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讽刺的,我一边口口声声说着未来要做女相声演员一边在晚上哭半宿,上午背贯背的有多快乐晚上背桃花源记背的就有多崩溃。躺床上哭半天哭的头晕头疼却突然想起没关窗户,好家伙几乎爬到窗户边上关的。躯体化症状越来越严重,幻听幻视影响着我的生活。怕被家长发现用指甲抠自己,枕巾都被咬破了也不敢哭出声。之前在学校被同学叫“肥猪”,他们拿我的名字开玩笑,拿我的性取向开玩笑。他们对我语言暴力的结局是他们现在每天开开心心的活着,我呢,为什么这个世界会变成这样。
挺讽刺的,我一边口口声声说着未来要做女相声演员一边在晚上哭半宿,上午背贯背的有多快乐晚上背桃花源记背的就有多崩溃。躺床上哭半天哭的头晕头疼却突然想起没关窗户,好家伙几乎爬到窗户边上关的。躯体化症状越来越严重,幻听幻视影响着我的生活。怕被家长发现用指甲抠自己,枕巾都被咬破了也不敢哭出声。之前在学校被同学叫“肥猪”,他们拿我的名字开玩笑,拿我的性取向开玩笑。他们对我语言暴力的结局是他们现在每天开开心心的活着,我呢,为什么这个世界会变成这样。
碎碎念
看了一圈,好像都是初高中的家人,只有我这个倒霉催的大学狗。
去年下半年复学之后,因为学校里有疫情被封在宿舍里两个月,极度压抑焦虑。本来还有希望能坚持把期末考试考完,结果是直接进了医院。
每次到了冬天就会变严重很多,没法集中精力画图拉模型,深夜里坐在树林里呆呆的一动不动,没有眼泪也没有情绪,只是觉得好累。
我讨厌社交,讨厌和别人说话,所以小组作业我总是找不到组队的人。每次被别人逼问怎么回事的时候,我真想直接从窗台翻出去。
我好讨厌学校,可是我好想能继续学习,我想获取知识收获能力,可是在这个学校我完全喘不过气来。想起当初拼命刷题的日日夜夜,我只觉得恍惚不真实。
今年开学我第一次如此抗拒返......
看了一圈,好像都是初高中的家人,只有我这个倒霉催的大学狗。
去年下半年复学之后,因为学校里有疫情被封在宿舍里两个月,极度压抑焦虑。本来还有希望能坚持把期末考试考完,结果是直接进了医院。
每次到了冬天就会变严重很多,没法集中精力画图拉模型,深夜里坐在树林里呆呆的一动不动,没有眼泪也没有情绪,只是觉得好累。
我讨厌社交,讨厌和别人说话,所以小组作业我总是找不到组队的人。每次被别人逼问怎么回事的时候,我真想直接从窗台翻出去。
我好讨厌学校,可是我好想能继续学习,我想获取知识收获能力,可是在这个学校我完全喘不过气来。想起当初拼命刷题的日日夜夜,我只觉得恍惚不真实。
今年开学我第一次如此抗拒返校。蜷缩在被子里不吃不喝,拉黑了老师辅导员所有的联系方式,手机关机什么也不想听什么也不想看,哪怕是瞥见一眼班级群都会让我恶心想吐。
一眨眼高考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我曾经以为高中会是我最痛苦的三年,可是现在我宁愿回到那时候,至少那时我手臂上还没有那么多伤疤,至少还有些牵挂能吊住我的小命。
真是的说了这么多都是些没用的废话,现在的我除了能在陌生的平台上碎碎念,实在没有能让我倾诉的地方。
说不遗憾是假的,说不恨自己也是假的,也许这个世界对于我来说,也不过是虚假的。
又失眠,心里想的都是乱七八糟的,昨天又去看了心理医生,新的医院新的医生,在这之前做了很多建设,因为害怕紧张。我很讨厌他,他不听我说话,打断我说话,他对我的态度很烦躁,把我的想法夸大其谈,他让我觉得自己在装,明明对待上一个病人那么耐心,对我却是极度烦躁,我不能理解,他甚至不愿意听我把话说完,我很讨厌他。
又失眠,心里想的都是乱七八糟的,昨天又去看了心理医生,新的医院新的医生,在这之前做了很多建设,因为害怕紧张。我很讨厌他,他不听我说话,打断我说话,他对我的态度很烦躁,把我的想法夸大其谈,他让我觉得自己在装,明明对待上一个病人那么耐心,对我却是极度烦躁,我不能理解,他甚至不愿意听我把话说完,我很讨厌他。
我认真思考过的一个问题
不是emo,不要可怜我(◦`~´◦)
现在我不是可以完全断掉氟西汀和奥氮平嘛,不吃了也没有影响。除了偶尔手抖得跟筛糠一样,剩下的也好的七七八八。
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的心态,还是很平淡的感觉,像是没有任何波动的湖。
我做过很多预设,比如我的亲人去世,或者说我哪天突然被车撞死一命呜呼。我把我的能想到的高光时刻和人生低谷想了一个遍,我的可以承受喜悦和打击的能力被拉得很宽。
有时候我就在想,只要我有一条命在干什么都可以。
听着还算励志吧。
但是我很多时候都是那种不悲不喜的状态,对绝大多数东西提不起兴趣。有时候我也不是非要逼我自己去做一个充满干劲的人,随他就可以了。
我想...
不是emo,不要可怜我(◦`~´◦)
现在我不是可以完全断掉氟西汀和奥氮平嘛,不吃了也没有影响。除了偶尔手抖得跟筛糠一样,剩下的也好的七七八八。
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的心态,还是很平淡的感觉,像是没有任何波动的湖。
我做过很多预设,比如我的亲人去世,或者说我哪天突然被车撞死一命呜呼。我把我的能想到的高光时刻和人生低谷想了一个遍,我的可以承受喜悦和打击的能力被拉得很宽。
有时候我就在想,只要我有一条命在干什么都可以。
听着还算励志吧。
但是我很多时候都是那种不悲不喜的状态,对绝大多数东西提不起兴趣。有时候我也不是非要逼我自己去做一个充满干劲的人,随他就可以了。
我想我要是能活着上完高中,读完大学就好了。最好活到30岁。
我也不知道我这种心理状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也许是抑郁刚好,后劲没缓过来吧。也许在将来我又想多活几天呢?
我觉得我对待事情还是比较乐观的,希望在我有生之年我能开心点吧。
以前我觉得开心好像不是那么重要,现在我觉得tm老娘开心最重要。
有感而发。
蓝色画布
系统地接触美术,已经有一年有余了,我忽然想起,自己在曾经还有快乐磕CP的余裕时,也是一个能为爱发电,三天爆肝近两万字同人文的狂热CP厨,但似乎极少在社交平台上写些人生感悟小作文。
前段时间有收到个别朋友想要向我了解一下美术生的具体情况,但我毕竟不了解美术教育,没办法很全面地推荐机构或者给予学习美术的具体建议(实话说这个要根据个人能力)。所以也只能浅谈一下我作为一名美术生的心路历程。 而...
系统地接触美术,已经有一年有余了,我忽然想起,自己在曾经还有快乐磕CP的余裕时,也是一个能为爱发电,三天爆肝近两万字同人文的狂热CP厨,但似乎极少在社交平台上写些人生感悟小作文。
前段时间有收到个别朋友想要向我了解一下美术生的具体情况,但我毕竟不了解美术教育,没办法很全面地推荐机构或者给予学习美术的具体建议(实话说这个要根据个人能力)。所以也只能浅谈一下我作为一名美术生的心路历程。 而且转念一想,不论如何,我果然还是很想说些什么,说些关于美术与我的故事——
【我时常想,如果我没有走上学美术的道路,那个我,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呢?】
☆以下内容较长,谨慎观看☆
我是前年五月下定决心成为美术生的,契机很简单,五月时网课返校,我在疫情网课期间一直都在激情摸鱼,每天昏天黑地画自家cp,把学业完全置之脑后了,等到开学的时候仿佛才被一记闷棍敲醒,但无论怎样都放不下画笔,于是在开学的前一天晚上,我战战兢兢地找到我母亲:“妈,对不起,我不在开玩笑,但我真的很想学美术。”
事情的进展出乎意料地顺利,我父母并没有阻拦我的想法。
我现在因为患病的缘故,记忆力似乎下降得厉害,但与其说是记性不好,不如说是对时间的感受减弱了,就好比,我明明是前年十月份才算真正来到一所艺术培训学校报名了基础班,去年四月才完全离开高中参加集训,但在我看来,那些集训前的回忆就像风一样飘渺,仿佛在前世,蒙了一层雾似的看不太清。
准确而言,那些记忆是透明的,没有颜色,连黑白也没有,没遇见美术的我,也好像一个透明人——早上迷迷糊糊起床,把自己塞进衣服里,早饭也不吃就匆忙上学,家离学校4.5公里,骑电瓶车要二十分钟,堵车的话会更久,踩着上课铃窜进教室,总是不写文综和英语作业,中午去隔壁大学的自习室里写数学习题,除了体育课不睡觉在其他科上玩命睡,成绩不算特别拔尖,徘徊在班级前十……
简而言之,是一个非常非常普通的女高中生,过着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与其说是习惯,不如说是麻木了,最高兴的事不过是考试分数高了一些、数学老师终于没有拖堂、没写的作业老师不要求收,最难过的事也无非是成绩不理想。
每天都是这样,像一只驴总是追赶着挂在眼前的萝卜一样,每天的动力是为了应对下一次考试,再远一些也不过是为了高考,根本不能想得太长远——那考上了好大学以后,要做什么呢?要成为怎样的人呢?
不能细想。
虽说明白“路是越走越清晰的”这样的道理,但感到迷茫也是常有的事。
我每天在清晨骑着电动车,呼吸着街上微凉的空气。有些空虚,有些无聊,但无聊就无聊吧,不都是这样么?那么就这样吧。
『……啊,合肥清晨的街道好像是青灰色的。』
这样温水煮青蛙的日子直到那一天结束,我提着画板和画架,拎着笔盒来到了基础部的画室。
“这样吧,你暂时坐在那里,等到时候有位置了,你可以换。”
年轻的素描老师指着画室的一个靠墙的角落,我对这个座位没有任何不满,反而窃喜着找到了合适的位置,当我把一切画材安顿好以后,我坐在座位上,拿起画笔,老师在我身边教我如何排线。
老师找来几何石膏体的范画,耐心地跟我讲解透视。
“所以当我们延长这个长方体的上下两条边线,它们将会如何?”
“将会相交于消失点。”
“没错,这就是基本的两点透视原理。”
我第一次感受到一种奇异的心情,很安全,很踏实,我想,那大概是归属感吧。
画画总带给我一种格外安心的感觉,尤其是素描。
也许是因为我在小学的时候就学过一个学期的素描兴趣班,当年就窥探着静物台的水果,然后被老师笑着敲了敲头,说“没听说过吗?吃静物考不上大学。”
我在我的小角落里塞着耳机,用笔如实画出自己看到的,感受到的东西,虽然说是临摹,但我总是有精神洁癖一样,如果不临摹到和范画格外相似直到自己满意的程度的话,眼睛就绝不离开画面一刻开小差,这样的精神洁癖也是我从未有过的体验,而这种洁癖也几乎从一而终地保持着,直到现在。
专注地画画让我有一种安全感,不需要想任何乱七八糟的事情,过滤掉所有繁杂的人和事,放空心灵一样去看,去观察,去体会。
当时的我想着,画画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事。
当然,就算经历了集训之后太多太多的事,这一点初心也一直不变。
回想起来,在基础部的那段时光也许是最幸福的时光,在那间教室里,我结实了非常要好的(狐)朋(狗)友,对绘画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但最重要的是,我建立了一个很重要的认识:
作为一幅画的作者,你可以画不好,但一定要对自己的画负责,一定要对自己的画充满期待,一定要踏实地画画。
去年一月初,我报名了寒假班,是比基础部课程稍紧张一些的班型,同时也开始开设了速写课和色彩课(但前期的色彩课都是画黑白稿的)。
寒假班其实也挺快话的,是全天制的课程,但我当时还没有向学校申请离校参加集训,所以只有晚上来上课。
基本上也像兴趣班一样,寒假班的日常基本上就是和朋友们在老师做范画的时候悄悄开小差,跟老师贫嘴开玩笑,一幅画能磨个两三节课,就感觉过着有诗有酒有朋友一样的神仙生活,小日子过的不错。
后来三月初进行了第一场分班考试,我和我的一些朋友们由于功底都还不错,所以分进了重点预备班(当时的班型分为平行班和重点预备班),此后,来参加集训的应届生越来越多,渐渐的,我开始意识到,从选择成为美术生参加艺考的那一刻起,画画对我而言,也许就不能继续作为一个纯粹的喜好存在了——
画面被写上等级,被分出来好坏,它开始意味着竞争和攀比。
虽然说明白,毕竟是为了迎战艺考,给画面评等级也是没办法的事,但从此,我拿起画笔的时候也增添了一份压力。
频繁的阶段测试接踵而至,课程也逐渐紧张起来。事实证明,不论是学文化课还是学专业课,卷王这种可怕的生物总是无处不在,当我得知身边有的同学甚至在教室熄灯后把画具搬到走廊上,借着声控灯的光画素描时,我忽然感受到了完全不亚于学文化课时的巨大压力,于是也学着偷偷把速写板带回家画速写。
清晰地记得在一天深夜画完一张自己满意的速写时,我揉着困倦的眼角,向后瘫坐在椅子上,关掉手机里的音乐,仔细端详着自己的画时,那种胸腔里如火苗跃动般喜悦地心情一下一下地撞击着心脏,是一种我曾经就算考了满分的数学卷子也体会不到的快乐和惊喜,恋恋不舍地欣赏了很久才想起来看看时间,发现已经到了将近两点,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该去睡觉了。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发现,坚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带来的并不是只有快乐。
多少次晚上放学后,我因为对自己的画面始终不满意,耿耿于怀着不愿意回家,在十一点的夜里漫无目的地在行人寥寥无几的大街上走着,这时候总是忍不住哭泣的冲动,耳机里传来开到最大分贝的《群青》(日本音乐组合YOASOBI的歌),然后在二环高速公路旁的人行道上痛哭,死死咬住牙冠,拼命想要伸手去抓住流淌在眼泪里最耀眼最鲜艳的一抹蓝色——如今写到这里的我也仍然在如此挣扎着,眼泪也仍然止不住地流。
多少次在看到画室走廊拐角处中国美院的宣传立牌,就下意识停下脚步,在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昂首挺胸地走进这所心目中的最高学府,心底的那一份名为倔强的情绪狠狠冲击着心脏——就算如今已经陷入如此境地的我仍然不愿意放手这份最初的梦想。
到了集训中后期七月份,我转入到新的校区,因为离家远,我开始住校。封闭而陌生的环境,身边几乎全部都是优秀的复读生的班级,越来越大的压力,开始意识到凭借自己这种三脚猫的功夫和半吊子的能力,根本就完全无法迎接愈加繁重的任务,手里的画笔似乎也变得沉重无比,几乎要压断我的手腕和内心最后的防线。
其实和学习文化课有微妙的不同,在学习艺术的道路上,【天赋】或者是【才能】就像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一样,让在山脚下的人望而却步,虽然总是说“不能说天赋天赋就可以决定一切”,但是就好像打游戏一样,总有一批人开了外挂,初始装备就比普通人强了一大截,这在心理上本身就会造成巨大的压力。
而我显然不是那种拥有多高美术天赋的人,虽说我绝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止步不前,但当看到尤其是同为应届生的同学充满感受力与特色的画面以及优秀的造型能力,总是令我备受打击。
在这种环境下,我性格中带有的偏执和强迫症变得越来越明显,逐渐到了如果画不出自己满意的画面,就会生理上产生恶心反胃的程度,那段时间随着饮食和心态逐渐失调,心理上也就逐渐变得郁郁寡欢,然而在压抑而封闭的环境中,这种失控的情绪没办法得到宣泄,只好自己慢慢消化。
那段时间我很喜欢在天气晴朗,阳光正好的中午,背着我的速写板,带上我的笔盒,到教学楼下的亭子里画点自己喜欢画的风景,也许是一个干瘪的木桩,也许是在微风里轻轻晃动摇曳的藤蔓,也许是亭子边的一小片竹子。
安静地,平缓地。心态就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拿着油画棒随手涂涂画画一样,在这期间我感受到了画画给我带来的最初的快乐。
抱着这种心态画出来的画也不像在专业课上画出的画那样浮躁,这段时间里我甚至画出了自己许久没有感受到的满意的画。然而每当回到课堂上,那种压抑而浮躁的心情很快升腾上来。
【明明是如此热爱着绘画的——但为什么拿起画笔的那一刻,感受到的痛苦如此真实?】
那种痛苦是在我存在的17年里感受到的前所未有的痛苦,以至于经常情绪崩溃到无法正常生活。
但在感受着这种痛苦的同时,我却有一种真实的【活着】的感受,就好像当画出自己满意的画时感受到极致的喜悦也会带给我【活着】的感受一样。
世界终于不再是透明的了,它有了各种各样的色彩和滋味。
素描、速写、色彩,素描纸、速写板、颜料盒。
一本又一本厚厚的教材和照片书堆在画架边,每节课是连续的三个多小时,倒笔灰的时候被飘起来的笔灰呛得喷嚏不断、偶尔削笔的时候会不小心割伤手指、把颜料盒塞进高高的储物柜时不慎手滑摔了下来,颜料溅了一地……这些回忆是如此鲜活地闪耀在我记忆的星河里。
午间的课后,在无人的画室里一张一张地看着同学们的画面,思考着到底什么样的画面是只有我一个人才能画出来的?
什么样的颜色是只有我才能调出来的?
什么样的事情是只有我才能做的?
我从来不是一个有自信的人,直到此刻也不是,面对自己喜爱的事情,直到今天也还在害怕着,恐惧着,但却开始如此热烈地憧憬着,渴望着,想要找到自己独有一份的存在,想要挣扎着抓住只有自己才能看见的那一抹闪烁着的【群青】,那份【超越海洋的蓝色】,那份【蓝色中的最高点】。
然而没有一帆风顺的事情,随着情绪的恶化,去年十月中旬,我被确诊了患有中度抑郁症和轻度焦虑症。因为吃药治疗,状态并不能调整到最好,每天总是大脑昏昏沉沉的,时不时会因为发作和心动过速而请假休息。
临省考前一个月的几次模考,我背着沉重的画包,提着颜料盒的手像是要随时断掉,在拥挤的考生中被推搡着走进考场,每一次模考对我的体能都是一次严重的消耗,甚至要将近一个星期才缓的过来。
包括就连正式的美术省考,我也几乎是浑浑噩噩地考完了,状态差到肉眼可见,甚至在上午场的素描考试中我还在昏昏欲睡地打哈欠——并不是我不想打起精神,而是因为考试前一天的晚上发作所以精神状态很差。
省考的结果客观而言其实并不算差,但对我来说却有些遗憾。
病情在去年年底彻底恶化,已经加重到重度抑郁、中度焦虑和中度强迫症,以至于今年的高考很可能无法正常参加。我也不得不离开画室回家休养。
于是,从年初休学到现在的几个月里,我对于【美术】避之不及。
我一直回避着画画,不愿别人提起有关画画的一切事情,画材从画室里搬到家里最不起眼的角落,曾经挂在家里的所有自己满意的画作全部收起来锁进柜子里,连同锁紧柜子里的还有曾经那一颗对于绘画炽热的心情。
很长一段时间来,我甚至不敢去听我曾经画画时最喜欢听的那首《群青》,就好像不敢面对曾经的那个心怀壮志的自己。
唯一联系着我和美术的只有自己很久以前磕cp混的圈,但也是除了画二次元小人外绝口不提其他形式的美术作品,就好像自己从来没学过美术一样。
直到几天前,我在B站上看到一个关于躁郁症的视频,而BGM就是《群青》,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抱着什么心态,犹豫了片刻竟然点进去了。
——果不其然,当我听到这首开头曲子合唱部分响起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忍不住地掉眼泪了——就像我刚刚开始决定学美术后第一次听这个曲子一样,泣不成声。
果然还是不甘心,果然还是放不下。
果然还是好想继续爱着这个世界,果然还是好想用手中的笔画出自己眼中的世界。
果然还是好喜欢画画啊,真的好喜欢好喜欢——就像我第一次买到颜料盒之后用扇形笔的两端分别粘上拿波里黄和马尔代夫后在纸上摆出一个渐变的色块后愣了片刻,然后惊喜地感叹着“就像海浪打在沙滩上一样的颜色啊”,就算我因为病情,许多回忆都模糊了,但那一瞬间的激动和喜悦我一直清晰地记得。
我真的对美术爱到了骨子里,是美术让我的世界从此充满了颜色,让我感觉我真的在【活着】。
我不想继续逃避了。此刻耳机里传来《群青》的副歌尾声:
“不知不觉中隐藏的真实的心声,让我听见它放生回响吧。就算你熟视无睹,可它的确就在你的心里。”
我也想要歌词里写的那样,通过美术,找到那个最真实的我,最无可替代、独一无二的自己。
我想要写的到这里就结束了呢——感觉你能看到这里真的非常了不起,毕竟通篇都是我的废话嘛……下面是一些想要补充的:
About学美术(安徽):
非常抱歉!就像我开头所说的,如果是美术艺考的机构或者是具体的学习建议真的没办法提供呢——
①至于推不推荐学美术的话,我的看法是:最好不要抱着因为文化课太差了所以想要“走捷径”的心态而学美术,首先,美术生的文化课达标线几乎每年都在提高,本省目前已经提高到将近四百分了,而且如果想考美院的话,一流的美院不仅专业课要求很高,而且文化课也至少要四百五十多分才稍微保险一些,如果校考学的是设计的话,分数要更高(专业课考试分为针对考综合类大学的省考和针对专业美院的校考,每所美院的标准都不一样。校考分为设计类和造型类,考试内容不一样)。
其次,学美术,绝对不意味着更轻松,而是要专业课和文化课两边抓的的压力,像安徽省的美术省考(也就是美术艺考)时间是全国最早的,一般在十一月中旬,而且几乎每年都在提前,最晚的省甚至能到次年的一月份中旬,这就意味着省考结束后,准备文化课的时间只有不半年左右的时间,更不用说校考最晚要到三月份才结束,留给准备文化课的时间就更少了。况且作为美术的专业课压力本身就很大,不算上校考的集训时间最少也要七八个月,否则如果从来没有接触过专业美术学习的学生是很难取得好成绩的(除非你的天赋特别高)。
最后,如果你本身对美术兴趣不大,那么当美术生绝对是一种心理和身体上的折磨,很痛苦的。当然,当你了解完学美术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有足够的心理承受能力和经济条件(像我学美术的话,不算上材料的费用也有七八万,而且材料费也绝不是一笔小数目——就是说你永远不要低估自己的炭笔和颜料消耗的速度),并且能够确定自己对于绘画的喜爱(注意我指的是绘画,而不光是二次元)不是三分钟热度的话,就不要犹豫地去学吧,毕竟就算是今天的我,也从来没有后悔去学了美术。
②关于学美术的就业问题,我想说的是,除非你打算(像我一样)大学学纯艺的专业,也就是像油画、中国画、版画、雕塑这样的专业,否则其他专业的工作选择范围其实挺广的,就是说不要一提到美术就只能想到单纯的绘画,其实生活中你目光所及之处,几乎到处都是美术创造的美丽,从服装设计、广告设计到园林设计、建筑设计(环境艺术),生活无处不美术。
当然如果你比较痴迷于绘画本身,打算学纯艺的话——emmm那就业范围确实就狭窄很多了,大多数要么去当画师,要么去当美术老师,如果你专业能力强而且和大学老师关系好的话也可以尝试留校。
③关于美术生的生活:因为安徽艺考分为素描(150分)速写(75分)色彩(150分)三科,所以也就有这三门专业课,一天三节正课,一般是上午七点半到中午十一点半(后期会拖堂)、下午两点到五点半(后期会拖堂),晚上六点半到十点半(后期会拖堂),一些(中小)画室的晚课后期甚至会上到凌晨一两点,而且整晚不熄灯,供卷王通宵画画。上课期间是没有休息时间的(除非老师善良,可能会中途休息五分钟左右),到集训中后期一般会比原来的上课时间延长二十分钟。
而且绝大部分班级都会加作业(主要是速写)以及中午一小时的自习(主要是速写),不过一般比较优秀的班可能作业很少甚至没有作业和自习(就是说一般的美术艺考培训机构也会按成绩分班的),但是好的班级上卷王多,所以为了不落下,也只能一起卷了。
至于作业量——这么说吧,我室友是一个普通班的学生,她一般是凌晨将近两点睡觉的,而且还是在她白天就已经画完了一部分作业的情况下。
About《群青》:
是日本音乐组合YOASOBI的曲子,同组合比较出名的曲子还有《怪物》、《夜に駆ける(向夜晚奔去)》、《たぶん(大概)》等。
这首曲子是和日本漫画《蓝色时期》(曾斩获2020漫画大赏)联动的曲子,也以《蓝色时期》的男主角矢口八虎学美术的心路历程作为原型创作。
这首歌以及《蓝色时期》都是我非常喜欢的作品,强烈安利!!!
About我今后的打算:
虽然说我知道估计没什么人对这个感兴趣啦……但还是姑且提一下吧——今年的话,高考恐怕确实没办法参加了,因为我现在的抑郁症、焦虑症的躯体化症状还挺严重的,很影响我的作息,不能正常地学习(我现在基本上就是身在中国却过着美国时间……),但是今年11月份的美术省考以及明年的校考和高考应该是要参加的。
以及,今天的我也在努力活着。
最后——希望大家都可以找到自己热爱的事情和独一无二的自己。
顺便发一些我画的乱七八糟的画:
所谓师德
我是个重点高中的学生,前两天一次“顶撞”老师害我复发,我请了两天假看病。29日中午我们放五一假,我回了一趟学校拿作业。一个玩得好的同学和我说,她有一次去办公室找卷子的时候,听到了班主任对实习老师说:xxx这个人脑子有点毛病。我知道的时候特别气,就是这么一个老师,在重点高中当班主任。
他曾对班上另一个yy的同学说,你穿的这些裙子(jk格裙)有什么用?都是dy上的女的给男的扭着看的。我同学告诉我的时候我真的很恶心。他总说女生成绩不好就找个男的嫁了。女生体重过百就没有前途,他还说这是以前一个学生上大学后告诉他的,所以女生的前途就是体型?颜值?就是看招不招男人喜欢?我不能想象这是一个女生能说的出来的...
我是个重点高中的学生,前两天一次“顶撞”老师害我复发,我请了两天假看病。29日中午我们放五一假,我回了一趟学校拿作业。一个玩得好的同学和我说,她有一次去办公室找卷子的时候,听到了班主任对实习老师说:xxx这个人脑子有点毛病。我知道的时候特别气,就是这么一个老师,在重点高中当班主任。
他曾对班上另一个yy的同学说,你穿的这些裙子(jk格裙)有什么用?都是dy上的女的给男的扭着看的。我同学告诉我的时候我真的很恶心。他总说女生成绩不好就找个男的嫁了。女生体重过百就没有前途,他还说这是以前一个学生上大学后告诉他的,所以女生的前途就是体型?颜值?就是看招不招男人喜欢?我不能想象这是一个女生能说的出来的。他威胁我要给我记过因为我反驳了老师,班上有个有钱的来自省会的学生私藏手机五六次都没事,到我这儿就要记过?我曾经有一点焦虑,但并不严重。上高中不到一年我的焦虑变得严重,还有一定的yy。像这样的老师,有什么资格当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