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斛珠夫人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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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北苦寒之地的老母亲

似曾相识燕归来16 (完)

  海市听了师傅所言,深觉师傅心思慎密,想得周到,于是点点头,坐于床上。方鉴明一拐一拐地走过去,伸手把她发髻上的玉簪拆下,一头细软青丝顿时如瀑布落下,配着海市那张清纯的小脸,方鉴明看得心动,忍不住伸手轻抚她的鬓边秀发,“海市,睡吧。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没有人能伤害你。”海市于是放下床幕,解下外衣,放心睡了。方鉴明阅卷良久,终是心里想念她,忍不住拉开床幕,像她小时一样轻轻摸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替她拨开脸上几缕秀发。见她脸上神色安详宁静,心内甚是安慰,于是又回到了桌前。

一连多日,方鉴明白天离开办事,晚上回来批阅奏折。海市被他“禁足”,困于他在宫内寝室之中,甚至太子前来寻找老师晨读,也没能见......

  海市听了师傅所言,深觉师傅心思慎密,想得周到,于是点点头,坐于床上。方鉴明一拐一拐地走过去,伸手把她发髻上的玉簪拆下,一头细软青丝顿时如瀑布落下,配着海市那张清纯的小脸,方鉴明看得心动,忍不住伸手轻抚她的鬓边秀发,“海市,睡吧。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没有人能伤害你。”海市于是放下床幕,解下外衣,放心睡了。方鉴明阅卷良久,终是心里想念她,忍不住拉开床幕,像她小时一样轻轻摸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替她拨开脸上几缕秀发。见她脸上神色安详宁静,心内甚是安慰,于是又回到了桌前。

一连多日,方鉴明白天离开办事,晚上回来批阅奏折。海市被他“禁足”,困于他在宫内寝室之中,甚至太子前来寻找老师晨读,也没能见上海市。方鉴明已被朝中推举为摄政王,兵权朝政一手抓。众人皆知太傅被他困于寝宫,帝旭已择日下葬皇陵,朝中无人再提追查帝旭被毒杀之事,亦无人敢提起太傅。海市身居高位已久,朝中冷暖,早已明了,并无失望无人来“救”她,反而觉得日日与师傅如此厮守相对,倒是这数年来最幸福的时光。

是夜方鉴明回到寝室已是夜深,海市见他身带酒气,脚步蹒跚,见他进来,不由自主地扶他坐于床上,替他解开领口衣裳透透气。方鉴明随她为自己脱下外衣,见她温柔地俯首低头,脸侧颈脖肤色如玉晶莹,一时情不自禁抱住了亲了她一口。海市登时全身僵硬,不敢动弹。方鉴明忽然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让自己意识清醒,说,“海市对不起,我一时没管住自己。”海市脸色略红,坐到里床,伸手拉他,“师傅你每日操劳,晚上还不能睡好,太辛苦了。今晚你也喝醉了,批不了奏折,来床上睡个好觉吧!”方鉴明得自己所爱之人如此邀请,如何能抵挡,于是连忙脱掉靴子,躺了下来。

海市见他听话,自己也拆了头发,吹灭蜡烛,朝里躺下。黑暗中方鉴明见海市小小的身躯,肩膀窄窄,心里一股男子意气,就想好好保护她,忍不住凑了过去,从后松松搂住,“海市,这样......这样可以吗?”海市没说话,点了点头。方鉴明心内大喜,收紧怀抱,用力搂住,“海市,过去的数年,就当是一场梦。咱们重新开始!我不会再离开你了!”(完)

极北苦寒之地的老母亲

似曾相识燕归来15

  方鉴明处理政务一整天,相比黄泉关寂寥却安静的生涯,身心疲累,正坐于寝室床上闭目养神,忽然门“吱呀”一声开了,被送进来的正是海市。只见她发式简洁,发髻上插着他送的玉簪,凉凉夜色中,一脸端庄清雅,方鉴明心里略微激动,拄着手杖, 从床上下来,走到海市面前。海市看了他一眼,方鉴明明明见到她眼眸里有爱意与渴望,但她只看了一眼,又赶紧低下了头,说,“请问驸马爷请我过来有何事?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实不该共处一室。”

方鉴明拄着手杖亲自过去把门关上,“海市,坐。”海市想了想,挑了一张椅子坐下。方鉴明坐下在她右手,问了一句话,“海市,是不是你下的毒?”海市转过头来,一双眸子坚定地直视他半晌,答道......

  方鉴明处理政务一整天,相比黄泉关寂寥却安静的生涯,身心疲累,正坐于寝室床上闭目养神,忽然门“吱呀”一声开了,被送进来的正是海市。只见她发式简洁,发髻上插着他送的玉簪,凉凉夜色中,一脸端庄清雅,方鉴明心里略微激动,拄着手杖, 从床上下来,走到海市面前。海市看了他一眼,方鉴明明明见到她眼眸里有爱意与渴望,但她只看了一眼,又赶紧低下了头,说,“请问驸马爷请我过来有何事?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实不该共处一室。”

方鉴明拄着手杖亲自过去把门关上,“海市,坐。”海市想了想,挑了一张椅子坐下。方鉴明坐下在她右手,问了一句话,“海市,是不是你下的毒?”海市转过头来,一双眸子坚定地直视他半晌,答道,“是!要杀要罚,海市全凭师傅处置。”方鉴明点点头,“谢谢你对我诚实,海市。这事还有谁知道?”“没有其他人知道。”“难道玉苒不知道?”海市没有作声,方鉴明知道她是为了保护玉苒,自己心里已有答案,于是又问,“这就是你要去静默寺带发修行的原因?”海市把头转向另一边,“原因之一。”“除此之外还有何原因?”“师傅你为何要如此逼迫我?还是痛快把我杀了吧!虽然他是陛下,皇侯将相,宁有种乎?!他的性命就比你我高贵吗?他如此侮辱你我,一次次把你置于危险之中,我为何不能杀他!”海市双手掩面,状甚痛苦!

  

        方鉴明伸手把她的手拉下来,轻轻握住,“我有说半句你做得不对吗?海市,兹事体大,相信你动手之前已经考虑清楚,既然做了,又何必自责?!”海市听此言,转过头来,一双美目仍然含泪,却清澈懵懂,问道,“师傅你......你不怪我?”方鉴明摇摇头,“我不怪你。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怪自己。你只是当时太年轻,没意识到入宫意味着什么。所有你为之感到痛苦的事情,都不是你的错。”海市挣脱他手,再次双手掩面,只见眼泪从她指缝中隐隐渗出。海市哽咽道,“师傅可知道,海市也跟帝姬一样,从小就仰慕师傅,也以能陪伴师傅左右为荣!可我现下......已经再也不能与师傅长相厮守!”方鉴明伸手一把搂过了她,紧紧拥在怀里,“海市,我能实施柏奚,替你承受身体上的伤害。可是其余的,必须要靠你自己克服。那梦中的恶魔,其实已经不在人世,有的,只是你的执念。”

  

        海市伏在方鉴明怀中大哭了一场,尔后擦干眼泪,整理发髻衣裳,正要不言不语站起离开,方鉴明拉住了她,“海市,门已锁,今夜我不会让你离去。上床睡吧。我就坐在此处处理奏折。”海市吃惊,问道,“为何-------”方鉴明道,“朝中重臣对陛下的死因已起疑。若是众人皆知陛下曾多次强迫于你,你的嫌疑甚大。此事未了之前,请你先装作已被迫委身于我。”

极北苦寒之地的老母亲

似曾相识燕归来14

  “海市!”方鉴明一把抱住了她,不让她挣脱!他拉开左右手的衣袖,说,“你看!”海市定神一看,伸出手指细细摩挲方鉴明手腕上的勒痕,大吃一惊,“这是------”“海市,现在我是你的柏奚。你入宫以后,身上发生过的事情,我都知道!”海市听他如此说,只是流泪,不再言语。他把她身子转过来,扶着她细瘦的双肩,说,“海市,从今以后,你要是不想师傅有分毫损伤,请好好爱惜自己。”见海市仍是无言,方鉴明又问,“你入宫以后,怀了我的孩儿?”海市低头,擦了擦眼泪,低声说,“对不起师傅,孩儿没能保住。”“是你在蝶泉谷温泉被宠幸,所以小产了。海市,这都不是你的错,却都要你来承担!是我,对不起你。”“是谁告诉你的?”“我......

  “海市!”方鉴明一把抱住了她,不让她挣脱!他拉开左右手的衣袖,说,“你看!”海市定神一看,伸出手指细细摩挲方鉴明手腕上的勒痕,大吃一惊,“这是------”“海市,现在我是你的柏奚。你入宫以后,身上发生过的事情,我都知道!”海市听他如此说,只是流泪,不再言语。他把她身子转过来,扶着她细瘦的双肩,说,“海市,从今以后,你要是不想师傅有分毫损伤,请好好爱惜自己。”见海市仍是无言,方鉴明又问,“你入宫以后,怀了我的孩儿?”海市低头,擦了擦眼泪,低声说,“对不起师傅,孩儿没能保住。”“是你在蝶泉谷温泉被宠幸,所以小产了。海市,这都不是你的错,却都要你来承担!是我,对不起你。”“是谁告诉你的?”“我成为了你的柏奚,你身体上所有的损伤,我的脑海里都会有记忆。但是男女身体构造不一,所以你不能久坐需要更衣之事,并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海市对这些事从来都是避而不谈,现下被自己所爱之人全部知悉,只觉无地自容。方鉴明又问,“告诉我,那晚在御书房,捆你手腕的是谁?是哪个御前侍卫?”海市摇摇头,咬牙道,“玉苒帮忙,自愿请缨捆的我。”海市吸了吸鼻子,又道,“这些事,其实在宫中并非秘密,所有人都知道。”“惟允知道吗?”“可能吧。陛下驾崩以后,我打算去寺里带发修行。”方鉴明叹了口气,“海市你宁愿当尼姑,都不愿当皇后?是因为你还爱着我?!”海市想了想,挣脱了他的手腕,“师傅,你正当壮年,手握兵权,陛下又走了,朝中大臣谁不愿意把女儿嫁与你续弦?还有后宫的各色美人,惟允还小,你喜欢谁,也都不是问题。”方鉴明笑了,说,“海市,我要是需要别人,我为何要成为你的柏奚?”海市坐于榻上,双手支额,并未回答。

忽然有人敲门,只听玉苒道,“公爷,穆公公求见。”海市听说,赶紧擦干了眼泪,一下开门出去了。隔了一阵,只见仿佛一夜之间又老了几岁的穆德庆,缓慢地走了进来,向方鉴明行礼。只听他说,“奴婢打搅了驸马爷,罪该万死。但两位三朝元老觉得陛下驾崩之事疑点重重,想请驸马爷至金城宫详谈。”

方鉴明听说,沉吟一下,与他一道到了金城宫。只见宫里人来人往,进了室内,两位老臣子已在等候,一见他进来,连忙站起迎接。方鉴明让穆德庆关上门,把方竹手杖放于椅旁,招呼各人坐下。其中一人道,“驸马爷,陛下年纪尚轻,近半年来却骤然衰老,忽然驾崩,此事甚是蹊跷。”方鉴明问,“此话何解?”另一人马上附和道,“驸马爷,今日众人已瞻仰圣体,行礼道别,依老臣愚见,陛下圣体面青唇紫,手足指甲青黯,极有可能是身中剧毒。”方鉴明想起一事,心念一动,说道,“陛下从小待我亲如兄弟,我本掌管霁风馆,此事吾当彻查!请两位放心!”两位大臣于是谢过离去。

方鉴明与穆德庆送二人出至大殿,仍是人来人往,见到驸马爷,朝中众人纷纷行礼。方鉴明忽然停住,用毫不掩饰的声线向下人提问,“太傅呢?”一宫女上前回答,“太傅刚从太子宫里离开,说是由明日起住进静默寺,带发修行。”方鉴明听了心里生气,朗声对身旁一侍卫道,“我有事要与太傅商讨,今夜亥时,把太傅请到我在宫中的寝室。”殿中众人皆听见他所言,忽然全体静止了一下,两两对视。方鉴明心内摇头,想这帮人肯定宫里风流韵事听得多了,以为我也是色中饿鬼,没再打算逗留,径自步出了大殿。

极北苦寒之地的老母亲

似曾相识燕归来13

        海市朦胧中听见鸟鸣,睁开眼来,只见窗外天色已明。摸摸身上,衣裙整齐,感觉烧已退,神清气爽。坐起来,身上没有任何痛楚。想起昨夜,师傅曾进来解了自己的衣裳,那难道是一场梦?海市下得床来,正找手杖,忽然发觉自己双腿竟能行走!海市心内疑惑,想这难道是梦中?!于是赶紧打扮了一下,想要出门去看看。

  

        刚穿上衣裳,只听玉苒禀报,“太傅,陛下驾崩了,清海公求见!”海市正环视房中寻找方竹手杖,不想已经有人推门进来,......

        海市朦胧中听见鸟鸣,睁开眼来,只见窗外天色已明。摸摸身上,衣裙整齐,感觉烧已退,神清气爽。坐起来,身上没有任何痛楚。想起昨夜,师傅曾进来解了自己的衣裳,那难道是一场梦?海市下得床来,正找手杖,忽然发觉自己双腿竟能行走!海市心内疑惑,想这难道是梦中?!于是赶紧打扮了一下,想要出门去看看。

  

        刚穿上衣裳,只听玉苒禀报,“太傅,陛下驾崩了,清海公求见!”海市正环视房中寻找方竹手杖,不想已经有人推门进来,正是方鉴明!海市连忙站起来。方鉴明见她白玉般的脸庞惊恐无辜,一头及腰长发未曾梳起,在晨光下乌黑软润,想起帝旭昨夜的肺腑之言,确实男人见到这样的美女,被困后宫,插翅难飞,哪有不宠幸之理。他拄着手杖向她走近,走得很近,至二人呼吸可闻方才停下。海市不敢看他,低下了头,却发现自己手腕勒痕完全消失了。方鉴明把手杖递给海市,“拿着,随我来。”

  

        海市见方鉴明一拐一拐,把手杖塞还至他手里,他顺势握住了她的玉手,转身看了她一眼。海市又躲开了,不敢直视他。方鉴明没有坚持,两人出至园中,早有备好的竹椅在等,将两人送至帝旭停尸之处。

  

        海市见到陛下尸身,不发一言,依礼跪拜。随后惟允亦进来了,早有后宫的人带他行礼。完成之后,惟允马上扑到了海市怀中,抱住,把脸藏于她怀里。海市拄着手杖,站起,把惟允拥于怀抱中,轻言细语地安慰。方鉴明与好几位重臣说完了话,才走到两人跟前,对惟允说,“惟允,陛下已离开,姑父可否借太傅商量一下后事?”惟允点点头,把脸转出来,略有泪痕,海市为他擦了,抚着他肩膀说,“老师一会儿就过来看你。”惟允点点头,随自己宫里的人去了。

  

        方鉴明把海市带至偏殿的小起居室,让玉苒在外等着,关上了门。海市见有一铜镜,想起自己一头长发仍未挽起,甚觉失礼,于是连忙对镜梳头。方鉴明见了,伸手过来,为她把秀发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从怀里取出一支精美绝伦的玉簪,插于她发髻之上。海市垂着头说了声“谢谢驸马爷”,正要走开,方鉴明没让,一把从后抱住了她,把脸置于她脸旁,轻轻摩挲,贪婪地呼吸着她肌肤上的清香。海市忽然全身发抖,再次说,“驸马爷------”“叫我师傅!”海市想起几天前在御书房被宠幸的痛苦遭遇,摇了摇头,用力挣开了!

极北苦寒之地的老母亲

似曾相识燕归来12

海市睡着了,方鉴明才忍住内心的激动,好好端详她。只见她两边腰间,胜雪的肌肤上,整整齐齐一双手指按压的青紫痕迹。方鉴明愤怒又不忍,坚定意志,心神守一,脱去自己衣裳,完成仪式......

一切完成之后,方鉴明缓慢地下床,拄了海市的方竹手杖,开房门离去。不想门外园中却是穆德庆,领着一队大内侍卫,对他拱手道,“驸马爷请随奴婢走一趟。”

方鉴明没想到他会到凤梧宫寻自己,点点头随他去。穆德庆带他原路返回金城宫,进了帝旭的寝宫。方鉴明一路心虚,却听穆德庆说,“驸马爷,陛下半夜醒了,让奴婢把驸马爷找来,与陛下聊几句。”语毕往帝旭寝室大门方向跪拜在地。方鉴明一下听懂了,原来是帝旭身体情况不妙。一阵心潮起伏,......

海市睡着了,方鉴明才忍住内心的激动,好好端详她。只见她两边腰间,胜雪的肌肤上,整整齐齐一双手指按压的青紫痕迹。方鉴明愤怒又不忍,坚定意志,心神守一,脱去自己衣裳,完成仪式......

一切完成之后,方鉴明缓慢地下床,拄了海市的方竹手杖,开房门离去。不想门外园中却是穆德庆,领着一队大内侍卫,对他拱手道,“驸马爷请随奴婢走一趟。”

方鉴明没想到他会到凤梧宫寻自己,点点头随他去。穆德庆带他原路返回金城宫,进了帝旭的寝宫。方鉴明一路心虚,却听穆德庆说,“驸马爷,陛下半夜醒了,让奴婢把驸马爷找来,与陛下聊几句。”语毕往帝旭寝室大门方向跪拜在地。方鉴明一下听懂了,原来是帝旭身体情况不妙。一阵心潮起伏,方鉴明进了帝旭寝室。

“是鉴明?”帝旭一听开门声,就问道。可见已等待良久。方鉴明拄着手杖,用最快的速度走到龙床前,“陛下,是臣。”帝旭平躺在床,使劲转过脸来看了看他,忽然笑了,“少时一起念书的人里,就你长得最俊。”方鉴明听这话内含醋意,想了想,决定真心地说,“可是陛下有紫簪。”帝旭听这话,停了好久,才说,“可是紫簪死得早。”方鉴明懂他的意思,紫簪是自己害死的。于是没有说话。帝旭又道,“若论相貌,缇兰与紫簪确是一模一样;但若论性格,缇兰与紫簪却是南辕北辙,海市才是最像紫簪的!”方鉴明想起海市过去数年在宫里的不幸遭遇,原是被自己连累,心内愧疚至极。“而且海市确是才貌双全的绝代佳人,拥有海市,是一个男人值得炫耀的资本。”方鉴明听了此话,心里虽然难受,却也隐隐有点骄傲。“可惜无论你在天涯海角,无论朕封她任何身份地位,她心里只有鉴明你。朕每次宠幸海市,见到她那痛苦的表情,心里就不忍。”感性的方鉴明一点也不想知道细节,但是理性的方鉴明必须听着,海市永远也不会告诉他的一切。不想帝旭又说,“可是当朕想起是你害死了紫簪,唯一爱朕的紫簪,朕就觉得,这是你和海市欠朕的!她必须受着!”方鉴明听他这样说,想起海市走路一拐一拐的姿态,想起海市俏脸上落下的一串串晶莹泪珠,想起二人多年前临别缠绵,海市肝肠寸断,咬了咬牙,说,“陛下既然生臣的气,实该把臣千刀万剐!海市为救牡丹,经已行动不便!她入宫以后尽忠职守,却一再寻死,难道陛下心里对她就没有半分怜惜?!何必一再如此折磨海市?!”帝旭沉思了一阵,“她的心思朕懂。她始终是爱你的,但又自愧失身于朕,所以即使牡丹已死,你回到天启,海市仍不敢对你流露半分想法。鉴明,天下都是朕的,得到朕的宠幸,她本应无比荣耀!可她却郁郁寡欢,朕每次见到海市,都想知道那小小脑袋在想什么。我猜,想的都是你吧!不然她不会为朕挡了一刀。她是以为你仍是朕的柏奚!”方鉴明之前想的是海市求死,现下帝旭提醒,他才惊觉这确是她一箭双雕的做法,心里又爱又痛!

忽觉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手,方鉴明回到现实,只听帝旭说,“朕本想立她为后,但她在大殿躺了两日两夜都没答应。她可能也还怀着一丝念想,想要嫁给你吧!鉴明,你真让朕嫉妒------”帝旭没说完,头晃了晃,停了下来。方鉴明探他鼻息,颈部脉搏,确认他已死,方才伸手往他脸上一拨,让他合上双眼。

极北苦寒之地的老母亲

似曾相识燕归来11

        方鉴明死死盯着她一双含水的眸子,想她点头是真心,但那眼神却如此平静。他忽然觉得作为一个男人,他这些年都白活了!空有文才武略,一身武功,卧薪尝胆在大漠多年,忍辱负重,一切与一切的付出,却连自己最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方鉴明一把把海市抱了起来,她跟记忆之中一样轻,一样软。海市用力推他,竟纹丝不动,于是闭上眼睛,让他去。他把海市平放在床上,为她拉好被子,又把她一双手抓起,打算放进被子里。衣袖褪下,他才发觉她手腕上隐约有一圈勒痕。海市没看他,赶快把双手藏于被中。他把她双手抓了出来,拇指细细摩挲观察,确定是绳索......

        方鉴明死死盯着她一双含水的眸子,想她点头是真心,但那眼神却如此平静。他忽然觉得作为一个男人,他这些年都白活了!空有文才武略,一身武功,卧薪尝胆在大漠多年,忍辱负重,一切与一切的付出,却连自己最爱的女子都保护不了。方鉴明一把把海市抱了起来,她跟记忆之中一样轻,一样软。海市用力推他,竟纹丝不动,于是闭上眼睛,让他去。他把海市平放在床上,为她拉好被子,又把她一双手抓起,打算放进被子里。衣袖褪下,他才发觉她手腕上隐约有一圈勒痕。海市没看他,赶快把双手藏于被中。他把她双手抓了出来,拇指细细摩挲观察,确定是绳索捆过之后的痕迹。海市又把双手放进了被中,转身朝里,紧紧裹住了被子。“海市,等我回来。”方鉴明轻抚了她秀发一下,出门又把门关上了。


         方鉴明回到帝旭寝室,帝旭见他回来,很是欢喜,让御厨房备了酒菜,与方鉴明挑灯下棋。方鉴明拿出了当年坐牢的隐忍耐心,认认真真地与帝旭下了一晚上,直至帝旭支持不住睡了。


        方鉴明这才又去了敬事房翻阅后宫承宠的记录,不出意料,御花园三人早饭后,当夜帝旭把海市叫到了御书房,让她承宠。方鉴明想起帝旭这些天的身体状况,想来捆海市的并不是他,但授意的肯定是他。方鉴明内心翻滚,想起今天他说“不想活了”,海市竟然点了点头,只想大喊一声,把敬事房一把火烧了!但是他没有,而是轻轻关上门,回到了凤梧宫。


        玉苒正替海市守夜,见他这个时辰出现,略微惊喜。方鉴明对玉苒说,“守着门,不要让任何人进来。”玉苒点头。方鉴明轻手轻脚走到了海市床前,犹豫是否该唤醒她。不想海市背着他清醒地问了一句,“为何去而复返?”原来她一直没睡。方鉴明于是侧坐床上,扶着海市双肩,轻轻把她转过来。海市月色下一双美目澄亮,方鉴明看着她双眼,忽然一下点了她的穴道,“海市,别怕,相信我,不会伤害你。”海市胸脯起伏,没说话。方鉴明将海市扶起斜靠床头,伸手解她衣裳。海市这才紧张起来,含泪一直摇头,方鉴明见她晶莹的泪珠一串串滚下,简直下不了手。闭上双眼,想起多年大漠生涯,又像见到敬事房的一段段记录,他咬紧牙关,替海市擦了擦眼泪,为她把全身衣裳解开。


        海市不再流泪,紧闭双眼,牙关隐隐打颤。方鉴明点着床头一盏小灯,海市又再猛烈摇头,想用体内真气冲开被封穴道。方鉴明怕她伤害自己,无奈又再点了她的穴道,让她沉沉睡去。


极北苦寒之地的老母亲

似曾相识燕归来10

  只听海市说道,“陛下,驸马爷见谅,海市离席去一趟净室。”语毕让玉苒扶起自己,拄着那方竹手杖慢慢往梨花树后月门走去。方鉴明目光不由自主地流连海市背影,只见她身材与少时无异,双肩细瘦,惹人怜惜。帝旭却突然站了起来,“鉴明,海市身子弱,她既然要去净室就不会再回席了。走,陪我回金城宫下棋。”方鉴明连忙点头答应,跟在帝旭身后。帝旭虽然病中苍老了许多,那身架子却还在,肩膀宽阔,比自己还要高半头。方鉴明经过那几丛梨花树,眼前又浮现出海市纤细的背影,不禁叹了口气。


        方鉴明每日清晨即进宫,次次特意路过,却没...

  只听海市说道,“陛下,驸马爷见谅,海市离席去一趟净室。”语毕让玉苒扶起自己,拄着那方竹手杖慢慢往梨花树后月门走去。方鉴明目光不由自主地流连海市背影,只见她身材与少时无异,双肩细瘦,惹人怜惜。帝旭却突然站了起来,“鉴明,海市身子弱,她既然要去净室就不会再回席了。走,陪我回金城宫下棋。”方鉴明连忙点头答应,跟在帝旭身后。帝旭虽然病中苍老了许多,那身架子却还在,肩膀宽阔,比自己还要高半头。方鉴明经过那几丛梨花树,眼前又浮现出海市纤细的背影,不禁叹了口气。


        方鉴明每日清晨即进宫,次次特意路过,却没有在文渊阁遇见过海市。帝旭朝政上清闲,身体日渐衰弱,却日日兴致勃勃与方鉴明下棋。这日棋没下完,帝旭咳嗽不断,宣了太医进去,让方鉴明先离开。他于是趁着太阳仍未下山,至凤梧宫看海市。满怀希望等着,玉苒出来请他进去,方鉴明大喜,竟觉一时内心狂跳。


        进至屋内,见海市半卧于书房榻上,下半身盖着一件貂皮披风,见他进来,挣扎起来改为斜靠,玉苒连忙过去为她垫上靠枕,又扶了扶她的肩膀让她靠好,把她手上的书放在几上,再递上一杯新泡的茶。方鉴明见她小脸白得透明,如玉的质感又微微透出粉红,真想走过去,离她越近越好。但她显然没有这样的打算,只是客套地说了句,“驸马爷请坐。”方鉴明寻了离她最近的椅子坐下,却是一点也不近,伸手根本无法触及海市。玉苒出去了,门却敞开着,想是海市的吩咐。


        “请问驸马爷今日过来,是有何事?”方鉴明心里恨她说话如此生分,没事,就不能找你?脸上却笑了笑,说,“听说太傅这几天身体不好,我就在宫里,正好路过凤梧宫,于是过来探望。太傅感觉如何了?”海市只是微微笑了笑,在方鉴明眼中却如一朵雪白的花儿忽而盛开,他心里又好像被大锤子打了一下,明知面前这姑娘如今身份地位可能比自己还高贵,却不由自主地充满了爱怜。“烧了几日,一堆事情落下了,今日该起来办点事了。”海市看着他,表情客气。“我并不知道太傅发烧了,难道是那日亭中早饭着了凉?”方鉴明脱口而出,见她眼神暗了暗,方觉自己不该提起。海市却大方地微笑说,“那日我中途离席,甚是无礼,还望驸马爷见谅。”方鉴明听她又说了一句客套话,一下站起来去把门关了,走至她跟前,摸了摸她额头,“这么烫,还起来劳累?你是不想活了?!”海市低着头好久,好像在想他的问题,终于用力点了点头,才又抬头看他。

极北苦寒之地的老母亲

似曾相识燕归来9

  忽见有人在跟前行了个礼,轻声对自己说,“玉苒斗胆,还请公爷多多入宫。太傅的身体才能好起来!”说完又行了一礼,快步追随海市而去。方鉴明听了这话,只觉颇有点前言不搭后语,频繁入宫又如何?海市并不想与自己相见。忽见宴席后两位贵族小童摆了棋局对弈,想起自己幼时与阿旭亦是如此,一下福至心灵,明白了玉苒的深意!海市从来就不想承宠,不承宠的唯一办法就是身体不好。好!我就算救不出来海市,也要困住阿旭!


        方鉴明于是翌日早早进宫,至文渊阁寻海市。他逛了一遍,见惟允带着随从到了,连忙问好,又问起太傅。惟允道,“......

  忽见有人在跟前行了个礼,轻声对自己说,“玉苒斗胆,还请公爷多多入宫。太傅的身体才能好起来!”说完又行了一礼,快步追随海市而去。方鉴明听了这话,只觉颇有点前言不搭后语,频繁入宫又如何?海市并不想与自己相见。忽见宴席后两位贵族小童摆了棋局对弈,想起自己幼时与阿旭亦是如此,一下福至心灵,明白了玉苒的深意!海市从来就不想承宠,不承宠的唯一办法就是身体不好。好!我就算救不出来海市,也要困住阿旭!


        方鉴明于是翌日早早进宫,至文渊阁寻海市。他逛了一遍,见惟允带着随从到了,连忙问好,又问起太傅。惟允道,“老师腿脚不便,昨日难得出宫一遍,累着了,还未起来。她让惟允先到文渊阁自习。”方鉴明微笑点了点头,心里却有点担心,海市是身体真的如此虚弱,还是避着他?正想到凤梧宫见海市,不想穆德庆却来了,“驸马爷早!陛下知道驸马爷进宫了,请驸马爷陪他御花园进早饭。”方鉴明又微笑点了点头,跟随穆德庆离开文渊阁。


        至摆了茶设的凉亭,见帝旭已在等候,方鉴明连忙行礼,“陛下久等了!”帝旭像是心情甚好,微笑摆摆手,“朕也是刚坐下,鉴明坐吧。”方鉴明坐下,才见两个太监抬进来一小竹椅,椅子上淡绿衣衫,俏脸晶莹,却是海市。海市向二人行礼。方鉴明虽知帝旭就坐在自己身旁,却管不住自己望海市的目光。玉苒小心扶海市坐好,看海市的表情,她并不知道这早饭桌上要遇故人,看了看凉亭外矮矮的几丛梨花树,咬了咬嘴唇,一眼也没有看方鉴明。方鉴明见她转开了脸,眼角像是微微湿润,却又不敢确定。他转而看了一眼玉苒,见她咬紧牙关,脸露担忧,再看了看亭外梨花树,忽然明白了这是敬事房记载的海市第二次被宠幸之地。


        方鉴明内心愤怒,脸上却不露声色。帝旭看这桌上无人说话,自己微笑了一下,道,“鉴明你之前没见到海市,朕今日特意叫了你俩一起早饭,让你们师徒聚一聚旧。”穆德庆吩咐上早点,见是荠菜馄饨与虾仁烧卖,方鉴明问,“陛下病中换了口味,爱吃海鲜?”帝旭又笑了笑,“海市是越州人,爱吃海鲜。鉴明你看,这亭外的梨花树亦是海市所栽,虽比不上霁风馆里那株百年老树,也是枝繁叶茂,悠然自得。这亭子本是以前海市与惟允晨读之处。”方鉴明听了这话,心里更懂他为何要在霁风树下侵犯海市。自己当年已经遵皇命娶了帝姬,不想原来他仍觉不够。又趁机打量海市,见她素雅衣衫上,只领口略有几朵小花点缀,只是隔得远了,小小白花,看不出是梨花,还是梅花,樱花。海市一直没有说话,小口喝着汤。


        方鉴明听帝旭这话,显摆着他与海市是一家,自己只是个外人,肯定他这个早饭局地点人物均是刻意,也明白了海市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于是说,“不瞒陛下,其实臣昨日在武乡侯府就见到了海市,只是她不便久坐,离开得早。”帝旭了解地点了点头,说,“海市什么都好,就是身体不好。”海市仍然是一言不发,方鉴明心想,她是一直在陛下面前如此,还是因为自己在眼前?却也是这话让人如何接呢?更像是一粗鲁汉子在说自家媳妇儿,而非天子在介绍当朝太傅。方鉴明甚替海市尴尬,想帝旭这语气说话肯定亦非首次,男人的心思他懂,海市不单有才,更是貌美,宫里藏着这样的宝贝,如何能不向群臣炫耀?想必这已是个公开的秘密。其他女子要是得了陛下如此宠爱,定觉面上生光,只有海市一再寻死。看来她心里仍然有我。想着,方鉴明又看了海市一眼,却见她眉头略皱,低头伸手摆弄裙沿,玉苒连忙上前扶她。

极北苦寒之地的老母亲

似曾相识燕归来8

  方鉴明叹一口气,他看着面前这张自己永世难忘的俏脸,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该说,但还是决定豁出去,“海市,我昨夜去敬事房查了记录。”海市垂下了眼,没说话。方鉴明深呼吸一口气,说,“陛下第一次宠幸你,是在蝶泉谷温泉。第二次,是半年之后,清晨在御花园的梨花树下。后来你怀了龙种,陛下本想封你为妃,可是你不幸失足从长廊最高处滚下了石梯,胎儿没保住。命救回来了,昶王暗杀陛下,你又挡了一刀,在床上躺了半年------”“陛下每日千年人参喂了我六月有余,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海市平静地打断了他。“陛下一再没让你自尽成功,你心里感激吗?”方鉴明发出了灵魂拷问。海市没回答。方鉴明又说,“陛下后来又在正殿书桌后宠幸......

  方鉴明叹一口气,他看着面前这张自己永世难忘的俏脸,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该说,但还是决定豁出去,“海市,我昨夜去敬事房查了记录。”海市垂下了眼,没说话。方鉴明深呼吸一口气,说,“陛下第一次宠幸你,是在蝶泉谷温泉。第二次,是半年之后,清晨在御花园的梨花树下。后来你怀了龙种,陛下本想封你为妃,可是你不幸失足从长廊最高处滚下了石梯,胎儿没保住。命救回来了,昶王暗杀陛下,你又挡了一刀,在床上躺了半年------”“陛下每日千年人参喂了我六月有余,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海市平静地打断了他。“陛下一再没让你自尽成功,你心里感激吗?”方鉴明发出了灵魂拷问。海市没回答。方鉴明又说,“陛下后来又在正殿书桌后宠幸了你,你没能起来,陛下让宫女就地打铺盖让你休息,整整两日,让朝中大臣暂停上朝。海市,我不懂陛下为何没有立你为后,但是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现在坐在这里,是因为淑容妃临死托孤,还是你真的享受宫中生活?”海市没有看他,微笑了一下,拄着手杖缓缓站起,“相比驸马爷坐的三年苦牢,天启的一切又何足挂齿?帝姬的死我非常遗憾。黄泉关经年,她确实爱驸马爷至深。黄泉关征战多年,百姓受苦,如今右王已毙,卓英接管领地,驸马爷平安凯旋,确是大徵之福!驸马爷,你我肩上均负重担,海市得离开了,还请驸马爷见谅。”正好玉苒回来拍门,见海市行走缓慢,方鉴明亲自去把门开了。玉苒见是他,呆了一下,连忙行礼。方鉴明说了一句,“春末夏初,正是冷热交接之时,最易感染风寒。太傅身子弱,有劳玉姑了!”说着,对玉苒行了一大礼。玉苒大惊,连忙跪下还礼,想说什么,站起来却只见到方鉴明在芭蕉树旁远去的背影。


       海市慢悠悠地回席,才发现方鉴明已经端坐于自己座椅之旁。她没有说什么,神色如常地坐下。惟允见老师回来了,眉开眼笑,一直拉着海市聊天。《帝女花》已演完,周幼度让方鉴明点一出,方鉴明趁着这个机会转过头去,饱览海市绝美的侧面,说,“太傅错过了方才的戏,该请太傅来点!”海市抿了抿浅红的嘴唇,没有看他,又伸手把鬓边碎发拨至耳后,想遮住他那过于直白的眼神。方鉴明不禁把注意力放至那双没有涂蔻丹的纤纤素手,只见小小贝壳粉红的指甲,在海市脸上薄薄细白的肌肤旁掠过,让人看了心里一荡。今日受邀看戏的均是天启绝色,与海市一比,竟均黯然失色。方鉴明忽然明白了帝旭,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宫中有这样的人儿,日日在身边尽职尽责,能不动心思吗?!


        海市不想方鉴明这炽热的眼神被旁人看了去,不得不转过头对他笑了一笑,“谢谢驸马爷!”方鉴明瞳孔上下移动,想紧紧抓住海市与自己对视的一刻,但她真的只给了一刻,又转过去与周幼度说,“就让他们琴箫合奏,唱一曲苏轼的《水调歌头》吧!”


明月幾時有 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 今昔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 又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 低綺戶 照無眠

不應有恨 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 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

千里共嬋娟

轉朱閣 低綺戶 照無眠

不應有恨 何事長向別時圓

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 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

千里共嬋娟


        歌声婉转,清丽动人。方鉴明毫不掩饰地,一直在看海市。这算是她给自己的回答?方鉴明问自己。此事古难全?但是我们两人都活着呢,海市!你已经放弃我们了吗,海市?是宫中的日子太难,你的心已经死过几遍了?见她一直姿态端庄,微笑优雅,方鉴明在心里不停怀念以前那个脾气急躁,什么想法都摆在脸上的霁风馆小公主------我方鉴明的小公主。她不属于大徵,不属于陛下,也不属于太子。她虽然已经历生离死别,却仍然相信月亮是永恒,师傅永远会来救她。


        一曲既罢,众人如痴如醉,纷纷称赞太傅审美水平高!小小惟允站了起来,对周幼度说,“老师不能久坐,该回宫了。”海市没说什么,只是静静跟随惟允离去,剩了方鉴明望着她的窈窕的背影,心下茫然。

极北苦寒之地的老母亲

似曾相识燕归来7

  方鉴明随周幼度一路进府,分花拂柳,晚春景致,天色明澄。那戏台搭在水中央,对面座无虚席,均是天启贵族,却以女子居多。方鉴明未看清各人面孔,先闻一阵脂粉气扑面而来。众人见是驸马爷到了,俱站起行礼,一时叮叮当当金钗步摇晃动之声不绝。方鉴明微笑回礼,好几个贵女见他一张天神似的脸望将过来,均觉害羞。方鉴明见众女年纪不大,花容月貌,不知道是为了惟允而来,还是周幼度?他又定神看了看主席位置,大步过去向太子问好。小小惟允连忙向姑父回礼。方鉴明见惟允身旁椅背上挂着一方淡雅丝巾,知是海市之座,问,“台上所唱剧目是?”周幼度回答说,“是南粤名剧《帝女花》。”方鉴明侧耳细听台上所唱粤语,花旦道,“父王,我望你速赐......

  方鉴明随周幼度一路进府,分花拂柳,晚春景致,天色明澄。那戏台搭在水中央,对面座无虚席,均是天启贵族,却以女子居多。方鉴明未看清各人面孔,先闻一阵脂粉气扑面而来。众人见是驸马爷到了,俱站起行礼,一时叮叮当当金钗步摇晃动之声不绝。方鉴明微笑回礼,好几个贵女见他一张天神似的脸望将过来,均觉害羞。方鉴明见众女年纪不大,花容月貌,不知道是为了惟允而来,还是周幼度?他又定神看了看主席位置,大步过去向太子问好。小小惟允连忙向姑父回礼。方鉴明见惟允身旁椅背上挂着一方淡雅丝巾,知是海市之座,问,“台上所唱剧目是?”周幼度回答说,“是南粤名剧《帝女花》。”方鉴明侧耳细听台上所唱粤语,花旦道,“父王,我望你速赐红罗,愿我死后九转轮回,来世再托生为父王之女,驸马之妻,于愿足矣!”叹了口气,这是谁点的剧目?是马屁拍到了马背上?海市当然不愿意看。于是问惟允,“太傅呢?”“老师说坐太久腿不舒服,离席逛逛。”方鉴明点点头,离席去寻海市。


        方鉴明在黄泉关多年,见惯漫天黄沙,这武乡侯府花园虽在天启,却复刻的是江南景色,一派岁月静好,不由得放慢脚步,细细欣赏。一时不觉走远了,已离戏台水榭相隔几重月门,到了幽静之处。他见前方一红砖灰瓦的所在,房舍甚小,一看便知只是花园供人休息之处。于是大胆推门而进,只聞一室清香,转角处花口瓷瓶中均养着白色姜花,寥寥几件简单家具,茶几座椅,却亦是古物。方鉴明甚是喜欢此处,于是挑了一张椅背镶着大理石的红木灯挂椅坐下。


        忽听珠帘被挽起之声,一把熟悉的女声说道,“太傅请先在此处歇息一下,玉苒去把衣裳取来,再服侍太傅换上。”方鉴明侧耳细听,一双脚步声匆匆出了门,另一双脚步声,伴着手杖柱地之声,却往自己所在之处靠近。他大喜过望,连忙站起来,果然进来的是海市!只见她身上只穿了雪白中衣襦裙,脸容一如当年纯美无暇,外人见了,定然猜不到这是当朝太傅!方鉴明见久别多年,玉人无恙,心里十二万分激动,一个箭步过去,把前门锁上。海市见他如此,眼神闪烁不定,拄着方竹手杖,往椅子上坐下。只觉那椅背椅座温热犹存,海市知道是方鉴明的体温,一时又踌躇起来,坐直了背,抱住双肩。


        “驸马爷好久不见。”海市望着方鉴明身后的姜花,说了这么一句。方鉴明知道二人身份地位,能单独相处的机会屈指可数,不跟她说客套话,“海市,你在宫中,过得可好?”海市望着墙上一幅山水画,道,“驸马爷昨日不是到过了凤梧宫?我一介越州海边平民,目下的生活,是在家乡想都不敢想的。”方鉴明明知自己没有质问她的资格,但还是要问出口,“你身子可大好了?我知道你小产过,又为陛下挡了一刀?伤的是哪里?”海市听他这么问,竟然笑了,终于直视他的眼眸,“伤的是心!”


极北苦寒之地的老母亲

似曾相识燕归来6

  方鉴明翌日一早又再入宫。“鉴明你真早!昨日见到海市了吗?”“回陛下,太傅感染了风寒,没有见客。臣倒是见到了太子。太子聪明绝顶,好学有礼,太傅确实是功不可没。”“确实!海市入宫以来虽然身体不好,但是日日以身作则,早起阅读,多年如一日。惟允有她当老师,实在是福气。”方鉴明想起往日在霁风馆,那个调皮捣蛋的可人少女,时时赖床,装病不练功,末了又向自己各种撒娇逃脱责罚......往后变成了这悬梁刺股的太傅......想是心死了一遍,于是凤凰涅磐?正陷入沉思,帝旭又说,“鉴明你家学渊源,霁风馆出来的人,还有方卓英,张承谦,个个都能独当一面,朕的天下,确实多亏了有你。更不要说你为大徵坐了三年苦牢。”鉴明...

  方鉴明翌日一早又再入宫。“鉴明你真早!昨日见到海市了吗?”“回陛下,太傅感染了风寒,没有见客。臣倒是见到了太子。太子聪明绝顶,好学有礼,太傅确实是功不可没。”“确实!海市入宫以来虽然身体不好,但是日日以身作则,早起阅读,多年如一日。惟允有她当老师,实在是福气。”方鉴明想起往日在霁风馆,那个调皮捣蛋的可人少女,时时赖床,装病不练功,末了又向自己各种撒娇逃脱责罚......往后变成了这悬梁刺股的太傅......想是心死了一遍,于是凤凰涅磐?正陷入沉思,帝旭又说,“鉴明你家学渊源,霁风馆出来的人,还有方卓英,张承谦,个个都能独当一面,朕的天下,确实多亏了有你。更不要说你为大徵坐了三年苦牢。”鉴明笑了笑,“承蒙陛下恩典,我方家历代生活富足,为大徵尽忠,原是臣的本分。陛下不惜以三倍市价每日向右王购买一百只羊,让臣在牢中日子好过;帝姬又待臣有情有义,千金贵体,不惧风沙,一直留守黄泉营等臣。臣如今能回到天启述职,并未马革裹尸,还是要感谢陛下。”


        帝旭笑了,一只干枯虚弱的手拍拍方鉴明肩膀,“牡丹从小就爱慕你,能嫁给你,她很幸福。”方鉴明想起亡妻,虽然自己对她从无异性之爱,毕竟大漠生涯并不容易,心里实是充满了感激;又想起海市,心里倒是疼了,这原是他这辈子最想保护的人,她已是荣华富贵尽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知她是否快乐?不知她心底深处,是否也像自己一样,仍然思念爱恋着当年分别之前的那个人?帝旭好像听到了他内心的说话,忽然说,“鉴明,你昨日没见到海市,她这个时辰该在文渊阁晨读。你去吧。朕相信,她心里是想见你的。”说着咳嗽了两声,转身朝里躺着。方鉴明听了这句“她心里是想见你的”,忽然心潮澎湃,激动不已,于是对着帝旭的背影行礼道,“陛下好好休息。臣晚点再来与陛下下棋。”


        方鉴明快步寻遍了文渊阁,却并无海市的踪影。问了驻守的宫女,均说太傅平日确实是这个时辰晨读,不知为何今日却未至。方鉴明又到凤梧宫请安,侍女说太傅接受了武乡侯府邀请,带了太子至武乡侯府听戏。方鉴明至此方知海市并不想与自己相见。但又想起帝旭的话,“她心里是想见你的。”于是果断出宫往武乡侯府去。


        武乡侯府见是驸马来了,不敢怠慢,请了主人出来正门迎接。方鉴明见是周幼度,翻身下马,单刀直入,“侯爷很久不见,听说太子与太傅来了侯爷府中听戏?”周幼度见方鉴明数年不见,脸上虽添了风霜,气质却是清贵不减,身材魁梧,鬓角几丝银发,那厚实的双肩仿佛天空掉下来都能顶得住。怪不得鄢陵帝姬愿意为他至死守在黄泉关。“难得有南粤戏班来了天启,我在府中水榭摆了戏台,邀了天启几家常聚的一同听戏。太子与太傅甚少出宫,难得大驾光临,公爷也来了,我周府今日当真蓬荜生辉!”


        方鉴明见周幼度长了几岁,又袭了爵位,帅气不减,英姿勃发,双目炯炯,心里忽然一阵醋意。没说话,点了点头,随他进府。



极北苦寒之地的老母亲

似曾相识燕归来5

  春去秋来,转眼惟允已经八岁。帝旭病重,方鉴明带着帝姬的骨灰从黄泉关回到了天启。他风尘仆仆,一身盔甲,虽然贵为驸马爷,护国大将军,却近乡情怯,尤其越接近皇宫,心情就越忐忑。


        “鉴明,你终于回来了?!咳咳,别跪着,过来坐在朕身边。”方鉴明遵旨坐于龙床边上,卸下头盔,帝旭见他脸容比记忆中沧桑了许多,头上夹带几丝银发,笑了,“鉴明你也老了。朕昨天还想着以前跟你上元节一起去逛灯会的情景。”说罢,帝旭又一阵咳嗽,没有再说话,眼神沉浸在回忆之中,过了好久,才拍了拍方鉴明的手,“牡丹死了,缇兰也死了。还是...

  春去秋来,转眼惟允已经八岁。帝旭病重,方鉴明带着帝姬的骨灰从黄泉关回到了天启。他风尘仆仆,一身盔甲,虽然贵为驸马爷,护国大将军,却近乡情怯,尤其越接近皇宫,心情就越忐忑。


        “鉴明,你终于回来了?!咳咳,别跪着,过来坐在朕身边。”方鉴明遵旨坐于龙床边上,卸下头盔,帝旭见他脸容比记忆中沧桑了许多,头上夹带几丝银发,笑了,“鉴明你也老了。朕昨天还想着以前跟你上元节一起去逛灯会的情景。”说罢,帝旭又一阵咳嗽,没有再说话,眼神沉浸在回忆之中,过了好久,才拍了拍方鉴明的手,“牡丹死了,缇兰也死了。还是剩了咱们俩。”方鉴明欲言又止,帝旭见他如此,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又说,“海市很好。宫里现在全靠她,惟允可以一天不见朕,却不可一天没有她。”方鉴明终于听到了这个日思夜想的名字,心里一沉,竟然忘记自己坐于龙床之侧,放肆地叹了一口气。“你去吧,去看看她。惟允这个时辰想是也在她处。明天你再来看朕。”方鉴明行了一个礼,点了点头,“臣明天一早就进宫觐见陛下。”


        “奴婢给驸马引路!”满头白发的穆德庆,颠颠巍巍地走在前面。出了金城宫,方鉴明才问,“有劳穆內官!请问,太傅目前居于宫中何处?”穆德庆心里明镜似的,当然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却是不好回答,咳嗽了好久,才慢慢道来,“驸马见笑了,奴婢这咳嗽。太傅腿脚不便,入宫之后小产过,身体一直虚弱。昶王造反之时,又替陛下挡了一刀,躺了六月有余才下了床,深得圣宠!!淑容妃病重以后,太子一切事宜均依赖太傅,太傅已是后宫之主。陛下于是赐了太傅居于历朝皇后居住的凤梧宫。”方鉴明多年以来,每次想到海市绝世美貌,常伴君侧,最后难免不得不如此。但真的从穆德庆口中听到了如此暧昧之辞,心里还是像被刀割了一下。海市为陛下挡了一刀,他身为帝旭的柏奚,远在黄泉关都听说过了。海市入宫以后小产一事,他倒是第一次听说,这......这难道是他的孩儿?!


        “驸马爷,穆公公,万分抱歉,太傅感染了风寒,已经睡下了,今日不再见客。两位请回吧。”穆德庆看向方鉴明,见他沉吟良久,才说,“好。我明日再来。”“驸马爷辛苦了。”玉苒重重回了一礼。


        “他们走了?”海市脸朝里躺着,问了一句。“走了。驸------公爷还穿着盔甲,手里拿着头盔。想是刚刚才回到天启。”海市苦笑一声,“玉苒你是怪我不见他?”“玉苒不敢。”海市眼泪已经流了下来,说,“你也去吧。我躺一下。”


极北苦寒之地的老母亲

似曾相识燕归来4

  海市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师傅,一直没有说话。方鉴明抬起她的下巴,询问的眼光直视她的眼睛,她垂下眼眸,点了点头,伸手为方鉴明宽衣。“海市,我爱你。无论这辈子如何,请记住,我爱你。”方鉴明于是动手披散她的一头秀发,解除了她身上所有的束缚,温柔地亲了下去......


        方鉴明三天都没有离开自己的卧室,一切食物穿著书信洗漱事宜,全部都在房中进行。霁风馆各人好好伺候着,进出方鉴明房间,也没有见到海市。想她是腿脚不便,一直躺于床上。大家都非常识時务地没有多话。直至海市该进宫之日,府中仆人被叫进了海市卧室...

  海市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师傅,一直没有说话。方鉴明抬起她的下巴,询问的眼光直视她的眼睛,她垂下眼眸,点了点头,伸手为方鉴明宽衣。“海市,我爱你。无论这辈子如何,请记住,我爱你。”方鉴明于是动手披散她的一头秀发,解除了她身上所有的束缚,温柔地亲了下去......


        方鉴明三天都没有离开自己的卧室,一切食物穿著书信洗漱事宜,全部都在房中进行。霁风馆各人好好伺候着,进出方鉴明房间,也没有见到海市。想她是腿脚不便,一直躺于床上。大家都非常识時务地没有多话。直至海市该进宫之日,府中仆人被叫进了海市卧室,助她梳妆打扮。打扮好了,海市看看镜中自己,没有说话。方鉴明定定看着海市好久,从梳妆台上取了几朵小小的雪白霁风花,插于她发上,又把斑指仔细挂于她脖子。“海市,要是你怀了我的孩儿,托人把斑指带给我!”海市点了点头,没说话。


        海市入宫之后,寡言少语,一切听从陛下与淑容妃的安排与吩咐。众人见她女装打扮如此貌美可人,却身有残疾,心下都怜她,想是因此她性情大变,突然沉静了下来。其实对于海市来说,从小在霁风馆当差,早知如此生涯难有善终,倒是能日日与师傅相守相伴,腿坏了可能还比不上方鉴明要与帝姬成亲。如今宫中生活虽然深受帝妃疼爱,自己却如行尸走肉,这辈子已经没有了念想,以前在霁风馆总是调皮捣蛋,贪玩懒惰,入宫之后倒是日日发奋了起来,每日也不多话,只是在文渊阁阅读古籍。帝姬大婚之日,海市请求留于愈安宫,帝旭心下了然,准了。海市躺于自己寝室,流了一天的眼泪。





极北苦寒之地的老母亲

似曾相识燕归来3

  “陛下,臣斗胆,求陛下收回诏书,让方海市留在霁风馆。”帝旭一边喝着茶,一边安安静静听他说完,才慢吞吞地回了句,“鉴明,你给朕一个理由。”方鉴明跪着说,“海市乃一介武将,举止粗鲁,学识浅薄,任皇子侍读,如何能服众?!”“方海市黄泉关立功,救过帝姬淑容妃,科举又考了第一名,可以说是文武双全的人才!现下她腿坏了,朕又得知她原是女儿身,难得淑容妃也喜欢她,进宫任皇子侍读正好,又不是太傅太保,朕觉得她是最优人选!”方鉴明无话,一直没有起来。帝旭又说,“怎么?!你都要与牡丹成亲了,还不舍得她,要把她留在霁风馆等你?”“臣,不敢!”“鉴明,你是大徵的驸马爷。朕把妹妹许给你,请你好好待她,好好承担肩上重任...

  “陛下,臣斗胆,求陛下收回诏书,让方海市留在霁风馆。”帝旭一边喝着茶,一边安安静静听他说完,才慢吞吞地回了句,“鉴明,你给朕一个理由。”方鉴明跪着说,“海市乃一介武将,举止粗鲁,学识浅薄,任皇子侍读,如何能服众?!”“方海市黄泉关立功,救过帝姬淑容妃,科举又考了第一名,可以说是文武双全的人才!现下她腿坏了,朕又得知她原是女儿身,难得淑容妃也喜欢她,进宫任皇子侍读正好,又不是太傅太保,朕觉得她是最优人选!”方鉴明无话,一直没有起来。帝旭又说,“怎么?!你都要与牡丹成亲了,还不舍得她,要把她留在霁风馆等你?”“臣,不敢!”“鉴明,你是大徵的驸马爷。朕把妹妹许给你,请你好好待她,好好承担肩上重任!其他的,朕说了算!”


       方鉴明入宫回来,穆德庆也一道来到霁风馆,在众人面前宣读陛下诏书,宣海市入宫任小皇子侍读。宫里又以淑容妃的名义赐了海市一批女装衣物头饰,让海市从此换回女装,三日内进宫。海市打扮朴素,穿着裙子,跪拜在地,努力挤出一脸笑容,感谢陛下恩典。抬头看方鉴明,却是一脸严肃,毫无表情。海市心里也疼,强忍着不去看他,待送走了穆公公,众弟子上来道贺,人人见得海市清丽娇俏的女装,均移不开目光,不愿离去。海市已快要坚持不住了,就想早点回房。谁知方鉴明却不放过她,“海市,来我房间一趟。”方鉴明不理会众人目光,一把把海市抱进了卧室,紧紧关上了门。


        海市与师傅靠得那么近,鼻端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小脸靠着他宽厚的肩膀,海市心里对自己说,这是这辈子最后一次了!闭上双眼只想好好珍惜这一刻,不想眼泪马上流了下来。方鉴明把她轻轻放在自己床上,认真看着她,为她擦干了泪水。海市睁开眼,看着他一张谪仙俊脸,心里只有无限痛苦,于是又把眼光移开。“师傅,众人已知我是女子,男女授受不亲,我们这样不太好吧。”方鉴明黑曜石似的双眼紧紧看着她,海市觉得自己简直要被他吞到肚子里去了,与他对视一眼,又再移开。


        方鉴明看了她很久,一直无言,忽然动手解她的腰带,三下五除二,把她外衣脱了。“师傅!”海市紧张起来了,“师傅!我腿是好不了的,李御医已经说了,我都知道的!你不用再看了。”方鉴明一直没有说话,但是手上却异常温柔,缓缓替她宽衣解带。海市想伸手阻挡,与他对视一眼,见他眼神激动,终于明白了师傅不是要看她的腿。她低头想了想,按住他的手,说,“师傅,你是未来驸马爷。咱们这样是不对的。”方鉴明苦笑一声,“你倒不说,你也还没出嫁!海市,你愿意吗?”海市本想回避这个问题,不想已落下泪来,“师傅,其实我也跟你一样,我不会跟我不喜欢的人成亲的。”海市又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一句,我这辈子都不会成亲了!方鉴明说了一声,“很好!”动手脱了她的中衣。

极北苦寒之地的老母亲

似曾相识燕归来2

  “你腿怎么样了?”“好多了!”海市心里一痛,却也像小时候睁着眼撒了一个谎。方鉴明没说话,拉了张椅子坐下来,看着她吃冰糖果子。海市见师傅那么有空陪自己,心里更甜,慢吞吞地一下一下啃着冰糖果子,只想永远吃不完。不想方鉴明伸手敲了一下海市的左膝盖,海市腿一下弹了起来;方鉴明又敲了一下她的右膝盖,却是毫无反应。海市知道自己谎被戳穿了,连忙说,“左腿好多了。”方鉴明不放弃,问,“能走多远?”海市小声说,“能走到霁风树下。”海市嘴里还是不停啃着冰糖果子,眼睛却不争气地流下泪来。方鉴明没说话,伸手替她擦了。她试探地问道,“师傅,我的腿是不是不会好了?”方鉴明没说话,海市又说,“所以你才把那上好的方竹手杖...

  “你腿怎么样了?”“好多了!”海市心里一痛,却也像小时候睁着眼撒了一个谎。方鉴明没说话,拉了张椅子坐下来,看着她吃冰糖果子。海市见师傅那么有空陪自己,心里更甜,慢吞吞地一下一下啃着冰糖果子,只想永远吃不完。不想方鉴明伸手敲了一下海市的左膝盖,海市腿一下弹了起来;方鉴明又敲了一下她的右膝盖,却是毫无反应。海市知道自己谎被戳穿了,连忙说,“左腿好多了。”方鉴明不放弃,问,“能走多远?”海市小声说,“能走到霁风树下。”海市嘴里还是不停啃着冰糖果子,眼睛却不争气地流下泪来。方鉴明没说话,伸手替她擦了。她试探地问道,“师傅,我的腿是不是不会好了?”方鉴明没说话,海市又说,“所以你才把那上好的方竹手杖给了我?”方鉴明站起来,“海市,我还有点公务需要处理,你好好养着!别熬夜,早点睡!”听见门“吱呀”一声关了,海市忍不住大哭起来。


        方鉴明出来,见卓英已在门外等候,于是挥挥手,让他进了自己房。两人在房中坐下,一片安静,背景却是女子抽泣声。二人皆知这是隔壁海市。“我不在,她可好?”“回师傅,海市就是每日坐在霁风树下,看大伙儿练功,也没有干什么其他特别的事情。”“她可知道......大婚的事情?”卓英停了一会儿,才说,“我没有提起过,也没有听见其他人在她面前提起过......但她......心里该是有数的吧。”“好,你回去歇息吧。”“师傅!”“怎么了?”“徒儿斗胆,您真的......真的要大婚吗?”方鉴明没看卓英,点了点头。卓英突然心下一阵激愤伤感,作了个揖,大步离开了。


        “让穆內官久等了,这么晚,请问穆內官到霁风馆所为何事?”“公爷,奴婢乃是为大婚宾客名单而来。陛下有旨,明早之前拟定,呈陛下过目。”方鉴明才想起来,跟冰糖果子一起放在海市房中了。忽然传来声响,门外有人摔了一跤。方鉴明开门一看,只见海市双眼通红,正挣扎着爬起来,于是连忙把她扶起。“小方大人!”穆德庆问了一声好。海市拄着手杖站好,擦了擦脸,“穆內官有礼!我给师傅把宾客名单送过来,不想摔了一跤,穆內官见笑了!”说完把名单递给方鉴明,正要转身。不想穆德庆也行了个礼,“小方大人请留步!奴婢今日过来第二个任务,乃是陛下口谕,愈安宫正为小皇子惟允寻找一位侍读,须要留于后宫,陪伴淑容妃左右,不知小方大人有没有兴趣?”海市听如此说,连忙向穆德庆行了一礼,吓得方鉴明怕她又摔跤,扶住她肩膀。海市说,“还请穆內官代为传达,我方海市万分愿意,求之不得!”穆德庆大喜过望,又道,“那实在太好了!奴婢回去马上禀告陛下,让小方大人尽快进宫!”


        方鉴明终于说话了,“海市一名武将,入宫任职,这------”穆德庆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公爷,据奴婢所知,是淑容妃亲自向陛下请求的,陛下开了金口,既然小方大人为救帝姬受伤,也算是皇室恩人,以后可以换回女装,搬至宫内居住。”“皇恩浩荡,我方海市谢过陛下!”穆德庆也回了一礼,“公爷,小方大人,奴婢任务已完成,再会!”





极北苦寒之地的老母亲

似曾相识燕归来1

  “李御医,请借一步说话。”方鉴明引路来到隔壁书房,“李御医,请实话告诉我,海市的腿怎么样了?有救吗?”“回公爷,老朽已尽力,小方大人左腿练习一下可以回来,右腿实在是无能为力。”方鉴明点点头。“药方已写好,微臣先告退。”待门关上,方鉴明道,“出来吧!”卓英才从屏风后出来。


        “刚才都听见了?”方鉴明问。“都听见了。”卓英低头说道,“放心师傅,我不会告诉海市的。”“很好。我往后要准备大婚的事情,需要每日陪伴陛下左右。师傅请你,好好照顾一下海市。”“师傅,我知道了。”“去吧。”...


  “李御医,请借一步说话。”方鉴明引路来到隔壁书房,“李御医,请实话告诉我,海市的腿怎么样了?有救吗?”“回公爷,老朽已尽力,小方大人左腿练习一下可以回来,右腿实在是无能为力。”方鉴明点点头。“药方已写好,微臣先告退。”待门关上,方鉴明道,“出来吧!”卓英才从屏风后出来。


        “刚才都听见了?”方鉴明问。“都听见了。”卓英低头说道,“放心师傅,我不会告诉海市的。”“很好。我往后要准备大婚的事情,需要每日陪伴陛下左右。师傅请你,好好照顾一下海市。”“师傅,我知道了。”“去吧。”


        海市好不容易拖着沉重的右腿穿戴妥当,一拐一拐地来到饭厅。卓英一见她进来马上要扶。海市连忙说,“不用!你坐!我左腿没事!就右腿差了点儿。”卓英看着她,待她好不容易坐下了,自己才坐下。“师傅呢?”“师傅这几天都得在宫里,让我好好看着你!”海市一阵失望,不过还是说,“我不需要别人看着。你该干嘛干嘛去!我腿过几天就好了!”见卓英没说话,海市又说,“你不信?我给你扎个马步看看!”“你少折腾!多吃点儿,不然没力气恢复!”“这是师傅让我给你的!”卓英从墙角递过来一根方竹手杖,造型美观,竹料陈旧,看来是件古物。“好漂亮!看来是件古董。”卓英点点头,没说什么。


        海市坐在霁风树下,一边拍打按摩双腿一边看着师兄弟们在远处锻炼。她用心按摩,用力拍打,左腿有点反应,右腿却完全没有半点知觉。距离受伤的日子已经一月有余,李御医已经不再来霁风馆,厨房也已经不再给她煮药。但是海市的双腿,却变化不大。海市是为救帝姬而堕马的,帝姬毫发无损,于是海市又再官升一品。只是这腿,一直都不好。用力撑着手杖缓慢迈步,不伤着左腿,勉强能从卧房走到霁风树下。这一坐就是一整天,看着大家像平时一样练功打闹,海市心里烦躁又羡慕,恨自己腿怎么好得那么慢。


        忽然有人从后拍了拍自己肩膀,海市回头,见霁风花缓缓落下,正是自己思念不已的师傅!“师傅!你回来了!”海市想要挣扎着起来,方鉴明按住了她肩膀,“我背你!”海市听他这么说,心里甜死了!自己成年以后师傅就没再背过自己,男女授受不亲,也没有任何机会再可以跟师傅如此亲近。只见方鉴明一双大手轻而易举地把海市捞起,背在肩上,又伸手拿起她的手杖,快步往她卧室走去。海市鼻端闻着师傅身上熟悉的男子气息,自己虽然裹了胸,但仍是不好意思太往前,靠在师傅背上。方鉴明怕她掉下来,回头说,“抱紧了,不要摔了!”海市呼了一口气,才伸手搂住他头颈,往他背上靠去。方鉴明从小心里就特别怜惜这丫头,现在知道她腿因为替自己当差坏了,心里更是愧疚,不知道该怎么疼她才好。感觉到她屏住呼吸靠了过来,一股淡淡的少女香气混着她的呼吸从鬓边拂来,他心里只想翻身把她抱在怀里。想了想,方鉴明摇了摇头,震碎了自己的绮念。


        “师傅,你干嘛摇头?是我太重了吗?”海市心虚了,她腿伤一月以来,都是坐着躺着,吃饱了睡,想来自己肯定胖了许多。方鉴明单手关门,放下手杖,又小心翼翼地把她放下在榻上,才说,“海市,你不胖。”海市听了自己心上的人这么说,心里甜死了,竟然忘了移开。方鉴明怕她腿不便,一直半弯着腰在等她。海市方才惊觉师傅一双大手还在自己大腿边缘,连忙双手往后按,移开身体,好好躺于榻上。方鉴明回身站起来,见她躺好了,却满脸通红,为免尴尬,转身拿起桌上的一串冰糖果子,放到她面前,“海市,今日在外,给你买的。”海市看到这个,心里更甜了,“谢谢师傅!受伤真好!”一边大口大口地啃起来!吃了几口,海市才问,“师傅这次回来,是不是就好一阵子都不用再出门了?”





极北苦寒之地的老母亲

我心目中的陈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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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目中的陈鉴明大概长这样。平时不见客的时候,不用打领带。因为他就是老板。

  

我心目中的陈鉴明大概长这样。平时不见客的时候,不用打领带。因为他就是老板。

极北苦寒之地的老母亲

斛珠夫人之重生15

  待海市离开房间,帝旭见方鉴明看着海市的背影依依不舍,待门关上,他才问,“鉴明,你之前对朕说的能解决采珠贡珠问题的人,不会就是叶海市吧?”方鉴明听他如此问,马上跪下,“陛下明鉴,臣说的正是海市。”帝旭直视他,问道,“此话何解?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能解决什么问题?”“海市年纪不大,但是从小海边长大,为父亲摆渡采珠赚钱。她深谙水性,是采珠高手。官民冲突的矛盾所在,她最为了解。”“好,那人选有了,解决方案呢?”“臣的想法是官办珍珠养殖,并聘用采珠户劳作,官府支付酬金。官办养珠须设置奖励制度,多劳多得,让养珠人一年下来有个盼头。如若遇上不好的年头,养珠的风险和损失该由官府承担。陛下,觉得如何?”帝...

  待海市离开房间,帝旭见方鉴明看着海市的背影依依不舍,待门关上,他才问,“鉴明,你之前对朕说的能解决采珠贡珠问题的人,不会就是叶海市吧?”方鉴明听他如此问,马上跪下,“陛下明鉴,臣说的正是海市。”帝旭直视他,问道,“此话何解?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能解决什么问题?”“海市年纪不大,但是从小海边长大,为父亲摆渡采珠赚钱。她深谙水性,是采珠高手。官民冲突的矛盾所在,她最为了解。”“好,那人选有了,解决方案呢?”“臣的想法是官办珍珠养殖,并聘用采珠户劳作,官府支付酬金。官办养珠须设置奖励制度,多劳多得,让养珠人一年下来有个盼头。如若遇上不好的年头,养珠的风险和损失该由官府承担。陛下,觉得如何?”帝旭听完,一拍大腿,道,“鉴明,你的想法很好!就按你说的办!”见方鉴明仍未起来,帝旭又问,“你还有话要说?”“陛下果然了解臣!臣想跟海市成亲,然后到越州海边试验这个计划,再向全国推广!”帝旭喝口茶,笑了,“你这如意算盘当真打得响!朕请你,先把公堂案件想方了结,然后朕,自然会给你跟叶海市赐婚!”“臣遵旨!谢陛下!”


        海市遵旨居住于天启府衙,方鉴明甚是想念,度日如年。于是集中精神着手处理案件与养珠事宜。这日是第二次升堂的日子,堂下照旧跪着海市阿爹与方鉴明,帝旭大驾光临天启府衙亲自审理。


        “传证人!”“威------武------”只见缓步走进一妇人,朴素打扮,与海市眉目间有几分相似,正是海市阿娘。“民妇见过陛下!”“你就是叶海市的娘?”“回陛下,正是民妇。”“朕问你,方鉴明到底是强抢你家女儿,还是他们二人两情相悦,你家女儿决心跟他离开临碣,开展新生活?”“回陛下,女儿守寡之后,离开临碣之前,曾两次与民妇见面,一次是清海公陪同,在民妇家里;另外一次是在驿馆,民妇受清海公邀请,与女儿道别。”“你的意思是,叶海市行动自由,并非被方鉴明禁足?”“陛下圣明!我家姑娘确实是心甘情愿跟随清海公离去。”


        帝旭点头,对众人说,“很好!朕之前已经审问过叶海市,她亦向朕表示,她愿意委身清海公方鉴明。既然如此,原告乃是造谣,浪费官府人力物力,推下去------”“陛下!”方鉴明向帝旭叩了一个头,“还请陛下念在臣的面上,法外开恩。而且,海市阿爹乃是采珠户,经验丰富,还请陛下留人!”“不好了陛下,叶姑娘失踪了!”“在府衙被禁足如何能失踪?这到处都是守卫!”“守着叶姑娘的侍卫说昶王跟一位公子来见叶姑娘,他不敢不开门,待他醒来,人已经不见了!”


        海市迷迷糊糊之中感觉有人在抚摸自己的手臂,睁开眼睛,一张熟悉的面孔,正是周家二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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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北苦寒之地的老母亲

斛珠夫人之重生14

  帝旭从小就听方鉴明说,此生为国尽忠,不愿娶妻,伤了天启多少姑娘的心。现下他竟然要求赐婚一个越州小渔村的寡妇!帝旭甚感事态严重,想了想,于是说,“既然双方各执一辞,朕需要看到更多人证物证,方可作判断。先退堂,择日再审!”


        回到后堂,帝旭马上责令众人退出,只留方鉴明在房内问话。“鉴明,你告诉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启喜欢你的各色佳丽多了去了,你从越州海边抢了一个寡妇!还是灵堂上抢的人!你给朕解释解释!”方鉴明一直跪着,答道,“禀陛下,海市与臣乃是前世的因缘,只是此生她命运不济,被送到乡绅周家......

  帝旭从小就听方鉴明说,此生为国尽忠,不愿娶妻,伤了天启多少姑娘的心。现下他竟然要求赐婚一个越州小渔村的寡妇!帝旭甚感事态严重,想了想,于是说,“既然双方各执一辞,朕需要看到更多人证物证,方可作判断。先退堂,择日再审!”


        回到后堂,帝旭马上责令众人退出,只留方鉴明在房内问话。“鉴明,你告诉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启喜欢你的各色佳丽多了去了,你从越州海边抢了一个寡妇!还是灵堂上抢的人!你给朕解释解释!”方鉴明一直跪着,答道,“禀陛下,海市与臣乃是前世的因缘,只是此生她命运不济,被送到乡绅周家为病重的大少爷冲喜。严格意义上来说,她也算不得是寡妇。”“你是说,她跟你的时候还是黄花闺女?”“陛下,海市与臣并无正式拜堂。她只是随我到了天启。”“你的意思是......你一路上都没有------”“咳咳,陛下,臣珍爱海市,必须明媒正娶,拜过天地祖先,方可领她入洞房!”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一张婚帖,呈给帝旭。帝旭认真读完上面所书,摸摸额头,“唉!这是什么前世的冤孽!那你就不能在越州等等,需要灵堂抢人?!”“周家兄弟四人,个个都爱海市,臣,不能等!”


        “陛下,叶姑娘 / 周家少夫人到了。”门一关上,海市连忙跪拜,“民女见过陛下。”“叶海市,你站起来让朕看看。”海市穿着一身简单的蓝布衣裙,淡扫峨眉,只是脸色鲜妍,肌肤润白,双目炯炯有神,虽然出身普通,却隐隐有下凡之姿,怪不得方鉴明要灵堂抢人。帝旭说了句,“果然是个美人儿。怪不得鉴明如此猴急。”顿了顿,又让方鉴明站起来。二人并排而立,俨然一对璧人,帝旭心里暗暗称赞。


        “叶海市,朕问你,你跟鉴明可是两情相悦?还是像你爹说的,你是他硬抢回来的?”海市缓缓答道,“回陛下,公爷把家传的斑指送给民女,民女已经收下了。”说着拉起脖子上的项链与帝旭检视。帝旭认出了那斑指,想了想,又说,“叶海市,你过去,往鉴明唇上亲一下。”海市听见这个要求,想皱眉又不敢,想来陛下是要看自己是不是当真心悦于他,于是轻轻点了点头,仰起头往方鉴明唇上亲去。她只是蜻蜓点水,不想方鉴明一把搂住了她,转过身子遮住帝旭视线,重重亲了下去。帝旭叹口气,“罢了罢了,鉴明,朕请你,把事情理理清楚,想出一个办法,让朕在公堂上可以让你过去。叶姑娘,虽然朕相信你俩是真心相爱,但国有国法,目前此案仍未审罢,你住在霁风馆并不妥当。目下,你就先在府衙待几天吧。”“民女遵旨。”“摆驾回宫!”

极北苦寒之地的老母亲

斛珠夫人之重生13

  两人这样抱着,方鉴明又有点动情了,隔着薄薄的衣裳轻抚她肩膀,手不敢往下,于是轻轻推开她,“海市,在天启你不需要再做寡妇打扮,但你人心善,想来目前亦不愿打扮招摇。我已让绫锦司给你做了几身衣裳,有麦秆黄,云母色,螺青绿,蓝采和的,颜色都比较素,你肤色本白,这素素的你穿起来好看又低调。试试合不合身!今日舟车劳顿,辛苦了。早点歇息。我的睡房就在隔壁,有什么事情尽管过来找我。”海市想问“我们今晚不睡一起?”,但想想,这话如何能问出口,未问,自己脸先红了。方鉴明见她如此惹人怜爱,忍不住又抱了她一下,终于还是狠狠心说,“等咱们拜堂成亲了,就永远也不再分离,每天晚上都抱着睡!”海市心想别人都以为自己已经不......

  两人这样抱着,方鉴明又有点动情了,隔着薄薄的衣裳轻抚她肩膀,手不敢往下,于是轻轻推开她,“海市,在天启你不需要再做寡妇打扮,但你人心善,想来目前亦不愿打扮招摇。我已让绫锦司给你做了几身衣裳,有麦秆黄,云母色,螺青绿,蓝采和的,颜色都比较素,你肤色本白,这素素的你穿起来好看又低调。试试合不合身!今日舟车劳顿,辛苦了。早点歇息。我的睡房就在隔壁,有什么事情尽管过来找我。”海市想问“我们今晚不睡一起?”,但想想,这话如何能问出口,未问,自己脸先红了。方鉴明见她如此惹人怜爱,忍不住又抱了她一下,终于还是狠狠心说,“等咱们拜堂成亲了,就永远也不再分离,每天晚上都抱着睡!”海市心想别人都以为自己已经不知委身了多少人,只有他待自己如珍宝,心下好生感激爱慕,伸嘴亲了他脖子一口。那方鉴明被亲了,浑身热血上冲,更是不敢久留,拍了拍她肩膀,离开了房间。


       翌日一早,方鉴明即进宫面圣。“鉴明,我看你印堂发亮,红光满面,越州一行,肯定收获良多!越州采珠貢珠引发冲突一事,你了解得如何了?”方鉴明听了这话,心念一动,忍不住嘴角泛笑,说,“回陛下,确实!臣此行把来龙去脉了解了一下,此事确实民怨深重,我大徵海岸线绵长,确实亟待解决。”“那依鉴明你所见,此事该如何解决?”“禀陛下,臣从越州带回了一人,此人正是解决此事之关键!”“哦,还有这样的世外高人?好!明日午后朕有一段空隙,把人带来我见见!”“臣遵旨!”


        “启禀陛下,有越州百姓在府衙击鼓鸣冤,控诉清海公强抢民女,由于围观者众,天启知府不得不立案,还请陛下定夺!”帝旭听来人禀报,不由得皱了皱眉,不可置信地看了方鉴明一眼,“鉴明,强抢民女?!可有此事?”方鉴明一听,连忙下跪,“臣并非强抢,乃是两情相悦,还请陛下赐婚!”帝旭一下子笑了,“鉴明,这从小到大,只有女人抢你,现下竟然有人告诉朕,你要抢女人?!此事朕必须介入八卦一下!穆德庆,摆驾天启知府!”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到了天启府衙,只见一渔翁跪于公堂正中,正是海市之父。帝旭见方鉴明脸色变了一下,决定亲自审问,“堂下所跪何人?”“回陛下,小人是越州临碣人,捕鱼维生。”“既然你是越州人士,为何要到天启公堂鸣冤?”海市她爹马上磕头,颤颠颠地道,“小女被强迫劫持到了天启,所以小人连夜追赶,餐风露宿,赶到了天启府衙,还请陛下主持公道,让小人把小女领回家。”“照你的说法,劫持你女儿的是谁?”“小人不敢说。”“公堂之上,岂容你隐瞒内情!来人------”“陛下见谅,我说我说,劫持小女的,正是清海公方鉴明!”帝旭又看了方鉴明一眼,再回眼看海市阿爹,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回陛下,小女随方鉴明离家,已有十多天。”“孤男寡女十多天,从越州回天启------你家闺女出阁了吗?”海市阿爹抖了半天,方才说道,“我家闺女新寡。在灵堂上被抢走!真真是命途坎坷!”


        帝旭又看了方鉴明一眼,意思是,朕没想到你口味如此之重,然后问道,“方鉴明!”方鉴明连忙跪下回道,“臣,在!”“可有此事?”“启禀陛下,臣与海市乃是两情相悦。臣愿娶海市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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