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方邰

52.3万浏览    1165参与
风元昧

【高亮通知】关于更文的一些说明

不知道最近发生了啥,总之好像是什么骚操作,但是我最烦麻烦,所以未雨绸缪,先做个说明。

1、作者还在线,还会更文填坑,只是近一年很忙又累,所以暂停了很久。听说这儿平台发的东西可能会被征用,所以今后就只做更新通知,具体文章会更在我的WP个人主页。
红白站如果记得会同步,如果忘记会晚点再补。
若是这儿我忘记通知了,就直接进WP,那里肯定不会忘。
2、可能会陆续删除平台上发布的文字内容,只保留账号和一部分信息。
3、欢迎进Q群交流,群地址参见以前发过的一个通知帖里的号码。

不知道最近发生了啥,总之好像是什么骚操作,但是我最烦麻烦,所以未雨绸缪,先做个说明。

1、作者还在线,还会更文填坑,只是近一年很忙又累,所以暂停了很久。听说这儿平台发的东西可能会被征用,所以今后就只做更新通知,具体文章会更在我的WP个人主页。
红白站如果记得会同步,如果忘记会晚点再补。
若是这儿我忘记通知了,就直接进WP,那里肯定不会忘。
2、可能会陆续删除平台上发布的文字内容,只保留账号和一部分信息。
3、欢迎进Q群交流,群地址参见以前发过的一个通知帖里的号码。

Neige Silencieuse

尔虞我诈-Trick 44

#心理罪AU#黑道少爷方木x痞子警官邰伟。其他可能涉及的副CP请见TAG,OOC警告,请自带避雷针。


「木木,又在这儿偷懒呢。」邰伟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挠得他心头有些痒痒的。

他扒拉开盖在脸上用来遮太阳光的书,果不其然看到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背着光,正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一双桃花眼里满满地映着他的脸。

「是啊,又被你抓到了。」

笑意盈盈。如果能被他抓着,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方木缓缓地睁开眼睛,习惯着室内明亮的光线。自从邰伟被电话叫回警局了之后,他让杜宇和米楠也同步进行了调查。他抬腕看了一下手表,想着这会儿也该有消息了。

米楠就像是为了回应他的判断似地,在下一秒就开门进入了他......

#心理罪AU#黑道少爷方木x痞子警官邰伟。其他可能涉及的副CP请见TAG,OOC警告,请自带避雷针。


「木木,又在这儿偷懒呢。」邰伟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挠得他心头有些痒痒的。

他扒拉开盖在脸上用来遮太阳光的书,果不其然看到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背着光,正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一双桃花眼里满满地映着他的脸。

「是啊,又被你抓到了。」

笑意盈盈。如果能被他抓着,也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方木缓缓地睁开眼睛,习惯着室内明亮的光线。自从邰伟被电话叫回警局了之后,他让杜宇和米楠也同步进行了调查。他抬腕看了一下手表,想着这会儿也该有消息了。

米楠就像是为了回应他的判断似地,在下一秒就开门进入了他的休息室。

“方木,情况恐怕比你预计的还要差。”

不过她带来的,似乎并不是什么好消息。

他换了个更有利于自己思考的姿势,从米楠手里接过了两张纸——这是医院的线人刚传过来的文件。虽然邓琳玥会第一时间告诉他们一些重要的消息,但他们仍然有自己的消息网,毕竟邓琳玥只会把她觉得重要的消息分享给他们。

“居然是五四式手枪。”他很快就意识到这份是梁泽昊的伤痕鉴定报告。

“对。”米楠沉着声,“按照你先前的分析,邰警官作为现场唯一一个幸存的成年人,他不可避免地会遭到来着梁家的针对。但如果伤了梁泽昊的人用的是五四式手枪,说明那个人的目标一早就是邰警官。梁泽昊也并不是伤重致死,而是原本就不该活。”

“这些的前提都是邰伟没有杀梁泽昊。”他比他以为的要更平静些。

这会儿反倒是米楠疑惑地看着他:“我以为,你相信邰警官没有杀梁泽昊。”

“米楠,”他望着自己的红颜知己,脸上是米楠从未见过的认真,“我们从来都只能相信证据和自己。不要轻易对任何人释出信任。”

“方木……”

他见米楠还想反驳,又加了一句:“哪怕是我。”

“我知道,你在为没有去钢厂而后悔。”米楠缓缓绕到他身后,帮他按摩太阳穴,他也顺从地闭上了眼睛,“你那天的判断没有错。在警方已经出动的情况下,我们确实不应该贸然出手。”她的指尖微凉,压住了他跳得略快的神经。

“况且,即使你去了,也不一定能阻止梁泽昊的死亡。你知道的,你回来就是为了引起一场风波。这在所难免。”

 “你说得对,我只是不想把他也牵扯进这场风波罢了。”他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够了,“杜宇那里有什么进展了?”

“他应该就快来了。我刚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被邓大小姐的插拨打断了。你也知道邓大小姐在他那儿永远都是第一位的,大概是被耽搁了吧。”米楠得体地收回手,去吧台给他倒了一杯水。

可惜这杯水才放到茶几上,就被破门而入的杜大少爷截了胡,咕嘟咕嘟几口就喝了个干净。

“别着急,慢点喝,又没人跟你抢。”米楠被杜宇这抢水动作给逗乐了,赶紧又从吧台那里拿了两杯水,一杯推到杜宇面前,一杯放在了方木手边。

“吵起来了吵起来了!”杜宇顺了顺气,就火急火燎地喊开了。

“多大人了,还说话没头没脑的。谁吵起来了?”他喝了口水,嫌弃地看着发小。

“邰伟和那个代理局长!”杜宇答得倒快。

“边平?”他挑了挑眉。在他的印象中,这个比邢志森还小上了几岁的男人比那位正牌局长还要更稳重些,这段时间把C市警局管理得有条不紊。对不知情的外界人士来说,一切如常。他让杜宇调查过这位空降到C市的代理局长,除了有点研究心理学的背景,并没有什么令人特别忌惮的。眼下杜宇提及的这场争吵,完全不像这位代理局长的手笔,倒是更有可能是由另一方先挑起来的。

“对对对,是他,就你还让我查过的那个。”杜宇对这个人还是有点印象的,“好像是那代理局长要把邰警官停职,邰警官不肯。”

“停职?因为梁泽昊的事情么?”警察的反应倒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这就不清楚了。起先两人还好好的,后来越吵越大声,整条走廊都听见了。”杜宇张开双臂在空中画了个圈,动作极其夸张。

“琳玥刚刚给你打电话就是说的这个?”既然动静那么大,会惊动邓大小姐也就不奇怪了。

“对。她说邰警官很生气地把警官证丢到了边平脸上,边平冷着脸让他明天自己交回警局。”杜宇一边说,一边模仿着邓琳玥在电话里的口气。

“下午让你查的事儿怎么样了?”他话锋一转,问起了正事儿。

“等着。”杜宇麻利儿地打开了桌上放着的一台笔记本电脑,插上了他从口袋里掏出来的U盘。在把文件调出来后,递给了他,“喏,都在这里了。”

他接过笔记本,搁在大腿上。手指滑过触摸板,目光飞快地扫视着屏幕上滚动着的文件内容,并同步总结道:“署着邰伟名字的开枪报告只有三份,对应分别是一发子弹,两发子弹,一发子弹。五四式手枪只有八发的弹容量,这意味着他的手枪里应该还有四发子弹。”

“是的,没错。巧了不是,他的手枪昨天刚好回了一趟枪械库。库里的盘点报告显示,他的手枪里确实还有四发子弹。”杜宇伸出食指冲笔记本点了点,示意他继续看下去。

他又划拉了几下触摸板,发现杜宇把子弹清点记录也附在后面了。

“这大概不是什么巧合……”他喃喃道。

“约莫边平对他也是有怀疑的。”米楠接口道,“五四式手枪的指向过于明确了。加上邰警官被诊断有轻微脑震荡,要是真的开了枪却不记得,也不是不可能。”

“什么五四式手枪?”见杜宇的信息有些落后,米楠赶紧又给他补了一下进度。杜大少爷听完,也忍不住发表了评论:“那我找到的这些东西,是不是可以证明邰警官是被人陷害的了?”

米楠闻言望向了他:“杜宇找到的那些东西,都是警方已经掌握的了。既然如此,边平为什么还会让邰警官停职?”

“怕是邰伟想要用他自己来做个局。”

他很不喜欢自己做出的这个推测,哪怕他觉得这个作风很邰伟。

 

方木到方家赌场的时候,看到肖望正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的老虎机前,百无聊赖地摇着操作杆。他双手环抱在胸前,缓缓地向目标靠近,不由地猜测这人找他又是什么事儿。

肖望玩老虎机,就跟他这个人似地,不急不缓地。他眼看着这人把堆在面前的硬币一个一个地塞进投币口,然后一下一下地摇着操作杆。偶尔摇到三个图案完全一样的,既不加码,也不着急退币——和普通赌徒的心理全然不一样,果然只是打发时间。

“没想到你居然打算靠老虎机来赢回你那十分之一的身家。”他走到肖望身后,正巧后者摇到了个大满贯。

闻声,肖望回头,嘴角勾起一抹痞痞的笑容:“那恐怕我得在你这赌场里待一辈子了。”

“这个主意听起来挺好的。至少我不用每天想着怎么防你。”他淡淡地说着,就在肖望旁边的那台老虎机前落了座。

“你又来了,”肖望抓了一把自己的硬币,放在了他的面前,“我早就说过,你不用那么防着我,我从来都不想当你的敌人。”

他点头:“你我都知道,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你想怎么样,最后就能怎么样的。”他拿了几个硬币,一起丢进了投币口,“说吧,你今天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啊。”

米楠跟他说肖望突然出现在方家赌场的时候,他多少是有点吃惊的。不难猜,这个人在赌场招摇过市就是为了见他一面。而这个人招摇过后,就敛了光芒坐在这个早就没什么人玩的老虎机前等着他来——妥帖地替他省下了避人耳目的麻烦,真真是个人精。

“没什么事儿,就是来给你送个信儿。”肖望眨眨眼,“梁四海在道上散了消息。无论是谁,能把邰伟带到他面前,就送半副身家。”

他眯起眼睛,谨慎地反问:“不知道这个消息我又要用什么来换呢。”

“坐在这儿陪我玩会儿老虎机吧。你摇到三个一样的图案就放你走。”肖望像是个大孩子,说话都像是在开玩笑。如果肖望这消息属实,那邰伟现在可就不仅仅是梁家的目标了,而是整个黑道趋之若鹜的对象。梁四海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

“那你这可是便宜我了。”他面上还是不露声色,只是手上已经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摇起了操作杆。

“无妨。这消息你最迟明天一早也会收到的,不过是早了小半天罢了。”肖望说这话的时候颇不在意,甚至还有点没心没肺,“所以,邰警官是真的开枪打死了梁泽昊?”肖望在试探他的口风。

“我又不在现场,我怎么会知道。”他定定地说着,“况且,是或不是,现在重要么?”

肖望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我以为,你会坚定不移地相信邰警官呢。”

“我以为,你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人。”他停了停,“医院来了消息,邰伟被边平停了职。看来十有八九那枪是他开的了。”既然这是那个人想要做的事情,那他就帮上一帮吧。

“说到底,你还是为邰警官留了十之一二的可能性。”肖望是敏锐的,没那么好糊弄。

“在我这里,可能性一直都是无限的。”

三个玻璃框里的图案随着他的话音也慢慢停了下来,全部都是数字7。

肖望惊喜地吹了一声口哨。

他按了退币,一堆没用完的硬币就从出币口哗哗地掉了出来。

“谢谢你的硬币,应该有多还你的。玩得开心点。”

起身,拍了拍肖望的肩,他就这样消失在了肖望的视线里。


TBC


爬完大纲大概是差不多50章左右,预计20W字内可以收工。

后续有机会会做一个整体的翻修,整理一下全文里的原著+网剧彩蛋,希望能引起共鸣w

Neige Silencieuse

尔虞我诈-Trick 43

#心理罪AU#黑道少爷方木x痞子警官邰伟。其他可能涉及的副CP请见TAG,OOC警告,请自带避雷针。


“磊子,帮我看下车!别让老张的人动啊!”钥匙在空中画出一道利落的抛物线,被叫磊子的兄弟稳稳地接住。邰伟带着风似地冲进了办公室,对自家下属使了个眼色,“大壮,你来一下!”

得了令的大壮赶紧屁颠颠地跟了过去,俩人一前一后地钻进了最近的谈话室。

“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了。”一条大长腿稍稍用力一抬,便把半个屁股搁在了窗户边沿上。他从内口袋里掏出烟盒,熟练地抖出一根,用嘴叼起来,正准备拿打火机点上——想起他的打火机在住院的时候都被护士给收走了,就连这半包烟都还是刚在车上顺的,只好悻悻作罢......

#心理罪AU#黑道少爷方木x痞子警官邰伟。其他可能涉及的副CP请见TAG,OOC警告,请自带避雷针。


“磊子,帮我看下车!别让老张的人动啊!”钥匙在空中画出一道利落的抛物线,被叫磊子的兄弟稳稳地接住。邰伟带着风似地冲进了办公室,对自家下属使了个眼色,“大壮,你来一下!”

得了令的大壮赶紧屁颠颠地跟了过去,俩人一前一后地钻进了最近的谈话室。

“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了。”一条大长腿稍稍用力一抬,便把半个屁股搁在了窗户边沿上。他从内口袋里掏出烟盒,熟练地抖出一根,用嘴叼起来,正准备拿打火机点上——想起他的打火机在住院的时候都被护士给收走了,就连这半包烟都还是刚在车上顺的,只好悻悻作罢,把烟从嘴巴里取出来。

大壮关好谈话室的门,见状立即从兜里拿出打火机给他点上:“开出院单的时候护士站那里领回来的,忘了给你了”。

“你小子。”说管说,他的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凑了上去。火星在指间明灭,随着烟草的气息沁入胸肺,他第一万次感慨尼古丁真是个好东西。“说说吧,电话里支支吾吾的。”

“梁泽昊死了。”大壮的声音低了下去。

“说点我不知道的。怎么死的?”他吐出一个烟圈,来的路上他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他到达钢厂的时候,就听到了密集的枪声,他以为双方已经开始交火,但从郑霖死前跟他说的来看,当时钢厂压根儿就只有他们两个警察,郑霖甚至还在忙着救人,所以事实上所有的火力都来自于对方。在这样局势一面倒的情况下,梁泽昊是怎么死的?

“子弹打穿了肺部。梁家人送到医院的时候就只剩一口气了,最后还是没救回来。”大壮没有去到钢厂现场,只是跟他汇报目前警方得到的消息。

“邓家的医院?”只稍动动脑,他也很快就明白了消息的来源。

“是。听说这消息还是邓老亲自去医院跟边局透露的。”大壮如实回答。

他点点头。那多半消息不会有假。邓家能在黑白通吃,也是有其安身立命之道,像这类消息是不会给人留下一点白纸黑字的踪迹——即使你知道和他们有关,也没法证明和他们有关。在这样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自是不会有人主动挑事儿去开罪他们。

“梁泽昊身上的枪伤,有验出什么来么?”他可不信邓复先专程去找了一趟边平,就只是为了告诉他梁泽昊的死讯。

“穿透伤本来不是什么致命伤,只是送医太晚了,出血量太大。梁家让医院帮忙验了伤,”大壮顿了顿,“虽然弹头没有留在体内,但从弹道轨迹判断,发射这颗子弹的枪支应该是一把老式的五四式手枪……”

他猛地一惊:“我枪呢?”

“你的枪在送医那天边局就让我先存回了库里……”

大壮欲言又止的样子让他猜出了八九分的端倪。

“边平怀疑我?”他俊眉一蹙,抬手推开了身旁的窗户,让围绕他周身的缭绕烟雾在新鲜空气的推动下向外头飘散,顺手在外窗沿弹了弹,落下一串烟灰,“能让你在这儿跟我说这些,证明你们已经查过我的枪没问题了?”

“伟哥,这你不能怪边局。”大壮连忙替边平解释,“你也知道咱队里很早就统一换发了九二式手枪,连霖哥上个月也换了。也就是你刚下任务,还没来得及……”

他举起一只手示意大壮不用说了。身为警察,他当然明白,边平对他的怀疑可以说是合情合理。只是在这件事情上,五四式手枪的出现显得非常突兀,他忽然有了个大胆的计划和一个更大胆的假设。

“边平这会儿在哪儿呢?”他需要马上与边平取得联系。

“邢局被袭击之后,边局行程的保密程度就提高了。”大壮扭过头看了下谈话室墙上的挂钟,“不过你要是现在出发去医院的话,应该能碰到他。他每天五点到六点会去医院看邢局,跟医务人员了解下邢局的恢复情况……”

“行,我知道了!”他匆匆在窗台外掐灭了烟头,一边起身往谈话室外头走,一边不忘吩咐大壮,“我先去趟档案室,你马上让磊子把我车开到门口等着!”

 

邰伟被两位同僚请进邢志森病房的时候,看到边平正坐在病榻旁的椅子上,似是百无聊赖地削着一个苹果。苹果皮随着小刀的移动,一点一点变长,垂在他手边,又在尾处一点点盘起来,愣是没有要断的样子。

“邰伟,”边平背对着他,开口,“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沉稳不少。”

他没有答话。

病房门在他身后合上,一时间,病房里安静得只能听见那些提示邢志森身命体征的仪器发出的滴滴声。

“既然你找到这儿来,想必你已经从大壮那里知道五四式手枪的事情了吧。”边平回过头来看他,用眼神示意他自己找地方坐,同时继续加工手里的苹果,“说说吧,有什么想法。”

他并没有坐下,而是径直走到了床尾,直视边平:“这件事,大致是冲着我来的。”

“哦?”边平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你怎么会这么想?”

“警队里大多数的配枪警员早就已经换发了九二式手枪——这个消息在道上并不是什么秘密。从梁泽昊身上的枪伤痕迹,不难就能得出开枪的是一把五四式手枪。如果我刚才说的‘大多数’人里也包含郑霖的话,那很明显,我是在场唯一一名持有五四式手枪的警察。”他冷静地分析着,并得出了结论,“也就是说,打伤甚至打死梁泽昊的人就是我。”

“但不是你。”边平同样冷静地否定了他的结论。

“对。警方内部可以调取我的每一次开枪报告,只要和我手枪里的剩余子弹数量做一个对比,就能很快知道那一枪是不是我开的。甚至由于每把警用配枪都有独一无二的钢印编号,在这件事情上我很难作假。”他继续说道,“但梁家呢?他们要从哪里知道这些消息,警方?他们会相信嘛?”

边平沉默了。

“这个突兀的信息,本就是给梁家看的。目的也很简单,无非就是想让我来背这个锅。”他苦笑,知道他刚才的这番言论是边平早就料到了的。边平不过是想看看他的态度。

边平叹了口气:“是,你说得对。我在刚得到消息的时候,就让大壮去库房拿了你的枪做了比对。当然就像你说的,开枪报告也好,剩余子弹数量也好,都能证明你的清白。但,没用,梁家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

“那就让我成为杀死梁泽昊的人吧。”他坦然道。

“你想当饵?”边平的眼睛眯了起来,表情也跟着变严肃了。

“只有按着剧本演出,我们才能知道他们想要耍什么花样。”他狡黠地笑笑,“高级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不是么?”

“那样你会把自己置身险境。”边平还是不能同意他的行动方案,“郑霖已经牺牲了,我们不能再把你搭进去。”

“可我已经在里面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不知道是他的坚定让边平动摇了,还是他所陈述的事实让边平无法辩驳。这个善于看透人心的男人终究是退让了:“我们需要怎么配合你?”

“这个一会儿再说。现在,我还有另一个更大胆的假设,需要一些证据来支持它。”他换了一个话题。他需要借着这个机会,弄清楚之前所有挡在他面前的迷雾。

“如果说,他们是为了嫁祸我,才特意使用了五四式手枪的话,那么这同样是他们的一个败笔。”

“这又怎么说?”边平不解。

“五四式手枪是我国仿制前苏联TT1930/1933式手枪的产品,于1954年定型。虽然是我国生产和装备量最大的手枪,但一般也只供应国家编制内的装备部队。换句话说,这种手枪虽然生产量大,但因为在生产同时会按照编制要求加刻钢印编号作为唯一识别码,所以即使在黑市上也是鲜少流通。”他文化课知识并不好,这些还都是因为他喜欢那把老伙计才又去补了课的。

“你觉得,枪支来源于警方内部?”边平听出了他的弦外之声。

“不完全是。就像我刚才说的,五四式手枪更多就是提供给警方的。来源于内部的概率很高,当然也不排除有警员失枪的可能性。”他也没有把话说死,毕竟警察这行最忌讳的就是怀疑自己人。

“我让档案室调一下C市近三年内警员失枪的备案记录吧。让痕检部门帮着做个弹痕比对。”果然,边平也是更倾向于这是一起失枪导致的嫁祸事件。

“既然都已经惊动档案室了,那就麻烦边局再帮忙调一份资料呗。”他痞痞地笑着。

边平疑惑:“还有什么?”

“赵浩青。”三个字脆生生地砸在病房的地板上,仿佛都砸出了回音。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他没有给边平任何装傻的机会,“我来这儿之前去过档案室了。调取资料的时候,他们说的不是‘没有这个人的资料’,而是‘需要局长的权限’。”

 

手上的力度没控制住。原本只是晃晃悠悠的苹果皮终究是断了。这个苹果还是没削完。



TBC


有时候木木的过于聪明总会遮掩邰警官其实也很聪明的现实。

我真的有在努力推剧情!

bai~

梦或者现实

方木×邰伟


正文———————————————————————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方木开始陷入一个又一个无边的噩梦,梦里黑色白交织,最刺目的是红色,大片大片的红色遍地,血到处都是,浓稠,黏腻,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而自己手里握着把带血的刀,远处是一具看不清模样的尸体。


他杀了谁?


不!


他没有杀人!


方木猛的从床上坐起,额角沁出汗珠,他喘着气,伸手抹掉汗珠 ,原来是梦,他松了口气。


“怎么了?。”邰伟听见响动立即醒了过来。

“啪”灯光被一下子打开,刺眼的白光让方木睁不开眼,习惯性用手挡住眼睛。

“方木!”邰伟站到方木床...

方木×邰伟


正文———————————————————————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方木开始陷入一个又一个无边的噩梦,梦里黑色白交织,最刺目的是红色,大片大片的红色遍地,血到处都是,浓稠,黏腻,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而自己手里握着把带血的刀,远处是一具看不清模样的尸体。


他杀了谁?


不!


他没有杀人!



方木猛的从床上坐起,额角沁出汗珠,他喘着气,伸手抹掉汗珠 ,原来是梦,他松了口气。


“怎么了?。”邰伟听见响动立即醒了过来。

“啪”灯光被一下子打开,刺眼的白光让方木睁不开眼,习惯性用手挡住眼睛。

“方木!”邰伟站到方木床下,望着方木。邰伟看着他苍白的脸和被冷汗打湿的前发担忧的道:“怎么了?大半夜的。做噩梦了?”

“没事。”方木回答邰伟的话。

“把你吵醒了吗?”方木抱歉的说道。

“没事!”邰伟摆摆手,然后走近方木,靠在他床边:“怎么了?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要不要我去跟老邢说说,让他给你放个假?”

“不用。”方木拒绝道,“只是个梦而已。”


邰伟听了方木的话,又好笑又好气,他插着腰,笑了笑,只是个梦把人吓成这样?


“唉,木木,你跟哥哥我说说,你到底梦见什么?”邰伟见方木没有说话,继续道:“吸血鬼?杀人狂魔?总不会是梦见女鬼了吧?“

“你才梦见女鬼了!”方木将枕头丢过去,枕头被邰伟一把接住,

“那你梦见了什么?”

方木又不说话了。


“得!”邰伟见方木不说话,抓住扶梯就往方木的床上爬。

“你干什么?”方木看着眼前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这不陪你睡觉吗?”邰伟语气自然的说道。

“不,不用。”方木知道对方是一片好意,但是假如真的睡在一起,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

“真用不着,我这么大人人了还需要人陪着睡?”

“多大也是孩子啊!怎么?还不允许人有童心啊?”

方木还想说话,立刻被邰伟打断。“你不需要陪,那我还需要有人陪呢。”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俩用不着客气。我还是第一次跟男人睡呢?”邰伟边说边拉开方木的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


寒冷的空气钻入被子里,方木能感觉旁边好像突然多了一个人形大冰块,浑身冰凉凉的。

“你身上怎么这么冷?”方木蹙着眉,盯着邰伟的侧脸。

“我一直就这样。”邰伟摸了摸鼻子,眼睛盯着天花板。

”方木一眼就看出他的心虚。“你平时也注意点,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

“啊,知道。”


方木听到对方敷衍的回答,有些意料之中又有些生气,这个人怎么这么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方木不说话,一下子房间变得安静起来。时间好像变得很慢很慢,细微的呼吸声此刻在房间里却异常响亮。


“唉,木木,你说你不会真的大半夜把我给干了,呸,干掉了吧?”邰伟打破沉寂侧头看方木,方木也侧头看邰伟对他翻了个白眼。


方木即使有可能也不会告诉邰伟,维持表面朋友关系,不把情绪泄露出来也许才是最好的。


方木躺着床上,邰伟也躺着床上。夜深了,室内明晃晃的灯光照着,似乎在散发热量。邰伟睡着了,听着身旁的呼吸声方木安心下来,他能感觉对方身体传来的温度,方木侧身,邰伟的脸映入眼帘。方木仔细端详着,浓密的眉毛,长长的羽捷,挺立的鼻梁,嘴唇边的胡子,以及红润的唇。方木看了很久,似乎想要将人刻入脑海,烙印在心里。


就抱一下吧,就一下。方木轻轻搂住邰伟,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心脏在跳动,他闭上眼。

就一会儿,等到天明我就放手。





风元昧

【方邰】长生(下 2 短篇 完结)

  “也没什么。”方木淡笑道,“经过进一步调查,我们的案情有了重大进展,不过还有些疑点想请教你。”
  “我没什么可说的。”杨梦涵神情冷然。
  “是一些比较个人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有所隐瞒。”方木微微低头盯着对面的女人,“杨梦涵,评价一下你的母亲吧,你觉得她是一个怎样的人。”
  在说出这句话的霎那,方木捕捉到杨梦涵的瞳孔变化,虽然对方仍木着脸,在那瞬间无法自抑的眼神已透露了些许讯息。
  “你很紧张吗?”方木缓缓问道,“还是愤怒,或者,厌恶?”
  杨梦涵充满敌意地望向方木,“你想说什么?”
  “请回答我的问题好吗?”
  “我拒绝回答!”杨梦涵咬牙。
  方木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不分明的笑容,“那我来推...

  “也没什么。”方木淡笑道,“经过进一步调查,我们的案情有了重大进展,不过还有些疑点想请教你。”
  “我没什么可说的。”杨梦涵神情冷然。
  “是一些比较个人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有所隐瞒。”方木微微低头盯着对面的女人,“杨梦涵,评价一下你的母亲吧,你觉得她是一个怎样的人。”
  在说出这句话的霎那,方木捕捉到杨梦涵的瞳孔变化,虽然对方仍木着脸,在那瞬间无法自抑的眼神已透露了些许讯息。
  “你很紧张吗?”方木缓缓问道,“还是愤怒,或者,厌恶?”
  杨梦涵充满敌意地望向方木,“你想说什么?”
  “请回答我的问题好吗?”
  “我拒绝回答!”杨梦涵咬牙。
  方木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不分明的笑容,“那我来推测一下?你和你妈妈相依为命,她把全部的情感寄托在你身上,从小到大对你充满了控制欲,而你虽然不满、讨厌这种控制,但同时你又不得不依赖她,你们的关系就像是彼此缠绕的两株植物,她指望着你,你离不开她,温情之下压抑着怨恨,你们互相寄生,不能剥离,直到……你也有了孩子。”
  “闭嘴!”杨梦涵无表情的面孔终于狰狞扭曲起来。
  “被我猜中了吗?”方木轻笑道,“因为生活忙碌,你不得不再度依赖母亲的帮助,然而她的插手既影响你和丈夫的关系,也影响了你同孩子的关系。”
  “你闭嘴!!”杨梦涵恶狠狠地踹了桌子一脚,木质的桌腿吱嘎一声移位了半寸。
  “你容忍了你母亲对你的控制,因为你无法逃离,但你越来越不能容忍你母亲对你孩子的控制和影响,甚至于,你的孩子更依赖、亲近你的母亲。你是希望你的孩子不要重走你的老路吗?”方木有些悲悯又有些讽刺地注视她,“不,你在嫉妒,并且愤怒——你才是孩子的妈妈,他是属于你的而不是你母亲的。我说得对吗?”
  “那当然是我儿子!”杨梦涵嘶声叫道,“是我的!我的!不是我妈的!”
  一时间审讯室里只听得女人急促的喘息与闷声低吼。
  “杨斌是你的孩子,但他不是你的东西。”方木平静地述说道,“你愤怒的不过是你母亲篡夺了你对孩子的控制权。”
  “她不是要我遂她的意活着吗,我活了!现在她老了,病了,快死了……她该死了,对不对?”杨梦涵睁大眼睛,嗤嗤笑着,“我不过是帮了她一把,她该心满意足的,她花了毕生心血造我出来,有我在,还要她干什么,她没用了!”
  邰伟忍不住驳斥道:“你这话也太难听,什么叫没用了,她好歹是你妈,你不是还要她帮忙带娃,要不然你怎么上班赚钱?”
  杨梦涵已收敛了笑声,目光阴郁而诡异地说:“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新细胞要替代旧细胞才能继续活下去,我既在,她已老,她便该消亡了。”
  从审讯室出来时,邰伟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嘶,我寒毛都竖起来了,她脑子是不是有点毛病?别又要来个精神病啊。”
  方木却不应,神思不属地挪着步。
  “喂你在想什么?”邰伟拿肩膀拱了拱他。
  “嗯?”方木怔然抬头,才似注意到身旁之人,“你说什么?”
  “我问你在想什么。”邰伟重复了一遍,“你能理解杨梦涵的脑回路吗?”
  方木沉默片刻,轻声道:“杨幽寄生于杨梦涵,最终杨梦涵也变成了另一个杨幽,杨幽死了,可还继续活着……呵,这名字是可巧了,幽灵。”
  “这我能知道,我只是搞不懂杨梦涵的想法……算了,不想了。”邰伟挠了挠头,“结案结案!”
  “邰伟。”方木叫住抻腰懒懒向前走的男人。
  “啊?”邰伟莫名地回过头来,觉得方木的样子有点奇怪,“你到底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你说……人为什么要生育后代呢?”方木定定地看着邰伟,目光幽深晦暗。
  “……你是不是提过这个问题?”邰伟正色,脑中思绪一闪,由此想到他们的事,又显出些慌乱,“你——”憋了口气吐不出来,他也不知该说什么,“我爸妈……你知道老一辈的人……总是比较看重这个传宗接代咳!我、我会找个时间跟他们好好谈谈的。”
  方木低头笑了一声,“你会说吗?我觉得你开不了口。你不像我,无父无母,无因无果,没有缠绕的恩与情,可以随心恣意。就像杨梦涵一样,受了恩,有了情,离不开,便满是牵绊,而这牵绊之中又难免有伤害与怨言。”
  方木走上前去,轻轻搂住邰伟,“我没有逼你什么。”他叹息道,“我理解这一切,我说这些是告诉你不要有负担,做一个决定,就坦然接受这个决定的代价。我不希望你将来有怨恨,怨恨你父母,或者……怨恨我。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邰伟有些恍惚,“你是指——”
  “你一定要想好。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可以。但是……”方木收拢了胳膊,很紧地拥抱他,“一旦你选择了,就不要回头,请你不要回头,不要动摇。对不起,把这个难题抛给你,好像将所有责任往你身上推一样……”
  “不,这确实是我的责任。”邰伟哑声道,“是我应该独自做出的选择……如果……”他的嗓音在发抖,“我是说如果、如果我退缩了,我们……还能做朋友、搭档吗?”
  “我会辞职,然后离开这个城市。”方木攥紧手指,尽管心上如利刃划过,他依然坚决地回答。
  “呵,是的,你会这样……应该这样。”邰伟喃喃说道,他合上眼睛,悄悄吻了一下方木的脖颈,“再给我几天时间吧。”
  “邰伟,我的时间,你的时间,都只有这一辈子。我不在乎身后如何,只在乎今生今世。我愿意让‘我’停留在死亡之前,‘我’死之后,即便我的幽灵复活,那也不再是我,所以血肉的延续对我来说并非必要之事。也许人们生育后代,是为了以另一种方式到达自身不能去往的更远的未来,这很好。但和你一起,到不了也没关系。”
  “……好。”邰伟涩然应道,“你等我。”
  邰伟得空回家去看望父母,内心忐忑不已,他逃避了许久,现在他不允许自己再逃。
  “哟,你小子终于舍得回来啦!”老爷子虽面露喜色,却嘴上不饶人,出口的话带刺。
  “工作忙啊!好不容易有空。”邰伟放下手中提着的苹果,“看你们生龙活虎的,大概我来也是多余。”
  “哎哎老头子你说什么啊!儿子难得来一趟。”时值正午,邰母在厨房烧菜,她听见动静探出头来,高兴地招呼,“小伟你来也不提前说声,都没买什么好菜。”
  “不用、不用麻烦!”邰伟有些局促地在沙发上坐下,竟觉得自己像个生疏的客人,“我今天有事儿跟你们说……算了,还是吃完饭再说吧。”
  饭桌上,邰母把菜都往邰伟跟前推,“多吃点多吃点,你看最近又瘦了。我说你那个工作太累了,吃饭都没个准,早让你换一个!你说你图什么呢?忙成这样,连个对象都谈不上。诶,之前介绍你认识的那个姑娘聊得怎么样?找一个差不多的定下来么好啦,不要挑三拣四,过日子嘛都一样。”
  邰伟停下筷子,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有事情想跟我们讲?”邰父看出了些名堂,“很难开口吗?”
  “我……”邰伟咬了咬牙,狠心道,“我谈了一个对象,男的。”
  “什么?!”“混帐!!”两位老人同时开口,一个震惊,一个盛怒。
  “你个不孝子还有脸说出来!”邰父拍着桌子,“我听听就觉得恶心!”
  “小伟……是、是真的吗?你没有跟我们开玩笑?”邰母白着一张脸,颤声质问,“这、这怎么可以呢?男的怎么生孩子,你们没有小孩以后老了怎么办?你们在一块什么保障都没有,万一分开了怎么办?”
  “你是要让我们家断子绝孙吗?””邰父严厉呵斥,“你马上给我断掉,听到没有?!”
  邰伟啪地重重放下筷子,沉声道:“爸,妈,我们在一起很久了,我已经决定了。我是来告诉你们我的决定,而不是征求你们的意见、请求你们的批准。”他深深吸了口气,“这是我自己的人生,我会为我的选择负责,也会承担随之而来的后果。我感激你们的养育之恩,但我不能因此奉上自我。抱歉,在这件事上我无法顺从你们的意志。”
  “你这样让我们出去怎么见人啊!”邰母激动地说,“小伟,你将来肯定要后悔的!将来日子还这么长,你能保证你们两个人过到老吗?有个小孩你们之间还有牵绊,没有小孩你们又能在一起多久?”
  “没有小孩就没有牵绊吗?”邰伟讽刺一笑,“有小孩又能保证什么?谁知道对两个人来说那是牵绊还是麻烦?夫妻闹掰把孩子当累赘的又不是没有。可能有个孩子是有了甩不掉的关系,但如果关系只能靠孩子拉扯在一块儿,又能从这个关系中指望什么?”
  “你是要气死我们吗?!”邰父骂道,边咳嗽边喘着粗气,“真是白养你了!”
  邰伟冷下脸,平静地说出了方木的那个问题:“爸、妈,人是为什么要生育后代呢?”他顿了顿,像是自嘲,“是不是只要我脱离了你们的意志,不如你们的心愿,或者是你们得不到预期的回报,就是白养了?那你们要怎样呢?”邰伟抬起眼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父母,话语难过却又残酷,“是不是该把血肉还给你们?”
  邰父血涌上头,脱口怒喝:“你还得起吗?我们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工夫?你还得起吗?!”
  邰伟神经质地笑了几下,“没有活成你们希望的样子,那真是抱歉,我不应该被生下来。”
  邰父拍案而起,指着门吼道:“滚!你给我滚出、去咳咳、咳、咳咳……”
  “老头子你冷静下冷静下!”邰母连忙替他顺气,“小伟,你别跟你爸犟好不好?他都这个岁数了,要气坏的!”
  邰伟站起身,鞠了个躬,“爸,妈,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你们认同也好,不认同也罢,我始终是你们儿子,但如果你们觉得……恶心,觉得丢面子,不想看到我,我以后不会来打搅你们。钱我每个月会转给你们,你们觉得我还不起,我也只能还点这个了。”
  方木在宿舍的天台上找到邰伟时,后者已经半醉半醒。
  “邰伟你喝了多少?”方木皱着眉头扶住邰伟的身子,“还在这儿吹冷风,明天肯定会头痛。邰伟,你听见没?喂?”
  “方木……木木。”邰伟抵着方木肩膀,声音软绵绵的。
  醉猫在怀里蹭来蹭去。方木叹了口气,揉着邰伟毛乎乎的脑袋,“怎么了?”
  “我……跟我爸妈讲了。”
  “嗯。”
  “我跟他们吵了一架……说不通。”
  “……嗯。”
  “……他们觉得我恶心、丢脸,说白养我了……怎么办,方木……我只有你了。”
  “你……”方木觉得喉头发哽,不知该如何出言安慰。
  沉默片刻,邰伟忽道:“但是……我想好了。”
  心跳漏了一拍,方木紧了紧手臂,“你真的想好了吗?”
  邰伟睁开眼,郑重地回答:“我想好了。”
  “好。”方木这般说道,“那么此生此世,只有你和我。”
  如此,这唯一的生命旅程,将只有你和我了。没有来世,亦不会有你我血肉的延续,以及由那血肉抵达的未来时间。你我的幽灵也无可藉那一脉血肉死而复活,虽死亦生。我和你一起,即是一世的永恒。
  从古至今,人皆盼长命百岁,而生老病死不可违,终至于化为尘泥。生儿育女,既是血脉延续,也是意志承袭。爱恨纠缠,或喜或悲,也因此流传,难以斩断。死去的,仅为肉身,幽灵托转,长生不死,世世代代,岁岁年年。
  “对了,还有一件事儿告诉你。”方木突然说,“杨梦涵在法庭上翻供了,她不承认自己杀了杨幽,说自己是被逼得精神崩溃,乱说的。”
  “什么东西?!那案子还得继续查?”邰伟酒劲一散,人都清醒了。
  “只有口供,确实难办。”方木将邰伟拉起来,“走啦,好好睡觉,明天还有得忙。”
  “真是,阴魂不散。”邰伟伸了个懒腰,抱怨道。

  完
  2022年12月27日 凌晨

Mokara hybrid

烟花

  今天是元宵。

    宿舍略显冷清,里面只有一个人,方木。邰伟出任务去了。

    邰伟是背着他出去的,方木回宿舍时只看见桌上有张纸条,写着:木木,出任务去啦~。方木看了看宿舍,没了邰伟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啊。方木想了想,觉得有点不对劲,总感觉他不是去出任务了,但也没多想。

    今天是元宵,方木站在窗边,看见了万家灯火,他多想有一天,这万家灯火里面有一家是属于他和邰伟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方木嘀咕了一句。他走到书桌前,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今天是元宵。

    宿舍略显冷清,里面只有一个人,方木。邰伟出任务去了。

    邰伟是背着他出去的,方木回宿舍时只看见桌上有张纸条,写着:木木,出任务去啦~。方木看了看宿舍,没了邰伟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啊。方木想了想,觉得有点不对劲,总感觉他不是去出任务了,但也没多想。

    今天是元宵,方木站在窗边,看见了万家灯火,他多想有一天,这万家灯火里面有一家是属于他和邰伟的。”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方木嘀咕了一句。他走到书桌前,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却心不在焉的。

    看着看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方木看见是邰伟打来的,便接通了电话。

    ”木木,有时间不?“那边邰伟和平常不太一样,好像带了些小心翼翼。

    ”你没去出任务吧。“方木淡淡的说。

     ”呃......这样,你先来个地方。“邰伟被揭穿后有些尴尬。

      ”行吧,在哪“

     ”xx区xx巷子。“

     ”行,马上来“ 


15分钟后


     方木到达那条巷子时 ,发现那巷子与其他街道格格不入,十分冷清,偶尔有几个行人走过,只有几家手工店开着。方木一下车,就看见了邰伟,朝他走去。

    ”哟,木木,真来了~“邰伟虽然吊儿郎当的说着,但方木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了一丝紧张。

    方木有些奇怪,对邰伟说:”把我叫到这里干嘛?还有你干什么了这么紧张?“ 

    邰伟还没来得及回答他,一束烟花就在天上绽放。一束、两束.....无数束烟花在天上绽放。

    ”你让我来这里,就是看烟花的?“方木很疑惑,”在宿舍也能看“

    ”不一样,这里是最好的位置。“邰伟的声音在响声中传来,显得有点不真切。

     方木笑了笑说:”再美的烟花,也会稍纵即逝。”

     邰伟突然从背后抱住他,头窝在方木的颈窝,用他从没用过的深情语气说:”烟花会消失,但我爱你,永远。“

     方木愣了愣,眼眶突然湿了,他问他:“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很久以前,一见钟情.....”邰伟顿了顿,抬起了头,“我爱你,方木。”

     泪水不禁夺眶而出,方木转过身来,回抱着邰伟,在他耳畔哽咽地说:“我也爱你....从很久....以前”方木的身子微微颤抖,他从未想到,原来一个人的单相思不知从何时变成了两情相悦.........

     方木突然狠狠的吻上了邰伟的唇,邰伟愣了一瞬,又加深了这个吻。吻到方木快喘不过气时,邰伟才结束这个深情的吻。

     方木喘了喘气,笑着说:“走,回家。”邰伟愣了愣,随即笑道:“好,回家给你煮汤圆吃!”

      万家灯火,终有你我。



(作者已死)

  新手写文

  摸鱼产物

  十分短小

ooc属于我

虚构碳水

【方邰】长伴(完)

方木发现周国清是教化场实验的创始人,陈哲则是他的助手。详细交谈中方木发现周国清停止实验后陈哲并未停止,还在继续着教化场实验。

他临走前对周国清说:“你同情凶手,正是因为你的同情,这个城市变成了危机四伏的巨大的教化场。我理解他们,我甚至同情他,但我绝不宽恕。”

他又好像是在对自己说,也许他在和邰伟的相处中已经改变,也许他真的开始适合当警察了。

杨芸被活埋,最后关头警方救出了她。为了引出幕后黑手陈哲,方木假装被同化,杀人被捕,送监路上逃跑,成功引出了他。教化场原来就处在第壹章节心理诊所,警方在地下室发现了一具焦尸,判断为不见踪影的教化场成员曲蕊。

似乎一切已经结束,杨芸要开一家属于她自己的......

方木发现周国清是教化场实验的创始人,陈哲则是他的助手。详细交谈中方木发现周国清停止实验后陈哲并未停止,还在继续着教化场实验。

他临走前对周国清说:“你同情凶手,正是因为你的同情,这个城市变成了危机四伏的巨大的教化场。我理解他们,我甚至同情他,但我绝不宽恕。”

他又好像是在对自己说,也许他在和邰伟的相处中已经改变,也许他真的开始适合当警察了。

杨芸被活埋,最后关头警方救出了她。为了引出幕后黑手陈哲,方木假装被同化,杀人被捕,送监路上逃跑,成功引出了他。教化场原来就处在第壹章节心理诊所,警方在地下室发现了一具焦尸,判断为不见踪影的教化场成员曲蕊。

似乎一切已经结束,杨芸要开一家属于她自己的全新的心理诊所,方木陪着她去收拾诊所,却发现端倪,原来杨芸就是曲蕊,而火中丧命的曲蕊,其实是周国清为了补偿她假扮而成。

周国清希望她能幸福开心没有负担地活下去,可被方木戳破身份的她却陷入了癫狂,她忽然明白自己还是无法走出深渊。她想摆脱曲蕊,摆脱曲蕊不堪的过去,周国清的牺牲让她仿佛有机会做到,然而现在这种机会又逝去了。她用美工刀破坏着房间里的纸箱,方木试图阻止她,却被她划伤了脸。

他看见了那个从未真正消失过的曲蕊控制着杨芸,曲蕊要杀死杨芸,也就是杀死自己。

方木试图用区别于陈哲那一套的真正的心理剧治愈杨芸,他通过叙事让杨芸自发地回到了痛苦开始的那天,开始面对伤痛。

记忆中的玩具熊公仔开始缓缓地逼近她,她感到无助,曲蕊出现了,为了保护她。

方木鼓励陈希消灭让她害怕的熊,曲蕊将美工刀插进了玩具熊的肚子,公仔的头套掉落了,露出放牧的面庞,他拥抱陈希,欢迎她来到新世界。

而现实中的他也被美工刀捅伤,在陈希惊恐的目光中后仰着倒下。

方木醒来时已经在医院了,陈希在床边等待他醒来,随后心甘情愿地被警方逮捕。

这次方木足足在医院住了半个月,他的刀口不深,也没有伤到内脏,只需要将伤口养好就可以了。得益于绿藤这段时间的风平浪静,邰伟有充足的时间来医院照顾他,一有空就往医院赶。

邰伟还是不会做饭,出于人道主义关怀也不能给伤员吃半熟方便面,于是兢兢业业地天天给方木打病号饭。他担心医护人员忙起来就没办法那么周到,干脆自己一到饭点就冲去食堂。晚上时间多还好,中午就那么点午休时间,一个来回再加排队打饭,时间挤着才算刚刚好,他就也没机会在外面吃,只能陪着病号吃这些干净卫生营养健康但只能填饱胃不能填饱食欲的病号饭,半个月下来头发都不油了。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方木出院,邰伟一身喜气把方木接回了宿舍,为了庆祝方木出院暨邰伟结束清淡饮食,他要大摆筵席,肆意享乐。

他买了一大堆食材,什么垃圾买什么,哪个不健康要哪个,两手拎满了回去,兴冲冲地开始处理。今天吃火锅,为了照顾病号做鸳鸯锅,邰伟吃红的方木吃白的。

也真是馋了,买了一堆油炸半成品,食欲逼着他在厨艺方面完成了质的飞跃,原本只会白水煮,现在会油炸了,一把龙虾片膨胀出来一盆。

邰伟现在也不敢使唤方木,把龙虾片往方木怀里一塞,给他放了部电影等吃饭。

邰伟架好锅煮上了,开始往桌上端菜,方木真的在乖乖地吃着龙虾片看电影,木头脸吃膨化食品倒有几分可爱。

他看着看着心里就有点满足,觉得为了这个大宝贝,这半个月的清汤寡水也值了,只可惜可预见的,未来一两个月还是得陪着方木清淡饮食。

这么一想,邰伟心中的情爱立刻消失了,只暗暗决定今天能吃多少就吃多少,一点余地都不能留,最好吃够一个月的量。

教化场案终于正式结束,邢志森也终于醒了。双喜临门,邰伟请全队吃饭,气氛很热烈,饭菜很好吃,所以酒喝多了。

没有到人事不省的状态,只是有点迷糊了,走路容易踉跄。方木没喝酒,也没人敢劝他,正好他开车。到宿舍楼下了,邰伟自己从副驾驶室里出来的,也是自己上的楼梯,自己脱的外套。

就是方木怕他喝了酒洗澡晕倒,跟着他进了浴室,宿舍的公共浴室。浴室设计得很人性化,两排小隔间,充分保护个人隐私,不太人性化的是没考虑到站两个人多拥挤。

一个人堪堪能自由转身的空间,挤进去两个人,可以说是动弹不得。方木只好把门打开,他自己往外面站一点。

邰伟脱光了衣服开始洗,一碰到水他昏沉的大脑开始灵光了:“你在浴室门口等着,我晕了你再进来呗,干嘛在这站着看我洗。”

方木跟他描述了一下脑袋磕到瓷砖上的可怕后果,吓得邰伟把方木又往里边拉了点。

在别人的注视下洗澡,确实不是一件容易事,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邰伟自问不是一般人,可他也做不到。他越洗越觉得不对劲,总感觉闻到自己的信息素了。他左右扭头,试图精确捕捉到这个味道。后来他干脆关了水,让方木一起闻。

“确实有,原来你的信息素是这个味道,”方木突然脸色一变,“快走,你发情期到了。”

邰伟胡乱擦了擦身子,套了个背心短裤就跟着方木跑回宿舍,俩人一进门就把门关上了,怕味道散出去。

他们并肩靠在门后,都觉得这件事有点好玩,忍不住笑起来。不知怎么回事他们的嘴唇就接触了,邰伟的嘴唇很软,但是胡子有点扎人,方木想,明天一定要让他把胡子刮掉。

虚构碳水

【方邰】长伴(十)

第二天的广场上,梁泽昊的尸体被无数气球牵引着漂浮在半空,无数市民见证了这一刻。

亚凡的第一个愿望也没有实现,天使堂要拆迁了,方木去帮忙收拾东西。米楠要回学校了,方木给她开了一份绿藤市公安局的实习证明,清楚说明她参与了一起保密案件的突破,保证她回到学校后不会受到困扰。

晚上邰伟和方木在天台上喝酒聊天,邰伟谈起方木毕业前他遇到两起特别棘手的案子,邢志森让他找方木帮忙,邰伟没找。他不想再让方木参混进来,方木已经经历了太多,身边亲近的人一个个死去,化为方木的一个个噩梦。

邰伟对方木的构想是当一个老师,或者当一个医生,最次也是当个律师,反正都比当警察强,可方木还是当了警察。

方木问为什么,其实他......

第二天的广场上,梁泽昊的尸体被无数气球牵引着漂浮在半空,无数市民见证了这一刻。

亚凡的第一个愿望也没有实现,天使堂要拆迁了,方木去帮忙收拾东西。米楠要回学校了,方木给她开了一份绿藤市公安局的实习证明,清楚说明她参与了一起保密案件的突破,保证她回到学校后不会受到困扰。

晚上邰伟和方木在天台上喝酒聊天,邰伟谈起方木毕业前他遇到两起特别棘手的案子,邢志森让他找方木帮忙,邰伟没找。他不想再让方木参混进来,方木已经经历了太多,身边亲近的人一个个死去,化为方木的一个个噩梦。

邰伟对方木的构想是当一个老师,或者当一个医生,最次也是当个律师,反正都比当警察强,可方木还是当了警察。

方木问为什么,其实他知道为什么。果然邰伟列举的理由毫无新意,把个人情感带入案件,同情凶手。

邰伟早就知道了,方木也早就知道了。

邰伟喝多了酒,一直在傻乐。方木看着他乐,想明白了很多事。他对邰伟说:“人们都说死者为大,我觉得不是,应该是生者为大。”

邰伟问他原因,他解释道:“死的人已经是过去了,可活着的人还在努力活着。”

邰伟点头表示赞同,刘海跟着一颠一颠的。方木看着他颤动的头发,斟酌着语句:“我的过去已经过去了,所以,我们可以试试吗?”

邰伟被这突然转换的话题吓得酒都醒了,方木紧盯着他等待回答。他想糊弄过去,随口说:“虽然哥们不歧视逆性恋,不过哥们不是啊,咱俩咋试试?”

“你是Omega。”方木很确信。

邰伟心中一惊,问他:“你怎么知道?”

“有次体检,”方木慢吞吞解释,“我看见你的单子了。但你放心,我谁也没说。”

方木很热切地望着邰伟,期待着他的回应。

他在对方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混不吝的流氓样。

邰伟忽然感到害怕,爬起身逃跑了。

他逃也逃不到哪去,只能逃回宿舍,而这个宿舍还是他跟方木共同的宿舍。他躺在床上裹着被子,实在不理解方木怎么会跟自己告白。方木还没有下来,可能在收拾天台,也可能是特意留给自己缓冲时间,他感激这种体贴。

邰伟越想越烦躁,翻身下床,从床底找到藏起来的香烟。刚想点火,又怕方木回来碰上尴尬,决定干脆去厕所抽。

他坐在马桶上吸烟,仰头看烟气上升,盘旋,然后消散。

隔间的门被敲了几下,他不耐烦地说有人。外面的人又敲了几下,说:“是我,方木。”

这祖宗,我都躲厕所里了他还不消停,邰伟愤愤不平地想。他站起身,掀开马桶盖,把只抽了一半的香烟丢进去,香烟徒劳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叫喊。

他冲了水,打开门,方木就站在门外等他。他举起双手投降:“咱回宿舍聊行不行?”

方木也不说话,就跟着他。邰伟被盯得够呛,回到宿舍倒在床铺上朝里一躺,避免和方木的任何眼神接触。

就这也感觉背后有人盯着他,他实在受不了了,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问方木:“你是不是有病?”

以往这句话都是方木对他说,没想到今天他也能有这个机会,但他一点也不高兴。

方木摇摇头,旧事重提:“我想知道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就为了这个要跟我在一块?”邰伟无法理解,“你这牺牲也太大了吧。我告诉你行了吧,乌龙茶味的,满意了吧,能别闹了吗?”

“哦,”方木居然又回到正题了:“那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愿意,愿意,一百个愿意,一千个愿意,一万个愿意,行了吗?”邰伟被他缠得没有办法,半推半就地同意了。

仔细一想其实他挺喜欢方木的,就是以前没有仔细一想过。

“你同意了,”方木伸手就把自己的抑制贴撕了,“给你闻一下我的信息素。”

淡淡的檀香味散发出来,邰伟吸了吸鼻子,问他:“有点木香味,你这具体是什么味?”

“雪松,应该比小李的要好闻一些。”

“你平白无故跟人小李比干嘛?”邰伟不解。

方木摇摇头,微笑着不说话了。

虚构碳水

【方邰】长伴(九)

方木和邰伟在陆大春面前唱了次双簧,邰伟利用梁泽昊给他装了窃听器这点,用反间计成功离间了本来就不和的梁泽昊跟陆大春。

方木这边一切顺利,成功找到了邢娜。

邰伟那边却出现了问题,他被梁泽昊击中了右边肩膀,虽然穿了防弹衣没有大碍,但还是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正当梁泽昊要杀了邰伟时,大壮和阿展赶到,击中了梁泽昊。

他在大壮和阿展的子弹中逃跑,依旧发出癫狂的笑容,仿佛这只是一场玩闹。他进了控制室,要将钢水注入浇注坑内。

那个代替邢娜的女孩还在坑内,邰伟连忙让大壮阿展去把机器停下。

坑内的梯子被梁泽昊打坏了,控制室的电线也被他破坏了。邰伟跳下去救她,托住女孩的身体尽量往上举,女孩的手离坑沿还是有些......

方木和邰伟在陆大春面前唱了次双簧,邰伟利用梁泽昊给他装了窃听器这点,用反间计成功离间了本来就不和的梁泽昊跟陆大春。

方木这边一切顺利,成功找到了邢娜。

邰伟那边却出现了问题,他被梁泽昊击中了右边肩膀,虽然穿了防弹衣没有大碍,但还是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正当梁泽昊要杀了邰伟时,大壮和阿展赶到,击中了梁泽昊。

他在大壮和阿展的子弹中逃跑,依旧发出癫狂的笑容,仿佛这只是一场玩闹。他进了控制室,要将钢水注入浇注坑内。

那个代替邢娜的女孩还在坑内,邰伟连忙让大壮阿展去把机器停下。

坑内的梯子被梁泽昊打坏了,控制室的电线也被他破坏了。邰伟跳下去救她,托住女孩的身体尽量往上举,女孩的手离坑沿还是有些距离,大壮阿展赶紧合力把女孩拉了上去。

邰伟还在坑里,大壮把着阿展的腿让他尽力往下探,将将够到邰伟的手,大壮拼了命地把他俩往上拽,终于在钢水倾泻下来之前把他俩拉了上来。

梁泽昊挟持了那个女孩,两方还在僵持,爆炸打破了所有。其他人到的时候一切已经归于平静了,搜救立刻展开。

梁泽昊是第一个被救出来的,紧接着是那个女孩。

方木拿着撬棍到处翻找,心急如焚,他恨邰伟又一个人行动,更恨自己让他一个人行动。边局看他情绪失控,让他离开。

方木充耳不闻,继续寻找,边局喊来两名同事,让他们把方木送回去,方木被两个人架着还是挣开了。他暼到一个鞋跟,发疯一样冲过去,其他人赶忙也跟过去,挖开来,果然是邰伟他们,三个人跟叠罗汉似的。

同事们把他们扶上车准备送去医院,方木半扶半抱着邰伟,怕他碰头,用手隔开了邰伟的头和车门框,把他扶了进去。正巧这时候邰伟歪歪头,似乎要转醒,方木急忙抓住了他的手,果然感觉到手指在动。

邰伟睁开眼就看见方木焦急的脸,他这时候居然还很冷静,想着要多欣赏一下方木难得的表情,可遇不可求。他醒了,许多同事都围上来了,边局也走了过来,安排方木送梁泽昊去医院,趁着在路上的时间审问他。

邰伟既然醒了,自然也自告奋勇要跟去,在场的同事都劝他先去医院,他不以为意,说:“嗐,跟着方木一块不也是去医院吗?我跟他配合比他一个人问效果好,说不定能挖出什么。”

边局考虑了一下同意了,邰伟对着方木伸胳膊,说:“麻烦你了,我现在实在是动不了了,你得扶着我才行。”

于是刚把他扶进车子里的方木又得把他扶出来,搀着他上了拷着梁泽昊的车,梁泽昊两只胳膊拷在窗户上方的扶手上,还有心情跟邰伟打招呼,说:“邰警官都受伤了还送我去医院,人民警察就是人民警察,处处心系人民呀。”

“少废话。”邰伟没有任何好气儿,他扭过头想骂梁泽昊一顿,结果牵动了肩膀上的伤,疼得嘶了一声。

“别乱动,”方木沉着脸,从一边口袋里掏出一盒糖,递给了邰伟,“疼就吃点糖,说不定可以缓解。”

“嘿,新鲜呐,你怎么还带着糖果呢。”邰伟接过来一看,是一盒压片糖果,他打开包装吃了一颗,嚼碎了很有解压的功效。

方木低声解释道:“省得你抽烟了。”

梁泽昊也嬉皮笑脸地讨一颗,邰伟对他厌恶至极,没有理他。没想到车子在十字路口被一辆疾驰的卡车撞翻了,方木邰伟都在前排,分别从两侧的车门里爬了出来,他俩合力把后排的梁泽昊拖出来后,就都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方木醒来时边局唐悠都坐在他床边,告诉他梁泽昊被劫走了。方木问:“邰伟还没醒吗?”边局说:“已经醒了,他没什么大碍,大壮和阿展也都醒了。”

简单说明了现下的情况,边局和唐悠就离开了,方木松了一口气,看着天花板思考,突然听见有个人推门进来了。

他躺着的位置并不能看见门口,于是他干脆也没有费劲坐起来,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听到邰伟的声音,“啧,你说你,身子骨真是太弱了,我们都醒了你才醒。”

方木承认,“哪像你,连续受伤两次还这么生龙活虎。”

“那是,”邰伟得意地昂头,“你也不看看哥们是什么身体素质,人称绿藤史泰龙。”

方木说:“那史泰龙同志,你能扶我坐起来吗,我想喝水。”

邰伟用目前自由的那只胳膊扶着他坐了起来,帮他调好病床,让他能舒舒服服地靠坐着,又倒了杯水端给他。

“你这身体素质真不行,”邰伟延续了之前的话题,“好半天了一直没醒,吓死我了,出院了赶紧锻炼起来,我之前不是给你买了哑铃吗,你得练啊,练起来才行。”

第二天四个人就都出院了,不是一块出的,前后脚,到了局里才真正聚在了一起,阿展喊着:“我感觉我的胳膊脱臼了,伟哥你真不轻啊,平时没看出来啊。”

大壮哧了一声,“我才要脱臼了,你和伟哥加起来差点把我拽下去,那我们就不是作伴去医院,得是作伴下地府了。”

邰伟骂道:“你们俩算什么,我的手是真脱臼了,中了一枪再被这么拽,我都怕我的胳膊被拽掉。”

方木说:“放心,掉了也能接上。”

邰伟的好手啪地拍到方木肩上了,他笑骂:“你怎么不盼着我点好啊。”


虚构碳水

【方邰】长伴(八)

方木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这是谁的?”

“什么谁的?”邰伟没反应过来。

方木点了点外套,邰伟这才明白,随口说:“这个呀,我还以为什么呢,小李的,我的外套烂了,他怕我冷就把外套借给我了。毕竟我现在也算是个伤员,人民警察爱人民,那我也是人民呐。”

小李是今年队里新进来的小警察,小伙子特别开朗外向,短时间内就跟全队上下都混熟了,邰伟也挺喜欢他的。最难得的是他特机灵特有眼力见,这一点从把外套给邰伟穿这事就能看出来。

方木抓住重点,“那你冷吗?”

“开玩笑,就我这身体素质,能冷吗?”邰伟把外套一脱,以显示他的强健体魄。

但他说着说着就开始抱着自己的两边胳膊不停胡噜,嘴上还没忘了找补,“你别说...

方木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这是谁的?”

“什么谁的?”邰伟没反应过来。

方木点了点外套,邰伟这才明白,随口说:“这个呀,我还以为什么呢,小李的,我的外套烂了,他怕我冷就把外套借给我了。毕竟我现在也算是个伤员,人民警察爱人民,那我也是人民呐。”

小李是今年队里新进来的小警察,小伙子特别开朗外向,短时间内就跟全队上下都混熟了,邰伟也挺喜欢他的。最难得的是他特机灵特有眼力见,这一点从把外套给邰伟穿这事就能看出来。

方木抓住重点,“那你冷吗?”

“开玩笑,就我这身体素质,能冷吗?”邰伟把外套一脱,以显示他的强健体魄。

但他说着说着就开始抱着自己的两边胳膊不停胡噜,嘴上还没忘了找补,“你别说,夜里这小风一吹,还真有点冷。”

他摆出了惯用的诚恳表情,把挽在胳膊上的外套抖开准备再穿上。

方木按住他的手,说:“别穿了,把外套还给小李吧,我们回去,你最好早点休息。”

邰伟无法理解他的思路,疑惑道:“那也可以回去再还啊,反正都住宿舍,还省得满现场找他了。”

方木把外套一脱,递给邰伟,说:“你把外套还给人家吧,人家看你刚死里逃生才好心把外套借给你,你以为人家不冷吗?你先穿我的吧。”

“那你不冷吗?”邰伟更无法理解了。

方木一指邰伟的车,说:“上车就不冷了。”

回到宿舍后邰伟并没有休息,据他所说,劫后余生情绪大起大落,现在毫无睡意,只想享受生命。

所谓享受生命就是在手机上斗地主,邰伟坐在沙发上,一只手里还夹了根烟,吸了一大口,吐出来一大片。他的姿势不好,烟升腾起来熏着他了。趁着抢地主的空闲他仰着脸狠命挤了阵眼睛,整张脸都皱巴在一起了。流了点眼泪,张开眼睛后显得他眼睛水汪汪的。

方木抽了张纸给他,邰伟接下随便在眼睛上蹭了蹭就往身边一抛,生怕这两秒钟耽搁了他赢得牌局。

方木无可奈何,把纸巾扔进垃圾桶,也坐在沙发上,问他:“你就是通过吸烟减少寿命来享受生命的吗?”

“哪能啊?”邰伟头也不抬,“这不还有斗地主吗?”

邰伟已经戒烟三个月了,这次从鬼门关走了一趟,他好像决心要把前三个月没抽的香烟都抽回来。他一个劲地抽烟,另一只手抓着手机打牌,腿上搭着一个烟灰缸。嘴里叼着的那根烟让他有点呼吸不畅,不方便咽下去的口水把烟嘴打得太湿了,甚至有点想流下来的意思。他察觉了,赶忙往回吸溜,那支烟随着他的动作上下颤动,已经积攒了一会的烟灰要掉不掉得黏在烟上。他把烟驾到烟灰缸边缘,手指一弹,烟灰如愿以偿地掉到了烟灰缸里。香烟被送进嘴里吸了一口,猛然变红了,又慢慢黯淡下去。他的眼睛被熏得实在难受,又不肯放弃牌局,只使劲眨巴眼睛。他夹着烟的手指这时候感到了热度,他吓得把手指一松,整支烟掉进了烟灰缸里。那烟还剩了半支,在燃烧着。

“别抽了。”方木把烟灰缸拿走,出门去洗手池冲洗。

香烟仍然在生产烟雾,飘到方木眼前,低头看看那支快燃尽的烟,他鬼使神差地把它捡起来吸了一大口,呛得直流眼泪。舌头辣得发麻,他三下五除二洗好烟灰缸,回宿舍从冰箱里掏出一瓶汽水,往嘴里灌。

汽水在他嘴里爆炸。

虚构碳水

【方邰】长伴(七)

找到田菲菲也就是封国兴以后,方木并没有问出什么,田菲菲否认杀了申宝强。

唐悠成功修复了申宝强随身携带的录音笔,录音中提到了教化场、实验等字眼,他们暂时还不得其解,只是更加确定了多人犯罪的可能性。

录音中还提到有个女孩经过实验惧怕所有的毛绒玩具,而田菲菲逃跑过安检时,手里拿着毛绒玩具,据此可以推测田菲菲没有说谎,她确实不是凶手,真正的凶手惧怕毛绒玩具。

这时警方接到报案,龙尾山脚下的河里发现一具女尸,尸体身份已经确定,是个叫李天琪的年轻女孩。这地方是个旅游景点,绝不是抛尸的好选择,大壮推测尸体是从上游的暗河里漂过来的。

邰伟夸他有长进,阿展拆台说他只是照搬了方木的分析,惹得大壮一顿收拾。...

找到田菲菲也就是封国兴以后,方木并没有问出什么,田菲菲否认杀了申宝强。

唐悠成功修复了申宝强随身携带的录音笔,录音中提到了教化场、实验等字眼,他们暂时还不得其解,只是更加确定了多人犯罪的可能性。

录音中还提到有个女孩经过实验惧怕所有的毛绒玩具,而田菲菲逃跑过安检时,手里拿着毛绒玩具,据此可以推测田菲菲没有说谎,她确实不是凶手,真正的凶手惧怕毛绒玩具。

这时警方接到报案,龙尾山脚下的河里发现一具女尸,尸体身份已经确定,是个叫李天琪的年轻女孩。这地方是个旅游景点,绝不是抛尸的好选择,大壮推测尸体是从上游的暗河里漂过来的。

邰伟夸他有长进,阿展拆台说他只是照搬了方木的分析,惹得大壮一顿收拾。

方木直觉这个案子和之前收留的失忆女孩米楠有关,约她出来见面。见到方木落下的李天琪照片,米楠受到刺激晕了过去,方木看见她腹部的刀口,和李天琪的一样。

他们怀疑邢娜、米楠和李天琪是被同一个犯罪组织绑架的,为寻求真相,他们带米楠去了第壹章节,由陈哲替她进行催眠。

方木发现陈哲催眠时某些动作发出的声音和申宝强录音中的很相似,心中疑窦暗起。

催眠并没有用处,医院方面又打电话来通知,邢志森病情有变,幸好抢救及时已无大碍,可以后谁也不能保证。邢娜没有找到,米楠回忆不出,邢志森还处在危险之中,邰伟肩上的压力太大,只感觉到两只膀子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

情急之下他竟然真的使用了陈哲所说的创伤场景还原,趁昏睡的米楠还未醒来将她拷在了床上。

被噩梦惊醒的米楠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拷着,她怕黑,睡觉从不关灯,此时屋内却是一片漆黑。她吓得大声尖叫,一直在门外等待的邰伟立刻推门冲进来,打开了灯。

米楠蜷缩着靠在墙上,仍旧试图往后躲,见到此情此景,邰伟满心愧疚,恨自己不顾米楠的状态给她造成惊吓,把手铐钥匙递给她后就转身看向窗外,低声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就要迈出屋子,却被米楠叫住了。

他站在窗前的背影居然让米楠想起了些什么,根据她的回忆,邰伟火速赶往她曾经被关的百鑫浴宫。去的路上他打电话给方木,他并不知道方木为了试探陈哲,此时正在艰难抵抗陈哲的催眠。

他拿着手电先进了百鑫浴宫,里面显然已经荒废许久,并没有人在。他上了楼,楼上的电灯闪烁着,跟闹鬼似的,他顺手带上了墙边的一根撬棍防身,仔细搜寻还是没有发现什么。随意靠在了墙上,手中撬棍碰撞墙壁的声音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邰伟又敲了几下,墙壁确实是空的,他抄起撬棍就将这面墙壁砸出了个洞。

墙后封着一具尸体,身旁是一本洇着血迹的警察证件,被刀子插在墙壁上,这人应该是是警方派去拐卖人口组织的卧底丁树成。

有人扔进了燃烧瓶,释放的火苗立刻开始侵略,火势蔓延得很快。邰伟没办法带着尸体逃离,他看见尸体边上有枚枣核,拾起装进口袋,对尸体说了句对不住了。他奔向窗户纵身一跃,身后的爆炸如约而至。

等到催眠被陈哲中断的方木看到邰伟的短信赶到百鑫浴宫时,现场火光冲天,已经有大批的警察在场。阿展也在,告诉方木现场发现了一具尸体。

刚才催眠中的噩梦在现实中上演了,方木耳边一声闷响,直直冲向同事抬出的尸体。阿展追着他想把他拉住,他顾不得许多,喊着邰伟掀开了盖着尸体的白布,绝望地看着那具不成人形的焦尸。

他心中已经死灰一片,却在这时听见背后有道不满的声音在呼唤他,“哎哎哎哎!”

他猛一回头,看见邰伟正站在大壮旁边,不知道披了一件谁的警服外套,笑盈盈的,还挺轻松。“瞎喊什么呢,这儿呢,”一边朝他走过来一边还开玩笑,“这么盼着我死啊?”

方木揪成一团的心终于松开了,他清楚地感觉到一整个后背的汗在慢慢变冷,巨大的喜悦吞没了他。心脏恢复工作继续供血了,方木有精力生气了。他咬紧着牙,拽着邰伟外套的前襟边摇晃边推他。邰伟直被推得靠在了后面警车上,

方木被怒火支配着,吼他说:“你以为你是超人啊?”

大壮阿展怕他俩起冲突,连忙把方木拉远了点。

死里逃生,除了庆幸以外邰伟本来没什么感觉,被方木一指责,也是满腹的委屈和一肚子牢骚。方木吼他,他更要吼回去,“冲我来干什么,我给你打电话你接了吗?”

刚才事发突然来不及多想,现在他也开始后怕,从窗户往下跳的时候,他想到了很多。他想到躺在医院病床上昏迷不醒病情恶化的邢志森,想到自己答应过老邢要照顾好却始终没能找回来的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邢娜,想到他骑着出故障比一天三顿吃饭还准时的旧摩托车接送的虎子,想到在水气氤氲的温泉池子里含着血冲他笑的木棍,想到方木。

他的确想起了方木,这个几乎经历过了世间所有苦痛后沉默寡言的天才,自己的黄金搭档。

方木被催眠后精神不好,是杨芸送他来的。她这会儿开始劝架,双方各打五十大板。

大壮见她如此高姿态,心里不爽,还觉得莫名其妙,“不是,你是哪来的?这警戒线都拉着,你指这个骂那个的。”

从杨芸说话开始,邰伟已经把脱外套整理外套穿上外套都来过一遍了,他伸手安抚了一下大壮,但他此时实在是没有那个心情和心力给双方来个体面正式的介绍,只是说:“杨芸。”

杨芸问他怎么样,邰伟本来蔫巴巴的,可方木还在旁边,他故意提高音量,阴阳怪气地说:“我?死不了!”

方木一听,心里的火烧得更高了,指着邰伟的鼻子放狠话,“你不会每次都这么走运。”

杨芸把他的手压下去,再次充当和事佬,说了邰伟几句。

邰伟虚心受教,对看过来的方木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试图化解尴尬。

方木问:“好笑吗?”

尴尬没化解,加倍了。邰伟收起笑容,侧过头去,还是忍不住笑了。

“你下次,”方木气势汹汹指着邰伟的手又放下了,声音也放低了,“别一个人。”

邰伟满嘴答应,“行,我以后出门就拿手拷把你拷上,干什么咱俩都一块,连厕所都不能上单间的,行了吧。”

方木白他一眼,邰伟继续跑火车,“这都不行啊,你也太迷恋我了。行行行,你看这样呢,咱们以后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两人三足行吗?但是得先说好啊,我得站在右边,我右边脸比较好看,得露出来。”

“你右脸得露出来还留这么长的刘海?”方木也被他带沟里去了。

“怎么了,”邰伟一甩刘海,“我的刘海是我完美右脸的一部分不行吗?”

风元昧

【方邰】长生(下1)

唉,写了一半不到三千字,人不舒服要睡了就这样发吧,下次再继续。
——————————
  半小时后,俩人来到一所社区里的幼儿园。
  邰伟出示警察证件时,接待的老师肉眼可见地慌张,“警、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吗?”
  “不用紧张,我们在调查一个案子,想见下你们的一位小朋友。小朋友肯定是没犯事的,别瞎想啊。今天我们来这儿的事情,希望务必保密,尤其是对小朋友家长。”
  “啊明白明白。”老师连连点头,然后去把他们要找的孩子牵出来。
  男孩儿内向,怯生生地掩在老师后边,牢牢抓着大人的手。
  “杨斌,这两位是警察叔叔,他们想问你几个问题,好吗?别害怕,老师会在旁边陪你的。”
  “斌斌小朋友,我们想向你了解一些关于...

唉,写了一半不到三千字,人不舒服要睡了就这样发吧,下次再继续。
——————————
  半小时后,俩人来到一所社区里的幼儿园。
  邰伟出示警察证件时,接待的老师肉眼可见地慌张,“警、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吗?”
  “不用紧张,我们在调查一个案子,想见下你们的一位小朋友。小朋友肯定是没犯事的,别瞎想啊。今天我们来这儿的事情,希望务必保密,尤其是对小朋友家长。”
  “啊明白明白。”老师连连点头,然后去把他们要找的孩子牵出来。
  男孩儿内向,怯生生地掩在老师后边,牢牢抓着大人的手。
  “杨斌,这两位是警察叔叔,他们想问你几个问题,好吗?别害怕,老师会在旁边陪你的。”
  “斌斌小朋友,我们想向你了解一些关于你姥姥的事,你能告诉我们吗?”方木蹲下身来,尽可能温和地出声道。
  孩子点点头,睁着一双大眼睛愣愣地望向方木,却不说话。
  “这孩子在幼儿园不怎么爱开口,自理能力和自主性也比较弱,不知道能不能行……”
  “没事,我们随便聊聊吧。”方木牵着孩子的手坐到自己身边,“斌斌,你姥姥是不是对你很好啊,好多事情都会帮你做?”方木瞥一眼孩子衣襟上的汤汁,“在家里吃饭是姥姥喂你的吗?是就点点头,不是就摇头。”
  男孩似乎有些害羞的点点头,又摇摇头。
  方木分辨了一下,试探着问:“以前是姥姥喂的,现在是妈妈喂?”
  “现在基本能自己拿勺子吃了,就是饭粒儿还是会洒一地……”老师补充道。
  “哦,我知道了,现在妈妈不喂你了,在家也让你自己吃是不是?”
  男孩绞着手指,点点头,小声说:“我会自己吃饭了……妈妈以前凶我。”
  “以前妈妈凶你总要姥姥帮自己不动手是吗?”
  “嗯……我、我现在有在努力了,可妈妈还是很凶……”
  “那你更喜欢和姥姥一起还是和妈妈一起呢?”
  男孩子低下头纠结地思考了半天,最终还是嘟着嘴说:“……姥姥。”
  “是因为杨梦涵的儿子?”从幼儿园出来后,邰伟很是怀疑地说,“理由呢?”
  “现在的年轻夫妻没有长辈帮忙带娃,通常都忙不过来的,两个人都有工作,谁在家看孩子?又不能把孩子放到单位去。上托班或者请保姆也需要额外一大笔开销,杨梦涵估计也比较吃力,有她妈妈搭把手,总归减轻压力,还不用付工钱。”
  “这种情况,孩子更喜欢姥姥很正常。从孩子的话里行间推测,杨梦涵的妈妈很宠他,结合之前从杨梦涵丈夫那儿得到的信息,几乎可以肯定杨梦涵妈妈就是包办式的长辈,从而孩子的自理能力差、自主性差。相反,杨梦涵不认同这种做法,在管教上很是严厉,又要求孩子必须自己学自己动手,道理是对的,但对于一个素来活在姥姥宠爱之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孩子,这种转变太快、态度强硬,他适应不了,他只知道谁更能满足他的需要就喜欢谁,有求必应、百依百顺的人当然是更好的那个。”
  “呵,小孩子就是,有奶便是娘。”邰伟说,“接下去什么打算?”
  “以此为切入点,再把杨梦涵叫来问问吧。”方木说,“想来她一定很难接受。”
  “但我还是不大相信这就是导火索。”邰伟伸了个懒腰,缓步走向汽车,“就算再不满,犯得着下杀手吗?”
  “不要用常人心态来衡量。如果你能理解她的心理逻辑,那你可就危险了。”方木率先拉开车门,他歪着脑袋看了看邰伟,“当然,我是绝不希望你共情这类人的,那意味着很可能你也遭遇了相似的经历……你有吗?”
  二人在车里坐下,互相对视一眼。邰伟移开目光,咳嗽一声道:“怎么可能,你看我的性格也不像吧。”
  方木没有立时回答,待他发动汽车时,他说:“其实只在程度大小的区别,人很难摆脱来自他人的束缚和控制,尤其是血亲。这段时间我总在想……人为什么要传宗接代呢?”
  “什么?”方木的声音很轻,被发动机盖过去一些,邰伟听不分明。
  “没什么。”方木回道,“是我的胡思乱想。”
  杨梦涵再次来到审讯室比第一回更不自在,虽然她竭尽全力假装不在意,但许多细微的动作与表情都昭示着她的内心状态。
  一时并没有话语,安静的氛围就像是一把沉重的石锤,反复敲在心间,也将杨梦涵的精神推到失控的边缘。此时方木开口了:“你在紧张什么?”
  “你们还想知道什么?我可没什么好说的了。”杨梦涵答非所问。

  
  (未完待续)

虚构碳水

【方邰】长伴(六)

吃完饭邰伟方木和杨芸一块下楼,他俩上了车后,邰伟还探出头来跟杨芸说:“那什么,这么晚了,我送送你吧。”

杨芸拒绝了,说:“不用了,知道你们忙。走了啊,我还约了个患者”

亮起车灯目送了杨芸一段路,邰伟才发动车子回去,他总在这些方面有着一点让人出乎意料的体贴和柔情。路上邰伟跟方木感叹小朋友们的可爱,方木说出了当代年轻人最讨厌听见的那句话:“喜欢你自己生一个。”

邰伟冷哼了一声,说:“我倒是想,可惜人类科技还没发展到这个高度。”

“什么意思?”方木不明白。

邰伟翻了个白眼说:“孤家寡人,怎么生?”

方木给出提议:“我有不少同学都是单身,你有意愿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什么性别都有,你是顺性恋......

吃完饭邰伟方木和杨芸一块下楼,他俩上了车后,邰伟还探出头来跟杨芸说:“那什么,这么晚了,我送送你吧。”

杨芸拒绝了,说:“不用了,知道你们忙。走了啊,我还约了个患者”

亮起车灯目送了杨芸一段路,邰伟才发动车子回去,他总在这些方面有着一点让人出乎意料的体贴和柔情。路上邰伟跟方木感叹小朋友们的可爱,方木说出了当代年轻人最讨厌听见的那句话:“喜欢你自己生一个。”

邰伟冷哼了一声,说:“我倒是想,可惜人类科技还没发展到这个高度。”

“什么意思?”方木不明白。

邰伟翻了个白眼说:“孤家寡人,怎么生?”

方木给出提议:“我有不少同学都是单身,你有意愿的话我可以给你介绍,什么性别都有,你是顺性恋吧?”(注:顺性恋是瞎编的,大概就是ao恋吧。)

“费那劲干嘛?”邰伟不耐烦地挥了一下手臂,也许是今晚太畅快了,他轻易地坦露了一个秘密,“实话告诉你吧,哥们不是不想生,是生不了,我受过伤,腺体受损了。”

方木惊讶于他对自己的信任,同时也有些了然,说:“所以你不贴抑制贴也没有信息素?”

邰伟挑了挑眉,说“行啊,脑子转得挺快,是这么回事。要我说以前没看出来你这么八卦啊,又打听我信息素又催我生孩子,还要给我办相亲,你这不是往我伤口上撒盐吗?”话虽如此,他还是笑眯眯的,看不出哪里有一点伤口,轻松地不得了。

“对不起。”方木干脆地认了错。

他这一道歉邰伟反倒不好意思得寸进尺了,说:“哪的话啊,哥们最大方了,不怪你。”

他突然想起什么,跟方木说:“你可千万别给我安排相亲啊,暂时不考虑这个,什么时候当上一把手了咱再考虑这事。”

他满嘴跑火车,脑子没有嘴快,刚说的话也能立刻推翻:“哎,都说先成家再立业,这也有一定道理,要是有条件好的给我介绍介绍也行。咱也不挑,处得来就成。”

“行啊,”方木把头靠在窗户上,“你想要什么样的。”

邰伟还真认真思考起来了,说:“嗯,别的不说,最起码得是个知冷知热的吧。最好跟我有点相同爱好,好交流嘛。对了,千万别像你这样,跟个锯了嘴的葫芦似的,我喜欢活泼点的,开朗点的。怎么样,这要求也不高吧,有吗?”

“没有。”方木脑袋一别,闭上眼睛休息了。

蒋沛尧的案子还没查出名头,邰伟和蒋沛尧起冲突时偷拍的狗仔申宝强的尸体出现在超市里,他穿着玩具熊样式的公仔衣,没戴头套,满身的血迹。他身上有个跟蒋沛尧身上一模一样的印记,方木推测是同一个组织进行的仪式杀人。

最有嫌疑的是女星田菲菲,她被申国强污蔑曾变性过,霎时间星途一落千丈。正巧这时她的经纪人杨轻报警称田菲菲失踪,方木邰伟前去调查。方木在田菲菲卧室里发现了剪刀和剪刀上没被清理掉的棉花,顺着地上散落的棉花,在衣柜的暗格里找到了一个破烂不堪的玩具熊公仔。

方木在现场桌上看到了杨芸和陈哲的名片,俩人马不停蹄赶去了他们的心理诊所“第壹章节”。陈哲发表了一通感言,他认为惩罚足够大,大到让人生畏,才能遏制犯罪,正义就能实现。

出了门坐到车上了方木还在想这番话,他竟有些认同。

邰伟根本无法理解这一套理论,他从腰间掏出配枪,上了膛,对着手机录下了所谓的方木免责声明后,把枪塞到方木手中举高,用额头抵住枪口,让方木开枪打死他。

方木不动弹,邰伟还欠了吧唧说他录了音了,方木不会有罪的。

方木震惊于他堂堂一个刑警队长竟然这么缺乏法律意识,他现在真恨不得开枪算了。但他确实不想对邰伟开枪,只是歪了下头,调整好角度,郑重地对邰伟说:“你有病。”

邰伟拍了拍方木举着枪的手说:“你看,你不仅有犯罪环境,还有犯罪工具,你为什么不开抢打死我呢?很简单,人是有情感的,正义不是让人不敢去犯罪,而是让人不想去犯罪。”

方木收了枪,看着还在阐释正义的邰伟。除了刘海他的头发其实并不长,能让方木毫无遮挡地看见邰伟讲话时眉尾眼角的那条细小的弯曲的青筋在微微跳动,有些高的颧骨让他的脸颊显得有些许的凹陷。说话时的眼神很坚定,连青春期在脸颊上留下的几个痘坑都无损他的英武。

方木好像没见过他迷茫,他会愤怒会焦躁,但他从来没有忘记过自己该做什么想做什么,邰伟好像就代表着正义。身边的一切都在变,在巨变之中方木也身不由己地改变了,可他不用担心邰伟会变,某种意义上邰伟是他永恒的回家的路。邰伟就像一座独属于他的灯塔,任凭风浪拍击,他自岿然不动。无论何时何地,无论方木迷失在哪片破碎的回忆里,望着邰伟,他终归可以踏上归途。那条正确的路,总是指向邰伟。

坐在邰伟的副驾驶上,他似乎已经有勇气面对一切。

虚构碳水

【方邰】长伴(五)

看完案发现场两人盘了一遍案件分析出了疑点,先找了邢娜的心理治疗师杨芸,见了杨芸及其同事陈哲,无果;又去邢娜打人的KTV调查,抓了KTV老板回局里问话,亦无果。

随后他们两个和摸来的唐悠进行了邢娜被抓的情景模拟,代入凶手的方木看到了吴涵狞笑着对他说:“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方木晕了过去,好在及时苏醒,赶上了第二天的会,分析出了嫌疑人画像。按特征筛出来了蒋沛尧,可他们没从这个嫌疑人那发现什么。

下午蒋沛尧的尸体在一个游乐园的迷宫内被发现,警局里的人焦头烂额。屋漏偏逢连夜雨,邰伟跟踪蒋沛尧和他起冲突的时候被拍下了照片还上报了,一时之间怀疑他报复杀人的猜测不绝于耳。邰伟的不在场证明只有同一宿舍的......

看完案发现场两人盘了一遍案件分析出了疑点,先找了邢娜的心理治疗师杨芸,见了杨芸及其同事陈哲,无果;又去邢娜打人的KTV调查,抓了KTV老板回局里问话,亦无果。

随后他们两个和摸来的唐悠进行了邢娜被抓的情景模拟,代入凶手的方木看到了吴涵狞笑着对他说:“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方木晕了过去,好在及时苏醒,赶上了第二天的会,分析出了嫌疑人画像。按特征筛出来了蒋沛尧,可他们没从这个嫌疑人那发现什么。

下午蒋沛尧的尸体在一个游乐园的迷宫内被发现,警局里的人焦头烂额。屋漏偏逢连夜雨,邰伟跟踪蒋沛尧和他起冲突的时候被拍下了照片还上报了,一时之间怀疑他报复杀人的猜测不绝于耳。邰伟的不在场证明只有同一宿舍的方木能作出,基本等于无效。顾及舆论,邢志森出事后新来的局长边平把邰伟停了职,决定由方木接手蒋沛尧被害案,等技术科拿出他不是凶手的证据之后他再出来。

邰伟一肚子火没处发,坐在车里生闷气。方木上了副驾驶,给他递过去一盒饭,邰伟接了饭要了筷子,也吃不下去,随手放在一边,讲起了他年轻气盛那会儿不听指挥邢志森救他一命的事。

他用仅剩的一点闲情雅致说了几句调侃老邢的话,对方木阐述了他找到邢娜的坚定决心。

方木拿起盒饭举到邰伟脸前,让他先把饭吃了。

邰伟这时倒很顺从,把筷子包装一撕,打开饭盒就开始扒拉。他中午忙着蹲守蒋沛尧,就吃了一个烧饼,这会儿确实也饿了,吃得一点也顾不上章法,筷子赶着饭菜往嘴巴里送。

方木就在一旁看着,他突然发现这个皮肤粗糙胡子拉碴的男人专心吃饭的时候居然有些可爱。

邰伟的刘海过长,总是落下,他怕头发落在饭里,猛一甩头,试图把头发甩上去,以失败告终。接着他尝试把刘海尽量捋到耳后去,可这样一来他的头发又显得短了,还是徒劳无功。

方木的视线顺着邰伟捋头发的手来到了耳后,他随意一扫,看到了邰伟后颈上的腺体,一瞬间觉得特别不自在,说:“你知道吗,在现代社会,不贴抑制贴等同于性骚扰。”

“不知道。”邰伟冷笑一声,头都没抬,脸还埋在饭里,说,“我只知道,在现代社会,随便打听人家的信息素等同于性骚扰。”

方木终于有机会问出疑问:“你不贴抑制贴,为什么我好像从来没闻到过你的信息素,你没味道吗?”

邰伟终于抬起头,一脸的不可思议:“我是白水味的,你不知道吗?队里都知道,连新来的阿展都知道。你这也太让我伤心了吧,怎么说都做了两年搭档了,你对我一点都不了解。”

方木原本就垮的垮脸再垮了三分,摇头说不知道。

邰伟一撩刘海,甩着手特别浮夸地大叫:“哎呀,哎呀,还搭档呢。你这句话一出来,我都没胃口吃饭了。心都凉透了,还吃饭干嘛呀。”

方木看了一眼已经被吃得空空的饭盒,把它从邰伟手里拿了过来,不发一言地开门下车了。

“怎么对我这么好,心里知道对不起我了,想补偿我啊?”邰伟伸着身子凑到副驾驶窗户这边对着方木喊,话里带着笑意。

方木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了,转身看着邰伟。

他站在路灯下面,邰伟看见他眼下的连在一张黑脸上都无比明显的两片青黑,也不好意思了,在心里想着该说句什么哄一哄他。

没想到方木直直地走回车旁,把饭盒从窗户那扔到副驾驶座上转身走了。

这回是真走了,任由邰伟怎么喊他都没回头。

方木在图书馆里找资料,完全忘了亚凡的生日,赵大婶给他打了电话,他走之前又看到了可能有用的资料耽误了时间。

等方木急急忙忙往外赶的时候正好撞上邰伟的车,他安慰完白天差点被拐走的唐悠回来,看方木这么急干脆送他过去。

既然去了也就跟着上了楼一起庆祝,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门,一进门就看见桌上的一个大蛋糕,孩子们兴奋地讨论着,亚凡微笑着看着他们。

听见动静,亚凡回头看见了方木,激动地起身说:“方木哥哥,你回来了呀。”

邰伟在后面跟着,说:“可不止你方木哥哥,还有你邰伟哥哥呢。”

方木问她:“这是谁买的?”

亚凡没觉察出什么不对,仍然是开心笑着,说:“你买的呀。”

方木的木头脸在此刻发挥了重大作用,起码他的脸上看不出疑惑,反问道:“我买的?”

“对呀,”亚凡点点头,“你让杨芸姐姐送来的。”

方木还没来得及想,杨芸就端着盘子从里间走了出来,招呼所有人坐下吹蜡烛,他对杨芸露出感激的笑容。

所有人坐定后,亚凡开始许愿,在场的小朋友们都在满心欢喜地等待吃蛋糕,而大人们都怜爱地看着亚凡许愿。

许完愿后所有人陪她一起将蜡烛吹灭,一个小姑娘问她许了什么愿望,亚凡心情很好,扬起笑容对着大家回答:“第一个是希望我们能永远这么快乐生活下去。”

杨云追问第二个愿望,亚凡微微收敛了笑意,扭回了脸,看了方木一眼,垂下眼睛轻声地说:“我不告诉你。”谁也不知道她的你指的是杨芸还是方木。

小朋友们不满她卖关子,拍着手起哄让她快说出愿望,杨芸赶紧用分蛋糕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哎,”邰伟用胳膊肘捅了捅方木的腰,方木转过头去,看见他比起大拇指,认可地点了点头,“真是这个。”

分好蛋糕后小朋友们边吃边玩,掀起了奶油大战,一个个抹成了花脸猫。邰伟玩心大起,也加入了这场战斗,小朋友们围攻他一个,都挂在他身上,小手在他的脸上抹。他大败,举双手投降。

方木看着这一幕,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端着饮料好一会才记得举起来喝。他喝着东西眼睛也没离开过邰伟,邰伟的胡子上都沾满了奶油,看着很是滑稽,方木一看就忍不住想笑。

平时暴躁的邰伟对着小孩倒有着无限的耐心,任由他们在他身上爬上爬下,连有个小朋友不小心扯了他的宝贝刘海一把他都没什么反应。

也许是气氛太好,方木觉得今晚的饮料特别甜,情不自禁地多喝了几口,他没注意到亚凡一直盯着他看。

亚凡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她的第二个愿望,可能是实现不了了。


虚构碳水

【方邰】长伴(四)

方木都住进宿舍了,邰伟还以为以后就这么定下来了。光明未来他都畅想好了,他俩继续当最佳拍档,争取成为令绿藤市所有罪犯都闻风丧胆的罪案克星,自己最次也得坐上邢志森那个位子。

结果在方木放假去了天阳市之后,邰伟收拾宿舍的时候翻到了他的辞职申请。

没想到方木居然悄没声地就写好了辞职申请,甚至都没告诉哥们一声。我还能拦着你啊,邰伟心里有点埋怨。

但说真的,看到这份辞职信时邰伟也有些微的心虚,毕竟他头天晚上刚跟方木说了方木可能不适合当警察。他前脚这么说,方木后脚就已经把辞职申请写好了。要实在说这两件事之间一点关系也没有,他这么厚脸皮的人都没有脸皮相信。

可现如今邰伟也没有更多的心力来花费在这事了,......

方木都住进宿舍了,邰伟还以为以后就这么定下来了。光明未来他都畅想好了,他俩继续当最佳拍档,争取成为令绿藤市所有罪犯都闻风丧胆的罪案克星,自己最次也得坐上邢志森那个位子。

结果在方木放假去了天阳市之后,邰伟收拾宿舍的时候翻到了他的辞职申请。

没想到方木居然悄没声地就写好了辞职申请,甚至都没告诉哥们一声。我还能拦着你啊,邰伟心里有点埋怨。

但说真的,看到这份辞职信时邰伟也有些微的心虚,毕竟他头天晚上刚跟方木说了方木可能不适合当警察。他前脚这么说,方木后脚就已经把辞职申请写好了。要实在说这两件事之间一点关系也没有,他这么厚脸皮的人都没有脸皮相信。

可现如今邰伟也没有更多的心力来花费在这事了,邢志森还躺在医院病床上昏迷着,邢娜被绑架了还没找到。他忙得两只脚差点打成了风火轮,恨不得剃成寸头好能让不停转的大脑散散热。

连续在梁泽昊和陆大春那碰了两个软钉子后,吃了瘪的邰伟怎么都不甘心,又去了城湾宾馆一趟,想再碰碰运气。

在走廊里他突然察觉有个黑影走过,于是蹑手蹑脚地跟了上去。到了那房间门前,邰伟看到房间号码是8227,正是案发现场。

门是虚掩着的,门缝里只有一片黑暗,他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透着窗帘外的灯光,他看到有个人背对着他,正在端详着什么东西。邰伟走上前去,右手搭上对方的左边肩膀。

那个人的反应极快,手将将碰到肩膀,神秘人就死死抓住,然后猛地一拧,反剪住了邰伟的右臂。邰伟自然要反击,谁也不肯松手,两个人就着彼此相连的手臂拧来拧去,都想制住对方。

那人的手臂勒住了邰伟的脖子,邰伟奋力一搏,把他从面前掀起扔到了背后。神秘人摔在了床上,邰伟自己也被力道带着躺倒在床上,震得大脑空白。

趁着他还没能起身,神秘人又试图勒住邰伟的脖颈,邰伟一个打滚挣脱了。两人纷纷起身,拳脚功夫尽数施展,又很快贴身近战,目标都是对方的脖子。

打斗间碰到了顶灯开关,灯亮了,二人看到对方都愣住了,随即讪讪地松开了手。

邰伟没想到方木已经从天阳市回来了,更没想到他会出现在城湾宾馆。经过这一番打斗,二人一时相对无言,方木坐在床上,邰伟直接坐在了地上。

邰伟作为刑侦队队长,体能自然十分合格,只是微微喘着粗气。

方木作为脑力工作者,文弱书生,平时不常运动,这回一下子运动猛了,出了满头满脸的汗,满屋子都是雪松淡淡的檀香味。他一摸后脖颈,果然是刚刚打斗的时候脖子被勒过来勒过去,摩擦中抑制贴松了,赶忙从口袋里拿出备用的贴在脖子上。

他终于放松下来,长舒了一口气,顾不上讲究卫生,正用袖子擦脸上的汗呢,就听见邰伟说:“你走吧,这用不着你。”

方木脱口而出:“你有病吧?”

邰伟从屁股后面的口袋里掏出了那份被他叠成了豆腐块大小的辞职信,狠狠地甩在方木腿边,然后把头别过去了。

力度太大,纸块顺着床沿滑到地上去了,方木弯腰捡起来,打开一看是自己的辞职信,飞快合上了,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我一直以为你是不适合当警察,”邰伟忍不住提高音量,“我现在才知道,你是压根就不想!”

方木抬眼看向面前的某处,思绪不受控制地逃逸,他想为什么没有闻到邰伟的信息素,刚刚也没有摸到他的抑制贴。

方木回过神,邰伟还在说:“是,你有你的想法,你有你过不去的坎,这我理解,我也尊重,但你不能这时候扔下老邢你不管吧?”

方木的喉结上下滚动着,他不知道说什么,而且他现在也不想说什么了。他半侧过脸听邰伟的抱怨,邰伟的脖子上确实没有见到什么抑制贴。他很快扭正了脸,继续随便看向某处,只从鼻腔中轻微地哼了一声以表达不满。

邰伟停顿了几秒,不耐烦地说:“愿意走走,没人愿意搭理你。”

方木紧抿着嘴不作声,站起来就走出了房间。

邰伟一开始还将脸微微转向了房间内部,不想再看这个令他失望至极的叛徒,最终却还是忍不住转头看着方木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只剩他一个人在房间里了,他依旧靠着床沿坐着没动,只是把头仰在床面上短暂地休整一下心情。

他一时之间难以整理自己的情绪,明明他自始至终都认为方木不适合当警察,他一直评价方木太过敏感,容易代入凶手,这是方木的优势,也是方木的缺陷。可他好不容易才刚刚下定决心,打定了主意要跟方木搭配着做警界双子星,方木却用一张辞职信给了他重重一击。邰伟心里很清楚,职业选择是自由的,方木也是自由的,但此刻他心中有浓厚的低落,被背叛的感觉萦绕着整颗心。

他试图开解自己,警察生涯中他失去过很多人,或许方木不当警察是完全正确的,他只会失去方木这个同事,但不会失去方木这个朋友。

邰伟几乎陷入无尽的悲哀了,一脸苦涩,想去摸烟没摸到,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在方木的要求下戒烟了。他腹中顿时升腾起熊熊的火焰,暗暗发誓再不戒烟,等回到宿舍就要抽足十包。

“说够了没有?”邰伟听见方木的声音,直起头向门外看去,并没有看到人影。

但他听见方木继续道:“说够了就出来。”

邰伟心里一下子松快许多,立马从地上起身,走出房间,方木正站在门边,背对着他在观察什么。

听见他出来的动静,方木的目光和他接触了一瞬,投向走廊的另一头。

刚才的不快好像已经烟消云散了,甚至好像从未发生过,他的烟瘾也好像已经烟消云散了。邰伟也跟着看过去,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等方木发问就解释道:“痕检那边的人都已经查过了,什么都没有。”语气很自然,神色很从容。

“不是什么都没有,”方木转身,“而是你们压根就查错了。”

他慢步向前走,仔细观察每一个门牌号,终于发现了问题,门牌顺序有问题。依据这一点,他们找到了真正的第一案发现场,8207号房间。


虚构碳水

【方邰】长伴(三)

市里的一个中学淘汰下来一批旧被子,邢志森接收下了,让方木带到孤儿院去。罗家海案结束后,方木的状态一直不怎么好,邢局担心他,让邰伟劝解劝解。

邰伟开车送方木和一车被子去孤儿院,额外还肩负着替邢志森和邢娜缓和关系的重任。

路上他自夸道:“咱这才叫能者多劳呢,邢志森恨不得把局长也让给我做。”

方木没坐副驾驶,在后排沉默着,邰伟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又用起了老一套的鼓励方式,用诗朗诵的语气说:“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行啦,就会这一句,烦不烦?”方木已经把他肚里有多少墨水摸得透透的。

邰伟并不生气,只是反击说:“你念的书多呗,啊,怎么着,有用吗?整天脑子里乱七八......

市里的一个中学淘汰下来一批旧被子,邢志森接收下了,让方木带到孤儿院去。罗家海案结束后,方木的状态一直不怎么好,邢局担心他,让邰伟劝解劝解。

邰伟开车送方木和一车被子去孤儿院,额外还肩负着替邢志森和邢娜缓和关系的重任。

路上他自夸道:“咱这才叫能者多劳呢,邢志森恨不得把局长也让给我做。”

方木没坐副驾驶,在后排沉默着,邰伟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又用起了老一套的鼓励方式,用诗朗诵的语气说:“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行啦,就会这一句,烦不烦?”方木已经把他肚里有多少墨水摸得透透的。

邰伟并不生气,只是反击说:“你念的书多呗,啊,怎么着,有用吗?整天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他顿了顿,稍稍严肃一些说:“方木,其实你可能不太适合做警察。”

方木从车窗外收回视线,询问原因。

“因为你总是去同情一个有着悲惨身世的凶手,也不愿意相信一个败絮其中的好人。其实世界没你想得那么复杂,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地因果,自有报应,我们警察要做的就是不放过任何一个罪犯。”邰伟试图开解方木。

 “无法交流。”方木重新看向车窗外。话虽如此,他却忍不住羡慕起邰伟的纯粹。

到了孤儿院,方木先抱了床被子还有玩偶进去,门廊上迎面撞上个女人,俩人错了两下没错开,那个女人又急又气,直接伸手挥开方木,走了。

方木看着她走远,才回过头捡起掉落的玩偶,亚凡邢娜已经出来迎他了,他问刚才那人是谁,亚凡也望了望,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方木让他们俩去喊周爷爷,亚凡没动,痴痴地对着方木微笑,邢娜凑近他的耳朵,轻声告诉他,亚凡已经在窗户边看了两个多小时了。

方木心中震动,面上没有表露,让亚凡把周爷爷赵大婶都叫出来,好搬运车上的被子。邰伟没有上去,站在车边喊了一声邢娜,对她挥了挥手,邢娜警惕地问他是不是要拽自己回去。

邰伟连忙澄清,说:“没有,我这免费劳力,东西放下我就走。”

周国清出来了,邰伟拽着洋词儿跟他问好,方木说明了情况,孩子们飞奔出来拿被子玩具。邰伟把一床被子递给亚凡,爱怜地抚摸这个安静内向的女孩的头,说:“长成大姑娘了啊。”亚凡笑着对他点点头,邰伟一摆手说:“哎,去吧。”

周国清招呼方木留下吃饭,喊邰伟一起,邰伟忽闪着外套拒绝,没抵得过周老师热情邀请,最终还是坐在了饭桌旁。

周国清拿出一瓶五粮液招待他们,方木戒酒了自然是不喝,邰伟倒是想喝,可他要开车。

他看向方木,试探性地说:“要不,今天你开车?”

“别忘了邢局说的。”方木往他碗里盛了一勺饭,淡淡地提醒。邰伟一敲脑袋,为自己错失品尝美酒的机会懊恼不已,他偷偷看了看邢娜,还好,对方正在关注着小朋友盛饭,并没有听到方木的话。亚凡看他一眼,又埋下头夹菜了。

周国清给孩子们讲起了斯金纳的箱子,邰伟的智力基本和在场除亚凡以外的的小孩子处在同一水平,小孩子的理解能力还都比他强呢,他对这种高深的话题自然是毫无兴趣,只一个劲地吃饭。

终于在他添第三次饭的时候,方木都忍不住说:“幸好今天来之前跟周老师打过招呼,多煮了一些饭,不然今天晚上孩子们就要饿着肚子睡觉了。”

孩子们都笑起来,跟小朋友抢饭吃,饶是邰伟这个厚脸皮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有些讪讪地说:“你看,周老师说的东西我也听不懂,只能吃饭了。”

方木说:“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所有人都能听懂,就你听不懂,你是不是有问题呢?”

整个饭桌上的人都笑了,现场气氛非常愉悦。邰伟自己都笑了,边笑边问方木:“什么意思啊,你意思是说我笨呗?”

“那倒没有,”方木说,“笨不至于,就是不太聪明。”

邰伟用手肘狠狠地顶了顶方木的腰侧,方木的笑容还未收起就遭此重击,身子不由得侧弯了一下,拍了一下邰伟的手臂,脸上还在笑着。

低着头偷笑的亚凡看到了这一幕,嘴角渐渐收了起来。

吃饱喝足以后,邰伟先把邢娜送回了家,看着她上了楼才开车回宿舍,没想到他们走后邢娜跑去了KTV,还和人起了冲突。

邰伟有心让她受个教训,让现场的同事秉公办理。邢娜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从警局出来要上车,每次刚摸到车门,邰伟就移动车子,她气得不愿意坐邰伟的车了,邰伟这才哄着她上了车。

邰伟希望她权衡利弊,她却受够了警察总有这么多借口。车子停在邢娜家楼下的胡同外,邰伟要送她回家,她正在气头上,不让邰伟跟着她。邰伟只好假装上车,躲在胡同口,直到她的身影完全隐没在黑暗中。

而这唯一的一次疏忽就酿成了苦果。

虚构碳水

【方邰】长伴(二)

方木正式入职绿藤市局刑侦队也有将近两年了,最近他要搬进刑侦队宿舍里住。

队里的宿舍都是两个人一套,只剩一间有空位的宿舍了,宿舍里没人,乱糟糟的。

带他来的同事说舍友估计去厕所了,自告奋勇要介绍一下。

这倒不用谁来介绍,方木一进宿舍门口,就分析出了他未来舍友的简要信息:年龄三十岁左右,身高一七八上下,脾气暴躁。性格倔强,行动派,但是办事武断,还有邋遢。

同事一脸惊奇,对心理画像连连称神。

入目一片狼藉,到处是啤酒瓶,不必费心去猜,除了邰伟,整个警队再没有人能这么邋遢颓废,这个宿舍已有的住户正是方木的老搭档兼刑侦队长邰伟。

方木还在想他跟邰伟住一个宿舍合规吗,一转脸,邰伟已经拿着卷卫生......

方木正式入职绿藤市局刑侦队也有将近两年了,最近他要搬进刑侦队宿舍里住。

队里的宿舍都是两个人一套,只剩一间有空位的宿舍了,宿舍里没人,乱糟糟的。

带他来的同事说舍友估计去厕所了,自告奋勇要介绍一下。

这倒不用谁来介绍,方木一进宿舍门口,就分析出了他未来舍友的简要信息:年龄三十岁左右,身高一七八上下,脾气暴躁。性格倔强,行动派,但是办事武断,还有邋遢。

同事一脸惊奇,对心理画像连连称神。

入目一片狼藉,到处是啤酒瓶,不必费心去猜,除了邰伟,整个警队再没有人能这么邋遢颓废,这个宿舍已有的住户正是方木的老搭档兼刑侦队长邰伟。

方木还在想他跟邰伟住一个宿舍合规吗,一转脸,邰伟已经拿着卷卫生纸站在门外,应该是上完厕所回来了。他穿着工字背心大短裤,拍下一张照片可以直接去给学成语的小朋友当不修边幅的注解图片。不过态度倒是很好,笑出两排牙齿,举着卫生纸挥了挥手,看起来挺欢迎他这个新室友。

方木惊讶:“你在宿舍就这么穿?”

平时邰伟在外头不管多热都捂着一件皮外套,轻易不会脱下来。方木知道他有小秘密,也没觉得奇怪,以为他在自我保护这方面上特别上心而已。但是他今天居然看见了邰伟大剌剌地只穿短裤背心,在这么多人的宿舍走道里随意走动,不由得心中一惊,他确信不可能是自己误会了,那么只能是邰伟胆子大无所谓了。

邰伟点点头,一脸莫名其妙:“嗯啊,不这么穿怎么穿,这么穿凉快。”

“你要凉快还天天穿皮衣,跟皮衣长在身上似的?”连方木这么木的人都忍不住露出了一点疑惑的表情。

邰伟难得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说:“就是在外面热,回宿舍才要凉快。没办法,都说我穿皮衣最好看,我不能不顺应群众的呼声吧?”

“再说了,”他挑挑眉毛,有点得意,“哥们穿得帅点,不也对开展工作有好处吗?”

方木点点头,放下怀疑,转换了话题:“今天在沈湘尸体旁边发现了认罪的遗书,她想替罗家海顶罪,但有很多漏洞。”

邰伟当时不在场,一听这话注意力也被转移了,追问:“罗家海知道吗?”

方木点了下头,说:“知道,不过是在见到沈湘尸体之后才知道的。”

方木补充说:“罗家海看到的只是他自己想看到的,沈湘已经走出来了,他还没有。他幻想中沈湘和他的未来遭遇成为了他的阴影,他心中挥之不去的梦魇让他掉入了无底深渊,他犯的是完完全全的心理罪。”

“怎么说?”邰伟好奇。

“他不了解我,但我非常了解他,也能理解他的心情。他为沈湘做出这一切,但是,”方木顿了一下,“这不是沈湘真正想看到的,一直以来困在过去的都是罗家海。沈湘希望他能平安活下去,所以才舍弃自己的生命。”

方木又想起罗家海在激动时指责自己的话语,他说自己是温室里长大的花儿。

在听到这样的话后,方木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在讲台下看陈希在台上比赛,她穿着一件白色高领毛衣,恰到好处地衬出她恬静的笑容。看着她,自己就也露出甜蜜的笑容。

他想起陈希毫无知觉的躺在断头台上,颈上铡刀的绳子被斧子斩断的时候自己大声哭喊但无力阻止,终结了爱人生命的铡刀永久地落下了,仅由一根马鬃挂起的达摩克里斯之剑却永久地高悬在他的头顶。

他想起自己把吴涵压在身下,手中的刀子要落下却被冲进来的邰伟阻止。吴涵点燃了液化气,自己和邰伟从窗户跳下楼,爆炸在他们身后追赶,热浪舔舐他们的背,火苗缠绕他们的腿。

他愿意一辈子当温室里的花儿,可是再没有那样好的时光了,也再没有那样好的笑容了,他闭上眼睛,不忍再想。

邰伟看他心情低落下来,原本想好的“方医生医者不自医”的打趣吞回了肚子里,问他:“哎,今天我们去找桑楠楠,你知道那小区多少人吗?”

方木摇摇头,说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邰伟晃了晃头,“那你知道我们怎么找到她家的吗?”

方木继续摇头,还说不知道。

邰伟得意疯了,一拍自己大腿说:“要不都说哥们聪明呐,我一看小区这么多户,挨家挨户查得查到猴年马月去啊。我想起来后备箱有个大喇叭,我假装是拆迁指挥部的,拿着喇叭喊,说拆迁费提高到原来的三倍,五分钟之内来登记,过时不候。最后就剩一户没登记,不是桑楠楠她家还能是谁家?

‘虽然桑楠楠不在她家里,但是你就说吧,这事办得怎么样?”

他对方木扬了扬头,挤眉弄眼的。

方木摇摇头:“不怎么样,你可真会给拆迁指挥部找麻烦。”

话虽如此,他还是露出了一点笑容,虽然只是极浅极轻的一点,又很快收回去了。

庆祝俩人成了室友,邰伟亲自下厨请方木吃饭。所谓的亲自下厨就是指开火煮方便面,连荷包蛋都没卧一个。方便面煮得挺有西餐范,半生不熟的,幸好方便面本身就能生吃,不然方木绝对不动筷子。

方木想看看晚餐有没有第二个选择,一打开冰箱就被里面满满登登的啤酒和功能饮料镇住了,好不容易才从翻出来一包榨菜,撕开往自己碗里挤。

埋头吃面的邰伟立刻抬起头,嘴里还含着食物,控诉他:“哎哎哎,方木,你这事做得可不太地道啊,好东西要分享,知道吗?”

方木把剩下半包挤邰伟碗里了,邰伟用筷子一搅匀就又呼噜噜往下吞。

第二天方木买了点鸡蛋和蔬菜回来,他把侧边栏里的啤酒清空,把鸡蛋摆进去,又清空了两层放进去蔬菜。

邰伟不满,大声抗议:“你干什么啊,干嘛把我啤酒拿出来,啤酒不冰怎么喝啊?”

“那就不喝。”方木回答。

“你懂不懂啊?”邰伟怪叫起来,“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我能这么年轻,一千米能跑进三分半,就是他们的功劳。我跟你说,你一天喝一罐,保证体测没有任何压力,引体向上一口气能做一百个。”

方木不理他,自顾自下了锅鸡蛋面,还加了把青菜。

最后邰伟吃得比谁都香,边吃边夸:“方木,没想到你在做饭上也是个天才。”

方木面无表情地收下夸赞,说:“可能只是你吃糠咽菜惯了,吃什么都是山珍海味。”

邰伟还真顺竿爬,点着头一脸认真地说:“是啊,平时忙着惩奸除恶呢。没办法,人民需要我,绿藤需要我,我们警队也需要我。唉,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嘛,我也不想的。”


虚构碳水

【方邰】长伴(一)

乔教授死亡的一个月后,一切都尘埃落定,方木终于来到陈希的墓前。他特意收拾了一番,穿了一件很好很合身的深灰色呢子大衣,版型很挺阔,衬得他很精神,他的头发一如既往柔顺地垂在额前。

方木蹲下来,把怀里的花放下,得以在同一水平线上注视着墓碑上微笑着的陈希,她的白色高领毛衣就像她本人一样永远纯洁无暇。

墓园中的墓碑整齐地排列着,在这样一排排沉默的墓碑中陈希的墓似乎并没有任何不同,然而每一座墓碑都有认为其特殊的人存在。就像他现在仿佛看见了一切倒退,所有人事物都回到了起点,他只是个普通的有点自得于自己小小测绘天赋的大学生,在台下含笑看着暗恋的女孩在台上演讲。

也许故事就本该那样发展,平凡的天之骄子们虚......

乔教授死亡的一个月后,一切都尘埃落定,方木终于来到陈希的墓前。他特意收拾了一番,穿了一件很好很合身的深灰色呢子大衣,版型很挺阔,衬得他很精神,他的头发一如既往柔顺地垂在额前。

方木蹲下来,把怀里的花放下,得以在同一水平线上注视着墓碑上微笑着的陈希,她的白色高领毛衣就像她本人一样永远纯洁无暇。

墓园中的墓碑整齐地排列着,在这样一排排沉默的墓碑中陈希的墓似乎并没有任何不同,然而每一座墓碑都有认为其特殊的人存在。就像他现在仿佛看见了一切倒退,所有人事物都回到了起点,他只是个普通的有点自得于自己小小测绘天赋的大学生,在台下含笑看着暗恋的女孩在台上演讲。

也许故事就本该那样发展,平凡的天之骄子们虚度过大学时光,在真正进入社会前在象牙塔里纵情欢乐。

可桃花源变作了杀戮之地,朋友、爱人、老师纷纷都离自己而去,方木始料不及,到现在还没有习惯。他总能看见戴着王冠披散着头发的考迪利亚在面前奔跑,回头召唤他,跳跃的长发在光线下舞动着,他上前追赶,却总是抓不到对方飘散的衣角。

刺目的火光从没燃起过,烟雾从没弥漫过,不论是本科还是研究生时期的舍友,大家都围坐在桌子前吃着火锅,欢声笑语一如昨昔。

方木用手指擦了擦墓碑上陈希的相片,他的手指拂过陈希的脸庞,可惜摸到的只是一片冰凉。

照片上陈希的笑容跟以前没有什么不同,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同。方木对她说:“陈希,我决定当警察了。”

他已经忘记了是在哪一次的路边摊上,邰伟对他说你要重振旗鼓了,他问邰伟:“你还相信我吗?”喝得已经睁不开眼睛的邰伟把胳膊往桌子上一趴,眯缝着的眼睛努力注视着他,两片通红的颧骨在脸上怒张,认真地说:“我不相信你,我相信谁?”

孟凡哲从楼上跳下去,带起一条长而鲜红的横幅,在半空中画下惊叹的一竖,这一抹红永久地坠落了。

他被当作凶手抓住,邰伟说他病了,陈希就是他的心魔,他分裂的根源,是他永远也爬不出来的深渊。他确实是病了,可他并不是恶魔。所有人都假装着陈希还在他身边,直到他们假装不下去。

邰伟被绑在椅子上,满脸鲜血。乔教授用他的方式来教导方木,用新的伤痛来根治伤痛,另一个考迪利亚也要被铡刀斩首了。

邰伟倒在了地上,乔教授让他杀了自己,红色的倒计时提醒着铡刀在缓缓落下。警察炸开了密室,从铡刀下把邓玥琳扶起。邢志森摇晃着失神的他,他却只能看见考迪利亚站在人群外,对他笑着。见他望过来,考迪利亚轻盈地向前奔跑着,方木不知疲倦地追着她,逆着整个世界前进,好像只要他不停地跑,时间就会不停地倒转,回到起点。

发生了的,不会消失,消失了的,也不会再回来。时间不可能倒转,他却跑出了地下室,阳光在迎接着他。

方木细细地诉说着这一切,他已经能够接受陈希的离开。他站起身,转头看见不知什么时候有人走近了,在一旁等待着。

他瞪大双眼看向那个人,邰伟扬了扬手里的车钥匙,对他说:“走吧。”

邢局特招他进了警队,但体测是少不了的,方木体能实在一般,邢局就让邰伟天天带着他锻炼。1000米方木还过得去,引体向上着实是令他为难。查漏补缺,每天傍晚邰伟就抓着他到单杠那练,引够一百个才算结束。刚开始几天方木胳膊都抬不起来,吃饭都得把头低下去凑着碗吃。

他质疑自重较大的大壮为什么不跟他一起练,邰伟冷笑一声,喊了大壮下来。大壮唰唰一口气做了十个,跳下来后气都不喘,只是还是结结巴巴的,说:“方木我、我发现你这个人,思、思想有问题,你受罪就、就想拉个垫背的,伟哥手、手底下能有怂兵吗?”

体测完了还得体检,正好赶上全队统一体检,所有人坐大巴来回。全警队方木只跟邰伟熟,理所当然地跟他坐在一起,排队的时候也正好前后脚,方木站在邰伟后面,可以看见他乱蓬蓬的头顶,他的头发很密,看不见什么发旋。越过他的肩膀方木看见邰伟手里捏着的体检单子,也看见了性别栏印着Omega男。

邰伟并没有发现他这次不经意的窥探,回过头跟他感慨自己的马丁靴穿脱有多费劲。方木不解地问:“那你为什么不穿其他鞋?”邰伟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帅,你懂不懂啊?”

队里要进行警容风纪大检查,大家都穿着警服,板正板正的。方木好奇邰伟要怎么应付这场检查,小米已经特有眼色地早早从女同事那借好了一根皮筋正备着,递给了邰伟,邰伟把刘海扎到头顶上,他的鬓角一直是剃掉的,帽子一戴什么也看不出。原来他剃鬓角不是因为不喜欢,就是预防着警容风纪检查。

方木佩服他对刘海的坚持,邰伟对着镜子左右摇头仔细端详,检查有没有露馅的可能,漫不经心地说:“谁叫哥们留这个发型好看呢。”


风元昧

【方邰】长生(短篇 中)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审讯室里,杨梦涵面无表情,但她发白绞紧的手指泄露了她的心事。
  对她的负隅顽抗,邰伟耐心渐渐耗尽,“你以为瞒着不说我们就不会知道吗?!你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病死的!”杨梦涵大吼,狠狠瞪回去,“难道不是吗?我回来就看到她躺在床上,怎么叫都没反应,然后我才发现她没呼吸了。”
  “为什么不叫救护车或者报警?”方木插话道,在充满火药味的空间里,他的声音如冷泉般沁凉且松弛。
  这像是给杨梦涵迎面扬了一捧水,令她骤然一醒,随后她压下嗓音说:“身体都凉了……还有什么用。家里又没有被抢劫的样子,我当然觉得我妈是突然病故的。”
  “你就不想知道你妈妈的确切死因?”方木又...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审讯室里,杨梦涵面无表情,但她发白绞紧的手指泄露了她的心事。
  对她的负隅顽抗,邰伟耐心渐渐耗尽,“你以为瞒着不说我们就不会知道吗?!你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病死的!”杨梦涵大吼,狠狠瞪回去,“难道不是吗?我回来就看到她躺在床上,怎么叫都没反应,然后我才发现她没呼吸了。”
  “为什么不叫救护车或者报警?”方木插话道,在充满火药味的空间里,他的声音如冷泉般沁凉且松弛。
  这像是给杨梦涵迎面扬了一捧水,令她骤然一醒,随后她压下嗓音说:“身体都凉了……还有什么用。家里又没有被抢劫的样子,我当然觉得我妈是突然病故的。”
  “你就不想知道你妈妈的确切死因?”方木又问。
  “人都死了,知道了能怎样?我妈本来就肺癌晚期,活着痛苦,也没多少日子了,还是让她清净地走吧。”
  “哼。”邰伟忍不住嗤笑,“是够清净的,清净到清凉,被冻起来了嘛!”
  杨梦涵怒视邰伟,反唇相讥:“你们警察的素质可真不怎么样,阴阳怪气挺行的。”
  “得看有些人做过些什么,比起那些来,阴阳怪气不过是小儿科。”
  杨梦涵只是冷笑一声,然后转向看起来更好说话的方木,“警察同志,你们没有证据怎么能乱抓人呢?我还有事情我要回去了,该告诉你们的我已经都说了。”
  方木笑了笑,“嗯,我们没有抓你,只是因为一些新发现,你的嫌疑很大,所以不得不请你来。这是例行讯问。”
  杨梦涵嘴唇抿紧了,神情有霎那间的恍惚,“……什么新发现?”她不禁问道。
  “选在那种地方扎针真的堪称奇思。”方木盯着他,虽然微笑着,但放慢的语速听起来压迫感十足,“你也是受到电视剧启发么?好巧。”
  “……什么?”杨梦涵心不在焉地回道,勉强露出一个勾唇的表情,额上似有冷汗透渗。
  “没什么。今天杨小姐看起来身体不太舒服,先回去休息吧。后续有事情我们还会再联系你的。”
  “就这么让她走啦?”望着女人离开警局的背影,大壮十分纳闷,“不再加把劲拿下她的口供?”
  “她笃定我们手上没有切实的证据,越逼越逆反。”方木说。
  “怎么会?我们不是已经鉴定出来她妈是被谋杀的吗?”
  方木皱眉瞥一眼大壮,“问题不在这儿,他杀和杨梦涵之间没有明确证据链,只是我们的猜测。那是她们家,有太多她们两人的生活痕迹,除了尸体和冰柜,没有其它异常,在那种场合找到的DNA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那不是变成密室杀人了吗?”
  “还有点不一样。这是并非密室而实为密室的谋杀。”
  “啊?”大壮不解挠头,“怎么个说法?”
  方木垂下眼睫,似讽刺,又似叹息,“来自亲密之人的匕首,有时就形同牢笼。他们之间的特定关系编织成了密室,将任何伤害都屏蔽其中。”
  大家一阵沉默,显然听明白了方木话中所包含的深意。其实残酷现实又何止于当下他们遇到的这个案子呢?
  “打算下一步怎么办?”邰伟抻了抻胳膊,脸上浮出倦容,“黑脸我是配合着唱了,看起来效果也不大啊。”
  “现在没有,不代表之后没有。她一定会有动作,大壮,回头阿展回来了你跟他一起盯着杨梦涵。”
  “是!”大壮比了个OK,精神抖擞地去了。
  “我和你呢?”邰伟转头看向方木。
  “叫杨梦涵的丈夫出来聊一聊吧,我们到外面去谈。”
  在茶馆的包厢里,杨梦涵的丈夫如约而至。他神色有点慌张,还有些疲惫,当他坐下后,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警察同志,你们在我家那会儿……我说谎了。”
  “没关系,我们知道你在杨小姐面前压力比较大。”方木语气随和,“所以我们才在这儿呢,别紧张,想到什么说什么。”
  “其实,我和梦涵已经分居一年了,我自己住在另外一个地方,平时我们只在小孩的事情上会有联系。那天她突然找到我,说要到外头去散散心,儿子让我带些日子。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是工作上遇到麻烦,人很累,要请病假休息一段时间。他们单位不像企业那么批假严格,我也没多想。哪里知道……”
  “几个月后,她打电话给我说自己回来了,她妈妈突然去逝了,她心情很差,她让我去她家里陪她一阵。我云里雾里一头懵,虽然也担心吵架,可又怕她出事,就搬回去跟她住了。大概是现在有点距离感了吧,倒是能够相敬如宾,反而和气很多。”
  “我问她,岳母的丧事怎样,她说还没办,遗体用冰柜冻着,现在被警察发现了,以为是什么案子……”
  “我就很着急,又觉得奇怪,遗体用冰柜冻着怎么想也瘆得慌,我就更加担心梦涵的精神状态,又怕真的是什么……”
  “怕真的是杨梦涵杀了她妈妈?”方木冷不丁问道。
  男人愣了一下,为难道:“实话说,我确实起过疑心……但梦涵这个人脾气虽然太执拗,性格也强势,但她应该不会杀人的,尤其是她妈妈。她跟她妈妈感情很好的。”
  “哦?哪些方面让你觉得感情好?”邰伟眯着眼睛抱起了胳膊。
  “在她妈妈得癌症之前,很多事情都是亲力亲为的,包括帮我们带孩子,一日三餐吃穿用度都很仔细。”
  “那是她妈妈和她孙儿,不等于她妈妈和她。你确定她们感情很好?”
  “……我确定,我没听见过她们吵架,梦涵很孝顺她妈妈的。”
  “你觉得她丈夫说的有几分可信度?”与杨梦涵丈夫分开后,邰伟询问方木的意见。
  “九成吧。”方木思虑片刻,“他觉得杨梦涵和妈妈关系好的依据是‘不吵架’、‘孝顺’,还有杨梦涵妈妈的周密关心。但其实,人的内心情感并不能完全用表象来判断。杨梦涵的妈妈在他们的亲子关系、夫妻关系中,大概属于介入太多,这也符合其人物性格。”
  邰伟捏了捏眉心,拉着脸,“就算是这样,我们也没得到杨梦涵杀人的证据,证据链仍然无法成立。”
  “靠言语当然得不到证据,我们还得继续去找。”
  “哪儿?”
  “杨梦涵妈妈的家里。”
  “那儿都里里外外搜过几遍了,真有什么早就拎回局里了。”
  “再去碰碰运气吧。”方木淡然凝视挡风玻璃外的远景,“如果真的找不到线索,就只能瓦解杨梦涵的心理,纯靠口供了。”
  方木与邰伟回到发现尸体的公寓中,各自埋头查勘。
  “现在我们的困难是,怎样把杨梦涵和杀人行为联系起来。”忙碌间隙,邰伟说道,“还是得找到凶器,那个针筒才行……这恐怕难了。”
  方木无奈道:“她如果聪明的话,大可以在市外随便哪处垃圾桶、河里、土里一丢,我们都找不回来。针筒太小了。”
  “那不是真没戏了?尸体又冻了好长时间,死亡时间都断不准了。”
  两人搜索了大半天,还是一无所获,最后只得面面相觑。
  “得,还是拿下口供吧。”邰伟耸了耸肩,摊手道。
  “问问大壮、阿展他们有没有收获。”方木说着,掏出手机。
  电话那头的大壮讲述了盯梢的经过,总体而言,杨梦涵的日常没有显著变化,但是状态比较焦虑,从对待他儿子的言行举止上来看,也能探知:急躁、严厉。如果往常平时杨梦涵也是如此态度作为,那她儿子实在是不幸。
  “你说她儿子会不会是那个变数?”邰伟若有所思。
  “从她儿子那里找突破口?”方木接道。
  但邰伟没有应答,只是思索着,“如果杨梦涵和她妈妈这么多年都能维持着表面的平衡,是什么撕破了这层伪装呢?或者说,是什么刺激到了杨梦涵,让她痛下杀手呢?会和她儿子有关吗?”
  方木也低头沉吟,“若说肺癌晚期是一个导火索,是某种自我说服的合理化借口,那也应当有一种长期累积的原因……”方木脑海中仿佛闪过令他浑身一振的讯息,但没能抓住它的轮廓。
  “也许我们不好用常规来推断杨梦涵。”邰伟说,“长年在母亲高控下生活并且养成了同样性格的女儿,怎么想人格不出点毛病都反倒不正常……”
  “……对,就是这点!”方木豁然。
  “什么?高控制?人格有毛病?别告诉我查到最后是个精神病,那就做白工了。”邰伟虽是习惯了方木有时说话说一半,但还是压不住毛躁。
  “母亲的高控制欲可能会导致子女两种相反的状态,一是由于种种外部或内部的原因不能反抗,在漫长的磋磨适应后,最终顺从并完美拷贝长辈的行为模式,哪怕他本身是无意的,可仍然潜意识中受到‘遗传’;二是适应过程失败,于是爆发,消灭令自己痛苦的源头。”
  “杨梦涵看起来是已经适应了的,并且在婚后也允许其母亲介入小家庭,大约不可能是第二种,虽然不排除潜意识里他仍然存在憎恨与逆反,但她没有将这种潜抑的心理碎片显性化,她不能直接意识到自己的这种心情,便不会单纯因为怨恨杀害母亲。”
  “对于杨梦涵来说,母亲既是母亲,也是父亲。但母亲与父亲不同,母亲更像是血肉相连的内部,而父亲虽也是血亲,可始终是外部。弑母不能完全借用弗洛伊德的弑父理论,不过在这个案子里,或许是有点这种因素的。因为处于支配地位的是一个代行父职的母亲。”
  “可你不是说她已经适应了吗?”
  “所以那个让她从适应变得不适应的东西就是关键。”方木抬起头,眼中闪动着晶亮的光。
  (未完待续)
  
  

阿欣家铁罐是汉堡王买内增高送的

【方邰】百鑫浴宫片段扩写(中)

   本来应该只有上下了结果不小心写多了真是不好意思˃ʍ˂  先放一段

  感谢大家的阅读   看到还是有很多同好姐妹真的好开心!💗💗

═══════════════════

   见二人总算消停,杨医生也跟着方木转身离开,随即邰伟这边就接到了边局的电话询问事件始末,了解了个大概后便嘱咐邰伟回家好好休息,明天晨会上再做详细报告。

   “方木那小子肯定生你气了吧,好好安慰人家。”

   “呦边......

   本来应该只有上下了结果不小心写多了真是不好意思˃ʍ˂  先放一段

  感谢大家的阅读   看到还是有很多同好姐妹真的好开心!💗💗

═══════════════════

   见二人总算消停,杨医生也跟着方木转身离开,随即邰伟这边就接到了边局的电话询问事件始末,了解了个大概后便嘱咐邰伟回家好好休息,明天晨会上再做详细报告。

   “方木那小子肯定生你气了吧,好好安慰人家。”

   “呦边局您这么偏心自家师弟的吗,明明我才是那个需要安慰的人吧?”邰伟笑着说。

   “连支援都不叫的刑侦队长需要别人安慰吗?命还在就谢天谢地了吧”边平的语气听上去有点严肃,“你的手机就只能给方木发短信打支队电话会爆炸是么?”

   “得得得,对不起您嘞,是我大意了,已经被木木教育过了您就甭训我了,下次一定注意。”以后还是小心行事比较好,没被炸死倒是要被唠叨死了,邰伟这么想着。

   “希望你是真的知错,先不多说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搜证方面就交给阿展他们。”

   “遵命!”

   挂了电话,邰伟活动了一下身子,感觉除了后背的擦伤手和脚都没什么大碍,跳窗之后晕了这么久脑袋倒也没有什么后遗症。于是他起身准备去寻找那个需要“好好安慰的人”,现在10点刚过,或许还能一起去吃个夜宵。

   “木木~一起回家吧,我饿了。”方木还在和出警的同事了解情况,就听见邰伟讨好的语气在耳边响起。被讨好的那位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不急不慢的根据汇报情况安排任务,邰伟也不催着,乖巧的等了五分钟左右,终于看到文件夹被合上,于是揽过对方的肩想往车边走,不料缺被方木一把拍开,后者还快走了两步把他甩在后面。

   离谱,怎么还在生气。

   “欸!这还有伤员呐,等等我木木!”

###########################

   回宿舍的路上,车里自然是安静的可怕,邰伟有点后悔当时不该习惯性的就坐到副驾驶上,他偷看了眼驾驶员的表情——风平浪静,但眼神里却暗潮汹涌——仿佛只要他说错什么话方木就能一脚油门让他俩同归于尽。

   不至于不至于,邰伟甩了甩脑袋,正想找个话题缓解一下气氛,车身就猛地一抖,停在了市局边的一家饭馆门口。

   还好是一脚刹车不是一脚油门,邰伟恍惚的想着。他转头望向那个走进饭馆的背影,忽然惊觉光阴如梭,当年那个自负、看到尸体还会反胃的大学生现在已经成为能与他并肩作战的搭档了,甚至因为做了室友,还顺带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帮他戒烟,房间里很久没出现过速食包装和空酒瓶了,也再也没有吃到过夹生的面条……

   “新婚燕尔”

   邰伟噌—的坐直了身体,脑海里浮现的词汇让他吓了一跳。另一位新郎……不对不对,是那位室友——方木同志此时也拎着饭盒坐回了车里,手中的袋子往副驾怀里一扔,并没注意到那片羞红的脖后根。邰伟变扭的看着窗外,脑海中奇怪的想法挥之不去。还好这小子在气头上没注意自己,刑警队长此刻竟然有些庆幸。

   到了宿舍楼底下,停完车,方木依旧一言不发的走在前面,楼道里回荡着二人的脚步和衣物的摩擦声,邰伟可受不了就这么尴尬着,于是暂时抛开了刚才的异想天开,想着等会儿还是好好认个错,毕竟对方也是担心自己,哄两句给个台阶下就完了。踌躇了一下措辞,邰伟把门带上的同时开了口:

   “我说方木……”

   然而,接下来道歉的话被猝不及防堵了回去,门关上的一瞬间方木便扭过邰伟的脸狠狠的吻住了他,后者瞪大了眼睛甚至忘记了挣扎,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被亲了一分钟。方木也没有深入的意图,就这么浅浅的品尝——邰伟的唇有点干,带着一丝中华牌的苦涩。

   方木的嘴唇却比看上去的柔软,带着漱口水的清新。这是邰伟在回过神之前唯一的念头。

LOFTER

让兴趣,更有趣

简单随性的记录
丰富多彩的内容
让生活更加充实

下载移动端
关注最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