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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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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单数据更新于2023-05-28 23:41
茶咔吧咔狐狐车

都去看溪溪大人(wb:煲仔摇滚小羊)的文啊呃呜呜呜呜呜呜😭😭😭🙏金婚金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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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斯

  超有爱的一年级生

【Twi.shira47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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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DI(问问题前先看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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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蒸鱼
  宫双子!!好可爱的小狐狸们...

  宫双子!!好可爱的小狐狸们想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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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宇十七

【all影/影山中心】谁标记了国王大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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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世界,私设如山请见谅

出场人物太多的结果就是很难雨露均沾......请各位自己努力争取吧


宫治站在体育馆外的饮料零售机前,有些发愁地盯着面前形形色色的饮料,里面并没有宫侑点名要的那款。他于是叹了口气,随便选了瓶汽水,心里正念叨着那只猪一会儿恐怕又要乱发脾气,忽地听见身后有人叫他:“宫前辈!”


宫治转过身去,正巧对上身后那黑发男孩的眼睛;见四周空无一人,他有些诧异地指着自己问道:“你在叫我?”


影山飞雄歪了歪头,似乎不太理解他的反应:“对呀。”


“我们认识吗?”


“宫前辈不记得我了吗?我们上个月才见过面啊。”影山飞雄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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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世界,私设如山请见谅

出场人物太多的结果就是很难雨露均沾......请各位自己努力争取吧




宫治站在体育馆外的饮料零售机前,有些发愁地盯着面前形形色色的饮料,里面并没有宫侑点名要的那款。他于是叹了口气,随便选了瓶汽水,心里正念叨着那只猪一会儿恐怕又要乱发脾气,忽地听见身后有人叫他:“宫前辈!”



宫治转过身去,正巧对上身后那黑发男孩的眼睛;见四周空无一人,他有些诧异地指着自己问道:“你在叫我?”



影山飞雄歪了歪头,似乎不太理解他的反应:“对呀。”



“我们认识吗?”



“宫前辈不记得我了吗?我们上个月才见过面啊。”影山飞雄隐约觉得今天的“宫侑”有些不太对劲,可具体是哪里不对,他也说不上来。“宫前辈,你染头发了吗?银色比金色更好看呢。”



听他这么一说,宫治总算反应过来了,恍然大悟道:“噢噢,你就是影山吧,来自宫城县的乌野高校?侑经常在我耳边念叨你的名字来着。”



这回轮到影山飞雄诧异了:“欸?”



“我不是宫侑,我是那家伙的双胞胎弟弟,我叫宫治。”宫治难得地朝对方笑了笑,尽管他一般只有在吃到好吃的东西时才会露出这种放松的表情。“在国青的时候那个混蛋没少给你添麻烦吧,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影山飞雄想起宫侑的确说过自己有个弟弟来着,只是没想到他们长得一模一样,除了头发颜色以外基本上是完全分不清的程度:“没有,侑前辈人很好,对我也很关照。我当时在训练营的时候突然分化,还是侑前辈帮忙做了标记。”



“真是单纯的孩子啊,那家伙可没那么好心,多半是想占便宜而已......”宫治扶额感叹,不过他终究是没把这些话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影山,我多嘴提醒一句——omega跟alpha毕竟是完全不一样的,你在外面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随便让别人标记你,尤其是宫侑这种表里不一、不怀好意的危险分子。”



虽然不明白宫治为什么这么说自己的亲哥哥,但影山飞雄就是莫名觉得宫治这张脸看起来更为可靠一些:“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宫......呃......再叫宫前辈的话,总觉得有点奇怪呢。”



“直接叫我的名字吧,我不介意的。”宫治俨然已经将宫侑的要求抛诸脑后,把刚买的饮料塞到影山飞雄的手里。“送给你——虽然不知道我们第几轮会碰面,但我很期待在赛场上遇到你。”



“啊,谢谢治前辈,”影山飞雄呆呆地点了点头,头发被刮起的一阵微风吹得有些凌乱。“治前辈也可以直接喊我的名字,虽然我没有双胞胎兄弟要区分。”



宫治忍俊不禁,一瞬间明白了为什么自己那废物哥哥会对眼前这孩子那么感兴趣:“好啊,飞雄,你真是耿直到让人觉得有点可爱啊。”



“翔阳,这里。”一向远离纷扰的孤爪研磨难得主动跟人打招呼,“你怎么满头大汗的?在找什么人吗?”



“研磨!!”日向翔阳急匆匆地奔了过来,在即将撞翻观众席前及时刹住了车。“你看见影山了吗?我的二传手!就那个高高瘦瘦的黑头发臭脸怪!”



“他刚刚跟稻荷崎的人在一起,不过已经被你们队的月岛给叫走了。”一身朗姆酒味儿的黑尾铁朗不知何时探头出来,无缝加入了二人的对话。“没想到小不点你占有欲挺强的嘛,二传手明明是大家的,怎么就变成你的了?你可要看好你们家小二传哦,他一个omega到处跑来跑去可是危险得很呢。”



日向翔阳抓狂地挠着自己橘色的头发:“啊啊啊啊月岛这家伙又抢先我一步!等我找他算账去!”



刚在主场馆结束比赛的佐久早圣臣并没有跟着队伍回去休息,而是鬼使神差地绕到了分场馆——乌野高校与椿原学院的比赛正进行得如火如荼。只是来的不止他一个,还有与他对决数次的老熟人:



“若利君,好久没见了。”佐久早圣臣将口罩拉低了一点,主动朝来人招了招手。“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这是白鸟泽几年来第一次没有出线,身为队长,总要见识见识原因才行。”牛岛若利走了过来,径直在他身旁的空位坐下。



“是啊,我还以为今年也要跟白鸟泽一决高下,没想到对手不是你们,还真是有点意外。”佐久早圣臣也接话道,“说起来,你是为了乌野的二传来的么?”



“影山他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英才,有这样的司令塔在场上坐镇,整支队伍都会感到安心。”牛岛若利一脸正色地开口道,“每个二传手的素质都是独一无二的,需要找到与他兼容的队伍才能真正施展他的实力。以前我曾经怀疑过,白鸟泽没有接收他是否是一个正确的决定;现在看来,白鸟泽未必是最适合他的地方。”



“废话,白鸟泽当然不是!”前排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他,“小飞雄就算不来青城,也绝对不会去白鸟泽的!”



“及川?”牛岛若利略有意外,“还有岩泉,你们也来了。”



“你突然抽什么疯垃圾川!给我安静看比赛!”岩泉一在旁边骂道。



“放心啦,他们这场肯定能赢,我看小飞雄的状态可是好得不得了。”及川彻摆摆手,信誓旦旦地说道。“呐,白鸟泽的大王牌,当看客的滋味儿怎么样?以前都是你威风凛凛地来这里比赛,这回输给了乌野这帮无名小卒,心里不好受吧?”



佐久早圣臣听了这番无礼的说辞,忍不住皱了皱眉:“你......”



“谁输了心里都不会好受,关键是要看输给什么样的对手。”牛岛若利并不在意及川彻的挑衅,反而认认真真地答道。“换作是当初刚遇见影山的时候,我未必会把他放在心上;但是现在的乌野,已经不能被称为无名小卒了。”



“你对别人家的后辈倒是过分地关心呢,真是让人不爽啊。”及川彻咬紧后槽牙,皮笑肉不笑地瞪着二人,随即一掌拍向鬼鬼祟祟溜进来的两个黑影。“——我说!你们两个小鬼又来凑什么热闹啊!”



金田一被拍得差点当场吐血:“及、及川前辈......手下留情!”



“不愧是跳发怪物,手劲儿比影山还大。”躲在他身后的国见英逃过一劫,淡定开口道。“我们不能来吗?及川前辈和岩泉前辈嘴上说着不感兴趣,结果不还是来了。”



“你们这帮一年级的小鬼怎么能跟前辈比呢?我和小岩是来学习的!”及川彻理直气壮道,“你们呢?你们这是光明正大地翘课、翘训练!松川和花卷他们都不管管吗!”



“我们也是来学习的,毕竟我们谁也不想再输给影山了,下次一定会把他打得落花流水。”国见英用力拍了拍旁边人的背,“你说是吧,金田一?”



“嗯嗯嗯,国见说得对!”金田一连声附和道,“绝对不是因为我们担心影山的身体情况,担心他比赛的时候发生什么紧急状况才特意跑来的!我们一点都不在乎他!”



及川彻&岩泉一:“......”



国见英:“......你个白痴!”



乌野首战告捷,泽村大地和菅原孝支自掏腰包给饥肠辘辘的众人加了一顿营养餐;然而毕竟还要应付接下来的比赛,庆功也不宜拖得太晚,因此早早吃完饭就回宿舍休息了。由于参赛学校太多,住宿场地有限,beta和alpha基本上是混住在一起,只有唯一的omega影山飞雄得到了一间单独的小卧室——当然,这是乌野大家长们尽力争取来的结果。



“什么!月岛你把影山给标记了!?”



山口忠吓了一跳,连忙捂住了日向翔阳的超高分贝大喇叭:“嘘——”



“你再喊大点儿声,把其他人全都招过来。”月岛萤靠在墙边,一脸看傻子的无语表情。“都说了不是我,国王大人怎么可能愿意让我标记?”



“那菅原前辈你是怎么知道影山被人标记了的?”日向翔阳勉强冷静下来,发问道。



“我猜的,”菅原孝支答道,“影山他既没有用我准备的抑制剂,脖子上也没有贴抑制贴,但他的身上却一点信息素的味道都闻不到,一般情况下光靠自我意识的压制很难达到这种程度。而且你们也注意到他今天的表现了,可以说是巅峰状态,完全不受一点信息素波动的影响;对面的alpha味道那么浓,他也像是闻不见似的,就算是临时标记也做不到这个程度吧。”



“你是担心影山被永久标记了?”日向翔阳脸色一变,“这不可能啊,影山难道不知道永久标记意味着什么?而且上次侑前辈临时标记的时候有很深的齿痕,这次我没看到他脖子上有牙印啊。”



“但愿是我想多了吧,不过现在标记omega也不仅限于这一种方式了——听说可以用注射器把alpha提纯过的信息素注射到omega腺体里,这样操作起来更加保险和方便。”菅原孝支叹了口气,“影山他自己看起来压力很大的样子,我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刨根问底,总之还是等比完赛再说吧,我们只需要确保那些乱七八糟的可疑人士不在他身边晃悠就行了。”



山口忠苦笑了一下:“那这……咱们要防范的人还真有点多啊。”



“——不行!”乌野宿舍门口,泽村大地正义正词严地拒绝眼前的不速之客。“绝对不行!影山你疯了吗?怎么能跟两个alpha同住一屋?那我们给你安排单人间的意义在哪里?”



“可是现在太晚了,要回宫城的话怕是不太可能,国见和金田一他们俩没地方住,我就想说让他们在我房间打个地铺挤一挤。”影山飞雄挠挠头道,“不会有事的大地前辈,我可以保证……”



“你怎么保证?国王大人你这脑子用在排球上还行,用在其他方面就算了吧。”月岛萤闻讯而来,劈头盖脸地对着眼前人就是一通训。“菅原前辈说了,实在没地方住的话,就委屈二位今晚跟我们乌野的人一块儿打地铺吧。”



“我是无所谓——反正我们本来也没打算住影山的房间,我们和他关系又不好。”国见英耸了耸肩,头也不回地转头拿被子去了。“金田一,还愣着干吗?”



“他看起来很失望啊,”月岛萤笑着一托镜框,冲金田一说道。“你也一样。”



他这头嘲笑人嘲笑痛快了,转头却发现影山飞雄正一脸忿忿不平地瞪着他:“怎么,国王大人是心情不好吗?还是庶民安排得有什么问题?”



影山飞雄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嘴皮子和月岛萤没有可比性,没再与他争论下去,只是瘪了瘪嘴,自顾自地嘟囔道:“……你怎么比大地前辈和菅原前辈管得还多啊?”



“什么!小国见和金田一竟然睡在乌野宿舍了?”还在街上逛东京夜市的及川彻收到Line的新消息,大吃一惊道。“太狡猾了!我怎么没想到呢?早知道我也去找小飞雄了!”



“可拉倒吧,乌野的人烦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让你跟影山住一起?”岩泉一翻了个白眼,“赶快逛完回去了,天气这么冷还在街上瞎溜达,我看你是脑子有坑!”



佐久早圣臣靠在床上捏着手机,想给影山飞雄发个祝贺的消息,斟酌了很久也没能发出去。他知道现在松懈为时尚早,因为明天对于他们而言又是另一场硬仗。今天在场馆里太过匆忙,他没来得及跟影山飞雄说上一句话;但他知道影山飞雄一定看见他了,因为对方踮起脚尖,在茫茫人海的逆流中冲着自己挥了挥手。



而像佐久早圣臣这种缺乏亲密情感的人,在这样仓皇又忙乱的相遇中竟然获得了一种久违的满足感。



他想,一定是影山飞雄身上那种奇妙的灵性和蓬勃的生命力,令他从国青初遇至今都难以忘怀。宫侑也是那样想的吧。拥有相同特质的同一个类型的人,从第一眼见面就会被不由自主地相互吸引。



“治猪,别偷吃!那是我给飞雄君买的面包!”宫侑跳下床来,如临大敌地喊道。



“神经病,这是我自己买的!”宫治不甘示弱地回骂道,“明天可就要跟乌野比赛了啊,你这个蠢货竟然还给对手送礼物。”



“一码归一码啦,乌野是我们的对手没错,但是飞雄君可是特别的。”宫侑笑眯眯地摆了摆手,边哼着小曲边进了浴室。“等明天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其实已经见过了啊。宫治默默想道。



影山飞雄知道牛岛若利今天来看了自己的比赛,于是特意给对方发了消息表示感谢。令他意外的是牛岛若利秒回了他,说自己还在场馆附近,如果还没休息的话要不要出来散散步;影山飞雄望着已经熄灯的外厅和一左一右霸占着出口的两位门神,回了句抱歉,队友都睡着了,恐怕这时候出门会吵醒他们。



牛岛若利:是我考虑不周,天气也冷了,明天还要比赛,安心休息吧。



牛岛若利:晚安,影山。



影山飞雄回了晚安,起身打开窗户;呼啸的风声一瞬间卷进了屋中,伴随着轻薄飘零的飞雪。他扒在窗边,将手伸到外面,细小精巧的雪花落在他的手心,沿着他掌心的纹路慢慢融化。



下雪了啊。




tbc.

池

【及影】再吻你时 16

晚上的时候下起了雨。是那种连绵的春雨,刚开始起势的前奏。很远的天边滚过不大不小的雷声,轰隆隆如同绵密踏过的脚步。玻璃窗被雨水连番拍打,水迹滑下,又被新的雨水打散,边缘晃出窗外暧昧昏黄的街灯。

房间里一方静谧。


影山盘着腿,在床上写排球日记。他刚刚洗过澡,头发吹得半干,发尾柔顺地贴在后颈。今天没打排球,他写了几笔,不知道再写点什么,只好把笔又放下。似是发呆,听浴室里另一人的水声。


早些时候美羽来过电话,问他怎样,他一五一十答了。听到他和及川合租,美羽有些诧异,但也没说什么。


浴室的水声停了。


影山下意识抬起头,然而过了一会,及川才从里面走出来。他换上了浅色棉麻睡衣,正低......

晚上的时候下起了雨。是那种连绵的春雨,刚开始起势的前奏。很远的天边滚过不大不小的雷声,轰隆隆如同绵密踏过的脚步。玻璃窗被雨水连番拍打,水迹滑下,又被新的雨水打散,边缘晃出窗外暧昧昏黄的街灯。

房间里一方静谧。


影山盘着腿,在床上写排球日记。他刚刚洗过澡,头发吹得半干,发尾柔顺地贴在后颈。今天没打排球,他写了几笔,不知道再写点什么,只好把笔又放下。似是发呆,听浴室里另一人的水声。


早些时候美羽来过电话,问他怎样,他一五一十答了。听到他和及川合租,美羽有些诧异,但也没说什么。


浴室的水声停了。


影山下意识抬起头,然而过了一会,及川才从里面走出来。他换上了浅色棉麻睡衣,正低头擦头发。湿着头发的及川和往常很不一样,没有往日的攻击性或者捉弄人的特质,显出一种柔软与平和。


“在做什么?”及川问。

“呃……写排球日记。”影山答。


及川坐到床上,侧着身子要看。影山想到自己几分钟前不知所云乱写的几句,很不好意思,“啪”一下合上日记本。

及川嗤笑一声:“还宝贝呢。”

影山扁了扁嘴,不说话。


及川也没追问,探身拿过刚刚影山用完丢在床头的吹风机,插上电源,坐在床边吹起了头发。


吹风机发出低而轻柔的嗡鸣。影山的视线随着及川拨弄头发的手指动作。及川的手指很长,穿梭在浅褐色的、如野草一般的发丝之间。偶尔有水珠从指尖抖落,于空气中划出一道弯曲的抛物线,又隐匿于床铺之上。


“……及川前辈。”影山轻声道。

而直到吹风机停了下来,及川转头看他的时候,影山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喊了对方的名字。

他微微睁大眼,很轻地“诶”了一声。


“诶?”及川模仿着他的声音,嘴唇玩味地勾起来,“喊我做什么?”

“呃,没、没有。”

“没有喊我?但我明明听到了诶?”


影山自知理亏,百口莫辩。他的胳膊在空中胡乱挥了两下,试图糊弄过去:“没、没什么,及川前辈,您继续吹头发吧。我、我要睡了。”

说完,他往下一缩,整个人连带着脸都埋进被子里,又翻了个身,背对着及川的方向。

身后那人静了静,似乎是笑了声。过了几秒,吹风机的声音再度响起。


时间已经很晚,及川吹完头发,没再做什么,就熄了灯。透过被子的微光也灭了,影山的眼前落入黑暗。他感受到床的另一侧微微塌陷,听见布料摩擦的声响。随后这些动作和声音都又归为沉寂。


过了好久,影山觉得还是太闷,扒开被子,探出头来。


“睡不着吧?”身后那人突然开口。

影山吓了一跳:“干、干嘛突然说话?”他转过身瞪过去,“我就要睡了!”


眼睛已经适应了环境,他看见黑漆漆的房间里,及川身体的轮廓。他面向着他,头枕着胳膊,琥珀色的眼睛闪着微光,唇角抹开似笑非笑的弧度。

“想什么呢?”及川问。

影山回答:“什么都没有想。”


“噢,”及川拖长了声音,“原来是在想之前和我在仙台住的那晚。”

“哈?”影山扬起嗓子,“我才没有想!”


他本来是没在想的。如果及川不提,他是不会想的。然而,及川偏偏提了起来,几乎是一瞬间,他的思绪不受控地被拽回到一年前的那一天。灼人的体温,黏腻的触感,急促的喘息,溽热的气味,这些很久很久未有想起的回忆一下淹没了他。


在这大雨滂沱的、潮湿的春夜。


影山的脸登时变得滚烫。他张了张唇,还想为自己辩解,又怕说话反而会把自己全数泄露。他干脆闭上嘴,翻过身,想要就此终结对话——

及川翻身压了上来,覆在他的身上,低头盯着他的眼睛。


他抬起手,几乎是有些轻佻地,用手背碰了碰影山发烫的脸。

“那你现在在想了。”及川笑了笑。


剩余部分阅读去ao3。


To be continued.

長月冬眠

【排乙|岩泉一】让风筝高飞的断线

*岩泉一单人向,he

*暗恋与双向奔赴

*全文6k+

*ooc预警

文by長月冬眠


岩泉一是我无趣人生中遇到的第一个拐点,不过这样说也不算恰当。我是一只被紧紧拴住的风筝,他是选择断掉,送我远走高飞的线。

但他不知道,我只是因为他是线,才想成为风筝。


“诶——

“小岩的新前桌好漂亮啊能不能给及川大人一个联系方式?哎呀,不过怎么这么眼熟……”

我听到及川彻在门口喊岩泉一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句轻浮又让人不爽的话。坐在我旁边的岩泉一脸上带着怒气立刻站起来,虽然发现我在看他马上阴转晴,但感觉他额头上的青筋跳得更厉害了。

岩泉站起身看着我的眼睛,停滞了两秒面带抱歉地对我......

*岩泉一单人向,he

*暗恋与双向奔赴

*全文6k+

*ooc预警

文by長月冬眠



岩泉一是我无趣人生中遇到的第一个拐点,不过这样说也不算恰当。我是一只被紧紧拴住的风筝,他是选择断掉,送我远走高飞的线。

但他不知道,我只是因为他是线,才想成为风筝。



“诶——

“小岩的新前桌好漂亮啊能不能给及川大人一个联系方式?哎呀,不过怎么这么眼熟……”

我听到及川彻在门口喊岩泉一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句轻浮又让人不爽的话。坐在我旁边的岩泉一脸上带着怒气立刻站起来,虽然发现我在看他马上阴转晴,但感觉他额头上的青筋跳得更厉害了。

岩泉站起身看着我的眼睛,停滞了两秒面带抱歉地对我笑了笑,下一秒就飞到了教室门口暴打及川。

“岩泉君,没关系的。”

“啊,你喊我岩泉吧。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我。”

这就是我和岩泉一变成前后桌之后第一次对话,生疏且就差把“真的不认识”五个字写到脸上了。


但其实我认识他很久了——从国中的时候看到北川第一和白鸟泽的比赛开始。


比起同届被二传手的牛岛若利,岩泉一在明星二传手及川彻的影响下显得存在感稍低。但我第一次看他比赛的时候我就知道,岩泉一绝对有自己的想法和处事方式。做个并不恰当的比喻,岩泉一在比赛中的存在感就像是水。是一传的桥梁,是二传接下的利刃,是独立的炮弹,更是队伍的另一位维系者。

无论是国中时期还是高中,及川似乎都担任了一个指挥家的角色,拿着手里的指挥棒,把队员当做表演的乐器,让所有人在排球场上发挥出自己最大的能力。岩泉一则是在球场下发挥自己最大的作用,把北川第一和青叶城西的队友们联系到一起。


而我从小到大规规矩矩地站在所有认识我的人面前,当一个懂事自立的背景板。


他们说,“你要努力”,于是我努力;他们让我乖乖的,所以我在他们前面乖乖的。但遇到岩泉一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乖巧也可以是另一种方式——我可以听别人的话去做一些事情,但不反抗并不意味着我要沉默。

也是那天,我没有和家里人聊,自顾自地把升学志愿的学校从白鸟泽改成了青叶城西。

一般国中在白鸟泽的人升学都会选择白鸟泽学园的高中,但我因为一场排球赛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去青叶城西。虽然我做下这个决定某种程度上是被岩泉一的扣球蛊惑,但更多的是,我在他身上看见了我没见过的东西。


那种未知的感觉可能是羡慕、迷恋、憧憬,也可能是追逐、好奇。

我更想看看在离岩泉一近的地方我能得到什么,我能改变什么。


可惜天意弄人,高中前两年我都没能和岩泉一分到一个班,在我都要放弃的时候却在最后一年被分到了他的周围。


这样也好,终于不用跟着应援团一起去看IH和春高的比赛了。


“岩泉,刚刚及川说我有点眼熟,你有听到吗?”

“嗯?其实我也觉得。”岩泉一灰绿色的眼睛在此刻就像从河水里捞出的宝石,映着在岁月中流过的水生植物和动物,然后悄悄地,这双眸子和我对视,把我的样子映到“河里”,让我有了一探究竟的想法。

于是我想解谜,想回答他,又被他抢先回答。

“你国中是白鸟泽的对吧。”岩泉挠着头对我笑了笑,但嘴角的弧度有些僵硬。我知道他是那种不擅长露出笑容但很真诚的类型,就顺着他的话点点头。


“我和牛岛是同班同学,被他拜托去排球部帮过忙,当时和北川第一比赛的时候我都在。”


岩泉一就在那样的比赛里,和及川彻一起,被牛岛的左手重炮击倒了三年,到现在又要三年,几乎抬不起身。但他不知道,他每一次接过球,无论是传走还是扣下,在飞向对面球场的同时也飞到了我的心里。

我迎合着他的话,悄悄观察着他的指尖。怎么说,感觉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岩泉一的手有些粗糙,但很有力量。

只是如果被这样的巴掌拍,应该会倒下吧,像及川彻那样。


“岩泉,我有个很冒昧的问题,有人掰手腕能掰得过你吗?”

岩泉一愣住了,岩泉一笑了:“目前还没输过。”

好吧,没人赢,我也输了。


因为岩泉一书包上的哥斯拉,因为岩泉一的刺猬头,因为灰绿色的眼睛,因为他的笑。


那天以后我和岩泉就熟了起来,大概是因为懂排球也和他有过交集,我同样也带着不单纯的心思,希望每次都能把和他交流的话题延续下去。

和岩泉一聊天其实大部分时候都是我在说,他真的很擅长应和别人的话。有的时候我也会看到他和松川站在一起说着什么,顺便跟路过的国见英交代两句话。运筹帷幄、游刃有余,但完全不是老油条的疏离客套。他是理智的,头脑清晰,几乎能把所有的事情梳理清楚并表达出来。


有的时候排球部加训他会把便当吃掉,我就在他去买东西之前喊住他,再把便当分给他吃。再加上及川彻的搅和,我终于把自己的爱慕进程急剧推进,指和我的暗恋对象成了关系很好的朋友。

“小岩,跟你说了八百次了我不吃早饭,不要给我带啦。”

岩泉一把早饭放到我桌上:“不吃早饭对胃不好。”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到了他的座位上,将近一米八的身高带来的威压让我从背后感觉到了一丝凉意,像被有攻击念头的豹子盯上的猎物一样,我擦了擦额角不存在的汗:

“那谢谢你——”


好好吃一次早饭的感觉真好,尤其是小岩给买的,完全没有我不爱吃的东西。

后来我从及川彻嘴里听到那是小岩早起自己为我做的三明治,连面包都是前一天晚上烤好的。并委屈地说小岩从来没有给他做过吃的,在我这哼唧了好久,像被妈妈训了来找爸爸诉苦的孩子。我秉承着“严父”的思想,义正辞严地让他不要给岩泉一添麻烦,并再次开心地吃着岩泉做的吃的。


好幸福。


那天之后没多久就是IH的县预赛,青叶城西对上了乌野。焦灼的比赛拉锯到了第三局,最后以青叶城西的拦网拦下乌野的高一快攻结束。

但也不出意外的,又一次输给了白鸟泽。

那天他们回来以后岩泉一心不在焉,坐在我后面少有的不吭声。这天没有及川彻的叽叽喳喳也没有岩拳的回应,让我突然觉得有些落寞。

我扭过头去问坐在我身后的排球部ACE:“小岩,排球部三年级要引退吗?”

岩泉一回答说:“不会,我们要打完春高。”

我点点头,看着他眼里坚定的光,在他无法察觉的地方勾起了嘴角。


我觉得岩泉一很酷,坚定努力,通透善良的酷。


春高八强赛,岩泉一扣下及川彻传来的球,狠狠地对着伊达工的铁壁拦网打下。速来强势的墙在此刻被他徒手撕开了一道巨大的裂缝,砖瓦墙石分崩离析,只留下广阔的视线和胜利的曙光。我在观众席上为他呐喊,喊着他的名字,他回头向我招手,带着爽朗的笑。

小岩在排球场上的样子真的很耀眼。

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我在他的对立面,现在我到了他身后,成了支持他的后盾,我第一次觉得自己下定的决心是如此的高明,高明到我都要为自己拍手称快。


半决赛,青叶城西再次遇到乌野。


对面被破解的怪人速攻在此刻进化成了利器,对面一年级那个小个子在二传手的配合下打出各种令人应接不暇的球。从球场这边飞到球场那头,我看见岩泉一也随着他们,一次又一次地起跳。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你们带走节奏的!”


我听到他喊着,挥着手,和队友配合好扣下球,完成自己作为王牌的职责——岩泉一,你真的永远不会让我失望。一球又一球打破铁壁又打破层层叠叠的翅膀,承载着代表梦想的种子,和青叶城西的未来一起飞到更高的地方。

我可以永远相信岩泉一,我们可以永远相信岩泉一。


但青叶城西输给了乌野。

三年级的最后一年春高,止步于半决赛。


小岩啊,被后辈打败的你在当时又是怎么样呢,你又是怎么看待对方队伍里那个曾经和自己并肩作战的后辈的呢?


我看到他使劲握住对面那个黑头发二传的手,然后微微弯腰,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岩看着那个孩子,嘴上说着什么,对面的人点点头,向他再次鞠躬致意。

我想应该是岩泉一作为曾经的前辈,在让自己的后辈加油。


岩泉一,你看到他的时候是不是欣慰更多呢?

肯定是吧。虽然自己输了,但仍旧希望认识的有前途的后辈可以走得更远。

他是最好最好的小岩。


青叶城西排球部的队员们走到观众席前向大家鞠躬致意,大声说着感谢大家的支持。说完那句话时,岩泉一抬起头看着我,对上了我的眼神。我看见了他眼里的不甘与自责,他在诉说自己作为王牌未能拿下那一球的遗憾,他在难过自己最后一次机会也止步在这里。

我在观众席上抹着泪不愿让他看到我哭的样子,但我无法控制,只能含着泪一直鼓掌,向打了败仗的英雄的致意——他们真的已经很厉害了。


但我还是很难过,我的英雄岩泉一,明明他也可以走得更远。


春高决赛,乌野赢了岩泉一六年都没能打赢的白鸟泽,取得了代表宫城县出战全国大赛的机会,及川彻也在这个时候告诉我们他决定高中毕业之后去阿根廷打球。后来我偷偷听金田一说,国见评价及川真是乱来,我笑着说了句这是真理,紧接着在他请求“学姐千万不要告诉岩泉前辈”之后,转头告诉了岩泉一。

“小岩,你知道国见评价垃圾川什么吗?”

“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说他乱来哈哈哈哈哈!”

我看见岩泉扬起的嘴角和有些放松的笑意,我也在这时候知道了岩泉一打算去美国继续读书进修运动相关的学科。

“小岩……不,阿一。”

我拉着他的手拍了拍:“以后国家队最年轻的教练必须是你。”


樱花盛开,春风还卷着凉意的时候,我们毕业了。

毕业那天不出所料大家都哭得稀里哗啦,岩泉一马上就要飞去北美,我也做好决定要去阿根廷学运动营养学和及川彻汇合。这下不光是国见,京谷贤太郎这个全排球部最乱来的人都觉得我们三个乱来。但我悄悄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只让我自己知道。

唯一让我觉得无言以对的就是及川彻,我把我也要去阿根廷的消息告诉他们的时候,及川彻悄悄把我叫到教室外面:“你什么时候移情别恋到及川大人身上啦——”

我扭过头看了一眼教室里的岩泉一,确定他没有听到这个话题,紧接着把门关上以加强隔音效果:“垃圾川,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阿一?!”

“傻子都看得出来吧!只有小岩那个傻子不知道,还觉得你对他天下第一好。”

我打开门,敲了敲门框:“岩拳在吗?”

小岩十分配合地从座位上跳起来,想也不想地招呼到及川彻头上。看到这一幕的我不禁感叹:岩泉一的反应是真的快。同时心里也有一点伤感,既然我表现得这么明显,为什么岩泉一察觉不到呢?

但我不敢说,因为我不想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夏天,临走出发去机场,我和及川彻是同一天离开日本。

及川彻拉着行李箱,兴致勃勃地问我到了布宜诺斯艾利斯第一站要吃什么,我坐在送机厅的椅子上不想说话,只是看着面前来送我们走的岩泉一发呆。

岩泉一也就这样站在我们,不,我的面前,一声不吭。

及川彻本来是缠着岩泉一,说着什么“及川大人就要走了小岩自己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及川大人绝对不会趁人之危做对不起小岩的事情”。我在旁边听得有些迷糊,但很快这种情绪就被难过侵占,我来不及回想——未来几年都很难见到岩泉了。

我的过去,我全部能想到的美好的过去都和他有关。


谢谢我的朋友及川,他在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回忆当初的时候,在我们候机的成田机场,把我推到了岩泉一怀里。


也许是情绪浓郁到了顶峰,我不想再自己一个人患得患失。感情关系的交汇也许就只会停留在过去的几年,风会出走,云会吹散,感情也是这样脆弱。如果我此时此刻再不去表达,这辈子也许都没有机会了。

我不会努力维系身边的关系,也不想主动去挽留,但我想对岩泉一孤注一掷,想告诉他我积攒了许久,在此刻达到峰值的爱。


“可以听我说几句话吗。”


可是脆弱的感情和脆弱的爱,在此刻都伴随着不舍和爱,慢慢的积攒成眼泪,从我眼眶里流下,打断了我酝酿到几乎可以流出来的感情。

我自己堵住了我自己要说的话,不舍和胆怯让我推走了可以说爱的机会。


但我面前的人是岩泉一,我最好最好的阿一。


岩泉制止住了我从他怀里离开的动作,有些局促的手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然后又一次收紧双臂,把我抱紧。我的脸埋在他的肩膀上,用眼泪一滴一滴地打湿了我面前的布料。

有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已经清晰明了,我好舍不得岩泉一。

但为了平等地站到他身边,我必须要去。

“我喜……”

我想破罐子破摔直接表白,但只说了一半就被岩泉拉住手打断,他低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眼睛通红的我,我也看见了他还未擦干净的泪。

然后我听到他说:“让我来说吧,可以吗?

“我喜欢你,从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喜欢你,一直到现在要分别的时候。”

岩泉一站在我面前深吸了一口气,看上去比轮转到发球的时候还要紧张,他直球的话也像他的发球一样直直砸进我心里:“我知道现在不是一个好时候,但既然开了这个头就不能让女孩子来说。我喜欢你,因为要分别,所以选择权还是在你,如果你想,我会一直在你需要的时候等你。”

岩泉一在我眼里是一个理性,会处理感情,也会输出感情的真男人,所以我只觉得他和我当朋友,而不是喜欢我。现在看来,十几岁被荷尔蒙冲昏头脑的人不只是我,还有这个让我无法割舍的人。

“岩泉一,我也一直等你。”


机场广播的提示音响起,我和及川彻飞向大洋彼岸的机场要准备值机。我把行礼扔给及川彻,又一次和岩泉一拥抱,我忍不住向他贴近,闭上眼睛向他索吻。

我很紧张,但他贴近的那一刻一切不安都烟消云散。

对啊,岩泉一是一个不愿意就会明确拒绝的人,我和他相处的这些时间他从来没有疏远过我。所有人都说傻子都看得出来,心细的阿一会毫无察觉吗?不,不会的。

我们分开,眼睛红红的,耳尖也红红的。我说我要和小岩在一起,一直在一起,跨越赤道也要在一起。


“刚和你在一起就要分开了,不要因为我不在就又不吃早饭了!”

“小岩你是她妈妈吗?”

随着行李箱行进的声音和广播的再次提示,我和岩泉一双打的声音被掩埋,只留下告别和不舍。


一滴滴眼泪带着欣喜和离别,登上万米高空,从云间,拉扯着纠缠着,缠着海风,带着暮色,伴着晨光,和我们的未来一起,奔赴到陌生的每一个地方。


后续的事情发展的就有些平淡,我刚好赶上了学校一个和美国加州的交换生项目,在阿根廷读满两年本科后就能去美国读完剩下的两年。我看着自己拼了命拿下的学分,申请了这个项目,并得到了导师的推荐信。

我做了我人生中最乱来的决定,在通知下来的那一天,飞到了岩泉一在的地方。

之前寒暑假的时候有来过加州岩泉一租的房子,他还带着我录了指纹。所以我悄悄地到了这里,进去藏好箱子,准备等他回来。

我在客厅等到太阳落山日头西下,等到最后一缕微光消失在地平线,等到星星挂满苍穹,等到屋内一片漆黑,最后的最后,等到了我生命里最闪耀的人。


我听到门锁打开的声音才想起自己放到门口的鞋子没有收好,边祈祷着他别发现,边激动地等他来找我。阿一靠近我的脚步有些急切,他呼吸的声音也似乎是带上了激动的颤抖。我的心跳也随着他的脚步逐渐加快,最后和他停住的脚步一起达到顶峰。


“是你来了吗?”我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听到他问。


于是我再也忍不出,从沙发后面搭着的毛毯下钻出,给了岩泉一一个来自南半球的拥抱,和来自爱人阔别已久的亲吻。我主动攀上他的脖颈,想挂到他身上,毫无章法地把眼泪和呼吸都倾到他唇齿间,用它们填满我们分别的这些日子,弥补我们相隔万里的遗憾。

这天,在做好一切准备措施之后,我们第一次越过了那条被岩泉一明令禁止的线。

我不断诉说的爱在此刻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单字音节,我的身体完全失控,我把自己完全交付给岩泉一,任他摆布。我拉着他的手,把它放到每一处他不会触碰的地方,他同样用尽力气把我一次又一次揉进怀里,揉碎了跨越太平洋东岸的风,揉碎了大西洋的浪,把波涛和云朵全都抓到面前,遮住了我们那段分别的时空。

于是他把他隐忍热烈的爱摊平了放到我面前,像风筝断了的线,只是不舍地挂着,给尽了自由。


第二天清早,我被面红耳赤的岩泉叫醒,在睁开眼的那一瞬间被他再次抱住搂紧。

“我还以为是梦,真的太好了,不是梦,真的是你。”

“阿一你昨天跟我说的话都是梦话吗?”我挠了挠他的背,问他道。

岩泉一在第一时间否定,然后满足地把头埋到我的肩膀上,像得到恐龙玩具的小学生,开心地眯起了眼。


我告诉他我未来的日子要和他一起待在加州,和他在同一所学校,并打算毕业之后回日本。


曾经循规蹈矩的日子让我一直后悔自己做出的决定,我会怀疑自己的过去,惆怅自己的现在,担忧自己的未来。但岩泉一就像是打破了我人生魔咒的骑士,一拳把我不应该承受的痛苦击飞,用爱和关照为我搭建出坚不可摧的城堡。

它的材料是感情,是喜欢,是爱。


所以我也不后悔遇到他之后做出的一切决定,不后悔喜欢他,不后悔爱上他。


“我也永远爱你。”

因为岩泉一会这样回答。





end.


春南遗岸

【all日向】第四章:大王者?!及川彻

注意:普通人类的日向生活在兽人世界观的故事


  中长篇!!!


  除了田中和大地其他人都喜欢日向!!!


  日向不是雌性!不是雌性!!!


  所有比赛结果按照原著走!!!


  其他注意事项请去看  看前须知!!!


  都能接受的话,以下就是正文内容:


————————————————————

    “哦!日向你回来啦,你也不用太紧张了,你身后可是有我们这些前辈在,不用担心!”


  田中看着回来的日向笑着对他说。...


注意:普通人类的日向生活在兽人世界观的故事


  中长篇!!!


  除了田中和大地其他人都喜欢日向!!!


  日向不是雌性!不是雌性!!!


  所有比赛结果按照原著走!!!


  其他注意事项请去看  看前须知!!!


  都能接受的话,以下就是正文内容:


————————————————————

    “哦!日向你回来啦,你也不用太紧张了,你身后可是有我们这些前辈在,不用担心!”


  田中看着回来的日向笑着对他说。


        其他的人听到这都心道:田中你原来还是会安慰人的嘛。


        “不过发球的时候可没有人能帮你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果然还是那个田中!


        “田中!就让你不要给日向压力了!”菅原立马批评道。


        “啊,抱歉……”


       田中还想对日向说安慰的话就发现他身边对日向早就不见了,询问才知道他肚子痛又去厕所了!

  

   山口从日向一回来就从他身上嗅到了一丝丝狼族兽人味道,奇怪?我们这也没有狼族的兽人或者亚兽人啊,日向身上怎么会有狼族的味道?

  

    影山看着日向再次去往厕所的背影,皱了一下眉头,那个味道明显是……


         日向再次从厕所里出来。


         “哈~”


        日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用手揉着肚子心想:没问题吧我……


        “乌野那些家伙到底怎么回事啊,态度也太傲慢了吧。”金田一和好友说道。


        “是啊”


        两人说着眼睛往前一看就看到了缩在厕所门口的日向。


        日向看着眼前的两人,这家伙……好像是初中站在影山旁边的家伙,这个像藠头一样发型我还记得!


         “你是乌野高一的?”金田一问。


         日向从厕所边上走出来说:“是的 ”



  “是嘛,感觉影山怎么样?咱们王者还是那样的自以为是吧。”说着还把身体往日向那边靠了一点。

  

  “才没有!影山那家伙才不是什么自以为是……”日向回想起平时在社团活动中与影山练习时的状况,黑着脸说:“在影山大王的独裁下,身为平民的我饱受折磨!每天每天每天!都饱受屈辱,那家伙只是稍微~厉害一点,就趾高气昂的!”


  金田一十分不意外的对友人表示:你看吧,我就说他很讨厌吧。


  然后金田一就和日向站在一起:“那家伙虽然接球、发球、拦网是很厉害……”


  日向接着他的话继续说:“是的是的,这很令人生气。”


  “但是托球很厉害!”

  

  “但是唯独托球特别糟糕…”


  日向和金田一同时说出里这句话然后看着对方说:“托球…”


  “很厉害”


  “很糟糕”


  金田一看日向一副单纯的样子就说:“你一定没在正式比赛上接过他的托球吧,那家伙完全是个王者、独裁者,自以为是的家伙!影山想要的是能顺着自己意识活动的家伙,不能给自己获得胜利的家伙就会被扔掉更何况……”金田一看了看日向继续说:“你这家伙还是个很弱的ci……”


  “你还没见过现在影山球场上的样子吧,影山已经不一样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不知什么时候赶来的田中前辈给打断了。

  

  “你说是吧!日向。”


   “……”


   “日向?”


  会被扔掉会被扔掉会被扔掉会被扔掉会被扔掉会被扔掉会被扔掉会被扔掉会被扔掉会被扔掉会被扔掉会被扔掉会被扔掉会被扔掉会被扔掉………


  绝对会被换下去的!!!


  抱着这样心情的日向不出意外的出了意外,在比赛场上简直状况百出!不忍直视……


  “日向,没关系的,放松放松……”田中安慰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还有一分第一局就输了啊……接下来发球是谁希望能抢救一下,大家望着发球的地方发现站着的是——日向!

  

  为什么偏偏是日向啊!!!


  日向拿着球,浑身上下都透露出紧张,在裁判的一声哨响下日向恍惚间的把球打了出去。


  球飞了起来。


  球飞了出去。


  球飞向了影山的后脑勺。


  球击中了影山的后脑勺。

  

  哨声响起。


  第一局结束。

  

  月岛发出爆笑并嘲讽道:“哈哈哈哈,真是发了个好球啊,日向。”

  

  “月岛!不可以……噗哈哈哈……不可以嘲笑日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田中完全是个捣蛋的。


  我完了。


  这是日向唯一的想法。


  影山黑着脸,几个大步走到日向面前,日向被吓得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背完全抵着墙壁,然后抬头开口想要解释,就见影山缓缓抬起手拍着他自己的后脑勺,目不转睛的死盯着日向似笑非笑的说:“你到底在紧张什么?还有什么比打到我的头更令你害怕的吗?啊?”


  吓得日向的冷汗都缩了回去,然后摇头表示没有。


  “那你就没必要再紧张了,振作起来把下一句赢回来。”


  “唉?”


  不把我换下去吗?


  “你不把我换下去吗?”日向愣愣的开口。


  “你在说什么呢?我为什么要把你换下去?”


  “因为我失误太多了……”


  “谁都会失误,你可是“最强的诱饵”,怎么可能会把你换下去,而且我也没有权力把你换下场,想什么呢你。”


  “是嘛……”


  不会把我换下去啊……


  那个藠头人骗人!


  稍作休息后第二局开始了。


  第二局没有受到心情影响的日向用他那优秀的弹跳力和反应能力,发挥了他“诱饵”的作用,完全把青城西球员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去,乌野这边也比上一局发挥好了许多,敌我双方一球一球的打得有来有回,分数一直都在不停的超过与反超之间徘徊,最后有点意外的乌野拿下了第二局。


  “我们这边完全被那个5号给吸引过去了呢” 青城的指导老师抱着双手分析着场上的情况。


  “是啊,完全看不出来,真是惊人的运动能力……” 青城的总教练看着日向说。

 

  “不过下一局是我们赢。”

  

  “哈哈哈,乌野虽然不协调,也不可靠,但是这个队伍十分有趣的队伍,不可以小看啊。”


  乌野这边赢了第二局,大家都还在激动当中,影山就对大地前辈说:“大地前辈,我觉得对面的二传手不是正式球员……”


  影山话音刚落,对面的观众席上就传来了一阵女生的尖叫,乌野的人望去,只看到了一个身形高挑,嘴角带笑,外貌十分抢眼的人。


  “哦,你来啊,及川。”


  “是的,教练。”


  “脚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本就是轻微的扭伤而已。”


  “是吗,那就好,我们让这边让影山上场,自己这边却没有正式二传上场,像什么样子,真的是……”


  “不好意思~”

  

  对于突然出现的青城的人,田中怒视着影山说:“喂,影山同学,那边那个帅哥是怎么回事啊?!让我很不爽!”


  “那是青城的主将。”大地回答道。


  影山立马补充说:“及川前辈,他是个攻击性很强的二传,进攻能力在队伍里也是数一数二的。”

  

  日向听到影山能这么夸一个人,不禁对及川前辈感到敬佩,那他不是超超超超级厉害的人咯!


  影山像是察觉到什么一样,转过头对日向说道:“还有性格超级糟糕,比月岛还糟糕。”


  “诶,比月岛还糟糕?”


  平白被损的月岛在一旁喝着水,瞪了一眼日向和影山。


  日向看向对面那个叫及川的人,奇怪怎么感觉有种在哪里见过的感觉?

  

—————————————————————

  人物小问:

  问:金田一是什么物种?

  

  答:黑狼族亚兽人,黑狼是灰狼的变种。

  

   问:金田一对于日向怎么看?

  

   答:很单纯,很容易被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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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大家评论、点赞哦!

  你们的评论我有看的,也欢迎你们提问我,不剧透的情况下我都会回复的,欢迎评论哦!!!

  爱你们~(⑉°з°)-♡

YK花律

【排乙/宫侑】以色事人

*侑单人。

*涉及一点北学长。

  

——————————————————————

 大阪有一场约好的排球练习赛,虽然水平不怎么样,但胜在各个很有毅力,学校也不因本校排球社水平低而拖后腿,积极主动申请练习赛不说,也特别有礼节。给安排好休息室,预留时间让他们这些来自稻荷崎排球社的客人们好好休整,甚至还允许自由活动。


  即使是宫侑也挑不出毛病,想着离比赛开始还有一个小时,他站起来舒展身体,待全身放松下来,才踏出休息室准备看看这所陌生的学校。


  想象中的自由活动还未开始,就被强行加入的北学长冷酷戳破,不得已,宫侑只好在幸灾乐祸的同胞兄弟眼中,与面无表情的北学长一起出行。...


*侑单人。

*涉及一点北学长。

  

——————————————————————

 大阪有一场约好的排球练习赛,虽然水平不怎么样,但胜在各个很有毅力,学校也不因本校排球社水平低而拖后腿,积极主动申请练习赛不说,也特别有礼节。给安排好休息室,预留时间让他们这些来自稻荷崎排球社的客人们好好休整,甚至还允许自由活动。


  即使是宫侑也挑不出毛病,想着离比赛开始还有一个小时,他站起来舒展身体,待全身放松下来,才踏出休息室准备看看这所陌生的学校。


  想象中的自由活动还未开始,就被强行加入的北学长冷酷戳破,不得已,宫侑只好在幸灾乐祸的同胞兄弟眼中,与面无表情的北学长一起出行。


  他哪有那么不靠谱!需得着北学长寸步不离。


  宫侑忿忿不平。


  倒也不是排斥北学长,而是有对方在身边,他就不能太过忘形,束手束脚怪难受的。


  不只是他,整个稻荷崎排球社都被北学长吃得死死的,本来优越感爆棚浑身都在外放魅力的金毛狐狸变得格外正直,只余下眼神不死心地四处寻找乐子。


  还真让他找着了。


  现在的时间段是上课时间,作为排球社成员,两个人自然而然先去了排球场馆,恰逢有班级在组织学习排球。


  可以说是一群排球笨蛋。


  连基本的发球也不会,但看起来又很努力。


  此时此刻,宫侑选手与平日里教导他的国文老师共情起来,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以免自己被这种场景气撅过去。


  不生气,不是每个人对排球都感兴趣,也不是每个人都很专业……


  自我安慰的话刚默念到第十遍,就被突如其来的排球物理打断。


  如果不是靠谱的北学长,宫侑选手被外校排球打中的事迹高低得传遍整个高中排球界。


  躲过一劫,后知后觉火气上来的宫侑差点破口大骂,然后就听到一道非常内疚的女声。


  “非常抱歉,你们没事吧?”


  


  宫侑定睛看过去,只见身着白色运动服的少女满脸抱歉,从北学长手中接过排球又一鞠躬。


  挺可爱的,高马尾,五官小巧,皮肤很白……不是,搞错没有?明明他才是差点被打中的人好吧。


  第一次尝到被忽视滋味的宫侑很不满意,用力咳嗽两声试图吸引对方注意力,可惜用力过猛,只得到了北学长的严肃拷问。


  “感冒了?”


  “最近天气变化无常,我有说过要好好注意身体对吧。”


  宫侑后悔不迭,连忙否认:“不是……我没有感冒。”


  北信介目光不容置疑:“现在去找这边的校医测测体温。”


  宫侑:“……”


  早知道就不作怪了。


  他十分不情愿,嘟嘟嚷嚷:“我哪里知道这里的医务室在哪儿?”


  “我知道,要不我带这位同学去看看吧?”高马尾女孩自告奋勇。


  宫侑:“……真是谢谢你了。”


  “没关系!刚刚我也有错,真是非常抱歉!”


  宫侑又不是小气的人,只要道歉他也不再纠结。


  北信介本来想要跟着一起去,但中途电话响了,不知道电话那头说的什么,他只是用手势示意不安分的部员跟着女生一起走,不要惹事。


  宫侑拍着胸口保证自己会听话。


  去医务室很快,校医看过的结论当然是没有问题,宫侑毫不意外,转身就往外走。


  刚走出医务室没多久,衣角就被轻轻扯住。


  他不耐烦地转头,就见到刚刚的女生满是期待地看着他。


  “同学该怎么称呼?”


  这种眼神很熟悉,他在很多女孩脸上见过。


  就说嘛,果然没有人对他无好感,就连初见的女生也不例外。


  “宫侑。“男高中生的火气降下去,心里美滋滋。


  “好的,宫同学。请问刚刚那位同学该那么称呼?”女生点点头,继续问。


  没意识到问题,依旧自信的宫侑:“北信介,是我们稻荷崎排球社队长。”介绍得非常骄傲。


  女生的眼神愈发明亮,定定地看着他许久,而后郑重地请求道:“那么,请问北同学的联系方式可以给我吗?”


  宫侑那三分自得三分故作镇定三分高傲的神色僵在脸上。


  “不可以!”深感丢脸的男高中生咬牙切齿。


  “好吧。”女生很是失落。


  


  你不过是在体育课上遇到了很符合自己口味的外校男高中生,想要得到联系方式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


  问金发的高个子被拒绝,好不容易看到现场排球赛,也没有机会问到。


  反倒是那个叫宫侑的男生老是有意无意地在场上往自己这里看,这种昭然若揭的心思太过浅显,你并不吃这套。


  根据多年来对周围男生的了解程度来看,这位宫同学顶多是出自一种没有太大意义的自尊心,算不上对自己有好感。


  不过,真的挺帅的。


  不久前的私下接触没看出来,现在在排球场上倒是非常亮眼,虽然他不是你的菜,但也不得不承认,在排球场上的他确实是最出色的一位。


  银发的那位应该和他是双胞胎,气质却没有那么具有攻击性,可以说非常好分别了。


  这场比赛确实精彩,唯一可惜的就是好感的北信介没有上场。


  随着比赛结束,你默默跟着观赛人群离开排球馆。


  刚一出馆,肩膀就被一只从后而来的大手按住。


  “你叫什么名字?”


  熟悉的关西腔从身后传来,你转身看向来人。


  一头淬着光的金发,额前汗湿的头发掠开,露出一双大气深邃的眉眼,嘴唇干涩。


  宫同学?


  


  满脑子都是排球的宫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除排球之外的人那么在意,而且还是莫名其妙,没有由来的在意。


  互换姓名和联系方式后,他总是在纠结如何找话题聊天,整天唉声叹气的样子让忍无可忍的宫治给了他一记排球,砸得毫不留情。


  按理说在这种情况下,劝架的和拍摄的都应该各就各位,可事实上这次宫侑并没有马上还手。


  持续心不在焉的金毛狐狸拿着砸向他的排球开始做练习。


  好的二传就应该时刻不松懈。


  难得心虚的宫治没有再骚扰陷入不明情绪中的同胞兄弟,他毫无防备地和部员们一起练习扣球。


  然后……就被不远处砸过来的排球直中面门。


  听着双胞胎日常争吵打闹的动静,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他们的王牌还有救。


  被定义为还有救的王牌并不知道部员们的心理活动,他只是觉得不能被宫治压下一头,一定要揍回去而已。


  不过,也多亏了宫治那头猪,他才从不明情绪中稍稍抽离。


  他可能是被诅咒了吧。


  不然怎么会对只见过一次面的女高中生产生奇怪的妄想,就连晚上做梦,对方也是常客。


  他当然不是什么纯情到一无所知大男孩,只是对这种从未有过的感受感到懊恼。


  拧巴,患得患失,思虑过重……都不该是来形容他的词汇,可他现下状态又确实如此。


  冷不丁闯进他心口,占据着他重要位置的对象却偏偏对他冷冷淡淡,浑不在意,甚至唯一主动的对话内容都是不相干的北学长。


  从不在意他人看法的宫侑第一次在这种事上咬牙切齿,暗下决定。


  ——一定要让那家伙喜欢上自己。


  


  

  社团活动一结束,宫侑就没了影。


  在社团淋浴间冲个澡,换上稻荷崎校服,他挎着连一本书都没有的包急匆匆朝校门外赶去。


  不在意他人看法,但臭美这件事上颇有心得男高中生段位高明。


  校裤乍一看很正常,实际裤脚恰好露出一节脚踝,衬衫领口解开两粒扣子,小麦色肌肤被白色衬衫衬得性感,领带松松垮垮,手腕袖口处倒是严严实实。人果然还是要靠衣装,外放到极具攻击力的气质被恰到好处的西式校服外套压下。


  目标明确的男高中生果然很有心机。


  以至于你一出校门,就见到闪到快发光且被周围人团团围住的熟悉金毛。


  这是……宫侑?


  正纠结着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就被对方大声喊住。


  存在感极强的金毛咧开嘴,牙齿白得晃眼,不了解的还以为是什么开朗小太阳。


  同校学生很有素质,只是浅浅看了你一眼就自觉收回目光,慢慢散去。


  一米八四的大长腿确实优越,不到片刻便驻足在你面前。


  “有件事需要帮忙,可以去咖啡厅坐坐吗?”


  刻意压低的声线很色气,耳朵有些发麻,你抬头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少年,心下疑惑。


  为什么要找自己?


  不过你对好看的人总是很有耐心,宫侑外表本就出色,光看脸你也要答应他。


  


 

  到底是连心思藏都不想藏的少年,说什么考试需要自己帮忙补习,却连一本书都没带,问哪一科也是支支吾吾,再者,怎么就需要你这种只见过一次面的外校女生来补习呢?


  少年那双看什么都深情的深邃眸子又极具侵略性,就算是你,一不小心对上也会被烫到。


  要是纯情一点的可能就会被这种眼神诱惑住,回到家就会陷入患得患失的内耗中。


  可你不会。


  毕竟交往过几任对象,怎么会不明白对方这赤裸裸的心思。


  从刚刚出现开始,就一直在放大自己优点的少年目的直白。


  应该说这种直白的色诱对你而言非常有用。


  本来没有对这位宫同学有什么想法,可他实在是太色,被勾引成功实乃人之常情。


  一开始有好感的北信介被忘得一干二净。


  青春期的交往哪有成年人的交往那么复杂,不被一切外在因素困扰,只是想交往就交往了。


  你的取向一直偏向于北信介那款,再就是活泼温暖的治愈系,宫侑这款小狼狗属实是第一次。


  而以为女友是乖乖女,连恋爱都是头一次的宫侑陷入迷惘。


  改口很快,牵手很自然,拥抱很主动,接吻不会害羞……就连约会都井井有条。


  自己也交往过对象的宫侑当然没资格说女友,只是稍微有点不是滋味。


  “以前的交往对象都喜欢过吗?”他没忍住问出危险话题。


  “当然了。”你不假思索地点头,毕竟哪有人会难为自己和不喜欢的人交往。


  都不说句假话哄一哄他的吗?挑无可挑的宫选手独自生着小闷气。


  “你难道不是吗?”敏锐察觉到男友心思的你讶然反问。


  不是吧?宫侑原来是这种难为自己的人吗?


  还沉浸在拧巴情绪中的宫侑被这句反问生生扯出。


  该怎么回答?


  说不喜欢之前的交往对象?会不会觉得他很轻浮?说喜欢之前的交往对象?会不会不开心?


  这种烧脑的问题让宫侑来回答属实是难为他这种单细胞了,不知道思考了多久,烧干脑细胞的宫侑只得含含糊糊地答:“……应该是喜欢的吧?”


  你哦了一声,并抽出牵在一起的手。


  他的手心汗津津的。


  宫侑: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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