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
缇兰为保持平衡,不得不有些慌张地圈住他脖颈。下意识瞥一眼窗外天光,急道:“青天白日的,放我下来!”
帝旭抬眼看她,圈在她腰间的手一点点收紧,滚烫而有力,完全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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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兰为保持平衡,不得不有些慌张地圈住他脖颈。下意识瞥一眼窗外天光,急道:“青天白日的,放我下来!”
帝旭抬眼看她,圈在她腰间的手一点点收紧,滚烫而有力,完全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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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斛珠夫人】《应时春日尽》(有甜有悲)
《应时春日尽》
天享十三年,深冬夜至,大徵皇宫内院一如往日般换岗值哨。此时的穆公公执着一只快要燃尽的纸灯站在帝旭的身后,不几时挪动着碎步,欲言却又止。入夜后的风有些微颤,昭明宫内一向四季不败的霁风花竟有几株禁不住今夜的寒意,零零落落地摇曳,携着孤单和莽撞翩翩跌落进树下的漆黑人影。
清海公是于黄昏后小憩渐醒的,彼时天边的嫣红显眼还有几分留恋,夜幕已然从天的另一边逼近了,而那片片艳霞却还是偷溜进昭明宫的室内,紧紧依偎在方诸的床畔。自从海市顺利入主凤梧宫后方诸越发贪恋起寝室............
《应时春日尽》
天享十三年,深冬夜至,大徵皇宫内院一如往日般换岗值哨。此时的穆公公执着一只快要燃尽的纸灯站在帝旭的身后,不几时挪动着碎步,欲言却又止。入夜后的风有些微颤,昭明宫内一向四季不败的霁风花竟有几株禁不住今夜的寒意,零零落落地摇曳,携着孤单和莽撞翩翩跌落进树下的漆黑人影。
清海公是于黄昏后小憩渐醒的,彼时天边的嫣红显眼还有几分留恋,夜幕已然从天的另一边逼近了,而那片片艳霞却还是偷溜进昭明宫的室内,紧紧依偎在方诸的床畔。自从海市顺利入主凤梧宫后方诸越发贪恋起寝室的那团云锦棉被,从前亥时还时常在案前手持文卷落笔生松的挺拔身姿近几日里明显消减了不少,书房的那张檀香木的案面纹路依旧,却只得与孤寒做伴,触不到半片衣角的温度。海市艳丽的嫁衣每每入梦总是掀起惊涛骇浪,使得方诸骤然惊醒,而今日许是龙尾神昭幸,竟得以安详一眠。晚霞还在用她最后的余晖奋力地扒着方诸的袖口,待到他醒来起身才不舍离去。方诸望着浅浅退下的艳红霞光恍惚出了神,他暗暗伸手抚摸枕下,海市的嫁衣一直悄悄藏在这里,除了那日进来奉茶的哨子偷偷瞄见了一眼之外,无人知晓。
直到晚膳后昭明宫的宫人们寻来,才瞧见方诸着着单衣,独自一人,端端正正得在这株霁风树下,朝着后宫的方向触目远视。宫人们皆识趣地避之远之,无人敢上前打扰这清冷的宁静,直到小虫始在草间鸣叫,哨子才拿着早已来回转了三圈的风衣踱着步到他身后,为他轻轻披上,系了领巾。
“宫内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落锁了吧。”方诸并未回头,依然在注视着远方。
“嗯,是,公爷,想必淳容妃也已经歇息下了,公爷,屋外湿冷,您的身子……”
“无妨,你也去歇息吧,我一会就回屋。”
“嗯!那公爷估摸着时辰,不要站在这里太久。”
哨子并拳行了礼便从方诸身侧转身踏着未消的积雪咯吱咿呀地走向宫门口,恰此时帝旭裹着黑狐皮衣一脸落寞地望着望向他的后宫的方诸。本来转身时就已经看到了圣驾,但只待走进才要行礼。只有穆公公一人随侍的帝旭也增添了几分随意,只是打着手势叫他莫要声张。
安抚下淑容妃后,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方诸,这才踏着月夜到昭明宫看望,却见他如此神情,便跟着一起伤起神来。月越升越高,已经钩上了凤梧宫的屋檐,淡淡的月色点缀着海市的梳妆台,让白日里陛下新赏的一对金饰翠簪愈发娇美,但美目巧盼却未曾于此处徘徊。入夜后凤梧宫的宫女照例把晚膳热了又热,又添了一壶香茶送进内室,继而不敢再逗留,掩了宫门后一并就寝去了。今夜宫内着实静了些,只有昭明宫的霁风花瓣跌落进尘土的声响还在寻觅凤梧宫那几盏幽烛的滴滴答答。
月只顾它的盈缺,却从不闻人间悲欢,更不会留意今夜的大徵宫内一月不满,处处留伤。
帝旭自知此处伤心,望着他的背影没几刻便也无奈地转身离去。
“不是说他近几日都认真听李御医的话嘛,朕怎么瞧着他仿佛又消瘦了些。”
“陛下,陛下有所不知,上月的这几日正是公爷筹备大婚的日子,直到昨日公爷才吩咐把屋内的红绸全部撤下的。嗯……”
帝旭听哨子说着,不觉胸口很是沉闷,故而慢下了步伐,只听得风中一声轻叹,缓缓消散。跟在身后的穆公公顿时警觉起来,朝着哨子对了眼神,这才又听到一阵歉意。
“陛下,是臣多言了。”
“无妨,你退下吧,青海公这边你要时刻注意着,叫他放心,凤梧宫会一切安好。”
“是,那臣就先告退了。”
回到昭明宫内,方诸还在那处,背手眺望,仿佛一尊已然顿悟于世的金像,不悲不喜,不嗔不怒,和霁风树俨然融为一处别致的人比梨花瘦的独特景致。哨子见状不敢再叨扰,便移着步顺着侧边亭廊绕回了寝室。公爷还在屋外把月寄愁,哨子也消了睡意,默默打理起上个月昭明宫那场无人知晓的婚事遗留下来的物件。清晨方诸吩咐给他的,叫他自己定夺处置,今日已毕,这些大婚的用物也都处理得详尽了,唯有那一床喜被还未入库,哨子将这绵软的锦绣嫣红揣在手中,脑海里尽是上月既望之日的方诸,一方欢愉一方悲,寸寸断肠,时至今日仍还是历历在目。
彼时正直昶王殿下生贺前日,大漠的孤烟依旧一缕一缕袅袅地攀向空中,瀚州千里大地在冰冻的覆盖下稀稀疏疏得露出零星枯草,一群渡鸦划过,呱呱一阵,几片掉落的黑羽顺着一匹雪白健马的鬃毛轻轻掠过,却没能引起那骑马人的半点觉察。白茫茫大地,一骑红尘飞驰而过,那人怀中紧紧揣着一纸鲜红的婚书,湿润着一双眼,正快马加鞭奔回都中。如果不是媚人的一双眸被心口的情意沾湿,怕是谁人都认不出这丰神俊秀的身姿下包裹着的是一颗急切又含情的女儿心。
遥想着海市身披霞衣款款而至的娇媚,百转千回流连在脑海,周身便觉得十分清爽,连旧时留下的时常会隐隐作痛的伤口也一并可人起来,这几日乖得很不曾出来胡作非为。今冬初雪过后,昭明宫内还被雪白浅盖着,四周的银装素裹正衬得宫室内的婚器红绸一片旖旎,那夜也如今日一般是一个寒冬的天。
提前几日便着笔的婚书已经让哨子送去瀚州了,昭明宫内近日确实显出几分不寻常,连普通的宫人都有所察觉,虽然公爷的面上依然一副不波不澜,但仍有几个宫人悄悄议论着清晨瞧见清海公从早市上抱回一大束玫瑰花。宛如谪仙子般不食人间烟火的清海公竟在悄无人的地方露出几丝掩不住的笑意,和那捧玫瑰相得益彰,瞧见的宫人们无不觉得诧异。
到了夜幕垂落时分,方诸已经打点完全部的婚事用物,昭明宫内的宫人们也都尽数安排至外出差办公,无人察觉这井井有条下的悸动和渴盼。一屋的春光闹人,仿佛要溢出窗外融尽这十月里的寒气,晌午方诸把最后的喜被铺盖好,将精心挑选好的喜服放进香料浸润过的锦盒后,便闭了宫,出屋站立在这株霁风树下默默矗立等待着。
终是在雪光中等到了那总能入梦却如何也抓不住的倩影。满地铺就的玫瑰花瓣被踏过的矫健步伐浮起几片又轻轻落下,她小巧的唇角微微下垂,显然还嵌着几缕倔强和委屈。以后的海市便不再是流觞方氏的小公子了,而是青海公正正经经取进家门的方家夫人。
“婚书不可以扔,有朝一日,可以放进庙堂。”一向于朝堂之上都可以赞拜不名的青海公此时竟屈身在她的膝下。
她没有听他再说下去,只觉得有泪水堵在胸口混着愤慨,转身便想要拂袖离去。可手掌却被骤然而来的温度包裹住,渐渐地缓了情绪。方诸宽大的风衣包裹着海市娇俏的身体,让她的委屈和骄傲,怨怼和情思都一并融化松解,像着夜里淅淅沥沥逐渐消落的冰雪一般,在艳阳还未至的季节里,聚成一汪春水,顺着心口推向四肢,逐渐吞噬了整个身心。
婚事准备的着实有些仓促,他带着几分歉意望向身下的人儿,但她仿佛并不在意,只是低垂着眼眉,含情脉脉地露出一丝浅笑,忽而又仰头看向他,两双明目的汇聚只是一瞬,便又低垂下了眉眼,只有长长的睫毛还在忽闪忽闪着,抖动着这几分 和期待。
这婚服是方诸白日里抚摸过百遍的,但都不若此刻柔软温暖。丝丝缕缕抽下束腰的系带,顷刻间鲜红的艳丽褪却至身下,雪白的里衣裹着修长的 ,底下的精致可爱,让他忍不住抚上掌心,摸索在掌纹里,好似在把玩一件精致的玉器。他有些贪恋。
“嗯,师傅,冷……”。
从抱她到这 上来,以往英姿飒爽能说会道的方小公子便抿了唇不再吭声。只是这严冬里,外衣退却后不以棉被加持,确实有些耐不住寒意。
他住了手,望向她真诚的眼,粉琢玉雕一般的脸庞透出晕染开的娇色。他笑了笑,露出些少年人才有的神情。
“很快就不冷了。”方诸顺手褪掉自己的外衣,丝帐之外纷纷落下几片红衫,有些凌乱和慌张。
伸出的右手轻轻地从她的额头抚过滑落至后再至背后,最终握住了她有些单薄的肩。春光着实闹人,他低下头凑近她,气息交汇间更增添了几分灼热, 她,但海市躲闪的眼眸还是在他心口的yu念里浇上了几分怜惜和心疼。故而又笑了笑自己已经坦然交付的心,竟对着珍爱的妻不忍。
轻轻眉心的一,有些冰凉,还有些柔软。海市感受到了这触觉后,竟抵了些羞,直直抬起眼来注视着他。复而又续上的落在了侧,间不断游走的香软泛着淡淡的霁风花香,他嗅到了一丝香甜。在边关的时候就有将领疑心为何方将军身上时常带着香味,只是那坚韧的目光炯炯有神,带着不可揣度的凛然气质,下属的兵官便只得在背后咋舌几句,感慨几番流觞方氏的家族传统。但却不曾有人知晓,她女子身体的芳香,那因为他而格外偏爱霁风花的身体时常用霁风花瓣滋润,即便是到了关外也配着霁风花做的香囊,刀光血影间也不离身。
暖暖的触觉从边蔓延开来,他的手已然攀上她的直至平坦的小。那处十分光滑细腻,他拂过的手的感触像春日里含苞欲放的花蕾被和煦的风轻柔抚慰,又好似入夜里细密无声的春雨轻轻降下的甘霖,那第一滴落入花瓣上的滋润。但他却不肯止于此,缓步上移的掌心蚕食着柔嫩的肌肤,却在最后一处被关卡挡住,她裹的里衣还在。
方诸有些犹豫,复而又抬头望了望她,她的羞意已经退却了不少,到是十分乖巧着,也看着他,那双澄澈的眼睛明媚暖人。他紧紧攥住了她里衣的系带,颇有几分吃力地看着她,像是在恳求,也像是在安抚。
“怎么了?”海市的手弯上了他厚实的。他皱了皱眉头有些捉急,方诸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看着她。
顿时前的护佑之物解散开来,她感到一阵轻松,但顷刻间巨大的不安又将她沉沦。自从女子的躯体显露开始她便用这束来遮掩,这些年已经成了习惯,眼下突然松了束缚,到让她有些惊慌。那片突兀已然在淡白的li衣下若隐若现,方诸抖动着喉结,将掌心轻轻抚上她的高耸,顷刻间方才在他身下已经融尽的一汪春水顺着方诸的掌心流向了他整个身心。一向持文书握兵剑的手突然坠入温暖的绵软,方诸有些不知所措。但也只是一瞬,她的双手便覆盖上来,她紧紧捏着他的手,到让他放松了下来。
“害怕?”低头轻轻了她的额发,她没有做声,只是抿着下不再看他。紧闭上的眼又缓缓睁开,那双覆盖在他手上的纤纤玉指也退却了下来,只是呼吸间还有些紧促。不愿再等待,这春意最是惹人醉,顷刻也不愿意停留。他继续着他的攻城掠地,只是手下的幅度很小很缓,生怕揉碎这满屋的柔情。
海市有些恍然,身体的触觉越来越加深,唤醒了许多早已沉睡的记忆。她还记得小时候练功时肩后受伤,是师傅遣散了宫人亲自为她上的药,还有每次等他回家都会等到深夜熄灯时分,只有月光还在陪伴着她,陪她在霁风树旁浅睡,直到他回来后才唤醒她。还有他握着她的手教她射箭,那不知从哪飘来的翎羽微微划过,泛起心头的触动,还有他推开了自己,推开了她炙热的亲昵……不觉得有些酸楚涌上心尖,她有些失神。方诸见她的不给予回应,又抬头看向她,竟见到她如此不专心致志。罗帐外的红绸被风搅动掀起几波涟漪,那双她送给他的喜烛有一只已经燃尽,“吧嗒”的一声,最后的一滴蜡油掉落。屋内昏暗了不少,她的手不时还在不老实地阻挡着他。他额头渗出了些薄汗,将身体全部贴上来覆盖上她的,她不自觉地伸手去抵挡他,乱碰中不小心撞到了他的,那额上已然按耐不住的顿时动了两下,径直捏住了她修长的手腕仰起来按至枕上,而也不再浅尝。
“呜!”有些和灼热,这便是之夜的滋味吗?但他没能给予她思索的时间,顿时边又覆盖上了那滋味有些清冽和香甜的暖意。
一夜过的有些漫长,海市清楚地记得他停罢的时候,窗外的月头已经爬到了最高的屋顶。不知怎的,这会到有些羞意,自从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心里揣了对他的念想,这夜就越来越漫长,有时候睡不下,便会悄悄一人独自趁着月色朦胧到楼阁外看月,看霁风花,看方诸屋内的蜡火还在撒着柔光。惆怅东栏一株雪,这人生的清明与混沌是如此的捉弄人,却又如此得以造化。
她不愿再多想,只得枕着他的臂膀沉沉睡去。
深夜里海市觉得身侧有些冷,遂将喜被往怀里拉了拉,遮盖住了身体后又是沉沉一觉。这一觉很沉很香,她梦到了方诸拉着几个小娃娃的手在一个庭院里嬉戏,而她在屋檐下把一株新开的霁风花枝插进花瓶里。
她不知道那夜里逐渐的冷是她夫君的温暖突然抽身离去。一阵绞痛侵上方诸的周身,从此春日不再,只得一壁宫墙,君臣相待,宫闱相望。
方诸站在这庭院中,不觉天渐渐明朗。晌午时分,他还在强撑着身子陪帝旭商讨东南金价暴跌的事宜。门外穆公公神色慌张,只见他引着的李御医倒头便拜,连连向着帝旭磕头道喜。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今日淳容妃觉得身体不适,邀臣诊脉,臣看了脉象,娘娘已有一月左右的身孕。但娘娘近日总是心情不悦,情绪郁结于心,恐是伤身……”
帝旭听闻愣了神,又骤然看向身侧的清海公,但却还没等他反应,方诸早已健步迈出,向凤梧宫奔去。
【假如缇兰是个野心家】二神像前对母亲的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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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兰的宫殿处,她着了一身湖水蓝的纱裙,跪拜在龙尾神的雕塑前,清丽出尘的女子神情虔诚,她握着胸口那龙尾神的吊坠的手却逐渐收紧。
隔着一道宫帘之外的侍人却在忙碌,注撵国君对妹妹深感大义自愿和亲而感到欣喜和不舍,于是那金银珠宝的赏赐便在使官的有意宣扬下如流水般的送来。
跟在缇兰身边的两个宫女是伺候惯了的,她们正和那个使官道谢,说是缇兰公主也因陛下的赏赐而感动,现在正在和龙尾神祈求祝福呢。
于是,使官便有来有回的赞扬了公主的美貌与仁义,说她嫁到大徵,定能为陛下和注撵带来荣耀与助力。
外堂吵吵闹闹了许久,两个婢女塞完了贿赂,那使官终...
缇兰的宫殿处,她着了一身湖水蓝的纱裙,跪拜在龙尾神的雕塑前,清丽出尘的女子神情虔诚,她握着胸口那龙尾神的吊坠的手却逐渐收紧。
隔着一道宫帘之外的侍人却在忙碌,注撵国君对妹妹深感大义自愿和亲而感到欣喜和不舍,于是那金银珠宝的赏赐便在使官的有意宣扬下如流水般的送来。
跟在缇兰身边的两个宫女是伺候惯了的,她们正和那个使官道谢,说是缇兰公主也因陛下的赏赐而感动,现在正在和龙尾神祈求祝福呢。
于是,使官便有来有回的赞扬了公主的美貌与仁义,说她嫁到大徵,定能为陛下和注撵带来荣耀与助力。
外堂吵吵闹闹了许久,两个婢女塞完了贿赂,那使官终于心满意足的带着人离开了。
缇兰掀开了帘子,那不大的宫殿内摆满了红木箱子,沉甸甸,金晃晃,象征着注撵国王对她欣然同意和亲的满意。
缇兰半垂眼眸,并未对财宝露出欣喜之色,只是淡然道:
“将这些东西收起来吧。”
贴身的两个婢女便听从吩咐将这些东西送入后库,然后又察觉了公主的兴致不高,便故意活跃起了气氛来。
“公主,您若是嫁到大徵,身份定然水涨船高啊。”
“是啊,我还听说,那大徵的皇帝十分厉害,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呢。”
两个婢女较劲脑汁的想着别人口中的大徵皇帝的好话,试图让即将和亲的缇兰能够开心一些。
湖蓝色纱裙的缇兰淡淡的笑了,她虽年幼却对身边的人十分和善,只是这人必须是有用又可信之人才行。
“你们不必担心,我只是想到要离开故国,到遥远的异国便有些舍不得而已。”
两个婢女便点头称是,然后识趣地离开让公主一个人静静。
待到整个屋子安静了下来,缇兰又握着那龙尾神吊坠跪在了那龙尾神的神像面前,这是她的习惯。
从前是和母亲一直在龙尾神的神像面前跪拜,母亲走了,因为身份卑微,这偌大的皇宫中连座牌位都没有,唯有她胸前那个龙尾神是母亲亲手雕刻的。
当她握着那个挂坠时,便仿佛和母亲一起似的,少女的眼睛红了,她的眼睛如同清澈的湖泊,雾气便从眼底缓缓升起,一颗两颗三颗的泪珠便无声地从她清丽的脸上滑落。
母亲,我真的不想去大徵,不想当什么和亲公主,更也不想成为什么人的替代品!
可是母亲,我和当初的你一样别无选择,君王的旨意,我不能抗拒也抗拒不了,便只能欣然同意,也许日后还能多些情面。
母亲会对缇兰失望么?
可是缇兰真的已经很努力了,与人为善,不争不抢,我像母亲说的那样忍耐着,可是神眷却始终不曾眷顾与女儿身上。
但是母亲,缇兰保证,无论境况如何,我都会努力地活下来,因为缇兰的命是用母亲的命换回来的,所以缇兰绝不会轻易放弃。
想到这儿,缇兰将自己的眼泪拂去,而那柔弱如同莬丝花一般娇弱的面孔上多了几许坚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