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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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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失的婆婆丁

:

“恩瑞波司接住您了。”


失明后的一切都极不方便。


她为此发过几次脾气,房间里杯子花瓶亦或别的什么易碎玻璃制品砸的粉碎。那人从不说话,只任由妮克亚斯发泄情绪,后又亲自动手打扫。


黑暗中的正常行走没她想象中顺利。


裙摆刮倒桌上烛台,神色茫然站在原地听着门锁被暴力拽开,重物落地后的巨大声响后是恩瑞波司发疯般喊她名讳。


雨后空气湿润清新,裹挟着特有草木淡香钻入每寸肌肤,舒心愉悦。

可惜妮克亚斯不喜欢下雨。


换了新房间后便不常听见恩瑞波司言语,更多时间也许根本不在,她不屑于深究。脚踝上皮质套环又被镀上层毛绒内面,有束缚感的同时保证了不会扯伤。

果真深思熟虑。......

:

“恩瑞波司接住您了。”


失明后的一切都极不方便。


她为此发过几次脾气,房间里杯子花瓶亦或别的什么易碎玻璃制品砸的粉碎。那人从不说话,只任由妮克亚斯发泄情绪,后又亲自动手打扫。


黑暗中的正常行走没她想象中顺利。


裙摆刮倒桌上烛台,神色茫然站在原地听着门锁被暴力拽开,重物落地后的巨大声响后是恩瑞波司发疯般喊她名讳。


雨后空气湿润清新,裹挟着特有草木淡香钻入每寸肌肤,舒心愉悦。

可惜妮克亚斯不喜欢下雨。


换了新房间后便不常听见恩瑞波司言语,更多时间也许根本不在,她不屑于深究。脚踝上皮质套环又被镀上层毛绒内面,有束缚感的同时保证了不会扯伤。

果真深思熟虑。


绳索长度足够她在屋内四处乱走,小天地里只有张沙发和四周都被包裹的方形木桌,她转的很无聊。

桌边放着蛋糕糖果,还有些包装精致的饼干零食。触手可及,被她抓着扔向门口拎着东西的高大黑影。


白花花奶油抹了满身,诱人香甜萦绕着鼻尖。他怔愣许久,放下吃食玩具脱掉脏污不堪外套。

喉间沙哑干涩,张了张口生硬挤出句话。

“陛下。”


“吾以为亚特公爵回归永恒了,几近伤心欲绝,哭瞎双眼。”妮克亚斯冷嘲热讽着倚在桌边,抬眸看他。手中被塞进了些什么东西,摸索许久也没想出。


“您要的,留声机。”恩瑞波司凑近些,盯着面前摆弄留声机的人一言不发。

“真不错。”礼貌鼓掌。

“亚特公爵用吧,正好给吾讲述睡前故事。”


“您想听什么?”一贯的温和语调,她听得厌烦。

“呐,不如讲讲恩瑞波司如何政变,又是如何想到囚禁。”

怔愣一瞬勾上妮克亚斯小指,细软发丝贴在脖颈蹭的她发痒。分明是拙劣的挑逗讨好,却又带着几分不可抗拒的强硬。


“真恶心。”面无表情。

“嗯。”指尖更为大胆揽上她纤细腰肢拽进怀里,熟悉的熏香气息萦绕在鼻尖,清冽好闻。


铁质喇叭撞击在胸口一阵刺痛,恩瑞波司抱得愈紧。

像是为了留住些什么,飞鸟亦或其他。

妮克亚斯觉得可笑,也就真的笑了出来。

额前过长碎发不经打理随意垂落遮住大半无神眼眸,昏暗烛火下她笑的猖狂,隐隐带上几分怜悯意味。

肩膀因动作止不住颤抖耸动,像是哭泣。


记忆里恩瑞波司仿佛化为万千模糊不清碎片,沉于汹涌水流中不见踪迹。


二皇女殿下倚在窗前朝默都努尔嫡长子勾勾手指,要求他带自己出宫去往集市。

大把太阳石被换取少量糖果茶叶,最后买下颗远远超出原价的透明水晶。

妮克亚斯从不嗜甜,不过想看钱财被盗换取破烂的恩瑞波司恼羞成怒。

那人彬彬有礼接过她随手赠送的钻石糖果,隔日舞会,那颗石头变成了尊贵嫡长子的领带夹。

茶水间狭小异常,未来的血族女王主动奉上自己娇嫩唇瓣。


占有他,撕咬他,让苍白爱欲吞没理智,让他与自己一同沉沦欲海。


星星点点亮光间恩瑞波司克制隐忍的暧昧喘息愈发遥远,只余下面前亚特公爵一下一下的轻拍安抚。


得不到的便要侵占抢夺,血族天性大抵如此。

失焦瞳孔早已映不出他模样,留声机在指尖碾的破碎。

“真厉害。”毫无意义的敷衍话术。


妮克亚斯似乎看见什么金灿灿东西浮出水面,在虚无黑暗里尤为刺目耀眼。

不过臆想,她什么都看不见。


某次酒后她顺出大把蜡烛,烧了舞厅,烧了贵族府邸。

“您那时向臣索要拥抱。”

恍然回神发觉他竟真的在讲故事。


不过前尘往事,绝口不提当今背叛。


她冷笑一声挪远了些,又被拽回紧紧箍在怀中。

“恩瑞波司要勒死我吗。”

“也好,臣与您一同回归永恒。”


妮克亚斯端坐窗前注视着朦胧月色。随后一跃而下,在面前人脚边炸开一片殷红血色。

那人身影越过血雾,全然无视恩瑞波司·默都努尔的惘然心疼。


遥遥伸手,接住了他的陛下。


“什么东西碎了,恩瑞波司哥哥?”

她与她声音交叠一处。

“是骨头,陛下。”只他一人应答。


蝴蝶在月下振翅,虚幻交杂的影。


皇女殿下似乎格外喜欢扎辫子。

做了许多都不满意,最后为镜前亚特公爵挽了个低马尾。

眼睫轻颤着垂下,烛火摇曳间更衬得人神色温和,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模样。

修长手指捧着她脸颊,注视那双澄澈眼眸里自己身影。

“你接住我了吗?恩瑞波司哥哥。”


接住了。

那天他站在原地,拥天边明月入怀。

玥玥安

不敢想嗑恩妮有多幸福


  青梅竹马,两小有猜,欲望中诞生的爱,理智清醒的进入用谎言编织的爱中。

  “我会成为你的底牌。”对于野心勃勃的妮克来说这便是最好的告白了,他们爱过我说的😋

  ♡他们爱过我说的!♡


  青梅竹马,两小有猜,欲望中诞生的爱,理智清醒的进入用谎言编织的爱中。

  “我会成为你的底牌。”对于野心勃勃的妮克来说这便是最好的告白了,他们爱过我说的😋

  ♡他们爱过我说的!♡

玥玥安

恩瑞波司·默都努尔


  这是我不知多少次被她囚禁在阁楼之中,我曾反抗过,但这么一来大大加大了她对我的厌恶。

  我像囚笼中的鸟怎么也飞不出她用恨意编织的牢笼。

  神说:

  「你该服从柔顺的在她身边,这样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这句话在我眼里无疑是一种耻辱,激愤的情绪喷涌出来,我抱着胳膊站在窗边,冷着一张脸,看向窗外那片虚无。

  “这并不是我想要的!”我喊着,向神表明我的不满。

  神没有接我的话,只是用一种“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恩惠,你为何还不知足”的表情看着我。

  我厌恶这种高高在上的施舍,在无数次的轮回攻略中,我也曾低声下气尽量顺着神创造出的“妮克亚斯”,可结局是什么?

  无数次的...


  这是我不知多少次被她囚禁在阁楼之中,我曾反抗过,但这么一来大大加大了她对我的厌恶。

  我像囚笼中的鸟怎么也飞不出她用恨意编织的牢笼。

  神说:

  「你该服从柔顺的在她身边,这样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这句话在我眼里无疑是一种耻辱,激愤的情绪喷涌出来,我抱着胳膊站在窗边,冷着一张脸,看向窗外那片虚无。

  “这并不是我想要的!”我喊着,向神表明我的不满。

  神没有接我的话,只是用一种“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恩惠,你为何还不知足”的表情看着我。

  我厌恶这种高高在上的施舍,在无数次的轮回攻略中,我也曾低声下气尽量顺着神创造出的“妮克亚斯”,可结局是什么?

  无数次的攻略失败,只要表现出稍微的不满,选错一个选项,便会达成be结局。

  不,这不是我想要的,她们是妮克亚斯,但一定不是妮克亚斯!

  

  看着熟悉的仆人又用熟悉的动作关上了门,我愤怒的心情平静下来。

  房间里只有一张称不上舒适的床,和一盏台灯,床边是一面大镜子。

  萧瑟而幽静。

  我站在镜子前,看不清镜子中的倒影。

  思绪万千涌入我的脑海。

  

  父亲的尊尊教诲,拉希德的傲慢冷漠,德拉斯雅的盲目愚从,妮克亚斯的憎恨。

  这所有的一切,我曾在无数次轮回与现实中经历百次千次,因为攻略失败反噬的惩罚击垮了我。

  「进入下一次轮回你就可以免受痛苦」

  脑海中浮现神对我最后的劝解,在痛苦的刺激下我几乎要选择了服从,可我的理智告诉我——

  再这样下去,我将再也找不到返航的路。

  

  于是,

  

  在那个惶恐不安的晚上,我放弃了再次轮回的“恩赐”。

  

  蜡烛渐渐燃尽,光线开始暗淡了。窗外传来风拍打树叶的响声,我的心渐渐平静了,凛冽的寒风吹灭了我心中的怒火。

  我抬头直视着窗外的月亮,月亮带着怜悯的表情俯视着我。

  真是充满恶趣味的神,我这样想着,可神什么都做不了,它只能高高地挂在云端上,通过无数次的让我经历挫折,从而操控我。

  如今我脱离了它的掌控,它只能站在那任凭我观赏。

  心砰砰直跳,我展开了翅膀,试图靠近那顽劣不堪的神。噪声声充斥着我的耳朵,这是它阻碍我的声音,我感到透不过气来,从云端坠下。

  「为什么要反抗?」

  神说着最恶毒的话毫不掩饰对我的恶意与不满。

  

  真是要命……

  如果可以我不愿再被神欺骗了……

  

  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眶落下,这场反抗之争以我失去意识终结。

  

  ————

  “你叫什么名字?”

  “恩瑞波司·默都努尔。”

  

  二编:已经被艾线背刺了

玥玥安

前言

  

  柔和的月光流泻在摩绪涅的每一寸土地上,诡异多情的月夜笼罩着千年王国。

  摩绪涅的每个臣民都享受着这份月光,唯独默都努尔是彷徨苦闷的,烛火舔食着因微风而短暂停留在它身边的纱帐。

  我无心将那星点的火苗扑灭,任由其扩大,愿它能焚尽我的一切。

  事与愿违,我被救了,这是我第12被救,恍惚间,月光凝聚成一到纯白色飘带,仿佛要将我卷入其中。

  【回到过去攻略反派妮克亚斯,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我屏息凝神,我问:“代价呢?”

  那股声音像是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月光化作锁链死死的勒住我的脖颈,像是要抽取些什么。

  【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代价而已】

  

  

 ......

  

  柔和的月光流泻在摩绪涅的每一寸土地上,诡异多情的月夜笼罩着千年王国。

  摩绪涅的每个臣民都享受着这份月光,唯独默都努尔是彷徨苦闷的,烛火舔食着因微风而短暂停留在它身边的纱帐。

  我无心将那星点的火苗扑灭,任由其扩大,愿它能焚尽我的一切。

  事与愿违,我被救了,这是我第12被救,恍惚间,月光凝聚成一到纯白色飘带,仿佛要将我卷入其中。

  【回到过去攻略反派妮克亚斯,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我屏息凝神,我问:“代价呢?”

  那股声音像是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月光化作锁链死死的勒住我的脖颈,像是要抽取些什么。

  【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代价而已】

  

  

  ——前言完

玥玥安

永夜圆舞曲


  午夜梦回中,他曾无数次想到过去,也曾接下那来自千年的,无比温柔的月光。

  神说——

  【攻略二皇女完成HE剧情,我会给你权利地位与财富】

  他像是着了魔一般,无数次的,不厌其烦的攻略,可结局总是如现实那般的。

  于是,他脱离了剧情。

  【陛下,好久不见】

  他回到了泥泞的初始,小心翼翼的,幸福的与他的陛下一同沉沦。

  

  二编:打算写个长篇


  午夜梦回中,他曾无数次想到过去,也曾接下那来自千年的,无比温柔的月光。

  神说——

  【攻略二皇女完成HE剧情,我会给你权利地位与财富】

  他像是着了魔一般,无数次的,不厌其烦的攻略,可结局总是如现实那般的。

  于是,他脱离了剧情。

  【陛下,好久不见】

  他回到了泥泞的初始,小心翼翼的,幸福的与他的陛下一同沉沦。

  

  二编:打算写个长篇

玥玥安
青梅竹马,兰因絮果,善始恶终才...

青梅竹马,兰因絮果,善始恶终才是最叼的!

青梅竹马,兰因絮果,善始恶终才是最叼的!

走失的婆婆丁

一些人鱼妮X实验员恩

主打一个发癫ooc

以下


“小人鱼趴在礁石上,看着远处坠海的王子。”

“他真好看。她说。”

“于是她用自己的歌喉换了一双人类的腿。”

“王子没有爱上她,人鱼在清晨化为一滩泡沫。”


郊外,还未开发的海滩极少有人去往。

海边木屋简陋,却收拾的干净整洁。


恩瑞波司端着电脑在桌边写写画画,各类海洋生物图纸堆满木桌一角。

他轻叹一声将画纸收起,夹进牛皮本子。


风从窗外跃进屋内,裹挟着海水的腥咸。

恩瑞波司漫步在沙滩,感受着脚下因阳光炙烤而炽热无比的地面。

贝类空壳晒的发白,不知会被哪只寄居蟹借走当做新家。


他极少如此空...

一些人鱼妮X实验员恩

主打一个发癫ooc

以下





“小人鱼趴在礁石上,看着远处坠海的王子。”

“他真好看。她说。”

“于是她用自己的歌喉换了一双人类的腿。”

“王子没有爱上她,人鱼在清晨化为一滩泡沫。”



郊外,还未开发的海滩极少有人去往。

海边木屋简陋,却收拾的干净整洁。


恩瑞波司端着电脑在桌边写写画画,各类海洋生物图纸堆满木桌一角。

他轻叹一声将画纸收起,夹进牛皮本子。


风从窗外跃进屋内,裹挟着海水的腥咸。

恩瑞波司漫步在沙滩,感受着脚下因阳光炙烤而炽热无比的地面。

贝类空壳晒的发白,不知会被哪只寄居蟹借走当做新家。


他极少如此空闲,工作忙碌压的他毫无喘息余力。

原本,他应该是某所名校的教授。

亦或者,是某所研究院里不可或缺的工作人员。


但莫名的执念牵引他放弃外调机会,孤身一人来到海边。

研究……一种古老神秘的生物。

人鱼。


恩瑞波司停下脚步,凝望着远处被白浪卷上沙滩的暗色人影。

似乎有人坠海了。


顾不得其他,他快步走向那道黑色身影,焦急目光却在触及她下半身时骤然一愣。

浅金色发丝洋洋洒洒铺落满地,黑色鱼尾在光下泛着奇异色彩,耀眼夺目。


人鱼。


口袋里手机提示音不断响起,是朋友劝诫他回归市区生活。

巨大喜悦铺天盖地包裹住身体,他蹲下身仔细观察。


修长手指抚过她冷白皮肤,唇瓣因阳光暴晒已经有些干裂。

熄灭屏幕,恩瑞波司弯腰将她抱起,快步走回房子。

鱼尾上鳞片冰凉光滑,是从未体会过的新奇。


他在早些年搬来这里时就订做了一个巨大的玻璃水缸。

原以为永远不会用上。


抽了些海水灌进水箱,恩瑞波司轻手轻脚把人鱼抱了进去,隔着一层钢化玻璃与她遥遥相望。


人鱼果真好看。

金色发丝在一片蔚蓝海水中飘动,像是太阳散进浅海。

黑色鱼尾此刻隐隐有些泛紫,好看的紧。


他坐在办公椅上凝视着面前人完美到挑不出一丝瑕疵的面容。

面部曲线柔和,眉眼精致,是他喜欢的模样。

视线落上她紧闭的眼眸,恩瑞波司突然有些好奇。


是蓝色吗?如深海般波涛汹涌。

也许是紫色,与鱼尾无异。


他拽过笔,专心致志在笔记本上描摹她睡颜。

猩红眼眸不知何时睁开,隐没在暗处一眨不眨盯着他。


恩瑞波司似有所感般抬起头。


两道视线在半空交错,他措不及防坠进那滩殷红汪洋。


身体似乎不再受他控制,自顾自走向水缸前。

手指触上厚重玻璃,他盯着人鱼学他一起抬手。

指尖隔着玻璃相触,恩瑞波司仍有些愣神。


“你有名字吗?”他听见自己声音回荡在空旷房间。


玻璃封层上无端浮现一层水雾,她认真而迟缓的拼写自己名讳。

妮克亚斯·亚特


恩瑞波司拽过桌上白纸,用记号笔一字一顿写下名字贴在她眼前。

恩瑞波司·默都努尔


一次潦草的自我介绍。


妮克亚斯用人鱼语叽里呱啦跟他说着些海里的新奇事情。

例如好看的贝壳被卷去了哪里,又有哪只寄居蟹找不到原本的家。


可惜他听不懂。


恩瑞波司决定教她说人类的语言,也算是为了后续的研究。


恩,瑞,波,司。

他逐字逐句念着自己名讳,然后得到了一堆用人鱼语拼凑起来的破碎音节。

恩↗瑞↘波↗司↘

恩!!波!恩瑞↗波司↗

波↗

恩↗波司↗


……

他盯着面前水缸里因兴奋而胡乱扑腾的鱼一阵沉默。

没有一次是对的。


俗话说得好,万事开头难。

在恩瑞波司的不断努力之下,妮克亚斯终于在深夜学会了说他名字。

温声软语,叫的很是好听。


他莫名有了一种老父亲的成就感。

研究对象变女儿…这不好吧。

这不好。


无端升起些逗弄心思,他抬脚走近玻璃缸。

“哥哥。”

妮克亚斯盯着他看了一会,神色茫然的跟着学。

“恩瑞波司…哥哥。”


心脏莫名跳的奇快,人鱼果真会蛊惑人心。


如此持续了几星期,恩瑞波司已经能和她进行一些简短对话。


“饿。”

这是饿了。

“热。”

水温控制的不好。

“恩瑞波司。”

这大抵是要玩具。

“哥哥。”

这一定是要玩具。


某个清晨。

指尖在暗色屏幕上敲敲打打,最终凝为一句“我找到人鱼了。”


手指微动,他触上左端绿色的发送按键。

聊天框另一端几乎算得上秒回,60s语音条近乎霸占整个屏幕。


恩瑞波司绝不承认他用的是老年大字版。


调小音量后他将手机出音口对准自己耳朵,东西掉落在木质地板砰砰作响,欣喜若狂的嚎叫此起彼伏。


“天呐!!我真不敢相信你成功了!我可以看看它吗!抱歉我太激动了!你不知道这会给我的研究带来多大的利益!!!我现在简直想要立马解剖这种生物看看它的内在骨骼是如何生长,还有…还有脏器!这美妙极了!!”


声音戛然而止,消息提示音不断响起,跟他商量着解剖该准备的一切事宜。


明明很正常。

他却莫名烦躁。


恩瑞波司抬眸看着水箱里拨弄着红色圆球的妮克亚斯愈发沉默。

一阵难言的晦涩攀上心间,他沉默着什么都没说出。


烦。


“看错了,应该是儒艮。”


安宁美好的下午。

晚霞悄无声息爬进屋中,洒在妮克亚斯苍白指尖。

恩瑞波司侍立于她左侧,垂眸盯着身旁鱼冷白小臂上流光溢彩的淡紫鳞片。

她似有所感般游近了些,手指抵着玻璃罩子。


余晖落幕,妮克亚斯成了他眼中唯一色彩。


关于鱼到底有没有廉耻之心这件事,恩瑞波司表示有待考量。


他在这个夜间无数次看见妮克亚斯在水箱里撞击缸壁,收集掉落的鳞片。

她浮上水面,抬手把鳞片从水缸开口处甩到恩瑞波司脸上。


无比精准,他被甩了一脸水。


“您扔给恩瑞波司鳞片做什么。”

他面无表情用毛巾擦干脸上的水,盯着在缩缸底萎靡不振的妮克亚斯。

“我要衣服。”

他拽出件新外套放在缸顶。

“我要我的,衣服!”

“没有您的衣服。”

“恩瑞波司↗哥哥↗”

“……下次一定。”


闹剧的最终结局是他又被甩了一脸水。


恩瑞波司觉得自己大抵在梦里。

他正在干净柔软的被褥里安眠,耳畔是翻涌的波浪起伏声。


柔软发丝贴上他脖颈,夹杂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香气。

不讨厌,很喜欢。

光滑长腿攀上腰间,一片冰凉。


……

他坐起身盯着面前水缸里一动不动的妮克亚斯。

轻叹一声,恩瑞波司神色舒缓下来。

视线在房中胡乱漂移,最终停在湿淋淋躺在地上的外套。


抬手打开床头柜上台灯,侧脸被映的隐隐有了些暖意。

她冷白皮肤上布满撞击水缸时留下的青紫,蓝色血液溢满水缸,一派诡异。


恩瑞波司想起了人鱼诱惑水手在半夜吃掉的故事。

他大抵就是那个年轻水手。


抬脚缓步走向水缸,他屈起食指轻轻叩响玻璃。


“您穿恩瑞波司的衣服了。”

肯定的语气。

妮克亚斯闭着眼睛摇摇头,神色乖张。

“我知道您没睡。”

暗红眼眸张开,盯着他一言不发。


手指触上他胸膛来回摩挲,恩瑞波司猛的睁开眼抓住面前作乱的手。


是真是梦,他分不清。

真是疯了。


他决定给妮克亚斯讲小美人鱼为了王子用嗓子换出双腿,最终化为泡沫的故事。

对方思虑许久后钻进被子,只漏出双眼睛盯着他看。


“恩瑞波司,喜欢我。”

语调上扬,莫名得意。


他张了张口,反驳话语苍白无力。

“胡闹。”


的确喜欢。


恩瑞波司看着面前笑弯了的一双眼眸,抬手遮住。

睫毛轻颤着划过掌心,泛起阵阵痒意。

身下人鱼不满轻哼,扭动着扒拉他手指。


翻开笔记,他骤然发现以往画满各类生物的图纸只余下妮克亚斯。

欢快,安然,面无表情

他努力分析心中情感。

绝无可能。


恩瑞波司决定明天就放生妮克亚斯。

他开始着手收拾房间里东西。


红色塑料球,怪异的钻石磨牙棒,她胡乱扔出的鳞片。

各种各样的玩具零食装了满满几大包,仍有许多。


……

怎会如此。


某条鱼在醒来后发现自己的东西被打包了。

就连她塞进缸底缝隙里的银白贝壳都被刨了出来,放在单独的包装袋里。

她盯着面前高大黑影,努力做出愤怒的表情。

像是无能狂怒。


于是,聪明的小人鱼决定用最脏的词汇训导恩瑞波司。

她要自己圈养的人类听话。


这片海域是妮克亚斯的。

记不清是什么时候见到这个无礼人类的,只是那天荒芜沙滩上骤然多出几个大的离奇的牛奶盒。


她躲在礁石后顶着塑料袋仔细观察,一眼瞥见了穿着朴素却高得显眼的恩瑞波司。


于是她圈养了这只不知名长条物种。


如果搁浅可以近距离抚摸到自己的爱宠,妮克亚斯很乐意为此演绎。

可是宠物不听话,要赶她走了。


思索无果,恩瑞波司没有教过骂人的话。

坏人!坏蛋人类!


长条状爱宠全然不知她内心所想,搬来梯子攀上水缸将妮克亚斯捞出。

于是她开始假哭。


眼睑泛红,如宝石般空明澄澈的眸子蒙上一层雾气,更显可怜。

“……您哭什么?”


坏蛋人类!


她还是被送回了大海。


恩瑞波司半跪在金黄沙滩,拥住怀里人鱼随着浪潮不断摆动的身体。


长长睫毛微垂,跳过犹豫,他吻过妮克亚斯眉心苍白皮肤,如同羽毛垂落云海,了无音讯。

小心翼翼捧起人鱼精致无比的脸,挺拔鼻尖在她脸颊处划过,却没有驻留,轻轻往上。

如信徒般虔诚。

他的神明,他的塞壬。


恩瑞波司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妮克亚斯走了,临走把珍珠塞进他手里。

人鱼落泪成珠,不知是真是假。


不会再有机会探寻。


指腹反复捻着塑料珠子,他突觉有些好笑。

羊毛出自羊身上。

珠子是他买的。


妮克亚斯不希望自己狼狈的模样被圈养人类看见。

那很没面子。


所以在那道身影闯进白房子的时候,她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脸。

该捂脸还是脖子上的铁链,她着实犹豫了一番。


手腕链子拽着她往下一坠,妮克亚斯以一个极其怪异的姿势窝在难以翻身的狭小水缸里。

更难看了。

好可恶。

都是恩瑞波司的错。


指甲不耐烦叮叮当当敲着玻璃缸壁,她看着自己被迫哭出来的珍珠被盛进盘子,被端给那人观看。


然后,盘子被砸碎,她敲的更加用力。

然后,妮克亚斯看着那道黑色影子离自己越来越近。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恩瑞波司被拽了出去。


他游荡在人潮涌动的展览馆。

他想看见妮克亚斯,想凝视那双含笑的眼睛。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盯着福尔马林里毫无生气的眼珠。


有人推搡着他站上高台,接受万众凝视。

话筒递到唇边,掌中被塞进金光闪闪的奖杯。


他面前立着妮克亚斯被做成标本的身体。

她泡在药剂里神色安然,像是沉入梦乡。

幽幽蓝光映着他金棕瞳孔,无悲无喜。


疯子。


他恍然想起夕阳落入海面,天边云彩被炙烤的通红。

他想起自己给妮克亚斯讲着睡前故事,说着神明实现愿望。

对方不断比划着,鼻尖触上玻璃缸壁。

“我可以实现恩瑞波司的愿望。”

“是吗,恩瑞波司希望您活下去。”


骗子。


海浪裹挟着水草拍上岸边礁石,恩瑞波司坐在金黄沙滩上盯着不远处被冲上来的一滩白沫。


“我该信您吗。”

没人应答他的问题。



他惊醒,正对上自己眼前在台灯光辉下浮动的浅金碎发。

噩梦中的某条主人公此刻正趴在他怀里睡得安详,身上还套着长得过分的外套。

恩瑞波司轻轻拍醒妮克亚斯,凝视着她睡眼惺忪的茫然模样。

“恩瑞波司梦见您死了。”


妮克亚斯不会化为泡沫。

因为她不会做出用嗓音换腿的蠢事。

因为没有冷血的王子和恶毒的女巫。

因为恩瑞波司在。


“恩瑞波司真可恶。”她说。

“您在哪学的。”滚烫的吻落在妮克亚斯唇上,他抬手拂去床榻边泛紫的珍珠。


她拽着他坠进深渊,他携着她重见暖阳。


多美好的梦境。


恩瑞波司垂头吻着手边白骨,眼神温柔。

像一滩死水,透不进光。


晚霞落幕。

自此,他眼中再无光亮。



























走失的婆婆丁

搞一些天使恶魔文学

很ooc【破破钉一向如此】

邪恶恶魔妮X腹黑天使恩

他们之间会擦出怎样的火花!


以下


妮克亚斯很早就见过了恩瑞波司。

那个无论何时都完美至极,待人谦和有礼的天使。


演的。

一定是演的。


超自然生物不需要进食,不需要休眠。

妮克亚斯将眼睛对准面前的镜筒,里面映着地球的黑夜。

一片黑暗里,是许许多多熟睡的生命体。

他们微小,脆弱。

不堪一击。


天堂没有关于蝼蚁这个词汇的记载,所以她也不知该怎样形容这种渺小的东西。


……

那便暂且称之为人类吧。


创世以来第不知道多少天。

她在不过一百米长的走廊上看见了...

搞一些天使恶魔文学

很ooc【破破钉一向如此】

邪恶恶魔妮X腹黑天使恩

他们之间会擦出怎样的火花!



以下





妮克亚斯很早就见过了恩瑞波司。

那个无论何时都完美至极,待人谦和有礼的天使。


演的。

一定是演的。


超自然生物不需要进食,不需要休眠。

妮克亚斯将眼睛对准面前的镜筒,里面映着地球的黑夜。

一片黑暗里,是许许多多熟睡的生命体。

他们微小,脆弱。

不堪一击。


天堂没有关于蝼蚁这个词汇的记载,所以她也不知该怎样形容这种渺小的东西。


……

那便暂且称之为人类吧。


创世以来第不知道多少天。

她在不过一百米长的走廊上看见了三十多副大大小小的画框。


【上帝的意志不可揣测】

【上帝是全能的】

【不可违背上帝命令】


真是纯洁可爱的洗脑广告牌。

她如是想。


长廊尽头,她遇见了恩瑞波司。


微笑。

礼貌的向他打招呼。

接受回应。

离开。


无趣而又虚伪的礼仪。


妮克亚斯总能在这条长廊的尽头遇见“恰好”路过的恩瑞波司。

于是枯燥乏味的打招呼变为了她每天的必做事项。


金色瞳孔映着她娇小身影,眸中温柔漫溢。

是与看待其他人时截然不同的神色。

只是妮克亚斯不知道。

也不会有别的人知道。


这是第223次遇见恩瑞波司。

他终于主动与妮克亚斯搭上了话。

令人惊喜的事实。


他们站在长廊尽头一片灯光昏暗处,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天堂该维修了。


堕天似乎是上帝惩戒不听话天使的唯一方法。

她曾看见总管用许多“不听话就会堕落到地狱”的例子恐吓新来的善良小天使。


……宣传的和谐友爱呢?


一封信送到了她桌面上 

黑色信封。红色烫金。

精致的东西。


用指甲缓慢拆开信封,展出一张薄可透光的纸。

……


妮克亚斯认为,她想要违背上帝的指令。

比如这条救赎因洪水而无家可归的人。


当然,拥有这样想法的天使可就不是善良美丽可爱的被洗脑小天使了。

她被扔了下去。


纯白羽翼在半空划出一条优美弧线,随后无火自燃。

裹挟着周边一片厚厚的云,羽毛变得焦黑丑陋。

血肉被腐蚀,只余下白花花的骨架。


背部刺痛,鼻腔里灌满了不知名的刺鼻液体。

大抵是硫磺。

好难闻。


挣扎着从一片狼藉之中爬出,周身裹满血污。

狼狈不堪。


没有翅膀了,这是妮克亚斯在勉强维持清醒时得到的第一个结论。

恩瑞波司来了,这是第二个。


她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脏污蹭了恩瑞波司满身。

然后,妮克亚斯抬头。

黑暗里只有仅存的光,从他头顶洋洋洒洒落下。

看不清神色,却能判断出定是不悦的。


周身冷的快要结成冰快了。

过往种种,一定是演的。

一定。


一张手帕垂落在她指尖,纯白布料上银色郁金香暗纹隐隐碰过血污。

似有似无的冷冽味道被血腥气迅速淹没。


再抵挡不住困乏,妮克亚斯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醒来时屋内尽是引人昏昏沉沉的浓重熏香味道。

恩瑞波司端坐在长椅上,金色长发散落肩头,蔓延至妮克亚斯手边。


“醒了。”

肯定语气。


“没醒。”

阴阳怪气版。


……

虽有些无语,但还是耐着性子替她捻好被角。

他感觉自己的头发被很轻的扯了扯。

低头看去,是妮克亚斯所为。


“……”

“放手。”

“恩瑞波司不想掉头发。”


发丝被缓慢松开,取而代之的是她的喋喋不休。

“真是好凶残的恩瑞波司。”

“我不拽你也会掉头发。”

“不必为此担忧。”


……

“恩瑞波司该多谢您的宽慰吗?”


她摆摆手,一副正义凛然的表情。

“不必了,这是我应做的。”

他沉默。

不过片刻,妮克亚斯的手又一次伸向了他长发。


沉默打掉。

沉默看她绝望痛嚎。

沉默怀疑自己力气。

沉默蹲下身查看。


“打疼了?哪里?”


冰凉指尖触上了他脖颈,只虚虚握住。

十足的挑衅意味。

虽然天使并不会因此而死。


“哪里都疼,这都是恩瑞波司的错。”


他低眉垂眸,安宁面貌很快变得冷漠起来。

“是吗?砍了就不疼了。”


“……”


好恶毒的恩瑞波司啊。


“还疼吗?”

“不疼了。”


尖酸刻薄。


他弯起唇角,坐在床边将妮克亚斯的手包在掌心。


“这是恩瑞波司的宽慰吗?”

“我好感动。”

“要不要给恩瑞波司表演感动落泪?”

“如果恩瑞波司想看,我一定会努力去做的。”


她尝试着挤出眼泪。

用尽办法也无济于事。


“……不必了,恩瑞波司不想看。”

他阖目,淡然神色出现裂痕。


“哦。”


妮克亚斯显然不会老老实实待着。

比如现在,她正尝试着从窗户跃出去。

羽翼还在渗血,她跳了下去。


……


抬手扯住她手腕,轻轻拉起箍在自己怀中。

小心翼翼避开了翅膀撕裂的皮肉,但也仅仅只是没造成更大损害。

“别乱动。”

“让恩瑞波司看看。”


干涸血迹和刚刚渗出的殷红一并蹭在他指尖,隐没在质感极好的黑色手套里。

没由来的轻轻颤抖,恩瑞波司稳住心神,用帕子一点点将液体抹去。


他清晰感觉到怀中人额头渗出冷汗,却一声不吭,安安静静任由他动作。

不知是没有力气抗衡还是懒得理睬。

显然第一个理由更有信服力。


“您怎么不说话了。”

“是因为说不出话了吗?”


恩瑞波司真该死!


她被拖回了房间。

说“拖”似乎不太确切。

是恩瑞波司抱回来的。


“坐好。”

她端坐在木椅上盯着在房间内来回踱步忙忙碌碌点燃熏香的黑色高大身影。

“恩瑞波司点这样多的熏香做什么。”

“愚蠢行径。”


对方轻描淡写的瞟她一眼。

“若是您想要得到一个并不完美的死亡作为最终归宿,请便。”


尖酸刻薄的恩瑞波司。


“可是我要去地狱报道了,恩瑞波司再见。”

她挥挥手,起身去扒窗户。

不出意外,她被扯着衣领拎了回来。


恩瑞波司禁锢着怀中的人,安抚般摸摸她头顶。

“别闹,恩瑞波司亲自送您去。”


莫名像是对待不知事的孩子。


妮克亚斯非常愤怒。

不仅仅是因为恩瑞波司不让她独自前去报道。

更因为身高差,她现在只能悬在半空扑腾。

努力踮脚,够不到地面。

奋力踹上身边人小腿,见他一脸风轻云淡的模样。


更气了。


干脆放弃挣扎,她凑近了些对着恩瑞波司开启恶魔低语。

“你知道吗?纯洁善良的小天使与堕天使厮混一处是会被视为背叛的。”

“恩瑞波司也要被扔下来了。”


暗色瞳孔注视着面前脸上还挂着猖狂笑意的妮克亚斯,他有些无语。

“……那送您去往死亡好了,这样恩瑞波司就永远不会堕落了。”

好可恶的恩瑞波司啊!


“为什么一定要我死恩瑞波司才不会堕落。”

他不自然轻咳一声,换了姿势将妮克亚斯抱进怀中。

“与您无关,养好伤臣送您去。”


“那我一定会成为地狱最有面子的恶魔,出行还有天使陪伴。”

她阴阳怪气着,抬眼注视恩瑞波司精致侧颜。

“再吵,恩瑞波司就送您去真正意义上的地狱。”

“恩瑞波司要送我去报道,我知道了,不必重复。”

“是去往死亡。”


他垂眸盯着妮克亚斯,话语犀利,眸中却是不掺杂一丝别样情愫的空白。

“恩瑞波司要用圣水泼我吗?令人难过。”

“那您难过吧,只要不哭闹,随您如何伤心。”


……讨厌的恩瑞波司。


他抬头盯着窗外一片昏黑天空,怀中重量消失不见。

“……”


妮克亚斯正朝着一条坑坑洼洼的土路尽头行进。

步伐轻快,仿佛是要去做些什么令人愉悦的事。


“站住。”

她充耳不闻。

身后人不过几步便追了上来。

一声不吭,拽着妮克亚斯就往回走。


“恩瑞波司要带我去报道,也不该走这边。”

“……休息好,我陪您。”


她用闲置的一只手拽上恩瑞波司背后长发,迫使他往远处看。

“堕天的天使有很多,恩瑞波司怎么不去救他们?”


远处。

昏暗天空之下硫磺池溅起滔天水花,惨叫声此起彼伏。

不甘。

痛苦。

和从高空坠下之时的无措尖叫。


他瞳孔微缩,盯着一片混杂着血腥的泥泞土地发怔。

那时……他在成堆的,糜烂的不成样子的血肉里翻找着妮克亚斯。

将她抱回来,祈求着上帝。

没有堕落的天使可以获得上帝怜悯。


凌乱发烧遮住他半张苍白的脸,更显晦暗。


抬手,抚上她温热的指尖。

沉默片刻,又缓缓放下。


妮克亚斯笑的纯良,放下手触摸恩瑞波司身后羽翼。

那里有光洁华丽的羽毛。

而她的身后,只有一片渗着血,分不清皮肉的东西。


他抬眸望着面前的人,长长睫毛轻颤着遮掩眸中情绪。

“……这样…没有意思。”


“如果体会不到有趣,那想必都是恩瑞波司的错。”


他偏过脸,发力钳着妮克亚斯手腕将她扯进怀里,不忘避开背后伤口。


声音是从未有过的颤抖,似乎正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哪里有趣,恕恩瑞波司不知。”

“您有没有考虑到别人。”


耳畔,极低的一声轻笑。

“我宽恕恩瑞波司。”

“我该考虑谁?考虑要不要砸到人,还是能否精准落进硫磺池?”


他抿着唇,将怀中人抱的更紧。

“考虑我,考虑恩瑞波司。”


她沉默片刻,伸手抓住身后粘连在一起的肉块。

暗红液体顷刻间浸满指尖。

“我不值得恩瑞波司在乎,恩瑞波司也没有理由让我考虑。”

妮克亚斯抬起手,将满手猩红在他面前晃晃。

“你看,我们是不一样的。”


苍白指尖抚上她手掌,一寸寸上移。

手指从缝隙中穿过,十指相扣。


妮克亚斯还想再说什么,唇瓣便附上了什么柔软的东西,堵住了她所有话语。

舌尖撬开贝齿肆意剐蹭,很是生涩。

血液冰冷黏腻,他们吻的缠绵。


贫瘠土地绽开朵朵殷红,那是独一无二的玫瑰。

与其他的都不一样。

只因为那是他的。

只是他的。


恩瑞波司从未想过所望成为真实。

肮脏低劣的欲望被深埋地底,永无天日。


此刻,它正被自己的主人一点点揭开。

无限放大。

直至包裹住整颗心脏。


妮克亚斯仍有些没缓过神。

她仰头盯着面前眼睑泛红,发丝凌乱的恩瑞波司。

……

不是假的。

仍然存在的触感做不得假。


简直孟浪!

不可理喻!


妮克亚斯瞬移去了硫磺池边际——恩瑞波司当初捡到她的地方。

脚下,骨骼碎裂声不断。

尸体腐烂的气味充斥着鼻腔。

好在超自然生物没有呕吐这种烦恼。


她蹲下,凝视着面前气息尚存的东西。

他面庞血肉模糊,只有一双绿色眼珠溢满生理性泪水。

妮克亚斯不知道那是什么。

她伸出手,想要拭去那些水。


未能触到,那团东西就在她面前消失,融为一滩分不清是什么的肉泥。


手指停在半空,她站起身从那东西暂且可以称之为“脖子”的地方踩了过去。

断裂的脑袋裹着黑色长发咕噜噜滚到恩瑞波司脚边,绿色眼睛不知何时再次睁开,凝望着他。


彼时,她站在高处俯视着面无表情的恩瑞波司。

身后是炽热巨大的硫磺池,身前是堆积如山数不清的血色肉块。


她清楚,恩瑞波司此刻并非面无表情。

也许只是短暂的愣神,也许带有对她的厌恶。

她不屑于深究。


“看见了吗。”

足够他听见的声音。

“我们是不一样的。”


他神色平静。

深色眼眸一片安宁,是极柔和的模样。

即使与妮克亚斯共处一地,也显得格格不入。

“没有…不同。”


犹豫的可笑。


“恩瑞波司应该不会对奄奄一息的同类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你是个——友善可爱的小天使。”


讽刺意味极重。

不知说的是谁。


瞬移至恩瑞波司面前,将头颅踩在脚下。

伸手,裹挟着浓重的血腥气息揽住他脖颈。

背部殷红尽数蹭在他手上,温声软语似是撒娇。

“好脏……恩瑞波司哥哥带我走吧。”


他眉心微微颦起,像是对血腥气的无声抗拒。然而还是抬手抱住面前的妮克亚斯。

“…去哪?”

“哪里都可以。”

妮克亚斯没有说话,任由恩瑞波司胡乱猜测着她的意图。

鼻尖萦绕着他周身清冽好闻的,与周边世界全然不同的气息。


有风拂过后背,意外的阴冷。

妮克亚斯往他怀中缩了缩,一副乖巧模样。

如果她脚下没有踩着那颗脑袋。

她会是……拥有洁白羽翼,不谙世事的天使。

恩瑞波司如是想。


指尖抚摸着她背后长发,并不同于安慰,更像是在摔倒后揉了一把脑袋。


“恩瑞波司哥哥会宽恕我的,是吗?”

她皮肤冰凉,毫无血色。


“您什么都没有做错。”

极为生硬的谎言,他自己都不信。

却逼迫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让妮克亚斯高兴。


“那我怎么这样疼。”

她侧脸盯着近在咫尺的恩瑞波司,暗红色眼眸里盛满不知名的异样神色。

“……他们愚蠢所降下的无礼之事。”

“忍耐一下,马上就不疼了。”

他半跪下揽住小腿抱起妮克亚斯,默不作声带着她走离。


“去地狱吧,那里您会好受些。”

纯白羽毛随着羽翼展开落下,推开了在场大多数恶魔。


“……”

她有些无语,索性跳下他怀抱,转身不再注目。

紫红色身形快速隐没在一片黑暗之中,再不剩下什么。

“……来日方长。”


再见面时,是在地球。


她坐在高台之上,嚼着手中干巴巴的面包。

一袭黑色长袍裹住她身形,无数金灿灿的东西自她手边洋洋洒洒落下。斗篷宽大帽子遮住她大半张脸。

有风拂过,浅金色碎发在夕阳余晖之下与金币一同泛着异样光辉。


恩瑞波司就那样站着,站在离她极近的地方。

他抬头仰望着她,伸手捧住无数光彩,长发在金色照耀下更显明亮。

他一声不吭,是人群中的异类。


黑色长袍在半空中划出道弧线,妮克亚斯垂眸盯着脚边因抢夺而互相打架辱骂的人类。

脚踝被扯住,她自高台落入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

久违的清冽气息将她包围,禁锢着,不得解脱。

有光从指缝中溢出,流淌在苍白掌心。


扬起白色羽翼,在一片金色中隐隐透着漂亮的光泽。

他默不作声围住怀中妮克亚斯,清晰优雅的声音响起。

“好久不见。”


片刻沉默后是盛大的喧嚣,无数人类不约而同单手搭在胸前对他行礼。

垂下的眼眸无悲无喜,金发规矩梳理其后,不复凌乱模样。


“恩瑞波司哥哥的欢迎仪式真是盛大,想必满足了不少人的祈愿。”

温声软语的阴阳怪气,在他耳中与撒娇近乎无异。


周围人声愈发嘈杂,无数人跪倒在地争抢着诉说自己的愿望。

他转身,眼神一刻也未曾离开怀中妮克亚斯。

“我不会满足你们的愿望,不必祈求。”

接近自毁般的话语。


“恩瑞波司疯了。”

她面无表情的评价。


金棕眼眸扫视人群,平淡冷漠。

“您说疯了,便是疯了吧。”


喧嚣停止。


他展开羽翼带着妮克亚斯飞跃回高台之上。高高在上的神色渐渐再次引起人群争吵,他抬手俯视一切,恍若给予蝼蚁注目。


轻手轻脚将她放下,神色在片刻之间又恢复为原先的温柔。

是她所熟知的模样。


暗色羽翼缓慢展开,温和神色出现裂痕。

翅膀上方诡异的弯折,层层叠叠厚重羽毛里,针线缝合处歪七扭八,支离破碎。


“……”

前些日子水滴落下的清澈小水池,渐渐映出他那张面无表情的俊美脸庞。

隐忍神色之下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怒气。


稚嫩童声在一片宁静之中尤为突兀。

“她的翅膀是断的!她是怪物!”

“杀了她!杀了怪物!”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引人注目,妮克亚斯收起翅膀一副淡然模样。

恐惧与愤怒交杂的情感,恶魔的确喜欢这样的环境。


“……恩瑞波司会帮您处理一切。”

“不会有东西阻碍到您。”

他闭了闭眼,抱起妮克亚斯瞬移去了无人的巷口。

夕阳彻底隐没在山脚,天色昏黑。


“…我想要听到一个解释。”

她抬眸盯着面前的修长身影,一声不吭隐没在阴暗墙角处。


地狱场景与多年前所见无异,只不过终于有了几栋破败的大楼。

灰白墙面散发着阵阵腐朽气息,一副随时都会倒塌的模样。

楼内一片黑暗,只有天花板上已经不知被修补多少次的裂缝上投进些暗色的光。


恩瑞波司追寻着她身影,进入一间算得上干净整洁的屋子。

指尖触上那片缝合处的凸起,他眼底情绪混杂,看不分明。


被触摸的对象倒是没什么反应,暗红色眼底一片清明澄澈,无悲无喜。

“嗯,破碎要修补。”

“我缝的好看吗?”


他并未回答,将妮克亚斯抵在一片潮湿的墙面。

手掌贴着她脊背,感知着她与墙面近乎相同的冰冷体温,眸色更沉。


“……不痛?”

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妮克亚斯愣了片刻开始一本正经的为他解答。

“有些,但现在不疼。”


“……”

他迅速抽开手,微微颤抖。

脸上浮现出了她从未见过的神色——迷惘痛苦。


“恩瑞波司很痛。”

他抓过妮克亚斯泛着凉意的指尖,贴上自己温热的胸膛。

里面有东西在跳动,在砰砰作响。

垂眸,盯着自己寂静冰冷的身体。

那里什么都没有。


她凑近了些,观赏着恩瑞波司的狼狈。

“恩瑞波司真无用。”

“天使会哭的是吗?”


他嘴角牵起一个生硬的弧度,声音低沉,隐隐带了几分沙哑。

“……或许吧。”

“恩瑞波司不知道。”


他似乎看见身后有无数双暗色的双手拽着妮克亚斯羽翼将她往深渊拖拽,她站在原地,嘴角噙着笑,凝望着自己痛苦的神色。


垂头吻上她颈侧冰凉皮肤。

“…不许。”

“恩瑞波司会很有用。”


妮克亚斯极轻的叹息一声,微凉呼吸喷洒在耳廓泛起阵阵痒意,声音低沉暗哑,蛊惑人心。

“恩瑞波司哥哥,来陪我吧。”


一起久居黑暗,在血污泥泞之中挣扎。

来陪我吧,在暗色世界之中哼唱破碎曲调。


猩红眼珠紧紧盯着他,像毒蛇匍匐树丛,盯着猎物。

蛇尾缠上它脖颈,直至窒息。

品尝它的战栗,享用它的血肉。

拆吞入腹,据为己有。


“这是什么?”

指尖轻点他胸口处跳动的地方,怪异神色被茫然取代。

像是不知事的孩子。


“…是恩瑞波司的心脏。”

她愣了一瞬,仔细感受着掌心下传来的奇异感受。

“我怎么没有呢。”


他愣住,将妮克亚斯的手缓慢移开。

“您会有的。”

“拥有与恩瑞波司一般的正常体温,拥有心跳。”

“您会成为……与恩瑞波司一样的人。”


她没回答,视线移到窗外墨色的天空。

“我想要光,恩瑞波司哥哥会满足我的。”

“是吗?”


“是。”

指尖微动,蜡烛出现在房间各处。

恩瑞波司持着一根已经点燃的火柴,触上白色棉线。

昏黄柔和的光布满房间。

像是夕阳落进屋中。


恩瑞波司抱着她,跌落进一片松软云层。

细密的吻从头顶落下,行至冰冷唇瓣。

橘粉色云雾似波浪翻涌,由远及近。


金色光辉泼洒在洁白羽翼,流光溢彩。

他珍重般俯身吻上缝合处异样的凸起,克制而又隐忍。

波涛汹涌的浪击打着海中小舟,摇摇晃晃,无处停歇。

暧昧喘息随着光一同散落,四周只余一片寂静深蓝。


恩瑞波司的确成为一只堕落的天使了。

妮克亚斯站在远处,看着他从空中坠落,炸开一片血色殷红。


他身上不再炽热温暖,他开始变得冰冷,变得僵硬。

妮克亚斯将他拥进怀里,吻着他的唇。

一如当初,他对待自己时的模样。


到底没有温度,她无论如何都捂不热恩瑞波司。


他的唇瓣没有血色,苍白的像是他点燃的蜡。

不好看,不想要这个不会说话的恩瑞波司。


妮克亚斯决定救他,就像他当初捡回自己。

指尖剥开他衣物,她跪坐在一片由腐肉堆积而成的山顶。

比自己的体温还要低,好冷。


恩瑞波司从前也是这样抱着她的。

那时,她变得有了些温热体温。


许久不见成效,妮克亚斯展开翅膀护住他身体,挡住飞溅的硫磺。

……好烫,但更想要恩瑞波司炽热的爱。

想要…他胸腔里跳动着的东西。


匕首划开外层肌肤,她探寻着。

只有一片白花花的肋骨和冰冷粘稠的液体。


嗯……找到了。

她从上至下细数着,将第五根骨头折断,扔在一边。

他的心脏还在那,只是安安静静的躺着,同它的主人一般。

无法跳动。


……

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份炽热的感情呢?

那些砰砰作响的声音呢?


她沉默着,反复拨弄恩瑞波司冰冷的身体。


她不开心。

难得有了些对于情绪的感知。

但她连生理性眼泪都没有。


侧腰附上了一只温热的手,将她从尸体上扯开。

避开了近处硫磺池的再一次喷涌。


素白手帕印着郁金香暗纹,恩瑞波司将她掌心血污一点点擦拭干净,动作轻柔。


“您在为恩瑞波司感到伤心吗?”

唇角弯起弧度,他笑容优雅得体。

“我以为恩瑞波司死了。”

她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周身阴冷气压略微好转。

“那我该庆幸,重新拥有了一副完好的身体。”

“恩瑞波司被您解剖了。”


她扭头看着远处安静躺着的人,神色冷漠。

“那我会把恩瑞波司缝起来的。”

“放在一个玻璃罩子里,作为我最完美的收藏品。”


他垂头吻上妮克亚斯唇角,笑意温柔缱眷。

“我的荣幸。”


































































走失的婆婆丁

七戒律首要

“血族必将永不放弃追寻沐浴阳光之法。”


她哼着不成曲调的哀歌,端坐于王座之上。

羽毛燃烧发出阵阵难言的气味。

好难闻,恩瑞波司会清理的吧。


她回头盯着地上一片染着血的尘灰,笑意纯良。

我的恩瑞波司哥哥呀——


妮克亚斯没有想把恩瑞波司装进盒子的打算。

二皇女殿下打量着恩特尼特宫窗檐洒进的金色光辉。

是她不曾见过的。

是太阳。


她凝视着苍白指尖骤然出现的血色。

不过是皮肤灼烧后浮现出的大片溃烂。


微弱的阳光到底对她造不成什么伤害。

像是 触摸恩瑞波司的唇瓣,温热柔软。


糟糕,她竟然学会了怀念吗?


光落在她身上,像是恩瑞波司轻抚头顶...

“血族必将永不放弃追寻沐浴阳光之法。”


她哼着不成曲调的哀歌,端坐于王座之上。

羽毛燃烧发出阵阵难言的气味。

好难闻,恩瑞波司会清理的吧。


她回头盯着地上一片染着血的尘灰,笑意纯良。

我的恩瑞波司哥哥呀——


妮克亚斯没有想把恩瑞波司装进盒子的打算。

二皇女殿下打量着恩特尼特宫窗檐洒进的金色光辉。

是她不曾见过的。

是太阳。


她凝视着苍白指尖骤然出现的血色。

不过是皮肤灼烧后浮现出的大片溃烂。


微弱的阳光到底对她造不成什么伤害。

像是 触摸恩瑞波司的唇瓣,温热柔软。


糟糕,她竟然学会了怀念吗?


光落在她身上,像是恩瑞波司轻抚头顶。

上帝会宽恕可爱的小朋友,即使她并不信奉神明。


皇女殿下觉得自己似乎拥有了陌生的记忆。

她想起恩瑞波司携着她在池中起舞,如翩飞的蝴蝶。

她想起恩瑞波司吻着她,承诺着奉上自己的一切。

她想起飞鸟旗帜在狂风暴雨中折断,被踩进泥泞土地。


恩瑞波司站在殿外,遥遥向她伸出手来。

光从他身后而来,模糊一片。

好黑,看不清神色。


我的恩瑞波司哥哥呀——你要带我去哪?

是那片温暖的光下吗?

是华丽隆重的宫宴吗?

是郁金香盛放的花园吗?


应答我。

不得忤逆我。

向我奉上你的忠诚。


恩瑞波司哥哥呀——我们要去哪里呢?


她扑进一片气息冷冽的怀抱里,身后火光飞溅。

妮克亚斯挽着他的手,朝着不知名的方向走去。


……

默都努尔宅


恩瑞波司小心翼翼照料着玻璃罩中的蓝色绣球。

铲子挖开整片园中土质最为松软的地方,将花缓慢移栽下去。

入目,一片蓝色汪洋。





走失的婆婆丁

永夜祭典

搞点子发疯文学。

尝试搞点破烂(你跟自己过不去素叭)

以下





“当仪式的奏乐响起,世间再无君王屹立。”

“世间没有什么能比我们之间柔情的爱,更甜美纯洁。”

“世人看来,我们这群人皆疯狂罪恶。”

“但只有那时,我才拥有鲜活的生命。”

“但只有在那时,我才拥有纯净之躯。”



冰冷尖锐的匕首划破苍白肌肤,暗红色液体在木质地板上晕出朵朵红梅。

那是谁的血?


二皇女殿下?

摩绪涅君主?


耳畔嘈杂,她听不清。



阿卡拉德郊外的土地一向荒凉。

皎洁的月透过光秃秃的枝丫洋洋洒洒落了满地。


妮克亚斯抬头,那轮明月映在她眸中。

是什么困住了天上...

搞点子发疯文学。

尝试搞点破烂(你跟自己过不去素叭)

以下





“当仪式的奏乐响起,世间再无君王屹立。”

“世间没有什么能比我们之间柔情的爱,更甜美纯洁。”

“世人看来,我们这群人皆疯狂罪恶。”

“但只有那时,我才拥有鲜活的生命。”

“但只有在那时,我才拥有纯净之躯。”



冰冷尖锐的匕首划破苍白肌肤,暗红色液体在木质地板上晕出朵朵红梅。

那是谁的血?


二皇女殿下?

摩绪涅君主?


耳畔嘈杂,她听不清。



阿卡拉德郊外的土地一向荒凉。

皎洁的月透过光秃秃的枝丫洋洋洒洒落了满地。


妮克亚斯抬头,那轮明月映在她眸中。

是什么困住了天上的月亮。

是早已不知死去多久的树吗?

是成千上万的眼睛吗?


月亮怎会被困住。


沉重的铁链系在腕上,随着拖行发出刺耳的磨擦声。

真难听。


恩瑞波司许是疯了。

他想将摩绪涅的君主据为己有。


月亮怎会是红色的。


是被鲜血染红了吗?

还是被云雾遮挡。

亦或,那就是它原本的颜色。


飞鸟旗帜破败不堪,随着旗杆倒下陷进满地泥污。

他单膝跪地,祈求神明收下他的忠诚。


是祈求吗?

也许不是。


雨滴砸在玻璃窗子上发出砰砰的响。

好吵。


鲜血的味道令人着迷。

她贪婪嗅着。


杀戮。

暴戾。


卑微至极,脆弱不堪的蝼蚁。

我将赋予你们,全新的生命。


柔软笔尖触上鲜红墨汁。

肆意泼洒,肆意流淌。


那是月光。


月亮本就应该是自由的。


破败不堪的神明屹立在花园中央。


翠绿的苔藓顺着石像碎裂的缝隙蔓延其上,从眼眶处一片虚无中密密麻麻铺了满脸。


暴雨倾泻。


黑色手套被随意丢弃,他跪在一片泥泞中对着雕像虔诚祈祷。

忠实信徒背叛了他的主。


恩瑞波司仰头搭上雕像向前伸出的手,眸中一片朦胧的雾色。


掌心触感冰凉,身上泥污被尽数抹在她裙摆。


沾了他气息的月。

只是他的。


妮克亚斯在花园一片贫瘠土地上翩翩起舞。

舞曲热烈狂欢,宣泄着复杂的情愫。

犹如荆棘之上肆意绽放的玫瑰,花瓣在雨水猛烈的击打之下落了满地。


锁链哗啦声为她伴奏,刺目的猩红与她共舞。


如文学史上最炽热的爱情。

如歌舞升平中高潮迭起。


纤细的脚踝上束着锁链,荆棘暗纹闪着诡异而耀眼的光。


他们在神像前欢愉。


褪去她的衣衫。

让她染上你的气息。


占有她的一切。

让夜莺只能为你一人歌唱。


倾盆暴雨冲刷着她眸中仅剩的清明,雨滴裹挟着暧昧的喘息砸落在地,渗入泥土。


飞鸟栖息在树顶,树藤攀上它羽翼。

雨停,声噤。













走失的婆婆丁

陛下,您认得出来吗?

逝。看了某xy文里某人c的炸裂恩【注:亲友犯病,人还是有理智的。】后决心创斯每一个恩妮人。

(邪恶jpg.)

以下


妮克亚斯承认她被震撼了。

“陛下~~你爱不爱我~呜呜呜呜呜呜呜~”


恩瑞波司平时不在恩特尼特宫久住,按照他的话而言大抵是:王夫与陛下久待于礼不合,惹人非议。

当然,在妮克亚斯的“他们都没有丈夫吗”强烈问询之下,他还是勉强在寝宫住了一夜。


“陛下,默都努尔公文尚未处理,臣告退。”


待到妮克亚斯批复完成她的公文已是傍晚,永夜之下的摩绪涅自然不会区分什么黄昏还是日暮。


晚上十点。

客卧。


木质门刚刚被掀开一条缝隙,浓郁的酒气扑鼻...

逝。看了某xy文里某人c的炸裂恩【注:亲友犯病,人还是有理智的。】后决心创斯每一个恩妮人。

(邪恶jpg.)

以下





妮克亚斯承认她被震撼了。

“陛下~~你爱不爱我~呜呜呜呜呜呜呜~”


恩瑞波司平时不在恩特尼特宫久住,按照他的话而言大抵是:王夫与陛下久待于礼不合,惹人非议。

当然,在妮克亚斯的“他们都没有丈夫吗”强烈问询之下,他还是勉强在寝宫住了一夜。


“陛下,默都努尔公文尚未处理,臣告退。”


待到妮克亚斯批复完成她的公文已是傍晚,永夜之下的摩绪涅自然不会区分什么黄昏还是日暮。


晚上十点。

客卧。


木质门刚刚被掀开一条缝隙,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

紧接着便是……


蜷缩在墙角抱着膝盖一边喝酒一边哭的高大纯黑色不可名状之物。


妮克亚斯怀疑自己看错了。

特别是在那团黑影抬起头所展露出恩瑞波司的脸时。


两种可能。

a:恩瑞波司当真是在一边喝酒一边哭。

b:这不是恩瑞波司。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

恩瑞波司被人夺舍了。


智慧的妮克亚斯·亚特如是想。


还没等她出声,那团裹挟着浓重酒气的不可名状之物便扑了上来。

“陛下!!!我好想你!我爱你啊陛下!”

“呜呜呜呜呜呜呜陛下你为什么不来看看我!”

“不!你不是她!”

“走开!她不喜别的女子离我这样近呜呜呜呜呜呜呜。”


……

好烦。

好吵。

想杀人。


妮克亚斯盯着面前趴在地上宛若个蛤蟆还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恩瑞波司”由衷感到沉默。


默都努尔宅。

恩瑞波司·震惊·疑惑·茫然·想解释不知从何开口·酒柜被掏空·颜面尽失·亚特

掏出帕子,他和善的给面前与自己同一张脸的男人擦了擦泪。

“陛下,我们去地牢询问他吧。”

“屋内古籍太多,这位阁下泪腺实在发达。”

他盯着湿漉一片的羊毛地毯沉默。

“过于发达。”


持续而长久的沉默,房中只余下断断续续的哭声。

恩瑞波司·不知什么物种被恩瑞波司·亚特拎去了地牢。


血族的自愈能力很强大。

妮克亚斯盯着面前哭声不止的恩瑞波司陷入沉默。

她希望他没有自愈能力。


“吾决定将他命名为恩瑞波司二号!”

某·眼神复杂·不知怎样反驳·但是沉默·公爵

“……您开心就好。”

一夜间痛失所有爱酒,没人比他更痛。

什么?哪里痛?

似乎手有些……脖子也有些。


他盯着面前妮克亚斯掐着那人的手一阵沉默。


更痛了。

心更痛了。


这超出了他的认知。

陌生男子与自己不仅有着同一张脸,他们甚至感觉共通。

太痛了。


他感觉自己脸上湿濡一片,手指被稻草扎的生疼。

唇瓣附上了什么柔软冰凉的东西。

……

嗯?


一阵巨大的风刃将那人重重摔在墙面上,他眸中隐隐染上怒气。

“阁下勇气可嘉。”


恩瑞波司二号并没理他,单膝跪地为妮克亚斯行吻手礼。

除了颊边未干的泪痕,正常的诡异。

“陛下,您伤我,他也会有痛感。”

……


恩瑞波司真该死!


他快步走到妮克亚斯身前将她挡的严严实实。

“陛下,别碰他。”


脸颊被轻轻触碰,恩瑞波司皱眉盯着面前人脸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怒极反笑。

“不许摸。”


鸦睫如羽,在他眼下投递出一片阴影,莫名的激动与欢愉突然袭涌而上,牢牢包裹住了心脏。

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还是眼前这个卑劣家伙的。


颊边触感仍存,他盯着面前的自己抬手将妮克亚斯的手指握住,微微偏头吻她的掌心。


有时候一个鬼看着自己对自己的妻子耍流氓真挺无助的。


顾不得教养礼节,他把那人打晕过去。

张了张口看向妮克亚斯,没来得及说出什么便一起晕了过去。


……?

【蹲下扒拉恩瑞波司的某屑鬼】


将面前两人拎回寝宫,妮克亚斯实在没了力气。

一个靠坐在墙边优雅的像是在浅寐,一个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像是蛤蟆出街。


这不怪她,她有心将令人烦躁的雄性蝼蚁带回来已是足够善良。


脚踝附上了什么东西,是蛤蟆的手。

哦,是二号恩瑞波司。


紧接着便是被拽进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怀抱。

膝盖重重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脖颈突如其来的刺痛让她近乎下意识死死掐住面前恩瑞波司的脖颈。


他尚在昏睡。

感知到或温润或冰凉的触感时,随之而来的是抑制不住的战栗欣喜,与粘稠的占有欲。

来自灵魂深处的兴奋,让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内心的渴望。

但随即,酸楚和暴戾却随着这渴望一同涌了上来,几乎要毁灭他的理智。


他没有睁开眼,却知道他此刻面颊微红,像是醉了酒,透着些狂乱的迷醉味道。

这是他感知到的,亦是他内心所想。


骨骼碎裂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之中显得尤为刺耳,妮克亚斯盯着面前人化为一摊尘土,眼神说不出的复杂。

抬手抚上脖颈处一片已经愈合的皮肤,只觉似乎还在隐隐作痛。


“陛下。”

他柔声唤她。


眼前迷迷蒙蒙看不真切,却隐约听到自己的心跳愈演愈烈。

那是他的。

他可以确定。


盯着面前人回过头,他抬起眼眸注视着妮克亚斯,温柔眼神里面暗暗藏着不为人知的隐秘渴望。


他上前几步轻轻握住妮克亚斯手腕,拇指在她苍白肌肤上轻轻抚弄。

“陛下……”

他轻声呢喃。

“臣不喜他。”


恩瑞波司低头,吻上她手背。

“他很讨厌,所以陛下不可喜欢他。”

“也不可想他。”

他眼神温柔,但也冷漠而阴暗。

视线没有一刻从妮克亚斯身上移开。


无端起了逗弄的心思,她垂眸盯着面前半跪在地上神色温柔的人。

这是她的恩瑞波司。

“他不是你么?不准喜欢恩瑞波司?”


手腕被握住,冰冷的唇在她脸颊上落下炙热的吻。

“不准喜欢他。”

“他不是臣。”

长发也落在她的脸颊,带来一丝微妙的痒意。

“他不是陛下的恩瑞波司。”


妮克亚斯俯身轻笑,微凉呼吸喷洒在他耳廓。

“嗯,不是。”

常用的敷衍话术。


他凑得更近些,吐息低沉而暧昧。

“臣是陛下的恩瑞波司。”

“不许想他,任何形式,任何理由都不可以。”


妮克亚斯唇上被他獠牙刺了一下,泛出淡淡的铁锈味。

随后,他卷去那沁出来的一滴血,游刃有余。


“陛下为什么摸他。”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被恩瑞波司无礼的举动再一次震撼了。


“新奇。”


……


他垂眸,手指游走在妮克亚斯脖后。暧昧红痕在苍白肌肤上蔓延,像是纯白纸张中陡然晕开的一抹鲜红艳色。

他摩挲着自己所创造的痕迹,眼睫低垂,轻轻吻下来。

是与那人完全不同的温柔缱绻。


“恩瑞波司不可以吗?”

“嗯?”


他不抬头,只执着地落下一个个亲吻,像是要把那人给妮克亚斯留下的印象痕迹彻底消除。


“……恩瑞波司可以。”


得寸进尺的讨厌家伙。


“只有您面前的恩瑞波司可以。”

“哪怕长着同一张脸,共享感受。”

“哪怕他就是恩瑞波司,也不可以。”


他紧紧地盯着妮克亚斯,慢条斯理地将吻落到她唇上。

“他不是我。”

带着湿意的吻又落到她耳侧,被触碰的地方莫名泛起一阵凉意。


“陛下说话。”

“……说什么。”


“不想他。”

“不喜欢他。”

“看我。”


果真索取无度!

幼稚!

卑劣!

贪婪!

愚蠢!


“不想他。”

一板一眼的重复。

“……其他的呢?”


“不喜欢他。”

她抬眸盯着面前人的脸。

“看臣呢?”

“看恩瑞波司。”

“我在看。”


愚蠢的恩瑞波司!


手托住她脸,静静端详神色变化。

“陛下可否能看清楚。”

“世界上有且只有一个恩瑞波司。”

“别人再怎样相似都不会是。”

“恩瑞波司是陛下的恩瑞波司。”

“只是您的。”














不写点强制爱感觉生活失去乐趣。

一小时产物。

占有欲恩恩,好看爱看。














走失的婆婆丁

一文不值

平行世界恩x正常妮

多少带点囚禁【悄咪咪】但不多

特别甜的he啊家人们

以下


妮克亚斯没想过恩瑞波司会如此放肆。


下颌被捏的生疼,喉中灌进了些苦涩药液。


“陛下,好好休息。”


意识昏沉,眼前一片虚无的暗。


再醒来时只有身旁灰白的墙壁,与寝宫温暖舒适的模样毫无关联。


厚重黑暗的帘子遮住窗外月光,只有几缕零散的光线洋洋洒洒落在地面。

一点都不好看。


浓重熏香从阴暗角落缓缓升起,映出站在墙边的高大黑色人影。


“……恩瑞波司?”


人影一步步朝她靠近,那张无比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是臣,陛下。”


说不出的古怪。


“陛...

平行世界恩x正常妮

多少带点囚禁【悄咪咪】但不多

特别甜的he啊家人们

以下



妮克亚斯没想过恩瑞波司会如此放肆。


下颌被捏的生疼,喉中灌进了些苦涩药液。


“陛下,好好休息。”


意识昏沉,眼前一片虚无的暗。


再醒来时只有身旁灰白的墙壁,与寝宫温暖舒适的模样毫无关联。


厚重黑暗的帘子遮住窗外月光,只有几缕零散的光线洋洋洒洒落在地面。

一点都不好看。



浓重熏香从阴暗角落缓缓升起,映出站在墙边的高大黑色人影。


“……恩瑞波司?”


人影一步步朝她靠近,那张无比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是臣,陛下。”


说不出的古怪。


“陛下休息的还好吗?”


一如既往的关切,神色却不似往常的温柔。


“……还可以。”


他轻笑,指尖抚上妮克亚斯光滑细腻的小腿轻轻摩挲,脚踝戴着一个皮质的环套,另一端连着条极长的铁链。


力量涣散在体内,无法凝聚。


“陛下在想什么。”


没有回应,她盯着他的脸。


“你不是恩瑞波司。”


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对方明显愣了愣,随后脸上笑意更浓。


“臣是,恩瑞波司·亚特。”


分明是不同的神色,他从不会如此。

妮克亚斯被他拦腰抱了起来,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就已经站在了一面镜子旁。


干净透亮的镜子里,他死死将她按在自己怀中。


“陛下,认真看看,抱着您的,是谁?”


一阵沉默。


“你疯了!”


剧烈的挣扎与抗拒。


“先回答臣之前的问题,陛下。”


“抱着您的,不是臣吗?”


气氛沉默,只有挣扎中铁链甩动的碰撞声。


“陛下,听话些。”


腰被人死死捏住,痛感令她不得不暂时放弃挣扎,被迫看镜中人影。


“是臣吗?陛下。”


终是没有回应。


一片寂静里,黑金色面具遮住了他脸上神色,只余下晦暗不明的眸子。


“陛下没有资格保持沉默。”


“沉默,不是个好习惯。”


大手死死捏住她手腕。


“陛下不说话。”


“是因为再也找不到找不到相似之处了吗。”


“真可悲啊。”


屋内响起茶盏被砸碎的声音,碎片被深深扎进了他右眼。


“你这卑贱的东西!”


他的陛下到底单纯,连骂人都只有几个词。


伤口自愈的很快,暗红色血液铺满半张脸,看上去诡异妖冶。


“陛下不乖。”


不乖则需要受到惩罚。


屋内所有死物,似乎都渐渐活了过来。黏稠沉重的空气,微小细尘,甚至原本已经消散许多的香气……它们变成了一座巨大的,看不见边际的囚笼,将妮克亚斯死死困在原地。


伴随着他的禁锢。


她动弹不得。


“陛下……”


怜悯般的轻轻叹息。


“你做什么!?”


烦躁不安的情绪铺天盖地袭来,她偏过头注视面前高大的黑色身影。


“没有做什么。”


“只是想让陛下明白,您只能待在臣身边,满足臣愿望的事实。”


周围愈发寒冷阴沉。


“陛下……说话。”


依旧是无声的抗拒。


惩罚没过多久便迎来了结束,他轻手轻脚将地上的妮克亚斯抱起。


神色一时间又恢复为了温柔,与从前并无差别。


“陛下,您只能看着臣。”


不要妄想逃离。


不要妄想他。


窗户没关。


但因为脚上锁链的束缚,她走不到窗边。


一手搭上木质的窗框轻轻摩挲,目光停留在不远处的花朵之上。


是一株长势极好的淡粉色郁金香。


腰间一紧,带着湿气的吻落到她耳廓。


“陛下在看什么。”


窗帘在一瞬间拉起,妮克亚斯只能看见狂风呼啸着,席卷着路边纷纷扬扬飘落的枯叶,猛烈的暴雨几乎是瞬间就从空中砸下,伴着冰冷的雨水,寒气直往人骨头里钻。


那株郁金香,没有多少希望活在这场风雨里。


她脸上难得出现了慌乱的神色,伸手去抓,指尖却无论如何都难以触碰到花瓣。


狂风席卷而来将花朵折断,猩红的眸中映出郁金香跌落进污泥中被雨水击打着,花瓣分崩离析。


他柔声唤她。


“陛下,喜欢吗?”


喜欢这朵郁金香在暴雨之中落入淤泥吗?


喜欢原本的恩瑞波司再不复存在吗?


喜欢这里吗?


喜欢失去一切只能注视着臣吗?


良久,她唇瓣微张,眼神死死停留在窗外的暴雨中。


“不喜欢。”


妮克亚斯还是逃走了。


在恩瑞波司放开她脚上束缚的一瞬间。


“后会无期。”


抑制不住的咳嗽,唇边溢出一道细细的血线。


翅膀无力的挥动几下,妮克亚斯直直向下坠去。


入目,是恩瑞波司不紧不慢赶来的身影。


拦腰抱住她,不等开口,他突兀地笑了一声。脸色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唇却很殷红,像染了血。眼底里泛着冷淡沉寂的暗光,唇角却大大地扯起来,笑得可怜又疯狂。


笑够了,他微微喘了口气,强硬地将她脸掰了过来,让妮克亚斯眼睛里清晰地出现他倒影。


“陛下……若是那碗灌下去的药剂仅仅只有让您昏迷的效果就好了。”


意识回溯,再睁眼时便是四肢被牢牢捆在椅上动弹不得。


他垂着头,像是品尝美食一般,耐心探寻妮克亚斯脖子上血液涌动最快的位置,将尖锐的獠牙刺入她的血管。


“痛吗?陛下。”


疼痛才能让您更快记住这一切。


记住……必须听话。



她记不清楚已经绑了多久,原本合适的衣裙如今也变得松松垮垮,浅金色长发已然没了昔日的光泽,乖乖咬下恩瑞波司递来的食物费力吞咽,默不作声盯着面前半跪在地上满目温柔的男人。


“陛下不高兴吗?”


他很是疑惑的歪头看她,神色无辜。

占有欲与病态的偏执在一点一点被满足,但他却又觉得空虚。


他的恶意在驱使着他要做什么,但他的身体却仿佛被固定住一动不动。


“没有……不高兴。”



恩瑞波司还是带她出去了。


四周花草与以灰白为主色调的房间形成鲜明对比,她四下打量,似乎以前再普通不过的事物放在如今都无比新奇。


身后人身形一顿,牵着她的手愈发用力。


“回去……陛下,时间到了。”


本想说出口的话,陡然变成破碎的低吟,不成句子。


妮克亚斯站在原地盯着他,黯淡的眸子似乎微微亮了起来,映着远处的恩特尼特宫。


趁他无力束缚,用力挣扎出手。


平日里的教养礼仪在此刻全部消磨殆尽,奔跑激起的泥水溅在裙摆上一时显得脏污不堪。


没有回头,直到体力不支跪倒在地。

痛意从四肢百骸传出,几乎要将整个人吞噬。


抑制不住的咳了起来,茫然的盯着手上与泥水混合在一起的血迹。


还不能停。


这远远不够。


挣扎着爬起向前狂奔,因裙衫过大而显露出锁骨处一片白皙的皮肤,回头见他没有追上来才堪堪停住。


狼狈的跪趴在地上剧烈咳嗽,却又压制着声音以防恩瑞波司发现。


痛的发抖,呻吟与喘息一并被难以抑制的咳嗽压住,一时窒息感与痛苦不断折磨着这具单薄虚弱的身体,仿佛此刻才终于理解关于药剂的效果从何而来,却也来不及再次后悔。


还不够。


远远不够。


修长身形将她笼罩,一股温暖的力量被注入妮克亚斯体内。


“陛下?”


恩瑞波司柔声唤着她,抬手抚上她脏污不堪的发丝。


“没事了。”


再次醒来,身上脏污已经被清理干净,身下不再是坚硬的木质板凳,她深深陷入柔软的床榻间。


这个梦有些不真实。


恩瑞波司不记得自己用了多久才将妮克亚斯恢复到原本的模样。


似乎只是睡了许久,他的陛下便不认得他了。


默都努尔宅。


他抽出张纸放在桌上,一笔一划写着什么。


越写越乱,最后字迹逐渐潦草。


发觉手抖的厉害,不得不慢慢放下笔。


今日的恩瑞波司似乎有些不同。


妮克亚斯盯着面前一脸温柔的人第n次问出了相同的问题。


“恩瑞波司在看什么。”


她第n次也得到了相同的答案。


“看陛下。”


记不清了,只记得他那日说了许多与往日不同的话。


“臣会一直陪伴着陛下。”


“去往永恒亦是如此。”


“陛下,您会千秋万代的。”


“一定。”


妮克亚斯有些后悔服用了他给的安神药剂。


第二日睁开眼时身旁空无一人。


手中紧紧攥着他衣袖布料上的碎片。


割口整齐,是风刃切的。


顾不得其他,她几乎赤足向外跑去,素白的睡裙一片狼藉,异常狼狈。


身旁侍从拦住她,带来亚特公爵的信件,很短,只有六个字:千秋万代,陛下。


字迹潦草,有些不像他,但确实是他所写。


……


真是疯子。


真是卑劣至极。


真是……该死。


妮克亚斯确实按照恩瑞波司的嘱托做了许多。


千秋万代,过的很好。


恩瑞波司在棺材里醒来时,尘土落叶落了满身。


应当堆积了多年。


没管路边那些扎堆闲谈的侍从,他戴着兜帽走进恩特尼特宫。


这里如往常一样的金碧辉煌,环顾四周,他像是找到了目标,朝着花园走去。


过去的线路极为熟悉,他果真遥遥看见了坐在长椅上的少女,思量后转身离开。


拉下兜帽,缓步走到王城边缘。

眼前的旅馆开在离恩特尼特宫极远的地方,上面破烂的木质招牌在风中摇摇欲坠,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他低着头熟练付着太阳石,莫名觉得后背灼热。


一枚飞鸟徽章被塞进手中。


旁边客人如惊弓之鸟,迅速离开,昏黄光线下只有两道影子无声对峙着。


她弯起唇角,笑容得体礼貌。


他面无表情却隐约落了下风,将飞鸟徽章递给妮克亚斯,离开这家旅馆。


她不过片刻眼中便蓄满了泪,垂着眸子无措的站在原地。


恩瑞波司最终还是转过身将她身形挡住。


“…别演了。”


眸中泪水顺着脸颊滚落,妮克亚斯抬头看他,恰好漏出脖颈上的圆形吊坠,水晶切面中夹着一块纯黑色的布料,与他衣袖上的别无二致。


恩瑞波司手指顿住,仿佛下定决心般再次戴上兜帽,只有些许金棕色发丝从缝隙溢出。


“您该习惯的。”


脖颈处吊坠随着动作砸在锁骨上,不过一会便显出一片红痕。这下倒是真的愣在原地,时不时还能听见周边人群的议论。


他停下,沉默着回头看妮克亚斯。


“回去,陛下。”


他解开系在脖间绳带,取下斗篷披在妮克亚斯身上,遮住他脸与身形,由他代替怀中人成为众矢之的。


妮克亚斯掀开兜帽,盯着周围人聚集在自己脸上的目光不做声,下一刻她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在场血族跪倒一片。


他半跪下抬头注视妮克亚斯,眼神晦暗不明。


“放过他们,陛下。”


“您的声望不能再折损了。”


不顾周围人异样目光扑进他怀中,指尖紧紧拽着你衣服不肯松手,肩头颤抖,看上去异常可怜无助。


微不可查的叹息,他到底是心软了些。


“臣和您………一起回去。”


罕见的,妮克亚斯没有将他带进书房或寝宫。


那是个偏僻的客卧。


她用一柄金色钥匙开了门,看上去是随身携带。


 打开门。


屋内挂满画像。


画中人神色各异,动作大有不同,地面和大理石桌板上铺满了没处挂的画像。


无一例外,全都出自妮克亚斯的手笔。


恩瑞波司偏过头躲避着满屋镜像,不自觉蹙起眉。


轻微叹气,他陪妮克亚斯捡拾着那些曾在镜子里四目相对的脸,熟悉而陌生。


“烧了这些画,陛下。”


“会有更好的别人代替臣,陛下。”


“不必抓着臣不放手。”


“除了青梅竹马这一点……臣的位置都可以代替”


“陛下,放过您自己。”


妮克亚斯沉默着不看他,瘦削的脊背挡不住桌上垒成小山的本子,看上去固执又可笑。


“千秋万代才是您应该做的。”


“而非想念臣。”


无端的窒息感涌上,似乎被人死死掐着脖颈动弹不得。


忍不住低声喘息,渴求最后一丝无望的氧气。


脖颈上无形的手又紧了紧,连喘息的余力也被剥夺。


她缓步朝门外走去,不再看身后人一眼。


直至走出屋外才停下脚步,不适感并未得到缓解,身形颤抖。


恩瑞波司瞬移到她面前,眼睑低垂,仔细观察着妮克亚斯神色。


“臣说的确实过分了些,但并非谎言。”


下一刻,屋内无端燃起烈火,火光映着她苍白的脸泛起不自然的红。


气的发抖又难以发泄,苍白手背上青筋暴起,赶来救火的侍从无一幸免,通通被卷入火海中化为灰烬。


快步将他甩在身后,屋中大火不过片刻便自己熄灭,除了画以外的东西几乎都只是沾染尘灰。


用力扯下脖颈上吊坠扔在地上,球形的吊坠在地上滚了几圈被刻意踩碎。


“陛下……”


恩瑞波司垂下眼眸,最终也只是堪堪躲过了崩裂的碎片。


封存的布料在地上燃烧殆尽,尘灰被风吹进屋子,什么都没剩下。


他缓步跟着妮克亚斯,一字一句解释今日一切。


“陛下会有更好的。”


“陛下的在意……不该用在臣身上。”


“陛下如果能做到真正……抹杀臣与您的过往。”


“也是极好的。”


她沉默,回头盯着恩瑞波司。


“陛下,很残酷,您在意的东西一文不值。”


她颤抖着捂住脸,只觉身上所有力气都被抽干,站也站不住。


膝盖磕在地面发出一声闷响,喉间生涩,止不住的低声哀嚎。


一文不值。


可笑至极。


恩瑞波司站在原地,垂眸凝视低声痛苦哀嚎的妮克亚斯。


指尖捏的发白,隐没在纯黑的手套间。


他的确一文不值,不值得妮克亚斯想念。


不值得她在乎。


他难得失礼的让门口窃窃私语的侍从滚开,金色眼眸泛着异样的红。


“陛下,您会……千秋万代。”


他半跪下轻轻拥住妮克亚斯,在她额前落下一吻。


千秋万代,没有臣。























走失的婆婆丁

可恶的老福特(尝试把不过审片段发出来的屑)

可恶的老福特(尝试把不过审片段发出来的屑)

走失的婆婆丁

【all妮12h产粮活动】伪装

00:00

上一棒:@泡玖 


恩瑞波司是什么呢?


  是有野心的雄鹰,宽厚的背脊和有力的羽翼,乘着风从高空向下滑翔,飞越巍峨的高山峻岭,停留在至高地俯瞰。


  是队伍中最后的狼王,时刻保护着队伍的安全,警惕着一切外来的敌人,安全护送狼群翻越雪山觅食。


  羚羊的心脏是不可多得的美味,它吃那里,也只吃那里。


  是温驯的兔子,乖顺的靠在比自身大不了多少的铁笼中吃草。时不时抬起如宝石般的眸子看看来往的人,安静的承受一切,隐忍不发。


  妮克亚斯轻笑一声在书本左侧空出的一大片上勾画。


  雄鹰也会被驯服,沉重的镣铐禁锢在腕上,又粗又长的铁链垂落在...

00:00

上一棒:@泡玖 


恩瑞波司是什么呢?


  是有野心的雄鹰,宽厚的背脊和有力的羽翼,乘着风从高空向下滑翔,飞越巍峨的高山峻岭,停留在至高地俯瞰。


  是队伍中最后的狼王,时刻保护着队伍的安全,警惕着一切外来的敌人,安全护送狼群翻越雪山觅食。


  羚羊的心脏是不可多得的美味,它吃那里,也只吃那里。


  是温驯的兔子,乖顺的靠在比自身大不了多少的铁笼中吃草。时不时抬起如宝石般的眸子看看来往的人,安静的承受一切,隐忍不发。


  妮克亚斯轻笑一声在书本左侧空出的一大片上勾画。


  雄鹰也会被驯服,沉重的镣铐禁锢在腕上,又粗又长的铁链垂落在地,随着动作发出哗啦哗啦的响。


  狼王也会被擒获,在还未被积雪覆盖的裸露石面上驰骋,直到退至山崖避无可避。耳边是呼啸的风,身躯从高空坠落,宣誓着生命的消亡。


  “陛下。”


  令人烦躁的熟悉声音。


  “恩瑞波司觉得吾是什么动物?”


  妮克亚斯在笑,眼眸微微眯起,脸上的笑容优雅而得体。


  “恕臣不知,陛下。”


  二皇女时候的妮克亚斯是猫,锋利尖锐的爪被完美隐藏,只余下粉嫩的肉垫和柔软的皮毛。即使生气也只是狐假虎威的亮出獠牙恐吓一番,造不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陛下时的妮克亚斯更像是一条蛇,野心勃勃,将身边的一切据为己有。


  他思索良久。


  “吾不满意这个答案,恩瑞波司。”


  脖颈附上了什么冰凉的东西,恩瑞波司垂眸看着妮克亚斯衣袖下移漏出的白皙手腕。


  “陛下是血族的君主,没有动物可以与您相比。”


  妮克亚斯还是在笑,即使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但恩瑞波司所言又令她挑不出错处。


  “亚特公爵很会说话。”


  察觉到她放开手,恩瑞波司才轻叹一声端端正正维持着原来的跪姿。


  妮克亚斯拿过恩瑞波司的手杖,那是他莫大权利的象征。


  手杖是按照恩瑞波司的身高量身定做的,对于妮克亚斯来讲并不合适。


  她坐在高凳上,下颌撑在权杖的手柄处,居高临下的审视着面前半跪着的人。


  “亚特公爵。”


  恩瑞波司抬起头看着她。


  “臣在。”


  妮克亚斯喜欢恩瑞波司自称“臣”,因为那更能体现出他们之间的地位悬殊。


  是君臣,而不是夫妻。


  维系着这段破碎婚姻关系的唯有默都努尔的权势,并非感情。


  恩瑞波司对此心知肚明。


  “亚特公爵可曾有过不甘?”


  妮克亚斯饶有兴趣的盯着他,笑意不达眼底。


  的确不甘。


  不甘您与伊洛斯在花园谈笑。


  不甘政变失败。


  不甘伊洛斯成为您不可触碰的逆鳞。


  不甘委身于一间小小的阁楼。


  不甘……


  “亚特公爵。”


  声音冰冷,似是下达最后的命令。


  “从未,陛下。”


  他戴上面具,将所有不甘与野心埋藏在心底。


  黑色的面具遮住上半边脸,只漏出精致流畅的下颌线。


  面具上的金丝勾勒的恰到好处,侧边画上了一朵精美的郁金香。


  恩瑞波司在舞池中翩翩起舞,指腹隔着光滑细腻的布料轻轻蹭过妮克亚斯的肩脊。


  不甘吗?


  恩瑞波司。


  他似乎听见面前的人再一次发问。


  抬手将面具摘下,金棕色的眸子平静无波。


  “从未。”



阿玖

【all妮12h产粮活动】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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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会ooc 文笔不好

*恩瑞波司X妮克亚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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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瑞波司站在阁楼的窗台边,看向远处默都努尔的宅邸,他从千年前开始便是如此注视着


恩特尼特宫传出一声惨叫,恩瑞波司习以为常的继续看着宅邸,陛下又发现了不效忠她的血族而已,近来已经听过许多惨叫了


身后的门传出声音

“陛下”恩瑞波司转身行礼

“恩瑞波司,你猜吾发现了何物?”妮克亚斯拿出一封已拆开的信件,让身旁的侍卫递给恩瑞波司,那是一封政变的计划书,落款是默都努尔长老会,信件看上去很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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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会ooc 文笔不好

*恩瑞波司X妮克亚斯

————————

 

恩瑞波司站在阁楼的窗台边,看向远处默都努尔的宅邸,他从千年前开始便是如此注视着

 

恩特尼特宫传出一声惨叫,恩瑞波司习以为常的继续看着宅邸,陛下又发现了不效忠她的血族而已,近来已经听过许多惨叫了

 

身后的门传出声音

“陛下”恩瑞波司转身行礼

“恩瑞波司,你猜吾发现了何物?”妮克亚斯拿出一封已拆开的信件,让身旁的侍卫递给恩瑞波司,那是一封政变的计划书,落款是默都努尔长老会,信件看上去很新,是近期的

 

“刚刚那声惨叫,是背叛吾的血族中,其中一位,恩瑞波司,吾想邀请你”妮克亚斯微微一笑,让旁人出去,释放血脉压制“见证默都努尔的毁灭”

 

“陛下,这封信与默都努尔无关”恩瑞波司单膝跪地着,好似千年前的他将所有的罪揽于自己身上之时

 

但这次,无论是默都努尔还是恩瑞波司,必将回归永恒

 

“到现在还不承认吗?!恩瑞波司,你令吾作呕!”恩瑞波司明显的感到妮克亚斯的怒气

 

“陛下,这只是有人存心陷害默都努尔”恩瑞波司好像早已料到这种事情发生,他的说辞很有道理,毕竟现在想看默都努尔下台的血族很多

 

“恩瑞波司,方才那个血族是隶属默都努尔的,他已承认了,这信是默都努尔的长老亲手给他的”

 

“你早就该回归永恒了,同你的家族一起!!”

 

妮克亚斯命令外面的仆从看好恩瑞波司,她用冰封上门窗缝隙,防止恩瑞波司逃跑,却能让他看见默都努尔宅邸

 

许多士兵从恩特尼特宫走向默都努尔,他看见,就连阿特洛波斯宫,欧诺米亚宫,甚至提林斯宫都派出了人手,而他只能看着

 

恩瑞波司的手抚上窗边的寒冰,窗外传来战争的气息,散布在阿卡拉德,这个久远的家族,默都努尔,即将迎来尾声

 

 

“陛下下令,将亚特公爵带去默都努尔宅邸旁”

外面的侍卫将门上的冰打碎,把恩瑞波司押送走

 

恩瑞波司被送到妮克亚斯面前,随后那些队伍便藏在附近以免恩瑞波司做出什么事

 

他看了一眼这冷清破旧的地方,是不久前灯火阑珊的默都努尔

 

“恩瑞波司,吾要你亲眼目睹,这个地方的消失”妮克亚斯说出这句的同时释放了血脉压制

 

恩瑞波司单膝跪地着,眼中透露着些许不甘

“陛下”

他知道陛下不会放过默都努尔

 

“恩瑞波司,从即刻起,亚特的姓氏不属于你,亦或说,本就不属于你!”

妮克亚斯走到恩瑞波司面前

掐住他的脖子,将他甩在地上

 

随后用强大的风刃,将默都努尔的宅邸送至永恒

 

“不是你的东西,也不是你能窥探的”

 

恩瑞波司仍保持着刚刚被甩在地上的动作,妮克亚斯将翅膀化作利剑

拿着剑走向恩瑞波司

 

一剑插入心脏,结束默都努尔与亚特之间的束缚

 

妮克亚斯早就不甘于被束缚,她对恩瑞波司无任何感情

“吾会千秋万代”

她将剑捅的更深些,剑上与地上沾染上血,妮克亚斯不在意这些,地上脏了仆人会洗净,剑脏了可以清理,但默都努尔必须死

 

直至他化为灰烬

“吾定会千秋万代”她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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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棠啊棠

【all妮12h产粮活动】《予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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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吻你的唇角宣布我将送你回归永恒,你却吻着我的手背告诉我你会对我忠诚。”

  

  这是默都努尔政变失败之后,妮克亚斯第一次去见恩瑞波司。

  “恩瑞波司,这么多年了,你竟然还没有回归永恒?!”

  而她面前被称为恩瑞波司的人只是垂眸,恭敬地单膝触地:“陛下。”

  妮克亚斯款步上前,抬起那人的下颌,端详着轻笑出声:“恩瑞波司,你憔悴了不少。”

  恩瑞波司却只是扯了扯嘴角,微微一笑。

  那谦逊温和的一笑让妮克亚斯一拳打在棉花上,也罢,将他困在阁楼这么久,他大概早折了羽翼,面对囚笼,再孤傲的鹰隼也终将敛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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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吻你的唇角宣布我将送你回归永恒,你却吻着我的手背告诉我你会对我忠诚。”

  

  这是默都努尔政变失败之后,妮克亚斯第一次去见恩瑞波司。

  “恩瑞波司,这么多年了,你竟然还没有回归永恒?!”

  而她面前被称为恩瑞波司的人只是垂眸,恭敬地单膝触地:“陛下。”

  妮克亚斯款步上前,抬起那人的下颌,端详着轻笑出声:“恩瑞波司,你憔悴了不少。”

  恩瑞波司却只是扯了扯嘴角,微微一笑。

  那谦逊温和的一笑让妮克亚斯一拳打在棉花上,也罢,将他困在阁楼这么久,他大概早折了羽翼,面对囚笼,再孤傲的鹰隼也终将敛性。

  “你觉得,现在是时候了吗?”

  无端地,妮克亚斯问了这么一句话。

  “我没听明白,请陛下明示。”

  恩瑞波司,从掀起政变,把妮克亚斯逼入绝境的那只野狼变成了现在说一不二的乖顺家犬。

  妮克亚斯发狠地捏着他的下颌,好似要把他的骨头捏碎,将自己的恨意与他的血肉杂糅成模糊的腥甜:“真没意思。”

   可恩瑞波司依然带着淡淡的笑,仿佛他生来就是该笑着的。

  “吾认为,你是时候回归永恒了,亚特公爵。”

  恩瑞波司还只是浅浅勾唇:“悉听尊便。”

  “你那时候可不是这样。”

  妮克亚斯将手缓缓下移,眉眼带笑,夫妻间的调情撩拨般,但她一瞬便变了神色,发狠掐着恩瑞波司的脖颈。

  他甚至笑的幅度更大了些,尽管呼吸都已经很是吃力。

  妮克亚斯俯身,在恩瑞波司唇上落下轻轻一吻。

  “永别了,恩瑞波司。”

  她松开了恩瑞波司,接过身边手下递来的匕首,利刃出鞘,刀尖抵着恩瑞波司被掐的泛红的脖颈。

  “您爱过我吗?”

  “爱?真是可笑。”

  恩瑞波司没有再说话,却执起妮克亚斯的手,微凉的唇瓣贴上她的手背。刀尖因动作划破皮肤,鲜血在地毯上绽放出绚丽的花。

  “如果这便是您之所愿,我死得其所。”

  恩瑞波司顶着血脉压制抱住了妮克亚斯,血光迸溅,如冥府的蔓珠华沙。

  此后,妮克亚斯便让人封锁了恩特尼特宫的阁楼,任何人不得踏足。

  除了她。

  “真是可笑。”

  在那间空无一人的阁楼里,她总是说。

玥玥安

【all妮12h产粮活动】反复重生后我和竹马o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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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分不清,我真的分不清……”



妮克亚斯凝聚冰晶,缓缓抬手万千冰晶如雨水般涌向恩瑞波司。


“背叛者要吞一千根银针。”


在冰晶刺向恩瑞波司的那一刹那间,一阵白光遮挡住了妮克亚斯的视线。



再睁眼时,场景已经变了,天空下这稀稀疏疏的雨,雨水微冷,妮克亚斯不知何时落下泪,交织同流。


一把雨伞遮住了雨,来者是——


恩瑞波司。


“二皇女殿下。”恩瑞波司居高临下地看着妮克亚斯,神色淡漠。


妮克亚斯很快的接受了突然回到年少的事实,只觉心口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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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分不清,我真的分不清……”



妮克亚斯凝聚冰晶,缓缓抬手万千冰晶如雨水般涌向恩瑞波司。


“背叛者要吞一千根银针。”


在冰晶刺向恩瑞波司的那一刹那间,一阵白光遮挡住了妮克亚斯的视线。



再睁眼时,场景已经变了,天空下这稀稀疏疏的雨,雨水微冷,妮克亚斯不知何时落下泪,交织同流。


一把雨伞遮住了雨,来者是——


恩瑞波司。


“二皇女殿下。”恩瑞波司居高临下地看着妮克亚斯,神色淡漠。


妮克亚斯很快的接受了突然回到年少的事实,只觉心口发酸,他们是什么时候生出隔膜的?


少年肆意的披散着长发,眸中是只属于少年恩瑞波司的柔和。


这是她年少心心念念的恩瑞波司。


恩瑞波司将伞放在妮克亚斯的手中,微微弯腰看着她,附耳低语:“妮克,我会向陛下求娶你。”


“你会是我的妻子,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雨水落在恩瑞波司脸上,无忌纵流,恩瑞波司向妮克亚斯伸出手,他在等妮克亚斯的答复。


“我愿……”妮克亚斯在伸手那个刹那,白光又现,场景又变了。



妮克亚斯的手掐在了恩瑞波司的脖颈上,面对突然的变化,妮克亚斯松开了手,原来眸中的杀意慢慢消散。


“咳……”恩瑞波司跪在地上,无悲无喜。


恩瑞波司呼吸坚难,只看到妮克亚斯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勾唇,眼神中是藏不住的嘲讽。


恩瑞波司吞下嗓中的腥甜,唇边勾起讥讽的笑意。


“陛下是突然不舍得了吗?”垂下睫毛,故作忧愁,“这样我就舍不得日后让你求我了啊……”



妮克亚斯正欲开口,白光又现。



少年恩瑞波司拉起妮克亚斯的手,在地摊上买下两只天灯。


“听闻在天灯上许愿,很灵。”


话罢,恩瑞波司提笔在天灯上写下,“与君同行”春风吹过他的发丝,翩翩少年郎大底如此。


“二皇女殿下,写下愿望吧,我会帮你完成。”少年眸中含着隐藏不住的爱意,这是和妮克亚斯前一秒见到的恩瑞波司截然不同的。


她分不清到底哪个是幻想,哪个是真实的。



最后,她还是在天灯上写下同样的。


她曾看过一本话本,书中男主角和女主角最后都沉溺在自己的幻想里,她当时只觉可悲。


再看她何尝不是?






二编:all妮,但只是恩妮,我还是带着我的恩妮滚出all妮吧





柏

【all妮12h产粮活动】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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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妮克亚斯·亚特,我有一个王姐,德拉特雅·亚特,她是亚特家族的继承人,她和默都努尔家族的嫡长子有婚约,不过我不认识他。

有幸在花园碰到了那位与王姐有婚约的殿下,他生的真是好看,待人温和有礼,行为举止也很高贵,真是令人喜欢。

       在精神世界中,和王姐一同参加一场游戏,这是一场对我们的考验,这里好多魔物,幸好王姐在,不过…前面是堂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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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妮克亚斯·亚特,我有一个王姐,德拉特雅·亚特,她是亚特家族的继承人,她和默都努尔家族的嫡长子有婚约,不过我不认识他。

有幸在花园碰到了那位与王姐有婚约的殿下,他生的真是好看,待人温和有礼,行为举止也很高贵,真是令人喜欢。

       在精神世界中,和王姐一同参加一场游戏,这是一场对我们的考验,这里好多魔物,幸好王姐在,不过…前面是堂兄他们,他们很讨厌,如果恩瑞波司哥哥在就好了。王姐问我是不是喜欢他?我想是的吧,比较恩瑞波司那么好,可他是王姐的东西,是我不能觊觎的。王姐说,等她觉醒了始祖血脉,那她王储的位置将会愈加笃定,还有…她和恩瑞波司哥哥的婚约,也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我拥有始祖血脉!王储是我!提取记忆?是什么无用的能力,但是我是始祖血脉诶,这一切都不算什么,既然如此,那恩瑞波司哥哥是不是就属于我了?

       他拒绝我了…他难道是真的喜欢王姐吗?贵族们也不看好我,没有人站在我这边,王姐也欺负我,他们真是令人可恨,但是只要我登上王位,这一切都会消失,不是吗?

       恩瑞波司哥哥应该也同样渴望权利,那联手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而且…他长得很和我心意呢。希望他能一直如此。而且,他对我而言,是登上王位的一大助力,是很好的联姻选择,可怎样得到他,还是要费一番功夫。不过…又有几个人能够抵挡得住权利的诱惑呢?而且是在一种貌似是自己主导的,自己获利大的一场权利游戏呢?

       吾和恩瑞波司殿下订婚了,他真是一个好夫婿,不过…现在要清除的,就是我亲爱的家人了。

宇宁

[all妮12h产粮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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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你们说陛下对外宣称亚特公

爵养病不出是不是个借口啊?”显然已经喝得烂醉的菲尔斯伯爵此时说话并未经过脑子,丝毫不知道未来的自己会为这句话付出多大的代价。


喧哗嘈杂的舞会随着这句话有了片刻的宁静,随后便是爆发般的笑声,只是不知有几人真是发自内心的笑了,几个默都努尔的贵族互相对视了一眼,藏起眼底闪过的一丝诧异,随后便是附和的笑着。

  

  在舞会结束以后,默都努尔的贵族派人来见了恩瑞波司,恩瑞波司,倒是也没有想到,菲尔斯伯爵会如此将这件事说出去。恩瑞波司并没说什么,而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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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你们说陛下对外宣称亚特公

爵养病不出是不是个借口啊?”显然已经喝得烂醉的菲尔斯伯爵此时说话并未经过脑子,丝毫不知道未来的自己会为这句话付出多大的代价。


喧哗嘈杂的舞会随着这句话有了片刻的宁静,随后便是爆发般的笑声,只是不知有几人真是发自内心的笑了,几个默都努尔的贵族互相对视了一眼,藏起眼底闪过的一丝诧异,随后便是附和的笑着。

  

  在舞会结束以后,默都努尔的贵族派人来见了恩瑞波司,恩瑞波司,倒是也没有想到,菲尔斯伯爵会如此将这件事说出去。恩瑞波司并没说什么,而是转过身看向窗外的夜景。

  

  巨大的落地窗,让人可以站在高处俯瞰整个阿卡拉德,良久,恩瑞波司才回过头“退下吧”妮克亚斯,应该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吧,她会来的。那人应下走之后,恩瑞波司便磕上眼静静等待着妮克亚斯的到来。

  

  是门被推开的声音,恩瑞波司看向来人正是妮克亚斯“许久不见了,我的陛下”恩瑞波司向来人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仪。但妮克亚斯并未理会恩瑞波司的动作,而是直接绕过恩瑞波司走向那面落地窗,窗外的永夜是阿卡拉德多年不变的景色。

  

  妮克亚斯没有出声,恩瑞波司也缓缓直起身,走到妮克亚斯的身边陪她静静候着“或许我应该将这面窗户也给你封上”妮克亚斯并未看着身边之人“透过这面窗户,你又看见了多少呢?”“陛下,我…”妮克亚斯突如其来的血脉压制打断了恩瑞波司接下来要说的话。

  

  “恩瑞波司,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听虚伪的话语,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妮克亚斯这才转过头来看向身边的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紧紧皱着眉“跪下”淡然的语气说出了最不容置疑的话。“是,陛下”恩瑞波司从嘴边艰难的挤出了几个字,动作干脆利落的跪了下来。

  

  妮克亚斯像是被这一幕取悦到了般,紧皱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你知道下场的,不如猜猜现在那人怎么样了?”虽是在问恩瑞波司,可现血脉压制从未解开,好像从一开始就不想让他回答。

  

  妮克亚斯的手缓缓掐上恩瑞波司的脖颈,他的神色还是那么淡然,可从妮克亚斯指尖泛白的手也能看出恩瑞波司现在不怎么好的处境。

  

  听到恩瑞波司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妮克亚斯才满意的放开了双手。右手捏上恩瑞波司的下颌,冰凉与温热触碰,妮克亚斯撬开恩瑞波司紧闭的牙关。只是一息时间,局势就发生了变化。

  

  妮克亚斯的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语声淹没在满是霸道的吻里,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一吻绵长又激烈。

  

  妮克亚斯皱着眉推开了恩瑞波司,恩瑞波司的唇边被妮克亚斯咬破,可他并没在意“陛下…”恩瑞波司在血脉压制下艰难的开口“闭嘴”换来妮克亚斯的一声呵斥。

  

  “恩瑞波司,你在试探什么…”像刚才的吻,起初,你也在试探什么,妮克亚斯缓缓站起身,神色恢复了刚开始的淡然。

  

  “你的野心有些大了,恩瑞波司,忘了…血族从来都是崇尚力量,我不需要民心”妮克亚斯好似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面前跪着的人说话“如今,亚特公爵竟连面具都带不好了吗?”妮克亚斯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景“我真该将这扇窗户也给封上…”你过了,恩瑞波司。

  

  我不需要民心“但这一次你还是触及到了我的底线”我希望没有下一次了,不,是不会有下一次了。妮克亚斯走向门外,在路过恩瑞波司时停顿了一下“适可而止吧,恩瑞波司”

  

  妮克亚斯在出门时,转过头对恩瑞波司说了一句话,没有出声,但恩瑞波司知道。

  

  “吾是血族的王”

宇宁

【all妮12h产粮活动】笼中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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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设,恩瑞波司政变成功,注意避雷

  

  

  今日照旧,恩瑞波司在处理完政务后,便遣散了身边以及路上的所有仆人,但他们不会知道,恩瑞波司是去见了他们前任的陛下。

  

  大门被人推开,来人正是恩瑞波司,而这间金碧辉煌的房间与房间中央的鸟笼正是出自他的手笔,参与此次修建的人全部被灭口,低贱的仆人,没有人会在意他们的生死。

  

  笼中之人正是妮克亚斯,作为前任陛下的涵养,让她将高傲刻在了骨子里,她不会狼狈的出现在恩瑞波司的面前,妮克亚斯整理好身上的衣物,得体的出现在恩瑞波司的面前,试图保留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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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设,恩瑞波司政变成功,注意避雷

  

  

  今日照旧,恩瑞波司在处理完政务后,便遣散了身边以及路上的所有仆人,但他们不会知道,恩瑞波司是去见了他们前任的陛下。

  

  大门被人推开,来人正是恩瑞波司,而这间金碧辉煌的房间与房间中央的鸟笼正是出自他的手笔,参与此次修建的人全部被灭口,低贱的仆人,没有人会在意他们的生死。

  

  笼中之人正是妮克亚斯,作为前任陛下的涵养,让她将高傲刻在了骨子里,她不会狼狈的出现在恩瑞波司的面前,妮克亚斯整理好身上的衣物,得体的出现在恩瑞波司的面前,试图保留最后一丝尊严。

  

  但妮克亚斯身上的衣物也可以称为衣不蔽体,除了贴身的衣物就只有一件透得可以看见肌肤的外袍。颈间的项圈与脚镣让人难以忽视。

  

  “好久不见了,我的…陛下”恩瑞波司在说出最后两个字时,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戏谑的眼神看向妮克亚斯,故意加重的“陛下”二字,在如今的妮克亚斯听来,是多么的刺耳。

  

   “恩瑞波司…不,我如今才应该称你一声陛下,不是吗?”妮克亚斯缓缓站起身,脚镣的锁链随着她的动作发出声响,回荡在空旷的房间。

  

  “我精心为你打造的啊,住的如何呢?妮克亚斯…”“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恩瑞波司并未出声,而是走向妮克亚斯,逐渐将她逼至角落,再无退路。

  

  像那日夜晚的政变,高塔被烈火吞噬,火光冲天,大火随风乱窜,肆无忌惮地吞噬着阿卡拉德的一切,那赤红的火焰愈演愈烈,点燃了阿卡拉德的夜空,照亮了阿卡拉德的永夜。恩瑞波司将妮克亚斯逼退至高塔处,和现在的处境般再无退路。妮克亚斯的神色却从未有过什么改变,一直都是那么的得体镇定。

  

  恩瑞波司的手逐渐抚上妮克亚斯颈间的项圈,妮克亚斯细长的天鹅颈细到让人似乎一只手就能圈住,恩瑞波司也的确这么做了,无论是恩瑞波司渐渐收紧的五指亦或是妮克亚斯急促的呼吸,似乎都在昭告妮克亚斯现在的处境。

  

  妮克亚斯的双手攀附上恩瑞波司的手腕,指尖泛白,用力想要将恩瑞波司的手掰开,可失去力量的妮克亚斯怎么会是恩瑞波司的对手。

  

  似乎是没了兴趣,恩瑞波司这才放开了妮克亚斯。妮克亚斯在恩瑞波司放手之后,便顺着背后的杆子,跪坐在了地上,尽量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狼狈。

  

  恩瑞波司捏着妮克亚斯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我在想,如果这次是我败了,这场博弈是我输了,你又会怎么做呢?”“…杀了…你”纵使妮克亚斯还没缓过来,但听到这样的问题,还是下意识的回答,语气带着不可忽视的怨恨。

  

  “可惜,你现在杀不了我”恩瑞波司,拽动连接着妮克亚斯脚镣的锁链,并将妮克亚斯拽向自己。妮克亚斯还未挣扎,下一秒就被圈入了一个强势的怀抱。恩瑞波司长长的手指轻轻挑起怀中人的下巴,激烈霸气的吻却没有被这轻柔的动作遮住,一吻绵长又激烈。

  

  恩瑞波司轻轻附在妮克亚斯的耳边“我的金丝雀不应该想着逃跑与反抗”

  

  金丝雀反抗不了它的主人

  

  笼中鸟也逃不出属于他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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