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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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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觉非

【雨双】走马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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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不见。”王大雨还是伸出手,同徐无双的手相握,似乎迟疑不定,顿了顿才又追加一句,“……师父。”

  徐无双的手仍是他模糊记忆中的样子,粗砺而遒劲,带着枪茧与陈年的伤疤。只是王大雨没心思在意这个,脑海中的局促绷紧了弦,担忧的却是刚刚那个一触即分的握手里,徐无双会不会注意到他汗湿的手心。

  “哟,小王总,你们还认识?”年惟德惊喜地一拍大腿,“哎哟,这可是巧了啊,他乡遇故知了啊?还是……师徒?”

  “我早年不是在绥城待了两年吗,有幸跟过徐队一阵子,”王大雨笑着,对着年惟德像解释一件无关痛痒的事,说罢又想起什么,转向徐无双,“不过,现在该叫徐局了?”

  徐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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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不见。”王大雨还是伸出手,同徐无双的手相握,似乎迟疑不定,顿了顿才又追加一句,“……师父。”

  徐无双的手仍是他模糊记忆中的样子,粗砺而遒劲,带着枪茧与陈年的伤疤。只是王大雨没心思在意这个,脑海中的局促绷紧了弦,担忧的却是刚刚那个一触即分的握手里,徐无双会不会注意到他汗湿的手心。

  “哟,小王总,你们还认识?”年惟德惊喜地一拍大腿,“哎哟,这可是巧了啊,他乡遇故知了啊?还是……师徒?”

  “我早年不是在绥城待了两年吗,有幸跟过徐队一阵子,”王大雨笑着,对着年惟德像解释一件无关痛痒的事,说罢又想起什么,转向徐无双,“不过,现在该叫徐局了?”

  徐无双的思绪却被王大雨的话短暂牵向了别的方向,跟过他一阵子,又是哪方面的跟过?宋川见他走神,不动声色从背后拍了拍他,徐无双这才反应过来。

  “徐特派员人家现在主管整个夏城的经济,这次来津海还是上面人的意思。”年惟德仍在吹捧,表面语气夸张得滑稽,在场几人却都从中听出了别的意味,谁都没笑出来。

  “嗐,没有,混口饭吃。”徐无双打断了他的捧杀,自嘲接话,“还全夏城的经济,我能管好经济犯罪都不错了。”

  “你……”王大雨忽然插话,似乎觉得唐突,停了一停生生放平了语气,“你转经侦了?”

  徐无双的目光重新落回王大雨脸上,语气自然:“老都老了,刑侦一线早干不动了。”

  王大雨的视线迅速将他上下打量一番,点点头:“也是,这把年纪了,多保重身体吧。”

  徐无双被噎了一下,正待礼节性回句什么,身后的宋川伸手搭上他的肩膀,突然出了声。

  “老徐是宝刀未老,还能为经侦工作奉献十年呢,是吧?”大概是喝得上头,宋川借着酒劲儿打趣徐无双,“我是不行啦,年总,你这好酒啊,我喝几杯就醉了……”

  王大雨这才注意到徐无双的身边一直站着人,抬眼扫过去:“这位是?”

  “宋川,也在夏城,算是老徐的副手吧。”宋川倒是乐呵呵冲他伸出手握了一下。

  “今天,啊,大家能聚在华庭,也是缘分。”年惟德起了个范儿,看向徐无双,“你们二位也算是在津海再续前缘了,是吧,那更应该再喝两杯了,走走走,上楼好好聊聊。小王总,今天来得迟一杯没喝,可不能放过你……”

  “年总要这么说的话,这前缘还是不续了吧。”王大雨一直在年惟德的视线外冷冷看着这个笑面虎,待到后者将话题移到他身上,才轻巧地接过话头推脱,“都几点了,就算嫂子不说你,宛静还在外面等着呢。”

  “宛静在外面?你这,怎么不让她进来啊,这要是童叔叔知道还不得敲打我?”年惟德往外看了一眼,埋怨他道。

  “她嫌里面闷,说想在花园走走,吹吹风。”王大雨说,“这贵客我也见了,我们也出去透透气?”

  

  

  童宛静刚从点心台取了个小巧的纸杯蛋糕,正要吃时,身后王大雨的声音喊她:“宛宛!”

  她怔了下转过身,就见王大雨年惟德和两个不认识的客人站在不远处望着她,于是笑颜一绽,放下蛋糕款款走过去打招呼:“年总。”

  “童大小姐,来都来了不进去,不愿见我啊?”年惟德揶揄她。

  “哪有的事,只是忙了一天太闷了,想吹吹风。”童宛静笑道。

  王大雨从裤袋抽出手伸向她,示意她挽上,偏头低声问:“饿了?”

  她摇摇头,微笑着听年惟德介绍过徐无双和宋川,点头致意。

  “可惜你们今天来这么晚,不然故人重逢,怎么也得一起多喝几杯。”年惟德还没放弃张罗。

  王大雨不置可否,忽然问:“哦,忘了问,徐队这次来津海是……?”

  简单的问题之下意图却很直露,几人之间氛围似乎都紧张起来,年惟德脸上更是掩不住的诧异,像责难着王大雨怎么会这样唐突。

  徐无双面色无虞,倒是坦然:“之后会有专案调查组入驻津海,我们是打个头阵,案子办完就走。”

  王大雨了然地点点头,这个答案似乎在他意料之中:“那也是要长住了,下榻在华庭?”得到了肯定回答又笑着看向年惟德,“年总可得招待好了啊。”

  “你就别拿你老哥哥寻开心了,两位是我今年一等一的贵客,好好招待还用你说么。”

  年惟德话音刚落,有手下秘书快步走来,对他低声说了什么,他一点头,对旁边几人致歉:“不好意思了诸位,临时有点家事要去处理一下,先失陪了,改天,改天一定再好好喝一杯啊。大雨,帮我送下客……”他一边匆忙走出去一边还在回头嘱咐。

  宴会厅旁边就是客房部大楼,两百米都走不到,不知道有什么好送的。王大雨暗暗腹诽,抬手冲年惟德挥了挥。

  “嗨呀,还送什么,我们走两步就到了。”宋川摆摆手,提前婉拒。

  王大雨闻言抬眼瞧他一眼,倒没有要客气拉扯的意思,点点头认可了这个说法,转头询问童宛静,语调温柔:“那我们也回家?”

  童宛静扭头定定地看了王大雨一眼,脸上有一瞬间出现了困惑不解的神色,但很快恢复如初,得体地点了点头。

  “那,二位自便,我们就先回去了。”接收到童宛静的配合讯号,王大雨抬头,礼貌地对两人道别。

  两人挽手向花园深处的后门走去,很快藏身进周围的阴影和虫声。

  “跟这笑面虎再多说两句话我都要疯了。”童宛静吐槽着,趁出门时抽出了挽着王大雨的胳膊,对他上下打量一圈,“还有你,你今晚喝多了吧。”

  王大雨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并不解释,或者说,也很难解释他今晚进宴会厅之后忽然的异样。他帮童宛静打开副驾的门,还在措辞如何开口,就听她主动发问:“那两个,是身份不一般的客人?”

  “嗯。”王大雨想了想又补充,“津海可能要变天了。”

  “我回去帮你查查那个姓徐的。”童宛静说,“急吗?明天查?”

  王大雨一直皱着的眉终于出现了一丝松动,跟在刚刚几人面前不同,流露出些放松神色:“你这总助当得够敬业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这个?”

  “少废话,查不查?”童宛静白眼一翻,真不想跟不正常的人多说话。

  “查,但不查姓徐的,查一下那个宋川。”王大雨笑意消减,握紧了方向盘。

  “宋川?”童宛静讶异,她觉得自己的判断不会出错,“他看起来只是个副手,姓徐的不比他官大吗?”

  “……你别管了,就查宋川,查仔细一点。”王大雨不知道怎么说,但也并不打算改主意。

  “好,——刚刚那个十字路口你怎么不右转啊?真带我回你家啊小王总?”童宛静震惊地看着平时开车最稳的人居然走错了路,下意识抬手就想拍他一下,看他开车还是忍住了。

  “不好意思走神了。”王大雨认错倒是快,但没完全认,“不过哪有下属对老板这个态度的,注意你的言行!”

  “王大雨!!”

  

  

  徐无双和宋川目送着两个人挽手并肩走远,直到再也看不见了,宋川啧啧两声:“还真是郎才女貌。”

  他转头就看见徐无双还保持原先的姿势望着,怔怔的,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想什么呢?”

  徐无双办案惯于先把想法猜测在心里自己消化,即便现在问他也会说没什么。宋川琢磨了一下,徐无双是不是觉得这个小王总像藏着事儿的啊?

  “没觉得。”徐无双冷淡地应声。

  “啊?什么没觉得?”答非所问,宋川挠挠头。

  徐无双却不再答话,转身一跛一跛向黑暗里走去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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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惟德:这真是他乡遇故知啊

王大雨:不认识,压根不认识

年惟德:你们赶紧再续前缘吧

徐无双:续不上,根本续不上

游凉

劳逸结合

连续两周的加班,让支队从上到下都陷入了疲惫。

案子不破,死人活人都没办法交代,但线索就那么点,掰开揉碎了也再难拼凑出更多,不大的办公室里整日的烟熏火燎,连平日及其爱干净、不怎么抽烟的大雨,现下也顶着一头炸毛,嘴里叼着烟,连衬衫也是三天前,全队最年轻的他也被连轴转的工作搞得一脸疲惫,像个逃课跑出来的网吧小不良。

“大雨,到办公室来一下。”

徐无双打开办公室的门,招了招手,烟熏的嗓子带着诱人的腔调,大雨只听了一耳朵就如同灌了一剂强劲的咖啡,整个人瞬间精神了不少,他应了一声,站起身,屁颠屁颠地小跑进办公室,关上门,想了想又转了个身拉下百叶窗。

“师父。”

如同小狗摆尾,王大雨兴奋的跑进徐无...

连续两周的加班,让支队从上到下都陷入了疲惫。

案子不破,死人活人都没办法交代,但线索就那么点,掰开揉碎了也再难拼凑出更多,不大的办公室里整日的烟熏火燎,连平日及其爱干净、不怎么抽烟的大雨,现下也顶着一头炸毛,嘴里叼着烟,连衬衫也是三天前,全队最年轻的他也被连轴转的工作搞得一脸疲惫,像个逃课跑出来的网吧小不良。

“大雨,到办公室来一下。”

徐无双打开办公室的门,招了招手,烟熏的嗓子带着诱人的腔调,大雨只听了一耳朵就如同灌了一剂强劲的咖啡,整个人瞬间精神了不少,他应了一声,站起身,屁颠屁颠地小跑进办公室,关上门,想了想又转了个身拉下百叶窗。

“师父。”

如同小狗摆尾,王大雨兴奋的跑进徐无双的怀里,用他的下巴蹭着徐无双的肩。

这两周王大雨瘦了不少,徐无双抱着硌手,又将人往怀里紧了紧。

“困吗?很晚了都,要不要在我这儿睡会儿。”

大雨抬头,毛茸茸的头发似有若无的蹭着徐无双的脖子,让徐无双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想抱着师父。”


之后的:🛌 


适当休息很重要!不然会崩溃!会变态!会爆炸!晚安小宝贝们!

赵觉非

【雨双】他是他的小朋友

-私设热恋同居中,笨蛋情侣系列三十八

-祝看到这篇的小朋友们六一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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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无双意识到王大雨不太对劲的时候,后者已经拆开了今天的第三包辣条。


  那包零食是今天外勤回来路上买的,王大雨路过学校门口的小卖部时就走不动路,心血来潮进去采购了一堆。只是向来就吃不了辣的人并没有奇迹发生,不得不开了一罐又一罐旺仔牛奶就着喝,尽管这样,还是被辣得嘶哈嘶哈疯狂倒吸气。


  徐无双觉得疑惑,盯着人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个眉目。被盯着的人逐渐觉得不自在,抬眼看着徐无双傻乐了一下,把吃一半的辣条递了过去:...

-私设热恋同居中,笨蛋情侣系列三十八

-祝看到这篇的小朋友们六一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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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无双意识到王大雨不太对劲的时候,后者已经拆开了今天的第三包辣条。


  那包零食是今天外勤回来路上买的,王大雨路过学校门口的小卖部时就走不动路,心血来潮进去采购了一堆。只是向来就吃不了辣的人并没有奇迹发生,不得不开了一罐又一罐旺仔牛奶就着喝,尽管这样,还是被辣得嘶哈嘶哈疯狂倒吸气。


  徐无双觉得疑惑,盯着人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个眉目。被盯着的人逐渐觉得不自在,抬眼看着徐无双傻乐了一下,把吃一半的辣条递了过去:“老徐你吃吗?”


  徐无双嗯了一声作应答,边接过辣条边说:“我看看这东西到底有什么好吃的。”


  “其实一般般。”王大雨诚恳得过分。


  “那你还吃那么多?”徐无双费力咬着一端撕扯下来一块,是久违的小卖部辣条的味道,不过他都默认是童年专属的,“小时候还没吃够吗?”


  “我小时候都没吃过。”王大雨垂下眼睛,“只闻过味儿。”


  “嗯?”敏锐察觉到对方话语里浓重的失落,徐无双放下辣条,认真看着他。


  “小时候家里管得严,零食什么的根本不让吃。”王大雨说,“有时候别的小孩吃辣条喝汽水,我只能在旁边眼巴巴看着。”


  “……这么可怜?”徐无双有点讶异,认知中的王大雨小时候该是家境优渥的小少爷,衣食无忧自不必说,家中的宠爱重视下应当要什么有什么才是。


  “很可怜的。”王大雨夸张地长吁短叹,靠在徐无双身边碎碎念式抱怨,“那时候好没劲,不能吃自己想吃的,不管在家在学校,都是早吃腻了的食谱。”


  “你小时候上的不是寄宿学校吗?在学校吃零食也不行?”


  “学校也管得很严,每次返校都会查行李箱什么的。有次我同学‘偷渡’了点零食进来,要我考试时候帮他作弊就分我吃,”王大雨顿了顿,“我帮了,结果被监考老师抓住,后来也没吃到零食。”


  徐无双眼前似乎出现了小小的王大雨,因为作弊被老师和家长痛批,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委屈死了。


  “反正嘛,我小时候过得也很没趣。除了学校就是家里,节假日也全安排上补习班,”王大雨叹口气,越说声音越低,“我爸觉得我不是什么好苗子,但凡对我好一点我都会长歪,对我一直很严厉,哪里都要管控我。”


  王伟业早年的生意并不大,一路摔打着过来,其实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独生子身上。王大雨小时候是大咧咧的单纯性子,王伟业很不看好,他觉得保姆妇人的手里带不出有出息的孩子,对王大雨身边人也相当冷硬,生怕给王大雨一点被宠坏的机会。


  “其实我想考警校当警察的出发点也很幼稚,我爸嫌弃我没有男子气概,担当不起事,我偏要跟他证明我也能做警察,也能独立完成自己想做的。”王大雨看看徐无双的表情,“是不是很好笑?”


  徐无双不置可否:“这些事你以前从来没提过。”


  “因为也……没什么好说的,我的生活已经算是很幸福了,说这些不就是无病呻吟吗。”


  “谁说的。”徐无双揉了揉他的头,“有点可怜,小王少爷。”


  “我好可怜,那你打算……补偿给我点什么吗?”王大雨欺身过来,意图暧昧地从徐无双红润的薄唇向上,盯着他的眼睛。


  “嗯。”徐无双回望他,忽然笃定地点点头,“下次调休我跟你去游乐场玩吧。”


  “啊?”


  “今天来不及了,先去超市买点零食给你?”


  “啊???不是,我是说……”


  “你觉得童年无聊,我们可以慢慢补上,把你觉得错过了的都体验一遍。”徐无双看着他,挑眉,“谁让你是个宝宝呢。”


  “我都多大人了还宝宝,老徐你也说得出口啊。”王大雨一阵震撼,没记错的话之前这人对自己的爱称还是小屁孩儿。


  “多大人?”徐无双才不吃这套,完全无视了抗议,“永远比我小十岁,就永远是我的小朋友。”

  

  —fin.—

豆豆

[雨世无双] 嫂子,你好(一)

ABO.


大家儿童节快乐。


“无双,你一定要帮妈妈!”女人精致的妆容都哭花了,露出浓重的黑眼圈和没有血色的嘴唇,一副病容。

坐在对面的年轻人没有说话,窗外不甚明亮的光落在他刚齐肩的顺直黑发上,晕出朦胧的珠光。

“无双,妈妈也不想你受委屈,可是我们母子现在只能依靠徐家……”女人说着又是一阵委屈。

刚五十出头的年龄,其实并不大,但女人的目光看着疲惫而怯弱。

徐无双欠身,把咖啡杯放在桌上,顺滑的头发擦着他的脸颊滑落,掩住那双玻璃一样的黑眼睛。


天台上风有点大,徐无双含着一支烟,烟雾被风卷着撞在他脸上,他努力了这么久,只为脱离徐家,没想到兜兜转转始终走不出这片阴云。......

ABO.


大家儿童节快乐。


“无双,你一定要帮妈妈!”女人精致的妆容都哭花了,露出浓重的黑眼圈和没有血色的嘴唇,一副病容。

坐在对面的年轻人没有说话,窗外不甚明亮的光落在他刚齐肩的顺直黑发上,晕出朦胧的珠光。

“无双,妈妈也不想你受委屈,可是我们母子现在只能依靠徐家……”女人说着又是一阵委屈。

刚五十出头的年龄,其实并不大,但女人的目光看着疲惫而怯弱。

徐无双欠身,把咖啡杯放在桌上,顺滑的头发擦着他的脸颊滑落,掩住那双玻璃一样的黑眼睛。


天台上风有点大,徐无双含着一支烟,烟雾被风卷着撞在他脸上,他努力了这么久,只为脱离徐家,没想到兜兜转转始终走不出这片阴云。



“无双少爷,”戴着白手套的司机拉开车门,徐无双礼貌打了招呼,弯腰上车。

加长轿车很气派,徐无双坐过的次数并不多。通常也就春节会坐一下。

接他从来也不是冲着他,为的是徐家的面子,每年春节前,他的妈妈都会盛装打扮,坐上车的时候心情雀跃,遇到邻居会主动打招呼。

单身女性Omega,带着一个孩子,却不见孩子的父亲,这种情形总会被人非议,但气派的加长车来过之后,非议会部分转为羡慕嫉妒恨。

总之,妈妈在邻居面前会扬眉吐气一把。

但徐无双从来不会觉得高兴,只会觉得压抑,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去那个鬼地方,看那些人的白眼。

妈妈总会无奈又委屈,“我们没有家世撑腰,你爸爸不给我们名分,但好歹会负担我们的生活费用,衣食住行,上学读书,哪儿不需要钱,虽说受点白眼,外面打工的受的白眼更多,我们要知足。”

徐无双小时候还会说以后我赚钱养你,我们不再受他们的气!妈妈很高兴,双双赶紧长大。

后来徐无双不再说,因为他们的生活质量虽然跟老宅里的嫡系没法比,但靠他自己想要维持母亲的生活水平,基本不可能。

当然,徐逸给的生活费也并不完全因为他们母子,更多的是因为徐家的面子,就算没有名头的私生子,但也沾了徐家的血脉,若是活得不体面,被人指点,徐家丢不起这种人。

所以,他在大学毕业后,就主动从徐逸给他们的公寓里搬出去,他不在乎受苦,但不想母亲跟他一起吃苦。

他挣什么钱就吃什么饭,不想仰人鼻息。


车开的很稳,没多久就到了徐家老宅。

老宅很气派,三进的大院子,还有跨院,民国时建的,解放时徐家当时的族长觉悟很高,捐了很多钱给国家,这宅子便没有充公,继续留在徐家名下。

朱漆大门打开,车子开进碎石铺就的甬道。

到了第一层正房旁边,车停下。


管家已经在等着,见了徐无双后,称呼无双少爷,但表情却没有多恭敬,徐无双早已见怪不怪,跟着往里走。

进了雅致又古朴的客厅,徐逸跟另一个女人已经坐在那里,女人的年龄比徐无双妈妈大,但因为保养得当,整个人都看不出年龄,一副高位夫人的样子。这位正是徐逸的妻子,廖彦笙。

“无双来啦。”廖彦笙端着茶盏,一下下用盖子拨弄,“坐吧。”

徐逸打量徐无双,一副不想跟他多说话的样子。

虽然是徐家的人,却没有继承徐家的基因,只是一个D级的Omega,说出去都丢人。

徐无双问候两人,廖彦笙把茶盏放在桌上,“你母亲最近还好吗?”

一点儿都不好,得了糖尿病,全靠好的医疗措施维持着。

“托父亲和夫人的福,好些了。”

“生病肯定是谁都不想的,不过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廖彦笙话说得漂亮,“我知道你工作忙,也不耽误你时间,就直接说了。”

徐无双眉心一跳。

“徐家跟罗家在你爷爷那辈,就定了婚约,当时一位高人给看的,说是对两家都好,罗家你肯定知道,现在风头正劲,已经比徐家强,罗家两位公子也都是高等级Alpha,条件一个比一个好,现在罗家大公子到了结婚的年龄,无双今年也二十八了吧?”

徐无双点头。

“也该成家了,罗家大公子这种结婚对象,真的是可遇不可求,如果不是因着老辈的约定,只怕人家根本都不会正眼瞧我们,无双,只要你点头,我马上跟罗家那边联系,促成这桩婚事,你说呢?”

徐无双面无表情,徐家并不是只有他一个Omega,廖彦笙自己的儿子也是Omega,还是A级,这么好的事,廖彦笙没有把自己的儿子推到前面,反而推徐无双,自然不是因为爱护,而是因为罗家的大公子罗元是个花心大萝卜,再说的明白点,是个渣男。

廖彦笙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心肝宝贝儿去嫁个人渣。


见徐无双没说话,廖彦笙忙说,“无双,你们现在住的那个公寓有点旧了吧?正好这边还有套大平层空着,你要是结婚了,就安排你母亲搬过去,在派几个人伺候她,医院那边我们也会打招呼,用最好的药,最好的方案,好让你安心出嫁,后顾无忧!”

这是廖彦笙开出的条件,徐无双想了下罗元的风流事迹,想想自己未来可能面对的黑洞,他吁了口气,“我母亲手里一直没什么钱,她特别缺乏安全感,可能一点钱会让她好受些。”

廖彦笙细眉高挑,果然是下贱胚子,只是现在徐家的公司遇到些问题,想借助罗家这面大旗往下运作,关键时刻,少不得要吃点亏,毕竟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徐家豪去嫁给那个罗元。

廖彦笙也不装模作样,“三百万?”

徐无双说,“六百万。”

廖彦笙冷笑,“你可真是个孝顺孩子,徐家有脸面的人家,不会跟你讨价还价。六百万,明天发给你母亲,明天下午,我们带着你跟罗家见面,商量后续事宜。”



出门后,徐无双抬头,天有点阴,他好像要少了,早知道多要点。

毕竟要卖,也要卖个好价钱。


他不知道廖彦笙是怎么把他这个D级Omega推给罗家的,他猜测能预言未来的大师可能发挥了巨大作用。做生意的人都迷信,这其实也科学,老年人说旧了:一命二运三风水。

人活着,很多时候其实是靠命。


见面当天,徐家这边是徐逸廖彦笙还有他,罗家是罗靖和他的太太林娇,罗元没来。

林娇说公司出了急事,罗元去处理了,真是很抱歉!

廖彦笙说都是一家人,能理解!等无双过了门,也会全心全意照顾罗元,让他没有后顾之忧。无双这孩子,脾气特别好,能忍让,会疼人!


林娇马上说:那就好那就好!罗元这个孩子,也是让我们惯坏了,脾气急,无双这么乖,他俩磨合起来肯定快!

廖彦笙说:一定的!


徐无双看窗外,阴测测的,虽然还是夏天,但感觉有点冷。



最后商量的结果,翻译成人话大概如下:徐无双先搬去罗家,学习如何给罗家做媳妇,等各方面都学好了,就筹备他和罗元的婚礼。

徐无双去医院看母亲,母亲听了之后挺高兴,“罗家呀,家大业大,你嫁过去,我出去也有面子,你去了好好做事,跟罗家大公子处好关系,靠着这棵大树,廖彦笙那个贱人就算欺负我们,也得悠着点!钱我已经收到了!双双是妈妈的乖仔,妈妈这辈子全靠你了。”


徐无双想说些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说,顺着徐太太答应了几句,站起来离开。


转眼就到了去罗家的日子,廖彦笙提前给徐无双准备了一些体面衣服,警告他不许给徐家丢面子,又敲打他好好听话,把罗元伺候好,否则他妈妈后面不会好过。


徐无双再一次坐上一辆加长车,但不是徐家的,而是罗家的。


车停在一个别墅前,别墅有草坪花园,院墙小巧精致,有日式风,草坪修剪得很整洁,四处种着很多漂亮的花卉,风一吹,满是花香。


罗家父母和管家都在,说这个别墅主要是两个儿子在住,因为在市里,上班上学都方便,不用担心小儿子,小儿子刚上大一,平时住校,就周末可能会回来一下,家里有司机和用人,徐无双只要照顾好罗元就行。以后特别介绍了这边的管家,林顺,林顺这边的事都熟,徐无双有不知道的,问他就行。

其实就是给徐无双指派了一个老师。


事情发展到现在,都是意料当中,徐无双不多做没意义的事,一一应了,目送罗家父母离开。


徐无双的房间在二楼,挨着罗元的卧室。

一个大嫂和徐家派过来的人一起帮徐无双收整东西,徐无双站在二楼的栏杆前,四处打量,他的人生,将就此改变。


门忽然被推开,一身是汗的少年,手臂下夹着一个篮球,带着风进来,“林叔!”

林顺急急忙忙跑到客厅,“华少爷?你怎么回来了?”

罗华笑得漂亮,“回来看我的新嫂子啊。”





作者:总觉得写得太细了。但又不想跳着写。真的是……= =















赵觉非

雨双无料数调

占tag打扰致歉,这次来做个不严谨的数调

准备印两本个人文本,考虑到自己收藏同时或许有其他朋友感兴趣,想来确定一下印刷的具体数量

👇🏻主要是第一本,目前筹备中了


本子基本信息:

1.《无独有雨》,收录雨双短篇一发完,(22年的作品为主,跟《与海无关》篇目不重合)整本暂定8w字左右

2.《离岸风》,收录破镜重圆文学《离岸风》《走马》,字数未定因为还在写👉🏻👈🏻


暂定领取条件:

1.本子是雨双only,拒绝各种形式的拆家逆家

2.本子的制作费用我来cover,领取需要且仅需要自付邮费

3.领取后需发本子repo,无料本禁止倒卖


✨目前大概就是这样子!感兴...

占tag打扰致歉,这次来做个不严谨的数调

准备印两本个人文本,考虑到自己收藏同时或许有其他朋友感兴趣,想来确定一下印刷的具体数量

👇🏻主要是第一本,目前筹备中了


本子基本信息:

1.《无独有雨》,收录雨双短篇一发完,(22年的作品为主,跟《与海无关》篇目不重合)整本暂定8w字左右

2.《离岸风》,收录破镜重圆文学《离岸风》《走马》,字数未定因为还在写👉🏻👈🏻


暂定领取条件:

1.本子是雨双only,拒绝各种形式的拆家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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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大概就是这样子!感兴趣想要的友友可以下面随意评论点什么,控制在一层内方便我统计~

(本条仅为数调,会挂到下印之前。不会特别快到手,进度全由我自己闲暇时间在推,最理想状态是两个月内能拿到吧,所以想好能不能接受再参加数调哦)

赵觉非

【雨双】走马 00

《走马》阅前提示:

-是《离岸风》的下部,破镜重圆文学,建议先阅读前文

-时间线大概是2031年,即雨双初次认识的十年后,分手八年后。时过境迁,两个人的性格特点和相处模式都有很大不同,ooc提前致歉

-除单纯感情线外会涉及少量商界和经侦内容,专业方面极不严谨,看个乐子就好

-多私设,多原创角色出场

-情节狗血,若有不适请立即退出,烦请不要指指点点或辱骂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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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0/

  

  “华庭已经是年家产业里最豪华的酒店了,这场欢迎式说是小范围...

《走马》阅前提示:

-是《离岸风》的下部,破镜重圆文学,建议先阅读前文

-时间线大概是2031年,即雨双初次认识的十年后,分手八年后。时过境迁,两个人的性格特点和相处模式都有很大不同,ooc提前致歉

-除单纯感情线外会涉及少量商界和经侦内容,专业方面极不严谨,看个乐子就好

-多私设,多原创角色出场

-情节狗血,若有不适请立即退出,烦请不要指指点点或辱骂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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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0/

  

  “华庭已经是年家产业里最豪华的酒店了,这场欢迎式说是小范围私下进行,但也一样投了大把人力物力在里面,不然你以为能有这么花团锦簇的酒会看?”

  男人举着红酒杯,边信步走上红毯铺缀的楼梯,边同身边人侃侃而谈,“知道你不喜欢这种场合,但毕竟为了工作,又是在津海,强龙难压地头蛇嘛,凑合一下吧,啊,别总挂着张脸……老徐?你听没听我说话啊……”

  他身侧的男人要稍矮他一些,被一身深色西装衬得秾纤得宜风度翩翩,却明显有些克制后的跛行,又因薄唇紧抿着,并不流露出什么表情,更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感。似乎觉得专门定制的西装穿起来并不自在,他先是随意松动了一下领口,又垂头解开自己的袖扣,听到搭档的抱怨也只略一抬眼皮:“你少说点话吧,有失风度。”

  说罢,他活动了下手腕,随即便懒洋洋靠在了少有人至角落的栏杆上,明摆着今日营业已结束。

  “原来徐特派员刚刚的表现全是演的啊。”男人调侃。

  “彼此彼此,宋警官。”

  宋川一乐,对着徐无双虚举一下酒杯,随即将酒一饮而尽。

  “上面说专案专办特殊处理,你倒是把纪律先违反个遍。”徐无双不咸不淡提醒他。

  “这么好的酒,不喝白不喝。”宋川看了眼手中的空酒杯,再望向眼前华贵豪奢的宴会厅,意有所指,“他们不缺我这一口酒,调查组也不多这一口。”

  两个人的位置是宴会厅二层靠近半开放礼堂的一角,不太引人注目,也能俯瞰到整个厅堂的热闹熙攘,穿着燕尾服的侍应生端着各色酒盘,在人群中穿梭来去,场面一片风流和谐。

  “不过说真的,你觉得这个所谓的接风宴欢迎式……年惟德到底想干什么呢。”宋川放轻声音道。

  年惟德掌管下的年氏集团,是津海乃至周边城市圈最大的商业巨头之一,有情报显示不光商业版图,年氏的灰色势力早就盘根错节,深入到整个津海。而津海也早不是徐无双记忆中那个家乡,被点名说已经成了第二个绿藤,上面要求务必尽快推进经侦与扫黑进程,拔除盘踞在津海土地上的黑恶商业毒瘤。

  因为津海的特殊情况,中//央成立直属调查组的同时还抽调了其他城市部分骨干作为外部支持,夏城市局经侦科科长徐无双就在其中,搭档是同局共事过的宋川。谁知两人刚在津海落地,就被一辆车从机场半请半强硬地带到了年氏旗下的酒店。

  不过宴会前后年惟德也并没表露出什么目标性,只是客气又热情地寒暄闲聊,知道徐无双就是津海人后更是聊了半天津海这几年的变化。晚宴后自由时间更是放心地让他们随意转转,年惟德自己则是去跟会场其他总裁们攀谈了。宋川喝酒喝得本就有些犯困,他走后就跟徐无双抱怨刚才聊得多枯燥没劲,徐无双却只答了一句,这才是个开始。

  “鸿门宴不至于,”徐无双说,“更像下马威。”

  宋川目光往下面的人群一扫:“是,他年惟德有能耐啊,一句话就能召集来这些人——我看津海商界有头有脸的人都凑齐了,怕是真要抓的话能包圆儿。”

  “没齐。”徐无双却低声接了一句。

  “什么?”宋川不明所以。

  “我说人没齐。”徐无双并不愿多做解释,恰在此时有迎宾小姐走到两人面前。

  “徐先生,宋先生,年总在楼上雅间备了点茶水,想请二位一叙。”

  宋川看一眼徐无双,而后者一脸礼貌而淡漠的微笑,眼神示意她看宋川手里的空酒杯,婉拒得顺水推舟:“老宋不胜酒力,加上我们今天刚到津海,舟车劳顿的,也想早点休息。年总想聊,我们改日再约吧。”

  来人答应着去了,宋川小声抱怨:“谁不胜酒力啊,也就喝了三四杯,你看你那个抓着不放的样子……”

  徐无双懒得跟他较劲,拍拍他:“这里太闷了,到外面走走?”

  然而两人一转身,正看到缓步走来的年惟德,目光相接之下,年惟德抬手,动作浮夸地朝他们招了招。

  “二位警官今天吃得合口味吧?喝得还尽兴?”

  

/

  

  人声不绝的宴会厅外,小花园就显得尤其幽静。植物上都挂着彩灯,喷泉流水淙淙,远处传来乐队悠扬的小夜曲。

  院墙外有跑车驶近,堪堪停在角落处并不起眼的后门外。保安上前查看,看清车上人时恭敬招呼道:“王总,童小姐,车子需要帮您停到停车场吗?”

  “放这里吧,坐坐就走。”王大雨想了想回答,随即开门下车。

  副驾驶的童宛静也跟着下车,快走两步追上,自然地挽上王大雨的手臂,语气有些抱怨:“催了我们好几次,看这样子也不是什么大场合啊。”

  花园里也有宾客三两闲谈,人并不多,看起来只是随意的一次小型聚会。两个人朝宴会厅走去,同途中遇上的相熟者打了招呼,王大雨低声道:“本来人也不多,前面的重头戏我们没赶上,现在都是自由时间了,看起来当然冷清。”

  童宛静耸耸肩,也并不是太关心原委,又想起什么:“不过,不是说有重要人物来,今晚主要是欢迎式吗?你是不是要过去碰个面?”

  “对,我得去宴会厅那边见见年总他们,你自便?”王大雨整理了下衣服,便跟童宛静在宴会厅入口外暂别。

  说是去见年惟德,王大雨一进宴会厅却完全被绊住了脚。津海商界这几年势头最劲的新星,建业集团的继承人,一举一动就像自带光环般令人瞩目,每个人都不免过来寒暄一番。

  说起来,两年前正式接手集团时,仪式和宴会就是在这个宴会厅办的,年惟德牵头贺喜,津海但凡是排得上的人物几乎全部出席,那天王大雨出现在金碧辉煌的灯光下,一时风光无两。之后建业集团在他手中也算顺风顺水,今天算是故地重游,他一时有些感慨。

  自然,王大雨对这种上流社会社交场合早已得心应手,能自如游走在厅堂上各种人来客往敬酒攀谈中。只是虽然脸上不显疲态,王大雨心里却多少有些不太耐烦。

  这个月集团正迎来高层最大一次洗牌,最近又忙于一家公司的收购事宜,正是天天苦思忧心的时候,年惟德非要他来这个什么欢迎式,请了几次,他实在推脱不掉,所以今天从早忙到晚已经够累了,也还是不得不特意跑来露个面。

  还有,年惟德口中所谓的重要人物,到底是什么人?从他的态度和语气判断,不是两人的熟人,不会是警界政界的人吧?之前也听到风声说,上面要对整个津海进行严打了,可能有专案调查组空降,该不会就是今晚年惟德的神秘客人?

  正这样想着,头顶传来了年惟德的声音:“小王总!”

  王大雨抬头,二层的栏杆边,年惟德正兴奋地冲他招手并大呼小叫:“不是吧你,怎么才来?——赶快过来啊。”

  可王大雨的表情却在目光扫到年惟德身边人的瞬间有些失控,原本要答应的,张开嘴却没了下文。说回过神倒也很快,不过楼上的年惟德见他呆愣在了原地,等不及便从一旁旋转梯快步下来,身后两个客人也同他一起,就这样走到了王大雨面前。

  “……不好意思,今天实在太忙,就到这个点了。”王大雨强作镇定,神色自若朝年惟德抱歉,却听得见自己心脏擂鼓般作响。

  “你这家伙派头不小啊,非忙到这个时间才肯赏光。”年惟德嘻嘻哈哈,点着手指数落他,又转身给他们作介绍,“给二位介绍下,这位是建业集团总裁王大雨。小王总,我这两位新朋友——当然,之后大家都是朋友——宋川,徐无双。”

  王大雨终于强制自己移动目光,多年之后,再一次直视着徐无双的眼睛。

  经久暌违的年岁簌簌而下,尘封已久的记忆被迫复现,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以谁都不会预见的滑稽方式,他们再次望进了彼此的眼睛。

  王大雨的动作一滞,这次是徐无双主动伸了手,脸上笑意浅淡:

  “好久不见。”

  

  

  

—tbc—

月亮与TA皆失

特别行动组(一发完)

  私设:苏小伟没死,苏小伟回来报道去一天王大雨离开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五年后,知念酒馆

  

  徐无双一行人潜入酒馆查案,突然他们被经理拦住了去路“你们是什么人?我怎么没有看过你?”

  

  “额…我们过来喝酒不行吗?”

  

  “可是…”

  

  “小张,他们是我朋友 别为难他们了”一道悦耳的嗓音入耳,又有点耳熟

  

  他们回头一看是王大雨,王大雨戴上了眼镜,显得有些疏离 穿着休闲装

  

  

[图片]


  “是,老板”张经理离开了,去招呼客人了

  

  “徐队怎么有时间来我这”王大雨在徐无双旁边坐下...

  私设:苏小伟没死,苏小伟回来报道去一天王大雨离开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五年后,知念酒馆

  

  徐无双一行人潜入酒馆查案,突然他们被经理拦住了去路“你们是什么人?我怎么没有看过你?”

  

  “额…我们过来喝酒不行吗?”

  

  “可是…”

  

  “小张,他们是我朋友 别为难他们了”一道悦耳的嗓音入耳,又有点耳熟

  

  他们回头一看是王大雨,王大雨戴上了眼镜,显得有些疏离 穿着休闲装

  

  


  “是,老板”张经理离开了,去招呼客人了

  

  “徐队怎么有时间来我这”王大雨在徐无双旁边坐下来

  

  “大雨这酒馆是你的啊?”罗旭东道

  

  “嗯,是酒馆也是情报站 你们可不是单纯来喝酒的吧 说说吧,什么情况”

  

  这个时候王大雨的手机响了,直接接通了“袁局,贩毒案的具体情况发给你了,可是非常的详细的 收集这个情报我们可是受了不少的损失”

  

  “嗯,他们在这里 确定吗?行”挂断电话后,王大雨叫了张经理

  

  “小张,看着点 我带他们上去”

  

  “好的,老板”

  

  “徐队你们跟我上去”王大雨带他们上来二楼休息室,全部进来后关门锁上门

  

  然后王大雨转动了床边的花瓶,书架外推出现一个暗门,暗门的开锁方式是王大雨的瞳孔,开锁后王大雨走进去,全员走进后暗门才关闭,书架恢复原样 大概走了五个洞口到了一个电子锁门,输入密码门开了,众人走进去门自动关上

  

  进到里面他们才发现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室,中间摆了张可容纳十多人的长桌与椅子,长桌前方是一个大屏幕,屏幕旁边的墙上是参与的人所有资料,长桌后方有一张大桌,大桌是摆放了整理好的资料是已经处理好的,大桌旁边是一张电脑桌与电竞椅,电脑上最后的,摆放了各种先进设备,长桌是各个座位上桌上各放了一个笔记本电脑、水杯、笔记本与笔,而桌上都放了许多资料,这是他们正在进行的事件,未完成的 乱堆放没有整理的资料

  

  墙壁上成员资料:

  

  「王大雨」

  27岁,曾任绥城刑警大队的刑警

  技能:世界第一黑客技术,伪装,催眠术,神枪手

  身份:特别行动组组长,王氏集团继承人

  

  「莫宇阳」

  25岁,曾任职于新成刑警大队刑警

  技能:黑客技术,射击第一

  身份:特别行动组成员,莫氏集团继承人

  

  「夏慕年」

  24岁,曾任职于A市刑警大队法医

  技能:心理疏导,法医技术、射击

  身份:特别行动组成员+法医

  

  「顾清予」

  26岁,曾是世界第二黑客‘言’

  技能:黑客技术,射击、防身术

  身份:特别行动组成员+电脑高手

  

  「林朝年」

  27岁,曾是夜城刑警大队队长

  技能:射击、防身术

  身份:特别行动组副组长

  

  「洛玄墨」

  25岁,曾任职某刑警大队成员

  技能:心理学、催眠技能、射击

  身份:特别行动组成员+心理专家

  

  「沈砚安」

  25岁,曾任职于某刑警大队画像师

  技能:画像技能,心理学,射击技能,防身术

  身份:特别行动组成员+画像师

  

  「苏以言」

  25岁,曾任职于某刑警大队成员

  技能:防身术、射击技能、心理疏导

  身份:特别行动组成员

  

  「江锦墨」

  26岁,曾任职于某刑警大队法医

  技能:法医技能与解剖学、射击技能、心理学、防身术

  身份:特别行动组成员+法医

  

  「顾念君」

  25岁,曾任职于某刑警大队成员

  技能:黑客技术、射击技能、心理学、防身术

  身份:特别行动组成员

  

  —————————

  

  “我给各位介绍一下,这是特别行动组的办公区域 其余成员还没来,这家酒馆表面上看是酒馆其实是收集情报的站点,这里都是我们的人,带你们来这里只是袁局的指令,希望各位下次别再干扰我们都行动,否则你们受处分或被开除不要怪我们,当然我也不希望有任何人知道我们带秘密,等你们出去后自然会忘了这里发生的一切”

  

  只在一瞬间他们晕倒了,不省人事 再醒来的时候他们不会记得他们来过这里 也不会记得在这里发生的一切

  

  『师父对不起,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真相』

  

  第二天,他们在各自的宿舍醒来

  

  王大雨修改了他们的记忆,他们只记得昨晚吃了夜宵早早就睡了

  

  随后他们换衣服洗漱吃早餐然后就是在会议室讨论案情,就在这个时候徐无双的手机来了信息,是三年没有联系的王大雨 王大雨发了条语音,徐无双让众人安静,随后点开了语音

  

  ‘徐队,很多事情不要相信表面,真相往往藏在暗处 有时候我们看到的并不是真相,用心去感受 让真相浮出水面,徐队我相信你可以的,另外徐队,请多注意局里的人,卧底在身边 我已提醒了袁局,还有不要泄露我所说的所有事情,以免打草惊蛇,我说的不是玩笑,请各位严肃对待’时长六十秒的语音结束

  

  “徐队,大雨说的可能是对的 前几天我看到有几个人偷偷摸摸去档案室找什么东西”

  

  “嗯,我们在会议室的内容保密,不准外露 不然大雨很可能会因为我们有危险”

  

  “是,徐队”

  

  三个月后,绥城刑警大队重要会议

  

  徐无双、罗旭东、苏小伟、苒姐都在

  

  “大家都到了啊,不及 我们还有一个人没来”袁局道

  

  话音刚落,敲门声适时响起

  

  “咚咚咚…”

  

  “进来吧”

  

  走进来的是穿着常服的王大雨,只见王大雨手上拿着一个档案

  

  “各位同志们,很高兴与各位在此见面 我是特别行动组组长王大雨 我手里的是812贩毒案所有证据,录音、录像、物证、人证供词等都在这里面 因为这贩毒案我特别行动小组的副组长已殉职,但正义需你们去伸张 我们特别行动组是暗中的精英”王大雨说到林朝年的时候差点没忍住掉下眼泪

  

  “王大雨同志说的很对,因为贩毒案 王大雨他们失去了并肩作战的战友 你们不能辜负他的牺牲”袁局开口道

  

  “袁局,我还是希望你们能保密 不可透露特别行动组的所有信息 因为你们的透露的消息,朝年牺牲了 我不想再因为任何人让我的战友牺牲了”

  

  “大雨,你放心 今天在场的所有人不会透露任何一个字 否则将会受到上级下达的最严厉的处置将永远让他在监狱中悔过”

  

  “希望你们做到,没有什么事我就先离开了 我们还要给海城刑警大队提供证据”

  

  “嗯”

  

  王大雨离开了,随后绥城刑警大队的刑警都去跟着徐无双去抓毒贩了

  

  后来的事,王大雨也不知道

  

  特别行动组还在进行着,他们是所有警察的希望 是藏在暗中的眼,他们收集的每一份案件的资料都无比巨细,每一份案件有他们在都能处理的非常完美

  

  虽说王大雨现在已经不是刑警,但他们做的比刑警更加有意义,况且他们是为人民服务 有他们在犯罪案件大大减少了

  

  后来特别行动组被授予了团体一等功,王大雨被授予两次一等功,三次二等功,一次三等功。剩下的成员都有授予一次二等功,一次三等功

  

  特别行动组也正式列入国家安全部的组织,想要进特别行动组,第一祖上清白 第二,没有案底 第三,立两次二等功 第四,做出几项大贡献

  

  王大雨虽说是特别行动组的组长,他们是组员 但他们早就成了家人般的存在 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特别行动组一生都在为正义而战,减少了犯罪,王大雨也没有回到刑警大队 在这里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全感与归属感,对自己而言他们就是自己的弟弟,无论如何一定要保护人民

  

  后来啊,特别行动组在一次的重大行动中全员英勇牺牲,他们为了正义而牺牲,世人将会永记他们的英勇

  

  他们被国家授予了烈士英名,葬在烈士陵园 每到这天国家都会为他们默哀,所有APP的页面将会变成灰白色

  

  徐无双他们也会时常去看望王大雨,陪他们说说话

  

  他们牺牲的时候才三十多岁,最大的三十七岁 最小的也才三十四岁,他们为了大义凛然牺牲,为了正义而牺牲

  

  他们无悔 无惧 无畏,从不后悔他们所做的一切 如果时间倒回他们还是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世上有他们而有幸,有这些为国为民的人而所幸

  

  特别行动组被被封锁了,他们所办公之处被封 那是所有人的禁区,是伤痛

  

  愿来世他们能得偿所愿,世上再无犯罪

  

  完

12th

[雨双]浪漫主义是一场人事(下)

碎片化日常。

怎么办,真的会爱很久。

  

  

  

#手臂

  

王大雨坐在靶场边的草地上,好不容易才磨来的学习机会,注意力却飞去了九霄云外。

  

徐无双在他面前调试一挺LS7,那是架还未经历过实战的新枪,枪口光滑尚无火药的擦痕,黑沉沉的枪身也没有沾染过血色,泛着冷蓝的光和单纯的钨钢味。王大雨看着师父把它擦拭得纤尘不染,调整瞄准具后托在手臂上,在王大雨面前盯了一瞬,转向开阔处。

  

王大雨的目光没有跟着他的动作移开,而是黏在了徐无双的手臂上。

  

他的手臂。

  

匀称而分明的肌肉贴附在骨骼上,手指搭上扳机的时候,那些韧而粗砺的线条便绷起来,浅青色的静脉...

碎片化日常。

怎么办,真的会爱很久。

  

  

  

#手臂

  

王大雨坐在靶场边的草地上,好不容易才磨来的学习机会,注意力却飞去了九霄云外。

  

徐无双在他面前调试一挺LS7,那是架还未经历过实战的新枪,枪口光滑尚无火药的擦痕,黑沉沉的枪身也没有沾染过血色,泛着冷蓝的光和单纯的钨钢味。王大雨看着师父把它擦拭得纤尘不染,调整瞄准具后托在手臂上,在王大雨面前盯了一瞬,转向开阔处。

  

王大雨的目光没有跟着他的动作移开,而是黏在了徐无双的手臂上。

  

他的手臂。

  

匀称而分明的肌肉贴附在骨骼上,手指搭上扳机的时候,那些韧而粗砺的线条便绷起来,浅青色的静脉一路攀附,流淌过陈旧的疤痕,如同伴生在苍韧树干上的藤蔓,延伸进被肌肉撑起的袖口、再深入胸腔,将他的血液源源不断送还回心脏,随时准备迸发。

  

第一次见面时王大雨就尝过其间力量,遮在斯文西装下的肌群简单粗暴地一次收缩,就差点揍裂他的颧骨,其实他第一次看徐无双的时候看得并不真切,半侧视野几乎全是星星,在查证身份之后徐无双才侧着身伸给他一只手想拉一把,王大雨半怒半惧,压根没敢去扶。

  

后来到了队上,他有段时间对徐无双猛然抬手的动作始终存在条件反射,一边遮挡一边颧骨作痛。任务结束次日,王大雨蹲在床前像观察什么小动物一样观察他,侧躺着、手臂围在脸庞前遮住阳光,黑色T恤袖口蹭卷了上去,露出上臂晒出来的分界线,完全放松的姿态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不再具有攻击性,手心也向上摊开着。

  

他昨天太累便草草睡了,于是虎口还残留着一点开枪后没洗干净的火药印记。已经快要到午饭时间,徐无双压根没有要醒来的意思,王大雨下巴搁在膝盖上,就着他懒洋洋的呼吸声翻外卖单,莫名联想到纪录片中狩猎归来、在领地上守着食物睡得肚皮朝天的猎豹。他大着胆子想拍一张,可明明睡得那么安静一个人,眼也不睁就发现了他的“图谋不轨”,迅速扬手乎过来。“颧骨反射”作祟,王大雨猛地蹿起来,结结实实撞到了上铺栏杆。

  

  

关于手臂的记忆,还有一部分存留在王大雨的痛觉里。那次抓捕中,嫌疑人随手捡起一把杀鱼刀刺伤了他,刀很脏,医生翻来覆去清洗窄而深的伤口,徐无双押完人跳上救护车时正好看到被冲洗出的血水顺着蓝色无菌巾滴在地上。王大雨扭着身子,脸都是发白的,一只手死死掐进大腿。徐无双一步跨过地上的血迹站到面前揽住他,把王大雨冲着自己施力的手掰出来扣在前臂上,安抚似地拍了拍。

  

那意思是,痛就掐我。

  

王大雨在疼痛和晕血的撕扯中终于找到支点,师父温热的手臂安安稳稳垫在他湿冷的掌心之下,才发现其实自己一只手就几乎能握得过来他,起伏在表面的除了肌理和血管,还有他知道或不知道来历的伤疤。拇指搭着的地方正好是一块不规则的痕迹,看起来像是曾被斜着削掉过一片血肉。自己的血依然滴滴答答往下淌着,他抬头看看,徐无双正盯着医生的操作,他大概不知道自己现在比王大雨更加龇牙咧嘴,并小声拜托医生轻点轻点。

  

“师父?”

“诶。”徐无双应他,把胳膊又往他手里垫了垫。

  

王大雨最终也没用他发泄什么,只是在药水杀入伤口时,用拇指一下下抚着徐无双的旧伤,却觉得心脏不再痛得发慌了。

  

  

“王大雨!愣什么神呢!”

  

徐无双把校好的新枪递过来,握柄交到王大雨手里时还留驻着体温。

  

“持枪要稳,肩放松,用前臂稳定它,去感受枪成为你的一部分。”

  

徐无双和枪在一起的时候很沉静,惊惧的哭喊、刺鼻的硝烟、正在倒数的炸弹、落在背上的西晒和快要漫过眉梢的血迹都被他隔绝在脑海之外。他站在王大雨身后、环过身体两侧帮他调教姿势。王大雨白皙修长、几乎和那挺枪一样崭新的手臂和徐无双并拢在一起,仿佛一棵风雨不动的大树,正在生长出年轻的枝叶。

  

再后来,王大雨还更多地了解到,师父的一双手臂会在黑暗里、在他们呼吸绞缠时抱住他,臂弯处的脉搏贴着潮湿的颈窝跃动,徐无双面对面坐在他身上任由施予,腰身越来越无力手臂却越抱越紧,仿佛放松丝毫就会变成被割断的风筝飘摇而去。

  

一副能绞杀罪犯、挡刀挡枪的骨骼混缠上温柔,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多余的空隙,可惜还不够,于是徐无双不放手,嘴唇翕动着贴在王大雨的皮肤上,坦然而无声地说:

  

  

好爱你。

  

  

  

#特权阶级

  

食堂宋姨拎着勺子,从窗口伸出头来赶王大雨:“去去去,后面还有人排队呢,没工夫给你搞特殊!”

  

王大雨提出的特殊要求是:那份几乎只剩佐料的麻婆豆腐,能不能避开花椒,只打豆腐。

  

于是整个午休,办公室的人都见证了王大雨守着饭盒,一粒一粒挑花椒。

  

“我说兄弟,你还不如直接捡豆腐,然后告诉老大,食堂新菜,花椒炒花椒。”罗旭东趴在隔档上奚落“话说他们还没开完会么?”

  

“刚路过会议室看还没完呢,估计徐队又落不着正点吃饭了。”齐苒正在践行饭后站立半小时活动“我说大雨你还不如给他点个外卖,饭都放凉了。”

  

“都连着吃好几次外卖了,不健康,食堂好歹放心点。”王大雨扔掉捡出来的一小堆花椒“我去楼上办公室热热就行。”

  

徐无双散了会已经快一点半,和邢国良两个人制服也来不及换,风风火火回到办公室开始整里新下发的一大堆文件,中途徐无双刚签完字一抬头,看见邢国良正端着他的保温杯往自己茶缸里倒。

  

“??”

  

大队长表示,环视整个办公室,只有副队长杯子里的水是热腾腾的,还佐以红枣枸杞,来点来点。

  

又埋头忙活了一阵,徐无双想问他案卷的事,半块苏打饼干却突然杵到嘴边,葱香味的,邢国良自己已经嚼上了。

  

“??? 这又是哪摸出来的?”

  

邢国良指指他办公桌下面的一个快递箱,徐无双想起来了,这是上个月他们突然忙起来的时候,王大雨塞在这的,装着各种各样的饼干面包火腿肠和盒装牛奶,但平时他总也想不起来吃,特别忙的时候就更别提,后来牛奶放得快过期,只好办公室几个人和后院的流浪猫齐心协力给喝完。

  

但是在奔波了一天错过所有饭点,等待外卖且饿得发慌的时候,徐无双几乎要对着这只零食箱鞠躬致谢。

  

邢国良抱着好不容易理出眉目的文件给大家派任务去了,办公室暂且清净下来,徐无双看一眼手机,青黄不接的下午三点,他已经有点饿过劲儿了,工作后常年不规律的饮食把胃驯化得迟钝,没什么太大感觉,觉着等到晚饭再吃也没问题,徐无双把半杯枸杞茶倒进嘴里准备继续干活。

  

可这时候桌子上推过来一份盒饭,接着是筷子、抽纸、还有一盒黄桃酸奶。饭是热腾腾的,鸡肉、藤椒和米饭的香气扑出来往鼻子里钻,几乎瞬间就激活了他的食欲,空乏的胃部收缩抽动起来,手指都有点打抖。

  

徐无双抬头,王大雨乐呵呵站在办公桌前示意他快吃,同时拿走空杯子去接热水。

  

徐无双对工作餐的诉求几乎为零,能倒进嘴里就算达标,可是那天他少有地吃出了一种朦胧又沉甸甸的幸福感,只不过还没来得及溯源分析就被各种电话和任务打断,也顾不上细想为什么今天的麻婆豆腐不用躲避花椒,为什么盒饭能保温到下午三点。

  

除了零食箱、不会凉的枸杞茶、消失的花椒粒,和王大雨一起出现在生活中的,还有冰箱中应季的水果、外套口袋里的能量棒、健身房储物柜里的电解质饮料、街角蛋糕房新出的甜点、办公室里平价但耐泡的茶叶、后备箱里邻市的特产,宿舍阳台上两只新鲜的椰青……

  

认真过日子的小孩,把两个人的生活,真实地踏在了烟火人间,生出枝枝蔓蔓的根系,好来安稳度过许多个四季。

  

  

阴沉湿冷的雨天下午,徐无双围在被子里看书看得睡着,醒来屋里暗得分不清白天黑夜,窗外风雨大作。王大雨坐在对面床上打游戏,中间桌子上架着电磁炉,简易版火锅正缓慢咕嘟着,几样他们常吃的菜已经码好放在周围。

  

“睡醒了?准备吃饭。”

  

徐无双靠在被子里醒神,隔着桌上腾起的白雾看王大雨趿拉着拖鞋去拿饮料,他环视这两年东西越来越多的宿舍——咖啡机和微波炉是王大雨在父亲搬迁公司时淘来的,小沙发是帮朋友搬家的意外收获,阳台上多了张小茶几和常常更新品种的盆栽,他甚至在空闲角落给徐无双弄了个小书架,顶端放着音质不错的蓝牙音箱。原本空旷的宿舍变得“拥挤”不堪,挤满的除了物品,还有看不见摸不着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的存在。

  

“特权阶级。”

“什么?”

  

“小东上次来借东西,说在队里把日子过成这样”徐无双手在空中比划一圈又落进被子“是特权阶级。”

  

“上哪找你这么任劳任怨的特权阶级?”王大雨只当他没睡清醒,走过来把人拖出被窝:“诶算了,特权就特权吧。”

  

  

因为爱你,本就是我的专属特权。

  

  

  

#昭昭

  

周末的商业街人潮涌动,他们站在街口等红绿灯。

  

三十多度的天气,对面的小情侣依旧亲亲热热挽在一起,女孩在阳光下仰着头对男孩说些什么。

  

王大雨的手指动了动,看向身边的徐无双,一只手拿着冰美式,另一只手.....装在裤兜里。

  

忘了是从哪本心理学书籍上看来的,习惯插兜走路的人内心多少都有点孤独和不安。

  

“走了。”

信号灯切换,人潮迎面而来,徐无双依旧插着兜往前走,避闪着一对接一对的情侣,尽量注意不从两人之间穿过去。过到街对面等了一会儿王大雨才追上来,问出了一个他憋了很久的问题:

  

你说咱俩走在街上,别人能看出来么?

  

别人能看出来我们的关系么?

  

这个问题徐无双不是没思考过,不带任何遮掩或渴望之心,只是单纯想想。他知道有些人在这方面有敏锐的“雷达”,或者像他一样出于职业善于洞察。可是放在自己身上就很难跳脱开,用纯粹第三视角评判,徐无双并不确定他和王大雨看起来是否亲密,或者散发出什么很强的磁场。

  

王大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很随意,也没像大多数时候一样执着于答案,问过之后只是拉着徐无双钻进一家烘焙店并用托盘占据他的双手,开始挑选能答应带给池一菲的可颂。

  

这一天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像普通情侣的周末一样,徐无双陪王大雨看了看跑鞋,王大雨把徐无双从纯色T恤区拉走,在电子产品店试戴了新款蓝牙耳机,去超市添置生活用品,最后在电影开场前找了家不用排号的餐厅吃饭。

  

那是一家不算便宜的融合式餐厅,顾客几乎都是情侣或者年轻人,桌上摆着新鲜的玫瑰插花。看起来十分善解人意的服务员大致衡量了一下,把菜单递给了徐无双,而王大雨没有像往常一样自然地坐过来和他一起看,在对面交叉着双手,带着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商务的微笑。徐无双皱皱眉,服务员的眼睛在他们之间转了几个来回,主动询问王大雨还需要什么吗。

  

“听徐队的就好。”

短短一句话,彻底打消了旁人的好奇心,服务员离开时顺便帮他们撤走了桌上的玫瑰。

  

别人能看出来我们的关系吗?

  

整顿饭期间王大雨都规矩得过分,非常完美地扮演了一个尊敬领导的下属,甚至一口一个“徐队”地叫他,徐无双后知后觉地想到王大雨可能是在闹什么小脾气,但他问不出口,并被王大雨一次次站起来给他倒水的动作惹得窝火,徐无双选择埋头快速吃饭,不再多说什么。

  

相处到现在,王大雨从各方面来说都是一个几乎完美的伴侣,坦率、热烈、细心,对待爱情和工作都有着十二万分的认真,他在徐无双面前从不因为年轻人的虚荣矫饰什么,对待两人之间的问题也决不回避或者胁迫。徐无双坐在漆黑的电影院里思考。一开始他几乎被年轻人如泉水般源源不断膨胀涌出的爱意弄得无所适从,等回过神来,王大雨却已经让他拥有整个海洋了,而整个过程,他几乎没有付出过什么刻意的改变。

  

可是他真的有等同回报给小孩的能力吗?

  

徐无双不算年轻了,生命里越来越多的东西开始趋于沉淀,甚至已经快忘记汹涌澎湃的爱情是什么滋味,把感情铺陈给所有人看多少让他感到局促,他总在怀疑自己爱的能力。许多时刻,面对着王大雨灼射出温度的目光,他为自己的疏于表达感到内疚。

  

太笨了。

徐无双在心里骂自己,你太笨了,连爱都不会。

  

电影末尾越来越热烈的声光画全都变成了无意义的背景,徐无双的注意力劈成两半,一半深陷在自我怀疑里,另一半凝聚在王大雨交握的双手上,手指互相安静地依靠着,严丝合缝。

  

灯光亮起,所有人都站起来往外移动,徐无双在靠近出口的一侧,留给王大雨一个双手垂立的背影。

  

师父现在两手空空,也没有藏在口袋里,王大雨却已经不再起心思,老老实实在他身后排着队。今天他确实没有在生气,保持距离也只是因为不想强迫徐无双做任何窘迫的事情,至于敢不敢在大街上牵手、以及别人怎样猜测他们的关系————

  

王大雨从不把这些当做衡量感情的手段。

  

但紧接着他就看见,师父的左手背到身后,手掌半张着,像是等待的姿态。王大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捉住了手腕,接着向下摸索,徐无双没有回头,准确找到了他的指缝把自己塞进去,好好握住。

  

后面的人甚至看见前头这个一米九大个儿突然蹦了一下。

  

“别别别…徐队,师父……我没生气,真的没有,你不用……”

  

徐无双没理他,用力在他手心捏了捏,握得更牢,慢慢向前走去。

  

  

岛城的盛夏,雷雨总是来的突然。王大雨下午值完班跟西边涌来的乌云赛跑,回到宿舍没见到徐无双,两把雨伞都立在墙角。王大雨打电话问去哪接他,徐无双在开车,说很快就到了。

  

王大雨夹着伞刚跑出门,闷闷的雷声从天边滚来炸响在耳边,白色雨点乱跳着砸下来,天地间所有的声音顿时被被弱化了。徐无双的越野车甩着水花开进后院,雨幕泼在晒得滚烫的引擎盖上腾起雾气,他跳下车、挥着手让涉水而来的王大雨快回去。风大雨大,王大雨的伞打得顾头不顾腚,却还是一门心思闯过来。

  

“你干啥去了!”

  

两人一路狂奔跃进楼门,还是被浇了个透,王大雨这才发现徐无双的衬衫外套里裹着什么东西,他的黑发全贴在脑门上往下淌着水,也顾不上抹一把,掀开衣角给王大雨看—— 一小簇橙红色的玫瑰像火焰一样在被护在他心口的位置,一点也没被淋坏,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到下巴,再滴落在娇柔的花瓣上。

  

徐无双松了口气,甩了甩头发,一身凌乱地把花递给王大雨,像刚从悬崖绝壁上采回珍宝的侠客。

  

王大雨原地不动,咬着下嘴唇表情古怪,像是想哭又想笑。

  

花束僵在半空,徐无双的自我怀疑又翻腾起来,开始为自己头脑一热的行径感到尴尬。

  

“呃……我……”

  

可是下一秒,王大雨就扑过来抱住了他,撞飞了一片小小的花瓣,清香晕开在雨水的潮湿里,也撞散了一切疑虑。

  

“傻瓜。”

他的师父是傻瓜,而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两个永远会以为,还不够爱对方的傻瓜。


  

  

  

  

Fin.


  

他和他的手臂。

星辰SZ

嗷呜·月亮圆了!

半AU,微微超自然,背景基本还是原著向

狼人!王大雨×徐无双

  

  (一)

  急促的警笛声回响在绥城郊区的公路上。局势已经很明显,康远徳扔下武器,束手就擒后被押上了车。

  被子弹击中的瞬间没什么感觉,正当王大雨觉得自己可以的时候,步子还没迈出去人就倒地了。就跟被反复碾压过一般,前所未有的痛从受伤的地方迅速席卷到了全身,耳朵和尾巴也不受控制地现了形。

  徐无双把手贴上来的那会,王大雨很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又什么都没说。

  看着小朋友眼泪都被逼出来的样子,徐无双当然知道这会有多疼。他坐到地上让王大雨枕在自己腿上,池一菲在另一侧处理着伤口。

  换手术钳取子弹的......

半AU,微微超自然,背景基本还是原著向

狼人!王大雨×徐无双

  

  (一)

  急促的警笛声回响在绥城郊区的公路上。局势已经很明显,康远徳扔下武器,束手就擒后被押上了车。

  被子弹击中的瞬间没什么感觉,正当王大雨觉得自己可以的时候,步子还没迈出去人就倒地了。就跟被反复碾压过一般,前所未有的痛从受伤的地方迅速席卷到了全身,耳朵和尾巴也不受控制地现了形。

  徐无双把手贴上来的那会,王大雨很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又什么都没说。

  看着小朋友眼泪都被逼出来的样子,徐无双当然知道这会有多疼。他坐到地上让王大雨枕在自己腿上,池一菲在另一侧处理着伤口。

  换手术钳取子弹的时候,徐无双忽觉手腕上一紧。意料之内,王大雨把“求安慰”几个字光明正大地写在脸上,徐无双OS:不是打过麻药了么?事到如今他也抵不住那份不管是从哪个角度发出的渴望,马上回握住了王大雨的手……

  不幸中的万幸,没有打到骨头,也偏过了内脏,加上狼人的特殊体质,剩下的在宿舍养一养,几天就能痊愈了。

  抓了康远徳并不意味着案件的结束,光审讯就持续到半夜。徐无双下班的时候早就过了熄灯时间,摸黑行至王大雨床边,舍友已经熟睡。

  往常出于这样那样的原因,徐无双下班总要迟些,不管多晚王大雨都会等他,时不时还会balabala唠叨一通。住在一起这么久,如今这悄无声息的他还真有点不习惯。

  伸手从脸摸到脑袋,两个毛茸茸软乎乎的东西挨个蹭过了徐无双的手掌——王大雨的狼耳还是没有收回去。

  “我们,和好了吗?”

  正要回自己那一边,黑暗中王大雨突如其来的问话让徐无双停住了脚步。

  “呵~吵个架还要吵半年啊。”

  开了灯,转过身小朋友已经起身靠在墙上,连那对耳朵也竖了起来,神采奕奕的很难想象这人今天下午才受的伤。

  王大雨果然还是王大雨!

  “好点没?”虽然已经眼见为实,作为上司兼舍友,还是要礼貌性地关心了一下。

  “不疼了。”

  “不疼就赶紧睡。”

  “这不是被你摸醒的么。”手指转着眼罩,王大雨低声碎碎念。

  “嘀嘀咕咕什么呢!”

  “没,没什么。”道一声晚安后,王大雨将被子拉过了头。

  ……

  接下来的两天里,101陆续有人过来探病,作为饭搭子的罗旭东更是捎来一大包王大雨爱吃的零食。徐无双每天回到屋里,见他不是尝这个就是喝那个,还招呼自己一起吃的,不禁吐槽起来。

  “整天就吃这些,伤口能长好?”怎么说也二十四了,宋瘸子八岁的女儿都没这么馋的。

  “徐队你养过小猫小狗吗?”

  徐无双没有说话,王大雨默认为没有。

  “就拿苒姐家的猫来说吧,生病了胃口不好,主食餐粮就吃不下,我也一样啊。”

  单位里不乏狼人同事,就没见过像王大雨这么奇葩的,对于这套说辞徐无双不置可否。

  “那我是不是也要给你挤根猫条?”

  “可以啊。”王大雨不紧不慢地应答道,末了还不忘再添一把火,“我跟你保证过的,你的话我都会听,你喂什么我也都会吃。”

  !!!当几天病号就杠上开花,徐无双生生忍住了想要揍人的冲动。

  “差不多得了啊。队里人手一直不够,要是好了就来上班,别想着泡病假!”

  王大雨用力点了点头,确实,他也想早点回到岗位。现在整个白天都见不到徐无双一面,这可不行。

  

  tbc

豆豆

[雨世无双] 心理咨询师和他的患者(二)

罗华大雨同一人。


“什么?”对面的人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本就偏圆的眼睛这会已经张成正圆,“你主动给认识的人做心理咨询?”

通常,心里咨询师最好跟病人的交际圈不重叠,主动给第一天认识的人做咨询,还是牺牲罗大医生的周末时间,这太诡异了!

“罗大医生,这不对啊!”

罗华两条长腿交叠,手里端着精致的咖啡杯,“你没见到他的样子,很好看的眼睛,却满眼——抱歉,我的中文水平一般,说个不恰当的词,满眼死气。”

朋友倒吸一口冷气,满眼死气?!

“这么棘手的病人,你主动往上冲?”就算是热爱挑战,但如果治疗失败,病人出了什么问题,罗华的声誉会受到重创,他还年轻,想象空间太大了,如果这会栽了跟头,实在得......

罗华大雨同一人。


“什么?”对面的人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本就偏圆的眼睛这会已经张成正圆,“你主动给认识的人做心理咨询?”

通常,心里咨询师最好跟病人的交际圈不重叠,主动给第一天认识的人做咨询,还是牺牲罗大医生的周末时间,这太诡异了!

“罗大医生,这不对啊!”

罗华两条长腿交叠,手里端着精致的咖啡杯,“你没见到他的样子,很好看的眼睛,却满眼——抱歉,我的中文水平一般,说个不恰当的词,满眼死气。”

朋友倒吸一口冷气,满眼死气?!

“这么棘手的病人,你主动往上冲?”就算是热爱挑战,但如果治疗失败,病人出了什么问题,罗华的声誉会受到重创,他还年轻,想象空间太大了,如果这会栽了跟头,实在得不偿失。

“嗯,”罗华满脸优雅的闲适。

“等等,这样的病人,他的经济条件能负担起你的咨询费?”

罗华耸肩,“当然。”

“原来是个抑郁的小少爷。”

“不,”罗华微笑,“他的经济条件不好,所以,”

“所以什么?”

“我只收他50块一小时。”

“嘎?!”

“上一次他应该已经尝到甜头,我必须给他一个足够便宜的价格——还不能是零,那样不礼貌,”罗华拿着小匙搅动咖啡,“这样他才会一直来找我,然后,依赖我。”

“……” 嘶,这听着不太对啊。

“我会治好他,”罗华看着桌上一盆多肉植物,脸上似笑非笑,“然后,他会成为我战绩单上的宝石。”

 

外面的阳光很刺眼,今天有点热。

徐无双抬手擦额头上的汗,他的头发有点长了,丝丝缕缕贴在后颈、耳边。

门诊大楼的正门,比菜市场还喧闹繁忙,徐无双吸了口气,缓步走进去。

候诊区坐满了人,基本没什么空座。

前面的液晶屏显示着各个诊室的排号情况,他在13诊室,前面还有五个人。

徐无双拿着手机,玩消消乐,如果有人看,会发现他只是机械性的操作,一局终了,便开新局。

“26号徐无双,请到13诊室就诊。”

徐无双猛的站起,像装了弹簧般,随后快步往里走。

走廊两边似乎都向上卷起,让徐无双有些头晕。

忽然眼前一个黑影,撞到徐无双身上,徐无双低头,看到一个女孩儿的头颈,还有纤瘦的背。

“对不起。”女孩儿没抬头,但声音带着哭音。

没等徐无双回答,女孩儿已经快步离开。

徐无双攥紧了手里的导诊条。

小时候家门口有一家小超市,为了吸引小孩子去买东西,老板在门口摆了一个抽奖箱,里面都是小孩子喜欢的东西,跳跳球,扭蛋,粗糙的小手办,徐无双也会拿着不多的零花钱去玩,一个硬币投进去,一个东西掉出来,他最喜欢的是一个火影忍者的手办,为了那个手办,他努力了半年,结果只得到一小堆廉价的香精水果糖。

连跳跳球都没有。

每次他都会跑过去,眼睛亮亮的把硬币投进去,然后失落的看着掉在小壳子里的水果糖。

他是那个永远都抽不到奖品的孩子,在出生之前,就抽到了下下签。

那么这次呢。

什么签。

徐无双推开诊室的门。

黑沉沉的眼睛望向医生:“医生好,我是徐无双。”

旁边的医生助手示意徐无双坐下,医生从系统里调出徐无双的病例,鼠标上下滚,“你还需要再做一个检查。”

徐无双心跳得厉害,手脚发冷,“目前的数据不能确诊吗?”

医生言语冷静,“目前的数据不能确定是慢性肾炎,再做个检查。”

徐无双拿着检查单出门,检查需要预约,今天没有空位了。

徐无双脚步僵硬的出了门诊大门,忽然忘了今天是几号,也忘了自己为什么站在这里,站在地上,站在天空下,为什么这个世界对他这样残忍。

忽然电话铃响起,徐无双看了一眼屏幕,麻木的接起,“喂,”

“是我,罗华,上次我们约好今天见面。”

“哦,”徐无双应着。

“你现在哪儿?”

 徐无双声音虚弱,“我会按时过去,”

这声音明显不对,罗华敏锐的意识到,“你把位置发给我,我去接你。”

“不用——”

“地址,马上。”

罗华开车赶到医院,掏出手机,准备给徐无双打电话,余光却扫到一个人,穿着宽松的棉麻衣服,斜挎着一个布包,头发有点长,沉默的站在路灯旁边。

徐无双。

罗华打了双闪,下车跑到徐无双面前。

“徐无双。”

徐无双缓缓抬头,用了几秒钟,才看清脸前的人,高高帅帅的年轻人,丝绸衬衫,水晶袖扣,优雅的像从另一个世界跨过时空之门,走过来。

这是一个拥有一切的人,健康,青春,美貌,财富,无限的可能。

“罗医生。”

罗华看着徐无双,表面微笑,但心里已经眉头皱死,“走吧,上车,我们一起过去。”

徐无双上了车,安静的坐在座位上,像一片轻薄的布。

罗华从车载小冰箱里拿出一个精巧的小瓶子,里面装着颜色漂亮的果酒,“酒精不过敏吧?”

徐无双想了一刻,摇摇头。

罗华把果酒拧开,递给徐无双,“喝一点,心情会好。”

徐无双结果那个漂亮的瓶子,放在唇边,随后仰头。

颈部曲线完整的呈现出来,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轻轻滑动,纤细,脆弱,像一个玻璃艺术品。

车子启动,罗华手肘抵在车窗边,微微笑,“很多人夸你好看吧?”

徐无双动作停住,转头,“什么?”

罗华不回避徐无双的目光,就那么硬硬的迎上去,“我觉得你很好看。”

徐无双愣住,一时有点迷糊,话题怎么进展到这里。

他被夸奖了。被罗华。

一个拥有一切的男人。

“真的吗……”徐无双有些懵的问。

“嗯。”罗华点头,“如果不是怕冒犯你,我会摸着你的脸说这句话。”

徐无双的眼睛猛得张大,像一只呆萌的猫,随后苍白的脸上,多了一抹绯色,“谢谢……”

所以,罗华歪头,“可以吗?”

“什么?”

“摸你的脸。”

徐无双看着自己的手,声音很低,“不行。”

罗华笑起来,路上有点堵,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徐无双靠着车窗睡着了。

睡梦中觉得身体一轻,像是飘起来,缓缓睁开眼,看到一张年轻男人的脸,此刻他被人抱着,走在黑黢黢的地下停车场。

“罗华?”徐无双满眼惊讶,“怎么回事?你放我下去。”

“醒了?”罗华说着,却不停,而是大步向前走,“我看你睡着了,为了节省时间又不影响你休息,只好这样,我觉得这是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你觉得呢。”

徐无双看着罗华,这都是什么鬼?

“放我下来,我很重,你抱不了多久的。”

徐无双并不重,长年的亚健康状态,让他身体变得瘦弱。

“你要相信我。”罗华说,“被人抱着总比自己走好。特别是走不动的时候。”

特别是走不动的时候。

徐无双确实走不动了,他受够了。

徐无双闭上眼,等再次睁开时,已经被放在了他上次坐的躺椅上。

罗华体力虽好,但额角也见了汗。

罗华接了水递给徐无双,坐在徐无双对面,“说什么都可以,也可以说你去医院的原因,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徐无双一双黑眼睛望着罗华,阳光洒进来,落了他一身,“你会一直陪着我,直到我死掉吗?”

罗华的心落了一拍。徐无双的表情很安静,这不是悲戚的话语,只是一个平淡的问句。

徐无双认真的。

所以,是查出绝症了?

罗华问,“医生说什么了?”

徐无双摇摇头,“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罗华用全力控制着自己的肌肉和表情,他不能表现出任何一点激烈的表情,那会刺激徐无双。

“罗华,”徐无双身体向前倾了点,“我听说心理咨询师不会在患者面前说谎,是真的吗?”

罗华点头,“是,如果咨询师跟患者之间失去信任,那么治疗注定失败。”

“所以,”徐无双一双玻璃样的黑眼睛径直看着罗华,“你说我好看是真的。”

罗华微怔,随后点头,“是。”

徐无双目光不动,手轻轻抬起,直到一个手指几乎碰到罗华,“罗华,我们的咨询到此为止吧。”

“什么?”饶是罗华全力控制,他的眉头还是微微蹙了下,他努力控制语气,尽量柔和,“为什么。”

“不为什么。” 徐无双微微歪头,那微长的发梢擦在白皙的脖颈上,一丝丝的滑软,“罗华,谢谢你。”

“罗华,再见。”

徐无双站起,向诊室的门走去,木地板温柔的吸收掉脚步声。

罗华站起,扰动了空气中飞舞的金色尘埃。

徐无双拉开诊室的门。

忽然砰的一声!一股力道按在门上,把那门按得牢牢阖上。

罗华手臂撑在门上,高大的身影笼住徐无双,徐无双如果今天离开这,也许就完了。

这会成为罗华职业生涯最彻底的失败,成为他职业生涯里无法修补的惨烈伤痕。

他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他可是站在峰顶的罗华啊。

罗华不想说废话,他依旧微微笑着,只是目光不再柔和,那股凶狠的攻击性都要冲破平静的面具,“要怎样才会继续咨询?”

怎样才会继续咨询啊,怎样都不会吧,已经够了。

受够了。

罗华真好看啊,而且还说他好看。

徐无双微微歪头,面无表情,“什么条件都会答应吗?”

罗华微微眯眼,“说来听听。”

“跟我睡。”

罗华眉头缓缓皱起,“你认真的?”

徐无双笑了,“不行对吧,当我没说,” 说完,伸手去拉门。




豆豆

[雨世无双] 心理咨询师和他的患者(一)

罗华大雨同一人。


走廊里很安静,靠窗的一头放了几个小沙发,还有圆形的小木桌,一盆挺直的绿植放在旁边,看着像酒店大厅里的茶座。

但并没有什么宾客,只有一个男人坐在浅灰色的沙发里,两腿叠着,手上摆弄着一个纯银打火机。

打火机很精致,上面镶嵌着一条绿色水晶蛇,盘绕在一只手杖上,是可以在救护车上看到的盘蛇手杖图案。

打火机的盖子被推开,然后阖上,再推开,清脆的金属声响让走廊显得更加寂静。

“徐先生?”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性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徐无双身边,满脸微笑,“请您进去吧。”

徐无双忙礼貌回应,慢慢站起来。

一路跟着工作人员走到另一侧,女性推开门,“请进吧。”

徐无双整......

罗华大雨同一人。

 

走廊里很安静,靠窗的一头放了几个小沙发,还有圆形的小木桌,一盆挺直的绿植放在旁边,看着像酒店大厅里的茶座。

但并没有什么宾客,只有一个男人坐在浅灰色的沙发里,两腿叠着,手上摆弄着一个纯银打火机。

打火机很精致,上面镶嵌着一条绿色水晶蛇,盘绕在一只手杖上,是可以在救护车上看到的盘蛇手杖图案。

打火机的盖子被推开,然后阖上,再推开,清脆的金属声响让走廊显得更加寂静。

“徐先生?”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性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徐无双身边,满脸微笑,“请您进去吧。”

徐无双忙礼貌回应,慢慢站起来。

一路跟着工作人员走到另一侧,女性推开门,“请进吧。”

徐无双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走进去。


是一间宽阔明亮的办公室,阳光暖融融的铺在原木地板上,见徐无双进来,桌子后面的人站起,是一个身形高挑的男人,穿着丝绸的西装马甲,宽肩窄腰,风度翩翩,那人绕过桌子,来到徐无双面前,“徐先生是吧,我是罗华,很高兴见到你。”


徐无双打量着眼前的人,心中升起很复杂的感觉,又酸又苦又涩,作为一名十分受推崇的心理医生,罗华的时间非常难约,徐无双今天能站在这里,也是一个巧合。


那天他在医院复查完,表哥载着他去一家颇有名气的中餐馆,因为是工作日,所以中午还有空桌,只是靠窗的位置已经坐满,一路往里走,表哥忽然顿住脚步,“张岩?”

正在跟对面说话的人转头,“徐烨?你好你好!”

张岩站起来,热情的跟徐烨握手,随后拉着他给他介绍桌子对面的另一人。

那是一个好看的男人,气度绅士又优雅,一看就是受过良好的教育,而且生活境况很不错的人。

“这是大名鼎鼎的罗医生,罗华!”张岩的语气十分浮夸,罗华也客气的站起来跟徐烨握手,随后目光移到徐无双身上,“这位是?”

“我表弟 ,徐无双!”


正午的阳光打在徐无双身上,让他本来就不佳的气色看起来更加苍白,只有那双黑眼睛,被照得微微透明,像冰凉凉的玻璃。

罗华向徐无双伸出手,“你好。”

徐无双看着罗华伸过来的手,一刹那的失神,随后才把手伸过去,跟那只手握在一起。

温暖又有力的感觉。


徐无双低头,目光落在握在一起的两只手上,安静得像在失神。

虽然徐无双什么都没说,但徐烨从徐无双的神色能看不来,复查的结果可能不妙。

徐无双是一个寡言的人,不喜欢诉说,也不诉苦,但徐烨很清楚,眼前这个苍白的徐无双,已经摇摇欲坠。


“罗医生的时间很难约啊!”徐烨十分机灵的抓机会,“难得大家都是熟人,我在这儿厚着脸皮帮我表弟跟罗医生约个心理咨询?”

徐无双刚想说他没这种需要,罗华的看诊时间难约大家都知道,应该已经约到很久之后,大家初次见面而已,怎么好意思提这种让人为难的要求,而且只怕罗华也不会答应。

“可以啊!”罗华笑眯眯的说。

徐无双一怔,目光再次挪到罗华脸上,跟刚才发空的目光不同,这次的目光有了实质,罗华的眼睛微弯,睫毛长而微翘,深茶色的瞳孔,温和又明亮。

这是一个受生活宠爱的人。

这样松弛,自信,从内由外散发着温暖厚重的力量。

跟他这种受生活憎恨的人完全不同。

所以,他们能聊什么?罗华能懂他的困境?


呵呵。


“罗医生爽快!”徐烨拍罗华的肩,“你这人能处!以后有需要的,直接开口!”

徐烨说着,使劲跟徐无双使眼色。

徐无双自然看得清楚,他对罗华的看诊没什么兴趣,更不想在一个已经认识的人面前剖开自己,展现内里的千疮百孔,有什么意思呢。

但他不能拒绝,一直以来,徐烨都很照顾他,他不想徐烨不高兴,也不想徐烨太担心自己。

“那就谢谢罗医生了。”徐无双说。

罗华比徐无双高,此刻微垂了目光,“留个联系方式给我。”

 

没想到当天晚上就收到了消息,原以为怎么也得半个月一个月以后,没想到竟然是后天,周末。

罗华周末从来不上班,原因也简单,有钱任性。

没想到竟然给徐无双安排了周末。

罗华问徐无双是否方便,徐无双自然说没问题。

 

没想到罗华的办公室是这样的。

靠墙都是大书架,放了很多的书,办公桌上有几盆可爱的多肉,如果不知道,会以为这是一个的大书房,可以在夏日午后靠在躺椅里,昏昏欲睡看书的那种。

罗华说,“坐吧,在我这里不用拘束,”

徐无双看了看,他的位置应该在躺椅那里,就很乖的坐上去。

躺椅旁边还有一张椅子,跟躺椅高度差不多,罗华便坐在那里,两人面对着面,甚至有种能看到自己在对方眼睛里的倒影的错觉。

“哦,水,”罗华说着要站起来。

徐无双拦住,他拉开斜挎包,从里面掏出一瓶水,“我带了。”

“冷的?喝冷的会胃疼吧?我这里有温水。”

徐无双身体出了问题,温水自然是首选。

罗华从一次性杯桶里拉出一个水杯,等水杯递在徐无双手里,徐无双才发现这不是纸杯,而是硬硬的像塑料的材质,对于一次性杯子来说,做得太精致了。

“这是秸秆做的。”

徐无双脑海里蹦出一个想法,这个地方看来真的很赚钱。

连一次性杯子都这么高级。

“喝一点,”罗华抬了下手,“温度应该很合适。”

徐无双被那个很合适触动,他想感受一下,很合适是什么感觉。

喝了一口,水温大概四十一二度,暖暖的刚好。

罗华一下不错的观察徐无双,徐无双喝水的时候,目光露出一丝亮色,那丝亮色一闪而过,快得像不存在,就好像一只鸟儿在深潭之上掠过,留下的那点波光,转眼就消逝了。

“我在想要不要换一种一次性杯子。”罗华忽然说,

“换一种?”徐无双问,“为什么?”

徐无双抱着温暖的杯子,他发现这杯子的好处,好拿,不会一不小心把水捏得冒出去,而且有一点保温功能,抱着也很舒服

“也许换便宜些的,”罗华撇嘴,“这杯子是助理怂恿我买的,我可能上了那个小丫头的当。你知道的,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两眼一抹黑,上当简直是家常便饭。”

“你家是哪里的?”

“我家s市的,因为我不爱学习,成绩很差,我父母觉得我在国内继续读下去,说不定只能上职业学校,只好趁我还没读初中时,带着我一起跑到了C国。”

“你成绩差?”徐无双十分吃惊,眼前这个人连脚丫子都散发出一帆风顺的学霸气息,能在国外把心理学读下来,怎么可能成绩差,“你这是编出来骗我的吧?”

罗华挑眉,“你不信?”

徐无双摇头,“不信。”

罗华站起来,跑到书架旁边,揪出一个文件袋,从里面抽出一张发黄的试卷,随后把那张试卷摊在徐无双面前,三年级的数学试卷,满眼红叉,成绩一栏写着大大的、愤怒的:32,旁边姓名栏歪歪扭扭的写着两个字:罗华。

嘶……

徐无双抬头,“挨打没?”

“挨打啊,基本也就是男单女单和混合双。”

徐无双笑出声。

罗华把试卷小心的收起来,又放回文件袋,“其实没挨打。”

“你爸妈人不错啊。”

罗华目光落在徐无双脸上,“他们不打我不是因为开明,而是因为我生病了。”

徐无双的目光一下子怔住,牢牢对着罗华的眼睛,“严重么?”

“哮喘加慢性支气管炎症。”

哮喘已经很要命,再加慢性支气管炎,这意味着持续性的咳嗽,在寒冷或者灰尘大的地方,必须戴有保暖功能的口罩,不能剧烈运动,不能情绪激动,这对于一个几岁的小朋友来说,意味着没办法出去玩,没朋友,体育课也许都没办法好好上。

徐无双低头,眉头皱起,“如果我说话不小心冒犯了你,你会生气吗?”

罗华摇头,“不会。”

徐无双低着头问,“孤独吗?”

没有回答。

徐无双抬头,罗华微微歪头,看着窗外,一刻后目光转回来,“嗯。孤独而又绝望。”

徐无双捏着水杯的手缓缓收紧,紧到指节都是白色,“是啊,生病的人,再正常不过了。”

“如果我们是小时候遇见就好了。”

“是吗?”

“嗯,”罗华点头,“那样我就不会成为一个孤零零的,愤怒的怪胎。而是一个有朋友的、只是生病了的小男孩。”

徐无双低了头,再也抬不起来,他的眼睛一阵酸热,随后视线便一片模糊。

是啊,他也不是怪胎,不是孤僻阴沉,而是精疲力尽,陷入病痛沼泽里的普通人而已。

从青春期开始,他所有的力量都用来对抗疾病,在别人花季雨季体验少年少女的青春滋味时,他被疾病套在窒息的壳子里,担心疾病发作,担心随之带来的疼痛,更害怕被同学嘲笑,说他是个可怕的病人。

当别人上课或认真或不认真的听讲时,他需要对抗时不时袭来的头晕和缺氧,他不敢使劲运动,不能情绪激动,不能劳累。

“你知道无征兆晕厥吗?”徐无双望着桌面上的多肉,阳光落在上面,肉嘟嘟的小植物微微透明,看着十分可爱,但只要稍微用力,就会被捏碎成一滩绿色的泥浆。

凄惨而又丑陋。

罗华看着徐无双玻璃一样的黑眼睛,那里面一片空洞麻木。

罗华起身,坐到徐无双身边,手轻轻搭在徐无双肩上。

徐无双一动不动。

罗话说,“我知道。”

徐无双摇头,“不,你不知道。你没经历过忽然缺氧,然后缓慢而又痛苦的失去意识,你的身体会发凉僵硬,等你再次醒来,你会浑身发冷发抖,神志不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发现你被围着,很多的脸,他们看上去焦急而又恐惧,他们会很关心你,然后说‘你吓死我了!’”

“其实,”徐无双顿住,最害怕的人,是躺在那里脏兮兮的、意识不清的我。

徐无双抬起手,捂住脸,指缝露着,桌上的多肉模糊成一片,眼泪积多了,睫毛挂不住就往下淌,后来睫毛都湿了,那长长的睫毛被眼泪冲成向下的形状,像流淌的水草。

罗华伸手搂住徐无双,徐无双身体很僵硬,但没有反对的意思,罗华便收紧了手臂。

那手臂箍得很紧,徐无双的身体都被勒得疼了,罗华怎么有这样大的力气。

肩膀好疼。

徐无双眼泪流的更凶了。

“辛苦了,”罗华轻声说,温柔的声音贴在徐无双耳边。

徐无双肩膀抖得厉害,他的头向下垂,顺滑的头发擦过罗华唇边。





赵觉非

【雨双】520的意思是我爱你

-梗来源于半年前跟12老师@12th 的口嗨

-我CP永远热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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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年520了。

  徐无双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懊丧地皱皱眉,这时已经是傍晚时分,明显已经太晚了。

  彼时他正咬着扯下笔帽,握笔在撕下的本月月历写下这几天跟梢的情况,盯着那个日期20的时候,忽然记起家里的挂历上似乎也给这个日子打了记号。

  520这种节日,他和王大雨往年也会过,甚至于自己那重视节日仪式感的小男友还会变着花样带着他过。徐无双当然也很乐意陪他一起,在每个特殊的日子里让爱意更加具象化。

  不过今年这个520……大概是...

-梗来源于半年前跟12老师@12th 的口嗨

-我CP永远热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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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年520了。

  徐无双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懊丧地皱皱眉,这时已经是傍晚时分,明显已经太晚了。

  彼时他正咬着扯下笔帽,握笔在撕下的本月月历写下这几天跟梢的情况,盯着那个日期20的时候,忽然记起家里的挂历上似乎也给这个日子打了记号。

  520这种节日,他和王大雨往年也会过,甚至于自己那重视节日仪式感的小男友还会变着花样带着他过。徐无双当然也很乐意陪他一起,在每个特殊的日子里让爱意更加具象化。

  不过今年这个520……大概是赶不上了。

  最近实在太忙了,忙得两个人都把局里过成了家,真成了办公室情侣。什么节日什么安排,当然是没时间去想,之前王大雨倒是大概提过今年节日找机会出去度假的计划,显然也要落空了。

  值班盯梢,王大雨位置敏感,坚持熬了接近一天一夜,还是今早被徐无双强硬换下来,才肯回去抓紧睡会儿的。

  徐无双叹口气,最后几笔草草写完,那页纸便递到了袁世清手里。

  “辛苦,回去抓紧休息。”袁世清拍拍他的肩,匆促嘱咐一句便走开去部署行动了。

  “……好。”徐无双原本还有别的话要问,闻言及时闭了嘴,目光跟着袁世清的背影看向队伍,却一下捕捉到了待命其中的王大雨,已经是准备战斗的样子。

  

  /

  

  王大雨轻手轻脚关门的声音仍然惊醒了徐无双,他从沙发上坐起身,看着站在门口的人,思维还在混沌中,迷迷糊糊问句:“回来了?”

  王大雨看他摸手机,提前预判了他:“十一点多了。”一边换鞋脱外套一边补充:“行动挺成功,主攻手都是特警那边,我们就做了个辅助。”

  徐无双怔了怔,失笑:“谁问你行动了?——哎,下点面吃?”

  “不饿,我先洗澡。”王大雨已经飞快脱完了衣服,冲徐无双抛了个飞吻,钻进了浴室。

  

  等王大雨擦着头发走进卧室,被眼前景象惊吓到定在原地的就是他了。

  双人大床上铺开了各式成人用品和情趣套装,徐无双就套了件睡衣坐在一边托着腮望向他,宽松的领口几乎冒出了一边肩膀。

  “老徐你……”王大雨几乎以为自己做梦,张口结舌说不出完整的话,直到他看着那些用品眼熟,心说这不是我之前买的吗……

  “买来过520的?”徐无双挑挑好看的眼尾,语气慵懒,但从王大雨耳朵听起来就多少有些像审问了。

  而对徐无双,他从来只能坦白从宽:“昂,老早就买了。”

  “准备挺充分啊,不用上都不合适了。”徐无双抬抬下巴示意他看挂钟,“520还没过,还来得及赶上——还是说,下次再说?”

  说话间王大雨已经很不客气地欺身过来,松松系带的浴袍随着他的动作起落敞开了前襟,露出年轻的胸膛,而他的鼻尖几乎挨上了徐无双的。

  “干嘛下次再说,”他亲了亲徐无双有些泛红的脸,故意挑逗,“春宵一刻值千金。”

  动作还想向前,却扑了空,徐无双闪身躲开攻势,回身揉揉他的头发笑道:“你躺会儿,等我准备下。”

  

  然而等徐无双回来,床上的人侧着身,却已经睡熟。昼夜颠倒熬了太久,也太累了,垂着眼睫,甚至还微微打着鼾。

  徐无双看着手里未开封的用品,再看看熟睡的人,摇摇头叹口气。下次再用吧,管他是不是520呢。

  王大雨还半伸着手臂,一床都是花里胡哨的情趣内衣,他却抓了件普通的白T拢在胸前,也不过是徐无双今天换下来随手丢在床头的。

  徐无双小心翼翼靠近,左看右看,越发觉得爱人可爱。轻手轻脚收拾了东西,扯了被子帮他盖好,再在王大雨额头珍重落下一吻。

  最后,他凑到王大雨耳边,用只有自己和对方听得到的声音说:“520快乐。”

  

  520的意思是,每个兵荒马乱或平淡如水的日子里,我都这样地爱你。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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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凉

深渊尽头(完)

点梗人: @小呀小萝卜R 


原来,并不是所有的失而复得都能换来万家欢喜。

在听到大雨亲口对他说出分手二字的时候,徐无双终于明白,感情并不是玩着为谁好的游戏,以为自己做的决定是最好的,以为自己永远不会伤害对方,可往往总是会用力过猛,在不知不觉中将对方伤的体无完肤。

看着大雨平静又苍白的脸,徐无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不爱了吗?好像没有。

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怎么能不爱,大雨爱的心都疼了,他可以为了徐无双做任何事情,包括生命,这两年他无时无刻不盼着自己死掉,陪徐无双一起死掉。他的心里早就一片荒芜,寸草不生,若想再恢复生机,只怕难上加难。

大雨拉住徐无双的手放在自...

点梗人: @小呀小萝卜R 


原来,并不是所有的失而复得都能换来万家欢喜。

在听到大雨亲口对他说出分手二字的时候,徐无双终于明白,感情并不是玩着为谁好的游戏,以为自己做的决定是最好的,以为自己永远不会伤害对方,可往往总是会用力过猛,在不知不觉中将对方伤的体无完肤。

看着大雨平静又苍白的脸,徐无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不爱了吗?好像没有。

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怎么能不爱,大雨爱的心都疼了,他可以为了徐无双做任何事情,包括生命,这两年他无时无刻不盼着自己死掉,陪徐无双一起死掉。他的心里早就一片荒芜,寸草不生,若想再恢复生机,只怕难上加难。

大雨拉住徐无双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沙哑的嗓音听着可怜极了,“徐无双,我这里已经死了,我早就没了活下去的念头,现在让我恢复如初,我办不到,徐无双,我办不到啊。”

“大雨,对不起。”

徐无双感受着大雨单薄胸膛下微弱跳动的心,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声音干涩的不像话,他想说些什么去挽回这一切,可到嘴边,就只剩下干巴巴的对不起三个字。

好像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

徐无双抚了抚大雨的脸,接着是眼睛眉毛,最后他的指腹落在了大雨的唇上,之前大雨的唇总是红红的,每次亲的时候他总会坏心思的忍不住去咬,像草莓软糖一样,徐无双轻轻揉搓了几下大雨的唇,依旧没有血色,与脸色融为一体,像一张白纸。

大雨偏了偏头,不再看徐无双,他的呼吸粗重了几分,一旁的仪器也再叫嚣的边缘徘徊,他不想失态,可身体还是忍不住颤抖。

“徐无双,我们没有关系了。”

“我知道。”

“我们……唔!”

一股力量忽然将大雨的脸摆正,他瞪大眼睛,看见徐无双眼眶里蓄满泪水,在亲吻上他的时候落下下来,第一次,他们的吻如此苦涩。徐无双眼泪顺着皮肤流到他们的嘴巴里,他伸手搂住大雨的腰,胸膛紧贴着胸膛,徐无双极具攻击性的伸出舌头,侵占大雨的嘴巴,大雨闭起眼睛,任由着徐无双的亲吻,俩人似乎都忘了几分钟前,他们还在说着分手。

直到仪器响起了警报,徐无双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大雨问,“难受吗?你心跳的好快,我去叫护士。”

大雨被要求躺在床上,医生对他进行了检查,又量了血压,确认没有什么太大问题后才出去,护士在一旁准备着吊水,徐无双就坐在病床旁边,拉着大雨的手不停地揉搓着,试图让大雨的手有点温度。

尖锐的针头刺破皮肤,徐无双在一旁轻声安慰着,不怕,不怕,马上就好了。

护士听到浅浅的笑了下,手也慢了下来:“像哄小朋友一样。”说罢,她抬手调试了一下滴管的速度,利落的收拾好东西,临走前不忘嘱咐徐无双,等这瓶快打完了记得按铃换药。

徐无双点了下头,病房里重新变成了他们两个人。

“睡会儿吧,”徐无双摸了摸大雨的头,声音还是沙哑,但还是能听出来极尽的温柔,“你说的事情我记着,等你病好了,我们好好谈谈。”

大雨没有说话,只是顺应的闭上眼,在药物的加持下很快进入了梦乡。

很久了,大雨都没有睡过这么沉,一夜无梦,他记得刚知道徐无双牺牲的时候,他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只要闭上眼,他都能梦见徐无双,徐无双笑的样子,生气的样子,吃醋的样子,还有做爱的样子,梦的开始总是无止尽的美好,可当大雨想要靠近时,周遭的一切都变了样子,白天转成了黑夜,甜蜜浪漫换成了枪林弹雨,徐无双倒在地上,血无休止的从他身体里蔓延出来,怎么止也止不住,每次,他都会哭着从梦里惊心,下意识的想翻身躲进徐无双怀里,可抱到的只有冰冷的空气。

没了,什么都没了。

他的爱人,彻底离开了他。

在那个时候,死亡对于大雨来说是最好的解脱,他不吃不喝不睡觉,他总能把自己的神经逼到崩溃的边缘,好几次,刀子已经搁在手腕上,却又被徐无双那句不要做傻事生生按了回去,答应的事情不能反悔,师父会生气。

无法自我了断,大雨整整折磨了自己两年。

他像是一个不要命的疯子,很多次,他都会对着罪犯狂吼,骂他们无能,是废物连个人都不敢杀,吼完又会哈哈大笑起来,周围人都在看他,直到最后,大雨抱着自己蹲下来嚎啕大哭,没有人可以理解他,也没有人可以阻止他发疯。

在医院观察了两周,大雨被允许出院。

出院当天,他没有上徐无双的车,而是叫来自家司机回了家。

自从徐无双跟大雨确认关系,跟家里人出轨后,王家就给大雨在绥城买了房子和车子,王母心疼儿子,管家保姆司机一个也不落下,他们不是开明的父母,不理解儿子为什么会看上一个男人,但他们也是真的心疼儿子,打也打过,骂也骂过,拗不过也只能作罢。

现在王家的生意主要在国外,平常只有过年才回来看看儿子,大雨这两年在父母面前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不想让二老担心,所以这两年的种种,二老并不知情,只是每每视频的时候,总能发现,自己的儿子又瘦了。

别墅在闹市区的一处僻静地,闹中取静才是这片别墅区最值钱的地方。

平日里,大雨不是在宿舍就是在徐无双家,房子买来就一直空着,这还是第一次正正经经的来住。

管家已经等在门口,大雨下车,头也不回的进了别墅,他知道徐无双一直跟在他的车后面,他现在根本不想去想关于他们的任何事情,发生太多,大雨自己都理不清楚,怎么能谈明白呢?所以大雨选择了逃避,他快步上了楼,生怕自己看见徐无双会心软,但其实,那天徐无双吻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心软了。

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呐喊,管他呢!徐无双回来了不就行了!

可每每想到此,大雨又觉得委屈,为他这两年的疯狂委屈,为他流过的泪委屈。

哪怕一个提示,都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老管家是见过徐无双的,他见徐无双下车,热情地迎了上去:“徐先生,少爷先回房间了,您现在客厅里坐会儿吧。”

徐无双很不习惯这样的称呼,尴尬地笑了笑摆手道,“不用那么客气,我去大雨房间找他。”

管家点了点头,转身继续让佣人将大雨的行李搬进别墅。

从旋转楼梯上到二楼,走廊的第三间便是大雨的房间。

徐无双犹豫了一下,轻轻敲了敲门:“大雨,我能进来吗?”

一阵沉默,徐无双不死心,又敲了几下。

门开了,大雨只露出半张脸,盯着徐无双久久没有开口。

“大雨,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等你出院,我们谈谈。”

“今天有点累,改天吧。”

正要关门,徐无双忽然把住门:“改天是哪天?大雨,你告诉我。”

“放开。”

“不放!大雨,你告诉我,改天是哪天?”徐无双的态度忽然强硬起来,这些天他在心里打了无数遍腹稿,一遍又一遍的去梳理他们之间的问题,徐无双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他狂躁易怒,从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只有大雨,像一个小太阳一样总能在他暴躁的边缘抚平他的情绪,给予他温暖,给他拥抱,他把自己为数不多的温柔都给了大雨,但现在,他急于想要一个答案,他不要分手,不喜欢大雨对他的沉默不语,他们共同经历了那么多,不应该最后以分手收场。

“徐无双,你别逼我了,”大雨的声音打断了徐无双即将爆发的愤怒,“我在努力的去忘记这两年的一切,我也想恢复到以前,徐无双,不要逼我了好不好,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大雨顺着门框缓慢的滑坐到地上,他不在推着门,门自然而然地也开了,大雨紧紧抱住自己,像一条脱水的鱼,每一次呼吸都会更加窒息。

“大雨……”徐无双蹲下身,伸臂将大雨圈在怀里,越抱越紧,紧到大雨的骨头咯疼了他的胸膛,紧到他跟大雨一起颤抖。

徐无双是英雄,他卧底两年,抱着必死的心捣毁了贩毒组织,他对得起任何一个人,唯独大雨,是他荣光下唯一亏欠之人。

王大雨觉得自己病了。

从得到徐无双牺牲消息开始,他就病了。

“师父……”大雨紧紧抓着徐无双的衬衣,泪水晕湿了一大片,他哽咽着,声音抖啊抖,可徐无双还是听的一清二楚,心如刀绞一般痛。

师父,我好想死掉。

 

清风苑。

徐无双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是齐苒告诉他的。

他迫切想要知道大雨这两年都经历了什么,齐苒告诉他,去清风苑看看吧,大雨不开心都会去那里。

没有预约,徐无双进不去,他掏出警官证缠磨了半天,工作人员才准许他进去半个小时。

齐苒告诉过他,大雨给他立过一个墓碑,很好找,在一颗大榕树的旁边。徐无双拐了几道弯,这里的布置像是公园,墓碑与墓碑之间可以隔开很远,只有大雨买的那处,两块墓碑挨得极近,徐无双快步走过去然后停在两块墓碑前。

墓碑上已经刻上了字,只是还没有填墨。

徐无双蹲下身,伸手抚摸着其中一块。

“王大雨的爱人徐无双。”

“徐无双的爱人王大雨。”

没有出生年月,没有死亡时间,每块碑上只有短短九个字,诉说了两个人缠绵难舍的一生。

“大雨……”

徐无双不自觉地喃喃大雨的名字,每喊一声心里便酸涩一分。

时间到了,徐无双被请出清风苑,刚出门,远处便看见大雨从车上下来,手里抱着一大捧玫瑰花,徐无双赶紧躲藏起来,看着大雨走进清风苑,走向那两块墓碑。

他想跟进去,但工作人员不让,他有些颓,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工作人员见他不闯了,也就走开了。

前台小姑娘见领导走了,有些好奇,她走到徐无双身边坐下,小声道:“是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徐无双一愣,身体不自觉向一旁移了一下,拉开距离,然后摇头说没有。

“哦,这样啊,”小姑娘以为挖不倒什么八卦,正准备走的时候徐无双忽然叫住了她,问他知不知道刚才抱着玫瑰会进去的人。

小姑娘兴奋地点了下头,重新坐下来说:“顾客的信息我不能说,这是规定,不过那个男孩每个月都来,抱着一大束玫瑰。”

“嗯,还有吗?”

“还有……”小姑娘想了想,有些为难,“我不知道能不能说,这里管得严,我怕……”

“没关系,我是警察,这是正常的问询。”

“好叭,那个男孩给自己买了一块墓碑,每次次都会说快了,马上就能用上,之前我们经理怕他做傻事,总是格外关注,可每次见他来,都只是在另一块墓碑前哭,哭得很伤心,慢慢见他没那个心思,经理也不再管了。”说到这里,小姑娘叹了口气,“怪可怜的,那么小就失去了这么珍惜的人。”

徐无双的嗓子开始发涩,他点了下头,对小姑娘道了谢,逃一般的开车离开了清风苑。

 

那天之后,徐无双没有再逼迫大雨寻找答案。

大雨的身体需要长时间的修养,袁世清批了假,让大雨休息。徐无双重新归队,不忙的时候他就会跑到大雨那里,陪他吃饭,陪他看书,尽管两个人都不怎么说话,可徐无双还是一有空就往大雨那里跑,风雨无阻。

刑侦队没有空闲日,案子说来就来,徐无双忙于案子,小半个月没能抽出时间去找大雨,等案子结束了,徐无双忽然接到大雨的电话,电话那头,大雨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温度:“徐无双,你是不是又不要我了。”

“没有大雨,”徐无双听到声音觉得不对劲,车都没来得及下就又发动起来开车往大雨别墅赶,“有任务,大雨,你乖乖在家啊,我马上过去……”

“徐无双,我好累,对不起。”

电话忽然被挂断,徐无双的心瞬间凉了半截,他将油门踩到底,连警笛都用上了。

等到了大雨家,管家打开门,徐无双便冲了进去吼:“大雨呢!”

“少爷在浴室。”

“艹,”徐无双骂了一句,三步并两步上了楼,向浴室跑去,果然,浴室从里面上了锁,哗哗的流水声像是无人问津的河流。

管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刚要开口说我去拿钥匙,就看见徐无双直接撞门撞了进去。

水蒸气从浴室里涌出,管家也跟着跑了进去,看到了鲜红一片。

大雨歪倒在浴缸里,胳膊上的伤后还在流血,满池子的水都被染红了。

“大雨!”

“救护车!”徐无双嘶吼着,他把大雨从浴缸里捞出来抱在怀里,“愣着干什么!救护车!”

“一个人你们都看不住!”

管家许是吓住了,被徐无双吼了两声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去打电话。

徐无双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他紧紧搂着大雨的声音,嘴里不停地说着对不起,可大雨从头到尾都闭着眼睛,没有给他任何反应。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路上,大雨的心脏停跳了一次,进手术室前,医生说,病人的求生意志很低,希望家属有个心理准备。

徐无双跪在地上求医生救活大雨,他身上都是血,头发也湿哒哒的贴在额前,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是,没有暴脾气,没有傲骨,他只是一个即将失去爱人的可怜人,用最笨拙的方式祈祷爱人的平安无事。

手术坐到很晚,徐无双一直跪在手术室外,如同一尊雕像,当手术门开的那一刻,他甚至没有力气去站起来听医生的结果。

还好,手术很成功,大雨救回来了。

徐无双微微一笑,遂后便再也支撑不住坠入黑暗。

 

王大雨自从醒来后便不再说话了,每天都会坐在阳台上发呆,不论谁跟他说话,他能回应的只有那一双空洞的眼睛。

徐无双很害怕,害怕大雨会再寻短见,索性也向袁世清告了假,日夜守在大雨身边。

“大雨,我带你晒晒太阳好不好?”徐无双低头吻了吻坐在床上的大雨,伸手拉过他的手,领着他走向阳台,大雨就像一只听话的木偶,没有情绪,没有表情,只是遵循着指令做着相应的动作。

来到阳台,徐无双从身后环抱住大雨,“宝宝,我很害怕。”

徐无双并没有奢望得到大雨的反应,自顾自的说下去,“大雨,我是一个警察,你也是,我们都会有逼不得已的时候,大雨,我徐无双从警这么多年,自问对得起任何人,唯独亏欠的,一个是牺牲的小伟,另一个是你。”

“我对你们的感情不一样,对于小伟,我没有尽到一个师傅的责任,对你,大雨,我很爱你,我拼了命的想对你好,所以我总会偏执地去决定一些,我认为是最好的选择,大雨,我知道对不起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但我还是要说,我不想离开你,不想分手,我已经没有舍不下的了,唯独你,如果你也离开了,我就一无所有了。”

“大雨,我知道你只是想逃避,我可以等,等到你原谅我为止,大雨,我只有一个要求,别丢下我,别残忍的让我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

滚烫的泪水顺着徐无双的脸颊低落到大雨的脖子里,徐无双哭得浑身颤抖,他紧紧抱着大雨,拼命感受着大雨身上的气息,嘴唇在大雨的脖子上留下或深或浅的印记,吻到最后,徐无双似是惩罚一样的咬着,从身后转移到身前,将大雨的嘴唇咬出了血,血腥味弥漫整个口腔。徐无双搂着大雨的腰,一步步将大雨逼退到屋内,伸手拉上窗帘,徐无双把大雨推到墙上更加用力的亲吻大雨的唇。

吻到大雨的呼吸开始粗重,眼眶里朦朦胧胧的蓄满泪水,徐无双缓缓将手伸进大雨的衣服里,带着薄茧的手轻轻抚摸着大雨的皮肤,很快,俩人有了反应,徐无双想继续,可以抬头发现大雨的眼眶红红的,没等他问下去,大雨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徐无双,你去哪了……我想你想的快死了,你怎么能忍心,你怎么能忍心骗我,你怎么能骗我死你了,徐无双……啊,你知道我这两年都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吗!你让我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办,要怎么办!”

“徐无双,你好狠的心啊……”

“啊……两年,整整两年……徐无双……”

王大雨哭得肝肠寸断,他似乎要把这两年的苦全部倒出来,徐无双就这么抱着他,两人坐在地上,阳光从阳台直射到地上,独独照不到他们那里,大雨死死抓着徐无双,哭到嗓子嘶哑,累到在徐无双怀里。

徐无双的将大雨抱到床上,大雨死死的拉着徐无双的手。

“我不走,大雨,不怕,我不走……”

大雨眉头没有松,徐无双便一直在大雨旁边低声安慰,他倚靠在床头,一下一下拍着大雨,像是在哄小朋友,耐心的,体贴的。

天黑,大雨忽然从梦中惊醒,他猛然坐起身,身边空无一人,一瞬间,恐惧占据了他全部的大脑,徐无双,又不要我了吗?

啪——

卧室的灯开了,强烈的光刺痛了大雨的眼睛,他下意识抬手去挡。

“怎么醒了?”

徐无双快步走到床边,从身后圈住大雨,“嗯?大雨,别怕,我在。”

“徐无双?”

“嗯。”

“徐无双。”

“大雨,我在。”

这样的回应,大雨等了很久,他红着眼,转身抱住徐无双,现在他什么都不要了,他只想要徐无双。

“师父,不要离开我,我不闹脾气了,不分手,师父,我错了,不要离开我……”

大雨呢喃的话砸到徐无双心里钻心的疼,他紧紧抱着怀里的人,明明错的人是自己,明明混蛋骗人的也是自己,可大雨还是原谅了自己,他把一切错都归在自己身上,只求让自己别离开。

“大雨,不是你的错,”徐无双亲了亲大雨的脖子,“大雨,你想怎么闹都可以,我不会离开的你,宝贝,你可以对我发脾气,可以不理我,可以打我骂我,我的大雨不需要小心翼翼,师父在,一直都在……”

“师父。”

“嗯,我在。”

“疼疼我。”

徐无双呼吸一滞,随后翻个身将大雨轻轻压在身下:“大雨,你再说一遍。”

“徐无双,要我。”

粗鲁的吻覆盖在大雨的唇上,徐无双的胡子蹭^_^红了大雨唇周的皮肤,衣服很快就被徐无双丢到了地上,大雨身上有很多伤,有些地方伤的重,留下了粉色的凹凸不平的增生,有些地方伤的浅,却还是留下一道浅浅的褐色印记,徐无双细数着大雨身上每一道痕迹,亲了亲又tian了👅,大雨抖着身体,徐无双就安抚的亲吻他的唇。

“大雨,我进来了。”

徐无双低哑的嗓音染着情yu,在大雨一声喊叫后变成舒服的慰^_^叹。

“宝宝,我好爱你。”

“宝宝,我从未怀疑过你的爱。”

“宝宝,我错了。”

“宝宝,我会爱你一辈子。”

一声声的宝宝迎来的一次次很很的浸入,大雨的眼泪哭湿了枕头,床单上也湿^_^了一大片,大雨手脚圈着徐无双,哭着,求着,让徐无双一次又一次的要自己。

折腾到没有力气后,大雨终于不闹了,哼唧着让徐无双抱他去洗澡。一夜无梦,这对于大雨是难得的好觉,清晨,阳光重新照向大地,它从窗户里钻进卧室,照在了大雨与徐无双身上。大雨缓缓睁开,翻个身便看见徐无双在身侧,一瞬间,所有的阴霾被大风刮走,外面阳光正好,他的爱人回来了。

“宝宝,早。”


惜春词

绥城小分队约饭的一天,其实大雨只想和徐队两个人一起吃饭的,可是怕徐队觉得怪,至于吃什么,当然要徐队选啦!

绥城小分队约饭的一天,其实大雨只想和徐队两个人一起吃饭的,可是怕徐队觉得怪,至于吃什么,当然要徐队选啦!

12th

[雨双]旧白色衬衫

发疯发车,冒犯半醉老徐,恶俗不好吃。

全文在凹三——————


“好点了么?”

  

王大雨蹲在地上,握住徐无双垂在沙发边缘的手,捏了捏他温乎乎的手心,有点潮,知道刚刚洗过。

  

整个房间都没开灯,城市夜晚斑驳的光染进来,反而勾画出更重的阴影,徐无双就歪在一片影子里,王大雨看不出他是醒着还是睡着,于是就握着他的手往前蹭了两步,闻到了衬衫上的烟味,和他身体里正在挥发的酒精。警队的庆功宴从来少不了这两样东西,这次和津海联合办案人又多,大局散了以后王大雨眼看着徐无双被老同事们拉走续摊,这些年徐无双太难“请”,难得的机会大家把他围在中间坚决不给开溜的机会,拍拍打打吵吵闹闹地往前走,王大...

发疯发车,冒犯半醉老徐,恶俗不好吃。

全文在凹三——————


“好点了么?”

  

王大雨蹲在地上,握住徐无双垂在沙发边缘的手,捏了捏他温乎乎的手心,有点潮,知道刚刚洗过。

  

整个房间都没开灯,城市夜晚斑驳的光染进来,反而勾画出更重的阴影,徐无双就歪在一片影子里,王大雨看不出他是醒着还是睡着,于是就握着他的手往前蹭了两步,闻到了衬衫上的烟味,和他身体里正在挥发的酒精。警队的庆功宴从来少不了这两样东西,这次和津海联合办案人又多,大局散了以后王大雨眼看着徐无双被老同事们拉走续摊,这些年徐无双太难“请”,难得的机会大家把他围在中间坚决不给开溜的机会,拍拍打打吵吵闹闹地往前走,王大雨想帮他挡一把的心思被笑闹声冲散了。

  

透过时间的间隙,王大雨仿佛又看到他多一点点的过去,那个别人口中“不知道来这以前什么样”的徐无双。徐无双在簇拥下急急回头看他一眼,王大雨笑着扬手:“去吧,我回家等你!”

  

半夜,王大雨迷迷糊糊听到钥匙声,紧接着就是倒进垫子里的动静,等他出卧室发现徐无双已经进了卫生间不知道折腾什么,出来又倒回了沙发。

  

他看着徐无双扎在腰里的衬衫褶皱随着呼吸起伏,摇了摇他的手:“走吧,回屋里睡。”

  

/

王大雨都不知道自己的膝盖是怎么撞到地上去的。

  

刚刚还被他握着摇啊摇的手在他准备站起来捞人时猛然攥紧了,原本安静的身体借着他的力起身,衬衫上的袖扣刮过脖子,另一条手臂搭上肩膀往下一压,瞬间拉近两人的距离。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胸腹已经全是徐无双渡来的体温,腰两边贴着西裤内侧,紧绷着,用来借力的那只手还被攥着,很烫,手背上鼓起的静脉挨住徐无双正好露出的一段脚踝。

  

“你...我以为你喝醉了来着...”

  

王大雨被压在地上,想抬头看看他,可是贴的太近了,微微一仰鼻尖和嘴唇就能擦过徐无双的喉结,看到他此刻低垂且异常温顺的目光。

  

王大雨:……?

徐无双嘿嘿笑了两声,抱得更紧了点。

  

好吧,想多了。王大雨在四处起火的过程中抽空好笑:毕竟清醒的徐无双很少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诉求。

  

“回屋干嘛?”徐无双含混地问,压着他肩膀的胳膊收回来,冰凉的金属扣重新贴上王大雨的侧颈,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他耳朵后面那块区域。

  

就是喝多了,但没醉得那么严重。

  

王大雨踏实了,心思也多起来,他了解喝醉的徐队会更放松,可爱很多乖很多甚至任性很多。

  

“回屋...睡觉?”王大雨也不着急起身了,微微晃动着身体磨蹭师父的胸口,又故意贴在他脖子上说话,热气全呵在皮肤上,只不过这会儿徐无双身上也很热,他喝一点酒体温就会被激起来,不知道能不能感受得到。

  

“不回”徐无双把他推开一点,非常认真地摇头“而且你刚才说的不是睡觉,是......”

  

王大雨被撩得难耐,又舍不得错过逗徐无双的时机,就故意不接话,坏笑着看他能不能说出口。

徐无双皱起眉头,不轻不重在狗头上乎了一把,抬起他的下巴,闭着眼睛俯身吻下来。

  

/

他们甚至来不及跌撞到卧室里去。

  

王大雨不知道他离开后的续摊发生了什么,也不准备问,只觉得今晚的徐无双很不一样。

  

但没关系,他会接住他的一切。

  

徐无双非常简单直白地吻他,融化了往日披挂在外的一点点紧绷和纠结,有那么一个瞬间王大雨觉得自己好像被他当成了最喜欢的一道糕点,难过或快乐时大口大口地吃掉、吞咽才能满足。徐无双不抽烟,衬衫上的烟味是沾来的,为了祛除口腔里的酒气应该是在回来路上吃了几颗薄荷糖,手指摸索到半褪的西裤上时他好像捻到了口袋里的糖纸,可是王大雨只猜测了一瞬就来不及呼吸了,他没管,放任徐无双捧着他的后脑继续专心“食用”他,直到徐无双自己也因为氧气不足发出些轻微的哼声。

  

王大雨将他因厮磨而垂落的额发捋上去,碰到脑门也是热乎乎的,于是贴上去试了试。徐无双在解他的家居裤,这个家只有王大雨有耐心把被洗衣机甩出来的裤绳一点点穿回去,并系个好整以暇,徐无双向来都是团成一团偷偷丢掉,并觉得大为方便。

  

他垂着头忙活,于是王大雨又看不清他的表情了,只能看到他和自己一样正在急促起伏的肩背,还有揉皱的白衬衫。

  

这一身其实是他某次送给徐无双的礼物,没去商场里试,尺寸却选的正正好,还配上了一对很低调郑重的银色袖扣。王大雨曾经对徐无双有一段热烈的探索时期,比如深夜蒙着被子翻阅网页和单位公众号过去十年的消息,试图在陈旧的沙滩里淘出每一片与徐无双有关的碎贝壳,表彰大会的合照、结案通告、培训会议,为数不多的收获里徐无双那时似乎总穿白衬衫,袖子挽在手肘上,站在一切合照的最边缘,但他一眼就能找到,并小心翼翼存下来,直到对铺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王大雨从被子里钻出来,看到穿着垮塌T恤短裤的徐无双趿拉着鞋子去厕所,这才发现时间已经凌晨三四点。

  

今天出门前,是王大雨提议换上这一身,徐无双疑惑地问至于这么隆重吗,王大雨一时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理。

  

“就...你要见老同事们嘛”他摸摸后脑勺“而且好像也还没穿过我送你的。”

  

是他送我的礼物。

徐无双最终被这一点说服了。

  

于是王大雨在整场宴会期间都能听到他们之间的寒暄,无外乎你看起来没怎么变,这几年过得不错?还是老徐厉害,徒弟还是带得那么好,青出于蓝,还有邀请他回津海市局的......

  

是的,王大雨想,他大概是渴望让别人看到,徐无双没有变。

  

而且徐无双现在也很好。

  

/

“走神了你。”徐无双叫他,打断他的思考。他似乎已经很难耐,西裤已经连着腰带一起落在地板上,光着腿跪立在沙发上,衬衫下摆松开,模糊了腰线,笼住了腿根那一块。他尝试着自己解袖扣,略微麻痹的手指无法完成这么精细的动作,于是手腕一并递到自己徒弟面前。

  

你弄的,你解决。

  

今晚的徐无双实在乖巧得过分,王大雨脑子里快烧开锅了,弄不明白到底是谁在惯着谁了,他帮徐无双松解开那两枚精致玩意儿,却鬼使神差地单手箍住了师父的一双手腕,平时由于徐无双的战斗力,王大雨很少能因为体型差压制他什么,当然,徐无双心甘情愿的情况除外。

  

师父多少还醉着,没什么力气,就那么被他拎在手里。血液沸腾的声音里他听见徐无双懒洋洋地笑。

  

他说,王大雨别装,做你想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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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予iYo

摸鱼条|林雨申右位中心向

p1 徐无双

p2-3 宝玉

p4 路晋

p5-6 苗人凤

p7 张枫 x 方远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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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1 徐无双

p2-3 宝玉

p4 路晋

p5-6 苗人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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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玥

求文姐妹们

内容是大雨化名罗华成为卧底,后面有一个案子是在酒吧有一些人失踪了都被摆成了同一个姿势,罗华就去酒吧钓鱼执法了。有一个场面是那个嫌疑人把他放冰块上想冻死他再解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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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

从发型衣服到车到魔方墨镜,阿舰你和徐无双是什么双胞胎!!!话痨弟弟舰&社恐哥哥双,阿舰可以穿你哥的白衬衫吗!!!!!我想看腰斯哈斯哈…

顺便表白咪咕!!免费送一年会员还能看小破球!!!感恩中国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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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茳
2023年了 忘不了徐队 还是...

2023年了 

忘不了徐队

还是好想欺负他

(简单调了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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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不了徐队

还是好想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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