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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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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王生日快乐!

在SOS投稿过,又加了一丢丢背景细节和颜色调整。可以见证从零开始学板绘的我自己如何挣扎(

anyway,等以后有钱了,就去约稿,不搞了,画得太丑(: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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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品不良

  随便发下打样,表示我在干活

  随便发下打样,表示我在干活

小方yyss

穿越之羊村纪事

穆不知道自己穿越到了什么地方。

反正一醒来就躺在床上,旁边是身着奇装异服的阿鲁迪巴。

他的头有点晕,但奇怪的是对眼前的一切并不陌生,方才他和隔壁家老二吵架,推搡中滚下楼梯。

现在是妻子阿鲁迪巴照顾自己,看他那担忧的样子,真心疼……

等等!这什么跟什么啊?!

  

穆用了半小时理清现状。

他还是叫穆,老爸史昂,是羊村的村长,而自己一个月前刚结婚。

这里的生育率极低,能找到这么壮的儿媳,史昂非常得意,经常向隔壁老撒炫耀,还嘲笑他们家那不会下蛋的鸡,以及没人要的大龄闺男。

  

老撒是成功商人,实际上,他是史昂的学徒,出师后就联合外人窃取公司机密,导致羊毛厂破产。

史昂没办法,...

穆不知道自己穿越到了什么地方。

反正一醒来就躺在床上,旁边是身着奇装异服的阿鲁迪巴。

他的头有点晕,但奇怪的是对眼前的一切并不陌生,方才他和隔壁家老二吵架,推搡中滚下楼梯。

现在是妻子阿鲁迪巴照顾自己,看他那担忧的样子,真心疼……

等等!这什么跟什么啊?!

  

穆用了半小时理清现状。

他还是叫穆,老爸史昂,是羊村的村长,而自己一个月前刚结婚。

这里的生育率极低,能找到这么壮的儿媳,史昂非常得意,经常向隔壁老撒炫耀,还嘲笑他们家那不会下蛋的鸡,以及没人要的大龄闺男。

  

老撒是成功商人,实际上,他是史昂的学徒,出师后就联合外人窃取公司机密,导致羊毛厂破产。

史昂没办法,只能回羊村做村长,正好两家祖宅挨着,积怨一日比一日深。


史昂教育穆:“你看隔壁,坏事做多了遭报应,娶个老婆不下崽,弟弟一把年纪没人要。”末了又拍拍儿子肩膀,“阿鲁迪巴虽然长得一般,但是又高又壮,说不定一窝两个。你看沙加,瘦不拉叽的,这三年连个蛋都没有。”

穆一阵恶寒,严重怀疑自己穿到了哪个狗血世界里,这什么剧情啊!

而旁边的阿鲁迪巴,一脸贤惠,衣服下的肌肉鼓鼓囊囊。

新婚燕尔,两人极可能睡在一起。

穆的鸡皮疙瘩堆不下了。

  

佣人来报喜:“老爷,加隆涉嫌故意伤害,已经关进去了。”

史昂大笑:“活该,最好牢底坐穿!”

穆摇头:“没用的,朱利安会把他保出来。”

朱利安是高官之子,连局长都是他的狗腿子,这么高贵的人,也不知道怎的跟加隆成了朋友。加隆带着他鬼混,利用他庞大的人脉扩展商路,史昂破产就有他的功劳。


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如同拥有原身记忆一般。

比如隔壁嫂子,是自己发小,曾经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事实上,隔壁出事了。

撒加去谈一笔生意,然后就没有回来。

寻人启事贴了几百张,网上天天发失踪者的帅脸,可就是音讯全无。

这次,也是因为史昂阴阳怪气说他扑街了,引来加隆追打,穆保护父亲不慎滚下楼梯。


穆以为史昂巴不得撒加死,没想到他却在调查此事,并且找到了嫌疑人,冥王集团的哈迪斯。


冥王集团是一家材料公司,实际却是毒II枭聚集地,拥有完整的产业链。

前段时间他们找撒加合作,被拒绝,没多久撒加便失踪了。


“撒加可能死了,不为他们所用,只能杀了灭口。”史昂的表情非常凝重。

穆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沙加,撒加没了,他怎么办?

史昂道:“继续盯着哈迪斯,可能有所发现。”

“你要帮撒加报仇?”

史昂痛苦状:“他终归是我徒弟,还养了几年。”

“是啊,养出了一条白眼狼。”

“穆,要学会宽容。”


父子俩商议一通,雇了六个私家侦探,从不同角度监视冥王集团。

  

那边加隆已在朱利安的帮助下脱困,并且查到了哈迪斯,他立刻要去大本营,被沙加拦住:“你这样,只会被杀,何况撒加的尸体都没找到。”

加隆红了眼眶:“我哥还没死,你急什么!”

沙加连忙改口:“我们找朱利安,他爸黑白通吃,肯定有办法帮我们帮我们混进去。”

“嗯,还是嫂子聪明!”

  

事情很快安排妥当,朱利安还把得力助手苏兰特借给他,三人拿着假证件,以混混身份加入了冥王集团。

  

另一边,穆带着礼物看望发小,却发现人去楼空。一打听,原来沙加和小叔旅游去了,听说还有一个漂亮的年轻人随行。

鉴于旅游景点在冥王集团,穆立刻通知了史昂。史昂沉思,随即拨通了一个电话,让圣域集团准备出击。

  

穆的眼珠子几乎掉下来:“世界闻名的圣域集团,是你的?有这个实力,当初为什么不干掉撒加?”

史昂的眼神有些幽怨:“他毕竟是我徒弟。”想了想又道,“还养了几年。”

穆翻了个白眼:“赶紧动手,不然,沙加有危险了。”

“这件事交给我,你抓紧时间和阿鲁迪巴亲近,我等着抱孙子呢。”

穆一阵恶寒,他怎么也不明白,史昂为什么给他找个两百多斤的媳妇。

这个地方子嗣艰难,但不是没有美人,比如艾欧里亚,阳光健气好生养,为什么偏要找这么恐怖的?


“阿鲁迪巴爱你,穆,难得有情郎啊。”史昂的脸上布满忧伤。

穆只想扇他。


史昂有段情史。

他和童虎青梅竹马,可惜两人都是夫命,无法孕育子嗣,只好各娶了一个腰圆膀宽的夫人。

童虎的孩子就是阿鲁迪巴,长相全随母亲,没有童虎半点影子,而穆则遗传了史昂的美貌。

正好两个孩子一个夫命一个妻命,两家便商议结亲,算是弥补了上一辈的遗憾。

  

穆很纳闷,自己拥有这个世界的全部记忆,为什么却没有阿鲁迪巴相关。

难道那段回忆太恐怖,潜意识在逃避?

  

沙加三人改变了一下外貌,尤其是加隆,必须易容,因为他和撒加长得太像。

可是折腾几天,一无所获,也没找到撒加的尸体。(二爷怒:你为什么老想着我哥的尸体?)

不过他们行为诡异,引起了巴达连因的注意,只是推荐者威信很高,没有深入调查。

何况冥王集团在办喜事,哈迪斯迎娶得力助手修普诺斯,大摆宴席。

修普诺斯高192,体重88公斤,体积非常大,一看就知道好生养,而且颜值颇高,比羊村第一媳妇阿鲁迪巴强多了。

冥王对自己的媳妇很满意,听说过一段时间还要办一个婚礼,把修普诺斯的孪生弟弟一块收了。

什么,你说现在实行一夫一妻制?

那只是对平民而言,冥王要几个有几个。

  

宴席中加隆不停给苏兰特敬酒,他看上这美人了,虽然两人都不是夫命,但不影响结合,大不了做丁克。

这里有苏兰特爱喝的酒,他频频邀约,想把他灌醉,制造一个难忘的夜晚。

另一边,沙加遇到一位气质优雅的男士,两人相谈甚欢,一同滑进酒店舞池中。

喂,还有人记得失踪的老撒吗?

  

阴暗的舞池里,沙加低声询问:“你怎么在这?”

“放心不下,过来看看。”那人正是穆。

“我查了,撒加是来过这里,后来在附近失联。”

“你怀疑他在这里出事?”

“撒加不是笨蛋,如有危险,会想办法周旋,只能继续找。”他看向角落的两个人,一脸愤怒,“混帐东西,这什么地方,也敢喝醉!”

穆也看见了,无力道:“要不,我们把他扶回去。”

“不用,苏兰特会照顾他。快三十的人了,还没过叛逆期!”

两人管不了别的,赶紧商议方案,穆凭圣域集团的人脉在这里搞了职位,比沙加几个小喽啰实用。

  

加隆原想把苏兰特灌醉,没想到自己滑到了桌子底下。苏兰特依旧坐得笔直,完全看不出那小身板有这酒量。

不过烂醉的加隆真的很沉,苏兰特几乎扶不动,恨不得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拖回去。

“需要帮忙吗?”一个又酷又帅的男人过来搭讪。

苏兰特认出他是冥王集团的三巨头之一,朱利安给过相关资料。

“谢谢。”他立刻同意,这是一个接近首脑的机会。

  

男人身强力壮,根本不用他帮忙,直接把醉鬼扛回了家,他双目灼灼看着苏兰特:“可以交个朋友吗?”

“啊,当然可以。”

两人自我介绍,加了微信好友,约好明天见面。

  

离开苏兰特的居所,拉达曼提斯松了一口气,终于交到人生第一个男朋友。

因为痴迷工作,23岁的他感情空白,被米诺斯嘲笑发育不良,那方面有问题,于是出来寻找猎物……不,寻找伴侣,他一眼就相中了清秀的苏兰特,这男孩安静优雅,非常适合娶回家当花瓶。

  

沙加没想到苏兰特居然勾上了三巨头之一,又惊又喜,立马改变策略,把突破口转移到拉达身上。

自此苏兰特每天出去约会,留加隆一人跳脚。

  

这天拉达和苏兰特喝了酒,昏睡过去,醒来时面前围着几个人,其中一个竟是撒加。

他惊呼出声,随即发现不对,撒加绝不可能笑得这么白痴。


“说,撒加在哪?”那人握着水果刀,抵在他脖子上。

拉达皱眉,看到旁边面无表情的苏兰特,知道自己中了圈套。

“带我们找撒加,就放了你。”穆的表情很严肃,“别耍花招,我知道撒加在冥王集团。”

拉达不说话,加隆开始着急,沙加轻声道:“悠着点,别把人弄死了,先切掉一根手指,他不说,继续切,务必留着一口气找人。”

拉达的冷汗刷地流下,连忙道:“别,我说!”

  

拉达曼提斯奉命放人,一个月不见,撒加四肢完好,脸色红润,居然没受任何伤害。

一行人来到安全区域,夫妻俩抱在一起。

加隆很酸:“老哥,还有我呢。”

  

拉达惴惴不安:“人已经放了,该遵守诺言吧?”

“不行,我哥已经安全,更不能放你。你得跟我们回去,说出绑架经过,再供出冥王集团交易内幕,争取宽大处理。”

拉达脸色大变:“我不会出卖冥王!苏兰特,苏兰特……”

加隆新仇旧恨一起爆发:“再叫就阉了你!”

  

穆突然道:“放了他。”

加隆一愣,却见自家哥哥点头,只能恨恨撒手。

拉达得到自由,连退数步,他阴狠的目光盯着众人,尤其是苏兰特,然后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苏兰特,你还好吧?”加隆怕美人受到惊吓,连忙慰问。

苏兰特瞪他一眼,这些天加隆图谋不轨,他并非全不知情。也不看看自己,年近三十,垂涎一个16岁的美少年,老牛吃嫩草,想得倒美!

另一边穆也失落,虽然成功救出撒加,但这样一来,竹马不单身,他们也没希望了。

  

众人回到羊村,史昂和阿鲁迪巴迎接,双方悲喜交加,往日恩怨也烟消云散。


穆回家洗了个澡,阿鲁迪备好换洗衣物,还送上温热的姜茶。

穆看着贤惠的妻子,想起临行前史昂曾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穆,我知道你委屈,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没有188身高85公斤体重,根本无法孕育子嗣。不是每个人都这么幸运,能找到修普诺斯那样的极品,或许你有那个能力,骗隔壁老二帮你生一个也行。”

穆看着父亲,一脸嫌弃。

史昂继续哭:“我们老羊家的香火就指望你了,想想你妈,和阿鲁迪巴有什么区别,我奋战三年才有了你。想想那些日子,我也苦啊,每次都要关灯闭眼,想象这人是你童虎叔……”他越哭越伤心,眼泪鼻涕都抹在了儿子身上。

穆脸都绿了,连忙推开他,史昂还在嚎:“穆,要不是我牺牲,你根本不会出现,你可不能断了老羊家的香火啊!”


另一边,沙加忙进忙出,给多日未归的爱人铺床叠被。

幸好哈迪斯的目的是合作,这一个月并未施加伤害,也因此,他们放过了拉达,希望双方不要闹得太僵。


“加隆一直在追苏兰特,你怎么看?”沙加犹豫一会,还是出卖了小叔。

撒加脸色铁青,他这弟弟都快三十了,不寻思嫁人,反倒找个受受谈恋爱,叫他的脸往哪搁?

  

“以后我让他参加公司运营,公开场合也出席,扩大择偶面积,顺带找点事给他做。”

“你不怕他捣乱?”

“有什么办法,长痛不如短痛,总不能让他臭在家里。”

  

两人广铺门路,铁了心要把这糟心的弟弟贱价出售。

而此时,加隆正喜滋滋给苏兰特写情书,末尾还加了一颗大大的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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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s】【撒沙】五次他义无反顾,一次他无法回头(其四)

撒加篇其四

教皇厅新解。如果发不出来,都是撒加的锅(


4.致命一问

“你要拿狮子座怎么办呢?”撒加听到沙加的声音。

他一激灵,从幻梦中苏醒。沙加站在殿内,烛光散乱,火把立柱台阶如张牙舞爪的鬼影,盘旋在他二人身周。

“什么怎么……办……”他话未问完就被台阶下匍匐的人形吓了一跳,艾欧里亚瞪着通红的双眼,趴在地面,直勾勾望着他。如果是仇恨还好,但这双血红得像诅咒的眼睛里只有空茫。艾欧里亚中了幻胧魔皇拳,毫无疑问。

他慢慢儿想起来,他委派艾欧里亚前往日本,探查城户纱织的女神身份是否真实。艾欧里亚回圣域复命时却厉声诘问他,他激愤于心,一时不察,让心中的恶鬼夺取了身体控制权。现在便是结果了...

撒加篇其四

教皇厅新解。如果发不出来,都是撒加的锅(


4.致命一问

“你要拿狮子座怎么办呢?”撒加听到沙加的声音。

他一激灵,从幻梦中苏醒。沙加站在殿内,烛光散乱,火把立柱台阶如张牙舞爪的鬼影,盘旋在他二人身周。

“什么怎么……办……”他话未问完就被台阶下匍匐的人形吓了一跳,艾欧里亚瞪着通红的双眼,趴在地面,直勾勾望着他。如果是仇恨还好,但这双血红得像诅咒的眼睛里只有空茫。艾欧里亚中了幻胧魔皇拳,毫无疑问。

他慢慢儿想起来,他委派艾欧里亚前往日本,探查城户纱织的女神身份是否真实。艾欧里亚回圣域复命时却厉声诘问他,他激愤于心,一时不察,让心中的恶鬼夺取了身体控制权。现在便是结果了:他,他伤得最深的人,和他深爱的人,共处此阴暗秘间,两两对峙。

撒加猛然转身,盯着沙加,声调平板地问道:“你全知道了?”

沙加抿紧嘴唇。

撒加扬起下巴,他们了解彼此,撒加自然知道沙加每一个反应的意味。“你知道了多少?”他追问。

但沙加没有回答,只说道:“你打算拿狮子座怎么办?”

这可真是个要命的问题啊。

撒加“嘿”一声,重新拾级而上,坐上教皇的宝座,说:“这向来是我问你的问题。现下你大概清楚了,为什么我总是对无辜的、忠心耿耿的狮子座态度摇摆、模棱两可。……是了、是了,你是最接近神的人,你是最公正的人。我想你目睹了我如何失去自制力、如何不理会你的呼唤乃至任何人的呼唤‘一意孤行’。来吧,裁决我吧,用你阿斯翠亚的火炬与天秤审判我吧!”

他期待沙加说“好”,又期待说“不”。他目光游移,逡巡教皇厅每一件物什。他知道自己在逃避确切答案,也知道沙加明白不应该给予一个确切答案——这个答案将使他、或者他们之间分崩离析。他沉痛又可悲地发现自己是那样渴求来自沙加的爱怜。他们之间的呼吸变得滞涩而颤抖,一个决定千斤重。解开魔皇拳的方式是杀死一个人,现在狮子座跟前有两个活蹦乱跳的人呢……他牙关震得格格响,却强迫自己继续开口:“你不能和我战斗。就算你能打败我,但这远不是终结。你要打败我、杀死我,杀死我身体里的另一重我,然后统帅圣域,甄别雅典娜、迎接雅典娜、教导雅典娜,去守护大地的爱和正义。你做得到吗?沙加?!”

他转过来,盯着沙加。

沙加朝他伸手。手雪白得像从漆黑水面伸出的一瓣洁白莲花。这已经近乎是习惯,撒加朝他走了一步。沙加伸手摘下他的面具,他两颊一凉,才又惊觉自己泪流满面。

沙加睁开眼睛。他们见过彼此的脸许多次,端详过,凝视过,亲吻过,乃至现在撒加仍有亲吻沙加的冲动。他靠近,嘴唇贴在沙加鬓边,轻声说道:“我是双子座的撒加。英勇与‘叛徒’战斗后‘失踪’的圣斗士。你已经知道所有放出的信息都是错位的,现在我想问你,你要拿我怎么办呢?”

沙加没有推开他,因此他完成了这个拥抱,将黄金圣斗士坚硬而冰冷的铠甲紧紧抱在胸前,嘴唇印在沙加冰凉的耳垂,低声呢喃:“你要拿我怎么办呢?”

沙加抬起手,抚摸撒加的头发。他的手指温柔又温暖,细腻地挲摩撒加厚厚发丛下的头皮。撒加眼眶一热,眼泪打湿了沙加的鬓发。

沙加说:“撒加,我信因果。你的岁寿对于我来说兴许是年长者,但对于天地来说,我们都是小娃娃。我们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行差踏错’,我们的每一步,都是我们这个个体要去活的模样。意由缘起,生住灭坏,是为无常。”

“你信的是什么?无常?”撒加松开他,怔怔地问。

沙加对他笑了笑,说:“撒加。我信世界的真理。我相信你。”

“如果我对你如何处置狮子座的回答是‘杀了他’,你会依旧信任我吗?!”

沙加眨了眨眼,说道:“如果你说得出,你早就去做了。而你不会,你咬紧了牙关地不会。尽管多么艰难煎熬。我知道你无时无刻不在和心底的鬼影搏斗,你不服输不认输不认命。这就是你。不是迷途不返、不是固执偏执,更不是狂妄自大轻薄他人。你是教皇,双子座的撒加,神的化身,我的爱人,你把‘我该拿你怎么办’的问题抛给我,事实上你已经做了决定。”

撒加浑身冷汗,慢慢坐下在台阶上。石头的凉意渗过衣料与皮肤,钻进他的骨头。沙加收回了手。

撒加昂起头,像一位圣殿里落败了的君王,颓丧又骄傲。

“这个致命问题,我答对了吗?”沙加施施然落座他身边,忽然这样顽皮地问。

“唉……”撒加蓦然一声长叹,“你知道我不会把你怎样的。我唯一疑虑的是,另一个我会不会冲出来,抹杀一切和平解决和平过渡的可能。”

“现下你知道‘他’不会了。”

“是的,他不会,”撒加又叹了一口气,伸手握住沙加的手,“因为他也爱你。”他挥挥另一只手,对被控制的艾欧里亚下令:“回去你的宫殿。”

艾欧里亚僵硬起身,提线木偶一样走出教皇厅,大门洞开,大月亮映得教皇厅鲜红的地毯惨白。

撒加沉声,用他黑得像夜的咆哮的忧郁得如整片蓝色的小宇宙,笼罩教皇厅:“闲杂人等,都给我出去!!!”他握紧沙加的手,轻声补充:“当然,不包括你。”

但沙加还是站了起来。他除下甲胄,漂亮的月光为他披上一层银色的纱。他在月光下转了个身,伸手按下撒加蜷起的双腿,跨坐其上。

“……真理是无常。我相信你。包括你之犹疑你之等待你之坚持。我相信你。”他望着撒加的眼睛,这样说。

撒加举起沙加的手,放在腮边,柔声说道:“我和他最大的不同,是我得到了你的爱,而他没有。他要嫉妒死了。”他说完,沙加亲吻了他。

烛火散乱、月光朦胧,撒加在意乱情迷之际忽然留意到墙上悬挂的镜子。沙加赤身坐在他身上,他的手扶着沙加的腰,而他的脸——他的可怕的脸,半幅蓝发半幅黑,浓烈的爱欲燃烧在完全不像一张脸上的两只眼睛里:一只红得像火一只翠绿得像森林。

他这样多久了?

他用目光询问沙加。沙加扭头看了眼镜子,将他放在自己腰间的双手解下,压制在撒加头顶。撒加的全副注意力不由得再次集中到沙加身上。他张开嘴索求一个吻。

而沙加给予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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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s】【撒沙】五次他正确了,一次他错了(其四)

沙加篇其四

⚠️G剧情相关,如有缪误,敬请指正

⚠️写不完……真的写不完


4. 他笃定雄狮的獠牙不会伤害同伴

 

金牛座的阿鲁迪巴不了解真相时曾误会过沙加。教皇差遣在圣域附近修炼的天蝎座米罗、狮子座艾欧里亚自然稀松平常,召唤西班牙修炼的摩羯座修罗、意大利修炼的巨蟹座迪斯、乃至格陵兰修炼的双鱼座阿布罗狄、西伯利亚修炼的水瓶座卡妙,也是情理之中。因此他不能理解,本该在恒河边上修炼的处女座,怎么也频繁出现在圣域——与此同时,教皇却懒于召唤在亚马逊丛林修炼的他和在藏地修炼的穆。这可真奇怪。

而五个月前,沙加确实是不请自来。他大摇大摆闯入教皇厅,杂兵侍女没能及时拦下,...

沙加篇其四

⚠️G剧情相关,如有缪误,敬请指正

⚠️写不完……真的写不完


4. 他笃定雄狮的獠牙不会伤害同伴

 

金牛座的阿鲁迪巴不了解真相时曾误会过沙加。教皇差遣在圣域附近修炼的天蝎座米罗、狮子座艾欧里亚自然稀松平常,召唤西班牙修炼的摩羯座修罗、意大利修炼的巨蟹座迪斯、乃至格陵兰修炼的双鱼座阿布罗狄、西伯利亚修炼的水瓶座卡妙,也是情理之中。因此他不能理解,本该在恒河边上修炼的处女座,怎么也频繁出现在圣域——与此同时,教皇却懒于召唤在亚马逊丛林修炼的他和在藏地修炼的穆。这可真奇怪。

而五个月前,沙加确实是不请自来。他大摇大摆闯入教皇厅,杂兵侍女没能及时拦下,后来他越闯越顺溜,便没有人再通报阻拦。

五个月后,他又闯进来,教皇正在办公椅上小憩,膝头卧着一卷书,洁白修长的手指覆在书页上。

“你来了。”教皇好友一样招呼他。沙加应一声,教皇才从梦中惊醒。

“你……来了。”教皇重复了一遍。沙加想,虽然教皇身体已经熟悉了他的气息,但理智似乎还需要适应一阵。他汇报道:“非洲地区变故排除。泰坦没有现身。现在只剩下北美洲和海洋深处有待调查。”

教皇听完,浅浅点了点头,于是沙加又明白了,教皇忧心的另有他人。沙加主动问:“怎么了?”

教皇抬起眼眸,看着沙加,说:“我在担心另一件事。一周前,我派遣狮子座的艾欧里亚前往圣迭戈协助探员调查辐射泄漏事故。按道理五天足够他完成任务了,但他迟迟没有回应我的呼唤。现在我甚至检探不到他的小宇宙……”说完,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又沉重,手握紧了座椅扶手,似乎在与内心的野兽争执。他望着沙加,想说话,后槽牙却不自觉咬住。

“沙加……”

沙加上前一步,拍拍他的手,说:“没事的。”

“我是说——”

“狮子座不会叛变。”沙加笃定地说。

教皇虚弱地笑了笑:“他是叛徒的弟弟。虽然他从未做过任何错事,整个圣域却都知道,他是叛徒的弟弟。”

沙加轻轻摇了摇头,说:“你担忧圣域对狮子座的冷漠甚至恶劣,会把狮子座在生死绝境面对正义天平时推向恶的一方。但我告诉你,不会的。”

他睁开眼睛,指着自己亮晶晶的眼睛,说:“看着我和这双灯泡一般的眼睛。我是神佛转世。我能看见未来。”

教皇看着他,噗嗤一笑,眉头却仍旧皱着。

沙加继续说:“你信我吧,不要信你心里的鬼。”

“鬼?”教皇皱起眉。

“每个人心里都住着鬼,Nigel、杂念、臆想、恶不善法。正定能使人忘忧。”沙加说,“——不过现在让我们专注另一件事吧。艾欧里亚的杳无音信也许正印证了我的猜想。十二泰坦之一或几位,在北美活动。”

“哦?”

“我觉得我们应该要召集几位圣斗士,作共同抗战打算。”沙加说。

教皇也站起身来。他真的很高,让沙加想起红松,也是这样挺拔高大。

“那我去……”沙加请令,但教皇说:“我来。我直接小宇宙传令。来的,不能来的,且看吧。”他说完,海洋一样深邃宽广的小宇宙,海之潮骚般包围沙加、没过沙加,他的声音伴着潮骚悠远传出:“雅典娜女神的圣斗士啊,集合至圣域吧!”

说完,他颓然退回至座椅上,仿佛海潮把他自己也吞了似的。

“看看有谁会回应吧,”他苦涩地笑了笑,“我的小宇宙是不是像黑夜一般可怕?”

“不是。”沙加回答。但他没有直接说像海,而说道:“海洋有深渊,天空会风起云涌。您的小宇宙像一整块蓝色……”不过他又顿住,教皇的特质太复杂,难以用语言概括。

正在这时,属于金牛座的小宇宙热烘烘地冲了上十二宫,打断他们的交流。他和教皇一同从内厅走出去,正对上金牛座阿鲁迪巴汗津津的脸。沙加从他的脸上看出了“您终于想起我了?”的焦急与“我已经随时准备好了听从您的命令”之兴奋。

但沙加笑了笑,沉默地站到阿鲁迪巴身边。

阿鲁迪巴小声问:“你来得好快,比米罗、艾欧里亚还快。”

沙加回答道:“我本来就在这里呀。”

阿鲁迪巴又一次被召唤时,在教皇厅仍旧看见了比自己早到的沙加。他在往上冲的路上看见狮子座的艾欧里亚,艾欧里亚负伤了、缠着绷带,显然他不能比阿鲁迪巴快;他在半山腰遇见天蝎座的米罗,米罗和他赛跑,但米罗腿终究比他短一截,落后他两节楼梯,而阿鲁迪巴再一次领先跑入教皇厅。但他看见沙加,面不改色心不跳,没有半分赶路过的样子,便酸溜溜问了句:“你又早到了?”

“啊。我一直在这里。”沙加闭着眼睛,这样说。

他们领到的任务各不相同,沙加和艾欧里亚都是秘密任务,阿鲁迪巴则和其他人复下山去。下山的人中他有些格格不入,摩羯座巨蟹座和双鱼座彼此似乎很熟稔,天蝎座和水瓶座也单方面侃得起劲,阿鲁迪巴忽然郁闷起来,要是狮子座艾欧里亚同他一起下山,他可不会嫌弃那是叛徒的弟弟,他一定会和那个瘦小的少年搭话,像米罗和卡妙大声说话一样——虽然一个总是沉默,然而愿意听另一个人聒噪,是多么难得的美德啊,卡妙对自己可不会这么有耐心。他摸下巴想了想,应该还有个人可以听他唠嗑,比如说,今天压根就没来的白羊座的穆。至少可以唠完下山的路吧!

话分两头,沙加自行申请的任务是前往他自己的裟椤双树园,借助树的力量,灵魂离体,搜寻圣域和泰坦巨人封印相关的事物。虽然他觉得自己年纪太小,无法直接回答教皇此项任务的风险。教皇思虑再三,说会委派一个人在沙加灵魂离体期间保护沙加身体。

沙加百无聊赖在花园里等着,他想会不会是教皇自己来,此时他抬头,裟椤树的桠杈把夜空割成奇形怪状的碎片,夜空并不是黑的,是一种很深很深的蓝色,他仰头仰到脖子有些酸痛时恰好听见脚步声,一回头,看见艾欧里亚一脸不爽地走来。

这位小狮子自然“爽”不到哪里去,他满脸伤,鼻青脸肿,嘴角还有瘀血,但没人关心他是如何从半觉醒的泰坦手中逃生。他活着回来、没有叛变,教皇似乎就心满意足了。

他冷漠地冲沙加抬了抬下巴,当打招呼:“是我。”

“是你。”沙加点头。

艾欧里亚冷笑:“害怕吗?”

“怕什么?”

“我可是叛徒的弟弟,“艾欧里亚咬牙切齿地说,“圣域出过几个叛徒?我恰好就是叛徒的血亲,我们血脉连在一起,也许啊,我的身体里也流动着叛逆与犯罪的血脉……“说着他呲了呲牙。但沙加只看见了一只遍体鳞伤瘦骨嶙峋半边脸还带着血的小狮子,凶巴巴朝来者呲牙。

他伸出手掌,对艾欧里亚说:“来吧。”

“来什么!”艾欧里亚兀自凶巴巴地说。

“哦,没什么。我们一起完成任务吧。”沙加说。他自顾自伸着手,像从漆黑的水里伸出的一瓣白莲。

但小狮子还是很警惕,只是抱起手臂,毫不尊敬地倚在佛寂灭的裟椤树树干上,恶狠狠地说:“少啰嗦!教皇大人下了死命令,我来保护你,你少一根毛,我被扒一层皮!”

“他真的这么说吗?”

“你别管,反正我应下来了!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完了!”艾欧里亚闭上眼睛,整张脸绷得紧紧的,这样说。

沙加说:“好。”

艾欧里亚条件反射地重新睁开眼睛,瞪大眼珠子。他以为沙加会嘲讽几句自己的不自量力自以为是傲慢无礼,但沙加只是轻飘飘说了句“好的”。他再度呲牙,亮出狮子的獠牙,但沙加没有睁眼。

艾欧里亚悻悻然敛了牙,说:“你心倒大。”

沙加把手放在唇边,嘘一声,嘱咐说:“接下来不要打搅我。我的灵魂将会离开我的身体,去探寻重要之物。你负责保护好这具没有任何防护能力的身躯,让我有地方可以回来。”

狮子座敛起那副冷漠的样子,郑重点了点头。沙加刚闭上眼,他却又连忙开口:“等一下!”

沙加睁开眼。艾欧里亚咬住嘴唇,咬到发白,又放开,碧绿的眼睛带上一点点怯意。

“能问一问……任务难度吗?”是了,艾欧里亚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他面对的可能是他这辈子最艰巨的任务:直面不可知数量的半觉醒泰坦巨人。

于是沙加笑了笑,有点邪恶晦涩:“地狱难度。”

小狮子脸上血色褪去,却仍旧挺直腰板,将手掌放在胸口,高声道:“我会保护你!”在沙加再次闭上眼睛前他补上一句“你放心!”,沙加微笑着闭上双眼。

 

过了很久,他感觉到有风。

沙砾一样粗糙的风。

血腥味。

少年沉重的喘息。

他的知觉在一瞬间灵敏起来,睁开眼睛,正对艾欧里亚近在咫尺的圆眼睛,翠绿的颜色染上鲜血,变成雾蒙蒙的棕,他咧着牙,像一头真正的雄狮,临着猎物的脖颈。他眯起眼睛,鲜血从他白森森的牙缝渗出来,滴落在沙加的圣衣。

“我说了,你放心。”他一面说血一面从嘴里涌出。

“我放心。”沙加伸出手掌,按住艾欧里亚的肩膀,接受小狮子颓然倒下的体重。他抱着昏迷的艾欧里亚站起来,对着面前近乎完全觉醒的三个泰坦巨人,说:

“我向来不诳语。我相信狮子的獠牙不会伤害同伴,我也相信,大地的爱和正义。违叛正义的你们三个,准备好付出代价了吗?”

 

他们击退了泰坦巨人,甚至一直都没有回应教皇诏令的白羊座的穆,也出力作战了。他们是一支如此有力的队伍,可以从暴戾的神手中保护大地众生。沙加随着众人要一起退出教皇厅,并分神留意宝座上的那个人。教皇静坐在阴影里,没有大喜,也没有焦躁,很平和,甚至很空洞。

金牛座的亚鲁迪巴抬胳膊搭在沙加肩膀上,讪笑着说:“不好意思啊,是我误会你了。”

沙加抬头:“……什么?”

“你不是教皇的狗腿子。你还是有干实在事的!”

艾欧里亚插嘴:“你这是夸人吗?”

教皇手指动了一下。沙加停步,从阿鲁迪巴的手臂下钻出来,正色说:“不是夸。我生气了。需要被哄哄。”

阿鲁迪巴目瞪口呆。沙加竖起手指,说:“你可以想办法给我道歉,具体思路可以和艾欧里亚商量一下。我等你的道歉。”说着他钻回教皇厅。阿鲁迪巴双手插腰:“诶诶诶!生气了?至于吗?他怎么那么小气?——艾欧里亚,你来说说,他想要怎样的道歉?”

艾欧里亚愣住:他怎么知道沙加喜欢什么啊!

沙加溜回教皇厅,教皇自然知道他回来了,脱了面具,捂着嘴,因他和阿鲁迪巴的对话而窃笑。

“哼哼哼……呵呵呵……哈哈哈哈!”教皇抹去眼角的眼泪,看见溜进来的沙加,说:“有时候你成熟得让我忘却你的年纪,有时候又真像个孩子。”

沙加走上去,朝他伸出手,依他的视角,如一支含苞的白莲伸进漆黑一片的水幕。教皇并不是艾欧里亚这样被孤立、亟待认可的孩子,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他会——

沙加没有去碰那仍旧被黑色纠缠的头发,他善于等待,也善于行动。

教皇抬起汗津津的手,紧紧握住他的手。他说话仍旧喘着气。

“想要什么?”他虚弱地问。

“一个更好的明天。”沙加轻声说。

教皇没有松开手,抬起另一只手,抚摸沙加的头顶,胸腹和弱点完全袒露在处女座圣斗士手边。他春山湖水一样的眼眸看着沙加,露出一个微笑。

“那我就带你下山一趟吧。”

“去哪里?”

“……我想你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度过的,雅典的丰收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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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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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s】【撒沙】五次他义无反顾,一次他无法回头(其三)

撒加篇其三

⚠️完整版因某些原因只能红白见


3.秒速五厘米


夏天,撒加想,是个奇妙的季节。

清晨下过一场大雨,因而天气有些发凉,麦子沉甸甸垂着,满目金黄,乡间小道上自由的野草不服输的张扬着,鲜嫩的、蓬勃的、碧绿的,点缀着黄的蓝的一丛丛花。他挑没有被花草覆盖的空白落脚,沉重的教皇袍却撞跌了花瓣盛的雨珠,路过双鱼宫的阿布罗狄嘲笑他衣摆上沾了不属于双鱼宫至教皇厅间任一种玫瑰的芬芳,那一刹那他有些怔忪,思绪旖旎地联想到另一种花的气息——

——你可以叫莲花,或者裟椤双树花。

他连忙摆手否认,忽然回头,发现教皇袍的衣摆上不过是寻常野花。——是的,他又去了星楼,星楼藏卷阁地板上惊世骇俗地...

撒加篇其三

⚠️完整版因某些原因只能红白见


3.秒速五厘米


夏天,撒加想,是个奇妙的季节。

清晨下过一场大雨,因而天气有些发凉,麦子沉甸甸垂着,满目金黄,乡间小道上自由的野草不服输的张扬着,鲜嫩的、蓬勃的、碧绿的,点缀着黄的蓝的一丛丛花。他挑没有被花草覆盖的空白落脚,沉重的教皇袍却撞跌了花瓣盛的雨珠,路过双鱼宫的阿布罗狄嘲笑他衣摆上沾了不属于双鱼宫至教皇厅间任一种玫瑰的芬芳,那一刹那他有些怔忪,思绪旖旎地联想到另一种花的气息——

——你可以叫莲花,或者裟椤双树花。

他连忙摆手否认,忽然回头,发现教皇袍的衣摆上不过是寻常野花。——是的,他又去了星楼,星楼藏卷阁地板上惊世骇俗地躺着一具白骨,沿着星楼后的小道,走到尽头,壁立千仞,海天一色,碧波涛涛,那就是他淹死自己弟弟的水牢。念及此,他觉得自己不如承认了衣襟沾着是莲花气味。

他遵循本心指引,又来到处女座圣斗士沙加修行地,沙加正在北印度一处庙宇讲经,他来的时候,沙加站在一棵开满了花的裟椤树下,沙加说的什么,他没有听懂,只是看着满天的裟椤树花纷纷而下。它们坠落得奇怪,带着种子翩然如竹蜻蜓,奇妙、奇幻,他在炎热潮湿的天气里站得浑身大汗,忽然就对上沙加碧蓝的双眼。

沙加曾说过,他闭上双眼即为修行,而他见撒加时,往往是不修行的。撒加看着他,他就慢慢露出一个微不可见的笑容,淡得像晴天一卷闲云。等其他佛教徒散去,撒加走到沙加身边。

“有什么困惑吗?”沙加问。他们的对话总是从辩法开始,撒加认为自己没有什么辩论技巧,但很奇妙,他们的对话总是这样开始的。撒加起初觉得与传说中的神佛对话能给他一定的定心,甚至挑衅一般论证他的“没有错”,但午夜梦回被愧疚与恶梦惊醒后,他发觉,能定他心的不是佛教善恶轮回之道理,只是沙加的声音。

沙加问他有何困惑,他只是伸手从沙加金发里摘下一枚裟椤树落花。

“白色的。”他说。

“确实。”沙加说。

他忽而便弯起眼睛笑了:“你故意戴的花儿吗?”

沙加看他:“你愿意的话,就为我戴回去吧。”

撒加点点头,认认真真拨开沙加丝滑的金发,将裟椤树落花卡在一簇发上,夏风拂动落花纤薄的花瓣,他越过沙加,看这场落花之雨,叹道:“你说,它们旋转着落下,速度大约多少?”

沙加赞同他:“大约秒速五厘米吧。”

撒加哑然失笑:“你对落花的速度也这么有研究?”

沙加笑笑,望着他:“你有能捕捉光一般速度的拳的眼睛,就没有试过测算一朵花落下的时间吗?”

撒加觉得很有趣,往阴凉处一块石上一坐,恳求道:“你多说些话儿吧,给我听听。”

公事之后闲话,但人哪有那么多闲话,只是撒加总有办法叫沙加开口。他们躲在佛堂后殿,帷幕层层叠叠,回廊外面一个碧绿池塘,盛开红的白的数十莲花,撒加把沙加剥得干干净净,自己仅仅解开腰带。沙加白嫩的肩头抵在他猩红的袈裟上,金发散了一地,撒加犹不满足,他想看见沙加的脖子。他修长的手指抚摸沙加背部皮肤脊柱一节节突起,顺着极度敏感的神经,按在随时能置人死地的颈椎。

“不许忍着。”他命令。


(后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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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s】【撒沙】五次他正确了,一次他错了(其三)

沙加篇其三

⚠️g相关

3.他笃定他可以击败泰坦

 

沙加总是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作为黄金圣斗士年纪倒数第三大的家伙,他擅长以绝对冷静的角度分析事情,仿佛他就站在河岸边,对面烈焰熊熊,他也镇定自若。

十三岁零十天的时候他从修炼地返回圣域,发现圣域和他记忆中的不一样:更安静了,也许是老教皇史昂不再纵容小圣斗士们哭啊闹啊、收养的动物从别人走失的宠物鹦鹉到只是路过的蝉。他一路向上,来到教皇厅,批阅文件的教皇被他吓了一跳,匆匆从内室奔出。

照面的一瞬间,沙加便知道,史昂如预期一般不在了。尽管他闭着眼,却无碍新教皇的模样映入他的眼底:湛蓝的发梢还滴着水,阳光顽皮地在弯卷处镀上银色,面...

沙加篇其三

⚠️g相关

3.他笃定他可以击败泰坦

 

沙加总是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作为黄金圣斗士年纪倒数第三大的家伙,他擅长以绝对冷静的角度分析事情,仿佛他就站在河岸边,对面烈焰熊熊,他也镇定自若。

十三岁零十天的时候他从修炼地返回圣域,发现圣域和他记忆中的不一样:更安静了,也许是老教皇史昂不再纵容小圣斗士们哭啊闹啊、收养的动物从别人走失的宠物鹦鹉到只是路过的蝉。他一路向上,来到教皇厅,批阅文件的教皇被他吓了一跳,匆匆从内室奔出。

照面的一瞬间,沙加便知道,史昂如预期一般不在了。尽管他闭着眼,却无碍新教皇的模样映入他的眼底:湛蓝的发梢还滴着水,阳光顽皮地在弯卷处镀上银色,面具扣得歪了一两度,露出皮肤洁白光滑的下巴,嘴唇微张,有些气喘,兴许是沐浴完毕漫不经心地晾晒长发,边看着各类文书,便收到了处女座圣斗士擅自闯宫的消息。

新教皇迎着沙加若有所思的脸紧紧抿起嘴唇,装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严肃地说:“处女座圣斗士,为何擅自回圣域?”

沙加平静地反问:“我正要问您。按规定,圣斗士需要在自己修炼地修行,等候圣域召唤。但是您已经六年没有召唤过我了,我也感到很奇怪。是不是把我忘了?”

新教皇哑然失笑。他施施然落座进高大的教皇宝座,翘起腿,说道:“我不想打搅你们修行。有些杂务,也只就近差遣在圣域修行的比如天蝎座和狮子座,至于你,还有远在藏地修行的白羊座,暂时不需要你们操劳奔波。”

沙加闭着眼睛,微微一笑:“并不操劳。我此次前来便是要汇报,我已学有所成,可以为圣域效力了。”

新教皇从宝座起身,定定望着沙加,喃喃道:“是了……你是最接近神的人,从小闭着眼睛修行,能与神佛沟通。来说说看,你有什么新发现么?”

但在沙加回答之前他又改了问题:“等等,让我考考你。”

沙加等待善变的他发出刁钻问题,但新教皇只柔声说道:“睁开眼睛。”

沙加便坦然睁开眼睛。新教皇愣了一下,随即反手摘下面具。面具很老,他的面庞很年轻,约二十出头,俊美,逸秀,眉毛微微蹙起,眼睛里的愁绪如雾蒙蒙春山。他打量沙加,沙加疑惑地回望。

他们彼此端详了一分钟,倏忽,新教皇释然笑了:“你不记得我了。”

他让沙加走到身前来,摸摸沙加的头,说:“你刚来的时候那么小,现在倒是高到我胸口了。”

“啊……”沙加模棱两可地承认了,因为他不想在确认身份的事情上纠结,他有更重要的事情汇报:“我在修行时与神佛对话,获得一个重要情报。”

新教皇的手捏成鹰爪,紧紧抓住沙加稚嫩的肩膀,整张脸也绷起来。“是什么?”他干巴巴地问。

“有关泰坦巨人,教皇殿下。”

新教皇的脸上混合着庆幸和失望,但很快收拾妥帖。“是什么?你详细说来。”他命令道。

沙加将泰坦巨人与奥林匹亚斯诸神的故事娓娓道来,并说道:“圣域藏着镇守泰坦巨人的封印。如今十二位泰坦即将苏醒,攻打圣域,解开封印,重获力量。”

“重获力量,是为了再度控制大地么?”新教皇追问。

沙加笑了笑,说:“神之间的矛盾,尽管和人类的归属不一定有关系,不过神之间的战争,必然会影响人类。泰坦夺回力量,与奥林匹亚斯诸神开战,一定会引得人间生灵涂炭。”

“那可大大不妙!”新教皇眉毛拧得更紧了。他站起来,不庄重地踱步,而后转身继续问:“你说,泰坦有几位?”

“他们会先彼此唤醒,集齐十二位,然后来圣域强行解开封印。”

“十二位……”新教皇脸有些发白,“如果黄金圣斗士们都在,倒是不成问题。但现在……”他猛然想起什么,给沙加解释道:“我相信你虽然远在恒河边,也依然耳通目明,六年前,射手座艾俄洛斯叛变,打伤了双子座撒加,自此双子座便失踪了。而艾俄洛斯则被摩羯座修罗诛杀于圣域。至今,圣域人才凋零,大部分黄金圣斗士年龄幼小……”他绿眼睛咕噜咕噜一转,定定望着沙加,又问:“你能探知诸位泰坦巨人的实力吗?”

沙加说:“他们力量被封印,应该发挥不出神的力量。”

“这么说,他们实力的上限是神的力量?”新教皇一下抓住重点,“哪一级别的神?次级神?主神?”

沙加回答道:“解开封印后,他们就会拥有能挑战主神的力量。解开封印前,一切未可知。”

“未可知啊……这是个多么危险的词语!”新教皇支颐叹息。

“我说了,我是回来为圣域效力的,”沙加说道,“你和我,可以联手抗击,若是再能恰当排兵布阵,泰坦巨人不足为惧。”

“你听上去胸有成竹?“

沙加看着新教皇,粲然一笑,说:“我身负最接近神的人之名、能和神佛沟通,自然不会冒无意义的险。”

“那你又是如何断定——”新教皇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而后又说,“其他人不会背叛圣域。”

沙加很好奇这神神秘秘的一停顿,望着新教皇的眼睛,说:“因为正义。我们就是这样被聚集的。不是吗?”

新教皇扭开脸,闭上眼睛,问道:“你可真是笃定呐……”

“我已经说过了,我能和神佛沟通,”沙加理直气壮地说,“我已经看到了未来,我们能击败十二泰坦,如果你愿意摒弃年龄的偏见、选择相信我、和我分工合作的话。”

新教皇睁开眼,翠绿的眼睛带上笑意。“那我们合作?你继续收集信息,我来战略统筹?”他伸出拳头。

沙加和他碰了碰拳头,说:“好的。”

 

他们商议定暂且按兵不动,耐心等待,沙加暂居圣域,新教皇考验圣斗士们的忠诚与正义之心,挑选合适的备战人员。议定点头那一瞬间,沙加看见他们意气风发迎战泰坦巨人的影像。他便也如预言像中一般锋锐自信地笑了笑。新教皇又愣住,而后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有人会觉得沙加这样很狂,新教皇觉得这份狂颇为可爱,但沙加本人十分清楚,唉,也正如某位作家说的那样,人类的智慧就包含在两个词中——“等待”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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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s】【撒沙】五次他义无反顾,一次他无法回头(其二)

撒加篇其二


2. 惊魂十二时


他很清楚自己会再次梦到那一夜。

开启那一夜的是婴儿尖利哭号,像烧开的水壶,像贴近耳朵的蒸汽火车锐鸣,像凿子凿头骨从耳道贯穿整个脑子。他捂着疼痛欲裂的头,视线摇摇晃晃,从华丽的地毯一朵暗色金花往上摇,露出史昂苍老惨白的脸。

“你……”他张开嘴。撒加冷硬地打断他:“为什么不选择我?我付出了这么多、得到所有人的赞誉——但你为什么不选择我!”撒加的控诉到最后化成悲愤,但这样的悲愤对于做梦的撒加来说,却像隔着一个塑料盒子:他在外头,悲愤在里头。

“因为……你不是……!”史昂瞪大眼睛,话戛然而止,低头看向胸口,却见撒加的拳头不声不响穿过他的胸膛,他...

撒加篇其二


2. 惊魂十二时


他很清楚自己会再次梦到那一夜。

开启那一夜的是婴儿尖利哭号,像烧开的水壶,像贴近耳朵的蒸汽火车锐鸣,像凿子凿头骨从耳道贯穿整个脑子。他捂着疼痛欲裂的头,视线摇摇晃晃,从华丽的地毯一朵暗色金花往上摇,露出史昂苍老惨白的脸。

“你……”他张开嘴。撒加冷硬地打断他:“为什么不选择我?我付出了这么多、得到所有人的赞誉——但你为什么不选择我!”撒加的控诉到最后化成悲愤,但这样的悲愤对于做梦的撒加来说,却像隔着一个塑料盒子:他在外头,悲愤在里头。

“因为……你不是……!”史昂瞪大眼睛,话戛然而止,低头看向胸口,却见撒加的拳头不声不响穿过他的胸膛,他的话化作鲜血,混着破碎的肺和食管碎片从嘴角涌出。

他没有把话说完——撒加自己也记不得史昂是否说清了为什么,梦里的他冷静利落地离开已断气的老人,拿起锋利的黄金匕首,走到从开始就在凿他头骨的噪音源前。三二一、下手,他听见另一层的另一个自己轻快地说。

谋杀一个婴儿。

梦里的撒加正在实行,忽然背后传来一声暴喝:“撒加!”

撒加顷刻间便听出,来者是好友艾俄洛斯。

他抬头,看见十四岁的艾俄洛斯站在门口,面容震怒。

“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他眼眸含热泪,极其哀恸地看着撒加,仿佛最好的朋友把他的信仰砸得稀巴烂。梦中的撒加笑了笑——嘴角沉重得仿佛他从来没有笑过——举着那柄传说中能弑神的匕首,缓步踱进火光下。

艾俄洛斯表情变了,愤怒退去,只剩下惊讶:“你……你不是……”

——这是梦魇前半截。撒加从来没有听到后半截,到底谁不是什么,而梦中的他恼怒极了:“闭嘴!”说着一记光速拳毫无防备的艾俄洛斯打去。

比他小一岁的艾俄洛斯是光速拳的行家,梦里的撒加却忘了这一点,只见艾俄洛斯一个滚地躲开光速拳,飞身抢到摇篮前,把女婴抱了出来。撒加默不作声,一记铁拳正中艾俄洛斯的脊柱。艾俄洛斯硬生生挨了这一拳,但没有倒下,他回头看了撒加一眼。

那是多么可怕的一眼:他的眼睛像鹰隼,敏锐而勇敢。他要说什么——快说什么!快说啊!

但梦中的艾俄洛斯在梦中的撒加脸上读出了更可怕的信息,他惨白着脸迅速转身,从开敞的阳台门上跳了出去!

撒加仓惶去张望,却见艾俄洛斯几个起落,消失在黑暗中。血液迅速从撒加的手掌、脚趾上褪去,他一定骇然极了:如果艾俄洛斯逃了出去、如果他杀害老教皇的事情公诸于世……

这个十二月末,寒风凛冽的季节,轮到摩羯座的修罗轮值,撒加连忙用小宇宙呼唤修罗:

“修罗!摩羯座的修罗!”

修罗很快传来回音:“双子座的撒加,什么事?”

撒加撒谎了,他一字一顿地说:“射手座的艾俄洛斯,叛变了……”

他又说:“去截住他、消灭他。”

修罗答应,并很快传来回音:“我看见他了!他手里还带着一个……”

撒加打断他:“他带着假雅典娜想要冒充真雅典娜。他打伤了我……你也要当心。”他流完鳄鱼的眼泪,顺着修罗的小宇宙方向追了出去。

做梦的撒加像坐在椅子上,观看塑料盒子里廉价玩偶之间互动,一卡一顿,似乎信号不太好,他便只能看着。修罗那双可化作圣剑的手软了,他毙命的一招只砍在岩石上,留下深深的剑痕。撒加在一旁隐身观看,他很确信自己没有被任何冲动情绪控制——如果他出手,一定可以拉住艾俄洛斯的手把他从悬崖边拽上来。

但是他没有。

十二点的钟声照常响起。他观赏着艾俄洛斯体力不支,那握过他的手搭过他的肩的手,抓住最后一把泥土,铜钟的最后一声响起,艾俄洛斯抱着雅典娜坠入深谷。

修罗哭了。撒加没有。

“看吧……你就是这么冷血。如多年后此时此刻做梦的你。”另一层的另一个撒加再次轻快地说。

撒加从梦中惊醒,冷汗浃背,梦中的铜钟今夜当当当再次炸响耳畔。他环顾四周,绣着暗色金花的流淌着死亡气息的地毯,他看着挚友消失在黑暗中的阳台,他安然睡在这间充斥死、背叛、谋杀神之恶的卧室,竟然已经六年了。

“是啊,六年了。没有想到你竟然敢活这么久。”那个轻快的声音继续说,“你是个完全没有心的人吧。”

 

撒加跟着那把声音轻笑出声。

呵呵。

哼哼。

真好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脸变得狰狞,声音变得歇斯底里!

他的长发浸润了黑夜的色彩,眼睛也通红一片。

“去死吧撒加你!”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声音,像恶鬼一样撕心裂肺。

“去死吧!你根本不配活着!”撒加黑色的头颅掼向映出他丑恶模样的镜子,镜子哐当碎了一地。

“去死吧!”他拿起一片非常锋锐的碎片,手掌瞬间被割破,汨汨涌出鲜血。他垂下黑发,碎片抵在自己白皙的脖颈上。

然后他露出了一个冷笑。

“无论你是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么?”

“什么?”对方惊讶地说。另一层的撒加、撒加身体里的又一个撒加,惊讶地说。

撒加只冷笑,不说话。

那另一个撒加便了悟了:“呵,你只是贪生怕死而已。你什么都记得,做出杀害史昂决定的是你,知道那个婴孩就是雅典娜却仍旧要对婴儿下手的是你,使用谋略谋害挚友的也是你!”

撒加怒道:“不是!”

那个声音便恢复轻快:“是了。你可以把罪过推到我身上来。”他控制撒加的头颅贴进地上的玻璃残渣,万千碎片映出他乱蓬蓬的黑发与赤红的眼睛。

“你怪罪我吧。但你从来没有尝试把我从你身上剥除,不是吗?”他盯着一片赤红的玻璃,“你把加隆淹进海牢,你试过把自己淹进去么?你试过用刀吗?黄金匕首就藏在你的枕头底下。撒加,我亲爱的撒加,圣域亲爱的撒加,你是何等的虚伪,我从未见过如你一般,做了错事、不曾亡羊补牢也不曾幡然悔悟、反而理直气壮踩在无辜之人的尸骸上,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他赤红的眼睛盯着那块锐利的玻璃,又说道:“你是我,我是你,我是你的恶念。你知道怎样才能最终制止我。”

“就是死亡,”声音在他耳畔,“赎罪的方式你其实很清楚。在‘我’犯下更多错之前,杀掉‘我’。”

撒加垂下头,手抓紧那块碎片,几乎要割到手的骨头了吧。如果他还有力气,那么一定是刺向自己喉头的最后忏悔吧。

然而——“你笑吧、尽管来甜言蜜语吧妖言蛊惑吧!无论你是谁,另一个我或者妖邪鬼魅,都很遗憾,我不会上当,”他喘息着说,“我才不会结束自己的生命。你想我死去,像史昂、艾俄洛斯一样,让圣域失去所有的庇护……你不舍昼夜地在精神上折磨我,把我逼疯。但我一直很清楚——”

他把额头紧紧抵在满地碎屑上,镜子的碎片刺进他的额头,留下斑斑血渍。他整个人依旧有种凌乱的美感。他的肌肉在绸缎睡衣下绷紧结起,似乎在与看不见的绳索抗争。

“——你想要的就是我的死亡,神的化身之彻底消亡、圣域群龙无首!当然,用死亡逃避自责之痛苦,是何等轻松。但假如我顺从了你的蛊惑,那我就彻底输了!我不会现在消失、我不会把圣域像一个婴儿一样扔给世间、我也不会屈服于你这种东西!”他咬紧牙关,紧闭的双眼兀然流出血泪。

他会等待圣域真正的主人回来,等尘埃落定等众人归位。在此之前,他会一直抗争,痛苦只会鞭策他忍耐、驱使他前进。他从不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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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s】【撒沙】五次他正确了,一次他错了(其二)


沙加篇其二


⚠️船难故事改编自1987年菲律宾Dona Paz号船难事故,四千余人丧生于该事件。该船1979年也发生过一起事故。


2.他笃定船会靠岸

 

沙加清楚地记得,六岁零二百三十三天的时候,后院来了位奇怪的老人。

老人蒙着面,衣袍华美,穿金戴银,鬼鬼祟祟从墙头翻下来,那棵菩提树挂住他的袍角,他两条穿在绸丝亵裤里的腿慌张地在半空中晃了好几下,浮空将袍角解开,挥袖拂了那讨厌的树枝好几下,才施施然落地,装作若无其事。他发现廊下席地而坐的沙加,故意踩出脚步声。

“一。”沙加数。

老人双眼弯了弯,似乎是慈祥地笑了笑,又迈出一步。

“二。”沙加数。...


沙加篇其二


⚠️船难故事改编自1987年菲律宾Dona Paz号船难事故,四千余人丧生于该事件。该船1979年也发生过一起事故。


2.他笃定船会靠岸

 

沙加清楚地记得,六岁零二百三十三天的时候,后院来了位奇怪的老人。

老人蒙着面,衣袍华美,穿金戴银,鬼鬼祟祟从墙头翻下来,那棵菩提树挂住他的袍角,他两条穿在绸丝亵裤里的腿慌张地在半空中晃了好几下,浮空将袍角解开,挥袖拂了那讨厌的树枝好几下,才施施然落地,装作若无其事。他发现廊下席地而坐的沙加,故意踩出脚步声。

“一。”沙加数。

老人双眼弯了弯,似乎是慈祥地笑了笑,又迈出一步。

“二。”沙加数。

他仍旧没有说话,继续走了一步,直到走到沙加面前,沙加抬起脸,说:“九。”他欠下身,摸摸沙加的头:“你在数什么?我的步数吗?那你可数错了,我走了八步,不是九步。”

沙加也一笑,并没有睁开眼睛,说:“我数的不是你的步数。是你踩了多少片花瓣。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虽然近乎无声,人很难察觉,自己竟轻易毁去其他生灵的世界。”

“哎呀……”老人懊恼地感叹,不知道是在伤感自己踩了花,还是懊恼沙加能看见自己踩花瓣,自然也能看见自己刚才狼狈的模样。但沙加只是平静地睁开眼睛,而老人也正好摘下面具。

这一老一少跨过了时空,面对面。

沙加发现老人面具下仍旧是一副笑模样:奇怪的豆豆眉,妃红色的眼眸,脸是龙钟老态。

“但是——生和死不是对立,而是相对。我看见九个世界的毁灭,却同时听到九个世界的诞生。”沙加把话说完。他蓝色的眼睛看向历经沧桑却仍旧清澈的妃红色眼眸,即是六岁稚童懵懂望向人瑞,又是神佛直面虔诚的求道者。

“你比我所设想的还要更有佛性,”老人说,“不愧是最接近神的人。”

沙加双手合十,说:“谬赞了。我不过是释迦之转世。”

老人背起双手,叹了口气,说:“既然如此,我看我是召唤不动你了。”

沙加站起来。他站起来也只到老人膝盖左右,语气平静地回答:“我知道你来做什么。我也知道我该做什么。与佛陀对话,让年幼的我也具备超乎常人的决断力,我诞生在处女座星辰预示之下,成为雅典娜的圣斗士也是我注定的命运。”他坦然向老人伸出手,说:“走吧。”

——往彼岸去吧。

印度洋的海波澜诡谲,天高风急,海涛碧蓝,浪卷千尺,他们的邮轮再大,也不过浪涛里的蝼蚁,浪如巨大的水晶山,白浪嵌银线,从天边滚来,把他们的船高高抛起,又重重跌下。史昂带着沙加住在甲板下层的丙等舱,逼仄潮湿骚臭,他们挤在舷窗边的铁架床,听着这可怜的玻璃传出不祥的嘎吱嘎吱声。

“害怕吗?”史昂问。

沙加回答:“yue……”——他当然晕船,不过因为没吃什么东西,只能呕出一些清水。

史昂吓唬他:“四十多年前,有一艘船,比这艘坚固漂亮得多,撞上冰山船舱进水,嘎吱一下,折成两半。你猜猜甲板下层的最末次舱位活下来多少人?”

沙加摇摇头,抱着痰盂,没有说话。

史昂自顾自说下去:“我只知道北大西洋、北冰洋有浮冰的海水很寒冷,没想到印度洋的海水看起来也这么冰冷,你还没舷窗高,看不到,我描述给你听:浪像冻了千万年的玄冰冰山,一块块地往上咱们的船上撞,冰碴子一样的碎沫飞上五十米高。我的家乡管这种几十米的巨浪叫疯狗浪。果然描述的不错,比疯狗还要狂野无序。”

沙加却问他:“你的家乡在哪里?”

“西……”史昂开了个头,猛然想起家乡没有海,自然不会有词汇描述这种海浪。那么是另一个江西老朋友的话吧?可是他忘了,江西也不靠海。可能是一个疍家仔和他们闲聊时谈及的吧,在两个世纪前的某一天。老人陷入悠远的回忆长河,以至于他忘了自己还在印度洋狂热凶猛的波涛中。

巨浪把铁锁栓着的铁架床们震得框框响,像发情的斗牛被束缚在铁链中挣扎,人们不得不抓紧支架,才免于被抛进半空。史昂年纪大了,也颠得有些难受,忍不住唉声叹气。忽然,他耳朵捕捉到一些怪声。

他压低声音,对沙加说:“跟我来。或者留在这里抓紧栏杆、别被人贩子拐跑了。”

沙加当然跟着。他们挤过东倒西歪的人群物品,想爬上甲板。但通往上层船舱的盖子被水手们锁起来了,大概是防止乘客在这种天气跑到甲板上被巨浪卷走,而这底层也见不到轮值的水手,史昂便直接对沙加说:“三海里外,有另一艘船,和我们的船航线交叉。快撞上了。”

“哦?”

“那艘船运送的是石油。如果撞上,后果不堪设想!”史昂肃然道。他有一定的预见能力,在他预见的可怕未来中,他们两艘船将剧烈撞击在一起,一秒内就燃起熊熊烈火,把这片海也烧得沸腾起来!

沙加问:“我们现在去找船长,能让船停下吗?”

史昂说:“现在抛锚都够呛!而且风暴中,通讯也不佳——我真是老了,竟然对危险毫无察觉!”

他虽这样说,仍旧双臂一错,掀开上了锁的甲板盖,爬将上去。沙加也跟着爬出来。巨浪涌起,呼啸拍向甲板。史昂给沙加套了个水晶墙,指着远方,说:“你看到了吗?那艘轮船!”

沙加扯着嗓子说:“看——不——到!”

“它和我们隔着浪连成的山!”史昂呵呵一笑,转过头,忽然问沙加:

“你怕死吗?”

沙加稚嫩的脸上终于带上符合他年纪的困惑。他们两个一老一少把自己捆在船的缆绳上,如一根线上两只蚂蚱。

史昂继续说:“我们的船到不了彼岸。你跟着我走出故土,迎接来的是死亡。”

“不会的。”沙加斩钉截铁地说。

史昂哈哈大笑。“看!”他戟指远方,海涛中浮沉一艘油轮,百万吨燃油晃晃悠悠冲他们船撞来!

史昂指挥:“左,一百三十度!”他燃烧小宇宙,金光大盛,水晶墙冉冉升起,隔在两船之间的海面,而两艘船被地球的力量推动着靠近,沙加看见水晶墙被一寸一寸压缩。

一点一点。

狂风巨浪。

两艘吨级轮船像两粒芥子,被风浪胁迫着靠近!

“我们———”沙加开口,却见史昂脸上已经是水淋淋,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海浪。于是沙加紧紧抿嘴,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为他们祈祷。

一寸寸。啪啦啪啦。水晶墙被压裂,声音越发清晰。史昂手腕一抖,将水晶墙转换为更加坚韧的水晶网。他的念力已经运用到出神入化的水平,物质形态转化神速。然而只有他能切身体会,与大自然的力量相比,水晶网收效甚微。就算阻尼减慢了二船的速度,但无法减弱风浪的强度。

他已经能看见对面油轮甲板了,缆绳、铁锚、绑在栏杆上的救生圈。就在他咬牙切齿之际,沙加忽然松开缆绳,抱住桅杆悬在船舷。

史昂惊呼“你!”,沙加对他喊:“只要我的身型能通过——两艘船就只会擦肩而过,教皇大人,请保持这样的距离就好!”

五十米、三十米,风大得要把沙加卷起来,他抱紧栏杆,金发扬在脑后。

“这样的距离就会安全!”他说。

史昂咬紧牙关,用念力控制二船距离。油轮气势汹汹压过来,沙加感受到那股寒意!他没有松手,默默面对那叫嚣着把他碾成肉饼的力量。史昂双目圆睁,大约是看到了相撞、血肉横飞、漫天烈焰浓烟的预言景象。沙加看他,只见老人头发散乱脸色苍白,眼中写满罕见的苍凉与慌张。

“快回来……你只是出生在星命点下的孩子,你还什么都没有学过,毫无力量可言……你会被压死的!快回来!”

“我也能预见未来,”沙加平静地说,“我们会成功抵达一个港口,你会带我去蓝瓦白房子里吃烤鱼烤肉还有卷饼。”

他背脊感受到铸铁的寒意。

“我们的船会靠岸的。我看见了。”他仍旧冷静地说。

史昂用足吃奶的劲,嘎吱嘎吱他不知道是自己上下牙咬得作响还是铁船舷已经压裂了小沙加的脊柱。沙加也抿紧嘴,一言不发,对危险的感知像小刀一样刺戳他的背部,两艘船的航线几乎要紧紧贴在一起,涡流与负压作用下将会越来越近,届时先被碾碎的是沙加。他们的船被史昂燃烧的小宇宙紧紧包裹,在水晶网的护卫下侧翻了惊心动魄的三十度,与对面堪堪擦肩而过。史昂保持这个姿势三十分钟,直到二船船身均离开彼此,才累倒了一般瘫在甲板上。

“你……”他抬起苍老的手,指着从栏杆上跳下来的沙加。沙加昂首挺胸,丝毫也没有惧怕接下来的责骂,反而说:“我好像觉醒小宇宙了。”

史昂把他拎起来:“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不会揍你!胆大妄为的小屁孩!”

沙加摇了摇头,说:“我知道你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这艘船以及这两艘船上四千人出事。”

史昂又气又笑,半天只“嘿”了一声,不再多言,把沙加放回甲板上。

他没有说更多责备的话,沙加毫不意外。史昂是位很可爱的老人家,有大智慧大忍耐,同时也非常仁慈。比如此刻,面对呵斥他们快回到甲板下层的水手,他只是拉起沙加的手,微笑着顺从地往甲板盖板通道走去。沙加谶言般地想,史昂的仁慈让他对一切事物都充满期待,乃至于压倒了本该有的警惕。

现在风停了,浪止了,广袤的印度洋如孩童一般不可预测。人们对刚才险况一无所知。沙加看向史昂,眼前出现一副画卷,他看见风清日朗、海鸥鸣啼,远处地平线是一座海港城市,挨挨挤挤爬满了山丘的蓝顶白房子,繁花与绿树,琉璃瓦顶和玻璃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一座标志性的红色小木屋,房檐上挂着招牌写着SeaJets售票处,一个笑容如春风的俊美少年背着大金属箱子,在港口接客区翘首期盼。他们的船将平安抵达这样的港口。

史昂问:“你望着我做什么?”

“我说过,我可以看到未来。你不会死于船难。但是你会——”沙加说。

史昂举起手指放在唇边,微笑着“嘘”了一声。老人望向天空,和远方莫须有的美丽繁华的地中海海港,一座古老又充满生命力的旧城,轻声说:“我不想知道自己何时死亡,又如何死亡。”他转头,老顽童一样冲沙加挤了挤眼,在瞬间沙加就明白,如史昂脚下踩过佛寺花园的九片落花,生命的陨落世界的毁灭,无声无息,顺其自然。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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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s】【撒沙】五次他义无反顾,一次他无法回头(其一)

撒加篇其一

⚠️让我蹭个热度,关于海洋和污染


1.深海五千里


二十八岁的撒加回望十四岁零一天的自己,如看见最明澈的阳光,于一个最干净的冬日早晨,洒落在千万里纯白的雪。少年撒加从那片耀眼的圣光中走来,路过撒加,消失在另一片光中去。撒加曾思考过另一片光是什么,他猜想过是雅典娜女神的恩典,或者登上教皇之位荣誉加身。十四岁零一天的他有最丰富的幻想、最美好的希望,而二十八岁的他只能望着昔日的幻影走进那片荣光,把自己抛在冷冰冰的黑暗。


偶尔在熟睡的梦里,他会梦见一片海。海水和死亡一样孤独冰冷,他像鱼一样漂浮在水中,没有其他鱼、其他生命,冷冰冰白茫茫的海沙绵延到视界边缘,像一个充满水的月...

撒加篇其一

⚠️让我蹭个热度,关于海洋和污染


1.深海五千里


二十八岁的撒加回望十四岁零一天的自己,如看见最明澈的阳光,于一个最干净的冬日早晨,洒落在千万里纯白的雪。少年撒加从那片耀眼的圣光中走来,路过撒加,消失在另一片光中去。撒加曾思考过另一片光是什么,他猜想过是雅典娜女神的恩典,或者登上教皇之位荣誉加身。十四岁零一天的他有最丰富的幻想、最美好的希望,而二十八岁的他只能望着昔日的幻影走进那片荣光,把自己抛在冷冰冰的黑暗。


偶尔在熟睡的梦里,他会梦见一片海。海水和死亡一样孤独冰冷,他像鱼一样漂浮在水中,没有其他鱼、其他生命,冷冰冰白茫茫的海沙绵延到视界边缘,像一个充满水的月球表面。


作为一个在雅典长大的孩子,和所有在海边长大的人一样,他对海洋有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和牵肠挂肚的怀念。海是如此宽广,蓝色深深浅浅,人在海滩戏水,乘坐小船飘荡在海波,风清云淡,天边的轮船渔船搭载夕阳辉光,剪影消失在巨大的红日光晕中。再到海上升明月,海风推动着浩大而安静的摇篮曲,哄着世界入睡。海有多深,谁也说不准。地球上最高的山峰八千八百四十九米,而地球上最深的海沟能轻松把最高的山峰吞进去。它是如此宽大深远神秘,人类便天真地认为海洋定当吞吐一切,吞入污染,自我清洁,更新换代。十四岁的撒加最喜欢坐在圣域一处海角,吹着海风,这样让他神清气爽。偶尔深夜,他会在那片海域潜泳,冰凉的海水包裹着他,让他疲惫的身躯恢复平静,让他沉甸甸的头脑再度清爽,再无俗念。他给同伴夸下海口,此处深五千里,他像潜水艇一样下沉到地,贴着海床海沙剑鱼一样游动,海豚一样跃出银色的海。那片海是如此的清净与安全,他觉得自己永远也不会忘记。


但十四岁又三百天的撒加,开始做另一个梦,梦里让他放松、愉悦的海洋,变成一片冷冰冰的幽蓝,海床万籁俱寂,海沙的波纹无意义地重复,冷气森森,往他骨头缝里渗透。然而自深深处,与其血脉相连之声在呼唤,他的心脏在海水里泵动,而海如此宽广,连心脏愤怒的咆哮,也只能远远的、缓缓的。他在那样的水里浸泡,无意义地随波逐流,不再是自在畅游的剑鱼、金枪鱼,有时候他觉得——像一个轮胎。


那是他十岁的时候,也就是1972年,美国人突发奇想,在佛州布劳沃德县*用沉入橡胶轮胎的方式在海里制造人工珊瑚,两百万废轮胎,三十六公顷海床,两千一百米海岸,理想中,大海会妥帖容纳这些废物,废轮胎堆叠出岛屿,为珊瑚虫提供依靠,引来鱼群与珊瑚共嬉戏,人亦可游玩垂钓。


对于十四岁零二百九十九天的撒加而言,海洋胸怀博大,可以容纳且清洗一切罪恶。他潜入常吹风的海角下的深海,手扶在那个铁槛上,对着幽深洞穴里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认真说道:“请你好好反省。”


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上阴鸷地愤怒着,张开与他一模一样的嘴,口吐恶言。


然而海水会慷慨地——如安抚他无数个无眠的夜晚一样——涤净他孪生兄弟的邪念。海深深,怨念埋得越深,压强越大,被四面八方安全地挤压着,撒加热爱这样的安全感,他也相信,弟弟会在这样的环境中幡然醒悟、浪子回头。他游向海面,向着一片月色银光,没有理会身后张牙舞爪的小宇宙。


二十八岁的撒加在月色中猛醒,十多年过去,海的深深处不知何时起再也没有传来与他血脉相连的呼唤,或忏悔或怀念或愤怒,全然没有。在梦浮浮沉沉的余韵里他恍惚想起,嗯,是的,也许他有些疑惑,但他只能向前。


梦会不间断找上他,但他从不回头。


tbc

Notes:

轮胎的故事有后续:
十余年后,人们发现并非如此:废轮胎把原本的天然珊瑚撞得面目全非,整片海床寸草不生,没有生命,海水浑浊,成为一片只有重重叠叠梦魇重复的轮胎坟墓。2002年,人们开始清理轮胎,至今未清理完毕。此处又名“Osborne Reef”。
笔者尝试理解撒加把亲弟弟淹进海牢里还这么理直气壮的逻辑,后来发现在那个年代,到撒加长眠的时候,大家都相信海洋真的无边无际、会容纳并清理所有的污染。1972年奥斯本的人造礁开始建设,八十年代在东南亚,人们也在积极做着同样的“废轮胎造珊瑚礁”。但事实并非如此。

海洋不会把废轮胎变废为宝,同样也不会把核废水变废为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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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s】【撒沙】五次他正确了,一次他错了(其一)

沙加篇其一


⚠️海皇再起相关


1.他笃定那根棍子不会落下


看,那个小沙弥叫沙加,据说是含着莲花出生的。


呸啊婴儿嘴那么小塞得进一朵莲花?


哦说错了,是被莲花含着诞生的。


所以他是什么?


他是什么?


他是——


克修拉臭着一张脸,推开所有窃窃私语的小孩,拖着长棍走到那个传说中的孩子面前。


“你是什么东西?!明明是新来的,借故偷什么懒?”他愤怒地质问。


那个小沙弥连眼睛也没有睁开,只说:“我名为沙加,是释迦之转世。我在与神佛对话。”


“睁开你的眼睛再对我说话!”克修拉怒道。


“我闭上眼睛是为了修行。”沙加怡然宽解道。...


沙加篇其一


⚠️海皇再起相关


1.他笃定那根棍子不会落下


看,那个小沙弥叫沙加,据说是含着莲花出生的。


呸啊婴儿嘴那么小塞得进一朵莲花?


哦说错了,是被莲花含着诞生的。


所以他是什么?


他是什么?


他是——


克修拉臭着一张脸,推开所有窃窃私语的小孩,拖着长棍走到那个传说中的孩子面前。


“你是什么东西?!明明是新来的,借故偷什么懒?”他愤怒地质问。


那个小沙弥连眼睛也没有睁开,只说:“我名为沙加,是释迦之转世。我在与神佛对话。”


“睁开你的眼睛再对我说话!”克修拉怒道。


“我闭上眼睛是为了修行。”沙加怡然宽解道。


“哼!”面前这个皮肤黝黑的小孩才不受这一套。沙加继续解释:“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为了涤净世间浮色,我选择闭上双眼,去探究人的本性。”


克修拉说:“胡说八道!”说着他怒气冲冲一熟铜棍就往沙加脑门上砸去,这一下一定将这个目中无人的小屁孩砸得顶上开花!


电光石火,白驹过隙,刹那之间,众人想,怕要糟糕。克修拉也惊讶这个家伙胆子如此之大,抑或只是号称佛陀转世的家伙来不及反应闪躲,他的棍棒在沙加头顶数寸骤停,劲风像拂动一株幼草似的掠过沙加头顶,头顶从未折服的一丛发被吹得伏倒而后再度倔强挺立。


克修拉用一个五岁小孩能发出的最严肃的声音说:“你不害怕?”


沙加笑了笑。他没有睁开眼睛,因此没有特殊指向某一个人微笑,他如佛祖一般对世界万物祥和微笑。


“这世间纷纷扰扰,杂念太多。我说过了,我闭上眼睛修行,就是为了涤去浮色,我所见乃是你真实心意,你的本质。”


克修拉顿住,其他人虔诚聆听这位神圣的转世佛陀之语:“你是虔诚善良的人,伤害弱小是你绝对不会做的事情。我知道你的棍子会停下来,悬崖勒马,放下屠刀,你是虔诚的信徒,所拥有的佛性,不是你能掩饰住的。”


克修拉没有说话,他只是呆愣愣看着沙加身后——是他们的佛殿,石雕的莲花座上坐着彩绘泥塑的如来佛,年代久了,佛像彩绘掉落,斑驳沧桑。但这一刻,克修拉仿佛通了天地之能,清清楚楚看见另一尊沙加身后的佛,同泥塑偶像一般的慈眉善目,却晴光照人,辉煌灿烂。


——活着的,爱着世人的佛。不是新塑像旧塑像承载了人无望祈求美梦的空壳。是实实在在悲悯世人的佛。


原来沙加是这种东西。


克修拉想了很久,最后跪下,双手合十,叩首行长跪礼,如沙加所言一般,“虔诚的教徒”。


然而,小小的克修拉在心底这样不服气地对沙加说:“我拜的不是你,我拜的只是你背后的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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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s】【撒沙】五次他xxxx一次他xxxx

⚠️欢迎又来到我的坑里

⚠️5+1梗
这个“五次xx一次xx”梗很老本来打算硬盘,但是翻书看到一个谚语“Ausnahmen bestätigen die Regel”(例外恰好证明规律),啊哈,看来这是个非常非常老的梗,甚至到了人之常情。于是决定发出来。
另外:
我想说,除了彼此之外,他们还有经历非常丰富乃至波澜壮阔的人生,遇见形形色色的人,各式各样的事。可以把彼此拿掉,各自的人生仍旧丰满精彩。但我想写他们相遇的故事,仅此而已

建议阅读顺序:沙加篇一章—>撒加篇一章,循环往复。啊,如果跳转太麻烦的话,就红白上看吧


目录:
沙加篇:五...

⚠️欢迎又来到我的坑里

⚠️5+1梗
这个“五次xx一次xx”梗很老本来打算硬盘,但是翻书看到一个谚语“Ausnahmen bestätigen die Regel”(例外恰好证明规律),啊哈,看来这是个非常非常老的梗,甚至到了人之常情。于是决定发出来。
另外:
我想说,除了彼此之外,他们还有经历非常丰富乃至波澜壮阔的人生,遇见形形色色的人,各式各样的事。可以把彼此拿掉,各自的人生仍旧丰满精彩。但我想写他们相遇的故事,仅此而已

建议阅读顺序:沙加篇一章—>撒加篇一章,循环往复。啊,如果跳转太麻烦的话,就红白上看吧


目录:
沙加篇:五次他正确了,一次他错了
1. 他笃定那根棍子不会落下
2. 他笃定船会靠岸
3. 他笃定他可以击败泰坦
4. 他笃定雄狮的獠牙不会伤害同伴
5. 他笃定迷途的凤凰不会缺席正义
6. 他笃定挚爱的双子座殿下会昂首挺胸翻开新的篇章

Summary:

沙加是神佛的转世,他有足够的能力去见证人的本质、预测事物的发展。他只有一次缺心眼的时候。

撒加篇:五次他义无反顾,一次他没能回头
1. 深海五千里
2. 惊魂十二时
3. 秒速五厘米
4. 致命一问
5. 负六十公分
6. 此去五百里

Summary:
撒加做错事也是理直气壮的,他只有一次,对于绝对正确的事,却是犹豫且后悔

小方yyss

后宫完结篇3

当初以比武为名,百般相救,后来脸都不要了,直接向哈迪斯要人。

当时冥胡高层都被雷到了,谁不知道拉达曼迪斯只喜欢美女,他们甚至怀疑加隆施了妖法,让拉达曼迪斯得了失心疯。


其实加隆也不爽,他又不是物品,轮不到他们送来送去。

可是俘|义|虏没人|义|权,哈迪斯一点头,他就从预备军|义|伎,变成了拉达曼迪斯大人的家|义|伎。

他原本也没当回事,反正是为了比武,可拉达曼迪斯不知抽了哪根筋,居然要来真的。

他愤怒地将对方打得鼻青脸肿,可因为手铐的限制,还是落了下风,被拉达曼迪斯得逞了。


后来,他们因为类似的事打了不少架,都是拉达曼迪斯单方面挨打。

其实只要他小心点,戴着手镣脚铐的加隆......

当初以比武为名,百般相救,后来脸都不要了,直接向哈迪斯要人。

当时冥胡高层都被雷到了,谁不知道拉达曼迪斯只喜欢美女,他们甚至怀疑加隆施了妖法,让拉达曼迪斯得了失心疯。


其实加隆也不爽,他又不是物品,轮不到他们送来送去。

可是俘|义|虏没人|义|权,哈迪斯一点头,他就从预备军|义|伎,变成了拉达曼迪斯大人的家|义|伎。

他原本也没当回事,反正是为了比武,可拉达曼迪斯不知抽了哪根筋,居然要来真的。

他愤怒地将对方打得鼻青脸肿,可因为手铐的限制,还是落了下风,被拉达曼迪斯得逞了。


后来,他们因为类似的事打了不少架,都是拉达曼迪斯单方面挨打。

其实只要他小心点,戴着手镣脚铐的加隆根本伤不了他,他反而轻易就能把对方揍个半死,但这种事从未发生。


军营是个暴虐的地方,长期作战保证了源源不断的奴|义|隶,他们像猪狗一样廉价,只要一场战争就可以获取。

加隆经常听到皮鞭抽人的声音,三天两头就有被打死的奴|义|隶被拖出去,他们连下之葬的资格都没有,直接扔到山里喂之狼。

对比一下,自己不算太惨。

其实,除了强迫他这件事,拉达曼迪斯对他还不错,一直好吃好喝供着,还三不五时陪着练手,只是已不再纠结胜负。

后来,冥胡撤兵,他也随之来到草原。拉达曼迪斯见他不再反抗,也渐渐放宽管制,甚至会给他一些自由。

今天,带他来见巴比隆,是因为有个好消息,他要当爹了,加隆肚里的娃已有三个月。


加隆大怒:“不要逢人就说这件事!”

“他是我表弟,有什么关系?”

“有,你就是故意的!”

巴比隆看着他们,又是羡慕又是难过,他和穆也有一个孩子,可穆对自己,却全然不放在心上。


三巨头之一的拉达曼迪斯,现在成了民众茶前饭后的话题,不爱美女爱美男,美男还是暴|义|力狂。

可拉达大人就好这口,不仅改掉了嫖|义|昌的恶|义|习,还把家中姬妾尽数遣散。

据好事之徒爆料,拉达将军还是个抖M,经常让加隆捆着抽鞭子。

当然,这种事巴比隆是不信的,但他能看出,表哥很爱加隆。


“加隆将军,你不回圣华了吗?”不知为什么,他突然蹦出这一句。

加隆一僵,撒加的脸瞬间从脑海掠过,他感觉到刺心的痛。

他爱撒加,已成习惯,就连拉达曼迪斯也不能相比。

可是,撒加能给他什么?

多年守候,只是兄弟。

撒加和他上|义|床,从不标记,因为这会导致怀孕。

他不想负任何责任,除了加隆,他还有嫔妃,他宠爱沙加、卡妙、阿布罗狄。


本来加隆都习惯了,你是皇帝我认命。

可是拉达曼迪斯走进了他的生命,虽然一开始的强迫让他无法忍受,但后来的温情还是慢慢打动了他。

而且,拉达曼迪斯给了他唯一。

他遣散美人,发誓今生今世只有他一个,他们一起逛街、一起吃饭,肆无忌惮打情骂俏。

加隆从来没想过,情侣之间也可以公平,他不再是臣,而另一个也不是主。


“不知道,可能……不回去了吧。”他眼神有些迷茫,前段时间寄了书信报平安,也说了自己和拉达曼迪斯的事。

撒加回信只有两个字,保重,还让使者捎来一串沉香手链。

那是他们母亲的遗物,可以保平安,一直由撒加收着,如今转赠给身在异乡的弟弟,希望他一世安康。

撒加,我曾经的爱人,哥哥……


巴比隆不知他在想什么,只觉得苦涩,他现在连一个俘|义|虏都不如。

被穆拋弃、被族人鄙视,连自己的孩子也相隔万里。

将来等着他的,不知道是什么。


这一次的和平,维持了二十年,直到圣华再次内乱。

撒加因为旧疾复发,让太子提前参政,也就他和沙加的儿子思达。

思达十六岁,意气风发,一心想干一番大事。

他的人和穆的军队在陇山进行了一场激战,死伤惨重,各自收兵。


晚上,穆在庭院中乘凉,旁边是一个中年美妇,正是当今皇后,大将军童虎之女伽罗。

伽罗母仪天下,不仅温柔,而且非常贤惠,穆要立一个生母不祥的王子为储君,也没反对。

当然,阿泰也非常争气,无论行军布阵还是治国之道,都很有天赋。


“以后有阿鲁迪巴教导,可以学点东西。”穆轻声说。

伽罗道:“陇山一仗打得不错,虽然平手,但我们损失的人没他们多。”

“伽罗,这二十年,辛苦你了,一直照顾阿泰。我看得出,你把他教得很好。”

“陛下什么话,你的孩子就是我的,何况阿泰非常聪明,比其他皇子强多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圣华太子是阿泰同母异父的兄弟。

据眼线回报,沙加一直劝父子俩停战,撒加都发怒了,勒令他不准干涉政事。

穆想着就笑了,他可以理解沙加的苦心,可他和撒加之间,终有一战。  


“陛下,今晚的月亮很圆呢。”伽罗感叹。

穆抬头,望向高悬的明月,一个遥远的画面却突然闪过,曾经同样的夜晚,他和幼年的沙加在夜色下发疯。

那时沙加伸着手,对着月亮抓抓抓:“穆,你看,它在我手里呢!”


呵,今晚的月亮,真的很圆。


END

小方yyss

后宫(完结篇1)

图被+了补个档

凤凰阁,冥胡最出名的青(之)楼,里面的美人按容貌排级,顶级的卖艺不卖(之)身,欲擒(之)故纵,让男人魂不(之)守舍。

不过在三巨头面前,没有他们得不到的人,三人经常到此寻(之)欢,而且专挑顶级美女,老板敢怒不敢言。


今天艾亚哥斯和米诺斯各搂着两个美人,脸色却奇臭无比。

想到死活不来的拉达曼迪斯,两人只想吐他一脸唾沫星子。

以前寻(之)欢,他最积极,而且独爱丰满的美女,虽然也有过坤泽,但只是好奇,事后吐槽了半个月的烂身材。

就连凤凰阁的花魁,也因为屁(之)股不够大,惨遭嫌弃,他最喜欢排第六的爱丝萝,每次来都要点她。


而这些,在燕山一役后,彻底改变。

拉达曼...

图被+了补个档

凤凰阁,冥胡最出名的青(之)楼,里面的美人按容貌排级,顶级的卖艺不卖(之)身,欲擒(之)故纵,让男人魂不(之)守舍。

不过在三巨头面前,没有他们得不到的人,三人经常到此寻(之)欢,而且专挑顶级美女,老板敢怒不敢言。


今天艾亚哥斯和米诺斯各搂着两个美人,脸色却奇臭无比。

想到死活不来的拉达曼迪斯,两人只想吐他一脸唾沫星子。

以前寻(之)欢,他最积极,而且独爱丰满的美女,虽然也有过坤泽,但只是好奇,事后吐槽了半个月的烂身材。

就连凤凰阁的花魁,也因为屁(之)股不够大,惨遭嫌弃,他最喜欢排第六的爱丝萝,每次来都要点她。


而这些,在燕山一役后,彻底改变。

拉达曼迪斯眼中再无美女,一天到晚只想着比武。

两人知道他输给加隆不甘心,但有必要吗,那只是个战(之)俘。


谈判很不顺利,撒加拒绝交出城池。

艾亚哥斯提议卸了加隆一只胳膊,拿去刺激他。

拉达曼迪斯跳脚,不行,我还没赢,你把他废了,我怎么挣回面子?

他把加隆关在地牢,自己勤练武艺,发誓一定要打败他。


拉达将军太投入了,女人不找,妻妾也不要,连最受宠的小妾伊娜去勾(之)引他,也被轰走。

渐渐的,坊间流言四起,越传越歪,最后变成拉达曼迪斯沉(之)迷加隆美貌。

艾亚哥斯和米诺斯都被雷到了。


“撒加又派人来,真烦。”米诺斯喝着酒,表情不爽。

撒加不肯给三座城池,他们就换成可以掏空圣华的粮食和战马,又被拒绝。

既然没诚意,何必来烦他们!

两人对自己的狮子大张口毫无所觉,只想着如何解决加隆。


诡异的流言让他们想起一件事,加隆是坤泽。

虽然这人毫无坤泽的样子,甚至反其道而行……好吧,能看中他也算奇葩了,那得多重口。

不过,他们知道加隆长得很好,甚至是罕见的俊美。

米诺斯眼中精光一闪,想到一个好主意。


撒加拿着哈迪斯的亲笔信,整个人都在颤抖。

冥胡要议和,与圣华结秦晋之好。

联姻人加隆,他要嫁给哲洛斯等几位将军。

毕竟,加隆将军勇猛(之)异常,一个男人肯定满(之)足不了他,冥胡要给他最大的排面。


撒加气得把信撕成碎片。

什么狗屁联姻,冥胡在威胁他,再不答应,就把加隆拉去当军(之)伎。

“修罗,传令下去,让冥胡的暗卫动手,不惜一切代价,营救加隆!”

“陛下,这个难度很大,他们没有这个能力。”

“那就想办法,偷偷的……偷偷的把人救出来。”

修罗知道陛下乱了阵脚,他领命退下,吩咐下属却让他们见机行事,不可冲动。


穆还是以史昂之子的身份称(之)帝了,撒加气得要死,却不敢在这时候发兵打他。冥胡北欧等着他俩干架,他的弟弟生死未卜,现在只能跟穆和平共存。

穆登了王位,第一件事就是立大将军童虎之女为后,并提拔阿鲁迪巴、艾欧里亚等年轻将领,他们很多是前朝太子的旧部,尤其是艾欧里亚,还是前太子艾俄洛斯的弟弟。

封赏活动如火如荼,期间大宴宾客,和附近部落联动。

等忙完,已是三天后,管家向他汇报,沙加不肯喝药,还把碗砸了。


穆沉着脸走入,沙加面朝内躺在床上,不理他。

前些天他被诊出有(之)孕,如遭雷劈,回撒加身边成了妄念。现在,穆又立他人为后,两头扑空,人生没了指望。

穆坐到床边,帮他盖被子,见他拒绝交流,淡淡道:“我说过的,你的孩子,一定是太子。”

沙加毫无反应,穆又坐了一会,摸摸他的头,叮嘱好好休息,便出去处理政务。


再过一会,一个宫女模样的人偷偷溜了进来,她轻声道:“少爷,红花找到了。”

沙加立刻起身,宫女将一个小布袋交到他手上。

“要拿去煮吗?”她小声询句。

沙加神情复杂,半天才道:“再等等,让我想想。”


米罗提着热腾腾的包子,哼着家乡小调,心情非常好。

龙记的糕点是最好吃的,卡妙很喜欢,每次必吃八个,得趁热带回去。

他喜滋滋地想着,冷不防被路边的乞丐一撞,食物掉了一地,乞丐立刻捡了塞嘴里。

米罗大怒,一脚就将乞丐踢了个跟斗。

“光天化日的,抢劫呢?”他破口大骂,却见那全是污垢的脸莫名熟悉。

仔细一看,失声惊呼:“阿布罗狄?”


阿布罗狄坐在豪华包厢里,他一口气干掉三碗面条、两只鸡腿、半个猪蹄。

米罗咋舌,不知道他的肚子怎么容得下这么多食物。

饭毕,他终于缓过气来,开始嚎啕大哭。

米罗只能拍拍他的背,他知道,这人一定经历了九死一生。


原来,那天来了几个神情猥(之)琐的人,上来就对两人动手动脚,言辞侮辱。

加隆暴起,用手中镣铐把领头的砸得头破血流,要不是狱卒阻拦,已被铁链勒死。

拉达曼迪斯闻讯赶来,被先行一步的米诺斯拦住:“原来你喜欢那个小坤泽,早说嘛,一会送过去,他身份低(之)贱,纳为侧室也可以。”

他以为对方想救阿布罗狄。


“我还没跟加隆比武!”

“前天不是比了吗,只是你输了。”

话犹未了,已感觉到杀人的目光。

旁边的艾亚哥斯懒得跟他废话:“这是大王的命令,拉达,你要违抗吗?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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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的后一天)快乐!

本来是5+1梗的配图,名为“帷幕之后”,但是太忙了,什么都赶不及,就先这样吧( ・᷄ὢ・᷅ )

姿势有参考

本来黑白的放前面,但看了看小图,像遗照(虽然也没错)

争取在七月半把5+1梗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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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箩_ccc

已经燃尽了。。。


由于发布首个24小时内收获热度未过百,遂转为粮票可见。使用免费道具食用后如果觉得喜欢可以点红心蓝手助力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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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完结篇2

拉达曼迪斯涨红了脸:“大王只说要给他……议亲,可没说别的,这个……我也行!今天谁也不许动手,他归我了!”

众人惊得下巴险些掉下来,米诺斯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说他归我了!”

米诺斯还要再说,艾亚哥斯拉了他一把:“我们明天再来。”他转头直视任性的同伴,“眼光不错,品味独特,玩得开心点。”


拉达曼迪斯嘴角抽搐,目送他俩离开,转头看加隆和阿布罗狄一脸震惊,心烦意乱,突然恶狠狠对阿布罗狄道:“滚!”

阿布罗狄傻眼,一会便被两个侍卫架了出去。他以为要被砍头,没想到他们像扔垃圾一样,直接把他丢出门外。

阿布罗狄回过神,立刻像疯了一般狂奔。


后来,是没人追杀他,但身无分文......

拉达曼迪斯涨红了脸:“大王只说要给他……议亲,可没说别的,这个……我也行!今天谁也不许动手,他归我了!”

众人惊得下巴险些掉下来,米诺斯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说他归我了!”

米诺斯还要再说,艾亚哥斯拉了他一把:“我们明天再来。”他转头直视任性的同伴,“眼光不错,品味独特,玩得开心点。”


拉达曼迪斯嘴角抽搐,目送他俩离开,转头看加隆和阿布罗狄一脸震惊,心烦意乱,突然恶狠狠对阿布罗狄道:“滚!”

阿布罗狄傻眼,一会便被两个侍卫架了出去。他以为要被砍头,没想到他们像扔垃圾一样,直接把他丢出门外。

阿布罗狄回过神,立刻像疯了一般狂奔。


后来,是没人追杀他,但身无分文,险些饿死。

他美丽的脸也给他招来灾祸,频频遇到不怀好意之人,只能搞成又脏又臭的叫化子,直到遇上米罗。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加隆将军的现状?”

阿布罗狄摇头,两人差点被拉到军||伎大营,至今心有余悸,他可不想被折磨至死。

拉达曼迪斯,是个奇怪的人。

加隆或许有救。

米罗神色凝重:“我马上带你进京,面见陛下。”


冥胡和北欧,圣华和安乐侯,四股势力的极致的冲突后,反倒迎来了和平。

大家死伤惨重,再打下去,自家的百姓就要起义了。

冥胡北欧相继退兵,撒加和穆各自为政,圣华宣布分裂。

撒加抓狂,圣华多了个皇帝不说,冥胡也没把他弟放回来。


阿布罗狄重回后宫,曾经风光一时的皇后、妙贵妃、加隆都不在了,他成了人生赢家。

没多久便晋升贵妃,代替卡妙的位置。


沙加最终还是没舍得流掉孩子,十个月后诞下一名男婴,穆欣喜若狂,大赦天下,日日陪伴他们父子俩。

与之形成强烈对比的是巴比隆,虽然他那个才是嫡长子,却不受重视,穆也极少见他,只吩咐下人给他优渥的物资。

可巴比隆从小富贵,根本不稀罕,很快就因郁郁寡欢和产后体弱卧病在床。

穆慌了,连忙请来大夫医治,巴比隆却淡淡道:“我要回冥胡。”


穆为难,巴比隆是他的妻子,还生了孩子,怎么可以遣送回家?

他温言安慰,巴比隆却十分坚决,眼见他病情迟迟不见起色,深知这样下去必死无疑,没办法,只能派了一群侍卫,护送他回国。


巴比隆当初带着任务前来,没想到却将一颗心陷在圣华。两国纷争让他身心疲惫,现在穆的眼里只有沙加,他更没有留下的必要。

只是,以后天各一方,再不会相见了。

穆,还有我们的孩子,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巴比隆的离去,沙加自然知道,穆已经另立皇后,他连妃位都没有,他也不敢要,毕竟阿释密达还是撒加的丞相。

其实父子俩已经在穆的安排下见面了,两人抱头痛哭了一场。

阿释密达苦苦哀求,让沙加回去,孩子他们不要了,就当这一年的事没发生,可穆始终没答应。

阿释密达很快便满头白发。


这天,穆很晚才回来,却发现沙加在等他。

穆心烦意乱,这段时间他们一直为回去的事争吵,就没消停过。

他脱下皇袍,沙加上前伺候他,他将人拉入幔帐中,随即一阵粗||暴的动作。

沙加疼得直抽气,只听他冷冷道:“是不是做不了皇后,不高兴。”

沙加没说话,穆又道,“我给不了你什么,但是,阿泰以后是太子,这是真的。”

阿泰是两人的儿子,也是穆的第二子。


“我从不在意皇后之位,父亲也没有……”沙加凝视他,有些悲伤,“他一开始给我许的……是米罗。”

纸包不住火,如果长期留在穆身边,肯定会暴露,到时等待他们的,是灭顶之灾。

就算不管父亲,也不能无视丞相府背后的数百人命。

穆面无表情,两人吵了几天,还有什么掰扯不清的,只是不想走那一步罢了。


三天后,阿释密达在穆的安排下接应沙加。

心知此去再无相见之日,沙加抱着儿子亲了又亲,眼泪滚滚落下。

阿释密达见时间不早,强行将孩子抱走,交给旁边的人:“穆,阿泰以后,拜托你了。”

说完将沙加拉上马车,孩子哇哇大哭,仿佛也知道了什么,沙加从车窗看出去,穆抱着孩子,神情麻木,想到从前种种,他大声道:“穆,我走了,你保重,你保重……”

他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阿释密达抱住他,一把拉下车帘,隔断了外面的一切。

马车疾驰而去。


沙加回到了阔别已久的王宫,既熟悉又陌生。

撒加已闻讯赶来,亲自迎接他的皇后,阿布罗狄看着他俩抱在一起,不知为何,却没了往日的妒恨之气。

或许,经历过生死,一切都不同了吧。


沙加安顿好后,立刻召见了米罗,当面给他一拳:“卡妙都找到了,也不告诉我!”

“你怎么知道我找到卡妙了?”

“他们都说米罗将军春风得意,我猜不到真是见鬼了,没有卡妙的消息,你有这闲心?”

“不愧是沙加,真聪明!”


原来,当初带走卡妙的军官是米罗的旧识,曾在府上见过卡妙。

可他不认识沙加,所以没有一起带走,等他折回来救人,沙加已经在战乱中失踪了。

如今卡妙隐居米罗住处,改名换姓,只当从前的妙贵妃已死。

沙加很欣慰,苦恋的两人终于可以在一起,不像自己和穆,身份敏感。只要卡妙不拋头露面,做夫妻还是可以的。


“过几天我要出宫看父亲,你安排一下,让我和卡妙见个面。”

“好,卡妙都想死你了,听说你回来,一直吵着让我带他进宫。”

沙加笑:“还是别了,他一踏进,只怕这辈子都没法出去。”

米罗黯然,沙加和穆的事,他其实知道一些,现在只剩沙加一人在深宫中,肯定很寂寞吧?


巴比隆回到冥胡,不出意料遭到旁人的嘲笑,尤其是他给人生了孩子,这在坤泽中是非常掉价的。

曾经炙手可热的美人坤泽成了烫手山芋,求亲的人再无达官显贵,反倒是三教九流都觉得自己有了机会。

巴比隆被家族逼着相了几次亲,几乎气炸,今天终于传来一个好消息,表哥拉达曼迪斯来看他了。

巴比隆很开心,来到客厅,却见表哥旁边站着一位蓝发青年。

这人非常俊美,看着是个坤泽却英气勃勃,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桀傲不驯之气,巴比隆想到坊间流言,惊呼道:“加隆?”


冥界的丑闻,除了巴比隆退货,就是拉达曼迪斯的奇怪品味。

他居然看上了圣华的夜叉加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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