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戎芳

41449浏览    202参与
DY.颜宇✨

"芳芳啊,不会哭的孩子是没糖吃的"

"芳芳啊,不会哭的孩子是没糖吃的"

黑色火烈鸟(高中版)

第七章 贤熙勇敢飞

  我看两人表示了同意,便也离开了房间,我有点担心孙九芳,可不曾想一拉门,就发现了所有人都站在门外一脸八卦…包括…孙九芳,大哥,听自己八卦很香吗

  “你们…这是?”

  “我们刚点菜回来。”周九良,你撒谎的本领真好,看孟哥的模样,他腿应该是麻了…

  “我和老大遛完孩子了。”

  “等…等一下,滢姐呢?”

  “她?她不就在这儿了吗…璐卿呢?…哦落车库了。”

  “啥玩意儿?”听完王九龙的我头也不回的冲向了地下车库。等到那几个老爷们反应过来时,我已经冲到半路了…

  

  等到了停车场我才发现我…迷路了!这/什么破地儿啊!所有地方长得都差不多啊!很好,已经被索隆附体了。正当我...

  我看两人表示了同意,便也离开了房间,我有点担心孙九芳,可不曾想一拉门,就发现了所有人都站在门外一脸八卦…包括…孙九芳,大哥,听自己八卦很香吗

  “你们…这是?”

  “我们刚点菜回来。”周九良,你撒谎的本领真好,看孟哥的模样,他腿应该是麻了…

  “我和老大遛完孩子了。”

  “等…等一下,滢姐呢?”

  “她?她不就在这儿了吗…璐卿呢?…哦落车库了。”

  “啥玩意儿?”听完王九龙的我头也不回的冲向了地下车库。等到那几个老爷们反应过来时,我已经冲到半路了…

  

  等到了停车场我才发现我…迷路了!这/什么破地儿啊!所有地方长得都差不多啊!很好,已经被索隆附体了。正当我在停车场里打转时,突然我想到了VV

  “VV,滢姐呢?”

  “后背箱里。”

  “哦,等…等一下,后背箱?被绑架了?”

  “不,她被王九龙放在了张九龄的后背箱里。”

  “…呵呵,你先领我去找她吧。”

  “转头,看,就那辆。”

  漂亮,正当我思考怎么把滢姐救出来时,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喂,大华,这次回来我都没告诉孟哥他们!为的就是让我们先聚一聚啊,之后给他们个惊喜。哦,包厢号多少?好像是307。”

  我天!秦霄贤!我看着秦霄贤尽管戴着口罩也藏不住的帅气,嘴角疯狂向上,想到了一个好计划…

  

  正当我在柱子后,盯着秦霄贤规划未来时,忽然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谁啊?我T…”正当我要骂街时,转头就看见了尚九熙“啊…九熙哥啊。”天助我也啊!就当尚九熙问我在干什么之前,我开口说出了排练好无数遍的说辞

  “九熙哥…那个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行,走吧。”

  尚九熙就抱起我朝秦霄贤的方向走去,我将脸埋在尚九熙的衣服里,控制着将要飞到太阳系的嘴角,忍不住嘟囔了起来

  “贤熙勇敢飞!老娘永相随!若是飞不动!抱着九华飞!!”

  “说什么呢?”

  “哦哦哦,没…没什么,我有点饿了。”说完肚子就适宜的响了起来,确实,自从穿越过来一点儿东西都没吃。尚九熙也注意到了这点,便加快了脚步。

  

  我在内心默默祈祷,二者能碰上就发现秦霄贤在等电梯,天定的缘分啊!

  此时,秦霄贤也将目光从手机上转移,往我们这便看来

  “九熙哥?!”

  “诶?旋儿?你啥时候回来的啊?”

  “今天刚回来。”

  “咋没告诉我们一声呢?”

  “这不是为了给你们一个惊喜吗,九熙哥一定要替我保密啊。”

  “行行行,”随后就拍拍了趴在身上一脸姨母笑的我“这是秦霄贤,叫哥。”

  “老秦哥哥好!”

  “我去,九熙哥你什么时候生的孩子?谁的?”

  “我有那器官吗?从商场里捡的。”

  “那我能抱抱吗?”

  随后我就躺进了老秦的怀抱中。

  

  尚九熙在和秦霄贤交谈时笑容一直没下来过,甚至连眼中也多了几分宠溺。在老秦的怀抱中我仿佛听到他小声说了一句

  “要你是九熙和我的孩子就好了…”

  

——————————————————————————

  

   都看到这了,确定不点个赞吗(๑•́ ₃ •̀๑)

   

  

  

  

  

  

  

  

  

云仲笙

【群像】生命如烟花般-4.

【生命如烟花般】肆·你在想什么?你又在想什么?


⚠️全是假的,私设如山!

⚠️剧情狗血,文笔贼烂!

⚠️如有雷同,不胜荣幸~

随便看看图一乐呵,逻辑经不起推敲。


本章主要人物:周九良、孙九芳、郭霄汉

涉及:孟鹤堂、马霄戎

一句话带过:何九华


“你想听的都听见了?”孟鹤堂与周九良分别之后转身就回了清吧,和他想得也没差,那个窃听器是故意让他俩发现的。


“我先承认错误放窃听器是我的不对!但是怎么能说我的向...

【生命如烟花般】肆·你在想什么?你又在想什么?

 

 

⚠️全是假的,私设如山!

⚠️剧情狗血,文笔贼烂!

⚠️如有雷同,不胜荣幸~

随便看看图一乐呵,逻辑经不起推敲。

 

 

本章主要人物:周九良、孙九芳、郭霄汉

涉及:孟鹤堂、马霄戎

一句话带过:何九华

 

 

 

 

“你想听的都听见了?”孟鹤堂与周九良分别之后转身就回了清吧,和他想得也没差,那个窃听器是故意让他俩发现的。

 

 

“我先承认错误放窃听器是我的不对!但是怎么能说我的向阳是gay吧呢!”孙九芳掐着腰并没有认识到自己错误的样子,同时 他对这类言论表示不解。

 

 

向阳真只是一家正经清吧而已,只是这里不会有人会对拥吻的同性情侣表露出异样的表情。阳光总是包容的。于是越来越多的同性恋人到向阳里来释放。

 

 

而已。

 

 

“第一印象嘛,是吧?”孟鹤堂表示忍笑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所以他孟鹤堂笑场从来没分过场合。当然,也是开玩笑。孟鹤堂很佩服孙九芳,但他没有这么说过。

 

 

孙九芳这个人喏,夸他一句,小尾巴能翘到天上去。

所以郭霄汉说:芳芳勇敢飞,老汉后面追!

 

 

“嘁!”笑屁啊!孙九芳表示很不爽。

 

 

“话说回来,你准备听什么啊?”

 

 

“我就想看你俩是不是有什么奸情罢了!”想看看这个警察是因为什么对这事儿那么上心。

 

 

孟鹤堂不信,但是无所谓,毕竟也没让他听到什么惊天大秘密。

 

 

“孟鹤堂,你是个警察。”你是个警察,你和他们不是一伙人,你要明白。

 

 

孙九芳突然认真起来,孟鹤堂一愣,但他知道孙九芳说的是什么。“哈,我明白。你那么担心干嘛?你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嘶,爷要真是个gay,你就最危险了知道嘛!”孙·气急败坏·九·口不择言·芳。

 

 

“哎呀呀,承认啦!”这男人笑得看不见眼,只是这样还真怪暧昧的,“郭霄汉呢!快来呀,你对象要跑啦!”

 

 

快要落在孟鹤堂脑袋上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孙九芳瞪着他,“孟鹤堂,你还真是好久没关心过爷了哈,爷跟郭霄汉都散伙大半年了知道吗!”

 

 

啊这……孟鹤堂承认自己回到警队之后是有点忙啦……

 

 

“不是,你俩那时候不挺铁的吗?”孟鹤堂不解,想当初天天在他面前宝贝来媳妇去的是谁啊,表现的跟个真的一样。

 

 

孙九芳撇撇嘴,“谁知道呢,他神经病,甩下一句对不起人就失踪了。”

 

 

孟鹤堂疑惑:“你没找他?”

 

 

“开始跟他赌气,我就没找他。最近想明白了,”孙九芳用力地揉揉脸擦掉自己的表情,“怎么可能有我孙九芳找不到的人呢。”

 

 

从认识他们那一天开始,孟鹤堂就有一句话想问孙九芳,“芳芳,你……”

算了,还是不问的好。万一得出来的答案是他想得那就很难办,但是万一答案不是那样也会很难办。“你又想啥了想明白了?”

 

 

“那爷肯定不能轻易的放过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扬子鳄已经变成鳄鱼皮了,姚寒被孟鹤堂亲自毙掉了。有他在的话,没人有能力也没人会去想和何九华争这个位置。不出意外的话,未来三条线都会是周九良的。

 

 

“你回来了?”房间里传来阵阵琴声,在周九良进门的瞬间戛然而止。

 

 

“我在警局看到那孩子了。”周九良说。

 

 

房间里的男人突然变得激动了起来,隐约地还能听到木吉他撞到房门后,一阵心碎的声音。“芳芳?你在警局看见芳芳了?他为什么在那?”

 

 

周九良看着他想笑,明明是他郭霄汉自己去招惹人家,留下一句对不起跑回来,现在又表现的自己有多深情一样。“嗯,怎么了?你后悔了?他倒是没什么事,协助调查罢了。”

 

 

郭霄汉下意识的躲避周九良看向他的眼神,却又不甘心似的瞪回来,“哪有后悔,他没认出来你?”

 

 

“我跟他都没见过吧,你冷静一点。”恨铁不成钢大概也就这样了,“不过他试图往我身上放窃听器来着,被我扔给那个警察了。”

 

 

“什么??”本来稍有缓和的郭霄汉又肉眼可见的激动起来,耳根子“欻”的一下通红,“他想干嘛啊?”

 

 

周九良无语,难道我会比你更了解他嘛!你都不知道他想干嘛,我能知道嘛!嗯,等一下,我好像真有可能知道,

“也许他帮那个警察调查姚寒的时候,把红线查了个遍,知道红线除了老大还有三个做事的,一个已经死掉了,一个站在他面前,一个怎么查也不知道是谁。他出于职业性好奇,就想通过我找一下线索。这个推测很合理哈?”

 

 

“那我怎么办,他好不容易的快要忘记我了,我再突然蹦出来?再高调的跟所有人讲,那第三个人是我?他不怀疑,其他人都要起疑。”

 

 

“你才回来多久啊,半年到不到得了,你是对他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这就能把你忘了?”周九良表示不信。

 

 

之前那段时间,周九良虽然没和孙九芳见过,但是他和郭霄汉打电话打视频的时候能瞧见两眼他俩那不对劲的状态,或者准确一点是郭霄汉表现得更不自然的那个状态。

 

 

郭霄汉的命是孙九芳的,这是郭霄汉亲口说的,他是被孙九芳救回来的。对此周九良表示十分痛心!那时候郭霄汉被追杀,是孙九芳给了他一个容身之处。后来他就在孙九芳的清吧里帮忙做事,再没事唱唱歌,引得来一批喜欢他的小迷妹来消费,倒是清闲自在。

那个时候,孙九芳混在小迷妹的人群里,伙同着女孩儿们一块朝着郭霄汉尖叫,舞台的灯光照在台下人的眼睛里闪闪亮,他不能确定是孙九芳真有意还是他自己一厢情愿。他也是不敢,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能过多久,他心里有一块放不下的石头,石头下就是他的家,家里是他和孙九芳那段悠哉悠哉的日子。

再后来,他以为自己被人遗忘了。他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所以他用自己的积蓄,开了家自己的小琴行,然后两个人两头跑着忙的不得了,还乐在其中。

 

 

直到周九良找到他。

 

 

他以为自己放得下,可他认不得自己。他放不下。放下来那从前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他甚至没有孙九芳更了解他自己。

 

 

在这不大不小的圆圈里密密麻麻的人类,他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没有人可以轻易地对金钱权利说不。周九良也是,他也是。不同的是周九良比他要坚定。红线的当家人在乎的也只是钱而已,他无所谓是由哪群人来为自己赚钱,有能力者居上,谁能帮他赚到更多的钱他就支持谁。所以周九良准备给红线来一次大洗牌。他选择放弃孙九芳离开。这怨不得谁。

 

 

 

 

“不是忘不忘的,重点不在这……”周九良的话很难不让郭霄汉想起从前,他好像又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等一下啊,他只放了一个窃听器嘛?”

 

 

周九良一惊,他确实是在口袋里摸出一个窃听器之后就没有再检查自己身上过了,但是也不至于一口气放两三个窃听器在身上吧?“不是吧不是吧?你俩从前一块儿的时候他也这样吗?”

 

 

“之前,也就是他怕我去干什么“坏事”,在我身上放了三个定位器和两个窃听器罢了。还行。”郭霄汉表示习惯了,毕竟他身正不怕影子歪,那时候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和周九良的聊天内容,他怕被孙九芳知道,用的另一部使用太空卡的手机。

 

 

周九良:请详细地说明一下,你曾干过些什么“坏事”,以至于孙九芳要这么做。

 

 

郭霄汉上手在周九良身上摸索着,内搭衬衫的口袋里,裤子的口袋里,裤腿上,外套的领口里,鞋底……

 

 

“嚯,还真有。”

 

 

看着郭霄汉从周九良裤脚卷起来的褶皱里拿出来的窃听器,空气中飘散着些许的尴尬,周九良看着郭霄汉无奈的笑起来,

“老汉啊,我有点儿佩服他了,要不你把他拉拢过来吧。这人才做敌人就太可惜了点了。”

 

 

话音刚落下没几分钟,周九良的手机就传来了陌生的短讯/

-「行啊,我没问题」

 

 

二人瞅着短讯沉默半晌,“九良,他哪儿来的你的手机号啊?”

 

 

叮咚,又来一短讯/

-「趁着孟鹤堂睡着,从他手机里偷来的。」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给我打电话啊!!”郭霄汉不理解。

 

 

-「爷就不!」

 

 

!!等一下,孟鹤堂是谁啊喂!!为什么他睡着你在旁边啊喂!!!

 

 

 

 

孙九芳不肯见郭霄汉,这是能预想到的事。但是孙九芳连周九良都不肯见,这就让周九良很郁闷了。他还蛮喜欢这个机灵的小鬼的,可惜被某人牵连到了。淦。

 

 

看着郭霄汉抱着自(tā)家(de)老(jí)婆(ta)在床上缩成一团委屈巴巴,周九良也很难过……“郭霄汉!你能不能滚你自己床上哭!”

 

 

郭霄汉:“呜呜呜,我没有哭!呜呜哇啊啊。”

 

 

郭霄汉不想哭,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但是他可以控制住不让眼泪滴在自己老婆身上。

 

 

周九良在那一瞬间连把郭霄汉埋在哪里都想好了。

 

 

 

 

在向阳清吧里,孙九芳懒懒的靠在吧台的摇椅上看着工人们重新装修着这一片不大的地方。

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让整个房间沐浴阳光,可惜就是照得孙九芳觉得有些刺眼了。

他皱着眉头,觉得自己手上的那瓶招牌的鸡尾酒不太好喝了,思考着要找个什么样的时间研究一些好喝的新品回来,或者直接再去挖些厉害的萝卜回来。

 

 

“小老板,你怎么哭啦?是哪不舒服吗?”一个小胖墩走上前来。

 

 

“我才没哭呢!”孙九芳胡乱的拿袖子往脸上蹭才发现眼泪不知何时霸占了面庞。他瞪着红红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人,“你这是在偷懒嘛?小心我跟你们老板告状哦!”

 

 

小胖墩表示委屈,瘪着嘴走开了。

 

 

没过一会儿,小胖墩悄悄咪咪的又跑到孙九芳跟前,像是不记得几分钟之前的委屈巴巴,笑得不见眼,神秘兮兮的从背后拿出一个精致的木工艺品,“送给你!”

 

 

“这是,向日葵?”

那是一个只比手掌大得一点的盆栽向日葵,小巧,也精致。

 

 

“我看你的店叫向阳嘛,墙上也挂了很多梵高的向日葵,所以……向日葵应该能让你的心情好一点吧?”这孩子很腼腆,但也不妨碍他很会。

 

 

孙九芳对这孩子来了兴趣,“你用这招撩了多少女孩子啊?”

 

 

小胖墩欻的一下,脸通红,忙着解释,“我,没有……真没有。”

 

 

目的达成!“别紧张,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孙九芳确实很喜欢这个礼物,从看到它开始就拿在手上没有放下过。他觉得这个小东西放在柜台上做装饰一定很不错。这样他来上班的时候就能一直看到它。

 

 

孙九芳也讲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喜欢向日葵,以至于用向阳为名称做自己小店的店名,在肉眼可见的区域挂满梵高的向日葵。其实本来也没喜欢到这种地步的。

 

 

“你叫什么名字?”

 

 

“马霄戎。”

 

 

“好哦,我记住你了。”

 

 

孙九芳今天特别高兴,不为别的。就是收到礼物了高兴。连着后来的好几天,孙九芳看见马霄戎就觉得高兴,然后就忍不住的想去“调戏”人家。

 

 

“小马同学,你谈过恋爱嘛?”

 

 

“没,没有……”

 

 

“真没有?为啥啊?是没碰到中意的女生,还是说没碰见喜欢的男孩?”孙九芳跟在马霄戎屁股后头从里屋晃到外头,从左边溜到右边,看着他假装自己很忙的样子,耳根子红的能滴出血来。

 

 

马霄戎磕磕巴巴最终还是没给出一个答案。

 

 

“聊什么呢?这么高兴,我俩能不能听听?”大门突然被打开来,孙九芳刚想提醒说暂停营业,看到两张不速之客的脸却说不出来了。

 

 

也许是这两个人长的就不像好人吧,又或许是感受到了身边的孙九芳不同的反应,马霄戎下意识的把孙九芳往身后拽了拽。

 

 

“认识的,”孙九芳喜欢马霄戎这个下意识的反应,不是下意识的也好,他拍拍马霄戎的肩膀告诉他不用担心,“哎呀,稀客啊。”

 

 

周九良和郭霄汉。对于孙九芳而言,这俩确实是稀客。

 

 

孙九芳是不想见他俩,可他也没理由把他俩赶走,没这个必要。

 

 

马霄戎左看看右看看,再三确定了小老板不像会有危险的样子之后,自觉地离开了这个空气即将凝固的战场。

 

 

“有什么事吗?”

 

 

“那个是你的朋友吗?”

显然,刚才的小动作被郭霄汉看得一清二楚。

 

 

“嗯,”孙九芳看着郭霄汉思考了一下,“现在是朋友。”

 

 

“以后不一定,是吗?”郭霄汉接了下半句,苦涩的笑了笑,指着被孙九芳摆放在柜台上的向日葵,“那个向日葵,很好看。”

 

 

谢谢。这句话孙九芳没说出来。喉咙里像卡了根鱼刺,他咽不下去,却也吐不出来。

 

 

周九良看透他俩了,小情侣的招式说来说去也就是那样。空气凝固着没人注意到他悄悄离开战场,在孙九芳的清吧里转悠,这里已经重新装修的差不多了。他虽没来过,但从之前郭霄汉每次给他分享的图片视频来看,貌似没什么大的变化。

 

 

“我想请你帮我个忙……”

 

 

孙九芳回头看着满心好奇的周九良,“嗯哼?”心想着有什么是他都搞不定需要自己来做的。而郭霄汉的反应看起来比孙九芳还惊讶。

 

 

“他不知道我来找你是因为什么事。”周九良笑笑给孙九芳解释了一下,他承认自己接下来的小请求是有那么些许的危险。孙九芳是敏感的,如果让他以为是郭霄汉让他去做危险的事,这俩人就算是彻底回不去了。所以作为朋友,他不能再让这两个人有更深层次的隔阂了。作为室友,他也不能让这家伙再失恋霸占着自己的床了!!

 

 

“或许你认识其他两条线的当家人吗?”

 

 

“蓝线的那位我知道,黄线的嘛……”

孙九芳摇摇头。

 

 

“连你都不知道啊……”虽然答案是能想到的,但多少还是有些失望。

 

 

这话惹得孙九芳哭笑不得,“怎么你身为红线的老大都不知道自己社团另外两条线的老大是谁吗?”

 

 

“诶!此言差矣!我不是老大,我上头还有人的啊!”周九良的动作大到孙九芳以为自己给他喂了猫薄荷。奇怪的求生欲出现了。“再说了,三条线独立不互通,他们要真有心隐瞒,我们也没办法。”

 

 

周九良盯着郭霄汉眨巴眨巴眼睛,郭霄汉不想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走到一边去了。他绕着孙九芳转悠,孙九芳好像能从他时不时投来的眼神里看到“不管他提什么请求,都不要答应”。

 

 

他默默的走到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勾住他注意力的那盆木制向日葵。孙九芳看着他的背影。

“你是想我去查黄线老大是谁?”

 

 

周九良摸摸自己脑袋上的小卷毛,做出一副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样子,“这是其一……二一个我想你到蓝线去。”

 

 

“去蓝线做你的内鬼啊?那我要是被抓到了岂不是就没命享你的福了。”

 

 

“别说的这么吓人嘛,那位也不是吃人的狮子。”

 

 

他确实不是吃人的狮子,可他也不是吃素的兔子啊。孙九芳看着他不做声,但他也想知道这位打的什么主意。

 

 

“你要愿意帮我就帮,不愿意呢,我也强求不来对吧。”周九良瞥见孙九芳背后的郭霄汉正瞪着自己。

 

 

“你想把两条线都吞掉。”孙九芳试图揣测周九良的心思。

 

 

“不不不,不是想吞掉,只是想合作嘛。”这句话的意思就是 孙九芳猜对了。

 

 

看见孙九芳不语,周九良耸耸肩喊郭霄汉离开,

 

“你的请求,我同意了。”

 

 

周九良拽上一脸问号的郭霄汉潇洒的甩了甩手离开孙九芳的视线。

 

 

这个结果是在周九良的意料之中的。

只是郭霄汉不理解罢了,“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你要来找他帮忙。”

 

 

“跟你说了,你会让我来嘛?”

 

 

“那你好歹和我商量一下啊!”

 

 

“你?以什么身份?看起来他的现任对象并不是你哦。”

 

 

飘渺的火焰被水扑灭,郭霄汉被周九良这一句怼的说不出话来。周九良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重了,虽然那是事实吧。

 

 

“你放心,他既然同意了,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你觉得他会是那么草率的人吗?他一定是觉得自己有那个实力可以做到的,没必要拿命去冒险。不然无非两个原因:一是因为你;

 

 

二就是他本来就有带着什么目的去接近这帮人的打算。”

黑色火烈鸟(高中版)

第六章 情敌见面

         很巧的是,最后的两把椅子都郭霄汉旁边,孙九芳刚想开口想让谁换一下马霄戎就拉着他坐了过去。

  

  “好久不见。”刚坐下,郭霄汉就来了这么一句,刚裂的二人无论说什么都觉得别扭,一句再平常不过话却让孙九芳心里痒痒的

  “呵呵,是啊,好久不见。”

  眼看这尴尬的气息越来越浓孟鹤堂赶紧打圆场

  “那个…都到齐了吧,还是老样子吧,我去点菜了。”

  “啊…那个孟哥你腰不好我陪你。”说完周九良就拉着孟鹤堂溜了。

  “对,璐卿说想出去,我先失陪了。”看着溜走的二人,张九龄也随便...

         很巧的是,最后的两把椅子都郭霄汉旁边,孙九芳刚想开口想让谁换一下马霄戎就拉着他坐了过去。

  

  “好久不见。”刚坐下,郭霄汉就来了这么一句,刚裂的二人无论说什么都觉得别扭,一句再平常不过话却让孙九芳心里痒痒的

  “呵呵,是啊,好久不见。”

  眼看这尴尬的气息越来越浓孟鹤堂赶紧打圆场

  “那个…都到齐了吧,还是老样子吧,我去点菜了。”

  “啊…那个孟哥你腰不好我陪你。”说完周九良就拉着孟鹤堂溜了。

  “对,璐卿说想出去,我先失陪了。”看着溜走的二人,张九龄也随便扯个理由抱起滢姐就往外撩。

  “老大,等等我。”

  ……

  有了这几个人打头,屋子里剩下的人也都找各式各样的理由跑了,毕竟谁也不想看情敌之间的恨与恨,除了…我…

  

  我承认我确实喜欢这种狗血剧情,可我也不想留在这个是非之地啊!当然了,一切的一切都得归功于尚九熙身上…他也和其它人一样找个借口走了,但是,他为什么要把我交给孙九芳并让我哪也不许去啊!这让我怎么找机会跑啊!(死亡微笑)

  

  “这人怎么都走了?”孙九芳戳着我的脸自语到。

  “芳…孙九芳,这么多天没见,就没想过我?”漂亮,直接开门见山是吧?

  “他可没有”很好,小马也发起进攻,“话说这几天您和九熙哥专场很棒啊。”

  “呃…那个…他吧…其实…嗯对。”双方浓烈的火药味已经彻底将九芳吓得说不出话了。

  “九芳,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们以后好好搭,别闹了…”

  “我…”

  “郭霄汉!这话您说的不丧良心吗?当年你怎么抛弃的九芳!现在要他原谅?我不同意!”

  “这个…”

  “马霄戎,我们的事还不用你这个外人。管”一向沉稳的郭霄汉也坐不住了,他把“外人”那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其实…”

  “我怎么是外人了!我陪他的时间不比你少!”

  “停!!别吵了,我…我出去抽口烟,”孙九芳把我放在櫈子上,在出门的那一刻甚至还嘱咐了一下“你们俩谁也别跟来!”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两个人吵,这TM谁受得了啊!

  

  

  面前的两个人吵得我头疼,在两人又要快打起来的时候我开口了

  “不是,大叔们,你们这么吵有意义吗?”

  或许是我的话有道理,两人放下了要掐架的手,看向我

  “咱就是说,你俩公平竞争不好吗?看九芳哥最后选谁,你们这样会让他很难办唉!”

  半晌,郭霄汉和马霄戎表示了同意,三个人的混乱关系也开起了帷幕…

  

——————————————————————————

  

   都看到这了,确定不点个赞吗(๑•́ ₃ •̀๑)

   

  

  

  

  

  

  

  

  

  

  

黑色火烈鸟(高中版)

第五章 聚会

  意识到要更新的我😐

  

  “走吧,”孟哥打完电话朝没走的队员们挥了挥手,“九龄也捡到了一个孩子,让这两孩子见个面,正好也让两队聚一聚。”听完孟鹤堂的话尚九熙盯了我一会儿,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所以我尽力表现的乖一起,当然同时内心也吐槽着“我干了什么让你觉得我是会捣蛋的人。π_π”良久九熙才犹豫地答应了,我忍住想要手舞足蹈的冲动,裂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九熙,我和你一起去。”站在不远处的老汉缓缓开口。尚九熙挑了挑眉

  “你…确定?”

  “确定。”

  老汉这一句话让在坐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既然是和九队聚餐,就意味着九芳和霄戎也会去。九芳还好说,见了面无非就...

  意识到要更新的我😐

  

  “走吧,”孟哥打完电话朝没走的队员们挥了挥手,“九龄也捡到了一个孩子,让这两孩子见个面,正好也让两队聚一聚。”听完孟鹤堂的话尚九熙盯了我一会儿,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所以我尽力表现的乖一起,当然同时内心也吐槽着“我干了什么让你觉得我是会捣蛋的人。π_π”良久九熙才犹豫地答应了,我忍住想要手舞足蹈的冲动,裂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九熙,我和你一起去。”站在不远处的老汉缓缓开口。尚九熙挑了挑眉

  “你…确定?”

  “确定。”

  老汉这一句话让在坐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既然是和九队聚餐,就意味着九芳和霄戎也会去。九芳还好说,见了面无非就是尴尬点。但霄戎的话…这不纯纯情敌见面了吗?!一向谨慎的郭霄汉能做出这种决定确实让我大吃一惊。

  

  尚九熙看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以为我是太兴奋把CPU给烧了,于是向老汉交代几句,就去停车场了。老汉看着我,一伸就把我提了起来,我来半空中吓得哇哇乱叫

  “救命啊!杀人了!啊~”

  “停停停,谁要杀你了,这不没傻吗?愣那干嘛呢?”

  靠,为什么都希望我变傻?

  我面带阿尼亚同款死亡微笑,叫着后槽牙“所以能把我放下了吗?”

  多亏老汉还有一丝良心,把我放在地上才松手。

  

  我走在郭霄汉身后狠狠地踩着他的影子,到了路边等尚九熙时,老汉还不忘损一句“可别乱跑,你脑袋可不结实,万一被大卡车撞了,那就…唉。”漂亮,一句话就把我送走了,不愧是不做人的老汉。刚想反驳的我却发现这句话有点耳熟,…这不编自于芳芳和老汉的一个包袱吗!我一脸磕到的表情看着他,在前线吃到正主发的糖是真香(・∀・)

  

  一阵寒风吹来吹灭了我八卦的火苗,我冷的瑟瑟发抖,我不理解为什么从立春穿越会穿到冬天,这也太冷了吧。尚九熙你在不快点我就要冻死了啊!

  

  正好老汉今天穿了一个到膝盖的棉袄,我想都没想,一下子钻进老汉的棉袄,一把抱住他的腿,把上半身埋在棉袄里,双腿也锁上了老汉,甚至还向上爬了爬,啊~温暖。我是舒服了,但老汉却连连惊叫“喂,你下去,裤子都要扯掉了!”嗯…深蓝色的…

  

  多亏尚九熙及时赶到并及时止损,否则人文世界上就会多一个因崩溃而进ICU的人,我坐在后座上,开始在大脑里与VV聊天

  “这一个星期芳戎演什么了?”

  “有芳言芳语,拴娃娃,礼仪漫谈…”,对就是这个,怪不得老汉今天要去呢,原来是吃醋了。

  

  去饭店的路不远,尚九熙去停车,郭霄汉则拉着我的手进了包间,一进去就看见了张九龄怀里的滢姐(呜呜呜,羡慕住了)或许是我的羡慕太明目张胆了,老汉扶了扶额也将我抱了起来,坐在张九龄旁边。我向陈璐卿眨了眨眼,让我们先演一出,否则让他们怀疑就不好了。

  “啊…内个你好,我叫陈璐卿。”

  “你好,我叫开心。”

  简单演了一下,我们就开始趴在对方耳朵上聊着最近的兴奋事。

  

  

  “我们来了。”是孟鹤堂和周九良,只见我和滢姐同步抬头看向良堂堂良。孟鹤堂看着我们同款歪头杀,少女心瞬间被击中,怼了怼旁边的周九良

  “周宝宝,你看!多可爱啊。”

  “所以先生您要…干嘛?”

  “一人抱一个,不许抢!”

  周九良刚想拒绝,就见孟鹤堂一脸母爱的抱着我…无奈之下,就接过了张九龄怀里的滢姐。不得不说孟哥身上是真好闻啊,哎嘿嘿嘿。滢姐也一脸享受在团子怀里感叹着人生的美好。

  

  尚九熙也走进了包间,坐在孟哥旁边,从孟鹤堂怀里接过一脸享受的我,让我安静坐着,别老麻烦别人,嗯…一种老父亲的感觉。

  

  “都来了!我们不算晚吧?”芳芳和霄戎一齐进了包间。本来热闹的包间也在此时降到了冰点…

  

  哟吼吼吼(布鲁克同款笑声已get),两人争夺大头小娇妻的戏要开始了。

  

——————————————————————————

  

 都看到这了,确定不点个赞?(๑•́ ₃ •̀๑)

  

  

  

是秋池w

舞会 误会

cp粉篇、是粉丝给我的固有印象、有的和正主有关系(正主是粉丝父母、私设很多/想要搞最近拆了的搭档的新搭档的亲生孩子但是因为粉籍所以排斥不想弄,华贤兄弟熙汉各自心里藏人芳戎有出轨和单向暗恋/喜欢这些cp的可以退了,很抱歉自己实在接受不了他们的爱情关系所以有联姻的强迫/因为个人可以虐但是接受不了不相爱/性转⚠️/灵感原创 1月左右发在过喜马拉雅 借用文梗请说明

是自己主观看法 不代表任何cp立场


当班棠摇曳的裙摆在舞会上熠熠生辉时,朋友们还是簇在她身边。

班棠平常和栗柠关系好,俩人手挽着手在礼堂中间举着甜蜜的巧克力香槟说笑。

的确,她们在哪里,都是人群的焦...

cp粉篇、是粉丝给我的固有印象、有的和正主有关系(正主是粉丝父母、私设很多/想要搞最近拆了的搭档的新搭档的亲生孩子但是因为粉籍所以排斥不想弄,华贤兄弟熙汉各自心里藏人芳戎有出轨和单向暗恋/喜欢这些cp的可以退了,很抱歉自己实在接受不了他们的爱情关系所以有联姻的强迫/因为个人可以虐但是接受不了不相爱/性转⚠️/灵感原创 1月左右发在过喜马拉雅 借用文梗请说明

是自己主观看法 不代表任何cp立场


当班棠摇曳的裙摆在舞会上熠熠生辉时,朋友们还是簇在她身边。

班棠平常和栗柠关系好,俩人手挽着手在礼堂中间举着甜蜜的巧克力香槟说笑。

的确,她们在哪里,都是人群的焦点。

班棠是个温柔的女人,成熟知性,穿着香槟色的礼服,裙摆光芒万丈,波折万道,散发着夕阳的光芒,温和的眸子圆而魅气,娇小的脸颊和白皙的肤色,

她是标准的美人。

棕金色的卷发随意的挽在脑后,钻石的发饰卡的松散,细嫩的指尖触着高脚杯。

优雅。

栗柠相对她高一些,身姿婀娜,狐狸般的眸子含着多情的笑,媚而不俗的脸颊上确有浅笑可爱的酒窝。

她热烈的像一朵红玫瑰,红色的鱼尾裙勾勒出妖娆的身姿。

黑色的卷发泛起层层波浪,散在脑后。

她们从来是上层社会的代表,有幸福美满的家庭、卓越的资产、完美的外貌、性格。

企华是不起眼的、似乎,是旧日的上层贵族。

她父母似乎离异,又似乎再次联姻,领养或者继承了他人的孩子,又各自过着貌合神离,不被看清楚的生活。

她漂亮又冷淡,像是秋日的菊,泛着苦涩和酸甜。

她的父母还爱吗?

她觉得还是爱的。

为什么要在被别人拍的情况下再离婚后依旧谈笑风生出入酒店?为什么和新的家庭没有自己的孩子非要帮别人养着或者领养?

他们是爱的吧。

华月看不惯她,不是觉得那女孩不好,只是她老觉得企华是父母之间的隔阂。

父母可以窝在一起打游戏、在聚餐上打趣说笑,可以彼此帮忙加菜。

多么完美。

但是他们也可以分着屋睡,带自己的恋人回家。

也可以……

本来就是累赘罢了。

她讨厌那个女孩的母亲,他是那么摇曳多姿,但母亲就不好么?

为什么呢?

她处处为难她,却无人安慰她毫无安全感的心灵,她永远生活在她的阴影下,可怕。

可怕的人生。

“吆?现在没了地位了,也没人搭理你了?”

“你别瞎说八道,我只想自己待一会儿。”

“直面现实吧,你和你那个狐狸精母亲简直是一模一样,生的媚颜奴骨,就会讨好别人”

“我只是需要时间,我永远在老宅等他们回家。”

“你根本没有家。”

“我有。”

她讨厌“家”,明明应该有家的是华月,她才真正的拥有在一起的父母,为什么总有那么多的人怀念曾经企华的家庭,她曾经失去过家庭,但也永远期待着自己拥有无论如何美满的团圆的家人。

企华是喜欢那个华月的母亲的,他很温柔的眸子,像是月亮一样散发温柔的光芒。

她们有着共鸣,也有着暗暗的默契,却总在争吵不休的互相辱骂。

其实她们都一样。

“别吵啦,她也挺可怜的,好吧?”

班棠搂着女伴的腕子,温婉的嗓音柔和的响起在礼堂里。

华月转身,留下犀利又好看的一记目光,提起月白色的蕾丝礼服,奔向了舞池。

她更加无奈,所有人偏向着那个女孩,自己只能制造过舆论去辱骂她的母亲,也是她实在没有办法,她始终被人们当作企华的替代品或者插入家庭的罪人,她想脱离这个标签,和企华摆开一切联系。

太难了。

她拥有明丽活泼,厉害又泼辣的长相,优雅的行动,有些娇气骄傲的举动,但她渴望着有一天单独被他人想起来。

晗忠明明与企华是相同的,但又比她幸福一些。

墨绿色的天鹅绒长裙在后背开叉,棕色的小卷发垂在耳边。

甜美且精致。

她的父母是被贵族联姻拆分,父亲永远都告诉她别忘了她的母亲,会在各种商业活动中大胆的提起前妻的名字。

她的后母并不想与父亲有过多的来往,但又冷淡且和顺的生活着。

她看过后母和别的男人在客房拥抱调情,告诉父亲后父亲没有任何的反应,该干什么干什么。

她有时候也会有些憎恨那个无名的、长得如同狐狸一般的男人。

一直到她隔着门缝看见母亲偷偷回家扑进父亲的怀里。

她明白了这场互相欺骗的局。

利益驱使的父亲和后母联姻,毫无感情基础的各自心里藏人。

但是她还是受人尊重。

“姐姐。”

她转过头,看见了晗娥。

是父亲和养母收养的女儿,长得秀气娇小,很懂礼貌的女孩。

但她与晗忠一般憎恨那个狐狸。

“回来了?”

“嗯。”

荣忠常离她们很远。

她是母亲与后父的养女。

生的微胖憨厚,可爱的很。

荣忠看惯了父亲对于后母的试探和示好,后母有时候会礼貌的拒绝,却常常出门。

她晶亮的眼睛目睹了一切。

 

多么病态的、贵族们的家庭关系。

 

/完。

 

自己去猜这些女孩儿们都是哪对cp的女儿吧。

把你们想要的哪一个女孩的结局发在评论区,我会选着写出来。

例如希望企华从新回到自己的家一类。

o心湉o

鬼街之端午节

夏天说到就到,天气也跟着热了起来。

入了夜,整条街都不再对外营业,只剩下店主店员们凑到一起乘凉聊天。

“哟,东哥回来啦!”

扇着大蒲扇吃着西瓜的九南第一个发现李鹤东,顺口喊了一句。

“嗯。”

语气不怎么好,九南支起耳朵,听了半天全是得“哔——”的心声,拉着九成扽着马扎一点点跟着挪到了李鹤东身边继续吃瓜,

“怎么了东哥,上头又放屁了?”

整个鬼街管理者也就俩人,九南开会都是去下头,还都是自己人,每次嘚吧嘚吧就回来了,反观李鹤东,每次都得去上头开会,每次都一肚子气回来。

不过也没办法,谁叫这一条街都是“问题儿童”呢,难得从良,上面要求严一点也是有情可原。

只是这次脸色格外的不好…...

夏天说到就到,天气也跟着热了起来。

入了夜,整条街都不再对外营业,只剩下店主店员们凑到一起乘凉聊天。

“哟,东哥回来啦!”

扇着大蒲扇吃着西瓜的九南第一个发现李鹤东,顺口喊了一句。

“嗯。”

语气不怎么好,九南支起耳朵,听了半天全是得“哔——”的心声,拉着九成扽着马扎一点点跟着挪到了李鹤东身边继续吃瓜,

“怎么了东哥,上头又放屁了?”

整个鬼街管理者也就俩人,九南开会都是去下头,还都是自己人,每次嘚吧嘚吧就回来了,反观李鹤东,每次都得去上头开会,每次都一肚子气回来。

不过也没办法,谁叫这一条街都是“问题儿童”呢,难得从良,上面要求严一点也是有情可原。

只是这次脸色格外的不好……

“你去问~”“对,你去~”“我不敢,你去吧~”“啊?我?我更不敢了,要不还是你去……”

“东东啊,这次开会怎么样啊?”

最后还得是师爷!

师爷一张口,李鹤东真出手。

接过李鹤东递来的一个信封,打开一看,里面全是人间的货币,实打实的。

九春摇着手里的扇子,扫了一眼钱,

“不容易,没拿一堆三无产品的馊粽子应付咱们,今年端午还挺良心。”

“端午?呵”

大家一听这语气,都纳闷。

九泰嘴憋不住,有想说的直接吐露出来,

“不是端午,这是六一的钱,哎呦,那多不好意思。”

“过年。”

“啊?”

“我说,”李鹤东深吸一口,“过年的钱给报下来啦!”

大家愣了一下,不约而同的看向那包薄薄的钱。

“过年的钱?咱现在都五月节了,这都多久了,都……都……”

“五个多月,小半年。”

正掰手指的九海刚掰到食指一旁张霄白就替他算出来了。

“啊啊对,这都小半年了,怎么才下来啊!”

一旁的芳芳看了看信封,直接上手捏了一下厚度,对纸张的敏感让他本能的觉得不对劲,

“这钱,不对数吧。”

一听这话,九龄九龙直接拿到手里,略一点数,可不是么,比往年差了好多呢。

“这也就凑合凑合往年活动经费。”

“啊!今年年终奖没啦!”

蹦起来的王筱阁自觉自己声音有点大了,撇撇嘴,又被董九涵拉回了椅子上。

“你们都有年终奖么?”

梅梅一听,也没听出谁问的便直接回怼,

“废话!没有年终奖谁给他们干活儿!”

“我连工资都没有。”

偷偷看了一眼正在无辜摊手的甜甜,梅梅慢慢悠悠的飘到了人群后面。

“还有什么想买的么?”

甜甜对身边低配版霸道总裁笑了笑,

“没,我就说说,免得梅梅哥总不让我找你玩。”

从来就没领过钱的俩人都不怎么在乎,还是挨挨挤挤的呆在一起,也不嫌热。

倒是二哥还惦记着往年以前大家围一起扇扇子吃粽子喝绿豆汤看电视的日子,

“那今年端午,不过了?”

虽说每年大家都是被喊起来拉过去的,但这一说不聚了,还真都觉得少了点什么。

“聚吧,粽子和水果零食我们买了,好歹是个节日。”

一直没说话的九成淡淡的说了一句话,把身边九南说的跳起来了,

“咱们买?!?!把他们都喂饱得多少钱啊!”

还没等九南拒绝,身边的人们就已经开始起哄了。

“哎呦,九南破费了啊!”

九龄一接话,这事几乎就板上钉钉了。

再加上这次又不用做饭,还能薅九南一顿,九龙也跟着起哄,

“要我说,咱们干脆大办,就照着过年那么过,怎么热闹怎么来!”

一听要大办,李鹤东回过头问师爷,

“端午有什么习俗来着?”

“简单一点的有吃粽子、赛龙舟,全一点的也可以佩香囊、写符念咒、插艾条、拴五色线、饮雄黄、放风筝、点额头……各个地方都不一样,东东要点额头么,让我来,我写‘王’字写得可好啦~”

说着又往李鹤东身边凑,被人淡定的推着脸颊推开。

“我们能做龙舟!”

王筱阁一听就拉着身边的人举了手,董九涵本职到底是木匠,这也确实难不倒他,就是……

“你们谁会划?”

很好,都不会。

“我们能给大家准备香囊。”

身在香铺,本人又爱香,九海直接把香囊揽在了身上,

“放心梅梅,回头给你也准备一份,都是你喜欢吃的香。”

一听这个,藏起来的梅梅又赶快飘到九海身边拉着就要贴贴,

“果然还是姐姐最好啦~~~”

“我记得还有写符念咒辟邪驱鬼是吧,师爷,麻烦给我们写一沓子,我要贴满。”

飘到一半的梅梅愣在半路,末了骂骂咧咧的飘到一边坐下了。

“放风筝……应该跟糊纸人差不多吧?”

芳芳扭头问了问身边的小马,小马想了想,

“天上应该是不会飘纸人纸马的吧。”

最麻烦的几个都被人揽了,剩下的倒都不是什么难事。

“我们我们!我们准备雄黄酒!”

甜甜率先举手。

然后就被九龄打了下去,

“小孩子喝什么酒!我们准备!”

自然的拉过甜甜的手轻揉,肉肉想了想,

“那我们准备艾草吧。”

“五色绳五色绳,五色绳归我们制备了!”九泰放下手,对身边的二哥笑的可开心,“这些咱店里有现成的,四舍五入等于不花钱。”

这边还在热火朝天的,一旁忽然飘来一句话,

“饮雄黄、插艾条和五色线都有什么寓意你们知道么?”

“这怎么不知道啊,不就是驱赶毒虫……”

九泰话说到一半,忽然声音小了下来。

大家也一下子想起了什么,纷纷看向扇着扇子,安安静静看着大家的李九春……

和他屁股后面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巨大腹部还有那六对毛茸茸的步足。

“说啊,什么寓意。”

完蛋了,春姐要撒泼啦!!!!!!!!!!!

==================

看着大家被显出半个身子的李九春追杀的热闹景象,李鹤东拽了一下身边笑着的人,

“端午怎么样,还行么?”

五月初五时逢“重五”,五是阳数,重五也有“极阳”之意。这一天阴阳平衡被打破,一般人无所谓,但谢金血统特殊,每到端午总会格外烦躁,年幼之时还曾有过异动。

“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了,还得要哄着捧着,自己还是应付的过来的。”

见李鹤东点了点头,谢金又揽着他的腰身,笑着凑到了耳边。

也不知说了什么,只见李鹤东“呸”了一口,红着脸拉架去了。


o心湉o

鬼街之儿童节

大盆友小盆友们,今天都要快乐!

==================

符纸铺——

“东东~~~奶东~~~~小东东~~~~~~”

“你又嚎什么!”

见一早便外出巡逻的人终于回来,坐在符纸铺子里的那个大高个马上开心的冲到他面前,

“东东你终于回来啦,我还以为这次我又要独守空房了呢,你说说这大过节的……”

“等会儿,大过节的?什么节,五月节不是后天么?”

“这不是六一国际儿童节嘛,来东东,吃糖,啊……”

“啊你个……唔。”

趁着张嘴,师爷直接塞进去了一颗棒棒糖,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还行。”

说着,大摇大摆的往里走,一根棒棒糖被吃出叼着烟的感觉……...


大盆友小盆友们,今天都要快乐!

==================

符纸铺——

“东东~~~奶东~~~~小东东~~~~~~”

“你又嚎什么!”

见一早便外出巡逻的人终于回来,坐在符纸铺子里的那个大高个马上开心的冲到他面前,

“东东你终于回来啦,我还以为这次我又要独守空房了呢,你说说这大过节的……”

“等会儿,大过节的?什么节,五月节不是后天么?”

“这不是六一国际儿童节嘛,来东东,吃糖,啊……”

“啊你个……唔。”

趁着张嘴,师爷直接塞进去了一颗棒棒糖,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还行。”

说着,大摇大摆的往里走,一根棒棒糖被吃出叼着烟的感觉……

 

香铺——

“霄白,你怎么不吃呀,肚子不舒服么?”

“不是。”

“那是生病了么?”

“没有。”

“那是发烧了么?”

“别瞎说!”

赶快捂住小祖宗的嘴,生怕再把大白招来挨个捅嗓子眼。

“那你干嘛不吃呀?我这难得点个外卖。”

“不是不给你面子,实在是……”

“我可让你了啊~是你自己不吃的啊~~那我可都吃了啊~~~”

“嗯,你自己吃吧。”

张霄白看着关九海大快朵颐的吃着一桌子花花绿绿的各种甜品和小蛋糕,无奈的喝了口咖啡。

 

照相馆——

“哟,九成,研究什么呢?”

“这个软件可以回溯童年照片,我试试看要是行的话以后就能通过亡者老死后拍的照片反推出童年照了。”

一听这个,九南向手机凑过去,

“这谁家倒霉孩子,看着就不像好人。”

“我这是用软件测出来你的童年照片。”

“是么?”用手拉扯一下眼角仔细看了又看,“嘿,我就说,这小子看着就聪明!”

凑近手机仔细看了看,

“所以这软件可以用?”

“一般,能看出是你,但你小时候跟这还不太一样。”

“嗨,差不多就行了。”

说完上楼补觉去了。

九成看着手机里小男孩的照片,保存到了手机里。

 

棺材铺——

“一百九十六、一百九十七、一百九十八、一百九十九、两百!呼,累死我了。”

这边董九涵放下刚刨好的二百张刨花,转身拿了瓶水给王筱阁送了过去。

“吨吨吨吨吨……哈,怎么样,速度已经赶上你了~”

拍了拍日渐发达的手臂和胸肌,

“嗯,俯卧撑效果不错。”

“肯定啊,健身哪有白健的。”

“待会儿吃点什么?”

结果就听见王筱阁深深叹了口气,

“唉,还是吃蔬菜沙拉和蛋白质,”说完抱着董九涵,把脑袋上的汗水都蹭到了那人身上,“我都吃成兔子了。”

“我定了外卖。”

说着举起手机给王筱阁看了外卖界面。

“我不当兔子了!我当霸王龙!嗷呜!”

 

纸钱铺——

隔壁的石碑店——

“甜甜快尝尝这个,这个好吃。”

“嗯嗯,好吃好吃!”

“甜甜快吃点这个,这个呗甜。”

“嗯嗯,好甜好甜!”

“甜甜快来口这个,这个祛痘。”

“嗯……哼!”

看着围着甜甜哄孩子玩的纸钱铺店主、姻缘店店主和卜卦店店主,石碑店店主安安静静的忙着手里的活儿,没关系,反正九字只负责养,这人到底还得是自己的。

 

纸扎店——

“芳芳啊。”

“嗯?怎么了?”

“你说就这样随手叠出来的纸飞机也能用点纸成兵术么?”

“能是能,但是跟真的飞机一样不可能,能定个目的地也就。”

话音刚落,忙着做纸扎交订单的人怀中便落下个纸飞机。

抬头看了那人一眼,嘴角一撇,

“幼稚。”

正要收到柜子里,忽然发现上面好像还有字,想了想,小心翼翼的把他拆开,看了看上面的字,又回头看了眼小马,见他没看着这边,赶忙把大脑袋塞进柜子里,不知道捣鼓什么。

没多久,纸飞机又飞回小马手里,打开一看,满满的情话下面,只有一个小小的唇印。

那边正擦嘴的人直觉得颜料掉色,怎么连脸颊都是红的。

 

玉器店——

“各位家人们,咱们今天是什么节日,没错,就是国际儿童节!所以我为各位儿童们准备了礼物,来,家人们看这款挂坠,挂在书包上刚刚好,不显眼价格也合适,重点是寓意好啊,这边有‘平安喜乐’、‘身体健康’、‘逢考必过’,甚至还为一些宝贝们特别准备了限量款文字牌——‘狂吃不胖’!……有人问了如果‘狂吃不胖’真的有用我怎么会越发的圆润,哈哈,我无所谓,反正我们家二哥喜欢胖的就行了是不是。……你们又起哄,我们家二哥上次那是为了接柜子上掉下来的东西才翻了个跟头,你们还真看上瘾了……我就是抠,我的二哥那可不就是我自己的,老让你们看看跑了怎么办……啊?怎么了二哥?……我们二哥说今天是儿童节,看在小朋友的面子上翻一次,可是给小朋友们看的啊!”


姜沈哇哇

安好

     放下了,熙汉专场要来了

     熙汉两人安好

     戎芳更要好好的

     顶峰相见不是说说而已

新人写手自由心cp向

     马霄戎告诉孙九芳,郭霄汉邀请他们去助演的时候,孙九芳连头都没有抬。手中的马克一个大转到敌方四个人,漂亮的拿下三杀,才恋恋不舍的舍给给了自己的小师弟一个眼神。“你想去吗”孙九芳只是抬头看了一眼,...

     放下了,熙汉专场要来了

     熙汉两人安好

     戎芳更要好好的

     顶峰相见不是说说而已

新人写手自由心cp向

     马霄戎告诉孙九芳,郭霄汉邀请他们去助演的时候,孙九芳连头都没有抬。手中的马克一个大转到敌方四个人,漂亮的拿下三杀,才恋恋不舍的舍给给了自己的小师弟一个眼神。“你想去吗”孙九芳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慵懒的问了一句,语气平淡的听不出一点别的味道。

      “我,我听您的。”马霄戎顿了顿乐呵呵的说,正巧孙九芳将一路兵线带上高地,推了敌方水晶。这才收起手机正视着眼前的和他搭档,他的捧哏,以后要和他一起走下去的小师弟。“你觉得抚顺的麻辣烫好吃吗”孙九芳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马霄戎挠挠脑袋,对上了他角儿的眼眸,除了平静看不出别的意思,或者说它的主人不想让他拥有别的意思。

      “也许没有那么好吃,但可能,很适合一些人吃吧。”良久马霄戎才讪讪的回答到。“嗯,咱们去助演吧。”马霄戎看着他的小师哥呼扇了一下他的大眼睛,眼中的微光在闪烁间像夜晚的萤火虫转瞬即逝。“好”马霄戎还是没说出她想说的那句话。那句,您心疼吗。

       孙九芳是在助演前一周开始彻底放飞自我的。黄鹤楼忘记搬椅子,酒色财气进错活,连口吐莲花都能嘴瓢,那几天他的超话都再说他是不是要被扣光工资了。台上没犯什么大错,但马霄戎还是品出了一丝不同意味,他的师哥慌了,什么场子都经历过的师哥,在要见到郭霄汉开专场后慌了。

       助演前三天,马霄戎拦住了下班就想走的孙九芳。“哥,要不”马霄戎还没说完就被孙九芳堵了回去“我没事,我要回家了,一起做公交回去啊”“不是,哥”“小马,一会人该多了,早点下班回去要不哥带你蹦迪去。”“芳芳”“小马”马霄戎到底是在他小师哥的狗狗眼下没了脾气,“后天,金兰谱,好好准备。”“嗯”小马嗯了一声没了下文,认着孙九芳抬脚走出了天桥的门,门外到底是星光璀璨,还是寒风刺骨,或许没有春暖花开的只有死掉的心。

       开演前四个小时,孙九芳在过年后见到了第一次郭霄汉。其实,只是,心乱了。迎面而来的不只是郭霄汉,并排而走的还有本次专场的主角,郭霄汉的新搭档,尚九熙。德云社从来不缺年纪相仿,性格相似,能为彼此敞开心扉的人,只是上一个能和自己匹配的人选择了放手,他能以什么身份来挽留呢,是同伴,还是搭档,或许没有资格吧。

        说学逗唱,孙九芳将学字演绎的琳琳紧致。挽起那个人畜无害的笑脸对着两人道“首专吧,专场加油,回去记得请客啊。”其实孙九芳是有点打怵的,他害怕听到郭霄汉说好,他害怕听到他和他过得好,抚顺的麻辣烫占据了山东的口音淄博,他输了,输的一败涂地。还好对面的人只是冲他漏出一个温暖的笑,拍着他肩膀“放心,必须请客。”也许是心理作用,孙九芳似乎看到了尚九熙说完后冲着郭霄汉点点头,而后者也回了一个肯定的眼神,好像一切都是错觉,其实他才是局外人。那一瞬间他想起,他好像和郭霄汉去过尚九熙的专场,满天绿海,星光璀璨间他好像和自己说了什么,说了什么来着,不重要,反正,他的身边站的不再是他了。

       开演前两个小时,孙九芳到了上海剧院。不愧是上海,剧场大而宽敞,门沿上镶着橙色的金边,闪的整个剧场暖阳阳的,好像没记错的话尚九熙他们就准备的橙色的新大褂来着吧,孙九芳没出息的想。

       已经有粉丝三三两两的来到了门口,希望能堵到演员要个签名什么的。还有一个座位居中正前的粉丝忙碌的布置着什么,孙九芳仔细的往前看了看,是个条幅,还挺大的,字被裹挟在里面他看不清,便没去计较。只是在转身的时候还是身不由己的想起了,郭霄汉一袭粉褂举着芳芳勇敢飞的条幅站在他身后的场景。在超话看到那张图的时候,他划了过去,然后又退了回来长摁保存了,那是属于他的小秘密,属于他的骄傲。物是人非,春去秋来,有些秘密在觥筹交错间被烂在了心里。

       上台前三十分钟,他和马霄戎换好了黑色的大褂,是那件朴素的黑色,他很喜欢郭霄汉也很喜欢的黑色。他瘫在后台的沙发上,左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沙发边缘,思绪放空。“师哥”恍惚间听见有人叫他,抬头入眼便是他的捧哏。“怎么了,马儿”带着山东的儿化音,有着几分熟悉的腔调,好像他也和郭霄汉这么说话来着,是吗,他忘了。“我叫了奶茶,一会下场喝啊,您要什么”马霄戎那淡淡的嗓音唤醒了孙九芳的回忆。

        “杨枝甘露吧”孙九芳随口说道。

        其实孙九芳还是回想起了一些事情,比如他的第一次助演,是给他孟哥的。那会他在后台紧张的语无伦次,还是郭霄汉慢慢的和他一搭一捧的,三旬老汉的少年音冲淡了少年的紧张,抚平了心里的那点疙瘩,第一次助演的《论梦》也好像被粉丝封神来着。四月的春带着鸟语花香与万物生长,那是个晴空万里的艳阳天,即使晚上也是星光点点,春天总是很美好的,总是在一点点的变好不是吗。他还记得,那天下了台,郭霄汉叼着一瓶可乐,顺手递给他一杯杨枝甘露,还说“你别喝带气的了,一会气在上脑袋,再给撑大咯。”他还记得,他笑得很开心,就像手中的那杯杨枝甘露一样沁人心脾的甜。

      到他上场,他还是慌了。金兰谱啊本来就是他赌气填的节目,但当着喜欢他,喜欢郭霄汉的粉丝面前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这个节目不止粉丝喜欢,他也喜欢。

       芳芳勇敢飞,老汉永相随,芳芳飞太高,老汉把熙挑。

       场子有点冷了。他的心也有点冷了 。状态不好,他能感觉出来,就像溺水的人,逃不出一圈圈的水窝,就像恋家的雏鸟,走不出护她爱她的家园,他到底还是陷入了名如搭档的圈里,走不出来,生不如死。“哥,咱们,情比金坚,过去怎么无所谓,从现在咱们情比金坚。”凭借着本能往下说着,确听见了马霄戎脱离文本的话,旁边的人冲着他角儿眨巴眨巴抿成一条逢的眼睛,即使小但是真诚,好像再说角儿,无论怎样我陪着你。无言,意已达。

       眼前的绿海在孙九芳心里化成了一个点,马霄戎的低沉稳重的嗓音落在他的耳边,穿透到他的心底将那个点慢慢的融化,再用绚烂多彩的颜色重铸,整个绿海焕然一新。好像枯柳抽芽,焉草换新,燕去新来,孙九芳在那个新铸的亮白海中找到了自己。后半段孙九芳说的开心,观众听得开心,这就够了。

       返场的时候,孙九芳只觉得天旋地转,上次和熙汉同台好似一年以前了,上次他亲手将陪着自己从孙树超变成孙九芳的人推了出去,坦坦荡荡,问心无愧。这次他们同台,他静静地看着好友们站上更大的舞台,带着骄傲和底气,冲出牢笼,破晓天际。郭霄汉介绍他的时候,他恍惚间看到了那个粉丝的长条幅,上面写着:熙汉要一起走花路啊!好长的条幅啊,在绿海中白的亮眼。蓦然间他想起了郭霄汉和他说了什么,他说,你看那有个姑娘写着,熙华值得。

        给主角拍个精彩漂亮的背景照似乎印在了孙九芳的习惯里。这次他看着他的前搭档沐浴在耀眼的灯光下,像极了他去助演尚九熙的那一场,两个人璀璨的要命。曾几何时他也希望他和郭霄汉能往前一步,站在那个被他拍的位置,背后也会有别的师兄弟拍着他们,纪念住这属于他们的荣耀。实力与底气他都有,盛世与未来他都要。只是路上的人换了,陪我走到盛世的人换了。

       结束下场的时候,马霄戎叫住他,别别捏捏的欲言又止,还是孙九芳看不下去了出言问道“咋了,今儿我有点发挥不好,明天去复复盘,再回去对对活。”孙九芳过去拍拍马霄戎的后背,马霄戎默默地接受了他哥的安抚性的拍拍,顿了顿还是问了他想的那个问题“哥,您,心疼吗。”是个陈述句。

      马霄戎想过一万种孙九芳回答他的方式,唯独没想过他居然平静认真的对上他的眼睛,带着虔诚的回答“小马,好好努力,好好攒活,好好活着。咱们事挺多的又不闲着蛋疼,没那么矫情。”说完漏出了那个大男孩标准的笑容,清风朗月,明日星辰。

      “小马,咱们一会吃完九熙他们的庆功宴,也发条微博营营业吧。”两人边走边说,“行啊,哥,发啥啊。”马霄戎略带疑惑的问到,就见眼前的角儿步伐好像轻盈起来,晃了晃他可爱的大脑袋说

       “一周年的时候没发祝福,这群小姑娘又该自己脑补了。

       现在刚好,就发,

       云过,雨停,初心未改,未来有你。”

o心湉o

夜郎自大(下)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再来一次。停!那边那个,你没跟上!我说过多少次了,这种大型的群舞一个不齐整个舞蹈就都毁了,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样子,跟我之前看过的那些简直没办法比,果然还是我们强大的夜郎国更擅长歌舞。”

被他说了的那些舞者都噘着嘴一脸的不开心,但又无可奈何,毕竟是西南地区由少数民族的先民建立的第一个国家,那歌舞的本事不都是与生俱来的么!

“行了,都这么久了,歇会吧。”

教坊的老板走进了练舞室,把手中的热茶递到了孙导师手里,

“你都骂了她们好久了,肯定渴坏了吧,先喝点水。你们,自己练习,一个时辰之后孙导师来验收,练不好的晚饭别想吃了。”

还以为终于能休息的舞者们不仅不能休...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再来一次。停!那边那个,你没跟上!我说过多少次了,这种大型的群舞一个不齐整个舞蹈就都毁了,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样子,跟我之前看过的那些简直没办法比,果然还是我们强大的夜郎国更擅长歌舞。”

被他说了的那些舞者都噘着嘴一脸的不开心,但又无可奈何,毕竟是西南地区由少数民族的先民建立的第一个国家,那歌舞的本事不都是与生俱来的么!

“行了,都这么久了,歇会吧。”

教坊的老板走进了练舞室,把手中的热茶递到了孙导师手里,

“你都骂了她们好久了,肯定渴坏了吧,先喝点水。你们,自己练习,一个时辰之后孙导师来验收,练不好的晚饭别想吃了。”

还以为终于能休息的舞者们不仅不能休息,还被二人秀了一脸,气得嘴里直骂骂咧咧。

等走出了练舞室,九芳赶忙扶住了钱老板,

“你溜达什么啊,那顿板子打得不够狠是不是!”

“哎呦,我好不容易忘了你提它干嘛啊,嘶……”

看这人疼得够呛,九芳无奈的用自己终于胖了一些的身躯撑住他,

“你也是,干嘛跟着于老板做局坑人家啊,一分钱没落到不说,还挨了顿板子,看给你打的。”

“这不是赶巧了么,以后不会了啊。”

见孙九芳依旧是那么一副又心疼又埋怨的表情,钱老板只好又解释了一句,

“我也知道于老板不是好人,我不是……唉,算了,没事没事,我歇歇就好。”

听了这话,孙九芳沉思了很久,直到把人扶着趴回床上才问出了口,

“你是替我报仇啊?”

抬起眼看了看目光灼灼的人,钱老板错过眼神慢慢趴了回去,

“跟你有什么关系啊,我就是看得福瓦舍不顺眼,没事,以后不会了。”

见孙九芳没有动静,一抬眼就看见他那副不相信的表情,

“哎呀,反正以后不会找他们麻烦了,这总行了吧。”

假做气愤的表情,伸手戳了钱老板的脑袋一下,随后还是认命的拿起药膏给他涂药了。

“我好像没跟你说过是得福瓦舍吧,什么时候发现的?”

“嘶……没,猜的。”

“真的?”

“疼疼疼!你看见我这教坊正厅,第一句话就是说我们这比使馆都辉煌,我就觉出不对劲了,再者说了,整条街有几个装潢不如我们区区一个教坊的,想也知道就是得福那群人害得你……算了算了不提了。”

明明夜郎国与他毫无关系,可似乎他更加在意和规避曾经的夜郎国。

清凉消肿的药膏被纤长的手指仔细的涂抹到依旧青紫红肿的肌肤上,芳芳有些失神,末了还是叹了口气,

“我也曾经恨过他们,不过后来也想通了,他们恐怕也是被利用了。说到底,也是我们太过于自大了,总以为自己才是最强的,贸然出兵,却落得了个这样的结局……”

说到这,芳芳才发现,那个趴在床上的人努力回过头,用不大的眼睛不安的看着自己。

“也没有说这个结局不好的意思啊,你愿意收留我我肯定是很开心的。毕竟那人带着我找了好多家,他们都嫌我脑袋大,就你肯花这个冤枉钱,不然我就要被卖去做苦力了。”

其实也不全是脑袋大的原因,实在是那人一贯风评不够好,总是倒卖一堆吹得天花乱坠的垃圾,结果这次真的让他捡着宝贝了,却没人敢买了。

“嗐,这也没什么,你见多识广啊,这不还帮我训练舞者们么,你还是很厉害的。”

提到当初留下孙九芳的事,钱老板有些局促,挠了挠头,真想起一件可以用来转换话题的事,

“对了,我已经让人去留意了,已经找到了几位你的老乡,正往这边赶呢。”

听了这句话,芳芳涂药的手一顿,

“你要连他们一起收留?”

“不算收留吧,就是招聘,我听你总说你们夜郎国的国民个个能歌善舞,到时招聘来年纪大的教导新人年纪小的练好了输送到各个舞房瓦舍,好歹是个安身之处。”

涂好手中的药,芳芳小心翼翼的把衣服盖了回去,

“你对我们夜郎国遗民这样的好,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报答你,要不……”

站起身,孙九芳蹲到了钱老板的面前,

“要不,我就给了你吧!”

“什么!啊啊啊啊啊!!!!!!!!”

被这句话吓了一跳的钱老板,真的跳了起来,结果就是挨了板子的屁股先落地,发出了撕心裂肺的一阵嚎叫。

“我的天哪,你真是不嫌疼是不是,快趴回来快趴回来。”

也顾不得身后方传来的疼痛,钱老板抓住了芳芳的手,

“你说你要把自己给我,是开玩笑的么?”

听了这话孙九芳有点懵,

“干嘛跟你开玩笑,你们中原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君子一言四匹马都追不上!当然了,用的肯定不是我们夜郎国的战马,我们的战马,敌人来的时候,跑得谁也追不上!”

这有什么可骄傲的!

“你说真的?不后悔?”

“不后悔!”

看着面前人乖巧坚定的眼神,钱老板心一动,亲了上去。

“唔!唔唔!唔……你干嘛”

被推开的人有些发愣,

“不是你说的……”

“我是说了要给你干一辈子的活,当一辈子的导师,给你赚一辈子的钱,你这是干什么!”

“啊?”

听了这话,钱老板更懵了,

“你说那话不是……”

话没说完,只是身残志坚的做了个噘嘴拥抱的姿势,结果却臊红了芳芳的脸。

“哎呦喂你干涉么这是,你个臭流氓!我告诉你!老子堂堂夜郎国贵族使臣,我到你这里可是卖艺的!”

说着就要往外走。

等快把房门关上的时候,又探了个头,

“卖不卖其他的,我再看你表现吧。”

说完,顶着一张大红脸把门一关,跑远了。

门外的人羞臊,门内的人就只剩下傻乐了。

“嘿嘿,还有机会,嘿嘿嘿。”

========================

脏兮兮的盖布撩开,些许的阳光照射进马车里。

阳光下的人看到了黑暗中不屈的大眼,想把他留下;

黑暗中的人看到了阳光下温柔的笑脸,想守在他身边。

-------------------------------------

灵感是这样的:

白小青见到牌局上几人的时候只对于老板一个人有敌意,说明钱老板一直跟得福瓦舍是没有利害关系的,甚至于还能说上一句关系不错,那为什么忽然帮于老板给得福瓦舍挖坑呢?当然,或许是于老板给了好处,不过如果是为了某个脑袋大的使者复仇,貌似也说得通~~~

o心湉o

夜郎自大(上)

瓦舍身份背景  但其实没看过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钱老板X夜郎国使者 因为没提夜郎国使者叫什么这边就直接说孙九芳了

(说实话 要不是吃山楂的间隙抬了个头  我都没看出那个是小马……)

==========

城门下,一辆奇怪的马车引起了守城将士的注意,将其拦下仔细盘查。

“马车里是什么?”

查看过拉车人的证件之后,将士问起了那个被厚布严实盖住的马车是怎么回事。

“这些啊,这些是我这次要卖到京城的货物,您看。”

商人拉开马车盖布的一角,将士看了一眼,露出一瞬间的惊讶,随后皱起了眉,

“根据我朝律例第五十二条,禁止……”...

瓦舍身份背景  但其实没看过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钱老板X夜郎国使者 因为没提夜郎国使者叫什么这边就直接说孙九芳了

(说实话 要不是吃山楂的间隙抬了个头  我都没看出那个是小马……)

==========

城门下,一辆奇怪的马车引起了守城将士的注意,将其拦下仔细盘查。

“马车里是什么?”

查看过拉车人的证件之后,将士问起了那个被厚布严实盖住的马车是怎么回事。

“这些啊,这些是我这次要卖到京城的货物,您看。”

商人拉开马车盖布的一角,将士看了一眼,露出一瞬间的惊讶,随后皱起了眉,

“根据我朝律例第五十二条,禁止……”

“官爷官爷,您再仔细看看。”

听了这话,将士将信将疑的掀开盖布,仔细看了看。

透过盖布没能挡住的微弱光线,将士看到了异域的纹样,联想了前不久传来的战情,将士挥了挥手,把马车放了过去。

“那马车怎么了?”

一旁的将士见他一直看向马车,走上前问了一句,

“你知道那是哪个方向么?”

“不知道啊。”

“咱们京城最大的勾栏青楼就在那一块。”

说着,一声叹息。

“诶,不对啊长官您怎么对那些个地方这么了解啊?”

“啊?哦,那个,诶!那、那、那孩子!往哪儿撒尿呢!不许随地大小便知不知道啊……”

‘原来真的是那种地方么?’

马车依旧慢慢的行走着,一径直走向了城中的那个角落。

那个充满着瓦舍勾栏青楼教坊的角落。

“钱老板,最近生意可好啊。”

“哟,王老板啊,可好久没见了,这是又淘换出来什么破烂想要坑我的钱了?”

“哎呦,哪能呢,之前那都是兄弟我走眼,这次这个,绝对是个好东西~”

说完这句话,外面的对话声停了下来,正打算再仔细探听,角落的盖布忽然掀开,刺眼的光线随之照进了马车。

“这、你这是死罪!”

“钱老板别着急啊,看清楚了,这可是夜郎国的遗民。”

“夜郎?”

听了这话,钱老板再次看向了马车内,一个瘦弱的身影躲在马车角落里,用手挡着外面的阳光,身上衣服脏脏破破的,不过能看出确实不是中原的纹样。

再加上前不久在传出夜郎国起兵的消息之后不久便传来夜郎国被灭国的消息,这样的一个人作为商品出现在自己面前,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怎么样钱老板,这次这个,怎么也得值这个数吧。”

放下马车的盖布,钱老板依旧是一副轻蔑的表情,

“还说不是破烂,你看看,这又脏又臭又瘦又小的,在我们这能干嘛?扫地他都扫不下来。”

“瘦是瘦了点,可这不是饿的么,给点吃的保准能胖起来,再说了,瘦点不也挺好的么,您看这小腰细的,放您这,不正好么。”

听了这句话,马车里的人周身一颤,满是泥土的手也不自觉的紧抓着自己的衣服。

“你见过我们这行有头围比腰围还大的?留我这干嘛,横不能当个珍禽异兽展览吧。”

听到这句话,马车似乎晃了一下。

“就你说的那个数,我告诉你,没戏,打个对折差不多。”

“别啊钱老板,我买到手都不止这个数,卖他的人可说了,这可是夜郎国里的贵族,金贵着呢。”

“那不是什么活儿都干不了,我还听说夜郎国男子都壮实想留着干苦力呢,这就更不值钱了,不行不行,四折!”

“钱老板,真不能四折,我真赔了,咱再商量商量。唉,干脆您报个数吧。”

钱老板想了想,脸一横手一伸,

“最多这个数!”

“成交!”

“诶?”

在钱老板还发愣的时候,商人把马车的缰绳放进他的手里,一边往里走一边嚷嚷着问哪里结账。

交付了银钱,商人拉了马就走了,连马拉的车和上面那个大笼子都没要。

看了看面前的笼子,又想了想刚才的报价,

“答应的这么快,我亏了?”

念叨着,撩开了木笼子的盖布的一角。

里面的人正满眼戒备的看着自己。

随后这个为了不让阳光刺眼而弯腰探看的人直起了腰背,

“没亏啊,这不挺可爱的。”

‘可、可爱?’

“那个,听得懂我说话么?你好啊,哈喽啊,爱慕范恩三抠安得油?都听不懂?哎呀,这还真不好办。闭眼听得懂么,就像我这样,闭上眼,我给你把这层布掀开。”

马车里的人还是等着他。

“那我先慢慢掀开了啊,别害怕啊。”

说完,才慢慢的掀开盖布的一角。

随着温暖的阳光慢慢照耀到马车人的身上,钱老板才发现,面前这人,有多脏!

叹了口气,钱老板解开了笼子的锁。

“出来吧,洗个澡,我给你拿点吃的。”

马车里的人眨了眨眼,还是没动。

“出来,来!过来。”

伸出手,递给了笼子里的那个人。

终于,他肯从笼子里出来了。

结果双脚刚刚接触地面,忽然龇牙咧嘴的歪倒了。

“怎么了这是?”

把人接到怀里,钱老板只觉得硌手。

“饿的?还是关太久,站不住了?”

其实是都有的。

双脚太久不承重的话,猛的一踩地面,会因为自身的重量压到这样小的接触面而被压到刺痛,更何况他都很久没有正经吃点什么了。

“来个人告诉厨房,来碗肉粥!”

手底下的人动起来之后,钱老板一伸手,把这人抱在了怀里。

饿到虚脱的人被这样壮实的人抱着,走得飞快。

就在路过一个手下的时候,钱老板又吩咐了一句,

“准备两桶洗澡水,”都快走过去了又回头加了一句,“不,五桶,再去买二斤皂角粉,香粉也多备点。”

被抱在怀里的人趁着没人注意,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霎时间干呕到翻白眼。

怕人饿坏了,钱老板先把熬好的粥递了过去,等他吃完之后才把他抱去澡桶。

“会洗澡么?”

说着指了指桶里的水。

见他点了点头,钱老板把毛巾皂角粉等等都推到了他面前,又艰难的比划了半天才走出房间。

见他终于走了,孙九芳赶忙冲到那扇窗户之前,正要推开的时候看到了自己脏兮兮的手臂,不信邪的低头闻了闻,又干呕着翻起了白眼。

行吧,好歹先洗干净了再跑。

把身上满是污泥的衣服狠狠的扔到了角落里,孙九芳终于又把自己泡进了暖融融的水里。

钱老板没算错,孙九芳真的足足洗了五遍才确定自己真的洗干净了。

期间真的用了一斤半的皂角粉和差不多两盒的香粉。

然后就一直在这第五桶水里泡着,满脸呆滞。

原因很简单。

钱老板叫人准备了五桶水,二斤皂角,十盒香粉,就没想到要给他准备身衣服!

这可怎么逃啊!!!!!

难道……

想到那身衣服的一瞬间,芳芳狠狠摇了摇头。

不!宁死不穿那身脏兮兮的衣服了,绝不!

叩叩叩

“洗完了么,哦对你听不懂,那我进去了啊。”

说着直接推开门,就看见香喷喷的桶里一片黑发从水面上飘过,转而露出一个充满惊恐的脸。

“别怕别怕,我是来送衣服来的。衣服,衣服知道么?就我们身上穿的。”

然后就举着衣服不动了。

倒是把衣服放下走人啊!

“别愣着了,水都凉了,快出来,我教你怎么穿我们中原的衣服。”

看孙九芳还是愣着,钱老板一边着急的解释一边拉他。

“出来啊。”

“……”

“快出来啊。”

“……”

“你给我出来!”

“啊啊啊啊啊!!放肆!!你个臭流氓!”

拉人起来时不小心力气使大了的钱老板,好巧不巧地正捏着怀中人的屁股,一脸懵逼。

“你会说中原话!”

=============

想了想还是打了 戎芳 tag 主要是我觉得 钱X夜应该想不到是他俩

红豆珍珠奶茶(复健中)

【戎芳】和亲

请勿上升真人!

he甜饼,全文1.5w+

篡改历史预警


掌柜戎×夜郎国王子芳


1

“老板,来两个包子。”马霄戎刚接过包子,背后突然传来几人极响的说话声,差点吓得他把包子抖落在地上。“得福瓦舍,没想到他们的使馆,居然这么寒酸。”“是啊,这和我们强大的夜郎国,可是完全不能比,你们在外面待着,我进去见见他们的使者。”马霄戎转过身,瞧见几个穿着奇怪,不像是皇都本地的人进了得福瓦舍。什么玩意?什么夜郎国?这帮人脑子是不是有病?那么大脑袋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马霄戎啃了口肉包,乐乐呵呵地回了自己的店铺。


只是…他刚吃完包子,正靠在窗边吹风呢,刚才那几个怪人又出现了。“太...

请勿上升真人!

he甜饼,全文1.5w+

篡改历史预警


掌柜戎×夜郎国王子芳


1

“老板,来两个包子。”马霄戎刚接过包子,背后突然传来几人极响的说话声,差点吓得他把包子抖落在地上。“得福瓦舍,没想到他们的使馆,居然这么寒酸。”“是啊,这和我们强大的夜郎国,可是完全不能比,你们在外面待着,我进去见见他们的使者。”马霄戎转过身,瞧见几个穿着奇怪,不像是皇都本地的人进了得福瓦舍。什么玩意?什么夜郎国?这帮人脑子是不是有病?那么大脑袋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马霄戎啃了口肉包,乐乐呵呵地回了自己的店铺。


只是…他刚吃完包子,正靠在窗边吹风呢,刚才那几个怪人又出现了。“太不像话了,居然如此对待使者,传令出兵,让他们瞧瞧我们夜郎国的厉害!”“是,陛下!”这不是刚才进得福瓦舍的那帮人嘛?出兵?马霄戎心觉有些奇怪,说他们是演戏吧,旁边也没有观众,说他们是真的吧,看着实在有些突兀。


算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马霄戎拍了拍衣袖,叫了个小吏进门。“小二,你知不知道夜郎国?”

擦桌的小二有些意外,但还是低着头回答道:“掌柜的,夜郎国是京城周围最强大的国家之一啊,也就一山之隔,不知您为何提起这事?”

“那…你知不知道他们通常会穿什么样的服饰?”马霄戎依稀记得刚才那几个人的装束,颜色偏暗,但衣服上的纹理清晰可见,能看出来也是上好的料子。

“掌柜的,夜郎国服饰和京城的有所类似,只不过他们那里地形平坦,风大,他们都会戴个发带在头上,大概…这么粗。”小二抬手在额头上比了个宽度,和刚才路过的几个怪人十分类似。

“那…他们是不是说话很响?”马霄戎这下才确认那波怪人应该是夜郎国来的,听上去地位还不低,那个矮胖子好像是叫他陛下来着。

“地形广阔,声音要打远儿,说得响也是正常的。”小二只瞧见自家掌柜的表情变化无常,一会是疑惑,过一会又冒出些许恐惧的表情。

“那夜郎国在京城的哪边?”马霄戎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这…我记得是南边。隔座山就是了。”

“这样啊,哦对了,帮我备辆车,我这两天出去一趟。”马霄戎问完了问题,便回了房间,留一脸茫然的小二在那思索,掌柜的突然问夜郎国的事干嘛呀?


说真的,马霄戎其实是想跑路的,既然小二说夜郎国在南边,那他就往北边跑呗,大不了出去避几天,等他们打完了再回来。只不过…当他站在山口看着下面气势汹汹的夜郎国大军的时候,他蒙了。


小二你居然骗我!马霄戎气得只想冲回去揍那个小吏,又想扇自己一个耳光,夜郎国地势平坦广阔,怎么想都应该与关外的草原民族类似,怎么可能会在京城南边呢?为了方便逃跑,他换下了长衫,穿着和平民类似的衣服。他躲在半山腰的山洞里朝外看,外面不时传出喊声,好像有人和夜郎国的军队打起来了,但是那群人看着也不像是御林军啊?穿着简陋,就跟马霄戎现在身上穿的衣服似的,武器也没有那么精致,大多是棍棒,连拿大刀的都没几个,像是山贼。夜郎国的军队被包围在中间,看似人多,但毫无还手之力,居然被围殴了,整个军队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也不敢待在原地,都往山上跑…


别往我这里来啊!马霄戎急得背起行李就往外跑,满脑子都是自己还没有看过这大好山河,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原本是为了逃命,谁想到居然往枪口上撞!就着山路跑了一会,实在是爬不动了,他刚找到个地方稍作歇息,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吼声。“放开我!我堂堂夜郎国王子,放下身段来和亲不说,岂能死于你这小小的山贼!”“少废话,有钱交钱,没钱拿命来,你这小子猖狂得很,看刀!”“啊!!!”“还王子呢,好好体验血流而亡的痛苦吧!咱们走!”


走不动道,腿也使不上劲,外面刚才是在杀人灭口吧,是吧是吧,好像还是夜郎国的王子…王子?是那个大脑袋?马霄戎不敢出声,听着树林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这才回了些力气,轻手轻脚地走出去,刚探出头就看见被血染红的竹林和躺在地上挣扎呜咽的夜郎国王子。


“嘶…你还好嘛?醒醒,千万别睡啊。”一个小小掌柜哪见过这种事,马霄戎只好慢慢把人上身托起来,轻轻拍打着对方的脸,还要控制住自己说话的声音,要是被山贼发现,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

“唔…”对方费力地睁开眼看他,皱了皱眉头,看样子估计也把他归为山贼了。

“你说话太响,现在开始别说话,我试试看带你出去找郎中,先想办法堵一堵伤口。”马霄戎看对方身上依旧穿着那件纹理精致的外套,没多想,直接扒了下来,撕了几条裹在对方胸前。那山贼是真变态,斜着在胸前划一刀,不致命,就是要让对方慢慢感受自己的血液流失,幸亏自己躲在这,要不然这么大个王子可就没了。

“为什…救我…”王子看上去有些抗拒,但也没有力气,便任由面前这个人撕了他的王袍给他包扎,看出来他和刚才的山贼不是一伙人。关外的天气冷得早,王袍也非常厚实,脱了衣服,马霄戎才发现这位王子其实比自己瘦小得多,也感谢这件厚衣服,稍微挡了挡那把刀的威力,只要赶紧下山,他还有救。

“贪生怕死,这理由很充分吧。”马霄戎看包扎得差不多,便背着王子往山下跑,也许是那些山贼结束了讨伐,下山的路上还算顺利,连走带跑地背着人进了城,直奔医所。至于那王子,在奔跑的途中已经被颠得昏了过去。“郎中!来个郎中!救人!我们遇上山贼了!”


2

等夜郎国,或者说前夜郎国王子醒来的时候,瞧见的便是眼前陌生的环境:木质的床榻,挂着真丝的床帘,窗子开着,外面很吵,有很多叫卖的声音,房间的墙上挂着许多的字画,多是山水图,鼻尖隐约能闻到一股香味,侧头看见床头挂着好几个巨大的香袋,想必这香味的来源就是它了。身上穿的衣服并不是自己的王袍,而是丝质的睡衣,头顶的发带也被摘下,不知去了何处。


想动动身子,身前传来的剧痛感终于唤醒了他的记忆,山间的画面涌了上来,无不诉说着一件事:夜郎国输了。“啊!”不甘心,可是无力改变,亡国的悲痛和被小山贼击败的怨念糅合在一起,促使着他颤抖着身子大吼,又被胸前的疼痛打了回去,连声音都不能痛快地喊出来,真是丢尽了脸面。


随着一声吼,门外传来逐渐靠近的脚步声,王子朝开门的方向看去,是那天救了自己的人,只不过…装束的差距有些太大了,那时候他看到的明明是个和山贼打扮差不多的青年,现在坐在床边的人穿着精致,头顶的发髻上甚至还有金制的装饰品,怎么看都是两个阶级的人物吧,要不是这张肉嘟嘟的脸和特征鲜明的小眼睛,他定会觉得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偏差。


“你醒了,我去喊大夫来再给你换个膏药,我去熬药,一会给你送来。”马霄戎原本想给他个下马威,刚才那声吼,把他的客人都吓跑了,白花花的银子可飞了呀。他气呼呼地跑上楼,转念想着对方估计还接受不了自己突变的处境,便还是心平气和地进了门。

“你是谁?为什么在山里?为什么救本王?”王子的声音有些颤抖,面前这个救了他的也不一定是好人,他现在无依无靠,还躺在人家床上,满满的委屈感涌上心头,话尾都要带上点哭腔。

“我就是个开店的,叫马霄戎,虽然你是夜郎国的王子,但你最好还是自报家门,毕竟在京城里我是不能喊你陛下的。”马霄戎掰着手指头给他看,“你的名字,多大了,来这干嘛。”

“孙九芳,18岁,来和九公主和亲。”孙九芳还是摆着王子的架势,问一个答一个,脑袋往床内侧偏着,不愿与马霄戎对视。

“那就是和亲失败了准备来打结果被山贼灭了…”

马霄戎还没说完,就瞧见孙九芳转过头来,怒目圆睁,语气凶狠地打断他:“我的国家非常强大,不允许你这么说!”

“行行行我不说,我也就等你把伤养好,到时候回你自己的国家去,记得给住宿费和药钱。”

马霄戎甩了甩袖子正准备离开,门外的小吏倒是敲了门。“掌柜的,您吩咐的药熬好了,要给那位先生端来嘛?”

“放进来吧,给他放床边,一会我来收。”马霄戎看着小二把药碗端进来,叹了口气,对着孙九芳说道,“你要是想回去,就得喝药,和谁过不去都别和自己过不去。”说完,这才和小二一起离开房间。


直到听不见门外的脚步声,孙九芳才舒了口气,虽然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竹林,但对方确确实实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还是知道自己身份的人,不管出于什么情况,他都该偿还这救命之恩。他尝试坐起身,却因为上身无法弯曲而屡次失败,换了各种角度都不太行,难道又要找那个小眼睛帮忙了?


“啊啊啊好烦好烦。”孙九芳破罐子破摔般地躺回床上,握着拳,尽可能喊出声,“马霄戎!马霄戎!你过来!”

“我听得见,你不用喊那么响。还有,在店里叫我掌柜的,别直接叫我名字。”马霄戎几乎在他喊话的瞬间推门而入, “找我干嘛?”

“你…我…我自己起不来,没法喝药。”孙九芳刚才一直在用力,脸都憋红了,现在又嘟着嘴说话,倒像是在撒娇。

“行吧,那我勉为其难给王子殿下送个药。”嘴上说着不在意,手上动作倒是轻柔的很,孙九芳坐起身来捧着碗喝药,苦涩的口感让他直吐舌头。“王子殿下不能吃苦怎么行啊?我让郎中抓的这药还算好的,比这个苦的药多了去了。”

“你这嘴真碎。”孙九芳喝完药,又被缓缓地放平在床上,看着准备拿碗离开的背影,孙九芳还是开了口,“我回不去,你别叫我王子了。等伤好了之后…我会想办法还你钱。”

“那你就留在我这里当杂役好了。”

“什么?”

“我是说,”马霄戎微笑着转过身来,“你留在我店里当员工还钱,包吃包住,这交易可不亏待你吧,九芳?”


3

可能是那件王袍太厚实,也可能是郎中的技术过硬,又或是孙九芳的命大,胸前的刀伤恢复得挺快,除了由于无法弯曲上身而无法自行起身之外,其他身体活动已经能逐渐运行,药也不需要马霄戎盯着,自己到了时间便捏着鼻子喝下这碗苦水。孙九芳想好了,救命之恩不能用金钱来衡量,就算要他一辈子待在这里当杂役还命债,也是值得的。


俗话说,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就和对面瓦舍的小皇帝一样,孙九芳之前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王爷,突然要他给店铺进货和打扫卫生,连扫帚都不知道怎么拿。在孙九芳开始工作后的第一个星期里,他已经搞混了枸杞和葡萄干,八角和藿香,把马霄戎的砚台擦得锃亮,拿店里珍藏的书籍去垫桌角,浅色和深色衣服一起洗导致全员花衣裳,把马霄戎花重金买的紫藤摘了编成花环送给他,喜提半个时辰的面壁罚站。


马霄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把孙九芳丢给了自己店里工作时间较久的一位职工,让他带着小王子学习学习,自己又实在舍不得这紫藤,只好把还没烂掉的花环带着去街上溜达,被打扫卫生的孙九芳看见,心里高兴得很,擦拭着玉器的手使了狠劲,好好的翡翠白菜被掰掉了一片菜叶子。


带着花环溜达了整天,马霄戎抱着一堆礼品回来,问起这些东西,都是邻里街坊以为马霄戎家里出事了才带着花环,好心塞给他的。马霄戎叹了口气,把压烂的花环扔掉,简单收拾了这些物件,拿着一份小摊买的牛肉干去了孙九芳的房间。在街上走着的时候,身边的人全都在议论夜郎国被山贼击败的事,有的说夜郎国的王被活捉去当俘虏,有的反驳说他们全军覆没,山贼把他们身上的好东西抢光了之后把人切成块喂猪,又有人在说些不入耳的事,一个赛一个的离谱,马霄戎想起了那个不甘心却又愿意留下当杂役的异域王子,心里不禁涌出同情,便走遍了整条商业街,买了份据说味道最正的牛肉干。


“叩叩叩,在吗?”屋子里没人回应,房间里灯暗着,马霄戎看了看时间,这才刚吃过晚饭,按理不该那么早休息,但小王子身子骨还没完全恢复,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没人应我就进去咯。”马霄戎放慢速度推开门,瞧见孙九芳盘坐在地上,眼睛闭着,嘴里念念有词,面前放着他的发带和一张纸,上面写了好多字,黑乎乎的一片,走近一看,是非常漂亮的字体,写的是…枸杞,八角,龙凤呈祥砚台,黑金布料,倭国紫藤,玉卷心菜。

“什么玉卷心菜?”要说前几样,马霄戎大概能明白,都是被孙九芳嚯嚯了的东西,这玉卷心菜又是什么?

“是您桌上那个,我给弄坏了。”孙九芳碎碎念完,睁眼看见马霄戎凑着脑袋看他的纸,心虚地从一旁的抽屉里抱出了被解体的翡翠白菜。

“这是我从庙里求来的开过光的翡翠白菜呀,欸呀呀!”马霄戎眼前一黑,接过白菜开始原地转圈,没有心情理他,“这好好的玩意摆在那儿,怎么会以这种方式坏掉,我的财运啊,我的桃花啊!”

“我…我不是故意的。”孙九芳抱着发带和纸在一旁看,不知道该不该上手拦,“我会想办法还你。”

“你拿什么还!你在这里工作本身就是在还债!”马霄戎气得脑袋发晕,“我过来干什么来着?牛肉干,我居然还想着给你带点接近你家乡的食品,你就这样折腾我的店,诶呀。”


马霄戎一手抱着底座和菜叶子,另一边把整盒牛肉干放在桌上,气呼呼地出了房间,砸门发出的巨响切断了孙九芳想要追出来的心思。小王子趴在桌前,看着那盒牛肉干,开封尝了一片,忍不住呕了出来。“这什么东西啊,一点味道都没有。”孙九芳嫌弃地合上盖子,在那张纸上又添上了牛肉干,“希望母后身体还好,赶紧寄回去报个平安,国家里都是些妇人老人和孩子,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有机会一定要让马霄戎尝尝我们最正宗的牦牛肉,这买的什么次品。”


4

这天,马霄戎正忙着清算账务,驿站的人突然闯了进来。“你们掌柜的呢?”“客官,我们掌柜的在办公呢,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小二怕吓着其他客人,连忙把那人拉到一边。“把你们掌柜的喊出来,你们要寄的这份东西有问题。”驿站的使者看着脾气不小,小二惹不起,只好把马霄戎叫了出来。


“这位客官,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嘛?”马霄戎毕恭毕敬地行了礼,上前问道。

“这里有份要寄去夜郎国的信件,是从你这里发出的,没错吧。”使者紧皱着眉头,手里的信件晃了晃,“这国家都没了我往哪儿寄,玩儿我呢?”

“您消消气,先消消气,来坐着喝点茶水,我看一下信件。”听见夜郎国三个字的时候,马霄戎有一瞬间觉得是孙九芳又给他惹了麻烦,但是听见使者的后半句,他的心又不由得揪了起来。


接过信件,上面的寄件人写的是孙九芳的名字,寄件地址是马霄戎的店铺没错,收件地址写的是夜郎国王城街零号,收件人则是母后。

“这零号我可知道,是夜郎国王宫,夜郎国军队之前不是被山贼剿了嘛?这种时候往那里寄信件,好玩吗?”使者有些坐不住,好在小二在一旁不停帮他顺着气,哄着他喝茶才没直接骂出声。

“他们的军队是在皇城边境被剿的,和夜郎国王宫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不能寄?”马霄戎有些不高兴,声音低沉了些许。

“外面可都传着消息呢,夜郎国王子带全国的大兵出征全军覆没,王子都没了哪里还有王宫?”使者站起身,拍开了小二想要再添茶的动作,“收信人写的也模棱两可,什么母后,真拿自己当皇上。”说完,便离开了。

“掌柜的,这信…”小二对孙九芳的身份并不知情,凑近了想凑凑热闹。

“放我这吧,我出去一趟,你照顾客人。”马霄戎把信件揣在怀里出了门,没在意身后满头问号的小二。


“白老板!”马霄戎和得福瓦舍的人不算熟,只是知道他们那里有个会算卦的姑娘,让她算一下这夜郎国王宫的事,也好心里有个底。

“哟,这不是马老板嘛,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进门就是客,白小青自然还是要迎接的。

“我想找你们这里一位可以算卦的能人。”马霄戎开门见山表明来意,把对方问懵了。

“算卦?您是说金可儿啊,稍等,我去叫她。”白小青把金可儿叫了出来,想了想,还是让小黄去泡了壶茶。

“您是…马老板?找我有什么事嘛?”金可儿乖巧地坐着。

“凑近点凑近点。”马霄戎示意她小声说话,两个脑袋凑得特别近,“我是想让你帮忙算个地方还在不在,价钱好商量。”说着,从袖口里掏出几枚碎银两,塞到对方手心。

“嘶,老板大气,您说算哪儿,我这就给您看看。”金可儿乐得法令纹都快冒出来了,把算卦的家伙什摆出来,示意小黄给马霄戎倒茶。

“我想算一下,夜郎国现在怎么样了,再具体一点,他们的王宫还好不好。”马霄戎轻声地说着,一旁的小皇帝都给听了过去,问这个干嘛?之前八两不是说夜郎国的军队全军覆没了嘛?

“夜郎国?王宫?额行吧。”金可儿有些奇怪,但还是摆了阵念了咒语,没一会,她便睁开了眼睛,“夜郎国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王宫还在,但是呈现出衰败的趋势。”

“那…如果我要往夜郎国王宫寄信,那里是有人能收到的对吧。”马霄戎心情明显好了很多,追问道。

“可以的,不过你要问这个干什么?你在王宫里有认识的人?”金可儿还没问完,就被马霄戎拽着往外走,“欸欸欸你要干什么呀?”

“你帮我去驿站说一说,就说夜郎国王宫还能寄东西就行。”马霄戎心情激动得不行,只想往外蹦,被黄半斤给拉了回来。

“先生,现在全国上下的驿站都把夜郎国从目的地栏里划掉了,就算可儿说了也没人会去送。”小皇帝解释道。

“可我这里…有一份急件要送去夜郎国。”马霄戎看着黄半斤,“很重要。”

“这…我们也没法帮忙啊。”金可儿有些尴尬,想把那些银两还给他。

“您相信我嘛?”黄半斤突然发话。

“什么?”马霄戎看向这位穿着普通的小二。

“我看看我认识的人里有没有最近要出城的,有机会帮你带过去。”黄半斤说道。

“那可真是太谢谢你了!”马霄戎把信件塞到黄半斤手里,“如果,我是说如果,已经送不到,或者真的能送到,还能收到回信的话,能请你的朋友帮忙带回来嘛?”

“一定会的。”黄半斤捧着信件,看见收件人一栏的母后字样,心知肚明,没多说话。


5

母后亲启:

孩儿先前带兵出征没了下落,未能及时给母亲递送信件,是孩儿的失职。孩儿之前身受重伤,万幸被一名路过的百姓所救,捡回一命,现正住在戎马食肆,那名救我的百姓是这家食肆的掌柜,我理应在此报答救命之恩,近期还无法回国,特此寄信报平安,望母后能够不再担心。

这次和亲失败,我也有责任,不该为了两国贸易草率提出和亲,对方的公主想来也是这样的想法,才找了家瓦舍顶替使馆,我这几天有去那假使馆侦察,那里只是家由普通平民所开的瓦舍,上次接待我的使者不过是那里掌勺的厨师,若不是如此,我们也不会开仗,落得如此结果。我若是能归来,定在夜郎国本国娶一名女子,为国家传宗接代。

除此以外,我还希望母后能帮孩儿一个忙。另一张纸上写了些物件,是我在食肆里做杂务的时候弄坏的,很多都是掌柜的宝贝,心想我国王宫内有没有与之相对的物件能冲抵一下,还给掌柜,也可减少一些损失。若是条件允许,也希望能多寄些上品的珍宝,我想送给掌柜当礼品,感谢他的救命之恩,以及提供给我住所和饮食。

祝母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孩儿不孝,给母后添麻烦了。

署名:芳


小皇帝看完了信,大概知道了前因后果,把信件放了回去,重新封好口交给八两:“你去派人把这封信送到夜郎国的王宫,一定确认对方收到,emmm,只派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派一队人快马加鞭送这封信,只要能交到他们手里,就让他们在那里等着回信。”

“皇上,现在派人去夜郎国不好吧,更何况也不知道那里现在的状况,为了一封信至于吗?”八两心里一万个不乐意,只觉得这封信是个烫手山芋。

“如果我带兵出征没能回来,母后也定会非常焦急,身为皇子,我能够理解这种感受,你去做便是。”小皇帝挥了挥手,没有收回圣旨。

“是,皇上。”


把信送去驿站的小王子不知道这封信几经波折才出了王城,每天除了工作,就是站在店铺门口看有没有驿站的使者经过。他的服务能力已经比先前好了许多,不再需要辅导,力气也收了许多,打碎物品的频率也逐渐趋于零,孙九芳看着店里其他人每月从马霄戎那里领工资,自己心里也悄悄算着,就算自己是店里领工资最少的,也能有三两左右,也约等于帮马霄戎省了至少三两的银子,照这个进度下去,不到一年自己就能还清疗伤的药钱了。


金可儿算的确实没错,夜郎国的王宫的确还在,不出几日,当初寄信的队伍便带着大包小包回来了。看着面前摆着两大箱的物品,小皇帝傻了眼:“夜郎国东西还真不少,想来也是个挺大的国家,他们怎么就会被山贼给剿灭呢?”

“皇上,这些东西是要给那王子送去嘛?”八两把对方寄回的信件呈上去,示意小皇帝先过目,以防其中有诈。

“找个人假装驿站的使者送去就行,这信我就不看了,让他自己看吧。”小皇帝摆了摆手,换上布衣,“现在就去送,我也去瓦舍了,要是一会收到货马老板来找我,也好说两句。”


九芳亲启:

听到王兄安好的消息,十圆和母后都非常高兴,母后先前听说部队全军覆没时便一病不起,近来终于有些好转,收到王兄寄来的信后,更是面色红润了起来,相信不用几日就能恢复健康,继续管理王国。

王国内最近局势低迷,少了最重要的劳动力,生产的速度也减缓了许多,在王宫里宣布王兄还活着的消息过后,子民们的心情也被调动了起来。十圆最近也在帮助母后管理王宫内的事务,两人一起工作,姑且能够顾得过来,望王兄不要太过担心,救命之恩一定得报,十圆也会努力,让王兄归来之时能看到在十圆和母后的管理下欣欣向荣的夜郎国。

至于王兄大婚的问题,十圆也和母后讨论过了,王兄当下的要务是好好恢复身子,若是有两情相悦的京城女子,母后也同意纳入考虑范围,倒是王兄性情直率一根筋,别被人家骗了感情,大可不用那么着急。

我们给你寄了两箱宝贝,其中一箱里是一些衣物和王兄在信件上写的物品,王宫里没有找到玉卷心菜,只好找了些狼牙制品代替,底下有牦牛肉干,可以送给王兄的恩人,另一箱里都是些日用品和银两,王兄独自在外记得好好照顾自己。

这次多亏了京城御用的使者才能将王兄的信件送到,还愿意等母后的回信,想来王兄下榻的餐馆里有不小的人物,还希望王兄能多加小心。

署名:孙十圆


孙九芳盘坐在房间的地毯上一遍遍地读着信,趁休息时间把先前弄坏的物品都送了回去,还给店里所有其他的工作人员都送了礼物,马霄戎看着桌上崭新的砚台、狼牙摆件和牛肉干,心想大概是小王子的主意,心情极好地尝了一口牛肉干,带着痛苦面具吃了下去:“这什么玩意,怎么这么腥气啊?额…”


听着屋内传出声响又归于平静,孙九芳这才进门,看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马霄戎,他默默叹了口气,把他拖了出去。妹妹在信最后说的御用使者,想来和驿站是没关系的,之前听小二说有驿站使者来退信,就是自己那封,后来居然成功寄出去,大概是有别人介入;家乡寄来那箱日用品里明明放了些防身的道具,何况还是夜郎国来的,进城时居然没被查,看来是使者地位够高使然;再加上自己出兵受伤那天马霄戎如此突然地出现在竹林里,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位看似亲和的掌柜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掌柜的,你到底,是何居心啊?”孙九芳拍了拍沉睡着的人的面庞,收起了情绪,微笑着出门迎客,“客官里面请啊~”


6

“嘶,头顶好痛啊。”从睡梦中醒来,马霄戎只觉得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尤其是脑袋,想要抬手摸摸后脑勺,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捆在了床头。“喂!谁干的!来人啊!”

“掌柜的,您喊我啊?”孙九芳笑嘻嘻地推门进入,房间里没有开灯,月光透过窗栏犹如地毯般铺在木质地板上,被孙九芳一脚踩碎。夜已经深了,店铺早已关门,厨师和小二们也下班回家,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了孙九芳和动弹不得的马霄戎。

“是你把我绑起来的?”马霄戎拽了拽绳子,好像比刚才更结实了一点,肉乎乎的手上硬是扯出了拉扯绳子的痕迹。

“掌柜的别随便扯绳子呀,这可是我们夜郎国的特色,越挣扎绳结越紧,抓猎物的时候很实用。”孙九芳解下腰里别着的香包,凑到马霄戎的鼻子前,“来来来,别那么紧张嘛,闻闻香包。”


就算马霄戎再怎么躲,动作也在孙九芳的控制范围内,呼吸间难免闻到香袋的气息,一时思绪变得模糊起来,近日所有发生过的事全部涌现在脑海里,冲刷着他的理智,这香袋有问题,有很大的问题。


“掌柜的别担心,我就是问你些问题,你如实回答我就好了。”孙九芳把香袋拿开,一把捏住马霄戎的脸,让他与自己对视,“第一个问题,你那天为什么会出现在山里?”

“听说夜郎国要打过来,我想跑,但是跑错了方向。”马霄戎眼睛无神地半睁着,说出来的话也没有起伏的语调,看来是香袋起作用了。

“你为什么要救我?”孙九芳捏得紧了一些,把对方的嘴撅成金鱼形。

“你去瓦舍的时候我见过你,觉得还是把你救下比较好。”马霄戎毫不犹豫地回答着,看来不是在撒谎。

“我寄的信没能顺利出去,这件事你知道吧。”虽然听其他小二说过,但还是想从掌柜嘴里得到证实。

“我知道,驿站不送夜郎国的件,说国家没了送不到,我去找了得福瓦舍的算卦先生算,说王宫还在,那边一个小二说能帮忙送,我就把信给他了。”还没等孙九芳接着问,马霄戎便如实把信息全部说了出来。

“小二帮忙送件?还是送去夜郎国?”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孙九芳自言自语道,他把香袋别回腰间,换了另一个纸包放在马霄戎鼻子前,没一会,那人便恢复了意识。

“孙九芳。”马霄戎的眼神有了些动静,看向面前思索的人。

“叫我干什么?”

“牛肉干,好难吃。”马霄戎把舌头吐出来,“好腥气,嘴里还有味道,我想喝水。”

“这是我们最正宗的牦牛肉干,你上次买的一点味道都没有,一点都不好吃。”孙九芳想起那盒牛肉干就来气,中原的牛就是不如草原上的牛,边抱怨边起身倒了杯水。

“你得把我解开我才能喝。”马霄戎示意他松开固定在床头的绳结,孙九芳皱着眉头,但看着床上这一坨肉肉,还是决定松绑让他自己起身喝水。


松了结,马霄戎连忙坐在桌边开始灌水,想来孙九芳大概是在牛肉干里放了些不干净的东西,这才中了他的计,但自己也没做什么亏心事,没什么好担心的。手腕上还缠着几圈没完全解开的绳子,红色的绑痕在白嫩的手腕上极其明显,孙九芳也有些心虚,默默上前扯了下来,收进自己衣服的口袋里。


“你这香包里装了什么?”马霄戎不免有些好奇。

“一些草药而已。”孙九芳颠了颠那香袋,不以为然。

“拿来。”马霄戎伸出手举到孙九芳面前,喜提后者的白眼。

“不给,你拿来搞我怎么办?”孙九芳往房门口那里移了几步,随时准备开溜。

“不搞你也要没收,快拿来。”灌了一壶水下去,嘴里的腥味总算是淡了许多,马霄戎站起身,比孙九芳高一些,体型上又比他大了一圈,看上去倒像是他在欺负弱小。

“凭什么?”孙九芳踮起脚尖回嘴道。

“凭你这个东西可能对顾客造成不适甚至是危害。”马霄戎义正言辞地反驳,“服务行业,顾客就是上帝,不允许你带着这么危险的东西上班。”

“现在是晚上!”孙九芳抱着香袋跑回自己房间,锁上门,靠在门框上听外面的动静。

“香袋你可以留着,上班不能带,别影响到其他服务员。”马霄戎站在门外,看着里面倒影出来的人影,瘦小的身影侧着趴在门框上,像是看了场皮影戏,“我之前做的所有事都是在帮你,周围的人也没有要害你的意思,你不必那么担心。”

门框上的人影移了开来,房门从里面被打开。“那你说,为什么我的信能寄回去,为什么我能收到妹妹从夜郎国寄来的包裹,为什么我的危险物品没有被查出来。”孙九芳有些站不稳,扶着门的手随着身子慢慢下滑,最终跌坐在地面,“我已经想好了退信后我的身份被发现,可能被带去坐牢,可能直接行刑,但是没有。一切进行得太顺利了,就好像…还是我当王子可以掌管天下的时候。”

马霄戎也蹲了下来,上前把人扯进自己怀里,抬手覆在他的头顶安抚着,另一只则在背上轻拍,顺着脊背向下,摘下了腰间的香袋。“不要想太多,除了我没人知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睡一觉。”


拿着香袋的手移到孙九芳的脸侧,怀里的人显然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下意识想要挣脱,但两人的体型差早已决定了这场的胜者,怀中人的身子逐渐发软,缩进自己怀里,搂在小王子身后的手还在轻拍着,无声地唱着安眠曲。马霄戎没急着把人放回床上,只是这样面对面,隔着房间的门栏相拥,小王子的房间朝南,窗户也比掌柜的房间要大些,月光如刚才那般洋洋洒洒,在草原上看这般风景,大概是更广阔的吧。马霄戎没有来头地幻想着夜郎国的场景,草原,骏马,牧羊,捕猎,替代了翡翠白菜摆在他桌上的狼牙雕刻是孙九芳所了解的世界,隔了一座山,连牛肉干的味道都相差甚远,为了两国之间的和谐前来和亲,双方大概都没见过面吧。


“唔。”怀里的人显然对这样的睡觉姿势不太满意,身子扭了扭,却没换到舒服的状态,马霄戎这才把人打横抱起,放平在床上,看着手里的香袋,想了想,还是放在了孙九芳的床边,他应该是不会乱用的。转过身,马霄戎看见那两箱还没整理完的行李,便席地而坐朝里看,厚的薄的衣服都寄来了,料子依然是肉眼可见的高级,缺不了的是发带,马霄戎好奇,便拿了一个试试,布料有弹性,自己也能戴上。向下翻有一些隔开放的药品和香包,他分不清,又担心里面的草药有些奇奇怪怪的功效,便没有打开。日用品在另一个箱子面上铺了一层,马霄戎顺手拨开,下面那些东西一时让他失语:马鞭,弹弓,弯刀,弓弩,飞镖…总而言之都是杀伤力挺强的东西。


这下马霄戎是真的清醒了,盘坐在箱子前,默默地把发带放回原处,背后直冒冷汗,所以今天孙九芳拿的草药包是最温柔的武器了呗。回头看了看,小王子睡得正安稳,他想了想,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和衣躺在了孙九芳身边,拿着他的香包,视死如归般嗅了嗅,果然开始犯困。“该说不说,这个东西还是挺实用的。”


7

孙九芳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食肆已经开始营业了。前一天发生了许多事,最后好像还是败在了自己的香包下,实在是太丢脸了。洗漱完走出房间,便听见楼下的小二喊自己:“九芳,客人一会多了!快下来帮忙!”“来了来了!”


忙活了一上午,孙九芳那可真是脚都没停过,端茶倒水,上菜收盘,客人走了还要赶紧翻桌接待下一波顾客,直到午饭高峰期过去,他才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劲:马霄戎呢?在食肆里找了一圈没找到人,便去询问其他的服务员,得到的也只有掌柜的说有事,早晨就出去了这个答案。


一直到晚饭的高峰期,马霄戎才慢慢悠悠地走进店铺,打了个招呼便上了楼,孙九芳那时恰好在厨房等出菜,愣是等夜晚歇业后才见到人。

“你今天去哪儿了?”孙九芳有些心虚,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马霄戎真的一点都不计较?他随时可以把自己的身份说出去,等着衙门的人来抓自己。

“我出去玩了。”马霄戎回答道,“我去了城西的马场,体验了一下在草原上驰骋的快乐。”说着,他还激动地站起身,双手张开作迎风状。

“噗,骑马去了啊。”孙九芳莫名觉得有些好笑,“你下次要骑马可别花这冤枉钱,去我们夜郎国,带你骑个够。”

“行,那我可等着你带我去啊~”马霄戎心情不错,招呼孙九芳坐下,“夜郎国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啊?这么多天也没有听你说起过,王子也不能一直在宫里待着吧,平常会有什么娱乐活动嘛?”


孙九芳思索了一番,津津有味地给马霄戎介绍起了草原民族的日常娱乐项目,说得累了马霄戎会主动递上茶杯,喝完便接着说,掌柜的从头到尾都坐在一旁微笑着听他分享在自己国家时的所见所闻,时不时剥几颗开心果给他。从骑马说到打猎,又说到夜郎国发达的畜牧业,话题又一次回到了那一盒牛肉干上。

“我们夜郎国的牦牛肉非常筋道,做成牛肉干可以保存很长时间都不会坏,是过冬时非常好的储备粮。”孙九芳骄傲地介绍着他们的特产。

“你们不会觉得腥味很重嘛?”马霄戎想起那块让他吃出痛苦面具的牛肉干。

“味道重说明新鲜,你们这里的牛肉干又是腌制又是加调料的,连牛肉原来的味道都没了,还说自己正宗,你就该好好尝尝我夜郎国的牛肉干。”孙九芳两手交叉在胸前反驳道。

“吃一次睡一次?”马霄戎不禁吐槽,“还是说你只在一块牛肉干上放了药?”

“我…”是哦,那盒牛肉干被孙九芳当成诱饵了,费了大劲从夜郎国弄来的正宗牦牛肉干,库刹,没了。

“那…以后有机会,你来夜郎国,我带你吃正宗的。”孙九芳伸出手,留了个小拇指,“拉勾,谁骗人谁是小狗。”

“说好了,以后你带我去夜郎国溜达,我可要皇家接送。”马霄戎满意地勾上,向前伸了伸手,直到两人的大拇指相碰。


8

日子一天天地过,孙九芳肉眼可见地比刚来时要开朗得多,和其他店员也开始说说话,说自己以前去过关外,前些日子准备从关外进城的时候碰上山贼被伤,被赶路的小马掌柜发现救了回来,现在在这里工作还药钱。马霄戎听他已经能把自己的真实经历删删减减作为自己藏身的履历,心里也是非常高兴,异域王子藏身于市井小餐馆这种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但他们忘了,还有一批人知道小王子真正的身份。年关将至,家家户户都出来置办年货,就连常年住在山里的那群人,也来市井为兄弟们添新衣服了。孙九芳怎么也想不到会在王城里碰上当时给了自己一刀的山贼,还是在马霄戎的餐馆里。


当时遇上的那名男子在山寨里有些地位,带着的几个小弟都被派出去置办年货,自己和护卫在市场上逛了一圈后便来到这家戎马食肆歇息喝茶,两人朝着店铺门口坐着,孙九芳自然注意不到,便笑着上前送菜单:“二位客官,您要吃点什…”山贼头子抬起头,看见了这张非常熟悉的面孔:“是你!你小子居然没死,还跑王城里来了!”说着,瞬间起身,从腰间拔出短刀指向孙九芳。


其他的小二以为是顾客吃得不高兴想来圆个场,还没走近就被头子身旁的护卫拦了开来,只得在一旁看着那人拿着短刀直指孙九芳的喉咙。“让我想想,怪不得后来派人去收尸的时候没找到人,就应该直接给你一刀毙命,你说是吧,王子?”


什么王子啊,店里的其他客人全都不敢靠近,但又听见那个拿刀人的话,开始讨论起来,有胆子小的已经跑出店铺,门外也围了不少人。“各位!这就是传言要来攻打你们的隔壁国王子,叫什么,野狼国?”山贼头子转头向护卫确认,被他纠正道:“大哥,那是夜郎国。”“我管他什么野狼夜郎,你本该死在我的刀下,居然被你逃了,现在再杀你也不迟!”说着,反手握刀冲上前准备直接给面前人来个割喉。孙九芳作为王子,最基本的武打招式都有练习,上次是被几人压在原地才不得已吃了一刀,现在情况紧急,不得不显显身手,轻轻一蹦就躲开了短刀的攻击。周围的人群见两人动了真格,全都四散逃离,一时间店里极其混乱,掺杂着尖叫声,桌椅撞倒的声音以及山贼大吼着挥刀的声响。


马霄戎听着外面如此吵闹,这才从书房里探出身来,往楼下一望,好家伙,一个拿着刀的人正追着孙九芳跑,那人身旁还有一个部下帮着截住孙九芳的去路,店里的桌椅倒的倒,断的断,早就没了正常的样子。“客人息怒,客人息怒。”马霄戎冲下楼,一把拽住那个没拿刀的部下,“我们小二要是哪里服务得不周到,给您免单便是,别动手啊。”“滚蛋!”部下抓紧马霄戎的手臂,背过身一个过肩摔把人摔在地上,从腰里掏出飞镖架在马霄戎的脖子上,“那人欠我们大哥一条命!识相的就滚远点!”


一个开饭店的哪里能打啊,马霄戎躺在地上,腰背部传来剧烈的疼痛,孙九芳还在和那山贼周旋,转头便看见了被打在地上的马霄戎,火气瞬间窜了上来,顺着倾倒的桌子和扶手栏杆,三步跳上了二楼,只要能拿到行李里的武器,那就有办法赢过山贼。


那山贼看着站在二楼的人,放下了刀,嘴角逐渐地上扬,笑声也由原先的轻笑转为让人感到恐怖的笑,他往后退了几步,从地上拎起马霄戎,狠狠地在他的肚子上捅了一刀。“小王子~我劝你还是赶紧下来,看见你的军队被我们剿灭的滋味不好受吧,当初还想让你当面看着我们猎杀俘虏,居然被你捡回一条命,现在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掌柜死在我手里,让你好好想起灭国的痛苦,哈哈哈哈哈哈!”那山贼紧紧握着短刀,若是孙九芳想动手,他随时都可以把刀拔出来,马霄戎跪在原地,疼得脸色发白,一手揪着山贼的衣角,一手覆在那伤口,想着流血的速度能再慢一些。孙九芳看着这样的场景,当天在山间的一幕幕重新回到他的眼前,统帅的将军被乱箭射死,山涧里的流水被鲜血所覆盖,那片被自己的血染红的竹林,以及同样出自这个人的狂笑,他的双手在发抖,腿也动弹不得,如果他尝试反抗,马霄戎会…


“住手!”店铺外飞进一个带着绿色流苏的飞镖,从山贼脸侧划过,被那人发现,躲了过去,只见白小青从门外冲进来,几个飞镖把山贼从马霄戎身边打开,瓜棚则贴了金可儿的符咒,暂时缓解了晕血的症状,直冲一旁的助手而去,两人扭打在一起,给了马霄戎喘息的机会。见状,孙九芳立刻从箱子里翻出弓弩,思索了片刻,还是换上了麻醉弹,朝着那两人各射了一发,这才平息了这场闹剧。


救人!孙九芳冲下楼抱着马霄戎,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场面,大脑一片空白,嘴里不断碎碎念着“太医,太医,你不能睡,你醒着,你必须醒着,这是王的命令”,直到马霄戎被瓜棚他们抬出去,孙九芳依然坐在原地,留黄半斤在一旁站着。


“你不适宜在此地久留,外面现在都是围观的人,你是王子的消息马上就会传出去,到时候宫里必定会有人来抓你,而马霄戎也会因为私自藏匿国家级重犯而被凌迟处死。”小皇帝背着手,看着门口人群聚集的方向说道。“我该怎么办?我保护不了我的国家,甚至保护不好马霄戎。”孙九芳跪在地上,朝着大门的方向,“我还没有,还他药钱,还没有,报答救命之恩,居然又让他因为我…”“你该回你的国家去。”听到这句话,孙九芳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抬头望向那身着布衣却莫名有威严气质的人。“你也是…天子。”孙九芳脑中闪过一个有些离谱的答案,更离谱的是,面前的人点了点头。“收拾一下行李吧,我会派人来接你。”孙九芳愣在原地,抹了抹眼泪,转向小皇帝,行了夜郎国最重大的礼:“多谢陛下!”


等小皇帝走后,孙九芳关上了店门,把议论声和骂声全部关在门外。他冲上楼整理行李,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自己的两箱物品,接下来…就是和他告别,他走进马霄戎的房间,看着房间里众多的字画,看着那个他带来的砚台和替代玉卷心菜的狼牙摆件,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想在房间里溜达溜达,却在走近床边的时候,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在离床最近的一个小柜子里,放的是他送给马霄戎的牛肉干,那盒加了药粉的牛肉干,他居然没有扔掉,孙九芳呆立在原地,捧着那盒牛肉干,眼泪不受控制地从脸颊滑落,最终形成水滴落在材质优良的木质地板上。他想起两人做的约定,想起自己给他吃了有问题的食物,对方却没有一点怪罪自己的意思,他还没有带他骑马,没有让他品尝最正宗的牛肉干…


大约半个时辰过后,御驾的马车停在了戎马食肆的门前,孙九芳带着两个箱子上了车,车里还坐着八两。

“皇上让我带您去城门口,之后车夫会把你送回夜郎国。”八两心里默念着皇帝的要求,一定要安全把邻国王子和一个罪犯送出国。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孙九芳发话了。

“您说。”

“劫狱有罪嘛?”

“当然,那是国家重罪。”八两有些疑惑,“您还有别的人要救?”

“什么叫还有?”孙九芳抬起头看他。

“皇上派了两辆车,一部来接您,一部去城北郎中那里接一个私藏您的重犯。”八两皱起眉头,“您在这里还有多少认识的人?”


他把马霄戎还给自己了,孙九芳觉得自己一点王子的样子都没有,一天里第二次哭出声,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谢谢,谢谢。”


9

“上马时站在马的左边,左脚踩在马鞍上,右脚从后方甩上去,你这样不对,诶呦。”这是马霄戎第五次尝试独立上马未能成功,孙九芳坐在自己的马背上笑得放肆,“我教了你这么多遍你怎么就是不会呢哈哈哈!兰博基尼,咱们走一个!驾!”身下的马儿随着孙九芳的命令冲了出去,在草原上飞奔而出,在最远处转了个弯,很快又回到了出发点。


“你从小练习骑马,我又不是。”马霄戎在助手的帮助下,总算是坐上了马背,作为初学者,他没法独自领着马在草原上飞奔,只好被人牵着在草地上走一圈,先体会体会骑马的乐趣。


等骑完马,两人走在回王宫的路上,孙九芳自然地跳上马霄戎的背,而后者也轻车熟路地托住小王子的腿防止他落下,稳住身子后,嘴边递上来一块味道有些大的棕褐色食物。“来尝尝我们王室牧场里最肥美的牛做的牛肉干。”

孙九芳看着马霄戎来回变化的脸色,执意要让他尝尝,后者也不好拒绝,慢慢叼走了牛肉干,果不其然又戴上了痛苦面具:“果然还是好腥气。”

“那叫新鲜!来来来小马,跑快点,回去休息了,驾驾驾!”说着,孙九芳还故意把腿夹得更紧一些,就像是在马背上那样。

“你就这么对待来和亲的使者啊?”马霄戎一边嚼着牛肉干一边听话地往前跑。

“你顶多算入赘。”孙九芳看着马霄戎空空荡荡的头顶,从口袋里掏出一段几个手指粗的发带,戴在他头上,“戴上我们夜郎国的发带,就是我的人了,跑快点,驾!”


宝蓝

听说这个变装很火哈哈哈

听说这个变装很火哈哈哈

o心湉o

鬼街之纸人(番外)

“小马,我上次扎的那两台大电视在哪儿呢?”

伴随着楼上翻箱倒柜的声音,小马走到了门边,

“这呢,你昨天怕忘带特意放一楼了。”

闻声,二楼栏杆前探出一个大脑袋,

“嗐,忘了忘了忘了,”说着跑下了楼一把接过,“我去交个任务啊。”

“等会,这二十套课桌椅你忘拿了!”

刚想走出门,一听这个又着急忙慌的跑回来,从小马手里接过这些灵力不足,仅供学习的小课桌椅,

“啵,早点回来。”

比那个装小课桌椅的盒子先到的是脸颊上的一个浅浅的亲吻。

但依旧让芳芳红了脸。

心不在焉的到了鬼街后身那个专门用来焚烧物品的大仓库,把鬼界这次预定的纸扎都烧了过去。

“芳芳?芳芳快停!别烧了!”

忽然传来的...

“小马,我上次扎的那两台大电视在哪儿呢?”

伴随着楼上翻箱倒柜的声音,小马走到了门边,

“这呢,你昨天怕忘带特意放一楼了。”

闻声,二楼栏杆前探出一个大脑袋,

“嗐,忘了忘了忘了,”说着跑下了楼一把接过,“我去交个任务啊。”

“等会,这二十套课桌椅你忘拿了!”

刚想走出门,一听这个又着急忙慌的跑回来,从小马手里接过这些灵力不足,仅供学习的小课桌椅,

“啵,早点回来。”

比那个装小课桌椅的盒子先到的是脸颊上的一个浅浅的亲吻。

但依旧让芳芳红了脸。

心不在焉的到了鬼街后身那个专门用来焚烧物品的大仓库,把鬼界这次预定的纸扎都烧了过去。

“芳芳?芳芳快停!别烧了!”

忽然传来的声音喊醒了托着腮帮子走神的人,定睛一看,是梅梅。

“梅梅你怎么过来了?怎么还抱着套桌椅?你要好好学习了?”

梅梅牟足了劲,把这套课桌椅往芳芳面前一扔,

“你就不觉得眼熟么!”

听梅梅这么说,芳芳又仔细看了看,

“怎么好像是我刚烧的那套啊……坏了!”

匆忙更换了焚烧炉上摆着的接收者的信息,可梅梅手里还是多了个椅子腿。

“你把东西都放这吧,我回头让九南九成帮个忙给鬼界送过去。”

说完又坐了回去,瞪着火炉出神。

“芳芳啊,怎么回事,这么魂不守舍的?”

自从在师爷和九龙的主持下修建了这座可以定向运输纸扎的焚烧炉之后,焚烧者的任务轻松了很多,于是这些年来芳芳出现错误还真是头一次。

“没什么,就是想事儿呢。”

看了看芳芳现在的状态,梅梅凑到他耳边,

“yu求不满?”

说得芳芳一愣,随后马上此地无银的着急起来,

“你你你,你乱说什么!你说的这话都过不了审你知不知道!”

“难道不是么?”

“是!”

一屁股坐回炉子前,芳芳依旧托着腮沉思。

倒是梅梅一副八卦的样子,拉过芳芳刚刚烧错的那把椅子凑到了芳芳身边,

“问个问题啊……”

“不行。”

“你身上这皮是那谁的,那小马亲你的时候到底亲的是你还是那谁呢?”

说完芳芳一愣,

“啊啊啊啊!你问的这是啥问题!做个人吧!”

看芳芳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梅梅倒还是那么淡定,

“其实我想问的问题比这个刺激来着,但是怕你用椅子抡我,我才问了个好过审的问题。”

“别问,谢谢你。”

俩人安静了一会儿,

“所以小马他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抡死你!”

最后还是没抡死。

端着桌椅,芳芳摇摇晃晃的到了街口,把桌椅给了照相馆的九南。

走进鬼街的时候看了看一侧的店铺,想了想,还是走了进去。

“欢迎光……哟,芳芳啊,怎么了是不是修补的地方符咒没写满?”

“没有没有,都挺好的,我这几天见天洗澡,一点事都没有。”

说完,低下头,一脸的不自在。

偏偏师爷居然不给他找台阶下,就那么安静的看着他,看来不说是不行了,

“我就是想问一下,是任何东西只要写了避水符的话就能正常使用,就能不怕水不怕积压了么?那如果是内部出现水分呢?涨大的话避水符需要修补么?”

饶是师爷,听见这些问题也迷蒙了一会儿……

等到芳芳捂着嘴离开之后,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飘到了符纸店。

“怎么样怎么样?”

看了看这个八卦鬼,师爷微笑着摇了摇头,

“还没。”

看到梅梅有些狡黠的笑容,又加了一句,

“不过今晚就该快了。”

说完一挥手,就把梅梅封印进了芳芳留下的纸替身之中。

“别怪我,是芳芳怕你穿墙听墙角才叫我把你收起来的,明天太阳升起你就脱出了,别去找东哥告状哦~”

想收拾一个人感情是藏不住的,哪怕再文雅的语气也没用。

捂着嘴,芳芳小心翼翼的走回了纸扎店,正碰见小马还在仔细润色着要给自己这具身体安装的内脏。

“回来啦?”

“嗯。”

“正好,过来帮我看看这个跟我预留的缺口能不能合上。”

本想直接上楼的人听见这话,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接过小马做的纸扎内脏,比对了一下,大约是没问题的,就是一处血管的连接处怕是要再加厚一点才合适。

刚想说出口,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芳芳还是拿起一旁的宣纸,自己动手,不久之后,这个内脏终于严丝合缝的嵌进了身体里。

“这下行了,我这内脏都差不多补全了,以后你吃饭我也能陪着吃点了,省得像之前只能吃刨花,我也换个口味。”

芳芳并没有回答他,只是低着头把身躯用被师爷写过避水火的符咒的人皮纸修补上,末了用灵力一划,便连边角的痕迹都看不出,已然是一具完整的身躯了。

哦,也不算完整,毕竟还差了一点。

“你怎么不说话啊?”

站起身,稍微对视了不过一瞬,芳芳马上红着脸低下头,可低下头了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看向了别处。

“怎么了芳芳?”手上稍稍使了点力气,小马把人轻轻搂在怀里,“有什么事跟我说,别自己憋着,都把脑袋憋大了。”

一听这个,芳芳噘着嘴在怀里扭了扭,可是刚一对上小马的眼睛,脸又红透了。

“芳芳?”

红着脸把人拉上二楼的卧室,把人按在床上坐好,用手示意他不要动,随后就跑了出去。

~~~~~~

芝麻酥糖

霍格沃滋德云社分院(序)

严重ooc

过年连载,过完年不一定会再写,出场的角色也不一定会全写,咕咕精警告:私设严重,文笔有限,谨慎追文

新年快乐!


对于每一位学生来说,开学日不可谓不是一场是一场噩梦的开始。

哪怕巫师学院的学生,也是如此。


孙九芳推着行李车在拥挤的人群中钻来钻去,企图在一群黑袍推车的身影中寻找一两个熟悉的身影。不过他钻了三分钟就放弃了,不是他太没有毅力,到底是因为人太多了。一个学生要有至少两个家长来送,高年级还好,低年级特别是一年级刚入学的新生,恨不得把家谱上的亲戚全请过来,只为护送他们的小宝贝坐上列车。四个学院,七个年级,学生人数的庞大可想而知。

话说格兰芬...

严重ooc

过年连载,过完年不一定会再写,出场的角色也不一定会全写,咕咕精警告:私设严重,文笔有限,谨慎追文

新年快乐!

 

对于每一位学生来说,开学日不可谓不是一场是一场噩梦的开始。

哪怕巫师学院的学生,也是如此。

 

孙九芳推着行李车在拥挤的人群中钻来钻去,企图在一群黑袍推车的身影中寻找一两个熟悉的身影。不过他钻了三分钟就放弃了,不是他太没有毅力,到底是因为人太多了。一个学生要有至少两个家长来送,高年级还好,低年级特别是一年级刚入学的新生,恨不得把家谱上的亲戚全请过来,只为护送他们的小宝贝坐上列车。四个学院,七个年级,学生人数的庞大可想而知。

话说格兰芬多三年级一共有多少学生来着,孙九芳在心里数了数三年级宿舍的数目,忽然想到有好些宿舍都是多个年级混住。他烦躁的揉乱自己的一脑袋顺毛,敲了敲被猫头鹰啄来啄去的笼子,小声的说:“金宝,你也觉得算数这种问题应该交给拉文克劳对吧。”

“你别着急,等我上了车就放你出去找皮皮玩。”

 

早到与迟到对于约会来说都是失礼的表现,对于开学来说也是如此,真正优雅的贵族是不会选择存放行李的高峰时期上车的。关九海端着一杯红茶倚在车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们挤来挤去,在站台与家人挥手道别,看得津津有味,像是在欣赏画展上的油画。

斯莱特林的车厢设计的精致而贴心,车门的隔音效果与坐垫的舒适程度可以说是四大学院之首。喝完一整杯的红茶,关九海把茶杯收好,从背包里拿出一只小镜子。保持优雅最基本的要求,是衣着整齐,大方得体。更何况一会列车开起来之后,他还要去串学院找人呢,在重要的约会开始之前,一定要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这是对约会最大的尊重。

在关九海第三次调整自己刘海方位的时候,车厢门被人打开了。门口站着一个瘦弱的小孩,黑色的巫师袍把他的身体裹地严严实实,那袍子黑的纯粹,也没有任何学院的标识,应该是今年新入学的小孩。小孩的一双眼睛黑亮亮的,嵌在精致的瓜子脸上,笑起来脸颊两边还有浅浅的小酒窝。

“漂亮姐姐你好,我是今年刚入学的,可以坐在这个车厢吗?”

“我叫梅梅。”

 

拉文克劳的车厢一如既往的幽静,倒不是因为车厢隔音效果又多好,单纯是因为拉文克劳的学生大多都不喜欢闹腾。

可再安静的拉文克劳也架不住他们有个能霍霍的老师这位老师没别的特点,就是人富有些许童趣。换句话说,就是极爱跟孩子们混在一起,特别是每学期开学放假两个时段,孔老师就喜欢和他最爱的学生们一起挤火车尬聊。今年,张霄白就是这次开学列车上拉文克劳的天选鹰,被孔云龙选中,挤进了他的车厢。不过今年与往常有些许不同,今年孔三哥的身边跟了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娃娃。

“筱阁啊,我跟你说,戴上帽子的时候千万不要紧张。放心吧,你肯定会被分到拉文克劳的,你可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张小鹰看着孔老leng抓住小孩的手,边玩边絮叨。

“可是干爹,如果他把我分到别的院怎么办?”王筱阁看着孔云龙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心想我还挺想去格兰芬多的,红色巫师袍还挺好看。

“那,那你就跟分院帽说你想去拉文克劳,他会考虑的。”

张霄白听了一会,转头看向窗外,他实在是没有那个心思去安慰自己老师的少男心思,毕竟自己的心思还不够平静。窗外白烟滚滚,贴进车窗还能听到老式火车压过铁轨的轰隆声。他一直不太理解为什么霍格沃茨对老式火车如此的坚持,都21世纪了,去其他学校都是做飞机高铁出行,只有他们还坐在这种烧炭的火车上慢悠悠地晃去学校。张霄白扭头看了看窗外浓郁的白烟,撇了撇嘴。这烟气看着好看,像是通往隐秘城堡前的一片秘境。可实际上如果想去伸手触碰它,一开窗只能抓到一手灰。

想到上一个抓到满手黑渍的人,张霄白忍不住勾起了唇角,那条小蛇当时给自己施了至少有十个清洁咒,整个人闻上去像是被皮皮鬼扔进洗涤剂里的洛丽丝夫人。

要不找时间去斯莱特林车厢看看吧,他想。

 

列车行驶过半,贩卖零食的小推车推到了赫奇帕奇。马霄戎拦下推车,买了几只巧克力蛙和甘草魔杖,然后在怪味豆和血腥棒棒糖之间陷入挣扎。他抬眼看了看对面坐着的董九涵,问了一句:“你真的一点零食都不买吗?”

董九涵觉得自己在学长不大的眼睛里看到了名为求救的光芒,这一发现让他多少有点恍惚。

“要不……就选怪味豆吧,你不是还买了甘草魔杖嘛……”

“好兄弟!”马霄戎拿了两袋怪味豆之后,又帮董九涵点了两个南瓜挞和一大杯姜汁汽水。

董九涵看着面前堆放着的零食,有点想笑,他觉得这个学长有点过于实诚了。

“学长,你不去格兰芬多那边看看吗?我刚刚在窗外看到金宝了。”董九涵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猫头鹰的身影,调侃着。

马霄戎听得耳尖红红的,向学弟交代几句,又跟人保证自己一会就回来,这才转身出去。董九涵觉得很有趣,他分明没必要跟自己说这么多,多到欲盖弥彰的地步。

或许这就是恋爱中的人们吧,董九涵又想起曾经的那为斯莱特林学长和他的格兰芬多搭档,那他会在几年级遇到自己的爱情呢。

 

城堡的大厅一如既往的灯火通明,抬头是一片漂浮在空中的烛台,他们在这古老的城堡燃烧了千年,目送着一批一批的学生入学又毕业,可他们却从未改变。

孙九芳对分院仪式前的校长讲话环节不是很感兴趣,他看着面前烤鸡布丁南瓜汁,吞了吞口水。又挤到张九龄旁边,其他通过与人对话来分散自己对于食物的渴望。

“队长,咱们今年的魁地奇训练什么时候开始,去年输给小蛇可把他们骄傲坏了,今年说什么也不能输!”“对,我们今年要提前训练,争取让对面白儿子给我跪下认输叫爸爸。”

两人嘟嘟囔囔商量着策略,撑过了分院帽今年编出来新的歌曲,分院仪式正式开始了。

小孩子的注意力是最容易被转移的,魁地奇的训练还没商量出个大概,就开始好奇今年到底是什么样的新生会被分到自己学院里。孙九芳看到一个瘦瘦小小的小孩被副校长叫到面前。

“王筱阁。”副校长清清冷冷的,不苟言笑的样子。

“哎,芳芳你听说了吗,这个小娃娃是拉文克劳孔三哥的干儿子,从小教着。”张九龄凑在孙九芳耳边分享着自己从别人那里听来的八卦,“我跟你说,这孩子肯定被分到拉文克劳没跑……”

“格兰芬多!”

听到这个分院结果,众人吃惊不小,连鼓掌都忘了,直勾勾地盯着教师席的孔云龙。

“咳咳,王筱阁,格兰芬多。”副校长打破了大厅的安静氛围,眼神暗示格兰芬多级长赶紧鼓掌欢迎新同学。说完,转头看向孔云龙的方向,看着他眼神略显呆滞,嘴里喃喃着“这不合理,到底为什么”,默默地可怜了他三秒钟,就继续下一个学生的分院仪式。

……

“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们在大师姐级长的带领下鼓掌,看着那长相精致的小朋友惊奇的看着自己的黑袍子滚上一层绿色的滚边,代表斯莱特林的蛇形胸针挂在胸口,还没等他欣赏完,就被副校长赶下了椅子。小孩跑向绿色的长桌,笑得如花般灿烂,扑向熟悉的人身边。

“九海姐姐,我也被分到斯莱特林了。”

“嗯嗯,欢迎梅梅。”

 



//

彩蛋:

谢金用手指轻轻扶了一下自己的金丝边镜框,看着趴到桌子上沮丧的孔三哥,微微笑了笑。

“三哥,你不用太伤心了,筱阁去格兰芬多有东哥帮你管着,东哥可比你靠谱多了。”

“我不是……哎,不对,我哪里不靠谱了!”孔云龙颇为不服气,用自己的大眼睛瞪着斯莱特林的院长,悄悄骂了一句,“人模狗样,哼。”

谢金挑了挑眉,决定不放过他,继续伤口撒盐。

“不过就算筱阁去了拉文克劳,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院长。”谢金看着孔云龙气鼓鼓的样子,感觉心情舒畅不少,“你只是个出身拉文克劳的任课老师罢了。”

“你……哼!”



o心湉o

鬼街之年夜饭

“都别吵!”

“街霸”一声令下,方才还叽叽喳喳的人全都噤了声,十分安静。

扫视了鬼街众人,李鹤东开口问道,

“所以讨论出什么来了?”

“%&*()&……%……&*()*&……%¥#¥”

真愁人!

正在李鹤东扶额的时候,忽然又一下子安静下来了。

回过头,就看见坐在自己身侧的人慢慢坐下,和自己对视的时候又马上摆出一副谄媚的嘴脸过来捏肩。

“东哥,毕竟是年夜饭,大家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的,要不咱一个个问,看谁自告奋勇?”

虽说自己才是鬼街的管理者,可这种事情一向还是他更擅长些。

“你定吧。”

“得令!”

得到了授权,谢金转向众人,捏肩的手甚至都没...

“都别吵!”

“街霸”一声令下,方才还叽叽喳喳的人全都噤了声,十分安静。

扫视了鬼街众人,李鹤东开口问道,

“所以讨论出什么来了?”

“%&*()&……%……&*()*&……%¥#¥”

真愁人!

正在李鹤东扶额的时候,忽然又一下子安静下来了。

回过头,就看见坐在自己身侧的人慢慢坐下,和自己对视的时候又马上摆出一副谄媚的嘴脸过来捏肩。

“东哥,毕竟是年夜饭,大家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的,要不咱一个个问,看谁自告奋勇?”

虽说自己才是鬼街的管理者,可这种事情一向还是他更擅长些。

“你定吧。”

“得令!”

得到了授权,谢金转向众人,捏肩的手甚至都没停下,

“我先问一下,你们谁会做饭?”

人群之中的两个胖子对视一眼,举起了手。

看了看怀里窝着一只狐狸的霄白,再看看身边挂着一只“狗子”的九成,这次连谢金都无奈了。

“那其他人呢?肉肉你这体型看着就像是会做饭的是不是?”

“您要明白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啊,这个生活,和生存所需要的厨艺是不一样的。”

坐在肉肉腿上的甜甜也使劲点了点头,

“他倒是给我炒过鸡蛋,但也仅限于炒鸡蛋了。”

空气再一次安静了下去。

看了看周围,甜甜忍不住问,

“往年你们都是怎么过年的啊?”

“有外卖吃外卖。”

见甜甜还有要问的,那个小黑小子身边的人接着回答,

“没外卖吃泡面。”

想了想,甜甜又问了个问题,

“大年三十还有外卖啊?”

“有,就是少,还有那种得加钱的,不过往年上头部门都批经费,可是今年经费到现在都没批下来,只说是先花钱再报销。”

九成解释过后,甜甜是彻底明白了。

先自己垫钱再报销啊,想起来就脑袋大。

“所以!”李鹤东一出声,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今年的年夜饭,每户店家都出一道菜!”

一瞬间的鸦雀无声之后,两人率先反应过来,

“不行啊东哥!我跟老大我俩店里就自己,我们都没有店员的,我俩怎么备菜啊?”

冷眼一瞥他俩,

“装什么装,赶快同居算了,给鬼街省点地方!你俩算一户!”

这边又高又白的人得了圣旨一样的凑到身边人眼前,还没等说什么,那边飘在空中的人不干了,

“那我怎么办啊?我这样我怎么做饭啊?再说了,”瞪了窝在别家店长怀里的店员一眼,“我这店里基本就和只有我一个人没什么区别,而且,我根本就不吃饭啊!!!”

“梅梅不气不气,甜甜你也是,一天天的往外跑,这还没嫁出去呢就泼出去啦?”

丝毫不顾自己也是刚从人家怀里跳出来的,九海把甜甜劈头盖脸教育一通,

“这样吧,梅梅那道菜我们出了,我们这技术,做两道一点问题没有,是不是霄白!”

rua一半的狐狸跑走了,紧接着就给自己找活干,张霄白也是没办法了。

不过好在他做饭确实好吃倒是事实。

“我也能做点吃食。”

一直站在芳芳身侧的人主动请缨,芳芳也帮他佐证此言不虚,

“他这些日子试着做过,味道都还挺不错的,出一道菜的话,还是可以的。”

“不行,你俩得跟我出去采买。”

哦对了,他俩得负责采买。

此时坐在芳芳身边的人着急起来,拉着身边男子的手直晃,怎奈何他俩素日都不怎么用吃饭,现而今对做饭还真是一窍不通。

看了眼这边的情况,芳芳又举起了手

“东哥,我出去采买就够了,让小马帮筱阁他们出道菜吧。”

有替做在先,东哥也没就没说什么。

“芳芳你太好了!爱死你了!”

说着,王筱阁就给了芳芳一个大大的拥抱,看得他俩身边跟着的人脸都绿了。

等筱阁被董九涵拉回去之后,小马的脸色还是有点不太好。

“我想吃你上次做的酿豆腐盒子。”

侧过身,微微抬眸的看着身后的小马,芳芳笑着,眼睛也亮亮的。

小马当时就决定哪怕是再嫉妒他俩走得近,这道豆腐也必须得让芳芳吃上!

“年三十是吧,行,我给大家包饺子,我手多包的快。”

“不行!”

大家齐心协力的喝止了九春的这个想法。

大冷天还穿着旗袍的人不屑的瞥了大家一眼,翘起二郎腿,手也盘在了胸前,

“就你们事多,我炸点炸食总行了吧。”

最麻烦的几个问题都解决了,大家各自小声的讨论起到底要做些什么了。

直到有人觉出不对劲来,

“东哥,您做什么啊?”

九南这一问,大家也都停下讨论,眼巴巴的看着。

“我掏钱!”

“好嘞!”

看着这群财迷开心的样子,李鹤东冷笑一声,

“这些天都给我上网看视频学包饺子去,今年要是再敢包成去年那样……”

不用说话,桃木大刀一立,大家那头便点的跟捣蒜一样。

终于到了大年夜。

大家各自端着准备好的菜品,慢慢的朝中间聚拢。

“嚯,这桌子有点意思啊。”

黑白的两人端着几份熟食拼盘就来了,结果就看见一个桌子正慢慢的滑到中间。

到了合适的位置,自己便停下了,随着几声机械的动静,那不过几人的桌子展开,大了许多。

“之前的桌子太挤了,我就做了个大的。”

说着,桌子还自己吐出来几把椅子。

“怎么样,我们九涵是不是可厉害了!”

看着凑到自己身边的人,一直冷着脸的人终于有了点笑容。

“你看你看,我就说咱来早了吧!”

九成端着一盆香喷喷的东西,不紧不慢的放下,还顺便回九南一句,

“早点来咱们多看看别人做的什么,要是好吃回头我给你做去。”

“别人做的能有你做的好吃?你看看,就你这米粉肉,这味,简直了,还能有人做的比你好吃?”

“谁说没有的,我们家霄白这不就来了么~”

依旧收不回尾巴,但好歹不再掉毛的九海端着一小盆土豆泥沙拉,和张霄白一起走了过来。

“霄白,快,把你做的烤火鸡拿出来给他们看看!”

一个大盘子放到了桌子上,还没打开,但掩盖不住香气四溢。

“呦,我们九海真没白嫁,这菜可真香啊~”

大冬天里,那双腿就在旗袍开襟之下若隐若现的,快步走了过来。

“快起开快起开,我这刚炸出来的,可烫了。”

还好不是八条腿。

定睛一看,四只手……

“你们那都什么眼神啊,没有这么多手我能炸这么多么,起开起开。”

说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冬天的还拿着手绢给自己手掌倒着扇风。

“哇哦,春姐你这身旗袍也好好看啊!”

仗着大年夜肯定不会有人出现在鬼街,梅梅完全不假修饰,直接飘过来的。

“还是你有眼光。”

夸完人,梅梅依旧飘着,朝桌上的菜闻了过去。

“诶诶诶,你闻完我们吃着没味道了!”

眼看着就要闻上九成做的米粉肉,九南先急了。

“甜甜!甜甜!!!别搞对象了!快过来!”

“来了来了!”

抱着香炉当暖手宝的小孩儿着急的跑了过来,不远处,肉肉也慢吞吞的跟了上来,端上了一份蒜蓉大虾,看着就十分开胃。

“可以啊,还说不会做饭,这不挺香的么。”

味道好闻,九海就顺嘴夸了一句。

“做法简单,不用怎么调味,就是处理虾费点劲。”

“还真是,这个虾可是太烦人了。”

“大过年的提那些个碍眼的干什么,大家撒开肚子吃呗。”

话音未落,刚刚走过来的人拿起筷子就要夹。

结果被扑面而来的鬼魂吓了一跳,

“九泰啊,你可是咱街里最有钱的了,哪怕你把昨天直播卖出去的那些玉的钱花个十分之一叫个外卖呢,也好过你白吃啊?”

“谁说我白吃了,二哥,上!”

就这样,从九泰影子里钻出来一个人,端着一大盘子松鼠鳜鱼放到了中间。

“没想到哇,二哥还有这本事呢。”

芳芳赶到的时间掐的好,就正好看见这跟变戏法一样的一幕。

“筱阁,来,你们的酿豆腐盒子。”

“嗯!好香啊!这菜,绝了!”

依依不舍的放到桌子上,刚好凑够八碟菜。

正巧,掏钱的二位也端着什么赶到了,

“行啊,挺是那个意思的,这鸡虾鱼肉有荤有素,不错不错。”

端出之前师爷泡的酒,打开的一瞬间,那香气简直盖过了所有的菜品。

大家叽叽喳喳的落了坐,端起酒杯举向空中,

“祝大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财源滚滚!永远开心!”


RD_Liberty

【芳戎/戎芳】“九芳哥”

勿上升,瞎编的

文笔差,纯娱乐

咱就是说,词汇匮乏,不会起名...


后悔,孙九芳整个就是一个大后悔。这算什么呢?名不正言不顺,窗户纸都还没有捅破,俩人直接跳过前戏,进行完最后一步了。


虽然孙九芳早就从师兄弟似无意似有意的玩笑和日常那人对自己无底线的迁就中,感觉出了马霄戎似乎是喜欢自己的。自搭档这一年来,马霄戎捧出一颗心,百般照顾,说的他都听,要的他都给,难过了他就陪着,炸毛了他就顺着。你说是搭档情分,若没有十年八年的相伴,谁家搭档这么上赶着就和你;你说是别的情分,自己也不是没红过脸,换谁不能毫不动心呢。但人家一没有亲口承认过,二没有跟自己提过这茬事,俩人到是挺心照不...

勿上升,瞎编的

文笔差,纯娱乐

咱就是说,词汇匮乏,不会起名...


后悔,孙九芳整个就是一个大后悔。这算什么呢?名不正言不顺,窗户纸都还没有捅破,俩人直接跳过前戏,进行完最后一步了。

 

虽然孙九芳早就从师兄弟似无意似有意的玩笑和日常那人对自己无底线的迁就中,感觉出了马霄戎似乎是喜欢自己的。自搭档这一年来,马霄戎捧出一颗心,百般照顾,说的他都听,要的他都给,难过了他就陪着,炸毛了他就顺着。你说是搭档情分,若没有十年八年的相伴,谁家搭档这么上赶着就和你;你说是别的情分,自己也不是没红过脸,换谁不能毫不动心呢。但人家一没有亲口承认过,二没有跟自己提过这茬事,俩人到是挺心照不宣,一直含糊着。

 

昨天应了小龙攒的局,除了马霄戎和党霄永因为减肥没有沾酒,几个师兄弟儿聊的一时兴起都多喝了几杯,最后散场的时候,孙九芳已经再跟小龙用山东话比赛背贯口了。

结完账准备各自回家的时候,马霄戎眼疾手快捞起歪在椅子上的孙九芳“我送九芳哥回吧”

 

回忆到这儿就开始有点恍惚了,再往后就只剩身体的记忆和痕迹了。

孙九芳坐在后台,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揉着腰,直嘬牙花子,再跟小龙喝酒我就是他孙子!

 

“九芳哥,今天这么早啊?”听到声音,孙九芳惊慌地抬头,看到马霄戎边放背包边跟他打招呼,一如既往的笑眯眯,仿佛昨天什么都没发生过。

见他这么一个坦荡自然的状态,孙九芳一时也不好矫情什么,只能故作镇定,淡淡的回了声“嗯”。

别过头去,正暗自郁闷,马霄戎这边从包里掏出个保温杯递了过来,“一会儿就上场了,喝这个吧,给你冲的蜂蜜水,昨晚... ... 咳...” 说到这儿,马霄戎凑到人耳边压低声音“叫的嗓子都哑了,喝这个润润。”

“谁要喝这玩意儿啊!”一句话还没叫唤完,孙九芳就破音了。

马霄戎看着气急败坏的小师哥,心说真是可爱,比昨天压在身下的时候还可爱,于是笑意便更明显了。孙九芳只当他是憋着笑话自己,面儿上是再也挂不住了,站起身推开人就进里屋换大褂了,把门摔得闷响。

 

今儿是底,待俩人下了场后台已经没人了,孙九芳一溜烟的跑进里屋换衣服外加平复心情。出来的时候只剩马霄戎坐在沙发上低头看手机,连主持人都走了。

 

“换完了?九芳哥,我等下送你回吧。”

 

“谁还敢让你送啊”

 

“那你路上慢点,天儿冷,外套拉链拉好喽”说完便起身去换衣服。

 

孙九芳更郁闷了,这个混蛋,难道真就没有别的要跟我说?!白羊座的脾气上来,一刻也不能等,这就要去找马霄戎掰开了揉碎了说个清楚。一推门正撞上马霄戎背对着自己脱打底衫,准备换上去运动的衣服,孙九芳清清楚楚看到了后背上的几道红红的抓痕。

听到声响,马霄戎回过头看到小师哥愣在门口,耳朵通红。于是快速套上衣服,上前拉人进屋,顺手锁了门。

 

“有话跟我说?”

 

“咳... ...你背上... ...”

 

“大头猫挠的”

 

“你!... ”孙九芳梗着脖子嘴硬“不可能...”

 

“大头猫还咬我呢”说着就扯开上衣的领子,肩膀上赫然一个压印,“你看看给我咬的”

 

孙九芳觉得自己脸发烫,内心绝望的想:妈的昨天到底喝了多少?这是自己能干出的事儿?眼瞧着人越来越红的脸,马霄戎抓心挠肝,小师哥怎么能这么可爱!


“九芳哥~~ 给我抹点药吧”

 

“滚… 别矫情啊!犯得上抹药么,一大老爷们儿”

 

“我疼啊~~九芳哥”说着就跟赖皮似的抓上人手腕,只把肩头往人眼前送。

 

孙九芳一把挣脱被扣住的手腕,反手打向马霄戎的肩头,脱口而出“我还疼呢!我不疼能咬你么!

得,嘴比脑子快。这种话说出来,不管怎么找补都只能臊自己一脸,孙九芳直想大嘴巴子抽自己。


“那下次你告诉我,我轻点”

“还疼么?我给你揉揉”

 

“我用你!”孙九芳恨不能立刻夺门而出,然后连请一个月假,但一想事儿还是没个清楚的说法,一咬牙豁出去了,丢脸面也得丢个明白。

 

“马霄戎!你昨天什么意思?为什么要... ... ”怒气冲冲的话说出来,不自知的染上了委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

 

眼瞧着人眼睛黯淡低下了头,马霄戎知道着急了,以为他责怪自己昨天的举动,口不择心慌慌张张的解释“哥,九芳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昨天一直往我怀里靠,我,我... ...”

 

呵,原来是一时鬼迷心窍罢了,也不知道刚才自己在期待什么。孙九芳深呼吸一口气,“算了,就当... ... 就当我酒后失德,都是成年人了,这样的意外以后不会有了。打现在起出了门,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话一出,马霄戎彻底慌了,什么顾虑,什么怕吓到师哥,什么合适时机,什么语言组织,统统顾不上了。

 

“不是意外!我就是喜欢你!九芳哥,事到如今我也不怕跟你承认,我就是觊觎你很久了。我不知足,每次台上你说你有男朋友了,我都希望那个人是我。”

“小龙灌你酒是我求他的,本来想趁着机会干脆就挑明了我,说不定你借着酒劲就答应我了。结果......结果昨天话还没说出口,就... ...”

 

“... ... 行啊马霄戎,长能耐了,学会耍心眼了?”

 

“九芳哥...再给我个机会吧?”

 

话说破了,孙九芳意识到原来这就是自己想听到的答案 

“你早告诉我啊...”

 

“九芳哥,那你是答应我了?!”

 

“你想的美,能那么便宜你,串通小龙的事还要跟你算账!”

 

“算算算,听你的,我明儿去削他”

 

“呸,始作俑者。还有... ...你昨天弄疼我了!你... ...”

 

“我今天轻一点”

 

“流氓!谁同意今天的事了”

 

“九芳哥~ 我的好哥哥~”

 

          ...... ......

 

夜还长,好活多磨,慢慢来吧。


RD_Liberty

【芳戎/戎芳】芳回芳家小段

勿上升,瞎编的

文笔差,纯娱乐


芳回芳家的本子给到马霄戎那天,北京的天气阴沉沉的,他俩约好了去瞧新的布料做大褂。


挑颜色的时候,孙九芳琢磨着要选一身儿稳重、低调、能压台的。马霄戎则是完全没跟他在一个频道上。

“哥,这色儿不错诶,能衬的你白又精神”

“这个也好,你穿着不显那么瘦,提气势”

“啧,要不这个?我感觉你粉丝好像喜欢你穿浅色儿的”

孙九芳哭笑不得,“怎么都还紧着我选了,你放心挑自己喜欢的,哥不让你花钱”

“得嘞,谢谢师哥”话是这么说,马霄戎依然私心选了他认为孙九芳穿着好看的颜色。

选好结账。俩人一人定了一身儿料子,孙九芳又开心又心痛的去付钱,心里默默盘算着这得演...

勿上升,瞎编的

文笔差,纯娱乐


芳回芳家的本子给到马霄戎那天,北京的天气阴沉沉的,他俩约好了去瞧新的布料做大褂。


挑颜色的时候,孙九芳琢磨着要选一身儿稳重、低调、能压台的。马霄戎则是完全没跟他在一个频道上。

“哥,这色儿不错诶,能衬的你白又精神”

“这个也好,你穿着不显那么瘦,提气势”

“啧,要不这个?我感觉你粉丝好像喜欢你穿浅色儿的”

孙九芳哭笑不得,“怎么都还紧着我选了,你放心挑自己喜欢的,哥不让你花钱”

“得嘞,谢谢师哥”话是这么说,马霄戎依然私心选了他认为孙九芳穿着好看的颜色。

选好结账。俩人一人定了一身儿料子,孙九芳又开心又心痛的去付钱,心里默默盘算着这得演几场才能挣回来。

 

琪琪递票给孙九芳的时候,恨铁不成钢地剜了他一眼,没忍住骂道“你就笨死吧”

“啊?你说啥?”

琪琪抬抬下巴,示意他往后看看。

孙九芳一头雾水的,身后有啥啊?不就小马么?

“啥意思?马霄戎?那我肯定不能让师弟付钱啊”

“... ...唉” 琪琪摇头,就当是好事多磨吧,小马也不差这些日子,一年都过了。

 

但真的是笨!平时冰雪聪明一孩子,怎么就这会儿不开窍了,愣是不明白马霄戎的心意。

从7队队员到9队队员,连带着小剧场的经理和报幕员,但凡是个有眼色的主儿,都看出马霄戎的心思了:全在孙九芳身上。偏偏当事人也不知道是真糊涂还是假正经,

 


中午是在马霄戎家吃饭,他亲自掌勺,早就说好的,要让孙九芳尝尝自己新学的菜。

孙九芳抱着皮皮,看着忙进忙出的马霄戎,闻着厨房已经慢慢飘出的肉香,突然觉得有点幸福,有点想家。回家有妈妈照顾自己,除此之外,在这偌大的北京城,只有马霄戎会这么照顾自己,不愧是“马老实”。想到这孙九芳若有所思,放下皮皮,拉开自己的背包掏出一个本子。

 

马霄戎擦着手从厨房来,“肉还得再炖一会儿,要是饿了我先给你整点水果吧?”

“我想演这个活”,孙九芳答非所问,递上本子。

 

接过来看,标题:芳回芳家。马霄戎早就已经反复看过孙九芳这场演出的视频了。因为知道重头都在逗哏的叙述,他快速扫过前面,忐忑的去看底。果然,还是弹唱一封家书。


“成啊,没问题”

“哥,你准备什么时候上?给我点时间,我以前也算摸过吉他,你等我好好学学。”

 

“不用,我自己弹。”

 

“啊?哥,你啥时候背着我会弹吉他了?”

 

“还在上课呢,你别说,还真挺不好学哈哈哈哈”

 

“我真可以学,正好想学点新技能”

 

“没事,我自己来就行。万一以后哪天你走了,这活我还演不演了”孙九芳笑笑摆摆手。

 


这话一出,马霄戎狠狠心疼了一把,当即沉了脸,眉头紧锁,“… …芳芳”

 

听到这个称呼,孙九芳一愣,马霄戎鲜少这样喊他。虽然他比自己年长,因为师兄的身份,马霄戎一直喊自己哥。有时对活的时候,自己又严肃又凶,他也不生气,就顺着叫自己孙老师。

 

手腕被握住了,“我从没问过你怎么盘算的,但是自你问我要不要一起搭档那天起,我就打定主意跟你死磕到底了。”

“除非……除非你找到更好的捧哏,那我也绝不耽误你。”

 

眼看着面前的人眼眶泛红,孙九芳张了张口“小马,疼”

马霄戎这才意识到自己握着他的手腕儿越来越紧。

 

孙九芳从未见过这样的马霄戎,心知自己确实说错话了,“我,我开玩笑的,一时没走脑子。不吉利,呸呸呸”

 

“这样的话以后不许说了”

 

“嗯,不说了不说了,哥以后带你挣大钱,我… …”

 

马霄戎想搂住孙九芳的手伸出来,最终还是变成了轻轻拍拍他的背,一如既往。“咱多做几身儿大褂我就满足了”

 

“得嘞,不能让你白叫咱师哥不是。”

 

“你弹归你弹,我跟你一起学,我就乐意陪着咱哥”

 

“好啊,不过你的吉他我可不报销啊”

 

“那我再多叫几声哥”

 


玩笑一番,该去看着锅上的菜了,马霄戎起身,背对着孙九芳

“以后别什么事儿都自己扛着,这不有你搭档我呢” 说罢便上厨房去了。

 

孙九芳盯着不远处那个宽厚的背影,忍不住低头一笑。

心下第一个念头便是:芳x芳x系列,还是继续吧,怎么能结束呢?这是我们全新的开始。



Leafpppool

【戎芳】过时不候

普通的夏末一天和一场骤雨。

🈚️现实依据,我流流水账,主观ooc,勿上升


      谁也没想到今天会下雨。孙九芳嗦上第一口粉的时候,外面正好响起轰隆隆的雷声,嘴里的淀粉制食物不上不下地卡在原地,蔓延开酸辣风味的浓香。

      他第一反应是卧室窗户没关。为床单短暂地默哀之后,第二个秒钟又开始担心起家里上蹿下跳的两个主子。


      于是他打开手机,很熟稔地找到监控app点开...

普通的夏末一天和一场骤雨。

🈚️现实依据,我流流水账,主观ooc,勿上升




      谁也没想到今天会下雨。孙九芳嗦上第一口粉的时候,外面正好响起轰隆隆的雷声,嘴里的淀粉制食物不上不下地卡在原地,蔓延开酸辣风味的浓香。

      他第一反应是卧室窗户没关。为床单短暂地默哀之后,第二个秒钟又开始担心起家里上蹿下跳的两个主子。

 

      于是他打开手机,很熟稔地找到监控app点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灰色毛团。黄眼睛大猫日渐肥美的屁股占据了半壁江山,姑且用另一种方式跟他打了个照面。

      夹在中间的尾巴左摇右晃,两腚之间那处难以言说的部位若隐若现,他默念着非礼勿视,赶忙切换了角度。

      没有找到另一个理应更为显眼的身影。他并不为此感到奇怪,因为老大哥都是很神秘的——包括但不限于洗手池里(将将铺满整个池子的程度)、床单正中央和冰箱顶。秉持所在之处皆为己窝,金宝已然成为这个家里最为横行霸道的住客。

      切换所有角度皆无果而终之后,他回去看了一会儿灰猫无意义的下半身运动,对对方的美臀叹为观止,决定今晚回去给它减三分之一猫粮。

      然后他看也不看,冲着筷子吹了几口气,却发现原本筷子上的粉早已经掉回碗里了。

      由于刚才注意力在别处,他吹气的动静不算小,横刀阔斧的气势活像饿了整整一天。

      实际上也八九不离十。

 

      昨晚熬到三点多才稍微有点困意,真正入睡的时间大概要算在后半夜,而醒来的时间毫无疑问在正午过后了。

      手机屏幕朝下趴在鼻尖一个指头开外的地方,他使劲眨眨眼,没有看见裹着胶带的充电线,知晓自己一定是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尽管不愿面对,他还是拿起来,辨认锁屏上的字样。右上角,电量格闪着危险的红色,再移动目光,白色数字展示着一个不上不下的点钟。

      离午场不紧不慢,离午饭紧赶慢赶。把床铺和饭菜小做比较,他宁愿再躺一会,直接起床上班。

      沉浸在错失一顿午饭的遗憾里,他继续往下看去。消息栏大多是广告,几条绿色图标夹杂其中,侧躺的人又眨眨眼,感觉双眼发酸,大概是用眼过度的缘故。

      他先伸手去够充电器,而后翻了个身,把姿势改成仰躺,解锁屏幕。

      微信大多也是没有什么营养的消息。游戏群以99+位居榜首,楼高的令人发指,他点进去划拉几下,把设置打开免打扰。

      置顶群寥寥几条,最后一条定格在“队长辛苦”几个字,往上翻果然是群主的全体消息。内容无非是大家辛苦了演的都很好继续努力云云,很规整而细心的句子。他懊恼自己昨夜沉迷冲浪,完全没有理会微信,现在再跟属实有些尴尬。

      他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跟了一句“应该的,队长辛苦啦”,迅速选了一个表情包。

      这时候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蹭他的腿。低头看去,橘色的生物正在他腿旁踱来踱去,趾高气昂地把一身毛蹭在上面,仿佛一头找到树干的狗熊。

      “别蹭。”他咕哝了一句,但没有伸手去赶的意思。唯一剩下的红点停留在马霄戎的名字旁,无声无息地唤醒他。

      内容很简单,普普通通一句话。

      「给你带了饭。」

 

      他知道此带饭并非指从家做好了带过来,而是在后台点外卖的时候给他也点了一份。马霄戎和他一样,都是正年轻的大小伙子,再怎么精通独身生活,也不可能贤惠到那种地步。他想象了一下马霄戎化身田螺姑娘的样子,却只能想到一个系着围裙撸着袖子、接地气得快要跟油烟融为一体的身影。汗珠凝结在胖嘟嘟的脸颊,摇晃起来折射灯光。

      这个现象勾起他的兴趣,让他回忆起亲眼看见时的情景。站在桌子里的人配合他甩头,一次两次,他几乎要发自内心笑出声来。太好玩了,这个人怎么这么有意思。

      他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忍不住想要尝试更多。加一点点力气,把扇子戳到肚子上,由衷感到惊喜万分;又拍拍他肩膀和手肘之间的位置,禁不住上手捏一捏。

      那人总是很宽容地看他,好脾气地笑着,眼睛眯成一条缝,跟某个卡通形象实在没有什么两样。有时候闹的稍微厉害一点,就要悄悄抬袖子去擦汗,仍是笑模样。

      现在他把手指放在聊天框,突然想把九键拼音换成二十六键。

      「刚起……」

      一个扑街表情包,借用了自家的灰色屁股。

      网络那头很快回过来。

      「现在过来还能吃两口」

      他半闭着眼睛打字。

      「不咋饿」

      「还是先给你留着吧」

      「不用留了,我应该不吃了」

      马霄戎打字似乎不需要思考时间,一条又一条地蹦出来。

      「那行,你起来洗洗吧」

      「饿了我这儿还有包薯片」

      孙九芳回了个ok的表情包,抱着枕头把脸埋进去,原地滚了一圈。

      被打断狗熊蹭树大业的橘色条纹毛团不满地叫了一声,跳下床,竖着毛刷子一样的尾巴走出去了。

      他侧着头目送尾巴尖一抖一跳地消失在门口,又躺了一会儿。而后先把一条腿伸出床沿寻找拖鞋,接着用腿带动下半身,下半身牵扯上半身,半身不遂一般爬起来。

      洗漱完之后,他看着镜子里像插满虾条一样的脑袋,叹了今天第一口气。

      好不容易料理完触电头,时间已经走到要出门的位置。他自认为不是一个条理俱全的人,但诸如时间之类的小事还是拿捏到骨子里了的,得益于此,他甚至连迟到的机会都几近于无。

 

      这个时间公交车上已经没有太多人,他找到一个靠近后门的座位,感觉凉风习习,秋天不知不觉就要降临了。

      不过阳光晒在身上仍然是炽热的。迎来结局的夏日负隅顽抗,连风都给的奢侈。

      没有遮阴的地方,走向后台的路上一片空白,过午的淡金色洒在地面上,眼睛几乎要产生流泪的冲动。

      可是因为阳光而落泪未免太过笨蛋。他垂眼,看见口罩蓝色的褶皱,这让他内心里稍微感到清凉了一点。

      马霄戎已经在换大褂,发现他进门,冲他扬扬下巴:“来了。”

      他语焉不详地回应一个招呼。

      “没睡好?”暂定的搭档看他一眼,问道。

      他讶异于对方的敏锐,张嘴想问是否已经明显到了这般地步。

      话到嘴边又很快咽下去。

      “睡的有点晚。”他大方承认。

      马霄戎点点头。

      “饿了吗?”他显然还惦记着不久前的微信聊天记录。

      “还行,”孙九芳回答,“可能过劲了。”

      说罢,他没等马霄戎继续回应,便结束了眼前的无效问答,招手发出对活的信号。

 

      上台前他惯例在镜子里观察了一会儿自己。他发现这么珍贵的十来秒能让他忘记很多事情,使语言和情绪尽量完备地活跃起来。

      他告诉自己今天天气不错,已经没有太热了。少吃了一顿饭,他就有理由晚上去找一些比较心仪的东西来补偿。

      最后他在心里跟自己说:“你今天会更棒。”

      马霄戎站在后面,隔着一道打开的门和三步距离,远远地瞭望他。

 

      很神奇,明明是那么瘦的一个人,一旦穿上了大褂,总显得十分挺拔而茁壮,有些地方——他咽了口唾沫——甚至有点丰满。

      镜子前的人自然听不到他这些可以称得上非礼勿视的小心思。就像他永远好奇他此刻在想什么,他也不会知道他每次看着他的背影时作何感想。

      几撮头发支棱在后脑勺,被草率对待,半卷不卷地翘着,像猫尾巴尖。他已经能很容易地分辨出他头发的状态,比如今天一定是用水拨拉了一会儿就过来了。

      灰色的大褂没有熨,但仍然很服帖地包裹他的身躯,似乎真的和他本名相衬,树苗一样扎在原地。

      他的搭档晃了晃大脑袋,他知道这是即将结束的征兆。于是他提前转过半个身子,撇开目光,等待他经过。

      今天却有点不太一样。灰色的人影在他面前停顿了一下,然后他听见了一个轻飘飘的,放松的,习以为常般的声音。

 

      孙九芳对他说:“加油。”

 

      跟上去的时候,他很没出息地有点上头。他在对我说加油,他想,这是他每天都会对自己说的吗?这就是他的结束语?

      现在他说给自己听。

      马霄戎自认为从来不是贪心的人,但突然间,福至心灵地,他渴望起更多。因为他确实想知道孙九芳在镜子前时在想些什么,所以由此也想听他对他说更多没有听过的话,这个因果应该是很合理的。

      今天使的是老活,也上过很多遍了,二人都心照不宣地打算多磨一磨。大概任何事情都是好事多磨,他觉得不管陪他多少遍,只要最后出来是好的,他就愿意慢一慢。他也愿意相信以后都是好的。

      可什么才算好呢?孙九芳没有许诺过任何未来。在这一点上,他们的心照不宣不亚于对词和上台。他想,既然他愿意和自己一起加油,那么等一等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擦了擦淌到两颊的汗,他羡慕起孙九芳来。说文哏的小逗哏几乎不会流汗,平稳地铺垫着,偶尔转头来看他,黑眼珠在灯光下被睫毛遮去三分之一。

      他眯起眼睛躲避盐分造就的水珠,今天似乎尤其热,他视野里只剩身边人的眼睛。

 

      “刚才发什么呆呢?”下台之后,逗哏果不其然开口发问。

      不笑的时候,孙九芳还是非常严肃的一个师哥,而他不笑的次数大抵是比笑多的。虽然他俩年龄相仿,有时几乎忘记他们有先来后到,但像强调一样的语气总会提醒他眼前人早就不是个小孩——比如现在。

      正在解开扣子的小师哥偏过头看他,他能很清楚地看见他双眼皮更宽的一边,眼尾划开一个弧度,低低降下去。他又感觉有点晕乎了。

      “啊,那个,有点热,眼睛蛰了一下。”

      他如实回答,却掩盖住事实。

      孙九芳没有追问。

      “要集中注意力。”他不痛不痒地指导。

      “好。”马霄戎干脆地答应。

      先他一步换装完毕,孙九芳举起大褂看了看,没有把它挂回衣架。

      “要带回去吗?”马霄戎问。

      “嗯,”孙九芳点头,“回去洗洗熨熨。”

      “怎么走?”捧哏又问。

      逗哏手底下很利落地把大褂叠起来。

      “我叫车,甭管我了。”他说,顿了一顿,觉得这样说似乎太过冷漠,又补充道:

      “你路上小心。”

      马霄戎注视他离去,脑后的呆毛在门口闪了一闪,很快就消失了。

 

      噼里啪啦,雨点打在地上的声音愈来愈密集,这场阵雨显然声势浩大。

      和天气同名的灰猫挪动尊臀,从镜头前走开了,原地绕了个来回,然后轻巧地跳到沙发上,开始磨爪子。不用开声音,孙九芳已经能想象到令人牙疼的咯吱声,又加了一条回去把这猫爪子剪秃的决议。

      这时候他才想到要怎么回去这个问题。

      月份再怎么晚,终归还时值夏末,这个季节的雨向来不讲道理,谁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即便店主已经关了门,雨水的味道仍然从门口渗进来,混杂了一丝不当季的凉气。

      吃完再说吧。他又下了一筷子,塞了满满一大口,为之心满意足。

      富有嚼劲又不难分解,不过粗也不过细,半透明的粉条浸满汤汁,地道的陈醋和辣椒在舌头上绽开,恰到好处地包裹这一口美食。

      温饱当前,享受覆于其上,这会儿连外面的雨点也不过是聊做伴奏了。

      他把手机界面切到微信,朋友圈的红点吸引他停留。浏览一遍妈妈新学的针脚花样、曹九台晚高峰挤掉的帽子、小龙的今日美食——无某音包袱版和几面之缘的小博主的吐魂日常,他扣下手机,集中注意力干掉最后几口粉,捧起碗。

      过了一天,是有些饿了。此时碗中散发的香味几乎过了载,半饱的胃袋发出强烈信号,要求他摄取更多。

 

      他喝了一口,不由得想到马霄戎的那袋薯片。他不知道它现下是否孤零零地躺在后台,又或者早已被晚场的同事们拆碎抹净,综合来看,后者明显可能性大的多。

      那是马霄戎买的薯片,他今晚演前场,肯定一口也没吃着。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居然在为一袋薯片打抱不平,偷偷吓了一跳。瓜分食物不失为一种不成文的传统,他自己也没少经历,偶尔也会特意买一些零食来给大家分享。

      可这次到了马霄戎这儿,为什么会觉得哪里有点别扭?

      他不清楚这份心情该如何品味,它过于隐秘,过于纤细,不在他习惯于打理的范围内。自己似乎常于大起大落和虚假现实中游移,有时颇觉积重难返,情愿更加麻木。他可以期盼更大的沉浮接踵而至,而像这等细枝末节早就不应呆在这里。

      是因为他说了“給你留着”吗?

      或许在内心某个竭力压抑死灰复燃的地方,他是明白的。

 

      他打开手机,眼睁睁看着学名为猫科动物的深灰色绒团开始进行无意义的上蹿下跳,这个画面提醒他需要尽早回去了。

      回去干什么呢?喂饱了自己,家里还有两个活物等待他开饭,他要洗澡,铲屎,抓猫,剪四只(也可能是八只)爪子。

      当初何苦,他惆怅地看着房檐倾泻而下的水柱,短暂地后悔起来。

      想如果总是软弱,这样下去没完没了。

      于是他只单纯地怀念了几秒在积水里游泳的、更年轻的自己。家具浮在水面上,他叼着手机去捞最近处的纸张,雨腥味和陈年的浊气让他想要窒息。

      他甚至来不及恨,仅仅抓住雨停的间隙哭了一鼻子:落汤鸡坐在地上,抽抽搭搭地清点抢救回来的笔记,仿佛那就是他唯一的珍宝。

      他一度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受困于未雨绸缪。

 

      可是多年后的他坐在门内,空调开的很小;因为吃的快,背上冒了一层薄汗。面前碗里只剩一团香菜和几颗豆子,扭曲着沿碗壁缓缓滑落,扯出一道轨迹,像雨中出没的蜗牛。

      一时间,难以言说的既视感击中他,他不能欺骗自己没有在原地打转。

      没来由地,他羡慕起那个可以哭出声来的小孩,大雨冲刷掉走近的距离,他隔着一条长长的楼道凝望他。

      孙九芳后知后觉地想,自己大概从那个时候起就被困扰住了。

      洗手时,吃饭时,喂猫时,在一切独处有意义的时候,像附骨之疽一样纠缠他,诘问他同一句,而始作俑者只有他自己。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止,又或者注定要和它长久地陪伴下去。

 

      “那个,你是没带伞吗?”

      他回过神来,环顾四周,发现店里已经没有几个人。仅剩的两个女生正站在他身旁,声音就是从其中一个人的口中发出的。

      “啊,是忘带了。”他回答。

      出乎意料地,发问者抛出邀请:“我们有两把伞,可以给你撑一把,等到车站再还就可以。”

他抬头看了看对方,又很快移开目光。

      “没事儿,我叫了人来接。”

      不假思索地,他开口拒绝。

      “哦哦,那,那行……”女生松了口气似的说。

      他顿了顿,补充道:“谢谢您。”

      “拜拜。”

      “欸,慢点走。”

      门在身后关闭了。他不好意思再赖在店里,估摸着女生走远后,扫码付了款,站起来出了门。

      店主人在后厨收拾,他为了不被发现,特意走到旁边一家已经关门的店门口,在屋檐下点了根烟。

      烟雾在雨幕里消弭,他轻缓地叹了口气。

 

      要不是他另一只手插在兜里,可能连手机的振动都要错过。

      备注是规规矩矩的三个字,不是本名。

      马霄戎。

      他接起来。

      “喂。”因为抽烟的缘故,嗓音比平时更加低沉粗粝。

      可能出于疲惫,电话那头的声音也不甚高昂,在雨声的映衬下显得暧昧不清。

      “你在哪儿呢?在外面吗?”马霄戎一口气抛出两个问号,砸的孙九芳有点懵。

      “在外面,”他老实回答,“刚吃完饭。”

      “带伞了吗?”

      “什么?”

 

      “你是不是没带伞?”马霄戎提高声音。

      孙九芳眨眨因为长时间看手机而酸涩的双眼,讶异于对方的敏锐,张嘴想问是否已经明显到了这般地步。

      许是刚结束一场独自犒赏的晚餐,又亦或是被阵雨抓乱了心绪,他脱口而出:

      “没有。”

      对面的声音听起来像在深呼吸。

      “我这儿刚散场,你离得近吗?我去接你。”

 

      孙九芳抬起手,想吸一口烟。身后不远处,暖光灯仍然在散发温度,雨柱渐渐变成雨点。

      “我在咱们老去的那家酸辣粉。”烟头停在半空,他说。

      “行我知道,”马霄戎把刚才吸进去的气吐出来,“你站那别动,我过去。”

      孙九芳抬起手,终究给了久久未进肺的烟一个痛快,挥手扔到雨水坑里,注视它星星点点,最终沉没进去。

      回去干什么呢?

      想如果总是软弱,这样下去闯到尽头。

 

      他终于在倾盆的雨里笑起来,眼尾伸展开长长的弧度,直降到夏天的尾巴尖上去。

      “好,”他说,“你快点,风刮得太大,我鞋都快湿透了。”

 

 


fin.



 

LOFTER

让兴趣,更有趣

简单随性的记录
丰富多彩的内容
让生活更加充实

下载移动端
关注最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