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世上唯一契合灵魂》
全文afd:Elips,1.5w。是《用力生活》的番外Ⅲ。
徐均朔:书接上文,棋元向我求婚了。
郑棋元:虽然是蹲着求的。
徐均朔:我答应他之后,他向我伸出手。
徐均朔:我真傻,真的,我以为他要拉我来着。
徐均朔:结果这人自己站起来了,还啪推了我一个屁股墩儿。
谭维维在一旁咳了一声。
徐均朔:好了好了,言归...
全文afd:Elips,1.5w。是《用力生活》的番外Ⅲ。
徐均朔:书接上文,棋元向我求婚了。
郑棋元:虽然是蹲着求的。
徐均朔:我答应他之后,他向我伸出手。
徐均朔:我真傻,真的,我以为他要拉我来着。
徐均朔:结果这人自己站起来了,还啪推了我一个屁股墩儿。
谭维维在一旁咳了一声。
徐均朔:好了好了,言归正传。
郑棋元:感谢各位能来参加今天的婚礼。
徐均朔:虽然不是我们的。
谭维维:谢邀,现在就是很后悔,就不该答应让他俩当免费司仪。
台下,顾易在跟王敏辉咬耳朵,说牛蛙,潮的嘞,没想到阿拉朔妹还有说相声的天赋嘞。
“下一项下一项!”徐均朔还在台上尽职尽责地cue流程,“哎呀静一静!下面有请新郎新娘入场——”
郑棋元已经偷偷从侧台下去,趁着喻越越在当伴娘,端起桌上的香槟杯几口喝干,又倒扣在桌面上。
很快又被年轻人拉回去,一边把他拽到台中间站好,一边回头跟台下的王敏辉打手势做口型,换个杯子,把越越姐的酒倒上!
新郎是个小有名气的演员,浓眉大眼的,和新娘站一起,怎么看都般配。
他就捧着话筒站在后面,看郑棋元上前两步,牵着谭维维一只手,说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
他讲了许多,但看不出打过稿的样子,甚至有些絮絮叨叨的。
从青年时候相识交际,到数不清的夜晚中的对饮,我见你牵过许多人的手,也一直牵着你的手。
我们几个人都是从小到大的,最晚的可唯也是二十出头就认识了。
现在我都四十了,我们这些人里,终于又有一个成家的了。
……我特别高兴能站在这里,和越越和可唯一起站在你身边,而且你居然让我致辞,主持就算了,你知道我一到这种场合就……
他说不下去了,用话筒和西服袖子挡着脸,用力吸了一下鼻子。
徐均朔默默跟上去两步,把自己的手帕递给了他,郑棋元接过去,狠狠揉了下脸,蹭花了刻意打过底的,浅色的唇妆。
露出来一贯湿润红艳,开开合合的两瓣唇,鼻尖上擦掉了些粉,和眼角一起显出酸涩的狼狈。
不说了,不说了。他又低头掩着半张脸,匆匆吸了口气,才说维维,你要幸福。
你一定要幸福。
徐均朔接回了皱巴巴的手帕,看了眼胸口,揣进了兜里,又把手伸下去,偷偷拽了下不太合身的西服下摆,偏头去跟侧台的郁可唯做口型,彩带花瓣都准备好了吧?
姐姐比了个OK的手势。
他才一拉他哥的袖口,拽到自己身边,肩并肩站好,又低头瞄了两眼手稿,清清嗓子,开始声情并茂地介绍新郎。
讲了两句,又瞄一眼。
又瞄一眼。
干脆拿起来照着念了。
新郎:就没有人为我发声吗?
郑棋元似乎听困了,徐均朔余光瞥见他又连打几个哈欠,掏出手帕点着才干了不久的眼角。
新娘父母讲话时,他端端正正地挂着微笑杵在那里,不时抬手捂一下嘴,眯着眼睛连着眨几下,像只猫。
新郎父亲讲话时,他干脆不装了,靠着侧台的窗边数五层蛋糕上一共有几朵奶油花,又拉着徐均朔的手,把皱巴巴的手帕在他食指上绑了个结。
结果台上的老头儿含着眼泪,结结巴巴地讲了半天,突然啊呀一声,说大喜的日子,我不耽误大家了,接下来的时间还是留给两位新人吧!
话筒又递给了徐均朔。
年轻人慌忙接过来,又烫手似的用两根手指捏着,另一只手去解缠在食指上的手帕。
郑棋元站在他后面,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
交换信物的时候,小宝给请假回来的画家抱着,跳下来,噔噔噔跑到新郎身边,把捧着的戒指盒举给他。
喻越越从后面上前两步,把戒指盒打开,递给了谭维维。
戒指是惯常的镶钻金环,灯光下甚至有些晃眼,边棱硬而锋利,勾着人去试。
徐均朔盯着那戒指,莫名地有些出神。
调酒师是他大二那年走的,他兴冲冲地又闯进小城的夏天,晚上去酒吧时跳着推开门,才发现调酒的位置站着他姐。
“林姐呢?”他把郑棋元的包扔在池下散台里,“在楼上吗?”
谭维维倒酒的手顿了下,才若无其事地放下酒瓶,“林鹤辞职了。”
辞职?徐均朔眨了眨眼,“干嘛呀?跳槽啦?这,在这有啥不好的呀?”
“不合适就走了吧,也没细说。”谭维维把冰块倒进去,用力摇了两下,“回来了先歇会儿呗,去切个果盘,上楼跟越越吃去,楼下让你哥唱就行。”
……
怪。
钻戒的光还是刺着他眼睛,徐均朔低下头,也漫不经心地数着蛋糕上的裱花,玫瑰和桔梗,还有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细细碎碎的满天星。
郑棋元从来也没跟他提过他姐的感情问题,调酒师走后,他不是没问过,但对方只是用一言难尽的神情作回复,沉默许久,才轻飘飘地一叹。
“也就那样。”年长者摆弄着花枝,又补一句,“我了解的也不多,你真想知道的话,还是问维维吧。”
但最好别问。
徐均朔读懂了这句潜台词,他一贯听话,于是犹豫了很久,到底没敢跟谭维维再提起离开的人。
其实有没有一种可能呢?也许什么都没发生过。徐均朔不敢问,但到底是有许多敢问的人,于是漫长的几年里,再谨慎隐晦,避之不及的提起也在耳朵里生了茧。
被问得多了,婚礼的前一夜,在忙乱的最后的准备中,谭维维放空地想,你们都不相信,可是真的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又或者是知道的,只是说不出口。
也无从确认,也不敢确认。
林第一次调那么烈的酒给我。
那一晚我喝得烂醉,睡得死沉,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
那是一个一如往常的,散了工后泛白的夏夜尽头,她洗漱好躺在床上,面膜敷到一半,看到手机上弹出消息。
林:到我房间来。
她就擦擦手,起身过去了。
进了门才发现没人,屋子里似乎有些别样的空,桌上放着一束黑色的桔梗花,她走过去看,还系着奇缘花店的绸带,并一杯last word,淡青色朦朦胧胧的酒液盛在碟形杯里,压着一张纸条,没折,明晃晃地写着维维,勿念。
旁边是一本复印好又装订成册的手写笔记,她翻开,粗略地扫过几页,看出是记载着常见的不常见的,数百种酒的调制方法,手写的字体符合初见的印象——清瘦,利落,丝丝的甜。
她就这样消失了,和来时一样突然。
谭维维抬起头,才意识到衣柜门半阖着,被褥床单都拆开分类,叠得整齐,桌上只放着热水壶,而凉水杯是空的,窗帘打着结拉开到两侧,月垂东墙。
房间里确实是空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和人解释这件事。
是的,林鹤走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我应该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可能知道,但我不能告诉你,抱歉。
一时半会儿没有新的调酒师来应聘,她就对着那本笔记,磕磕绊绊地尝试着自己上手,遇到不会又一时查不出在哪页的,就干脆让客人换一杯,给你半价。
……
也许她只是待腻了,也就走了。谭维维这样想过。不怪她会这样想,林鹤一直是那样的人,如其名姓,潇洒自在一匹鹤鸟。
第一次见时,她还当对面的是个十字打头的小姑娘,轻快活泼如同湖中精灵,简简单单的洛克杯盛着,笑起来带蜜瓜甜酒的清新的香。
后来才发现是杯干马天尼,闻起来是淡的,喝进去是冷的,苦和烈辣从喉咙深处漫回来,与舌尖刚刚咬破的橄榄对冲中和。
确是所谓短饮之王。
就是好像还没来得喝第二口,就已经被人撤走了。
她这个老板一点儿也不了解自己的员工,只记得她是在一个春日的雨夜里湿漉漉地闯进来,皮夹克,牛仔裤,曲线玲珑,但素净的脸像个离家出走的高中生。
在酒吧里点一杯姜汁撞奶,这确实也像是高中生会干的事。
侍应生忙着,老板只好亲自上阵,谭维维站在卡座旁边挠挠头,说没有。
疑似高中生的姑娘鼓了鼓腮,说好吧,我就知道……那来一杯伏特加。
伏特加?老板挑挑眉,是要暖暖身子吗?要不来杯热可可吧?
不要。姑娘一口回绝了,要暖身体还不如喝黄油朗姆。
那又是什么玩意儿?但谭维维没问,只是再打量了她一下,点点头,回到吧台后把自己的毯子拿来,披在她身上,又给了她毛巾擦头发。
然后从后门撑伞出去,到一条街外的中学旁边,找了家还在营业的奶茶店,买了大杯的姜汁撞奶。
带回来时还是热的。
她很惊讶地接过去,捧着,说谢谢,小口小口地喝。喝完缩在卡座里望着她,说老板,你是老板吧?
眼睛亮亮的,目光软软的,含着水,谭维维漫无边际地想,确实像离家出走的。
然后说我是。
那老板,姑娘捧着还温的空奶茶杯,指了指吧台,我在你这儿打工吧,他调的不如我好,我调了十多年酒了。
别闹,你看着也就二十多岁,谭维维只当个笑话听,再说你调酒他干什么去?他都在这儿干了半年多了,我好不容易才招来的。
姑娘还是缩成一团,抱着她给的毯子和自己湿淋淋的牛仔裤,抿着唇笑。
姜汁撞奶喝得太急,她鼻尖上冒出一层薄薄的汗。毛巾包在头上,没打结,头发在松松垮垮的毛绒布料下散开,半长不长搭在两肩。
多招人疼的孩子呢。谭维维觉得自己很难不这么想。
你急着用钱吗?还在上学吧?跟家里闹矛盾了?她于是又问,要不你在我这当服务员吧,晚上帮忙跑个腿就行,要多少可以先从工资里支。
……什么啊,什么跟什么。姑娘边听边睁大了眼睛,笑得东倒西歪,半晌才说,得了吧,我就没怎么上过学。
这回瞪大眼睛的换成了谭维维。
姑娘不理她欲言又止的神情,只是歪着头眯着眼,左右打量着她,说老板你好漂亮啊,又说姜汁撞奶多少钱?
抹个零给十块吧。谭维维把付款码亮给她,又问冷不冷?有地方去吗?你,你真不是离家出走的学生吗?不方便可以在楼上住一晚,不要你钱。
不用,不用,别瞎猜了。她扫了码付钱,然后笑着站起来,把纸杯捏扁了捂在贴身的皮夹克里,挥挥手,老板,有缘再见!
谭维维跟着她走到门口,看着她跑出去,喊慢点儿啊,别跑,我有伞——
她不听,肆意地大步跑,春雨啪啦啦掉,在她帆布鞋底下开出大朵的花。
慢点!谭维维只好又喊,慢点别摔了!有需要再来——
一个月后,初夏的清晨,酒吧的卷帘门被人砸得砰砰响。
老板揉着眼睛爬起来,骂骂咧咧地开门,想来是那群小兔崽子又闹事。
都已经做好了推开门,只看到几个越跑越远的背影的准备。
没料到是很熟悉的一张脸,头发利利落落地扎起来,还是皮夹克,牛仔裤,帆布鞋。
“老板早上好!”姑娘没有那天笑得开怀,但也挂着浅浅的酒窝,“他走了没有?这回我可以应聘调酒师了吗?”
……调酒师确实在前天刚提出离职,理由也没一个,问就是含含糊糊的“不方便”。
谭维维迟疑着让开门口,“是你啊,进来说吧。”
“我叫林鹤。”姑娘还没应聘,就已经有了走马上任的派头,一边摆弄着吧台上的调酒工具,摇摇这个晃晃那个,一边抬头跟她一笑,“老板,维维姐,我这么叫你可以吧?我92的,你比我大,对吧?”
“大十岁呢。”谭维维还在愣神,下意识地回。
我没跟她说过我名字吧?她想很有必要好好问问姑娘的来历,大概原来的调酒师也是她赶走的。
这种行径,这等能耐。她不太想让自己的小酒吧摊上麻烦,即使自己本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但林鹤还在笑,用一种绵软而不容拒绝的语气喊她,“谭老板,维维姐,听见没有嘛?”
“往后多关照啦。”
……
举久了高脚杯的手腕有些僵硬,谭维维回过神,抿了口酒,放下杯子,又看着桌上摊开的笔记本,潦草地记着婚礼流程。
她背不下那些华丽的誓言,打算到时候就以诚恳的“我愿意”去应答一切。
于是又望向窗外。
今年春天来得晚,已经进了四月份,小雪还是会零零星星地飘落。
林又在雪中或雨里奔跑吗?她又会推开谁的门呢?这次,会有人给她毯子,给她毛巾,给她买一杯姜汁撞奶吗?
路灯无声无息地接连熄灭,黑暗一路烧进夜里,还给夜晚该有的沉默和神秘。
看不见雪了。
花瓣和彩带在欢呼声中洒落,新娘新郎那么般配,看得人眼眶酸热。
“……好了好了,倒香槟!”徐均朔差点被眼泪噎住,咳了一下才喊出来,松开了郑棋元的手,自己去开香槟,又忙着去招呼着顾易和王敏辉帮忙分蛋糕。
新郎把捧花塞到新娘手里,而新娘把新郎整个人都搂住,看上去颇为豪壮。
郑棋元揣着兜在一边笑,“完了,这回我老公成了别人的老婆了。”
“不不不,这话就差了,我俩是好兄弟,”谭维维狠狠拍了下身边人的肩膀,“是吧,感情特别铁!”
然后一回手,把捧花塞给了郑棋元,“给你,老婆,你没在我的婚礼上当伴娘,我真的非常遗憾。”
“证婚人也挺好的,能第一个祝你幸福。”郑棋元抱着捧花,分出一只手去理她散乱的鬓角,“你去再扑点粉吧,换身衣服,记得吃点东西,待会儿该敬酒了。”
敬酒轮到这一桌时,谭维维撑着椅子背儿,一手拎着酒瓶吨吨吨倒了一满杯,一边问徐均朔,“你俩要不啥时候也办一个?我和越越坐你娘家席,不管他。”
“干嘛啊,不带区别对待的。”郑棋元笑着要去端酒杯,“成了前夫就开始欺负我是吧。”
可惜被人抢了先。
徐均朔快他一步端起了酒杯,站起来,抿着唇笑,笑着笑着抹了一把眼角。
“哎你……”
郑棋元还懵着。
徐均朔一仰头,捏着酒杯干了。
放下杯稳了几秒,喘出口气,一桌人还等着他发表什么重要讲话,结果看着他直挺挺地鞠了一躬,差点把脸盖进菜盘子里,起来话也没说一句,又把郑棋元手边的白酒端过去,一仰脖,干了。
手还挺快,谭维维没拦住。
郑棋元也没拦住,俩人看得直瞪眼。
“……姐,”徐均朔放下酒杯,两只手一起揉了半天眼睛,嗯了好长一声,才吐出似曾相识的一句,“你要幸福。”
你一定要幸福。
“我,会的,呃,”谭维维沉默了一下,看看他,再看看郑棋元,“那,那我就不敬你了?”
郑棋元已经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扶着脸颊迅速浮上红云的小醉狗,跟她摆了摆手,“你可快下一桌吧,我带他去外边走走。”
酒店门口,车流喧嚷,徐均朔搂着他胳膊,沿着盲道走得跌跌撞撞。
是飘荡洋流里的任意东西,是两条游得歪歪扭扭的鱼。
“哥,我何德何能,哥你不知道我有多…我想哭……”他只是小声地,颠三倒四地咕哝着,被人分了半边肩膀扛着,仍然走不出直线,“我何德何能,我泡到你了还能遇见维维姐和越越姐,还有顾宝敏黑龚志强那三个傻逼,还有爷爷,叔叔,还有小姨……”
“我理解你很感动,”郑棋元拍着他后背,“但要不你先去吐一下吧?我刚看了,那酒42°的,你这一杯下去晚上头疼得会裂开。”
哦也有可能是我裂开。年长者想到了一些不甚美妙的回忆。
未雨绸缪,郑棋元盘算了一下,决定回去就把这小崽子拷起来。
徐均朔没理他,还在拉着他绕着酒店门口的花坛转圈儿,抬头望天唱我的太阳,唱了两句又问他,“哥,后面啥词来着?”
“问谁呢?问我呢?说得就跟我能记住似的。”郑棋元一边笑,一边无情地按着他低头,“抹防晒了吗你,就盯着太阳,再晒你真成土豆子了。”
徐均朔顺着他低下头,去看身旁的花坛,还是在笑。他没说出口的是,他觉得自己好幸运。
好像越来越发现,原来爱真的很难有结果,不是每一颗真心都有共鸣。
而他居然真的和郑棋元走到了现在。
一整个下午,他都飘飘忽忽地踩着棉花过日,好像很安静似的,但郑棋元时时去看他,总觉得那张开的年轻的唇,醉着合不上,欲说又还休。
对啊,他醉了,所以平日里那么机敏早慧的头脑也转不太动了,嘴巴和声带跟不上心脏,砰砰砰,咚咚咚,只从喉咙里浮出单音节的诚恳震动。
鼻尖圆润,眼下颊上的两小片红扑扑的,瞳仁乌黑水亮,老老实实地跟在年长者身后,谁路过都想刮一下鼻梁。
坐下吃了两口菜就不动了,懵懵懂懂地靠着椅子背发呆,问他什么,答的都是车轱辘话,一急起来还要比划着手,又被郑棋元哭笑不得地按下去,转头说你就欺负小孩儿吧,你再问,他能站起来给你跳一段儿。
来客哈哈大笑着走了。
留下年长者又笑着叹口气,倒回椅子上,偏头看着年轻的爱人,看了几眼,欠起身子给他夹一口菜,喂到嘴边。
徐均朔往后躲了下,拒绝的话在嘴里含混地咕噜了一圈儿,最后只吹出了一口醉意朦胧的热气。
“啊——张嘴,”郑棋元追着他往前挪椅子,“再吃点,不然一会儿胃该疼了。”
徐均朔很少有这样需要他照顾的时候,大多数时候,他的小朋友都能把生活安排得充实而井井有条,讲起话来也头头是道,连一起出去吃个饭,末了还要回头来牵他的手,说走啦,还玩手机。
可显着我一回。郑棋元锲而不舍地追过去,硬是把菜塞进了徐均朔嘴里,看着人咽下去。
能有机会照顾自己的爱人啊,怎么会有人嫌烦呢,他心里都快美死了。
他换了徐均朔的筷子,又夹了一小块狮子头,裹在饭里挟过去。
徐均朔也吃了,咬着筷子尖儿不松口,被他弹了下鼻尖才张开嘴,呲着牙后仰。
真可爱啊。郑棋元于是又想,偶尔让他喝一点点,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散了宴仍是日高挂,得知新人要先去男方父母家休息再去新房时,郑棋元思考了几秒,携身边昏昏欲睡的家属宣布暂时离场。
两人慢慢沿着街边走回熟悉的景色,回到花店二楼时,太阳将将压在树梢的边儿上。徐均朔被他拖着擦了把脸,扔在客房睡得昏天黑地,床边放了个盆。
郑棋元就在旁边坐着,看看书,插着耳机打会儿游戏,把人推到床的另一边,自己也躺下闭上眼。
一觉到天黑。
于是本来计划好的去闹洞房祸害好友也打了水漂,郑棋元揉揉眼睛,看了眼窗外流光溢彩的夜景,大脑短暂地停转了几秒。
徐均朔睡得沉也就算了,自己居然也一觉睡到现在才醒?
勾过来手机,眯着眼摁亮屏幕,打着哈欠解锁,十点半。
微信里,谭维维问他你还来不来了?
郑棋元往旁边看看,徐均朔背对着他,睡成一个长尾巴的大写字母L,脸埋在被子里,吐气时偶尔吹到被子的一角,发出噗噜噜的声音。
很诡异的姿势。
郑棋元于是欠起身子,使劲儿揉了两把小孩儿的头发,“起来起来起来,睡半天了。”
“你姐问你晚上还去玩吗?”
“去哪儿?”徐均朔把头从被子里拔出来,迷迷糊糊地问他,“头好痛啊。”
“那就不去了,”郑棋元又倒回去,从他肚子下面抢出半张被子,盖在自己腿上,“接着睡吧,反正去了应该也玩儿不了多久了。”
徐均朔就半死不活地哼了一声,又把脸埋了回去。
郑棋元躺了五分钟,睁开眼坐起来,终于想起来要回消息。
然后去客厅倒了杯水,端回来坐在床边,喝两口打几个字,徐均朔扑的一声,又把脸抬起来,眯着眼看他,几秒后踹了他一下。
“去你那边,晃眼睛。”
郑棋元于是把手机侧起来,换成语音,小声地跟谭维维解释,“我俩就先不去了,明儿不是咱们几个还聚吗?人也少点,我到时候再过去。”
放下手机,把手伸进被子里掐人大腿,“反了你了,踹我。”
徐均朔也不躲,挨了掐,只是把软热的大腿伸到被子外面,两条腿夹住了他腰。
“醒酒了?”郑棋元揪了揪他腿毛,“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你下午都没吃啥。”
“不要,”徐均朔翻了个身,觉得拧着腰不舒服,又翻回来,“不饿。”
“床好硬啊。”
“?”
郑棋元怀疑地看着他,伸手按了按床边,“你是豌豆公主吗?”
徐均朔不理他,掀开了薄薄的夏凉被,坐到他身边,没骨头似的靠着他,“你陪我去地毯上躺会儿嘛。”
“干嘛啊,看星星吗?只有天花板好看。”郑棋元嘴上说着,还是陪他站了起来,到铺着地毯的半边客厅里躺下,“用给你拿个枕头吗?”
“这不比床还硬?”
徐均朔也不理他。
喝多的人真是无理取闹。郑棋元叹了口气,看着吸顶灯,盘算着哪天把这玩意儿也摘下来擦擦。
没有内涵他自己的意思。
他的小麻烦还直挺挺地躺在他身边,过了一会儿,又来拽他袖子,T恤被他抻起来好长一截儿,“地毯也好硬啊。”
“?”
郑棋元伸手按了下地毯。
“棋元,你把我关笼子里嘛,笼子里软。”
“……”
敢情儿不是豌豆公主,这是喝上头了,跟他玩情趣呢。
“手松开,”年长者把自己的T恤解救出来,“我把你团吧团吧塞马桶里你看软不软。”
徐均朔当然是没有被塞到马桶里。
主要是他这么大一只,拿皮搋子也通不下去。
找水管工来把自己男朋友从厕所里冲下去这种事,听起来确实既不正常也不人道。
🈳🈳🈳
徐均朔贴他贴得很近,距离和语气恰到好处地维持着最后一分虔诚,“哥,我好喜欢这样的你。”
咬字慎重,湿润而饱满,像唱歌。他是降落在夏天的春日,苹果树抽出金灿灿的枝芽,埋在树下的酒坛碎裂,樱桃香浸透了草尖的露水,他笑的时候冰消河开。
“我也喜欢这样的你。”郑棋元回答,用散鞭的柄挑起他下颏,轻轻吻了下。
散鞭抽开了露珠,春日纷飞着滚落,留下细细的,琐碎的李子花的红色新枝。
他的春天沉默着,抿着唇消受,忍耐,又在木桨下哀哀地呼唤,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声音,细弱又深长,单纯而丰盛,很多时候他享受着这声音,甚至不愿进一步继续,像舍不得淅淅沥沥的小雨变得倾盆,舍不得把新铸的檐铃送到窗外鸣风。
🈳🈳🈳
“均朔?”
年轻人抬起头,甩了下挡在眼前的碎发,沉默着望向他,以近在咫尺的距离和远在天边的目光。
湿凉的脖颈相贴着,郑棋元无端地想起很多年前,自己还很小时去过的极地馆,里面的海豚也是这样温顺,收到指令就从水中立起,用湿滑的唇吻来触自己的脸。
凉凉的,没什么特殊的感觉,他没觉得自己被亲了,只是被属于大海的精灵用嘴巴顶了一下。
妈妈付了五十块钱,然后饲养员从桶里拎出一条鱼,丢给了海豚。
大海的精灵,此刻仍然伏在他怀里。
🈳🈳🈳
徐均朔不理他,小鸟儿一样窝在他怀里,即使早已成年,即使羽翼渐丰,即使两人都是一副成年人的骨架。
他还是会在只有两个人时保留着这样的拥抱习惯,这样把自己整个儿嵌进去的姿势。这让他感到安全。
在酒精带来的混沌和爱人困惑的眼神里,他觉察到某种愚蠢的自我,并着天真的爱,如同另一壶酒一样兜头浇下来。
他因此羞耻地战栗,为自己以爱和游戏的名义讨要惩罚之实,好像在爱人面前自'慰,好像在用爱人的手抚摸过自己,拍打自己的脸和胸膛。郑棋元浑不知情,而他甚至已经完成了一次精神高'潮。
他从没想过要忘记,只是装着想不起。伪造一副被宽恕了的,站立直行的模样,好像被洗清了原罪,又得轻松自由。
而只有自己,摸得到胯下从未摘去的叶子。
郑棋元此时来触碰他侧脸,用指腹和慢慢贴上来的掌心,如同掬起一捧水撩在他身上,白麻布蒙眼,荆棘缠身里,他跪在世界最初的河边,舔吻吮吸着救赎者湿淋淋的手指。
手指抽了出去,在他赤裸的身上反复抹蹭,然后又攀上来,擦干了眼角的泪。
他无声地跪了下去,终于被那双手擦净了泪,再哭不出来,只剩下模模糊糊的视野和酸涩的眼眶。呢喃着,喊了声哥。
郑棋元蹲下来,很担心地看着他,“我在呢,徐均朔?”
“我也在。”他吸吸鼻子。
他还是跪着不起,郑棋元拽了他两下,拽不动,干脆弯腰抱他起来,扔到床上,“睡觉吧,今儿晚上说啥也不折腾了,明天早点起来祸害维维他俩去。”
🈳🈳🈳
………………………………………………
感谢你看到这里。最近确实在考虑换个平台,不过还没选好下家,姑且先在这里继续。
好难啊,写作,生活,好像永远无满足无安定的波荡的日子。
就先如此吧。
回礼是一本书的推荐语,本质上给社团打工的十分钟速成作。
【猗窝炼无差】小さな幸せ(1)(已完结)
*关键词:原作if,无差,送别,无止境的失去和孤独。
*全文5w已完结,三次元忙,所以两天或三天一更。
*会把这篇文和另一篇后续会发的现pa一块放进本子里。毕竟圈子的温度在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出本了。这次也是,小猗和小杏也要有精装本!所以打算众筹(?)搞个精装来玩玩。有意向的小伙伴可以进群蹲蹲。
因为是精装烫蓝,所以虽然只有八万字放到本子里,但价格会和当初那本专注于你差不多,请三思(安详)
*欢迎评论区找我玩!北极圈就要互相取暖呜呜呜(想要唠嗑的目光)
以下是非常重要的说明,只发在首章:
1、剧情依旧特别幼稚,因为依旧写得太快了所以酌情观看。
2、核心要...
*关键词:原作if,无差,送别,无止境的失去和孤独。
*全文5w已完结,三次元忙,所以两天或三天一更。
*会把这篇文和另一篇后续会发的现pa一块放进本子里。毕竟圈子的温度在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出本了。这次也是,小猗和小杏也要有精装本!所以打算众筹(?)搞个精装来玩玩。有意向的小伙伴可以进群蹲蹲。
因为是精装烫蓝,所以虽然只有八万字放到本子里,但价格会和当初那本专注于你差不多,请三思(安详)
*欢迎评论区找我玩!北极圈就要互相取暖呜呜呜(想要唠嗑的目光)
以下是非常重要的说明,只发在首章:
1、剧情依旧特别幼稚,因为依旧写得太快了所以酌情观看。
2、核心要义,1:看他们逐渐建立信任
3,核心要义,2:看一人一鬼的生活。
4,核心要义,3:基调并不欢乐。
5,核心要义,4:原先是欧美圈无差人,所以get不到xxx样就是攻xxx样就是受这种概念,在我这一律无差,毕竟故事是会因情节发展的哈,不要指着我的文说这边是猗窝炼这边是炼猗窝,到时候直接拉黑。因为在欧美圈待太久所以日系文写起来还会有点奇奇怪怪的欧美圈的味儿(现在依旧没改过来)全文无rou无che,放心吃无差。
6,核心要义,5:送别,送别,送别。
7, 核心要义,6:衰弱。
9,如果看了上面的东西觉得没问题就开始看吧!
这是两具活在回忆中的残骸的故事。
——题记
第一节
0
所有人都知道,无限城决战里,有一只鬼活了下来。
那一战之后,鬼杀队几乎无法活动,就连活下来的柱,短时间也没有精力再去猎杀一只那种实力的鬼。人类只能望着白纸黑字的情报提心吊胆,连组织守夜部队都没人响应。人们受了太重的伤,流了太多的血,仅有的几位能活动的强者,也只能调整生物钟,在夜间做着聊胜于无的巡查。
哀声遍地的蝶屋里,人们听闻自小道传来的消息,人心惶惶,每天都有人想要逃离这处治疗之所——即使他们走的歪歪扭扭,仍被疼痛所困,依旧不能阻止他们想要逃离这里。
日升月落,那只令人无法入睡的恶鬼在某个晚上出现在一个人的床榻边缘。房门爆裂,一把有些老旧的日轮刀朝鬼的脖颈批来。恶鬼抬手挡下,从容不迫,却放低了姿态,将刀刃抵在脖颈上。
床榻上的人坐起身,听闻恶鬼的请求,二话不说答应了下来。老日轮刀的主人对他怒吼,床榻之人朝对方深深鞠躬,很快带着恶鬼离开了老宅。
恶鬼夜晚便会出现,临近黎明就隐藏踪迹。人类为他们在城市边缘寻得一处有巨大地窖的居所,花了些金钱和时间,将居所改为上下两层都能居住的新家。恶鬼看人类忙碌了小一个月,之后随人类入住了那里,再不走了。
1
猎鬼人答应收留恶鬼的时候在心中预想了许多许多可能。他或许会被恶鬼杀死吃掉,被侵犯,被打成重伤,又或者对方只是想要一个“正好认识的柱”作为人质,好让鬼杀队不要再纠缠他。他想,如果能用自己这条命取悦恶鬼,让恶鬼的行动哪怕晚几分钟,因而能少一些牺牲,那也是值得的。
但实际上,他错了,大错特错。
杏寿郎望着躺在阴影里的恶鬼,又看了眼落在身上的金色阳光,在时隔一个月后终于开口:“喂,你在那里干什么?”
恶鬼没有反应。
猎鬼人的双眉锁得更深了:“喂!鬼!”
恶鬼终于有了反应,失去数字的、漂亮的金眸朝他看过来。布满刺青的鬼坐起身,便看到猎鬼人浑身紧绷,他面无表情,声音也懒懒散散:“我不可能去阳光下,杏寿郎。至于我在这里干什么……”他看了眼猎鬼人唯一的右眼,自嘲道:“不知道。这个答案,杏寿郎满意吗?”
杏寿郎愣住。他没想到恶鬼会说那么多,也没想到对方的声音已经全然不是列车旁的那一晚,竟然迷茫温和,似是不论他如何怀疑,这边都是真实的答案。恶鬼没有撒谎,他只是躺在那里,什么也不做,像一个精致的玩偶,人类呼唤一声,便答应一声。
人类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恶鬼便躺了回去,金眸映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个月来,杏寿郎还未真正靠近过面前的鬼。自那夜被恶鬼打伤,他休息了一年才有所好转。现在的他只不过比普通人略强些许,并不是眼前恶鬼的对手。可现在,那只鬼已经入住一天,也躺了一天,若不是偶尔起伏的腹部,便宛如一具尸体。猎鬼人走过去,停在阴影边缘,谨慎地开口询问:“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地上的鬼眨眨眼,如梦初醒般“啊”了一声。他望向人类,只是说道:“活下去。”
杏寿郎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我说,活下去。”恶鬼耐心地解释,“就只是活下去而已。我现在不需要食人,只是偶尔需要一些血液。所以,活下去,这就是我的目的。”
“可你说,让我收留你。”
“是啊,收留我。因为我无处可去,不知道如何活下去。”猗窝座摆摆手,“我没有骗你,杏寿郎。这就是我真正的想法。而这些,大抵一部分受到了无惨的影响。我本该死去的,他想活着的执念影响了我。至于属于我的一部分灵魂真实的想法……”他顿了顿,侧过身去蜷成一团:“只是看到你还活着,那个叫义勇的也活着,炭治郎也活着。我最后遭遇的猎鬼人都没有死,看到你们,我会舒服点。或许你会说这是无聊的自我感动,随你怎么认为都可以。”
不知道如何活下去。
杏寿郎从未想过面前的鬼会是如此想法。他始终认为,恶鬼另有所图,甚至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可他看上去只是需要一个不算孤独的住处……
猎鬼人无意识地攥紧拳头,直到指节发疼。他居高临下地俯视地上的鬼,想说些狠厉的话语,最后也没能说得出口。杏寿郎原本挺直的腰背放松下来,他盘腿坐在鬼的旁边,努力回想起除了“上弦之三”以外的、关于面前恶鬼的信息。
他曾介绍过自己,名字叫……
“Aka……za……”杏寿郎磕磕绊绊地开口,“Akaza,你去打扫一下地下室吧。”话音刚落,他便本能地警惕起来。因为恶鬼瞬间坐起身,惊讶得仿佛太阳照在身上。
“我说,打扫一下地下室吧,Akaza!”杏寿郎吞咽一下,再次说道,“我收留你,自然说到做到!可你不能只是躺在这里。活下去,不是吗?那就不要在这里当尸体!”
樱发金眸的鬼愣了许久,慢慢地笑开了花。
“杏寿郎记住了我的名字,我很开心!”猗窝座眉眼弯弯,仿佛方才那一声呼唤开启了一个他自己也不曾知晓的开关,他活了过来,从玩偶变成了活着的生命。他站起身,动作轻盈有力,也不顾猎鬼人震惊得无以复加的表情,挥挥手便离开了房间。几声响动过后,杏寿郎看到拿着打扫器具的恶鬼在走廊一晃而过,地下室的门开启又关闭,其余的声音便是从地下深处传来了。
杏寿郎宛如一块雕琢完美的假山,他伫在那里,久久不能平息狂乱的心跳。他努力调整呼吸,一边将右手从左腰带旁移开。他扫了眼北向的房间,硬生生收回了迈向哪里的脚步。
他没想到猗窝座会突然起身,恶鬼离他太近太近,他甚至能感受到猗窝座的呼吸抚过他的鬓角。杏寿郎让自己快速镇定下来,呼吸不再像刚才那样快速后才迈着僵硬的步子去往地下室的方向。
地下室内传来整理东西的声音。杏寿郎站在楼梯门口往下望,看到一个灰扑扑的粉色脑袋在杂物堆里快速穿梭。鬼的速度、力量和控制力尽数展现在他面前,猎鬼人心下提防,尽量平静地开口道:“Akaza,你把东西都整理出来,要把这地下一层干什么用?”
“只想把它当做一个空旷的场地。”猗窝座仰起头,对杏寿郎咧嘴一笑,“如果杏寿郎要用,我就收拾成你想要的样子。”
“不用了!都给你!”杏寿郎后退半步,独眼微微眯起,“我回走廊了。这个距离,你能感受到我的气息。我没有逃走!”
“知道了知道了,杏寿郎不是那种人。”恶鬼摆摆手,背过身去不再看杏寿郎。
猎鬼人反倒心口一紧,金红眸子瞬间移开视线。杏寿郎回到阳光下,一个多月来紧绷的心神终于稍微放松些许。
或许恶鬼真的别无所求呢?杏寿郎难得乐观地想。
2
恶鬼因为那一道“要求”恢复了些许活力。他开始和杏寿郎一同整理这处居所直到夜幕降临。
这是鬼和猎鬼人正式住在一起的第一个夜晚。他们一同进入白日紧缩的大卧室,按照约定,他们要一同睡在距离放有日轮刀的那面墙最远的地方——柜橱旁边。杏寿郎拉开橱门,从空旷的柜子里取出唯一一套被褥铺好。恶鬼换好一套西洋人的里衣,盘腿坐在被褥旁边,目光停在昏暗的电灯泡上发呆。
被褥很大,杏寿郎关了灯躺进被窝里,看到恶鬼还坐在旁边,几分钟前做好的心里建设不由得有些摇摇欲坠。他仍认为恶鬼会对他做些什么,甚至暗自准备好了一些……材料和药物,避免自己受太重的伤。但恶鬼在感觉到他的目光后只是歪歪头,看上去竟有点可爱,黑色的身影靠过来,躺在被子上,压住那一角,竟比猎鬼人率先合上眼。
这样算来,反倒是杏寿郎自己成了“不可理喻”的那一方。
这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猎鬼人表情微妙,耳畔忽然传来恶鬼低沉磁性的嗓音:“喂,杏寿郎,你怎么还不睡?”
杏寿郎一口气憋在心里,半晌才僵硬道:“我以为你会想要我的……”
“……你的身体?”
怒火和羞耻瞬间化为热流冲上脑门,杏寿郎不说话,可浮动的气息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鬼只是摇摇头,眼睛都没睁开:“我只是一个因为鬼王的执念而无法死去的鬼而已,又不是什么变态。你担心这个干什么?”
他难道不该担心吗?!
一个小人在杏寿郎内心深处咆哮。猎鬼人硬邦邦地躺着,月上中天了都还没睡着。
身旁的鬼显然也没有睡,或者说,鬼并不需要睡眠,更何况如今是晚上。房间内,有谁忽然动了动,杏寿郎瞬间瞪大眼睛,就见恶鬼站起身,跨过他,竟打开柜门走了进去。
“快睡!”恶鬼有些不耐烦,更多的是不可理喻,“你一个人类,半夜不睡觉看天花板,气息还飘忽不定,到底在想什么?这样,隔着一扇门总行了?就算我半夜出去,也一定会有动静。”
不可理喻的主体从人变成了鬼。杏寿郎意识到这点后越发觉得他此前构建的未来愈来愈分崩离析。
莫非真如曾经的上弦之三所说,他只是需要一个能够活下去的居所?
身旁半米便是与他隔着一层木板的鬼,杏寿郎直到临近黎明才浅睡片刻。身侧的柜门被轻轻打开,杏寿郎睁开眼,看到恶鬼一脸无语的样子。
身旁落下一道阴影,头一回的,他们在无限列车任务后有了肢体接触——恶鬼抬起手,异色的指尖戳了戳他的脸,似是觉得手感很好,便又戳了戳。
“现在是白天,我出不去。”恶鬼清楚如何让他的猎手安下心来,继续道,“我知道那帮人白天会来给你送吃的。我去跟他们谈谈。”见杏寿郎要起身,恶鬼一把将他按回被褥上,上扬的尾音像是抚在猎鬼人心上:“杏——寿——郎——我们之间有很多很多约定,但核心便是那条‘不能伤人’。我记得很清楚。而你——快点给我睡觉!”
肩膀上的手移开了,杏寿郎看到恶鬼打开门,小心地避开阳光的金色影子,离开前又补充了一句:“不要靠近日轮刀。”
杏寿郎楞楞地看着他离开。脸上似是还留有对方指腹温凉的触感,肩膀有点疼,方才那一下恶鬼并没有收力,却也没到能让人受伤的程度。他一夜没合眼,现在称得上困顿,可还是坐起身来走到门边。
或许待会儿还会被数落。杏寿郎想。
他来到南向的大厅门口,远远看到恶鬼双手环胸,在光影边缘朝远处的人喊话。
“喂,那边的猎鬼人,过来!”恶鬼微微挑眉,“我见过你,黄头发的小子。”
我妻善逸颤颤巍巍地走过来,他一瘸一拐,腿部的伤势令他摇摇晃晃。少年人一手提着便当,一手攥着出鞘的日轮刀。猗窝座看到那刀刃上的伤痕,它在最后一战里也受了不轻的伤。樱发的鬼盘腿坐下,我妻善逸一脸严肃地将便当放在阳光下,就被鬼的声音刺激得一激灵:“放到影子里。我待会儿拿给杏寿郎。”
少年人瞬间裂开了。
待会儿?为什么是待会儿?炼狱先生向来起得早,这时候来拿便当的应该是他才对!
“他昨晚一宿没睡,让他再睡会儿。”恶鬼耐心地提醒道,“顺便,你带纸笔了吗?啊,我看到了,西洋人用的叫做钢笔都东西。对,拿出来,记一点东西,让那个产屋敷准备好,下次带过来。冬天的被褥两套,夏天的被褥再准备一套。还有你们人类常吃的蔬菜和肉,不要太多,够杏寿郎吃三天的就行,我们放在地下室储存。还有……”
我妻善逸麻木地写着,脑子里却只有一句话。
炼狱先生昨晚一宿没睡?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啊混蛋!为什么会一宿没睡?又不是在猎鬼!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人能杀死面前的上弦之三啊——
“你的气息太吵了。想什么呢,小鬼?”恶鬼觉得这两天自己不可理喻的时候太多了。他接过少年递给他的纸条,望着上面的汉字发呆,片刻后若无其事地递过去:“去准备就行。”
我妻善逸浑身一僵。他听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心直口快的少年直愣愣道:“你不会不认识——”
“都说了去准备就好了,管那么多干什么!”恶鬼吼道,少年吓得大喊一声,立马朵得远远的。他在阳光下奋笔疾书,将誊抄好的纸条包裹一块石头丢过去,下一刻便没了踪影。
恶鬼接住还存有阳光气息的石头和纸条,还没来得及打开,就听见一声小心的问询:“Akaza,你不会……不认识字吧……”
恶鬼明显一僵,但很快便转过身来,理直气壮地仰起头:“不认识。”说完,他眨眨眼,将早餐推到猎鬼人面前。猎鬼人看那双金眸里闪过的一丝失落,心口有些沉闷。
杏寿郎没有立刻解决早餐,而是到不远处拿来纸笔,在恶鬼惊讶的目光里写下三个平假名。
“你的名字……的读音。”杏寿郎嘟囔道,“Akaza,A,KA,ZA。这是谁为你取的名字?”
恶鬼垂下眉眼,右手不着痕迹地绷紧了。
“无惨。”他说,“‘你真是一条忠诚的狗’,是他经常会说的话。”
猎鬼人缄默片刻,在纸上落下三个对应的、恶鬼并不认识的汉字。
“和犬类有关,应该就是这样了。”杏寿郎轻声道,“猗窝座,这是你的名字。”
猗窝座俯下身,将那张纸珍而重之地捧起,他抚摸钢笔留下的划痕,一笔一划地映在心里。杏寿郎下笔很重,好似要将纸戳破。有了名字的鬼慢慢地笑开花,他像个初次得到爱护的少年,雀跃地对猎鬼人吐露真心:“你果然是最特别的那个,杏寿郎!我很喜欢你!”
杏寿郎别过脸去,不忘拿走恶鬼旁边的便当。鬓角拂过,猗窝座看不见他的表情,只知道面前的猎手气息浮动,内心并不平静。
“我可是很讨厌你!”杏寿郎打开便当道,“猗窝座,我们待会儿再一起去整理地下室!”
猗窝座摇摇头,声音却快活又纵容:“得了吧,你该去补觉。我白天出不去的。你只要不靠近日轮刀就是,杏寿郎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不是吗?”
身旁传来脚步声,樱色一晃而过,杏寿郎看到一只表情愉悦的鬼往地下室的方向走去。
他放下手中的食物,转而拿起被冷落在一边的纸条,我妻善逸的笔迹密密麻麻记录着此前猗窝座提出的要求。少年人倒也谨慎,知道留下一份作为证据,免得恶鬼想一出是一出,拿无辜的人出气。
再定睛一看,那上面的物件全是为炼狱杏寿郎的起居服务。杏寿郎抿了抿唇,心情复杂地拿起便当。
这样的开头,真是令他意想不到。但是……但是……
猗窝座把那写有他名字的纸张拿起来时,就像拾起一纸证明。那样珍重,那般渴望地捧着它。仿佛那是一纸他还活着的、仍有人会为他做些什么的证明……
杏寿郎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手中的饭菜忽然不香了。他急忙跑去地下室,在楼梯上看到仰起头来用目光询问他的鬼时,杏寿郎面对那笑容,半晌说不出话来。
最后还是猗窝座开了口。他指着猎鬼人的脸蛋:“杏寿郎,这里,有饭粒。”
杏寿郎一愣,随即尴尬地转过身去。
“我果然还是讨厌你!”猎鬼人撂下一句话便离开了,留下一脸疑惑的鬼。
一个人和一只鬼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tbc.
【桃元/凡韬无差】先驱者的祝福
灵感来源:大侦探8第二案离开星球表面
Summary: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光明。”
一切私设勿上升真人
——
随着人类科技的进步,能源枯竭与环境污染也日渐加重,地球即将不适合人类的居住,人们只能将希望寄托于那片浩瀚的宇宙之中,寻找新的家园与希望,与此同时,人类也在积极寻找着改善环境的办法,希望能够找到恢复地球生态环境的方法。
“文韬”黄子弘凡躺在沙发上,从臂弯间抬头看向文韬,他的爱人,他作为生物科学领域科研人员,一直在寻找能够化解这场灾难的药剂与方法。
“嗯?”,文韬坐在黄子弘凡的旁边,手上拿着一本书,正...
灵感来源:大侦探8第二案离开星球表面
Summary: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光明。”
一切私设勿上升真人
——
随着人类科技的进步,能源枯竭与环境污染也日渐加重,地球即将不适合人类的居住,人们只能将希望寄托于那片浩瀚的宇宙之中,寻找新的家园与希望,与此同时,人类也在积极寻找着改善环境的办法,希望能够找到恢复地球生态环境的方法。
“文韬”黄子弘凡躺在沙发上,从臂弯间抬头看向文韬,他的爱人,他作为生物科学领域科研人员,一直在寻找能够化解这场灾难的药剂与方法。
“嗯?”,文韬坐在黄子弘凡的旁边,手上拿着一本书,正细细的翻看着,听到黄子弘凡叫他,便应了一声。
“我成为宇航员啦!”黄子弘凡绽开了笑颜,兴高采烈的扬了扬手机,给文韬展示着自己的成果。
文韬看书的动作一顿,看向黄子弘凡,面上尽显喜悦之色,黄子弘凡扑进了文韬的怀中,“太不容易了……真的太不容易了,我终于可以追逐上何大副的步伐了!去成为一个和他一样的宇航员了!”
文韬的动作微不可见的一僵,“黄子,你是不是也想去看看那片浩瀚的宇宙。”
“也?”黄子弘凡敏锐的捕捉到了文韬话中的关键词,“你也想去吗?!那我一定多拍几张照片回来给你看!好可惜,如果阿韬你也是宇航员就好了。”
黄子弘凡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文韬的脊背忽而一僵,彼时的黄子弘凡还没有意识到文韬的僵硬,只是从善如流的靠在了文韬的肩膀上,看着手机的那侧通知,笑得开怀。
文韬则眸看着身旁的黄子弘凡,嘴角也忍不住的弯了弯。
外面忽然电闪雷鸣,大雨顷刻直下,阴云再次笼罩了这座星球,黄子弘凡看向窗外,笑意逐渐减少,“又下雨了啊……”
文韬的视线也落在窗外,眼中的情绪晦暗不明,“这场浩劫,会结束的,只要我还在,我就一定不会放弃寻找解决的方法,我们一定会等到酸雨不在降临,凛冬散尽的日子。”
黄子弘凡侧首看着文韬,目光灼灼,郑重其事的轻唤,“文韬”
“嗯?”文韬疑惑的望了过去,唇齿相贴,带着微凉的温度……
可那时的文韬并不知道,那可能是他最后一次见黄子弘凡了。
黄子弘凡的身体素质很高,恰好可以达到宇航员的标准,每天都可以自转999圈,这是那一批宇航员里面,最优秀的,于是他当仁不让的,成为了出发前往宇宙探索新家园的成员。
文韬很快的就知道了这件事,并没有什么说什么,只是低着头,额前的碎发挡住了他面上的表情,黄子弘凡紧紧的看着文韬,也不敢说什么。
他知道的,文韬怕他可能要很久才能回来,也会害怕他的结局会向韬气那样消失在漫漫星河之中。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文韬将黄子弘凡揽在了怀中,听着对方强有力的心跳,文韬的低沉的声音在黄子弘凡的耳边传来,“去吧,去做一切想做的事情,我会一直等你,如果你没有消息传来,我会去找你的。”
彼时的黄子弘凡心中有着些许的疑虑,不过还是因为文韬的支持而感到开心。
黄子弘凡笑着,而将头埋在黄子弘凡颈窝的文韬,嘴角轻轻抿着,只是抱着黄子弘凡的力道收了收。
临行之前,文韬递给了黄子弘凡一瓶种子,是玫瑰种子。
“他,可以在太空上播种?”黄子弘凡握住了那瓶玫瑰种子。
文韬轻轻应了一声,“这是我曾偶然得到的东西, 他来自于宇宙,去吧,黄子。”
文韬的眼睛微微变得有些红,不过面上仍然带着笑。
“好,韬韬!你等我回来!”黄子弘凡笑着,又深深的望着自己的爱人,最后转身登上了那艘飞船。
文韬的身影在黄子弘凡的眼中渐渐凝成了一个黑点,最后消失不见,黄子弘凡低垂着头,手里紧紧握着那玫瑰种子。
飞船离开后,文韬的身边出现了另一个人,他顺着文韬的目光望着那已经远去的飞船,看了半响,才缓缓道,“你原本,也可以跟着他去的。”
“小齐……”文韬低眸,“你忘了吗,我只是一名,生物学家。”
“你当年可是和韬气一起成为了宇航员,你为什么最后又放弃了呢?还是没放下韬气的事情吗?”
文韬的眸色变了又变,“韬气再也没有回来过,我再也没有勇气登上那片宇宙了。”
“你是怕找到韬气身亡的消息,所以你才不愿意去吧?!那你既然这么害怕,为什么不选择拦着黄子弘凡,反而同意他去呢?”
文韬看向齐思钧,“那是他向往的东西,我不能因为我害怕失去,而不让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那你就不怕……”
齐思钧话音未落,文韬就已经知道齐思钧问什么了,他的声音很是沉闷,“我怕,小齐你知道吗,韬气他们当时找到了黑洞,几乎就要找到适合人类居住的土地了,可是,他们选错了通道……被撕碎在了宇宙的乱流之中。”
“我想这一次,黄子他们应该也是去那里吧……找到前往新的世界的路吧。”
文韬低垂着头颅,在黄子弘凡面前的精气神就在黄子弘凡离开的那一刻尽数抽走,“我……我没法忘记韬气跟我说的这件事的时候,眼中的光,我也没法忘记,那条沉石大海的消息,和明晃晃的未读。”
“小齐,我惧怕的从来不是死亡,而是死亡之后的无人问津,更是因为他们这条路是在为人类寻求生存环境,英雄无名……黄子决定踏上那条路之后,我就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他,念着他,这样……起码他出事儿了,还有人记得他……”
所以,我惧怕的是,如果我和黄子一起去了,那也可能意味着,如果他们不幸牺牲,可能无人记得他,无人知晓有一个叫黄子弘凡的小孩儿也曾站在宇宙,也曾为地球努力的寻找新的家园。
文韬暗暗的想着。
一开始的几年,文韬时不时的就收到了来自黄子弘凡的视频信,大抵都是一些最近的进展,诸如此类的消息,但同时的,还有对方对彼此的思念。
黄子说,他们这边还是没有什么进展……他们还是没有找到那条通往M星的路,很奇怪,似乎总是被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隔绝了一样。
后来他们才发现,并不是隔绝,只是因为那条路要通过黑洞,而黑洞不会永远停留在一个地方。
他们找到了黑洞!!
文韬盘腿坐在地上,面前的是黄子弘凡的视频,他的声音和面容一直没有改变,似乎仍旧是那个自信开朗的小孩。
他们的名字,也在那一天以后,开始渐渐被人们所知晓,文韬暗灭了手机屏幕,微微后仰,靠在沙发上,盯着视频之中的黄子弘凡,眼神发直,
恍惚之间,他想起了小齐的问题,“如果会有更多的人记着他们呢?”
他的回答是什么……
忽然,一声剧烈的敲门声传了过来,是惊喜的叫喊声,“文韬博士——我们的净化器成功了!!”
他们喜极而泣,黄子你听到了吗?我们的地球……我们的家,有救了。
可是,你呢,你在哪儿……
他想起了他的回答,“有人记得他,那我就可以放心的去走他走的那条路,去找找他。”
找他。
黄子弘凡,我要来找你,你要等着我。
手机屏幕熄灭的那一刻,是小齐发来的消息:他们说,黄子弘凡他们一行人三个月之前就已经失联了。
三个月之前,就是找到黑洞的日子。
站在久违的宇宙飞船之中,文韬有些愣神,按照他们留下的最后的一个ip,文韬前往了他们失联之前落地的星球。
那里只剩下一个空空如也的空间站,还有一些资料和测算,文韬拿起那些东西看了又看,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字迹。
后来人,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一定是为了人类的希望来到这里,我是来自华夏的黄子弘凡,如果你看到这封信,如果可以回去的话,请务必将这封信转交给一位叫郭文韬的人,他是我的爱人。
他叫郭文韬,是生物领域的专家,可是很有名的哦!
拆开信封后,文韬的睫毛忍不住颤了颤。
致韬韬:
韬韬,其实是希望你看不见这封信的,没有看见的话,就意味着我回来了,如果看见了,那……可能是我回不来了。
这片宇宙真的好好看,我看到了一直想见的玫瑰星云,也看到了浩瀚星河,我们如千万颗恒星周围的恒星带那样,明明相隔很远,却又彼此吸引,其实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来,可你还是支持我,你说你不想因为个人而阻碍我想要追求我的理想,韬韬,我明白的。
我们是个体,也是一体的,我真的,真的,真的好想和你一起看看这个新的世界啊…好像只能说这么多了,因为我要走了,我相信我的运气,我一定可以回来的!
文韬的唇畔轻轻漾开了一抹笑,眼角却带了些许的湿意,
“傻小子……”
如今地球有了新的希望,新的家园也没有了找寻的必要,文韬看向了一边的资料,他们标记的那个黑洞之中的轨道,随后,毅然决然的踏入飞船之中,冲向了那个黑洞。
黄子,我信你还在等着我。
——结局在隐藏结局之中
Ps:关于黑洞位置之类的纯粹胡诌
采访(?
以最滚烫的年华 为世界捧起满腔热烈
众所周知艾奥瓦只是一个200多岁的州 那他对自己的评价是什么样的呢
或许
我们可以换一种问法
“诶呀↗~您好 您就是艾奥瓦吧”
艾奥瓦听闻后转过头愣了下
“昂”
“那请您对现在像您的这样的正值年轻风貌的少年做个评价”
艾沉思了一会便开口道
“不做评价”
“那有没有想说的话呢”
···
“没有”
鬼一般的寂寞过后便是冀的到来
“干嘛呢” ...
以最滚烫的年华 为世界捧起满腔热烈
众所周知艾奥瓦只是一个200多岁的州 那他对自己的评价是什么样的呢
或许
我们可以换一种问法
“诶呀↗~您好 您就是艾奥瓦吧”
艾奥瓦听闻后转过头愣了下
“昂”
“那请您对现在像您的这样的正值年轻风貌的少年做个评价”
艾沉思了一会便开口道
“不做评价”
“那有没有想说的话呢”
···
“没有”
鬼一般的寂寞过后便是冀的到来
“干嘛呢” 冀看看艾奥瓦看看记者 “采访呐?!”
艾奥瓦点了点头记者也就不追着艾奥瓦问了转身就把摄像机对准了冀
“请问如果要您对现在的少年说些话您会说什么呢”
冀扶了扶下巴
“哎↘↗你看啊 青春那么短 应该浪费在美好的事情上 正所谓青春是做梦的年代 青年是做梦的人群 不要留遗憾”
‘同样献给我的爱人’
这句话冀没有说出来而是深深看了一眼艾奥瓦
我们都正值青春风貌 都有着远大的理想 爱意也随着青春越来越深
青春正逢盛世 奋斗恰如其时
我的酒疯
“ Sir~”
“啥?死克儿↘↗?”
“别这么扫兴嘛honey”冀边说边走到了艾奥瓦的身边
“怎么了 想要了?”艾奥瓦笑着转过头来
“边儿切 只是想吃大份凉拌熟海鲜了 but我不会做”
“所以你就这样舔着脸来找我?”
“这哪里能叫舔着脸这分明叫请求”
艾奥瓦听完便站起伸了个懒腰
“给你买海鲜去”
“我就知道你最爱我了~”
“能不能正常点你?”
冀听闻后抹了把那并不存在的眼泪
“我当不必如此,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不过是贪玩罢了”
“?”
“哥哥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我到时笨...
“ Sir~”
“啥?死克儿↘↗?”
“别这么扫兴嘛honey”冀边说边走到了艾奥瓦的身边
“怎么了 想要了?”艾奥瓦笑着转过头来
“边儿切 只是想吃大份凉拌熟海鲜了 but我不会做”
“所以你就这样舔着脸来找我?”
“这哪里能叫舔着脸这分明叫请求”
艾奥瓦听完便站起伸了个懒腰
“给你买海鲜去”
“我就知道你最爱我了~”
“能不能正常点你?”
冀听闻后抹了把那并不存在的眼泪
“我当不必如此,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不过是贪玩罢了”
“?”
“哥哥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我到时笨嘴拙舌也辩不明白,,倒是让哥哥厌弃了~”
“得 我自己去”艾奥瓦认命般的穿了点衣服就出门了
回来的时候看到冀一个人坐在电脑前下载着电影
“honey你回来了 看什么电影”
“星际穿越”
“好的下载中 我去处理海鲜”
冀走进了厨房艾奥瓦坐在床前把被子铺好准备迎接着这个美妙的夜晚
【知妙知无差】思绪
※无差※
妙论派之光在与室友相处时的一些胡思乱想
bgm:幽靈花——春野
卡维想,他怎么会认识这样一个人。
冷漠的,不通情理的,与他身上任何一个良好品质都不相容的人——艾尔海森,这是对方提出的称呼。
他想,他应该去某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寻找灵感,或是在桌前画那让人头疼的工图,至少绝对不是在这里跟这个怪人辩论。
这场辩论似乎......
※无差※
妙论派之光在与室友相处时的一些胡思乱想
bgm:幽靈花——春野
卡维想,他怎么会认识这样一个人。
冷漠的,不通情理的,与他身上任何一个良好品质都不相容的人——艾尔海森,这是对方提出的称呼。
他想,他应该去某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寻找灵感,或是在桌前画那让人头疼的工图,至少绝对不是在这里跟这个怪人辩论。
这场辩论似乎也是单方面的——卡维单方面认为这是辩论,艾尔海森只是一副平静的样子,看似对每句话据理力争,实际上,卡维只觉得他是想反驳自己。
气死人了,卡维习惯性的搓了两下右耳的耳坠,作为妙论派之光,他什么时候这么失态过?
艾尔海森又在看书,卡维自认不是会对各种语言产生兴趣的人……就算不是语言也一样,艾尔海森会感兴趣的书籍,那就一定跟他没关系。
作为一名设计师——他所追求,所推崇的是美学,是情感与灵感的碰撞,将触不可及的一抹灵光具现出来。
也正因如此,卡维的脑袋里总是装着些天马行空的想法,当艾尔海森安静下来,譬如小憩时,他又会看着那个人出神,草神在上啊,为何要给一个人如此的美貌,又赋予他那样冰冷的个性?
诚然感性的创作无法完全超脱理性,就比如无论多么华美的设计,若不能在地面上真正建造出来,便都只能算是空想,不可否认艾尔海森的理性与自持是相当特殊的品质,然而这家伙有些时候也过于不通人性了点。
卡维能从两人相处的记忆里扒出数不清的不愉快,除了观念差异,更有艾尔海森的冷嘲热讽。
要不是自己因为那个项目破了产,他绝对不想多看艾尔海森一眼!
事实是他一想到这件事就更生气了,堂堂妙论派之光,须弥大设计师——卡维,竟然会因为一个项目流落街头,被迫住进送给学弟的房子,以及,跟这个讨人厌的学弟同居。
桌子上的摆件被挪了又挪,卡维看着这小物件,越看越觉得它长得像艾尔海森,越觉得像就越来气,最后一摔笔趴到床上去,揉了两下阵痛的腰和肩膀。
工图,设计,有灵感的时候是机遇,没灵感的时候是折磨。
如果死前嘴里还念叨着没画完的工图,也许能在妙论派历史上留下一抹独特色彩。
阳光很好,他又想,不知道酒馆有没有新品,虽然酒钱还要想点办法。
要不然去找艾尔海森?可算了吧,卡维下一秒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找艾尔海森借钱会被他嘲讽致死的。
只要搞定手上这单……卡维想着又振奋了点,搞定这单就有钱了!
搞不定啊,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爬回桌前,捏着笔瞪未完成的设计图,要是笔能自己画图就好了。
卡维的灵感枯竭了,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貌似是这样的,所谓艺术家总会找到那个属于自己的缪斯,卡维始终相信这一言论,只是目前为止他还没见过缪斯带来的灵感长什么样。
那缪斯是长什么样的?按理来说,每个人的缪斯都不相同,他扯了张白纸,在无意识的状态下笔走龙蛇,卡维一直认为灵感之神不会轻易眷顾某人,像这样放飞自己的思维,也是一种寻找灵感的方式。
他想,灵感是无形的,于卡维而言,成功捕捉到灵感并将其记录于纸上的时刻,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极乐。
延伸思维,拓展思维,乃至于超脱思维,他会完全放开自己对手的控制,任其在纸上表达。
“咔哒”一声将他从边界中拖回现实——卡维被门锁声吓了一跳,回神时才发现,面前的白纸上多出张人像。
不需要细看卡维就知道那是谁,他讨人厌的室友,知论派的天才,大书记官,代理贤者。
艾尔海森,卡维愣了两秒,他本来要想,自己的脑袋可能出了什么问题,可要他怀疑自己最有效的追逐灵感的方式与其产物,比起怀疑他的灵魂也差不了多少。
也许还要更糟,在他垂直拿起画纸端详时,这张脸真正的主人敲了两下门,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将其推开,并与这张精准捕捉了他平日神态的人像对视了。
再然后是与画者对视。
卡维在那时突然注意到了,艾尔海森的眼睛,由碧绿所包裹的红石榴一般的色彩,后者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他突然把画像拍到桌上,在设计图上开展伟大的创作。
而艾尔海森在他一头扎进灵感的海洋里时走进房间,看了看画像,又看了看卡维。
“记得吃饭。”他说。
【ch观影体】13千年之后我竟需要重回工作岗位
不要放屁股和无意义的评论!会删的!
与三次元无关!不完全史向!
普设观国设
普设无cp,国设无差全员向,瓷左瓷右都可以磕,cp可拆可逆,也可以在评论区发,我不介意甚至可能还会跟你一起磕,毕竟本人全磕无雷,欢迎投股。
会很啰嗦,毕竟这是一篇慢节奏的文(不是剧情慢节奏,是我慢节奏)
是未来的学校,所以年级制度什么的可以自己想象,我就懒得设定了。
国设无性别设定,但是因人而异,有的意识体偏男性化,有的意识体认为自己是个女孩子。
【粗体字只有家长能看到】
请不要给我送礼物,付费免费的都不需要。我不缺钱,不想给老坟头送钱,写...
不要放屁股和无意义的评论!会删的!
与三次元无关!不完全史向!
普设观国设
普设无cp,国设无差全员向,瓷左瓷右都可以磕,cp可拆可逆,也可以在评论区发,我不介意甚至可能还会跟你一起磕,毕竟本人全磕无雷,欢迎投股。
会很啰嗦,毕竟这是一篇慢节奏的文(不是剧情慢节奏,是我慢节奏)
是未来的学校,所以年级制度什么的可以自己想象,我就懒得设定了。
国设无性别设定,但是因人而异,有的意识体偏男性化,有的意识体认为自己是个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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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给我送礼物,付费免费的都不需要。我不缺钱,不想给老坟头送钱,写文只是我的一个爱好也不想拿它来赚钱。相比较之下点赞推荐和评论会让我更加开心哦~
ooc!强!想好再看!
可以当美瓷看,也可以当友情向。随你们。
【瓷等美利坚吃饱,走进里屋抱了两坛酒出来。用红布包着,装着精致的丝线,经历了百年依然保存完好。
“这包装怎么跟我平时见的不太一样?”美好奇探头。
瓷轻轻抚摸酒坛子上的封皮。
“这叫女儿红,是父亲在女儿出生的时候就埋下的。按理说应该到女儿出嫁的时候打开给宾客们喝。”
“所以?你准备嫁女儿给我?”美贱兮兮的一挑眉。
瓷罕见的没有白他,“这是一位父亲给我的,他说,如果他没有看见他的女儿出嫁,让我帮忙交给她女儿。”
“那……那位女孩出嫁了吗?”美意识到了氛围不对,没有再犯贱。
“出嫁了呀,”瓷对着他露出一个笑容,“她在婚礼当天,被敌军的炮弹给炸死了。”】
众人眼神皆是一愣。
“婚礼当天……敌军……被炸死……”
他们咀嚼着这些陌生的词汇。
“战争。”苏眉头紧锁。
“老师,那是什么?”瓷担忧的问。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在一个很古早的文献里查到,是人类之间为了种种引发的斗争。”苏神情严肃。
“为什么?有什么不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的吗?”法焦急的站了起来,多愁善感的他在听见一个生命在青春年华消失的时候就已经坐不住了。
“很多,粮食,水源,能源,甚至宗教,香料,调味料这些,都是他们争抢的目标。”
“就为了这些?杀人?!他们脑子没问题吧?!”俄愤怒的说。
生命是至高无上的,无论是在法律还是道德。
除了正常死亡,任何因人致死都是不可饶恕的。
这才是正确的价值观。
【“今天是她的钻石婚结婚纪念日,帮我陪她庆祝吧。”瓷微笑着递给美一坛酒。
美盯着那散发出纯醇香味的酒,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扬起笑脸,颇为郑重的伸出手和瓷握了握。
“好啊。”】
“结婚纪念日……其实就是忌日吧。”众人愣了许久,瓷才垂着眼眸说。
“是,愿世界和平。”苏不信神,但他此刻低头默默祈祷。
“愿世界和平。”
【英手握着酒杯,脸上因为微熏而有些淡淡的薄红。他潇洒的靠在吧台上,淡定的看着俄发酒疯。
“那个……父亲……”吧台后面微弱的声音传来,英施舍了一个眼神过去,只看见新西兰在后面战战兢兢的躲避着俄到处乱扔的桌椅残骸。】
“父亲?!哥!?”新西兰不可置信的叫了起来,本来他看着美利坚管自家大哥叫父亲的时候还挺开心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自己了!
“和我没关系。”英迅速撇清关系,但是还是挨了自家弟弟一巴掌。
英:当哥难,当爸也难(╥ω╥`) 这日子我不过辣!
【“嗯?干嘛?”英喝了酒之后的嗓音变得懒散,但在新西兰耳中就是显得不耐烦。
“咿!没……没什么大事,就是需不需要叫瓷先生过来……”新西兰抖了一下,开口之后声音越来越小。
英略微思索了一会,还是掏出手机给瓷发了个语音。
“瓷,我在某某酒吧,过来把你家爱耍酒疯的熊牵走。”
瓷秒回。
“好巧,你也过来把你儿子领走吧。哦对了,记得支付赔款。”
接着他发了一个视频。
英好奇点开,只看见自家儿子脸上的墨镜已经不见了,满脸都是醉酒后的潮红,左手抱着一个空的酒坛子,右手拿着瓷最喜欢的古董花瓶,一只脚踩在价值几百万的檀香木茶几上。
他一开口,慷慨激昂的歌声喷涌而出,英瞬间被红色热浪扑了满脸。
“Расцветали яблони игруши!!
Поплыли туманы над рекой!!
Выходила на берег КатюшаНа высокий!!!!!”(喀秋莎俄语版歌词)
英赶忙关掉视频,晃了晃脑袋。
他感觉红色幽灵在他的面前飞。
思索许久,最终他回复了个评价。
“他发音不错,比英语讲的标准。”】
跟外教聊了聊流浪气球的事~
外教可能怕我了,都不敢跟我聊时政。
我跟他的对话就是我说Spy Balloon,他说Weather balloon。
新概念为对方着想(●°u°●) 」
然后聊了聊俄亥俄的事情。
俄亥俄的燃料泄漏几乎是对mg粮食产量的毁灭性打击。毕竟俄亥俄接近五大湖,而且是粮食产地。
加上这种燃料的特殊性,说他的泄露不是人为的,几乎是不可能。
外教猜测他们想要控制现在mg粮食严重超标的现状,想要提高粮食价格。
外教说mg可能要经历第13次经济危机了,所以他选择跟他可可爱的学生们一起过年(「・ω・)「
他说我可爱耶(*'▽'*)♪
【堂良/良堂无差】凑不够满天星辰(一发完)
字数6k+,结局单死be,自行避雷,以下内容,纯属捏造,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切勿上升,万分感谢。
正文:
“我死了之后,把我做成烟花好不好?生前我没有多彩的人生,死后我想做最绚丽的烟花,不要惊扰乡村的宁静,也不要融入城市的喧嚣,带我去草原吧!我要在草原上,成为最绚丽的烟花,好不好?”
周九良没有说话,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香烟放到嘴边,想起这是在医院,又默默收起打火机,就这么叼着香烟,既不点燃,也不拿下来。
孟...
字数6k+,结局单死be,自行避雷,以下内容,纯属捏造,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切勿上升,万分感谢。
正文:
“我死了之后,把我做成烟花好不好?生前我没有多彩的人生,死后我想做最绚丽的烟花,不要惊扰乡村的宁静,也不要融入城市的喧嚣,带我去草原吧!我要在草原上,成为最绚丽的烟花,好不好?”
周九良没有说话,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香烟放到嘴边,想起这是在医院,又默默收起打火机,就这么叼着香烟,既不点燃,也不拿下来。
孟鹤堂望着窗外,听说明天雨就停了,这雨已经断断续续下了半个多月,好久都没有看见太阳了,天气预报讲明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见。
南方总是阴雨连绵,又碰上梅雨季节,被子也总是透着一股子湿漉漉的霉味儿,孟鹤堂紧了紧被角,明明已经开了春,周九良也换上了春秋装,怎么天儿还是这么冷?透进骨子里的冷。
“九良,把窗关上吧,好冷啊。”孟鹤堂张了张干的开裂的嘴,终于周九良收起嘴上叼着的香烟,起身准备去关窗,“算了吧,医生说,我应该透透气,其实听听雨声也不错,对吧?”
实在不是孟鹤堂没事找事,自从他确诊的事情被周九良知道之后,周九良在他床边一坐就是一天,只是看着他,看着他发痴,一句话也不说,甚至一个表情都没有,他只是想让周九良有点表情,有点反应。
“其实,如果找到配的上型的骨髓,还是有希望的,你别这么垂头丧气的,生病的是我又不是你,你整天臊眉耷眼的算什么?”这句话终于让周九良有了些表情,只是这个表情,孟鹤堂读不懂。
周九良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孟鹤堂,面色惨白,嘴唇干裂又没有血色,眼白处泛着淡淡的黄色,短短几个月,原本有点婴儿肥的脸,甚至瘦得像个骷髅,原本红润的脸蛋,也变得惨白。
周九良把头别到一边,好像只要他不看向孟鹤堂,他就还是原来的模样,“九良,我渴了,可以帮我倒杯水吗?”周九良起身倒了半杯热腾腾的开水,又转身小心翼翼的将杯子,放在孟鹤堂冰凉的手上。
“谢谢…”孟鹤堂捧着玻璃杯,真暖和啊,他惬意地斜靠在病床上,若是放在以前,这动作绝对是风情万种勾人心魄,可如今却,“瞧我,都瘦脱相了,谁能想到半年前我还嚷着减肥呢。”孟鹤堂自嘲般地笑了笑。
周九良背过身,面向窗外,他不想让孟鹤堂看见他的眼泪,但其实谁都清楚,只是谁都没说,“媒体方面正在积极帮我募捐,听说也有志愿者一直在配型,不知道会不会成功。”
孟鹤堂看着天花板,好像是在自言自语:“但其实治不了也没关系,这个世界我已经玩腻了,我想……”,周九良突然转身,打断孟鹤堂的话:“你个骗子!你就是个骗子!你说过要永远和我在一起的!永远!少一天!一个小时!一分钟!都不算永远!”
“你终于肯说话了啊,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想理我了呢。”孟鹤堂努力扯出一抹微笑,“我是说过啊,但是天不遂人愿,我也没想到我点儿这么背,早知道的话,我就不瞎许诺了。”
“所以呢!你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为什么要和我说分手!为什么谎称你有了新欢!为什么全世界都可以知道!你的粉丝知道!就连那些媒体新闻都知道!凭什么!凭什么我不能知道!你说啊!凭什么!”周九良突然开始嘶吼。“9床家属!要吵出去吵!这是病房!请保持安静!”护士总是能及时出现,周九良噤声,朝着护士漏出抱歉的表情。
“你不要这么激动嘛!会打扰到别的病人的。”孟鹤堂扶了扶额头,他的头有点晕沉沉的,如果当初知道这个医院血液科住院部护士长是他粉丝,如果当初知道这件事会闹得沸沸扬扬,他也不会找这么拙劣的理由,去瞒骗周九良。
孟鹤堂是一位舞蹈演员,他的舞蹈总是能让人眼前一亮,纤细的身材,姣好的皮相,甚至每一个关节都在诉说着他的魅力,他毕业于A大舞蹈系,毕业后不久就出了道,一直不温不火,他全国各地演出,直到去年才突然间小火了一把。
孟鹤堂和周九良是大学同学,当然并不是同一个系,临床医学毕业的周九良永远在忙碌,不是在考试就是在去考试的路上,不是在手术室就是在去手术室的路上,他热爱骨科,就像爱孟鹤堂一样,他所有的时间全都分给了他热爱的两位。
上学的时候,两人时不时就会出去约会,电影院、桌游店、步行街、小公园总能看见他俩,十指紧扣相互依偎,“九良你看,今晚的星空还蛮好看的哎!”孟鹤堂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抬头看着天空,双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摆着。
“等放假了,我带你去我家看看,我家那个天才叫蓝呢!一到晚上满天星辰,好看的紧呢!孟哥,和我回家好不好?”周九良比孟鹤堂小一届,看起来软乎乎的,他喜欢紧紧地跟在在孟鹤堂身边,一口一个孟哥的叫着。
“好,你带我回家。”孟鹤堂总是很容易感知幸福,对世界的一切美好,都保持善意,尤其是周九良,尽管他的心千疮百孔,但是只要他在,连空气都是甜的。
“九良,走!我带你凑够满天星辰!”孟鹤堂有许多千奇百怪的想法,也是个十足的行动派,想做一件事立马就会去做,他一只手牵着周九良,一只手在头顶疯狂摆动,他好像永远都很开心。
“九良!你看!我刚才买了烟花店最大的烟花!如果天上的星星不够亮,那就由我为你点亮吧!”一声巨响,烟花炸在了夜空中,照亮了孟鹤堂的脸,笑容可真甜啊!
周九良情不自禁地捧起孟鹤堂的脸,在烟花的见证下,他们拥吻,这一刻他们只属于彼此,“堂堂,你知道吗?烟花和谁都好看,但和你一起看就是双倍的浪漫。”孟鹤堂羞红了脸,“你都从哪学来的这些话,听得叫人臊得慌。”
他们热恋时那种甜蜜的感觉,好像从毕业后就再也没有体会过了,周九良在医院里忙的打转,而孟鹤堂在各地忙着演出,俩人的感情也只能通过视频通话维系,一个月也见不了一次面。
“周九良,我们分手吧,我实在厌烦了这种见不到面的日子,你我都太忙了,我们根本不适合谈恋爱,或许分开对我们来说才是最好的结果,我会有一个很好的伴侣,我会结婚,我会生孩子,我会成为一个很好的爸爸。”孟鹤堂给周九良的微信发完这段话,就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孟鹤堂手里紧紧地抓着病例单,上面写着“急性淋巴细胞型白血病”,他知道,他们两不会结婚,法律不会允许,阎王也不会允许。
但是不巧,此时的周九良正在规培,成绩优异的他,被院方看中,年纪轻轻就被破例送往规培基地,以他的资历原本不可能,但是耐不住他优秀。
规培是要收手机的,等周九良休班拿到手机之后,是规培结束那一天,也就是孟鹤堂发完消息后一个礼拜,拿到手机第一件事他就是打开微信,看见孟鹤堂发来的消息,他急冲冲的回拨了一通电话,但是他被拉黑了。
同是规培生的舍友正在谈论前两天的热搜,#舞蹈演员 白血病#,但是此刻的周九良只想知道,孟鹤堂在哪里,为什么突然提分手,又为什么拉黑自己所有的社交软件。
突然间手机一个弹窗引起了周九良的注意,“舞蹈演员孟鹤堂确诊白血病”,孟鹤堂?!白血病?!他点开推送的这条娱乐新闻,新闻里只有一张照片,是孟鹤堂穿着病号服,文章里在呼吁大家积极募捐,积极配型。
周九良把文章翻来覆去看了三遍,文章没有说孟鹤堂具体在哪家医院,只透露的孟鹤堂在A市接受治疗,不接受拜访,照片是粉丝提供,并且粉丝声称这是有且仅有的唯一一张,为了保护孟鹤堂的隐私,再不会拍第二张了。
周九良突然起身,他要借个电话,借一个能打通孟鹤堂手机的电话,他要找到孟鹤堂,嘟…嘟…嘟…“喂?”电话里传来孟鹤堂的声音,周九良好像突然被人掐住了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喂?有人吗?没人说话我挂了啊!”
周九良平复了一下心情,“孟哥,是我,九良,你先别挂,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总是忙工作,我知道我没有顾及到你的情绪,是我不好,我知道错了,你告诉我你在哪里好不好,你也不要拉黑我,别不要我,好不好……”
听着那头的哭腔,孟鹤堂差点就心软了,“九良,我们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你别再联系我了,我们…就到这吧,我不想拖累你。”咬了咬牙,孟鹤堂还是拒绝了他,他猜周九良应该是知道了。
孟鹤堂电话那头有明显的心电监护声,周九良知道孟鹤堂一定在医院,但是在哪家医院呢?“孟哥,我把工作辞了,你愿意去哪里,我就陪你就去哪里,你在台上跳舞,我就在台下给你鼓掌,我们别分手好不好?”
孟鹤堂没有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等等!是火车声!是在火车轨道附近的医院,A市只有人医旁有火车经过,人医曾经还因为这事儿被投诉而上过热搜。
当即周九良就买了最近的车票,直奔A市,找到人医,发疯一般跑到血液科住院部,正巧遇到在走廊吹风的孟鹤堂,“孟哥,对不起,我来晚了。”孟鹤堂先是一愣,转念一想,他那么聪明,只要他想,哪里会找不到呢?
孟鹤堂扯出一抹难看的笑,最终还是让他进了门,办了陪护证,“你说说你,好好的工作,你辞了干嘛,人家辛辛苦苦给你送去规培,眼巴巴等着你回去上班,这么好的工作,多少人挤破脑袋也进不去,你怎么这么冲动。”
周九良没有回答孟鹤堂,也就是从这一刻开始,他宛若患了失语症,始终不开口说话,只有孟鹤堂一个人自说自话,也不觉得尴尬。
隔壁床是个小妹妹,今年才八岁,比孟鹤堂入院的还要更早一些,她叫小敏,生活在单亲家庭,尽管家庭拮据,爸爸还是竭尽所能,砸锅卖铁给她治病,“孟孟哥哥,你弟弟为什么总是不理你吖?他是哑巴嘛?”
“不是哒小敏,这个小哥哥吖,他生气啦!”孟鹤堂朝小姑娘吐了吐舌头,“嗷!我知道了!一定是孟孟哥哥惹小哥哥生气的对不对,是不是孟孟哥哥没有乖乖吃饭?”
“嗯嗯……可能事情还要更严重一点点……”孟鹤堂偷偷瞄了一眼周九良,他的脸上还是什么表情都没有,“那是什么呢?孟孟哥哥你到底做什么了吖?”
“唔,孟孟哥哥偷偷出来玩,没有告诉这个小哥哥,害他担心啦。”孟鹤堂的笑以前总是很好看,但是自从生病之后,却每每都透着渗人,“哇!那确实还蛮严重的哎!如果是小敏偷偷出去玩没有告诉爸爸,爸爸是会超级生气的!”
“但是小哥哥,你可不可以原谅孟孟哥哥吖?他也许不是故意的,他也许只是想再看一看美丽的景色呢?医院里的味道太难闻啦,小敏也不喜欢医院的味道。”小姑娘一句话,好像戳到了周九良的肺管子,眼泪开始止不住的往下掉,面纸湿了一张一张又一张。
也许他只是想,不拖累他呢,“好啦好啦,九良乖,不哭了好不好,孟哥错啦,孟哥不该拉黑你,孟哥只是希望你以后能更好而已。”孟鹤堂一边安慰周九良,一边给他递面纸。
“你凭什么觉得,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会过得更好?”这句话周九良说的声音很小,他不知道孟鹤堂有没有听到,反正孟鹤堂没有回答,只是悄悄掖了掖被角。
住院的日子既短暂又漫长,一次次的化疗,让孟鹤堂的头发掉的所剩无几,隔壁病床也从一个小姑娘换成了一个初中生,是个男孩子,比较寡言,好像没有小敏可爱。
小敏走的那天,她爸爸哭的撕心裂肺,没有别人,只有这对可怜的父女两,他们二人,一个紧闭双眼,一个声嘶力竭,那天之后就再没见过面。
小敏的死好像刺激到了孟鹤堂,他整天以泪洗面,也不知道是在为小敏哭,还是在为自己哭,三天后,孟鹤堂收到一束花,各种各样颜色鲜艳的花,上面别着一张贺卡,内容是“这是小敏送给孟孟哥哥的礼物哟,孟孟哥哥可不能每天哭鼻子哦~”
收到花的孟鹤堂破涕为笑,他哪里不知道,这花分明是周九良买的,但是他又有什么坏心眼呢,也只是希望孟鹤堂能开心一点罢了。
“我死了之后,把我做成烟花好不好?生前我没有多彩的人生,死后我想做最绚丽的烟花,不要惊扰乡村的宁静,也不要融入城市的喧嚣,带我去草原吧!我要在草原上,成为最绚丽的烟花,好不好?”
这不是孟鹤堂第一次说这话,只是这次的周九良,没有不回应,他背朝孟鹤堂,哽咽着回了一声“好”。
今天才知道,隔壁床的那个男孩子,也是个父母离异的,不同的是,父母双方都没争抚养权,这孩子就被扔在了姑姑家里,好在他姑姑是个心软的,见不得孩子吃苦,虽然自己已经有了孩子,但是还是把小侄子养在身边,权当是自己生的二胎。
没成想快乐的日子总是很短暂,一个初中还没毕业的小孩,摊上了这么一个糟心事儿,也不是没有通知亲生父母,但是确实是一个都没有来看看,他的床边只有姑姑,难怪这个小朋友不爱说话。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孟鹤堂的身体逐渐变差,声音也开始变得沙哑,说话逐渐失了力气,“九良,你可不可以,帮帮他们,就当帮帮我?我知道,我的要求,可能有点无理,但是,可以吗?”
周九良没有讲话,起身躲到走廊尽头偷偷抽了一根烟,抽完烟,他去尝试了一下配型,还记得他当时和孟鹤堂配型的时候,他多希望能成为可以拯救孟鹤堂的人啊,结果却差强人意。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周九良竟意外和这个孩子配型成功了,也许是上天都在可怜这个孩子,可是谁来可怜可怜他的孟鹤堂呢?
孩子姑姑跪在周九良面前,求他救救这个孩子,周九良听说她是个极要强的女人,居然为了孩子也做到了这一步,这一点,孩子的亲妈是远远比不上的,一周后周九良被推进手术室,既然都在可怜这个孩子,那就救救他吧。
“9床不行了!张医师你快来看看!”刚回到病房的周九良,看到查房的护士突然冲出病房,周九良心里一沉,终于这天还是来了吗?他不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吗?为什么?为什么感觉还是接受不了?呼吸好困难,是这里的空气太稀薄了吗?
半个小时过去了,心电监护上没有了起伏,做着心肺复苏的医生也逐渐放慢了速度,他累了,医生累了,孟鹤堂也累了,休息吧,都休息休息吧,如果实在抓不住,那就把风沙扬了吧。
“家属节哀。”好奇怪,听到这句话,周九良竟然一滴眼泪也掉不下来,相反,那个小男孩的姑姑,却在一声接一声的哭泣,就像听到小敏死讯的孟鹤堂一样,周九良在手机上为小朋友也定了一束花,希望他以后有一个完整而又美好的人生。
那就带他去草原吧!孟鹤堂如果想做烟花就让他成为烟花吧!生前他的人生其实也是多彩的,只是孟鹤堂没有觉察到而已,周九良心里这样想着。
孟鹤堂的死亡证明是周九良办的,忘记提了,孟鹤堂也是自幼父母离异,他是从小跟着妈妈,他高中一毕业,妈妈给他留了一笔钱就改嫁了,她说她对得起他了,但其实高中之前,她也没怎么管过他,但是他孟鹤堂从此,就真的是没人要了。
所以孟鹤堂对那个男孩子总是轻声细语,他还那么小,就经历了那些,自己都差点没承受住,他怎么能受得了呢?孟鹤堂求周九良帮帮他,帮帮那个孩子,孟鹤堂也不知道为什么求周九良帮他,就是心里有一个声音,一定要求周九良帮帮他。
孟鹤堂该火化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火葬场为什么这么“人性化”,家属可以站在二楼,观望死者被推进焚烧炉,工作人员还很“贴心”的提醒着:“家属再看最后一眼就啊,进去了就再看不到了啊!”
周九良又泪崩了,再也看不到了,他再也看不到孟鹤堂了,再也看不到孟鹤堂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样子了,再也看不到他在台下使小性子时娇嗔的样子了,再也看不到了。
最终周九良还是把孟鹤堂的骨灰做成了烟花,开在了草原上,开在了一个寂静的夜晚,就像他走的那天一样,烟花真好看啊,就像孟鹤堂的脸一样,他的笑总是很好看。
在周九良进手术室之前,孟鹤堂对他说:“让我成为你的世界里最美的烟花吧,盛开在你心里最柔软的位置,用我自己为你盛开的烟花,一定很漂亮。”
烟花放完了,周九良躺在草地上,他好像看到了孟鹤堂,身边还站着一个小姑娘,扎着双马尾,原来小敏有头发的时候是这样的啊!真好看,孟鹤堂也是,和当年一样好看。
草原的夜空很美,星星很亮,满天星辰,搭配上烟花,简直绝美,只是这个天好像总是缺少了点什么,即使是烟花也凑不够这漫天的星辰。
天亮了,周九良最终没有回到原来的医院,而是去了了A市的人医,他没有留在草原,也放弃了热爱的骨科,选择转到血液科,他要将他的余生都留在这里。
“小周,你给10床办个出院,他今天可以回家了。”
“好的主任。”
暗夜星辰 番外
犬蝠无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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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从没想过他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事实上,他们要结婚了。
这一切都透着一股离奇和荒诞。
结婚,斯内普结婚,斯内普和布莱克结婚……
斯内普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当时是西里斯先扑上来吻他的,他只是因为注意到对方手里没有魔杖才没有下意识把对方击飞,然后,扑面而来的温暖鲜活的触觉让他短暂的反应迟钝,而西里斯已经结束了那个吻。
之后,他的理智暗自告诉他这是对方又一个拙劣的把戏,但那一瞬间,斯内普只感觉一切都不重要了。
毕竟...
犬蝠无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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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从没想过他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事实上,他们要结婚了。
这一切都透着一股离奇和荒诞。
结婚,斯内普结婚,斯内普和布莱克结婚……
斯内普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当时是西里斯先扑上来吻他的,他只是因为注意到对方手里没有魔杖才没有下意识把对方击飞,然后,扑面而来的温暖鲜活的触觉让他短暂的反应迟钝,而西里斯已经结束了那个吻。
之后,他的理智暗自告诉他这是对方又一个拙劣的把戏,但那一瞬间,斯内普只感觉一切都不重要了。
毕竟,他快死了。
在他答应邓布利多的请求之后,他终于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式进入倒计时。
“我杀了邓布利多。”
当这句话说出口时,斯内普感觉像是刀刃挖出鲜血淋漓的腐肉一般,疼痛到麻木的爽快。
对方惊怒交加的表情无疑让斯内普更加“愉悦”,他看到曾经出现在他脸上的表情再次出现在了小天狼星的脸上,愤怒,恐惧,悲伤,痛苦,绝望……
他看着对方举起的魔杖,感到一阵报复的快感。
邓布利多如此偏心他的格里芬多,那一瞬,他真的希望一直被偏爱的西里斯也染上和他一般的罪孽和痛苦。
“为什么?”
斯内普惊讶于对方没有直接用魔咒,也没有使用肢体暴力,而是问为什么。
但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事实上,他也想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非要逼迫他成为杀人犯!
为什么在莉莉死后,他还要亲手把她的儿子送上祭坛!
为什么不能就是直接杀了他!
斯内普有感觉自己脸上的平静一定被打破了,但他不打算束手就擒。
“我,杀了,邓布利多。”这一定是他说过的最冰冷的话。
斯内普忘不了当时西里斯看向他的目光,那是对方看向自己最认真的一次。
一瞬间,外露的情绪都被收进了一个不透光的壳里,只留下深深的审视。
斯内普不确定对方到底看到了什么,但是他在对方丢下魔杖的动作中知道,他的如意算盘被打破了。
之后的一切都更加的荒诞,他没能拉布莱克下地狱却被对方拉进了卧室……疼痛已意料之外的方式施加在自己身上。
一切都透着一股死亡前的疯狂,他曾怀疑西里斯终于疯了,但密林再见到他之后,斯内普怀疑疯了的其实是他自己。
他像是抱着海中唯一的浮木一般抱着西里斯,
他抱着他唯一的太阳。
真实❥执念1(无差警告)
前言:主摄殓or殓摄 副CP佣占or占佣 其实我个人不在意绝对的攻受,我的内心接受只要是他们两个人就好,没有绝对的攻受,没有谁受谁攻的说法,也不是很喜欢那种夸张的攻受差,双开门冰箱给我叉出去,我的文大部分都是去剖析角色背后的故事与性格,我觉得这种完全就是强强,而且大部分都带有个人理解,望见谅🤡
正文:
整个城市被灰色笼罩
“法国一对兄弟离奇失踪”,卡尔看着墙上斑驳已经很旧的寻人启事,人像依稀看得出来是一位长相俊美的法国贵族
“……”卡尔淡漠地看着墙上的照片,一只手捏紧手中的手提式棺材,另一只手在背后捏了一把刀 猛地将墙上的告示划破,他淡......
前言:主摄殓or殓摄 副CP佣占or占佣 其实我个人不在意绝对的攻受,我的内心接受只要是他们两个人就好,没有绝对的攻受,没有谁受谁攻的说法,也不是很喜欢那种夸张的攻受差,双开门冰箱给我叉出去,我的文大部分都是去剖析角色背后的故事与性格,我觉得这种完全就是强强,而且大部分都带有个人理解,望见谅🤡
正文:
整个城市被灰色笼罩
“法国一对兄弟离奇失踪”,卡尔看着墙上斑驳已经很旧的寻人启事,人像依稀看得出来是一位长相俊美的法国贵族
“……”卡尔淡漠地看着墙上的照片,一只手捏紧手中的手提式棺材,另一只手在背后捏了一把刀 猛地将墙上的告示划破,他淡淡地笑了。
很美丽动人,适合做我的藏品
“哈?我是雇佣兵,虽然我拿钱办事 但是我不是侦探,我可没有什么闲心情去调查十几年前的悬案。”萨贝达慵懒地靠在自家门口,饶是一个雇佣兵,他也觉得眼前这个所谓的雇主很奇怪,这种事情为什么要找佣兵而不是侦探
“萨贝达先生,我想你会感兴趣的。”卡尔从胸前的口袋拿出了一张照片,上面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而是在一栋豪宅的走廊的尽头满是鲜血
奈布眼神动了动,这是?
“我了解过您,作为雇佣兵的您应该对极致的杀人手法有所追求吧,据我所知,这件事情可不是简单的失踪,可能非常危险,所以我才会找上你。”卡尔毫无感情地说,他内心深处非常抗拒,他一点都不想和鲜活的生命沟通
“委托之地 ?”
卡尔摇摇头
萨贝达感觉自己要被耍了
“馁馁 你们是在调查失踪案吗?可以带上我一个吗?我知道他在哪里。”从巷口走来一个戴眼罩的男子,还玩着手上的鸟
“智慧之先知?呵呵,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萨贝达吹了吹口哨
卡尔并没有说话 只是有余光扫了一眼这个男人
“哈哈,介绍一下,我叫伊莱,姓克拉克。我想这位卡尔先生,你是一位入殓师对吧。行走在生死之间的职业,沾染上了撒旦的气息,很有意思呢。可是你的灵魂意外的澄澈呢,非常吸引我,我的要求只有一个,让我一路同行,没有恶意哦~只是观察一下你的灵魂。和我做这笔交易,可是一点都不亏的哦,毕竟你真的很特别。”他手上的鸟飞舞,像是在向他们致敬
“嗯”卡尔点头
“那我们明早九点这里集合”伊莱轻笑。卡尔已经走了,奈布脑子完全没转过来,头好痒,要长脑子力。
“你呢,萨贝达先生?”
“雇主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不过你个神棍,抢人家生意?”奈布按住伊莱的手腕
“啊哈?我可没有。倒是佣兵先生你生命中有一劫。”伊莱拍开奈布的手,他摘下眼罩凝视着眼前的军人
“!!”很美,如星辰一般的眼睛,奈布开始猪脑过载,生平第一次见色起意就A了上去
“小孩,张嘴”伊莱笑道
什么?这个神棍一副长辈的样子,不是我在强吻他吗,完了,被侵犯了。
一吻结束,萨贝达紧紧揽住伊莱的腰
奇怪的人,居然会是这种反应吗?
“我倒是怀疑我的劫难是你这个神棍了”萨贝达吊儿郎当地回答
“萨贝达先生你知道吗,我看过千万个人的未来,第一次看见自己的未来 我其实是不信所谓的一见钟情的,毕竟这种事情不就是见色起意吗, 这太过于癫狂了,我自认为我是一个理智的人,并且我也不会认为我会动心。”伊莱捏紧手中的布条
萨贝达其实不太明白,伊莱轻轻推开萨贝达,“萨贝达先生,哦不,应该说是我未来的伴侣,你很合我的眼缘,那么你呢 ”
“要来一场闪恋吗?”萨贝达嗤笑
“荣幸之至。”
伊莱不会担心未来的事,也不会去改变未来的事,也没有必要改变,会长久的。他当然也知道属于孤僻的心理扭曲的卡尔的归宿。
翌日
卡尔非常准时地来到这里,他一来就注意到了另外两人的微妙气氛 可是他不是很能理解也不会去在意,他并不向往这种所谓的感情
伊莱带着他们来到了这对兄弟的旧宅,走到照片上的走廊尽头,他们是偷溜进来的,不敢高声语。伊莱示意萨贝达按按墙上有没有机关,“滴答滴答”时钟在无情地走着,没有任何人能阻止时间的流逝
“哐当—”他们猛地掉入地板下面的密室中
卡尔仔细的环顾四周,用手抚摸密室中的木桌,上面已经积灰了,“伊莱先生我不认为这里会有人生活过。”
“嘘—”伊莱指了指角落的一个相机
工具人萨贝达了解他的意思打开了那个老旧的相机,面前出现一个灰色的投屏
“走吧,卡尔先生。”
卡尔刚走进去,一瞬间,时间被定格
通道十分不稳定,耳边是人被撕裂的巨响
他落地了,猛地回头“萨贝达先生!伊莱!”,嗯,不出意外的话 他们走散了。
“是谁!”一个及其愤怒的少年音传来,远处奔来一个身影,是卡尔梦到过无数次的身影
他笑了,我亲爱的藏品,真是听话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明明我。”约瑟夫有些不可置信
“先生有人对你说过,你很迷人吗。”卡尔拍拍身上的灰,对约瑟夫鞠躬
“我不管你什么目的,你最好给我赶快离开,你们打扰到我的弟弟了。”约瑟夫趾高气昂地说
“你会是我冷灰色调中的一抹艳蓝,约瑟夫先生。”卡尔有点激动,直接牵起了约瑟夫的手
约瑟夫感受到了一股恶寒,“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是脑子出了问题吗?还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这里是我的世界。”
他的世界?卡尔心中暗记,弟弟?为什么不和哥哥在一起
约瑟夫一脸没好气的抱怨,“虽然这么说我也不知道出去的办法,你会被困在这里的,知道吗,你们平民真会给我找事做。”但是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语调的雀跃
在这么单调孤单的世界,你的内心是否走向了极端呢。
约瑟夫抓起卡尔就带他走,“真是没办法,先带你回去,我会尽力找出出去的办法的 在这之后立刻从我的世界消失。”
约瑟夫带着卡尔穿过灰色的树林,卡尔注意到了,约瑟夫是这个世界唯一有色彩的人。
“弟弟!”约瑟夫推开门,看见自己的弟弟还乖巧地坐在那里不动,他内心很清楚,“看来你还是那么乖”在那里坐了十几年也不愿意动一下。
“先生,你的弟弟 其实已经逝去了,对吧”卡尔淡淡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约瑟夫暴起掐住了卡尔的脖子,俊美的脸发狠,“我劝你在我这里好好说话,你的性命掌控在我手里。”
“没有任何事物是永恒的,人都会逝去的,先生你也不必过于执念。至少他在你心中永远都是最美好的模样。”卡尔对于生死这种东西早已看淡
“你懂什么?”约瑟夫狠狠甩开手,“你根本就不懂!”
看这样子,卡尔对这个世界也猜得差不多了,为了定格那时的生命吗,约瑟夫先生,果然你身上带有一种死气沉沉的鲜活美 真是哈哈哈哈矛盾又迷人
我该夸您天才还是说您疯子呢。
前两张是徐江对欣子指指点点欣子让他放下然后响子凶徐江说“听到没放下!跟谁比比画画的”
响子就是不愿意看到欣子受委屈不公啊
看倒数第二张那人刚开始惊讶的小表情响子应该使了不小劲儿吧,后来又使劲儿推了一把,真的是
但是最后一张真的好像在说“你妈为你做过多少什么什么你还这样那样,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对不对得起你妈这样为你付出balabala”的一家三口教育录(?
狗头狗头狗头
前两张是徐江对欣子指指点点欣子让他放下然后响子凶徐江说“听到没放下!跟谁比比画画的”
响子就是不愿意看到欣子受委屈不公啊
看倒数第二张那人刚开始惊讶的小表情响子应该使了不小劲儿吧,后来又使劲儿推了一把,真的是
但是最后一张真的好像在说“你妈为你做过多少什么什么你还这样那样,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对不对得起你妈这样为你付出balabala”的一家三口教育录(?
狗头狗头狗头
这什么男朋友逛街跑来跑去事这事那男朋友有些无语不耐烦又无可奈何纵容宠着的即视感啊
后面又是什么私奔后被家里发现说瞒不住然后两人咋咋的因为这事儿吵了一架后闹脾气闹别扭一个说要回去一个说随便你爱去哪去哪儿之后又在宾馆酒店定的房间各不小心吓了对方一跳(?惊讶一个回来没声儿一个没走然后莫名和好了的即视感(?
太日常了,太可了
设定已经来了,好写
这什么男朋友逛街跑来跑去事这事那男朋友有些无语不耐烦又无可奈何纵容宠着的即视感啊
后面又是什么私奔后被家里发现说瞒不住然后两人咋咋的因为这事儿吵了一架后闹脾气闹别扭一个说要回去一个说随便你爱去哪去哪儿之后又在宾馆酒店定的房间各不小心吓了对方一跳(?惊讶一个回来没声儿一个没走然后莫名和好了的即视感(?
太日常了,太可了
设定已经来了,好写
脑了一下如果兔意外寄了的龙反应
感觉大概是友情以上恋人未满的时候
龙兔龙 兔龙兔无差
战兔死亡预警
啊,战兔死了。
万丈龙我躺在床上,看着空荡荡的枕头想。
战兔死了。这是事实。即便是悲痛万分,龙我和其他人也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少了一个人的空缺感不容忽视。死了就是死了,把战兔安葬好后还得往前看,生活还在继续,世界仍然面临毁灭的风险,没人允许他们过度悲伤。大家还是和以前一样处理smash,和埃伯尔特战斗,没有停歇,只是沉默了些。
白天战斗,晚上回到地下室,看到一屋子的科研设备,看到桌子和电脑,会幻视战兔坐在桌前试密码试到挠头。...
脑了一下如果兔意外寄了的龙反应
感觉大概是友情以上恋人未满的时候
龙兔龙 兔龙兔无差
战兔死亡预警
啊,战兔死了。
万丈龙我躺在床上,看着空荡荡的枕头想。
战兔死了。这是事实。即便是悲痛万分,龙我和其他人也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少了一个人的空缺感不容忽视。死了就是死了,把战兔安葬好后还得往前看,生活还在继续,世界仍然面临毁灭的风险,没人允许他们过度悲伤。大家还是和以前一样处理smash,和埃伯尔特战斗,没有停歇,只是沉默了些。
白天战斗,晚上回到地下室,看到一屋子的科研设备,看到桌子和电脑,会幻视战兔坐在桌前试密码试到挠头。
“啊…战兔。”但龙我知道这是幻觉,他清楚地知道这是幻觉,他好希望这是真的但他知道这是假的。桌子旁边的地铺,是他和战兔两个人的,躺下来还能隐约闻到一些战兔身上的味道。无法形容,闻到这个味道就会想起那个人的笑,怎么形容他的笑,开朗,温柔,自信,热血漫画男主角一样。万丈龙我挪到了桐生战兔的位置上,把头埋进被子里深吸一口气,战兔的味道充斥着他的鼻腔,几乎要呛到他,将他呛出眼泪来。他流泪了,泪水夺眶而出,被子上洇出水痕。此刻他又感到心痛,就像看到战兔死去的场景一样,刻骨铭心地痛,痛得他蜷缩在战兔的味道里思念战兔。
他还能在脑中勾勒出战兔的模样,他的脸,他的口头禅,战斗的身姿。这些记忆永远停留在此,再也不会有新的补充,就像一本已经完结的小说,此后万丈龙我只能翻来覆去地阅读这些已经读过无数次的情节来思念桐生战兔,每一次想念都要把这些回忆翻出来细细咀嚼,直到他思念到麻木,不再思念桐生战兔。
最近很喜欢一些be文学,很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