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FAIR LADY 1
以hades为背景的德赫文。
这是我与他们一起成长的同人文。
卡戎的船只在阿刻戎河上摇荡,船桨一下下击打着河面,发出了似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悲鸣。那向四周飞溅的血红色浪花,吓得亡灵们的轮廓变得愈加单薄,原本有一些形状的亡灵如今更透光了。
在一群窃窃私语的亡魂中,唯有一位容色冷淡地跟着它们一起悬浮在船板上。你若不仔细寻找,实在是很难发现他——并不是因为船上的乘客拥挤、将他埋没其中,而是相较于其他的魂魄,德拉科的身体就显得残缺不堪,他的影子稀薄得几乎能与空气融为一体。
他正低头审视着自身的状况,却皱着眉头,丝毫没有头绪的样子。残存的记忆若隐若现,就如同下一秒就要被风吹散的身体一样,...
以hades为背景的德赫文。
这是我与他们一起成长的同人文。
卡戎的船只在阿刻戎河上摇荡,船桨一下下击打着河面,发出了似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悲鸣。那向四周飞溅的血红色浪花,吓得亡灵们的轮廓变得愈加单薄,原本有一些形状的亡灵如今更透光了。
在一群窃窃私语的亡魂中,唯有一位容色冷淡地跟着它们一起悬浮在船板上。你若不仔细寻找,实在是很难发现他——并不是因为船上的乘客拥挤、将他埋没其中,而是相较于其他的魂魄,德拉科的身体就显得残缺不堪,他的影子稀薄得几乎能与空气融为一体。
他正低头审视着自身的状况,却皱着眉头,丝毫没有头绪的样子。残存的记忆若隐若现,就如同下一秒就要被风吹散的身体一样,他只依稀记得自己确确实实地不会成为克托尼俄斯才对。
至于……是谁帮他进行了葬礼仪式、又是怎么样留住了他的灵魂、如何能让死神塔纳斯托得出“我已死”的凭证……才能够像现在这样,顺利地坐在渡船,等待之后抵达冥界,被三名法官审判呢?
他不知道。
可思考这些,不如把时间花费在听亡灵们的嚼舌根上头。
据说冥王哈迪斯是个出了名的冥顽不灵的、孤僻之神(至少在奥利匹斯山上的众神是这样认为)。他的儿子扎格列欧斯最近处在叛逆期……不,并不是最近才这样,他一直都不学无术,最近不知道哪根筋坏掉,想起了母亲来。总之这段时间在冥界大规模搞破坏,这让那可怜的老头气得办公桌都要拍烂了。
曾经的冥后、丰产女神珀耳塞福涅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逃离了冥界,如今居然也不知隐遁到何处去了。这桩陈年往事现今一度又重返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奥林匹斯众神的谈资。
诸神当中,众神之主宙斯显得尤为幸灾乐祸,可这位主宰者并没有比自己的兄弟好上几分。他成日吹嘘着自己睡遍了所有乡下姑娘,害得他可怜的正室夫人、原本疑神疑鬼的赫拉近来愈发捕风捉影起来。那些可怜的凡人姑娘、或是某几个带了半神血统的姑娘,哪里是能顶住天后纠缠的呢?
德拉科不由得嗤笑起来,倒也不是因为这样表现就选择靠哪边站。只不过是出于本能的厌恶,以及比起思考一些像是“我是谁?”、“我来自哪里?”等无聊的这些问题,倒不如嘲笑这些神灵,反而让他觉得趣味十足。
通往冥界的旅程并非那么漫长,在亡灵们热烈地讨论声中,卡戎已经将渡船悠悠地驶向了目的地。
卡戎身上披着一条红褐色长袍,外加一条斗篷——上面缀满了从亡灵那收取渡船费而得来的硬币。不过,他最近拓宽了赚钱的路子,腰上多了一条镶嵌着亮丽的宝石、由金针银线制成的腰带。这多亏于扎格列欧斯大闹冥界,奥林匹斯众神时不时向冥界送去一些他们的祝福,好让他逃离冥界之旅更加顺畅。卡戎也因此能偶尔把众神的祝福摆在自己的商店里,从而赚得盆满钵满。不管天真的冥界王子对这些亲戚们的热心帮助信上几分;也不管这些高高在上的神“慷慨的”背后是出自什么缘由,卡戎都不予评价,毕竟还有什么理由胜得过赚钱?此外,还有一个他不会去“好心”提醒冥界王子的理由是,他无法开口言语。
卡戎的声音低沉得如同没精打采的野兽,他开口便只成嘶吼,他的面容藏匿在帽檐下,不管你怎么盯着看,都只能看到空洞的幢幢黑影里,露出两团幽幽的蓝色火焰 ——那是他的双眼。
“呵——”卡戎现在就用这可怖的双眼看向吵闹不休的乘客们,他只需轻叹,便能令众亡灵噤声。
德拉科注意到渡船的前方没有了路,他猜想前面应该是一个断崖瀑布,只不过倾泻而下就是深不见底的冥界了。摆渡人之所以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许是他想要提醒前方危险吧。
说来也可笑,这种贴心的服务毫无必要,而且也没有人懂他想表达什么。德拉科面露嘲弄之色,但冥界商人并不在意。他扬起船桨,用力拍击断崖边缘,控制船头。渡船一瞬间腾空而起,紧接着整个船身顺着瀑布俯冲而下。下坠时所产生的风贯穿身形透明的灵魂们,它们慌乱地发出不成样的尖叫。德拉科直皱眉头,不耐烦地把耳朵堵住。
渡船重重地落在瀑布底部,河水被激起巨大的浪卷了上来,一瞬间有一半的船被淹没在血红色的冥河里。过了一会,船身渐稳,卡戎便继续撑着船缓慢前行。河水自动退了出去,船内奇迹般的变干净了,仿佛方才发生的一切是一场幻觉。
不安的亡魂们终于消停了,这时听见了几声犬吠,就知道即将抵达冥界的入口。那里有三头地狱犬刻耳柏洛斯看守着。从恶犬身边经过,再驶过水仙平原忘掉前世,最后来到分岔路口,上了岸,就能见到米诺斯、拉达曼迪斯以及艾亚哥斯三位审判官。
不同于其他承载着各式各样的前世记忆来到这才忘掉所有(拥有惊心动魄、难以忘怀的记忆,心有执念的除外)的死者,德拉科在渡河之前,就已经失忆了。正因为这样,自已的去处交由别人主宰——对未知的恐惧令他的内心焦灼万分,却不显于其表。
水仙平原的烈焰足以将灵魂燃烧殆尽,德拉科怕火星飞溅到身上,故意往中间挤。虽说大家都是没有实体,身体上是不会产生如在世时的碰撞感,但还是听见有的亡灵不满地咂舌。德拉科丝毫不在意怎么想,在被决定命运之前,至少要保全自己,下地狱还要注意礼节?
让礼貌,见鬼去吧!
扎格瘾发作最严重的一次,躺在床上,拼命念大悲咒,难受的一直抓自己眼睛,以为刷贴吧没事,看到贴吧都在发扎格的图,眼睛越来越大都要炸开了一样,拼命扇自己眼睛,越扇越用力,扇到自己眼泪流出来,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真的想扎格想得要发疯了。我躺在床上会想扎格,我洗澡会想扎格,我出门会想扎格,我走路会想扎格,我坐车会想扎格,我工作会想扎格,我玩手机会想扎格,我盯着路边的扎格看,我盯着马路对面的扎格看,我盯着地铁里的扎格看,我盯着网上的扎格看,我盯着朋友圈别人合照里的扎格看,我每时每刻眼睛都直直地盯着扎格看,像一台雷达一样扫视经过我身边的每一个扎格,我真的觉得自己像中邪了一样,我对扎格的念想似乎都是病态的...
扎格瘾发作最严重的一次,躺在床上,拼命念大悲咒,难受的一直抓自己眼睛,以为刷贴吧没事,看到贴吧都在发扎格的图,眼睛越来越大都要炸开了一样,拼命扇自己眼睛,越扇越用力,扇到自己眼泪流出来,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真的想扎格想得要发疯了。我躺在床上会想扎格,我洗澡会想扎格,我出门会想扎格,我走路会想扎格,我坐车会想扎格,我工作会想扎格,我玩手机会想扎格,我盯着路边的扎格看,我盯着马路对面的扎格看,我盯着地铁里的扎格看,我盯着网上的扎格看,我盯着朋友圈别人合照里的扎格看,我每时每刻眼睛都直直地盯着扎格看,像一台雷达一样扫视经过我身边的每一个扎格,我真的觉得自己像中邪了一样,我对扎格的念想似乎都是病态的了,我好孤独啊!真的好孤独啊!这世界上那么多扎格为什么没有一个是属于我的。你知道吗?每到深夜,我的眼睛滚烫滚烫,我发病了我要疯狂看扎格,我要狠狠看扎格,我的眼睛受不了了,扎格,我的扎格 扎格,我的扎格 扎格,我的扎格 扎格,我的扎格 扎格,我的扎格 扎格,我的扎格 扎格,我的扎格 扎格,我的扎格 扎格,我的扎格 扎格,我的扎格 扎格,我的扎格 扎格,我的扎格 扎格,我的扎格 扎格,我的扎格 扎格,我的扎格 扎格,我的扎格 扎格,我的扎格 扎格,我的扎格 扎格,我的扎格 扎格,我的扎格 扎格,我的扎格 扎格,我的扎格!!!
[扎墨扎]“干杯。”扎格列欧斯说
休息室中离门口最近的一张桌子,是被特意嘱咐为复仇女神之一的墨纪拉以及辛勤的杜莎小姐所留的。
杜莎有时候会请墨纪拉喝杯酒,就像后者时常会做的那样。时机总是会选在墨纪拉结束塔尔塔罗斯的工作返回冥府。那时杜莎几乎已经完成所有的工作,只差给冥王的三头犬喂饭了。
刻耳柏洛斯是条招人喜欢的三头犬,她相信整个冥府没有人不爱它,只是它实在有些执着于一己之见,先前费了不少功夫才让它明白自己不是个供它玩耍的球,如今不知道这条红色的三头犬会不会将她和她带来的食物联系在一起——杜莎一想到这里就会打个冷战,唯有朝自己嘴里灌两口酒才能让她重获面对刻耳柏洛斯的勇气。
勇气,冥府中的王子大概是从来不会缺少这样东西的。杜...
休息室中离门口最近的一张桌子,是被特意嘱咐为复仇女神之一的墨纪拉以及辛勤的杜莎小姐所留的。
杜莎有时候会请墨纪拉喝杯酒,就像后者时常会做的那样。时机总是会选在墨纪拉结束塔尔塔罗斯的工作返回冥府。那时杜莎几乎已经完成所有的工作,只差给冥王的三头犬喂饭了。
刻耳柏洛斯是条招人喜欢的三头犬,她相信整个冥府没有人不爱它,只是它实在有些执着于一己之见,先前费了不少功夫才让它明白自己不是个供它玩耍的球,如今不知道这条红色的三头犬会不会将她和她带来的食物联系在一起——杜莎一想到这里就会打个冷战,唯有朝自己嘴里灌两口酒才能让她重获面对刻耳柏洛斯的勇气。
勇气,冥府中的王子大概是从来不会缺少这样东西的。杜莎抿了口甜酒,瞟了一眼面前的墨纪拉,随后眼神开始在休息室中兜兜转转,最后落到她放在桌脚旁的打扫工具上。她听说了墨纪拉的新工作是在塔尔塔罗斯阻止王子,然而她的朋友对这事向来闭口不谈,而她从墨纪那张蓝灰色的英气面容中也难以窥出端倪。
墨纪拉双手搁在桌面上,掌心向着酒杯,十指相扣,像是为自己的酒杯形成了一道壁垒。杜莎正讲着她今天的工作——换新蜡烛之类的,墨纪拉难得听得不认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眼下完好无损的肢体还残留着被冥界之刃砍伤的痛感。好在蛇发女妖没有注意到这点,为了接下来的工作她实在有些忧心忡忡。杜莎希望能从墨纪拉那里得到些建议,比如怎么不让刻耳柏洛斯把她当成食物,或是更实在些的,问问她有没有读过《狗口逃生100法》这样的书。
“别太担心,杜莎。你照顾了它这么久,它一定认识你了。”
刻耳柏洛斯步入老年之后沉稳了许多,虽然它还是爱让别人摸它其中一只毛绒绒的脑袋,但相比于扎格列欧斯年幼时的它,这条三头犬安静了不少。墨纪拉其实打心底觉得,刻耳柏洛斯年轻的主人比起它更像一条精力旺盛的大狗。
假如以凡间计量时间的标准来看,在尚未结束的今天里,扎格列欧斯已经闯进塔尔塔罗斯不下三次了。前两次拿着炮,第三次用的剑,当然,结果都毫无分别,都是她先被冥河送了回来。她甫一从冥池中挣扎起身,便看到放在岸边的一叠干毛巾。纯白色的毛巾被叠成方块放在毛巾架上供人取用,这些纯白色的织物与冥府格格不入,墨纪拉觉得它们有些扎眼。不管怎么样,她还是从那个架子上取了一条,即使地下的人都深谙冥河水能很快蒸发这一常识。
扎格列欧斯前段时间用不少宝石将冥府上下都翻新了一遍,哈迪斯出于和自己儿子争锋相对的习惯呛了他几句,但他多少还是受用的——正厅里无数个世纪不变的装潢在王子的命令下翻新了个彻底,即使是哈迪斯这样的人也不能拒绝新鲜感的魅力。除却正厅,西厅和休息室也新添置了不少家具。
王子还在自己的卧室里放了一把躺椅,不过他鲜少有安安分分坐下来的时候,最终这把躺椅的使用者成了墨纪拉。偶尔前往王子卧室的复仇女神总是会倚靠着它的蓝色天鹅绒软垫,接受她小小神的亲吻。实际上,扎格列欧斯的头发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糟糕。她常常会在对方朝她的身体上落下接二连三的亲吻时将手指插进那些黑发间,发丝有些毛躁,墨纪拉对此心中早有准备——冥府的王子是没有时间护理自己的头发的,然而出乎意料的,他的头发很柔软,几乎可以接近冥池旁架子上的干毛巾。大概是奇怪伴侣为什么会对着自己的头发出神,扎格列欧斯搂住她的腰,一边脸靠在她的小腹上,抬眼问:“墨纪,怎么了?”墨纪拉只记得自己当时沉溺于情欲之中:“继续,我没有让你停。”
用完之后的毛巾被随手抛回架子顶端,兴许扎格列欧斯爬出冥池的时候还能看到那条异于其他同类的皱皱巴巴的织物。毛巾在墨纪拉的手中留下了浅浅的花香。她在复仇和折磨人方面造诣颇高,然而对于花朵知之甚少,她只是隐约觉得手中的花香与倪克斯身边的那些相当接近。那些花也是扎格列欧斯的手笔。她见倪克斯时,后者似乎对她说过那些是玫瑰,那些娇艳带刺的花被凡人奉为传达情意的圭臬。世上大概有很多种爱,而墨纪拉无意费心揣摩那些毛巾上的玫瑰香味意味着的是何种爱意。
杜莎磕磕巴巴的问候迫使墨纪拉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呃……王子,你回来了。我得走了,我该去打扫西厅的那些雕像,还要去喂小刻。”
蛇发女妖匆匆带着打扫工具离开休息室,墨纪拉面前的座位短暂地空了出来,她低头假模假样地端详着自己的酒杯,直到余光被红色身影占据,她才抬起头。佯装对其他人漠不关心是墨纪拉最擅长的,同为复仇女神的两位古怪妹妹使她在这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于是她像她擅长的那样开口:“看来你离开塔尔塔罗斯以后也没有走得很远。”“我只是想尽快把这个给你。”
对面的人递给了她一瓶仙酒。橙黄色的佳酿被装在方形的玻璃瓶中,透明的容器折射出了桌上蜡烛的点点光芒。她从没喝过这酒,尽管她早有耳闻蜜露和仙酒的可口,扎格列欧斯也的确送过不少,只是她认为比起一口咽下这些橙黄色的佳酿,还不如把它们摆在神殿中当作一些纪念品。如同冥府诸神,或是奥林匹斯众神,没有人收到这样精致小巧的礼物会不开心,墨纪拉没有例外,却依旧要让理智支配着自己,摆出惯常的不近人情的表情,冷言冷语道:
“我告诉过你不要表现得和我太亲近,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我们的关系,我下一次在塔尔塔罗斯遇到你,会用鞭子把你送回你父亲面前。”
“我只是在送朋友一些礼物,没有人会察觉出其中的端倪,这和我送其他人礼物没什么区别。”扎格列欧斯再把掌心中的仙酒朝心上人面前送了送,出于某种欲盖弥彰的私心,他迫切期望墨纪拉能收下这份礼物。
墨纪拉沉默地喝完了杯中的酒,接过仙酒起身想走:“……那我就收下了,塔尔塔罗斯再见。”
“拜托,墨纪。”王子慌张地打了个响指,墨纪拉看到自己原先座位上空了的酒杯被重新斟满,而扎格面前也出现了一杯酒,“让我请你喝一杯吧。”他坐在座位上,想了想又轻声补充了一句:“我真的很想你。”扎格列欧斯异色的眼睛望着蓝发的复仇女神,说完话的两片嘴唇竟然显得有些无所适从,他大概还想说些什么,只不过一遇到墨纪拉就说话磕巴的毛病最终让他决定闭上了嘴。墨纪拉觉得挂着难过表情的扎格列欧斯反倒比平常更招人喜欢一些。
复仇女神哼了一声,重新将手中的鞭子整理好,坐回了扎格列欧斯的面前。“你可别太抱期待我会在下一次手下留情。”她举起了酒杯。
“干杯。”扎格列欧斯在半空中轻轻碰了碰她印着口红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