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森林
看完重庆森林的不知所云。
杨戬和哪吒,凌晨两点。
第一人称。无差
《昆仑森林》
喂、909复机,密码……鹧鸪天。
光标闪烁到第七下的时候,如果文档还是一片空白,那我们之间就没有故事。
我不是作家,只是觉得应该有一种方式来记录他,因为他这个人吧,有点特别。别人与父母关系再差不过断绝亲缘,不回家过年,或者拉黑联系方式,而他提着他爸唱戏用的钢剑,横着剌在脖子上喊:你要真后悔生下我,我就全都还给你。脑袋脖子骨头肠子,你随便拿。
把老头子气得吃了两把速效救心丸,救护车滴滴呜呜拉响整条巷子。
他也终于成功离开家,老头子心脏搭桥他也没回去看过一眼。......
看完重庆森林的不知所云。
杨戬和哪吒,凌晨两点。
第一人称。无差
《昆仑森林》
喂、909复机,密码……鹧鸪天。
光标闪烁到第七下的时候,如果文档还是一片空白,那我们之间就没有故事。
我不是作家,只是觉得应该有一种方式来记录他,因为他这个人吧,有点特别。别人与父母关系再差不过断绝亲缘,不回家过年,或者拉黑联系方式,而他提着他爸唱戏用的钢剑,横着剌在脖子上喊:你要真后悔生下我,我就全都还给你。脑袋脖子骨头肠子,你随便拿。
把老头子气得吃了两把速效救心丸,救护车滴滴呜呜拉响整条巷子。
他也终于成功离开家,老头子心脏搭桥他也没回去看过一眼。
他不要他爸的原因其实很简单,简单到我第一次听他讲这个故事的时候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他开了家唱片店,一天往外扔废碟时不小心砸死了本地老大家出来遛弯的狗。
我说你丢个垃圾用那么大力气啊。
他说那张碟难听嘛。
老大要他赔钱,那条狗比他所有的唱片加起来都贵。他没钱,老大要他赔店,他顺手丢过去一张废碟把人家砸进抢救室了。
我问他碟难听还是老大说话难听。
他歪着脑袋想了想,扬手叫酒保再续一杯龙舌兰,纯的。
他爸拎着他去icu看脑袋上缠了五六层纱布的老大,人叫他砸得话都说不明白。病房里他爸要他鞠躬道歉,把唱片店画押抵给老大,他推开他爸就回店里,拉开店门发现老头子叫人把他收藏的唱片搬空了。
嗯,这故事是倒叙。他应该不懂什么正叙倒叙插叙,只是自然而然地先说恨。
这些都不算在文档里,因为是他讲给我的,不是我记录他的。
可我也不知道能记下他什么,遇见他的时候,是夜里两点钟,他大概是和朋友打赌输了,那个朋友姓黄,他们两个总是处在一种生气又没生气的状态里。那晚应该是百分之七十的生气,因为他走过来问我想喝什么他请客的时候,眼睛一直往侧后方剜,我说你不用请,反正只是个赌,你走过来就已经赌赢了。他一拍桌子,说这就像石子打脸,要是挨了一子再回去,下一个来请我喝酒的就是小黄,我自己选,他还是小黄。
他描述的这个关系有点奇怪,不过为了不让小黄也来挨一石子,我拍拍旁边的座位,让他坐下。
那之后每天晚上的两点钟,他都会在我旁边坐下。有时我遇事来晚,他还会放个金玉镯子在我习惯坐的那张椅子上替我占座。
习惯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你意识到它的时候,它要么已经彻底改不掉,要么已经消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张椅子成了我改不掉的毛病,刮风下雨,打雷闪电,时钟一到凌晨两点,我和他就会分别出现在相邻的两张椅子上。
小黄说我俩像两块百分之九十六消磁的异极磁铁,没头苍蝇似地旋转一天,在凌晨两点恰好同时转到那个唯一有磁性的角度,砰地吸到一起。
他听这话时有百分之九十七的开心。
他喜欢听世界各地的摇滚:黑豹、唐朝、甲壳虫、老鹰、皇后、U2、Beyond、滚石……和这条街上的每一个留披肩长发,戴耳机,穿破洞衫,涂黑甲油的人一样,但又不一样。
他头发没到肩膀,半扎起来,没钱买耳机和指甲油,衣服上破的洞是打架打的,他听摇滚也不是听主唱嘶吼或者揪着歌词里的某一句话欣赏三千字。和我一样,他听摇滚里的情绪。
我拨一拨他脖子上贴着的碎头发,捏起一撮在指间捻散,他的头发半硬不软,摘下发绳会在头发上留下一个揉几下就开了的卷儿。他赖着我帮他洗头,一定要打出满手泡沫才能往头上抹,我嫌麻烦,他就顶着淋湿的脑袋往我身上贴,等我忍无可忍伸手推他,就把一团洗发露挤在我手心。
…惯的他。
洗头不发生在凌晨两点,否则他早中风了。偶尔我会在同一条街上的某家便利店遇到他,抱着一箱临期食品往外丢。我说你注意动物,他冲我笑。
注意也是一件奇怪的事,和习惯一样,你意识到它时,它要么已经根深蒂固,要么已经消失。
我总是注意到他。但他从来不注意动物。
索性我们这一片的老大没那么爱护动物,我在的时候也会帮他看着,有猫有狗就拦他一下。
从他手底救下小猫小狗攒的福禄大概够我肉身成圣的。
他和我说这家酒吧的歌品好得惊为天人,我说你这成语素养也高得出乎意料。的确,我俩习惯的这家酒吧喜欢放摇滚,世界各地的摇滚,他酒过三巡偶尔会站起来跟着音乐蹦一会儿,张牙舞爪,唯他独尊。
听起来是不是觉得我和他一起度过了很久的时间?
他来请我喝酒的那天是农历六月廿四,我数光标跳动次数的这天是农历七月十七,同一年的。
我们总在凌晨碰面,无形间错过一天。
光标跳到第三下时我已经打出第一个字,说明我们之间发生过故事。
音乐传达情绪,文字传达情绪,艺术的根源是情绪的溃堤。他张牙舞爪的是情绪,我满手的泡沫是情绪,生活的本质是情绪的收集。
我其实也养了一条狗,在酒吧二楼,我和他的习惯到不了那里。
小黄来过一次,在早上九点。哮天扑在防盗门上冲他破口大叫,小黄惊讶地问我你居然养狗啊?
他的注意也到不了那里。
小黄是来给我送信的,信封封口画着一只金玉镯子,纸信封捏起来软得像要碎,小黄说你看看吧?
我说不着急,改天的。
我只在文档里打下了三个字。剩下的不着急,改天再打。
……
你好,909复机,密码临江仙。
鹧鸪天·西都作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曾批给雨支风券,累上留云借月章。
诗万首,酒千觞,几曾著眼看侯王!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临江仙
明月寺前明月夜,依然月色如银。明明明月是前身,回头成一笑,清冷几千春。
照彻大千清似水,也曾照彻微尘。莫将圆相换眉颦,人间三五夜,误了镜中人。
【戬吒|长篇】《云间月》『三卷二十三章』
【三卷二十三章 古神传承】
魔族的战斗并没有什么章法,全靠一身蛮力,所以在破解了他们的不死之身后,三族联军势如破竹,很快就夺回了人族大半的部落领地,轩辕大帝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了几分笑容;
不过,即便魔族大军身处弱势,穷奇自始至终也不曾再露过面,这一点,反而使众人的心绪更加不安。
“元帅、殿下!不好了!西南、西北两路军突遭埋伏,损失惨重!”
天蓬搀扶着重伤的天兵急匆匆闯入帐内,神情严肃;
“什么情况?细细道来!”昊天剑眉紧锁,担忧不已;
“禀元帅、殿下,属下等按计划前去西北清剿魔军的残余势力,经过一处山谷时,魔军不知从何处一哄而上,将我......
【三卷二十三章 古神传承】
魔族的战斗并没有什么章法,全靠一身蛮力,所以在破解了他们的不死之身后,三族联军势如破竹,很快就夺回了人族大半的部落领地,轩辕大帝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了几分笑容;
不过,即便魔族大军身处弱势,穷奇自始至终也不曾再露过面,这一点,反而使众人的心绪更加不安。
“元帅、殿下!不好了!西南、西北两路军突遭埋伏,损失惨重!”
天蓬搀扶着重伤的天兵急匆匆闯入帐内,神情严肃;
“什么情况?细细道来!”昊天剑眉紧锁,担忧不已;
“禀元帅、殿下,属下等按计划前去西北清剿魔军的残余势力,经过一处山谷时,魔军不知从何处一哄而上,将我等前后夹击,其中领头的正是魔帝穷奇的心腹爱将,风卫飞衍和雨卫雪蘅。”天兵强撑着气力,断断续续的解释到;
“听闻西南方埋伏的魔军是星卫辰影和离卫青归。”天蓬补充到。
“魔族向来分散而行,青归和飞衍他们更是面和心不和,怎会突然将小队人马整合起来?而且知晓我方行军路线的人少之又少,魔族从何得知?”白樾眉头紧锁,仔细分析着;
“叶清回来了吗?我让他调查的事情可有消息?”灵珠子低眉思索许久,沉声问到;
相较于自家鲁莽冲动的儿子,帝俊天帝更喜欢沉稳可靠的灵珠子,所以不久前,帝俊天帝封灵珠子为灵武真君,命他统领三族联军,清剿下界的魔族势力,对此,昊天非常赞同父皇的决定,并无任何怨言。
“禀元帅,叶清正在门外侯着。”天蓬恭手到;
“灵弟,你是否早已预料到魔族如今的动作?”
昊天拗不过灵珠子,仍坐在帅帐主位,但联军的一切行动都是由灵珠子拍案决定的。
“兄长,不日前我们曾收到各路巡守的战报,下界许多地方的魔族势力已清剿过半,流离失所的人族族众已被护送回原领地,且不曾再受到魔族侵扰,那时我就觉得不太对劲,便差遣叶清往永幽之林探查。”灵珠子解释到;
“元帅,这不是好事吗?战报有何问题?”
白樾百思不得其解,天蓬也一脸疑惑的盯着灵珠子,似是在等一个答案。
“因为魔域周围的密探并没有传回任何有关魔军回防的消息!”
灵珠子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继续到:“联军虽已破解魔族的不死之身,但想在短短月余就将散布在下界各处的魔族小队剿杀殆尽,无异于痴人说梦!所以,他们突然消失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君上!叶清幸不辱命!”
说着话,帐外突然闯进一衣衫褴褛的青年,只见其阔步上前,恭手一礼,目光毫不犹豫的落在灵珠子身上,淡淡一笑:“一切如您所料,穷奇任命其长子黎九歌为主帅,大军已于常羊山下整装待发!”
叶清原是灵珠子为昊天培养的亲卫,数日前他保护昊天不力,自己也受了重伤,帝俊天帝原想直接杖杀了的,但灵珠子心生不忍,便请求帝俊天帝让其暂归自己帐下教养;
自灵珠子被封为灵武真君,叶清便异于常人的唤他一声‘君上’,灵珠子提了几次,但叶清始终不改,灵珠子也就只好随他去了。
“……看来,这又是一场恶战!”昊天猛喘着粗气,双拳紧攥。
“兄长,稍安勿躁。叶清,你也辛苦了,天蓬,带叶清和这位小将回营帐内好好歇息。”灵珠子看向昊天,轻摇了摇头。
魔族整合势力在灵珠子的意料之中,但黎九歌会成为魔族主帅却是意料之外的事情,而穷奇则十有八九如鸿钧老祖和帝俊天帝一样在闭关修炼,一旦联军和魔军决出胜负后,紧接着便会是圣人之间的决战了……
“灵弟,可有应对之策?”
灵珠子一直是昊天的主心骨,只要有他在,昊天就格外安心;
“兄长且安心,不久前,我已与妖帝长泽互通信函,妖族四圣明日就能带兵赶来,且听闻帝君与魔族主帅黎九歌有些交情,正所谓知己知彼,我想亲身前往妖族拜访妖帝长泽。”
“那我与你一同前往!”昊天忙点头应和;
“……兄长,小白年纪还小,听长泽帝君所言,这还是他第一次主持大局呢,你我一同离开,万一出了什么事,他连商讨的人都没有。”
灵珠子之所以要离开,就是因为神帝境雷劫突破在即,而他自己对外的实力仅仅是神将境中期,若是带着昊天一起走,和直接告诉他自己就是妖帝有什么区别?
“……那……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昊天瞬间变得无精打采,失落的连连叹气;
“兄长,小白,我此行至多三日即回,无论魔族有任何动静,只要不伤及性命,我们都暂且按兵不动。”灵珠子苦口婆心的嘱咐到。
其实灵珠子之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突破神帝境,除了对神帝境伴生法宝的期待外,他还迫切想要知道陆吾古神留给自己最后的传承是什么,若真的如预言所说,是对付穷奇的方法,就再好不过了!
『“我记得哪吒曾说过,他前世就是在突破神帝境时,元神受到重创,险些灰飞烟灭!至此,才不得不入封神之劫,可这时间似乎对不上啊……”杨戬眉头紧锁,小声嘀咕着;
“哥哥突破神帝境时一切顺畅,还得到了他的本命法宝望归剑,在此期间没有遇到任何问题啊,你是不是记错了呀?”
小麒麟晃悠着小尾巴,对于杨戬的嘀咕声听的一清二楚。
“不应该啊,哪吒告诉我他是因为神帝境雷劫而遭受重创,最终一路跌破天帝境,若非封神之劫及时,他很可能就会身陨道消!”
杨戬对自己的记忆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你记错了!哥哥失踪前的实力都快要突破至神尊境了,他即便被穷奇重创,休养了数千年,但他的天赋实力也是三界首屈一指的存在!而且哥哥因为与混沌同根同源,他所遭受的雷劫还不如雷公锤的威力大呢,哪里就至于重创元神了?”
“可……可那确实是哪吒亲口所言……”
杨戬的思绪愈发混乱了;
“……我想,这或许与哥哥识海中的封印有关,被封印的或许不止妖帝的记忆,灵珠子的记忆也有被篡改的可能……”
小麒麟的表情突然严肃到;
“记忆被……被篡改?这怎么可能?灵哥哥可是神帝境强者啊!”
杨戬抱起小麒麟的前爪,四目相对;
“我也只是猜测!我要是知道真相,也不至于和你一起坐在这里盯着光幕发呆了!”
小麒麟没好气的白了杨戬一眼。』
重华殿内,灵珠子和小麒麟一起凑到桌案前欣赏着流光溢彩的重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哥哥,你不是弃剑用枪了吗?为何伴生法宝会是一柄长剑啊?”
小麒麟爱屋及乌的摸了摸剑身,眼中充满了好奇;
“剑乃兵中君子,相较于长枪,我其实更喜欢它。”
灵珠子爱恋的抚摸着剑身,他年幼时第一次接触到的兵器就是剑,千百个寒冬酷暑,乾元山山顶上,都有灵珠子和长剑的身影。
“那哥哥赶快给它起个名字!以后,这柄剑就是妖帝身份的象征了!”
“重剑无锋,以后,它就叫——望归!”
灵珠子握紧剑柄,目光眺望向远方,神情落寞,不知在想些什么……
“哥哥,听说联军和魔军就要打起来了,我可以跟你一起去两界山吗?”
小麒麟并未注意到灵珠子的情绪变化,只见他兴奋的搓了搓小爪爪,期待到;
“不可以哦~”
重华殿内只有小麒麟和灵珠子两个人,所以灵珠子并未佩戴面具,他轻敲了敲小灵兽的脑袋,无情开口到;
“哥哥~白虎都能去!我为什么去不了啊!我想去打架!你就让我去嘛~去嘛~”
小麒麟不依的撞进灵珠子怀里,脑袋不停蹭着灵珠子的下颌……
“兄长和白樾都识得你,你觉得你跟在我身边不会暴露我的身份吗?”
灵珠子提溜着小麒麟的后脖颈,无奈一笑;
“昊天殿下没见过我的人身,至于白樾,我会警告他的!”小麒麟认真的思考了片刻;
“你啊,还是乖乖待在妖界的好。”
灵珠子将小家伙放到桌案上,神色凝重:“大军全部被我调去了两界山,妖界虽有阵法屏障,但我还是放心不下,阿逸,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了,我将整个妖界托付与你,你可一定不能让我失望啊。”
“……哥哥……”
小麒麟委屈不能跟在灵珠子身边,但哥哥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说明他还是很重要的:“哥哥放心!我与妖界共存亡!”
“乖。”
灵珠子俯身将小家伙抱回怀里,宠溺的揉了揉脑袋;
此事,正沉浸于幸福中的小麒麟并未发现灵珠子眼中饱含的不舍与留恋……
『“原来,哥哥这个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有去无回了……”
光幕外,将灵珠子表情尽收眼底的小麒麟瞬间红了眼眶,声音哽咽;
“为什么这么说?”
杨戬学着灵珠子的动作揉了揉小麒麟的脑袋;
“哥哥其实是陆吾古神留给帝俊天帝的法宝,克制穷奇的法宝。”小麒麟边哭边解释,“哥哥突破神帝境后,便能得到陆吾古神最后的传承,而这最后的传承,根据陆吾古神临终时的预言,很可能就是克制穷奇的方法。”
“你可知这方法是什么?”
杨戬不由生了几分好奇心;
“有关这里的记忆也是刚刚才想起的,我记得起初我并不知晓,直至哥哥为赴黎九歌之约,却神魂俱损后被陆压道君抱回来时,我偷听到帝俊天帝和女娲娘娘的谈话,哥哥的本源之力来自于陆吾古神,与穷奇同根同源的,分别来自于盘古父神的善恶两念,若能毁损穷奇的肉身,再以哥哥的本源之力将其元神割裂后,封禁于昆仑山脉,经过千万年的消磨,便可永绝后患!但如此一来,哥哥也会永远的消失……”
“……难怪,所以他才没有带你一起去,他并不是担心自己身份暴露,他只是不想让你经历离别的伤感……”
杨戬看着光幕中毅然决然奔赴两界山的少年,心里感慨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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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到这周一直挺忙的,所以没有及时更新,还请见谅。
喜欢破50更新下一章。
第二章
(宫殿不知道叫什么,随便叫个简单粗暴的名字)
关于殷郊的职责,原著是类似于绩效考核。但是感觉太子憨憨的,还是改一下好了,大概是太岁神的副手杨任换了一下工作内容
私设时间流速是一样的,不然姬发在人间煎熬好多年,殷郊几天就过去了
拜别师父,哪吒与杨戬出了娲皇宫。
哪吒一路上都很沉默,挣扎了好久才开口:“师父她……好像在谋划一件大事。”
杨戬将他揽在怀里,轻抚后背:“别怕。”
“我才没有怕,我师父可是女娲大神。但是她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什么都帮不上她。”
“待时机成熟,我们总会......
(宫殿不知道叫什么,随便叫个简单粗暴的名字)
关于殷郊的职责,原著是类似于绩效考核。但是感觉太子憨憨的,还是改一下好了,大概是太岁神的副手杨任换了一下工作内容
私设时间流速是一样的,不然姬发在人间煎熬好多年,殷郊几天就过去了
拜别师父,哪吒与杨戬出了娲皇宫。
哪吒一路上都很沉默,挣扎了好久才开口:“师父她……好像在谋划一件大事。”
杨戬将他揽在怀里,轻抚后背:“别怕。”
“我才没有怕,我师父可是女娲大神。但是她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什么都帮不上她。”
“待时机成熟,我们总会知道娘娘的打算,到时候我们一起帮她。”
“好!”
“你要去看看姬发吗?”
哪吒皱眉:“过段时日吧,先让他在娲皇宫适应一下。比起这个,我觉得应该先去找殷郊谈谈,方才我想起一些事情,他对姬发所做之事到底知道多少?”
“今日休沐,可以不急着回天庭。”哪吒从他怀里钻了出去,“不行,心里揣着事,去人间我也玩不尽兴。”杨戬知道他惦记着殷郊和姬发的事,点点头:“那就下次再去人间吃你上次说喜欢的那家糖水,再给天祥他们带点回去。”
“嗯嗯。”哪吒召出风火轮,“我们走吧。”杨戬捏诀,二人消失在原地。
太岁殿中。
临近新旧交替,太岁部下诸神忙得不可开交。本该和下属一起埋头苦干的太岁神,现下却不在堆满文书的书案前。
殿中演武场,一袭轻袍的中天北极紫薇大帝端坐在旁,手捧香茗,欣赏场上的九曜星官和太岁神切磋(互殴)。
封神后的九曜星官不复当年的阴郁,经常来太岁殿串门,每次都不空着手来。当然,也不空着手回去。这么些年,从太岁神手里搜刮了不少好东西,都送去了紫薇殿。
被拖着切磋,心里惦记着桌案上一大堆文书的太岁神,一个借力躲开九曜星官的的攻击。喘口气:“彪子你至于吗,不就玉帝新赏的鹊锦,我给你就是了。求你了,快走吧,我很忙。”
“除了鹊锦,我还要月宫的金桂酒。”崇应彪倒不至于累得喘气,九曜殿平日里可清闲得很。
殷郊翻了个白眼:“都给你都给你,还要什么一并说了。”走到伯邑考对面坐下,端起茶杯连干三盏,才觉得缓了口气。
“亏你大小是个神仙,举止如此粗鲁。”崇应彪跟着走过来坐下,茶水都被殷郊喝完了,端起伯邑考重新为他倒上的,小抿一口,道一声好茶。
“等下走时去我书房拿就是,别给我拿光就行。”
“上道。”
“既然殷郊还有公务要忙,我与阿崇就不多打扰了,多谢款待。”伯邑考适时开口,复又为殷郊倒上一杯。
殷郊摆手:“该是我要多谢,常来看望。”
“一同封神,自当守望相助。何况,发儿与你……”
伯邑考止住了话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殷郊。殷郊闻言一怔,对上伯邑考歉意的目光,想说没事,怎么也张不开嘴。
怎么可能不在意。
封神时匆匆一瞥,至今已有数年未见,殿中事务再忙,总有空闲的时候。人一闲下来就会多想,想多了人会疯的。不然崇应彪也不至于自那次之后,一得空闲就来找他扯闲,还撺掇哪吒和杨戬、黄天化雷震子他们都多来找他,自己更是来得越发勤。崇应彪和天化他们来时还好,可以聊一些封神之战甚至朝歌质子营的旧事,崇应彪殿中有事托伯邑考来看望他时,总会不可抑制地想起姬发来。
幸好太岁殿事忙,再加上常有崇应彪来探望,每次总要带着下界除妖后的战利品,有时候是伯邑考亲手所做的西岐糕点或亲手酿的麦酒。
殷郊每次最期待崇应彪来看他,因为他和其他人不一样。就连哪吒那个总大大咧咧的浑小子都小心翼翼地生怕提起关于姬发的一切,不小心引得他伤心,好像每个人都会用如出一辙的同情眼光看着他,然后彼此相对无言。最后还是他率先开口,先表示自己没事,再让对方不要介怀,然后委婉的送客。
只有崇应彪,每次带着他那张不会说好话的嘴来,都要把他和姬发损一通。待两人都喝得差不多了,再借酒意安慰他。那时,殷郊是真的感到轻松。
第二天酒醒,太岁殿被九曜星官洗劫一空。
殷郊第一次被崇应彪打劫,还有些跳脚。心想,敢情这位爷不是同情心泛滥。后来习惯了被打劫,每次都把新得的赏赐放在显眼的地方,省得第二天醒来看见被翻得乱糟糟的宫殿。
早年他听鄂顺提过一嘴,崇应彪每次上门带来的有不少好东西,一点不比从他这里拿走的差,还多是能救命的好东西。至于为什么多是金丹妙药,鄂顺也不清楚,只表示殷郊需要的话自己可以帮忙查一下。
殷郊听过就算了,并没有放在心上。鄂顺这几年深居简出少见外人,此次相见都是听说殷郊犯了事,才出关来看一眼,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劳动他。少见外人也好,左右也见不到最想见的人。
往日里还好,还能强装镇定,近日总觉得心神不宁。方才跟伯邑考二人说着话,其实心里想的是姬发若在,指不定怎么跟崇应彪吵嚷。
而且,他这几日又开始做梦了。
崇应彪见他状态不对,也有心替伯邑考解围,拍拍殷郊的肩头:“别多想,也许是好事。”
殷郊不解,崇应彪却示意他噤声。只得吩咐殿内随侍将二人送出,稍迟会将崇应彪要的东西送去紫薇殿。
出了太岁殿,伯邑考轻扯崇应彪衣袖。
崇应彪也不停下,握住他的手,在手心轻敲几下,伯邑考意会,不再有疑。
入了紫薇殿,伯邑考先将人压在殿门上亲了个狠的。一吻毕,见崇应彪表情懵懵的,忍不住又轻啄一口。两人紧挨着,呼吸可闻。
伯邑考几乎是贴着崇应彪的唇在说话:“阿崇与我可生分了,都有小秘密了。”
“不是。”崇应彪抿了抿唇,嘴角好像有些渗血。反手搂住伯邑考的后颈,回敬一个绵长又激烈的吻。
这样亲下去没完没了,什么时候才能说正事。伯邑考推开他:“好了阿崇,我认输。先说说你知道的。”
崇应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拉着伯邑考去小桌前坐下。整理了一下思绪,抬手布下一层结界,此刻外界再不能窥得半点声息。伯邑考接着在此结界内,又布下一层更坚固的结界。
饶是如此,崇应彪还是谨慎地将法力凝聚在手指,以指为笔在桌案上写字。他写得不慢,刚好够伯邑考看清,然后字迹就消失不见。而且写的模棱两可,只有一些关键的词语,伯邑考边看边整合信息,看到紧要处崇应彪还会停下写字,等他消化。
写完后崇应彪拉过还处于震惊中的伯邑考,把他的衣襟扯开亲了几口,留下浅浅的痕迹,然后同时撤掉了两人布下的结界。伯邑考很快反应过来,结界散开时也装作一副情迷的样子,还回吻崇应彪。
果然感受到殿外有一道隐晦的气息消失,虽不知来人是谁,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背后的主使想来也不难猜测,毕竟两人刚从殷郊的太岁殿中出来。这天庭之中,有太多人盯着他们这些封神之战提拔上来的人。何况他们内部,也不见得多太平。
不过崇应彪是什么时候发现那人的?伯邑考眉头微簇,不动声色地看着崇应彪。
“自然是进门的时候就发现了。”崇应彪用手指轻抚他的眉头,“你这点掩藏情绪的手段,只能骗骗你那个傻弟弟。”
“难道没有我对阿崇不设防的原因吗?”
崇应彪有些不好意思,这么多年了,这种话一般都是自己说的,没想到听在耳朵里是这种感觉,真受不了。
“哥哥,你真的变了好多啊。”
“只是今日有些感慨。”
“因为殷郊吗?”
伯邑考看上去有些难过:“或许像殷郊这样,什么都不知道,才是好事。”言下之意,是想起了姬发。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了,崇应彪一时也想不到怎样安慰他。只能说抱住他:“会好的。”
戬吒还在骑马赶来的路上(bushi)
【戬吒】红砂阵茫茫
@巷陌烟火 抱歉,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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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哥,杨大哥!”清脆熟悉的声音隐隐传来,火红的少年郎凌空而立,笑吟吟的向着自己招手,“我寻到了一个好去处,杨大哥,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好。”含笑着点头,放下书简,正欲起身,竟见扑天的血红席卷而来,伸手等着自己的哪吒瞪大了眼睛,菱唇一张一阖,在急切的呼喊着,尚不待听清什么,漫天的红色便淹没了一切。
“不!”
杨戬猛的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涔涔的汗水湿透了枕巾,胸口不断起伏,粗喘着气,仿佛还陷在刚刚可怖的梦中,久久不得回神。
“师侄,你怎么了?”姜尚甚少瞧见杨戬如此失态的模样,在他的印象中,杨戬道术精奇绝妙,心性上更是契合阐教气性,处变不惊,...
@巷陌烟火 抱歉,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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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哥,杨大哥!”清脆熟悉的声音隐隐传来,火红的少年郎凌空而立,笑吟吟的向着自己招手,“我寻到了一个好去处,杨大哥,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好。”含笑着点头,放下书简,正欲起身,竟见扑天的血红席卷而来,伸手等着自己的哪吒瞪大了眼睛,菱唇一张一阖,在急切的呼喊着,尚不待听清什么,漫天的红色便淹没了一切。
“不!”
杨戬猛的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涔涔的汗水湿透了枕巾,胸口不断起伏,粗喘着气,仿佛还陷在刚刚可怖的梦中,久久不得回神。
“师侄,你怎么了?”姜尚甚少瞧见杨戬如此失态的模样,在他的印象中,杨戬道术精奇绝妙,心性上更是契合阐教气性,处变不惊,临危不惧,智勇双全,偏又谦逊有礼,在三代弟子中出类拔萃,此时这神思不属的情况,莫非是有强敌来犯,一时间疑窦丛生。
“我没事。”杨戬定心凝魂,缓缓摇头,“师叔,现下是什么时辰了?”
“卯时了。”姜尚看了看天外,“也差不多到商议的时辰了,师侄,一同前往吧。”
卯时的天光还未大亮,荧惑星执拗的闪着辉光,杨戬甫离梦境,仍有些头目发晕,思绪散乱,恍惚间和姜尚一起站在了主帐中,听着他们絮絮叨叨,商议着对策。
燃灯道:“十绝阵已破其九,只余红砂阵未破,子牙啊,此阵为恶障,需得一有福之人前往,方可无虞啊。”
姜尚犯了嘀咕,环视众人,修道之人修的就是一个超脱五行天地,若说寻一道法高深之人倒容易,这有福之人,莫非要找凡人。
姜尚试探着问道,“老师,谁为福人?”
“武王仁心厚德,便是福人,然其不善武事,需再寻两人作保,雷震子风雷翅正克红砂,至于另外一人……”燃灯逡巡一圈,在低头沉思的杨戬和他近旁脚踏风火轮的哪吒间反复游移,随后意味深长的笑道,“便是哪吒了。”
“我?”哪吒灿然一笑,“遵老师号令。”
被点到了的雷震子同样一拜,“遵法令。”转头飞到兴致高昂的哪吒身边,“看把你高兴的,这几天憋坏了吧。”
哪吒笑归笑,一双眼睛却盯着明显不在状态的杨戬,凑近了道,“杨大哥,杨大哥。”见人没反应,担忧的又唤了一声,“杨大哥,你是不是哪里不适?”
“嗯?哪吒?”杨戬回神的一抬头,见是哪吒,亲昵的拍拍他的肩头,安抚道,“我没事,倒是你,虽有对策,破阵时万不可掉以轻心……”
红砂阵……红砂……
模糊的梦境陡然变的清晰,那笼罩天地的血红,不是红砂又是何物?
哪吒……不行,不能让哪吒去!
杨戬心思如电,话头一转,“还是我代你去吧。”也不待哪吒反应过来,撩袍俯身长拜,“老师,师叔,红砂阵玄妙万变,显化利刃伤人无形,哪吒莲藕化身不比弟子身魂凝实,若论有福之人,哪吒身上的劫数尚未化消干净,恐会生变,弟子愿代哪吒前往,护王上安全。”
言辞坚毅,掷地有声,姜尚犯了难,踌躇道,“老师怎么看?”
看着哪吒疯狂向杨戬使眼色,杨戬则低头敛眸,一动不动,燃灯静默不语,似是考虑了许久,最终点头应许,“准你所愿。”
“谢老师。”杨戬再拜之后,硬拉着还想争取一下的哪吒出了主帐。
燃灯抬头望天,目露悲悯,喃喃道,“终归是劫数难逃,这天道何时能改换一番。”
天光大亮,启明星冉冉升起,姜尚豁然长叹一声,“昨夜与杨师侄推演至寅夜,大道五十,天衍四九,老师,但看他们如何吧。”
2
红砂阵前,尘沙滚滚,杨戬长身玉立,和雷震子一左一右护持着武王,主阵的张天君高呼,“玉虚门下,何人来会!”
雷震子应声腾飞入阵,杨戬与武王一道缓步而行,入得阵内,张天君见武王戴龙冠,着黄服,猖狂的骂道,“凡夫俗子,竟也敢来!”挥袖便是凌冽一击。
杨戬侧身挡在武王面前,浑厚的法力挡住来势,悠然间化之于无形,“此为武王,不可放肆。”
张天君见一击不成,放开梅花鹿,仗剑来攻,杨戬旋身躲过,脚踏方位,眼观六合,道破阵中辛秘,“红砂阵,离火为攻,巽风为辅……”
怎会如此……
离火为攻,最忌风雷,燃灯当初怎么会派雷震子和哪吒来,这岂不是让他们自投罗网。
张绍冲他直刺而来,“哪里来的野道子,也妄想看破我截教绝阵。”
杨戬轻灵一跃,在半空中鹞子翻身,借着劲力回退至武王偏侧,将武王安置在坎位后,细细观察着阵中交错的气息,当机立断命雷震子撤下护卫周身的双翅。
风雷气湮,离火失源,张绍心下一急,手中利剑如狂风暴雨般袭来,杨戬亦化出兵器,抢攻而上,身法玄妙,挪移之间不见踪影,一时将张绍压制的只能勉强招架。张绍几次攻击都未得手,缠斗见武王神采奕奕,连一介凡人都还安然立于绝阵中,气得他怒吼着向武王袭去。
杨戬毫不惊慌,侧身闪过利刃,回身时忽见张绍朝他轻蔑一笑,杨戬心下一凛,暗道不妙,手中兵器迅疾如电,直奔张绍门面。
张绍大呵一声,“看招!”阵中气机突变,乾坤交转,水火易位,震的众人步下不稳,就要失陷坑中。
“不可!”杨戬制止雷震子欲以展翅的冲动,五行道术一出,聚沙成土,在千钧一发之时,固住众人脚下土地。
一计不成,张绍再行变阵,滚滚红砂笼盖四方,化作无数利刃兜头而来。
杨戬双手掐诀,纯熟的水法如升起的帷幕隔开阵中的瘴气和兵刃。
武王见杨戬以一己之力对抗阵法,欣羡道,“玉虚门下,果真名不虚传。”
杨戬无暇回头,淡淡回复道,“王上谬赞了。”
雷震子却有些许紧张,他离的近,又是道门中人,自是看出杨戬没有表现出的那么游刃有余,绷直的双臂,微微颤抖的手腕,紧抿嘴角,无一不昭示着杨戬已是勉力支撑。
红砂浩浩荡荡,连绵不绝,一刻也不停的冲击着固守坎位的三人,杨戬首当其冲,周遭红砂堆积的越来越厚,像饕餮般吞噬一切,脚下的地面也越发炎热,如入烈狱,蒸的肉体凡胎的武王汗出透衣。
眼见这阵是破不开了,杨戬欲寻生门,不得不由坎转艮,暂时离开唯一的坎位,向着后外方踏出。
甫一入艮位,便如泰山压顶,阵中威赫不知增了几倍,那张绍桀桀大笑,“方才我看你独占水位,谅你还有几分道行,不曾想竟放弃了,真是自寻死路。”
杨戬不听他的,闭目推演生路,十绝阵确是截教的好手段,可惜主持阵法的人却不怎么样,推演之术自己学的不够精深,但也足够对付这阵了。
雷震子这时只叹自己学艺不精,连推演也不怎么会,只好将武王掩在翅膀之下,尽力减小杨戬的损耗。
结界越压越小,利刃越来越锋利密集,雷震子莫名的害怕起来,杨道兄是水神血脉,若在坎位还有地利,艮位属土,若红砂化作本位沙土,水来土掩,可不是说说的。
突然,一束银光乍显,眉心的天眼一开,杨戬咬牙指引着生门,“雷震子,快带武王离开!”
雷震子抱住武王,直冲艮位,虚实之间竟隐隐露出阵外的景象,真的是生路。
武王急忙喊道,“我们都走了,你怎么办!”
杨戬撤下自己的水幕,化作屏障送他们最后一程,“王上绝不能有失!”
阵法的反噬当即而来,借地利压制的杨戬面如金纸,闷哼一声,一口鲜血从嘴角淋漓而下。
张绍见状一转势头,红砂散落四周,悬浮着化作刀刃,剑刃如风,呼啸间包围半跪于地的杨戬。
“好哇好哇,玉虚门下倒都是些舍生忘死之辈啊,连凡人都得以周全,那你自己呢?”
张绍一脚踢翻杨戬,打落他的玉冠,抓起一把红砂狠狠打在胸前。
红砂炽烈如火,又重似千斤,只一下便压的喘不过气来,杨戬紧蹙眉头,翻滚着躲开扑面而来的红砂。
噌噌噌几声,刀刃又断了几缕耳边碎发,杨戬撑着颤抖的身子重新站立,并不雄壮的躯体独自扛着巨力,摇摇欲坠,只觉得眼前发黑,耳中有温热的液体流淌滴落,聚起最后的法力幻出兵器直指主阵之人。
张绍亦奋力一搏,数不清的红砂化作颗颗红艳砂土,裹挟着漆黑瘴气,向着艮位压顶而来,“现今我占地利,道友请留下命来!”
正是“红砂数片落人心,黑瘴迷漫心胆寒;今朝若会龙虎地,纵是神仙绝魄归。”
如梦境一般的漫天血红,杨戬庆幸站在这里的不是哪吒,欲提气再战,却不知是连日的疲累还是消耗过度亦或是道不明的茫茫天机,心脏突然一时抽痛,周身流转的法力顿时一滞,颀长的身体萎软于地。
红砂席卷而来,杨戬恍惚间忆起上阵前还许了哪吒一诺。
“杨大哥,你怎么不让我去。”哪吒抱臂闷闷不乐,“甚至连哮天犬也不带。”
“哮天未禁血食,阵中瘴气得血气滋养,怕是会愈演愈烈。”杨戬耐心的解释道,“再说了,我不在的时候,让哮天来陪你,不好吗?”
“我不要他陪。”哪吒拽着杨戬的手臂甩啊甩,“我都闲的快发霉了。”
“别闹。”杨戬半蹲平视着哪吒,“我这不是担心你嘛。”
“好呀。”哪吒一听这话,更是气的跳脚,“你这是信不过我!”
杨戬捧着哪吒清丽的脸庞,璀璨的眼眸注视着他,“哪吒,我信你。”而后将哪吒一把搂在怀里,紧紧的抱着他,仿佛要将他融进骨血中,“只是,我比任何人更希望你平安。”
哪吒抱着杨戬劲瘦的腰,贴着他的胸膛,听着隆隆的心跳声,坚定而火热,像奔涌的岩浆,烫的他滚出热泪来,“好,那等你出来了,我们一起出城踏青如何。”
“好,一言为定。”杨戬低下头,刮了刮哪吒的鼻尖,“多大的人了,也不害臊。”
“还不是你!”哪吒卷起混天绫,推着杨戬,把他往营帐里赶,“天色还早,杨大哥你再歇会,我就守在门口,上阵前我叫你。”又跳起来指指杨戬有些泛青的目下,叉腰装着姜尚的语气道,“杨师侄,你有多久未曾好好安歇了。”
“哈哈哈。”杨戬轻戳哪吒的眉心道,“学的还挺像,好,有你守着,我放心。”
哪吒……哪吒……
杨戬喃喃念着,身死道消之后,魂魄封神,记忆全无,当我们再见时,我还记得你吗……
红色,满目的红色,杨戬抬头望着着熟悉的颜色,闭目不忍再看,一滴清泪,悄无声息的消逝在滚烫的砂地中,不断陷落。
突然,一抹更为熟悉的红斜飞而入,破开密密匝匝的砂阵,肆虐的瘴气层层退却,清新的莲花香气萦绕四周。
“杨大哥!”
哪吒足登风火轮,手摇火尖枪,扑飞而来,柔韧的混天绫挡住红砂,小小的人儿钻入空隙中,横抱着杨戬全力冲杀而出。
“杨大哥!”
“师侄!”
“道兄!”
零散的声音逐渐聚拢,众人看着哪吒怀里的杨戬,苍白如雪,脆弱的如凋零的纸花,偏偏耳目又淌出血来,飘飞在烟尘中。
杨戬何时受过如此重的伤,一群人七手八脚的都想上前探看,可都被火尖枪牢牢挡住。
热烈的火爆裂着火星,哪吒大吼着,“都给我让开!”
一双眼睛隐隐泛红,双手慌乱的抹去杨戬面上的鲜血,全身的法力都往杨戬身体里涌去。
“你不要命了!”急急奔来的仙翁忙抢过杨戬,喂下丹药,“这样乱来,杨戬的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你的命也差不多快没了。”
“仙翁!”哪吒也不管他说了什么,满心满眼都是杨戬的安危,“杨大哥怎么样了。”
“命算是无大碍了。”仙翁叹气的直摇头,吹胡子瞪眼道,“一个两个都是不要命的哦。”
一旁的姜尚暗暗松了口气,对隐于高处的燃灯说道,“老师,大道无情,劫数难逃,但那一分的变数也只是惟情可破啊。”
燃灯看着忙作一团的弟子们,拈花一笑,静默间花作飞灰而散,“是情是难,尚待分明,这天道的变化,又有几人可以堪破。”
姜尚收敛神色,极目远眺,望向着那苍茫人间,“留待后人吧,我看那杨师侄就不错。”
“哦?何以见得。”燃灯接触三代弟子不多,时间也不久,能力品性皆是上佳,但这改换天地的大事,姜尚为何独独提他一人。
姜尚也打了个哑谜,“至情至性,又无情无义。”踱步下了台阶,“走,我们也去看看吧。”
去看看,这有情的人心和无情的天道,孰胜孰赢。
债务—1,剩2/4
【戬吒】寿辰(天化作死记)
注:背景封神期间,天化犯病日常
“哟哟哟!这不大三少爷吗!难得咱老大爷愁得跟奔丧了似的,跟表哥说说!怎么个事!”
“滚。”哪吒忍住踹他一脚的冲动。本来就烦,天化一来…准没好事…
“啧啧啧!心!虚!说说吧,是看上王家那姑娘还是赵家那小媳啦?!莫非…是看上城东那小妹啦!?”
话音刚落,黄天化只感觉眼前一黑。不过…这熟能生巧嘛,作为专业的“犯贱高手”!他迅速握住那人飞来的拳头,尬笑几声:“嘿嘿…三弟你别冲动嘛,你…你就是容易心急嘛!嘿嘿嗯…”
哪吒一个眼神刀过去,他识时务般的闭上了嘴。
“好了好了!说说吧?碰上什么麻烦了?”黄天化暗自窃喜地默默他那英俊的脸庞,岔开......
注:背景封神期间,天化犯病日常
“哟哟哟!这不大三少爷吗!难得咱老大爷愁得跟奔丧了似的,跟表哥说说!怎么个事!”
“滚。”哪吒忍住踹他一脚的冲动。本来就烦,天化一来…准没好事…
“啧啧啧!心!虚!说说吧,是看上王家那姑娘还是赵家那小媳啦?!莫非…是看上城东那小妹啦!?”
话音刚落,黄天化只感觉眼前一黑。不过…这熟能生巧嘛,作为专业的“犯贱高手”!他迅速握住那人飞来的拳头,尬笑几声:“嘿嘿…三弟你别冲动嘛,你…你就是容易心急嘛!嘿嘿嗯…”
哪吒一个眼神刀过去,他识时务般的闭上了嘴。
“好了好了!说说吧?碰上什么麻烦了?”黄天化暗自窃喜地默默他那英俊的脸庞,岔开了话题。
“其实也没什么,就问你生辰一般送什么”哪吒抿了口茶。
“男的女的?”一口茶差点没呛死他!什么问题?!
“…肯定男的啊…”
“嗯…也对,咱大周营俗称汉子帮,母蚊子都见不到一只,你这不近女色的臭莲藕认识几个姑娘…(小声)咳,没啥嗷!没啥!啧…这要分类讨论吧?你直接说谁,少绕拐子!”
(天化:其实是作者懒得写 作者:你闭嘴要命?!)
“杨戬。”
“杨师兄?我怎么没邀去他…哦~悟了~”
“神经…有话说有屁放!”
“咳咳!那啥…你那天多穿点嗷多穿点…哎呦扯远了扯远了!就…咱兄弟几个这关系,不送也行吧…况且,你只要去了他应该就…格外满足了吧…”
哪吒真有抽自己嘴巴子的想法,脑子有泡的问黄天化!“不瞒你说,你觉得杨大哥如何?”
“哦?”黄天化闻言控制着抽搐上扬的嘴角,“嘿嘿,问这个干嘛?”
哪吒老脸一红,猛拍了把桌子:“你管我!说啊!”
“啧!情窦初开不得了不得了…哎呦!”
话音刚落,哪吒一个起身掐住了他脉门,“天祥!把他给我丢出去,看你大哥近日这般闲,待我向师叔给他求个后勤的职位,咱天化可不能闲着啊!”
“是!三哥!”说罢天祥捆巴捆巴就把人拖了出去。
“三弟!三弟!你好狠的心啊!!!”
又过了数日,哪吒应约来到岐山半山腰,这是他和杨戬经常切磋的地方,也是那啥萌发的地方。
“这人真是的…邀我却误约这般久了!”
“贤弟久等了,”话音刚落,只见眼前出现一袭白衣,来人正是杨戬,“抱歉,营中未得空,误了些时辰,望贤弟见谅。”
“无妨,战事为重。生辰快乐!不知你喜欢什么,我一样带了些。”
说罢哪吒铺好混天绫,取下百宝袋开始掏东西。什么桂花糕、糖葫芦、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
“等…等等…”杨戬只感觉太阳穴跳的厉害,“贤弟买这么多,何人吃的完啊?”
“对啊…”哪吒吮吮嘴角,“没关系!哮天可以!”
“哮…罢了…”杨戬看了看细成那样的啸天犬,把让它减肥的话硬是咽了下去…
“哦,对了杨大哥,这山上有什么好玩的?!走,我带你去西岐城!”
说罢,执了那人手便往山下奔去。只是他跑在前面,并未看见杨戬耳尖的微红。
夜晚的西岐城格外热闹,与当下朝歌的民怨沸腾,赃贿狼藉相比,可谓是人间仙境了。
“看啊杨大哥!你想先去哪里?我陪你去!”哪吒微笑着握住杨戬的手。
“呃…贤弟说吧,杨某无异议。”害羞中…
“好吧…走!爷带你去划船!”
这里的河面颇有几分江南风景,映水曲、翠瓦朱檐,垂杨里、乍见津亭。
“看你这手法,挺熟练?”二人坐上一艘小船,摇起了了桨(咳,杨戬单方面伺候某人)。
“嗯,幼时常与大哥去河边戏水,通些水性。”
“啊?你还有大哥?!从未听你提过。”
看着哪吒惊讶的表情,杨戬宠溺地笑笑:“不瞒贤弟,在下家中还有一小妹。我在家中排行第二,若贤弟不介意,可随小妹唤我声,二哥。”
“二哥?就这么定了!”
两人相视一笑,突然天空几声巨响,“二哥你快看!”哪吒说着指了指天空。天上五颜六色的烟火绽放着,幽兰露,如啼眼。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桥上楼上,人们都抬头看着天上的美景。
几声巨响后,空中赫然几个大字,“生辰快乐”。
杨戬震惊地看向面前之人,只见哪吒露出了标准的八齿笑。
“你…费这般大劲就为给我过个生辰?”
“对呀,这生辰一年可只有一次!可不能亏待了自己!”
杨戬闻言上前一把抱住了那人:“谢谢你。”自杨府灭门之灾后,他也忘了生辰的意义。家人团聚,对他来说是那么遥不可及。
“咳咳咳…杨大哥你要勒死我啊?!”
“没事吧贤弟?”杨戬忙松开手焦急地看向他。
哪吒瞪了他一眼,“咳咳…无伤大雅无伤大雅…”刚说完,唇上一阵温热袭来。
哪吒猛然瞪大了眼睛,再回过神,那人已然坐回了原位。
“师兄你…”
“吒儿,我知道你有些顾虑,你也明白我的心思,”杨戬按住后者的肩头,挑挑眉“你不必现在给我答案,再想想?嗯?”
“好…吧?”
“嗯…话说你摆的宴席还在山上。”
“啊,对啊!坏了坏了我把混天绫也忘那儿了!师兄…我先走一步。”杨戬看着他“逃离”的背影,宠溺地笑了笑。
不消片刻功夫,哪吒便到了岐山:“呼…还好还好,没丢没丢,否则那老头又当骂我了…只是…这菜都凉了…”突然,他灵机一动。幻出三昧真火对着菜就是一顿烤。
这把躲在远处的杨戬惊得差点背过气去!果不其然,这菜被烧的灰都不剩…
为防止某人继续糟蹋粮食,杨戬挺身而出!阻止了悲剧的蔓延…
二人行至竹林深处一座茅草屋前,“哇,这是你修的?这般大!”
“差不多,哮天也帮了忙。我去做饭,你坐在桌上等会儿。”说罢杨戬转身欲去厨房。
“要我帮忙吗?”杨戬闻言嘴角抽了抽,刚才那一幕对他一生影响都挺大的…
半个时辰左右,三十多道冒着香味的菜上了桌。
“ 可以啊!二哥你这文武双全做饭也绝佳啊!”哪吒说着送了口鱼入嘴,更是赞不绝口,“二哥,你教我做饭吧!”
杨戬一口米饭差点没噎死他,“咳咳…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他一个正值佳年的俊美男子其实还想多活几年…
夜晚时分二人躺在草地上,看着漫天星空。
“二哥,还剩一个时辰了许个愿吧!”
“好,我希望…”
“唉,别别别!说出来就不灵了,别告诉我。”哪吒俏皮地笑了笑。
“你呀!”
“二哥,生辰快乐。”
清香四溢花烂漫,明霞飘逸彩蝶欢。
生性高雅显风范,日日进取事业展。
快意人生勤登攀,乐娱生日庆华年。
天化:人与人之间的喜乐并不相通……
【戬吒】《墨舞记》
大殿之上,少年手执一笔双眉紧锁的一笔一画在纸上写着。笔尖微钝,气急败坏地将面前的“佳作”揉作一团扔了下去,随手拿出一张纸又写了起来。
此时一名玄衣男子走了进来,他弯腰拾起那人的“作品”左右看了看,无声地笑了笑。
“二哥?”案桌前的人放了笔,微微抬了头,“你来也不知会一声。”
“怎么,嫌二哥烦了?”杨戬似笑非笑地抬手拂去后者脸上的墨痕。
哪吒扬手拍掉某人不老实的蹄子,睨他一眼又自顾自写了起来。
看着面前之人挺直了腰板,大气也不敢出的样子,咱戬子哥直觉的“赏心悦目”!在那人丢出第二十六...
大殿之上,少年手执一笔双眉紧锁的一笔一画在纸上写着。笔尖微钝,气急败坏地将面前的“佳作”揉作一团扔了下去,随手拿出一张纸又写了起来。
此时一名玄衣男子走了进来,他弯腰拾起那人的“作品”左右看了看,无声地笑了笑。
“二哥?”案桌前的人放了笔,微微抬了头,“你来也不知会一声。”
“怎么,嫌二哥烦了?”杨戬似笑非笑地抬手拂去后者脸上的墨痕。
哪吒扬手拍掉某人不老实的蹄子,睨他一眼又自顾自写了起来。
看着面前之人挺直了腰板,大气也不敢出的样子,咱戬子哥直觉的“赏心悦目”!在那人丢出第二十六张纸后咱戬子哥终于代表广大人民群众挺身而出了,值得表扬!毕竟物资也不是你这么霍霍的不是?
“怎么想起练字了?嗯?”杨戬按下那人的笔头。
哪吒撇撇嘴:“天庭规矩繁多,隔三差五就要写文书奏折。这俗话说字如其人,不练练怎行。”
哪吒撇了眼混乱如麻、天马行空的字迹,心虚地别开眼去。
杨戬微勾嘴角,起笔握住后者的手:“练字讲究一个静字,心在静处自悠然,形同作战,若学不会冷静,起不乱了阵脚。”
笔尖微抬,四个大字赫然出现在纸上,
“宁静致远…”
“啧啧啧…原来这幅字画还有这么个故事啊!”黄天化看着云楼宫案台后的字画摩挲着下巴直感叹!
“我就说你怎么可能写出这种字嘛…诶诶不是你拿混天绫干嘛?!冷静,冷静唔!”免不了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自那以后,天庭人人皆知咱中坛元帅的字隐隐与司法天神的字迹有着相似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