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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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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

被创死了,发出来创创更多的人

  校花在食堂没有排到汤,内心:没有汤的午饭是没有灵魂的!

  小草看到后,向校花的碗中吐出了还带着口腔温度的西红柿鸡蛋汤。

  说:“我不允许我的女人喝不到汤。”

  校花开心地看着校草,脸不断地变幻成正方形,长方形,菱形,平行四边形,心律不断变成sinθ,cosθ,tanθ和cotθ的图像。

  校花在食堂没有排到汤,内心:没有汤的午饭是没有灵魂的!

  小草看到后,向校花的碗中吐出了还带着口腔温度的西红柿鸡蛋汤。

  说:“我不允许我的女人喝不到汤。”

  校花开心地看着校草,脸不断地变幻成正方形,长方形,菱形,平行四边形,心律不断变成sinθ,cosθ,tanθ和cotθ的图像。

Jun

随笔

  那天我第一次怀旧,头一次觉得昔日的事物都离我如此的遥远。念旧的人像个拾荒者,捡起落花满地,又撒下新的希望。生命是华丽的错觉,时间是贼,偷走一切。偷走了我的岁月,也偷走了你的年华。你从房中走到原野,从土壤走向木床,再由这冷寂的人世间走向开满鲜花的故土,就此 永眠。我想,这也许是对你来说最好的归途,哪怕长街万象都比不上你的解脱,哪怕撕心裂肺的痛哭都比不上你的安详。你的离去就如同一把锁,锁住了你我回忆,封尘了幼时年华,繁荣如花。有时我也不想忆起这往事斑驳,但残阳如血总能让我想回到幼时夏末,一把躺椅,一屏羽扇,两牙西瓜,一夜好梦。大唐的繁荣令人怀念,站在城墙上放眼望去,好似一切如故,但偏......

  那天我第一次怀旧,头一次觉得昔日的事物都离我如此的遥远。念旧的人像个拾荒者,捡起落花满地,又撒下新的希望。生命是华丽的错觉,时间是贼,偷走一切。偷走了我的岁月,也偷走了你的年华。你从房中走到原野,从土壤走向木床,再由这冷寂的人世间走向开满鲜花的故土,就此 永眠。我想,这也许是对你来说最好的归途,哪怕长街万象都比不上你的解脱,哪怕撕心裂肺的痛哭都比不上你的安详。你的离去就如同一把锁,锁住了你我回忆,封尘了幼时年华,繁荣如花。有时我也不想忆起这往事斑驳,但残阳如血总能让我想回到幼时夏末,一把躺椅,一屏羽扇,两牙西瓜,一夜好梦。大唐的繁荣令人怀念,站在城墙上放眼望去,好似一切如故,但偏偏人不如故。我走过你原来常走的小道,不绝于耳的蝉鸣好似你还在我耳旁唠叨。我去到你曾说过的寺庙,向石婆一拜,明知你不会回来,却依然希望满怀。我穿过静穆的灵堂,定睛在那黑白的相框,你凝固的微笑让我泛起苦涩的霜。斯人已逝,还在世上的必然要带着痛苦走下去。但我不怨你,怨只怨这世间太过荒谬,世事无常,怎么将这么好的人就此携去?但人不辟路,虎不辞山,一切的不幸都是为了以后的万幸。人嘛,总要带着一身伤疤和满身期望走下去,也一并带着你的光,带着你的希望。或许现在的我甚至配不上这句话,但你等一等,也可以说你一直在等,等我发芽,等我长大。你等不到我长成大树,所以你一直都在等。你没有如期归来,而这正是离别的意义。

滴答课堂
如果暑假孩子只能读完一套书,那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这套!
如果暑假孩子只能读完一套书,那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这套!
流光

我给你瘦落的街道、绝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我给你我已死去的祖辈,后人们用大理石祭奠的先魂:我父亲的父亲,阵亡于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边境,两颗子弹射穿了他的胸膛,死的时候蓄着胡子,尸体被士兵们用牛皮裹起;我母亲的祖父——那年才二十四岁——在秘鲁率领三百人冲锋,如今都成了消失的马背上的亡魂。


我给你我的书中所能蕴含的一切悟力,以及我生活中所能有的男子气概和幽默。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我给你我设法保全的我自己的核心——不营字造句,不和梦交易,不被时间、欢乐和逆境触动的核心。


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看到的......

我给你瘦落的街道、绝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我给你我已死去的祖辈,后人们用大理石祭奠的先魂:我父亲的父亲,阵亡于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边境,两颗子弹射穿了他的胸膛,死的时候蓄着胡子,尸体被士兵们用牛皮裹起;我母亲的祖父——那年才二十四岁——在秘鲁率领三百人冲锋,如今都成了消失的马背上的亡魂。


我给你我的书中所能蕴含的一切悟力,以及我生活中所能有的男子气概和幽默。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我给你我设法保全的我自己的核心——不营字造句,不和梦交易,不被时间、欢乐和逆境触动的核心。


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


我给你关于你生命的诠释,关于你自己的理论,你的真实而惊人的存在。


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饥渴;我试图用困惑、危险、失败来打动你。


斤夏

表白巫哲大大

我看见光

《格格不入》


摘一段话

项西突然觉得很累,几个月以来他都在奋力挣扎,但在看到大健的那一瞬间,他就觉得自己跟屎坑里的蛆似的,扭了半天,明明扭得挺远了,比别的蛆都远,一睁眼却还是看见了屎。

不过这是他第一次没有放弃的动摇,他用舌头卷着大白兔一舔一了一舔一,再扭一会儿也许就成功了


或许再扭一会儿就成功了


这让我想起顾飞,同样几乎被糟糕的生活吞噬,但或许再迈出一步呢


巫哲大大的文,即使在诙谐,快乐的情节中依然存有压抑,那压抑是因为生活的真实样子本就带有苦难。


但也正是这些残酷的现实,让我看到巫哲塑造的角色身上的普通人所没有的勇气。

我看见光

《格格不入》


摘一段话

项西突然觉得很累,几个月以来他都在奋力挣扎,但在看到大健的那一瞬间,他就觉得自己跟屎坑里的蛆似的,扭了半天,明明扭得挺远了,比别的蛆都远,一睁眼却还是看见了屎。

不过这是他第一次没有放弃的动摇,他用舌头卷着大白兔一舔一了一舔一,再扭一会儿也许就成功了


或许再扭一会儿就成功了


这让我想起顾飞,同样几乎被糟糕的生活吞噬,但或许再迈出一步呢


巫哲大大的文,即使在诙谐,快乐的情节中依然存有压抑,那压抑是因为生活的真实样子本就带有苦难。


但也正是这些残酷的现实,让我看到巫哲塑造的角色身上的普通人所没有的勇气。

图书出版-李编辑

个人自费出书除了关注出版流程,还要关心发行上架!

   对于大多数个人出书的作者来说,很多作者都是第一次出书,因此,在出书时会十分关注出版流程。
      然而出版与发行并不是一件事,很多作者都忽略了作品出版完成后的上架发行等问题。
      大多数作者以为,出版完成后,出版机构会直接将作品上架书店、上架网店等平台销售,但其实并不是所有出版机构都有上架发行的服务。这需要看出版机构是否具备发行售书资质,以及该机构是否愿意将你的作品进行上架发行。
     ......

   对于大多数个人出书的作者来说,很多作者都是第一次出书,因此,在出书时会十分关注出版流程。
      然而出版与发行并不是一件事,很多作者都忽略了作品出版完成后的上架发行等问题。
      大多数作者以为,出版完成后,出版机构会直接将作品上架书店、上架网店等平台销售,但其实并不是所有出版机构都有上架发行的服务。这需要看出版机构是否具备发行售书资质,以及该机构是否愿意将你的作品进行上架发行。
      除了发行上架以外,对于素人作者个人出书来说,还应该多关注作品的宣传和后续发展问题,以更好的让作品价值得到彰显和提升。
      在发行上架方面,可以采取多渠道分发,让作品在多个平台上架,拓宽作品销售渠道。
      在宣传方面,可以采取全媒体矩阵式营销,在线上线下多种平台进行宣传,以多样的形式宣传。(如图文、海报、短视频等)
      在版权开发方面,作者较容易触及的方式有电子书和有声书,且这类数字阅读的受众群体众多,更容易让作品获得读者。
      让作品可持续发展,可以考虑参与权威赛事,有很多文学赛事都需要作品“已完成出版”,因此,完成出版的作品可以尝试参与各类文学大赛;此外,如果有影视渠道或作品为课程/培训等类型的,还可以考虑将作品向影视公司推荐或向培训机构推荐等。
      既是个人花钱出版作品,那就把出书这件事尽力做完善、做到极致,让作品真正发展成长起来!选一个专业的、流程完善的出版公司,让出书变简单,让作品可持续发展!


斤夏

推文《局外人》

[图片]分享 郭宏安译序
多余人?抑或理性的人?——谈谈加缪的《局外人》
 

翻开加缪的《局外人》,劈头就看见这么一句:“今天,妈妈死了.”紧接着就是一转:“也许是昨天……”一折一转,看似不经意,却已像石子投入水中,生出第一圈涟漪……

《局外人》的第一句话实在是很不平常的.“妈妈……”,这样亲呢的口吻分明只会出自孩子的口中,成年人多半要说“母亲……”的.然而说话人恰恰不是孩子,而是一个叫莫尔索的年轻人,他在临刑前,以一种极冷静极枯涩、却又不乏幽默、有时还带点激情的口吻讲述他那极单调极平淡、却又不乏欢乐、有时还带点偶然的生活,直讲到被不明不白地判了死刑。莫尔索不说“母亲”而说...

null分享 郭宏安译序
多余人?抑或理性的人?——谈谈加缪的《局外人》
 

翻开加缪的《局外人》,劈头就看见这么一句:“今天,妈妈死了.”紧接着就是一转:“也许是昨天……”一折一转,看似不经意,却已像石子投入水中,生出第一圈涟漪……

《局外人》的第一句话实在是很不平常的.“妈妈……”,这样亲呢的口吻分明只会出自孩子的口中,成年人多半要说“母亲……”的.然而说话人恰恰不是孩子,而是一个叫莫尔索的年轻人,他在临刑前,以一种极冷静极枯涩、却又不乏幽默、有时还带点激情的口吻讲述他那极单调极平淡、却又不乏欢乐、有时还带点偶然的生活,直讲到被不明不白地判了死刑。莫尔索不说“母亲”而说“妈妈”,这首先就让我们感动,凄凄然有动于中。我们会想:他在内心深处该是对母亲蕴藏着多么温柔多么纯真的感情啊!

然而他竟没有哭!不惟接到通知母亲去世的电报时没有哭,就是在母亲下葬时也没有哭,而且他还在母亲的棺材(他居然没有要求打开棺材再看看母亲!)面前抽烟、喝咖啡……我们不禁要愤然了:一个人在母亲下葬时不哭,他还算得是人吗?更有甚者,他竞在此后的第二天,就去海滨游泳,和女友一起去看滑稽影片,并且和她一起回到自己的住处。这时,我们几乎不能不怀疑他对母亲的感情了。也许我们先前的感动会悄悄地溜走,然而竟没有。莫尔索不单是令我们凄然、愤然,他尤其让我们感到愕然:名声不好的邻居要惩罚自己的情妇,求他帮助写一封信,他竟答应了,觉得“没有理由不让他满意”,老板建议他去巴黎开设一个办事处,他竞没有表示什么热情,虽然他“并不愿意使他不快”。对按理说人人向往的巴黎,他竟有这样的评价:“很脏.有鸽子,有黑乎乎的院子……”玛丽要跟他结婚,他说“怎么样都行”,要一定让他说是否爱她,他竞说“大概是不爱她”,最后,他迷迷糊糊地杀了人,对法庭上的辩论漠然置之,却有兴趣断定自己的辩护律师的“才华大大不如检察官的”。就在临刑的前夜,他觉醒了:“面对着充满信息和星斗的夜”,他“第一次向这个世界的动人的冷漠敞开了心扉”,他居然感到他“过去曾经是幸福的”,“现在仍然是幸福的”,他似乎还嫌人们惊讶得不够,接着又说:“为了使我感到不那麽孤独,我还希望处决我的那一天有很多人来观看,希望他们对我报以仇恨的喊叫声,”这是《局外人》的最后一句话,也是一句很不平常的话。

以很不平常的话开头,以很不平常的话结尾,使《局外人》成为一本于平淡中见深度、从枯涩中出哲理的很不平常的书。我们的凄然,我们的愤然,我们的愕然,使我们不能不想一想:这位莫尔索究竟是何等样人,奇人?怪人?抑或是常人?多余人?畸形人?抑或是明白人?

有人说他是白痴。从他生活态度的萎靡消极,从他对人对事的反应的机械迟钝,从他对周围人们遵奉的价值观念的无动于衷,从他对本能的、即刻的肉体满足的强烈要求,从这些方面看,他确乎有些是。然而,他知道别人都为他失去母亲难过。他惟恐养老院院长因他将母亲送进养老院而责怪他,对于能否在母亲的棺材前抽烟也曾有过犹豫。他有敏锐的观察力,并且不乏判断力,例如他从那些看过电影回来的“年轻人的举动比平时更坚决”,推断出“他们刚才看的是一部冒险片子”。他尤其对太阳、大海、鲜花的香味等十分敏感。当神甫劝导他皈依上帝的时候,他可以揪佳神甫的领子,把他内心深处的话、喜怒交进的强烈冲动,“劈头盖脸地朝他发泄出来”。这样一个敏感、清醒、具有明确的自我意识的人,怎么可能是白痴呢?

有入说他是个野蛮人。怕也不尽然,或竟可以说似是而非。在法国作家的笔下曾经多次出过野蛮人或远离人类文明的化外之入的形象。他们纯朴善良,弃圣绝智,无知无识,不知有欺诈,亦不知有善恶,若一旦有机会进入文明社会,其结果不是逃离便是堕落。他们无例外地成为作家们歌颂的对象,如蒙田、卢梭、夏多布里昂等。莫尔索只有一点和他们相像,即对文明社会格格不入,而对阳光、大海、清凉的夏夜却如鱼水,或者说“肉体上的需要常常使我的感情混乱”。然而莫尔索并非生活在北美印第安入的部落里,他是法国人,是法国殖民地阿尔及利亚首府阿尔及尔的一家船运公司的职员。他还读过大学!只此一端就使他不但成不了野蛮人,怕连个平头百姓也做不得,他有文化,可以给同伴解释电影的内容,可以帮助邻居写相当微妙的信。他还读报!而读报,按加缪(或他的人物克拉芒斯)的说法,是现代入的两大特点之一,另一个特点是通奸(见《堕落》)。因此,莫尔索之自绝于乃至见弃于人类社会,显然不是由于野蛮人的原因所致。他曾经有过符合入类社会的价值标准的“雄心大志”,他对违反传统行为模式的举措经常有一种过失感,但他终于认识到这一切都“无所谓”,并不能改变生活。这样一个有意识地拒绝文明社会的入怎麽可能是野蛮人呢?

有人说他是“一个比一般人缺乏理性的人”。那麽,一般人的理性是什么呢?无非是认可并接受传统的价值观念,如感情,爱情,事业上的抱负,对地位和金钱的追求,对于过失的悔恨,以及信仰上帝等等;无非是遵循习俗所规定的行为模式,如母亲下葬时要痛哭流涕,娶一个女人时要说“爱她”,在法庭上要寻求有利于自己的辩护,在神甫面前要虔诚谦卑等等。然而莫尔索恰恰是拒绝传统的价值观念,对由习俗所规定的行为模式不以为然。他不想说谎,而不说谎不单是不说假话,也包括了不夸大其辞。他被判死刑后,曾经进行过那么复杂微妙的思索,甚至在想象中“改革了刑罚制度”。他对神甫的信仰作出过最严厉的判断︰他的任何确信无疑,都抵不上一根女人的头发。他对人类的处境作出了“进退两难,出路是没有的”悲观概括,这样的人,难道可以说是“一个比一般人缺乏理性的人”吗?莫尔索既非白痴,又非野蛮人,更不是一个比一般人缺乏理性的人。他是一个有着正常的理智的清醒的人。然而他却不见容于这个世界。为什么?因为他杀了人。检察官指控︰“我控告这个人怀着一颗杀人犯的心埋葬了一位母亲。”

诚然,莫尔索埋葬母茶时没有哭,难道说他这就犯下了死罪了吗?从习俗的角度看,表示悲痛只有哭泣,别无他途。死了人总是要哭的,连器具也有叫哭丧棒的,不独死者亲属哭,甚至可以雇人来哭,中国有,甚至科西嘉也有,如高龙巴。这种由习俗规定的行为模式,是生活在社会中、并与社会合拍的人所必须遵守的。从这个约定俗成的行为模式的要求来看,莫尔索之不哭便被看成了禽兽的行为,为人类社会所不容。

当然,法律不会这样愚蠢,径直将“不哭”判为弑母,它总要寻出“正当”的理由来要一个人的脑袋。这理由在莫尔索身上恰好有一个:他杀了人。我们从旁观者的立场看,莫尔索杀人实在是出于正当防卫的动机,只不过是他“因为太阳”( 而他是那样地喜欢太阳)而判断失误,使正当防卫的可辩护性大大地打了折扣。尤其是辩护律师的“才华大大不如检察官”,从“以习俗的观点探索灵魂”这一共同立场出发,他的所谓“正经人,一个正派的职员,不知疲倦,忠于雇主,受到大家的爱戴,同情他人的痛苦”之类的辩护,自然抵挡不住检察官的.“怀着一颗杀人犯的心埋葬了一位母亲”的指控。从法律的观点看,检察官的指控无懈可击,律师的辩护软弱无力,莫尔索必死无疑。但从解除了传统价值观念的束缚和传统行为模式的制约的人性的观点看,莫尔索实在并没有多少可以指责的地方。他没有哭死去的母亲,但心里是爱她的,并曾努力去理解她。他“大概不爱”而愿娶玛丽,是因为他觉得人人挂在嘴上的“爱”并不说明什麼。他对职务的升迁不感兴趣,是因为他觉得那并不能改变生活,而且他是曾经有过但后来抛弃了所谓“雄心大志”。他拒绝接见神甫,是因为他觉得“未来的生活”并不比他以往的生活“更真实”。然而社会为了自身的安定恰恰要求它的成员信守传统的价值观念和行为模式。否则,一个人的灵魂就会变成一片荒漠,令检察官先生们“仔细探索”而“一无所获”;就会“变成连整个社会也可能陷进去的深渊”,令检察官先生们“意识到某种神圣的、不可抗拒的命令“。因此,站在维护社会秩序的法律的立场,量刑的标准其实并不在罪行的轻重,而在它对社会秩序的威胁程度,而所谓威胁程度,则全在于检察官一类人的眼力。法律的这种荒唐实在并非没有来由的。
加缪曾经把《 局外人》的主题概括为一句话:“在我们的社会里,任何在母亲下葬时不哭的人都有被判死刑的危险。”这种近乎可笑的说法隐藏着一个十分严酷的逻辑:任何违反社会的基本法则的人必将受到社会的惩罚。这个社会需要和它一致的人,背弃它或反抗它的人都在惩处之列,都有可能让检察官先生说:‘我向你们要这个人的脑袋.....”。 莫尔索的脑袋诚然是被他要了去:社会抛弃了他,然而,莫尔索宣布:“我过去曾经是幸福的,我现在仍然是幸福的。”这时,不是可以说是他抛弃了社会吗?谁也不会想到莫尔索会有这样的宣告,然而这正是他的觉醒,他认识到人与世界的分裂,他完成了荒诞的旅程的第一阶段。

我们终于说到了”荒诞“。谈《局外人》而不谈荒诞,就如同谈萨特的《恶心》而不谈存在主义。加缪写过以论荒诞为主旨的长篇哲学随笔:《西绪福斯神话》事实上,人们的确是常常用《西绪福斯神话》来解释《局外人》,而开此先例的正是萨特。他最早把这两本书联系在一起,认定《局外人》是“荒诞的证明”,是一本“关于荒诞和反对荒诞的书”。我们读一读《西绪福斯神话》,就会知道,萨特的评论的确是切中肯失的。加缪在这本书中列举了荒诞的种种表现,例如:人和生活的分离,演员和布景的分离;怀有希望的精神和使之失望的世界之间的分裂;肉体的需要对于使之趋于死亡的时间的反抗;世界本身所具有的、使人的理解成为不可能的那种厚度和陌生性;人对人本身所散发出的非人性感到的不适及其堕落,等等。由于发现了“荒诞”,莫尔索的消极、冷漠、无动于衷、执着于瞬间的人生等等,顿时具有了一种象征的意义,小说于是从哲学上得到了阐明。当加缪指出,“荒诞的人” 就是“那个不否认永恒、但也不为永恒做任何事情的人”的时候,我们是不难想到莫尔索的。尤其是当加缪指出“一个能用歪理来解释的世界,还是一个熟悉的世界,但是在一个突然被剝夺了幻觉和光明的宇宙中,人就感到自己是个局外人”的时候,我们更会一下子想到莫尔索的。“荒诞的人”就是 “局外人”,‘局外人”就是具有“清醒的理性的人”,因为‘荒诞,就是确认自己的界限的清醒的理性。”于是,人们把莫尔索视为西绪福斯的兄弟,就是题中应有之义了。当然,萨特评论的权威性,也由于得到了加缪的主观意图的印证,而更加深入人心。加缪在1941年2月21日的一则手记中写道:完成《神话》。三个‘荒诞’到此结束。”我们知道这三个“荒诞”指的是:哲学随笔《西绪福斯神话》,小说《局外人》和剧本《卡利古拉》。三者之间的关系于此可见。这种三扇屏式的组合似乎是加缪偏爱的一种形.式,例如哲学随笔《反抗者》、小说《鼠疫》和剧本《正义者》。这是后话,不及细论。

《局外人》以自身的独立的存在向我们展示了一种关系:人与世界的关系。这种关系之所以如此强烈地吸引着我们,是因为它迫使我们向自己提出这样的问题:世界是晦涩的,还是清晰的?是合乎理性的,还是不可理喻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是幸福的,还是痛苦的?人与这个世界的关系是和谐一致的,还是分裂矛盾的?莫尔索不仅是一个有着健全的理智的人,而且还是个明白人,他用自己的遭遇回答了这些问题,而他最后拒绝进入神甫的世界更是标志着一种觉醒:他认识到,“未来的生活并不比我已往的生活更真实”。莫尔索是固执的,不妥协的。他追求一种真理,虽死而不悔。这真理就是真实地生活。加缪在为美国版《局外人》写的序言中说:“他远非麻木不仁,他怀有一种执着而深沉的激情,对于绝对和真实的激情。”我想这话是不错的。我们甚至可以说莫尔索是一位智者,因为加缪在《西绪福斯神话》中写道:“如果智者一词可以用于那种靠己之所有而不把希望寄托在己之所无来生活的人的话,那麽这些人就是智者。”莫尔索显然是“这些人”中的一个,他要“义无反顾地生活”,尽其可能地生活”,相信“地上的火焰抵得上天上的芬芳”,因此,他声称自己过去和现在都是幸福的,这虽然让人感到惊讶,却并不是不可理解的,因为加缪认为:“幸福和荒诞是同一块土地上的两个儿子”,幸福可以“产生于荒诞的发现”。当然,莫尔索是在监狱里获得荒诞感的,在此之前,他是生活在荒诞之中而浑然不觉,是一声枪响惊醒了他,是临近的死亡使他感觉到对于生的依恋。于是,莫尔索成了荒诞的人。局外人就是荒诞的人,像那无休止地滚动巨石的西绪福斯一样,敢于用轻蔑战胜悲惨的命运。而加缪说:““应该设想,西绪福斯是幸福的。”

《局外人》的读者可以不知道莫尔索什么模样,是高还是矮﹐是胖还是瘦,但他们不可能不记佳他,不可能不在许多场合想到他。莫尔索将像幽灵一样,在许多国家里游荡,在许多读者的脑海里游荡。如果说时代变了,环境变了,人际关系变了,那他们可以记佳,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或以后相当长的时间里,在法国或类似的国家里,有那么一个莫尔索······

最后为大家分享两个版本的《局外人》有声书

来自B站的郭宏安译版有声书和来自学习强国的柳鸣九译版有声书

PS:个人更喜欢,并更乐意推荐郭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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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字的西瓜
别人都在练奶酪体,但我相信行楷才是yy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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