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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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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村あやこ

伺罪 / Segreto

•外服叙拉古人上线了吃墙外饭吃疯了遂摸了一点啊啊啊啊啊啊伺罪好真(恶疾突发


*

搬离贝洛内的老宅之前的最后一步,莱昂图索才开始着手收拾陪伴了他多年的卧室。整理房间是件很琐碎的事,因为会被许多记忆的碎片绊住本应匆忙的脚步——莱昂图索真正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是通过一本已经颇有年头的莱塔尼亚小说。他对那个国家印象不深刻,却对这本看似平平无奇的所谓闲书难以忘怀,它甚至维系着他无关紧要的一个秘密。


莱昂图索精于阅读,基本是因为他从小开始学习很多事情,作为贝洛内的接班人,他也必须懂得很多事情。这几乎是他阅读的唯一目的。而以爱情为主轴的小说,莱昂图索回想,他大概有且只有这么一本,还是从拉维妮......

•外服叙拉古人上线了吃墙外饭吃疯了遂摸了一点啊啊啊啊啊啊伺罪好真(恶疾突发



*

搬离贝洛内的老宅之前的最后一步,莱昂图索才开始着手收拾陪伴了他多年的卧室。整理房间是件很琐碎的事,因为会被许多记忆的碎片绊住本应匆忙的脚步——莱昂图索真正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是通过一本已经颇有年头的莱塔尼亚小说。他对那个国家印象不深刻,却对这本看似平平无奇的所谓闲书难以忘怀,它甚至维系着他无关紧要的一个秘密。


莱昂图索精于阅读,基本是因为他从小开始学习很多事情,作为贝洛内的接班人,他也必须懂得很多事情。这几乎是他阅读的唯一目的。而以爱情为主轴的小说,莱昂图索回想,他大概有且只有这么一本,还是从拉维妮娅手里借来的。


莱昂图索一直觉得拉维妮娅的成长轨迹跟他没什么不同。更小的时候,他并不明白父亲赋予了外来的拉维妮娅什么样的使命,但就像他赋予自己的那样,拉维妮娅也成为一个埋首于学习的人。她仅有的闲暇大概只花在两个人身上,一个是如同父亲的贝纳尔多,另一个则是莱昂图索自己。


许多个午后她陪同莱昂图索完成习题,此时的拉维妮娅往往拿一本轻薄的小说,通过标题莱昂图索意识到那和学校的课程或者法律都没有关系。他总是深深记着那时的拉维妮娅,不在意半长的额发垂下来微微遮挡视线,往常严肃的金色眼瞳含着几分松弛,舒展开情绪的拉维妮娅看起来自在得多。莱昂图索想起这回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原来花了那么多时间偷瞄拉维妮娅,而后往往也会被她温柔地责备,你需要更专心。她发现了自己在看她吗?莱昂图索本能地如此想,他倒希望这成为一个永远的秘密。


而这本书来自一个暑气氤氲的盛夏。十三岁或者十四岁,他记不清。沃尔西尼的夏天透露着一股干涸的味道,莱昂图索谈不上很喜欢它,即使躲在有冷气的房间里,从窗台散落进来的热气依然纠缠着他干渴的心情。现在想来,莱昂图索觉得自己可能在为学习时的心烦寻找一个更合适的借口——因为拉维妮娅总是那样从容稳重,而这种稳重对躁动的他而言近乎一种挑衅。他希望拉维妮娅注意到他这点不显眼的小脾气。


他记得那天的拉维妮娅,棕灰色的长发盘成夏天才有的发髻,穿垂落脚踝的丝绸睡裙。薄纱掩着她匀称的臂膊,方领上面袒露出无瑕的颈项。她还是坐在他旁边阅读,莱昂图索却感到格外的不自在,他说不清是因为什么,因为拉维妮娅白皙的胸口肌肤还是若隐若现的手臂?这想法当时吓了他一跳。于是无端的烦躁又添一桩,莱昂图索尝试让拉维妮娅做出一些让步。


“你在读什么?”


然后莱昂图索就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扯一点话题,这一点也不像他的作风,可他承认自己实在没那个写作业的心思。


“小说,快读完了。”


拉维妮娅回答的时候甚至没有看他一眼,这种生于熟络的习惯却让莱昂图索感觉到一点失望。少年百无聊赖地转着手里的笔,目光在拉维妮娅标致的侧脸和不时翻动的书页上流连,不知道放在哪边才合适,或许根本都不合适。


“怎么了?”


拉维妮娅终于在注意到他焦灼的视线后为他抬起头,莱昂图索却自然而然地在这个时候挪开了眼。前者合上已经看过最后一页的书,后者假模假样地试着对付刚才开始就没有动过的题目。


“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借你看,但是要把这部分先做完哦。”


拉维妮娅纤长的手指落进莱昂图索视线里,她在勾画习题册而已,莱昂图索却为那泛着浅淡粉色的圆滑指尖感觉到心神不宁。感兴趣什么?莱昂图索这才想起她是在读书,显然她误解了他的目光。


“莱昂也到这个年纪了啊。名著的话,读一点也没有坏处。”


莱昂图索并不喜欢她这种长辈式的口吻,那会成为他们之间无形的隔阂,也许他很早就默认拉维妮娅只是他的同伴。但他还是不加反驳地收下了这本书,算是圆起自己笨拙又莫名其妙的各种举动,更是为了掩盖他不自觉的视线。

晚上他们没有再见面。也许为了抹掉这个飘飘然的、像蒸汽一样晕散上升的午后,莱昂图索拼命地给自己找来各种各样的任务来搪塞掉头脑对他的牵引呼唤。一直忙碌到睡前,他才想起自己从拉维妮娅手里拿了这么一本书。


莱昂图索勉强读出上面拗口的莱塔尼亚语标题,像是故意忽略底下的叙拉古语言的注释。他听过这本书,却从不曾留意它的内容。是什么吸引了拉维妮娅?或者她只是在用这个打发时间?莱昂图索强行为自己开始阅读寻找了一两个借口,却没发现编来编去无非都是围绕拉维妮娅。


莱昂图索那时候对语言是否绚丽这件事尚无概念,只感觉清新的故事像秀丽的烟霭一样拥抱着他困倦的头脑。书不厚,情节很简单,一名伯爵追逐同他青梅竹马的少女,却以对方与他人成婚告终——这算什么故事?即使是对爱情这种题材并不敏感的莱昂图索也感到大失所望,他觉得自己小半夜的时间被这糟糕的结局啃食殆尽,简直是浪费。像是对这不尽人意的收尾有些甩不开的执念,他又翻回前面,像想把时间倒回主人公们尚且甜蜜的时候。他反复咀嚼书里描写少女温柔的眼眸的句子,拉维妮娅金色的眼瞳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又看见它描述少女身穿的方领长裙,拉维妮娅白皙的肩颈又浮现在脑中。至此,莱昂图索毫不犹豫地把书合上,扔在了一边,关上台灯。一套动作干净利落,现在只有黑暗和他砰砰直跳的心与他做伴。


那是莱昂图索第一次意识到婚姻原来也是可以令人心碎的东西——那么,如果拉维妮娅有一天也像那样与他人成婚,将是什么样的光景?莱昂图索在薄凉的深夜睁开眼,只看见无星无月的窗外天空,然后是心脏那不安的鼓动一下下敲打着他的耳畔。少年第一次失眠了,他拼命给自己找借口,想到拉维妮娅只是因为书是从拉维妮娅那里借来的,但是这个借口没法说服他安然入睡。而另一件该死的事情是,他意识到他抗拒去想象拉维妮娅跟其他人结婚的画面,这次他再也找不到借口。


回想着这些事,莱昂图索对自己发笑了。他对这件事的记忆如此深刻,直到现在他都逃避为这份深刻找一个像样的理由。他记得后半夜他睡着了,但仍然梦到拉维妮娅。至少在那一天里她无处不在。白日。无穷无尽的白日在房间里流淌。他枕在拉维妮娅腿上,像更小的时候他做过的那样——但拉维妮娅却是接近赤裸的,好像那眩目的白日光晕是发源自她神秘而美好的躯体。拉维妮娅的肌肤是那样柔软且温暖,尽管那是他梦里的知觉,可几个瞬间里他对此深信不疑。她的手是如何抚摸过他顺从的绒耳和面颊的,他记得一清二楚。这是个令人不安又令人不舍的梦,年少的莱昂图索几乎要在梦里惊醒,他从未见过拉维妮娅赤身裸体是什么样,这种不知廉耻的想象令他无所适从。

这个梦给予莱昂图索一种陌生的怪诞感,一个全新的世界在他当时尚且年少的心里铺展开。那个世界没有任何冗余,只有他和拉维妮娅。微笑的拉维妮娅,拥抱他的拉维妮娅,轻抚他的拉维妮娅,只存在于他肆无忌惮的幻想中的拉维妮娅。莱昂图索第一次感觉到陌生的火热在他身体的某处燃烧——这成了他惊醒真正的理由,那时他尚处于对这种生理反应感觉到不齿的年纪。


莱昂图索那天经历了两个重大的失败,在深夜没能好好入睡,又没能一觉睡到天明,而他认为都是因为拉维妮娅。这种归咎未免太孩子气。莱昂图索在心里责怪过自己,但仍这样想,不然他实在不知道怎么跟变得奇怪又陌生的自己和解。那不是他最后一次梦到拉维妮娅,却是他记得最深刻的一次,因为那是他第一次在梦里感叹拉维妮娅的美丽。


拉维妮娅是美的。他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想?莱昂图索回忆起这个问题,原本他认为不再会纠缠他的羞耻感久违地缠上他的耳根。他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莱昂图索轻轻摩拭着这本书古旧的封皮,光滑而匀和的触感就像回忆一样让人心安。他不是小孩子了,所以他感觉到,原来他那时对拉维妮娅升起的情感并非是因为他无知年少。


“莱昂?你在上面吗?”


清丽的女声顺着楼梯和长廊点破莱昂图索漫无边际的遐想,毫无疑问那是跟他一起过来的拉维妮娅。而刚刚回忆过无数梦境的莱昂图索感到,拉维妮娅仿佛撕开了他的梦,从那里面走进现实来拥抱他。这种令人魂牵梦绕的感觉在拉维妮娅推门而入时格外强烈,莱昂图索几乎失去了直视她金色眼瞳的勇气。


“啊,你还留着这个呢。”


拉维妮娅并没有注意到莱昂图索那无人可以倾诉的心思,倒是看见了他在她眼皮底下随手扔在桌面上的那本书。


“...怎么说也是你给我的,我没理由扔掉吧。”


莱昂图索深吸一口气,以确保自己已经恢复到正常的状态。他重新把书拿起来,眼神却还在躲闪,无处安放。


“我还挺喜欢这个故事的。”


拉维妮娅顺手地从他手中把书拿过来,旧书光润的封皮有让人怀念的质感。


“为什么?我记得是个悲剧吧。”


“悲剧吗?悲剧也有悲剧的魅力嘛。”


拉维妮娅对莱昂图索微笑,从这张柔软的嘴里吐出的话语即使联系着悲剧,依然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即使主人公如愿以偿了,那两人也未必就会迎来幸福的将来。不是吗?”


阳光从曳动的纱帘投进正翻动书页的拉维妮娅眼底,暧昧的暖金色让莱昂图索感到恍惚,仿佛回到那个粘重而晕眩的盛夏,只不过那时候他只能偷偷去瞄拉维妮娅的脸,还有那双为书本而沉醉的眼睛。莱昂图索犹豫一阵,还是开口了。


“拉维妮娅...你觉得最近的事,不,或者说,现在的我们。我们获得幸福的结局了吗?”


“结局?结局还远着呢。”


拉维妮娅微微摇头,把书还到了莱昂图索手里。她清浅的笑容没有消退半分,莱昂图索几乎记不清多久没有看见她这副轻松的模样了。他摘下了贝洛内的名头,也替她卸下了法尔科内大法官的重担。


“不过,也许现在我很幸福。莱昂,有你和我并肩作战是件很幸福的事。”


莱昂图索知道这句话里没有半分暧昧的意味——但真的没有吗?某一个瞬间,动摇的揣测优先占据了莱昂图索的思考,那份令人害臊的不知所措又升腾在他的脸上。午后身穿长裙的拉维妮娅,梦里赤裸的拉维妮娅,雨中屹立的拉维妮娅,对他微笑的拉维妮娅——各种各样的拉维妮娅在她吐出那句话时一起涌进莱昂图索脑中,他对这种陌生的想象感觉到无所适从。思考来去,莱昂图索恍悟到,这也许是他对幸福一词的想象。


“怎么了?莱昂,你今天有点奇怪哦。从刚才开始就在想什么?”


果然还是没逃过拉维妮娅敏锐的嗅觉。莱昂图索在心里哑然失笑,只是煞有介事地咳了咳来结束他木然的沉默。


“没事。”


莱昂图索把那本书放进了要搬去新居的纸箱里,短暂地停顿过后,又对拉维妮娅别过了脸。


“......至于在想什么,暂时保密。”


惊讶在拉维妮娅脸上停留了一瞬,然后若无其事地消散。她看见莱昂图索侧过来的脖颈上,从下向上蔓延的青涩的绯红。然后她轻轻笑了,转身从房间里出去。


“好吧,我知道了。搬家公司的车在楼下等着,你快一点。”


“嗯,好。”

風

二期开始宣啦,都是无盈利

均已出样

裙号评论区

借tag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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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肝老咸鱼(尸体版)
    b站的点图!顺便祝大家...

    b站的点图!顺便祝大家6.1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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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UAN清

 p1p2是摸的《to the oasis》里的场景,可配合食用《to the oasis》 

 p3是儿童节小甜饼,请大家吃小孩(?)

 罪与罚真的好搭好般配请所有人吃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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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我是椰青

  才发现自己儿童节什么都没画然后狠狠摸了两把

  ps:p2是不同圈的角色(艾莎和斥罪互动)注意避雷

  我真的很想看艾莎给小拉维变出冰做的天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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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燕石

进化了几个干员,收获很好(^-^) 


还抽到了想要的角色,更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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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狗
这个梗可太有节目效果了,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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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F
其实没有什么要表达的,单纯只是...

其实没有什么要表达的,单纯只是想画肉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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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徊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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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摸了鱼所以对不起我诈尸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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畈田Dai的奶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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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买时候还有其他问题的话,请咨询客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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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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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骨顶鸡

【斥博】答案(上)

            *  轻微梦女

  •   *   私设女博

  

  

  斥罪来到这艘陆行舰上已经有两周,叙拉古的事情暂告一段落,她终于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抱负,那个贝纳尔多许诺的未来似乎就在眼前,但她却陷入了极少有的迷茫。卢比奥,卡拉奇,带着荆棘和消失的褐色的血的法典,贝纳尔多的死……从没有人质疑她对公正的追求,她可以为此走进雨中,任叙拉古的雨沾湿尾巴和头发,赶在连绵不绝的细雨和家族销毁一切前追踪痕迹。可至...

            *  轻微梦女

  •   *   私设女博

  

  

  斥罪来到这艘陆行舰上已经有两周,叙拉古的事情暂告一段落,她终于有机会实现自己的抱负,那个贝纳尔多许诺的未来似乎就在眼前,但她却陷入了极少有的迷茫。卢比奥,卡拉奇,带着荆棘和消失的褐色的血的法典,贝纳尔多的死……从没有人质疑她对公正的追求,她可以为此走进雨中,任叙拉古的雨沾湿尾巴和头发,赶在连绵不绝的细雨和家族销毁一切前追踪痕迹。可至今,那些为家族做事的记忆越来越多浮现。无可奈何的判决,莫名其妙失踪的案卷,消失的同僚…

  “我是否也是帮凶?”

  拉维妮娅向叙拉古发问,这座城市不会给她回答

  

  “你需要休息,拉维妮娅”莱昂图索在今天第四次这么说。如果不是他们把她从法律卷里拉出来,他怀疑她会在其中猝死,解刨后的胃内容物只有面包和咖啡

  “莱昂,我不能。你也知道大家为这座新城邦付出了多少…”她当然知道自己需要休息了,法律体系不是一蹴而就能形成的。这需要推敲,讨论,需要一群清醒的头脑在一起思考。打破一个旧体系需要的不比建立新体系需要的多,而他们没有时间。她不能停下,因为那个问题在她这里的答案是永远的:“是”

  德克萨斯放下刀叉:“罗德岛不是个休假的好地方 ,但对你正合适,法官小姐”

  能天使听到,停止了继续点一些让叙拉古人无法理解的食品的行为:“要回罗德岛吗?企鹅物流可以帮忙!”

  

  所以,拉维妮娅——现在是斥罪干员了,暂时从叙拉古城邦法官的工作岗位离职,成为了后勤部的一名法律顾问。在这一路上,能天使说了很多,空和德克萨斯也会偶尔补充发言。她能看出来,罗德岛不只是他们的合作企业,可以被称为他们除龙门外的一个庇护所,一个家;也因此,一家致力于改善感染者权益和消灭矿石病的医药公司不能完全形容它。

  “一个利益集团,形形色色的人为了梦想和利益来了又走,有的人留下”,德克萨斯简短的介绍

  “利益集团,听起来像大反派一样。不过确实是这样的啦,要我说是个很温暖的大家,老板也很好说话”

  空补充说:“同事也很友善,在那不需要隐藏什么,拉维妮娅小姐一定会喜欢那里的”

  

  她们说的对,斥罪走在舰桥甲板上,这几天的生活带给她的感悟要比所预料的多。这里没有真正的规则,法律,她已经几次撞到医疗部的干员去博士办公室找她命令 让某些干员马上去医疗部做例行检查,其中还有她熟悉的名字—拉普兰德;工程部的端着一堆乱七八糟的零件去花室看要开的鲜花;矿石病人不再遮掩自己的矿石结晶,毫无顾忌的和健康人喝酒,聊上一次的行动…

  这里没有界限,过去和未来都模糊的很。

  

  只是在酒馆偶然碰到,德克萨斯问:“要和博士聊聊吗,很多问题只有她能回答”

  博士吗?斥罪来这里两周了,只见过博士一次。她穿着作战指挥服和精英干员交代着什么,没有什么版型的衣服遮盖住了她所有的个人特征,连声音也模糊,像一团随时可能被替代的影子。她不是没有好奇过罗德岛的指挥官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天使回答是一个义人。

  萨科塔的义人,巴别塔的恶灵

  博士,你会给我什么答案

  

  不知是不是企鹅物流的送达服务及时的缘故,她成为了博士助理,要共事至少一个月。斥罪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敲响了博士办公室的门,含含糊糊的“请进”穿出。由于光线的突然昏暗,斥罪刚进屋时看不太清屋内情形,厚重的窗帘挡住了大部分阳光。

  “您更想让我称呼您为斥罪还是拉维妮娅.法尔科内法官?”

  声音沙哑,有点低沉,刚睡醒还没来得及喝水的感觉,很疲惫

  “斥罪就好。博士,您需要我做些什么?”

  “把这摞文件送去二楼最右侧办公室,战略规划需要经过凯尔希审批。不过这些不在今天的第一顺位,请把窗帘拉开,先坐一会儿”

  阳光毫不吝啬侵入黑暗,斥罪得以好好观察这间屋子,还有博士本人。她找不出什么词来概括第一印象,除去了面罩和保护服,剩下的只有瘦弱。苍白的皮肤,青筋突出的手臂,扣到最后一扣还在手腕上摇晃的黑色手环,很长时间没有打理已经长到肩膀的黑发,似乎只有金色的眼睛为她添一分色彩,也在带上金属框的眼镜之后消失在镜片后。一个旧人类,不属于任何种族。

  桌子上摆着大概隔了夜的咖啡,摞的快和自己一样高的书和散乱的文件。她粗略的扫过,有这艘陆行舰所处的地形和周围环境,书是关于泰拉历史和源石结构分析计生物影响一类的专业书籍。沙发上有皱成一团的毯子和便携包装的零食,窗台上放着几株不知改称作什么的绿叶植物。

  “我想,先交代清楚助理的工作比较好。简单来说就是把工作场所换成这里,传输纸质文件,和看管我”,看着斥罪有点迷惑的样子,博士笑了一下,“他们没有和你说过吗?很多干员把我的助理位当做休息,因为前两项会有人帮你完成,进进出出的干员会顺路带走文件。所以,在罗德岛上最无聊的工作就出现了,提醒我去检查身体,吃饭,工作等。当然,作为回报,干员可以获得休息。对于你,我希望我能给出你想要的,无论是建议,帮助,或者是答案”

  斥罪的尾巴在轻轻的甩动,和这种人合作一般是愉快的,更何况这些所谓的任务完全没有什么挑战性,她有足够的时间思考自己和叙拉古。总有种说法,鲁珀族能在冥冥中预感到自己的死期,得以和朋友好好告别之后带着自始而终的孤独走向死亡。这个说法流传的太久,可惜没有死去的人能回来告诉活人这个传言的真实性,不过她确在此刻切实的感觉到她所在寻求的,所需要的,在未来会纠缠不清的都在面前这个人身上。

  

  在成为博士助理的第七天,她深刻的意识到为什么这项工作的重点只在于博士本身,难得见到生活习惯比莱昂图索还要差的人啊。一个上午浪费完两天的理智合剂已经是见怪不怪,她比较好奇到底是谁稳定的帮助博士继续这项以消耗生命为代价的事业,后来发现是所有经过的人,似乎他们把理智合剂作为给博士的见面礼,还有甜点和奇怪的压缩食品。罗德岛的食堂酒吧毫无疑问是健全的,她却很少见到她离开自己的办公室去食堂吃顿正常的饭,只有饭卡被当做笔夹和随手拿来的格尺摆在桌上。

  “博士,你该去吃顿健康营养的晚饭了,这是我的工作之一。”斥罪合上手中的案卷,将用不知道哪个黎博利干员换下来的羽毛做成的书签塞到她看了一个小时的书里,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博士向后一仰,很无奈的笑了,没什么工作被打断的不满:“好,走吧,不知道这个点还有没有人在啊”

  “就算没有人在,你也不能继续吃压缩饼干和甜点了。”

  “好像在教训小孩子……好吧好吧,我配合就是”

  斥罪听到了她的嘀咕,突然意识到在这几天的大多数沉默中她们已经熟识了。这并不是说她们有多么的了解对方,而是她下意识的把博士当做一个朋友,可以询问生活建议的朋友,这很奇怪。她们只对于罗德岛的事务进行过法律上的探讨,博士负责解释这些灰色协议存在的必要性,斥罪负责提供应给出的规避风险建议和说明自己并非死板的法官。

  在去食堂的路上,她还有时间仔细想想这种熟识和信任来自于哪,可能是来这里路上的听闻,也可能是这几天偶尔产生的共鸣。尽管博士并不了解具体法律。

  

  “为了达到法律中不存在的目的,我们只能采用法律之外的手段,我想这算道义上的公正。”  博士在发现她对着一个文件皱眉时是这么解释的,金色的眼睛透过散落的头发和眼镜和她对视。

  斥罪点点头,继续做自己的工作,这点话留下的涟漪却没那么容易散去。这里没有律法,却有公正,人心和利益是最好的天平砝码。可是在叙拉古,民众的声音被忽视,诉求被掩盖,一切却相安无事,起码表面上是这样,文书上公平的律法也没有什么用处,这些白纸黑字的“正义”甚至会成为家族的手段之一。合法杀人,真他妈可笑。

  博士站起身看了看窗外的太阳,又因刺眼而缩回办公椅里:“不过公正完善的法律是能保证大部分公平的,前提是实施正确,毕竟没有国家常驻人口只有不到一百五十人,罗德岛只是特例而已。”

  “您的意思是?”  

  “人是有惯性的,你知道罗德岛的运行规则是在找相同,寻求一个平衡,形成的惯性是使这艘陆行舰航行至今的原因”,博士指了指沙盘,“而叙拉古的惯性是家族统治。很抱歉这么说,可是一个卢比奥是不够的。找到与你们同路的年轻人维持秩序,将不满足于家族的民众作为新城邦的第一批公民,新的秩序自然会逐渐完善。思想上的自由比生活中的自由更重要。”

  “这只是我私人的看法,与罗德岛无关……对了,不用称呼'您'”

  

  似乎就是在那之后,她不止将博士当做暂时的上司,而是朋友,没有多少日常生活交集,对于当事人不太了解的朋友,不过这些不了解只限于斥罪对博士。而另一方从几天的相处中已经提取了足够的信息,她只是无意去探寻法官小姐的生活,否则斥罪将会像是带有棉絮和裂痕的水晶,再清楚不过了。可博士呢,斥罪坐在她的对面,头顶的灯将博士的发丝都照的清楚,她甚至可以听到吞咽的声音。可她仍然是一团影子,就像作战指挥服还罩在她身上。

  

  

  博士办公室的门静音很好,斥罪完全听不到凯尔希在说些什么,她只知道一份作战指挥预演被送去医疗部,没过半小时她就亲自来到了这里,又在五分钟后离开,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屋内发生过什么争吵的痕迹

  博士把眼镜推到额头上,揉了揉眉心:“你有过作战经验吗?”

  没有。不过斥罪从来罗德岛的第一天就做好了上场的准备,这一天总会来

  “需要我做什么?”

  “保护我。凯尔希说规划太过冒险,只要敌人的无人机或者残兵突破薄弱的东线进入后方,为了救我遭受的损失要比多安排几个人大的多。”

  “不能用终端指挥吗?”

  “很不幸不能,地形不熟悉,这次的小队也不是标准的作战部队,敌方的信号干扰不至于切断联系,但时效和流畅度一定会受影响。你只需要在落点处保护我,虽然按照计算是不会有敌人突破的”

  “我明白了,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早上,今天好好休息,需要的话可以去保卫部取装备”

  

  所以斥罪现在正坐在帐篷里,尾巴扫起干燥的尘土,回去又得洗了。博士坐在一边,头一点一点的低下去,低下去,之后又猛然抬起,让她想到大学时无聊的课上打瞌睡的同学。同学会被点名的信号叫起,博士也会被终端的提示音叫醒,马上恢复成一直以来的模样,不过行动大概很顺利,帐篷里依然是除了风声和衣服摩擦的沉默。

  她经常见到博士打瞌睡,有时候会直接躺在沙发上,更多的时候趴在桌子上,底下垫了一本关于历史的书,她似乎特别容易在历史上犯困。有的时候斥罪会叫醒她,因为桌子上的公务快摞成一团,等着见博士的要排队到乌萨斯;不过更多时候,她会把毯子盖上,毕竟能安心睡去是个好事,总比她现在的略微失眠要好。

  现在属于不需要叫醒她的情况,可周围没有毯子,也没有沙发,帆布的帐篷里只有她们,而博士快要把自己撂倒了。斥罪只能挪到帐篷更深处,把没有带肩铠的左肩贡献出来,这不属于助理工作,只是她想这么做而已。博士会不会真的依靠过谁?她不知道。就连凯尔希医生也是,博士信任她,尊重她,可是不依靠她。

  这无所谓,起码她现在有了一个表面上的答案,那个人是自己。

  博士只隐隐约约感觉到头和肩膀有了支点,剩下的那点思维分析出这是拉维妮娅法官,就放心睡过去了,说谢谢都太过浪费精力和来之不易的睡眠。

  唉唉,可惜敌人不会管博士是不是要休息,他们没有法官小姐的善心。

  

  通讯终端发出警报,一位狙击干员的声音传出:“有一位伪装成平民的整合运动突破东防线,我只能勉强辨认,无法阻挡,注意!”

  博士被惊醒,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她的身体已经站了起来,理智没有,她需要很多理智合剂和甜品来让她抵抗心脏的抗议。好吧,这些都没有,那么她的助理是某种意义上的最优选,也是唯一的选择。所以她将额头抵在斥罪后背上,实际上隔着两个人厚实的外套是感觉不出什么的,博士却似乎闻到了她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这等同于特殊的气味标识。

  这种平静不可能持续很久,或者说从狙击干员的警报开始这份平静就已经被破坏了,她们只是在享受一些残骸。风鼓动简易篷布的声音能掩盖过大多数的脚步声,斥罪只能尽可能搜寻他存在的痕迹;幸好博士已经清醒了,正端着终端询问战场情况。

  

  “小心!”几乎就在没关掉的通讯提示音想起的后一秒,人影划开屏障,在博士身旁扔下一枚炸弹。他埋伏了多久?斥罪快要无法思考,只能跟着博士向相反方向跑,被身后涌来的粉尘和热浪掀倒在地。

  她刚要起身去追赶那个人,就被博士拉住,用摘下手套的手捂住了口鼻:“别起身!别呼吸!”

  博士在狭窄的空间内摘下自己的面罩,带在了斥罪头上。“好了”

  这时肾上腺素狂飙才暂时放开斥罪,她意识到自己几乎是用身体盖住了博士,自己的膝盖和手掌在流血,博士的眼镜被推到额头上,和她的距离小到她能在博士的瞳孔中见到她自己。

  “马上离开这里,回去解释也来得及”,她对着通讯喊到,“行动结束,不要靠近站点!”

  

  斥罪的耳朵被压的很难受,毕竟博士的衣物不会考虑鲁珀族,不过暂时管不了这么多。她透过黑色的护目镜看到博士走在她一步前,裸露着的左手成为血液回归大地的通道,暗红色血液顺着无名指指缝滴落。

  “你受伤了”

  她回过头,顺着斥罪的视线看向自己的左手,将指尖那快滴落的血珠甩掉,金色的眼睛中是她从未在法官小姐面前出现过的冷漠与压抑着的愤怒。

  “拉维妮娅.法尔科内,你回去必须做详细的健康检查,有任何不适直接向我汇报”

  

  在本舰的路上,斥罪一直在漫无目的的思考,思索博士小臂上的伤口为什么还在渗血;思索她不经意擦过自己的嘴唇4思考那个面罩,那些愤怒。她想:说博士的眼睛颜色像太阳一样是完全不公平的。泰拉的太阳大多数时候是苍白的,更别说叙拉古雨季难得一见的太阳,而博士的眼睛是鲜艳的像是带着血的金色。

  在进入医疗部的前一秒她停止了思考,因为博士不像任何人,任何物。

  

  下午,两人的检查结果被送到手上,斥罪除了挫伤,血液源石浓度稍高之外没有任何问题;博士贫血更严重了,背部大面积淤青,于是被阿米娅“勒令”休息,带人抱走了所有文件。

  没有什么铺垫,就像是在说晚上不去吃饭了一样,博士提起:“炸弹里有源石粉尘,那人是感染者,他没打算活着回去,已经死了”

  斥罪拿手撑着从沙发上弹起来,后知后觉感受到绷带下的刺痛:“所以你把面罩给我?你还有裸露的伤口!”

  “没事的,我是旧人类,矿石病找不上我,你才是最需要注意的”,她摆摆手,示意她坐下,不要那么激动。

  “想想接下来的小假期,你有好好看过罗德岛吗?这么多年我也不敢说对它了如指掌啊”

  “阿米娅嘱咐我照看你”

  “这相当于继续工作啊,唉唉……你可以逃班,我不在乎这个”

  “这不违反劳动法,我很乐意接受。”              是的,如果是在这里,我很乐意。

  

  

  

XUAN清

  这边也发一下

  老梗但是永不过时!

  请大家来吃一口我们可可爱爱的罪与罚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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