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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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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一哈

【离春】你说,这是不是我们早已命中注定的结局(下)

汪曼春×张离,私设如山

架空,ooc

  接上文
https://epopo170.lofter.com/post/1f51f22d_2b890aeba?incantation=rzaQOKgRJfd0

   对接完情报后,张离独身回到位于国富路69号的家,刚打算坐下门口便响起了敲门声,外面杂乱的脚步似乎预示着什么。

  张离慢慢起身去推门,望见来人竟是梁仲春,心下一惊,没想到这个时刻来的这么快。

  “跟我们走一趟吧”梁仲春戏谑的说着,一边又从兜里拿出处里的逮捕令抖了抖,“张离——疑似共党,还藏挺深,哼!我倒是要看看没有汪曼春谁还能保你?带走!”说完对着张离做出...

汪曼春×张离,私设如山

架空,ooc

  接上文
https://epopo170.lofter.com/post/1f51f22d_2b890aeba?incantation=rzaQOKgRJfd0

   对接完情报后,张离独身回到位于国富路69号的家,刚打算坐下门口便响起了敲门声,外面杂乱的脚步似乎预示着什么。

  张离慢慢起身去推门,望见来人竟是梁仲春,心下一惊,没想到这个时刻来的这么快。

  “跟我们走一趟吧”梁仲春戏谑的说着,一边又从兜里拿出处里的逮捕令抖了抖,“张离——疑似共党,还藏挺深,哼!我倒是要看看没有汪曼春谁还能保你?带走!”说完对着张离做出请的动作。

  张离微笑的点了点头,脚还没踏过门槛便被人推了一把,失去重心狠狠的摔倒在地。“去你嘛的真还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啊,装什么啊!走快点!”身后的手下见张离摔倒后哄堂大笑,张离没说话只是自己静静的爬起来,面上依然带着得体的笑。

  另一边,正在临市处理事务的汪曼春右眼跳了跳,她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忽是想到了什么加快了办事的速度,一枪了结了面前的人。

  

            ---76号情报处审讯室---

  

  阴暗黑暗的审讯室里,常年斑驳着潮湿腐朽的味道,张离听到不知从哪里传出的鞭打声和求饶声。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她似乎看到了无尽的血色雾气在缭绕,虽然已经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但是在真正面对审讯时还是不经打了个冷颤。

  张离被人粗鲁的绑在架子上,手脚全被带上了沉重的镣铐,将她的皮肤勒出红痕。门被重重关上,震的墙上的刑具发出了不太悦耳的声音。

  “张离啊张离,你说你干什么不好,偏偏选择帮共党当间谍,幸好你遇到的是我,我可是会好好招待你的。”周海潮拿着烧红的烙铁左右看了看,“你说你要从哪里开始招呢?”

  张离抬眸只是平静的望着他,周海潮见张离没有理她,便放下烙铁快步走到她面前,对上张离的眼睛说:“怪不得汪曼春这么喜欢你,面对这样的大场面都能这么镇定。这眼睛还真的漂亮啊,你说要是汪处长回来看到你那么漂亮的眼睛没了会是什么反应啊?”却不想张离依旧望着周海潮一言不发,这个做法仿佛点燃了周海潮的导火线,他用力地扇了张离一巴掌随后掐住她的脖子,“说话啊!信不信我在这里一枪崩了你然后帮你写下认罪书?”周海潮怒吼道,张离脸上火辣辣的痛,被打的眩晕感跟耳鸣声吞噬着她的思绪,嘴里艰难的说出三个字“你不敢”。周海潮听完猛的松开了手,转身便去拿长鞭。

  张离昏沉的脑子发觉自己有了呼吸的空间,开始贪婪的吸着面前的空气,原本空旷的审讯室似乎将喘息声放大了好几倍,周海潮看着喘气的张离似是欣赏着什么伟大的作品。

  “张离,你说这鞭子打到你身上会是什么样的效果?”周海潮摆弄着鞭子说道,说完便开始对着张离抽打。一下两下,他打的极其用力,巨大的疼痛让张离闷哼了一声便一下子晕了过去。周海潮好像还不解气,让手下拎了桶水泼在了张离身上让她被迫清醒,接着又给了几鞭。“塌码的这么不经打?你们接着打我就不信从她嘴里撬不出话来!”周海潮打累了坐在椅子上指挥着手下,“别把她弄死就好。”

  

  汪曼春回到上海已经是晚上了,本应该热闹的街上静悄悄的,只有零星的灯牌亮着。她赶到张离的住处时却发现房间内一片狼藉,本该请假在家的张离不见了踪影。汪曼春暗道不好,匆忙开着车前往76号情报处。

  “汪处长,你怎么回来啦?”梁仲春拄着拐杖,努力的跟上汪曼春的步伐。“我问你们张离人呢!人呢!”汪曼春的眼睛微红,见梁仲春支支吾吾的,直接从兜里掏出手枪顶着他的脑袋。“汪处长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们也是听上头的命令。”吓的梁仲春拿出手帕擦额头上冒出的薄汗,“不说是吧?梁处长你可是知道我的手段的。”汪曼春将手里的枪下了保险又往前顶了顶梁仲春的脑袋。

  “好好好,我说!我说!汪处长你先把枪放下,把枪放下...这枪走火了可就不好了。”见汪曼春放下了枪,他顿了顿接着说,“人在审讯室..诶怎么走这么快...真是个女疯子!”梁仲春话还没说话汪曼春人已经不见了。

  汪曼春找到张离在的审讯室时,两个手下正面露淫笑的掀开张离的衣服,周海潮戏谑的看着,默许了他们的动作。那时的张离已经被鞭打的没有知觉了,冷水跟血黏腻的粘在身上,她没有力气挣扎也没有力气说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一点点剥去,像是只待宰的羔羊。眼眶蓄满了泪水,她想,要不就这样算了吧,太痛了也太累了..自己.真的...要撑不下去了...

   

  ﹉﹉﹉﹉﹉﹉﹉﹉﹉﹉﹉﹉﹉﹉﹉﹉

  汪曼春第一次恨自己为什么跑的这么慢,抱着陷入昏迷的张离,她感受到怀里的人呼吸似乎变得越来越弱...

  她很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把张离安置到更加安全的地方,后悔为什么自己明明清楚身边的全都是一群豺狼虎豹,却还是选择去处理临市的事务把她一个人置身于危险。

     “医生!医生呢!”

  “如果她出了什么问题我让你们全部为她陪葬!”

  汪曼春看着手术室的红灯亮起,她很奇怪明明本该安静的医院,怎么充斥着心脏飞快跳动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汪曼春徘徊的步伐走的越来越快。在她走的第1028圈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灭了,护士终于推着张离出来,汪曼春快步走到病床望着脸色依旧苍白的张离突然如释重负的笑了,她在庆幸,庆幸自己还算来的及时,就差一点她就要永远失去张离了

  

                   ----猛将堂----

  

  张离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猛将堂醒来,她本想坐起,身上的剧痛和沉重的脑袋又提醒着她这一动作的危险,张离只好安静的躺在床上。

  “蒲公英同志,你好,我是麻雀。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躺着听我说就行。”麻雀发觉张离醒了便来到床边,“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你的任务目前先交给别人完成,这段时间你就好好留在这里休养。”张离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组织也不太清楚你是如何脱险的,只知道是76号情报处汪曼春将你放到了猛将堂门口,然后被我发现带了进来,汪曼春在你身边留了张纸条,我想应该是想对你说的话,等你身上的伤好点了自己看吧。”张离动弹不得,朝麻雀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她想麻雀一定明白自己的意思。

  过了几日,张离高烧终于退了,她强撑着坐起,靠在床头,伸手拿柜子上的纸条,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看了起来:

  

  “张离,下一次见面就是我们敌人了,照顾好自己,多保重”

  

  纸条旁边还放着前几日的报纸,张离好奇的打开,只见报纸上写着76号处死了一批共党间谍,上面赫然写着张离和周海潮的名字。张离不知道汪曼春是怎么瞒过76号自己还活着的,又是怎么将周海潮拉入水的,但她清楚的知道是汪曼春放过了她,原本一个权利之上的人,却因为自己而放弃登上欲望的神坛。她想如果没有身份的阻碍,她们会成为多么契合的伴侣。

   

            -----几日后在茶馆-----

  

  “侬晓得伐,那个什么周海潮死的可惨哩,也不知道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据说把他拉到乱葬岗的人看到那个死样都吓疯了,有几个好奇的人去那里看了以后做了好几天的噩梦!”“真有你说的这么吓人?”“哎呦就是我朋友去看了,他说那个人身上没有一处地方是完整的,头发指甲牙齿全被拔光了,身上的弹孔里不断有虫子钻出来!”“嘿你这人,在吃饭呢!不要说这么恶心的东西!”“好好好不说了吃饭,吃饭。”

  张离静静的坐在那里听着旁人讲着,拿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心里冒出一想法:曼春啊你是在为我报仇吗..

  

 一年后

  

  张离收到消息,要她回上海完成一个代号名为“猎鹰”的任务。自张离暴露受伤后组织便把她调到了广州做后勤工作,这次又不知为何重新指派她出现在前线,还跟她说顺利完成任务后可以送她去延安的指挥部。

  时隔这么久,张离踏入上海的第一步脑海里竟浮现的全是她与汪曼春的点点滴滴。望着熟悉的街道,大街上人们用上海话大声吆喝着,路边香喷喷的草头圈子跟生煎,无一不提醒着她与汪曼春上次见面已经是过去了一年多的事了。

  在茶馆,张离从接头人嘴里得知自己刺杀对象时,她才明白为什么组织要选择她,正如汪曼春所说,她们下次见面真的就是敌人了...

  

  其实当汪曼春最信任的手下告诉她张离回到上海时,她就明白这次张离来的目的了。作为76号最致命的玫瑰,她不怕死,但她害怕对上张离的眼睛,她害怕因为张离不忍心对自己开枪,害怕自己的死让张离陷入噩梦的循环,她害怕其实两人没有说出口但已经相交的心因为命运而天人相隔。

  所以张离拿着枪口对着她时,她是做好准备的,在张离犹豫不决时,她握住张离的手,用枪指着自己的心口,对她说:

  

  “没事的,张离,没事的”

  

  “是我犯下的罪恶深重”

  

  “去做你一生坚定的事,不要怀疑你的信仰”

  

  “用我的生命,让四万万同胞都记住你的名字”

  

  “张离,感谢你在我晦暗的人生里赐予了我光与爱人的能力”

  

  “希望我们下一世不会是敌人”

  

  “张离,我们来世再见”

  

  热烈而危险的玫瑰随着枪声的结束慢慢凋零然后消散在这个世界上。

  

  

  “快报!76号情报处处长于昨日被刺杀身亡!快报!快报!”

  大家都还在讨论并惊叹于杀人不眨眼、侦查能力极强的蛇蝎美人竟会被人杀死时,张离已经在前往延安的路上了。

  坐在火车上,张离面无表情的望着窗外不断变化的风景,不知为何外面的事物逐渐变得模糊,似乎有几滴液体滑过她的脸颊,她想她应该是哭了。

  

  火车停在了延安,下车时,张离突然发现原本荒芜的路边竟开出了一朵不合时宜的玫瑰,在贫瘠的黄土地上显得尤为鲜艳。

  

  这是曼春在默默守护着她嘛...

沈卿风

我愿沉浸其中 不再醒来

我愿沉浸其中 不再醒来

荑荑萻
惊蛰 三候鹰化为鸠

惊蛰

三候鹰化为鸠

惊蛰

三候鹰化为鸠

岁时令
惊蛰时节万物苏,植树添绿正当时...

惊蛰时节万物苏,植树添绿正当时  

惊蛰时节万物苏,植树添绿正当时  

荑荑萻
惊蛰 二候仓庚鸣

惊蛰

二候仓庚鸣

惊蛰

二候仓庚鸣

CHRONICLE—ALICE「爱丽C」

  【兔年新生命记录4:小兔崽子的成长】

没什么好说的,都在图里了

小兔崽子目前年龄:23天(快1个月)

——海棠烟熏眼影兔『爱丽丝』『三月兔』

  【兔年新生命记录4:小兔崽子的成长】

没什么好说的,都在图里了

小兔崽子目前年龄:23天(快1个月)

——海棠烟熏眼影兔『爱丽丝』『三月兔』

CHRONICLE—ALICE「爱丽C」

【兔年新生命记录3:小兔崽子的成长】

没什么好说的,都在图里了

三月兔目前年龄:23天(快1个月)

——海棠烟熏眼影兔『爱丽丝』『三月兔』


【兔年新生命记录3:小兔崽子的成长】

没什么好说的,都在图里了

三月兔目前年龄:23天(快1个月)

——海棠烟熏眼影兔『爱丽丝』『三月兔』


小花要好好学习
果然是小情侣,动作都一样!😏...

果然是小情侣,动作都一样!😏😏😏

果然是小情侣,动作都一样!😏😏😏

琪仔仔
 浅浅摸个鱼啊,感觉还行   

 浅浅摸个鱼啊,感觉还行

  

 浅浅摸个鱼啊,感觉还行

  

CHRONICLE—ALICE「爱丽C」

【兔年新生命记录2:小兔崽子的成长】

『三月兔和妈妈的沙发亲子互动』

是的,我上次记录的时候是“惊蛰”当天所以直接无脑取名这两字;但这名字叫起来感觉太不兔了,又不是毛色很尖锐先锋的那种,感觉不太适合,然后我突然发觉现在不是3月吗?靠我最爱的《爱丽丝梦游仙境》不就有“三月兔”嘛,那直接这样叫好了!

毕竟兔妈妈是叫“爱丽丝”...直接爱梦一条兔取名格式岂不谬哉?

小兔崽子目前年龄:14天(半个月)

——海棠烟熏眼影兔『爱丽丝』『三月兔』

【兔年新生命记录2:小兔崽子的成长】

『三月兔和妈妈的沙发亲子互动』

是的,我上次记录的时候是“惊蛰”当天所以直接无脑取名这两字;但这名字叫起来感觉太不兔了,又不是毛色很尖锐先锋的那种,感觉不太适合,然后我突然发觉现在不是3月吗?靠我最爱的《爱丽丝梦游仙境》不就有“三月兔”嘛,那直接这样叫好了!

毕竟兔妈妈是叫“爱丽丝”...直接爱梦一条兔取名格式岂不谬哉?

小兔崽子目前年龄:14天(半个月)

——海棠烟熏眼影兔『爱丽丝』『三月兔』

控制杆
一百八十迈…… ——天籁之英...

一百八十迈……

——天籁之英

⊂(˃̶͈̀㉨ ˂̶͈́ ⊂ )))≡=─ 

一百八十迈……

——天籁之英

⊂(˃̶͈̀㉨ ˂̶͈́ ⊂ )))≡=─ 

kz

是雷子姐惊蛰的小表情包!

  本来打算当天发的,然后就...就忘记了,然后老福特就突发这种ai事件,打算跑路去别的平台吃粮了

 p5是刚建的舟舟群,因为真的很缺人!导致群太冷了所以想宣点群友(虽然说老福特应该也没什么人了)打算发完这个也匿了,因为只有老福特一个平台,所以就发了一下,反正我画的画也没多好看ai盗不盗无所谓

  

是雷子姐惊蛰的小表情包!

  本来打算当天发的,然后就...就忘记了,然后老福特就突发这种ai事件,打算跑路去别的平台吃粮了

 p5是刚建的舟舟群,因为真的很缺人!导致群太冷了所以想宣点群友(虽然说老福特应该也没什么人了)打算发完这个也匿了,因为只有老福特一个平台,所以就发了一下,反正我画的画也没多好看ai盗不盗无所谓

  

白桃小兔

【山离】惊蛰过后

· 前两天惊蛰刚好又重温了一遍《惊蛰》的小说,写个HE向的结局弥补一下呜呜

· 剧情参考了电视剧+小说,有点私设


//


一九四五年,处暑。


当陈山站在会议室的大门时,他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因为思念太盛而产生了幻觉。


他听见师长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说,这是张离,我想你们应该认识的。然后师长拍拍他的肩膀,转身走出了窑洞。


眼前的人头发已经很长了,分成两股麻花辫搭在两肩垂下,一直到肋骨。


陈山几乎是以一个扑的姿势冲向坐在...

· 前两天惊蛰刚好又重温了一遍《惊蛰》的小说,写个HE向的结局弥补一下呜呜

· 剧情参考了电视剧+小说,有点私设

 

 

//

 

 

一九四五年,处暑。

 

当陈山站在会议室的大门时,他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因为思念太盛而产生了幻觉。

 

他听见师长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说,这是张离,我想你们应该认识的。然后师长拍拍他的肩膀,转身走出了窑洞。

 

眼前的人头发已经很长了,分成两股麻花辫搭在两肩垂下,一直到肋骨。

 

陈山几乎是以一个扑的姿势冲向坐在会议桌旁的张离,他的腿被桌腿绊倒,双膝重重地嗑在地上。张离慌忙把他扶起来,滚烫的眼泪滴进他的衣领。

 

她说,陈山,我回来了。

 

 

那天下午,张离告诉了他三年前的一切。

 

三年前那一天,她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赴约的,所以才留下了遗书和那一缕秀发。虽然她做了万全的准备,在大衣下穿了防弹的铁板,但万一荒木惟的子弹不长眼睛,直接冲着她的脑袋去呢?她不敢想。

 

而且,她有必须“死”的理由。

 

只有她从日本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陈山才有机会免于一死。

 

 

张离是幸运的,她在中枪那一瞬就知道。

 

但她也知道,当那一瞬间自己把陈山推下楼后,这一别再见面,就不知是何年何月了。胸口铁板被子弹击中,在巨大冲力作用之下,她昏倒在地,骗过了远处高楼荒木惟的眼睛。

 

同僚们在硝烟散尽之时才将张离救回一个秘密据点。她修养了几天后,就被紧急转移到了广州。

 

这一切,都被严格保密。虽然确实残忍,但为了不出差错,麻雀才对陈山讲了张离的死讯,并把遗书交付给他。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们两人就在相隔小半个中国的两地互相思念。一个以为自己和挚爱已经生死两隔,一个明明知道所有的故事却无法亲口同另一半讲出。

 

终于等到了一九四五年日本投降的日子,张离知道,和陈山再次相见的时刻终于到了,她即刻向组织请求将自己调往延安工作。

 

 

陈山紧紧握住张离的手,听她将前尘往事一一讲出。话音落下,陈山才开口。

 

你说过,来生若逢盛世,愿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我等不及了,我不想等来生,我不能再失去你。

 

我们,马上结婚,好吗?

 

张离笑了。她笑起来是极好看的,眉眼弯弯,眼角残留的泪将她装饰成一朵挂满露水的山茶花。

 

她说,陈山,我们结婚是要组织批准的。

 

陈山没有接话,他知道,他们终于要真正意义上的在一起了。

 

 

结婚申请批准下来的那一晚,陈山打开了那只五灯电曲儿收音机。那电曲儿跟他辗转多年,竟然也没有怎么损坏,就像他自己那样,顽强地存在着。他扭了半天旋钮,终于转出一个正在播放舞曲的电台。

 

他站在狭小的窑洞里,转身对含笑立在一旁的张离说,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于是他们紧贴着对方,旋转流连,恍然间仿佛回到多年前的上海,他们还穿着旗袍或是西服,在故居里漫步翩跹。

 

 

一旁的桌子上放着一袋青苹果,这是余小晚托人送给他们的新婚礼物。

 

她在延安三年,终于知道陈山的心永远不会属于自己,于是在张离到来不久后,申请调去了北平的医院。临走前,她郑重嘱托陈山说,鞋匠,你要照顾好我离姐,要是她有什么闪失,我一定跟你没完。

 

说罢,她转头登上火车,将眼泪隐藏在扬起的尘烟中。

 

 

陈山思绪飘回,看着眼前失而复得的张离,突然就有了吻她的冲动。

 

舞步戛然而止,他收紧手臂将两人的距离拉近,毫无章法地贴上她的双唇。她没有躲闪,只是轻阖双眼,睫毛微颤如泫然欲飞的蝶。

 

来得太晚的一个吻,将两人的呼吸缠绕在一起,绵长,又柔软。

 

片刻后,有低沉声音从耳边传来,“今晚我可以和你睡一张床了吗?”

 

 

 

一九四九年,立冬。

 

新中国成立已过去一月有余,已经是立冬了,温度也慢慢地降了下去。

 

从延安到上海的火车马上就要启程,人来人往的火车站中,一家三口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陈山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护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儿子陈盛。陈盛刚刚两岁,正是对一切都好奇的年纪,在父亲的肩上坐着,时不时左顾右盼。

 

张离拎着一个小包,跟在陈山身旁,微微隆起的腹部昭示着又一个新的生命很快就要诞生在这个同样也是崭新的国家。

 

新中国成立之际,组织念及陈山和张离的故乡都是上海,于是将两人的工作重新安排回沪,并且安排了住处,好让他们安家。

 

当陈山踏进曾经居住过无数日日夜夜的故居时,多年前在上海的往事又重新浮现在眼前,那些命悬一线的日子好像从未远去。

 

他不自觉地握紧了张离的手。张离感受到他的情绪,用大拇指轻轻地摩挲他的虎口,看着年幼的儿子欢喜地跑进他们都无比熟悉的厅堂。

 

 

而后他们去了猛将堂。

 

阁楼里依然留着那个香炉,只不过经年累月,它逐渐地斑驳了起来,就像一个人,慢慢地老了下去。原来的十三柱香早已燃尽,像春天过后的野花那样败掉了,然后归于尘土。

 

陈山又重新插上十一柱香,他想,因为这十一个人,自己和张离才能苟活了下来。他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嘴里喃喃。

 

陈河,你在那里,帮我照顾好老东西,记得给他买多多的生煎;阿姐,我那肋骨现在还疼着呢,不过我早就说不怪你了,你得和我大哥好好的;小夏,不知道在那里有没有电曲儿,要是没有,等我安顿好了给你烧一个......

 

宋大皮鞋,菜刀,刘芬芳......他拭了一下泪,又将头磕下去。朝天一炷香,就是同爹娘,有肉有饭有老酒,敢滚刀板敢上墙。

 

他的余光里,张离也面对着香炉跪下去。他想拦,但关心的话哽在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只是任由她含着泪也伏下身去。

 

陈盛抱着两条薄薄的围巾立在一旁,迷茫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和母亲,紧闭双唇,不敢出声惊扰他们。

 

他手中的围巾一条是在张离在广州的时候织给陈山的,另一条是在延安,陈山在张离的指导下,一针一线,生疏地不知道走错了多少针脚才织成送给张离的。

 

他用小手捻着毛线编成的穗。他抱着围巾,像抱着另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二零零二年,除夕夜。

 

新世纪初的上海早已是一副繁华气派的景象,比六十年前的更甚。陈山和张离在孩子的张罗下早早地搬离了他们战斗、生活过的故居,住进了带着电梯的高楼。

 

除夕夜的傍晚,陈山躺在书房的摇椅上昏昏欲睡,张离坐在一旁的书桌边,正戴着老花镜看书。她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时自己也是正在看《子夜》的小说。

 

“爸爸!”陈山被声音惊醒,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笑了,“囡囡来啦。”

 

“哥哥嫂嫂一会就到。”陈圆替他将膝上的毛毯往上拉了些,“妈妈也是的,少看些书哦,不然眼睛又要累了。”她回头看向门口,“你们猜猜谁来啦?”

 

“外公外婆!”话音未落,孙女彤彤就像一阵年轻的风吹进了书房。

 

她今年二十八岁,在美国念博士。陈山有时想,当年老费和余小晚没有去成的美国,竟让自己的孙女替她们去了,这大抵就是所谓的造化。

 

“哎哟我导师交关严,明年终于够格毕业,他才许我一个月假期来看望您二老。”彤彤愉快的声音让原本沉闷的书房都有了生气,“我去给洗水果,一会给您二老端过来。”

 

 

书房又冷清下来。

 

半晌,陈山才开口,“彤彤越来越像你年轻的时候了。”他躺在躺椅上,将头往后仰去,“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大约也是她这个年纪吧,算下来今年都已经过了快六十年了。”

 

张离将手中的书摊开,封皮朝下放在桌上,看着陈山已经苍老的面容,“你记性可真好。”

 

陈山咕哝了一声,“我记性当然好,我又不是陈金旺那个老东西。”

 

随后又是长久的沉默。

 

张离笑了起来,她的眼神已经没了年轻时的光,但仍然有猫儿一般的狡黠,“陈山,我们都老了,比陈金旺还要老很多了。”

 

陈山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握住了张离的手。他们的手都不再光滑细嫩,像一本被翻过了无数次的书那样皱巴起来,但他们的手指仍然修长有力。

 

远处不知道哪一家的人在放烟火,照亮夜空的那一瞬间两人都想起了在重庆过的第一个除夕夜,他们站在灿烂烟火前,不知以后命途如何,只是沉默。

 

但在此刻,他们已经执手走过了很多很多年。

 

“这辈子有你在身边,也算值了。”

 



虚晃的光阴

【山离】你不是陈山,我也不是张离(02)

前排提示:

会借明侦里的案件名和角色名一用,但角色身份跟明侦中一样,不要对号入座。


———————以下正文————————


梦变得轻快。

他居然毫不费力就追上了那个在前面走着的背影,轻唤:张离。

张离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阳光洒下来,有些晃眼,定睛看时,张离温柔地笑着,眼波流转,连眉梢都带着笑意。


张辰却几乎在看清张离长相的一瞬间又惊醒了。

怎么会……张离怎么会长得跟那个小演员一模一样!

想到那个女孩儿,该死的选角导演到现在也没有把女孩的资料发过来。张辰有些迫不及待,不顾现在还是凌晨,拨通了助理白小西的电话。

“又做梦了啊……”白小西的声音睡意朦胧,...

前排提示:

会借明侦里的案件名和角色名一用,但角色身份跟明侦中一样,不要对号入座。


———————以下正文————————


梦变得轻快。

他居然毫不费力就追上了那个在前面走着的背影,轻唤:张离。

张离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阳光洒下来,有些晃眼,定睛看时,张离温柔地笑着,眼波流转,连眉梢都带着笑意。

 

张辰却几乎在看清张离长相的一瞬间又惊醒了。

怎么会……张离怎么会长得跟那个小演员一模一样!

想到那个女孩儿,该死的选角导演到现在也没有把女孩的资料发过来。张辰有些迫不及待,不顾现在还是凌晨,拨通了助理白小西的电话。

“又做梦了啊……”白小西的声音睡意朦胧,虽然他已经习惯在午夜被张辰叫醒。

“现在让《网红校花》选角的那个导演回电话给我!”

“大哥,现在才几点,你要吵醒全世界吗……”

“少废话,快去!”张辰将手机放在面前咆哮,“不然开了他!还有你!”

电话那头叹了口气:“行,你这可怜的孩子。”

张辰还没来得及发作,便被挂了电话,这一刻他再次无比后悔用这个发小做助理,只能狠狠揉了揉头发。

不得不说,白小西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没五分钟,一个陌生电话打过来。

“张总,您找我?”

“我问你,你说的事怎么没办?”

“事……什么事?”

敢情那边忘得一干二净,一股无名业火窜了上来:“那个女演员的资料呢?”

“这……您不是说不用嘛?”

“我什么时候说的?”

“您说您不是那种人……”

“我……”张辰一下子不知道说是还是不是。

“行行行,我马上发马上发!”

手机马上叮一声收到一条信息。

 

姓名:鸥茉莉

年龄:22

手机:13………

 

张辰没有迟疑,马上根据手机号添加微信好友,发过去半天也没见那边通过。一看时间还不到五点钟,估计人家还没醒,顿时有些气馁,沮丧地躺倒在床上。

好容易捱到天亮,却等来了“对方拒绝了你的申请”。

嗯?

张辰再次申请添加,几乎是同时就又收到了拒绝,如此反复了四五次。

要不直接打电话吧,张辰思想斗争了片刻,拨了电话,这次,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

“喂,你好。”

一听这声音,张辰心情瞬间放晴了。

“哎你好,呃……是鸥茉莉是吗?”

“哦我不是,我是她室友,茉莉她前脚才出门扔垃圾去了,是要叫她去试戏吗?我让她给您回电话吧,或者您把时间告诉我,等她回来我告诉她。”

“哦……呃……不用不用……我中午再打吧。”

 

因为这事,张辰的起床气一直延续到公司的例会上。会上大家见上司脸色不对,个个夹着尾巴。

散了会,张辰扯松了领带,脑子里盘算着刚刚会上提到的项目。白小西谄媚地端来一杯咖啡:“早上那会儿醒了就没睡吧,来,提提神。”

张辰看他一副“欲知后事”的嘴脸,懒得理,窝进了沙发,闭上了眼。

“怎么样,今儿晚上帮您订哪家餐厅呀?还是直接酒店?”

“闭嘴!”

白小西也一屁股坐下来,毫不客气地端起给张辰的咖啡,喝了一口:“哎呀,怎么还有我们张公子约不到的女孩儿……啧啧……咖啡不错,刚那帮小姑娘听说我是给你煮的咖啡,争着抢着要表现。我说你平时多来公司呀,别老想着批你那马甲写剧本,小姑娘们见到你,工作效率都高点儿。”

“要帅哥养眼不是有你嘛。”张辰懒懒地哼了哼,跟着他快二十年,白小西知道这是动了真心了,正想开导两句,外面却喧闹起来。


身为助理,白小西很有工作主动性,他第一时间凑到玻璃墙边观察,不一会儿就像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兴奋地哎了一声,又过了会儿,他过去推了把张辰:“哥们儿别颓了,你的茉莉来了!”

“什么茉莉……”

白小西指了指外面:“你的茉莉,鸥茉莉!”

张辰腾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嘿,外面那个浑身虎劲儿,咄咄逼人的,不是鸥茉莉又是谁?

 

白小西已经拉开会议室的门,外面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进来。

“不是定好这角色是吴比甜的吗,说换人就换人,换人就罢了,招呼都不带打一个,啊?阿猫阿狗你还得唤一声呢吧?你们这么大公司就干欺负小姑娘的事儿是吧?”

“签合同了吗?没有吧!预付了吗?也没有吧!小姑娘吃的亏太少不知道世道什么样子,我告诉你哦,人家进了组被换掉的也有的是,敢跟我横,不想吃这碗饭了是不是!”

鸥茉莉身后,那天跟她站一起的姑娘正一脸担忧地拉着她胳膊往回拽,嘴里说着:“算了算了,咱们别惹事了,这角色没了还有下一个,咱们犯不着惹他们。”

“对嘛,还有下一个。你不是认识太子爷嘛,腰板比别人硬是不是,把太子爷哄高兴了,让他再给你们俩安排不就完了。”

“什么太子爷?我还是太皇太后呢!人家造谣还要先P张图呢,你张口就来啊,告诉你,我有权告你诽谤!“

“哎呦还诽谤,真以为太子爷能给你撑腰?县官不如现管你懂不懂!”

 

“啧,太子和太皇太后,这背德啊,哥你行不行啊。”白小西摸着下巴挪揄,换来张辰一记眼刀,“哦,我是说口出狂言的下属要好好管教管教。”

看热闹的早有眼尖的见到太子爷本爷出来了,纷纷缩回了脖子,在工位上装模作样,耳朵却还竖得老高。

鸥茉莉身后的姑娘认出了张辰,更加拼命地拽着鸥茉莉的胳膊:“茉莉,茉莉你别说了,你看,你快看哪!”

保安也听到消息赶来,场面逐渐得到控制。

张辰向白小西递了个眼神,回了会议室,当他放下会议室玻璃墙面上最后一面百叶窗的时候,白小西带着鸥茉莉进来了,随即出去带上了门。


张辰随意地在会议桌边倚坐,见到他,鸥茉莉有些惊讶,却故作镇静地找了把椅子坐下,白皙的脸色因为情绪激动泛着娇艳的红晕,放大嗓门掩饰着自己的忐忑:“不是你到底什么人啊,怎么哪儿哪儿都有你啊?”

“我是这儿的老板。”

“哈?”鸥茉莉皱眉,“骗小姑娘呢?你不是那编剧吗?醉仙集团的张总不是说都六十好几了,看起来保养得不错啊!”

“那是家父。”

“哦~~”鸥茉莉拉长了声调,原来云里雾里的事情一下子清晰了,冷笑一声,“我算是明白了,敢情败坏我名声的人就是你啊!”

“败坏名声这话这话可从何说起?”张辰莫名觉得茉莉气鼓鼓的样子有些可爱,语气就带了笑。

“少废话,劳太子爷您大驾,出去帮忙说一声,我跟你没有关系!没有任何关系!”

张辰挑了挑眉,想逗逗这个女孩儿,伸出脚勾住鸥茉莉的椅子轻轻一带,安着滑轮的椅子便滑了过来,他似乎还觉得不够,又俯下身按住椅子两旁的扶手,顺势一拉,这下两人的距离极速缩短。

鸥茉莉吃惊,下意识地后仰抬头,鼻尖差点蹭到张辰的下巴,此刻她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张辰长长睫毛投下的阴影。

 

“可是我想跟你有点儿关系呢。”


张辰的声音压得很低,本来就呼吸可闻的两人间,平添了几分暧昧。

鸥茉莉脸上哄地一热,也不知道被张辰看出来没有。

平心而论,对面的男人真的很帅,甚至可以用迷人来形容,特别是那双眼睛仿佛能看进自己的灵魂。

自己这是……被调戏了?应该生气的吧,应该要骂回去吧!

“另外,我不是很喜欢太子爷这个称呼,你可以叫我笔名,张公子。”


鸥茉莉调整了下坐姿,故作镇定,最后决定采取用无耻打败无耻的方法,虽然事后证明,她好像路数定错了。

“干什么凑得这么近,不怕我亲你啊?”

鸥茉莉说着昂起了头,下巴扬起,玲珑的双唇向对方的唇角探了探,果不其然,罩在头顶上的那个人微微偏了头,抬起了身。

她心里一阵窃喜,看吧,就说不能露怯,眼里不由漫上了几分得意。

张辰刚刚只是下意识地偏了头,也是出于对鸥茉莉的尊重,然而当他看到那双得意洋洋的眼睛时,顿时觉得自己上了当,眼眸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狡黠。

鸥茉莉炫耀的话还没有出口,粉粉的双唇上便烙下了轻轻一吻……

 

——————————————

啊,我也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可以稳住了

TBC



上官丶汉一
  惊蛰:这衣服拿什么做的?

  惊蛰:这衣服拿什么做的?

  惊蛰:这衣服拿什么做的?

不知所云之人
一直發不上來,所以遲了兩天。...

一直發不上來,所以遲了兩天。

最近這裡似乎不太平靜,但至少想把這一套節氣系列發完,所以暫時不會有變動的打算。

但以防萬一說一聲,我在b站和推用的名字都與這裡相同。

一直發不上來,所以遲了兩天。

最近這裡似乎不太平靜,但至少想把這一套節氣系列發完,所以暫時不會有變動的打算。

但以防萬一說一聲,我在b站和推用的名字都與這裡相同。

小语闲暇

《惊蛰二月节》

(唐)元稹 

阳气初惊蛰,韶光大地周。

桃花开蜀锦,鹰老化春鸠。

时候争催迫,萌芽互矩修。

人间务生事,耕种满田畴。

《惊蛰二月节》

(唐)元稹 

阳气初惊蛰,韶光大地周。

桃花开蜀锦,鹰老化春鸠。

时候争催迫,萌芽互矩修。

人间务生事,耕种满田畴。

虚晃的光阴

【山离】你不是陈山,我也不是张离(01)

20230306惊蛰快乐!

不写些什么对不起我嗑了三年的山离。


 前排提示:

会借明侦里的案件名和角色名一用,但角色身份跟明侦中一样,不要对号入座。

尽量不让山离ooc。

故事依旧慢热狗血。


———————以下正文————————


雾色重重,在浓得像墨一样的静谧夜色里,无边无际。

我从何处来?

前方通往何处?

我不知道。 


疾走了几步,前面隐隐约约出现一个干练的身影——又是她!

拨开浓雾,加紧脚步往前追,身影逐渐清晰,一个身穿风衣,留着齐肩短发的女子,正一手插兜,一手提着一个行李箱,稳步向前走着。

她无视这浓雾,更无惧前方的黑暗,就...

20230306惊蛰快乐!

不写些什么对不起我嗑了三年的山离。


 前排提示:

会借明侦里的案件名和角色名一用,但角色身份跟明侦中一样,不要对号入座。

尽量不让山离ooc。

故事依旧慢热狗血。


———————以下正文————————


雾色重重,在浓得像墨一样的静谧夜色里,无边无际。

我从何处来?

前方通往何处?

我不知道。 


疾走了几步,前面隐隐约约出现一个干练的身影——又是她!

拨开浓雾,加紧脚步往前追,身影逐渐清晰,一个身穿风衣,留着齐肩短发的女子,正一手插兜,一手提着一个行李箱,稳步向前走着。

她无视这浓雾,更无惧前方的黑暗,就这么笃定地在湿漉漉的青砖地上往前走着。高跟鞋与青砖碰撞的嗒嗒声,仿佛一下一下敲在他心上,敲得他骤然紧张起来,一个声音从心底呼唤,不由就脱口而出:“张离!张离!不能去!”

他边跑边喊,可是仍然缩短不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前面的女子也听不到他声音似的,步伐依旧坚定而沉稳。

“张离!有危险!快回来!”

“张离!”

“张离!!” 


张辰又一次从梦中惊醒,带着急促的呼吸和一身细密的冷汗。

他双手撑着头,平息了片刻,看了眼时间:

03:06。 


这是第几次梦到这个女子,他已经记不清了。

从幼时起,他便爱做梦,梦里都是些奇怪的情节。别人说梦是不连续的,可是他的梦却仿佛漫长的电影。别人的梦醒来便会忘记,可是他的梦,清晰得只要他提起笔,便能丝毫不差地记下来。

一开始他的梦里,只是些老上海的弄堂和一群孩子,他便是那群孩子里的一个。有次梦里有人喊“陈山”,他知道,这是在叫自己。

后来他渐渐长大,梦境里的孩子也长大了,成了老上海的小混混。

陈山?这个名字简单、陌生,却又熟悉。

这些梦,他并不以为意,觉得这是因为他喜欢写剧本,所以思维活跃,爱编故事,碰到些实在有趣的情节,他就记下来,考虑什么时候再化用到自己的剧本里。

一切改变从那年开始。那年,他24岁。

熬夜写完稿子,看了眼手机,已是凌晨一点多,屏幕上时间的下方一行小字写着:

“今日惊蛰”。

他如往常一样冲了个澡睡下,梦如约而至,可是今天等待他的不再是老上海的弄堂,不再是他的一群“狐朋狗友”,而第一次出现了一个女子的背影,向前走着的,安静的背影。

渐渐,她离他越走越远,强烈的酸楚压得他心头喘不过气,眼眶的泪意任他拼命深呼吸也阻止不了。

不过一个女子的背影,为何随之而来如此浓烈的悲伤,甚至醒来后,他还久久不能从情绪中走出来,一向自诩“掉血掉肉就是不能掉眼泪”的他,呆呆地仰面躺在床上,眼角滑落的泪泅湿了枕头,直到口中轻轻吐出两个字,甫一出声就带着久远而遗憾的爱意——“张离。”


没有人告诉他,他就是知道,这是张离。

后来,他的梦里几乎都是张离,可是她总是背对着他向前走,任凭他怎么喊,她就是不停下脚步,也不回头,他们仿佛是在两个世界,中间隔着难以逾越的结界。

他无数次想追上她,看看她长什么样。有时候他拼尽全力追上了,扳过她的肩,她却低着头,只看到一个尖尖的下巴,然后她就渐渐没入了团团浓雾,只剩下模糊不清的轮廓…… 


这一次梦醒已经良久,心头却仍然怅然若失。张辰起来洗了把脸,睡意全无,打开电脑想继续写没写完的剧本,却删删改改,怎么都觉得不满意,满心烦躁,索性收拾收拾出了门,鬼使神差地驱车前往了两个小时车程的影视基地,赶到那儿的时候还不到八点钟。

他有个剧本《网红校花》已经在那儿开机了,助理发给他的日程上说,今天还有几个小角色要定,选角团队约了见组的演员,就定在基地周边的一所酒店里面试。平时他也不太管这些,何况这次只投资了个小网剧,定主角的时候他都没到现场,来看配角面试,只能用心血来潮来形容。

选角导演见到他,果然很意外,得知他是来看演员的,脸上又多了几分谨慎。

“我也就是出来走走,找找灵感,你们忙你们的。”

选角导演起初还不太信,掂量着自己是不是哪里惹到了张辰,但见完了两组演员,定了几个角色,张辰都没有插手的意思,才渐渐把心放回肚子里,暗骂太子爷难伺候。

来见组的几乎都是无名之辈,演技浮夸不说,长得也没几个有特色的,身上的香水味儿倒是千差万别,一两个小时下来,室内难免有些憋闷。

坐得无聊,张辰踱步出了会议室,楼下还排着一队人等着面试。他漫无目的地趴在窗边扫了几眼,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背影映入眼帘,顿时,他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张辰探出窗外,怎么这么像?

他确定自己不会看错,因为这个背影他在梦中追逐了不下千百回。

来不及细想,张辰立马跑下楼,速度快得变成了一道残影,惊得在屋里的选角导演大惊,以为出了什么事,也跟着跑了出去。

当他停在女孩一米开外,喘匀了呼吸,听见她正和旁边的女孩儿说话,声音低低柔柔的,就如这春日和煦的微风。

“嗨。”张辰想了想,没有搭上她的肩,只是轻轻打了声招呼。

旁边的女孩儿先看到他了,觉得自己不认识,就冲他抬了抬下巴,说:“找你的吗?”

张辰不记得这个转身是过了多久,好像是瞬间,可又感觉等待了万年。

只见她歪着脑袋,大大的眼睛里闪动着疑惑,吹弹可破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动人的光泽,微风恰时吹过,将她松松挽起的长发吹起一缕,在唇边轻扫着。

“找我?”她眼里疑惑更甚了,嘴角微微勾起,声音糯糯软软,“认错人了吧?”

张辰没出息地抿了抿唇:“呃……没有……不是……不不不……对不起!”

自己说了什么,简直语无伦次,可是心里却很开心,没来由的,嘴角便笑得咧开。

场面有些许尴尬,张辰摸了摸鼻尖,战术性低下头,眼角瞥见选角导演立在身后不远处,便伸手揽过他的肩膀,低声说:“我记得有个学妹的角色,这个女孩儿不错。”

“可是学妹已经定了……”选角导演话没说完,意识到自己有些多嘴,忙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改口说,”明白!明白!“

张辰拍了拍他的胸口,忍不住又回头去看,女孩有些生气,已经转回了头,不高不低地说了句“毛病”。

张辰一点也没生气。选角导演见他目光流连,便悄声说:”回头把这妹子信息发给您!“

张辰没注意他说什么,胡乱嗯了几声,等回过味儿来,一把推开选角导演:“想什么呢?把我当什么人了!”


——————————————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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