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楼中月自明(三十九)
雅典娜(纱织)中心文,主CP为撒雅,全员BG,不喜勿入。
加隆:谁能想到我还负责把大艾的戏也演了?
大艾:大家都是黄金圣斗士,加隆演了等于我演了。
开个玩笑。
撒加朝宙斯走去。那道汉白玉台阶原本并不高,但现在它好像悄悄地延长了,撒加越是往前走,台阶就越是随着他的脚步增加。宙斯不但没有离他越来越近,反而好像离他越来越远,但神并没有因此越变越小,正相反,神就像一颗急剧膨胀的恒星,在撒加眼前变得越来越庞大。宙斯是一个巨人、一个黑洞,甚至是一个正在无限延展的宇宙,仿佛要吞噬撒加这样一个渺小的,血肉之躯的人类。
撒加的脚步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看到一片茫茫云霭之中,父神高高在上,双眼......
雅典娜(纱织)中心文,主CP为撒雅,全员BG,不喜勿入。
加隆:谁能想到我还负责把大艾的戏也演了?
大艾:大家都是黄金圣斗士,加隆演了等于我演了。
开个玩笑。
撒加朝宙斯走去。那道汉白玉台阶原本并不高,但现在它好像悄悄地延长了,撒加越是往前走,台阶就越是随着他的脚步增加。宙斯不但没有离他越来越近,反而好像离他越来越远,但神并没有因此越变越小,正相反,神就像一颗急剧膨胀的恒星,在撒加眼前变得越来越庞大。宙斯是一个巨人、一个黑洞,甚至是一个正在无限延展的宇宙,仿佛要吞噬撒加这样一个渺小的,血肉之躯的人类。
撒加的脚步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看到一片茫茫云霭之中,父神高高在上,双眼就像日月同时悬在头顶,父神的眼睛里一片漆黑,就像有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深夜。雷声尚未响起,几道闪电在浓密的乌云中若隐若现,划破夜空。
父神好像将一只手从云层中伸了出来,既像是要触碰撒加的头顶,又仿佛是要抚摸他的脸颊。
“你是谁?”神的声音,不是从神的喉咙中发出的,而是像空气一样无所不在,充斥了整个奥林匹斯山的时空。
“我是您的儿子,父亲。”
“你是撒加,还是加隆?”
“我是加隆。”
“加隆,为什么你要称我为父亲?”
“因为我是您的儿子。”
“就只是因为这个原因?”
“就只是因为这个原因。既然我是您的儿子,那么我的兄弟们也等于是您的儿子,您作为父亲,没有不放您的儿子们离开塔尔塔罗斯的道理。”
“不,你是撒加。”
“撒加和加隆都是一样的,都是您的儿子。某一个初夏的夜晚,当一颗流星拖着燃烧的尾巴划破夜空,双子座兄弟降生在圣域,天生无父无母、无国无家,是天地的精华,万物的灵长,命中注定的双子座黄金圣斗士,只有万物的主人宙斯才有资格作为他们的父亲。”
“那么你们的义父呢?对你们有十五年养育之恩的圣域前教皇呢?养育之恩就被两个不肖子一笔勾销了?”
“您给予了双子座兄弟生命,义父给予了双子座兄弟灵魂。一个是生父,一个是养父。”
“可是你们这样的儿子,我并不想要。”宙斯笑了。
“为什么?”
“因为你们这样的逆子,只会杀了你们的父亲。”父神深邃的眼睛里,一道极为明亮的雷电划过。神出手的速度是人类远远无法想象和比拟的,但神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每一次当他试图将雷霆劈在这两兄弟身上的时候,他总是有意无意地手下留情了。不,上次对加隆,或许手下留情的意味更多,加隆其实投他的脾性,有他年轻时的影子,果真像他的亲儿子,这或许是他没有对加隆下死手,一招杀之而后快的原因。但这次对撒加,更像是有一种不属于他的力量拽住了他的手,那道惊雷没有劈下,父神有些颓然地垂下了手。
如宙斯自己所说,美衣这个凡人小丫头的确勇敢,竟敢在对神的献酒中动手脚。当然这明显不是她一个人做的,就算她再勇敢,给她一万个心眼也不敢筹谋这样的主意。宙斯的目光锋利地划过四周,只见一个金钟罩一样的结界从天而降笼罩了雅典娜、赫拉和美衣三人。这是沙加有了预判,立刻竭尽所能地燃烧起了小宇宙,布置了处女座黄金圣斗士的最高奥义,攻防一体的天舞宝轮。
然而,父神稍微一抬手,同样没有动用雷霆,不过是稍微动了动手指,用了一点小宇宙,沙加的结界,就立刻崩为齑粉,而没有黄金圣衣护身的沙加本人,则在宙斯小宇宙的冲击下,往宴会厅里高耸的柱子上撞去。一片混乱中,如果不是狄俄尼索斯暗中出手相救,沙加或许就真的摔得魂飞魄散了,有了酒神小宇宙的加持,沙加只是摔在地上受了点外伤,并无大碍。
就在这个时候,宙斯看见雅典娜竟然已经挡在了母后身前,女儿的紫色长发向后高高扬起,抵挡着父神愤怒的小宇宙。在雅典娜的背后,则是美衣小心翼翼倚靠在赫拉身边。当然天后又将自己的小宇宙源源不断地输送到雅典娜身上,不然单靠雅典娜一人之力,恐怕也抵挡不了父亲。
三个女人一台戏,还真是这样,无论她们是人还是神。算了,收拾了撒加,再来追究这几个女人的欺君之罪。宙斯一把抓起撒加,提起他的两个脚踝,将他高高地倒吊起来,就要直接往地上扔。这是除了雷霆,宙斯惯用的招式。每当他发怒之时,其他的神明都不是他的对手,上到天后赫拉,下到天斗士乃至普通侍从,都有可能被他提起两脚,扔到宫殿外边,摔在石柱上,甚至落下奥林匹斯山。神摔不死,最多摔得半身不遂,但如果是人,则会粉身碎骨。
撒加就这样被宙斯像扔铁饼一样扔了出去,但就在一瞬间,有两件事同时发生了。一是一道金色的光芒倏地掠过,这时候在座的所有人惊讶之余,发不出任何声音,四周一片沉默,金色的脆响在宽阔的宴会厅里格外清晰悦耳,双子座神圣衣已经覆盖了撒加的全身。二是宴会厅大门洞开,一支黄金箭不知来自何处,从厅外飞来,嗖的一声,就穿过了宴会厅,直朝宙斯而去。
阿波罗和他的姐姐一样,是一名神射手,他的本能告诉他,这支箭之所以能够达到这样的速度和精准度,是因为它不是凡间之物,更因为操控弓弦的者,同样不是一般人,即使不是神,也是神的使者。可是阿尔忒弥斯,就算再怎么偏袒和维护雅典娜,也不可能朝亲生父亲下手。阿波罗抬起手,那支箭就被他稳稳当当地夹在了指间。他低头看了一眼,这支箭没有明确的标识,看不出它的主人是谁。
等阿波罗抬起头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这种本能和谨慎,反而令他中了敌人的圈套。箭不只一支,还有另一支。就阿波罗在分心的片刻,那支箭已经越过他,飞向了父神宙斯的冠冕。不偏不倚地擦着宙斯的头皮和发丝而过,直接射穿了头冠。飞来的黄金箭增加了宙斯头上所佩戴之物的重量,打破了平衡,被黄金箭贯穿的头冠一歪,掉在了地上。
高高在上的父神自从登基,成为天帝以来,还没有遇到过如此狂妄的进攻,一时间竟然愣住。他愣住了,周围的其他神与人更不知所措,四下俱寂,只听到神的冠冕骨碌碌地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滚动,发出叮叮咚咚的脆响,而后是什么镶嵌之物掉出来的声音。几乎就在同一瞬间,金色的身影倏忽而过,将那个镶嵌之物捡了起来。阿波罗见状,心中大喊不妙,就着手中那支黄金箭就投了出去,试图将那个东西从撒加的手中打掉,但是有了神圣衣加持的撒加,立刻开了一个异次元空间,躲过了阿波罗的攻击。
进入异次元空间的撒加,这才看清楚那个东西是什么。这似乎是一块红宝石,但它并不是普通的人间矿产,像是什么珍贵的天外之物,有着不可思议的能量。平素镶嵌在宙斯的冠冕中央,在不同的光线之下,有时就像最醇厚的葡萄酒,有时呈现石榴的颜色,有时候又像天边的一团火烧云。
现在这块石头被撒加握在手中,一开始像一团内里熊熊燃烧的木炭那样灼热,很快就变得像即将喷薄而出的岩浆那样,不止是烫手,几乎要将他烧成灰烬,化为蒸汽。神之物不是他的凡人之躯所能驾驭的,但撒加没有犹豫,他做好了就此灰飞烟灭的心理准备,因为他知道:这块石头就是宙斯随身携带,亲自保管的,打开塔尔塔罗斯之狱的“钥匙”。
他计划通过这块石头,将剩下的十一个人:义父、童虎老师、艾俄洛斯、艾欧里亚、卡妙、修罗、阿布罗狄、迪斯马斯克、穆、米罗和阿鲁迪巴带到异次元空间,再将出口开在圣域?不,开在圣域是徒劳的,反而有可能将战火烧到圣域去,殃及圣域的老幼弱残和无辜平民,这十一个人的命运无非再次落入天帝的掌心。把出口开在奥林匹斯山宴会厅,这样十三个人同时保卫雅典娜女神,还有可能杀出重围。没有更好的方案,圣斗士就算复活,还是要承担起战斗的使命。
然而那块石头从他手里飞了出去,直接掉出了他的异次元空间。并非撒加不堪忍受这块宝石巨大的能量,而是一种对他来说更强烈的痛苦,早不发作,晚不发作,这个时候偏偏不请自来了。那种头痛,就像父神用雷霆,把他的头像开核桃一样打开。这种痛苦这个时候来临,其实也不意外,毕竟昨天夜里,他还被阿瑞斯的长矛狠狠地敲打过,而雅典娜的小宇宙也只是一时帮他止痛。而这种剧痛从头颅一路往下,蔓延到了他的胸口,这里也曾经是被阿瑞斯一长矛几近贯穿的地方。
撒加抚住胸口,自己也从异次元空间里掉了出来,摔下来的力道如此之大,如果是平常人,早就先是双膝跪地,膝盖粉碎,然后身体摔成一滩烂泥。但撒加在神圣衣的护卫下,竟然踉踉跄跄地站住了。
这两兄弟竟然都没有在父神伟大的小宇宙的威慑下双膝跪地。父神不禁也对他刮目相看了。而那块关键的石头还没有落到地上,在空中就被一股力量托起,将它往自己的手心里拽。是沙加,但很可惜,他没有一次性成功,因为阿波罗的小宇宙加入了这场争夺。沙加这一方也并非孤立无援,首先,在撒加穿上神圣衣后不久,处女座的神圣衣也覆盖了沙加全身;其次,雅典娜的小宇宙在他背后,与阿波罗的小宇宙形成了拉锯之势。
赫菲斯托斯和阿芙洛狄忒夫妇的小宇宙加入了阿波罗一方,而狄俄尼索斯的小宇宙则加入了雅典娜一方。双方就像拔河一样,父神的红宝石就这样悬浮在了宴会厅中央,源源不断地释放着猩红色的能量。
撒加站稳了,回头往门口看过去,只见敞开的大门外,加隆身穿海龙鳞衣,背上背着一个箭筒,手里握着一张弓站在那里。撒加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再用阿尔忒弥斯赐给他的神箭射向那块石头,再做奋力一搏。
加隆搭弓射箭,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起了艾俄洛斯。少年时代,他一度对这位黄金圣斗士兄弟十分不屑。虽然艾俄洛斯年纪比他小,但加隆总是觉得自己才是当弟弟的那一个。尽管他没有真正地以加隆的身份出现在艾俄洛斯面前过。
加隆是无法见光的,双子宫里的阴影。他不确定艾俄洛斯知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每当加隆以撒加的姿态出现在艾俄洛斯面前的时候,无论他伪装撒加装得以假乱真;还是露出一点蛛丝马迹表示他和撒加不是同一个人,艾俄洛斯清澈的目光,真诚的态度一如既往,从来没有改变过;就算有时候加隆恶作剧地故意刁难他、洗刷他。射手座黄金圣斗士是一个那样聪明智慧的人,他一定是选择了看破不说破。
加隆脑海中一闪而过的记忆里,有这样一个片段。他知道,黄金圣斗士的招数是不一样的,但有时候他们在训练的间隙,也会互相学习对方的基础招式。有一次,也许只是一次,加隆冒充撒加,要求艾俄洛斯教他射箭。艾俄洛斯不声不响地将射箭的要领,从头到尾、事无巨细地尽数教给了他。
这世界上仿佛没有加隆不擅长的事情,如果一种本领加隆从来没有展露过,那很可能不是因为他不会,没学会,而是因为他没有机会,或者说故意留了一手。但他就是不擅长射箭,在射箭这门课程上,他第一次表现得像个不太聪明的小学生,没有懂就是没有懂,不擅长就是不擅长。就算他再怎么以假乱真地冒充撒加,也冒充不了撒加和艾俄洛斯之间的那种惺惺相惜,以此因此而生发的,对射箭技术的一点就通。
艾俄洛斯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刻知道了他不是撒加,时间远远早于艾俄洛斯得知自己被选为教皇接班人,义父向他交底。可是艾俄洛斯像面对撒加一样友爱地面对他,仿佛他和艾欧里亚也没有什么不同。
世界上不可能有真正的,纯粹的善。如果对这个圣父一样的少年发出尖锐的叩问,比如为什么既然神是存在的,为什么他加隆这样的魔鬼还能在神的眼皮子底下安然无恙地存在,甚至野蛮生长?又比如为什么既然神是存在的,那么神为什么不可以中止人类的战争?为什么人类还在受苦?
他一定回答不上来。但是年少的加隆不屑于再继续问下去,那样会暴露自己,他选择了扭头就走。
但现在,加隆第一次发出了和艾俄洛斯有关的祈祷:善射的兄弟,请你保佑我。
黄金箭就这样,光速射了出去。
[双子] And Before You Know It Life Is One Long Night
- 没有前因、逻辑和医学常识,单纯想摸一则有关失血过多的鱼。非常短。
- 标题来自Hurts - Only You
与平常一样,加隆完成训练回到住处时已经是深夜。进门之前他就知道到医疗部来过了,整个房间闻起来像一瓶五公斤的床单消毒液,这往往意味着他们送回了重伤员。
他走到床前,灯火因为他的经过微微晃动了一下。撒加躺在床上,苍白得像一张纸,看不出是睡着了还是陷入了昏迷——尽管他想大概率是前者。他当然知道伤者需要休息,但还是轻轻叫了一声撒加的名字。撒加皱了皱眉,睁开眼睛。这使他松了口气。他掀开被子一角,小心地爬上床。单人床原本...
- 没有前因、逻辑和医学常识,单纯想摸一则有关失血过多的鱼。非常短。
- 标题来自Hurts - Only You
与平常一样,加隆完成训练回到住处时已经是深夜。进门之前他就知道到医疗部来过了,整个房间闻起来像一瓶五公斤的床单消毒液,这往往意味着他们送回了重伤员。
他走到床前,灯火因为他的经过微微晃动了一下。撒加躺在床上,苍白得像一张纸,看不出是睡着了还是陷入了昏迷——尽管他想大概率是前者。他当然知道伤者需要休息,但还是轻轻叫了一声撒加的名字。撒加皱了皱眉,睁开眼睛。这使他松了口气。他掀开被子一角,小心地爬上床。单人床原本就不宽,只够他贴着撒加躺在床沿上。撒加的身体很凉,令加隆怀疑起自己才是体温高到异常的那个。
被褥上沾满止血剂和消炎药的气味。他摸到撒加的肋骨下缘绑了绷带,医师一如既往地手法利落,包扎得整整齐齐。一些无法忽视的血迹从绷带一侧洇出来,像张开一半的暗红色眼睛。
“怎么回事?”他钻出被子,问,“什么能把你伤成这样?”
撒加摇了摇头,带着一种疲惫而抱歉的微笑。对此加隆向来不买账。他甚至觉得恼火。
“少来——”他本已经开口了,但撒加还在尝试侧过身给他腾出更多空间,他只好把剩下的话咽回去,顺势往里挪了挪。现在他完全贴在了撒加身上,鼻尖刚好蹭到撒加的肩膀。
撒加摸了摸他的头:“睡觉吧。”
“你真的行吗?”他提出质疑。他从刚才一直虚抱着撒加,尽量没让重量压在撒加身上。
撒加的手还停在他脖子上,但已经重新阖起了眼睛。“你好暖和啊……”他的声音听起来昏昏沉沉,加隆并不确定他是不是还在回答自己。
他习惯性地抬头去吻撒加。撒加的气息不稳,嘴里还残留着一些镇痛药酒的味道。这个吻停留了几秒,撒加仍然摸了摸他的头。
“睡吧。”他听见撒加低声说。
他觉得自己还想说什么,但在他想明白那是什么之前,他们都已沉沉睡去。
只是当时已惘然(下)
城户纱织带着四个青铜来了。
教皇让箭矢座特里密迎接,这人实力很差,一记天马流星拳就归西,但他的黄金箭却射伤了城户纱织。
特里密告诉他们,黄金箭只有教皇能拔,必须在十二个时辰内把教皇带来,否则刺入心脏。
星矢没办法,只好让其他人照顾纱织小姐,四人朝白羊宫进发。
穆说过两不相帮,但依然给四位青铜战士修了圣衣,并指导他们领悟第七感。
前方的战斗很残酷,你们多多小心,我和贵鬼会保护女神。
星矢他们千恩万谢离去,穆看着圣域的火钟,心情很复杂。
十恶不赦的只有教皇,我的朋友,希望你们没事,也不要太为难星矢。
他就这样呆坐着,看着火钟一个个熄灭。
憨厚的阿鲁迪巴活着,真...
城户纱织带着四个青铜来了。
教皇让箭矢座特里密迎接,这人实力很差,一记天马流星拳就归西,但他的黄金箭却射伤了城户纱织。
特里密告诉他们,黄金箭只有教皇能拔,必须在十二个时辰内把教皇带来,否则刺入心脏。
星矢没办法,只好让其他人照顾纱织小姐,四人朝白羊宫进发。
穆说过两不相帮,但依然给四位青铜战士修了圣衣,并指导他们领悟第七感。
前方的战斗很残酷,你们多多小心,我和贵鬼会保护女神。
星矢他们千恩万谢离去,穆看着圣域的火钟,心情很复杂。
十恶不赦的只有教皇,我的朋友,希望你们没事,也不要太为难星矢。
他就这样呆坐着,看着火钟一个个熄灭。
憨厚的阿鲁迪巴活着,真好。
阴沉的迪斯马斯克死了,被愤怒的紫龙丢入黄泉比良坡。
双子宫没人,却爆发了一场诡异的大战。也对,身在教皇厅的撒加怎么会错过这个机会。
狮子宫,萨尓娜的徒弟挺身而出,自愿成为手下亡魂,换取狮子清醒。
然后,处女宫,一道刺目的红光出现,是凤凰座一辉!
穆的心咯噔了一下,他知道凤凰座是五个青铜中实力最强的,而且可以无限复活。
之前一直没来,为何突然出现?
穆有不祥的预感。
如果说穆先生是十二黄金中最闲的,那最忙的肯定是水瓶座卡妙。
他已经和米罗打过招呼,如果遇到冰河,驱逐即可,不要伤他性命。
然后跑到无人的天秤宫,想在前面拦下他,他怕冰河在半路被打死。
而这副冰棺,就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撒加愣愣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戴面具的脸,如此的狰狞。
就在方才,处女宫爆发了强烈的小宇宙,有沙加的、有一辉的,绞缠在一起,然后在冲天巨浪中,一切归于平静。
他们的小宇宙消失了。
怎么会这样?那可是沙加,即使天地倒转,也不会败的沙加!
难道这就是神的力量?
那五个青铜,其实并不强,每一场仗都打得很辛苦。可诡异的是,他们怎么都死不了。而那些强大的对手,却一个接一个殒命。
神……雅典雅……我小看你了。
门外一阵香风袭来,是阿布罗狄。
“你来干什么,守自己的宫去。”
“沙加死了。”
“还有六个宫,做好你的份内事。”
阿布罗狄微笑,不仅没走,还上前掰开了他紧握的拳头:“伤心就伤心,装什么,我又不会吃醋。”
撒加绷紧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他垂下头:“是我害了他。”
“不,这是他的选择,就和我一样。”他在心里加了一句,我们都愿意为你而死。
“阿布罗狄,如果他们打到双鱼宫,就放他们过去吧。”
“为什么?”
“难道你比沙加强?多死一个,结局不会改变。”
“原来你心疼我。”阿布罗狄笑了,他摘下教皇的面具,看着那张长年不见天日的脸,如此的高贵、俊美,就像古希腊的神祗。
“我不会走,我是你的黄金战士,也是你的阿布罗狄。”
他一脸狂热,尤如盛开的毒玫瑰。
为你生,为你死,如果没有你,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阿布罗狄,我爱沙加。”他突然说出这么一句。
阿布罗狄一愣,随即大笑:“我知道。”
“我从来没和他说过,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确实,我们可能要去陪他,不用伤心。”
撒加叹息:“这对你不公平。”
“不,你能坦白,就是最大的公平。”
你已经把决定权给了我,不是吗?为不爱自己的人死,是我的选择。
因为我阿布罗狄要的,从来不是这个。
不过,沙加,你真是一个幸运的人呢。
战斗逐渐进入尾声,令米罗没想到的是,卡妙居然被冰河打死了!
他跑到水瓶宫,只见到卡妙冰冷的尸体,旁边的少年也是奄奄一息。
米罗伤心、愤怒,却无可奈何。
卡妙这段时间一直不对劲,他为什么不留意,早知这样他就不让冰河过去了。
“卡妙,卡妙,你醒醒……那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说?”他哽咽着,“你明明不用死的……”
穆知道他们打进神殿了,但他并不高兴。无辜死去的人太多,其中还包括沙加。
依稀记得那个孩子,白白胖胖的,老是闭着眼睛,也不爱说话,却喜欢跟他玩。
有次他生病了,小沙加还念经给他听。
“他只是病了,不是死了,不用超度。”十五岁的撒加提醒。
小沙加脸胀得通红,旁边的孩子们笑到打滚。
这一切再也回不来了,我们原本是为圣战而来,没想到却死在内战里。
穆的眼眶有点湿润,却突然感到一阵小宇宙波动,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遥远的时空传来,喊的正是他的名字。
沙加,他在用小宇宙和我说话!
其实沙加醒来已是六小时之后了,他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扭曲的时空深渊里,旁边还漂着凤凰座圣斗士,明显失去了意识。
就是那小鬼,差点把自己害死了!
不过,他确实受到了震撼,如此英勇、团结,或许他们才是对的,或许,他们能建立一个新的世界。
他力量不足,只能求助于穆,把凤凰座一块捞回处女宫。
“若你能够击败教皇,请帮我个忙,不要取他的性命。”这是他最后的请求。
一辉很吃惊,都到这时候了,他还护着教皇!不过沙加救了自己,看在他份上,就留那人一口气吧。
黄道十二宫之战,枭雄的末日。
圣域的慰灵地多了几块墓碑,迪斯马斯克、修罗、卡妙、阿布罗狄,还有撒加。
女神回归,但五位青铜战士伤得太重,被送进ⅠCU治疗,城户纱织也去了,大家能看出,她对星矢那小子有意思。
圣域不能群龙无首,这次的大功臣兼史昂徒弟穆,成了代理教皇。
米罗安葬了卡妙,同时也没了欢声笑语,老是发呆。
沙加倒是平静,带着一串佛珠来撒加墓前,笑道:“这次不是生病,是死了,可以超度了。”
他盘腿而坐,为亡灵祈祷,念着念着突然觉得脸上凉凉的,睁开眼也是模糊一片,用手一摸,竟然满脸泪水。
“沙加?”后面传来一声惊呼,是穆。
沙加连忙把眼泪擦干,穆也很尴尬,他只是来拜祭同事,没想到遇上这个。
我不该出声的,偷偷溜掉才正确。
不过,穆也因此感应到了什么,在圣域他就觉得这两人有些嗳昧。阿布罗狄从来不掩饰他对教皇的迷恋,难道沙加也……
穆心里有点不舒服。
“他死了。”沙加轻轻的说,目光转向旁边的墓碑,“真好,阿布就葬在他身边,可以追随他,继续保护他。”
“沙加,我们是雅典娜的圣斗士。”穆很不赞同,“撒加可怜,但因为他,我们死了多少人?士兵、青铜、白银、黄金,加起来可以堆一座山了。”
沙加低着头,没说话。
“你为他伤心,那卡妙他们算什么?他们受人蒙蔽,连命都丢了!还是说……你喜欢撒加!”
沙加一震,抬眼看向穆,一切复杂的感情,尽在对方眼底。
半晌,穆苦笑:“我懂了。”
“你不懂。”沙加叹息,“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跟他一起了,他温柔、强大……”
“他有阿布罗狄!”穆忍无可忍打断他的话。
“我知道,阿布经常去他那里。”
“那你还……”
“他爱我,只爱我一个。”
“你怎么知道他爱你一个,他说的话你也信?”
“不,他从来没说过,是我感觉到的。”
穆傻眼了,他不知道撒加是不是真的爱他,他只知道沙加像个傻瓜。
“穆,这些话,我没法对别人说,只有你……”他最后看一眼墓碑,“一切都结束了,以后撒加就是阿布罗狄的。”
穆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沙加道:“阿布很爱撒加,虽然他总说不需要,但他骗不了我。”他的笑容有些讽刺,“这个傻子,把爱人摆到神坛上,怎么会有结果?不平等的关系,他永远不会正视你。”
不过,这也是他的选择吧?带着剧毒的红玫瑰,对爱的诠释也不同。
穆不知该用什么表情,他看着撒加的墓碑:“你这个魔鬼……倒挺有福气。”
经过一番长谈,穆和沙加反倒亲近了,或许是因为共享了一个秘密,或许是因为从小到大的默契。
米罗也变了很多,不像从前嘻嘻哈哈,他经常去慰灵地,探望死去的朋友。不止卡妙,几个黄金的逝去都让他痛心。
但是上天并没有让他们伤春悲秋,紧接着又爆发了北欧之战。
黄金圣斗士被勒令镇守圣域,反倒把重伤的五位青铜送上战场。
童虎说,他们要留着打圣战,冥王哈迪斯马上要来了。
圣战,他们存在的意义,也是生命走向终结的时刻。
童虎和史昂是奇迹,从来没人能够活下来,尤其是现在死伤近半。
“米罗和小艾太冲动了,老是要出去。”想到上午的争吵,穆就心烦。
“说明你没威信,以前撒加只要往那一站,他们都不敢说话。”
“我当然比不上你的相好。”话一出口穆就后悔了,他尴尬道,“不是,我……”
沙加只是笑笑,并不在意。
穆看着他慢条斯理的泡茶,最近他迷上茶道,各种茶叶都拿来折腾,却不怎么喝,可能是为了调节心情。
穆走过去,一饮而尽:“好茶。”
其实他不懂茶道,能入口就行。沙加也是,只拿了一堆乱泡。
“好茶你皱什么眉?”沙加直接拆穿他。
穆笑了,他趴在桌上,认真道:“沙加,你真的能看清别人的想法?”
“大概吧,八九不离十。”
“那你说说,我是个怎么样的人?”
“你?温柔、善良、聪明、勇敢,还有一点狡猾。你很博爱,会照顾每一个同伴,也足够冷静,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你有领导才能,如果在圣战中活下来,一定是教皇。”
穆被他最后一句逗笑了:“谢谢,原来你对我评价这么高。”
“只是实话实说。”
“还有呢,我曾经喜欢过一个人,你能看出来吗?”
沙加的手一抖,差点打翻茶杯,他没有说话。
穆叹息一声:“其实,我早看出你喜欢撒加,不过,我一直以为那是崇拜。”
“说是崇拜倒也没错。”
当年的教皇浴室波光粼粼,十五岁的少年向他宣誓效忠,一切便从那里开始。他们是情人,也是战友。
“他死了,可我们还活着。”
“也差不多了吧,圣战就要开始了。”
“对啊,我们很快就和卡妙一样了,可惜没有一个米罗在我们坟前哭。”
沙加沉默,过一会无奈地道:“你不能坦白一点吗,直接说你喜欢我就得了。”
穆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印度人都这么直接吗?他苦笑:“难怪你受得了阿布罗狄。”
“你不是说我能看出别人的内心吗?再说你也不介意撒加。”
“他都死了,我介意什么?”
沙加没说话,只是继续泡他那堆乱七八糟的茶。穆坐在旁边,也跟着泡,偶尔尝尝味道。
还真別说,这次的茶叶挺香的,就是掌控不了火候和比例。
不过谁在乎呢,醉翁之意不在茶。
如果战争就此结束,倒不失为一个好结局,虽然有人喜有人悲,但总有希望。
可是北欧之后,立刻开启了海皇之战,而且童虎传来消息,冥界封印松动了,只怕这几天就会破。
一时间人心惶惶,大家都做着应战准备,米罗也没时间去卡妙坟前伤心了,他们要安排圣域的防御工作。
当然,两天后重见卡妙是他做梦也没想到的。
穆和沙加倒是镇定,下山逛了一圈,给同伴带回不少吃的。
阿鲁迪巴胃口最好,直接干掉一半,被米罗嘲笑饭桶。
大家其乐融融,也不知是感情太好,还是享受最后的宁静。
晚上两人睡不着,就躺在被窝里数羊,沙加念着:“一只穆羊羊、两只穆羊羊、三只穆羊羊……”
“穆羊羊”气得一个枕头砸过去。
沙加笑着接住,一声“反弹”,正中穆的脸。穆“嗷”的一声扑上去,两人嘻嘻哈哈滚在一起。
“沙加,我们居然错过了十几年。”穆突然有点感慨。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本来就是注定的。”
“我不想和米罗一样。”
他太了解沙加,打起架来不要命,可这次,是冥界的人。
“先关心你自己吧,白羊才是第一宫。”
沙加一副你别咒我的表情。
穆笑了,好,我相信你。冥王之战,我们一定要活下来。
沙加看着穆的笑颜,心里有点难受。穆,我已经想到一个对付冥王的办法,只是有点残忍。
对不起,我要食言了。
我是雅典娜的圣斗士,其次才是沙加。
穆不知道沙加今晚咋这么热情,不过他很高兴。或许沙加对我的爱超过那个人了,毕竟我们才是心灵相通的一对。
第二天,太阳依旧升起,阳光从窗台透进来,直接洒到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
穆伸了个懒腰,发现沙加还在睡,也没吵他,开开心心去准备早饭。
这是他们最快乐的一天,手牵手一起漫步,相拥着看圣域河山,偶尓来个甜蜜的吻。
傍晚,圣域的火钟亮起,大家严阵以待,宿命的一刻终于到来。
[SS+LC]神圣帝国系列 风云突变02
本更撒加主,撒沙、撒隆、撒艾有,请注意。
ps,上一更我好像忘记把cp打前面了…
风云突变 02
起初阿释密达送给撒加的马车确实提供了很大的便利,但随着兄弟俩离边境线越来越近,高级马车的出现就显得过于扎眼,他们于是将车卖了,换了两匹马和一些补给,之后打算翻越西境,逃往与帝国毗邻的联邦诸国。
然而此时边境的情况早与往日大相径庭,因为战事与政变的双重影响,边境已经戒严,普通人就连靠近都做不到,更遑论想要偷渡出境了。
撒加和加隆一时陷入两难,如果此刻沿西境南下,转道南边强渡星河,势必要多花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很难保证途中不会出现什么变数。
但眼见西库克的防...
本更撒加主,撒沙、撒隆、撒艾有,请注意。
ps,上一更我好像忘记把cp打前面了…
风云突变 02
起初阿释密达送给撒加的马车确实提供了很大的便利,但随着兄弟俩离边境线越来越近,高级马车的出现就显得过于扎眼,他们于是将车卖了,换了两匹马和一些补给,之后打算翻越西境,逃往与帝国毗邻的联邦诸国。
然而此时边境的情况早与往日大相径庭,因为战事与政变的双重影响,边境已经戒严,普通人就连靠近都做不到,更遑论想要偷渡出境了。
撒加和加隆一时陷入两难,如果此刻沿西境南下,转道南边强渡星河,势必要多花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很难保证途中不会出现什么变数。
但眼见西库克的防布一日严过一日,按兵不动、静观其变也绝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最后两个人都将主意打到了黑森林一带。
所谓黑森林,实际上是一块横跨神圣帝国、哈布斯公国与西里西亚三国的无人区。
这是一片广袤无边的森林地带,因为种植的树木十分高大,从远处眺望便是黑压压的一片,久而久之人们便以这个名字来称呼。
由于树木盘根错杂,阳光很难穿透进来,又因为缺乏标识指引,在森林里很容易迷失方向,最后要么被潜伏在深林里的野兽当成食物咬死,要么因为缺粮断水活活饿死。
然而此时,撒加和加隆已经打定主意穿越森林地带,这个听起来如同天方夜谭的想法,却几乎同一时刻进入兄弟俩的脑海,于是没有丝毫争议的,两个人很快就开始研究起穿越森林的具体方案来。
第二天上午,两个人动身前往库尔斯山道,这里是进入黑森林必经的关口,素来人迹罕至,然而诡异的是,撒加和加隆居然在这里遇到了从帝都格里希杀来的追兵。
撒加不消多想也能猜出这必然又是艾俄洛斯的手笔。
不得不说,这位曾经的挚友对他们过于了解,同时在军事方面的眼光与才华也十分卓越,在军校交流期间就常与撒加想到一处,彼此心照不宣。
几乎可以这么说,如果艾俄洛斯没有站在撒加的对立面,那么多年后他一定能成为统御帝国军队的最佳人选,以左膀右臂之姿效忠于王座之前。
但倘若他作为敌人,那就相当可怕了。
身后的追兵紧咬着撒加和加隆不放,一时谁也摆脱不了谁。
加隆自追兵出现后就显得格外沉默寡言,他时不时看看撒加,又看看追逐他们的骑兵,终于在到达黑森林的入口前做出了决定。
这一路的逃亡期间,他的腿伤根本无法痊愈,如果就这样进入黑森林,他只会成为撒加的累赘,最坏的可能,就是大家一起没命。
但此时此刻,他却还有选择的机会。
几乎就在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加隆调转马头冲向了身后的追兵,他拔出悬在马上的长剑,与后方的敌人缠斗起来。
撒加震惊地回过头看着他,内心挣扎了许久,但最后他只是扬鞭将马儿驱赶得更快,一头冲进了黑森林的入口。
加隆瞧着他消失的身影,略略安下心来,但越来越多的追兵朝他扑了过来,他独木难支,根本没可能逃走了。
加隆在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面前扬了扬眉,露出一个恣意的笑容,那笑容甚至令离他最近的人都有了片刻的失神。
加隆则抓住这个机会,全力撞向了那人。
两匹骏马在惊吓中狠狠地撞在一起,随即失控般冲向悬崖。
加隆瞥了一眼崖下不辨深浅的绝境,没有丝毫犹豫地跳了下去。
那个时候他想的是,撒加,请你无论如何也要逃出去。
撒加头也不回地驱使着骏马,脸上渐渐有了凉意。
他仿佛听见了加隆内心的呼喊,但他不敢停留、不能停留,他甚至都没有发觉自己的脸上满是泪痕,直到那汹涌的悲伤模糊了视线,他才勒住马绳,抬起袖子狠狠擦起自己的眼,擦着擦着,袖子却是怎么也放不下了。
那一刻,那个坐在马背上高大英俊的身影忽然佝偻了身体,如同一个无助的孩子般,低声地呜咽起来。
失去弟弟的打击令撒加身心俱疲,但他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往森林的深处走去。
虽然他时不时辨认方位,并在心中计算自己大约走到了森林的什么部位,但三天之后,他还是在林子里迷了路。
黑森林远比他预期的更为可怕,无论他走了多久,眼前的景色都没有丝毫变化,仿佛从始至终他都在同一个方向打着转。
又过了一周左右,撒加虽然仍在迷路,但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已经往森林深处前进了许多。
糟糕的是,他遇到了一次强降温,他的马匹不小心踩进了雪地的陷进里,根本挣脱不得。
撒加虽然在遇到陷阱的第一时间就逃了出去,但他的补给都在马上,此时也连同马匹一并失去了。
但幸运的是,他居然在往森林更深处的方向看到了一缕炊烟,虽然那烟雾稀薄到几乎被他错过,但他终究抓住了这根稻草。
撒加凝了凝神,开始往烟雾所在的地方摸索而去,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觉得四肢从最开始的冰冷变成逐渐麻木。
入夜以后,气温骤降,撒加几乎是凭意志在驱使着身体往前走,但此时此刻,他终于再也撑不住了,“哐”地一下倒在雪里,失去了意识。
藏在他怀里的十字项链应声摔了出来,落在他手边,在漆黑的夜里散发出星星点点的光芒,如同天使庇护着人类,更仿佛分别那天沙加与他轻柔相握的手,竟隐约透出一丝温暖的照拂。
事后撒加回想起来,也觉得似乎是那个名叫沙加的少年在无声地守护自己。
撒加睁开眼的时候,发觉自己身在一座小木屋,身上盖着暖和的棉被,面前的壁炉正烧着火,暖意令他冰冻的身体逐渐恢复过来。
一名年长的妇女朝撒加走了过来,她看见撒加转醒,显得十分高兴:“我可怜的孩子,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撒加被这陌生的善意感染,他的视线在妇人脸上逡巡片刻,随后放缓了语气:“是您救了我吗?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老妇人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我也没做什么,想来也是你运气好,我刚刚去外面,隐约看到有些光亮,就走过去看了眼,正好发现你倒在雪里。”
撒加禁不住愣了一下,原来他倒下的地方已经离屋子那么近了,幸好……
他忽然想起沙加送给他的那根链子,浑身上下搜寻了一遍,却没有找到,他有些焦急地抬起头,那妇人已经将项链递到了他面前。
“喏,刚才就是这个东西在发光,才让我找到了你,这对你很重要吧?”
撒加从老妇人手里接过链子,将它用力按在心口,仿佛要将它的形貌深深刻印在心里:“是的,它很重要,从今往后,就只有它陪着我了。”
老妇人瞧着撒加失魂落魄的模样,似乎心有不忍,她几步走向前,将他的头轻轻搂在怀里,安慰他道:“没有什么事情过不去的,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了。”
撒加忍不住想,是啊,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无论他多么怀念曾经,那些过往都再也回不去了。
他闭起眼,在内心和昨天的一切道了声再见,而在那之后,他便再无留恋地将昨日封存,开始迎接全新的未来。
于偶然之间救下撒加的老妇人名叫艾薇儿·德隆,撒加之后一直称呼她为德隆夫人。
德隆夫人今年已经快七十了,面容癯瘦,脸上布满皱纹,头发松散地拢在兜帽里,一双眼睛是浅淡的灰色,在阳光下显得十分通透。
撒加有些好奇德隆夫人曾经有过什么样的遭遇,才令她选择避世隐居在这座森林里。
对于这件事,德隆夫人没有明说,但撒加却知道了她有一个儿子,十八岁的时候就死在了战场上。
有时候撒加会想,德隆夫人是不是把自己当作了她的孩子呢。
大约母爱的天性都是相通的,他才偶尔会在德隆夫人身上看到自己母亲的影子。
大约半个月后,天气有所好转,撒加决定告别德隆夫人,继续穿越森林。
当天的晚餐时分,他第一次告知了德隆夫人自己的真名,以及往后的打算。
德隆夫人起初有些愣神,后来则主动提出帮撒加准备些补给的食物和水。
黑森林里适合携带的物品不多,但德隆夫人常年居住在这里,只要给她些时间,她自然都能准备妥当。
第二天夜里,撒加久违地失眠了,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后来实在睡不着,便轻手轻脚地从床上起来,准备去外面随便瞧瞧。
意外的是,德隆夫人还没有入睡,她站在门口望着外面,身形显得十分单薄。
撒加瞧着那背影,竟生出一丝怜惜,他想走过去和她说几句话,却忽然发现外面还有一个人。
撒加心中一顿,瞬间将自己的身形藏了起来。
门口传来德隆夫人与陌生人断断续续的低语,撒加将关键信息一字不拉地听了下来,内心已经不是震惊两个字可以形容的了。
因为他听见德隆夫人和那个人说:“明天早上我会把他弄晕交给你,你要保证,用他换我的自由。”
黑暗中,撒加无声无息地握紧了拳,片刻后却又放下。
他蹑手蹑脚地溜回床上,内心已经做好决定。
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天地万物都被黑暗吞没了形迹,连同撒加回复了些许温度的心,也在这一夜重新坠入深渊。
第二天早上,撒加如往常般与德隆夫人打过招呼,然后和她一起吃了早餐。
他很难不注意到对方有些过于热切的注视,心中不禁想,大约所有人在面对巨大的诱惑时,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自己吧。
不,不对,或许也有人不是这样的。
他又不可抑止地想到沙加。
但那样纯粹而干净的眼神,应该永远留在光明中,注定是与自己不同的。
撒加满腹心事地吃完早餐,而后放下勺子,看向了德隆夫人。
他的眼神带着审视与探寻,德隆夫人不经意间撞上,竟有些不敢直视,快速移开了眼。
那之后撒加的声音如同死神般没有温度:“德隆夫人,在今天以前,我是那样信赖着你、敬重着你,但你让我失望了。”
德隆夫人蓦地抬起头,灰色的瞳仁里透出一股说不出的惊慌。
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了几下,而后“哇”的吐出一口血,软倒的身体从椅子里滑到地上。
撒加从座位上站起来,转过身不再看她,确切的说,是不再看已经变成尸体的她。
屋内的空气似乎有些凝固,撒加不想多留,于是快步走出门外,抬起头呼出一口气:“永别了,我亲爱的夫人。”
*
这是老撒黑化的第一阶段。因为黑撒没什么机会出场嘛,干脆让他和蓝撒同化了,混在一起才是君主的样子(白切黑)。然后德隆夫人是被流放到黑森林的,起初她确实是抱着一份善意在照撒加,因为是真心换真心嘛,才让撒加卸下了防备(更何况还有阿释密达和沙加这样的前车之鉴)。但当她得知撒加的真实身份后,对于自由的渴望远远超过了内心的正直,于是做出了对撒加不利的举动,最后被撒加反杀。撒加用的是毒,就是这样。
【梦回埃及】第十二章.孕?埃及和罗马的希望
《圣斗士星矢》同人文,以撒加和米罗为主角,古埃及PARO约二十万字的BG中篇小说。
仅以古埃及为题材的架空历史小说,请勿在本文寻找埃及历史的真实性。
图片的服装上或多或少有些不符之处也请见谅。
作者:雪儿。
☥ ☥ ☥
巴比伦军官的马,好似一只箭。借助在马上的优势,军官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这一击他要取米罗性命。先锋官们都在大喊米罗的名字,他们知道将军很难躲过这个攻击……
「米罗,是你自己选择的!」马的速度越来越快了,眼看就到米罗面前。米罗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迎接他,大不了就是死! ......
《圣斗士星矢》同人文,以撒加和米罗为主角,古埃及PARO约二十万字的BG中篇小说。
仅以古埃及为题材的架空历史小说,请勿在本文寻找埃及历史的真实性。
图片的服装上或多或少有些不符之处也请见谅。
作者:雪儿。
☥ ☥ ☥
巴比伦军官的马,好似一只箭。借助在马上的优势,军官露出了自信的笑容,这一击他要取米罗性命。先锋官们都在大喊米罗的名字,他们知道将军很难躲过这个攻击……
「米罗,是你自己选择的!」马的速度越来越快了,眼看就到米罗面前。米罗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迎接他,大不了就是死!
「啊!」
巴比伦的战马也是精良品种,却为什么四蹄不稳哪?就要冲到米罗面前的巴比伦军官,突然人向前倾斜,具体说是他的马向前倾斜。马刚刚奔跑的速度太快,当发生倾斜的时候,它根本就收不住蹄子。随着马儿的倾斜、摔倒、起不来,巴比伦军官被马摔出好远,他贴着地面搓行了一阵,停在了米罗的面前。米罗看到这位威武的将军,面皮都被搓破了,样子有够狼狈。看他摇晃的站起来,米罗索性抡起长剑,和他对打起来。而巴比伦军官疲于应付米罗的同时,也没忘记问自己为什么被弄成这个样子。
「米罗,你卑鄙!」
「我?」
「你用了绊马锁!」
「你看我带着吗?有时间布绊马锁吗?」
看来巴比伦军官的脑袋,被摔晕了。米罗没对他客气,三下两下就让军官受伤了。
「好呀好呀!继续打!占埃及人的便宜,就让他死!」
两个音质完全相同的声音,突然从米罗等人身边的树上传了出来。那声音,不知道为什么让米罗有点耳熟。而其他的巴比伦士兵,显然被这两个声音,惊住了。他们停下来,看着身边的树木。就在他们停下的时候,小山涧的四周,竟然发射出来许多的土箭,一看就知道是百姓自制的,很粗糙。只是土箭的威力,却丝毫没有因为粗糙而减弱。土箭在顷刻间,取了许多巴比伦士兵的性命。
「杀呀!不许他们进入埃及!」土箭的主人们出现了,果然是一些百姓,他们用锄头甚至是木棍,对巴比伦人宣战。
「这……这哪来的?」巴比伦军官被突然发生的事情惊呆了。
「让你看看埃及人的本事!」米罗却越战越勇了。
「打呀!」在百姓加入与巴比伦的对抗时,树上说话的那两个人也跳了下来。他们竟然是两个年纪不大的孩子。落在了米罗的面前后,用蓝色却威严的眼睛看着米罗,那威严米罗是何等熟悉。撒加、加隆,他们也曾经如此威严的看着米罗。
「撒加、加隆……」米罗看着两个孩子,不由的喊出了这两个名字。他们长的实在太像小时候的撒加和加隆了!但是,他知道这两个孩子不会是他们。
「米罗将军……果然见到你了,果然很威武!」他们毕竟是小孩,看到米罗后,威严马上变成了崇拜。米罗发现,其中一个孩子的手腕上,戴着一个手镯。没错,那是赫丝西雅当年告别加隆的时候,送给他的。难道,他们是加隆的孩子。算算看,加隆的孩子也该这般年纪了。
「干的不错,我的孩子!」与巴比伦混战的百姓中,走出一个人,他的出现让米罗的猜测证实了。虽然,那个人身着普通百姓的衣服,却掩盖不住他王者的气槪。
加隆,果然是加隆!是他带领埃及边境的百姓们,及时拯救了米罗和他的属下。望着早已经不是王子的加隆,米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父亲,我们请求与一个士兵对战!」加隆的两个儿子,竟然是一起提出了这个要求。还好,现在混战,不然巴比伦军官听到连埃及小孩都要打仗,会是什么表情?加隆却点头答应了,然后他拿出唯一在百姓与巴比伦这战斗中算的上武器的长剑,看着米罗。
「大将军,别站在那里了。就让我们好像小时候一样,一起作战吧!」
加隆舞动着长剑,他的武功丝毫没有因为隐居而退步。
「好!」米罗没多想,他跃上一步,与加隆并排站在了一起。
百姓的激情,是如此的高涨。他们拒绝自己被奴役,抵抗曾经夺走土地的人,在这种感情的促使下,巴比伦的正规军队被他们打的落花流水。百姓们来自埃及边境的小村落,加隆显然是他们的首领,在加隆的教导下,他们不仅学会了保护自己,也学会了进攻。米罗打趣加隆,没有当上埃及的法老,却做了埃及边境村庄的「土法老」。
加隆的双胞胎儿子,别看他们年纪小,脑子却超级灵活,体力比不过巴比伦军人,就拿计策。好几个士兵,死在了他们的陷阱里。米罗暗暗庆幸,他们不是长在宫里,不然任何人招惹了他们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一场撕杀后,巴比伦士兵死伤惨重,他们怎么也弄不明白,埃及老百姓怎么也这样骁勇。带着残余的士兵,那位被双胞胎摔坏了脑子的巴比伦军官,逃跑了……
「临别前,加隆请我不要说出他的情况。他不希望,自己原本平静自由的生活被打破。」米罗讲完了他的历险,他突然发现撒加竟然从头听至上尾,一句话也没有说,「加隆请所有人把他忘记。」
「他生活的真好呀!」撒加终于说话,却是长叹一声,「羡慕他!」
「撒加……法老!」法老的那句「羡慕」,是由衷的。的确,终日忙于国事的撒加,是没有办法和自由的加隆比的,无论心灵是肉体。
米罗默默的跪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勾起了法老的伤心事。
「米罗,和我去陵寝吧!」撒加站起身来,吩咐随从准备车马,「我已经好多天没有去过了。
法老想散心了,米罗知道查看陵寝仅仅是撒加的借口,他是想把突然想起的伤心事情忘记。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撒加是否还愿意做这个法老?他也许也选择被加隆刺伤然后诈死,换取自己的自由。马车停在外面了,士兵也准备好了护驾,撒加却让车夫不跟随,他要亲自赶马车。小时候,他经常和加隆一人一车,在尼罗河岸边奔跑,那时候他们多快乐,多快乐呀!只是,人总要长大的……
车子在路上奔跑,沿途的百姓纷纷匍匐在地上,向他们的法老致敬。
法老,在人们眼中至高无上的神明,有谁知道他们的心,是什么样子。
撒加赶到陵寝的时候,刚好采石厂送来一批巨大的石料。工人们忙碌着,将那些石头快点用到建筑上。雕刻师选择了最好的一块石料,准备将它制作成为法老石棺的最外层,他们在上面比画着准备雕刻些东西。
撒加站在石料旁,抚摸着想象着。若干年后,他将躺进里面,在奥西利斯那里得到永生。而不论来生还是今生,加隆恐怕都比他生活的快乐,这恰恰是他做法老的悲哀。
「陛下!请问,我们该怎么表现您与巴比伦的这场战斗呢?」画师们跪在撒加的面前,往往法老不喜欢丢脸的事情被写进历史。但是,即便不写,后人也早晚要知道。
撒加站在墓室通道尙未完工的壁画和浮雕前,看着上面描绘他的人生,「就告诉后人,埃及失败了。」
「这这……」画师们恐慌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法老。
撒加转过身,看着他们的样子,微笑了出来。他从通道里眺望远方,平静的说:「但是,我一定会在我在位的日子里,从巴比伦手中夺回埃及的失地!」
似乎,整个工程浩大的陵寝,都无法容纳下法老的雄心了……
赫丝西雅抱着斯奈夫尔,拜见了法老。她终于恢复了健康,能来给王后请安了。同时,也告诉哥哥,自己没什么事情了。斯奈夫尔在她的怀抱里,没有当年古夫瑞斯的活泼和顽皮,他看上去很弱,睡的很沉。
「御医怎么说斯奈夫尔的眼睛?」撒加抚摸着孩子的双眼,真的替这个漂亮的孩子惋惜。
「没有机会了。」赫丝西雅依然苍白的面孔上,露出了无奈的微笑,「斯奈夫尔将注定在黑暗中生活。我有罪……」
「赫丝西雅……」那悲伤感染了撒加,他不希望公主再说下去,「王后说了什么?」
赫丝西雅摇了摇头,她还没有问过王后。但是,结局应该和御医说的没区别。撒加扶住妹妹的肩膀,给她无声的鼓励。
「赫丝西雅要去给王后请安了。」她轻轻的对撒加弓了下身子,准备离开。
「赫丝西雅,以后你可以不必给王后请安,你的身体……」
「不,如果我那么做,是对王后的不敬。而且,斯奈夫尔的性命是她救回的。」
赫丝西雅瘦弱的背影,消失在了宫殿的台阶上。对巴比伦之战中所有战亡亲人都得到了抚恤。只是多少抚恤都不能补偿他们心灵的伤害了,这里面也有可怜的斯奈夫尔……
王后的宫殿里没有人,阿伊塔丽带着几个侍女出去了,赫丝西雅扑了个空。但是,阿伊塔丽请她将一件东西交给法老,宫女说只有赫丝西雅能告诉法老,这东西的意思。
那是一张药方,上面写着几味药物。赫丝西雅遵命将它交给了撒加,不过她不明白为什么阿伊塔丽说自己能明白这药方的意思。
「王后去了那里?」撒加接过药方,反复的看着,他看不明白。
「宫女说去了卡纳克神庙……」什么时候,阿伊塔丽对埃及的神明有兴趣了?赫丝西雅从撒加手中拿过药方,再次好好的审视它。那几味药物有点眼熟,她默默的在记忆中搜索着这些药物。
「王后为什么开这些药物?」她问着王后的侍女。
「王后今天早上没吃东西,她说恶心,就开了这些药物给自己……」
宫女的话还没说完,赫丝西雅突然好像被什么刺到了一样,颤抖了一下。
她拿起药方,一味药物一味药物的核对着。
那是什么药物呀,那分明是……赫丝西雅慌张的跪在撒加的面前,法老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赫丝西雅,妹妹?」
「贺喜陛下!贺喜陛下!」赫丝西雅的声音都发抖了,不过却掩盖不住喜悦,「这些药物,都是安胎、止孕吐的药物。」
什么?撒加一时间没反映过来,但是他突然想通了。那是王后开给自己的药方呀,做为女人只有在一个时候可以吃这些药物。
「赫丝西雅你没有弄错?难道阿伊塔丽她……」
「臣妾两次怀胎,都是王后配制的药物,臣妾不会记错,就是这些药物!」
赫丝西雅抬起头,看着撒加。如果,大家没有猜错,阿伊塔丽是在用药方告诉法老,她怀孕了!
「王后已经有身孕了,贺喜陛下!」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赫丝西雅都替法老高兴。什么命中无王子,看来大祭司的话有时候也不可以相信。
撒加显然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拿着药方,有点不相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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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伊塔丽跪在伊西斯女神的面前,这是她来埃及这么多年,第一次神虔诚的拜这个埃及女神。虽然没有最后证实,但是阿伊塔丽基本上凭借自己的医术确定自己已经怀了法老的孩子。这是喜事还是伤心事?曾经,她那么抵抗埃及,拒绝爱上自己的丈夫,拒绝王后的身份,抵触埃及的一切人和事。如今,阿伊塔丽却摆脱不了命运的安排了。
轻轻的按住自己的腹部,很难相信那里面有一个小生命在慢慢长大。阿伊塔丽不知道此刻她该何去何从。作为母亲,她希望孩子平安,做为王后和罗马的公主,她却不想将来让他人来安排自己孩子的命运,不想孩子也如同自己,是一颗被人摆布的棋子。
「孩子,我的孩子。」阿伊塔丽抚摩自己的腹部,温柔的说着,「如果你是个男孩,你就要成为自主、坚强而且强大的法老,不要让罗马皇帝控制你!如果,你是个女孩……」她哭了,如果是个女孩,阿伊塔丽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命运将怎么样被安排。也许,公主可以逃脱被罗马利用的命运,也许逃脱不了要和自己一样,忍受不喜欢的婚姻。阿伊塔丽哭孩子,也哭自己,一贯强硬的埃及王后,在伊西斯女神面前,将自己的软弱暴露无遗……
阿伊塔丽的特殊身份和担负的使命,让她不许自己爱上撒加。但是,当腹中有了撒加的骨肉的时候,她才明白其实她早已经无可挽回的爱上了撒加,爱上了野心满满的英俊的埃及法老。感情这东西,是无法控制的。那爱,充满了苦涩与无奈。
「孩子,如果你是女孩,你就要把握好自己的命运,不要让他人安排你!」阿伊塔丽抹去眼泪,按住腹部,「做你喜欢做的事情,爱你想爱的人,不要好像妈妈!记住,不要好像妈妈!记住了吗?」她抽涕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她听到了,阿伊塔丽!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她都不会让他人安排自包的命运。」
法老!阿伊塔丽从抬起身体,转过头去。她的丈夫,就站在她的背后。宫女说王后去了卡纳克神庙,撒加也就跟来了神庙。他恰好听到了王后对孩子的话,虽然撒加知道阿伊塔丽嫁给自己,就是要生下有罗马血统的王子,让罗马有一日通过王子间接统治埃及,可他没想到阿伊塔丽原来一直在承受这么多的痛苦,王后性格坚强,她从来不把痛苦展示给任何人看。这样,却加重她自己的痛苦……
「阿伊塔丽,为什么你不直接告诉我,你有孩子了?」法老将她从地板上扶起来,想到要做父亲了,撒加有种奇妙的感觉。
「我还没有最后证实。」阿伊塔丽恢复了她一贯的骄傲,她掩藏的真好,眼泪还没干,就可以绷起面孔了。
「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王后。」撒加将她抱进了怀里,仅管王后挣扎的非常厉害,「我们的孩子,将是整个埃及我最宝贵的东西,我会保护她,永远保护她,让她快乐!」
阿伊塔丽的奶妈说过,男人或许可以不把内心最柔软的地方给妻子,但是他们绝对会留给自己的孩子。他们可以不爱妻子,却一定会爱孩子……
阿伊塔丽真的有了身孕,御医们联合起来做出了诊断,他们可不敢拿埃及未来的王子或者公主开玩笑。马上,整个宫廷甚至埃及,都被这个消息感染,而且沸腾了,人们沉浸在王室传出的喜悦中。这种喜悦,在法老的大婚后,一直都没有过。
「贺喜王后娘娘!」宫女和侍从们,跪在王后的宫殿外高喊着。
「贺喜王后娘娘、贺喜法老陛下!」大臣们,跪在朝野中高喊着。
「贺喜王后娘娘、贺喜法老陛下!」军人们,跪在操练场上高喊着。
「贺喜王后娘娘、贺喜法老陛下!」百姓们,跪在尼罗河谷地上高喊着。
阿伊塔丽站在宫殿里,聆听着「贺喜王后娘娘」的高呼,她感觉到自己的孩子不仅是一个王子或者公主,她是宝藏,是埃及最宝贵的宝藏。
「无论是公主还是王子,你都会是个坚强而且厉害的人物。」阿伊塔丽看着自己的腹部,「母亲能感觉到……」
星愿(迟到了好久的2023年双子生日贺)
希腊的夏,向来干燥且漫长。可通常来说,在五月的中旬里,阳光还不大灼人,天气也多算得上凉爽,至少在加隆不长的几年记忆里,从未有过如今年这样,到了傍晚时分还热气逼人的时候。
“撒加。”一手将衣摆翻到头顶,孩童的声音透过训练服,吹出薄薄的汗气,“你听说过液氮冰淇淋吗?”边说着,加隆的脑袋从布料下方探了出来,露出挤眉弄眼的一张脸。
另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上,顿时显出不知该是疑惑还是嫌弃的表情。撒加张了张嘴,又...
希腊的夏,向来干燥且漫长。可通常来说,在五月的中旬里,阳光还不大灼人,天气也多算得上凉爽,至少在加隆不长的几年记忆里,从未有过如今年这样,到了傍晚时分还热气逼人的时候。
“撒加。”一手将衣摆翻到头顶,孩童的声音透过训练服,吹出薄薄的汗气,“你听说过液氮冰淇淋吗?”边说着,加隆的脑袋从布料下方探了出来,露出挤眉弄眼的一张脸。
另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上,顿时显出不知该是疑惑还是嫌弃的表情。撒加张了张嘴,又闭上重新张开:“不知道。”他干脆利落地说,一边同样利落地脱下自己的上衣,又将加隆随手扔在地上的那件捡起来,一起放到旁边的洗衣篮里,“那是什么?”
“哈!”加隆顿时眉开眼笑。一把将裤子也甩进洗衣篮。连满身的汗珠也顾不得,他一张脸得意洋洋,直怼到撒加面前,“一种很厉害的冰淇淋!新玩意!只在雅典城区的一家店有卖。据说会冒冷气,比普通的那些好玩多了!”
“你想吃?”
“……嗯。”加隆撇了撇嘴,又重新兴致盎然起来,“明天我们去吃吧,正好天气热。”
撩水的手一顿,撒加眯着眼侧过头来:“明天不是休假日。”
“等到休假日谁知道是什么天气!”加隆拍着水,在四溅的水珠里晃成一片歪斜的倒影,“今年的愿望——最晚我们生日那天去。”
撒加眨着眼,难得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生日的时候,要两个人一起完成一件事,这是上一年生日前撒加提出愿望。
才刚拿到黄金圣衣的孩子,看着因为“输了”憋屈不乐的弟弟,不知怎么想的,直接命令黄金圣衣披挂到了加隆的身上,然后,撒加收获了一个惊愕过后勃然大怒的加隆。
“我没有看不起你。”一把抓住挥过来的拳头,撒加掰开加隆紧攥的手指,把自己的手握了上去。海蓝色的大眼睛写着满满的认真,融进另外两片海蓝里,“我们是双子座,双子座本来就应该是两个人,圣衣当然也应该属于我们两个!加隆,我们一起做守护女神的双子星。”
半晌的沉默后,伴随着被甩开的手,撒加听见一声低沉的“哦。”
简单到简陋的应答,却叫撒加笑出两弯海蓝的月牙:“算做生日愿望吧。以后每一年,我们都一起完成一件事?”他重新伸手拉住了加隆。
这一次撒加的手没再被甩开,得到的回应的声音也响亮了许多:“那明年要轮到我提愿望!”
你的愿望就是逃课吗?瞬息间就领悟到加隆所提要求的真谛确实是最高级别的默契,可惜撒加不能为此感到高兴。虽然明知无望,他仍然试图挣扎:“有一整个夏天呢,总会有热的时候,我们换一天去吧?生日那天我们一起做点别的?上次你说过好吃的那个蛋糕……”
“我要吃冰淇淋,液氮的那个!”
“……好吧。”
五月三十日,夜里四点多,两个小小的身影踏着星光穿过了圣域的大门,一路上没惊动任何守卫。
没有动用小宇宙,撒加和加隆象两个普通的孩子一样奔跑着。在陡峭的山路上,在小镇的石板铺成的街道上、在通往雅典市区的柏油公路上,他们肩并着肩,一路跑过去,将夜色甩在身后。
墨蓝、榴紫、杏红、赤金,不知不觉之间,天空中的颜色越来越明媚,两人的身后,挨蹭在一起的影子也越发凝实了。渐渐地,喧闹取代了寂静,早行的路人交谈的声音,汽车点火发动的声音,大小店铺开门的声音依次汇进一曲名为晨市的合奏。
“时间刚刚好。”加隆说,“等我们到了,那家店正好开门,我们用不着排队,会是第一个!”
心心念念的氮气冰凌淋,吃下去也就那么回事,除了满眼缭绕的白气,没让撒加留下丁点有异于其他冰凌淋的印象,至少远不如回到圣域后,头一次被教皇大人狠狠地训斥,和责罚了月内多一倍的功课来的印象深刻。加隆则刚好相反,比起早就是家常便饭的责骂和处罚,这一天的冰激凌,如同它的样貌一般,在他的心里留下了瑰丽又新奇的印迹。
这印迹着实清晰,直到两年以后,加隆甚至还能一字不差地复述出当年那辆冰凌淋车上,用夸张的字体书写的华丽又不着边际的广告语。
“我们DNA里的氮元素,我们牙齿里的钙元素,我们血液里的铁元素,还有我们吃掉的东西里的碳元素,都是曾经大爆炸时的万千星辰散落后组成的,所以我们每个人都是星辰。”
装腔作势得犹如朗诵诗歌一般念出长长的一句话,加隆挑着眼看向撒加。五月末的阳光落在他眼睛里,好像晴日里爱琴海上摇曳的碎金,闪闪地发着亮。
身为人类能力顶点的黄金圣斗士,撒加的记忆力自然也远在水准之上,何况当年那句广告词难得的兼具文学上的新奇典雅与应用上的不知所云,着实比那噱头过甚的冰激凌本身更叫人难忘。
撒加想不明白的是加隆此时提及这句广告的用意。总不至于是还想再吃一次?虽然已经又到了这个时候……撒加迟疑地想。可……姑且不说今年天气凉爽,那家冰激凌小摊也早在热度消减后改行做起了别的生意。
加隆确实没有再惦记冰淇淋,不如说,他此时要求的东西,多少和冰淇淋的属性有点相反。
“晒太阳?”撒加一脸错愕,连眼睛都瞪圆了。他实在没法想象,这种小镇上老爷爷老奶奶们的悠闲爱好,要怎么和自己这个猴子一样闲不下来的弟弟联系到一起。
但加隆就是要晒太阳,更准确地说,他要撒加和自己一起晒太阳。而且要在中午阳光最炽烈的时候,连续一整个夏天!
“反正也是休息,在双子宫午睡和在训练场午睡有什么区别?还省下了路上来回跑的时间。怕弄脏衣服,我们可以带一块垫子,睡的时候铺在地上……”
加隆满脸真诚,滔滔不绝,撒加只静静地看着他,心里面大大写着一个不信。
加隆想晒太阳倒是真的,提出的方案很有可行性,撒加想,就连那些所谓的好处,和没有不良影响的保证,也都经过了认真的思考,于加隆算是难得的周全……只是……
嗯?周全……
撒加忽然笑了:“好。”
“……所以……诶?好?”
“嗯,好的。”眼见加隆满脸不可置信,撒加眼中笑意更深。他伸出手,扯了一把加隆的手腕,“趁现在没事,我们去找垫子吧。”
“啊?哦……好!”胡乱应答着,加隆顺了撒加的力道,跟着向前跑去,满目的迷蒙渐渐转为不在意,又再转成欣喜。
在他的身侧,撒加心头的疑惑也同样淡去了。低眸扫过拉扯在一起的、色差明显的两只手腕,他抿住唇,将快要溢出的笑声咽回到喉咙里。
握着加隆的手腕,撒加的眉头皱得几乎要打结。他静默地坐在那,连头也不抬,只垂眼看着自己牵着的那条胳膊。
“喂!撒加!喂!”耳边传来响亮的鼓噪。
撒加扬起头来,依然一声不出,默然地直直望向声源。
加隆不服地回视,却在两片宁静的深海里虚下了三分气势,连一直微鼓的腮都不自觉地瘪了下去。羞恼的表情一闪而过,加隆挺直了脖子:“又不是什么大事,破了几个口子,你就摆这半天的脸色?”他哼了一声,一甩胳膊从撒加手中挣脱出来,腾地站起身,也不管伤口还在流着血,两臂一交,抱着胸,居高临下地瞪着一直不停散发低气压的兄长。
“手给我,坐下。”撒加总算开了口,却仍不看磨蹭着就是不肯坐下的加隆,只在手边的医药箱里翻翻找找,“坐下!”将药品摆满了小半张桌子,撒加抬头怒瞪了加隆一眼。
加隆毫不客气地瞪回去,倒也依言坐下了。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用蘸满了消毒液的棉团给加隆的伤口消毒着,撒加声音沉静,“对我们来说,受伤是难免的事,这点皮肉伤更不算什么。但无畏不等于轻忽,基本的护理你总要做——教皇大人特意让你今天休息是为什么?”
“我在休息。”加隆咬着字眼顶回去,“护理,我不会。”
像被忽然吹过的狂风掀起了浪,一瞬间,撒加海蓝色的眸子晃了晃:“开始出任务之前,我们一起学过基本的护理。”
“那么无聊的东西,我没兴趣。”加隆满不在乎地说,“你做好学生的听了就行了。”
“有用处的东西,不能只凭你的兴趣。”
“什么用处?显示认真学习的成果?伤重了自然有专门的医生来处理。”
“加隆。”撒加说,每一个音节都咬得很重,“你……”
加隆露出一个满含挑衅的笑。
撒加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
即使是小伤也不该轻忽、早日痊愈自己也会更舒服、任务中也许会遇到需要就地治疗的情况、身边可能有需要照料的同伴……所有这些道理,加隆哪一样会不懂?他只是……
撒加不再说话,加隆也没有开口,不大的石室里,静寂忽然而至。只有药棉擦在伤口上,发出常人难以听到的、极细微的擦擦声。
半晌,撒加终于再次开了口,仿佛失语了许久的人好不容易找回声音似的,他语调微涩,又有些飘忽:“加隆,今年到我许愿了。”
“……所以?”
“和我一起学护理吧,认真的。”
海蓝色的视线长久而沉默得停留在撒加脸上,直到他开始忍不住怀疑,这是否是一种无声的拒绝。
“既然你这么说了……”加隆的声音响了起来,依就带着十二分的不驯,“我可不会输给你!”
送走了几个终于哄好的孩子,撒加转身回到双子宫,毫不意外的在廊柱的阴影里看到抱胸而立的加隆,和他脸上,斜斜地覆着一半阴影的讥笑。
今天不说教吗?笑意未曾抵达的海蓝双眸如是说道。
“下次逗小孩子的时候,稍稍收敛一点?”撒加想了想,微笑开口,“万一把人逗哭了会很难哄。”
这群无法无天的小崽子会被逗哭?加隆险些没忍住一句话堵上去,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这算什么?生日的特别优待吗?你居然为我开脱起来?”
“我是实话实说,逗孩子的几句话,本就算不上扯谎话说了不算。”好似没有听出加隆话语里露骨的讽刺,撒加微笑着垂下眼帘,海蓝色的视线轻柔地蹭过右肘上整齐的绷带,声音渐渐低缓下来,“我知道,你认真答应过的事,从来是算数的。”
“嘁。”注意到撒加的目光所及,沉默数秒后,加隆从牙缝里挤出一声轻嗤,“今年,你又想要什么?”
“素描,怎么样?”撒加说,“我们一起给对方画一张小像。”
“你会画?”话才出口加隆就急忙收住了音,他想起来,在几年前,他最爱在圣域的山上四处乱跑的时候,撒加似乎是和什么人学过绘画的。只是当年撒加没事总是呆在双子宫里,他一时倒没想起在读书之余,撒加也曾有过其他的爱好。
毕竟那时候,自己的精力,一直放在怎样拉他出去一起疯……
“……我不会画画。”最终,加隆硬邦邦地扔出一句话。
“可以慢慢来。”撒加说,唇边焊住了似的弧度终于深了几分,天边初升的月亮落在他的眼睛里,好像爱琴海上潋滟的波光,“先打个底稿,慢慢修饰就是。每天抽一点时间,也不会耽误正事。我们交替着做模特,就不会很枯燥。”
沉默片刻,加隆一声轻哼;“到时候你不许挑剔!”
“好!”回应他的,是撒加欣然的笑语。
诚如撒加所说,加隆答应了的事,便绝不会食言。他抛下不耐,一头扎进了绘画里。一连几个月的时间,但有闲暇,加隆不是拿着根炭笔对着撒加描描画画,就是安静地坐着,一边完成模特的工作,一边用黄金圣斗士过人的视力,观察撒加的每一次落笔。
黄金圣斗士本都聪慧通透,手下又稳当,更不用说双子座向来还是操弄空间的行家,加隆耐下性子悉心习学,成效自然显而易见。
英姿肃立的少年,风华神秀,朗目流辉。一片线条勾勒磨蹭出的黑白灰色里,似有春风透纸而出。
白皙的指尖微微一沉,在同色的素描纸边缘落下浅淡的坑印。不等纸张顺着这凹陷扭出折痕,手指已弹回原位。若非身边的人同样习惯于光速,定然看不出倏忽间一只拇指有过这样反复的动作轨迹。
可加隆并不打算夸耀自己的眼力,他甚至若无其事地将眼神移开,炯炯地怼到撒加脸上:“看来你也没有什么可挑剔的。”少年的声音里带着刻意显露的得意,“说不定该我来挑剔你。”
撒加展颜一笑,回身从抽屉里将自己的画作取出来,递到加隆手里。
手指落在纸张的瞬间,白色的纸边狠狠一陷,顿时翻起一圈九曲回折的雪白丘陵。
加隆半低着头,狠狠盯住纸面上一身黄金圣衣神采飞扬的自己,两只眼睛活似电气焊机,海蓝的视线灼热逼人,又锐不可当:“你是不是搞错了?画到一半……”他原本噎着声,好象喉咙里塞着一个高压锅,只能从压力塞的排气孔中喷出一个个音节,说到,这却突然长声冷笑,“……把你自己画上去了?”
不等撒加答话,加隆猛地抬起头来,目光灼灼,直逼到撒加脸上:“拿回去!我不稀罕你的自画像!”他甩手将素描纸向撒加怀中一挥,转身向外跑去,将怃然的撒加,和他惶急抬起的手指前飘落的画像,一并抛在身后。
若打落圣衣的头盔,能看到那张熟悉入骨的脸吗?就象多年前自己曾幻想的那样?
看着面前一袭双子座黄金圣衣的身影,撒加忽然想起了多年前那个生日的午后,和被挥落在自己身前影子中的画像。
这一次,落在暗影里的,和挥手开启终局的人将要换成自己了,撒加想,在这一晚浓重的夜色里,头一次感觉到心头明亮,就像眼前这金灿灿的,和那年那张黑白的素描难以真正画出,黄金圣衣上绽放的金色光泽。
只可惜,掉落的头盔下没有久违的面容,散落一地的黄金圣衣里,更是连人影也无。而当撒加终于再见到十三年未见的加隆,他所穿的,却仍是寻常训练用的布衣。
恍然如当年。
加隆看着撒加时,却只觉得陌生的可怕。
十三年过去,撒加沉稳、内敛甚至忧郁和压迫力都远胜往日,这无须多言。可他记忆中的少年,向来是一身金甲,仿佛将漫天阳光披挂于身……
眼下这一身阴暗又丑陋的破烂是什么玩意?满身的伤痕血渍、虚弱无力,又何其狼狈不堪!
加隆咬了牙,面无表情地侍立在侧,直到雅典娜下达指令,才上前几步,要将捧着的木箱递过去。可双手才一伸出,突如其来的记忆便从手指尖处延着手臂一路逆洄,在眼前汇出一副似曾相识的画面。
只是,在那个画面里,他递出去的小箱里,装着的是清洗伤口的清毒液、密封袋装着的棉球或棉签、趁手的镊子刀剪与针线、和没有名气,效果却异常好的外伤药。而那个箱子,更在后续的画面里,伴随着一句“拜托你了”,又被撒加递送回他的手上。
“拿去吧,撒加。”压抑着摇头的欲望,加隆沉声低语,在两道紧追不舍的海蓝里,转过了身去。
这是十三年的分离之后,加隆面对撒加说的第一句话,也是他们此生的最后一句。
带着雅典娜离开女神殿前,两名双子座圣斗士在最浓的夜色里交换了目光,却没有交换一声言语。而当他们再一次碰面,环境已不允许两人交谈。
撒加甚至连目光都只落在虚空里,只用一点余光瞥着加隆。目不转晴。
一身黄金圣衣,比天顶上洒下的第一缕阳光更光耀闪亮。依稀似他当年凭想象绘出的少年,穿越了十三年的光阴,终于走到了现实里——比画中的更加意气凛然,光彩夺目。
撒加将快要溢出唇边的笑意敛了回去。最后的时间,最后的气力,他还有更重要的话要说,虽然,要假借他人的名义。
“做为前辈……和黄金圣斗士……”
断续的声音越过两名青铜少年,落在阴影中加隆的耳朵里。加隆知道,这是撒加留给他,而不是那两个少年人的,倾诉,和请求。
但加隆无法出声回应,就如他无法迈出一步,像许多年前那般,再和撒加一起沐浴在阳光里。
可他们已是一样的,他们终又是一样的了。
熟悉的人影幻散开来,化做无数星尘,向上飞腾着,融尽在阳光里。只余一片灿烂明媚,剩落在加隆的视网膜上。
来自大爆炸的星辰,终于又变回了光吗?不知怎的,加隆突然想起,更久之前那个新奇的液氮冰淇淋的制作车上,看过的广告词。
那么自己也一样吧,在这场战斗里,在并不会太久远的将来,他也会像撒加那样,像星辰那样,燃烧宇宙,照亮一片永夜。
因为我们是一样的啊。一样的,守护女神的双子星。
所以我会做为前辈,做为黄金圣斗士来战斗,会守护雅典娜,在这场战斗中闪耀双子星座的星光,完成你的,我的,我们共同的愿望。
深深地最后凝望了一眼已在摇动中开始碎裂的地面,加隆纵身前跃,向暗无天日的渊穴中坠去。
p.s 我知道液氮冰激淋诞生于1987年,那句“广告词”被说出的时间是2021年,但很有感觉就想拿来用,所以请无视时间的bug
虽然迟到了好久,还是要说,祝撒加加隆生日快乐!
医院 215
要洗!怎么还有个小尾巴没写完!写不动了下周再努力吧,我为啥就有那么多废话!!!🤣🤣🤣
(接上)
三天支援活动很快结束,算一算时间,长崎医院这漫长的一年也即将结束,新的一年即将开始。
“过年了啊,下个礼拜就要过年了!年终小结都写了没有?没写的抓紧写,写完交给你们带教老师或者交给科主任!记住了,每个人都要认真写,好好写!谁要是抱着蒙混过关的心思给我随便涂几个字敷衍了事,哼哼,被我发现了后果会怎样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这是年前两天,也就是刚从小农村回来那会儿开员工大会时迪马斯迪主任在会上发布的指示。
谁能想到呢,几个年轻一辈里最先去Z国的并不是冰河,反而是撒加科室的星矢。依旧...
要洗!怎么还有个小尾巴没写完!写不动了下周再努力吧,我为啥就有那么多废话!!!🤣🤣🤣
(接上)
三天支援活动很快结束,算一算时间,长崎医院这漫长的一年也即将结束,新的一年即将开始。
“过年了啊,下个礼拜就要过年了!年终小结都写了没有?没写的抓紧写,写完交给你们带教老师或者交给科主任!记住了,每个人都要认真写,好好写!谁要是抱着蒙混过关的心思给我随便涂几个字敷衍了事,哼哼,被我发现了后果会怎样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这是年前两天,也就是刚从小农村回来那会儿开员工大会时迪马斯迪主任在会上发布的指示。
谁能想到呢,几个年轻一辈里最先去Z国的并不是冰河,反而是撒加科室的星矢。依旧顶着个挑战迪马斯底线的杀马特头,但不能否能年轻人是小的们里排除紫龙——童史两位老院长亲自带出来的,根正苗红长崎医院下一代接班人——性子最深沉心智最成熟的那个,就是看问题看得最远最透彻吧。他也不是被撒加一个young G的title和苏主任重点培养的关注度就迷住了双眼,就从此觉得长崎医院头顶上那片四方天有多么多么蔚蓝清澈,和别家医院有多么多么不同了。说实话,别家医院有的那点不能拿到台面上说的小九九长崎医院会没有?可能吗?没有怎么会诞生“底层人民群”,怎么会有底层人民赋予某些科室主任阎罗王称号这种事,又怎么会有小金刀在某些级别的人抽屉里可以堆上好几把,底层人民却得一把都得排队对着花名册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地勾?所以认清并接受某些现象的存在能想通很多事,能放平很多以前放不平的心态,也就能更明确自己前进的方向。
“主任,我报了个国际红十字救援队。也没想过被录取,真就被录取了。等过完年就得走,第一站说要去Z国,来跟您打声招呼。”笑着把个信封递给苏主任,星矢正式提出离职。
“你要走?去Z国,红十字?”苏主任一怔,“年后就给你提职称啦!院长,咱们科撒院长说啦,以你的能力不该还是个实习生,可以让你当主治试试!”主治,三年级住院医生往上的级别,对比星矢来时的实习生身份,跨度不可谓不大——通常说的一飞冲天坐火箭般的升职速度也不过如此吧?——撒加和苏主任会提出让他当主治,对其能力显然是认可的,对年轻人之前在其他医院遭受的境遇,想必也是了然于心并作出相应回应的。
“别急,啊,别着急!年纪轻轻的要学会等,是金子总会发光的嘛!我和你撒院长都看在眼里,总要等时机到了再进行下一步操作是不是?早就拟定好啦!年终评定以后给你升职称!”还以为小家伙老毛病又犯了,又自以为怀才不遇想拍屁股走人了,苏主任好笑地在星矢肩头拍两下示意他要耐心,再加放宽心。
“不,不是主任,您误会了。”星矢也笑,“我不为升职,真的。在您这儿这么些时间我看明白也想明白了许多事,打铁还得自身硬,有诉求光靠有伯乐不够,关键还得靠自己有过硬本事。我想出去闯闯,难的险的地方都闯闯,等本领高强了我再回来,说不定到时候您一个主治我看不上了呢,您得和撒院长一起捧着高薪豪宅和豪车来请我!”
“好小子!”一席话,一声“伯乐”不着痕迹的彩虹屁吹得姓苏的高兴到满面放光用力捶他一拳,“好小子有志气!果然没让你主任我看走眼!不枉我当时为你小子硬刚质控迪主任!我就说嘛,你小子和别的年轻人不同!”
“那是您慧眼如炬目光炯炯。”涎脸笑着继续拍马屁,也不知道这拍马屁的功夫是本来就有的,还是来长崎医院后才看明白学明白的,星矢笑道,“我还想跟撒院长打声招呼,院长这几天怎么没见?”
“嗨,说这几天身体有点不舒服!”
“嗯?”
“也不知怎么啦,说不舒服。怕不是在小农村那几天太忙了累到了,就怕是心脏病又发作,让来医院看看又说不用,我也正担心呢。”
“哦!”
“不过你我都不用太担心,咱院长的事情,自有担心的人!”嘴角划过抹意味深长又莫测高深的笑,苏主任说,“你的事情我知道了,小子,有志气,抽空我和院长说一声就成!”
“哦哦!”星矢连连点头。
“啊?!什么?我听到了什么!今年过年主任又休病假不能来了?!”心胸外2楼护士台,护士长大姐大正抱着下周过年休假人员的名单和值班人员名单排值班表呢,不经意间透露出主任卡妙好像胃又不好了,最近几天动不动就吐,吐很厉害的消息,说卡妙恐怕今年过年期间和上一年一样又不能来上班让大家做好准备。这一透露还了得,小宋医生第一个跳起来,“主任不来那除夕怎么办?除夕最会出幺蛾子我不要除夕值班!我绝不要除夕值班!要值我只想和主任排一个班值班!”
“你丫的这还轮得到你挑三拣四?”崔医生一个眼神。开玩笑,老萨忽然莫名其妙离开以后心胸外就又只剩下他一个副主任,卡妙之下就属他独大,他还没挑和谁一个班值班呢,轮得到别人挑?
“把三天放假期间值班人员名单给我,等我仔细看过后排个班次出来再说!”怒甩白大褂衣摆扭头吩咐护士长,崔副主任表示当领导的就该有当领导的气势,一口唾沫一个钉,讲话掷地有声发挥领导作用是必须的。
叮铃铃,电话铃响起。卡妙打来的。
“主任?哎呀主任您身体好点没有?”自打从小农村回来在科室都见他吐过两回了,护士长也是真的有点担心。
电话里卡妙不知道说了什么。
“在呢,在督促他们写,没写完的我一个个按着头写,肯定不让迪主任抓到错处!……啊?撒院长同意宽限我们科两周再交小结?好呀主任!这敢情好!”护士长一下乐开了花,“本来就是么,这周大家都忙着准备过年的事情,下周又赶上过年,哪来心思写总结呢,迪主任也是太不近人情了……哦,哦哦,是,这话不说,我不说了主任。”缩缩脖子,护士长握着听筒看一眼一听是卡妙来电话,全闭上嘴巴鸦雀无声围上来也想听几句的宋医生崔医生等人,朝电话里的卡妙吐了吐舌头。卡妙说什么就听不清了,不过照护士长努力把听筒贴耳朵上,用力听他讲话的姿势看,应该照旧音量不大,也许由于胃病发作声气更弱也未可知。只听护士长等了会儿继续说下去,“……您是说您下周要来?放假期间每天都来?”
此话一出,周围一脸惊讶面面相觑的可不止宋医生崔医生两人。
“您不用不放心!哪能年年出事故呢?……嗳,嗳嗳,我一会就把休假名单和值班名单发您手机上……还有这几天的手术记录和门诊记录,好,好,我明白,我都给您发过去,您也要注意休息主任。”
电话挂断。护士长转身朝一圈人摊摊手。首先得恭喜宋医生,过年期间不要一个人值班,要值也得和主任一起值的愿望看来要实现了。其次,“唉!”,惋惜地看向我们崔副主任,白大褂白甩了,领导作用也白发挥了,更大的领导大人要去了人员名单,说排好后发还护士长,让护士长照名单安排值班的。
“主任声音不对劲,”啧啧有声护士长摇着头说,“……我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总之就是不对劲。”
好吧,卡妙有哪里不对劲不好说,毕竟是来年才会发生的事情是新一年的故事。在过去的一年中长崎医院发生许多事,新的一年还会有那么多事情发生吗?新的一年妙主任,米主任,艾俄罗斯和撒加这些人又会怎么样?好像现在也无从得知。
“嗳,我说,今年怎么搞?一个两个家里有事的有事,病倒的病倒,新年头香还烧不烧?”豪宅大别墅里,艾俄罗斯愁啊,好好的让阿姨做了一桌子菜,想赶在过年前把大家伙请到家里来聚聚吃个饭,顺便说说一年一度,由两位老院长牵头,长崎医院诸位主任组团去寺里烧头香的事情。谁料到一个说家里小朋友太小,老婆出月子没多久呢,得留家里照顾就不来了,这还情有可原;一个说身上不爽利,腰痛头也有点晕,委托他全权处理,自己赖床上不肯起来;一个干脆电话里听见“请吃饭”的“吃饭”两个字就又恶心劲泛上来奔厕所吐去了,派来个代表,不情不愿的,“没事找事找我们来干什么?!赶紧的啊,赶紧吃完聊完我好走人!”请他吃饭像倒欠他百八十万。
……
老福特第一个520,画一下ss相关吧,纪念我的acg启蒙作,还有这个曾经喜欢了10年的角色——
虽然看过圣早前的所有作品包括剧场版,但感觉正式入坑作应该还是冥王篇,也是在当年复刷的时候,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一抹蔚蓝就在我心中扎下了根,从此成为了我精神支柱一般的存在
因为圣我才进入acg大坑,学会了很多杂七杂八,不过现在淡出圣圈基本潜水。时隔多年重新画起这个在很多地方都对我起到了重要影响的角色,感觉和心境真是完全不同了
(ps:想了好几版构图,改了好几次但都觉得不是想要的那种感觉,俯视图改得都快接近平视。。算了就这样吧😑)
老福特第一个520,画一下ss相关吧,纪念我的acg启蒙作,还有这个曾经喜欢了10年的角色——
虽然看过圣早前的所有作品包括剧场版,但感觉正式入坑作应该还是冥王篇,也是在当年复刷的时候,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一抹蔚蓝就在我心中扎下了根,从此成为了我精神支柱一般的存在
因为圣我才进入acg大坑,学会了很多杂七杂八,不过现在淡出圣圈基本潜水。时隔多年重新画起这个在很多地方都对我起到了重要影响的角色,感觉和心境真是完全不同了
(ps:想了好几版构图,改了好几次但都觉得不是想要的那种感觉,俯视图改得都快接近平视。。算了就这样吧😑)
[SS黄金]警视厅特别犯罪对策室 模仿犯 03
警视厅特别犯罪对策室
模仿犯 03
撒加口中的晚餐地点是一处日式的私人会所。
这间会所占地面积颇大,却低调地隐藏在闹市中,如果不是相熟之人,很难想象里面竟然别有洞天。
穆和加隆在门口站了半天,彼此看着对方身上的衣着,似乎显得有那么一丝无措。
很显然,这不是他们平常能消费得起的地方,至少以他们这份职业的薪水来说,那是远远不够的。
最后还是穆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看着加隆,仿佛第一天认识他的这位同僚兼前男友:“你哥到底是做什么的?”
加隆对于穆的问题虽然早有准备,但事实上,他很难用三言两语解释清楚,只能含糊其辞地回他:“额,他是个生意人。”
生意...
警视厅特别犯罪对策室
模仿犯 03
撒加口中的晚餐地点是一处日式的私人会所。
这间会所占地面积颇大,却低调地隐藏在闹市中,如果不是相熟之人,很难想象里面竟然别有洞天。
穆和加隆在门口站了半天,彼此看着对方身上的衣着,似乎显得有那么一丝无措。
很显然,这不是他们平常能消费得起的地方,至少以他们这份职业的薪水来说,那是远远不够的。
最后还是穆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看着加隆,仿佛第一天认识他的这位同僚兼前男友:“你哥到底是做什么的?”
加隆对于穆的问题虽然早有准备,但事实上,他很难用三言两语解释清楚,只能含糊其辞地回他:“额,他是个生意人。”
生意人……穆仔细咀嚼着这几个字,心底已经不可避免地展开了某些联想。
而他所想的方向也确实没错,因为撒加正是名副其实的子承父业,年纪轻轻就接手了家里的黑帮生意。
这件事其实要从撒加和加隆的父母说起。
撒加的父亲出身于黑道世家,在二十岁那年就成了帮派里事实上的话事人。
但俗话说的好,人年轻的时候总得犯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错误。
撒加的父亲与母亲相识于海边的一场浪漫邂逅,两个人从初次见面就看对了眼,之后就像干柴遇上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相恋半个月后,两个人闪电般结了婚,母亲则在第二年生下了双胞胎兄弟,一家四口可谓和乐融融,家庭幸福美满。
但五年以后,兄弟俩的世界忽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撒加五岁以前,撒加的父亲与母亲从未在工作中照过面,直到有一次,日本警察厅策划了一次清扫地下赌场的行动,在这次行动中,撒加的父母意外照面,第一次得知了彼此在普通职业之外的真实身份,便如遭遇晴空霹雳,被砸了个措手不及。
与撒加父亲黑帮Boss的身份相反,撒加的母亲居然是隶属于日本警察厅秘密行动小组的特警,平时以家庭主妇做伪装,实则秉持公义劳心劳力、破获大案无数。
身为警队的英雄,撒加的母亲自然无法装作无事发生,继续与丈夫生活在一起。
各自回到家的两人爆发了相识以来最为激烈的争吵,因为矛盾无法调和,他们最终选择离婚,结束了长达六年的婚姻生活。
由于需要儿子继承家业,父亲留下了撒加,加隆则被母亲带走,由她抚养长大。
兄弟俩分别的前十年,彼此之间毫无介怀,也经常见面,除去没有切实地住在一起,加隆觉得其实他与撒加并没有分开。
加隆十分享受与兄弟相伴成长的快乐时光,虽然他和撒加时不时会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但他却觉得这样的生活充实而鲜活,令他心向往之。
但十六岁那年,一切全都变了模样。
他们的父亲因为意外去世,撒加不得不提早收拾心态,一头扎进那个不辨黑白的世界里。
加隆只记得父亲去世的第二天早上,他因为担心撒加,连学也顾不得上,呼哧呼哧跑了很久,才跑到撒加面前。
但站在他面前的撒加仿佛一夜之间变了个人。
撒加几乎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年长的组织干部将一件外套披在他肩上,仿佛在无声地告诉加隆,他的哥哥已经和他不是一路人了。
于是他早就想好的安慰撒加的话语,终究一句也没有说出来。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撒加才仿佛终于注意到他的存在。
他抬起头扫过加隆的脸,眼神十分深沉,几乎令加隆感到一阵窒息。
虽然撒加没有明说什么,但那以后,加隆便小心地与他保持着距离,除了每年的生日兄弟俩会见上一面、彼此祝福今年又老了一岁外,他们就似乎再也没什么交集了。
但此时因为穆的缘故,加隆又一次找到了与撒加见面的理由,不禁有些五味杂陈。
好在撒加并没有让加隆和穆等太久。
很快一名身穿黑色西装、发型十分利落的男子就出现在两人眼前,将他们带进了屋内。
带路之人是撒加组织里的高级干部修罗,据说在格斗方面很有建树,撒加外出时总会把他带在身边,而他也以自己的实战能力无数次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修罗将他们带进了一间和室,撒加显然早就到了,已经在里面等了一会儿。
穆将视线移向撒加身旁,只见坐在他旁边的那人长着一头扎眼的金发,不是沙加是谁。
穆几乎下意识地去摸别在身上的手铐,却发觉背后空空如也,他这才想起自己此时穿着的并不是警服,只得悄悄收回手,告诉自己冷静下来。
而另一边,和他们面对面坐在桌子后面的那两个人可就轻松多了。
撒加一面热情地招呼穆和加隆坐下来,一面将沙加介绍给了他们:“这位是Shaka,初次见面,还请多多指教哦。”
穆和加隆同时一愣,沙加已经开始用他拙劣的日文重复着撒加的“请多指教”,几乎令穆不忍直视。
他看着沙加装模做样地模仿外国人的日语口癖,觉得自己都快抠出三室一厅来。
这顿饭他吃得意兴阑珊,视线全程都钉在沙加脸上,如果说目光可以抓人的话,此刻沙加应该已经被他抓了无数遍了。
中途沙加去了趟厕所,穆看着他走出和室,借口也要去洗手间,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然后毫无意外的,沙加被穆堵在了厕所的洗手台旁。
沙加觉得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本想先行离开,但穆根本不给他机会,快速地扣向了他的手腕。
沙加抬起手肘格挡住他,顺势回了一拳,之后两个人不由分说打了起来,谁都没有停手的意思。
偏偏这个时候,又有人推门进来了。
沙加注意到门口轻微的响动,抓住穆一个闪身,躲进了其中的一个隔间里。
他的右手捂在穆的嘴唇上,以眼神示意他不要出声,穆起初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手扣住他的左腕,另一条手臂则死死压在他身上,令他轻易不能动弹。
一时间,两个人的呼吸靠得很近,沙加甚至能清晰地看见穆眼睛里自己的倒影,而穆也能透过沙加的眼神,捕捉到他眼底深处压抑的痛苦。
厕所门开过又关了起来,表明不速之客已经离开了。
沙加松开了压着穆嘴唇的手,穆终于得以问出困扰了他许久的问题:“沙加,你到底想干什么?”
沙加并没有直接回答他,他的鼻尖离穆很近,刻意压低了声音:“这个地方不是那么安全,我原本不想在这里说的,但我必须告诉你,我没有杀人。”
穆稍稍愣了会儿,正想追问下去,沙加已经飞快地接了下去:“大约两周前,我偶然发现有人假借我的名义杀人,便想着查一查冒充我的人。后来我查到小野川美身上,就去了她住的公寓一探究竟,谁知我到了那里,却看见小野被人绑在家里。我将小野救了下来,谁知……她竟然拿刀刺伤了我。”
穆努力消化着沙加告诉他的事,突然意识到整个案件恐怕比他预想的更为复杂:“小野为什么要伤你?”
沙加看着他,神色忽然变得有些凝重:“她不是想伤我,而是想杀了我。”
穆几乎下意识地反问他:“为什么?”
但沙加只是说:“或许你们可以查一查她父母是怎么死的,据我所知,那应该是两年前的事情。”
穆显然被他故作高深又不说清楚的样子气到了,正打算嘲讽他一番,谁知沙加却忽然整个人往他身上压了上来,几乎将全部的重量都靠在了他身上。
穆忍不住惊呼了声:“喂!”
但沙加只来得及吐出一句 “伤口裂了,借你肩膀用一用啊”,便昏了过去。
穆觉得趁着沙加昏迷把他拷回警局实属胜之不武,便给加隆打了电话,让他喊撒加来捞人。
撒加紧张兮兮地把沙加抱在怀里,还没走出几步,会所的老板娘就挽着一个男人匆匆地赶了过来。
这位名叫铃木千代的会所老板约莫三十岁上下,生得极为美艳。
她的右手挽着一个五十来岁的中老年男子,头顶略显稀疏,身上穿着一件深色的日式浴衣,整个人颇为精神。
撒加很清楚这个叫做目黑一郎的男人才是这间会所真正的主人,千代则是他的情妇,在他的授意下负责实际经营。
撒加此行正是受到目黑一郎的邀请,作为贵客,目黑当然不能让他感到怠慢。
他殷勤地将撒加引到会所后面的豪华套间,撒加也不和他客气,一路抱着沙加进了房间,随后关上了门。
他小心翼翼地将沙加放到床上,而后盯着那张瓷器般莹白的面庞看了好一会儿,说出口的话却是:“你可以不装死了吗?”
沙加闻言睁开眼,用眼角斜睨着他:“怎么能这么说我呢?要不是我演得这么逼真,我们哪能这么容易被放进来。”
撒加的喉间溢出一丝轻笑,他俯下身温柔地在沙加额上落下一个吻:“行了大盗,起来干活了。”
沙加不得已从床上爬了起来,眼神十分哀怨:“奸商啊奸商,居然指使伤患干活。”
撒加懒得和他做戏,径直从怀里掏出一张房卡,放到他手里:“刚刚复制好的,你自己多加小心。”
沙加接过那张卡,收起了片刻前戏谑的心态,对着撒加点了点头:“你放心吧。”
撒加很快就被一个电话call了回去,沙加将身上皱了吧唧的套装脱下来,换上会所特供的日式浴衣,而后走出房门,沿着长廊向会所最深处的房间走去。
位于长廊尽头的是老板娘的私人套间,沙加拿出撒加塞给他的复制卡刷开门锁,旁若无人地走了进去。
房间里布置得十分别致,可以看得出老板娘品味不俗。
不过沙没有太多心情欣赏屋内的陈设,他逡巡了房间一周,而后毫不犹豫地走向衣柜的所在。
保险箱果不其然地藏在衣柜深处,沙加望着那十分具有古董风格的保险箱,在心里“啧”了一声,目黑一郎不愧是将昭和风贯彻到底的男人,就连藏东西用的保险柜也颇具那个年代的特点,密码锁由三层转盘组成,只能手动破译,沙加带着的电子解码器根本派不上用场。
沙加无言地叹了口气,他这人其实怕麻烦得很,早知道不如带包炸药直接把这柜子炸了,一了百了图个清静。
不过他也只是想想,手上的动作倒是一刻没停,他觉得既然目黑一郎如此怀旧,想必对于数字密码的组成也很老派。
于是他将自己记得的目黑一郎的生日、铃木千代的生日逐一试了一遍,那保险箱果不其然地就打开了。
沙加在心里发誓,这是他生平遇到的最最最简单的密码锁没有之一,说出去都嫌丢人的那种。
但反过来想,或许是因为目黑一郎对于自己足够自信,从未想过有人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大摇大摆地跑进来偷东西,才如此不设防吧。
沙加将保险箱里藏着的一本黑色笔记本拿出来,略略翻看了几页,确认是自己此行的目标后,他将笔记本藏进口袋里,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
过了会儿,正在和室里与目黑一郎商谈事情的撒加感觉到自己的手机震了震,他划开屏幕,看见沙加发了个一切顺利的表情过来,不禁微微一笑。
随后,他抬起头看着对面的中老年男人,决定提早结束今晚的会面:“目黑先生,我的小猫好像醒了,我看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您说的合作,我会好好考虑的。”
*
就是想让撒加在人前说这种宣誓主权又令人浮想联翩的话,虽然这里90%是出于演戏的需要。
原本撒沙两个人还担心演得生硬引起目黑一郎的怀疑,谁知半路杀出了穆和加隆,无心插柳地把这出戏演得真假难辨,可信度蹭蹭往上涨,也让撒沙后续的计划得到完美实施。
穆:我真的会谢。
加隆:完了,我哥不仅坑我,连我相好也一起坑T-T
话说这一更画风怎么不大对的样子,自我反省ing……
撒加呢,给沙加做了个假身份叫Shaka,护照证件一应俱全的那种,不然沙加每次出场都得变装,我写着烦。
小野的案子真的越来越扑朔迷离了,原本没打算搞这么复杂,结果写着写着它自己就成这样了(bushi)
-カウントアップ-
カラカラの喉を潤すみたいに
空空の心 埋めてくれた君
ガラガラの声で 叫べよ 歌えよ
まだまだ思いを伝えよ 届けよ
今から 今から
鳴りだすリズムに
身体をゆだねて 行けるとこまで行ってしまえ
———————————————————
メガテラ・ゼロ新曲,5.31上曲就画了,没有上色是因为不会上。
虽说取了一段,但其实整首都是喜欢的,觉得很有节奏感。
不立旗子说要做什么,一切顺其自然。
-カウントアップ-
カラカラの喉を潤すみたいに
空空の心 埋めてくれた君
ガラガラの声で 叫べよ 歌えよ
まだまだ思いを伝えよ 届けよ
今から 今から
鳴りだすリズムに
身体をゆだねて 行けるとこまで行ってしまえ
———————————————————
メガテラ・ゼロ新曲,5.31上曲就画了,没有上色是因为不会上。
虽说取了一段,但其实整首都是喜欢的,觉得很有节奏感。
不立旗子说要做什么,一切顺其自然。
只是当时已惘然(中)
穆离开圣域后,直接回了嘉米尔。
他很清楚,撒加不杀他,除了仁慈,还因为他识相,这么多年龟缩在不毛之地,没有兴风作浪。
但那不表示臣服,他一边修炼,一边帮人修圣衣,从求助的圣斗士那里打听圣域的情况。
他和童虎已经结盟,童虎要监视108魔星,不能离开庐山,所以培养了一个小徒弟,以后会是很大的肋力。
嘉米尔非常荒凉,但这是他的故乡,尽管人们穷困潦倒。
这一年,他在路边捡到一个孩子,也不知是谁扔的,满身泥土,饿得哇哇大哭。
穆将他洗干净了,清清秀秀的小脸,眉毛是两个小圆点,正是嘉米尓一族的标志,他忍不住笑了。
邻居李婶看不过去,说:“小穆,你才16岁,捡个孩子干嘛,带...
穆离开圣域后,直接回了嘉米尔。
他很清楚,撒加不杀他,除了仁慈,还因为他识相,这么多年龟缩在不毛之地,没有兴风作浪。
但那不表示臣服,他一边修炼,一边帮人修圣衣,从求助的圣斗士那里打听圣域的情况。
他和童虎已经结盟,童虎要监视108魔星,不能离开庐山,所以培养了一个小徒弟,以后会是很大的肋力。
嘉米尔非常荒凉,但这是他的故乡,尽管人们穷困潦倒。
这一年,他在路边捡到一个孩子,也不知是谁扔的,满身泥土,饿得哇哇大哭。
穆将他洗干净了,清清秀秀的小脸,眉毛是两个小圆点,正是嘉米尓一族的标志,他忍不住笑了。
邻居李婶看不过去,说:“小穆,你才16岁,捡个孩子干嘛,带着拖油瓶,结婚都不容易。”
结婚?他从来没想过这个词。
先不说圣域内乱,等冥王哈迪斯打过来,他们还能活命吗?
历代黄金都死于圣战。
穆先生有了徒弟,日子也不寂寞了。
孩子叫贵鬼,父母都是普通人,但他却极有天赋,指导他修行并不费劲。
时光匆匆,一晃四年,终于迎来了银河战争,人马座圣衣出现,还跑出一个小女孩,自称雅典娜。
穆知道,机会来了。
教皇一开始没当回事,只让卡妙解决,卡妙于是派出徒弟冰河。
没想到冰河出师不利,还转身投敌。
黄金圣斗士的徒弟反叛,这可不是小事,身为师父,卡妙难辞其咎。
“冰河只是一时糊涂……”单膝跪在教皇面前,卡妙非常羞愧,“属下会去找他,给圣域一个交代。”
教皇的表情隐匿在面具后。
半晌,挥手道:“不用了,这件事我会处理。”
“可是……”
“我知道你爱惜这个徒弟,”教皇打断他的话,“没必要直接对上,让别人去吧,这种情况,也劝不回来了。”
卡妙只好退下,走出教皇厅,只觉得全身发冷。
冰河虽然任性,但在大是大非上一向明朗,他这么做,必然是发现了什么。
难道,雅典娜真的出现了?
回到水瓶宫,米罗正在等着,一见人就嚷嚷:“教皇怎么说,有没责罚你?”
卡妙没吭声,米罗拍拍他的肩:“冰河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不要全揽在自己身上。”
他见卡妙依旧没反应,忍不住哀叫,“我马上要出远门了,你连话都不跟我说一句。”
卡妙一惊:“你要去哪?”
“仙女岛。有个叫瞬的,是仙女岛的人,现在连他师父也不听调遣,已按叛徒处理。”
“你要杀了他们?”
“我也不想,仙女岛那么多人,总不能全是叛徒。”他苦恼地挠头,“他们要是识相,就赶紧跑,不然等我过去,就来不及了。”
卡妙不语,他太了解教皇的残酷。
那几个青铜小鬼绝不能留,只是冰河,他依旧希望可以尽一份力。
“听说仙王座的亚路比奥尼非常厉害,你要小心。”
米罗哼了一声:“再强也是个白银,哪能跟黄金圣斗士比?”
卡妙叹息一声。
米罗,有些事,我不能告诉你。
我倒是希望,你一直天真快乐下去。
不过,该来的始终会来。教皇的知遇之恩、冰河的安危,都不是我能放下的。
迪斯马斯克很不爽。
他去找童虎师徒的麻烦,结果遇到了穆。两个黄金勾结实锤,回来他就告了一状。
阿布罗狄认为,应该尽快杀了二人,另外挑选黄金战士。
但教皇没同意,圣战之前,他不想自相残杀。
当晚,在昏暗的烛光下,沙加沉思了很久。
撒加搂着他,五指梳理那散漫的长发,看着那丝丝缕缕金色从指间滑落。
“穆他们不会公然与圣域为敌,不然,早动手了。”许久,他只说出这么一句。
撒加微笑:“女神回来了,这可不一定。”
“你认为城户纱织是女神?”
“不知道,我要见面才能确定。”
“不过是几个青铜,让人解决了便是。”
“卡妙让冰河去了,反水,后面我也派了几个白银,无一生还。”
沙加吃了一惊,道:“怎么会,从来没听说青铜能胜过白银。”
“或许,这就是神的庇佑吧。”撒加的笑容有点苦涩。
沙加愣住了,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全身。
撒加道:“好了,我已经让艾欧里亚出发,他们到底是青铜,总不能连黄金圣斗士都干掉。”他的手暧昧的游走,“最近干什么去了,老是不在圣域?”
“回印度。”
“别去掺合穆的事。”
沙加脸色一冷:“想多了,人家可不听我的。”
“好,好,我的错,不说了。”
对于沙加,教皇总是纵容的。
阿布罗狄只需要跪倒在脚下,沙加却要别人的尊重,他们互相喜欢、互相欣赏。
撒加温柔地与他拥抱、亲吻,合为一体。
即使这种时候,沙加依旧沉默,只是脸色绯红,睫毛轻轻颤抖。
撒加爱极了那张圣洁的脸上微微痛楚的表情,好像堕入凡间的天使。
五个青铜圣斗士的能力,超乎所有人想象,他们不仅打败了刺客,还要反攻。
城户纱织,自称雅典娜的化身,正式向圣域宣战。
最后的决战终于来了,穆收拾行囊,回白羊宫坐镇。
所有人都用诡异的眼神看他,除了几个黄金同伴。
阿鲁迪巴大笑着拍他肩膀:“就知道你会回来,不管有什么误会,终归是一家人。”
米罗也道:“回来就好,那天一声不吭就溜了,害我们喝酒都没劲,改天作东,将功折罪。”
阿鲁迪巴道:“对,这回大家都成年了,不用喝奶。”
三人哈哈大笑,愈发衬得旁边一堆不说话的人诡异。
穆环视一圈,发现艾欧里亚不在,他的心一沉。
教皇在这时候起身:“相信大家也看到了,五个青铜圣斗士犯上作乱,还拥立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孩为雅典雅。事虽不大,但关乎圣域名誉。你们守好自己的宫殿即可!”他说完转向白羊座战士,“回来就好,一路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穆行礼退下,临走前看了眼沙加,转身离开。
这次他没指望沙加会跟过来,没想到在林萌小道等一会,他就出现了,真是天生默契。
五年了,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但他们的隔阂却更深。
“艾欧里亚呢?”穆还是先关心失踪的人。
“他被教皇派去追杀五个青铜。”
“什么?”穆急了,星矢下手没轻没重的,万一出事咋办?
是的,穆担心小艾被打死。
这几个青铜可不是一般人,看着弱唧唧,实际越战越勇,从他们多次击杀强大对手就能看出来。
当然,穆知道真正的原因,他们有雅典娜加持,人怎么能和神比呢?
“沙加,不要管教皇的事。”虽然知道没用,他还是得说。
“那你会管星矢的事吗?”
穆摇头:“童虎老师说了,两不相帮。如果那个女孩……真的是雅典娜,他们自然会获胜。”
是的,人比不过神,沙加很清楚这点,他微笑道:“那就对了,我会尽力帮助教皇,如果那个女孩真是雅典雅,自然能闯过处女宫。”
“沙加!”穆震惊,你会死的!
“穆,不要再说了,既然你决定两不相帮,那就贯彻到底。”
他们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那个死局。
可是穆不知道,沙加为的不仅仅是圣战,还有他与撒加共同的信仰。
或许凭人的力量,可以摆脱诸神的控制。
很离谱,但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反正是短暂的生命,不如灿烂到底。
“沙加,你自己小心。”穆无法理解,但愿意尊重。他们一直是这样,从小到大走着不同的路,却始终心有灵犀。
沙加没说话,但表情非常温柔。
穆,谢谢你。
艾欧里亚回到圣域,便直奔教皇厅,他要拜见雅典娜。
教皇一口回绝,雅典娜不见任何人。
艾欧里亚冒火:“别想拦我,即使打倒你,我也要见她!”
教皇冷笑:“你未取敌人性命,未能夺回黄金圣衣,还敢口出狂言?”他重重一拍扶手,“终究是艾俄洛斯的弟弟,血脉相通,都想危害雅典娜!”
艾欧里亚大怒:“住口,你才是逆贼!你身后的雅典娜,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可怕的沉默。
良久,教皇微笑:“原来,你都知道了。”
艾欧里亚感受到教皇暴涨的小宇宙,不由吃惊,随即,一道白光扑面而来。
好快的拳,根本看不清!
艾欧里亚被逼得连连后退,能使光速拳的,只有黄金圣斗士,莫非教皇他……
沙加风风火火赶到教皇厅,两人已交手,他连忙喝斥:“住手,艾欧里亚!”
“向教皇出拳,等于对雅典娜不敬。”
教皇身份被拆穿,哪里能让对方活命:“沙加,别放过这个逆贼!”
沙加不理他,只是道:“艾欧里亚,还不退下!”
艾欧里亚一肚子火,哪里肯走。
教皇不嫌事大,一个劲催促。沙加在心里大骂,却只能和艾欧里亚交手。
其实,艾欧里亚也不愿和同伴互相残杀,他大声道:“沙加,你想同归于尽吗?”
笨蛋,我是怕你被打死,你以为能胜过撒加?
两人无奈下各自出招,天魔降伏对轰光速拳,却在巨大的冲击下双双摔了出去。
艾欧里亚刚爬起,一道金光突然穿透眉心。
幻胧魔皇拳!
沙加惊呆了,而艾欧里亚,像个傀儡般跪了下来,他的表情非常痛苦。
“你……”沙加受不了他的阴损。
“只是让他冷静一下,等杀掉那些青铜,自然会清醒过来。”
然后羞愧自杀?
沙加很不爽,但艾欧里亚的命,算是保住了,他道:“我送他回狮子宫。”
“不用,他自己会走。”他挥挥手,艾欧里亚便摇摇晃晃走出去,他连眼神都是僵直的。
“好了,只是叫他别乱说话。”他摘掉面具,把沙加拉过来,亲昵的与他磨蹭,“等解决青铜,就放他走。”
“那……穆呢?”
“他不惹事就行,我们的敌人是哈迪斯,那个小女孩不来,我们也不招惹。”
沙加叹息一声:“记住你的话。”
“喂,你们亲够没有?”是阿布罗狄的声音,似乎很不耐烦。
撒加有点惊讶:“你怎么来了?”
“教皇厅这么大动静,我听不到真是聋了。”
沙加不语,推开教皇便离开,他知道阿布罗狄有要事禀报。
撒加坐回椅子上:“日本那边怎么样?”
“那小姑娘了不得,已经准备反攻了。”
撒加沉思,阿布罗狄笑道:“看来,她真的是女神。”
“早猜到了,”他看着阿布罗狄,“你怕吗?”
“怕?”阿布罗狄轻笑,“我只怕不能和教皇同生共死。”
撒加一震,半晌,招招手,阿布罗狄便走过去,偎进他怀里。
撒加托起他美丽的脸,道:“你给了我全部,而我,好像什么也给不了你。”
“不需要,只要让我追随就行了。”
阿布罗狄是狂野的,而且狂野中带着一丝危险。他没有普通人的怜悯之心,也不像凡人多愁善感。
他爱撒加,因为他强大、有野心,甚至敢杀雅典娜,让人类摆脱神族的愚弄。不管成功与否,他都不后悔。
就算最终惨死,也是美丽的献祭。
撒加曾说,他和沙加是他的红白玫瑰,可阿布罗狄知道,两人完全不同。
沙加可以当恋人,但他不要。
你只需高高在上就行了,你的梦想,就是我的信仰。
我会永远追随你,用生命保护这一切。
【撒隆】恨一瞬,爱一生(二)儿童节更新
撒加的嘴角慢慢勾起,绽放出了一丝邪恶的,不怀好意的笑容。
他在心中轻描淡写地补上了一句,
当然,也会让最后没有逃过他的魔掌的加隆,不·得·好·死。
遗嘱算什麽?呵,撒加玩世不恭地捏了几块金子,朝执行西叙弗斯遗嘱的人扔过去,金闪闪的,让人不能不为之所动容,那人的眼睛立马被黄金塞满,他立即点头哈腰地接过钱,脸上铺了一层讨好的笑容。
"不许你再过问此事!"撒加的语气凌厉无比,使人感到身处在寒冷的阴风中,又似乎有点隐约的笑意,却使得一字一句,都像一把锋利的刀那么可怕。
谁不知道,撒加大人内心有多狰狞,狠辣的手段,配...
撒加的嘴角慢慢勾起,绽放出了一丝邪恶的,不怀好意的笑容。
他在心中轻描淡写地补上了一句,
当然,也会让最后没有逃过他的魔掌的加隆,不·得·好·死。
遗嘱算什麽?呵,撒加玩世不恭地捏了几块金子,朝执行西叙弗斯遗嘱的人扔过去,金闪闪的,让人不能不为之所动容,那人的眼睛立马被黄金塞满,他立即点头哈腰地接过钱,脸上铺了一层讨好的笑容。
"不许你再过问此事!"撒加的语气凌厉无比,使人感到身处在寒冷的阴风中,又似乎有点隐约的笑意,却使得一字一句,都像一把锋利的刀那么可怕。
谁不知道,撒加大人内心有多狰狞,狠辣的手段,配上伶俐的毒舌,一旦稍微冒犯了他,他即使是在说出关乎一个人的生与死的无情判决时,依然挂着魔鬼般的微笑,对于这样的魔鬼,人们唯有敬而远之,从心里害怕那张邪恶但冷艳的面容。
那人自然不敢多说一句,只是庄重地磕了几个头,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在下知晓!大人不用多虑!"
"你明白了?"撒加的语气才开始变得庄重起来,"那好,立马*出这里!永远地消失!"撒加又优雅地抿了一小口茶,语气里又忽然多了一份笑意。
"当然,我相信,你知道泄露的后果。"
"......是!"那人赶紧磕了几个头,拿着打赏的金子狼狈地离开了这间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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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隆还不完全知道,前面等待自己的是什麽样的命途。
他只依稀听见人议论过,母亲只是父亲的一个情*女宠而已,他还有自己的宫殿,比母亲的还要豪华,还听到了父亲和他的正妻亦是有一个孩子,就是自己的异母兄长,撒加。
父亲与母亲从来不关心他半分,好像他就是男欢女爱后的产物,父母没有一点爱能給他。因为这样,即使他有一位著称的父亲,依旧被别人欺负,被人骂叫杂种贱民。虽然他那时还不知道杂种为何意,却隐约开始明白,自己似乎并不像那些孩子.......所有的孩子的仇视却又说不出原因来,街上的少年总是向他投来轻蔑的目光,还有一种克制的冲动,好似要是不担心得罪西叙弗斯的话,就会冲上去狠狠把他修理一顿。
爹娘都相继走了,只剩下他一个人,现在,素未谋面的兄长要他去*.......哥哥会对他友善吗?哪怕就一点点......亲情吗?
不可能吧,加隆虽是一点笨,却依旧隐约觉得,兄长似乎很讨厌他......街上人这几天总是一副不怀好意的神情。
是什麽呢?为什麽会这样?加隆不敢问,只能大着胆子,跟随接他去的侍卫离开了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以后的命运,无人关心,生杀大权都掌握在兄长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