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世之壹——與歸(结局)
昊天(天帝玉)✖️敖广(冥夜)观看时请各位看官自行带入人物。
人物设定与关系,皆私设,本人享有最终解释权,不喜请离开,慢走不送!
如果问伤到麻木,痛到骨髓是什么感觉,恐怕连当事人都回答不了。
没了凶邪之魁首,浊恶虽群龙无首却也没有停止肆虐。
就算没了昊天,敖广也绝不会放弃守护这天地三界。 ...
昊天(天帝玉)✖️敖广(冥夜)观看时请各位看官自行带入人物。
人物设定与关系,皆私设,本人享有最终解释权,不喜请离开,慢走不送!
如果问伤到麻木,痛到骨髓是什么感觉,恐怕连当事人都回答不了。
没了凶邪之魁首,浊恶虽群龙无首却也没有停止肆虐。
就算没了昊天,敖广也绝不会放弃守护这天地三界。
几乎拼尽灵力,才将浊凶恶邪逼回地底,将它们封印。
世无浊,浩劫过,天地回清。此一役损了部分神灵令人惋惜,而神主昊天与凶邪魁首同归,更令人唏嘘不已。
舍身为三界苍生,乃无上之德,神主之绩,三界为颂世代。
上清神域表面看似一如既往,可一样的清冷下,处处都透着淡淡的不予言表的悲恸。
省经阁内——
向来整齐的省经阁,眼下却是一片狼籍。满地都散落着打开的卷册和典籍。
灵力过耗,伤体未愈,伤情过度,本该好好调息静养的敖广,眼下却魔怔似的,翻看一册册的卷册和典籍。
他坐在地上,发丝微乱,清冽的幽色眼眸,如今布满血丝,已没了原有的光彩,显得空洞死寂。
已经找了几日,却仍没有找到他想要的。
“撑不久的……我想不到……想不到……”口中自喃着,水雾又一次糊了视线,泪不自觉地落下:“昊……我想不到……你告诉我……有办法的对不对……对不对……”
落下的泪水,滴落在一册卷轴上,卷轴一下展开,呈现在敖广眼前。
卷轴上,是完整的上清神域图。
眼瞳微睁,敖广将神域图拿起,打量一番。
用手抹去脸颊上的泪渍,将神域图卷起。敖广站起身,挥手将省经阁恢复原状,随即走了出去。
重微宫的疗愈殿外,传着一阵阵,断断续续的低噎声。
疗愈殿内是被天材地宝包裹着的疗愈结界,结界内躺着的是昏迷不醒的帝星及真身蜷缩着,如初出蛋壳,翎羽未出的雏鸟一般无二的寒洲。
低噎声来自趴坐在殿外的曦夜。望着结界里的二位兄长,曦夜黑溜溜的眼瞳里是满满地伤心。
“好几日了…父神将自己反锁在省经阁…谁都不理……”曦夜的哭音听着好可怜:“你们起来……起来告诉…告诉夜儿…是假的……”抽泣连带着语句都不连贯:“你们都骗我…是不是……父尊好好的…他没有走……没有离开我们……对不对……大哥哥…二哥哥…你们起来……起来告诉我……”
哭着将身躯团缩成球,哭到没力气。
“夜儿…不要一个人……夜儿害怕……”
哽咽到体力不支,哭睡过去。
朦胧中,曦夜感觉自己被抱起,窝进了无比熟悉,温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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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召唤,星琉上了雲殿,进殿时,除了巽神荣昊,还有几名品阶稍高的神君。
与荣昊对眼,二人皆颔首对礼。
“巽神,中天神。”
扭身,见进殿朝他们施礼的扶光和后土。
这还是役后,众仙神第一次在雲殿聚集。彼此寒暄,猜测此番聚集的目的。
敖广怀里抱着睡熟的曦夜进殿,他一张绝昳的脸白着,憔悴的让见到他的诸位都吓了一跳。
“御主。”
众位齐声。
不需要什么前缀,敖广走到众位之中,直接张口道:“没了凶首,邪浊残留的势力依旧不容小觑。”敖广说着,挥手化出一朵祥云,轻轻地将曦夜搁进云里:“我们的封印也只能暂时压制,一旦封印破裂,免不了又将是一场浩劫。”
“此一役,神主无影,神祇凋零,三界元气大伤。”荣昊叹口气:“眼下的我们,经不起第二次了。”
“即便我们是仙神,也预测不到封印能压制多久。”扶光说道。
这话让众位皆点头附和。
星琉听着,思绪却在星盘转了一圈,他比他们都更清楚隐患的存在,因为星盘中,那些流光的星辰里,夹杂着一丝丝邪浊之气。
“所以,要一劳永逸。”敖广腾手在半空幻出卷轴。
卷轴凌空展开,呈现在一众眼前。
在敖广展开的卷轴的瞬间,星琉多少猜到了些。
“支持神域的乃天地灵脉,灵气最为充沛。”敖广望向星琉:“借星辰之力,化灵脉为新天柱。用灵脉之灵气,镇压浊恶的同时,慢慢将它们渡化。”
“灵脉的灵气确实可以将浊恶渡化。”星琉道:“虽渡化会日久年深,却当真一劳永逸。”
“化灵脉为柱,并非易事,借用星辰之力,会否薄弱。”后土搭上话:“可在星辰之力上加轮回之力。”
“气运可转,命数不可。逆天不可为。”
敖广望向后土。星盘与六道皆是昊天用开天的周天星斗阵所开,后土心系着帮忙才会如此说。所以敖广的语气中没有半分责备的意思,那失了华彩的眼眸,还对后土透出惯有的温柔。
“神主已经不在,神域再没了灵脉,那神域……”扶光开口一说,虽然这话显得有些突兀,但这顾虑也没错,毕竟三界为神域马首是瞻。
“天地灵脉奉主而成神域,如今神主不再,亦要动用灵脉化柱,那上清神域就要尘封……”敖广抬眸,望了眼雲殿高处,那曾经是昊天立身俯瞰三界的位置:“就算灵脉化柱,依旧会择新主。待得有卓荦不凡之君,过得灵脉神劫之历。得灵脉认主便是这天地新主。届时神域重启,迎新主誉统三界,保天地穹苍安余。”
话音刚落,星琉便带头,单膝而跪:“为天地三界苍生,我等愿拼尽全力,助灵脉化柱,待新主誉统。”
“为三界苍生,我等愿拼尽全力!”
雲殿上众位皆异口同声。
敖广抬手,朝着众位起手一揖:“敖广在此,代三界苍生谢过诸位。”
其后,由星琉用星盘推衍出灵脉灵力最盛期,众仙神为灵脉化柱作准备。
灵脉化柱前日,敖广将神域的仙侍仙娥都遣去了仙界,神域的仙兵神将大部分交予天君扶光,剩下的小部分交予中天神星琉。
化柱前夜,星琉与荣昊正商议研习着灵脉化柱时的辅助阵法,一团雪白的影子窜到他们脚下。二人皆低头看,白色影子是曦夜。
“巽神有礼。”曦夜颔首给荣昊施礼。
“小殿下有礼。”荣昊回礼。
“中天师傅。”曦夜到星琉脚边蹭了蹭。
星琉欠身,一把将曦夜抱进怀里:“乖。”见曦夜毛茸茸的背上还贴着一团白光。细看才发现是被疗愈光包裹着,团着身子,只零星长出几处短翎的寒洲。
二人还没来得及开口问曦夜怎么带着寒洲来,敖广的身影已经出现在眼前。
见到敖广,二人忙朝他一礼:“御主。”
一进来就注意到他们在研习辅助阵法:“劳二位此时还在研习阵法,夤夜前来,实在是因为敖广有所托。”
起手至眉,躬背朝着二人深揖。
此大礼,让星琉和荣昊惊得一跳,忙扶手让敖广起腰,二人口中皆喃,不可不可。
“化柱一事,敖广抱着拼去修为,身死髓灭也要成事。舍我性命不足惜,只求保得三界昌平。”尽管被扶着起腰,敖广还是手齐眉的礼式:“敖广唯有一私。”
礼收,敖广眼尾泛红,眼底微湿,双臂一腾,昏迷的帝星身显。
“寒洲未愈,帝星未醒,曦夜年幼。”托抱着帝星,敖广说话间,眸中水雾更甚:“请二位关顾我三个孩儿,护好他们。”
“照顾殿下们,乃我等本分,御主不必如此。”二人同声道。
“谢谢。”谢字音浅,却含着敖广无尽的感激。
荣昊从敖广臂膀中抱过帝星。星琉则一手抱着曦夜,一手托浮着被疗愈光包裹的寒洲。
敖广红着眼尾,转身准备离开时,曦夜从星琉怀中蹦出,跳进敖广怀里。
“夜儿……”敖广低头,对上曦夜黑溜溜的眼瞳。
“夜儿明早会自己来这儿找中天师傅。”曦夜往敖广怀里又蹭了几分:“今夜父神陪着夜儿好不好?”
敖广的眼尾更红,低头亲吻曦夜毛茸茸的脑袋:“好……”
将寒洲和帝星一一安置好。星琉坐在榻边,望着榻上躺着的帝星,眉心微蹙着。
帝星身上的外伤早已好的七七八八,却还是一直处在昏迷的状态,迟迟不见苏醒。
星琉指尖起灵,朝帝星眉心探去。探得的一刹,星琉一激灵。
就算神志昏迷,身体也会本能的留下记忆。记得被侵占,记得捅伤敖广,更记得昊天用缚灵术的抽灵共亡。
这些身体记忆融合神志,才让帝星昏迷不醒。
使得星琉激灵的不是那些身体记忆,而是他了解帝星。一旦帝星醒来,这些记忆会让他有强烈的自责与负罪感。而这些,会让他痛苦到恨不得自戕赎罪。
指法一转,星琉试图将这段记忆抽离,但连试几次都无果。他只得在帝星眉心点光,将这段记忆封印起来。唯有这样,帝星醒来才不会痛苦。
收指,替帝星掖了掖被,星琉起身离开。
抱着曦夜,走在神域的云地上,周围的一木一景,敖广已经熟悉到蒙着眼都不会走错。而现在,他却是走几步便停一停。
在敖广怀里的曦夜打了个哈欠,见敖广如此便问道:“ 父神,怎么了?”
轻抚曦夜的脑袋,敖广言道:“父神只是想再好好看看这上清神域。”
“夜儿陪您……”说着,曦夜又打个哈欠,眼皮耷拉下来。
“乖……”
抚摸曦夜背脊上的软毛,敖广衣袖微起,白皙的手腕露出,也露出了腕上红绳。
望着腕上红绳,敖广有些失神,他脑海里,是昊天那无比温柔的笑,拿着红绳为他系上时说得:红鸾一羽捻成线,相定俩心情不移。
眼尾发烫变红,敖广轻喃:“你说,神途一世,有我在侧,夫复何求。我何尝不是呢。”
沿着云地继续走,走到雲殿,敖广一步步向上踏,脑海中是大婚之日,自己身穿一身彩云绸,与昊天牵手入殿,齐揖穹苍,在天地见证下结为夫夫,同心一体。
迈进神域那块僻静地,还是一望无际的宽敞安静,敖广站在空旷中央,眼前浮现的是昊天带着他看新开的星盘与六道。
“昊,你的信念和坚持,我会坚持下去。”敖广呢喃着,漂亮的幽色眼眸凝上水雾,糊了视野:“苍生,三界,我会护住。”
来到重微宫后的暖泉,敖广记得那时昊天来找他,他就坐在这泉边坐下,泡着自己的龙尾。
不自觉地,敖广与那时一样,半身入泉,双脚在泉水中化成了龙尾。
一样倚着泉边,闭目合睑。龙尾的鳞片在泉水中仍泛着光。
「原来广儿泡尾巴的样子如此好看。也难怪那些个女仙神女要嫉妒了。」
“昊!”
猛睁开眼寻找,四周夜静。以为的只是恍惚,只是记忆而已。
眼眸上的水雾凝成泪水一下将眼眶蓄满,从眼角滑落,湿了双颊。轻轻吸鼻,敖广用手抹去脸颊和眼角的泪,收了龙尾,抱好熟睡的曦夜,站起身。
神域的每一角落都仿佛有昊天的影子。敖广走了一夜,他与昊天的点滴一一浮现。昊天在最后那一刻的拥抱亲吻,那最后都对着他的温柔笑容,在敖广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初起的晨光照到曦夜脸上,小家伙眼睑动了几下后慢慢睁开。睁开眼,曦夜发现自己待在一处结界里,结界里不止有他,还有他两个哥哥。
爪子触碰结界,结界壁泛出鳞光。曦夜即感受到了结界灵力波动,也感知到这结界来自他的父神敖广的龙鳞。小脸颊贴在结界壁上,嘴里轻唔了两声。
结界外守着的巽神荣昊,见结界内曦夜如此模样,心下一片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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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脉,天地灵气之根源,要将其化柱,天地必有异色。为保三界在化柱期间不被天地异色所影响,敖广用自身龙鳞化成护界结界,护住仙人妖三界。
神域前,敖广一身银甲,身姿玉树般的腾在空中,晨起曦阳的光照在他笔挺的背身,从正面看,他仿佛于光融为一体。
从敖广所在之处往外延,按四方神位,由四方神君各占一位。介于四方神君中东方及南方神君尚未现世,东方及南方位由天君扶光和妖皇后土顶上。
“开阵!”
敖广一声令下,占着四方位的四君开始施法,四方各显一光阵,光阵扩大,四阵重叠在一起。
“星琉!”敖广冲上方喊了一嗓子。
在敖广上方的星琉听见喊声,召唤出星盘中的星辰阵。
上方星辰阵与下方四方阵相呼应,形成一个将神域整个覆盖的曜天大阵。待阵法稳定,敖广将自身灵力提到临点,身形幻化成龙身,周身附着的灵力,让敖广的龙身光亮的刺眼。
龙躯绕着神域盘旋,在灵力和曜天大阵的阵法下,神域逐渐溢出一道道绚丽璀璨的光线。
灵脉被一点点抽离,属于神域华彩散去。
“封域!”
敖广一声喊,星琉转动星盘,一道封印自星盘而出,将神域尘封。
尘封的神域悬于九天之上,冷漠空寂,繁锦不再。
封完神域,注意力全集中回灵脉上。从神域释出的灵脉,受到阵法束缚和敖广灵力的压迫,开始聚合到一起。
聚合间,盘旋着的敖广头顶出现一个个的云漩涡,这些个云漩涡中满是电闪雷鸣。随后,云漩涡中的雷光开始一一落下,落下的雷光竟与落雷台的天雷一般无二。
起初还只是一两道,敖广扭身便可避开,可随着灵脉愈发缩凝,落下之雷频密起来,雷电之级也越来越强。
太过频密的雷电,让敖广无法避闪,一道又一道,击打在龙躯之上。过强的雷电,击裂了敖广坚硬的对鳞片,金红色的龙血如雨般洒下。
敖广此状,让支撑着阵法的诸位,心中很不是滋味,连带着阵法的光都弱了几分。
“御主!”
“化柱不可有一丝懈怠!为三界苍生,舍了身又如何!”敖广喊了声后,发出一声龙吟:“护阵!”
音落,曜天阵阵光,不弱反更甚起来。心底一宽,敖广灵力再提,加快化柱进度。
随着灵脉聚凝成样,那些敖广头顶上的云漩涡也渐化成一。
凝柱初成的一刻,一声能震撼天地的雷声响起,下一霎,一道足足能劈开天地的雷光从云漩涡中落下,直直击中敖广的龙躯。
被雷光劈中的瞬间,敖广顿觉全身的骨骼,经脉被统统打断。他一副完整的神躯,被这一劈,竟是生生的被劈去了一半。
失了一半神躯的敖广,顿感眼前一黑,濒死的感觉使得盘旋着的龙身僵了一下。敖广粗喘着气,身上的剧痛拉回敖广些许意识。
新天柱凝结到尾声,那落雷的云漩涡从敖广头顶一点点散去。
「就快成了。」敖广心中忖着,龙首一扭,看着自己的身躯。一半龙身已经焦黑,另一半也已被鲜血染湿染红透了。浓烈的血腥味在整个曜天大阵中弥漫。
这股血腥味,让四方开着阵的诸君都眉头紧锁。
新天柱化成的档口,敖广仰首一吟,血染的龙身中飞出一条神光凝而成龙形。龙形一圈圈缠裹上新柱。
此龙形一出,操控星盘的星琉,心里咯噔一下。已显真身情况下出现的,还带神光,这龙定是敖广的神髓所化。
星琉的眼眶一下就蓄满了泪:“御主……”
眼见着自己的神髓将新柱缠稳,敖广褪了龙身,化了人形。
双手结印,敖广喊道:“撤阵!”
得令,星琉与占四方的四位同时将阵法关闭。
阵法关闭的瞬间,新柱下落。敖广用神髓吊着新柱,防止落得太快,镇压时受损。
可比起新柱中的灵脉之力,敖广没了一半神躯,还消耗着神髓,着实吃力。胸口血气翻涌,压不住的冲口而出。已经染红的银甲,又染深了几分。
“御主……”浮在半空,眼见敖广吐血,后土眼眶一红,灵力一提,手结印,她要帮他。
忽然,后土结印的手被抓住,是星琉。
“你这样只会害了御主。”星琉俊秀的脸上满满哀色。
后土眼瞳微睁,看着星琉:“神尊……”
“御主的神髓现在和新柱的灵脉形成一个平衡的灵力场,你这样贸然用灵力帮他,反而会让灵力场失衡。会前功尽弃的!”星琉的声调有些快,这也反映了他内心的忐忑与无奈。
他何尝不想帮,但帮就是害,只能强忍。
“就不能想想办法?”后土的眼泪在星琉说话时,已经溢出了眼眶,说话的声调拔高了几分:“难道我们就要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看着御主耗尽神髓吗!”
双颊泪湿,后土不忍看的扭过身,掩着面,崩溃大哭。
后土崩溃的哭声,让星琉也压制不住心底的揪痛。他伸手轻摸着后土的发安慰,自己微扬首,压抑着不让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落下。
新柱落下,落地时带着闷响与地动,也带着能遮了视线的砾尘。
后土抹去眼泪,扭回身,往下看。
比起新天柱的功成,这些辅助诸君更担心敖广的情况。
尘埃遮了眼,根本看不清新落天柱周围的情况。诸君的注意力,都在尘粒中找寻敖广的身影。
新天柱落地,灵脉成封镇压完成。敖广的身子也再支撑不住。他绝昳的小脸早没了血色,惨白中透着青灰。
望着新天柱上灵脉涌动的光影,三界苍生的昌平得保,敖广心中喜慰。
他抬起手,让手腕的红绳露出来。抚摸着腕上红绳,勾起唇角呢喃:“我尽力了。”
身形开始不稳,自身神光外散,髓残灵尽就是如此。敖广知道自己倒下只是时间问题。他笑着,笑着在自己坠落前与诸君告别:
“敖广有幸能与诸君并肩作战,幸也!新柱已成,至此之后,还望诸君继续已护三界为己任……”顿了一下,继续言道:“敖广惭愧,恐再不能与诸君一起守护苍生……诸君珍重!”
尘埃渐薄,他们见到下方周身泛光,身形下坠的敖广。
“御主!”
距离与追上前的速度都及不上敖广下落的速度,他们只能眼睁睁,眼睁睁地看着敖广身形成光,下落的同时身光随风散。
下坠间,敖广含笑摸着手腕红绳,眼角有泪,眼底的涣散无彩顷刻晶亮,如初璀璨……
「昊天,我来寻你。」
不計餘生,相伴相依、碧海穹蒼、吾君與歸。
~~~~~~~~~~~~~~~~~~~~~
神域尘封,新柱镇起,三界瑞晏。
新柱落镇之时,砸出一处新境,星琉与荣昊带着寒洲、帝星、曦夜就居于此,并以重、顾、珍、憾,四字为意,将此地取名惜山。
寒洲伤愈,帝星苏醒,曦夜长大,那是之后的事,也是另一个故事了……
~~全文完~~
皑皑白雪下污浊的爱【丙广丙】
·内含mob剧情
·通篇都比较隐晦
·丙广丙无差
——————————————————
这天的雪下的很大,一脚踩进去完全能遮盖住小腿肚。这个时候的冬天还是干冷的,风也被包裹上了倒刺,将敖丙的脸吹的通红。
“父亲——快看,这里的雪下的好大”
敖广抬起手杖在结冰的河面上磕掉了有些污浊的雪,跟在对周遭事物感到新奇的敖丙身后,看着他在雪堆里扑腾,在敖丙马上就要跳进雪坑里的时候伸出手揪着后领子把人提溜了回来。
“没出息”
“这雪,我见过更大的”
敖丙对此有些怀疑,抛下还差一根树枝鼻子形状有些奇葩的雪人小跑到敖广身边,他本想揪住父......
·内含mob剧情
·通篇都比较隐晦
·丙广丙无差
——————————————————
这天的雪下的很大,一脚踩进去完全能遮盖住小腿肚。这个时候的冬天还是干冷的,风也被包裹上了倒刺,将敖丙的脸吹的通红。
“父亲——快看,这里的雪下的好大”
敖广抬起手杖在结冰的河面上磕掉了有些污浊的雪,跟在对周遭事物感到新奇的敖丙身后,看着他在雪堆里扑腾,在敖丙马上就要跳进雪坑里的时候伸出手揪着后领子把人提溜了回来。
“没出息”
“这雪,我见过更大的”
敖丙对此有些怀疑,抛下还差一根树枝鼻子形状有些奇葩的雪人小跑到敖广身边,他本想揪住父亲的衣摆,但怕父亲责怪还是在旁边规规矩矩地站好
“真的吗?那得是什么样啊,是不是可以堆个更大的雪人?”
敖广笑了两声从树上折了一根树枝插在雪人两只眼睛下边。
“很大,足以让整个东海结上一层厚厚的冰,够你堆上一整个冬天的雪人了”
敖广收敛起笑容,敲了敲敖丙的头
“不要总想着堆雪人,去做点别的事”
“别的事?那我就跟在父亲身边好了”
敖广对此不置可否,但还是对自己儿子有些清奇的脑回路感到有些无语。
两个人互不打扰,敖丙专心打扮着雪人,敖广就远远地站在一边看着,颇有些岁月静好的感觉。直到一阵强风刮过,大雪纷飞将眼前的一片染成了半透明的白色。
敖广险些没睁开眼睛。树林的深处忽然传来一声可怖的嘶吼,棕色的物体迅速移动靠近,那是一只巨大的棕熊,正张牙舞爪朝着敖丙扑去。
敖广还未出手,身边结冰的河面便发出清脆的碎裂声,薄冰被割裂,露出清澈的水面,一股水柱遥遥飞起,再转过头时那棕熊早就被冻在空中,重重地摔落砸碎了敖丙刚刚堆好的雪人。
敖广低头,敖丙也正看着他,表情有些委屈和生气
“敖丙……”
话音未落,敖丙却早已走到了棕熊身边,抬起手臂掌心对准了棕熊的头颅,他的手悬在空中有了一段时间。冰痕顺着破碎的河面向上攀爬,接触到的每一片雪花都纷纷碎裂,细微的声音聚拢到一起与挂在房檐的风铃声有些相似。
很快,冰痕包裹住了棕熊,从头顶开始遍布整个毛茸茸的巨大躯体。
就这样,这躯体就悄无声息地被分解成了一堆碎冰屑。尚且温热的血液浸透了被棕熊碾碎的雪人,微笑的僵硬表情此时看着竟生出了一丝诡异渗人。
血渍无法抑制地溅在了离得最近的敖丙脸上,他浑身气氛都轻快了许多,杀死一只棕熊对他来说,大概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不过不同的是,蚂蚁太过于弱小,配不上让敖丙驻足关注。
敖广抽出手帕帮敖丙擦去了血渍。
“父亲,我能再堆一个雪人吗?”
“敖丙,你的东西,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你的。不管是谁都不能改变这一点”
敖丙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颇为天真地回答:
“雪人是我的,可是他现在被弄脏了”
敖广看了一眼可怜兮兮的血色雪人,笑着回答
“是你的,你就有权利处置他”
敖丙听到这样的回答分外开心
“太好了,那我要再把它堆起来”
两个人离开的时候,这片狼藉的雪地上仅剩下一只棕熊模样的红色雪人,它的笑容被衬的极为牵强,就像是有一把刀架在它的脖子上,主人说什么他就要做什么。
这样的画面,分外诡异
那雪人有着两根粗树枝的手,那一双结霜的手正捧着血色的头,向每一个路过此地的人哭诉自己的悲惨遭遇。
“我的东西,一定要是最好的”
敖丙真挚地看着敖广,似乎在宣示主权。
敖广坐在椅子上,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语气难得强硬的敖丙,时针一下下地敲打着敖丙的心,在他马上就要在这沉寂的环境中忍耐不住的时候他的父亲终于发了话:
“那要是,有人抢走了呢”
敖丙不假思索,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
“我会先杀了他”
“那要是我想要呢?”
敖丙没料想到自己的父亲会这样询问,在敖广站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敖丙拉住了他的衣摆
“我就是父亲的。我的一切,也全都是父亲的。”
敖丙缓缓走过去,将他揽在怀里,低声安抚:
“乖孩子”
敖丙睁大了眼,放松下来享受这片刻的温馨。
在这铺满皑皑白雪的冬日,除了被埋葬的生灵外,还有被冷水滋养从暗处悄悄发芽的情愫。
敖广记得那年冬日看不见底的死水深潭,也不会忘记他蓝色的眼睛。当那双眼睛无神地望向自己的时候,就好像掉入了一处深渊之中,再也见不到光亮。
在未来的日子中,这些画面重复上演。
那个红色的雪人,变成了噩梦,挥之不去。
又是一年冬天,今年的冬天并没有下雪,雨呢,当然是从未下过的。敖广有些怀念那年的大雪,自那之后再没有一个冬天令人这么记忆深刻。
敖广心中总是不安,敖丙已经成长到少年了,这些年来,两个人最亲密的时候恐怕就是那场大雪后敖丙拉着敖广的衣摆说着自己的全部都属于父亲。
敖丙惹过的事不少,大部分都是敖广替他收拾了烂摊子。可这些日子,敖丙却出奇的安分,这让敖广更加难受。
深夜悄然降临,敖广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下午,此时头痛得很,灯已经被熄灭了,散发着幽幽蓝色光芒的黑暗将着偌大的房子包裹住。
敖广准备回房,经过走廊时偶然看到敖丙的房间还亮着光。敖广停下脚步,紧紧地盯着遮住窗户的半透幕帘,光芒从缝隙中溢出捕获住了敖广的眼睛,引诱着他靠近。
鬼使神差地,敖广抬起手撩开了幕帘的一角,刺眼的光顷刻涌起抓住了逃生的机会争先恐后地黏在敖广的身上。
敖广适应了光,抬起头,那是一具半裸的躯体,浑身上下都湿透了,水滴折射着诡异地红光,视线向上他终于看清了敖丙的全貌,而敖丙,也正透过着幕帘的一角,死死地看着他。
这对视持续了很长时间,最后是敖广自己放下了幕帘,两个人就这样,隔着一层厚重的布窥视彼此,敖丙的身形变得模糊,这让敖广想起了那个被血浸染的雪人,是否有一天,敖丙也会这样呢?
在这之前,敖广所做的噩梦都是那个红色的雪人,可在这之后敖广的梦就变成了红色的幕帘,他无数次的想要伸出手一探究竟,但在微光触及眼睛的时候又戛然而止了。
第二天,敖丙好像完全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了,敖广本来想质问他,但看着敖丙与之前如出一辙有些怯懦的目光又把这些话咽了下去。
接下来的事,敖广完全没有记忆了,似乎有人把它从自己的脑海中抹去。
日子就这样过着,没什么起伏。
…………
敖丙做了一个噩梦,有人将他绑走了,这些人他依稀记得,但总是看不清脸,大概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的人吧。
他大声辱骂着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杂碎,可这些人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他的身体开始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天昏地暗,分不清白天与黑夜。
电话的铃声凭空响起,敖丙隐约地听出那是父亲的声音,他似乎很急。
聚光灯打在他的身上,两个人揽住他的胳膊将他架了起来,厚重的衣服被一件件地褪去,气氛变得微妙炽热了起来,无数的手攀爬上他的胸膛,直到电话中发出呵斥的声音。
“父亲……”
敖广砰的一声打开门,敖丙正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两个男人护在他的左右,两只手一边一个缓缓拉开敖丙最后的衬衫。
他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而记忆此时也配合地浮现了出来……
两个女仆托着坐在敖广床上眼神无光的敖丙,她们轻容地脱下了敖丙的衣服,直到解开腰带露出尚且青涩的身体
“大人,请尽快完成仪式”
“只有这样……”
敖广大喊了一声拒绝,可女仆们就像没有生命的机器
“只有这样,才能加深羁绊”
说着,两个女仆各自伸出一只手抬起敖丙的腿弯将他的双腿向两边拉开
“只有这样,在血缘关系带来的羁绊被逼破碎后,新的羁绊才得以能生存下来”
“这是必然要发生的事,大人”
敖广被钉在了原地一般,眼睁睁地看着,一时间,他的耳畔边只剩下女仆的诱导声。
“父亲,我想起来了。全部都想起来了……”
敖丙浑浑噩噩地睁开双眼,他的父亲正压在自己身上,两臂撑在自己身侧。
敖广却不愿睁开眼睛看他
………
“我们等你很久了”
“做出这样的事,我们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选择权在您手上,他,还是你。”
敖广扶着趴在自己胸膛上的敖丙,两个强壮的男人已经蓄势待发,空气中飘荡着不堪肮脏的气息,眼看他们就要扑上前像恶狼一般将敖丙吞噬殆尽。
敖广果断地翻身,将敖丙护在身下。
“我”
这画面随着扭曲的笑声在敖广脑海中扩散,他的身上已经被沾染上了许多浓稠的污秽,敖丙与他近在咫尺可声音仿佛远在千里之外,寂静笼罩,那两个人男人早已不知去向。
这样令人脸红心跳的场景,这样的姿势……
敖丙喃喃叫着父亲,可敖广还被铁链锁着沉浸在深渊间
直到激烈的吻降临。
敖丙捧着敖广的脸亲吻了上去,他的身体因此下意识地颤抖。敖广猛地睁开眼睛,那双眼睛似乎蕴藏着细腻的水流,此时此刻,他的记忆又回到了两个人都遗忘了的仪式发生的那年春天。
“怎么忽然下起雪来了?”
敖丙站在他身侧,也注视着这场不同寻常的雪。
敖丙的回答他此时此刻已经记不太清了,只记得雪地里有一株紫丁香格外的惹眼,这样的时节,发生的这一切,仿佛扭转了时间。
敖丙将那株紫丁香摘了回来,插在了酒瓶里,透彻的酒液毫无排斥地接纳了这位突如其来地访客。
“干什么?用酒养花,亏你想得出来”
敖广拨弄了下花瓣,两个本该毫无联系的事物因此被牵连在了一起。它们之间的羁绊要比其他生来就能遇见彼此的事物更加可贵,纵使这酒液无法滋养花朵,但在不知不觉中,一根无法斩断的防线就已经穿透骨髓,将他们拴在一起……
“父亲,我想起来了”
敖广回神,两人的视线又对在了一起,敖丙紧紧抱住他的父亲,无论是那天晚上透过幕帘看到的父亲,还是在仪式发生的那一天。
他怎么能忘记呢,他怎么能忘记有关父亲的一切。
“我还记得小时候向父亲承诺的,不知道父亲有没有忘”
敖广不会忘记,那一场大雪在他心里下了许多年,直到今天,才大雪消融。
“我就是父亲的。我的一切,也都是父亲的”
两个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你就是我的。你的一切,也都是我的”
敖丙扯过旁边的大衣,盖在敖广的身上,遮住着深藏在皑皑白雪下的污秽。
“仪式的那一晚,我也想起来了。父亲忘了,当时你就吻了我”
敖广确实不记得了,他在那海妖般的诱惑下走上前吻了敖丙,然后急匆匆地离开了。虽然并未产生实质性的肉体交合,但亲吻,也代表着接纳。
红线缠绕着的镜子上流淌着血缘带来的父子关系的血液,在这吻出现的那一秒,镜子便应声而碎了,镜子的一边站着敖丙,另一边站着敖广。
那抹丁香花是祭奠死去的羁绊的大雪中特别的存在,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隐藏起了爱意的萌芽。敖丙率先伸出了手,这双手如今穿透了镜子,拥住了敖广。
“父亲,你也是我的了”
于是,新的羁绊,产生了。
这深藏在皑皑白雪下的爱意,正顺着碎裂的缝隙,染红了整片死寂的水潭。
“我想要的东西,从来就只能是我的”
“您也是”
……
“父亲,丁香花又开了”
“你这次又准备插在酒瓶里了?”
“怎么会,今年春天没下雪,父亲。”
这份爱已经深深地扎在了土地中,再没有任何一场雪会压垮它。
“父亲。你说,那年的大雪,是在祭奠什么?”
敖广依旧是看着花
“为什么非得是祭奠什么。冬天的雪,当然是为了迎接春天。”
…………
最后一次的梦,那个红色的幕帘终于被拉开了,记忆又回到两个人隔着窗户对视的场景。但这次谁都没有逃避。
敖丙打开窗户揽住了敖广的脖子,一个似真似假的吻将这场演出拉上了高潮。
韶华世之壹——與歸(下)
昊天(天帝玉)✖️敖广(冥夜)观看时请各位看官自行带入人物。
人物设定与关系,皆私设,本人享有最终解释权,不喜请离开,慢走不送!
在与穷奇对战几十回合后,寒洲终将穷奇击杀。
穷奇庞大的躯体倒地的瞬间,一道闪电劈中。寒洲抬头,就见上方用龙身顶着失控雷电的帝星。
帝星的龙躯顶着雷电,奈何天洞有扩大趋...
昊天(天帝玉)✖️敖广(冥夜)观看时请各位看官自行带入人物。
人物设定与关系,皆私设,本人享有最终解释权,不喜请离开,慢走不送!
在与穷奇对战几十回合后,寒洲终将穷奇击杀。
穷奇庞大的躯体倒地的瞬间,一道闪电劈中。寒洲抬头,就见上方用龙身顶着失控雷电的帝星。
帝星的龙躯顶着雷电,奈何天洞有扩大趋势,帝星来不及伸展开身躯,才让闪电落下,击中穷奇的躯骸。
“星儿。”寒洲跃身去帮忙。
寒洲的真身重明比不得龙躯强悍,他只能调动灵力,用灵力帮着顶住天洞。
被闪电劈中的穷奇躯骸,开始雾化,成为浊雾,这些浊雾在眼下这种混乱的场景中,无人发觉的情况下,被吸收进了裂开的地缝之中。
这雷电虽不及天雷,但也是力道十足。尽管龙身强悍,龙鳞坚硬,但也在一次又一次的承受雷击中,鳞崩血出。
龙血如雨般落下,落进地面裂开的缝隙中,也飘落到并肩而战的昊天和敖广脸上。
两人同时抬头一望,敖广眉心微拧,在他下一步动作前,昊天先一步飞身而起。
昊天快速的手中结印,用灵力铸就结界网,来封住天洞。
比起地上那个空洞,暂封这异象频生的天洞,困难得多。昊天刚将布好的结界附上,就一下被冲散,如此反复多次。
等昊天好不容易布好结界,却发现天洞并没有因为结界的存在而停止向外扩大。为了不让天洞扩大的过快将结界撑裂,就只能用灵力来抑制。可用灵力抑制也只是一时,唯一一劳永逸的方法就是将这天洞尽快补上。
昊天慎重地吩咐寒洲,去寻含有金木水火土五行的五彩石,来补这天洞。
寒洲颔首离去。
就在昊天准备单手用灵力抑制着结界,腾出另一只手为顶着雷电的帝星疗伤时,两股雷电同时劈下。帝星承受不及,意识丧失,龙身一沉,下坠。
下坠的瞬间,帝星龙身褪去,恢复人形。
“星儿!”
单手灵力一起,昊天准备用灵力挂住帝星,一道白光比他更快。
地洞虽有昊天布的三重结界,也耐不住浊恶源源不断往外冲击,结界被冲击出裂痕,一些狡猾的对浊邪就顺着缝隙钻出来。
与一众仙神对付这些浊邪的敖广,在听见昊天那一声,挥出破灵戟的同时仰首望。见帝星下坠,直接化光直冲,在半空将帝星接住。
抱住帝星落地,敖广招来西方神君白虎和北方神君玄武,令其二神君看好帝星。
与此同时,一阵地动,一声似龙吟非龙吟的叫声从地底传来。
地面因为地动,裂出一道道地缝。不少仙兵神将不防,落入地缝中。
紧接着,一只长着九头的九婴兽从地缝里窜出。
这只九婴兽冲地缝而出,有目标的直冲敖广最早布的苍龙阵而去。
地上洞口因有着昊天布的结界,浊恶凶邪冲不破结界就另辟蹊径。
这九婴喜水,有水更加肆虐,所以它一窜出地面,敖广用来阻暴雨的苍龙阵成了它的第一目标。
敖广所布的苍龙阵一旦被破,不止地上洪水之灾再起,对在天洞布结界的昊天也会多一重阻碍。
见九婴飞出,敖广全身灵光一起,龙身一显,朝着这九婴兽飞去。
敖广龙身一靠近九婴,九婴的九首开始用不同方式对敖广进行攻击。
身躯回旋躲避,龙爪时不时反击,纠缠间,敖广的两只后爪如利刃般深扎进九婴躯体,龙尾一甩,如盘柱一般将九婴缠住。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九婴其中一首扯咬下。
九婴发出痛苦的嘶吟,开始剧烈扭动躯体,余下的首头不顾身躯的牵制,疯狂朝敖广攻去。
胡乱的攻击也在敖广的龙身上留下了好几处大小不一的伤口。金红色的龙血自伤口流出,随着龙身的移动,一滴滴落下。
滴落的龙血如雨点般纷纷落到地上,渗进土中。平静的地面像有了生命一般,随着龙血滴落的地方,出现虫蠕蠕动状的地面涌动。
寒洲找到五彩石第一时间赶了回来,将五彩石递到昊天眼前。
昊天收了灵力,望了眼寒洲掌中的石头,却没有接过的意思:“只有经天地之火淬炼过的五彩石才能将这天洞补上。”
此话一出,寒洲一惊,忙阻止:“父尊,不可!”
天地之火乃昊天的神源,用天地之火来淬炼五彩石等于是在燃耗本源神髓。
寒洲的阻声并无法停止昊天的行动。指尖已泛出灵光,昊天在自己的胸口处施印:“护这三界苍生,付出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
印才施了一半,又一声诡异的吼声从地底涌到地面。跟着,昊天就听到一声喊,御主小心。昊天神色骤变,目光下移,他眼见敖广的龙尾被硬生生拽住。
“广儿!”昊天大叫出口,施印的手一下顿住。
拽着敖广的大家伙他太熟悉了,昊天心中自责,他早该想到的。紧蹙眉峰,昊天继续在自己的胸口处施印,眼角不放心的瞥着下面的敖广。
苍生为首,亦是昊天心中焦急,也要将手中之事先完成,何况他了解敖广是不轻易言败和放弃的性格。
一簇形似火焰的光从胸口浮出,昊天幻化出一金鼎,将火焰投入金鼎中,转向寒洲,示意其将五彩石也放入金鼎中。
望着悬浮的金鼎,寒洲的手微颤回缩,他的动作表露着他心底的不愿。
昊天轻托起寒洲捧着五彩石的手,将五彩石放进金鼎之中。
五彩石进入金鼎的瞬间,寒洲红透了眼尾。金鼎煅烧着的,不仅是五彩石还是昊天的本源神髓。
以天地之火冶炼着的五彩石,散发出五色光彩。
寒洲从昊天手中拿过金鼎,神色慎重:“这补天就交给孩儿。”说完,对着金鼎开始布印。
有子如此,是欣慰亦是骄傲。
望着寒洲,昊天唤出昊帝剑,身形一转,持剑直冲而下。
伴着一声震耳的痛苦嘶吼,残留最后一首的九婴被敖广从半空狠摔到地上,发出巨响。
敖广龙目微眯,看着九婴发出唔鸣,没了八首的身躯抽搐着,龙爪带着灵力,用力踩在九婴唯一的首头上。
地洞处,一个巨大的黑影飞身而出,周身带着的强烈浊恶气,将在洞口搏杀的一众仙神击倒。
被击倒地的荣昊眼见黑影直冲敖广而去,大喊出声:
“御主小心!”
注意力全在九婴身上,敖广没意识到其他。待敖广龙首朝荣昊处望去时,听见昊天一声,广儿。
猝不及防,敖广压根还来不及反应,龙尾就已被死死地拽住。
在龙身被往后拽时,回首一望,敖广龙目睁大,目色中满是惊恐,全身的龙鳞都悚栗的立起,身躯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犼兽,它与昊天一样乃天地所生,浊恶之首。当年昊天将其与其他浊恶一起镇在不周山下亦是费尽了心力。
雷电劈着帝星落下的血,加上敖广与九婴缠斗时滴落的血,这些对犼来说是何其吸引。
犼以龙为食,是龙族的克星,亦是敖广的克星。
犼的爪子死死抓着敖广的龙尾,猩红的眼将敖广的龙身从上到下的扫视了一番,眼瞳里满是看见食物的兴奋。
这犼与九婴不同,敖广的龙身对付九婴可说是利大于弊,但在犼的面前则刚好相反,是最大的不利。眼下被牵制住龙尾的敖广根本无法恢复人身。
就算是克星,心里害怕,但敖广亦不会任由犼宰割。龙尾受制,敖广直起龙身,爪不客气的朝犼挥去,试图让犼松开爪刃,却没有成功。
犼周身肤甲,万物不侵,敖广的攻击在它的眼中不过就是孩子过家家,闹着玩。它爪子用力,戏虐性的在敖广的龙尾上撕拉出更多的伤口。
低吟一声,敖广扭着身躯,爪子猛得对着犼的眼睛袭去。
被划伤目的犼,吃痛大吼,却仍没有松开爪子的意思。但敖广这一抓彻底将犼激怒。抬起抓着龙尾的爪,用力往不周山的废墟上甩。
犼的力道太大,敖广挣扎着,却还是整个脊背与不周山的碎砾接触了一番。剧烈的冲击,让敖广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俯冲而来的昊天,连挥剑,带着灵力的剑风光如闪电般朝着犼攻去。
犼被击,却不松开抓着敖广龙尾的爪,连带着敖广后退数步。这犼虽是兽体,但灵智与神灵并无二致。它猩红的眼看着昊天,咽喉发出对挑衅的低嘶:「这被困几万年的仇,该报了。」抓着敖广的爪子又一次甩出去。
昊天见状,心一揪,眉峰一紧,灵力在昊帝剑上聚集,连番朝犼攻去。
再次被重重甩打出去的敖广,在发出一声痛苦的龙吟后,猛得一大口血吐出。
龙血散发出的血腥味,让犼本就猩红的眼更甚。它无视昊天的攻击,将敖广的龙身往回拽,抓着龙尾的爪子又用力几分,血一下汩汩冒出。犼低下头,张着口,吐出舌头开始舔舐龙尾上伤口的血肉,一如品尝美食一般。
鼻腔发出闷哼,敖广奋力的扭动起身躯。
连续进攻无果,见犼如此毫无忌惮的样子,昊天眼尾泛红,额角渗出汗珠,望着犼的眼底出现凌厉之色。
手中昊帝剑灵光一起,剑光朝犼舔露在外的舌袭去。
舌头柔软,霎时被剑光削去半截,犼吃痛的发出吼声,本能反应的松开了抓着敖广龙尾的爪子。
感觉龙尾一松,敖广忍痛一缩,开始幻化人形。
“广儿!”昊天奔到敖广身侧,将人扶起,搂进怀里。
敖广眉头拧着,呼吸有些急促,血已经将身上大半的衣甲染红。
被削去半截舌头的犼,怒了。
「昊天!」
扬首发出咆哮,带着黑气的火炎从鼻孔冒出,猩红的眼瞳睁得更大。犼先用尾一扫,被其尾扫过的地方,地面上所有一切皆成焦土,黑气直冒。提蹄重踏,所踏之地,地面裂开,滚热的熔岩涌出。伴着熔岩而出的还有那些其他浊恶。
眼盯着,敖广手臂借了下昊天的力,站起来。
“不能让它胡作非为。”唤出破灵戢,握紧。
在强敌面前不认输也不怕输,愈挫愈勇的敖广,一直都是昊天心中的光。三界也好,敖广也好,都是他昊天一直想要守着护着的。
现在天塌地陷,三界垂危。昊天眼下没有神源拂身,长久消耗对弈只会趋于下风,当所有人都精疲力竭之时,将无可与犼抗衡,更别提再次将其镇压了。届时,浊恶重回世间,祸害再起,生灵涂炭啊。
只有速战速决才是上上之策。昊天握紧手中剑,眼底一沉。
“广儿。”眼望着犼,昊天对着敖广说道:“帮我引开它的注意力。”
“好。”敖广一口应下,破灵戢戢尖聚灵,朝着犼而去。
面对敖广的靠近,犼自然不会放过,它利爪对着敖广就是一击。
破灵戢挥去的戢光,将犼的一击挡下。
攻守间,犼的注意力全部被敖广牵住。
昊天见状,施法隐去身形,并闪身到犼后上方。
他将自己九成的灵力施注于昊帝剑中,将昊帝剑转换成一张金色大网。
只顾与敖广纠缠的犼,压根就没有意识到一张为它准备的网已经落下。当它注意到时,这用昊天九成灵力并于昊帝剑而成的网已将其整个网住。
犼开始疯狂的扭动躯体,却怎么都挣脱不开。
敖广暂停攻击,大幅的灵力使用,加上身上的伤情,敖广胸口一闷,气血一阵翻涌,一口血吐出。他支着破灵戢,接着犼被网住的空档,稍做调息。
就在犼扭动身躯,挣脱的档口,网越收越紧,网丝如刃,犼如甲的肤理开始慢慢地被勒出印,勒破皮,勒进血肉。这张网,破开了犼万物不侵的皮肉。
嘶吼一声:「别以为这样就能困住吾!」
就算这张由昊帝剑加昊天九成灵力而成的网,控制住了犼,也破开了犼的肌理,但犼与昊天同级,能力可想而知。
昊天自是知道这网困不了犼多久,他用灵力将网住的犼拽起,让犼的右前足三寸心口处可以远离地面。
“广儿!”昊天一声喊。
调息间的敖广闻声扬头,见犼被整个腾空拽起,这个角度,敖广一下就明白了昊天的用意。
灵力再起,双手握戟,灵力住满戟身,敖广周身光出,一条由光凝成的带翼应龙从敖广身后飞出。
灌满灵力的破灵戟与光凝的应龙,随着敖广前冲的身影,朝犼袭去。
破开皮肉,穿透胸骨的声音在犼的嘶吼后响起。敖广的破灵戟扎透了犼的心口,与此同时,敖广那条光凝的应龙也在同一位置将犼贯穿。
只见犼发出一声破空之音:「你们杀不死吾!」庞大的躯体不再挣扎,猩红的双眼褪成无光的黑目。
随之,犼被网住的身躯开始如雾散,金色的网落地,幻回昊帝剑,回到昊天手中。
昊天从半空落地,没了神源,花了九成灵力,昊天胸口腥甜气翻涌着,英俊的脸上显出苍白之态。
见其脸色,敖广绝昳的脸一沉,一步上前:“昊…”
“无事。”昊天将腥甜气压制住,冲敖广扯了个微笑。
失控的雷电开始减少,昊天与敖广抬头,见寒洲补天已见成效。
忽然间,还抑压着天地又现异端,一道不同于失控雷电的巨大闪电,从天外天落下。昊天与敖广皆是一惊,这不是普通的雷电,此乃天雷。
“二殿下!”
一声有二人之音而起的异口同声的惊呼。
昊天与敖广闻声,身动。入目的,是不远处倒地的白虎及玄武二神君,还有身影站起,先前失去意识的帝星。
站立着的帝星,双目紧闭,身躯不定的摇摆着。周身弥漫着黑色的浊气。
“星儿!”见状的敖广忙完帝星的方向跑。
“广……”感觉不对的昊天还来不及叫住敖广,胸口的腥甜气没压住,血直接冲口而出。
昊天还来不及抹去唇上的血渍,一股污浊的凶邪气一下笼罩开。
朝着帝星跑去的敖广,在离着帝星一尺距离时停住脚步。不是他不再往前,而是帝星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刃,这一刃,深扎进敖广身体。
“星…星儿……”太过于猝不及防,敖广瞪大幽色的眸子,目光从帝星的脸下移到他捅自己的手上。一口殷红的血吐出。
帝星闭着的眼眸睁开,墨色的眼瞳被红瞳替代,强烈的凶邪气从帝星周身散发开。
“没想到这条小龙的神源竟然是天地之火。”帝星的声音,说出的话却完全是犼兽的口吻:“好,太好了。”
一道灵力袭来,却被偏头避开。那捅进敖广身体的刃没有拔出,反倒又深进几分。歪了下头,朝灵力而来的方向望去,一双红瞳正视昊天的脸。
第一凶邪之兽,毁了肉身,元灵竟依附到帝星身上。这是如此的意料之外。
“别白费力气。待吾吃尽这小龙的真身,吞噬了他的神源,看你们这些神灵还能奈吾何!届时,这天上地下都将归吾所有。”凶邪力一起,一股纯厚的邪浊力顺着敖广被扎透的伤口,进入敖广的身体,眼看着敖广幽色的眼眸蒙上邪红之光,言道:“而你,吾要削去你的龙角,再剁去你的龙爪,将你由龙凶炼成蛟,让你替吾屠尽神灵!”红瞳再转向昊天:“昊天!吾不会忘了你,吾要你再无见天日,深困囹圄,看着唯吾独尊,看着你的宝贝龙儿供吾驱策!哈哈哈哈哈……”
面对着此等情况,昊天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厉色。手中的昊帝剑握紧几分,灵力让剑身泛出光,剑起时,昊天扫到了敖广眼尾的红,他见敖广双手扣住那扎刃入体的手臂。一道道灵力形成的灵咒从敖广的双手缠上捅刃的手臂。
“可惜……不能如你所愿了……”敖广灵力一提,将灵咒扩大,试图用其缠住周身,好将犼从帝星的身体里抽离。
灵咒锁缚,被限制行动只是片刻间的事,占了帝星躯壳的犼自然是不会让敖广得手。凶浊的邪气猛得爆发出来,将缠绕上移的灵咒震了个粉碎。
邪气的波荡使得刃抽离了敖广身体,并被震了出去。
敖广被震落在地,胸口剧痛,口中猛吐出几口鲜血。
就在犼震开敖广的喘息间,昊天单手结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印出道道光符,如链般将犼死死缠住。
光符缚成,昊天的昊帝剑凌空,剑尖直指扭动着的犼。
“能杀你一次,也可以再杀你一次!”说话间,昊天灵力再动。昊帝剑幻化成无数把,以剑阵式齐对着犼。
停止扭动,犼用一双红瞳,怒视了一番对着自己的剑阵,最后目光落在昊天身上。
身上的伤痛都抵不过心揪的痛。敖广微支起身子,手背抹去唇上血渍,在见到昊帝剑阵齐对的情景,不禁喊出了声:“昊!”
这一声,不仅包含着制止,更夹杂着五味杂陈。
昊天自然是了解敖广的,其实他自己和敖广一样。
作为神明,他们不能任由犼胡作非为,践踏三界,要将其彻底消灭,保世间安泰。可作为父亲爹爹,更要在对付犼的同时,保全孩子。
再一次调动灵力,昊天要靠着光符的牵制,将犼的本源从帝星身上分离出来。
犼不傻,有帝星如此好的宿体,它怎么会想要离开,扭动挣扎,凶邪之气溢出的一次比一次强烈。只要它挣开,它就胜券在握。
如此挣扎的折腾,让灵力本就到达极限的昊天,不禁血气上涌,压制不住的冲口而出。
殷红的血,染了甲,也红了敖广的眸。
“昊!”
血殷红了敖广的眼,一跃至昊天身侧,一边查看昊天的情况,一边用灵力帮着一起。
“没事。”冲着敖广扯了个笑。
敖广灵台一阵龙吟,他抬头,见所布苍龙阵吸取暴雨的苍龙已经隐去。
雷电不落,暴雨慢慢止息。靠着地面的邪气凶雾仍在,但天上的阴霾逐渐散去。天亮了起来。
肉眼可见的一个亮点从天坠下。
“洲儿!”喊声中,敖广已经飞身而去。
金鼎中仅剩的炼冶石五彩,补上天洞最后的缝隙,用灵力加固。寒洲的额上有汗,待天洞修补完毕,寒洲心底一松,眼前一黑,从空中坠下。
下落同时,寒洲周身散落出片片的光羽。
在敖广飞身去接时,寒洲身型渐缩,幻出重明真身。敖广接入怀中的那一刻,寒洲这只重明连身上的翎羽都褪了个干净。
敖广知道,这是寒洲灵力耗尽的表现。待翎羽再生,寒洲既可恢复如初。但连翎羽都脱落的寒洲却是自身最弱之时。
浮在半空,敖广将寒洲隐入自己胸中。他胸口处是化龙时,护心逆鳞的所在,亦是他龙珠所在之处,眼下之景,将寒洲置于龙珠内,最为妥当。
就在敖广飞身救寒洲的档口,困缚着犼的光符开始变弱,闪烁不定。一旦光符散去,昊天明白,想要再次将犼困住绝无可能。
犼的挣扎,愈发浓烈的凶邪气,都在告诉昊天,它绝不离开。
望着犼,不,是望着他的孩子帝星。昊天停下了释放灵力的手。犼在,帝星就会保不住。且三界的祸端就不会停止,要一劳永逸,唯有……
仅剩的灵力提到临点,借着犼喜食龙,龙形最能引其本能。昊天身后出现一条由元灵虚化成的龙。随即用缚灵术,以力拔山兮气盖世之态,将犼与帝星的元灵一同吸出。
缚灵术所起的灵场,让离着昊天最近,已经起身提剑砍杀浊邪的白虎和玄武二神君怔住。二神君忙上前,试图制止,却被缚灵术灵场震出去好几丈远。
二神君瞪大双眼,齐齐调动灵力,击向缚灵术灵场:“神主!”
缚灵术,听着简单,实则是用自身元灵与所缚元灵强行附着在一起,倘若施术者能力低于被施者,那本源将被被施者所噬、侵占。反之,则是被施者被附着到元灵销亡。
例外的是相同等级,动用此术,等同于抱着他人共亡。这天地间,尚未有能力强过犼的,而与其平级的也只昊天一人而已。
昊天此举无异于……
「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吗?」半截元灵出体,犼极度厚沉的灵语就在昊天耳畔响起:「你想要灭了吾,你也别想活!」
“住口!”昊天低吼一声,加快了吸纳元灵的速度。
缚灵术附着的元灵只能是一对一,所以元灵出窍分离的瞬间,昊天将帝星元灵打回他的身体并一口气将犼的元灵全部吸纳进自己的元灵。
源于犼自身纯厚的凶邪之气的冲击,元灵回身时,昊天身形一个不稳,单膝触地,腥甜翻涌,血吐出好大一口。
指腹抹去唇角血渍,昊天缓缓抬头,原本明亮墨黑的眼瞳在纳入犼后出现短暂的幽绿,这抹幽绿很快散去,恢复如初。
没了灵场,白虎和玄武二神君第一时间朝昊天跑去。
昊天站起身,却脚一软的踉跄了一下。
“神主。”二神君伸手扶住。
站稳,示意自己没事,昊天朝帝星走去。
欠下身子,二指探了下帝星的灵台,探得没事后,昊天松了口气。
“护送二殿下回神域,这里太危险。”昊天吩咐道。
“是。”
二神君应声,左右将帝星架起,飞身离开。
敖广落地时,周围已没了犼的凶邪之气。
感觉到靠近的气息,昊天起身,转过身,面露微笑,望着走近的敖广。
“昊……”
面对面,昊天脸上笑容温柔,他将敖广搂住,抱紧。
浊气四窜,周围仙兵神将与浊恶奋力搏杀着。
被昊天在这种场合场景下抱住,尽管这怀抱一如既往的温暖,但敖广脸上还是闪过一丝错愕。
“洲儿耗尽了灵力,我现在用龙珠助他调息。”敖广说着,冲昊天浅笑,但笑容里却无欣忭。
昊天捧住敖广的脸颊,眼眸与他对视。昊天挂着笑,眼底却隐藏不让敖广发觉的湿意。对眸间,昊天吻上敖广的唇,搂着敖广的手臂因为亲吻的绵长而收紧几分。
没有舌尖纠缠,只有湿软唇瓣与唇瓣间的浅品细密,柔绵温情。
这温柔情长的亲吻却夹杂着满满的依恋难舍。
本就对昊天的举动感到不对劲的敖广,此刻心底萌生出异样。这份异样让敖广的眼尾微红,心不安起来。
唇瓣分离,敖广望着昊天,伸手去触碰昊天的脸颊。抚上的瞬间,着了空。
敖广瞪大漂亮幽色眸孔,还是摸了个空。他望着昊天,瞳孔中布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
昊天还挂着笑,漆黑的眸子里全是深情。紧跟着,昊天的身躯虚象,开始泛光。
“昊…你怎么了……”敖广的声线都在颤抖,红透的眼尾,泪一下将眼眶蓄满:“怎么会这样?”
“要保三界昌平晏安,灭了犼才能一劳永逸。”想抬起逐渐虚化的手,轻抚敖广的脸颊安慰,却还是垂下。
他太了解敖广。如果敖广知道,他以自己元灵为介,用缚灵术将犼的元灵相缚,让其再无临世可能,而自己亦是如此的话,敖广一定会制止。
“对不起……我再也护不了这天地三界……也再也守不得你……”身形如齑粉般飞散,昊天的声音也越来越空灵虚无:“答应我……好好地活着……”
昊天面对着敖广的笑容里,有温柔,有遗憾,也有着他对敖广满满地抱歉。他的行为对得起三界苍生,独独对不起敖广。
唇瓣微颤,敖广目已睍矣,泪水涌出,心就像被生生扯出胸膛一般:“不要!!”
整个人扑上前,想要将昊天一把抱住,可扑了空。昊天已散成点点光亮。
敖广摔扑在地,忙支起半身,他口中喊着:“昊…昊…”用手臂搂着,伸手去抓却什么都搂不到,也抓不住。
他只能睁着眼,看着光点散尽。眼睁睁,眼睁睁地看着。
泪蒙了眼,恸没了心。
睁着眼,蜷着身子,瘫倒在地,敖广漂亮幽色眼眸中,再无半点神采,只剩空洞。
心如死寂。
~~~~~~~~~~~~~~~~~~~~~
不知道说什么了
就这样吧
对了,这不是结局,后面还有
【广丙】放纸鸢
乡村肉,ooc ,慎
这篇写到一半想鸽了,因为我意识到敖丙没钱本身就是种巨大的ooc ()写都写了
写这个起初就是想看“丢了儿子的鳏夫×丢了爹的寡妇”这个设定的广丙。很雷,慎入。我也是自己挖坑自己跳。👋
……正文老地方
他骗人家了。
这村里,人人当他是女的。死了爹,死了男人,没了指望的寡妇。被本家亲戚排挤,逃难来的。
他不是女的,他是男的,下面长着那个女人的东西他也是个小子……他没出过嫁、也没娶过亲,唯一炕上滚过的男人就是他爹。咋来这村了呢?不知道。
暴雨夜他从山头上醒来,逃下山就来了这儿。再一......
乡村肉,ooc ,慎
这篇写到一半想鸽了,因为我意识到敖丙没钱本身就是种巨大的ooc ()写都写了
写这个起初就是想看“丢了儿子的鳏夫×丢了爹的寡妇”这个设定的广丙。很雷,慎入。我也是自己挖坑自己跳。👋
……正文老地方
他骗人家了。
这村里,人人当他是女的。死了爹,死了男人,没了指望的寡妇。被本家亲戚排挤,逃难来的。
他不是女的,他是男的,下面长着那个女人的东西他也是个小子……他没出过嫁、也没娶过亲,唯一炕上滚过的男人就是他爹。咋来这村了呢?不知道。
暴雨夜他从山头上醒来,逃下山就来了这儿。再一问,没人知道他家原来那个村子了。外姓的光棍男人在村里没活路,他才假装是个死了男人的寡妇。
爹待他好吗?也不知道。爹高大健壮,爹带他进城,爹制得一手好琴,爹是京剧团里最响的那把二胡;他跟着爹能到后台看戏,爹每年过年都给他买新衣裳,两套,新裤子,新衫子,还有城里也时兴的碎花布的新裙子。从他九岁,到他二十岁。
他是个小子,屁股大腿都没女人那样的脂肪,胸也平,二十好几穿花裙子还像个没发育的小姑娘,只是自己脸上挂不住。他爹把他按在炕上当个小姑娘似的作弄,他越是因着羞不肯出声,爹越是问他,儿啊,你长了这东西,就是为孝顺爹吧。
【广丙】经春醉一舟
黄昏时的日光浓烈,从走廊尽头的花窗里透进来,原本繁丽的彩色玻璃尽数被蒙上一层浓艳,德老板从容迈上最后一级台阶,手杖尖利的龙爪比本人先一步踏进府宅最顶层的温柔乡里。那黑金打造的手杖几十斤重,敲在人的身上登时一道血痕,被德老板隔着手套攥在掌心里,轻巧地就好像他生来就带着这东西。
龙爪尖利,敲在地板上令人不适的锐,可德老板就喜欢这个,一声接一声,金属撞上木质地板,刺耳都被消减。
那甜香长着钩子,从离留出一道光的那扇门里钻出来,沿着人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爬进鼻子里,随着一呼一吸,将德老板的心也勾起来。
现在已经不是几千年前了,那时候天庭上与人世间的东西都有限...
黄昏时的日光浓烈,从走廊尽头的花窗里透进来,原本繁丽的彩色玻璃尽数被蒙上一层浓艳,德老板从容迈上最后一级台阶,手杖尖利的龙爪比本人先一步踏进府宅最顶层的温柔乡里。那黑金打造的手杖几十斤重,敲在人的身上登时一道血痕,被德老板隔着手套攥在掌心里,轻巧地就好像他生来就带着这东西。
龙爪尖利,敲在地板上令人不适的锐,可德老板就喜欢这个,一声接一声,金属撞上木质地板,刺耳都被消减。
那甜香长着钩子,从离留出一道光的那扇门里钻出来,沿着人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爬进鼻子里,随着一呼一吸,将德老板的心也勾起来。
现在已经不是几千年前了,那时候天庭上与人世间的东西都有限,在寿命没有尽头的龙族眼中,人类的一生渺小若蝼蚁。很长一段时间里甜的东西金贵,多少人一辈子也尝不到一口粗劣加工的来的味道。现如今的咖啡厅外人头攒动,穿着衬衫洋装的在几米开外就被那一成不变的甜腻吸引着站过去,就好像有了那气味,盒子里装的点心味道究竟如何也都不必深究了。
多像他养了几千年的儿子,金玉其外。只不过敖丙毕竟是他的儿子,就算只徒有其表,也是个十足娇贵的废物。
德老板推开门,贪婪地嗅闻满屋香甜。败絮其中的正主正被人按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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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警很多,要说的话也很多能发出来的反正就这点。
赞美广丙的每个太太,赞美一己之力支撑tag半边天的里纱太太。虽然我写的很烂但是秉承着同人女吃到了喜欢的cp就必须要做饭的心情迎难而上了。感恩太太让我吃的壮壮的!@里纱Felicia
【广丙】两岸
父亲死后,他梦到了一个年轻的男人。
小寡妇做梦,第一人称预警。
全文1.6W,老地方
-
我第一次梦到那个男人时,刚从我父亲身边回家。
那天下午,我在他身边放了束花,摆上烟酒,例行把情绪忍过去再同他说两句话。雨突然大起来,我只能告诉他下个月再来看您。他没回答,我就走了。从前他雷厉风行到独断的地步,现在等他示下很费功夫,基本是我要自言自语好一阵,把事儿琢磨到应该不会遭他冷眼的程度,把我的结论告诉他,再走。今天事出突然,雨大得吓人,我说daddy我不能再着凉了,医生现在很烦我,他变得比艮叔还能念叨。下个月,我再来看您。
然后我回家。
父......
父亲死后,他梦到了一个年轻的男人。
小寡妇做梦,第一人称预警。
全文1.6W,老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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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梦到那个男人时,刚从我父亲身边回家。
那天下午,我在他身边放了束花,摆上烟酒,例行把情绪忍过去再同他说两句话。雨突然大起来,我只能告诉他下个月再来看您。他没回答,我就走了。从前他雷厉风行到独断的地步,现在等他示下很费功夫,基本是我要自言自语好一阵,把事儿琢磨到应该不会遭他冷眼的程度,把我的结论告诉他,再走。今天事出突然,雨大得吓人,我说daddy我不能再着凉了,医生现在很烦我,他变得比艮叔还能念叨。下个月,我再来看您。
然后我回家。
父亲的家如今在远郊,风光很好。丝柏依山势在雨幕里垂直静立,树浪层层腾高,阵阵远去。从他的家到我的家,开车要两小时。司机开车,一路没几个红灯,我难得睡觉。因为回家又睡不着。
城里没下雨,湿气如烟。进门医生提个箱子杵那儿,李艮搁一边小沙发上坐着,瞧见我站起来,三公子……我朝他俩笑,我没淋雨。这回,说不出话的是他们了。医生继续杵那儿,李艮扶一把眼镜去张罗茶,我说送我daddy房里去,他哎一声。小厨房有烧水声,家里热热闹闹的。过半小时,所有人都消停了,我从他的房间他的衣柜小心翼翼取出他的照片,抱着乌木相框,将他压进床里。
他那么冷,身上还有他从前的气息。
他的衣柜,我每半个月补一次香水,因此爸爸还像爸爸,除了冷。
当然,他从前也冷。但那主要是形容他的一种风度和观感,他抱上去是热的,有时抱得太紧了,我们的肉体契合到分不开的时候,爸爸在我里面烫得要命。总之不是冷。
他西装外套上有白印儿,是早前我没经验,抱着他睡着了,睡的时候哭了一阵,醒来他胸口烙上了泪点。
近来我一直想让李艮重新洗一幅,给他换身衣服。看着叔的眼睛,又不好意思开口。
他们都当他死了。
他们以为我不知道他死了。
笑话,我还能不知道他死了。
误会可能起源于那一天,李艮按着我的肩,死死禁锢我,他动了动嘴皮子我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我盯着爸剩下的那颗珠子说,他怎么不在了,这不就是?李艮说不出话。那天也离奇,我爸走了,我犯困。我回到他的房间他的床上,沾枕就着,睡了一觉。醒来觉得我不再需要睡了。
三年弹指而过,家里人看我的眼神变了好几回。我明白。我看着镜子时明白过来,绝望真长,一直到现在,一直还会绝望下去。这样长的绝望,在我脸上成了景观。
我抱紧他。
被子裹到他胸前,我脸枕在被子上,以防又一回弄脏他衣服。我闭上眼,面朝左,把自己的心跳当成他的听。
有时我会枕在他身上自/蔚,今天不会。
今天离开他时,听到路人说我孝顺,风雨无阻给父亲上坟。我差点笑出来,我想他,想到了看上去是个孝子的程度。没人知道我这作儿子的在山上就只说话,回家才开始上坟。在家里,我的身体是他唯一的祭品,被我摊开碾碎,在父亲身前。彩衣娱亲,卧冰求鲤,小时候我学什么忘什么,只是迄今仍对一些特别变态的印象深刻。至于我,我自/蔚给我爸看,我比他们都变态。
他在时我就有过一些隐秘的幻想。不敢做。怕他鄙夷我,上不得台面,浪得过分,不像他儿子。特别怕不像他儿子。他走后我胆子大多了,抱着他哭过,给他看过我自/蔚的模样。那会儿简直像个疯子,最后我撑不住了,我和他说,您要生气了就打我吧。他没动手。
我又乖了。
从带点表演性质的给他看,变成只是枕着他、抱着他,想着他对我做过的事儿,麻木地释放出来。
每次这样睡去又醒来,身上感到冷。
我攥紧被子,像攥紧他衬衣。
想来这一生也没敢如此攥紧他一回。
-老地方-
敖广又孕之龙宫杀手(1)
敖广最近在深夜中总能听到一段诡异的歌声。
歌声不大,甚至只是哼调。轻轻的……悠悠的……是一位女性在唱,似乎是在呼唤什么东西。敖广坐在办公室内,再无心去看那些烦人的文件,只是静静地听着…听着……
歌声中时不时还会夹杂着脚步声——是高跟鞋的声音。清脆的走向一个地方。
敖广心里一惊,连忙起身快步跟了上去。脚步声越来越大,敖广一路跟着。他慌了。这是通往敖丙房间的路!一路的歌声,一路的脚步声,侍卫们难道都没听见?!想到这儿,他不禁有些恼火。
结果一到房间门口:歌声停了,脚步声也停了,他只能听到儿子呼吸时的一上一下。
他轻轻地推开房门,敖丙睡得正香。侧睡着,时不时还笑一下...
敖广最近在深夜中总能听到一段诡异的歌声。
歌声不大,甚至只是哼调。轻轻的……悠悠的……是一位女性在唱,似乎是在呼唤什么东西。敖广坐在办公室内,再无心去看那些烦人的文件,只是静静地听着…听着……
歌声中时不时还会夹杂着脚步声——是高跟鞋的声音。清脆的走向一个地方。
敖广心里一惊,连忙起身快步跟了上去。脚步声越来越大,敖广一路跟着。他慌了。这是通往敖丙房间的路!一路的歌声,一路的脚步声,侍卫们难道都没听见?!想到这儿,他不禁有些恼火。
结果一到房间门口:歌声停了,脚步声也停了,他只能听到儿子呼吸时的一上一下。
他轻轻地推开房门,敖丙睡得正香。侧睡着,时不时还笑一下。
看到这儿,敖广心里松了一口气,又轻轻地关上房门。“呲——”门刚关上,敖广的耳边又回响起那首歌,悠然而令人恐惧。
敖广感觉有点呼吸困难。也许是三千年的那场失去对他打击太大了,情不自禁地多想了?或者是最近压力太大而导致的幻听?……反正什么都有可能。
第二天一大早,敖广便质问昨晚值班的侍卫为何没看好龙宫。
“龙王陛下冤枉啊!昨日午夜时分根本没有什么脚步声,况且我们看的严严的,外人根本不可进入龙宫,还请龙王查明真相。”
听完侍卫们的解释,敖广不信。
他将敖丙叫到身边,问他昨晚可听到了高跟鞋的声音。
敖丙摇了摇头:“没有,父亲,从来没有过啊!父亲,你怎么了?”
“无妨,你出去吧。”
敖丙一走,敖广看向李艮。李艮却也摇了摇头:“老板,您最近压力太大了吧?”
“没有,真的没有……”敖广见李艮都不信自己,更是头疼。
接下来几天,敖广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其实心中早已果断下了决定……
他要将敖丙重回腹中。不仅给了他安全,还能察清事情的真象……
韶华世之壹——與歸(中)
昊天(天帝玉)✖️敖广(冥夜)观看时请各位看官自行带入人物。
人物设定与关系,皆私设,本人享有最终解释权,不喜请离开,慢走不送!
[图片]
扶着敖广,让他可以舒服的靠着自己。看着敖广绝昳的小脸透着生产后的虚弱惨白,昊天眼里满是心疼的,忍不住吻敖广的发顶。
两个双生的娃儿就在身侧,小小嫩嫩的。敖广露出极其温柔的笑。...
昊天(天帝玉)✖️敖广(冥夜)观看时请各位看官自行带入人物。
人物设定与关系,皆私设,本人享有最终解释权,不喜请离开,慢走不送!
扶着敖广,让他可以舒服的靠着自己。看着敖广绝昳的小脸透着生产后的虚弱惨白,昊天眼里满是心疼的,忍不住吻敖广的发顶。
两个双生的娃儿就在身侧,小小嫩嫩的。敖广露出极其温柔的笑。
“当父尊的给二个初度之子赐名吧。”笑着,敖广抬眸朝昊天看。
又吻了下敖广的发顶,昊天指尖一挥,用法力试探着两个双生娃儿的神源本体。
很快,两个孩子的神源本体显现出来。双子中的老大是个身带正气之源的重明鸟,老二则是继承了昊天天地之火神源的龙。
要不是因为昊天身为天地共主,真身神源可以切换任何形态的话,敖广一定不会相信,自己这条龙竟然能生出只重明鸟来。
“正气乃天地之浩然。”看着长子身上腾出的正气之源,昊天说道:“寒洲,取寒去春来,海洲盛安之意。”
“寒洲……”伸出手指去轻触寒洲的小脸蛋,敖广轻念出声,他喜欢这个名字。
“……”
昊天刚张口给次子赐名,没想到这娃儿倒先哭了起来。
听见孩子哭,敖广下意识的前倾身子去抱孩子,被昊天抢先一步。
起身抱起孩子的同时,昊天也不忘给敖广一个软枕,让他靠着。
这娃一被昊天抱在怀里,立马不哭了。
“看看给你这小家伙取个什么名好呢……你我同源,那就取天地之幺,万物之精之意。”可以看见此刻昊天的脸上全是慈父柔情:“帝星。”
“帝星?”敖广眉峰微蹙,微直起背,看着一脸貌似比自己还满足的昊天:“换一个,你也不怕累着儿子。”
昊天回了敖广一个扯开的笑容。他低头,目光在孩子的小脸上停留:
“他行的。”
寒洲和帝星的出生,让原本倘大清灵的神域多了好些生气。
他们很小的时候,几乎神域的每个角落都有他们嬉笑玩闹的身影。长大一些,开始学习武式,神域的空场上,一直可以见到兄弟二人拿着木剑相互比划的身影。
身为神主的孩子,寒洲虽已属天赋异禀,但和帝星一比,还差那么一点。可当两兄弟开始修习后,差距就一点点拉开了。
用那些教授两兄弟术法神君仙君的话来说就是,兄弟俩简直就不啻天渊。大殿下内蓄谦谦,不负天赋,勤奋刻苦;而二殿下则恣睢成性,空有天赋,不稂不莠。
说白了就是寒洲不仅脾气好还,勤奋刻苦。反之,帝星是将一手好牌打的稀烂,学霸属性硬练成了战五渣,生性还顽劣。
帝星学什么都只学半吊子,还天天在神域捣蛋惹事,搞得神域鸡飞狗跳。搞得俩爹头痛不已。罚完再犯,实属有些屡教不改。
说来也奇怪,帝星越是恣睢成性,寒洲反倒是愈发用功。两人还真成了鲜明的对比。
恣睢成性不是没有由来的,只是这由来只有帝星自己清楚。
如果不是让帝星听见了闲言碎语,他压根就没想过,他天赋神源不仅被神域仙界的一众拿来吹捧,还拿来和自己双生的哥哥做比较。更有甚者,拿着他们的名字寓意来揣摩他们兄弟日后谁继承神位。
在帝星眼中,寒洲这个哥哥上进,做什么都无可挑剔,比自己强多了。要继承,寒洲比他更合适。
他可以顽劣恣睢,这样那些拿着说事的家伙,就能省了对比论长的心。再者,个个都夸哥哥好,他听着也开心。
一样的事情,既然帝星会听见,寒洲怎么可能听不见。
对于这一众烂嚼舌根的事,寒洲就觉着这群家伙是太平日子过久了,闲的。当然,寒洲也怕话让帝星听见找堵,就会私下治治这些嘴碎的。他会在暗处,趁其不备,用术法招来神蜂扎人家的嘴,让人家好一阵子不能开口说话,施术完还不忘大赏几个白眼儿。
寒洲修习上进可不是那些嘴碎之辈认为的博出头、博上位。帝星恣睢,他只有更加努力,这样才能保证以后帝星高枕无忧。寒洲从小到大想的都是以后要怎么帮衬弟弟。
不管如何,兄弟俩之间的感情从未疏离反倒是愈发亲近。
神域重微宫——
雷鸣声让在昊天怀里的敖广整个激灵了一下。
敖广额有细汗,漂亮的幽色眸子中透着浓浓的的担忧。
雷声愈发密集,敖广的心跳随着雷的密集而加快,身躯不自觉地发颤。他紧张的握紧拳头,指甲就差没扣进掌肉里。
“没事的,没事的。”昊天抱紧敖广几分,手轻拍着他的背,安慰着:“洲儿优秀,这进阶的雷劫难不倒他的。”
这话不仅是安慰敖广,也是在安慰自己。昊天的心也提在半空,担心到不行。
要不是敖广身子沉,昊天担心落雷台的雷场会伤害到他和腹中之子,他一定不会强行留敖广在重微宫中等待。
他们有信心寒洲一定可以平安渡过,但进阶雷劫存在风险,不是闹着玩的,就算寒洲是神魂在亦可重生的重明鸟,也会有灰飞烟灭的可能。
雷劫有序,修仙天雷三道,一道三万三千三百三十三;成神九重,一层九道,层层渐强,层层不用。
修仙难,成神更难,不止是说说而已。
当最后一道雷劫响遍神域之后,一切安静下来。
“洲儿!”
敖广喊了一声,离开昊天的怀抱,冲了出去。
“广儿。”昊天追了出去。
敖广跑出重微宫的那一刻,一声高亢嘹亮的鸣声传来,敖广停下脚步,望着落雷台那片因雷劫压沉的云层。他狂跳的心此刻跳的更快。
又一声高亢的鸣声,那片压沉的云层整个明亮起来。只见羽色艳丽,周身都散发着正气和光的重明鸟,从落雷台飞出。
见到寒洲平安,敖广悬着的心落下,绝昳的脸上露出笑容。下一刻,他腹中一绞,整个人倒地。
跟在敖广身后的昊天,也看见了寒洲平安,他还来不及高兴,就见敖广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广儿!”
神域一下双喜临门,一喜:神主长子,大殿下寒洲进阶成功,获封魔神。(此魔神取意:除浊灭邪之神)二喜:御主敖广为神主再添一子,幼子为身带天地瑞气的白泽,取名曦夜(取东曦既驾,耀夜无晦之意)
虽有浊祟凶邪尽数镇压于不周山,但几万年过去,欲望的崛起,让三界之中残留的祟邪有了依附之体,开始故态复萌。而这其中为首的,是拥有庞大外型,心性残戾的梼杌以及穷奇。
梼杌及穷奇携一众凶兽于人界肆虐,镇守人界之龙族应战。奈何龙族奋力反击也不敌这一众的来势汹汹。
龙族上表,昊天接报后,命寒洲为首,天君扶光为辅,领一众神将仙兵下人界协助龙族,对战二兽之众。
正气浩然,寒洲的杀到,将龙族劣势瞬间扭转。
数场激战后,寒洲击杀梼杌取其首级,穷奇伤重脱逃,战事终了。
回到神域,寒洲一路上听到的都是祝贺的话,可一进重微宫,气场一下子就变了。他往里走,越觉得寒气逼人。走入中庭,发现庭院里的池塘都结成了冰面,不仅如此,冰面上有两个身影,一站一跪。
站着的一眼就认得出来,是中天神星琉。跪着的…看清楚,寒洲眼瞳微微睁大,跪着的竟然是帝星。
离着远,寒洲只能看清楚二人,还有就是帝星眼前有件团在一起的大氅。这明显是星琉给的,而帝星不敢穿。
冰面吹来的寒气让寒洲一哆嗦。步伐迈开,往正殿去。
罚帝星跪冰,说明他这弟弟又闯祸了,而且,祸还不小。
正殿的殿门刚一推开,寒洲的耳朵就传进来自他父尊的怒吼声。
“他今日可以烧了省经阁!难保他哪一日不会连这神域都烧了!”
这声调,寒洲缩了缩脖子,站住要往里迈的脚,遗传了敖广的漂亮眼眸快速的扫了遍正殿内的情况。
昊天此刻腰板笔直地站着,沉着脸,鲜少有的怒容,让寒洲眼角一跳。转眸望向一旁坐着的敖广,绝昳的脸庞微凝着,眼眸向上微斜的瞪着昊天。
这么看来,寒洲推门前,敖广劝了一句,才让昊天有了寒洲听到的那句怒吼。
寒洲的眼眸再次一转,瞧见了蹭着敖广腿,顶着白泽真身尚未化形的弟弟曦夜。
帮弟弟解围,寒洲干过太多次,不差这一次。
在殿门口挺了挺腰背,寒洲微低着头恭顺有礼的迈进殿中。
“父尊,父神。”进殿忙给双亲见礼。
紧接着,忙去抱还在蹭敖广腿的曦夜:“夜儿,跟哥哥去玩。”
抱起曦夜,边朝昊天和敖广颔首,边后退出正殿,还不忘带上门。
一到殿外,寒洲忙低头问怀里的曦夜:“告诉大哥哥,二哥哥到底干了什么,父尊竟然罚他跪冰?”
曦夜被他扬抱着,舒服的扭扭胖乎可爱的小身子,道:“只知道二哥哥烧了省经阁。”
“怎么看都不止吧。”寒洲说道:“要只是烧了省经阁,父尊不会罚的这么重。”
曦夜哎了一声,开口道:“省经阁烧起来的时候,二哥哥自己就在里面,吓的父神和中天师傅都冲进去救他。进去才知道是他自己神源惹出来的火。二哥哥神源与父尊相同,就算是父神掌一切水域也灭不了啊。就这样二哥哥、父神,连着中天师傅都一起困在火场里了。”往寒洲怀里蹭了蹭:“父尊说……”开始模仿昊天的语气:“既然他喜欢玩火,火气那么大,那就跪在冰上好好降降火。”
寒洲总算是知道他父尊昊天发怒的原因了。帝星火起把自己轴进去已经错了,还搭进中天神星琉,更错。错上加错的是还把他父神敖广一起捎上。
抱着曦夜,寒洲跑到中庭。
冰面上已经没了星琉的身影,只有跪着的帝星。帝星冻的一张小脸煞白,睫羽上都覆着星点霜。
这模样让寒洲看着心疼,他走到帝星面前。
帝星抬眸看他:“哥哥……”
这一声哥哥,都喊出颤音来了,听得寒洲揪心。
寒洲冲帝星说了一个字:“倒。”
有些冻傻的帝星一下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瑟缩着肩膀,疑惑的看着他。
寒洲脖子一歪,暗示出一个倒地的动作。
总算反应过来的帝星,看了寒洲一眼,随即眼一闭,身子直接往下倒,整个躺倒在冰面上。
见帝星一倒,寒洲抱着曦夜,往正殿跑,嘴里还大声嚷着:“不好了!不好了!”一副急匆匆地,连正殿门都是撞开的:“星儿晕啦!!”
这一嗓子,让敖广整个人跳起来。
就见敖广衣袖一甩,绝昳的脸板起,冲着一旁昊天喊道:“星儿有个好歹,我跟你没完!”
紧跟着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我去帮忙。”寒洲也跟着。
正殿就留下昊天一人。
退了半步,昊天一下坐到椅上,头摸着额头。
在听见寒洲那声星儿晕啦的时候,昊天的心也是一揪。其实在他自己冲着敖广吼完后就后悔了。罚儿子,他也心疼。
入夜后,昊天进了帝星的寝殿。
动作轻缓的在榻边坐下,昊天看着儿子的睡容,伸手轻触了一下帝星的额头。没有热度,让昊天心底松了口气。他还担心帝星会发烧,毕竟在冰面上跪了段时间。
动作尽量轻的将帝星露在外的手放到被中,再替他掖好被。
昊天起身准备离开。一转身就见敖广站在一步远的地方,看着他。
敖广脸上是一贯的清润,他走到昊天身旁,目光朝昊天一瞟,眼神里透出的是:「你就是嘴硬心软。」
自是懂敖广的,昊天微扬唇角,手臂一揽,一把搂住敖广。
望着熟睡的儿子,敖广头微偏,很自然地搭靠上昊天的肩头。
近来三界浊气频出,奇怪的是,查不出根源所在。浊气在天界、妖界尚可化解,唯独人界无可化解之源,浊气可肆意蔓延。
为保人界不被浊气侵蚀,昊天启用独一法阵,昊天阵。将人界整个覆盖。
“有此阵为屏,人界将不惧浊邪之气,可保无虞。”在半空看着阵法完成,覆盖整个人界,昊天冲身旁的寒洲说道:“洲儿,最近浊气诡异。你就于龙族一线,暂留在地面之上。”
“是。”寒洲冲昊天颔首。
再抬头,昊天已经没了踪影。寒洲朝着一丈开外,一大朵云彩说了句:“出来吧,父尊走了。”
那云彩动了起来,一眨眼变成了帝星,冲着寒洲叫了声:“哥哥。”
帝星跑出神域玩,只要不闯祸,谁都不会责罚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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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奇卷土重来,在天柱不周地域集结盘踞,势头较往更甚。身为魔神的寒洲奉命领神将天兵围剿。
“这穷奇惩善扬恶,喜食人,每每都在人界肆虐盘踞。怎么这转性到不周地域撒泼啦?”身为妖皇的后土,望着雲殿上的光镜呈现出的战况景象说道。
“你当昊天阵是摆设?”天君扶光怼了一句。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扶光和后土很不对付。
“穷奇在不周地界盘踞并不是好事。”中天神星琉明明样貌俊秀非常,眼下却锁着眉,少了平日的秀态。
“你是怕…不周下的那些浊祟凶邪会……”星琉身旁,样貌俊逸风儒的男子开口言道。
此人乃巽神荣昊,真身螣蛇,与昊天、敖广、星琉他们一样,是天地而出的神灵。
一众皆望向昊天。
昊天微蹙着眉,目光全在光镜中的景象上。
天柱不周地域浊气过剩确实不是好事,这也是为什么一收到穷奇在此地域出现的消息,昊天立马让寒洲去的原因。
浊气的原因,让光镜显出的景象多少有些糊眼。但正气聚集的地方,景象就十分清晰,例如寒洲四周。
与众神将仙兵一线的寒洲,身着甲胄,威风凛凛,颇有当年昊天之风范。
犬吠之声传来,带着一阵狂风,从浊气中走出一庞然大物,样貌凶残,背有双翼,吐息间污浊之气弥漫,此乃穷奇也。
穷奇一现身,寒洲也不含糊的直接真身对战,鸣声起,周身散发红光的重明鸟朝穷奇直扑而去。
巨大的俯冲力直接将穷奇击飞出几丈,穷奇巨大的躯体重重地撞在天柱不周上。
天柱被穷奇这巨大的撞击力,撞出好大一深坑。
穷奇起身,喉间吠音不绝,一对兽目泛成青色,周身浊邪之气升华至顶。背上双翼一展,身躯腾起,朝着寒洲直扑而去。
雲殿上所有目光都停留在相互厮杀的寒洲与穷奇身上,唯独昊天将目光转移到了那个被穷奇砸撞出的坑洞上。
坑洞处的密集裂痕,让昊天的眉峰蹙得更紧。
天柱不该如此脆弱,除非…浊气已经渗入天柱内!
眼瞳一眯,昊天化身成光,出了神域。
“昊。”这一下子化光而去,让一直在他身旁的敖广一懵。
雲殿中的景象还在继续,寒洲毫不客气用利爪将穷奇抓起,飞至高空将其重重扔下。
穷奇巨大的身躯加上冲力,摔到地面时的振荡力如同巨型地震一般,整个大地都在颤抖。
实力摆着,穷奇胜算微乎。在雲殿众位看来,战况已无悬念。
巨大的震荡让天柱不周上的坑洞裂痕延伸扩大。
轰隆隆~~
就在昊天尚未到达天柱,轰天巨响已经袭来。
这巨响响彻神域及三界,与巨响一起而来的,是整个神域的剧烈摇晃。过于突如其来的情况让雲殿内一众好些没站稳而摔倒在地。
神域内殿宇的檐角一一落下,摔到云地上,落了个粉碎。紧接着,神域各处的云地也纷纷龟裂开。
和巨响摇晃同步的是光镜中的景象。
天柱不周坍塌了!
什么是真正的天塌地陷,这就是!天柱不周不仅是支撑天地之柱,其下还镇压着那些与他们苦斗了千万年的浊祟凶邪。
天柱坍塌,凶邪再临,三界堪虞。
如料,神域的晃动尚未停摆,阵阵似嚎似嘶的声音由下往上传导而来。
「糟了!」
这是雲殿诸位此刻一同的心语。
敖广眼神凛起,手掌张开,唤出破灵戢,身上漂亮的袍服瞬间转变成银色战甲。
“扶光,守住天界。”敖广执戟言令:“后土,返回妖界,紧守罗酆。”
“是!”
二人领命离开。
“星琉,留守神域。”走到星琉面前,敖广轻拍他肩头:“曦夜还小,替我照看好他。”
星琉起手朝敖广一揖:“御主放心。”
“众神听令!”
“在!”
“随我一起,诛尽凶邪!”
“诛尽凶邪!”
敖广幻化龙身,发出一声高亢的龙吟后,飞冲出雲殿,直奔下界。
眼见诸位紧跟下界,星琉跃至雲殿半空。他真身花品,虽战力颇低,但防御极高。周身灵力起,启动星盘星辰之力,防御神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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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天落地之时,天柱不周已然成了废墟,与天地相连的断层处,形成两个硕大无比的空洞。
他眼见地上空洞浊祟气弥漫,那些被封印的凶邪开始往外涌。
单手结印,昊天用灵力在地面破出的空洞上,铸成了一张金色结界。另一手挥舞昊帝剑,砍杀着已经跑出的浊祟凶邪。
敖广龙身于空,见天破之洞滚出厚重乌云,遮挡光亮,将整个大地笼的阴沉。暴雨倾盆落,雨水成灾。不受控制电光落哪儿打哪儿。
人界有昊天阵护着,虽不惧浊祟,但这雨水成灾一样会殃及。敖广龙目俯瞰,果然,人界大片土地被雨水起的洪潮淹没,如此下去,人界定尸横遍野。
在半空幻回人身,敖广一举手中破灵戢,戢尖灵光闪现,八条巨大的虚幻苍龙飞出,占据住空洞的八个方位,张口吸取暴雨。
就在敖广用苍龙阵截住雨水,准备用灵力顶住失控落下的雷电时,一道龙型白光窜到雷电前,盘起身躯形成屏障。
“星儿!”
显然敖广并没有料到帝星的出现。
“父神,孩儿技拙,只得尽这微薄之力。”
帝星说话间,雷电落下,击打在龙身无比坚硬的鳞片上。
他的星儿长大了。敖广眼尾微红,冲帝星欣慰地扯起唇角。握紧破灵戟俯身下冲。
昊天足足在地上的空洞口上布了三重结界,才腾出手来。可耐不住地底要肆意而出的凶邪,地面裂开多处,凶邪从地裂涌出。
他唤出昊帝剑与敖广汇合。两人仿佛一下子又回到并肩作战的那段日子。
挥出的破灵戢将眼前的浊恶灰飞,敖广转头朝昊天眉梢一挑。
昊天勾起唇角,冲敖广笑。
这些凶邪和穷奇一众混合在一起,那善恶平息了几万年的战火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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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妻爱子爱苍生
大爱承载着小爱
小爱成全着大爱
韶华世之壹——與歸(上)
昊天(天帝玉)✖️敖广(冥夜)观看时请各位看官自行带入人物。
人物设定与关系,皆私设,本人享有最终解释权,不喜请离开,慢走不送!
[图片]
彩虹做桥,祥云铺底,彩霞满目,天门大开。苍苍穹宇天地净是喜鸟齐鸣,共庆神主昊天与龙神敖广成婚之礼。
齐鸣仙乐,鸾鸟引道,身穿彩云为绸,银河成裾的龙神敖广,容姿雍雅非凡,知性且不失英气,挺拔的身姿中带着一种不同于女子的绰约之态。可说其貌是无出其右。...
昊天(天帝玉)✖️敖广(冥夜)观看时请各位看官自行带入人物。
人物设定与关系,皆私设,本人享有最终解释权,不喜请离开,慢走不送!
彩虹做桥,祥云铺底,彩霞满目,天门大开。苍苍穹宇天地净是喜鸟齐鸣,共庆神主昊天与龙神敖广成婚之礼。
齐鸣仙乐,鸾鸟引道,身穿彩云为绸,银河成裾的龙神敖广,容姿雍雅非凡,知性且不失英气,挺拔的身姿中带着一种不同于女子的绰约之态。可说其貌是无出其右。
步伐轻缓,敖广眼前是晞霞光耀,云朝叆叇的入霄雲殿。
与敖广并肩而行的,是穿着一身与其相宜婚袍的神主昊天。剑眉星目,俊逸无双,威仪天成。
步入雲殿时,昊天伸手牵起敖广的手,彼此掌心向贴,心底满是甜暖。他望向敖广,却在敖广绝昳的脸上发现几分淡淡的凝色。
雲殿之上,天地的见证之下,二人齐揖穹苍,相视对拜,甘霖大地,从此为伴同心,夫夫一体。
礼成后,敖广依礼先行离开。
从雲殿离开到走进神域重微宫,比起大殿在上,此时的敖广脸上已没了在大殿上的微凝神情,他唇角微扬,整个人透着一股如水似得清润之气。
寝殿的榻上,并排放着两套寝衣。榻旁的矮几上,放着盛酒玉壶和两只玉盏。
敖广换下婚服,坐在榻边,手肘抵着膝盖,手托着脸颊,一双清冽透着一抹蓝的幽色眼眸,看着门口,他在等着昊天。
坐了半晌,敖广开始犯困,托着脸颊的手一松,他半个身子往前一倾。这一记让敖广一下子清醒过来,他微微晃了晃脑袋,将身体坐直。
“怎么这么久?”敖广咕哝了一句。
为了不让自己再犯困,他望向矮几上的玉壶,倒出一杯后,拿起玉盏就喝了一大口。
朝露仙酿纯而不烈,实属上品,但饮多了难免酒意上涌。
敖广双颊温烫泛红起来,眼眸中带着些许迷离之态。手拿着玉盏,敖广的思绪开始飘转……
他记得那时,混沌初开,天地初定,善恶浑浊。他们这些由天地之善所育的神灵,同暗浊所生的凶邪对立。
善为大道,耀初分之天地;恶为祸始,涂晦暗之浊祟。为了不让浊恶祟鬽为祸天地,他们这群与昊天为首的清善神灵与浊祟凶邪战斗了千万年。
战场之上,昊天高挑的身型,着一身泛着月白光的铠甲,手握昊帝剑,因几场激战下来而有些散落在鬓的发丝,都遮不住睥睨一切的轩昂气宇。
与浊恶凶邪对阵,战场上他们相辅相成,敖广已记不清他与昊天一起对阵了凶邪多少次,还有他的破灵戢和昊天的昊帝剑到底上沾了多少浊恶的血肉。他只记得自己在深陷凶邪之首包围时,昊天奋不顾身地来救他,记得自己被昊天护在怀里时,昊天那极度温暖的胸膛。记得他问昊天为什么要奋力相救时,昊天的回答。昊天说不想失去他,想和他一起携手护这天地沧桑时的红脸模样。
一记眼神,一个笑容。相互对望,眼神交集间迸出火花。不需要解释,也不必解释,他们相爱了。
相辅相成,众善齐力,他们终将清浊善恶分离。清善掌世,为了不让浊恶再祸害世间,昊天起天柱不周,将浊祟凶邪尽数镇压于下。至此,山岳湖海,悉数分明。
昊天以掌万物,护众生,被尊奉为神主。为善神灵皆一一授司,神域出,称上清。各神祇依司掌职,秩序治世。
敖广获封龙神,掌一切水域。
……
穹宇清明,万物渐盛,除上清神域外,天地洲界被划分为三。分别是,仙界、人界、妖界。
仙界以金乌扶光为天君,领众天族及修善清之辈,居天之云宫,为上。人界凡人,有灵但资不于仙妖,顾由敖广之下的龙族守护,居于大地之上,为中。妖界资龄不一,灵精物怪成道,居于地之罗酆,为下。
三界初定,昊天牵着敖广,从上清域一路往下,云宫,凡间,再到罗酆。昊天带着他一览这安定苍茫天地。
过了罗酆一路向东。到了东海地界,从空中往下看,下面的海水一片湛蓝,远望与天连成完美海天一线。
带着两人的云头在这湛蓝的海面上停住。
“广儿,你看。”昊天说着,手指着下面的海面。
逐渐西沉的日头将本就湛蓝的海水多染出几重色彩,随着海面滚动的小波浪,就像铺满宝石一般,好看至极。
虽说敖广是掌管所有水域的龙神,但他每次巡完水域后便会离开,从不逗留。对于眼前如此美景,敖广当真是第一次见。
“很美。”敖广道。
“你说我们要是能在这东海之上,启个方寸之地,每日赏这美景,岂不是一桩美事。”昊天说着,眼神温柔。
敖广冲他笑笑,不语。
能想却一定做不到的事,让敖广怎么回应他。要知道身为天地共主的神主昊天,永远不会有其他神祇凡人般的惬暇。
“广儿……”昊天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截红绳:“红鸾一羽捻成线,相定俩心情不移。”牵起敖广的手,将红绳小心翼翼地系上他手腕,绑紧:“广儿,与我成婚可好?”
敖广抬眸与他四目相望,在昊天的眼眸中只看见自己,相信自己此刻不止眸中,心中亦只有昊天一人。
见敖广只是看着自己,昊天心下想是不是自己太过于冲动了。相较于自己的直接,敖广对情感表述一直都是十分的内敛的。喜与不喜常常只用一个眼神,或一个浅笑来表示,很少用实际表达。
“下月十五,春日的第一朵花便会盛开。”敖广张口说话间,唇角上扬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确实是个成婚的好日子。”
忽然的,心花怒放的狂喜冲刷着昊天的脑海。答应了,敖广答应了!昊天扯出笑容,有些激动的将敖广一把抱住。
“神途一世,有君在侧,夫复何求。”昊天感觉自己激动地连说话的声线都有些颤。
被拥抱着,昊天的怀抱让敖广既温暖又安心。
“昊……”敖广轻昵出声。
抱紧的手臂松了松,昊天看着他。
敖广也望着,昊天连眼角眉梢,都凸显着喜上眉梢这四个字。脚微微踮起,敖广吻上昊天的双唇。
敖广柔软温湿的唇瓣如同带着魔力一般,让昊天有一种不似颤栗却似颤栗般的酥麻感,从脚下往上蔓延,布满全身,带着欲罢不能的节奏。
在感觉到敖广的唇即将离开,昊天在一手臂搂紧他的腰身的同时,将亲吻变成自己主导。
吻吮唇瓣,舔齿缠舌,昊天肆意地亲吻着,品尝着敖广双唇及口中的甜美,让这一吻长久下去。
……
思绪回笼,敖广握着玉壶,准备再给自己倒一杯,抬眸发现紧闭的殿门上映射着微暗的影子。哪怕只是个模糊的影子,敖广也认得出就是昊天。
放下玉壶,他等着昊天推门进来。
等了一刻,殿外人影仍在,却没有进来的意思。敖广眉心微蹙,内心嘟着:「不进来是怎么个意思啊?」
将放下的玉壶重新拿起,将玉盏倒满。看了眼满酒的玉盏,敖广内心再次嘟哝:「给你机会,在我喝完这杯前,你最好进来。」
这一杯下肚后,寝殿的殿门还是紧闭着。敖广掐紧了几分手中的玉盏,看着殿门口,自我安慰似的又一次哝哝:「再给你次机会……」
有一次就会有二次三次,自我安慰到华烛过半,玉壶已空,敖广扬脖饮下玉盏里最后一口仙酿。此时的敖广微眯着眸,双颊绯红的带出一层难以形容的媚感。
将玉盏放下,带着几分愤恼,敖广站起身,步伐微摇,朝殿门口走去。
门开的瞬间,敖广与昊天对视。
殿门开的突然,这让一直在殿外的昊天措手不及。
昊天之所以一直站在殿外不推门进去,原因就是他在婚礼上见到敖广凝神的表情。这让昊天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而惹到了敖广。
谁能想到,堂堂神主竟然因为担心自己惹了心爱之人不快,而一直待在殿外踌躇不决。
虽然有些恼,还带着酒意,但在开门瞬间看见昊天脸上略显为难局促的神情时,敖广恼的那股气就泄了。
敖广看着他,眼神中是满满地,我等你给我一个待在外面不进殿的理由。
接收到敖广的眼神,昊天踟蹰片刻,开口道:“广儿……成礼之时,你神色微凝……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听到这句,敖广不是懵,是让昊天整笑了。连带着那些仅剩酒意都一下子整没了。
“那种场合,我若是不端着,笑的跟个傻子似的,你认为合适吗?”要不是忍住了,敖广肯定给昊天一个嫌弃的白眼。
昊天不禁抽了抽嘴角,真尬。(想多了会尴尬,这是眼下昊天的真实写照)
“傻兮兮的。”伸手,敖广捧住昊天的双颊,佯怒状的脸一绷:“让我等这么久,我要罚你。”
昊天直接一副你想怎么罚都可的态度。
一把拉住昊天的手,将昊天往寝殿里一拽,敖广脚一勾,将殿门关上。
“罚你不可冷落新夫!”
“遵命。”
“广儿,你怎么把合卺酒都喝了。”
“别废话。”
“……”
寝殿的华烛被湮去了光。
……
睁开眼,见敖广的身子在自己的臂弯里蜷着,昊天露出极度温柔宠溺地笑容。
想起初见敖广,那战阵之上,他一道龙型金光由上至下俯冲而来,所到之处凶邪尽散。金光落地,身姿尽显,身型挺拔中带着一种不同于女子的绰约。他眉目英美,面庞昳丽,眼神凌厉。看在昊天眼中,顿感敖广整个人都散发着光芒。有他在,周围的一切都没了光彩。
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凌厉,卸甲后温和无邪的笑容,一颦一笑都能让昊天心跳加速,而每一次的对视也都能让昊天感觉自己的魂魄被深深吸引。
能与敖广一起看六界变化,守着苍生万物,就已是昊天最大的满足。
手指轻轻拨开敖广额前的碎发,在他额间留下深情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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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微宫后有着一潭与下面天界昆仑相连的暖泉,水质清澈,灵气汇聚。敖广闲暇时最喜来此。
昊天靠近时,敖广正合着眼,轻支脸颊,薄衫遮体,倚池而憩。袅袅如幻的水气,让敖广露在外的肌肤更加白如凝脂。不点而红的薄唇,微微上扬。那泡在暖泉中的半身呈现龙型,银色的龙尾在暖泉中若隐若现。龙鳞与泉水一同泛着光。此般模样可真是让人非常之赏心悦目。
如此美景昊天怎么可能会打扰,他站在离泉边一步远的距离,看着。见惯了敖广持戟着甲,常服锦袍的样子,像眼下如此这般模样,还真是不常见。
不知时,泡在水中的龙尾轻甩起,带出一波涟漪。敖广慢悠悠地睁开双眼,眼眸抬起间,正对上一双墨色如夜的眼瞳。
“原来广儿泡尾巴的样子如此好看。也难怪那些个女仙神女要嫉妒。”昊天笑着言道。
“多日未见,倒是会油嘴滑舌了。”敖广说着,腰一提,龙尾在出水的瞬间化成双腿,他站起身,沾着水的双腿被衣摆遮了个严实。
虽说昊天这些日子忙的连重微宫都没回。可敖广的语气里却无半分嗔责,反倒是多了几分甜腻的味道。
“走,带你去看些东西。”昊天伸出手,脸上的笑容无比温柔。
敖广笑着伸手让昊天牵着,相贴的掌心温暖,带着无比的安心之感。
跟着昊天的脚步,敖广被他领到了神域内的一块僻静地。一眼望,地方宽敞且安静,并没有任何特殊。
径直走,昊天带着敖广穿过障眼的结界。
穿过结界的同时,光照到敖广身上,停下脚步,眼眸微眯,这才让敖广看清这结界里的一切。
结界中央悬空着两个发光的阵法。两个阵法各自缓慢旋转,互不干涉。一个散发着七彩荧光,另一个虽发着光,光芒星星点点,明显暗淡许多。
敖广完全被这两个阵法吸引,他松开与昊天相牵的手,靠近阵法,围着阵法仔细打量。
就在他上前打量时,光芒星星点点的阵法忽然光芒一盛。光芒中,不对,是从阵法中走出一个身影。
光芒暗去,从阵中出来的身影也看清了,是中天神,星琉。
“神主,御主。”星琉恭敬朝二人一礼。
“怎么样?”昊天问了句。
“蒙神主抬爱,属下已可掌控星辰之力。”星琉回道。
“那今后,这星盘就由你全权负责。”说着,昊天手腕一转,口中所说的星盘阵法缩小,飘递到星琉眼前。
见星琉用法力托起星盘阵后,昊天话音又起:“星盘之责,任重道远。”声调中带着严肃的告诫:“星盘掌三界之气运,乃冥冥之定数。定数乱则气运乱,气运乱则三界乱。星琉,你定要铭记于心。”
一手捧着星盘阵,星琉一手微掀衣摆,在昊天面前单膝一跪:“星琉定不负神主之托。”
将星琉拉起,昊天笑着拍了拍星琉的肩。
待星琉离开结界,昊天转回身,就见敖广站在剩下的阵法前,抱着肩膀看着他。
笑着走近,昊天手臂一伸,揽上敖广的腰,将人往自己怀里带,让敖广半个身子紧靠着自己。
“天地初分后,天升地降,天自开周天星斗。为了三界能长治久安,我用自身天地之火将开天的周天星斗阵分创成六道及星盘二阵。星盘阵蕴含星辰之力,对应三界气运,亮则兴,暗则灭。”昊天解释道:“中天神允执厥中,星盘交予他,定不会生出危变之故。”
说罢,昊天伸手触碰了一下剩下的阵法,他的触碰让阵法的七彩荧光更甚。
“这六道阵法,可轮转命数。除去你我这等天地神祇,今后这三界苍生之命数皆出六道。”昊天将阵法缩至手掌大小,托移到敖广面前。
听完昊天说的,再看他掌中的六道阵法,敖广开口道:“仙妖暂且不说,人界诸生若可轮回命数,是否要加其引导。”扭头望向昊天:“人界诸生寿数有限,质体不同与仙妖,亡后肉体散则魂游,如无引导,将无法通过六道轮回命数,反而是会变成无依之游魂恐为人界之隐患。”
果然敖广一下就点到重点。
昊天轻笑,搂在敖广腰上的手紧了几分:“广儿有何建议?”
“凡人之魂魄阴属,而三界最阴之处乃妖界入口罗酆。”敖广说着,手指相互捻着。
见敖广思虑时会下意识捻自己手指的小动作都出来了,昊天脸上的笑容更甚。
“可利用不周山下渗出的黯阴之气,在罗酆开辟一地府,供凡人死后魂魄驻留。”敖广开始越说越兴起:“可将这六道设于罗酆地府,并起一法器连接,让人界诸生亡后皆入地府,由法器审判其世前功过,再安排轮回命数。”
昊天挑了下眉:“罗酆乃人妖交界,设地府,置六道,稍有不慎可是会不可控的哦。除非……”
敖广扭过身,面对昊天,将六道阵法从他手上接过。
刚接过手,敖广就注意到昊天扯大了脸上的笑容。他漂亮的幽色眸子直盯着昊天。
被盯着,昊天终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敖广眼角一跳,眼瞳一瞪:“你诓我!”不客气的踩了昊天一脚。
脚压根不疼,明显敖广就是故意的,昊天笑着一把将敖广抱住:“怎么会。能和我心意相通的,只有你。”头一低,吻上敖广的唇瓣。
亲吻细密温柔,充斥着甜味。
唇瓣分离,相视而笑,彼此的心都贴着不愿分开。
星盘由中天神星琉置于神域,而敖广为昊天分担,在妖界罗酆建地府,设六道,并从六道阵法中炼制出名为轮回镜的法器,用其判定人界诸生世前功过。六道与轮回镜相合统称,六道轮回。
其后,敖广从妖界鸑鷟一脉中,挑出蓝凰女后土,将这孩子领在身侧,教其地府六道诸事。
六道轮回前,敖广看着身旁的后土,挥手认真施法控制,面容严厉可心下是一片欣慰。
施法完毕,六道轮回七彩荧光熠熠,后土笑眯眯的将身子一侧,一副要夸奖的神情。
敖广露出微笑,伸手摸了一下后土的发顶。一个动作,就能使后土漂亮的脸蛋上堆满了被认可的笑容。
“后土,记住。六道可转命数,若轮回逆转,乾坤倒流,那就于逆天无疑。逆天之举,必遭天谴。”眼看着六道轮回,敖广开口对后土说道,耳畔却响起那时昊天告诫他的嗓音。
听见后土慎重的嗯了声后,敖广再次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发顶。
有了地府和六道,人界诸生在死后有了依归。待敖广教会后土六道诸事,地府进入正轨后。昊天敕封后土为妖皇,全权统御妖界,打理地府。
苍茫盛景,三界齐昌,天地安定。
万年后,上清神域传喜,御主敖广孕有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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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结合整个韶华世的剧情,與歸重新修改调整
作为韶华世的开篇,而與歸又是地笼向,是不是很新鲜呢
喜欢的小伙伴,追起来!
韶华世这个系列故事一定可以抓住你的胃
【all冰】危情关系 Chapter10 直男很无趣
1. 上一章是老头子折腾丙,自然是放不出来,大家自行寻找门路哈。
2. 希望大家多多互动,我是很怕寂寞的人,十分担心简中平台的生存环境不适合我,欢迎各种口嗨,有口嗨群也请拉我!靴靴!
3. 估计大家也看出来了,我想呈现的丙是一个略狡猾,懂得拿捏父亲但是还不太懂得拿捏别的男人的“大家闺秀”,不过应该在李哥的调教下很快也会碧池化吧,有点反抗意味但是不多,作为寄生的攀附植物,丙子没办法脱离父亲存活。
————龙宫线上聊天室————
QQ小冰:「“德公子,我有几款新调的酒品想请你提提意见,如不嫌弃可再度光临。不是晚上的话,其实也没那么吵😁。——李云......
1. 上一章是老头子折腾丙,自然是放不出来,大家自行寻找门路哈。
2. 希望大家多多互动,我是很怕寂寞的人,十分担心简中平台的生存环境不适合我,欢迎各种口嗨,有口嗨群也请拉我!靴靴!
3. 估计大家也看出来了,我想呈现的丙是一个略狡猾,懂得拿捏父亲但是还不太懂得拿捏别的男人的“大家闺秀”,不过应该在李哥的调教下很快也会碧池化吧,有点反抗意味但是不多,作为寄生的攀附植物,丙子没办法脱离父亲存活。
————龙宫线上聊天室————
QQ小冰:「“德公子,我有几款新调的酒品想请你提提意见,如不嫌弃可再度光临。不是晚上的话,其实也没那么吵😁。——李云祥”/////他给我发的消息,我怎么回啊?」
Cardi F:「尝到甜头了是这样的,所以我说直男都很无趣。🙄」
Nicki F:「对咱家公子有兴趣,是不是直男都很难说。🙄」
QQ小冰:「???他的消息没有在我跟daddy那个什么的时候来已经是非常有眼力见了,今天我真的以为被发现了,不怕你们笑话,我现在腿都是软的,打字的手还在抖。」
Cardi F:「回他一句“有空再说”或者干脆不回,晾他个几天,男人就是贱的,你越是不搭理他,他越是要伸长脖子够。」
QQ小冰:「哦……怎么感觉我也被骂了……」
Nicki F:「没有的事,公子最好了😁下次还带我们一起去呗?」
QQ小冰:「Daddy说最近要出差,可算松了一口气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有事没事找我的茬。」
Cardi F:「想想你的所作所为。」
QQ小冰:「呃……李云祥的事,还是要谨慎些。以后只准在这里聊,别让李叔听到,传到Daddy耳朵里我就死定了。」
Cardi F:「遵命~」
Nicki F:「遵命~」
————聊天室关闭————
接下来的几天,敖丙乖巧地当父亲的大孝子,既不出去乱逛也不再跟狐朋狗友来往,甚至破天荒地主动接触公司的事务,为的就是让老头子放心出远门。敖广看他那副德行只觉得好笑,却又懒得拆穿他,偌大的德兴还不至于指望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孩担重任。但是久违的掌控感让敖广颇为受用,他只觉得敖丙又变成了那个为父命是从的小跟班,连带着看他那头黄毛都顺眼许多。
临出门前,敖广放心不下,还在犹豫这次要不要让李艮跟着,敖丙乖乖走过去抱住父亲的脖子,在老人家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放心吧,daddy,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不在的日子,我绝不惹事!你带着李叔吧。”
“别喝太多酒,也别跟不三不四的人来往,每天12点前必须回家,不准在外面过夜,听到没有?”敖广被逆子这么一哄心情大好,虽然脸上仍旧端着,但也没再坚持让李艮留下。
目送着父亲的座驾远去,敖丙脸上的笑容都快管理不住了,细算了一下晾李云祥满打满算5天,再晾下去也让他有些不安,今天无论如何他都要去见一见李云祥。
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快到午饭的点了,他是不打算在家里吃了,知会了一声厨房,然后带着姐妹二人直奔酒吧。
李云祥这边消息发过去没了后续,苦闷了好几天,就连小梁都说祥子最近跟丢了魂似的。李云祥不敢打电话过去,生怕对方不接,又或者接了听到那头在行伦敦之事,自是没趣。更可悲的事,就连想着那位公子的脸当做配菜解决生理问题都做不到,他根本没见过那人失态的一面,完全想象不出在那种场合那个人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最最可悲的是,最近就算翻之前收藏的Poxn也不怎么提得起兴趣了。
第四天的时候,李云祥终于确定,大概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可恶的有钱人,难道穷人就应当成为他们的玩物吗?李云祥决定不要再想他了,跟老板发了调班的申请,打算明天开始上班。
所以可以想象,封心锁爱的李云祥重复着一个酒吧打工仔擦杯子的日常任务时,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居然真的走到他面前,平静地坐了下来,他该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这儿提供午餐吗?我饿了,随便什么都行。”敖丙没有看他,随手翻起了酒吧的菜单。【广丙】单身派对(下)
以防这个脑洞真有人想看,写完了。
我预计这里依然只能放出来一小段。
老地方见。
他不是第一次陪他儿子睡觉。
敖丙还那么小的时候,刚过他两个手掌大的时候,他的孩子在婴儿车里,他晃着他,陪他睡觉。他的敖丙不是一夜之间长大成人的,不是一夜之间变成现在这个男人。敖丙是在一个又一个生日里,芝兰玉树似的,在他庭前一节一节长起来。快成年前的一个生日,敖丙带了几个同学回家,他儿子推着一个与他身形仿佛的少年到他面前:“daddy,他钢琴弹得好好,让他去给我弹一个吧。”
那个孩子,看他的眼睛雾潮潮的,琴弹得还行,天赋比他儿子差得远,只看得出是少时父母逼......
以防这个脑洞真有人想看,写完了。
我预计这里依然只能放出来一小段。
老地方见。
他不是第一次陪他儿子睡觉。
敖丙还那么小的时候,刚过他两个手掌大的时候,他的孩子在婴儿车里,他晃着他,陪他睡觉。他的敖丙不是一夜之间长大成人的,不是一夜之间变成现在这个男人。敖丙是在一个又一个生日里,芝兰玉树似的,在他庭前一节一节长起来。快成年前的一个生日,敖丙带了几个同学回家,他儿子推着一个与他身形仿佛的少年到他面前:“daddy,他钢琴弹得好好,让他去给我弹一个吧。”
那个孩子,看他的眼睛雾潮潮的,琴弹得还行,天赋比他儿子差得远,只看得出是少时父母逼着下了苦功。敖丙有时伸着小脑袋凑到琴前去看谱子。弹完后敖丙比那小孩还兴奋地问他:“爸爸,怎么样?我朋友不全是狐朋狗友吧?”他笑,答非所问:“你们俩长得挺像的。”他的敖丙站得更直了些,像杆新竹要伸长筋骨,枝枝叶叶新翠修长,敖丙得意地比划一下:“不是吧爸爸,我比他高啊。”那个孩子,雾潮潮地看着他。
敖丙的朋友,确实全是狐朋狗友。他有了儿子以后很久没有养情人,更没有养过那么年轻的情人。那小孩甚至不是第一次勾搭男人,他第一次和那小孩做/暧,就让他以后离敖丙远着点儿。那孩子声音甜丝丝的,叔叔,我只对您有兴趣。他不喜欢他的声音,常常用东西勒上他的嘴。但那孩子后背的某个角度,经常让他同时感到下腹发紧和脊背发凉。
终于他解了勒在他嘴里的领带。
“你,叫我爸爸。”他吩咐他。
“爸爸。”那孩子叫,“爸爸。”
他想,那一刻开始,他已经对他的敖丙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
【all冰】危情关系 Chapter8 火与冰
chapter7被击毙,大家自己想办法哈。
敖丙颤抖着抓住那根补满龙鳞的巨物,光是想象他就已经感觉到恐惧与疼痛,他确实已经很久没有被父亲严厉地对待了。
身死陨灭,让他忘记了很多前尘往事。
敖丙关于此生最远的记忆,便是再次睁开眼时,他隐约看到了父亲有着细微皱纹的眼中似有浑浊的泪,紧接着锁成一团的眉舒展开来,他还没来得及喊“daddy”,敖广就已经背过身去与手术的医生沟通后续事宜。
后来,敖丙慢慢从周围人的交谈和态度中了解到了自己的现状与处境。
他是一块比琉璃更易碎的冰。
父亲不再对他有所苛求,在不有损健康的前提下放任他享乐,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对待他,宠爱他,就连他自己都被这种氛围感染......
chapter7被击毙,大家自己想办法哈。
敖丙颤抖着抓住那根补满龙鳞的巨物,光是想象他就已经感觉到恐惧与疼痛,他确实已经很久没有被父亲严厉地对待了。
身死陨灭,让他忘记了很多前尘往事。
敖丙关于此生最远的记忆,便是再次睁开眼时,他隐约看到了父亲有着细微皱纹的眼中似有浑浊的泪,紧接着锁成一团的眉舒展开来,他还没来得及喊“daddy”,敖广就已经背过身去与手术的医生沟通后续事宜。
后来,敖丙慢慢从周围人的交谈和态度中了解到了自己的现状与处境。
他是一块比琉璃更易碎的冰。
父亲不再对他有所苛求,在不有损健康的前提下放任他享乐,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对待他,宠爱他,就连他自己都被这种氛围感染,开始娇惯放纵起来。
无论是物欲还是食欲,亦或是性的需求,只要他开口了,就会得到。父亲虽然平日里仍旧会端起一副封建大家长的架子,但是独处的场合,总是宠溺纵容且十分照顾他的感受,哪怕是略显激烈的时刻,也只不过是逢场作戏,寻找更多刺激。也许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太久了,久到他忘记了,真正的父亲仍旧是那个会给予他压力和恐惧的巨像。
“是,daddy...我会尽力的。”敖丙咬紧牙关,默默地垂下了眼睛。
李云祥转动出租屋的把手,生锈的合页发出了粗粝的声响,刺得他脑仁疼。
下个星期酒吧发派薪水,无论如何要去五金店买个新的换上——他在心里提醒自己。
李云祥推开门,踢掉脚上的靴子,赤脚踩在冰凉的瓷砖上,然后倒在破旧的沙发里。这个沙发是他跟酒吧老板套交情拿回家的,原本一直在库房里积灰,是他好说歹说才用免费干三个月安保员的活才换得老板松口。
“该死的资本家!”
一想到这里李云祥就不免有些忿忿不平,但是转念一想,也恰好因此机缘巧合才让他结识了德家的三公子,那个冷得像冰却又能燃起他身体里那团火的男人。李云祥的酒量不差,或者严格意义上来说,是非常的好,但是今夜他却久违地感受到了醉酒才会有的燥热。
明明他只喝了一听啤酒,身体却开始不受控地浮想联翩。
他想起带敖丙回到这间出租屋的场景。
虽然醉酒几近不省人事,但是那个贵公子却不像一般酒鬼一样浑身滚烫,酒味熏人。敖丙的心跳很缓慢,体温也很低,要不是看着卡座茶几上堆成排的空酒瓶,李云祥大概都不会觉得他喝醉了。因为要载着敖丙回来,李云祥自然不能骑他的摩托,伸手拦了一辆出租,将不省人事的贵公子抱进后座,然后自己也跟着钻进去,朝司机报了出租屋的地址。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心领神会地冲李云祥露出下流的笑容,估计是把他当成捡尸体的登徒子了。李云祥懒得解释,伸手搂过昏睡的贵公子,让他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头,然后替他一下一下顺着后背。这也是怕出租车里的气味或是路途的颠簸让这位少爷吐在车上,到时候清洁费用还要自己来出,这无疑会让本就拮据的经济状况变得雪上加霜——李云祥反正是这么说服自己的。
你瞧,敖丙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让所有人都开始不由自主地照顾起他来。
司机在出租屋楼下停了车,楼道狭窄,李云祥只能背着敖丙爬到8楼。那家伙被架到背上的时候,大概是动静有些大,迷迷糊糊地嘟哝了一声“daddy”,听得李云祥裤裆一紧。好在大半夜楼道没什么人,那个不省人事的贵公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在李云祥的背上醉话不停,李云祥被迫听到了许多X级片里才会有的台词。
“有钱人真会玩啊……”李云祥莫名嫉妒起来。
不过出于职业道德,当晚他确实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他不是个趁人之危的流氓,在他的内心深处,甚至有着对纯爱的渴望,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陷入错综复杂的情感关系中的。
绝不。
至少他现在是这么认为的。
作者的话: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和喜爱,其实本来没打算在简中平台发布的,但是还是想让更多的人看到这篇所以还是发上来了。
然后基于LOF这边的反响还不错,所以也打算立一个Flag,50fo或者500心的时候会开一个新坑。搞一个欧洲宫廷Paro,大概是被送给二郎政治联姻的三公主的故事,整体基调也是非常符合混乱淫靡的欧洲宫廷背景的。如果有想看的小伙伴可以留言表达意向,或者尽快帮我完成flag吧!
茶茶丸再次磕头致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