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船》[番外+12] 拾卿向
[番外]
今天李包的心情格外好。
昨晚,陈拾见到他神神秘秘的,双手一直背在身后。虽然藏的严实但海灵毕竟是半透明的,李包很快看出陈拾手中拿着个小石块。
陈拾见惊喜已经被发现了索性也不再遮掩。他摊开双手,手心中躺着一块菱形的小石块。小石块是翠绿色的,放在月光下还可以看见其中斑斑点点的白色晶体。
“吶,给你的。我在海底挑了好半天,想想这么久以来都是你给我送花我从来没送过你什么,也挺不好意思的……只可惜我这状况实在拿不出多像样的礼物来……”陈拾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
李包到不在意礼物的形式,能感受到陈拾的心意他就满足了。
李包迫不及待接过礼物,捧着陈拾的脸在面颊落下一吻,在他耳边轻声说:......
[番外]
今天李包的心情格外好。
昨晚,陈拾见到他神神秘秘的,双手一直背在身后。虽然藏的严实但海灵毕竟是半透明的,李包很快看出陈拾手中拿着个小石块。
陈拾见惊喜已经被发现了索性也不再遮掩。他摊开双手,手心中躺着一块菱形的小石块。小石块是翠绿色的,放在月光下还可以看见其中斑斑点点的白色晶体。
“吶,给你的。我在海底挑了好半天,想想这么久以来都是你给我送花我从来没送过你什么,也挺不好意思的……只可惜我这状况实在拿不出多像样的礼物来……”陈拾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
李包到不在意礼物的形式,能感受到陈拾的心意他就满足了。
李包迫不及待接过礼物,捧着陈拾的脸在面颊落下一吻,在他耳边轻声说:“谢谢,我很喜欢。”
陈拾闻言也开心地抱住李包。毕竟礼物得到恋人的认可是最重要的。
其实李包就是一个很知足的人,他不指望陈拾变回人,不指望他们能一同在街市上闲逛,每天夜晚短暂的相会已经让他欣喜,他只希望陈拾能一直陪伴他。
对他而言,这就足够了。
[12]
其实对于自己那个愿望,李包一直以来都心有不安。
“陈拾,你会离开我吗?”李包终于小心翼翼问出这个一直盘桓在心头的问题。
尽管早已预料到这个问题,陈拾依然沉默良久才斟酌着开口:“李包,我们海灵最终其实都难逃消失的命运……只有旧的海灵离开,新的海灵才会产生。但我们无法知道自己消失的时间。这是大海的规矩,我也无力回天……”
李包难得松开了环抱陈拾的胳膊,阴沉着脸,努力克制自己即将喷薄而出的情绪:“那你和我的感情算什么呢?你是为了找乐子才和我在一起吗?你明明知道自己会走还要再打击我一次,是吗?”
陈拾被质问的不知如何开口。
“李包……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知道我的决定对你不负责任,但是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你,我——
“闭嘴!”李包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咆哮道,“你喜欢我?那你为什么要伤害我?你走了就万事皆空,我呢?我能轻易放下你吗?”李包不想陈拾看出自己的悲伤,但声音还是不自觉带上颤抖的鼻音,“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这样,我刚刚看到一束光亮就又要回到深海了,与其如此为什么还要让我看到希望?你本来就会消失那就消失好了!别让我知道好不好?!”
最后两句话尖厉刺耳,脱口而出后李包立马察觉不对,但为时已晚。
陈拾听后只是说了声“对不起”就退回大海。
李包想挽回,刚踏出半步又干脆地回头跑开。
《沉船》11
[11]
时间过得飞快,5个月转眼即逝。
“李包,你为什么跳海?”某日午夜,陈拾突然问道。
今夜的天空云海翻涌,岸边响彻海的哀鸣。
李包望向陈拾,他半透明的侧脸闪着微光,明亮的眸子望向海面。
“溺死是很痛苦的,那种氧气一点一点消散生命一点点被剥离的感觉回想起来依然让我绝望。而且,没人能再找到你,你会永远永远迷失在海里。”
李包苦笑一声:“我倒觉得这样不错,反正我在世间也没有亲人了,他们都死了。我没见过父母,他们早死了。我和哥哥相依为命,但他也离开了我,他的骨灰就撒在海里。”说着,李包抬手指向漆黑的海面,“那时我还小,后来我和哥哥的挚友丘叔叔一起去了其他省份,但……他也走了。我没能把......
[11]
时间过得飞快,5个月转眼即逝。
“李包,你为什么跳海?”某日午夜,陈拾突然问道。
今夜的天空云海翻涌,岸边响彻海的哀鸣。
李包望向陈拾,他半透明的侧脸闪着微光,明亮的眸子望向海面。
“溺死是很痛苦的,那种氧气一点一点消散生命一点点被剥离的感觉回想起来依然让我绝望。而且,没人能再找到你,你会永远永远迷失在海里。”
李包苦笑一声:“我倒觉得这样不错,反正我在世间也没有亲人了,他们都死了。我没见过父母,他们早死了。我和哥哥相依为命,但他也离开了我,他的骨灰就撒在海里。”说着,李包抬手指向漆黑的海面,“那时我还小,后来我和哥哥的挚友丘叔叔一起去了其他省份,但……他也走了。我没能把他的骨灰带回来……我对不起他,他最后的愿望就是落叶归根啊……
“我的学习本来就差,这一来我更勇气再坚持下去了。于是我回来像败家狗一样求死——”
“胡说,”陈拾突然开口,“你李包才不是什么败家狗,你只是海上暂时迷失了方向的航船,只要有灯塔就能找到路。”
“呵,可惜我找不到灯塔。”李包喃喃低语。
陈拾这一次没有立马接话而是温柔地看向李包,双手扶上李包双肩:“李包,也许我能成为你的灯塔。”
这句话冲击了李包的心房,再后来他只记得陈拾先拥抱了他,然后吻了他,温和而缓慢。
海灵的嘴唇是冰冷的,带着海风的腥甜。
但海灵的心很炙热,温暖了李包海风中的身体。
“陈拾,我喜欢你。”
“我也是。”
二人凝视对方,都笑了。
棕泷的话:救命啊,终于让他们亲上了太不容易了……感谢各位对我这个鸽王太太不抛弃不放弃(σ′▽‵)′▽‵)σ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沉船》⑨⑩
[9]
两个互相倾诉过心中最不堪最无助的过往的人关系往往会更加紧密。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张言川和李包的关系有了从捕鱼搭档到亲人的质的飞跃。起码李包是这么想的。
李包现在除了给张言川当助手外,又多了一件事可干——他会在每天晚饭后的时间去拜访老渔民们,或是在海边搜寻,渴望找到哪怕一丝一毫海灵存在的证据。
几个月的搜寻一无所获。
一天深夜,正当李包郁闷之时,他看见礁石边的海面在月光下泛起奇异的光,不像浮游生物产生的荧光海,那是一种温柔飘渺的光,光中隐约能看出人形,像是个少年。
鬼使神差地,李包飞快跑出家门,跑去了那片礁石。他在几米外站住,看着人形愈发清晰。震惊使他无法挪动脚步——那个少年...
[9]
两个互相倾诉过心中最不堪最无助的过往的人关系往往会更加紧密。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张言川和李包的关系有了从捕鱼搭档到亲人的质的飞跃。起码李包是这么想的。
李包现在除了给张言川当助手外,又多了一件事可干——他会在每天晚饭后的时间去拜访老渔民们,或是在海边搜寻,渴望找到哪怕一丝一毫海灵存在的证据。
几个月的搜寻一无所获。
一天深夜,正当李包郁闷之时,他看见礁石边的海面在月光下泛起奇异的光,不像浮游生物产生的荧光海,那是一种温柔飘渺的光,光中隐约能看出人形,像是个少年。
鬼使神差地,李包飞快跑出家门,跑去了那片礁石。他在几米外站住,看着人形愈发清晰。震惊使他无法挪动脚步——那个少年,是陈拾。
李包从没与陈拾见过面,却像失而复得一般。
“陈拾?是你吗?”李包声音颤抖着问。
“你?!你怎么在?你不应该在睡觉吗?等一下,你能看见我?!”少年特意压低声音,但依然感受的到声音的浑厚。
李包已说不出话,他跑上去抱住了陈拾:“是你吧,陈拾,就是你救了我一命。”
陈拾听过难以察觉的一笑,随即双手搭上李包的肩膀轻轻拍打着。
无声胜有声,李包的问题已经得到了答案。
“谢谢,谢谢你陈拾。”
[10]
自此,李包才了解了一切。
张言川嘴里的海灵是真实存在的,陈拾在海上遇难,也确实变成了海灵。
“一开始很黑,啥也看不见,我觉得我快窒息了,后来,我觉得我灵魂出窍了,一阵海浪把我的身体卷走,但我的灵魂没有动。我不知道该去哪,就一直待在原地,直到我发觉有人掉下了海,我想救他,我也确实成功了。我把他托出水面,我发现自己有了新身体,像雾一样,但又能发出微光。我知道自己成了海灵。”陈拾述说着变成海灵的经历,眼神带有一丝迷离。
“那你为什么不回去见见言川哥他们?”
“我尝试过。”这个话题显然让陈拾失落,“有时,我会去摇他的鱼船,或者把鱼群赶去他的渔网那,我觉得他也意识到我的存在了,可是他看不见我,没人能看见我。除了你。”
“……为什么?”
“我不清楚……也许因为你是我救的第一个人。”
第二天,李包就和张言川说了昨夜的奇遇,不过张言川从不相信无凭无据的事情。
李包又跑去拜访一户老渔民。老渔民姓卢,为人和蔼可亲,而且扎根这个海边小镇一辈子,知道许多他人不知的故事。
“卢爷爷在家吗?我是李包啊。我有些事想请教。”李包叩动卢家古旧的木门,感觉满手铜臭味。
老人迈着迟缓的步伐来开门。他的子女早搬去了县城,可惜老人家死活不肯搬走。“我就是死也要葬在海里。”老人总是这么坚定。
“呦呵,是李包啊,你这小子又带这么多东西!快进来吧。说,什么事啊?”
李包把拿来的海鲜放去厨房陪老人在小马扎上坐下,问起:“爷爷,您知道海灵吧。”
“呵,当然喽。”
“那您知道为什么有人看得见海灵,有人看不见吗?”
“这……”老人思考良久才茅塞顿开,“哎呦,我想起来了,我年轻时有很多弟兄都见过海灵,不过都是在命悬一线的时候。但他们想见自己亲人的海灵却总不能如愿。后来我们就推断,这个海灵只会被他搭救的人看见,旁人都见不到。”
“那您见过海灵吗?”
原本兴致勃勃的老人一下哑火了:“见过,只见过一回。当时我差点死在大海上,是我老伴儿救了我。”
老人的目光投向屋中的一张黑白照片,泛黄的纸张上,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与还意气风发的卢老人手挽手幸福地笑着。
《沉船》
[7]
裴东来把满身酒气的张言川扶回卧室后,疲惫地推开了李包李包的房门。
“李包,帮我个忙好吗?帮我劝劝言川吧,他刚刚又在叫小拾的名字了。他还是走不出来,我真的害怕……我怕他……我不能再失去这个亲人了。”说完,就轻轻退出房间。关门前,他听见蒙在被子里的李包说:“裴老师,我答应你。”
[8]
正午海面风平浪静,太阳像天空中的顽童,肆意嬉戏,而白云则用手臂包容着太阳。波光粼粼的海面仿佛吸引人潜入。
张言川的小渔船在海上漂泊不定。此时是他与李包的午休时间。
李包已经偷瞄张言川一天了,但两人都心照不宣的回避了之前张言川的醉酒。终于到了午饭时间,李包这才找到了开口的机会。
“言川哥,我知道......
[7]
裴东来把满身酒气的张言川扶回卧室后,疲惫地推开了李包李包的房门。
“李包,帮我个忙好吗?帮我劝劝言川吧,他刚刚又在叫小拾的名字了。他还是走不出来,我真的害怕……我怕他……我不能再失去这个亲人了。”说完,就轻轻退出房间。关门前,他听见蒙在被子里的李包说:“裴老师,我答应你。”
[8]
正午海面风平浪静,太阳像天空中的顽童,肆意嬉戏,而白云则用手臂包容着太阳。波光粼粼的海面仿佛吸引人潜入。
张言川的小渔船在海上漂泊不定。此时是他与李包的午休时间。
李包已经偷瞄张言川一天了,但两人都心照不宣的回避了之前张言川的醉酒。终于到了午饭时间,李包这才找到了开口的机会。
“言川哥,我知道陈拾的事了。”
张言川一愣,随即更加卖力地扒着饭菜。
“言川哥,我哥哥和丘叔叔走时我也好难过,但是生活还要继续啊。人走了就是走了,回不来的。”
“行了,我知道了。”张言川闷闷地回答。
“而且裴老师很担心你,如果你一直这样他也会伤心的不是吗?所以——
“够了!”张言川狠狠将白瓷碗扣在桌上,脸色阴沉的可怕。
李包不敢再言语,悻悻地埋头吃着饭菜,想尽快到船舱外。
但过了一会。
“李包,你听过一个传说吗?”李包被问的不知所措,“传说我们海边的渔民都是大海的子孙,大海,我们守护大海,受大海庇护。如果我们死在大海上,大海也能包容我们的灵魂。祖祖辈辈,死在海上的渔人都变成了海灵,不离不弃地守护着自己的亲人,日日夜夜与大海一同呼吸。”话说至此,李包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所以,我从不认为小拾死了,我认为他已经变成海灵了,每次我出海时他都在保佑我,我能感受到的。”
一瞬间,李包好像理解了张言川,他想起来小时候哥哥死后,丘神绩陪他躺在小凉席上,哄他说:“你哥哥只是变成了海风,他时时刻刻都在看着你呢。”
应该是中午的一小杯酒有些醉人,张言川不顾李包沉思,又开口说:“你说小拾保佑我干什么呢?明明是我这个当哥的有错,要不然他也不会死在大海上。要是我那天留住了他,要是我病能早点好,他那天就不用出海了啊。他保佑我干什么呢?你说他为什么保佑我这个不尽职的哥哥呢?他才高二啊,他本来可以考一个好大学,他本来能过上多好的生活啊……”
李包说不出来为什么,但他知道了张言川为什么放不下小拾——他这是没法原谅自己。
时礼【拾饼】(序)
俺叫陈拾,来自乡下,俺有个哥,我是进京来寻俺哥哩,但娘没告诉俺哥叫啥名。听说大理寺可以帮俺找俺哥,还包吃包住哩,所以俺就去那儿当杂役了。只不过这大理寺的少卿怪怪的,一个大理寺少卿咋会被关在地牢,俺还莫名其妙成了他的侍从,侍从就侍从吧,俺啥都能干。
后来,俺和少卿大人的关系变挺好,他在执行公务的时候也愿意让俺跟着。他猫还怪好叻。少卿是只猫,俺也不知道为什么让一个白猫当大理寺的少卿。
猫爷身世太过迷离,俺脑子不行,想不出来,但是俺知道猫爷是好人,他可不会害俺,他是最好最好的大猫!
猫爷在女皇寿宴上遇袭,只能假死。为了查案,俺跟着他逃了出去,路上遇到了丘神纪,他好像很不喜欢猫爷......
俺叫陈拾,来自乡下,俺有个哥,我是进京来寻俺哥哩,但娘没告诉俺哥叫啥名。听说大理寺可以帮俺找俺哥,还包吃包住哩,所以俺就去那儿当杂役了。只不过这大理寺的少卿怪怪的,一个大理寺少卿咋会被关在地牢,俺还莫名其妙成了他的侍从,侍从就侍从吧,俺啥都能干。
后来,俺和少卿大人的关系变挺好,他在执行公务的时候也愿意让俺跟着。他猫还怪好叻。少卿是只猫,俺也不知道为什么让一个白猫当大理寺的少卿。
猫爷身世太过迷离,俺脑子不行,想不出来,但是俺知道猫爷是好人,他可不会害俺,他是最好最好的大猫!
猫爷在女皇寿宴上遇袭,只能假死。为了查案,俺跟着他逃了出去,路上遇到了丘神纪,他好像很不喜欢猫爷,那为啥猫爷在昏迷时还喊着他的姓。俺不明白,不过山寨里的人把俺当成了俺哥,也算是让俺和猫爷顺利逃脱了丘神纪的追捕。
回到京城,俺回到大理寺,不知道王七他们想俺没有。猫爷这次调查的案子和丘神纪有关,后来丘神纪被捕,还进了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这是俺听王七说的。
丘神纪死了,那种不在乎百姓的将军死了也好!但是猫爷好像很伤心。俺想不通的是,外面的人都知道猫爷死咯,那他被女皇重新送回来还能继续当少卿,又是咋回事?
嗨!想那么多干啥,俺好好护着猫爷就好了。
第六章
又是一个无聊的周末,陈拾背着所有人把崔倍约了出来,两人在麦当当会面。
陈拾叽里呱啦讲了一堆,一会儿讲他和李饼的关系,一会儿讲他现在对李饼的感情,一会又讲他自己的感受,还怪难为情的,这是他十九年的人生里第一次追人,根本不知道怎追,又不知道该怎么讲。
崔倍静静的听他讲完,偶尔问那么一两句。末了陈拾问了一句:"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崔倍听完这一大串内容,头都大了,怪不得陈拾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关系,这要是真搁一块了,那不就成了,乱伦了吗,同性恋已经够让人倒胃口了,这还整个这个。崔倍光想想就后怕了:"这很难评,隔行如隔山,我祝你成功吧。"
陈...
又是一个无聊的周末,陈拾背着所有人把崔倍约了出来,两人在麦当当会面。
陈拾叽里呱啦讲了一堆,一会儿讲他和李饼的关系,一会儿讲他现在对李饼的感情,一会又讲他自己的感受,还怪难为情的,这是他十九年的人生里第一次追人,根本不知道怎追,又不知道该怎么讲。
崔倍静静的听他讲完,偶尔问那么一两句。末了陈拾问了一句:"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崔倍听完这一大串内容,头都大了,怪不得陈拾不知道该怎么办,这关系,这要是真搁一块了,那不就成了,乱伦了吗,同性恋已经够让人倒胃口了,这还整个这个。崔倍光想想就后怕了:"这很难评,隔行如隔山,我祝你成功吧。"
陈拾一听这话,急了:"不是,兄弟,你别搞我啊,给我想个招儿吧。"
崔倍想起了往事,好像之前也是这种情况,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让我想想。"这样吧,你旁敲侧击的问他有没有喜欢的人,喜欢的人是谁,不要太明显就是了,你不是他哥哥吗,可以以兄长的名义关怀他,千万别太明显。"
陈拾放下了焦急的心情:"谢谢兄弟,成了改天请你吃饭。"崔倍连忙摆手:"吃饭就不必了,你能成功就行。"陈拾笑着回答:"那就借你吉言了。"
"今天周五。"李饼看着手机。陈拾不解:"周五怎么了?""晚上我们出去散步吧,好久都没散步了。"李饼伸了个懒腰。"好啊。"
下午六点,"我们出去散步了。"李饼对着两人说。"好,拜拜。""拜拜。"
"那我们先去吃个饭?""好,你想吃啥?""不知道,你呢?""我也不知道。"两人相视一笑。"我知道有一个口诀,是我发小教我的,我一直践行且深信不疑。"李饼骄傲开口。"什么?""不知道吃什么的时候就吃麻辣烫,准没错。""确实,麻辣烫里面什么都有,想吃什么就选什么,对不知道吃什么的人很友好,那我们去吃麻辣烫吧。"
两人挑了一个比较偏僻的位置等饭,这个点人很少,基本上都还在宿舍里待着,还没到吃完饭的时间,毕竟外边天都还亮着呢。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没一会儿饭就好了。没想到两人口味意外的相同,小料都只放了麻酱和白糖,就连挑选的菜都大差不差。"哎,你怎么和我吃的一样啊,以后可别和我抢饭吃啊。"李饼半开玩笑的说。"啊,不会不会,既然我们都爱吃那以后就多买点,保证不会让你饿到。"陈拾完美接住话茬儿。
两人本来就吃的慢,再加上聊着天,这顿饭竟然吃了一个多小时,吃西餐呐,吃这么慢。虽然现在已经入秋了,但是傍晚的空气依旧炎热。今天是一个好天气,现在这个时间点天边出现了晚霞,火红的一大片,美极了。
不少人都举起手机拍照,陈拾和李饼也不例外,毕竟美景不是天天有,就算运气好,天天都有,每一天的景色都是不一样的,当然要记录下来。
"来学校这么长时间了,你感觉大学生活怎么样?"最后还是陈拾没忍住,率先开了口。李饼想了想开口:"我觉得还挺不错的,目前来说,大家都很好相处,没有遇到网上说的那种情况,然后校园也很不错,景色挺美的,课也不多,每天过的很充实,食堂的饭也好吃,如果总分十分的话,能给七分,总体的感受就是这样。那你呢?"
"我和你的感受差不多,目前感觉良好。"
"是吧,也没有网上说的那么可怕嘛,果然还是要自己亲自经历过才能知道是什么样的,不能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听风就是雨,还是要有自己的主见。"
"是这样的,每次看到评论区的无脑争吵我就头疼,所以我现在就不怎么玩手机了,劳神费心,不划算。"
"我也是暧,手机常年静音,能不能看到消息全靠运气。"李饼终于找到了知音,激动的
拉住陈拾的手晃了起来,陈拾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现在是19:25,两人晃到了学校的人工湖,两人也走累了,就决定在小亭子里坐一小会,看看湖里的小鱼,聊聊湖边的花草树木,又说到了学校的二期工程,两人坐了二十分钟聊了很多很多,如果时间能停在这一刻该多好。就是小情侣有点多。
两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同性恋这个话题,虽然在二十一世纪,同性恋已经不是什么讳莫如深的话题了,但毕竟反感的人还是占多数。两人刚起个头就意识到这里不是说这个话题的地方,相视一眼,起身离开了。
"你怎么看?"陈拾问。"我倒觉得无所谓,这很正常啊,想喜欢谁就喜欢谁呗,只要对方人品不错,没犯法,没做过违反道德的事,都没问题,喜欢谁是自己决定的,谁都干涉不了。"李饼耸耸肩。"是啊,本来就是正常的事情,为什么要厌恶呢?"陈拾低下头若有所思。
两人继续在这个还蛮大的校园里溜达,陈拾故作轻松的问:"听说大学里如果不谈一段恋爱就不是完整的大学了,你呢,准备在大学期间谈恋爱吗?"
"我都可以,遇到喜欢的说不定机会谈,其实大学谈不谈恋爱都无所谓啦,最重要的还得是自己活的快乐。""对对对对对对对对。"
八点三十分,两人回了寝室,各自休息了。
第五章
晚上九点多,119宿舍已经关灯了。
陈拾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回想自己这些天的所做所为,越想越觉得自己sb,这八字没一撇的事情,我在干什么,在想什么,怎么这么sb,越想越懊悔,从明天开始做个正常人吧,别乱想了。
这些天的天气都挺好的,阳光明媚,人也还活着。
“我真服了嗷,这天儿咋这么热呢,它有本事把我热死!”无数大学生抱着“来,你热死我”的决心与太阳叫嚣,那太阳那老大,能和一群小屁孩计较吗,还真能,越到中午...
晚上九点多,119宿舍已经关灯了。
陈拾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回想自己这些天的所做所为,越想越觉得自己sb,这八字没一撇的事情,我在干什么,在想什么,怎么这么sb,越想越懊悔,从明天开始做个正常人吧,别乱想了。
这些天的天气都挺好的,阳光明媚,人也还活着。
“我真服了嗷,这天儿咋这么热呢,它有本事把我热死!”无数大学生抱着“来,你热死我”的决心与太阳叫嚣,那太阳那老大,能和一群小屁孩计较吗,还真能,越到中午,这太阳是越热,晒得人喘不过气,又烦又燥又热,还渴。
这种天遇上体育课才是最倒霉的,这不,可不就让陈拾他们班给遇到了,一群人站在篮球场中央,周围没有一丁点的遮挡物可以遮阳,又痛苦又无助,不过还好,已经捱到快下课了。
“来同学们集合,”体育老师张嘴就来:“按照咱们省教育厅的指示,下周我们就要开始军训了,希望同学们能提前做好准备,不能军训的同学提前开好证明,提交好材料,能军训的同学咱就好好军训,别整那死出,军训而已,又不会掉块肉,还能强身健体,多好,所以能参加就参加嗷。”
体育老师话音刚落,地下一片哀嚎。“老师,咱就不能选一个凉快点的时间军训吗,这天这么晒,会把人家晒成黑煤球的。”“那这咱们学校可没办法决定,这是上级的指示,我们能做的就是执行,实在不行你就多抹点防晒霜呗。”“老师,我能不训不?”“哎,不训可不行,有医院的证明倒是可以不训,你有病吗?”“我想有!”这位同学嗷嗷哭。“这可不行嗷,哪有人希望自己得病的,没病没灾才是最好的,多少人都希望自己没病,你倒好,还希望自己有病,不行嗷,这种想法不可取。”
同学们和老师叽叽喳喳乱成一团,李饼也哀嚎:“啊啊啊啊啊,我也不想军训,太难受了。”陈拾附和:“我也是,军训太难受了,不想军训。”“哎对了,你不是之前伤到腿了吗,刚好可以去开一个证明,这样就可以不用军训了。”“那就只有我一个人不军训,太不合适了。我还是热爱军训吧。”“哎哎哎,别勉强自己,可千万别伤了你的心肝宝贝啊。”陈拾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你你说什么?”李饼愣了一下,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在想什么呢,难道你的腿不是你的心肝宝贝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饼笑的停不下来。陈拾听了他的话,脸更红了,什么啊,丢死人了。
体育老师唠完嗑就下了课。“走吧,去买饭吃。”阿里巴巴和孙豹走过来邀请李饼和陈拾。“好,有个问题。”李饼有点子不好意思。“嘛问题?”“能喊上崔倍吗,多亏他和我换宿舍。”“当然可以,这小事。”虽然但是,一行人最后是六个人,崔倍带了家属王七。
谁都没想到,最先脱单的居然是崔倍,知道的时候陈拾内心惊叹:他怎么脱单的,用的什么办法,这么牛逼,我去,改天请教请教去,好羡慕。
一行人除了当事人都愤怒不已,于是,这顿饭就由崔倍和王七买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