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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网球王子u-17worldc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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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平安

U17队医的糟心打工生活(50)

阅前请看设定&简介  避开雷区不迷路

ooc产物慎入

前排提醒:本篇可当乙女看《当你给U17选手做体检》系列~

涉及人物:日本队丸井文太




      不二拎着外套出去,依旧与白石相对而坐,这次发现气氛不对的不再是四天宝寺的队员,而是国中生队长迹部景吾。他还在好奇体检结束后,不二周助为什么会问那个奇奇怪怪的问题——

      

      「这个体检是全身肢体接触吗?」...

阅前请看设定&简介  避开雷区不迷路

ooc产物慎入

前排提醒:本篇可当乙女看《当你给U17选手做体检》系列~

涉及人物:日本队丸井文太




      不二拎着外套出去,依旧与白石相对而坐,这次发现气氛不对的不再是四天宝寺的队员,而是国中生队长迹部景吾。他还在好奇体检结束后,不二周助为什么会问那个奇奇怪怪的问题——

      

      「这个体检是全身肢体接触吗?」

      

      起初迹部以为不二周助是提前做个准备,于是敷衍地点点头,现在一看,分明是这只狡猾的狐狸把白石给卖了,瞧他那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啧。

      

      “下一个是谁?”迹部景吾拔高了声调,“不要总让本大爷催你们上场。”

      

      不怕强敌反而怕一个娇娇弱弱的医生,说出去都可笑。

      

      丸井文太一个利落地攀爬飞越沙发靠背,稳稳落在环形沙发中间,“是本天才哦!”他吹了个泡泡,这次却不幸地炸开,糊了满嘴。

      

      看起来是个不妙的开端啊。丸井毫不在意地扯下泡泡糖,耐心将糖膜一点点清理干净,用糖纸裹住丢进了垃圾桶,重新剥了一颗放进嘴里,取出随身手帕擦拭了一遍手指,这才拿着体检表步履随意地走进体检室。

      

      “那两个小子看起来都很乖呢,没想到也是坏坏的。”汉娜一边整理表格一边对白石和不二做出评价,看得出来截至目前,国中生里她最喜欢柳莲二。

      

      “医生好~”乖巧中隐含着点点傲气的孩子音响起,就见汉娜眼前一亮,我们一齐看向了门口。

      

      应该是个规整孩子。我和汉娜都是这么想的。他下一秒就将表格和糖果塞到我手中,又给汉娜也递了一颗糖果。看他有咀嚼的动作,我反应过来这大概是……泡泡糖?

      

      汉娜有什么吃什么,道谢之后就剥开糖纸吃掉泡泡糖,还对丸井疯狂点头:“美味!”

      

      “汉娜医生你是我的知音,再给你一个!”丸井文太完全自来熟地又塞了一颗给汉娜,汉娜也是毫不犹豫地吃掉。

      

      两个人当面交谈起糖果心得,看着放松的汉娜,我收起糖果,一项项认真查看起数据,尽量给她拖延一些沟通时间。丸井有标注极爱甜食。手指在表格边缘掐出一道印子。其他的数据暂未见异常。

      

      他们的谈话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清咳一声止住了他们的滔滔不绝,“丸井同学,脱下外套躺好,结束之后我会把汉娜送给你的。”

      

      “嗯?嗯??莲医生,我是你的人啊?就这样随随便便把我抛弃吗?!”

      

      “再见。”

      

      “……心碎。”

      

      丸井目瞪狗呆。

      

      “不脱是准备让我帮你吗。”平淡的提醒将丸井拉回现实,他立刻回神脱去外套,灵活地背跃上体检床。

      

      手心压上他泛着光泽的赤发,视线下移就看到深紫色的瞳染上点点恶劣正在打量着我。手指不动声色地使了点力摁住他的脑袋,移开了凝视他眼睛的目光,静心专注于掌下的触感。

      

      “我给莲医生的糖,为什么不吃啊?”他边咀嚼边提问,发出的声响有些大。

      

      没有选择回复他,仔细摸过他的颧骨,掌心传来丝丝颤动,两手下移,拇指摁住他的嘴角向两侧拉开,“张嘴。”

      

      他的嘴被扯紧,只能听话地张开嘴。绿色的泡泡糖在口腔里侧,不影响观察,但影响观感。从口袋里摸出MP6,打开探照灯查看了他的口腔,细长的眉拧了起来,“丸井同学,两颗龋齿。”

      

      “哦哦。”汉娜忙不迭点头,记录在表格之上。

      

      在他额上轻拍一记:“戒糖。”

      

      “可不可以说不?”

      

      面无表情地注视他,几秒之后他败下阵来:“没了糖的世界我活不下去的!要不你还是把我杀了吧!”

      

      听完他的话,冰凉的手移上他的颈间扼住,这小子叽哇乱叫,保证不再说这种鬼故事之后我才松开手,丸井文太立刻捂住脖子,戒备森严地看着我。

      

      “听话。”摸摸他有些扎手的发算是安抚,“后续给你安排牙齿治疗。”

      

      丸井的眸子睁大,他更拒绝了!!

      

      没看出来还是个怕疼的小鬼。摁倒他受惊而坐起的胸膛,检查内脏和骨骼情况,丸井文太一瞬就焉了吧唧,乖乖任我摆布。

      

      丸井文太此刻只觉得嘴里的糖瞬间不甜了。但他聪明的发现自己似乎没有什么抗拒的权利,一个是医生,一个是患者,天生低人一等!认命叹气,丸井直接四仰八叉躺在体检床上魂游天外。

      

      他有些像幼年不曾吃到糖果的我。那时还是莲在偷偷塞各种各样的糖果到我的口袋里,那些甜滋滋的香味,至今还弥漫在口腔里,随着时间的流逝,愈渐苦涩。

      

      “每天只可以吃一点点。”

      

      「小莲华每天只能吃一颗哦。」

      

      掺杂回忆的语调软了又软,却让丸井文太兴奋地险些蹦起来。他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双手枕在脑后,吹出一个巨大的泡泡。

      

      心情不错的他体检也开始活跃,喋喋不休地开始碎碎念:“莲医生,你看我的肌肉还有哪里需要加强?虽然戒糖和看牙什么的我不太能行,但练一身肌肉我还是没问题的!”说着,他还拍了拍胸脯彰示自己的强悍。

      

      “现在已经挺不错的。”浅浅夸了一句,手已经开始活动他的髌骨,仔细感受膝关节的摩擦情况。

      

      丸井浅浅搓了搓手,语气有些发嗲:“莲医生有没有什么喜欢吃的东西?我可是料理小天才,什么都会做的!每天都可以做给莲医生吃!”

      

      细长的指放开他的膝盖,在他额前轻点一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被看穿了吗??”

      

      由于丸井进来之后一直说着英文,汉娜听得懂,紧跟着插了一句:“目的性太强啦,丸井同学,讨好莲医生需要注重方式方法的。”

      

      “汉娜。”

      

      拖长语调阻止汉娜的交流。

      

      “我闭嘴我闭嘴!”汉娜立刻捂住嘴巴背过身去。丸井文太见状,也聪颖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他的脚踝也没有受伤的迹象,放心地拍拍他的脚,汉娜首次极其主动地带丸井去测量血压心率,两个人刻意压低了讨论零食的声音。

      

      “有什么就大声说。”让我也听一下顺便记录。

      

      “不敢不敢!”两只小仓鼠疯狂摇头。

      

      我是看起来很可怕吗?透明的水液冲刷完手部,挑了一颗赤色星星出来,想着怎么让汉娜和丸井文太把好吃的东西都报一遍。谁知他们的嘴就像遭了电焊,怎样明示暗示都不再开口。

      

      真这么听话,早干什么去了。

      

      赤色星星装进口袋,决定不给丸井文太了。

      

      听音器中的声音没有异常,语气有些冷地报给汉娜,这只小仓鼠还不知道哪里惹到我,战战兢兢记下数据,她可再也不敢暴露自己的吃货本性了,呜呜呜好难过。

      

      收好听诊器,丸井突然伸手拉了拉我的衣袖。

      

      “怎么了?”

      

      “我的星星咧……”丸井文太声音怯怯的,没有糖就算了,星星也没有可就是相当过分。

      

      “拒绝。”

      

      “啊?!放过我吧!”哪边都是肉,谁来教他怎么割!

      

      最后丸井文太摸出了所有糖果,凑成一堆给了汉娜,自己偷偷摸摸拿回来一颗。对他的小动作视而不见,从口袋里掏出小巧的星星递给丸井。

      

      “我最喜欢手作品了!”

      

      丸井文太动手能力十分强大,对于手制工艺品也很喜欢,收藏品又多了一个,瞬间忘却了丢失糖果的烦恼,潦草穿上外套欢天喜地出门。

      

      汉娜正在剥第三颗糖,我把丸井之前递过来的糖也交给她:“你也一样,每天只能吃一点点。”

      

      仓鼠委屈。

豆子的鸭梨杯去哪了
还是twi上的那位太太👏 和太...

还是twi上的那位太太👏

和太太用英语聊 ,太太用英语回复了一句“thank you very ma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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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喵萝大哥
连忍足这种能封闭内心的都给催眠...

连忍足这种能封闭内心的都给催眠了,小罗在旁边表示都惊呆了

连忍足这种能封闭内心的都给催眠了,小罗在旁边表示都惊呆了

你喵萝大哥

彩图一看感觉更长了

到底是疤还是个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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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平安

特番·幽莲联动游戏事件簿(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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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提醒:联动游戏事件簿已经写完啦~这次断更时间比较久,但是字数很多哦,1.3w字大家慢慢看哈~





      最后一场比赛是UNO牌擂台赛。要找到一个全球性流传的游戏并不简单,UNO牌算是一个在西方比较流行又上手简单的卡牌游戏了,为了方便大家娱乐,我们在比赛手机上先操作下载了UNO卡牌游戏软件,再由菊丸英二建房,选取视野投屏到休息室的电视机上。

      

  UNO卡牌由两...

阅前请看设定&简介  避开雷区不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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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提醒:联动游戏事件簿已经写完啦~这次断更时间比较久,但是字数很多哦,1.3w字大家慢慢看哈~





      最后一场比赛是UNO牌擂台赛。要找到一个全球性流传的游戏并不简单,UNO牌算是一个在西方比较流行又上手简单的卡牌游戏了,为了方便大家娱乐,我们在比赛手机上先操作下载了UNO卡牌游戏软件,再由菊丸英二建房,选取视野投屏到休息室的电视机上。

      

  UNO卡牌由两种万能牌、三种功能牌、和0-9数字牌组成,功能牌和数字牌各有红黄蓝绿四种颜色。万能牌可以改变本回合出牌的颜色,分成万能变色牌和万能+4牌,前者只能改变颜色,后者在改变颜色的基础上会强行给下个出牌者增加四张牌并禁止本轮出牌。功能牌有转向牌(改变出牌顺序)、+2牌(让下家摸两张牌并禁止出牌)、禁止牌(禁止下家本回合出牌)。出牌顺序由系统随机决定每人起始有七张牌,出牌者可以选择跟场上牌面一样的颜色或者一样数字/功能的牌,这一次采用2V2擂台机制,每队各派二十人,两两上阵,先出完手中牌或三分钟时间到达时,卡牌点数相加,点数最少的一方获胜(万能牌50点,功能牌20点,数字牌按牌面数字算点数),一方输掉后需要换人上场,最后留在场上的队伍获得冠军。

      

  「万能+4」牌还会有一种质疑玩法,接到加四牌的玩家可以选择「质疑」,如果打出加四牌的玩家手里有场上的同色牌未出,则质疑成功,免去摸牌,打出加四牌的玩家反摸四张,由质疑成功的玩家出牌。反之若打出加四牌的玩家没有场上出牌的颜色牌,被下家质疑后,下家质疑则是失败,要抓六张牌。这就是UNO牌的心机战。

      

  UNO的西班牙语意思是「1」,因此在打出倒数第一张牌前要喊出「UNO」表示自己仅剩一张,若是没有喊出并且被对手抓到,则要罚牌两张。

      

  完整的牌面与规则简述过后依旧是十五分钟的熟悉游戏流程,各自分配好自己的队友,与队友一同组队挑战网络玩家。

      

  “黑白配,凑一对。”我们简单粗暴地用手心手背决定了分组,东方队则是抓阄,两两队伍很快就组合出来。

      

  我与诺亚一组,幽幽子跟幸村精市一组,因为法国队和西班牙队擅长玩这个游戏,我将他们安排在了后面上场,第一回合派出了越前兄弟对越智月光和毛利寿三郎。

  

      打开了游戏APP,由上个比赛的胜者东方队创建房间,一场仅有三分钟,打起牌来还是挺快的。

      

  比赛还是在电竞室举办,四个比赛手机通过数据线连接到投影设备,两队成员两两而坐,带上电竞耳麦通过语音交流,西方队成员在休息区观看,东方队成员留在电竞室现场围观。

  

      我与诺亚没有在休息室里,而是坐在外面的不锈钢长椅上,隔着窗户玻璃看室内电视机上的影像。越前龙雅的牌比较整齐,一张「万能+4」牌,剩下黄色和绿色两种牌。越前龙马的牌不太好,有两张变色的万能牌,剩下红黄蓝三种花色牌,这种牌只能拿来打辅助了。虽然赛前有各自练手十五分钟,但显然他没有获取到游戏精髓。诺亚无神的双眼精准捕捉到我的方向,“十三,我们来玩几局培养默契好吗?”

  

      没有拒绝他的提议,用他的手机和我的MP6组队,我报给他牌面和花色信息,他负责出牌。

  

      诺亚的记忆力堪称翘楚,几乎刚报下对面的出牌,他就想好该怎么出了。我们的组合基本没有拖到三分钟自动结束,两分钟就能合作出完。越前龙雅被自己的弟弟拖累,一个如同我一样的游戏黑洞摆在眼前,第一局就输得干干净净。

  

      越智和毛利的组合一静一动,我头也没抬,指了同样风格的边博利和弗里奥组合上场,继续给诺亚报牌:“红色数字牌8。”


  “我还有一张「万能+4」牌,打出去,万能牌改变颜色,选蓝色吧。”

      

  我的手上有四张牌,蓝色居多,并没有加四牌,诺亚承担起辅助的任务,帮助我出完。下家并没有质疑诺亚,摸了四张牌后由我出牌。

      

  抬眼看了下电视机,他们四人的牌力差不多,就看默契和运气了。系统给出的是黄色数字6的开局牌,并选定边博利先出。边博利手上并没有黄色牌,他打出了红色数字牌6,改变出牌颜色,弗里奥的红色牌居多,边博利打算让弗里奥作为主跑方。

      

  他们行牌了两圈,越智与毛利确认了弗里奥是主跑方后开始针对他,注意力被比赛吸引,出到最后一张牌是忘记点了「UNO」按钮,被罚牌两张,诺亚视物不清,可听觉敏锐,听到我被罚牌,注意力第一时间转移至我身上,“怎么了?”

      

  “没事,你的上家出了绿色数字牌2。”回过神报出了牌面,又将诺亚手里的三张牌花色报出来,等待他的选择。

      

  “出红色2吧。”诺亚依旧是选择我作为主跑方,帮助我打出刚才不曾喊出UNO而被罚摸的两张牌中的红色数字牌。心不在焉拿下这一局游戏胜利,目光转回电视机上,他们四人的比赛也接近尾声,最后一分钟系统会减少每人的出牌思考时间,越智手里的牌已经只剩两张黄色牌,但场上的出牌颜色是蓝色,毛利手里的牌更多一些,不过都没有能将出牌颜色变成黄色的牌,毛利不得已摸了一张牌,指望靠它逆天改命,正巧摸中了一张万能变色牌。

      

  右下角的分屏里显示弗里奥对边博利使了个眼色,两人脑袋凑在一块不知在想什么坏主意,弗里奥出了张蓝色禁止牌,越智高大的身躯稍稍放松,他没有蓝色牌,如果没有这张禁止牌他就要被迫摸一张手牌了,接下来他只要等待毛利利用手里的万能变色牌改变出牌颜色,这局他们基本就能拿下。

      

  毛利也是如此想的,结果边博利也打出一张绿色禁止牌,毛利的出牌权被夺走,弗里奥点击UNO按钮,接着打出绿色+2牌,手里的牌仅剩一张,越智被迫摸了两张牌,出牌权再次回到边博利手里,他不紧不慢抓了张牌,毕竟他现在可没有绿色牌在手中了,毛利信心满满打出万能变色牌,改变出牌颜色,弗里奥将手里最后一张万能变色牌甩出,赢下了这场比赛的胜利。

      

  角落里的马尔斯修长的双腿交叠,明明是夸赞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多了几分嘲弄:“两只小狐狸怎么玩得过两只老狐狸呢。”

      

  边博利的辅助太过明显,所以他们忽略了弗里奥手里存在强大的万能牌可能性,加上牌运不好,自然输掉了比赛。

      

  越智月光的情绪一向稳定,毛利寿三郎有些不大开心。正在和搭档幸村练习默契的幽幽子顺口安慰道:“运气游戏罢了,不要放在心上。”说完,她派出了亚久津和真田上场,两个在网球场上能产生奇特化学反应的组合,也许也能够在牌场上发挥奇效。

      

  室外的阳光扑到身上暖洋洋的,昨夜熬得有些晚,此时眼前朦朦胧胧,大概是跟诺亚说话时声线有些低迷,他觉察出不对:“困了吗,可以靠在我肩膀上休息一会。”

  

      “不……”拒绝的话刚说出口,温暖的手心贴上我的后脑,往他肩膀上压了压,“……用。”

      

  亚久津跟真田二人的运气不太好,抽中的牌花色比较杂,两个人都有抢跑的意图,瞬间2v2变成2v1v1,于是场上的出牌颜色交织变换,在各种功能牌的影响下,除了真田弦一郎之外,其他三个人所剩牌数是差不多的。

  

      虽然在练习默契,但没什么胜负欲的幽幽子将余光投在正大眼瞪小眼的亚久津和真田身上,他们两人看着彼此,像是有深仇大恨一般,倔强地把赢牌的概率全压在自己这边。明明是联手对外,结果俩人却率先产生内斗。简直没眼看,幽幽子默不作声地收回目光。

      

  “幽幽子队长不继续关注他们了吗?”幸村温和的朝她笑了笑,暮山紫色的眸子仿佛察觉了一切。幽幽子面无表情地回答:“没什么可关注的。继续吧,幸村同学。”

      

  回到赛场,由于两队相隔的距离很远,又带着耳麦,亚久津的指责没有被西方队听到。

      

  “我的牌少,让我走!”

      

  “明明是我的牌更整齐!”

      

  二人如同生死仇敌,谁也不服输,征服世界的前提似乎变成了征服队友,而在这种好赢的局面下,弗里奥竟然出错了牌。

      

  边博利手里是没有绿色牌的,绿色牌几乎都分到了东方队手中,场上是一张黄色数字牌,弗里奥未经思考就打出同数字的绿色牌,结果被东方队截胡,两人将手里的绿色功能牌全部打出,一时之间边博利和弗里奥手里就多了不少牌出来。

      

  稍稍直起身看着电视机,诺亚没有错过我的动静,“怎么了?”

      

  “孩子太蠢。”弗里奥的靠谱只维持了一局,现在原形毕露。

      

  诺亚识趣地闭上嘴。他看不见场上局势,也知道一定是西班牙队的两个人做了什么傻事,他只是缩了缩手臂,已经是用揽抱的姿势圈住了身边人。

      

  忽略诺亚的小动作,接受了这场比赛的失利,在衣兜里掏了掏,摸出一个橘子来,慢慢将橘子皮剥成花朵形状,取出果肉,一瓣瓣掰开,自己先吃了一瓣,对诺亚道:“张嘴。”

      

  “啊?”诺亚不曾反应过来,柔软的橘瓣就被送进口腔,微酸清甜的滋味刺激着味蕾,诺亚稍稍眯起没有焦距的眸子,感受着新鲜橘子的芬芳气息,又听身边人随意提起一句:“汉娜真是只小仓鼠。”

      

  弗里奥的失误导致败局已定,在三分钟倒计时结束之前,边博利点开了弗里奥的头像,向他砸了三个鸡蛋,见状,真田和亚久津干脆也不出牌了,互相砸起鸡蛋,顿时整个休息室响起了络绎不绝地鸡蛋壳碎裂声,一场斗牌比赛变成了丢鸡蛋大赛。

      

  幽幽子看着眼珠都快瞪出来的亚久津仁和咬牙切齿的真田,黑眸微眯,抬手轻拍在他们二人的肩头,阻止了这场闹剧。

      

  第三场我换上米鲁克和马克。谁知这两人根本不会玩这个游戏,报名的时候比谁都欢快,现下的出牌比谁都烂。可结果万万没想到,两边成了摆烂大赛,在运气加持下,米鲁克手里竟然只剩一红一黄两张数字牌了,结果马克仍旧执着于出干净手上的蓝色牌。

      

  “两边队员是不是都没搞懂游戏规则nya~”菊丸上蹿下跳,比场上的队员还急,“明明只要有一个队友把牌出完就算胜利,怎么会乱成一锅粥nya?”

      

  亚久津和真田已经吵出天际了——

      

  “你这笨蛋,那个澳洲队员没有蓝色牌,为什么你还出黄色?!”真田弦一郎喷得起劲,又朝亚久津丢了个鸡蛋。

      

  亚久津仁也不忍气吞声,苍白的俊脸直接凑近真田,金黄色的眼瞳狠狠瞪着面前一派严肃的「死人脸」,几乎是低吼着:“少来指挥我!没看到另外那个混蛋手里都是蓝色牌吗?!”

      

  “他牌多!另一个牌少!你是蠢货吗!”

      

  “你说什么??!!”亚久津直接放下手机,单手揪住了真田弦一郎的衣领,使力想将他从椅中拖出来。

      

  幽幽子立刻上前阻止,漂亮的脸上不带任何情绪,但搭在亚久津臂膀之上那只柔软的手胁迫力极强,惹来亚久津的怒视,她也不惧,拿过他丢在一边的手机递给他,娇软的声音像在撒娇,很好地安抚了亚久津的情绪:“亚久津同学,现在是比赛时间。”

      

  亚久津气鼓鼓接过手机,重新四仰八叉躺在电竞椅中,剩下三十秒顺着自己心意出牌,时间截止,米鲁克的牌面点数最小,是西方队获胜。

      

  反观真田和亚久津一点都没有因为输了比赛而沮丧,甚至他们还在高兴着不用再和对方组队了。

      

  马克和米鲁克只是不会玩牌,不过彼此的友谊坚不可摧,两个笨蛋竟然赢过了打败边博利和弗里奥的东方队组合,不得不说运气真是个好东西。而真田和亚久津也完美诠释了什么叫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在两个笨蛋面前,他们竟然输得惨不忍睹。

      

  东方队下一轮派出的是柳莲二和切原赤也,在数据大师的推算下,两个菜鸟很快败下阵来,嘻嘻哈哈吐槽对方菜得不行,实际上半斤八两。柳的数据能力毋庸置疑,我们这边轮换了两组也没能把他们拖下来。

      

  眼看着西方队折损了一半,我从椅上起身,轻轻拍了拍诺亚的手臂,攥着他的衣角带他去电竞室。

      

  脑力对决正式打响,回到电竞室带着诺亚在椅中坐下,稍稍抬高了音量用日语说道:“诺亚同学,这里有只老狐狸。”停顿之后又换成英文重复一遍:“我忘记你不是日本人了。”

      

  这点小小的挑衅当然被柳莲二看破,眯成一条缝的眸子完全打开:“面对莲医生,我会拼尽全力的。”

      

  “柳前辈,我们不是被讨厌了吗?”切原的反应对了,但明显地,他这句话一说出来,柳的脸色一沉,“我当然知道。”他连续打败了四名西方队员,当然会被看不惯。

  

      系统发牌结束,诺亚手中有万能+4牌,我手中只有数字牌加一张黄色+2牌,并不适合做主跑方,几乎是拿到牌的瞬间我和诺亚就确定了具体打法。

      

  系统分配诺亚先出牌,行牌颜色是红色,他没有打出较大的数字牌,以免被东方队修改出牌颜色。他的下家是切原,此刻打出红色禁止牌,夺走了我的出牌权,尽管我手上有红色牌,但并不能直接让诺亚的牌走光,他手上蓝色牌更多一些。

      

  东方队的其他成员是可以看到全场牌面的,幽幽子看到柳手中有一张万能+4牌,除了一张绿色牌,剩余全是黄色牌时,她就觉得这场比赛胜负已分。

  

      于是她散漫地坐在一边继续和幸村他一起组队熟悉玩法并培养默契。

      

  柳打出一张红色数字牌后,诺亚出掉手中最后一张红色数字牌8,切原摸了一张牌,并没有出牌,可见他手里是没有红色牌了。我见诺亚手中已经没有红色牌,就用绿色数字牌8改变出牌颜色,帮助他打出手中唯一一张绿色转向功能牌。柳和切原两人行牌方式中我看不出谁是主跑方,只能希望他们手中绿色牌不多。

  

      柳打出一张绿色数字牌,诺亚使用转向牌改变出牌顺序,他的下家变成柳莲二,柳迟疑两秒后打出了万能+4牌,将颜色变成黄色。这就暴露了他成了主跑方,我接受加牌,没有质疑他。诺亚手里有黄色牌,不需要我给他铺垫,两圈牌出掉,他手里没有黄色牌了,碰巧柳对我打出黄色+2牌,我抓了两张牌且被禁止出牌,出牌权来到切原。柳还来不及告诉切原下一步怎么走,他就将手里的蓝色+2牌打了出去。运气女神站在我们这一侧,诺亚摸的两张牌都是蓝色牌。

  

      柳颇为无奈对切原道:“我手里都是黄色牌,你不要改变颜色。”

      

  “我错了前辈!”

      

  台下的真田刚经历了队友之战,对此刻切原的行为更是怒不可竭:“这个蠢货!”

      

  柳莲二手中只有两张牌,他抓了一张牌但没有打出,可见手上没有蓝色牌了。我打出蓝色数字牌,切原打出同数字的黄色牌改变颜色,但于事无补,因为我打出的是和诺亚手牌数字相同的蓝色牌,即便切原改变颜色,诺亚也能改回来。

      

  没想到柳的手牌也是同数字的,出牌颜色又改成了黄色,此刻我已经没有能将颜色改成蓝色的牌了,静静思考了一会打出了同数字的红色牌,我手上有黄色牌,未免放走柳莲二,故而不能出。切原打出一张红色牌,轮到诺亚了,他现在手里只剩三张牌,一张万能+4牌、一张蓝色数字牌和一张蓝色转向牌。诺亚思索了几秒,在决定是立刻使用万能牌改变颜色还是先摸一张牌,最后耳机里传来他温和的声音:“十三,出万能牌,改成蓝色。”

      

  他的意思是速战速决,毕竟柳的手里没有蓝色牌。

      

  柳接受了摸四张牌,也没有质疑,他们两个的牌色是什么彼此都是心知肚明的,我也装模作样摸了一张牌,只要切原手里没有万能牌,诺亚就能报单了。

      

  最后诺亚留了一张蓝色转向牌,他担心柳有其他颜色的转向牌,所以只出了数字牌。柳没有改变出牌颜色的牌,只能打出刚才摸到的蓝色数字牌。我再次选择摸牌,没有打出转向牌,我与诺亚既然是队友,思考方向就该保持一致,这种时候不需要画蛇添足。

      

  诺亚见我不需要他的解释与指导,那双美丽的眼眸看过来,瞳仁里有我的倒影,我知道他看不见我,却总有一种他将我完全看穿的错觉。

      

  “我跟十三真的是很有默契呢。”诺亚就像暗夜里的星子,身处黑暗的笑容也足够明亮,一种温柔强大的力量从他身上迸发出来,格外闪耀。

      

  他和莲在也那么相似。

      

  “对啊,默契得就像双生子。”我的话语很轻,思绪飘回某个雨季,我曾枕在莲在的膝上,他不用说什么安慰的话,我陪他听雨,时光安详,褶皱的情绪就被他一点点抚平,他的存在就是世上最美好的东西。

      

  “十三……?”

      

  “我会在你身后的。”

      

  诺亚的手指一紧,细密的眼睫轻颤,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惊扰这一瞬的美好。

      

  这是他的光,握住了就不愿意再放开的光,至死方休。

      

  不曾弄懂诺亚的小心思,替他出完最后一张牌,我们成功断了柳和切原的连胜。接着东方队又派出鬼十次郎和远山金太郎,两个耿直boy就差把自己的底牌完全摊开来打了,一点套路都没有。都互相将功能牌一顿打出,也不知道送队友出牌。

      

  “金太郎,你别改我颜色。”

      

  “不是有牌出就出牌嘛?伦家也想出完的哎!”远山挠了把后脑勺,鬼十次郎放弃和傻孩子沟通,一分钟后我们就轻易取胜。幽幽子点了三津谷亚玖斗和入江奏多上场,也没别的意思,主要是她想看一场旗鼓相当的对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的一边倒的局面。

      

  简单和诺亚说了二人特性,他也产生了忧心情绪,“不太好赢呢。”

      

  就在所有人都这么认为的时候,运气女神降临在我与诺亚头顶,他起手就抓了两张万能变色牌、三张红色牌和两张黄色牌,其中各有一张红色禁止牌和黄色禁止牌,而我手上虽然没有万能牌,牌色也很杂,但一半都是功能牌,足够和诺亚打配合了。

      

  并且系统还选定诺亚先出黄色牌,就更不用我费心。诺亚打出一张数字牌,保留了功能牌跟我配合,他的下家是入江奏多,显然他的演技派不上任何作用,打出+2牌让我多抓了两张牌而已。

      

  幽幽子提前窥见这局的失败,已经在准备和幸村在这局结束后亲自上场了。

      

  三津谷亚玖斗看到自己的牌全都是数字牌,队友的牌也仅剩一张功能牌,就猜出我和诺亚手中起码有一张万能牌,并且还有数量大过他们的功能牌。运气加持下,他们也放弃了抵抗,奔着智商博弈而来,谁知毫无用武之地,牌运太差!

      

  这局仅用了四十多秒就结束了,杀手锏组合还没上岸就被拍死在沙滩上。

      

  目前东西两队各自折损十人,再度来到了同一起跑线。看着迎面而来的漂亮女孩,这一场的队长之争又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只是东方队看到幽幽子和幸村精市的牌脸都绿了。他们两人一张万能牌都没有,而我和诺亚各有一张万能牌,不过我们手中的功能牌不及他们的多。幽幽子和幸村面上倒是没有什么变化。似乎早就料到一般。

      

  系统似乎格外偏袒诺亚,仍旧是他先出牌,只是他没有蓝色牌,出牌颜色刚好是蓝色。诺亚沉思几秒后没有使用手里唯一一张万能+4牌,而是让我帮他摸了一张牌,是红色+2牌,目前他的牌堆里有了四张红色牌。

      

  他的这一行为让幸村陷入思考,他在判断诺亚到底是打算让我做主跑方还是真的没有蓝色牌,时间所剩不多,幸村的屏幕上突然出现一根纤细的指,点击了蓝色数字牌。“不用太过在意,我们运营自己的牌就好。”少女漫不经心的态度彻底抹去了幸村的瞻前顾后。

      

  我手里只有一张蓝色牌,没有思考就打出去了,越是迟疑就越有破绽。幽幽子紧跟着接了一张蓝色禁止牌,刚好省去了诺亚需要摸牌的过程,直接让幸村获得出牌权,他也打出一张蓝色禁止牌。我和诺亚轻声讨论起他们的用意,毕竟功能牌应该是助跑方谨慎使用,用来帮助主跑方的,可是在幸村出完禁止牌后,却是幽幽子摸了一张牌并且没有出牌。

      

  “她大概是没有蓝色牌的。”诺亚说的话正中我的心思,“十三,这一局让你走完牌。”说完,他便让我替他打出万能+4牌,将出牌颜色改成我手牌里比较多的黄色。

  

      幸村思索了一下,接受了诺亚的万能牌,摸了四张,尽管诺亚手里还有七张牌,他也没有选择质疑。

      

  我打出了黄色数字牌,保留+2的功能牌来跟诺亚互相打掩护,谁知下家幽幽子仍旧是摸了一张牌并且没有出牌,她的手牌已经有八张了。

      

  “看样子她不仅没有蓝色牌,也没有黄色牌。”诺亚庆幸自己做出了正确决定,不过为了防一手幸村,他打出了同数字的红色牌改变出牌颜色。

      

  只是我手上红色牌仅有两张,不得已打出红色+2牌,幽幽子手牌数来到十张。

      

  幽幽子的声音不疾不徐落在幸村耳中,不见任何焦急:“幸村同学,判断出谁是主跑一方了吗?”

      

  “他们的组合很奇怪。刚才诺亚应该是故意改成红色牌,却被莲医生改回来了,我无法判断他们是刚好都有红黄两色牌还是两个人随意出,谁先走完都可以。”

      

  幽幽子一张张点着自己的手牌,做出判断:“应该是莲医生先跑。”幸村接收到幽幽子的信号,明白了自己的任务。

      

  我的手上还剩一张万能变色牌、红色和黄色数字牌各一张,诺亚打出红色+2牌后,幸村被禁止出牌,我丢出手上最后一张红色牌,在下一轮出牌时只要打出万能牌改变出牌颜色,基本上就能锁定胜局了。

      

  不过事情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幽幽子手上有了黄色禁止牌,她果断打出,幸村接了一张黄色禁止牌,牌权回到幽幽子手中,她继续摸了一张牌,估计手上没有黄色牌了。这次她的运气也很好,摸到了红色禁止牌,打了出去,顺便改变出牌颜色。

      

  我和诺亚都没有禁止牌,所以他们摸到禁止牌的概率极大,而红色牌恰巧我们都没有,这是死穴,被幽幽子准确发现。结果幸村突然使用万能牌修改了出牌颜色,变成绿色。

      

  看样子幽幽子与幸村之中有一人拥有大量绿色牌。我还不能判断谁是主跑方,而我的牌只剩两张,自然会被针对。

      

  诺亚摸了一张万能牌,改回了出牌颜色,我顺利出到只剩一张牌。幽幽子今天的手气似乎格外地好,这张顺利摸到同数字的蓝色牌,再次改变了颜色,幸村紧接着打出+2牌给我,手上的牌又积累起来。

      

  我被针对的过程中,诺亚已经神不知鬼不觉走掉了手中的牌,仅剩一张绿色牌,等到幽幽子他们反应过来,为时已晚,幸村利用同数字的牌改变了出牌颜色,我又用同数字的牌改成了绿色,幽幽子作为主跑方,手里的绿色牌已经打了大半,现在没有绿色功能牌,也没有同数字的其他颜色牌,只能眼睁睁看诺亚出掉最后一张。

      

  “游戏结束,我们输了。”幽幽子轻轻放下手机,率先起身,平淡地说出比赛结果。

      

  “队长已经力挽狂澜好几次了。”幸村笑着安慰,“他们也的确是让莲医生做主跑方,只是我们好像针对得太狠,所以他们半路换人。”

      

  运气女神不会常光顾同一个人,刚打败东方队,我和诺亚就被新上场的德川和也、君岛育斗一分钟快速拿下,他们每人两张万能牌,还有半数功能牌,全程火力碾压。

  

      现在东方队与西方队各自折损12人,还是没能拉开差距。这一轮派上了马尔斯和塞达,他们刚走进电竞室,就被君岛育斗友好拦住,带着一如既往神秘莫测的神情对着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的塞达道:“小弟弟,要不要和我交涉一下呢?”

      

  “没空,让开。”塞达完全对他不感兴趣,冰冷的话语让一向擅长沟通的君岛吃了个闭门羹,马尔斯却对君岛产生了兴趣,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君岛先生要不要和我进行交涉呀?”

      

  君岛的笑僵在了脸上,他心里可害怕极了。倒是德川还能正义凛然吐槽一句:“哼……真是花里胡哨的男人。”

  

      这还是第一个针锋相对的队伍,只见塞达进入游戏房间后,就朝君岛育斗丢了个鸡蛋,看样子就是很不喜欢他的。

      

  “小孩脾气有点大。”我和君岛都是这么想的,君岛也决意打倒西班牙队。

      

  两边的牌差不多,双方各有一张万能+4牌,马尔斯和塞达的功能牌要多一些,但花色比较杂。出牌权还在东方队手里,君岛负责战术指挥,德川只是平静地扫他一眼,君岛让他出禁止牌,他就打出了禁止牌,完全不带自己的思考量,一个无情的出牌机器罢了。

      

  君岛对马尔斯打出了万能+4牌,结果马尔斯摸到的 四张牌中有两张万能牌和一张功能牌,不得不说运气逆天。于是塞达毫无疑问变成主跑方,只是他的上家德川手里禁止牌比较多,他已经两轮没出牌了。君岛手里还剩三张,已经露出了胜利在望、意得志满的笑容。

  

      被禁止出牌的塞达只是不紧不慢地朝君岛丢各种道具,什么鸡蛋、炸弹这种全部都给君岛丢了一遍。为了不让君岛这么得意,万能牌大户马尔斯直接丢出万能牌改变出牌颜色,正巧绿色是东方队二人都没有的,于是换成塞达和马尔斯互相出禁止牌,君岛和德川只能干瞪眼,随后德川再次说出了大实话:“君岛前辈根本就不会玩这个游戏吧,还信誓旦旦说什么交涉。”君岛育斗无能狂怒。

  

      在马尔斯的功能牌帮助下,塞达只剩最后一张绿色牌在手中,马尔斯手里还有六张牌,他打出了万能+4牌改变出牌颜色,君岛育斗见状,立刻用交流消息中的“质疑他”这句话发了出来,因为消息是全部可见的,塞达看到后对马尔斯道:“他们不会真这么蠢吧。”话音刚落,结果德川选择了质疑。

  

      看着手里多出来的六张牌,德川觉得除了远野,没人能跟君岛育斗做搭档了。这个质疑失败的结果让擅长心理战的君岛从云端跌入谷底,明明是失利了,结果日本队高中生笑得一个比一个开心。

  

      塞达朝君岛和德川一人丢了一顶绿帽子后结束了这场滑稽的比赛。

  

      接着是杀手和处刑人的组合,木手永四郎的眼镜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信心满满坐进电竞椅,当然,他是不会像德川一样对搭档言听计从的。远野笑得张狂,对木手采取惯用的威胁政策:“你要是出错牌可别怪我对你处刑!”

      

  “我这样天才的脑子怎么可能犯错。”木手睨了他一眼,开始思考自己的出牌,他可没指望和暴力倾向的前辈打配合,通过观察,他已经知道要怎么做了。

      

  塞达这一轮很乖,没有丢任何道具,只是他们四人的牌都不算好,选择了各自为政的打法。最后塞达手里的牌都是黄色,马尔斯用万能变色牌改了个色,木手永四郎用了黄色+2牌阻挠塞达出牌,远野用蓝色+2牌接过,局面又一次僵住。

  

      塞达不在乎这种游戏的输赢,给马尔斯送了朵花,明显他对其他功能更感兴趣。

      

  “谢谢小塞达,姐姐也给你送一朵。”马尔斯的男声腔调是很明显的,这句自称成功让诺亚朝我靠近了些,听力灵敏的他不想再听到什么奇奇怪怪的话。

      

  场上的变数出现在远野对马尔斯出了一张万能+4牌,却并没有改变场上出牌颜色。马尔斯在犹豫远野到底是虚晃一枪还是手里真的没有蓝色牌来诱惑他去质疑。塞达隐于面罩下的唇瓣轻启:“姐姐,质疑他。”

      

  马尔斯立刻点击质疑,结果质疑失败,被罚了六张牌。木手永四郎大概是觉得胜券在握,发了一个狂笑的嘲讽表情,红色的小魔鬼露出小人得志的嘴脸,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都觉得木手过于欠揍。

      

  马尔斯回了一个小魔鬼痛哭的表情,塞达不管这么多,在木手得意地出了一张蓝色数字牌后打出同数字的黄色牌,手里还剩两张黄色数字牌。

  

      远野用同数字的红色牌改变颜色,马尔斯出了张红色牌,木手发了小魔鬼的嘲笑表情也打出红色数字牌,谁知塞达手里正好有一张同数字的黄色牌,这下木手的表情难看到了极点。轮到马尔斯无情嘲讽了。

  

      远野再次改了颜色,本以为同样的巧合不会出现第三次,结果木手打出的数字牌和塞达手里最后一张数字牌又是点数相同。

  

      马尔斯开启狂笑轰炸,木手发出了小魔鬼哭泣的表情,食物链的地位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最后输掉了这场比赛。

  

      丸井和切原捧腹大笑:“快看,奇天烈真的好逊呐!”

      

  “就是就是!”

      

  真田一人给了一拳制裁。然后两人抱着脑袋痛哭,重新上演了刚才戏剧性的一幕,果然,快乐不会消失,只会转移到别人脸上。

      

  东方队只剩下四人,我们除去场上的两人还有六人,单从人数来说可以算得上稳操胜券,不过这种靠运气成分的牌谁也不敢保证是否有反转。

      

  东方队这一轮派出了乾贞治和大石秀一郎。一个数据型选手配上辅助型选手,看来幽幽子也是将杀手锏放到了最后。

      

  乾贞治和大石的牌运太好,两个人都拥有两张万能牌,而西方队这边一张万能牌也没有,只有塞达有三张禁止牌,马尔斯七张牌里只有一张功能牌,不仅如此,他们牌面的颜色还基本不一致,塞达主要是红色和蓝色牌,而马尔斯是黄色牌为主。

      

  乾贞治正在用脑子疯狂记录场上出过的牌和颜色,试图找出马尔斯和塞达的短板。互相出了几圈牌后,大石秀一郎手里只剩两张万能牌了,似乎西方队败局已定。

      

  乾贞治自信对塞达使用了万能+4牌,塞达知道乾没有蓝色牌,所以坦然接受他的加牌,结果罚牌的四张中有一张万能+4牌。大石秀一郎出掉手中的万能变色牌,并将出牌颜色改成黄色,让乾贞治也能出牌。

      

  马尔斯嘴角的笑意深了不少,因为塞达手里并没有黄色牌,所以只要乾贞治没有禁止牌,塞达就可以打出万能+4牌,强行给只剩一张牌的大石秀一郎增加牌数。

      

  马尔斯赌对了,塞达顺利打出万能+4牌,并将出牌颜色改成蓝色,大石秀一郎看到塞达手上还有九张牌,认为塞达是为了不让自己出牌才打出万能牌的,所以毫不犹豫选择了质疑。质疑失败,大石秀一郎从一张牌变成了七张牌。

      

  这真是一场惊天逆转。

      

  马尔斯手里还剩一黄一绿,塞达却是五红四蓝,他们二人没有再进行友善沟通,塞达想要自己跑路,因为他能确认的是蓝色牌是对方的短板。

      

  塞达将场上的出牌颜色改成了红色,而乾贞治手里只剩两张红色牌,马尔斯手里只剩一张绿色牌。乾贞治和大石秀一郎误以为马尔斯手里剩余的是红色牌,就让大石用手中之前没有打出去的最后一张万能变色牌改变成马尔斯没有出过的绿色。

      

  而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马尔斯手里那最后一张本以为成了死牌的绿色牌,就这样被他们「自作聪明」地出掉了。

      

  若是乾没有对塞达使用万能+4牌,塞达就不会有反制大石的牌力,而最后也是靠乾的数据偏差,赢得了这场比赛,上演完美的逆风翻盘。

      

  马尔斯发了一个小恶魔狂笑和小恶魔秀肌肉的表情,得意忘形地撩了把樱红色长发,取下耳麦,对下台的乾和大石招招手:“谢谢你们的铺垫哦~”

      

  最后东方队派上了白石藏之介和丸井文太。白石上场之前嘴里还在碎碎念:“拜托让我好运一次……”

      

  丸井则毫不担心的态度,他可是认为游戏开心就好。

  

      这一轮他们的牌运都一般,每人手里都有一张万能牌,也各自有功能牌,花色也是很杂的。白石观战多场,吸收了大家的打法,每次出牌都十分小心,而丸井则是随意一些,他听了白石的建议,把功能牌都藏住,以备后面不时之需,结果出了几圈数字牌,让马尔斯和塞达手里的牌所剩无几。白石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立刻用万能变色牌将出牌颜色换成红色,试图让丸井的功能牌发挥作用。塞达就等着白石的致命一击,等他出了万能牌,自己的万能牌紧跟其后,改掉了红色,彻底断绝东方队获胜的希望。

  

      最后是马尔斯打出万能+4牌,送只剩一张牌的塞达获胜。

  

      四天宝寺一向热烈欢快的气氛垮了下来,主持人小春可怜兮兮、泪眼汪汪:“藏之介好可怜哟,快来我的怀抱里安慰安慰~”

      

  白石:倒也不必!

      

  远山金太郎损队长的同时连带着给自己也损了一把:“白石跟我一样菜哎!”

      

  白石:菜的只有你!

      

  仁王雅治接着补刀:“倒数第一教倒数第二出牌,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Puri~”

      

  丸井一头雾水:“我也没想到白石君这么水啊?”

      

  被众人嫌弃的白石默默蹲在角落哭泣,幽幽子拍了拍他的发顶,波澜不惊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娇气:“尽力就好。”

      

  “还没接到处罚就哭了喵?”菊丸也凑过来,不过是带着幸灾乐祸的,“现在轮到西方队抽取惩罚咯!”

      

  我从一堆惩罚卡中随便摸了一张,菊丸刮出惩罚:“输的人要承包今天的午饭大业哦!”

      

  最后我们乘坐两辆大巴车到达了野炊地点,东方队的队员正在从车上搬厨具和做饭的材料,不用动手只等投喂的西方队成员十分悠闲,甚至手冢拿出了钓具和博格相约去河边钓鱼。

      

  我对他们叮嘱了注意安全,就见幽幽子在指导她的队员正确规范使用明火,一片嬉笑打闹中不知是谁提议来一场东方队内部厨艺比拼,被隔绝在外的西方队成员当然不甘示弱,齐刷刷要求自己也要应战。

      

  于是这场野炊又变成了东西方厨艺混战,有做拉面的,也有煎牛排的,有做烩饭的,还有做冷盘的,五花八门。

      

  时不时就有做好一道菜过来邀功的,幽幽子虽然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从不吝啬自己的夸赞,相比之下阿波罗就很破坏气氛,他没有得到上场比赛的机会,此刻正端着一盘看起来血淋淋的食物走来:“我们都在费尽心力比赛,结果你却在这里和对手一起串烧烤?”

      

  我将幽幽子烤好的一串鸡翅递过去:“尝尝,独家秘制。”

      

  小孩子总是好哄的,阿波罗张嘴一叼,一盘动物内脏放在了我面前,咬着鸡翅含糊不清道:“快给我都吃完,还要给好评,不然废了你!”

      

  找了铁签给内脏串了,撒上孜然粉放在烧炭的烧烤架上,阿波罗气的要命:“你就不能生吃?!”

      

  “你可以找远野同学讨论。”幽幽子非常友善的建议道,她觉得他们俩应该会很有共同语言。

      

  我和幽幽子懒得再管阿波罗,互相送给对方一串各自烤得蔬菜串,耐心品尝起来。

      

  很快我们的烧烤小分队被众人发现,一群人凑上来点单,我和幽幽子反而成了他们的厨师,挨个烤着肉菜和蔬菜。贝尔蒂是素食主义者,虽然现在已经能吃一点点肉类了,但身体还是更偏向绿色蔬菜,比如现在就拿起一串烤彩椒吃得津津有味。

      

  之后我们也尝到大家做的饭菜,每样都尝了一点算是尊重他们的劳动成果,等到手冢和博格提着钓鱼桶回来,我已经吃饱喝足,懒散靠在树下,不愿意为他们烤鱼了。幽幽子看了我一眼,接过已经处理好的鱼身,娴熟地撒上色拉油和烧烤调料,烤制了博格和手冢那一份午饭。

      

  这场游戏盛宴在下午两点正式宣告终结,收拾完草场的垃圾,我们返回了选手村休息,入江在Skype上发来了这次的心愿评价,他对此十分满意。

      

  夜晚临睡前我将今天的活动内容简单报给了罗萨耶夫让他放心,发送完毕后,瞥见幽幽子的黑眸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怎么了?”

      

  “也许夏洛克先生的担忧没有必要。”那双黑眸里盖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他一直都不靠谱。”

      

  幽幽子算是明白夏洛克为什么特意强调如果她向人介绍时,一定要在夏洛克的名字前加上「不靠谱」的形容词了。

      

  她给夏洛克发了一条“不必担忧”的信息后就给自己定了回航的机票,夏洛克的嘱托她已经做到了,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

      

  跨洋航线总是无比漫长,幽幽子在飞机上阖目睡去,再睁眼时,周围却是熟悉的环境布局,她似乎又回到了日本的U17合宿地,这几天的经历如同一场奇异的梦境。她将回忆封锁,抱着平板慢吞吞朝中央球场走去,今天的训练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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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排提醒:从明天开始码初中生体检,写完之后会把理疗事件簿写完,之后开始出本子啦~大家更想看比赛事件簿和游戏事件簿(非联动)呢?评论区投票,票数多的事件簿我先写哦

傅平安

10.少年心动(龙樱)

阅前请看《星辰》阅读指引 避免踩雷

OOC作品

前排提醒:本篇龙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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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前已经考虑到后果,与我一样坦然接受,整理了一番网球拍,顺势将球拍交还给他,对不远处正在观察我们二人的入江道:“德川哥哥拜托你了。”

      

  “……好。”入江的表情似乎在迟疑什么,不过能读懂他此刻情绪的人估计也只有神月神奇,目光不再留恋于他身上,跟着越前从看台的台阶上一并回去收拾行李离开。

      

  桃城、切原对我们都很是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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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作品

前排提醒:本篇龙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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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前已经考虑到后果,与我一样坦然接受,整理了一番网球拍,顺势将球拍交还给他,对不远处正在观察我们二人的入江道:“德川哥哥拜托你了。”

      

  “……好。”入江的表情似乎在迟疑什么,不过能读懂他此刻情绪的人估计也只有神月神奇,目光不再留恋于他身上,跟着越前从看台的台阶上一并回去收拾行李离开。

      

  桃城、切原对我们都很是担忧,纷纷上前阻拦。并不曾停下脚步,在U17合宿地中,规矩大于一切,故而不必有太多解释,也不央求网开一面留下。这是我们都经过思考后尝试做出的最佳选择,后果自然可以承担起来。

      

  “给我站住……”但平等院凤凰的好胜心被越前完全激起,他一贯不容许权威被挑衅,“越前龙马!!!”

      

  一记「毁灭」袭来,听到风声的那一刹那我下意识将越前往身后一拉,护住了他。

      

  网球击到供水塔,硬生生将供水塔破坏了。高塔四溅的水花竟然都能洒到我们所站之处,我蹲下捡起越前因凌厉球风而被刮落的帽子,起身时却见他目光冷凝,本就清冷的面庞更添寒意,紧紧盯着平等院,丝毫不惧。

      

  他接过帽子,抖了抖灰尘与水渍,没有主动开口。

      

  “小鬼,别小看世界。”

      

      平等院的话语一如从前,打败神月时他也是这么说的,如今神月已经面对世界,下一个就该是越前龙马。

      

  越前的语调不甚平静:“下次再见时,我会打倒你,所以等着吧。”

      

  这群人像是陷进了循环,击败与被击败,挑战与被挑战,无休止无尽头。是我从不喜欢的争斗,目光厌恶地从平等院身上移开。

      

      我还没有原谅他。我一定不再原谅他。

      

      先于越前一步走出看台,从柏油马路回去时,遇到不正经的种岛修二,冷漠与他擦肩而过。“霜霜……”种岛追了上来,却不是拦住我,而是嘱咐一句:“记得买个手机常联系~☆~”

      

  “阿霜!”在医务室的阿寿听到广播后立刻拽上越智匆忙赶来,他跑得太急,气喘吁吁的,“你还是这么任性啊。”

      

  一时之间不知该回应哪个人,毕竟他们说出口的都不算什么好话。

      

  “我送你回家。”阿寿自然而然拉过我的手腕,我们是住在一起的,现下被赶出合宿,也不能回山上,只能回到在神奈川的住所。

      

  初中时我、德川、神月用比赛得来的奖金与一位网球前辈开了一家网球馆,现在定期会吃红利,因为在初一时,父亲到美国治疗,一分钱也没有留给我,靠着这份红利我在神奈川租了一间民宅,后因参加集训没空长住,又将宅子合租出去,合租的室友就是小时候的邻居,毛利寿三郎。

      

  凝视着我们肌肤相贴的手腕,缓慢而坚定地从他手中挣脱,摇摇头表示不用了。

      

  “好吧,越前同学,请帮我照顾好阿霜哦。”阿寿对已经跟上来的越前温声拜托。越前答应下来,告别了众人,我和越前并步走向宿舍。

      

  “你还真是不听话。”直到路上无人,我才对越前这么说。

      

  “不听的话是你吧,前辈。”

      

  他对我的「前辈」称呼听起来总有点嘲讽的味道在里面。

      

  “嗯?”

      

  他拉了拉帽檐隐住光华璀璨的眼,对被赶出集训这件事丝毫不在意的模样:“入江前辈叮嘱过一天不能说超过十句话,不要这么任性啊,前辈。”

      

  我才反应过来嗓子早就嘶哑不堪,抿了抿下唇,不再言语。我们在宿舍楼门前分开,他应该没什么行李,我在这住了很久,还有很多零碎的东西要收拾。

      

  “霜姐姐!”赤也一个人跟了过来,神色略带慌张无措,“一定要走吗?”

      

      我轻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从外套中掏出便签纸和中性笔,听他抱怨一句:“明明是教练不对……可恶!!”

      

  「我们只是分别此地,未来我们终将相遇」

      

      他还只是个学不会好好告别、勇敢无畏朝前走的孩子。世界赛即将打响,三船教练也该公布这场集训真正的秘密了。手下又飞速写了一张便签递过去。

  

      「在此之前,赤也你要好好做冥想,控制你体内天使的力量」

      

  不曾想到切原的眼里泛上水光,给他一向高傲的神态添了一抹悲戚。手指抚上他的眼尾,又在他柔软的卷发上揉了一把,对他露出鼓励的微笑来。

  

  这一瞬间我突然好像理解了神月和德川离去的理由。

      

  「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可以成长为真正的天使」

      

  “是!!”空荡的一楼里响彻了他的承诺声。

      

  送走了赤也,心中仍旧放不下德川,但命令不可违背,最终我还是跟越前从U17的大门走了出去。临行前我借了教练的电脑给神月发了封邮件,他来日本应该不仅仅是为了开导我,果然,他很快回复会来接我。

      

  他还在日本,没有回瑞士代表队。

      

  作为前辈,我的义务就是平安送越前回去,故而约了神月在青学门口相见。一路上越前都在靠窗休息,我知道他根本没睡着,心里熊熊燃烧的都是打倒平等院的意志,如此他怎能酣然。

      

  两个小时后我们到达青学,神月还没回来,我陪他去青学网球部转了转,看着国中的孩子尽情挥洒汗水,他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从网球部回到校门口,越前在陪我在等神月,突然一侧传来软糯清甜的女声:“龙马君,你怎么会在这里?”来人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杏眼长发,乖巧的麻花辫垂在身后,待着温柔害羞的笑。

      

  敏锐捕捉到越前的神色有丝丝变化,看来这是他的心动之人。

      

  悄悄后退一步,他已平安到达青学,又遇见故人,我也松了口气,只是这一放松,眼前一黑,抵挡不住眩晕感,身体直直软倒下去。

      

  “前辈!”

      

  最后失去意识的我只看到些许闪耀的赤色闪过眼前。

      

  “有惊无险!”

      

  越前龙马看着突然出现的红发男子,忆起了他的身份,“神月前辈。”

      

  “你好。”神月嘴上应答越前,目光却是紧锁在我紧闭双目的脸上,手掌探向我的额头,他被掌下热度一惊:“好烫!”

      

  “什么?”

      

  神月扬起坏笑,轻松使力将我横抱起来,“看来你对小霜来说很重要,她的意志力才能撑到现在,你叫什么名字?”

      

  “……越前龙马。”越前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去。

      

  “我记住你了。”

  

  “龙马君?”龙崎樱乃看着比平常要更沉默的越前怯怯问了一声,她猜到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太好的事,却也不敢擅自做什么决定。

      

  “龙崎,”越前的情绪混乱,而樱乃的存在无疑是对他最好的安抚,他没有迟疑,对她发出真挚邀请,“陪我一下。”

      

  樱乃没有拒绝越前,只是也没有想到越前口中的陪伴不是散步,而是来电玩城。种种眼花缭乱陌生的电玩机器,在越前手中格外驯服,全部都连胜。在游戏世界发泄了一通莫名的幽怨,越前平复了心绪,樱乃正好看到有网球挑战机,立刻喊了越前一起玩。

      

  她依旧是不太会打网球,越前拍了拍她的肩,接过球拍,每一球都正中“1”。

      

  熟悉的事物激发出越前龙马沉寂下来的争胜心,不甘与怒火的驱使下,他打歪了一球,球顿时在狭小的房间乱窜,碰巧击中路过的网球游戏厅老板。

      

  眼见闯了祸,越前未经过多思考,拉过龙崎的手:“快走!”

      

  樱乃只觉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能跟龙马君这样一起奔跑,尽管是在逃跑。

      

  但黄昏下,连出逃都带着无比的浪漫。

      

  也不知时间过去多久,他们跑到了无人的巷子才停下,寂静空巷里越前心头的郁气散了不少,想起了什么对身边的樱乃轻声询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那个……”樱乃揪紧了肩上背的背包带子,含羞带怯,有些不敢看在心中闪闪发光的人,“我今天去神社求签,希望龙马可以顺利进入日本代表队。”

      

  说着她将包打开小缝隙,慌乱地想掏出那支特意求的签来,结果不留神掉了一支签。

      

  越前先一步拿起打开,「大凶」二字印入眼帘。

      

  “不是的!不是那个!”樱乃更加慌乱,手忙脚乱地想找到真正想交给他的签,结果背包里的签文洒了大半。

      

  越前捡起全部打开:“大凶大凶大凶……都是大凶。”

  

      “不是的!”小姑娘急得快要哭出来了,生怕越前会因此更不开心。

  

      “没关系,我不在意。”结果已经出来了,他被赶出合宿,虽然心底也隐隐有些不甘,但并非不能接受。

      

  他很坦然。

      

  樱乃见他转身要走,立刻跑过去拦住他,并将手中的签展开——大吉。

      

  “是这个。”

      

  少年清澈的眼看向的不是那支签,目光从少女洁白的双手上移到她低垂的面庞,连那光滑的麻花辫都娇羞地躲在了她身后,他突然无奈地发出轻笑声,染着点点愉悦。

      

  “你啊,到底花了多少钱。”

      

  “没有多少啦。”

      

  橙红的夕阳为青涩的心意添上一抹暖,他们简单闲聊散步到天光将尽,最终走到一处河岸边告别,看着波光粼粼泛着细碎银光的水面,越前轻轻道谢,带着诚挚的谢意和若有若无的心动。

      

  “没事的,能看到龙马君振作就很开心了。”黄昏日落,樱乃笑得十分满足,即便背着光看不清她的面容,越前也知道那是怎样动人的笑意。

      

  甚至他都能隐隐听到自己胸口的跃动声。

      

      

      //

      

      

  我很不喜欢做梦,因为梦境之中留存的都是不好的记忆,比如说现在。梦里充斥着怒骂与鞭笞,紧紧保护我的人受不了这地狱般的日子,一个接一个消失,我拼命地追逐离去的背影,却怎么都追不上。

      

  巨大的恐惧迫使我睁开了眼睛。

      

  明媚的阳光充斥着整个病房,亮得有些刺眼,不得已眯起了眼睛,眼神聚焦了片刻才发现身边坐着玩手机的人是神月神奇。

      

  我开口唤他,声音却嘶哑得不像话。

      

  “你啊,还是省点力气吧,都是因为嗓子反复发炎,所以你才一直发烧,医生说了最好是嗓子炎症消了再说话。”神月放下手机,手心熟稔地跟上我的额头,探知体温。

      

  不知为什么,看到神月在,我竟莫名地想哭。

      

  “怎么了?”

      

      神月的手指点点我的鼻尖,像小时候那样,在我哭泣的时候,他会触碰这个开关,泪水就神奇地止住了。

      

  “睡了快两天,烧幸好退了,不然变成傻子了怎么办。”

      

  “为什么会和那个小鬼从集训营出来?”他的嘴一如既往地不留情面,不过他也很快转了话题,用一种审视的目光对上我的眼,因为他的读心和对我的了解,不需要我开口他就道出了原因,“被赶出来了吧。”

      

  是肯定句。

      

  无甚力气地轻点了一下头,算是肯定了他的猜测。

      

  “阿矢那家伙怎么不跟你一起出来?”

      

  听到德川的名字,脑海里关于那场比赛的记忆又涌出来,偏过头去,刘海恰到好处地遮住了我的眼。

      

  “每次见到你都是受伤的样子呢,”神月缓缓伸手触碰了一下我的发丝,摸到那处禁地,却又迅速收回手,“第一次到你家,你就被打得遍体鳞伤,我还在想着是怎样的错能让亲生父亲下这种狠手。我失去了亲人,是你让我觉得有一个家,把你当成妹妹去保护,你啊,肯定不记得,初见的时候明明疼到走不动路,却还是带着我参观了你的家,只要别人开心,自己怎样都无所谓,这种自我牺牲的性格……我很讨厌,可又很奇怪,失去亲人的疼痛就这样被你的倔强抚平了。”

      

  “可我现在手足无措,要怎样才能安慰你的伤痛呢?妹妹。”

      

  “跟我一起去瑞士吧。”

      

  神月神奇坚定地握住了我露在被褥之外的手。

      

  U17集训营。

      

  德川的伤很重,但当夜就已经清醒过来,他恍惚记起似乎有人帮了他,又不敢肯定是否是真的记忆。直到对上入江愧疚的双眸,他才相信自己惨败的事实,愤恨地揪紧了床单。

      

  “景上和越前已经离开合宿了,教练组的决定,我与鬼也无法干预。”入江保持常有的温柔对德川一矢解释,“不过我看景上不是心血来潮的叛逆,说不准离开这里她会更开心呢。”

      

  德川垂眸,面色冰冷得不像话,“我知道。”

      

  鬼倒是很冷静地报出战果:“二军只赢了第一场,是一军压倒性的胜利。”

      

  “真是对不起,”德川愧疚之心已达极致,“由你们二人锻炼我,我却还是……而且小霜和越前……”

      

  不仅输了,甚至失去了心爱的人。

      

  入江不吝安慰:“我倒是很期待他们二人的发展呢。德川君你就不好奇,为什么身为女孩子,景上能一直被留在集训营里吗?也许这个问题,很快就能给出答案了。”

      

  “别道歉了,下次赢了就好。现在好好休息吧,你努力了呢。”鬼并不擅长安慰,这些话他说出来觉得有些难为情,转过身的同时,却忍不住眼睛一酸。

      

  他很遗憾。如同德川没有完成约定,鬼对自己的要求也没有达到。

      

  “鬼前辈……”德川看到一瞬脆弱的鬼,也是小小慌乱了一下。

      

  “哎?鬼,你不是说男人只有在达成所愿之时才可以哭的吗?”

      

  鬼狠狠擦了把脸:“笨、笨蛋!这、这是汗!”

      

  从医务室回宿舍的时候,鬼恰巧碰到了平等院。其实鬼并不讨厌平等院,两人之间有高手的惺惺相惜,也有对彼此观念的不认同,鬼却从不怀疑他的领导能力——平等院有将日本带进世界的实力。不过因为他重伤德川,以及摧毁自己的目标的行为,让他现在无法很好地与平等院相处。

      

  进入电梯后,平等院先打破了这份沉默:“德川怎么样了?”

      

  “不用缩短选手生涯了。”鬼报出好消息,顿了一下,才不满地回应平等院,“但是,我很不喜欢你的做法。”

      

  伤势看起来比较重,不过因为最后一球被拦住的关系,终究是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哼,”平等院不屑,“还是和以前一样,那就是你们天真的地方。”

      

  “什么?”

      

  总想凭道义称霸世界。不过平等院没有用这句话回复鬼,对他而言某些东西只能交赴于行动,不能用言语去证明。

      

  不同于一直跟着平等院征伐世界的高中生,国中生们还是无法理解平等院的所作所为,就连部分理智的选手,都有些许怒火。与鬼十次郎一同走来的平等院见状只是毫不犹豫地脱去上衣,露出背后刻骨的伤疤,震慑住所有国中生。

  

      他这一生的遗憾就是为了救渡边的妹妹,结果受了重伤,没能让日本队出线。

      

  他后悔着,且憎恨着自己的道义。没有人会因为对手的善良而体贴地放水,他们只会抓住千载难逢的机会给予致命一击。

      

  鬼看到伤疤也是震惊了一下,他才明白,这件事在平等院心中从未过去。

      

  “仁义无法战胜世界。一个人的天真会毁掉一个队伍。”

      

  他至今仍会对曾经拼了命的队友产生愧疚。如果不是自己受伤的话……

      

  平等院在梦中都会想着重来,可时间的残酷就像流逝的水,永远无法回头。

      

  “我要将日本网球带上世界巅峰,为此我的做法绝不会改变!!”这是他对国中生的宣告,亦是对过去队友的承诺。

  

      这一场闹剧终归是在满月升起时结束了。

      

  月下的平等院站在监控室前沉思,一阵平缓的脚步声却打断了他的思绪。

      

  “我想错了,”来人正是德川,他脸上还带着不少擦伤,此刻却是极其平静地注视平等院的面庞,“你不是我拼死都要打倒的人。”

      

  “我即便是死,也要超越你。打倒世界。”

      

  这是德川一矢新的宣言。

      

  他的超越不仅是网球技术,还有自身的思想,他要以自己的网球向平等院证明,道义也可以征服世界。

      

  “稍微有点死过后成长点的样子了啊。三次出现在我面前的男人,你还是头一个。”平等院首次没有嘲讽他,反手将和弟弟前后脚离开的越前龙雅留下的徽章丢给德川,“我没有夸奖你。你停留在这,我会让你见识到真正的地狱。”

      

  德川紧紧握住这枚徽章,他要带着前辈的期许和越前的那份拯救,完成目标。

      

  次日一早,公告栏就公布了入选U17世界杯赛的日本代表队14人名单。

      

  国中生们紧紧抱成一团,确认名单上有德川一矢的名字,纷纷放下心来。

      

      呼啸的风声夹杂着巨大的噪音由远及近,训练场上众人朝声源望去,正是一架直升机落在球场,身穿道服的三船毫不客气地走下来,衣衫凌乱、胡子拉碴,粗糙的嗓音响彻整个网球场:“好久不见了,渣滓们!”

      

  “我是U17代表队的监督,三船入道!!!”

      

  桃城不可置信:“真的假的,那个大叔是监督?!”拜托,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老酒鬼会能担当起监督的重任。

      

      教练们倒是毫不意外三船的到来,齐齐鼓了几下掌算作是欢迎。“听好了!”三船走上宣讲台,“出于国际网球协会培育新人的目的,此次U17世界杯赛破例允许各国初中生队参赛!我一直注视着你们的精神与潜力,然后跟教练商量后决定了与世界对战的初中生代表队伍,这就是把你们全国的初中生召集来合宿的理由!”

      

      说完,不等国中生们的反应,就从口袋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白纸:“接下来,我就公布初中生参赛的14名选手——迹部景吾、幸村精市、真田弦一郎、仁王雅治、切原赤也、丸井文太、亚久津仁、白石藏之介、远山金太郎、石田银、木手永四郎、不二周助、大石秀一郎!”

      

  “然后最后一人,越前龙马!”

      

  众人齐齐惊住:“哎——?!”

      

  “大叔!”远山金太郎提醒,“超前已经不在这里了!”

      

  三船只是瞪了他一眼,没有给出任何回复,继续宣布下一项事宜:“经与网球协会协商,除了U17世界杯团体赛,今年还特意争取到U17女子个人赛名额,出赛者,景上霜!”

      

  “那个……”远山金太郎声线弱了下去,“景上前辈也不在了呀……”

      

  三船的出现的确是将众人对合宿的疑惑全部解释清楚,不过也因此产生了矛盾,两张出战世界赛的底牌都已经因为违反规定赶出合宿,这比赛消息又将如何转达?

傅平安

特番·幽莲联动游戏事件簿(二)

阅前请看设定&简介  避开雷区不迷路

ooc产物慎入

前排提醒:新篇章《游戏事件簿》开启~

莲莲子你个菜狗!




      第二个比赛项目是LOL的5V5竞技对决。我本意是想选出五个厉害的一决高下,最后一轮牌赛自己才上场,结果全场起哄我与幽幽子进行PK。

      

  “第一轮比赛两边队长没有上场,第二轮还不上,这就有点过分了,啊嗯。”那个朝我呲水的工作人员取下头上戴的水鬼面具,露出一张精致俊美的脸,正是迹部景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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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前请看设定&简介  避开雷区不迷路

ooc产物慎入

前排提醒:新篇章《游戏事件簿》开启~

莲莲子你个菜狗!




      第二个比赛项目是LOL的5V5竞技对决。我本意是想选出五个厉害的一决高下,最后一轮牌赛自己才上场,结果全场起哄我与幽幽子进行PK。

      

  “第一轮比赛两边队长没有上场,第二轮还不上,这就有点过分了,啊嗯。”那个朝我呲水的工作人员取下头上戴的水鬼面具,露出一张精致俊美的脸,正是迹部景吾。

      

  其他人似乎也中意这个提议,西方队里贝尔蒂鼓噪得最狠,东方队的切原也在对幽幽子撒娇打滚求上场,幽幽子平静地注视着我,在等待我的决定。两个人的玩闹逐渐演变成全场起哄,朝幽幽子走去,不动声色将她和周围人隔开了一点距离,压低声音问道:“可以上场吗?”

      

  “都可以。”幽幽子对我的安排一向都很配合,她一直是漫不经心的模样,只有在看向日本队队员的时候,那双幽深的眸子才有一些波澜。

      

  “那就每队出四人吧。”得到她的肯定答复,迅速做好了安排,“规则还是参照我今早发给大家的文件安排,三局两胜制,现在大家可以去电竞室了。”

      

  电竞室的规模并不大,只有两排对立、一排十个共二十个游戏席位,商讨过后由于人员比赛名单不能重复,东方队的出阵名单敲定的是种岛修二、加治风多、切原赤也、迹部景吾和幽幽子,西方队则派出俾斯麦、塞弗里德、罗密欧、杜杜四人与我并肩作战。

      

  赛前我们有十五分钟的讨论时间,一队可以有五人旁观,弗里奥、边博利、塞达、加缪、贝尔蒂留在场内,其余西方队员到了休息室进行投屏观看,日本队则是高中组的鬼十次郎、入江奏多、大曲龙次、君岛育斗和毛利寿三郎坐在选手身后观战,其他人也进入休息室。菊丸等人在调控设备,以便能够将画面传导进休息室的电视机。

      

  东方队是很谦让的,一致让幽幽子先选分路和英雄,他们配合着来就行。“幽幽子队长之前玩过这种端游吗?”加治风多率先发问,“没玩过的话我可就即兴占卜一下结果了。”

      

  “玩过几次。”幽幽子慵懒地缩在柔软的电竞椅中,看着熟悉的游戏界面,手指操控鼠标在多个英雄中游移,最后停在了迦娜身上,“我玩辅助。”

      

  “那我就上单咯~☆~”种岛修二冲幽幽子眨了个眼,比了个“我挥”的手势,率先选定了自己的位置。紧接着,加治风多要了中单,切原去打ADC,迹部走打野位置。

      

  而我们这边陷入僵局。

      

  “「位置」的意思是?”我对在场的九个男人抛出这个问题,他们脸上的表情全部僵硬起来。

      

  “莲医生一点都没玩过这个游戏吗?”加缪第一个从尴尬境地脱离,眉眼弯弯地温和询问。

      

  诚实地回答了他:“我不玩游戏。”

      

  紧接着他们试图用五分钟让我了解英雄联盟,最终我从MP6上谷歌搜索出了英雄联盟的大致详情,他们说得如火如荼,我对照着手中信息快速吸收。

      

  “给她安排最简单上手的英雄吧?”塞弗里德登陆自己的账号,寻找起一会要用的英雄,一边毫不在意回应,“辅助类英雄不太吃操作,莲玩娑娜吧。”

      

  我在MP6上翻翻找找,他说的娑娜是琴瑟仙女,英雄联盟的一个入门辅助,看那一长串的英文介绍,头有些晕。

      

  贝尔蒂凑过来见我凝神盯着屏幕,手指僵在屏幕上不动,轻易就猜到了:“看不懂?”

      

  “每个词我都知道意思。”只是放在一起看不懂而已。这句话我很好地吞进了肚子里,说出来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啧啧,”俾斯麦日常咂舌,“看着就是完全不明白的样子呢,那我们先决定吧。我上单兰博。”

      

  剩下三人也都配合俾斯麦,塞弗里德选了一个叫卑尔维斯的英雄,走打野路线,中单让给了罗密欧,他选了阿兹尔,杜杜最后选了一个机制极其特殊的英雄厄斐琉斯。

      

  算了,他们四个人的技能完全看不懂,头疼地摘下眼镜,周身不自觉散发出寒凉气息,登陆了拉尔夫的账号,耳边是他们喋喋不休的争论,大概是说杜杜选的英雄过于难上手,担心我跟着他线上打不出优势。

      

  塞达从始至终坐在我的身后不发一言,即便是取下眼镜的冰冷姿态也没有迫使他远离半分。但是突然他纤细的指点在电脑屏幕上,“姐姐,召唤师技能带闪现和治疗。配合厄斐琉斯这种AD主系天赋用艾黎,点软辅天赋就可以,副系用神奇之靴配未来市场。”

      

  很好,说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装备第一件出香炉,神话装备选择圣杯,皇冠的话需要一定意识,圣杯的话谁幸运吃到护盾就给谁好了。”塞达毫不在意地帮我预设出装,主打一个保护自己创死队友,“娑娜的团体增益可以配合装备属性,姐姐线上不用太过紧张,后面正常买救赎和大天使,之后买警觉眼石,差不多出到这里游戏也就结束了。”

      

  他的手指移动地很快,很多装备我都来不及看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就被选上了。

      

  “姐姐不用怕,我会在你身后。”

      

  “没什么好怕的。”低沉的音调带上冷静的意味,“毕竟该担心的是他们四个。”

      

  很快十五分钟的商讨时间就到了,为了娱乐性,并没有设置ban人环节,场上十个ban位都空出来了,对面选的是迦娜(辅助幽幽子)、奥恩(上单种岛修二)、茂凯(打野迹部景吾)、劫(中单加治风多)、金克丝(ADC切原赤也)。我们这边提前选定的英雄没有被对面选走,虽然不太懂各个技能,但是刚才已经在训练模式中玩过了新手教程,接下来就是听他们这群游戏高手指挥。

      

  带上电竞耳麦,左手手指放在QWER四个键上,听说这就是放技能用的,右手攥住鼠标,只是这种电竞配件不太符合一贯使用的大小,操作起来有点生硬。

      

  苍白纤细的指点在屏幕左边引导我出装,塞达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做外援。“这可是作弊,不可以这样。”轻柔哄了塞达一句,耳麦里是塞弗里德他们的声音:“我刷半边野区,然后罗密欧跟我游走。”

      

  我是跟着杜杜的,按照他的要求占住河道两边草丛的视野,他还算耐心,耳朵自动屏蔽队友的声音,简单明了地告诉我娑娜的玩法,我在他身边围绕着释放技能,杜杜将我保护得很好,自己被对面的切原消耗了大半血,幽幽子及时补上一个吹风瞬间将我们俩困住,切原立刻放弃补兵,直接上来要杀掉杜杜。

      

  幸好他离杜杜有些距离,我手速够快直接三个技能一起放出,双双闪现回了防御塔下猥琐生存。

      

  幽幽子听到耳机里传来切原懊恼的抱怨声:“啊这给放跑了!”

      

  她操作着小人帮切原因愤怒而漏掉的兵补掉后,抽出手拍了拍切原的肩,语气平静地给出下一步建议:“问题不大,下波他们没有闪现,迹部同学过会可以来下路抓人。”

      

  杜杜劫后余生长舒一口气,“一血可不能从我手里送出去,多谢莲医生的二技能保了我的命!”

      

  我也不好告诉他我是哪里亮了点哪里,沉默收下了这个夸赞。杜杜警觉性很高,嘱咐我不要出塔,对面很有可能来抓。刚才耳机里已经有过一次战斗交流,罗密欧配合塞弗里德去抓对面中单加治风多,也被他丝血逃跑。

      

  双方都打得很谨慎,我按杜杜的要求插的眼也被幽幽子很快清除。杜杜的指挥下我们并没有死亡,不久,上路却是送出了一血,俾斯麦的骄傲顿时落地,塞弗里德毫不留情地嘲讽,俾斯麦为自己辩解:“我贪了两个兵,也没舍得交闪。”

      

  “那下波我来帮你杀他。”罗密欧不紧不慢地收完兵线,帮助塞弗里德迅速清完自己家里的野怪资源,去往上路,临走前还给我们发了个信号。

      

  东方队这边已经开始悄悄向幽幽子的位置转移,她随意扫了一眼小地图视野,发现罗密欧也是向她靠拢的,幽幽子便没有第一时间跟着队伍冲上去,而是在一秒后给种岛修二报了个点:“小心对面中单来抓。”

      

  种岛修二听着她带着娇气的尾音声,却是没太放在心上,他看到罗密欧是朝反方向走的,于是他自信满满上去补兵,不过也算是谨慎地没有离防御塔太远。

      

  “两边都开始抓人了!”菊丸操纵着观战屏来回切换众人视角,“罗密欧卖了一个假视野,他去抓种岛前辈了!而莲医生这边要被对面四个人包抄!”

      

  两边几乎是同时动手,正面是幽幽子和切原进攻,迹部景吾和加治风多绕后,我的治疗开了也无济于事,幽幽子的控制技能放得很精准而且时机拿捏的非常好,我只能在一片混乱中竭力按出四个技能,最终的大招放在了加治风多身上,但并没有什么用,杜杜和我双双殒命塔下。而上路由罗密欧和塞弗里德交换扛住塔伤,为了弥补损失,种岛修二的死亡让给了俾斯麦。

      

  四个人很快将下路防御塔拆掉一半,复活时间不长,可我和杜杜赶去时他们已经反掉了我们野区的红buff。

      

  种岛的轻敌让他看清楚了幽幽子的实力,其他三人也请求幽幽子指挥。幽幽子纤长的双指不停飞舞着操控着鼠标占领视野,同时有条不紊地在队内语音中快速进行战略布局:“我们这条路只需要加治同学偶尔来帮忙即可,对面中野联动配合得很好,迹部同学去支援另一条边路吧。”

      

  幽幽子很清楚对面的重心绝大部分都是放在上路和中路,所以她完全不否认能够配合切原压垮这条边路。她漂亮的黑眸眯了眯,注意到切原技能的冷却时间好了,柔软的音色微沉一瞬:“切原同学,现在上。”言毕,幽幽子闪现吹风控制,补上大招,切原跟上输出。

      

  对面来势汹汹,我和杜杜只能在塔下,结果刚漫无目的游荡一会,突如其来的控制和伤害直接将我击杀,屏幕黑掉,只剩杜杜一个人。

      

  人头数目前是1:4,杜杜只能放掉下路第一座防御塔,退到第二座前。为了让杜杜发育,塞弗里德让杜杜开始分担野区资源,同时也知道我的实力不如对面,让我跟团游走。

      

  幽幽子回城补了一波状态,没有再跟着切原,语速不快,语气却十分果决:“我游走,切原同学守塔发育即可,不要冒进。”因为清楚另一个时空里切原赤也的性子,她特意多嘱咐了一句。

      

  之后双方有来有回的试探,但每次团战我都是先死的那一个,很快就被对面击杀了四次。

      

  游戏时间很快来到十二分钟,正是拿龙的时机。塞弗里德很快部署好,杜杜也将自己的武器组合完毕,拿了红就在往暴君坑赶。

      

  幽幽子之前放的视野已经消失了,现在地图全黑、一片静谧,她与其他人的意见一致,都悄悄赶往龙坑。然而她在绕路过去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朝着龙坑另一边单独走去。切原不解地喊了她一声,没得到回复后他只好跟着大部队绕到龙坑背面伺机而动。

      

  为了保护我这个新手,塞弗里德几人特意让我站远些,能够偶尔给他们加血加盾就可以。所以当我无所事事闲逛时直接面对面遇到了幽幽子,我的手速反应很快,一瞬间四个技能就打出去了,然后给队友报点:“对面辅助在我这里。”他们的游戏反应比我更快,如果集火攻击幽幽子,会有丢掉龙的风险,于是塞弗里德让我拖住她。四个技能都用了,只能以命相搏,罗密欧过来帮我,可幽幽子的走位刁钻避开我们的技能,顺便还打了控制与伤害。

  

      耳麦里传来罗密欧清澈的话音:“对面的队长很厉害呢,意识走位都是上乘。”说话间罗密欧利用技能放出两个黄沙士兵,直接一套连招打残了幽幽子。

      

  幽幽子放出闪现扬长而去。在日本队队内语音中,不大的声音在众人耳侧响起,带着娇气的尾音染上了一丝欢愉,“对面沙皇的黄沙士兵都被我骗出来了,辅助也没有控制技能,现在——抢龙。”

      

  随着幽幽子一声令下,四人齐齐出动,她则是悠闲地操纵小人补兵带线,毕竟她一个人拖住对面两个人,任务完成得很漂亮,再加上技能都在CD状态,现在抓准时间差进行发育最重要。最终对面虽然没有抢到暴君,但我与塞弗里德双双被击杀,幽幽子很快带着兵线拆了一座防御塔,这波算是亏大了。

      

  塞弗里德愤怒,甚至张口就骂:“辅助为什么这么菜,视野站不好,人也拖不住!”

      

  很快他反应过来,脸色憋得通红,道歉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抱歉,我尽力不拖后腿。”我很少接触台式电脑,对待这种竞技游戏也并不感兴趣,一时之间意识到自己与他人的差距,并没有反驳塞弗里德的话,在等待复活的期间拖动地图从对方的行动中获取自己需要学习的地方。

      

  塞达、贝尔蒂却是狠狠在塞弗里德头上敲了一记。一直保持爱与和平态度的弗里奥这次没对塞达进行管教,加缪则是若有所思地在一旁凝视。麦里的俾斯麦也是训斥了塞弗里德:“莲医生可是个彻头彻尾的游戏新手,不要自觉了不起,在她擅长的领域你也是个学渣。”

      

  塞弗里德闷声道歉,声音小得可怜:“对不起,莲医生。”

      

  操纵小人买了装备从泉水出来,目光紧盯着屏幕,嘴里温声安慰:“没事的,是我的错。”

      

  塞弗里德的愧疚心并没有持续多久,在最后一波团战中,我的大招成功放了个反方向,大到了空气。本来因为打团沟通而嘈杂氛围一瞬尴尬下来,然后是塞弗里德的仰天长啸:“莲医生拜托你卸载这个游戏吧!!!我玩了三年都没见过谁能把娑娜的大招放反的,真是前所未闻!”然后他又被塞达和贝尔蒂教训一顿。

      

  一直在休息区的其他人也是沉默,单独拎出两边辅助,西方队的实力反倒是不弱的,但两边辅助差距太大,导致胜负毫无悬念。

      

  我当然也发现了这一点,第一盘比赛我的战绩是1-9-4,而对面幽幽子战绩是2-0-9,直接是高下立见。第二盘比赛很快开始,这次我与幽幽子选择的还是刚才的辅助英雄,有了刚才的微薄经验,这次跟着杜杜来到线上时我更加注意自己的站位,也学会占领一些视野点位,让队友打起来更舒服一些,但即便如此我的战绩仍旧来到丑陋的0-5,塞弗里德心态崩得很快,这场比赛竟然十五分钟就被拿下了,麦克风里大家都在沉默着,对着0-7的最终战绩,我取下耳机轻声道歉:“是我拖后腿了,我去趟洗手间。”

      

  大概是走时的身姿有点沉缓,休息区的众人脸上并不见多少开心,贝尔蒂更是上去直接怼了塞弗里德一顿,“你就是每次脾气都这么暴躁,所以大家才不愿意跟你玩什么游戏,莲医生是个完全不会的新手,被我们请求着玩的,你这样说她很光彩吗?”

      

  塞弗里德瘪瘪嘴不说话了,他并不是有心的,气氛到那了,他控制不住就说了那些责备的话。算了算了,就当报当初自己被凶的仇了。

      

  洗了把脸,从洗手间回来的路上遇上了刻意等待的手冢,他的神色看起来有些凝重,连带着我的蛇瞳都冷寂下来,喑哑问道:“手冢同学,出了什么事?”

      

  “没、没有,只是……”他很少有如此欲言又止的模样。

      

  “生病了吗?怕被挨骂?”

      

  “不是的!我觉得前辈已经很厉害了,起码第二场比第一场更好一些……”手冢国光的声音越来越低,连带着向来板正的站姿都有些佝偻的样子。

      

  朝他点点头,收敛了冰冷的气息:“谢谢手冢同学,一场游戏,我并没有太过在意,硬说哪里不好,那就是拖累了四个队友吧。”

      

  “一场游戏输赢跟五个人都有分不开的关系,不会是某一个人的错,所以前辈,不要自责。”

      

  看着众人挨个从休息室走出,向手冢最后道了声谢,回到电竞室内,却见加缪在和东方队众人正在沟通。谈话结束后加缪朝我走来,他伸出莹白的指一点点拂去脸上残余的水珠,动作轻缓庄重,一时之间在场所有人都噤声了。

      

  “莲要不要再打一局?”

      

  看着他澄澈晶莹的眼眸,似乎从中折射出浅浅的紫光,深邃动人,不由得鼻间轻哼一声:“嗯?”

      

  “我和贝尔蒂来帮助你。”

      

  “可不要抢走和独占姐姐的依赖感哦,”奇柯懒散从休息室回来,一如初见伸了个懒腰,“我也要帮助姐姐呢。”

      

  罗密欧见状浅笑,好看的眉眼温软下来:“那我刚好休息一会。就让主将的弟弟上场好了,我看他似乎都准备好了。是吧,梅达诺雷?”

      

  安东尼奥的弟弟梅达诺雷一个眼神都没分给罗密欧,阴鸷的眼紧盯着加缪为我擦拭的手指上,极轻地哼了一声,“再打这种战绩,莲,可不要怪我对你动手?”

      

  梅达诺雷总喜欢用轻柔的声调说这种威胁人的话语,我并不在意这种事,因为总有人会收拾他,比如说这时安东尼奥就投去了警告的目光,虽然只是淡淡一瞥,也足够梅达诺雷妥协。

      

  于是双方再度展开第三场比赛,东方队已经赢了,这第三场的比赛似乎没有意义。

      

  幽幽子拿走了娑娜,一时之间我并不知道选什么好。加缪凑过来,手掌贴上我握紧鼠标的手,很快点选了一名辅助英雄出来,“玩娜美,我玩圣枪游侠。”

      

  加缪在耳麦里温柔简述着娜美的四个技能,剩下的三人也都学着加缪,时不时在他的解说中穿插一两个小技巧。

      

  加缪让我跟紧他,并不需要我过去占领视野,他极富耐心地补着每一个小兵,提醒我要朝哪个方向放什么技能。

      

  整个人被他深情缱绻的话音包围着——

      

  “莲,做得很对。”

      

  “莲,控到对面ADC了,很厉害呢。”

      

  “莲,位置稍稍向左移就更好了,当然,现在也很好。”

      

  ……

      

  虽说夸奖是一件会令人心情愉悦的事,可现在的局势分明相当奇怪,甚至灵活的手指出现了僵硬的情况,手背传来刚才肌肤相贴的热度,仿佛还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玫瑰甜香。

      

  他们三人有样学样,时不时就来上一句,“姐姐,技能放的位置很好哦。”、“莲,在龙坑边上看一眼就好,对,就是这样。”、“莲,技能释放时机掐得很准。”……一句句的夸赞有些像肉麻的情话,我也终于发现是哪里不对劲了。

      

  “加缪同学,你对我的敬称为什么不用了?”由「莲医生」变成「莲」,连带着大家都这样喊了。

      

  耳边响起他清浅的笑声:“莲,技能放在我脚下。”

      

  他没有解释,我的身体诚实听从他的指令,完美控住了穿越人群过来击杀加缪的迹部景吾,加缪好看的手指飞速控制键盘鼠标,两个技能衔接普通攻击收下了迹部景吾。

      

  “莲真的很棒呢。”加缪的笑声低低的,带着成熟男人的沉静磁性,“刚才莲问我什么来着?”

      

  “没什么。”还是赶紧打完吧。

      

  被击杀的迹部景吾侧过头看了面无表情的幽幽子一眼,“刚才幽幽子队长的控制似乎晚了一秒。啊嗯。”

      

  幽幽子不带情绪地扫了一眼他,理直气壮道:“迹部同学,游戏而已,胜败都是一半一半的概率。”

      

  顿了顿她补充道,“九宫礼医生并不会玩这个游戏,但她的手速和反应速度很快。而且,这已经第三把了,她学习能力很强。”

      

  意识上的差距并不能转化为致胜法宝。幽幽子在打第一把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她跟我在身体素质上的差距。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会选择我最熟悉的英雄。

      

  迹部景吾看破不说破,觉察到幽幽子比之前两把安静不少时,他就知道她在「放水」。

      

  耳机里磨人的教导和夸赞声随着对面水晶的爆炸终于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热烈的欢呼声,俾斯麦不忘嘲讽塞弗里德一句:“看到了吧,莲医生可是很厉害的。”

      

  看着定格的1-1-12战绩,也明白了加缪的意图,朝他们四人浅浅道谢,重新戴好眼镜,恢复了平常温柔的姿态。

      

  幽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在我身前,朝我伸出手,漂亮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看不出情绪,她的音色很软,像是在跟我撒娇,“莲医生,你很优秀。”

      

  “谢谢,你也是。”回握住她柔软的手,冰凉的手指传来她温暖的体温。

      

  “很抱歉打扰两位,不过流程还是要继续的nya~”菊丸的出现打破了温情的氛围,我们清楚他是带着惩罚来的。

      

  幽幽子松开我,随意地从一堆惩罚卡片中抽出了算是最轻的处罚:在面部贴上猪猪贴纸一天。

      

  没能抽中最惨惩罚卡的东方队众人很是泄气,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家队长的运气如此微妙。

      

  “天意吧。”幽幽子随口解释道,漫不经心的语气充满了不可信任。

      

  这场折磨人的LOL电竞比赛终于是告一段落,心里暗暗发誓,不管下回这群小白鼠说什么都不来这种比赛了。

傅平安

特番·幽莲联动游戏事件簿(一)

阅前请看设定&简介  避开雷区不迷路

ooc产物慎入

前排提醒:新篇章《游戏事件簿》开启~




      

      

  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欧力巴来不及申请备用房间,在征得幽幽子同意之后,将她的行李搬到了我的房间。欧力巴找来一张防尘垫,取下床上的被褥简单为我铺了个地铺,又从仓储室拿来崭新的床垫和被子给幽幽子铺好。下午的工作交给了汉娜,就着地上的被子盘腿而坐,笔记本电脑放在了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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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前请看设定&简介  避开雷区不迷路

ooc产物慎入

前排提醒:新篇章《游戏事件簿》开启~




      

      

  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欧力巴来不及申请备用房间,在征得幽幽子同意之后,将她的行李搬到了我的房间。欧力巴找来一张防尘垫,取下床上的被褥简单为我铺了个地铺,又从仓储室拿来崭新的床垫和被子给幽幽子铺好。下午的工作交给了汉娜,就着地上的被子盘腿而坐,笔记本电脑放在了身前。

      

  幽幽子搜索了一下墨尔本夜间的天气,今年的墨尔本比往年要冷一些,沉秀的黑眸盯着屏幕上较低的气温,漫不经心地询问:“睡地上会出事吗?”

      

  正在组织明日游戏训练的我敲打键盘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抿了抿下唇,简单应答了她,“不会。你可以不用担心。”之后我们闲聊了几句,她并不是一个话多的人,这样轻松的交流也并不影响工作。

      

  托欧力巴送来了晚餐,宿舍的空间不大,我们一起去到一楼的休息区进食。从宿舍到一楼短短的距离里碰到了不少选手,最终我与幽幽子面对面而坐时,发现她一向面无表情看起来云淡风轻的脸色看起来柔软了一点,仅一瞬,似乎是我的错觉。

      

  在热饮机前打了一杯热牛奶递给她,她捧着薄薄的纸杯,递到唇边抿了几口。温热的牛奶暖过她的全身,幽幽子半眯着眼,主动向我了解起明日的活动。

      

  “欠了入江同学一个心愿,他想要一场盛大的游戏party。”重点是指名要我去当这场游戏盛宴的主策划,“我可能还需要幽幽子的帮忙,我的长处实在是相当少。”

      

  “可以。”少女长长的羽睫轻垂,娇软的声音溢出,顺从地应下了我的请求。

      

  我们一同构思了很长时间,十二点的午夜钟声响起,催促着幽幽子该准时睡觉了,她抱紧了粉色睡衣到浴室洗澡。

      

  镜子前的幽幽子偏过头,手指压下软耳,再次确认了那个消失的印记。指尖擦过曾经被打下烙印的地方,一些并不算美好的回忆逐渐涌出。半响,她收回思绪,打开水,温热的水划过有些偏凉的身体,指尖触感告诉她,似乎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幽幽子洗澡的过程中,我将电脑上的游戏资料储存,完善了整个游戏日的流程,之后简单洗漱,埋进了柔软的被窝。

      

  游戏日之前就已经向选手村管理员申请过,一应的临时权限也都准备到位,七点的晨铃准时响起,我和幽幽子同步起床,在她洗漱阶段,先把游戏日的时间和游戏事项安排记录以电子文件发送给了各个国家队的小群。

      

  即便是游戏也要设置竞争力,出于人数考量,昨晚我拜托了幽幽子带领日本队,我带领外国队进行简单的积分制游戏竞赛,她没有拒绝。

      

  起初还会担心初来乍到的幽幽子是否能被性格迥异的日本队员所接受,但从现在来看,我的担忧属实没有必要,不知为何,他们本能地对幽幽子产生了好感。

      

  “各位同学上午好,我是幽幽子。今日我会作为日本游戏队的队长与大家通力配合拿下胜利。”她的音色很软,尾音带着点撒娇的意味,简单的自我介绍后,日本队员情绪高涨。

      

  我们将队伍的名字定成东方队和西方队,此刻西方队的显眼包宙斯再度释放了他的金色光芒:“莲不对我们说些什么吗?”

      

  “希望你们不会介意我是拖后腿的那一个。”世界赛表演赛结束后,各国已经将日本队放在了极高的位置上,哪怕是一场小小的游戏,也不愿意示弱。

      

  最终的游戏主持交给了海外来的菊丸英二、桃城武、海堂熏、一氏裕次、金色小春五人,考虑到也许需要翻译人员,不擅长多人聚会和游戏的阿玛迪斯承担了这个责任,不过他似乎不太应付得来主持团。

      

  “啊~好帅的肌肉猛男~”金色小春身姿摇曳,心神荡漾,迫不及待要送上一吻,阿玛迪斯吓退了半步。

      

  “你想死嘛小春!”一氏裕次立刻拉住了金色小春的后衣领,不动声色地将他往后拽了拽,两个人顺势闹腾了起来。

      

  偌大的广场上已经左右整齐站了两堆人,菊丸、海堂默契地隔开了阿玛迪斯和小春裕次,宣布着比赛的开始。

      

  “第一轮比赛是团队送水游戏——”菊丸看了一眼手中的主持卡,可爱的猫眼瞪大了几分,“上来就玩这么刺激的nya~每队各派出五人接力运送五杯彩色饮料,要求过程中饮料不能撒漏超过刻度线,运送失败者当即要喝下杯中饮料,然后由初始人员重新运送,最终运送饮料最多、最快的队伍胜出,每运送一杯饮料积一分,最先完成的队伍额外多积一分,运送失败不扣分,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喵?”

      

  这是一场报复性游戏。乾贞治推了推有些下滑的眼镜,很快猜出来我的用意,单纯地报曾经的乾汁之仇。

      

  菊丸从拐角拖来一个顶部开了圆孔的箱子,“来来来,为了增加比赛难度,大家先抽一下道具,抽中什么一会就要把它戴在头上哦。当然,奔跑途中如果弄掉了道具,也是要喝下手中饮料的喵~而且除去道具,我们还安排了场外助攻对各位进行奔跑干扰~”

      

  箱子里是一堆计数的乒乓球,十个人摸完一圈,根据数字选择了自己的道具。

      

  种种条件限制下让本来简单无比的送水游戏变成了困难级别的挑战。我安排的次序是拉尔夫、博格、塔兰塔、费德勒和安东尼奥。其中安东尼奥是对这次序最为反感的,毕竟最后一棒最不得信任。

      

  “拉尔夫拥有修正对乾汁反感度的能力,即便最后四棒全军覆没,他也能带领队伍走向胜利。博格同学的意志强大应该也是可以抵挡乾汁和外力干扰,考虑到安东尼奥同学术后情况,我建议是最后一棒。”

      

  嘲讽!红果果的嘲讽!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拉尔夫对我的信任格外开心,如果他是考拉的话,想必此刻已经开始毫无下限地摇尾巴了。

      

  幽幽子简单观察了一下,最后对排列得有些混乱的队伍快速果断地报出了她的安排:“第一平等院同学、第二不二同学、第三渡边同学、第四仁王同学、第五……大曲同学吧。”

      

  她应该是对前三棒很有信心,后面两棒的考量是仁王雅治模仿不二周助抵挡乾汁,大曲龙次的意志力会让他即便喝下乾汁也能坚持着跑完。

      

  幽幽子眯了眯眼瞳,漂亮的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我却从那双平淡的黑眸里看出了她对他们的信任以及——期待。

      

  接着是各队戴道具,一向冷漠脸的海堂熏都笑鼓鼓地背过身去。首棒的拉尔夫还好一些,是一副墨镜。从博格开始画风逐渐诡异了起来,他戴的是蝴蝶结发箍,我亲眼看到贝尔蒂拍了几张照片,不知会发给谁。塔兰塔戴的是一个绝地求生仿真三级头盔,瞬间从雕塑鼠变成了工人鼠?费德勒抽中的是超人的红胖次,戴上之后,瑞士队的成员默默转过身,每个人都在浑身颤抖。而安东尼奥的道具竟然是一个棕色仿真鸟巢……甚至里面还放了假玩偶,可以发出吱吱啾啾的叫声。他的手气一向这样奇形怪状吗?我们都默契地离安东尼奥远了一些,他头上的玩偶真的很吵。

      

  东方队那边的道具就更奇怪了,平等院凤凰抽到的是黑色丝袜,在经过一阵强烈抗议后,变成了丝袜头环,平等院的脸色黑如锅底,只有杜克还敢过去调笑,和他一贯的作风很贴合。不二周助却是木乃伊头套,不仅如此,那个头套并没有缝隙,不二周助应该是无法正常视物的。

      

  幽幽子很快也发现了这一点,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太安全,于是便向菊丸英二抬手,请求更换道具。菊丸解释这是隐藏的惩罚款道具,幽幽子转过视线,像是接受了他的说辞,但是人却慢吞吞地走到不二周助身侧,取下他的木乃伊头套,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幽幽子眼前一片黑暗,她轻轻眨了下眼,视线下瞟,发现是可以看到脚下环境的。确认没有安全隐患后,她取下头套重新交给不二,并提出一个折中意见:“视物范围狭小,不如让不二同学以手遮盖杯口运送饮料?”

      

  菊丸苦恼地挠了下脸颊,规定的执杯方式只能触碰杯壁,我设计之前没想到菊丸还会购买惩罚式道具。

      

  “当然可以,游戏不能以受伤为结果。”出声敲定了幽幽子的提议,不二周助的队友也都放下心来。

      

  杜克戴的是恶灵面具,看着惊悚吓人,不过他本人看不见,所以并不影响什么,这个道具在这里已经算是相当正常的了。

      

  仁王雅治抽到的是十个小花发夹,奇柯、马尔斯、米鲁克十分「友好帮忙」地帮他做了个魔鬼头,仁王雅治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垮了下来,本就有些恹恹的神色更颓废。最后的大曲戴的是个豌豆射手的露脸式头套,他的Genius10徽章别在了豌豆发射口处,整个人的形象瞬间天翻地覆。

      

  比赛场地是标准一圈400米的足球场边塑胶跑道,各人站定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哨声响起,两支队伍是反方向的奔跑顺序,在运送期间双方队员可以进行干扰,同时跑道内侧还会有设置干扰道具,随着哨声吹响,大家都「跑」了起来。

      

  拉尔夫的墨镜除了光线上有遮挡,视物并没有问题,他稳健地选择小跑,手中的饮料只泼洒出一点,尚未到刻度线。平等院离我的观察位置比较远,他选择类似竞走的快步走路姿势,大概是怕饮料洒出来,总之为了胜利,他不计较这样会有多滑稽。

      

  没有视线障碍的遮挡,两人都很快地避开了足球场中对着他们滋水的道具。拉尔夫一面护着杯子,一面尽量用背部挡住水花,以免水滴落在墨镜上影响视线,而没有后顾之忧的平等院就不受影响,他只要保持杯中饮料不倾洒就可以,很快手中的饮料到了不二周助这里。

      

  拉尔夫和博格两人都没有太过着急,实际上这五人组性格都很稳重,在接到拉尔夫的水杯之后,擅长跑步的博格稳稳地拿过杯子,速度很快提了起来,比先出发的不二还要更快一点,毕竟他也没有视线遮挡,只是那粉红蝴蝶结发箍实在是太过可爱,我已经能听见贝尔蒂压抑的张狂笑声了。

      

  不二的手心紧紧盖着杯口,利用木乃伊头套下的微小缝隙观察地面状况,但是旁边拿空气锤的戴蓝色面罩的工作人员突然袭击,有些受惊的不二立刻停下了脚步。

      

  很快博格就被呲了一身水,黑色运动衫紧紧贴在身上,显示出傲然的胸肌。受到影响更大的是不二周助,幽幽子漂亮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但那双黑眸紧锁在他身上,每当空气锤落在不二身上时,她的眸子都会眯起又松开。因为不二周助可以有特殊的护好饮料方式,所以艰难到达第三棒杜克手中时,除了蘸在手上的液体损耗之外,没有其他影响,菊丸等人纷纷在场边对比观看,最后得出结论是我们这边的饮料损耗较高,快到刻度线了。

      

  博格快速折返,拉尔夫已经端着第二杯饮料过来,这次速度比之前快,目光凝聚在他们小心交接的手上,观众席突地发出一阵叫喊声,原来是不二周助被工作人员打到了手臂,饮料泼洒出来,一下少了一小半。不二周助只能原地取下头套,还是笑眯眯的模样,并没有任何生气的趋势,举起杯子乖乖喝下了剩下的饮料。

      

  “等等不二!”菊丸英二短暂忘记了主持身份,“那是青醋!”

      

  乾贞治嘴角露出邪恶一笑,那杯可是他特调的青醋汁。在不二周助倒下的瞬间,幽幽子抱住了他的身体。这具没什么力量的身体她用起来还有些陌生,无论是奔跑而来的速度还是险些没有接住不二周助,都让她再度意识到这里不是原来的世界。混杂着血腥味的黑暗回忆终究不过是浮生一刹。

      

  不二周助倒下后,意味着平等院凤凰要接替他跑完第二棒递给杜克渡边,路过不二周助身边时,平等院凤凰的确是顶着滑稽造型轻轻咂舌一声,吸取教训的他将杯子换到工作人员打不到的那侧手臂,稳健地快步竞走到杜克渡边,将饮料递给他。

      

  “没有想到东方队最强的一员选手直接倒在了第一棒,”桃城武眉飞色舞,“这下西方队已经进入到第二杯饮料的交接尾声了!第三杯饮料也由莱因哈特交给了博格!”

      

  “耶!!”塞弗里德和弗里奥两人互相击了个掌,边博利略带无语地摇动旗帜,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没有上场资格,默默看了一眼头顶鸟巢的自家主将,一种不靠谱的情绪上涌,他总觉得要出什么意外。

      

  在费德勒即将把手中的第三杯饮料递给已经伸出手来的安东尼奥时,冷不防被水一激,手中的杯子松脱,饮料坠地,幸好是塑料杯,不会有玻璃残渣。正准备将第四杯饮料送出的平等院见状加快速度,准备反超。

      

  菊丸英二甩出一张红牌,可爱的脸上闪烁着坏笑:“红牌哟红牌!费德勒选手要被红牌罚下场了~”阿玛迪斯则是泄气一般地翻译了菊丸的话,红胖次下的脸肉眼可见地垮了下来。

      

  递了个蓝色纸海豚过去,费德勒喜笑颜开,高高举起纸海豚,不知道是否过于碍眼,工作人员准确地将折纸呲了下来。

      

  “!!!”费德勒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完全被打湿变软变形的折纸,险些痛哭,水润润的眼眸带了点可怜兮兮的意味朝我看了过来。

      

  “费德勒同学,财不可外露。”

      

  费德勒继续盯。

      

  受不了这种炙热的目光,重新掏出一个折纸:“好吧好吧,给你粉海豚。”

      

  然后我被呲了个满身。

      

  “冲鸭!揍他!”瑞士队员一呼而上直接围在工作人员旁边,给路人甲吓得丢下水枪就跑,被这群网球比赛选手撵了五圈跑道才算完。

      

  而游戏比赛中双方比分咬得很紧,目前都是三比三,最后的胜负在第五杯饮料,两边队员几乎是同时出发。

      

  不曾想最后仁王雅治将饮料交给大曲龙次时,他的歪心思动了起来,仁王copy工作人员成功,穿越球场干扰最后一棒的安东尼奥,而经过多人运输后,我们这边最后一杯饮料已经快到刻度线,而安东尼奥还在承受水柱的无情冲击,头上的鸟巢稳如老狗戴在头上,竟然没有被仁王冲掉。

      

  小鸟玩偶还在叽叽喳喳中,趁着仁王换水的空档,安东尼奥提速。而对面似乎更棘手,空气锤竟然不偏不倚砸进了大曲龙次豌豆射手头套的喷嘴部分里。重点是因为狼牙棒的设计,不太好从头套里拔出来,大曲怕动荡会让手中的饮料泼洒出来,于是在工作人员的一路道歉声中大曲莫名其妙又多了个道具,速度缓慢地挪过来,两边干扰下一时之间难分伯仲。

      

  眼角余光扫到西班牙队员们,弗里奥凑到马尔斯耳边不知轻声说了句什么,引来马尔斯娇俏地在他胸前锤了一记,“你好坏啊,罗梅!”

      

  “是罗曼!”弗里奥变脸,“快去!”

      

  就见马尔斯扭着纤腰窄臀朝大曲龙次的方向走去,对他发起wink攻击。“哇,好卑鄙的战术!”菊丸不停地播告最后战况,“西方队使用了美人计哎!”

      

  大曲已经竭力克制表情,结果执杯的手却不受控制地一抖,饮料泼洒大半,功亏一篑,整个球场响起他的哀叹:“放过我吧!”随后他饮下漆黑的液体,表情崩坏,落地之前仍旧是被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幽幽子接住。

      

  就在所有人以为安东尼奥·梅达诺雷稳操胜券,仁王雅治都停下喷水动作时,发生了一个可笑的意外。也许是被鸟叫声或者仿真鸟巢吸引,一只鸟飞来,停在了安东尼奥的头上,乾贞治进行了科普:“是澳洲喜鹊呢。”柳莲二补充:“学名黑背钟鹊。”

      

  那只鸟应该是成年鸟类,身体看着十分粗壮,无疑给梅达诺雷仅剩的十米距离添加了难度,就在他慢慢挪到终点胜利在望时,鸟爪一勾,带着鸟窝起飞,小鸟玩偶哗啦啦洒了一地,叽叽喳喳地嘲讽安东尼奥。

      

  “这不就尴尬了吗?”菊丸不可置信地以手遮挡眼前的光线,看着远去的飞鸟,陷入沉思。

      

  我与幽幽子碰面,都从对方的眼神里得到了这场比赛的结局,最终由我宣布:“平局吧。”喝下乾汁的安东尼奥和东方队的大曲、不二躺在了一起,折损人数上看,双方都下场两人,饮料也是运输三杯,强行比对哪一方饮料剩的更多,也是西方队小胜,不过这样锱铢必较就没有意思了。

      

  本来赢方要指定输方做一件事,和局之后改成了双方互相指定对方完成一个要求,平等院先行解下头上的丝袜甩给我们这边:“找个人给它穿了!”

      

  不知为何,我们都极有默契地看向了马尔斯。

      

  “哎呀,真拿你们没办法,不许偷看哦。”马尔斯拿起黑色丝袜走向我们为他筑起的人墙后面迅速穿起,出来后还摆上多个pose,显然是没为难到他的。

      

  接着是我们指定对面做一件事,拉尔夫看着温和可亲、笑容满面,说出来的话却是令人胆寒:“莲一贯不喜欢浪费,所以两队剩余的六杯饮料,你们三人平分了吧。”

      

  平等院喝完一杯后倒下,几十秒后重新站了起来,又喝了一杯,这次复活的时间有点久,足足花了五分钟。杜克渡边两杯一起灌,喝完后当场上演狰狞爆衣,一番抵抗下来,最终还是倒在了绿茵草地上,至于仁王雅治,幻化成了平等院凤凰,只可惜没能copy他的「不死鸟属性」,一杯喝完就不省人事了,剩下的一杯仍旧是由平等院喝完,这次他足足缓了二十分钟。

      

  在场众人嘴角抽搐,主持团更是吓到脸色苍白,远远地站在一边默默点蜡。

你喵萝大哥

【网王同人】白月光的黑月光(手冢bg)56

第56章——花间遇狐

 

位于立海大附属一号馆的屋顶花园,那是在整个校园里都十分著名的存在。

 

因着占地宽阔、风景又极为秀丽,再加上,在那中央还有着一个美丽的穹顶凉亭的关系。

所以,有许多立海的学生们都会相约上自己心仪的对象,借着园中旖旎盛景一述衷肠。

就算是在平日里,也常有人会来这观赏嬉戏,或者三俩成群的聚在一起伴着清风燕鸣吃吃午餐。

 

但,在上课的时间里还会来到这里的人,却可以说的上是寥寥无几。

 

春日里的园中繁花开遍,身着体育课专用运动服的女生不知从哪晃了来,此时正轻歪着脑袋打眼瞧着这满园盛开的娇艳。

越前龙星垂眸看着处...

第56章——花间遇狐

 

位于立海大附属一号馆的屋顶花园,那是在整个校园里都十分著名的存在。

 

因着占地宽阔、风景又极为秀丽,再加上,在那中央还有着一个美丽的穹顶凉亭的关系。

所以,有许多立海的学生们都会相约上自己心仪的对象,借着园中旖旎盛景一述衷肠。

就算是在平日里,也常有人会来这观赏嬉戏,或者三俩成群的聚在一起伴着清风燕鸣吃吃午餐。

 

但,在上课的时间里还会来到这里的人,却可以说的上是寥寥无几。

 

春日里的园中繁花开遍,身着体育课专用运动服的女生不知从哪晃了来,此时正轻歪着脑袋打眼瞧着这满园盛开的娇艳。

越前龙星垂眸看着处在自己两侧的那些葱茂花叶,细指自郁郁矮丛上方轻抚而过,步子渐渐向着庭院中心挪去。

 

一旁的角落里,因为怕热而躲在树下阴影里坐着的少年,在听到天台门被推开之后便立起身来,往门口处看了过去。

 

修长美丽的桃花眼,犹如这三春里于和风中飘散的飞花般潋滟,原本阖起的长眸如今半睁着。

手掌抚上脖颈,揉着刚刚因倾靠于树干之上而变得有些酸楚的后项,面庞倾斜望向中庭处站着的那个人影。

 

另一边,正于花丛中悠闲漫步的小姑娘却猛地被一簇鲜红的身影夺去视线,顿住了脚。

 

转脸看去,本该于春日里盛放的秋牡丹,此时此刻却耷拉着脑袋。

花瓣的边缘干涩卷曲,连叶片都有了软塌的架势,全然不似其他花朵那般舒展。

 

察觉到异样,女孩俯下首靠近花坛查看,如今离近了些后细细一瞧方才发觉——那些枝桠有些蔫坏。

应是灌多了水后造成的。

 

这花的品种不算娇贵,但平日里打理起来时却是麻烦。

一旦稍微多浇了那么一丝丝水分,就有可能从根部开始,逐渐腐烂。

 

作为百年名校的立海大规矩严明,校内的每一处都有专门负责的学生日常打理,而且在照看着这些植物的基本上也都是班级里的园艺委员。

按理说,本不该被对待的如此随意才是。

 

满心思索间,识海中恍惚有灵光陡然一现。

好似有什么东西忽地自脑内乍然闪过,可待她欲想仔细去瞧时,却偏又感觉怎样也想不起来。

 

人在神思游走后目光也会跟着开始飘忽,不自觉撇向周边时,秋牡丹旁叶片挺翘的紫色鸢尾悄然映入眼帘。

 

那鲜艳欲滴,处处透着盎然生机的靓丽色泽让她猛地想起了——那个如花般美丽的人儿。

想起那张,明明被病痛缠身,却仍旧温柔又坚强的脸。

 

如果按照现在的剧情继续走下去的话,自己应当得到最终大战之日,才能见到那个人。

 

于心中盘算起日子,想到距离自己期盼已久的全国比赛,仅有如今这么几个月的光景。

一时间,她忽然觉得这些年的岁月,过得是如此漫长。

却也又...

 

如此短暂。

 

正有些感怀,园中忽地有风飘来,伴着周围缓缓升起的阵阵幽香一同席卷而起。

周遭仿佛只剩下了春红在徐徐轻风中摇摆而产生的沙沙响动声存于这天地,方才还在沉思的小家伙也忍不住被这景致所吸引,将心神放开。

 

沉静的好似世间一切纷扰都被阻绝的时光里,一道极为轻巧却又不知究竟是在说些什么的声音穿过这无边安谧落入耳畔,引起了越前龙星的注意。

 

“噗哩~”

 

她生来听性极佳。

所以,虽只是极低的一声,但是在其耳中听来却也仍旧明显。

 

抬头随着那声源去寻,转眼便瞧见——在离自己不远处的树荫里,隐约站着个身姿精瘦欣长的少年郎。

 

那人眉目疏朗,身子半倚着靠在侧旁的树上。

上身的纯白衣衫松松垮垮地扣着,绑起的发尾慵懒垂在肩头,姿态懒洋洋的。

 

整个人看上去一副闲散不拘的风流做派,就好似花间浅眠的狸奴一般,毫不在乎这世上除却自身以外的一切。

微眯的双眸中,玩味里夹杂着探究的目光带着仿佛刚醒时眼神尚还不怎么聚焦才有的惺松感,漫不经心地睨向她。

 

一身动作,像极了画本子里那些吊儿郎当,平生偏爱翻墙逃课的小少爷。

 

原来…

是你啊。

 

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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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号馆屋顶花园出自立海公式书里展示的立海大校园地图

②幸村在照顾花园、秋牡丹,出自网王图片剧5《海岸线受欢迎调查

因为剧情冲突,故删除上一章最后一段,龙星溜达去小树林的部分。改成如这章开头,去屋顶花园

对第8章进行一部分修改,删除部分樱乃的内容。无关后续剧情,但想看的话可以去看

⑤其实这章本来十月底就写出来了,但是因为剧情设计的不好,就从写了一下,距离上次更新到今天居然已经过去整整六个星期了...0.0惊呆


傅平安

一万热度特番·幽莲联动游戏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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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提醒:新篇章《游戏事件簿》开启~

前排圈一下@芥子不是楔子 好闺蜜的我们让各自女鹅联动作为特别番外~同时也是开启游戏事件簿的引子~




      当福尔摩斯心血来潮要把捡到的小助理送到选手村陪伴我时,我内心是拒绝的。毕竟我只想当个透明的、没有存在感的摆烂打工人。可看到智能手表上面那条未知发信人的信息,就知道福尔摩斯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你好,我是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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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圈一下@芥子不是楔子 好闺蜜的我们让各自女鹅联动作为特别番外~同时也是开启游戏事件簿的引子~




      当福尔摩斯心血来潮要把捡到的小助理送到选手村陪伴我时,我内心是拒绝的。毕竟我只想当个透明的、没有存在感的摆烂打工人。可看到智能手表上面那条未知发信人的信息,就知道福尔摩斯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你好,我是幽幽子,受不靠谱的夏洛克先生委托与你相见,我在图拉曼里机场T4航站楼,麻烦九宫礼女士来接一下我。」

      

  在机场的幽幽子黑眸半眯,尽力摆出温柔和婉的态度面对抱着她双腿的小豆丁。发完信息后她就将手机塞进外套口袋里,尝试跟机场莫名其妙窜出来、喊她妈妈的小女孩进行友好沟通。一开始她将小豆丁交给了站厅的警察,依托警方力量来寻找她的亲生母亲,结果险些被当成了遗弃幼童的「犯罪人员」。

      

  人生地不熟,她只能麻烦这次的新朋友——九宫礼莲在。

      

  耐心哄劝着小朋友的幽幽子不禁又回想起这几天奇迹般的际遇。先是她梦醒之后莫名其妙来到了这个异世界,时间轨迹不同,但背景基本一致,只是似乎没有任何关于她的存在痕迹,比如说这里从来没有莫里和加西亚家族,没有幽幽子教练,甚至于她无法像之前一样灵活随意地操纵自己的身体,每天都会在镜子前确认自己耳后的印记伴随着长命百岁的灰色圆珠手链竟然真的消失了。

      

  是因为这个世界没有她的存在,所以一切痕迹都被消除了么?

      

  不知该去往何方的她似乎失去了所有力气,漫无目的地游荡在美国地下城的街头,无意遇上了一个外号叫夏洛克·福尔摩斯的私家侦探。侦探的直觉一眼认定自己的特殊,礼貌请求后,幽幽子答应了福尔摩斯,留在他的手下做一名平平无奇的助理。毕竟,也许明日睁眼醒来,她又回到了原本的世界。那么在这里发生的事她都不用在意。

      

  从这位私家侦探嘴里了解到他专职为一个十六岁的女孩服务,寻找父母遇害真相。似乎是害怕少女走上极端,福尔摩斯拜托自己来一趟墨尔本,来陪伴这个可怜的小女孩儿。

      

  不料出师未捷身先死,刚下飞机就被小麻烦缠上了。福尔摩斯为她做的证件虽然是真的,但身份信息全部是假的,如果跟警察纠缠下去,难保不会发现。幽幽子紧紧攥着手心里柔软的小手,对胡搅蛮缠不愿意真正帮助小女孩的警察已经有了隐隐的不悦。

      

  //

      

  向罗萨耶夫请了半日假,根据幽幽子发来的定位在航站楼找到了她,刚开始还以为是定位错误,毕竟我没想到她带着个小女孩,身边还有两个高大的警察,正防备地盯着她。

      

  “不好意思,”快步上前对两个警察道,“我是她的朋友,现在要带她离开这里。”

      

  其中矮胖一些的警察说幽幽子可能涉及遗弃罪。看了一眼淡定自若、有些慵懒的黑发美人,再看了看那个金发碧眼的小女孩,大致知道要怎么处理了。

      

  “首先,她们构成母女关系的可能性很小,幽幽子才十八岁,我与我朋友都是东方人,小女孩是地道本国人。其次,小孩子可能是受了惊吓,她除了喊「妈妈」之外目前没有正常沟通能力,需要及时送医,最后,如果因为你们没有及时为小女孩寻找亲人,从而出现任何意外,我和我的朋友不会承担任何责任。”

      

  幽幽子如蝴蝶翅膀一般的眼睫轻轻眨了眨,这话她刚才也说了一遍,只是小女孩神智不太清醒,警察并不相信,现在有局外人来解围,警察终于开始态度软化。于是她复述了之前被反驳的提议:“现在,我们可以去看监控,寻找周围片区线索。”

      

  我和幽幽子都是外国人,在澳洲地界惹上这种事本身就是吃亏的,希望能尽快解决。正当我们要去监控室时,一个中年妇女终于找了过来,因为小女孩神智不清楚,幽幽子再三确认了中年妇女的身份,并且让她报出孩子的随身物品信息,才让警察对这位母亲进行简单的询问。

      

  最后我从通讯录里找到了在澳洲的一位神经科医生师兄手机号,交给了这位母亲。

      

  幽幽子从始至终安静地牵着小女孩,完全信任我的处理方法。最终她郑重将孩子交到母亲的怀中,我们一前一后离开航站楼,在行李提取区找到了幽幽子的旅行箱,之后打车回了选手村。



————————————————

后排插播新消息:

联动的游戏序章结束之后会把初中体检更完,理疗事件簿的结果、还有伏笔设置完成。等到「体检事件簿」「理疗事件簿」结束之后会进入短暂的停更,这个停更是为了出!本!子!

对哒,安安决定将「体检事件簿」「理疗事件簿」合并出个简装本子,到时候会在本子完成后的当日在评论区抽三个宝宝送出去,这个本子是简装版,等到后续的「游戏事件簿」「比赛事件簿」完成后,会出一个四大事件簿联合精装版!

到时候会根据宝宝们的需求决定刊印数量,如果确定可能需要自费一部分的情况也会提前在老福特说明!

感谢每一位宝宝对安安的支持与热爱!永远爱你们!

傅平安

U17队医的糟心打工生活(新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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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提醒:新篇章《理疗事件簿》开启~




      抽出防水袋中的干毛巾递给诺亚,从他不太熟练地擦拭头发的动作中,看出他平常一定被哥哥照顾的很好,于是接过他手中的毛巾,在澳洲队门口替他小心翼翼擦干了潮湿的发丝。身为医者的我最后还下意识叮嘱了一句:“立刻换下湿衣服,再泡一个热水澡,不要着凉。”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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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抽出防水袋中的干毛巾递给诺亚,从他不太熟练地擦拭头发的动作中,看出他平常一定被哥哥照顾的很好,于是接过他手中的毛巾,在澳洲队门口替他小心翼翼擦干了潮湿的发丝。身为医者的我最后还下意识叮嘱了一句:“立刻换下湿衣服,再泡一个热水澡,不要着凉。”

      

      “谢谢你,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诺亚的笑颜在细密的雨丝里似乎仍旧闪闪发光。

      

      “我叫十三。”等下次再见时,也许就可以告知真名了。

      

      “我叫诺亚。”

      

      “嗯,是长生者。”我会护你长生。

      

      “我本来都不太相信「诺亚」这个词汇的意思了,”诺亚无神的双眼精准捕捉到我的视线,“看我的这双眼睛,你就会觉得长生者这个含义真的太讽刺。”

      

      “会好的,一定会。”

      

      在还没有见到诺亚之前,我曾在犹豫是否要出面去拯救他,毕竟毫无情分。但在刚才雨幕当中我闻到了他身上的苹果香味,觉得这样一个干净澄澈的少年不该沦陷在黑暗里,他要有更明亮美好的未来。在这一刻我将莲在新生的希望也同时赋予了他。

      

      “谢谢你,十三。”

      

      “再见,诺亚。”

      

      我们的初次交谈就此结束,之后我并没有回到日本队换下湿衣服,而是折返回德国队。丹尼尔看到浑身湿透的我惊讶不已,甚至惊奇地问:“你带了两把伞,为什么一把都不用?”

      

      “因为雨声惬意、好听。”抿了抿微凉的嘴唇,脚步有些湿淋地回到德国队训练场地,果不其然,博格和手冢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换衣洗澡。

      

      博格的头顶亮晶晶的,手冢茶色发丝也都塌陷下来,看着冷漠禁欲的两个人,在经受过大雨的洗礼,摧残之后,竟然多出了几分带有致命吸引力的厌世感。

      

      他们的目光汇聚在我身上,但很快除了QP和弗兰肯,其他人竟然齐刷刷地偏过了头,面上或多或少带着不自然,甚至塞弗里德的脸颊很快红成了一个苹果。

      

      垂下眼睫轻扫了一遍全身,大概是明白他们在避讳什么。湿透的衣服将上身美好的身材线条勾勒出来,完完全全贴在了身上,我的坦然和他们的扭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种像是我在耍流氓的错觉涌上心间。

      

      从防水袋中取出另一条毛巾向手冢国光走去,递到了他面前。少年的目光完全从我身上偏移,大概是觉得这样不够礼貌,最终强迫着自己将视线定格在我的脸上。他接过毛巾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在他结结巴巴地说出「谢谢莲医生」之后我决定还是不再为难他,连带着博格一起,做出对诺亚同样的叮嘱:“赶紧换下湿衣服,着凉会影响日后的比赛。”

      

      “莲医生,”博格欲言又止地轻唤,一向严肃腔调被破坏,此刻的他显出几分温柔,“你也是。”

      

      “嗯。我不会生病。”浅浅颔首致意,“不过还是多谢博格同学的关心。”

      

      湿润的发还在往下渗水,身体自然而然泛上不正常的温度来抵消寒冷,不过这种状态并不曾影响我,最后还是冒雨回了日本队。

      

      毫不在意地扯下发绳,湿发松散开来,腕表提示有消息进来,点开是汉娜娇俏的声音:“莲医生,刚给德国队送完饭!雨下得真大,听他们说你淋湿了,今晚你好好休息,给他们的进行按摩理疗的事就交给万能的我叭!”

      

      回了一句「多谢」,又翻找出一张小仓鼠吃东西的表情包发给她,汉娜很快回复:“哭给你看哦!”

      

      因雨天有些阴郁的思绪渐渐明亮起来,身后传来阵阵脚步声,某人那高傲深沉到极点的声音响起:“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啊嗯?”

      

      应该是去餐厅吃完饭回来的,迹部身后还跟着其他初中生,柳莲二从口袋里摸出柔韧的怀纸,递到我面前,双眸是紧闭的。抽走洁白的纸张,随意在脸上擦了擦,“多谢柳同学。”怀纸已经缩成一团,想起自己还没有吃晚饭,便对这一群已经有点男女意识的孩子摆手道别,去往厨房准备下点荞麦面作为晚餐。

      

      我去的方向不是上楼,不二周助很快发现了这点,温和的询问声不大不小地响起:“莲医生不去换身衣服吗?容易感冒的呢。”

      

      “不会。”我笃定的语气令在场的国中生有些懵然。一段久远的记忆不知不觉浮想。

      

      在我还是八神莲华的时候,并不热衷于父母的科研,总是沉迷练习射箭,而忽略了生病的莲在。回家之后又因为嘴馋,拿走桌上用透明袋子装着的白色糖丸,全部吃掉。后来才知道那是父母研究出来改善莲在体质的药物,还没有进入最终的人体实验阶段。

      

      那个透明袋子上印有「TRI」字样,意为「诱发因子」。通过对神经系统干扰,调控人体自然温度,使外来细菌病毒无法在体内存活,与人体发烧的原理相似,不过会比发烧更温和一些。

      

      之后挨了家人结结实实一顿打,就连哥哥都说我是个贪吃鬼。通过一年的观察,确定对人体无害,家人才放下心,也是从那之后的确是没有生过什么病。在生理期的我会变得反应迟缓,体温波动异常,不过父母都故去,没有可以研究我的专家了。

      

      “那我们就放心了呢,毕竟莲医生是我们的后盾,可千万不能出什么意外。”不二周助的笑容真诚,有些像莲在,勾动着我一向有些冷漠的表情柔软下来,“不用担心,你们也要照顾好自己才是。”

      

      互相友好地道别,我简单煮了一碗荞麦面,端到休息区小口小口吃起来。

      

      越智月光拿到汉娜送来的晚餐后到了自己的房间进食,虽然不太清楚为什么会是汉娜过来送的,但越智选择了全部吃完,因为饭菜的香味并没有改变。下楼将饭盒送到厨房清洗时,他似乎又闻到了这种饭菜香,勾动他的食欲。

      

      本以为只是幻觉,在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后,越智朝声源处看了看,好看的凤眼微睁,脚步不自觉得朝昏暗处的身影走去。

      

      “喀哒”一声,玻璃制品的饭盒触碰到玻璃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光线阴暗,轻抬眼皮,虽看不清面容,但从身高轻易就知道了他是谁,不过按越智的性格,他不像是会主动靠近的。

      

      “越智同学有什么事吗?”他没有说话,喝了口冷汤我主动开口。

      

      “……”越智看着那碗荞麦面,不知该说什么好。

      

      敏锐察觉到他的目光并不在我身上,而是在碗中。他喜欢吃这个?学着他中午的姿态,将碗向前推了推,“我好像煮多了,越智同学能帮我分担一点吗?”

      

      越智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好。”

      

      拿过装有昆布木鱼花冷汤的汤碗,拨了碗里一半的面条进去,推到了越智面前。他道谢后很快吃了起来,进食的速度比吃饭要快,但没有发出什么声响。

      

      一起吃完后我们端着碗筷去厨房清洗,汉娜送饭时把中午大家吃剩的饭盒一并回收了送回来,越智系上了围裙,熟练地拢起一堆玻璃饭盒到水池中,用海绵擦蘸了洗碗精快速擦洗起来。

      

      “越智同学,你不用做这些的。”

      

      “多谢款待。”他的意思是这是款待的谢礼。

      

      身上的水分已经干了不少,但还是有些贴身,缓缓抱起双臂,看着浅色的发垂在胸前,眼神涣散,神思恍惚,脑中放空的感觉抵挡不住,愣愣地盯住越智的背影。

——————————————

后排提醒/预告:

热度破万的福利是和@芥子不是楔子 的同人文女主幽幽子联动,游戏篇序章(理疗篇和体检篇暂停)联动更新之后,会把初中生体检写完,然后结束理疗篇进入游戏篇、日常篇、比赛篇。

这篇文是不打算完结的,除非写腻了,时间线安排可以参考柯南的时间凝滞,两个月=无限时间~

傅平安

U17队医的糟心打工生活(新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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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提醒:新篇章《理疗事件簿》开启~

本章开始埋线,有多处伏笔~




      该记录的数据已经写得差不多了,与加缪打了一声招呼后前往瑞士队休息区。阿玛迪斯的队伍并不需要我操心太过,实际上瑞士队员相当好相处且省心。

      

      门口小绵羊友好地冲我咩咩了两声,拿过一边的青草丢了一扎到它的饭碗里,小羊嘎吱嘎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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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提醒:新篇章《理疗事件簿》开启~

本章开始埋线,有多处伏笔~




      该记录的数据已经写得差不多了,与加缪打了一声招呼后前往瑞士队休息区。阿玛迪斯的队伍并不需要我操心太过,实际上瑞士队员相当好相处且省心。

      

      门口小绵羊友好地冲我咩咩了两声,拿过一边的青草丢了一扎到它的饭碗里,小羊嘎吱嘎吱吃草的声音分外香甜。“奖励你的。你的饲主在哪里?”站在一边问了小绵羊一句,它的脑袋朝门口方向点了点。

      

      这还是第一次走进瑞士队休息区,打开MP6绘制草图,一边寻找网球场一边记录路线。相较之下,瑞士队休息区没有其他国家占地面积大,几座房屋的背后就是露天的训练场地,此刻在打球的是阿玛迪斯和亨利诺贝尔三世。

      

      兰迪和费德勒在一边轻声交谈,皮特在对着墙壁进行练习,与希腊队不同,他们的氛围十分安静祥和。我找了个阴凉地方,不打扰他们的情况下,记录需要的数据。书写板上纯白的纸张很快染上漆黑的墨迹。

      

      阿玛迪斯和亨利打得很认真,尽管一个高中生一个初中生,对位起来也足够精彩。最后阿玛迪斯以精彩的快速对角球拿下这局比赛,兰迪和费德勒立刻鼓起掌。

      

      “不愧是主将。”亨利收好球拍,含蓄一笑,视线轻转就看到了我这一侧。“莲医生好~”

      

      “亨利同学好。”

      

      阿玛迪斯在阳光下打球,身体已经渗出不少汗液,晶亮地分布在额头、脸颊和颈间。他毫不在乎的用毛巾擦了擦,随后沉静中隐含锋芒的目光注视着我,轻声问道:“莲医生现在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我只是过来观察训练,看起来瑞士队还不错。”毕竟手上的书写板只记录了一点点常规数据,没有看到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东西。不过现在我需要查看一下皮特的运动数据,于是张口向阿玛迪斯请求。

      

      阿玛迪斯很快应答下来,招手让皮特兰比尔和费德勒进行一场简单的训练。皮特的那条伤腿在奔跑时没有看到特殊的行走习惯,回想起他的X光线射片,再结合运动数据,应该能够在今晚作出完整报告。

      

      收集到数据的我已决定不再多留,将手中的书写板移到头顶,从阴凉处走出向阿玛迪斯道谢。阿玛迪斯接受了我的谢意,并告知以后可以随时来观训。在离去前通知费德勒后天下午进行心脏检查,费德勒应允下来。省心的瑞士队令人心情愉悦,但是看到下一个即将前往的国家队休息区,眉头又不禁轻轻皱了皱。

      

      站在美国队领地前,我还在思考怎样应对拉尔夫的热情,结果来到此地,心情反而慢慢平淡下来。已经来到过美国队训练球场多次,算是驾轻就熟地走到网球场的门口,正好遇见拉尔夫在指挥队伍里面的几个选手和小个子进行轮番对打。

      

      越前龙马看起来纤瘦的身躯力量却不容小觑,很快向他挑战的几个人都输得一塌糊涂,而越前龙马此刻却是意气风发,仿佛还可以再战一次。

      

      “拉尔夫。”我轻声唤了那个背对着我的人,他很快回过身,浅碧色的眼里深深酝酿出几分温柔。

      

      “莲。”拉尔夫快步朝我走来,“训练计划收到了?”

      

      “收到了,暂无不妥。”目光转至球场,现在是阿兰和越前的1V1,“你队伍里面的这个新人看起来还不错。你有了解过他的过去吗?”

      

      拉尔夫的目光像是纠结了一番,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似乎不能理解为何我会如此关注越前龙马,毕竟我对网球选手应该保持一视同仁的态度。实际上,我只是想了解越前龙马头部旧伤的来源。因为还没有具体做脑部CT检查,所以无法判断越前龙马的旧伤是否无关紧要,只能从他亲近之人身上去侧面了解,看情况,拉尔夫也是不知道的。

      

      难道真的要像那天拉尔夫所说的,寻找越前龙马的哥哥越前龙雅去了解?目光转到横坐在长椅上、正在抛着手中柳橙的某只小白鼠身上,并不觉得他很靠谱。如此看来还是先等越前龙马的诊断影像出来再说。

      

      拉尔夫的情况我很了解,所以他的运动数据我并不需要过多观察。于是拉尔夫简单地又指了几个选手上场进行练习,却唯独漏掉了越前龙雅。这个发现令我有些困惑,拉尔夫绝对不是粗心大意的人,他如此做,一定别有深意,大概率是越前龙雅身上有什么他无法掌控的能力。

      

      从前天的体检看来越前龙雅的身体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所以暂时性的数据缺失可以等到之后慢慢了解并收集。

      

      大概是自己受过伤的缘故,拉尔夫对队伍中成员的身体素质格外关注,所以美国队运动数据目前来看是最健康的。

      

      之后嘱咐了越前龙马和奇柯在后天分别进行脑部CT检查和骨质测量,他们有些不情愿地答应后,我向拉尔夫告辞离开了这里。

      

      接下来还有两个国家队,巡检的时间比我想象的要充裕一些,大概是了解到了我的性格,所以各个国家队都算是相当配合。当然我有预感在下一个澳洲队,很有可能会打破我的这一推测。

      

      身为本土人的马克和米鲁克,他们看起来就要轻松一些,无论何时寻找到他们基本上都是处于一种玩耍的状态。高尔吉亚更不用说,缺训就是他的日常。所以整个网球训练场只有约翰和库里斯两个人在认真地进行网球练习。

      

      简单地在书写板上记录了一下约翰的运动数据对比之前的体检数据嘱咐了几句。尽管他的血压有些高,但是运动数据并无异常,他的肢体灵活性、手脚协调性、包括脑力的指挥行动、神经条件反射等等都十分优秀。

      

      要求库里斯今夜来做影像检查后询问了一下米鲁克和马克不训练的原因,约翰解释道,因为他们的发球对于身体的损耗过大,所以日常的训练量会比其他人要更少。

      

      不过为了配合我的工作,约翰还是叫来了两人进行简单的对拉练习。米鲁克和马克擅长快速发球,速度快力量大,他们还是初中生的身体的确容易造成一定的负担。

      

      “约翰同学是个好队长呢。”

      

      蓄起胡须的成熟脸孔微微泛红,对于我的夸奖,他本能地害羞,并且谦虚地否认:“我需要对他们负责。”

      

      “嗯,很棒。”

      

      在我离去前约翰向我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纸月亮被撕毁的话,那高尔吉亚的弟弟要怎么办?”

      

      事情还没有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法,于是我隐瞒了自己的初衷,只对他道:“听天由命。”

      

      约翰的眼神黯淡下去,随后礼貌地送我出门。

你喵萝大哥

日文原版扫描件

翻译版周末会做出来,到时会加链接在这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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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喵萝大哥

他的左眼睛底下,好像……是个伤口???

他的左眼睛底下,好像……是个伤口???

傅平安

U17队医的糟心打工生活(新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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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末有本篇的一些注解,看不太懂这一篇的话可以看文末解释




      希腊队整体安静下来,面面相觑,似乎都在不可置信我会这么对待阿波罗。冰了几十秒后才移开冰袋,阿波罗的额头已经有了红印。冰袋往身后一抛,准确丢在埃万怀中。

      

      “希望阿波罗同学不要忘记体检时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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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末有本篇的一些注解,看不太懂这一篇的话可以看文末解释




      希腊队整体安静下来,面面相觑,似乎都在不可置信我会这么对待阿波罗。冰了几十秒后才移开冰袋,阿波罗的额头已经有了红印。冰袋往身后一抛,准确丢在埃万怀中。

      

      “希望阿波罗同学不要忘记体检时的承诺。”稍稍抬起头仰视身材高大的阿波罗,乌黑眼珠里是浓烈的警告,被镜片遮挡,多了几分平静柔和,阿波罗瞪了半天,最终还是泄气。见他妥协才点点头,“足够乖的话才可以拿到奖励。”

      

      重新看过了俄里翁的伤,没有太大妨碍,取出随身的药膏替他抹了一遍,不再与这群小雕像有什么交流。

      

      “啊,莲医生好像在生气。”赫尔墨斯一直注视着我离去的方向,手松开阿波罗,长眉挤在了一起。“阿波罗你自己想想怎么去道歉。”

      

      阿波罗瞪了赫尔墨斯一眼,却没反驳,压着球网越过去查看弟弟的伤势,还不忘吐槽:“真蠢,这都接不住。”俄里翁自从上次体检的罗马神话故事里知道阿波罗和俄里翁其实有仇的两位神祇之后,他对自己的兄长可是又爱又恨。

      

      希腊队还在面面相觑思考补救方式,我已经站在了法国城堡前。仰头看了一眼城堡的顶端,正飘扬着一面法国国旗,象征着平等、自由、博爱的三种颜色等分了这面旗帜,在阳光下尽情舒展飞舞。

      

      “哼,你在这里想干嘛?”身后传来的是马蹄声和那位王子不悦的语气,我与他的每次见面都必然会引发争端。脚步缓慢地转过身,本以为只有破坏鼠一个人,没想到加缪也坐在马背上,护着小王子。

      

      “看风景。”抿了抿有点干涩的唇瓣,想着什么时候去买支护唇膏,“两位同学还是先下来吧,有点危险。”

      

      白雪公主这匹马是纯种赛马,个子很高大,尽管是夏鲁达鲁的坐骑,但也不能保证完全不具备攻击性。这句话一出,加缪是迅速从马上翻下,小破坏鼠还是坐在马背上,双手握紧缰绳,拒不配合。

      

      “遣、送……”拉长了语调给夏鲁达鲁反应时间,「遣送回国」还没说完,他就从马背上溜下。被拿捏住软肋的小王子面色更不善,牵着马走进了休息区。

      

      加缪顺着我之前的目光也投注到城堡顶端,当然,他并不清楚我在看什么,可能隐隐猜到了,不过什么都不曾提及,他只是保持一贯的晴和温柔:“莲医生过来有什么事吗?”

      

      “日常巡检。方便去看法国队训练吗?”

      

      “可以。”

      

      加缪带着我进去,日光投进露天的圆形会客厅,镀上一层刺目的金色,头顶的书写板往眼前挪了挪,加缪浅金色的发在这样的光下也显得有些黯淡发白。喉咙莫名干哑,“加缪同学怎么会从外面过来?”

      

      “王子有午后驰马的习惯,”加缪侧过头,笑容恬雅耐心解释,“莲医生不希望我们做出危险行为,所以我会代替你看住王子的。”

      

      掌心微微渗出的汗液让手掌有些冰凉,右手放下书写板,左手的手提袋换到右边,贴在大褂口袋缓缓伸了进去,碰到细细碎碎有些坚硬的糖纸,摸出一颗小巧的水果糖来,上前一步,手腕向左一翻,掌心的糖果停在了加缪面前。

      

      “给我吗?”

      

      “谢谢加缪同学。”

      

      他似乎是低叹了一声,取走了糖果。手指划过的触觉有些痒,刺激得眼睫几不可闻地颤了颤。

      

      “原来做一些别人喜欢的事,是真的会得到奖励。”加缪剥开糖纸,浅绿色的糖果散发出浅淡的苹果香,粉色软舌一卷,小巧的糖珠进入口腔,酸甜的滋味涨满心房。

      

      “不太算奖励。”脚下踩过一颗小石子,硌着足心产生痛觉,话语有些含糊不清,“硬要说的话,是谢意。谢谢你。”

      

      “举手之劳。”

      

      “但你本可以不这样做。”

      

      加缪的笑意更深,看起来却并不真实,也许是他的脸不似凡人,本就给他裹上飘渺的面纱,即使踏过千山万水也难寻本真,“可是我更想把它当成一种奖励。纸星星和糖纸,已经有两样了,我会越来越期待下一个,为此会做得更好。”

      

      “已经很好了。”起码比其他人省心得多。但我在思考加缪浅层话语下的更深意思,他现在强调的与我想的应该不在同一层面上。

      

      “接近更好的未来一定需要很多很多的爱吧。”

      

      飞快扫了加缪一眼,对他突如其来的言辞有些困惑。一般来说男性更偏理性,女性更偏感性,加缪却如此落落大方地将「爱」放在嘴边。我已经无法说出口的词汇,他说起来这样坦然轻松。

      

      他一定得到了这种感情,或许有很多,才这样相信会披上谎言的词汇。

      

      我的沉默没有换来加缪的尴尬,反倒换来他探究的眼神,颈间传来目光聚焦的不适应感,加快了步子,先行去往网球训练场。在场边找了个空位坐下,两个手提袋放在了脚边,抽出书写板和钢笔,仔细观察并记录一些必要数据。

      

      各国基本上都在进行技能练习,如同平等院所说,到了现在不需要过分苛求体力。夏鲁达鲁站在场上,与他相对的是忍者鼠,经历了早上送鲜奶的事,多隆身上散发着莫名地幽怨,与夏鲁达鲁的对决也十分凶猛。

      

      想起塞达的面罩,再看忍者鼠多隆包裹严实的头巾,也算做有运动经验的我并不能理解为何会有这种行为,起码比起射箭,网球并不是温和的体育项目,蒙住口鼻很容易造成急性缺氧。

      

      夏鲁达鲁的球都是一个套路,球速很快,都打到两侧底角,基本都是接发球得分。基本功很扎实,相比之下忍者鼠像是逊色了一些,不过在数球之后,夏鲁达鲁开始有了一些失误。

      

      联想起体检时多隆的变脸术,大概也是一个操纵心理的网球选手。在书写板记录下多隆的一些特征,巴尔特和莫洛一左一右坐在了我的身侧。熟稔起来后莫洛放肆地瞟着书写板,将板子抱在胸前,转头平静地盯着莫洛,不发一言却成功让他移开目光。

      

      “忍者小子是个精神力很强的人,也具有独特的技巧,能够轻易让对手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从而失去对网球的操控力。”巴尔特「和善」地解释,隐隐的咬牙切齿让人不难猜出他在多隆身上吃过亏。

      

      另一边,埃德加在乖巧的乔纳尔脸上神秘地涂涂画画,突然场边响起刺耳的笑声:“都给小爷去死!”

      

      巴尔特和莫洛默契地捂上耳朵,异口同声:“别整这死动静,换!”

      

      “没有艺术细胞的人老实闭嘴,这明明是一件伟大的艺术品。”埃德加眼里泛起兴奋的神色,满意地上下打量暴走状态的乔纳尔。

      

      加缪指挥莫洛和巴尔特上场,换下场上两人,他俩并不情愿地走下去,看起来很头疼埃德加和乔纳尔。加缪顺势坐下,清甜的玫瑰香环绕过来,冲散了那残留在鼻尖的、独属于边博利的味道。

      

      “乔纳尔同学的状态是?”黑眸认真注视着加缪,握住钢笔的手指用了些力,工整的「乔纳尔」字迹下还是一片空白。

      

      “莲医生可以理解为一种催眠,不过这种羁绊只在埃德加和乔纳尔之间生效,因为个人崇敬,所以乔纳尔会变成埃德加所期望的任何样子。”

      

      “感谢加缪同学让我收集数据。”夏鲁达鲁和多隆不过才刚练习,为了能让我观训地更全面,他特意喊上四个人进行双打练习。

      

      正说着,夏鲁达鲁就走来,也同样坐在了我身侧,“那时候你到底在看什么?”

      

      “嗯?”

      

      “在门口,抬头的时候。”他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实际上他的社会阅历并不算多,不太能理解那种表情,只是看起来很难过。

      

      “我说,那面飘扬的法兰西国旗,相当美好吧。”

      

      夏鲁达鲁揪住胸口的衣服,白色条纹部分在掌心发烫。法国国旗,象征着法国王室和巴黎资产阶级的联盟。但从共和之后,人们提及的意义大多是平等自由和博爱。

      

      他一时不能懂这句话的意思。


————————————————————

注解:

这一篇涉及到一些私设:加缪是个没得到奖励的人(从小开始,他的一切行动出发点都是责任和爱),所以莲莲子的糖扣开了他的心门。

至于「接近更好的未来」有两重含义,一重是网球界的未来,一重是莲莲子的未来。然后那面国旗是莲莲子心里想要的样子,也是她希望王子变成的样子,尽管法国共和之后不存在王室,她也希望王子能够保持他的骄傲,并同时爱所有的法国人民。

豆子的鸭梨杯去哪了
梅梅:我离开一下 南次郎:让我...

梅梅:我离开一下

南次郎:让我看看你要去哪?

梅梅你是不是晚上陪南次郎喝酒去了,看你的状态我都快要睡着了😪

梅梅:我离开一下

南次郎:让我看看你要去哪?

梅梅你是不是晚上陪南次郎喝酒去了,看你的状态我都快要睡着了😪

傅平安

U17队医的糟心打工生活(新二十章)

阅前请看设定&简介  避开雷区不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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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提醒:新篇章《理疗事件簿》开启~

莲莲子发飙预警~




      对话不在同一频道,我和梅达诺雷都没有强求彼此的理解,一前一后走在西班牙休息区内,他的身材很壮硕,并不是一个精瘦的少年,走在我面前,投下的阴影恰好能够遮住落后于他半步的我。

      

      从口袋里掏出MP6,翻找出西班牙队的训练计划,梅达诺雷做...

阅前请看设定&简介  避开雷区不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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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提醒:新篇章《理疗事件簿》开启~

莲莲子发飙预警~




      对话不在同一频道,我和梅达诺雷都没有强求彼此的理解,一前一后走在西班牙休息区内,他的身材很壮硕,并不是一个精瘦的少年,走在我面前,投下的阴影恰好能够遮住落后于他半步的我。

      

      从口袋里掏出MP6,翻找出西班牙队的训练计划,梅达诺雷做得很详细,是与他人不一样的细致,他甚至安排到了具体某天需要进行的事项,所以我看得很认真,险些撞上停下来的梅达诺雷。

      

      在他的带领下已经来到了室外网球训练场,马尔斯、塞达对上边博利、弗里奥。对网球知识了解不深,只见马尔斯使用类似扣杀一类的力量球进行发球,弗里奥看起来并不是很想接。

      

      “肩周是长时间使用这种发球才造成磨损。”我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结论,在书写板上同样记录下来。感受到梅达诺雷注视的目光,飞快抬眸看了他一眼,继续补全信息。

      

      “听塞达说,你要让他做义工?”梅达诺雷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我身上,没有挪开的意思。

      

      视线转回球场,观察着其他人的打法,对于边博利矫健的身姿格外关注,大脑挤出一丝空间留给梅达诺雷,有些心不在焉地回应:“嗯,梅达诺雷同学有什么要求吗?”

      

      “没有。”梅达诺雷回答地干脆果断,颇具侵略眼神的眼尾上挑,蓝玻璃似的眼瞳里是一束复杂的光,明明没有任何意见,却像是没话找话一般地提问。

      

      “我看到你发的训练计划了,”随着钛金笔尖的提起,我也抛了一个问题给他,唇瓣略微有些干涩,说话的声音也轻得不行,“是打算五日后与德国队约一场训练赛?”

      

      “不错。”

      

      同样在纸上记录下来这件事,平和的嗓音带上了些微强势,“那名单记得发给我一份,并且我需要旁观。这是要求,不是协商。”

      

      大概是不习惯我这样的说话方式,感受到压迫力的梅达诺雷眼神逐渐锐利,鹰隼般的目光下,我收敛了刚才的态势,继续在纸上书写起来,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缓和了我们彼此之间那根紧绷的弦。

      

      弗里奥和边博利一方申请了暂停,接着边博利随意用搭在场外长椅上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又将毛巾丢给弗里奥,大概是男人之间的独特情谊,弗里奥并不嫌弃,就着他擦过的毛巾也擦了把脸。

      

      边博利拎起长椅上的一个黑色纸质手提袋走来,手提袋上印着一行白字英文「CHANEL」。是香奈儿奢侈品。袋子里装着的是我昨晚借他穿的白大褂,被他整齐叠好塞了进去。

      

      袋子上萦绕着跟他队服上一样的气味,浅淡的柠檬混着雪松,是一款很清新的木质香,闻起来令人安心。

      

      “谢谢边博利同学。”食指勾过提绳,从他手中接过,在他身上又闻到了比袋子香气更浓郁的香味,有点清新冷冽,像极了他的名字席尔瓦,森月之神高贵又清冷地降临人间。

      

      马尔斯终于罕见地穿上成套队服,褪去女气,尽管眉眼仍旧精致得像个洋娃娃,周身的锋利气息也消散不去。塞达有些慵懒地半垂着眼睑跟在他身后,队服围在瘦弱的腰身,袖子杂七杂八地打了个结。

      

      “小孩,过来。”书写板放进一边的手提袋里,对塞达轻喊了一声。塞达的目光亮了一下,脚步拖沓着挪过来,伸手解开他的队服外套,提起来抖了抖,在一众打量的目光下平静地帮他穿上了外套。

      

      “衣服穿好。”最后整了整他的衣领,手指无意擦过覆在他半张脸上的黑底金纹面罩,“打球还戴面罩容易缺氧。”

      

      马尔斯一手搭在了塞达的肩膀之上,替他解释:“这个弟弟有点粉尘过敏,这个面罩里面有特殊滤芯。”

      

      “隐瞒疾病史?”声音有些凉,目光也沉静锁着塞达,他近乎病态白的脸色隐隐浮起一点粉,“没有,老毛病了。”

      

      “可以做脱敏治疗,口服药剂也可以,这样的打球方式过于危险。”手指抚上他脑后的绳扣,指尖摸索了一会,塞达却将脑袋别开了。

      

      选择尊重他的决定,手心蹭了蹭他柔软的暗金色短发,缓缓收了回来。重新拿起书写板补上这一条,检查了一遍没有遗漏,拎起两个袋子打算去下一个国家队。

      

      “莲医生慢走,常来玩呀!”弗里奥·罗曼是唯一一个朝我挥手的,纯真热烈的笑容为他染上几许天真。他生来似乎就适合站在光里,如同现在一样。

      

      “各位再见。”

      

      到达希腊队休息区,雕塑鼠们普遍没什么生气,场上只有两个小疯子在咆哮呐喊,他们的网球个个都在追求往对方身上攻击,明显是弟弟俄里翁落了下风。

      

      宙斯在一旁大大咧咧坐在地上,双腿曲起岔得很开,手臂搭在膝头,完全没有了主神的气度。隐约能看出来他是以一种极度无语的心态看着造作的兄弟俩。塔兰塔在和埃万玩翻花绳,唯一正常的可能只有站着「睡觉」的赫尔墨斯。

      

      “莲医生来了?一起玩吗?”埃万最先注意到站在门口的我,举起套着红绳的手对我扬了扬。

      

      “……不了。”冷淡拒绝了埃万的邀请。我大概是能猜到为什么宙斯一直迟迟不肯发送计划表过来,估计因为他的队员已经不受束缚,甚至到了不需要练习的地步。

      

      宙斯从地上起身,丝毫不顾及形象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赫尔墨斯也睁开深蓝的眸子看过来,与此同时——

      

      “希腊处刑法一七六式人体蝴蝶!”

      

      阿波罗的网球朝俄里翁的腹部而去,尽管俄里翁躲得很快,却还是被这一重击打到小臂。顿时他握拍的手松开,捂着手臂倒在了球场上。

      

      “阿波罗。”宙斯先我开口警告,天蓝色的瞳透露出冰寒,一步一步朝网球场走去。我迈出去的腿又收回来,克制心底的冲动,保持应有的冷静看宙斯处理。

      

      “快快快,快拉开!”埃万瞬间反应过来,于是场面突然混乱。

      

      塔兰塔紧紧抱住宙斯的身躯,赫尔墨斯则是拉住了阿波罗,埃万扶起俄里翁查看伤势。宙斯在塔兰塔的禁锢下只能不停蹬腿:“放开我,我一定把他揍到满地乱爬!啊!可恶!”幸好塔兰塔能制住宙斯,否则这里恐怕又要多一个伤患。

      

      这才上前查看俄里翁的伤势,手臂有些红肿,正在思考最佳处理方式,埃万蹭蹭蹭跑走,不一会拿着冰袋和毛巾来了。看他为俄里翁做冰敷的熟练程度,这种事恐怕发生很多次了。

      

      “都被莲医生看到了,我们可是打架打出来的团结呢!”

      

      这种事根本没什么好炫耀的吧。

      

      拿过埃万剩下的冰袋,在手里掂了掂分量,向被扣住的阿波罗走去。赫尔墨斯有些好奇地盯着我接下来的动作,只见我飞速将冰袋拍在了阿波罗的额前,手指压上灰白色的发,施加的力道让他无法甩脱。

      

      “给你这漂亮的脑袋降降温。”

傅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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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体血糖值偏低这件事我是清楚的。但因为莲在血糖值不稳定,我从不会让自己去吃甜食,只会在口袋里备上一点水果糖以防万一。早上进食时间过早,也没有补充糖分,在烈日下走了一圈,发懵是正常的。

      

      努力眨去眼前的黑色,就看到越智蹲下来的身躯,微凉的手心覆在我的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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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提醒:新篇章《理疗事件簿》开启~




      身体血糖值偏低这件事我是清楚的。但因为莲在血糖值不稳定,我从不会让自己去吃甜食,只会在口袋里备上一点水果糖以防万一。早上进食时间过早,也没有补充糖分,在烈日下走了一圈,发懵是正常的。

      

      努力眨去眼前的黑色,就看到越智蹲下来的身躯,微凉的手心覆在我的额上。几乎是立刻从沙发直起上身,远离了他的身边。

      

      “越智同学。我只是有些累。”柔软的声音很淡,混着沙哑,并不能让越智月光相信,但此刻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力气,偏过头倚在沙发上休息,不再看他。

      

      越智月光站起,高大的身子遮挡了些许光亮,深邃的眼安静凝视片刻,最后微微眯起眸子像是下定决心,长臂一伸。

      

      手臂穿过我的腿弯,扶住肩头,身子腾空的失重感传来,竟然是被越智月光横抱起来。他绅士地将我的重量分担给手臂,尽量不用手触碰到我的身躯。

      

      “越智同学……”

      

      “我送你去休息。”他的态度很强硬,衡量了一下轻重,抬手摁在他胸前阻止了他的动作,“我没事,只是需要进食。”

      

      越智垂下头,冷淡的眼正视我的表情,不错过一丝瞬时反应,“低血糖?”

      

      “不算。有点头晕。”不解释清楚,按越智的性格是真的会抱我回寝室。

      

      他将我放在他先前坐的位置上,将饭盒推了过来,“一起吃。”

      

      为了增脂,三个人的饭食都是装了满满一大盒,我们俩人吃应该也是够的,但现在的情况是否不太合适?

      

      “我去餐厅。”吞下嘴里的糖块,起身的动作却被越智按住。他的执拗不需要用言语表达,他撤去摁在肩头的手,不过若是再站起来,一定又会再被他摁着坐下。

      

      轻叹一声:“那麻烦越智同学把保温袋里的一次性筷子拿一双给我。”

      

      他拿来筷子,拆开包装后放进我的手心,自己也坐在我的对面。将饭盒中的米饭和蔬菜拨了一点到饭盒的盖子上,重新把饭盒向他面前推动一些距离。越智拿着自己的筷子开始挟菜。

      

      他不是话多的人,我们默契地保持沉默,只剩浅浅的咀嚼声此起彼伏。在吃完饭盒盖上的食物后,他的筷子出现在眼下,一块牛肉放在了盖子上。

      

      紧接着他又挟了肉与蔬菜过来,而他面前的食物里并不剩多少菜了。“我已经吃饱了。”挡住了他继续伸来的手,吃完剩下的菜就立刻起身,以免越智不听劝。

      

      看着冷面冷情的人,怎么会这样温暖善良。

      

      越智月光没有多说什么,继续保持沉默吃着浸满汤汁的米饭。

      

      “吃完的饭盒送到旁边的厨房就可以。”重新拎着保温袋走进厨房开始准备他们的晚餐。

      

      幸村和约翰、切原专门的膳食素材刚好送到,其中幸村的菜品是一些具有抗菌作用和营养神经的食物,约翰和切原是一些降血压的蔬菜。根据MP6上的菜单做好了选手们的特殊饭食,放进冷柜保存。

      

      取出新买的书写板作为新的遮光物品,重新拎着手提袋开始进行各个队伍的巡检。从下午二时到六时,共计四小时的检查时间,平摊到各个队伍上就是每队二十至二十五分钟。

      

      就近从日本队开始,领队的平等院凤凰和迹部景吾在各自区域组织初高中生的单独训练,平等院将训练内容清单的卡片也交给了我一份,和他发来的电子档文件做了对比,没有出入。

      

      “现在已经不过分追求体能,我们的重心放在技能强化训练。”平等院凤凰独特的烟嗓声回响在耳边,音量不高,甚至可以算得上平和。取出空白的A4纸夹在书写板上,钢笔记录下平等院凤凰的话语。

      

      场上是已经退烧的三津谷亚玖斗、入江奏多对上越智月光和毛利寿三郎,看他们互相回球了一会,并不是很能看懂网球的规则,目光投到身侧的平等院,斟酌着开口:“可以拜托平等院同学讲解一下网球规则吗?”

      

      平等院无奈地挠了把后脑勺,还算是客气地简单介绍了一下规则,精简了他的话语记录在纸张上,对网球比赛可以攻击选手身体这一条做了特殊备注。

      

      看了一会,没有什么意外情况,就决定去看初中组训练,平等院给我指了路,准确找到了室外网球场。比起高中组的试探,初中组的斗志更明显一些。

      

      分别是幸村、真田对上柳、切原,不二、白石对亚久津、迹部,木手、丸井对远山、仁王,一共三组比赛。球风都很凌厉,甚至能扬起一片烟尘。训练场上的事我没有资格插手,走到端正坐在场外的「老好人」大石秀一郎面前,倾下身小声在他耳边道:“拜托大石同学注意他们的情况了,有受伤倾向请及时联系我。”

      

      “是的!”大石秀一郎呼吸明显一紧,紧张到闭目回应。

      

      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水果糖递给他:“我不太懂网球,就先谢过大石同学了。”

      

      “您太客气了!!”

      

      规矩又听话的孩子很讨人欢心,观察众人的运动姿态,没有明显不适后打算离开训练场。

      

      “莲医生,你要去哪里,啊嗯?”迹部特有的男低音响起,奋力打球的缘故,还带着微微喘息,此刻右眼紧闭防止汗水渗入眼睛,因此眼角的泪痣看起来像是有了生命力,成为了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西班牙队。告辞。”观察了他的神态没有不妥,背过身去,挥了挥手中的书写板,该收集的信息收集到了,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

      

      “哼,多看本大爷一眼都不敢么?真是一点都不华丽。”

      

      “那就拼命做到让我的目光可以凝聚在你身上的地步吧。”

      

      我们或许相似,从不承认是自己的不够优秀。

      

      八神莲华,你也曾这样骄傲过。可千万不要忘记了这份独属于你的骄傲,并要带着这份傲然勇敢挺起背脊。

      

      迹部景吾,你也要这样走下去。

      

      停留在原地的迹部景吾喘着气,蓦地扯出一抹愉悦的笑容,最真心的喜悦定格在汗湿的脸上,不过一个小挑战,他必定做得到。

      

      午后阳光太过炽热,走到西班牙队休息区,脖子上都是细汗,这样的阳光下,还能看到梅达诺雷单手插兜背倚在圆形承重柱旁,阳光斜照到他的脸庞,卷翘的长睫投下一片阴影,微微颤动着。深邃的眼窝为他添加几分颓废感,处在光里的人看起来如此冰冷,却又带着引人入胜的温柔。俊美得不像凡间俗人,而是天外尤物。

      

      “梅达诺雷同学。”靠近他,在我们脸侧立起书写板挡住了阳光,“现在紫外线过强,不要晒太阳。”

      

      他的脸隐在阴影里,神色有些晦暗不明。他又向我靠近了一步,本就狭小的空间更为逼仄,他丝毫不觉暧昧,饱满弹性的唇瓣在眼前微微开合,带着点点西班牙本土口音的英文听起来缱绻动人,“昨天你来找我了?”

      

      简单回忆了一下,昨天下午来转交西班牙队员体检表复印件,梅达诺雷正在忙,并没有见到。诚实颔首回应了他的问题。

      

      “我的私人事务很多,经常会有这种情况。”

      

      梅达诺雷似乎话没有说完。也没有再说下去的动作。从这潦草的话语中要准确捕捉到他想传达的信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将它当成一种通知,“我明白了,现在方便观察西班牙队训练吗?”

      

      聪明的梅达诺雷很快知道我曲解了他的意思。

      

      “是解释,”他语速很快,“我在解释。”

      

      “好的,我知道了,现在去进行正事吧。”

      

      梅达诺雷反复确认我的心绪,最终什么结论都无法得到。似乎我们的对话就像「今天天气真好啊」这样简单,简单到连真实情绪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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