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孤独|奥赫】 荆棘之下
“那就让孤独将我们湮没,殷红的鲜血为黯淡的死亡与爱抹上最后的色彩。”
赫里内勒多上校第十七次从荒诞的梦境中惊醒,虚幻与现实在他的眼前交错漂浮。马格尼菲科·比斯巴勒上校的心脏仿佛还只是在前一秒停止跳动,喷涌的血液瞬间模糊了生与死的边界,多年前死神带走了他们可敬的战友。
赫里内勒多走了出来,沉寂的黑夜像一条永远凝结住的河流,漫长而又压抑;巴旦杏树的气味飘散至远方,欢快地逃离着战场——毕竟这里什么都没有。他低头看向脚下的泥土,白日里还能看见战争遗留下来的血迹,到了晚上脚下就如同无尽的深渊,风声夹杂着死去鬼魂的哭声,白骨在月色下发着寒光。战场是他的第二个家,但他现在他无比...
“那就让孤独将我们湮没,殷红的鲜血为黯淡的死亡与爱抹上最后的色彩。”
赫里内勒多上校第十七次从荒诞的梦境中惊醒,虚幻与现实在他的眼前交错漂浮。马格尼菲科·比斯巴勒上校的心脏仿佛还只是在前一秒停止跳动,喷涌的血液瞬间模糊了生与死的边界,多年前死神带走了他们可敬的战友。
赫里内勒多走了出来,沉寂的黑夜像一条永远凝结住的河流,漫长而又压抑;巴旦杏树的气味飘散至远方,欢快地逃离着战场——毕竟这里什么都没有。他低头看向脚下的泥土,白日里还能看见战争遗留下来的血迹,到了晚上脚下就如同无尽的深渊,风声夹杂着死去鬼魂的哭声,白骨在月色下发着寒光。战场是他的第二个家,但他现在他无比想念马孔多,吉卜赛人的欢喧和围观人们的惊呼,还有无法忘怀的秋海棠长廊。
“赫里内勒多,回去吧。”奥雷里亚诺上校的声音响起,“这里什么都没有,回马孔多去吧。”
奥雷里亚诺和他回了马孔多,踩过蕨类在土地上攀爬的影子,踩过刚窥见一眼太阳的白色雏菊,这条道路上留下二十多位先祖们潮湿寂静的回忆,那艘白色的西班牙大帆船在阳光下宣判他们的失败,将他们赶回了最初的牢笼。
马孔多的居民为他们的马蹄恭敬地让开道,高喊着自由党万岁,那些被蓝色和白色来回涂抹的墙壁显得更加凌乱,无序的色彩冲撞着赫里内勒多上校的眼睛,陌生而又熟悉的画面从他脑海中掠过,记忆的线条时断时续——那种感觉比挨了刀枪还要难受,更像是一种不可具名的抽离感,他看向奥雷里亚诺,然而后者没有丝毫波澜。
将武器卸在客厅,赫里内勒多上校带着薰衣草的气味迈进了秋海棠的长廊,阿玛兰妲微笑着看向他,那双裹在黑纱里的手向他递过手帕,随后在跳棋盘上舞动。赫里内勒多看着面前的这位女士,阿玛兰妲始终清楚他的内心,再次用眼神回绝了他的结婚请求。时间一去不返,阿玛兰妲从赫里内勒多的身影中看到了那时尚年轻的意大利钢琴技师,回忆把她拽入怀旧的破碎拼图中——在水仙花香中伴着自动钢琴共舞,在亡灵节的八音盒乐声中,迎来这位男子生命的尽头。
“赫里内勒多,你走吧。”简单的词句更像是某种审判,多年以后,赫里内勒多将在另一个人的口中再次听到这句话。
而奥雷里亚诺上校跌撞地闯进蕾梅黛丝的房间,曾经所有泄露疯狂爱意的十四行诗篇被无情的火焰吞噬,他把所有与蕾梅黛丝相关的东西扔进大火,乌尔苏拉平静地面对着儿子的疯狂,直到她夺过奥雷里亚诺手上蕾梅黛丝的最后一张相片。
奥雷里亚诺疯狂地灼烧着一切,在火光中他看到了自己曾经在小作坊里煅烧水银的身影,空气中烧灼的气味让他遗忘了一切,抓挠着自己的心脏,渴望把某种人类与生俱来的情感剥离这个躯壳。多年以后,乌尔苏拉将在这个家里无法再找到任何与奥雷里亚诺上校有关的东西,他自己抹去了所有的一切,从小到大未曾远去的孤独之感犹如荆棘一般肆意滋生,把他围困在了空白的牢笼中,直至后来死亡才将他带向更远的地方。
马孔多在下着雨,下着一场没有尽头的暴雨,无止休的雨声就像一首安眠曲,将马孔多的居民催眠在了腐朽的梦中,这里不再有时间的概念,好像回到了失眠症刚入侵这座小镇的时候,白天与黑夜相融,人们都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遗忘的荆棘无声地爬满每一个角落。赫里内勒多猛地从反复的梦境里惊醒,开始漫无目的地游荡于大街。他偶然路过布恩迪亚家的门前,匆匆一瞥,壁上石灰墙皮剥落,角落里肮脏的蛛网勾连,秋海棠蒙落灰尘,房梁上白蚁痕迹遍布,门后青苔累累。他惊讶于布恩迪亚家族令人触目惊心的变化,直到他在长廊的尽头看见了多年未见的战友。
奥雷里亚诺呆呆地坐在长廊里,裹着毯子,连靴子也没换,白发丛生,任由时间的陷阱将他侵蚀。雨没有什么好看的,但他一直坐在这里,浑浊的双眼更像是想捕获远方的一些光亮。赫里内勒多走近他,坐在了他的身边,相隔的十几厘米,却是他们用一生也无法填补上的沟壑。
“有人要来了。”奥雷里亚诺自言自语,他似乎没有发现身边还坐着一个活人,在分秒的轮回中他早已失去了对一切的感情,就连打扫干净了上好了锁的小作坊也无法牵动他脸上的一丝波动。赫里内勒多惊讶于奥雷里亚诺对这个家发生的那些细微变化而无动于衷的表现,在那一瞬间,想起了多年前隔着那座锈迹斑斑的铁栏给他下的死刑,想起了在飘飞的战火中上校无可琢磨的眼神,想起了那些对蕾梅黛丝的情诗最终付之一炬,想起了那些精巧的小金鱼往返于熔炉之中。他突然发现,这一切的一切或许都是奥雷里亚诺从出生开始就给自己设下的死局,那些布恩迪亚家族的特质浇铸着他长大再到老去,没有任何人能将他拉出这个牢笼。
“布恩迪亚家族的人不懂得爱。”
兴许是赫里内勒多无意间说出了这句话,奥雷里亚诺转过头来看着他,那双眼睛里满是年轻时因追逐不知为何的所谓自由或者权利而遗留下来的疲惫,阳光从树梢的缝隙落在了他的脸上,却无法点亮他眼睛里弥漫许久的雾霭。赫里内勒多没有他与生俱来的那种预言能力,但是他却从那句不经意的话间窥见了自己一生直至未来的影子。奥雷里亚诺弹了弹毯子上的灰尘,微微颤抖地站了起来,嘴唇翕动,好像那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说一句话:
“赫里内勒多,你走吧。”
这里什么都没有。马孔多什么都没有。
奥雷里亚诺听着雨声,从他那些不完整的记忆碎片中徒劳地寻找着什么,赫里内勒多的话把他推向了更深不见底的深渊。回到了小作坊里,他看到了梅尔基亚德斯遗留下来的无法破译的羊皮卷,那上面密密麻麻的梵文就像数以千计的白蚁啄食着他的内心,乌尔苏拉干瘪的身躯没有让他有所触动,庭院里的黄蝴蝶放弃了天空的归宿一头撞向污浊的泥土中,丽贝卡父母的骨殖一刻不停地发出咯啦咯啦的响声。多年以前在一个夜晚中,十七个额间闪烁着的灰烬十字架被子弹穿透,蔓延的血液流到了乌尔苏拉的脚边,而奥雷里亚诺再也想不起来那些跌跌撞撞闯入他生命中并留下一丝印记的女人,再也想不起来第一次见到蕾梅黛丝时全身燃起的欢畅欲望,再也想不起来他像猪一样在荣誉的泥圈里打滚浑身恶臭。曙光开始闪现在地平面上,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说他从来没有任何感情。
战争带不走他,死亡也带不走他,因为他早已不属于这个世界了。
香蕉的腐烂气味混着三千人的血液一同被卷入覆灭的漩涡中,一百多年了,马孔多和布恩迪亚家族总算迎来了毁灭的一日。奥雷里亚诺上校的坟墓矗立在了被所有人遗忘的边缘,旁边则是赫里内勒多上校的坟墓。随之破解出来的羊皮卷带来了最终的一场飓风,卷走了这篇土地上的一切,亦或是只是吹散了根本不复存在的一场荒诞的梦境。
不会有人理解,也不会有人去寻找那个注定孤独的家族中繁复错综的血脉迷宫,反正这一切也都不复存在。只是当死神或者上帝剖开这个家族每一个人的胸膛时,都会惊异于他们胸腔中的空荡。而无人知晓的坟墓上,灰色的荆棘遍布,诉说了布恩迪亚不曾存在的爱与孤独。
我没有办法去评判布恩迪亚家族的“爱”,我总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就是那种孤独的浪潮无可逃避,而他们之间那种所有的欲望和所谓爱,都只是在死亡来临前一瞬的挣扎。
春天
月明月暗,我搂着她的肩膀,感受着温薄的暖意,左手抽着烟——该有的不该有的,全都挤狭在这间破烂黢黑的小屋。
外边还下着漂泊大雪。
林韵,我的模特。在今晚,成为了我的女人。
之所以叫她女人,是因为和她上了床,她是个处,在我进去前她还一脸兴奋地搂着我的脖子“轻一点,但你想要重一些,我也能接受。”
把我逗笑了。小女孩儿很可爱,从这个夜晚开始蜕变。性到底算不算成熟的一个分水岭,我不清楚,但林韵从快乐中爆发出了如蓝夜一般诱人的吸引力,深深地把我捆锁并沉沦其中。她在我这里,已然是一个成熟的人了,一个具有春欲之色的女人。
我第一次见到林韵,是一个雨天。淅淅沥沥的,空气都浸透了湿漉......
月明月暗,我搂着她的肩膀,感受着温薄的暖意,左手抽着烟——该有的不该有的,全都挤狭在这间破烂黢黑的小屋。
外边还下着漂泊大雪。
林韵,我的模特。在今晚,成为了我的女人。
之所以叫她女人,是因为和她上了床,她是个处,在我进去前她还一脸兴奋地搂着我的脖子“轻一点,但你想要重一些,我也能接受。”
把我逗笑了。小女孩儿很可爱,从这个夜晚开始蜕变。性到底算不算成熟的一个分水岭,我不清楚,但林韵从快乐中爆发出了如蓝夜一般诱人的吸引力,深深地把我捆锁并沉沦其中。她在我这里,已然是一个成熟的人了,一个具有春欲之色的女人。
我第一次见到林韵,是一个雨天。淅淅沥沥的,空气都浸透了湿漉漉的潮气。她就这么大力敲着我的门——要把它敲坏掉似的。
“有人吗?! 有!人!吗!”
“干什么的?”
“……我,喏!你看看我,值多少?”
“你家哪里的?家里电话报一下,大晚上的,小女孩不要随便出门。赶紧回去。”
“我说!你看看我,值多少?”
“你没…”“我值多少!”
我没好意思说,那一瞬间,她点燃了我体内蓬勃的欲望。
林韵,人如其名。在我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这是个有着巨大诱惑力的尤物。没有半遮半掩的魅惑,没有张扬外露的艳丽,不含蓄,不大方,甚至称不上大众所认可的漂亮。可她就是这样干干净净,带着勃勃生机,淋了雨也直挺挺,眼睛仿佛含了秋水,一切都是直白地。
白纸一般,白透了的韵味。一股纯粹的劲儿,韧儿韧儿的。特迷人。
她那样大咧咧地拿着湿了半边的广告纸,第一次,有人问我,值多少。我在心底摇了摇头。
“进来吧,请你喝杯牛奶。等雨小点回去。”
“欸!你真的是画画的?你是画家?”她踢了踢散落在地板的纸张,又往工具箱边嗅了嗅。像足了曾经养的那只三花猫,充满了戏谑的好奇。
“别乱踩,嘿!小孩子第一次来别人家不知道礼貌?”
“略!!”还是马上整整齐齐地给我整理好了。
我请林韵喝了杯牛奶,还加了蜂蜜。不看身份证,我还以为她没成年。23。不大不小的年纪。她说她需要用钱,看到了我贴的广告,观察了一段日子,决定在今晚来找我。我又问了问她观察到了什么,她只是咯咯痴笑,并不作答。
随后,她成了我的模特。一个小时100,一周画三次。她没有说什么,只是点头。
绘画时,我让她把衣服脱掉。她一秒都没有犹豫,甚至还直视我的眼睛
“全部?内衣裤要脱掉吗?”
真是个直白到底的家伙。
第一次画她时,阳光很好。这座小城连年阴雨连绵,连风一年四季都充斥着潮湿的霉味。雨是这座城的家人,太阳却是若即若离的情人。23岁的林韵,背对着我,被阳光温柔包裹。
发梢、肩胛骨、脊椎、腰腹、臀部、细长的腿……一切,我的眼里是曲折蜿蜒的线条。这样的林韵,性感得要命。
我想要狠狠地爱这个人。让她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
我在心底唾弃这肮脏的想法。另一面却也觉得,性不过就是生活寻常。倘若你情我愿,也是一桩乐事。
于此,绘制林韵,反倒成为了一个折磨。这份痛苦甜蜜又矛盾,我将目光投射到她身上,从带着小杂毛的眉头,到脉脉秋水的眼眸,再是挺直小巧的鼻,粉嫩的唇;又流连于修长的脖颈,平直的锁骨,蜜桃般的酥胸……直到圆润的脚趾。每一处,都在对我进行呼唤,欲望在叫嚣,我不再是冷静自持的审视,而是野兽般捕捉猎物,寻找弱点。她一般坐着,不大会动,也不晓得怎么维持,但确实乖得很。
我只有一个宝石蓝的破旧沙发,仿欧式,我让林韵躺在那儿。阳光太好了,她是长在这蓝色土壤里最热烈的红玫瑰。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手上的速度却愈来愈快。
该死的,她该死的性感。
到了第三次。林韵开始正面对着我,纱布也不盖,直勾勾地盯着我。她的眼里,是燃烧奋发的欲望。这熟悉的感觉将我瞬间吞噬,我陷落进名为“林韵”的蓝色情欲里。情欲所作的牢笼,我是被情欲所驯服的困兽,我心甘情愿。哪怕是春色,林韵也一如既往地直白,内里的美赤条条地盛放,似有若无地调情。
那双眼睛,那双饱含秋水的眼睛。真该死,我竟是如此地,迫不及待想要褪去人类文明的假象,回到那原始欲望的源头。林韵,我如此深情地想要呼唤你的名字。我的目光追随着她的,目及之处是火辣辣地痕迹,我用眼神做甜蜜的亲吻,用意识在她洁白的躯体上留下蜜色吻痕。与此同时,我笔下的林韵,变得朦胧而缥缈。五感凝聚到了一点,空间开始变得拥挤,潮湿,温热,只有呼吸交融着,隔着短短的一小段距离,作画上的林韵和模特林韵,变成了一条毒蛇。从我的眼愈里,喰食我的心脏,把爱欲的毒液埋进我的灵魂深处。我为此而颤粟,怎会如此,我又在心底狠狠地唾弃了自己。就连画布上的林韵也变得愈加模糊,纷纷情欲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
“你回去吧”我不得不叫停。已然是无法再进行下去了。先搁置吧,我只想逃离这房间。
林韵,林韵。这究竟是一见钟情,还是见色起意。
我真是个疯子。
我背对着林韵,很奇怪,并没有什么声响,难道她在发呆么。我扶了扶额,都是薄汗,空间里尽数弥漫着燥热的火气。
“我去喝水。”话音刚落,腰便被一双柔白小手环住了。
心提到了嗓子眼。
随即,耳廓里传来温热的呼吸。
“温夕,抱抱我,好不好?”
该死。这声音宛若恶魔的低语。
月明星稀。我们做爱了。没有什么柔软的床铺或是浪漫的布置,没有香薰、蜡烛与香槟。在一张铺满了白纱布的画纸板上,我们如野兽般纠缠,啃咬,大力挥洒着汗水。我紧紧盯着林韵,不放过她任何一个神情,在我舔吸她的脖颈时,那双脉脉的眼眸流露陶醉的情意,她的姿态变得娇媚,小小皱起的眉头尽是纷纷春欲。
淋漓尽致。林韵,我的林韵,闯进我的世界,极尽地盛开,不断翻腾不断成长,愈长愈艳,带着绿色生机勃勃的炽热的春天。我在暗色处描摹她的躯体——“Memento mori”我的意识再一次进入那梦幻泡影,她生的艳色与白纱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白纸板的底色透露上升,我看着林韵,模模糊糊,绿色深浅不一地蓬勃发散,我看着她已是朦胧的一尾月,是平静湖面那点点银泓,是晨光朝露下的一抹红,更是我心间无法描绘的人间绝色。
“也许你不懂。”我舔着她的耳廓,紧拥着。怕她会离开。
她痴痴地开始笑。要我亲亲她。
“也许是你不懂。”
也许,世间有太多也许,我望着她的眼睛。
也许,也没有也许,她的眼里是一场烂漫缤纷的绿色春天。
此时此刻,我爱你。
极尽缠绵,春光乍泄。
约兰达(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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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开采藤壶的遗骸,用军用搭架推车,都一个个送到山脚下去,我看着他们离去,大家都把手和脖子扬起来自言自语,对大西洋毕恭毕敬,皱着眉头挤出了一块灰黄的倒三角,贴在板着一张张扑克脸似的石头上,这时大家都是上帝的预留好友,都有一首胡拼乱凑的歌等待着继续唱下去:“我睁开醉醺醺的双眼,沿着跨河大桥不停走,约兰达,我变成了一只自由的小鸟,飞过钢与石,飞过庄严的青铜像,飞过蝴蝶观测点,飞入我爱的巢穴,约兰达,我是上帝的小鸟,你早晨在卡曼山上绽放!”
幸运的是,他们已经给上面打过招呼了,贴心的接线员和主持人们特意为他们留了位置,保证百分百是奢华舒适的前排区,挂好了一串圣诞节小彩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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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开采藤壶的遗骸,用军用搭架推车,都一个个送到山脚下去,我看着他们离去,大家都把手和脖子扬起来自言自语,对大西洋毕恭毕敬,皱着眉头挤出了一块灰黄的倒三角,贴在板着一张张扑克脸似的石头上,这时大家都是上帝的预留好友,都有一首胡拼乱凑的歌等待着继续唱下去:“我睁开醉醺醺的双眼,沿着跨河大桥不停走,约兰达,我变成了一只自由的小鸟,飞过钢与石,飞过庄严的青铜像,飞过蝴蝶观测点,飞入我爱的巢穴,约兰达,我是上帝的小鸟,你早晨在卡曼山上绽放!”
幸运的是,他们已经给上面打过招呼了,贴心的接线员和主持人们特意为他们留了位置,保证百分百是奢华舒适的前排区,挂好了一串圣诞节小彩灯,让他们可以毫无顾忌地坐下来,躺着也行,没人会在意他们会往盘子里撒多少糖霜,就像在中央公园度过一个随意的午后一样,树叶和树叶互相重合,各种颜色的虫子跳来跳去。沿着指示牌台阶往上走,不要停下来,也不要拐弯。这里提供充实的,足够的冷冻牛肉饼来体验过山车式的爱,在“幽灵派对游行日”的卡车箱里闻见肉桂味,盖上水印,对挤满了遗物的土壤进行无条件开荒,一敲在骨头上就发出断断续续的大西洋列车轰鸣声,这时你又是个改过自新的耶稣话剧人物了,大家都擦亮了脚尖,对彼此说:“你说得很对。
女士先生们,测试测试,现在我们看见的是崭新的灵魂在子宫里酝酿着新时代的舞步,对,往前跨一步,你在回顾什么,普利茅斯的启航,记不清乡村摇篮曲,周一的四分卫,清教徒婚姻的破碎,或者是鱼龙混杂的媒体,东区主日学校,运河街上的插科打诨,渔具商店排列好的的假饵,水沟里的蟾蜍在招摇过市,还是一次矿难事故。挂着怪异面具的晚宴入场者,通信高塔下的二流狙击手,全部都野蛮地冲了出来,把几行脏兮兮的抒情诗刻在大喇叭上,这下无人可以幸免于难了。天空中布满了化学痕迹,就像一块世界性的毒疮,敞着黑黝黝的大口子,像尖锐的汽笛声从左到右撕开了一样,像游乐岛旋转椅在雨中滑动的声音,通过空气流进了所有人的耳朵,爬到他们的脑髓里跳舞,这一切都在不停发生着,所有人都知道,只是除了一群在灯光下玩弹球机的聋子罢了。
头向右转,屁股扭的太差劲了,又在纠结什么,采藤壶的盲目,拉帮结派的恐怖化真相化采藤壶,还有漂在哈肯萨克河上的,娱乐家捡起了漂亮的子弹头,让所有人的脑袋上都挨精准了一记界外球,次要结果是许多人的精神旧疾又开始反复发作了,于是他们在盐湖城足足游荡了五天,最后向左轮手枪表示出了极端行为的热爱。记起女人的孩子躺在破烂的婴儿摇床里,地板床头边挂着一个大袋子,装了没吃完的拇指饼干,穿孔的塑料嘴,尿布湿,打气筒,天花病毒,柠檬味口嚼糖,交通超时罚单,开瓶器零件,熏火腿三明治包装,藏着毛发的剃刀。呆滞的绿色植物爬到了墙壁上,撬开灰色的水泥砌成的蛹,和管道的脐带缠在一起,就像我的过去和未来粘连交缠,我在肠子一样的世界中度过我的时间,看见了采藤壶式的,昼夜不分的微笑,穿过无数的屏障如同永不后退的激流,长矛一样刺穿感官,漂浮,分裂,幽幽挂在绿油油的仙人掌上。哮喘的声音从薄薄的墙壁里传出来,哆哆嗦嗦如同四处逃窜的顶楼老鼠和打转的橡胶人,把身上载着的感知细菌撒得到处都是,丢在我四岁收集的蚯蚓土里,蹭得满墙满地都是,我光手光脚走过陌生的费城大街,我的世界,你要亲眼看见,充斥着冷冰冰的门把手,食人草遍布荒野,鱼钩长着白色胡须远远漂在河上,没有聘请什么受欢迎的摇摆乐队来唱“每个人都有一颗饥饿的心”,一个有着絮状物的,无限量赠品和残酷露天广场的新世界。
我着急去寻找一切刺激性的东西,这一奇妙的旅程到底在哪里,跳动的昆虫内脏在哪儿,紧绷的棒球手笑容和疯狂抛锚在哪儿,反复上演的空军偏头痛在哪儿,渔具同盟,风雨飘摇的菠菜叶,躺着奇爱博士综合症的轮椅在哪儿,难以窥见的沼气沟,火山,爱的意志,随身带着小号的人,锡工厂的闪亮溪流又在哪里!
(是时候起航了,柔软的两栖生物,你依旧淌着两行低矮的泪,永久塞满在疝气的烟灰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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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无家可归的可怜人,从冬季的布鲁克林桥上接受了一次免费搭载,捎着他去窝藏着跳蚤的酒店,去汽油站时报头条上刊登来自内布拉斯加的政客代表,去临时搭建厕所背后的一片公共墓地,我梦见了肥厚的嘴唇在我面前闪过,我梦见月光下的吊桥反着阴森森的光芒,枯朽的树影漫步在水面上,露出脏兮兮的骨架。男人女人们在雾中结伴前行,踢着石头的声音,踩在包装纸上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还有颤抖的声音,妈妈,我们住在钢筋的虫蛹里。我们是一群被泡在消毒液里的沙门氏杆菌,中古时代的火在脚心燃烧升起,一股钻心的痛袭来,我们在温度上升中死掉,工业气体报警器在头顶彻夜长鸣,他们在救济院里被熏得头昏脑胀,噩梦就像弓着身子的水蛭埋着头不停钻到电台植物和纸质画的底部,如果你正好在晚间时分掀开这些东西,弓着身子闭上一只眼睛看,就看见一座座血与肉的小山,他们就在那里来回穿梭,在罗马式的竞技场上四处捣乱,不间断的咒骂,却又更加迷茫,迷茫,我想我梦见了许多地方,犹太教堂,街心广场的便利店,二十四小时敞开大门的医院,芝加哥,狭小的浴缸,废弃的停车草坪,我身无分文走在摩天高楼之间,分不清遍地的井盖究竟是世界的屁眼儿还是肚脐,我只知道他们通通塞满了凄凉的德国曲子,我和梦境融为一体,血与肉、肉与骨永不分离。
难以否认的是所有人在路上走,也不管是什么路,采藤壶的路,哥伦比亚肠绞痛一般扭曲的路,去啤酒之夜施舍的路,去煤船探讨怀疑主义的路,还是一月份积雪融化的路,就像条肿胀的长长的巨蜥舌头,挂着蜡一样唾液垂到地上的木板里,上面有许多缝隙乱糟糟地裂开,顶着一张坚硬而又带木刺的喙,在这硕大的路边疯病治疗屋里穿着白色病号服,排着队等着领五颜六色的小药片。这寒冷的天气可从来都不是我们的好伙伴,给我们带来了夸大妄想症,杯子传声,细菌恐惧症,意志缺失,臆想症,幻听,不必大呼小叫起来,低头看,抗焦虑用阿普唑仑,是湖底的岩石丛生;用于癫痫治疗的氯巴占是仓促出现的一条缰绳,于是在你夜晚的头灯里像鹿一样被定住,再看敞亮的露台巨星和水垢间绕成圈的驼背虾,你便看见了安定和芬太尼。
嘿,你要去哪里呢,驾驶着电源线路乱了套的邮务车,看着点周遭的环境和上升气流,还有那急需慰藉的突发奇想的念头,无论选一条路或者像无赖先生那样原地踏步,都不能避免思维的腹水产生,这些可怕的液体将鼓鼓囊囊装满人身上的所有口袋,夹克口袋,裤兜里都是,远处来看,就像一个个行走的实心气球人,身上拖了一连串的大疙瘩,人们互相瞧向彼此说:“瞧你那富贵样!”
我们不再拘泥于过去,甚至未来,从被渗透的双向通讯无线电台里离开,独自经过街心花园路闲逛,就站在沟壑纵横的门口,像一架高大的竖琴,路过的人们都敬了一个庄严而原始的举手礼,在沉默的日子里人们倒在竖琴的阴影里休憩,口腔黏膜包裹着牙关紧闭症,冻僵的牙齿歪歪扭扭排列,多么忧郁而深刻,这种情感反复填充了人们的视野,这一刻人们才明白过来他们大概是碰上了马勒“我已被世界遗忘”,他们有着大把的时间,蚂蚁筑巢一样挖通街道,从土坡上连滚带爬摔掉了鼻子。还有很多数字指向的频率,长波,乐器音阶,难耐而臃肿的叹息,在峡谷里碰壁的回声,呓语似的怪声,暗语,十二点的钟声,流浪狗舔着皮肤病的声音,自行车轮胎的声音,橱窗玻璃里塑料模特关节扭动的声音,还有牵着陌生人的手齐唱空巴亚的声音,就像狂野的部落敲击音乐,从皮制鼓面裂成一颗颗水珠,在动物粗糙的毛发上聚集,变大,坠落,从生到死就在一瞬间,正好在一个烧着柴油的沉重节拍下,从此只有灵魂剩下的世界就成了捣乱者的完美天堂,这让我想起曾在布朗克斯附近修剪过的一处烂园林里一样,那里有许多丛又矮又胖的灌木,像一群年老色衰的羊屁股,我通常在夜晚远远凝视着他们,看着他们在冷漠的风里挤在一起,连麻雀都不再光顾这些消失在人们记忆里的羊群,没人知道这片地的主人发生了什么,也没有摆放任何警惕鬼魂的告示牌。在那附近居住的一段时间里,我便成了臭名昭著的灌木台球杀手,和一帮人在清晨的雾里挥着树枝叫喊嬉笑怒骂,把自制飞镖甩来甩去,或者徒步行走研究前往车辆调配所的最佳路线,在挖的土坑里钓跳虫,也一直没有人阻止我。搬走后我尝试寻找第二处布朗克斯园林,许久以来却毫无结果,我始终想着那处老园林,这大概就是我后来不受人们欢迎的原因,不论我去哪儿连一口热汤都没有,但是在四十年代,还是一个天真的年代,那时候的人们倒不至于如此小气,遭遇的种种以至于我不得不另外思考战争究竟带来了哪些后果,除了死亡和裸体之外还有什么。我记起梦里海边的狂野夜晚,没有路灯的闪烁,沙地上躺着坚硬的玻璃渣,我感受到我的重量在断崖式下降直到脚趾够不到地面,虚无国度的大门为我敞开,妈妈,相信我会让你知道最近的消息,不论好与坏,我在上升,上升,上升!只有夜晚梦里见了,妈妈。
一首献给上帝的歌谣:
我睁开醉醺醺的双眼,
沿着跨河大桥不停走,
约兰达,
我变成了一只自由的小鸟,
飞过钢与石,飞过庄严的青铜像,
飞过蝴蝶观测点,飞入我爱的巢穴,
约兰达,我是上帝的小鸟,
你早晨在卡曼山上绽放!
我感受到大平原虚无的召回,街道将再次被冰雪覆盖,
约兰达,不要悲伤,
打开窗子向西看看,我飞向你,
我们又一起飞走,我们是自由的小鸟,
飞过光秃秃的世界,飞过红色列车的轰鸣,
飞过乡野路和无数个磁气圈浮动的夜里,
约兰达,我在镜中凝望你,
我们听见大西洋水手的声音!
暮色
(一点意识流载体)
她自杀了...
她的葬礼,我没有去,所有人都在慢慢默哀她的死,我没有,我只是麻木的站在那里,没有哭泣。
我在想,现在的我也有沾染她的恶习吧?她还在时,总是扯着我的衣角,不想让我离开,我甚至不想去看她,软弱,自卑,敏感,焦虑,真不像个样,她总是一个人坐在角落,看着别人交谈,自己却在默默难过。
她啊,生前总是爱看去食堂路上的夕阳,红色与黄色的交接处也将她的烦恼暂时扫去,就算只是被夸赞一句两句也会开心到忘乎所以,真的很傻。
我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对她的死如此麻木?
是那黄昏的余韵总会被暮色掩盖?是那飞鸟从她心中飞出之时?还是她等不到破晓将至的那个夜?
我记不大清......
(一点意识流载体)
她自杀了...
她的葬礼,我没有去,所有人都在慢慢默哀她的死,我没有,我只是麻木的站在那里,没有哭泣。
我在想,现在的我也有沾染她的恶习吧?她还在时,总是扯着我的衣角,不想让我离开,我甚至不想去看她,软弱,自卑,敏感,焦虑,真不像个样,她总是一个人坐在角落,看着别人交谈,自己却在默默难过。
她啊,生前总是爱看去食堂路上的夕阳,红色与黄色的交接处也将她的烦恼暂时扫去,就算只是被夸赞一句两句也会开心到忘乎所以,真的很傻。
我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对她的死如此麻木?
是那黄昏的余韵总会被暮色掩盖?是那飞鸟从她心中飞出之时?还是她等不到破晓将至的那个夜?
我记不大清了,我回过神,周围只剩我一人,我悄悄打开那幢将她与世界封闭的棺材,那黄玫瑰与她一同葬入土地,她安详的躺在那,我对上我看了无数次的,熟悉的脸...
——那是我?
那是我以前的,现在的,将来的任何时刻我所应该在的地方。
她最后一句对我的遗言不轻不重,她的棺材上被我刻上那句话了:
——"请带给我飞向暮色的勇气吧..."
于是她沉入土地,于是我将她代替,这一切的起因又是什么?
我说不清了,我只知道,我需要代替她前进,仅此而已。
"走吧,带着我的希望,带着我的爱,走的更远些吧..."
随笔
深秋
[图片]
“你太理智了,跟你在一起就像是搭伙过日子”
“你跟这个世界、跟我一直都保持着奇怪又疏远的距离感”
距离分开已经过了好久,你会时不时地想起他。具体是什么时候?差不多是当你开着车行驶在公路上,看着天边的黄昏和越来越近的城市建筑群,突然就没有了归属感。也可能是当你晚上撑着栏杆抬头数星星时,心底泛上的那股酸涩。
但随着时间推移,思念少了当初的心痛,变得越来越无所谓。
后来先是忘了他的声音,接着是他的样子,最后他彻底淹死在你记忆的洪流中。
你意识到归属感可有可无,只要水泥森林里有你栖身的小隔间就好;那股酸涩也不是不能接受,它让你感受到自己...
深秋
“你太理智了,跟你在一起就像是搭伙过日子”
“你跟这个世界、跟我一直都保持着奇怪又疏远的距离感”
距离分开已经过了好久,你会时不时地想起他。具体是什么时候?差不多是当你开着车行驶在公路上,看着天边的黄昏和越来越近的城市建筑群,突然就没有了归属感。也可能是当你晚上撑着栏杆抬头数星星时,心底泛上的那股酸涩。
但随着时间推移,思念少了当初的心痛,变得越来越无所谓。
后来先是忘了他的声音,接着是他的样子,最后他彻底淹死在你记忆的洪流中。
你意识到归属感可有可无,只要水泥森林里有你栖身的小隔间就好;那股酸涩也不是不能接受,它让你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黄昏和日落还是很好看,天上的星星也依旧在努力地发光,你也开始了新的生活。
似乎就是在一瞬间,你意识到,你的未来计划中似乎一直都只有你自己。
之后你搬家,搬到了郊区,绿化很好,四周都是草木。你对此很满意,这大大减少了与人打交道的机会。
某个下午天气有些阴沉,秋风卷着落叶在空中翻飞。新换的窗帘有一层是纱,通光性很好,也或多或少能挡住些灰尘。你半拉着窗帘,坐在窗前看书,手机里播放着你自创的歌单,音乐类型混杂。
“生命中所有的灿烂,最终都需要用寂寞来偿还。”读到《百年孤独》这句话时,歌单里正好开始播放Isara,近期你很喜欢的一首凯尔特风歌曲。
爱尔兰哨笛的悠扬,这首歌就像风中的诗,像骑着马奔跑紧时间的洪流,像万物的自由生长。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或许生命中的灿烂用寂寞来偿还并不是一件坏事。
奇怪又疏远的距离感?
这是你对这个世界最大的尊重。
歌单下一首就是重金属音乐,粗重的鼓点把你的思绪拉回书上。
很多人读《百年孤独》都在夸赞这本书所带来的的震撼。可你只记得乱伦、吉普赛人和炎热的下午,奥雷里亚诺要娶比他小九岁的雷梅黛丝。
合上书,你想起之前从书店买回家的《悲惨世界》。
已经是下午四点四十一分了,你把书放在桌子上,伸了个懒腰准备去外面走走。
我和鸟们【2】
很漂亮的鸟。
真是漂亮的鸟。
我惊叹着,墙皮脱落的墙壁外,破旧的居民区只有月亮发出微弱的光。鸟儿浑身毛茸茸的,仿佛镀上了一层银子。
我伸出手在衣角上蹭了蹭,想把指甲缝里的泥蹭掉点,但没什么用。我平日里几乎见不到人,没有洗手的习惯。
环顾四周,我发现家里没有能给它做窝的东西,它原来的主人能给他它的大概比我多得多吧。
“真是不好意思……我很穷。这是我上个月才发下来的棉袄,我分给你一点棉花吧。”鸟儿好像听懂了一样蹭了蹭我的手掌心,惹得我发笑。
扯动僵硬的脸颊的感觉,让我产生觉得生活也不那么难熬的感觉。
但是我不禁想着,这样的美好还能持续多久呢?这么漂亮的...
很漂亮的鸟。
真是漂亮的鸟。
我惊叹着,墙皮脱落的墙壁外,破旧的居民区只有月亮发出微弱的光。鸟儿浑身毛茸茸的,仿佛镀上了一层银子。
我伸出手在衣角上蹭了蹭,想把指甲缝里的泥蹭掉点,但没什么用。我平日里几乎见不到人,没有洗手的习惯。
环顾四周,我发现家里没有能给它做窝的东西,它原来的主人能给他它的大概比我多得多吧。
“真是不好意思……我很穷。这是我上个月才发下来的棉袄,我分给你一点棉花吧。”鸟儿好像听懂了一样蹭了蹭我的手掌心,惹得我发笑。
扯动僵硬的脸颊的感觉,让我产生觉得生活也不那么难熬的感觉。
但是我不禁想着,这样的美好还能持续多久呢?这么漂亮的鸟,不可能没有主人吧。
我也没有能力去照顾。
不过还是先这样吧,希望它的主人不要找来。
真是自私的想法。
我想着,伸手关上窗户。
弯了弯指头,把它从我手上赶下去,我蹲下身拉开被子,从上面扯了一点棉花下来。
这是上面指下来堵嘴的,很厚实,上面还有没拆掉的绣线。
“别看我这样,我还是很守信用的。”如果不说上次鸽掉酒局的话。
我看见鸟儿叼着棉花在窗台上转来转去,又放下,用自己的嘴啄了啄窗户。
“要走了吗……?”
我从地铺上站起身,手搭在窗锁上,又下不定决心掰上去,我这时候的声音一定听上去很恐怖。
鸟又用嘴啄了两下,转头看了我一眼,垂头叼起棉花。
我盯着它的眼睛,直到看的有点发酸。伸手揉了揉眼睛,但是手好像有点太脏了,混着脏东西揉的我眼睛发酸,眼泪沾的我睁不开眼,月光底下鸟的光圈愈发刺眼。
希望它不要觉得我哭了,虽然只是鸟。
我伸手把窗锁网上掰,一拉开窗户,鸟就扑闪着翅膀飞的不见影子。
眼睛被反复揉的有点发疼,等我终于放弃在眼睛里和泥巴抬起头的时候,只有月亮。
见到鸟儿就好像一场梦,转瞬即逝的美梦。
Episode 25_巴士少年
『如果平行不曾相交,如果擦肩不曾遇见,那么时空就不曾发生变化』
那是一个闷热异常的下午,少女上了一辆还算空余的公交车。车上稀稀拉拉地坐着十几个人,车外热浪滚滚,车里冷气扑面,人们只是瞥了一眼方才上车的少女,便又立刻返回各自的世界,或是陷入各自的沉默,等待着司机的发车。
她戴着耳机,一步并几步走到了最后一排的空座坐了下来;旁边一侧的座位上,一个同样戴着耳机的少年渐渐吸引了少女游移的注意力。少年身边的座位上似乎是他随身携带的吉他,他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方框眼镜,在公车上的各自沉默中,少女更愿意沉溺于这个少年所营造的独特的喧嚣。他的手指轻声翻动着书页,文字的魔力一下子隔绝开了车厢的纷乱与他和...
『如果平行不曾相交,如果擦肩不曾遇见,那么时空就不曾发生变化』
那是一个闷热异常的下午,少女上了一辆还算空余的公交车。车上稀稀拉拉地坐着十几个人,车外热浪滚滚,车里冷气扑面,人们只是瞥了一眼方才上车的少女,便又立刻返回各自的世界,或是陷入各自的沉默,等待着司机的发车。
她戴着耳机,一步并几步走到了最后一排的空座坐了下来;旁边一侧的座位上,一个同样戴着耳机的少年渐渐吸引了少女游移的注意力。少年身边的座位上似乎是他随身携带的吉他,他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方框眼镜,在公车上的各自沉默中,少女更愿意沉溺于这个少年所营造的独特的喧嚣。他的手指轻声翻动着书页,文字的魔力一下子隔绝开了车厢的纷乱与他和她的安然的后座。
突然,前面吵闹了起来,一个打扮花哨的中年妇女高声接起了电话,另一个年轻人因不愿让座而与一个中气十足的老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吵闹声大得也让她的注意力不得不从他的身上移向了另一个方向。
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女生小声地提醒接电话的中年女人这里是公共场合,接电话的话声音要小一下,免得影响到别人;中年女人却似乎是一脸的不高兴,斜着眼轻蔑地看了女生一眼,顾自继续大声讲着,貌似是在宣示自己爱怎么打电话就怎么打电话的自由。
年轻人和老人的骂战好像告了一个段落,大概是以边上另一个人让了座而结束,不过显然老人依然嘟嘟囔囔地一脸不忿,疲惫的年轻人则依旧被骂得一脸委屈。看样子显然是没有结束。
但少女并不想自己的思绪被这些难受的明争暗斗所纠缠,重新戴上耳机想要听一听音乐,口袋里的小笔记本却不合时宜地突然掉了出来。
“你的本子。”她正想弯腰去捡的时候,本子也已经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惊讶地抬头看着面前的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边上座位上的少年。
“谢谢你....不好意思....”
那是一双清澈到能够亮穿黑暗的眼眸,但那眼眸似乎并没有在望着她,而是好像对准的是与她所在之处方向相似的某一个地方。
少年没有回话,见她伸手接下,便立刻转回身去,重新翻开了自己之前合上了的书页。
收好自己的本子后,她注意地观察着被他所注视的文字,他也许是自带能够吸引她的光芒。那是一本日文书,《人間失格》,她对日语并没有研究,却唯独对这一本书的原文十分熟悉。
大庭叶藏,她第一次看的时候就把这个既独特又普通的日本名字深深地记在了自己的记忆深处;就这么细看起来,少年似乎也隐隐地透露着一丝像叶藏那样仿佛遗世独立的气质,那她如果当真遇到了一个像是叶藏的男人并爱得无法自拔,她是否愿意与他一起走向死亡呢?
好像是愿意的,貌似又有点害羞。她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着。就在她正陷入人間失格一般的幻想中时,公交车上正好响起了进站广播的声音。
“中央公园站,中央公园站已经到了。请在中央公园站下车的乘客尽快下车,过马路请注意安全,欢迎您下次乘坐B20路公交车。”他背着吉他不紧不慢地下了车,她回过神在司机就要关门之前跳了下去。
他居然是跟自己到同一个站?!她有些惊讶,但心中更多的是惊喜。有那么一瞬间她忘记了自己来是要做些什么,快步走着跟在他的身后不太远的距离。这一刻她似乎忘记了自己,也忘记了她要保持的距离,跟随着他的脚步走进了一家临街的闹中取静的小书店。他却像是忽然隐去了踪迹,让她一时间在这渺渺书海中迷失了方向。
店,貌似是一家古旧又新潮的咖啡书吧,整个书吧大概也是带有了极其浓厚的个人色彩,大部分摆放的书籍都是音乐类、建筑类和设计类的经典文库,其间也冷不丁会摆出一些风格独特的雕塑或画作标价出售,就连书店中浸润空间的背景音乐或许也是出自一个不知名的小众音乐人之手。但这一切却在不经意间逐渐将少女带入了一个她所不熟悉的梦幻国度,令她一时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小姐,我看你好像身体有点不太舒服,要不要先坐下休息一会儿?“传入她耳膜的是一个渺远极了又极柔软的声音,她一下回神过来,撞上了这人似乎正笼罩着她身体的温暖气息。
”...哦...嗯,我没事...没事、“,她竟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你是第一次到店里来吧,之前没有见过你。“那人大概就是书店的主人,渺远的声音渐渐靠近,一点点濡湿了少女的耳朵;她好像失尽气力,任他牵起自己低垂的手向店里深处的某个角落慢慢移动。她被他半推半就地在一张粗布沙发上坐了下来,吊顶上一盏老旧的灯泡投射下温暖环绕的如同阳光一般的淡黄色光线。
“先来杯热可可缓一缓吧,你的脸色苍白得过分了。”眼前的人像是在对她说话,又似乎是在对什么人吩咐着什么,一面伸手拿过一条毛毯裹在了她此时看上去异常柔弱的身上。
“谢谢...”,少女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其他的话。
那人见她失了回应,便继续笑着问她,“你,是小宇的朋友?”
这是个陌生的名字,她努力地在自己的脑海中搜索着,大概他指的是那个自己跟着来到店中的公车上的少年,便立刻起声反驳,“不,我只是、偶然路过...”
“哦,是这样。那你是喜欢音乐,或者是对一些独特的设计感兴趣?”他把话锋转向了另一个方向,却仍旧透露着对她之前话语的隐隐怀疑。
”不算是喜欢,感兴趣也许还搭点边。不过我倒是偶尔写些小东西玩玩。“少女渐渐地放下心来,接过书店主人递来的玻璃杯,小小地抿了一口杯中的热可可。
”哦?写的是什么,不知在下是否有幸拜读一下大作。“
少女听闻此言,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脑门,”被你这么一问我想起来了,我今天还要带着稿子去见编辑呢。不过,如果店主阁下实在感兴趣也倒是可以让您先看一看。“说着,她从自己随身的包中取出一本翻得极旧的笔记本递给了已经坐在自己对面座位上的男人。
男人笑着接去,”看来我还得好好拜读一下大作呢,未来的大作家。“
”什么大作家,只是他们对我的拙作偶然有了兴趣罢了。“
”你跟小宇可真像,他也是个谦虚的天才作曲家啊。你听到的这音乐就是他特意录了送给我的。“
听闻,少女再托腮静听这音乐,却发现这乐声与那个他有着许多莫名的相像,”也许、这也是我所喜欢的,最接近于清晰和迷离之间的音乐...“
她的声音极轻,店主并没有听清,但也并没有追问,只是从边上某个角落的书架上取出一本翻得很旧的小开本硬封书,”这本书是我的一个朋友之前留在我这儿的,也许你会感兴趣。“
少女伸手接过,将那书放在自己眼前,只见封皮上醒目的粗字直射入她的眼眶,【Psychologie desfoules】。扉页上,是一个让她感到莫名熟悉却又十分陌生的名字,齐明。
齐明。
和勒庞的《乌合之众》。
洛夫莫德(1)
玻璃侵扰着在场每个人的思绪,一束妖艳诱人的玫瑰正在这不大而潮湿的房间祈祷,它的生命正不断被汲取,成为水中的养料。
“杨文——”洛夫莫德郑重地盯着他,本就硕大的眼球被撑得更大了,瞳孔将要被白色淹没,洛夫莫德看起来很焦虑。
“在我看来,你说得对,但是——这要是被尹大队发现…”洛夫莫德赶忙捂住嘴。此刻他只恨他那震耳欲聋的心跳,一声尖鸣,犹如利刃划破血肉,洛夫莫德从来没觉得肌肉与灵魂间界限这么分明。洛夫莫德睡了,笑着入睡了。
一摊乌黑粘稠糊住了洛夫莫德的眼睛。那吸人血食人肉的玩意,可算被我逮住了!透过阴紫的屏障,洛夫莫德...
玻璃侵扰着在场每个人的思绪,一束妖艳诱人的玫瑰正在这不大而潮湿的房间祈祷,它的生命正不断被汲取,成为水中的养料。
“杨文——”洛夫莫德郑重地盯着他,本就硕大的眼球被撑得更大了,瞳孔将要被白色淹没,洛夫莫德看起来很焦虑。
“在我看来,你说得对,但是——这要是被尹大队发现…”洛夫莫德赶忙捂住嘴。此刻他只恨他那震耳欲聋的心跳,一声尖鸣,犹如利刃划破血肉,洛夫莫德从来没觉得肌肉与灵魂间界限这么分明。洛夫莫德睡了,笑着入睡了。
一摊乌黑粘稠糊住了洛夫莫德的眼睛。那吸人血食人肉的玩意,可算被我逮住了!透过阴紫的屏障,洛夫莫德拿掉了那束花。它已经死了。水很清澈,至少肉眼看不出。
“吱-吱-”,偶有咀嚼声发出,红眼长尾的捕食者苏醒了。“咔…咔嚓…”哪家富人在食甚么?香的咧!洛夫莫德在说梦话,他睡着了。他的眼睛微张,显露出大片苍白。洛夫莫德是天生的“看门眼”,听说能祛灾保民。事实上,这也确是个听说。他正在忘情地跳舞,与老鼠共舞,他们嚼地清脆,欢快,小口而极具力量。洛夫莫德醉了,他觉得他们美极了。
《车马慢》短篇集:篇一
《车马慢》短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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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1025619925
——————
《我在这里,等你》
1
风吹起的时候,我在看婴儿床里脸色红润的小不点。
走过了九十年代的风霜雨雪,零几年的时候,三十岁的我也终于迎来自己的新生命。
你长得真可爱,我捧着你的小手小脚,小心翼翼。
然后你对我呲牙,我觉得你是上天送我的最好的馈赠。
你开始学走路,我在前面拉着你,你在后面蹒跚。
2
你懵懵懂懂地来到这世界上,在无数次跌倒和站起中慢慢长大。
你梦想着去更高更远的地方,站在俯瞰人间的顶端,站在枝繁叶茂的丛林里,你抬头,去看天边的星海,去看风吹过来的上山岗。
晚风拂过你,你在前面跑......
《车马慢》短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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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这里,等你》
1
风吹起的时候,我在看婴儿床里脸色红润的小不点。
走过了九十年代的风霜雨雪,零几年的时候,三十岁的我也终于迎来自己的新生命。
你长得真可爱,我捧着你的小手小脚,小心翼翼。
然后你对我呲牙,我觉得你是上天送我的最好的馈赠。
你开始学走路,我在前面拉着你,你在后面蹒跚。
2
你懵懵懂懂地来到这世界上,在无数次跌倒和站起中慢慢长大。
你梦想着去更高更远的地方,站在俯瞰人间的顶端,站在枝繁叶茂的丛林里,你抬头,去看天边的星海,去看风吹过来的上山岗。
晚风拂过你,你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追。
我总想着让你慢一点,但你总是说,你要跑得更快,更快。
3
暮色坠落的时候,你把我手中的风筝放飞,飞得老远老远。
你说,风筝没了线的牵引,才能一往无前。
原谅我也是第一次为人父母。
然后我,轻轻松开手。
你就翱翔于天际了,和你的风筝一起。
4
我在后面看着你,看着你去寻找你的山岗和星海,看见风吹过你,你摇摇欲坠,我伸手去接,但你没有回头,你很坚强,你在风里站起来,奔赴下一个远方。
地平线覆盖了我。
我看见你消失在天际。
5
后来,我就一直在这里。
湖面里我的倒影是苍颜白发,晚风捎来你的消息,它说你意气风发。
然后我就再也追不上你。
风来的时候,我想起当年,剪断线的风筝飞走了,飞到了高高的山岗上,与晚星肩并肩。
我等着,等着风筝被风吹回来的那一刻。
我等风。
我等你。
【强盛】病
我练笔来了,单纯的想写幻觉罢了,有一点意识流,以前从来没尝试过写这个,可能不怎么样,短篇,一发完,小盛吸——。
只是文学创作!吸d贩d罪不可赦!
—— —— —— —— —— ——
高启盛生病了。
是什么样的病?
有人在问他。
声音像一尾游荡在深海里的鱼。
他也追着游进水,好像也变成了一尾鱼,他看到自己的鳞片,在深海里折射着诡蓝色的幽光。
瞳孔放大。
不见天日的鱼跃出水面,鳞片上反射出一道虹,死在阳光下。
渴的感觉接着涌上来。
他接着就变成躺在13岁的高启强手下开膛破肚的鲤鱼。
胆汁被笨手笨脚的动作带出,又苦又涩,渗入每...
我练笔来了,单纯的想写幻觉罢了,有一点意识流,以前从来没尝试过写这个,可能不怎么样,短篇,一发完,小盛吸——。
只是文学创作!吸d贩d罪不可赦!
—— —— —— —— —— ——
高启盛生病了。
是什么样的病?
有人在问他。
声音像一尾游荡在深海里的鱼。
他也追着游进水,好像也变成了一尾鱼,他看到自己的鳞片,在深海里折射着诡蓝色的幽光。
瞳孔放大。
不见天日的鱼跃出水面,鳞片上反射出一道虹,死在阳光下。
渴的感觉接着涌上来。
他接着就变成躺在13岁的高启强手下开膛破肚的鲤鱼。
胆汁被笨手笨脚的动作带出,又苦又涩,渗入每一块皮肉。
他知道那是酒精,但仍固执的觉得是海水。
他还是一尾鱼,带着碎了一地的血肉跃进海里,腥咸的海水里。
五彩斑斓的海水包裹着他,一串一串的彩色水泡里放映着他的前半生。
他感觉自己越来越轻,轻的飘起来,飘到半空中,冷冷的俯视着一地的喧闹。
(又一次过审失败,我真的累了……不想再传,走vb珥柒7_或者TagTree珥柒_7)
他的爱是藏在深海里,一生只能跃起一次的鱼。
【好茶】六尺玫瑰
意识流!看看这七七八八上上下下的质量
几乎就是临时短打,质量比较玄幻
灵感来源《无人区玫瑰》
王耀伏在整洁的窗台上,愣愣地盯着窗外摇曳的玫瑰园,像一个烟雾缭绕的梦,他梦圆明园的春风,梦躺在坟茔里的自己,梦站在保加利亚玫瑰泛滥的山谷里看不清五官的亚瑟。
像一团冰冷的火,并不灼人,但蚀骨,无法燎原,只有在自生污秽的暗处燃烧。
六尺之下埋葬了什么?是中世纪在烈火里嘶鸣的山羊,还是死在玫瑰引诱下的白鸽。
深的,浅的,每一捧土都机制丰富,苍老的灵魂都看不清。
那些糜烂的东西,真的混在一起又有谁能分得清?
我和你也一样,一段“关系”,任何一方没有立马拒绝......
意识流!看看这七七八八上上下下的质量
几乎就是临时短打,质量比较玄幻
灵感来源《无人区玫瑰》
王耀伏在整洁的窗台上,愣愣地盯着窗外摇曳的玫瑰园,像一个烟雾缭绕的梦,他梦圆明园的春风,梦躺在坟茔里的自己,梦站在保加利亚玫瑰泛滥的山谷里看不清五官的亚瑟。
像一团冰冷的火,并不灼人,但蚀骨,无法燎原,只有在自生污秽的暗处燃烧。
六尺之下埋葬了什么?是中世纪在烈火里嘶鸣的山羊,还是死在玫瑰引诱下的白鸽。
深的,浅的,每一捧土都机制丰富,苍老的灵魂都看不清。
那些糜烂的东西,真的混在一起又有谁能分得清?
我和你也一样,一段“关系”,任何一方没有立马拒绝的权利,就都不算爱
那么,柯克兰先生,您在说些什么痴话?
这不是罗曼蒂克,我也大方承认自己是菟丝子,您希望我怎么样?死在1840?美的东西只有碎了才珍贵?像圆明园一样?
如果您想听实话,礼尚往来,我告诉您吧。
我恨你。
有人不识花,却认得玫瑰,美和锦绣全是它的,病毒似的泛滥,平庸又高贵,明明都烂大街了。
王耀看得清,玫瑰浪漫的本质,文化倾销,前因后果拢拢总总叠起来恐怕要比肩喜马拉雅。
他的恨无可救药。
王晓梅爱上了天国里盛放的玫瑰,金黄相框里黑白的繁华,被迫踏着云缓缓离开兴亡斗转的大地,王耀心里自有答案。
佳期如梦,我能等,只怕有人等不了,他们的时间是有限的,尽头摆在那里,停不了。
时间能为一切浓妆淡抹
玫瑰可以褪色,可以枯萎,我不在乎,罪恶整理成的相册里全是我大梦一场的荣光。
英国到处都是玫瑰,走进伦敦随便哪家花店花几英镑就能得到的廉价浪漫。
但白金汉宫只有一株梅花,在能源危机下的大雪里,它是炽热的,惹眼的,满怀希望与未来的,相比之下,玫瑰太烂漫,像一场无疾而终的病。
他总梦见晚清故宫里的雪,那时候的故宫和现在大不一样,陈腐的威严,墙角的青苔,不堪入目的角落,新旧肉体交织缠绕直至天堂。
烟雨里氤氲着的模糊音与真实。
耀,美的东西总要糜烂成一团红,没有什么东西是清晰的。
我爱你啊,就像爱玫瑰,铺天盖地袭来的,怎么能辜负我的好意?
你不是菟丝子,我知道你骨髓里的朝气和野心。
同类之间的交—bdhdjdn—合,承认吧,你也是野兽。
《飞》
像鱼一样呼吸着
像风筝一样失重了
你在飞吗 无论是否有人陪伴
光它刺眼吗 翅膀你找到了吗
任它灼烧吧 带着翻滚的热烈
下坠去吧
鸟儿惊 云海破
耳朵里有狂风 发丝是在下雨
还剩下什么
你听
自由从遥远的地方来
看不见也看不见
抓不住也抓不住.......
像鱼一样呼吸着
像风筝一样失重了
你在飞吗 无论是否有人陪伴
光它刺眼吗 翅膀你找到了吗
任它灼烧吧 带着翻滚的热烈
下坠去吧
鸟儿惊 云海破
耳朵里有狂风 发丝是在下雨
还剩下什么
你听
自由从遥远的地方来
看不见也看不见
抓不住也抓不住.
——2023.3.18
碎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