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宠而骄(女局右,兰利专场)
现代架空pa,是系列文,这次是兰利专场,以后会写其他禁闭者
撞梗致歉,ooc预警,私设预警,三观不正预警,不喜者可直接退出和或拉黑,勿喷感谢
第二人称文学,在这篇文章中,你就是女主(女局)
“您确定要我这样做吗?”你在看过本次任务的要求后,问道。
兰利放下文件,她看向你的眼神很是复杂,有欣赏,有一点情愫,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你过往的每一次任务都完成得非常漂亮,现在再叫你新人已经不合适了,既然已经不是新人了,就试试看更多的完成任务的方法吧。”(原话出自游戏无期迷途,有一定改编)
更何况,你的背后还有她,兰利并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
走出兰利办公室的...
现代架空pa,是系列文,这次是兰利专场,以后会写其他禁闭者
撞梗致歉,ooc预警,私设预警,三观不正预警,不喜者可直接退出和或拉黑,勿喷感谢
第二人称文学,在这篇文章中,你就是女主(女局)
“您确定要我这样做吗?”你在看过本次任务的要求后,问道。
兰利放下文件,她看向你的眼神很是复杂,有欣赏,有一点情愫,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你过往的每一次任务都完成得非常漂亮,现在再叫你新人已经不合适了,既然已经不是新人了,就试试看更多的完成任务的方法吧。”(原话出自游戏无期迷途,有一定改编)
更何况,你的背后还有她,兰利并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
走出兰利办公室的时候,你难得迷茫了一瞬,在大大小小的任务的磨炼中,你的性格、能力都有所改变。你不会再和一开始一样,你的计划更加缜密,行事更加小心,而兰利这次的要求确确实实让你有些疑惑。
按理来说,执行任务的时候不高调不张扬是基本原则,毕竟过于高调张扬就意味着有更多人会盯着自己,而兰利这次却让你遇到为难之人不用退让,直接怼过去就行。
直接怼过去……如果对方的背景比较复杂……
思索再三后,你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想法——你觉得如果自己真的这么做了,似乎有一点恃宠而骄了……
这个想法时不时地出现在你的脑海里,直到你出现在任务现场的时候,你终于知道为什么兰利要让你直接怼过去了。
你和那人四目相对,已经过去三年了,这人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高调张扬,把各种各样的价值不菲的东西全部挂在自己身上,看别人的眼神就像在看蝼蚁。
又是这种眼神,三年前,你在执行第一个任务的时候就被这个人侮辱过,他像苍蝇一般在你耳畔“点评”你,而你一边做任务一边忍受他的恶意羞辱。没办法,他的家庭背景不容忽视,如果你得罪了他,可能会牵连到兰利,可能会牵连到第九机关的诸多成员。
而现在,在他一开口就是嘲讽你的时候,你冷静地开口,一字一句都经过你的慎重考虑,力求可以直击要害:“没有想到三年过去了,你的审美还是这么糟糕,还是这么可怕,你不如将奢侈品店里的所有商品全部挂在身上。”
其实这句话仅仅是点评了他的审美,但一直顺风顺水的他却一下子怒火中烧,毕竟在他眼里,你根本没有这个资格可以说他的半句不是。
“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说话,我家可以让你今天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他还没有放完狠话,兰利就出现在了现场。
兰利走到你的身边,她压低声音,确保这声音不会让在场的其他人听到:“或许你现在应该先确认一下你背后的家族的具体情况。”
该文章后续有2500+,文章后续如何看见个人主页顶置(务必看一下)
后续部分文字预览:
你怎么又想到娇纵这个词了!
仔细想想,兰利对于其他人也是这样的吗?
你陷入回忆之中,在最后,你有些迷茫地意识到兰利好像只有在面对你的时候才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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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期迷途】无关爱情
女局X伊琳娜
想起来自己有号了
MBCC内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去食堂,包括局长。
但显然,大部分人内显然不包括伊琳娜。
奎恩集团现总裁就算收编进MBCC,也不常在管理局见到她的人影。
所以,这位总裁及时选择在人数不多的时间进入食堂,也还是吸引了寥寥数人的目光——有惊诧,奇异,探究。还有一道淡漠平静的目光。
那双异色瞳很快就定位到局长所在的角落,伊琳娜不紧不慢地往那个角落走去。
粗高跟鞋踩在地面,当伊琳娜走到她身旁时,局长已经放下餐具,用纸巾擦拭嘴唇,注视伊琳娜落坐于对面。
“怎么了,伊琳娜?”局长露出一抹浅笑,减少了几分疏离感,却也不会太过亲近。
伊琳...
女局X伊琳娜
想起来自己有号了
MBCC内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去食堂,包括局长。
但显然,大部分人内显然不包括伊琳娜。
奎恩集团现总裁就算收编进MBCC,也不常在管理局见到她的人影。
所以,这位总裁及时选择在人数不多的时间进入食堂,也还是吸引了寥寥数人的目光——有惊诧,奇异,探究。还有一道淡漠平静的目光。
那双异色瞳很快就定位到局长所在的角落,伊琳娜不紧不慢地往那个角落走去。
粗高跟鞋踩在地面,当伊琳娜走到她身旁时,局长已经放下餐具,用纸巾擦拭嘴唇,注视伊琳娜落坐于对面。
“怎么了,伊琳娜?”局长露出一抹浅笑,减少了几分疏离感,却也不会太过亲近。
伊琳娜并不着急回复她,那双眼睛意有所指地望向她骨节分明的手。
奎恩总裁心情颇好,无形的威压悄然消失,浅笑跃然脸上。她双腿交叠在一起,而后,位于上方的腿朝局长的腿贴近,用脚踝轻轻扫过对方的小腿。瘙痒的感觉顺着局长的腿传到大脑,同时也激起阵阵酥麻感。
局长深吸一口气,礼节性微笑在脸上僵住。伊琳娜低笑出声,将局长的注意力夺了去。
“局长小姐最近可有闲暇?”
“我想,陪伊琳娜小姐下几局棋的时间还是有的。”
“那就请局长闲时来公馆一叙。”
局长点头,身体向后靠住椅背。
伊琳娜则是向前,手臂撑在桌面上,“你眼中含泪的模样很迷人,与现在的你全然不同。”语毕未多做停留,只是经过局长身旁不着痕迹轻捏她的耳垂。
当夜,局长打车前往公馆。
工作制服换成宽松白T和深灰色长裤。
换衣服是先前被伊琳娜请去公馆时还穿着制服,她调侃局长“来见我就不必穿制服了,还是说你更喜欢……这种刺激?”
站定在伊琳娜房门前,局长将飘远的思绪拉回,两重一轻叩响厚重的木门,又重复一次才开门进入房内。
伊琳娜坐在床边,床头柜上放着一瓶红酒。
深色丝绸被单尊贵华丽,她总穿的酒红色西裙被换成黑色吊带短裙,白色长发随意地落在身后。在充满情调的暖光下显得慵懒又诱惑。
“我以为,局长小姐今夜没时间。”伊琳娜眼波流转,将红酒倒入玻璃杯中。她拿着酒杯起身,缓步走到局长身旁。
她恣意的笑容落入局长眼中,带着胜券在握的自信。
“如果我不来……”局长微微低头凑到她耳边,“总裁女士可以保证,我明早睡醒是在管理局,而不是公馆吗?”
“Cheers.”伊琳娜笑意未减,却并未作答,微微拉开两人的身位饮下杯中的红酒。
“Cheers.”局长贴近伊琳娜,接过她的酒杯将剩下的酒液饮尽。
——
略
——
思及此,伊琳娜微微踮起脚,双手搭在她肩上,又绕到她脑后,将她的头往下压,开始第一轮交锋。
唇瓣相贴。
局长从来不是逆来顺受的人,此刻却不做反抗,只顺从地俯身,接受伊琳娜带着侵略意味的吻,由着她进攻。自己只是双手扶住伊琳娜的腰。
随后,演变成局长以一种占有性极强的动作将伊琳娜圈在怀中。
待到伊琳娜松手,局长才展开攻势,柔软的舌轻而易举地寻到另一条舌,交织缠绵,既有情人一般的缱绻,又有凶兽般的狠戾。每一次接触,是试探,又是交手。直到伊琳娜略带不慢地轻推她两下,局长才舍得松开,又亲吻两下。
伊琳娜的食指压住局长不安分的唇,轻推她的肩示意她坐到床上,“别着急。”转身拿起红酒,又在杯中添酒。
她面向局长,昂头将酒液送入口中,唇瓣被酒液滋润越发诱人。修长的颈脖被局长尽收眼底,同时也才注意到先前在她锁骨下方留下的吻痕。
浅。但在伊琳娜乳白的皮肤上,显然是突兀的。
伊琳娜低头,女王的气质在这一刻得到完美的诠释——高贵优雅不失锐气。纵使没又头饰,个人气场也未减半分。红蓝异色眸更添一份冷艳。
现在,她向局长走去,仅有几步的距离被无限拉长。
——
略
——
局长折回伊琳娜房间时,被褥被更换,伊琳娜则侧身躺在床上。
她感到床边凹陷了一块,然后温热的手掌搭在自己后腰,轻轻帮她按摩。
良久,伊琳娜翻身,面对局长:“今晚留在这?”
“对。”局长微阖眼眸,眉间尽是疲态,声音清冷又温柔。
伊琳娜浅笑,撑起身在她嘴角落吻,亲昵得像每一对恋人温存过后。
总裁小姐躺下,指尖在局长腹部绕圈。
“呵呵……像一对情人。”
“不过,无关爱情,不是吗?”局长捉住伊琳娜的手,将她揽入怀中。
伊琳娜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她怀里,“晚安,局长小姐。”
“晚安,总裁女士。”
End.
关于局长的分析3
好家伙,关于局长的谜团真是越来越多了。我们亲爱的局长啊,你到底在昏迷期间都看到了什么呢?居然让瑟琳表示“看到了熟悉的表情”,合理怀疑辛迪加要是没做出这个选择,那就是局长的“个人秀”了。
首先我的天呐,局长和地底牧羊人居然是血缘上的姐妹。
但是其实也挺合理的,毕竟都是“枷锁“,现在也确定地底只有姐姐一个牧羊人,而且姐姐还是所有牧羊人里能力最强的一个。上庭抢走了地底做出来的所有实验品,偏偏最强的姐姐被地底保住了。
而上庭这边,虽然不确定数量,但感觉是前12个都被嚯嚯完了,而局长刚好是被判定能力不行所以才最后启动的,结果这个“残次品”给上庭整了个大的。
说局长是残次品...
好家伙,关于局长的谜团真是越来越多了。我们亲爱的局长啊,你到底在昏迷期间都看到了什么呢?居然让瑟琳表示“看到了熟悉的表情”,合理怀疑辛迪加要是没做出这个选择,那就是局长的“个人秀”了。
首先我的天呐,局长和地底牧羊人居然是血缘上的姐妹。
但是其实也挺合理的,毕竟都是“枷锁“,现在也确定地底只有姐姐一个牧羊人,而且姐姐还是所有牧羊人里能力最强的一个。上庭抢走了地底做出来的所有实验品,偏偏最强的姐姐被地底保住了。
而上庭这边,虽然不确定数量,但感觉是前12个都被嚯嚯完了,而局长刚好是被判定能力不行所以才最后启动的,结果这个“残次品”给上庭整了个大的。
说局长是残次品,但是醒来以后的局长又非常特殊,因为她的容量超过了上庭以往实验的上限,甚至没有太大的副作用,更不用说现在局长在瑟琳的指导下,还掌握了应付规则的方法,这下真的很方便以后再整一个大的了。
现在的个人猜测就是,当年的小向导一直在内海里徘徊而且没有生长,直到被抓去实验并且最后被带出内海,从那时候开始才开始成长,也就有了现在这个“成年”的局长。而且根据米格蕾的剧情,小时候的向导是没有枷锁能力的,所以那个实验就是把“枷锁”附加到了预计的14个人里。为什么打引号的话,枷锁只是上庭人给它的名字,我们至今不知道它的原名究竟是什么,也不知道它本来究竟有多大的威力。
最后局长肯定会和姐姐有一场大碰面,而且很可能姐姐也只是一个中场boss,真的很期待以后的主线。
亲爱的局长啊,你在这八个月里,都是扛着多重的污染,看见了多少人的挣扎和努力,又看到了怎样的人性,才让你给人的感觉是“冷淡陌生”的呢,你对这个世界感到迷茫和失望,但是你又是那么坚定的相信着希望的存在。
就像匣子的审查里对生死的探讨那样:
“活在这样的世上……选择生比选择死更加痛苦。”
“没有希望的世界是生者共同的罪孽,我会一直为她捂住眼睛,直到新的世界覆盖旧的世界。”
“这个世界等待一个人来改变,变成一个值得亡者们去留恋的地方,变成一个值得生者努力活下去的地方。”
正是因为你曾在绝望中看到过希望的光,因为你坚定的要为这个世界带来改变,因为哪怕前路迷茫艰苦,你也选择了它并走下去,所以才会有更多志同道合的人来到你的身边,被你吸引,成为你的助力,为这个世界的改变献出一分力。
正因如此,我才会这么喜欢一个“弱小”的英雄局长。
局长感觉自己有烟瘾.2.
下一篇可能是局长去旅游散心了
时间线在13章后,建议看完剧情,我水平有限不看剧情可能会感觉我的转折有点僵硬
局长在这半年也不容易啊
————————
低头,看不见我,我在认真工作
枷锁指向门口有一个实力强大的禁闭者,情绪微恼,但是局长只能假装看不见,不知道
SOS上班发呆被上司看见,救救局
“哒哒”虽然说兰利已经把门打开了,但是她还是很给局长面子,象征性的敲了两下门
局长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被皮手套完美包裹,骨节分明的手指
**文明上庭**很好看
要是等一下不用来打我就更好看了
兰利则看着局长,这孩子,又开始发呆了
有事瞒着我,特......
下一篇可能是局长去旅游散心了
时间线在13章后,建议看完剧情,我水平有限不看剧情可能会感觉我的转折有点僵硬
局长在这半年也不容易啊
————————
低头,看不见我,我在认真工作
枷锁指向门口有一个实力强大的禁闭者,情绪微恼,但是局长只能假装看不见,不知道
SOS上班发呆被上司看见,救救局
“哒哒”虽然说兰利已经把门打开了,但是她还是很给局长面子,象征性的敲了两下门
局长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被皮手套完美包裹,骨节分明的手指
**文明上庭**很好看
要是等一下不用来打我就更好看了
兰利则看着局长,这孩子,又开始发呆了
有事瞒着我,特务的直觉
局长发呆的目光一直盯着兰利的手,更让她确信,局长藏起的事和她有关
直面别人放空的目光,一般人可能会尴尬,但是咱兰利不是一般人,她是局长的引路人,十分了解咱面包车车的局长
于是她迎着橘子呆滞的目光走进去
局长依旧呆滞
“嗐”
长官的一声轻叹把局长叹回来了
“嗯?”
“啪”
但是长官的手已经拍到了橘子头上
“嗯!?”
局长虎躯一震,立马弹了起来,意识到自己反应过猛之后又开始尴尬起来了
“emmmm,那个,长官好,嘿嘿嘿”
局长谄笑,局长闪身拉开椅子
“长官请坐!嘿嘿,欢迎长官!”
“嗯,局长,今天工作报告讲一下”
“报告长官,今天又是拯救世界的一天”
“好,干得不错”
局长觉得,她的长官是个温柔的人,没有第一眼看上去的那样的严肃死板,反而当她规规矩矩讲报告时还没有对她开这种小玩笑时开心。
嘿嘿,好!本局就是喜欢闷骚的
“……局长”
“昂?…啊!到!”
“你说说吧,一天看我一次发呆一次,这么喜欢放空自我是不想被我捆在这里吗?”
“啊…这个…嘛👉👈”
“你有事瞒着我,局长”
……完蛋了……
“对吗?”
兰利真的很擅长用反问句击溃局长,很简单的手段,但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局长选择装死
“嗯?不说吗?”
兰利看着装鹌鹑的局长,又轻叹了一声,说到底局长还只是个孩子,即使她有成年人的外壳,有强大的精神
没有人会察觉这么强大的灵魂实际上年龄只有一岁半,很少人发觉局长还是个孩子
当然兰利算很少人之中的一个
她站起身,拉起局长的手,把她带到办公桌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要聊聊天吗?”
少有的,黑鳄收起来她的獠牙
“……好”
但是还是怕掉层皮的橘子🍊
“首先来聊聊你瞒着我的事情吧。”
“!”
兰利没有放开局长的手,反而拉着局长的手腕,将自己的另外一只手附在局长被举起来的手的后面
“第一,你瞒着我偷偷去抽烟”兰利将局长的大拇指掰下
旁边一撇看的在瑟瑟发抖的局长
蛮可爱的,兰利不由得轻笑一声
“呵”
局长:!要死了,长官冷笑了!
“不用这么紧张,你已经不是新人了,不需要紧张了”
兰利收回了她那和蔼到可以冷死人的目光
“年轻人有好奇心勇于尝试是好事,只是你明知这件事的损益比还要干而已。而且…”
兰利故意来个大转弯,局长来个深呼吸
“我生气是因为我的部下对我有所隐瞒,我可以允许你有小秘密,但绝不可以有背叛。”
局长长叹了一口气,文明面包车车吓死了
“第二”兰利掰下局长食指
“?”
??????????????
我没有破事瞒着兰利了啊
兰利看着局长一脸懵逼
“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真不知道。”
诚实的局长,理不直,气也壮
“不愧是你,你是觉得自己藏的很好吗?”
“哈?不是长官到底什么事啊”
“你自己想啊,你做过的事”
“啊?”
懵逼的局长,狡猾的长官
兰利嘴角弯了弯,但是很快就平了下去,神情变得严肃
“这么说可能有点突然,”兰利把自己的帽子戴到了局长头上“你被戳到痛处了忍着点”
“好”局长暗戳戳低下头,让帽子遮住自己的脸,虽然说她不知道长官为什么这么做,但是长官一定会有她的同意。
“你被人打到躺尸半年的,做了半年噩梦的,躺尸却听见外面那些破事的,你在BR002看到的,被上庭老鬼刁难的,被流民寨的人骂的,被西区流氓背刺的…………”
说一个,就掰下一根手指,局长两只手都不够用了,但是眼泪慢慢渗出来了,替代手指帮忙数数。
一个词条,像一个个在黑环里向上走的人,推到了局长BR002之后竖起来的高墙,其实墙并不结实,只是没有人去推而已。
不结实的墙,也可以隔绝一个人
“说吧,自己偷偷在厕所哭了多少次,还学别人抽烟也不怕被呛死”
“………长官”局长委屈了,被戳痛点了
为什么兰利会知道……为什么?自己不是掩盖的很好吗……
为什么他知道,我已经努力保持心情和状态了,不是因为枷锁感应到的……我是不是给她添麻烦了?
“呵呵,我不会笑你的”
兰利一直笑得很和蔼,局长才发现
原来长官不只是长官,局长也才发现
兰利的手已经抚上了局长的脸,指尖抹掉不小心跑出眼眶的泪,放软了声音
“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要不要放个假。”
局长急了,因为这话听起来就很像你的工作完成了,你没有了,滚吧
放一般人可能开始求情,局长不会,局长怕给人添麻烦,但是局长不想走
但是局长不知道该怎么说才不会给人添麻烦
但是局长一起来就在MBCC,她不知道她还可以去哪里
“放心,不是不要你了,只是放个假休息一下,我们解决了第二黑环的大英雄。”
“不要这样子叫我,每个人都是”
“好好都是,给你放个小长假吧,不多,就七天八晚。”
“可是mbcc…”
“不怕,这次行动你有师兄姐出错的,罚他们帮你代班”
“可是……”
“放心,带薪”
“好👌,谢谢长官”局长比了OK手势👌
“赫卡蒂已经在门口等你了,你和她收拾一下,去旅个游吧,公费,去哪随你”
“真假!?”
“保真,不信你现在去开门,记得擦干你的小珍珠先,不然她会为我是问”
局长猛的站起身,还是不敢相信的回头看了看兰利
她的长官点了点头
她甩了甩衣袖,甩出来一节用来擦眼泪,又回头看了看兰利
真的可以吗
兰利这次只是笑了笑
于是局长就往前走了,打开门,小姑娘换了局长之前给她买的小裙子,拉着个行李箱,神色很是着急
“局长下午好,您怎么着急让我穿这件衣服出来是有什么事吗?还有枷锁感到您很焦虑,是有什么事吗?”
“哎嗨嗨没事,兰利长官给咱放了假,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去旅游,去吗?”
“好”
好,这个字,太好了,长官。不得不说,有长官靠背,是局长我啊应得的福气
“走吧”局长像兰利一样牵起了赫卡蒂的手,“我们去和夜莺副官交待一下,再收拾一下就出发”
“好的局长”
长官,有人依赖,被人依赖,感觉都挺不错的唉
————————————
兰利看着局长牵着小姑娘离开办公室门口,闭上眼睛
我还记得BR002之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你躺在副官为你准备的担架上,旁边的金发男人没有这个待遇只好躺在地上,你们有说有笑
然后你的副官把你扶了起来,你开始指挥现场,顺手派人把男人送把男人送去了班廖。
你的头发长得很长,说到底,已经过了半年了,长发及腰了。它看上去很沉重,压着你喘不过气了。
直到副官把那两个孩子带到你身边你才重新笑了起来。
回到mbcc后,你也一直阴沉沉的,不过你隐藏的很好,副官不敢问,其他人看不出来,两个孩子一个出去历练,一个你从来对她只展现出一面。
好像没有人能够让你放松下来,我不希望你倒在黎明前,倒在污泥里面。
你让那个女孩帮你剪掉头发
你好像雨过天晴了
好像剪掉了烦恼,但是有真正可以剪掉烦恼的禁闭者你却没有找她帮忙。
你不想忘记曾经,我也不想你忘记,我们这种人最后都会无人记得。
那你只能自己去消化了,你所经历的,和过去分割的,未来要经历的,开心的,悲伤的,都记住它,它们构造出如此鲜活的你
12月的狄斯城,地中海气候,冬季温和多雨。
你回来的时候是雨夜,隔天是雨过天晴后却带着迷雾的黎明。
【无期迷途】局长:旧的任务新的开始
*带病工作局(男/女)
*本节出现的角色:局长,兰利,夜莺。
*第一人称
* ooc 预警,有自设,梗很老但是实用,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土下座)
*本节是第23节
第一幕,第三场。
——————————
几小时前,局长办公室。
我走回到夜莺与兰利身旁,立在两人中间。
“正规部队,情报机关……”我喃喃低语了几声,随即对着夜莺稍稍提高了声量,“今天晚上,将会有一支联合的部队,在某时,某地进行模拟训练。但当他们赶到目标地点时,训练变为了实战。”
“局长你是想……?”夜莺循着我的话,想到了我要做什么...
*带病工作局(男/女)
*本节出现的角色:局长,兰利,夜莺。
*第一人称
* ooc 预警,有自设,梗很老但是实用,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土下座)
*本节是第23节
第一幕,第三场。
——————————
几小时前,局长办公室。
我走回到夜莺与兰利身旁,立在两人中间。
“正规部队,情报机关……”我喃喃低语了几声,随即对着夜莺稍稍提高了声量,“今天晚上,将会有一支联合的部队,在某时,某地进行模拟训练。但当他们赶到目标地点时,训练变为了实战。”
“局长你是想……?”夜莺循着我的话,想到了我要做什么。我抬手,示意她别说。
我接着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既然模拟突然转为了实战,而队伍又派遣出去了。那么之后的种种,便是队伍中的指挥官的事情了。”
“碰巧拍到的调查,突然出现的部队,没有剧本的直播,局长,你的想法的确很大胆。”兰利微微勾起嘴角。
“就在这时,直播管理局的秘密调查变成了直播FAC的作战行动……”我抬起手,用手指比了一支枪的形状,对准自己的胸口做了一个开枪的动作,“混乱之中,差佬的头头受伤倒地生死不明,而这场人气飚高的直播因此中断。”
“局长,您不会又想……假死吧?”夜莺说到最后三字的时候,没有底气。
我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过这次,我想来个虚虚实实。”
既然有人制造了一个陷阱让我跳进去,那我不仅要如他所愿,还要利用这个陷阱将其连鼠带窝的端掉。
我向夜莺伸出手,眼神示意着她,夜莺略带迟疑地握上我的手。
“那么请副官小姐先去忙碌的同时,顺便把普希拉和泰特拉请来吧。”我说话的同时,有所暗示地告知她先离开。
“好的局长,我这就去。”
在夜莺离开之前,我见她看兰利的眼神有些警惕。
等到夜莺离开,头脑中绷紧的弦一松懈,我便支撑不住了。
我脚下一软,即将瘫在地上,被兰利一把扶住。
没有等兰利开口,我连忙抓起我制服大衣一角的内侧,将血喷在了上面。
“局…新人,你病得很重,这个案子还是由第九机关全权处理……”
“不,女士……”我打断了上级的话,缓慢地调整呼吸以求最快的缓解不适。
“这个案子,管理局一定要,处理。……时间,还,不够,过了,就没事了。”前一句话是我对兰利说的,而后一句则是我对自己说的。
我挣脱兰利的手,趔趄地走向办公桌,撑着桌沿走到面对兰利的位置。
“女士……既然有人想组这么个局引我上钩,那么我也…给他演一场戏,但是……”我的嗓子发痒,忍耐不住又开始咳嗽,“咳咳咳……但是,这也可……能,咳咳咳,也是他……计划的一环。”
我感觉冷汗从我的额头和后颈冒出,生理的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
我抬头,透过模糊的视野看向兰利,她轻点头给我回应。
我勉强忍耐着咳嗽,继续说:“……咳咳咳,这场戏中的每个人都有他们……自己的主题,届时让他们即兴发挥,其中也包括我。”
“每个人都有任务,但是每个人都有对方不知道的最终任务。”兰利重复了我之前说过的话。
“所以,第九机关的……兰利,女士,我需要一个站在高处……咳咳,统观全局的……控场人。”胃里又一阵翻江倒海,这次我来不及用手帕或者衣袖遮挡,抬手捂住嘴的同时背过身,不停地咳嗽着。
兰利发出一声叹息:“我还是把艾恩和安叫回来吧。”
“不需要的,兰利…咳咳咳,我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咳咳,等一切都安排…好…咳咳……我会休息的。”我摇头地同时,连带摇着手。
“好。”兰利语气是藏不住的担心,她还是答应了我。
我的身体那不适感,时而会发作时而是平静的状态。
通过和长官的沟通,我渐渐好转。
“妮诺,负责直播;狼獾,负责观察动向;温蒂,负责中断直播;”我停下来看向兰利,兰利点头表示明白。
“三人同时也是和FAC那支联合队伍的,管理局的一队人马。而FAC的那支队伍,我希望带队人是迪蒙。”
“哦?为何是他?”
“如果是罗睺的话,凭借她的能力,她会不遗余力的保护我,届时我们真正的计划就无法正常实施了。”
兰利点头回应。
我接着说:“我刚才说到,虚虚实实。我局和FAC正规部队的训转战,会以我的信号开始。到时候,场面越混乱我就越安全,因为真正的米诺斯管理局的局长,那时会躲在地下,等待狐兔双盗将其盗走。而倒下的那个,是发明家优利卡和伊芙共同的作品。我的遇袭,按照流程副官小姐一定会派出支援,一定要让局里和一些对我异常关注的人知道我的确被击中,的确受了重伤。到此,我的剧本就写完了。”我意有所指地看向兰利。
——————————
锈河新城交界任务点:废弃别墅,6:18p.m。
第九机关的血包炸点可真疼,还别说,真有种被枪械击中的感觉。
做戏要做全套的,因为“中枪”,我的身体支撑不住单膝跪在了地上。
同时我用胸口炸点炸出的血浆往衣服上的摄像头一抹,先把镜头蒙掉,然后将这摄像头给扯掉了。
四周烟雾缭绕,与我同行的赫卡蒂,艾恩,和安还在周围与敌人,又或许是与我要的那支FAC的队伍纠缠。
这里越是热闹,我便越是安全。
时机已到,我该离开了。抱歉艾恩,抱歉安,我没有提前跟你们说,不过我相信那位在之后会向你们解释的。
“科希,”我向一直是隐匿状态的科希发出了指令。
脚下的阴影很快闪过,土地陷下露出从普希拉那边借来的箱子,我将当中的另一个“我”拿了出来,自己则跳进了箱子中。
没有等多久,我就感觉箱子一阵震动,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那么箱子外的人就是普希拉;如果不是,只能随机应变了。
似乎只是过了五分钟,我头顶的箱子从外面被打开了。
“局长,出来吧。”听见是普希拉的声音,我稍稍松了一口气。在狐狸和兔子双盗的帮助下,他们把我从箱子里拉了出来。
我环顾四周,我们三人在一树林当中,面前就是我需要的车辆了。
“行了,谢谢两位,你们可以回去休息了。”我脱下我的制服外套交给普希拉,又从泰特拉的手上接过了钥匙,在上车之前,我嘱咐道:“记住不要跟过来,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这事关你们和我的安全,拜托两位了。”
之后,我坐上了这俩由第九机关安排好的车辆,驾驶着它扬长而去。
到此,管理局或者说我本人编写的剧本结束了;而真正负责这场即兴剧目的总编剧总监制、我的上级兰利女士或者说第九机关的那部分才正式开始。
☛作者说:本节先让大家喘口气做好准备(微笑)
我算是发现了,不写刀子大家都不怎么看……很好,非常好(搓搓手。)
心,手,评,订,藏,决定了局长后续的经历(我不是在威胁,真的不是在威胁)
嘿,嘿,嘿。(阴沉脸)
琥珀原来有绿色的(上)
文笔很烂且ooc,能接受的请看 局唐预警
男局女局无差,方便代称用他
局长曾经在所谓上流社会人士的慈善拍卖晚宴上见过这种首饰,和切尔西所化出的宝石完全不同
午夜时分的新城仍然狂欢,局长漫无目的的穿行在宴会间,在一个展示架前驻足
那是一个澄澈透亮的橘色吊坠,里面有一只栩栩如生的昆虫,是正在化为成虫的蛹
旁边的介绍语写着:AMBER,琥珀
那时,见局长终于在这个无聊的权贵party上找到乐子,唐终于有借口从投资商们中脱身,快步走过来“睡美人?你对这种漂亮的石头感兴趣?”唐微微俯下身,侧头对着局长小声说;局长看了看眼前仿佛金毛大狗的男人,眼底没忍住带着淡淡的笑意...
文笔很烂且ooc,能接受的请看 局唐预警
男局女局无差,方便代称用他
局长曾经在所谓上流社会人士的慈善拍卖晚宴上见过这种首饰,和切尔西所化出的宝石完全不同
午夜时分的新城仍然狂欢,局长漫无目的的穿行在宴会间,在一个展示架前驻足
那是一个澄澈透亮的橘色吊坠,里面有一只栩栩如生的昆虫,是正在化为成虫的蛹
旁边的介绍语写着:AMBER,琥珀
那时,见局长终于在这个无聊的权贵party上找到乐子,唐终于有借口从投资商们中脱身,快步走过来“睡美人?你对这种漂亮的石头感兴趣?”唐微微俯下身,侧头对着局长小声说;局长看了看眼前仿佛金毛大狗的男人,眼底没忍住带着淡淡的笑意
“看来你今天收获不错?”“那肯定的,我是谁啊,mbcc局长钦点的贴身保镖,锈火大英雄,西区特别外交大使…就今天谈下的这些资金,够补上渡鸦开学堂缺的那部分不说,部分基础公共建设也马上能投入使用了,更别说拍卖品卖出的钱也要捐给西区重建工作,局势一片大好啊……”
一谈起这个,唐就控制不住开始说个不停,局长没有打断他,只是听着,不时点点头“哎,我是不说太多了,不好意思啊局长”唐抿了抿嘴,有些局促的笑“挺好的,mbcc会协助监督款项有没有落实到位的。”
局长最终还是没能忍住,揉了揉唐的脑袋,“哎我这发型好不容易做的,都给揉乱了”唐嘟囔着,但也没躲,装着无事发生,只是耳朵有点红……
一米八八的男人乖巧的像家犬,垂下来的发丝蹭的局长的手背发痒,因为他的触碰而脸红脸上的疤痕不仅不难看,还平添一份魅力,眼神里的倒影只有局长自己,带着难得的真诚和害臊
唐确实很吸引人,这种社交场合会带着家中的女眷,除了投资商们的洽谈,他刚才还看到不少小姐夫人对唐投来调笑的目光,好像把他当成谁都能逗一逗的流浪狗,局长有些烦闷的想
唐当时离局长有一段距离,背对着生闷气的局长,也就没注意到那时候唐委婉疏离的拒绝和看向局长的炽热
这样鲜活的人,拼死拼活守了自己八个月,不顾一切的推着他回到所有人身边,想到这里,局长又忍不住抬头看着唐
真漂亮啊,局长心里默默感慨,漂亮去形容一个少女,一个少年都是合适的,用来形容一个三十岁的老男人,多少有点令人发笑
局长在回去的路上想,我大概是疯了,我居然觉得唐很漂亮,也可爱,局长想,也许是我想错了,我是觉得那个叫琥珀的宝石很漂亮,里面的昆虫也挺可爱的
他给唐发了通讯,推掉了下周原本约好二人共同出行的外勤任务
季风过境 02
卓娅×女局
现pa(√)
cake×fork(√)
ooc(√)
Summary:她将掀起一阵狂风,席卷过寂寥平原
≪≪≪
就像一场刻意制造的意外,一声尖锐的爆鸣,大脑最后留存在于火光中想你走来的黑影,以及一声满怀恶意的嗤笑。
这是一个梦。
当你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时,却也无法从梦中脱离出来。
红色液体飞溅在墙面,又扭曲着路径滴落在墙角杂草中。血腥味混杂着灰尘充斥在狭窄的巷子里,夜晚静得只剩下喘气声,锤子砸在某种柔软的东西上,声音被闷在里面。
巨大的锤子在凄寒月色下泛着可怖银光,血迹溅在了施暴者脸上。你看不清她的脸,...
卓娅×女局
现pa(√)
cake×fork(√)
ooc(√)
Summary:她将掀起一阵狂风,席卷过寂寥平原
≪≪≪
就像一场刻意制造的意外,一声尖锐的爆鸣,大脑最后留存在于火光中想你走来的黑影,以及一声满怀恶意的嗤笑。
这是一个梦。
当你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时,却也无法从梦中脱离出来。
红色液体飞溅在墙面,又扭曲着路径滴落在墙角杂草中。血腥味混杂着灰尘充斥在狭窄的巷子里,夜晚静得只剩下喘气声,锤子砸在某种柔软的东西上,声音被闷在里面。
巨大的锤子在凄寒月色下泛着可怖银光,血迹溅在了施暴者脸上。你看不清她的脸,但潜藏的情绪与她的动作共振,有温热湿黏感自脸颊传来,心怵然一跳,你下意识抬手擦去,还好,是冷汗。
再抬头,萦绕在鼻尖的味道越加浓重,脚下感觉变得柔软,你猛地往后一退,带起的肉泥与骨渣子沾上裤脚,黑色的裤子瞬间混杂上作呕的污渍。
一下、一下。
惨无人寰的暴力在你面前展开。寂静的罪恶下,逆着白光,你看见了一双猩红的眼睛,以及她极速逼近的身体。那双眼睛里你看见了一张脸,一张布满鲜血,狰狞神色的脸。
——你!
惨白的唇被染色成殷红,唇角上扬出一个弧度。愉悦、兴奋、惊喜,通过视觉直达你的大脑,情绪跟着被调动。
鲜血顺着额角滑下,你慌神一瞬,粘湿微软的触感,圆润的形状自你手心烙印出。你猛地一低头,借着银光,手掌心赫然出现一枚深蓝眼珠,五指收拢时,微微凹陷,厚重的酒香萦绕在上面。那不是眼珠,在你眼中,一枚凝实的干红葡萄酒糖果,晶蓝配白的外表,包裹着里面柔软爆浆的酒液。
吃了它……
胃饥饿得痉挛,身体被食欲俘获,你看着自己机械地抬起手,将眼珠塞入口,作呕的血腥味直冲脑门,身体却因为进食而激动,紧接着,酒液入肠,熨烫着你的胃壁,牙齿在咀嚼,你想吐,而fork的本能在驱使喉咙下咽。
狼吞虎咽中,琐碎的尖叫声爬上你的耳膜,眼前黑红色彩被一刀划破,如镜,如水,碎了一地。清醒过来的胃空虚叫嚣,口里似乎残有苦甜味,你率先是失落,其次是对陌生环境的警惕,梦中葡萄酒跨越虚实隔阂出现在这半大空间内。
“醒了?”
略带磁性的女声回荡在上空,你一仰头便看见坐在集装箱上支着左腿的女人,烟头的红光如野兽蛰伏在黑暗中的瞳孔。
“人找得很快,聊的还开心?”
问话被她冷冰冰地吐出来,讽刺感直接拉满。你无声的沉默,却被她陡然靠近激起了应激反应,挣扎中麻绳捆在手腕,皮肤被磨红一大片,你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退,一点寒芒出现在指尖。
“你要如何?”
“他们监视老头,我监视你。”
卓娅靠得更近了,你甚至能看见她面上细小绒毛,随之而来的是酒味,让你不由自主回想起梦中粘乎乎的口感,呼吸被屏住了,你僵硬地转头,却被她一把钳住了下巴,强行掰正,直视那双冰蓝眼睛。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吞咽的动作被卓娅捕捉到了,她扯出了一丝笑意,慢条斯理道:“你饿了?”
“要吃吗?”
“你给咬吗?”
既然身份已经暴露,你干脆就直言不讳。
故作考虑,假模假样,卓娅恍然大悟。带着皮套的手,大拇指和食指塞入了你口中,混杂着烟与皮革的味道在你口腔散开,你想合嘴,却被她无情撑开,唾液晕染开深色的皮革。
舌头无可避免地蹭上手指,食物的香味冲刷着你的神经。一滴血满足不了长期饥饿的胃,渴求在你眼中转瞬即逝。
嘴试图合拢却被更无情地掰开,卓娅换了只手,她似乎真有在考虑你的想法,没带手套的那只手,指腹蹭过犬齿,上面结痂的伤口裂开了一小口,一滴血落在了舌面。
就像气泡水在口里炸开,繁复的感官刺激下,舌头违背主人意愿地舔上卓娅的指尖。
你的瞳孔骤然收缩,终是自我战胜了本能,抗拒的情绪再度升起时,利齿要去咬那钳制的手指。却被卓娅先一步收回了手指。
“当狗当上瘾了?”她冷嘲热讽。
“哼!”你抿了下唇,挑衅地笑道:“你都把食物送到我嘴里了,不占白不占的便宜,是吧,军团长。”
你特意把“军团长”三个字咬重几分,不甘示弱地瞪回卓娅,“莱格特先生倒像个说客,这是他的主观意愿,而你选择我的目的又是什么?”
“你不赞同暴力,”卓娅退回了她集装箱上的位置,“但不可否认,暴力往往是最管用的招数,就比如你现在的位置。”
卓娅的下巴微扬,居高临下的视角,像是在审讯罪犯。你被自己的想法给惊到了,从喉间逼出点笑意,道:“你想报仇,作为一名刑警,似乎我的职责范围是将你,将犯罪组织绳之以法。”
卓娅没说话,背着光的身体保持这个动作沉默。外面还在下雨,房顶是铁皮制,滴滴答答的声音,像倒计时,像达摩克利斯之剑,你的后背在冒冷汗。
“认识这个?”
“什么?”
水晶制百合花被穿孔做成一个吊坠,随着她的动作,轻微晃荡在你面前,你觉得眼熟但又说不上来哪里的感觉,本能再告诉你,这个东西是你的,但内心却又无比抗拒。
奇怪的认知自大脑闪过,有破碎的玻璃在海马体留下深刻划痕,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了。
“五年前,巴尔的摩精神病院爆炸事件,唯一幸存者。”
时间、地点摆在你面前,你试图在仅有的五年记忆里寻找相关蛛丝马迹,而作为回忆的代价是,划痕加深了,从缺口里冒出滚滚浓烟,噼里啪啦的火星子,撕心裂肺的哭声。有人在说话,低哑的声音罩在黑烟里,隐隐约约,却能擂动你的鼓膜,如影随行的诅咒——
“第一场,干的不错。”
你条件反射地捂耳,然后,被一股外力的疼痛扯回现实。
“你在说什么?什么结束了?回答我!”
再度出现在那双冰蓝的瞳眸中,不再有戏谑、不再是冷静、不再对视,蓝色岩浆喷涌而出,灼人的热度通过她的手心传达给你,那是愤怒。像一匹狼扑向猎物,喉咙被咬住,剥夺了空气进入,缺氧下,大脑迟缓而僵硬地复盘出你的喃喃自语,
“都会结束的,‘父亲’。”
cake的情绪对于fork来说也是一种美食,愤怒是爆汁的樱桃,喜悦是沁亮的西瓜,香味沾染上死亡的气息,却又在下一瞬间极速褪去。
卓娅冷静下来了,但对你并不是一件好事,她拨弄着你被汗液浸湿贴在脸上的头发,说出的话却让你不寒而栗。
“一个毫无背景,查不到身份的新人,仅用一通过ICPO的考核,破格录取,两年后更是进入了特别调查小队。该说你优秀,还是说他们大胆。”
“与其说你在追捕我,倒不如说,是我一直在盯着你。”
“现在,警察游戏结束了。”
“你查的很清楚。”你沉默片刻,歪了歪头,态度极为恶劣道:“不过,很抱歉啊,你说我是巴尔的摩精神病院的幸存者,可惜我只有五年记忆。”
“游戏结束了,抓捕现在开始。”
“嘣——”绳子断裂的一瞬,你猛地向前扑去,借由卓娅诧异一秒的时间,将她压在身下,双膝跪在她身侧,手中的小刀抵上了那节冷白脖子。
“别动,”你威胁道:“fork天性难改,小心我咬你。”
fork的牙齿经过体质改变,牙齿也变得尖锐,能轻易刺破人体皮肤肌肉组织。
“说实话,我也很好奇他们录用我的目的,总不可能真的是我太优秀了吧。”
“不,”卓娅冷笑声,残忍地打碎你的玩笑,“是因为地底。ICPO一直在追捕的跨国际犯罪组织,而巴尔的摩精神病院正是他们的一个联络点。而拉斯维加斯则是他们又一活动地区。”
“来让我阴谋论一下,ICPO真正的目标是地底,军团是幌子,而我是诱饵对吗?”
她看着你这副无喜无悲的样子,客观的像这个身处漩涡中的人不是你自己,笑在胸腔里震动,“你很聪明,但被蒙蔽的滋味如何?对于你那番豪言壮语如何?”
卓娅承认她有报复的心理作祟,幼稚的话脱口而出,旋即被你冷静打破,“悬赏令是真的吧,我的刑警证书是真的,那话没错,你是我的抓捕对象也没错。”
“至于地底,如果真的和我有关,我的身世,主动点总会找到答案。”
“嘀嗒——”雨已经停了,卷帘门被暴力往上推开,雨后清新的空气涌入闷热的仓库,夜风混了泥土的味道吹散了一直包裹着你的酒味,热气被打散,让你的理智不必压迫咬人的欲望。
定位起作用了,破门而入的警员迅速占据了仓库出口,当你再想去抓卓娅时,几颗烟雾弹在那些集装箱中炸开,迅速聚集的烟雾模糊了卓娅的身影,你试图去抓,却只是一团雾
寒气裹挟雪粒子飘进仓库,泥泞的草地上多了无数个脚印,你感受到手表的振动,打开一看,映入眼帘的只有两个字母与一处定位。
UU.二十八交巷。
≪≪≪
在这两年里你也经历过大大小小的刑事案件,但如此诡谲,如此惊心动魄,感到强烈的兴奋,还是第一回。
赤色。
轰击视网膜的是大片大片,宛若油漆打翻在地的红色,从房门蜿蜒到外面的台阶,在逼近零度的低温环境下,凝固为深褐色痕迹,如同通往地狱路径。
浓郁的血腥味熏得人直呕,紧急从临近城市调过来的警察围了一层又一层,实习生早有受不住地跑去呕吐了。
黄黑警戒线,红蓝警灯,先到围观的人群早就被疏散。菲从警戒线里出来,见你带着手套口罩准备进去,没头没脑来了句,“没吃饭吧?”
“没吃,被绑架刚回来,哪有功夫吃饭。”你没好气道,早上那一点食物,早就被消耗殆尽了,更兼卓娅有病般勾着你,已经开始反胃难受了。你睨了眼菲,“怎么,你要给我买饭?”
“进来就知道了。”
手电筒的强光打在黑黢黢屋内,里面和外面不相上下,踩在板砖上的触感软若果冻,可想而知血有多厚一层。
菲打着手电照在蓝色塑胶裹尸布上,包裹成一团,极为不正常的姿态。法医上前拉开拉链,一股烧焦的肉臭味直充天灵盖,黑色球体纠缠着几根丝线,并上四团焦炭状物体,而旁边鼓起的一团,则是一具呈现趴跪状的男性尸体,西装革履,但缺少头和手脚掌。
“好了,今晚不用吃饭了。”你压着饥饿泛起的胃酸,往里面走,大理石窗台上黑色的【1】【3】【4】正对着一尊神像,烛火还没熄灭,幽暗的环境下衬托这尊像狰狞可怖,毫无神性。
菲跟在你身后补充道:“刚进来,尸体就成跪拜状,是死后摆成的。”
“就像一场仪式。”
“而且他还会继续。”
你大致看了下房间布局,典型的副卧结构,但没有床,空地上摆满了各种祭祀用品,火盆里都是烧尽的纸灰,打开的窗户上还挂一串铜铃,夜风吹来,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怎么说?”
身后传来沉闷的男音,你没回头只说:“法医的结果?”
队长大步走进来,望着这无比诡异的房间,疲惫地揉揉太阳穴,道:“初步判断,死亡时间为凌晨十二点到一点之间。尸僵刚开始。死者颈部与四肢切割面整齐干脆,应该是刀类的。”
“死亡原因为颈动脉大出血,俗称砍头。尸首后脑勺有相当严重的挫伤,凶手应该是先痛击被害人后脑勺,待其不省人事后再砍头的。除此之外,身体上没有任何伤痕。头颅和手脚掌高度烧毁,已经碳化了。剩下的等法医回去再写份尸检报告。”
“夜莺已经去走访调查死者身份了。西装穿得挺好的,应该不是本地人,或者是居住在这桑得莱德的。”
说完这些,话里话外的节奏都是要通宵达旦的结果。
“嗯。”你应了声,又把视线放在那祭拜上,陷入沉思。
不知怎的,你总感觉到一股熟悉感,就像一个熟人在你面前,但偏偏又说不上是从哪里冒出的。
警方的基本勘察已完毕,对于案件发现者,相关人员的盘问,印件也基本结束了。
会议室里,夜莺向组员汇报调查结果。
死者加利,年龄三十五岁,桑得莱德赌场的老板,好善乐施,资助难民,开办医院,在这个黑帮多如牛毛,嫌恶之地,难得有个好名声。
根据他手下人的回答,死者在十点就离开赌场了,因为他经常在这个时间段出去,也是正值赌场火热,所以无人关注。而在死者妻子的印证,死者并没有回家,而这种情况也是经常发生,她虽然不知道去哪了,也并未引起她的怀疑。
调查的监控显示从桑得莱德赌场地下车库驱车,一路经过三条路口,十点二十分到达第一案发现场,也是他的私人住宅,而在这期间都只死者一人,现场调查得知,凶手藏在房间内对死者发起攻击,砍掉死者头颅和四掌后,丢入火盆中焚烧成焦。
走访结果显示,邻里常听到一切奇怪的声音,像念经祷告并伴有大量的烟灰从窗里冒出,他们上门投诉几轮都不管用。
邻里描述:我们一敲门,那黑不溜秋的房间,他的脸可吓人了,就绷着张皮,完全没有以往的样子。
第一目击证人对词如下:我听到了狗叫,特别吵,我就开窗去看,就看到一个黑影从那家围墙里翻出来,我还以为是小偷,连忙报警了,时间是一点五十。
狗!众人心里一凝,他们在现场根本没发现一点狗的踪迹,按照基本判断,黑影是凶手,听到狗的声音慌不择路,那么痕迹又是怎么处理的,还是说后面又有人来结尾,那么这不在是一起性质恶劣的谋杀案,而是合伙作案,甚至更多。
“继续查这个加利,他背后肯定还有东西。”队长发话了,但他一转头就看到你盯着黑板上彩色千纸鹤的照片发呆。
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在此刻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是冰冷,就像外面呼啸不止的夜雪。
而菲搓了搓手臂,夜里飘雪,阴森森的,堪比恐怖电影的氛围让她心里毛毛的,她忍不住里缩了缩。
就连夜莺也对那些惨烈的照片报以不忍的目光。
“啧。”队长不耐地弹了下舌,但这都是正常警察的反应,而……他的目光落在你身上,还记得你第一次出现场反常的样子。
这不是一句失忆能解释清楚的。
恐惧是人类本能的情绪,可你当时脸上只有平静,甚至是惊讶都没有。
这要是常看并已经习惯这张场面,要么就是情感障碍。
而不管是那种,都不是好状况。
但现在,他在你脸上看到了一丝松动,像是万年不变的冰山,裂开了一小口,但流露出的情绪并不是他所期望。
激动。
队长的眼神暗了暗,像无数次犯罪现场的还原,你动了。
身上的气息陡然一变,你起身退回门口,愉悦轻快的步伐,右手虚握着,呈拖拽式,自门口往屋内走。
漫不经心的小曲,你左手将抓取的东西往地上一扔,灰蓝色眼睛里充盈着兴奋与激动,右手“唰唰”几下,随手甩掉凶器后,把那团被切割的空气拖到神像前,摆放好姿态。
那砍掉的部分,捡起,丢到火盆里,明明没有燃烧的火盆,菲却能从你的表情中看出炽热,眼中看到火舌燎烧手脚。
快乐的曲子配色风铃的轻响,你哑剧式的表演,惊悚而诡谲。
但凶手的步子没停,又转达了几圈,随后收回凶器,从口袋里摸索出一个物什放在了风铃下,哼曲离开房间。
千纸鹤
——彩色塑料糖果纸。
你接下菲的递来糖纸,这是她买来缓解饥饿心,苍白的光线,折射在玻璃纸上是混浊的颜色,像泼在柏油路上一滩油膜。刹那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干呕感翻涌上你喉间,捏住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地底——”
微不可查的声音,却又是无比的肯定,这一事实让队长背后发冷。更重要的是,从你口中出来。
如此“华丽”的谋杀案,ICPO的目的彻底暴露,追捕反被追杀,在桑得莱德寂静的冬夜拉开了序幕。
tbc.
【莺局】复健
#《雨》写于主线更新前,因此和主线有部分出入,本篇结合更新后主线和《雨》的部分情节。
“没事的,夜莺,这个轮椅夏音改造过,大概能满足我的日程活动需求,不需要你在工作时间陪同在我身边看护。”,我驱动着电轮椅从会议室出来,碾过前几天刚刚拆除的的原本门槛所在的地方,躺棺材躺了八个月,四肢的肌肉因为缺乏锻炼而不能行事正常功能,幸亏还有禁闭者照顾能没事翻个身做做按摩,否则估计背部溃烂也是不可避免的。夜莺抱着一大堆公文亦步亦趋地跟在我的电轮椅后。
“局长。协助您是我的职责。”,夜莺瞥......
#《雨》写于主线更新前,因此和主线有部分出入,本篇结合更新后主线和《雨》的部分情节。
“没事的,夜莺,这个轮椅夏音改造过,大概能满足我的日程活动需求,不需要你在工作时间陪同在我身边看护。”,我驱动着电轮椅从会议室出来,碾过前几天刚刚拆除的的原本门槛所在的地方,躺棺材躺了八个月,四肢的肌肉因为缺乏锻炼而不能行事正常功能,幸亏还有禁闭者照顾能没事翻个身做做按摩,否则估计背部溃烂也是不可避免的。夜莺抱着一大堆公文亦步亦趋地跟在我的电轮椅后。
“局长。协助您是我的职责。”,夜莺瞥了一眼这个轮椅,似乎是一脸难以信任的表情,自从我回到管理局,这位尽职尽责的副官立马把我塞进了医疗室进行全面检查,然后用阴沉如夏日暴雨前阴云一般的脸色看着项目繁复而结果不容乐观的检查报告。其实也无什么大碍,无非是骨折、营养不良、贫血、脑震荡、四肢肌肉退化等等听上去还算可以接受的小病凑在一起的复合病情。
“你是MBCC的副官,不是我的家居执行官,在这里的任务是处理工作。你现在既要照顾我又要分担我的工作,还要处理你自己的工作事项,怎么都说不过去吧。”,我勉强把垂在膝盖上的手抬起,看着它在半空中震颤后落在冰冷的轮椅扶手上,按动了暂停键,轮椅缓缓停了下来。看来还是有待改进。
“可是,除了行动以外,您的身体状况还是不能处理……”,轮椅轮停转后黏着在地面,夜莺只好在我身边停下脚步,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
我心知肚明,她的话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我并不愿意形同废人的占用这位忙碌副官的工作时间,她还有优先度在我之上的工作要处理。
这八个月,她已经太忙,太累,和我一样,她也需要休息,我不能继续这么耗竭她。
“夜莺,作为这里的长官,我希望你能听从我的命令,专注你自己的工作……还有,好好休息,不要太累,你还有一个可靠的后辈,玛蒂尔达会帮助你分担工作。”,我打断她的话,不过开口的瞬间稍觉后悔,言辞实在是太过于锋利了些,只好停顿一会,再仓促找补。
“内务外务皆应,主事副事兼管,夜莺,再这么下去今年的劳模又是你的了。”,我试图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缓和缓和氛围,可是她没有接着这个悬在半空的笑话,而是眼看着它落地。
清晨的空气就这么静寂下去,阳光下飞舞的尘埃仿佛也定格在空中,声音冻结在时间里,她没有开口,仿佛是在用沉默威逼我把我刚才要求她无条件听从命令的语言收回,然而我知道,她最后一定会妥协,即使这有违于她的本心,因为并未涉及她的底线,她一向认真而规矩的遵守我给她的指令。
“是的,局长。那就不打扰您了,我先回会议厅处理刚刚讨论的会议资料。”,主观时间上过了大约三十秒,她静默的转身,清脆的鞋跟落地声渐渐稀疏着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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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确没想到自己会差点死在流民寨,或者说,我的确没想到自己会死在流民寨,虽然我一直和死亡擦肩而过,但总在冥冥之中笃定命运的天秤会一直向我这边倾斜。可见人尤其不能自信于虚无缥缈的幸运。
在此前,死亡于我的定义一直模糊,即使已经看过了堆积如山的尸体。但那只不过是死亡留给外人的表观构象,我们从外面打量、观察、描摹它,却从未从内部接近它。死对我来说很简单,生在此端,死在彼端,我在此端,不在彼端。人在死之前就一直活着,和死之间泾渭分明。
直到我死去,我才隐隐约约的明白生和死并没有我想的那样非黑即白,而是相互交融,就像海洋里的两片海域。
所以让我怎么面对你呢,夜莺。我大概明白为什么“局长”之职不停地轮替更新了,所谓的“局长”,或许用消耗品指代更为贴切,之前在幻影的迷象里我曾听过这样的话,但彼时并未深刻的理解它的真正含义。在死亡面前,什么都是消耗品,它不断吞灭送到口前的一切,时间,空间,声音,情感,肉体,灵魂,直到虚无。
我并不畏惧死亡,因为我已经经历过死亡,多活的都是白赚的,本钱还要橡木匣来讨,她不知为何觊觎我这平淡无华的灵魂。我只是忧虑死亡漩涡会波及到身边的重要的人,我大概能明白“前局长”和夜莺应该有深刻的情感关联,所以她“死后”,夜莺一直为我患得患失,生怕我再一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但是死亡距离我如此之近,以至于我的生活围绕其运转不休。
从有意识开始就对夜莺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即使刚开始情报接连出错,机密屡遭泄密,我虽心存忌惮,但也始终未把夜莺划出自己人的圈外,后来同经风雨的次数多了,不知何故何种缘由,像是磁石和铁被吸引着靠近,摆脱不了也无从摆脱。
说来感情的产生与泯灭总是令人难以捉摸,最开始只是觉得这位夜莺副官办事可靠,行事稳健,虽说身上有诸般谜团尚不能解开,但直觉上总觉得是我们这边的人。不知从何时起,开始逐渐留意起这位副官的说话腔调,眼神弧度,在阳光下头发颜色的变换这类小事。
直到某一天菲说夜莺用的香水不错,不知道什么牌子的。我条件反射的报出了夜莺惯用的香水的牌子型号并且提供了x宝链接。
“ 今天是雪淞,我很喜欢这种清冽的味道。”我回忆了一下夜莺来送报告时身上若有似无的香气。
“你竟然还留意这种事?我以为你每天工作到凌晨两点脑子里除了公事文书什么都没了呢?不知道夜莺副官知道你竟然每天都留意她用什么香水会作何表情。”菲似乎是震惊的挑挑眉毛。
“……上司有必要关心下属的生活起居。”我如梦初醒般的恍然,似乎听到了心中的裂缝迸开的隐隐的声响,然后迅速用不着调的理由填埋了恍惚的后半段语言空白。
“好吧,你是老大。所以什么时候关心关心我的生活,我这个月都快揭不开锅了,开点工资吧老大,比起香水不香水的这可是个人生死存亡的大事啊!”菲一脸悲痛的掏出自己的钱包,捏住底边,调过来悬空的倒了倒,一个钢镚落到我的办公桌,打了几个转后立了起来,我们都盯着它。
“铜钱落立,此为财灾,需避财免灾才好。你福大命大,已经替自己免灾聚福了,本官怎么能把你往火坑里推呢?快快回去工作,否则我不介意扣掉你的工资来替你多消点灾。”我重重的向后倒在靠背上,抱起胳膊,笑吟吟的看着菲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离去,还有最后在门缝里闪过的中指。
我深吸了口气,复长长的呼出。感情的累及如同堆土成山,积沙成丘,到底从什么时候可以把隆起的土坡定义为山就像是把何种程度的喜欢归纳入爱一样抽象。但是只要你意识到这一点,一切就已经无可避免的发生了,当你坠入爱河的时候,说明你早已经历了在河边行走然后失足在河滩上翻滚最后掉进去的整个流程。
虽然还没明白爱究竟是什么,但已经爱上了某人,并且在心中有清晰的认知。大概是所有人的共同经历。原来的种种莫名的情绪和行为,比如不自觉的关心这位副官的香水牌子啦,努力分辨她的发色究竟算作绿的哪一种品格啦,在她生气的时候插科打诨的逗她笑啦,她在食堂点某一份菜的频率啦,喜欢哪一座城市什么风景啦,诸般无关紧要的小事被清晰的认知掀起背面,原来答案都写着一个“爱”字。
人在死亡的阴影和悬而未决的爱里生活总是迷蒙而茫障,一方面不愿意此身暂时的残缺被完全的暴露于她眼前,另一方面觉得自身的死之阴影实在过于深沉,别人稍微贴近一点都会沾染上不祥之息。
禁闭者对生和死相对有更深的觉悟,无论是深刻或偏执,所以我并不担心他们,反而有种同类的亲切。但夜莺是个普通人,纵然头脑缜密,也想象不出死亡的具体边缘,我不愿意拉她下水,无论是爱河或是其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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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夜莺远去的脚步声,费力的按下了轮椅的自动循行键,或许应该找夏音把这玩意做成意识操作,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办公室的门越来越近了,但轮椅丝毫没有减速的趋势。结局估计有两个,一个是轮椅直直的撞上去,我的脑门狠狠的磕在精钢门上,另一个是轮椅突然在门前停下,我仍然因为惯性的缘故飞出去,脑门狠狠的磕在精钢门上。似乎前者还好些,我至少能坐在轮椅上。后者的话我就会以毫无形象的姿势瘫在大门前,然后蹭到通讯面板上呼叫随便什么最近的工作人员过来开门把我扶进去。
我抓住扶手,但估计我的手部力量不能把我固定在轮椅上,看来还要夏音添加一下安全带,这次估计是在劫难逃了。我定了定神,准备面对满天金星的世界。
然而眼前的门突然被打开,轮椅也恰好在门前十公分处停下,我按照我预期的速度向前扑去,扑到夜莺副官的怀里,夜莺早已做好了半蹲的预备姿势来缓冲我的冲击力。
她似乎是不太费力的把我撑起来,把我的胳膊搭在她的脖颈上,我勉强靠残存不多的腿部力量稳住身体。决战的时候还能活动,现在看来是精神紧张过度的身体应激罢了。
“我收回我的话。”,夜莺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
“什么?”,我有些愣怔,按理说应该收回之前不自量力语言的人是我才对。
“我收回说您还能靠这个行动的话,您现在不仅难以自如行动,恐怕也很难做到一些日常行为。全部仰赖机械是不行的。”夜莺把我扶到办公椅上,我沉在椅子里。
沉默降临在我们之间,似乎是一种无声的对峙。我对夜莺执意要做我的贴身秘书很不能理解,末了,我终于承受不了空白的威压,只好犹犹豫豫的开口。
“要不然让雷比尼斯协助我……的日常起居?”我在心里打算盘,雷比尼斯反正也是家用机器人,每个月的电费就是开销的一大笔,不如人尽其责。
“她是禁闭者。”,夜莺仿佛早料到我会这么说,反驳道。
“禁闭者怎么了,我们推行的条例都通过了,禁闭者也有工作的权利。”我努力耸耸肩,看着她。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您也不想被传出’西区英雄局长竟强迫美貌禁闭者做私人秘书,女仆照大流出’这种荒唐传闻吧。监管者与被监管者有时关系就如此微妙,尤其是您现在风头太盛,还是注意自己的个人形象为好。”夜莺站在我面前,身后晨光将阴影投在我身上。
她说的的确没错,我在心里暗中梳理了一下能照顾我起居的工作人员,菲估计一天能让我吃上一顿饭就不错了,小文的话和雷比尼斯差不多,总感觉要避一下嫌,其他的又不太熟……底细也不算清楚,医务组的人也最近也都忙着做禁闭者的M值评估,算来算去好像也就是……我抬头看着眼前的夜莺,这位副官怎么这么热衷于扩大自己的业务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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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还多少有点残余的力气,否则连基本的工作都批阅不了。我一向偏爱纸质文书,但现在那种正襟危坐,右手拿笔左手翻页的姿势实在是累杀人,我坚持了有半小时就放弃了。只好转到电子批阅,鼠标倒是勉强能用,工作一小时,休息二十分钟,就这么悠悠工作了一上午,夜莺把她的工作台和工作报表搬到我的办公室,就这么对坐默默工作了一上午。
中间想要方便也要夜莺帮忙推到洗手间,她询问的关于宽衣解带的问题被我面红耳赤的拒绝了,然而最后起身的时候还是要靠夜莺的一臂之力。她相当自觉的闭上眼睛,我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着行貌,红着脸被搀出卫生间。
中午饭后,下午就要进行复健训练,所谓复健,就是按摩按摩,在床上翻翻身,做些基本的动作练习,过几天稍微好点以后就拿着拐杖多走走。
夜莺副官很贴心的打包了午饭带回办公室,避免让我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下被夜莺副官喂饭。难以想象渡鸦看见之后会写出什么新闻标题。
夜莺带回来了一盒西蓝花,一盒西红柿炒蛋,一盒焖牛肉和三个鸡蛋,附带一碗米饭和一碗粥,相当健康。我拿起筷子,然后端详着有如重度帕金森一样在空中颤抖的手,我大概能把汤汁连食物全洒在嘴之外的所有地方。
我移目看了一眼夜莺副官,或许那转瞬即逝的嘴角的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是我的错觉,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表,仿佛在等待我做出什么艰难的最终决定,我决定不辜负她的这份等待,既然她如此乐意拓展副官的业务范畴。我感觉脸部的温度有些上升,干咳了几声。
“您饭还没吃,就呛到了吗?”,夜莺看来还是耿耿于怀于我早上的一番切割我和她的言论。
“那就……那就麻烦你了。”我在心里默念,为了吃饭,人为了吃饭做什么都是正当的。
“麻烦我做什么?”她伸筷子捡了一块牛肉堆在米饭上,我的胃不合时宜的抱怨出声,夜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很快恢复了平静,原来怎么没发现夜莺原来是会记仇的人?
“麻烦你,麻烦你喂我吃饭。我的好副官,小的这几个月的复健就仰仗您了,今年铁定没人和您抢劳模。”我自暴自弃的闭上眼睛,在一片黑暗之中,却感觉心中轻松了很多,关于死亡的不详阴影仿佛也消退了些。
睁眼就看到一勺粥近在嘴边,还有她满含笑意的翠绿色眼眸,如果没有其间闪烁的充满恶趣味的光芒,或许我会为这个温馨的瞬间怦然心动。短短半天而已,夜莺,我究竟还不了解你多少?
就这么一勺粥,一筷子剪碎的西蓝花,一勺焖烂的牛肉有规律的喂着,牛肉是特殊加工过的,我现在这种牙口也好咀嚼,西蓝花的大小直接吞下去也不费劲。多么贴心。虽然她现在的神情就像是在动物园里排队拿着胡萝卜喂骆驼的小女孩一样看着我咽下口中的食物,这种神情只体现在眼睛里,脸上倒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等到我赶在她的下一勺塞到我嘴里前赶紧声明自己吃饱了,她才开始吃饭。
“夜莺,我总感觉不太对。”她推着我去医疗部的路上,我终于开口。
“怎么了?”她问。
“你为什么如此主动的承担我的起居?”我问。
“协助行动不便的上司起居罢了,您觉得我做的不够好吗?”她仍旧操着一口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官腔,不过我这次能听到其间奇怪的满足感,难道是我的错觉?毕竟她一向正经,不可能因为我睡了一大觉本性大变吧。
“你做的很好。”我心中暗自纳闷。难道世界上真的有喜欢多干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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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十点二十三分,夜莺完成了今天的工作批复,暂时没有新的报告送来。今天的工作算是告一段落了。玛蒂尔达的到来大大分担了我们的工作。
“你不回家吗?”,夜莺把我推到我的职工宿舍,虽然我和副官都有一个小小的设施还算完备的宿舍,但我知道夜莺在MBCC附近租了一个小房子。
“我最近就住在宿舍吧,在你对面,照顾也方便。”她说。
“不必到如此地步的,我在一定程度上还是可以照顾自己的。”我硬着头皮反驳,然后被夜莺推到洗漱间看着够不到的花洒和洗漱用品。
“麻烦你了。”我说,
“不必客气,职责所在,”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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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红着脸坐在凳子上,夜莺则穿着短裤和睡衣在身后拿着花洒给我的头上抹洗发水。
虽然大家都是同性相互看一看也没什么,但是,总感觉这种赤身裸体的羞耻感挥之不去。周围蒸汽升腾,洗发水的泡沫顺着脊背和脖颈的曲线流下。
等到头发冲洗干净后,她温和的擦拭着我的上半身,带着枪茧的指尖不时触碰到我的皮肤,我头脑发晕的忍耐,终于在碰到侧腰抑制不住的哼出了声,声音迅速消逝在空气里,找不到回收的可能,我的脸迅速烧了起来,迅速扫了一眼夜莺,她倒是泰然自若的样子,泛红的耳垂大概是因为蒸汽的缘故吧。
“局长……”,她拿着毛巾有些犹豫的开口,顺着她的眼神,我看向自己浴巾遮起的下半身,随后一把抢过毛巾。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就好。”,我的力气在抢过毛巾后重回枯竭,大概羞耻也会给人以力量,其他事都能交给副官做,这个事还让副官做未免流氓了一点,我还是可以自己擦拭的,勉强。
“好的,那我先出去了,您洗完叫我。”她没有坚持下去,雾气弥漫的镜子里只有模糊的绿色轮廓和代表我的灰黑色,随后门打开,只剩下我,还有弥漫的雾气。我捂住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今天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耗竭到了极点,我以最快的速度洗好,重新拿浴巾围住腰部以下,深吸一口气呼唤我的夜莺副官。
被喜欢的人全天候照顾起居,乍听上去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但是不经历过的人恐怕难以体会其间的诸多犹疑,比如她做这事是不是乐意,有没有勉强,会不会其实她本不愿意,只不过为了我的感受而违背了自己的意愿。还有自己的心理承受,原本普通的公务往来,也只是会每天心动一点点时间,现在全天候24小时待命,一天下来心脏的负荷也让人心力交瘁。
夜莺进来关了花洒,把我大概擦干,头发吹干,我突然意识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 这是你的洗发水吗?”
“是的,嗯……您怎么知道?”
“哈哈……之前看了采购办的名单无意间看到了罢了。”绝对不是因为偶然间闻到所以专门查了采购办一个月来的采购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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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坐在床边,静默的看着已经陷入深度睡眠的局长。
那一场淋漓了几个月的暴雨仿佛仍然永不停歇的下着,本来以为这纷乱的思绪会随着局长的归来而停止蔓延,没有想到竟然越来越深重。
她没回来时,满心期待的是她归来就好,无论怎样,归来就好,假如平安那已经是附加的意外之喜。等她没缺胳膊没少腿的回来以后,想要的反而更多了,希望她少出危险的任务,希望自己能够替她去处理工作,但苦于没有枷锁,以后大概还是只能眼睁睁的望着她以身犯险。
夜莺心知肚明,这种极端的险境不可能是最后一次,甚至可能只是刚刚开始,黑暗只会越来越浓稠,越来越深沉,越来越让人难以自拔。
不过眼下她还在自己的身边,因为身体的缘故暂时不能出任务。夜莺回绝了所有需要局长亲自到场的社交场所邀请,眼下的“英雄局长”正是炽手可热的冉冉升起的新星,向她伸出的手就像在流民寨渴求力量而触摸的手一样肮脏。
心里的情感随着失去与复得更加明晰起来,但是仍然不能诉之于口,这样一份贸然的情感会打破她们之间已经建立起的巩固的上下级平衡,变成一种脆弱而不稳定的关系,她不愿意冒这份险,至少眼下现世安稳,她还能协助她,看到她,触碰她的实在。
然而内心的情感如奔腾江河,堵不如疏,终究会有破堤而出的一天,到那时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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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淘汰了那台轮椅,用上了拐杖,仿佛是一场漫长的进化。
现在管理局的各处都能看到我拄着拐四处走动的身影,为了锻炼,夜莺这时也差不多放心了,毕竟就算我跌倒也能自己爬起来,所以大部分时间也处理自己的工作。只是在人比较多的公众场合才会过来协助我,开开会,挤挤食堂。
一封邀请信越过夜莺直接寄到我手里,是某政坛元老商议西区进一步建设的私人宴会,鉴于提到西区的复兴就绕不开我的作用,所以希望我也能到场,了解一下西区发展的细节问题。我对他们实在称不上什么好感,瓜分利润的饕餮之徒,不过还是想要了解现在政坛上对于西区的总体态度,所以总归还是要去的。
夜莺终于拗不过我,开了我的外出申请,不过前提是自己陪同。
到场,出现了很多没有见过的新面孔,果然西区的重大变动引起了政坛的重组结构。我一手拄拐,一手端着酒杯,默默的记下了他们的脸、名称还有职位,夜莺跟在我身边,奇怪的是,认识夜莺的人明显比认识我的人要多,很多人起身同夜莺打招呼,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身边站着风头正盛的英雄局长,才又转出一副笑脸说久仰久仰。
比我想象的要无聊,虽然话题主要围绕的西区建设问题,但是所讨论的话题要不然无关紧要,要不然就是凭空捏造的虚假传闻,触及到核心问题的并没有多少,大多也因为敏感而一笔带过了。所以这场宴会的本质其实只是一个政坛交友会,把新出场的政坛新星们凑在一起相互认识一下,该投门的投门,该拜派的拜派。
在一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政坛新秀里,夜莺的脸显得比平时更加明净亮丽。然而面子还是要给的,酒杯不停的被满上,然后是某人或威胁或渴求的眼神,这里不是在战场或是谈判桌,我的枷锁能给我底气去给官大n级压死MBCC的人一耳光,在这里我没有任何优势,更何况身在名利场就有名利场的规矩,随心所欲不逾矩的前提就是按规矩办事。我端起酒杯,在众人的目光中饮下去。
夜莺和她认识的人攀谈着,大概是原来的同僚或别的什么,或者是对MBCC有利的官员。我在这里面对众人的敬酒应接不暇,总是一句“为了西区”,或者恭喜我的平安归来,又或是关于MBCC供给的问题,总是一杯酒过来,眼看着我灌下去四分之一才开谈,令人鄙夷的政坛之风。我很快就支持不住,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来,酒意如涨潮,拍打着理智的礁石。
恍惚中,一个绿发的年轻女性靠了过来,弯下腰在我耳边说了什么,诸般声音在耳边嘈杂盘旋,但这个人大概是夜莺吧。我迷迷糊糊的点头,然后她招呼侍者端上来一杯什么东西,往里面又加了什么,然后递给我。
“喝了就好受了。”她温和的笑着,我此时只能分辨人物表情,但对于面部特征的排列组合已经一塌糊涂,她到底是不是夜莺呢?音色也在耳边扭曲折叠,只能理解话语的含义,再进一步分析只能觉得大脑空白的恍惚。
“谢谢。”我接过去,喃喃的道谢,随后灌了半杯下肚,喝酒喝滑了口,到这个程度再多喝一点也无所谓了,她拿过我的手杖,揽过我的肩膀,模模糊糊的对着终端说定一个大床房什么的。
“请你离开。”,一个清亮的熟悉的声音炸响,我本以为自己已经醉的分不出来声线,没想到仍能从诸般声音中辨别出夜莺的声音,她不是对我说话,我勉强抬起头,在醉眼朦胧里,她似乎面目阴沉的对着我身边的那位女性下逐客令。
“不要这么粗鲁,夜莺。人家还给我醒酒汤”,我用手撑着头,突然感觉腰侧多了一只手,我皱了皱眉头,才发现自己半瘫在人家怀里,不由得愣怔了一下。看来酒精的麻痹作用的确不容小觑。
夜莺从我手里抢过那剩下的半杯液体,凑到鼻尖嗅了嗅,面容抽搐了起来,我从未见过她露出这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类似于愤怒,惊讶,焦急和不甘的混合物。
夜莺用力气拽住我的一条胳膊把我拉起来,在那绿发女人惊异的眼神中可以说是拖着我离开,“是我先来的”,那个女人嘀咕着,但是大概不敢惹这位面容阴沉的副官。
我察觉夜莺正拖着我步履匆匆的朝着会所的门口赶,迷糊中想起还没有和主办方告别,只好扯着夜莺的胳膊示意她停下,她焦急看着我。
“有什么不舒服吗?我们马上回MBCC找医疗部。”
“还没有说再见。”我说,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谈笑风生的政坛巨鳄,却在眼角的余光看见刚才那女人仍在那位置目送我们离开。我身边的副官显然会错了意。
“您还要和那女人告别?您知不知道她给您喝了什么?”,夜莺揪住我的领子把我扯向她的脸,她比我略略的矮一点,我被拉得微微弓下腰去,她的充斥着酒味的气息喷吐在我的耳边,迷人而危险的气音,我没想到一向正经的副官也会有这样的嗓音。
“不……不是的,我们还没和议员告别,总不礼貌的对吧。”我摇了摇头,抵住副官的额头,看着在她翠绿色眸子里的我,我已经醉的连我都觉得醉的不轻了,她没有料到我贸然越过了危险距离,瞬间面色一红,松开了我的领子。
“抱歉,我逾矩了。”她咳了咳,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我蓦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要不是及时勾住副官的肩膀,恐怕会摔倒在地上,本来就刚刚恢复的身体更难以支持,同时一阵燥热猛然间窜了上来,来势之猛更人难以招架,我的意识被烧的清醒了一瞬,在这一瞬里我猛然间领悟了为什么副官露出那样一副见鬼的表情,急匆匆的没有任何预兆的带我离去,我也醒悟到再不走会出现何种难以收场的局面。
“您怎么了?有没有感到头脑发晕,身体很热?”,夜莺急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过我已经快要丧失分辨周围空间时间和声音的能力了,我垂着脑袋,她大概发现我的脸红的不正常,伸手碰了碰我的脸,然后猛然缩回手去,二话不说架着我离开现场。
夜莺拉开后车门,让我躺在车后座上,然后大概是驱车开往MBCC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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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很热,非常热。燥火从骨髓散出来,到达五脏六腑,还有深入骨髓的痒意,倒不是想要抓挠,而是想要被人深深拥抱的痒的渴望,呼出的气也是燥热的,逐渐的,燥火往某几个特定的位置集中,往深处集中,那种渴望被人触碰的感觉此生还是第一次拥有,我蜷起身体,想要尽力抵抗这种来势汹汹的冲动,却丝毫没有缓解,我把脸贴向真皮的车座,却只感到这种毫无生命的物质更加点燃了渴求,作为曾经忍受过无数痛处和黑暗的人,我有底气说自己的忍耐力相当强悍,但我现在才深刻的体会到,相对于渴望的压抑,痛苦所给人的体验多么微不足道。
“停车。”我尽力压抑住自己的声音。我感到自己的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里,看来复健是有作用的。夜莺应了声好,大概随便找了个路边快速停下车。
她拉开后车门,我眯起眼睛看着她逆着光靠近我,拿手贴到我的额头上,皱紧了眉头。
“请稍微忍耐……”,她话音未落,我揪住她的领子把她扯到我身上,她勉强用肘撑在我的耳边,“局长,您冷静,我是夜莺,您的副官。”,她在我耳边重复着,仿佛我已经烧的什么都空白了一样。
“我知道你是夜莺。”,我在她耳边咬牙切齿,“我爱你,你呢?”
她脸上的表情一下子由惊惶转为因震惊而产生的片刻空白,“什……什么?”,她磕巴了几下,似乎是不能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
“我,爱,你。不是因为被人家下了药,早就这么想了,很久以前就这么想了,但现在真的烧的难受,要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说出来。你不喜欢我的话就把我送MBCC去医疗部,你要是喜欢我的话就……解决一下我的问题吧。”我真佩服自己这时候还坚守着道德底线,不强人所难,坚持做/爱做的事只能和心爱的人这个伦理纲常。前半段话说的气贯长虹,最后一句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犹豫了几毫秒还是说了出来,这种五脏俱焚的感觉实在难以忍受。
夜莺的脸离我几公分,仿佛宕机一样的表情,客观时间上可能过了几十秒,但对我来说像是世纪一样漫长,她的表情逐渐活泛过来,大概中枢神经终于重新搭建好了链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也爱你。”她说。“但抱歉,请您再忍耐一下,我们离MBCC大概还 有十几分钟的车程,我不能趁人之危。”
到底是什么正人君子啊?!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秀丽的脸庞,终于无奈的松开她,她伏下身体,给了我一个深深的拥抱,仿佛要把我嵌入怀中。
“有没有好过一点?”她问。我点点头,的确多少缓解了一些。
随后她坐回驾驶室,一脚油门踩到底端,车子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MBCC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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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拮抗药,夜莺替我按着棉签,我们一齐坐在医疗室门口的长凳上。她似乎是一副难以对刚才的局面作出解释索性保持面部空白的表情一样,虽然难以解释的是我。
“刚才的话是真的。”我说,事到如今大概也只能说实话了,她的表情松 动了一下,仿佛想要开口再确认一下,但最终又选择沉默。
“什么事?”良久,她开口。
“我爱你。”。
她的脸红了一下,“我也是,我也……对你抱有真挚的感情。”她异常艰难的想把爱这个字眼吐出来,或许这么多年,她习惯性的把这个充满困惑和代表意义的词不作为常用语言,甚至在有生之年除了识字课就没有说出口过几次,最终,她失败了。或许这个更加委婉的说法会让她感到更加舒服。
“我爱你。”她有些烦躁的扯了扯翠绿的发丝,终于像是放弃了什么似的把这句话从牙根里逼出来。
“你姓柳吗?”,我感到身体的热度逐渐消退下去,终于有了点开玩笑的力气。
“不喜欢趁人之危,这样对局长不公平。”,她扯了扯嘴角,“倒不是没有想法。”她的眼睛微笑着,补了一句。“等下次吧。”
夜之彼岸(完)
“战后有些孩子受到很大的心理创伤,卡米利安说归根到底还是因为突然失去亲人和安全感,对未来感到迷茫。”
“艾恩找过我,她和其她几个禁闭者做过实验,掌握了通过轻微刺激影响视觉的方法,我来只是提供亡者最后的信息。”
“那些狂厄也只是为了不让孩子们陷入梦境,不会对她们造成伤害。”
你和橡木匣等待渡鸦和艾恩......
“战后有些孩子受到很大的心理创伤,卡米利安说归根到底还是因为突然失去亲人和安全感,对未来感到迷茫。”
“艾恩找过我,她和其她几个禁闭者做过实验,掌握了通过轻微刺激影响视觉的方法,我来只是提供亡者最后的信息。”
“那些狂厄也只是为了不让孩子们陷入梦境,不会对她们造成伤害。”
你和橡木匣等待渡鸦和艾恩确认每个学生都平安无事后出了学堂,此时不过上午,空气中的热度略微升高,你眯着眼感受阳光的温度。
“抱歉,我没有仔细了解过你们的打算,贸然就……”
“无需愧疚和道歉,这本就是我该为生者做的。”
你无奈地笑笑,隔着玻璃窗时你能看清当时橡木匣脸上的神情,是一种对未来和希望充满关切的悲悯。
你知道瑞文为了建立辛迪加大学堂付出了多少,也知道大家为了维护这座废墟上的幼苗有多卖力,只是没想到会想到这样的方法来开解学生的心病。
倒是昔日冷眼旁观的亡灵使者放弃沉默,开始为尚且茫然的生者指引,使你感到意外。
你想起她和你讲过的故事和祷词。
“这算是有翅膀的行者牵引着前往光明吗?”你歪头,想看看这位一贯冷冽的会堂主理人会是什么反应。
橡木匣轻睨你一眼,异瞳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有翅膀的是那只黑乌鸦,我只负责给她们做寿材。”
看来厌世的使者和不着调的诗人待久了也学会讲冷笑话了,你搓搓手想搓去那些骤然升起的鸡皮疙瘩。
“不过,希望的口袋也不尽然出现在痛苦之地。”
你转过头,太阳照射在橡木匣的白发上,为她镀上一层金边,低垂的眼睫轻颤,勾起的唇角温柔。
看来,你可以放心回管理局写汇报了,这次关于狂级禁闭者S-075的调查报告想必只有安全这一个结果。
但在你走之前……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海拉的成绩单是怎么一回事?”
“……你刚刚应该问瑞文。”
夜之彼岸(四)
“其实你不用担心,她对这事熟得很。”
“熟得很?让学生体验死亡难道你们做过很多次?!”你瞪大眼睛,感到不可思议,“她们还是孩子!”
渡鸦双手抱臂,羽毛笔在她的指尖摆动,笔杆搭在手上一点一点。
“她们是经历过锈火事变和大战的孩子。”渡鸦轻扬下巴,“严格意义上,已经经历了很多次。”
......
“其实你不用担心,她对这事熟得很。”
“熟得很?让学生体验死亡难道你们做过很多次?!”你瞪大眼睛,感到不可思议,“她们还是孩子!”
渡鸦双手抱臂,羽毛笔在她的指尖摆动,笔杆搭在手上一点一点。
“她们是经历过锈火事变和大战的孩子。”渡鸦轻扬下巴,“严格意义上,已经经历了很多次。”
绿眸注视着你,往常的吊儿郎当在此刻一本正经。
“况且,局长不就是在里面走了一遭后才醒悟的吗?”
涂着黑甲油的纤细手指绕着深绿发丝,女人笑得一脸玩味。
“这不一样!”
你透过玻璃窗看到里面的学生都趴在了课桌上,橡木匣和艾恩站在讲台上,你感受到明显的狂厄力量在教室里游走。
战乱时与死神擦肩而过怎么能和这种时候的身临其境相比较?!
“生与死之间的距离,轻易能被双脚丈量,这是生者所不能有的经历,不觉得很值吗?”
走廊角落里的科希瞥了一眼神神叨叨的瑞文,继续看手中的教学资料。她也被拉来给学生开了门阴影隐匿的课,用臭乌鸦的话来说是肥水不留外人田,自己的学生教自己另外的学生就是完美的闭环。
“这不是价值的问题!瑞文,你怎么会同意这样的课程?”
你想阻止橡木匣,可也知道一旦被拖入她的领域,没有她的允许是没办法将人带出来的。
没几分钟,教室里的学生先后醒来。
“要相信她们,局长,温室里的花可比不过狂风中的鹰。”渡鸦哑然,显然她没想到你这么好骗。
不过……正因为你始终如此,不论是对待禁闭者还是普通人,MBCC里的她们才会一直相信和跟随吧。
“……会有后遗症吗?”
搭在玻璃窗上的手指蜷缩,你知道你对瑞文的话产生动摇,即使你想让孩子们有个幸福美好的童年,但当战火焚烧过境,最好最快的方法是让她们体会到生命的珍贵从而重视自己。
结束能力推门而出的橡木匣奇怪地看你一眼,显然是听到了你的问句。
“我没想到上的课是这样的。”你揉了揉皱得发疼眉心,犹豫半响,“孩子们的心声……应该挺热闹吧?”
橡木匣看看渡鸦作壁上观的神态,再看看神情紧绷的你。
“刚开始是挺……热闹的,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了。”
你讶异,回想起当初那种好像被隔绝在玻璃盒子里束手无策,耳畔还有混乱的低声絮语的感觉。是接受现实,还是因为知道这只是一次体验所以无所畏惧?你心情复杂,却不知从何说起。
橡木匣目光清明,瑞文在一旁哈哈大笑。
“好啦局长,我可不想上辛迪加的报纸,‘学堂使用如此手段对待学生,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是让她用能力带学生去见见已故亲人的最后一面,听听那些人最后的遗言,不是什么死亡体验。”
你看教室里的学生大多面带泪痕,少数人如释重负,橡木匣也并无反驳,便知道这是真的,一时哑口无言。
“放心好了,我可是希望这些可爱的学生们能走得更高更远,怎么会害她们。”
夜之彼岸(三)
辛迪加大学堂建立在原先流民寨位置的一角,穿过街区走上几步就能看到学校的建筑墙上被画了几个歪歪扭扭的西区流浪儿守护神涂鸦。
你站在墙边端详,墙上除了守护神图像,还有几只怪模怪样的乌鸦,像是和守护神相互融合在一起,又像是纠缠着打做一团。
你和墙上的黑乌鸦对上眼,就看到它灵活地转动眼珠盯住你,扇动翅膀从墙上嘎嘎叫着飞了出来。
......
辛迪加大学堂建立在原先流民寨位置的一角,穿过街区走上几步就能看到学校的建筑墙上被画了几个歪歪扭扭的西区流浪儿守护神涂鸦。
你站在墙边端详,墙上除了守护神图像,还有几只怪模怪样的乌鸦,像是和守护神相互融合在一起,又像是纠缠着打做一团。
你和墙上的黑乌鸦对上眼,就看到它灵活地转动眼珠盯住你,扇动翅膀从墙上嘎嘎叫着飞了出来。
“倒是没想到瑞文会把墨水用在这里。”
“她最近是悠闲,编了教材后可以暂时休息,还把我叫来当老师。”
你感到轻微的狂厄波动,墙边阴影里走出一只科希,抽条长成的少女一如既往穿着帽衫将自己全身包裹。
“科希?”
“瑞文让我来接你们。”面无表情的少女语气冷淡,眼眶下有一圈厚厚的黑眼圈。
“你……最近熬夜这么狠吗?”
“还好。”
橡木匣瞄了两眼科希的眼睛,她收到的消息是渡鸦将印刷制作教材的工作都交给了科希,自己成天拿着纸笔在辛迪加四处跑收集素材。
“走吧。”
学堂其实是走的伊琳娜私人账户,借着管理局的名号,在夏音和艾瑞尔等人的帮助下开起来的。收下的学生多是先前流民寨人的遗孤,人数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只是远近听说过流浪儿和锈火名头的人也都把自家小孩送了过来。
总裁的钱多少填上了物资漏洞,匮乏的师资则是从MBCC里调。不少禁闭者都被渡鸦薅过羊毛,艾恩和安的实用医学技巧,哈梅尔的舞蹈,丽莎和麦昆的美术和鉴赏,佩姬和琼的音乐,卡瓦卡瓦的沙海求生等等。
就连瑟琳也被拉来给这些年纪尚幼的孩子们上过一次什么数据分析的讲座,至于渡鸦是出于什么目的和如何说服她同意,你也能猜到,只是仍在最后那份外出申请签上自己的大名。
以至瑟琳最后看到那份“知名数据分析师做客辛迪加大学堂,讲授数学与生活间的妙用”的报道时是什么表情,就不是你能猜测的了。
“所以,你是来给她们上什么课的呢?”
你想到最近网络上流传广泛的说法——“担心长大后饿死怎么办?教孩子一门终生受用的技艺!”
渡鸦不会是看上橡木匣入殓师的技术了吧?这门手艺学去了好像确实不怕以后没饭吃。说起来这不应该叫嘟嘟来吗?唢呐一响,黄金万两。但狄斯人好像也不太做红白事,外邦倒是挺多的。不过你是不是也可以跟着学学,以后退休了还能给自己挣点零钱花花……
橡木匣似是看出了你低着脑袋在纠结什么,凉凉一笑:“我不介意你去陵园里学,你躺里面,我坐外面,包教包会。”
你打了个寒颤:“不了不了,哈哈哈哈我还是先认真做我的工作吧。”
“我亲爱的朋友们,你们终于来了——啊!狄斯的朝阳照耀,清晨的鲜花为你们绽放,我可爱的学生们也等来了她们尊敬的老师——”
“哎哟!”
科希的影子从地上掠过,挪了一块小石头到渡鸦脚下将她绊了一跤。
“你就是这么对你老师的吗,小鬼?”
“臭乌鸦,再不快点,就要下课了。”
“哈哈哈哈说得也是,亲爱的局长和主理人,这边请——”
“我可是记得那只黑鸟叫我棺材脸……”
“不敢不敢,学堂尊敬每一位前来授课的老师!”渡鸦一脸严肃说完,又嬉笑着将你们带入。
夜之彼岸(二)
你和橡木匣并肩走在路上。
罗马内斯克会堂在战后受到极大的“欢迎”,虽然这种欢迎裹挟着旧日英名下的悲哀,但不妨碍将它们放在心上的人为这座承载祭奠之情的会堂捐赠善款布置。
你和橡木匣走出围着会堂建起的花园,大片的草地让罗马内斯克在其中显得耀眼瞩目。
“瑞文的学堂办得如何?”
......
你和橡木匣并肩走在路上。
罗马内斯克会堂在战后受到极大的“欢迎”,虽然这种欢迎裹挟着旧日英名下的悲哀,但不妨碍将它们放在心上的人为这座承载祭奠之情的会堂捐赠善款布置。
你和橡木匣走出围着会堂建起的花园,大片的草地让罗马内斯克在其中显得耀眼瞩目。
“瑞文的学堂办得如何?”
“身为MBCC的局长,你不应该最清楚吗?”
“这不是纸上的东西和听你们亲口说出来的总归不一样嘛。”
“那局长应该去问她,或者,亲眼看一看。”
辛迪加大学堂就建在曾经锈火的遗址上,从会堂出来走上一段距离就能看到。
过去庞大、充满功利的机关大楼被推倒,如今辛迪加的标志建筑是那座被修葺后的高塔,高调张扬地宣布辛迪加已经不再是过去的细弱和憋屈模样,而是有了属于自己的力量和底气。
“真好。”
一路走来,你目光所及之处俱是变革后欣欣向荣的场面。
街头游荡的帮派成员变为了各门面的店员,或是发挥所长开起武馆,或是利用赖以生存的手艺做起餐厅,一时间你差点回想不起这里从前的样子。
但若是要说这里和新城有什么不同,便是大敞的店铺里氤氲着更为浓厚的烟火气,不似新城的奢华和门槛,而是随时为无归之人准备好一席妥贴的餐点,让空荡的灵魂有了踏实的落处。
“局长看起来很喜欢这里。”
橡木匣走在你身侧,黑檀木和白象牙挂在腰间,时不时和街边路人点点头打过招呼。
来往的辛迪加人看到那头独特的白色长发和黑色挑染,都会转身同这位主理人问好,即使他们知道她掌管着代表死亡的陵园,但也明白是她的存在让那些通往虚无的魂魄为驻足此岸之人留下最后的念想。
“你在这里很受欢迎。”你循着橡木匣的目光看去,同她一起向街对面的老妇人微笑问候。
“那位是在大战里失去女儿的寡妇。”橡木匣表情依旧,“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是嘛。”
你看到老妇人怀里抱着鲜花,打过招呼后脚步不停依然往大会堂的方向走去。
沿街店铺多是生活相关,老妇人格外热情地同她的朋友们寒暄,有个站在“辛新安保”门牌下的年轻男人还递去了一支紫色鸢尾。
你在大会堂外的花园里见过这种花,往日沉甸甸的拱券建筑在周遭白色彼岸花和紫色鸢尾的映衬下恢复了它应有的亮色,显得明媚。
“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她一样充满希望地迎接新生,局长,你看到的也只是辛迪加的一部分。”
夜之彼岸(一)
会有橡木匣和渡鸦出场,主要还是局长和橡木匣。本来打算写的橡木匣生贺,拖到现在,我滑跪orz
——————————————
穿过齐整碑林,走过寂静长廊,你叩响罗马内斯克大会堂的沉重木门。
花窗映下繁复的小团阴影,光斑打在你的脚上、腿上、身上和脸上。
辛迪加的秋日虽然不再是之前的萧瑟,但你的身体还是...
会有橡木匣和渡鸦出场,主要还是局长和橡木匣。本来打算写的橡木匣生贺,拖到现在,我滑跪orz
——————————————
穿过齐整碑林,走过寂静长廊,你叩响罗马内斯克大会堂的沉重木门。
花窗映下繁复的小团阴影,光斑打在你的脚上、腿上、身上和脸上。
辛迪加的秋日虽然不再是之前的萧瑟,但你的身体还是抵不住渐降的气温。一身咖色薄风衣配着修身白衫,衬得你这张脸愈发纯良无害,一点看不出先前在大战里覆灭大半内海的狠劲。
清晨阳光温度正好,罗马内斯克大会堂静谧,你踏着间隔规律的花窗阴影,走入地下广场。
主理人在大战后从管理局离开回到大会堂,在地下石碑旁为自己设置了一个小小的办公场所。
穹顶洒下的天光和着使用新能源的灯光将地下照出一片敞亮的地界,你自黑暗步入光明中,让橡木匣看清了你的面庞。
“许久不见,气色还是这么差。”
“看上去应该比你要好一点?嘟嘟和我说你好久没去过地面了。”
你从依稀可见的模糊轮廓中辨别出椅子的所在,将它从黑暗中拉出来,坐在光下。
照旧是一袭端庄肃穆又不失大方的黑白裙装,橡木匣踱步自黑暗中而出,本就苍白的脸似乎比你印象中的更加没有血色。
你眯眼辨认她倚靠的地方,许久才发现那是一张厚重的檀香木桌,边缘被磨得发亮,逐渐适应光线的眼睛还看到上面应是堆放了一些文件,大撂大撂地叠放。
“你来也是劝我去地面上走走?”橡木匣轻抬眼睑,“我可一直等着你死后的灵魂来这里诉说你的秘密。”
你收回视线,看向这位出了MBCC就一直忙于“正事”的主理人。
“一方面确实是想你多出去走走,嘟嘟带我进来后念叨了一路,以前也没见她那么想你出门。”
“另一方面嘛……”你轻笑,“管理局对每个出门的禁闭者都要进行安全调查,你出来那么久没点回声,我理应来探访一下。”
你当然知道这位主理人为什么那么久不出门,自从她回来主持罗马内斯克会堂的情报工作后,管理局和第九机关对于辛迪加的情报收集都比往日快了两分。不愧是一手操办扶持起会堂势力的主理人,这样的工作能力,让瑟琳和兰利这两人都大为欣赏。
但是私心来讲,你还是会担心这位常年徘徊于冥河两岸的好友能不能承受住大战带来的部分后遗症。过往烟云已去,即使现在工作繁多,也比不上她们饱经厄难的身体重要。
“怎么,除了嘟嘟,还有谁劝你吗?”
主理人的眼眸在光下澄澈透亮:“那只聒噪的黑乌鸦让我去地上给她的学生们上上课,说我再在地下待下去就要和那些棺木一个味道了。”
你能想象到渡鸦让她的墨水来找橡木匣时的口吻,绝不是现在的冷静平淡,也不会只简单地说了这么两句,怕是这位主理人被那贱嗖嗖的语调给气到了才打算出来找她算账。
“和我一起吗,亲爱的局长大人?”
那双异瞳盯着你,似笑非笑,仿若你不答应她便会当场让外面的嘟嘟来为你吹奏一曲送魂。
“自然,此行我就是为了你们的情况。”
【无期迷途】同行者之夜
兰局向带all女局/雪鸮秀崽/注意避雷
彩蛋是兰利和橡木匣的交流/兰利倾听下属的遗愿
醒来之后的小橘子在自己的工作邮箱中翻出了很多过期的文件,其中有一封特别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来自第九机关的一场音乐晚宴邀请函,邮件发送的那会儿子她还在躺板,那么特务发送这封邀请函的目的只可能是……
“您真会捉弄人。”
小局长翻阅着终端上的未读邮件,感叹道。
“怎么了新人?”
特务长官正忙于处理今天的公务,被文件淹没的银蜘蛛头也不抬地问了一句,小局长绕道走到兰利身后,俯下身子环住她的肩。
“您明知道我没法儿去参加那场音乐晚宴,却又将邀......
兰局向带all女局/雪鸮秀崽/注意避雷
彩蛋是兰利和橡木匣的交流/兰利倾听下属的遗愿
醒来之后的小橘子在自己的工作邮箱中翻出了很多过期的文件,其中有一封特别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来自第九机关的一场音乐晚宴邀请函,邮件发送的那会儿子她还在躺板,那么特务发送这封邀请函的目的只可能是……
“您真会捉弄人。”
小局长翻阅着终端上的未读邮件,感叹道。
“怎么了新人?”
特务长官正忙于处理今天的公务,被文件淹没的银蜘蛛头也不抬地问了一句,小局长绕道走到兰利身后,俯下身子环住她的肩。
“您明知道我没法儿去参加那场音乐晚宴,却又将邀请函发送给了我,难道不是专为了欣赏我现在的懊恼和遗憾么?”
“……”兰利赏了她一个眼刀,“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刻薄的一个上司?”
“不敢不敢。”小局长讨好似的按了按兰利的肩颈,“只是您以前说过,特别喜欢我被折磨的样子……我就……”
“好好说予你的东西不记着,随口一句玩笑话倒让你惦记这许久。”兰利嗔怪似的使钢笔帽敲了一下局长的额头,“听着,新人——年度音乐晚宴的邀请函代表的是一种态度,一种认可的态度——认可你为第九机关优秀的合作者、同行者,也是一种表彰,一种激励。你能不能来其实是次要的,不要多想。”
“……原来是这样,长官。我误会了。”小橘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那,今年,我还有这个机会吗?”
“看你表现。”
特务从来不把话说满。
呵呵,话是不说满的,爱护是一分不少的。尽管在后来的工作中,小局长还是接二连三地犯着一些小错误,有时候还叛逆地自作主张,气得银蜘蛛提起手杖给她来了一顿;可是晚宴请柬依然按时发送到了小局长的邮箱,作为银蜘蛛对“同行者”的认可,对忠诚部下的嘉奖。
去年的时候因为躺板错过了晚宴,今年终于要补回这个遗憾了!
小橘子翻箱倒柜找出了自己的礼服——还是去年周年庆的那一套灰色裙子,啧,钱都花到禁闭者身上了,没钱做新的,旧的穿穿算了——啊,躺板归来以后被兰利养胖了,稍微有一点紧……
加班回来的银蜘蛛一进门就看到了自家新人手忙脚乱收拾自己的模样。
“需要我提醒你么新人,晚宴的时间是在下周哦。”
特务长官云淡风轻地说,将自己的外套往衣帽架上一挂,往前走了几步来到局长身边。
“去年的礼服就不要穿了……我给你订了新的,明天就到。”
“你们上庭人都这么奢侈的吗……”
局长小声吐槽了一句,喜提一个脑门栗子。
事实证明特务的眼光很准,红面料衬得小局长苍白的皮肤多了一分气色,让她的面上添了三分暧昧。这使得领着她的特务像牵了朵娇俏的季季红。兰利今日倒是打扮的日常,黑色的衬裙,白色的披肩大衣,隐去了特务锐利的锋芒。这样的温和让小橘子下意识地依偎着她,兰利笑而不语,由着小橘子扒拉着她的胳膊,缓步走入会场。
室内原本响着一些切切察察的声音,来宾们轻声的交谈在兰利的手杖点地声后戛然而止,持续奏响的背景音乐在此时显得分外明晰。宾客们陆续转过身来,目光一束一束地凝聚在了二人身上。
等等。
看着眼前小厅里的来宾,小橘子的心跳慢了半拍。
……说好的第九机关年度私人晚宴呢?
她本以为这种场合应当大多是兰利的部下,比如行动部的一对伉俪李和戴丽、医疗部的Ap,后勤部的El……对于这些得力的部下,兰利不可能不给予他们应有的表彰,但是现在……
看着沙发上坐着的前军团长,军团长对侧的奎恩女王,还有远处的橡木匣,白逸……
小橘子一阵瞳孔地震。
“怎么,你似乎有点紧张,新人,”
察觉身边人明显的局促,兰利低低地笑了一声,将她往身边揽了揽,“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老朋友,还是……”
“不不不不长官您别多想!”
反应过来的橘子及时打断了特务可能会说出的虎狼之词,小间谍迅速整理好表情,露出一副招牌职业微笑,“第一次跟您招呼晚宴的客人,有点儿不适应……嘿嘿嘿……”
“没关系,小牧羊犬,”兰利柔声回应道,“这些都是你的部下,你可以在熟悉的环境里练习熟稔。放轻松。”
兰利轻轻一招手,旁侧的侍从会意地递上一支香槟,她顺手将手杖往局长眼前一放,后者立刻将其接过,双手持在胸前,以便长官腾出手去接那支酒杯。
“好久不见,军团长,别来无恙?”
特务头子摇晃着酒杯,向离自己最近的宾客颔首致意。间谍向来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不过今天,兰利允许自己的眉眼中流露出三分自得。
“……”某真空西装的前军团长虚指拎着酒杯,看了兰利一眼,目光便忽地往局长这边来了。
小橘子紧攥着兰利的手杖,打了个哈哈:“想不到能在这里遇见你……卓娅,额,戒指很漂亮……”
“军团长也是我们宝贵的同行者,”兰利微笑着接过话茬,“在去年的相关行动中,卓娅为第九机关提供了至关重要的人材资源。”
“呵,不足挂齿。”军团长移开目光,还算爽朗地笑了笑,“那是一次愉快的合作。小局长,假如你喜欢这些戒指的话,”卓娅抬了抬手指,微眯起眼睛,“加入军团,这样的戒指要多少有多少。”
“居然当着我的面挖墙脚,军团长还真会开玩笑。”兰利的笑容有一丝皲裂的痕迹,不过这点痕迹很快被她掩盖了过去,她没给局长说话的机会,拉起她的手走向下一位来宾。
伊琳娜今天梳了很精致的发髻,兰利走过去同她敬了酒,奎恩女王瞄了一眼特务身侧的人,小橘子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嘶,这眼神,酸煞人也——
“伊琳娜小姐是今晚最有资格出席的来宾,新人,猜猜看她为我们做了什么?”
“呃……”
小橘子隐隐约约知道伊琳娜和异方晶的地下运输有关,被兰利暗戳戳地一提醒,去年躺板时候的疑点呼之欲出——对呀,维持局长生命需要的那么多异方晶,是哪里来的呢……
异邦……
“嘘……”
在小橘子张口就要说出答案的时候,伊琳娜使一根手指按住了她的唇。
“不错,有进步,看来你有本事和我下两个来回。只是依旧太莽撞……可惜可惜。”
奎恩总裁幽深的异色眼眸递给她不分明的神色,她与兰利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者笑盈盈地牵着局长在沙发上坐下,正坐在沙发的中央。
面前是布置典雅的小舞台,一身月白色舞蹈裙的哈梅尔正随着音乐翩翩起舞。舞者的步伐轻盈而灵动,带给人别样的享受,小橘子刚想看着舞蹈歇一歇,就听到身后传来不和谐的声音——
“暖呦,今儿倒是来了个大场面,奎恩女王,军团领袖,还有我们的机关长,料想我白记也是业界的头牌,不然怎能收到这样的邀请……局长,还不考虑投资点儿白记实业的股份么?现在支付,打八点八,阿不九点九九九折优惠哦!”
哎呀,白逸倒是这帮人里最正常的一个,那两个正纠结着局长的归属权呢,这一个倒是嬉皮笑脸,该怎样还怎样,不过……
“咳咳。”
兰利轻轻地咳嗽了两声,打断了白老板的推销。
“哎呀!忘了我们的机关长大人还在这里,哎嘿嘿,内个,我突然想起来吃了火锅碗还没洗,我就先——”
白逸刚想发动异能开溜,因果律的大叉就出现在了头顶。
“别急着走啊白小姐,来我这里连酒也不喝一杯,实在辜负了佳酿。”
兰利轻飘飘的一句话把白逸定在了原地,嘿嘿一笑提着酒杯上来敬了两敬。不愧是白记实业的老板,变脸比翻书还快——因果律当头,不服不行!
“白小姐提供了许多地底情报,对我们的工作帮助斐然。白小姐,不必如此紧张,你的欠款第九机关都帮你结清了,以后无需再接那些乱七八糟的委托讨生活,安心做好现在的工作,我会让你派上大用场的。”
“哎嘿嘿嘿,长官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定一定……”
二人寒暄了几句,期间,小局长一直觉着身前和身后不间断地传来灼人的目光——分别来自奎恩女王和军团长。
嘶,长官,你们多聊一会儿,可别——
兰利忽然站了起来。
她嘴角微扬,按住了想要跟着站起来的局长的肩。
“我有事要找橡木匣小姐单独谈谈……新人,你在这里替我好好儿招待客人,听明白了?”
“呃,长官,内个,我——”
小局长忙不迭地给自己找理由想要跟着走,可是她的长官只是随意地笑笑,揉了一把她的脑袋。
“真乖。”
她利落地抽身而去,留下小羊羔子和一室饿狼。
不不不您不可以别这样我我我我————
望着卓娅戏虞的笑容,伊琳娜扬起的眉峰,白逸嬉皮笑脸的欠揍表情——
好了,今天得交代在这里了。
小局长两眼一翻。
麻了,开摆。
彩蛋是兰利和橡木匣的对谈/倾听下属遗愿的好长官
感谢你看到这里,我们下期再见!
【无期迷途】唐局cb 当局长带队下班路上遇到路怒症并给与其有效的治疗手段
*本文思路来源于网上刷到过的我自以为结局很爽的视频(笑死)
*沙雕向,局长男女皆可。
是夜,新城某地。
难得在新城出外勤的唐终于结束了一天的任务准备启程回管理局。
在那之前,他打算找一家酒吧给自己来一杯口感辛辣刺激的透明液体好好放松放松。
正当他离开任务地点,走入一个小巷时,看见了熟悉的MBCC外勤追踪小队的队员。
他本想躲开这些还在外勤任务中的“加班社畜”,后转念一想,或许可以敲那带队的外勤队长一餐加上一趟免费的回程车辆,嘿嘿不愧是他。
于是......
*本文思路来源于网上刷到过的我自以为结局很爽的视频(笑死)
*沙雕向,局长男女皆可。
是夜,新城某地。
难得在新城出外勤的唐终于结束了一天的任务准备启程回管理局。
在那之前,他打算找一家酒吧给自己来一杯口感辛辣刺激的透明液体好好放松放松。
正当他离开任务地点,走入一个小巷时,看见了熟悉的MBCC外勤追踪小队的队员。
他本想躲开这些还在外勤任务中的“加班社畜”,后转念一想,或许可以敲那带队的外勤队长一餐加上一趟免费的回程车辆,嘿嘿不愧是他。
于是他现身,迎了上去。
“嘿!各位晚上好啊!”
“前方目前禁止通行,请不要靠近。”
没有等他接近,便被那守住封锁线的一位队员拦住了。
“嘿~,你这小队友,不认得我啦?”唐嚷嚷着,继续向前走去。
“请不要让我为难,先生。”队员挡在唐的面前,虽然这个队员比唐矮了一截,不过气势相比唐的自由散漫,他十分严肃。
唐见这个队员像一个路障一样定在原地,也放弃了继续硬闯的尝试。
直到他们的带队队长出现。
“嘿呦!那不是尤金嘛?!”唐拍了下掌,又踱了下腿,用手指向尤金,“喂!尤金!”
在封锁线那一头的年轻队长回了头,唐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哎呀尤金老弟啊,你可叫你唐哥好等啊。”唐自来熟般地将尤金一把拉过。
“你是…谁?”尤金打量着唐,一时想不起这位拉住自己的高大壮汉是谁。
“嗨呀,这才过了多长时间,你就忘了我。”唐说着,拉下了墨镜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
“不管我认不认得你,请你先放开,”尤金挣脱开唐的手,后退了几步才正眼看着他。
直到一个灰色的人影从面前建筑物的门口走出。
“局局局局局长!”
“唐?”
局长看向声音的来源并走了过去。
“嘿!还真的是局长啊!”
唐的戏很足,嗓门比较大,声调比较夸张,局长只能无奈一笑:“你怎么在这里?”
“害,还不是你那夜莺副官,见局里没有其他可派人选,这不派我来了。”唐说着神秘兮兮的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份证件,上面显示唐是个某保险公司的推销员。
局长十分想笑但不能笑出来,便深吸一口气,将笑意压下,但实在忍不住:“噗嗤......你?唐?保险推销员......”
不仅是局长,一旁的尤金和那位看守队员也在压制着笑意。
“嘿~保险推销员怎么了?怎么,我不像?”
“......”局长清了清嗓子,继续问道:“所以,你的任务完成了?”
“那当然,这不是正要回局里,就碰见了这位尤金老弟在这出任务嘛。”唐一边说着,一边冲局长和尤金一阵挤眉弄眼,同时抬起手揉着肚子。
局长了然地点头,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来,“我们在出任务,大餐没有,糖倒是有几颗。”
唐看了一眼局长手中的糖,表情还是原样:“你们这不是任务完成了嘛……”可能是见局长无法突破,唐看了一眼一旁看戏的尤金,将他捞了过来:“话说,尤金老弟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好下的馆子吗?”
“放手放手,局长......”尤金被唐钳在胸前,不停挣扎着。
局长拍了拍他的手臂:“别闹了唐,放手吧,尤金队长快透不过气了。”
听到局长的命令,唐才放了手,尤金揉着脖子,像是回想起了一般,说道:“新城这么大,排挡、饭店、高档酒店这么多,看你怎么选。”
说罢,唐与局长对视一眼,唐一脸期待,局长一脸无奈,ta扫了周围的追踪队员,对尤金说;“线索断了,今天就到这里,收队,我们一起去吃个饭。”
尤金听完,眼神立马明亮起来,他确认般地问道:“餐费是局长...出吗?”
唐听闻,爽朗一笑:“哈哈哈哈,局长这样说当然是啊,快快快尤金老弟,快去跟队员们说,我都要饿死了。”
有了局长请客吃饭的消息,追踪队员们三下五除二地就收拾好了所有,打包装车后,连同局长、唐在内的所有人都挤在了一辆车上。
因为时间已是深夜,大部分的饭店、餐馆都关了门,尤金开着车拐过一个又一个街道,仍然没有吃饭的地方。
无奈之下,局长只得下令返回,并且承诺今晚食堂加餐。
就在返回的路上,一辆看起来价格不菲的跑车轰鸣着驶过追踪队的车辆。
“现在的小年轻,有钱了不起啊。”尤金愤愤地说。
“尤金老弟你可要悠着点哦,咱们这辆车可是很多人在的。”唐提醒道。
尤金把稳方向盘,保持着速度,“我当然知道,何况局长也在车上......”
接着,三人同时看见前面的那辆跑车有意降低了速度在等待他们。
“尤金保持车速,必要时,我们停下都可以。”局长的语气不疾不徐。
“明白。”
似乎是知道对方的心理,趁局长和尤金都不注意的时候,唐爬到了后座,悄悄向保管装备的队员要了几个装备,比如面罩、头盔、战术背心等等。当唐给自己戴上这些装具的时候,那辆跑车就开始走蛇形,挑衅着MBCC的公务车。
“嘿嘿,还真被我猜中了。”
当唐的话把局长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的时候,局长看见一个“新”的队员出现在自己眼前。
“唐,你这一身是...?”
“局长大人,您先坐稳别说话......尤金!回他几下。”面罩遮住了唐的半脸,让他说话有些闷,而头盔压着他的墨镜,显得十分不和谐。
可能是见对方依旧如此嚣张,局长默许了尤金的“回应”。
接着,对方那辆跑车先是一个加速,然后竟然直接横在了路中心。
“上勾了嘿!各位准备好~”唐说着,将自己的墨镜塞给了局长,“局长大人,一会儿陪他耍耍。”唐对着局长一阵挤眉弄眼。
局长无奈,戴上了他的墨镜。
尤金依旧保持着车速,在那跑车前缓缓停下。
两车先是不动弹,可能是因为财大气粗,从那跑车上走下来一个精瘦的年龄看起来不高不低的男人,在车灯的照射下,嚣张的他竟亮出了腰间的枪套,并且抽出了枪械冲天上突突了一阵。
“哈哈,兄弟们,来活了。”
没有人回应唐的笑,但队员们的沉默,震耳欲聋。
来者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十分的猖狂,他先是狠狠地盯了尤金一眼,然后转到局长所在的副驾驶,不停的拉着车门。
局长不紧不慢地摇下车窗,看着这人缓缓拉下了唐的墨镜,给他一个眼神自己体会。
而唐也配合着局长“核”蔼可亲的眼神,拉开了车门。
车内一众全副武装的蒙面队员露出的双眼齐刷刷地看着他。
这人一见车内的光景,凶神恶煞的样子没有了,眼神也变清澈了,甚至听不见周遭的声音了。
局长冲他伸出手,甚至没有说一句话,他乖乖的将手中的微型冲锋枪双手递了上去。
待局长接过枪后,唐冲他动了动手指,意思很明显,就是上来吧你。
这人僵直的身体如过时不知多久的机器人一般走上了车,甚至坐在了唐和一位队员的中间。
将这嚣张之徒请上车后,唐拉上车门,局长摇上了车窗,尤金很有默契地发动车子,继续向前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