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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期迷途艾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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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律锁定的信徒

整了点怪的。

安:不好意思,有老婆是真的了不起😊

整了点怪的。

安:不好意思,有老婆是真的了不起😊

第十三号牧羊人
收信人:安很抱歉这次出任务没能...

收信人:安
很抱歉这次出任务没能和你一起,我回了趟彼岸,大家都很好,小护士说很想你,还很严肃质问我为什么没有和你一起来。有些令人头疼,但是说得并不无道理,安,这些日子大概又忙坏了吧,嗯……我很想你,放心,我有好好吃饭,或许也有好好休息,不要着急,我马上就回去了,等我,亲爱的护理长。
寄信人:艾恩

收信人:安
很抱歉这次出任务没能和你一起,我回了趟彼岸,大家都很好,小护士说很想你,还很严肃质问我为什么没有和你一起来。有些令人头疼,但是说得并不无道理,安,这些日子大概又忙坏了吧,嗯……我很想你,放心,我有好好吃饭,或许也有好好休息,不要着急,我马上就回去了,等我,亲爱的护理长。
寄信人:艾恩

第十三号牧羊人

太阳的光芒会被乌云影响吗

  [无期迷途]艾恩x安,一些没有什么太多实际内容的日常,但是一想到是她们两个就会很开心(还有就是这个圈子真的好冷啊好冷啊好冷啊腿肉一点也不香QAQ)

  

  

  

  

  安的笑总是令人感到暖意融融,在大多数情况下无论是工作人员还是病患都无一例外被这一抹靓丽俘获,即使是大吵大闹的小孩子也会因为她的一个笑容而彻底安静下来,无视手术台上寒光凛冽的手术刀和艾恩的一副臭脸,大大的眼睛眨巴着,里面满满装着都是安的温柔。如果硬要找个比喻来讲,安的笑容就是这片被凛冽寒冬永久笼罩的大地上升起的唯一的太阳。


  但是一如大自然的太阳一般,总是会有云翳悄悄靠近,然后掩盖,挡住阳光,禁锢温暖...

  [无期迷途]艾恩x安,一些没有什么太多实际内容的日常,但是一想到是她们两个就会很开心(还有就是这个圈子真的好冷啊好冷啊好冷啊腿肉一点也不香QAQ)

  

  

  

  

  安的笑总是令人感到暖意融融,在大多数情况下无论是工作人员还是病患都无一例外被这一抹靓丽俘获,即使是大吵大闹的小孩子也会因为她的一个笑容而彻底安静下来,无视手术台上寒光凛冽的手术刀和艾恩的一副臭脸,大大的眼睛眨巴着,里面满满装着都是安的温柔。如果硬要找个比喻来讲,安的笑容就是这片被凛冽寒冬永久笼罩的大地上升起的唯一的太阳。


  但是一如大自然的太阳一般,总是会有云翳悄悄靠近,然后掩盖,挡住阳光,禁锢温暖,抹杀希望。


  彼岸自建立那日起就注定永远不可能得到任何安宁,有打架斗殴者,鲜血脑髓流淌一地,白红黄的软硬物质混杂在一起冲击各种感观。安对此从来没有任何表态,无论是厌恶或是恶心,都会支开小护士,然后独自一人面对血腥的战场,带着不容置喙的温柔与决绝。那样的她坚定而勇敢,只是艾恩有些厌恶那些肮脏的家伙会玷污了她的纯白,可是后来艾恩发现,洁白的衣衫沾染的血迹可以清洗,但是破碎的裂口却再也不能完好如初。


  安的失落在他人看来并不明显,但是对于艾恩来说那实在是过于刺眼。作为医生,或者说被外界人士称为天才医师者,并不代表着每一场手术都会收获成功,无论是在手术台上痛苦挣扎后一切响声归于沉寂,还是病榻上辗转多日最终安眠,那些都实在是太过于常见了,甚至会感到麻木。但是安呢,她会将每一位患者的名字、心愿都一一认真记录下来。她们都不愿意看到任何人的离去,但是艾恩更不愿意看到安在面对生命流逝时的痛苦。这样的痛苦是永远没有止境的,狂厄一日不清,病患便一日不绝,而死亡只会与日俱增。


  那双温柔的粉瞳常常在此时泛了泪花,于是艾恩的心也开始作痛,平日里的明媚仿佛被调暗了几个度,好像阳光消失了,好像我们再一次被抛弃了,又好像,光芒永远照不进这一片阴霾,只能徒劳在门外打着转,但是她并不会停留过久,只是静静打理好一切后继续面对其他病患,泪痕被擦净的脸上重新泛起柔和的笑,在我看来那实在是过于牵强,笑得艾恩的心生疼。


  安,你收起的是什么。是一串串数据,还是你那颗千疮百孔濒临破碎的心。

夕风潮鸣

【彼岸医护组/无差】旧梦闪存 (交错十字番外篇/真完结)

作者:夕风潮鸣
预警:艾恩安无差,ooc警告 文中内容多为本人妄想 未成年人禁止阅读

本篇可做番外或真正的完结篇。预警见文章内开头。感谢一直以来的阅读和支持。写作的时候精神状态堪忧,如有冒犯请允许我说声抱歉。最后还是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陪伴。最后一次在这边存文了,再次感谢大家,祝大家天天开心~

妄想症

卓娅同人10

  穿越者女局,严重ooc,大量私设,不喜误入。(绿江同步更新)

  

  

  

  

  

  

  白锦挑了挑眉,嚣张的笑了起来,反手把海拉赫卡蒂拉到了身后。


  “退后,我要开始装13了~”


  白锦掂量了一下自己现在能运用的权能,心里默默计算好使用的度后就不讲武德的冲了上去。


  艾恩的反应极快,霎时间一把手术刀直冲白锦面门,她轻松将头一歪,刀就以离她极近的距离向后飞去。


  紧接着白锦灵巧一跃,一个闪身就来到艾恩面前,艾恩瞳孔紧缩向后退去却被权能挡住了道路,随后就被白锦摁倒在地不能动作。


  “现在可以好好聊聊了吗,艾恩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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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者女局,严重ooc,大量私设,不喜误入。(绿江同步更新)

  

  

  

  

  

  

  白锦挑了挑眉,嚣张的笑了起来,反手把海拉赫卡蒂拉到了身后。


  “退后,我要开始装13了~”


  白锦掂量了一下自己现在能运用的权能,心里默默计算好使用的度后就不讲武德的冲了上去。


  艾恩的反应极快,霎时间一把手术刀直冲白锦面门,她轻松将头一歪,刀就以离她极近的距离向后飞去。


  紧接着白锦灵巧一跃,一个闪身就来到艾恩面前,艾恩瞳孔紧缩向后退去却被权能挡住了道路,随后就被白锦摁倒在地不能动作。


  “现在可以好好聊聊了吗,艾恩医师。”


  在确认艾恩不会突然暴起攻击后白锦旋即松开了手,退回到了海拉赫卡蒂身边,笑嘻嘻的看着眼神冷厉的艾恩。


  “我知道你的目的,我的能力确实能压制…”


  “艾恩医师!隔,隔离室那边!”


  艾恩抬起身,脸上的神情严肃但不惊讶,白锦倒是悠闲的站在原地,自信的对着艾恩笑了笑。


  “走吧,艾恩医师,【枷锁】不会让你失望的。”


  穿过病区,进入地下,推开一扇厚重的大门。隔离室内此起彼伏的呜咽声混杂着消毒水的味道瞬间扑面而来。


  白锦皱了皱,她很讨厌消毒水,瞅了一眼忙于指挥的艾恩,白锦垂下头,脸上表情不变但脑内在疯狂吐槽消毒水的味道。


  手术中~(别问,问就是懒得写…)


  白锦还是低估了这具身体的脆弱程度,在手术台与死役短暂接触后,她出现了剧烈的耳鸣和晕眩感。混乱的情感在大脑里叫嚣。


  白锦咬牙压下难受,她刚才短暂的压制了一瞬狂厄,足以让艾恩看到枷锁的能力,但也只是一瞬,她要让艾恩放弃用枷锁冶疗狂厄,枷锁确实有用,但现在还不行。


  “告诉安,手术失败,我们要寻找新的治疗方案,我稍微清醒一下,准备下一台手术。”


  “你也一样,白锦,去休息。是我想错了,狂厄同样能对你造成伤害。”


  她口气僵硬,却没有敌意,白锦暗笑一声,不过为了过剧情她还有要问的,白锦把关于R的事说了出来。


  “原来如此,彼岸遭到攻击,就是因为她,我不关心她来自哪里,她是不是禁闭者,当一个人满身是伤的倒在彼岸门前,接受并治疗她就是我们的义务。”


  艾恩顿了顿,看向白锦。


  “你可以调查或者逮捕她,这是我欠你的人情,不过这都得在她醒来之后,我不允许有人妨碍治疗。”


  白锦点点头表示了解,艾恩像是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


  “还有呢?你二话不说就把我们当成敌人,一定还有别的原因吧?”


  (过剧情,太长了不想写,忘了的可以去看2-3)

符师卫梓

【无期迷途】雪地狼群

狼人卓娅x林地急救师艾恩

是约稿~带了点奇幻色彩的故事,安和艾恩是朋友关系

以上✓

——————————————

刺耳的呼啸风声猛地撞开了被铅笔卡住的窗户,灰色的机械手臂扶住了把手,覆盆子大的雪花粘在钢铁上,迅速凝结成不规则的冰片,但这手稳稳将窗户重新关合,并插上一支钢笔。


“雪又大了。”


被疤痕贯穿的眼睛透出担忧,艾恩看向她的伙伴安,一位忠诚的护理长。粉发的女人正伏在木屋的地板上,往箱中放置旅程需要的物品。黑色的垫布上,有整洁的衣物、几罐黄豆罐头、手工三明治、手电……


艾恩掀开储物箱,拿出一盒子弹,添置在安的随身背包中。


“不需要这么多,艾恩。”安无奈,温柔地...

狼人卓娅x林地急救师艾恩

是约稿~带了点奇幻色彩的故事,安和艾恩是朋友关系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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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呼啸风声猛地撞开了被铅笔卡住的窗户,灰色的机械手臂扶住了把手,覆盆子大的雪花粘在钢铁上,迅速凝结成不规则的冰片,但这手稳稳将窗户重新关合,并插上一支钢笔。


“雪又大了。”


被疤痕贯穿的眼睛透出担忧,艾恩看向她的伙伴安,一位忠诚的护理长。粉发的女人正伏在木屋的地板上,往箱中放置旅程需要的物品。黑色的垫布上,有整洁的衣物、几罐黄豆罐头、手工三明治、手电……


艾恩掀开储物箱,拿出一盒子弹,添置在安的随身背包中。


“不需要这么多,艾恩。”安无奈,温柔地看向林地医师,她的面容总是如母亲般温和,令每一位前来治疗的护林员都感到安心,“我会很快回来的,只是补充物资而已。”


铁臂上的雪已然化了,顺着机械部件的缝隙化作透明的水往下落,艾恩取了毛巾擦拭,微微垂头,用镜片掩饰自己的焦躁:“小心狼群。”


安没说话,起身拉住艾恩的手,宽慰地轻拍:“你才是,冬季是没有护林员的。”


狼嚎骤然响起,从模糊的清晨和枯枝之间传出,她们同时看向窗外,沉默不语。


从雪林前往最近的小镇要花上整整半个月,突然的暴风雪阻拦了给她们送货的运输员,他被迫在路上等待。艾恩不方便开车,物资即将告罄,取货的任务便交给了她的护理长。


汽车的发动机颤动两下后,顶着无序的狂风向不见边际的松林驶去,柴油的气味刺鼻,连雪也盖不住那反胃的烟尘。艾恩用完好的手臂阻挡漫天的飞雪落入眼睛,随硬木的阶梯回到温暖的木屋。


冬季的太阳也如屋檐垂下的冰棱一样寒冷尖利,没有温度的光芒滚过这片近乎无人的荒林,雪地的反光都比它更能灼烧眼睛。


艾恩泡了一杯咖啡,检查了木柴的存量,把炉灰铲出屋外,搬了一些雪,倒进净水器里。


在这偏僻无人的山林,几根纤细的供电线几乎是她与工业文明社会的唯一联系。脆弱、单薄的电线需要承担照明、发电、充能和通讯的一系列作用,已无力再为她燃烧铁丝,闪耀出人类需要的温暖。


呵出的雾气模糊镜片,艾恩摘下眼镜,晃动着让白雾更快散去,视野的一切物品如发霉般长出毛边,不再清晰地与边界隔阂着。她的思绪也模糊了时间的界限,当下的一切生了苔藓、杂草和藤蔓,纠缠着把过往记忆拉扯到她的眼前。


医学学术界流放叛逆天真的学生不是罕事,无非不愿意把作品贡献给已割据了一方领地的专家们,便会被切去所有道路,还要遮遮掩掩地装作为你谋了好出路,扔到天南海北找不着人的地方当个林中急救员,生怕被反咬似的那样心虚。


艾恩无所谓,自她在希波克拉底像前起誓,人命在她手中便成为每一份都必要的平均。


北国的风很冷,但总有发热的心脏在胸腔里鼓动着人们向前行。护林员们拿着微薄的工资,花大半年与偷猎者斗智斗勇,巡视动物的踪迹,记录族群。艾恩由衷地敬佩这些人,尽管她对生物和生态都不感兴趣,但她理解他们的热爱,与她同样理解的还有安,晚她一届的护理专业的学生,毕业后毅然跟随了她的步伐,只因她在某次会议中的演讲。


当看到粉发的学妹被车送到屋前时,她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被那灿烂的笑容暖得高了好几个华氏度。


但艾恩并没有宽容这片土地上所有的事物。


软布擦去眼镜的尘渍,急救医生的视野恢复了澄澈,她看见天色渐晚了,夜风也更为强劲。艾恩拉紧门闩和窗户,回身检查墙上的枪支,确保每一杆枪都装满了子弹后,她熄灭了电灯。


微弱的星光与月光借着雪的反射,照亮了几寸林间,凄冷而寂静。渐圆的月并没有完全升上天空,它还在缓慢地攀升,但有的生物已然无法按耐,带着暴力、残忍和贪婪,如魔鬼得了撒旦的掩护,在夜晚游走,带着一盏盏鬼魅的绿灯,比幽灵更可怖。


狼群。


森林的蝗虫,艾恩如此厌恶他们,毫无底线的畜生,它们所过之处永远只有暴力和掠夺。它们攻击其它野兽,攻击盗猎者,也攻击护林员,不分好坏,她处理过几十次野兽的咬伤——大多来自于狼,护林员能活下来全靠有枪。狼是不懂感恩的生物,连彼此之间也会争斗,哪怕曾共同捕猎——在冬季尤甚,不同的狼群为争夺稀少的猎物会互相攻击,用战败方的尸体充饥。


它们也曾袭击过这间医疗木屋,十几双饥饿的绿眼在玻璃外闪烁徘徊,但艾恩和安用枪支弹药给了这些野兽一次惨痛的教训,自此得到了很长时间的安稳。


艾恩握紧了枪支,她靠着窗边,借安装在外的镜子观察屋外的情况。狼群的袭击可不会告知人类,这些狡猾的兽甚至会隐藏自己的身影,让脚步悄无声息。


两颗绿色的光点很快从影影绰绰的林木间出现,随后是更多,一匹随着一匹,汇聚成毛色斑杂的一群。艾恩的呼吸放缓了,她盯紧镜子,注视着狼群的一举一动。


如果它们很快离开,那再好不过,彼此相安无事;如果它们包围了木屋,艾恩应该会面临一场恶战。


她已经做好了熬过一夜的准备,狼群的确行动了,它们开始咆哮、低吼,龇出锋利的尖牙。


却并不是对着木屋,而是另一个方向。


镜面的角度有限,艾恩蹲下,换到窗户的对侧,当她起身,看见令群狼也警惕的景象时,不禁屏住了呼吸。


黑色的枯木,微光莹莹的雪地,一匹通体纯银的巨狼,毛发凛凛,率着更为庞大狼群,如威厉的军队般与另一群同类对峙着。它是如此轩昂,仿佛天生的领袖,气势比棕熊更甚,双眼冰蓝,透出侵略性极强的威吓。


先见的狼群躁动起来,黑色的狼王迈着脚步徘徊几步,似在观察评估着陌生狼群,但还未等它看仔细,白狼王忽然猛跃,以不可思议的力量,刹那间跨过了两群狼之间的缓冲地带,直直袭向黑狼!它身后的狼如风般紧跟,粗壮尖锐的狼牙一排排向前突刺,宛如战士的长矛,锋芒指向敌人脆弱的喉管!


风雪也随着血腥的厮杀兴奋起来,一阵又一阵疯狂地呼啸,卷起飘扬的狼毛与雪花相融,纷纷洒洒裹着胜者的高呼与败者的哀鸣,给荒芜的雪地灌溉下浓稠滚烫的鲜血,淋漓着死斗的残酷。


狼群之间的战争,以白狼叼起断气黑狼的脖颈,在狼群的簇拥中高高举起而结束了。


喘息的声音灌入艾恩的耳朵,她惊诧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声音,她握枪的手甚至在颤抖,那可是能握住手术刀的手!


月亮正悬于穹顶的最高点,没有任何狼比新的首领更为高大,它们向狼王垂首,而白狼高昂头颅,高高地,向整片林间宣告自己的胜利:


“嗷呜——”


“嗷呜——嗷——”


众狼随之嚎叫,宛如宣战的号角,而散布于山林各处的狼群不屈地高鸣,此起彼伏,响彻长夜。


艾恩长长凝视着重新活动的狼群,雪白的狼王走在狼群的前端,白色的毛发沾染了大片的血迹,它的军队更加壮大,几乎填满了空地。她听见自己的心跳狠狠锤击着肋骨,流速加快的血液让身体也发烫,她如此清晰地目睹了优胜劣汰的法则,来自古老而蛮荒的基因,却令生灵在世界上生生不息。


那瞬间,她遗忘了自己的憎恨,甚至为那头白狼的勇猛而赞叹。


白狼沉稳地接受着新臣民的服从,忽然,它抬起头,透过窗户,冰蓝的狼眼与艾恩相对。她立刻绷紧了身躯,手指也扣上扳机。


但它仿佛只是随意的一瞥,很快,带着浩荡的狼群离开了。


视野中再无野兽的踪迹,艾恩的心脏依然快速律动,她开了灯,手掌按住胸膛,还未从狼群的厮杀中完全回神。


就好像,她也是那其中的一员。


冬季漫长的黑夜总是令独处的时间额外难熬,好在这里的信号基站能为艾恩提供一些与外界的联系,安也会定时与她联络,让两人都放心。不知为何,她没有给安谈起那晚的事情,大概是人类的语言太过匮乏,连狼嚎也比话语描述得更为清晰,但无论如何,总会给她讲的。


艾恩本以为,接下来的大半个月会平静度过,但几天后的傍晚,古怪而突然的敲门声吓得她立刻持枪对准了门:“谁?”


没有护林员,盗猎者断然不会在风雪交加的冬季用生命冒险,整片森林没有居住区,也没有猿猴类调皮的灵长目,在这个时段的敲门者几乎可以与鬼魂等同。


“我受伤了,需要帮助。”


是女人的声音,沉沉如钢琴的低音域,几分沉重的呼吸沙哑,与忍耐痛苦的状态相同。


这个时候,女人?艾恩自然会为伤者提供救助,但来者实在诡异。


“你去楼梯下,别动。”


门外寂静了几秒,随后艾恩听见她下楼的脚步声,比常人更为缓慢,而且动作小心翼翼。


艾恩深呼吸,开启门锁,用枪管压住把手将门顶开,保证枪口第一时间瞄准不速之客。


黄昏的天际仍明,风将腥气送到医生的鼻尖,在硬木阶梯下,血迹斑斑的尽头,的确站着一个女人,一个高大的女人。罕见的白发,蓝色的瞳眸,穿着黑色皮衣,长髦披肩显得体格宽阔,气势比寒冬更凛冽。


尽管血液不断从她脚下淌开,看上去是腰腹受了极重的伤,但女人毫无虚弱的神色,直直看向艾恩,那份无时无刻都存在的侵略性令她微微发凉。


就像,被一头狼咬住喉咙。


“你一个人?”艾恩警惕地问,“你是怎么来的?”


“从西边来,我还有一些朋友,但我们没有医疗用品。”女人从善如流地回答,“我们只是在迁徙,但遇到了狼群。”


狼群。艾恩的心头一动,她想起几天前那头白狼,与女人一样是白发与蓝眼,但很快她便嘲笑自己,竟然会瞎联想到这些。


艾恩才刚在这片林地驻守一年半,没有听说过西边的情况,城镇在树林的南面,她猜测这些人是不顾死活的盗猎者,虽然那人身上没有枪。但无论如何,她首先是个医生。


“进来吧。”急救师收起枪支,允许了女人的造访。


于是女人带着新鲜的冷雪气息,和腥味的血液进入了木屋,此刻艾恩才意识到她有多么高大——能容纳五位伤员的屋子居然被她一人衬得有些狭小。


木柴在火炉中噼里啪啦燃烧,冷热交替的气流让女人打了喷嚏,大动作震到伤口,疼得她闷哼,又把披肩甩落在地上。艾恩抱出床垫,简单铺好后让女人躺在上面,她顺从地躺下,配合的姿态让艾恩感觉藏在腰间的手枪没有那么硌人了。


她应该是受伤后换过衣服,因为当女人脱下上身的衣物,除了沾染的血迹,衣服没有任何破损,随之裸露的伤口则让艾恩心惊胆战——大大小小的、近乎对穿的咬痕,一看便是狼牙但痕迹,最严重的一处血肉模糊,将近被生生扯下一块肉。


“又是狼。”艾恩咬牙切齿地骂着那群野兽,用沾水棉布清洗伤口,又拿酒精与碘伏进行初始的消毒。绷带与药膏的储备都很充足,没有需要缝合的地方,最重要的是止血与包扎。


医生的动作稳而迅速,女人除了偶尔忍痛的喘息,几乎没发出任何声音,视线却一直紧随这名黑发的医生,无论是她起身调药膏,还是把纱布按在伤口时,都那样冰冷地凝视着。


这份视线阻碍不了艾恩的动作,直到她完成处理,才同样没有情绪地回看这名陌生的女人:“五天内别洗澡,需要静养,你想留在这里,或是让同伴接你回去都行,但每两天需要给你换一次药。”


女人没有什么反应,那种如野兽打量着人类的目光让艾恩不适,她皱起眉:“明白了吗?”


“你的名字,是什么?”


白发的女人忽然开口问,难以沟通的患者总是能挑起艾恩内心的烦躁,但她还是压下心里的情绪:“艾恩,是这里的急救师。”


“我叫卓娅。”女人报上了自己的名字。正好,艾恩想着,给当地警察报案的信息又多了一条,但卓娅立刻又开了口:“你很讨厌狼?”


这滑稽的问题几乎令艾恩气笑:“你可才从狼的撕咬里活下来,要是你愿意去喂那群该死的野兽,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


没有什么比不爱惜自己身体的病人更能令一位医生愤怒,床上的伤患却勾勾嘴角,露出奇特的笑:“人也会猎杀狼,这很公平。”


不曾预料到的回答让艾恩的理智断了几秒,她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你们偷猎者什么时候如此慈悲,但恐怕只会激怒这些一切为了钱的凶残之人。她沉默地和卓娅对视着,女人似笑非笑的神情看得她恼火,冷冷反驳:“狼群的暴力让这里的所有人和动物都寝食难安,我治疗过不知多少护林员,他们经常会被狼群咬伤。”


艾恩原本可以不用和她争辩这个话题,但也许是没有安在身边,她确实需要一个聊天的对象,即便这是一个脑子不太正常的偷猎者。


“没有狼群,鹿会啃食树皮,到了春天,林木会大片死去。”卓娅不带喜怒地说,像是解释,“野兔也会挖出草根,草和灌木将难以存活。”


“生命都有各自生存的规则,凭喜好随意决断其它物种的人类,似乎更加残暴。”仿佛想起了什么,她嘲讽地哼了一声,“人类会在有食物和安全的时候对同类下手,不是吗?”


寂静重新回到两人之间,艾恩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语,她不是巧言善辩的人,只能用沉默表示自己的不赞同——尽管她意识到这个女人说得并没有错。


她似乎理解了,当她每次对护林员们抱怨狼群时,他们宽容又无奈的笑从何而来。


“你倒是心胸宽广。”艾恩撇下一句话,便不再与卓娅交流,逃避地背过身去。


“我没有钱,但可以给你别的东西作为报酬。”


“是什么?”


但女人不再回答她,闭上眼睛一副准备休息的模样,艾恩追问了好几次她也不理睬,于是也不在意。


她的工资由政府发放,求助的人不需要给钱,大概只有盗猎者才不知道这件事。


睡前,艾恩一如既往从窗口仔仔细细地观察情况,却听见女人又说话了:“放心吧,不会有狼。”


卓娅的笃定莫名令她安心,她在林间的时间更久,比自己这个毫无生存能力的医生更了解树林也正常。艾恩熄了灯,钻入被窝前,礼节性地给病人道了声晚安,往常这类工作由安来做,她自己并不太喜欢和人打交道。


“晚安。”


女人低沉着嗓音回应,夜幕四合。


生物钟一如既往将艾恩唤醒,她还记着房间里有一位伤者,但当她看过去时,床铺空空如也。


刹那间,医生的血压升得极高,一想到这个女人不听医嘱直接跑回去,艾恩太阳穴突突地发疼,最终只能无可奈何长长叹气。无所谓,等她来换药时再骂一顿吧。


傍晚,艾恩准备给净水器添点雪,带上桶出门,推门时却感受到阻碍,探头查看,入眼是一只已死的白兔。


她环顾四周,除了长久不断的风和雪花,没有任何生物的踪迹。这大概是,卓娅所说的报酬?艾恩一时不知道这是否算违法,不管怎么说,她至少能吃一顿新鲜的肉——在学校期间解剖兔子的技艺还未生疏。


第二天的黄昏,卓娅如约前来换药。艾恩拆开绷带,发现伤口的情况比她预期得好很多,在心底暗叹她的身体素质,虽然从她浑身蕴含着力量的肌肉就可见一斑。鉴于她恢复情况良好,艾恩的气消了大半,只是仍然叮嘱减少运动量。


“喜欢吗?”



艾恩已经习惯了她的答非所问:“这是违法,你们最好还是别干这种事了。”


卓娅笑了,这个女人的笑声总带着揶揄和恶劣的心思,艾恩感到手下的皮肤阵阵颤动:“我们没有违法。”


这不是一个适合闲聊的话题,艾恩把它略了过去。可第二天日落前,一头小鹿横在了硬木阶梯上。


……除了人,她没有肢解过其它中大型生物的经验。


所以当女人第三次造访时,她一眼便看见了埋在木屋外雪里的小鹿。


“不喜欢这个?”卓娅撩着衣摆,露出腰腹让艾恩为她换药。


“太大了,你拿走吧,我有食物,不需要你们的报酬。”艾恩熟练地缠上绷带,卓娅挑眉:“有没有刀?长一点。”


她要干什么?艾恩把柴刀交给她,女人穿好衣服,径直开门,单臂把鹿从松散的雪中拎出,挥刀剥皮,动作轻捷地把鹿分解成新鲜的肉块。


还说不是盗猎分子,艾恩抱臂靠在门框旁,看卓娅忙碌的模样,嘴角莫名向上扬了几分,这真是个古怪的女人,但蛮可靠。


五天后,艾恩本以为她和女人将就此告别,谁能想没两天她又带着一身新的伤跑来敲门。


“你在单挑一整群狼吗?”艾恩狠狠地把止血布往伤口上按,疼得卓娅龇牙咧嘴,“真是个疯子!你不是有同伴,让他们开枪啊!”


这次的伤几乎遍布全身,黑洞洞的咬伤从肩膀到大腿,血迹淋漓,还有一道绽开的口子需要缝合。所有的衣物都被除去,艾恩骂骂咧咧地为她打麻药,用大大小小的纱布和胶带粘住齿印,最后在那条长伤口前穿针引线。卓娅咬着一团布,抽搐的面部肌肉暴露了她的忍耐,艾恩不时抬头骂她,恍惚间似乎看见她有锋利而长的犬齿,但眨眼便消失不见,也只当自己看花了眼。


忙活到半夜,艾恩才能喘口气,她感觉自己就像把泄漏的棉花塞进破布娃娃一样费神费力,卓娅显然也很疲惫,面对她的责骂几乎没回过一句。


“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没好气地把水杯放在女人的床头,艾恩坐在另一张床上质问。卓娅的呼吸声很重,喉咙滚了滚,声音沙哑:“迁徙,但遇上了狼群。”


“迁徙?”艾恩冷笑,“狼不会主动对一群人发起进攻,你们是不是在猎杀狼皮,招致那群动物的报复了?”


“报复?”卓娅把这个单词咬在嘴中嚼了嚼,扯扯嘴角,“也许是吧,但我们不需要狼皮。”


“听着。”艾恩忍下发火的冲动,按住太阳穴,“我没有能力去管你们盗猎,你们迟早会碰上护林员,但为了不要在这里浪费我的医疗物资,就别去干那种愚蠢的挑衅!”


白发的女人又用那双冰蓝的眼睛看向她,如她们相遇的第一晚那样,不加掩饰地捕获医生所有的神情。


“狼群需要规整。”卓娅开口,语调中带着艾恩无法感知的情绪,“它们需要学习保持安分,克制自己的欲望,远离人类。”


“你在说什么?真是不可理喻,我是说……”


“只有比它们更强,才能让狼学会规矩,这是狼群的法则。”


满月遥遥地开始升起,隐约的狼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艾恩看了一眼窗外,不知是飘扬还是下落的雪花让夜空也模糊不清。


当她回神,卓娅的视线依然牢牢地咬在她身上,无论何时都如此,虹膜的冰蓝澄澈,如她在图片中曾看过的冰川,同样刺骨。以往艾恩通常会回避掉这带着侵略性的眼睛,但当她试图抵挡住那份不适,与卓娅直视时,从脊椎到心脏,都升起一股寒意。


灯光忽然闪烁了一下,这在冬季是常事,低温会阻碍电力输送,这次也如往常一样,黑了几秒,然后恢复照明。


艾恩猛地起身,脚步比她的思绪更快一步向后退,但算错了距离,她踢到了床脚,狼狈地踉跄。


卓娅仍然看着她,看她呼吸急促,指尖颤抖,一步步向墙壁上的猎枪靠去。


当艾恩转身扑向猎枪的刹那,一阵风声呼啸,她的手腕被更有力的手被死死扼住,整个人被狠狠压上木墙,近得她能看清墙上最细微的纹路。


她不知道卓娅是如何在瞬间将她控制住,正如那晚她不曾看清那头白狼如何扑杀了黑狼。


人类工业文明的光芒熄灭的那几秒,艾恩看见,卓娅的双眼泛着微微荧光——那是明毯,帮助顶级猎食者们在黑暗中视物,人眼绝不会拥有的器官。


粗重的呼吸扑打在医生的颈部,她几乎听见卓娅鼻翼扇动的声音,如她最厌恶的犬科动物那样。


艾恩闭上眼,在不可抵抗的绝望中等待死亡的来临。


“呵。”


低沉的笑从胸膛震动,贴上艾恩的背,卓娅单手捏住她一对手腕,将她翻了过来:“在想什么?我从来不杀人。”


近乎死里逃生的赦令让艾恩理智回归,她控制不住摇晃的声音:“你是什么?是狼,还是人?”


“大概是狼吧。”卓娅狂气地勾起嘴角,拖着她强迫坐回床上,“别抖了,如果我要伤害你,第一晚你就活不了。”


“所以你的朋友们……”


“嗯,他们都是狼,有几个和我一样,能变成人类的模样。”


这下一切都能解释了,关于她的伤,莫名其妙的回答,以及不见人影的“同伴”,还有那些“报酬”。


“我被偷猎者运到这里,一位护林员拦下他们,收养了我,还帮我融入当地的狼群。”不等她问,卓娅自顾自地开口,“我的衣服是他给的,因为我变成人时可没有衣服。他是个很不错的家伙,教我人类的语言和习惯,就是喜欢喝酒。后来,他被偷猎者割了喉咙。”


艾恩定定地听着,传说一样光怪陆离的故事,令这个医学生难以理解,卓娅似乎觉得她发愣的样子滑稽好笑,开口的语气都欢快不少:“我的狼群不会伤害护林员,只有那些蠢货才分不清拿枪的人是好是坏,总之,我只想把这里的狼都揍一遍,教教他们规矩,然后迁徙到其它地方。”


“所以,之后应该会经常叨扰了,艾恩。”


当冬季接近尾声,安载着满车的物资回到了林中急救屋,她停好车,急匆匆地开门进屋:“艾恩,我回来了……诶,这位是?”


高大的白发女人正不羁地翘腿,与医师聊着什么。艾恩看见她,眉目带上放松的温和,走到了护理长的身边:“辛苦了,安。这位是卓娅,他们车队在穿越树林时遇到了狼群,她受伤了,在这里治疗。”


卓娅点头向她问好,安回以微笑,随即敏锐地意识到两人的气氛有些奇怪。


“那我就走了,感谢你的救助。”


女人单手拿起宽大的披肩,搭在背后,步伐沉稳地离开木屋。


仿佛这只是一个很小的插曲,艾恩没有再提起那个女人,她转而关心安路上的情况。尽管两人保持着联系,但路途遥远,总会走到信号不通顺的地段。


她们又简单聊了聊彼此的事,一起搬运物资,整理储物间。安总感觉自己的伙伴有哪里不一样了,但当她问起时,艾恩只是耸耸肩,声音有几分咬牙切齿:


“也许是今年的冬天没有被狼骚扰,从此以后也不会。”


  

彩蛋是狼王遇到的一点小麻烦,希望医师能帮她个“小忙”




妄想症

卓娅同人9

  女局,严重ooc,大量私设,不喜误入。(绿江同步更新)

  

  

  

  

  

  

  白锦费力的睁开眼,她想动,但身体的回应只有无力与麻痹感。 

  

   她闭上眼驱赶着无力,半晌,她再次睁眼,这一次白锦十分迅速的坐了起来。  

  

  她向四周扫视一圈,视线很快凝聚在另一床的灰发少女身上,很显然,少女并不认识她,但白锦对灰发少女可太熟悉了,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白锦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救下她!  

  

  刷--有人突然掀开帘子进来,白锦警惕的看向来人。  一名面色柔和的...

  女局,严重ooc,大量私设,不喜误入。(绿江同步更新)

  

  

  

  

  

  

  白锦费力的睁开眼,她想动,但身体的回应只有无力与麻痹感。 

  

   她闭上眼驱赶着无力,半晌,她再次睁眼,这一次白锦十分迅速的坐了起来。  

  

  她向四周扫视一圈,视线很快凝聚在另一床的灰发少女身上,很显然,少女并不认识她,但白锦对灰发少女可太熟悉了,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白锦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救下她!  

  

  刷--有人突然掀开帘子进来,白锦警惕的看向来人。  一名面色柔和的粉发女人走了过来“你醒了啊,真是太好了。”  

  

  白锦还没开口,一旁跟着进来的彼岸护理员就小声提醒道“安姐姐,艾恩医师需要这个人…”  

  

  “嘘,我很快就来。”  

  

  安转过身,给隔壁病床上的女孩换了绷带和药,手法轻柔又利落,伴随着温柔的低语。

  

    “还疼吗?嗯…吗啡已经生效了,医师也快回来了,她一会儿会来看你的,放心吧。”  

  

  白锦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等安安抚好灰发少女后才开口。 

  

   “快走吧,有人在等我不是么。” 

  

   安眼底划过一丝惊诧,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并把跳下病床准备往外走的白锦按了回去。  

  

  “不可以哦,病人可不能任性。”  

  

  一名医师走近焦急的对安说“安护理长,快,艾恩所长快等得不耐烦了,那两个禁闭者实在太难搞了。” 

  

   “*文明**礼貌*放开我!”  

  

  门后传来了声音,是海拉,虽然场景很不合适,但白锦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并在安看向她之前及时止住了笑意。  

  

  门被打开,门后,一个黑发银瞳的白袍医师站在一群彼岸医师前,而她的两只乖女鹅正定定坐在病椅上。

  

    “白锦!她是禁闭者,彼岸头子,铁血医师艾恩!”  

  

  赫卡蒂比海拉冷静不少。  

  

  “她的能力是神经操作,而且擅长使用各种药物,高危级禁闭者,是相当难缠的对手。”  

  

  艾恩手一挥,银光一闪,两个禁闭者像被解冻般从椅子上脱出,被推到白锦身边。

  

    “我是艾恩,彼岸的首席医师,尽我所能在这个鬼地方履行职责,听说你击败了我的同僚,还想对我的护理长出手..... 来吧,米诺斯的新局长,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本事。”

暗暗安啦

【艾恩梦女】我用什么把你留住

该被治愈的何止辛迪加


感染者和医生,ooc预警


第三人称,


私设是女主是新城的作家(有名字)


“我用笔,你用手术刀,我们一起治愈这个世界,好不好。”


艾恩没想到自己会这样遇见故友。在满是死役的辛迪加,少女拖着的自己被狂厄侵蚀的身体站到彼岸门前,因为一只手臂抬不起来,她便用肩膀一下一下撞着彼岸的门。这怎么都跟艾恩记忆里的少女不符,毕竟在她看来,少女应该是光明的,炽烈的,甚至不屈的,少女紧紧抱着自己的手稿,艾恩注意到,这次给她自己起的笔名是凛。


“安,麻烦把她安排在离我房间最近的那个特殊病房。”艾恩一边跟安交代,一边把少女扶进屋里。


“f……就...

该被治愈的何止辛迪加


感染者和医生,ooc预警


第三人称,


私设是女主是新城的作家(有名字)


“我用笔,你用手术刀,我们一起治愈这个世界,好不好。”





艾恩没想到自己会这样遇见故友。在满是死役的辛迪加,少女拖着的自己被狂厄侵蚀的身体站到彼岸门前,因为一只手臂抬不起来,她便用肩膀一下一下撞着彼岸的门。这怎么都跟艾恩记忆里的少女不符,毕竟在她看来,少女应该是光明的,炽烈的,甚至不屈的,少女紧紧抱着自己的手稿,艾恩注意到,这次给她自己起的笔名是凛。


“安,麻烦把她安排在离我房间最近的那个特殊病房。”艾恩一边跟安交代,一边把少女扶进屋里。


“f……就算了叫你凛,好不好。”艾恩小心翼翼观察着少女。


少女听到这个名字,眼睛亮了一下,又黯淡下去,然后故作无事点点头。


“你是怎么……算了,你最好坚持住,我可不想看见你死在我这里。”


安走过来接住少女,看着少女的模样,她无奈的叹口气。


艾恩好像是想起来什么,“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到那个时候,就让她走吧,我们无论做什么,对于这个人是折磨。”


“知道了,但这么美好的小姑娘,艾恩医生确定要放弃吗?”


“我不会放弃她,相信你也是,而且如果她没了,新城那帮人最高兴了。我只是作为她的朋友,提出一种假设。”


安注意到了少女怀里的手稿,想拿下来,少女却紧抓着不放手,安看到了上面的名字,“凛?那个新城人最讨厌的作家吗?”


凛听到她的名字,好奇地抬起了头,艾恩借机安抚她,“你的手稿我们不会抢走的,把它给我吧。”凛听话地松了手,艾恩看着粘上血的手稿,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


艾恩一手拿着手稿,一手和安一起扶着凛,把她带到病房,凛一见到病房就表现出明显的抗拒。


艾恩见此,便对安说,“算了,还是把她送到我的房间去吧,这两天我住上面。”


安有一些犹豫,接着点了点头,“那这些仪器也搬过去吗?”


“等一会她镇定下来我们再看吧。”


凛住进艾恩房间后,突然像泄了气一样,

沉沉地睡去。


艾恩进来看到正在焦急寻找自己的手稿的凛,她的嘴角微微扬起,走的桌子前把手稿递给凛,“别着急,我这里很安全的。”


“我之前也被人这么骗过。嘶,给我来点止痛剂。”少女注意到自己的身上穿着的并不是病号服,“你的衣服?不会是哪位护士的吧?”


“我的,你要是想穿素不相识的护士的衣服也不是不行。”


“可惜了,不是你刚脱下来的。”凛看着艾恩,她还是这么好看。


“你不是唯一一个感染狂厄,影响了脑子的。”


“唔,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无聊。你说我要是发病精神出问题,一不小心亲了你,你的右手会不会直接捅了我。”


“我一定会如你所愿的。”艾恩连冷脸都这么好看。


“我又没说桶哪里。”凛一脸奸计得逞的表情。


艾恩的嘴角抽了抽,“你这个脑子伤得不清啊。”


“艾恩医生不如看在我病的很重这件事上,实现了我多年的夙愿。”


“是什么?”


“感受一下狂厄病人,怎么样,你还没体验过吧。”


“有病。”


“我确实有病啊,所以我晚上要是一个人住病情恶化了,你也不知道啊,对吧?你别说找护士小姐,你知道的,我最讨厌护士了。”


“有道理,我睡沙发。”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状态呢?你放心,我不会做什么的。白天我就坐在你边上写书,一步不离你,好不好。”


“你应该好好休息的。”


“我怕啊,我怕到时候连这本心血都没写完,就变成了怪物。”


“你不会的,你不会变成怪物的。”


“你答应我,在我变成怪物之前放了我,好不好?”


“我答应你,但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凛“噗”的一声笑出来,“你是什么傻瓜医生啊,还是你当我傻瓜啊,治不好的,我在你这里就是为了坚持到写完书再……。”


艾恩打断她,“你是在质疑我的医术吗?放心,我这里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病人。”


“我哪敢质疑你啊,优等生。”凛歪了歪头,“不过,我不会放弃我自己的,但你别骗我。还有就是,那位护士真的很好,但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护士,医生我也不喜欢,除了你。”


艾恩的耳朵不易察觉的红了,“这么久没见,你还是你。”


凛扬起了头,“谢谢,你也还是你。我喜欢的机械臂,好酷。”


艾恩挥了挥自己的左臂,“真的吗,那给你也来一个吗?”


凛看上去真的很感兴趣,盯着艾恩的机械臂看了很久,又低下头,“还是算了吧,我怕疼,新城那帮老爷子给我注射狂厄就可疼了。”


“你说什么!”艾恩的声音不明显地变得愤怒,“你的狂厄是因为他们注射而感染的?”


凛感受了艾恩愤怒,自己一副却不以为然的样子,“你别着急,等我慢慢跟你说。我今天说了好多话,该你说了。”


“说什么。”


“说你这么多年怎么坚持下来的,以及,你为什么毫无音讯。”


“我没什么可说的,”艾恩看了看墙上的表,“何况闲聊时间结束,我要去工作了,你倒是可以总结一下想听的,我们晚上再说。”


凛看着艾恩离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然后把手稿垫在腿上,开始了写作。


“如果我能变成禁闭者的话……不对,怎么可能呢,我总不能异能是朝敌人扔纸团子吧。”


凛翻开手稿的最后一页,在空白的纸上写下:


“我想,可是世界从来不是想想就能改变的,你说对吧,艾恩。”


凛在纸上又写了一些有的没的,想跟艾恩说的话啊之类的,最后把出版社的地址以及联系方式也写了下来。


“如果可以的话,你一定要帮我完成它。”


艾恩再进来的时候,凛已经睡着了,艾恩看着凛熟睡的面庞,轻抚她皱起的眉头,拿起测量的仪器开始测起了凛的各种生命体征。


在测量过程中,艾恩注意到,凛是手臂上有一块淤青,她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针眼。



就在此时,凛醒了过来,她看到身边的机器被吓的一怔,艾恩赶忙安慰她到,“是我,别害怕。很疼吧,你的手臂。”


凛坐起来,不以为然的摇摇头,“都过去了,他们不想让我写,正说明他们在乎这些,我更要去戳他们痛点了。倒是你,居然会生气诶,不会是因为在乎我吧。”


艾恩挑眉,看着凛玩味一般的表情,“你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在期待你啊,”凛大大方方答道,“期待你成为迪斯城最伟大的医生。”


“然后呢,治愈你?”


“那是最好啦,不过到时候去我墓前看我的时候告诉我也可以,如果你还记得看我。”


“我会尽力治疗的,你别再让我听见这种话了。”


“这是请求,还是命令?”


“是请求,也是命令。”


“那你求我啊,如果你告诉我只要别放弃就能得到你,那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


“好,那请求你别放弃。”艾恩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


“你……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求我吗,你别这样,我开玩笑的,你,算了,你别给我扫墓了我怕你给我带沙拉让我均衡营养,我不喜欢吃青菜的。”


艾恩的脸肉眼可见的冷了下来。


“艾……艾恩,我不是我说我不喜欢你,我喜欢……啊不对,我的意思是你别记得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我……算了。”说着,凛的眼泪流了出来,凛挥了挥手,闭上了嘴,委委屈屈地看着艾恩,等着对方做出反应。


艾恩看凛闭上的嘴,思考了几秒,吻了上去,凛的嘴唇冰凉到似乎没有温度,离开凛的嘴唇后,她说,“这是我给你的请求,你的回答呢?”


“可是……算了,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好好治疗的。”


艾恩在凛的身边躺下,“用不用我抱着你?”


“算了吧。”凛拒绝道,机械臂真的很冷啊。


“怎么回事,这个人也感染了脑子吗?好奇怪啊,是不是因为我快死了。难道是因为明天就死了,她不告诉我想让我高兴上路?”凛百思不得其解,一直喃喃道。


“闭嘴!睡觉!”艾恩听着凛越来越离谱的话,终于开口。


“这才是我喜欢的艾恩嘛,姐姐可以一直凶我吗?”凛嘟嘟囔囔,睡着了她才闭上嘴。






第二天,艾恩醒来看到凛趴在床上盯着她,“早上好啊,艾恩姐姐。”凛突然开口,吓了艾恩一跳。


“姐姐?什么姐姐?”


“艾恩姐姐不喜欢这个称呼吗,那或者说我独一无二无可替代不可多得的女朋友大人,早上好。”


艾恩扶额,“不可多得,你还要几个?”


凛向艾恩的方向蠕动,“只有姐姐一个人啊,姐姐,今天的凛也会乖乖听话的,所以可以抱一个吗?”


艾恩把凛拥入怀中,一醒来身边有人的感觉真的很独特,是她二十多年没体验过的感受。


凛把头埋在艾恩的颈窝,用脸蹭了蹭艾恩的脖子,冰冷的唇不知有意无意地擦到几次艾恩的脖子,搞得艾恩有点不知所措。




“好了,我要去工作了,乖。”艾恩推开身上的大型挂件,把她放到床上,“晚一点我会来给你做检查,不知道今天的病人多不多,所以你就乖乖在这写书,等我来。”


凛乖巧地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你去吧,不要想我哦。”




午休时间,一个小护士闯进了艾恩的办公室。“艾恩医生,这不合规吧。”


艾恩抬头,“你说什么?”


小护士不服气道,“那个新来的病人,你根本没把当病人吧。”


艾恩冷冷地盯着小护士,“对啊,她不是我的病人。”


“那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因为她是我女朋友。”



凛此时刚好出现门口,看到这一幕的她也不好意思进去,就一直看着。


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她身后,“去吧,小朋友,艾恩还是很护着你的。”


安推着凛进了艾恩办公室,转而对着小护士说到,“这位呢,就是你刚刚说的新来的病人,根据患者家属的口述,她对医院和病房有阴影,不能接受这样的环境,因此我们选择让她由家属看护,医院只是提供了相关仪器使用的便利,所以呢,这位小朋友只是艾恩医生家属而已。”


凛悄悄贴到艾恩耳边,“她为什么要叫我小朋友啊,明明我们差不多大。”


艾恩思考了一下,“说明她很喜欢你,她觉得你很朝气。”


随后艾恩起身,“安说的对,不过这种事本身不需要多余的解释,今天的活干完了,你这么闲?”


小护士看了看艾恩,又看了看安,安一直朝她摇头,见此,小护士飞速跑了出去。


三个人沉默了许久,安率先开口道,“下次可不能在做这些任性的事了哦。”


凛迅速接话道,“下次,她还想要遇到几个命不久矣的女朋友,有我一个就够了。”


安把手指放到嘴上,“嘘,你这么说,她会生气的。”


凛不在乎的摇了摇头,“可我说的是实话啊,你们医生和护士听不得实话吗?”


安拍了拍她的头,“不可以这么说哦,你要相信这里是可以把你治好的。”


安和凛一来一回聊了起来,艾恩见插不上话,就在一旁坐了下来。


“啊,午休时间结束,我回去工作了,再见呢。”安率先结束了话题。


“安姐姐再见,你是我见过最温柔的护士姐姐。”凛朝着安挥了挥手。


见安离开,凛面对面坐在艾恩的腿上,“你可以在这里吻我吗?”


艾恩不解,但也没推开凛,“干什么?”


凛歪头笑道,“集邮啊,不行嘛?我想丰富一下我和你的回忆。”


话音刚落,凛就低头吻了艾恩,两唇相碰却都冰凉,原本凛只是蜻蜓点水一般,但是艾恩夺回了主动权,扣住凛的头,加深了这个吻,凛被吻的缺氧,轻轻锤了锤艾恩,艾恩才放开她。


“真是的,先惹火的也是你,遭不住的也是你。”


凛被说得无言,看了看时间,“行了,我不耽误你了,好好工作,艾恩医生。”



凛回味着刚刚的吻,她真的好喜欢艾恩啊,谁能想到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她终于得到了自己喜欢多年的人呢。


如果有机会,她要把她们的爱情故事写下来。这样想着,她突然觉得活着的动力又多了一个。她还想看雪,想养一只猫,想每天在温暖的壁炉前等着喜欢的人回家。


被幻想包围的少女回到房间,晃了脑袋,开始了自己的工作,只是时不时脑子里会出现艾恩的名字和脸庞。那下次接吻的地点就在书桌旁吧,少女想着,扬起嘴角,然后继续工作。



下午,工作结束后,艾恩回到房间,看着凛趴在桌子上,她吓的快步上前,探了凛的鼻息。


她就这样注视着凛,似乎看到了上学的时候。午休时间老师来查每一个学生是不是乖乖睡觉,少女趴在桌子上装睡,但总忍不住笑意,手里还握着没吃完的半根饼干。


那时候她就是这样注视着少女,后来她们去了不同的学校,凛三天两头往医学院跑,她们都问凛是不是自己女朋友,她哪敢侵扰凛呢,艾恩看了看手里的试管,还是为了梦想努力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凛从睡梦中醒来,感受到艾恩的目光,凛习惯性咧开嘴角,“看什么,我很好看吗?”


“看看你的生命体征。”艾恩挑了挑眉。

“不解风情的家伙。”凛小声嘟囔着。


测试m值之后,艾恩转身要走,凛揪住她的袖子,“你去哪啊?”


“去给小狗找点饭吃。”

“流浪狗吃什么都行。”

“不是流浪狗,是有主人的小狗。”


少女仰起头,正好对上艾恩的目光,“可是我喜欢小猫诶。”


艾恩的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你应该多笑笑,你笑起来很好看的。”

“好了,我走了,不然小狗要饿肚子了。”


凛在艾恩走后掐了掐自己的胳膊,会疼,不是做梦。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写作没有灵感的时候,凛就站在窗外,看着破败的辛迪加,或者去在艾恩出诊时,找一个刚好可以透过门口看到艾恩的角落,观察来就诊的人。



不过有一天,凛出逃了。在跟艾恩说过八百次想出门,每次被艾恩一句话拒绝了之后 ,凛一个人出了门。


在路上,凛看到辛迪加的战火,感慨不愧是传说中的辛迪加。而她的目的地,是辛迪加的一片小房子,她听说那里住在很多老人和小孩。


她在诊所门口跟人聊天的时候打听到的地址,为表感谢她跟那个可怜的老人塞了一点点钱。


凛其实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直接赶走她,她总觉得自己身上就写着“新城人”三个字。到达之后,她看着这些根本称不上是家的地方,还是心里一颤。


“大姐姐,你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吗?”


一个稚嫩的童声响了起来,凛低头看去,是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小女孩,也许在新城,她会成为一个漂亮的小童星,但这是辛迪加。


“你家住在这里吗?”凛笑了笑。

“对啊,我们家可是这一片最漂亮的房子了。”小女孩神气地叉腰着说道。


望着这些破败的房子,凛想不到哪一个可以用漂亮来形容,就随便指了一个,“那个吗?”


“才不是呢,我家比他们家漂亮多了。”

“小朋友,我给你糖吃,你可以带我去你家坐坐吗?”


凛被带着七拐八拐,来到了一户人家,说实话,这家比起别家,算得上干净整洁。


“妈妈,我带回来一个客人。”

小孩妈妈连忙跑出来,把小孩拽到自己身边,“你是谁,我们家这个月交过保护费了。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大姐您放心,我是个作家,知道您只是单纯地来做个小调查,我这里有一点点小心意。”


“作家?作家敢来这种地方,还调查,我们这小门小户的没什么值得调查的。”


“大姐,这样吧,您让孩子进屋,咱们就在门口聊,聊完我就走,行吗?”


“那行,娃啊,你先回去,我跟这个姐姐说了句话。”


凛三言两语把问题讲完,那位母亲就讲起来自己的遭遇。


有的人往新城跑,有的人从新城逃出来,逃离的避风港的女人为了自保,就嫁给了一个军团的男人,那时候还不是军团,女人也还是少女,后来军团有了一个叫卓娅的当家的,女人也怀上了一个小孩,灰暗的日子好像变得有了盼头,就在那时,男人死了。军团给了点补助全被其他帮派的人各种方式要了去,后来女人靠各种方式赚了点小钱,维持生计之余全交了保护费,一个人把小孩拉扯到现在。


问及女人为什么会离开新城,女人叹了口气,家里人破产了,赌债欠了不少,要债的说要把自己卖了,她不肯,就跑了。


凛感慨着世事无常,又问了问其他邻居的故事,各有各的悲惨故事,但殊途同归,最后大家都聚在这里。凛塞了一把钱给女人,女人本想拒绝,但是也没能开口。




回到医院后,凛看到艾恩正在给检测病人,她想借机溜回去,却被艾恩喝住。


“站住,你要是觉得外面好就睡外面,别回来了。”


“对不起,我再也不会出去了。”凛小声低头。


“在边上找个椅子坐着,等我处理完今天的病人,就来处理你。”


凛找到一把空的椅子,看着优等生在破败的医院里治疗贫困的病人。和物资一样贫困的,是风中摇曳烛火一般的希望,但太阳与月亮不会吝啬光芒,他们会照亮每一个人。既然如此,什么时候文字也能治好人呢,少女不甘地想,她只能成为跌进火里化为灰烬的可燃物,却不能带来长久的光亮。


凛这样想着,艾恩走过来,拉着她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艾恩把她摁在椅子上,看着面前怒不可遏的脸,凛回忆起了过去,想着想着,她失去了意识。


醒来看到艾恩焦急的脸,凛摸了摸艾恩搭在床边的手。


“我是不是要去见我的妈妈了。”凛扬起嘴角,“没关系的,我想我妈妈好久了。她看到我也会很开心吧。”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艾恩很生气道 “你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好好活着。”凛收起笑容。


“你觉得你做到了吗?”


“做到了啊,我去收集到了新的灵感,等我写完这两篇,一切就结束了。”


“那你呢?那我呢?你跑过来找我说一堆话让我帮你做一堆事,到最后你连我这个医生的话都不听,算什么。”


“你是禁闭者,你可以做很多很多想做的事情,你是自由的。”


“你也可以,你的未来还很长,我不会放弃你的。所以从今往后,你必须听我的话 ,乖乖吃药,好好治病,好不好?”


“不好。我不喜欢医生,我不喜欢吃药 ,去把多余的资源留给辛迪加的孩子们吧。”


“辛迪加的孩子需要一个作家,彼岸诊所需要一个被治愈的病人。”


“所以只是被治愈,选个别人吧,别束缚我了。”

“你,算了,我不想跟你吵,但是我希望你听我的,我可以……”


“艾恩,别做梦了好吗?你是医生,你应该知道……”


“闭嘴,你如果不听医生的话就不要再医生这里住着了。”


艾恩的愤怒情有可原,凛想着,对上艾恩的眼睛,那是宛如黎明前夜灯塔一般的眼睛,但是凛喜欢把她比作月亮。


艾恩转过身去,两个人沉默着,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一般。


半晌,凛坐起来从后面抱住艾恩,医生的身上被消毒水味包裹着,不好闻,但是让人上瘾。


“我没有时间了,不要拒绝我好吗?”凛缓缓开口道。


“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喜欢你,是什么样的喜欢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喜欢你,小时候总说我永远喜欢你这件事是不存在的,但是没想到啊,我的永远这么短暂。我记得你吧,应该是你,问过我恨不恨狂厄,我当然恨,我恨狂厄把你束缚在了彼岸这一小片天地里,当然,拯救这里的人,是你的理想,你的理想就是我的理想,我尊重我们的理想。半梦半醒的时候,总有人问我,对你的喜欢有什么意义呢,我思考了很久这个问题。现在我想告诉你,你的存在在一些人眼中就有意义,无关身份,无关你救过多少人,无关你背负着怎样的理想,只是你,艾恩,站在那里,你就是意义。这场梦要结束了,说实话我还有点舍不得,怎么办呢,怎么办呢,我真喜欢你啊。”


艾恩在凛的怀里沉默着,许久之后,她开口道,“我知道了,你把衣服穿好,别冻到了。”


凛听到这话笑了起来,“别这么煞风景嘛,艾恩姐姐。”凛说话的时候故意用鼻子碰到了艾恩的颈窝。


“别找事,凛!”艾恩的身躯一震,“除非你想治治脑子。”


凛有些恶趣味地抱紧了艾恩,说话时的呼吸对着艾恩的脖子,“不喜欢吗,医生小姐。”


艾恩转身抱住故作聪明的凛,摸了摸她的头,“是小狗喜欢吧。”




后来的日子凛一直说着,“我要离开了。”这句话在说不清的现实还是梦里每时每刻里不断重复着。


艾恩从起初阻止她说这些话到最后妥协了,说来真是笑话,第一次有病人让医生妥协,但是艾恩能做的除了监测与陪伴,就是夜以继日的研究治疗狂厄的方法。


艾恩,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凛看着眼前人疲惫的面庞,从没把这句话说出口,就当是为了辛迪加,为了更多的人,抓紧时间吧,我的医生小姐。




可是辛迪加下雪了,在平常的下午,凛企图偷偷溜出去看雪,被艾恩抓住了。


凛闭上耳朵,准备迎接艾恩是训斥。没想到艾恩却翻了翻衣柜,找出两件风衣来,把白色的那件递给她,穿上吧,等一会我们一起去,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笑容里夹杂了一丝苦涩。


她没有穿自己的黑色那件,而是转身去了实验室,少年的高马尾高高扬起,就像她的未来一样,而少女只能看着她越走越远,待在原地,动弹不得。



一黑一白两个人走在雪地里,像摆在摄影展上用来展示岁月静好的照片,少女在雪地里奔跑,把雪球摞成一个个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的小雪人,或者把雪球砸向远处,她尽力地狂欢着,少年把一切尽收眼底,在她玩累了的时候上前,从后面抱住她,真想把时间定格在这一刻啊。


回去的路上,凛拉住艾恩的机械臂,艾恩试图收回去,“凉,别碰。”凛却毫不在意的与她十指相扣。




凛的状态肉眼可见越来越差,艾恩也越看越多时间泡在实验室里,她们好像两个赌徒,赌注是时间,换取的是更多时间。


所幸凛的书写完了,那是一本算不上小说还是散文的作品,凛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写的的文字也可以掷地有声,书中的每个人都在呐喊,书中的每个人都在沉默,故事里没有罪人却都是罪人,这就是凛所相信的世界。


她甚至自己的观点与艾恩截然相反,但是却殊途同归,治疗,拯救,不是一个小小的医生和小小的作家可以做到的,就像辛迪加,人们只会嫌恶它的破败,站起来收拾它的人却鲜少存在。


那又怎样呢,那又怎样呢,伟大的人雕像树立在城市的中心处,渺小的人只能在下面仰望,太高了,太高了,看不清楚那个人的脸了。





凛最近总是做梦,她站在辛迪加的高处,穿着一身明黄色裙子,却一直在往后倒,她笑着说:“再见了。”一边说一边挥手。


难看纹路爬向她的全身,她就像一枝还未开放就被人生生折断的黄玫瑰,在空中摇曳着,终于坠落。


坠落的尽头是深海,海水涌入鼻腔,她张嘴去呛到了更多的水。她似乎看上了岸上的人,也看到了海里的死役,她有点看不清人还是死役,她只觉得窒息。


然后她就从梦中醒来,看着旁边的艾恩,似乎呼吸很均匀,要睡好觉啊宝贝,她这样想着,还要好好吃饭,还要照顾好自己,还要……






隔天艾恩起床是发现身边空无一人,没觉得意外,只是走向桌边,那里除了一篇手稿还有一封未开启的信。


艾恩打开信,上面写满了少女对少年的爱恋,她一遍一遍地写着艾恩这两个字,好像她生怕自己从她身边飞走。


艾恩边读边感慨着,少女与少年对彼此的爱是在同一时刻开始的,只是她们谁也不相信,少年误解了少女直白话语里的热烈,少女厌恶少年一次次缄口不言,她们相爱着错过。但是这反而说明了她们不够爱,因为不够爱所以不相信爱。可是她们再也没有机会了,无关消逝,只是她们的性格造成了注定的结局。其实她们不该把时间浪费爱与否上,她们有着更大的,具体又不具体的爱。



少女在最后一页上画了一枝歪歪扭扭的黄玫瑰,艾恩当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因为少女的画技一如既往的抽象,只是她在旁边注释着:这个是黄玫瑰!这个是黄玫瑰!好像生怕艾恩误解成其他东西,怎么能是黄玫瑰呢,为什么是黄玫瑰呢,她明明是向日葵的啊。


少女在信的最后写道,艾恩,我走了,但又从未离开,我是春末夏初的一缕自由的清风,所以风吹向你的时候,就当是我在爱你吧。



往前翻少女的作品时,艾恩感慨着文字的力量。


在这伟大的迪斯城,到处都是蓝色和白色。白色,为什么是白色呢?我想,是因为下雪了吧。雪会将所有污秽掩埋,等到春天来的时候,百花烂漫,开遍山野。那时,蓝色的旗帜随风飘扬,人们欢呼着,欢呼着,只是那时,不要忘记让哑巴唱歌,歌颂迪斯城永远伟大。



我讨厌狂厄,因为人们都说,狂厄带来了苦难,妈妈说,爸爸说,连我刚刚学会说话不久的妹妹也在说,狂厄,真的好可怕啊。可是,为什么叔叔和婶婶的吵架了也要说,为什么我的睡前故事也要说,我要听小白兔战胜大灰狼的故事啊。我知道了狂厄是一个胃口的很大野兽,吞掉一切带来苦难,人们再把苦难交给它,它胃口真大啊。






艾恩翻着翻着,发现里面加了一封信,相比于手稿字迹的端正,这封信的字体更加飘逸,像少女本人一样。


to:艾恩

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写的,只是觉得再不写点什么就来不及了,所以每天断断续续写点东西给你,好让你一直记得我。


可能后面的字迹会略带潦草,不过我从小到大给你写过这么多情书,你应该也能看得懂,对吧。


我们是15岁认识的,对吧,那时候你在我眼中,还是一个温柔的姐姐,问你问题的时候,你也会略带笑意地说,好啊,我给你讲。可能那个时候只有我觉得你温柔,别人都说你好凶的,才没有,艾恩只是冷着脸而已,怎么就是凶了。


后来呢,后来你去了班彦医学院,我也如愿学了文学,那个时候我们离得不远,我总是跑过去找你。你记得吧,你记得有一年圣诞节我在实验室门口等你等到关门,然后下雪了,我们在雪地里跑啊跑,虽然你只是反击,但我相信那一刻你也是快乐的。


还有好多事,零零碎碎的拼成我的青春,我不想说我的青春里只有你,这对你对我都太沉重了,但是我只能说,那个小孩,那个看到你就会笑的小女孩,一直都住在我心里。


很多时候我都在赌气一样决定,过了这个冬天就不喜欢你了,可是冬天好长啊,没有你真的格外的冷,过了冬天还有下一个冬天了,我最讨厌冬天了,冬天里如果没有你的话,该怎么熬呢。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没有下一个冬天了,我很喜欢雪,可我只能成为春夏之交的一缕清风,我相信未来会有人笃定你的梦想,和你并肩前行,也会有人在意你有没有好好吃饭,但是我相信只有我,只有我会一直锲而不舍地让你多笑笑,笑一笑吧,就算不是真的开心,在愤怒里一意孤行确实很酷,但也有人在乎你走得累不累。


我常常站在你身后注视你,我看着你散下的长发,看着你扎起来的马尾,或者用发夹随手一抓,你怎么连头发丝都好看呢,为什么呢,我很想把你的头发散下,用手轻抚你的头发,发丝从指尖穿过,残留的的洗发水味道充斥鼻尖,我想从身后抱住你。


你会说什么呢,你好转过身轻笑着看我,温柔的揉揉我的头吗?你不会,你只会维持着生人勿近的冷淡面庞,然后问我干什么,你也想我吗,你也喜欢我吗,你对我的爱也快要溢出来了吗,我不确定,所以我不敢上前。


我记得,你曾告诫我,不要把时间都浪费在一个人身上。你说错了,怎么能是浪费呢,爱是一种情感的宣泄,我又不是哑巴,我当然要告诉你,告诉这个世界,我想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有人坚定地喜欢你。


我喜欢月亮,尽管月亮不会属于我。


form.凛

nightingaleRAN
  {ARONE HUNDRE...

  {ARONE HUNDRED DAYS}

  100DAYS

—————

“一百天是一切的终结,但于我而言,它代表着开始。”

“艾恩,我愿意把所有的诗篇汇聚成汩汩的小溪,最后流入你的,炽热的胸腔。”

“狂厄和灾难阻挡不了你坚锐的意志,终有一天,我们盼望的世界会到来。”

“Please let me always love you.”

  

  

  ————一百天啦💕

  {ARONE HUNDRED DAYS}

  100DAYS

—————

“一百天是一切的终结,但于我而言,它代表着开始。”

“艾恩,我愿意把所有的诗篇汇聚成汩汩的小溪,最后流入你的,炽热的胸腔。”

“狂厄和灾难阻挡不了你坚锐的意志,终有一天,我们盼望的世界会到来。”

“Please let me always love you.”

  

  

  ————一百天啦💕

第八星系最好的文学家

被安护理长赶出来了……

【汤神的既视感:

“你怎么睡得着的?

这么好的年纪段,

你却拿来睡觉,

有点出息没有?】

被安护理长赶出来了……

【汤神的既视感:

“你怎么睡得着的?

这么好的年纪段,

你却拿来睡觉,

有点出息没有?】

伽利略

【无期迷途】学医救不了辛迪加

《几个禁闭者轮流伺候我一个,多大的福气》


在医师起床后,其实我能感受到一点,毕竟身边的暖源突然少了一个,论谁都会计较一二。但可惜夜晚经历的噩梦掏空了我的脆弱不堪的身体,痛觉神经感受到的刺痛又加剧了,连带着感染疾病带来的头痛,我想我可以英年早逝在这里了。


直至正午的阳光透过斑驳的窗帘,我的眼皮才被暖光照射得被迫睁开,果然是一阵头重脚轻的感觉,我只得在床上靠着手臂艰难坐起,指尖轻轻捏着我的眉心,“还是很难受吗?”我不知耳边何时传来了轻飘飘的声音,是那种普度众生的亲和感,哪里来的神明?下凡了辛迪加这破地方。我转过头去寻找声源,啊,是护理长啊,那就不奇怪了。


我眯着眼睛,点点......

《几个禁闭者轮流伺候我一个,多大的福气》




在医师起床后,其实我能感受到一点,毕竟身边的暖源突然少了一个,论谁都会计较一二。但可惜夜晚经历的噩梦掏空了我的脆弱不堪的身体,痛觉神经感受到的刺痛又加剧了,连带着感染疾病带来的头痛,我想我可以英年早逝在这里了。


直至正午的阳光透过斑驳的窗帘,我的眼皮才被暖光照射得被迫睁开,果然是一阵头重脚轻的感觉,我只得在床上靠着手臂艰难坐起,指尖轻轻捏着我的眉心,“还是很难受吗?”我不知耳边何时传来了轻飘飘的声音,是那种普度众生的亲和感,哪里来的神明?下凡了辛迪加这破地方。我转过头去寻找声源,啊,是护理长啊,那就不奇怪了。


我眯着眼睛,点点头,低低的回了声还好。然后她的手掌就搭在我的后脖颈上,又揉又捏的,像在rua一只幼猫的手法。我生锈的大脑容不得我对着他人的行为胡乱猜测,只得全盘接受了护理长的爱抚,也许是她想要养一只猫了,也许我该找个机会偷偷把养猫的事告诉那个忽略了女人心意的医师,假使未来真就成就了一对医护组良缘,我这个做月老的应该算得上是大功一件,嘿嘿嘿你艾恩快感谢我吧。


护理长并不清楚为何我的嘴角突然勾起笑意,她好像只是觉得自己的手法很是到位,身边的阴影突然离开了会,再回来时已是一杯加了些许蜂蜜的温水,全身脱力的我试着用手捧起那杯水但都无济于事,最后不得已就着她的手喝了水。


就在这时,医师进来说,有人要说要找我,怎么是卡米利安吗,应该不是,她要是没有我这个病人的话,早就被彼岸扔到某个垃圾站了。直觉告诉我来者绝不简单,依稀记得前不久刚和奎恩集团的老总通过讯息,她应该不至于亲自来找我吧。


但当我看见戴着小丑帽,蓝发蛇眸的美丽少女娜恰时,我觉得我CPU又要转起火了,我很想闭门谢客,可惜这里我说了不算。为了防止娜恰的出现引起病人间的惊慌,医师舍生取义将我和娜恰连带着卡米利安一同打包封印进了她的私人休息室。


我连床都没起来就被限制了行动,刚想张开口讲几句,少女的肩上缠着的黑色大蛇闪着亮晶晶的鳞片,吐着信子靠近我,它冰冷的蛇眸不带有一丝多余的情感,完全是看向猎物的眼神。幸好被子盖住了我的双腿,阻挡了一些我害怕蛇害怕得发抖的事实。


“它很喜欢你”娜恰开口道,甜甜的如同裹满糖霜的少女音并没有消除我的颤抖。我又一次攥紧了被子,鼓起勇气问她“伊琳娜送你来,是要做什么?”


“做你的保镖”娜恰的眼睛眨了一下,做了个相当可爱的wink,我看见了她嘴唇笑起来时露出的小尖牙,我不懂现下年轻人之间流行的潮流,我只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当时第九机关把心理医生塞过来时也是这么讲的”我怂了耸肩,瞥了站在一旁看戏的卡米利安一眼,然后她也笑着对我眨了眨眼睛,又是一个wink,你们新城人好烦。


房间内的气氛一瞬间安静了许多,直至娜恰走过来坐在我的床沿上,还没等我开口,那条大蛇先缠上来,“你们要做什么?!”我知道我当时活像个面对意图不明的歹徒的无辜少女,因为疾病带来的沙哑一时间还没因护理长的那杯温水消下去,我由此又蒙上了一层名为楚楚可怜的面纱。


“不要叫了,你叫破喉咙都没有人会来救你的”少女的嘴角勾起的弧度越发的大,像个在马戏团精心出演的小丑那般,我一时半会竟忘记了求救医师他们,慌乱的眼睛略略扫过金发心理医生,我看着她双手抱胸露出期待地笑意就知道我完蛋了。


冰凉的蛇缠上了我的肩膀,然后一点点向下掠夺领地,我被冷得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试着挣扎时,又被蛇尾抓住了手腕。因恐惧溢出的眼泪沾湿了眼角染上了粉红,我无奈将求助的目光看向娜恰,只见她笑着说,“她只是想和你亲近罢了,要知道你现在真的很温暖。”


眼睛能看见热源四周散开的红外线的大蛇现在在人群中一眼发现了她的安乐窝,没错那个惨兮兮的家伙就是我,“外面也有发热的病人,怎么偏偏就是我?”我不甘心的试图转移矛盾,“你的血液很特别”我看着正在开口的少女一脸认真的表情,“怎么特别了?你倒是说说。”


也许是我问题的刁钻将蛇女给问住了,她皱了皱好看的眉头,然后很快又一脸笑意的拿出了一瓶装着梦幻色彩液体的玻璃瓶,作为新城新贵们的私人医生,我一眼就认出了那瓶饮料的名字,梦露!


曾经风靡一时的饮品,传说能带来快乐。它们突然兴起又突然消失,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此时居然会出现在这个小小的诊所里,真是新奇。我看着蛇女摇晃着瓶子,玻璃制品在光晕下折射出色彩好看的光圈。我看着她一点点靠近我,然后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张开嘴,她手法并不熟练的撬开我的嘴,我正欲缩起身子往后躲时,一具温热又富有弹性的“墙壁”靠拢了过来,三面夹击,我动弹不得。不得已我仰着脸,极甜蜜口感的饮品被灌下我的喉咙。


因为我的垂死挣扎还有不少液体流到了我的脖颈,沾湿了我新换上的蓝条纹病号服,眼前很快出现了眩晕,失去钳制的我无力趴伏在床上,我很想去问问娜恰或是她背后的女人为何如此对待我,但逐渐模糊的视线没给我这个机会。


大蛇依旧紧紧缠绕着我,它大有一副要掀开我的衣物去与更加滚烫的肌理相接触的趋势,我不知道在我失去意识后会不会有人阻止它这么去做,随后带着满脑子对辛迪加的厌烦,我被迫进入了深眠。


房间内终于又归于平静,卡米利安看着床上那已不再挣扎的病人挑了挑眉,“她会昏迷多久。”大蛇紧紧的缠住了病人烫得离谱的身体,看起来喜爱的紧。娜恰没有立马回答女人的话,她先是对着黑蛇叽哩嘎啦了几句,像是会警告着什么。“我不知道”


“但等她有明显的苏醒痕迹时,你需要去催眠她,我会继续给她喂改良版梦露,不会对身体上有伤害的。”


“是那个奎恩集团的女人和你讲的吗?”


“嗯”


“真是好巧,银蜘蛛要求我配合你们”


“外面那群人怎么办,你应该处理好了”


“医师默许了,但要求是不得伤害她的病人,和结束后共享情报。护理长对此倒是有些不满。”


短暂的交流结束后,两人的目光又一次放在了床上沉眠的病人上,她微微蜷缩起身子,像是被缠在身上的大蛇给冻到一般,眼尾还残余着粉红,那梦幻般的液体沾湿了她胸口前的一大片衣物。卡米利安漫不经心的上前抽了一大片纸巾,直接按在湿衣服处。


“你可以不用管这个,她的体温足够滚烫,不超过半小时衣服应该会自然干掉”娜恰露出小尖牙好笑的提问道。


“我可不想被彼岸医师们说是虐待了病患,还有让你的蛇松开点力气,要是红痕过于明显,医师会把你的蛇给解剖了的。”


娜恰撇了撇嘴最后还是上前一步安抚着自己的大蛇,大蛇松开了些许,但蛇尾依旧交叉着紧紧缠在腕部上,蛇头靠在病人的颈窝处,在耳垂边嘶嘶的吐着信子,被被子覆盖的地方看不见,但心理医生猜测有大概率躯干部分应该已经沦陷了。这是可怕,看向蛇女的眼神又晦暗了些许。








夕风潮鸣
伽利略

【无期迷途】肌肤饥渴症的治疗

彼岸专场           哭包橘


省略部分在爱发电


你背靠着墙面想了又想,虽说是刚“出生”没多久,但在副官和上司的教育下,你的羞chi心不见得比别人少一点,不然你也不会在娜恰在抗议空调活动中仅用宠物蛇阻挡住她的si密部位时,面红耳赤的匆匆答应了她的请求,即使在事后你的副官小姐向你提出一些正确对待禁闭者的方法时,都被你手忙脚乱的盖过。


“不要耽误治疗时间,医师的时间是很宝贵的。”


你手忙脚乱的始终解不下衬衫扣子的行为,显然让暴躁的医师感到十分的不满,“放下你那...

彼岸专场           哭包橘


省略部分在爱发电


你背靠着墙面想了又想,虽说是刚“出生”没多久,但在副官和上司的教育下,你的羞chi心不见得比别人少一点,不然你也不会在娜恰在抗议空调活动中仅用宠物蛇阻挡住她的si密部位时,面红耳赤的匆匆答应了她的请求,即使在事后你的副官小姐向你提出一些正确对待禁闭者的方法时,都被你手忙脚乱的盖过。


“不要耽误治疗时间,医师的时间是很宝贵的。”


你手忙脚乱的始终解不下衬衫扣子的行为,显然让暴躁的医师感到十分的不满,“放下你那过剩的羞chi心!局长。”


“在医护人员面前,每一个病患都是一样的,我们不会对你的身体有什么异样的表现,我们只在乎您身体的健康,局长。”护理长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像是阵阵清风在炎炎夏日里拂过密林。


艰难的深呼吸后,你终究还是败在了安的目光下。医疗室的环境是洁净的纯白,但在你的眼里是那样的冰冷和陌生。纠结和苦恼使你的眼角泛起了无用的泪花,那只会增加医师对你的调侃。


“好了,局长,放轻松,什么也不会发生,我们只是来检查身体而已。”护理长温柔地为你拭去了眼角的泪花,轻轻的吻了吻你的鼻尖,递上一杯加了蜂蜜的温水,你小口小口抿着在安的指导下平复情绪,你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落泪,正欲向安开口解释时,却对上了她那双坚定又含情的粉红桃花眼,你抿了抿唇,无奈又低下了头。


护理长哄着你,在病床上坐下,她的手主动为你解开了衣扣,你的手不知所措的试图去打断她,却意外看见了医师那双冷若冰霜的银眸。你脊背一凉,双手无力的垂到了膝盖上,任由着安的动作。


“局长,我和艾恩都很担心您,您最近一直没有来体检,已经有不少禁闭者向我们反应您的状态不佳了。局长,您愿意告诉我们您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吗。”


回想着自己最近的异常,心中又是一噎,你回望向安的眼神充满了欲盖弥彰的急迫和慌乱。


“没关系,局长,我和艾恩会自己来发现真相的。”护理长没有强迫你回答,她在你的脸颊上印下轻轻一吻后,又示意你站起来,你迷茫的顺从了,紧接着你感受到自己的皮带被解下,…………………你瞬间像是炸毛的猫似的惊慌起来,安极自然的把你搂进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你的脊背,艾恩不知何时已走至你的身后,将堆积在你脚踝处的衣物拿走。


房间的温度被调的比正常的室温都高了不少,显然是有考虑到你chi着身体的缘故。看着一身职业装穿戴得一丝不苟的医师和护理长,你莫名其妙的被fei红染上了满脸。


“局长,放轻松”护理长又递上了一杯温水,你舌尖舔了舔杯口,尝到了一点se苦。下意识就要扭头拒绝,突然间,从背后伸出的一只机械臂精准的揉上了……………



刚才的事情就像是投入水面的一块石子,激起了千层浪。你的身体在长久的压抑下,回弹来的反抗之力也越发的大,那种痒痒的感觉,在一切空白的五感中显得格外的明显。


“抚触反应开始记录”


医师冰冷的话传入你的耳朵,可惜你对医学不甚了解,不过也没有关系你现在只是一个病患,不是mbcc的局长,只是一个需要医师和护理长照顾的不听话的病患。


护理长像照顾每一个不愿意打针的小孩子那样,哄骗着你躺上了病床,等你反应过来时,你才意识到这“病床”并不简单,就像是孕妇分娩时会用到的…………………


…………………………………



“局长,你今天哭了太多次了。”安看向你的眼神中温柔但不失严厉,你隐隐能感受出一些嗔怪。你讨好似的蹭蹭她的脖颈,很快你就被搂得更紧了些,抬起头看见护理长的目光骤然间变得十分强势和已经无法被掩饰住的占有欲。是错觉吗?


你再次睁眼看时,那看向心爱猎物般的视线已经荡然无存,医师拿来了些许仪器对你进行了检查,全程你安静又乖巧的配合着。


你被护理长哄着套上了宽大的病号服,并安排了一个十分靠近医护人员休息室的床位。


医师在你的病历本上大手一挥,在病情一列写下了肌肤饥渴症,犹豫了几秒又补充了一句“正在治疗中”


美女姐姐我可以

【all局】当局长变成了吸血鬼,谁会成为她的盛宴?

***默认女局,吸血鬼该有的都有

**私设獠牙是敏感部位,被吸血同时会有微弱催qing效果

*吸血真的很涩!

  

       热...好热...视线里的一切都蒙上铁锈的红,晃荡着波动,红色的无止境的圆旋转着,是最离奇的疯子在梦里也不会幻想的场景。

  

  “局长,您怎么了?局长,您还好吗?”

  往常平静的声音带上了焦急,有人把手搭在她肩头探知,局长知道这是赫卡蒂...但引起她注意到不是她的呼唤,而是另一种视野里这个由流动的鲜血构成的人形。

  

  食物...食物...我需要食物。

  

  她...

***默认女局,吸血鬼该有的都有

**私设獠牙是敏感部位,被吸血同时会有微弱催qing效果

*吸血真的很涩!

  

       热...好热...视线里的一切都蒙上铁锈的红,晃荡着波动,红色的无止境的圆旋转着,是最离奇的疯子在梦里也不会幻想的场景。

  

  “局长,您怎么了?局长,您还好吗?”

  往常平静的声音带上了焦急,有人把手搭在她肩头探知,局长知道这是赫卡蒂...但引起她注意到不是她的呼唤,而是另一种视野里这个由流动的鲜血构成的人形。

  

  食物...食物...我需要食物。

  

  她勾住面前人的脖子,对方的脸是一片模糊的红,但这不重要,她仰起头,准确无误的将獠牙刺进那纸一样苍白而脆弱的皮肤。

  

  “呃...”赫卡蒂闷哼了一声,她感受不到痛,但獠牙刺入体内的感觉让她微微颤抖。接触到鲜血的那刻那人的眼神有略微的清明,迟疑着没有吸吮,赫卡蒂低下头:

  “请尽管使用我,局长。”

  

  血液奔涌着流失,赫卡蒂因失血有微微的晕眩,她握紧拳,控制自己不要摇晃。

  

  “文明狄斯***你们在干什么?她又发什么疯?”

  一旁的海拉很快注意到这边不寻常的动静,在一水管抡飞一只死疫后转过来大声质问。

  

  “局长需要鲜血。”赫卡蒂示意对方关注枷锁,在接触到鲜血后,原本因局长受伤而衰弱的枷锁再度鲜红,在两人身上隐约可见,强力的隔绝了狂厄的侵蚀。

  “就说怎么突然轻松了...”海拉嘟囔了一下,然后一边撸袖子一边骂骂咧咧的急速跑过来:“好了你休息下我来喂这笨比!”

  

  “我可以。”赫卡蒂没有动,她低垂眉眼,浅色瞳孔里荡漾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涟漪。

  “别在这里作死了!我有恢复能力我来!你再喂下去两个人都得我扛出去!*文明狄斯!”

  

  海拉拽住局长的胳膊把她拉开,獠牙脱离皮肤,几滴鲜血染红了她苍白干涩的唇,局长似乎觉得浪费,用舌舔了一圈,舌尖扫过的动作让赫卡蒂的瞳孔放大了些许。

  狂厄侵蚀的烧灼感又明显起来,脱离鲜血后枷锁再度虚弱起来,连带着被拽开的局长带着点微微的不满,血红的瞳孔失神的盯着海拉,那看食物的眼神盯的她差点一阵恶寒。

  

  海拉扭过脸,把自己的左手腕塞进局长齿间:“咬咬咬!”

  

  血红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然后试探着用力,为吸血而生的獠牙精准的嵌入血管,和刚刚的感觉不一样,这份鲜血更活跃,像奔涌的溪流,蕴含着旺盛的生命力。

  她大口吞噬。

  

  赫卡蒂沉默起身,指挥梦魇为她们清扫出空地,海拉跪坐在局长身前,闭眼忍受了下血液流失的眩晕感。

  但和一般的受伤不一样,除了刺痛之外,局长的唇在伤口上吸吮出微微的痒意,好像被数千只蚂蚁吞噬,又伴着难以形容的燥热刺激,一阵一阵伤口被吮吸的感觉难受的她只想骂人。

  

  *文明狄斯的,这笨比的獠牙上不会还带毒吧。

  

  局长捧着她的手,好像捧着一只烧鸡或者火腿——海拉不知道怎么形容,但对方的表现充其量只能说,捧着一只很是珍贵的烧鸡。

  

  那血红的瞳孔逐渐恢复清明,吸吮的动作放缓,海拉察觉这点,把手腕往她的獠牙上捅了捅,不耐烦的让她继续:“一次性喝饱了,你倒在这里我们都出不去!”

  

  局长安静的继续,海拉说的对,这不是搞别扭或者客套的时间,虽然不知道身体发生了什么未知变化,但她们还在黑环里面,失去枷锁保护的禁闭者只会充实死疫的部队。

  

  随着血液涌入,转化为未知的力量,局长混乱的视线慢慢稳定,身上的伤也逐渐恢复,她感觉自己可能又多了什么未知的能力,状态前所未有的好。

  

  她放开海拉,对方出色的恢复能力彰显,伤口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海拉的表情也有点奇怪,但局长并未多想。

  局长移开视线,握紧手中的枷锁,红光闪烁,她深吸一口气,凭借本能往前方一挥。

  

  一记巨大无比的黯响轰平了前方数百米,里面的死疫瞬间灰飞烟灭,地面的污秽一扫而空,平整的宛如刚刚被二十台拖拉机开垦过。

  

  “文明文明*文明,你超进化了?”海拉震撼地望着她。

  

  赫卡蒂茫然的回头,局长勾起唇角露出一个主角独有的帅气笑容,然后闭眼缓缓向后倒去,被海拉一把接住。

  “局长?”赫卡蒂有些惊慌,海拉摆摆手告诉她没多大事,笨比大概是装逼过度给自己整晕过去了。

  

  烟尘散去,梦魇托着局长,几人迅速离开了黑环。

  

  ……

  管理局内。

  赫卡蒂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她的恢复能力不比海拉,那里还残留着一点血痕和獠牙留下的两个浅浅血洞,模糊的像不引人注意的吻痕。她望着被送去医务室的局长,几度张开口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沉默着离开。

  

  回到自己的收容室,赫卡蒂没有开灯,靠墙坐在角落的阴影里,如同以前每一天一样。她不需要娱乐,不需要活动,在得到命令前她没有行动的任何必要。但梦魇过来蹭了蹭她,用尾巴把速写本拨拉到她面前。

  

  赫卡蒂接过本子,翻开一页,铅笔在纸上划出沙沙的响。她凭借着对色彩的本能,一点点在白纸上描绘处局长的样子。是她咬着自己脖子吸血的样子,她苍白的唇被鲜血染成那样的红,赫卡蒂几乎找不到相对应的色彩。

  而自己,想念那种感觉。


*甜剧场1200+,是局长在医务室做检查过程中再度渴望鲜血,当着艾恩面吸了安,然后被狠狠夹心/电流/强制(悲)

夕风潮鸣

【交错十字】五

写不完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依旧是无差

估计下一章真的结束+一个番外(说是番外实际上是舍不得删掉的片段合集)

呜呜直到快结束了我才真正找到感觉……

一直在tag里发奇怪的文章真对不住各位了(土下座)


正文↓


昏暗的病房里弥漫着腥气,血液在空气中升腾,在阴冷的病房里凝结成红褐色的雾,遮盖双眼,就连睡梦也被这样的红色滤镜熏染着,把唯一的美梦也变成了荒诞的绘卷。酒精的味道反而让人清醒,鼻腔拒绝血液,妄想从空气中隔离出清爽的酒精消毒水味道,但似乎没有效果。艾恩的眼前随着呼吸出现白雾,时弱时强,她逐渐清醒的意识让她明白自己似乎带着面罩。

她本想张开口说些什......

写不完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依旧是无差

估计下一章真的结束+一个番外(说是番外实际上是舍不得删掉的片段合集)

呜呜直到快结束了我才真正找到感觉……

一直在tag里发奇怪的文章真对不住各位了(土下座)


正文↓


昏暗的病房里弥漫着腥气,血液在空气中升腾,在阴冷的病房里凝结成红褐色的雾,遮盖双眼,就连睡梦也被这样的红色滤镜熏染着,把唯一的美梦也变成了荒诞的绘卷。酒精的味道反而让人清醒,鼻腔拒绝血液,妄想从空气中隔离出清爽的酒精消毒水味道,但似乎没有效果。艾恩的眼前随着呼吸出现白雾,时弱时强,她逐渐清醒的意识让她明白自己似乎带着面罩。

她本想张开口说些什么,却被满口的血呛住了喉咙,咸腥的血涌进呼吸道,接着引发了激烈的咳嗽。

剧烈的冲击下,身体的感官开始加速运作,帮助大脑判断情况,视觉迅速恢复。病房内只有几个角落亮着昏暗的橘色暖光,照亮的也只是某个人的身影。接着,那人转身,出现了桃色的长辫。

“怎么了?天啊……”

安急匆匆地走过来,把艾恩脸上的呼吸面罩揭开,抬升病床上侧,接着用温热的湿巾擦去血迹。她听见艾恩不住地咳嗽,满眼都是血,一点点地洒在身上,还有衣服,还有被单。血液化开成滩滩浅色阴影,盖住了上一次的痕迹。血腥味不减反增,安手里的湿巾也差不多能拧出血水来。

“好点了吗?”她看见艾恩的呼吸逐渐平缓,接着取了新的湿巾开始抹着。她的动作极其轻柔,接着又拿出了新的病号服。

“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但没办法的。”她把艾恩身上那件满是血的衣服脱了下来。长期潜心手术研究的医师肤色皙白,但身体四处都能看见因为深度感染狂厄而生出的斑纹,它们沿着某些血管还是神经的流向而扩散,尽管远看过去就像无数的刀疤,但那里面深潜的狂厄比利器要可怕无数倍。除去狂厄的影响,她身上也还有真正的疤痕,不管是利器钝器几乎都吃了个遍,她说过自己在辛迪加的故事,在这里,一个新城人只能摸爬滚打地挣扎着走下去,她的眼镜都好像已经被弄坏几十副了。

脱了衣服以后的艾恩像条被刮了鳞的鱼,一条毛巾搭在她的肩上,安小心地擦干她身上的冷汗,接着披上一件新的外衣。艾恩身上接着各种监测设备,坐在那几台仪器中间,显得身形瘦小。安握住艾恩的手腕,把她的手穿过袖管,接着拐到另一侧,却看到艾恩甩了一下不完整的左臂。

“到现在就不要逞强了,艾恩。”她接着把手伸到艾恩身后,在她的背上往下滑,抚平衣服的褶皱。那只手很暖和,摸上去的时候艾恩没有任何抵触。接着安整理好一侧空荡荡的袖管,给艾恩塞回了被窝里。

病床缓缓下沉恢复水平,安轻轻抚过艾恩的额头,拭去那些细密的汗水,接着把她的黑色长发拨到一边,“好好休息。”

她给艾恩戴了新的氧气面罩。接着走到一边,趴在桌子上稍稍合眼歇息。新的床单要明天才送来,今天只好委屈她睡这床脏兮兮的被子了。

侧着头,安看见面罩上时浓时薄的白雾,证明那个医生有在好好休息。不过她总疑心会看到艾恩忽然睁开眼睛看着她,彼岸里可没几个人敢直视艾恩的双眼,那双眼睛里的光像无影灯下的刀剪寒芒,只消一眼,就能剖析一切。

门外有人轻轻敲门,送来了吃的。安起身出门,稍微交代了些事情,在门外的长凳上吃完了那碗面条。

谁也不知道艾恩发生了什么。她只是突然就被安送进了地下的隔离区病房,当各种仪器与她连接时,此起彼伏的警报声像炸裂一般响彻整个隔离区。安在隔离区里住了两天,直到现在。

“安姐姐,你还好吗?需要我们过来吗?”送饭的小护士问她。

“我还好,你们关注自己的工作就行。”安回答,顺便看了看四周的人。走廊前后都有些值夜班的医师,他们停下脚步,不时往安的方向看。

“好吧……”小护士犹豫了半天,“但需要休息一定要跟我们说哦!一定要。”

“谢谢你们。”安点点头,接着回到了那个房间,“这里污染很严重,出去以后记得消毒和自我检测,辛苦了。”

“好……”

病房门开了又关,接着是防护设备启动的声音。那是为了能最大限度抑制狂厄污染的手段。安不可能让未感染狂厄的人员进来。艾恩的感染程度极其严重,彼岸的其余人手也并没有那么丰富的对抗狂厄经验。

她看了看M值读数,仍旧是居高不下。

睡吧,希望明天起来能有好转的迹象。

安躺在一旁的旧沙发上,披了条薄毯,睡了过去。室内的光线仍旧昏暗,没有照亮那双眼睛,也无从得知那锐利的目光正锁定在安的身上,直到她睡去了,那双眼睛里的光线才又缓和些许,然后消失。

病房里的心电监护仪在工作着,一道红线在表盘上下跳动,让人很容易就读出其中的规律。嘀嘀地响着,这种声音对普通人来说或许有点吵,不过安已经对这种声音习以为常,听着这样规律稳定的响声,她才不会受噩梦困扰。


艾恩半夜醒了。周身还是浓重的血味,她叹了口气,感觉闷闷地,那个氧气面罩还没有被摘下。她望着不知颜色的天花板,看着那上面贴着的吊帘轨道,数着那一个又一个挂件和吊帘上的圆圈。其实她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能看见一个个模糊的影子。

她试图回忆起在昏迷之前的事情。

她记得因为工作时间过长,安走进办公室絮絮叨叨个不停,接着强硬地把她拉到办公室一侧的铁架床上,然后是发炎的伤口,她跟安聊了些有的没的,她躺在床上……

醒来以后却已经到了这里。

这里……是监护室。

艾恩努力支起身体想看看四周,然而周身缠绕的线路和管道变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拘束带,只好转头看看四周,最后又看向昏暗的天花板。

渐渐地,朦胧的天花板又逐渐变暗,接着与沉入混沌的视野融为一体。艾恩本来想叫一声安,可喉头仍然凝结着血沫,她发出了些不合时宜的噪声,接着气流带着血滴在呼吸道奔走,让她又多了几声咳嗽。

她看见躺在沙发上的安忽然动了一下,接着她匆忙起身到了病床前。她弯腰凑近艾恩的头,开始注意呼吸,她并非单纯只留意频率,同时也是在注意每次呼入呼出的气流中或许潜藏的阻隔。四周明明是心电监护仪的声音,但安却已经捕捉到了些异样。再度把病床旁侧把手摇动,让病床上侧抬起,她调亮了房间的灯,看见艾恩半睁半闭的眼睛。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她自言自语着,把手放在艾恩的颈部,“我现在来看看。”

她碰到了颈部跳动的血管,在苍白的肌肤下,心脏仍在跳动,血流仍在奔走,在按压喉管的时候,艾恩没有什么反应,接着,她的手往下移动到了胸腔,再施加压力的时候,艾恩的脸色明显不太好。

安想去叫人拿雾化器和药剂,却被艾恩叫住,准确来说,应该是被拦住了。艾恩话还没说得利索,只好身体往前一靠,刚好能把头靠在安的肩上,“……不……用。”

“怎么了?为什么不用?”

艾恩把右手伸过来,在安的手上画了些笔画。她的意思是:库存不够。

“我没事……”艾恩接着说,血液好像没有再侵占呼吸道,她的气息变得均匀了些,她躺回床上,看着安,望见她乱糟糟的头发和长辫,她稍显苍白的脸颊,还有眼睛下清晰可见的两抹青色痕迹,“告诉我……我怎么了?”

“两天前自被人发现起失去意识长达五分钟,在那之前未确定是否有昏迷更长的时间。昏迷期间伴有高热,咳血与心脏骤停……心脏骤停发生了一次,持续十五秒,经电极刺激得以恢复。咳血目前已经停止,但两个小时前仍有一次,属于偶发事件。最后是高热,两天前体温达到最高温度三十九摄氏度,经药物作用成功将体温降至正常水平,目前体温状况良好。”

“狂厄?”

“观察到M值有较大程度提高,目前读数比您的正常状态高出五百点。异变带来的斑纹有扩散迹象,除去左肩以外,右肩和背部均有肉眼可识别的变化产生。”

“……”艾恩沉默。

“医师。”安开口。

这是她很久以来再一次叫艾恩“医师”。

“您需要休息。”安望着艾恩,看着她的双眼。艾恩的眼睛里暂且没有了往常的锋利棱角与光芒,它们暗淡了些许,变得如同云雾间的微弱星辰,似是在下一秒就无法捕捉到光辉。

“我的手呢……”眼睛望向了左臂,空空荡荡的袖管里什么都没有。正常情况下,那儿应该有一只金属义手,里面装载了各种小型手术器械。

“我拿去消毒了。等你身体恢复了再还给你。”

艾恩看着天花板,又长长呼出一口气。这时,安的手又轻轻拂过她的额头。明明要检查体温的话有更正规的办法。艾恩循着安收回的手,再次凝视着她的双眼。她也很累,她也需要休息。

安想到了什么,到一边拿了插着吸管的水杯。

几口水下去,漫溢的血腥味逐渐消退,艾恩能嗅到消毒水的味道,那种气味让她放松了些。

“好点了吗?”

艾恩点点头。她看见安原本紧张的神色终于放松下来,她带着口罩,但弯弯眉眼里是欣慰和笑意。

“那就好,”她坐在床边,整理了一下被单和艾恩身上的管线,床铺恢复水平,“明天就可以拆掉一部分了。不用担心。你要睡觉了吗?”

“你睡吧,难得清醒一会。”

“这里什么也没有,老老实实休息。”安看穿了艾恩的意图,她把室内灯亮度调低,回到了自己的沙发上。

“有什么事记得叫我,晚安了。”

还是那一如既往的嘱托,她睡得很快,这两天的情况透支了她的休息时间——今天本应是她的休息日。安本来打算回家住几天,反正她家离彼岸也不远。下次吧。她这么想着,又缓缓睡去。


艾恩第二天就被送出了重症监护室,接着到了一个新的病房,是一个单人间。

房间仍处于地下,灯开得很亮,有在刻意模仿自然光的感觉,房间整体比楼上的病房高不少,自然也让人感觉空旷舒适,对狂厄病人来说,这样的环境能最大限度让他们感到放松。

“早。”

安推门进房,她来进行今天的检查。艾恩在床上翻看着文件,没有注意到安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或许她其实也有注意到,艾恩只点了点头,全身心地投入到自己的工作。面前的文件是自己的体检报告和那几天的病情变化。那些症状来得急,去得也快。

“安,你在那里做什么?”艾恩这才留意到安站到了自己的身后,她黑色的长发被拿起,一柄细密的木梳正一下又一下地梳过。

安叹了一口气,“艾恩,你这样可不行啊。”她的手在发尾放缓了,她发现那里的头发都打了很多结,用力梳怕弄疼她,于是放下梳子,一点一点地揉搓开那些死结。

“这有什么关系吗?”艾恩翻了一页纸,她说她以前在学校的时候经常头发随便一系或者用发夹一夹就去上课见导师实习做手术。

“没有关系,但弄好了也不会那么麻烦呀。”安说有时候头发打结了或者没保养好,让人看起来怪没精神的,病患看了就会担心。

“能治病就行……我的话。”艾恩声音弱了下去,毕竟医生和护士的职责不一样,两方在意的细节也都不一样。梳子梳到发尾的结处会有一点轻微的痛觉,很快,她就放下了梳子。不知道是因为那些结实在太多,还是只觉得今天就整理到这。

“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地方吗?”

安打断了艾恩的阅读,让她把身体转过来,她需要做一次日常检查。

“暂时还没有发现。那里的状况怎么样?”

安的检查很认真,她要求艾恩把上身衣服脱了,去看她背上的那些异变。手指按下去的时候没有感受到类似甲壳或是硬枝那样的质感,看起来只是表面的皮肤出现了变化,皮肤下的组织暂无大碍。不过安比较担心这样长期的浸润会使得内部组织也逐渐异化。

“没有加深的迹象,狂厄深化暂时停止。不过这样长期下去……”

“那就行,”艾恩的头歪了一下,给安看自己左肩和断臂处的痕迹,“这里已经很久了,要是恶化,这里会是最开始的地方,如果我还出现之前的情况,请多加留意。”

“谢谢提醒。”

安把对方的衣服穿好,系好上面的扣子,艾恩的右手悬在空中,不知所措。

“幻听与噩梦症状好些了吗?”

“好很多了。你呢?”

“没那么糟。”


艾恩也是有噩梦症状的,只是她靠自己的意志力抵挡着它们的影响。试想,如果在梦中一直面对着无端的诘问,就算是心如钢铁的人也总会有崩溃的时刻。

安也一样,她的相关症状更加严重。有时候在工作的时候也会在耳边出现些纷乱细语,她偶尔会分不清是病人在叫她还是幻听,为了不耽误工作,安都是会下意识地回头或应答。

狂厄带来的影响没有规律,它在两个人的身体里肆虐,用不同方式撕扯着正常的思维与情感。它说:你要疯狂,将躁动不安的心绪化为暴力。

但狂厄被这两个人给压制着,用药物,用意志,用那单纯却固执的理想与坚持。

彼岸消耗量最大的药物是狂厄抑制剂、止痛药和安眠药。除了一部分是救助患者的需要以外,其他大部分都被安和艾恩以各种形式消化掉了。医师们看过艾恩往自己的手上注射过量的抑制剂,护士们看见安倒出超过正常用量的安眠药服用。以至于他们实在看得害怕又担心,联名写了信给艾恩劝她和安一起去休息或者真的按照轮班表去值勤。但这两个建议都没见两人接受。艾恩还是泡在了她那个手术室,安还是在各个病房轮转。只有很少的时间,她们才会在办公室里稍微合一下眼。

没有人会在她们的休息时间里去打扰。医生和护士们,还有大部分的病人都在主动维护着她们的休息时间。

您睡得好吗?

见到安或者艾恩来巡房的时候,病人们都会这么问,安会笑笑说没事,谢谢关心,而艾恩也会摆出副柔和的脸色点点头。

彼岸唯一缺失的科室是精神心理科。一方面是实在找不到相关的从业人员愿意过来,另一方面艾恩和安也早已分身乏术,无暇再去理会自己的心理状况。两个人的噩梦始终没有办法疏解,不管是谁从噩梦中惊醒,都会习惯性地去办公室的药柜翻找安眠药或者抑制剂,然后或是回到那张小床或是躺在旧沙发上合上片刻的眼,接着被身体的生物钟吵醒,继续新一天的工作。

医师们和护士们的联名信都发了不知道几封,尤其在艾恩急病初愈的那段时间里来得更频繁。不过大家似乎知道她们肯定会无视,于是在某天,医生组和护士组达成了共识,他们从某段时间开始,致力于用自己的努力,争取达到能与那两个人媲美的极高工作水准和工作效率。大家很乐意看到安姐姐闲着无聊给年纪小的病儿讲故事,也会在背后暗自高兴着看见那个仿佛真能在鸡蛋里挑出骨头来的艾恩医师终于挑不出错了。

终于某一天,艾恩终于不情不愿地被其他人员赶出了办公室,正巧碰见安换了一套她的常服,正想问她要去哪里,就看见大家催着安快回家休息,艾恩这才想起安是住在彼岸诊所旧址,西区医院附近。艾恩被催得不耐烦,只好跟着安走到医院门外的大街上。

艾恩向来是不在乎自己的衣着,她不喜欢把时间都花在挑选衣服和搭配上,于是她的衣柜里永远只有黑白灰三色和固定的几款衣服。从医院里匆忙出来的她到街上还穿着白大褂,一身手术的行头还别在腰间,路过的平民和黑帮混混都得给她行个注目礼。

“哟呵?那不是彼岸那俩娘们?”

远远地就听到那些混账们的议论,他们是故意嚷嚷的。艾恩听了来火,一路上嘴嘟囔个不停还啧了好多声。

安带着艾恩走到角落,从包里翻出件挡风的运动外衣,说什么都叫艾恩把白大褂脱了下来,接着她确认了褂子没有夹带着各种资料和信息,便又从随身的包里拿出打火机,烧掉了那件衣服。

“要系一下头发吗?”

安给艾恩递来一个发圈,于是艾恩照做,她挽起长发,看见安愣了一下。

“怎么了?”

“没事……只是想起了那个时候。”

“今天天气很好,不会下雨。”

整理了一下装束,她们走出大街,踏过瓦砾石板组成的街道,往固定方向走。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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