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忱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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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和

【忱玉】 永昌(廿一)

完结章,中秋快乐。

之后随缘掉点番外。

南国公:坏了,赔了个儿子。


◆目录 




【夏至】


  柳莺和她的戏班子被宣望舒连夜送去了寒江,而她的所有证词,也会在端午熙王归家之际,向这位大景权臣,再诉说一遍。

  永昌八年夏,熙王向皇帝呈上了前首辅霍寻联合王太医擅炼人丹的罪证。

  其手段之酷烈与残暴,骇人听闻,触目惊心。

  与此同时,自小家主失踪后各自分家的王家人也引起了朝廷注意,官吏们四处搜查后发觉,这些人竟都——“因病亡故”。

  而那些新修的坟茔之下,挖开后仅有内填了石头的空棺罢了。

  一朝国都死了些从前从未听闻过有暗疾的人,或许仍勉强说得...

完结章,中秋快乐。

之后随缘掉点番外。

南国公:坏了,赔了个儿子。


◆目录 




【夏至】


  柳莺和她的戏班子被宣望舒连夜送去了寒江,而她的所有证词,也会在端午熙王归家之际,向这位大景权臣,再诉说一遍。

  永昌八年夏,熙王向皇帝呈上了前首辅霍寻联合王太医擅炼人丹的罪证。

  其手段之酷烈与残暴,骇人听闻,触目惊心。

  与此同时,自小家主失踪后各自分家的王家人也引起了朝廷注意,官吏们四处搜查后发觉,这些人竟都——“因病亡故”。

  而那些新修的坟茔之下,挖开后仅有内填了石头的空棺罢了。

  一朝国都死了些从前从未听闻过有暗疾的人,或许仍勉强说得过去,但这些死人却能让掌管户籍登记的主簿睁眼说瞎话,就很有些耐人寻味了。

  于是由这个小小的宣京主簿开始,朝廷开始了史无前例的大清洗。

  清到最后,却牵连出了两个皇帝从前意想不到……如今意料之中的人。

  太皇太后带着她亲自抚养长大的九王爷来到皇帝面前,宣行之素衣赤足,自己背着刑具,声泪俱下地向皇帝请罪。

  史官并未记下皇帝有没有信九王爷的“一时糊涂”,只是自那天以后,宣行之便被皇帝请入宫中陪太皇太后休养,说是礼佛,只是明眼人都知道,这佛一礼,只怕礼到雍亲王老死,他都出不得宫门了。

  他就和那些被他利用后又悄然抹去姓名埋在明雍后山里的王家人一样,还未来得及实现那夺了皇帝天下的宏愿,就已成了史书上寡淡的一笔。

  陈喻言成了新的明雍院长。

  他像是一夜之间收起了所有的牙尖嘴利,变得寡言而温和。

  永昌九年春,花忱毕业。

  陈喻言看着意气风发的他,忽而笑起来,“我少年时,也曾像你这般,不知天高地厚,唯信事在人为,没什么是自己不能改变的。”

  花忱似有所感,问道:“先生现在呢?”

  陈喻言摇了摇头,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而不语。

  年年岁岁花相似……

  他转身踏过满地的蓝花楹花瓣,心头因故人而起的涟漪悄然而逝。 

  朝廷大换血后急于用人,南国公在永昌九年夏至被皇帝起复归朝,花忱自也没了早日进朝的必要,一毕业就干脆利落地进了——寒江军。

  南国公初初听闻此事,一口茶险些喷到了心虚的熙王脸上,“我养了这么久的儿子……”

  “这话说的,”熙王见他并不十分生气,乐得顺杆爬,半开玩笑道:“你儿子我也养得不少啊。”

  南国公胡子一扬,想起自家儿子多半要从熙王家拐跑一个儿子,又诡异地调理好了心情,对熙王真心实意地笑起来,弯起了眼角因年岁和风吹日晒而长出的细纹。

  “……”熙王心道:才半盏茶的工夫,难道就把巍之气到疯了?

  “忱儿进寒江军也好,”熙王压下心头微妙的疑惑,叹息道,“你我也是时候演一出分道了。”

  花巍之思忖出了其中关节,刚调理好的情绪又有些不好了。

  花忱进寒江军的态度不言自明,他日后多半会和宣望舒一齐接手熙王一脉的势力,为让皇帝心安,花巍之势必要与熙王来一场明面上的决裂——最好的契机,便是他儿子这一出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义无反顾。

  从来没有哪个世家子弟,会放着自家基底不要,跑去辅佐千里之外的另一人的。

  花忱心知亲自跟父亲说多半要挨一顿训,干脆让熙王跟南国公点明。

  花巍之隐隐有些胃痛,心道小兔崽子这是算准了他还有个儿子,再培养出一个继承人也不费事呢。

  难怪熙王老神在在,他不用担心自己儿子会跑去南塘久住……他当然高兴。

  熙王假模假样地安慰他:“毕竟你家还有个孩子……”

  南国公捏着茶杯,脸上肌肉微微抽搐:得,老狐狸精和小狐狸崽子,倒比他和花忱更像亲生父子,主意都打到一块儿去了。

  南国公离开熙王府不过半日,他离府时满面怒容的消息便已传遍了整个宣京。

  有心人稍一打听,便能知道花忱进了寒江军的消息。

  再一打听他是因何做出了这样大逆不道的决定,自有昔日的明雍学子,绘声绘色地描述花忱和熙王世子连上学都要日日黏在一起的八卦。

  花忱在军中也遇到过几个出自熙军的同袍,含糊其辞地向他表示若来日世子负他,他们定会替他好好规劝世子。

  花忱:“……谢谢。”

  人人都觉得他扔下祖业转投熙王太亏,连宣望舒都满脸纠结地问他,“外面都传到你和南国公断绝父子关系了,你……”

  这传言是熙王还是南国公的手笔他不得而知,他甚至觉得,也许就是花忱本人所为。

  世人口中他俩的故事可谓是扣人心弦回肠荡气,都有戏班子要以他俩为原型编出新戏了。

  闹到这等地步,龙椅上的那位对两家决裂一事信是不信已不再重要,百官和民众信,这事便足以盖棺定论。

  至少熙王府和南国公府不会再有任何明面上的往来,这便足够了。

  至于皇帝被这阳谋诓了一回的心气顺没顺过来,南国公和熙王身为他的左膀右臂,自有法子替他排忧解难。

  宣望舒心道花忱被南国公拿着铁棍撵了半个院子实在有些活该的成分,都算计到了皇帝头上,实在是——

  胆大包天。

  -

  南国公要拿家法教训逆子那天他们一家也在,见父母没有动作,宣望舒不知该拦不该拦,只得向母亲投去求助的目光。

  落玉还未开口,薛湄倒先笑了笑,“他追了这么久还没追上,就等着你去拉他一把呢。”

  宣望舒恍然。

  于是他恰到好处地出现在花忱身前,又被花忱顺势护到身后,南国公那一棍子终于结结实实地落到了大儿子身上,他抹抹额上的汗,嘀咕道伤的地方不明显,明日你出门还得演一演。

  花忱道儿子明白。

  次日,花忱一瘸一拐地在南国公府门前踟蹰了半天,最后还是满面愁容地上了熙王家的马车,一放下车帘就解开衣袍,道好重的伤,望舒快给我揉揉。

  宣望舒对着他胸腹间的一大道淤青抽了抽嘴角,“我看你方才演瘸子还演得挺像,怎么不把腿伸出来?”

  “既然是望舒的吩咐……”

  “……我没吩咐!”

  -

  回忆起几日前的鸡飞狗跳,宣望舒不禁捏了捏眉心,想起花忱身上仍没好透的淤青,喃喃道:“你何必做到如此地步。”

  皇帝信重他们两家人,既然流言四起时并未追究,便代表此事过去了。

  花忱这些皮肉之苦本不必受。

  花忱捏了捏他手指,“我不可怜一些,陛下只怕还要怄几天呢。”

  “皇叔……”宣望舒微一犹豫,“不是这种人。”

  花忱不置可否,是也好,不是也好,此事终归是他理亏,他不愿皇帝有一丝一毫与两家生隙的可能,他要算到皇帝都未必注意到的细枝末节,来为他和宣望舒的来日铺出一条康庄大道。

  他没再在这事上与宣望舒争辩,只拿着宣望舒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一声长叹还在酝酿,宣望舒便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他按了按花忱胸口肌肉,没等花忱开始演,先行道:“伤口又疼了?”

  花忱嘶了一声,“望舒如此懂我,”他握起宣望舒的手,低头亲了亲他指节,慨叹道,“你我果真天造地设。”

  宣望舒虽觉花忱表演浮夸了些,对这话却不好反驳。

  他让花忱靠坐在罗汉榻上,自己坐在花忱身侧,解开了花忱衣衫,指尖沾了药膏替花忱细细涂抹,良久才轻轻应了一声。

  药膏苦味浓郁,花忱却觉这味道似乎没能盖过宣望舒身上若有若无的暗香。

  花忱便圈着宣望舒的腰将他困在怀里,更加仔细地嗅闻他颈间清淡的荷香。

  宣望舒手上一抖,药瓶滚落在地,花忱身上的膏药也被蹭得模糊黏腻。













*

后面还有四千多字那种剧情当番外,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发。还是老地方,不知道哪找看我简介。

实在找不到就当这故事结束了吧,反正正文该交代的都写差不多了,其他零零碎碎的会在别的番外提一下。

*

老九在主线降智得蛮惨的有点怜爱,但你游只有他和四郎两个反派就……继续委屈一下吧!我也懒得编新人了。

*

朋友:所有人都活着的世界观真好

我:无人在意的角落,四郎鼠了

牺牲个四郎,幸福千万家













阿巴阿巴

当他喝醉(玉泽版本)

  

玉泽:

    乾德帝登基后,天下大治,一切百废待兴,却没什么用的上云中郡主的地方。正好花家与同文行还有那么几桩生意,云中郡主打算亲自去谈一谈。

  荷花池旁边的小亭子,玉泽如约而至。亭中心是好不容易补上缺口的大理石桌子,象征着花家这一代颇为来之不易的财富。

  “我来了。乖徒,何事要找为师?”玉泽摇摇扇子,不论春夏秋冬。

  云中郡主执了学生礼,伸手将目光引到大理石桌板上两瓶色泽亮丽的酒酿,款款说来:“先生请看,此乃同文行本月新推出的舶来品,一瓶千金,有价无市。”

   “但文会长思及这有价无市的背后也存在着高额的...

  

玉泽:

    乾德帝登基后,天下大治,一切百废待兴,却没什么用的上云中郡主的地方。正好花家与同文行还有那么几桩生意,云中郡主打算亲自去谈一谈。

  荷花池旁边的小亭子,玉泽如约而至。亭中心是好不容易补上缺口的大理石桌子,象征着花家这一代颇为来之不易的财富。

  “我来了。乖徒,何事要找为师?”玉泽摇摇扇子,不论春夏秋冬。

  云中郡主执了学生礼,伸手将目光引到大理石桌板上两瓶色泽亮丽的酒酿,款款说来:“先生请看,此乃同文行本月新推出的舶来品,一瓶千金,有价无市。”

   “但文会长思及这有价无市的背后也存在着高额的成本,所以如今想与我花家,与玉先生之寒江,谈一笔生意。”云中郡主取出两个琉璃盏,两方冰块坠入其中,互相撞击发出叮当脆响,然后才倒入异邦酒酿:“先生且先尝尝。”

  玉泽端起杯子,先闻后尝,霎时觉得当真非凡品:“为师倒不知道寒江倒是有什么值得文会长这样的商业奇才惦念的?”

  既然奇货可居,大家一起发财,玉泽自然徐徐图之,势必谈个好价钱。

  云中郡主笑笑:“此酒产于罗宛边界,寒而不冻之地,先生的寒江,不论是温度还是湿度都很适合此种酒酿的发酵条件,所以……若能借先生宝地,在寒江实现量产,必能降利多销,也不必受外邦以及路运的掣肘。还有……”

  云中郡主的话在玉泽耳中逐渐听不真切,热意上脸之时,玉泽才暗悔贪杯,先前只知此酒柔和好入口,却不知还有如此烈性的后劲。

  玉泽扶着头,终究是缓缓趴了下去。

  云中郡主心中一惊,怎么才一瓶不到就能放倒一个久经考验的成年男子。虽是夏末,毕竟夜凉,云中郡主还是打算起身先去找到兄长,将其好好安置。

  谁知,起身不到两步而变故突生!

  原先趴下去的玉泽,抬起头来,一双雪亮而森寒的眼睛静静地盯着云中郡主,与之同时的更有扑面而来的杀气。

  “暗斋。”玉泽喃喃道。

  几片琼花刃来势汹汹都被云中郡主堪堪躲掉,但以玉泽的状态,似乎并不打算善罢甘休。

  寒江一役,云中郡主早能看出玉泽隐忍下无边无际的滔天恨意,且此人为成大事,手法很辣果决,如今把自己当做仇人,更加不会手软。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云中郡主轻点脚尖,辗转腾挪,已到了亭子之上,居高临下更好观察,带有独特标记的花家匕首也已经就绪。

  玉泽来的很快,他的琼花刃来得更快,花家匕首在云中郡主手里转出了残影,寒铁的碰撞间,偶尔还能溅出火星子。

  “暗斋。”玉泽再次锁定云中郡主位置,闪身追了上去,“你骗得了我一次,还能有第二次?”

  云中郡主轻功尚可,但实战经验相比玉泽终是欠缺,几招下来,虚虚实实,匕首被一股大力震离了手中。

  云中郡主头疼:这下好了,真的就是放下屠刀,任人宰割。难道要徒手接白刃?发什么疯?

  如此这般,云中郡主为了自保也只能使些小人行径,突然想起中午做实地考察还剩下些干粮渣子在袖袋里,只怪花家洒扫的伙计太过尽责,偌大的庭院连把沙子都找不到,害得她只能将吃剩的食物残渣往玉泽脸上糊去。

  云中郡主在心中默默道歉:对不起了,玉先生,虽然确实有点不体面,但学生不这样做,怕是撑不到我哥的院子。

  被突如其来的玉米面和高粱面混成的渣子糊了一脸,玉泽果然偏开了头。

  云中郡主眼看有用,心中出现了更多的损招,比如可以戳眼珠,扯头发,还不如能踢……

  嗯……若无必要还是别攻下三路吧。

  总而言之,在寒江战役中,云中郡主就研究过玉泽,他的弱点就在于不能被近身,强势也在于身法灵活,出手狠辣。但是此一时彼一时,醉成这样打架多少是不怎么带脑子。

  云中郡主心中有了成算:必须,必须想办法把玉先生遛到我哥的院子。

  眼见离花忱的院子越来越近,玉泽也回过神来,破解了云中郡主不讲武德的招数,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一把长剑,对着赤手空拳的云中郡主——玉泽自己当起了这个不讲武德的人。

  云中郡主脚下生风,大概自从天下太平以后,八百年没跑过这么快,却还是被紧随其后的剑气削掉了几缕头发。

  “哥!救我!救命啊!”云中郡主几乎是连滚带爬,赶到了花忱的院子。

  却没想到破门而出的竟有两个人。

  “墨大哥?”

  “我来找南国公下棋,却没想到还能捡到郡主这般模样的小花猫。”逍遥先生扶起云中郡主,掏出手帕递给后者擦擦脸上泥灰。

  花忱原以为有刺客,听到小妹喊声的瞬间,腰间软剑直接出鞘,谁知出门看见杀红了眼的竟是玉泽。

  花忱很快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一柄长剑在玉泽手中打得毫无章法,脚步虚浮,耳尖潮红,这不是发酒疯是在干嘛?难道自己还真的能真刀真枪的跟他打?

  软剑应声落地,花忱折了一条长柳,以此跟玉泽对打,打得就是一个以柔克刚。玉泽的剑是很快,但若是每一击都被闪避或者被制衡,这充其量只能算做刮痧。

  长柳枝来回折腾,引得玉泽不胜其烦,斩又斩不中,打又打不到,真是气死了。花忱看着玉泽灵台混沌,又气急败坏的样子,着实好心情,也不枉自己从来都那么了解他。

  平时此人狡诈,分不出个胜负,如今醉了酒,岂非任人宰割?长柳枝再度伸展,这一次不仅绞落了玉泽的长剑,还牢牢缠上了玉泽的腰。

  两个人来来回回,拉拉扯扯,打得乱七八糟,最后不知怎么回事,一起滚进了荷花池。

  “哥哥,玉先生!”云中郡主惊呼一声,眼中尽是担忧。

  “郡主莫慌,这两人不会有事。”逍遥先生嘴角一挑,丝毫不慌,甚至长笛横放,乐于吹奏一曲。

  一曲终了,云中郡主只觉如沐春风,刚刚受到的惊吓全部平复了下去,遂而关注到了别的问题。

  “墨大哥,我兄长刚刚使得什么路数,怎么乱七八糟的?”云中郡主疑惑。

  逍遥先生笑得清脆:“呵,郡主这就不懂了,南国公这招,情意绵绵剑罢了。”

  远见池塘中心的鸳鸯也受了惊翻飞了出来,逍遥先生心下了然:“郡主,更深露重,不若我先送你回去。”

  云中郡主再见到玉泽已是两日后了,不知是不是因为落水受了风寒,玉泽不愿多说话,偶尔开口声音也是喑哑的。此外,更令人惊奇的是,南国公也闭门了几日,出来时脸上仍旧能看出来一个淡淡的巴掌印。

  生意自是谈成了,却不是和郡主签的,据说那日玉先生提上剑亲自去了一趟越阳,找同文会会长好好洽谈了一番关于酒水配方的调和。

  不过花家作为中间介入方,不管生意是怎么谈成的,同文行许诺的利益抽成总是不变。

  真是皆大欢喜啊!从逍遥先生暗示的眼神中,郡主着人将南国公府再次洒扫了一番,大概过不了过久,新嫂嫂就该进门了。

  

—————————————————————

       一点题外话:再见玉衡阁,再见琼花刃,老娘真是一秒钟都不想待了!

  玉先生还是好好跟咱哥过日子吧!别在我爬塔的时候追杀我了,真是的,几乎每层都有你!

  美貌嫂子跟追杀我的疯批我还是分得清的。

十方天华二狗子
别问哥嫂怎么突然就爱上了,问就...

别问哥嫂怎么突然就爱上了,问就是命中注定。

别问哥嫂怎么突然就爱上了,问就是命中注定。

阿巴阿巴

和亲2

    

       南塘王说她只想赶紧把嫂子给完颜逸送去。天涯路远,那就快马加鞭。

—————————————————————

  宣京境内,既有未央替身了南塘王,每日正常进宫上朝,下朝回府。也有专人替身熙王殿下,专心待嫁。

  未免节外生枝,涉事的两位早早的走了隐蔽小路,朝着漠北去了。

  只是官道有官道的招摇,小路也有小路的腌臜。

  玉泽在车厢内隔着帘子听得四周窸窣一片,除开风吹草叶的混响,还有寒铁相互磕碰的嗡鸣,以及暗处藏着的人,隐蔽而压抑的呼吸声。

  “昔...

    

       南塘王说她只想赶紧把嫂子给完颜逸送去。天涯路远,那就快马加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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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京境内,既有未央替身了南塘王,每日正常进宫上朝,下朝回府。也有专人替身熙王殿下,专心待嫁。

  未免节外生枝,涉事的两位早早的走了隐蔽小路,朝着漠北去了。

  只是官道有官道的招摇,小路也有小路的腌臜。

  玉泽在车厢内隔着帘子听得四周窸窣一片,除开风吹草叶的混响,还有寒铁相互磕碰的嗡鸣,以及暗处藏着的人,隐蔽而压抑的呼吸声。

  “昔闻乖徒乃明庸门花老大,想必搞定这一伙人不在话下吧!”车厢内的玉泽摆弄了一下头上的精致珠花,一副贵族小姐的派头。

  想让他穿着这身绿罗裙,点着水红胭脂,大庭广众之下打架,门儿都没有。他今天但凡出了这个车门儿,他就不是花家人!

  南塘王心里咯噔一下,看样子她这位好“嫂嫂”是打算袖手旁观到底了。收拾这十几二十几个人倒是不费什么事儿,但若是引起骚动暴露了行踪,那又平添几分风险。

  马车平稳的行驶,不曾加速一分,也不曾减速一分,好像对周围的包抄毫无察觉,这也让这些山匪放松了警惕。

  马车很快被拦截,南塘王跳下马车开始同这群山匪和稀泥,讪笑着掏出几锭银子银子了事。奈何这些山匪根本不买账,收了银子还是打算进马车搜索钱财。

  车帘掀开的一瞬间,马车里传来一声酥软的惊呼,当然是来自装腔得甚至有些用力过猛的玉泽。可见熙王殿下虽然全能,也有不尽熟悉的业务。

  此声一出,南塘王在心里拍手叫好,美人愠怒,我见犹怜,声音更是如芙蓉泣露,楚楚动人。如听仙乐耳暂明之际,又一边感叹于嫂子的好活儿,一边感叹于南国公的好福气。

  正在一伙儿山匪商量着怎么把玉泽拐回寨子献给大当家暖床,还有三年抱俩以及生男生女之事时。玉泽已经快将走神的南塘王给盯穿了。

  暖床这项业务,熙王殿下大概勉强一下,还是会的,至于三年抱俩,生个一男半女,着实有些为难人了。

  以及虚与委蛇这项业务,熙王殿下大抵也是需要开发一下的,等到了漠北,就算是完颜逸无甚兴趣,其他的臣子亦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甚至促成宣战的出师之名就可能从某个小小的细节开始。

  是以,南塘王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让当事人提前淬炼一下自然也是无妨。

  但真要到了山匪上家伙绑人的时候,兵戈之声仍是免不了。

  “嫂嫂,先回马车暂避锋芒,很快就好。”南塘王手持长剑,与十几二十个人打得有来有回。

  骚动一起,周围的其余山匪闻风而动,这些人反而越来越多。

  “唔……”南塘王捂着肚子,被打得倒退几步,长剑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长痕,这才勉强稳住身形。

  好死不死,舟车劳顿,干粮粗硬,许久不犯的胃疾也找了上来。自她坠崖之后,因昏迷太久,长日内只可进些流食,久病则虚,渐渐落下了胃疾。待天下安定以后,整日里养尊处优,又被兄长眼珠子般护着,久而久之,竟也忘了这茬。

  太大意了!

  山匪才不会给二人反思的时间,一把宽刀劈头就来。南塘王冷汗岑岑,胃部的难受逐渐蔓延到了视觉,一把宽刀晃来晃去,成了三把,四把,根本找不准来向,只能横抵长剑,全部抵挡。

  只是这样一来,长剑也可能受不了大力,就此折断。

  千钧一发之际,一枚琼花刃追来,划破了山匪的脖颈,顿时鲜血如注。山匪谋财也得有名,捂着脖子就退了,后面的山匪见同伴受了伤,又成群结伙攻过来。

  这时南塘王发现了不对劲之处,玉泽爱开玩笑没有问题,但如此危急之际依然退居二线,并不是他的风格,而且唯一掷出的一枚琼花刃还并不致命。

  “先生可是受伤了?”攻上来的山匪越来越多,南塘王只得先带着玉泽躲到了树上。这时更是发现,这人竟连上树这种脚下功夫也无法施展。

  “我……”玉泽刚想解释,又被山匪的火箭簇带得偏过脸去。

  两人寡不敌众,躲闪不及,玉泽华而不实的碧色纱裙也被燎上了几个小洞。

  “你,先走。”玉泽皱着眉猛推南塘王一把,落点刚好是马车附近。此时大多数山匪的注意力都在这染了火油着火的树上,若南塘王借此时机纵马离开,即可脱身。

  奈何南塘王根本就不是个开窍的,下去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顶着胃痛拔剑打架。玉泽只能看着她节节败退。

  不出几个回合,长剑终究是折了,近处刀兵尚可干预闪避,远处箭簇此番根本避无可避。

  难道辛苦筹谋一番,要折在这里?

  又是一个火箭簇擦着脖子过去,上面依稀可见琼花刃的打击印痕。玉泽被火箭簇围堵在树上,仅仅顾得上躲避,根本谈不上亲自下来助阵。

  嗖——空气中传来了破空之声,一柄长剑嗡鸣着刺穿了一个山匪的脖子,南塘王见势夺了长剑,继续缠斗起来。

  马蹄声渐渐近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也渐渐近了。

  “小君,可有受伤!”宣行琮一到近处连忙翻身下马,身后是两个纵队的甲兵。山匪们认出是官,不敢与之相斗,以最快的速度撤离了。

  南塘王眼见有救兵,长剑一扔,坐在了地上。而后又想起,这是别人的神兵,又撑着身子站起来,双手奉还。

  “阿琮,亏你来得及时,无碍。”南塘王冲着宣行琮一笑,眉眼尽舒。

  放松下来喘了两口气,这才想起还有个挂在树上下不来的玉泽,她为了确保安全,选择了好一颗高大的树。

  宣行琮也发现了这一情况,哪敢劳烦自家小君,亲自上去去接。

  接自家这个……

  “贤侄——女儿?”玉泽的女装引得宣行琮连连发笑。

  “好看吗?你可以再看一会儿。”玉泽笑不入眼,周围的鸟儿嗖嗖飞离了林子。

  未免暴露行踪,宣行琮还是收敛了笑意。掏出了此行的目的,恢复内家功夫的解药。

  酒席上的酒和某种东西混在一起就会出现问题,现在另一种东西还未确定出来,但宴会过后却已经有人出现了这种情况。陛下的线人追踪到了这类情况,连夜宣他进宫。

  还有一个原因,他并不想带着玉泽下去,尤其是还穿着这烟笼雾绕的大裙子,岂不是得抱下去?开什么玩笑,他的怀抱只属于他的小君,再说,他还不想又多一个被南塘王追杀的理由。不如早点把解药给了他,等他恢复了自己下去。

  两个人在树上磨着时间,等着玉泽恢复,玉泽那比鬼还大的怨气再次展露出来,这下连地里的老鼠都吱吱吱的刨起土来。

  “早知小皇叔恩义,竟愿逐行千里替晚辈和亲,晚辈感激涕零。”玉泽开始阴阳怪气,横竖他不可能比现在更亏。

  他堂堂熙王殿下,何时这般憋屈过。只愿漠北有足够大的庙,请得起他这尊佛。

  宣行琮懒得理玉泽,自己现在可是成功和小君大婚了,虽然过程曲折了些,总也好过这个和心上人分别,被选中要远赴别国和亲的倒霉蛋子。

  无论怎么说,优势在他。

  宣京不可以突然少掉一个南塘王侧妃,也不可以突然少掉一个宗正寺少卿,宣行琮将佩剑留给了南塘王防身,又带着人马将要返回宣京。

  临走前掏出了揣在怀里的精致糕点,递给了南塘王。据说南塘王感动得一塌糊涂,这么多天,总算是见到一点细粮可以让胃消停一些了。

  二人又相互交代了几句,甲兵们清理了在场的打斗痕迹,双方又各自踏上了各自的长路。

  殊途同归。

  

—————————————————————

  下一章就到漠北。

阿巴阿巴

和亲


  猜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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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塘王一身玄衣夜行,在宣京王城内的街巷穿梭,兜兜转转,混进了熙王旧府。

  不巧,玉泽也在房间门口等人。

  “乖徒,怎的洞房花烛夜不在府里,来找了为师呢?可是媳妇们不乖了?”玉泽一条手臂抱在胸前,一只手捏着下巴,思索的样子。

  南塘王瞥了一眼门口的玉泽和屋内的花忱,表情复杂,连玉泽的玩笑话也不想理会。

  “陛下有意让先生不日内承袭熙王爵位。”南塘王缓缓开口,这是一个信息量很大的信号。

  “小妹,为何不早不晚刚好在这个时候?”花忱有些坐不住,最近的事情都太令人费解,看似毫无章法,却又一环扣这一环。

  “...


  猜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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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塘王一身玄衣夜行,在宣京王城内的街巷穿梭,兜兜转转,混进了熙王旧府。

  不巧,玉泽也在房间门口等人。

  “乖徒,怎的洞房花烛夜不在府里,来找了为师呢?可是媳妇们不乖了?”玉泽一条手臂抱在胸前,一只手捏着下巴,思索的样子。

  南塘王瞥了一眼门口的玉泽和屋内的花忱,表情复杂,连玉泽的玩笑话也不想理会。

  “陛下有意让先生不日内承袭熙王爵位。”南塘王缓缓开口,这是一个信息量很大的信号。

  “小妹,为何不早不晚刚好在这个时候?”花忱有些坐不住,最近的事情都太令人费解,看似毫无章法,却又一环扣这一环。

  “哥,你还是寻个由头速度返回南塘吧,或有战事将起。”花九虞神色认真,全然不像作假。“漠北传讯,不日将有使臣觐见,欲与大景结两姓之好。也就是要求与漠北之主和亲。”

  可是这一辈皇室的适龄女子只有当今圣上一人,看起来只能封个宗室女出嫁。

  大概是猜到了花忱的想法,玉泽开口道:“只怕没这么简单。”联合到这场莫名其妙,操之过急的婚仪,玉泽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漠北要求的和亲对象大抵是我了,对吧。”

  这并不是一个问句,南塘王点头,坐实这件事的真实性。

  “浅山?!”花忱一口茶水差点呛到自己,“谁疯了?宣照同意了?”

  “厉兵秣马尚且需要时日,漠北野心勃勃,这个荒唐的要求正好作为开战的借口,打大景一个措手不及。况不论陛下同不同意,都能借此好好恶心到大景朝廷。”玉泽嗤之以鼻,这一趟,无论去不去,也同样恶心到了他。

  花忱突然就能理解这一场大婚背后的内容。既然要开战,条件就不可能是好答应的,原先的人选众多,既有皇族子弟,亦有被漠北之主封为景中伯的小妹。

  既然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宣照这才拉扯原云中郡主入局,冒天下之大不韪,正大光明,昭告天下地赐下这一堂荒唐的婚仪。

  “哎……”花九虞叹气,“陛下迟迟不打理熙王世子殿下袭爵的事情也是因为内忧外患,越低调,才越不容易出事端。不成想漏算一步,让漠北钻了空子。”

  玉泽发觉花九虞看自己的眼神盛满了同情,果其不然,后者下一句便是:“此番前来,也是替陛下问询嫂嫂,是否愿往。”

  一声嫂嫂,花忱立刻红了脸,玉泽自是无所谓,迟早有这一天。

  “小妹,你……知道啦?”花忱眼神飘忽,心虚的问。

  “在南塘时便觉出有些不对,来京后更是有陛下点拨。但凡兄长没有这么磨叽,早早备下婚仪,主动请婚,也不至于今天把嫂嫂赔进去。”如今想来,花九虞只觉又好气又好笑。

  秋风渐凉,玉泽也把扇子收了起来,在手心敲出一声闷响:“照这么说,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我若不去,你兄长就极有可能在准备不充分的情况下直接上战场。”

  说罢,玉泽脸上又换上那副标准的微笑,只是这笑不入眉眼,看起来就有些阴嗖嗖的。

  “乖徒莫担心,一个漠北之主罢了,为师正好可以给你开点别的课业。这样一来,叶军师上不上战场还不一定呢……”玉泽一笑,若能找到机会从内部瓦解,岂不免了后续许多麻烦。

  选他去当王妃是吧,那就且看漠北受不受得住了。

  宣京王城内,这个月都是热闹的,先是南塘王受封赐字,又是南塘王与四位权贵大婚,紧接着又传来熙王世子袭爵消息,最后这王爷的爵位还没捂热乎,竟然就被漠北使臣带去和亲了。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更是前所未有的达到了一个饱和的状态。

  

  夜谈过后,南塘王携熙王世子连夜进宫觐见,再与陛下几经商讨。当夜便出了王城,至于后面袭爵仪仗上的出席,和宣京南塘王的上朝,皆由替身替代。

  大景在这件事中,本就后发,再磨叽到使臣团过来,未免太过于被动。

  南国公休整一晚,也带着满肚子的不满返回了南塘。

  

  是夜,林间车道上。

  花九虞乔装过后,在外间赶车,玉泽一袭青衣罗裙在里间扮演他的良家妇人。为了掩人耳目,花九虞与玉泽扮作叔嫂关系,问起来就是兄长远游,嫂嫂急病,急需外出看诊。

  马车所到之处,飞鸟簌簌冲天而去,无一敢停留在方圆五里的树枝上。

  花九虞叹气,掏出一个包袱,穿过车帘扔进了马车里间,玉泽看也不看,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接过。

  “玉先生,您先吃点甜食,心情会好一些。”顺便收一收您那比鬼还重的怨气!

  包裹里是一些坚果酥糖,玉泽拆开,吃了一颗,发现里面还混了好些核桃硬壳,顿觉扎嘴,越吃越气。但一想这般拙劣的手艺,只可能是他们进宫夜谈的时候,花忱抽空做的,心意滚烫赤诚,他又舍不得就这么吐出去。

  窗外鸟儿扑簌簌的声音,玉泽自然也能听见,他专门掐了那千金小姐一般顾影自怜的声线道:“倒是我的不是了,不曾想这些小动物这般不亲近我,给乖徒行路途中添了麻烦。哎,殊不知从何时起,奴家竟连人之七情也不能拥有……”

  花九虞仿佛耳朵里进了什么脏东西,原来把狐狸逼疯了是这般模样。她觉得她就合该请旨自己回南塘点兵,让她兄长来护送他自己的宝贝,必然贴心暖意的多。

  “既如此,嫂嫂始终不得宽心,那便只能把嫂嫂打晕了。遍山鸟儿这么飞,一出了这山野之地,我们便是活靶子。”花九虞凉凉道。

  狐狸得寸进尺的技巧莫过于拉扯,只要让狐狸觉得你是个丝毫不知进退的疯子,他自己便乖了。何况路上这事儿,本也是玉泽理亏。

  “乖徒真无趣,也不知跟谁学的。倒让为师一夜梦回大理寺。”玉泽讨不着好,恢复了原本的声线,顺杆子下了。

  花九虞腹诽,此人对她尚有如此大的怨气,到了漠北,还不得闹个翻天覆地。只能希望兄长就尽快领旨出征,平了这事儿,不然这一趟回去,总要疯上一个。

  漫长的沉默过后,玉泽又起了话头:“宣京还有娇妻美妾总共四位等着乖徒。这一趟回去,乖徒打算作何处理。”

  “孽缘罢了。更或者根本谈不上缘分。”花九虞沉思道,“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当真一个都不喜欢?”长路漫漫,涉及八卦,玉泽又突然来了兴趣。都不喜欢,难不成身在华清的季元启还有机会?

  然而自从坠崖一事过后,花九虞脑子里哪里还剩有什么情情爱爱。这样的世道,他们这样的人,能说的上相爱的,凤毛麟角罢了。从前的那些悸动和希冀,全部泯灭在了层层叠叠的算计当中。

  谈爱,好奢侈。对十六岁以前的她而言或许是触手可得的事物,对十七岁的她而言,这种事和她隔了一道天堑。

  爱永远是应该被歌颂和珍惜的。此去若能尽可能压缩成本,减少战事,天底下或许就能有更多的老百姓能够肆意地感受爱,创造爱了吧。

  “你和哥哥,幸福就好。”思索了半晌,花九虞答非所问的给出了这个答案。

  接受了乾德帝授予的赐封,接受了“九虞”这样意味着为大景山河九思九虑的赐字,她该和从前的云中郡主区别开来,将自己的人生写成一个为世所开太平,而九死其尤未悔的模样。

  “嗯?”玉泽显然对这样的答案并不满意。

  “无它。靡室靡家,玁狁之故。”花九虞如是答道。

  “乖徒莫被一个名字困住,你哥会伤心……”玉泽话音未落,却被打断。

  “但我会开心,这是我的选择。”

  “玉先生,我坠崖以后应该是你最先发现的我,你该知道,那样的伤,就算我活下来,也绝活不过而立之年。能用有限的时间做我觉得有意义的事,我会开心。比起在南塘被哄着骗着,如脆瓷一般保护着,逐渐走向枯败来得开心。”

  “你……一直都知道?”玉泽有些不忍,残忍的真相赤裸裸的摆了出来。

  “明明是你们都把我当孩子。”以为用些拙劣的手法就可以瞒住,以为我表现得乖巧一些就是单纯。

  我可以死,但是选择不会动摇。我的心愿,只有陛下可以帮我实现。所以,玉先生,何必百般试探,最后再老生常谈,只为劝我不要涉险。

  花九虞心中千言万语,五味杂陈,最终没有再说一个字。一个永远把她当孩子的人,无法和她产生对等的沟通。

  普天之下,好像也只有陛下,她能够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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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站,漠北。

  漠北方,准备接收玉泽比鬼还大的怨气吧。

  

阿巴阿巴

选婿2——选妃


     随便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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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塘王大婚,娶宸王宣望钧为正妃,沐安郡王宣行琮,当朝首辅凌晏如为侧妃,抬文家子为庶妃。

  消息如雨后春笋一般,以宣京为中心向四周市井街巷蔓延开来,显然是要先行造势。

  花忱携玉泽在山间茶馆歇脚,听得这偏远之处也有百姓在“高谈阔论”,各抒己见。

  花忱呷了一口粗淡茶水,皱着眉问:“浅山,你不说范围只在宣京,这文家子又是怎么回事?有说具体是谁吗?”

   “尚且不知,事发突然,璇玑涯也才知道不过几个时辰。”玉泽也微微蹙起了眉。

  虽同文...


     随便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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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塘王大婚,娶宸王宣望钧为正妃,沐安郡王宣行琮,当朝首辅凌晏如为侧妃,抬文家子为庶妃。

  消息如雨后春笋一般,以宣京为中心向四周市井街巷蔓延开来,显然是要先行造势。

  花忱携玉泽在山间茶馆歇脚,听得这偏远之处也有百姓在“高谈阔论”,各抒己见。

  花忱呷了一口粗淡茶水,皱着眉问:“浅山,你不说范围只在宣京,这文家子又是怎么回事?有说具体是谁吗?”

   “尚且不知,事发突然,璇玑涯也才知道不过几个时辰。”玉泽也微微蹙起了眉。

  虽同文行已今时不如往日,但这越阳文家,毕竟曾与还是大公主时的宣照有过姻亲,此番入局,倒是将这趟浑水搅得更复杂些。

  近处歇脚打尖的老百姓议论声还在此起彼伏。

  “照我说,陛下这手可谓是捧杀。这南塘王先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云中郡主,忽然摇身一变成了大景唯一一个异姓王,不仅要娶身在宣京的两个皇室血脉,还带上一个当朝首辅和一个文家子弟。哎呦哟,咱可有这好戏看了。”

  “捧杀?不见得。陛下本就是女子之身持天子之剑,这原云中郡主又和陛下有旧,时年也已一十又七,难保不是为当代女子做个表率。指不定哪天睡醒就有了一个女子可多夫的条令呢!”

  “等等,这是不是也预示着,如果成功,陛下的后宫也可顺理成章,环肥燕瘦?”

  “啧啧啧,那还不赶快让你家儿子努力些,要是还跟你一副德行,迟早打上光棍。”

  “嘁,谁要与你扯这个。一点都不关心时局,肤浅!”

  这些小老百姓,行脚商人吃饱喝足还有精力谈天说地,可见宣照治下,民风开放,百姓谈吐皆有文墨,也反映出大景对教育的重视,百姓也乐业安居。自然,这也定离不开多方的努力。

  但这些话落在花忱耳朵里就是另一回事了。

  什么叫做小小的云中郡主?什么叫捧杀?他小妹一直乐善好施,格局远大,关怀民生疾苦,到头来还要被人这么谈论,真是岂有此理。

  眼看花忱将要暴走,玉泽轻轻叹了口气,手指关节在桌子上轻轻扣了几下:“快吃,不是还要赶路。”

  “浅山,我……”花忱平时不是这么不冷静的人,但是近来关于小妹的传闻实在太多,也都说不上是好事,难免关心则乱。

  玉泽扶额,慢慢跟他解释:“一旦郡主听封,那么她在外界眼中就不再是南国公之妹,你才是那个南塘王之兄。此番道理,南国公可懂?”

  言下之意,不许惹事,不然造成的麻烦或多或少都会记在他小妹头上。这番话下去,花忱哪里还敢发作,三两下将清水面下肚,又拉着玉泽匆匆上了路。

  宣京。

  御花园里,宣照再次约谈云中郡主。

  “朕的南塘王来了。不必多礼,坐。漠北来讯,你看看。”

    云中郡主施礼,谢过乾德帝,而后接过稿件,才一眼就愣在原地。

  “陛下,这……”云中郡主打量着乾德帝那张庄肃冷静的脸,看不出陛下所思所想。

  “贸然赐婚与你,打探底细事小,朕本不意欲行如此手段。只是朕稍有疏忽,便教漠北钻了空子。”说到这里,宣照才有了些可捕捉到的情绪变化,茶杯磕在大理石桌上的声音明显比平时更沉闷些。

  一阵风吹过御花园旁边的荷塘,也刮落了大理石桌上的文稿,上面赫然显着“漠北”,“和亲”等字样。

  秋风渐浓,只怕这一池潋滟荷影也是时日无多。

  封王大典和大婚仪仗擦着前后脚进行,整个宣京短时间内被整肃一新,张灯结彩,仿佛有了些年节才有的热闹和庄重。

  大殿上,千古第一女帝赐封千古第一女异姓王,场面前无古人,绝无仅有。

  乾德帝亲自为南塘王绶印并赐字:“朕本欲赐尔国姓,但念想花家忠义,满门廉洁,乃尔根之所源,朕颇为欣赏,故而赐字于尔。”

  “虞,承忧虑,担忧之意。现大景与邻国战事虽未有,但摩擦却不断。朕赐字‘九虞’二字于尔,愿尔诸事多思而后行。南塘王,你可愿意。”

  “臣,花九虞,愿为陛下分忧,九死不改其心!”

  “好,朕果然没看错你。”众臣目光之下,乾德帝虚扶起南塘王,放低声音,郑重诚恳:“花爱卿,以后大景的江山还需要你多加忧虑了。”

  当夜,乾德帝长留南塘王,与之彻夜长谈,也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尽可能做足了准备。

  受封三日后,大婚如期而至,南塘王戴冠束发,红装走马,身后足足跟了四方轿辇,一方八抬,两方六抬,最末尾一方为四抬。

  止于宣京内城一方高门阔府,长居宣京的百姓皆知,此处乃当今陛下潜邸,现赐予南塘王作南塘王府,此番是给足了尊贵。

  只有乾德帝和南塘王知道,不仅是尊贵,一日完婚,赐居潜邸,皆是与时间赛跑。

  礼堂被布置得很大,毕竟要容纳下五位新人,在原大公主管家宣连隐的调度下,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因为“新郎”实际是位女子,有宫里的人协助,又有南塘王之兄,也就是现今南国公拉着黑脸监督着,并没有哪个想不开的敢去给南塘王灌酒。

  除了,当今季家家主,季元启。

  玉泽自然看出这过分的“顺理成章”中不对劲之处,不论从哪里看,都有些操之过急了。自大景朝以来,从未有正妃,侧妃同时进门,还要连带着庶妃一起的,就是放在前朝也无证可考。

  这样看来,并不能让季元启就这么闹皇家婚房。玉泽放弃盯着随时可以暴走的花忱,转而走向季元启。

  “季家主,别来无恙。”玉泽举着杯中佳酿,靠近季元启的杯子。

  “啊?玉先生,哦不,熙王世子殿下。”季元启挠挠头,“也……也就那样吧。谢世子殿下关心。”

  “季生不必在意称谓。”玉泽含笑与季元启互相敬了一杯,“我看季生左顾右盼,似有找寻?”

  “玉先生,我就是想问问她,为何这么多人都可以,我偏偏不行。明明在明庸,她最先认识的是我才对。”季元启多有忿忿。

  “一则,元季家家主季太傅被奸人所害,仙逝长辞,当今陛下也多有遗憾,且季生你也因此尚在孝期。二则,季家从不站队,世代清流,历代明君都对季家放心,不会亲邀季家入局。三则……”三则,这些事安排的为何那么急,连玉泽也还未想明白。

  “道理……道理我都懂。但是,但是……”季元启终究像个泄了气的鱼鳔,黯然离开了。他现在是季家家主,己身荣辱已和世家绑定,他绝无可能令家族涉险。

  人生之不如意十之八九,人若想正儿八经因为自己的意愿活在世上,需得足够了解自己为何求索,所求为何,每天不留遗憾方是。谁知道意外不会发生在明天呢?玉泽如是想。岁月蹉跎,虽未生华发,秋风渐起之时,他也多有些愁感。

  人定时分,宾客散尽,就连花忱都被玉泽带去了落址宣京的熙王旧府。

  南塘王,现已是女帝赐字的花九虞了。婚仪繁复,实在没有必要将四位“爱妃”分别送入新房,然后自己再挨个房间奔忙。花九虞直接谴人将四位“爱妃”带到了花厅,今夜注定没有你侬我侬,毕竟也侬不过来,除了掀盖头更重要的是,商讨议事。

  花九虞面临这一群熟人,有旧日西席,有有当朝宸王兼师兄,当朝沐安郡王兼昔未婚夫,还有一个与当今圣上姻亲过的文家送来的子弟。实在不好厚此薄彼,只好一人发了一根秤杆,自己掀,左不过都要在这些礼数上委屈诸位的,也不差这一星半点。

  救命,她已经能够想到云心先生跳起脚来骂她“荒唐”的模样了。不仅以女身娶男妻,还同时娶四个,还就连礼数都敷衍,简直不知此举够打多少下手心。师兄和身为宗正寺少卿的未婚夫也是最重礼数,估计此举也是同时开罪了这两位。至于文家那个,基本算是盲婚哑嫁,掀盖头之前都不知道送过来的是谁。

  宸王倒是冷静,自顾自掀了盖头,自觉坐在了长桌的上首位置,以他“正妃”的身份,确实恰到好处,丝毫不逾矩。

  接着是两位侧妃,凌首辅和宣行琮也前后脚掀了盖头,以宸王下方位置,就近选了个位置坐。

  最后一位庶妃摸索着,勾挂着头饰慢慢掀了盖头,栗色头发,月白的蒙眼布。不是文司宥还能有谁?

  花九虞有些惊愕:“不成想过来的竟是先生。”念及文先生目视有碍,花九虞亲自扶他落座,没有依照前三位约定俗成的次序,而是放在了离自己最近的位置,以便看顾。

  “自是文某,身负残疾却还空有些虚名,代替文家前来(为质),最适合不过了。”文司宥不复当年精明,话里话外都是对自己的嘲讽,听得花九虞微微皱眉。

  虽然还想问一下,一路上是否被怠慢,在本家是否受了很多委屈。都说管家三年,猫狗都嫌,理得再好,难免得罪人,现在一旦失势,被欺负自是不必说的,也不知文思宴是否分身乏术,能否照顾周到。

  但时间不等人,还是要尽快切入正题。

  烛花剪了七次以后,总算商谈完毕,各自归寝,既是旧日尊师,花九虞将其托于宸王。宸王而今居正妃之位,又是文司宥昔日学生,于情于理,自是这样安排最为妥帖。

  回屋卸下一身繁琐婚服,南塘王轻易简行,披了身玄色外袍,即将夜行。

  “你……”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凌晏如。

  “云心先生,还有何事?”南塘王转身,依旧执学生礼。

  “罢了,我虽不理解宣照,但愿听你的安排。此去,一路小心。”凌晏如叮嘱道。

  “先生也是,宣京未必安全,至少在达成新法夙愿之前,先生请保护好自己。花九虞替天下百姓谢先生。”

  “这个名字不好听。”凌晏如道。九思九虑,听起来像慧极必伤,他不希望她受伤。

  “这是我的选择。”选择支持乾德帝大业,选择将风暴挡在黎民百姓之前,就像先生一样,殒身不惜。

  “那我等你。”/“先生等我。”两人四目对视,同时开口,默契非凡。

  当然会回来,去为解决民生大事出一份力,也为放归先生自由而返回,虽殒身不惜,却不敢轻易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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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你猜?

  

  

阿巴阿巴

选婿

  书接上回(奖励),接着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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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忱领花家旧部剿匪归来,眼看时辰还早,遂将诸士托于木微霜。自己干脆绕了个路,买了些小妹喜好的点心,以消除上次准备不周的印象。

  

  这次难得有闲心从正门而入,却满府遍寻不得,正好行至玉泽门前,花忱可算逮到个可以问话的人。

  

  温热的油纸包被置于玉泽院子里的石桌上,花忱夺了玉泽喝过的酒杯,一饮而尽:“浅山,少喝冷酒,你昨日刚落水,总归于身体有所损耗。”

  

  玉泽对这一行为嗤之以鼻,不屑的发出一息短促的鼻音,也懒于跟他闲扯,心下大概知道这人在恼什么,偏生还要慢慢引他亲口说一...

  书接上回(奖励),接着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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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忱领花家旧部剿匪归来,眼看时辰还早,遂将诸士托于木微霜。自己干脆绕了个路,买了些小妹喜好的点心,以消除上次准备不周的印象。

  

  这次难得有闲心从正门而入,却满府遍寻不得,正好行至玉泽门前,花忱可算逮到个可以问话的人。

  

  温热的油纸包被置于玉泽院子里的石桌上,花忱夺了玉泽喝过的酒杯,一饮而尽:“浅山,少喝冷酒,你昨日刚落水,总归于身体有所损耗。”

  

  玉泽对这一行为嗤之以鼻,不屑的发出一息短促的鼻音,也懒于跟他闲扯,心下大概知道这人在恼什么,偏生还要慢慢引他亲口说一遍:“南国公这是……又遇到什么不痛快了。”

  

  “你,可知道我小妹往哪儿去了?我找了一圈儿,哪儿哪儿都没有,不会是跟哪个臭小鬼跑了吧!”一想到这里,花忱禁不住将酒杯越捏越紧,肉眼可见的指节泛白,玉泽见状,扶住他的手腕,悄无声息卸下了这个命运多舛的酒杯。

  

  “那倒不是,女帝传信,要她即刻启程回宣京,受封南塘王。事出突然,太阳落山前就走了。”玉泽趁着花忱专注思考自己的话的时机,有条有序地撤下了自己的全套酒盏,因为接下来的话,可能让花忱直接展露出自己的破坏性。

  

  思索片刻,花忱晃了晃空落落的手腕,发现没了东西,也没在意,淡淡回应:“噢,随她吧,只要我在世一天,总是能护住她的。”

  

  半晌,沉浸在好哥哥情怀中花忱终于回过神来,才想起继续追问:“宣照有说是什么事吗?怎么不早不晚,选了这个时候?”

  

  玉泽一直盯着花忱,只觉此人小幅度的表情诸多,难保刚才心里又经过什么沧海桑田,白衣苍狗的诸多变化。一眨眼又想起他给自己找的一摊子事,顺势就起了捉弄他的心思。

  

  玉泽眼帘半垂,睫毛在烛台昏黄的灯光下撒下一小片阴影,阴影的末端刚巧打在眼尾的小痣上。花忱一时看得出神,内心的焦急又催促着他慢慢问出答案:“哎,浅山,说啊。”

  

  玉泽突然抬眼,狡黠一笑:“你猜。”两根如玉的手指搭在花忱的下颌上,两个人距离越靠越近。玉泽凑近耳语,轻微的弄得花忱耳朵也痒痒的:“或许你猜对了我便乐意告诉你了。”

  

  “总不能又是出使漠北吧!要真是,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我迟早给他推平了。”花忱颇有些忿忿,任何让他小妹吃亏的情况都不被允许发生。

  

  真是一个敢猜,一个敢让猜,只怕是会越猜越离谱。玉泽摇摇头,还未完全消肿的嘴唇上下开合,吐出两个字正腔圆的字:

  

  “赐婚。”

  

  “啊?!”花忱直接从石凳上弹起来,一掌拍在了石桌上,引得石桌上的油纸包裹也不安分的跳了跳。

  

  “根据璇玑涯的情报,乾德帝要从宣京的官员贵胄中为南塘王选亲。”玉泽十分庆幸自己提前将酒盏撤下的判断。

  

  “宣京。谁?宣行琮,首辅还是你堂弟!谁!”

  

  “都……”看着花忱激动到就差哭出来的样子,玉泽莫名觉得心情很好,花忱这样子大概只有他看到过。或许他就该把花忱藏起来,只他一个人看得到。

  

  是谁家八尺男儿蹲在石凳子上,红着眼眶,吸溜着鼻子,就差抱头痛哭了。玉泽最终是于心不忍,主动靠近抱住了花忱顺毛:“南国公,事不宜迟,收拾收拾,我们也该动身去宣京了。”

  

  另一边,女帝寝殿。

  

  乾德帝褪下朝服,衣着轻简,通身却依旧不改锐气,好在她对小郡主还算亲和:“云中郡主,你当初推辞了南塘王的封赏,却许诺了有召必回,朕心中甚是感念。”

  

  “而今,是朕有一事想请你襄助。不知你可情愿。”乾德帝唇角带笑,算是认真征求着小郡主的意见。

  

  “不知陛下所求何事,云中愿尽力一试。”小郡主恭敬施礼。毋庸置疑,宣照确实是一位很好的主上,从未亏待过为她做事的人。自上任起也是励精图治,百姓安居乐业,小郡主心中崇敬,自然愿意在能力范围内尽可能襄助。

  

  “朕需要你替我打探清楚几个人的底细。”宣照提笔,流利的墨迹染在洒金的白宣上,一个凌,一个宸,一个沐,并上一个文。

  

  “臣,领命。”云中郡主恭敬施礼,已经在计划如何进行如此大规模的,同时牵扯到四个重要人物的打探了,这……确实不好办。

  

  “先别急着答应。”乾德帝扶起云中郡主,“朕会为你赐婚。”

  

  “啊?”端庄如云中郡主也不由得殿前失仪,猛抬起头,“和……和谁?”

  

  乾德帝笔走游龙,一笔圈住了白宣上四个墨字:“全部。”

  

  震惊过后,云中郡主依旧做出了同样的选择:“臣……领命。愿为陛下分忧,愿陛下宏图大业万古千秋!”

  

  乾德帝再次扶起云中郡主:“南塘王,朕,果然没看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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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结婚结婚。

  

阿巴阿巴

奖励2[忱玉]

  继续整点儿哥嫂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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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无聊赖,哪怕窗外阳光正好,玉泽也并不想出去,稍一分神,就会想到昨日放浪形骸的情境,代价也很明显了:一整天的倦怠乏力。

  

  玉泽刚用镇纸铺开白宣,企图练几个字平心静气,正巧又遇到小郡主造访。

  

  小郡主的声音随着不轻不重的叩门声响起:“玉先生,您在吗?”

  

  “在……”玉泽刚想回话,就注意到自己嘶哑的嗓音,又弱弱收了声,连忙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润润嗓子。

  

  “进来吧。”玉泽润好了嗓子,这才重新应答。

  

  小郡主轻轻推开门扉,表明来意,竹编的点心篮子落在案上...

  继续整点儿哥嫂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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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无聊赖,哪怕窗外阳光正好,玉泽也并不想出去,稍一分神,就会想到昨日放浪形骸的情境,代价也很明显了:一整天的倦怠乏力。

  

  玉泽刚用镇纸铺开白宣,企图练几个字平心静气,正巧又遇到小郡主造访。

  

  小郡主的声音随着不轻不重的叩门声响起:“玉先生,您在吗?”

  

  “在……”玉泽刚想回话,就注意到自己嘶哑的嗓音,又弱弱收了声,连忙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润润嗓子。

  

  “进来吧。”玉泽润好了嗓子,这才重新应答。

  

  小郡主轻轻推开门扉,表明来意,竹编的点心篮子落在案上:“玉先生,您身体如何了?好好儿的,昨天怎会溺水?”

  

  玉泽心头一跳,面上还是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昨天水里被花忱强吻的场景仍旧历历在目,好不容易驱赶出脑子的画面,立刻像泡了水的笋干,重新鲜活起来。

  

  他慢慢抿了一口茶水:“咳……不小心踩到淤泥陷进去了,乖徒可不要学我。”

  

  小郡主思索片刻,认真道:“看来塘底的淤泥又该理一理了。玉先生,这样看来您以后泛舟也不尽安全,最好是带上我哥哥。他水性好,遇到意外也可以助你化险为夷。”

  

  “咳咳……”听到这里,玉泽禁不住呛了两口茶水,原本还不容易理顺的嗓子又恢复了那个沙哑的状态。

  

  玉泽轻轻皱了皱眉,腹诽道,搞半天,小郡主还真以为自家哥哥是什么纯良之辈,还助他化险为夷,若无花忱那一通胡闹,他怕是这辈子都翻不了这个船。

  

  “怎么了?玉先生。您的声音……”小郡主关切的问道,“风寒了吗?”说着就要去带上房间的门。

  

  “咳咳……乖徒,回来,不必。”玉泽朝小郡主招招手,解释道:“我这不是风寒,是……”是你哥弄的,但这话怎么好说出口。

  

  “真的吗?”小郡主一副怀疑的样子,甚至要伸手察他脉象。

  

  玉泽稍微一缩手,拒绝了小郡主的诊脉请求。对上少年人真挚的目光,玉泽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编下去,只恨花忱行止无状,净给他找些事情。

  

  见玉泽又进入了走神的状态,小郡主礼貌告辞,以为自己的玉先生只是讳疾忌医,或是觉得男女有别,需得保持距离,只能另做想法。

  

  玉泽神色恹恹,疲于应对,见小郡主走了也不免松一口气,侥幸自己能蒙混过关。不成想,傍晚又遇逍遥先生拜访。

  

  逍遥先生一边啜饮茶水,一边抱怨:“小郡主央了我好久,让我来替你看诊。说怕你讳疾忌医,又说怕你觉得男女有别,不肯让她诊脉。鄙人不精医术,只能看个大概……”

  

  逍遥先生话未说完已被噎在腹中,玉泽配合的伸出手腕,白皙的手腕上尽是勒痕,深深浅浅,青青紫紫。

  

  “你……你……你…………”逍遥先生“你”了半天,都未有下文。

  

  玉泽知道逃不掉,索性眯了眼睛,毫不避讳的等着逍遥先生进行“望闻问切”中的第一项“望”。

  

  逍遥先生观察玉泽眼尾发红,声音嘶哑,嘴角微肿的样子,再配合上手腕上的勒痕,颈项上的“红疹”,一时间福至心灵。不由得默念三声:“学艺不精,学艺不精,鄙人学艺不精呐。”

  

  玉泽手指在桌案上轻叩三两下,缓缓启唇:“先生过谦了。若先生学艺不精,此事还需多费周章,实属没有必要。”

  

  言外之意,你必须“技艺精湛”,以免郡主还将请来更多的“医师”。

  

  叩击桌面时,玉泽手腕上的勒痕再次晃了逍遥先生的眼。逍遥先生干笑两声:“南国公真是人不可貌相。”

  

  此时玉泽真怕对方来上一句,熙王世子殿下也是。毕竟脸皮这东西,花忱要不要他管不着,他自己还是要的。

  

  调侃之余,两个人又面临了共同的问题,谁去向郡主解释,又该怎么解释。

  

  逍遥先生沉吟片刻:“郡主如今也有一十又七了,若心有属意,不若招赘一个郡马上门,多一个人照顾着。届时,水到渠成,这周公之礼也自然省得。”

  

  玉泽闻言摆摆手。

  

  “世子殿下以为不妥?”

  

  “是不够。”以他对花忱这种妹控的了解,一个哪里够花忱追着砍的。不过小郡主的姻缘,也确实可以留心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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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章选婿选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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