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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克萨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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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一定早起

拉普兰德生来就比其他人更加瘦弱。

好像在她从她记事起,咳嗽和那几样翻来覆去吃的药品就一直伴随着她。

那些药究竟有没有过期,吃了到底有没有用?谁都不知道,也没人在乎。吃药只是一个任务,不是为了让病痛痊愈,只是一种安慰自己的做法。

不过没有安慰到拉普兰德就是了。

一起伴她长大的,还有那未曾见过的母亲给她留下的一条银色手链,上面镶嵌了很多蓝色的,形状类似五角星的小小装饰物。

那些装饰物是什么?可能只是蓝色酒瓶里敲下来的玻璃渣子,毕竟她带了这么久,蓝色的五角星略微有些掉色。

她对她的母亲没有任何的感情,毕竟从未见过面,她的母亲给她的留下的只是一条不值钱的手链和一身的病痛。

她应该恨她的生...

拉普兰德生来就比其他人更加瘦弱。

好像在她从她记事起,咳嗽和那几样翻来覆去吃的药品就一直伴随着她。

那些药究竟有没有过期,吃了到底有没有用?谁都不知道,也没人在乎。吃药只是一个任务,不是为了让病痛痊愈,只是一种安慰自己的做法。

不过没有安慰到拉普兰德就是了。

一起伴她长大的,还有那未曾见过的母亲给她留下的一条银色手链,上面镶嵌了很多蓝色的,形状类似五角星的小小装饰物。

那些装饰物是什么?可能只是蓝色酒瓶里敲下来的玻璃渣子,毕竟她带了这么久,蓝色的五角星略微有些掉色。

她对她的母亲没有任何的感情,毕竟从未见过面,她的母亲给她的留下的只是一条不值钱的手链和一身的病痛。

她应该恨她的生母。

可那条手链拉普兰德重来没摘下过。

拉普兰德削瘦的脸上,那双显得格外大的眼睛,总是盯着在屋外做游戏的孩童,或者居高临下,脚踩着她的肩膀的霸凌者和力求对每个孩子都一视同仁的孤儿院老师。

老师说过,她的眼眸像是院墙外的大海,在阳光下显得恢弘又平静的蓝色海洋。可拉普兰德从没见过海,她距离大海最近的时刻,仅仅只是靠在颓败、破旧的高墙旁边,听着海浪击打岩石的声音,听着海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她总是被打得遍体鳞伤,比她年长的孩子好似压根不知晓拉普兰德身体上的常年侵蚀她的病痛,或者是知晓得明白,殴打在她身上的拳头总是那么的用力,像是在殴打抛弃他们的、自己又无力反抗的父母。

而拉普兰德的反击和嘲讽更加激怒这群不怀好意的孩子。他们如暴雨般倾泻的拳脚几乎使出了全力要打死拉普兰德,而拉普兰德根本不顾自己身上的疼痛,也不进行任何的躲避,只是动用起自己身上所有的力气,与那群霸凌者对打。结尾一般都是他们捂着自己的伤口,嘴里痛骂着离开。拉普兰德只是坐在原地,无视自己流血的伤口和咳嗽起来不断颤抖的身体,等待着老师又一次发现她,给她上药,对那群霸凌者进行不痛不痒的斥责,对她道不痛不痒的歉意。

如此反复。

跟平常的日子不同的是,今天这座建在海边的孤儿院里,新添了一位暂时伙伴。因为反对而激怒父亲,作为惩罚被扔进孤儿院一个月的贵家小姐。

拉普兰德在给那群霸凌者的饭里塞虫子时听到了老师对那个孩子的交谈,拉普兰德听不太清,她也满不在乎,她只期待等会霸凌者们脸上的表情。这让她想想就觉得有趣。

那家伙的确是贵族小姐,光是走路的姿态就与这群下等人有着天差地别。“没意思。”拉普兰德看了一眼就别过头,她也不在乎那个小姐叫什么。

切利尼娜,老师介绍了。切利尼娜,德克萨斯。

又是深夜,”怎么他们老喜欢深夜来找茬呢。“拉普兰德想,那群人是为午饭来给她算账的。其中一个霸凌者想要掰开她的嘴给她喂虫子,不过反被拉普兰德吐了口唾沫,现在彻底激怒了那个人。

那人把拉普兰德的头狠狠地踩在脚底,用力全身力气来猛踹她的头,拉普兰德捂着自己的眼睛,现下她没有多余的力气来制止那人。不知道那人踹了多少下,站在那人身边的孩子都有点不忍直视,想劝动那人,却没一个敢上前。

拉普兰德快要晕倒了,她捂着眼睛的手心满是血渍和灰尘。如果她能拥有健康的身体,她势必要把这群人一个不留的全部揍过去,但这不可能。

那人停下了,”累了?“拉普兰德想,”真废物。”她拿开了手,勉强抬头看了一眼,站在她面前的人换成了那个大小姐。

“她叫什么来着?德克萨斯?”拉普兰德想着,不明白她在这里干什么,她也没多少时间思考了,在她昏过去之前,她好像看到了德克萨斯跟那群人在打架。

拉普兰德在医务室躺了一个星期。

可躺了一个星期,遍体鳞伤的病人并没有收起她的狂妄和不羁。她照样在那群人下楼的时候在背后猛踹他们的背,照样在他们睡着的时候往他们脸上啜几口唾沫,然后跟暴怒而起的人互殴。

对拉普兰德而言,日子还是这样无聊又无趣。

唯一不同的,或许就是德克萨斯经常在半夜里翻墙出逃,又在凌晨时原路返回。

“她会去哪呢?”拉普兰德躲在楼上目送她离去时总是在想着这个问题。

而她又真的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吗?还是只是想抛出这个无人解答的问题来为她半夜在楼上窥探的事情做掩护呢?

这些都不重要。无论是什么什么样的答案对拉普兰德自己都是一致的。

在一个普通的,与平常一样呼啸着凉风的夏日的夜晚,她叫住了站在围墙旁的德克萨斯。

那堵破败,充满了海风气息的灰墙。它旁边的那条鲜活的生命。

“我要跟你一起去。”拉普兰德说,她很平静,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没有哀求,没有哭闹,没有嘲讽,没有笑意。

她只是简简单单的念出了这几个字。仿佛她们早已约好在此刻出逃。仿佛只是一次普通的出行。天气晴朗,阳光大好,空气中满是刚开放的薰衣草的香气。

而挂在夜幕中圆满皎洁的月亮,和洒在拉普兰德苍白的脸上的月光让德克萨斯意识到这只是一次黑夜中的逃离。

德克萨斯看着拉普兰德的那双浅蓝色的眼眸。那可不像大海,大海没有那么空洞和纯净。

海洋包容了一切,而拉普兰德的眼眸之中只剩虚无。

“好。”德克萨斯回答。她为什么要答应她呢?

不必为所有的事都找上一个理由。

德克萨斯答应她了,拉普兰德就无需再多想。

她能看到海了。

只有站在大海的面前,才能真正听到卷起的潮水怕打在礁石上的声响。这是拉普兰德幻想了无数次的情景,这与她幻想中的几乎一模一样,又全然不同。

无论想象中跟现实中的场景有多么相近,在亲眼所见时总是完全不同。

那种摄人心魄的震撼感和孤寂感。这是大海带给拉普兰德的感觉。耳边除了海风和浪花击打礁石的声音就再无其他,目光所及之处只有月亮和潮水。

只有月光照着的粼粼海水。

海水漫过了她的脚踝。她看了很久,衣服穿的很薄,光是站了一小会,身子就禁不住冷风而微微颤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远处,海水与天空相交之际冒出一点鱼白的光芒。拉普兰德才意识到她是跟别人一块来的。她僵硬的转过头,德克萨斯还低着头坐在远处的一块墓碑前。

这座墓碑很小,像一只小动物隐秘在丛林之中,而它又如此惹眼,在各式葱绿之中扎着德克萨斯的双眼。

墓碑周围长满了不知名的花朵和各类灌木,它依靠着一棵茂盛的大树,枝叶繁茂到风一吹过,就能发出类似落雨的声音。

这是德克萨斯母亲的墓碑。

德克萨斯从未见过她的母亲,而从他人口中得来关于母亲的消息,只有这座小小的墓碑。或许,还有那疑似母亲的另一个孩子。

她看向拉普兰德。

她们没一点相像的地方。她的眸子是橙色的,恰好是那浅蓝色的对立面。她们距离很远,但德克萨斯能清楚的看到拉普兰德的笑容。笑的如此放肆和开朗。

开朗?德克萨斯想不到拉普兰德身上的开朗之处,但现在,德克萨斯再找不到更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她所看见的笑容。

她看见拉普兰德跑向大海。那瘦弱的身躯好似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德克萨斯见状起身,往拉普兰德的方向跑去。

海水很冷,简直是冰冷刺骨,好似把灵魂都要冻在这深不见底的幽暗海底。

最痛苦的是皮肤上感受的寒冷,还是肺部充满了海水而来带的窒息感?

拉普兰德不知道,她的身体本能的扎挣了几下就沉入海水中。她的意识没有比现在更清楚的时候,她在水下还能看见日出的阳光洒在海面上的光芒。

她朝那些模糊的光伸出手,可眼神又定格到手腕的手链。

“说不定母亲也是这么死去的。”拉普兰德想,冰冷的海水麻痹了她的大脑,她的意识很快就迷离了。

“还是不了。”拉普兰德又想,但她想不到一种没有痛苦的死法。而母亲也绝不是老死的。

“见到她的时候说不定就知道了。”拉普兰德合上眼的那一瞬,好像看到远处有个游来的身影。

可那又怎么样呢?那太远了。她要留在海里了。

德克萨斯抓住了拉普兰德的手腕。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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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王老子来了今天我画的也是德克萨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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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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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熠不是桌椅

雨息组曲——前奏

阅前须知:

*本文为系列《雨息组曲》第一篇,后续敬请期待

*重度OOC,致歉

*私设成分较多,包含自设:战术顾问以及我岛私设博,避雷

*本文部分为第三人称,即“他”;中途有转第一人称,即“我”。称呼不同但是同一个人

*前几天难得的下雪了,无感而作,随便摸的一篇,见谅

*私设博性别为博士,除凯博外无博士cp

*凡是图片,侵删

以上,祝阅读愉快

————

冬天还真是令他爱恨交加的季节。出于气候的原因,叙拉古不止有雨让他厌烦,那里的雪在他眼中并不纯洁——因为它们和雨滴来自同一片天空。

他并不属于那里。他出生于哥伦比亚;他现隶属制药公司罗德岛;他是鲁珀;他过去曾有一个声名显赫的家......

阅前须知:

*本文为系列《雨息组曲》第一篇,后续敬请期待

*重度OOC,致歉

*私设成分较多,包含自设:战术顾问以及我岛私设博,避雷

*本文部分为第三人称,即“他”;中途有转第一人称,即“我”。称呼不同但是同一个人

*前几天难得的下雪了,无感而作,随便摸的一篇,见谅

*私设博性别为博士,除凯博外无博士cp

*凡是图片,侵删

以上,祝阅读愉快

————

冬天还真是令他爱恨交加的季节。出于气候的原因,叙拉古不止有雨让他厌烦,那里的雪在他眼中并不纯洁——因为它们和雨滴来自同一片天空。

他并不属于那里。他出生于哥伦比亚;他现隶属制药公司罗德岛;他是鲁珀;他过去曾有一个声名显赫的家世……他和她一样反感叙拉古。

叙拉古是一条弯路。如果不是去叙拉古的那场家族旅行,他就永远只是一条平行线。这让他发觉偏离预计并不完全是坏事。

又爱又恨的叙拉古,又爱又恨的雪。

哥伦比亚的雪就好得多,纷纷扬扬地下,一夜过后就能把一只小狼崽埋进去。黑色的小脑袋从厚厚的积雪中探出来后就会将耳尖头顶的雪白晃落,远远看去确是一幅和谐的图景。

一旦雪与血相融,就不再有治愈的感觉了。

————

“童年”。嗯,快乐的童年。

今天的天气说不上好。当然也因人而异,鲁珀普遍地讨厌雨而已。

“今天要加班,晚上不用等我,随便吃点。”他把枕边在昨晚就已经叠得齐整的一件件衣服依次穿好,一切准备就绪后,俯身在柔软的枕头上落下一吻,“早安,今天我也恭候着你的归来。”

今天是被隔离的第三天。准确来说,是他原来的同住人在上级命令下暂时搬出去了。原因很简单,现在是冬天,鲁珀的特殊时期,持续时间约六至十五天。

今年恰好也是他的第三次,不能说完全没有经验。冷水很有效,这一点他在小时候就知道,还没有抑制剂的时代,父亲在一个雪夜回到家族后,这句话被父亲反复强调了十几次。

当然,那时候的他是不会反感再多一个弟弟的。

被宿舍门关闭的声音吓了一跳,表现为耳尖抖动的幅度稍大。话题好像变了,他想表达的是,自己并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

他太害怕独自一人了。尤其是习惯了身边有她后。

“清焰啊,我们也不是不理解,但是现在的局势实在非常特殊,不能出任何差错……这几天让你困扰了,非常抱歉。”博士的话再次于脑内循环。为什么,如此诚恳的道歉如今在他听来有些令人生厌呢。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博士,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不为过,若是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萌发二心,会产生怎样的后果,他自己也不知道。

“别做傻事。”他将她临走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解锁办公室的门,踏着细碎的灯光,却似迈入了无尽的深渊。

————

“窃听”。嗯,走廊边的窃听。

“最近顾问好像有点奇怪。”

“对吧,我也觉得,不过一直没敢说。”

“平时和顾问打招呼他都会回应的,而且相当绅士。”

“虽然以前很少能遇见他,不过他总会帮忙做点什么。现在好像经常能看见他,但就连撞到人了都不会道歉。”

“是不是德克萨斯小姐的原因啊…还是通知博士尽快让她搬回去吧。一看就知道这几天顾问完全没睡好,黑眼圈都浓成乌萨斯了。”

“你说的乌萨斯是特指食铁兽小姐吧——”

谈话声渐渐淡出。他抖了抖耳尖,嘴角开始抽搐。他感受到身体似乎在强迫他流露出一个不屑的微笑,或许并非“不屑”,而是阴谋得逞的狞笑。

他在发抖。在阴影内无助地颤抖着,再次抬起的面孔上却只能看见深奥的笑意。

————

“听雨”。嗯,在窗边听雨。

抑制剂也没有用,可以确定不是特殊时期的影响。最近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白天总喜欢在办公时间溜出去,漫无目的地疾走,撞到其他干员后也不理会那些颠倒的道歉,现在已经升级到了会眯起眼睛充满敌意地瞥别人一眼。

原来的他不会这么做。不仅他知道,所有的人都清楚这一点。

究竟是不是因为她,他也不知道。才刚过去五天,他或许该做出点什么决定了。

连绵不断的阵雨。舷窗外是龙门外环稍逊内环一筹的霓虹夜景,钢化玻璃被反射得耀眼。他竖直了耳朵却听不见雨声,最后看着电子钟的数字跳到深夜,伏案休息五分钟后开始追赶白天,昨天以及前天的进度。

————

“对峙”。嗯,办公室的对峙。

“博士,是我。”犹豫再三,他还是敲响了博士的办公室大门。身后一个干员匆匆经过,他能感受到擦肩而过时那仅维持了一瞬的侧目。

过了好一会儿,他正在考虑要不要换个时间来,门内传来了博士的回应:“请进。”

他深吸口气,推门进去:“请解除对我的隔离。我最近变得很奇怪,或许是因为这个。”

博士一如既往地戴着兜帽,黑色面罩下是难以掩饰的犹豫:“抱歉,原定计划的时间还没有到。”

“终于开始怀疑我了?可喜可贺,你们的警惕心总算有所进……抱歉,博士,我不是刚才那个意思。”张口就是以轻蔑的语气表达了要决裂的意向,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嘴已经更加不受控制起来,“这就是我所说的奇怪之处。”

“即便如此,我也不能擅自改变这个决议。”博士还是没有低下头去看文件,指尖隔着手套轻轻敲击着桌面。

“……博士,看来不止是我变得不一样了。”他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兜帽人,“过去你…您可不会这么墨守陈规。”

“毕竟问题不一样了。你是罗德岛高层,各种事情都处理都需要比原来更加严谨,这一点希望你理解。”

这句话和博士所说的具有稳重的共同点,但来源却不是博士。

“凯尔希医生,请问我到底是怎么了?”他寸步不让地迎着那对翠绿的凝视,眼色都带上些尖利,“别让我觉得您也变了。”

凯尔希并没有躲闪,但说不上放松。或许她也难以估测眼前鲁珀的真正实力。约莫三秒过后,凯尔希将视线转移向一直观察着鲁珀的博士:

“既然如此,估计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把时间提前,通知干员德克萨斯可以恢复原状。”

他像是没猜到会这么轻松,还以为这个难办的菲林一来局势会变得更繁琐。

等等,难办的菲林?他在这样评价凯尔希医生吗?!

他磨了磨后槽牙,疯狂地抓挠起自己的头,由于一直熬夜的原因,这么一挠就扯下了满手的黑色毛发。从旁人来看,这场面就不太妙了。

“清焰,你先冷静冷静,深呼吸,别想那么多……”

但他完全听不进去,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似乎还能听见自己的狂笑,彻底将其他的声音掩盖,最后伴随着无意识的黑暗沉沉入睡。

“是不是因为德克萨斯,(他)马上就能知道。”

听见的最后一句话。并不是很清晰,所以他不确定是不是有人加上了“他”,大概指的是他自己。

————

“醒来”。嗯,在自己宿舍醒来。

雨仍然没有要停的意思。在冬季能遇见持续时间这么久的雨也是难得。窗外的昏暗让我分不清现在的时刻,只能隐约看见点点雨星沿着舷窗歪曲地滑下。

“醒了就别躺着,工作不要了?”熟悉的声音很大程度上缓解了我的头晕目眩。我像是跟谁比赛一样彻底睁开眼,确认床边坐着的的确是那个鲁珀没错后,才继续闭目养神。

“不能让我休息会儿吗。你要知道这些本来不是我该做的事。”我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异常,好像有什么堵在喉中,强迫我禁止说话一样。

“这是你的选择。如果不想做,就离开。”

“现在是休息时间吗?”我干咳一声,所发出的声音并没有什么区别,“还是说我已经睡到休息日了?”

德克萨斯这才抬起头对上我的注视:“你昏迷的当天晚上。我已经没事干了。但是你有。”说着指了指某个方向。透过那面墙,是办公桌所在地。

“我头痛,拜托替我跟博士请几天假。”我选择继续躺平。

德克萨斯盯着我看了几秒,示意我测测体温。我气得想笑:“怎么,我像烧坏脑子了?”

“随你怎么想。请假我不会帮忙的,自己解决。”她又低头看书,过了很久也没有要再看我的迹象。

不妙。很不妙的情况。为什么变得这么期待她抬头看我,为什么一直紧盯着她的视线开始渐渐灼热,为什么刚刚清醒的神智又恍惚起来……

“要吗。”

裹着巧克力涂层的饼干突然凑到眼前,打断了快要进入疯狂的进度。我眨了眨眼,试图恢复理智。

“嗯。”鬼使神差地,我接了过来并且狠狠嚼断。巧克力味从舌尖蔓延开来,我不由得皱起眉。

“…怎么样。”

“腻得想吐。”

给出感想后我立刻灌了半杯水,并且将手里剩下的半截抛入垃圾桶。刚把胳膊伸回来,颈动脉就被锋利的剑刃抵上。

“你不会不明白我的意思吧,‘诺克德雷’?”橙眸中似乎含着若隐若现的杀意,看得出来她并不打算立刻动手。

我从来没被她的这种小把戏吓住,因此笑着回答:“抱歉咯?我还真不明白,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做呢?”

“首先,你不会对从事文书工作产生抱怨,就算会你也不可能跟我说;其次,请假你不会让任何人代劳,因为你一直觉得请假必须亲自才足够有资格得到假期;第三,你不会要有涂层的Pocky,你不喜欢甜食到了厌恶的程度,也知道我不会给你;最后——”她吸了口气作为将要结束陈述理由的标志,“诺克不会对甜食做出直率的评价,并且不会扔掉吃剩的甜食——尤其是我给的。”

我听得入神,最后笑意更甚:“原来你对我这么了解啊——真是,令人很难不嫉妒的一点……”

“你不是诺克,这一点只在精神上而言。”德克萨斯不急不缓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臂上力度也加了几分,我能感受到肌肤上血液的流淌,即使只是极少量的血河。

冰凉的剑刃丝毫没有被滚烫的血液所染热,在我衣襟蔓延出一小片渐渐扩散的红湖,像我支离破碎的精神,被不可名状的物体一丝丝蚕食殆尽。

“所以,你不会杀我。”我的表情大概有些无赖,“尝试一下我的新人设,有什么不好吗?生活需要这样的小改变才有新意。”

“你也开始明白我改变不了这些。”她收回源石剑,语气淡漠,“走了,没有要紧事,暂时不要联系我。”

转身还没走出两步,她感受到了突然的制动。对我来说并不突然,因为我就是制动原因。

“你…为什么要走?切利尼娜?”换上疑惑和人畜无害语气后,德克萨斯明显不再挣脱我的手,也停下了拔刀的动作。她没有转回来,仿佛陷入了无边的沉默。

两人都不再说什么。她最终离开了,我最终放了手。

————

“寻找”。嗯,无意义地寻找。

战术顾问的终端浏览器搜索记录:

“重岳”“林”“截云”“火哨”“双重人格及治疗方案”

最新搜索结果:

“1、减轻或缓解个人的生活和工作环境的压力,改善生存条件。从本质上说,多重人格是一种对于环境压力的防御。

2、由于多重人格的背后,是强烈的自卑和脆弱。因此应注意循序渐进的培养自身的自信感和自强感。从小事做起逐步获得成功的感觉。

3、要给予患者足够的满足感和安全感。

4、多与患者进行交流,引导其与友善的人建立友谊。

5、给孩子一个温馨的家庭环境,禁止家庭暴力。家庭关系的不和谐很容易造成儿童的性格障碍,严重的导致多重人格症。”

“双重人格是一个非常可怕的现象,对于双重人格的处理办法有改善生存条件,要给予患者足够的安全感,禁止家庭暴力的产生。有必要的可以去看一看心理医生,找出根本原因,再对症治疗。”

————

“睡眠”。嗯,无休止的睡眠。

博士抿了口咖啡,干燥的喉管终于得到足够的滋润。

“看来他们都已经明白些什么了——一直瞒着他们真的好吗?”

凯尔希扔来一张报表:“我们所知道的并不比他们多多少。”

“总有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吧?看清焰这样我们心里也不好受。”

“在那之前先把他这几天落下的文件补好。”

博士伸了个懒腰,重新戴好面罩:“好久没这么拼上命地赶文件了啊。清焰一会儿不在就折腾成这样,要是有一天他辞职了,我都不敢想什么时候就猝死了。多谢你能帮忙,医疗部也有不少事情吧?有机会我把时间还回去。”

“已经让别人替班了,不必操心这个。”

“哪有谁能替凯尔希的班啊,我们岛上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隐藏领导人?”

“知道没有就别耽误我的时间。”

————

“思索”。嗯,冷静后的思索。

首先,排除双重人格的形成可能。我在罗德岛任战术顾问一职的半年时间中,除了工作有时会让身体撑不住,没有任何其他压力,也没有过自卑心理。家庭暴力就更不用提,家庭都没有谈何暴力。单从条件来看就一个也不满足。

其次,确认最近叙拉古的局势,这件事是否与西西里有关,尚待进一步调查。事不宜迟,趁着病假尽快把问题搞清楚。

我从床上翻坐起来,在床头柜的一个抽屉里翻出一块通讯设备,一番操作过后,开始等待对方接听。

“哟小少主,这回又有什么麻烦事要我出面摆平了?”轻浮的声音。接听倒是很快,隔着屏幕都能闻到溢出来的酒气。

“你是情报家族少主,情报,别忘记这点。”关键时刻还是死党的效果最好,和这位的交流一开始,我就找回了一些属于我自己的感觉,“最近叙拉古有动静?”

对面的声音顿了顿:“没呢,挺安分的,情报说是部分家族出了点小状况,暂时应该不会来找你麻烦——好事啊,来庆祝庆祝?”

“不了,我这边也有点状况。一会儿要你帮忙,我再找找线索。”

没有直接的线索,就不能抓捕罪魁祸首。

我最先考虑的,是催眠类的观看性产品。除去记忆被删除的可能,我并没有看过除作战记录外的其他视频。暂时排除这个可能。

接下来是摄入。罗德岛食堂的食物应该没有任何问题,也就是除了一日三餐我还吃了什么……

哦,抑制剂。

服用抑制剂以压制特殊时期的兽性对于高傲的鲁珀来说是一件丢脸的事。所以为了不产生依赖性,我从第一次开始就在控制服用量。上一次购买的是汽油味的,控制效果相当显著,所以这一次我也选了相同的。

喝的时候就算很明显的异味也会被特殊口味遮掩住,所以当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现在看来大概就是抑制剂的问题。

我从抽屉里翻出一盒药剂,抽出其中一瓶前往医疗部。

————

“决议”。嗯,尚未公布的决议。

“凯尔希医生,首先我对上次的无礼深感歉意,趁我还清醒的时间,还请务必帮忙检查一下这一瓶药剂的成分。”

凯尔希的办公室。我将玻璃器皿举到这位雷厉风行的领导人的眼前,透过澈亮的药液可以捕捉到那双眸中不易察觉的讶然和欣慰。

“成分说了你也听不懂,或许我直接告诉你其中含有一种致幻药物会更有效一些?”

“您早就知道?”

她没有回答,而是示意我把手里的抑制剂喝下。短暂的怀疑后,我确定了眼前的菲林的确是凯尔希没错,于是把药液喝了个干净。

“我这么做的前提是对您的绝对信任,一方面我也猜测对我下手的人并不会蠢到在每一瓶药中都做手脚。”一次性喝完整瓶汽油,绝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体验。我估计自己的脸色相当难看,从口袋里又拿出半瓶抑制剂,“如果是这瓶,您或许会愿意检查一遍?”

凯尔希的眼色凌厉起来:“你确定这样做后,你的付出和回报成正比么?”

我本想笑出来,最后强压下不屑的咂嘴声:“我不确定,或者说我能猜到决不相等,但我想知道解决现状的方法,然后践行它。”我深吸一口气,把话接着说完,“无论问题是什么,总要试着解决一次。”

菲林顿了顿,在她的眼中,我可以看见她未说出口的话语。

“我在你身上,看得见她/他的影子。”

————

“计划”。嗯,三位高层的计划。

“所以,清焰已经找到解决的方法了?”博士有气无力地问道,看得出来这段时间都在疯狂赶文件。

“抱歉,博士。我不该借着这些事逃避工作的…”他歉疚地低下头,拇指不安地绞着,狼耳也有些焦躁地耷拉下来。

“诶诶,又不是你的问题,再说你平时怎么样大家都心知肚明,道歉什么——比起这个,你先说说你会怎么做吧。”博士抬手在鲁珀肩上拍了拍,(2.26)想表达自己身体撑得住;苍白的面孔惟有眼眶下的淡黑色尤其显眼。凯尔希则紧盯着面前一瓶液体,眸中流露着危险而不易觉察的光。

“失礼了。接下来先让凯尔希医生解释一下这瓶药剂的作用。”他示意博士看向桌上那瓶液体,凯尔希点了点头作为回应,随后用非常专业的术语进行了描述。见博士十分认真地点头最后恍然大悟,他联想到平时开会博士也常常与凯尔希医生有这样的互动,只能感慨如果能和某只狼也早日恢复日常就好了。

“我明白了,清焰要利用这种致幻药物的反作用效果深入了解另一个清焰,也就是这段时间不正常的那个究竟为什么会改变他的行为。”博士摸了摸下巴,目光渐渐上移,目的是询问我是否正确。

“没错。博士的分析一如既往地一针见血。”他随意地说了几句客气话,切入正题,“那么博士,您是否同意我这么做?我的身体无所谓,只是如果最终失败被‘他’取代,大可不必手下留情。‘他’没有存在的价值,我同样…”

“你的价值不是由你来评定的。”博士将杯中的咖啡一饮而尽,目光平和中又有一些热血沸腾之感,“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为我们带来了什么,干员们都看在眼里。罗德岛的光彩正是因你的存在而比从前更加夺目。”

“于群峰之上俯瞰大地,方能领略其中真意。”凯尔希将玻璃瓶推到他面前,(3.2)便不再多说其他的话。博士也认真且含着笑意注视着他。

(3.19)“…我明白了。二位,请期待我的归来。”他终于胆敢握住玻璃瓶,渐渐送往嘴边,随后……

————

“「佛罗里达」的后裔啊,你的到来将为此处降下新的甘露。”

————

博士把处于昏迷状态的黑狼扛到病床上后,神色不免透出些担忧。

“这次任务,只许成功,不可失败啊,清焰…”

凯尔希也说不上轻松,将连接在黑狼身上的各种仪器检查完毕后。

“相信他,也相信你我。”

————

写后致歉:

*拖了两个月的稿啊哈哈,毕竟马上有重大考试真的没什么时间写文

*质量还是一如既往的烂,而且人称变来变去的大家看得应该也挺别扭,最近状态不是很好,最后也可以说是再次烂尾,还请见谅

*OOC含量较高,再次致歉

*没时间删日期了所以忽略括号里那些数字(怎么说也见证了你的拖稿啊),以后有时间就改进一下

*下篇更新要很久之后,中间可能会夹一些短篇,敬请期待(没人期待)

以上,祝生活愉快


傲娇的曦受

【双狼】酒醉

        随意码字双狼文,ooc有

  互攻有,沙雕元素有

  灵感源自兔兔闹新春的《拉普兰德の花》以及@开棺报喜 老师的双狼cos!磕迷糊了(混乱)

  全文字数大概5k,请放心阅读

  以及,贴贴在后文,前文是我爱干的铺垫(喜)

  以下正文,提前感谢观看  

  

  

  

  

  

  

  

  叙拉古的夜是凛冽的,叙拉古的街道是死寂的。


  德克萨斯捋了捋肩上随意披着的大衣,犬牙磨了磨嘴唇。


  拉普兰德在看见她和能天使在餐厅约饭之后,就像是疯了......

        随意码字双狼文,ooc有

  互攻有,沙雕元素有

  灵感源自兔兔闹新春的《拉普兰德の花》以及@开棺报喜 老师的双狼cos!磕迷糊了(混乱)

  全文字数大概5k,请放心阅读

  以及,贴贴在后文,前文是我爱干的铺垫(喜)

  以下正文,提前感谢观看  

  

  

  

  

  

  

  

  叙拉古的夜是凛冽的,叙拉古的街道是死寂的。


  德克萨斯捋了捋肩上随意披着的大衣,犬牙磨了磨嘴唇。


  拉普兰德在看见她和能天使在餐厅约饭之后,就像是疯了一般,在她眼皮子底下将小轿车开出了跑车的移速。


  虽然说拉普兰德平时就蛮疯癫的,至少对于德克萨斯来说,是这样。


  虽然说平时拉普兰德开车也是疯成这个样的,毕竟是叙拉古人,和萨卢佐家族的人,开起车来不疯才出奇呢。德克萨斯如是想到。


  若是平时在罗德岛,她恨不得拉普兰德离她越远越好,最好是不要见面那种。


  但这里是叙拉古。


  虽然不算是吃人不吐骨头,但也好歹是个疯狂的地域。


  她找了一天一夜,都还是找不着拉普兰德的踪迹。


  说不担心的话肯定是假的,硬要说的话,就只能嘴硬说她俩好歹相识一场。


  德克萨斯长吁一口气,丝丝白雾飘荡在冷风中。


  她继续向前走去,不知是什么支撑着她掠过鞋边的风滚碎石。


  “小姑娘,要来一只玫瑰吗?”一阵颤颤巍巍的声音轻轻的从角落飘入德克萨斯的耳中。


  这个时候了,刺客是最容易行动的。


  德克萨斯猛地一转头,只看见一位个子矮小的老婆婆,撑着破破烂烂的拐杖,胳膊上挎着一篮玫瑰花。


  红色,蓝色,粉色,零零散散的躺在篮中。


  德克萨斯眼前一瞬的恍惚。


  她仿佛看到了那银色的鲁珀,正单手环着一大捧红玫瑰,朝着她走来。


  是谁没有收到那束如血一般鲜红的玫瑰呢?

德克萨斯还记得那条她随便瞥了一眼的信息。


  结果就是,玫瑰离她而去。


  “小姑娘?请问,要来一朵玫瑰吗?”这么长时间,终于有人为这篮玫瑰花,抑或是说她这个老太婆回头,老婆婆的心中是高兴的。


  这使得她的语气中不自觉地染上了一丝喜悦的气息。


  “你是谁派来的?”自幼生来的警惕让德克萨斯下意识的作好了防备动作。


  她不应该说出前面那句话的。德克萨斯反应过来后一阵懊悔。


  老婆婆用浑浊的双眼散散看着德克萨斯,声带颤出些许愉快的声音:“啊,小姑娘,你是在问我吗?”


  “……嗯。”德克萨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答眼前的老婆婆。


  也许是老人自带着的,自然而然的亲近感吧。


  “哈哈,我啊,我就是一个靠卖花讨饭吃的老婆子罢了。”老婆婆摸了摸手杖,手臂上的花篮随着老人的动作,一颤一颤的。


  “叙拉古的夜里还是很冷的,小姑娘。来这里坐坐吧,冻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拒绝的话语本该脱口而出,表现出来的表情也应该很冷漠才对,但身体就是随着老人蹒跚的步伐,向着街边的挡风广告板旁走去。


  老人席地而坐,将手杖放置身旁,两只手不住地摩擦着,试图给自己带来一些热量。


  德克萨斯默默地将大衣从身后取下,盖到了老人的背上。


  老人感激的点点头,将膝盖挪向德克萨斯的面前,“真是温柔的小姑娘。”


  “您谬赞了,”德克萨斯只是微微颔首,算是接下了这句赞美。


  风只是吹过这片大地,撩起了德克萨斯的尾发。


  这时候她又开始不自觉地想起拉普兰德。


  想起她的什么呢?是经常挂在她嘴边的千层酥,还是她带给自己的最讨厌的口味的pokey?


  还是这家伙非常令人讨厌的,故意往她怀里蹭来蹭去时,那柔软且温暖的触感?


  德克萨斯脑子好像昏昏沉沉的。


  老人这时从花篮中翻弄,两根粗糙的手指掂起一株玫瑰。


  是白色的,老人说这朵玫瑰若是装饰在她的胸前,会更加适合。


  如果是拉普兰德呢?如果拉普兰德将这朵白玫瑰插在她的礼服胸口,是会更加典雅,还是会愈加疯狂呢?


  又是一阵恍惚。


  “老婆婆,请问……您有没有见过一位银色的、患着矿石病的鲁珀?”德克萨斯还是别扭的开口了。


  老人将头低下,似乎很认真的在思考。


  “我好像没有什么印象呢……”老人叹了口气,“抱歉啊,小姑娘。我老了,不中用了,也帮不上你什么忙。”


  “没关系的……”正打算说出些安慰的话,却被老人打断了。


  “不知道小姑娘你是否愿意听呢,这是老婆子我今天早上遇见的事。”


  德克萨斯的直觉告诉她,必须听下去,因为——她总觉得,这个关乎拉普兰德的讯息。


  说是完全不想在乎拉普兰德,到头来其实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去质疑自己内心的感受罢了。


  “今天早上,有位穿着典雅的姑娘,路过了这条街,”老人闭眼思索着,“她手中捧着一大束玫瑰花。不是老婆子我自夸,我卖了一辈子的玫瑰,什么成色的我没见过?但说实话,那是老婆子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鲜艳的玫瑰。”


  “她停在了我的花篮前,笑着问我,花篮中心的玫瑰怎么卖?”


  “我仔细看了一下,我花篮中的玫瑰,似乎确实是那一朵才能称之为鲜妍。”


  “我看着那小姑娘的模样,似乎像是要将玫瑰送给谁,才会那么的开心,想必收到礼物的那位一定会很高兴吧。”


  德克萨斯将视线放在了天空,那是一片漆黑,她什么都看不见。


  “于是老婆子我啊,就将那朵玫瑰送给了那位小姑娘。”


  “人老了,很多事情都记不太清了。但那女孩的笑声,是真的令我难忘。”


  “如此清脆且狂放的声音,包裹在典雅的外衣之下。”


  “她说,等她将礼物送到之后,再来这里找老婆子我,说是要请我去酒馆喝上一杯呢,呵呵……”老人笑得慈祥。


  德克萨斯似乎看见拉普兰德一脚接一脚的,踩在艳红色的花瓣上,血红在一条道上遍地零落。


  好吧,德克萨斯承认,她确实是在担心拉普兰德被自己创伤后的精神状态。


  这家伙为了她,还是什么都会做出来的。


  “谢谢您,我大致了解情况了。”德克萨斯站起身来,尾巴晃了晃,将粘在尾巴上的灰尘碎土抖了下来。


  “小姑娘要走了吗?带上这个吧。”德克萨斯还没反应过来,老人已经将一朵玫瑰塞到了她的手中。


  那是一朵暗红色的玫瑰,算不上鲜艳,至少、远没有老人方才讲述的那般,充满着绮丽的幻想。

只有质朴的暗红。


  她该拒绝,她也不该拒绝,她不知道现在的拉普兰德看到这株玫瑰后会不会感到欢喜。


  德克萨斯鲜少有像现在一样迷茫且不确定的感情在。


  “快去吧,小姑娘,”老人笑着,满脸尽是慈祥,“路走到尽头,终会遇见自己想要见到的人。”


  “老婆婆,感谢您赠予我的花,珍重。”


  德克萨斯颔首,向老人展示了她最真挚的谢意。


  灰色的云朵隐隐约约的遮住了月亮,冷风吹不散空中的尘埃。


  德克萨斯看见了一辆满是尘土的高级小轿车停在了路边,马路上是车轮滚出来的划痕。


  开的真狠啊,车轮的防滑纹都快被磨损殆尽了。德克萨斯腹诽着拉普兰德的车技,她认出这辆车的车牌了。


  但认出车牌也没什么用,车牌只能告诉她拉普兰德曾经来过这里,但不能告诉她准确的位置。


  还是得一步步去找。


  德克萨斯叹了口气,随着风快速往前走着,耳朵轻轻抖动着,试图去寻找与她有关的声音。


  但世界似乎万籁俱寂,她听不见一丝声音。


  白色的花瓣随风飘着,一不留神,就从德克萨斯的胸口处滑了出去。


  等德克萨斯反应过来的时候,那朵白色的玫瑰已经被一阵突然的烈风刮了出去。


  她甚至来不及去思考为什么风能够刮动玫瑰,能将她的发丝扰乱,能将她的耳朵吹的生疼。


  她的脑子里浮现的都是拉普兰德的幻影。


  身体的本能带着她朝着白玫瑰的虚影逐去,几步的路程,磕磕绊绊。


  风停下了,悄无声息的。玫瑰带着白色的花瓣落在尘埃中。


  德克萨斯向前走了几步,缓缓地单膝跪在肮脏的石板上,用双指掂起那朵玫瑰。


  风又起了,吹走了部分粘在它身上的泥土,带不走它的衰败。


  德克萨斯抬头,看向了她似乎曾经来过的地方。


  那是一家破落的酒吧,坐落在高楼大厦之下。


  干点拉普兰德会干的事吧,德克萨斯这样想着。


  然后她抬起腿,一脚踹开了破破烂烂的木门。


  砰的一声,巨响给了酒馆里的每一个醉鬼一点小小的叙拉古震撼。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在迷迷糊糊的摸着自己的裤腰带,试图抽出最趁手的武器来。


  无视着成片的目光,德克萨斯四处瞟了几眼,然后径直往里走。


  她故意将脚步声放大,狠狠的跺在脆弱的木板上。


  最里头的醉鬼似乎还正在因为酒精的作用而昏迷着,丝毫没有察觉到德克萨斯的到来。


  一把剑直接从德克萨斯的手中飞出,直直插在木桌上。


  “你吵着我睡觉了,德克萨斯。这可不是你平时该有的行为。”银色的鲁珀微微颤了颤睫毛,将头枕向另一边,好似完全不在意德克萨斯的到来。


  德克萨斯没有说话,拳头背在身后,死死握着。


  酒馆内一阵死一般的寂静。那群站着的醉鬼就算是昏昏沉沉的,也能感受到从角落那边传来的低气压。


  过了好一会,在德克萨斯差点想给拉普兰德一拳的时候,拉普兰德终于把头扭了过来。


  “不过有一点我很好奇,你,德克萨斯,”拉普兰德终于舍得睁开她的眼睛了,“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剩下,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德克萨斯依然保持着沉默。


  “不说吗?果然是你啊,德克萨斯。”拉普兰德自嘲般的笑了笑,抓起桌上的酒杯猛地喝了一大口,再重重的将酒杯砸在桌面上。


  “那让我猜猜……”


  “玫瑰。”


  “嗯?玫瑰?”


  “嗯。”


  “啧……果然是这个东西吗,我居然没有处理干净……”拉普兰德大力地拍了一巴掌自己的脑袋,将德克萨斯吓了一跳。“果然是喝醉了,才把这种东西的痕迹留下。”


  “我不该留下的。”


  “如果玫瑰没有掉落花瓣,或许我就真的找不着你,拉普兰德。”


  “我是说,你没必要找我,也不应该找到我的。”拉普兰德又抬头闷了一大口酒,但突然间急促的咳起来。


  德克萨斯皱了皱眉头,把手放到拉普兰德的后背上轻轻拍着。“急什么,没有人抢你的酒。”


  “咳咳,咳。哈哈,德克萨斯,你还是会对我施予怜悯。真不知是该说幸运,还是可悲。”


  “我不会介意你说什么。现在告诉我,那束玫瑰花,是准备送给谁的?”德克萨斯的手仍在拍打着拉普兰德的后背,但力道似乎越来越大。


  “喂喂,再这样打下去,我的命估计真的要交到你的手上了。”拉普兰德拍开了德克萨斯的手。


  “那束玫瑰,除了你,还有谁有资格能够从我这里得到这份礼物呢?”她苦笑着。


  德克萨斯一愣。


  送给她的玫瑰?


  确实是像拉普兰德会干出来的事。


  但是玫瑰没有送出去,而是躺在这个小破酒馆的角落,静静等待着凋零。


  德克萨斯沉默了,拉普兰德也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喝着自己杯中的酒。


  气氛是缄默的,偶尔会有醉鬼打鼾的声音。


  “酒保,给我也来一杯。”德克萨斯走到了前台,叩了叩吧台。


  “你好小姐,请问要喝些什么?”


  “来杯最烈的酒就行。”


  “喂德克萨斯,你不能……”


  “闭嘴。”德克萨斯冷冷瞥了拉普兰德一眼。


  拉普兰德的尾巴霎时间蔫了下去。


  “醉鬼没有资格指使别人喝什么酒,”德克萨斯淡淡说道,虽然她清楚自己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


  拉普兰德是以怎样的心情,才能一次又一次的灌下如此烈的酒呢?


  她,切利尼娜·德克萨斯,真的有那个资格让拉普兰德变成这副模样么。


  “小姐,你的酒好了。”酒保将橙红色的酒放在了吧台上。


  好烈。德克萨斯只是嗅了一下,就已经知道这酒确实是烈的,但是不是最烈的,就不可得知了。


  “喂,德克萨斯,你……”


  还没等拉普兰德说完,德克萨斯已经小口的将酒饮了下去。


  没有拉普兰德那种灌酒的豪放,但一小口就已经让绯红蔓延了整个脸颊。


  拉普兰德就只是呆愣愣的杵着,看着德克萨斯一口一口的将酒喝下去,脸颊也越来越红,比她头发内侧的颜色还要灼目。


  “德克萨斯,你做不到就别逞强……”拉普兰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干巴巴的劝着德克萨斯不要继续喝酒。


  但德克萨斯怎么可能听她的。


  “喂德克萨斯,别喝了……”


  德克萨斯放下了酒杯,动作很轻很轻柔。


  她只是稍微侧了侧身,只是略微抬手。


  德克萨斯突然间将拉普兰德摁在了角落破破烂烂的墙上,咚的一声,抖下了一些木灰。


  “你……嗝,德克萨斯,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醉的是你,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德克萨斯用鞋跟蹂躏着洒落在地上的玫瑰花瓣,直直盯着拉普兰德。


  她似乎看得见,又好像看不见那丝清醒。


  德克萨斯最后选择了放肆。


  买醉是卑劣者的行为,但这一次,德克萨斯心甘情愿去成为她心目中不齿的人。


  她吻上了拉普兰德。


  唇瓣虽有着美酒滋润,触碰却有磨砂般的瘙痒;舌尖中交织着不同的酒香,唾液中的丝丝醉意刺激着舌后连接着的神经。


  醉的是你,抑或是我?


  手掌覆上扣紧的外衣,指节擦过柔软的布料。

她们心中似乎都有着一团名为愤怒的火。


  鲁珀松开了互相咬紧的唇,酒保适时的递上一把钥匙。


  拉普兰德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她一脚踏上了玫瑰,扯过德克萨斯的领带,咬牙切齿道:


  “德克萨斯,我说过,你不该来找我,也不应该找到我。”


  “今夜的结果,是你活该得到的。”



  鲁珀在黑夜中相互啮咬,黑红与银白色的毛发纠缠不分,汗水与气息水乳交融。


  酒醉,却一夜无眠。


  叙拉古清晨的阳光照射在红白相间的花瓣之中,灼出一道刺目的光。

  

  

  end.

小林子

  突然发现好像从来没有给我推的角色画过正常图片哈哈哈

  突然发现好像从来没有给我推的角色画过正常图片哈哈哈

君ぺ

p1调色改图,p2没调色,p3原图

p1调色改图,p2没调色,p3原图

沐金争

《22号》

  

  一张泛黄的照片。


  拉普兰德好不容易把一箱酒搬到指定位置,边喘气边擦汗。

  “嘿咻,还挺有难度哈。”

  不知为什么这几天气温骤降,害得拉普兰德连夜翻出冬装换上。看着哈出的白气在空中慢慢消散,拉普兰德用力剁了剁冰得硬梆梆的石板路,继续工作去了。


  “拉普兰德。”

  老板叫她的名字,把薪水放在柜台上,顺便倒了一杯酒。

  “谢谢老板。”

  拉普兰德端起来一饮而尽,把钞票塞进兜里挥......

  

  一张泛黄的照片。




  拉普兰德好不容易把一箱酒搬到指定位置,边喘气边擦汗。

  “嘿咻,还挺有难度哈。”

  不知为什么这几天气温骤降,害得拉普兰德连夜翻出冬装换上。看着哈出的白气在空中慢慢消散,拉普兰德用力剁了剁冰得硬梆梆的石板路,继续工作去了。




  “拉普兰德。”

  老板叫她的名字,把薪水放在柜台上,顺便倒了一杯酒。

  “谢谢老板。”

  拉普兰德端起来一饮而尽,把钞票塞进兜里挥挥手走了。外面华灯初上,行人都压低脑袋急匆匆往家赶。

  “好冷好冷,幸好有一杯酒暖暖。”

  拉普兰德竖起衣领,用力地踩着石板跑路。碧绿的草叶被照出灰的影子,时不时窜过一只不知名鸟儿。

  “快快快,要冻死了。”

  手忙脚乱掏出钥匙开门,拉普兰德一进去就赶紧打开暖气,这才瘫软在沙发上。死了一样地瘫了一会,她才懒洋洋地去做晚饭。

  “把这个放进去,然后加入这个,嗯,大功告成!”

  吃着炒饭,拉普兰德把手机竖起来看比赛。正在直播的是国内顶尖俱乐部的强强对话,赛况激烈。

  “好球!”

  拉普兰德欢呼,差点把盘子打翻。

  手机里的那个22号跑到角旗处,比出一个爱心手势。拉普兰德脸红了一下,轻骂一句傻逼。

  比赛继续,22号在左路拿球,观察片刻后送出一脚漂亮的传中,中锋顺利吃饼,球队2:1领先。

  不只是拉普兰德,现场观众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也激情四射。那个22号戴着队长袖标,一头黑发飒爽。

  半场休息,拉普兰德去清洗器具。她的心情很不错,哼着小曲摆动身体。窗沿上放着一个洋葱头,哦,是风信子。

  把手擦干,拉普兰德拿着手机坐到沙发里。下半场的比赛强度更大,对方不断凶狠拼抢想要扳平比分。

  还是22号拿球,只见她脚尖轻轻一挑,皮球在空中画出一道彩虹,从两个防守者头上飞过去。趁着对方愣神,22号一个加速甩开防守,往禁区内直直切入。

  “一定要进啊。”

  拉普兰德握紧了拳头,紧张到好像是她在踢。

  中锋帮22号卡住防守人,她的面前只剩下门将。用右脚做了个推远角的动作,22在门将向右晃动的那个瞬间把球扣回,左脚大力抽射近角。

  “进啦哈哈哈哈哈啊哈!”

  拉普兰德直接从沙发上跳起来,胡乱嚎叫着肆意晃动身体。

  22号这一球几乎是绝杀了比赛,对手的气势一下子泄了,直至哨声响起都没能再威胁到球门。

  22号被队友们扛起来抛向空中,她们脸上都是灿烂的笑容。




  又经历了一天劳作,拉普兰德回到家,打开门发现多了一双鞋。

  “欢迎回家。”

  印着22号的球衣被丢在桌上,德克萨斯坐在沙发里和她挥手打招呼。

  “总算回来啦!”

  拉普兰德一个飞扑,德克萨斯机敏躲过,顺手关上房门。

  “这么激动?”

  “想你了嘛。”

  



  泛黄的照片上是两个穿着球衣的小女孩。

  

  

  

竹

【双狼】赌约

he,大学生拉德的互相暗恋小故事,参杂搞笑氛围


拉普兰德在扭开公共浴室的门把手前停住了,回身看向拎着澡篮看着自己的德克萨斯

“要不要打个赌?”


灰狼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道

“打什么赌?”

“赌今天洗澡的人多不多,赢的人可以享受水大的那个隔间。”


德克萨斯脸上写满了无语的看着一脸兴奋的白狼

“你还没洗澡脑子里就进水了吗?”

“你怕了?”

“赌就赌,我赌人不多。”


打开浴室门的时候两人都迫不及待的向里望去,白狼挑了挑眉毛回头看她

“你运气不错。”


德克萨斯清楚的知道就算自己赌赢了没一会拉普兰德也会厚着脸皮蹭到自己的隔间来蹭水,果不其然

“我那边水太小了...

he,大学生拉德的互相暗恋小故事,参杂搞笑氛围



拉普兰德在扭开公共浴室的门把手前停住了,回身看向拎着澡篮看着自己的德克萨斯

“要不要打个赌?”


灰狼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道

“打什么赌?”

“赌今天洗澡的人多不多,赢的人可以享受水大的那个隔间。”


德克萨斯脸上写满了无语的看着一脸兴奋的白狼

“你还没洗澡脑子里就进水了吗?”

“你怕了?”

“赌就赌,我赌人不多。”


打开浴室门的时候两人都迫不及待的向里望去,白狼挑了挑眉毛回头看她

“你运气不错。”


德克萨斯清楚的知道就算自己赌赢了没一会拉普兰德也会厚着脸皮蹭到自己的隔间来蹭水,果不其然

“我那边水太小了,我来找你一起洗。”

“……我就知道”


白狼挤进狭小的隔间冲洗头发,德克萨斯没办法的被她挤到了一边抱着臂看她


看着水顺着她白皙的皮肤从下颚角流向锁骨,再流向小腹,紧接着……不行不能再看了

德克萨斯抹了把脸甩了甩头。


拉普兰德闭着眼睛冲着水,刘海被全部撩到了脑后,意外的帅气,微微张开的嘴和闭着的眼睛被水流划过……不是,等一会

“啧……”


白狼听见帘子被猛地拉开的动静睁开一只眼睛去看她

“你干什么去??”

“我去别的隔间洗。”

“?”


德克萨斯去了别的隔间拉上了帘子后拉普兰德才舒了口气,她再多待一秒自己跳的像擂鼓一般的心跳估计就要被她听见了。


拉普兰德喜欢和她打一些没有营养没有意义的赌,惩罚当然也没有什么意义

但德克萨斯好像有什么欧皇buff加持一般,每次都是赢家


“德克萨斯德克萨斯”

灰狼睁开眼睛就看见了自己脸上方的白狼满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干什么?”

“晚上操场有人要表白,要不要去看热闹?”


德克萨斯是想拒绝她的,拒绝的话都到了嘴边但看见她一脸期待的表情后转了个弯

“好。”


灰狼站在一边看着两个主角发呆,忽觉一道视线好像在看着自己,扭过头就对上了拉普兰德的视线


不知道是不是月光和路灯的原因,拉普兰德的眼睛显得格外的亮格外的炽热

德克萨斯察觉到自己脸在升温时已经晚了

“德克萨斯,你脸红什么?”

“……”


灰狼没说话,只是移开了视线,但拉普兰德没有

“拉普兰德你是不是有病,你老盯着我干什么?”

“德克萨斯,打个赌吗?”

“又赌什么?”

“赌你喜欢我。”


德克萨斯沉默了一会,转身向操场外走去,白狼显然有些失落的站在原地看着她


灰狼走出去了一段路后才发现她没跟着自己,又原路折返回去去牵她

“你赢了,运气不错。”


end



森诺酱

赎罪下

赎罪上  自从萨斯答应了给自己时间赎罪,便彻夜陪着自己的老婆,也眼见她一点一点放开心原谅自己。一眨眼又是三年,这天是她的生日,自己也下定决定要向她求婚,拿上身份证去买好了DR钻戒,命令秘书去布置好现场,把萨斯带过来。


那是一个T型台,周围是漆黑的,秘书把她领到台上便走下台,随着歌声想起,一束灯光照在了那人面前,那束光的正中间坐着一个拉普拉斯,她的手中拿着麦克风,含情脉脉的看着面前的萨斯。


随着歌声5响起,拉普拉斯将麦克风举到嘴边缓缓开口。


“some say love it is a river”

“that...

赎罪上  自从萨斯答应了给自己时间赎罪,便彻夜陪着自己的老婆,也眼见她一点一点放开心原谅自己。一眨眼又是三年,这天是她的生日,自己也下定决定要向她求婚,拿上身份证去买好了DR钻戒,命令秘书去布置好现场,把萨斯带过来。


那是一个T型台,周围是漆黑的,秘书把她领到台上便走下台,随着歌声想起,一束灯光照在了那人面前,那束光的正中间坐着一个拉普拉斯,她的手中拿着麦克风,含情脉脉的看着面前的萨斯。


随着歌声5响起,拉普拉斯将麦克风举到嘴边缓缓开口。


“some say love it is a river”

“that drowns the tender reed”

“some say love it is a razor”

“that leaves your soul to bleed”


唱着歌,和对面的萨斯对视着。双方的眼中都是对彼此深深地爱意。随着歌声到了高潮,拉普拉斯抬脚走了过去,拿出衣服里的盒子单膝跪地,打开盒子露出了里面的钻戒。


“曾经我以为,爱只是一个平淡的东西。现在我发现,爱是那么的刻骨铭心。萨斯,我爱你,嫁给我好吗”


听到萨斯答应的话语,捧起她的左手,将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缓缓起身,抬手擦掉那人的眼泪,吻了上去。


这一吻显的是那么的漫长,周围仿佛静止了一般。突然全场灯光亮起,T型台周围都是一直藏在暗中见证全程的,自己和她的朋友,家人。同时歌曲也到了的结尾。


“when the night has been lonely”

“and the road has been too long”

“and you think that love is lonely”

“for the lucky and the strong”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台上拥抱和亲吻, 被人群环绕着,伴随着歌声,这一幕就像是美好的画像。


求婚仪式结束,两个人牵着手走在街上,忽然听到砰的一声,两人同时看向天空,不知为何,无数的烟花射向天空绽放开来,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笑了起来。

F浮=G排=m排g=ρ液V排g

  是邪教德傀,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画但总之我就是画了.jpg

  我朋友:这是处决者的职场80吗

  我:嗯。。。怎么不算是呢😊

  是邪教德傀,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画但总之我就是画了.jpg

  我朋友:这是处决者的职场80吗

  我:嗯。。。怎么不算是呢😊

龙虾
  挣扎着把手机偷出来发个Lo...

  挣扎着把手机偷出来发个Lof

  画完快一周了其实(你

  挣扎着把手机偷出来发个Lof

  画完快一周了其实(你

绊梓花开

【双狼组】那些你或许不知道的往事

·德拉cp向,想象了拉普兰德刚从荒野回来后的事情

·全文6k6+,有ooc请见谅


1.

      正式入春后第一周的订单总是多的如潮水般涌来,逼着德克萨斯不是在送货的路上,便是取货的路上。在手忙脚乱的高峰期过去之后,她终于迎来了难得清闲的一天。

  

早早结束工作,德克萨斯一手拎着刚采购的冷冻食品,边按下了14楼电梯键。今天一定会是美好舒适的一天,她走出电梯。如果不出意外,她会愉快的回家后冲澡,然后去大睡一觉,晚饭后还可以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转悠,欣赏龙门夜晚的霓虹市井。

  

直到...

·德拉cp向,想象了拉普兰德刚从荒野回来后的事情

·全文6k6+,有ooc请见谅




1.

      正式入春后第一周的订单总是多的如潮水般涌来,逼着德克萨斯不是在送货的路上,便是取货的路上。在手忙脚乱的高峰期过去之后,她终于迎来了难得清闲的一天。

  

早早结束工作,德克萨斯一手拎着刚采购的冷冻食品,边按下了14楼电梯键。今天一定会是美好舒适的一天,她走出电梯。如果不出意外,她会愉快的回家后冲澡,然后去大睡一觉,晚饭后还可以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转悠,欣赏龙门夜晚的霓虹市井。

  

直到转动钥匙推开自家房门,德克萨斯的幻想宣告破灭。

  

“嗨德克萨斯,好久不见。”

  沙发上靠着熟悉的人影,德克萨斯首先注意到了她那头张扬又凌乱的白发随意地披在了沙发背上,在白发旁边还有她私藏的薯片与零食。沙发上的白毛头也没回只是懒散的问好,久久不见德克萨斯动作才缓缓别过头来,浮夸的挥了挥手招呼德克萨斯进来。

  

“。。。。这是我家。”有一千万句关切,辱骂与疑问飘过德克萨斯的脑海,但她还是选择了这句最没有感情色彩的。而面对眼前这个从未意料的人与这次从未意料的会面,她实在一时做不出反应。她有料想过无数次再会,却从没想到是以这种形式.....不过实际上她以为的更多是后会无期。

  

“我知道呀,不然我就不会在这儿了,”拉普兰德侧过脑袋向她笑笑,随即轻描淡写的指了指敞开的阳台,

  

“你以后能不能住低一点?我从隔壁翻下来废了老大劲,还勾破了外套呢。”

  

好吧,德克萨斯现在觉得首要问题是为什么这个不要命的疯子会在自己家。她下意识做出警戒,单手摸向配刀....


2.

“.....所以你想在我这落脚?”

  

在省略一大段冗长且无意义的打斗与对峙后,两人终于坐下来对谈。

  

“你可以这么想,不过哦,我主要...是来和你告别。”不知是刚刚忽然的运动还是其他原因,拉普兰德停顿了一下。她很快发现自己的左臂的划伤,接过了德克萨斯送来的纸巾,而后者还迟迟不语。

  

德克萨斯正在思考,狼藉的房屋,重逢的“敌人”,离开的信息...刚刚突然发生的事迫使她这么做。

  

“你要离开这里?”

“对。”

  

拉普兰德思索着,本想再说。

德克萨斯思索着,本想再问。

  

空气忽然在这一刻凝固,沉默在屋内漫开,侵略冷冻了所有事物。她们都不知道那场重返叙拉古的经历之后的离别,为对方带来了什么影响,更不知道在分别了7个多月之后,对方又变成了什么样子。

  

但是目前的情况是,面前这位在七个月前曾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似乎与自己和解了的白毛狂人现在用着诡异又不知缘由的理由强行闯入了自己的家。无可奈何,德克萨斯只能先收留她,再考虑下一步对策。

  

她浅浅点头默许,转身去厨房给自己倒水,回来的时候多捎了一个盛着凉水的空杯子。

  

就再这样意外的相会后,拉普兰德暂住在了德克萨斯的家中。她并没有明说自己在荒野到底经历了什么,只是随意高声地宣讲抽象的,难懂的,繁复的修辞组成的拗口感想与听不懂的谜语,至少德克萨斯听不懂。她只知道,拉普兰德说她不再打算回罗德岛上班了,取而代之,她决定去开启新生,离开这个城市,然后去某个新的地方碰运气。

  

德克萨斯并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只是听着。她有时看着面前这位再熟悉不过的故人,看温倦又不修边幅的蓬发,看她有些轻浮却又费解的意味深长的情态,忽然从她一如既往深邃如潭水的眼中窥出一阵陌生的犹豫与不舍。德克萨斯想再确认,但犹豫的情态转瞬即逝。

  

她感觉面前的人好像变得有些陌生了,拉普兰德熟悉的外貌与气质中,诞出了一个她似乎不熟悉的人。德克萨斯在心中微微皱眉,因为她看不出这份陌生从何而来。

  

但她未开口询问,只是把心中疑惑压下,选择接纳并暂时帮助这位意外来客。


3.

自从拉普兰德回来后,德克萨斯难得的闲日也一去不复返。因为拉普兰德想要隐藏行踪的执念,德克萨斯不得不在家里多出一个大活人的同时帮她遮掩踪迹。而在有空的休息日还得与其一起出去物色新工作。事实上,这远比想象中的累人,尤其是搭档是拉普兰德的时候。

  

而拉普兰德,她面对新工作时的叛逆与随心所欲也真是有点到了令人发指的阶段。再一次试用的突击任务中,她因为一个过于自负的指挥在使唤她与一个下属时得意忘形的说了一些不好听的口水话,拉普兰德便在行动过程中干脆地提刀走人。

  

“就你们这种送个东西都不利落的啊,再干多少年也就只是原地踏步...!”拉普兰德一口吞下手上的千层酥,边嚼边模仿着指挥语调做作的咿咿呀呀,还不忘配上夸张的手势来摆弄威武,像小丑一样对着德克萨斯张牙舞爪。而后者则被这滑稽的表演逗乐,轻声嗤笑了出来,随后她也对着拉普兰德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欠揍臭脸:

  

“那你最好祈祷别在战场上撞到我,我的刀刃在斩向人的时候可不会很不利落。”德克萨斯夸张的提起前半句的腔调,朝拉普兰德挑了个眉,等待模仿对象的评价。

  

很显然,模仿对象对她这段拙劣的模仿很是满意,笑得差点被刚吞下的千层酥呛到。

  

虽然面试与试用结果不尽人意,但两人都没有太过在意。德克萨斯继续考虑着接下来的求职对象,与刚从过度大笑带来的腹部绞痛中缓过来的拉普兰德漫无目的地在商业街间闲逛。她有时忽然反应过来,只会对自己竟然与曾经避之而不及的人物融洽的散步与街上。甚至可以说是,愉快。

不知不觉间,德克萨斯晃悠到了一家熟悉的店前。


4.

暮色慢慢从空中褪去,只剩城市的温暖光辉照亮昏沉的夜空。

  

两人在一家拉面馆的室外小桌上面对面坐下,面前各摆着一碗蒸腾热气的汤面。三月的龙门还未完全回暖,略带寒气的风徐徐掠过,吹起拉普兰德的白发。

  

选择在此处吃完饭,是拉普兰德的强烈要求去。尽管天气不算寒冷,风还是吹的德克萨斯裹紧大衣。环视周围,记忆与现实逐渐重叠。

  

这里也是她们在龙门初遇的地方。

  

是的,德克萨斯曾经再会拉普兰德之初,其实并不是在罗德岛。阴差阳错,她就碰巧在这家拉面店吃完饭的时候被刚到龙门甚至还没来得及找到罗德岛人事处提交入职申请的拉普兰德。

  

当时,也如现在这般,对方毫不客气的直接坐在了德克萨斯的对面,要了一碗口味完全相反的拉面,饶有兴趣自顾自开始说起话。

  

她现在想起,仍能感受到自己曾经的恐惧与烦躁,那种被过去追上的焦虑,被拉回泥潭的绝望,还有她那时看着自己的眼神——兴奋,敌视,诡异的热情.....或许还有病态的痴迷,她想。那种眼神,好像要把她深深锢住,是饥饿的白狼用尖锐的利爪从外到里将她层层剖开,全部占有。

  

她还记得那天的凉风刮在身上,像是针根根刺入骨髓的疼痛,令人抓狂。

  

“....德克萨斯,你在听吗?”熟悉的声音再次把德克萨斯拉回现实,与回忆相似,但不同的声音。她猛然抬头,接上对方注视的目光。拉普兰德的神情惬意,单手顶在木桌上托住她有些风尘但吸人又棱角分明的脸廓,眉毛高挑,嘴角微扬,展现出一个捉摸不透的微笑,就像她在几年前所做的一样。她轻提起目光望向德克萨斯,眼见得不到刚刚走神的辩解措辞,干脆低下头用另一只手提起筷玩弄地搅动碗中的面条,汤面倒影出她已然消失的微笑。

  

“不好意思,我刚刚走神了,你有说什么重要的事吗?”久久不语后,德克萨斯打破了沉默,她下意识决定挽救一下两人间有些僵持的气氛。

  

“没有,”拉普兰德猜想对方应该也是想起了两人的再会,懒得再把她关于对旧景与面馆激昂,疯狂还极具魅力的演说复述一遍,继续搅动碗中的面条。

  

她现在并不是很有吃面的心情,有些事需要她做出抉择,而一向果断的她现在却开始举棋不定。

  

德克萨斯面对眼前之人反常的沉默感到困惑。这并不是很像她所认识的拉普兰德,拉普兰德是一个宁可把所有见过她落泪的人捅死也绝不在他人面前服软的人(她小时候就这么做过,德克萨斯还差点因此被谋杀)。可现在,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身上散发的疲劳与落寞,德克萨斯并不了解这股疲劳从何而来,更别提从哪里开始安慰她。

  

等一下,她怎么会这么想?德克萨斯察觉。她,德克萨斯,是个在安慰人这方面造诣为负,几乎到一窍不通的程度的烂人。安慰普通人的工作她已经无法胜任,更别说是面对眼前这个脾气喜怒无常怒点莫名其妙以中伤与开别人玩笑为乐的恶劣狂人,一句话不准还会有被迫挥拳在街头打一架导致两败俱伤的风险。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怎么了?”德克萨斯费劲地从贫瘠的语言系统中清点搜寻有关安慰人的词汇,然后一字一字搬出来,“你有什么烦心事吗?”

  

“是啊,”毫不犹豫的,拉普兰德脱口而出,随后她也感受到了异样。

  

德克萨斯接受到了拉普兰德投来的惊诧目光,默默把安慰效果划到不合格。

  

“呃...先不说这个,你还记得吧,我是来告别的”拉普兰德注意到自己刚刚表情的失控,正色转移了话题。眼见对方点了点头,她继续提问:

  

“你有什么打算吗?”

  

这个问题似乎有些跳脱,一时问的德克萨斯面露不解,什么叫打算?我能有什么打算?就是帮你找下家然后和你告别,继续自己的生活,一切回归正常....她边想边下意识对答,但忽然卡住,不知下一步该说出什么话语。而且这样的打算带给德克萨斯一种难以明述的厄感,她匆忙抬头捕捉拉普兰德的反应,好像恍惚间目睹拉普兰德脸庞上的失望盖过了她本秀挺的五官。对方干巴巴地吸了一口已经放凉的面条,

  

“就这样?”

  

德克萨斯不语,只是皱眉看着拉普兰德。

  

对话接下来不再往这个方向发展,拉普兰德在简略又难以察觉的叹了口气后,便又如常兴致勃勃讲起各种见闻和有些无下限的地狱笑话,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拉普兰德曾经的疯狂的竞争,敌视与恶意的含沙射影,有意无意的挑衅,开始从她的言行中消失,尤其是这次再会后。这七个月让他改变了好多,除了她那有些恶趣味的疯狂乐子人性格以外。

  

当然,她自己也变了很多,七个月让她暂时远离了过去两人的纷争----虽然在梦中并没有。更重要的是这几天的相处,使这个如重生般陌生而熟悉的拉普兰德再次重新刻如她的脑海。在德克萨斯脑海,一种从未没有料想过的新的可能逐渐萌芽。

  

再次回忆几年前那个针锋相对的夜晚,他眼前的拉布兰德没有锐意,没有试探,只是带着他的糟糕叙事方式,讲述各种没品的笑话,白发为吃面而随意用手扎起,留一些鬓发慵懒的挂在侧颊。

在面馆耗了一个小时后,两人慢吞吞的离开,向家出发。拉普兰德抬头仰望,发现此时天空已黑得像是要把自己永远吸进去一样,他张望了半天,只在一个角落发现一颗逐渐暗淡的星辰,遂收回目光,深深思衬。


5.

德克萨斯并不讨厌夜晚的龙门实际上,她今天还挺喜欢的。拉普兰德并未套上自己勾破了的外套,只是披着德克萨斯的白色风衣,各色的霓虹灯映在拉布兰的身上衬出各种不同颜色的颜色的她,让德克萨斯费解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说实话,德克萨斯不知道,也想不明白,她依然能看见那日再会时她眸中隐藏的犹豫与不舍,这份感情似乎在夜的起哄中,从主人的眼底钻出来,使拉普兰德此时看起来格外忧郁。热烈的,五光十色的霓虹如走马灯般浮过她身侧,而她清冷的神态则深深潜入了灵魂,产生出往日从未察觉的疏离。

  

但德克萨斯被他的眼锁住了,她从前从未如此想过,但这双漂亮而野性的瞳孔比起难测的死潭,更如无边涯的澄蓝海洋。把她温柔地拉入,使她在牵引一下坠入那平静海面下波涛汹涌的深海。她看不透,猜不透,却甘愿因沉迷于海而付出可能溺毙的代价。德克萨斯无端希望时间永远保留于这一刻。

  

当德克萨斯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盯了太久,已到了冒犯与诡异的状态。但她发现更奇怪的是,这双眼睛也在回应般的凝视着自己。

  

拉普兰德不知何时侧过头,也注视着德克萨斯。即使直到德克萨斯慌忙移开目光时,她也未隐藏自己的视线。此时,她亦如雕像般直直凝望德克萨斯,透过她不善言辞与表达的身体,盯着他的心。

  

她在等待些什么。

  

“你有兴趣和我一起走吗?”她开口问道,语调平静让人无法琢磨出此时发话人的心情。

  

“你在我身上得不到什么的,我们已经在七个月前证实过你所追求的东西并不能在我身上找到了。”德克萨斯试图把窗户纸捅破,切入敏感的正题。

  

“不,我能找到....”接话者给出出乎意料的回应,“但是现在这取决于你,我在邀请你,不是吗?”

  

“其实事情还没有到无法回旋的余地。”拉普兰德想了想,追加道。

  

“......”德克萨斯并没有再接话,取而代之,她试图通过观察周围的行人转移注意力,妄图躲避房间里的大象。

  

所以拉普兰德并没有得偿所愿,直到离开商业街穿过公园,回到小区上楼开门到家,身旁的呆木头都没有再说话,拉布兰德与木回到公寓只是往沙发上一躺,假装睡去。

  

窗外淅沥的雨滴开始随着风肆意飞舞,阴云遮盖了暗淡的星辰,这是属于拉普兰德的一场雨,而它将会冲走该离去的。

  

该结束了,这就是告别了。


6.

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在那个熟悉的夜晚,拉布兰德披着我的白色风衣,勾出迷人的浅笑。她用那双深邃的眼睛盯着我,轻轻拍去肩上的灰尘,缓缓开口道,

  

“这就是告别了,后会无期,”

  

她的白发,她的白色轮廓,她的身形像是被什么骤然吹散,全部溶成一滩纯白的颜料,随即急速的卷入无边的黑夜中。

  

黑夜一丝不剩地把她吞噬。

  

“德克萨斯。”

  

我猛地睁眼,外边骤雨敲击着玻璃令人心慌。我迷糊的撑下床只想探头查看屋外情况,可看到的只有敞开的房门被放置在沙发靠背上的白色风衣。

  

不假思索,我立刻抓起白色外套冲出去,不忘顺手打开玄关侧柜提出一把黑伞。

  

幸运的是,她还未走远,我在出小区后的第一个长途车站头捕捉到她的人影,心中感谢所幸她没有选择劫车离开。

  

“你要走了?”虽清楚答案,我还是问出口。

  

拉普兰德并未一如既往的给出令我头疼的恶趣味答案。相反,她面色平静,倚靠在公交车站栏旁抖了抖发梢上的雨水。

  

“是的,这就是最后一面了。”她说道,如复读机般不带任何情感。

  

我只是呆愣在原地,并未没想到此刻来的如此之快,甚至可以说是急促。她见我没有反应,夸张的朝我挤了个微笑后,退一步夸入雨中,平展张开了双臂,身侧前俯宣告:

  

“我已经决定了,我要乘坐下一班长途离去,哪里都行,然后开始我美妙的新生活......没有人知道我的过去,我会成为一个彻头彻尾,自由的狂人....!”语间,她还优雅地故作姿态在雨中转了一个圈,脚步滑动溅起地上的积水,“然后在你不知道的地方登上巅峰,在辉煌中力竭死去,化作灰尘.....”

  

她紧接着开始没心没肺地大笑,有些吵闹地与雨落下敲击的声音搅在一起,让我感到心烦与不安。

  

或许我就该回家去睡觉,让这只白狼随便找个地方自生自灭。一觉醒来,又是新的一天。

  

“今晚的雨很大,不适合出行。”握着伞柄的手微微颤抖,我努力平复自己的语调。

  

“不,今晚很合适,我喜欢。”她收敛了点自己的姿势,把手插回那条破了个洞的黑色皮带外套中,回到遮雨沿下,对我傲慢地说道。虽然在背光下我看不见她的细节神态,但我闭着眼都能想到这会肯定会是那张戏谑又欠揍的笑脸。

  

好吧,或许我应该现在就回去,这疯子就此别过。

  

“行,我改变主意了,我跟你一起走。”

  

相信我,这是因为凭她的臭脾气一个人离开到新的城市只会从此蹲在街边吃泡面,我在可以帮她缓解这个问题。

  

借着微弱的街灯我勉强看到了她脸上的戏谑转为玩味,上下打量我的目光硌着我浑身不舒服。他将手肘撑在公交车站牌上,顶着脑袋颇负挑逗的询问:

  

“理由呢?”

“你一个人去新城市只会...”

  

“拜托....!我想要的不是这个。”她进一步逼近我,提高语调似乎是在威胁我,而我只看见她此刻的疯狂与痴迷,危险的气氛如病毒般肆意蔓延笼罩住我。

  

我无奈的张望四周,远处夜间班车的前灯正缓缓为空气渲染出微弱的橙黄色的光晕,雨还在下。

  

“你说得对,是场好雨。”

  

我放空大脑,选择用最直接的手段解决问题。当唇肤间亲昵地接触摩擦,我用右手抚触她粘上雨水后有些潮湿的耳根,向下捋至蓬发。毛绒的质感与唇边温热尚存,我用额头抵住她的额间,低声问道,

  

“这是你想要的答案吗?”


7.

班车尾灯渐渐远去,德克萨斯牵着身侧主任的手腕向家走去。对于一个初春时节的夜晚,单薄睡衣与外套的搭配还是过于寒冷,使她不禁加快脚步。

  

“刚才真是奇怪,不是吗?”拉普兰德久久又开口,故作潇洒开玩笑调侃,“你的嘴尝起来就像是还没睡醒一样,怪怪的。”她努力让自己的比喻听起来通顺有理又形象。

  

“那是因为我就是没睡醒。”德克萨斯反驳。

  

“那我们现在能是什么关系?”拉普兰德接着追问,带着不把德克萨斯逼到发窘不罢休的气势,“情人?”她又加了一句。

  

“...不像是,我觉得你会因为我导致你继续被迫在罗德岛工作的事心怀不满,于是在某个心情不畅的夜晚一怒之下冲过来捅我一刀。”德克萨斯义正言辞地陈述道,但短暂停顿后,她又改口:

“不过这确实不与情人矛盾,”她轻笑着说,转头查看拉普兰德的反应,并且得意的挑了一下眉,意味深长,

  

“我在邀请你,不是吗?”

  

拉普兰德被这番话逗得咯咯直笑,她再仰起头望着天,找到那颗在雨夜中若隐若现的星辰,“好啊,可以打架的情人?听起来棒极了。”她笑得有些停不下来,“有千层酥吗?我饿了。”

  

“回家。”

hello君

三小姐的剑

【题目来自古龙的武侠小说《三少爷的剑》】

为何德克萨斯被称为“三小姐”已无可考。

她在前往山顶的小道上,又想起了这个问题。

自己在家中排行不是老三,姓名也没有相似的音,更不是武功天下第三。

就像这次的决斗,不知不觉地就成为了自己生命的一部分。

和那次见面,那场阴谋,爆鸣的枪声,火烧的府邸,夜里的逃亡一样,无法拒绝。

就这么发生了。

随着转身,出走,时间流逝,它们占自己生命时长的部分越来越少,近乎集中于一点,无法看清内部细节。

但今天登山的路,让人疲倦。

累……


抱剑倚坐,要等的那个人如约从月光中慢慢成形,浮现在自己的视线中。

她起身迎接远道而来的德克萨斯。“七年零五个...

【题目来自古龙的武侠小说《三少爷的剑》】

为何德克萨斯被称为“三小姐”已无可考。

她在前往山顶的小道上,又想起了这个问题。

自己在家中排行不是老三,姓名也没有相似的音,更不是武功天下第三。

就像这次的决斗,不知不觉地就成为了自己生命的一部分。

和那次见面,那场阴谋,爆鸣的枪声,火烧的府邸,夜里的逃亡一样,无法拒绝。

就这么发生了。

随着转身,出走,时间流逝,它们占自己生命时长的部分越来越少,近乎集中于一点,无法看清内部细节。

但今天登山的路,让人疲倦。

累……


抱剑倚坐,要等的那个人如约从月光中慢慢成形,浮现在自己的视线中。

她起身迎接远道而来的德克萨斯。“七年零五个月,”拉普兰德对她说,“你,来了啊。”

她看着她。

对面的人嘴唇翕动,似有什么话想说。

然而她只是看见她低头抚剑,“多说无益,”她听见德克萨斯说,“开始吧。”


快剑一出,如离弦之箭,再不可回头。

这是好事,无论输赢,以后就尘缘了,一切就都结束了。

但真的微微俯身握住这剑柄时,德克萨斯发现,自己手心有汗。

快得起来吗?

能斩断这一切吗?

手中的银剑愈发沉重,仿佛要滑溜出去,她感觉自己要拿不动这剑了。

然而风声呼啸,她听见那里面有声音在喊:

出剑!出剑!出剑!

呵!德克萨斯灌注全身的力气拔剑,往前平斩。似有细丝缠绕,凝结成绳,拉住她的剑,爬上她的手臂,捆着她的全身。她感到剑锋前的阻力越来越大,剑越来越慢,最终停住了。

“少怕拳壮,老怕枪法”?

笑话!

岁月的流逝,经验的增长,这些东西在自己身上刻下的痕迹从来没让她摆脱过去,而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又凝固成力拉扯着自己,又变成人形提醒着自己。

鲜血喷出,那些假的痕迹从自己身上脱落。她轻松了,也有力气看清眼前的景象。

过去在凝视着自己。

……终究还是不舍得。

她张开双臂,接受了一切。


白虹飞过,这次是拉普兰德更快一步。剑越来越轻,像羽毛被风裹挟着一样,在对面的黑衣上轻轻擦过。宛如挑起了纱帘,戳破了泡泡,支撑着的东西没了。自己砍中的,眼中确认的真实变成了幻影,迅速的融化了,浮散在空气里,充斥着五感。脑海中又把这些东西捏合在一起,又渐渐的,重新出现在她眼前。

白发女人在琥珀色的眼眸里看着自己。她似笑非笑,她缓缓下沉。从她的视线脱落,要没入黑影。

她张开双臂,接住了她。


又是同样的地点,也又有一方倒下,仿佛一切都回归原点。月光拉长了身影,又像第一次见面那样交叠在了一起。

似一人欲起还坐。

不过是重头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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