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打仗,你们打情骂俏?
我们打仗,你们打情骂俏?
*喜欢一些各个版本齐聚一堂
*内容很沙雕
*知道没什么好看的,但是是很喜欢的脑洞
*想看一些被地火夫夫震碎三观
*不是所有版本啦,SG会晚点出
*是个短篇(吧)
————
“所以说——你们都是擎天柱?”美琪站在高台上,手指一个个点过眼前清一色的红蓝配色的塞伯坦人。
“我想是的。”来自G1(美琪保证她看见G1冲她眨了眨眼)
“。”来自IDW(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应该让他说什么)
“我确实是擎天柱,但是,呃,这很难说……”来自语无伦次的08
“就目前来看,确实是这样。”来自MOV
“唔,或许我不是呢?”来自玩心大发的地火老人家。
许是感受到了众人目光的炽热,地火柱尴尬的开始扣手(bs)于是......
我们打仗,你们打情骂俏?
*喜欢一些各个版本齐聚一堂
*内容很沙雕
*知道没什么好看的,但是是很喜欢的脑洞
*想看一些被地火夫夫震碎三观
*不是所有版本啦,SG会晚点出
*是个短篇(吧)
————
“所以说——你们都是擎天柱?”美琪站在高台上,手指一个个点过眼前清一色的红蓝配色的塞伯坦人。
“我想是的。”来自G1(美琪保证她看见G1冲她眨了眨眼)
“。”来自IDW(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应该让他说什么)
“我确实是擎天柱,但是,呃,这很难说……”来自语无伦次的08
“就目前来看,确实是这样。”来自MOV
“唔,或许我不是呢?”来自玩心大发的地火老人家。
许是感受到了众人目光的炽热,地火柱尴尬的开始扣手(bs)于是,TFP柱出面打圆场。
————
“有没有谁说过你很性感?”美琪拖着腮帮子看向在众多人(机)中气质明显不同的MOV柱,成功让在场的所以人停止思考,MOV柱黑着脸合上了面罩。
“请不要介意…美琪平时喜欢说一些玩笑话……”苦逼的TFP柱再次出来打圆场:“隔板?带小朋友们出门好吗?他们不能把整个周末浪费在这儿。”
无辜被波及到的杰克和拉菲:?
被突然点名的隔板:💦
TFP柱:🙂💦
————
当基地中只剩下“擎天柱”们时,预想中“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坦诚相待没有出现,有的只是更加尴尬的空气。
“不如…我们,谈谈各自的世界吧?”08柱颤抖着举起手,天线向后倾斜了六十度。其他“擎天柱”看着这个最矮的同位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莫名感觉到亲切。
————
“擎天柱”们个个敞开心扉,除了IDW和地火都已经简单交代了自己的世界,看着迟迟不愿开口的IDW,地火柱直爽的拍了拍IDW的肩膀,微笑起来:“我想也没什么必要啦,听下来大家的故事基本都差不多,讲不讲都无所谓。”
大家都对此表示赞同,于是又一次沉默。
————
等到TFP柱第五次婉拒MOV柱为他涂火焰涂装时,各个柱子已经彼此熟悉起来,气氛在地火柱和G1柱的带领下活跃了一点,这时,地火柱接到了一则通讯邀请:“你哪怎么样?玩的高兴吗?”
富有磁性的声音穿过每一个擎天柱的耳朵,他们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
“很开心啊,大家都很热情。”地火柱一脸灿烂的笑着回答。
噗噗:啊?
“那就好——他们没欺负你吧?”对方再次发话,地火柱仍然笑的灿烂:“怎么可能,都说了很开心了。”
其他柱:很冒犯谢谢。
“那就好,我跟你讲,这边气氛压抑死了,真是一刻也不想呆了……”对面又开始絮絮叨叨,MOV柱选择拉回注意力继续为TFP柱画火焰纹身。大概是意识到自己打通讯影响到了其他人,地火柱向他们比了个手势示意,随后向走廊走去。(担心打扰到其他柱的兴致出去打真的好喜欢)
“他在和谁打电话啊……”08柱按耐不住好奇心,作为众多同位体中唯一一个不是“领袖”的,他多少有一点拘束,但什么都阻止不了猫猫探索的步伐。
“喜欢的人吧。”G1柱轻轻拍了拍08柱的头,身边开始闪耀博爱的光辉(bs)
————
当地火柱回来,还没等其他柱子问话,地火柱已经率先笑起来并分享快乐:“哈哈哈真的没想到其他威震天也过来了。”
MOV柱成功画歪了一笔。
“但是他们都莫名其妙的伤害不了谁。”
所以柱子卡壳的置换系统重新运转。
其他柱子:不要大喘气谢谢。
“等等等?所以你刚刚……是跟谁……?”08柱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带着侥幸的心理发问。
闻此,其他柱的置换装置再次卡壳。
“威震天啊?”地火柱坦然说出:“怎么了吗?”
其他柱:死机。
IDW柱:稍稍期待一下。
于是IDW柱也发出消息:在吗。(对不起但是好老套。)
于是“特别关注”开始响个不停:在在在在,你怎么忍心把我丢在寻光号上处理那些糟心事,联合舰长只是你找的理由,补天士快烦死我了………还有漂移,他每天都要问我’你怎么也叛变了’,他们欺负我(并没有)……
连串的消息发过来,IDW只是笑了笑,回复:嗯,辛苦了。
紧接着对方回复:我想见你。
IDW柱:\\\\\\
————
反观其他柱子,似乎不能像IDW柱这样平静(并不)———
“你和他现在是什么关系??”来自忽然愤怒的MOV
“没关系,不管怎样,你的内芯是向往和平的,对吧?”来自强装镇定的TFP
“哇——”来自专心吃瓜的G1
“你……他可是拿幼生体当早餐的,他超可怕的,你和他关系很好吗……你…那个,真的,喜欢他嘛?”来自听(G1)话的08。
其他柱:哦,拿幼生体当早餐……喜欢??!
“啊哈哈哈不好意思我教的我教的,小孩子不懂事别在意。”来自意识到诱导了小孩的G1。
“我们只是同事关系啦…还有,他不拿幼生体当早餐的,他更喜欢吃彩虹小马~”一本正经说瞎话的地火。
————
很快,TFP柱也收到了通讯,内容很少,一句话和一个坐标:我们打一架。
TFP柱:?婉拒了哈谢谢。
————
在坐标点左等右等,等来月亮等星星还是没等到擎天柱的TFP威看着相谈甚欢的地火威和IDW威,无能的炸了座山(?)
这时,莹绿中参杂着蓝的光芒出现,TFP柱一副被逼无奈的样子从陆地桥走出,不适应的挡了一下擦不掉的火焰纹路。
TFP威:哇,性感(bs)
双方都沉默不语,剑拔弩张之时,地火柱从陆地桥里弹出半个身子:“啊,对了,如果看见我家那位的话,记得告诉他不要跟同位体学坏吃原生体。”
威们:有被冒犯到
这时,地火柱一瞟,看见了不远处的威们,冲地火威喊道:“喂——听见没,不准跟你旁边的家伙学吃原生体!”
地火威旁边的08威:?(左看右看)(意识到在说自己)
“嗯嗯嗯,知道了。”无奈点头的地火威,IDW威清楚的看见他在悄悄远离08威。
“我!再说一次!!我!不吃!原生体!!!”来自愤怒的08威。
“哇噢,不信。”来自微笑的地火柱。
TFP柱:🙂💦
“那啥各位,不好意思,我从良了。”地火威挥挥手朝地火柱走去:“我不和吃原生体的人玩(bs)。”
“我不吃原生体!!!”来自无能狂暴的08威。
“不好意思,我也是。”说着,IDW威默默和其他威隔开一段距离,缓缓向地火威挪动。
“我!不吃原生体!!!!”被气哭(bs)的08威
探头探脑的G1柱:好好玩的样子。
“寻光号的舰长?我把他拉出来了哦?”G1柱灿烂的笑着推出IDW柱。
IDW威:热泪盈眶
地火威:来抱一个
地火柱:自然的抱,然后被抱了个满怀。
其他威:啊?
————
TFP柱:还打吗
TFP威:晚点打
擎天柱×你——当你意外来到这个次元
公主请吃饭(双手奉上)
私设无体型差,ooc致歉
你是一名学生,每天两点一线,生活枯燥无味。你的家境并不好,家人也都嫌你是个拖油瓶,上了大学后更是直接将你赶了出去,你只能一边兼职一边完成学业。唯一能给你的生活带来色彩的只有那一个你珍藏了很久的擎天柱玩偶,尽管他需要六百多块,是你半个月的工资,可你依然义无反顾买下他。你也曾无数次幻想过能与他相爱,只是每一次现实都会将你狠狠扇醒。
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怀里还抱着那个玩偶。你十分的无措,茫然,也就在这时,你突然看见了一...
公主请吃饭(双手奉上)
私设无体型差,ooc致歉
你是一名学生,每天两点一线,生活枯燥无味。你的家境并不好,家人也都嫌你是个拖油瓶,上了大学后更是直接将你赶了出去,你只能一边兼职一边完成学业。唯一能给你的生活带来色彩的只有那一个你珍藏了很久的擎天柱玩偶,尽管他需要六百多块,是你半个月的工资,可你依然义无反顾买下他。你也曾无数次幻想过能与他相爱,只是每一次现实都会将你狠狠扇醒。
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怀里还抱着那个玩偶。你十分的无措,茫然,也就在这时,你突然看见了一辆熟悉的红蓝重卡,你怎么会认不出呢,曾经无数次幻想的对象,此刻正活生生地在你面前。
后来啊,你们渐渐熟悉,你曾在夜深人静时向上天祷告,你不求能真的与他相爱,只求能够陪在他身边。于是,汽车人们发现,无论领袖走到哪里,身后总跟着一个碳基女孩,prime在发现赶不走你后便由着你了,你心中暗自窃喜,认为自己或许对他也算一个有点特的存在。
那天是你的生日,你蹦蹦跳跳去找prime,可你在基地内找来找去没有找到,最后还是bee告诉你他在天台。你在天台找到了prime,他正和一名女性塞伯坦人交流,脸上是你从未见过的笑容,你心里有些醋意,可也知道,你没有立场吃醋。正当你准备离开时,你却突然听到女塞伯坦人提到了“那个碳基女孩”,于是你停住了脚步,竖起耳朵偷听。“你说她啊……还好……困扰……”你不是很能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可是你捕捉到了“困扰”二字。
你感觉一瞬间浑身冰凉,心情也如坠冰窟。
你不知道自己那天是怎么过的,夜深人静,你盯着天上璀璨的明月想了很久很久。或许,自己真的给他带来困扰了吧。
你开始不再粘着prime,开始疏远他,prime不知道你是怎么了,想问问你,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与此同时,你感受到了一股牵引力,你明白过来,自己终究还是要去面对那糟糕的生活。
那股牵引力越来越强,终于有一天,你知道自己该走了。你没有告诉任何人,抱着玩偶静悄悄的上了天台。或许根本没有人会记得你,你自嘲的想着,眼中渐渐蒙上水雾,自己只是一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学生,能够来到这里跟prime相处一段时间,你已经很满足了。
身后传来响动,你扭头去看,一大颗泪珠刚好落下。prime眼中,那个一直很乐观的女孩,此刻坐在地上,扭头看着自己,脸上溢满了悲伤,那颗被月光照耀的晶莹剔透的泪珠刺痛了他的光学镜。
“怎么了,girl?”他有些担忧。迎着月光,他湛蓝色的光学镜宛如宝石一般闪亮。你不想再装作乐观了“prime…”“我在这。”我在这。多深情的话,如果是以前,你肯定会开心的不得了,可是你要走了。
“我要回家了。”你笑着,泪珠却大颗大颗落下。“这里就是你的家啊girl,发生什么了?可以跟我说说吗?”prime已经来到了你身边,他的手轻轻拭去你的眼泪,有些痒。
“没什么…prime,我是不是给你造成困扰了?”反正都要走了,干脆问个清楚好了。他显然有些惊讶“为什么会这么说girl?你没有给我带来任何困扰,相反,你总是能让我很开心。”是这样吗?你突然就笑了,笑的很大声,原来他并没有讨厌你。
prime非常担心你,他觉得今天的你有些反常“你真的没问题吗girl?”有问题,有很大的问题,你想着。不过你并没有说。
“prime,你知道吗?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望着月亮,轻声说道。“我知道my girl。”prime轻轻从后面搂住你“我想,我应该也是喜欢你的。”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次划落,原来他也喜欢你。可是没有时间了。
你转过身,在他的金属软唇上轻轻碰了一下,他有些害羞,将你楼的更紧了些。
时间到了。
“不要忘记我。”你将怀里的玩偶递给他,下一秒,你的身影消失。prime的光学镜猛然缩小,他难以置信的看着你消失的地方,那里只有一个跟他几乎一模一样的玩偶。
他的光学镜逐渐变得有些茫然“我为什么……在这?”
安魂曲
op中心,主cp是mop。
温馨致郁向的if线,有肉渣。
————————————
「悲伤的未来将沉眠于永远。」
擎天柱的眼前飘浮着一片巨大的蓝色水幕,波纹荡漾,白金色的脉络不停地起伏。
他抬起的那只手上也烙上了亮色的、荡漾的纹理。几个水泡从他身旁匆匆掠过,消失在了那片水幕中,于是他抬头,向上探去——
破水而出。
擎天柱睁开眼,刚刚开启的音频接收器依稀听见救护车在抱怨自己将他吓了一跳。他看见救护车慌慌张张地看了一眼检测仪,接着松了一口气,再度转过头来看着他。
“你怎么样?”救护车轻声问道。
擎天柱似乎还没有从当前的状况中缓过神来。他努力...
op中心,主cp是mop。
温馨致郁向的if线,有肉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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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的未来将沉眠于永远。」
擎天柱的眼前飘浮着一片巨大的蓝色水幕,波纹荡漾,白金色的脉络不停地起伏。
他抬起的那只手上也烙上了亮色的、荡漾的纹理。几个水泡从他身旁匆匆掠过,消失在了那片水幕中,于是他抬头,向上探去——
破水而出。
擎天柱睁开眼,刚刚开启的音频接收器依稀听见救护车在抱怨自己将他吓了一跳。他看见救护车慌慌张张地看了一眼检测仪,接着松了一口气,再度转过头来看着他。
“你怎么样?”救护车轻声问道。
擎天柱似乎还没有从当前的状况中缓过神来。他努力地调动自己CPU中陷入下线之前的最后一段记忆,迷茫的眼神渐渐清澈。
“你在为我做机体检查?”
救护车点了点头:“只是一次常规的机体检查。”
擎天柱的疑虑更重了。通常来说,常规的机体检查并不需要关闭他的所有功能,而他在这次检测之前并没有受过伤。
但是他将疑虑咽回了火种里。
“谢谢你,救护车。”
·
杰克在新建基地的停机坪找到了擎天柱。夜晚的基地静悄悄的,直升机停在房顶,从杰克所站的位置看去,月亮刚好升到了螺旋桨上。
“你今天怎么没有回家?”
杰克挠了挠头:“是我妈妈让我来找你的。她觉得你应该休息。”
“谢谢。”擎天柱往一旁挪了挪,为杰克空出了位子。“我想今天我已经休息够了。”
“你在为了什么苦恼吗?”
“我在想威震天为什么会再次提出谈和。”
杰克耸了耸肩:“因为巨狰狞突然失去了控制,叛逃了?”
擎天柱摇摇头,耐心地解释:“霸天虎内部并不是第一次出现大乱子,巨狰狞并不是最棘手的一个,他没有理由因此与我合作。一定是有别的理由,或许他并不是真心谈和。”
“你说得对,他肯定别有所求。”杰克看了看擎天柱,又低下了头,“我们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杰克很快换了个话题:“救护车告诉我,今天做机体检查的时候你的脑模块异常活跃,你做噩梦了吗?”
擎天柱回想起了今日梦中那片湛蓝的海。
“并不算是噩梦,但——近来我总是梦见地球上的事物。大海,沙漠,花田……是一些很平静的梦。”
“近来?”杰克顿了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擎天柱低头沉思了一会。
“大概……是从将领袖模块交给烟幕,让他修复终极之锁之后。”
汽车人与霸天虎的谈判地点选在了贾斯帕的一处刚刚遗弃的情报机构旧址,双方和谈内容不由人类介入,只有富勒特工作为人类代表参与旁听。
汽车人一方的代表是新任领袖烟幕和副官通天晓,尽管心知领袖模块已经易主,威震天却像没有看见其他人似的,目光直指向擎天柱。
“这场无聊的会议开完后,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回报应号上喝两杯?”威震天随意地扭头看向窗外——他们的飞船就停放在那座黑色的高塔之上。
烟幕和通天晓如临大敌,一左一右地围上来,将擎天柱挡在身后:“不如我们来谈正事,威震天。”
“好吧。”威震天摊手,“你们有什么对付巨狰狞的计划吗?”
威震天坐回了军方潦草准备的会议长椅上,烟幕和通天晓松了口气。烟幕深吸了一口气,从脑模块中调出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说辞:“我们需要更多的信息,我相信这些信息,巨狰狞的创造者震荡波可以为我们提供。”
“说得好。”威震天点了点头,“可惜他今天不能来为诸位汇报了,巨狰狞在叛逃之前,将他一同掳走了。”
在座的汽车人面面相觑。
擎天柱很快反应过来:“他是想让震荡波克隆出更多他的同类。”
“他需要遗落在地球上的巨狰狞遗骨。”威震天瞥了一眼富勒特工,“而我需要你们人类所拥有的信息。”
“震荡波的实验室呢?”通天晓问道。
“已经被转移了。他们什么都没有留下。现在追查他们踪迹唯一的办法,就是抢在他们之前搜查巨狰狞的遗骨。”
·
擎天柱在一片星空下抬起了头。
银河星光漂浮在绵延冰川之上,他的光学镜本能忠实地刻画出每一颗恒星移动的轨迹,但是此刻他并没有这样的想法。温度传感器没有弹出异常信号,他蹲下身将手指探进溪流中,湍流冲刷的触感很真实,但是却没有一点温度。
他意识到自己又在梦境中。
在领袖模块仍在他的胸口,时不时向他传达信息的时候,他也会做梦。刚开始,他会见到钛师傅和那些散落在宇宙各地的兄弟姐妹们;后来他梦见自己的战友被划破能量管,奄奄一息地趴在战壕中,或是散落在飞船的遗骸里,在太空中飘飘荡荡,直到化为灰烬。
他很久没有做过这么平静的梦了。
溪流仍在冲刷着他的指尖——忽然间,他感觉到水流停缓了一下,接着快速向后退去,溪水逆流而去,河床顷刻间干涸。
擎天柱的指尖碰到了一片泥泞。
他睁开眼,阴云下灰蓝的潮水向大海深处退去,接着很快又被下一股波浪推上了岸。接着,一阵战机的轰鸣盖过了浪潮声,轰鸣由远及近,停在了他的耳边。
“这算约会吗,Prime?”他听见威震天说。
“远离双方的基地,对我们两个都好。”擎天柱回避了对方的话,“我不再是领袖了,但我还是一名汽车人。”
“真可惜。”威震天的语气似乎带了一点遗憾,但是控制不住的愉悦溢出了嘴角,“那么我猜你并不是为了公事来单独找我的,否则现在站在这里的就是那位小朋友了。”
“我失去了一段记忆。”
威震天没有说话。
“就在领袖模块传给烟幕之后,我下线了整整九十一个地球周期,当我醒过来之后,机体恢复如初,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之所以来找我,是认为在那九十一个地球周期间你失去的记忆和我有关?”
毕竟威震天早有前科,擎天柱很难不怀疑威震天故技重施。但是威震天不置可否:“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你的汽车人呢?”
这一回擎天柱陷入了沉默。
他承认自己的同伴们彼此掩饰得很好,尽管他们偶尔会对他撒一戳就破的、无伤大雅的谎,但是他知道,他们越是尽力瞒着自己,越能够说明事情的严重性;如果连救护车也选择瞒着他,那便说明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从他们口中得知答案了。
一阵扑岸的湍流打断了这阵沉默。潮水急急地涌到了他们的脚边,擎天柱没有闪避,威震天却下意识地拉了他一把。
擎天柱有些惊讶地看了对方一眼,威震天眼睛一瞪,放开了他的手,后退了几步。
“你的同伴在对你说谎,你却在怀疑我。多有诚意!”
“抱歉。”擎天柱迟疑着说,“我只是不知道还能够找谁。”
威震天的神情缓和了下来。擎天柱的示弱让他感到诧异,即使是四百万年前的奥利安也许少向他这样示软,看来这件事的确让他过于迷茫了。
“这没什么,我的属下也常常瞒我一些要紧的大事。尤其是击倒和红蜘蛛。”
威震天的安慰没有让擎天柱从迷茫中挣脱出来,但是这种不适时的滑稽让他好受了些。
至少他仍旧能够全然信任自己的同伴。
擎天柱在人类互联网资讯中找到了巨狰狞遗骨的资料——得益于拉斐尔的帮助。那块遗骨在研究院中存放了数十年,已经成为了遗弃项目。
如今,那块遗骨将作为诱饵,投放到北美中部的一处极其适合开展军事行动的峡谷荒地。为避免引发巨狰狞的警觉,通天晓、擎天柱驾驶飞船与报应号共同驻守空中领地,而汽车人则埋伏在地面。
他们的引诱计划很简单——尽管巨狰狞是将震荡波强行掳走的,但是他所需的一切都仰仗着震荡波,而威震天相信自己的科学家能够领会,让巨狰狞自己走入陷阱。
烟幕的内置通讯中传来一阵“滋滋啦啦”的声音,接着他的背甲被轻轻戳了一下。他回头,看见大黄蜂向他招着手。
大黄蜂在内置通讯中问:如果我们没能在地面上拦截巨狰狞怎么办?
烟幕拍了拍他的肩膀:擎天柱不会有事的,通天晓副官知道该怎么做。
大黄蜂仍然忧心忡忡:我不知道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能不能参与外勤任务。虽然救护车说数据一切正常,但是……
热成像扫描仪“唰”一下亮了起来,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巨狰狞来了。
两人立即进入警戒状态。巨狰狞行动很是隐秘,只在热成像仪上暴露了行踪,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在他们面前显现身形。尽管威震天已经提醒过他们,巨狰狞的智商进化了不少,他们还是为对方高度的警觉性而咂舌。
潜伏在巨狰狞遗骨周围的汽车人没有慌神。他们以包抄之势暗中靠近,一瞬间,天罗地网铺下。
他们终于看清楚了铁网中困住的身影——那不是巨狰狞,而是震荡波。
那张特制的铁网是专门研发出来对付巨狰狞的,防火、通电,坚固无比。但是震荡波棋高一着,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震荡波投放了一发烟雾弹掩饰行踪,当迷雾散去,铁网已经被腐蚀出了一个大洞,震荡波和遗骨都已经不见踪影。
通天晓和擎天柱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变故的发生。通天晓轻声说:“坐稳了。”
擎天柱点点头,抓住手柄,通天晓加载好武器,将飞船的海拔拉升,直到云层覆盖了脚下那道细长的峡谷。擎天柱对此始料未及,他和通天晓都很清楚,如果此时他们离战场越来越远,对事态没有任何好处。
面对擎天柱的质疑,通天晓冷静地解释:“擎天柱,我的任务是保护你。威震天的手下有更多精锐部队,他们可以补救这个任务。“
“谁的命令?“擎天柱的神情依旧平和,但是通天晓从他的声音中察觉到了一丝怒意。通天晓知道这种不顾大局的决定对擎天柱来说过于难以接受了。
“是烟幕领袖。“通天晓回避了擎天柱的目光,声音却坚定无比,”但是,这是我们所有人的意愿。领袖卫队全体成员为此负责。”
·
威震天为震荡波的叛变大为光火。但是眼下,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追捕逃匿的震荡波,因为巨狰狞已经将整个报应号搅得一团糟。
“火种源在上。”威震天咬咬牙,“把它从报应号上赶下去,驱逐到可攻击的范围。再这样下去,我们的系统也要失灵了。”
seeker部队依言向钢铁巨龙的侧面发动了攻击。奈何巨狰狞的外甲太过坚硬,几乎能够免疫一切普通的弹药攻击。
“一群废物。”
威震天化身为战机,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了巨狰狞。巨狰狞扬起一边的翅膀准备反击,威震天却在接近巨狰狞的一瞬间变形,利用巨大的冲击力将巨狰狞扑飞。
“声波,开火。”
报应号的炮火精准地打中了巨狰狞的翅膀,高温瞬间烧出了一个巨大的洞。巨狰狞嘶吼一声,失控地扇动翅膀,向远处飞去。
·
“擎天柱?!”
通天晓惊慌失措的声音通过内置通讯传到了每个汽车人的耳中。
与通天晓共事多年的千斤顶和隔板从来没有见过他慌张成这个样子,一时间恐慌蔓延。
“怎么回事?”
“擎天柱怎么了?”
“他从飞船上跳下去了。”通天晓迅速恢复理智,驾驶着飞船追向擎天柱。方才的事情太过突然,通天晓反应未及,擎天柱在副驾上启动了飞船的紧急装置,带着整个座驾脱离了驾驶舱。他知道座驾脱离后会自动变形成飞行器,但是作为紧急逃生的装置,它不会储存太多的能量。
他知道擎天柱为什么会这样做——人类空军发来了求助,巨狰狞惊怒之下挣扎着飞向了峡谷附近的一座村庄,如果巨狰狞在那片村庄着陆,伤亡在所难免。如果他没有把事情挑明,擎天柱就不会跳下飞船,冒着生命危险独自将巨狰狞引开。
“我们不能再重蹈覆辙。”通天晓加快速度,追到了巨狰狞的身后。
钢铁意志号很快就追上了擎天柱。此时擎天柱已经吸引住了巨狰狞的注意,正在向飞船的方向飞来。通天晓打开内置通讯,沉声道:“擎天柱,交给我吧。”
擎天柱应了一声,操纵飞行器放慢速度,降落在钢铁意志号顶部。通天晓松了口气,打开了飞船顶部的舱门。
飞船忽然一阵倾斜——巨狰狞也追到了飞船顶部,扬起翅膀向擎天柱拍去。擎天柱侧身躲闪,扑到巨狰狞的脚下,拽着巨狰狞从飞船上滑落。
飞行器的能量马上就要消耗殆尽了。擎天柱紧紧抓着巨狰狞的脚,直到确认他们已经离有人烟的地方足够远才放开了手。
飞行器仅存的能量可以支撑他下降一段距离——只要通天晓赶得及时,还能够接住他。
如果没能赶上……那也不过是粉身碎骨罢了。
飞行器的引擎声逐渐减弱,呼啸的风声刺耳。
这似乎不是他第一次粉身碎骨了。擎天柱忽然被熟悉的、似曾相识的回忆击中——那是什么时候的事?猛烈的炮火从天而降,破碎的废墟轰然倒塌,剧烈的疼痛将他的意识埋没。
后来呢?
在最后的记忆里,他的眼前出现了并肩作战的朋友,刺眼的医疗灯,档案馆的数据库,卡隆的角斗场……他的一生,那些已经被埋没的,以及刻骨铭心的一切,一瞬间涌进了他的CPU。
然后,他听见钛师傅对他说,随我来吧。
下坠终止了。
擎天柱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趴伏在银色战机的背上。他用了几秒时间摸清楚了此时的状况,令他意外的是,威震天什么也没说,沉默到让他怀疑这不过是与威震天同一机型的量产霸天虎。
战机稳稳落地的一瞬间,擎天柱的通讯里充满了汽车人急切的大呼小叫。几秒过后,擎天柱低声说了一句:“我没事,你们在原地等我。”
音频接收器瞬间安静下来。
擎天柱转向威震天,神色严肃:“我们得谈谈。”
威震天挑眉:“上回还没有谈够吗?”
擎天柱向威震天走近一步,解开了口罩。
他说:“你也在骗我。”
“哦?”威震天低头瞪向那双蓝色的光学镜,扬起的眉没有放下过,“你还是在怀疑我和你失去的记忆有关?”
“不。我很确定,在我醒来之前,你就和汽车人达成了我并不知情的协议。”
他还是那么了解我,比我想象的还要更加了解。威震天心想。
他并没有打算问擎天柱是怎么发现的——事实上他已经露出太多破绽了。就在通天晓违背擎天柱的意愿驾驶飞船逃离战场,将巨狰狞丢给霸天虎和人类军方对付,而他却未出一言讥讽时,擎天柱必然已经意识到了其中蹊跷。
“威震天,我想知道真相。”
威震天长叹了一口气,将一只手搭在了擎天柱的肩甲上:“擎天柱……你的汽车人,比你以为的更在乎你。他们可以为了你放弃一切。”
“什……”
威震天的手挪到了他的颈部,一阵电流席卷了他的全身,让他迅速陷入了下线。威震天接住擎天柱倒下的身躯,低下头按动他的音频接收器:“汽车人,来接你们的领袖。”
·
白雪茫茫。
擎天柱环顾四周,目之所及的一切都覆上了白色,这片冰原在目光的尽头与白茫茫的雾气和天空相接。
他抬起一只脚——它陷在雪地里,有些冰凉,但是却蓬松舒软,一些雪花附在他的脚面,像棉花一样轻飘飘的。
他感觉到手上传来一阵轻微的痒。他抬起手,看见一个气泡停留在了自己的手掌上,严寒之下,气泡上弥漫起一片雪花,逐渐将这个小球覆盖。
太阳出来了。雪地中的阳光看起来冷冰冰的,雪白的大地反射了大部分的光线。在那层薄薄日光的笼罩下,迷雾折射出了光晕,他手上的雪花球也透出了金光。
“啪。”
气泡破碎了。
他在远方的迷雾中听到了同伴的声音。
烟幕说:“我不想再对他做这样的事了。”
救护车瞪着他:“我也不想再失去他了。”
隔板犹豫:“我也不想再这样……可是他已经发现了。这一次他甚至猜到了威震天也……”
茫然,疑惑,恐惧。
救护车的声音忽然哽咽起来:“如果我们违抗命令回去救他,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悔恨。
“我们真的有可能永远瞒着他吗?他总是会发现的……”
“如果他知道了真相,会恨我们的吧。”
悲恸,无奈。
“我不想失去他……”
“我们……别无他法。”
决然。
几分钟后,擎天柱睁开眼,天线底座转了转,救护车焦灼的声音很快响起:“普神在上,你总算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擎天柱眨了眨眼:“我没事。发生了什么?”
“你已经下线了一个恒星周期——你伤得太重,我一直没有办法把你唤醒。”
擎天柱环顾床边的汽车人,大黄蜂趴在他的左手边,看起来已经快哭出来了。于是他伸手摸了摸大黄蜂的脑袋:“大家都还好吗?”
“只要你醒了就好。”
“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
汽车人与霸天虎的再次合作并非毫无成效。尽管震荡波带着巨狰狞逃脱,但是在此之前他们已经作出巨狰狞逃脱的应对计划——他们将原本应该搭载在巨狰狞身上的定位器留在了震荡波身上。
他们没有指望震荡波一直不会发现自己身上的定位器,威震天一返回报应号,马上派出了机械昆虫大军,将震荡波捉拿回来。
一些质疑的声音很快就在霸天虎——尤其是在seeker中间蔓延开来。尽管震荡波叛逃在先,但是只要捉拿归案,就不怕没有办法让他重新为霸天虎效力,追捕巨狰狞已经没有必要。现在威震天仍然没有要撕毁协议重新开战的意思,但并没有一个霸天虎敢去质问。
毕竟比起几百万年来间歇性地发疯,这个状态对他们来说已经好上太多。
·
擎天柱在一片晚霞中下坠。
他的头顶是星光点点,飞星划过深邃的天空,落在了一片殷红的霞光里。紫兰金光在他的眼前交错,他继续向下坠去,飞过的鸿雁停留在了他的肩上,注视着他这个庞然大物。
风声散去,巨狰狞的嘶吼和战机的轰鸣先后在他的耳边响起,他仰头,却只看见了星光。
鸿雁飞去,他的身躯穿过地平线,顿时黑暗降临。
他在黑暗中睁开眼。
床边的交谈声止住,三个人类孩子扑腾一阵,借着他的手臂从高大的操作台上跳到了他的身边。
他们看起来长高了一些,尤其是抽条飞快的杰克,看起来比一年前成熟太多了。神子仍旧是一副跳脱的性格,她欢快地扬起手边的光带彩球:“帮我们一个忙好不好?我们想要布置一个汽车人圣诞屋!”
杰克戳了戳拉斐尔。
拉斐尔扭扭捏捏地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亮晶晶的东西,费力地举起来,放到擎天柱的手上。
是一颗水晶苹果。
拉斐尔郑重地说:“请收下这颗苹果,它会让你平平安安。”
每个汽车人在进门时都发出了“哇哦”的声音——除了通天晓。神子的圣诞屋装扮成效卓著,就连每个汽车人单独的房间里都挂上了彩球和雪花,大厅里更是彩灯玲琅,为了装扮那颗高大的雪松,擎天柱托着神子将雪松从头到尾都挂上了彩带和灯泡。
汽车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当晚,从不聚会、借故出门散心的擎天柱被软磨硬泡地拉住,以让他没有办法拒绝的语气拉着他参加了这场圣诞家庭聚会。
神子在墙面布置了一个大屏幕,现在屏幕上正播放着一部经典的老电影,神子说,这是了解地球文化一种绝佳的方式。
千斤顶往擎天柱的手中放了一杯焦香味的能量茶——他说这个口味是在上回和隔板一起炸能量矿的时候得到的灵感,前调狂野,中调狂野,后调也狂野。擎天柱微笑着抿了一口,面不改色地喝完,将茶杯端在手里坐了一个晚上。
零点的钟声敲响时,彩带飘满了整个大厅,电影中的恋人相拥在一起,远处传来了烟火的声音。
他们对彼此说:“Merry Christmas.”
凌晨的时候烟火声仍未断绝。
贾斯帕这时应该在下雪。擎天柱想起了与曾经的汽车人基地相望的黑山高塔,如果报应号仍然停泊在那座高塔上,现在或许已经被白茫茫的雪覆盖,就像一座拔地而起的雪山。
更多的记忆涌进他的CPU,就像早已经历过无数次的记忆闪回,被废墟掩埋的画面再一次出现,他听见钛师傅说:“随我来吧。”
那些画面像光纤一般虚化,遁入一片空白,随后,这片空白被五颜六色的灯光取代。
圣诞节。
他想起来了。当他第一次醒来的时候,是圣诞节。
“擎天柱?”烟幕惊讶地回过头。
远处的烟花将天空印上了绚丽的色彩。这不是烟幕第一次爬到楼顶看烟花,但是自从接受了领袖模块,他就很少再有这样的机会了。烟幕心想,虽然汽车人不会飞,但是我们似乎都很喜欢站在高处,连擎天柱也是如此。
“对不起。”
烟幕被这句突如其来的道歉吓了一跳:“您为什么要对我道歉?”
“在把领袖模块交给你的时候,我没有问过你愿不愿意。”
“您说过,我们都别无选择。”
“是我别无选择,才把这个重担交给了你。”
“我很乐意承担这个责任。虽然我做得还不够好,但是我会努力变得像您一样!”烟幕说到激动处,身躯站得笔直,双眼发亮,“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擎天柱笑了笑,目光转向远处,烟火暂时停歇下来。
“我该走了。”
“什么?”烟幕的火种猛然一坠。
“其实我早就应该走了,对吗?”
擎天柱低下头,看向自己的火种舱。“在将领袖模块交给你之后,我听见了钛师傅的呼唤。我的火种早已熄灭,可是现在……”他抬起手,触碰胸窗,“它与火种源融为了一体。”
烟幕将赛天骄之锤放到了擎天柱手里。
他说:“这不该是你的结局。”
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他眼睁睁地看着擎天柱的光学镜黯淡下去,他的火种在胸腔里熄灭。领袖模块与赛天骄之锤发出了共鸣,模块催促着他,上古神邸的呓语在他的耳边响起。
烟幕拿着模块,六神无主。他向这神圣之物质问:你为什么不救他?你为什么要选择我?他不是最好的领袖吗?
嘈杂的声音渐渐散去。他听见模块里传来他最熟悉的那个声音:“我会陪着你的。去做我没有完成的事吧。”
报应号上警铃大作。
威震天面不改色地拨通了全舰通讯:“向我报告。”
通讯频道里寂静一片。
威震天转头看向声波。声波颔首,面罩上投射出了黑山高塔的监控,红蓝色的重卡此时已经旁若无人地进了高塔内部,因为威震天放出的禁令,没有任何人敢上前动他。
擎天柱没有戴面罩,霸天虎们上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还是在目睹威震天甜言蜜语将他哄骗回船舰上那一次。
下一秒,黑山塔中出现擎天柱身影的监控黑了下去。
“我是来告别的。”擎天柱平静地说。
威震天黑着脸:“你想起来了?”
擎天柱点点头。“有一些是同伴们告诉我的。他们说,是你找到了火种源,把它......唔??”
威震天一把按住他的脖颈,吻了下去。
擎天柱没有挣扎。
于是威震天得寸进尺地将他压在墙壁上,在擎天柱出声之前,再度吻了上去。
威震天在贾斯帕的地下发现了擎天柱的尸体。他的胸窗被仔细地合上了,领袖模块已经不知去向。威震天惊怒交加,既为擎天柱如此轻易死去,也为汽车人带走了领袖模块,却将他抛弃在废墟之下。
他几乎是瞬间下定了决心——擎天柱绝不能,也不会就这样死在这里。
他将擎天柱带回了报应号。
原本要联合人类军方对黑山高塔直接进行军事打击的汽车人陷入了为难——要是黑山塔毁坏,他们就再也没有办法将擎天柱抢回来了。他们不得不暗中潜入,烟幕一直所依赖的相位仪帮他潜入了擎天柱所在的船舱,与守在那里的威震天爆发了一场恶战。
烟幕年轻气盛,有神器在手,却终究不敌威震天。他伤痕累累仰倒在地,胸口的领袖模块散发出光芒。
威震天嗤笑一声:“原来他把领袖模块传给了你这样的废物。”
烟幕挣扎着爬了起来。领袖模块仍然在散发光芒——那道光芒爆发出来,穿透了船舰,直指天空。
擎天柱长出了口气,按住了威震天向下探去的手。
“威震天。”他轻声说, “我也希望......能够留下来。”
“那就留下来。”威震天打开了擎天柱双腿中间的挡板,用手指填满了他的接口。“想想你的汽车人......他们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把你留住。”
擎天柱没有说话。
他不再拒绝威震天的任何对待。在威震天的输出管压进接口的一瞬间,他阖上光学镜,后背紧紧靠在墙壁上,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搂住了威震天的脖子。
威震天循着那道光的方向找到了赛博坦遗落在外的火种源。
他知道,只要他将火种源带回赛博坦,亲手投入火种源之井,哪怕身怀黑暗能量,他也会被奉为英雄。
他没有一丝犹豫地将火种源放在了擎天柱的胸口。
“汽车人。”威震天看着擎天柱微弱亮起的光学镜,向他的俘虏们说,“我们做一个交易。”
威震天再次顶在了油箱的垫片上,被他抱在怀里的躯体剧烈颤抖起来,冷凝液混杂着漏出的能量液顺着银白色的大腿滴落在地面。
“擎天柱,留下来。”
擎天柱摇着头,光学镜已经有一些模糊,声音也在发颤:“......不。”
威震天在垫片上连撞了数次,擎天柱咬住牙,抑制住即将破喉而出的惊呼,直到威震天撬开了那道关卡,闯进了他的次级油箱。
“Stay。”
能量液注满了他的次级油箱。
擎天柱瘫软在了威震天的怀里。
“我已经......留得太久了。”
他在一片黑暗中下坠。
渐渐地,黑暗中显现出了一些模糊的光影,黑色巨幕漏出了一点星光。
星光连成了团,汇聚成一片片的漩涡,一些光点忽然极速扩大,接着剧烈坍缩,直到陷入了任何一点光芒都无法再透过的黑暗;另一些光点不断膨胀、碰撞,爆发出绝艳的色彩。
擎天柱听见一个声音对他说:随我来吧。
他应道:好。
·
光带倾泻在城市中间,白色的光点游走其中,有韵律地掠过每一层楼。
铁堡的中央建起了一座信号塔,接收到归家信号的赛博坦人源源不断地从太空桥穿过,涌进了重建后的城市。
不久后,有人看见火种源井圣地爆发出了一阵耀眼的光芒,成千上万的火种迸发而出,一些向四处飘散,另一些飘飘摇摇回落在地,落寞地在巨大的井口徘徊许久。
就像一场孤寂的葬礼。
End.
《安魂曲》
あぁ あなたは あぁ いつか,
〖你呀 有朝一日〗,
私に告げるのでしょう 優しい声できっと,
〖定会用那温柔的声音 告知与我的吧〗,
魂は揺れる きらきら こぼれる涙の星,
〖魂魄轻轻摇曳 泪水星点流洒而出 闪闪发光〗,
Lalala...
やがて来る 悲しいだけの,
〖不久间就会到来 唯有悲伤的〗,
未来よ永久に眠れ,
〖未来将沉眠于永远〗,
あぁ 私は あぁ いつか,
〖我呀 有朝一日〗,
その手を離すのでしょう 優しい笑みできっと,
〖定会挂着温柔的微笑 将这只手放开的吧〗,
魂は揺れる きらきら こぼれる涙の星,
〖魂魄轻轻摇曳 泪水星点流洒而出 闪闪发光〗,
Lalala...
あなたの近くにいられる この瞬間よ続け,
〖只想要呆在你的身旁 这份瞬间继续下去吧〗,
夕暮れの空も 藍色の夜も,
〖黄昏的天空 和那深蓝的夜晚〗,
胸に刻まれる あなたとの日々よ,
〖连同与你相伴的日子哟 铭刻在于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