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耳来】午间小憩
纪勇涛下班回来的时候,楚稼君正瘫在客厅沙发上睡着。一边的茶几上放着半个被掏空了心的西瓜,风扇在一旁转着,电视机没关,还在放着录像带,似乎是个恐怖电影。
纪勇涛在椅子上放下了新买的菜,他已经快见惯了这场面,这小祖宗就这脾性,放肆得很。不知道以前家里人是怎么惯得这小祖宗,是不是在家一点活儿都干不得的。
纪勇涛先去把电视关了,才去看了还瘫在沙发上睡着的人。
楚稼君睡姿一向不怎么好,今天更是达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境界。不大的沙发似乎不怎么容得下他,头歪着枕在沙发扶手上,右手还握着个勺子,半垂...
纪勇涛下班回来的时候,楚稼君正瘫在客厅沙发上睡着。一边的茶几上放着半个被掏空了心的西瓜,风扇在一旁转着,电视机没关,还在放着录像带,似乎是个恐怖电影。
纪勇涛在椅子上放下了新买的菜,他已经快见惯了这场面,这小祖宗就这脾性,放肆得很。不知道以前家里人是怎么惯得这小祖宗,是不是在家一点活儿都干不得的。
纪勇涛先去把电视关了,才去看了还瘫在沙发上睡着的人。
楚稼君睡姿一向不怎么好,今天更是达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境界。不大的沙发似乎不怎么容得下他,头歪着枕在沙发扶手上,右手还握着个勺子,半垂在沙发外面,左脚却伸在沙发背上,沙发背上放着的两卷卷纸都要被他踹掉了,黑色背心卷上去了不少,整个小腹都露在外面。
纪勇涛看着他这幅无法无天的模样,几乎都要被气笑了。一边想着一会儿该怎么教育他,一边还是伸手过去打算把他卷上去的背心拉下来。
楚稼君感觉到有人把手伸了过来,在大脑下达最终指令前,多年的习惯就已经促使他下意识地伸手过去,用力握住了那只手。
勺子从手里脱落,打在了木地板上,发出一声不大的闷响,彻底惊醒了意识还不甚清醒的楚稼君,于是他当下卸了手里的力气,眼里的狠戾在睁眼前就融化成了氤氲雾气。
楚稼君的声音里带着半真半假的温软睡意:“勇哥,你回来啦。”
纪勇涛把他的背心拉好,收回了手:“嗯,怎么拉我拉这么紧?又做噩梦了?我不在家你也不知道收拾收拾。”
楚稼君乖巧地把还在沙发背上的脚收了回来:“做噩梦了,可吓人了呢。”
纪勇涛:“你好像就没做过啥好梦。”
楚稼君愣愣地:“有啊,现在算吗。”
纪勇涛闻言伸手过去狠狠揉了揉他的脑袋,把那头本来就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揉得更乱:“你是睡傻了吗?醒过来了没?”
楚稼君仓惶护住了自己的头:“呜……轻点,还没睡够。”
纪勇涛作势要去揪楚稼君耳朵,楚稼君也不躲,只是呆呆地盯着他看。
纪勇涛暗想着别真是睡傻了,伸手过去,却只是轻轻扯了扯他的耳垂。
纪勇涛:“没睡够也别睡了。你看这儿乱的,小心蟑螂把你吃了。赶紧把这儿收拾收拾,一会吃饭。”
楚稼君磨蹭着坐了起来:“好吧……中午吃什么呀?”
纪勇涛重新去拿了新买的菜:“青椒炒肉,菠菜鸡蛋汤。你少看点这些鬼啊怪啊的,还能少做点噩梦。作业都写完了?就在这看录像带。”
楚稼君拾起地上的勺子,龟速收拾着茶几。
楚稼君:“来得及的,晚点再写嘛。勇哥你陪我看,我就不做噩梦了呀。”
纪勇涛:“那等你做完作业再说。”
说着厨房门就被关上了,楚稼君开始感到委屈,但还是好好把茶几收拾干净了,被挖空了心的西瓜也被放进了冰箱里。
等待的时间过于漫长,楚稼君坐在沙发上不过一会儿就开始不安分起来。当下也没有心思补完看了一半的录像带,于是鬼鬼祟祟地溜去了厨房。
纪勇涛不用回头就知道背后疑似巨型老鼠出没的声音是哪个家伙制造出来的。
纪勇涛:“你要实在闲得没事干,就过来帮忙把菜洗了,别在门口傻站着。”
楚稼君:“好嘞,勇哥。”
楚稼君上前利落地分出了两人份的菠菜,熟练地去根洗净。
纪勇涛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又开始怀疑之前自己做出的推论——这小祖宗真的在老家被惯得不怎么干活吗?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长大的,能养出这么怪异的脾性。
那边楚稼君已经开始给洗净的菠菜切段了。
楚稼君:“勇哥,你下午是不是轮休来着。”
纪勇涛:“……我下午上班。”
楚稼君切完了菠菜,把菜刀放回原位,一脸狐疑地望着身边的人:“少骗我,你要是真上班,根本不可能回来做饭。”
纪勇涛:“还不是怕你听我下午休息又作什么妖,一会我炒菜别在边上闹我,再烫着你。”
楚稼君恍然大悟:“勇哥你还记得上次那事呢!”
纪勇涛:“你干得那些个破事我能记一辈子,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去去,赶紧出去,别在这儿添乱。”
楚稼君感到委屈:“我不会添乱的,勇哥,真的,我很会做菜的。”
纪勇涛侧身让出了灶台旁的位置:“那你来。”
楚稼君:“勇哥,我现在就出去!”说着就一阵风似的溜出了厨房。
纪勇涛看着他逃似的背影略显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凭他这小孩子性子以后出了大学走向社会了该怎么办。
纪勇涛端着做好的菜出去的时候,楚稼君正坐在沙发上愁眉苦脸地啃着单词书。
听到纪勇涛出来放盘子的动静,楚稼君猛地拍上了书,望着桌子上热气腾腾的菜露出了一脸灿烂的笑容,那双明亮而无辜的大眼睛近乎是在放着光。
楚稼君:“勇哥勇哥,你看我有在好好读书了诶。”
纪勇涛撇了一眼他手里那本单词书,暗暗叹了口气,他记得几天前这本书就停在这个位置。
纪勇涛:“行行,你真棒,快起来了小朋友,洗手吃饭。”
楚稼君气鼓鼓地嘟囔道:“我明明成年了。”
纪勇涛:“好好好,成年了,快去洗手,祖宗。”
于是楚稼君又高兴了,哒哒哒地跑去洗手了。
楚稼君扒拉着盘子里的辣椒炒肉,吃得一脸满足。辣椒是特意买的菜椒,不辣的那种。
纪勇涛看他吃得一嘴油光的样子,不禁一笑:“就那么好吃?饭粒都沾到嘴角上了。”
楚稼君闻言撕了张纸,随便抹了抹嘴角,把那粒饭蹭了下去。用得力气稍微有些大了,被蹭过的皮肤泛起一片嫣红。
纪勇涛皱了皱眉:“你不用擦那么大力气的。”
楚稼君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真的很好吃呀。”
纪勇涛:“我又不是专业的,你不来我都不怎么做饭,能比楼下烧腊店做的好吃?”
楚稼君又认真地点了点头:“真的,盒饭哪儿有你做的好吃。”
纪勇涛眉头又皱了起来:“你就真那么讨厌吃盒饭。”
纪勇涛突然想起上次他说好要回来做饭,但临时有事耽误了,所以在楼下买了盒饭,这败家玩意儿就开始闹脾气,差点没把盒饭直接扔了,还好自己拦得快。
楚稼君听到这话又开始感到委屈了,连扒拉辣椒炒肉的速度都慢了下来,眼睛垂了下去,整个人看起来都蔫蔫的。
纪勇涛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自己刚刚可能是说错话了,叹了口气。
纪勇涛:“等我下次轮休再买点菜椒回来。”
楚稼君闻言把视线重新转了回来,澄澈无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纪勇涛看,似乎在殷切地期盼着什么。
纪勇涛:“你不是喜欢吗?我下次还做这道菜。”
楚稼君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个由衷地开心的笑,接着用力点了点头,应着声,似乎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喜事。
纪勇涛看他这副样子,稍微怔愣了一会儿,才继续吃碗里的饭菜。
这人一直是这个样子,情绪敏感而多变,时晴时雨,上一秒还似要哭出来,下一秒可能就换成一脸灿烂的笑。
为什么呢,明明只是一盘菜而已……
罢了。
纪勇涛叹了口气:“你喜欢就好吧,小祖宗。”
楚稼君笑弯了眉眼:“哎,勇哥。”
作者说:
《午间小憩》,又名《无良作者的发刀蓄力》【坏笑】。上次的《电话本》实在是把我写伤了,所以这次安排点甜甜的糖,希望大家喜欢嘿嘿。
看到下面的红心推荐收藏了吗,点亮它!拜托拜托。(:D)∠)
推文(三十五)扶他刀子精Be αnd He
扶他的本短篇很多,本篇推文共选两本中篇。
其实不论Be还是He刀子精风格永远都是“刀中带糖,虐中带甜,魔幻中带有现实”
题目中Be指《入戏(缚耳来,爱呀河密案集)》,He指《秽生(家塾)》,选这两本主要是具有代表性且相较于同作者其他文算长文,其次是《入戏》连续两年入选北大双年选《秽生》则是今年入选北大红.黑榜当中的红榜(入这个榜的书八九不离十是下一年的双年选)
[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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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戏》
《入戏》:没人知道,每一条人间的河,会汹涌成怎样的美丽新世界。扶他柠檬茶是一位擅长写虐文的宝藏作者,从《学霸》到《入戏》,这位作者笔下现实又扎心的故事总是格外打动我。...
扶他的本短篇很多,本篇推文共选两本中篇。
其实不论Be还是He刀子精风格永远都是“刀中带糖,虐中带甜,魔幻中带有现实”
题目中Be指《入戏(缚耳来,爱呀河密案集)》,He指《秽生(家塾)》,选这两本主要是具有代表性且相较于同作者其他文算长文,其次是《入戏》连续两年入选北大双年选《秽生》则是今年入选北大红.黑榜当中的红榜(入这个榜的书八九不离十是下一年的双年选)
一.《入戏》
《入戏》:没人知道,每一条人间的河,会汹涌成怎样的美丽新世界。扶他柠檬茶是一位擅长写虐文的宝藏作者,从《学霸》到《入戏》,这位作者笔下现实又扎心的故事总是格外打动我。今天,我们就来聊一聊扶他柠檬茶的小说《入戏》。
疯批vs好人,两个孤独灵魂的互相救赎
《入戏》,网络名《缚耳来》,讲述了疯批和好人携手破案的故事,有剧情也有感情,双向奔赴、互相救赎。
扶他柠檬茶的文笔像泉水汩汩,循序渐进,节奏把控得超好,整文下来很平实,就像他们真的在世界上存在一样,合上书好像能看到他们的生活。
楚稼君一开始的不屑,再到后来的眷恋,再到小心翼翼的试探,再到最后的绝望,扶他柠檬茶刻画得特别好。同时,这本小说的三观也很正。
接下来我会按:人物——剧情——感情线——个人感受——讨论点
五点分开写一写
1.人物
楚稼君,心狠手辣的“面具”首领。
纪勇涛,正义敦厚的A市警察。
本文人设双强,一位是孤身逃亡的高智商罪犯,一位是智勇无双的基层刑警。因为一个谎言,两人相识,一步步靠近,又因为这个谎言,两人离分,生死相隔。
一个想做好人的坏人。
一个无能为力的好人。
要,怎么相守呢?
在当时的年代背景下,楚稼君跟纪勇涛两人一个逃犯一个警察,双方站在善恶的对立面,这一切都注定他俩不可能会有一个美好的结局。
楚稼君人本身不坏,但他一直接受错误的教育导致整个人的三观畸形,等他想要收手这一切都来不及了。
纪勇涛的身份与信仰是不能容许楚稼君活的,但他也不愿他独自离去,他想要与楚稼君作伴,可楚稼君只希望他能好好活着。
全文虽然没有确定两个人的关系,但二人对彼此的感情却是大家有目共睹。
2.剧情
楚稼君因为分赃矛盾杀死了自己的同伙逃亡,机缘巧合下以纪勇涛表弟的身份住进纪勇涛家,楚稼君一边努力扮演着大学生表弟的身份,一边依旧召集人去进行抢劫活动,纪勇涛作为刑警也一直在对楚稼君进行抓捕。
两个孤独的人一起生活,逐渐依赖彼此,变成彼此最亲密的人。纪勇涛为了给表弟更好的生活努力抓捕着楚稼君,而楚稼君希望纪勇涛跟自己一起离开,这样自己就不用害怕身份暴露并且可以永远跟他在一起。
直到一次抢劫,楚稼君身份暴露被迫逃亡却依旧想要带走纪勇涛但他不肯,最后被重伤留下,楚稼君逃亡上海后依旧会写信打电话劝纪勇涛跟自己走。纪勇涛为抓捕楚稼君来到上海,最终他亲手杀死楚稼君,想一同离去却没成功。故事的最后纪勇涛一个人活着,孤独终老。
3.感情线
本文感情线虐,清水。
这是一段由谎言开始的感情,如同随风起伏的浮萍,总会担心离散,或早或晚。但再短暂,本质也是千金不换的真情。
所以,面对最终的抉择,才总是让人意难平。
楚:我的一生,最有价值的时刻,可能就是死在你手里,为你换一份荣誉。
纪:傻孩子,我舍不得你孤身一人。多想亲自陪你走上一条全新的路,真正给你一个家。
4.个人感受
一个很真实的小故事,绿皮火车、枪毙前的游街示众、不到200元的月薪,瞬间就把人带回到了80年代,混乱又生机盎然。
一个从来没有体会过爱的孩子,过着疯狂的游戏人生。直到,他被爱兜头裹了一脸,偷偷尝一口,又甜又软,怎么能让人不留恋呢。
原本想要拥有很多很多钱,可是在爱面前,赚多少钱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能和你在一起,过平凡的日子。
这么简单的希望,却也注定无法实现了。
缚耳来,for a lie; 来耳缚,love
老警察纪勇涛和作家楚先生,是几乎在每个故事中都会“出镜”的旁观者,却与上世纪河底的惊天大案有关。楚先生文思枯竭,听闻家中一位远房堂叔是连环杀人凶手,便到他住过的地方找灵感。
而这位堂叔,当年假扮成纪勇涛的表弟,借住在他家。于是,一个恶鬼般的杀人狂,与警察玩起了“过家家”的亲情游戏,渐渐迷恋上人间的温暖……这个中篇,乍看与小说结构全然背离,也不涉及任何热点事件,却是整部作品的“应许之地”:与当下本该相互理解、却相互控制、打压、伤害的人们形成对比,遥远时空中,本最不该相互理解的警察和杀人狂,却“假扮家人”,救赎了彼此的心灵。
5.讨论点:
这篇文读起来无比“现实”,因为每片雪花都真实存在;但它又读起来无比“魔幻”,因为真实的人生中根本塞不下这么多“现实”。这是过量的现实。《爱呀河密案集(出版名<入戏><戏中人>》收录的大多数“案件”,和第一篇一样,都遵循着“现实过量”的原则,将无数现实要素堆叠在一起,把主人公们逼上绝路。
微博上流传的“现实”故事数不胜数、真假莫辨,观赏矛盾、看自己支持的“三观”获胜,不是很“爽”吗?但我更愿意说,“流量密码”代表了微博空间特殊的现实生成方式,而扶他遵循微博现实的逻辑,编织出现实的可能性,正是微博内的“现实主义”。
引发激烈讨论的事件,背后总是有尖锐的家庭冲突、社会痼疾、情感芥蒂……给人们的心理留下了深刻的伤口。面对这些,立场鲜明地“撕到底”固然发泄了情绪,却不过是暴力之下的二次伤害。但扶他是一个充满“痛感”的作者,她虚构出一桩桩“撕破”之后的人间惨案,不是为了宣告哪方获胜,而是展示出当这些矛盾以最极端的形式爆发时,永远是世间最柔软、弱小的部分在承受悲剧:孩子、老人、宠物、心里的良知、求爱的本能……甚至哪怕生命消逝了、矛盾也不会消失,巨大的隔阂仍然横贯在人与人之间,默默酝酿着下一起悲剧。
二.《秽生》
这篇文延续了扶他柠檬茶一贯“发刀片”的“虐文”作风,但真正的“虐点”不是残酷的谋略算计,而是那些不熄的人间温情:杨关在大漠一夫当关,柳相舍生密传衣带诏,张引素献祭自我意识救下柳鸷……可以说,“爱”是潜隐于小说始终的主题。
最后,“污秽”这一让位于权斗情节中的“克”系设定重又回到故事中心——超自然之力成为撬开一个温情结局的扳手,让柳鸷以非人之躯扭转局势,于惨烈乱世之中,召回阵阵希望的春风。
接下来我会按:人物——剧情——特点
三点分开写一写
1.人物
柳鸷:
“污秽”本“秽”生于不详,又极力庇护把自己当家人的柳氏一门,因为其拥有与本身毫不相关的善良,是这篇文的一个很独特清新的存在,毕竟这篇文整篇文画风是波诡云谲
张引素:
身正影子也正,被御皇派去丞相府当卧底。他老实终君,却终不一把好刀,在波诡云谲的朝堂上慢慢沦为了一枚棋子。他左支右绌终是护住了那只善良的“污秽”。他光明磊落,不染纤尘,却始终表里如一
污秽之物难道一定会害人?面善之人难道一定心善?
知书达礼的丞相府小姐,心狠手辣的御皇,文弱的摄政王……每个人都有不会人知的一面,慢慢剥开伪装的感觉很不错
2.剧情
张引素以家塾先生的身份潜进柳府,却发现柳家二公子柳鸷是个莫可名状之物。
重头戏还是那一波三折的权斗情节。御皇派张引素潜伏进柳丞相府,到底是为了调查外敌细作,还是新帝上任后趁机处决权臣?第一层真相揭开,原来不过是御皇、杨将军家二公子和柳丞相家大小姐之间的三角恋爱。但接下来,情节几经反转,三人背后牵带出一连串扑朔迷离的权力关系——御皇与摄政王的另类夺权之争,李氏王朝与边境桃氏部族的冲突,帮助桃氏练兵攻城神秘细作……主角张引素作为一枚棋子辗转多方势力手下,如引线般串起了整个故事,几番勾心斗角,近乎步步惊心。
3.特点
一开始,《家塾》便亮出了近年来大火的“克苏鲁”设定。但接着看下去,读者却会发现这股“克味儿”并不正宗,触手等相关设定,被本土化为一种名为“污秽”的存在。
这本书是一本很另类的存在,以权谋为主却掺和着克苏鲁和玄幻,权谋很独特,克苏鲁和玄幻又不是很正宗,但又不影响观看。
感情线不同于《入戏》这本很淡,虐点也很独特不是感情多虐,而是那人间温情,贯彻全文的“爱”又像一把温情多板手,将一切又带回正题
白山县怎么还没上热搜
写一个故事续写
永卿归扶他和大家,如果有OOC归我。
重点:转世!!!并不是地府,永季死后那是他的内心独白,有点生硬。
傅永季逃离了白云昊的视线,一瘸一拐走回家,他自从坠崖以后,就再也没有回到原来那栋公寓了。
他向山中走去,回到家放下拐,今天是升卿的忌日,他难得一见地坐在床头发呆,按照往常早就睡觉了。
他突然看了看窗外,老树随着风晃荡着,树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太阳出来了,留下了一缕晶亮。
永季拿起了桌上的安眠药,过期一年多了,不知道还管不管用,他吞服下去,躺到了床上,闭上了眼睛。
阳光洒落进室内,拖出了很长很长,如白蛇尾巴有走过的痕迹。一直照到室内桌上的安眠药,空了。树叶透过打开...
写一个故事续写
永卿归扶他和大家,如果有OOC归我。
重点:转世!!!并不是地府,永季死后那是他的内心独白,有点生硬。
傅永季逃离了白云昊的视线,一瘸一拐走回家,他自从坠崖以后,就再也没有回到原来那栋公寓了。
他向山中走去,回到家放下拐,今天是升卿的忌日,他难得一见地坐在床头发呆,按照往常早就睡觉了。
他突然看了看窗外,老树随着风晃荡着,树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太阳出来了,留下了一缕晶亮。
永季拿起了桌上的安眠药,过期一年多了,不知道还管不管用,他吞服下去,躺到了床上,闭上了眼睛。
阳光洒落进室内,拖出了很长很长,如白蛇尾巴有走过的痕迹。一直照到室内桌上的安眠药,空了。树叶透过打开的窗子飞到了永季的眼睛上。安静……祥和……他渐渐没了呼吸。
……
升卿啊,他们过得很好。
小秋这孩子从小就和你很像,硕士毕业了,他当了个老师,到处都是他的表彰海报。
冬雪呢,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她,她每当演员,她当过一会网红,但你也知道,终归行不通的,她后来放弃了当了个舞蹈老师。
白家那小子老是跟在冬雪后面,我这次来看你还差点被他发现了,如果冬雪答应了,他就真真捡了个大便宜了。
黎子熏呢……还和以前一个样,但他开了个婚纱照相馆,还算有固定收入,但是每次都骑个摩托车瞎晃悠。突然发现小秋和他……好像我们两个啊……
哎,想了这么多。他们总归长大了,但他们还是想上你的数学课啊……体育课虽然好玩,但终归没有数学课好啊……现在啊,我也要过去找你了……我也想上数学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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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季!”葛升卿坐了起来,傅永季的那些话他全部都听到了。听得他眼角有点湿。
他下了床走到窗户边,透了口气。
没错,他还是小学老师,今天还不能休息。他想着傅永季,尽管他并不想,但是永季还是来找他了,他应该也是带着记忆的,问题就是怎么找到他。算了,先上班。
雨后树叶还滴着水,小破楼土红色的油漆被雨水浸透的血红,破掉的墙砖一角长出了青苔,初秋的天气微冷葛升卿穿上了大衣,鼻头冻得微红,接着向前走。
到了门口学校听校长说,先今天入职了个年轻的体育老师,叫----
体育老师也来了,葛升卿和体育老师双双愣住,都落下了眼泪。
小纪和小楚的he同人
单位最近组织了两场活动:一场是和当地中学老师的联谊舞会;一场是安排在舞会之后的孤儿关爱活动。
有关楚稼君的案子已经彻底告破。此案告破后,纪勇涛请假,停了一周的工作,在家里躺了三天后,骑自行车去了长满芦苇的河水边。
河水静静流淌,在地势不平的地方有缓缓的水流声。......
单位最近组织了两场活动:一场是和当地中学老师的联谊舞会;一场是安排在舞会之后的孤儿关爱活动。
有关楚稼君的案子已经彻底告破。此案告破后,纪勇涛请假,停了一周的工作,在家里躺了三天后,骑自行车去了长满芦苇的河水边。
河水静静流淌,在地势不平的地方有缓缓的水流声。
楚稼君一案了清后,纪勇涛推辞了职位晋升。
他说,我待在这里,挺好。
纪勇涛拨开一层又一层芦苇,走着走着,越来越困。眼前已经是泛着鱼鳞亮光流动着的水,纪勇涛躺下来,手肘支在脑袋后,困意席卷全身。天光变暗,晚秋的凉意从河面钻出来,不一会儿就弥漫在空气中,有风吹过,又全部扑向纪勇涛和他身后的芦苇荡。
联谊舞会办得很热闹,不少男男女女借此牵手成功。场上灯光交错,纪勇涛在角落暗处默默喝酒。纪勇涛喝了很多酒,这是他假期的最后一天,也是他能放纵自己的、最后沉湎于悲痛的一天。假期过后,他得能抵万人,他得无坚不摧。
孤儿院关爱活动纪勇涛没去参加。白天,领导劝他,说“小纪,你也快四十了。要是实在不想成家,收养一个孩子,在家里也不会孤零零的一个人啊。”
晚上,楚稼君入梦问他,“勇哥,他是谁?”楚稼君指向纪勇涛身侧,那里站着一个怯生生的小孩,正躲着不敢面对楚稼君。纪勇涛内心掀起惊慌的狂涛,他心想: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小楚!小楚!
楚稼君的身体骤然流血,越流越多越流越多,几秒之间浑身鲜血淋漓。楚稼君盛气凌人的气势消散了,说话的声音像一缕微风。他说,“勇哥,你别不要我。”
单位的保安大爷一家在孤儿院关爱活动的活动中收养了一个男孩,十多岁岁的年纪,性格活泼开朗,很讨单位里的人的喜欢。
小孩的眼睛和楚稼君一样,很大、很亮,像多情的才子,也像狡猾的狐狸。纪勇涛一对上这双眼睛,就会被无尽的虚空缚住,倒不是对小孩有什么想法,只是此刻格外思念楚稼君。
小孩自从被大爷一家收养后,睡觉常做噩梦。梦中的自己被父亲抵押、明码标价进行售卖。小孩的视野一片混乱,眼前充斥着凶神恶煞的男人们的嘴脸、烟雾缭绕的纸牌和啤酒、以及各式各样的枪和弹药。梦中光怪陆离,场景也时常变换,一阵模糊的画面掠过后,小孩就听见自己的新的“父亲”说:“开枪,楚稼君。”小孩低头一看,自己正拿着一把改制的小枪,枪口对着一个跪着的男人。开枪?杀人?小孩一阵胆寒,想着:不要啊不要啊不要啊,不要杀人不要杀人啊,不!
“砰-----”地一声刺耳的声音,小孩看家自己面无表情地扣下扳机,而面前的男人应声倒地。
这样的场景在梦里出现了很多次,小孩常常在半夜就被惊出一身冷汗,然后惊醒。
这样的梦实在太多了,不仅在晚上睡觉会有,一些打盹的时候也会做这样的梦,甚至在青天白日也会产生这样的幻觉。越长大,小孩就越会想:自己是不是楚稼君的投胎转世啊?只不过孟婆汤的效果不好,导致一些记忆没忘干净。紧接着就会反驳自己,怎么可能,楚稼君死的时候我都十多岁啦。就算他要投胎,也投不到我身上。
直到很多年以后,梦境中出现了纪勇涛,那个浑身染着鲜血、在流水中绝望地哭吼的纪勇涛。
梦中楚稼君和纪勇涛相拥,他们点燃一张张纸币,纪勇涛说这戏法真好看。梦里楚稼君坐在纪勇涛自行车后座上,他们身后是大片大片金灿灿的霞光,迎面的疾风使楚稼君的长发飘飞,楚稼君环住了纪勇涛的腰,而他们都没有说话。
然而更多的场景是在一片芦苇荡里。纪勇涛问楚稼君关于金盆洗手后的愿望,两人一前一后缓慢地走,楚稼君一句一句回答他。
场景转换,纪勇涛按下扳机,而楚稼君紧紧拥住纪勇涛。灰暗的天空中划过一两只孤鸟,寂静的芦苇荡中响起风吹芦羽的簌簌声,血水蔓延开,浸湿了两人的衣服。
原来枪里没有第二颗子弹,原来楚稼君想让纪勇涛活着;原来有五十块钱会给梦梦买奶粉,原来这些是是楚稼君学会的爱和善良。
小孩沉睡在梦里,再也没有醒过来。楚稼君的灵魂过于强大,单薄的魂魄消亡是迟早的事。
天蒙蒙亮的时候,楚稼君在纪勇涛的门前。他静静思考着,没有敲门。斑驳生锈的楼梯传来沉闷的回响,石梯阶上响起与胶鞋的摩擦声。灰暗的楼梯间里只有几丝光亮,楚稼君回头,与出勤回来的纪勇涛打了照面。楼梯里一时间寂静无声,楚稼君垂眼注视着他的家人,说:“勇哥,我回来了。”
【缚耳来】塌方(3)
ooc预警,小白文笔
转世重生,小楚带着前世记忆,勇哥智商会偏低(有原因)
关于勇哥和小楚在奈何桥上发生的事情写在前两篇回礼中:第一篇回礼勇哥过奈何桥,第二篇回礼小楚过奈何桥
本篇回礼为小楚这一世的童年
6.
天清气朗,百花争艳,现在是纪勇涛昏迷第五天,加上被困那三日,纪勇涛已经足足和死神较劲八天。
“勇哥,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楚稼君贴着纪勇涛额头。这个动作自他找到勇哥后每天都会做,这样能让他感受纪勇涛的体温,感受勇哥还活着的气息。
纪勇涛食指条件反射般跳动了一下,楚稼君很敏锐,旋即便察觉到纪勇涛的异常。他想起电视里经常...
ooc预警,小白文笔
转世重生,小楚带着前世记忆,勇哥智商会偏低(有原因)
关于勇哥和小楚在奈何桥上发生的事情写在前两篇回礼中:第一篇回礼勇哥过奈何桥,第二篇回礼小楚过奈何桥
本篇回礼为小楚这一世的童年
6.
天清气朗,百花争艳,现在是纪勇涛昏迷第五天,加上被困那三日,纪勇涛已经足足和死神较劲八天。
“勇哥,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楚稼君贴着纪勇涛额头。这个动作自他找到勇哥后每天都会做,这样能让他感受纪勇涛的体温,感受勇哥还活着的气息。
纪勇涛食指条件反射般跳动了一下,楚稼君很敏锐,旋即便察觉到纪勇涛的异常。他想起电视里经常放的画面,昏迷中的病人醒来前会用手指跳动做预告。
“勇哥!”楚稼君实在没有忍住,激动喊叫。
激动过度的代价是招来医生以及医生的“嫌弃”,穿白大褂的医生来了以后不冷不淡提醒:“小点声,其他病人都在休息。”便开始对纪勇涛做例行检查。
楚稼君鞠躬道歉,连声的对不起。他又在医生耳边小小声问:“他是醒了吗?”
医生瞟了他一眼,问他:“你是他什么人?”医生观察楚稼君很久了,这个人只要不让出去就绝不踏出床上这位病人房间半步。
比起其他病房来来往往进出的人群,纪勇涛病房显得冷清太多。这里没进来过几个人,他自己算一个,护士算一个,眼前这个年轻男孩算一个,就这么多了。医生一直有个困惑,昏迷病人的家属都在哪?总不会是这个长相和病人完全找不到共同点的男人吧。
哦,不对,他听外面护士说,这两人是一对,这或许也是医生下意识会比较在意这个病房的原因吧。
“你是他家属。”医生试探性问道。
楚稼君答:“不是。”
医生这才知自己误会,谁知下面两字就让他惊讶。只听楚稼君语气坚定:“以后会是,是爱人。”
“嗯……”彳亍,行医二十年就没遇到这么不知是好的时刻,大概是见过人心,见过世态炎凉,医生突然就冒出念头:“没打算胁迫吧。”也很直白的说了出来。
楚稼君顿时无语。
气氛僵持下来,医生觉得自己该赶紧跑了,太尴尬了。楚稼君冷气直往上冒,“没打算。”他真的没打算胁迫,也真的很想打人。
“小楚。”
病床上纪勇涛喊了楚稼君,楚稼君也顾不上别的了,赶忙跑到纪勇涛面前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脸颊:“在,我在。”
纪勇涛没醒,脸都皱在一块,呢喃着喊小楚,又呢喃着喊小飞,像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噩梦。
小飞两个字又唤起楚稼君已沉睡许久的前世记忆,许飞两个字就这样直直闯入他脑海。勇哥的表弟,那个才拥有光明未来就被自己亲手扼杀的人。
他突然就害怕了,自己带着记忆转到来世,那勇哥呢?若是他也带着记忆,若是他追究起许飞,他该怎么解释。
许飞啊,他终归是和勇哥有血缘关系的人,终归是无辜的,勇哥真的会对自己毫无芥蒂吗?
楚稼君突然就想躲起来了。
勇哥醒了,“你是?”纪勇涛望着楚稼君,开口第一句便是问他,问他的名字,问他的身份,问他是……
千言万语向潮水般涌来,他想说:“我叫楚稼君。”
“我是名消防员。”
“我是本地人。”
更想说:“我是你宠着的弟弟也是你答应过下辈子在一起的恋人。”
可他都没说,楚稼君看向窗外盛开的樱花树,眼神停滞了会儿,再转头时他说:“我是楚稼君,来看看您的情况。”楚稼君只敢这么说,不然要他怎么说,说他们的曾经?
他能感知到纪勇涛明显没有带着前世记忆,讲他们的前世……勇哥会被吓死吧。
“发生了什么吗?”纪勇涛问他,眼神迷茫,仿佛地震从未发生过般。
楚稼君隐约觉出不对,勇哥这个眼神?他想起室友说的:“有点像小孩子……”他忐忑不安的问:“您,您的家人呢?”
纪勇涛不说话,楚稼君隐隐心痛,若是没记错上一世的勇哥母亲改嫁,早早出来打拼,在某种程度上和自己一样如浮萍般漂泊在外。
这一世,也没有家吗?
“没事的。”楚稼君不问了,他开始回答纪勇涛问他的问题:“没事的,没发生什么,醒来就没事了。”
“可我感觉房屋塌了。”纪勇涛道。
楚稼君说:“人没事就好,下次别住那种破地方了。”他突然又好奇:“干嘛突然要住那种地方?”
纪勇涛沉默了会儿,缓缓开口:“想找一个人,我好像忘记他长什么样子了,但他好像很需要我。”说着便问楚稼君:“你见过他吗?我只记得他眼尾往下垂,好像很想被人领回家的样子。”
楚稼君多想告诉纪勇涛,是我,你想找的人是我啊。
可他要怎么开口?又从哪开口。
“我没见过,但我可以陪你去找。”楚稼君死死盯着纪勇涛的眼睛,想把他看穿似的。
纪勇涛道:“好。”
楚稼君问他,“你长的很像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我可以抱抱你吗?”他在征求他的同意,也在害怕他的拒绝,所以总说的小心翼翼。
望着自己浑身上下安置上的各种仪器,应该不会弄坏,纪勇涛看完后点头,“嗯。”
他们在三月相拥。他们的拥抱混杂着花香,缠着消毒水味,混着思念。
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啊,是新生的季节啊,是我们再次相遇相拥的季节啊。
7.
楚稼君不知道自己抱着纪勇涛抱了多久,总归最后纪勇涛先开口:“可以了吗?”楚稼君这才意识到纪勇涛还很虚弱,连连道歉:“好了好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实在太想他了,您休息吧。”说着就打算离开,步子中还是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
“那个……”纪勇涛喊他。
楚稼君像是被人打了定穴,直直定在原地:“什么?”
纪勇涛道:“他对你很重要?”
“对的。”楚稼君说。
“那我也陪你找他吧。”
楚稼君杵在原地,久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晌,他道:“好。”
楚稼君问纪勇涛,“我以后可以喊你哥吗?”还接着补充道:“他是我很好的哥哥。”
“嗯。”纪勇涛答。
其实楚稼君比他走的早,纵使在无间地狱待了许多年也比纪勇涛要更早去往生,这一世他比纪勇涛要大些。
无间地狱的事情耽搁了楚稼君往生,可这事也有个好处,因为这也成功让他和勇哥前后脚前往往生路,这一世他们年龄也并没错多少。
【缚耳来】电话本
楚稼君有段时间很粘着纪勇涛,见不到面就总想着给他打电话,多的时候甚至一天就得打两三个:上午一个,下午一个,如果值夜班还得再打一个。
真要说的话,也没什么特别要紧的事,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什么想喝可乐啦,想吃鱼啦,家里盐又快吃完了,好像停水了,高数好难啥都听不懂,晚上要不要一起去打羽毛球,有个新电影上映了,找个时间一起去看吧……
其实有些话等他回家再说也是可以的,可就是等不及呀,想赶快告诉他,想让他知道呀。
同事撞见纪勇涛接他弟弟电话很多次了,次数多了也不免笑着打趣起来。
同...
楚稼君有段时间很粘着纪勇涛,见不到面就总想着给他打电话,多的时候甚至一天就得打两三个:上午一个,下午一个,如果值夜班还得再打一个。
真要说的话,也没什么特别要紧的事,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什么想喝可乐啦,想吃鱼啦,家里盐又快吃完了,好像停水了,高数好难啥都听不懂,晚上要不要一起去打羽毛球,有个新电影上映了,找个时间一起去看吧……
其实有些话等他回家再说也是可以的,可就是等不及呀,想赶快告诉他,想让他知道呀。
同事撞见纪勇涛接他弟弟电话很多次了,次数多了也不免笑着打趣起来。
同事:“又在和弟弟打电话了?”
纪勇涛笑骂道:“这小祖宗粘人得紧,跟个小孩儿似的。”
同事:“嗨呀,你弟弟大学生呀,未来有出息的,粘你点好。”
纪勇涛由衷地开心:“是,有出息,大学生呢。”
纪勇涛工作挺忙的,也不是每次都能马上接他电话的。bb机响了有时候也没时间马上回,纪勇涛想得起来就会给他回个电话,想不起来也就算了,大不了回家以后许飞要跟他闹的时候多哄两句。
有次纪勇涛跟许飞说:“怎么总给我打电话,上课有没有好好听课?我上次看来电显示,你怎么上课时间用家里座机给我单位打电话,别骗我说你是课间特意跑回家打电话。”
楚稼君心虚地移开了眼睛:“就……我后来有认真补上那节课的内容的。”
纪勇涛:“你考试成绩出来考不好我可得揍你啊。”
楚稼君作出投降状:“别呀,勇哥,我好好学,我一定好好学。”
从此以后楚稼君打电话的时候都要仔细注意一下什么时间用什么打的。
楚稼君最冒险的一次是在“干活”中间挤时间给纪勇涛打的电话,那其实是个非常有风险的举动,但管他呢,想做也就做了。
那段时候他和房屏还有陈小虎经常在A市周围作案,而不是直接在A市。总在A市作案容易被发现,纪勇涛已经稍微有点摸清他们作案的套路了,成功越来越难了,这么下去说不定要被逼得启用备用路线了。
楚稼君先是去劫了个人,敲晕了绑起来捂上嘴丢在角落,然后从容地随便在附近找了个公共电话亭,给纪勇涛打电话。
家里电话本上有几个电话他总打,熟悉得已经闭着眼睛都能倒着背下来了。但他的心跳在加快,说不上的兴奋感游离在他的指尖,以至于拨号的时候都差点拨错了。
纪勇涛:“喂。”
楚稼君:“勇哥!”
纪勇涛:“我就知道是你小子,怎么这么喘,你干啥了?”
楚稼君喘着粗气:“体育课,和同学打球呢,现在中场休息。”
纪勇涛:“那说吧,晚上又想吃啥了。”
楚稼君:“家里料酒用完了。”
纪勇涛:“啥时候的事,料酒吃这么快吗?”
楚稼君:“前段时间不是总做肉吃,后来吃完了,有几次我都没放料酒。”
纪勇涛:“你不早说,我说有几次那肉怎么总一股腥味。行吧,我下班回去带新的回去,没事我先挂了,还有一堆文件要整理呢,晚上估计我得晚点回家了,你今天好好听课啊。”
楚稼君不满:“那些人怎么这样啊,你伤刚好就让你加班。”
纪勇涛低低地笑着:“人手不够啊,我也想早点回家的。”
楚稼君:“我晚上想吃肉。”
纪勇涛:“成,买,晚上我买点,真得挂了祖宗,一堆活儿呢。”
楚稼君笑着眯起了眼睛:“好嘞,勇哥再见!”
纪勇涛:“好好听课啊!”
电话挂了,行动继续,楚稼君不清楚角落里那个昏过去的人质听没听到他的电话,反正这个人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留他一条命。
楚稼君毕竟还是楚稼君的。
那次行动本来应该顺风顺水的,事实上也没出什么大事,只是房屏那厮是个傻的,害得楚稼君上车跑路的时候被车门狠狠在腿上磕了一下。
楚稼君感觉那块儿很可能要青几天了,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没当场给房屏揍一顿,当然事后一顿毒打是逃不过的。
当晚纪勇涛拎着料酒和肉回家的时候,就看到楚稼君坐在沙发上,愁眉苦脸地盯着腿上的淤青看。
纪勇涛:“你这咋弄的,怎么还青了。”
楚稼君瘪嘴,委屈地说:“体育课打球的时候磕的,磕我那人不长眼睛,他瞎。”
纪勇涛走过去:“人家也是不小心的,好了,让我看看,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疤都不会留。”
楚稼君还是一脸委屈得要哭的表情。
纪勇涛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哄了好久才哄好。
纪勇涛轻轻上着药:“你这算什么呀,我之前受伤的时候可比这吓人多了。”
楚稼君摇头:“我跟你不一样的,你那都不要命的,我还是怕死的。”
纪勇涛:“警察的工作就是那样的。”
楚稼君拽着他的袖子:“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拼啊,可不可以惜命点啊,要不别干了吧。”
纪勇涛笑了:“我不干怎么挣钱啊,不挣钱怎么养你啊。你看你啊,又要吃肉,又要喝可乐,我不拼点怎么养你。”
楚稼君凑过去:“我可以啊,我养你啊,我打工很挣钱的。”
纪勇涛伸手在他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楚稼君:“嗷!”
楚稼君护着自己的头稍微往后躲了躲,一脸警惕地盯着纪勇涛看。
纪勇涛被他那副样子逗笑了:“大学生,好好读书,出来比我挣得多,现在琢磨什么打工,不是还有我呢吗。”
楚稼君呆呆看着他很久没说话。
楚稼君有时会思考纪勇涛对自己来说到底算什么。表哥吗?他是许飞的表哥,又不是自己的,他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
他像什么呢……像什么呢?
楚稼君不喜欢纪勇涛身上那股子烟味,那件不知道穿了多久的皮夹克几乎被烟灰浸透了。楚稼君想着给他换件新衣服,但买回来送他了,他又总舍不得穿,还是穿着那件一身烟味的皮夹克。
像纪勇涛这样一身烟味的人,楚稼君见过很多,可以说他在道上见到的几乎都是这样的人。楚稼君虽然自己也抽烟,但不会把自己弄得一身烟味,他讨厌那股难闻的味道,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
有多大呢,可能比桌子高不了太多的时候吧,楚稼君小时候营养不好,不算太高的,个子都是后来才长起来的。那时候他刚跟着李大鹏不久,李大鹏身边跟着很多人,基本都是些烟鬼。
有一次,那些烟鬼聚在一起一边抽烟一边聊些荤段子,他就在旁边静静看着,虽然不喜欢那股子味道,但他已经学会不把这种不喜表达出来了,表达出来没什么好处的,他知道的。
那些人聊着聊着不知道为啥注意到了在角落里的他,就点好了烟给他塞了一根。
楚稼君看着手里那根刚刚点燃的烟有些不知所措,然后那些人就起哄说好东西,快活着嘞,给你小子算便宜你了。
楚稼君知道自己不抽的话多半没啥好下场,所以他生涩地把那根烟送到嘴边。
肆虐的烟顺着脆弱的呼吸道一路烧到稚嫩的肺,楚稼君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剧烈地咳嗽着,无辜的眼睛里闪着晶莹的泪。
那些人看到他这副狼狈的样子大笑出声。
讨厌,讨厌这股味道!
枪、鲜血、肮脏、乌烟瘴气、哭就会被揍……这构成了楚稼君对那段稚嫩年纪的全部回忆。
但又怎么样呢……又能怎么样呢?
一开始确实很讨厌,然后就木了,最后反而离不开这些。那是一种致命的瘾,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再难回头了。
纪勇涛像什么呢……像烟吗?他身上那股子经年沉淀散不去的烟味,楚稼君的确不喜欢,但算不上讨厌。有的时候,只是有的时候,楚稼君甚至会有点喜欢这股烟味。纪勇涛的背很温暖,楚稼君靠上去的时候能感受到热意和烟草的气味一起蒸腾着自己,那是另一种更为致命的瘾,因为楚稼君从来没感觉讨厌过。
所以他到底像什么呢?楚稼君感觉自己可能要花很久才能找到合适的形容了,就像是夏日的冰粉、西瓜中间最甜的心、可乐在舌尖炸裂的气泡,又像是高数书上写的完全看不懂的公式,单词本里背不完的单词,像是冬日的暖阳,春天的雪,像是沉寂已久的枪,黑洞洞的枪口漫无目的地找着那个埋藏已久的名字。
楚稼君后来会有一种类似于沉寂的种子生长,试图破土的感觉,种皮破裂,新生的柔嫩的根踉跄着伸向大地,他上面不远处就是他新结识却梦寐以求的阳光。
楚稼君又想给纪勇涛打电话了。
楚稼君给纪勇涛的单位打电话早就不需要看着电话本来了,按那串数字的动作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有时候不等楚稼君反应过来,那串数字就已经拨了出去。
大飞在一边傻兮兮地吐着舌头,鼻子拱着一只铁皮青蛙,楚稼君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百无聊赖地等着那个人接电话。
电话通了,但不是纪勇涛接起来的,他同事说他出任务去了还没回来。
楚稼君又开始给传呼台打电话,让纪勇涛给自己回电话。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而无聊的,楚稼君随手翻了翻一旁的电话本子,翻到一半不禁感慨纪勇涛认识的人是真的多。
也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会有谁不喜欢呢?每次和纪勇涛走在路上都有一堆人和他们打招呼,楼上大姐还总给他送新鲜的菜。
楚稼君随便停在了一页,开始在本子的角落里画大飞,想了想又鬼使神差歪歪扭地画上了自己和勇哥。
看着那两颗挨得很近的头,楚稼君笑了,笑得很开心。
纪勇涛那天到底没有给他回电话,只是第二天多给他带了瓶可乐,楚稼君这才勉强消了气。
后来的某天,纪勇涛打电话的时候发现了楚稼君在电话本角落里的涂鸦,不禁哭笑不得。
楚稼君:“不就画个画嘛,等你回我电话要好久的,好无聊的。”
纪勇涛仔细看了半天,勉强看出了个狗样:“你这画的是三个啥?”
楚稼君:“你和我还有大飞呀,我画的这么明显的。”
纪勇涛感觉狗还勉强有个狗样,人画的跟鬼似的,尤其是许飞,那头被画得乱七八糟的长发像是刚从深井里爬出去。
纪勇涛:“成吧……你怎么不在自己作业本子上画呢,嗯?”
楚稼君的声音很轻:“我还真画过……”
纪勇涛狠狠揉了揉他的头:“小兔崽子……”
楚稼君由着他揉乱自己的头发:“勇哥你怎么不揍我了,你之前总喜欢敲我头。”
纪勇涛细细揉捻着那些柔软的发丝:“你脖子差点断了知道吗?祖宗。”
纪勇涛:“等你伤好了我再揍你。”
楚稼君委屈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可是差点儿就死掉了诶。”
楚稼君:“我伤不会好了,我瘫痪了,后半辈子都要躺床上了。”
纪勇涛现在倒是真想敲他一下了:“瞎说,再过几天就不用包着纱布了。”
楚稼君:“那这次会留疤吗?”
纪勇涛沉默了一小会儿,那么深的伤,估计好了也多少能看出来。
纪勇涛:“你都差点没命了,还关心留疤?嫌不好看了,不招女同学喜欢?”
楚稼君:“我不要女同学,我只要你。”
纪勇涛倒吸了口气:“又说什么疯话,出去可不能瞎说,人家真会以为你有病的。”
楚稼君:“我本来就是个病号……勇哥,要是我真瘫痪了,后半辈子都动不了了,要躺床上了怎么办呀,你会不要我吗?”
纪勇涛:“别瞎说……真有那天我照顾你后半辈子,行吧祖宗。”
楚稼君笑了,笑得很开心,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泪,顺着脸往下流:“后半辈子一直在一起啊。”
纪勇涛叹了口气,伸手一点点抹去那些晶莹的泪:“嗯。”
纪勇涛估计是刚抽过烟,指尖有股子和他皮夹克上如出一折的烟味,楚稼君从来没感觉过——原来烟味也能这么好闻。
种子的根深扎大地,它从未如此渴望破土,渴望那缕近在咫尺又遥不可及的光。
楚稼君早就意料到了谎言碎裂的那一天,这个建立在谎言和伪装上堪堪保持着摇摇欲坠的平衡的家,迟早会有轰然倒塌的那么一天。
他早把家里的电话本一条不露地抄了一遍,即使其中有几个号码他早就烂熟于心了。楚稼君一笔一划认真地抄的,虽然再怎么认真他那手烂字也好看不了太多。
纪勇涛的bb机他打不通,单位的电话打通了也不是纪勇涛在接。楚稼君总担心自己会不会下手太重了……
万一,万一……不会有万一的,自己给那人吃了那么多肉,吃回了不少命,他肯定能活好久好久,比这世界上所有人加起来活得都久,就这样一直活呀,一直活呀……活成老妖怪才好呢。
楚稼君又在给纪勇涛的bb机打电话了,但纪勇涛不会回的,他明明知道的。
那个擅自抄来的电话本子一直被他随身带着,甚至睡觉都要放在枕边。那本子已经被他翻了很多遍了,楚稼君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是了,少了这个……
楚稼君又一次鬼使神差地摸出笔,在那个本子相同的位置上画了大飞、自己还有纪勇涛,一样的歪歪扭扭,一样的不成人样。
楚稼君想挤出个笑,最后也只是低着头哭,泪越来越多,怎么也止不住。他开始想念纪勇涛衣服上那股子不好闻的烟味,想念他指尖的味道。
没人知道这个站在街角电话亭旁哭得撕心裂肺的年轻得过分的人到底经历了什么,就好像天都要塌下来了,世界要毁灭掉了一样。
有颗种子,生了根,还没来得及破土,就在大地里永远安眠了,深陷于一场没有尽头的黑甜的华梦。
总有人会做一些似乎没有实际意义的事,总有人会去那么做的呀,不为什么,想做就做了。
就像是有的人,枯坐在电话旁等一个永远不会打来的电话。
又有的人,开着门等一个永远不会归来的人。
那个人身份暴露以后,家里的好些东西都被收走当证物了,什么都有,地板下的枪和钱、铁皮青蛙、大飞的狗碗、画满了乱七八糟的涂鸦的作业本……
纪勇涛试着不总去想那个人,不然人会疯的,人真的会疯的。
有段时间工作实在多,纪勇涛忙得几乎没有喘息的时间,他也的确没那么总想着那个人了。
有个深夜,他难得有轮休了,早早休息了,却被电话吵醒了,于是又有了新的工作。
他挂断那个电话以后,又要打下一个电话,电话本翻着翻着就无意翻到了那一页。
那人画画不好看,潦草几笔勉强只能看出个人形。
纪勇涛本想忽视它直接翻到下一页,但指尖停在那页却无论如何再翻不动了,就那么久久地盯着它看,直到眼睛发酸。
那通电话最后在晚了五分钟后,纪勇涛才勉强整理好情绪拨了出去。这么下去不行的,纪勇涛想过要不把那页撕下来收着,重新抄一页,但要撕的时候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于是在某个深夜,纪勇涛最后也把电话本抄了一遍,一笔一划,抄得认真。
可抄到那页时纪勇涛又顿住了,怎么能忽视啊,怎么忘得掉啊,曾经那么鲜活的人在自己怀里慢慢变冷的感觉。
他怎么,他怎么就忍心当时不带自己一起走。
那人是个骗子,从一开始就是。
又一次,盯那页盯得很久了,但纪勇涛就那么一直盯着,直到眼眶开始发酸,直到泪水决堤,直到濒临破晓,直到遥远的天边开始泛白。
走了,去个好地方,下辈子,下辈子做个好人。
楚稼君。
作者说:
说了要请假,然后凌晨醒了就睡不着了,遂有了这篇文……
之前在《两颗烟头》的评论区我说要加个彩蛋,然后彩蛋被我融这里面了,我是不是很好。【笑】
淦,就这样吧,写伤了,凌晨写的时候边写边哭……也不知道我能虐哭多少小朋友。
刚写完感觉自己厉害得不行,已经膨胀起来了。睡了个回笼觉回来捉错别字的时候又感觉写得散没有中心点【萎了】这次可能真的要好长时间不更新了,已经被榨干了……
求红心,求蓝手,求评论,求收藏,求粮票,拜托拜托,这对虚荣的我真的很重要!
不要氪金给我打礼物,买点吃的自己吃他不香吗【拍桌子】。
归家
根据“小孩,这庙灵不灵啊。”梗,改编
原著:扶他柠檬茶《缚耳来》
纪楚是扶他和大家的,如果有OOC的话是我的∠( ᐛ 」∠)_
楚稼君头倚在纪勇涛肩头,泪水已经止住,两人静默无言,只是抱着,谁都不愿松开。
楚稼君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纪勇涛,直视他,笑着眼中被阳光染上暖意。
纪勇涛的眼眶微微浅红,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太过激动。纪勇涛拉起他的手,温暖的粗糙的,这双手他在熟悉不过了,这双手摸过他的头发,也抚摸过他头上的伤口,熟悉至极。
楚稼君随着纪勇涛沿着小路慢悠悠地走着楚稼君拿了个皮筋绑好头发,他面向纪勇涛:“勇哥,我们回家吧。”
纪勇涛点头艰涩开口:“小楚……你...
根据“小孩,这庙灵不灵啊。”梗,改编
原著:扶他柠檬茶《缚耳来》
纪楚是扶他和大家的,如果有OOC的话是我的∠( ᐛ 」∠)_
楚稼君头倚在纪勇涛肩头,泪水已经止住,两人静默无言,只是抱着,谁都不愿松开。
楚稼君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纪勇涛,直视他,笑着眼中被阳光染上暖意。
纪勇涛的眼眶微微浅红,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太过激动。纪勇涛拉起他的手,温暖的粗糙的,这双手他在熟悉不过了,这双手摸过他的头发,也抚摸过他头上的伤口,熟悉至极。
楚稼君随着纪勇涛沿着小路慢悠悠地走着楚稼君拿了个皮筋绑好头发,他面向纪勇涛:“勇哥,我们回家吧。”
纪勇涛点头艰涩开口:“小楚……你这几年是怎么过的?”
楚稼君认真盯着他:“我醒来时在一个火车上,外面是黑色的,好像是正在过一个很长很长的隧道,火车很破旧,车坐都是烟味,对面有个人,说是叫做许驼,和我说了很多,后来我就睡着了,不知道怎么了,就出现在了这座庙前,看见了你。”
两人溜着弯,楚稼君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纪勇涛:“这几年发生了什么?”
纪勇涛回答:“你死后你的外甥来找你了,叫楚文豪,原名楚文君,再后来爱呀河被填平了。剩下的我都没怎么注意。”(这里好久没看忘了,时间线可能对不上。)
良久的沉默
楚稼君打破了平静,他“啊”了一声又清了清嗓:“纪勇涛同志,带我出去玩吧?”
纪勇涛看他,牵起他的手直奔小吃街。
纪勇涛给楚稼君买了根糖葫芦,两人边走边吃,一路上遇到了好多人,纪勇涛都一一打招呼,有一道光影与他擦肩而过,恍惚间他好像听到了刘伟德的声音,但转过头,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被踩的发黄的水泥地。
两人接着向前,他好像还听到了二八大杠的响铃声,转眼眼前的景象不见了,爱呀河没有被填埋,芦苇在风中飘荡。飞鸟略过芦苇向天边的光亮飞去,随着枪声的响起,又一群飞鸟逃走。随后,他看见了楚稼君沾血的尸体,和正在为他清洗伤口的自己……
“勇哥?你怎么了?”
楚稼君轻唤一声,将纪勇涛拉回现实,纪勇涛回神,再次拉起了他的手,呼出了一口很长的气,似是心有余悸似是恐惧的叹息:“我没事,刚走神了,你说了什么?”
楚稼君说:“也没什么,就是想送给你个东西……”
纪勇涛好奇:“什么?对了?你哪里来的钱?犯法了!!?”
楚稼君有被纪勇涛奇怪的猜想无语到:“ー_ー”
楚稼君反驳:“想什么呢?没用钱也没买。”
纪勇涛凑近他用眼睛审视着他。
楚稼君很不喜欢这样,但他还是瞪了回去。
最后实在受不了,对着纪勇涛的嘴亲了上去。
纪勇涛被突如其来的吻弄得不知所措,怔愣在原地。
待他反应过来楚稼君已经离开,接着往前走了,他摸了摸嘴唇。
……是冰的。
纪勇涛往前走,想要跟上他奈何楚稼君已经走远,他只能一边黑着脸(脑子还在想楚稼君到底要给的东西是什么犯没犯法 重点后面要考)一边在路口等(因为集市出去的路只有一条。)
未完待续
后面会有虐点
其实小楚要给的东西就是香吻(重点)但老纪他情商低到了极点什么也不到,还在想他犯没犯法
小楚:真的栓Q!
【纪楚】梦醒时分
假重生be,慎入。
据说,人死前会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00
时间和空间将会以完全相同的方式倒回去,重新回到大爆炸之前重新来过,开始新的可能。
——霍金...
假重生be,慎入。
据说,人死前会做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00
时间和空间将会以完全相同的方式倒回去,重新回到大爆炸之前重新来过,开始新的可能。
——霍金
如果能重新开始,我要去好好打工,给勇哥买车买房,看看正常人的世界。
01
勇哥……勇哥!
楚稼君睁开眼,纪勇涛的话和扣动扳机的声音纠缠在一起,清晰地回荡在他的耳边,他就像是做了一个漫长的梦,现如今终于醒了过来。
我没死?
他茫然地望着眼前朦胧的世界,周边似乎有很多人围着他转,他们好像在说点什么,但楚稼君什么都听不清。不一会,有人把他抱了起来,对于楚稼君来说,这种感觉实在是太怪异了,恼火地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挣脱,最后只能变作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
02
勇哥送我上路了。
楚稼君意识到可能这就是纪勇涛对他说的那个世界,纪勇涛送他上路了,所以他带着记忆变成了一个新的人。
纪勇涛没有骗他,他没有被卖掉,没有追债的人追着他们家不放,没有一个杀人犯把他带回家。楚稼君拥有了一个幸福的家,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现在的父母还给他取了一个新的名字——楚飞,楚稼君很喜欢这个名字,他唯一担心的是再次见到纪勇涛的时候,勇哥会不会认不出他的新名字。
楚稼君的新家在爱呀河小区,这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地方,而留存在他记忆里的705早已空无一人,听领居说,705独自居住的那位老人退休前是个警察,立过大功,可惜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没娶老婆,到死都是一个人孤独终老……
03
在别人眼里,楚飞是个很怪很胆小的小孩,他总是容易受惊,比如面对小孩手中乱晃的玩具枪,比如出门迎面撞见警察,可随着年龄增长,这种情况便再也没有出现过了,可能是因为,他的父母不会带他去抢火车,他的生活里已经没有什么需要他后怕的事情了。
楚稼君在某些方面比其他小孩看上去要成熟不少,却也很喜欢跟着小孩子们玩——这些活动都是他上辈子不曾体验过的。
有一次,他救下了一个差点从树上掉下去的熊孩子,从这件事情之后,他理所应当地成为了孩子堆里的孩子王,孩子们学着电视里的那些台词开口喊他“大哥”,他却不肯应,仿佛触电了一般,逃也似的离开了。
04
楚稼君开始上学了,同龄人都在对英语表达抗拒的时候,他却学得很用功,一直是英语老师喜爱的对象。等到他考上高中,楚稼君已经能够说一口流利的英语了,高考时超常发挥考上了一所重点专业,读的是生物学,他认出了很多上辈子遇见过的人,但这次,他开始努力远离他们的生活,偷偷在背后帮助他们——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做这些有什么意义,好像他现在做什么都已经太迟了,但勇哥会希望他这么做的。
正常人的世界原来是这样的。
楚稼君出神地盯着自己的手掌,上面没有他记忆中那些因长期握枪落下的茧。
上一次握枪是什么时候?好像是勇哥送我上路的时候吧,想到纪勇涛,楚稼君的眼神黯淡下去,他真的很想勇哥,想让勇哥看到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好人,看到他已经不用再装作许飞生活。
这样的话,勇哥是不是就能陪我了。
05
楚稼君觉得自己拥有上辈子的记忆,并不是什么恩赐,这不过是老天爷对他犯下罪孽的惩罚,他经常一个人跑去寺庙祈福,母亲问他缘由,他闷闷地摇摇头,心底生出一股烦躁, “我不认识他们,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我怎么能不记得他们的名字呢……”
母亲一愣,有些疑惑,不过很快她又想起了其他事情,被转移了注意力,她对楚稼君说道:“晚点你爸一个老朋友的儿子要来我们家做客,他准备搬到705去,比你大不了多少,是做警察的,都快成为邻居了好好熟悉一下,等下记得叫人啊。”
听到警察和705拼凑在一起,楚稼君猛地把头抬起来,眼睛瞪圆了,一丝惊喜从他心间流过,很快,他想到了什么,又垂下头去,方才的喜悦被一扫而空。
不可能的。
晚上他帮忙做好迎接客人的准备,虽然心里始终是觉得不可能,却还是忍不住期盼着。
母亲去开门了,“把这当自己家就好了,别见外。”
“谢谢阿姨,打扰了。”
熟悉却又因为时间过于久远而显得陌生的声音引得楚稼君一激灵,哪怕重来多少次,他都不会认错的,他站起身,快步朝玄关走去。
他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那个答应跟他有一个家的人。
楚稼君呆愣地站在原地,明明近在咫尺的声音此刻却离自己如此遥远,一切显得多么不真实,就像他重来的人生,他动了动嘴唇,“……勇哥?”
“你认识我?”纪勇涛被楚稼君突如其来的亲密称呼弄得摸不着头脑,随后又想起大概是阿姨告诉他的,没太在意,为了礼貌,他向楚稼君伸出了手,“你好,我是纪勇涛,准备搬进705。”
勇哥不记得我了。楚稼君从纪勇涛略显疏离的语气中回过神来,他心中升腾起几分失望。
没关系,我们重新开始,不记得也好,不记得也好,也好……
纪勇涛看楚稼君始终呆站着不动,顿时感到有些尴尬,他以为这个男生并不欢迎他的到来,正犹豫要不要收回手时,楚稼君握住了他的手,他看见眼前的男生对他笑了笑,“勇哥好,我是楚飞,初次见面。”
……
06
晕眩、疼痛在一瞬间通通朝楚稼君袭来,他看到自己眼前的景象纠缠在了一块,逐渐无法看清纪勇涛的脸,他伸出手想挽留,却什么都抓不住,取而代之的,是紧拥住自己、满身是血的纪勇涛。
他感觉自己身体里的能量在迅速流失,他的身体真的好冷啊,可他此刻的内心,是无比的平静,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挤出了一丝几乎看不出来的微笑。
挺好的,死前还能让他过上一次许飞的生活,已经是幸运的了,这是一个美好的梦吧,梦是会醒的,是应当如此,确实应当如此。
—END—
《虚妄》
原著《缚耳来》by扶他柠檬茶
“真相是别人眼中的虚妄,虚妄却是他渴求的一切”
——————正文———————
“他们说,你能帮我找到他?”
心理医生听见这个坐在他对面,从挺直的背部还依稀可以看出过往穿警服模样的老人问道,在评分表上打了个分数。
老人的眼神很殷切,像追寻着毕生的珍宝。
前几天心理医生接到了爱呀河小区里的社区电话,请他给这位立下过特等功的人民英雄做一下心理疏导。上了年纪的人就有些胡涂,总是说自己找不到了一个人。社区人员每次经过那户挂着光荣之家的门前总会感慨”一个人的光荣之家”...
原著《缚耳来》by扶他柠檬茶
“真相是别人眼中的虚妄,虚妄却是他渴求的一切”
——————正文———————
“他们说,你能帮我找到他?”
心理医生听见这个坐在他对面,从挺直的背部还依稀可以看出过往穿警服模样的老人问道,在评分表上打了个分数。
老人的眼神很殷切,像追寻着毕生的珍宝。
前几天心理医生接到了爱呀河小区里的社区电话,请他给这位立下过特等功的人民英雄做一下心理疏导。上了年纪的人就有些胡涂,总是说自己找不到了一个人。社区人员每次经过那户挂着光荣之家的门前总会感慨”一个人的光荣之家”,但除了唏嘘英雄迟暮倒也帮不了什么。
于是他就在今天接诊了这位迟暮英雄。
“那您经常和他在哪儿见面呢?”
“舞厅,每次我都会和他跳舞的。”老人脸上沉浸着满足。
心理医生接着问:“那她和您关系很好吧?”他想着这大概是老人心中怀念的姑娘吧。
老人却并没有回答他,继续自顾自说:“不过,他跳不好,总是会踩我的脚。”说到这,老人甚至还笑了起来。
幻觉中还带有回忆和细节。心理医生在心里又评估了一下,大概妄想症是了。
“那她这次是失约了吗?”
老人显出痛苦之色:“是啊”,语气里又添了一丝懊悔,“又或许是因为我这段时间太忙惹他生气了吧。”
“太忙?”
“对啊,忙着抓坏人,那人可是银行抢劫犯,作恶多端的。”
记忆错乱,他又记下表征。“那您想一想,你们还有没有什么一起呆过的地方?或许她还在那儿等您呢。”
“他不在家啊,学校我也找过了。他从老家来,也没别的能去的地方了。”老人又向他投去了渴切目光。
或许是老人把梦境与现实搞混了。“那我们换种思路,您最近有没有梦到过什么?”
“你这样说.倒确实有。”
“梦到什么呢?”
“芦苇荡,我总梦见我被大片大片的芦苇围着,在找一个人”,老人回忆着,“我很着急,那个人好像很重要。”
“是她吗?”
“不知道,但梦里有我抱着他跪在芦苇荡里”,老人拽住自己的头发,像要挣脱什么,“我梦见他死了,死在我怀里”。
“好在是梦”,心理医生试图平复老人的心情,把梦境说出来或许能让他清醒吧。
“太过于真实了,我抱着他的背,手搭在他身上的触感,跟他和我一起跳舞时感觉一样,只不过我能感到他在慢慢变冷。”
“那您一定很伤心吧。”
“我在哭,抱着他哭。在梦里是我枪杀了他”。
“怎么会?”
“我原本打算和他一起走的。”
“那为什么没有呢?”
——因为枪里没有第二颗子弹。
他仿佛回到了按下扳机的那一刻的巨大落空。
心理医生没有注意刻老人眼里的混沌拂开,映出了眼底
清明的痛苦。
纪勇涛已经清醒了,他无法告诉对方真正的答案。
没有人会相信一个与现实相去甚远的真相。因为真相太过虚妄,所以人们从不接受。正义战胜邪恶,天经地义,皆大欢喜。
“谢谢你。”纪勇诗向他行了个军礼。
他醒过来了。只是眼中的悲怆让心理医生不解,那是一种时间的流驶无法洗涤的旧迹,像浸在芦苇荡里的日暮一样透着血色的红,可又在老人敬礼的指间流江成了
莫大的悲凉,让人在灵魂上肃然起敬。
真奇怪,好像他一直都在清醒着,心理医生想。
清醒的人才想活在虚妄里,因为真相太过残酷。那些平民百姓,不明就里的人不能认同警案和罪犯之间会有深重的羁绊,以致他在垂垂老矣之时仍在贪恋在舞池里那晚苯拙的共舞。
那是他们最近乎暖昧的时刻。
接下来就是交锋,怀疑,针锋相对再到他被冠上“人民英雄”的称号。
称号是空空的,正如那把没有最后一颗子弹的枪,却洞穿了他的心。
他又回到了他那一个人的光荣之家,咀嚼记忆的苦涩。
或许苦涩也有回甘的。
或许哪天他就回来了,纪勇涛这样想道。
他对着空气伸出手,拥住那人,迈着那支舞。
像很多年前那样。
——————end——————
《缚耳来》是我很喜欢的一篇BE文,但实际上两位主角的爱情从来没有开始过,也是从开始就注定的结局。
那天芦苇荡边的夕阳火红,像他怀里的人流出的鲜血一样。
【缚耳来】字母歌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床上斜放的磁带机里传出悠扬的旋律,楚稼君趴在床上愁眉苦脸地盯着床上摊开的少儿英语语法——那本书还停留在前面的字母表那儿。之前好不容易把英语从五个字母水平进步到了十三个字母水平,然而后面竟然还有一半要背。
字母歌的旋律停了,后面是每个字母的读法讲解。楚稼君听得直打瞌睡,一边小鸡啄米,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手搓大飞狗头。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钥匙响声,惊得楚稼君瞌睡虫顿时无影无踪,身旁的大飞还在一边吐着舌头一边咧着嘴傻笑。
坏了,他怎么现在回来了。
楚稼君看着磁带机和少儿英语语法有些犯愁,现在藏这些肯定来不及了,算了,见招拆招吧,反正说谎也不是第一次了。...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床上斜放的磁带机里传出悠扬的旋律,楚稼君趴在床上愁眉苦脸地盯着床上摊开的少儿英语语法——那本书还停留在前面的字母表那儿。之前好不容易把英语从五个字母水平进步到了十三个字母水平,然而后面竟然还有一半要背。
字母歌的旋律停了,后面是每个字母的读法讲解。楚稼君听得直打瞌睡,一边小鸡啄米,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手搓大飞狗头。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了钥匙响声,惊得楚稼君瞌睡虫顿时无影无踪,身旁的大飞还在一边吐着舌头一边咧着嘴傻笑。
坏了,他怎么现在回来了。
楚稼君看着磁带机和少儿英语语法有些犯愁,现在藏这些肯定来不及了,算了,见招拆招吧,反正说谎也不是第一次了。
纪勇涛把外套随手挂在门口衣架上,听着明显是给不大的小孩儿听的磁带声有些奇怪。走到卧室一看,大学生正趴在床上看书。再仔细一看,嗬,少儿英语语法。
纪勇涛笑了:“大学生,你怎么看这个?”
楚稼君撇嘴,伸手按住了磁带机的暂停键:“又接了个辅导小孩的活儿,上次没怎么教好,我这次提前看看小孩都学啥。”
楚稼君的眼睛转向纪勇涛:“勇哥,倒是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翘班?”
楚稼君看着纪勇涛那张正气凛然的脸,怎么也无法把他和早退翘班这样的词搭上边。
纪勇涛:“我本来今天就休息,临时被单位叫走的,怎么就还成翘班了?”
楚稼君一愣:“那怎么这么快,不是说河里发现漂着个死人,你往常回来都要好久的。”
纪勇涛笑了:“本来以为是,接到群众报警就马上就赶到现场去看了,捞上来一看,竟然还会动。”
楚稼君一哆嗦:“吓!诈尸了?有鬼?”
纪勇涛坐在床边揉了揉他的头:“什么鬼,真的活人。结果再一问,这人中午喝醉了,嫌天热,直接在河里睡着了,你说说大中午喝醉就算了,还漂在河上睡觉。虚惊一场,我就回来了。”
楚稼君点了点头:“哦。”他还以为是自己前几天扔的那具被发现了,原来还没有。
楚稼君:“那你出门前答应的还算话吗?”
纪勇涛本来答应了今天下午陪楚稼君看录像带,但临时有事被叫走了,于是出门前说,可能会很晚回来,晚上请他吃烧烤做补偿。
现在回来早了,可能要改成自己在家做饭了,楚稼君现在很懒,不是很想进厨房。
纪勇涛:“当然,我说话算数。”
纪勇涛又问:“小飞,这些东西你早该会了,怎么教不会,现在又在学?”
楚稼君皱了皱眉头,做出一副颇为苦恼的样子:“勇哥,你不知道……自己会和能教会小孩儿是两码事,我这不听听磁带,听听人家是怎么教的。”
楚稼君感觉自己的手心隐隐在出汗,还好自己反应得还算快。
纪勇涛点了点头:“也是,不然也不会有专门的师专培养小学老师了,的确也是门学问。”
楚稼君看纪勇涛的神情知道自己这是又混过去了一关,也不禁略微放松了下来,整个人摊平在床上又伸手去揉搓大飞的狗头:“好难啊勇哥,不想听了。”
纪勇涛:“小孩儿太难教了?”
楚稼君又支起身来用两只手揉搓大飞的狗头,揉得大飞在嗓子里发出小声的呜呜声:“嗯,对,太难教了,还是大飞可爱,多好,不用学英语,也不用人教。”
纪勇涛伸手拉开了楚稼君的手,及时挽救了一只可怜的狗:“你就别总欺负它了……你手心怎么这么多汗?”
楚稼君心道还不是刚刚吓的。
楚稼君抽回自己的手委屈道:“天太热,勇哥你看有人都热到在河里睡觉。”
纪勇涛:“这才刚热起来,真有那么热?”
楚稼君点点头:“有。”
纪勇涛:“那我一会儿把风扇找出来吧。”
楚稼君突然从床上弹起来:“勇哥,我们现在就出去吃烧烤吧,我饿了。”
纪勇涛看了看挂钟,才四点多一点儿。
纪勇涛:“中午一点多才吃的饭,你现在就饿,五点再出门,你再看会儿。我看你就是不想看书。”
楚稼君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这些我早就会了,我们去吃烧烤。”
纪勇涛:“你刚刚不是还说自己会和教会别人不一样,不继续听听磁带里怎么教了?”
楚稼君愈发委屈了,自己挖的坑还得自己填,他本来打算看五分钟就收手的,结果现在可能要看五十分钟了。
楚稼君:“呜……”
越想越气,一把把床上那本还在字母表上的少儿英语语法扣了过来。
楚稼君摇头,气鼓鼓地:“不看了,教什么教,烦,为什么小孩不能自己学。”
纪勇涛:“哪儿有说不教就不教,你都和人家说好了吧,随便反悔可不好。”
纪勇涛伸手把楚稼君摇到耳前那绺头发重新轻轻地别回耳后。
纪勇涛:“你耐心点呀,小孩子总是要人教的,不然就不是小孩儿了。要读好多年书,要有人带着一点点教才能学会知识,才能认识这个世界,长大成人,知道吗?”
楚稼君有些似懂非懂地点着头,他其实不是很能听明白这段话的含义。
纪勇涛伸手把那本少儿英语语法又翻了回来:“好了快看吧,我去找风扇,明天中午热了就能开了,一会五点我们出发吃烧烤。”
楚稼君回过神:“真的不能不看吗?”
纪勇涛起身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明明是微微笑着的,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
楚稼君委屈着继续播放了磁带机:“好吧……”
在某个平凡而无所事事的休息日下午,楚稼君同学的英语水平又有了显著提高,至少二十六个字母认全会读了,真是可喜可贺。
作者说:
漂河上睡觉那个是有原型的,可以去搜搜看,妙啊哈哈哈哈。
大概在原文的9章以后,11章之前的故事,从只认识ABCDE到认识sea了,怎么说26个字母也该认全了,于是乎有了这个故事。
我本来想发刀,想了想还是不忍心,那就……下次?
我最近要考试了,更新会慢不少,最迟在4月上旬肯定会更新的,感谢一直以来喜欢我的文的各位,嘿嘿(º﹃º )。
微微涩
2
楚稼君如愿以偿被纪勇涛牵上了楼。
两人在黑暗中享受着这短暂的牵手时刻。
只有这种时候,那些不能为外人道的情感才会悄悄浮现,像细碎的烟雾缠绕在两人之间。
楚稼君还是不打算放过纪勇涛。
他看着前面的纪勇涛,预计着自己等会儿进屋的行动。
纪勇涛拧开门,楚稼君跟着他进去。
灯一下亮起来。纪勇涛径直走向自己的卧室去放东西,丝毫没察觉后面还跟着个楚稼君。
纪勇涛弯腰把东西放在桌子上,还未直起身来,就听到楚稼君的喊声:勇哥。
纪勇涛转身:嗯?
纪勇涛什么都没看清,下一秒就已经被直直地按倒在旁边的床上。一具身体马上覆了上来,将他压住。
纪勇...
2
楚稼君如愿以偿被纪勇涛牵上了楼。
两人在黑暗中享受着这短暂的牵手时刻。
只有这种时候,那些不能为外人道的情感才会悄悄浮现,像细碎的烟雾缠绕在两人之间。
楚稼君还是不打算放过纪勇涛。
他看着前面的纪勇涛,预计着自己等会儿进屋的行动。
纪勇涛拧开门,楚稼君跟着他进去。
灯一下亮起来。纪勇涛径直走向自己的卧室去放东西,丝毫没察觉后面还跟着个楚稼君。
纪勇涛弯腰把东西放在桌子上,还未直起身来,就听到楚稼君的喊声:勇哥。
纪勇涛转身:嗯?
纪勇涛什么都没看清,下一秒就已经被直直地按倒在旁边的床上。一具身体马上覆了上来,将他压住。
纪勇涛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不用思考他马上做出了反应。他气恼地重重推了一下面前的人:许飞?你又发什么疯?
他的手碰到了楚稼君的胸膛,小指不小心刮过了那一点轻微的凸起。
纪勇涛感受到了那点细微的差别,脸一霎时红了。
他立即缩回了自己的手,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神色,他微微别开脸,不愿再看。
楚稼君自然也感受到了那点异样,他嘴角掩饰不住自己的笑意。
他抓住纪勇涛使劲缩回去的手,引着他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胸。
他对自己长久以来的锻炼抱有非常大的信心。
纪勇涛被迫碰到了那片滚烫的胸膛,他用力逃开,但又被一只有力的臂膀重重按下。
直到纪勇涛不再反抗,楚稼君才松手。
这下纪勇涛知道,许飞的手臂确实练得不错。
楚稼君用力量压制住身下的人,看着他勇哥一片红的脸,他兴奋又得意。
勇哥这么好,他想永远跟他在一起。
他低下头,准确锁定到纪勇涛的嘴唇。
他瞥见纪勇涛的眼神, 发觉到纪勇涛好像要说些什么。但他不太想听,于是他不带一丝犹豫,重重地亲了上去。
他一直觉得,他勇哥的嘴很性感,有着温柔地弧度,令他无比满意的饱满,而且抽烟的时候很迷人。
虽然有时候这张嘴会喋喋不休地冒出很多叮嘱,但他愿意听,喜欢听,想一直听。
纪勇涛觉得自己现在像是被一条小狗不停地舔舐。
…………不能放了…
纪勇涛感觉自己一瞬间又气血上涌,有种要原地升天的趋势。他紧闭嘴巴,不答面前这个混账的话。
他调动了自己的所有精力去平息自己的情绪,这超乎想象地困难。
几分钟后,纪勇涛终于放松了,不等他提醒,楚稼君就自觉拿出来了。
纪勇涛重新穿好了裤子。
纪勇涛黑了脸。
他觉得,这几分钟,他用尽了自己这一生所有的脸皮。
这导致,他拒绝搭理楚稼君。
但楚稼君并不轻易放弃。
他有些能够对付他勇哥的办法。
楚稼君X纪勇涛
5
接上文
他好像心甘情愿地妥协了。
纪勇涛蹲下身子,蹲在楚稼君的膝盖前,抬起头望着楚稼君。
他轻柔地替楚稼君把遮掩住脸庞的发丝撩开,别在了耳后。
看着那人湿漉漉的眼睛和满脸泪痕的脸,他笑了笑,留下一句调侃:多大的人了,是大学生啦,还哭鼻子。
说着又用指腹擦了擦楚稼君眼角还未干的泪水。满是茧子的手指在楚稼君白净的脸上留下了些微红的痕迹,显得他更加可怜了。
楚稼君抬起头来看着纪勇涛,还是哭:怎么了嘛,大学生……就不能哭了吗。说着又委屈地耸了耸鼻子。
纪勇涛又笑了,他猜到了他的反应。很可爱。
他摸摸楚稼君的头发,把他拉了起来,上前抱住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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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文
他好像心甘情愿地妥协了。
纪勇涛蹲下身子,蹲在楚稼君的膝盖前,抬起头望着楚稼君。
他轻柔地替楚稼君把遮掩住脸庞的发丝撩开,别在了耳后。
看着那人湿漉漉的眼睛和满脸泪痕的脸,他笑了笑,留下一句调侃:多大的人了,是大学生啦,还哭鼻子。
说着又用指腹擦了擦楚稼君眼角还未干的泪水。满是茧子的手指在楚稼君白净的脸上留下了些微红的痕迹,显得他更加可怜了。
楚稼君抬起头来看着纪勇涛,还是哭:怎么了嘛,大学生……就不能哭了吗。说着又委屈地耸了耸鼻子。
纪勇涛又笑了,他猜到了他的反应。很可爱。
他摸摸楚稼君的头发,把他拉了起来,上前抱住了。
他说:哭吧哭吧,我听你哭。他环住楚稼君的身体,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哄诓小孩子一样温柔。
楚稼君怔愣住了。
他隐隐感受到了纪勇涛的一些变化。刚刚他确实因为纪勇涛的拒绝感到了真切的绝望和委屈。如果真的可以和勇哥在一起,让他用什么来换他都可以的。
他做梦,都想成为真的许飞,拥有一个真的家。但是现在,他到底应该做什么?他感到自己踩在一团虚无缥缈的梦里,如履薄冰。而且这个梦马上就要散了……
于是,他哭得更加真心实意,更加大声了。他边哭边把纪勇涛抱得更紧。
他带着哭腔说:勇哥,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你愿意吗?
这一次,纪勇涛没有像刚刚一样跟他说我们现在就在一起啊。因为他知道,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过几天,许飞的妈妈就要到了。
他嘴角挂起了一抹沉重的笑容。
他直起身子,面对着楚稼君,脸上又重新挂起了快乐的笑。
他盯着眼前那双澄澈的眼睛,郑重地对他说:
愿意。
然后捧起了眼前人的脸颊,在那双眼睛上,轻轻地印下了一个吻。
楚稼君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纪勇涛从来没有有过这样的行为。
看着眼前人瞪大眼睛的惊讶样子。纪勇涛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轻松了很多。
他没有叫他许飞。他不想用任何一个称呼去叫眼前的男人。
因为,只要你是你,我就愿意。
就这样,两颗悬空的心从此有了着落。
—END—
不写了 孩子们 h的都放不出来 影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