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冷禁欲腹黑忠犬型太子✖重生逆袭事业型嫡女
“啊!啊!”一声声惨叫声慑人心魄。
半夏穿着大红喜服,已经被鞭打的没有一处好地方。
血肉模糊,喜服已经被血给浸泡,让人看着就胆颤。
她不服输的看着这个,一直伪装成善良可欺的白莲花姐姐。
咬着牙,用尽全部力气问道:“为什么?”
“哈哈哈……你竟然问我为什么?母亲说的没错,你们兄妹四个就是四个白痴。”
青黛缓缓开口,声音十分难听刺耳,看向半夏的眼神更是带着恨意。
“母亲,不,母亲不会说这样的话。”
半夏不相信,那个慈眉善目的母亲,一直拿他们兄妹四个当亲生的宠着疼着,怎么可能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青黛看白痴一样看着半夏道:“真是白痴,难道不懂......
“啊!啊!”一声声惨叫声慑人心魄。
半夏穿着大红喜服,已经被鞭打的没有一处好地方。
血肉模糊,喜服已经被血给浸泡,让人看着就胆颤。
她不服输的看着这个,一直伪装成善良可欺的白莲花姐姐。
咬着牙,用尽全部力气问道:“为什么?”
“哈哈哈……你竟然问我为什么?母亲说的没错,你们兄妹四个就是四个白痴。”
青黛缓缓开口,声音十分难听刺耳,看向半夏的眼神更是带着恨意。
“母亲,不,母亲不会说这样的话。”
半夏不相信,那个慈眉善目的母亲,一直拿他们兄妹四个当亲生的宠着疼着,怎么可能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青黛看白痴一样看着半夏道:“真是白痴,难道不懂世上有种东西叫做捧杀。”
这一瞬间,半夏彻底明白了。
捧杀,所以她的三个哥哥跟自己被养成了废物,没用的废材。
青黛上前,掐住半夏的脸,冷笑道:“既然死就让你死个明白。”
只听刺啦一声,半夏脸上薄如蝉翼的面皮被撕下,她竟然不觉得疼。
“那是什么?”
半夏不解惊慌,完全没有注意到那十几个大汉惊讶的眼神,和青黛那眼眸里的恨意跟嫉妒。
青黛讨厌那些男人痴迷的眼神,讨厌这张如玉似仙让她嫉妒得发疯的脸。
手中的匕首紧握,冲着半夏的脸就划了过去。
半夏没有抵抗的能力,只感觉脸上破口处的疼痛难以忍受。
“啊!啊!”
半夏想要抵抗,可无奈她已经被折磨得只剩下一口气,没有任何力气抵抗。
十几个大汉眼前瞬间的仙子,突然被破相弄的血肉模糊不人不鬼顿时摇头可惜。
青黛疯狂的发泄完,这才深吸一口气道:“你跟你的贱人娘一样,就算貌若天仙又如何,还不是输给了我跟我娘哈哈哈……”
半夏疼痛的捂着自己流血不止的脸,看着罪魁祸首。
“我与太子大婚,太子翼知道我被你杀了你觉得自己能活过明天。”
“哈哈哈……”听到这话,青黛突然笑了,笑的特别狰狞。
“真不愧是你那蠢娘生出来的种,一样的蠢,你觉得没有太子翼的授意我敢这么做?”
说完,就当着半夏的面穿上同样的大红喜服,一副胜利者的模样。
“忘了告诉你,今日与太子翼大婚的是我而不是你,半夏,当初我娘抢了你爹,今日我照样能抢走太子,你跟你娘还有你的几个废物哥哥注定是失败者,白痴废材哈哈哈……”
“翼哥哥,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太子翼爱的是我,你这个京都的笑柄根本不配,太子翼一直在跟你逢场作戏罢了。”
“不可能我不信,翼哥哥对我那么好,绝对不会这样对我的。”
青黛突然掩嘴一笑:“太子哥哥,你看她还不信。”
“半夏,你死了就当作是成全我吧!”
那如谪仙般的男人突然出现,可说出的话像冰冷的刀子,直捅半夏的心窝。
“翼哥哥,你说什么?”
半夏感觉自己一定是幻听了,那个只对自己温柔的太子哥哥,怎么会?
“你到现在还在做梦,本殿怎么可能放着你姐姐这京都第一美人不喜欢,而喜欢你这个粗鄙不堪的村姑。”
半夏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竟然是那个自己深爱男人说的话。
“不,不,翼哥哥,你忘了你对我的承诺,忘了你说此生只要我一人,忘了白首不离永不弃。”
太子翼,紧抿唇瓣,目光如冰般寒冷。
半夏上前,拽住他的衣摆摸着自己的肚子:“我,已经有了你的孩子,太子哥哥。”
太子翼无情的将半夏甩开:“孩子不是本殿的。”
“不,怎么可能,那天夜里明明……”
没等半夏说完,青黛就打断道:“那天夜里与你欢好的不过是个野男人,而太子哥哥那夜陪着我。”
半夏不可置信的看着太子翼,那天你约我,原来你算计我。
太子翼冷眼看着她不语,只是温柔的握着青黛的手:“我们走。”
半夏不甘,冲着太子翼的背影喊道:“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哪怕只有一次。”
回答她的是空白无声,是刺骨的心痛。
她颓废地跪下,哭的撕心裂肺:“你说,这辈子只要我一个新娘,你说,即使负了天下也不负我,你说,永生永世永不分离,你说,爱我比命都重,可如今怪我信你太深,爱你太真,骗子骗子……”
她猛然抬头,冲着那无情的背影吼道:“我恨你们,即使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动手。”丢下这句话,青黛跟太子翼双双穿着大红喜服扬长而去。
半夏眼眸中带着不甘,带着恨意。
“啊!啊!”
她的眼泪流下,大叫着即使疼痛都无法阻止她发泄。
那十几个大汉,被眼神充满滔天恨意的半夏给吓一跳。
丝毫不手软,将还有一口气的半夏直接扔进燃烧的火海之中。
火烧的疼痛,灼伤她的全身肌肤,痛苦疼痛席卷而来直到与火一起化为灰烬。“冷,好冷……嗯……”
“小姐,大夫一会就来了,您再忍忍。”
芍药又给半夏盖了一层被子,这已经是第五条被子了。
半夏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这里是哪?地府么?”
芍药看着迷迷糊糊的小姐,担心道:“小姐您又烧着说胡话了,您好好的怎么会在地府?
“翼哥哥,为什么?为什么?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小姐,小姐,您醒醒,大夫说熬不过今夜恐怕您就……呜呜呜……”
一想到自家小姐会烧成傻子,芍药都急哭了。
“吵……”
半夏猛然睁开双眼就看到着急等待,哭泣的贴身婢女芍药。
“小姐,您醒了真是太好了。”
半夏有点懵,她记得自己被丢进火海,被生生的烧死。
现在没有被火焰灼伤的痛苦,没有烧焦的气味,没有那痛不欲生的痛苦。
“我还活着?”
半夏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脸,好好的并没有被匕首划破。
芍药激动道:“小姐,您终于醒了,终于不用变傻子了。”
半夏:“……”
这种场景好熟悉,对,那年她刚刚及笄,也是那年要被重新接回京都。
在离开这小村庄的头三天,跟着来接她的姐姐青黛出去玩。
在池塘边,被姐姐青黛推了下去,事后她听着青黛的蛊惑,说自己不小心掉进去的。
接着,就传出自己不光是个傻子,还是个白痴,连路都走不稳。
自己竟然重活了一回,回到四年前离开村庄的前三天。
上天既然让她重活,那她必定绝情绝爱,要比那些恶毒的人更恶毒,要让他们过着比下地狱更加痛苦的日子。
她发誓,今生她只为仇恨而生,为仇恨而来。
收回思绪,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复。
“芍药。”
芍药一个激灵,刚才可是被小姐那种恐怖的眼神给吓坏了。
看着小姐眼神恢复正常,芍药以为自己幻听了,于是赶紧道:“小姐,奴婢在,小姐您的手不热了看来是退烧了真好。”
说完芍药看看外面,赶紧低声道:“小姐,我看青黛小姐可不是表面那么好,今天能把您推进池里明天说不定能做出更加恶毒的事。”
听到青黛两字,半夏眼眸中的仇恨再次加深,只是一闪而逝不留痕迹。
以前芍药就会经常说继母跟姐姐的坏话,而当时自己天真被那对母女的假象所骗,还多次处罚嚼舌根的芍药。
想想当初,芍药最后被驱逐出药侯府,自己是更加的跟他们母女亲近,如此才有了她最后的下场。
“嗯,我知道了,芍药谢谢你。”
这句谢谢带着几分愧疚,带着满满的真心。
芍药看着小姐的态度,顿时有点愣神。
小姐自幼没有了母亲,又被养在这乡下都没有得到过父爱母爱。
突然来了母亲接她回去,小姐心里是万分感激,所以不允许任何人说母亲跟姐姐的坏话。
以前自己说一句都会被斥责,今天小姐醒来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怎么了?怎么不说也不动?”
看着发愣的芍药,半夏差点笑出声来,这丫头一定是被自己的变化吓到了。
“没,没,小姐您好了我这就去通报。”
“别,我们一起去。”
半夏眼眸微眯,凝聚着无限的恨意。
当初,三个哥哥犯事一个被处斩,两个被流放,看来少不了这继母的功劳。
既然上天再让她重活一世,她一定要阻止这种事情再度发生。
“小姐。”
“走吧。”
刚要离开,半夏突然想到什么,嘴角勾起一抹让人察觉不到的冷笑。
第3章 继母金氏
刚刚走出房间,阳光刺眼让她恍了神。
这重活一世,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又恍如昨夜那样的短暂。
无论是梦境还是真实,她都要那些欺凌残害她的人下地狱。
正厅,继母正在跟乡下的几个堂叔堂婶说话。
这药家在这一方的小地方算是顶顶有名的大户,谁不知道这药家在京都有个侯门堂兄,所以在这一方称霸无人敢惹。
所以,半夏虽然从小没有父母在身边陪着,可也没人敢欺负半夏。
走进正厅,就听见继母那一副菩萨口气。
“哎!我呀最是心疼这小女儿,从小就没了母亲照拂又被养在这乡下十多年不能见父真是可怜啊! ”
“谁说不是呢,当年算命先生说了半夏命中带克,克父克母,当初堂兄不信可半夏亲母走后也由不得堂兄不信,只能把半夏送来这小地方寄养。”
堂叔母说话之时,…特意看了一下半夏继母金氏的表情。
发现她脸上并没有什么,才继续道:“好在,算命先生说了等到半夏及笄就灾满转福,这不时间到了您也来接她了不是。”
金氏虽然四十出头,但是保养极好,看起来就像三十多岁的贵夫人。
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掩盖住眼眸中的那抹不屑。
放下茶杯,眼睛恢复自然,依旧一副菩萨做派道:“谁说不是,这孩子命苦,以后我这做母亲的可得好好疼她。”
听到金氏这句话,堂叔母算是放心了。
这半夏虽然不是她的女儿,可自幼养在她身边,她生的都是儿子又没个女儿,自然拿半夏当亲闺女疼。
都说乡下女子粗俗,可堂叔母从来不会将半夏当乡下女儿来养。
该有的规矩,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半夏是样样不落。
这也是金氏恨的咬牙切齿的地方,本来以为在乡下能将半夏养得跟乡下的村姑无二样。
可每年前来探望,都发现她越发的出色。
偏偏每一次的陷害,她都能逢凶化吉。
因为意外出得多了,这堂叔母就有了防范,天天让人寸步不离的跟着,让恶人找不到任何下手的机会。
半夏走近,掩饰住眼底的仇恨。
上前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母亲,女儿落水发热让母亲担心了,是女儿之过。”
金氏看到半夏的那一瞬间,眼眸中带着一抹失望,很讨厌。
不过她掩饰得极好,赶紧挤出两滴泪,装模作样道:“半夏,你终于醒了,身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可是把母亲心疼坏了。”
金氏装模作样的去拉半夏,被半夏不可察觉的给躲开。
转而看向堂叔母道:“堂叔母,都是半夏不好,你们千万不要责罚姐姐,我相信姐姐不是故意的。”
这突然转变的画风,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半夏记得,前世同样的场景,她被继母那两滴假意的泪滴给迷惑,依偎着金氏上演母女情深的情节。
可想而知,当初看着一切的堂叔母得有多么心酸,自己如珠如宝疼大的孩子,跟一个才来没两天的母亲好得要命,心里不难受才怪。
金氏整个人都僵硬住,怎么都没有想到半夏会这么说。
她虽然跟半夏接触的时间少,但至少每年都会前来探望,对她的脾气摸得一清二楚。
向来耳根子软,善良无知,又软弱无能的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半夏,这跟你姐姐有什么关系,不要乱说。”
反应过来的金氏,赶紧给半夏使了个眼色,让半夏不要乱说。
半夏立刻一副被人恐吓吓到的模样,小心翼翼的站在堂叔母的身边不敢再吭声。
大堂叔看出端倪,放下茶杯脸色不那么好看。
其他几个年纪略小的堂叔,堂婶同样脸色不太好。
正厅里的气氛瞬间尴尬极了,这让金氏恨不得撕碎了半夏。
这个半夏,故意做出这副样子,就好像自己一直压迫她,所以她惧怕自己一样。
大堂叔母,看了一眼金氏,发现她脸色不太好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于是拉着半夏的手,问:“说说,难道不是你自己掉下池塘的么?”
半夏一副恐惧的模样看着金氏,想说又怕说的模样让人心疼。
这回大堂叔直接站起来开口道:“半夏,你说实话,有大堂叔给你做主别怕。”
半夏这才道:“是半夏的错,半夏不该带着姐姐去池塘边,可能姐姐也是不小心……”
说到这里,半夏故意停顿,然后看向金氏的表情。
金氏即使伪装的很好,此刻怕脸色也不太好看。
“够了,别说了,既然知道自己不对以后像池塘边这种危险的地方别去了。”
话锋一转,金氏将所有责任都推给半夏。
古代,这女子的名声多么重要,所以她绝对不允许半夏说出任何对青黛不利的话。
半夏就知道如此,果然,前世的好都是捧杀啊!
自己只是一点点不依着她,本性就暴露了,自己上辈子真是可笑会相信这对蛇蝎母女。
她立刻委屈巴巴的流出一滴眼泪,有话憋着不敢再说的模样。
堂叔看到这情况,顿时气得要命。
半夏在自己家里尚且如此受气,那去了京都还不知道怎么被欺负。
“半夏,你失足落水给人留下痴傻的形象,这可是会影响到家里姐妹说亲,你说说你怎么就那么不小心。”
堂叔虽然表面是责怪自己,实际上,是给自己找了一个说出真相的台阶。
这台阶找的好,用女子形象说事,让金氏找不到半点错处。
“堂叔,谁说我是失足落水的,是青黛姐姐不小心推我下去的。”
一句话让正厅里的人都鸦雀无声,一句青黛姐姐不小心推下去了。
那句不小心,依旧是维护,妹妹差点被害死还要维护这个害她的姐姐,这品行让人挑不出错。
金氏顿时怒了:“半夏,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讲身为妹妹损坏姐姐的形象可是淑女所为?”
扑通一声,半夏跪下。
眼泪立马流出,委屈道:“母亲,是女儿不对,女儿不该说的,就算女儿死了也不该说的。”
这句话,再次将金氏推上风口浪尖。
这是什么母亲,女儿被人差点害死,还不让说出实话真是恶毒。
第4章 菩萨假面
金氏的肺都要被气炸了,指着半夏,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会在外面偷偷看着的青黛,恨不得出来撕碎了半夏。
想着当时应该没有人看见,于是就大着胆子走出来:“妹妹,我何时与你去过池塘边,你可别冤枉我。”
一句话,否定了半夏之前说的所有话。
金氏的表情这才好些,看着半夏,斥责:“半夏,青黛怎么说也是你的姐姐,你怎么能如此诬陷于她,知不知道如此会损害你姐姐的名声。”
半夏就知道他们会死不认账,觉得没人看见。
不过,她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不然也不会贸然指认。
“有没有,问一下府里的下人便知,府邸那么大总有一两个看见的。”
芍药立刻站出来:“当时我被支开拿东西,就让小胡跟孙大代我照看小姐,怕小姐不高兴小胡就在暗处看着,小姐落水也是小胡第一时间叫人将小姐救上来的。”
不等金氏开口,大堂叔立刻道:“让小胡跟孙大过来问话。”
这下青黛慌了,如果问出来她岂不是被落实了残害妹妹的罪名。
金氏也没有想到,芍药是一个心眼这么多的丫头。
竟然还找上两个暗中照看,这被落实想要狡辩都难。
她立刻道:“等等……”
那出去叫人的丫鬟立刻停下,不知是叫还是不叫。
大堂叔等人不解的看向金氏,一直以来,金氏在他们心里的菩萨形象,此刻变了不少。
“到底是不是你不小心推妹妹下水的,念在你年少无知相信堂叔堂婶也不会跟你多做计较。”
青黛立马明白,赶紧跪下道:“母亲,我就是不小心被石头绊了一下脚,才意外推妹妹下水的,我呜呜呜……”
看看这话说的多好,恶毒变成意外,还真是能言善辩啊!
金氏故作生气的模样:“既然是意外,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青黛眼泪汪汪的往下流,仿佛差点被害死的是她一样。
“母亲,我,我害怕极了,我不敢说母亲我错了呜呜呜……”
这模样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做错了事情一样,让人不忍心责怪。
半夏,早就知道会如此,也知道单凭这件事根本就不可能将她们母女二人扳倒。
于是求情道:“堂叔,姐姐不是故意的,您不要责怪姐姐,求您了堂叔。”
大堂叔看着半夏,在他眼里自己养大的孩子哪里都是好的。
于是叹口气道:“你这孩子善良又仁义,真是拿你没办法,这件事就这样吧!”
金氏母女,第一次吃亏,心里自然像吃了个苍蝇一般难受膈应。
不过,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只能这么着省得叫人审问,问出事实更加丢人难堪。
“……”
小姐,夜已深,您怎么还不睡。
半夏看着发困的芍药,问道:“离开的行装都收拾妥当了?”
“嗯。”芍药打了一个哈欠,点点头回答:“明天一早出发离开,肯定要提前收拾好。”
半夏满意的点点头,这初秋的天,还是有点热。
半夏指着窗户道:“把门窗都关严了。”
芍药一听,顿时愣了:“小姐这么热的天,把门窗都关严会不会太闷了。”
“让你关就关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半夏娇嗔芍药一眼。
芍药这才慢吞吞地前去将门窗都关严实,心里抱怨却不敢再说。
只见半夏坐在铜镜前,一直在折腾自己的脸。
芍药不解:“小姐,有句话奴婢不知该说不该说。”
“你说。”
芍药这才大着胆子道:“小姐,青黛小姐是京都的第一美人,这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事实,您即使再折腾您的脸,也不可能变好看了去啊!”
京都第一美人,半夏眼眸微微眯起。
前世,青黛就因为有着一张美人皮,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
翼哥哥,也是因为她的那张脸才。
想到这里,她的心都在疼,那个一向冰冷如山的男人,对所有人都冰冷,唯独对自己温柔。
可这温柔的背后,竟然是一场如此可怕的骗局。
“小姐,小姐,您在想什么?”芍药不解的看着半夏。
半夏回神,掩藏眼眸中难以忘却的恨意。
前世,青黛是如何撕下自己脸上薄如蝉翼的面皮的。
她试过很多次,都找不到任何破绽,好像那薄若蝉翼的面皮就是自己的脸。
闭上眼睛,去回想撕下去的位置。
眼眸突然睁开,耳后,对耳后。
她小心翼翼的将手指贴在耳后,只听,刺啦一声。
果然,脸上的那薄如蝉翼的面皮,被半夏就那么轻轻的扯下。
喋喋不休的芍药,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看着半夏那张绝美的脸。
“小姐,你,你……”
半夏一双月眸,如同天上的星星一般璀璨耀眼,让人无法忘记。
五官精致的不像话,就像画里走出来的仙女,却又比仙女多了几分鲜活的气息。
气质如兰,美如冠玉,说倾国倾城都不为过。
只需一眼,都能让人入迷,入痴。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青黛眼眸中的嫉妒,那个京都第一美女嫉妒她的真正原因。
明白了一切,她立刻将那薄如蝉翼的面皮再戴上去。
看呆了的芍药,因为那绝世美颜被遮挡,瞬间回神。
“小姐,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半夏并没有立刻回答芍药的话,而是将继母给的美颜膏涂抹在脸上,果然那薄如蝉翼的面皮跟自己的皮肤再次紧紧的贴合。
怪不得,她嘱咐自己早晚都要涂抹这美颜霜,原来她的真容一直被这继母有意遮挡。
“小姐。”
芍药着急死了,甚至都怀疑她家小姐是不是被调包了。
“嗯,这件事不要说出去。”
“小姐这……”
“这么多年,继母一直遮挡我的真容,如此即使回京都也无法跟青黛抢去第一美人的位置。”
“原来如此,那小姐您为何还带着那个假的面皮?”
半夏嘴角勾笑:“这面皮可是我当众揭穿继母假菩萨的脸面,现在可要好好保护。”
“芍药明白了,一定不会泄露。”
半夏这才安心去睡,前生,继母让人散播自己痴傻落入池塘的消息。
她人还未到京都,消息就已经传达京都,从此自己在京都成为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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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姐在哪里,快追。”
女孩绝望的回头,
“不能……不能被他们抓到。”
被他们抓到就完了,那个人不会放过自己的。
华国芜城,下午一点。
七月的天气正毒,太阳高挂在天空中,如一个即将要爆炸的大火球。
知了不停的叫着,不知疲倦,带给人一种无以言说的浮躁感。
茂密的树林中,女孩身穿纯白的丝绸长裙,在林间不停的奔跑着。
裙摆随着女子的动作,在空中浮动,女子犹如掉入凡尘的精灵,又如林间的麋鹿,美得不似人间,美得惊心动魄。
女孩时不时回头看,脸上带着惊恐,仿佛后面有豺狼虎豹在追她。
追她的不是豺狼虎豹,是一群魁梧健壮的黑衣保镖。
保镖和女......
“江小姐在哪里,快追。”
女孩绝望的回头,
“不能……不能被他们抓到。”
被他们抓到就完了,那个人不会放过自己的。
华国芜城,下午一点。
七月的天气正毒,太阳高挂在天空中,如一个即将要爆炸的大火球。
知了不停的叫着,不知疲倦,带给人一种无以言说的浮躁感。
茂密的树林中,女孩身穿纯白的丝绸长裙,在林间不停的奔跑着。
裙摆随着女子的动作,在空中浮动,女子犹如掉入凡尘的精灵,又如林间的麋鹿,美得不似人间,美得惊心动魄。
女孩时不时回头看,脸上带着惊恐,仿佛后面有豺狼虎豹在追她。
追她的不是豺狼虎豹,是一群魁梧健壮的黑衣保镖。
保镖和女孩之间的距离越来越短。
女孩额间的发丝被汗水打湿,湿淋淋的贴在额头上。
女孩光着脚,鞋子在逃跑过程中掉了。
女孩都不敢去捡,她怕她一个弯腰,保镖就追了上来。
赤裸在外的双脚布满了伤痕,血丝咕咕的往外冒,触目惊心。
女孩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直害怕的往前跑。
女孩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也坚持跑着。
她不能停,也不敢停。
一旦被抓住,迎接她的将是那个人的滔天怒火。
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男人的声音。
“江小姐,您快停下来。”
不停,不能停,死了也不能停。
看着近在咫尺的出口,江浅双眼立刻亮了起来。
终于,终于要逃出去了。
只要出了这片树林,她就自由了。
20米
10米,
5米,
在江浅即将踏出出口时,几辆黑色汽车突然停在江浅面前,直直逼停了她。
后面的保镖也追了上来,站在了她身后。
江浅不能前进,不能后退。
她的路彻底被堵死了。
江浅趔趄的往后退了几步。
为什么?
为什么又失败了?
明明只差几步,就几步她就可以逃出生天了。
江浅眼里的光灭了,绝望,痛苦,萦绕在她周围。
季年走到江浅面前,恭恭敬敬的:“江小姐,三爷请您上车。”
请她上车,
江浅面露嘲讽:左南深应该是让她滚上车吧。
左南深这么冷血无情,自私冷漠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说出“请”这个字。
再说了,这已经是半年来她第二次逃跑了。
她第二次挑战了他的底线,忤逆他的命令。
不用想,江浅都知道他有多生气。
只不过,这次他会怎么惩罚她呢?
像上次那样吗?
想起上次的惩罚,江浅不寒而栗。
她颤抖着身体,眼睛里布满恐惧。
她不可以再经受一次那样的惩罚了,她会疯的。
江浅眼神坚定,
这次不管怎样,她都不会再和左南深回去了。
就算是死,她也要死在外面。
江浅摇摇头,语气坚决:“季年,你告诉左南深,我不会和他回去的。我给他两个选择,要么放我走,要么亲眼看着我死在他面前。”
说完,江浅将手中的瓷碗碎片对准自己纤细的脖子。
这是她一早就准备好的。
江浅早就料到她逃跑不会那么容易,因此准备了一份碎片,以备不时之需。
哪怕这个不时之需可能是以生命为代价,江浅也不害怕。
她是真的不想再回到那个囚禁她半年的临安别墅了。
看着江浅的动作,季年心底一惊:“江小姐,您这是做什么。”季年感觉自己头顶在冒冷汗,“您千万要冷静啊。有什么事您可以和三爷说,您千万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啊。”
江浅摇摇头:“季年,谢谢你。可是我已经没有选择了,左南深不会放过我的。”
如果不是被逼到绝境,没有人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
江浅现在是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她别无选择,也无能为力。
季年心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该怎么劝江浅。
这时,汽车里传来一道冷酷的声音,“季年,别管她,让她去死。但江浅,我保证,你死后不出五分钟,沈知之会去陪你。”
沈知之,
听到这个名字,江浅眉毛颤动了一下。
她的救命恩人,美好善良的一个女孩。
男人威胁的话语在耳边不停的萦绕,江浅相信,左南深说到做到。
江浅无奈绝望的把瓷片扔掉,她不敢赌上知之的命。
江浅闭上眼,一两滴眼泪从眼角滑落。
车门突然打开,左南深一身黑衣从车上下来。
男人身形挺拔,举手间皆是君临天下的贵气,长相妖孽,宛如从画里走出来的贵公子。
男人冰凉的手指擦掉江浅眼角的泪水,
“睁开眼。”
江浅颤抖着身体,缓慢的睁开双眼。
左南深的手从江浅的脸颊一点点往下,到她的脖颈处停下。
左南深的大手掐住她的脖子,女孩的脖颈纤细洁白,如白鹤一般。
仿佛只要他轻轻一用力,就能掐断。
左南深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浅浅,你不乖。”
江浅垂下双眸,她不乖吗?
可是她为什么一定要乖呢?她不过渴望自由,她有什么错。
女孩不回答,左南深内心的怒气更盛了。
左南深嗓音很淡,说出来的话却让江浅如置冰窖。
“浅浅,你说,这么细的脖子,我轻轻一掐,它是不是就断了?”
江浅目光涣散,低声喃喃,“左南深,你放过我,好不好?”
左南深冷笑,“休想,江浅,你别忘了,是你先招惹我的。我这里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江浅哀求他,“左南深,我后悔了。你放我走好不好?”
左南深抬起江浅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一字一句的道:“妄想。”
只要一想到江浅宁愿去死,都不愿留在他身边,左南深的心就止不住的泛痛。
他对她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逃?
“左南深,芜城有这么多女孩喜欢你,想嫁你,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我,我根本不爱你。”
江浅不懂,左南深到底看上了她什么,她改还不行吗?
左南深咀嚼着江浅的这番话:“不爱我?”
江浅内心吓得要死,表面上仍强撑着:“对,我不爱你,我甚至讨厌你,我恨不得你去死。”
左南深凉凉的眼神就这样直直的盯着她,江浅很慌。
半晌,左南深淡淡道:“我不在意你爱不爱我,我知道你属于我就行了。”左南深捂住江浅的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他俯身,在她耳边轻轻道:
“这一次,我不会再给你一丝一毫逃跑的机会。”
在江浅的惊恐中,左南深抱起她,进入车内后,车子立刻如离了弦的箭一样冲出去。
车子一路畅通无阻的驶到了临安别墅前。
江浅扒着车门,不肯下来。
左南深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松开,拽着江浅的手臂,强硬的拉着她。
江浅在他后面趔趄的走着。
男人手上用了很大力气,江浅觉得自己的手腕都要碎了。
她依旧光着脚。
左南深余光瞥向江浅的双脚,血痕交叉,触目惊心。
左南深眼底划过一丝心疼,但脸上仍面无表情,不让旁人看出一丝一毫。
必须给她点惩罚,她才会乖。
“嘶”
江浅踩到一个玻璃,锥心的痛立刻从脚底传满全身。
左南深再也控制不住,直接把江浅扛起来。
江浅捶打他的后背,
“左南深,你放开我”
季年在一旁蹙着眉,无奈的看着。
他轻轻的叹口气,三爷和江小姐之间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左南深扛着江浅到了卧室,把她扔在床上。
江浅得了自由,立刻下床,就要往门外冲去。
左南深拽住她,十分愤怒,“你还想逃?”
左南深直接拿出一个银白色手铐把江浅铐在床头边。
金属的冰冷感让江浅一个激灵。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
左南深竟然给她戴手铐。
她又不是他的囚犯, 他凭什么拷住她。
江浅用另一只手和双脚对左南深又打又踢。
“混蛋,你凭什么拷着我。你快点给我松开。”
“大坏蛋”
“狗男人”
左南深冷眼看着江浅大叫,“骂够了吗?”
江浅一噎。
她赌气的回答:“没骂够,你不给我松开手铐,我就一直骂你。”
左南深淡淡道:“那就等你骂够再说。”
说完,他就准备朝门口走去。
看见他的动作,江浅急了:“你等等。”
左南深转过身,无声的看着她。
仿佛看她又要耍什么花招。
江浅内心急得团团转,她要怎么做,说些什么,才能让左南深把这该死的手铐取下来。
她灵机一动。
江浅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柔柔的道:“左南深,我手好疼,你先把手铐松开行不行啊。”
左南深不为所动。
江浅继续道:“我脚也好疼。”
左南深依旧不为所动,江浅拉住他的衣服,向他撒娇:“哥哥,求求你了。”
左南深最受不了她撒娇。除了给她自由这事,平常只要她一撒娇,左南深什么都会应她 。
左南深最喜欢听她喊哥哥。
江浅以前不懂,哥哥这个词对男人的杀伤力度这么大吗?
江浅第一次叫左南深哥哥还是上一次她逃跑,左南深很生气,不顾她的意愿强要了她。
那一晚,江浅从女孩蜕变成了女人。
那晚的惩罚是她红着眼睛,沙哑着嗓子,在左南深的要求下叫了他一声又一声哥哥才停止的。
这是她第二次叫左南深哥哥。
江浅不喜欢这个词,或者说是她不喜欢叫左南深哥哥。
但现在,这个她讨厌的词反而成了她的撒娇利器。
果然,左南深一听到哥哥,瞳孔一缩。
他低着头,看向女孩。
女孩仰着头,乖乖的看着他。
江浅竖起三根手指:“我保证我再也不逃跑了。”
左南深眼神深邃锐利。
江浅内心紧张,他应该没看出什么吧!
左南深薄唇轻启:“真的再也不逃了?”
江浅嗯嗯两声。
内心腹诽:不逃才怪。
怕男人不相信,江浅又点了好几次头。
“我再信你最后一次。”
浅浅,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左南深打开了手铐。
江浅手一放松,就用力推了左南深。
左南深没注意,往后退了好几步。
江浅趁这个机会,快速跑出卧室。
左南深内心的火气一下子被点燃,他咬牙切齿道:“江浅。”
我不会再相信你的话了。
江浅跑到楼梯口就被保镖拦住了。
身后,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江浅知道:这次,她真的彻底完了。
左南深看了一眼保镖,保镖立刻离开了。
整个二楼,就剩他们两个人。
左南深看着她,语气寡淡,“过来。”
江浅的语气近乎哀求,“左南深,你放过我好不好。”
左南深一步一步往前走,江浅一步一步往后退,直至退无可退。
“我再说一遍,过来。”
“你别逼我。”
恐慌之中,江浅向后退了一步,不料踏空,整个人瞬间向后倒去。
江浅滚下楼梯,头重重的磕到楼梯角。
恍惚中,听到左南深的嘶吼,
“浅浅”
然后她陷入了昏迷。
季年就在客厅沙发上坐着,揪心的看到了这一幕。
左南深快速抱起江浅,边走边吩咐季年
“立刻叫封景过来。”
“是。”
封景是左南深的私人医生。
五年前,左南深救了封景一命,作为报答,封景答应做左南深的五年私人医生。
随叫随到的哪种。
封景是医学世家封家的继承人,医学造诣极高,今年不过28岁,却在医学界极负盛名。
今年刚好就是他们约定的第五年。
左南深抱着江浅到卧室,轻轻地将江浅放到床上。
他将江浅脸上的发丝别到耳后,握着她的手,注视着她,眼底是隐藏不住的心疼和无奈。
“浅浅,你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
十分钟后,封景拿着医疗箱来到了卧室,一遍检查后,他心里有了数。
他收起了医疗箱,对立在一旁等待的左南深道!
“不是很严重,没有骨折,身上有一些擦伤,不过她的脚伤的挺严重的。我开点药膏,多擦几次。这几天不要吃刺激性的食物,不要碰水。”
封景感慨江浅这也太好运了。
从楼梯上滚下来都没什么事。
“不过以防万一 ,我还是建议你等她醒了之后带她去医院看下,以免落下什么后遗症。我现在没有设备,没有办法检测。”
左南深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仿佛并不在意江浅怎么样,只是随意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内心却松了一大口气。
浅浅没事就好。
封景微微挑眉,那双好看的眼睛布满了笑意。
心中暗暗笑道:装,我就看你接着装。
真不在意,怎么会在江浅一出事后就立刻让他赶过来。
季年还特意吩咐他说是十万火急。
他还以为是很重的伤,挂断电话后就马不停的蹄赶过来。
谁料,只是普通的擦伤。
只不过也是,芜城三爷,外人眼中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神明,怎么会轻易在别人面前显示自己对另一个人的担忧呢?
可是,
封景瞥了一眼江浅,似乎神明已经被拉下了圣坛。
重生成我妈的闺蜜,极力阻止她和我爸的婚姻,实在不行,就只能让他彻底消失
我死在了妈妈生日上。
那天母亲用残破的身躯死死抱住父亲,大声的说。
“赶紧走,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
父亲还是杀了我。
一睁眼,我变成了妈妈年轻时的闺蜜。
这一次,我一定要亲手让那个男人生不如死。
1
我死在了妈妈四十岁生日上。
那天父亲再次喝醉,又一次对我和妈妈动了手,甚至,动了刀。
最后的意识还停留在铺天盖地的血色、父亲眼底的疯狂以及妈妈惊慌失措向我扑来的身影。我艰难的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再睁眼,...
我死在了妈妈生日上。
那天母亲用残破的身躯死死抱住父亲,大声的说。
“赶紧走,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
父亲还是杀了我。
一睁眼,我变成了妈妈年轻时的闺蜜。
这一次,我一定要亲手让那个男人生不如死。
1
我死在了妈妈四十岁生日上。
那天父亲再次喝醉,又一次对我和妈妈动了手,甚至,动了刀。
最后的意识还停留在铺天盖地的血色、父亲眼底的疯狂以及妈妈惊慌失措向我扑来的身影。我艰难的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再睁眼,竟然回到了二十五年前,我妈和我爸刚认识的时候,较为老旧的宿舍桌子,身边人关切地声音让我慢慢缓过神来,这声音既陌生又熟悉,我压抑住眼底的泪猛的抱住眼前的人。
被父亲杀死后,我竟然回到了二十五年前,还变成了我妈的室友,温辞。其实在我小的时候曾听起我妈告诉过我这位温辞阿姨,她是我妈大学时代的室友,也是宿舍内关系最好的一位,但是因为一些原因,她们再也见不到了。我有些好奇的问:“为什么呀”?
只看见我妈的面容瞬间暗淡下来,片刻,她说:“她呀,生妈妈的气了,再也不愿意见妈妈了。”
从始至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位温辞阿姨和妈妈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半响,我缓缓松开手,看着眼前有些惊讶的我妈,没说话。
只听见她说:“怎么啦,发烧照顾你那么久感动的要哭啦?”
我揉了揉额头,看着眼前这个阳光明媚的少女,很难与多年后那个沧桑又唯唯诺诺的女人联系在一起,我笑了笑:“是呀,都感动得恨不得以身相许了。“
听完这话的我妈瞬间扑到我的身上与我闹作一团。
阳光透过阳台照进宿舍,我看着比着多年后的那位苗条了一圈的女人,将脑中这些年来的信息梳理了一遍,发现现在这时候我爸还没出现,但是他们相遇的时间就在今年,我保不准他会什么时候出现在我妈面前,所以一定要多守着我妈,杜绝他们两个有认识熟悉的机会。
一个星期转瞬即逝,这期间上下课包括吃饭,我都是和我妈形影不离,她还调笑我道。
“你怎么生完病之后变得比以前粘人了,都不像以前那个高冷的你了。“
我苦哈哈的笑着,做出埋低伏小的样子说。
”人家离不开你嘛~“
瞬间,我俩都直接爆笑出来。
”明天不就周末了嘛,你有什么安排没“。
刚才还在哈哈大笑的我妈眼睛里忽然多出了一丝羞涩。
她悄悄的凑到我耳边,小声的说:“我要去跟一位网友见面”。
”什么?男的女的?你怎么从没告诉过我,我还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了。“我满脸幽怨。
这时候的我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可能是这段时间的安逸让我放松了警惕,接下来我妈的话瞬间让我绷紧神经。
“男的,我俩认识有一段时间了,没告诉你是因为我也没想到我俩会发展到现在嘛,要不然明天我带着你一起去,你帮我把把关”
明明在炎炎夏日,此时的我却通体发凉,我望着眼前有点不好意思的我妈,有些阵阵晕眩:“你再说一遍,那个人叫什么?”
“江蔚呀,他的名字还蛮好听的,性格也还行,我上次听到他跟其他人说话感觉还蛮凶的,但是跟我打电话就很温柔……”
2
江蔚就是我爸。
提起他,那段昏暗不堪而又破碎的回忆又向我袭来。
每次深夜客厅传来的打骂声,喝醉砸东西的叫骂声,以及每次洗澡我妈我们两个身上又青又紫的伤痕。
记得有次放学回家,我妈已经做好饭,我们刚坐下,喝醉的父亲就踉踉跄跄的踢开了门,看见我们正准备吃饭,忽然发疯一样嘴里喊着难听的话,还掀翻饭桌,拽着我妈的头发推搡她。
可我妈也从不反抗,只是“哎呀!”“啊!”地呻吟几声。
她的逆来顺受和父亲疯狂的暴行一样,都让我无法理解。
父亲仿佛对这种沉默更加无法忍耐,嘴里一边嚷着,“你这个贱人!贱人!”一边变本加厉地打人,等到他打累了,就会说一句。
“贱女人,真抗揍。”
然后转身进卧室。
父亲走后,我妈会像死人一样躺在原地很久。
然后缓缓坐起来,把满地的狼藉收拾一下,看着一脸惶恐的我,眼中复杂的情绪晦涩难懂。
回过神,我沉默的跟着我妈回去了。
等到第二天,我妈拽着我和她一起去见了江蔚,还没到地方,便远远的看到一个站在树下的少年,隔了老远,我妈冲着他招了招手:“江蔚,这边!”
随着慢慢走近的身影,那人熟悉的面容让我一瞬间僵在原地。
”介绍一下,江蔚,这是温辞,我关系最好的室友,温辞,这是江蔚,我挺聊得来的网友。“我妈高兴的为我们互相介绍着。
”久仰大名,经常听依诺提起你,看来本人比形容的更漂亮呀。“
江蔚轻佻的话语让我皱了皱眉,没说几句,他就提议一起去吃饭,看着一起走在前面的两道背影,我再次陷入回忆。
那日,许是父亲看到了我妈在为一位陌生男子指路,回到家便开始骂她:“你这个贱人,我一不在家你就背着我勾引野男人是吧。”
看到她沉默不语的样子更是来了气,“我打死你这个贱人。”
他边打嘴里边骂着。
此时的我不知哪来的勇气,冲上去抱住我妈,父亲还没说什么,忽然头顶灯泡“嘭”的一声炸裂开来,溅出了些许刺眼的火花,整个客厅在炸响的那一刻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但是这一切并没有改变什么,只是让他更加愤怒了。
甚至于将所有怒火与不满全都发泄在了我的身上,对我拳打脚踢,抓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头往墙上撞,用脚踢我的身体。
直到我奄奄一息,他才摔门离去。
我眼神空洞的望着前方,直到我妈拿着医药箱来帮我上药,良久,我说出了那句。
“带我走吧,好吗,妈。”
空气中弥漫着死寂般的沉默,我又说了一遍:“和他离婚,可以吗?”
可我妈只是垂下眼,轻声说道:“其实你爸不坏的,他只是工作失意心情不好才这样的。”
窗外微弱的月光照了过来,给她苍白的面容染上更加惨绝的颜色。
我望着她,感觉非常的陌生,对于这个早就腐烂的家庭,还在努力维持着祥和的表象,我只觉得荒谬不堪。
自那之后,我便更加努力学习,申请住校,逃避家里压抑的氛围和让人窒息的父亲。
我甚至将希望寄托于高考,希望它能够改变我和妈妈这种凄惨的人生。
3
“温辞?温辞?你怎么啦,怎么一直沉默不说话呀”
我妈发现了我一直落在他们后面,特地跑过来挽着我的胳膊,以为我是不适应和陌生人打交道。
“想了一些事情,没事,走吧去吃饭。”
我尽量让自己表现出正常的样子,但只有我自己知道,垂在身侧的手,用力到指甲嵌入手心,才忍住逃离的冲动。
餐厅里,看着他们侃侃而谈,我妈脸上的红晕和江蔚势在必得的神情,我不由得一阵心慌,这顿饭对我来说如同嚼蜡一般煎熬,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我们终于要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小心翼翼的问我妈,“你觉得他怎么样?”
只见我妈想了想说:“还可以吧,能继续聊,他挺能哄我开心的。“
我仔仔细细的观察我妈的表情,确定她没有一股脑投入进去之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也是,这个年纪面对年纪相仿的男生所露出的羞涩和脸红,更像是一种少女面对异性时本能的反应。
一直到回到宿舍我看她也没在提起江蔚就更让我确认了这一点。
不过我仍然不能完全放下心来,在餐厅时我察觉到江蔚有着对我妈势在必得的神情。
想到这,我拉住准备上床睡觉的我妈。
“怎么啦?”
我妈疑惑的看着我,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她说:“你能不能不要跟那个江蔚在一起。”
“看你犹豫半天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事呢,原来就是这个啊,你就放心吧,我是不会轻易和一个人在一起的,除非时间久了我觉得他值得依赖才会考虑。”
我妈的话犹如一颗定心丸,让我慌乱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
深夜,我辗转反侧,既然我妈不会轻易考虑一个人,那么我只需要想办法减少他们见面的机会,让他没有机会给我妈献殷勤,这样不就能阻止他们在一起了吗,想到这里,我舒心一笑,安然地睡去。
第二天吃午饭时,我妈突然问起我:“对了你昨天为什么说不让我跟江蔚在一起呀,你很讨厌他吗?”
“对,我很讨厌他,我做了一个梦,梦里面的你们在一起了,刚开始你们很甜蜜,但后来他工作失意之后整日酗酒,还经常打你,最后你的女儿为了保护你被发疯的他杀了。”
“不是吧,你这梦还真够离谱的,你之前都没见过他就做这样的梦。”
“你那天跟我说了他的名字和学校之后,我去打听了一下他的消息,听人说他性格不太好,还经常跟人起争执,我不是怕你万一以后跟他在一起了他对你不好嘛,担心过度就做了那样的梦呗。”
“好吧,我会多注意他啦。“
4
这天晚上,我再次失眠,闻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香味,把我勾回了妈妈的回忆中。
高考成绩出来以后,我高兴的跑回家告诉妈妈这个好消息,她常年劳作阴郁的脸上,如今也为我的成绩露出高兴的神情,我又一次小心翼翼的问她:“妈,我想报一个远一点的大学,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走?怎么走啊?”
“你跟他离婚,我们两个去一个离他远远的地方就再也不会挨打了。”
我妈没有说话。
“妈,好不好,我们走吧,难道你也想让我一辈子都活在父亲的阴影之下吗?”
听到这句话,她神情微动,犹豫了片刻,看着我,郑重地说了一声。
“好。”
我们计划着先暗中找律师起草离婚协议,等我的录取通知书下来之后就跟父亲提起离婚,然后我们一起搬出这个家,彻底的离开这里。
可没到那个时候,就出了变故。
那天妈妈过生日,我特意买了蛋糕回去,看到楼下李阿姨正在搬家,李阿姨见到我便直接把我拉到一边,小声的跟我说。
“阿姨今天就要搬家走了,临走之前想告诉你一些事情,我怕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机会告诉你了。”
“这么多年了,你也别怪你妈,之前你上学的时候,好多次我都听到你爸威胁你妈,如果跟他离婚带着你走了,他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们两个毁了。”
“你妈啊,这些年是真的不容易。”
我愣了半响,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原来妈妈也曾想过要离婚,要带我走,原来她不是本身就懦弱,而是为了我不得不这样。
这一刻,我迫不及待地想见到我妈,想向她道歉,更想对她亲口说一句,“我爱你。”
我还要说,妈妈,你尽管去吧,去追寻你的自由和解脱吧。我已经成年了,长大了,有了反抗的能力。
无论他怎么做,我都能应付。
可是,刚到了门口我就闻到了浓重的酒气,我再一次听到了父亲打骂妈妈的声音,这次我直接闯进去护着我妈,第一次跟父亲正面对抗。
“你个小蹄子,想造反是吗,我说这贱女人怎么想跟我离婚,背后肯定少不了你的撺掇。”
说着便拿出了那份离婚协议。
“我告诉你们,想离开老子,门都没有。”
“嘶”的一声,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份离婚协议被撕碎了,心中滔天的恨让我死死的瞪着面前这个男人。
“你还敢用这种眼神看我,看我不打死你这小蹄子。“
说着便一脚踹了过来,我被踹的躺在地上起不来,眼看着父亲还在一步步向我逼近,此时后面的妈妈不知哪来的勇气,死死抱住父亲,大声的说。
”赶紧走,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回来“
父亲更加愤怒,他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疯了似地就要往妈妈身上刺。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站起把妈妈拉在了身后,可父亲的刀却没有拐弯,直直的插入了我的身体。
男友妈妈以为我怀孕,试图拿捏我谋夺我的家产,我反手送了她一碗牢饭
领证前一天,秦磊给我拟了一份婚前协议:
1、婚后至少生3个孩子,有儿子就停,没儿子继续
2、我从父母那里继承的财产,全部由他支配
3、我买意外险写他为受益人,如果他先去世,我净身出户
……
他把协议递给我的时候,我一巴掌呼在他脸上,
给你脸了是吧!
第一章
走到这一步,我自己也没想到。
秦磊是我在读研期间认识的,比我小三岁。
我俩在一起纯粹是我见色起意。
秦磊刚进大学那会儿还是根正苗红大帅哥一枚,他一进校我就盯上了这棵草,追他的时候还费了不少劲儿。
好在我爸妈虽然干啥啥不行,但是挣钱第一名。
凭借我的钞能力,秦磊最终拜倒在我裙下。
跟我在一起这七年,秦磊......
领证前一天,秦磊给我拟了一份婚前协议:
1、婚后至少生3个孩子,有儿子就停,没儿子继续
2、我从父母那里继承的财产,全部由他支配
3、我买意外险写他为受益人,如果他先去世,我净身出户
……
他把协议递给我的时候,我一巴掌呼在他脸上,
给你脸了是吧!
第一章
走到这一步,我自己也没想到。
秦磊是我在读研期间认识的,比我小三岁。
我俩在一起纯粹是我见色起意。
秦磊刚进大学那会儿还是根正苗红大帅哥一枚,他一进校我就盯上了这棵草,追他的时候还费了不少劲儿。
好在我爸妈虽然干啥啥不行,但是挣钱第一名。
凭借我的钞能力,秦磊最终拜倒在我裙下。
跟我在一起这七年,秦磊过得是如鱼得水,直到去年他硕士毕业,我爸妈问起结婚的事情,他才委委屈屈地跟我表示:
“宝宝,我爸妈说你们家的彩礼要的太多了,我们家是农村出身,给不起那么高的彩礼。”
天地良心,当初我爸妈知道他的家境后,主动说彩礼不需要太多,只要给个几万意思一下就行,图个吉利,后面也会全部给我带回我们俩的小家。
当初秦磊一口应下,还信誓旦旦说绝不会让我受委屈。
现在又说我们家彩礼要得多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
“所以你爸妈的意思是给多少呢?”
秦磊好似为难地看着我,双手握住我的手。
“宝宝,你们家条件好,反正你爸妈也是打算把彩礼还给你的,要不就先把你的嫁妆打到我卡里,让我走个过场,这个钱到时候也还是你的……”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
“我看你是有病吧!”
“你们老家的彩礼少说也是十万起步,我爸妈体谅你们家不容易,彩礼只要给个吉利数就行,连酒席钱都没让你们出,还给我了三百万陪嫁,现在你们还打算让我自己出钱娶我自己?”
“秦磊,你是不是真觉得我嫁不出去了?”
看我生气了,秦磊连忙上来想要抱我,被我直接推开。
原本我爸妈的打算是秦磊如果真的拿不出彩礼,那房子首付就不用他们出了,我们家自己买房子,写我的名字。
我把这个事情跟他一说,本以为他会开心不用多出一份首付,没想到他反而生气了。
当时我俩正在吃饭,他一听就把筷子摔了,还连名带姓地叫我,
“沈之涵,你爸妈是不是看不起我?”
我被他这话问蒙了,但还是耐着性子给他解释,
“没有啊,我爸妈是体谅你刚毕业不容易,你家里可能也拿不出首付,房子就不用你们家出了,你只要准备几万块的彩礼就可以了。”
他却完全听不进我说的话,
“我又不是入赘到你们家,房子女方出像什么样子。我家凑也会凑一半首付出来。”
为了照顾他的心情,我爸妈明明可以全款买下婚房,却还是由着他回去筹钱,出了一半首付,但是房子那边出了点问题,暂时还没签合同。
我快三十了,我爸妈就想着趁着这个时间先把婚结了,房子也算我们的婚后财产。
没想到,他突然跟我来了句彩礼不给了。
六十万首付凑得出,六万块的彩礼倒是拿不出了。
第二章
我和秦磊谈得很不愉快。
我没管他难看的脸色,直接摔门回了自己家。
爸妈看我一脸的不高兴,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叮嘱了两句不要太任性了,毕竟是要嫁到别人家去。
我随口应付了两句就去睡了。
第二天,秦磊爸妈拉着秦磊带着礼物上门给我道歉。
“之涵啊,昨天的事情我们都知道,秦磊那小子阿姨已经骂过他了,他也是担心我们。你也是知道的,当时我们为了凑首付已经把家里亲戚的钱都借了一遍,他是怕我们拿不出这个首付,才想了那个馊主意。不过你不用在意,就算你同意阿姨也不可能同意。”
秦磊妈妈坐到我身边,亲密地拉过我的手,给我解释,
“ 阿姨替他给你道歉,彩礼我们肯定是要出,六万六你看成不,咱们农村家里确实也拿不出更多了,你就当体谅一下阿姨,以后你俩结婚了,阿姨肯定把你当亲闺女疼!”
我爸妈听完她的话,也猜到了昨天发生了什么,脸色不太好看。
碍于他父母都在场,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把我拉起来坐到了另一边。
看到我爸妈的举动,秦磊爸妈连忙推了他一下,他才不情不愿地站起来,
“叔叔阿姨还有之涵,对不起,先前是我说错了话,请你们原谅我。”
秦磊妈妈也在一旁赔笑,
“小夫妻哪有不吵架的,我知道之涵是个好姑娘,不会计较这点小事的,阿姨今天来也是想和亲家商量婚期的事情,毕竟两个孩子也不小了。”
见他们主动提出婚期,我爸妈面上总算松了几分。
之前一直是我们在问结婚的事宜,显得我家好像很着急的样子,总算是他们家识趣,自己提了。
他们一番商量之后,决定把我们的婚期定在两个月后。
我就在一边听着他们拉扯,原本对我还不甚在意的秦磊妈妈,今天好像分外热情。
我爸妈原本打算把婚期定在半年后,给我足够的时间来策划婚礼,结果他们却说婚礼交给他们操办,不需要我操心,他们就等着喝媳妇茶呢。
碍于前面一直是我家主动提的婚事,我爸妈也不好拒绝,日子就这么定下了。
秦磊爸妈留下了礼物,满脸笑容地出了门。
只有他被他爸妈留下,说要好好陪陪我,让我消气。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我爸妈也找了个借口出去。
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
秦磊率先打破了僵局,坐到我身边来,我还有些生气,故意往旁边坐。
他就拉住我的手,不许我再躲,
“对不起之涵,昨天的事情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也是心疼我爸妈不容易,本来首付就借了很多,再借彩礼还要去看别人的脸色,我是一时情急才会那么问你的。”
“你爸妈借首付是我的问题吗?我都说了不用你们买房子,你自己非要买,买了房子又要说不给彩礼,秦磊,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好糊弄?”
“怎么会呢?你可是我最最喜欢的宝贝啦!”
我还在气头上,他却揽过我的腰,低头亲了下来。
也不知道他跟哪部电视剧学的,每次惹我生气就来这一招,偏偏他长得好看,我还真挺吃的。
事情也算暂时解决,我跟秦磊一起出去逛商场。
倒在商场里见到了熟人。
他爸妈正站在黄金的柜台前,让店员挨个给他们拿金手镯金项链出来试。
我看到后就想上去打招呼,秦磊却拦住我,
“宝宝,咱们还是别去吧,我爸妈可能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呢,你现在去问了,到时候不就没有惊喜了吗?”
我其实也不是很关心什么所谓的惊喜,听见秦磊这样说,我也就算了。
秦磊拉着我,快速从他们身后绕了过去。
他爸妈只顾着看手里的金镯子,也没注意我们两个人。
我倒是回头看了一眼他妈妈在试戴的那个镯子,上面雕刻凤凰,看起来还真挺好看的。
看他们脸上的模样,还挺开心,我本来还有点气的心,也慢慢消了。
好歹,他爸妈也是在意我的。
第三章
那天和秦磊逛了街回来,我不知道怎么了,整个人都晕晕沉沉的。
秦磊给我发消息,
“宝宝,我下班啦,在来你这边的路上,宝宝今晚准备好了吗!”
我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强撑着力气给他回复,
“我好像发烧了,有点昏沉,你来的路上能给我带一盒布洛芬吗?”
这条消息一发出,那边就好像消失了一样,再没有任何回音。
我也没有力气再去关注他,就在床上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秦磊妈妈正在给我煮梨汤。
“之涵醒了啊,先喝完梨水润润喉咙,这发烧可磨人哩。”
我突然有点感动,接过碗喝了一口,之前的那点心结也烟消云散。
喝完梨水,我才想起问他妈妈,为什么秦磊说好要来又不来了。
秦磊妈妈接碗的手一顿,
“他们领导临时要派他去外地出差,他不好过来看你,回家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走了,我怕你爸妈工作太忙顾不上你,所以就过来看看你。”
我连声说谢谢,秦磊妈妈却拍拍我的手,笑着跟我说不用同她那么客气。
等她离开我房间,我拿了手机出来刷,才看见秦磊后来给我发的消息。
“宝宝,我临时要出差,不好过来看你。”
“宝宝,你这样我有点害怕,要不我先回去吧,不然你传染我就不好出差啦,会耽误工作的。”
“宝宝,我让我妈过来照顾你。”
我差点气笑了。
他果然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没什么胆气的秦磊。
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没主见,什么事情都喜欢问他妈妈的意见。
就连答应我的表白,也是因为他妈妈说觉得我人还不错,可以试试。
在一起之后,他妈妈不在身边,他就习惯性征求我的意见,我说一他不会说二,有什么事情也是我顶在前面。
以前我觉得这样还挺好的。
他不能做主,什么都听我的,我就当养个小娇夫也不错。
毕竟这张脸是不错的,我孩子还能有个不错的基因。
结果现在我生病他害怕?
他害怕个什么劲儿啊?
秦磊妈妈再次端着一碗鸡汤进来,看到我拿着手机脸色不好,大概是猜到了什么,把鸡汤放下就过来安慰我。
“之涵,你也别多心,小磊这孩子就是想多干点活多挣点钱,这都是在为你们的将来打算。”
我应付了两句,到卫生间漱了下口又接着睡下了。
再睡醒,房子里已经只剩下我一个人。
妈妈打了好几个未接电话,我赶紧给她回过去,
“涵涵你怎么了,一下午都不接电话,我跟你爸在来你房子的路上。”
“没事妈,我就是发烧睡了一下午,你俩快回去吧,万一我再传染给你俩,你说谁照顾谁啊。”
妈妈执意要来看我,我好说歹说给她劝了回去。
打开手机随便刷了一下,竟然刷到了秦磊弟弟的最新一条动态。
“老哥带我去看房,说送我的新婚的礼物,我哥也太牛了!”
新婚礼物送房?
很好。
烧退了之后,我直接杀到了他家。
秦磊人正在家里坐着。
“不是说去出差了吗?”我有些阴阳怪气。
要是平时,听到我这个语气,他应该会立刻上来哄我,但今天他只是瞥了我一眼,就回过头去接着吃饭了。
他爸妈的态度也和前些天大相径庭。
“是之涵啊,我们还在吃饭呢,你先坐,一会儿让秦磊陪你去医院看看。”
秦磊妈妈慢条斯理地夹菜,没来招呼我。
“不用了,我已经好了,不劳烦他再陪我去医院。”
或许看出我火气挺大,秦磊弟弟少见地开口,
“嫂子,我哥也是为了事业着想,你是女人嘛,你男人好你才能更好不是,总得体谅一点。”
“呵,你哥那事业怎么来的你心里不清楚吗?”
秦磊学的是金融,但是他家里什么门路都没有。他想进个好点的单位,但他那硕士学校不是什么名校,自己又没经验没资源,最后还是我爸托关系给他塞进了现在的单位。
我爸说反正都是一家人,出点力气也没什么。
现在他们一家倒是拿这个来糊弄我了。
秦磊被我毫不留情地揭穿,也感觉有点丢面子,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拍,
“你说够了没有?”
“没有。”
我反唇相讥。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他妈妈放下碗筷,拿手擦了擦嘴,就要过来拉我的手,我忍不住往后躲了躲。
他妈妈皱了皱眉头,
“之涵,我们这些天商量了一下,对你们的婚事重新规划了一下。”
“哦,是吗?”
我语气很冷淡,秦磊妈妈也不在意,接着说自己的。
“你也知道,秦磊弟弟也到了结婚的年纪,我们借的钱都给你们出了首付,他弟弟就什么都没有了。阿姨想着,你这个彩礼要不就先借给阿姨,等到他弟结婚了之后再慢慢还给你,你看成不?”
我顿时火从心头起。
我冷笑了一声,看向秦磊,
“这就是你打的好算盘?你借钱买婚房,婚后拿我的钱还贷款,你借来的钱又拿去给你弟买婚房,也等着我跟你一起还,秦磊,你是真拿我当冤大头啊?”
秦磊不敢接我话,只低着头扒饭,他妈妈替他应战。
“之涵你也别急着生气,你们俩孩子都有了,将来的财产不都是留给你孩子的吗?你也不想明天领不了证对不对?”
我有点绕蒙了,什么叫孩子都有了?
难道我什么时候有孩子了我自己不知道。
而秦磊听到这句话好像一下子挺直了腰杆,擦了擦嘴就坐到了我对面,拿出了一张纸递给我,我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秦磊妈妈“好心”给我解释,
“听说你们城里人都怕财产被别人骗走,阿姨就学着别人给你拟了一份‘婚前协议'。”
我接过来一看:
1、婚后至少生3个孩子,有儿子就停,没儿子继续
2、我从父母那里继承的财产,全部由他支配
3、我买意外险写他为受益人,如果他先去世,我净身出户
……
我一巴掌呼在秦磊脸上,
“给你脸了是吧!”
还在吃饭的几个人迅速上来拉住我,秦磊妈妈也变了副面孔。
“沈之涵,你凭什么打我儿子!你都怀孕了你牛什么呢,我儿子还愿意娶你那是我儿子善良,再等两个月你肚子大了我看你爸妈丢不丢人。”
“我什么时候怀孕了?!”
我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当沙海邪穿进了虐邪文里
前期无脑虐(就超无语的那种),后期吴邪输出,怼天怼地怼垃圾
穿书(算是吧……)老吴开怼!
(注意:除吴邪外,嫩牛五方剩下的四个都是那本傻逼虐邪文里的人设,不要把原著人设带入哦)
01
吴邪捂着自己的脖子,往后爬了几步,用尽最后的力气站起来,向后翻入悬崖。他闭上眼睛,一点点坠入深渊。
正当他以为自己的生命就会如此失去的时候,一个机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警报!警报!时空裂缝出现……”
吴邪疑惑,心想:什么是时空裂缝?想着,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小房间里。他捂着发疼的脑袋,爬起来。然而他低头一看,不由大惊:“wc,我怎么变成一个小孩了!?”
就在他疑惑之际,那个机械音又响了起来:“......
前期无脑虐(就超无语的那种),后期吴邪输出,怼天怼地怼垃圾
穿书(算是吧……)老吴开怼!
(注意:除吴邪外,嫩牛五方剩下的四个都是那本傻逼虐邪文里的人设,不要把原著人设带入哦)
01
吴邪捂着自己的脖子,往后爬了几步,用尽最后的力气站起来,向后翻入悬崖。他闭上眼睛,一点点坠入深渊。
正当他以为自己的生命就会如此失去的时候,一个机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警报!警报!时空裂缝出现……”
吴邪疑惑,心想:什么是时空裂缝?想着,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个小房间里。他捂着发疼的脑袋,爬起来。然而他低头一看,不由大惊:“wc,我怎么变成一个小孩了!?”
就在他疑惑之际,那个机械音又响了起来:“您好宿主,我是您的系统059,由于刚刚时空裂缝的出现,您现在在平行时空的一本未完结的虐邪文里。当您让原主的怨念值减为0的时候,您就可以脱离这个世界了。现在为您传输情节……注意!系统的出现并不会改变任何情节,祝您成功!”
这个系统说了一长串,吴邪还没反应过来,那个系统就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这个故事的狗血情节:主角小吴邪是真少爷,在吴家生活了十几年后,一个叫齐羽的男孩出现了,说他是真正的吴家少爷。小吴邪大为震惊,明明自己才是吴家真正的孩子啊,于是他想尽各种办法要赶走他,但是都被这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给反咬一口,还装绿茶,让本来和小吴邪交好的四个人都“背叛”了他,小吴邪很伤心,努力想讨好吴家的人,但是在一次和齐羽爬山的过程中被他推下山。
剧情到这就结束了,因为小说是未完结就断更了,所以后面的情节没有人知道,而吴邪穿过来的时间就是齐羽刚找上门的时候。吴邪上学的时候也偷偷看过小说,但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也会经历这种奇葩的事情。他努力的想要呼唤系统,可是系统已经下线了,他又怎么可能呼唤的到呢?
吴邪:……我谢谢你
02
吴邪在呼唤系统无果后,一头倒在床上,心想:算了,这也是一个放松的机会啊。
但是很快,他就会意识到,这他妈哪是放松啊,谁能想到一个小孩的心机怎么这么重啊!
此时,吴家上下已经乱套了,因为吴家别墅门口,一个和吴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就站在那里。
很快,吴家所有人就都聚集在客厅里,吴老爷子端坐在主座,用犀利的目光打量着刚刚上门的男孩。
吴邪不着急不着慌的洗漱过后,悠闲地下了楼,边走边说:“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早就都聚……”
他话还没说完,那个小男孩就怯生生的叫他“哥哥”。他看到那个男孩的脸,不由得心里一惊,感叹:这真的是一模一样啊!
但是他现在可不是从前那个天真的吴邪了,当然是面上波澜不惊。就在刚刚,他已经暗自有了打算:既然是打脸,那必须得是一起啊,先让这些人蹦跶几天再动手,这才爽啊。
“你找谁?”吴邪停在台阶上,俯视着那个男孩。男孩摇摇头,说:“哥哥,我不是来找人的,我叫齐羽,是吴家的少爷。”
吴邪听后一挑眉,心想:这么快就和我宣誓主权了?他笑了,用鄙视的目光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然后缓缓走下楼梯,又把他看了一遍,看得齐羽抖索了一下,心底浮上了一阵自卑感:这个男孩,让人有一种他是上位者,他是至高无上的王的感觉,让人不由地臣服于他。“哦?你说你是吴家少爷,那你有亲子鉴定吗?你知道吴家是干嘛的吗?你认识吴家人吗?你知道……我是谁吗?”吴邪慢慢开口,明明没说一个脏话,但是却让齐羽心里难受极了。
或许是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影响到了吴家人,吴一白轻咳一声,对吴邪说:“齐羽刚来,小邪你就不要为难他了”
这句话一语双关,既暗示了吴家人已经认可了齐羽,又表达了吴父对吴邪的不满。
吴邪没说话,默默的坐在吴老爷子身边,看着这场闹剧落下帷幕
“既然小羽回来了,那就让他住在这吧。”
吴邪讽刺一笑,这就是所谓的剧情的不可抗力吧
03
齐羽在这几天,天天都给吴邪使绊子,还想抢吴邪的未婚夫,啊对,就是未婚夫。这个小说的作者还想写一个瓶邪同人的。但是吴邪他有自己的计划,非必要不能破坏它。
很快,剧情进度就来到了他的四个兄弟叛变那里。这天,嫩牛五方和齐羽去公园游玩,齐羽拉着吴邪到公园里的湖边,贴在他耳边说:“你一个少爷,连这点心机都没有,拿什么和我比?现在吴家人都无条件相信我,很快,你的朋友们都会是我的了!”
说完,齐羽向后一倒,惊呼:“吴邪哥哥你为什么……”
他诬陷的话还没说完,吴邪就一把拉住了他,正好四人赶了过来,你一眼我一语的说道:
“吴邪你怎么这么恶毒!我怎么会和你当兄弟!”
“你怎么能把你弟弟推下去!”
“小羽你没事吧?我们再也不相信吴邪了,他太恶毒了!”
就连平时最沉默的小哥也用看仇人的眼光看了吴邪一眼,说出了霸总语录:“我没有你这么恶毒的未婚妻!”
吴邪一阵无语,心里有一种恶心的感觉:“你们不是看到了吗,明明是他自己倒下去的,我拉住的他。”
“肯定是你想推小羽,然后怕我们发现不和你玩了你才拉他上来的!”
“你肯定没这么好心,我们都看到了!”
齐羽在一旁开始作了:“不……不怪哥哥,都是我不好……让哥哥讨厌我……可是哥哥,你为什么要说谎呢?”
吴邪再也忍不了了,这什么脑瘫剧情?这小说作者是什么物种才能写出这种傻逼剧情?还说这四个人是他兄弟,我呸,真正的兄弟就是这样?
于是,吴邪他出手了,他出手了!
我的吃货男友
后妈想吞我家产,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我出去商业联姻。
为了逼我就范,她撺掇我爸停了我的零花钱。
为了自救,我打算尽快找到个男朋友,并且还是有钱有势的。
为此,我在学校表白墙上开展了为期一周的「金龟婿」评选活动。
最后位居榜首的居然是我高中时那穷到吃土的同桌。
惨的是,他和我表过白,我冷酷地拒绝他:「对不起,我不喜欢穷学生。」
如今风水轮流转,到他拒绝我了。
01
我很惨。
先不说我爸娶了个黑心的后妈,想把我嫁给江城有名的鳏夫王老五。
单是我曾经拒绝过的男生叶喜洲突然翻身农奴把歌唱,摇身一变成为隔壁江科大校董的儿子,而我却囊中羞涩,一天到晚只能啃馒头就很悲催了。
当「金龟婿」......
后妈想吞我家产,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我出去商业联姻。
为了逼我就范,她撺掇我爸停了我的零花钱。
为了自救,我打算尽快找到个男朋友,并且还是有钱有势的。
为此,我在学校表白墙上开展了为期一周的「金龟婿」评选活动。
最后位居榜首的居然是我高中时那穷到吃土的同桌。
惨的是,他和我表过白,我冷酷地拒绝他:「对不起,我不喜欢穷学生。」
如今风水轮流转,到他拒绝我了。
01
我很惨。
先不说我爸娶了个黑心的后妈,想把我嫁给江城有名的鳏夫王老五。
单是我曾经拒绝过的男生叶喜洲突然翻身农奴把歌唱,摇身一变成为隔壁江科大校董的儿子,而我却囊中羞涩,一天到晚只能啃馒头就很悲催了。
当「金龟婿」评选活动结束,得知大众给我评选出的攻略对象是前同桌时,我就打消了网络选夫的想法。
打算老老实实去找个有钱人形婚,等到风头过去时,再恢复单身贵族的身份。
可谁知,一个月后他就出现在了我面前。
这天,我拿着省了好久的钱到食堂买了三个大鸡腿,疯狂啃时,一个男生突然端着餐盘坐到我前面。
我猛兽般撕扯着鸡腿焦酥的外皮,舔了口大拇指上的油,提醒道:「同学,你挡着我光了。」
半晌,那人都没回我。
我奇怪地抬头,看到了叶喜洲那张放大的俊脸。
他捏着筷子,一本正经问我:「听说你想追我?」
有这回事吗?
我愣了愣。
叶喜洲却从我茫然的表情中读出了肯定的回答,眉毛一扬,特别欠揍地回答:「可是我不喜欢拜金女。」
然后,似乎觉得不够,特意强调了一句:「尤其是嫌贫爱富的拜金女。」
说罢,端着他的餐盘潇洒离开。
我全程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哼!
叶喜洲读书不仅把脑子读傻了,连节操都没有了。
我是那种吃回头草的人吗?
叶喜洲的出现并没有影响到我的食欲。
我开开心心吃完三个大鸡腿,打了个饱嗝,就准备回寝室洗洗睡了。
没成想又在路上碰到了叶喜洲。
这次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姑娘。
我看那姑娘的背影有些熟悉。
她穿了条白色的连衣裙,小鸟依人地走在他身边,时不时抬头娇羞地看他一眼。
我啧啧两声,叶喜洲的脸真是杀人的利器。
高中时要不是被这张俊脸迷惑,我也不会投喂了穷学生整整三年。
最后让我们沉默内敛的高岭之花,鼓起勇气向我表白。
当然,我很潇洒地拒绝了。
那可是我光辉的战绩啊!
02
回到寝室时,六道同情的目光唰唰落我身上。
她们把我拉到电脑前,翻出来一个帖子。
上面写着:「狗血豪门大戏,豪门千金备受打压失去财产继承资格,家中继妹即将和江城叶氏太子爷订婚,坐稳江城名媛头把交椅!」
这不知道是从哪里淘出来的八卦。
可这活脱脱的就是我经历的简化版加狗血版嘛!
我不能忍!
我爸江成光只有我一个女儿,江家的财产都是我的!
余悄悄那个小妮子凑什么热闹?
还和叶氏太子爷订婚,明天我就让她吹了!
我下定决心要和余悄悄掰扯到底。
当我宣布要对叶喜洲展开猛烈攻势时,室友们都很鄙夷:「嫣嫣,你不是说宁肯找只狗当男朋友,都不要他叶喜洲吗?」
「那是……」我脸热,努力为自己找补,「今时不同往日,比起我庞大的家产来说,这脸不要也罢!」
「切!没骨气!」
看看,看看,这就是我朝夕相处四年的好室友。
不给我摇旗呐喊加油助威也就罢了,居然还看不起人!
这更激发了我的斗志。
好歹和叶喜洲同窗三年,我对他的兴趣爱好了若指掌。
无非就是学习、吃、听歌这三样。
我打听到我们学校和叶喜洲他们学校合作了一个科研项目,叶喜洲作为项目成员之一,到我们这边来参与研究。
而我那个好继妹余悄悄就是学校派给他打杂的志愿者。
接下来我勤勤恳恳地到他们做实验的楼下蹲点,可连续一个礼拜都没蹲到。
难道是老天爷也觉得我们有缘无分?
正当我准备放弃时,却突然听到余悄悄嗲嗲地说:「叶学长,这周我的生日宴你来吗?」
「看情况。」叶喜洲情绪淡淡地,听不太出是什么情绪。
余悄悄点头:「好,那我等学长答复。」
真是不能忍!
上个周我生日,我在寝室喝白开啃鸡腿过的,余悄悄这个江家冒牌千金还想办什么生日宴!
我立马跳出去,亲昵地挽住叶喜洲的胳膊,掏出两张演唱会门票,抖了抖:「真是不好意思,你生日的那天,你亲爱的叶学长要和我演唱会。」
余悄悄似乎没想到我会跳出来搅局,难过地向叶喜洲求证:「真的吗?叶学长。」
我生怕叶喜洲不配合,威胁地扭了一把他腰间的软肉。
只听他闷哼一声,紧接着忍痛点头,极其不悦地嗯了一声。
余悄悄脸色顿时煞白,恨恨地看了我一眼,跑开了。
我冲她的背影,比了个胜利的耶。
03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
余悄悄一走,叶喜洲就不愿意配合了,无情地拿开我的手。
我讪讪地笑:「高三时,你答应我了高考后要带我去听演唱会的。」
「我不管,你食言了四年,这周必须和我去!」我开始耍赖。
叶喜洲的脸色却更黑了。
瞪了我一眼,愠怒地离开。
出师未捷啊!
我悻悻地回了寝室。
一回去就往床上躺,就连室友给我买的鸡腿都不香了。
室友乙兴致勃勃地来奚落我:「怎么样?失败了吧?人家这叫昔日你对我爱答不理,今日我让你高攀不起!」
「哈哈哈哈……」
寝室里响起连绵不绝的爆笑声。
我郁闷地拿被子盖住头,悔不当初。
我当年就读的高中是私立学校,学生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
当然,还有免学费特招进来的大学霸,叶喜洲就是这样的人。
我从小知道家里有钱,所以对待学习马马虎虎,将生命中的大半时间都奉献给了吃。
直到我碰见叶喜洲,爱好才多了一项投喂。
高一分班,谁都不认识,我抱着香喷喷的大鸭脖啃。
转头看到我戴着大眼镜框的同桌,一个人默默地演算数学题目。
我突然就有些过意不去,别人都在学习,我却在吃。
我盯着他看了好久,同桌困惑地看过来,我这才发现这小子长得很奈斯!
白白生生,干干净净的,最重要的是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太漂亮了!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噗通」「噗通」跳个没完。
在他转过来时,我傻乎乎地送出去一把鸭脖:「你要吃吗?补身体用的。」
许是我真诚的眼神打动了叶喜洲,他愣了三秒后,就接过鸭脖和我一起啃起来。
我们的革命友谊也是从吃建立起来的。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保持单纯的吃友关系时,叶喜洲却毫无征兆,在高考后的聚会上和我表了白。
那时我在啃一只肥硕的烤鸭,没有任何心理准备。
想也不想地拒绝了他:「对不起,我不喜欢穷学生。」
然后,就没然后了……
第二天我照常给叶喜洲打电话,约他去美食街觅食,电话打不通了。
他把我给拉黑了!
那场约好的演唱会自然也没去成。
他单方面斩断联系,我也失落了很长一段时间。
时间久了就忘了。
但当他重新出现在我面前时,原因为早该忘记的一切又变得鲜活起来。
04
很快就到了演唱会那天,我提前给叶喜洲打了电话,告诉他我在会馆等他。
我等了整整两个小时,就在我猜那家伙不会来的时候,穿着白衬衫和黑牛仔的他,徐徐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面无表情,端着一个高冷范。
叶喜洲长得很惹眼,这一身装扮也很潇洒。
我愉快地扬起嘴角,上前去招呼叶喜洲同我进去,结果他身后突然蹦出来一个人。
笑盈盈地冲我笑,差点给我吓出心脏病:「姐姐,我想和你们一起去听演唱会,你不会介意吧。」
我露出死亡微笑:「介意得很,我和我男朋友约会,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当电灯泡了?」
余悄悄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学长,你和姐姐是情侣吗?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瞧她那副又茶又婊的样子,我真恨不得两个巴掌拍在她脸上。
我面不改色,只望着叶喜洲。
希望这家伙能知趣点。
然而叶喜洲并未如我所愿,满脸无辜:「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呵呵!」余悄悄捂着嘴开心地笑了,「可能是姐姐记错了吧。」
这话对我的侮辱性极高。
我深吸了口气,平复内心愤怒的情绪。
越来越觉得为了报复余悄悄,约叶喜洲来听演唱会,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我道:「你想进去,我可没有多余的票了。」
「这个就不用姐姐操心了。」
余悄悄太得意了,炫耀一般拿出两张票:「学校为了犒劳我们,给每个志愿者都发了一张票,学长也有哦。」
意思就是,他们两个是一伙的,不需要我的票。
我气到爆炸,敢情我做的所有事都是一厢情愿。
好得很!
我眼睁睁地看着叶喜洲和余悄悄肩并肩进入演唱会。
我磨着后槽牙,恨不得在他们背上射出两个洞!
心底有个声音在愤怒的咆哮——叶喜洲你玩完了!
我江嫣和他不共戴天!
凡是和余悄悄友好者,皆是我的仇人!
最后我为了不浪费我辛苦搞来的票,随便拉了个一个人进去听演唱会。
一场演唱会下来,我哭得跟狗一样,眼泪鼻涕全擦在了那人身上。
他担忧地看着我,以为我遇到了什么生死大事,劝我节哀。
我一琢磨,他说的话很有道理,就当叶喜洲那狗死了吧!
条条大路通罗马,想要报复后妈和继妹夺回家产,也不止这一个方法。
我的面色由阴转晴,准备好好感谢这位仁兄时,身旁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姐姐,原来你有伴啊!害得我愧疚了那么久。」
是余悄悄那恨不得夹死蚊子的夹子音。
我听得厌烦,转头不耐地看着他们。
期间,我偷偷地瞟了一眼叶喜洲,他隔了余悄悄有两个太平洋那么远,皱着眉,黑着脸,看谁都像仇人。
这场演唱会他们两个听得好像不是很愉快啊!
那我就高兴了。
大方地揽住陌生人的肩膀,将他僵硬的身体往我这边勾了勾:「隆重的介绍一下,这是我哥们,他叫……额,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陌生人无语地看着我:「宋裕。」
「哦,宋裕!」
紧接着,叶喜洲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不悦地走人。
05
能看到他吃瘪,我无比地高兴,大手一挥,拿我下个月的伙食费请宋裕吃了一顿火锅。
然后两人高高兴兴地回校去了。
我追叶喜洲的计划似乎停滞不前了。
他的人生有三大爱好。
杰伦、吃、学习。
前面的那个已经pass掉,我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可是我没钱啊!
我苦恼时,室友一巴掌拍在我脑门上:「回家啊!回你的江家去。」
「可是我爸已经断掉了我的经济来源,我和他决裂的时候,信誓旦旦地要和他划清所有界限。」我说。
室友恨铁不成钢地嗤笑一声:「那是你家,难道你还真要让给余悄悄和她那小三妈不成?!」
「余悄悄不是很绿茶吗?那你也绿茶一个,看谁比得过谁!」
室友说得我心潮彭拜。
最后她扬声道:「去做绿茶吧,去做一个不被定义的绿茶!」
「好!」
就这样,揣着壮志雄心,我踏入了一年没有回过的家门。
适逢周末,余悄悄、恶毒后妈和我那缺心爹都在家。
我按门铃时,管家喜极而泣,就差跪在地上恭迎我了:「老天开眼了!大小姐你总算愿意回来了!」
「嗯。」
我淡定地点头,在管家热情地迎接中,走进客厅,打破了那一家三口温馨的画面。
后妈片刻地愣怔,旋即扬起笑脸,来招呼我:「嫣嫣,你是不是想通了,愿意嫁给王总了?」
后妈的触碰让我感到恶心,但我没有立刻反驳她的话,而是道:「与其让我嫁给王总,还不如我爸休了你娶王总的妹妹,这样更好。」
全江城的人都知道,鳏夫王老五的妹妹王老六是个没嫁过人的老姑娘,当年痴恋我爸,在他和我妈结婚后,立下誓言——终生不嫁!
那股疯狂劲儿,现在提起来,都让人心有余悸。
果然,下一秒后妈的脸色就像调色盘似的,各种颜色变化不停。
我瞧得有趣,继续火上浇油:「后妈觉得呢?我这个提议是不是非常棒啊!」
余悄悄怒了:「江嫣,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怎么能这样呢?」
我无辜地耸了耸肩:「哪有的事?我当的可是月老,当年你妈能在我妈病重的时候和我爸打得火热,小三嘛!换了谁是正妻不是当。」
后妈和余悄悄的脸色都不好看。
缺心爹讪讪地,想要指责我,却骂不出口。
当然骂不出口了。
他昨天在酒店和王老六睡了,不小心被我撞见。
如果还要老脸的话,就不敢训我。
我丢下一堆烂摊子,拍拍屁股走了。
门外,故事的女主角王老六正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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