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的游戏/冰与火之歌】苏醒的温蒂妮(原创角色)
温蒂妮是最初的五元素精灵之一,因太过无聊而陷入沉睡,醒来时……
故事开始于第二季“提利昂提出公主出嫁,设计抓间谍”
轻松小甜饼,想要让所有角色幸福(乔佛里这个瘪三除外)
本人笔力不足,兴趣使然,没有大纲,设定很魔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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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小恶魔打开门,看见站在窗前的姐姐时,他就知道一场争吵和怒骂已经不可避免。
只能紧紧关上门,希望城堡中的“小小鸟”不要这么快把消息带到瓦里斯的耳边,那可真是太丢人了。
用他小巧的手臂拉动沉重的铁门,直至看着它完全闭合。
他...
温蒂妮是最初的五元素精灵之一,因太过无聊而陷入沉睡,醒来时……
故事开始于第二季“提利昂提出公主出嫁,设计抓间谍”
轻松小甜饼,想要让所有角色幸福(乔佛里这个瘪三除外)
本人笔力不足,兴趣使然,没有大纲,设定很魔幻🤔
—— —— —— —— —— —— —— —— ——
当小恶魔打开门,看见站在窗前的姐姐时,他就知道一场争吵和怒骂已经不可避免。
只能紧紧关上门,希望城堡中的“小小鸟”不要这么快把消息带到瓦里斯的耳边,那可真是太丢人了。
用他小巧的手臂拉动沉重的铁门,直至看着它完全闭合。
他趁背过身时扯了扯嘴唇,苦笑着。
他是害母亲难产死亡的畸形怪物,虽然他哥哥詹姆不这么认为,但是与他同胞的瑟曦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期盼着他的死亡。
在她眼里面,自己是兰尼斯特家族的耻辱,是害母亲死亡的恶魔。
可意想之中的怒吼和责骂声没有传来,异常的安静。
在所有人类都茹毛饮血,甚至可能更早时,温蒂妮已经诞生了,她是出生在河川的水精灵,在这片大陆上各种的元素都有对应的精灵,起始之初的只有五种——“金木水火土”
温蒂妮便是其中之一,她们永生不灭,时间从来不会在她们的身上留下痕迹。
她们并不需要插手任何事情,她们是自然的化身,永远注视着一切
当然,也有因为玩太疯,以至于后期太过无聊而陷入沉睡的,温蒂妮就是。
诞生之初,她随着河流与大海在世界各处穿梭抑或是化成雪和雨,从最高处掉落在地面上,有时也会拜托西风把她吹到不知名的地方,变得四处零落。
后来有了人类,他们聚在一起以应对莫测的自然环境,然后有了语言,文字,城市,国家。
他们不断繁衍,相互通婚,简直比瘟疫蔓延的还要快。
温蒂妮渐渐厌倦了,永无止境的生命带给她们的更像是诅咒,她也曾潜入人类的城市,结交朋友
大家总说温蒂妮像个孩子,并非贬义地指她行事作风幼稚
当你看向她的眼睛,晶莹剔透,一眼就能望到头,她不会保留,全都向你打开。
可朋友一个个老去,自己却永远被抛下。
在某一天,她告诉风自己要休息了。
重新融进了河川,就像她来时那样。
她是水,是小溪,是河流,是大海。
当然也可以是某人杯中的酒。
—— —— —— —— —— —— —— —— ——
也不知道现在究竟过了多久,温蒂妮沉思着
在她打算苏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尊酒杯中,被女人拿在手里,马上就要被喝下,流转间她变成了她
“虽然很抱歉,但你还是好好睡一觉吧”,温蒂妮轻声对意识之海中的瑟曦说道,她已经闭上了眼睛,赤裸着躺在“海面”。
瑟曦很久没睡得这么安稳,自从嫁给劳勃之后,每一天都活在地狱,在他死后,她忙着打理全国上下的事务,时刻警惕。
温蒂妮抚平瑟曦紧皱的眉头,轻柔的掠过她金色的睫毛。
瑟曦仿佛回到母胎,呼吸均匀陷入沉睡。
身上柔软的丝绸轻若无物,温蒂妮揉搓着衣服,同时打量着这具身体,匀称丰满,肌肤滑嫩。
身旁的窗帘用的是轻薄的绸缎,周围的装饰摆设金碧辉煌,她好奇的看着桌上的金狮子雕像,伸手摸了摸它尖锐的獠牙。
人类生生不息,文明绵延不断,在她上一次现世时,最珍贵而精巧的不过是青铜和木雕。
虽然她可以使用魔法制物,或许更加精美。但既然打算与人类相伴,何必显得如此异类
就在她环视四周的时候,有人推门而入。
她立马收回了手,虽然睡了许久,但是与人类为伴时的记忆还历历在目。
不知道这具身体的身份,虽然她在这间房间,但物品的所有人也很有可能是其他人。
人类是极有领地意识的动物,即便是出于好奇而触摸,被别人发现总归是不好的。
她强装镇定,直直的与来人对视。
希望自己的伪装技巧不算太差,总不会一开始就被人发现吧….
提利昂深吸一口气,向瑟曦走去。
这样安静的姐姐可真令他不适应,如果是暴怒的瑟曦,或许他还更擅长应对。
“深夜大驾光临有何贵干,Your Grace”
提利昂向瑟曦行了一礼。
如果说是误入,他会相信吗?温蒂妮心里发虚,她向来不擅长骗人
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姐姐的声音,提利昂维持着行礼的姿势
这是在给他下马威吗?提利昂在心里面苦笑
父亲派他来当“国王之手”不仅是为了辅佐乔弗里,也是在约束乔佛里和瑟曦。
他那尊贵的姐姐从他来的第一天就没给过他好脸色,也不差这一次了。
他起了身,像是故意回避一样,看向墙上的画像,开口说道
“弥塞拉是公主,可以说生来就要送去联姻的,有兰尼斯特作为后盾,不会让她受到欺侮”
温蒂妮思索着这句话,“弥塞拉”,“兰尼斯特”,前者显而易见是人名,兰尼斯特也是?
提利昂见姐姐嘴唇微动,已经做好了被骂的准备,更重要的是,他马上就能知道那个泄密的“间谍”是谁
想到这里,他的心都在颤抖,是在兴奋。
“都是你那乖儿子惹的祸,所以我们需要拉拢他们”
提利昂加了把火,快说吧,我亲爱的姐姐,究竟是哪只小小鸟泄了密。
这具身体居然还有儿子?温蒂妮下意识摸了摸小腹,平整没有赘肉
她知道人类的生产方式,在很久以前,她还替某个人接生过,不过时间太过久远,她已经忘了是谁,但那血腥的场面令她记忆犹新,不禁打了冷颤。
提利昂聪明无比,在那个几乎没有人喜欢他的地方长大,从小便识人无数,懂得察言观色。
瑟曦不太对劲,即便她那继承兰尼斯特血统的金色长发和平日一样整齐丝滑,在烛火的映照下闪着光芒。精致如天赐的五官与往常别无二致。碧蓝色的眼睛紧盯着他移动。
前段时间他去了长城,北方的守夜人总是念叨着异鬼一类的东西,连着原本不大相信的他也变得有些神神叨叨,有时深夜也会因梦到异鬼而惊醒。
那些邪恶的东西会将死人唤醒,当然也不能保证会不会对活人有什么影响,不过瑟曦就是一个疯子,总不可能更进一步吧。
提利昂缓慢的伸手摸向身侧的匕首,这是他在向君临启程前装备在身上的
希望不会用到它。
这样僵持也不是办法,温蒂妮视野超群,更何况他们本就相距不远,提利昂的动作她看的一清二楚,没必要与人类起争端。
不论如何,先附和他?
可惜她不是掌管时间的精灵,不然她一定不会这么做
“你说的有道理,今日太晚,我有些累了,我们明天再说。”
哪有什么明天,等到明天她就溜之大吉,把身体的控制权交还给她的主人。
于她来说本来就是一时兴起的玩乐。
说完后她想到沉睡前与人类交往的礼仪,深夜与朋友道别时貌似还要再说句什么
“你也是,早些休息”,说罢,“瑟曦”向提利昂点头致意,转身打算离开。
提利昂没有说话
温蒂妮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轻呼出一口气,目不斜视走向大门。
就在她快要走到门口,堪堪从提利昂身旁走过的时候,原本沉默的提利昂突然将匕首抽出,右手死死拽住瑟曦的左手,紧握匕首的左手环绕在她的腰侧,尖端死死抵住。
匕首是用瓦雷利亚钢制成,又请了凯岩城最有名的铁匠来打磨,尖锐无比,削铁如泥
以”小恶魔“的身高可以清楚的看见因衣服被匕首划破而微微显露出来的肌肤。
他斜了斜匕刃,以免锋利无情的匕首划破她娇嫩的皮肤。
温蒂妮倒是没料到还有这一招,多年过去,人类的心眼渐长
“说,你到底是谁”
提利昂见她如此反应,心中更加明了,这绝对不会是他的姐姐。
如果是瑟曦,早就破口大骂,扇他巴掌了,而眼前的这个人,除了一开始能看出的震惊,余下的没有恐惧,只有些许被识破的尴尬。
“你放心,这具身体的主人安然无恙,她只是睡了一觉,明天一早,一切恢复如初”
“空口无凭,我该怎么相信你”,温蒂妮能感受到,自己的左手被他攥的更紧了,可腰侧的匕首并未伤她分毫,或许是出于对这具躯体的保护。
很久以前,当人类问她是谁的时候,她如实相告,却只惹得笑话,向他们展露能力后,人们又因为惧怕离她远去。
“我只是从远方来的旅人,想要体会不同的人生,不会在任何地方停留”
察觉到这个半身小矮子并不想真正伤害她,温蒂妮轻轻推开匕首。
提利昂见状,避开匕刃,顺着她的力道挪开。
温蒂妮蹲下身体,伸出双手捧着提利昂的脸,轻叹了一口气,“她睡得很熟,等会儿先不要叫醒她”
他那高傲的姐姐从来不屑于触碰自己这个侏儒
自己竟然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那细腻而轻柔的双手。
讽刺的是,这仅仅是女巫给予自己的假象
可下一瞬间,在眼前所展现的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以至于他瞪大了双眼几乎含泪
温蒂妮是水精灵,在施展化形魔法的时候,身体会先变为无色无味的水,在此期间,哪怕是龙焰也无法使她蒸发,只要这片大陆上还有水,她就永生不灭。
一滴滴水珠从瑟曦身上涌出,在半空中凝聚成人形,杯中的酒腾空而起,受到感召,在她身上化作酒红色的衣裙,窗外花园的紫藤萝和枝蔓,在无人看到的角落抖动,黛紫和豆绿在她身上交织化作暗纹,鸟儿为她衔来树枝,内含的纯白树脂为她作鞋。
温蒂妮自认为审美不错,看到提利昂的反应,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多么惊世骇俗。
在这个失去巨龙的国度,连魔法也变得稀薄,仅有些许女巫,还不受人待见。
但对于温蒂妮她们来讲,全然没有影响,那只是用来束缚人类的规则。
他妈的,这是什么事。
原谅他的粗俗,他现在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或者可以说是女孩儿,柔美与稚嫩,发丝极浅近乎淡蓝,和她的双眸一样,当她垂下眼帘看向自己,仿佛一切都无处遁形。
提利昂讨厌仰视别人,虽然别人眼中的鄙夷早已让他习以为常,但从进屋开始、从她见到他的第一眼,没有鄙夷和不屑,她看他就像看花看草,看桌子上的金狮子。
是的,在进来的一瞬间他看到她在抚摸金狮子,也看到她猛然收回的手。
或许是从那时开始,他就觉得,这绝对不是他姐姐。
温蒂妮歪了歪头,对着瘫倒在地上的提利昂伸出了左手,“介意带我到城堡各处转一转吗?”
—— —— —— —— —— —— —— —— ——
对不起,真的很喜欢这种又苏又尬的哈哈哈哈
提利昂:How are you?
珊莎:I'm fine,thank you,and you?
提利昂:I'm fine too.
😂
or提利昂:你咋背着我结婚了呢?
(其实他俩双双重婚,负负得正了属于)
我在胡扯……但是他俩会说些什么,我真想不到啊!想起原著珊莎逃离君临的时候,提利昂对珊莎把他扔下这个事情还有些怨气呢,怕画面不会很美好…
但我个人是看好他们会成为合作伙伴的,至少将来打异鬼的时候怕是要联手。
提利昂:How are you?
珊莎:I'm fine,thank you,and you?
提利昂:I'm fine too.
😂
or提利昂:你咋背着我结婚了呢?
(其实他俩双双重婚,负负得正了属于)
我在胡扯……但是他俩会说些什么,我真想不到啊!想起原著珊莎逃离君临的时候,提利昂对珊莎把他扔下这个事情还有些怨气呢,怕画面不会很美好…
但我个人是看好他们会成为合作伙伴的,至少将来打异鬼的时候怕是要联手。
第二十二章瓦里斯
第二十二章瓦里斯
当他坐上夜莺号乘船离开维斯特洛后,他就不再是朝廷重臣、铁王座的情报总管了,这标志着他的人生又要翻一个新的篇章。
他的人生翻过很多篇章,有的愉快而自由,有的痛苦而噬心,有的刺激而短暂,有的轻松而无聊,有的沉重而艰难,有的精彩而深邃。他最喜欢的是精彩而深邃这段。即使到现在,精彩还在持续,还在不断掘深。
还未到他拆开礼物盒子彻底品尝美味的时刻,但奖励似已堆放在眼前,散发着浓厚而馥郁的香味,真实的美味或许会让他全身颤抖。
他在船上的无聊空闲中,不断比较人生中这些篇章,当一个船员打断他思绪后,他决定不再比较,最好得出确定的结论——每一段都不可或缺,但无聊的人生该用精彩和深邃来点......
第二十二章瓦里斯
当他坐上夜莺号乘船离开维斯特洛后,他就不再是朝廷重臣、铁王座的情报总管了,这标志着他的人生又要翻一个新的篇章。
他的人生翻过很多篇章,有的愉快而自由,有的痛苦而噬心,有的刺激而短暂,有的轻松而无聊,有的沉重而艰难,有的精彩而深邃。他最喜欢的是精彩而深邃这段。即使到现在,精彩还在持续,还在不断掘深。
还未到他拆开礼物盒子彻底品尝美味的时刻,但奖励似已堆放在眼前,散发着浓厚而馥郁的香味,真实的美味或许会让他全身颤抖。
他在船上的无聊空闲中,不断比较人生中这些篇章,当一个船员打断他思绪后,他决定不再比较,最好得出确定的结论——每一段都不可或缺,但无聊的人生该用精彩和深邃来点缀,因为早在他流落街头做扒手时他就明白一个道理:不付出努力而收获的快乐,短而浅;耕耘日久浇灌心力而收获的快乐,长且深。
在与伊利里欧联合的日子里,他们成为潘托斯首屈一指的大富商,并成为该城邦的总督,他们通过总督身份操控城市,掌握贸易。伊利里欧凭借好身材与足够的黄金、地位与潘托斯亲王家族联姻。瓦里斯觉得自己也可以,但他觉得太监最好不要耽误对婚姻有想法的女子,尤其身份高贵的。
身份的变化,让他们赚取金币变得更加简单。这一段经历被他定义为轻松而无聊,直到他接受狭海对岸国王的邀请。
他的情报生涯和意义在这里得到了提升,他小小鸟们关注的信息终于不是某位船长准备卖什么货、某位富商其实袋内空空以及某位小姐生下的私生子实际是某位船长的。他可以用自己的才能和掌管的消息为国家、为国王服务,更重要的是,在这里,他可以像个真正的观察者,从观察钱和事,变为观察人和对所有人产生影响的政治。这给了他莫大的新鲜感。但新鲜感伴随的是沉重和艰难,他亲眼看到国家一步步走向崩溃,普通人被大人物的愚蠢驱赶,一步步走向死亡。
旁观者或许认为,正是他让国家崩溃,但他只是个努力工作的太监,无力针对大人物或者荣誉人物的指责进行辩护。这一段刻骨铭心。
当他被痛苦折磨返回潘托斯时,好友伊利里欧给他送上了人生中一个需要长久耕耘才能收获的目标。他想起那道他喜欢拿出来询问智者的权力问题:主教、国王、富商以及士兵同处一室,他们每个人都命令士兵杀死其他人,士兵该听谁的话?
只有对权力真正有所了解的人,才能获悉这个问题的意义。他以为提利昂会给他一些启发,但即使是提利昂这样的聪明人也没有给他满意的答案。
呵呵,提利昂的才能不在于此,他去补足骑士这等正派人的不足就好。
这道问题是他需要回答的。他不仅要回答,他还要实践答案。
疯王伊里斯死后,他心灰意冷返回潘托斯,并决定在酒肉的无聊以及潘托斯的海风中度过余生,幻想与好友一同做个吃吃喝喝的胖子。但这时好友伊利里欧却找上他,请求他协助,一同为他的亡妻送上世间最伟大的礼物。
好友也有自己的烦恼,他想。
他记得伊利里欧当时的请求以及他请求时的谦恭语气,瓦里斯知道,以他们的关系,无论什么请求,他都无需如此。
“我的好夫人,西拉死了。”伊利里欧以此开始。
瓦里斯毫不意外,西拉感染灰鳞病后一心求死,以她自己的话说,她绝不愿意丑陋地活着,或痛苦地死去。但她仅处于感染初期,看着伊利里欧的悲痛的脸,他没有必要知道妹妹是如何死去的。
“孩子是她弥留之际唯一的遗憾,”瓦里斯听他说,“唯一的担忧。”
瓦里斯无法安慰处于伤心的老友。
“我答应她好好照顾孩子,”他流下眼泪,“她要我以己所能,保护好他,给他最好的。我含着泪答应他。我是她儿子的父亲,我怎么会不好好照顾他?我的长子或许会继承家业,我长子的舅舅们或许会对他心存敌意,但我自信可以保护好他。”
他不断哭泣,瓦里斯不知所措,但他知道,无论伊利里欧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同意。
“无论我如何安慰,她只是不断重复,‘保护好他,给他最好的’。我最后向她承诺,‘给他最好的’,她才闭眼。瓦里斯,我思考了三天,才知道什么是‘最好的’,才知道什么才能保护他。”瓦里斯看他渐渐露出了凄惨而又自豪的笑容。
这开启了他的下一个人生篇章,他听到伊利里欧说,“我的孩子,他头发随母亲,是银色,他的眼睛随我,是紫色。”
伊利里欧富可敌国,但他坚定认为姓名和权力才是最好的盔甲和最好的刀剑,这就是他想要送给自己孩子的最好礼物,他孤注一掷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回答了那道权力问题。
瓦里斯带着对世界复仇的快感,接受了伊利里欧的求助,而后他从潘托斯返回了维斯特洛,正式开启了新篇章,并且十几年来为此殚精竭虑。
往事历历在目,瓦里斯看着已藏在黑暗中,逐渐缩小的红堡,听着教堂传来的悠远丧钟声,他期待下一次返回维斯特洛。
如今维斯特洛四分五裂,正是真龙扫平天下的好时机。他心潮澎湃:北境输了战争,正在困窘之中;东境上下离心,主持大局者德不配位;铁群岛践行古道,四处出击,疯狂树敌;三河流域疲弱难堪,一片残破;西境在战争中虽然获胜,但只需略做操作,终是蠢货当政,在这种人手下,国家江河日下乃是常理;河湾地浪战无数,如今被铁群岛袭击,自顾不暇,他已做出手脚,分裂它与铁王座的关系;风暴地战争惨败,苟延残喘;多恩远离大陆,地狭人少潜力不足。这是真龙用武之时。当战争胜利,女王面对更在先的继承人除了下嫁还能作何处理呢?虽然这与最初的目标并不相同——让男人坐上铁王座,让女人待在产床——没有办法,龙女王不会安静待在幕后。
这正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计划早期,他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随手布局,随手布网,而如今则快要到收网获鱼的最后阶段。更妙的是,他们期待的女王给他们带来了更多的惊喜,她是龙之母,从石头中孕育了三头龙。而即使她真需要三个头,他自信他们为女王准备的一个头也能事实发挥价值,毕竟,不管红龙黑龙,他们都是龙。
三头龙足以奠定在七国的一切胜局。
龙是好的意外。
以前他们想要维持国内势力平衡,将战争尽量往后拖延,正是为了留出时间,让种子成长。当战争终于爆发,为了尽可能降低维斯特洛的实力,他们只能将战争尽量延长,让盟友反目。龙女王愿意统治弥林,愿意在此处锻炼统治能力那就随她所愿。
她不是在周遭混乱的环境中应接不暇?太监给他带来了维斯特洛聪明却毫无依靠的人,这聪明人在实践中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一定可以让她在混乱中站稳脚跟;她不是为弥林的暴动而伤心?太监将给她带来无数的小小鸟,保准她可以高枕无忧,让她做个快快乐乐的御龙女王。
帆船动荡,室外莫名其妙的工具随着颠簸来回唧唧叫,但他依然带着笑意轻松入睡,十几年来他鲜少如此轻松。
第二日,他在晨光之中醒来。
一个年龄不大的少年为他端来了早餐,两个煮熟的鸡蛋,一片面包和一个新鲜的橙子,一杯柠檬水。他匆忙吃完了早餐,而后才意识到,即使他吃得再快,也没办法让船更早赶到潘托斯。
他知道自己如此着急的原因。老友没做好在匆忙之下接待一位声名狼藉的弑君者的准备。
他在自由贸易城邦扮演的是一个正派的商人,与坦格利安的关系已经备受责难,若是再接收铁王座的通缉犯,只怕潜在的敌人不得不多想。
之后,他顺利到达潘托斯,但在潘托斯与老友交代一些事后,他就直接搭乘商船前往瓦兰提斯,黄金团在那儿等着。
他坐上了海鸥号,顺着洋流往南,越过石阶列岛,穿过争议之地的海岸。
航海是件危险活,他们在石阶列岛遭遇海盗,顺利摆脱,但在接近里斯的地方遭遇风暴。
据船长说,船员被狂风吹跑两个,船身也遭受重击,非得在里斯修好不可。盗贼王子并不怀念里斯,但他选择等待,然后继续前往目的地,毕竟,他时间还多,海上行进速度要远超陆路。
里斯是这片大陆九个贸易城邦中偏向平庸的那个,在三城同盟会的三城之中也是最弱不禁风的存在——它与周围两个贸易城邦在争夺争议之地中从未占过上风。
这是当然的,一个以淫欲为焦点的城市怎么可能表现出武勇呢?世界不相信这种规则。
可讽刺的是,里斯人有着自己蛮横的骄傲。在瓦里斯看来,他们的自豪和自认为高人一等的固执想法,就像夏天的冰,经不住考验。骄傲竟然全部来源于他们是瓦雷利亚的初始殖民地,接待过远古的龙王。
瓦里斯觉得,如果权力问题摆在他们面前,他们会毫不犹豫选择国王,因为他们早被驯服,浑然不知龙王早已零落成泥碾作尘,真龙也随燃烧的石头沉入大海。
里斯是个重要的中转地,他想了解一点消息,于是进入了里斯欢乐客栈,普通水手喜欢这里。
他在大厅吧台,点了一杯帕莱尼酒。这种酒用本岛特产的李子和甜菜为原料,喝起来酸甜可口,是他小时候最喜欢偷喝的那种。酒保女给他递上前,向他甜甜笑了,他无法承受这种甜蜜,端起酒杯,轻轻咬了一口。
有酸有甜,但绝不是小时那般的味道,多了一些东西。他认真思考品味,慢慢咬下第二口。多了尚未完全发酵的涩味,他得出结论。
“我的老爷,您已孤饮三杯,若一直这样喝酒,会错过里斯最好的东西哦。”酒保女为他添上第四杯时如此说,他们不用解释什么是“里斯最好的东西”。
“亲爱的女士,相信我,我早弄丢了世界最好的东西了,否则我何苦在此独自喝苦酒。”他回道。
人们在这里找乐子多过炫耀新闻,大声单音节的欢叫多过他需要的絮絮叨叨。这是这座城市的失败,但他无需放弃,因为其他客栈也是如此。
“弄丢了就把它找回来。”她说。
“那可不行。”瓦里斯笑着回复,“丢了有丢了快乐。”
他们点上了大厅的油灯,火焰在灯油塔中跳动,给客栈的大厅带来了昏黄的光亮。人人喜爱这种氛围。
第四杯下肚。
他倚靠在拐角的小小区域,寒风吹过大洋,在里斯也能感到略有凉意,这个拐角刚刚好。
许久之后,他面前的肮脏座位渐渐挤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水手、客商和旅人,他们使用各种各样的语言,瓦里斯一度觉得自己身处菜市场中了。
作为君临的情报总管,他希望得到的消息自然是来自于东方,而不是西方。大部分商谈的都很对胃口,但很多他都已经知道。
“要说搞笑的事,我这可听到一个,”一个年轻人哈哈大笑,“我听说,黄金团在密尔准备向争议之地开战前解除了合约,于是密尔总督不得不向其他城邦派使者宣布取消宣战。他派的使者被泰洛西大君剥光了衣服,在他后背上纹了‘我错了’几个字。据说,大君还让歌手以这个为题写歌,凡是写得好的,都大大有赏。”
这是个好故事,他和伊利里欧的行动减少了不必要的战争,瓦里斯心想,如果他笑得比较少就更好了。
除了让他不想笑的笑话外,他还听到了很多关于龙的消息。在维斯特洛,谈论龙就像谈论来自远方的和上古的传奇故事,但在这里已经绘声绘色,抛开所有不确切,传言中都有美丽的女王和她的三头龙。
“四头龙,”他听到一个水手模样的人说,“‘长尾号’的伙计在我这里购买‘橘子’时,他说,他在弥林看到了四头龙,并不是三只。”他如此确定,让瓦里斯觉得好笑。
三头龙与伊利里欧赠送的礼物互相对应,与那女孩的家徽相互对应,与他的祖先征服者伊耿坦格利安及他的姐妹所拥有的龙数量对应。
“四”是糟糕的符号,神不会为那女孩安排如此拙劣的数字,如果有神的话。
“最大的那只是红龙。”
是黑龙,瓦里斯心里纠正。这也是被伊利里欧证实的消息,更何况,化石龙蛋中没有红色的。他在少年时也曾编造过一些荒诞的谎言以求取关注。
他不得不通过引导,转移话题。否则今晚他们能谈的就只有龙了。他不想听一堆醉鬼讨论坦格利安家族所有龙的名字。
当话题转移到战争,这个少年明显话少了,而旁边年龄更大的大胡子雇佣兵模样的人则提供了更好的信息。“瓦兰提斯可能参加渊凯的反龙母阵营,但他们面临多斯拉克人的威胁,所以他们不可能投入太多力量远征奴隶湾。我倒是听说,往东的海面到处都是铁群岛的海盗旗……已有很多商船遭殃,难道维斯特洛已经这么穷了,铁民非要跑这么远抢劫?”
铁民在袭扰河湾地,但为何要向东?大海已经够复杂了,他只希望去弥林的路不要碰到这群海盗。这些消息不是他关注的重点。
“痛恨龙女王的远远不止里斯这些用奴隶的自由贸易城邦,”那佣兵斩钉截铁道,“布拉佛斯和潘托斯虽然废除了奴隶制,但他们的会长、总督暗地里接见渊凯的奴隶主,享用他们的礼品,他们怎么会站在龙女王这边。”
“我听有些大老爷说,世界贸易是个什么圈?”说话的是个灰胡子的老头,“龙女王打破了这个圈。”
“是啊是啊。多斯拉克人扫荡草原,抓住的奴隶大多都在奴隶湾出手,而奴隶湾向全世界分销……船东在奴隶湾卸下一船船货物,拉上一批批奴隶,全世界都有赚。现在好了,多斯拉克人大把奴隶无处卖,需要奴隶的城邦却无处购买……没了圈,贸易就不好做了。他们痛恨她不是当然的?”一个中年人戴着海豹皮的斗篷,满嘴黄牙,抿着嘴插话。
“生意或许是不好做啦。就这个月,我已见到好几个大海商破产,喝了什么泪死在街头。几个妓女出钱才给收了尸。”说话的是一个满身肌肉的壮汉,像个码头工。
那是他太贪心,一小瓶里斯之泪就值十几倍重的黄金,他却选择终结生命,不过这世界多的是这种蠢人,瓦里斯心想。
“难怪哦。我听说魁尔斯人也带着舰队向奴隶湾出动了。”他们也要时常在奴隶湾购买所需的各种奴隶,在这里分销他们从东方获得的商品。
“那龙女王岂不是四面都是敌人?”灰胡子老头道。
“龙女王有龙,敌人再多又能如何?”少年插嘴,看起来像龙女王的潜在盟友。
龙多也要有足够用的龙头。瓦里斯觉得已没有必要继续待在这里陪少年扯龙的玄奇故事。可正当他起身的时候,竟进来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这人有着和蓝礼相似的外形,乌黑发亮的黑发,简直就是多年前他初见到蓝礼时的模样。随行的几人他不认识,但他们身上有着雄鹿标志。他们都是史坦尼斯的手下。
瓦里斯很喜欢这个叫艾德瑞克风暴的少年。在劳勃去世前,他每年都会以劳勃的名义在他的命名日上送上礼物。这些礼物普通而平凡,但足够温暖一个孩子的内心。这孩子收到礼物后,会向劳勃回复热情洋溢的信,每每温暖瓦里斯的内心,他真希望这是自己的孩子。
瓦里斯虽已改变妆容,但还是自觉拉下斗篷。这里光线暗淡,即使瓦里斯出现在面前,对方也不一定能够认出。他安静走出客栈,像从未来过这里。
第二日一早,他照例与船长见了一面,给他和水手带去了从市场买的橙子。离开后就往小时候的住宅而去,实际那不是他小时候的住宅,他生来就是这座宅子原主人家的奴隶。奴隶主珍视瓦里斯他们的血脉。他父亲的父系可以追溯到坦格利安的疯子,号称“明焰”的伊利昂,父亲的母系可以追述至那位杰赫里斯一世的一个女儿。母亲的血脉源于黑火家族,具体而言来源于戴蒙黑火的第四子。他听自己的主人在售卖他和妹妹时这样宣称。他母亲宣扬的也大同小异,只是奴隶主将他父亲和母亲的血脉来源弄反了。
奴隶主没有让母亲给他留下太多的兄弟姐妹,而这宣称的血缘也没有太多抬升他们的身价,至少没有抬升他许多。他妹妹被里斯的妓院挑去,妓院显然希望她的白发可以吸引到对狭海对岸王族有想法的恩客。他自己则被一家剧团挑去,大多时间是在为剧团里打杂服务,偶尔用自己的白发客串一下剧里王族的小孩。
他所扮演过最伟大的人物是韦赛里斯一世的儿子伊蒙德坦格利安。对于这位扮演的人物,如今他只记得一句台词“你弄瞎了我的眼睛!你弄瞎了我的眼睛!”,他依然记得,只要用惨烈的语气,一只手捂着眼,一手指着对方就可以。剧团团长很认可他的表演,他也以为可以一直这样下去直到他自己成为剧团长的一天。
他随着剧团在各大自由贸易城邦表演,有时也会收到来自君临、旧镇的表演邀请。他的确游历了很多城市,但没有成为剧团团长。
有一次他们在密尔表演时,一个长着浓密胡子,一头棕色头发的男人找到了剧团长买下了他。相当长时间里,他都以为是自己的表演不够好,剧团长才卖他,他反思自责了很久,反复回忆每一场剧里的表现,仔细思考在哪里对剧团服务不足。
他成为盗贼王子后才彻底抛开这些无聊的想法。
那个男人切掉了他的那个部位,让他变成一个太监。他早记不清那个男人的具体容貌,但血魔法呈现的诡异他永远无法忘掉。他听着他用奇怪的语言诅咒敌人,他没能听懂。
而后他看到了影子,狰狞黑暗,影子戴着他的脸,他长大的脸。黑影从他们的房间穿越而出,他感觉自己可以控制黑影,他想控制黑影杀掉眼前的男人,但这和无法调动手指一样无力。他的精神也一样软弱。
那个男人哈哈大笑,“是真龙的根,是真龙的根,”他看着男人喜极而泣,“我把你全部后代都献给了神,神满足了我,满足了我。”他没有看到神的应答,只听到男人癫狂的大笑声,仿佛能将房屋震塌。他那天流了泪。
眼前的原奴隶主的房屋也在流泪。喷泉水通过山顶的管道引下,仆人们从喷泉池中取水,洗刷墙壁,打扫夹落在缝隙的巨大树叶。瓦里斯仔细观察,有两个仆人长着白色的头发,但他们都是年迈的老者,在草坪的边框栽培各种颜色的花朵。他们是苗艺师,不像他母亲,为这座居所的原主人兼职性奴和床仆。
这里保留了他幼时大部分建筑。他曾在同样的喷泉中接水喝,在院子中捡拾从树上自然掉落的柠檬,他也曾在右边宽大的泳池边与其他小奴隶们一起欢乐畅游,因为他们第二日要被出卖,得洗个干净。
后来他买下这栋宅子让人将泳池填满,在上竖起了巨大的竖琴雕塑。
他记得购买这栋宅院的曲折历程和所遭受的侮辱。
“要我把我父亲和父亲的父亲出生的院子卖给没吊的太监,那不如杀了我!”这主人没有意识到瓦里斯也曾是他的奴隶。
瓦里斯满足了他的愿望。他花费了这座院子十倍的价格,雇用了无面者,杀害了这座院子的主人和他执着的继承者,直到这个主人的一个表亲觉得这是个凶宅。瓦里斯没有压价,按照原价买下了这座宅院,“多余的,就当是我对您亲人不幸离世的补偿。”他对那位表亲道。
他离开这座宅院太久,而能够记下来的东西又实在太少,他不能确定自己父亲以及自己父亲的父亲是否也在这座院子出生。他们无足轻重。
当船终于修好后,他将这座宅子以劳勃拜拉席恩的名义送给了他的那个私生子,连同他在里斯的所有资产。他把从他父亲那里拿的,还给了他。若是这位私生子足够明智不去追求依据血脉的权利,他活得会比大部分人要久。
夜莺号在里斯的船坞补好了水密层的窟窿,修理了有些腐烂的船板,清理了有孔洞的夜莺船首,他们为它涂上了红色绿色蓝色黄色的油漆,让夜莺变成了花枝招展的美丽鸟,这代表幸运;在眼睛上,他们用黑白点缀,象征明察秋毫。瓦里斯喜欢这种装饰。
船长十分熟悉里斯到瓦兰提斯的航道。他们继续乘坐夜莺号,在海上航行了三天顺利到达瓦兰提斯。
瓦兰提斯的港口比他所见过的任何城市都要大。它坐落在大陆最南端的海湾旁,把守着洛恩河驶向大海的一支入海口。海水与河水在这里交汇,交汇处被伸出两岸的山脉分成若干份包围起来。每一份被清理平整,形成天然的码头,停泊着来至全世界的船只,而水手、奴隶和船工不断将来至船上的货物搬下,运走,又将城中的产出运来装船。
码头伸出岸边最远的地方筑有阻挡水浪的防波堤,堤上竖起高高的木架,上面挂着一排排被吊死的海盗、走私犯和其他罪犯,尸体周围盘旋着各种鸟。这和任何一个港口都没有区别,只是这里的尸体看起来比较多。
他们的船缓缓靠近码头,码头的海政官员看到新船入巷,从三层的石楼中走出,打着旗语,让他们按照序号前往前方的泊位。
石楼离吊尸体的地方实在太近,瓦里斯觉得,这简直是在惩罚辛苦工作的海政官员。但瓦里斯只闻到了大海的腥咸味。他希望他们也如此。
步入城中,瓦里斯远远望见堪称世界九大奇迹之一的跨河长桥。长桥将洛恩河东西两岸连接为一体,也使瓦兰提斯城邦势力同时可以向河岸两侧和上游的广大土地延伸。瓦里斯十分了解该城的历史和地理。
入城后,他闻到夏季海滨城市的独特味道,鱼腥味、粪便臭味、腐败发酵的气味以及香水味。任何一种味道单独闻起来瓦里斯都能忍受,但他们结合起来却足以让他作呕。瓦里斯只希望能够尽快适应。
他在该城的居所坐落在洛恩河东岸的高树领上,隐藏在一片巨大的棕榈树林与灌木之后,在这里,即使在烈日下行走也会感觉凉爽。仆人将通往宅院的小道打扫得干干净净,清幽而低调,这是他喜欢的风格。宅院由石墙包裹,石墙之上生长着片片荆棘,墙面挂满各种藤蔓树枝。宅院的主体结构为木材,但多处用天然石装饰,涂抹上了当地出产的盐白色涂料,很好展现了当地的滨海盛夏风格。
第二日早,沐浴梳洗后,他换上清凉的紫色丝绸长薄衫,戴上了圆角无边黑色繁复绣纹帽,遮盖住了他光光的头颅。仔细装扮后,他在上唇粘上了疏放的八角胡子,做成一副香料商人的打扮。他照例雇了轿子,往城中的行商区域购买安保服务。此行目的地并不是人多嘈杂的瓦兰提斯,而是瓦兰提斯沿洛恩河上游的城镇赛荷鲁。
他在赛荷鲁镇等了一周后,提利昂及小伊耿一行才抵达此处。这才是他的目的。
“我的诸位好友们,见到你们历经辛苦安全到达这里,我真是太高兴了。”瓦里斯真心道。他身前的诸位虽然略有狼狈,但面貌不差。
“我的烂蜘蛛,看到你在这,比看到我死鬼老爸更让我意外。你是怎么从君临来这里的?”小恶魔身穿颜色鲜艳完全不对称的儿童衣服,看起来像个小丑,但他太丑,更像个小魔猴。只有声音才丝毫未变。
“哦,蜘蛛啊,我可没那么多只脚嘞。好叫你知道,我和你一样,乘船、乘轿以及用自己的双腿。大人。”
“乘船乘轿,我比你的丰富多咯,我还乘过桶呢。”当瓦里斯露出不解时,他很快解释,“那些混蛋把我装到桶里送到肥猪奶酪贩子那,这是你安排的么?”
“大人,您可冤枉我了,我只是告诉船长不可使人知晓你曾出现在潘托斯。相信我,我以为他们会有更好的处理方式。”
船长不是没有偷渡过其他人,但小恶魔遭受如此待遇显然不是他足够小个,定是一张嘴惹毛了别人。
“冤枉你?为了到这里,我们差点成了裹尸布大王的食物,告诉我,为什么你们不肯给我们安排更好的路线?我承认,瓦雷利亚大道那段是不错,可是伤心岭之后的行船就完全是另一回事。啊,还有,小伊耿棋艺差劲,输了就到处扔棋子,还强迫我捡起来,这实在太难受了,我虽个子小,但我需求尊严的心脏可大着呢,我老爹应该很清楚。”
“你……”小格里芬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这真可怕。好大人,无论如何,这已经是最好的路线了。以后我会为您慢慢解释。”瓦里斯可不耐烦在这里跟他讲这么多,何况这里也不安全,“经历过这么多,我已在城中最好的旅社为大家做好安排,现在嘛,何不让我们放轻松一些,好好饱览这座城市呢?”
“船、奴隶、野人、马、四面的城墙,真是好风景呢!”小恶魔撇着嘴,向四面张望,牢骚多多。或许他确实吃了苦头。
“城墙,这不仅是好风景,还是好防具,若是没有这些城墙,赛荷鲁如何能立在河东岸?城外逡巡的多斯拉克人可不是好惹的,看看下游的废墟之城萨梅尔便知道啦。”
然后他转向蓝发的小伊耿,“所以说啊,如果一个人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就不能轻易将自己置于险地。”越是高贵的大人就越该早些明白这个道理。
“我们的小王子可不耐让太监教育,快些带我们到客栈吧!”
“遵命,大人。”
接风晚宴后,众人分开。他走出客栈,漫无目的,来到临水大道广场的一角,这里的风有着原野的气味。他看到小个子抓着酒袋漫游。在他旁边不远处是布道的红袍僧侣,他向围着他的群众宣讲着什么,引发群众阵阵欢呼。稍远一点,是一群站在黑墙旁的向周遭客人招揽恩客的妓女,广场的火光和灯笼的烛光之下看不清他们面容。
走过时,提利昂举着酒袋向她们致意,像个巡查的国王。但妓女们只是对着身旁的女伴们轻笑,要么是没有见过侏儒,要么是没见过这么丑的人。总有一种理由让她们笑。
“大人哦,你在这个城市仍然危险。要是我可不会孤身一人出来。”瓦里斯不得不提醒他。
“在你眼前的是个小人儿。而且还悲惨地丢了半个鼻子,谁会这么没有礼貌对一个可怜人出手呢?”
“大人,这我就说不准了。我看过太多人,他们只喜欢对可怜人出手呢。”
“咯咯。”提利昂打着酒嗝,拎着酒袋,摇摇摆摆。
瓦里斯觉得,他要继续以这副样子行走街头,非得被抓走做成药引子。
“八爪蜘蛛,监狱管理员、情报总管、孤儿保护者、拥王者……”他哈哈大笑,“告诉我,妓女去了哪里?”
“好大人,你刚提到的几个人都知道。但我只是一个太监,回答不了您这个问题。”
“妓女当然在妓院。”一个陌生的声音突兀闯入。
瓦里斯慌忙转过身,一个几乎秃了头,身穿羊毛外衣的高大男人出现在他和提利昂身前。羊毛外套上,纹绣着清晰的绿底人立黑熊。
好半晌,瓦里斯才反应过来,此人正是前熊岛伯爵乔拉莫尔蒙。瓦里斯喜欢给人制造意外,但从不喜欢接受意外。
“妓女在妓院,但你夫人却躺在别人床……”提利昂还没说完,脸上立刻狠狠挨了一扇,整个人跌倒在地,酒袋也甩飞。
“乔拉爵士……”瓦里斯只得叫住他,小恶魔可禁受不住这种暴力。
“哦,乔拉爵士,没想到在异国他乡再次见面,你竟如此热情。”小恶魔捂着嘴巴,但声音仍从嘴间露出。
“你若继续耍嘴皮子,我还可以更热情。”乔拉抽出了腰间的匕首。
瓦里斯顾不得提利昂,只得连连后退,示意他冷静。
这匕首显然是针对他的。
“乔拉爵士,有事可以慢慢谈,无需如此。”瓦里斯知道,和莽汉最难讲道理。
“太监,你的这只小小鸟开始啄主人咯!”提利昂插嘴,他站起身,却有些站不稳。
“小心说话,”乔拉再踢了他一脚,站在小恶魔前就像个巨人,“否则我可以先割了你的舌头。”
瓦里斯不知道乔拉对他哪来的这么大敌意,但如不尽快揭开,他非得死在这里。
“乔拉爵士,为什么?”
“为什么?瓦里斯,你真是问了个好问题。”他嘲讽道,“对啊,他为什么在这里?弥林四面都是敌人,他显然不是龙女王外派公干,若非如此……看他这副落魄样,是被龙女王扫地出门了?”小恶魔开始哈哈大笑,“我看多半是间谍身份暴露,灰溜溜逃出来了。”提利昂为这句换来了另一次拳击。但这反而证明了他猜的不错。
瓦里斯心里感激提利昂,死前或许搞懂了原因。哦,真不公平,哎,真不走运。
“乔拉爵士,这一定有什么误会。”他得靠黑熊爵士内心一丁点道德感才能活命。
他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间谍,不过是正常的交易而已。
“嘿嘿,哪有误会,用你的肥脑袋来证明他的清白,要是我,我也干啊。”提利昂吐出口中带着血的吐沫。
“也许,我会把你的一起带过去。”乔拉对小恶魔说。
“乔拉爵士,若是您拿我们脑袋去弥林送给龙女王,那一定大错特错。”他解释。
“我错过很多次,”瓦里斯听他说,“不差这一次。”
第三章 琼恩雪诺
他来到长城告别临冬城的家人已有数日,这里确实如她姐姐告诫的那般,已经不是以前的荣誉之地,而是充斥强奸犯、盗猎者、杀人犯、小偷的黑团伙。白天时,他被艾里沙索恩爵士和一众黑衣兄弟羞辱。其他更难堪的还有杂种、雪诺大人各种侮辱人的称呼在他耳边萦绕,他们或许觉得这是在表达亲近。
即使他在最擅长的战斗中,他也无法感受快乐和荣耀。对战时,即使他胜出,也得不到任何赞扬,与他几乎同时加入守夜人的同伴们敌对他,而在训练任务以外,他还要被安排处理各种事务,砍柴、照顾马匹、报信、打扫卫生,总之,他现在恨透了这里,这不是什么可以获取荣誉的地方,而这些,他父亲,艾德史塔克从未向他提起过,想到这点,这个夜就更冷了。
也......
他来到长城告别临冬城的家人已有数日,这里确实如她姐姐告诫的那般,已经不是以前的荣誉之地,而是充斥强奸犯、盗猎者、杀人犯、小偷的黑团伙。白天时,他被艾里沙索恩爵士和一众黑衣兄弟羞辱。其他更难堪的还有杂种、雪诺大人各种侮辱人的称呼在他耳边萦绕,他们或许觉得这是在表达亲近。
即使他在最擅长的战斗中,他也无法感受快乐和荣耀。对战时,即使他胜出,也得不到任何赞扬,与他几乎同时加入守夜人的同伴们敌对他,而在训练任务以外,他还要被安排处理各种事务,砍柴、照顾马匹、报信、打扫卫生,总之,他现在恨透了这里,这不是什么可以获取荣誉的地方,而这些,他父亲,艾德史塔克从未向他提起过,想到这点,这个夜就更冷了。
也许真心爱他,真心关心他的只有他的姐姐,那个同父同母的双胞胎姐姐。他在这黑暗中闭上了眼睛,几乎能够听到黑衣兄弟们或深或浅的呼吸声,听到风的呼啸声。他应该找个没人的塔楼独自安睡,他想。他抛开这些,忍不住回忆在临冬城的日子。
在史塔克夫人的家中,在她的城堡里,他永远都是一个外人,纵然罗柏和艾莉娅始终将他视为兄弟,但他与这个家日感隔阂,在姐姐不在的时间里,这种感受尤其深刻。
她也是因为无法忍受这种氛围而选择离开的吗?
如有可能,他希望在临冬城中永不与史塔克夫人相对,但这点往往不能如意,让人倍感痛苦。那是一双带着剑的眼睛,而他早被切割得千疮百孔,相比获取荣誉,可能他更想逃离。也许姐姐从不在乎这种感受,但他做不到。
他回想起姐姐从海外安全归来时的事,他是多么高兴啊,他甚至想站在临冬城的塔楼上大声呼喊。整个世界,这是唯一与他共享全部血脉的血亲,可以穿越时间,穿越地域。她回到临冬城那天,他与父亲、罗柏一起在外狩猎,狩猎结束,他抛下他们,偷偷告诉胡伦后,策马先走,固执地争取在这些人中,第一个见到她。他无法忍受当她与父亲、罗柏怀抱时,他还要在旁边等待,他更怕在见到她时会大声哭出来,让父亲和兄弟们见笑。有些东西他无法与除这个姐姐以外的人分享,只能自己默默承受,他以为见到她时他会像以前一样向她倾诉,可人到眼前,什么也说不出。她分明已经是个伟大领主了,而他只是个使用训练剑的愣头青。
人们说私生子长得快,可现实是私生女更快。就这几年的时间,姐姐已经完全不是以前那个大女孩模样,她现在已是一个成熟干练的女性,是个高挑美丽英姿飒爽的女骑士,是前无古人自我加冕“爱与美”的王后,但无论如何,他都是他的姐姐。作为弟弟,他讨厌她周围那群佣兵、士兵、军官看她的眼神,讨厌他们时刻找机会围绕她叽叽喳喳。
他还记得,在临冬城再次看到她的情景。看到她时,他想冲过去,像拥抱艾莉娅那样拥抱她,但这个全新的姐姐在他眼前时,他突然犹豫了,整个人在进退两难的尴尬之中,但姐姐看到他,便从人群中奔出,将进退失据的他紧紧拥抱,哈,多么美好的拥抱,这感动的瞬间填满他千疮百孔的空洞,他本该让感情徜徉流淌,但拥抱的那一刻中,大部分时间都被他用来阻挡泪水了。他感动极了,也委屈极了,无尽的无人可以诉说的苦楚在心中回荡,若不是众多眼睛看着他们,他一定会痛哭流涕,那一刻,他不再是被整个世界抛弃的样子。
她真的只是姐姐么?那个时候他甚至以为自己在被母亲抱着。从那天后,他梦中母亲的脸总算不再模糊不明了,她有着黑色柔顺的长发,美丽的脸庞,温柔的目光带着北方的野性,对着他慈祥地笑。他知道,这是按照姐姐的样子想象出的母亲。或许他们本该就如此相像。
在容貌上,她们达成了一致,在对待他上,她也是按照一个母亲在要求自己。她甚至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为他安排好了未来。他觉得她在开玩笑,可她随手扔过来一张维斯特洛和厄索斯大陆的地图,告诉他,“你想要哪个城堡,我就给你哪个”,仿佛她是七大国的女王。他想要临冬城,可那是他父亲的,也将是罗柏的以及他孩子的,他想着自己熟悉的城堡,可那些到嘴边都显得索然无味,想到这他就羞愧,“我哪儿也不想要,”他笑道,“或许我想要长城。可长城也不需要你来给啊。”她只是轻笑,无奈摇摇头,像个哄孩子的母亲。
抛开小时候,她身材实在太小,难以让人想到外,其他时候,她都扮演着他母亲的样子。他发现自己竟如此后知后觉。
他记得在他更小的时候,她就用稚嫩的语气教导罗柏和他,告诉他们怎么训练去达到罗德利克教头的要求,教授他们怎么搭弓射箭,如何调整姿态让马跑得更快。更多的时候,她还监督和督促罗柏和他如何读书认字,默写和背诵,他和罗柏都讨厌这个事。他一直以为那是父亲和公爵夫人的指示,还和罗柏一起对她怀恨在心。更大一些的时候,则是她在校场反复蹂躏他和罗柏,偶尔还要加上席恩,罗德利克教头每每羞于观看。他和罗柏想各种招术以求击倒她,但从未成功过,好像整个童年就在这种同仇敌忾和接受她文武教育中结束。
更大一些的时候,姐姐开始怂恿他一起离开临冬城,去往南方。他确信,她还脑子正常,没有尝试拐骗罗柏。那个时候他还在对抗的情绪之中,并不愿意搭理她这种不着边的鬼话,她以为他在害怕,信誓旦旦说,“不用怕,由我保护你,不会有危险的。”
她虽然在比武、学习等各个方面优胜,即使不突出的项目,他也知道她在藏拙,但仍为她的冒进而深感震惊。他忘了拒绝的具体原因。是纯粹抗拒,还是不愿拖累她,还是出于走出临冬城的恐惧,抑或兼而有之?总之,在她几次请求都被拒绝后,她在大伙忙碌时期的某个清晨消失了,三天后人们才在她的书房发现留书。
简单的一句话,“我要四处走走,不要找我。”但实际是,“我要出海看看,保密哦。”他辛苦为她保守秘密,又秘密为她担心。他没有向父亲及史塔克夫人透露她的行踪,他没做姐姐的叛徒,至少这点他做到了。
或许我该随他一起去君临,该随他一起在大海航行,去往极东之地,像他的手下一样神气,让罗柏大吃一惊。这是他第一次拒绝她的邀请,收获的是遗憾。但很快他又第二次拒绝。
这一次她说,她要用手中的力量创设一个新的家族,她甚至已经设计好家族的纹章,设计好家族的族语。她告诉他,她永不会结婚,也不会生儿育女,他会是她唯一的继承人。
人们知道她手中长船有三十余条,但实际上更多,她在自由贸易城邦有多处产业,凭借这份力量,无论是新建自己的城堡还是获封一块领地对她来说都不是难事。这显然是个十分容易实现的目标,她至少没有再扔给她。
想起那时候的答复,他羞愧难当,即使在这个黑夜中,他依然脸上发烫。“不,我要凭自己的力量证明自己,我要加入守夜人的部队,在长城,用自己的力量,用自己的生命去获取荣誉。”这是他给她的答复。
而他姐姐听完,只是耐心向他解释,向他反复说明,他的力量可以用在其他地方,他的荣誉也可以通过其他方式获得。他还可以娶妻生子,可以受人尊敬,而他只像听着老人唠叨一般,别扭地傻傻坚持。
我可真是一个未长大的孩子,我究竟在坚持什么呢?
“你什么都不懂,琼恩雪诺。”她无奈,似乎妥协了。
他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睁开眼,让临冬城的回忆消散,窗外冷风呼呼,旁边的黑衣兄弟已经入梦,或许不会香甜,但已平静下来。他思绪重重,无法入眠,想要左右翻滚,可是担心再吵醒某一个,打扰他的孤独,只好保持姿势不变。他安静听着房间外的风声。
冷风呼呼像是牵着他不断吟唱:
“夜已深,孩童沉入梦乡。
为何你还不入睡?我思念远处的家乡。
夜已深,弯月藏于山梁。
为何你还不入睡?我想念已逝的亲娘。
夜已深,大地陷于苍茫。
为何你还不入睡?我的前路茫茫,冷风呼呼为我话凄凉。”
他闭上眼,眼泪被推出,顺着眼角滑落,他深深呼了一口气,防止抽泣。睡不着,他只能回忆,平息无休无止的风声随想。
他记得他的第三次拒绝。他看到了姐姐罕见的失态,也看到了自己幼稚的愤怒。那是在他即将离开临冬城随叔叔班扬史塔克一起去往长城的前一晚发生的事。
那晚,她再次找到他。“不要去长城不要加入守夜人,随我一起,或是出海,或是南下,或是去做流浪骑士,都可以。你想要看长城我可以陪你,你想要的看维斯特洛的哪个城市,我们都一起去,你想要看厄索斯么,那里城市也有很多,我们都可以去看看。反正,不要加入守夜人,你随我一起。”她没有再提出什么家族,什么纹章,什么族语,也没有说什么荣誉。
她不提这些或许是认为,那些话姿态过高有损他的尊严。或许有或许没有,但她已经做了一切。回忆到这里,他再次脸红发烫。“我已向父亲说过要加入守夜人,父亲说守夜人是荣誉的职务,我向班扬叔叔说了,我要去长城,他也同意了。几名守夜人还因此等了我几天,我不会收回对他们的说法。”
“他们不是心树,你也不是对着他们宣誓,他们等待了几天,我就多给他们几个金龙,相信他们还愿意等待更久。琼恩,守夜人并不缺你一个,随我一起吧。需要你的是我,是你的姐姐,是你的血亲,而不是冰冷的长城,不是黑衣的守夜人。我需要你的力量,需要你的协助,也需要你的支持,弟弟。”琼恩记得她说这话的时候,手背已搭在他的脸上,温暖如玉。
她有自己的卫队,有自己的力量,她怎么会需要一个幼稚的弟弟,这不过是另一番照料的说辞。他本应在当时就想到,但到他嘴边的是另一番话。“是的,都是你需要,可你知道我需要什么么,你知道我渴望什么么?你从小什么都懂,什么都不害怕,做什么都勇敢,可我不一样,我只是个普通人,是个蠢蠢的傻小子,是个,是个没有娘的杂种。”他不知为何会愤怒,但这回忆已让他羞怯,好在屋内漆黑,只有他发烫的脸能够证明。
“荣誉,能力,成就,我知道,小男孩的骑士剑,小女孩的公主梦。可是长城,它无法给你带来荣誉,它只能给你带来枷锁,在那里,冰雪会埋没你,山林会吞噬你,诗人不会为你歌唱,他们不会记得你。”
当听到小男孩几个字的时候,他已开始愤怒,后面全然未能听清。
“我在你眼里就一直是个小男孩!我告诉你,我不是小男孩,我是个可以决定自己的未来的成年人。纵然诗人不会记得我,但是北境不会遗忘,旧神在观看。我绝不会随你去盲目忙碌!多少船,多少黄金,随你显摆,多少人手,随你去调度。你去做你的神奇巫女,我知道,我的路朝向北方,我的荣誉只能在无尽的冰雪之中。”他不知道旧神是否在观看,出话之时他竟以为这句话说得很好。
“巫女?”他不敢看她的眼神,巫女不该是对姐姐的称呼,“我劝你不要去长城,是为了毁灭你的荣誉么?你就那么确定随我一起回有损你的荣誉么?我要做的事情绝不会埋没你,弟弟!”
辩护显得无力,他记得当时的头晕目涨,“我想不到有什么事情可以比保护七国更荣誉,姐姐,我已经下定了决心,已经向父亲和叔叔表明了志向,我不会因为一点劝告就放弃,姐姐!”
她沉默了很久,像是在斟酌用词,又像是在判断他话的真假,他当时更认为是后者,这更坚定了他当时的态度,“或许穿上黑衣、保护七国是荣誉的事,但你的力量绝对可以贡献在其他方面,相信我,相信你的姐姐,会有其他不输守夜人的荣誉在等待你!”
“难道是在大海里打劫船只,在自由城邦里欺诈商户么,抑或是学习异域的魔法,教授古怪的剑术?”他向她捅了刀子。
“你认为我是怪物?”她被气笑了。
她额头光洁,容貌俊俏英武,与怪物差距甚远。“我听说过一些传闻。但我知道你不是他们说的那种……”
“邪恶的巫女?”她补充出他说不出口的话,“琼恩,我想要的事情绝不无聊,更不邪恶,我希望你能帮助我,我希望你能在我身边,而不是走上另一条路,一条黑暗冰冷之路,一条你只是听说,从未真正去认知的路。”她的声音颤抖了起来,在他听来,仿若任何选择这条路的人都是不可救药的傻子。
“我不是听说,我已经想了很久,我也不是没有认知,在你不在的这些年里,我已经与无数的黑衣兄弟交流过,为什么你会认为我只是听说?”有交流,这是真,但无数?
“你觉得你可以在长城取得别处无法供给的荣誉,这就是听说,这也是缺乏认知!”她的语气无比坚定,但越是这样的语气越是让他无法理解。她以为她的说教可以像剑法一样无敌么?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他气恼她的语气,她的傲慢,她的理所当然。
良久沉默后,“琼恩,我来是希望你选择我,而不是冰雪。”
“我选择荣誉,姐姐。我不会随你走!”话已至此,就像天空散落的雪,它的归途只能是大地。
“好吧,为免玷污你,滚吧,去寻找你的狗屁荣誉,杂种!”他没看她如何离去。
他记得当晚是如何乏力眩晕。语言就像刀刃,而他已被刀刃反复切割,痛彻心扉。那一夜就像这一夜,无法入睡。
他记得第二日一早,他去拜别史塔克夫人、罗柏,拜别布兰,拜别艾莉娅的种种,但他提不起勇气去拜别他的姐姐。他也知道,他这一走两人可能就是永别。他往长城,是北方的极地,而她,可能到南方的温暖之地,海对岸的另一边,最后也可能嫁到南方嫁到异大陆,最后相夫教子。她会有自己的孩子,会有自己的领地,会有自己的事业,也会有自己的目标。而他只是她人生中微不足道的一员,也许在她的宫殿老死前,他也只是她人生中一个顽劣又傲慢的蠢弟弟。
他在路口与父亲分道,父亲没有回应他对母亲的关切。他失落和痛苦地踏上北上的行程,在内心的煎熬中,默默与姐姐道别。一路上,他一句话也不愿意说,像是把魂魄留在了昨晚。他记得那时的天气,雾气弥漫,聚拢山岗,淤塞视线,一如那晚混乱的回忆让他无从梳理。
正在他失魂落魄、郁郁寡欢之际,从后方传来疾驰的马蹄声,在叔叔的提醒下,他才转头,意识到来人是他的姐姐。
在马上,他能强忍住泪水。但深夜北风呼啸,回忆到此,眼泪悄然浸湿枕套。
下马之后,她眼望着他,长久未说一句,他也有言难述,仿佛整个世界都凝固在那个时刻。终于当她指背踏上他脸,拉开一丝黑发的时候,她开口了,像是用荒诞的故事化解前时的不谐。
“瓦雷利亚的龙王统治世界的时候,他们没有踏上维斯特洛一步,坦格利安占据龙石岛一百年,也同样未侵占维斯特洛一寸土地。我有时猜测,他们之所以如此,不是因为维斯特洛太过荒僻,而可能是维斯特洛的神灵或者神秘力量太过强横。传说未必全然无稽,但长城决不会因为防守野人而单纯伫立在那。”
她抽出了自己的剑。
“这是瓦雷利亚钢剑,原本是想给你作族剑传承,由你交给你的儿子,再交给你的孙子。”她自嘲一笑,“这是在海盗船上寻获,我给它起名‘光热’,对我来说,它太过巨大,是一把巨型杂种剑,等你年龄再长一些,身材更高大一些,就会很适合你,杂种。”这一次,两人都笑了。但他还是可以看到她的失落。
“众所周知,瓦雷利亚钢有魔法力量加持,如果你确实在长城外遇到了老奶妈故事中的古灵精怪,它应能够起到作用。”
“当我从容解开它,用它战斗的时候,恐怕古灵精怪早已经把我杀了。”他尝试拒绝,如果他死在野外,就会丢失这把珍宝。威玛罗伊斯就一去不回,他也会一样。
他试了一下这把巨剑,轻便,没有预想中的沉重。
“你以为我没考虑过么?”这次她取出了藏在身侧的匕首。
龙骨为柄,瓦钢为刃。
她把剑袋挂肩从身上一并解下,穿过他的厚重披风,为他环腰束上、系好,转又将匕首插入鞘袋,将长长的光热堪堪挂好后,仔细为他整理内外衣衫,像个母亲送儿子奔向未知的战场。做完这些,她深深看了他一眼,再无言语。而后转身上马,奔驰而去。
他呆立原地,看着那身影消失在茫茫原野。
这一次他没有忍住,他咬住胳膊,在深夜无声痛哭起来。
他不知道这一夜是如何入睡的。
一早起来,白灵在侧,他觉得疲倦。他错愕于姐姐越是劝他远离守夜人,无形的力量越是把他推向长城。
无论未来多么艰辛、黑暗和冰冷,我将在此坚守。愿旧神为我指引未来的道路,愿旧神给我带来智慧,我将在此坚守,至死方休。
他穿戴整齐,走出甬道,顺着弯弯湿滑的雪道往外,一边在想如何为白灵准备合适的食物,一边思考破除困局的方法。发现问题然后去解决——这是他从小就被灌输的思维方式。
“我听说你在这里过得不好?”熟悉的声音传来。琼恩看着这个小个子兰尼斯特,放松下来。
“兰尼斯特,没想到你在这里。是的,我知道我会一直守在这里,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唐纳诺伊告诉过一些道理,可是我……”他不知道为何开始向他倾述,直接说出疑问。
“哦,停止吧。没人想听你唠叨。我自己的烦恼就不断,”提利昂打断了他,“我只是想单纯打声招呼。”
听到这话,他不知哪来的勇气,决定不放弃,“伊蒙学士说你是个智慧的人,我想请你……”
“哦,琼恩雪诺,你真是什么也不懂。困难就像怪兽,遇到怪兽,你最该躲在巨人身后,让他恩解决。”他带着一如既往的腔调,“可你来找我这个小个子,只是让我怀疑你想先用小个子把怪兽喂饱,然后自己从容逃掉。”
或许他确实不该。但这个比喻让他觉得好笑,“小个子也有巨大的影子,谁说我不能躲在你身后呢。”
“不得不说,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他换了个姿势,“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如何发挥自己的力量?小子,既然你在询问一个小矮子,那矮子就给你一个不高明的建议。”提利昂打断他,然后随便侧身靠在梁柱,一点新雪从顶上掉下,他浑然不觉,“新兵教头艾里沙索恩是个低能之人,咬牙切齿十几年,尽说倒人霉头的蠢话,我看,适合他的工作是铲大粪而不是什么新兵教头。我看到的是,每个新兵都讨厌他,若是他继续在长城待上十几年,恐怕就没人喜欢他了,实际上,他确实已经在此待了十几年。我要是你,就好好承担他没做好的工作。你在临冬城,想必剑法弓箭都不会生疏,这足够给这些从没摸过武器的新兵当老师,要是每个新兵都喜欢你,那几十年后,人人都会喜欢你,或许借此,你会成为下一个守夜人总司令,不是么?”
琼恩很快明白他的意思。他和所有的新兵对战过,就他了解,有的人接受了很长的训练,可是连最基础的握剑姿势都不对,其他该有的技巧也一塌糊涂,只能说艾里沙索恩爵士根本就无意教授,他只是在随意嘲讽每一个人罢了,如果他承担这个工作,他确实可以比他做的更好。而且,只要他提出愿意帮助那帮新人兄弟,他们也会乐于接受,更何况,这于守夜人本身有益。
做正确的事。
“感谢你,兰尼斯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他诚心感谢。兰尼斯特本人则耸肩,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
“雪诺大人,现在我知道你是你姐姐的弟弟了。”兰尼斯特顺着廊道摇摇摆摆走下阶梯,此刻他更矮了,“你姐姐做什么都优秀,但我发现你学习得却更快,在这点上,或许才能让人相信,你们真的是一母同胞。呵,就像我老哥和老姐一般,一个傲慢疏狂,一个愚蠢恶毒,简直天生绝配。”提利昂将脚边的雪球一踢而过,仿佛那就是他的老哥老姐。
“我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不知道提利昂是什么意思,但能与姐姐并称,他心里却很高兴,纵然这比配的用词滑稽而低劣。
“没什么意思啦,琼恩老弟,我见到了你和你老姐在路口分别。她走了之后,我们都以为你石化了。相信我,即使你们不是真的姐弟,那也是了。要是我的姐姐这样对我,让我下辈子再做侏儒我也愿意。也许吧。”提利昂狠狠哈了哈气,似乎黑城堡早上的天气已将他冻结。
琼恩不愿意跟他讨论姐姐的事,但有些时候不是他能够掌控的。
“我听说,你们兄弟姐妹们,人人都有狼,唯独你姐姐没有?”
这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在发现狼崽的时候,他想将发现的白狼给美伊,毕竟她也是一个史塔克。狼本身就该是美伊史塔克而不是他琼恩雪诺的,但没想到她姐姐只是拎起来看了看白灵就拒绝了。“这是一只公狼,你来养。”
按照他对父亲说的,冰原狼是父亲的纹章,应当由他们来养育。当发现只有五只小狼的时候,他记得当时的苦涩,深深为姐姐而感到的遗憾,可当他拎起白灵的时候,就只剩对自己的遗憾了。冥冥之中,命运为每个史塔克的孩子都安排了一只。
“白灵是我们共同的狼,但她已经够凶了,不需要狼在身边。”琼恩笑了起来。一对双胞胎,只能共有一只狼。这就是半子的真实意义,诸神现实而残忍。
“这倒是。我哥哥称赞她的剑技,说她的剑既快又准,剑招如羚羊挂角,不着痕迹,是个十足难缠的对手。”
她还掌握魔法,但这没必要说。“很小的时候,她就与更大的席恩对练,后来就由我、罗柏与席恩三人一起与她对练。罗德利克爵士总是羞于观看。”琼恩苦笑。
“可见,我老哥败的不冤。哈哈,这可是承包了我好久的快乐。”提利昂笑。
“你就这么想看自己的哥哥丢脸?”
“我只是希望他变得更好。要是有什么能让他收起傲慢的性子,一点丢脸算什么,多看他丢脸,还额外换来我的快乐,实在划算。”他裹紧了大衣,“这里真他么是冷得让人心都发寒,我们快去大厅,吃一吃新烤的面包吧,要是有炖羊肉也大可来一碗。”
“哈哈,那就去吧。”琼恩了却疑问,走在他身后,小心跟随,前往大厅。
跨过门廊,此时,日光刚好透过云层,洒在长城之上。两人都为眼前的场景震慑。
他们不是在长城之前,而是在一块巨大的蓝色冰晶前。在这阳光下,冰晶横亘天地,熠熠生辉,仿佛随着时间逝去的远古诸神、魑魅魍魉都在冰晶之中飘荡,诉说他们过去的伟岸和此刻的不甘。时间虽不是夜晚,但此刻,他相信,老奶妈口中的古灵精怪或许始终都在。
他握紧了腰间的长剑。
关于马丁对奴隶制和暴力反抗的态度——驳丹妮明褒实贬论
因为剧的魔改以及由于粉圈党争互相攻讦造成了很多谬论。比如至今都有人觉得马丁写丹妮是明褒实贬,丹妮会成为疯女王——因为丹妮废奴使用了暴力手段。我觉得这是很荒谬的态度。
首先,马丁自己并不是一个完全的和平主义者(你以为马丁上大学的时候参加的min quan活动只是单纯的抗议吗,那段时间这些进步大学生受左翼影响武德充沛得很),他自己说过他不会参加越战,但如果面对的是纳粹那样的敌人他是会上战场的,以及前段时间还有关于xx战争的暴论(骑龙炸了xxxx宫),所以马丁本人并不是一个像2db那样崇尚暴力认为谁拳头大谁有理的二百五,但也不是一个反对暴力抗争,认为弱者不该反抗逆来顺受的人。
比如书中......
因为剧的魔改以及由于粉圈党争互相攻讦造成了很多谬论。比如至今都有人觉得马丁写丹妮是明褒实贬,丹妮会成为疯女王——因为丹妮废奴使用了暴力手段。我觉得这是很荒谬的态度。
首先,马丁自己并不是一个完全的和平主义者(你以为马丁上大学的时候参加的min quan活动只是单纯的抗议吗,那段时间这些进步大学生受左翼影响武德充沛得很),他自己说过他不会参加越战,但如果面对的是纳粹那样的敌人他是会上战场的,以及前段时间还有关于xx战争的暴论(骑龙炸了xxxx宫),所以马丁本人并不是一个像2db那样崇尚暴力认为谁拳头大谁有理的二百五,但也不是一个反对暴力抗争,认为弱者不该反抗逆来顺受的人。
比如书中道德争议最少的布蕾妮,马丁认为她成长的第一步是学会使用暴力——
善良的人是没法靠善良保护自己的,善良的人要学会使用刀剑才能保护自己。
而关于奴隶制,马丁的态度就更明确了
这是热夜之梦男主角对于废奴的态度:
“不关你的事,”马什说,“反正你干完活就上岸去。”他转身要走,面色凝重。但他又想到了一件事,于是重新转过去。“托比。”他说。
“怎么了?”
“你知道我一向不赞成奴隶制,虽说我也没做什么去反对它。我本来是愿意的,但那些该死的废奴主义者太喜欢宣讲《圣经》了。不过我想来想去,觉得他们也许终究是正确的。你不能就这么……奴役另一种人,就好像他们根本不是人。明白我的意思吗?奴隶制迟早会结束。要是能和平结束当然最好,但就算要打仗流血,它也一定会结束,明白吗?废奴主义者一直在说的也许就是这个。你讲道理,那当然最好,但道理讲不通,那你就必须做好准备了。有些事它就是错误的。必须被结束。”
热夜之梦的马什一开始作为有同情心的白人对奴隶制持暧昧的态度,一方面他讨厌奴役欺负他人,一方面他又不喜欢战争。然而当他接触到吸血鬼——奴隶主不把黑人当人,吸血鬼不把人当人,当他自己处于这样的处境里,就明白了即使要付出暴力和战争的代价,也是要废除奴隶制的。
我一直觉得卷五提利昂的奇幻漂流是被人严重低估的章节:
“这世上没有不自愿的奴隶”
这句话值得和梅里巴德修士那段著名的对话一样成为万转名言。只要存在奴隶制,那么奴隶主有一百种方法让奴隶“自愿”。可即使自愿又如何呢?主人在他们生病的时候掉眼泪,可是转头就把他们丢进竞技场喂狮子,主人最宠爱的甜心死后也是第一个跟着殉葬的。奴隶制的虚伪和罪恶是没有辩驳的余地的。
更不用提水边寡妇对于丹妮的态度:
所以在丹妮废奴这一条线上,马丁的态度应该是相当明确的——即使付出血与火的代价,奴隶制也是该被废除的。马丁喜欢拷问角色内心,也喜欢不完美的英雄,所以丹妮线她面对的更多的是“杀死自己内心的小女孩”和“在和平和战争两条路之间的挣扎”,但通过暴力反抗推翻奴隶制,马丁绝对绝对不是持否定态度的。
【授翻-提珊】Chapter 30: SANSA VII 春晓的风
作者:Fenice di Fuoco
文源:Fan fiction
译者:锦纹
走在临冬城的大厅里,珊莎觉得自己又像个孩子了,她的心不时跳到嗓子眼儿,激动得喘不过气来。不过,一点也不像她以前那个愚蠢的小女孩。她的灵魂在歌唱,不是因为故事和诗歌,而是因为她清晰地生活在其中的梦想。
自从琼恩带着他的中队去长城以北抓捕尸鬼以来,已经过去了两个星期,而珊莎在此期间,一直忙于她作为城堡女主人的职责。她的职位对她来说太有挑战性了,但是她出色地完成了所有的任务。尽管她会被哥哥和临冬城困扰,但她所能想到的只有她的小丈夫。他让她感觉肚子在旋转,一整天都面带微...
作者:Fenice di Fuoco
文源:Fan fiction
译者:锦纹
走在临冬城的大厅里,珊莎觉得自己又像个孩子了,她的心不时跳到嗓子眼儿,激动得喘不过气来。不过,一点也不像她以前那个愚蠢的小女孩。她的灵魂在歌唱,不是因为故事和诗歌,而是因为她清晰地生活在其中的梦想。
自从琼恩带着他的中队去长城以北抓捕尸鬼以来,已经过去了两个星期,而珊莎在此期间,一直忙于她作为城堡女主人的职责。她的职位对她来说太有挑战性了,但是她出色地完成了所有的任务。尽管她会被哥哥和临冬城困扰,但她所能想到的只有她的小丈夫。他让她感觉肚子在旋转,一整天都面带微笑,即使他们没有在一起。珊莎觉得自己的行为很愚蠢,但还是觉得很正确。
那天,她的工作时间比平时结束得早得多,因此她兴高采烈地冲下走廊去她的房间,希望看到提利昂在等她。然而,她一进房间就发现一个女仆正在打扫卫生。
“下午好,珊莎夫人,”她说,“提利昂大人派我来通知你,他今天不能来吃午饭了,因为他要去见丹妮莉丝女王。”
仆人低下头,退出房间,留下珊莎独自站在中间。她发现知道她的丈夫在会见龙之母是非常奇怪的。最近,坦格利安女王总是回避他的建议。不过,知道提利昂回来履行他的职责真是太好了,她已经感觉到他因为无事可做而变得越来越无聊。那个小个子,总是渴望做点什么,珊莎微笑着想道。
当她让仆人给她打洗澡水时,太阳刚刚落山。水温很热,让她想起了很久以前的长夏。黎明前的金色阳光穿透一扇小玻璃窗,落在她浴缸的池水上,使池水闪闪发光,反射到她的眼睛上。她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提利昂。她对新婚之夜记忆犹新。吹灭蜡烛,我就是你的百花骑士……她闭上眼睛,把脸依偎在肘弯上,一种混杂着奇异的感觉以一种温暖而激动人心的方式从她的腹部升起。她不想要百花骑士,她想要她的丈夫。一位淑女如何让她的丈夫知道她内心的渴望?
当她穿着天鹅绒丝质睡袍走出来时,提利昂仍然不在她的房间里。她坐在梳妆台上,一边擦干头发,一边用一条羊毛毛巾轻轻地擦着头发。在嘴唇上涂上唇膏后,她把她长长的赤褐色头发挽成一条从一侧垂下的简单的北方辫子。
然后,木门打开了,为她的小丈夫让出了一条路。在他已经很浓密的胡子背后,提利昂笑得很开心,当她弯下腰拥抱他,欢迎他回家时,他快步走近她。他把脸贴在她的脖子上,吸进她洗澡后散发出来的香味,当他呼出空气时,一阵颤栗从她的耳朵一直传到她的脊椎。珊莎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在他嘴唇上匆匆吻了一下,然后开玩笑地扯了扯他的胡子。“我们需要修剪一下这个。”她顽皮地笑着
他笑着重重叹了口气,“如夫人所愿。但首先,请允许我洗个澡。”
她等着他洗完,给他修剪了胡子,让他看起来像个真正的贵族,然后晚餐被带到他们的房间。直到房间里弥漫着新鲜羊肉的香味,珊莎才意识到自己有多饿。提利昂像往常一样讲着笑话,他们俩开心地吃着。当她在君临的时候,她以为她已经失去了笑的能力,因为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由。但是现在…现在提利昂已经把她全部还给她了。她生命中的男人给她的心带来了家庭,给她的灵魂带来了快乐,给她的嘴唇带来了微笑。
当他们品尝食物时,短暂的沉默过后,提利昂开口了。“豌豆煮过头了,你不觉得吗,夫人?”她的动作僵住了,她瞪大了眼睛盯着他,因为她回忆起了过去的记忆。突然,她爆发出最大的笑声。咯咯地笑着眼泪形成了,她的皮肤发红。珊莎不得不用手捂住嘴,以免食物洒得到处都是。
“哦,你现在觉得有趣吗?”他带着嘲弄的语气和笑容回答道:“我觉得那段记忆有点痛苦。”
“原谅我,我的大人,但它非常有趣。”她说,努力寻找一些空气,因为她的笑声充满了她的肺部。
“嗯,这的确是不可思议的,”他用一种更严肃的声音说,他的眼睛看着窗外,“那时候,如果我们之间没有一堵冰墙,我们甚至不能吃晚饭……”
“现在看看我们走了多远,提利昂。”
他的目光回到她的身上,让她的心沉了下去。他摇摇头,从桌边站起来,说时间已经不早了。在沉默中,他们换上睡衣,溜到他们的床的毛皮下,适应他们通常的位置;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前。但是珊莎根本不想睡觉,她的每一根神经都燃烧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渴望……不……需要。
(接下来的内容有颜色无法过审,有想要的小伙伴请留言or私信我ヾ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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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婚姻,经过这么多年,终于圆满了。在诸神的注视下,她是他的,他是她的。从现在到永远。
她用胳膊紧紧地搂住他的身体,把脸贴在他的胸口,给了他一个羽毛般的吻。尽管他们一丝不挂,但很快就睡着了。他们沉浸在彼此的拥抱中,渐渐进入了梦境。
两人都不知道有三条龙在半夜背着他们的母亲从临冬城飞走了。
Chapter 29: TYRION VIII 春晓的风
作者:Fenice di Fuoco
文源:Fan fiction
译者:锦纹
“我不要。”他说。
“提利昂,这是必须的。”她回答。
“不,我不要。”
自从琼恩·雪诺带着手下去抓捕一个尸鬼,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提利昂仍然难以相信他一生中被归类为幻想的东西。即便如此,如果在前几天问他,比起在一个美丽的妻子身边醒来,她微笑着对他说早安,活死人也比这更现实。
虽然他仍对自己落在勇士队伍后面感到不满,但他对现在能够与珊莎分享的时光感到万分感激。在过去的一周里,她在他身边变得更加自信...
作者:Fenice di Fuoco
文源:Fan fiction
译者:锦纹
“我不要。”他说。
“提利昂,这是必须的。”她回答。
“不,我不要。”
自从琼恩·雪诺带着手下去抓捕一个尸鬼,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提利昂仍然难以相信他一生中被归类为幻想的东西。即便如此,如果在前几天问他,比起在一个美丽的妻子身边醒来,她微笑着对他说早安,活死人也比这更现实。
虽然他仍对自己落在勇士队伍后面感到不满,但他对现在能够与珊莎分享的时光感到万分感激。在过去的一周里,她在他身边变得更加自信,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和欲望都托付给了他。当然,提利昂想要她的一切,但她不是妓女。比起自己的名字,他更尊重她,愿意等多久就等多久。毕竟,他曾对她发过誓。不管怎样,珊莎变得大胆起来。现在大胆到敢建议给他的嘴唇涂上唇膏。可恶。
“这是为你好!”如果你不这样做,北方的寒风会把他们撕碎的。她坚持说。 “珊莎,男人是不用化妆品的。”他恼怒地说,但又带着一丝玩笑。
“提利昂!”
“不要。”
“如果你的嘴唇干得像铜一样,我怎么能享受和你在一起的乐趣呢?”
当然,就凭这句话,她赢得了这场争论。他以前听过一些传说,说即使是最尊贵、最有权势的人,比如艾德·史塔克大人或他自己的父亲,也会屈从于妻子的意愿。提利昂不敢相信自己竟加入了特权阶层。尽管如此,想到这里,他还是忍不住笑了。
在愉快地进食之后,这顿饭与他们在君临的晚餐相比变得更加快乐,珊莎把自己裹在皮草里,然后离开,在提利昂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履行临冬城夫人的职责。他很欣赏她对新职位的适应能力。她知道如何处理任何情况或不便,就好像她生来就是统治者一样。北方的人民当然非常爱她,尤其是他的妻子所抚养的孩子们。她是城堡的生命,是每一个工人,甚至他自己的灵感的活生生的化身。
而他自己作为龙之母之手的职责则是另一回事。丹妮莉丝收到布兰·史塔克带来的消息时,肯定不太愉快。她很少离开自己的房间,每当提利昂试图讨论战争或她的王冠时,她都拒绝见他。据他所知,弥桑黛是女王唯一允许出现在她身边的人。
他应该为此烦恼,但他却利用自己最好的空闲时间在临冬城四处游荡,与那里的居民见面。毕竟,他是临冬城夫人的丈夫。提利昂一开始担心北方人不会对他友善。毕竟他是兰尼斯特家族的一员,而他们向来以北境不忘著称。然而,至少有个厨师曾经告诉他,在看到他在战场上与史坦尼斯作战后,他已经证明自己配得上牵他们夫人的手。
尽管他们再三保证,提利昂还是觉得自己根本不配。珊莎是他孩提时代在凯岩城的唯一梦想,直到他被这个残酷世界的伤亡所腐蚀。不仅能和这样一位美丽高贵的女士在一起,还能被她爱着,这种感觉是超现实的。她总能找到办法,让他的胸膛因情感而膨胀得如此之高,仿佛他的灵魂是所有人中最纯洁的。他对她的爱超过了他的想象,他从来不会说不出话来,但她配得上比他更多的爱。因为他的灵魂和形体都是扭曲的。
他的双脚不请自来,指引他来到临冬城的书房,希望能借一本书,驱走脑中那些折磨他的思绪。
“提利昂,”他一进屋,就有个声音叫道,“我正等着你来呢。”
他想,这孩子真是变古怪了。
布兰登·史塔克坐在窗边的木制轮椅上,用锐利目光回望他。与多年前他们相遇时的小男孩相比,他并没有长大多少,但他脸上的表情却蕴含着历史的经验。提利昂搬起椅子,坐在他旁边,开始了他有生以来最棒的一次谈话。布兰向他讲述了他前往第一棵心树的冒险经历,以及他成为所谓的三眼乌鸦的旅程,而提利昂则与他分享了自己的轶事。
他们没有太多想法,时间过得很快,因为他们一直在不停地说话。当布兰决定把话题转移到姐姐身上时,太阳已经红得像秋日的叶子。
“你不相信自己配得上她。”他说,与其说是在提问,不如说是在陈述。
提利昂不愿回应,把目光移开,专注于暮色中渐暗的光线。然而布兰并没有停下来。
“因为你有一段黑暗的过去,你一直用自己是个怪物的想法折磨自己。你重复这句话太久了,以至于你现在相信这是真的。怪物不值得拥有任何东西。即便如此,爱也不是值得。一个人爱另一个人不是为了补偿他的行为,而是因为他的内心选择这样做。是的,爱一个人是一条危险的道路。但它也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复杂。”
听到布兰的话,提利昂睁大了眼睛。这样的智慧怎么会出自一个男孩之口?
“你结婚的时候,她不爱你。”他接着说,“连看你一眼都不愿意。然而,一旦你离开了她,时间和距离都无法让她意识到你的真实面目。对你的怜悯变成了喜爱。而我相信,这种喜爱现在已经演变成了另一种东西。”
“你知道吗,布兰,你不应该用你的超能力去偷听别人的感情。那会让人不舒服。”
最小的史塔克只对他温柔地笑了笑,“我不需要使用我的超能力,因为任何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那天晚上,提利昂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心情沉重。布兰告诉他的每件事都在他耳膜上回响,
让他无法整理思绪。与夫人共进晚餐后,他回到卧室,吹灭房间里剩下的蜡烛。他一上床,珊莎就蜷缩在他身边,像往常一样把头枕在他脖子和肩膀之间的位置。两个人中,她总是第一个睡着,但今晚的睡眠似乎并不急于夺走她的梦乡。
“提利昂……”她打破密室的寂静,说道,“你为什么爱我?”
他喘着气,看得出他对她的问题有多困惑。他把下巴放在她的头顶上,呼吸着她赤褐色头发的芳香,手指穿过她的长发。他怎么能用语言把自己的感受告诉她呢?他在自己的位置上呆了很长时间,直到终于有话要说出来。
“因为你给了我一个目标。你让我觉得自己有活下去的价值……”他对着她的雪肤低声说。
Chapter 26: SANSA 春晓的风
作者:Fenice di Fuoco
文源:Fan fiction
译者:锦纹
她的每一根骨头都冻结了,肌肉好像变成了石头,她的身体唯一能做的动作就是眼角上流淌的泪水。
她注视着她,直视着她的目光。那不可能是她。珊莎得知了母亲和哥哥是如何在“血色婚礼”上被屠杀的消息。她不再像从前那样拥有白皙的皮肤和赤褐色的头发, 但……她怎么可能不是她呢?她的喉咙上也有传说中同样的伤口,脸颊上也有疯狂的抓痕。还有她的眼睛,她怎么可能忘记她母亲的眼睛,那双和她如出一辙的眼睛?
“我的母亲大人……”珊莎心想,“她就在...
作者:Fenice di Fuoco
文源:Fan fiction
译者:锦纹
她的每一根骨头都冻结了,肌肉好像变成了石头,她的身体唯一能做的动作就是眼角上流淌的泪水。
她注视着她,直视着她的目光。那不可能是她。珊莎得知了母亲和哥哥是如何在“血色婚礼”上被屠杀的消息。她不再像从前那样拥有白皙的皮肤和赤褐色的头发, 但……她怎么可能不是她呢?她的喉咙上也有传说中同样的伤口,脸颊上也有疯狂的抓痕。还有她的眼睛,她怎么可能忘记她母亲的眼睛,那双和她如出一辙的眼睛?
“我的母亲大人……”珊莎心想,“她就在我身边……我需要她太久了。”在我最难过的时候给我安慰,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给我忠告。告诉我一个淑女和一个妻子的责任。给我勇气,给我智慧,给我爱。现在,她终于和我在一起了。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一阵凛冽的寒风使她恢复了知觉。当母亲认出她时,眼神变得温柔,珊莎立刻扑向她的怀抱。这并不像她记忆中的那么温暖,但母亲的手指轻抚着她的秀发,弥补了她失去的一切。母亲低头看着她,抚摸着她的脸颊,不停地抚摸着她的头。她和珊莎的眼里都噙满了喜悦和悲伤的泪水。
当母亲身边的女孩松开塔斯的布蕾妮的喉咙时,珊莎立刻意识到她是谁。她并不比她记忆中的高多少,尽管她的头发短了很多。尽管如此,她仍然保持着她眼中始终如一的战士的神情。令她吃惊的是,是艾莉亚跑向她。曾经以天壤之别著称的两姐妹,终于重聚了。撇开截然不同的性格,她们紧紧地抱在对方的怀里,痛哭不止。哦,她是多么想念她,甚至想念她和她的争吵。珊莎吻了她的前额、脸颊和头顶好几下。
“嗯”。这是她从妹妹那里得到的唯一回应,然后她咯咯地笑着,把她拉进更近的拥抱里。
珊莎注意到母亲温柔地看着他们俩,让她知道她是多么高兴,终于看到女儿们和睦相处了。但随后,她发现了什么,便垂下眼皮。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看到了什么,让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当她顺着母亲的目光望去时,她明白了,她所有的血液突然涌向了她的头部。那只珊莎放在艾莉亚头上的手。那只手上戴着金狮子戒指,上面镶着红宝石。兰尼斯特家的婚戒。
母亲迅速从她身边退去,引来在场所有人惊讶的目光。厌恶在她心中涌起。艾莉亚慢慢地从珊莎的怀里溜走。
“你嫁给了一个兰尼斯特家的人,”母亲用烟雾般的声音说,每说一个字都带着威胁的意味, “而且你以穿上他们的衣服为荣。”
“不,母亲,我……我不过是……”
“你跟小恶魔和弑君者混在一起,就好像你是他们中的一员。你跟这个叛徒一样,”她朝布蕾妮小姐一摇头,打断了她的话,“破誓者。告诉我,女儿,难道你不知道这些人就是屠杀我们家的幕后黑手吗?你怎么可能站在一个手上沾满了我们家族鲜血的人身边?你没有尊严吗?”
“母亲,我向你发誓,提利昂大人对我一直很好。他不像他家里的怪物,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他把我从他们手里救了出来。”
“你凭什么指望我相信你的话?”兰尼斯特家的人说的话?”
母亲看了她一眼,珊莎的脊背一阵发冷,双膝发软,手指颤抖。她以前也见过母亲生她的气,但她的怒骂背后总有真情流露。现在,只有失望、仇恨和厌恶。珊莎真想哭,希望她的眼泪能让母亲恢复理智,但一切似乎都毫无意义。我真的是族群的叛徒吗?
“凯特琳夫人,”提利昂突然保护性地走到她面前,说,“很高兴再次见到您。我看你现在和我一样伤痕累累。这些伤疤是泰温·兰尼斯特手下亲手留下的。是的,夫人,你能相信我亲生父亲下令杀我吗?说到底,这并不奇怪。毕竟,我从来就不是他最宠爱的儿子。他责怪我母亲的死和我扭曲的身体,因为我的身体给我的家族带来了极大的耻辱。虽然我们都遭受了他的折磨,我的夫人,我永远不会把自己和他对你的家族所做的事相提并论。你们都是令人钦佩的好人,世界上从未见过像史塔克家族这样团结而光荣的家族,他们不应该以这种方式离开这个世界。而我,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我只不过是一个丑陋的小魔猴,独自为失望煽风点火。我的错误证明了我的尊严是一个诅咒。
但我不会让你的女儿落入我所处的境地。她不是兰尼斯特,她是彻头彻尾的史塔克。夫人,她像您一样骁勇善战,像她父亲一样可敬勇敢。我配不上她。我想我们都同意这一点,但她仍然是我的妻子。我发誓要保护她不受任何伤害,如果需要,我愿意为她献出生命。因此,请原谅,凯特琳夫人,但我不能让你破坏她的形象,因为珊莎与我们完全不同。”
那一刻,她迫切地想看看他的脸。她想看看他的眼睛,那双眼睛总是说出真相。想亲眼看看他说的每一个字是否都是当真的。然而,他背对着她,她看不见他。但她妈妈看见了。她一定是看到了他眼中的诚挚,因为她的表情变了,她的怒气缓和了。她低头望着他,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里几乎要涌出眼泪来。
“我记得,您把奈德的尸骨还给了我。你也让我女儿安然无恙。“她对你评价如此之高……的确,你也许不是我心目中的牵她手的人选,但提利昂,兰尼斯特,你也并非一无是处。”你不是我的敌人,但我还有更多的仇要报。”
提利昂微微摇头,“凯特琳夫人,你已经没有敌人了。佛雷家和波顿家都走了。我用弩箭刺穿了父亲的心脏,残忍的乔佛里国王在自己的婚宴上被毒死了。他们都走了,只剩下一个,我请求您把我妹妹交给我,因为我比您更有权复仇,夫人。”
母亲环视了一下树林,思索着刚才听到的话。她似乎既惊讶,又悲伤,同时又如释重负。她的眼睛盯着提利昂,然后是艾莉亚,最后是珊莎。
“我再也没有……敌人了……”母亲附和道,一滴眼泪落在雪地里。
一阵突如其来的春风刺穿了冬天的空气。心树上的红叶在风中飞舞,围着母亲的身影。艾莉亚回到珊莎的怀抱中,两个女儿都目瞪口呆地凝视着眼前迷人的景色。母亲白皙的皮肤复苏,脸上不再有抓痕,泛着鲜亮的粉红色。她那被割开的喉咙被封上了,她的嘴唇上露出了微笑,因为她的头发也恢复了自然的颜色。她抬起头,向空中大笑,她的歌声在神木林回荡。她闭着眼睛轻声细语,无数的泪水从她的眼中滑落。大声到足以让珊莎听见。
“父亲、布兰、瑞肯、罗柏。奈德……我马上就要回到你身边了。”
他们的名字渐渐消失在空气中,她母亲的身体开始化为尘土,与周围的树叶融为一体。那是她丈夫曾经祈祷过的那棵树上的叶子。
语罢,母亲就走了。她的灵魂终于在永恒的安息中找到了安宁。她的鬼魂不再出没。布蕾妮夫人和詹姆爵士告辞时,艾莉亚和珊莎双双跪倒在雪地里。他们紧紧地抱在一起,喘着粗气,呜咽和哭泣在他们的肺里形成。
几分钟后,提利昂扶他们站起来。珊莎仍在颤抖,朝临冬城走去。他们一到城堡去找琼恩,艾莉亚向姐姐道了晚安,并特别瞥了提利昂一眼。
当他们走近她的新房间时,这里曾经是她父母的房间,珊莎意识到,一路上她一直牵着丈夫的手。她的血涨到脸颊,烧得跟头发一样红。进屋时,她尽量不看提利昂,不让他注意到她,忙着脱掉皮衣,清除靴子上的积雪。当她回头看向他时,他正用一种难以读懂的眼神盯着她。珊莎忍不住融入他的凝视。她喘不过气来,肚子扑腾起来。她想回到那一刻,回到神木林。能再次拥有他那么近,甚至更近。紧贴着他呼吸的感觉,渴望品尝他嘴唇的味道……但是她不知道如何回到那一刻。。
他的周围也笼罩着一种不安的气氛。他似乎不知道该做什么,而且第一次似乎无话可说。珊莎站在那里,注意到他喘不过气来,不禁怀疑他是否也有同样的想法。
“夫人,今天真是相当长的一天,对吧?他打破沉默说,想和她寒暄几句。
“是的,夫君大人。”
他紧张地扫视了一下房间,然后又回到她身边,手指坐立不安,“天气越来越冷了,正如你们史塔克家常说的,冬天就要来了。”
“是的,大人。”珊莎说,双手放在背后,不安地揉着拇指。
他又把目光移开,“很高兴知道临冬城已经做好了应对如此低温的准备。”
“是的,大人。”她也把目光移开。
“的确,温泉有很大的好处。”
“提利昂。”她打断他无意义的评论,用明亮的眼睛直视他。心脏砰砰的跳动模糊了她的思绪,一股刺痛的情绪从她的胸膛蔓延到全身,以一种不同寻常的方式温暖着她。她的肚子跳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再也不能欺骗自己了,她非常清楚这种感觉的名字……但是她会大声承认吗?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困惑地看着她。大大的不相称的眼睛和张着的嘴巴。他不再呼吸,屏住呼吸,眨着眼睛,直到她再次开口。
“你是认真的吗?”你对我母亲说的关于我的一切是认真的吗?我只是……我想知道你是认真的,还是只是想安抚她的情绪。”
他昂着头,眉毛向下弯着。“是的。”他吞下一大口后勉强说。
她的身体绷紧了。她需要知道这是不是真的。眼睛总是能说出真相。她跪在他面前,和他的身高相称,深深地凝视着他的目光。“提利昂·兰尼斯特,对着心树撒谎是最大的罪过。你的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吗?”
他突然用双手捧起她的脸,紧紧地抱住她。“你自己看吧,珊莎。我知道我的眼睛大小不一,但它们和其他人的眼睛一样明亮。你自己看吧。”
她把注意力集中在黑色的那只,然后是绿色的那只,一遍又一遍地快速地看。在他的瞳孔中迷失了方向,她发现了它。那天早些时候她看到的那种光芒。她的心跳加快了。他是认真的。不请自来的泪水闪烁着,使她的眼睛变得呆滞。她最近对在神木林的那一刻的渴望又燃了起来。
我不想给他压力……如果他不想要我怎么办?毕竟我只是一个没有经验的年轻女子。我是他的负担,是我把他拴在一个神圣的誓言上要保护他。一个声音在她的脑海里响起。另一个声音也在说话,更响亮、更有力:你曾见过他的眼睛,你曾感受过他的抚摸和他温暖的拥抱。在你破碎的心的深处,存放着你所有破碎和被遗忘的梦想的地方,你知道他给予你的超越了责任的界限。你是史塔克家族的一员。你可以勇敢。勇敢地面对现实。
两人心跳加快,仿佛鼓点。珊莎又觉得自己像个孩子,但提利昂像羽毛一样轻柔地用拇指摩擦她脸颊的样子,以及他把她的脸拉得更近、把他们的嘴唇合在一起的样子,都没有一点孩子气。
比起这一吻,乔佛里的那一吻不过是冷冰冰的玩笑罢了……
他用坚定而温柔的双手捧着她的头。他起初轻轻地吻了她一下,然后吻得更深。她对自己此刻的新感觉而感到惊讶。从来没有什么这么好的滋味。真的。那些她还不敢大声说出来的感情,都倾注在了她的吻里。她的手本能地在他的后颈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而他的手则顺着她的背往下走。提利昂把她拉得更近,用鼻子大口喘气。他们的头一齐转动,仿佛在跟随一场连自己都不知道的舞蹈。她把头稍微分开了几英寸,以便呼吸一些空气,她笑了。她笑得那么灿烂,因为她终于找到了幸福。她终于有了归属。他看着她的眼睛,也笑了。他带着温暖的呼吸慢慢靠近她,在她的嘴唇、鼻子和眼泪上各轻吻了一下。温柔的吻在她的肌肤上依次落下,直到她筋疲力尽,把头靠在他的肩膀和脖子之间,一只手放在他的胸前。
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在一阵刺痛感的冲击下颤抖,这震动了她身体的每一根纤维。她的肚子紧紧地打转,她的肺里好像充满了水。这一切感觉,都让她在纯粹的狂喜中古怪地感受着。听着提利昂的脉搏,她正准备进入睡眠,这时她听到临冬城城门的号角和响亮的脚步声走近房间。
两人都赶紧站起身来,整理好自己的姿势,但却没来得及整理凌乱的头发。琼恩穿着厚重的裤子打开了门。
“布兰回来了。”
Chapter 25: TYRION VII 春晓的风
作者:Fenice di Fuoco
文源:Fan fiction
译者:锦纹
她可能还没意识到...但她非常关心你。
这句话仍然回荡在他的耳膜上,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它们对提利昂的影响比他想承认的还要大。仅仅是几个字,但它们比凯岩城所有的金子都重要。为什么他们如此重要?单凭这几句话,就让他的血液就沸腾起来,直冲胸膛,这是怎么回事?你不要自问自答了,侏儒,他对自己说,你不敢正视事实。你不能再冒这个险了…那些银币和金链子…
即便如此,他现在也需要找到她。他有一种迫切的、难以名状的感觉,想再见她一面。也许他需要告诉她些什么,...
作者:Fenice di Fuoco
文源:Fan fiction
译者:锦纹
她可能还没意识到...但她非常关心你。
这句话仍然回荡在他的耳膜上,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它们对提利昂的影响比他想承认的还要大。仅仅是几个字,但它们比凯岩城所有的金子都重要。为什么他们如此重要?单凭这几句话,就让他的血液就沸腾起来,直冲胸膛,这是怎么回事?你不要自问自答了,侏儒,他对自己说,你不敢正视事实。你不能再冒这个险了…那些银币和金链子…
即便如此,他现在也需要找到她。他有一种迫切的、难以名状的感觉,想再见她一面。也许他需要告诉她些什么,但提利昂不记得是什么。他能对她说什么呢?七神救命,策划黑水河之战比这简单多了。
他的双脚带着他在临冬城四处寻找它新的夫人。他终于在神木林里找到了她,她在明亮的月色下,赤褐色的头发上跳动着银色的光辉。她坐在一根被雪覆盖的圆木上,像往常一样庄严地祈祷。他慢慢地走近她,踩在一根木棍上,以表明自己的存在。她迅速转过身来的声音,认出是他之后,她脸上的表情柔和了起来。他注意到她脸颊上的泪珠像冰柱一样闪闪发光。他迅速地靠近她,用戴着手套的手把它们擦掉,以免它们在她的皮肤上结冰。她的眼睛里有无限的悲伤,但也有一丝希望。
“提利昂,”她说,他的名字就像一首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他深深地看着她,手还放在她的脸颊上。在她坐的那一层,他比她稍高一些。他专注于她的问题,试图想出一个机智的回答,但什么也没想出来。他无奈地低下头,叹了口气。“我…我也不知道…”
珊莎用奇怪的表情向他皱眉头。她一定是感觉到他的思绪和情绪混杂在一起,她让他坐在雪地上的空位上,使他不必细说。他照做了,不久之后,她把她的头放在他的肩膀上,用胳膊搂住他,仿佛这是最自然的事情。她呼吸不稳,试图忍住抽泣。
“他只是个孩子,”她说,“我的小弟弟。我记得第一次抱着他。他是个快乐的小男孩,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悲伤。他喜欢和我一起玩,我抱着他,唱着勇敢的骑士和美丽的少女。他都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多么残酷。父亲总是带我们来到这里,聆听他的教诲,向他的神祈祷。瑞肯太小了,什么都不懂,却又渴望学习史塔克的格言。“凛冬将至,我们必须保护自己,互相照顾”,她悲伤地说,“如果我的家人继续离我而去,我该如何保护他们呢?”她的最后一句话终于化为哭泣。
提利昂搂过她的脖子,在她的头顶上吻了一吻,深深地呼吸她发丝的香气,轻柔地哄着她。“你的家人还没走,珊莎,你哥哥琼恩还在你身边。还有你妹妹。她也许会迷路,但你不能放弃她回来的希望。”
她的脸埋在他的脖子和肩膀之间,“我也有你。”她说,她的话让他的皮毛大衣轻轻震动。
“她可能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她很关心你…”。他紧紧地抱着她,把下巴放在她耳垂上。“你也有我。现在和永远。”
她的胸脯顶着他的胸膛,这让提利昂感到她心中激荡着和他一样的感情。她心甘情愿地搂着他,他的胆子越来越大,以前她从来没有这样做过。“珊莎,我有话要跟你说。”
当他继续说下去时,她抬起眼皮看着他。我...如果你觉得我身上的伤疤很可怕...你要知道我的灵魂里还有更多。我是一个破碎的生物,彻头彻尾。我诅咒了那些曾经爱我的人,让世界因我的到来而受到不公,并谋杀了我的亲人。如果我要保护你,我应该让你离我越远越好。但是…我不能…我永远不想让你离开我。天呐,我终究只是一个自私的小恶魔。你值得拥有比一个不让你自由的怪物更好的人。”
他的话被打断了,她用双手捧起他的脸。“提利昂·兰尼斯特。我不知道这件事我得对你说多少遍,但只要有必要,我就会重复一遍。我不在乎他们怎么看你,在我眼里你不是怪物。我不需要在黑暗中才能看到你是我的百花骑士。我不再是囚犯了。我可以自由地做自己的决定我选择留在你身边是因为我想要你。所以别再自怜自艾了,拥抱真实的自己吧。”她用一种比她母亲更激烈的语气说。
她需要我,他告诉自己。我会冒这个险吗?我会冒险把我的诅咒交给她吗?我……我还能和她一起重新学会爱吗?他知道所有这些问题的答案,但他太害怕了,甚至想都不敢想。突然,他发现自己离她的脸庞只有几英寸的距离。感觉到她温暖的呼吸拂过他的胡子,他的胸膛里又鼓起了勇气。他本想在这个吻中许下比神圣的婚礼誓词更大的誓言,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把他们分开了。
提利昂正准备咒骂这些来访者,这时他注意到,他哥哥和塔斯的布蕾妮走了进来。
詹姆清了清嗓子,意识到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原谅我,珊莎小姐,我们不是故意打扰你和我弟弟的…谈话,但我必须兑现我对你母亲的承诺。这位是塔斯家族的布蕾妮小姐。她曾宣誓效忠于您母亲凯特琳夫人。我向你母亲发过誓要把她的女儿们送回家。我没能完全实现我的誓言,但至少允许我把布蕾妮献给你,她会是你所见过的最优秀、最忠诚的战士。”
因此,经过几次交谈后,布蕾妮跪在珊莎面前,她向临冬城夫人宣誓效忠。这一刻非常感人,甚至对提利昂来说也是如此。他们中没有人看见那个从她背后悄悄走近布蕾妮的人用匕首抵住了她的喉咙。这是一个年龄不超过十二岁的女孩。
“再敢说一句话,我就割断你的喉咙。”女孩说。
詹姆拔出他的剑,提利昂站在珊莎面前。从树林的黑暗中,出现了一个女人。她看上去像一具衣衫褴褛的尸体,面色苍白,脸颊上有疤痕,喉咙完全裂开。她不可能还活着…那她怎么会呼吸?提利昂仔细打量着她,当他认出她的眼睛时,他张开了嘴。他现在站在凯特琳·史塔克夫人面前。
Chapter 24: JON III 春晓的风
作者:Fenice di Fuoco
文源:Fan fiction
译者:锦纹
临冬城的人们似乎很享受这场盛宴,就好像这是他们人生中的第一场盛宴。北境人民为史塔克家族的人重返故土而欢欣鼓舞。他们喜气洋洋,兴高采烈,似乎对庄园里的野人毫不在意。毕竟,他们也是为了收复这座祖屋而战的。琼恩注意到珊莎离开后,提利昂·兰尼斯特一个人坐在那里,身边只有酒杯作伴。琼恩走近他。
“侏儒”。他笑嘻嘻地叫道。
提利昂抬起头,现在才注意到他的存在。“私生子。”他说:“还是我应该叫你兄弟?”
琼恩警惕地看了...
作者:Fenice di Fuoco
文源:Fan fiction
译者:锦纹
临冬城的人们似乎很享受这场盛宴,就好像这是他们人生中的第一场盛宴。北境人民为史塔克家族的人重返故土而欢欣鼓舞。他们喜气洋洋,兴高采烈,似乎对庄园里的野人毫不在意。毕竟,他们也是为了收复这座祖屋而战的。琼恩注意到珊莎离开后,提利昂·兰尼斯特一个人坐在那里,身边只有酒杯作伴。琼恩走近他。
“侏儒”。他笑嘻嘻地叫道。
提利昂抬起头,现在才注意到他的存在。“私生子。”他说:“还是我应该叫你兄弟?”
琼恩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提利昂咯咯笑了起来。然后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他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想现在是了。但是,给我一个理由我就把你的脸都割下来。”
“你不想先听听我是怎么获得伤痕的故事吗?”兰尼斯特嘲弄地说。他说笑话总是很快。
琼恩轻轻一笑,“也许下次吧。现在,我只想从你这里得到一些东西。”
“为您效劳,雪诺大人。”
琼恩严肃地直视着那双大小不一的眼睛。“我要你向我保证你不会让我妹妹受到任何伤害。我知道她认为自己很坚强,可以独自应付这个世界,从我们还是孩子的时候,她就认为自己比我们其他人都优越,我看到她这样做了。她可能是,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不需要有人在她身边。珊莎需要一个能支持她的人,提利昂。如果你还想和她在一起,就得这么做”
他注意到小恶魔的胸膛在沉重的呼吸中起伏,猜想他可能触动了他的神经。“在诸神和世人的见证下,我发誓永远做她的夫君和依靠,并将保护她的斗篷披在她的肩上。她可能不想要我,不像一个妻子想要她的丈夫,但她已经表现出需要我。我不会让她失望的”
“那就好。”他回答说,“但她真的在乎你,我对她了解不多,不好说她要不要你。但她在乎。她可能还没意识到...但她非常关心你。”
提利昂无法控制自己的目光,看着大厅里人山人海的宾客,陷入了沉思。琼恩很想继续和他聊天,侏儒总是有许多有趣的奇闻轶事可讲,可大厅对面一个女人的影子吸引了他的注意。
琼恩说了声“失陪”,便朝她站着的走廊走去,被带进城堡里的一间空房间。在那里,他找到了戴佛斯爵士,在他最后的旅程中,他已成为一个非常亲密的伙伴。在他旁边,红袍女静静的站着。
“她谋杀了他们。”戴佛斯咬牙切齿,愤怒地说。“她要为你弟弟和拜拉席恩家族的希琳公主的死负责。这两个无辜的孩子被提供给她该死的光之王。我爱那个女孩,视她如己出!”
琼恩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开始对她怒不可遏,而梅丽珊卓则避开他的目光。
“琼恩·雪诺,”她颤抖着说,“我犯了个错误。我承认。一个严重的错误...但我还是能帮到你。你看到我的能力了,我能在真正的战争中帮助你。“
“我可以让我妹妹现在就下令处决你,”他用一种烟熏的声音说,“但当亡者降临时我们确实需要你的帮助。即便如此我也不能让你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所以,如果你珍惜你的生命,走吧。永远别回来,否则我会割开你的喉咙,亲手把你扔进你那心爱的火里。“
他的最后一句话变成了尖叫。他转过身,没有看她的反应,为自己让小弟弟一个人在那的错误而悲哀。难道父亲没有教过我们独狼必死?靠在走廊的墙,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
Chapter 21: TYRION VI 春晓的风
作者:Fenice di Fuoco
文源:Fan fiction
译者:锦纹
他们已经在十字路口他们在附近露营两天了。丹妮莉丝越来越坚持,不断追问珊莎的下落。她说,他的妻子推迟了袭击,甚至暗示她可能已经逃跑了。虽然他不会对这种可能性感到惊讶,但他知道珊莎血脉里流淌着多么强烈的荣誉。
"再给她一些时间,陛下,"他对女王说:"我告诉她在这里见面,她会来的。
“作为女王之手,他试图让自己忙于监督坦格利安的军队。夕阳开始在地平线上落下,军营在阳光的映衬下呈现出一片玫瑰色。他发现一群多斯拉克人围着火堆磨着新月形的剑刃......
作者:Fenice di Fuoco
文源:Fan fiction
译者:锦纹
他们已经在十字路口他们在附近露营两天了。丹妮莉丝越来越坚持,不断追问珊莎的下落。她说,他的妻子推迟了袭击,甚至暗示她可能已经逃跑了。虽然他不会对这种可能性感到惊讶,但他知道珊莎血脉里流淌着多么强烈的荣誉。
"再给她一些时间,陛下,"他对女王说:"我告诉她在这里见面,她会来的。
“作为女王之手,他试图让自己忙于监督坦格利安的军队。夕阳开始在地平线上落下,军营在阳光的映衬下呈现出一片玫瑰色。他发现一群多斯拉克人围着火堆磨着新月形的剑刃,一些无垢者像往常一样严肃地练习战斗技巧,其他士兵则将食物和补给装满马车。尽管他努力做出一副令人生畏的姿态,但他焦虑的步伐还是暴露了他有多紧张。如果她真的逃走了呢?我不会怪她,她可能意识到我不是她最好的选择…
喇叭的声音和马蹄的跺脚声让他无法再继续思考下去。穿过一片开阔地,进来了一大批骑着马的士兵。丹妮莉丝女王从她的皇家帐篷里走出来寻找声音的来源,她的军队已经准备好手中的武器。新来的军队举着艾林家族和徒利家族的旗帜,只有一面灰旗统领着整个大军。中间是一只冰原狼,珊莎·史塔克站在后面。
提利昂无比钦佩地盯着她的形象,他的嘴张着,露出腼腆的微笑。猎狗、黑鱼和艾林谷的领主们都在她身边,但没有一个能像她一样散发出强大的力量。她赤褐色的头发从一边垂下来,梳成北方式的辫子,在橙色的阳光下闪闪发光,看起来很有王者风范。当她走近营地时,她的毛皮在冬日的微风中飞舞。她长得很像一位女王的肖像。就连龙之母似乎也被她的外表吓到了。珊莎走下马来,站在提利昂身边,一如往常彬彬有礼。
他什么也没说,把她护送到他们的帐篷里。她急匆匆地从里面的一张桌子上拿着东西走了进来,好像在寻找她的身体所不能提供的平衡。提利昂听到她开始啜泣,担心地皱起眉头。他慢慢地走近她,注意到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她已经泪流成河。
“是我干的。”她目光呆滞,声音颤抖地说,“我是个怪物,不是吗?我做到了。”
“珊莎,你做了什么”他问道。
“他求饶,而我却拉了控制杆。我让他下了月门。我杀了他。” 她说,随着哭声越来越大,她的声音在最后一句话时中断了。
提利昂现在意识到她在说谁了,就抓住她的手,放心地捏了捏。他说:“如果你不这么做的话,我会用我畸形的小腿以最快的速度去艾林谷,把那个混蛋从自己身上推开。”
她只是摇了摇头表示否认:“太悲惨了。这是瑟曦会做的事。”当更多的眼泪从她深蓝色的眼睛里滚出时,她跪了下来。她直视着他,不像很久以前那样厌恶地颤抖。“提利昂,我不想成为她。”
他用双手托起她的脸,把她的头高高地举到他面前。“珊莎·史塔克,”他用坚定的声音说,“你和我都知道瑟曦是什么。我们一直是她痛苦和残忍心灵的受害者。在你的一生中,你将不得不做出艰难的决定,但这并不能证明它们是邪恶的。你赶走了小指头,为自己和世界带来了正义。他是卑鄙的,而你是高尚的。你不是怪物。你不像我姐姐,也不像我。”
她的眉毛拱起,眼睛变窄,变得更加呆滞。“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好?”她说,声音几乎是耳语。
他用拇指轻轻地擦着她的脸颊,小心翼翼地擦去一滴眼泪。“因为我想保护你。”他还没来得及想出一个诙谐的回应,就说出了这句话。他想知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吞噬了他胸口的呼吸。
然后,她把长臂裹在他的背后,把头放在他的脖子和肩膀之间,她的身体在颤抖着,发出了最后的哭声。提利昂把一只手放在她的脖子后面,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发,他陷入了沉思。
我是一个扭曲的小怪物。除了我的金币,没人想要我。我以为我知道如何去爱。但他们都离开了我。地上的银币,金链子…那为什么现在我有了她,心甘情愿地跪在我面前,泪流满面,分享她的恐惧,让我来抚慰她?我为什么要拥抱她?难道我不知道关心别人只会让自己更受伤吗?我不能再忍受更多的伤痕了……然而,即便如此……为什么我如此渴望与她亲近?
提利昂闭上眼睛,忍住眼泪不掉下来,把头埋在珊莎的头发里。他吸了一口她身上的柠檬味,仿佛要把这段记忆铭记在心。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直到她停止了抽泣,终于站了起来。
去临冬城的路程比预期的短,但最令提利昂吃惊的是,他发现珊莎就坐在他旁边。她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做过。在君临的时候,她通常都是坐在他对面,头望着窗户,像隔着一堵冰墙,根本看不见他。尽管他们现在很少接触,但交谈似乎是他们正在养成的一种更容易、更频繁的习惯。她给他讲临冬城的故事和回忆,而他则讲述凯岩城的故事,以及他和詹姆相处的时光,或是取笑瑟曦的时光。
尽管提利昂回想起她的家人是多么痛苦,但他的每一个笑话和故事都能让她开怀大笑。他转向她,困惑地看着她咯咯地笑。他的脸变得柔和起来,那双不相称的眼睛变得温柔起来。我让珊莎·史塔克笑了,他想,这是我所见过的最美的景象。
抵达临冬城外围后,丹妮命令她的军队停下来,在那里扎营。她还召集提利昂和珊莎参加战争计划会议。龙女王的顾问、猎狗和以珊莎名义统领谷地军队的奈斯特·罗伊斯公爵都聚集在桌旁。黑鱼也在场。显然,在佛雷家不在的情况下,围攻奔流城对他的军队来说是一项简单的任务。老人已经夺回了祖屋,把侄子艾德慕·徒利留在高座上。
谢天谢地,会议很短,最后决定天一亮就向城堡进军。因为这场战斗的胜算对他们有利,女王同意让提利昂在战场上占有一席之地。与高大强壮的骑士和士兵并肩作战,他觉得自己很骄傲。
夜来营上星,半月照地明。士兵们都安静的睡着了,谁也看不出他们明天要去打仗。提利昂喝了几杯多恩红酒后,换上夜班,珊莎在她的嘴唇上涂上唇膏,梳头。有些习惯在女人身上似乎永远不会改变,不管她经历过什么。
不过,她周围有一种奇怪的不安。好像她想说些什么,但这些话不会冒着逃避的危险。她的动作不确定,她紧张地扫视着房间。他仔细地观察了她,但她没有说过一句话,然后默默地回到了他们的床上。
吹灭所有蜡烛后,提利昂加入了她,她睡得很熟,但梦境拒绝召唤他,他一直醒着,不是因为几个小时后他要参加的战斗,而是因为他对妻子的担忧。也许她这样做是因为她想摆脱我,现在她要回家了。你在期待什么,侏儒?
突然间,他感觉到床垫在移动,珊莎从原来的位置挪过来看着他,她的眼睛在帐篷的黑暗中不知怎的闪着光。躺在床上,侧身偎依在他的怀抱中,她很安静。提利昂稍微抬起头,好看清楚她。她的眼神里有恐惧,但也有一种与众不同的决心。
“我不想你走。”她说,终于打破了周围那震耳欲聋的沉默。
他皱着眉头看着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是这首歌。“珊莎,我——”
“提利昂,我不希望你去那里。”她固执地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你觉得你需要向别人证明自己。我知道你不想被排除在战斗之外...但你不是一个使用武器的人。你读书,给领导人提建议,一有机会就开玩笑。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她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那就…那就没有人能保护我了…”
提利昂感觉到这不是她想要告诉他的,于是在床上挺直了身子,坐得更高一些。她真的在担心我的安全吗“整个艾林谷的军队都在你的指挥之下珊莎。还有你舅公照顾你。你在害怕什么?”
她瞪大眼睛看着他,然后轻轻摇了摇头。“这无关紧要。如果你遇到了什么糟糕的事怎么办如果你受了致命伤怎么办?你参加的最后一场战斗让你伤痕累累。”
“夫人,”他说,“我很感激你的关心,但那不是我打的最后一场仗。我很自豪地说,我参加了为伟大的弥林城而战斗尽管我被打昏了三天。“ 他本想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像个笑话,但一想起昏迷期间所看到的一切,他的脖子后面就一阵战栗。
珊莎对他的想法更加担心,提利昂不得不软化他的眼睛,让她平静下来。他想找到她并安慰她,但他太害怕了,不敢这么做。害怕被拒绝。她离他很近,但又很遥远。他放弃了该做什么,又躺回到床上。
“珊莎,你不必担心。史坦尼斯对我们毫无胜算。有多斯拉克人和无垢者的军队,艾林谷和奔流城的军队,还有三条成年巨龙在我们身边,什么都不怕。如果您担心我的安全,乔拉·莫尔蒙爵士已宣誓将继续与我并肩作战。这个人救了我不止一次,我毫不怀疑他会让我受到任何伤害。丹妮莉丝女王也会站在卓耿的背上参战。”
她看了看远处,又回头看了看他。“我并不完全信任她。”她低声说。
提利昂叹了口气,“我也不能说我完全同意。但她已经证明了自己配得上王冠。她或许有些冷淡,但她是个好人。”听了他的话,珊莎似乎放松了。他刚累得闭上眼睛,就感到她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下,一只手放在他的胸口上,他立刻睁大了眼睛。她的身体感到僵硬,但他还是忍不住喘了口气。她绝对是他所见过的最难以捉摸的女人。
“答应我,”她说,“提利昂,答应我你会照顾好自己。我不能再失去一个家人了。”
他的眼睛就要流泪了。她怎么能让我有归属感?他把一只手放在她的头上,手指顺着她长长的赤褐色头发梳理。“我保证。”
当黄昏的第一缕阳光从地平线升起,映衬着白雪时,号角的吹响宣告了早晨的到来。珊莎默默地帮提利昂穿上盔甲,为了配合他的身高,她跪了下来。她的脸上有一种坚定的表情,但她颤抖的手指透露出她是多么紧张。
当他准备离开时,她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轻如羽毛,快如微风,让他怀疑这是否真的发生过。尽管如此,一股血液还是涌向了他的头部。
“你回到我身边来吧。”她望着他的眼睛说,然后转过身去。
提利昂轻盈地踏上战场,觉得自己是最强壮的战士。
生而有罪
关于提利昂的出生,一些詹提亲情向
文笔渣,慎入
乔安娜夫人死了。
她死在产床上,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她和泰温的第三个孩子。然而这孩子却脑袋奇大、双眼异瞳、四肢短小、相貌丑陋。他是畸形儿,是最不受欢迎的孩子,是害死自己的母亲、父亲的妻子、凯岩城公爵夫人的元凶。尽管这时他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婴儿,因饥饿而嚎啕大哭。
泰温大人的怒火显而易见。他在妻子尸体面前痛哭流涕,厉声命令仆人把那孽种抱到二楼角落的房间。那房间离领主套房相距甚远,而且极为狭小,并不适合凯岩城公爵的亲生儿子居住,不过仆人不敢质疑,连忙从命,双腿跑得飞快,生怕迟了一秒主人的怒火就会降临到他身上。他一路跑,婴儿一路......
关于提利昂的出生,一些詹提亲情向
文笔渣,慎入
乔安娜夫人死了。
她死在产床上,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她和泰温的第三个孩子。然而这孩子却脑袋奇大、双眼异瞳、四肢短小、相貌丑陋。他是畸形儿,是最不受欢迎的孩子,是害死自己的母亲、父亲的妻子、凯岩城公爵夫人的元凶。尽管这时他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婴儿,因饥饿而嚎啕大哭。
泰温大人的怒火显而易见。他在妻子尸体面前痛哭流涕,厉声命令仆人把那孽种抱到二楼角落的房间。那房间离领主套房相距甚远,而且极为狭小,并不适合凯岩城公爵的亲生儿子居住,不过仆人不敢质疑,连忙从命,双腿跑得飞快,生怕迟了一秒主人的怒火就会降临到他身上。他一路跑,婴儿一路哭,震得人耳朵生疼。得赶快找个奶妈,仆人心想,嫌弃地看了婴儿一眼。老天,这孩子可真丑。
凯岩城过了漫长的一天,它的主人终于想起来那个孽种还没有名字。“叫他提利昂吧。给他搬到詹姆旁边的房间去,他到底算是我的种,”泰温大人如此吩咐。那个名字本来是乔安娜刚怀孕的时候,她给腹中胎儿起的名字。他们满心盼望能再生一个健壮的男孩或漂亮的女孩,可诸神总是如此残忍。
于是提利昂终于住进了宽敞的大房间,连同他其貌不扬的奶妈。那房间被精心布置过,仆人每天过来打扫,提利昂的吃穿用度几乎与他光鲜亮丽的哥哥姐姐一样。泰温大人是个骄傲的男人,宁愿违背自己的意愿,也绝不允许别人瞧出他的弱点。
这些天詹姆在悲伤中度过,连最爱的击剑课也不想上,一心一意地悼念自己的母亲。他隐约听说自己有了个弟弟,但从没有见过。瑟曦和照顾他的仆人都说,那孩子天生畸形,害死了自己的母亲,根本是个小恶魔,他还是不要看了,晦气——当然瑟曦自己也没看过,她是听修女说的。
一个婴儿怎么会故意杀人呢?某日他听到弟弟的房间里传来哭声,那哭声许久未断,他便推门进去。提利昂的奶妈看见他,万分惊讶:“詹姆少爷,您来这里做什么?”詹姆没有回答,径直走过,盯着被襁褓包裹着的提利昂,心里甚至有点儿失望。没错,这个婴儿确实脑袋大长得丑,但怎么看都是个普通的人类。他倒真希望能有个头上长角,屁股上长尾巴,嘴里还会喷火的弟弟,尽管明知这不可能。他又不是龙。他收回目光,对奶妈说:“他哭了好久,凯岩城的乌鸦都听见了。”奶妈那一瞬间神情骤变,好像被人打了一拳。她讪笑道:“十分抱歉打扰到您,少爷。婴儿的胃口总是很大,我这就给他喂奶。”说着还滑稽地行了个礼。
詹姆最后看了一眼弟弟,走出房间,心里不知为何有点激动。提利昂长得不好看,一点都不像我和瑟曦,可他毕竟是我的小弟弟。他第一次有了当哥哥的实感,也第一次感到人心险恶,于是想为弟弟做些什么。
他有了一个好主意。他要把自己的黄金小马送给他。
从此他再也没听到过持续时间那样长的哭声,看来提利昂的胃口神奇的变小了。
情种(13)
“雪伊...别。停下。”
雪伊灵巧的手指摸索马裤的带子。提利昂感到身体无法抑制地发生变化。被那双手碰过的肌肤发热发烫,提利昂慌乱地去抓那双手腕,然而女孩儿的皮肤滑溜溜的,轻而易举地挣脱。
“亲爱的,我有话跟你说。”
“难道大人不想先做这个?”雪伊的呼吸吹在他脸上。“我想听听巨龙的吼声呢。”
“听我说,雪伊,听......”雪伊的舌头堵住了他的嘴。提利昂试图往后撤,理智和感情来回挣扎。他很久没见过雪伊了。一个礼拜?分别许久,雪伊今天带了一条银项链。提利昂多次尝试让雪伊放弃那些首饰,可她就是不依。哪个侍女能买得起金手镯银项链呢?
可那双手探进衬衫时,理智瞬间荡然无存。...
“雪伊...别。停下。”
雪伊灵巧的手指摸索马裤的带子。提利昂感到身体无法抑制地发生变化。被那双手碰过的肌肤发热发烫,提利昂慌乱地去抓那双手腕,然而女孩儿的皮肤滑溜溜的,轻而易举地挣脱。
“亲爱的,我有话跟你说。”
“难道大人不想先做这个?”雪伊的呼吸吹在他脸上。“我想听听巨龙的吼声呢。”
“听我说,雪伊,听......”雪伊的舌头堵住了他的嘴。提利昂试图往后撤,理智和感情来回挣扎。他很久没见过雪伊了。一个礼拜?分别许久,雪伊今天带了一条银项链。提利昂多次尝试让雪伊放弃那些首饰,可她就是不依。哪个侍女能买得起金手镯银项链呢?
可那双手探进衬衫时,理智瞬间荡然无存。先做这个,蠢侏儒,你早晚自己把自己害死。等她的尸体被泰温首相挂上城墙的时候,你就该后悔为什么非得先做这个了。
“别停下......雪伊......别停下。”
珊莎盯着雪伊棉被下的手镯。当然会是丈夫亲自挑选的侍女,当然了。他把瑟曦的眼线全部换掉,换上自己的情妇。
珊莎有些疑惑。我当然知道他有个情人。是谁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会失落?
大概是因为提利昂不爱我吧。他把我当小孩子看,把最多比我年长一两岁的女孩儿在黑暗中抚摸。要是我能让他爱我爱得要死要活,一切就都简单多了。
珊莎动手把雪伊的被褥铺好。这是她第一次给别人收拾床铺。她用指肚摩挲粗布床单,小心翼翼把枕头放回原位。珊莎不知道有人看到她来这里没有,在脑中思索如果被人看到该怎么办。不管怎样,为了搞明白丈夫的情人是谁,这是值得的。
瓦里斯为什么要告诉我?
珊莎害怕八爪蜘蛛,就像她对红堡里的一切感到恐惧,包括自己的丈夫,那个温和的兰尼斯特。提利昂让她琢磨不透。但不可否认,和其他人比起来,她宁愿和提利昂同床共枕。
“他至少算个真正的人,别的都是披人皮的野兽。我确定了他不爱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珊莎想着,探头看看走廊里没人,悄悄又走上楼梯。
而她这时若向下走,就会在一片漆黑的地窖里,听见丈夫痛苦与快乐交织的喘息。
珊莎今晚过分沉默。
像往常一样,提利昂离开雪伊回到珊莎身边。珊莎盯着摊在膝上的书,翻动的速度有些过于缓慢。不同于几个月以前,提利昂从妻子的神态和微张的嘴唇判断,这份沉默更多的并不是来源于紧张不安,而是源自深度的思索。
“好太太,今天有什么新鲜事吗?你看起来心事重重。
珊莎翻书的手停在了一半。
“大人,泰莎是谁?”
提利昂感到肩膀明显地僵硬。泰莎和她的银币。已经是一千年以前的故事了。
“谁告诉你的?”话说出口,提利昂才意识到声音里的狠戾和审问的意味。
“你在梦里喊她的名字,大人。”珊莎从书里抬起头,蓝眼睛直勾勾看向他,似乎没发现他声音的改变。
提利昂沉默了。他不知该说什么。向她坦白。难道这是拥有妻子怀抱的代价?
珊莎的目光落回书页。提利昂感到刚才被雪伊吻过的皮肤火烧火燎。
“泰莎曾经是我的妻子。”
珊莎没抬头。提利昂似乎听见了她的叹息,又似乎没听到。
“她是我哥哥为我买来的妓女,我却爱上了她,甚至娶了她。后来她被我父亲赶走了。”
提利昂说不出那大把银币的事。他怎么可能说得出来?只是想到这个名字就让他痛苦。每次喝醉,眼前都出现泰莎哀求的眼神。那是戏子的戏。侏儒是那个哭泣的小丑。
珊莎没说什么。淑女是不应该谈论妓女的,嫁了人的贵族太太更不应该。她合上了书。
“我记得席恩之前很喜欢找妓女,并且向我哥哥罗柏吹嘘。”提利昂走向屏风后面解去衣衫。今晚他不需要波德。“当然,好像所有女孩儿对他来说都是妓女。席恩觉得自己能和任何女孩儿睡觉。”
珊莎若有所思。“其实根本不是这样。”她又跟了一句。
提利昂摸到睡衣。他眨眨眼。有些跟不上女孩儿的话。“你不这样认为吗,好夫人?”
“不。”
珊莎没有解释。提利昂一头栽倒在床上。隔着眼皮感到蜡烛的光在跳动。按照他的意愿,那根蜡烛会在黎明来到前燃尽,剩下浸泡在蜡油里的短短一节。
世界忽然陷入黑暗。珊莎吹灭了蜡烛。
“大人,祝您好梦。”
在微博上看到的,好像是19年的图了…
P1珊莎有些幼齿
P2画风非常性感,Sophie的面孔气场全开啊
再补几张图~
P3“有缺陷的婚姻”
则P4就是“没缺陷的婚姻?”哈哈,是我期待的复婚后场景(bushi)。
P5小说原句“吹灭蜡烛,我就是你的百花骑士”
在微博上看到的,好像是19年的图了…
P1珊莎有些幼齿
P2画风非常性感,Sophie的面孔气场全开啊
再补几张图~
P3“有缺陷的婚姻”
则P4就是“没缺陷的婚姻?”哈哈,是我期待的复婚后场景(bushi)。
P5小说原句“吹灭蜡烛,我就是你的百花骑士”
Chapter 17: TYRION V 春晓的风
作者:Fenice di Fuoco
文源:Fan fiction
译者:锦纹
这是提利昂第一次与她同床共枕不再感到痛苦。曾经冰冷的战场现在露出了最初的温暖迹象。这并不是说她在睡梦中蜷缩在他身边,也不是在爱抚他,甚至不是无意中碰了他。他知道她永远不会对他做这样的事。但是,他们之间以前一直存在的紧张关系已经消失了。提利昂说,如果珊莎愿意,他可以睡沙发,但她回答说,有他在身边,她会觉得更安全。他们毕竟是夫妻,即使没有爱情,保护的责任仍然存在。他还可以告诉她,和他一样,那天晚上没有做什么噩梦;她没有像在君临时那样颤抖或哭泣。
提利昂醒得比她早,阳...
作者:Fenice di Fuoco
文源:Fan fiction
译者:锦纹
这是提利昂第一次与她同床共枕不再感到痛苦。曾经冰冷的战场现在露出了最初的温暖迹象。这并不是说她在睡梦中蜷缩在他身边,也不是在爱抚他,甚至不是无意中碰了他。他知道她永远不会对他做这样的事。但是,他们之间以前一直存在的紧张关系已经消失了。提利昂说,如果珊莎愿意,他可以睡沙发,但她回答说,有他在身边,她会觉得更安全。他们毕竟是夫妻,即使没有爱情,保护的责任仍然存在。他还可以告诉她,和他一样,那天晚上没有做什么噩梦;她没有像在君临时那样颤抖或哭泣。
提利昂醒得比她早,阳光透过拉开的窗帘洒在床上。还是现在是他们的房间?她长长的赤褐色头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但她的眼皮仍然闭着。她的皮肤泛着象牙色的光泽,在他的眼睛里显得那么温柔,他几乎想用他那钝钝的手指去抚摸它。但他只把目光约束在她身上,这个回到他身边的妻子。
他对前一天晚上的事记忆犹新。在他的心里。这一切仍然很难接受和承认。这使他高兴,但也使他痛苦。她过去对他是那么冷淡,那么封闭,现在,在消失了很久之后,她怀着炽烈的感情之火,再次向他敞开心扉,请求他的保护。提利昂继续盯着她一动不动的身影。她现在还指望我怎么样?她对我唯一的要求就是离我远点,这就容易多了。但现在,她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她希望我安慰她吗?照顾她?爱她?不。这些我当然都做不到。我是一个怪物。怪物没有爱,他想。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她对他说过的话:“你是个好人。”
提利昂摇了摇头,试图让她的声音在脑海里安静下来。失去了爱,他受到了伤害,受到了诅咒,伤痕累累。银币……金链子……她的会是什么呢?珊莎的话毫无意义。他被诅咒了。他早已忘记了自己心跳的感觉。他心中有一种黑暗,没有人能把他从黑暗中拯救出来。
即便如此,她还是向他展示了一些新的东西。他不敢冒险说出那是什么东西,因为他从来不知道它的名字。他只知道,他的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盖住了,空虚不堪。仿佛她能让他渴望再次活着。她甚至设法找到了一种方法,使他的眼泪从眼睛里滚了出来。自从逃出红堡以来,他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在他穿越厄索斯的不幸冒险中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怪物会…流泪吗?
虽然提利昂确信她会远离他这个活着的诅咒更安全,但他知道她不会离开。从昨晚的情况来看,她和她母亲一样固执。她值得比一个扭曲畸形的侏儒更好的人,他想,但如果她拒绝离开我身边,那么我就不会让她失望。他把她的一绺头发拨到耳后,眼睛里充满了泪水。以我的地位和我小小的身体所拥有的一切力量,我发誓保护你,珊莎。我不能爱你,因为我已不记得如何爱你。但现在在你不得不面对我所有的力量之前,伤害会降临到你身上。
在他的情绪失控之前,他悄悄地从大床上爬了起来,非常小心,以免吵醒她。在房间的屏风后面,他迅速换上了办公室的衣服,朝龙石岛的正殿走去,他知道在那里可以找到龙之母。
他确实是这样想的,不过令他吃惊的是,她只有一个人。显然,女王正在从她平常的冗长的上午会议中休息一下。
“提利昂,”丹妮莉丝从座位上喊道,“我没想到在今晚见面之前会见到你。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陛下,”他微微低头说,“我有……消息要告诉您。”
丹妮皱起眉头,“我的战争有什么紧急消息吗?”
提利昂摇了摇头。“不,陛下,这些都不是。你还记得我跟你提起过我的夫人吗?”
“确实。史塔克家族的珊莎小姐。你说她在篡夺者的长子死后就消失了,你失去了她的联络。”
他开始在背后摆弄手指。“是啊,她……她在艾林谷被人从俘虏手中解救出来。培提尔·贝里席伯爵骗她说自己她会被带回家,于是将她挟持在鹰巢城门后。在别人的帮助下,她成功逃脱,回到了唯一让她感到安全的地方。在我身边。”
“但你告诉我你的婚姻是假的。”
“过去是。现在不是。”提利昂又摇了摇头,试图理清思绪,“重要的是,当我们在七神的注视下结婚时,我曾发誓要保护她。我打算遵守这个誓言。”他坚定地说。
“可她是叛徒的女儿。她父亲艾德·史塔克大人,曾帮助劳勃·拜拉席恩终结我父亲的统治。我哥哥管他叫篡夺者的走狗。”
“所以他叫来了我父亲,”他带着挑衅的目光说,“看看我现在的处境。”
丹妮莉丝盯着他看了很久,然后叹了口气:“好吧,提利昂大人,您的妻子可以留在这里,由您保护。”
提利昂松了一口气。他的眼睛睁大了,一个新想法闪过他的脑海。“哦,还有,陛下,经过长途跋涉,我妻子需要……新衣服。能不能帮我找件合适的衣服给她穿?”
“我要叫我的仆人去办这件事。现在走吧,首相大人,我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办。”提利昂正要走出王座厅,被她拦住。“提利昂。你要带珊莎参加今晚的作战计划会议。就这样吧。”
提利昂在与女王重聚后没有回自己的房间。然而,他却撞见了猎狗,猎狗正当地要求他的奖赏。他诚实地告诉他,因为他是兰尼斯特家的流亡者,所以没有金子,但他却给了他一个坦格利安军队的骑士职位,可以带领一支部队,向无垢者和多斯拉克人传授维斯特洛的作战方法。
“我不是什么该死的骑士。”克里冈回答,但他还是接受了这个职位。
时间一天天过去,战争计划的会议很快就来到了图桌厅。提利昂进屋时,丹妮莉丝正坐在她惯常的高位上,乔拉爵士站在她左边。无畏的巴利斯坦爵士、灰虫子和纳斯岛的弥桑黛也聚集在地图周围。珊莎在两名无垢者的护送下走进房间。
她穿着新缝制的宝石绿色礼服,看起来美极了,更衬托出她那双徒利的深蓝色眼睛。她看起来像一个成熟的女人,但这并不是因为她的苗条身材和曲线,而是因为她的眼睛所承载的经验。她当然不再是个孩子了。珊莎站在提利昂面前。
乔拉爵士一如既往地尽职尽责,在会议开始时对当前的战事略加介绍。他们讨论了大量冗长乏味的话题,直到谈到了有关北境的话题。”
“史塔克家族的瑞肯被任命为临冬城公爵,并向假国王史坦尼斯·拜拉席恩下跪。”
提利昂注意到珊莎听到这个消息后,眼睛立刻湿润地睁大。看到这情景,他忍不住微微一笑。她和她的梦想还有希望。但这与你无关,侏儒。
“那么,瑞肯大人和所有追随他的家族都是叛徒。我们要向临冬城进军,彻底终结史坦尼斯。所有的叛徒都不会得到宽恕。”
珊莎的头突然转向女王,震惊地张着嘴,双眉紧锁。请你别这样,珊莎,提利昂心想。
“陛下,”她语气坚定,就像他从未听过她说话一样,“我不认为杀死瑞肯·史塔克就能让您拥有统治整个王国的权力。”
“为什么?”丹妮莉丝问:“史塔克小姐,因为他是您弟弟。”
“因为北境永不遗忘。”珊莎轻声回答,但眼中却充满威胁。“我们的土地和其他六国不同。我们忠于忠于我们的人。但如果你处决了一个六岁的孩子,他可能被威胁要为史坦尼斯作证,那么你就不会得到人民的青睐。我听说过很多关于您的迷人故事,陛下。你是解放奴隶,拯救城市免于腐败的人。不要在这场战斗中证明自己错了。向他们展示你真正的一面,展示你真正的王冠,展现你的仁慈。”
丹妮似乎被她的话打动了,但仍坚持自己的立场。“珊莎小姐,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因为……”她垂下眼睑,回答道,“因为通过我,你可以拿下谷地的军队,很可能还能拿下河间地。我知道我不过是个淑女,但我确信我能…领导这些力量。或者至少让他们听命于你。”
“很好。”女王满意地说,然后继续下一个话题。狼刚刚驯服了龙吗?提利昂盯着珊莎,困惑地想。她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昂着头,满脸严肃,看上去令人鼓舞。她那滔滔不绝的话语使他大吃一惊,连他脖子后面的汗毛都在颤抖。他一直都知道她比她表现出来的要聪明。他感到……自豪。为他的夫人感到骄傲。事实上,她已经长大了很多。珊莎发现他正看着自己,嘴角微微上扬。
在回他房间的路上,他们一句话也没说。他们的房间。提利昂洗了个澡,她则留在房间里。当他从浴缸里出来穿好衣服时,发现珊莎正在梳妆台上梳理她那长长的赤褐色头发。空气中弥漫着柠檬的香味。他看见她颤抖着,用颤抖的手指移动着。他想,她还在开会后紧张不安。提利昂不知道该怎么办,便小心翼翼地走近她,握住她的手,深深凝视着她的眼睛。
“我们要夺回你的家。”他轻轻地握着她的手说。
他可以发誓他看到她对他微笑,但他不能肯定,因为他在看到她的反应之前就迅速转身上床睡觉了。
Chapter 16: SANSA I 春晓的风
作者:Fenice di Fuoco
文源:Fan fiction
译者:锦纹
在的极度困惑中,他们俩都站着,一根手指都无法移动,他们的肺无法呼吸。在几秒钟内,仿佛数千年的光阴从他们身边滚滚而过。就算突然发生围攻,他们也不会注意到,因为他们完全迷失在彼此的目光中。
有那么一瞬间,珊莎看到他的眼睛闪闪发光,让她全身的血液涌向胸口。她刚要露出最灿烂的笑容,他的脸色突然沉下来,仿佛一阵忏悔的阴云笼罩了他的身体。
“谢谢你,克里冈,”提利昂用多恩沙子般干涩的声音说,“谢谢你把我妻子还给我。从现在起我要带她走。“
“我想兰尼斯特会还债的。...
作者:Fenice di Fuoco
文源:Fan fiction
译者:锦纹
在的极度困惑中,他们俩都站着,一根手指都无法移动,他们的肺无法呼吸。在几秒钟内,仿佛数千年的光阴从他们身边滚滚而过。就算突然发生围攻,他们也不会注意到,因为他们完全迷失在彼此的目光中。
有那么一瞬间,珊莎看到他的眼睛闪闪发光,让她全身的血液涌向胸口。她刚要露出最灿烂的笑容,他的脸色突然沉下来,仿佛一阵忏悔的阴云笼罩了他的身体。
“谢谢你,克里冈,”提利昂用多恩沙子般干涩的声音说,“谢谢你把我妻子还给我。从现在起我要带她走。“
“我想兰尼斯特会还债的。” 猎狗嘶哑地叫道。
“有债必偿。”他冷冷地回答,眼睛始终盯着珊莎,“明天见,狗。”
说完,桑铎就离开了,留下他们两个人单独在一起。提利昂护送她回房,从未抬头看过她一眼。一句话也不说。从来没有让她知道他是否在乎她。
当他们到达他的房间时,他打开门,让她先走进去。这地方很豪华,甚至比他们在君临时合住的房间还要大,但城堡的灰色石头给人一种阴郁的感觉。提利昂在她身后关上了门。他把头靠在门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向她走去,直到他离她更近了,但还没有近到能碰到她的程度。终于抬起头来,她注意到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但不仅仅是愤怒。也有受伤。
“你离开了我。”他咬紧牙关说着,带着一丝疼痛,他的话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就像长矛刺穿了她的心。珊莎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也无意中微微张着。她觉得她的灵魂好像被推下了月门,让她的身体失去了活力。
“我……对不起,大——”
“你别那么做”他恼怒地打断了我的话,把嘴唇合拢在一起,用鼻子喘着粗气说:“你敢用冷酷的礼貌来报复我吗?”你为什么在这里,珊莎?你似乎毫不费力地把别人的罪行抛在我身上。乔佛里死的时候我想过你。我想起了你,我想看看你在目睹了这样悲惨的画面后是否还好。但我看不到你。我找不到你。我以为你可能是一大群宾客中的一员,但后来,当我被留在牢房里腐烂的时候,我叔叔告诉我你已经走了。无影无踪,你消失了,甚至没有给我一个关于将要发生什么的警告。我知道你从来不关心我,但难道你不应该把你那该死的史塔克荣誉给予你的勇气,让你至少告诉你的丈夫,你在逃跑之前要送他去死吗?“
泪水开始涌上她的眼睛,“提利昂,我——”
“不,珊莎,让我说完。”
他真的是在为我没有发言权的选择责怪我吗?她眼泪中的悲伤变成了愤怒。“不,你让我说。” 她提高了声音说,她从来没有这样做过。甚至在她对她妹妹生气的时候也没有。“你以为我愿意就这样走掉吗?你以为我想丢下你吗?我只想回到我的家,愚蠢到相信我可以回到那里。他把我带到别的地方去,而我却信以为真,真是太傻了。而他夺走了我的姓氏,我的梦想和我的所有权。但我不再天真了。我不是小孩子。所以我不会让你把我当成一个卑鄙之徒对那些对我好的人毫无怜悯之心。是的,那时我不在乎你。但我也不会心甘情愿地伤害你。”
提利昂困惑地站在原地。她注意到他的身体在颤抖,双手攥成拳头。“谁带走了你?”
她的皮肤变得和她的头发一样红,她把目光落在地板上,然后又回到了她那双不匹配的眼睛。“小指头。他答应带我回临冬城,结果却把我当成他的私生女带到了鹰巢城,把我藏在那里。我以为他是在保护我。他似乎喜欢我,就像人们说他喜欢我母亲一样。“他……他猥亵我……不止一次……诸神啊……他甚至把我姨妈莱莎推下月门,而我却替他辩护!”我真的很傻。”她说着,痛苦地跪在地上,不经意间和她丈夫的身高相当。
“一个孩子。”他一边纠正着,一边摇着头,小心翼翼地走近她,仿佛他正在接近一头野狼。不过,他没有碰她。他只是用他的眼睛寻找她的眼睛,他的伤疤在烛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它不像我记忆中的那么糟。珊莎心想。
“一个愚蠢的孩子。”她回答:“他想通过我拿下北境和谷地。他安排我和别人结婚。但我告诉他我已经结婚了。所以我抱着一个模糊的希望,不管你在哪里,你都还活着。我向众神祈祷让你活下来,因为你是我唯一不被出卖的盔甲。我很抱歉在君临对你的态度,但你必须明白,我把自己关在冰墙后面,以免再受到伤害。你对我很好,我一直都记得。所以我现在来找你,请求你再一次保护我的安全。”
她看到他的胸膛随着一阵激动的呼吸而起伏,让她知道他确实在乎她。他愁眉不展,“珊莎,为什么是我?”我又小又畸形,几乎保护不了自己……”
珊莎凝视着他的眼睛,竭力不让泪水落在眼角。“因为你是我唯一能找到的亲人了。”
提利昂的眼睛变得呆滞。她以前从未见过她的丈夫流过一滴眼泪。他向后退了一小步,摇了摇头,“不,你不应该来,珊莎。我现在被诅咒了,我是一个弑亲者。诸神已经忘记了我,只给了我一种只有不幸。所有对我最关心的人最终都会遭受痛苦。我从一开始就一直在诅咒别人,不是吗?”?我还没学会正确眨眼就杀了我母亲。我是个怪物。”
“乔佛里是个怪物。”她说:“你父亲是个怪物。你姐姐是个怪物。你可能没有一个勇猛的骑士的身高、力量或外貌,但你已经证明了自己内心的美丽。”
他把一只手放在鼻梁上,皱着眉头,“珊莎,停下……”
“当他们试图用爪子撕裂我的时候,你救了我。当你把你的保护斗篷披在我的肩膀上时,你把你的誓言深深地印在了心里,不像我,你是唯一一个关心你妻子幸福的人。你是个好人。”
“你不知道我做了多少可怕的事!”他吼道,他的话在石墙间回响,令珊莎瑟瑟发抖。她皱起眉头,怒火又一次涌上心头。
“不,我没有!”她啐了一口,“但我知道你为我做的所有好事。”她注意到他闭上了眼睛,听了她的话气得浑身发抖。“提利昂,你打算怎么办?”怎么,你现在要打我让我相信你是个怪物吗?那就打我吧!”
他快步靠近她,拳头悬在空中,珊莎却毫不退缩。他从没打过她。相反,他痛得眯起眼睛,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她的泪也滚下来了。他迟疑地把手放在她的脸颊上,她本能地靠向他的触摸。“你的小恶魔会是个更好的丈夫,”她回忆道,“他比看上去要高大许多。”
“对不起,珊莎。”他喃喃着说。
“提利昂,没什么好原谅的。”她轻声回答:“而且,我也被诅咒了。”
他鼓起勇气把额头靠在她的额头上,“你身上没有什么可诅咒的。”
“那为什么无论我走到哪里,不幸总是跟着我?”为什么有人,无辜的人,因我而死?”
“这对你也对我。”他说,因为悲伤,他的嘴唇向上翘起。
“那么,我们只不过是同一枚硬币的两面。”
"一个躯体,一颗心灵,一个魂魄"他嘲弄地重复着七神信仰的婚姻誓言。她痛苦地笑了笑。直到永远。
突然间,她崩溃了,把头靠在他的胸口,双臂环抱着他的小身体。她需要安慰,而他是她唯一可以信任他的人。他把一只手放在她的脖子后面,而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发,他把留着胡子的下巴放在她的头顶上。尽管她声称她对北方拥有继承权,尽管他胸前戴着别针,但他们只是这残酷游戏中的棋子。一场将他们撕裂,把他们从内部摧毁的游戏。她靠在他的胸口哭泣,他在她的耳朵旁边抽泣着,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珊莎让她的心暂时把这些想法从脑海中抹去,因为她感觉到自己胸口的空虚终于被填满了,我们遭受了很久的痛苦,他们不想让我们自由。他们无法阻止我们的灵魂。有一段时间我们一直在做梦,所以他们不让我们睡觉。但他们无法阻止我们寻找自由,因为我现在紧紧抓住你。
Chapter 15: TYRION IV 春晓的风
作者:Fenice di Fuoco
文源:Fan fiction
译者:锦纹
龙女王抵达龙石岛的消息像野火一样传遍了七大王国。一些农民和商人找到了驶向龙石岛去见丹妮莉丝的路,让这个荒岛重新焕发了生机。坦格利安女孩被这一切迷住了。见到她的故国人民和他们的传统,她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白天她和他们有很多次会面。一次,有一个丝绸商人送给她最好的礼服。还有一次,有个女人从河湾带了一路鲜花来;提利昂不明白这些植物怎么能在长途航行后完好无损地到达龙石岛。而在另一个不同的场合,还有一个玩弄火焰剑的傻瓜。
今天,是一个歌手。他以埃米隆的名字出现,并演唱......
作者:Fenice di Fuoco
文源:Fan fiction
译者:锦纹
龙女王抵达龙石岛的消息像野火一样传遍了七大王国。一些农民和商人找到了驶向龙石岛去见丹妮莉丝的路,让这个荒岛重新焕发了生机。坦格利安女孩被这一切迷住了。见到她的故国人民和他们的传统,她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白天她和他们有很多次会面。一次,有一个丝绸商人送给她最好的礼服。还有一次,有个女人从河湾带了一路鲜花来;提利昂不明白这些植物怎么能在长途航行后完好无损地到达龙石岛。而在另一个不同的场合,还有一个玩弄火焰剑的傻瓜。
今天,是一个歌手。他以埃米隆的名字出现,并演唱了无数维斯特洛人熟知的曲调。提利昂不明白为什么他需要出席这些会议,而他可以制定战争计划和战略,但丹妮坚持女王之手应该永远留在她身边。当这位歌手开始没有歌曲可唱的时候,他自己做了一些。提利昂在座位上无聊得快要打瞌睡了,直到一首埃米隆的歌引起了他的注意。
No cheekbones chiselled on a feline face
没有精雕细琢的脸庞
No skill or savvy with a sword
没有持剑的技能和悟性
But this game we all play is won in wily ways
但我们所卷入的这个游戏啊,永远赢在狡黠
And sly is this littlest lord
而我这位小人物便是狡黠的化身
In the arms of a whore I made a promise
在妓女的臂弯里我许下诺言
Sinking deeper into danger every day
日日堕入更深的危险
Cut through all their shit with a brazen wit
用无所忌惮的智慧来打败他们的愚蠢
Molding puppets from their minds of clay
用着他们的脑中浆糊塑造傀儡
提利昂把双手捏成拳头,脸涨得像酒一样红。他在嘲笑我,他想,他那双不相配的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光芒。真是悦耳的声音,如果有人把它拿走,那就太遗憾了。我可以下令割开他的喉咙,但这不是我的风格。我更喜欢金链子。是的。我用自己的双手把链子紧紧地套在他的脖子上,直到他的身体停止颤抖,向生命告别。如果我的首相胸针也有一条像我父亲以前那样的链子就好了...
他借口要小便,退出了大厅。他不能再听到埃米隆的歌中的任何一个词。他向自己的房间让路,一进门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大口喝了三口后,他踢掉靴子,扶着凳子爬上了自己的床。他把头靠在枕头上,凝视着天花板,思绪在脑海中游荡。
你想怎样?侏儒?他们会歌唱你如何英勇地带领军队穿过烂泥门吗?关于你如何巧妙地利用野火拯救了整个城市的歌曲?不,他们只会唱你扭曲的身体和你可怕的外表,因为他们不能像你那样通过鼻子看东西。他闭上眼睛,希望自己充满怨恨、愤怒和阴暗的想法。但是,一直在他胸口形成的深坑正在把他整个吞没,让他陷入悲伤和孤独之中。即便如此,他还是拒绝让自己的眼睛流泪。
在一个无梦的睡眠之后,他被召到图桌厅参加每日的作战计划会议。这是漫长的和疲惫的,和所有前几次一样。至少这一次,有一些有趣的进展。攸伦完成了他的任务,以丹妮莉丝的名义征服了河湾地,史坦尼斯在战场上击败了波顿家族,占领了北境,佛雷家族显然遭到了屠杀,河间地失去了领导。虽然这对提利昂来说意味着更多的工作量,但游戏确实变得非常有趣。他忍不住想知道蜘蛛在计划什么,把他的秘密悄悄告诉坦格利安男孩。
晚上晚些时候,会议取消了。提利昂感到筋疲力尽。他的小腿在抽筋,头也疼得厉害。他独自一人走回自己的房间时,突然,一只巨大的手抓住了他的衣服,把他拉向另一条走廊。令他吃惊的是,他面对的是猎狗和一个戴兜帽的女人。
“克里冈,你在这里做什么,你是怎么通过警卫的”他问道。
“兰尼斯特,我有你的人。”猎狗回答道,向蒙着头巾的女士摆摆他那烧焦了的、伤痕累累的脑袋。
当她摘下兜帽的时候。提利昂瞪大了眼睛,呼吸急促起来。即使是看到龙,他也没有这么惊讶,因为她的出现。他的血先是热了,然后冷了,最后又温暖起来。他想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太出乎意料了,他才体验到这种复杂的矛盾情绪,还是另有原因……是不是她的出现在他内心激起了别的什么东西……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看到了一个鬼魂,她的脸色苍白得足以成为一个鬼魂。但无论在什么地方,他都能认出那象牙色的皮肤,衬着她秋天的长发。她的嘴唇失去了一些颜色,但他可以发誓,他看到她的嘴唇向上抬起的一瞬,仿佛他的视线救济了那里的恐惧。那双冰冷的眼睛也还在那里。不过,他们身上有些不一样的东西。他们包含着...会不会是……难道他们真的抱着希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