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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礼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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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森森

镜中渊 方礼信/高家声 10

    险象丛生、荆棘密布,充斥猜疑算计和原始暴力的环境未必比平和的环境可怕,因为平稳生活中的伤害才可以直达要害。

  

  甚至都无需方礼信出手,高家声这班好同僚和上司日益明显的怀疑和孤立就已经在他的精神上留下不少伤痕。

  「就是这样,你只有一个人,就像我也只有一个人。你只要有我就够了。」方礼信在镜面前看着高家声独自有点无精打采地走在街上执勤,眼里盛满独占的餍足。

  

  凌晨,高家声刚跟其他组的同僚交好班,他换回自己的衣服走出警局骑车回家。却在路上看到一个形迹可疑的身影。身为警察的直觉让他当即决定跟着这人,那人中途很警惕地几次回头察看,...

    险象丛生、荆棘密布,充斥猜疑算计和原始暴力的环境未必比平和的环境可怕,因为平稳生活中的伤害才可以直达要害。

  

  甚至都无需方礼信出手,高家声这班好同僚和上司日益明显的怀疑和孤立就已经在他的精神上留下不少伤痕。

  「就是这样,你只有一个人,就像我也只有一个人。你只要有我就够了。」方礼信在镜面前看着高家声独自有点无精打采地走在街上执勤,眼里盛满独占的餍足。

  

  凌晨,高家声刚跟其他组的同僚交好班,他换回自己的衣服走出警局骑车回家。却在路上看到一个形迹可疑的身影。身为警察的直觉让他当即决定跟着这人,那人中途很警惕地几次回头察看,几经辗转,可疑男子走进了一栋老旧的民居。

  高家声紧跟其后,发现这个人走进了一间昏暗的地下室。

  “老婆,想我了没有啊,我可想死你了。”室内传来可疑男子的声音,但没有任何应答,屋内隐隐有异味散出。高家声皱眉,他在门外故意发出声响,引男子前来察看后在角落里即时发力,三两下便制服了男子。

  那人被捆住后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吓得什么都说了,不出他所料,男子是个杀人犯,还是个恋//shi癖,不知真疯还是装傻,男子坚称屋里现在躺着的和附近埋着的两个都是自己的情人转世,自己没有犯罪。

  “有什么话回警局再说吧。”高家声看到这杀人魔装疯卖傻的就有气,恨不得对着这恶心的嘴脸打上几记。不过他清楚这不是自己该做的,他将男人捆扎实,又用地上的一团抹布塞住嘴免得再听些不入耳的疯话。

  他从裤袋掏出手机按下号码,不过在拨通前右手食指停在半空一晌,终是没有按下通话键。

  他合上手机,俯身看向被捆住的杀人犯,眼神称得上温和友善,“晚上好,杀人魔先生。有兴趣再聊几句吗?”

  

  

  方礼信处理完现场,走在路上。他边走边回忆起刚才的手感,不行,他摇头,果然还是只有活着的女人手感好一些。

  从第一次帮高家声解决障碍开始,方礼信就发现了自己杀戮上的天赋,他发现人的情绪很多,在感情支配下多的是无用甚至自寻死路的动作,而他就像猛兽对上仓皇失措的猎物,只需遵循本能便能轻松将猎物拆吞入腹。

  在高家声下决心不逃避后的一段时间里,方礼信狩猎的机会少了很多。处理掉几个大概是眼红四条的人派来的杀手,方礼信在公园洗手池接水抹了把脸。

  「你真是狠心。」

  方礼信看着镜子中的脸。汗水和刚抹的水滴一道下滑,溶成一处划过脸庞。

  

  既然活动的时间有限,只好抓紧时间了。他离开洗手池,走向公园隐蔽处,从那里取出一个包,换上里面的行装。

  熟练地物色,熟练地盯梢,熟练地诱导猎物,熟练地咬破无知猎物的喉咙。

  看到柔软可怜的猎物在他脚下垂死挣扎,听到她们发出绝望的呜咽,方礼信才觉得自己空洞的胸膛中据说是人类心脏的位置能感受到一丝跳动。

  狩猎是方礼信唯一称得上的乐趣,除了高家声他对其他都漠不关心,唯独狩猎能给他带来一点兴致。

  后来他沉睡了一段时间,等再出来的时候居然听到以前几起活动的案子被破了,犯人已经被行刑。一个姓欧阳的警官靠着破获连环大案在o记坐上了高位。方礼信在心里嗤笑,想着哪天一定要去见见这位神探。

  今天是“回来”后的第一次游戏,就当作是前菜吧,味道不尽人意的前菜,他摆弄得那个疯子像是精神错乱自杀,不知道明天见报会怎么写。


    

  那个叫詹家豪的废物,已经演完了最后一场戏,到了他该下场的时候了。于是那天詹家豪下了夜班回到家发现方礼信坐在沙发上等他,身边就是那袋他翻来覆去跟同僚念叨被高家声黑走了的脏钱。

  他的面容一下子惊吓到变形。一直以来对高家声的陷害孤立画面在眼前浮现,他登时满头冷汗,“家声…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他摇头后退想抓点什么,却只抵到冰冷的墙壁。

  方礼信没兴趣跟他浪费时间,第二天警察上门的时候只看到詹家豪的尸体、赃款和认罪自白书。验尸结果当然是毫无可疑之处的自杀。

  

  一直针对自己的同僚自尽和终于沉冤得雪两件事同时发生,高家声的心情复杂。他虽然讨厌詹家豪,却也从没想过这么年轻的一条生命会这样离开。而沉冤得雪…当初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大家就轻易选择了怀疑冷待他这件事并没有改变,虽然之后madam晖哥和一些伙计慢慢对自己解除了误会,但当时那种难过还是很难忘掉。

  他跟大家一起送了詹家豪最后一程。回去的路上默默无言,只是看着车窗外走神。

  

  虐杀//混混流浪汉案,屠夫案(在连环女性失踪案的第一位失踪人失踪3个月之久后警方终于找了部分受害人的尸体,失踪案改名屠夫案),爆炸案,高家声进ptu这一年里经历了三个重案,除了爆炸案最终破获外,另两起听重案组的人说连嫌疑人都没有确定,万sir已经上火很久了,昨天又被上级骂的狗血喷头。


    方礼信之前在心里笑着说过的话被高家声实现了。他真的见到了那个神探欧阳。那天万sir又一次把高家声叫到重案组找茬未遂,悻悻地放狠话送高家声走。高家声走出会议室,正好碰上欧阳。

  可能是tt的涉案金额大,涉及广,欧阳居然知道高家声,又因为高家声见过屠夫案中的李丽,两人聊了几句。

  “你很不错,在ptu挺可惜的,有没有兴趣来o记?”临分别时欧阳问道。

  高家声马上婉拒了,虽然有过一些不快,但现在ptu的伙伴已经接纳自己了,他愿意在现在的岗位上继续尽自己的一份力。

  

  等欧阳办完事下楼,便发现高家声坐在大厅椅子上等他。

  “这么快改主意了?”欧阳上前。

  “没有,想着饭点了可以请欧阳sir吃个饭。欧阳sir有空赏脸吗?”方礼信抬头看他,嘴角带着微笑。

  “快餐可以,鱼翅鲍肚过分了呢就只好谢绝了,我怕icac找我。”欧阳咧嘴,他觉得眼前的青年挺合自己眼缘。

  “那欧阳sir不用担心,因为我也没那么多薪水请。”方礼信笑着伸出手,“今天很荣幸见到您,欧阳sir。”

  “哦…我也是。”年轻人还挺懂礼节的,欧阳有点意外,随即也伸出手。高家声。他在心里默念,感觉来了o记的话会成为好拍档的样子。

  

  

  

  

  

  


阿森森

镜中渊 方礼信/高家声 9

    tt的人找到高家声的时候,叛徒的别墅里横七竖八都是尸体,包括小头目的妻儿。只有高家声是受了轻伤昏迷在那里。

  “真不愧是我看中的!能打!而且够狠!”tt很满意,之前有人老对他打四条小报告无非是因为怀疑自己小兄弟是条子内鬼,以前四条有些妇人之仁的他也不能说全无怀疑。不过经历单枪匹马铲除叛徒这个事,再也没人能说什么了,毕竟没有哪个条子能做出这种事嘛。

  

  虽然没记忆了,医生说他在激战中磕到了头所以可能有点记忆模糊,但总归那栋别墅里的人都是自己直接或者间接杀的。

  高家声卧床了几天,又装的生龙活虎,而且想跟着tt做更大的生意。经过这次...

    tt的人找到高家声的时候,叛徒的别墅里横七竖八都是尸体,包括小头目的妻儿。只有高家声是受了轻伤昏迷在那里。

  “真不愧是我看中的!能打!而且够狠!”tt很满意,之前有人老对他打四条小报告无非是因为怀疑自己小兄弟是条子内鬼,以前四条有些妇人之仁的他也不能说全无怀疑。不过经历单枪匹马铲除叛徒这个事,再也没人能说什么了,毕竟没有哪个条子能做出这种事嘛。

  

  虽然没记忆了,医生说他在激战中磕到了头所以可能有点记忆模糊,但总归那栋别墅里的人都是自己直接或者间接杀的。

  高家声卧床了几天,又装的生龙活虎,而且想跟着tt做更大的生意。经过这次事件,他确实步入了集团核心,不像以前出门都会有小弟跟着“帮忙”,他经常可以一个人出去跑活。 

  他开工第一天,出门做完一单生意后,偷偷去了庙里,那里有一面都是灵位牌的大墙。tt最恨叛徒,加上没有好处,没人会送这些人入土为安,高家声也没办法拿出他们的遗物立塚,只好在这里买几个无名的灵位。

  哪怕是黑社会,也不该这样枉死。高家声在心里说,等扫清tt的势力后,他一定让他们能够正大光明地进墓园。

  

  方礼信不以为意,这段时间以来,他每天跟高家声形影不离,感受他的感受,体会他的心跳,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以后一定还会有许多像这次一样高家声非常需要他的时候,他只需静待便可。

  

  

  不过不久后他就体会到,有心的人似乎不是那么容易计算。高家声下一次再被安排去干脏活的时候,方礼信想像上次一样替他清除障碍,却发现高家声虽然受了伤,意志却比过去更坚定。他不想逃了,是因为上次对着灵位下的决心么?

  尽管出来透气的机会大大减少了,方礼信倒也不着急。

  高家声在那之后确实变得更坚强了,伴随而来的是方礼信也变弱了,他甚至有时会在那团黑暗里陷入沉睡。

  「我是不会消失的。因为让你痛苦的本源是不会消灭的,不是吗?」

  又是一个晚上,方礼信看着了很久高家声的睡颜才依依不舍地睡去。

  

  

  方礼信最讨厌的日子是一年前的4月9日。那天高家声跟郭子成碰头,郭对他说,你之前收集的情报经过上级讨论已经足够制裁唐德集团。下次的追捕行动后你就可以堂堂正正地做回警察了。

  高家声听完开心地以为自己在做梦,他问郭sir,我不是在做梦吧?郭sir眼带心疼和欣慰地笑着跟他说恭喜你,等着你早日回到我们的队伍里。

  方礼信可一点也不开心。他虽然不会消失,沉睡时间却越来越长。做警察好像是对高家声来说最幸福的事,等做回警察后高家声是不是再也不需要他了。

  

  世事总是出乎人的意料,高家声从前做的最幸福的梦就是回到警队,现实却跟他开了个玩笑。

  先是tt受伤昏迷,即使是因为任务,看着tt兄妹他还是有伤害了别人的感觉。再是他选择了经过训练重返警队,做一名ptu。然而队友对他却像带着偏见,特别是经过佳丽受伤和赃款事件,总有好几个人喜欢对他明里暗里地泼污水中伤。如果说别的还能算了,可是连自己的长官何女士也像是戴有色眼镜看自己…他的前卧底身份被人当作怀疑他不正的理由实在是不能接受。尽管追击凶犯时他被撞伤了头部,住了两天院,同僚们还是怀疑他,他有口难言。

  他把这些放到一边,怀疑tt受伤的事有隐情约郭sir出来询问,却被训斥让自己做好现在的工作,不需要再跟tt集团的一切了。

  

  也对的,已经不是卧底了,郭sir也是为我考虑。大家对我有偏见也无可奈何…最起码,我现在是个堂堂正正的警察。高家声买了几瓶酒,在家里喝趴了。

  秋姐看着他这样知道他一定是心里不舒服,也不好问他发生了什么。只好把他扶到床上,拿湿毛巾来给他擦脸。

  臭小子,像极了你老妈我,有委屈都自己扛着。不过呢,其实也不一定要这么超人的对不对?有什么难过的和秋姐说说大家聊聊嘛…秋姐一边擦一边小声叨叨。

  高家声喝太多了倒是睡得正熟,但又像是听了什么一般,表情格外安心。

  傻仔,长不大了。秋姐捏捏他的脸,轻手轻脚关上门出去了。

  

  

  待秋姐走出房间,躺在床上熟睡的高家声却忽然睁开了眼。

  他起身活动了一下,有些意外地看向自己的双手。

  「真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出来。」

  「是吗?被同僚和上司冤枉和不理解很难受吧。」

  「尽情委屈和孤独吧,委屈会变成怨愤,孤独会变成仇恨。然后,我就可以早日和你见面了。」

  他看着衣橱上单人镜里高家声的脸,心情颇好地哼起高家声喜欢的歌,哈了口气用手指在上面写下歌词,“I will see you soon.”

  

  

  

  

  

阿森森

镜中渊 方礼信/高家声 8

     眼前模糊的那瞬间,除了脑海里的嗡嗡轰鸣外,高家声还能感觉到自己完全失去了平衡,应该是掉下去了,视野从模糊变成全黑,最后还能听到的是何慧玲和其他身边同僚焦急的呼叫声。

  真好…至少还有伙计们在叫我…像这样好似在黑暗中下坠的体验对高家声来说并不陌生,特别是刚当卧底的头三年,他的噩梦经常就是这样,他从一处跌落,坠进似乎永无止境的黑暗中。

  但这不是最坏的,最坏的梦往往是他卧底暴露,妈、丽华姨和同僚阿sir,还有只是因为和他走得近的小弟,又或者是无辜的路人,被tt集团抓起来施刑,地上都是血,而他只能看着动弹不得。

  每逢这种梦他都...

     眼前模糊的那瞬间,除了脑海里的嗡嗡轰鸣外,高家声还能感觉到自己完全失去了平衡,应该是掉下去了,视野从模糊变成全黑,最后还能听到的是何慧玲和其他身边同僚焦急的呼叫声。

  真好…至少还有伙计们在叫我…像这样好似在黑暗中下坠的体验对高家声来说并不陌生,特别是刚当卧底的头三年,他的噩梦经常就是这样,他从一处跌落,坠进似乎永无止境的黑暗中。

  但这不是最坏的,最坏的梦往往是他卧底暴露,妈、丽华姨和同僚阿sir,还有只是因为和他走得近的小弟,又或者是无辜的路人,被tt集团抓起来施刑,地上都是血,而他只能看着动弹不得。

  每逢这种梦他都会惊醒,然后安慰自己不会的,只要小心机灵一点一定会随遇而安的。

  有时又会忍不住回忆起自己为了获取tt信任,为他当打手,或者跟去所谓生意收债,明明看到“债主”和家小被施暴或逼到走投无路却还是只能装出一副看戏的样子。是他袖手旁观,那些人才会那么悲惨…如果他能想到办法的话,如果他早点取得tt信任有话语权的话…

  不是的…如果我出手的话tt就会起疑心,所以不能出手,我是真的无能为力。他心中这样默念着,负罪感却与日俱增,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方礼信是从一团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诞生的,简直就像是羊水孕育的抽象化。而他醒来听到的第一个声音,就是高家声深夜独自一人的抽泣声,“对不起对不起”。他并不明白,只是隐约感受得到那种痛苦的甘醇。

  开始他的意识是有些混沌的,只能零碎地感知到高家声的情绪,但一段时日过去,他的意识逐渐清明,高家声迄今为止25年的记忆涌入他的脑海,他获得了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掌握了高家声所会的知识和技能,他开始透过高家声的眼睛看着外部世界。

  高家声是个警察,他现在的工作就是卧底在这个tt身边,搜集他的犯罪证据。如此简单的认知对方礼信来说不在话下。但明明这么简单,高家声的心又为什么那么痛苦呢?

  他救不了所有人,那些人都是无关的,维护他们只会影响任务。而这个tt也很奇怪,既然他对高家声有怀疑,卧底对他又如此致命,他又为什么不杀了“我”呢?

  方礼信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明白这些答案。因为他没有心。

  不过他知道,他喜欢看高家声痛苦的样子,不仅是高家声的痛苦和负罪感能使他强大,只有看到高家声那张脸失去神采,被悲伤自责填满才能让他产生雀跃的心情。

  高家声在卧底生涯的每一天都很痛苦,他每天提心吊胆,自己麻痹自己,压抑正直善良的本性却又不能真正忘怀本性而堕落。真是太惹人喜爱了,方礼信看着他,第一次产生了想离开这里的心情,想要触摸他的身体,想要听到自己发出他的声音。对了,如果能杀掉tt或者他的上司,他会不会很感激我?虽然现在的美味就没有了,不过可以找新的乐子,要让这么善良重感情的阿sir痛苦的方法可是很多的。

  第一次尝试离开这里,是在tt安排高家声去处理掉一个想另立山头的叛徒的时候,虽然都是黑社会,但当看到小头目拖家带口的,高家声又于心不忍。

  「这可不行。不把他们做干净的话,就没法继续呆在tt身边的吧。」

  以高家声看来,就是心中忽然浮现了这样邪恶的念头。怎么可以,如果连妇孺都杀自己怎么还配做警察。他一个分心,就被埋伏在后的人射了一枪,虽然躲过了要害却磕到了头,一行血流了下来。

  高家声的神智一涣散,方礼信超出预料地轻松浮出了精神水面。

  

  在场的人只看到四条好像眼神一凛,像换了个人似的,两枪弹无虚发地放倒了身后两个小弟,他又一枪击毙护着小头目孩子的马仔,头目意识到不妙却离得太远,转眼孩子已在方礼信掌控中。

  “住手!四条你不是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吧。有什么冲我来!”头目慌了,举枪的手抖得厉害。

  “我可以跟你来个交易,你打死你所有的人,我可以放她。”方礼信眼都不眨,用枪顶着马仔小孩的头,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方礼信就用左手紧紧地捂住小孩的嘴,小孩透不过气,脸色都变了。

  “大哥,别听他的!我们还有4个人,他是出不去的。”一个马仔慌了,慢慢向有遮挡物的地方退。

  “需要我帮你动手吗?”方礼信把枪从小孩脑门移开,马仔心提到了嗓子眼,下一声枪声却响在小孩这里。

  “不要!!不要!!”头目绝望地大喊。太太早已吓得不敢动弹,瑟缩在他身后。

  方礼信对着小孩腿上一枪后马上又将枪重新顶住他的头。“要快。”他的声音淡淡的,好像此处的喋血都与他无关。

  “我知道了!算我对不起你们,我以后好好赔偿你们家人。”爱子情深下,头目失去了理智,大喊后对着自己身边的手下开了枪。

  “混蛋!”剩下两个小弟惊惧愤怒下,一个想杀了头目一个想杀了方礼信,但是两发枪响后都倒下了。

  “怎、怎么样,现在可以把孩子还我了吧。四条哥,我真的不敢反了…求求您放过我吧。我、我有很多钱的!都孝敬您老人家。”头目一面求他一面又不敢放下枪。这个四条根本是个怪物,为什么他以前从没发现过。

  “不,这里还有你的人。”方礼信平静地开口。

  “……你、你说什么…”头目好像有点猜到他的意思,冷汗直冒,“这里确实没有人了。”

  方礼信抬眸,用眼神示意他还剩身边这个。

  “你要我杀了我太太?!为什么?她对你能有什么威胁!”头目汗如雨下,他抱着最后一点希望试图跟眼前的人形恶鬼交涉。

  “你答应我的。如果不愿意的话…”方礼信将手指搭在扳机下,只要他轻轻一扣,手下这个生命很快也将跟这里的死尸们一样变得冷冰冰的。

  “老公,你杀了我吧,你出去好好带大孩子。”太太虽然非常害怕,但母性终究占了上风,她闭上眼,颤抖着站在头目身前。

  “不!!不行,我下不了手…”头目几近崩溃,他涕泗横流,抱着太太无从下手。

  “需要我帮你吗?”和之前一模一样的语气,被方礼信钳制住的孩子已经因为缺氧和失血昏迷了过去,而方礼信仍是没有半点波澜。

  如果是高家声的话,这会会急得要死吧,哪怕用自己的命换都愿意。虽然不能理解,但果然只有你才是最特别的,真是一点也不想跟这些无谓的人玩下去。

  方礼信看着头目在那犹豫不决哭哭啼啼的,直接扣动了扳机。

  鲜血如注,大半都溅在了高家声的衣裤上。不好意思啊,把你衣服弄脏了,毕竟是第一次嘛。他有点遗憾地低头看着身上大片的血迹。

  “啊啊啊!!畜生!我和你拼了!”头目太太已然瘫软在地,而头目也完全崩溃了,他举枪朝方礼信冲来。

  方礼信不慌不忙地又拎起他的孩子挡在身前,“啊啊!!啊!”头目只感觉天旋地转,就是因为他之前造的孽太多才会有这种结局吗。

  看着他崩溃的样子方礼信只觉得无趣,他抬手打掉了头目的枪,又望向坐在地上的女人。

  “刚刚为什么不杀她换孩子?”

  “哈?你不明白吗…你果然是个怪物!tt养了你一定会被你吃的骨头都不剩!我先一步下去等他!”头目说着就想激怒方礼信寻死。

  “你还没回答我。”方礼信勾唇,他扯起女人的头发迫使她抬头,用枪对着她的嘴。

  “是爱!是因为爱!”头目慌忙大喊。

  “你爱她?”方礼信若有所思,“如果你们两我可以放一个,你愿意为了她死吗?”

  “我……”方才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头目没有衡量过,明知对面是恶鬼,这会却又忍不住燃起一丁点求生的希望,如果能出去的话,他一定要杀了四条,不要先折磨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还要杀了tt,让他们都血债血偿。

  “我…我…其实我外面还有孩子,我不能就这么死了…求求你,我的钱全给你。”他不住地磕头,希望可以动摇这只怪物。

  “你是在心里叫我恶鬼怪物么?”方礼信像是能看穿人心般,他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我觉得这个第一次还不赖,那就这样。”还不待头目问出什么第一次,他就开了最后两枪,正好打空手上这支枪。

  

  

  等高家声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黑市医院的床上,tt在旁边陪他。

  他有些迷糊,但他想他应该是完成任务了,否则tt不会留着他。

  

  

  

  

阿森森

镜中渊 方礼信/高家声 7

      第二天高家声回警局都听到了昨晚又发生了一起爆炸案,而且被害人就是袭击自己和刘建晖的人,另外根据现场散落的爆炸材料来看,爆炸装置和去年连环爆炸案的很像,也就是说冯智很有嫌疑。

  冯智几次三番在公众场所设置炸药,更是炸死炸伤多人,本来一定是牢底坐穿。不过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他坐牢不久就病倒了,申请到了保外就医,阿May每天都去悉心照顾他。

  “确定是他吗?”高家声有点不愿相信,他当时亲身在医院阻止他疯狂的举动,但也亲眼看到他被阿May打动,留下悔恨的泪水,积极配合后面的调查和审讯。现在的他有什么理由还要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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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高家声回警局都听到了昨晚又发生了一起爆炸案,而且被害人就是袭击自己和刘建晖的人,另外根据现场散落的爆炸材料来看,爆炸装置和去年连环爆炸案的很像,也就是说冯智很有嫌疑。

  冯智几次三番在公众场所设置炸药,更是炸死炸伤多人,本来一定是牢底坐穿。不过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他坐牢不久就病倒了,申请到了保外就医,阿May每天都去悉心照顾他。

  “确定是他吗?”高家声有点不愿相信,他当时亲身在医院阻止他疯狂的举动,但也亲眼看到他被阿May打动,留下悔恨的泪水,积极配合后面的调查和审讯。现在的他有什么理由还要做这种事…

  “还在调查中,不过现在到处都找不到冯智和阿May。据医院说,他们在一周前就出院居家治疗了,最后一次有联系是在四天前,跟医院通了一次电话,之后再也没人见过他们。”何慧玲刚从内地培训回来,飞机刚落地就马不停蹄赶来。

  “madam,好几天没见了。”高家声看着何慧玲,又不好意思说想念,想了想又说回案情,“居家治疗,难道冯智的身体已经好多了?”

  “不…是病危了。所以医院也尊重他们的选择。”何慧玲眼神有点黯然,提及冯智总让她不可避免地想起叔叔。

  “会不会是冯智索性报复社会了?现在败露了就和阿May躲起来了?”阿Man不假思索说道。

    “医院说了冯智现在的身体已经需要输营养液度日了。要说他和阿May躲起来或者潜逃,不大可能没有目击者。”何慧玲刚确认过医院信息,摇摇头。“不过,那种炸弹除了叔…教授外,根据目前警方所知,只有冯智会造,现在警队已经已经发出逮捕令了。”

  “早。”刘建晖端着咖啡经过,看到他们在讨论,也走了过来。

  “晖哥。”几个人都同他打招呼。

  “回来了。”刘建晖对何慧玲一笑,接着说道,“除了爆炸装置可疑外,被炸死的正好是昨晚袭击我和家声的人,我觉得这应该不是个巧合。”

  “我也觉得不简单,被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高家声点头,他还有种直觉,被害的流浪汉混混、失踪女性、还有这个被害人,甚至是冯智的失踪都有某种联系。

  几个人也没讨论出什么,就接到通知针对近两月的警情,郭sir和重案组要过来,部署联合行动。于是各人都往会议厅走,何慧玲跟在高家声后面,快到门口时才小声问出一句,“家声,你的伤没事吧?”

  “当然没事啦。”高家声朝她做搞怪表情,拍了把自己的胸脯。

  

  今天来了不少部门的精英同事,看来经过前段时间的侦查已经做好准备,要展开下一步大行动了,务必将前案的犯罪人尽快捉拿归案,不要再有受害者了。

  高家声一边记笔记,一边脑内又开始嗡嗡作响,连台上的部署指令都飘忽起来。不可以…就算不舒服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我要作为ptu队员尽一份力。

  高家声咬紧牙关,拼命集中精神,一会过去额发和后背都被汗水沾湿了。

  “本次行动部署就到这里,请各部门各级积极做准备,全力应对,我们不会再让凶徒逍遥法外!”

  好像,终于要结束了,还好……高家声松了口气,脑海中那类似耳鸣的轰响却霎时变得更大了,他只觉得天旋地转,从会议座位上昏倒栽了下去。

  “家声!”周围的人这才注意到他的异样,连忙叫了救护车将他送往医院。

  

  虽然医生说是因为之前头部受伤后一直没得到休息,导致脑部损伤一直没痊愈,住院治疗观察一段时间应该没有大碍。但高家声昏迷了一天一夜都没有苏醒,把秋姐吓得够呛,柠檬茶来看过几次也是眼睛红红的。

  “你好傻,这么大人自己身体不知道吗…”当病房没其他人的时候,何慧玲终于也忍不住放下坚强的面具,泪水溢出眼眶。但她又随即想到家声受伤那时的她不信任高家声,还因为佳丽的事打了他,警队里以家豪为首的同僚对他冷嘲热讽自己也并没阻止…“对不起,对不起…”

  等次日何慧玲在病房沙发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没全亮,医院一片寂静,她看了眼表是5点半。不知道高家声有没有醒来,会不会饿…她在沙发上转过身,想看看病床上高家声的情况,映入眼帘的却是空无一人的病床。她一激灵起身,走到病床边一探床单,是凉的,人早已经离开了。

  


  

  

  

  

  


  

阿森森

镜中渊 方礼信/高家声 6

  “总部,这里是pcxxxx,在惠篮街东面小巷尽头发现一名尸体,初步鉴定死亡时间不超过一天。”刘建晖和搭档夜巡刚进小巷就闻到一股异样的臭味,因为这里旁边就是郊外的垃圾场,才没有引起本就少的行人注意。

  刘建晖指示搭档和闻讯而来的邻近警察去周边勘察一下痕迹和看有无可疑人员,自己在这里保护现场。他正盯着尸体沉思,身后有人急匆匆走来,“晖哥,听说发生了命案?”

  “是。你来的这么快,今天你在局里值班吗?”刘建晖听到家声的声音,头也不回地对着现场。

  “是啊,听到有事就马上过来了。有什么安排我做的吗?”高家声走到刘建晖身边,看了一眼尸体。跟前几个月被虐//杀的流浪汉小混混一样,死者死状极...

  “总部,这里是pcxxxx,在惠篮街东面小巷尽头发现一名尸体,初步鉴定死亡时间不超过一天。”刘建晖和搭档夜巡刚进小巷就闻到一股异样的臭味,因为这里旁边就是郊外的垃圾场,才没有引起本就少的行人注意。

  刘建晖指示搭档和闻讯而来的邻近警察去周边勘察一下痕迹和看有无可疑人员,自己在这里保护现场。他正盯着尸体沉思,身后有人急匆匆走来,“晖哥,听说发生了命案?”

  “是。你来的这么快,今天你在局里值班吗?”刘建晖听到家声的声音,头也不回地对着现场。

  “是啊,听到有事就马上过来了。有什么安排我做的吗?”高家声走到刘建晖身边,看了一眼尸体。跟前几个月被虐//杀的流浪汉小混混一样,死者死状极惨。

  “已经有伙计去周边初步勘验和调查了,重案组应该也很快到了。你跟我一起再等一下吧。”刘建晖跟他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开口问他,“你对这个案子初步什么判断?”

  高家声听他这样问,蹲下身仔细观察死者,经过一番勘验说,“死者身上多处刀伤,但致命的应该是颈部这刀,割破了动脉,刀口形状和死状和前几个月未破的那单案子很像。考虑到警方的保密措施,模仿犯的可能较低。”

  刘建晖点点头,“这么快能看到这些很不错。”

  高家声闻言疑惑地看向他,“晖哥,我是看漏了一些地方吗?”

  “只是有点奇怪,你为什么没提死者的身份,问到有没有联系死者家属的事。”刘建晖看着他,眼神却不似在看队友。

  高家声偏过头,皱着眉,嘴角却上勾,“晖哥你刚问我对案子的判断,我就没讲其他的。联系家属的事等张sir他们到了我去帮手。”

  “很冷静的判断,前几天我听到慧玲也在夸你处事变理智周到了。”刘建晖面色不改,仍是盯着他,“不过我觉得,一个人真的可以在很短时间内改变性格吗?要么是…”还未说出口的是伪装,但危机突发而至。

  “晖哥,小心!”黑暗中忽然传来子弹上膛的声音,高家声凭直觉连忙将刘建晖扑倒在地上,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肩头过去,高温穿过薄制服烫伤了皮肤。

  “家声!”虽然刚刚也听到了声音但刘建晖的注意力不在后面,反应比高家声慢了一拍,全靠高家声反应快两人才躲过一劫。

  没时间给两人庆幸,第二颗和第三颗子弹接踵而至,被两人堪堪躲过。万幸这一两分钟后在附近街道的同僚也都闻声赶到了,袭击两人的凶手大概是在三枪不成后就及时逃走了,寻不到踪迹。

  “高声,你怎么样?”刘建晖担心地看着他。

  “没事,一点烫伤。晖哥没事吧?”高家声在急诊室处理完,走出门就看到刘建晖在等他。

  “我没事,今天要谢谢你。”刘建晖眼神复杂,不过感谢十分真诚,还夹杂着一些歉意内疚。

  “我知…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最近晖哥跟我有点疏远…但是刚才我受伤,晖哥的着急是真的。”高家声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搓下鼻子。

  “不是疏远,只是我自己有点心事。臭小子别乱想。”刘建晖走近他,笑着揉揉他的头发。

  “晖哥说是就是吧,那我走了。晖哥也早点回去。”高家声跟刘建晖道别后就跨上了机车。

  

  但等开着到半路,机车却忽然往家的反方向开去,约莫半小时后,他走到一处巷子停车。然后像不记得自己要干什么一样在原地站了几分钟,等再一抬头,呆滞的眼神已完全换了一副神气。

  “做的不错。”他注意到身后等待的人,淡淡说道。

  “多谢您赞赏。”夜幕中走出一个人,正是之前狙击高家声和刘建晖的凶徒。

  “我答应你的东西就在巷子里的垃圾桶里,去拿吧。”一缕月光透过乌云洒在方礼信身上,而他的半边脸隐却在阴影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整个人忽的带上了一点神性。

  那个凶徒犹豫,他忌惮于方礼信摄人的压力,终于还是一边警戒一边往巷子里钻去。

  摸、摸到了…有了这个量的货,就算以后金盆洗手都够了。凶徒进巷子的时候一路战战兢兢,但当真摸到他要的东西时再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也难免有一刻分神。

  但这一分神足以要了他的命。他狐急地撕开外包装想确认里面的内容物,接着里面的物件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你想杀人灭口!”他明白过来,尽管浑身瘫软,他鼓足力气想尽力离开那里,但那东西却像有吸盘似的牢牢粘住了他。

  “3,2……1。”方礼信轻声倒数,应声而至的爆炸声和火光是他今夜很有趣的一次尝试,他只扫了一眼这另类的烟花就转身骑车离开了。

  「那个叫冯智的,做的东西还挺有用的。」方礼信想着,「可惜存货不多了。」

  他加快了速度,惬意的夜风吹过他的发梢,他在夜色下舒展身体,觉得自己离自由越来越近了。

  

  

  

  

  

  

阿森森

镜中渊 方礼信/高家声 5

    “方…礼信?但你明明是…”随着失血越来越严重,李丽变得更加虚弱,眼前逐渐模糊,她快要说不出话了,只能尽力看着面前的男子。

  “好像要到时候了,那么就晚安了。”男子看着她瞳孔慢慢涣散,重又拉起口罩,去边上捡起刀。

  

  处理完李丽,方礼信脱下雨衣和手套口罩,换上一套便装,闲庭信步般走出村子。

  还要多谢tt,让我知道这么个好地方。最近活动丰富,找到了不少有兴趣的目标,方礼信心情很愉快。

  「我已经醒了这么久了,你要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我呢?高家声。」他抬起手,用嘴轻吻过指间,虽然已经彻底清洗过了,但他仿佛还能闻到血的芳香。

  ...

    “方…礼信?但你明明是…”随着失血越来越严重,李丽变得更加虚弱,眼前逐渐模糊,她快要说不出话了,只能尽力看着面前的男子。

  “好像要到时候了,那么就晚安了。”男子看着她瞳孔慢慢涣散,重又拉起口罩,去边上捡起刀。

  

  处理完李丽,方礼信脱下雨衣和手套口罩,换上一套便装,闲庭信步般走出村子。

  还要多谢tt,让我知道这么个好地方。最近活动丰富,找到了不少有兴趣的目标,方礼信心情很愉快。

  「我已经醒了这么久了,你要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我呢?高家声。」他抬起手,用嘴轻吻过指间,虽然已经彻底清洗过了,但他仿佛还能闻到血的芳香。

  

  

  

  高家声是被秋姨叫醒的,“儿子,这都几点了还不起床,今天不用返工吗?”

  明明觉得自己才睡了不久,怎么就又是天光了。高家声睡眼惺忪地看向桌上的闹钟,时间无情地指向迟到前半小时。

  “啊!!”高家声发出一声惨叫。“多谢秋姐救命。我走了。”他几分钟刷牙洗脸完就急急忙忙夺门而出。

  “小心点啊!”秋姐推开窗对他喊道。

  这么多年都很少见他赖床哦,这小子一向精力过剩的嘛…不过最近的任务也太狠了,老把人搞得三四点不进家门,第二天还不调班正常返工。秋姐摇摇头,有点心疼。

  她走到浴室想洗了高家声昨天换下的衣服,这衣服…不是自己给儿子买的啊,她记得家声一向喜欢舒适的衣服,下了班总穿清一色的休闲服,这件衣服还怪靓仔的,难道是女孩子送的?

  

  “家声,昨晚是不是有约会啊,打了一个钟就走了。”阿Man看到高家声踩着点蹑手蹑脚溜进门坐到位子上,凑过去调笑他。

  “什么约会啊,昨晚我跟我妈约好了等她打完麻将要去接她的。”高家声已经习惯这群损友的八卦之魂,他对阿Man飞个眼刀,一手拉开包,从里面拿出咖啡和面包。

  等等…接秋姐…昨天打完球是去接了秋姐吧。为什么不大有印象了…

  “在想什么?”阿Man看他又是思考出神的样子。

  “没…感觉好像上次头受伤后记性不大好了…难得真的脑震荡后遗症?”高家声抬头,虽然死要面子装得淡定,但还是看得出有点困扰。

  “脑震荡哦,早说了头受伤不是小事啦。你还提前出院。”阿Man情商过人,他也好像没啥事一样语气轻松,“今天要不请个假去看看?”

  “不了,等休息日再说吧。哪那么娇气啊。真有事我还有这么舒服吗。”高家声半是自我安慰,半是习惯了不让朋友担心。

  “那好吧,有不舒服就要马上说啊,不然我跟madama晖哥他们打小报告了。”

  “知啦,走,做事去。”高家声吃完早点,感觉今天精神比前几周好些,心又安一点,哪有这么生龙活虎的脑震荡啊。

  

  


阿森森

镜中渊 方礼信/高家声 4

    秋姐今晚风头不错,连赢了好几把。好,乘胜追击,得意之际她忽然想起与儿子九点回家的约定,这个臭小子,把老妈当个小朋友似的约这么早…

  手机却像知道她的想法一样,在这时适时响起。“怎么啦,儿子。我知时间快了,不过我……”

  “妈,不好意思,临时有任务。”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有些歉意。

  “哦,有任务。工作第一,你快去吧,不用管我。”秋姐心里乐坏了,嘴上还声明大义。

  “好,那你早点回家啊,等下自己叫个车。我先挂了。”

  这个衰仔还挺有孝顺的,来不了知道给我打个电话道歉,声音还鬼温柔,鬼上身似的哈哈。秋姐偷笑,一边继续鏖战,“来,再开...

    秋姐今晚风头不错,连赢了好几把。好,乘胜追击,得意之际她忽然想起与儿子九点回家的约定,这个臭小子,把老妈当个小朋友似的约这么早…

  手机却像知道她的想法一样,在这时适时响起。“怎么啦,儿子。我知时间快了,不过我……”

  “妈,不好意思,临时有任务。”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有些歉意。

  “哦,有任务。工作第一,你快去吧,不用管我。”秋姐心里乐坏了,嘴上还声明大义。

  “好,那你早点回家啊,等下自己叫个车。我先挂了。”

  这个衰仔还挺有孝顺的,来不了知道给我打个电话道歉,声音还鬼温柔,鬼上身似的哈哈。秋姐偷笑,一边继续鏖战,“来,再开!”

  

  他放下电话,将手机放进里衣口袋,转身走进小屋。屋内很暗,只隐约看得出男子身形修长,他套着几层雨衣,还戴着口罩和帽子,即使走到灯光下也看不清面容。雨衣和手套上沾着不少血,都是新鲜的。

  “唔…不要……”室内被吊着的女子已经气息奄奄,她的脸被透明膜和胶带层层紧裹,只留了一点进出气的空间,身上满是新旧刀伤。像是感觉到行凶者走近自己,她像只战栗的雏鸟似的微弱挣扎起来。

  行凶者静静看着她,兴致缺缺,好像在思索要不要直接在要害处下刀结束这个对象。

  最终他还是改变主意了,决定再跟这个对象玩一会。毕竟这个女人很特别,是这9个女人里唯一一个见过自己脸的。

  他揭开部分裹在女人脸上的透明膜和胶带,女人大口呼吸进空气后好像恢复了一点力气,她害怕地看着轻柔为她揭开膜纸的男人,犹豫着开了口。

  “为、为什么…不要杀我,求求你了…”女人本来姣好的面容上增了不少伤痕,嘴角肿起,两天的折磨令她的说话声粗哑得可怕。

  “我们认识的。不要这么怕我。”男人笑着看她,一边欣赏似的用带血的手套抚摸她的脸。

  女人被他的行为吓得更厉害,整个人像筛子一样狂抖不止。“不、不要…放了我…求你……”

  “李小姐这样真是很扫兴。”男人揭开口罩,用手按着李丽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你不是很担心阿晴吗?现在你们就天天在一起啊。”他眼睛有意看向屋里的杂物柜。

  “你…你杀了阿晴。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李丽不住地颤抖,生理性的恐惧让她早已干涸的泪腺又分泌出泪来。

  “不是阿sir吗?我是阿sir啊。”站在室内唯一一盏幽暗的灯下,依稀可以看出男子的面容,竟然是高家声的样子。

  “魔、魔警…你、你不怕…被抓到吗…你会有报应的…”从对方虚情假意、实则冰冷的眼中看不出任何心慈手软的可能,李丽绝望放弃了,她索性壮起胆骂道,不过因为失血过多虚弱,声音小得像是窃窃私语。

  “魔警?挺老套的称呼。对了,因为这次失踪对象里有像你这样的女性在,还有小道媒体博人眼球说是当代的开膛手杰克案呢。”「高家声」慢条斯理地顺着她聊下去,像是想到什么笑话,轻笑起来。

  “恶魔,变态……我就算死…也会记住你…高家声…”反正已经站在悬崖边上了,李丽反而毫无畏惧,只是恨恨地盯着「高家声」。

  “高家声?”男人又笑了,他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如一汪冰封死水的眼中难得地透露出神色,“对哦,第一次跟你见面我确实是这样自我介绍的。”

  李丽被他笑的不自在,那个男人简直是活生生的恶魔,浑身透着一股寒气。

  “既然机会难得,我还是和李小姐重新自我介绍一下。”眼前的男人一步步走近她,将手搭在她肩上结痂的地方,“我的名字叫作方礼信。”

  

阿森森

镜中渊 方礼信/高家声 3

      “干嘛?依依不舍啊?”有人从身后拍了高家声一把。

  “……”高家声保持望着何慧玲离开方向的姿势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回过头,“晖哥?”

  “看你一直望着慧玲背影,怎么,小子开窍了?”晖哥脸上是一贯的严肃样,嘴上却在笑他。

  “晖哥你说什么啊,唉,不在这被你玩了,我去做事。”高家声冲他摆手,然后小快步溜走了。

  阿Man从对面走过来,正看到家声离开,八卦心起地问刘建晖,“晖哥,什么情况啊?”

  “做事啊,八卦。”刘建晖没理他,打发他走。但是走到茶水间冲咖啡的时候他面色又沉下来。刚才的高家声,总好像有点不一样的...

      “干嘛?依依不舍啊?”有人从身后拍了高家声一把。

  “……”高家声保持望着何慧玲离开方向的姿势停顿了一下,然后才回过头,“晖哥?”

  “看你一直望着慧玲背影,怎么,小子开窍了?”晖哥脸上是一贯的严肃样,嘴上却在笑他。

  “晖哥你说什么啊,唉,不在这被你玩了,我去做事。”高家声冲他摆手,然后小快步溜走了。

  阿Man从对面走过来,正看到家声离开,八卦心起地问刘建晖,“晖哥,什么情况啊?”

  “做事啊,八卦。”刘建晖没理他,打发他走。但是走到茶水间冲咖啡的时候他面色又沉下来。刚才的高家声,总好像有点不一样的感觉。虽然只是一瞬,当他拍高家声肩膀的时候,他感到一股寒意,就好像对面的人会突然袭击自己一样。可能真的是最近任务多,神经绷太紧了。

  

  「这个刘建晖,有点意思。那个关文展也是…」男人坐在餐厅里,装修的格调设计原因,室内并没有很亮,昏暗的橱窗上倒映出男人隐晦不明的笑容。


  

  “我回来了妈。”高家声推开门,最近因为连环失踪案,巡逻任务也加多了,ptu经常要协助彻夜巡逻,他好久没和秋姐吃一顿饭了。

  “今天回来真早啊,快去洗手。可以吃了。”秋姐一边摆碗筷一边叫他。

  “哇,今天菜很多啊。谢谢秋姐。”高家声急急忙忙用桌上的纸巾擦擦手就要去拿筷子。

  “儿子最近忙嘛,好几天才能看到一次,当然要吃顿好的啦。”秋姐看他饿了,给他夹了块烧鹅。

  “就知道姐疼我。”高家声一边狼吞虎咽,一边马屁道。

  “吃慢点,饿死鬼。”秋姐看他吃的样子,笑得合不拢嘴。

  “饱了饱了,好久没吃这么舒服了。”高家声吃完擦擦嘴,站起来倒了杯水,打开电视。

  “吃这么快,再陪姐坐会。”

  “当然啦,今天晚上也没事。坐多久都可以。”高家声拿着水杯坐下,百无聊赖地看起了电视。

  晚间新闻正播到连环女性失踪案,从李丽出事到现在这10天里,又有两名女性失踪。虽然巡逻都加强了,也有提醒市民夜间尽量不要单独出门,但还是防不胜防。

  “儿子啊,你们最近这么忙是不是因为这个案子啊。”秋姐听到这一边吃饭一边看过来。

  “算是。”其实上两个月还发生了几起虐//杀小混混的案子,到现在也没侦破。因为凶手手段太过凶残,怕引来模仿犯,警方有意让媒体暂不报道。既然是内部消息,家声不想说出来加深秋姐担心。

  “真是作孽,找这些年轻女孩子下手。也不知她们现在是生是死,能平安就好了。”秋姐看着电视机上失踪者家属抱头痛哭的样子,也有点触动。

  “这些事警方在跟了,秋姐你别太担心。这段时间自己呢也别在外面玩太晚了。”

  “切,吓得到我嘛。现在才七点,姐就去旁边条街打打麻将,两个钟就回了,没问题的。”秋姐看到手机上麻友发来的信息,收拾收拾就准备出门了。

  “诶,还说让我陪你坐会,自己又出去了。”高家声无奈摇摇头,“早点回来啊,两个钟不回我去接你。”

  “知道啦,说真的你还不如多去接柠檬茶下班,人家也是年轻女孩,还老上夜班。别只知道缠着妈。”秋姐走到门口,又想起儿子的大事,转过头对他使眼色。

  “接什么啊,人家自己有安排。你快去啦,要不要我送你。”高家声翻了个白眼。

  “千万别,这么几步路还要阿sir儿子做保镖,我还混不混了。走了。”秋姐识相地关门闪人。

  真是的…没个正经。现在才7点,晚上干点什么呢…好久没打球了,要不约一波。于是高家声走到衣柜准备翻球衣和卫衣外套出来。但是左右找遍了都没有那件卫衣的影子。

  这么怪?难道秋姐觉得太旧了给我扔了?都不给我说一声哦…高家声只好翻出另一件外套出门。

  

  

  

  

阿森森

镜中渊 方礼信/高家声 2

   凌晨二点,繁华的夜市也散尽了,街上一片寂静。李丽摇晃着从酒吧里出来,虽然阿晴的事她很害怕,但有老客点名,不来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李丽走了不远停在街边扶着墙休息,她喝了不少酒,夜风吹的她头疼。

  “没事吧,李小姐?”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李丽眼前,他担心地看着喝醉了的她。

  “……啊,是您……这么晚了,您怎么会在这里。”李丽回忆了一下,本来有些紧张的心安了下来。

  “我刚收工,路过这边。”他关切地看着李丽,在她摇晃身子即将失去平衡的时候及时扶住了她。

  “真不好意思,麻烦您了。”李丽想站直身子,但没什么力气。

  “李小姐你这样还能回去吗...

   凌晨二点,繁华的夜市也散尽了,街上一片寂静。李丽摇晃着从酒吧里出来,虽然阿晴的事她很害怕,但有老客点名,不来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李丽走了不远停在街边扶着墙休息,她喝了不少酒,夜风吹的她头疼。

  “没事吧,李小姐?”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李丽眼前,他担心地看着喝醉了的她。

  “……啊,是您……这么晚了,您怎么会在这里。”李丽回忆了一下,本来有些紧张的心安了下来。

  “我刚收工,路过这边。”他关切地看着李丽,在她摇晃身子即将失去平衡的时候及时扶住了她。

  “真不好意思,麻烦您了。”李丽想站直身子,但没什么力气。

  “李小姐你这样还能回去吗?要不我载你一程吧。”男人体贴地扶住她,关心地说道。

  “那只好麻烦您了,是高sir吧。这种时候还好能碰到您,我真是喝太多了…”李丽现在也顾不上客气了,她头痛得厉害,只想着能快点回家。

  “是的,我叫高家声。您难受可以在后座睡一下,晚上开过去不用很久的。”高家声把李丽扶进车里,脸上的关切表情似乎比平时还要温柔。

  

  

  

  “家声,不好了。”高家声早上一到警局就看到阿man着急地向他走来。

  “怎么了?”高家声问他。

  “前天我们刚见过的那个李丽,昨天凌晨从酒吧出来后也失踪了。”阿Man有点慌张,现在才20号,不过20天已经连续失踪了6个成年女性了。

  “怎么会这样?还是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吗?”高家声皱眉,近年在监控网络的覆盖下,各类犯罪案件少了不少,像这样连续拐走6个人不留痕迹…难道凶手是很熟悉警方侦查方式的人?

  “家声,关sir找你和阿Man。”何慧玲走过来。现在高家声和阿  也属于失踪者最后接触的人员了。

  奈何他两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能把那天了解的情况再复述一遍,再加上一些自己对李丽的判断。

  

  “家声,没什么事吧?”等跟关sir汇报完走出办公室,高家声抬头就看到何慧玲在等他。

  “没事,只是了解情况。”

  “好的,不过这次有一个奇怪的地方…”何慧玲思索道。

  “奇怪的地方?”高家声疑惑地看着她。

  “之前的5个失踪人都是互不相干的,唯独李丽和上个失踪人是有密切接触的。会不会线索就在李丽或者郑晴的关系人身上?”

  「看不出来你还有点脑子。」

  高家声的脑海里忽然冒出这么一句嘲讽的挖苦话。怎么会想到这么毒舌的话…其实这个疑点在高家声和关sir汇报的时候也想到了,他正打算把李丽郑晴的关系网再梳理一下。

  嗡————

  像是极度疲劳的耳鸣声,上次高家声头部受伤昏迷的时候似乎也听到过这种声音。

    

  “家声?”看到高家声忽然沉默了,何慧玲有些担心,他看着脸色也不大好。

  “我没事,madam。”高家声认真地看着她,“其实我已经整理了她们二人的关系网,madam有时间这几天跟我一起排查一下吗?”

  “可以啊,我跟重案组先沟通一下分工安排,回来就通知你。”何慧玲点头,高家声虽然初来ptu时有一些毛躁,但确实有胆识有经验,粗中有细。

  “等等,madam。”高家声忽然叫住她。何慧玲正疑惑,高家声突然上前跟她靠的很近,“高、高家声你想干什么!”何慧玲的耳朵不争气地霎时红了。

  “madam你的眼睫毛掉了。”高家声很少离她这么近,他轻声说着,一边用手指拨走了那根睫毛。

  “是、是吗…谢谢……那先这样。”何慧玲自认为勉强保住了madam的威严,严肃地摆手走人。

  「呵。真是可爱,就跟那些女人一样。」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何慧玲转身离去的背影,就好像要在上面做标记。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似的,他不禁勾起嘴角。

  

  

阿森森

镜中渊 方礼信/高家声 1

   “辛苦了师兄,后面就交给我吧。”节假日临近,这周高家声连续排了好几次夜巡,饶是一贯精力充沛的他也有些乏力了。到点跟同僚换好班后他顶着困意往警局走去。

  不行了…怎么会这么困的…眼皮很少见的一边走一边打架,这个样子就算骑车回去也不安全吧。高家声摇晃着走到临近的一个公园长凳边上,先眯一阵…

  

  

  一缕晨光透过窗帘缝洒进高家声的房间,朦胧中的高家声感知到亮光,眼皮颤动,醒了过来。

  高家声从床上起身,用手捋了一把睡乱的头发,一边往客厅走。记得自己夜巡完好像困得不行,原来还是硬撑回家了?

  “诶,儿子,你醒啦?…快去刷牙,早餐我刚买来了。...

   “辛苦了师兄,后面就交给我吧。”节假日临近,这周高家声连续排了好几次夜巡,饶是一贯精力充沛的他也有些乏力了。到点跟同僚换好班后他顶着困意往警局走去。

  不行了…怎么会这么困的…眼皮很少见的一边走一边打架,这个样子就算骑车回去也不安全吧。高家声摇晃着走到临近的一个公园长凳边上,先眯一阵…

  

  

  一缕晨光透过窗帘缝洒进高家声的房间,朦胧中的高家声感知到亮光,眼皮颤动,醒了过来。

  高家声从床上起身,用手捋了一把睡乱的头发,一边往客厅走。记得自己夜巡完好像困得不行,原来还是硬撑回家了?

  “诶,儿子,你醒啦?…快去刷牙,早餐我刚买来了。”秋姐看到他,催他去洗漱然后一起吃饭。

  “好,马上啊。”高家声笑笑,转身走进卫生间,一边刷牙不经意间抬头照到镜子,这可真有点厉害,都困成那样了我居然回家了还记得换个衣服哦。

    “儿子啊,你们最近这么忙啊,回家的这么晚。”秋姐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还是很心疼儿子的。

  “嗯,习惯了。不过昨天有点困,在外面睡了会才回的所以晚了。”高家声熟悉秋姐的性子,一边答一边给妈夹了个点心。

  “原来是睡过了…臭小子,我三点多起来上厕所还没看到人哦,还担心了一阵呢。”秋姐故作骂骂咧咧,高家声连忙求饶。

  三点几都没回啊…那我是睡了多久,怎么都没印象的…高家声有些奇怪,怎么只是犯个困跟喝醉了似的。“对了妈,刚刚我看脏衣篓没有我换下的衣服,你今天这么难得一大早就把衣服都洗了啊。”

  “没啊,都说我三点多醒了见不到你担心了好一阵啦,这么困哪有心情干活啊。我吃完再去睡,你呢,也差不多可以出发返工咯。”

  “知道了,我以后都尽量早点回来,你快去睡吧姐。”

   

  高家声觉得最近有点奇怪,可能真是因为上次追人的时候头部受了伤,这段时间总是容易困,又或许是睡眠不好,总感觉做了很长的梦,但醒来都不记得了。

  “家声,想什么呢?”阿Man取完咖啡看他在发呆,拍了他一下。

  “没事,谢了。”高家声回过神来接过罐装咖啡。

  “看你这段时间好像不是很有精神哦,有什么事吗?”阿Man像是想到了什么,有点担心地看着他。

  “哪有,想担心我再过几年吧。”高家声振作了一下精神,大口灌下咖啡,将罐头扔进垃圾桶,“走吧,刚刚madam布置任务了,老街有个女性失踪的案子,让我们再去跟失踪人的同居朋友了解一下情况。”

  “又是女性失踪,这个月光ptu有参与协助的案子就5起了,你说会不会是有拐卖集团啊家声。”阿man皱眉,小声跟高家声嘀咕。

  “先别乱猜,去了解下情况吧。”对于阿Man说的那几起失踪案,虽然自己不是案件侦查人员,但也或多或少知道些情况。如果这些失踪案确实都是同一个团伙犯下的,那这个集团应该是相当专业,做足了准备,警方排查了那么多遍失踪者失踪前活动范围的监控,加上连日来的调查都一无所获。

  到了老街,高家声和阿Man按下了门铃,一个面容姣好的女性开了门,她化着浓妆,但掩不住有点稚嫩的脸庞。

  “阿sir,请问是有阿晴的消息了吗?”她看上去有些憔悴和担忧。

  “不好意思李小姐,这个我同事还在调查中。今天是想再来跟您确认一些郑晴失踪前的情况。”高家声和阿Man出示证件,阿Man先开口表明了来意。

  “已经好几天了…阿晴不会真的出事了吧。都怪我,平时我们都是一起回来的,偏偏那天我有事请假了…”王小姐听完阿  的话咬着唇,红红的眼眶落下泪来。

  “李小姐,您先别急,现在还只是调查中,郑小姐不一定会有事。”高家声也有点禁不住这场面,宽慰道。

  在阿Man和高家声的安抚下,李小姐把她和失踪人的情况讲述了一遍。李丽和郑晴都是A酒吧的陪酒女,因为下班晚,平时两人都会一起下班接班回家,上周二晚上,李丽因有事在外地请了假,但等周三李丽回来后就再也没见过郑晴了,打郑晴的电话也提示关机。警方问了酒吧,得到的回复是周二晚上郑晴有正常上班,于凌晨一点二十分离开酒吧。这之后也没回过酒吧,酒吧的工作人员也没见过她。

  根据李丽回忆,郑晴性格温柔,没有仇家,无不良嗜好,平时下了班和客户一般也不联系,人际交往和日常活动简单。这些都和警方调查的吻合。

  这5起事件的失踪人主要共同点只有女性和最后被人目击是深夜两个共同点,其他并无共同点。而且这些人住的也并不近,彼此间的人际圈完全无重叠。难道凶手是在深夜漫无目的地随机寻找女性对象下手?而且凶手或者说凶手团伙活动范围还挺大,最远的两个受害人之间隔了一小时半的车程。

  高家声一边吃饭一边又忍不住思考起最近的连环失踪案。算上今天这位小姐他也接触了好几个受害人亲友了,看到他们那么难受他也有些坐不住。

  “在想案子?”何慧玲刚取好餐坐在他对面。“失踪案?”

  “哇,madam不愧是madam。你怎么知道。”高家声看着何慧玲夸张道。

  “你们白天刚从老街回来,阿Man说你在回来路上就一直在沉思。”何慧玲对于这套夸张奉承装作无视,偷笑一下跟他继续说下去。“有想到什么吗?”

  “在想如果是人为的,凶手是什么目的,这些失踪人现在怎么样了。还有,5个人失踪居然都没有留下线索…”高家声把自己想的跟何慧玲一条条罗列。

  “这些问题重案组的同事也在作为重点调查方向,相信只要调查的足够细致总会找到蛛丝马迹的。”何慧玲了解他性子,宽慰他,“我们现在也只能做好我们能做的事了,协助好同僚,希望早日有新进展。”

  “Yes,madam.”高家声点头,嚼下一大口腿蛋治,“我也是先这么想想,那我今天先回去了。辛苦。”

  “嗯,你上周夜巡多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何慧玲跟他再见,看着他走出食堂。


  


阿森森

高家声/方礼信 (存梗)

    高家声和方礼信长这么像,不亚于风景,人设又天差地别,为什么没有粮呜呜!倒也不一定是cp(警告:完全无警匪片常识 对ptu重案o记也很不了解 战斗和犯罪片段少且菜  主要就是为了写写脑洞乐乐  特别是配角很可能有ooc  慎入)

存个脑洞:

    高家声卧底期间见到了太多血腥罪恶,为了获取信任只能不断地陷入罪恶泥潭,每天在深深的负罪感下一遍遍回忆警校时光来提醒自己坚守本心,在煎熬之下为了逃避痛苦,分裂出了方礼信人格。

 因...

    高家声和方礼信长这么像,不亚于风景,人设又天差地别,为什么没有粮呜呜!倒也不一定是cp(警告:完全无警匪片常识 对ptu重案o记也很不了解 战斗和犯罪片段少且菜  主要就是为了写写脑洞乐乐  特别是配角很可能有ooc  慎入)

存个脑洞:

    高家声卧底期间见到了太多血腥罪恶,为了获取信任只能不断地陷入罪恶泥潭,每天在深深的负罪感下一遍遍回忆警校时光来提醒自己坚守本心,在煎熬之下为了逃避痛苦,分裂出了方礼信人格。

 因为方礼信是从高家声的罪恶感和痛苦中诞生的,所以他醒来后对杀戮伤害没有半分抵触,他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特别是对人的痛苦。他拥有高家声的身手和头脑经验,还拥有一颗非同常人的心。

    本来方礼信很少能出来,但家声回警队后一直被猜疑,心中不自觉积累着委屈和不被理解的孤独,特别是一次在追捕行动中头部受伤昏迷后,渐渐的方礼信出来的机会越来越多,甚至有时可以强行占据身体的主控权…

    开始是身边人,终于高家声也发现了自己身上有什么不对劲…

    最后强行he吧,高家声住院接受精神科专家治疗,把方sir剥离了,何madam接他出院,两个人经历一系列生死危机后,在医院外相拥,而大楼镜面中反映出的是…

角落的长裤

我靠!难道就没有人磕方礼信和李俊这对cp吗?!他们的性张力快溢出天际了!!


  幼年遭受虐待 毫无人性冷漠自私 疯批纯恶伪善攻X疯疯癫癫极端精神病正义神探受  简直快磕死我了!!


  

  精神变态X纯神经病才是永远的YYds!!!



         善与恶从来没有什么区别,极端的恶和极端的善就是一母所生的双胞胎。



        就像神和魔一样,神不会因为一个人伤害自己而去报复他身边的人,魔不会因为这个人爱戴自己而对他产生任何情...


  幼年遭受虐待 毫无人性冷漠自私 疯批纯恶伪善攻X疯疯癫癫极端精神病正义神探受  简直快磕死我了!!


  

  精神变态X纯神经病才是永远的YYds!!!



         善与恶从来没有什么区别,极端的恶和极端的善就是一母所生的双胞胎。



        就像神和魔一样,神不会因为一个人伤害自己而去报复他身边的人,魔不会因为这个人爱戴自己而对他产生任何情感,方礼信和李俊本质上没有任何分别。



           他们让我想到了一句经典话语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 ” 


            能理解疯子的只有疯子



       他们两个都是极端主义者,都是世人眼里无法理解和对抗的存在,他们从骨子里就是同一类人,他们是天生的爱人和敌人,他们都是能互相取代对方的存在,这都不好磕吗?!

  

  

  “大邪若正,大正若邪 ”


           “与怪物战斗,小心自己变成怪物”


          “当你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


           “李俊可能有三重人格,一个是正义的神态 一个是魔警 一个是屠夫 ”



           


眠风

弑/母的那个夜晚,他感受着新生正在伤痕里渐渐萌发。


(邪典预警😬)


(欧阳摸摸头(^-^) )

(颜色想仿一些什么香港奇异录之类感觉,但…)

(一年前看的电影这两天真香了(・・))

弑/母的那个夜晚,他感受着新生正在伤痕里渐渐萌发。


(邪典预警😬)



(欧阳摸摸头(^-^) )

(颜色想仿一些什么香港奇异录之类感觉,但…)

(一年前看的电影这两天真香了(・・))

赤程

【mob方礼信】兽心

·我写得也完全脱离控制了,乱写一通,很混乱很鬼畜

避雷:提及骨科/路人/微量gb➕杨耀华X方礼信

私设:最后船坞大战方sir赢了,但李俊没死。


1


他喜欢脱离控制的所有事物。


进主页

·我写得也完全脱离控制了,乱写一通,很混乱很鬼畜

避雷:提及骨科/路人/微量gb➕杨耀华X方礼信

私设:最后船坞大战方sir赢了,但李俊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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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脱离控制的所有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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酿田
有老师想收方礼信的金属章吗 大...

有老师想收方礼信的金属章吗

大概10r+邮

有老师想收方礼信的金属章吗

大概10r+邮

逆风.

【程天X方礼信】 “我们都错”(上)

  (ooc,短打,腹黑程sir x 钓系心机方sir,部分脑洞来源于战毒bgm我们都错。

  要素过快,看方sir如何步步为营收买程sir,文章连接神探主时间观神探案和战毒部分剧情,有自设人物加入。不喜勿喷。)


“你好,我是NB调查科的督察,程天。”

“你好,我是西九重案组督察,方礼信。”


------------- 题记


“这里是死胡同啊。”

“你不看清楚就转进来。”

“也跑不掉了,来!自己戴上。”

紧跟在犯人面前的警察,慢条斯理的对行色慌张的犯人说道。


犯人见状被越堵越深,慌忙拿起一旁的棍子,自卫似的对面前的警察吼到。

“...

  (ooc,短打,腹黑程sir x 钓系心机方sir,部分脑洞来源于战毒bgm我们都错。

  要素过快,看方sir如何步步为营收买程sir,文章连接神探主时间观神探案和战毒部分剧情,有自设人物加入。不喜勿喷。)


“你好,我是NB调查科的督察,程天。”

“你好,我是西九重案组督察,方礼信。”


------------- 题记


“这里是死胡同啊。”

“你不看清楚就转进来。”

“也跑不掉了,来!自己戴上。”

紧跟在犯人面前的警察,慢条斯理的对行色慌张的犯人说道。


犯人见状被越堵越深,慌忙拿起一旁的棍子,自卫似的对面前的警察吼到。

“什么自己带上啊!”

“信不信我砍你啊,差老。”


但是他话才落音,左边阴暗的巷道窜出一个黑色西装的男人,像飞行时的鸟一样,眼疾手快的踢出右脚,向持棍人的右手迅速踢去;然后大胯一步,抢过那男人还在痛苦直叫的右手,再用自己的手肘给他一记,雪上加霜,最后扳过那男人的左手,将两手反在背后握拳,用手铐铐上,完美结束这场闹剧。


程天看着这场闹剧的发展过程,有些烦躁的皱眉,但是为了防止敌人使出计谋,还是跑步上去拦住对方的步伐。


“我是NB调查组督察程天,这是....”

“我是西九重案组督察方礼信,这个犯人在o记还有案件牵连,如果程sir有疑问,欢迎来o记提人。”


方礼信看着程天伸直的手差点指到他眼睛,不耐烦的回答到对方,然后不理对方杀人的颜色,直直撞上程天的背,拉着犯人的手铐,奋步离去。


程天看着方礼信离去的态度,嘴巴吧唧着,满身不是滋味。


-------- 记第一次见面的硝烟烽火味


“程sir,你不中用啊。”

在这场赔礼酒中,方礼信用计谋,让“甜言蜜语”的游戏,亲手把他灌醉。


然后不负众望的,方礼信的确有些甜言蜜语的天赋,灌醉了从来没有醉的程天。


看着程天躺在玻璃台上的醉梦中俊颜,方礼信决定让这正直的警察,毫无知觉的陷入他亲手织的“梦境”中。


------- 记钓系美人开始筹谋划策框住程sir



“方礼信,介绍一下,这是NB有作有为的年轻督察,程天。”

“程天,这是年纪有位的西九重案组督察,方礼信。”

早已混熟的两人,在领导注视下的被迫握手中,又再装陌生人。


结果在黄欣和古伟聪的眼神里,都看见不属于警察同事间的伪装硝烟火味。


然后在联欢会上,两人的赌气喝酒中,程天第二次又莫名其妙被方礼信灌醉了。


程天醒来的第二天,发疯似的乱炸方礼信的短信。


“你的铺盖。”


-------- 记联欢会上的见面,年少轻狂的程sir第二次输给方礼信


“这次,西九和NB将会联手出动。”

“这场缉毒行动,NB和西九重案组会互相联合,understand?”


“Yes,Madam.”

“Yes,Sir.”

__________

 

“对方此次交易场地地势复杂,希望各位同僚,在行动之前熟记各路线,以防万一。同时...”


坐在方礼信右边的程天,沉思的望着方礼信的一举一动。这次他受命令无奈,被迫作为副组长,一开始程天认为比他年轻点的方礼信会马马虎虎,但是坐在他旁边看他布局时的沉稳冷静时,却隐约的感受到,方礼信和他以往见到的同岁数的督察不一样,就像是棋手的思维,不,程天想着,至少那种气质,是和他外貌不成对比的。


“程sir,请问你还有需要补充的吗?”

还在自我沉思的程天,并没有听见方礼信的呼喊。


一记重拍狠狠的压倒在程天的肩膀上。


“程sir.”


沉思的程天终于被唤醒过来,然后微笑的对方礼信说:“没事。”


而方礼信像有心怀谋事的样子,回望着程天的对望。


__________


“方礼信!”


程天就傻愣愣的无奈的看着方礼信。


刚刚他急忙的从沙发另一侧飞扑过来,然后将他推到在地,结果当他在站起来时候,方礼信已经背后面肺部中弹,倒在地下,冷汗直流。


“方礼信!”


__________


“程sir,救命之恩怎么报啊?”

“有空一起压马路,骑自行车,泡妞啊。”

然后,程天一记手掌拍到方礼信的腿上,然后听到一个大吼叫。

“你铺盖啊!”

“哈哈哈哈哈哈!”


-------- 记舍身相救的钓系方sir


“程sir早啊,豆浆喝吗?”

“喝呀,刚刚路上买的包子,来凑合吗?”

“看来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啊,程sir。”

“下班喝酒。”


方礼信望着远去的程天,露出一丝掌控着的意味。


-------- 记方sir开始策划的神情


下记预告——


“程天,你被停职留查了。”

程天不敢置信的望着手上握住的通告。

__________


“吴嘉雯,你想报仇吗?”方礼信双手轻轻的拍上吴嘉雯的双肩。


“程天,你是个混蛋!”吴嘉雯指着眼前的男人,大手大脚的挥舞吼着。


__________


“程天,我喜欢你。”

程天温柔的接受着眼前这个女人抱住自己。

__________


每日晴朗的下午,方礼信天天约程天出来跑步。

而程天每次欣然接受。

不管吴嘉雯怎么对他撒娇,程天还是会赴方礼信的邀请。


__________

“程..天,我中...意.你啊。”

程天望着躺在自己怀中的吴嘉雯,不敢置信的按压着那越来越鲜红的弹伤孔。


那天晚上,方礼信,到在他的怀里。


而坐在重案组办公的方礼信,手握签字笔转动着,黯然又兴奋的看着监控里的一切。

__________


“你好,这是我的妻子陈仪。”

程天愤怒的站在方礼信的面前,接受着方礼信的新婚。

而方礼信,已经对程天的表情,表示莫大的欢喜,以及心底里的,压不住的狂躁。


__________


“程天,你。”

 

从酒吧把程天架回家门口关门的第一步,有些半醉半清醒的方礼信,被醉酒烂成泥的程天,双手撑在程天家的墙壁上,而作为“野心家”的方礼信,依然不慌不忙的像小猫似的眼神,骄傲的抬起头,注视着程天。


那一刻,程天决定撕碎方礼信的外貌,将他融入自己的怀中。


“把欲望施压出来吧,程sir。”


方礼信在程天的耳边,低语诱惑着程天。


__________


“程天!”韦俊轩不敢置信的望着程天对他打出的那一枪瞬间。


陈仪来时,被方礼信虚弱气虚吓到的程天,接受到致命一枪,并看着程天冷漠的走过来。


“方礼信,不该被你保护。”


然后转过身走过去,抱起昏迷不信的方礼信越走越远。


__________


“程天,想不到吧,我就是神探。”

“收手吧方礼信!”

“回去吧,程天。”


“你是我最完美的作品,我的确喜欢过..你。”

“方礼信!”

程天就眼睁睁的看着方礼信,在熊熊大火中,燃为灰烬。



__________

“你好sir,我是PTU的警员,高家声。”

“你好,我是西九重案组督察,方礼信。”

程天疑惑的回想着心里莫名其妙的声音,又疑惑的望着高家声。

程天想,他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啵啵🐟

【信仪】腥红之誓 Ⅹ

已经不会写了头发抓秃 将ooc进行到底

https://www.allcpp.cn/w/4536850.do?redirect=false

已经不会写了头发抓秃 将ooc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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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元(可约稿)

番外:圣母怒

是怨种恶魔方礼信被圣母陈仪火烧了屁股的故事。


0.

世上最意想不到的,无非是最柔弱之人的怒火中烧。


1.

一通电话是叫不回正在吞噬死者灵魂的方礼信,只因最后剩下的女人出了些状况。加厚的防水塑料袋被套在了陈仪的头上,呼吸而产生的水汽蒙上了袋子的内壁。方礼信站在陈仪面前,等待她的死亡。这是屠夫案的第二十六个受害者,方礼信并未想止步于此。

因为氧气不足,陈仪的挣扎变得微弱,惨叫声也停止了。当方礼信伸手去探她是否断气时,陈仪低了头,仿佛隔着黑色的布条在看面前的方礼信一样。临近水边的小屋,加之山里水汽也重,屋内该是潮湿的。可从屋子的四角,莫名燃起了火焰,且有愈演......

是怨种恶魔方礼信被圣母陈仪火烧了屁股的故事。

 

0.

世上最意想不到的,无非是最柔弱之人的怒火中烧。

 

1.

一通电话是叫不回正在吞噬死者灵魂的方礼信,只因最后剩下的女人出了些状况。加厚的防水塑料袋被套在了陈仪的头上,呼吸而产生的水汽蒙上了袋子的内壁。方礼信站在陈仪面前,等待她的死亡。这是屠夫案的第二十六个受害者,方礼信并未想止步于此。

因为氧气不足,陈仪的挣扎变得微弱,惨叫声也停止了。当方礼信伸手去探她是否断气时,陈仪低了头,仿佛隔着黑色的布条在看面前的方礼信一样。临近水边的小屋,加之山里水汽也重,屋内该是潮湿的。可从屋子的四角,莫名燃起了火焰,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那火滚烫非常,明明还有一段距离,方礼信却好像身在火海一样。他心知面前这位不是寻常人类了,便赶紧松了些袋子的扎绳,然后逃出了屋子。当他哄骗了陈仪去对面的村子之后,回到了这真正的案发现场。其余的尸体已经不见皮肉,通通化作了白骨。地上的其他物件没有被烧毁,据他活了几千年的经验,这似乎是圣火。

好在陈仪苏醒后似乎不记得那间小屋有燃起大火,也变回了乖顺的样子。方礼信常常陪伴在她的病床前,带她去寻找所谓的“真相”,停止了屠夫行为,引荐她入警队工作。方礼信用了十七年去监视陈仪,以防她知道当年的真相。

若要说陈仪真的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那就是当她回忆那三天三夜时会偶尔露出凶恶的眼神。就好像,要将真正的屠夫挫骨扬灰一样。不过平日里他们与正常夫妻一样甜蜜恩爱,纵使方礼信并不爱陈仪,也演得特别像。

在他们结婚快十年时,陈仪才有了孩子。那时的方礼信正在忙着警局与“神探”们的事情,根本没有发觉这孩子来的时候不对,而且陈仪也跟李俊有了联系。如果说陈仪的古怪只是昙花一现,但是李俊的能力更加让人匪夷所思。方礼信探过了,李俊不过就是个普通人类,却能够预知未发生的事情。当年他闯入发布会时,是方礼信与欧阳剑将他架了出去,一路上他总念叨着怪物。欧阳剑看不过眼,便问他,

“什么怪物,哪来的怪物?”

“这里有怪物,全身漆黑的,有翅膀和尾巴,头上还有尖尖的耳朵。它张嘴时,还有恐怖发獠牙!”

“我看你是病得不轻,精神病医生会跟警车一起来接你走的!”

等把人锁上车后,欧阳剑看方礼信背后都湿了。于是安抚他说,

“李俊就是查案查得失心疯了,哪有什么怪物。”

 

2.

当李俊找上陈仪的时候,方礼信就知道大事不妙了。可这世上只能借李俊的手将所有案子了结,好让他方礼信名正言顺地从这世上消失。

方礼信的“神探”计划特别好,可陈仪的介入却特别糟糕。船坞的那场恶战该是恶魔吃尽了各个灵魂,再来一场肉身的假死就此结束。可偏偏陈仪在船上诞下了孩子,那孩子刚生下来时并不哭泣,反倒露着慈悲的微笑。李俊也看着害怕,轻轻拍打孩子的背。

生产完毕的陈仪或许还在半梦半醒之间,没有想起自己真正的身份。可接二连三的爆炸,以及方礼信的步步相逼,倒让她逐渐清醒了。

陈仪坠海之后,拼命地想要游回船上。如同那时将要窒息的时候一样,有些力量正在慢慢回到她的身上。那些如同走马灯的回忆被一声声婴儿的啼哭打断,明明隔着海水却听得真实。陈仪回到船上的时候,已经不再是那柔弱的女警,而化为了这世间最强大的母亲。

方礼信在与李俊纠缠,他是单手拎起那个孩子的。在他逼着李俊杀掉这个孩子的时候,陈仪的怒火便收不住了。她是天上下凡前来历练的圣母,而那个孩子确实与方礼信没有任何关系。当陈仪拿起火焰枪的时候,一切都收不住了。她是瞄准了方礼信发射的弹药,当火焰燃烧起来时李俊用手为孩子捂住了双眼,但那小孩却咯咯地笑。

方礼信在火光中看了一眼陈仪,再看了一眼那孩子。他便立刻收了肉身,化作本体要逃离此处。陈仪抱着枪追至船边,往方礼信的真身上面开了几枪,圣火裹挟着他坠入海中。

“怪物,你竟敢动我的孩子!”

“你看到了?”

李俊抱着那孩子,激动得颤抖着问。

“看到什么?”

“怪物,怪物刚刚掉进海里了!”

“对,是怪物。”

圣母发怒只有两种情况,一是自身性命受到重大威胁,二是有人轻易动了她的孩子。方礼信卖乖了十七年,所有的努力都在他拿起那孩子的一刻烟消云散。

 

3.

陈仪重归警队之后倒像是忘了方礼信这个人一样,振作伴随着些许冷漠。那些冤死惨死的亡魂,在圣火中得以重塑。李俊也逐渐少见到那些向他求救的鬼魂了,不着调地喊着陈仪女神。

启元(可约稿)

恶魔与机甲9

方礼信靠吃那些动物的灵魂,逐渐可以化成人身了。他看着天幕的计划书,手上把玩着一颗珠子。那是一颗纯白无暇的珠子,里面放着的正是真正的方礼信的灵魂。那是恶魔第一次听见有人因为求生而将他召唤来,那孩子跪在他的面前哭着说,

“我不想被活活打死,就算你是恶魔,你要吃了我的灵魂,也求你救我逃离母亲和哥哥吧!”

求生欲,是强烈的求生欲。恶魔替他哄骗母亲一次性吸食了大量毒品,也将他的哥哥狠狠地推到了高速行驶的汽车面前。到此那个孩子便要交出灵魂了,最后的那几天恶魔给了他一些幸福日子过,也算是让他彻底了结心愿而无怨无悔地交出灵魂了。

那阵子恶魔没有急于找下一个目标,反倒是把方礼信的肉身占据了,在人间留下了种......

方礼信靠吃那些动物的灵魂,逐渐可以化成人身了。他看着天幕的计划书,手上把玩着一颗珠子。那是一颗纯白无暇的珠子,里面放着的正是真正的方礼信的灵魂。那是恶魔第一次听见有人因为求生而将他召唤来,那孩子跪在他的面前哭着说,

“我不想被活活打死,就算你是恶魔,你要吃了我的灵魂,也求你救我逃离母亲和哥哥吧!”

求生欲,是强烈的求生欲。恶魔替他哄骗母亲一次性吸食了大量毒品,也将他的哥哥狠狠地推到了高速行驶的汽车面前。到此那个孩子便要交出灵魂了,最后的那几天恶魔给了他一些幸福日子过,也算是让他彻底了结心愿而无怨无悔地交出灵魂了。

那阵子恶魔没有急于找下一个目标,反倒是把方礼信的肉身占据了,在人间留下了种种罪行。如果李升他们仔细一些去搜查资料,就会知道方礼信这个名字早就与“屠夫”“魔警”挂钩。不过如今这世道,杀更多的人没有意义。天幕集团看中的是方礼信的另一个能力,他能够听到任何东西的强烈yu望。

加上他活了这么久的阅历以及灵活的脑子,使他成为了天幕集团中数一数二的谈判专家和游说者。天幕计划能够那么快启动,有他的一份功劳在。

至此他与武力相关的事并不沾边,直到有天总部要开设一个训练营,在军中挑出合适的人选。美名其曰选拔精英部队,但李升告诉方礼信说,

“只有军事机器人才是强大且忠心的,但人类的力量依旧不可小觑。越来越多的人出现了兽化特征,我们需要选拔出最强的几个,继续增强他们的力量,将他们改造为机器。”

李升这家伙一边说,一边还开着轮椅围着方礼信转了一圈,伸手拍了拍他这幅身躯。

“肉身多弱,不如先给你来一场改造。”

“如果你想我以后都以真身见人的话,你随意。”

李升没有让方礼信做第一个试验品,却也把他丢入了训练营中。其中的搏斗近乎实战,他也想看看恶魔究竟有多强的杀伤力。

最初的分组,方礼信这种不会飞的是没有跟泰来一组的。但可惜同组人都太菜了,在小组阶段就纷纷被淘汰。等个人混战的时候,方礼信才第一次碰见泰来。每个人都要在上场前先激发出自己的兽态,方礼信被迫露出本体的耳朵和尾巴,他又不是兽化的人类所以这样做只有个装饰作用而已。当然可能是反向装饰,圣火在他身上留下的伤痕太丑了,焦黑的耳朵跟尾巴,周围嘴贱的老叫他小丑猫。

但是泰来的翅膀很大很漂亮,傲人的飞行能力与超强的视力总能让他在高处狙中人。本着能轻松通过,绝不费一点力气让李升拿到数据的原则,方礼信选择了摆烂。在别人都在猛烈进攻的时候,方礼信则……能躲就躲,躲不掉就逃,逃不掉再勉强杀个人。100人的混战中只能留下前30,以击杀的人头数进行排位,方礼信想掐着后几位过了就行。

方礼信也注意到击杀播报中,总是出现泰来的名字。顺着子弹射出的轨迹,方礼信能大概知道他在什么位置。总说枪打出头鸟,玩枪厉害的小鸟没有意识到有几个近战厉害的正在逐渐靠近他。

启元(可约稿)

恶魔与机甲8

方礼信找了件衣服在海里打湿,便给曹元元套上。车里的水箱也灌了些海水作为补给,用于路上给这条人鱼保湿。这也是方礼信第一次觉得安这个机械臂和外骨骼对他是有用的……因为,曹元元整只鱼有三百多斤重,弄上车可费力了。

“元哥,以后少吃点吧……”

曹元元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用尾巴甩了方礼信一下,然后继续啃方礼信身上长出来的藤曼。根据路线规划,到浩园遗址要整整一天的时间。路上无聊,曹元元用自己仅剩不多的语言能力跟方礼信沟通。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话都不会说了。”

“在海里,睡太久,忘了些。”

“好像你救了我那次之后,没多久就陷入沉睡了。”

“嗯,睡到,最近。变化,好大。”

“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活......

方礼信找了件衣服在海里打湿,便给曹元元套上。车里的水箱也灌了些海水作为补给,用于路上给这条人鱼保湿。这也是方礼信第一次觉得安这个机械臂和外骨骼对他是有用的……因为,曹元元整只鱼有三百多斤重,弄上车可费力了。

“元哥,以后少吃点吧……”

曹元元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用尾巴甩了方礼信一下,然后继续啃方礼信身上长出来的藤曼。根据路线规划,到浩园遗址要整整一天的时间。路上无聊,曹元元用自己仅剩不多的语言能力跟方礼信沟通。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话都不会说了。”

“在海里,睡太久,忘了些。”

“好像你救了我那次之后,没多久就陷入沉睡了。”

“嗯,睡到,最近。变化,好大。”

“我已经不记得自己活在世间有多少年了,但我从来没有见过地球变成这个样子。人类的yu望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可怕。我以人类的yu望为生,却也担心有一天没有人能拦下他们。”

“你,发生了,什么?”

曹元元虽然现在的反应有些迟钝,但也注意到方礼信的机械臂了。其他人只道那是假肢罢了,可曹元元明白能把恶魔的一只手卸下,一定是本事很大的东西。

路况稍微好了些,车子调成了自动驾驶模式,方礼信便开始给曹元元讲他不知道的事。

在船坞里被圣火灼烧的方礼信坠入了海中,当圣火燃起的那一刻他便已经收了人类的肉体而化出丑陋的原身。圣火遇水不灭,在海底依旧熊熊燃烧。周围的鱼群都被吓得四处逃窜,仍由方礼信向深海游去。

正逢曹元元带着人鱼族群进行迁徙,他命手下的人鱼将方礼信锁在水泡中带过去。大海包容万物,任何东西都能在海中获得重生。人鱼一族是海洋的鬼斧神工,而人鱼中的王是海的化身。曹元元的泪水在漆黑的深海中闪耀着,落在方礼信的身上圣火便灭了。

“你当初竟然为我哭了。”

“火,熏眼睛。”

“……”

这段故事曹元元是知道的,而且海中不留恶魔,所以火灭了之后方礼信就被丢回了陆地。本身就是黑色的皮肤,因为圣火的灼烧变得更加焦黑且褶皱。他找了处地方养伤,却在这一过程中被军事机器人捕获了。

这样一团漆黑的怪物,被放在了试验台上,几位科学家在单向玻璃后面观察。李升控制着轮椅走进实验室,伸手抚摸了方礼信。

“这世上真的有恶魔?”

方礼信露出爪牙,但是他太久没有吸入灵魂,非常虚弱且饥饿。自动驶入的小推车上,放了一些半死不活的动物,李升将它们一点一点喂给方礼信吃。他终于能够有力气说话了,

“你们又是什么人?”

“我是军事总部的李升,通过查阅古籍,我们知道你的来历。我代表天幕集团的所有人,来与你缔结契约。”

“那你应该知道,与我定下契约,我帮你们完成心愿之后你们要将灵魂全部交给我。不害怕?”

李升轻笑一下,按了一个按钮,方礼信面前的屏幕就开始播放一些外面的实景画面。军事机器人的第一次大战已经开始了,天灾也跟着人祸一起到来,空气污浊且战争激烈,人类不得安生。

“今生尚且如此,谁有心思管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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