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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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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蹊日常咕唔咕-
【狛日】 脑子:邪恶混沌大杂烩...

【狛日】

脑子:邪恶混沌大杂烩

手:无脑纯爱小甜饼


【狛日】

脑子:邪恶混沌大杂烩

手:无脑纯爱小甜饼




▪云游问鼎▪

【弹丸】日向创的曲线攻略(4)

不管了——

我要,放飞自我!!!


————————————


问题是——

一个你觉得已经ooc的弟弟实际是你哥哥但后来他又变回了你的弟弟,你该怎么做?

首先我们需要学会拆开公式。

你有个弟弟。

但弟弟成了哥哥。

你发现他ooc了。

然后哥哥找你坦白他是你弟弟。


“……”

“证明给我看。”

在接收到他弟弟疑似“委屈”的目光之后,日向创在另一种意义上秒答。

绝了,谁能想到世界上能发生这种离谱的事情,突然有一天亲兄弟见面居然还得避免认错,借用这种蹩脚的方式确认身份?

由于神座出流今日给予日向创的震撼实在过于庞大...

不管了——

我要,放飞自我!!!



————————————



问题是——

一个你觉得已经ooc的弟弟实际是你哥哥但后来他又变回了你的弟弟,你该怎么做?

首先我们需要学会拆开公式。

你有个弟弟。

但弟弟成了哥哥。

你发现他ooc了。

然后哥哥找你坦白他是你弟弟。

 

 

 

“……”

“证明给我看。”

在接收到他弟弟疑似“委屈”的目光之后,日向创在另一种意义上秒答。

绝了,谁能想到世界上能发生这种离谱的事情,突然有一天亲兄弟见面居然还得避免认错,借用这种蹩脚的方式确认身份?

由于神座出流今日给予日向创的震撼实在过于庞大,不得已日向创真的不想再去思考这件事,他甚至不想和这个完全颠覆他对出流印象的神座君再见一次面。

大概是今天和狛枝凪斗有接触,被传染的幸运和离谱指数蹭蹭上升,日向创面临了现在这种带着期待庆幸同时还有紧张以及郁卒的心情和神座君,那么,那么,那么,碰巧的撞上的情况。

虽然他们之前从来没什么暗号,日向创也不确定这个世界他和神座出流到底是“兄弟”还是“弟兄”,这其中也有可能是学生之间以讹传讹导致的,按照他和出流的性格大概率是不会刻意解释这点无关痛痒的小问题。

所以,不管什么都好,给我来点希望吧。

日向创在心底如此咆哮着。

如果你是我弟弟神座出流,真正的神座出流!那你就证明给我看?!

“……”

双方都沉默了好一会,不知道是谁觉得谁的举动神来一笔,还是谁被谁的行为言语无语到,反正这对喊不出是“兄弟”还是“弟兄”的双胞胎像是卡壳了一半双双闭麦。

神座出流了然,虽然他闭麦的真正原因是他原本就不喜欢解释什么,结合他收集到的线索,再推断目前日向创可以得到的情报看来,沉默片刻后的全才给日向创了一个绝对不会翻车且简单易懂的的回答。

“狛枝凪斗是本科生,77届的超高校级的幸运儿,我的同班同学。”

“……通过。”

 

 

 

 

 

兄弟相认,感人肺腑。

然而并没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名场面,这两个人跟吃了镇定剂一样确认了双方基本情况之后,直接开始边走边核对已知信息。

用日向创的话来说,就是被自己弟弟影响,他想要有点“他乡遇故人”的欣喜感都没有,加上故人还偏偏是出流,油然而生的理所当然更是占据了上风。

神座出流说自己的行为举动可以用C国现代网络知名定律“王境泽定律”来形容,开始他对她爱答不理,后来她让你高攀不起——虽然后面半句不现实的程度堪比出流主动去竞选总统。

“……那是什么,出流是什么让你变得幽默了?”

“网络用语,意思是竖flag。”

“我知道,那你之前干了什么。”

两个人核对了消息,日向创问的是神座出流到【这里】之后和跟自己相认之前的这么长时间。

“我花了一点时间用手机八卦帖子各种路径整理了情报,得出了这个世界观我的线路的情况。将其比作游戏的话——神座出流站在男X号上,而神座出流面对的女主角是个什么人不做评价,神座出流对她的行为是认识,不屑,不喜,感兴趣,傲娇,示爱这一流程。”

“出流,你说的好像是在讲别人一样。”

日向创被震撼到只能用吐槽表示自己还在听,虽然他也感同身受,站在自己的角度看这个世界的日向创,那可不就是看着一个和自己同名同姓长得一样的陌生人吗?

但……即使出流言简意赅只是概括了流程,既视感已经浮现在眼前……

恶俗——

即使是日向创,联想到这些都不由得感觉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等等,那到现在为止你已经过了‘示爱’的阶段了?”

“在‘认识’到‘不屑’这个阶段。”

“原来如此,在这个阶段——啊?!”日向创抓住了盲点,“不是?那你怎么知道后面情况的?”

“很简单,我看过小说。”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出流总是能说出让他震惊好一会的话,日向创有点像找一张长椅然后坐在上面做出沉思者的动作,即使这样看上去很唐突,但日向创也得承认的是这个动作真的很适合现在的他。

“……”

“并且因为好奇着重看了‘神座出流’的部分。”

“……”

“也看了创你的那部分。”

“……”

你自己看自己的部分可还行?

你因为好奇甚至把写我的那部分也看了——

Wait.

Wait  a  minute.

也就是说,有个活生生的攻略本在自己面前?

日向创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看向出流的眼神都变了。

 

 

 

 

 

“从网络意义上的同人文发表看法的话,ooc很严重,从文学角度来看并没有任何看头,可以定义为主流轻小说,但结合目前轻小说市场已经落后了几年。”

“但从现实角度来看,有设定模糊,环境的认知错误,角色定位错误等情况,可以给不知情的读者做图一乐的读物。”

“说地应该比较通俗易懂,创你能理解的对……”

“创?你在想什么,一直都没有说话,这很不像你。”

“等等,出流。我想问一个稍微有点哲学的问题,你的解释不需要太多,简单一点的顺带一个是或否就可以了。”日向创停下了脚步,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流,恍如昨日那般,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人的灵魂会因为身体的不同而变得奇怪吗?”

“唯物主义没有灵魂一说,但就目前仍有原超高校级的通灵师这样的才能者,创的假设是有可能的,但无法亲身实践。”神座出流伸出手,模仿起日向创思考时喜欢用食指摸下巴的动作,“但有种变化很大程度上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性别因手术转变,在实验之后如果自身的雌性激素因此……”

“好了,出流。”日向创揉了揉脑袋,“其实我想知道的很简单,就是出流你有没有被影响到呢?”

“没有——”

“骗人,你都快把你五岁年龄段一整年的说话量给说完了!”

“……”

神座出流有那么片刻的无语,虽然脑子里给出了【为什么创会拿现在的自己和五岁的自己做比较】的答案,但他在另一个层面上不明白日向创的话,“难道,创你没发现你和自己也有些不同了吗?”

但是我弟弟居然变成了话痨?这不可置信!

日向创无声呐喊着。为什么是无声呐喊而不是一个激动喊出来……他感觉自己如果真的把这个话说出来肯定会收到自己亲爱的弟弟一记白眼。

虽然神座出流根本不可能日向创甩一记白眼。

“创变得警惕,多疑,不怎么相信别人。”

“甚至变成了吐槽役这种?”

“而出流则是被创理解成话痨,这一类的吗?”

也就是说确实会被影响,不对,日向创的对自己的自我认知向来很全面,出流就更不用出了。

妈的,这该不会就是【设定中的出流】吧?我的天啊……

这种正经中带着生草的感觉,作者到底是怎么看出流的啊。

日向创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眼神错愕地看向了神座出流,而神座出流就好像是等着这一刻一般,拿了本看上去有个五十来页的皮革笔记本递给了他,然后又默默地拿出了一支笔和一个小盒子。

 

 

 

 

神座·哆啦A梦·出流拿出了道具,并叮嘱日向·大雄·创,说道:这是神奇的本子和神奇的笔,你要习惯戴隐形眼镜,只有这样你才能看到笔写下的字,你可以用这个来记录你的发现,以免被其他人看到。

日向·大雄·创接过道具,又有些奇怪的问道:那别人看到的不就是我拿着笔在一片空白的本子上写写画画然后还是一片空白吗?

神座·哆啦A梦·出流淡定解释:本子有光学伪装的效果,只要没有被火烧过,在没有带隐形眼镜人眼中你不过是在本子上写了奇怪的字句而已。

日向创:谢谢,有被离谱到。

奇怪的道具增加了。

 

 

 

 

 

“对了出流,你知道我住在哪吗?”

日向创还是收下了他弟弟集小部分智慧结合的成果,走在路上忽然想到按照设定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很微妙的,那么他们两个走在一起交谈甚欢,在别人眼中大概是可以上校园帖子般的场景吧?

不过想想还真的离谱,出流居然会上帖子找情报,难道是地区关键字搜索然后逐条观看?日向创联想到了什么,忽然觉得自己的弟弟并没有其他人说的那样,明明还是很有人情味的。

“和我住一起。”神座出流一口咬定。

人情味有点过了。

“……出流,我会相信吗?”

妈的这是个人都不会信吧?这可能吗?我们关系那么差居然还住一起什么的——

“这本书的设定不重要,创,我们根本没必要跟着这个安排好的剧情走。”

回到最开始自己考虑到底是按剧情概要走还是远离书本主剧情,在自己还在犹豫的时候出流已经有了答案的样子。

“行,不过你得想个借口。【为什么相看两相厌的兄弟第二天和好如初】这种问题的解释,我可编不出来。”

行吧。

日向创,再一次选择遇安则安。

今天不知道第多少次觉得自己接收的信息过多,他真的需要一张舒服的床躺着好好睡一觉。

“但是,我说的是真的,我们目前确实还住一起,和父母。”

“……”

日向创眼角抽搐,这让他觉得有点离谱,先不说自从上了高中之后他们就离开了原本的城市,离开了父母,没想到在这里居然又回到了当初。

“居然不是按照轻小说套路父母不在一人独居?”

“很遗憾,不是轻小说套路。”神座出流淡定接话,可日向创却感觉到出流的话带着点怜悯那味,“不过狛枝是一个人,甚至有点凄惨。”

“……”

虽然但是,能被出流用这种态度说出来,狛枝凪斗真的是得罪了作者吗?

“但是,从小说的整体观感来说,狛枝凪斗应该是男一。”

“你真的变得幽默了出流。”

“你的错觉吧,创。”

 

 

 

 

 

 

家人,不认识的家伙。

环境,不一样结构布局。

侧面证明作者对他们家的实际情况不了解,但既然不一样到这种程度,大概率后面会出现出流邀请(被迫邀请)女主角进入家里的描写。

日向创嘴角抽搐的敷衍式回答了父母的慰问,顺便听了听他们的劝说,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甚至还走错了一次,在出流淡定的目光和平静的语气中,日向创郁闷的看向了对面的房间,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扇门上挂着【别进来】三个字的门。

“……”

我的设定可真要命啊,日向创内心如此说着,深呼吸了三秒之后,他带着觉悟走进了这个房间。

我是个病人的设定,所以这个房间有一个角落摆了各种乱七八糟的药物。

我有一个厌恶的人(主角),所以我算半个阴沉的人,房间里杂乱不堪。

我在班上是公认的可以成为“本科预备役”的学生,很有声望,其最大的原因是因为性格和知识储备量(成绩好),所以这个房间最大的杂乱原因就是书放的乱七八糟。

我——可能还有什么有待补充。

日向创任命般的打扫起了房间,甚至在楼下父母惊异的眼神中我打了个招呼拿着吸尘器拖把和垃圾袋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毕竟是设定,日向创还是很感激作者没有把自己设定成废物或是见色起意的地痞流氓,但根据套路这样表面没什么的角色背后肯定有一大片不堪入目的伏笔。

日向创带上了隐形眼镜。

日向创翻开了本子。

日向创拿起了笔。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日向创看着桌上镜子里的自己,有色的隐形眼镜让他的眼睛看起来和出流很相似。

出流……

出流?

他猛地站了起来,他看着桌子上的本子,又看了看房间的门——

为什么,明明他边上就有一个活生生的攻略?

深吸一口气,仔细想想出流不可能没理由故意暴露这一点,他明知道自己如果知道这些肯定会去问他,可他甚至为了不然自己问他反而岔开话题给自己丢了几个奇奇怪怪的东西,这有什么用意?

日向创翻了翻,然后关上了本子,沉默了片刻把本子的套破拨了下来。

果然上面写着几个字【不要轻易相信我】。

背后一阵凉意涌了上来。

门在这时被敲响,日向创看着自己的房间门,犹豫了片刻走了过去,将其打开。

 

神座出流脸上的表情很糟糕,但长期看着这个人的微表情,日向创但不难看出他难以掩藏的兴奋。

他在兴奋什么?

日向创知道的,他的弟弟会对一切的未知感到兴奋不已。

“日向,告诉我,上午到底是什么情况。”

“以及,为什么我会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回到家里。”

有什么比这个糟糕吗?

最大的不稳定要素,正准备推开他的房门。

“日向创,你有什么瞒着我——”

 

 

 

 

 

 

 ————————

叮——

恭喜玩家日向创,你的弟弟堂堂登场

叮——

很抱歉的告诉您,你的好友出流因权限不足被迫下线


【丢个伏笔,出流知道剧情和自己的走向,他不可能花一个下午确定自己的身份那定位,那他花一个下午到底干了什么呢?】


*官设的神座出流并不是对【未知】感到兴奋,而是对【无法预测感】到兴奋,写官方设定的不要被本文误导



————————

剧情解锁(2):

男三号——神座出流

信息1:暂未对女主(和泉)有任何偏向存在。微表情玩家,现阶段理解全靠翻译家日向创。

信息2:偏执型兄控。和日向创的关系并没有细节性公开,只有“我和他是兄弟”这样的言论,因为其表现得强势和压迫并没有人将其认为是日向创的弟弟。

角色属性:【傲娇】【无口】【男主(?)】【霸总(疑似)】【???】

当前进度:女主的示好和试探,并未有明显成就

好感度--

对女主:0

对日向:50




请问偏执型兄控对亲哥日向创的好感度达到100会发生什么

 


介淸

  打算做一些日向创不知布,有人要吗?

  打算做一些日向创不知布,有人要吗?

许童

  

  只是想画点剖腹产(

  

  只是想画点剖腹产(

庫文是硬币

就是说凭印象摸了后去找了原图

就是说凭印象摸了后去找了原图

砂糖汉化
[自汉化][你知道我们的灵魂吗...

[自汉化][你知道我们的灵魂吗?](24p)


原名:うちのタマ知りませんか?


作者:夢見屋


弹丸论破2之后的世界,建议配合歌曲『さよなら人類』食用


解压密码:日狛的日文罗马音(6位小写字母)+作者p站id(6位数字)+创作『さよなら人類』的乐队名称的日文罗马音(4位小写字母)


禁止交流密码以及二传

[自汉化][你知道我们的灵魂吗?](24p)


原名:うちのタマ知りませんか?


作者:夢見屋


弹丸论破2之后的世界,建议配合歌曲『さよなら人類』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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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交流密码以及二传

言峰学妹

【神日】奇迹(完)

*因为结尾拖了太久感觉写的不是很好……但是那又怎样呢!我写完了!(握拳)

*(当时本来想一月份就写完硬生生又拖了两个月(x)


  “今天的晚饭是……”

  “别管这些了!”日向创堪称粗暴地打断神座出流的话,神座出流只是用那双红色的眼睛注视着日向创,沉默着。日向创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即使知道了也并不在意。他双眼放光、喘着粗气,像是要把神座出流吃掉一样的狂热。

  曾经那些对神座出流的憧憬都统统化为了渴望。

  “你……你是我吗?你就是我吧?你穿越时间、来到你的过去……对吧?如果我接受了那个计划、如果我做出了和你一样的选择,我就会成为你吧?所有才能都集于一身、什么都没失......

*因为结尾拖了太久感觉写的不是很好……但是那又怎样呢!我写完了!(握拳)

*(当时本来想一月份就写完硬生生又拖了两个月(x)




  “今天的晚饭是……”

  “别管这些了!”日向创堪称粗暴地打断神座出流的话,神座出流只是用那双红色的眼睛注视着日向创,沉默着。日向创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即使知道了也并不在意。他双眼放光、喘着粗气,像是要把神座出流吃掉一样的狂热。

  曾经那些对神座出流的憧憬都统统化为了渴望。

  “你……你是我吗?你就是我吧?你穿越时间、来到你的过去……对吧?如果我接受了那个计划、如果我做出了和你一样的选择,我就会成为你吧?所有才能都集于一身、什么都没失去,我真的成为了大家的希望、世界的希望!”

  “铛”神座出流手中的水杯重重的放在桌面上,发出一声响。如果日向创的理智还在线,他就会发现这个杯子是他第二喜欢的那只。

  “你需要冷静。”神座出流的双手放在日向创的肩膀上,与他对视。“比起这个,创已经得到答案了吗,才能的意义是什么?”

  “哈?那种东西无所谓吧?!”

  “不,这是非常重要的东西。”神座出流拍了拍日向创的肩膀,试图让他冷静下来,可惜作用不太大。“创不是一直想要才能吗,为什么在我借给你才能之后,没有去向希望之峰提议,让你转入本科?”

  “诶、啊?!”日向创汹涌的感情被打断了一瞬,忍不住顺着神座出流的话思考,“因为那是你借给我的才能……等等、现在在谈论的是……!”

  “对,但是创应该知道,只要你要求的话,我可以一直这样出借才能。我不会在意失去某一个才能,但对你来说就不同了吧。还有一年,只要瞒住一年,创就能真正成为才能者,就算这个时候把才能还回来,也没人会质疑你是否真的拥有才能……”神座出流冷静的吓人,那些在日向创身上涌现的愤怒、欣喜、期待,以及占比更少的更复杂的情绪,完全没有影响到他。神座出流只是按着自己的步调在进行谈话。

  就算是欺骗,能用这种方式获得才能,怎么想都比去做奇怪的手术要好得多。但是日向创就像只被捏住脖子拎起来的鹅,试图反驳,却又找不出论据。

  “我、我……!”那双红色的眼睛就好像能看透自己一样,日向创没由来地想要躲避神座出流的视线。如果要藏到什么后面就太丢人了,所以日向创只是移开了与他对视的自己的眼睛。“……不行。这种事、这种……我做不到。”

  “为什么?创不是想要才能吗?能接受自己付出代价,但是不能接受别人付出代价吗?但是创已经知道了吧,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所以我可以把才能借给你。让我来付出代价也是‘自己’在付出代价——没有拒绝的理由吧?”

  “不行!”日向创失声叫了出来。“我、我不知道……”理智上知道神座出流指出的路才是最轻松简单、不劳而获的通往幸福的路,但日向创却认为自己不能就这么答应。泪水止不住地滑落,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我不知道……别再逼迫我了……”日向创失去了能够支撑自己的勇气,“噗通”一声跪坐在地上,可怜又无助地抱住自己。“你、你应该知道的吧?!就算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但是你是知道的吧?!你也能为我选择最好的道路吧?那就来啊!既然你知道一切的话、我不用思考只要跟随你就能得到幸福了吧?!”

  隐隐约约的,日向创听见神座出流叹了口气。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住日向创,神座出流蹲下来,轻柔地抱着他。

  “你搞错了什么吧?超分析力现在在你那里啊,而且我也没办法像你想的那样全知全能……至少对你不是。”神座出流摸了摸日向创的头发,“其实你也不是想要才能,对吧?因为我是个会爱自己的人,我也爱着你,所以才想让你探寻才能的意义、找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我是能理解的……”

  “我曾经、没在说你这个年龄,那是更之前的事。”神座出流为日向创擦掉眼泪,“我在同龄人里面都是最优秀的那个,无论是学习还是体育,或者是音乐美术,都超过了同龄人,其他人都说我肯定是有才能的人,我也这么认为。但实际上不是,我只是比其他人努力而已,谁都能做到的努力,完全没有上天给予的天赋。”

  “我知道了我不是‘特别的’,但是也没法接受自己只是个普通人。哪怕是幸运也好,我想要拥有才能,我想是特别的那个人。只是这种程度的想法而已。你呢?”神座出流的红色眼睛就像在审判一样,直直地刺入日向创不愿意面对的内心,“日向创,你真的想要的是才能吗?”

  神座出流显然也没想现在就逼迫出一个答案,日向创已经不再哭了。

  “如果你的答案和我想的不同的话,有些事我大概需要重新思考了。”

  “什么意思?”神座出流本想站起,却被日向创拉住了头发。那双被泪水泡过的眼睛里的绿更加剔透了。

  “如果不同,那就代表着……你是我的过去,但我不是你的未来,你不会成为我。”神座出流一点点把日向创挂在他头发上的手指掰下来,日向创的指节都攥得发白,但在神座出流手上就像在解一个活结那么轻松。

  神座出流察觉到日向创突然又白了一个度的脸色,心知他肯定又误解了什么。被强制与发丝分离的那只手没有被甩开,而是温柔地握住。

  “别会错意,即使你不会成为我,也不代表你的未来黯淡无光。我已经是个完成品了,你还有无限的可能性。我做不到的事,你可以做到;我救不了的人,你可以拯救;你可以在一切开始之前就阻止那件事,也可以像我一样旁观,你的未来只取决于你的选择。”

  “我……可以吗?即使我没有才能、什么都做不到,我连自己都拯救不了。而且、你做不到的事,我就更……”

  “才能不是一切,虽然我承认有才能确实很多事都会方便很多。你以前问过我,我的目的……之类的话吧?”见日向创点头,神座出流继续叙述下去,“一开始我试图改变事件的重要节点,接着我想要尝试救下本应死去的人,最后我决定直接杀死一切的源头——很遗憾,全都失败了。就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在阻止我,我什么也做不到。”神座出流笑了一下,丝毫不带日向创想象中会有的不甘心或是别的什么情绪,“真正什么都做不到的是我才对。”

  “于是我只能换一种方法,用这里,”神座出流指了指自己的大脑,“把需要用到的数据和资料全部记下来。如果能做到让死人复生那种程度的alter ego就好了,这也能算是、假冒的奇迹。但是你不一样,你可以改变,你可以选择你的未来,这是我做不到的事。”

  “如果找不到目标,那就按照我的话去做。如果你的未来并不是我……”神座出流捧住日向创的脸颊,上面还有些泪痕,鼻头和脸以及眼睛都红红的,实在是很邋遢的样子。“那就向我证明,去创造出只有你能引导出的‘奇迹’。保护你想保护的人,创造只属于你的未来,不要输给绝望,你能做得到,对吧?”

  “我能做到……你也做不到的事……”日向创像着了魔一样重复着神座出流的话,不得不说现在他的注意力已经全部放在这里了。我可以做到吗?连全能的他、都做不到的事……理智上日向创认为这绝对不可能,但实际上他的心脏正在如雷鸣般鼓动着,身体先理智一步做出真正的回答。

  “然后,学会爱自己。没关系,这个可以慢慢学。没必要‘跨越’过令你感到痛苦的现实,只要能够接受就好了;没必要急着改变自己,只要顺从命运的轨迹走下去就好;没必要过于急切,才能从来都不是一切。在这之前……”神座出流在日向创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我会爱着你的。”

  自己爱着自己、如果说出去肯定会被嘲笑的吧。但是日向创已经无暇想这种问题了,似乎有种温暖的力量从神座出流与自己接触的地方传递过来,身体似乎都在变得轻盈,变得能有站起来的勇气。即使知道这大约只是错觉,但日向创仍然不知不觉地露出笑容。

  “……你这家伙。”也许,自己一直以来想要得到的,只是某人的爱而已。即使不够特别,也依然会有人爱着自己;即使可能一事无成,这份爱也不会有丝毫变化。“完全输给你了,你大概一开始就已经预料到这样的结局了吧,但、”但我还是很开心。日向创生硬地转移话题,“约好了,在我成为你之前、在我超越你之前,你会一直爱着我。”

  “当然,”神座出流摸了摸日向创的那根呆毛,“我只是希望这个故事是个好结局而已。我大概过不久就会走了,你一个人也能走下去吧?”

  “当然,”日向创学着神座出流的语气,“你也该回去做‘日向创’了。我也可以打出一个好结局,‘日向创’能做到的事,我当然可以,对吧?”

  神座出流笑了一下,就如同漂浮在空中的光点,一下子全部溃散, 即使伸手去抓,也只能碰到空气。金色的粒子仿佛是有束光照了进来,不过半晌就又重新暗淡下去,就仿佛从未存在过。

  日向创姑且用袖子擦了擦脸,吃掉了餐桌上已经冷了的两人份的晚餐。

言峰学妹

【神日】奇迹(7)

*今天写完了才发现7忘了发,挠头.jpg


才能的……意义?

一直以来,日向创都不认为才能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就像鸟生来就有羽毛,只是一种理所当然却又确实存在的东西。

“唉……”日向创长叹一声,放下手上的游戏机向后倒去,靠在长椅的靠背上。抬起的手稍稍挡住了一些阳光,手腕上看上去依然廉价的手环微微晃动。

“日向君有什么烦恼吗?”七海千秋手上的游戏机持续传来打击音效,她本人说,一定要超过排名比她还要靠前的玩家“黑幕”,因此一直在打这个游戏。

“烦恼……?也不算是吧。”真的要倾诉也无从说起。不过日向创确实有另一件事想要暗示,“那个,七海?你还记得前段时间你和‘我’在打游戏吗?那......

*今天写完了才发现7忘了发,挠头.jpg





才能的……意义?

一直以来,日向创都不认为才能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就像鸟生来就有羽毛,只是一种理所当然却又确实存在的东西。

“唉……”日向创长叹一声,放下手上的游戏机向后倒去,靠在长椅的靠背上。抬起的手稍稍挡住了一些阳光,手腕上看上去依然廉价的手环微微晃动。

“日向君有什么烦恼吗?”七海千秋手上的游戏机持续传来打击音效,她本人说,一定要超过排名比她还要靠前的玩家“黑幕”,因此一直在打这个游戏。

“烦恼……?也不算是吧。”真的要倾诉也无从说起。不过日向创确实有另一件事想要暗示,“那个,七海?你还记得前段时间你和‘我’在打游戏吗?那个、红色眼睛的‘我’……”

“记得。怎么了,那个也是日向君吧。”

七海千秋甚至没有一点点怀疑,直接认定那就是日向创。

“不、你看,我也没有戴美瞳的习惯,眼睛颜色相差那么大。啊、他的话,肯定比我打游戏要打得好吧?”

“嗯。”七海千秋诚实地点头,“确实比现在的日向君要厉害一点点。”

日向创认为暗示到这种程度已经够了,干脆单刀直入,“那个不是我……”

“那个就是日向君,我是不会认错的。”

“所、所以说七海……”真的已经认错人了。日向创对神座出流单独来找七海千秋玩的负面情绪也并没有那么高,只是微妙的想让她把日向创和神座出流分开。

七海千秋鼓起脸颊,“我是不会认错的!”

看来是没有继续说的余地了,日向创举手投降。

日向创知道自己和神座出流长得像,但气质可谓是天差地别,只要神座出流没有刻意伪装,任何人都能在见到的第一眼轻易地分辨两人。日向创对于七海千秋坚称神座出流也是日向创很是费解。

“啊,到时间了。抱歉,七海,这之后我还要……”日向创看了看坐在长椅上、完全没有打算移动的七海千秋,“我先把你送回去吧?至少在宿舍玩困了可以直接睡觉。”日向创真的担心七海千秋晚上会睡在这里。

把七海千秋送回去,日向创又看了看时间。现在过去的话大约会晚一点了……这么想着,日向创用了超分析力。能被冠以“才能”之名的能力完全不讲道理,它甚至让日向创找到了一个不会迟到的近路。

日向创一路小跑来到看着就很可疑的建筑前,时间刚好。早就有人站在这里等待,看见日向创就热情地贴了上来:“你就是日向君吧?快来快来,大家全部都在等你呢!”

“啊、等、诶?”日向创被那双满是汗液的湿热的手拉住,不得不跟着他快步走了起来。

等着我……?日向创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价值,难道说神座出流的事暴露了?如果不是刚刚才用过超分析力,剩余的脑力不支持日向创短时间内用第二次,日向创肯定会打开才能的开关。之后也许会有更需要的时机,浪费在这里并不好。

穿着白大褂的中年人微胖的身体却走得飞快,他把日向创带到一间会议室里,里面全都是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他们看着日向创的目光炽热得仿佛要把日向创吃掉,相互交流着日向创听不懂的术语。

“日向君,”一名外表看上去最和蔼的白大褂拍了拍日向创的肩膀,“前几日的体检结果,日向君是最优秀的。今天能再做更详细的检查吗?放心,不会痛的,只要一会就好。”

“嗯、嗯……只是一会的话。”日向创含含糊糊地答应。

那个传单,是日向创用了才能才发现里面藏着一个庞大的计划,如果是普通人,只会以为这只是希望之峰关心学生们的身体健康所以进行的免费体检和治疗。

日向创乖乖被塞进一个又一个的仪器中,不时有人惊呼“太完美了”“简直是为了希望而生的”之类的话。完全没有避讳日向创,就好像他现在已经是砧板上的肉,根本没有在意他的人格和大脑。

“日向君,”日向创被晕头转向地推出来,刚才那个与日向创搭话的白大褂再次亲切又温和地与他对话,甚至不忘往日向创手里塞了茶和点心。“放轻松点。本人更喜欢羊羹,但是这个手制的曲奇味道也不错。”

“嗯、好……”碍于对方的目光,日向创不情不愿地随意拿起一只曲奇,只小心翼翼地啃了最边缘的地方,又很快放下了。毕竟日向创对他们根本不放心,谁知道食物和水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再说,真想吃曲奇,日向创完全可以拜托神座出流做一点。

“日向君是预备学科的学生吧?嘛,毕竟开设预备学科还在实验阶段,各个方面都很辛苦,现在正是需要资金的时候。以后预备学科应该就不像现在一样学费那么高昂了,就算是一般家庭也能负担得起。哈哈,这种小事,日向君说不定一点都不在意吧?现在还是学生,还用不着考虑钱的问题。”

日向创低下了头,眼神在那块没吃掉的曲奇上打转,就好像看到了什么喜欢的花纹。他的手指绞在一起,不安地小幅度动作着。

“日向君肯定也想要才能吧?就算没被希望之峰挖掘,也不代表你们真的没有才能,也许只是需要一点小小的刺激,才能就会诞生。哈哈,我已经老了,但是如果我年轻时候遇到这种机会,肯定会哪怕倾家荡产也要抓住。我也遇见过不少合适的预备学科的学生,他们很乐意地就在这个上面签了名。也能理解他们的想法,不仅能减免学费,而且还能挖掘才能,根本没有拒绝的可能性嘛。”

白大褂掏出一张盖着希望之峰的印章的协议书。日向创看了看内容,真的只是像他说的那样,在绝对安全的前提下挖掘人的才能。那个廉价的塑料手环还在,日向创在桌子底下,开启才能的开关。

就像那天拿到传单时看到的东西那样,只不过更加详细。通过直接干涉大脑的手术拥有全部的超高校级的才能,将并成为“超高校级的希望”。但各种超高校级的能力集一身的代价是,对于获得才能会形成阻碍的感觉与感情与思考与兴趣全部被剔除。

全部才能。超高校级的希望。这种描述让日向创不得不想到神座出流。或许因为他本来就是来探查这里与神座出流的联系才来的,会联想到神座出流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那个,你们,”日向创犹豫片刻,还是决定直接问,他本身也不擅长拐弯抹角,“有……成功的案例吗?”

日向创真正想问的是神座出流是不是从这个计划里诞生的。但神座出流无疑比“计划”当中还要完美,至少日向创没有发现他有被剔除掉感觉、感情、思考与兴趣。

白大褂显然误解了日向创的意思,他又拿出一沓签过名的协议书,开始说这名学生得到了怎样的天赋,那名学生得到了怎样的才能,偶尔有实在毫无所获的学生,也至少减免了学费。日向创不会被这种说辞蒙蔽,那些他口中得到好处的学生,可能连这个实验的第一阶段都没进行下去,仅仅只是用来增长熟练度的用品。

看来和神座出流无关了。但是成功品的那种相似性依然挥之不去。

“……那个协议,不这么快签也可以,就算弄脏了丢了也无所谓,只要日向君自己同意,就什么问题都没有。”白大褂不遗余力地推销着这个计划。

其实是因为这种协议实际上根本没有法律效益吧?也就是说,签不签都一样。日向创打算敷衍过去,但就在那一瞬间,也许是残留的分析力的才能带来的灵感,他甚至没在掩饰自己得知了不该得知的东西,日向创问道:“如果……”

“如果‘超高校级的希望’真的会被制造出来……我的名字会是什么?”

好在对方并不是一个善于谈话、脑子灵活的人,他甚至没发觉哪里不对,就顺着往下说:“超高校级的希望当然要被赋予一个最能体现希望的名字,如果真的成功了,我想想,你应该叫……”

“神座出流。”

日向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掉的,那个名字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思考能力。怎么会是神座出流?为什么会是神座出流?

说到底,日向创与神座出流的区别又在哪里呢?头发吗?眼睛颜色吗?才能吗?前两者只是外貌上的差距,才能可以通过实验获得。自己与那个人相似的长相,自己与那个人相似的喜好,七海千秋坚称那个人也是日向创。

他就是我吗?我也能像他那样吗?得到才能之后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吗?为什么会见到他呢?为什么他什么都不说呢?所谓的代价其实是不需要的吗?我也能……成为希望吗?

疑问多得快要挤满日向创的脑子,但这只不过是他的推测而已。他必须得去问那个知晓一切的人。家里果然点着灯,日向创无暇顾及神座出流是不是做了一桌好菜等他回来,也顾不得自己横冲直撞地进来时是不是弄掉了神座出流套在门把手上的毛线套子。

那个长发的、红色眼睛的“自己”安静地坐在桌边,就像什么也不知道,或者只是在等着日向创的质问。

狛枝别这样
摸的狛枝和日向!线条光影啥的还...

摸的狛枝和日向!线条光影啥的还不熟练π_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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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一定要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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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官方资料我没有作假@罄 @罄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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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年间-

【狛日】狛枝凪斗的死亡与日向创

⚠️背景为程序脱出后两人入职未来机关

⚠️主要角色死亡

⚠️日向创中心,狛枝凪斗描写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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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ummary:


“连同着你的那份一起活下去。” 

  

【1】


狛枝凪斗死了。


带着呼吸机在充满消毒水味道的医院中闭上的眼睛。那周轮到日向创去帮忙探望带消息。去的时候路上买了一束蓝色蔷薇,准备插在床头的花瓶里。花枝撞上花瓶内部,闷响了两声,叶子配合着摩擦起来发出细细的沙沙声。狛枝凪斗听到动静抬头去看,日向创就那样对上了那双不复年少时清明的眼睛,以往存在...


⚠️背景为程序脱出后两人入职未来机关

⚠️主要角色死亡

⚠️日向创中心,狛枝凪斗描写很少


—————————————————————— 

   

 Summary:

 

“连同着你的那份一起活下去。” 

  

【1】

 

狛枝凪斗死了。

 

带着呼吸机在充满消毒水味道的医院中闭上的眼睛。那周轮到日向创去帮忙探望带消息。去的时候路上买了一束蓝色蔷薇,准备插在床头的花瓶里。花枝撞上花瓶内部,闷响了两声,叶子配合着摩擦起来发出细细的沙沙声。狛枝凪斗听到动静抬头去看,日向创就那样对上了那双不复年少时清明的眼睛,以往存在于那双眸子中的笑意、又或者是掩盖着的恶意,通通消失了,什么都没有,日向创甚至无法看出任何情绪。

 

“喜欢吗,大家说蓝蔷薇跟你很搭,或许出院后你可以尝试着去改变一下穿衣风格?”日向创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皮,切下一块想要塞进狛枝凪斗嘴里,对方没有张嘴,他就自己吃掉了,有点酸,他怕也是不喜欢。

 

狛枝凪斗默声看了他半晌,只是歪了下头,似乎非常不解。

 

“你是谁?我好像、认识。”他问。

 

日向创愣了一下,嘴角有些僵硬的扬起,就这样扯出一个应该是笑容的表情。他不知道为什么,程序中那个让他恐惧、厌恶的人,会让他那么难过。怜悯吗?不像,那是一种比对常人的怜悯更特殊的一种感觉。日向创不愿深究,也不敢去深究,权当是朋友之间的惺惺相惜。

 

哪怕先开口说要做朋友的那一方已经忘了自己,日向创也默认着他们仍是朋友。像是坚守一个誓言一般,他觉得约定好了,就莫名的想一定要做到,明明对方病重垂危记忆缺失,自己却像个傻子一样一直等着。

 

“我,”日向创轻声开口,草绿色与深红色的眸子紧盯着狛枝凪斗,不同颜色的眼睛里是同样浓重的悲伤。

 

“我叫日向创,是你最好的朋友。”

 

【2】

 

这是从程序脱出的第五年了。

 

五年间,现代的医疗技术不能说没有发展,不过对于额颞叶痴呆并发症与淋巴癌晚期来说,依旧没有治愈的可能。也只是在尽力的延长狛枝凪斗本就没多少的寿命而已。

 

次日有些降温,日向创给狛枝带上了毯子,是条白色绒毛毯。狛枝接过去的时候并没有明显抗拒,日向创很是惊喜,毕竟狛枝从住院起那时几乎忘了所有人,只有些隐约的记忆,淋巴癌晚期带来的高烧症状早已把他本就不太清醒的神智彻底搅乱。又因为额颞叶痴呆症,没有办法表达出自己真正想说的东西,又或者说他根本就是没有那个精力去理清楚自己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77期的各位轮流来照顾他时,很容易出现他满脸凝重死死扯着被单、眼神里充满着戒备作出一副防守姿态的情况。比如说有一次罪木想要帮他调整一下仪器的位置,触碰到他身体的那一刻他仿佛一条在岸上濒死的拼尽身上的所有力气去躲开罪木的手,眼里满是恐惧,像是罪木拿着一把刀想要刺进他的身体然后切碎内脏。这反应把罪木吓的眼泪止不住,毕竟对方只是被自己碰了一下就一副自己生命受到威胁的架势,最后还是主治医生帮忙给安抚下来两个人的情绪。

 

日向创借着狛枝现在并不抗拒接触,把毯子给他披在了身上。做这些的时候不小心蹭到了狛枝的脖颈,日向创的指尖忽然一烫,这才发现是不小心摸到了狛枝裸露在外的皮肤。

 

完了,这怕不是又要发病。

 

日向创心想,但是对面那人好像跟他作对似的,只是缓慢的眨了眨眼睛,尝试着扬起嘴角,似乎想要对日向创做出一个什么表情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日向创看见狛枝的眸子相比较之前清明了些许。恍惚间他好像回到程序中两个人刚认识时他带着自己去与各位一一打招呼,跟那时候很像的一个眼神,明亮的,但是好像在掩盖什么。而现在这个眼神则是混乱中努力想要拨开云雾的清醒神智。

 

“狛枝?”日向创试探着叫了对方一声,没有得到回应的话。但他没有失落,因为狛枝凪斗正看着他,任由眼泪滴落到床铺间。

 

白发青年张口,太久没说话的嗓子声音沙哑,句子仍旧是拼接起来的:“日、向君。”

 

日向创不再说话,大概是因为他也有点想哭的欲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他很开心,像个孩子一样,好像找到了缺失已久的玩具的孩子一样。他脑海里突然涌现出一个想法:他想要去拥抱狛枝,一个紧紧的拥抱。

 

但或许是神座出流的那部分觉得有失体面,又或许他怕把他弄痛了,他只是凑过去轻轻搂了对方一下,很短暂。也许狛枝凪斗现在的脑子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被拥抱了,只是望着日向创的脸发呆,一言不发。

 

这样也没关系,日向创并不在意。他以为狛枝早就把他们所有人忘得一干二净了,直到今天狛枝给了自己一个这样的大惊喜——他还记得对我的称呼。虽说只是简单三个字,但是这是否代表着狛枝在好转呢?

 

这个想法在医生那里得到了证实,于是日向创心情颇好的又买了个果篮放在狛枝病房里。放下果篮后他抬头看向窗外,天已经快黑了。

 

“狛枝,时间不早了,明天中午我再来给你送吃的。”日向创叫了计程车,临走前对着躺在病床上睡得安稳的那家伙低声说了一句。说完后日向创自己愣了一下,毕竟对方现在这个样子先不说听没听到,即使听到了也不会理解什么是意思吧。

 

不过,习惯了,之前他们住在同一个宿舍,狛枝有时候在机关加班赶不上晚饭,日向创就会说“啊…那我一会儿给你带一份吧,毕竟等你忙完也很晚了,哪里来得及吃饭”,这四年多来养成的习惯哪是说改就改的。日向创叹了口气,默默地关上了病房的门,轻轻吱呀一声响,很像宿舍门没修的时候狛枝推动发出的声音。

 

到了宿舍,屋里黑漆漆的,打开灯后日向创整个人摔在沙发上。在医院用笔记本办了一天的工,没有靠背没有桌子,干坐着打字了几个小时,日向创早就累的不想说话了。

 

“日向君?起来吃东西吗,我给你带了草饼,很抱歉凉了,但是应该味道还不错?”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笑意的、温和的,也是狛枝曾对他说过的内容。

 

日向创挣扎着从沙发中坐起身,环顾四周,努力寻找着那个高挑的身影,期待着狛枝的重病只是一场噩梦,现在对方正要把他从梦里叫醒。

 

可是不是梦,房子里也没有别的人了,也没有一盒包装好的草饼放在餐桌上。

 

他自嘲地笑了笑,尝试着去掩盖自己鼻尖发酸的感觉,然后穿上大衣出去就近买了一盒草饼。咬下去一口日向创就不想再吃了,跟狛枝凪斗之前常买的那家店的味道差太多了。

 

【3】

 

在此之后日向创继续这样照顾了狛枝凪斗四天。

 

并不累,毕竟狛枝凪斗现在好似一个有温度的空壳,每天都在紧闭着双眼昏睡。日向创写累了稿子抬头去看他,看着他莫名觉得像“睡美人”,对方也确实很美,可惜这家伙是个带把的。他想起来以前自己也曾这样称赞过对方,那时候狛枝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打盹,零零散散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悄悄落在他脸上,显得他整个人都有一种清透却暖洋洋的感觉。日向端着加冰的柠檬水从他面前经过时发愣看了好一会儿,心里突然就觉得这才是童话中的睡美人应有的样子。

 

只是现在的“睡美人”脸上没有散落的阳光,只有维持着生命的氧气罩堪堪的挂在毫无血色的那张脸上,如果不是胸口在因为呼吸微微起伏,都看不出来他还活着。

 

日向创这么想着,然后俯身去看他紧闭的双眼,他很希望这双灰绿色的眼睛突然睁开与他对视,想再一次看到里面鲜活的情绪、生命力。可惜对方并没有,日向创也轻手轻脚的坐了回去,倚着墙。继续敲着键盘,直到眼睛酸涩,他收好笔记本,决定闭上眼睛浅浅睡一下。

 

……

 

日向创是被仪器的警报声吵醒的。

 

彼时他还在睡梦中被一根细绳勒紧了脖颈,喘息不上来时便被这动静吓得猛得睁眼。梦醒了窒息感仍未消失,梦中的绳子变成刺耳拉长的“滴”声再一次让他呼吸困难起来。

 

短暂的愣神后日向创立刻起身飞奔出病房去叫医生,不多时几个护士被医生带着过来,把狛枝推进了抢救室,日向创只能无力的坐在外面祈祷着狛枝凪斗能挺过去。

 

如果他真的死了怎么办,工作怎么办,大家怎么办,我,又该怎么办。

 

这些问题一一盘旋上日向创的心头,然后幻化成一股浓重的悲痛压迫着他的心脏,日向创痛苦到失神,直到半小时后才想起要去联系77期的各位。

 

他站起来打完了电话,尽量维持一个平稳的声线,接电话的左右田却还是听到了声音中强行忍耐的颤抖。众人赶到医院时,只有在椅子上仿佛被抽走了灵魂的日向创。他们从没见过日向创这幅样子,左右田有些担忧:“心友,别太难过,人各有命,狛枝……如果没抢救成功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日向创抬头狠狠瞪了对方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到狛枝要离开自己的时候心脏仿佛被割开了一样,不甘,悲伤,遗憾,愤怒一点点从伤口中流露出来。

 

左右田被日向创这反应吓了一跳,这才知道自己可能说错话了,又有些慌乱的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九头龙叹了口气,走过去示意左右田别说了,然后拍了拍日向创的肩膀。

 

“日向,你先冷静,左右田只是想安慰你。”他提醒对方的失态,日向创反应过来后深吸了几口气,低声说了句抱歉。

 

九头龙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侧过头对着边谷山耳语了几句,说完后两人同时看了看日向创,然后边谷山对着九头龙点了点头就大步离开了。

 

日向创看着抢救室紧闭的大门,他没再说话,只是一直盯着那里看着,好像想要透过那扇铁门去看到里面的那个人。

 

【4】

 

抢救室的门打开的那一刻,日向创是第一个冲上去的,此时距离狛枝进去已经过了五个小时。

 

如果医生不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的话,他可能怀疑面前这个男人是否也需要抢救:满额头都是冷汗,抓着他袖子的手也在发抖,嘴唇发白面上毫无血色。而这种表情他已经见的太多了,他也知道日向创要问什么,于是他先一步开口:“很抱歉,先生,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还请您节哀。”

 

“日向,日向!醒醒!”

“日向君!医生,医生!这里有人晕倒了!”

……

 

日向创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前,模模糊糊听到人群的嘈杂声,耳朵轰鸣让他只听清了前两句,还没来得及思考便昏死了过去。

 

众人慌乱了起来,手忙脚乱地为日向喊来医生护士把他搬到了病床上。

 

日向创则在自己脑海中浮浮沉沉,他好像看见白发的青年在岸上对他伸出手笑意盎然,他拼命的想要游过去,却向下沉去,直到他再也看不到他。

 

【5】

 

日向创醒来时,罪木正坐在他身旁,红着眼睛呜咽着,从红肿的双眼来看应该是已经哭了很久。日向创觉得自己应该去开口安慰,可是自己也是发不出一个音节,只是动了动身子让罪木察觉到他已经醒了。

 

“呜,呜呜……太好了,日向君你醒了……”罪木松了一口气,但眼泪仍啪嗒啪嗒地掉着。

 

“狛枝,怎么样了。”嗓子有些干涩。日向创仍旧想要欺骗自己,说不定抢救失败只是一场梦呢,说不定狛枝还活着呢。

 

“日向君,那个,我,我…呜呜呜呜对不起…!!!我有点控制不住情绪……但,但,日向君你也冷静一下好吗……对不起!”罪木仍旧是老样子,不停的对着日向创道歉,并没有明说狛枝是生是死,但日向创已经知道了那不是梦,狛枝已经离开了。

 

“……罪木,可以告诉我,狛枝现在在哪里吗。”或者说是狛枝的遗体,但日向创不愿用这种词去称呼对方。“我想去看看他。”

 

“呜……在,在抢救室……大家,都在那里,要不要一起去……对不起对不起!擅自提出这种要求…”日向创叹息一声撑起身子,伸手拍了拍罪木的肩膀,算是安抚了。即使仍旧有点眩晕感,日向创还是下了床默默走向抢救室那一层。

 

日向创到的时候众人早已将病床上的狛枝围了起来,他拨开人群去看自己那位昔日舍友、终于解脱了的病人,想伸手去抚摸他苍白的脸颊,却只能站在原地。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身体如此的麻木,而且周围是否过于安静了呢?但明明索妮娅在对着他说话,嘴一张一合。

 

日向创耳朵里只留下了嗡鸣声,他也不记得自己那天有没有哭,只知道病床上的狛枝闭上了眼睛,脸色苍白,病号服下的身躯瘦的几乎只剩一层皮;隐隐约约能够看到胸口处有些许发青,足以证明医生们真的非常想把他从死神手里夺回来……

 

“日向。”九头龙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把失魂落魄的他从房间里拉了出来,众人在后面跟着。

 

“节哀顺变,”九头龙斟酌了许久,又转头看了看身后众人,“我已经让佩子去准备葬礼需要用到的东西了,你也知道狛枝父母双亡,又没什么亲戚,也就你作为他的室友与他关系密切一些……”

 

“这场葬礼,你来安排吧。”

 

【6】

 

九头龙组做事确实利索,清晨就已经把准备工作都做完了。

 

日向创望着众人忙来忙去的身影,有些失神。

 

他守了一晚上夜,这是习俗,不能少的一步。他也因此有些疲倦,眼底一片青黑,但也睡不着:他在灵堂帮忙把狛枝的遗容整理好,以此为借口盯了对方一晚上,好像这样做狛枝就能被他看的不耐烦睁开眼睛嘲讽他一顿。他也希望自己依旧在程序中,对方这一次也没有真正的死去,结束后他仍会拥有温度。

 

下嘴唇传来一阵刺痛,日向创这才发现自己把那儿咬破了。淡淡的铁锈味在口中蔓延开来,侵入日向创脑袋里的每一根神经,恶毒地低语着:狛枝凪斗真的死了。

 

他盯着狛枝凪斗那张脸,面如白纸,但却依旧好看,睁开眸子的时候定然是能够惊艳到日向创的。但是摸上去冷冰冰的,这才让日向创接受了他死亡的事实。

 

日向创很想哭,但不知为何眼睛依旧只是干涩,他的呼吸频率甚至都如平常——他哭不出来,无法宣泄这份悲伤。而这种状态直到葬礼结束,宾客们离开的时候都没有丝毫缓解。

 

送到殡仪馆,日向创在他火化前再次看了很久那张脸,仿佛要把这人的眉眼刻进脑袋中,永远不会忘记。

 

“狛枝,你啊……”日向创坐在殡仪馆的大厅中,与身旁哭天喊地为死去的家人而悲伤的那些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因为他只是在那里坐着,低头看着掌心里躺着的那枚略略生锈的戒指低声喃喃。

 

“真是恨我,连一个让我明白自己是否喜欢你的时间,都不愿意从你的人生中分给我。”

 

【7】

 

日向创向机关请了一天假。

 

他看向茶几上那个木盒子,里面装着的是他喜欢的人。就这样看着看着,日向创忽然为狛枝凪斗感到憋屈,这个男人疯了一辈子,不论做什么事,只要他想就一定可以做到,从未被束缚过;可现在却屈居于这一个小小的木盒子里,与他太不相符了。

 

日向创伸出手,指尖触摸上用檀香木做的盒子边缘,反复抚摸着,沉默了半晌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在用细软的帕子把骨灰盒细心包好后,他便抱着狛枝出了门。

 

幸运的,路上并没有堵塞,车窗外的景色从高楼大厦渐渐变成了挺拔的杨树,叶子被风吹的沙沙响,又从缝隙中洒落些许阳光,衬得这条除他们外基本无人行驶的公路又多了几分静谧。

 

很漂亮。

 

日向创觉得狛枝应当会喜欢这种景色,于是他把车速放慢了,打开了车窗。但只给狛枝那边开了一半,毕竟如果他真的坐在这里,恐怕又会抱怨窗户开的太大,风灌进来太猛吹得他头痛,抱怨完了坐在一旁,默默剥带来作为路上零嘴的橘子,喂到日向创嘴里。

 

其实大部分时间副驾驶那个座位都是属于日向创的,狛枝开车的技术意外的不错,所以平时出差赶路都是狛枝开车,而狛枝坐在副驾驶这屈指可数的次数,好像都会给他喂点水果,都是细心处理好的。

 

日向创仔细想了一想,自己似乎从来没给狛枝剥过橘子。于是他停下车,从后座上装水果的袋子里拿了一个橘子,剥开,分成两份,一份塞进自己嘴里,另一份刚想递给旁边的狛枝,他就被口中的果肉酸得面色略微扭曲。抬起的手又放下,接着默默把手里的也塞进嘴里。

 

太酸了,日向创不得不拧开一瓶矿泉水灌了两口。这是他第一次吃到这么酸的,狛枝从来没有给他喂过这样难吃的橘子,从来都是甜津津的橘子递到他嘴边。

 

“为什么你给我的都是甜的,分明是在同一个季节的,”日向创喃喃自语,“真的是你的幸运吗,如果不是。”

 

“但你不喜欢吃酸的啊。”

 

【8】

 

到海滩时已是下午,太阳已经有了下落的趋势。

 

日向创把车停在路边,确认不会妨碍到别人正常行驶后抱着狛枝下了车,小心翼翼一步深一步浅的穿过杂草堆,向着前面的沙滩走去。

 

这是一块没有被开发的海滩,也就是一片野滩。一年前,又或者是两年前,日向创记得不太清了,只记得是一次两人出差,回来的路上发现的。他当时提议要不要去逛逛,看着被阳光照的透亮的海水,海浪泛着白沫一下又一下挠着日向创的心尖,最后转头看向自己的搭档开口请求。

 

狛枝没有与他对视,仍旧是一副专注开车的样子,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回答:“嗯…是很漂亮,不过日向君,相比较我们玩乐,似乎回到机关去提交报告才是优先级。很抱歉,我这个渣滓满足不了日向君的小小请求,还请日向君你多多体谅下机关辛苦工作等着我们带回资料的各位吧!”

 

“不过,”日向想了想也是,默默打消了这个想法,在他遗憾的时候他又听见狛枝开口,“或许等一段时间闲下来了,我再提出邀请日向君来这里玩的请求的话,日向君会拒绝吗?”

 

其实车速在日向创开口的那时候已经慢了下来,狛枝干脆停在了一片树荫下,侧过脑袋对着日向创笑起来,那双烟灰色的眼睛中除了笑意还有些许期待。美色误人,惹得日向创想都没想就点了头,嘴角也扬起一抹弧度。

 

“狛枝,你这算不算失约了。”同样的地方,却只剩了一人来赴约。日向创从回忆中回过神,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盒子低声喃呢。“嘛……也不算,毕竟你也在这里。”

 

日向创给自己讲了个地狱笑话,其实挺尬的,但是他似乎被自己逗乐了,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然后带着狛枝爬上了一块大礁石,正好能在这里吹海风,也可以看到太阳正往地平线赶去。

 

“你看啊狛枝,我就说应该来玩嘛,很漂亮,对吧?”

 

“可惜来的有点晚,水应该变冷了吧,没办法去踩浪花玩了。”

 

“狛枝,你说以后我退休了要不要就在这里买一小块地,喏,就在那边的小山上,我看没什么人,打理打理一定是个度假的好地方,盖个房子住下来,清净着呢。”

 

……

 

日向创不知道自己抱着狛枝说了多久,看着太阳一点点从地平线上消失掉,直到太阳还剩下半个身子,他这才不再去说自己那些胡诌的装修计划,而是低下头看着怀里那个盒子。

 

“狛枝。”他声音慢慢的越来越低,“狛枝,狛枝……狛枝,我想叫你凪斗,可以吗。”

 

一遍遍的,他念着他的名字,摩挲着手中的木盒,就好像他握着的是对方的手,就好像狛枝就在他旁边坐着,看着他,眼底同那天一样有着笑意与温柔,还有期待。那份期待又是对什么的期待,会是期待自己对他说“我爱你”吗……怎么会呢,他对谁都是这样,温柔却又有距离感,自己也不要过于自大把自己的地位看的太高才是,毕竟这家伙连与自己搭档都是以我的才能让他看到希望为借口。

 

“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啊,凪斗,你到底有没有看出我的那份感情,如果看出来了,为什么不点明,至少,至少……给我个说出来的机会啊。”

 

声线渐渐发抖,日向创却没有察觉,只是控诉着对方的狠心离开,控诉着在出差回去不久后,他住院的消息比假期提前来到。日向创回到公寓,从一开始的难过,到渐渐接受了这房子中仅剩下他独自人;他也会去医院看望对方,并不是完全见不到,那时狛枝神智清醒,甚至还能读书写字,一次日向创去看望他就碰巧撞见他在写什么东西。日向创没有开口询问他在写什么,也没有去看,只是默默给他削苹果吃。

 

再后来,他渐渐开始昏睡,高烧,说话不成句子,最后连思考能力都被病魔夺去了,日向创也再也没有机会拉着他去海边了。

 

“我想我真的是疯了,但是,凪斗,我好想你啊,我真的好想你啊。”日向创抱着盒子,这时候失去控制的泪腺才开始重新运转,一滴,两滴,啪嗒啪嗒的落在盒子上。这时候日向创才真正觉得狛枝离开了,从他的世界中就那么无情的走掉了,先前葬礼上未能流出的泪水此刻决堤,泪痕把他那张脸爬满了。

 

日向创听到有人在哭吼着,悲哀至极,带着无力感与慢慢的遗憾。直到肺部因为长时间的吐气开始发痛,他才知道那是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哭过了,工作再多,受伤再重,他都从未因此掉过一滴眼泪。日向创走了神,把自己的记忆搜刮了个遍,也没找到能比现在更狼狈的样子。如同濒死的兽,无力的坐着,眼神涣散,好像礁石上的一座会流泪的雕塑。

 

“没办法听到你的回答了啊。”日向创起身,用袖口把泪水擦去,抱着狛枝在海浪能够拍到的地方外停下步子。

 

“凪斗,你这个人,毫不夸张的说真是疯了一辈子,待在这一个小盒子里,你大抵会憋屈难过吧。”

 

日向创没有选择把这盒子放进棺材埋入地下,来这里除了是完成约定,也是狛枝凪斗葬礼的尾声。如果狛枝凪斗活着、能正常表达的话,他应该也会很想把自己送进大海安眠吧。

 

于是日向创打开了盒子,看着那堆名为狛枝凪斗的灰尘许久,做着最后的、无声的道别。接着,灰尘被离心力甩向空中,散开,最后落在水中被浪卷向海底深处,就如同狛枝凪斗最后死去时也是无声的,轻飘飘的就把自己从这个世界上抹除掉了。

 

日向创站在那里看着海浪一遍遍冲刷着,直至骨灰与沙砾分不清彼此。眼眶中再一次抑制不住的涌出,顺着脸颊滴落在海水中,如果这时候你凑近,你会听见一句沙哑的话语。

 

“那么,凪斗,晚安。”

 

【8】

 

生活仍在继续,日向创搭上了早晨七点的地铁,带着一块速食面包与一杯咖啡,作为早餐来说还是很不错的。

 

人很多,他夹紧怀中的公文包,终于有了一个空位,慌里慌张的坐下,这才咬上一口面包。就和普通人一样,日向创又过上了两点一线的生活,每天重复着起床,上班,下班,睡觉这样的生活,只不过少了一个与他一起挤地铁的人。

 

狛枝凪斗就好像从未出现在他的人生中过,日向创好像一直是一人生活着的一样。狛枝没走时是这样,狛枝离开了也是这样,日向创仍旧会走会跳,会哭会笑。大家都说日向创的人生中狛枝凪斗只是一个过客,他的离去对于日向创这个人压根没有影响。

 

那是他们没来到日向创家中,看看另一个没有人睡的卧室,为什么那里仍旧整洁如初不落灰尘;那本该什么都没有的衣柜中,放着整整齐齐的叠放着红绿色的外套与白色T恤,甚至洗衣粉的香味长久不散;桌上花瓶中的蓝蔷薇也换了一次又一次,从未衰败过……

 

就好像狛枝凪斗依旧住在这里。

 

怎么会没有痕迹呢,日向创的办公桌上的那张合照,上面的白发青年与棕发青年笑的正灿烂,这难道不就是狛枝凪斗走进过日向创人生中的证明吗。

 

【9】

 

左右田在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问过日向创:“你跟狛枝到底是什么情况。”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的关系绝对不止朋友这一层面,至少他们外人看来确实是这样的。于是左右田看向对方的目光就带上了些许担忧,打量着日向创的神色。

 

憔悴了,也消瘦了,但是似乎一点也没影响他的生活。

 

日向创闻言愣了下神,然后他对左右田笑笑:“啊……还是你们多想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他对我也不是那种感情。”

 

日向创停顿两秒,最后淡声补上了一句:“但是我对他是。”

 

“日向……”左右田抓抓头发,似乎是在为难该怎么安慰对方,最后嘴里也只是堪堪挤出来对方的名字。

 

“左右田,其实有时候我很羡慕你。”

 

“你明白自己的心,你知道自己喜欢谁,你知道应该怎么去追求,你愿意大胆的去把这份喜欢说出口。而我跟你比起来差太远了,意识到这份感情的时候太迟,而我也下意识的不愿承认,没有说出口的勇气。”

 

“有机会时我说不出口,可是如今我说出口了却再也没机会让对方听到了。世界上没有后悔药,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你我也不再有从前的年少轻狂了。放心吧,我没事,生活该过就过,狛枝他自己的那份不要了,我这份我自己还得留着呢。”

 

日向创知道左右田在担心什么,他弯起眸子笑着说。

 

“自杀殉情这种感人肺腑的片段,只有在小说里才会出现吧……我只是一个打工的,我有工作,有朋友,说死就死可太不负责了不是吗?”

 

“但是如果没有这些先提条件,我也不介意把自己变成小说里的主角。”

 

【10】

 

夜晚的走廊上,风把日向创吹的打了个哆嗦。

 

他披上一件外套,拿着一个小盒子坐在了白日用来休息的摇椅上。盒子里是狛枝的希望峰戒指,在程序里的时候狛枝就对这个爱不释手。出了程序后,在一次执行任务中狛枝把日向创从敌人的枪口中救下,为了报答他,日向创特地按照记忆中的戒指外貌将其1:1复原出来,送给了他作为答谢礼物。

 

月光贴上了戒指,日向创看得到上面暗红色的铁锈,距离狛枝最后一次戴上它已经过了三年了,生锈也是意料之中的。

 

他低头,指尖细细抚摸过上面雕刻的花纹,那些代表着他们过去的岁月,如今却物是人非。有人被名为生活的枷锁牢牢禁锢着,有人英年早逝留下太多遗憾,或许他们彼此相爱,只是从未出口,都是浸泡在日常琐碎里的关怀。

 

“今天十神给我升职了,去了行动部做部长。”

 

“还真是不受待见,上任第一天就被一位男同事‘不小心’泼了一身咖啡,虽说他现在被我调去外地加班三天了,但是怎么想都觉得很不幸呢?呐,狛枝,你就不能留点幸运给我吗。”

 

“午餐哦,吃的咖喱牛肉饭,没买到草饼,你经常给我买的那家店搬走了。唉,以后想吃只能点点外卖了。”

 

“好累啊狛枝,你要是还在会不会帮我做点家务?我记得你很擅长这一类吧……床单叠的比我叠的好多了。”

 

“……”

 

“狛枝,我好想你啊。”

 

【11】

 

第二天从床上醒来时,日向创发现自己的枕头上有些许潮湿,加上发酸的鼻头,不难猜出自己丢脸的哭着睡着了。

 

他起床,穿衣,整理床铺,冲了一杯速溶咖啡倒在保温杯中作为早餐的一部分,另一部分就是他去楼下便利店买的速食面包。在手腕上的表走到七点时,他正好来到地铁门口,赶上了第一班车。像很多社畜一样,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工作。

 

从地铁站走到地面的时候,突如其来的吹过来一阵风,此时才刚刚入春,还夹杂着一丝冷,卷着一片落叶贴到了日向创的额头上。他向上看了看,默默把那片叶子去了下来,顺势看到了已经快要完全亮起的天空,慢悠悠的飘出一片云。

 

不知不觉到了公司门口,日向创回过神时已经打开了要写的文档了。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他揉了揉太阳穴,视线仍旧没有从屏幕上移开。

 

“进来。”

 

门被推开了,来人站在他桌前打了声招呼。

 

“报告,日向部长,这是今天我们截获的绝望残党的电报,还请您过目。”

 

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日向创听到后整个身体都僵住了。倒不是因为这话的内容,而是这个声音实在太过熟悉,熟悉到日向创只需对方发出一个音节就能立马知道对方是谁。他没有敢把视线从电脑前移开,他知道这绝对不是狛枝,但请让他就这样幻想一下吧,看到了对方真正的脸会失落的啊。

 

“日向部长?你还好吗?日向君?”对方的再三催促下,日向创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去准备接过文件,结果上面根本没什么重要讯息,只写着“笨蛋预备学科”,他诧异起来,而抬头便对上了一双烟灰色的眼睛,白色的发丝几乎快要占据了他大半的视线。

 

“呐,早上好哦,日向君?”狛枝正笑吟吟的看着他,趁着日向创还没反应过来,把他用力抱进怀里。

 

日向创反应过来了,同样也用力抱住了他,他想告诉狛枝自己真的好想他,他爱他。可是一个字都没来得及出口,他便猛的睁眼,看向旁边响个不停的闹钟。自己还在家里,也没有什么“死而复生的狛枝”拥抱他。

 

“……”他张张嘴,想说什么,最后也只说出来五个字。

 

“早上好,狛枝。”

 

【12】

 

蓝蔷薇的花语是:无望的爱。

 

西边的风吹不动了

有多位老师

群里的交换画,都特别美好,除了我的草稿

有多位老师

群里的交换画,都特别美好,除了我的草稿

对lof审查无力吐槽的孤舟

【弹丸+名柯】某柯学的超高校级(38)

预警:OOC

CP:无,名柯默认官配。或者说是随便嗑,我尽量不写暧昧。日向创和狛枝凪斗看起来有点那啥是因为他俩在游戏里就这样,你俩离大谱!

设定:日向创和狛枝凪斗一起在柯学世界探案,主要目的:苏我的两个男神(指日向创和小柯),次要目的:只要我写了好东西就能挽救我以前写警视厅没用的黑历史(看起来这才是主要目的)

和创哥相关的线都是原创,可能削酒厂,神日是一人论……大概是在写创哥是怎么和过去的自己(指神座出流)和解的吧……

名柯时间线在波本三选一的时候,弹丸日向和狛枝的时间线在一切结束后,二者人设更多的参考游戏。

可能有弹丸二代游戏和名柯剧透,谨慎观看


  狛枝凪斗提出这个想法之后......

预警:OOC

CP:无,名柯默认官配。或者说是随便嗑,我尽量不写暧昧。日向创和狛枝凪斗看起来有点那啥是因为他俩在游戏里就这样,你俩离大谱!

设定:日向创和狛枝凪斗一起在柯学世界探案,主要目的:苏我的两个男神(指日向创和小柯),次要目的:只要我写了好东西就能挽救我以前写警视厅没用的黑历史(看起来这才是主要目的)

和创哥相关的线都是原创,可能削酒厂,神日是一人论……大概是在写创哥是怎么和过去的自己(指神座出流)和解的吧……

名柯时间线在波本三选一的时候,弹丸日向和狛枝的时间线在一切结束后,二者人设更多的参考游戏。

可能有弹丸二代游戏和名柯剧透,谨慎观看


  狛枝凪斗提出这个想法之后也没想在去验证一下,很多时候他和日向君做什么事情,或者认定了某个人干了什么事,基本上是不需要证据的,按照日向创的说法就是——既然有两个幸运在这里我们抽签就好了,找证据是警察和侦探的事情吧?


  嗯,姑且,日向君在干侦探的活的时候还是有好好在找证据,在学级裁判上的时候也是……虽然好多证据其实是他找到用来反驳其他人一些离谱猜测的。


  毕竟要是一不小心投错了人就全员处刑了嘛。


  但是这个世界很好,很和平,不会有什么一不小心就被黑白熊绑架到小岛上进行某种恶质游戏的情况发生,虽然在米花町和杯户町总是三天两头遇上案子,但是警视厅来维持秩序也维持的很快。


  在他们曾经的世界里,才能者的能力掩盖了普通人身上闪闪发光的希望,哪怕很多人都知道才能不是一切,但那种价值观已经形成。狛枝凪斗小的时候总是被那些媒体上,还有电视上教导着这一点,只有有才能的人才是希望,才能闪闪发光,正如企鹅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在天空飞翔,小型犬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变成大型犬。才能者之所以能够成为才能者,是因为本身承担着成为才能者的器量。


  而他自己之所以能够成为超高校级,不过就是比别人恰好走运了一点而已,按照他自己的话来讲就是所谓的悲惨的旁观者气息罢了。


  狛枝凪斗当时在和高木警官一起被绑架的时候,他其实有在担心自己的幸运波及到这位认真负责的警官先生,狛枝凪斗甚至为此长长的松了口气,虽然他可以以自己的不幸去换之后的幸运,但很多时候有很大可能性会波及到自己身边的人。


  最终狛枝凪斗还是正常回去上课了,少年侦探团的几个孩子适时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关心,而江户川柯南则是在想别的。


  最后看起来是江户川柯南思考无果之后放弃。


  “江户川君难道有什么糟心事吗?” 狛枝凪斗问道。


  “啊,不,没什么,只是在想事情。”江户川柯南说道,“因为上回把你和高木警官绑架了的那个绑架犯不是还了无音讯吗?所以就在想会是谁。”


  “江户川君如果只回忆当时警视厅直播的话是找不到什么线索的,如果真想找一些线索还不如去找找那位笛本隆侧先生,说不定他和那位真正的幕后之人见过面。”狛枝凪斗说道。


  “狛枝你自己呢?”江户川柯南说道,“这回的案子除了笛本隆侧先生闹了个乌龙之外,就是在针对你啊?”


  “那倒是没有关系啦,反正最后那个人肯定会倒大霉,甚至是喝凉水都塞牙的程度。”狛枝凪斗说道,“对方仅仅是个半吊子而已。”


  小户川宏被传讯到东京警视厅问话,他无所谓,反正已经习惯了,偶尔他也会因为某些事被传讯,但现在看来,他惹上大麻烦了,本来以为对方仅仅是要讹诈他的钱,但当白鸟任三郎过来和高木涉说,这个人被警视厅公安部那边要走的时候,小户川就知道自己恐怕是惹上了不该惹的麻烦,他想了想,温吞地说了一句:“我只是个出租车司机。”


  警视厅公安部那边不知道做了一些什么,反正最后小户川宏感觉自己被扒了一层皮一样,但他也知道这事恐怕不能善了,这回本来就是一个意外,他的出租车轮胎突然爆掉然后撞到了那个人——这个人曾经还是自己的乘客,甚至还是警视厅公安部这边的污点证人。


  大概应该算是污点证人吧?那只变色龙的话。


  风见裕也听警视厅公安部调查的时候表示那一次怎么看也都是意外,仅仅是有一些调皮的小孩子把小户川宏的轮胎戳破了,然后巧合的撞了上去,最后风见裕也叹了口气,还是让小户川宏签了一堆保密协议最后把他送了出去。


  “好的,谢谢,风见警官。”小户川宏木讷的说道,“希望下次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风见裕也沉默了一瞬,倒是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啊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


  最后沉默了一瞬给山崎海里找了他们公安里配备的医生,当然,顺便也把上次叫过来给山崎海里诊断心理问题的心理医生森村初叫过来了。


  山崎海里看到那个样貌熟悉的男人的时候,攻击性突然就强了起来:“这个事情是你安排的,对不对?啊,我想起来了,那个司机,那个司机你曾经坐过他的车,而他又送过我,但是没人会发现是你的手段,因为像你这种人,做事根本就不会留下任何证据。”


  “戏耍警视厅和警察厅的家家酒,对你来说很有意思吗?”


  “无聊。”森村初的声音有些低,但还是保持着狛枝凪斗的声音,“这种话也是我要对你说的,这种游戏对你来说很有意思吗?要做什么?以他人的绝望为乐,证明自己其实很聪明的手段?但是同样的事情放在你自己身上就受不住了吗?”


  山崎海里没有说话,他本来想说什么,是又怎么样,忽然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承认的勇气。


  最后他挣扎了一瞬,转移了话题:“那你呢……做出了这种安排让我躺在病床上,哈,还留了我一条命?和我没有什么差别吧?你难道就很正义了吗?”


  “你搞错了一件事。”森村初说道,“这件事情警方完全不会查到我头上,但是和这是完美犯罪或者我的手段之类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完全没做过的事情,怎么可能查到我头上?”


  “什么?!”山崎海里差点跳了出来,“我不信,这怎么可能……”


  “也许是人在做,天在看呢。”森村初歪了歪头,已经看不出他的表情了,“而且我已经过了谁让我不满意就想着报复谁的年纪了,现在还在上小学一年级的孩子都要比你懂事理。”


  这个时候山崎海里才发现原来外面好像一直有一个小孩子,他刚刚听完了全程,但看起来很是茫然,什么都没有听懂,不过他知道,是因为自己一时贪玩,偷偷给出租车的轮胎放气,才导致这个叔叔受伤的,他看着山崎海里,怯怯地说道:


  “叔,叔叔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这孩子都快出现跪坐的姿势了。


  山崎海里一下子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最后他叹了口气,然后说道:“算了。”


  “答应我别再做触犯法律的事情。”森村初说道,“我愿意原谅你,只是因为曾经有过一样的境遇。”


  “哈?算了……你自己呢?根本不肯接纳自己”山崎海里说道,“这位心理医生,我给你讲个关于我自己的故事吧,从前有这样一个男孩,他的妈妈有精神疾病,而父亲则是酗酒,在酗酒之后家暴——本来,这个男孩在学校里,其实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在高中的时候一直想着要脱离这个家庭的苦海,但最重要的高三时期——”


  “父亲的酗酒和家暴情况变本加厉,而自己的母亲也已经去世。”森村初恢复了自己的本音,是和江户川柯南类似的声音,“终于有一天,你不堪重负……想着自己要是能够反击父母就好了,于是‘你’出现了,是吗?”


  “然后我做了人生中的第一件错事。”山崎海里说道,“杀死了我自己的父母……无论我当时怎么劝诫自己,说是无意的,说我已经有精神疾病了社会不会怪罪我的——”


  然而自己反而没有过内心那道坎。


  他没有办法像纯粹的坏人那样坏的坦坦荡荡的,也没有办法自成一套逻辑说服自己,最后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推脱在了另一个人格身上。


  正如狛枝凪斗所言,这种人就是连希望的垫脚石也称不上,而作为绝望来说又太半吊子的家伙。


  森村初什么都没有说,他知道后面的日本公安在听,风见裕也已经开始安排人去看有没有夫妻双亡的悬案卷宗了。


  “那么…之后等待你的大概应该是精神病院和监狱了。”森村初听完山崎海里的发言说道,“我们再也不见。”


  “你这家伙,就不好奇麻井章的那个亲戚去哪儿了吗。”山崎海里忽然说道,“那家伙也是以那个酒名为代号的跨国犯罪组织成员,不过他没有什么代号,是外围成员。”


  “我倒是更好奇你的警方卷宗究竟是哪里来的。”


  “那个啊,以前不是有过一次吗?警视厅的卷宗被动。”山崎海里说道,“那个人就是组织里的千面魔女‘贝尔摩德’,据说是能够扮演任何人,也会变声。”


  “类似于这样吗?”这回森村初发出的却是山崎海里的声音。


  山崎海里听到后显然受到了惊吓,“等等——你这家伙该不会就是——”


  “姑且我的真实性别为男,这点上还请放心?”森村初歪了歪头,然后感觉自己逗人太过了,就放弃了。

——TBC——

要不是有人提圈内tag参与量的事……我都没发现狛枝凪斗和日向创之后的角色tag参与量……

你俩真是一骑绝尘……

现在处在自我怀疑的状态,写文没状态,卡,不想写,准备之后随便写写了,反正大纲崩了……

求求各位给我个评论吧,这是我更新的动力,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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