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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6月10日中午12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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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无头骑士乙女】当你从池袋来到米花
你原本是池袋一名普普通通的飙车族,也算是靠着自己的技术找到了能让你吃上饭的工作。
但是随着dollars的一系列事情发生、同事似乎出现了感情纠纷但是似乎还是英年早婚了、经常帮忙提供工作的情报贩子似乎被犬猿之仲的宿敌打哭了——等等等等一系列事情发生之后,你突然觉得自己的精力有点跟不上这些人了。
总之,想办法休假一段时间吧。
于是乎你在东京的各个地区内精挑细选,选择了发展程度靠前、且相对平和的米花町作为了新的住处。...
你原本是池袋一名普普通通的飙车族,也算是靠着自己的技术找到了能让你吃上饭的工作。
但是随着dollars的一系列事情发生、同事似乎出现了感情纠纷但是似乎还是英年早婚了、经常帮忙提供工作的情报贩子似乎被犬猿之仲的宿敌打哭了——等等等等一系列事情发生之后,你突然觉得自己的精力有点跟不上这些人了。
总之,想办法休假一段时间吧。
于是乎你在东京的各个地区内精挑细选,选择了发展程度靠前、且相对平和的米花町作为了新的住处。
原先的工作自然是不可能辞掉的,好不容易竞争对手休了婚假,要是在这个时候再旷工,可是会被踢出圈子的。
所以只不过是把接单的数量减少了而已——要趁着这个时候精准的踩在那些人的死线上!饥饿营销!
当然,在米花也需要一份正式一点的工作。
于是——
你在自己的机车服中挑了一件不暴露、甚至粉粉嫩嫩有些乖巧的套装,出现在了工作地点。
“请多指教,安室前辈,榎本前辈。”
你深深的鞠了一躬,似乎吓到了两个店员,他们连忙让你起来,然后简单介绍了一下店里的情况。
名为榎本梓的女店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原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咖啡店而已,虽然名字有些取巧,坐落在毛利先生的事务所楼下也吸引了不少客人,但是自从安室先生来了之后,他的手艺吸引了超多的客人,有很多人催促我们开展外卖业务,所以才想着招一个派送员。”
你明白了,眼前这个榎本小姐是先来的,后面那个黑皮也是后来的——啊,而且还是一个要技术有技术,要脸有脸的超级大帅哥。
你在心里默默的给所有人下了一个定义——总之,是一个可以好好工作的地方。
“说起来,我还以为一般应聘这种工作的人都会是男性呢。”黑皮前辈问了一个感觉有点冒犯的问题。
但是你完全不这么觉得——至少完全不是因为性别歧视,而是单纯的觉得他在怀疑你的能力。
“不,因为非常喜欢驾车,喜欢吹风的感觉,所以我的驾驶经验非常的多。”
“真的吗,太好了,因为自从开了外卖之后,似乎有很多人都想试一试,所以刚刚突然收到了一堆订单,麻烦你了!”榎本梓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请跟我来,店长准备的车放在了后面。”
“不,那个,其实我自己有车的。”你抓了抓头发,有些不习惯这样扎起来的手感:“所以,能麻烦报销一下油钱吗?”
“当然!”
——
结果第一单就是超级大的一单!
“六个三明治,三份意面,还有六杯咖啡,还有两份沙拉。”榎本梓小心翼翼的把东西递给你:“真的可以吗,是不是太多了?”
你看了看手上的保温箱,这不是很轻吗?
于是你十分痛快的说:“放心吧,我很熟练的!”
榎本梓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她让安室先生帮忙一起把东西送出去。
你骑着机车扬长而去,并没有看到你的同事复杂的目光。
安室透:等等,这是骑着五六百万的车来送外卖???
根深蒂固
岸谷新羅/折原臨也
會和另一篇新塞一起做成無料本在cpgz發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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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后,新罗正在打点滴。看他的表情,已经躺着等了很久。
“怎么,来的是我好像让你很失望。”他这么说,还是露着笑脸,不是那副习以为常的皮笑肉不笑,而是发自真心的苦笑。因为新罗的脸上明显流出无趣,随着门开一瞬间抬起的头也落回枕头上。
“我还以为是喜欢的人来了,结果是你啊,折原君。”
“真过分啊。我可是因为你不得不接受了警察的辅导啊。”
他走向病床的另一头,吊瓶的反方向,从饮水机里接了杯热茶。然后就那样坐到了床上,而不是旁边的椅子。“不如说你应该感谢我在那之后还有精力来看你。”
“那还真是谢谢。”......
岸谷新羅/折原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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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后,新罗正在打点滴。看他的表情,已经躺着等了很久。
“怎么,来的是我好像让你很失望。”他这么说,还是露着笑脸,不是那副习以为常的皮笑肉不笑,而是发自真心的苦笑。因为新罗的脸上明显流出无趣,随着门开一瞬间抬起的头也落回枕头上。
“我还以为是喜欢的人来了,结果是你啊,折原君。”
“真过分啊。我可是因为你不得不接受了警察的辅导啊。”
他走向病床的另一头,吊瓶的反方向,从饮水机里接了杯热茶。然后就那样坐到了床上,而不是旁边的椅子。“不如说你应该感谢我在那之后还有精力来看你。”
“那还真是谢谢。”
新罗也苦笑了一下。“警察的辅导很辛苦吧。”
“还好吧,都是些预想中的话,很无聊。”折原临也摊开手,杯里的茶微微晃动。
“很冷淡呢。难道你不是喜欢观察人类吗?”
“那不是一回事。”
他的眼睛瞟向新罗的侧腹。虽然天气仍然热,他却还是盖着被子。在被子和病号服下面,有扎得严实的绷带绑在那里。说到底只是匕首刺伤,中学生的力气再大也不过几厘米深,避开了内脏,刀伤只是一条小小的、细细的洞。刺在岸谷新罗身上,又或者刺在折原临也身上,都是如此。等他们长大后,也只会成为衣服之下小小的疤,陈旧又不为人知。
“说起来,你喜欢的人在哪里?”
明知故问似地,临也吹着茶问。茶还是烫的,他还穿着夏季校服,衬衫塞在腰带里,白色的。暑假的最后一天已经过去了,学校要求换回秋季校服,临也却依旧穿着那身轻薄的白色布料,像是种纪念,又像是……为了让新罗不感到时间的流逝一样。
反正这家伙喜欢的人也就是漫画或者动画里的女孩吧。怎么可能会来呢。
这么想着,他喝了一口茶。
“在家里哦。不,现在的话说不定出去了吧,她有要找的东西。我呢,就只能留在原地等她回来。如果她累了,我就能对她说‘我的肩膀借你靠’了。”
“幻想也要有个限度吧。”
茶依旧很烫,让他的舌尖隐隐作痛。临也用舌尖抵着牙床,不被察觉地皱着眉毛。然而新罗的下一句话,让他眉毛明显地紧紧皱起来了。
“不是幻想,她是真实存在的。我说过吧?母亲因为死心和父亲离婚了,所以现在和父亲一起过着三人生活——那第三个人就是她。”
“一般只会理解成你父亲的新情人、或者你的兄弟姐妹之类的吧。”
“父亲就算有了新情人也不会带到家里来的。那家伙只是因为我目前没办法独立生活才住在这里,一旦我自立了,他就会立刻离开、在自己的世界里生活的。”
“你真的对你父亲很失望啊。”
“当然了。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很失望了,母亲选择独自离开是正确的选择。”
所以才会把生活的重心全部转移向那个虚拟的“喜欢的人”吧。他想起新罗的父亲:即使在家里也穿着白大褂、言行与其说是成年人不如说是顽童的怪人。新罗会长成现在这个样子,父亲有重大的责任吧。拜访新罗家的时候,只匆匆地见了他父亲一面,至于新罗说的第三人,就如从不存在一样。临也发自内心地觉得新罗可悲,居然把虚拟的女人幻想成和自己一起生活的对象,甚至为了得到这对象的称赞,来管他的闲事,导致被刺了一刀现在躺在这里。
同时,又觉得被这样的新罗称为“朋友”的自己很可笑。
他把茶杯放在了床头柜上,双手垂下,从病床上起身、看着窗外的风景。从这里只能看见医院内部,患者和医护人员来来往往,从天亮到日暮都是这样的景象。除非新罗喜欢的人会爬上大楼、或从天而降,不然他是看不到的。
“我说,”新罗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还在搞棒球赌博吗?”
“暂时不做了。发生了这种事,想赌的家伙们想来找我说话也变得困难了,有老师盯着我呢。”
临也头也不回,只是颇感无聊地看着外面的人来人往。新罗又说下去。“那以后都也不要再做了如何?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下一次我是不会为你挡的。”
他明白的,岸谷新罗所说所做的一切所谓正义的行为,都是为了让喜欢的人夸奖他。单纯的、为了树立形象从而增进好感的行动。并不是出于关心他、或是真的这么想。岸谷新罗对人类毫无兴趣,身为人类、并热爱人类的折原临也对此感到不可思议,并同样感到——确实存在着的——嫉妒。
嫉妒。这种感情一旦被察觉,就会如细小的种子,埋进缝隙中、然后在某天猛烈地发芽,直到无法剪除的地步。临也回过头来,走近病床,冷冷地俯视看着他的新罗。“少逞英雄了,新罗。就算我真的听你的劝告,不做棒球赌博了,我还是会去做别的事情。我喜欢人类,所以人类的各种反应我都想见到。我不想人类幸福,那样一点意思都没有。我想要的是——对,假设我把这杯茶倒在你身上,你也只会生气吧。但是如果我把这杯茶倒在你喜欢的人身上呢?你会是什么反应?我想确认的是这种不确定性。正因为人类是这样多变且不能捉摸的对象,我的喜欢才有意义。”
新罗有些吃惊。这是理所应当的吧,他第一次说了这么长的话,还是坦白自己的想法。但很快,新罗眨了眨眼,只是说了句“是吗,那好吧”,便结束了这段对话。
“啊不过,”新罗随即补充道:“如果你想把茶泼在我喜欢的人身上,我应该什么都不会做的。”
“……为什么?”
临也感到困惑。新罗总是让他感到困惑。
“嘛,第一,她会保护自己。第二,如果她真的被茶泼湿了衣服,我就能顺理成章地为她查看有没有烫伤、从而脱下那身衣服。比起为她挡或者对你生气,我还是对那身衣服下的身体更感兴趣。”
“那是什么,被性欲冲昏了头脑吗?”
“面对喜欢的人,这是正常的反应吧?”
新罗如此自然地反问,脸上还带着期待的笑容,他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本来他来这里,是为了告诉新罗关于奈仓的事。但是,他现在想来,新罗不会有兴趣的。
所以他打算把奈仓的事扔进角落,换成他想了解的话题。
“你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嗯?怎么突然问这个,折原君……”
“只是好奇。我不是你的朋友吗?和我说说也无妨吧。”
临也坐在了椅子上。新罗听了这话,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那是正在整理思路的样子。但是很快,他又眨了眨眼,像是敦促自己醒过来一般,转向了临也。
“还是算了吧。”
“不打算说吗?”
“但是,并不是不把你当做朋友哦。”
新罗的眉毛温柔地垂下,脸上流露出陷在恋爱里的柔软表情。人类之中最为常见的表情,出于爱、出于恋慕、出于思念,眼睛微微地阖着,嘴角也松弛地上扬,满脸幸福的愚蠢的表情——临也见过许多张这样的脸,但第一次如今近地看见。第一个与他相称朋友的人如今坐在他面前,想着并不存在的恋慕对象,连视线也变得热情了。然而抬起眼睛又看向他时,他发现那视线迅速地冷却了,又回到了平时他所见的那个新罗,在眼镜片后直直地看向他。
“只是,她的事情只有我知道就够了。我不希望她被其他任何人爱上,毕竟如果折原君也爱上了她,那我就不得不与你为敌了。”
与其脸上曾有过的温柔不相符,新罗坚定地说出了非常伤人的话。
临也哑口无言。片刻之后,他从鼻腔里发出短促的哼声,之后长长地叹气。“在那之前,新罗。”他像驱赶什么念头似的摆了摆手,“你喜欢的人,并不是人类吧。”
“不是。”
“那就得出结论了。”他耸了下肩,“我和你不可能成为情敌。无论是僵尸还是怪物,我都没兴趣。而且我想,这世界上九成的人都只会和人类恋爱吧。”
“这样啊。”
新罗微笑着。“那真是太好了。”
异常的家伙。有那么一瞬间,临也萌生了想要跳到病床上、从更高处俯视新罗的想法。名为嫉妒的杂草正在胸腔里骚动着。他所看着的人类、充满乐趣的人类、想要被接纳、被融入、被爱的人类,在面前的朋友眼里一文不值。岸谷新罗作为人类生活着,却丝毫不关心任何人类,临也对此感到不快、直到几乎愤怒的程度。这股火焰势头不旺,却灼烧着他,让他在低头时意识到“自己”的存在。他们还只是初中生,因此临也只是扭着脸,任凭它燃烧。并非是想要被新罗认可,也早就清楚了新罗并不是真心待他,即使如此,他仍觉得自己被轻视了。这愤怒来源何方,他尚不清楚。临也站起身来离开医院,再去上学时,他老实地换上了秋季校服。
回想过去会没完没了,因此临也学会了不再回顾。发生过的事情只作为记忆存在,如档案一样,用时再翻出,对于每日处理大量情报的他来说是很轻松的思考方式。但接到电话时,他时隔许久想起了自己的初中时代。高中时净是和小静互殴的记忆,对他来说没什么可回忆的。奈仓的脸已经被新罗整过几次,变成了和以前几乎无关的相貌。事到如今除了他也不会有人在意,而他也只是当做一条无聊的信息,相当于扔在笔筒里只有个别时候需要用到的签字笔,有必要时才拿出来摆弄一下。而他的生活依旧如前,在池袋的街头闲晃、引起争端、并甩脱追来的静雄。因此当新罗叫住他、打算和他一起吃饭时,他再次感觉到那股不明不白的异常感。
“我还以为你已经被小静杀了呢。”
他轻描淡写地对新罗说出这种过分的话。新罗用热毛巾擦着手,随意地笑了几声,将他被静雄扔飞出去的事情一笔带过,把话头又刺回临也。“你才是,能活到现在也是奇迹。”
“嘛,毕竟我和你不同,为了不被怪物杀掉,每天都在锻炼。”
“看来我的想法还是太天真了。”
新罗倒在椅背上。“我本来以为你们都成年了,总该有点大人的样子握手言和……真是犬猿之仲、水火不容,我可不会再管你们之间的事了。”
临也看着他,脸上泛起一丝近似冷笑的苦笑,“所以为了补偿,就来找我一起吃饭吗?”
“嗯?补偿什么?”
“……不,算了。”
俄罗斯寿司的椅子很硬,坐在吧台前,还能看到新鲜处理的食材。他转了转头,眼睛瞟过正在给其他客人端上寿司的赛门,又回到新罗身上。今天是成人式,因此有很多人会来吃寿司、小小奢侈一下吧。虽说如此,俄罗斯寿司也不是什么特别高档的地方……这话可不能直接说出来。但是,他承认他今天、至少现在心情不错,证据就是点了很贵的金枪鱼和七星鳗。新罗叹了口气,把今天的遭遇全部呼出去,用热毛巾擦了擦眼镜。
“说起来,塞尔提没有为你准备礼物吗?”
“当然准备了!不过我也为塞尔提准备了礼物,作为我们共同生活到现在的证明。虽然她是想藏着的,但是我早就发现了,毕竟塞尔提很不会说谎呢。”
“这不是件好事吗?”
“嗯?折原君,你看起来没什么兴趣,真意外啊。”
“我也不是对所有事情都感兴趣的,虽然塞尔提本身是个很有意思的存在。不过都是要观察,比起没有头的妖精,还是人类更好。”
他喝了口热茶,刚泡开的抹茶又热又苦,烫在唇上和舌尖,疼过之后就是绵密的麻。并不是错觉,新罗让他想到过去,那股温温地燃烧着的火现在仍未熄灭,在他脚下持续不断地包裹着,几乎就要触到胸中缠绕的嫉妒。地狱的业火吗?他无所谓自己下地狱,但这火究竟从何而来?寿司端了上来,他掰开筷子,方形的木筷子在他手指间硌着,些微的软刺被皮肤压弯,变成平整的表面。新罗忽然开口问他:我到现在也很好奇,你究竟为什么和静雄君这么合不来?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吧。具体发生的事情,你都见过的。”
“没什么理由就能互相厮杀这么久,你们也真是挺奇怪的呢。”
临也嚼着寿司。大腹在他口中融化,芥末的味道丝丝飘进鼻腔,咽下去后,喉腔里留下烟熏过一般的辛辣感。“你不也是吗,新罗?明明没什么特别的理由,但还是一厢情愿地爱着塞尔提。”
也许是芥末的原因,他的话也变得辛辣了。新罗正在咀嚼,对此只是眨了下眼。在他夹起七星鳗寿司时,新罗面对着面前的盘子,平静地开口:“那又怎么样呢?就算我到了四十岁,也会依然爱她的。”
“那么,来做个假设吧。”
临也顺着鳗鱼的曲线看向新罗。“假设有别的杜拉罕,假设她和塞尔提很像、甚至一模一样,你也会对其一见钟情吗?”
“当然不会啊。”
新罗嗤笑着这个问题的愚蠢,在空中碰了碰筷子尖。
“就算有再多的杜拉罕出现在我面前、和塞尔提再怎么相像,结果都是一样的。打个比方来说,普通的人类女孩打扮成流行偶像的样子,也不会像偶像一样被瞩目吧。塞尔提是独一无二的。我和她一起生活了十六年,只是分辨她的身影,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塞尔提·史特鲁尔森。十六年前突然降临在池袋的无头妖精,不知为何骑着现代化的机车穿行于街道之间。在爱尔兰传说中,杜拉罕骑着无头马拉着的马车,前往将死之人的家。肋间抱着的头颅高喊谁的名字,谁就会当场死去。如果有人偷偷打开门窥视她的样子,她就会朝那户人家的房子上泼上满桶的鲜血。同样在地域交错的北欧神话之中,前来迎接死者的同样是女性,名为瓦尔基里的女神。神话学中,也有部分人将两者视作同等甚至重合,只是被不同地区的人传诵,便成了不同的角色。
妖精、魔女、女神之类,通常都被描写为有惊世的美貌,人类看上一眼就会被迷去心神,陷入不可自拔的狂热里。但是人类里同样也有岸谷新罗这样的极端类型,他对塞尔提的头部没有兴趣,仅仅是对那具没有了头也在活动的躯体抱持爱情。虽然不清楚构造,但头和身体能够分开行动,就说明有着各自的灵魂吧。既然有肉体,也有灵魂,就能对周围的环境做出反应,甚至与他人相爱吧。
岸谷新罗自四岁以来一直是这样认为的。折原临也在高中时实际地见到塞尔提,隔着头盔,他并不能看到防风镜之下的空洞。他所见的沉默的妖精只是对新罗使用了少许无害的暴力,之后便正常地与他打字沟通。如果不知道她是妖精,只会将其认成一个有点怪的人类。正因如此,新罗才会长久地执着地继续他的单相思,并等待心意相通的时刻来临。那么,她真的能与人相爱吗?临也仅仅是看着这一切,就如新罗也仅仅只是看着他身上发生的一切,互为彼此的旁观者。如果真的发生什么,如果真的发生什么,想必也只会祝贺或嘲笑吧。
在自己无法察觉的时候,仅仅是存在本身便卷动了巨大的漩涡,并连锁地对这条街上的人们产生影响。比起让人类陷入爱河,这才是真正的、所谓妖精的魔力——
“不过说到这里,我也有个问题。新罗,你既然早就料到我和小静合不来,为什么还要让我们认识,甚至今天还想让我们停战。你不是那种会在乎朋友的人吧。”
盘子里是空的,筷子摆在筷架上。赛门高大的身体很快就靠近,将餐具收走了。
“虽然是猜到了,毕竟你们是完全相反的类型,但是不合到这个程度属实是无法预料。” 新罗喝着茶,轻轻地呼了口气,若有所思地、温和地在镜片后看着他。“但是呢,你们在某一点上还是很像的:很难交到朋友。”
“……我可不觉得和怪物相似是件光荣的事。”
“别这么说嘛。”新罗放下茶杯,“我只是想,就算是你,也该有那么一两个朋友……之类的吧。”
“真讨厌啊,新罗。我可是很多朋友的。”
新罗并没有听出来,临也的声音很干燥。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满是芥末的苦涩的声音。如果说他所说的“朋友”是临也自己的标准,那么新罗所说的“朋友”就完全是世人的标准——而这样的所谓朋友,他只有岸谷新罗一个而已。
而新罗所看着的方向,从未有过临也的身影。
他低头看向自己脚下,在吧台之下的双脚穿着短靴,没有任何异样。但火仍然燃着,缓慢地确实地爬上他的身体,让他不得不扯出愉快的笑容来阻挡。笑。笑。他仰起头,将新罗的话抛至脑后。结过账后,他用力地伸展双臂,像是为了抑制胸口的藤蔓喷涌而出。走过几个街角,他站在电线杆下,仰头看着线路交错的天空。
原来如此,这就是痛苦啊。
意识到脚下这团温吞的火焰的来源为何时,折原临也忽然觉得十分轻松。这种令人烦闷的感情从初中起一直伴随着他,今后也将持续地伴随他。明白了这一点,他便有了明确的对抗方法。对了,那就多捉弄一下塞尔提吧,能让他们苦恼一下的话,我会很愉快的。
只是。
他伸出手,那其中握着纸条。餐后的甜品是幸运饼,每人一个,其中藏着的纸条。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上面的字,小小的黑色的油墨,因为攥在手里而变得有些模糊了。
“什么叫‘放弃求而不得之物’啊,这种东西,谁都不会信的。”
他不屑地低语着,将纸条随手扔在了角落里。
fin
鳥盡弓藏
岸谷新羅/塞爾提·史特魯爾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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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谷新罗于四十四岁时死去,对此他并无怨言,唯一遗憾便是无法永久陪伴于爱人身边。遗憾和愿望往往是手心手背,塞尔提·史特鲁尔森听罢他的愿望,只坐在原处,没有任何动作。医生凝视她的颈部,在其上空有弥漫的黑色影子,如烟雾般摇曳着,证明她心情平静。随即,无头的妖精左右转动脖子、肩膀也随着晃动,这是表示“不”。
“别这么说,塞尔提。”他凝视着与自己共同生活四十年的爱人,“这是我最后的愿望了,拜托你。”
妖精无言地又摇摇不存在的头。
「我做不到。就算在你死后,我也无法做到伤害你。更何况这相当......
岸谷新羅/塞爾提·史特魯爾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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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谷新罗于四十四岁时死去,对此他并无怨言,唯一遗憾便是无法永久陪伴于爱人身边。遗憾和愿望往往是手心手背,塞尔提·史特鲁尔森听罢他的愿望,只坐在原处,没有任何动作。医生凝视她的颈部,在其上空有弥漫的黑色影子,如烟雾般摇曳着,证明她心情平静。随即,无头的妖精左右转动脖子、肩膀也随着晃动,这是表示“不”。
“别这么说,塞尔提。”他凝视着与自己共同生活四十年的爱人,“这是我最后的愿望了,拜托你。”
妖精无言地又摇摇不存在的头。
「我做不到。就算在你死后,我也无法做到伤害你。更何况这相当于让我持续地意识到你死去的事实,那太痛苦了。……会比现在痛苦百倍、不、甚至千倍的。你要我去忍受这个吗?」
新罗从她颈上的烟雾中读出这样的讯息。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与你分离。”他笑了起来,“这就是因果报应吧?在过去的人生中,为了和你长长久久地在一起,我做了许多不可饶恕的事情。但说实话,就算是现在,只要能和你继续待在一起,无论是多少人我都会杀,就算那是我的亲人或朋友;只要能让我继续活下去和你相爱,无论多么恶心的药我也会吃,无论什么手术、哪怕要取掉我的四肢和全部内脏,我也会接受!但是呢,塞尔提,无论人类还是妖精的力量都无法让我继续活下去了,死后的我会和所有普通家伙一样,被送进焚化炉再埋进地下。过了十年,我的墓碑就会长上青苔;过了二十年,认识我的家伙们就会老去或死掉;过了五十年,我就会彻底从所有人的记忆里消失。——那么,过上一百年呢?对于你来说,一百年只是一瞬间的事吧,但对于人类来说不是哦。虽然我只要被你记得、被你爱着就已经满足了,但那对你来说太过残酷。因为即使你记得我,世界上也没有‘我’所存在过的证明了。那么你所爱过的人,就是我,岸谷新罗——就会变成只有你所记得的幻像。如果到时候,你取回了头呢?头没有与我一同生活的记忆,对于头来说我只是个陌生人。如果到时候,头的记忆将我这个实际存在过的人视为幻像,将其抹消了呢?那么我就彻底消失了。这对我来说同样是难以忍受的。”
这些话把他的力气抽干了,他仰着脖子,深深地呼气。塞尔提的手拉着被子向上,意在让他好好休息,新罗却抓住她的手,与自己的相握。就这样、静静地待了一会之后,塞尔提还是将被子盖在了他的肩膀上。
「休息吧,新罗。」
她简单地打下几个字。
“在你答应之前,我都不能休息。”
新罗的特点就是坚持不懈。他的前二十年都在追逐这没有言语、甚至不是人类的美丽身影,后二十年与其相爱、又千方百计令她远离头颅。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优点,也许塞尔提也正是因为这种死缠烂打,才心甘情愿被束缚在人类世界中。
“你爱我吗,塞尔提?”
「那当然……」
她打出的字在中途就被他的手掌罩住。岸谷新罗苍白憔悴、临近死亡、双眼却仍因为她在此地而熠熠生辉。“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他的肺漏着气,但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清晰,“我也爱你。……嗯,不对,应该说,我更爱你。毕竟从四岁开始,我的眼里就只有你了。比你更早更早,我爱你的时间更长。”
「新罗……」
“所以我才想让自己与你更久地相伴。我只是个人类,就算不被莫名其妙的病击垮,也会寿终正寝。这很矛盾吧?我明明说只要有你爱我就够了,却还是希望更多。但是,但是呢,塞尔提,这才是人类的爱欲的真相。一部分是自私,一部分是无私;一部分是希望,一部分是绝望;一部分是至高的痛苦,一部分是无上的快乐,这就是爱。从前我是为了让你留在我身边,现在反过来,我想留在你身边。你很温柔,所以我会狡猾地利用这点。就算只有可能性,我也不想让你忘记我。”
妖精垂下了手,缓慢地、仿佛犹豫似地,将他的手包在双掌之间。
“谢谢,塞尔提。虽然与你一起的人生中有过许多幸福的时刻,但此时此刻的幸福是最高的。能在你的怀里闭眼,死也变得没有遗憾了。”
他不再说话了。妖精始终静默着,俯下身去拥抱他的身体。他因为贫血而显得苍白冰冷,相比之下,妖精的——只是一具活动着的尸体的——皮肤也没那么惨白了。她没有嘴,因此他们从来不曾接吻。她没有眼睛,因此他们从来不曾深情对视。她没有声带,因此他们从来不曾细密热切说过爱语。但这一切都没能阻挡他们相依,是因为他猛烈且长情的攻势吗?她想,不是的。只是因为我也爱他罢了。
一日后,岸谷新罗于昏迷中停止呼吸。塞尔提·史特鲁尔森按遗愿,砍下爱人的头颅,将其用黑影包裹着,从日本失去了踪影。
关于妖精,靠神话研究能了解到哪种程度?说到底,妖精自身的存在就是一种幻想,神话中它们处于较低的阶级,比起受人崇拜的神或仙子,它们更接近跑腿或杂役。但就算如此,它们也远远地高出人类的能力。存在即合理,妖精在雾中、在夜里、在浮想联翩的黑暗里被人一窥身形,随即便有人感到恐惧、感到好奇、感到着迷。诗人写人类因恶作剧迷上妖精,传说里神使降临于人类身边与其相爱,皆是幻想故事。那么也请回忆一下,在齐格鲁德死去之后,作为瓦尔基里的布伦希尔德做了什么呢?
没错,她因痛苦和悔恨而举起那把杀死了爱人的剑,将其贯穿了自己的胸膛。原本她作为神使,应按着职责留在奥丁身边将战士的英魂引领至瓦尔哈拉。但她不幸与人类相爱,又因嫉妒与恨意导致了爱人的死,直到最后她依旧没有遵循自己的职责,而是选择与爱人一同死去。
由此可见,即使只是故事,但爱便是如此可怕的东西。
塞尔提·史特鲁尔森如今仍这么觉得。
留在身边的新罗的头颅,由于被黑影包裹着,一直没有腐烂,反而还看起来年轻了一点。她的记忆很清晰,岸谷新罗死时已是中年人,可如今这颗头颅却看起来是他三十岁时,那个时候他刚刚开始生出细微的皱纹。难道是魔力的影响吗?还是因为“妖精”这种存在本身的影响?又或者说,新罗其实不是人类,而是E.T之类的——
——最后这个猜想实在是太可怕了。她决定不再去想了。
她的头部从地球另一端传来气息。作为杜拉罕,她如何携带着人类男性的头部、靠偷渡到达大洋彼岸,姑且先不提。和从前在池袋时一样,留在这个城市里并获得栖身之处才是问题。不过身为妖精,就算不租房子也无所谓,只要有黑暗能融入的空间就足够。她凝视着掌中的头颅,新罗安宁地阖着眼。这让她联想到自己的头,随即她意识到,比起自己的长相,自己更熟悉的还是新罗这张脸。
这就是适应吗?
从前想象过的煎熬,现在竟也不那么清晰了。起初她只是将头颅包裹着束在修达的后座上,并刻意地使自己无视那一块异样的影子。慢慢地,她无法抑制地开始想念新罗的模样,便解开层层黑影,将头颅托在手中。凝视还如昨日的脸,涌上来的竟不是痛苦,只是亲切和思念。抱住头颅时,也仍是熟悉的头发触感。即使没有肩膀和身体,那张脸还是原原本本的岸谷新罗。妖精停下来,自言自语地问:我还正常吗?罢了,又举起头颅,新罗的表情不变,只是睡着一样,睡醒之后就会大声地向她说早安。
原来死和睡着真的差不多,原来思念某人是这样的感觉,原来我对死的感知只有这种程度。
身为曾与人类相爱的死之使者,她完美地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然后,作为非人类,她如此自然地接受了怀中不属于自己、却如此亲爱的头颅存在一事。
不过有些事也不是她能预测到的。塞尔提·史特鲁尔森没有时间的概念,“妖精”这一非自然的概念长期浸泡之下,会发生什么她也无从知晓。
这导致新罗的头颅突然睁开眼睛时,她无法自抑地尖叫起来。
“呀啊啊啊啊啊啊——”
当然,这是没有声音的。但她自有自己的表现形式:肩膀缩紧,颈部的切面也如高压锅的排气孔一样、猛地喷出笔直的黑雾。如果她这会戴着头盔,就能演绎何为怒发冲冠——但她只是站在山间的林子中,修达停靠在一边,平静地看着他们。肩膀乱颤,导致新罗的头在她两手之间滚来滚去,最后她勉强地攥住头发和下颚、再一次观察那颗头。
新罗的头眨了眨眼,苦笑似地垂着眉毛。
新新新新新新罗!她凑近又拿远,将头颅仰过去观察切面,最后捏了捏新罗的脸。他露出疼痛的表情,呲着牙任她扯自己的脸皮。只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对,他现在没有声带啊……她将新罗的脸凑近颈部,观察他的皮肤和眼睛。他的视线仍然涣散,却不是死者那样毫无聚焦,而是近视眼的人摘下眼镜后的瞳孔放大。她当然见过的,毕竟新罗也不是随时随地都戴着眼镜。
不过,她确实也没有把眼镜也和头颅一起带走。毕竟她从来没想过这颗头还会睁开眼……实打实的灵异事件。虽然她自身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是灵异事件了,但超自然现象引发的超自然现象,更进一步地说是奇迹,让塞尔提也哑口无言了。只是……
只是新罗脸上的表情,让她觉得如此的温暖。保持着微弱笑意的脸上,就像累了似的垂着眼睛,眨了几下之后还是慢慢地闭合。就算只是这样也够了。她小心地将头颅抱进怀里,修达在身后发出叹气声,她才不好意思地放开。
她仍穿梭在城市里,寻找自己的头。这里没有情报贩子,没有地下医生,没有开餐馆的前特种兵。她只能孤身寻找,根据稀薄的气息和头颅之间的共鸣,日复一日地往返。想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人类世界产生了交点呢?她并不知道游客在山间窥见她的马车,似乎在丢失自己的头之前,她从未有过需要避人耳目的意识。从前塞尔提·史特鲁尔森只是作为伟大意识的传令者存在,对于自己是否美丽也并无概念,只是日复一日驱车前往将死之人的家,车座上盛放整桶鲜血。即使她时时停在林间、观看四周景色,也只是在消磨时间。就算感慨风景美丽,也只是将其算作对伟大意识的赞美之一。她自身也在慢慢地被改变,就算只是行走在人类社会的边缘,也渐渐地被同化。不知不觉间,除了心跳和呼吸、以及颈上的头,她已经和“人类女性”没什么区别。妖精需要喜悦吗?妖精需要恐惧吗?妖精需要对情感的渴望吗?妖精需要……爱吗?
意识到自己失去头的时候,她格外地冷静。只是遵循着本能,前去和头回合——如设定好程序的机器,或不会开口说话的野兽一样。躺在手术台上,她感受到的也仅仅是疼痛。所谓一物换一物,岸谷森严给她容身之处,让她能够更安心地追寻自己的头。过了几年,长高了一点的岸谷新罗从学校回来,兴致勃勃地向她讲在学校遇见了很有意思的同学,她坐在沙发上平静地听着,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个不会给出回应的对象。说到底,这个人类幼童对她毫无恐惧就已经很奇怪。再长大了一点,岸谷新罗还是会见她在屋子里,就凑过来自顾自地讲话,无非也就是一些奇妙的医学知识、或者那个叫静雄的同学又干了什么。他是个没朋友的小孩,所以只会一直说同一个人的事情。她毫无反应地听着,偶尔用纸笔写下些短句回答。又长大了一些之后,新罗换上了新的校服,对她说又认识了新的同学,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她答:那还是别接触比较好吧。
他两眼放光,凑过来看着她只有黑影弥漫着的头部位置。他问:塞尔提,你在担心我吗?
她答:不是。我感觉很奇怪,为什么你总是来找我说这些。
他又站直了,推了下眼镜。因为我喜欢你,他说。
这是无用功。她说。只要我找到头,就会返回故乡继续履行职责。
谁知道呢,我可是很缠人的。岸谷新罗自信满满。那会他不过是国中生,还尚存良心与善恶观,一个在被污染和纯洁界限间来回游走的灵魂。他做完作业,又来缠着她,她在纸上写下:安静,便继续看电视里的猜谜节目。岸谷森严交予她一些工作,她的行动范围便慢慢拓展,骑着修达穿梭于钢筋水泥的森林间,风里包裹许多味道和噪音席卷而来。在这样的洪流里,即使偶尔能听到头的嗫语,也会瞬息就被吞没。
新罗只是为父亲森严服务,好留住实验体——这样的想法,她一瞬间都没有过。只要你见过那张脸就会明白了,嬉皮笑脸、两眼放光、无耻却真诚,他的渴望从五脏六腑满溢出来,几乎把周围的空气都填满了。妖精对人类的魅惑作用很长久,即使她现在没有了头,她仍作为杜拉罕的一部分活动着。
你只不过是被非人类魅惑,解开这种幻觉吧。她在纸上写道。
我是自愿的。再说,就算你是妖精的一种,魅惑也不是对所有人都有效的,老爸就对你无动于衷啊。我只是选择了顺从这种诱惑,不如说这是我发自内心地因你着迷。你很美丽,塞尔提,你的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我第一次见的时候就迷上了。
森严有妻子吧?虽然离婚了。她写。
他们之间已经没有爱了,所谓昨日黄花,破镜难圆。他漠不关心地摊开手。再说老爸是个怪人,能忍受和那种家伙一起生活的人才少吧。
你也挺奇怪的呢。她歪了下脖子。
是吗?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是吧。不过这世界上比我怪得多的家伙可是到处都是,尤其是池袋这座城市,外国人、偷渡客、留学生、黑道、地头蛇、情报贩子、超级人类。他晃着手指数算。鱼龙混杂,牛鬼蛇神!现在又加上了你,神秘的迷人的妖精,想必在未来某天,这里会下起黑色的雨也说不定。
你在幻想方面也挺奇怪的呢。她幽幽地吐槽。
我想实现的幻想只有和你结婚而已……
话音刚落,他就被伸过来的影子弹了下脑门。她只留下一句:多交点朋友吧。遂开门离去。其实她完全可以将与岸谷新罗的接触完全隔绝,但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因为有趣吗,因为新奇吗?不,不是的。
现在想来,只是因为她被岸谷新罗那狂热的爱情震撼了而已。
“早上好,塞尔提。”
早晨来临,又一次太阳升起。她结束睡眠,伸展四肢,修达急促地打着响鼻。她伸手拍在修达的颈部,抚摸几下。新罗的声音继续跟随她,看她拿起头盔戴到颈部。“要出发了吗?可惜不能和你一起吃早饭。”
杜拉罕站着对向车座上的头颅。岸谷新罗的眼睛笑眯眯地看着她,如果不是因为这只是一颗头,她就会产生新罗还活着的错觉。但那仅仅是一颗头。自从有了表情后,就像功能逐渐完善的智能机器人,新罗逐渐能够开口说话。怎样发声的?她不自禁地摸自己的脖子,却想到“声音”这一机能确实是由头来掌管。说到底,自己又是为什么能发出声音?明明喉咙已经断开了。她沉默地将新罗的头捧起来,他的眼睛里流出她熟悉的光采,因为靠近了她而感到雀跃。他的表情倒映在防风镜上,一张充满温柔和喜悦的脸。她摇了摇头盔,又把他放回后座,用黑影包裹成行李的样子。
不得不说,新罗开口说话并没有吓到她。该说是有了心理准备还是想象力超前,她凝视黏在新罗颈部切面上的影子时就设想过,既然已经有了“活动”这一前提,那说不定今后还能开口说话。她不得不带着他到处走,反正只是一颗头,不会在后座进行性骚扰——之前把他包起来挂在树上,吓到了跑进树林进行探险的青少年。还有一次是被正在巡逻的护林员当成危险物品险些带走。影子自身不会被破坏,但在那其中的新罗的头如果被扔进火里或者粉碎机……塞尔提不敢继续往下想了。至于新罗,能和塞尔提待在一起他就很满足,即使他只是被包裹在影子里。急转弯时他因为重力骨碌碌地滚到一边,被有弹性的影壁弹回去。“你太温柔了,塞尔提,我好感动!”他这么朝她大喊。
不知为何,她从中听出一股“如果你就这样找不到头就好了”的味道。
「新罗,我问你。」她在屏幕上敲下这样的字。新罗看了便嗯一声,等待她的下文。她停顿片刻,还是灵活地打下一行字,递给他看。
「你现在仍然不希望我找回头吗?」
“怎么会呢?我已经死了,现在只是因为你引发的奇迹才能以这样的形式与你继续交谈。当初定下的期限是‘为我送终之后’,你已经出色地完成了。更何况,现在我只是个头,没有手脚可以阻止你。”
他说得如此笃定,让她无法再怀疑他有所隐瞒。“怎么了,塞尔提,突然问这个。”
「……我的错觉而已。抱歉怀疑你,对不起。」
“不,有的时候这种疑心确实能指向真相。”新罗阖着眼笑起来,“女性的直觉比男性要更敏锐,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女性更擅长捕捉细节。你毫无疑问是位优秀且美丽的女性,所以你产生这种怀疑,也是基于我活着时的所作所为,很合理的推测。”
「我相信新罗。」
见到这话,新罗的笑容溶解在了脸上,他抬起眼睛看向她,她又打出下一行字。
「就算找回了头,也不会让她忘记你的。」
“你还真是温柔。”他输了似的苦笑一声,“上次取回头的时候,你装作全部忘了的样子,那么这次如果也取回头,也会和上次同样保留着至今为止的记忆吗?不过无论如何,我正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才会请求你割下我的头带走。说实话,发展到这一步我还真是没有想到。我原本的预想里,你的镰刀会将灵魂一并带走,并永久保存在你想要的位置。毕竟这就是你的职责不是吗?而我的灵魂确实就在这里,在头部这里保存着。但是接下来你的存在自身影响了我的身体,让灵魂活性化、导致我能睁开眼睛甚至与你交谈。”
「原本的预想……你是事先想到了这些才让我这么做的吗?」
“是,但也不是。”新罗重新露出爽朗的表情,“我最根本的愿望,只是死了之后还能存在于你身边而已。身为一个人类,这是唯一的办法。”
「新罗……」
“我是很自私的,塞尔提。这你早就知道。我不希望你忘记我,所以哪怕你会痛苦、会觉得无法忍受,我还是会这么做。直到现在,我仍然在利用着你的感情。我会称现在的状态为奇迹,也同样是这个理由——我有了更多的能力来留住你。仅此而已。”
「我是不会……」
她打字的手停下了。岸谷新罗知道她的回答,而这个问题他们一次又一次地提起。头的意志如何,这不是能轻易拿来赌的东西。而她本人最清楚,那颗被封闭在容器中数十年的头,与现在的她已不是同频的物件。头仍忠实地期盼履行原本的职责,与身体经历的一切得失爱憎毫无关系;而塞尔提·史特鲁尔森的掌控权和核心,永远都在头那里。
“说起来塞尔提,你没有试过把我抱在肋间、就像你抱着自己的头那样吗?”
「怎么可能啊,你又不是我的头。」
“但是你看,如果身为杜拉罕的你被人类目击到抱着一个男性的头,不是就会认为我们是夫妻吗啊痛痛痛——”
「反而会变成怪谈吧!」
她松开了扯着脸颊的影子。仔细看,她发现新罗的外貌又变得年少了一些,几乎要接近她开始爱上他时的年龄。这样下去,岂不是最后会退化回婴儿?她面对着新罗,新罗也看着她,从她并不存在的头上读取表情。
“你似乎有心事呢。”
「这算心事吗……」
她踌躇了一下。
「你看过自己现在的样子吗?」
“我只要映在你眼里就够了。”
新罗并不打算深究似地、笑着这么说。她无言以对。
爱对她意味着什么?
得不出答案。
塞尔提·史特鲁尔森在睡眠中静静地看着自己的过去,身体深处残存的记忆让她看见爱尔兰的山岭、丘陵、林间的草与露水、巢中孵蛋的雀鸟、清澈如镜的湖面。浅淡的涟漪里映出她的头的模样,女性妖精的脸颊,对人类男性有极大的魔力。马车驶在林间,修达的马蹄咔哒咔哒,身上的盔甲也喀啦喀啦。她所服务的对象将生命力和慈悲灌注于她,与爱大相径庭,那双手抚摸她如抚摸野兽的脊背、如拨弄天边的云彩。她朝天上走去,随即脚下的阶梯崩塌,她落回地面,却一点都不觉得痛。
离开池袋前,她向许多人告别。说是告别,不过也和平时同样,只是停在路边、打过招呼聊几句,便成了永别。许多过去的熟人早已离开池袋不知音信,因此她没花多久就绕完了池袋一圈。最后她将车停在代代木公园,喷水池边有几岁的孩子在玩水、鸽子依旧闲庭信步,只是作画的老人早已不在。坐在石阶上看了一会太阳,她开始感受到强烈的孤独。
到了晚上,有人拉着行李箱来表演街头魔术,也有来唱歌的。现世代的年轻人们——早已不流行独色帮,现在是偶像的时代——坐在一起大声讲自己的推如何可爱,远处的遛狗区有人大声喝住自己的宠物,叫着小白或小黑等。她仍坐着,融在黑夜和影影绰绰的人群中,影子把她包裹得极好。她来到池袋四十年,早已不再是新奇的都市传说。城市的适应力强得惊人,连她这样的超自然存在也能将其吞入消化。她仰头看着路灯,有飞虫正在玻璃罩子上颤巍巍地扑闪。
她骑上修达走了。修达长长地嘶鸣,似乎理解主人的意思,向这座新陈代谢极快的人造丛林说再见。新罗的头颅沉默地待在后座,被紧紧地包裹着,任何人都无法触碰。池袋给了她许多,她也带给池袋许多。惊喜。恐惧。愤怒。快乐。新鲜感。自我。
以及爱。
那是对这座城市的爱,还是对岸谷新罗自身的爱?定义太模糊。前二十年,她只是观察着一直注视着她的新罗,因此她居住的那间公寓、靠着落地窗摆放的沙发和电视机、隔着电脑的文字通讯、在街道上奔驰的喜怒哀乐,都已融成一张网,其中心是构筑了她全新人生一切的岸谷新罗。多可怕的事啊,但是想到又觉得温暖。人类的情感侵蚀着妖精自身的定义,找回头时,想必头会对着这具身体表露不屑吧。
新罗的头也会进入睡眠,她凑过去,悄悄地观察。最初启动的时候,也许是因为灵魂还不稳定,能够活动的时间很短。现在已经和从前一样拥有人类的作息和活动能力,似乎也会做梦,但她从未听他说过。与其说头颅在睡觉,不如说它只是回归了死的状态。
这一切都是我的幻觉吗?她这样想着,伸手戳了一下新罗的脸。简直就像是在回应她的意愿似的,新罗的相貌已经完全变成了二十岁出头,一个她印象最为深刻的年龄段。新罗没有醒来,眼睛闭着,没有呼吸,尸体的一部分。如果就这样再也不会醒来,再也不会活动,说不定也是好的。塞尔提想着残忍的事,坐在了修达身上。
你觉得呢,修达?人的灵魂应当回归该去的地方,而不是在现世徘徊。
修达打了个低沉的响鼻。
为什么?这样可一点都不好啊。她抚摸着修达的脖子,缺失的头部和她同样,正徐徐地冒出黑色的雾。无头马左右摇晃脖子,她的手放慢了速度。
妖精不再说话了。修达没有移动,它身上放着新罗的头颅,她伸手将其捧起。那么,这一切都是我的幻想吗?新罗根本就没有睁开过眼睛,更没有说过话,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使他如人偶一样活动起来吗?容貌的改变也是,因为我想要回到过去,才导致他变得越来越年少吗?头颅被高高地托举起来,穿过树丛的上方,月亮正在那里挂着。就算没有眼球,她也清晰地看见新罗的容貌。与生前别无二致的鲜活的皮肤,似乎在微微转动的眼球,停止生长但仍有弹性、向两侧固执地翘开的头发。
长长的、无声的叹息后,她将头颅抱进自己怀中。头没有温度,头发也不会再生长,无法像从前那样从客厅的另一头冲过来拥抱她,没有能力摘去她的头盔。即使如此、即使如此……
她想:爱是多可怕的东西啊。但我正因为被它束缚着,才如此幸福。
不希望找回头究竟是新罗的愿望,还是她自身的愿望,已经混在一起无法分辨了。爱对她而言代表什么,依然得不出答案。但爱的触感,就如怀中的头颅一样,熟悉又具体、残破又鲜活。新罗的眼皮在动,随即眼睛缓缓睁开,略带困惑地看着她。塞尔提抬起双手,模拟着曾经的身高,将他抱在自己的肩头。岸谷新罗一言不发,他总是理解她的一举一动,如此心有灵犀、惊天动地!过了片刻,他眨了眨眼。
“塞尔提,你在哭吗?”
fin
原著人物看到早些年的语c群聊(番外)
莫名其妙又离谱至极的穿越,关于一个离谱的脑洞。
主CP是主角和主角媳妇,以及白正,和尤尼伽马,以及其他的官配除此之外都没有。
本章第三人称视角,非常流水账,如同瞎写的日记一样的模式,穿到哪里都是突发奇想,因为今年准备去家教的漫展。
接下来几章的主角是出白兰的是十年后七号xanxus也是主角媳妇,她的cp是前文的小白兰也是出小正的更加前文的聊天室二号白兰也是真正的主角,出尤尼的是十年前里包恩 也是主角妹妹(人物性格都是有原型的。)
七号和石榴寻声再次看去,而那黑暗中走出来的两个年轻人,赫然就是刚刚才见过面的纪田正臣和龙之峰帝人。
所以刚才的黄巾到底...
莫名其妙又离谱至极的穿越,关于一个离谱的脑洞。
主CP是主角和主角媳妇,以及白正,和尤尼伽马,以及其他的官配除此之外都没有。
本章第三人称视角,非常流水账,如同瞎写的日记一样的模式,穿到哪里都是突发奇想,因为今年准备去家教的漫展。
接下来几章的主角是出白兰的是十年后七号xanxus也是主角媳妇,她的cp是前文的小白兰也是出小正的更加前文的聊天室二号白兰也是真正的主角,出尤尼的是十年前里包恩 也是主角妹妹(人物性格都是有原型的。)
七号和石榴寻声再次看去,而那黑暗中走出来的两个年轻人,赫然就是刚刚才见过面的纪田正臣和龙之峰帝人。
所以刚才的黄巾到底是奉了法螺田的命令还是他们前任首领将军的命令呢?
七号的脑子在电光火石之间冒出来了这样的疑问,现在又是什么时间线呢?倘若纪田正臣已经回了黄巾,不可能还和折原临也坐在一起啊。
“原来是刚刚的纪田同学和帝人同学啊。
来到危险的地方,我们仔细掌握情报是必修课吧?
还是说,纪田同学果然是危险人物吗?”
七号使了眼神让石榴护好入江正一,随后又恢复了开朗大姐姐的样子,温柔的回答着纪田正臣的话。
对面的两个人却并不领情,或者说他们觉得自己看穿了危险,龙之峰帝人往前走了两步,他手里的手机还在打着什么东西。
“阿七小姐,或者说七号小姐,你或许应该解释一下这个如同编号的名字,和你们真正的目的。
池袋已经足够多灾多难了,我们可不希望有什么人再次浑水摸鱼了。”
那看起来像是乖乖牌的少年面带笑容这样说着,好像只是在回家路上遇见了认识的人,可他的话语分明充满了攻击性。
“可是,我就是叫七号啊~小帝人,你们这种地方,他们可不会来到的,毕竟这只是一个小城区不是吗?
我们确实只是来这边旅游的哦~不过,非要说还有什么目的的话,我想要dollars的创始人帮我教小正一些东西。
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既然你们想要好好看着我们不要浑水摸鱼的话,就一起玩几天好了?
更何况,帝人和小正声音那么相似,一定会变成好朋友的,毕竟都是为了救好朋友不惜一切的偏执狂疯子嘛。”
七号没有危机感不是随便说说,这家伙真的没有危机感呢,她听着龙之峰的话,突然鼓了鼓掌,然后兴高采烈说出来了自己的想法。
纪田正臣和龙之峰帝人感觉被迫听了冷笑话,还被内涵了一下,都有点嘴角抽搐。
那边小正听着对自己的描述感觉都快说不出来话,他艰难爬起来,如同幽魂一样,搭上了七号的肩膀。
“七号小姐,三天内甜品取消,还有谁是偏执狂,那种东西只有白兰那样子才算啊!”
“哎~小正,不要嘛~不要扣我零食嘛,我家宝宝还不知所踪,我就被你们克扣口粮了,我家宝宝说不定在白兰手底下还过的更惨了呜呜呜”
七号听到了入江正一的话,瞪大眼睛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夹着嗓子开始撒娇,但是被入江正一冷酷的拒绝了,不仅如此,连刚刚拿出来的棒棒糖都被没收了。
石榴试图帮至少看起来和白兰一样的七号,也被驳回了,还被说惯完白兰惯七号,孩子都是这样被惯坏的。
“驳回,再装可怜就加两天,七号小姐和白兰大人学点好的,白兰小姐不会有事,他们两个指不定一拍即合然后搞事。”
看着面前与其说是闹剧,不如说是小品一样的三个人,龙之峰帝人头一次怀疑了自己的判断,另一边的纪田正臣也怀疑起来了自己的直觉。
这种温情剧大笨蛋,到底刚才为什么看起来那么厉害,现在看起来明明就是几个没有大笨蛋啊,有脑子但是不多那种。
“算了,如果你们租住的房子和我们在一个公寓的话,就一起过去吧。
毕竟你们刚刚承诺了不会搞事了嘛,纪田君,咱们也回去吧。”
【静临】未果
脑洞产物。
与原版剧情有出入。
还有就是特别喜欢看小情侣亲嘴。
//
你呢喃着的细语混杂着叶子碰撞的声音,萦绕在耳边极不真切。
还没来得及分辨你唇瓣一张一合做出的口型,瞳孔就猛然一缩,视线也聚焦在你闭上眼睛时睫毛在皮肤上留下的细长影子。
//
光线贯穿过去与未来,毫无保留的投射在地面。摇曳着的树叶模糊了边界,光影摇摇晃晃不断变幻形态。
这样的景象在学生时代的绿茵路上尤其常见,清晰又朦胧,好像高斯模糊过的强光照片,让人分辨的出哪面是光却又找不到明与暗的交界线。然而就是走在这样的路上,衣服上若隐若现的光斑的点和吐息间若即若离的暧昧的音,就这样把人也牵...
脑洞产物。
与原版剧情有出入。
还有就是特别喜欢看小情侣亲嘴。
//
你呢喃着的细语混杂着叶子碰撞的声音,萦绕在耳边极不真切。
还没来得及分辨你唇瓣一张一合做出的口型,瞳孔就猛然一缩,视线也聚焦在你闭上眼睛时睫毛在皮肤上留下的细长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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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贯穿过去与未来,毫无保留的投射在地面。摇曳着的树叶模糊了边界,光影摇摇晃晃不断变幻形态。
这样的景象在学生时代的绿茵路上尤其常见,清晰又朦胧,好像高斯模糊过的强光照片,让人分辨的出哪面是光却又找不到明与暗的交界线。然而就是走在这样的路上,衣服上若隐若现的光斑的点和吐息间若即若离的暧昧的音,就这样把人也牵扯其中,直到走完这条道路才发觉这只不过是一场短暂又明媚的晴天的影子。
以至于平和岛静雄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恼火又愤怒。为什么当初自己就走上了这条路呢,明明是千不该万不该的。这样的疑问难免会导致更多回忆涌上心头,一旦到了这种时刻,他的脑海就无法控制的浮现出那双红色的眼眸——那个一切行为都似乎带有某种目的的人。
折原临也。
都是折原临也。平和岛静雄这么想着。心中躁动的情绪莫名的被抹灭过去,取而代之的是学生时代里关于他的种种回忆。好像只有这样一遍遍想起这些,一次次捋顺情节,才会得到那个至今都没有被创造出的正确答案。
//
“啊,静雄。这是我在中学时代为数不多的好朋友折原临也哟。”新罗笑眯眯的向眼前白色衬衫的金发男生介绍好友折原临也。“这是我现在的朋友平和岛静雄,你对他很感兴趣吧?”新罗的目光移到折原临也脸上,只见到他的嘴扬起一个弧度,神情无比高兴。
平和岛静雄额前的的头发挡住了一部分视线,只能透过发丝留下的细碎缝隙看到一个黑色头发的人目光戏谑的打量着自己。这种目光让他很不舒服,很不顺眼。让人不爽。平和岛静雄这么想着。而嘴巴也十分坦诚,一张一合就吐露出最初始,最不带修饰与私心的:"我看你很不爽。"
先前的折原临也注视着平和岛静雄,当余光瞥到看到他身边东倒西歪模样惨不忍睹的来良学生时,只觉得这人实在很有意思。一切都生灵涂炭,只有他一人神采奕奕。简直就是怪物,无坚不摧的,浑身暴力的怪物。现在的折原临也听到这赤裸裸的言语,脸上的笑立马藏不住,语气轻快戏谑:“是吗,我还以为我们会很合得来呢”末了,似乎又想到什么,声音里的调笑俞发明显,“小静。”
这一称呼令本就不满的平和岛静雄更加气血上头,不假思索的就举起拳头向屈着腿坐在桌上的折原临也挥去。动作凶猛,周边的空气都仿佛被撕裂开来。折原临也脸上的神情并没有就此扭曲,稍稍移动了位置就立马站起身来掏出小刀划向眼前这个怪物。衬衫在瞬间就被割破,血流的形状因为刀锋的位置而直直的往下流淌。因为小刀刺入太深,抽出的时候还在空中带出了一串血珠。折原临也像是看透了人心里最本质的想法,用小刀指向对方的眼睛,声音忽然间低哑下去:“你这不也是很开心嘛,小静。”尾音上扬,轻浮又带有调戏意味。平和岛静雄就这样死死盯着折原临也红色的眸子,忽然间就不再动作,而是转身朝新罗摆手,示意自己要回去了。
回到家的平和岛静雄脱下了被血染红的衬衣,站在镜子前看着被划开的口子。那血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有再继续往外淌出,而是干了下去,在小麦色的皮肤下留下一道一道血痕。他抬起手用手指摹着那些痕迹的形状,没有感受到因为手指的游动而被牵扯的皮肤所传来的疼痛,反而一种异样的感觉通过流出的血液而传到了脑内——兴奋。
//
回想到这里,平和岛静雄觉得这只不过是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初见。真正导致事情发生的原因应该还在这之后。但具体是在哪一段时间里,他却怎么也无法找到合适的定位。那些暧昧的情愫究竟从何而来?那个事情的缘由究竟于何出现?这些问题在无法得到答案之前永远不会被他忘却,在无法确认的情况下,他不会停止。哪怕穷极一生,他也在所不惜。
//
街道繁华,灯火阑珊。
折原临也不知从哪甩出几把小刀向身后扔去,转头露出一个笑容,正出现在身后追来的平和岛静雄的眼睛里。“临也君——!”他声音高亢,一音一调都强硬的闯进折原临也的耳朵里。“啊啊,小静,不要这么生气嘛。”折原临也偏头躲过被飞掷过来的店面招牌,一边注意着周边街景的变化一边开口。“你去死了我就不生气了啊!”平和岛静雄扯下遮阳的棚架就朝不断向前跑去的人扔过去。
在阳光下闪着银光的小刀在满目狼籍中显得利落又瞩目。他们不知何时穿梭过巷子来到街道的繁华地带,距离逐渐的缩短。这里人群拥挤,却也都自发的给他们让出擂台。平和岛静雄气息不稳,在呼吸之间就猛的抬手向折原临也眉目清秀的脸挥去,折原临也没有侧身避让,当离鼻梁被打歪还有不到五厘米的距离时,那握紧了的拳就被人硬生生的控制在空中。“啊啦啦,赛门。”折原临也嬉笑着把小刀收起,摊开手做出一副与我无关的模样。“静雄,临也,打架可是不好的哟。打架会让人感到饥饿的哟。既然感到饥饿了为什么不来品尝寿司呢?快来吃吧,静雄,临也,好朋友之间是需要寿司来增进交流的哟。”赛门松开平和岛静雄的手臂,伸手拉起两个人的手让手心和手心贴合在一起。平和岛静雄炙热的体温让折原临也感到一阵不适应,他抬头想去看平和岛静雄现在愤怒的表情,但意外的,出现在眼前的是面前这个人低头抿唇的模样。折原临也没有想到他会是这样,难得的怔愣住。“来吧,来吃寿司啊。寿司会让你们停止争斗哟。”平和岛静雄抬头,视线落到折原临也的眼睛上,两个人的目光就此相交,面面相觑。
于是前几分钟还大打出手的两人就这样相安无事的从露西亚里出来,折原临也手上还提着一份打包好了的金枪鱼寿司。“嘛,小静没有再动手了呢。真让人感到开心啊。”折原临也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这么说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到这里来的哦,临也君。”平和岛静雄两只手插在裤带子里,表情隐忍。“哦呀,小静明明是个单细胞生物,可有时候还会思考问题呢。”折原临也忽然眯起眼睛,日暮时分的云层突然把光线放射出来,强烈的光线刺进眼睛里,太过亮眼的存在。“啊啊,你…”平和岛静雄皱着眉头,然而话才说一半,就被眼前折原临也递过来的寿司给生硬的打断了。——倒不如说是他失语了。“干什么啊,你。”平和岛静雄狐疑的顺着手的方向看去,只见折原临也抿着唇,半晌才开口:“吃吧,一起。”
暮光染红脸颊,发丝被车流轻轻带起。这是平和岛静雄认识折原临也以来,第一次看到他这副模样。这副退让的模样。
//
或许是这里。平和岛静雄想。那时候自己是怎么想的?好像是震惊吧。但时隔多年,再次回顾,只觉得当时自己太过单纯,根本还没了解到折原临也到底有多恶趣味。是的,无论是来到赛门所处的露西亚寿司店周围,还是在出去后拿着寿司对他说一起吃这样求和的字眼,都只不过是折原临也戏耍自己的阴谋罢了。他做什么都有目的,都会满足自己的兴趣,他看上去从来没有说过一句真话。
平和岛静雄的思绪被放远,其实他也根本不知道折原临也本质上是个怎样的人。这么多年来,他们针锋相对,见面就厮杀,中间也曾短暂的体会过对方的温柔,但他从不知道他内心的真实想法。他不向人吐露,仿佛这只需要自己知道与接受就好。
平和岛静雄始终不明白,折原临也,他和折原临也重合的时间点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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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和岛静雄感到匪夷所思。曾经那个动不动就要惹怒自己的折原临也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在上一次他们安静的吃完了一整份金枪鱼寿司之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打过照面了。折原临也开始不再频繁的出现在他面前,也不再到处惹是生非,给他带来许多莫须有的祸端。反常,实在太反常。
这样的心情一直延续到某个午后,折原临也出动提出和平和岛静雄一起去倒垃圾。
于是就出现了平和岛静雄一个人提着垃圾袋和折原临也并肩走在绿茵路上的场景。
他们踏上这条道路为时已久,但或许在很多年后他们都不会发觉。种下的树苗早已变得挺拔,树叶因风碰撞而窸窣不止。从缝隙里照射下的光线在地面上形成无数个明亮不一的光点。而折原临也就此驻足,红色的眸子因为晴天的明朗而更加鲜红。
“小静。”他这么说着,声音柔和。平和岛静雄因为他的声音也停了下来,转头看他。那个人稍长的黑色头发因为风的力度而向一旁歪去,短款校服的一侧贴上腰线露出里面大面积的酒红色面料。他站的很直,双手还插在兜里。明明让人看上去随意又轻浮,可平和岛静雄的心跳还是因为他的这副模样而重重的打着节拍。“你又要干什么?”平和岛静雄努力不因为心跳的加速而躲开那人的视线,强忍着没由来的怒气开口问他。“不要用这样的语气啦,我最近可是没有在你面前蹦跶哦?”折原临也笑的狡黠,弯起的眼睛让平和岛静雄直觉他没安好心。“我再问一遍,你这混蛋究竟要干…”平和岛静雄下一个要发出的音节被柔软的唇瓣吞下,周遭的一切仿佛在此刻被拖长了样子,变成一大片的模糊。此刻平和岛静雄目光所能看见的,只有折原临也那闭上的眼睛。
“你干什么啊!”平和岛静雄迟钝几秒,很快又大力的把人推开。那身体轻薄的如同蝉翼,就着力道后退了好几步,最终落在被阳光铺满的水泥路上。“小静不要那么大反应嘛,我也可是想了很久才决定要做这件事情的哦。”折原临也的手还没有从兜里抽出来,语气里的不以为意像是枯死的木柴,因为风的刮过而被带进了平和岛静雄的一池怒火,让空气更加燥热与焦灼。“你到底要做什么啊折原临也!我真是搞不懂你这个人啊!”平和岛静雄原本要滚动在身体里的怒火突然间从还留有对方温度的嘴里喷涌而出,一字一句,无比真实,无比愤怒。“我喜欢你哦,小静。”折原临也向前走去,贴近平和岛静雄的身体。那双一直被收在口袋里的双手终于抽出,轻轻的环上对方小麦色的脖颈。唇瓣张合间吐出的温热气息混进空气里,清朗的嗓音缠绕着耳畔,最后钻进耳道逐渐消散去。平和岛静雄的身体僵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动作。手里提着的垃圾袋因为被抓的太过用力而堆起数不清的褶皱,夏日里重重叠叠的模糊光影也在此刻变得清晰无比。风停止了喧嚣,只有两个人乱跳的心脏贯彻整个绿茵路。
小刀没有被甩出,身上没有被划伤。折原临也心情愉悦的回到自己的家,打开房门就躺在了床上。他盯着昏沉的天花板,方才还勾起的唇角忽然间收敛起来。原本还想用小刀轻轻划一下小静的呢…谁知道根本没给我这个机会。折原临也叹了口气,抱着怪物就是怪物,完全不在掌握之中这种感慨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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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个事情的背后,平和岛静雄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知道的。
折原临也爱着人类,也喜欢看到他们脸上各种的表情。关于平和岛静雄,他也只是抱有感兴趣这一想法去疯狂试探的。他只不过是想到更多他恼火的表情。他愤怒的、不甘的、被惹急了的表情。
在经过那么多次的试探过后,他觉得这些早已无法满足他对平和岛静雄的好奇心了,于是他想到了一个,连现在的他自己回想起来都觉得后悔的办法——和平和岛静雄成为恋人。
脑洞挖坑——当你从其他片场退休到米花
当你从池袋来到米花——
池袋街上,穿着黑色机车服的神秘人是街上的一大风景线
你在高中的时候学会了飙车。
机车流畅的金属线条让你沉醉。
池袋也有非常不错的对手——不管是无头骑士,还是交通警察。
但是你高中毕业就要去工作了,米花是你新的工作地点。
——这辈子都不可能迟到的派送员
当你从神奈川来到米花——
你和你的队伍在网球场上征战六年,见证过他们高高举起奖杯,在鲜花与欢呼中扬起笑脸,也见过他们在别人的议论中退场,流言蜚语不能影响他们日夜不休的在球场上挥洒汗水。...
当你从池袋来到米花——
池袋街上,穿着黑色机车服的神秘人是街上的一大风景线
你在高中的时候学会了飙车。
机车流畅的金属线条让你沉醉。
池袋也有非常不错的对手——不管是无头骑士,还是交通警察。
但是你高中毕业就要去工作了,米花是你新的工作地点。
——这辈子都不可能迟到的派送员
当你从神奈川来到米花——
你和你的队伍在网球场上征战六年,见证过他们高高举起奖杯,在鲜花与欢呼中扬起笑脸,也见过他们在别人的议论中退场,流言蜚语不能影响他们日夜不休的在球场上挥洒汗水。
现在,到了离开的时候。
你的小学弟一脸天真“放心吧学姐,不就是东大吗,等明年我就去找你们!”
“笨蛋赤也真的有知道东大是什么地方吗?”
“不过放心吧,我不会放弃网球的。”
——运动番战力天花板
当你从横滨来到米花——
作为一个刚毕业就在横滨摸滚打爬的社畜,你在持续的加班、不断的与咖啡为伍之后,终于获得了调职的机会。
你的同事在临走前不舍的握着你的手:“没想到,你居然要调到东京去了。”
你反手握住他的手:“前辈,放心吧,我打听过了,东京的警察绝对不会加班的!”
“可是从文职调到公安那边去——”
“可是前辈你忘了吗,在这里我们也是被当成突击队员用的啊?哦,对了,突击队员出完任务之后就没事了,我们还要写报告,这大概就是区别吧哈哈哈哈前辈继续加油哦~”
——打工人打工魂,打工都是人上人
大纲向待填坑
第十三卷这个拉页不知道的还以为静临一家三口呢,特别是图二这情侣二人构图,差点以为是纯爱校园情节的插图了。
再看一次瓦罗娜开枪的那段,静雄本来想阻止的但是来不及了,但到底是因为不想让后辈成为鲨人犯还是想救临也只有小静自己知道了
没有收录番外,据说小静后面用新罗的账号在聊天室找过一次临也。
是偶然想起了非日常的那段日子?
还是想他呢?
第十三卷这个拉页不知道的还以为静临一家三口呢,特别是图二这情侣二人构图,差点以为是纯爱校园情节的插图了。
再看一次瓦罗娜开枪的那段,静雄本来想阻止的但是来不及了,但到底是因为不想让后辈成为鲨人犯还是想救临也只有小静自己知道了
没有收录番外,据说小静后面用新罗的账号在聊天室找过一次临也。
是偶然想起了非日常的那段日子?
还是想他呢?
原著人物看到早些年的语c群聊(番外)
莫名其妙又离谱至极的穿越,关于一个离谱的脑洞。
主CP是主角和主角媳妇,以及白正,和尤尼伽马,以及其他的官配除此之外都没有。
本章第三人称视角,非常流水账,如同瞎写的日记一样的模式,穿到哪里都是突发奇想,因为今年准备去家教的漫展。
接下来几章的主角是出白兰的是十年后七号xanxus也是主角媳妇,她的cp是前文的小白兰也是出小正的更加前文的聊天室二号白兰也是真正的主角,出尤尼的是十年前里包恩 也是主角妹妹(人物性格都是有原型的。)
“好的呀~那这位小哥,你叫什么呢?
啊,我叫阿七是昵称哦,这边是小正,这边是石榴哦。
你们这边人好多啊,都是朋友吗?感觉年龄...
莫名其妙又离谱至极的穿越,关于一个离谱的脑洞。
主CP是主角和主角媳妇,以及白正,和尤尼伽马,以及其他的官配除此之外都没有。
本章第三人称视角,非常流水账,如同瞎写的日记一样的模式,穿到哪里都是突发奇想,因为今年准备去家教的漫展。
接下来几章的主角是出白兰的是十年后七号xanxus也是主角媳妇,她的cp是前文的小白兰也是出小正的更加前文的聊天室二号白兰也是真正的主角,出尤尼的是十年前里包恩 也是主角妹妹(人物性格都是有原型的。)
“好的呀~那这位小哥,你叫什么呢?
啊,我叫阿七是昵称哦,这边是小正,这边是石榴哦。
你们这边人好多啊,都是朋友吗?感觉年龄差的好多。”
七号缓了一下,就恢复了平常没心没肺的样子,拉着入江正一和石榴的手解释着,然后假装不经意的询问了一下,试图获取时间线。
折原临也维持着笑眯眯的样子,怎么都让七号感觉不怀好意,结果只见折原临也拉着正臣和帝人,一副好哥哥的样子。
“我和这三个孩子是学长和学弟妹的关系哦,对面那三个大人里面戴帽子的门田是我曾经的高中同学,另外两个人是他的朋友。
我们是来聚餐的哦。”
七号也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指使着入江正一和石榴和他们打了个招呼,随后才发现渡草三郎没有和正常人一起出没呢。
“啊,就是这个,刚才我还以为是龙之峰同学呢。”
赛门的声音突然传来,所有人抬头看他,又同时看向了入江正一和龙之峰帝人。
“有点,有点紧张…胃好痛。”
入江正一在将近十几个人的注视下宣告败北,躺在了沙发上,一边的石榴熟练的拿出来了胃药?嗯?!你们六吊花要随时帮忙带着小正的药吗?!
七号惊叹的看着面前的场景,缓缓比起大拇指,然后回头看向了帝人,不过说起来来良三人组还在一起,就说明这不是第二季之后的事情吧。
“哇啊,帝人帝人,这个人的声音真的和你超级像啊。”
“啊,这个,大概是年龄差不多的男生这阶段都差不多吧。”
那边纪田正臣拉着龙之峰的胳膊摇了摇,很震惊一样指了一下入江正一,然后超级兴奋的开口,被龙之峰平平淡淡糊弄过去了。
“呀嘞~说起来,来到池袋之后,我们因为不熟悉搜了一下,为什么这里显示的是什么无头骑士,或者是打架机器这种类似于都市传说一样的东西呢?
折原君,池袋这么危险吗?”
回过头来,七号准备先下手为强,两个胳膊交叠压在桌子上,抬头有点疑惑一样鼓着脸说着自己的疑问,旁边的石榴立即戒备起来,以防戳到雷点,然后打起来。
折原临也似乎是微微顿了一下,不知道是察觉到了对面的戒备,或者说看穿了七号的扮猪吃老虎,但他还是维持着阳光开朗大男孩的样子回答。
“嗯,因为池袋就是这样一个非日常的地方,你说的那些可都是存在的哦。
无头骑士,打架机器,不过,我现在有事要去处理了,还是下一次再说吧,拜拜。”
突然折原临也站起来了,挥了挥手留下来了非常让人瞎想的意味不明的话语,转身就跑走了,然后就听见门外面传进来了超大一声“临也老弟呦,真是好久不见了。”随后伴随着叮当桄榔的巨大破坏声,越来越远。
“啊,真是活泼呢,小静…”
七号抬头看了看门口,基本能猜出来要不是平和岛静雄发现了折原临也,要不就是折原临也又发了什么东西把平和岛静雄惹恼了。
后一种可能性最大,七号想着摇了摇头,超级小声,喃喃自语了一句。
“嘿,阿七小姐,你还是不要太相信那个家伙比较好哦,那个家伙很恶劣的。”
“嗯,纪田君说的很对,折原确实喜欢捣乱呢。”
纪田正臣和门田一前一后的开口,把七号和入江正一的目光带回来了,七号闻言,装作乖巧的点了点头,随后就真的如同普通旅游一样点了一些招牌菜,因为石榴拿出来了钱款。
让我们说谢谢石榴,双手合十。
吃完了之后,七号三人就先行一步走出来了,准备去找晚上睡觉的地方,三个人并没有注意,纪田正臣和龙之峰都感觉到他们好像并非普通人这件事。
结果在去往可以租住的公寓的路上,黄巾出现了,或者说是在法螺田手下冒称黄巾的一群小混混出现了,他们拦在了七号三人面前,大概是想要欺负新来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也太好笑了,一群不入流的东西,没有正,没有将军,你们不过是乌合之众。”
七号看着面前的几个小混混,忍不住笑起来了,为了避免自己知道将军真名,她卡了一下改口了。
随后石榴站到前面来了,七号也随便从路边扒拉了一个很结实的棍子,两个人一起把入江正一护在身后,然后用了没有两分钟,就把这群混混锤晕了。
“七号小姐,他们好像没有你说的那么强啊…这不是很不经打吗?”
“所以我不是说了吗?他们的将军不在,黄巾的将军,Dollars的创建人,刚才搭话的那个,还有平和岛静雄,以及寿司店的员工和老板,还有那三个看似正常的人……最后就是刚刚看到的那三个学生。
这些人才是池袋恐怖的传说啊。”
七号一边再次试图和石榴说清楚情报,一边改换重音和手势,让石榴和入江正一明白那三个学生各自都不简单。
“等一下,谁?出来!”
在七号还没有说他们到底哪里恐怖的时候,石榴突然看向旁边小巷子里,发出来了一声暴喝,七号闻声一愣,随即握紧了棍子,也护着入江正一看向了哪里。
“啊啊,何必这么戒备呢?你们这不是很了解池袋吗?所谓的旅游的人们?”
有两道年轻男子的身影走了出来,为首的那个人还拍着手,是在鼓掌吗?难不成是在表扬七号差点把他骗了的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