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战肖

48.7万浏览    4051参与
月玄尘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顾一野×肖春生

  年下,年龄差7。abo。生子。a转,避雷

  

  顾一野十二岁妈妈没了,顾衡出差,顾不上顾一野,几经辗转被送到肖春生家,肖延培是顾衡的老首长。

  顾一野也是大院里长大的,打小父亲不在身边管着,胆大率性,在同龄人群里也混的飞起,母亲的突然离世让他很是伤心,但父亲把他送到别人家里,多少带了点脾气。鼓着脸不想理人。

  肖春生第一次见他,是和兄弟们骑着二八大杠提着小酒回来的时候,下了车一进屋就看见沙发上坐着一小孩在看书……那白净的脸和自带忧郁气质的氛围让他愣了一下。

  听姐姐解释完,他突然就对这娃有点同情,虽然他也没妈了,但他有姐姐,这小孩这么小...

  顾一野×肖春生

  年下,年龄差7。abo。生子。a转,避雷

  

  顾一野十二岁妈妈没了,顾衡出差,顾不上顾一野,几经辗转被送到肖春生家,肖延培是顾衡的老首长。

  顾一野也是大院里长大的,打小父亲不在身边管着,胆大率性,在同龄人群里也混的飞起,母亲的突然离世让他很是伤心,但父亲把他送到别人家里,多少带了点脾气。鼓着脸不想理人。

  肖春生第一次见他,是和兄弟们骑着二八大杠提着小酒回来的时候,下了车一进屋就看见沙发上坐着一小孩在看书……那白净的脸和自带忧郁气质的氛围让他愣了一下。

  听姐姐解释完,他突然就对这娃有点同情,虽然他也没妈了,但他有姐姐,这小孩这么小就寄人篱下“你好,我叫肖春生,你可以叫我春生哥,以后我罩着你。”

  顾一野抬着头看看说话的人,满面春风,又看看伸过来的手,想抓住这样的春风一样的笑容。就在他感觉天塌了的时候,突然有人出要罩着他,爸爸都没说这种话。“我叫顾一野,麻烦了。”

  自此肖春生屁股后面就长了尾巴,顾一野跟的紧紧的,以前他觉得自己厉害,但自从遇到肖春生,他渐渐发现肖春生才是个好大哥,讲义气又聪明,还好看……世界上怎么有长得那么好看的乾元。

  顾一野崇拜肖春生。当他以为自己在某些方面比肖春生优秀的时候,他发现肖春生不仅能打人缘好,他还聪明,屋里好多书,嗯,能文能武。单刀赴会真的太帅了……他以后也会这么帅的。

  肖春生的确是个好哥哥,他总是能在他要把就被递到嘴边的时候被夺出来,但是他也有缺点,就是有点小看人,他还总让他坐车后座说他不够高不让骑车……

  (顾一野:瞧不起谁,早晚和他一样高。不,比他还高。)

  

  

  顾一野对于自己成了别人拖累这事耿耿于怀,要不是他技不如人,太弱了,春生哥也不会因为他受伤。春生哥你放心,顾一野一辈子都把你当哥,以后绝不会给您丢人。

  肖春生看着边上要哭不哭,委屈巴巴的小孩,很是心疼,这爸到处出差,这小孩连个亲人也没有,得受多少委屈啊“男人都是要当兵的,报效祖国为人民服务,小野啊,就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看你这苦难的样子,你以后肯定能当将军。”

  顾一野抬着头看春生哥笑着摸他头的样子,心里甜蜜蜜,有哥哥真好。

  春生哥觉得顾一野能当将军,那顾一野就一定能当将军。

  在顾一野心里,肖春生就是他的榜样,也是他最敬佩的大哥。

  

  肖春生当了兵,顾一野就主动回了家,就算爸爸不在,他现在也能自己照顾自己,好男儿志在四方,好兄弟来日方长,正好他也喜欢当兵,春生哥你等着。

  顾一野迷上了当兵,做梦都想穿上军装,追着肖春生的脚步,保卫祖国,热爱人民,走到他的高度。

  人都说顾一野和以前不一样了,或许是没了母亲的缘故,这时候顾一野总会翻个白眼,人怎么能一直是小孩呢?好男儿志在四方才对,他已经长大了。瞧着吧,他顾一野一定会越来越好。

  

  顾一野终于得偿所愿的时候,春生哥和他的女朋友还在一起。瞧着那女的就……气人,她怎么敢让春生哥伤心?

  这个抛弃春生哥自己先去当兵的女人怎么能配得上春生哥呢?就算她有点优秀,但春生哥是特别优秀,有点优秀和特别优秀中间还夹了一层很优秀。

  “春生哥。”我现在长高了,183.6呢。

  “野刺猬?你也来当兵了?几年没见,都长这么高了?”肖春生笑的像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样子。

  顾一野瘪着嘴,谁小刺猬?

  “还不高兴了?走,哥哥请你吃糖。”肖春生以前也这么哄小孩。

  顾一野被拉着走,叹了口气,这也就是春生哥给的糖,这要是别人,他才不吃呢,糖这玩甜四个人。

  

  

  “上了战场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知道吗?打敌人的前提是保护好自己知道吗?顾一野?”孩子大了,心思更难猜了。

  “知道,你也是。”顾一野点点头,一定要让春生看看,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肖春生为了救团长中了枪,顾一野带着人离开后又单枪匹马杀了回来。

  就在肖春生做了最坏打算的时候。

  “顾一野走,带人来救我。走……”为了赶他走他都说了最恨的话了。

  最后还是打晕了听话。

  结果就是肖春生被俘,受尽凌辱,但肖春生是谁啊,愣是没说一个字。原以为他就要死在这里了。

  只是没想到顾一野真的回来了,来救他了,而最糟糕的是肖春生被喂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药。

  一野春肖……

  肖春生哭了,他的身体坏了,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他接受不了,还不如死了。

  顾一野也受不了自己做的混账事。

  不想活的肖春生被炸伤,顾一野发了疯一样

  

  

  肖春生因为腿伤退伍回了家。

  临行前和顾一野吵了一架。

  “春生哥,对不起……”

  “顾一野,收起你的眼泪,算我错看了你,听指挥都听不懂,还当什么兵?我这辈子的梦是再也没机会完成了,顾一野,你要是因为这被退了兵,就当我们从来不认识吧!我没你这么没有纪律的兄弟。”

  “春生哥,我错了。”

  “顾一野,看见你就来气,别再出现在我眼前。”肖春说这话的时候极认真。

  顾一野大气都不敢喘,他当时怎么就失了心智呢,春生哥可是个顶天立地的a,比他还纯的a。他真的是混蛋……

  看着肖春生瞪着他的表情,他就想到事后他憔悴的模样,还有他醒来万物黯淡的衰败模样,仿佛世界没了光,好在他现在生气了,他还会生气……

  如果是春生哥想的,他都会去做,当兵当一辈子兵,只是不再出现他的眼前这条有点难,但保不准他在气头上。

  肖春生回了北京大院,不愿意去医院的他把自己关在家里,一关就是几个月,他心情烦躁,但一直在做康复训练。他伤的是腿,可为什么练不出腹肌?

  小鲤鱼在他肚子里待了七个月就出生了,这事还怪他自己摔了一跤,要不是月份大了,说不定这就是liu……

  可他七个月了啊,小鲤鱼就像小鲤鱼那么大,三四斤的样子,努力顽强的呼吸着空气,他的大名叫肖知予。

  小鲤鱼管肖春生叫舅舅。肖春生依旧是个a,强悍得很。

  肖春生比小鲤鱼先学会走路,毕竟他是院里的大哥啊,哪有一直瘸着的道理,毕竟小鲤鱼在他肚子里憋屈着七个月都能活,他有什么理由一直瘸着。

  

  顾一野拼了命的训练,成长,他想等他有了成绩,春生哥肯定会高兴的。

  顾一野忍不住想,万一他也瘸了,春生哥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生气了?但他只是想一想,如果他也瘸了,那春生哥的梦想更没人替他实现了。

  

  顾一野求了去北京学习的机会。

  再见的时候,肖春生在屋里陪着俩孩子剥花生,顾一野就那么敲门进来了。

  肖春生吃了小鲤鱼递过来的花生然后把齐知夏抱进了怀里。

  “叔叔,你找谁?”小鲤鱼挡在了舅舅和妹妹面前。这叔叔看着不和善。

  

  

  

  

  

DOLPHIN_DAYTOY

肖春生x顾魏(短篇)

肖春生看着眼前这位学生,气质极其干净的男孩,清纯却……诱人,这词可能不应该出现在一个男孩子身上。可肖春生看着对面这人,这词却一次次忍不住冒出来。


顾魏只是微仰着头,用狭长眼看着他,偶尔眨眼,肖春生仿佛被顾魏的睫毛划过皮肤。肖春生继续听着,他享受这种时刻,甚至觉得这是他答应来任教后得到的意外之喜了。


肖春生知道顾魏有个女友,不知道……思绪越飘越远,他赶紧收拾了想法,现在他还想继续享受这种的暧昧关系,虽然是他单方面的。


“你的想法很不错,我看过你的作品,虽然从商业上考虑还不是很完善。我建议你先申报知识产权,这方面我可以为你提供建议。”肖春生一直盯着顾魏看他的反应。


果然,顾......

肖春生看着眼前这位学生,气质极其干净的男孩,清纯却……诱人,这词可能不应该出现在一个男孩子身上。可肖春生看着对面这人,这词却一次次忍不住冒出来。


顾魏只是微仰着头,用狭长眼看着他,偶尔眨眼,肖春生仿佛被顾魏的睫毛划过皮肤。肖春生继续听着,他享受这种时刻,甚至觉得这是他答应来任教后得到的意外之喜了。


肖春生知道顾魏有个女友,不知道……思绪越飘越远,他赶紧收拾了想法,现在他还想继续享受这种的暧昧关系,虽然是他单方面的。


“你的想法很不错,我看过你的作品,虽然从商业上考虑还不是很完善。我建议你先申报知识产权,这方面我可以为你提供建议。”肖春生一直盯着顾魏看他的反应。


果然,顾魏听了他的话,又露出了那种温和又柔软的笑,“谢谢教授,知识产权的事情我已经在规划了,发明专利和实物新型专利我都有把握。只是商业化运作,我并没有信心,所以想得到您的建议。”顾魏缓缓的说,肖春生很欣赏顾魏这种不疾不徐的态度。


顾魏在肖春生这里像山间溪涧一样一望见底,干净、明快、生机勃勃而又充满趣味。“我建议你继续优化设计,做出样品,我可以考虑投资,前提是你们可以说服我的投资管理团队。”肖春生也对顾魏笑笑,他也不知道他这么容易就释放出了善意,是因为顾魏的设计还是因为顾魏。不过有什么关系呢,想要什么东西,他当然舍得去换。


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肖春生已经拥有了他想拥有的一切。通过学业开启了人生的第一扇大门,娶了家境优渥、温柔娴静的妻子,在岳家的助力下很快得到了第一桶金,靠着敏锐的直觉和独到的商业眼光他不断积累着财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连岳家都要借助他的人脉,但生意越做越大、越做越顺,他渐渐好像失去了享受成功的能力,获得的再多,也难以再触动他。


近几年肖春生将商业重心放在了投资上,兼做天使投资人,看着一个个创业者或忐忑或自信的期待他的认可,好像隐约能回到几十年前,他初出茅庐那时。他很少干涉管理团队最终的结果,只是做个旁观者。


肖春生只有一个女儿,前些年出国读大学了,夫人舍不得,频繁往返,需要他关注的事情好像更少了。日子无聊,便被人带着沾染了一些轻浮燥热的东西。


肖春生年近五十,但相貌出众、气质儒雅,在金钱衬托下,年龄便成了惑人的光晕。肖春生刻意放纵,便有了几个“知己”,以前不知道,肖春生现在渐渐品出了意思,几个让他有些趣味的男孩女孩,无一不是气质干净的,朋友调侃他就喜欢这种表面清冷、chuang上热情的。


因为顾魏,他这几个月尤其“中意”一位艺术生,那个男孩子身型跟顾魏很像,皮肤白,脸也算漂亮,话不多,但也不木讷。肖春生会在这个男孩子身上做些他想对顾魏做的事情,但这个男孩不是顾魏,肖春生抱着那个男孩时总会想象,顾魏的腰是不是更跟细、他的皮肤摸起来是不是更光滑、他在ch上是压抑还是热情……想了便更加不满足。


肖春生知道他能够在这种放纵中得到的快乐有限,一些好看的皮囊,几句温柔软语,逢场作戏,短暂的快乐。


眼前的顾魏给肖春生的感觉很奇特,因为一时趣味答应来上课,认识了顾魏半个学期了,每每想着顾魏,思绪纷乱中竟然会给他久违的心悸,这真是太有意思了。


想得到顾魏,肖春生有一百种方法,可相比现在就弄上手,他当下还是更享受跟顾魏对他作为老师的自然亲近,他甚至偶尔幻想着顾魏对他也有这孺慕之情。再等等,肖春生想着,他想继续享受当下的感觉,就像前戏,对最喜欢的,他有这个耐心。

linmin_Limit

《归邪》唐三 × 时影 短篇 HE(上)

[图片]


《归邪》三影 HE 短篇(上)


(壹)


自记事以后,时影便时常做梦。


夜夜空濛的幻梦,有长有短,并不如何可怕,却一直不明缘由地令他在意,以致朝思暮想。


梦境零零碎碎,看不分明,有色泽明亮的欢欣,亦有让他满头雾水的困顿迷惑,梦过只留痕,时影其实并不太能说起梦里的细节,只记得,每日沉浸的迷梦始终盘桓在同一处境地,目可见座座凌飞的浮空悬岛,耳边是声声不息的金鸣之声,模糊的府邸宅院,白玉雕栏的长廊。


“他”无数次穿过形色喧嚣的声音,与看不清样貌的人影错肩而过,好似走过无数遍一样,步履轻快地朝长廊的尽头奔去。


星霜荏苒,白驹过隙...

null


《归邪》三影 HE 短篇(上)


(壹)


自记事以后,时影便时常做梦。


夜夜空濛的幻梦,有长有短,并不如何可怕,却一直不明缘由地令他在意,以致朝思暮想。


梦境零零碎碎,看不分明,有色泽明亮的欢欣,亦有让他满头雾水的困顿迷惑,梦过只留痕,时影其实并不太能说起梦里的细节,只记得,每日沉浸的迷梦始终盘桓在同一处境地,目可见座座凌飞的浮空悬岛,耳边是声声不息的金鸣之声,模糊的府邸宅院,白玉雕栏的长廊。


“他”无数次穿过形色喧嚣的声音,与看不清样貌的人影错肩而过,好似走过无数遍一样,步履轻快地朝长廊的尽头奔去。



星霜荏苒,白驹过隙,时影自稚嫩的孩童长成了陌上如玉的清俊公子,幻梦里的时间似乎也随之向着未知的方向延展。那些朦胧的睡梦里,四季如常轮转,冬飘雪夏从风,“他”的身量拔高了起来,却貌似不幸身染沉疴,时影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日渐带上了力不从心的低喘,周遭形色的人影逐渐散去,连同“他”的步履也不再轻快,穿过廊道的每一步都迈得无比沉重。


唯一遗憾的是,自时影垂髫一直到束冠,到来他眠梦里的场景七零八落,他却始终没能看清长廊的尽头是什么。



幽梦解不开也忆不清,时影偶尔醒来也会怅然若失,心念着“今日的梦又没能记住太多…”,但唯有一点,这场与他纠葛多年的幻梦,唯有一件事从未随时间流转而改变,哪怕他清醒过来,也记忆深刻——


一道声音,磁哑平静,无波无澜,永远雷打不动地如期来到他睡梦临醒的尾声。


时影总有错觉,他似乎不止是在这些数不尽的梦里,仿佛在更长远的曾经就已经经历过万万次,看不清面容的男人转身朝他看来,悠悠的剑鸣声里,万物褪尽,幻梦破碎,然后是一句永远听不全的问候,在他梦境边缘的每一个清晨都会到来,那人总是说——



“早上好...”



(贰)


拜入师门多年,时影一直寻不到趁手的佩剑。


在主修剑的元灵界影宗,这可谓是独一份的特殊,几乎算得上异类,但他家师尊却似乎并不着急。



禅渊总是那般波澜不惊、懒懒散散的模样,明明是影宗之主,却一整个神龙见首不见尾,宗内年纪小些的师弟师妹统统都是各阁长老们在教导,论起来竟都好像没怎么亲眼见过他这一宗之主。


时影回想了一下,师尊座下仅纳了两名弟子,自打八年前收他关门入室,这人便好似愈发地喜好四海云游,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端的是一派潇洒快活、自由自在,却往往是一往外跑就好几个月寻不到回音。


反倒是他的大师兄令狐冲,任劳任怨的侠道热心肠,比他才年长了五岁,虽然有点子白切黑,但这些年也生生被师尊这甩手掌柜的做派折腾成了老妈子脾气,才短短几年便被逼得对影宗宗务了若指掌,俨然已是宗门掌权太极阁的中流砥柱。



更糟的是,或许是甩手掌柜周游江湖看起来太过潇洒,某影宗宗主带了个好头,宗门内资深的阁老们像是也被惹得心痒,平时老当益壮到能够吊打漫山邪修的老骨头们,却一个接一个上赶着撂挑子,把掌权阁老的紫极印扔给自家的得意门生们,长老的继任仪式恨不得一个赛一个的草率,像是开了闸撒欢似的,老顽童们甩开了宗务一个两个开溜得飞快。


不到几年的功夫,这元灵界大名鼎鼎的剑修豪门宗派,其掌权太极阁麟台阁老们的平均年龄就被陡然拉低了一个维度,更呈现出一派嫩生生的年轻朝气来。


每每谈及此事,时影都感觉大师兄愁得像是要掉头发了。



时影不明觉厉,趁令狐冲没反应过来抓自己劳力之前机灵遁走,躲清闲地跑去闭关去了,好不容易等到自家师尊在外头浪够了回来,他被师兄从闭关的九嶷山里揪出来,拎着去见师尊,迷迷糊糊地才又想起来自己佩剑的事,又和禅渊提了一次。


本以为禅渊还会是那套“随心随缘”的敷衍说辞,却不想这次,披着黑衣斗篷、一副不羁游侠作派的人抿着唇抬眸,像是陡然想起了什么,男人眼底似掠过一抹幽光,一身江湖气的影宗之主没头没尾问起了一句:“小影儿,你是不是快到下山历练的时候了?”


时影有些不解,却老实点了点头。



时影前些日子才过了二十岁生辰,按例,影宗弟子入门戴冠后便要入世历练三年。


他家师尊虽然不靠谱,但对他和师兄却是发自真心的疼爱,为此前几个月还专门赶回了宗门,为的就是能亲自给他束冠,但冠礼一结束,这人隔天却又不知去了哪里。


这才事隔没些日子,师尊这时候竟自动自觉又转回了九嶷山,时影甚至还有些不适应。



禅渊没去管时影的疑惑,俊美邪肆的男人搭着指节敲了敲桌台,作一副沉吟状,忽地敛睫轻笑一声,径自低眉捻指掐算了起来,时影只见自家不靠谱的师尊低笑着不知嘀咕了句什么,竟少见地展颜弯了弯眉眼。


正给师尊端茶水的令狐冲似乎也对此颇感意外,他眨眨眼,眸光闪烁两息后像是没控制住,还是落到了禅渊的俊脸上。禅渊生得俊美,扬唇淡笑起来让人挪不开眼,更兼年少成名、一手创立影宗,距今年岁悠长,修为高深莫测,非凡的气质更衬得这人神秘冷峻,惹人探究,令狐冲眼底情绪翻涌,没敢打断沉吟的师尊,只安静地站在侧首位置偷偷盯着禅渊瞧,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一贯懒懒散散的俊美男人勾着唇角面露几分戏谑,像是想到了什么怀念又期待的事情,禅渊收回掐算的指节,撑着下巴笑眯了眼,时影愈发觉得奇怪,但禅渊什么也没解释,只倚着软塌接过令狐冲的茶水,挥手变出一张破败暗黄的残图,转手扔给了他。


“既然如此,那小影儿便替为师跑一趟。”


“此地正适合你一路历练前往,到了地方,帮我送样东西给一位老朋友,或许你的佩剑...便也能有着落了。”



时影紧了紧手里的残图,和身侧的大师兄令狐冲对视了一眼,皆是满眼不解。


年方二十的影宗小少主低头,清亮的桃花眸里印出暗黄图纸上依稀可辨的几个残纹图字。



“星斗之森,归邪城。”



(叁)


时影,二十岁,现元灵界剑修魁首影宗小少主,影宗宗主禅渊的关门弟子,影宗大师兄令狐冲的宝贝小师弟。


时影十二岁拜入禅渊门下,是禅渊江湖游历,途径一座海国时收下的徒弟。



那自成一岛的僻远海国,人类与稀有鲛人混居,混杂了许多鲛族兽类的野性,群岛之外涡旋密布,外界之人极少进得来,小海国的国民也似乎从未想过闯出去。


闭关锁国的一方小国,加之鲛族的极端排外,经年以来未开化的国民庸碌又愚昧,多的是封闭落后的言论,元灵大陆那头的许多修仙宗派都未曾到过那里,亦或是不屑前来,便无端生了许多空穴来风的迷信谣言,一场天灾海难后,为平所谓“海皇之怒”,竟打算将出生招来天地异象的小太子血献于神庙。



禅渊被气笑了,他自认不算是什么好人,手里沾着不少人命,也见过数不尽的恶人,却仍是最见不惯对老弱妇孺下手的,更莫说这般披着道貌岸然、自私自利伪装的做派,真真是让人不屑厌恶至极;又或许是见了那被献祭的孩子,小小年纪受尽苦楚,眸色却难得清明,即便被如此对待,眼神里却只见哀伤,不掺怨怼——大概正因那双眼睛,向来脾气懒散的男人难得出了手。


禅渊平日便是个随心所欲、亦正亦邪的性子,那日少见地动了怒,挥手招来漫天黑鸦裹挟幽幽剑雨,生生将神庙前嘴脸丑恶的那伙人灭了个干净,连带着那座令人作呕的所谓神庙也给拆了个精光。



事情发生的太快,待到小太子反应过来,禅渊早已头也不回地拉着他下了山,十二岁的孩童沉默不语,抬头看了眼这个陌生的黑衣男人,没有说话。


他一步都没有回头,也始终不发一语,牵紧男人的手,跟着禅渊回了九嶷山。



那一年,小太子获新生,得师尊赐姓为“时”,禅渊让他给自己取名,不明原由地,众多题字里他偏一眼相中了“影”字,禅渊倒是赞他“静影成壁”,心性难得。


故此,天下皆知,一代剑宗,影主禅渊门下收一关门弟子,心性上佳,名唤时影。



只不过,从始至终,禅渊都没有告诉任何人,为何给这个孩子赐以这个姓氏。


时久日长,时影自己也忘了问,这个问题便被轻描淡写地淡忘了去。



自此,便过了八年。


这一年,时影二十岁,奉师命下九嶷山,去往元灵界西南边陲,天落山脉以西,星斗之森。


他的目的地是,大陆著名秘境险地,浮空岛机关城,归邪。



(肆)


时影收拾收拾被扔下山的路上,他琢磨了一下禅渊的心思。


举世皆知,影宗之主禅渊乃一代剑宗,剑法诡谲,登峰造极,但他却也不仅以剑修高绝闻名于世,更擅卦卜、幻术,套用一句江湖里说得不好听的话:这人明明是一代宗师,却偏生修得一套招摇撞骗的路数。


但这话,也就是妒恨禅渊的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人背地里才敢议论的,但凡元灵界有些认知的人都知道,影主的卜术算无遗漏,一卦难求;幻术更是高深莫测,真假难辨,无形之间便可让人永陷幻梦,再难脱离。



时影眯眼想了想禅渊那日掐指捻算的模样,想着或许真是师尊卦术的指引,这趟星斗之森即便前路不明,也是有跑一趟的必要的,毕竟他也不能总将就着宗里藏宝阁随便挑来的玄铁剑,要想修为更上一层楼,也为了不辜负师尊和师兄,他都需多多历练,取得自己专属的一把佩剑才行;


更何况,那归邪城本就以机关炼器著称于世,来历悠远神秘,又地处秘境深林,十分适合历练修行、增长见识,亦是大陆众多炼器师、修行者趋之若鹜之地。据传,各地暗市里但凡哪一把器物被烙上了归邪城的名号,莫论真假,就光是有了归邪的印记,其身价都会成几何倍数的增长。因此,若真要论天下间最适合他寻剑的所在,便也非归邪城莫属了。



如今元灵界各色道法百花齐放,剑修也罢,鬼修也好,甚至还有药修、食修,却也统统都少不了一把上好本命武器的加持。而当今修仙豪门宗派中,要论本命灵器最上乘、最是惹人艳羡的,兜兜转转还是得说回他家不靠谱的师尊,更确切地说,是影主禅渊的佩剑鸦杀。


传闻此剑品阶极高,取陨铁锻剑身,溶乌铁木塑剑锷,剑脊暗雕腾龙飞鸦纹,剑从之上血槽排布,出鞘即见血,威力极强。鸦杀随禅渊一路过关斩将,陪着他自年少锋芒毕露,一路成长到众剑修之巅,声名远播,凶名昭著,更有人传,此剑锻铸极难,乃天下炼器师之最,归邪城城主的亲锻之作。



传闻是否为真时影并不知,算起来时影其实也极少见禅渊使剑,到了他家师尊那般境界,心随意动,有剑无剑都只在他一念之间,便是随意一节枝杈,放在禅渊手中都可成无上利器,更莫论鸦杀在手,更是如虎添翼。


或许是如今能让禅渊拔剑之人已太少太少,就连令狐冲和时影都只堪堪见过寥寥几次鸦杀出鞘,但光是那惊鸿一瞥,也足令时影记忆深刻,再难忘记。



只不过,就算仅是几面之缘,时影却也能看出,师尊与鸦杀的感情极深。


或许,说一个人与一柄剑感情深会有些奇怪,但时影就是觉得,言语太过匮乏,除了这么表达,似乎再也无法表露出师尊拔出鸦杀的那一刹给他内心带来的震动。


但奇怪的是,那一霎心底里涌动起的悸颤,时影却只觉熟悉,熟悉到了骨子里。



他明明尚未有一把自己的佩剑,明明那也是第一回得见那等灵剑惊鸿而出,却似乎早有了解,早就知悉,仿佛有什么同样深刻的羁绊勾连着灵魂,就在禅渊拔出鸦杀的一刹,异样的剑鸣自九天而来,过电一般窜过他的脊背!


与鸦杀的阴冷肃杀截然不同,是一阵清凌凌、如风似月的悠长轻吟,隔着云海和迷雾,像是捂着耳朵重重叠叠传入耳膜的一声。



时影怔怔,桃花眸空白了一拍,心里愈发觉得酥痒——


那明明是金鸣之声,却好听得仿佛翠笛奏出音节拂过松涛林梢,就像午夜梦回他无法摆脱的那场幻梦一样。


剑鸣划破长空,梦里的“他”步履匆匆地穿过白玉长廊,眼前骤然一白。



时影很快恢复了过来,就连敏锐若禅渊、令狐冲,都只以为他是初见鸦杀出鞘看得出了神,却不知他适才大骇,内心震动,好似有什么深埋心底的种子要破壳而出。



时影后来想,或许也是那次之后,他原本寻剑仅凭随缘的心态便起了变化,忽地上了心,开始对自己未来的佩剑有了几分莫名缥缈的期待。



(伍)


时影自小命途多舛,被禅渊带到九嶷山后才算安定下来,但他经年以来却从不娇惯,天资绝佳也努力不懈,始终修行刻苦,这一路下山独行虽枯燥了些,但他倒是自得其乐,游刃有余的样子。



时影倒是想按着师尊给的残图好好寻找,但几经辨认却也只能看出图上几处隐约的溪谷河道,他对比着天落山脉外围的地图,终只能确定,归邪城大抵位于山脉以西的一处绝谷深处,再往前便是天落山脉莫测的内围之地,便是常年行走在此地的冒险者也讳莫如深,这不免让时影犯了难。为此,他不得不另想办法。


好在,虽说天落山脉以险峻幽深著称,变化莫测,星斗之森的魔兽也让许多人望而却步,但修炼修行本就是逆天向上之举,多的是为让修为更进一步而前赴后继、不惧艰险的人,就连归邪城那等神秘所在,毫无线索便前往寻找之人也是有的,自然各色门路也千头万绪,不至于让人一筹莫展,无从寻起。



时影觉得自己运气挺不错,这么一路锄奸扶弱,诛诛邪修、除除魔兽,才踏入天落山脉外围最大的西思城,便正赶上此地的一场大盛会——西思城昊天拍卖行,两天后正要举办一场规模盛大的拍卖会。



时影对拍卖本身并没有什么兴趣,他作为影主禅渊的弟子,影宗的小少主,身上也从不缺钱财和好东西,但这场拍卖会压轴的拍品却令他不得不在意起来。


西思城来往的所有修行者、旅人乃至普通百姓都在议论,本次拍卖压轴的,是一把归邪城流出的高品阶君子剑!且此次不知为何,往往数年不得一见的归邪制器竟一次性流出了许多,除了那把顶尖的君子剑,甚至还有一批暗器和机巧制器!



此消息一出,举城皆惊,距离拍卖会且有两日,拍卖场周围行色兴奋的不明人员便多出了不知多少,收到消息匆匆赶来的附近宗派之人更是数不胜数,若非昊天拍卖行背景深厚神秘、无人敢惹,护卫拍品和拍卖场的一众修灵者人数众多,怕是在拍卖正式开始前便免不得有一场腥风血雨。


时影倒还有些庆幸自己的误打误撞,他到的不算太晚,还能在西思城内寻到一处客栈住下,恐怕再晚一些,便只能和后来的宗派之人一样露宿在西思城外了。



时影直觉这批归邪城流出的拍品会让他有所收获,便打定主意要进去拍卖会探探虚实。


昊天拍卖行在全元灵界各大型城池几乎都有分布,是距今为止大陆最权威、最古老的拍卖行之一,只不过这么多年却始终不见背后之人公开露面,但其名下却豢养了许多护卫的修行者,更兼敛财吞金,堪称富可敌国,在天下修灵者间影响力巨大,就连许多豪门宗派也都不敢轻易招惹,时影甚至隐约记得,影宗与其似乎还有些业务来往。


他回想了想自家大师兄的教诲,琢磨了一下到底要不要去抢一个邀请函混进去,最后纠结了一下伪装他人的麻烦程度,还是撇了撇嘴选择放弃,转而在自己的储灵袋里搜刮起来。费了一番功夫,时影终于从里头掏出来一枚青碧色、半拳大的沧溟灵珠,抛了抛这灵珠,俊秀的男子扬起一抹淡笑来,清俊绝伦。


在时影看来,这东西虽有静心宁神、平复内息伤势的奇妙功效,但之于他自己而言却属实有些鸡肋,可有可无,正好拿来做个借口。



于是,拍卖前一日,西思城不知哪条街巷的暗角里走出了一名身形佝偻的黑衣身影,一袭奇长的黑斗篷将周身遮得密密实实,没有露出一点痕迹,街上人流拥挤喧哗,那人却身法灵巧,躬着腰在街上七扭八拐,不多时便闪身进了昊天拍卖行,呆了足有一炷香才又走了出来。


临近拍卖会,正是诸多势力暗中博弈的敏感之际,多的是各色人马在拍卖行附近盯梢、流连,也有人留意到了这位奇异的黑衣人,想要跟上一探究竟,却不想跟了不到两个拐角,才一错眼便跟丢了人!只得见四处都是西思城内林立的商铺、宅邸,却再也看不到适才跟踪的那人了。



时影抄小路褪去了身上的斗篷和伪装,给他那张引人瞩目的俊脸施了个模糊视线的咒诀,便大摇大摆地混入了人潮,兜转着回到了下榻的客栈之中。


那些尾随的人时影并不放在心上,他更在意的,是适才在昊天拍卖行里遭遇的。



“你好,我想寄拍这件东西,就加在明天的拍卖会里。”


“这....沧溟灵珠?!”



时影佝偻着背,几乎矮下了半身,又刻意压着嗓音作出一副沧桑的声线,他冷眼瞧着那拍品鉴定师被惊得低呼一声,火急火燎地蹦起身,将他躬身迎到了楼上,拍卖行三层一处更僻静的华丽厢间里,他对此早有预料,便一点也不心急,只耐心等着鉴定师跑去领人过来。


昊天拍卖行三层并不对外开放,除了昊天中人,一般只面向流转金额巨大的贵客,或者提供珍贵拍品的拍卖者,来往人寥寥无几,时影套着黑斗篷的伪装,倚在厢间敞向走廊的一面,只给人留下个莫测的背影,一点也不惧来往其他人意味不明的打量。



昊天的鉴定师不敢怠慢,没两口茶水的功夫便领着一名身形健硕挺拔的青年人走进了房间,反身关好了门。只见来人发色雪白,面目硬朗英气,一双炯炯有神的邪眸,竟是淡淡的琥珀色,那男子龙行虎步,和身旁瘦小的鉴定师两相对比,便知绝非一般人。


时影掩在斗篷下的桃花眸隐起精芒,倒是觉得有些意外。



进门的青年人着一身贴身的轻甲,满身玄色,气势沉凝,时影却远远注意到,这人左肩上好像立着个什么物什,待这青年走近到跟前,他才讶异地发现,那竟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墨漆机关鸟。



这是时影第一回见到真正的机关兽态制物,惊奇之下,黑斗篷下的桃花眸与机关鸟眼瞳位置的黑濯石对上——


视线交错的片刻里,面前的时空好似有了交叠,时影有一瞬间呼吸停滞了一拍的错觉,与曾经鸦杀出鞘时如出一辙、乃至更胜一筹的心悸攀附而上,他死死攥住袖摆,蓦地从凳子上站起身来!惊得那鉴定师和青年都怔愣顿步,不敢再向前。



时影没心思去管那两人的反应,转眸仍是去看青年肩上的机关鸟。


但他再看,那鸟儿却已毫无异常,即便它着实栩栩如生、巧夺天工,极尽精巧,却也确只是一只炼器造物,毫无生机可言。


可是,适才那对视的一瞬,他感受到的那道莫名熟悉在意的视线......



“阁下,您好!我是西思城昊天拍卖行的主事,某姓戴。”


“请问这枚地阶高等的沧溟灵珠,您是有意放入我拍卖行明日的拍品中一道拍出吗?”



“啊.....嗯。”



“阁下...?”


“可是阁下....此等品质的灵珠,合该好好宣传广而告之....如今匆匆加入拍卖,对您或许并非是最好的选择。”



时影整张俊脸隐没在兜帽阴影下,闻此却不免讶异,他挑了挑眉,有些意外昊天这边竟会如此贴心地提醒他这个,倒是令他难得生出几分好感,他抑着声线,仍是回答,“无碍,只管拍卖即可。”



“....好吧!那便多谢阁下对我们拍卖行的信任,我们会尽力将这件拍品拍出好价格,一应手续、费用我行皆有契据为证,会在您的拍品拍卖价格中抵扣,希望能让您满意。”


“若是阁下不嫌弃,这是明日拍卖会贵宾席的邀请函,想来您也是喜好清净的,昊天会为您准备一处视线绝佳的厢房,阁下若是感兴趣,欢迎您明日光临!”



时影勾了勾唇,毫不意外面前人的反应,从善如流地接下了那张烫金的邀请函,“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若说,时影原本想要参与拍卖会的目的,是想探一探归邪城的线索。那如今实际接触了昊天拍卖行的人,他心底便更是生多了疑窦,他对自己的感觉很笃定,透过机关鸟的眼睛对上的那道视线绝非他一时的错觉或者恍惚。



看来,明日的拍卖会,应当会非常精彩了。



(陆)


时影戴着兜帽斗篷走进昊天拍卖场时,门口正是人群喧哗之际。


他没心思理会那些纷扰,转了身绕进旁侧的贵客门道,避着人群上了二层的前排厢间。



昊天拍卖行背景深厚,幕后之人从未露面,但其实力与财力却无人敢看轻。


昊天在大陆各地城池均广布拍卖场,而作为最接近天落山脉和星斗之森的城池,西思城长久以来便是诸多冒险人士和灵者的重要补给点,更是这等秘境险地第一手资源的集散地。


因此,此地坐设的昊天拍卖场,在元灵界各大卖场中都算得上顶尖规格,拍品种类可谓五花八门,拍品质量也是千挑万选,加之台上专业控场的拍卖师,那位自称姓欧的男子眉目端正,扬着一张讨巧的笑脸,一副舒心又憨厚的模样,却生得一张巧嘴,幽默风趣,舌灿金莲,但看他在台上口若悬河的讲解介绍,饶是时影这等心思不在拍卖上的人,也看得津津有味。




时影是个奇怪的性子。


用一句令狐冲的话说,别看他这宝贝小师弟外表看着光风霁月、清冷胜雪,一副可远观不可近看的谪仙样子,实际却是个动若脱兔、静如处子的脾气。



整个影宗,下至初入的门派弟子,上至紫极阁的阁老们,大家伙都知道,小少主最爱干三件事儿;


一是在藏书阁看书,二是去思邈阁炼药,三是出去玩儿。


对,你没看错,是出去玩儿。



诚然,时影是十分静得下心来的,平时宅在宗内,练剑、看书、和师兄弟们切磋,他也爱好炼器和炼药,可惜他天生极致水灵根,并不适合走器修的路子,炼器便也并不精修,只做平日的爱好钻研一学,倒是对炼药甚为精通,影宗药长老曾赞他天赋异禀,仿佛天生就熟悉灵植药类,小小年纪便已入得高阶门槛,学得了药阁长老们的过半功力,天天出入思邈阁熟得跟自家后花园一样。


禅渊还为此调笑过自家小徒弟,“莫不是祖上还是个药罐子出身?”



但却也不知为何,比之传统意义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心只顾钻研的炼器师、炼药师们不同,时影热爱学习,却从不局限在那方小小的藏书阁内。师兄弟们邀他下山除妖斩邪修,又或是跟他说了什么有趣的奇异之地,他总是两眼放光,十分好奇感兴趣的样子,与他那飘飘若仙的一身陡然有了反差,可谓滤镜碎一地。


若是细细问了是自己还没见识过的、感兴趣的,只要有时间,时影便会应承下来走上一遭,令狐冲一开始操碎了心,怕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小师弟出门磕着碰着了,非要跟去护着,倒是禅渊总懒散散地笑,挥挥手由着徒弟们去。大家伙想了想禅渊那做派,忽觉有其师必有其徒弟,倒也算是一脉相承了。



直到时日久了,后来大家才看出来,小少主并非贪玩,他似乎只是想去看看,去看看他没看过的地方,走走他未曾来过的土地,山川风物、锦绣江河,他所能想象的都不及能够亲眼得见的那般震撼,只是强烈的求知欲和好奇心在驱使,仿佛赤子第一次睁眼看这个世界,看到的一切时影都觉得新奇、有趣。


有时候,令狐冲也调侃他,说他前世莫不是个不能出家门的,不然怎的见了什么都新鲜。


时影自己也琢磨了一下,想着或许便是因为幼年总被困在那方闭锁的海岛里,强烈的排外和封闭,才使他那么希望走出去,那般好奇海岛外那些未曾得见的风光吧?



在影宗的时日过得飞快,近两年,时影到底还是心疼大师兄,帮着处理了些紫极阁的事情,又赶上前些日子束冠,便也少了出门来,算是久违来到这么热闹的盛会了。


时影想着离拍卖压轴的归邪制器还有段时间,他在储灵袋中掏了掏,数了数他家大师兄塞给他的零花钱,便惦记着也拍下两件合眼缘的,拿回去送给师尊和师兄。



焚心草,皇血花,百年蝠骨芝,千载青罡石.....


时影眼都不眨地加价,一点都不担心令狐冲给他留的晶石不够用,眼疾手快地拿下几样九嶷山极少得见的仙品药草,他正嘀咕着怎么还没到压轴,便分神听见一阵轰然沸腾的呼声,下边拍卖台上升起了一枚苍碧色的灵珠,他扬唇笑了笑,收回视线,转身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时影知道,沧溟珠之后,便是本次万众期待的压轴拍品,归邪城流出的机关制器,和那柄神秘的君子剑了。



时影虽才来到西思城三日,四处听到的消息却不少,这其中便不乏有人质疑昊天这批归邪机巧的真实性,但他却并不这么想——昊天拍卖行是块金字招牌,即便是为了往后的口碑,也不可能随便拿东西糊弄人,既然放得出话去,那拍品自然是要拿得出手的,不可能存在挂羊头卖狗肉的事情。


正如时影所预料的,昊天并没有让他失望。



万众瞩目中,倒数第二的压轴拍品出场——


红丝绸缎面的台面上,整齐摆放着几组捆绑拍卖的归邪机巧,从精铁制到玄铁制,从连弩到机匣机括,各型各色五花八门,虽数量才不过十指之数,却是明眼可见的件件精品。



时影也算见多识广,也不是没在其他地方见过类似的暗器机巧,但若论制式、工艺及扑面的凌厉气息,眼前以归邪为名的这一批,确是他所见过最出色、最精巧的。


但时影来此并非冲着这批利器而来,便对其没有过多关注,本想等等看最后压轴的君子剑,却眼尖地瞥见一整排缎面平台的最旁侧,那儿单独放着一只小巧精致的机关犬。



在一众凶悍暗杀之器中,它颇有些格格不入,却端的是精制细密至极,哪怕隔着二层打磨的魔晶屏往下这么远远打量,都丝毫不觉那小犬的神态生硬、别扭,寸寸榫卯咬合得严丝合缝,活灵活现的兽类姿态,时影毫不怀疑,那只机关犬动起来,恐怕更加不凡。


更遑论,似这等栩栩如生的机巧兽态制物,普天之下,便只能在归邪城寻得到,再无他处可得。



果不其然,压轴拍品的揭幕将整场拍卖会推向了高潮。


时影给自己续了杯热茶的功夫,四周围与他同处二层的厢房里便是接连的竞拍声不断,方才拍卖会前期还鸦雀无声,现在是一点不带客气的,叠加的竞拍价就像只是个无意义的数字一样,一声压着一声的叫价声迭起,到了这个地步,竞价俨然成了大型势力间的较量,个人财力到此基本已经无法抗衡,底下一楼参加拍卖的散修们也乐得吃瓜,在下边议论纷纷、惊呼不已,像是非常期待这回归邪的拍品到底能拍出个什么惊人的天价。



当然,其中心怀鬼胎的自然也不在少数。


时影朝一层的拍卖人群扫了一眼,一些阴影角落里透出的莫名气息让他桃花眸微暗,唇角笑意深了深。



“看来,拍下来容易,要想带走...才是难事呢。”


时影眯眼左右瞧了瞧,又瞥了眼台上的拍品,打定了主意。



捆绑拍卖的归邪暗器与机巧为数不多,时影想起了那日那位戴主事肩上的机关鸟,定睛看着下头的机巧机关犬被单独拎出来,他挥出一道灵力激活扩音石,一口气压着高价拍下了它。


机关兽态制物毕竟不是武器,也非有奇异威力的暗器机括,若是兽态巨大凶悍的类型,可当做看门护院的镇宅灵宠一用,悍不畏死,忠诚可靠,受无数宗门家族吹捧;但眼下拍卖的这只机关犬,虽工艺精细不凡,但实在太过袖珍小巧,才不过巴掌大些,竞拍价上便免不得打了折扣,时影便也趁此一口价拿下了它。



不知哪来的直觉,比之那压箱底上场的君子剑,时影却更觉得这只小机巧犬更能给他什么收获。


禅渊曾说过,他的灵觉异于常人,恐是当年在海国时曾被奉天献祭的缘故,因此,时影从不敢轻视自己这点莫名的直觉。



思及此,时影定下心来,没再关注魔晶屏外鼎沸的竞拍人潮,抿唇沉吟少顷,从储灵囊中摸出一枚玛瑙红的剑型赤玉,出了竞拍厢房门,趁着拍卖正酣无人察觉,悠哉地上了昊天的三层。



(柒)


送了自家宝贝小师弟下山后,令狐冲在山门口站了一会儿,咬咬牙,还是走回了禅渊的天玑阁。


束着高马尾英姿飒爽的俊逸青年,当下却难得面露纠结,他揪着藏青的衣摆在雕花的门廊外踱步,最后怂唧唧地面壁着廊柱,嘴里嘀嘀咕咕地,不知都在念叨些什么。



禅渊那等境界之人,又怎会不知外边的动静。他本想去歇个午晌,却听出了令狐冲的脚步声,便止住了要脱外衫的动作,仍然懒洋洋倚在榻上,等着人走进来。


却不想等了好一会儿,他手里的茶盏都空了,也不见外边那人的动静,人不见走,却也不见进来,禅渊挑了挑眉,俊脸上多了几分无奈,眉眼含笑,到底还是先扬声,“别转了,进来吧。”



门外嘀咕的细碎声响停了,门廊外静得像是一切都是错觉,禅渊却很有耐心,慢悠悠给自己续了杯热茶,垂眸抿了一口,墨眸里笑意氤氲。


安静持续了半晌,终于有了动静,厚重的花梨镂雕阁门“吱——呀——”一声被开了条缝,令狐冲耳朵尖红红,从门外试探着露出头来,他视线看进来,直溜溜一眼,不偏不倚便对上那边饮茶的俊美男人。



那人当真是生得一副好相貌,亦正亦邪的气质衬着整个人慵懒又危险,像是望一眼便会陷进去的漩涡,禅渊手里把玩着杯盏,同样似笑非笑地回望他。


令狐冲看得入了迷,呆呆盯着人瞧,禅渊唇边笑意更深,却坏心眼地不提醒,靠着软榻由着那人随意看,直到看令狐冲迟迟没踏进阁里,半个身子仍探在门外,才不自觉蹙了眉,一身玄衣的男人放下杯子起身,长腿没两步迈过去,抓住门口那呆憨的傻徒弟牵了进来。



直到被禅渊喂了口茶水,令狐冲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脸色轰轰烈烈地起了层艳红,禅渊撑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像是觉得又好奇又有趣的样子,深幽的瞳眸里微漾的笑意,但他还是给自家大徒弟一点面子,识趣地转了话题,“小狐狸你找我?”



令狐冲正喝着水,闻言猛地顿住动作,不管听多少遍,他都觉得禅渊唤他“小狐狸”的腔调总透着一股子哄孩子的意味,但偏生是这点飞扬的尾音,却也让令狐冲心底里酥痒难耐,他想听这人这么唤他,却又不想听他如此唤他。


大抵所谓情不由衷,便是如此了吧?



“师尊....您让小影去机关城,却为何不直接告诉他,经由昊天可以直入归邪?”


“昊天多年前横空出世,世人却不知其出身归邪,但师尊您再清楚不过了,为什么.....”



“唔....”


禅渊沉吟一会儿,偏着脑袋撑住了下巴,英挺俊朗的人姿态显得愈发慵懒起来,“毕竟是小影儿的历练,我这做师尊的总归不好放太多水了嘛。”


“我给小影儿卜了一卦,倒是挺有意思的。”他眯了眯眼,点漆的墨瞳深幽不见底,却隐有厉光匿藏,面上却露出分明的笑意,饶有兴致似的,“卦言似有故人来,天机不可泄露,既然他有这等机缘,那我自然也就顺水推舟。”



“况且——”禅渊拖长了尾音,令狐冲疑惑看向他。


身形颀长高大的男子挨着软榻屈了半膝,明明懒洋洋似猫儿般困顿,却又透着让人不敢冒犯的神秘和危险,懒散的影主打了个哈欠,“你还不知道你这小师弟嘛?”


“谁还欺负得了他啊?”



令狐冲歪头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也是,小影最是聪敏机慧,修为也非常人可比。”



“师尊,此番小影能寻到合适的佩剑吗?”

“唔...不知道。”


“......”



“那您让小影送的东西是....”

“不告诉你。”


“......”



“....那....那您说的老朋友是归....”

“我忘了。”



“诶呀不语天机嘛~小狐狸你就是操太多心了,陪为师歇个午晌吧,我困了。”



“可....”


禅渊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伸了个懒腰拖住了令狐冲的一臂,拽着人起了身,朝天机阁深处的幔帘后走去。



  

【一直顾忌着这篇有伏笔,磨合纠结着攒了好久没发,三三的戏份后续就很多啦,目前都是写的都是小影视角的背景,希望不会无聊,不是很长的一个故事,可能和《天作之合》的羡三一样就是个(上中下)的架构,计划也就写三万多字,后续快改好啦,明天要见春生哥,先发这部分给大家~】



K

双顾part

[图片]


来自异时空的笔友

两个同样骄傲,同样坚持着最初的信念,同样经历着破碎与重建的少年在一次偶然的际遇下以书信(也许开始是日记?)的方式相遇,彼此陪伴,彼此激励,彼此治愈,彼此成长。两个干净澄澈的灵魂,在纷纷扰扰中相遇,一起走过荆棘,一起登上山顶。



来自异时空的笔友

两个同样骄傲,同样坚持着最初的信念,同样经历着破碎与重建的少年在一次偶然的际遇下以书信(也许开始是日记?)的方式相遇,彼此陪伴,彼此激励,彼此治愈,彼此成长。两个干净澄澈的灵魂,在纷纷扰扰中相遇,一起走过荆棘,一起登上山顶。



天明过后🍭可约稿

(羡冲)留在我的世界10

魏无羡vs疾冲

喜怒无常大佬羡vs潇洒乐观浪子冲


强取豪夺,强制爱&强宠

  

  

10  傀儡术?!


无聊啊!疾冲饮下一杯酒,已经三日了,他连这小院都没出过,除了魏无羡谁也见不到,这种被人圈养了的感觉,实在是让人太不爽了!


“阿冲看起来不太开心,是因为我冷落你了吗?”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疾冲猛然睁圆了眼睛,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疾冲无事,公子事务繁忙,不用特意来看疾冲。”努力扯出一个笑脸,疾冲见魏无羡靠近,下意识的想要远离,却被对方抓住了手腕。

“阿冲是在怪我对你关心不够?”

“……”不是,字面意思,希望你永远别来……疾冲知道,...

魏无羡vs疾冲

喜怒无常大佬羡vs潇洒乐观浪子冲


强取豪夺,强制爱&强宠

  

  

10  傀儡术?!


无聊啊!疾冲饮下一杯酒,已经三日了,他连这小院都没出过,除了魏无羡谁也见不到,这种被人圈养了的感觉,实在是让人太不爽了!


“阿冲看起来不太开心,是因为我冷落你了吗?”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疾冲猛然睁圆了眼睛,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疾冲无事,公子事务繁忙,不用特意来看疾冲。”努力扯出一个笑脸,疾冲见魏无羡靠近,下意识的想要远离,却被对方抓住了手腕。

“阿冲是在怪我对你关心不够?”

“……”不是,字面意思,希望你永远别来……疾冲知道,这话要是说出口,自己只会更惨。


“我刚刚没听清,阿冲叫我什么?”魏无羡手上微微施力,拽得疾冲身体猛然前倾,另一只手及时扶住对方的胸膛,才没有直接扑进对方怀里,但这样的姿势也让疾冲别扭得很。

“…主…主人…”疾冲咬了咬牙极小声地吐出那两个字,他暗暗发誓,早晚自己会讨回来的!

“乖。”魏无羡伸手抚了抚疾冲的发顶,如同撸小动物般,气得疾冲脸上都泛起了红晕,但碍于对方过高的武力值,只能强行忍下这番屈辱。


魏无羡欣赏着疾冲如炸毛的猫儿般举起了爪子,却不敢抓下,还要强迫自己不要反抗,任人摆弄的模样,恶劣的心思被满足,欲望自然也就压不住了。

……


魏无羡轻笑道:“脱衣服,一件也不要剩。”


“……?!青天白日的你……”

疾冲用力睁开手腕,后退了几步,满眼戒备的望着对方。

魏无羡微微摇头,“不听话啊不听话……”


只见魏无羡指尖一翻,随手捏了一个决就冲疾冲扔过来,疾冲躲闪不及,眼睁睁看着那道光没入自己的身体里。

“你对我做了什么?!”

“阿冲很快就知道了。”魏无羡并没有再靠近,只是静静地看着疾冲,“还有,我希望阿冲下次不要再叫错了,毕竟叫错称呼的惩罚…阿冲不会想要体会第二次的……”


“什…什么?”疾冲疑惑地眨了眨眼,就听到对方再次发布了命令,“脱衣服,全部。”


疾冲皱了皱眉,还不太明白对方的用意,就发现身体自己动了起来,颤抖着手指去解领前扣子,却无论如何解不开来,最后干脆用力一扯,将衣襟大大扯开,然后照着魏无羡所要求的,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混蛋,你对我做了什么?!”

“一个小小的傀儡术而已。”魏无羡不以为意地道,“阿冲…还学不乖吗?”

“你给我解开!”疾冲对着魏无羡怒目而视,但是却阻挡不了他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得干干净净……


“阿冲,奉劝你不要惹火我,否则……”魏无羡的声音冷了下来,冷冽的目光仿佛要把疾冲拆吃入腹,疾冲咽了咽口水,现在说魏无羡要把他剥皮抽筋他都信……好汉不吃眼前亏,之后他总有报仇的时候!

“主人…把傀儡术解开行吗…”疾冲拼命把声音变得柔和下来,这种连自己的身体都无法掌控的感觉实在是让人害怕。


“这可是阿冲不乖的惩罚,不过主人保证,只要阿冲听话,这会是最后一次……”很显然,疾冲的示弱并没有取得什么效果,疾冲咬着唇辦,狠狠闭了闭眼。

  

  ………

  …删除…删除…

  ………

  

低下头又在疾冲唇边亲了亲,“阿冲表现的非常好,需得好好奖励…”

“……”

疾冲闭上眼,不想看见对方那副无耻的嘴脸,还好魏无羡也没有强求,只是将人抱起,揽着人躺到了床上。


……疾冲发誓,总有一天,他会让魏无羡付出代价!

  

  ———未完待续———

summer夏末

【冲战】我拆了自己的CP(十三)

“来来来,陪我拜一拜我娘!”

疾冲领着肖战,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一蹦一跳地来到了一个内室,与山寨祠堂不同,墙上并没有挂什么兽皮刀剑,而是朴素地用檀木雕了一对排位,一个上面写着吾妻殷修筠之灵位,另一个还是空的。

肖战落后疾冲一步,看他兴冲冲地从自己腰侧的百宝囊中掏出了一筒线香,拿了一个火盆点燃了六只,自己端端正正地跪在了牌位下方的蒲团上,回身分给肖战一半,拉着肖战的袖子,示意他也一起拜一拜。


肖战捻着手中的三根香,前朝的制香工艺没有现代成熟,点燃之后有淡淡的焦味,烟熏得肖战几欲落泪。他透过一层水雾看向端正的不同往日的疾冲,鬼迷心窍一般也跪在了他的身边,跟他一同郑重地像那位奇女子拜了三拜。...

“来来来,陪我拜一拜我娘!”

疾冲领着肖战,像个毛头小子一样一蹦一跳地来到了一个内室,与山寨祠堂不同,墙上并没有挂什么兽皮刀剑,而是朴素地用檀木雕了一对排位,一个上面写着吾妻殷修筠之灵位,另一个还是空的。

肖战落后疾冲一步,看他兴冲冲地从自己腰侧的百宝囊中掏出了一筒线香,拿了一个火盆点燃了六只,自己端端正正地跪在了牌位下方的蒲团上,回身分给肖战一半,拉着肖战的袖子,示意他也一起拜一拜。


肖战捻着手中的三根香,前朝的制香工艺没有现代成熟,点燃之后有淡淡的焦味,烟熏得肖战几欲落泪。他透过一层水雾看向端正的不同往日的疾冲,鬼迷心窍一般也跪在了他的身边,跟他一同郑重地像那位奇女子拜了三拜。

疾冲在心里默默跟娘亲介绍,肖战是上天送给他的一个奇遇,虽然是男子,但与之前遇到的所有女子都不同,儿子心底认定了他是要陪自己一辈子的人。今天先带过来给娘亲见一见,一起拜你三次,就当作是拜天、拜地、拜娘亲。等回到溍国,如果父亲还没有打断他的腿,就也勉强拜一拜他。

想到自己浪迹江湖三五载,突然另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男人回家,溍王那个古板的小老头肯定气的吹胡子瞪眼,万一抽过去了让自己守孝三年可怎么办。

想着老父亲晕倒在地的糗样,疾冲忍不住笑出了声,被肖战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

“干嘛呢,严肃点。”

肖战还在感慨果然疾冲是孝子,平日里唠唠叨叨的一个人在母亲面前也乖巧的像一个好孩子一样,一转头就看见他憋笑憋得肩膀都在颤抖。

真是白感动了......


“今晚就在此落脚吧,偷偷告诉你一句,这个山寨我小时候来过,还有一个我自己的院子,看!”

疾冲指着一处气派的院落,自豪地向肖战介绍自己的领地。月光下,疏朗的星子照亮了四合院的牌匾,上书四个大字:

“二大王府”

“噗哈哈哈哈,”肖战这回真是笑出了眼泪,牌匾上的字歪歪斜斜,一看就是出自幼年疾冲之手,偏偏拓印的极为细致,处处都用的好料,想必是母亲看待自家宝贝的大作觉得哪儿哪儿都好。

“笑啥呀,我妈那屋叫大王府,民风就这样,越通俗越唬人你懂不懂。”

疾冲嘴上数落着肖战,手里捡了个鸡毛掸子扫来扫去,实际上脸都红到了耳朵根了。

肖战笑着摇了摇头,也在门边拿起一把扫帚,帮难得羞涩的小世子打扫起了房间。


“唉,你这房间好是好,就是太大了一点,我扫地扫的腰都疼了。”肖战赶了一天的路,平时又没什么锻炼的机会,打扫完这间屋子出了一身的汗。

疾冲忍不住调戏他:“怎么样肖公子,不想跟我睡一张床的话,隔壁还有一间客房,您可以再去整理一下。”

肖战看着疾冲贱兮兮的表情,拎起手边的抹布就往疾冲脸上扔去。

“我去你大爷......烧水,睡了!”


疾冲当然不会让抹布破坏了自己精心抓好的湿发刘海,头一偏,帅气地用手接住了抹布,接着用抹布盖住了右手,变戏法似的掀开抹布后,手上端出了一壶酒。

“怎么样?二十年的男儿红,我出生那年埋起来的,要不要尝尝?”

“......男儿红什么鬼啊笨蛋......”肖战嫌弃地皱了皱鼻子,却也是很好奇这种古法陈酿到底是什么味道,毕竟影视剧片场的酒都是凉开水,自己也没真的喝过什么酒酿。

疾冲哈哈一笑,豪迈地仰头一口气灌了半壶,用袖子简单摸了摸下巴上的酒渍,就把酒坛递给了肖战。

肖战想着自己也是扮演过嚣张大侠的人,喝酒架势可不能输,也学着疾冲的样子,仰头喝了一大口。

谁知陈年老酒劲头十足,一股火辣辣的痛觉从舌头烧到了胃里,肖战呛了好大一口,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扶着桌子,酒坛都差点拿不住。


疾冲探身过来帮肖战顺气,两个人突然拉近到一个暧昧的距离,肖战只是腹诽这个疾冲平日消遣自己惯了,看自己出糗居然一声不吭,殊不知自己呛咳的满眼泪花,面色绯红,在对方眼里也是诱人的很。

肖战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就着月色和煤灯,突然发现自己被一个高大的黑影笼罩住了。疾冲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身前,用双臂把自己笼在了他和座椅之间,一点逃走的缝隙都没有。

肖战心没来由地停跳了一拍,觉得场景似曾相识,但一时想不起来。

“疾冲,你要干什么?”

“我不要干什么,我想......要你。”


肖战的惊呼被疾冲带有烈酒气味的吻堵在了嘴里,疾冲像一个小狼崽一样,用尽了所有力气吻住肖战,攫取他嘴里的甜蜜气息。

肖战本来就不太清醒的脑子因为缺氧更加昏昏沉沉,想推走疾冲,手却麻麻的,没有什么力气。

一片电视机雪花一般的脑海里闪过一句话:“原来自己演强吻戏码的时候,还不够用力......”






null

—————————————————————————————

写在后面

首先向读者赔罪,作为失踪人口灰溜溜的回归真是感觉很内疚

不过失踪的时间里我又达成了一项人生大成就,哈哈

脱坑是不可能脱坑的,不过之前也的确是一直没什么时间来搞业余爱好

最近差不多可以啦


这篇断了好久,可能有些不接戏

不过我还是会好好写完的,笔芯,鞠躬!



肖福毛儿

【愿者上钩】1

黑白通吃 强势腹黑霸道总裁野×钓系腹黑纯欲绝美家有皇位少爷禁

开一篇钓系诱惑类野禁文,禁和野之间极限拉扯,纯欲满满拼智商互相勾引的梗,这里的禁要努力诱惑掰弯对男人不感兴趣的野,野要一点点查清禁的背景,又不动声色看禁各种表演。啊~带入战战脸,好美的画面[舔屏][awsl][awsl]我激动的颅内高潮了。

  

   京都顾家是随便跺跺脚整个华国黑白两道都要抖三抖的存在,老顾家主养病退居后,一直是顾大少在主持这偌大的家业。

  

        今晚的顾氏祖宅有些草木皆兵,只因竟然有人在...

黑白通吃 强势腹黑霸道总裁野×钓系腹黑纯欲绝美家有皇位少爷禁

开一篇钓系诱惑类野禁文,禁和野之间极限拉扯,纯欲满满拼智商互相勾引的梗,这里的禁要努力诱惑掰弯对男人不感兴趣的野,野要一点点查清禁的背景,又不动声色看禁各种表演。啊~带入战战脸,好美的画面[舔屏][awsl][awsl]我激动的颅内高潮了。

  

   京都顾家是随便跺跺脚整个华国黑白两道都要抖三抖的存在,老顾家主养病退居后,一直是顾大少在主持这偌大的家业。

  

        今晚的顾氏祖宅有些草木皆兵,只因竟然有人在戒备森严的祖宅里偷走了大少爷要送给未婚妻的画,一副价值3亿的画。

  

        无人敢在主宅弄出丝毫动静,所有人静静地站在院外,等待屋里人最后的决策。

  

  “顾青,人找到没?”

  

  被叫顾青的俊美青年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镜框,眼里闪着莫名的光:“老板,找是找到了,但对方似乎有些本事,顾城真是太没用了,竟然都没能捉住他的小尾巴,只能圈定一片区域把人困住,让我去把这个小贼捉回来吧。”

  

  顾一野靠在沙发背上,没有忽略顾青眼里的跃跃欲试,他知道顾青这是动手的瘾又犯了。

  

  手指在交叠的腿上一下下点着,顾一野身上冰冷的气息几乎凝为实质。

  

  顾城是顾氏安保的副队长,曾是华国王牌特种部队的教官,这样的人捉一个小毛贼整整一个晚上了还只是圈定了范围,这让顾一野格外的不满。

  

  “不用了,我亲自去。”


  我倒要看看,这小毛贼到底是很能打,还是很能逃。






夕瑶知安(初三暂退)

虾虾的小空间23

趁着放假,悄悄更一下

荣浔带着锦雀参加围猎,锦雀在围猎中被荣垣看到,让荣浔把他送入宫中。容浔自然不想把锦雀送人,但又舍不了权贵,选择把十三月代替锦雀入宫。

—————————————————————

“我好难过…月月…呜呜,死渣男不配。他才不是一把刀。”虾虾抽噎着哭泣。

温婉无声安慰,摸摸虾虾的头,递上纸巾。

言冰云心中默念:那不是我,那不是我,那不是我。

魏无羡表示:这位仁兄,你默念的有些大声,我听见了,但我不说。心疼一下自己,作为本剧的主角,一次次被伤害。

北堂墨染表示:本王终于出场了,声音还不错,本王很满意。

顾一野,唐三,顾魏:认真观影中,勿cue,剧情肯定要变精彩了。......

趁着放假,悄悄更一下

荣浔带着锦雀参加围猎,锦雀在围猎中被荣垣看到,让荣浔把他送入宫中。容浔自然不想把锦雀送人,但又舍不了权贵,选择把十三月代替锦雀入宫。

—————————————————————

“我好难过…月月…呜呜,死渣男不配。他才不是一把刀。”虾虾抽噎着哭泣。

温婉无声安慰,摸摸虾虾的头,递上纸巾。

言冰云心中默念:那不是我,那不是我,那不是我。

魏无羡表示:这位仁兄,你默念的有些大声,我听见了,但我不说。心疼一下自己,作为本剧的主角,一次次被伤害。

北堂墨染表示:本王终于出场了,声音还不错,本王很满意。

顾一野,唐三,顾魏:认真观影中,勿cue,剧情肯定要变精彩了。

—————————————————————

十三月穿上了大红的喜服嫁给了荣垣。洞房花烛夜本应该是最美的时候,十三月却心中苦涩,行房之时,自暴自弃地选择主动。

十三月在成婚后的一天突然喝醉了,吐露了自己并非锦雀,而是荣家杀手十三月的事实。十三月:“荣家最好的杀手又有什么用?想要便要想扔便扔,总有一日我要逃出去,过锦雀那样的生活。不对,我就是锦雀,没有莺哥了,我就是锦雀,没有莺哥了。”

荣垣知道了此事后,了解了十三月的身世,十分心疼,依旧待十三月极好。

—————————————————————

虾虾眼泪控制不住掉下来:“终于有一个对他好的人了,十三月,不对,莺哥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他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待遇的。”

魏无羡忍不住眼眶红了:换皮该有多疼,行房之时该有多痛,十三月真的很苦。

北堂墨染看到这,又忍不住给这位作者点了个赞:本王是拯救者,而且这位荣垣很有本王的风范。很好,本王非常开心。

某位不想说话的言小公子默默用手机敲起了木鱼,给屏幕里边的自己积点德。

—————————————————————

十三月带着曦和去灵山周年祭,突遇刺客,十三月为保护曦和而受伤。来迟的荣垣,抱着十三月安慰。两人的感情自此之后迅速升温。十三月带着荣垣去了赌楼,荣垣在赌时,递给十三月一个玉佩,让他去换银票。当小二把银票拿来的时候,十三月却不见了。荣垣说:“我输了。”

—————————————————————

虾虾疑惑不解:“为什么他说他输了呀?不是还在下棋嘛?月月去哪了?”

“因为,他在赌,的不是这一桌棋,而是十三月的心。十三月走了,他也就输了。”顾一野开口回答。

“我觉得剧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这进度条还不到一半呢。如果是这么早就结束了,十三月就不应该是个悲剧了。”顾魏推了眼镜说道。

唐三,魏无羡,北堂墨染,言冰云:“谁让你剧透啦!”

顾魏:…我不该说话的…我应该做一个不说话的靓仔。

桃源寻踪V

野盏文学:《天空中有你挑灯看剑的颜色》(番外16)

【2023.4.28番外:万物有灵】

“你今天是出席什么大活动了吗?”肖盏坐在门厅小沙发上看书,转头见顾一野下班回来。还在门口换鞋的人听见后抬头一脸迷惑:“你怎么知道?”

“参加完活动,尤其是大活动,感觉是不一样的,你带回了外面的味道。”

顾一野带回了外面风的味道,文件纸张的味道,和属于会场的味道。

归家的人此刻了然,递过一个白色环保帆布袋:“喏,大会的纪念品。”

肖盏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地方,一边展开眼前的帆布袋,抚平上面折痕后认认真真看着会标:“全军先进部门和工作标兵表彰大会,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嗯,这几年不太平,现在尘埃落定,办公厅那边牵头办了个表彰大会,颁...

【2023.4.28番外:万物有灵】

“你今天是出席什么大活动了吗?”肖盏坐在门厅小沙发上看书,转头见顾一野下班回来。还在门口换鞋的人听见后抬头一脸迷惑:“你怎么知道?”

“参加完活动,尤其是大活动,感觉是不一样的,你带回了外面的味道。”

顾一野带回了外面风的味道,文件纸张的味道,和属于会场的味道。

归家的人此刻了然,递过一个白色环保帆布袋:“喏,大会的纪念品。”

肖盏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地方,一边展开眼前的帆布袋,抚平上面折痕后认认真真看着会标:“全军先进部门和工作标兵表彰大会,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嗯,这几年不太平,现在尘埃落定,办公厅那边牵头办了个表彰大会,颁发奖章给相关人员。这回范围首次扩大,除了我们系统的人,还有一些社会人士,意义不一样,表彰他们在近年抗击各种灾情和疫情中所作的贡献。”

肖盏感同身受,把帆布袋仔仔细细叠好:“有直播吗?给我看看回放。” 

顾一野摇摇头:“没有。全国大会才能直播,这是我们系统内部举办的,但含金量也非常高。毕竟,全国级别的专题性表彰大会几年也办不了一次。”

“那你负责什么?”肖盏虽然不是他们行业的人,但也是有常识的。重要大会能够坐在主席台的都是部门正职,可看顾一野今天居然特地做了发型,难得如此正式,肯定是有什么安排。

果然,顾一野露出了难得赧然一笑的表情:“今年破格让我这个副职和各部的主要领导一起站在上面,我是给最后的社会人士这部分来颁奖。”

肖盏海豹式鼓掌:“哇哦!厉害了。”

 

“说起来,还有一个新鲜事。我今天颁奖的是位医生,全场获得奖章里最年轻的人。听秘书说,三年参加了十四场抗灾抗疫的医疗救援行动,已经是三甲医院主任医师。履历非常漂亮,模样也生得很好。”

听见他对一个陌生人难得多着墨几句的形容,肖盏也感到十分新奇。顾一野又真切感叹:“他跟我握手,我看着他,就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肖盏听他这么说,忽得想起当年在N部战区汇演时候的情景,随即一挑眉:“你的意思是他像我咯?”

顾一野揽过他:“不,他不像你。我只是想说,现在各行各业的青年才俊,真是藏龙卧虎、不可小觑。”

肖盏朝他呲牙:“你要是敢说他像我,或者我像他,你就完了。”

肖盏其人,生得豁达,但对自己特别珍视的,也有非常浓烈的领地意识。

世上只有一个肖盏,他不像别人,更不喜欢旁人像他。顾一野靠近他的脸颊,贴着耳边厮磨:“你就是你,独一无二的,我最喜欢的,没有之一。”

肖盏和顾一野一样,心中同样怀着对获奖人的敬佩和感慨,对这件事并没有认真,只是两人闲聊起来:“医生嘛,肯定比我板正,我没有他们那么正式。”

可顾一野严谨异常,一脸正直:“都说了你们两个没有任何关联,有什么可比较的?不存在。”

肖盏从他怀里抽出手,朝他比了个大拇指:“果然是顾大首长,我服!”

顾一野笑而不语,轻轻抚了抚肖盏的后背,随后起身回房间换衣服。

等到再次下楼时,手里多了件东西:“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以前一起吃过饭,我发小,这段时间在南边发展。今天和他约了个早饭,这是他托我给你带的礼物。”

肖盏对顾一野提到的人有印象,那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当年参加过他们家宴的人,也是第一批知道他们关系的人。和高粱不同,这些朋友家世背景跟顾一野比较相应,从小一起长大,并不算是他当兵后才接触的圈子。

“我替你看过,太闪。不过他也就这个审美,反正贵就是好的,怎么说来着——土豪风?但心意难得,收下吧。”

肖盏看了看手上的首饰盒,非常简单没有任何标志,显然不是原装的盒子。可打开后里面内有乾坤,是一枚满钻的胸针,非常大的克数,即使在日常光线下也溢彩流光。

再昂贵的配饰,其实肖盏也见得多。若无特殊意义,在他眼中都没什么区别。但毕竟是朋友的礼物,肖盏向来纯善,绞尽脑汁地找个角度夸赞了一句:“嗯……我觉得挺漂亮的,好像有点像我名字的花体字母,很艺术。”

顾一野倒是奇了:“真的像吗?他也说一打眼看上去像‘X’,反正胡诌八扯要给你个送礼物的名头。但我实在看不出来哪里像了,所以也没提,果然还是你厉害。”

 

顾大首长的为人和生活一直非常低调,肖盏不知道应不应该收下。只是顾一野倒读懂了他犹疑的意思,伸手盖上了配饰盒的盖子:“没事。他这几年生意在南边居多,经常往返两地,我就把在南边的一栋房子送他了。他过意不去,又知道我肯定什么也不要,就从你这里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肖盏目瞪口呆:“房子啊,说送就送。顾大首长,豪气!”

顾一野调侃他:“那怎么办啊,我倒是想给你,可你又不要,在那放着也浪费。当初以为会在N部战区一直待下去,急于置产,现在看看,真是想得太早了。”

肖盏眼睛一翻,故作深沉道:“你一声不响就把不动产给处置了,说都不说。唉,果然翅膀硬了。” 

顾一野手臂一揽将他拥入怀里,低沉的声线在他耳边氤氲开来:“没事,哥哥的退休金、国家津贴和一等功奖金都是你的。”

肖盏推开他,笑岔了气:“不行,你别逗我,我要笑死了。”

被他推开的顾一野又凑了上来:“哎,不闹了。问你个事,过段时间要不要和我去度个假?肖巨星行程繁忙,我提前报备。”

先不说时间如何安排,单单是度假两个字,就已经非常不是顾一野的风格。

肖盏疑惑:“这不科学啊,你怎么有时间度假的。”

“准确说,是你度假,我集训。”顾一野解释道,“在我们陆军一个基地,最近那么忙,让你放松下,野性一点。”

的确是非常有意思的提议,但肖盏从旁拾起自己手机,打开一个电子文档递到顾一野跟前。顾一野顺手接过一看,是肖盏半个月后需要出席的一个平台活动流程对接表。

“推了吧。”看完后,顾大首长言简意赅。

肖盏没有表态。

顾一野是聪明人,继续把台本又看了看,评价道:“感觉平平无奇啊,百十号人,没有什么你必须得去的必要。”

肖盏点点头:“对,但也没有什么我不去的必要。”

虽说工作是半个月后的,但对肖盏这个层次来说,其中对接流程和相关合作早就已经事无巨细铺展开来。他一直是个极其有契约精神的人,无论身处什么境地,向来不会无缘无故就半路作出一些开天窗的奇诡之事。

“虽然人不少,但是我有我的考量。”肖盏简单的说了句。

“好吧。”顾一野将手机递回。他平时虽然不会对肖盏的工作有什么过多的干涉,但哪些重要、哪些次之,心里亦有自己一杆秤。

肖盏也深知这点,便继续追问这次集训有什么特殊之处。顾一野和他向来没有欲扬先抑的纠结和推拉,而是直接交底:“有实弹演习和飞行训练,基本上是我最后一次参加了,比较有意义吧。”

肖盏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他心里一惊,翻身坐直,一脸警惕:“为什么是最后一次?”

顾一野如梦初醒,才想起肖盏并不知道这些其中的潜在规则,赶紧安抚他:“别紧张,没事的。只是因为,我要是再往上走,就不用、也没必要再参加这种集训了。”

 

这话说得比较委婉,肖盏一眯眼,灵光乍现,试探道:“你的意思是——你,要提拔了?”

顾一野微微点头:“属于后备人员。但,也要提前几年适应角色。”

肖盏火速消化掉了这个惊人的事情,心思摇曳起来,仿佛回到了大学舍友之间讨论今天要不要逃课的时候:“喂,集训是不是很有意思啊?”

顾一野故意错开目光,看向窗外:“还好吧,也就是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自由自在,开开飞机吹吹风,散散步爬爬山。”

“……”

顾一野又使坏:“没什么意思,真的,肖巨星不必太在意。”

肖盏瞪了他一眼,没反驳,而是又追问:“集训难道不是很严肃吗?为什么可以让我去啊?”

“没有新武器,也没有新战术。说是集训,更多是为我而设的吧。这把过过瘾,以后就不能再跟兄弟们一起摸爬滚打、同场竞技了。”

肖盏敏锐捕捉到顾一野话中的未竟之意:“那就是说,不算集体行动,也没有特别严格的时间节点?首长,你就不能前一个星期在单位先干点别的活,等我回来以后再去?”

顾一野没想到肖盏会有这样的要求,这显然不在他的预想之内。

但肖盏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有门。

“好不好嘛?正好我前段时间超忙,需要调整和采风。”肖盏摆弄着顾一野的衣袖,脸上带着有些心虚但理直气壮的笑。

他的目光锁定在顾一野视线中,亮亮的眸子里,黑色瞳仁持续散发着晶莹的光芒。

顾一野沉默了三秒钟,火速败下阵来:“好。”

话音未落,又紧接着道:“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得帮我设计一个图腾,我个人专属的那种。”

原来如此。肖盏毫不犹豫地答应:“OK,你是不是早有预谋了?”

“是早有预谋,也是临时起意。本来我都准备好拿什么来跟你换了。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拿出来了。”顾一野拿乔道。

肖盏好笑地看着他,反过来精准拿捏:“我看你能忍多久,有本事你就别拿出来。”

顾一野自然是开玩笑的,他痛痛快快起身领着肖盏上三楼,到了走廊尽头放置军装的小房间。这间屋子他们平时鲜少进来,为了保护收藏品,里面光线昏暗,几乎不开灯。

肖盏隐约看到屋内门口处似乎放置了新的东西微微挡住进门的路,顾一野长臂一挥,将盖着的衬布拿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油画。

——在晨雾笼罩中,远处蓝绿色系的北欧山川与日出下的橙红运河遥遥相映。

 

随着灯被打开,室内亮了些许。肖盏站在这幅着色大胆的印象派画作面前,与之静静相望,时间流淌中,它仿佛有什么魔力,让人挪不开眼睛。

“这幅画,风格有点眼熟啊。”肖盏过了一会儿才微微出声,随即在脑海里疯狂搜索后灵光一闪:“哎这特别像是……”

顾一野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喜欢吗?”

肖盏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皱眉道:“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这是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字,谁画的?”

“不管哪里来的、谁画的,只要你觉得好看就行。这是我投你所好,送给你的礼物。”

肖盏心如擂鼓:“什么意思?这该不会是真的吧?”

顾一野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尖,言语中异常温和:“什么真的假的,你觉得好看,就是它的价值。”

肖盏深深看了他一眼,脸上的惊恐并没有褪去:“唉,我不问了。你说,你让我怎么办?”

顾一野将放置画作的玻璃框重新盖上衬布,转身和肖盏离开房间锁好门。

“一个复制品,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你可以给它取个名字。”顾一野双手从肖盏身后攀着他双肩,两人一起往楼下走去:“在我心里不及肖巨星的画,真的。”

肖盏顺着他的话调侃:“好啊,一个‘复制品’而已,那你说我应该放哪儿?”

“我建议你找机会放回老家。”

肖盏哼了一声:“这‘复制品’规格挺高啊。”

 

玩笑归玩笑,肖盏给他设计个人图腾倒是不需要任何理由和条件:“我这几天不回来,住在工作室,所以请甲方爸爸现在赶紧说说你的需求。”

“红色系,动物,不需要融入我名字缩写和任何数字。”顾一野一边沏茶,一边不急不缓说出自己的构想。

“东方猛虎?”肖盏想起他曾经在N部战区时的番号和花名。

没想到顾一野却有自己新的想法:“不,这次我要飞行类的动物,还要和曾经的区别开。”

——蛮意外的答案。

肖盏以为,在他们的从军生涯中,只会有一个图腾。

“那用什么动物来化形,我定你定?”

顾一野不假思索:“要山雀或者喜鹊那种形状,展翅欲飞,取个好兆头。”

“好。”肖盏没有多想,一口答应,在手机上认认真真记录着需求。

直到出差前几天,肖盏回到小楼,将初稿给顾一野过目。

他原以为这只是一时兴起,但没想到顾一野竟然如此认真,甚至有板有眼提出了一些修改意见,和真实的甲方相比也不遑多让。

“我想要尾部轮廓再挑高一点,色彩再低沉一点,好不好?避开咱们红旗的颜色,因为后期我可能要有别的用处。”

肖盏一边继续改动一边点头:“好,弧度挑高,低饱和度,这样就从正红变成赭红了,可吗?”

“可。”顾一野看他操作着电容笔写写涂涂,好看的睫毛忽闪忽闪让人移不开眼睛:“肖大设计师改的这么痛快啊?”

肖盏并不觉得麻烦,耐心与他解释:“就喜欢你这样的甲方,能清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目标性强,而不是给些似是而非、云里雾里的意见,让我自己悟。”

将设计图定稿后,肖盏告别顾一野,去往南方短途出差。

诚如顾一野所言,从活动本身规格来看,确实不是十分重要的工作,但于肖盏而言,他的每一次“出山”都有自己的考量和考究,亦承担了许多人的期待。

比起“出席活动”,他更愿意称之为是一种交流的途径,与受众的交流,与爱他之人的交流。

他是一个鲜活的人,一个有灵魂的人,一个有思想的人。不管在怎样的位置,都时刻需要交流并渴望交流。这是种获取信息的渠道,能够给自己的为人与做事皆注入新的生机。

这种沟通或许无需真正的言语对谈和长篇累牍,只一个眼神,一个符号,一种颜色,他便懂得。

在飞机上,肖盏透过舷窗看着外面的天空,想起刚刚设计好的红色飞鸟,是自由的,热烈的,生生不息的。

 

同事知晓他与顾一野两天后的私游,提议是否要在工作结束当晚飞回去。

在紧锣密鼓的安排中,肖盏却没有采纳这样的建议:“不要着急,今天是今天的工作,明天有明天的打算,不要将明天的事情,焦虑到今天,也不要将今天的情绪,带到明天。”

直到活动结束的第二天,他在当地休整好后才返京与顾一野在机场后院汇合,直接登上了部队的中巴车。

车上没有外人,十分僻静,但肖盏并不想跟顾一野同坐一排。

顾大首长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伸手直截了当将他从过道拦住。肖盏失笑,隔着口罩四目相对,接收到了他无言的讯息,只好无奈的进到了顾一野身侧靠窗的位置。

改装的中巴虽然从外面看来与普通车无二,但行驶起来却十分平稳,内饰和配置都是顶级。

肖盏刚下飞机有些困倦,静静抱臂靠在车窗玻璃上睡着了。

寂静的空间里,只有时钟的声音和肖盏浅浅的呼吸。

顾一野难得没有在车上思考工作,而是全心放空,有些出神。多年以来,他乘过很多很多次中巴车,大多是外出考察和会议活动,皆是自己独坐一排。

像今天这样座位旁有人并肩的,粗粗算来只有两次。

那年,他与阿秀护送班长回乡,还有一次便是现在。这是一种很难言明的感觉,肖盏总是不曾刻意、却真正一点点治愈他全部的遗憾。

车子拐弯即将进入基地,肖盏随着惯性作用略微动了动身体,却没有醒来。

他身上有非常好闻的淡淡香味,顾一野看见他的脸颊靠着玻璃太久有些发红,想要将他移到自己肩膀上,可肖盏虽然睡着,却依旧保持在外面本能的习惯,双手抱臂不靠近任何人。

那是他刻在骨子里的职业素养,也是对身边人的无言保护。

车子到达基地后缓缓停下,外面的人识趣没有上车也没有敲门。顾一野仿着肖盏在家乡机场欢迎他的语句,轻轻叫醒了他:“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欢迎肖巨星莅临本地。”

过了一会儿,肖盏缓缓睁开眼睛,似是还没有回神,身边人轻轻拢着他的肩膀摇晃几下,驱散了他刚刚睡醒的懵懂。

待到两人整理好一起下车,脚踏在厚实的场地,吹着郊外狂野的风,肖盏才真正有了实感——这里不知地名,不知方位,是顾一野的世外桃源,也是他的时空缝隙。

 

眼前一架小型机正轰鸣待发,机身上涂鸦着的,正是肖盏前些日子为顾一野设计的红色图腾。

一位士官过来送上顾一野的护目镜,又递过一本参数报表汇报着飞机的情况。

肖盏诧异道:“顾参谋长,您真会开飞机啊?”

顾一野转头难以置信:“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已经开着飞机去执行任务了。”

旁边跟随顾一野多年的助手极其有眼力地替首长“充面儿”:“咱们首长虽然是陆军出身,但后来部队改制,高级将领都要进行三军训练,他的飞行成绩很长一段时间都保持在军区第一,谁也比不上。直到好多年以后,才被小飞团长给破了的。”

顾一野看了他一眼:“最后这句就不用说了吧。”

肖盏用肩膀碰了碰顾一野,又看似毕恭毕敬地拿腔拿调道:“那肯定是因为顾参谋长后来就没再训练,要是您也一直在一线,肯定成绩会刷新,继续保持第一。”

这确实是大实话,但顾一野告饶道:“我求求您了肖巨星,别这么一本正经喊我了,我害怕。”

趁着肖盏捧腹大笑,顾一野拉他走近到登机阶,也没有停下的意思。肖盏站住脚,一脸警惕:“你干嘛?”

“一起上去啊,今天带你飞,字面意思。”顾一野难得笑得露出两颗牙齿。

肖盏心中无限神往,却是后退了两步,笑眯眯摆了摆手:“我不上去了,在下边看着就已经很开心啦。”

顾一野先是不解,又想起他日常循规蹈矩的谨慎:“没事的,不违规。”

“知道你靠谱,但我身上有巨额的合约和保险。”肖盏摊手耸了耸肩,话语里满是平静,这是他甘之如饴、应当承担的责任。

见解释清楚,肖盏刚退后几步要目送他上飞机,便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随即毫无防备被顾一野打横着扛了起来。

他实在太过惊讶,以至于一时间忘记了挣扎,眼看着自己一步一步被扛上飞机。

直到顾一野轻轻将他放在座位上,舱门关闭,眼前人无比威严又一脸得逞地向他宣布:“肖巨星不可以,我尊重。所以这是我强迫肖盏同志和我一起大冒险的,一切由我来承担。”

肖盏拿他没有办法,卸了力气捂着脸靠在座位上,没遮住的是他不受控制扬起的嘴角。

在一览无余的晴天里,顾一野经过认真的准备,操纵飞机轰鸣而起。他专心观察前方情况,直到飞行平稳后,才转头看向副驾。

没想到,径直遇到了肖盏的目光。

这道美丽的目光没有注视在舷窗外风景里,而是凝聚在顾一野的身上。

顾一野提醒他:“别光看我啊,看外面,这和客机景观是不一样的。”

可肖盏没有说话,反而扬起嘴角更加理直气壮地盯着驾驶舱里风姿卓越的顾大首长——纵然窗外风光好,但开着飞机的顾一野更加难得。

“这就是大家说的,自由飞翔的感觉吗?!”在与天空的一期一会里,肖盏情到心头。

顾一野平日说话向来不急不缓,可是在此刻,他提高了声调:“是我,这是我想给你的自由。”

 

他们晚饭在基地草坪上支起简单的小锅,顾一野煮了许久未曾吃过的“蔬菜汤”,那曾经是物资匮乏的时代里大家在野外扎营最喜欢的食物。

“虽然咱们没有生火,是用的电,但我发现这种部队小铁锅煮出来的,味道真跟家里做的不一样。”在小山坡上,肖盏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心满意足。

“现在喝着新奇,叫返璞归真。可那会肉真的很少,只能煮蔬菜汤。我战友说,要是有一天能过上想吃多少肉就吃多少肉的日子就好了。没想到,也没过去个几十年,所有的愿望就都变成了现实。”

这些饥寒交迫、艰苦卓绝的时刻,不是盛世之下肖盏这年纪所能真切体会的。但他与顾一野相识之后,却有了一份比同龄人更多的成熟和悲悯。

顾一野向他讲起自己第一天参军差点被退兵的事,又感叹当初只想要完成在部队带兵的目标,其实对职级晋升并无所求。

肖盏笑意盈盈的看着他:“我知道,你是技术流。但是你想要指挥权,必然就要升职啊。就像我想要更多的话语权,也必须要往上走才行。”

天渐渐黑下来,为了安全和保密,这里不能明火。顾一野打开一盏电子小夜灯,春夏之交的晚风里,他们在水边的小高地上谈天说地。

肖盏知道,这一年多,或者说从回京以后,顾一野在外人眼里春风得意、前途无量。可实际上,他本人一直活在纠结和思考里,被人推着向前走。

虽然有些事情,顾一野从来没有明说过,更没有人能够轻易揣摩他的思想,但肖盏不同——肖盏与他朝夕与共、唇齿相依。

 

“按照我真正的本心,走到现在会选择停下,当然,我指的是那些外在的职级。之前也说过,再往上走,有些事就不是我所能控制的。现在的位置对我来说是最舒适的,也是我的上限了。”

这是顾一野心中的上限,可却并不是他真正的上限。

他们都明白,多少人对顾一野如今的位置梦寐以求,那是旁人汲汲一生都不可企及的高度。

所以显然,这种纠结在别人眼里可能有些矫情,只有真正交过心的灵魂伴侣,才会真正感同身受。

“可你还是选择了继续往上走。”肖盏全身放松地躺在草地上,在夜色中手肘撑头看向一边的顾一野。

“是的,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思考,我还是选择往上走。我的领导说服了我,他说如果有一天组织需要我去出任务,我不能仅仅满足于做个落实工作的二号和B角去参与,尽管那也已经十分荣耀。我应当争取做一号,应该在更高的位置承担更大的责任,辐射更广的范围。后来我想,是啊,人生有得有失,得到了权力和地位,得到了更高层级的指挥权和决策权,就必定会失去一些自由和率性,这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我认了。”

“我和你一样,但你认了,我还没有认。”肖盏冲他挑眉。

顾一野抱膝而坐,低头看着肖盏,嘴角扬起:“所以,你比我幸运那么一点。我愿意看你自由,只是你得明白,没有绝对的自由。你拥有了别人没有的东西,就一定会付出一些,这种变化并不是代价,只是很自然的因果,无限风光在险峰嘛。”

肖盏在草地上打了个滚:“知道啦。我做事呢,要做就做到最好,付出点什么不值一提,我乐在其中。你把自己搞明白就行,我要是你,才不会纠结呢,能走多远就走多远、能走多高就会走多高,会当凌绝顶,才能一览众山小。”

肖盏是个不喜欢说教的人,但此刻,他对顾一野毫无保留:“话说回来,我虽然不在你的位置上,但其实我也觉得,你这么厉害,确实应该有更大的格局,去做更多的顶层设计。”

——顾一野留在部队,是军人的幸运,他去往更高的位置,则是芸芸众生的幸运。

“你对我都到顶层设计的要求了,对你自己呢?”顾一野随着肖盏的动作也躺在地上,头枕双手,看着深蓝天幕。 

肖盏豁达一笑:“不可说啊不可说。万物有灵,时间会证明一切。”

 

月明星稀,肖盏翻身拿出手机打开音乐播放软件,选了下雨声的纯音乐。在荡涤人心的滴滴答答声中,顾一野在他的耳边明知故问:“明明没有下雨,为什么要放这样的音乐?”

“因为我喜欢啊。”肖盏深深呼吸了一口夜晚草地的空气,觉得神清气爽,再无所求。

顾一野不置可否,抬手看了看手表,提醒道:“咱们该回宿舍去了,明天早点起,我要亲自下厨做早饭,你跟我的兄弟们一起吃。”

原本昏昏欲睡的肖盏这时来了精神,一脸期待:“什么早饭啊?”

顾一野似乎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笑意:“油条,我亲自用大锅炸油条给你们吃。”

果然,肖盏如五雷轰顶,从草地一跃而起,声音都变了:“油条?!”

顾一野仰面看着肖盏的脸径直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仿佛下一秒就要低头掐他的脖子。

“顾一野,我现在想和你一起穿越到古罗马斗兽场。”肖盏咬牙切齿。

“什么意思?”

“决斗吧!”

顾一野手脚麻利翻身而起,头也不回地边往宿舍走去,边狡黠道:“我还没说完呢,油条配上我的老家特产怎么样?平时光吃你家特产,也得让你再尝尝我老家的。”

肖盏跟在身后,从他孩子气的语调里听出一丝不祥的预感:“该不会是……豆汁吧?”

见顾一野在前面沉沉偷笑,肖盏一路小跑追上他:“你就害我吧!宇宙的尽头是油条也就罢了,油条的尽头竟然还有豆汁儿在等着我。”

待到肖盏靠近他的后背,顾一野脚步一顿,顺势将他背起来向营房走去:“那你就喝豆浆,我让他们带过来了豆浆机,是你常用的牌子。你都尊重我吃鸳鸯锅了,我也得平等表现一下。”

 

第二日清晨,肖盏是听着雨声醒来的。

屋外艳阳高照,他下床敲了敲隔壁的窗户,透过拉开的窗帘,看见屋里的被子已经十分规整叠好。

顾一野不见踪影,想必是去食堂亲自做早饭了。

肖盏循着声源回屋,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部播放器。在安静的基地清晨,他伴着雨声洗漱,渐渐听出一丝不同寻常。

这好像并不是网上的轻音乐合集,没有修音也没有衔接,或急促或空灵,有的音质还吱吱啦啦,更像是野生的片段。

肖盏对它饶有兴趣,坐在床边听得入迷。

不知过了多久,顾一野的声音出现在门口:“这些雨声都是我录的,我知道你也喜欢听。”

肖盏抬头,看见顾一野端着准备好的早饭回到房间,恍然大悟:“难怪啊,我觉得它们很特别。你怎么会去录雨声呢?”

顾一野递给肖盏一杯豆浆,缓缓开口讲出了其中的缘由:“第一次起意做这件事,是三年前,也是和现在差不多的时间。那天雨特别大,还打着雷,我开完会回到办公室,整个屋子都是黑的。我突然就有了一个想法,想回去看看你和我爸。可是回了家,才知道你已经走了。”

肖盏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么一段往事,他回忆了大概,只记得自己当初无比混乱和犹疑。也许那时候他已经对顾一野有了复杂难言的心思,可并没有浮出水面,甚至自己都不曾注意。

那时候的他,满心都在自己的工作上,一腔孤勇:“我去部队集训了是不是?为了拍好那部军旅戏。”

“对,你没跟我打招呼就自己拿着介绍信去报道,我挺意外的。那天我身上带着开完会没来得及放下的录音笔,就一时起意,录下了外面的雨声。但我没有人可以发,你不在家里,我也没有你的联系方式。”

肖盏想起后来顾一野“顺路”去训练的地方找他,半开玩笑说能不能给首长点面子、主动要一下联系方式。

如今,他们回忆起这些,早已经心情平和,还带着一些欲说还休的浪漫与暧昧。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多了个习惯,喜欢有意无意录下听到的雨声。有出访时的,军演时的,调研时的,还有后来你经常出差我自己在家。虽然前前后后跨度能有个三两年,但现在我再听,只要一点点片段,就能想起这是哪一次,也能够想起那时候我的心境。”

国内国外,南方北方,顾一野没有时时与肖盏在一起,但却定格了许许多多不同时空的雨声,伴着他的心跳和呼吸。

肖盏让他有了分享欲,是他喜欢的人。

“攒了这么久,来这里之前,我让秘书把这些片段都合在了一起,到现在,一共一百零五分钟。”

这样的心意和故事,肖盏应当非常感动,但他更多是为顾一野开心。顾一野终于慢慢有了一些为自己而活的时候,用自己的方式去感受生活的美丽,这对肖盏而言,也已经是莫大的欣慰与幸福。

 

顾一野看着肖盏吃早饭,跟他介绍:“今天上午我有目标精度射击、快速射击和综合应用射击训练,全程监控录像的,你去总控室看,我都安排好了。”

肖盏细嚼慢咽吃着早饭,闻言抬头比了个OK。顾一野太了解他,安排的行程都特别符合本人习惯,有热闹刺激的,也有让他私人独处的,非常舒适。

顾一野又叮嘱:“一共八个人训练,我不出现的时候,你可以干点儿别的,拿本书或者剧本过去看。”

“你怎么知道我带了?”

“猜的。你去的那屋没有外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拘束。我大概十一点半结束,到时候喊你。”顾一野将他安顿好,随即先去了场地做准备。

肖盏吃完饭端起桌上的水杯,夹带着剧本踱步在去往总控中心的路上。透过旁边玻璃窗户的反光,他看着自己,顿时有了一种大学时代从寝室到教室上课的感觉。

只是如今的他,际遇已经大不相同、脱胎换骨。

他和顾一野一样,一边在花花世界的自由里坚守修行,一边却又在漩涡浩瀚里享受着摒弃一切杂音的自由。

闹市不乱,自修自渡。

 

顾一野作为这次集训的一号,在射击训练里率先完成全部项目。他没有急着退场休息,而是坐在旁边席位上看着眼前一个个军中的后起之秀。

众所周知,顾大首长的时间向来宝贵,如今更不必亲力亲为给大家做指导和推演。但顾一野和肖盏一样,一直都十分珍惜能够和后辈交流的机会。

此刻他想要尽自己最大的心意,指导他们方式方法,传授毕生所学和经验心得。

“参谋长的成绩和在战区时候比,又精进了。”秘书递过来刚刚的参数,和他分析着其中的数据,发出由衷赞叹。

“一直努力修习,保持着业务水平不难。难的是不时时修习,还要保持下去。”顾一野抬头看着前面的年轻翘楚们大汗淋漓却乐在其中、无怨无悔的样子,衷心希望他们能够长江后浪推前浪。

“越难的事情,您越能做到。我们都期待,再有一天能跟着您回到南方出差,去做很多终生难忘的工作。”

顾一野合上文件夹,转头看着秘书,十分和蔼:“好,我会努力的。”

集训结束后的中午,肖盏和顾一野散步离开场馆,又经过了昨天驾驶的那架飞机。

“你抬头看看,有没有想到什么?”顾一野指给他看这架飞机,肖盏顺着他的方向望去,试图参悟其中的奥妙。

视线里,红色飞鸟印刷在白色的飞机上,展翅欲飞,在正午阳光下鲜艳夺目。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顾一野在他耳边说道。

 

首都的春夏繁花似锦,肖盏最近沉迷于拍摄建筑,也沉迷于拍摄顾一野的背影。以前他总是从工作室拿相机来用,如今专门为自己购置了一部,随身携带。

没承想,这天半上午的时候,他正在办公室工作,隔壁屋传来了同事的一声惊呼——“老板,你的相机!是怎么回事?”

肖盏手下打字的动作未停,顺带回了句:“怎么了?”

紧接着,同事激动地从隔壁房间哐哐哐跑过来,气还没喘匀就开口:“你相机肩带上的胸针是哪里来的?”

肖盏被他吓一跳,感觉地板都要震动了,随即删掉打错的两个字,抬头一脸茫然:“什么?” 

同事用力指了指手里拿着的相机。

肖盏想着他也是同行业里身经百战、见过大世面的翘楚了,怎么这次如此大惊小怪,但还是老实回答:“一个亲戚送的,说这个有点像‘X’。正好我这个原装的相机挂带比较素,我就顺便给别在了上面。放心,我知道不是咱们经常合作和代言的牌子,所以没让它上桌~”

“好家伙,你是在凡尔赛吗?”造型师难以置信。

肖盏奇了,一个配饰而已:“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同事认认真真跟他讲了渊源。上个月,几位同行因为一枚配饰你争我夺,最后一人胜出。嘚瑟了没几天刚要取货,结果这枚胸针却并没有按照合约进入市场。

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声势浩大却被放了鸽子,自然要打听到底谁插队,结果才发现并非中途截胡借走,而是被人突然以私人名义买了下来,出手不仅阔绰直接,且神秘低调。

“其实当时我也看了图样,觉得它虽然华丽但不太适合你,所以没参与。可我万万没想到,这枚胸针居然挂在了你的相机上!”

都是并肩奋斗过多年的搭档,彼此太过契合和熟稔。顾一野也是如此评价——配饰虽好,但并不适合肖盏。

工作室的灯光十分日常,即使在如此条件下,这枚挂在相机肩带上的配饰,依旧熠熠生辉,展现着价值不菲的光芒。

同事跟他介绍:“实打实七位数往上,将近八位数啊。当然,要是光论价钱,就算是买,我们也出得起。主要吧,租借好谈,但跨过大区直接买断确实有难度,这不是钱的问题。”

 

这天下班的时候,顾一野接上肖盏去顾家小楼探望父亲,顺便看看后院种好的玫瑰花。在花房里,肖盏将这个礼物的价值如实相告,他们说起了关于房产的玩笑话,这还真是把一个房间给挂在相机上了。

“我只好跟同事说,是亲戚送的,可不敢说是朋友。还有,我看啊你有强迫症,是不是非要把房子给人家,好清理掉你名下的不动产。人家没办法,只能回馈给你一个这么贵重的礼物咯。”

顾一野手持肖盏的相机,学习着上面的旋钮与按键,试图定格眼前花圃中那株开得最早的玫瑰:“被你看穿了。我实在懒得打理也懒得报备,太麻烦。”

相机挂带上的胸针,在花房本就充足的阳光下更加炫目,顾一野盯着这个璀璨光源,感慨道:“有些小东西真是超过我的想象,原来世间昂贵的东西数不胜数,不可貌相。”

“首长,这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即使是顶级珠宝,也不过都是外物,哪里比得上顾一野所拥有的东西。

心有丘壑的顾大首长此刻穿着简单的T恤衫和溅满泥点的雨靴:“现在,我和我爸全部的房产就是这座小楼了。陆院那间老平房已经归了学校,大院的别墅我作为副参谋长只有居住权。”
肖盏怎么会不明白顾一野正在为未来的每一个可能性而铺路,“这样非常好啊,干干净净。以后我就是你的移动小金库,你好好供着我哈。”

顾一野看着眼前这片已经生长起来的花田,感叹:“时间真是太神奇了,从我拿回这些玫瑰苗,到现在它们长成一片,好像也没有过去多久,眨眼的功夫。”

他仿佛在说玫瑰,又仿佛在说别的。

没有什么逻辑,也没有什么目的。

“你才在副参谋长的位置上待了两年多而已,就已经有了新的目标和方向。要论时间,谁能比得上你啊。”以前肖盏觉得,付出和努力只要问心无愧便罢,至于结果,并不是自己所能苛求的,也不必苛求。

但他认识了顾一野这样的人,一个好人,真正意义上的好人,却真切地希望,他能不光有奉献和牺牲,还要拥有该有的收获和回报,比自己更甚。

“你也一样啊。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你比我进步的快多了。我年轻时走了很多弯路才明白其中的真谛,而你不一样,你接受这一切,比我要快,比我智慧,也比我通透。”

 

肖盏笑而不语,转而提起另一件事:“对了,我知道那架飞机有什么特别之处了。” 

顾一野闻言一愣,转身问道:“你真的明白了?”

肖盏成竹在胸,点点头:“我明白了。但我不说,你来说。”

新的格局早就已经开始,顾一野从驰骋于N部战区的东方猛虎,到如今回到军委韬光养晦以待来日,他选择让自己最亲近、最默契也是最专业的人来打造一个崭新的形象。

这个标志的设计,肖盏除了最初贡献初稿的创意,后面细节修改完全听从了本人的意见。指哪打哪,说哪改哪,并没有多问,也没有多想。

这是顾一野的个人象征,理应由他自己来决定。

如今,顾一野看着肖盏精致的五官和神采飞扬的表情,笃定他的确已经发现了其中蕴藏的奥秘。

在这片玫瑰里,顾一野举起相机为肖盏拍摄了张站在花丛里的照片,在快门定格的瞬间,说出了答案。

——“其他的大道理大意义我可以说上许多,但我心里知道,那只红色飞鸟,最像是你的眼睛。”

 

-番外完-


祝大家五一快乐!


PS,本篇浅浅加入了两个战肖宇宙的彩蛋人物(^ω^)点到为止~

月玄尘

【野王】4.被qiang了

  顾一野在房里又关了一日,去消化自己看到的东西,晚上又有人来问“王爷,今日可去云苑用饭?”

  言冰云?庆国的那个监察院院长的儿子?时影是空桑大皇子,唐三是斗罗小皇子,别国都是小皇子,这个庆国却送了个院长的儿子,而这个院长却是专出间谍的地方,给的理由是……言冰云是天阶坤泽,最高属性……对天阶,除了分坤泽中庸乾元,还有属性……天阶最好,低阶最废……好资源当得是属于实力强的人……他这个小小的人王府,那可是不得了……空桑的天阶,庆国的天阶,还有魏婴居然也是天阶……唐三……

  唐三是斗罗的小皇子,怎么会刚到府里就被暗)杀了呢,原主却隐瞒了,派寅三假扮唐三……为了稳住斗罗国吗?

  

  顾......

  顾一野在房里又关了一日,去消化自己看到的东西,晚上又有人来问“王爷,今日可去云苑用饭?”

  言冰云?庆国的那个监察院院长的儿子?时影是空桑大皇子,唐三是斗罗小皇子,别国都是小皇子,这个庆国却送了个院长的儿子,而这个院长却是专出间谍的地方,给的理由是……言冰云是天阶坤泽,最高属性……对天阶,除了分坤泽中庸乾元,还有属性……天阶最好,低阶最废……好资源当得是属于实力强的人……他这个小小的人王府,那可是不得了……空桑的天阶,庆国的天阶,还有魏婴居然也是天阶……唐三……

  唐三是斗罗的小皇子,怎么会刚到府里就被暗)杀了呢,原主却隐瞒了,派寅三假扮唐三……为了稳住斗罗国吗?

  

  顾一野正想着,门外的人又喊了一声“王爷,今晚可去云苑用饭?”

  南风敲了敲门“王爷,云苑的婉姑娘来了。”

  顾一野直接走了出来,门猛的被打开,外面人下了一跳。真是烦躁,催什么催……顾一野冷着脸,真是郁闷。

  “带路。”他去会会那个言冰云。别的先不说,自己府里这几个人先搞定再说。就当是个任务。

  

  顾一野走路虎虎生风,就是这宽大的袖摆有点碍事,上个厕所都费劲,心里盘算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怎么对付言冰云,还习惯性的观察地形,记录路线。

  七拐八拐的进了云苑,字倒是写的不错。

  “这匾可是言君侍自己写的。据说他原来在庆国是有职位的。”南方遭了自家王爷的白眼……小心脏吓得扑通扑通的,太后可是给所有人下了命令,对着新娶进门的君侍都要各种夸……

  言冰云坐在案前翻书,一抬头就见北堂墨染大步迈了进来。

  顾一野朝着视线看去,发带银冠,面如冠玉,似乎……一股王霸之气?与昨日见得时影除了都长得好看之外,没有其他共同点了,而且恰恰相反,一个温润尔雅似个菩萨要渡众生,一个板着脸挺着脊梁骨似是什么都入不不了眼。

  言冰云起身,微微颔首“王爷。”

  顾一野点点头,到桌边坐下,没有言语。

  言冰云跟着走出来,示意人去传饭,自己捞过茶壶亲自沏了一杯茶。

  顾一野看了看推过来的茶,看了一眼继续沏茶的言冰云,他这一身傲骨是怎么练出来的。

  南风上前一步,拿出银针往茶里试了试。

  顾一野眼神扫过,昨日怎不见他出来试毒,可见原身真的与时影有过约定,与这些人却没有。

  言冰云脸板的更厉害,生气般拿起茶杯干了……

  顾一野也冷这脸,喝了那杯试过毒的茶,然后相坐无言,一起用了饭,正主无言,下人们更不敢出声,按着往日的习惯,收拾了屋子,然后铺了床,全部退了出去。

  “言冰云……”你想要什么?咱么也可以约定,说不定原身灵魂会回来……顾一野觉得有些不对劲,头晕的厉害,话都说不了的样子。

  言冰云上前把人接住,王妃只能是他。

  

  顾一野再醒来,发现自己已经成了鱼肉,任人宰割的那种。

  屋里烛火并没灭,言冰云头发已经被梳的一丝不苟,衣服……只穿着中衣,那见白色袖口有这黑色暗纹的窄袖云纹袍已经不见了,就连亵裤都没得……光着两条……腿……

  满屋子的玫瑰香味……信香?

  顾一野淡定的挣了挣手,被人绑了,这是要被强了……呵……真有意思……要不是嘴里被塞着东西,他一定赏他几句国粹。

  顾一野看着言冰云跨在他身上正在努力的扶着他……想坐一下去……

  听见声音言冰云猛的抬头,脸上红了一片,额全是细密的汗珠,见他醒了,只看了他一眼就低下了头。

  顾一野被气的不轻,他……居然被人强了……

  似是被看的不自在,言冰云最终还是起身背过去,自己磨了半天,才做下去,“嗯……”都说天阶和天阶配,可是真疼。

  言冰云缓了半天……有点后悔这么做了,可也只是一瞬,下一瞬就咬着牙动了起来,只是异常艰难……

  顾一野被绑了四肢,眼神要把他穿个洞一样,死死盯着他,坤泽性软,娇软可人……他还挺恶心娘娘腔的,可这跟可人搭边吗?

  顾一野越想越气,气的眼睛都变了颜色,脑子也不怎么清醒,不知道是气还是被信香俘了心智。

  

  顾一野挣开绳子的时候,言冰云还在慢慢试探,背着顾一野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下一秒人就被掀翻了。

  “啊……北堂墨染?”言冰云想伸手去拿提前备好的药粉。

  北堂墨染愣了一下,伸手把人压牢,丝毫没给人下手的机会。

  “嗯!”他用绳子把言冰云的手绑了,去解了自己脚上的绳子。

  “你中了我的药,只有我能解,今天这房必须圆。”言冰云咬着牙,笃定的开口,北堂墨染跑不了。

  顾一野点点头“言君侍真是煞费苦心,这般算计于我,就为了送上自己的腰?瞧你长得也还算可以,你早与我说那用得着下↓药?”

  “你……”言冰云有些恍惚,这人……不是还有一股子血腥味道。

  “咳。”言冰云悠悠转醒。

  顾一野瞥了一眼,自顾自的套衣服。

  “我庆国的宫廷miyao,如果怀不上就是王爷不行了……”言冰云声音有些哑,不知是憋的还是呜咽声呛了嗓子。

  顾一野穿衣服的手顿了一下,这气人的本事真的是厉害,要不是这人已经惨到起不来身,真的很想打一架……

  男人就该靠拳头来解决问题。

  还有,此间坤泽有孕那必须雨露期才容易的事……雨露期要三五天的,当他没读书?

  动手打老婆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出来的,顾一野哼了一声拂袖而去,这都是什么人……这不会是原主受不了这一堆老婆才死人吧。

月玄尘

【野王】3.谨慎过头了

  顾一野迷迷糊糊仿佛又回到了作战地点,和战友们一起并肩作战,没有一个人退缩半步。

  只是今天这恐怖分子有点过分,打就打怎么还放毒气,这香味也太浓了,简直要把人甜死。

  时影又一次把手帕往北堂墨染口鼻处捂,就这王室里出的催情香,你赶紧捂住,怕是吸多了真色难挨。

  只是手还没碰到又被顾一野抓了,这次动作更连贯,直接锁了喉。

  “唔……”时影很想打回去,但是这人不讲武德,不控制信香。

  “王夫想做什么?”顾一野可不认为他要用手帕捂死自己。

  “唔……”人生最憋屈的一次,被人捏着喉咙压在床上,问你是不是要刺杀……

  顾一野松开了自己的手,来回摸着自己的太阳穴,头昏昏沉沉的...

  顾一野迷迷糊糊仿佛又回到了作战地点,和战友们一起并肩作战,没有一个人退缩半步。

  只是今天这恐怖分子有点过分,打就打怎么还放毒气,这香味也太浓了,简直要把人甜死。

  时影又一次把手帕往北堂墨染口鼻处捂,就这王室里出的催情香,你赶紧捂住,怕是吸多了真色难挨。

  只是手还没碰到又被顾一野抓了,这次动作更连贯,直接锁了喉。

  “唔……”时影很想打回去,但是这人不讲武德,不控制信香。

  “王夫想做什么?”顾一野可不认为他要用手帕捂死自己。

  “唔……”人生最憋屈的一次,被人捏着喉咙压在床上,问你是不是要刺杀……

  顾一野松开了自己的手,来回摸着自己的太阳穴,头昏昏沉沉的,浑身燥热,他已经猜到自己可能已经中招了。

  “太后的人,每次都要点那个香的,需要解药或者尽量少些吸入。”时影小声解释。

  顾一野摇摇头,感觉更香了,到处都是这种香味,里面还有一点点甜。太后的手是真的长。

  顾一野似有似无的恍惚,顺着那私甜腻的味道往前凑“你熏的什么香?”为什么味道和那炉子里点的相似。

  时影看他松了手,略往后退了退,声音压的极低“没熏香,王爷现在需要去洗个冷水澡。”

  顾一野猛的凑过去,没熏香?信你个鬼,他仔细闻了闻就是从他脖子里传出来的“哦,那这是哪里的甜味?香有甜的?”

  “王爷想洗冷水澡可以叫人。”时影在心里默念神言,他可能能也需要洗冷水澡,被这人拿捏的感觉真的很不好,这种压迫感比以前都要强,他合理怀疑换了个人。

  顾一野又敲了敲头,他觉得有点不妙,按理说他多少有点耐药性,不至于这么强烈的yuwang

  大半夜要洗澡水还是凉的,这事不用明天都得闹得沸沸扬扬。

  顾一野脑子一直犯迷糊,时影还被他压的动弹不得,下一秒顾一野就凭着本能凑了上去,确实有股子很香甜的味道,但和那点的香还是有区别的。

  果然这人有猫腻,越凑近他越香,越把持不住。

  时影使劲往后靠,最后趁人不注意,挣了出来。

  只是刚翻了个身又被人压住了。

  “北堂墨染,我们约定好的,井水不犯河水。”时影在第一天见到北堂墨染就和他做了约定,只是今天这人也太奇怪了吧,他偷摸摸递的带解药的茶他不喝,点心也不吃,就连浸了解药的帕子也不捂,这会还动手动脚。

  顾一野这也是米糊糊状态下的本能反应,把人摁结实了,那香味又浓了,并没听人说什么,直接凑了上去,那人的后颈,隔着衣服\……蹭了一下,竟有种上瘾的感觉,于是他……压住了人所有的反抗,扒拉开了原本就松垮……的中衣,轻轻……咬……了一口。

  而这一口,让他彻底迷糊,仿佛灵魂出窍般,让本来就飘灵魂动荡,失了理智。

  

  牙齿咬破腺体的时候,时影还在挣扎,结果下一秒他懵掉,整个泄了气。一股难耐从腺体蔓延全身。

  顾一野发现他控制不了这具身体,一用力他就发晕,所以他只能半迷糊半克制的看着身下的人,看着自己的手,北堂墨染的手。

  

  把人吃干抹净。

  

  【“放开。呜……”

  北堂墨染三……tanxing,这人是被折腾的不轻……

  顾一野皱着眉,呆呆的看着睡梦中依旧皱着眉的时影,昨晚的烛光下这人显的温温润润的,谪仙一样的容姿,如今……这凄凄惨惨的模样……真的是那种让人看了就有一种负罪感的样子,一个男人真的能长的这么好看?

  昨晚身体好像不受控制,有什么在跟他争夺一样,难不成这身体的原本灵魂还在?回想一下,昨晚是闻到什么香味才引发的这一系列事情,而时影说他们做好约定的,好像有什么设定他忽略了。这个世界并不是历史中的世界,显然他有特殊的设定,比如男人能生孩子必定有什么特别之处。

  顾一野起身去拿衣服,门就开了,“王爷您起了,奴伺候您起身。”顾一野忙回头给床上人盖了盖被子,冷着脸出去。

  来伺候的是王爷贴身伺候的小厮南风“爷。”

  顾一野嗯了一声,淡定的看着随后进来的几个奴婢端着衣服水,伺候他穿衣洗漱,要不是怕直接拒了这些人会让人怀疑,他也不用忍着这些人。

  他又看了一眼身后依旧闭着眼的人,他把人睡了事实。

  顾一野急匆匆回了自己书房,喊了暗卫帮他找书,关于特殊设定的部分。

  看了半天觉得自己的头更疼了……信香?标记?努力回想着最晚的事,好像是咬了人脖子,好像确实是打了结……打……这具身体的某处……被卡在里面半天……

  那人……这都什么事……

  为什么穿越他都没搞清楚……还把人给……本来以为自己多能耐,抗药,谨慎,不吃人东西……结果谁知道人吃的喝的里面都有解药……也这也不是抗药的问题……人压根不是药,信香……一种互相吸引的身体冲动……】

月玄尘

24.本体是猪?

  对于这样的魏无羡大家也都默然了,毕竟人家没有魂环,还怀了……

  再者他就知道吃,对其他事情真的没那么上心,除了护食。

  唐三直接把人抱回了屋,他需要舒舒服服睡一觉,变成兔子窝怀里怎么也是睡不舒服的吧 。毕竟他睡起觉来可不好蜷着,搂他紧了他都能揍你。

  

  认真赶路之后,船行的极快,第二日就到了魂兽森林附近的城镇。

  众人决定补给一下,明天再去魂兽森林。这次一定给他们每人寻到适合的魂环。至于小鲨当然也得跟着。毕竟留他一个娃娃,人心险恶的。

  魏无羡高兴的半晚没睡着。

  “三三,你那两个女……的,怎么对我态度变了?”看人的眼神有点……老盯着他看干嘛,他也没......

  对于这样的魏无羡大家也都默然了,毕竟人家没有魂环,还怀了……

  再者他就知道吃,对其他事情真的没那么上心,除了护食。

  唐三直接把人抱回了屋,他需要舒舒服服睡一觉,变成兔子窝怀里怎么也是睡不舒服的吧 。毕竟他睡起觉来可不好蜷着,搂他紧了他都能揍你。

  

  认真赶路之后,船行的极快,第二日就到了魂兽森林附近的城镇。

  众人决定补给一下,明天再去魂兽森林。这次一定给他们每人寻到适合的魂环。至于小鲨当然也得跟着。毕竟留他一个娃娃,人心险恶的。

  魏无羡高兴的半晚没睡着。

  “三三,你那两个女……的,怎么对我态度变了?”看人的眼神有点……老盯着他看干嘛,他也没什么宝贝。

  唐三哪还敢骗他,这人啊,顺毛驴,这得顺着哄,只要高兴那怎么都行。单纯的有点傻了都。

  “可能你太可爱了,他俩也喜欢你。”

  “我?可爱?呵呵……你说兔子啊!”他之前因为抢食的事还生气来着,可爱?他这样的身高……和一无是处……除了有点厉害,钱都赚不到的人哪里可爱。

  “呵呵,可能吧,所以你以后变兔子偷偷的 ,别被别人看了去。”唐三喜欢帮他宽衣……还能顺便吃点豆腐。

  魏无羡点着头忽然就意识到不对“搞得好像我不能见人一样,偷偷什么偷偷,只是看见我兔子样子就喜欢我了,那我以后应该多多变身,这样见到我就喜欢我多好?傻啊,还得偷摸。”

  唐三尴尬的笑笑“呵呵,话是不错,但是她们是女孩子,男女授受不亲,看多了喜欢上你,想方设法把你偷回家怎么办?毕竟十万年的魂环可是很很很珍贵的。”

  “切,偷我干嘛?我魂环就是好看,没一点用。”羡羡有点无语。

  唐三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迅速的想对策“十万年魂环红色的,多漂亮啊,女孩子都喜欢。”

  魏无羡更无语,喜欢就要杀他取魂环呗?这是啥喜欢?喜欢你就要弄死你……咳,人类果真奇奇怪怪的 。

  “又好看,又能出去炫耀一番,十万年啊那可是,多有面子,所以,你一定要小心。”唐三说的一本正经。

  “哦,好吧!我先睡了。”不变就不变咯,他也不想变,感觉像在骗人,他根本不是兔子……

  “嗯,我给你暖床。”唐三迅速找了个位置,把人往怀里扒拉。

  “我自己可以,你去忙正事。不能光让阿寅操心。”一点也不喜欢被人抱着睡,累死了,翻身都翻不动。

  额……又心疼哥哥……

  “赶紧走,别墨迹。正事要紧。”又装可怜,不能被骗很多次吧,本……鹅早就看清了你的本质。

  唐三被嫌弃了,撵出来了……这……真的有点打击人。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魏无羡是个吃软不吃硬的……

  

  唐三和去找了哥哥。

  “羡羡睡下了?”唐寅在修炼,看见三三进来就停了下来。

  “嗯。”三三拿起桌上的暗器,随手把玩起来,哥哥新做的暗器哦。

  “我们家家规是什么?”唐寅又问了一句。

  唐三停了手里的动作,呵呵傻笑“不以武魂强大而骄傲,应当尽力保护弱小。”咳,用锤子保护草呗 。一听就知道是父亲定的家规。

  “羡羡虚长了十万年,比傻得也好不到哪去,是不是弱小?”唐寅之前一直想着修炼,总想成为最厉害的魂师,却不知道成为最厉害的魂师之后呢?保护天下弱小?他似乎没想过,可最近他想了。父亲说要用左手的锤子保护右手的草是什么意思。

  唐三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把脸转向了一边“是。”

  “老人家的武魂是治疗全伤,总觉得是有预谋的,能把手伸那么长的,除了昊天宗,就是武魂殿和星斗王室。不管是谁,如果知道羡羡的技能,都会引来他们的争抢。”唐寅仔细看着唐三的脸。

  唐三被他说的有点瘆得慌,尴尬的又喝了口水“知道了。”

  唐寅点了点头“但凡你平日刻苦一点,也不至于不被信任。”

  “唐寅,别蹬鼻子上脸,我这就去把羡羡带来,你不信任我,我也不信任你,羡羡在哪我在哪,从今天开始你的床上也有我的位置。”

  唐寅没理他,继续闭上眼修炼,难得在三三面前多说两句话,看着花言巧语,混成个校霸,但还是明事理的。

  

 所以当魏无羡半夜被饿醒的时候,真的是很无语,一边一个人,把他圈在中间,还搭着他的胳膊,要不是他清醒的快,真的一巴掌就呼过去了。

  “你们这是干嘛?房间不够了?”三个人挤,本来两个人他都不习惯。

  唐寅坐了起来,下床披了衣服,然后把人直接抱到桌子边“毒不知道谁下的,敌人在暗处,今日起我们两个一起护着你。”

  魏无羡接过唐寅递过来的热水,眼瞅着他帮自己也披了外衣“我还是有点厉害的,他们敢来我就敢劈他们。”

  “呵,嗯,阿羡最厉害。”唐寅又把提前备好的点心拿出来。

  魏无羡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很自然的伸手去拿“没有阿影厉害,你怎么知道我饿了。”

  唐寅把杯子拿回来又倒了热水“你今天吃的东西不太多,可能会饿。”

  魏无羡就是觉得阿影好,因为他虽然不说,但做的一点都不少。

  “小鲨在大师那,大师考虑事情全面,放心,安全的。”唐寅怕他噎着,是时候的递过水杯。

  魏无羡直接低头用嘴巴接水,就着唐寅的手喝了两口,水进肚子的瞬间,他好像透过阿寅看到了另一个人。

  “慢点吃,然后再舒舒服服睡一觉,明天咱们就进森林,相对于外面,森林里反倒安全。”\阿羡就是太软,什么都不反驳,套着这样的人,真是八辈子烧了高香。

  魏无羡吃完东西就开始盯唐三,他为什么睡得那么熟。他们俩在这说了那么一大会话他都没醒。

  

  唐三在心里骂了八百句mmp,果然读书是有用的,唐寅居然提前给羡羡备了好吃的东西,还精准的预判他会饿 。

  而且羡羡一醒他就醒了,他为啥还要反应那么久,结果被抢了先机, 现在羡羡盯着他,他都不敢醒了。

  “阿羡,快点睡吧。”唐寅灭了灯,规矩的躺好。

  魏无羡点点头,吃了就睡,是不是不太好,印象中噜噜才吃了睡,睡了吃……

  难不成他的本体是猪?天呐。

  唐寅握着魏无羡一只手,阿羡真好,如果他的弟弟像阿羡这样,说不定他就不会脑子里只装修炼了。

  魏无羡有点无语,本体是猪?不不不,不是,这要是现在变出一头猪,说不定明天就被宰了吃肉。

  结果他战战兢兢半晚上,在做梦就梦到自己变成猪,被人杀了端上桌这事,还好阿影把那些人打了,还给他重塑肉身……

  可是也太肥太……丑了吧……

罐装兔子

沉欲 魏野一发完

  骨科 年上 暴力 非三观文 疯批强攻医生魏X倔强强受警察野

阴暗潮湿的长廊,踏踏地皮鞋声响起,随后门锁轻咔一声。

[图片]


[图片]


  骨科 年上 暴力 非三观文 疯批强攻医生魏X倔强强受警察野

阴暗潮湿的长廊,踏踏地皮鞋声响起,随后门锁轻咔一声。



罐装兔子

离婚,不可能 下

  离婚,不可能  下

领证当夜

顾野将手中的红本本小心的塞进衣服内口袋,然后才拿出从顾魏哪里要来的钥匙,打开门走进去。

顾魏匆匆跟他领了证后,又被医院的电话叫走了。


顾野再次走进顾魏的房子,眼前不由地浮现了那晚的迷醉。

当晚一进门

“唔……”他就被………………


在车上经历过一场q事的他,浑身都软的厉害,被按在门板上………………,身子便不住地往下滑,顾魏一开始还扶着,………………


“呼呼呼,好热!”顾野的手不住地扇着风降温,又使劲地摇了摇头才勉力将颜色的画面甩出,最后又抬手按了按发烫的耳朵。


顾野随意地看着,视线落在了光下的长桌上,思绪再次......

  离婚,不可能  下

领证当夜

顾野将手中的红本本小心的塞进衣服内口袋,然后才拿出从顾魏哪里要来的钥匙,打开门走进去。

顾魏匆匆跟他领了证后,又被医院的电话叫走了。


顾野再次走进顾魏的房子,眼前不由地浮现了那晚的迷醉。

当晚一进门

“唔……”他就被………………


在车上经历过一场q事的他,浑身都软的厉害,被按在门板上………………,身子便不住地往下滑,顾魏一开始还扶着,………………


“呼呼呼,好热!”顾野的手不住地扇着风降温,又使劲地摇了摇头才勉力将颜色的画面甩出,最后又抬手按了按发烫的耳朵。


顾野随意地看着,视线落在了光下的长桌上,思绪再次飘走了。


幻想中:

眼前的长桌好像被摆上了蜡烛,形状还是心形的,他坐在一端,正优雅小抿着红酒,顾魏怀里抱着一束火红地玫瑰花出现。


顾魏抱着开的火热的玫瑰,勾唇冲他邪魅一笑:“阿野~”

他懵圈地抬头:“嗯?”


顾魏手指轻轻挑起人的下巴,眨了眨眼,然后深情无比的道:“这是我特意买的送你!”


下巴传来温热的触感,目光灼然地落在身上,耳朵上不由地浮起了红霞,胸口像是塞了只小鹿,心跳一下子乱了章序。


手不由地扶上胸口,缓了好会,他又小小地抿了下嘴角道:“好,谢谢!”

顾魏的凤眸直直地盯着他,像是施蛊的人小声问:“中蛊了吗?”


他羞涩地点了头,男人身上木质香混合着百合花香袭来,紧接着下巴上一痛。


“阿野~”温热的呼吸扑在脸颊上,温软的薄唇落下,他却立即瞪圆了一双凤眸,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怎么摆放双手了。


男人的手握住两只手腕,将他摁在怀里,密实………………


放任自流的结果就是脑海中的画面越来越香艳。


“我的天呐,小爷怎么可以这么不纯粹!!!呼呼呼,冷静,冷静,不可以丢脸,不可以再想了……”樱红的唇早已被咬的水润,顾野还在不住地用手拍着脸颊。


顾野看着墙上的时钟,已经10点了,也不知道顾魏结束工作了吗?

顾野掏出手机,给顾魏打电话。


医院

桌上的手机不停地振动,可惜桌前没有一个人。


顾野想给顾魏送点夜宵去,但是他不会做饭,然后查了下红薯,找了个做饭的视频,卷起袖子兴高采烈的进去了。


二十五分钟后

“砰!”突然一阵爆破声,紧接着顾野淹着唇就是一阵咳嗽声。

烟雾过去,只见顾野原本白皙的小脸一块黑一块白,像只花猫般。

“一定很好次(づ ●─● )づ”黑乎乎地顾野期待地去掀锅盖,看到几乎和锅底同为一色的东西,嘴角一垮!


“一定是打开的方式不对(~_~;)”顾野将锅盖盖好,再次掀开,还是原来的,顾小爷气的扔掉了锅盖!


顾野走出餐厅,再次摸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十五分钟后

顾野高贵地提着保温桶坐上了自己劳斯莱斯的爱车,出发去医院。


顾野靠着一张会说话的嘴,成功地打听到了顾魏的办公室。


昏暗的长廊,办公室的门没关紧,屋内的灯形成光束洒在了地上。


顾野轻笑着上前,正要敲门,却先听一道柔软地女声:“顾魏~”


顾野脸色一变,他猛地推开了门,却被两人交握的手刺痛了眼。


“顾野?”顾魏下意识抽回了手,惊讶地看向门口的人 。


“怎么了?哥哥,我打扰你了吗?”顾野舌尖舔了下唇,小虎牙笑得若隐若现,无辜地道。


“不是!”顾魏看了他的表情,知道他误会了,急忙站起身道。


“哥哥,我很善解人意的,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你们继续吧!”顾野咬着牙,但是脸颊有些气鼓鼓地。


“顾野,你站住!”顾魏见人转身就走,立即道:“高西,你先出去!”


“别啊,怎么能让姐姐走呢!”顾野面无表情地道:“我走就行!”


顾魏上前拽住顾野的手腕,他沉声道:“高西,你先走!”

高西:“哦,那我先走了!”


顾野见人走了,仍然撅着嘴,使劲阴阳怪气:“啧,赶走了,真无情!”


顾魏:“我和她没什么!”

“哦!”顾野点了点头,但脸色仍然不好看,显然不信任。


顾魏去拉顾野手腕,这下子藏在背后的保温壶彻底暴露了。

“这是给我的?”


“不是,我拿着玩的!”说完,顾野转开头,随便就将保温杯放下了。


顾魏握住顾野的两只手,解释道:“我和她真的没什么!”

顾野抱着双手,一副云淡风轻地道:“哦!”


“顾野!”看着人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始终不愿相信他,忙了一天的负面情绪有点涌上,顾魏的声音不由地大了些。


“……哥哥你好凶哦!”被吼了一句,顾野顿时憋不住了,委屈地道“你根本就不喜欢我,离婚吧!”


顾野垂下毛茸茸地毛栗子,同时珍珠顿时如断了线般,难以遏制地滑落。


手上落了颗珍珠,立即荡开,心里一紧,顾魏立即着急地用手为人抹泪,他早已忘了自己的洁癖:“我错了,别哭了,哥哥错了!”



“哼,错哪了?”顾野蹭了蹭大手,然后凶巴巴地道。

“我不该说话那么大声!”顾魏一边温柔地为人拭泪,一边揉着毛栗子安抚人。


“还有呢?”

顾魏一时卡了壳,有些语塞:“还有……”


顾野蹭开头上的大手,气的跺脚:“你还是没人清自己的错误,离婚吧!”他欲转身就走。


柔软的毛栗子从指尖划过,就要离去了,顾魏及时地一把揽过劲瘦的腰,下巴也搁在了肩头上,软声道:“别走,给点提示吗?”


“你自己想!”滚热的手隔着一层衬衫摸着他的腰,有痒又热,顾野伸手想要挥掉大手,结果被人拽着转了个身。


“你要干嘛?”顾野对于未知的事情,感知还是灵敏地。


“哼!”顾魏只手按住毛栗子,薄唇倾覆上。

野:“唔~”


可恶,两只手都被顾魏握在了大手里,顾野抬脚欲踩上去,谁知顾魏先看着躲过去了。

毛栗子发质柔滑,发丝又细又软,按着手感极好,手指不觉地磋磨着。


大手按的力道刚好,摸得温柔,有些舒适,顾野嘴里不由地溢出闷哼:“嗯~”


不知不觉中顾野被人抱在了怀里,不同的是大手按着的是他的后颈皮,然后轻轻捏了下,酥麻的感觉过了电般立即传至全身,顾野不由地软了腰。


顾野整个人都贴进了人的胸膛里,连手什么时候被放开都不知道。


十多分钟后

顾野捂着红肿的唇,站在一旁用眼神控诉罪魁祸首。

顾魏挑了挑眉,又坏又帅地道:“不告诉我为什么生气,我就来强的,反正离婚,不可能!”


顾野:“你太无赖了,得罪小爷,信不信小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哦,我能吃了了!”顾魏说完,还往人腿间看了眼 。


顾野注意到他的视线,顺着看去,立即猫咪般瞪圆了眼睛。

“你你你……居然开车!”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顾魏!!!!

“嗯,有驾照!”顾魏点了点头,笑道。


“咳咳咳……”顾野顿时被呛住,憋了半天才道:“深夜驾驶,是危险驾驶!”

顾魏舔了舔唇角,才勾着唇:“哦,那不开了,听老公的!”


“哦!”顾野被这句老公哄到了,嘴角忍不住地上扬,最后低头道。


OS:他居然叫我老公唉,哈哈哈!好帅的人叫我老公哦!


顾野心里狂喜,这时候顾野已经忘记了兴师问罪。


原来这么好哄!

顾魏眼中笑意满溢,又抬手揉了揉毛栗子。

罐装兔子

离婚,不可能 中

  离婚,不可能!中

暮色降临!

顾魏将车开进小区车库,乘上电梯时,他还在想顾野离开了没有。

因为他还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顾野,一想起那人,就会觉得有些懊悔。

怎么就能因为看到那双水润的眸子,就不自禁……

想了又想后,顾魏还在不停地用手机拍打自己的头。

此时电梯刚好停了,他将颜色的内容收进了脑海。

推门而入,顾魏看着空荡的客厅,又推开卧室的门,依然是空荡的,人已经离开了。

他不会感到尴尬了,但他反而有些怅然若失。

顾魏在垃圾桶中看到了早上留的便利条,拿出展开看,只见上面被画了个发怒的老虎。

看着栩栩生动的老虎,脑海不由地现出昨晚那人被欺负地直咬唇,连心中的不郁都稍散了,唇角也......

  离婚,不可能!中

暮色降临!

顾魏将车开进小区车库,乘上电梯时,他还在想顾野离开了没有。

因为他还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顾野,一想起那人,就会觉得有些懊悔。

怎么就能因为看到那双水润的眸子,就不自禁……

想了又想后,顾魏还在不停地用手机拍打自己的头。

此时电梯刚好停了,他将颜色的内容收进了脑海。

推门而入,顾魏看着空荡的客厅,又推开卧室的门,依然是空荡的,人已经离开了。

他不会感到尴尬了,但他反而有些怅然若失。

顾魏在垃圾桶中看到了早上留的便利条,拿出展开看,只见上面被画了个发怒的老虎。

看着栩栩生动的老虎,脑海不由地现出昨晚那人被欺负地直咬唇,连心中的不郁都稍散了,唇角也不明显地上扬。

灯红酒緑的酒吧中

顾野一杯接一杯的喝酒,跟喝白水一样,高良实在看不过去了 拦下酒杯,问:“小少爷,你到底怎么了?”

顾野不由自主地恍惚,想到那儒雅随和的笑,想到他们紧密地贴在一起,耳尖又不争气地悄悄泛起了薄红。

突然又想起那张便条,顿时敛了笑,凶巴巴地道:“不关你的事,少问!”

高良被莫名凶了,只得无奈道:“好,不问了!”

顾野又继续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又加上心情不好,高度酒猛灌一下很快便醉了。

不一会儿他眼前也出现了重影,不大清醒地絮絮叨叨骂:“就是……就是个渣男……”

高良震惊:“什么渣男?”

喝了酒的顾野委屈巴巴控诉:“提了……嗝……提了…裤…子,就不认人的渣男!”

高良乐了,有八卦听,他好奇死了,连声问道:“谁?什么?谁提了裤子?”

“哼,渣男……老子才……”顾野话没说完,就趴倒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然后呢?”结果许久没有得到回应,八卦听得一知半解,就没了后续,让人心里憋屈难受。

但高粱清楚顾野醉酒后,就会睡的天昏地暗的属性,只得认栽地将人送回家去。

第二日

天色微暗,细细地雨声传进耳朵,顾野才从宿醉中清醒。

……平时密密匝匝的雨声此刻落入耳中,却喧杂起来……

顾野眯着眼听了会雨声,摇了摇头摒除掉杂念,他绝对不是在想渣男!

于是顾野拿过手机,打开了手游……

然而不一会儿屏幕再次暗了下去,顾野瞬间将手机往床上一甩:“cao!”

午后

“高良,给我查一下顾魏!”

“小少爷,你要查谁?”高良迷糊地摸过手机,一时没听清人说的什么,懵圈的问。

顾野不耐地道:“顾魏,和我同姓,魏是围魏救赵的魏!”

“查他干什么?”

“本少爷的事,你少管,赶紧给我查清楚 他在哪里工作的!”

挂掉电话后,顾野更加烦躁了,蹙着眉还有点懊恼的样子。

他就是好奇一下这个渣男从事的工作,别让他祸害了好的男孩。

顾野这么想,就又心安理得了起来!

不一会儿,高良就将信息发了过来,顾野立即就点开要看。

结果高良又打了电话,顾野十分不耐地接听:“喂,还有什么事?”

“小少爷,啧啧…要不要这么不耐烦,我可是刚帮了你,怎么就过河拆桥了呢?……”

“滚!”顾野一边扒拉着高良发的资料,一边骂道:“废话少说,不说我挂了?”

顾魏 25岁 父母离世早 随着一个年迈的奶奶长大 靠国家奖学金读书 华清医科大的实习医生 母胎单身,没有什么恋爱经历……

终于顾野看到最后的时候,眼睛闪了闪,里面藏不住满溢地喜悦。

“少爷 ?你还在听吗?”高良久久没听到回应,疑惑地开口。

“哦,你说!”

“你让我查的什么顾魏好像出事了……”

顾野心里一紧,声音不由地有些大:“什么事?”

“怎么了,声音这么大?”高良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就是网上有他的照片,说是靠裙带关系上位,你可以去微bo搜一下……”

顾野按着高良的话,打开了热搜,看了几眼,便匆匆挂断了电话,出门去了。

医院

纷乱的大厅中,一群人凶神恶煞地推搡着,吵吵嚷嚷,怒骂着:“该死,卢医生呢?你们一群无良的医生,为什么不救人?”

顾魏站在中间,努力维持着秩序:“冷静一下,不要……”看到一侧的人好像还在拿着手机直播拍摄,顾魏下意识去挡镜头:“不要激动,卢医生一会儿就到……”

不知是何人突然喊了一声:“咦,你是不是那个裙带关系的黑心医生?”

众人安静了一瞬,然后手机的镜头纷纷转向了顾魏,不少人也不断推搡辱骂。

突然顾魏突然感觉后腰被人一推,身子不受控地往前倾,要命的是前面也都是人。

顾魏眼睛紧缩了下,惊惧地不可抑制地倾倒。

顾野一直在往顾魏这边跑,见顾魏往前倾倒,几乎是脸色一白,直接不顾其他地剥开人群……

顾野动作敏捷,小心地扶住了将要倾倒的身子,对着众人怒吼:“给小爷滚远点!”

“顾野?”顾魏看着护住自己的人,惊讶道。

“嗯!”看样子渣男没忘了他,顾野抿了抿唇高冷道。

顾野看着顾魏的视线一直落在被自己扶住的腰上,不自然地转了视线,也没收回手,而是警告地道:“小爷是顾家的小少爷,向来睚眦必报,谁敢推小爷,小爷让你们把牢底坐穿!”

顾家,整个京城就只有一个顾家,势力遍布全国,在房地产和商行投资方面都有涉猎,财力雄厚……顾家的小少爷那就是京城的小太子爷,谁敢招惹!

听到顾野的话,果然众人顿时纷纷退让。

“将那些拍的东西都给删了!”

顾野看着不听闪烁的镜头,皱着眉头:“还有之前发的一些不实言论都给我删了,我要是看到有不实言论,特别是造谣什么裙带关系,而让我心情不愉快,我可以让他看看律师函!”

听到这话,老实地人将东西都删了,有些不懂事“正直”地道:“凭什么?怎么就是造谣了,那个姓顾的小白脸据说是院长的女婿,这样的人有什么好维护的?”

“凭你就是红口白牙的造谣,和轻信谣言,听风就是风地乱吠的!”顾野直接站到顾魏身前,直面那些人,他冷眼地道:“而这个被你造谣地所谓的小白脸是华清医科大名正言顺的博士生,有真凭实料的人,有赤诚之心地医生!”

顾魏听到这话眼睛顿时有些热,他直直地看着身前的人。

看着浸在金色的阳光里的毛栗子,柔软又有光芒。

除了奶奶,从来没有人这么护着他了,他第一次生出了将人按进怀里的想法,想让这个人永远陪着他。

出头的人被呛的脸红,退让了,顾野看了众人的手机,确定他们都删了后,就牵着顾魏的手离开了。

“顾野,你为什么……”顾魏终究忍不住地问,但看着人干净水润的眼睛,突然又觉得顾野或许本就是善良的人,不经意地保护也只是礼貌而已。

“什么?”顾野疑惑地看着顾魏。

“没什么。”顾魏缩回了壳子,他担心自己是自作多情。

“你要去三楼吗?你不是要拿药吗?”

“哦,回来拿,我有话和你说!”

顾魏点了点头:“好!”

顾野惊奇地看着如此乖巧地人,顿时有些懊恼地问道:“你不问问我要说什么吗?”

“你要说什么?”

顾野有些开心,于是小小地抿了抿唇:“我要和你结婚!”

顾魏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顾野,惊呀:“和我结婚?”

“难道你不想负责吗?”顾野见状顿时气短,跺了跺脚道:“随便的渣男!”

“没有,我不是,我只是有点觉得太草率了!”顾魏有些语无伦次,连声解释。

“我不管,你必须和我结婚,不然我就和你闹!”

“为什么选我?”顾魏尴尬地问道。

“因为你得到了本少爷的身体,本少爷不是随便的人,所以要对你负责!”顾野扬了扬下巴,骄矜道。

顾魏低下了头:“呃呃……”

“你和我结婚后,我会对你好的,你放心,而且你要是在这家医院呆的不开心了,我还可以给你开一家,让你自己玩玩!”顾野见人低下头迟迟不答应,又忍不住地磨牙:“顾魏,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你要是拒绝我,我就让你好看!”

“我答应了!”

“嗯呢!”顾野高兴极了,几乎要压不住上扬的唇角:“明天八点,我们去登记!”

他的视线始终落在顾魏身上,又实在忍不住地,他的唇才轻轻蹭了下顾魏的嘴角,然后快速地跑开了。

他不曾注意身后的人有些懵地摸着嘴角,站在原地轻笑着。

罐装兔子

离婚,不可能 上

  离婚不可能  上 (魏X野)

家族小太子野X家境贫寒魏 一见钟情X蓄谋已久 年上 五岁差 先婚后爱

酒吧

灯红酒緑的吧台上,手机突兀地响起,高良拿起手机,扫了眼备注,就接通了。

高良惊喜地道:“喂?你出来了?那我去接你!”

众人被声音惊动,纷纷看过来!

高良自顾地起身,绕过众人,走出了酒吧。

他一眼看到了,站在酒吧外被包围住,有些手足无措的军装男人,立即上前解围道:“让一让哈,这位有约了!”

许是他的话起了作用,成功让他将男人拉了出来。

“你怎么来的这么晚?”顾野皱着眉头,略有不满地问。

“哎呦,我的...

  离婚不可能  上 (魏X野)

家族小太子野X家境贫寒魏 一见钟情X蓄谋已久 年上 五岁差 先婚后爱

酒吧

灯红酒緑的吧台上,手机突兀地响起,高良拿起手机,扫了眼备注,就接通了。

高良惊喜地道:“喂?你出来了?那我去接你!”

众人被声音惊动,纷纷看过来!

高良自顾地起身,绕过众人,走出了酒吧。

他一眼看到了,站在酒吧外被包围住,有些手足无措的军装男人,立即上前解围道:“让一让哈,这位有约了!”

许是他的话起了作用,成功让他将男人拉了出来。

“你怎么来的这么晚?”顾野皱着眉头,略有不满地问。

“哎呦,我的小少爷,我一接到你的电话就出来了,好嘛!”高良无奈地道。

“那我还是被围了!”顾野抱着手,挑眉地怼道。

“好好,我的错,小的失职了,下次注意好嘛!”高良对于面前的小少爷,只能好脾气的哄。

两人走进酒吧。

“哦,顾少!”众人一见到顾野,立即站起了身道。

顾野冲人点了点头,便坐下了。

见人不愿说话,高良立即招呼了起来,场子再次热起来。

刚从部队那个水深火热的坑爬出来,就这样重获了自由,他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想着顾野仰头又将酒一饮而尽了,然后放下酒杯,随意地看着四周,眼睛却在某处停住。

那处是酒吧的角落,沙发上穿着蓝色条纹衬衫的男人正低着头拨葡萄皮。

顾野不觉被男人的大手吸引了目光,那修长白皙的手指灵活极了,一挑一撕,紫色的外皮就破落了,喉结滚烫的动了动。

“嗨,一个人吗?”顾野摇着酒杯,老套地打招呼。

“不喝酒,不约!”顾魏抬头看了一眼,然后继续低头剥手里的葡萄。

顾野被人晾在了一边,这是从未有过的事,他弯了弯唇角,就自顾地坐到了人身旁。

对此,顾魏不由地抬头多看了人一眼。

顾野装作不曾察觉地抿了口酒,随口道:“这里视线不错!”然后抬头往舞台上看,却只看到了乌泱泱的人头...……

“呵!”

顾野听到了一声轻笑,从身旁传来的,有点好听,耳尖悄悄地爬上了红霞。

“顾魏!”

低沉好听的声音响起,顾野惊喜地看向男人,灯红酒緑的沙发上男人剑眉凤眸,勾唇微笑时儒雅随和。

心下猛地一跳,顿感心跳大乱。

顾野忍不住抬手按了按胸口,见男人的目光始终落在身上,舌尖难耐地抵了抵齿关,才道:“你叫顾魏?”

“嗯!”

顾野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乖乖坐正了身子,如数家珍般朝男人道:“我叫顾野,今年20,18岁当兵,今天刚退伍,没有不良习惯,也没有对象……”

“停,你说的这些都和我没关系!”旁边的顾野小嘴叭叭的,有些聒噪,顾魏忍不住打断道。

“哦!”顾野顿时如被扎了口子的气球,泄了气,又马上气鼓鼓地跟河豚一样,随手端起了桌上的酒。

一时无语……

不知不觉中,顾野将桌上的酒快喝完了,而顾魏还在聚精会神的摆弄着

“呼呼呼~”顾野坐在沙发上,不由地觉得闷热,扣子扣的太紧,喉结滚动的有些困难,手指扣住纽扣,想解开却不得其法。

顾野的手不停的拉扯着衣领,但军装的衣领很高,扣子也扣得很严实,扯了半天还是不进风,急得他额头冒出了不少汗。

“你怎么了?”顾魏被顾野的动静吸引,却见人额上全是汗水,面颊红润。

“很热哎~”顾野的手不停拉扯着衣领。

顾魏手指把着下巴,瞅着人感觉这症状有点像……他猛然转头,发现桌上的酒都差不多喝完了,那杯加了料的酒也不见了……

“砰!”顾野手劲大,不一会儿,纽扣终于打在了玻璃桌上,露出了精致的锁骨。

“桌上的酒,谁让你动的?”顾魏怒道。

“好热,好难受~”顾野感觉整个……………………

“我给你叫救护车!”顾魏见人被折磨的满头的汗,急忙掏出了手机。

“唔!”顾魏正要拨打电话,却突然被男人抱住了腰,惊地手下一颤,手机落进了酒杯。

“热~”……………………

顾魏伸手想将人拉开,奈何顾野手劲极大,圈住腰的大手勒的他很痛。

顾野浑身都很滚烫,感觉要烧的冒烟了,他迫切的想降温,但是抱着顾魏就感觉舒适了些,于是他的身子就不住地轻……………………

“顾野,放开……放开我…呃……”……………………

腰是顾野不知道的软肋,被顾魏的大手掐住后,他下意识闷哼出声,圈住顾魏的手也松了力。

顾魏趁机挣脱了火热的怀抱,然后将酒杯中的手机捞出,手机还在滴水,这下子电话打不了了。

顾野想要再次靠近顾魏,却被人抓住了手腕,手腕上细细密密地疼着,他委屈地瞅着人。

顾魏做不到见死不救,所以打算亲自将人送进医院。

车上

“听话,乖点!”顾野再次探过身子来……………………顾魏面无表情地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推着毛栗子。

“嗯~”

……………………

毛栗子却分毫不觉,………………,乖乖歪了歪头:“嗯!”说完后又………………。

顾魏忍耐到了极点,觉得让人坐在副驾驶,两人极可能撑不到医院,就得被车撞了。

他当即停下车子,打开副驾驶车门,躬身想将人拉出来扔后车座去。

结果他一躬身进去,顾野就按住了他的头……………………

“帮……帮我!”顾野可怜地求着,眼尾被药性晕染地泛红,水润的眸子落入了顾魏的眼中,心下一震,绵软又酸涩的感觉涌上。

骨节分明的纤细手不由地………………毛栗子中,然后轻揉了下,似是默许了这人的亲近。

顾……………………

顾魏将座椅调低,变成了顾野仰躺在上面,他双手就撑在顾野两侧。

这样两人挨得更近了。

顾野攀着人的手臂,急切的想要抓住什么。

顾魏伸手……………………

“嗯~唔~”顾野不住地攀着,主动地向人求欢,很快微风细雨就变作了狂风大雨……

车窗上抵上了一只手,随后又附上了一只手……

清晨地曦光透过窗户照进屋里,顾野才悠悠地转醒。

“我c!”结果乍一起身,浑身酸痛又跌了回去。

茫然地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咋回事,缓了一会儿,才慢慢起身。

这时他才注意到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掉了,等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后。

“我去~~~”他立即拉过被子掩住脸颊,但是露出的脸颊还是飞快地爬上了层红霞。

顾野在床上磨蹭了好久,才接受自己被昨晚那个长的很好看的顾魏s了。

而且他从残却地记忆中还隐约发现是自己主动的,因此更加觉得丢脸。

从卧房出来时,才发现已经人去楼空,只有桌边的早餐和一张便利条。

便签:我去上班了,桌上的早餐楼下买的,凉了就热一热,还有军装有点脏了,已经给你洗好挂阳台了。

“所以这是不想负责吗?”顾野看完了便利条,不由惊诧道。

“渣男!”他愤怒地将便利条贴在桌面上。

医院

正在办公的顾魏狠狠打了两个喷嚏,他抬手揉了揉鼻子。

“顾魏哥,你感冒了?”小杜问。

顾魏:“没有!”

“那就行!”小杜:“那估计是有人骂你了!”

顾魏皱了皱眉,只觉得不懂他的意思:“什么?”

小杜解释:“都说打喷嚏,是一声想,二声骂。”

顾魏听到这解释,不由地想到了一双晶莹剔透的水润眸子,还有那人落………………

这下子他顿感口干舌燥,不由地舔了舔唇。

小杜:“顾魏哥,你的脸怎么红了!”

上扬的嘴角一僵,顾魏立即面无表情,咬牙问道:“你很闲?”

小杜看着眼中迸射着慢慢威胁的男人,立即屈服:“对,那个我还有事!”

将人打发走,顾魏才低头看病历,这回脑海开始不由自主地回放:白皙………………

回忆太过火热,顾魏不由地重重喘了口气,轻吐道:“折磨人的妖精!”

黝貓靈

《我养的那颗草成精啦》羡三(甜宠)

 简介:羡羡不知在哪里得到一颗神秘的种子,得到了一个呆萌可爱的草系小精灵!

  羡羡:小可爱你哪位,从哪里来得,哥哥送你回家好不好?

  三三:三三是你种出来的!

  羡羡: 天啦!我养的那颗草成精啦!!

  注意:更新超级慢的!长短不确定有空会更新v(◦'ωˉ◦)~♡ 

  

 简介:羡羡不知在哪里得到一颗神秘的种子,得到了一个呆萌可爱的草系小精灵!

  羡羡:小可爱你哪位,从哪里来得,哥哥送你回家好不好?

  三三:三三是你种出来的!

  羡羡: 天啦!我养的那颗草成精啦!!

  注意:更新超级慢的!长短不确定有空会更新v(◦'ωˉ◦)~♡ 

  

linmin_Limit

《岁岁年年不相负》三羡 HE 随笔(十)

[图片]


《岁岁年年不相负》三羡 HE 随笔(十)


激情短打,不定期掉落


《抓鱼》


日落跌进昭昭星野,仿佛只几个昼夜,人间已着新装,春日款款而至。


润如酥的小雨细密飘洒人间,落在身上只迎来一阵扑面的清爽,并不湿人。前两周落着薄雪、铺着枯叶的院落和药圃,现在分明已是一片脆嫩绿意,魏无羡眼见得自己埋下去的几株药草长势喜人,不由自得起来,俊脸上生出难掩的喜意,桃花眸弯弯,他拍拍手上的泥土站直起身来,唐三在他侧后方替他擎着一把油纸伞,见魏婴额发微湿,靠过去伸手给人捋了捋,指腹掌节轻轻抚弄男人的眉眼,帮他把满脸的湿气抹开了去。


魏婴笑滋...



《岁岁年年不相负》三羡 HE 随笔(十)


激情短打,不定期掉落



《抓鱼》


日落跌进昭昭星野,仿佛只几个昼夜,人间已着新装,春日款款而至。


润如酥的小雨细密飘洒人间,落在身上只迎来一阵扑面的清爽,并不湿人。前两周落着薄雪、铺着枯叶的院落和药圃,现在分明已是一片脆嫩绿意,魏无羡眼见得自己埋下去的几株药草长势喜人,不由自得起来,俊脸上生出难掩的喜意,桃花眸弯弯,他拍拍手上的泥土站直起身来,唐三在他侧后方替他擎着一把油纸伞,见魏婴额发微湿,靠过去伸手给人捋了捋,指腹掌节轻轻抚弄男人的眉眼,帮他把满脸的湿气抹开了去。



魏婴笑滋滋地任由唐三动作,拢紧了满手的泥土屑伸过手去扯唐三精白的衣角,笑靥明媚的男人眼底明晃晃的坏心眼,在爱人襟前拽出个浅棕色的泥爪子,他微仰着头径自挑眉傻乐。


唐三见了他这副模样心尖发软,忍不住把油纸伞往他那边再偏了偏,没去管自己微湿的卷发发尾,男人凤眸含笑,嘴里却忍不住念叨他:“说了不用着急,怎么非要淋着雨来看?”



“这不是好不容易下了场雨嘛?”


魏无羡缩了缩肩膀,鬓发沿着颚角淌下的几滴水珠让他觉得痒痒的,他禁不住皱眉,丰神俊朗的人平生了两分孩子气,大喇喇迎上了唐三的怀抱,把整颗脑袋靠过去男人肩头胡乱蹭了蹭,像是在毛巾里呼噜打滚的猫咪,没两下就把脸上润湿的那层水汽就着唐三的衣服擦了个干净。


魏老祖长叹了口气,像是完成了什么大事一样环手懒懒扒住了人,桃花眸惬意得半眯起来,“你的身体这段时日就该能完全恢复了,小猫咪给你送来的这些草药,以防万一还是要好好看顾的呀!”



唐三瑞凤眸底眼波微动,抿紧唇像是想竭力抑住唇角的弧度,这人还是傲娇的猫咪脾气,一如既往的不坦率,他摩挲了两下指尖的湿意,歪歪脑袋单手抬高些伞柄遮住怀里人,空出的一臂勉强矜持了两秒,还是没忍住亲昵地环过魏婴的腰间,揽住了投怀送抱的爱人,“我才没有这么娇弱呢!”


仿佛身后甩开了一条隐形的长绒尾巴,唐三抱住了魏婴心里一阵妥帖,嘴上却还没忘记嘀咕:“我早就快好了,你也不怕又着了风寒,年节那会儿不记得了....”


“...赶紧回去吧!”




该说魏无羡终归是魏无羡,嘴上说着老实,实际却总也不可能闲下来的。


魏婴给唐三拉着换了套衣服,眼巴巴盯着天上晦暗的雨色散去,晌午时分云开雨霁,林风飒飒,他立马支棱起来,乐颠颠地跑去扒拉午睡的小雪豹,把圆乎乎的雪团子从榻上呼噜抱进怀里,唐小豹子懒洋洋地支起一只兽瞳瞥了他一眼,又径自阖上。



魏无羡也不在乎怀里毛团子冷淡的模样,揪着小雪豹的圆耳朵抬指拨了拨,凑过小崽子的耳边轻声撩拨,言语带笑:“三三~~”


“别睡了嘛,咱们出门去呗!”


“我上回着凉都过去那么久了,那不是冬日嘛!你看外边雨都停了~”



“三三...我想吃鱼~~”


魏老祖桃花眸精芒流转,眼珠子滴溜溜转露出狡黠的坏笑,分明的指节顺着小雪豹的脊背一路轻柔地抚弄,一直勾着摸到唐小豹子的尾巴尖,声线里笑意满溢,“三三~~三哥~我们去抓鱼吧!”



唐三一个机灵,忍不住抖了抖圆耳朵,脊背微弓了起来,它最受不得魏婴这般唤他,他年岁比老祖小了些,除了深夜情到深处,他禁不住对魏无羡使坏的某些时刻,其余时间魏婴极少这么唤他。


唐三只觉耳廓边男人若有似无的呼吸声格外清晰了起来,激得它浑身酥麻,小雪豹勾着爪垫子无意识踩了踩魏婴的手臂,一张软萌可爱的毛脸崩紧了犬牙,喉咙里嗷呜几声,那条等身长的细绒尾巴暴露了它内心的不平静,来回摆弄着安分不下来,“嗷呜!”


“嗷...嗷呜~”



魏无羡听着小雪豹愈发奶凶的软叫声,眼底漾开暖融的柔光,眉眼弯弯,倒是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魏婴吃准了唐三耐不住他的央求,喜滋滋地把脸埋进小雪豹毛茸茸的肚皮上,鼻尖蹭着软乎乎的茸毛,唐三几乎被魏婴整个半压在了榻上,兽形幼态的毛团子明明能反抗,却只象征性地拿爪垫子抵了抵魏无羡的脸颊,抑着喉管挤出两声毫无威慑力的“嗷呜”。



唐三放任身上玄衣的男人揪着他的前爪揉捻,还胆大包天地在他柔软的肚皮上下其手,直到真的忍不住了,小毛团子才卷着长绒尾巴去拽魏婴的手,偏头叼住这人不安分的指头,含在齿牙间气鼓鼓地磨了磨,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墨色兽瞳控诉地盯着人,“嗷...嗷呜嗷呜!”



“真的?你答应我了?”



“嗷~嗷嗷...”一只梅花爪子气呼呼地盖过来,扑棉花一样“恶狠狠”拍了拍魏无羡的笑脸。


魏婴给唐三口是心非的别扭逗得心头发痒,怀抱收得更紧,满嘴甜言蜜语,“嘿嘿,三三最好了!我会当心的啦!咱们赶紧出发吧!”




唐三是不太喜欢水的。或者该说,所有猫科动物大约都是不太喜欢水的。


那不仅代表着浑身毛发湿哒哒黏人的难受,一定程度上还挑战着傲娇小雪豹的强迫症心理。就算唐三会些水性,也能化了人形,但到底受了兽态本能的影响,心里止不住会有些不自在,一想到自己雪白的毛皮沾上些脏东西,晾干后还要重新梳理....想象着魏婴拎着齿梳,满眼放光地追着他上下其手,唐三脸上又是燥得一阵发烫。


(作者OS:你确定是不自在不是期待?)




只不过,这话说归说,凡事总会有例外。


之于现在的唐三而言,只要魏无羡想做的,那便是唐三想做的;


无论是大到惩奸除恶、是非曲直,还是小到来抓一尾煲汤的河鱼,皆是如此。



唐三的兽态还小,当下自然是化了人形立在河岸边,他低眉看着眼前熟练挽裤腿下河的爱人,禁不住摇摇头无奈,倒是魏婴耳尖地听见了身后的动静,兜过头来露出两分疑色,见唐三还站在岸上没有动作,他上下打量了爱人两眼,忽地拧紧剑眉,提着裤腿涉水回到了河岸边。


唐三眨眨眼,见魏婴朝他张开怀抱,下意识递过自己的手去,被玄衣的男人一把扶住。


“三三,你要抓紧我哦,过去那段水就深了,这条河河水还是挺急的。”



唐三挑了挑眉,他盯着脚下才没过大腿的水位,再抬眸瞧了眼这条宽不过十数丈的深林河溪,嘴巴张了张有些欲言又止。


他想,魏婴大约是对他的水性有什么奇怪的误解,自己是不是该好好解释一下,以求挽回一些兽类王者的霸气,还有作为这人另一半的可靠形象;


但他又看了看身前的男人,魏婴频频回头看他,明明说着要来抓鱼的,可真到了这里,水性极佳的某老祖却好像忘了自己什么目的,一点都没着急干正事,只踱水走在唐三身前半步引着,手臂拉着人的力道笃定又沉稳,唐三眯了眯眼,禁不住低眉勾唇,他觉得有些飘飘然,很快就将刚才要解释的那点子想法扔到了九霄云外,攥住魏婴的掌节愈发用力。




春日化雪后湍急的河流,远远地,有听不清明的戏水嬉闹声被林风吹散,混进了初春萌发的草木气息里。


“我还以为小豹子真的怕水呢,原来你和我说自己会水没骗人呀!”


“那是.....唔——!!魏无羡,你使诈!”



“哈哈哈哈,三三你太好骗了~”


“羡羡你....”“诶诶诶——鱼鱼鱼!三三你脚边!”



扯着衣摆兜起几尾游鱼,魏婴领过唐三的一只手朝河岸涉水回去,唐三甩了甩湿了大半的发尾,后知后觉好奇起来,“羡羡,说起来咱们不是有法术吗?抓鱼怎么还要下水啊?”



魏无羡牵着唐三身形一顿,俊脸怔了怔,下一秒,露出一抹浅笑来。


他向来不算是个好记性的人,可唐三的这句话,在长远的记忆里,好像也曾有人问过他。



是什么时候呢?上一次他和人一起抓鱼是什么时候了呢?


那时他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哦...对——魏婴扯着嘴角弯了弯弧度,有些难过,又有些高兴起来。


他想起来了,他有些意外自己竟还能想起来,他那时是这么和人说的


【你抓鱼还要用法术啊?多没意思啊!】

【你让我带你玩遍姑苏,玩的不就是上山下河的乐趣吗?】



光阴重叠的一瞬,有人从身后贴过温热的呼吸,撩着魏婴的脖颈一阵滚烫,一下子让恍惚的夷陵老祖回过了神,“羡羡?”



魏婴用力攥住掌心里唐三的指节,十指紧扣,扬唇应他,声线轻快:“抓鱼还要用法术,那多没意思呀?”


“就是要上山下河才有乐趣嘛!”



一样的回答会不会太狡猾了啊?


魏婴禁不住想。


但他又转头看了看爱人,对上唐三深幽的瑞凤眸。



魏婴又想,一样的回答也没关系,我有了一个未来会一直陪我一起抓鱼的人。



下次再想起这个问题的时候——


姑苏云梦,清河兰陵,江南塞北,天下风景万千,我想去的地方,想看的风景,他都会陪我去;


上山下河,柴米油盐,江湖之远,世家庙堂之高,我也不再是孑然行于独木桥之上,会有人毋需回头也牵紧我的手。


他需要我,就像我需要他一样。



所以,下一次,再想回想起曾经一起抓鱼的人,我一定很快就能想起来了。




“羡羡?你没事吧?别又着凉了,我带你回家!”


魏婴撇了撇嘴,有些不服气,说出的话却像在撒娇,“三三你不要小看我,我可是夷陵老祖!”



“是是是,老祖。”


“好啦别闹了,快上来,我背你,咱们都湿透了得赶紧回家!”



“欸....我还想在这里烤鱼的....”


“不可以,这里风大,咱们带了衣服却湿了头发,吹了风你会头疼的。”



“哦.....”


“我回家给你烤,还有鱼汤喝。”



“真哒?那还等什么!”


“抱紧了啊,回家了。”


“知道知道,三三好啰嗦!”



【下一章大概开始涉及到一些三三的过去,《岁岁》会一直是很平和很温柔的故事,这部一开始也是如此设定的,我个人写起来很治愈,近期工作调整忙完了重新开始动笔写文,想要恢复一下所以从这部最轻缓的开始写,也希望看的人不会觉得枯燥才好,谢谢大家!久等了~】


哈哈哈

求战肖兄弟角色群像文

  求群像文,或者梦幻联动的文,例如有墨染,阿羡,疾冲,顾一野等类似的文,兄弟向的更好,唯,唯,唯!

  求群像文,或者梦幻联动的文,例如有墨染,阿羡,疾冲,顾一野等类似的文,兄弟向的更好,唯,唯,唯!

LOFTER

让兴趣,更有趣

简单随性的记录
丰富多彩的内容
让生活更加充实

下载移动端
关注最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