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为了独占我,父亲将我嫁给了一个断袖
“临安侯府的老侯爷几年前病逝,其嫡长子姬昭今年刚刚袭爵,正好十八岁,我见过他,也算是举止有度、顾盼飞扬,临安侯府的老夫人明日便要来提亲。”
午后的阳光洒在父亲的脸上,甚至能看到他胡子反射的斑斑日光,虽然已三十有六,却和我记忆中的样子分毫无差,十几年来,父亲好像一直都如二十多岁时一样英武潇洒。
我木然地退至房门旁的阴影处,并不知道该说些...
“临安侯府的老侯爷几年前病逝,其嫡长子姬昭今年刚刚袭爵,正好十八岁,我见过他,也算是举止有度、顾盼飞扬,临安侯府的老夫人明日便要来提亲。”
午后的阳光洒在父亲的脸上,甚至能看到他胡子反射的斑斑日光,虽然已三十有六,却和我记忆中的样子分毫无差,十几年来,父亲好像一直都如二十多岁时一样英武潇洒。
我木然地退至房门旁的阴影处,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成亲,一个无比陌生的词汇,居然就这么闯了进来。
两个月后,临安侯府敲锣打鼓地前来迎亲。
“是不是每一个女子都要成亲呢?”
我转身看向身旁的嬷嬷,歪头问道。
老嬷嬷极温柔地笑了起来,又帮我梳了梳头发,“自然是这般的。”说罢,只见她将一本小册子塞到了我的妆奁里,神秘道,“小姐,等到了侯府,晚上一个人在洞房的时候,可以先看看。”
我伸手便要去拿,却被嬷嬷拦下,“等今晚进了洞房才能看的。”
“什么东西嘛?!”我小声嘟囔着,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却有几分失落。
我心里有好多话想要跟父亲说,可他接受我拜别之后,却只挥挥手命人扶我出门。
我不禁抬头望向姬昭,那少年月容鹤形,正如父亲说的顾盼飞扬,他正忙于和众人周璇,倒是不曾注意到我。
一直到入了洞房,等姬昭出去招待宾客,我才拿出嬷嬷塞进妆奁里的小册子,翻开第一页,便是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躺在床上,还有一个强壮的男人压在她身上,只是这样的动作,好像父亲也曾经对我做过……
我只觉脑中一片混乱,脸颊都开始发烫,忽听姬昭回房,心中不知怎的张惶起来,连忙将小册子塞回妆奁内。
“你叫金晓雀,是吗?”
姬昭喝酒太多,脸上也是一片烧红,独自坐在里间的桌凳旁,又倒了一杯温酒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我微微点头,紧张地看着他。
可姬昭还是发现了未关好的妆奁里的小册子,拿出来微微翻看了两页,神色却黯淡了几分。
“你以后便是我妻子了,是吗?”
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却见姬昭起身便要朝外走去,忍不住问道,“你要去哪儿?”
姬昭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只留我一个人在房内,默默地看着那烛火一点一点燃烧至天命,一如我的眼泪滚落在锦被上,再看不见踪迹。
可是,姬昭怎么会知道呢?他若是知道的话,又怎么会来提亲呢?
第二日白天,姬昭却又装出一副温柔丈夫的模样,在他母亲面前行了礼,待晚饭一过,他刚将我送回房内便又要离开。
“你不许走!”
说罢,我立刻从桌上拿起一把剪刀,就要戳向喉咙,狠声道,“你要是敢走,我就死给你看!”
姬昭这才停下脚步,回头看我的眼中有几分复杂与愧疚,我变得更加迷惑,拿着剪刀的手更靠近了喉咙几分,还差一厘就要刺穿我的脖颈。
“我今晚不走了。”
姬昭的手渐渐收紧,慢慢向我靠近,突然将我手上的剪刀夺去扔在了地上。
见我眼眶湿润,姬昭眼中闪过一丝难得的温柔,慢慢将我抱到床上,轻轻吻去我的眼泪。我脑海中突然又闪过那小册子上的画面,眼见姬昭拉上床帘,便伸手解去他的扣子。
姬昭刚压身下来,却又忽的浑身一颤,又急着拉开帘子背对着我,痛苦地捂着脑袋,良久后才低声道,“晓雀,对不起。”
“我喜欢男人。”
姬昭的嘴巴一张一合,起身又将自己的衣裳披上,见我愣愣地坐在床上,他才勉强握住我的手道,“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可是……”
“可是你是个断袖。”
我紧紧盯着他,只觉愤怒至极,一巴掌扇了过去。
姬昭并没有躲开,缓缓跪在我面前,求道,“对不起,晓雀,除了这件事情,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你。”
我喉中一阵哽咽,竟不知道要怪谁,父亲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