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霉,还是.../原创_悬疑_微推理类小说
他倒霉?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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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所平平无奇的校园里,每时每刻都上演着顶普通的事件,不是有同学上课开小差,就是下课疯跑,要么就是顶撞老师。
但这次,
究竟是他倒霉?
还是...?
· 这件事情绝不简单...
他倒霉?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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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所平平无奇的校园里,每时每刻都上演着顶普通的事件,不是有同学上课开小差,就是下课疯跑,要么就是顶撞老师。
但这次,
究竟是他倒霉?
还是...?
· 这件事情绝不简单
前记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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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一个普通的教室里,一位年轻的语文老师正在讲课。
“同学们,今天我们来学习木兰诗。”老师在讲台装作高兴开心的样子告诉大家。
“大家请翻开第二单元,看到我们的第九篇课文——《木兰诗》”
“噢~~”
底下的同学一看到木兰诗的篇章,不约而同的接连叹气。满脸的不情愿写在他们脸上,就连空气中也充满了抱怨的气息。
“大家不要叹气,这篇课文虽然很长,但是我们可以分3个课时来学”语文老师已经预料到了同学们的唉声叹气,他也早已在备课的时候想好了对策。
又或者说,一切都在老师的预料之中。
“分三个课时不还是要背吗”
“就是就是”
“隔壁班不也分三个课时”
同学们的抱怨仍未停止,有些在底下窃窃私语。整个教室怨声一片。
“好,现在哪位同学愿意来朗读一下木兰诗?”语文老师并没有理会大家的唉声叹气,反而是自顾自的开始讲起课来。
......
空气莫名间的寂静起来,班内没有一个人举手。
吱吱——
窗外鸟儿的啼叫透过玻璃,此刻显得格外的清晰,但并不悦耳。
哗哗——
外面的春风轻抚着树叶,树叶缓缓摆动。
......
场面一度尴尬,大家似乎都在等着某个勇于献身的勇士会主动举起手来朗读课文。但似乎,大家都在等。
讲台上的语文老师情绪有点激动,他盯着讲台下的每一个人,极力渴望着一个人能站起来开始朗读。
......
但,似乎是因为大家的怨声一片吧。意料之外,但情理之中的结果出现了...
空气中透露出着一股奇妙的气息——
掺杂着恼怒
掺杂着渴望
掺杂着一股即将被点燃的怒火
{ 顷刻之间, 如暴风雨前的唯一的宁静 }
( 医院里 )
“ 打的有点严重,需要住院几天 ”一位医生拿着报告单,低头对身边孩子的母亲说。
“ 好,医生,也就是这几天没法去学校了是吧? ”
“ 对,一时半会儿别想去了 ”医生皱了皱眉
“ 好的医生 ”
啪——
医生打开门,离开了。屋里只留下了家属们
在白色的床垫上,白色的被子下。躺着一位初中生。胳膊和头被打伤,尽管现在扎上了绷带,但仍在流血。红色与白色成了强烈的反差。
朵朵鲜艳的红玫瑰在床单上炸裂
“ 真是的,身为老师怎么可以打人呢 ”孩子的母亲在病床旁边,大声的抱怨道。
“………”跟着话后面走的,是几句不太干净的脏话。
……………
躺在病床上的孩子并没有做声,反而是闭上眼睛,思考着什么。
“ 到时候我要告发他,什么老师,真是的 ”
一旁的家长还在喋喋不休......
窗外的白鸟飞翔着,见证着这一切的不公,但却不愿出手
{ 病床上的受害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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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老师真的很可怕,殴打学生,简直不是一位合格的老师,我建议这种老师应该换掉,留在学校太可怕了,简直是做坏榜样。学校也不需要这种老师,强烈建议学校辞退这种老师。
一次殴打只是前例,谁又知道之后迎来的是多少次呢?
在病床上躺着的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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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长信箱的匿名信 }
“我们分手吧...”
她在樱花树下,眼神微微黯然,淡淡的,轻轻的说。
花瓣从树上跌落,带着仅有的花香。悠悠然的飘落,空中轻舞,最后坠入大地。
从两人之间晃过,从两人之间砌成花堆。
清淡的粉色像极了她...
但,不是她。
“为什么...我们明明可以...”
他在她面前,瞳眸中满是数不尽的失望...
他们并没有看对方,或许不愿再多看对方。垂眸和低头已成习惯,或本来就是日常。
“我不知道那样会有多少次...不,我不想”
她始终低着头,始终没有望他...
她知道,不能多看他一眼
他知道,她无法看他一眼
风来了...踏着悲哀,清鸣的脚步,带着世间的不甘。
轻轻的略过他们,是为了带走悲伤;还是...?
他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
风会告诉历史答案。
花堆被风吹动,跃到天空,再轻飘飘的落下。
落在她头上,落在他脚边。
这场浪漫最后的结果,不是告白,是不语的离开...
“好...”
历史会记得他们
风会了解过程
只有樱花树见证离开
最后留下的,只有两道泪痕...
与无限的遗憾...
花,到谢的季节了...
{树下未完成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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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档案
姓名:***
年龄:25
职业:老师
地址:***
简介:......
...
其他:肢体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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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老师的档案 }
“切,你是老师又怎样?”
男同学在课堂上当场挑衅,身上的伤疤诉说了他的过去。但时间感叹无奈。
“我是老师,这里是学校,我有权命令你”
“嗤,就你?一名老师而已,切”
“现在是课堂,请你听课,不听出去,我惯不了你”
说着,讲台上的老师起生下来就准备将男孩拉出去。
“滚,你是老师又怎样,你这个残疾,哈哈哈哈。对吧,大家?”
那名男同学说出更加无理的话语,一句一句扎在老师心上。
“哈哈”
“呵呵...”
台下的同学开始嬉笑...
没有一个人主持公道...
恼火在蔓延...
愤怒渐渐渲染着理智...
耻辱吞噬着理性...
“你说什么...”
”残疾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哈哈哈”
他被彻底激火
拿起了手旁边的书
脚步沉重..
“啪....”
“啊啊...”
...
凡间曾降临天使,但世俗却在玩弄高尚。
王冠被打落...
洁翼被折断...
肢体当木偶...
染上鲜血...
天使游完人间,想回到天空
但神不允,
只因天使沾血...
{ 陨落,仅此而已 }
————————————————
家长a:什么?老是老师打人,怎么老师这样啊?
家长b:就是,老师怎么能打人呢?
家长c:而且还打进医院了。
家长d:天呐,这老师不不会有心理暴力吧?就是这老师估摸着有什么病。治不好的那种呀,早知道当初就换了班主任啦。
家长e:就是,赶紧跟学校校长说啊,换掉这个老师最好辞退。就是学生就说了几句,怎么啦?老师居然将学生带到医院了,看他就是心理病,还来当老师,真是是祸害
家长f:@家长c 我家孩子还说进ICU啦,太可怕了
家长g:不止啊@家长f,听说有生命危险啊
家长a:哇,赶紧辞退。
家长h:这种老师搞不好有什么sjb之类的,哎哟,这个学校真是什么老师都敢找。赶紧举报吧,害人呐。。
家长们:就是....
...
————————————————
{ 消息99+的家长讨论群 }
所以,这件事情的发生
罪魁祸首又是谁呢?
受害者究竟是谁呢?
世俗是不公的...
他也没有公平对待过每一个人...
被遮盖的真相
被掰弯的事实
最高点的道德
最险恶的人心
......
“祝你好运”
————————————————
“没办法,但我只能对你说”
“祝你好运”
/终_
《钟表馆事件》by绫辻行人
诡计:★★★★★
剧情(含动机):★★★
阅读门槛:任何人可读,无门槛。
(但是本书涉及馆系列第三本《迷宫馆事件》泄底。鉴于《迷宫馆》也是一本好书,建议先看《迷宫馆》)
综合:★★★★★
怎么夸都不为过的一本书,绫辻行人最享誉的作品,长期占据各种推理榜单的top,比如日本平成推理榜top2,国内民间平成推理top1。《钟表馆》确实值得,新本格推理必读作。
诡计是很大胆的建筑诡计,个人认为比《斜屋犯罪》这本经典建筑诡计更胜一筹,围绕书名的“钟表”,特别有意思,脑洞很大。
而且绫辻的文笔明显要比岛田更细腻更流畅,所以小说的可读性也更强,这本书整体都很好看。
诡计:★★★★★
剧情(含动机):★★★
阅读门槛:任何人可读,无门槛。
(但是本书涉及馆系列第三本《迷宫馆事件》泄底。鉴于《迷宫馆》也是一本好书,建议先看《迷宫馆》)
综合:★★★★★
怎么夸都不为过的一本书,绫辻行人最享誉的作品,长期占据各种推理榜单的top,比如日本平成推理榜top2,国内民间平成推理top1。《钟表馆》确实值得,新本格推理必读作。
诡计是很大胆的建筑诡计,个人认为比《斜屋犯罪》这本经典建筑诡计更胜一筹,围绕书名的“钟表”,特别有意思,脑洞很大。
而且绫辻的文笔明显要比岛田更细腻更流畅,所以小说的可读性也更强,这本书整体都很好看。
《迷宫馆事件》by绫辻行人
诡计:★★★★(★)
剧情(含动机):★★★★
阅读门槛:不适合作为萌新入门作,稍硬核。以及此书有反向观看门槛:作为馆系列第三本,看这本书之前千万别看馆系列后续作品。因为后续含作者亲自泄底。
综合:★★★★★
这本书的叙事结构是有巧思的。本书的反转特别秀,在馆系列里是我前三喜欢的作品。
之所以不推荐萌新看是因为这本书是套娃推理,存在作中作中作。有一定推理阅读基础再看这本就不容易被绕晕,会觉得很爽。
只看作中作的部分,此书只能算平庸。因此书里书外的反转才是成就这本为神作的原因。
书摘:
P92:「比起逻辑,我更重视意外性。即使有些不公平或者其他问题,只要最...
诡计:★★★★(★)
剧情(含动机):★★★★
阅读门槛:不适合作为萌新入门作,稍硬核。以及此书有反向观看门槛:作为馆系列第三本,看这本书之前千万别看馆系列后续作品。因为后续含作者亲自泄底。
综合:★★★★★
这本书的叙事结构是有巧思的。本书的反转特别秀,在馆系列里是我前三喜欢的作品。
之所以不推荐萌新看是因为这本书是套娃推理,存在作中作中作。有一定推理阅读基础再看这本就不容易被绕晕,会觉得很爽。
只看作中作的部分,此书只能算平庸。因此书里书外的反转才是成就这本为神作的原因。
书摘:
P92:「比起逻辑,我更重视意外性。即使有些不公平或者其他问题,只要最后能华丽反转,令人大吃一惊,我都能接受。」
注:这句借侦探岛田洁说出的话贯穿绫辻行人创作的每一本书。不在结尾搞点事情就不像绫辻老师了,笑。
《斜屋犯罪》by岛田庄司
诡计:★★★★★
剧情(含动机):★★
阅读门槛:无门槛,任何人可读
综合:★★★★★
诡计是岛田惯有的“天上的诡计”,建筑诡计的一代经典,很宏大,很佩服岛田的脑洞。
剧情中规中矩,有一些首尾呼应的东西,整体比较连贯。但是没有出彩的点。
可读性很强,文笔很直白且不饶,推理萌新也能看懂。
这本书也丰满了御手洗洁这位侦探的形象(喜欢看女人打架)
诡计:★★★★★
剧情(含动机):★★
阅读门槛:无门槛,任何人可读
综合:★★★★★
诡计是岛田惯有的“天上的诡计”,建筑诡计的一代经典,很宏大,很佩服岛田的脑洞。
剧情中规中矩,有一些首尾呼应的东西,整体比较连贯。但是没有出彩的点。
可读性很强,文笔很直白且不饶,推理萌新也能看懂。
这本书也丰满了御手洗洁这位侦探的形象(喜欢看女人打架)
去看了舞台剧版的《圣女的救济》 只能说真的强到我了
因为这一本并没有看过原著 没有什么刻板印象且不知道剧情 所以看的时候真的很惊喜 舞台设计很棒演员场景之类的也挺到位
而且!剧末有个小彩蛋 破案后汤川草薙和薰一起喝酒庆祝 草薙由于失恋了所以喝了很多(笑)最后喝高了睡倒在酒吧吧台上 汤川叹了口气 把自己外套脱下来披在了睡着的草薙身上 说什么他累了,就让他休息一下吧 当时剧院里一堆人在那压抑尖叫低声起哄 这个情节,我只能说编剧......
去看了舞台剧版的《圣女的救济》 只能说真的强到我了
因为这一本并没有看过原著 没有什么刻板印象且不知道剧情 所以看的时候真的很惊喜 舞台设计很棒演员场景之类的也挺到位
而且!剧末有个小彩蛋 破案后汤川草薙和薰一起喝酒庆祝 草薙由于失恋了所以喝了很多(笑)最后喝高了睡倒在酒吧吧台上 汤川叹了口气 把自己外套脱下来披在了睡着的草薙身上 说什么他累了,就让他休息一下吧 当时剧院里一堆人在那压抑尖叫低声起哄 这个情节,我只能说编剧成员里绝对混了我们的人吧!绝对是这样吧!
【泡坂妻夫】转盘7_问题篇【民翻】
转盘7(收录于《当你转动转盘7》,泡坂妻夫)
作者:泡坂妻夫
底本:『ダイヤル7をまわす時』(光文社文庫、1990)
翻译:今野
【3/15 译者已阅读解答篇,对问题篇翻译进行了修改】
问题篇
我就是方才塚谷先生介绍给各位的久能祐介。下面就有劳各位配合了。
当初接到塚谷先生邀请的时候,我有些吃惊。迄今为止,在这种聚会上,一般都是表演相声小品、怀旧歌曲,或是演讲。然而,塚谷先生却让我上台讲一段犯罪故事。
刚刚介绍到,我在户根警察署刑事暴力搜查室连续工作多年,于去年离职。这多年...
转盘7(收录于《当你转动转盘7》,泡坂妻夫)
作者:泡坂妻夫
底本:『ダイヤル7をまわす時』(光文社文庫、1990)
翻译:今野
【3/15 译者已阅读解答篇,对问题篇翻译进行了修改】
问题篇
我就是方才塚谷先生介绍给各位的久能祐介。下面就有劳各位配合了。
当初接到塚谷先生邀请的时候,我有些吃惊。迄今为止,在这种聚会上,一般都是表演相声小品、怀旧歌曲,或是演讲。然而,塚谷先生却让我上台讲一段犯罪故事。
刚刚介绍到,我在户根警察署刑事暴力搜查室连续工作多年,于去年离职。这多年的经历当中,自然不乏犯罪故事的素材,但塚谷先生还提出了特别的要求。
塚谷先生希望我讲的,是这样的故事——首先,犯罪发生,警方开始搜查。接着,几名嫌疑人浮上水面。搜查继续深入,最终,在决定性的理由支持下,一名真凶被锁定。我先不公布凶手的名字,故事暂停。这名凶手究竟是谁——这就要麻烦在座各位根据自己的判断,指出那名真凶,用手边事先准备好的纸张写下凶手的名字,然后进行投票。对于猜对的人,我们准备了一些小礼物。
说穿了,今天要带大家体验的,其实就是当下侦探小说爱好者之间流行的猜凶手游戏。也就是说,希望大家一边听着我的讲述,一边化身为名侦探或是优秀的刑警,与凶手来一场智力大比拼。
对于想出这个点子的塚谷先生,正如我最初所讲,我是有些惊讶的,但仔细一想,似乎又理解了塚谷先生的想法。
常规的表演,观众们看着看着就结束了。大家欢聚一堂的时光如此宝贵,若是稀里糊涂就过去了,也是一件憾事。而猜犯人游戏的一大好处,就是可以让在场的所有人参与到问题解决当中。并且,这样的头脑游戏,或许也会给各位的生活带来一些良性的刺激。
因此,我接受了登台的邀请,但我也不是侦探小说家,不能凭空生造故事。最后我决定,从我过去几十年遭遇过的案件当中,挑出一个适合改编为猜凶手小说的案件。这也少不了塚谷先生的协助。
想必在场的各位当中,也有人知道,如今这位兢兢业业、深受众人信赖、工作态度积极的塚谷宰治先生,曾经在户根警察署与我共事过一段时间。十年前的宰兄——这是他的外号——宰兄当时才二十多岁。那时的他,对工作可谓比现在还要热忱。
就这样,我们二人花了整整一天,选定了一个案子。在我们参与搜查的案件当中,这起案件留下的印象相当深刻。接下来我会为各位讲述这起案件的始末。
在此之前,我先声明,下面我要讲的,的确是真实发生的事件,但游戏毕竟是游戏,我会省略一些人物,方便各位在脑海中整理。另外,虽然这起案件被媒体大肆报道过,但正所谓“过月无人传”,更何况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媒体报道的只是浅层的信息,而今天,我会将搜查的过程首次公之于众。自不必说,指出犯人的证据,就安插在故事当中。
那么,希望各位用心聆听。
事件发生在九月二十五日。正值天气和煦的初秋时节。
那天上午,户根警察署暴力犯罪科的科室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男子名叫狭间清,三十五岁左右,顶着寸头,面相精悍。此前他一直在监狱服刑,那天他刑满释放,来找我打声招呼。
狭间犯的是故意杀人罪。当时,狭间是户根市的暴力团体——北浦组的中层干部……此言一出,对户根市有所了解的年轻听众可能会觉得奇怪吧?确实,现在的户根市由于市民运动,已经没有什么暴力团体存在了。但在这个案件发生的当时,还有着性质极其恶劣的暴力团体。
当时盘踞在户根市的暴力团体有两个。其中一个就是刚才所说的北浦组,是在城市东半部开始扎根的新势力。组长是一个叫北浦进也的男人。大学是法律专业的,外表温文尔雅,实则性格阴险残忍。北浦组刚开始扩张势力的时候,以户根市为中心,陆续有五具死状残忍的尸体被发现。经过排查,每一名死者生前都与北浦组有着某些联系。虽说知道人是北浦组杀的,但他们用的手法简直有如恶魔般巧妙,纵使警察拼了命调查,结果甚至都无法证明那些案件是谋杀。
另外一个组织叫做大门组,他们的地盘在城西。组长叫做大门三郎。不知有没有五十岁啊。这个人呢,是个家传的赌棍,虽然实际上不沾酒,但面色格外红润,看上去像个爱喝酒的人。
大门三郎其人,起初对父辈的赌博事业十分反感,因此离家出走,到大城市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演歌歌手。在大门家里,算是一个怪胎吧。父母去世后,他继承了大门组,而大门组做大做强,就是从他这一代开始的。他们组的生意,受到商店老板们的欢迎。应该也归功于他长期在酒吧唱演歌的经验吧,他待人大方亲切,招人喜欢,知道如何令客人高兴。大门组每设赌局,都秉持做生意的信条,绝不会赚黑心钱。不过,警察也并不会因为这个就欢迎他们招赌。
却说另一边,北浦组则是坏事做尽,威胁不良学生和流浪汉加入下层,偷摸,敲诈,恐吓,毒品,为了赚钱无所不用其极。于是,在两组的对抗之中,大门组的态度也有所变化。
大门组有着一种传统——这样说或许有点奇怪,总之,就是有一种长年扎根户根市的傲气。不能在北浦组这样一个后起的团体面前掉面子。
两方成员时刻彼此针对,甚至在光天化日之下,也会在街头发生小规模冲突。对于这样的事态,警察并没有袖手旁观。只是各位都知道,警察职员必须在极端严格的制约之下工作,说是被规章制度束缚着也不为过。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去逮捕拘留,也不能任意搜查。
而北浦组恰恰是看准了警察的这一限制,行事绝不露出一点马脚。年轻气盛的塚谷先生总是切齿扼腕,我则是每次都安慰他:现在先坐等时机成熟,届时再一网打尽。
就在这种时候,北浦组的狭间清杀害了一名大门组的干部。被杀害的是一名叫做夏虫靖男的赌徒,狭间杀害夏虫后,抢了他的车,带着北浦组的律师来投案自首。
作案手法相当有北浦进也的风格,严密得滴水不漏。北浦很清楚自己的立场。如果再这样继续玩弄警方,无疑会让自身处于危险的境地。偶尔也得让警察成功一回。狭间清正是这样一个牺牲品。他作为一件人形的祭品,被送到了警察这里来。
审判结果,狭间被判处十五年有期徒刑。之后又获减刑,才得以在那一天来到了我的眼前。
站在我面前的狭间清,比起当时气色要好些,看起来还胖了一点。
“当年真是给各位警官添了许多麻烦。”
听上去十分老实。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看向狭间的眼睛深处。
我想,这个男人,如果再回到北浦组,高低也会有个不错的位置。既有胆识,又有毅力。当年,关于警察怀疑的北浦以及他自己的余罪,他自始至终都没有供述。
“我不会回组里。我要回北海道,重新做人。”
总不可能说,我要马上回到组里面,继续冲业绩。我觉得其实就是场面话罢了,但他本人看起来好像是认真的。我给他递了根烟,帮他点上。
“我以前真的太傻了。警官,我进去之后,学到了很多东西。”
狭间的述怀里听不出虚情假意。我便说,
“很好的思想觉悟,好好努力吧。”
如此激励了他一番。
狭间只呆了一会,大概是接下来有约,看了眼自己的表,就出去了。我向身旁刚下夜班的塚谷先生问道:
“狭间是一个人来的?”
“是的。没看到外面有陪同的人。”
“狭间是为保组织安全,作了挡箭牌的人。这样的人出狱,组里应当派负责人来接。……也就是说,北浦进也一定是误以为狭间的出狱会更晚。他大概是算错了什么。”
“算错了?”
“对。北浦进也现在,不是在金屋藏娇吗?”
“你是说志水满子?”
志水满子。她曾经是北浦组罩着的一家夜总会的女公关。是个气质优雅的美人,从外表看不出来是做那种生意的。
“志水满子曾经是狭间清的情妇。”
“……我还不知道有这件事。也就是说,北浦进也并不希望狭间出狱是吗?”
“不知道狭间知不知道这事。”
“我还很在意岛富夫的事情。”
“对对,还有岛富夫呢。”
我并不是忘了还有岛富夫这个人,而是不知道为什么,光注意志水满子这边去了。
岛富夫是当时北浦组的高层干部。他凭借着年轻的身板、过人的武力,以及被北浦进也教导出来的冷血与狡猾,混得风生水起。
“岛是狭间的直属小弟。但他们兄弟俩可不算和睦。”
实际上,我甚至听说这样的传闻——狭间自首一事,背后其实是岛富夫一手编排的。对于岛来说,狭间一旦回组,对他来说应该会成为不小的威胁。
“好不容易服完刑出狱了,居然没有人为他高兴,想想还真惨啊。”
“只有一个人在盼他出狱。”
“哦?究竟是谁呢?”
“是大门组的川边武士。”
“是川边?”
“川边是被狭间杀害的夏虫靖男的小弟。夏虫和川边两兄弟跟狭间和岛不一样,据说关系十分要好。川边似乎一直等着狭间出狱,好早日为大哥报仇。”
这样的话,事情就更麻烦了。狭间出狱一事,必将在这方本就不安宁的水域里掀起波澜。
“为了狭间,北浦组内部发生冲突,组织分裂解体。有没有这种可能呢?”
塚谷先生说。那就最好不过了。我笑了出来。
“要真那样,就是天助我也了。不过,事情不会那样发展的。看刚刚狭间那样子,多半是真心想回老家。看样子,狭间仔细考虑过自己的立场啊。”
“也是啊……”
塚谷先生看了一眼表,准备下班回家。这天我是夜班。我想,今天要是能平静度过就好了。
晚上八点左右,发生了一起地震。摇晃相当强烈,我还记得储物柜的门发出咣当咣当的声响。这之后,根据气象厅的公告,地震发生于八时五分,户根市周边是震度四(译注1:约相当于国际通用的震级7左右)的中震,震源地是茨城海域深度40公里处。
地震发生时,我不知为何想起了狭间清。总感觉会发生什么麻烦事。我的预感在一小时后应验了。北浦组的组长,北浦进也,在自家二楼被什么人杀害了。
警方接到从北浦进也的家中打来的报警电话,是在当天的九时三十分。
当时,我正在暴力犯罪系的系室里。杀人犯罪系的胜取搜查部长通知了我们北浦进也遇害一事。被害者是暴力团体的组长,那么当然就需要这方面的专家——暴力犯罪系来帮忙。
我立即给塚谷先生打了电话。
“还以为今天会就这样平淡收场呢……”
“平淡?刚刚不是有地震吗?”
“地震了呀?”
“你是在睡觉吗?”
“这倒没有……”
我挂了电话,身旁的胜取部长说:
“听说,不喜欢地震的人,哪怕是小震也摇得醒呢。”
看来他似乎也听到了塚谷先生的话。
我将狭间清出狱,造访暴力搜查室一事告诉了胜取部长。
北浦进也的家就在地铁旁边。塚谷先生从自家出发,坐地铁直接去案发现场,在警署里的职员则是驱车前往北浦家。
虽然北浦家在地铁站旁边,但这个角落安静得出人意料,林立着一些高级住宅。我们的目标住宅在这之中尤为显眼,是一幢雪白的洋风二层小楼,豪华得令人心生反感。家中的照明均被打开,几名组织成员迎接了我们的到来,其中就有高层干部岛富夫。
在胜取部长的指挥下,组织成员们都进入了一个房间待机,胜取先生和我则来到位于二楼的现场。
案发现场是北浦进也的起居室。房间中央铺着一张虎皮地毯。北浦穿着睡衣,身体已被翻转过来,仰面朝天,倒在地毯正中央。他的双眼望着虚空,嘴唇丑陋地扭曲,鼻腔里流出一道血迹。这副死状,倒是很符合普遍认知中的,暴力组织头目的末路。不过,看起来实在是丑陋不堪。
凶器是登山刀,一刀插入心脏毙命。刀扎得很深,看来是下了狠手,仿佛要把刀柄都插进去,刀尖一直捅到了肺叶深处。事情似乎是发生在一瞬之间,北浦一定是没来得及反抗。他倒下时,左臂似乎撞到了中央桌的一角,手表的玻璃面板破裂,指针也弹飞了。
“看来他被杀超过一个小时以上了。”
胜取部长俯视着尸体说。不愧是刑警的直觉,后来的解剖结果也证实了胜取部长的判断。
我环顾房间,真皮制的转角沙发套、电视、餐具柜、书桌,无一不是豪华的新品。墙上挂着一幅法国高布兰壁毯,上面绣着湖畔风景画。旁边是一座大时钟。
胜取部长看了看那面大钟,走上前去,抱臂陷入沉思。我也再次将表盘打量了一遍,明白了他沉思的理由。指针指示的时间是八时五十三分。
“这钟不准啊。”
我低头比对了一下自己的手表,对胜取部长说。
“停都停了。”
他这样一说,我才发现,确实听不见这钟走的声音。这款时钟是重力式的摆钟,鉴于两只银色的大重锤所处的位置,这并非重锤落到底而导致的停摆。
“是因为刚刚的地震才停摆的吗?”
胜取部长思考片刻,
“不对。九点的新闻里说,地震发生时刻为八时五分。”
这样说,如果是地震导致的停摆,那么指针理应指着八时五分。
这时塚谷先生也来到了现场。县警派来的鉴识人员也抵达现场,搜查得以进一步展开。
我们对报警人北浦妻子——高子就发现尸体当时的状况进行了讯问。讯问地点选在了一楼的会客室,这里也是一样豪华。
高子给人一种长年纵横生意场的女人的感觉,肤色白皙,个子中等偏高,脸蛋是不错,言语间却透着俗气。面对北浦的死,她表现出一种不以为意的轻薄态度。北浦本不是贪恋女色的人,却还是移情别恋,个中原因大概也能知晓了。
根据高子所言,是耗子安突然开始大闹,她才发现了尸体。
耗子安——原名中本安介。他是北浦组属下的混混,是个长相不对称的瘦小男子。平日里寄宿在北浦家的阁楼里,为他们家做做杂活,跑跑腿。我刚来到北浦家的门口时,就看见过这个男人,看起来像是被剁了小指,手指上缠着白色的绷带,也不知犯了什么事。
“我一开始还没当真呢,他一直嚷嚷,说这个家里有血腥味。”
高子说道。
“血腥味?”
胜取部长露出诧异的神情。
“耗子安是这样的,一礼拜前被剁了小指之后,精神就有点不正常了。而且,太阳落山之后症状会加剧。之前还说什么‘我被德古拉吸了血,我也变成了德古拉’。今天不是地震了吗,那时他还说是弗兰肯斯坦的怪物在摇房子。所以,我起初才没管他。”
“然后呢?”
“耗子安一直没个消停,而且我也有点想去跟组长说一声。结果……”
“你最后见到你丈夫,是在什么时候?”
“地震的时候。他说了句‘摇得真厉害啊’,从房间里出来,上了个厕所,又马上回房了。”
“平日里的那个时间,你的丈夫基本上都是呆在自己的房间吗?”
“在家的时候,他总有很多乱七八糟的工作要忙。”
“他什么时候睡觉呢?”
“不定。连回家都不一定回。”
“你知道志水满子这个人吧?”
我插嘴问了句。
高子盯着我看,哼笑了一声。
“知道啊。难道说那只母猫做了什么吗?”
“组长不回家的时候,就是在满子那里吧。”
“你们都知道这么多了,还来问我?”
“你知道狭间清吧?”
“知道啊。还知道他今天早上出狱了。”
“他来过这里吗?”
“没有。要说他会去什么地方,八成就是那个母猫家吧。”
“今天你丈夫是几点回家的?”
胜取部长问道。
“傍晚,大概是七点钟左右吧……”
“那之后有没有电话打来?”
“……只来了一通。我接了,然后转给了组长。不过,声音不是清的。”
“那时是几点?”
“七点钟过一点吧。”
“是谁打来的?”
“对面的声音是处理过的。说是大门组的人,找组长有事相谈。”
“大门组的人……”
“我听电话的时候,感觉他话里可能有假。”
“他要和你丈夫聊的,是什么事?”
“组长很快就把通话转到自己二楼起居室里的电话机去了。不过,他是个小心谨慎的人,接电话有录音的习惯。说不定当时的通话还有记录。”
这是个意外的情报。电话的内容说不定对破案有帮助。我立即联系了身在现场的鉴识人员。正如高子所说,二楼的电话机确实有配套的录音机,只是关键的录音带已经被人从机子里取走了。凶手行事比北浦还要小心谨慎。
这件事反而激起了现场的鉴识系人员不服输的斗志,其中有一人开始了细致的观察,结果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实,不过我们还是按时间顺序先接着说。
高子的讯问交由胜取部长继续。
高子最后看见活着的北浦进也,是在地震发生的晚上八点过五分之后,其后再没有人见到过进也。这期间高子在看电视,也没有听到异样的响动。耗子安开始吵嚷,是在将近九点半的时候。高子说她发现尸体后马上就拨通了报警电话。
“真是那样的话,岛富夫之流未免来得也太早了。你是在报警之前先联系了岛吧。”
被我这样一逼问,高子不情愿地吐出了实情。原来,尸体发现的时间其实比她刚刚说的要早三十分钟,也就是九点钟左右。果然不出我所料,她先是联系了岛。北浦之死对组内造成了不小的冲击,干部们要聚集起来开个会,商讨如何行动。因此才按岛的意思,没有立即报警,而是延后了三十分钟。看来,对于证人证词,也不能掉以轻心。
“另外,你丈夫房间里的时钟……”
胜取部长最后这样问道,
“那面钟停摆了。你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
高子刚刚才受到过我的威压,这次回答得老实了许多。
“是什么时候停的?”
“两三天前。我还记得组长说,那钟虽然看起来气派,其实就是个便宜货,得送去修修。”
应该是别人送的东西吧。
高子的讯问就这样结束了。
接下来轮到北浦组的干部——岛富夫接受讯问。
岛看起来就是一个小一号的北浦进也,光看外表就十分奸诈狡猾。他脑袋很小,所以老是刻意抬着下巴。我一见到他,就斥责了他延迟报警一事。他露出一种恶心的笑容,但被我骂完之后,回答问题倒还算老实。
据岛交代,狭间清出狱之后,没有跟他接触过。岛说,根本没有哪个干部问过他狭间的事情。
那一天,组里的干部兼互助会成员一起去了成田山。遭遇地震时,他们正在返程的大巴上。大巴刹了车,他们看到路边的电线剧烈摇晃。当时他们已经开进了县里的产业道路,户根市已经近在咫尺。岛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准确地回忆道,地震时应该是八点过五分。到了户根市之后,他们一行人就分开了,所以从时间上来看,他们当中的任何人都有可能到北浦家杀害北浦进也。
在我的讯问之下,岛明白过来自己并没有不在场证明。
“杀害对自己有恩的组长,这种事情,光是想想都要遭报应的。”
他不断强调这个说法。
到最后,并没有从岛富夫这里获得能指证犯人的线索。
另一边,去了北浦的女人——志水满子家中的刑警打来了电话。志水满子不在家中。同一栋公寓的住户目击到她午后出了门。
关于狭间清,我们在户根市及其周边的商务酒店展开了走访调查,但仍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我和塚谷先生则去见了大门三郎。
大门组的事务所就在市区某家小钢珠店的二楼,从外面能看见窗户里的灯光。事务所内只有两三个年轻人。突然被警察找上门来,他们明显慌了手脚。我们问三郎在哪,他们坚称不知。
“你们生意挺红火啊。”
我这样说。
虽说从这些年轻人口中没套出实情,但看样子,狭间似乎同样没有与大门组接触。我们叮嘱年轻人,三郎回来之后一定要向警署联系,便打道回府。
刚回到署里,三郎那边马上来了电话。他说刚刚在跟老朋友喝酒。问在哪喝的,他便开始闪烁其辞。
“川边现在什么情况?”
“川边怎么了吗?”
“我是在问你,今天是不是和川边在一起。”
从他的回答当中也提取不出什么有效信息。他是在反向打探我们这边的虚实。我便告诉他,今早狭间清出狱了,而那个川边武士应该早就在等狭间出狱这天。
“……警官,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当时川边确实年轻了点。夏虫那么护着他,结果被杀了,那肯定也不是没想过找狭间报仇。但是啊,我觉得川边早就忘了这回事了。难不成,狭间清一出狱,就死人了?”
“被杀害的,反而是北浦进也。”
闻言,三郎“啊”了一声,哑口无言。
我交代他一旦看到狭间,就联系警方,随后挂了电话。
“对大门来说,北浦之死也会成为自家反攻的好机会……”
身旁的塚谷先生说道。
当天,署内设置了北浦进也杀害事件搜查本部,搜查会议在半夜召开。
首先是检视人员发表中途报告。
凶手使用的凶器,是登山刀。刀磨得相当锋利,不偏不倚地命中心脏,一刀毙命。没有其他外伤。死亡推定时间在下午七点到九点之间。但北浦之妻高子在地震发生的八点过五分目击了进也,因此死亡推定时间可以大大缩短。也就是八点过五分到九点之间。
接下来,凶手究竟是从何处潜入了北浦家,关于这一点,我们已经有了鉴识人员的详细报告。下面我只讲要点。
凶手并不是从正门出入北浦家的。这一点有当时在家中的高子、耗子安、保姆等人作证。围墙上也没有被人翻越的痕迹。院子里也没有找到疑似凶手的脚印。不过,后门的门闩被人打开了。平时一直都是闩着的,家里其他人都说没有打开门闩,那么自然可以认为是北浦进也自己打开的。进也出于某些理由,不能让家里的其他人知道那个人会到家里来。或者说,是凶手不想让家里其他人看到自己的脸,所以特意要求进也给他留后门。从后门踩着地上的石砖,可以走到这幢建筑的应急楼梯。楼梯是铁制的,也就是说用这个方法可以完全不留下脚印。当然,这个方法的前提是,凶手必须是北浦进也认识的人。
下面问题就来到了北浦进也的起居室。据鉴识人员所说,房间里并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也没有丢东西。不过,如前面所述,唯有与电话相连的录音机里的磁带被取走了。录音机及其附属的器械全部都被仔细擦拭过,没有留下一个指纹。
“自不用说,肯定是凶手擦掉的。”
胜取部长说。鉴识人员回答正是如此,接着,说出了一番耐人寻味的话。
“……可以认为凶手是一名谨小慎微的人物。不过,也多亏这一点,我们才明白了凶手触摸过的东西。”
“凶手触摸过的东西?”
“是的。凶手绝不能在北浦家留下指纹。但若为此戴上手套,同样做事万无一失的北浦进也看见了肯定会起疑心。因此,凶手一定要事后将自己在房间里必须触摸的东西擦拭干净。而擦拭的时候不可能只擦掉自己一个人的指纹,被害者的指纹也会被一并擦去。”
“确实。”
“日常使用的物品上,一定会沾着使用者的指纹。然而,有一些东西明明是日常使用的物品,上面却没有其使用者的指纹。因此可以推测,凶手触摸过这些物品,然后把自己的指纹一并擦去了。”
“也就是说这些东西就是凶手碰过的。”
“是的。”
“那么,是些什么东西呢?”
“并不多。首先是北浦房门的把手。然后是位于二楼走廊尽头的逃生门把手。还有就是电话听筒,以及与电话机配套的录音机。最后就是同一张桌子上的、记笔记用的铅笔和电话号码簿。这些就是全部了。”
“……凶手碰过门把手,也就是说,从逃生门出入的可能性又增大了啊。”
“是的。”
“触摸录音机的理由也很明了。凶手知道进也将通话录音一事,而录音当中有自己的声音,或者是可能有自己的声音,为了取走磁带才触碰了录音机。”
“是的。”
“……这样就奇怪了,光是取磁带的话,没必要碰电话机。”
“我刚才说的是电话机的听筒。电话机的主机身上,发现了几枚北浦进也的指纹。也就是说,凶手杀害进也之后,给某处打了电话。”
“哦……这是怎么知道的呢?”
“因为凶手还触摸了电话号码簿。不知您还记不记得,是那种细长的款式,页边有那种按五十音分类排序的页签,方便翻找。”
“……我想起来了。封面和页签的表面都贴了塑料膜。那个电话号码簿上也没有指纹?”
“是的。但有趣的是,凶手并没有摸遍整本电话簿。页签上还留着被害者的指纹。凶手只查看了电话簿里常用一页。”
“常用……”
“就是封面后的第一页。写着消防、救护车、电话咨询、报时服务之类的号码,一般人都会这样,写在醒目的地方。这一页剩下的栏里还写着其他号码,是被害者的笔迹。这一页上应该都是平时经常通话的联系人吧。”
“那、那这上面都有些什么人?”
胜取部长精神为之一振。他的心情可以理解,凶手杀害进也之后如果真的打了电话,那么电话对面的人应该掌握着重大线索。
鉴识人员翻开电话簿,开始朗读。
“——荞麦面馆,寿司店,拉面馆……鳗鱼店。”
屋内笑声一片。紧张的空气得到了缓和。这位鉴识人员还真有两下子。
这之外,电话簿上只有以干部岛富夫为首的组织干部们的号码。
“凶手到底给这里面的谁打了电话呢——”
胜取部长拿着本子,陷入沉思。
“干脆用穷举法,一个个调查吧。”
一名刑警说。
“不,没有这个必要。”
鉴识人员似乎就在等这句话。
“只需要讯问其中两个号码的主人就可以了。第一个是寿司店,第二个是岛富夫。”
“凶手给他们当中的一个打了电话?”
“是的。”
“你怎么知道的呢?”
“刚才说到,凶手还动了电话旁边的铅笔。我们调查得出,凶手不是把铅笔拿来写了字,而是……”
鉴识人员拿出自己的圆珠笔,将其当作被害者的铅笔,朝众人解释道,
“而是用来转了拨号盘,这样就可以不留下指纹了。”
鉴识人员把圆珠笔倒了过来,插进拨号盘的圆孔,作旋转状。
“我们调查了拨号盘下面的数字盘。显微镜观察结果显示,我们的猜测是正确的。被害者的铅笔是尾部装有橡皮擦的款式,这一点给我们留下了意想不到的线索。数字面板上,虽然十分细微,但确实留下了明显是被橡皮擦摩擦过的痕迹。这之后,凶手只需要擦去铅笔上的指纹,便没有擦拭拨号盘和下面的数字盘。”
“原来如此……”
胜取部长似乎很是感慨。
“凶手拨了怎样的号码我们无从得知。不过,能知道他没有拨哪些数字。那就是没有橡皮擦痕迹的数字——共三个,八、九、〇。”
“有没有可能是转这些数字的时候橡皮擦并没有沾到底下呢?”
“没有这个可能。关于这一点我们也做了很多次实验,铅笔和橡皮擦之间固定的部分是金属,拨号转盘本身也是金属,如果不用力把橡皮擦抵在下面的数字盘上,铅笔就会打滑。并且,八、九、〇这几个数字离金属节制点的距离也很长,要旋转的弧度很大。所以,橡皮擦不可能悬空。”
“明白了。你继续。”
“根据以上事实,可知凶手拨打的电话号码不含八、九、〇,并且一定含有七。满足这个条件,又在常用页的,只有刚才所说的寿司店和岛富夫的号码。”
另外一名刑警站起了身,开始报告对寿司店和岛的调查结果。
八点到九点之间,寿司店接到的全都是要求外送的电话,且打电话的都是熟客。他们积极出餐送餐,并没有接到其他可疑的电话。岛富夫则是在将近九点的时候回了家,他不在期间,家人说并没有任何电话打进来。岛接到的唯一一通电话,是北浦高子打来通知组长死讯的那一通。高子把电话转了线,从一楼打的电话,并没有碰现场的电话机。
最后,鉴识那里还有一条重要的报告。
从被害者起居室里的烟灰缸中,找到了一个烟头。从滤嘴上采取到了吸烟者的血型,为AB型。和被害者的血型不同,考虑到没有其他出入北浦家的人物,这个烟头很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
“——如果我的记忆没出错的话,狭间清的血型就是AB型。”
我向胜取部长说。
后来证实,我的记忆是正确的。并且,拥有杀害北浦进也的动机、血型又是AB型的人,除了狭间以外再无其他。
狭间的去向还是没有查明。狭间清作为北浦遇害一案的重要参考人,被下令通缉。
第二天,我们见到了曾是狭间情妇的志水满子。
这第二天早上,志水满子主动来到了警署。
暴力团伙成员的情妇、组长养的小三,这两个身份听上去相当强悍,但实际上,志水满子给人的印象完全相反。大概是因为个子娇小的缘故,看起来很显年轻,一身淡紫色的西装十分优雅,简直就像个商业街的OL。一头柔顺的头发烫着大波浪,面相透着一股灵气。双眼十分有神,周围淡淡的黑眼圈引人注意。一副倦怠的样子,看上去似有心事,同时又透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妩媚。
搜查本部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在追查狭间清的去向,如今仍然一无所获。志水满子的到来,为众人打了一针强心剂。
满子沉着冷静地回答了讯问。据她所说,北浦进也被杀一事,她是翌日从电视上的早间新闻里知道的。警方把狭间清当作重要参考人,但狭间与北浦进也遇害一事没有任何关系——满子如此说。满子称,自己昨天晚上一直和狭间在一起。
狭间出狱后,马上去找了警察,这之后又立刻到了满子的住处。
“所以你们一直都呆在自己的公寓里是吗?”
胜取部长问。
“不,我们不敢两个人呆在那个屋里。”
毕竟不知道北浦什么时候就会找过来。
“中午过后,我们出了门。是的,为了不引人注目,我们两个人是分开出去的。然后坐大巴车去了大崎。”
到大崎需要坐一个小时大巴。那是个海岸小城,夏天很热闹,但进入九月后就闲静下来。略显寂寥的风景,也与两人的心境相称。他们在那里购物、进餐,共度时光。
“当时狭间是什么样的状态呢?”
胜取部长询问道。
“和刚分手那阵子比起来变化很大。比以前沉稳多了,感觉他成熟了。”
“……那狭间知道你在受北浦进也的照顾吗?”
“我自己告诉他了。但就算我不告诉他,他好像也多少猜到了。”
“狭间知道之后是什么反应?”
“阿清听完说,我下定决心了。”
“决心?”
“再也不回到组里的决心。他说他要回到老家,从头开始。”
“……那么,下午八点到九点之间,你们在哪里呢?”
“八点——应该是地震那会吧?”
满子似乎有些犹豫,但她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要对警方和盘托出。
“那时,我们两个在大崎的酒店里。”
她直截了当地说。
“当时我想,就算屋里没人的事被北浦知道,也没关系。迄今为止,阿清都被北浦当成趁手的工具。他们对待阿清太过分了。哪怕刑满释放,也没有人来迎接他。这也太委屈了吧。我们吃过晚饭之后,就进了酒店,直到早上都在一起。我记得发生过地震,那时我在浴室里。”
“早上,你就和狭间分别了?”
“是的。他说他要从大崎坐电车到东京,然后坐列车回北海道。”
胜取部长朝身旁的刑警使了个眼色,后者若无其事地从座位上起身离开。大概很快就能查出狭间可能会乘坐的列车吧。
“你和狭间两个人,这样就够了吗?”
满子没有回答,两眼泛出了泪水。看见她这副模样,无人不会对北浦进也心生义愤。
满子给狭间作证的不在场证明,究竟有多少是可信的呢。很快,就有刑警被派去调查满子所言虚实。
目前第一嫌疑人还是狭间清,但不能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狭间身上。
我和塚谷先生被分配了调查大门交际圈的任务,一起出了警署。
调查发现,大门昨晚开设赌局一事确凿。只是,在此期间,大门组的人员溜出赌博现场,去一趟北浦家再回来,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最后我们去了大门三郎在市内经营的夜总会。
三郎正在办公室里弹着吉他,一看见我们,便把我们带到了夜总会的酒吧。他大张旗鼓地欢迎我们的到来,满脸堆着亲切的笑容。三郎在酒吧劝我们喝酒,但本就洁癖的塚谷先生连杯子都没碰一下。
“北浦进也被杀之前,有一通电话打到了北浦家。据说打电话的人自称是大门组的人。”
我说,
“关于这件事,你知道些什么吗?”
三郎眨了眨圆眼睛。不知是真的惊讶,还是在装傻。
“大门组里,有人在跟北浦联系吗?”
三郎似乎在心中搜寻了一阵,但最后只是回答不知道。
我又询问了他昨晚八点到九点之间的不在场证明,他看了眼黑色表盘的手表,说道:
“这个啊,我们每天开店之前,都得先把女公关们召集起来开个教育会。昨晚不是有地震吗,那些女人吓得吱哇乱叫,还有人直接跑了。不应该是你们带头稳定客人情绪吗!警官,你说是吧。”
“那时,川边武士呢?”
“就在我旁边。”
“地震之后呢?”
这样一问,他就开始含糊其辞。说是小聚了聚。要想证明杀人案发时他不在场,就必须承认自己聚众赌博。看得出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我们正打算回去,三郎说:
“哎呀,虽说是本职工作,但您二位真是太辛苦啦。都是因为有警官们的努力,我们才能安心做生意。今后也多多关照啊。”
他一边这样说,一边塞过来一个细长的信封。
“您别看错人了,大门先生。我们的兴趣就是打倒暴力,干这一行不图别的。”
我说罢,快步走出了夜总会。
回到署里,这才得知狭间清找到了。
傍晚,狭间作为参考人被带到了警署。他看起来并无异样。只是,盘问他不在场证明的时候——
“我记得发生了地震。那时我和满子在床上。”
这是一个关键的矛盾。根据满子的证言,地震发生时她正在入浴。
胜取部长开始进一步逼问。还以为事情会变得更麻烦,没想到狭间很快就老实交代了。一听到满子的名字,他的态度就软化了。
那时,狭间并不在酒店里。
两人进酒店是在七点钟左右。狭间十分贪恋地索求满子的身体。他本想与满子见一面就收心,回到故乡,抛弃陈旧的过去。然而,与满子激情相拥之后,他的心境变化了。
狭间心中对北浦进也的憎恨一度爆发了。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任北浦进也继续逍遥下去。
狭间不顾满子的阻止,出了酒店,拦了一辆出租车。目的地自然是北浦的家。视情况而定,即使把进也杀了也无妨。要是没有遭遇那个,他一定会亲手将进也撕碎吧。
狭间所说的“那个”,正是地震。
出租车开了二十分钟左右,由于感到了地震,司机暂时把车停了下来。路灯激烈地摇晃,还有人跑到了马路中央。狭间说,他感到了大自然的力量。同时,他也悟到了人类的渺小。渺小的自己,正在企图做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啊。
狭间让出租车掉头回酒店。满子正在被子里哭泣。
两人就这样互相慰藉彼此的创伤,一直到了早上。
“去北浦家的途中,你给他打电话了吗?”
胜取部长问道。
“——昨天我没给任何地方打电话。”
狭间如此回答。
对于杀人现场留下的烟头,狭间称没有任何印象。要想证明狭间当时不在现场,确实很难。并且,还有指向狭间的证据——虽然不至于是铁证。不过,凭我的个人感觉,我觉得狭间的话不像是编的。如果他想撒谎,大可事先和满子对好口供。
除开狭间,对北浦进也抱有杀意的人还有许许多多。凶手同时也是熟悉北浦的人。嫌疑人是有很多,但目前没有理由将他们中的任何人指证为凶手。
或许媒体会如此报道:搜查本部陷入苦战……但其实,岂止是苦战,搜查已经陷入了僵局。
就在此时,消防署接到报警,起火的竟然是北浦家,目前大火仍在燃烧。
这个时机实在是过于巧合。胜取部长立即带领我们赶往火灾现场。
到达现场时,北浦家已是一片火海。事发突然,消防接到报警时,火势已经无法挽回。
“119啊!”
胜取部长大声喊道。报火警的是发现火情的邻居。
在大火的热气和爆音之中,我们只能茫然伫立。回过神来,只见一名矮小的男子高举双手,正在大笑。红色的火光把男人的半张脸映得十分诡异,脸上的扭曲表情令人不寒而栗。
那个男人是耗子安。
胜取部长对我使了个眼色。我和塚谷先生分开人群,一左一右控制住了耗子安,把他带到部长面前。
“我放火烧了魔女。魔女不用火烧就死不了……”
他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眼中已经失去了常人的神采。
“那个家里寄居了一个魔女。那魔女……”
胜取部长饶有兴味地看着耗子安,冷静地问道:
“魔女是什么时候住进来的呢?”
耗子安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四天前。时间我也记得,是晚上七点五十分。”
“七点五十分……真亏你能记着。”
“当然记得,就是因为魔女,钟才停了。”
“就是进也房间那座大摆钟?”
“你很清楚嘛。”
胜取部长的神色变得严峻起来。
“你是为了赶走那个魔女,才放了火?”
“不用火烧,魔女是不会死的……”
我看向耗子安的袖口。他的袖口沾上了污迹,传来阵阵煤油的刺鼻气味。我们当场紧急逮捕了耗子安,让他坐上了警车。
直到北浦家的火烧尽,我们一直留在现场。从火灾后的废墟中,发现了两具焦黑的尸体。两具尸体中,一具是北浦进也的妻子,高子。另一具是北浦组的干部,岛富夫。两具尸体都是在高子的卧室发现的。
“久能君……”
现场检证告一段落时,胜取部长叫住了我。他的声音,听来似乎有所忌惮。
“关于暴力团伙,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是什么问题呢?请尽管问。”
“……不太方便在这里说。等会叫上塚谷君,我们一起商量商量。”
此时夜色已深。
好了,为大家讲述了这么久,这次的组长遇害事件就暂时讲到这里。
问题来了。杀害北浦进也的真凶究竟是谁?
北浦高子、岛富夫之死的凶手已经被逮捕。也就是说,他们的死是耗子安纵火之故,与正题并无太大关联。为何要画蛇添足,讲这么一件事——其实是因为其中暗含抓捕真凶的关键。……不对,要是提示过多,可能有损兴味,我还是点到为止吧。
指向凶手的线索,全部包含在故事当中。想必仔细聆听的观众已经知道了杀害北浦进也的凶手是谁。
接下来,我会下台休息二十分钟。
这期间,还请大家在手边的纸上写上凶手的名字,投入这个箱子当中。如果还能简单写上一些指证凶手的理由,那就最好不过了。
接下来由塚谷先生统计结果,对于答对的人,我们准备了一些薄礼。请各位踊跃参加,期待你们的成功。
【解答篇日后更新】
烤羊腿
标题与正文无关,仅与此名外国推理小说(关于警察的妻子)手法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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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市香肠公司的创始人死在家中。
因为香肠公司在本市经济建设做出了突出贡献,尤其是独家秘方的猪血肠,甚至已经成为了城市的特色文化之一。
所以这件案子一发生就受到了媒体极大的关注与追踪,哪怕警方想尽一切办法来保密,媒体依旧像闻到了血腥味的苍蝇一样无孔不入。
在接二连三的报道中,人们已经可以得知本市香肠大亨的死因是头部遭受了重物打击而脑溢血。
死亡时间正是三天前的下午,死亡地点就是在香肠公司的老总一家三天前家族聚餐的郊区别墅。
死亡......
标题与正文无关,仅与此名外国推理小说(关于警察的妻子)手法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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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市香肠公司的创始人死在家中。
因为香肠公司在本市经济建设做出了突出贡献,尤其是独家秘方的猪血肠,甚至已经成为了城市的特色文化之一。
所以这件案子一发生就受到了媒体极大的关注与追踪,哪怕警方想尽一切办法来保密,媒体依旧像闻到了血腥味的苍蝇一样无孔不入。
在接二连三的报道中,人们已经可以得知本市香肠大亨的死因是头部遭受了重物打击而脑溢血。
死亡时间正是三天前的下午,死亡地点就是在香肠公司的老总一家三天前家族聚餐的郊区别墅。
死亡原因则是众说纷——
有人怀疑是香肠公司老总的弟弟,据小道消息,香肠老总的弟弟看似正经,实则是个浪荡子弟,偷拿公司的钱,调戏女职员,乱在公司里给自己人安排职位,欺压其他员工……
香肠老总的弟弟已经给公司添了无数的麻烦,害得香肠老总为他擦了无数次屁股。
香肠老总已经对他下了最后通牒,下定决心不再对他进行资助,据说香肠老总之所以要举办这次家族聚餐,明面上宣布是为了品尝公司的新品猪血腊肠,实际上就是为了宣布这件事。
而香肠老总的弟弟对哥哥将要宣布不再资助自己这件事心知肚明,所以干脆先下手为强,杀死了香肠老总。
而其他人有对此提出反对意见的,毕竟按照法律,香肠老总死去后,最大受益者应该是他的配偶,就是和他一同创办了公司的妻子。
毕竟按照法律规定,配偶是第一继承人,而按照小道消息,老总的妻子一直负责公司的对外经贸,夫妻因为经营策略理念的不同在公司就已经有过争执。
所以也有人怀疑是妻子杀了丈夫。
如果香肠公司老总的弟弟杀了哥哥,也不会得到什么遗产,除非香肠老总有留下遗嘱给他继承,但要是香肠老总都已经打算不再对他进行资助,那也不大可能会再在遗嘱里面写下弟弟拥有继承权了。
不过要是香肠老总之前曾有吩咐弟弟拥有继承权的遗嘱,而还未进行更改,这条推理倒是可以成立。
但现在按媒体的报道,香肠老总的遗嘱还没出现呢,有与没有也是个未知数。
除此之外,也有人推测是香肠老总的父亲杀了自己的儿子。
因为香肠老总的弟弟不学无术还能在公司里待这么多年,就是因为香肠老总的父亲一直在靠作为老总亲生父亲的身份和当初香肠公司成立时投入的资金所持有的股份而对他施压,逼着香肠老总在公司里给弟弟安排职位,并且不断资助自己的弟弟。
而现在香肠老总的对于无限的资助弟弟已经忍无可忍了,决定不管父亲的意愿停止对兄弟的资助,于是香肠老总的父亲一怒之下,干脆杀了不听话的大儿子。
至于香肠公司老总的母亲,由媒体报道,大家都知道她在几年前已经因为癌症去世,当然没有人会怀疑已经死去的人。
除了上面提到的几位,在家族聚餐里剩下的就只有香肠老总年仅八岁的女儿,还有香肠老总妻子的父母以及香肠老总及妻子的多年好友。
但是老总妻子的父母对香肠公司的影响不大,虽然两人也是在香肠公司有所资助的股东,但早已宣布了股份将在女儿的孩子成年后归她所有,二人常年在外旅游,对香肠公司并未持有过多关注。
参加这次聚会只是因为碰巧两人遇到了准备出国的飞机由于天气缘故航班延迟,不然现在就已经到了威尼斯的小艇上了。
至于香肠老总的老友同他们夫妻是在大学里认识的多年朋友,同时也是香肠公司分公司的总负责人,所以也被邀请参加了这次家族聚会。
而香肠老总的这位老友,偏偏一直对他资助弟弟的行为有所不满,认为他严重侵害了香肠公司的权益。
老总之所以安排这次聚会并邀请老友来,再打算在聚餐上宣布不再资助弟弟就有一部分是期望能对其进行安抚的目的所在。
可是现在香肠老总死在了这次的家族聚餐上。
而警方现在仍未找到凶手杀人行凶用的凶器。
案件的调查陷入了疑云。
依照当时在场的所有人一直的口供所还原的案件经过来看--
首先是老总一家三口和老总的父亲一同到了别墅,路上老总还和父亲关于要不要开除弟弟吵了一架。
然后来到别墅的是老友。
接下来妻子的父母告知女儿女婿航班延误的事,被夫妻俩邀请了过来。
最后来的才是老总的弟弟。
妻子和老总一同去厨房的冰柜里取冷冻的腊肠,弟弟在客厅和老友吵了起来,父亲去劝架,最后老友气冲冲的走出了客厅,据她说气的只顾着在别墅乱走,没注意到其他的事。
女儿和外公外婆在院子里布置桌椅,准备烧烤用火,因为是家族聚餐,而且打算做自助烧烤,所以老总夫妇没有请帮手来。
然后妻子拎着一串冻腊肠的香肠去院子里烧烤,然后在剪开绳子,把腊肠放上烤架,去叫其他人吃烤肠的路上碰见了老友,知道吵架的事劝说后,两人一起去了院子和妻子的父母还有女儿一起在院子里支好的烤架上烤肠。
接下来弟弟和父亲先后过来吃烤肠,中途弟弟说要上厕所离开过二十多分钟。
但警方调查得知弟弟曾经来过别墅,了解别墅的构造,不应该花这么多时间。
弟弟支支吾吾,最终承认自己是现场第一发现人:“我知道我哥他想开除我,所以打算去求情,结果发现他倒在地上,但地上也没血,我以为他晕倒了,结果发现我哥没气了,上去一看人死了……我怕的要死,转身跑时摔了一跤,人发麻,浑浑噩噩的就出门了。”
“所以你什么也没干吗?也没通知任何人?”
“我怕死了,那是死人啊,我感觉跑开时背后一直发凉,怕得要死,忘了说了……”
“所以然后你就出去,还吃了不少东西,其他人反应说你那天胃口很大,还吃了不少香肠。”
“我怕死了,只顾着吃东西,但其实什么感觉也没有,连味都没尝。”老总的弟弟瑟瑟发抖道。
弟弟慌张下承认自己在吵架后气坏了,想和老友打一架,然后在别墅里找了半天没找到,看到老友和嫂子出门,有两个人就没敢上去叫架:“我嫂子和她朋友打架是一把好手,之前我调戏女职工时都揍过我。”
这也就是说他和父亲有过分开的时间段,不是之前所说一直在一起,直到两人一同出门吃烤肠。
再去追问父亲时,父亲才松口:“我当时是一个人,但我一直在客厅等着,哪也没去,还摆弄了一下客厅花盆里的土,不信你们去查查看!”
至于老友被问道:“你记得你生气时乱走大概在哪走吗?”
老友摇了摇头:“我是第一次去那个别墅,只知道乱走,糊里糊涂的就迷路了,莫名奇妙的就出了门。”
至于妻子被问道路上碰见过谁时,妻子也摇了摇头:“我其实一直在忙着烤肠,也没太注意。后来去找人吃烤肠时,在门口看见老友,知道她刚刚吵了一架,就先拉她去吃了,毕竟转移一下注意力就不容易生气了。”
而妻子的父母以及她的女儿互相证明了这点。
毕竟三个人一直在院子里忙着,没有进去过。
最后大家吃完了烤肠,才发现老总一直没来,于是集体去找他,最后发现老总倒在地上。
接下来就是警方调查得知老总死于后脑勺受钝器敲击,脑溢血致死。
但仍没有找到凶手,也没发现别墅里可举起敲击的器物中有凶器,在烤肠的火器中也没有什么发现。
有偿找文,杂志《推理世界》上的旧文
20元,感谢好心的神
初中在推理世界的公众号上看的电子书,现在换个手机发现买过的全没了,这篇不记得名字的老文一直念念不忘,希望各位好心的神帮帮忙🥺
案子全忘了,就记得人设:主角是得了自闭症的俊美青年(大概是上大学的年纪),有个好看的姐姐,父母双亡(似乎与弟弟有关),所以姐弟二人关系不算很好,姐姐对弟弟有怨。
是个推理系列,好像只有两三篇。破案的搭档是弟弟和一个冷峻的警察。
有个案子是姐姐参加同学聚会,让弟弟假扮男友去了,聚会中有人死了。那个冷酷的警察来了,警察的名字是个谐音(类似应铭啊之类的…)。因为姐姐之前给死者打过电话,所以被怀疑了,弟弟就一心想洗脱姐...
20元,感谢好心的神
初中在推理世界的公众号上看的电子书,现在换个手机发现买过的全没了,这篇不记得名字的老文一直念念不忘,希望各位好心的神帮帮忙🥺
案子全忘了,就记得人设:主角是得了自闭症的俊美青年(大概是上大学的年纪),有个好看的姐姐,父母双亡(似乎与弟弟有关),所以姐弟二人关系不算很好,姐姐对弟弟有怨。
是个推理系列,好像只有两三篇。破案的搭档是弟弟和一个冷峻的警察。
有个案子是姐姐参加同学聚会,让弟弟假扮男友去了,聚会中有人死了。那个冷酷的警察来了,警察的名字是个谐音(类似应铭啊之类的…)。因为姐姐之前给死者打过电话,所以被怀疑了,弟弟就一心想洗脱姐姐的嫌疑,也参与办案,所以被警察惦记上了,有所怀疑。最后是好像是弟弟找到了凶手,不是姐姐,但姐姐在其中动了什么手脚,死者是暗恋姐姐来着。
还有个案子,这个就记得有弟弟骑自行车撞上了人,好像是要去找姐姐(?真忘了),然后也有那个警察,还有弟弟躲在柜子里的剧情。
拜托了🙏,谢谢大家
(为了找文有多打几个tag,请各位见谅!)
不要相信别人,人不可能爱别人 ——东野圭吾
东野圭吾是我很喜欢的一个作家。
第一次看他的作品是《解忧杂货店》,当时看的时候就被他精巧的构思和温暖的故事情节吸引了,疯狂给身边人推荐。后来,又陆陆续续的看了他的其他作品,比如《祈祷落幕时》《白夜行》《嫌疑人X的献身》《侦探俱乐部》《名侦探的守则》等
现在很多人都觉得东野圭吾被吹捧过度了,说他的作品算不上出彩的推理小说。的确,我身边的人,包括我自己都发现看到最后会感觉他的一些作品情节都大同小异,好像没有一开始看那么新颖了。如果说,让我选一部推理小说来看,我肯定会选择奎因或者阿加莎,而不是东野圭吾。
但是我认为,东野圭吾的小说的亮点不在于单纯的推理,而是对人物的刻画和人性的剖析。他的作品......
东野圭吾是我很喜欢的一个作家。
第一次看他的作品是《解忧杂货店》,当时看的时候就被他精巧的构思和温暖的故事情节吸引了,疯狂给身边人推荐。后来,又陆陆续续的看了他的其他作品,比如《祈祷落幕时》《白夜行》《嫌疑人X的献身》《侦探俱乐部》《名侦探的守则》等
现在很多人都觉得东野圭吾被吹捧过度了,说他的作品算不上出彩的推理小说。的确,我身边的人,包括我自己都发现看到最后会感觉他的一些作品情节都大同小异,好像没有一开始看那么新颖了。如果说,让我选一部推理小说来看,我肯定会选择奎因或者阿加莎,而不是东野圭吾。
但是我认为,东野圭吾的小说的亮点不在于单纯的推理,而是对人物的刻画和人性的剖析。他的作品充满了正能量和温暖,总能让我们在各种残酷的事实中看到人性美好善良的一面。他的作品三观都挺正的。
喜欢《嫌疑人x的献身》不是因为石神的设计有多巧妙,多缜密。而是那份他从一开始就决定要保护靖子的决心。喜欢《白夜行》也不是因为雪穗和亮司这两个人的手段有多高明,而是他们对于彼此的情感与守护。
其实看完《名侦探的守则》,我忽然感觉,或许东野圭吾本来就没有想让自己的作品成为纯推理小说。这部作品是东野圭吾对于本格推理小说的一种幽默的讽刺,他在这本书里将所有的推理模式全部提及,比如密室杀人,侦探杀人等…不由得让人反思,推理小说就一定要扑朔迷离,新颖,让人脑洞大开吗?当所有的作案手法和模式都被人写尽,推理小说的未来又会是怎样的。极力推荐这本书,真的挺有意思的。
所以说呀,如果不以推理作家的标准来评价东野奎吾的话,那么他真的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鬼才。
「归途」01
金阅川视角
我叫金阅川,失忆了
之所以可以确定自己的名字,是因为我看到脖子上的名牌,由此我还得知了我是西洲博物馆开馆第一天的特邀参观团成员之一
我们这个特邀参观团汇集了历史与考古行业的精英人士,大部分人年纪都比较大,我是团里最年轻的一个。由于团员们来自世界各地,彼此都不太熟悉,所以我暂时还无法确认我为什么会失忆
我只知道,当我恢复意识时是【1992年9月1日上午7点】,我从一辆前往西洲博物馆的大巴上醒来,这辆大巴上坐着的都是特邀参观团成员们。我的位置在最后一排,身边是一位褐色头发的外国大叔,他靠在我肩上睡得很香
听闻此次展出的都是震惊世界的稀世...
金阅川视角
我叫金阅川,失忆了
之所以可以确定自己的名字,是因为我看到脖子上的名牌,由此我还得知了我是西洲博物馆开馆第一天的特邀参观团成员之一
我们这个特邀参观团汇集了历史与考古行业的精英人士,大部分人年纪都比较大,我是团里最年轻的一个。由于团员们来自世界各地,彼此都不太熟悉,所以我暂时还无法确认我为什么会失忆
我只知道,当我恢复意识时是【1992年9月1日上午7点】,我从一辆前往西洲博物馆的大巴上醒来,这辆大巴上坐着的都是特邀参观团成员们。我的位置在最后一排,身边是一位褐色头发的外国大叔,他靠在我肩上睡得很香
听闻此次展出的都是震惊世界的稀世文物,为了不打扰到其他人的行程安排,我决定等到这次参观活动结束之后再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8:00】大巴抵达西洲博物馆,褐色头发大叔终于醒来,他慌张地擦了擦口水,用我听不懂的语言说了句什么。不过从表情看,他应该是在表示歉意。于是我微笑着摆了摆手,大叔则尴尬地笑笑,随后低下头,托腮思衬这什么——这个大叔看起来有点古怪
【8:10】参观团的所有成员都下了车,一齐挤在西洲博物馆的大门口,却得知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消息:昨晚博物馆内发生了命案,并且一件还未完全修复的珍贵文物“象牙珠”丢失了
现在,我们只好在博物馆的会客厅等着主办方的处理方案。可是主办方也慌了手脚,毕竟刚准备开馆就发生这么大的事儿
【9:00】我在会客厅坐累了,便起身随便走走。此时整个博物馆已经乱作一锅粥了,工作人员们有的安抚参观者情绪,有的配合警察处理方案,有的慌张地寻找丢失的文物
胸牌写着“李学”的老年员工坐在轮椅上哭得很伤心,一度难过到失语
胸牌写着“施诗”的员工眉头紧皱,表情凝重,在李学身边安慰他
胸牌写着“沈泉”的员工蹲坐在角落,一脸疲惫,但神情有些许着急
胸牌写着“江岷”的员工正在四处张望,她露出的右手腕上有一道灰色的圆点组合印记
……
据了解,刚才警方已在早上八点全面检查了嫌疑人们的随身物品,不知是否有收获。诡异又神秘的博物馆,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剖幸》:尝试的写了一下。。。ooc致歉
”我们将以死者的身份继续活下去“
模拟了一下和内森的分手画面。。。
全当练手了吧:ooc致歉(实在想不明白这玩意的人设咋写)
雾都伦敦,雨后的“马修斯”咖啡馆。
爱德华和奈杰尔参加完了名义上的“葬礼”,准备在今日午后时分离开。当然,他们还需要再与老朋友内森进行告别。
他已经在老位置等候多时了。
“在这里。”内森招呼着二人。
三人都刻意聊着令人轻松的话题
“内森,你还打算继续《悲歌》的创作吗。”爱德华看向这位可以随心使用古语写文章的天才少年。......
”我们将以死者的身份继续活下去“
模拟了一下和内森的分手画面。。。
全当练手了吧:ooc致歉(实在想不明白这玩意的人设咋写)
雾都伦敦,雨后的“马修斯”咖啡馆。
爱德华和奈杰尔参加完了名义上的“葬礼”,准备在今日午后时分离开。当然,他们还需要再与老朋友内森进行告别。
他已经在老位置等候多时了。
“在这里。”内森招呼着二人。
三人都刻意聊着令人轻松的话题
“内森,你还打算继续《悲歌》的创作吗。”爱德华看向这位可以随心使用古语写文章的天才少年。
“休姆先生答应对我进行赞助,过一段时间我就可以继续创作了“
几个月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不免让人心烦意乱,或许所有人都应该平复心情。
内森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你。。。发生什么了吗?”
奈杰尔察觉到了他失落的情绪中夹杂着不安。
“说句实话,你们真的不是因为我才杀死了埃文斯和罗伯特阁下吗。”
“当然不是,我们还有别的原因。”
“老师的标本要被”偷走”了,我们不能放任不管。“
”是这样的。你不必自责。“
爱德华继续了奈杰尔的话。
”总之,真的很感谢你们。。。”内森低头喝了一口六便士的咖啡,味道只能说对的起价钱,身旁站着的侍者不耐烦的等待小费。内森掏出三便士。
“啧。”
侍者不是很满意,悻悻然离开了。
咖啡馆的角落没有光照,即使已经上了烛台,仍然昏暗。
来伦敦不过短短几个月,就发生了这么些暴乱。
两个在墓地遇见的年轻人,身着塔夫绸裙子的小姐。前者马上要开始逃亡,后者已经不在人世了。
伊莲小姐送给他的外套丢在哪里了。或许还在埃文斯的家里吧。。。无所谓了
脑子里尽是些无边的幻想。
他突然想到应该留给二人一些独处的时间,起身告辞。
“不多留一会儿了吗?”出于礼貌,爱德华尝试挽留。
“不了,午休时间结束,休姆先生下午给我安排了工作。”
“永别了。”
不知为何想到了FOUNTAIN。或许是因为那件事记忆犹新吧,被喷泉淋湿的路人。
内森不自觉的笑了。
转念一想,这位罗伯特先生已经去世了。
物是人非,即使对方曾经想害死自己。
“有缘再会。”
爱德华·塔纳和奈杰尔·哈特。
在这冷酷的城市,他们是最初向内森展露善意的人。他暗自记牢了他们的名字。
下面是爱德华和奈杰尔的:
“奈杰尔。’
”我听着。”
“我说,今天之后,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吧。”
“爱德华……?”
“既然杀了两个人,总该对自己有些惩罚。“
奈杰尔只是笑了笑,没再回应。事后,爱德华总是回想起这个笑容。他到底想表达什么,没人知晓。
”马修斯“咖啡馆如同往日一般热闹,以后或许也没人会想起他们在这个咖啡馆的身影。
爱德华给了侍者一先令的小费。
”我先告辞了,再会。“
”再会。“
少年踏上了不知目标的旅程,但前方依旧坚定。”
奈杰尔坐在咖啡馆里,仔细想着爱德华离去的背影,找侍者要来了纸笔。
天空皱缩起来,化成与泥土相近的颜色。
关于丹尼尔老师:
如果让他再次回到爱德华问出的,“你喜欢的是我与奈杰尔还是我们的才华”,这个问题的时候。
他一定毫不犹豫地回答:“不管你们变成什么样子,我还是会深爱你们的。”(*老师与学生的关系)
心中激荡,脱口而出。
我对推理的定义比较接近本格,满足:1.死了人;2.有诡计,指作案手法远比动机重要;3.有推理,指看的时候需要稍微动动脑。所以东野圭吾啊、乙一啊这类写悬疑作品为主的作家不参与这张表单,还有日常推理、社会派也被排除在外。
这表单里唯一的例外是《漫长的告别》,看最多遍的书(完整看过两遍,为了找写同人的感觉翻过不少遍)。但这本书其实是文学作品,不含诡计和推理。按照我定义的推理小说,基本都不值得看第二遍,震撼留给一周目就好。
其实我最想安利的《暗黑馆事件》也看过两遍,但是这本书反而安利难度是最高的,因为有阅读门槛,需要看完“馆系列”前六作才能去拜读这本。但是,磕日系推理cp不磕暗黑馆的玄儿x中也,就...
我对推理的定义比较接近本格,满足:1.死了人;2.有诡计,指作案手法远比动机重要;3.有推理,指看的时候需要稍微动动脑。所以东野圭吾啊、乙一啊这类写悬疑作品为主的作家不参与这张表单,还有日常推理、社会派也被排除在外。
这表单里唯一的例外是《漫长的告别》,看最多遍的书(完整看过两遍,为了找写同人的感觉翻过不少遍)。但这本书其实是文学作品,不含诡计和推理。按照我定义的推理小说,基本都不值得看第二遍,震撼留给一周目就好。
其实我最想安利的《暗黑馆事件》也看过两遍,但是这本书反而安利难度是最高的,因为有阅读门槛,需要看完“馆系列”前六作才能去拜读这本。但是,磕日系推理cp不磕暗黑馆的玄儿x中也,就像看四大名著不看红楼梦,后面忘了。
以及提到磕cp就不能不说岛田庄司笔下的那一对侦探x助理了,《异邦骑士》正是让这一对cp封神之作!借我朋友的话说,岛田会写个屁的男女情爱,但基情他是真的会写(笑
最喜欢的侦探角色是《恋与禁忌的述语论理》的砚小姐!逻辑学家intp的设定根本顶不住。别看这本书封面和标题都很厕纸,但是真的特别好看。
那说说诡计,我个人是坚定的新本格拥护者,所以理所当然地是岛田流狂热爱好者,岛田庄司的《占星术杀人魔法》里的诡计永不过时。《魔法妄想症》是我看过的最炫酷的岛田流了,也是罕见的华语推理。此外《岛田流杀人事件》也不错。
最意外的作品是麻耶雄嵩的《再见神明》,连带上作《神明游戏》,各种方面读起来都很令人震撼。麻神是真正的鬼才作家。
至于为什么《无人逝去》的死法逆天,因为根本没人死啊(误)。白井老师的作品随便拉一本出来都能放这栏吧www。
阿婆的《东方快车谋杀案》的结局我个人特别满意,涉及剧透不多讲。不过这部作品确实也是经典中的经典了。
最喜欢的作家当然是綾辻行人!不仅有封神的“馆系列”,我的入坑作《Another》也是他写的,而且文豪野犬里的形象也戳我xp,我先单推为敬。
最被低估的是《那种可能性早已料及》。井上真伪是天才,但是他的书很电波,喜欢读他的人比如我,能把他吹上天;不喜欢的人根本看不下去他的书。
最过誉的是《彩虹牙刷》。说实在的,这本书被吹单纯是因为颜色推理噱头拉满。去掉这个讨好男性读者的成分,让我这个女性读者来看就是很平庸的作品。而且,这里面的颜色描写引起我生理性不适。
最离谱的作品《J的神话》,YY性染色体哈哈哈,我不好说这个“离谱”到底是贬义评价还是褒义评价。
《黑死馆杀人事件》,一生只有一次的阅读体验,并且读完再也不想碰其他同类作品。小栗虫太郎出来挨打!(震声
2023.2.25编:我宣布《爱丽丝罪恶奇境》by早坂吝是新·最让我震惊的作品。连环反转给我秀晕了,十分推荐这本。
雾中的伦敦(一)
1965年,伦敦。
格洛莉亚已经在街头站了40分钟。那个人还没来。
5分钟后一辆车从街角驶过来,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女人从车上走下来。
“查令街的案子,婴儿和保姆都是同一个人所杀。”索尼娅拿出一张被折过好几遍的纸,上面写着一个单词:DAISY
“果然正规的警视厅比我这个私家侦探的效率高的多。”格洛莉亚看了一眼那张纸,带着讽刺笑道,“你们的人把我拦在外面了。”
“克洛伊是那家主人的女儿,现在在医院。”索尼娅自顾自地说着,不去理会她的阴阳怪气。
索尼娅转身对警官马丁说:“我妈找个时间去医院问问克洛伊的情况。”她说完把手套丢进垃圾箱。
格洛莉亚拿出...
1965年,伦敦。
格洛莉亚已经在街头站了40分钟。那个人还没来。
5分钟后一辆车从街角驶过来,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女人从车上走下来。
“查令街的案子,婴儿和保姆都是同一个人所杀。”索尼娅拿出一张被折过好几遍的纸,上面写着一个单词:DAISY
“果然正规的警视厅比我这个私家侦探的效率高的多。”格洛莉亚看了一眼那张纸,带着讽刺笑道,“你们的人把我拦在外面了。”
“克洛伊是那家主人的女儿,现在在医院。”索尼娅自顾自地说着,不去理会她的阴阳怪气。
索尼娅转身对警官马丁说:“我妈找个时间去医院问问克洛伊的情况。”她说完把手套丢进垃圾箱。
格洛莉亚拿出本子和笔。
“这位小姐,这个案件是由我们警方处理,我已经告诉了你可以告诉你的所有事情。私家侦探还是先回避吧。”索尼娅冷着脸看了一下。
“难道警官小姐是担心我比你更早查出真相吗?”格洛莉亚假笑。乌黑的头发融在浓稠的黑暗之中,一双杏眼瞪着索尼娅。
这时,伦敦下起了雨。
“私家侦探完全可以做好你的工作,而且你年龄还小,妹妹。我的阅历比你多得多,你不适合处理这种事情。”索尼娅勾起嘴角,嘴唇上抹了深色口红,适宜的弧度像是嘴角上开了一朵花。
“什么意思?年龄不是你的借口。”格洛莉亚盯着她棕黄色的急要卷发,雨打湿了发尾,贴在皮衣上。
“比如。”索尼娅从马丁那儿拿了一张表格,递到她面前,“格洛莉亚•马奇小姐,这些家庭纠纷和青少年打架案就交给你了,底下还有当事人联系方式和住址。”
“看不起我——”格洛莉亚棕色的瞳孔放大了一些,“私家侦探!不是学校老师!”
索尼娅把表格收了起来,“那既然是私家侦探,那就等别人主动来找你。再强调一遍,这件事情是由警方处理。”
“索尼娅警官,克洛伊小姐醒了。”马丁在索尼娅耳边呢喃。
索尼娅点了点头,并拍了拍格洛莉亚肩膀上的雨水。
“你看,衣服都湿了,快回去换一件,这儿不适合你。”
说完,索尼娅就上了警车往医院赶。
警车开出了街角,一路上都能听见鸣笛声,车轮与雨水交杂,打在窗户上,雨刮器在玻璃上摩擦。
索尼娅坐在车里喝着咖啡看着记录。
死者:
布兰卡•威隆和特雷森•威隆的小女儿:艾玛•威隆;年龄:六个月。
威隆聘请的保姆:杰拉尔丁•布兰卡,吉普赛人;年龄:35岁。
死亡时间:1965年8月23日。
死亡地点:威隆私宅二楼的婴儿房。
发现者:威隆家二女儿:克洛伊•威隆。年龄:19岁。
(注:现因受刺激现在在医院)
究竟是什么人会对一个年仅六个月的婴儿下手?
到底是仇杀还是情杀?
“叮……”索尼娅的电话响了。
“我们已经到医院了,你们慢点来。”
是马吉克,刑侦队长,索尼娅对他的感情总觉得不止同事。
十五分钟后,警车开到了医院门口,索尼娅下了车来到克洛伊的病房。推开房门,一股消毒水的气味扑鼻而来。
克洛伊是单人病房,她一动不动地躺在洁白的被子下,淡金色的头发整齐地铺在枕头上,一定是被人整理过的。
“你好,克洛伊•威隆。”
索尼娅坐在床边。
克洛伊睁开眼睛,浅色的眼睛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晚上好。”克洛伊弱弱地回应。
“我是索尼娅警官,是你案件的负责人之一。请问事发当天,你是否看到或者听到什么?”
“我那天晚上和朋友去酒吧玩,很迟才回来,结果回来……”
还没说完,克洛伊缩起来,将自己的脸埋进被窝里。
马吉克把索尼娅叫了出去。
“慢慢来,她现在还不能完全接受,我们前面问过了,她的精神受到创伤。”
另一边,格洛莉亚回到家,将收集的信息贴在工作室的墙上。
她正对着这面墙思索时,门被敲响了。
“克里克斯,你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家?”格洛莉亚的手里还拿着钢笔,墨水滴在地板上。
克里克斯的手里拿着一盘小蛋糕,他往房里看了一眼。
“我家就在隔壁,莉亚。”
“所以呢?”格洛莉亚抬头望着他。
“所以我给你带了夜宵,你是不是没有注意到,凌晨一点你才到家。”克里克斯把盘子递给她,“我猜你一定没吃晚饭。”
“我十几年来一直都是这样,你很了解我。”格洛莉亚笑着吃了一口,“谢谢你。”
“毕竟我们都认识十二年了。顺便提醒你,威隆的案子你最好不要涉足太多,他们的浑水很深。”克里克斯认真地说,把衣领整理好。
“不可能——”
“就这样,晚安。”
克里克斯打断了她的话,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