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佛山
*据长辈故事写成
昨夜的,昨夜的星辰已堕落,轻轻的微风吹来童年的回眸,尽管今夜星疏月残,往事并不如烟。普君墟蕴藏着遙远的故事,汾江河流淌着过往的情怀。那些童趣旧事还栩栩如生。
不知何故,五六十年代从普君圩尾到公正路,竟集合了不少奇异之士。那个一年四季都不穿上衣绝不冲凉的"傻忠",天天徘徊在十字街头,只为执些烟头,吸着而陶醉不已,有时还向路人借个火,他从不闹事,也无人欺侮佢。每天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在新安街条巷里也活着一个与"傻忠"一样穿着打扮的人,叫"傻牛",人很胖,一只脚长一只脚短,那条"一打三反"...
*据长辈故事写成
昨夜的,昨夜的星辰已堕落,轻轻的微风吹来童年的回眸,尽管今夜星疏月残,往事并不如烟。普君墟蕴藏着遙远的故事,汾江河流淌着过往的情怀。那些童趣旧事还栩栩如生。
不知何故,五六十年代从普君圩尾到公正路,竟集合了不少奇异之士。那个一年四季都不穿上衣绝不冲凉的"傻忠",天天徘徊在十字街头,只为执些烟头,吸着而陶醉不已,有时还向路人借个火,他从不闹事,也无人欺侮佢。每天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在新安街条巷里也活着一个与"傻忠"一样穿着打扮的人,叫"傻牛",人很胖,一只脚长一只脚短,那条"一打三反"的唐装裤老仿佛快掉下来一样,睇见牙烟"裤甩甩"咁,他喜欢拖着年迈白晒头发的母亲出街行,也常到理发铺坐,常与"飞发佬"打趣。也不扰人。但我们一群"细蚊仔"喜欢趁他到风箱巷屎坑屙屎时,向他背后泼水或打他肥大的屁股,声音出奇地清脆。
普君圩"星台宮"附近,还有一个叫"傻兰"的。四十来岁妇女,身高约一米四,丑陋无比,也不扰人,但很想嫁人,有D花痴。有一次我将舅父的五分相去骗她,话介绍比佢,搞到佢神魂颠倒,老追住我不放。一日"傻兰"巧遇"九少奶(是男人,娘娘腔)"我们一群快乐的伙伴们追着他们起哄。大叫才子配佳人。吓到两只怪兽乱窜,让我们不厚道地笑餐蒙。还穷追不已。
还有塔坡街的"聋婆"是客家人,单只眼。整日神神化化,到处骂人。胜隆巷的"沙尘超",饮左两杯"猫尿"就发酒颠,到处追女仔闹,常被人家打餐蒙。听讲后来饮醉酒失手将外父打死,判了刑。福贤路的"飞仔宏"梳着一个黄丝蚁爬不过的大西装,打扮很入时,其母在桂枝(香港),很有米(有钱),"飞仔宏"好酒,常在"挑园居"饮到酩酊大醉,有时去小便常忘记将条野(裤链)关闭好,令过路的妇女见到尖叫鼠窜不已。
纪岗街入里面还有一个六十几岁的妇人叫"傻桂"经常发颠。骂人,常引来一群细路仔丢砖头对佢围攻,她只好走入"繁路社”的女厕所固守,且叫骂不绝。
福贤路旧"应记"傍那条巷有个叫"傻群"的女人,约二十来岁。因谈恋爱失败而精神失常,常脱光衣服在街上裸奔,令人心酸。
水巷口有一户姓许的人家,其老头孑不知何故.黐左线,老用刀斬人,后由家人用锁链,锁住,像狗一样关在家中。其儿子与我中学同校高一届。
令我最深刻印象的是"傻猪成"本是棉织厂某科室干部,平时彬彬有礼,但精神一发作则一发不可收拾。常大闹猪肉档,拿刀乱挥舞,行人纷.纷避让,无人敢近身。捣乱菜摊,鱼档。泼猴一个。那年。我的太公(曾祖父)仙逝,我家门口放了个蓝灯笼,里面点洋烛,父亲叫我拿张櫈仔在门口睇住灯笼。冷不防被"傻猪成"偷去。这泼猴椤住死人灯笼乱舞,吓得我尿裤,后来他把灯笼放在"萬祥"爆仗铺门口。我父亲与几兄弟忙给人家道歉。除不知,那姓麦的老板大笑接纳,说寿到吉利。此成为福宁路一佳话。
古云,六十而未叫福丧,七十而未叫寿丧,八十而逝叫笑丧,这也是佛山街一风俗吧。
余下之"大明星","扫把玲"和"昂婆带"等则不一一罗列掌故了,风月笑谈,夜未央。那些陈年旧事,随着云烟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