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进入天官赐福(106)
慕情梦男————————慕情梦男————————
情羽预警————————情羽预警————————
“切,真是无趣”
是从一场溺亡的梦境中苏醒,又仿若仍处于密不透风的墙里。他恍然一睁眼,一位白衣道人浮现在了眼前,下一秒脖颈处的窒息感猛地成了一头凶兽,肆意冲击着他的五脏六肺。浑身的护体灵光被掐着他脖子的那人轻飘飘地碾碎,只剩下身体最本能地挣扎与撕扯,可是徒劳,为什么都是徒劳??
怎么回事!?
“白 无 相!!!!!”胸腔中的气一点一点流失,慕情清楚的感知到血液上涌,接下来便是咳嗽的欲望,濒死的间隙,一道愤怒到极致地叫喊穿破了他的耳膜,是谁......
慕情梦男————————慕情梦男————————
情羽预警————————情羽预警————————
“切,真是无趣”
是从一场溺亡的梦境中苏醒,又仿若仍处于密不透风的墙里。他恍然一睁眼,一位白衣道人浮现在了眼前,下一秒脖颈处的窒息感猛地成了一头凶兽,肆意冲击着他的五脏六肺。浑身的护体灵光被掐着他脖子的那人轻飘飘地碾碎,只剩下身体最本能地挣扎与撕扯,可是徒劳,为什么都是徒劳??
怎么回事!?
“白 无 相!!!!!”胸腔中的气一点一点流失,慕情清楚的感知到血液上涌,接下来便是咳嗽的欲望,濒死的间隙,一道愤怒到极致地叫喊穿破了他的耳膜,是谁?掐着他的男人似乎并不想掐死他,是像猫一样充满着恶趣味的猎人。就在慕情即将失去意识前大量的空气被释放进了口腔,这种呼吸的感受只持续了一秒,下一秒熟悉的死亡感又找上了他。
“羽宣啊,你明明知道忤逆我你会付出什么。要说,你们两个还真是配。”白无相闲闲地看了一眼手上脸色已然青紫的慕情,施舍了一道眼光给面前那即将对着梅念卿发出致命光线的大阵和符咒。
以及,开阵的人。他并不担心他突然将阵对准自己,他笃定华羽宣不忍心让慕情受任何一点伤,几百年前的愧疚早已形成了身体的本能。
面具之下又扬起一抹笑,他状似遗憾地叹了口气,道:“两个不知好歹的。我还以为你们两个都是聪明人。”
慕情稍微适应了一点窒息感,眼珠朝着一旁看过去。只见华羽宣指尖泛青,背后的翅膀使劲地扑打着,以维持自己在高空中不坠落。咬着牙顶着,大阵已开,他这是在燃烧自己的修为来延缓招数放出。汗液从他的头顶流下,沁入他的眼睛里,他快撑不住了,但很显然,一旦那阵真的对着下面被束缚着的梅念卿攻去,慕情也将没命。
怎么办,怎么办?
华羽宣眼神飘散,慕情脑子也在极速的转动,时钟指针指上了某一个点,他们的思维共频,
在某一个刹那,他们对上了视线。
听过一个传说吗?传说中,有两个非常熟悉的恋人,在他们结伴出行的路上身遭险境,一人被毒蛇咬了手臂,意识昏沉,必须断了此臂才能有一线生机。可他们是那么亲密,亲密到另一位完全下不去手,怎么舍得呢?
也就在那时,他们的脑海中同时浮现出一只泛着灵气的犀牛。而在他们对视的眼中,犀牛角仿佛化为实质,另一位终于举起了刀。
所以
开吗?
“我说。”华羽宣垂下头,低低地笑了。咒伽同时突破,被青竹叶手链所代替
他幽幽地抬起头,眼眸微微颤,须臾间,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大喊
“我说,开阵!”
一道火光冲着慕情飞驰而来,灿如烟火,在火光的背后是看不清晰的爱人的面容,耳朵仿佛被震的暂时失去了听声音的能力,只有低低地抽噎声从不远不近的地方传来。他感觉到自己在飞速的掉落,风破开他,也没东西接住他,面前的云是很久不曾见到的火烧云,一片赤红,不是他喜欢的颜色。
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是谁?翅膀几乎折叠到了一个不可能的角度,只为了能更快地接住他。是谁?眼中的猩红再也藏不住,恐慌也散发出来,让慕情都一阵心惊。
你…是谁?
如同一颗掉落的星辰,地面上瞬间凹了一个很大的坑洞。还是听不见声音,一切寂静的恐怖,眼睛好像也被黑雾弥漫,万籁俱静中,一道嘶哑的声音闯过了所有的过去,现在,和将来,让慕情听到了
“…慕情!”
听到了,有人在呼唤他的名字。
“呸,呸呸”慕情灰头土脸的从坑中坐起,浑身上下都落满了火山灰,虽说他对华羽宣的开阵有了心理准备,华羽宣也尽了所有的力气让阵对他的伤害到了最小。还是难以避免地引起了短暂的耳聋,又一个灰扑扑毛茸茸的脑袋从坑中冒出来,华羽宣伤的明显比他重。不管是强行抑制阵法还是转移阵法的方向都必然很伤他的身子,更别说他还充当了慕情的人肉垫,开保证慕情能安全地从空中落下。
慕情也顾不上清洁自己了,赶忙把一颗聚魂的药塞入了华羽宣的口中,用了这辈子从没用过的温柔语气焦急问道:“你没事吧?还有哪里受伤了!?别遮遮掩掩的给我看看”慕情慌里慌张地查看华羽宣的身子,华羽宣却笑了出来,道:“慕情,你真不适合温柔,好怪啊”
……
听到这话,慕情也不装了,气急败坏地给华羽宣清洁伤口,道:“对对对,就你最适合,就你最温柔,就你做事最周全。你那么牛你还把自己整成这个样子我真是要夸夸……!?”
柔软的唇堵住了没说完的话,一股又一股的灵力从口中渡了过来。可谁在乎呢?慕情的手耷上华羽宣的后脑勺,华羽宣的手揽上了慕情的肩膀。他们同时加深了这个吻,谁也不愿意先一步分开。在结束的时候,华羽宣在慕情唇角又啄了一下,道:“花城渡法力的方法真好用,我们之后都这么渡,好不好?”
慕情蹙了蹙眉,还没理解华羽宣话里的含义,一阵巨大的灵力便打到他们身侧。他瞬间警惕起来,白无相怎么现在才追过来?华羽宣也恢复了战斗状态,抹了把唇站了起来道:“我让黑水挡了他一阵,这几分钟抵了他好多欠款呢”
只见面前的通天桥上,一位黑衣女子挡在了白无相的面前。慕情眼尖,认出那女子是请云。曾经乌庸国的太子和公主站在那贯彻了他们子民和国家一生的桥上,头顶是曾经的荣华富贵,脚底是他们哀嚎的子民。梅念卿在远远的一旁,依旧被固定着,正试图挣脱华羽宣定的阵法。
白无相居高临下地注视着面前的女子,笑了一声,道:“妹妹,好久不见啊。”
请云两手间漂浮着一面如同镜子般的灵器,头发微微飘扬着,听到这话才微微抬眼看向面前的“兄长”。她似乎心情很好,勾起唇角回道:“自然,兄长自然是很久没见我了。不过啊,我可是日日夜夜都盯着兄长”
“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着,今天。”
“怎么回事?”慕情回头看向身旁的人,脑海中浮现出和请云洞穴中看到了某物,华羽宣冲他眨了眨眼,道:“说来话长,不过正式开打前,加个buff吗?”
慕情:?
下一瞬,巨大的光柱以请云为底,猛地升上天去,在终点处爆裂开,而白无相身上散发出和天空中相似的光点,飞向周围的其他神官。慕情猛地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体内力量飞涨,这是他赖以为生的资本。
——是信仰之力。
一幕幕突然出现在了面前,在铜炉山外的人间,他们对着神武殿又打又砸,以极快地速度建起了别的神官的殿堂。请云清冷的声音传来,“我知道这并不能摧毁你,我的好兄长,好哥哥。但是我想,这些你从来看不起的生命,该是打败你最锋利的一把尖刀”
铜炉山内,神官为了人间拼死搏斗;铜炉山外,凡人举起刀剑,做好抵御。他们从来不是渺小如蝼蚁一般的存在,不是纯恶的存在,不是纯善的存在。他们自私,嫉妒,痛恨,丑恶,他们也同样伟大,慷慨,热爱,美丽。他们成为了神官和鬼魂,而故事的终局也将由他们写上。
最后一座神武殿也被推倒,或许人类在神力的压迫下看着太过渺小,但是。
但是他们永远可以创造奇迹。
光柱未落幕,两道剑光便将光柱中央的女子斩入旁边岩浆池中。光柱没有保护请云,也没有被斩断,她像一只折翼的鸟儿,从桥上落下。她即将和她逝去的子民们融为一体,又何谈不是一种幸运?
白无相从桥上往下看,眼中的冷意再也掩藏不住,道:“你们,还真喜欢干这些毫无意义的事啊。”
他霍地闪现在通天桥断桥戛然而止的最高点,微微扬手,道:“不用紧张,只是拿回我的东西罢了。”
他手里,多了一把通体漆黑、如寒冰冷玉的长剑,一道银心贯穿剑心。那本就是乌庸太子的佩剑,他得了趁手的兵器,面容上的面具一点一点剥落下来,最终彻底脱落,露出面具后那张脸。那身白衣,也在燃烧的火焰中化为了一身白甲。他的神力消失了,但他的鬼气依旧恐怖。
白无相,终于变回了君吾。在遥遥的高处,他举起剑,对准了底下的慕情。
决战,终于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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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慕情:所以我到底是怎么被传送过去的,莫名其妙的
华羽宣:嘛嘛嘛嘛,我本来就不想让你在那个破宫殿里呆多久,本来是打算在处理完梅念卿之后直接把你传送到我面前的,没想到被君吾截胡了。君吾本来想的是让你成溺在幻境里,这样他就能操控你来对付我了,没想到你挣脱出来了,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啦~~~~~至于黑水,他本来就欠我很多钱,让他过来帮个忙也是顺手的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