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HA】006
⊹mha原女原著向 有综其他
⊹看我不爽请拉黑
⊹妹名羽生早花 CP是胜
敌袭过后的第二天,雄英里的戒备也更加森严,甚至每天二十四小时有不同的守卫轮班巡视——虽然是这样想着的,但实际什么也没有发生。
羽生早花偏了偏头,看向铺满砖石的校道。
晨会就要开始,这个时间大概是全校统一的,以至于现在校道上一个人也没有。
窗边的榕树在夏日的艳阳下透出无比鲜嫩的青绿,叶片上还带着晨间的露水,上面浮起细小的灰尘,在刺目的阳光下倒是看出波光流转。
窗台边上落下只蝴蝶,亮蓝色的翅膀带着深黑色花纹作点缀。那对翅膀在夏日燥热的微风里轻轻晃动,显得好笨重。
一切都没有什么改变,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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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袭过后的第二天,雄英里的戒备也更加森严,甚至每天二十四小时有不同的守卫轮班巡视——虽然是这样想着的,但实际什么也没有发生。
羽生早花偏了偏头,看向铺满砖石的校道。
晨会就要开始,这个时间大概是全校统一的,以至于现在校道上一个人也没有。
窗边的榕树在夏日的艳阳下透出无比鲜嫩的青绿,叶片上还带着晨间的露水,上面浮起细小的灰尘,在刺目的阳光下倒是看出波光流转。
窗台边上落下只蝴蝶,亮蓝色的翅膀带着深黑色花纹作点缀。那对翅膀在夏日燥热的微风里轻轻晃动,显得好笨重。
一切都没有什么改变,就像是平常的日常一般,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
就像是一个荒唐的梦。
但媒体还在讨论,班上的同学也还在讨论,眼下一层薄薄的青黑和半夜的莫名寒意无一不在提醒她——这不是梦。
耳边是如雷般的讨论声,吵闹的好像回到了昨天。只是想着,她眼前好像又看见那个灰蓝发的少年,那种阴暗的气场,让人顿时打起寒战来。
羽生早花深呼吸,把脑袋埋进臂弯里,静静的听着他们讨论今天的晨会由谁来上。
饭田天哉从前门闯入,三两步就跨上讲台。他喊:“同学们晨会要开始了!大家都回座位上!”
与此同时,一个长相奇似木乃伊的人出现在班级前门。一圈圈的白色绷带把人缠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鼻子透气。
能让人认出来人的还是那件旧旧的战斗服。
“相泽老师!早上好,您已经恢复了吗?”饭田天哉朝他微微俯身,又问道。
相泽消太拱了拱被绷带扯住的手,一瘸一拐的走上讲台,那副模样又看着更加颓唐,“我没事...只是包的有点夸张了而已。”
“这也不是重要的,更重要的是——战斗还没有结束。”脸上的绷带起伏着,看不见人的表情。只是说的话令人立刻就警惕起来。
班级里开始又躁动不安:“又是敌袭?!”
相泽消太低了低头,露出半只眼睛来。他故作严肃:“体育祭就要到了。”
在片刻的安静后,空气又沸腾起来,好像是烧开的热水,伴随着壶口发出的尖叫声,滚烫的水蒸气也四处溢出,让人想逃。
羽生早花皱了皱眉,表情一言难尽。她其实并不喜欢这样大型又热血的活动,一是吵闹了点,二是个性的限度。要是想在那种活动上拼尽全力,那难受个一两天是肯定跑不了的。
她不是很喜欢那样。
有人提出了疑问:“等等,我们刚刚遭遇了敌袭,在这个关头办体育祭没问题吗?如果再遇到袭击...”
相泽消太扫视了一圈,所有人脸上都带着忐忑不安,是在后怕。
“校方似乎就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表明防卫系统的完备。”他解释道,像是安慰,“这次的警备也会扩大,所以不用担心敌袭。”
“不管怎么说,体育祭都是一个难得的机会。”相泽消太又拱了拱手,他怀里塞着的文书也跟着动了动,“表现好的人可能就收到了事务所的邀请,你们要重视起来才是。”
他低头又看了看怀里的纸张,大概是确认该说的都说完了,他就准备从前门出去。
刚转身,迈出去的腿还没落到地面上,身后就传来热切的欢呼。
相泽消太撇了撇嘴,笑着走开了。
午休时大家吃完饭就都待在教室里聊天,话题从今天的事件到昨天深夜档的动漫。
“我!会加油的!”教室的后方响起丽日御茶子充满干劲的呐喊,引的人不住侧目。
羽生早花瞥了一眼,又转回来和耳郎响香说:“大家真是活力满满呢~”
“毕竟是体育祭嘛。”对方看了看她,又问:“话说,早花是为什么想要当英雄啊?”
这倒是没想过要用什么借口。羽生早花一怔,一时间答不上来,只是支支吾吾地回:“...怎么突然问这个?”
“稍微有点好奇...”对方思考了片刻,才回答。
她抿了抿唇,又叹气,神色看上去有些为难,却又像是突然大彻大悟一般回答:“因为很帅啊。”
耳郎响香失笑,撑着下巴的手一歪,差点要倒下去。堪堪撑住之后,她才继续回答:“就这么简单的原因吗?”
“不然呢。”
对方无语哽凝。
午后的夏太阳并不如正午时一般耀眼,自然也没有正午那般的烦闷。
与室外不同,充满冷气的教室里却好像是飒爽的秋,甚至冷的让人打颤。
羽生早花随意塞了几本书进包里,推上椅子就要走。转了身,却又停住脚步。
人群的喧哗打破了下午的那点适闲,教室的前门被其他班的同学堵的找不出一个缝,让人想起涉谷的十字路口。
她向前走了两步,张望着尝试找到出去的路,可惜还是徒劳。
正想发动个性,就听见一个倦怠的声音,慢悠悠地说:“想着过来看看A班都是什么角色...结果拽的不行嘛。”
“英雄科的学生就全是这些货色吗?”
朝那声音的来源看去,那是个看起来很懒散的男生,一头紫发竖起像是向日葵一般,下三白,瞳孔的颜色和发色相同。
那人看起来也邋邋遢遢的,给人的感觉倒是和相泽消太有几分相似。
羽生早花眯了眯眼,脚尖转了转,又朝前门走去。
那个紫发的男生还在挑衅爆豪胜己,看着对方不爽的表情,他反倒有些得意。
“...被分到普通科和其他两——”他的话被打断,面上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不快。
而所有人都看着羽生早花拎着包,大步走向门口,一把扑向爆豪胜己,熟络的搭上了他的肩,嘴里还带着句:“走啦!傻站着干嘛!”
那个浅金发的少年没防备,差点被拽倒,踉跄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他眉毛跳了跳,转了头就要骂她。准备脱口而出的脏话,却在看见少女那个自然却又不安好心得笑时尽数吞回腹中。
他看见那双青绿的眸子里闪过狡黠的光。
羽生早花还在说,一边说着又一边拖着他要走出去:“等会去那家电玩城吧~啊不过我还要买一下jump新刊...”
步子顿住,她装作后知后觉地抬眼去看围着的人群。
“啊能让一让吗?”她语气虽然客气平和,但眼里满是不爽和烦闷,仿佛是看见什么瘟神,满眼嫌弃。
那个紫发男生只是皱了皱眉,却没挪半步,“英雄科全都是这样傲慢的家伙吗?那可小心被我们掀翻。”
“不是那倒不至于。”羽生早花连忙摆手,面带笑意,却读不出笑的意味。
一块橡皮砸过来,她下意识闭眼要躲,却听见落在地上沉闷厚重的声响。睁开眼,却看见爆豪胜己慢慢把手收回去。
她稍微愣了一下,就听见人群外围的角落响起愤懑不平的喊叫:“得意个什么啊!你们不过是运气好而已!”
人群中安静了一刻,随后又是声讨不断。
“你们怎么还吵起来了?原本就是你们来挑事在先——打探敌情也要有个度吧,把前后门都堵住是什么意思。”
她把手从人的肩膀上放开,又慢吞吞地继续说:“只是运气好——那不幸的人做什么都会被你们原谅吗?只有幸运的人被指指点点你们才满意吗?”
“有个性有什么用,谁是一出生就会用吗。倒不如说有些人只管别人的事,自己是一手好牌打得跟狗屎一样。”
“大家都不是小孩了,道德绑架什么的就别用了吧。显得怪没素质的。”
她说完没再看那男生的表情,转身就要走。
许是知道不占理,人群中也默默让开了一条道。
羽生早花又自然的笑起来:“谢谢你们~”
她从那条路走出去,肩上背包也只背起一条带子,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半吊子。压迫感和傲慢像是烟尘一般,从她身上褪去,再找不到分毫。
那个笑仿佛和夏日余晖一般暖,和刚刚的淡漠神色截然不同,仿佛那根本就是两个人。
爆豪胜己跟着她走出人群。
两人只相隔两米不到,他却觉得那背影好远。
现在是在校门口外的马路上,爆豪胜己走在前面,而羽生早花则是不紧不慢的跟着。
现在正是树换叶的时候,只一个上午,被晒干的叶片又落了一地,踩上去便是一片脆响,那倒像是袋装薯片被捏碎的声音。
谁都没有先开口,只是安静的让人尴尬。
羽生早花终于还是没忍住,小跑两步到他身边,却没走到他前边。
“我说——去电玩城吧!”她看到那张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又说:“说要带你去那肯定不是乱说的,那边可有好多市面上没有的。一般人我都不说的。”
“我可没答应你要去。”爆豪胜己冷冷的撇了人一眼,“要玩去找别人玩。少来烦我啊...跟个苍蝇一样吵死了。”
而对方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拍了拍,又故作深沉地摇摇头说:“爆豪亲,你要知道,苍蝇是围着脏东西转的。”
抢在爆豪胜己发作之前,她又收起同情惋惜的眼神,跳到人前边,一边倒着走一边说:“而且——找其他人怎么会一样呢?小胜同学你还要知道,我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羽生早花说着,又把两只手的食指并到一起晃了晃。
对方倒是暂时没抓着称呼的问题不放,只是挑挑眉,示意她说清楚。
“你看啊。刚刚我和你都做了出头鸟,那到时候被批斗的就会是我们两个。那这可不就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吗?”她说着好像又想到什么,顿了两秒后又说:“而且我不出声的话你一定会说的更过分...我帮你拉了大半的仇恨啊。”
她肯定的点点头,神色了然:“你又欠我一次。”
爆豪胜己白了她一眼,:“谁要你来帮了。我一个人也能搞定他们,你跑出来干嘛。”
“这个就让爆豪同学自己猜吧~”羽生早花又走回到他的身边,那副模样得意极了。
他倒是笑起来,却像是冷笑,从尾音里有听出讥讽的味道,“不是说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蚂蚱也是有隐私和秘密的。”她答。
橘红的天边掠过一只飞鸟,在云层中画出一道轨迹,又消失在高楼的顶层。
街上好像比平常热闹不少,大概是马路拐角的那家蛋糕店出新品了,远远望去,等待的队伍末尾消失在了下一个路口。
路边的便利店上了jump的新刊,也上了最新的杂志。
羽生早花路过时瞄了一眼,看到上面的标题,才想起原来是体育祭要到了。
【MHA】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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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快到体育祭了。
车窗外是一路延伸的沥青,路边栽起的两排树在那黑色的路面上投下更深的阴影。
今天天气倒是好,窗外望去看不见半片云,入眼的只有满片的蔚蓝。
而车窗内是嬉笑和吵闹,与外面的安静截然不同,车内的氛围像是派对一般。
今天的战斗训练场地是USJ,离教学区域比较远,所以才需要坐大巴过去。也因为是第一次去,所以大家都有些激动。
羽生早花上车便落座在爆豪胜己隔壁,那副模样像是不惹他炸便不安心一般。而对方看见她,只什么也不说,撑着脸便扭头看窗外风景。
车子后排倒是安静,而前排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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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快到体育祭了。
车窗外是一路延伸的沥青,路边栽起的两排树在那黑色的路面上投下更深的阴影。
今天天气倒是好,窗外望去看不见半片云,入眼的只有满片的蔚蓝。
而车窗内是嬉笑和吵闹,与外面的安静截然不同,车内的氛围像是派对一般。
今天的战斗训练场地是USJ,离教学区域比较远,所以才需要坐大巴过去。也因为是第一次去,所以大家都有些激动。
羽生早花上车便落座在爆豪胜己隔壁,那副模样像是不惹他炸便不安心一般。而对方看见她,只什么也不说,撑着脸便扭头看窗外风景。
车子后排倒是安静,而前排就有些吵闹了。
羽生早花还在猛敲手机和人发信息,就听见坐在隔壁的人忽然被提到。
“...不过说到既华丽又强大的,果然还是轰和爆豪啊。”他们大概是在聊有关个性的话题,坐在前排的切岛看向后排说着。
坐在更后面的轰焦冻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短暂的睁开了眼后又睡回去。而爆豪胜己则是撇过头,轻啧了一声。
蛙吹梅雨倒是直率,把目光移开便自顾自的说:“爆豪酱总是发飙,感觉不太会有人气呢...”
听到这话,众人也都纷纷附和起来,而羽生早花则是转开头偷笑。
爆豪胜己摆起张臭脸,抓着栏杆就站起来:“你说什么!混账肯定会有啊!”
听见身边传来隐忍的低笑,他又转身去骂:“还有你杂毛!笑你妹啊!”
他手上握起拳,那模样好像下一秒就要和人打起来一样。而那女孩非但没有收敛,反而不遮掩的笑得更大声放肆。
蛙吹梅雨指了指爆豪,朝周围人说:“就像这样。”
“才刚认识没多久,你那种狗屎一般的性格就被人完全看穿了。也是有够厉害的。”上鸣电气摇了摇头。
他又更大声的喊:“你的字典里面都是什么词啊混蛋!我宰了你!”
羽生早花坐在旁边笑得更开心了。
“你他妈的还在笑!我连你一起宰了啊!”爆豪胜己朝着她举起拳。
“爆豪酱,虽然很遗憾的说但是你应该打不过羽生酱噢…”蛙吹梅雨食指点着下巴,出声提醒道。
空气凝结了一瞬间,羽生早花面露微笑,明显感觉到爆豪胜己身上的火在一瞬间被浇灭了,但也只是那一点点。
好像是热油锅里被人猛然倒进一捧水,火又由此烧的更旺。
丽日御茶子还没意识到,只是真诚的笑着说:“对呀,毕竟是那么完美的个性,赢不了也是正常的嘛。”
“这么一说确实是,羽生君的个性特别实用呢。”饭田天哉点了点头,“不仅在制敌方面,在救援方面也有很大优势。”
好了你们不要说了,爆豪已经要爆炸了。羽生早花看着面前人一点点黑下来的脸,不禁咽了下口水。
下一秒,爆豪胜己的手拍在护栏上,发出噼啪的爆炸声,也正好做了他的背景乐。
他指向羽生早花,又怒吼:“吵死了!我怎么可能打不过这个杂毛!”
“可事实就是你没有赢过人家啊。”切岛的话像是一把刀刃,扎进少年强大的自尊心里。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恍惚,好像是只需再一句话,就能让人再起不能。
不知为何,羽生早花从中看出些脆弱来,不由得一愣。
随后她挥着手,拦下上鸣电气准备说出口的话语:“别说那些了啦。我完全是运气好才赢了爆豪同学的,换成单挑我肯定是没办法的。”
“话说上鸣同学的个性才厉害呢~倒是把我吓了一跳。”羽生早花眼里露出点狡黠。
上鸣电气随即就叫起苦来:“啊别取笑我啊——”
大家都一脸疑惑,芦户三奈挥着手连忙问:“欸!什么什么!别打哑谜啊说出来呀…”
耳郎响香最先反应过来,和羽生早花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笑起来。只剩下上鸣电气坐在座位上崩溃的捂脸和其他人一头雾水。
而爆豪胜己看了眼身边的那人,又撇开脸继续看风景。
后排的轰焦冻叹了口气,低声说:“好吵……”
去到场地时,已经有人在等着了。
饭田天哉小跑两步,停在相泽消太旁边:“老师,人都到齐了。”
在他的身后,同学们正兴奋的环顾四周,像是在看什么新奇的东西。
相泽消太看起来还是没有什么精神,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今天…是救援训练。因为场地比较大,所以今天会由三位老师来继续授课。”他说着朝身边扬了扬下巴。
朝他所示的方向看去,是一位穿着厚重白色战斗服的人,带着黑色的头盔,所以并看不见脸。
“是空间英雄13号!”绿谷出久总是在这种时候激动起来。而对方只是抬起手挥了挥。
一旁的相泽消太走上去不知道和13号说了什么。只见他们两个耳朵凑到一起,几秒后又分开。
大概是那个回答让相泽消太不满意了,他皱起眉,叹气后又随意的摆了摆手。
13号往前走了两步,便开始向他们说明注意事项:“...今天站在这里,相信大家的个性都很强大。而个性的强大伴随的是无法想象的危险。只要稍微走错一步,便能够将人杀死。”
带着电子感的声音透过厚重的太空服传出来,听起来是那么的不真切,仿佛置身于一场美好的大梦。而脚底下踏实的触感,才让人感到真实和安心。
“在这里我希望大家都能够牢记——你们的力量不是为了伤害别人而存在的,而是为了拯救别人才存在的——”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的同时,场馆内的一整排电灯都闪着火光失灵、熄灭,巨大的玻璃把太阳光于室内隔离开来,于是场馆内变得如傍晚一般黯淡。
从高处的台阶往下看,正中央的喷泉同那故障的电灯一般,水流挣扎着断断续续的出现,终是在三次以后彻底停摆。
人群开始骚动起来,每个人都俯视着场馆内的一切,如今这样居高临下的视角反而没带来任何安全感。
在场的两位老师都警惕起来,他们更是如一颗心吊在了悬崖峭壁之上,只是无止境的不安。
有人开口:“...是停电吗?”
天又变暗了些,紧接着喷泉的前方出现了一大团黑雾。
一只惨白的手从黑雾中探出,又将雾气拨开了些。
相泽消太一只手扯着脖子上堆积的绷带,朝学生们吼道:“都集合在一起!别乱动!”
自那延长生长的黑雾中走出许多装束怪异的人,一眼便知来者不善。
羽生早花远远的看见最开始雾里那人——灰蓝色的短发杂乱的像是从未打理过一般,单薄的衣服衬出人瘦削的身材,更为古怪的是他上半身布满的断掌。
装饰吗?好恶心。羽生早花皱了皱眉,被那厚重的恶意激的毛骨悚然。
“难道又是像开学考一样不提醒直接开始吗?”切岛锐儿郎上前了一小步,想要看清来人。
“后退!那些是真正的敌人...”相泽消太的呵斥让少年的动作僵在原地。
而他一改平时的慵懒和倦怠,面上表情严肃的让人望而生畏。他慢慢拉上颈间的护目镜,动作坚定,却不让人安心。
恐惧自脚底攀升上来,让人发颤的凉意划过脊背,让人不禁后退。战栗如同浪潮在人与人之间建起桥梁,顺着空气传播。
腿在打颤,大门就在百米开外,人却像是被那浓稠的恶意死死拖住,动弹不得半分。
羽生早花看见远处相泽消太的头发束起,露出人线条分明的脸。下一秒,他就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由13号指挥着同学们进行避难。正往大门跑去,就被一团黑雾挡住了去路。
那望不见内在的黑色中显出两只亮黄色的眼睛,他介绍道:“初次见面,我们是敌联盟。”
“恕我等冒昧,此次前来拜访,目的是抹杀和平的象征——欧尔麦特。”
13号翻开了指尖的盖子,正准备发动个性,就看见视线里两个少年冲上前——是爆豪和切岛。
爆炸的火光席卷了一切,霎时间烟尘四起。
羽生早花压低了身躯,深呼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伸手按下眼镜旁的开关,眼睛眯了眯,又在心里暗暗骂真是不怕死。
烟尘缓缓散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中心的位置,静静的等待着。
结果是差强人意。那团雾气又在扬起的风沙显出身形来。
他念叨着:“好险好险。该说不愧是英雄预备役吗...”
“我的任务就是把你们打散。”他说话间,黑雾在人群两侧蔓延开来,把人圈入雾气中,又填满人之间的间隙。
吹起的强劲气流让人下意识抬起手抵挡,眼前画面被雾气尽数遮挡,再加上四处飘散的沙尘,羽生早花看不见任何东西。
等再睁开眼,周围景象都不同了——灰色的水泥墙上布满裂痕,蜘蛛网爬满了墙角,满地的瓦砾砖石又显得更加凌乱。
她从破碎的玻璃窗向外看去,却望见满眼的废墟。并没有太多的颜色做修饰,只有黑灰色灌满视线。沥青路面裂开,被翘起一大块。道路边的标识牌破损不堪,根本识别不出图案来。房屋倒了一片,远远的能看到那阴影下的安全三角区域布满了苔藓。
眼前的末世景象让她不由得停住了呼吸,但却也没时间再给她感叹了——身后传来脚步声。羽生早花转身望向门口,右手摸向腿环上的钢钉,伏低了身子准备迎接不速之客。
大楼中闪出爆炸的火光,原本就脆弱的外墙又落下瓦砾来。
伴随着最后一声爆炸,最后一个敌人也被爆豪胜己解决。他松开手,有烟雾自掌心冒出,带着浓重的火药味。
他调整呼吸时也不忘了嘲讽两句,“这就是全部了?还真够弱的。”
室内还有一个切岛锐儿郎,大概是因为两人离得近所以被传送到了同一个地方。
“我们快去救其他人——”切岛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爆炸声打断。
爆豪胜己伸出手抓住一个试图偷袭的敌人。他发动个性的同时反驳道:“你要去就自己一个人去!我要去把那团雾宰了。”
好厉害的反应速度。切岛锐儿郎吞咽了一下口水,又环顾四周,满室狼藉,点了点头才说:“爆豪真有男子气概啊!我跟你一起去!”
而对方不快的咋舌:“随便你!”
两人一起走出门口,似是又想起什么,切岛又补充着吐槽:“话说你原来是这么冷静的人吗?我还以为你一直就是那种暴躁的状态。”
他说着抬手比划了一下,从那慌乱的动作里看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爆豪胜己眉毛跳了跳,刚准备开口骂他,就被不远处的声响堵住了嘴,半句话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
两个人的表情又重新紧张起来。他们对视一眼,放轻了脚步朝声响传来的地方缓慢走去。
那声音十分沉闷,像是身体撞击地面发出的。走近了又听见有人在低声说话,像是躲在暗处制造声响的老鼠一般,让人不安。
等到只剩一墙之隔,他们才认出那声音的主人。
“我说啊,人做了什么事就要相应的付出代价,这么简单的事情你们也不懂吗?”
他们站在了门口,朝房间内看去,发现这里也是满室狼藉。
敌人横七竖八的倒了一片,无一例外全都被卸了胳膊和腿。而房间靠墙边的一个角落,有一个敌人挣扎着想要后退,却因为扯动了伤口而呲牙咧嘴。
他眼里盛满恐惧,好如面前的是什么瘟神。
而他们再看,那个所谓瘟神却是羽生早花。
两人抿了抿唇,却都没有出声。
羽生早花一脚踩在人的手掌上,稍稍用力碾过伤口处,就换来了对方凄厉的惨叫。
“痛吗?还会更痛的。”她的脸上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也终于不带着爆豪胜己讨厌的笑,只是很冷,冷到让人打起寒颤。
挑染、耳洞和胎记都没有变,种种地方告诉他们,这确实是自己相处了有一段时间的同班同学,可是现在却变得好像从未听闻的人一般,好陌生。
她还在说:“把你知道的所有都告诉我,不然你就等着下半辈子在轮椅上度过吧。”
而那个敌人只是乱吼乱叫地回答:“我什么都不知道!”
“嗯...你这个回答我不是很满意。但是我很善良,所以会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她说着拿起钢钉,抬手再落下,实实的扎在了那敌人的大腿上,不出所料又是一声尖叫。
随后她又笑,那个笑不再像暖阳一样让人感到舒心,而是如海面上的浮冰一般,随着猛烈的海浪漂泊,只让人感到寒意和恐惧,“愚蠢地可爱。被利用了还不清楚吗?像你们这样的只是找来充数的,用完就会丢弃的棋子...”
“在装什么忠诚啊,你又不是所谓正派,就算是到最后守口如瓶也不会有人感动的。”她说着蹲下身子,用匕首拍了拍人那张苍白惊恐的脸,“在我彻底不耐烦之前你最好说出来哦。”
她越往下说,那敌人眼里的绝望就越深。
“我说我说!”他终于是受不了了,崩溃的大喊着打断她:“有个...有个叫脑无的东西......他们说那是对付欧尔麦特的武器...还有...还有的我也不知道!我保证!”
“脑无啊——”仿佛是人格切换,羽生早花变回了原来那个人,露出那个完美的笑来,好像刚刚的一切只是问路一般,“在这里等到结束,能做到的吧?”
那敌人像是被完全驯服的野狗,一个劲的点头。羽生早花笑容更甚,丢给他一卷绷带就转身准备离开。
她抬眸,望见门口的两个人时明显有些意外,但也只是一瞬间,下一秒她的表情恢复了正常。
一切自然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挥了挥手和人打招呼:“好巧...爆豪同学和切岛同学。你们也在这里啊。”
两人就没有她那么自然了。
“羽生同学,刚刚的...”切岛锐儿郎有些结巴,一边说着一边指向房间内。
“刚刚怎么了吗?”羽生早花走近两人,笑得纯良,却又从笑容里察觉到警告的意味,“比起那些我们先去帮相泽老师吧,我稍微有点担心。”
她走在到两人前面,又转过来催促他们:“快走吧。”
等他们赶到时,广场上已经没有了相泽消太的身影。
羽生早花刚松了口气,身边的爆豪胜己就已经冲上去把那团雾气控制住了。
与此同此,地上蔓延开寒气,迅速把那个恶心的生物冻起,给了欧尔麦特逃离的机会。
朝那来源看去,是一个脸上带着烧伤的少年。
羽生早花环顾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那个满身断掌的人身上。
“黑雾也...居然压制住了我们的出入口...”而死柄木弔也环顾四周,“这还真是...陷入了危机。”
“对呀,确实是危机。”他的身后响起一个从未听过的声音,他刚要转身,随后就感觉到了脖子上冰凉尖锐的触感,不由得一颤。
羽生早花手上拿着匕首抵住他干燥的皮肤,低声威胁道:“别动。再动一下我就下刀了。”
不仅敌人被吓到了,就连A班同学脸上也是藏不住的惊慌。
“羽生同学!他的个性是崩坏,发动条件是五指触碰。”绿谷出久赶忙出声提醒到。
而死柄木弔的手正要碰上金属匕首,羽生早花又说:“你随意,反正我也不是只有一把匕首能用。”
“不过你要是敢动我,我就直接把你身上这些恶心的东西都塞进你的内脏里。”她阴恻恻地威胁道。
与此同时,不远的地方响起爆炸声,爆豪胜己也威胁:“要是让我发现你有什么可疑的举动,我就立刻炸烂你!”
切岛锐儿郎一震,又吐槽起来:“根本就不像是英雄的言行...”
“你们这样也能叫英雄预备役吗...”死柄木弔也语气平平地吐槽。
羽生早花无所谓的耸耸肩,“现在又还不是。话说那个就是脑无?长的还真是和狗屎一样恶心。”
说话间,那个叫脑无的东西站了起来,而那些损坏的部分都以惊人的速度重新生长出来。
他不再理睬羽生早花,只淡淡道:“脑无。”
下一秒,那个怪物就出现在羽生早花身侧。它挥拳袭向那少女,风沙四起,伴随着巨大的声响。
“羽生少女!”欧尔麦特急切的喊着。
而身旁传来熟悉的声音:“啊好险。差一点啊。还以为就要死了。”
所有人转头看,羽生早花站在轰焦冻身旁,毫发无损,只是用手拍着胸口不停的顺气。
“切。”他面露不满,却没多管,“脑无,把传送门夺回来。”
又刮起一阵强劲的风,脑无的身影在爆豪胜己的面前出现。他咬了咬牙,抬起手准备格挡。
而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爆豪胜己放下了手,在余光中看见一双撞色皮靴。
他还保持着蹲下的动作,面上表情却有些松动,大概是因为劫后余生的不安和刚才席卷了心底的恐慌,他神色有些恍惚,带着不可置信。
他又抬头,看见平日聒噪又虚伪的少女有些勉强的对他笑笑,“真是他妈的好重啊你。”
她呼吸有些急促,却还是强撑着脸上的笑:“你可欠我一条命啊。”
头上落下一只手,轻轻的拍了他的发顶两下,温度隔着粗糙的手套传来,让人的心慢慢冷静下来。
被人发现自己的恐惧,还被当成幼稚园的小孩安慰了,爆豪胜己有些窘迫。
他咬着牙,眼下微红,伸手把人的手拍下来,力度一时没控制住,又局促不安的问:“你干什么...不是。你还...”
羽生早花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后退了两步。
刚刚脑无使出全身力气却扑了个空,由此在地上砸了个深坑,现在正挣扎着起身。
而欧尔麦特被彻底激怒,下一秒就和脑无全力扭打起来。
风把路灯吹倒了,把池里的水卷起一个又一个大浪。
羽生早花脚下踉跄了两下,步子虚浮。个性的使用已经临近极限,耳鸣伴随着风声响彻了整个天际,眼前一片花白,视线被风沙蒙住,顿时感觉头晕目眩,下一秒就要被风吹走。
她的手胡乱的摸索着,急切的想要抓住一个支撑物。
恍惚间好像有人靠近了自己,她顺着那方向找,终于是抓住了一个人的手臂。她站的凑近了些,好像闻到了淡淡的硝酸甘油味。
爆豪胜己有些僵硬,却也没甩开,只是又往人身前挪了挪。
“...站不住就抓紧点。”
一句话轻飘飘的落下,声音小的人就是贴在一起也难听清。而耳鸣还没有减弱的迹象,羽生早花自然也就没听见。
最后这场突如其来的敌袭以支援的职英赶到,而敌联盟落荒而逃作为落幕。
【MHA】004
⊹mha原女原著向 有综其他
⊹看我不爽请拉黑
⊹妹名羽生早花 CP是胜
⊹感觉ooc但是我不想管了对不起
一如往常的一日,天气还是那样好,太阳还是从东边升起来。在门口冬青上筑起巢的麻雀一大早就开始叽叽喳喳的,倒像是过街的老鼠,扰的人心神不宁。
本就因为早起而烦躁,现在更是越发恼火。没关紧的窗外又响起鸣笛,那无异于火上浇油。
羽生早花掀开盖在头上的被子,猛地从床上蹦起,两步并成一步地走到窗边,用力的把窗户关上,又暴躁的把那厚重的暗色窗帘拉起来。
世界总算安静下来了,她浑身脱了力,倒在柔软的床被中。
然后就睡过了头。
再起来时心情好极了,捞起手机看时间,......
⊹mha原女原著向 有综其他
⊹看我不爽请拉黑
⊹妹名羽生早花 CP是胜
⊹感觉ooc但是我不想管了对不起
一如往常的一日,天气还是那样好,太阳还是从东边升起来。在门口冬青上筑起巢的麻雀一大早就开始叽叽喳喳的,倒像是过街的老鼠,扰的人心神不宁。
本就因为早起而烦躁,现在更是越发恼火。没关紧的窗外又响起鸣笛,那无异于火上浇油。
羽生早花掀开盖在头上的被子,猛地从床上蹦起,两步并成一步地走到窗边,用力的把窗户关上,又暴躁的把那厚重的暗色窗帘拉起来。
世界总算安静下来了,她浑身脱了力,倒在柔软的床被中。
然后就睡过了头。
再起来时心情好极了,捞起手机看时间,脸都要吓白。于是只能急急忙忙把校服穿好,头发也没扎起来,随意的洗漱了一下就拎着包出了门。
她用个性抄了近路,到校门口却又不由得呆住——高大的雄英大门被人群围的水泄不通,手上拿着枪炮似的摄像机和话筒,大概是记者之类的吧。
快门声和记者尖锐的提问让人头疼,闹哄哄的跟菜市场一般,早晨的心情由此降到极点。
用个性传送进去吧。羽生早花正这样想着,却有个眼尖的女记者发现了她,招呼着其他人就簇拥到她面前。
“请问欧尔麦特上课是怎样的呢?”女记者把话筒怼到她面前,几乎要碰上她的鼻尖。
羽生早花脸上还挂着礼节性的笑。她抬起手把话筒推开:“我不太清楚呢...我是普通科的学生。”
却有人举着个手机放在她脸前,像是在比对什么东西。
那个女记者只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就又把话筒塞到她面前:“你是羽生早花同学吧。那个打破了入学测试最高分的第一名!”
“能说说你的感想吗?还有欧尔麦特...”女记者越讲越激动,这次那话筒是实实在在的碰到了她的脸颊。
她在心中暗自咋舌,却还是笑着再答:“我没什么感想。比起那个可以让我过去吗?我快要迟到了,班主任是要发火的。”
“只会耽误你一点时间的!五分钟...五分钟就好!”女记者上前迈了一步,又和羽生早花靠得更近了。
在摄像机的镜头中,那个挑染发的少女叹了口气,随后又露出更灿烂美好的笑容。
“你们好烦啊。”她嘴角的弧度上扬的更大,语气里也带着笑意。看起来无比的友善,说的话确实与其表现相反。让人不由得愣住,半个音节吐不出来。
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羽生早花就发动了个性,把自己传送到了校道上。
她落在那砖石道路上,步子没踩稳,往后踉跄了几步,却发觉自己撞上了人。
“啊抱歉抱歉。”她打着哈哈给人道歉,回头却看见熟悉的脸,便摆出笑脸:“早上好啊爆豪酱~”
“滚一边去。”爆豪胜己只瞟了一眼那个笑,皱了皱眉,就把人推开继续往前走。
羽生早花背着手小步又跟上他,“别那么冷淡嘛。接下来我们还要做三年的同学,我想和大家都好好相处呢。”
爆豪胜己终于转头,看了眼两人之间的距离,又加快了脚步。
她看到他这副模样,便也不再自讨没趣,发动个性就先离开了。
去到教室刚好踩上点,前脚刚坐下,后脚爆豪胜己就和相泽消太一起从前门进来了。
相泽消太大概是对着爆豪胜己说教了一番,那少年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带着点不满的神情。
他朝着自己的座位走去,视线又和羽生早花对上。
眼不见心不烦。他干脆把头转开。
“爆豪酱,就算你怎么无视我入学测试的名次也是不会改变的。”羽生早花戳了戳前桌的肩头,语气里是点故意的语重心长和藏不住的得意。
“吵死了!!”突然间,爆豪胜己转过身,朝着她大吼大叫,气的面上都浮起红。
他这么大声,把所有人都吓住了,只有女孩那张还是带笑的脸,落在眼里,好似一击重拳落在棉花上。
讲台上相泽消太皱了皱眉,“爆豪,我讲了什么东西值得你这么激动吗?”
“没有!”她看见爆豪胜己狠狠地咬起牙根来,那眼神仿佛是要把人从中间撕成两半。
他把脸猛地转回去,又一屁股坐回座位上。
这么看来拿了个第一也没什么不好的——还意外的遇见了好玩的玩具。羽生早花望着人竖起的发尖,想起那副滑稽的样子又要笑。便收到前桌一个带威胁的眼刀。
“那么现在开始晨会,今天你们要选班干部和什么其他的...”相泽消太说着说着打起哈欠来,也许是有没有休息好——他眼下的一圈青黑明显加重了不少。
讲台下饭田天哉举手,又问:“要通过什么形式选呢?”
“你们自己定,这节课之内选出来给我。”他从讲台下面掏出那个亮黄色的睡袋,挣扎着钻了进去,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下闭上了眼。
好随便!相泽消太的社畜形象日渐清晰立体起来。羽生早花还在吐槽,就看见所有人都兴奋起来,教室里变得闹哄哄的,让人想起热闹无比的夏日祭。
身边一圈人都争相举起手来,就连刚刚还在怒火中的爆豪胜己也把手举起,从那副模样中倒是看出恨透自己碰不到天空的意味。
他表情狰狞地呐喊:“我!我要做班长!”
哐当——桌椅碰撞的声音终于还回一份安宁。
“肃静!这可是一份重要的工作,不是想当就能当的吧,必须是值得信任的人来担此职...我认为应当采用投票的方式来决出。”饭田天哉站起身来,腰身挺得笔直,再加上他本身体型就大,实在是很难让人不侧目。
可他说的话实在是没有什么说服力——那右手高高举起,因为过于用力甚至都在微微颤抖。
“你倒是把手放下来再说这些啊。”羽生早花撑着脸吐槽,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波澜。
他身体一震,头又变得更低。
饭田天哉注意到他们带着反对的目光,推了推眼镜又故作深沉的说:“在大家都不熟悉对方的情况下还能获得最多票数的人,才是大家会信任的人不是吗?”
这个说法倒是让人没法反驳。
最后选出来的结果是八百万百和绿谷出久。前一位倒是没什么意外可言,八百万百看起来就像是可靠的人。而后一位就让人有些意料之外了。
小雀斑啊...真的没问题吗。羽生早花转头去看,果然那个腼腆的男孩已经僵住了。
更意料之中的是正副班长的分配。
看见绿谷同学的名字后面跟着清晰的三划时,羽生早花显得有些许惊——这个分配真的会没问题吗。她看着讲台上边抖个不停的绿谷出久和站的大方自然的八百万百,又不禁想。
爆豪胜己的偏见也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特别是针对绿谷出久。
下一秒就看见前桌的爆豪胜己臭着脸窜起来,嘴里咬着牙喊:“为什么会有人投臭久?!究竟是谁?”
那么臭的性格,会有人对你印象好就怪了。羽生早花暗暗撇了撇嘴吐槽起来。只不过这所有的都是说在心里——她可不敢再说出来让前桌听见。
她不敢说可有其他人敢说。旁边坐着的濑户范太脸上表情有些僵硬,像是无奈地说:“嘛,我只知道总比投给你要好啦。”
作为回报的还是爆豪胜己的怒吼:“你他妈说什么了混账!”
上午便又在吵闹中悄然流过。
一晃眼又是热烈的中午。阳光刺眼,打在人身上温暖极了,让人不得哈欠连连
羽生早花今天出门走的急,也没在便利店里买到便当。所以只能去食堂里解决了。
“但是人还真是多。”她端着餐盘站着四处张望。
一眼望去也没能看见几个空着的座位。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撞进眼里——是爆豪胜己,那头标志性的金发实在太好认了些。
估计是他摆着一张臭脸,散发着某种“活人勿近”的气息,让人脊背发凉。所以他旁边一圈的座位都是空着的,甚至路过的人也都绕开那一圈走。
“呜哇...该怎么说,真不愧是爆豪。”羽生早花朝着那些空位置走去。
许是听见逐渐靠近的声响,爆豪胜己扭了扭头,在看清来人的下一瞬间就变了脸色,嘴巴张开刚要发作,那些话就被人流利的动作全都堵回肚子里。
只见那个少女把餐盘稳稳当当放在他对面,自己则是笑得一脸狡黠地坐在他对面,“哇食堂好多人。啊爆豪同学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
明明已经坐下了。爆豪胜己从那个恶心的笑里又看出点得逞的意味,更觉不爽。
“关我屁事...随便你。”他不理人,低头继续吃饭。
“爆豪酱也喜欢吃辣啊,这多凑巧。”羽生早花还在说,“话说为什么讨厌我啊。”
“明明是这么可爱元气的少女。”她面露疑惑,那副样子显得多人畜无害。
爆豪胜己不说话。
“无视我啊...竟然没有生气,我还以为又会像今天早上那样爆炸呢。”
爆豪胜己终于抬起头了。
羽生早花的自信绝对不会是毫无根据。她的长相确实是能让人留下完美第一印象的类型。那大概算是一种说不清的能力,再加上那个万年不变、挑不出毛病的笑,能让人毫无理由的放下戒心。
但爆豪胜己只觉得别扭。
他看着对面女生漂亮的脸,那束起的一簇挑染藏在黑发中,只透出点缝隙。耳骨上几个密密的耳洞,毫无例外都被带着金属光泽的简约款耳钉填满。
对方的目光也落在他身上,她并不说话,只是像在等着她开口。
“我倒是明白了。你这杂毛完全把我当成好玩的玩具了吧,一直在等我生气。”他慢吞吞的说,脸上扯出一个看透一切的笑:“我才不会让你如意。”
羽生早花脸上表情一僵,又挠着头笑起来,脸上带着懊悔的神色,“果然还是被发现了。”
“你倒是否定啊!”爆豪胜己的音量又一瞬间拔高,惹得人人侧目。
反应过来,他又低起头。而始作俑者则掩着嘴偷笑。
被拆穿后她也不再掩饰,只是温柔地笑笑又说:“这也能算是萌点之类的吧,第二名。”
爆豪胜己手上动作越发用力,手背上青筋都跳起来,那样子好像下一秒就会把手里的筷子折断。
又有人在身边停住脚步。两个人转头,看见的是上鸣电气。
“噢你是那个轻浮男。”羽生早花认出来人,语气平平,却让人品出惊讶的味道。
“什么叫轻浮男啊…我名字是上鸣,上鸣电气。”他拿着餐盘在两人旁边空着的的位置上坐下,又转向羽生早花,“终于搭上话了。入学考试谢谢你帮了我。我该要怎么感谢你啊…”
羽生早花举着筷子,眼睛转了一圈,不知道又在想什么,只是那副神色让人感到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她说:“既然那么感谢我,那就给我一百万吧~”
“你其实是恶魔吧。”上鸣电气脸色一变,苦叫起来。
她表现的若无其事,只是又夹起两块肉放到嘴边,“人命不就这个价钱吗?”
“这是能用金钱衡量的东西?”那个少年脸上表情更加奇怪了。他皱着眉,眼里带着疑惑,却又从校服外套的口袋里拿出手机晃了晃,“总之交换一下line吧。”
“这才是你的目的吧…”羽生早花摸出手机,调出账号界面递过去。对方干笑,却不否认。
两人成功加上了联系方式,好友申请通过的提示音十分清脆,好似三角铁的敲击碰撞,在吵闹的食堂里却也无比清晰。
爆豪胜己在这过程中有些太安静了,以至于上鸣电气抬起头之后,才想起他的存在。
好像是又想起什么,他带着试探的语气低声发问,“我问下,你们之前是...认识吗?”
“怎么可能!”一直没有说话的爆豪胜己在这时候反而是最先出声反驳的。
反应好大。上鸣电气装作被吓到的样子,往后缩了缩,随即又看了看羽生早花。
“嗯,我们认识没多久哦。”羽生早花挑挑眉,没有否定。
“那关系还真好。”上鸣电气淡淡的说,视线又往一边飘。
差点以为在交往了。还好没说出来,不然爆豪胜己又要大吵大叫了。下意识又去看那个浅金发的少年,正好看见他脸上表情扭曲,又准备开口。
“好个屁啊!只是这个杂毛天天跟着我而已啊——”
爆豪胜己的喊叫被突如其来的警报声盖过,一时间人群骚动起来。不安的讨论声响起,与机械的警报混在一起,好似是催命的钟声,让人一颗心不由得吊到嗓子眼。
“安全防御3已被突破,请各位同学迅速去室外避难。”
广播完毕的瞬间,身边的人都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那模样像是面对饥荒战乱四散而逃的黎民。
见此情状,上鸣电气端起餐盘就要朝出口冲去,“我们也快避难吧——”
转头却看见两个人都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表现的是那样的从容不迫,跟两尊佛似的。两人的餐盘里都还剩了一点,羽生早花一边解决剩下的食物一边和爆豪胜己搭话,而对方依然保持着沉默,只是从他攥紧的拳里看出不爽。
“你们...不跑吗?有敌袭啊!”上鸣电气的手脚都在微微颤抖,那是因为过度紧绷的神经,毕竟他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他有多紧张就衬出面前两人有多平静,像是猛烈的雨点落入了毫无波澜的湖泊里,在顷刻便被同化。
“你是不会思考还是单纯智力有问题?”他们都没有回答,而是用有些鄙夷的语气反问回去。
刚刚还如一山不容二虎的两人却在这会出奇的统一,这让两人下意识地看向对方,只一秒便又收回视线。
“不是,敌人可能已经进到设施里了吧,现在还是根据——”
“所以又怎么样。”爆豪胜己冷着脸打断他,“只要打倒不就好了。”
上鸣电气被哽住,僵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啊我也差不多是这样想的。而且...”羽生早花朝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出口:“就算想也出不去啊。”
为了适应各种的个性和体型,雄英的通道总是十分高大宽敞。但现在,出口却被人堵的水泄不通。
“再说,雄英那么多的英雄都没能阻止敌人的侵入,那哪里还轮得到你来逃跑啊。”羽生早花的笑很真切,眼里却藏了有不少的嘲弄,但却也实打实的让他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上鸣电气看看逃生出口,又看了看动都没动一下的两个人,像是解开世间难题,一脸恍然大悟。
羽生早花笑得嘲讽:“上鸣同学,脑子有问题还是去医院看看比较好噢~”
他嘴角有弧度,却并不带着笑意,端着餐盘又坐下来:“谢谢你的关心了...”
等到下午,羽生早花才听到事情的细节之类。
“竟然是记者...也是有够离谱的。”羽生早花把手机熄屏,面上稍微有些惊讶。
坐在她旁边的耳郎响香撑着下巴,轻声附和道:“对啊,现在的记者也是乱来。把门口堵的没法通行不说,还触发了警报...”
“嗯......”羽生早花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她微微皱起眉,眼底透出些晦暗来。
记者。真的是记者吗。
已是下午,天上好像是蒙上一层灰,眼前所见一切都朦胧灰暗。风吹起来带着凉意,娇绿的树叶也要被冷倒,像是破碎的纸张一般,飘忽着落到校道上。
那样的景色让人心怅,寒意自心底而生,只觉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她是一个爱笑的小女孩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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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rst kiss.』
🎆可以搭配着歌『あの夢をなぞって (描绘着那个梦想)』
*承载许多细碎情绪的晚风。
他说,那是音符,是名为她的乐谱。
一场伤筋动骨的大战之后,人们的脚步并没有因此停滞。用他们的话来说,依然要好好生活,英雄就要有让被拯救的人安心地笑出来的能力,所以他们也不能沉浸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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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rst kiss.』
🎆可以搭配着歌『あの夢をなぞって (描绘着那个梦想)』
*承载许多细碎情绪的晚风。
他说,那是音符,是名为她的乐谱。
一场伤筋动骨的大战之后,人们的脚步并没有因此停滞。用他们的话来说,依然要好好生活,英雄就要有让被拯救的人安心地笑出来的能力,所以他们也不能沉浸在那样的氛围之中。
三天时间足以发生很多事了。外面的世界时间流转,海底处的漩涡像转动的钟表一样来回转动着,终于在倒计时结束时销声匿迹。月亮和太阳交替着升起落下,月光落在她的脸上。
风间优那时只是待在家里,独自舔舐着伤疤 等待痊愈。硬要说的话……也不算独自一人,总是有个家伙,沉默着留在她的身边,不用言语,只是平静地陪伴着她。这让她获得了很多痊愈的力量。
正是因为拥有这些力量,她才可以那样挺直腰杆站在舞台上。像鸟一样歌唱,像百灵鸟一样清脆,带着希望的声音,舞动着身体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小时候买过的八音盒中的女孩。
她想,如果拥有热爱的话,她无论何时都不会在舞台上倒下,如果拥有你的话,无论何时我都不会退缩。
终幕,她朝着舞台的下方深深鞠了一躬。抬起头的时候看见台下的切岛对着她做着口型,示意她快过去。
结束尾声后她走到角落里显得很窘迫的切岛锐儿郎面前。
“那个……就是!爆豪让你去楼顶找他喔!我也不知道是哪个楼顶啦……但是他说如果是你的话就会知道了。爆豪这人真是的也不好好说清楚!万一你走错了怎么办。”
风间优听到第一句话的时候就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那种笑容和她在舞台上的不一样。如果是舞台上的她洋溢着生命地热情和对舞台的热爱,那么此时此刻她脸上的微笑,就只是代表着期待和幸福。
“没事的 切岛君!我知道在哪里!”
说出这话的时候风间优已经开始小跑了,回头对着切岛露出一个漂亮的微笑,跑步时空气摩擦带来的风吹散了头发,但她不在意。她现在要去见胜己了,而见胜己的话,一定要跑着去才行。
夜晚有风,微凉,带着青草的气息。
她的风里藏了声音,风是会说话的,拂过她如绸缎般的头发时的窃窃私语,它们调皮地卷起落叶,鬼鬼祟祟地掀起花瓣,却像深海里的水母一样狡猾,捉摸不透。而风间优却是十分好懂的,急匆匆地换上了早就试穿过但是依然让她仍然觉得有些让人紧张的蓝色礼服,离目的地越近,离想要见到的人越近,她的脚步就像爆豪胜己是一个排斥着她的相同磁极一样,减缓了靠近的步伐。
面对他的时候,风间优总是没来由地紧张。这种感觉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但矛盾的是,她每次看到爆豪胜己,却又觉得安心。紧张和安心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在面对他的时候总是能很好的调和,仿佛在他面前没有什么东西不会被接受。
夜灯虚虚亮起,如同深海中灯笼鱼在游动时头尾处发出的烁烁闪光。她感觉自己是回到海底的一条鱼,这种感觉是跌宕起伏后回到族群的怀抱被温暖的海水抚慰,是风终于回到森林里。
天台的门被虚掩着,像是有人为了后来之人刻意留下的门,她轻巧地掂起礼服的裙摆,走过门槛便用风将它拖起来。她的鞋子在黑夜里被裙摆的阴影遮蔽得更加隐秘,宛如一只翩翩飞来的精灵。
越过围墙,她看见逐渐亮起来的暖黄色的灯光,看见从小孩手里松动被吹起的气球,看见风,看见云,看见月,再看见他红色的眼。夜空中仿佛星星般闪耀的双眼。
爆豪胜己的不动声色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惊艳,风间优心下了然,手还紧张地攥着。她很少穿成这样……无论是在外打工还是日常生活,她的衣服总是一如既往的朴素,堪堪靠脸撑起时尚的完成度。今天是晚会,她又是难得登上一次舞台,这件礼服她早就摩挲过无数遍了,真正站在这个人眼前的时候依然会不安。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穿过礼服了,爷爷并不想要她成为英雄,所以她的学费都要自己来赚才行。
这是时隔已久的第一次演出,不知道胜己会觉得好看吗?她的心一上一下的,惴惴不安,有只小熊在她的心里落了一罐蜜,此时此刻为了品尝到它,在不停地挠着她的心窝,甜蜜又难耐。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风间优无暇顾及,只是暗自祈祷着对她来说震耳欲聋的声音在爆豪胜己耳朵里小些,再小些,却又希望他听见。
我很爱你,你知道吧?
夜空细碎的星星零散在整片天空里,月明砂洒在光洁的大地上,他们的呼吸声溢满了世界。
“演出很好看。”
“欸?”
爆豪胜己突然出声,他很少像这样非常直接地表达赞扬的感情 。
“你果然很适合舞台。”言简意赅,语气平静。说这话的时候爆豪胜己甚至没侧过身来,他的眼睛盯着前方的夜空,仿佛试图用目光捕捉某只路过的离群飞鸟。
为了达成英雄梦想一直刻意避开的能力和愿望,在终于展露出来的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所爱之人的肯定。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吗?风间优有点飘飘然,甚至想就在此时此地跟他跳起双人舞来,月光落在他们中间,聚焦在右手上。
停顿一下,爆豪胜己又说:“你知道我那天看见你那样子之后想什么吗?”
他的语气淡淡的,落在风间优的耳里,却有着别的意思。
风间优有点哑然,过了三天她还是无法平静地面对那样的事实,父母面目全非之时,甚至要由自己来亲手打败。
得知面前这个怪物就是自己的父母时,爆豪胜己在看她,她知道的。
她垂眸,又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情况。
“我不想再让你露出这样的表情。优,我想保护你。”爆豪胜己的眼神终于凝视着她,此时此刻他的瞳孔聚焦于一点,暗红色的淡淡聚拢,一个小型漩涡在他眼里旋转,下落,把风间优的眼神卷进属于他的水流之中无法被剥离开。那种眼神是不容置疑的,被这种眼神注视的时候被强硬地接受了对方袒露的一切。
咻——
烟花秀似乎开始了,第一支烟花已经上空,随即而来的便是第二支第三支,他还在自顾自地说着。
“我之前说过,这场战斗我不是作为英雄参与的,只是作为我自己,只是因为...这是你的家事,也就是我的家事。优,我想成为你可以依靠的人,成为你的家人。”
太直进了……风间优有些晕乎乎的,过于平直的话语砸得她找不着了东南西北,整个人都心甘情愿的地沉溺于名为爆豪胜己的巨大漩涡中无法脱身。用认真的语气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他的脸微微侧了过去,露出他分明的下颌线。
原来胜己早就在不知不觉中成为成熟的男人了……风间优恍惚地想着,在她模糊的视线里一个小小的身影与他重叠。前世那个趴在窗台上的小男孩说着要保护他的时候,她也是这种感觉。
算了吧,这不是根本逃不掉了吗?
信息量如同闪电之后的雷声骤地涌上来,“啪”地一下把她的大脑劈得空白,满脑子都被呼呼作响的风声灌满了,她快没有精力去思考了。自己的脑内一片空白,烟花声也渐渐消失在耳边,只能听得到他的话,看到他认真的侧脸被烟花照亮,嘴唇一张一合的在说着什么,眼神却一直没有躲闪,到后来她甚至连他的声音也听不见了,仿佛整个世界都虚幻了起来,只有他的样子,深深地印在她的心里。
或许我是被下蛊了吧。
风间优想,上一秒的她鬼使神差地向前走去,踮起脚尖,有些生硬的肢体在移动时甚至发出骨节摩擦时咔咔的响声。
下一秒,她的嘴上多了温热的触感。
烟花最绚烂之时。
她拉下了爆豪胜己的领带,把高于她的爆豪胜己扯下来,在他的嘴上烙下第一个吻。
属于他们的第一个吻。
这个吻或许来得有些仓促了,风间优想,但是其实并不。世界上的事情就是毫无预演却时机恰好,只要看见你的眼睛,那么什么时候想要吻你都是恰如其分的。
爆豪胜己少见地愣了一下,反应迅捷如他,早在风间优踮起脚尖之前他就已经猜到了会发生什么,并不阻止,甘愿沉沦。他低下头来,缓缓闭上双眼,感受着她柔软的唇青涩的吻,他的手意外的僵硬了一下,又扶住了她的腰,缓缓地加深了这个吻,犹如攻略城池,又似对待珍宝。
现在他们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烟花在他们的背后迸开,只是两人都暂时无暇顾及美丽的烟花,心跳声如震鼓般响烈,早就盖过了烟花声。
等到两人脸色潮红地结束这略微激烈的亲吻后,风间优喘着粗气,风适时地给她潮红的脸颊降温,没有什么声音,只有风在狡猾地流动,在视线中流动。
她在笑,那是自两人第一次初见之后爆豪胜己就忘不掉的,那种最幸福的笑容,他最喜欢的最想看到的。
风间优嘴唇微张,她说。
我喜欢你。
有一阵微风吹过来了。
我知道。早就在风声响起的第一秒,他就听见了。
风说,我非常非常爱你。
最后一棒在!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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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个时间节点里,我都会落在属于我们的原点中。』
*如烟火一般绽放。
风间优面对第一次,总是很紧张。第一次借助“风”短暂地飞翔,第一次坚定自己的英雄梦想,第一次——从过去的碎片里,看见了爆豪胜己。
那时她的心脏砰砰直跳,混乱的思绪几乎要撑爆她的大脑,分不清是谁的记忆不打招呼,强硬地挤进每一个神经元,躁动不安地兴奋着。
她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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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个时间节点里,我都会落在属于我们的原点中。』
*如烟火一般绽放。
风间优面对第一次,总是很紧张。第一次借助“风”短暂地飞翔,第一次坚定自己的英雄梦想,第一次——从过去的碎片里,看见了爆豪胜己。
那时她的心脏砰砰直跳,混乱的思绪几乎要撑爆她的大脑,分不清是谁的记忆不打招呼,强硬地挤进每一个神经元,躁动不安地兴奋着。
她终于落进那双血色的眼里。仿佛被风温柔地吹拂过一样,只是站在那儿就足以让人平静下来,只是站着,就好像会给她很多力量。
无数次她回想起那个瞬间,都会想着,我选择了你真是太好了,你也选择了我,真是太好了。
风间优现在依然忐忑不安着,因为她即将面对她的第一次——约会。这听起来有点怪,因为他们已经同居很久,却连第一次约会都是今天才即将要进行的。她的心脏在跳动着,忽略了那些小小的疑问。从窗外往下看,爆豪胜己靠在门口一副等待的姿态。他今天的穿着打扮和平时似乎没什么太大差别,只是领口更加整洁,加上整个人都有点陷入奇怪的氛围之中。风间优知道等待一个人的滋味很难熬,但是——
实在是太紧张了!即使他们已经在一起有段时间了也依然让她不安,身上的裙子换了一套又一套,不停地确认自己的妆容有没有花掉,以及偷偷地从窗口看门口的爆豪胜己有没有不耐烦地走掉。
好在爆豪胜己其实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只是沉静地等待着,没什么表情。
不能让胜己等得太久了……风间优最后看向镜子,整理了一下发型,凝重地走出了门。
等了许久的爆豪胜己在听见门打开的声音时刚想不耐烦地说几句,精心打扮过的风间优就落入了他的眼帘。该说是平时她打扮得太少了吗……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仔细地好好地看过她。涂得有点生涩却显得嘴唇红润欲滴,好像两片带露的花瓣。蓝色的发丝轻轻地垂在露出来的肩膀上,扫过了她身上白色的连衣裙,映得她脖颈上的项链泛着莹莹蓝光,像一颗蓝宝石,像她自己。
“好看吗……?会不会有点奇怪?”过了好一会风间优的声音才打断了他的出神,他先看见的是风间优无意识紧攥裙摆的手。
“还不错,值得夸奖。”爆豪胜己状若无事地抓起她的手“难得穿成一回这样,不要把裙子抓皱了啊。”
直到他们走出去很久,手心的温度已经升高到有一层薄薄的汗,风间优才意识到爆豪胜己根本没有打算松开手过。她被突如其来的甜蜜冲昏了头脑,偷偷地笑了笑。
身处游乐园的时候他们才切身实地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喧闹。人来人往的游乐场里充斥着欢笑和尖叫,风间优听着尖叫声,仔细回忆了一下今天的计划,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我不会也变成这样吧……风间优攥紧了拳头,让自己安心一点。我可是英雄!英雄可不能临阵脱逃临阵脱逃啊!
再说了……风间优偷偷把视线放在身边的人身上,盯着他那双红色的眼睛。
我的身边还有胜己。
原本的计划被各种设施前排队长龙给打破,爆豪胜己和风间优都不想把大好时光浪费在毫无意义的排队上,最后把视线放在了大白天里人烟稀少但偶尔传来惊悚的尖叫声的鬼屋。
“来游乐园上来就玩鬼屋不会有点奇怪吗?”
“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吧,反正我们今天也要来玩鬼屋的,就当提前了?”爆豪胜己的尾音挑起,像是在询问她的意见。
“好吧……!这可是你说的!胜己可不要怕了!”
“你才更容易被吓得半死吧,笨蛋。”
风间优看到前方不远处的鬼屋,修建得有些奇特,外表十分血腥恐怖,一张张着红色的血盘大口的鬼脸,偶尔有几个人从它的嘴巴里进去,再也没出来过。
“这个鬼屋不会吃人吧?”风间优神色凝重,抓紧了爆豪胜己的衣袖。
“你是笨蛋吗?肯定是有别的出口啊。”
“啊啊我当然知道!不许骂我笨!胜己你会害怕吗?”
风间优有点紧张,在进入鬼屋之前试图用交流来打散自己的恐惧感。
"都是有人假扮的有什么恐怖的,要是你害怕跟紧我就好了,抓紧。"
风间优觉得自己不怕了,这些都是工作人员装扮的,不会比敌人还可怕了,他们可是要做英雄的人。
世界上是没有鬼的。虽然风间优自己说出这话有些心虚,连她这样的人都有,有没有鬼还真不好说。
爆豪胜己走在她前面,风间优就跟在他身后散步一样走着。两人走了好一会都没见到什么人影,连个鬼影都没有。“我就说我们可能来得太早了,好像没有人在上班。”
“来都来了,快点走完出去换别的玩吧。”
“胜己,你害不害怕!你害怕的话就抓紧我的手。”风间优一觉得没鬼之后底气就十足了,俨然一副要保护爆豪胜己的样子,拍拍自己的胸脯就抓紧了爆豪胜己的手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前走,一抓住她就觉得毛骨悚然了。自己摸到的手——根本不属于爆豪胜己。像蛇一样粘腻,冰冷,像自己一样纤细柔软,散发着阴冷的气息,像毒气一样笼罩着她,她迟迟不敢动弹,也不敢松手。
风间优僵硬地慢慢转头,一个脸色煞白额头一片血肉模糊的脸出现在她面前,眼眶里空荡荡的,却让人感觉在凝视自己,不断地有黑血从眼眶里像眼泪一样流出来,滴在了风间优的手上。
……!!!风间优几乎要被吓晕过去,弹射般松开手跳到了真正想要抓住的那只手的旁边,紧紧抓着不肯放开,她的上下唇咬得死死的,不让尖叫从自己的嘴里泄露出来。爆豪胜己也被这张鬼脸吓了一跳,不过掩饰得很快,还快速地挡在了风间优的身前。
“害怕就躲到我身后,胆小鬼。”
“我才不是胆小鬼……”风间优微弱地抗议着,被近距离贴脸恐吓的余悸还没缓过来,底气不足的她声音细若蚊蝇,手里冒着冷汗,而刚刚出现在她眼前的鬼早就消失不见了。
“你的手很没有说服力。”
她的手还放在他的手心里颤抖着,风间优的手很小,爆豪胜己可以将她的手完全抓在手心,被他的温度围绕着,让人很安心,让她不安定的心脏慢慢平复下来,爆豪胜己似乎总是有这种能力。无论她的心怎样动摇,眼前的人都有办法让她从被风吹得七零八落的风筝变成在他手里安稳的纸飞机。
“……现在好了。”爆豪胜己意味不明地牵着她的手,陪着她度过了偶有惊吓的鬼屋旅程。或许是低峰期,除了一开始鬼以外都是些非常拉近两人距离的Jump scare,有惊无险地结束了。
也不怎么吓人嘛。风间优腹诽着,爆豪胜己看出来她在想什么,精准地揭开了她的想法:“别想了,进入鬼屋不到三十秒差点被吓死的优没有资格这样想。”
“......胜己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还不懂你?”
爆豪胜己嗤笑一声,看上去似乎有点得意,心情很好的样子。
也许是在鬼屋消磨的时间已经足够让游客减少,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旋转木马前,并没有多少人在排队。
天色有点暗下去,旋转木马绚丽的灯光从棚顶闪耀着,从他们的眼睛里跳跃到对方的眼里,随着那些跳跃,他们的视线也落到对方身上——
“走,走吧!”风间优突然有点紧张,拉着爆豪胜己就往买票的地方走,爆豪胜己似乎还想抗议让自己也坐旋转木马这种小孩子爱玩的东西的主意,但是很遗憾!大爆杀神面对女朋友的执意要求,抗议无效!
最后爆豪胜己妥协了一半,风间优坐在像公主的独角兽身上,他只是倚着杆子站在一旁。
“就当我是不能坐着的骑士吧,骑士守护骑马的公主也可以。”爆豪胜己嘴角勾起,他似乎知道什么话最容易让女朋友害羞,风间优差点把整个脑袋都埋进手心里,只从指缝里露出她红宝石一样的眼睛,一点点害羞的愠怒:“你在说什么啊!”
“某人爱听的话。”
说完这句爆豪胜己就不打算再多说了,闭着眼睛假装听不见风间优羞赧的抗议,这是来自旋转木马的报复。
最后在风间优的极力要求下,他还是坐上了旋转木马,两个人骑着一只那样,两个人的距离突然缩短,风间优身体有些僵硬。
随着BGM的响起旋转木马开始转动,风间优的独角兽缓慢地升起又降落,仿佛真正置身于天空中。这让她想起了小时候第一次尝试用风飞行的时候,在爸爸妈妈的帮助下一上一下的漂浮着。
风间优突然开口:"我小时候有一次,和爸爸妈妈一起去游乐场,和那时候不一样,等了好久才轮到想玩了很久的旋转木马,就差一点点我就坐上我喜欢的独角兽了,爸爸就因为英雄工作离开了,我没有玩到,冷战了好久才被爸爸用巧克力哄好了。"
"哼,巧克力就能轻轻松松把你收买?你还真是好哄。"
"毕竟当时是小孩子嘛!!小孩子喜欢巧克力天经地义喔!"
优有些气鼓鼓的回头朝他说,随后又像想到了些什么似的,半捂着嘴笑着调侃他。
"什么嘛~明明当时某人不也是因为一根冰棒就哄好了吗~"
"那是我输得心甘情愿才没多说什么的!!!”
"哈哈哈哈,是嘛!"
两人突然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傍晚的风吹过她的脸颊,吹过爆豪胜己的眼,旋转木马的音乐伴随着瑟瑟风声,突然感觉一切都安静下来了,时间好像只属于他们两个人。
鬼使神差地,风间优的风去撩拨了一下爆豪胜己眼前的头发,从淡金色的尖锐的头发底下露出此时此刻很柔软的表情。
……其实他的头发也并不尖锐,像长毛的海胆,像毛绒绒的小玩具,风间优回忆着触感,手心却多了温热的感觉,肩上也多了一件外套。
“风很大啊,多穿一点,我不想照顾感冒的笨蛋。”
爆豪胜己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而始作俑者风间优心虚地低下头。他总是像这样别扭地关心人,那些好意会千转百折地落到被给予好意的人手心,在掌心生根发芽,只是似乎只有她一个人将那颗种子移到了心脏上,在跳动,在隐隐发烫。
我这颗心,会为你跳动一半。
风景在他们的眼前循环转动,风间优却感觉眼前的场景并不是游乐园——或者说,不是眼前的。那些属于过去的味道充斥着她的大脑,错落交杂在记忆之海的碎片在她眼前杂乱的铺开,汇聚成一双眼睛,一颗——会爆炸的彗星。
深陷于红色的漩涡之中,缓慢地,轻柔地流淌着,她觉得自己似乎像回到母亲的肚子里一样温暖,回到过去,回到遥远的未来,心安理得地在这漩涡中睡去。
这是他的红色瞳孔。
不!不要!
风间优挣扎着,那些快要触碰到她的熟悉的气息要从她身边消散了,那些遥远得几乎无法拾起的记忆,那个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连同迅速干涸的红色湖泊一起消失。巨大的空虚感席卷了她,而下一秒她又重新落回熟悉的怀抱中。
“喂……怎么了?优?你不会坐旋转木马坐出恐高了吧。”爆豪胜己担心地贴着她的手额头唯恐她已经着凉了,正巧旋转木马已经来到了终点,风间优慢吞吞地跟着他下来。
她偷偷地回头,脑内思绪万分。
旋转木马无论循环往复多少次都会停留在原点,而我无论循环往复多少次都会再次选择你,无数个时间节点里,我都会落在属于我们的原点中。
没来得及多想就被男朋友的嘘寒问暖上下打量打断的风间优被这种程度的担心给吓了一跳。虽然说已经知道胜己在意我了,但是似乎好像比我想象得还要在乎。
.......有点开心。
风间优的表情迷糊糊的,似乎被幸福咬了一口,没有得到回复反而看见她一副蠢样的爆豪胜己没忍住给她来了个暴栗。
“好痛!胜己做什么!”
“打回你已经飞走的魂。”
爆豪胜己的脸色不好,皱着眉头低头看着她,试图带她直接回家。
“我才不要……!再说了!我们已经只剩最后一个项目了不是吗?好不好?”风间优使出了撒娇攻势,这招对某人是最好用的,她是知道的。
爆豪胜己的眉头略有松动,她乘胜追击:
“小时候我也没有玩到最后一个项目,现在胜己还要这样残忍地对待我吗!?”
爆豪胜己狠狠地抓了一把风间优的头发,作出一副投降的样子,把她身上的衣服拢得更紧了些。
“为了不要买一大桶巧克力才能哄好某个笨蛋,勉为其难地陪你玩好了。”
得到应允后风间优的眼睛都笑弯了,像月牙一样,抓着爆豪胜己的手蹭蹭蹭就跑到了摩天轮底下,像第一次见到什么新奇玩具的孩童。
在座舱里感受到上升的触感以后她才觉得有些紧张,她总是在脑海里不断地浮现那个关于爱人,关于亲吻的传说,但是胜己一副对此不感兴趣甚至一副也没听过的样子,明明第一次接吻也是她主动的,虽然也是自己脑子一热就......不过总之!对于主动亲吻这件事还是有些羞赧。
摩天轮逐渐升起,风间优的视线很快被窗外陆陆续续升起的烟火给吸引,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天,只有地面上的烟花像他们一样也升起,从小小的断断续续的烟花逐渐变得越来越大。那些绚丽多彩的烟花无一例外地落在她眼睛里,映得她的眼睛像一块玛瑙,爆豪胜己侧身去看时恍然间窒息一瞬。
他突然想到她说过自己的眸色比起她会亮一点,因为他本身就应该比她耀眼,他当时没觉得怎么样,只觉得笨蛋才会注意这种细节,而现在想想,她明明也是自己心里更耀眼的存在。
座舱里很安静,窗外的烟花似乎还没有达到最大规模,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近乎停滞,爆豪胜己看着还在出神的风间优,她的耳夹几乎快要掉落了,那是他为她买的礼物之一。
色彩缤纷的绽放的烟花就像温和的般流星雨淅淅沥沥,像无数翻飞的萤火虫从空中飞散开来,那些光芒也点在了她的眼睛里。
鬼使神差地,爆豪胜己弯下腰来,去触碰她的耳夹。
“你的耳夹……”
嗖——!
烟花升腾起的那一瞬间,听见呼唤的风间优转过头来。他们脸部的距离几乎要为0了,原本想要落在风间优耳边的手意外地触碰到了她的脸颊,窗外还喧闹着,这个座舱的灯光似乎有些太暗了,暗到只有烟花偶尔绽放的光才能点亮他们的眼。
她借着烟花的亮光看到了他眼底的情绪涌动,她看到了自己。
“胜,胜己,你说什么?”
太近了......
烟花在她的背后绽放,绽放成最大的一朵最大的那一束,让天空中的星星也失去颜色,霓虹五光十色的光从她身后照过来,风间优听见声响,没来得及转过头去——
“到顶点了,我说,到顶点了。”
风间优的嘴唇上多了温热的触感,爆豪胜己似乎是真正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这样急躁又小心翼翼的眼神 似乎在对待世界上最需要呵护的珍宝。
嗖——嗖——!
烟火的声音不断地在耳边回响,风间优却觉得此刻实在是太安静了,被撬开的舌尖被极速掠夺着城池与氧气,明明体力还算好却快累得喘不过气,和第一次接吻感觉完全不一样.....模模糊糊地,她想起那个传说。
这下……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了吧。
一切都抛在脑后,她抬起手环住了爆豪胜己的脖子,而爆豪胜己加深了这个吻。
落在了红色的海里,红色的彗星,如果那是他的话,也许就会绽放。
下一棒是18:00!
———💥东京时间-2023.04.20 13:00💥———
———💥北京时间-2023.04.20 12:00💥———
💕🧡ℋ𝒶𝓅𝓅𝓎 𝒷𝒾𝓇𝓉𝒽𝒹𝒶𝓎🧡💕
『可我早就透过那家店的窗户看了你无数次了。』
下一棒14:00٩(๑•̀ω•́๑)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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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HA】003
⊹mha原女原著向 有综其他
⊹看我不爽请拉黑
⊹妹名羽生早花 CP是胜
⊹更改版 烂我知道。
又是一个让人提不起劲的早晨。从半透的窗玻璃往外看去,几只飞鸟落在那榕木的树梢上,没停留多久,便又因为羽生早花直勾勾的视线四散而逃。如烟一般,不留下一点痕迹。
占据了她大半视野的是更遥远的天边,早夏的天气实在是好——那湛蓝广阔的天不挂一片乌云,让人想起童话中小美人鱼的那片海,梦幻、不切实际。
这样好的天反倒让人莫名中增添了点烦郁——这样的天用来睡觉再适合不过了。羽生早花想着,又叹起气来。
大概是人总会在忧郁的时候遇上所谓不幸,她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mha原女原著向 有综其他
⊹看我不爽请拉黑
⊹妹名羽生早花 CP是胜
⊹更改版 烂我知道。
又是一个让人提不起劲的早晨。从半透的窗玻璃往外看去,几只飞鸟落在那榕木的树梢上,没停留多久,便又因为羽生早花直勾勾的视线四散而逃。如烟一般,不留下一点痕迹。
占据了她大半视野的是更遥远的天边,早夏的天气实在是好——那湛蓝广阔的天不挂一片乌云,让人想起童话中小美人鱼的那片海,梦幻、不切实际。
这样好的天反倒让人莫名中增添了点烦郁——这样的天用来睡觉再适合不过了。羽生早花想着,又叹起气来。
大概是人总会在忧郁的时候遇上所谓不幸,她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羽生,这题答案是什么?”
恍然回神,转头看见相泽消太正盯着自己,脸上一副死相。他的手指落在黑板上,那位置便是课本上一道经典的例题。
“锐角三角形,有向量ab相乘大于0。”羽生早花没多想就答。
相泽相太那万年不变的表情终于有了点松动。他微微张了张嘴,好半响才又说:“上课别走神。”
她应了声好,便又拉开椅子坐下继续神游。只不过这次她的视线不再是落在窗外了,而是落到前桌的乱成一团的头发上。
啊果然,不管看多少次都还是很像......话说下节课是英语来着,麦克老师吗?啊耳膜开始隐隐作痛了。
四十分钟的课对羽生早花来说还是太漫长了,让人从游戏想到宇宙都是绰绰有余的。
而前桌的爆豪胜己当然不会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只知道背后有一道恶心的视线一直粘在身上,让人浑身发毛。
他原本正想转头骂人两句,却又想起她有张能说会道的嘴,真要吵起来还说不定谁绕晕谁。于是只能又忍下去,继续听课。
上午的时间便在这样的枯燥中,如沙漏般一点点流过。
“碰——”午休残存的最后一点闲暇被突如其来的破门而入撞开,落在地上碎了个彻底。羽生早花从半梦中惊醒,她望向门口,近两米的美漫风硬汉正斜立在门口——是欧尔麦特。
“我——很普通地从门而入!”他拉长了声音和学生们打招呼。
自从欧尔麦特在前面出现的那一刻开始,教室里就迅速的蔓延开吵闹的空气。同学们看起来好像都有些激动,羽生早花听着身旁的讨论声,只是慢悠悠的把撑着脸的手换了一只。
欧尔麦特在众人的注目下,动作浮夸地走上讲台:“事不宜迟,今天的课程是——战斗训练!”
他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张小卡片,又引起一片莫名的欢呼。
她看见坐在前面原本兴致缺缺的爆豪胜己腰都直了起来。
“那就请同学们换好衣服到训练场集合。”欧尔麦特挥挥手又从前门跑走了。
羽生早花走的慢,便又不知不觉地落到队伍的最末尾。她低头扯了扯身上的战斗服,大小刚好合适,辅助装备也确实是她要求的。
只是...怎么变成紧身的了?
她的上身是一件紧身的白色打底,死库水式的版型让人在裤腰的位置露出点腰来,连着暗紫色的泡泡袖。在手肘往下一点的位置是黑色的袖套,而手上是一双机能风的露指手套,那粗糙的布料虽然起到了实打实的保护作用,但也扎的人掌心疼。
下身是遮到大腿中间的短裤,腰带上放着两个长方形的盒子,里面装着的是钢钉和小型的麻醉针。腿部其余位置全都被半透的黑色布料包裹着,右腿在那上面绑了腿环,用来存放匕首和钢钉。
“明明我在要求上面写的是宽松啊……”羽生早花又拉了下腿上的裤袜。
身边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听见她小声的抱怨,便答:“应该是按照个性设计的吧,紧身阻力小比较方便行动。”
羽生早花转头看去,是那个耳垂上有着耳机插头的紫发女生,好像是叫耳郎响香来着。
她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对方的装束,红色的T恤和黑色的马甲,一眼便看出那摇滚朋克风。
“你的战斗服很帅气,是朋克吗?”羽生早花笑着问她。而耳郎响香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些激动和欣慰的意味:“终于有人懂了啊,羽生同学你真有品!”
她指了指站在不远处的欧尔麦特:“喊我早花就好啦...还是听听老师说什么吧。”
耳郎响香赞同地点了点头,转向欧尔麦特的方向。
“今天要进行的是2对2的室内对战。有什么疑问尽管提出来吧。”欧尔麦特用右手敲了敲自己的肩膀,那副样子倒是像可靠的大人。
“请问胜负的判定机制是怎样的?”“可以把人揍飞吗?”“会存在开除学籍的惩罚吗?”“我这个斗篷是不是很帅?”
前面的问题都还很正常,最后一个是什么啊叉出去。羽生早花看着欧尔麦特的笑容一点点僵硬下来,便掩着嘴偷笑。
他猛地举起双手,作投降状,示意他们一个个说。平日那明媚有力的笑容如今倒是衬出他的力不从心:“圣德太子啊!”
“从第一个问题开始...”他从战斗服的口袋里掏出一本小抄,认真地朗读起来:“...必要的时候我会叫停对战。”
爆豪胜己面露不满的神情。
饭田天哉举起手:“请问分组是由什么决定的?我们班有21个人,多出来的一个是怎么办?”
欧尔麦特从不知哪里掏出来一个抽奖箱,又解释起来:“分组靠抽签决定,至于多出来的一个人...”
他的目光游离,最后落在正在扎头发的羽生早花身上,于是剩下二十双眼睛便齐唰唰看向她。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返上来,不详的预感蒙上心头,有只手粗暴地拍打着警钟,那甚至比防空警报都响。她像猫一样,警觉的弓起背,往后撤了两步
那样多的视线让人不自在,她下意识松开了手上刚拢起来的头发,于是那漂亮的黑发又落到肩上,变成如丝绸一般的帘,从中又透出那青莲紫的挑染。
“羽生少女。”欧尔麦特的笑容还是那样的明朗,在她看来那却像是一处深不见底的陷阱,踏足进入则有万劫不复。
“怎么了。”羽生早花在脸上扯出一个勉强的笑。
“因为考虑到你那bug一样的个性,和谁对战大概都是胜利。”欧尔麦特把小抄小心翼翼地塞回战斗服的口袋里,又竖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所以你的对手将会是我。”
对手是谁倒无所谓,反正规则不变就不算问题。羽生早花在心里盘算着,权衡利弊后便干脆的答应。
“噢忘了说,规则会有变动。”欧尔麦特又说。
羽生早花神色不平静了:“这种事情怎么不早点说啊!”
而罪魁祸首欧尔麦特只是故作乖巧地挠了挠头,轻笑着答她:“我忘记了嘛。”
“啊一点都不可爱啊!而且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吧!”她后退了好几步,伸出食指对着人大喊大叫起来。
那个近两米的壮汉走上前,拍了拍人的肩膀,脸上带着得意之色:“羽生少女总不会反悔吧...那我们就正式开始今天的课程了。”
羽生早花咬住下唇,朝着他的背影挥了几个空拳。
羽生早花和欧尔麦特的对战被排在了最后。看过了前面那么多组的对战,她现在倒也不紧张了。
突然后背被人轻轻点了点,那温热的触感只停留一瞬,便又消失。
她转过头来,又看见耳郎响香。
那个紫发的女孩面露担忧的神色,但还是给她一个鼓励的笑:“加油啊...早花。”
“谢谢响香亲~我去了。”羽生早花朝她眨了眨眼,挥了挥手便从监控室的门口离开。
从那大门出了去,入目便是满眼光亮,在昏暗的地方待久了,突然的刺眼强光让人难以适应。她揉了揉眼睛才继续往前走。
欧尔麦特叉着腰站在一栋大楼前,脸上还是带着笑:“那羽生少女先进大楼勘察,五分钟后正式开始。”
“明白。”羽生早花步子顿了顿,活动了两下手腕,又从腰侧盒子里掏出一副眼镜戴上——那是用来辅助计算的。
她迈开步子,又自那光亮中朝黑暗走去。
羽生早花巡查过之后便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躲着。
打开眼镜的辅助功能,视线里闪出一堆荧光蓝的数据,好似一堆乱码,看的人眼花头晕。
她扶额,轻哼了一声,又反应过来这时不能发出一点动静,便又闭上了嘴。
十分钟,只要撑过这十分钟,就胜利了。羽生早花看了眼时间,心里暗自盘算着。
和欧尔麦特正面对上定然不是最优解,虽然可能有点胜之不武...
正式开始的铃声响彻了整片天地,听见入门的走廊处传来脚步声,她放轻了呼吸,又往角落里缩了缩。
而另一边的欧尔麦特站在入口处,光由他身后打来,在深昏的走廊里留下更暗的阴影。
“躲猫猫吗?哈哈少女真是童心未泯——”同脚步声一起响起的还有他的叫嚷,大楼以一片寂静作回答。
四下静悄悄的,他敏锐的察觉到不远处的吸气声。
在那里吗?欧尔麦特放轻了脚步,厚重的战斗鞋碾过水泥地板上的砂砾,发出怪异的摩擦声,却又为这场游戏增添上些许可怖诡异的气息。
一边呆着的羽生早花听着奇怪,这么久了没有一点动静,不应该。
有什么不对劲。她越发警惕起,手也缓缓摸上大腿处的钢钉。
背靠着的墙壁冰冷无比,她听到在那后面一声轻轻的脚步,倒吸了一口凉气,想也不想就发动个性。也正是她逃离那个地方的下一秒,那面墙壁像是落在地上的玻璃制品一样,碎了个彻底。
砖石的碎片四处飞溅起来,她却不敢抬手遮挡视线。
从那堆沙尘里出来的,是好久都没有大动作的欧尔麦特。
好险...要是再晚一步就直接游戏结束了。羽生早花的目光落在被战斗服包裹着的手臂上,甚至能看见分明的青筋。
欧尔麦特又大笑起来:“捉迷藏到此为止了羽生少女!接下来就是堂堂正正的对决了。”
这下麻烦了。她抿紧了唇,有几滴冷汗从额发间滚落下来,显露出眼前困境的棘手。
双方力量的悬殊、个性使用的限度和战斗技巧的差距,构成了这场取胜概率近乎为零——也就是必败无疑的对决。
手在抖,血液好像都一点点降温、凝固起来。
羽生早花的视线紧紧地跟着欧尔麦特。那目光像是医者手中用于解刨的手术刀,要把对方的每个动作每个呼吸像骨肉一般,都细细拆分开来。
下一秒,那抹明晃晃的黄色就冲到她跟前,带着一阵强劲的气流,险些把她吹飞。
随着而来的是伸向她脖颈的宽厚手掌。
好快。羽生早花侧身,抬起手掌卸掉朝着自己来的那点力道。
欧尔麦特并不打算给她喘息的机会。他又抬脚狠狠踢向人脆弱的腹部。
那动作实在太快了,让人看的眼花缭乱。知道躲不过去了,羽生早花干脆地发动个性,空间移动到房间外的走廊上。
才逃开还没有一分钟,那面相连的墙壁又被人打破。
她咋舌,余光瞟了眼时间。
刚刚躲着应该有两分钟多,所以应该是——还剩六分钟。
对欧尔麦特格斗技巧肯定是起不到作用的,麻醉和钢钉...大概也是派不上用场的。
一直这样跑下去?不行。个性和体力都会在时间结束之前到达极限。
继续躲起来?不行。没多久就又会被找到吧。
正面迎战?这是最愚蠢的选择。
对面的人和自己根本不是同一个重量级的,无论是在体型上还是在力量速度上,要是肉搏,自己不知道能不能撑过两分钟。
所有的生物在那个人面前都变得脆弱无力,控制住自己也不过和碾死一只蝼蚁一样简单。
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什么投机取巧也好,卑鄙下作也罢。
她要赢。
大脑超负荷地飞速运转,她把过去十来年的记忆都从脑里拿出来翻了个遍,同时还要集中注意力观察欧尔麦特的动作。
突然,好似断开的电路终于被人接上,所有所有的手段都被推倒,大脑一片空白,唯独剩下一个画面——倒塌的大楼和割裂的支柱。
欧尔麦特又攻过来了,她闪身躲过这一拳,随后就往楼上跑去。
她一边跑一边扔钢钉,可那落点根本是没有规律,毫无章法,让人看不出目的,就好像是故意用来迷惑人的。
欧尔麦特都想不明白,那监控室里的人也是如此了。
“为什么往楼上跑了?”饭田天哉抱着胸,摸了摸下巴。
上鸣电气答他,语气里带着试探:“是不是想拖延时间?一口气跑到楼顶再传送下来?”
“那钢钉要怎么解释?”八百万百提出新的疑问,监控室里又安静下来。
站在角落的爆豪胜己只是盯着电子屏幕,咬紧了唇。
“羽生少女不逃了吗?”欧尔麦特跟着羽生早花上到一个空旷的楼层,那里没有多余的房间,有的只是几根支柱和贯穿楼层的窗户。
欧尔麦特没有上前,只是盯着站在窗户旁微微喘气的少女。
“我是敌人对吧。”她突然发问,声音里微微颤抖,用的却是陈述的语气,“敌人才不会管别人的死活,对吧。”
欧尔麦特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白井酱,我就借来用了。她在心里默念。
下一秒,她沿着窗户边奔跑起来。手上拂过一块块的玻璃,那些带着尘的玻璃无一例外都横着出现在支柱的中间。
欧尔麦特才反应过来她的意图,想要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去找那个白色的身影,发现那人站在其中一根支柱旁边,脸上的笑带着疲惫,却又像是得意。
“再见了英雄。”
她发动个性,将那支柱的一段空间移动到别处,沙尘扬起,那大楼便在顷刻间倒塌。
离时间截止还剩一分钟,结果是胜利。
远处的监控室炸出如雷的惊呼。
大楼内所有的摄像头在一瞬间全部失灵,最后的画面是羽生早花把一大块混凝土转移走。
“这是!”丽日御茶子看着一片黑的监控画面,面露惊慌,“他们不会被压住了吧?”
怎么可能会被压在瓦砾下啊,爆豪胜己咬了咬唇。
像是回应他的话一般,饭田天哉指向一个画面,“快看那个!”
电子屏幕中,四处扬起的沙尘里显现出一个身影,那少女脸上带着点擦伤,有一点血从那伤口处落下,那大概是被飞溅出的碎石划伤的。
她的状态看起来并不怎么好,整个人弓起身,捂着胃部剧烈地咳嗽起来。反胃感如海浪一般又涌来,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让人精神都要涣散。
大块的砖墙下面传来响动,自那废墟砂砾中走出来的是欧尔麦特。
被压住的是他,可他除了战斗服有点破损,浑身上下找不到一点伤口,和对面狼狈的羽生早花对比实在是鲜明。
“哈哈哈哈!真是被耍了啊!”欧尔麦特叉起腰,停在她面前,落下一大片阴影,“竟然想到用这样的手段!嗯,羽生少女很有魄力嘛!”
“好恶心...”羽生早花蹲下身,捂着嘴干呕。
欧尔麦特的笑僵在脸上,“这是在说我吗哈哈。”
厚重的烟尘在天上一点点散开,又有的在气流中上升,在无边的天空上形成一层屏障,由此天空都变得暗淡无比。
远处耳郎响香关切的跑过来,把她扶起,“还好吗?”
“我没问题啦。”她脸色苍白,扯出个笑容后又干呕起来。
看起来不像没事啊。
欧尔麦特当然也注意到了。他上前走了两步询问道:“需要去医务室吗羽生少女?”
而那个黑发的少女站直起来,侧身倚在耳郎响香的身上。她擦了擦唇角,又深呼吸:“我再缓一会就好。”
“那我们今天的战斗训练到这里就结束了!老师在这里就先……告辞!”
欧尔麦特朝着那宽大黑暗的出口跑走了,鼓起一阵强风,把蒙在天上的风尘都吹散,把满天的云彩又重新还给惊艳的早夏。
骄阳似火般烧起,好像是准备把少年心里的郁结都烧开。
那火总会烧到她身上的。
【MHA】002
⊹久等。本人单休还有别的事情实在忙不过来
⊹全文3500+ 有点烂后期再修
⊹mha原女原著向 有综其他
⊹看我不爽请拉黑
⊹妹名羽生早花 CP是胜
天刚蒙蒙亮,花信风就跟着早上第一缕晨光被送到窗前,淡淡的花香在满屋子暖气中上升蔓延开来,那是家门口的玉兰。早晨的空气总是带着些不可名状的郁闷,昨日堆积起来没能消化的情绪被早八的痛苦带出,又随电车的轰鸣被抹去。
繁华的东京都,在这里忙碌起来并不是什么难事。路上行色匆匆的工薪族,赶着通勤的最后一趟电车。一杯咖啡,一台笔记本电脑,加起来便是他们的整个早晨。
今天要去雄英报道,这日子早就在台历上用花里胡哨的...
⊹久等。本人单休还有别的事情实在忙不过来
⊹全文3500+ 有点烂后期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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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名羽生早花 CP是胜
天刚蒙蒙亮,花信风就跟着早上第一缕晨光被送到窗前,淡淡的花香在满屋子暖气中上升蔓延开来,那是家门口的玉兰。早晨的空气总是带着些不可名状的郁闷,昨日堆积起来没能消化的情绪被早八的痛苦带出,又随电车的轰鸣被抹去。
繁华的东京都,在这里忙碌起来并不是什么难事。路上行色匆匆的工薪族,赶着通勤的最后一趟电车。一杯咖啡,一台笔记本电脑,加起来便是他们的整个早晨。
今天要去雄英报道,这日子早就在台历上用花里胡哨的图样圈起,红色的花和金色的星星,她的水平也只允许她画点这些了。
简单的洗漱之后,她换上早些天送到的校服,花十分钟搞定发型。耳机、纸巾、糖果和备用的橡皮筋,把这些全都一股脑塞进黑灰格纹的手提包里,站在全身镜前看了又看,总觉得哪里不够。
随手把原本落到膝盖下的裙子卷了卷,直到裙摆扫到了大腿上才满意。
磨磨蹭蹭终于准备出门,她拿起玄关柜上的钥匙,金属碰撞发出叮铃的响声。深吸一口气,拧开房门,浓郁的玉兰香萦绕在鼻尖,混着清晨露水和泥泞。
羽生早花想起什么,又转头。
“我出门了。”她说,字节如水滴一般落在木地板上,又似坠入寂静空旷的山谷,只剩拖长的尾音在无人的房子里静静回响。
大门被算不上温柔的动作关上,锁芯落下发出清脆的咔哒声,那便是每日不变的繁闷日常开始的触发音。
早晨的阳光正好,她抬起步子迈入满街的忙碌中。
到教室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到了。教室并不吵闹,毕竟大家都是初次见面,难免都保持着距离感。有视线落在身上,试探一般,只一瞬就消失不见。
还是不要那么显眼了,现在就慢慢把存在感一点点降下来...羽生早花随便找了个顺眼的位置坐下,靠近窗边第三个位置,这里总是没人注意,她很满意。
离上课还有好一会,她戴上耳机刷起推特,可翻来翻去都是有关欧尔麦特的新闻,便也马上感到无聊。
“该说不愧是no.1吗...”羽生早花把歌单换成重金属摇滚,手机反扣在桌面。
阳光从玻璃窗的缝隙钻进来,她眯起眼睛,看到自己前桌的座位被人粗暴的拉开,椅子的滑轮滚动起来,没能刹得住车,椅背撞在她桌子的前沿,随后空气又回归平静。
一张脸长的倒是好看,性格嘛,不用多看也知道很恶劣。羽生早花暗暗盯着前面的男孩子看,游离的视线在安静的空气里淡淡勾勒出对方漂亮的眉眼。
上挑的眼尾带着微红的下眼睑,猩红的瞳孔像是被血染过,带着说不出的正义感。第一眼倒也称得上妖治二字。与其他男生不一样,他的皮肤不是健康的小麦色——那样的白,在女生中也能算的上是少见。
浅金色的头发,发型是棱角分明,比起刺猬,倒不如说是更像榴莲。
联想到这里,羽生早花没能憋住笑,于是便有一声不觉的轻哼,如可乐的碳酸气泡一般溢出来。
爆豪胜己冷着脸把包甩到桌子上。又扫视了一圈教室,最后目光落在后桌坐着的女生身上——那双带着凶相的倒三角眼,总像在瞪人。
啊,看过来了。羽生早花摘下一边的耳机,笑着举起手和对方打了个招呼。
“看什么看。宰了你。”爆豪胜己心里升起莫名不爽,下意识就又骂起人。
果然性格很恶劣。和这种人吵起来没完没了,最好的解决办法是顺从然后无视,况且她也没兴趣和自己初次见面的同班同学争吵。幽幽的收回打量的视线,爆豪胜己也不好说什么。
榴莲君的出现成了寂静早晨的转折点。那个看起来方方正正的男生,是叫饭田天哉来着,在看见榴莲君把脚搭到课桌上后就开始大喊大叫。
“别把脚搭在课桌上。”他一边说一边挥动着手臂,“这是很恶劣的行为。”
而榴莲君完全不搭理他,反而更加过分。
好正经、好吵。都是幼稚园升上来的吗?羽生早花默不作声地旁观这场闹剧,暗暗吐槽道。
教室的前门又吵闹起来,望去看见三个人挤在门口,饭田天哉不知道什么时候闪现到了门口,正在和谁交谈。
绿毛小雀斑和可爱的茶发女孩……不认识。羽生早花环顾四周,视线在教室里转了一圈,没能发现熟悉的面孔。
“要玩过家家就回家去。”沉稳的男声从前门传来,一个不修边幅的男人从门后出现,那双疲倦的眼睛扫视过每个学生,身上属于社畜的怨气厚重的接近实体化,让人很难不怀疑雄英是否有存在剥削教职工的嫌疑。
“花了8秒终于安静下来了。我是你们的班主任,相泽消太。”他拎起一个亮黄色的睡袋,从里面掏出体操服,“现在换上体操服,到操场上集合。”
“欸——要去做什么?入学典礼呢?”茶发女生看着有些着急,忙追问道。
“哪里会有那种东西。”相泽消太似是有些不耐烦。他抓了抓额前碎发,深呼吸之后才继续说:“这里是英雄科,既然选择了这里就要做好准备。”
相泽消太再次扫视教室里,每个人的脸和信息登记表上的一一对上。很好,都到齐了。还有要注意一下的是……
视线落在绿谷出久身上,只看了两眼又移开。他拎着睡袋走远,扔下一句:“我在操场等你们。”
换好体操服,相泽消太早就在操场边等着了。
“个性掌握测试。”相泽消太简单的作了说明,随后把手上的垒球扔给在队列旁边窝着的羽生早花,“羽生,你是实操分数第一吧,你先来。”
听到熟悉的字眼,爆豪胜己眉毛跳了跳。他猛地转过头去找那个身影。
前排榴莲君回头的动作把羽生早花还在神游的魂一瞬间拽了回来——那表情实在是有些惊悚了,活像个呲牙利嘴的凶神。再接着就看见一颗球闪现到面前,她接球的动作有些慌张,明显是没反应过来。
“诶?什么?”她避开爆豪胜己的视线又问。
相泽消太给她指了下站位,有些不耐烦地说明:“用上个性扔出去,不出这个圈做什么都行。”
“了解~”她步子懒散地走到指定位置。
她把垒球拿在手里掂量了两下,然后迅速往天上抛。
下一秒,原本空无一物的手上突然出现一根棒球棍。人群里升起一声带着疑惑的惊呼,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她把姿势摆好,又抬头确认垒球的位置。她挥动球棒,把垒球狠狠击向空中。
“耶!再见全垒打!”羽生早花自然地把棒球棍扔到一边,像名棒球选手一样做了个庆祝的动作。
啊,忘记要降低存在感了。她肉眼可见的呆愣住,大脑在一瞬间宕机,随后立刻恢复了节能模式。
垒球落在稍远的地方,相泽脸上表情还是没什么松动,他看着电子屏幕上弹出来的数据,微不可觉的挑了下眉。
“人的力量可能会特别小,但是只要使用上个性...”他把手上的屏幕掉转了方向:“那便会实现所有可能性。”
503.2米。
那几个闪着光的数字顿时引出一片讨论。
“好厉害!感觉好有趣!”浑身粉红的女生看起来有点激动,以至于音量都拔高不少。
羽生早花站的近,在一片吵闹的讨论声中,她看见相泽消太扯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心里警钟长鸣,顿感大事不妙。
她的直觉总是不会出错。
果不其然,就在下一秒,相泽消太就笑着开口:“感觉很有趣是吗?那我就将八个项目总成绩的最后一名开除吧。”
人群里爆发出浪潮般的抗议声。
对此相泽消太不予置理,只是催促他们赶紧搞定个性掌握测试。
项目的测试之后都十分顺利。如果忽略榴莲君在小斑雀扔完垒球后像发疯的野兽一样冲过去的话。
当时看见榴莲君的动作就不自觉的犯起职业病,于是羽生早花发动个性把还在往外冲的爆豪胜己传送到自己前面,手拍到人的肩上:“要好好相处的对吧,总是动手是没办法解决.......”
说着说着声音就渐渐弱下来,她看了一圈,发现同学也好,相泽消太也好,无一例外用着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羽生早花在心里又给爆豪胜己添上一笔。
“好像幼稚园的老师。”不知道是谁先开了个头,此言一出,他们便纷纷附和。
“这么说还真是,那爆豪君岂不是幼稚园的小朋友。”耳朵上有着插头的女生捂着嘴笑起来。
一阵哄笑声把怪异的气氛彻底打破,又有人大笑:“爆豪小朋友要和大家好好相处哦,那是什么超好笑的。”
羽生早花轻轻地把手抬起,迅速的往后退开两米。再抬眼便对上爆豪胜己那双盛满怒意的眼。
她表情僵硬地笑了笑,指了指他的背后。
爆豪胜己转过头就看见相泽消太在自己身后,随后脑袋就被电子终端重重的敲了一下。
“接下来公布排名。”相泽消太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下一刻便在空中投出一个画面。羽生早花在很前边的位置就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正好排在爆豪胜己的前面。
她下意识又去找那个梳着榴莲头的少年。果不其然爆豪胜已又在盯着她看,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好像在说“我一定会杀了你”。
好恐怖~现在的高中生心理都这么扭曲吗。她把目光收回,却又反应过来自己现在也是自己口中的高中生。
她继续去看排名,毫不意外在最后一行看见了小雀斑的名字。羽生早花微微侧目,就看见绿谷出久在斜前方。
他低着头,让人看不见神情,可他的动作却骗不过任何人——垂在两边的手握成拳,那力度让人看了就要心悸,好像要把掌心扣掉一块肉一般。
“顺带一提——”相泽消太放下手中的终端:“开除是骗人的。”
绿谷出久猛然抬起头,身体都放松下来,那得而复失的模样实在是太好懂了。
其他人则是唏嘘,斥责起相泽消太所谓“合理的虚伪”。
羽生早花敏锐的捕捉到身后爆豪胜己的一声咋舌。
她后退几步,低声和人交谈:“刚才真是不好意思…这大概就是身体自己动起来了之类的?”
“杂毛你居然还敢提?!”爆豪胜己心情应该是不太好,所以一个眼神都不愿分给羽生早花。
听到这个奇怪的称呼,羽生早花眉毛跳了跳,“爆豪酱你取外号的品味好烂呃。”
爆豪胜己不理她了。她便不说了,只是安静的跟在人身后回了教室。
另类理性 设定
千鹤秋奈
英雄名:理
女 22岁 诞生日:0314
身高体重:这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吧
喜:冰美式、香烟、理科
恶:甜食、不懂变通的笨蛋、聒噪的人、西芹
她有着一头枫红色的及腰长发,平时便如瀑一般披散着。中间穿插着有好几缕白发,那是长期处于高压力状态所致。
瞳色是带着灰调的浅绿。
遇到了许多事故。左手小拇指少了一节。左眼是义眼,右腿是义肢。
比起拄拐杖更喜欢轮椅,大概是因为方便吧。
常能看见她坐在轮椅上,一张毛毯盖住半身裙,衬衫外还有一件外套——那是从实验室里顺出来的白大褂,领口处绣着一只白鹤。
个性:里世界
本质是同一空间内平行的另一三维世界。...
千鹤秋奈
英雄名:理
女 22岁 诞生日:0314
身高体重:这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吧
喜:冰美式、香烟、理科
恶:甜食、不懂变通的笨蛋、聒噪的人、西芹
她有着一头枫红色的及腰长发,平时便如瀑一般披散着。中间穿插着有好几缕白发,那是长期处于高压力状态所致。
瞳色是带着灰调的浅绿。
遇到了许多事故。左手小拇指少了一节。左眼是义眼,右腿是义肢。
比起拄拐杖更喜欢轮椅,大概是因为方便吧。
常能看见她坐在轮椅上,一张毛毯盖住半身裙,衬衫外还有一件外套——那是从实验室里顺出来的白大褂,领口处绣着一只白鹤。
个性:里世界
本质是同一空间内平行的另一三维世界。其大小由主人精神力(可理解为知识储备量。)决定。
以气球做喻,往里面充的气越多,气球就越大。唯一不同的是,即使不再往里面充气,也不会消失。
目前规模大约是地球的三分之一。
可以实现传送。
内外时间流速不同,比例为4:1,即里世界4分钟为外部1分钟。
物品和人皆以实体形式进出,也可依靠精神力创造物品,不会消失但也无法带出,有等比例重量。
更详细情报暂不公开。
真的很简单的简介:一路跳级,目前22岁博士在读,因为某种原因现在在做雄英的老师。授课科目是数理化,负责班级是一年级英雄科AB班。
——
⊹有人想看这个设定吗。还是原著向,有的话我写试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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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夏时节,天气开始燥热湿润起来。温润的风捎着冗长夏日渐起的蝉鸣,迎面拂过羽生早花的脸颊。
这是阴晴不定的孟夏,也是羽生早花在一年中最喜欢的时节。
现在处于春夏过渡时期,四月的天气不如早春时那般刺骨的寒,也不如盛夏时那般灼人的热。
羽生早花从暖和的阳光里回过神来,面对其他人无差别的打量目光,她不以为意,低头开始热身。
上鸣电气现在很激动。当然,不是因为等会的考试,是因为离自己五米远的那个女孩子。
说那是天使也不为过。
棕黑色的齐胸卷发,耳朵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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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名羽生早花 CP是胜
近夏时节,天气开始燥热湿润起来。温润的风捎着冗长夏日渐起的蝉鸣,迎面拂过羽生早花的脸颊。
这是阴晴不定的孟夏,也是羽生早花在一年中最喜欢的时节。
现在处于春夏过渡时期,四月的天气不如早春时那般刺骨的寒,也不如盛夏时那般灼人的热。
羽生早花从暖和的阳光里回过神来,面对其他人无差别的打量目光,她不以为意,低头开始热身。
上鸣电气现在很激动。当然,不是因为等会的考试,是因为离自己五米远的那个女孩子。
说那是天使也不为过。
棕黑色的齐胸卷发,耳朵两侧带着青莲紫的挑染。把头发拢起时露出优美的颈脖,纤细的手腕上挂着墨黑色的皮筋,像是墨水滴入洁白的落雪中,和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再看侧脸,冬青绿的猫瞳让人想起家门前常绿的广玉兰。眼下的十字架和泪痣更是让人一眼难忘。
这也太可爱了。上鸣电气低下头握起拳,被正统JK的光芒攻击得说不出话来。
入学考试还能遇到这样的美少女,早知道出门前再收拾收拾自己了。上鸣电气重新抬起头,又望向羽生早花。
要不去搭个话?会不会打扰到?
他的视线热情过头,似是要把人盯出一个洞来。而对方在上鸣电气思考时已经转过头来,唇角微微勾起,对他笑了笑。
心脏好像被击中,耳尖就泛起了红,那点透红一直蔓延到耳垂,甚至把他的脖子染红。
上鸣电气刚想走上前,可没有留给他搭话的时间了。广播里传来麦克老师的声音,扯着嗓子喊START,考试就正式开始了。
羽生早花借着空间移动第一个冲进考场。她站稳后环顾四周,一个机器人立在街道的中间,在注意到她后,迅速的冲过来了。
普通的A型机器人,没必要浪费太多时间。羽生早花估算着距离。
机器人离她还有十来米,她发动了个性,下一秒,机器人的头部落在羽生早花的脚边,而身体那半截则是停在原地,没再动弹。
真好搞定。羽生早花从口袋里摸出来几根钢钉,跑向被吸引的一大群机器人。个性再一次发动,每一颗钢钉都不偏不倚地扎在机器人的核心位置。
这样就17分。羽生早花闪身躲过身后机器人的攻击,又空间移动到它身后,反手把内部电线和钢钉替换。
羽生早花迅速发动能力离开,爆炸的灰尘一点没影响到她,反倒是爆炸的声音好像也跟着空间移动了一样,在她耳边烦人地响。
监控室内,一只毛发雪白的小白鼠端着精致的茶具,不紧不慢的把红茶往嘴边送。
这样娇小可爱的动物在一堆英雄里显得尤为突出。
“嗯,今年真是大丰收。”根津校长把茶杯放下,望向监控的眼里流溢出微不可觉的兴奋。
在这样情报缺乏的情况下,要在这么多人中脱颖而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迅速了解状况的情报力;任何状况都能冷静对待的判断力;纯粹的战斗力。”
根津校长的目光在监控上流离,最后落在那个身穿体操服的女孩身上。
“也不乏有这些能力都具备的学生。”
根津校长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略带苦涩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荡起一圈圈回甘。
他说:“今年的学生都很优秀呢。”
坐在根津校长旁边的是一位邋遢颓唐的男人。满是胡茬的下巴埋在推起的布条中,黑眼圈堪比种花国国宝。
他身上的衣服没有一点明亮的颜色,上面像是落了厚厚的一层灰,让人根本看不到布料原本应有的纹理。
他缩在那厚重的布条中,仿佛对这场考试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偶尔抬眼看两下监控就又缩回去。
监控的另一边,羽生早花随意的把一捆电线扔到地上。看到手上的灰尘,又嫌弃的拍了拍手。
现在是……61分啊,差不多就这样吧,分太高引人注目了也不好。
突然,一阵恶心从胃里反上来,一直呛上鼻腔。羽生早花用手捂住嘴,皱紧了眉,脸色也变得奇怪。
她呆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好不容易把那阵强烈的不适感压下去,却又听见不远处有巨大的声响在靠近,脚下也像地震一般的响动。
羽生早花抬眸看去——是第四类机器人。
她回想起麦克老师的说辞,又皱了皱眉,不知是因为又感到了恶心,还是因为想起麦克老师说话时尖锐的嗓音,又或是两者都有。
无所谓,分数够了就和我没关系了。
羽生早花望着巨大的机器人笨重地飞奔而来,眨了眨眼,正准备转身离开,一抹亮黄措不及防地撞进眼底。
明亮的金黄色头发,中间带着黑色的挑染——是刚刚那个轻浮男。
羽生早花头顶跳出两个黑体加粗的问号,眼神像是在看若智,而实际现在的上鸣电气也基本和若智无差。
在干嘛啊那个人?
其他人都朝着考场门口狂奔,而他在十几米开外的地方挥着手露出一张白痴脸,羽生早花越看越迷惑,就差没上去围着拍照了。
眼看着那机器人越来越靠近上鸣电气,而对方只是慢吞吞地转身,朝着动静的方向继续犯傻,完全没有要逃跑的打算。
羽生早花咂了咂舌,表情极其不情愿,但还是在下一秒跑上前去。
她不断的发动个性,与上鸣电气的距离也不断缩短。当她的手触碰到上鸣电气的同时,机器人也来到了她跟前。
“轰——”伴随着一声巨响,羽生早花面前的路面变成了一堆大小各异的碎块。
她拎着上鸣电气的后领,把人传送到靠近门口的位置,自己则是往后撤了好几步。
又听到斜前方传来小声的求助——是一个看起来很文静乖巧的女生。大概是建筑倒塌的时候没来得及跑开。
“请帮帮我——我的腿!被压住了!”
四目相对,两人的视线交汇在一起。那女生更着急了,又想说点什么,却因为扯动到伤口而抿紧唇。
那双蓄满了泪水的眼睛远远地望着羽生早花,如同一把利刃一般,扎进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她踉跄了两下,朝着那女孩奔去。
巨大的机器人早已锁定她的身影,像跟屁虫一般穷追不舍。
羽生早花闪身躲过机器人落在身旁的脚步,她想拉开些距离,刚准备发动个性,却又被那股头晕目眩的恶心感生生停住。
这样下去不行,会被追上。羽生早花眉头紧锁,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她眼神坚定起来,干脆利落的转身,面朝那可怖的机器人。
庞大的数据在脑内飞速的运算着,仅仅三秒,她咬紧了唇,发动个性。
再下一秒,机器人的左腿和一部分地面凭空消失,又瞬间出现在机器人的头顶上。
三秒还是太勉强了,和预想有点偏差,但是——足够了!
喉咙里有腥甜的味道,羽生早花没能忍住咳嗽了一声,有点点鲜红的血溅出来。她不在乎,继续跑向那个女孩。
发动个性移开沉重墙砖,羽生早花将人拦腰抱起,两手小心翼翼避开受伤的位置。肺和太阳穴如钻心般作痛,她脸上表情不能再难看。
羽生早花对着怀中女孩说:“麻烦抓紧我。”
声音不大,却坚定地让人能无条件信任依赖。
那女孩眼泪是坏掉的水龙头,只顾着往下流个不停。整个人也在止不住的颤抖,可她只默默的将环在羽生早花脖颈上的手紧了紧。
羽生早花跑到离机器人三百米远的地方时,考试刚好结束。
她停下来长舒了一口气,把怀中女生轻轻的放在一片空地上,如释重负的笑了笑。那女孩的眼泪终于止住了,感谢的话语还没来得及说出,面前人就重重的倒在地上。
她又开始流眼泪,腿因为受伤动不了,只能着急的叫喊:“谁能来...带她去找医生啊!”
没人敢上前,没人敢乱动作。就算个性和成绩再怎么优秀,在这里的也都只是十四岁上下的学生,哪有判断这种情况的经验和能力。
直到治愈女郎从远处慢慢走来时,所有人才完全放松下来。
治愈女郎撑着一支手杖,走到羽生早花身边,低头看她面色潮红,便半蹲下来用手碰了碰她的额头。
再起身,对上羽生早花刚刚救下来的女孩——关口玲奈略带焦急的那双眼。
个性使用过度而引起的发热、头痛和反胃恶心。小腿肌肉拉伤......肺部也出了问题。
个性的副作用怎么会这么严重。简单的伤情分析过后,治愈女郎对关口玲奈露出微笑,说:“她没事的,只是发烧而已。”
说完,发动了个性。片刻后,治愈女郎手上变出一罐糖果,派发给其他受伤的学生。
太阳往下坠了些,柔软的光散落在训练场建筑的断瓦残垣中。雄英的入学考试就这样在漫天沙尘烟土中落幕。
入学考试后的第三天,没有意外,羽生早花收到了来自雄英的录取通知书。
电子屏幕上是NO.1英雄的身影,亮黄色的西装包裹住满是肌肉的躯体,脸上嘴唇拉到耳朵边,是他的招牌笑容。
「羽生早花同学,你以61的制敌分和22的救援分通过了入学考试。」
「另外还有一件值得赞赏的…你是这次入学考试的最高分,相信你一定会成为出色的英雄。」
羽生早花看着那浮空的电子屏幕,身上是一件单薄吊带,发梢还滴着水。她对此不感到高兴和意外,只是懊恼自己做的太过注目。
影像还在放,欧尔麦特还在絮絮叨叨个不停。
「欢迎你来到雄英!」
「请你在下个星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