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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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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Tissue

阗鼐宇宙购物中心//ssss

#西皮大乱斗#

要钱要命各凭本事的购物中心

※:微科幻元素☺


#La Roue de Fortune

——阗鼐宇宙购物中心,闭馆时间倒数0小时29分59秒。


主控排程开始……


提取监控数据。

分散运算比对,并列运算分析。

更新核心数据模块,修正偏差值。

切换闸道待命。

启动子系统稽核模式。

稽核处理纪录写入,通报主系统。

启动扫描系统,执行闭馆模式排除性扫描。

呼叫闭馆模式待命。

呼叫封馆系统待命。


等待子系统回应……


[!] Yes, MASINA. Yantra is All Ready...

#西皮大乱斗#

要钱要命各凭本事的购物中心

※:微科幻元素☺






#La Roue de Fortune

——阗鼐宇宙购物中心,闭馆时间倒数0小时29分59秒。


主控排程开始……


提取监控数据。

分散运算比对,并列运算分析。

更新核心数据模块,修正偏差值。

切换闸道待命。

启动子系统稽核模式。

稽核处理纪录写入,通报主系统。

启动扫描系统,执行闭馆模式排除性扫描。

呼叫闭馆模式待命。

呼叫封馆系统待命。


等待子系统回应……


[!] Yes, MASINA. Yantra is All Ready.



营业结束通知响起前,保安部闭馆班与购物中心客服班已在四门出入口处待命,准备迎送来馆客潮,同时检查防范以便进行初步清空程序。


保安监控室内,站在全息投影监控区的刘秦风注意到最上方出现的封馆待命标记,想起防卫程序书上所提,闭馆后再过60分钟便会进入封馆状态。

届时购物中心主体三馆其二的商场、商务两馆将全面密闭,保安部则负责配合封馆系统指令执行最终勘巡。确认馆内清空后,于封馆前10分钟内缴装离馆并完成生物识别登记。

对于这严密近乎诡异的规格设计,打从看到程序书,刘秦风就心中存疑——根本就像在守护着某种……购物中心以外的东西。

整座购物中心不过是个保险箱。

问题是:这高科技打造的巨型保险箱中,到底藏有什么?


哔!的一声,封馆待命标记转换成“Yantra Mode”标记。


刘秦风眨眼瞠目,通信装置瞬即响起一道人声指令——由“Yantra”开头呼叫,问他是否听见,要求他回应。

合成电子音讯的机械声线交织成一股强烈的科幻惊悚片氛围,冰冷且绝对。虽然那只是道指令,不带任何情感,应该也没有安全疑虑,但刘秦风还是胶住了。

他知道自己该回应;这是身为保安经理的职责。可喉间顿时紧缩的压迫感让他无法顺利按照指示而行。

仿佛能看见他有所迟疑的“Yantra”再下一招,要求他10秒内报出SIN码。

刘秦风很快察觉到不对劲。

他克制住自己下意识想举目四顾的反应,同时迅速依令登录就职手续时填入的个人识别用SIN码。


——Confirm.


长哔声之后,“Yantra”指示系统正进行封馆程序,保安部请于6分钟内开始作业。说完,通信那端在一阵轻微的电流噪讯刷过后复归沉默。


“Yantra是系统指令,如果收到以Yantra开头的信息,不用怀疑,照做就是。”老萧走入监控区,站到他身后说明。


这话可真耳熟。

刘秦风转身瞅眼站姿直挺的老萧,那股令他脑杓发热的熟悉感便更为强烈。

这氛围,跟他老东家里的基本一致。


刘秦风抿着唇,表情严肃地颔首应到。



——A区。


“看来今天的冠军还是A1啊。”

区经理昕姐逐一确认本日结算数据后,佩服地摇头叹笑,一手接通来电。


——B区。


“嘿,老萧说今晚要替新来的大家伙办欢迎会,昕姐来不?”晨哥正设定次日营业流程,心里忐忑但语气云淡风轻地问。

为了避免太明显,他特意打开经理群聊线,同时心里祈祷另外几个别太不识相。


——C区。


“今儿我兄弟生日,趁时间没过我得赶回去。”

小丰把所有营业数据处理完毕,键入权责代码结束工作后着手收拾准备离开。

“问问我家那位一脸愤怒的咖啡帅哥要不要去吧。”他随口一提。


——E区。


“算上我。这都热闹一天了,我可不能错过话题人物的近距离接触。”阿井促笑道,插进资料卡再次确认E区这两天的数据曲线。


——群聊线上。


“那小子?别开玩笑,你们都有防弹背心吗?”

“他只是看起来,嗯……有点不开心吧。”

“那绝对是一种特色。多亏他,C区数据增色不少。走了。”

“你们贴心得我妈都不认识了。好吧,那谁跟他说?”

“他在C区啊。”

“丰宝玉这小子居然这么快下线……”

“我去吧,他只是小孩子嘛。”客服经理毛毛插话道。

“这可任重道远了,毛大美人。”



——阗鼐宇宙购物中心,封馆时间倒数0小时49分59秒。


防卫程序上线。

执行净空步骤。

启动分子扫描模组。

侦测权限ID位置。

移动范围评估。

确认安全指数。

通过,执行权限ID回避。


发送回避指令……



徐总监乘着强化玻璃封装的观景电梯贯通建筑,由顶而降,视野随升降机下落逐一延展、环绕四顾,直达底层。

离开电梯后他举目巡视、缓步前行,来到熄灯后仅有照明灯洒出满室薄亮的裙楼大厅。

那些只存于白昼的热闹繁盛、人声鼎沸已在黑暗中消亡。

但秘密,却得以安然永存。

从容有致的脚步声由远而至,停到他右侧不远处。


彷佛远行的旅人因为近乡情怯,踌躇于家门不敢妄入似的,徐总监极为缓慢地扭过头,眝向声音来源——即使照明灯下的身影朦胧不清仅见轮廓,但他并不需要看得多清楚——没有人比他更熟悉那付轮廓底下的真貌。


“欢迎回来。”  


端谨的音调在空敞幽静的中厅内低回晃荡,宛如耳畔吹息,一阵温热。

徐总监仰头闭目,半晌才睁眼正视,朝来人跨步趋近。 


“张督导也懂人情世故客套了?”徐总监微微昂起下巴,轻挑烂漫的讽笑与眼底的戒备之色同样坚固。张经理没应徐总监的话,只略一颔首:“这次任务走得不容易,辛苦你。”


“那是。”徐总监嗤之以鼻,“我要早知道青阳这么难惹,开头就该先毙了那小子。”尽管他话里的责怪质问溢于言表,张经理仍旧一副沉稳清浅、面带微笑的老样子,不为所动,也不正面应答,迳自将话题带到已备好大餐给他接风洗尘的无关紧要。


明白多说无益的徐总监点点头,敛去浑身利刺,不再追根究底,从外衣内侧夹袋取出一物递向张经理:“河洛芯片。”

张经理接过只有名片大小的灰银铁盒,那物虽轻,却重于一切。他抬眼瞅住徐总监,眼里没有除了满意赞许以外的情感;即便知道对方取这东西的过程差点送命,他也不认为要为此愧疚,或担忧。

“不愧是北椋第一祸。”张经理侃得满脸真挚,徐总监倒是不以为意,撇嘴笑道:“好说,要不你等恶人哪有机会能驱使我做这做那。”

徐总监挺了挺肩膀,拉直身体,清瘦高䠷的姿态在薄光昏影间显得格外纤细。瞧张经理惯有的慈祥长辈眼神已经摆上,似乎即将挥发,徐总监扬手一挥让他别来这套。


“说好的大餐呢?”


张经理停顿片刻,对著徐总监脸上显见的疲惫感欲言又止,最后仅仅微笑颔首,摆出个请的动作。



——阗鼐宇宙购物中心,封馆时间倒数0小时0分5秒。



纵使看过调查资料上的照片,但亲眼见到封馆过程那一刻,刘秦风依旧觉得效果着实震撼,绝对是能用壮观来形容那样的景象。

夜下巍然耸立的购物中心,外露的钢骨在探照灯中透着寒光,原本透亮的玻璃帷幕如今全被漆黑的钢化玻璃取代,只剩上层灯墙充满诡异节奏地变换闪动,彷若无数道自深渊中俯瞰世界的密眼,使这森严峻丽犹如钢铁巨塔的购物中心,更显威赫。


除了晚班留在外围保安室值勤,其他人皆撤出馆内。馆外人潮三分往停车场、或接驳候车处,有些则散步似地三两成群走上路桥两侧步行道。


“最好的防御就是人进不去,也出不来,如同坟墓。”老萧远眺凝目,喃喃自语着。

刘秦风瞥了眼死气沉沉说出坟墓二字的老萧,心里微微一震。

类似的话,他曾经听过。

不过当时他没真往心里放,没料到会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听见相似的含意。

这防御系统确实设计得惊人,但对一个购物中心而言,这种设计有什么必要性?

只是彰显技术力?或者……

刘秦风拉起高领风衣拉链,决定回家整理下关于这间购物中心的想法。

“先别走,有欢迎会。”  老萧叫住准备往停车场取车的刘秦风。

欢迎会?

刘秦风压抑住瞬间涌上的受宠若惊——受惊吓的那种——尽量让表情维持在正常客套的范围里,心想欢迎会这么闹腾盎然的词汇,由平板无情的老萧口里讲来,真有种听小学生激扬朗诵神曲的诡异感。

“呃……我很感谢——”  他面有难色地抛出个微笑,正想开口回绝,远处传来一道听起来像叫小弟泊车的叫唤声。


“嘿,大明星在这儿呢。你简直像自备舞台聚光灯似的,穿着黑衣服也这么好找。”

刘秦风脸上的抽搐一闪而没,笑容刚好地转身,对上下打量他的年长型男伸手一握:“我就当这是称赞了,晨哥。”

“别想跑,今晚你得开个记者会。翠鸟酒吧,老萧知道位置,回见。”

看着晨经理走向路桥旁的车阵,刘秦风深刻地警觉到今天他的微笑额度就要用完了。



“没一脸伤我都要认不出你了。”

Book打量着换穿一身米色便装、好整以暇等菜上桌的徐总监。

“你这衣冠禽兽人模人样的也差点把我震傻了。”

挂好外套,Book朝正好端菜过来的张经理打招呼后入座,两人等待忙里忙外的大厨上完菜一起开饭。

“从今晚开始,你俩住到东翼的员工宿舍去吧。”瞥见Book瞬即抬头,徐总监立刻一个眼神:“不想死的就别商量。”

“嗯——我们小年此行惹了大麻烦呢。”Book心领神会似的,说着拿起刀叉就食。

虽然大家心照不宣,但Book这番说词依旧让张经理陷入短暂凝神,“听说有人送花给你。”没忽略徐总监瞬即僵硬的表情。

“是谷玄种的黑曜玫瑰,大把大把地堆满一架子。”Book接着话尾边点头应和,边朝张经理比划。  

徐总监用力切开烤排:“我历劫归来,你们就这么想挖苦我?”

张经理、Book彼此交换眼神,把质疑同时投向徐总监。

徐总监目光飞远,在空中游移一阵后故作神经质般的回望二人:“也许,有个可能造成重大危害的不速之客会出现,你们最好照我说的做。”

徐总监瞠视而笑,语气阴森地表示你俩当然可以不按我说的做,那就准备好见识一下青阳有多难惹,那小子有多疯吧。


张经理沉吟片刻,终于开始有些忧心忡忡的表现:“我以为——”

“你以为?要真只是你以为的程度,值得我这么安排吗?”徐总监指尖点上太阳穴,漫不经心地笑笑,“我会尽可能地处理他,你俩就别给我添乱。更何况你得等东西送过来,住东翼也比较方便。”

“甚么时候?”Book一听立刻神采奕奕、双眼发亮地看向张经理。“大约十几个小时后,全部送齐组装起码也得三天。”张经理说。

徐总监片下烤牛肉放进餐盘,边交代“等会吃完就过去。房间我也替你们挑好了”边给空杯都倒上酒。


“为什么不让我们帮手呢?既是同条船上的人,又何必见外。”Book无奈且极致深情地浅吁垂首,嘴角残留的笑意却诡异得令人不适。

徐总监和张经理同时一愣、同样眉心纠结地朝自顾自叹的Drama King望去。


“……因为我不想一次对付两个疯子。”  

徐总监冷笑道。



——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


看着解密后的讯息,徐总监没有一丝疑惧畏惊,只是面无表情地用指尖划过萤幕删除讯息,接着轻击两下调出人员资料。

亲近朋友,但更要靠近敌人*。

徐总监不禁微微一笑,嘴角如人偶般被线硬扯着,生生地朝两侧撕裂,泄出内里的尖锐。



【久违的填充!

*:‘To be close to your friend, but closer to your enemy.’

GelsominoTIAMO

【甜奶】散在风中2

警局旁边的咖啡店,庄树和李大为相对坐在窗边

  

“怎么当了警察?”庄树将面前的提拉米苏推给李大为

“梦想罢了,反正不是因为你,别自作多情”李大为拿起叉子戳了一块蛋糕送进自己嘴里

看见对面吃的腮帮子鼓鼓的仓鼠,庄树使劲憋笑

  

五年了,一点没变

  

“住哪里,我一会送你回去”

“没地方住,准备睡局里”李大为吸吸鼻子,这个冬天,好像来的有点晚了,自己来的突然,已经做好一个星期内住局里的准备了

  

“住我那吧”庄树敲敲桌子

“那怎么行!我们已经分手了!”

  

庄树此时换下了黑蓝色的警服,身上是白色的毛衣和浅咖外套,一头自来卷配上那双下垂眼,让李大为花了眼,看到了......

警局旁边的咖啡店,庄树和李大为相对坐在窗边

  

“怎么当了警察?”庄树将面前的提拉米苏推给李大为

“梦想罢了,反正不是因为你,别自作多情”李大为拿起叉子戳了一块蛋糕送进自己嘴里

看见对面吃的腮帮子鼓鼓的仓鼠,庄树使劲憋笑

  

五年了,一点没变

  

“住哪里,我一会送你回去”

“没地方住,准备睡局里”李大为吸吸鼻子,这个冬天,好像来的有点晚了,自己来的突然,已经做好一个星期内住局里的准备了

  

“住我那吧”庄树敲敲桌子

“那怎么行!我们已经分手了!”

  

庄树此时换下了黑蓝色的警服,身上是白色的毛衣和浅咖外套,一头自来卷配上那双下垂眼,让李大为花了眼,看到了那个高中时天天送他回家,会把他拥进怀里的庄树

李大为敢肯定,自己的脸肯定热成了暖宝宝,手一摸,果然

  

“怎么了,不舒服吗?”庄树的手也贴了上来

他的手有点凉,李大为忍不住蹭蹭,回过神后才像过电一般躲开了

  

庄树又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只是说你现在没地方住,起码我和你是熟人”庄树挽了一下自己的风衣袖口

李大为的私心是想答应的,两个男生住一起也没什么,就是有点碍于自己那点薄薄的小面子

庄树是他的初恋,两人分手后也不是没有别人和自己示好,但李大为总觉得谁也没他好,比不上庄树帅,比不上庄树贴心,甚至买的奶茶都没有庄树的奶茶甜,他很清楚,庄树真的太爱他,自己的心里早就容不下别人了,两人的分别对于李大为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但却也坚定了李大为要上警校的决心

李大为的成绩本来就不差,在高中时在庄树的帮助下成绩更是突飞猛进,报志愿的时候李大为不假思索地填报了警校,把爸妈都吓了一跳

李大为爸妈都是开明的人,他们知道儿子和庄树的事情,但是要李大为之后当警察,做父母的还是不放心

  

  

“为为,你想好了吗?”妈妈泪眼婆娑

“儿子,不是不想让你去报效国家,是这工作,真的是太危险了”李爸也一脸担忧

“爸,妈,我都想好了,我从小的愿望就是当警察,更何况他也在……”李大为抱抱来送自己的爹妈,这是心里话,即使庄树不说要考警校,自己也会去的


“想好了吗?”

庄树的声音又在自己耳边响起

“我还是睡局里吧,去你那多打扰你啊”李大为搅动着面前的泡泡奶

“我说真的,住我那吧,我也是租的房子,你去还能帮我分担一下”庄树那双委屈的狗狗眼藏在一头卷发下

李大为见他也不像唬自己的样子,就嘟嘟囔囔答应了

“那……那我就住进去了”


庄树拽着李大为的行李箱带着扭扭捏捏的李大为回了自己的家

李大为抱着箱子慢慢挪动着脚步,看着前面的庄树掏出房卡刷开门

  

好像去开房啊……

李大为赶紧甩甩头,心里骂自己想这些有的没的

  

“次卧是空的,你先收拾,我去做饭”

李大为打开了次卧的灯,房间一尘不染,看起来主人总是在收拾,自己将洗漱用品,床单被罩,贴身衣物等一一拿出来,忙前忙后路过厨房才注意到正拿着锅铲的庄树,一手抓着锅铲,一只手端着盘子,盘子上的西兰花一个一个跳进锅里,一时间油和水都噼噼啪啪作响,庄树不停翻炒着,还时不时看看旁边锅里的汤

五年,还学会做饭了?

李大为自己都没注意,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为为!吃饭啦!”庄树端着碗筷向卧室里喊

这套房子算半个黄金位置,在昆德这样的大城市占据近地铁的位置,想想租金不会便宜到哪去,李大为不禁想到了自己那扁扁肚子的钱包,想着至少要问问房租吧

“庄树,房租我和你平摊吧”

庄树才想起来这档事,这是之前自己攒钱买的一套房子,说是租的只不过是自己的一点私心罢了,不这么说,李大为那个别扭劲不会住进来的

昆德犯罪率高,实在不怨公安局的警员们消极怠工,实在是这里太大了,大城市机会多,总有管不到的地方,李大为虽然是警察,但在庄树心里,他还是个傻乎乎的小孩子,要李大为来这不安生的地方,庄树情愿他俩不再相见

把他带在自己身边至少安全点


“一个月三千就行”

李大为算了算,一个人三千,那原来的房租6000,还算合理,再看看屋子里的陈设,庄树肯定花了不少功夫


还没夹起第一块西兰花,康队的电话就打到了庄树的手机里

  

  


  

  

  

  

酸梅铁锈屑

  WHICH ONE?

  是刚出硬照就想拉郎画的几套衣服!

  WHICH ONE?

  是刚出硬照就想拉郎画的几套衣服!

荼笙
 甜奶请继续甜下去吧!祝友谊长...

 甜奶请继续甜下去吧!祝友谊长长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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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梅铁锈屑

  六元新语句:感觉我喜欢你似的

  弟弟开光的嘴从不让我失望

  六元新语句:感觉我喜欢你似的

  弟弟开光的嘴从不让我失望

Remains

刘催眠×张罗|昨日死

-造谣一点两个人之间的情感博弈,算是之前脑洞的扩写,有不讲道理的私设,一切都是为了爽,逻辑混乱,ooc


Summary:“你不想我活着吗?”


  他们的手在同一处相遇。

  

  一齐握住的那片锁匙隐隐生凉,手却是温热的。刘催眠为这不期而遇一怔,激发了警醒的下意识,将钥匙抓得更紧了些。张罗在他身侧投来一瞥,视线本该撞上,然而镜片微微反光,在中间拦了一拦,几乎令他看不分明了。

  

  他所熟悉的那个张罗不戴眼镜,双眼敞亮,他得以从中读出所思所想。现在却不同了。不过两块小小的镜片,好似隔上一层厚厚玻璃,遮蔽目光,只能见城府深深,再也望不见更真的东西...

-造谣一点两个人之间的情感博弈,算是之前脑洞的扩写,有不讲道理的私设,一切都是为了爽,逻辑混乱,ooc

 

Summary:“你不想我活着吗?”

 


  他们的手在同一处相遇。

  

  一齐握住的那片锁匙隐隐生凉,手却是温热的。刘催眠为这不期而遇一怔,激发了警醒的下意识,将钥匙抓得更紧了些。张罗在他身侧投来一瞥,视线本该撞上,然而镜片微微反光,在中间拦了一拦,几乎令他看不分明了。

  

  他所熟悉的那个张罗不戴眼镜,双眼敞亮,他得以从中读出所思所想。现在却不同了。不过两块小小的镜片,好似隔上一层厚厚玻璃,遮蔽目光,只能见城府深深,再也望不见更真的东西——这就足够让刘催眠明白,眼前的他不是那个他。

  

  可他们竟还是能恰巧选中同一把钥匙,或许有赖于他们本身具备的相似性,孕育出不会被时间扰乱的默契。

  

  按照方才的阵营选择,至少在此时他们合该是敌人,因此该爆发一场争夺。最开始约莫几秒里,刘催眠的确发力捏紧;但下一刻,张罗的另一只手覆上来,在他手背上不轻不重地一按,若继续往下滑,就可以嵌进他的指缝里。晃神间,他感到自己的手松开了,脑海与手掌霎时一空。等到回神,那把锁匙已经被张罗收在掌中。

  

  张罗奔赴那个空间前却再看了他一眼,刘催眠一时无法确定其中的意味,但可以肯定的是,那并不代表胜利后的炫耀。他忽地想起大家表明阵营立场时,张罗的目光扫过每一位的结果,仿佛在他这里多停留了一刹,脸上没什么表情,对他的选择没有流露出诸如意外、困惑、失望之类的任何情绪,只是一种很平静的审阅。

  

  那大约是他作为基准时间线观测者与维护者自持的素养使然。不咸不淡的眼神,稳得滴水不漏,却锐利得好像已经把思维精准地解剖开来。刘催眠在多出的不到一秒时间里,怀疑自己无所遁形。

  

  他在心里轻轻叹气,带着点苦笑拿起了剩余的最后一份钥匙,想,不会是块单向玻璃吧。

  

-

  刘催眠将新的碎片收入囊中,向路的另一头走去。这条弧形路散落着各个时间节点,几个人是上面来往穿梭的动点与变量。一道身影在角落里与阴影相融,似乎在做独立于一切之外的观察者,又似乎特意在等候他的到来。

  

  他们的眼神轻易地相汇,拧成一股微妙的心照不宣。张罗伸手向身旁的墙壁一推,真有一扇刚刚从没见到的门缓缓打开,引他进去。

  

  刘催眠觉得自己或许该生出戒心,不应随意踏足这突然凭空多出的空间,这有些近乎请君入瓮的计划,说不定是一间囚室,将他困死其中,正如他曾经历过的绝望。然而对张罗的信任感早在他的血肉里根深蒂固,何况直觉还在叫嚣。张罗身着黑衣,如同幽深的帷幕,传来仅有他听得见的絮语,召唤他前进一步、再前进一步。

  

  所以,他步入其中。

  

  不动声色地将四周打量一遍,看上去只是一间普通卧房,设施都极简,暂时看不出是否另有玄机。张罗把门在身后轻轻关上,其他动静都被短暂拦截在外,接着他便开口,无一点冗余客套,“找到几个了?”

  

  刘催眠无意隐瞒。他自知拿捏住了最有效的筹码,而现在是大方摆出它们的时候。他说,六个了,不免流露出一丝得意的情绪,在他脸上竟类似少年人的骄傲意气。但那也不过少许,到底还是收敛克制,让心中的计较沉了一沉,抛出试探,“你要拉拢我吗?”

  

  张罗镜片后的眼神闪动了一下。“你需要拉拢吗?”他顿了一顿,语气照旧平稳而笃定,“你不本来就是我这边的吗?”

  

  话音轻轻巧巧地落了地,恍若一个玩笑。刘催眠毫不意外他如此说,但此时也并不会承认,反正装傻很有用,“是吗?我怎么记得我选的是何喝喝那边啊。”

  

  张罗微微蹙眉盯了他一眼,了然地选择退一步,跟不介意再陪他玩这么一遭似的,语速飞快地陈列理由:“这很简单,A那边你可是在监狱里待着呢。但到了这里,你有了重新开始的机会,并且你确实已经成功做到了。”他推了推眼镜,眼底不自觉地浮出一点胜券在握的笑意,“而且……你难道不想让我活着吗?”

  

  多么巨大的一个诱惑,好似伊甸园知善恶树上饱满的果实,始终摆在触手可及的面前。活着,他想,真的活在我眼前。自他来到这个全新的世界,总是禁不住要远远地望一眼这里的张罗,像要咀嚼那条鲜活的生命,以供养自己继续安心地存活。而现在是这里的他们最接近的时刻,他能够清晰地捕捉到张罗细微的表情,呼吸起伏,确凿无误的活着的证据。

  

  然后他在那份神色里感知到熟悉。那是从前张罗作出最关键推理时的神情,轻飘飘的几句话,把罪人的恶行彻底钉死在那里——谁料这回却用到刘催眠身上。也许刘催眠的心思于他而言不过是一桩案件、一个谜题,唯一的意义便是被解开;甚至,根本都算不上一个谜题。当那本画册被翻开的一刹,那就作为谜面被放到了明处,任所有人观赏评点。

  

  刘催眠的内心早就有所偏向。他与张罗之间本来就构不成一场交易与合作,因为无论如何,他知道自己都会朝那个方向走,无须交换。可他偏要听这个张罗对他亲口说出,直击那块暗中溃烂的伤处,撕裂般的痛苦与快感同时降临,他只觉得应当一往无前。

  

  张罗适时地添上砝码。“你需要一个理由。我给你一个理由。”反倒是一字一顿、慢条斯理,大约想静候天平缓缓倾斜至最低点,“我,就是那个理由。”

  

  他的神色在冷峻之外稍稍多了些生动之意,然而仍让人疑心是否本质为一个按程序运行的机器人。若刘催眠记忆中的那个张罗是多面体,这个张罗大概只被保留了分析推理时冷静客观的那一面,其余都切割剥落,这应当是成为时空观测者必须具备的条件。刘催眠接受他给出的“理由”,但不可避免地被回想缠绕,想起那个已被遗落、杀死在时间里的张罗,两相对比,某个想法套上玩笑话的皮囊冲出来,“要是我不仅想要你活着呢?”

  

  讲不清有什么在膨胀失控。与张罗的相处似乎永远会成为他行动的催化剂,不管是什么行动。张罗的手原本都已经要碰到门把手,大概觉得这场谈话至此已经告一段落,可刘催眠的问题却蓦然追上来,他的动作便停下了。

  

  这个空间霎时被安静填满,提问者和被问者竟好似都在等待答案。张罗转过身来,没有直接回答他,转移话题一样提起了另一件好像不相关的事情。“史类和昕肯定会站在一边,而且他们至少有90%的可能会选择基准时间线。”他说,“当然,我们两个也肯定会站在一边。”

  

  “你知道这叫什么吗?”他看着刘催眠,却自顾自地答了,短短几个字在唇齿间擦过,“这叫,情侣绑票。”

  

  两人之间的暗涌已被关键词引发为明晃晃的漩涡,把刘催眠彻头彻尾地裹进其中。张罗仿佛还嫌不够,竟继续加码,终于谈论起这个古怪的空间来。“这个地方独立于一切时间之外,时间流速跟外面不一样,不管这里面过了多久,在外面都只是一眨眼。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他们几个都不会知道,也感觉不到。”他加重音再强调了一遍,“不管做什么都没关系。”

  

  单听起来这话可被理解为阴森的死亡威胁,但张罗不甚熟练地在腔调里含着些预谋好的暧昧,暗指另一种意味。这反而让刘催眠晃神;也许张罗掏出匕首来杀他倒更让他容易接受一点,他差不多可以想见脏腑被刺穿流血,开膛破肚,痛苦死去,他无数次想象过这种滋味。

  

  可张罗走上前来不是为了这个。他大约也有些不得要领,伸出手来,这次真的将手指缓慢地滑入了刘催眠的指缝,最终扣住。那时他抚过的是手背,此刻则是掌心相对,感受到彼此手心的温度,掌纹贴合在一起,不留一丝空隙。

  

  这时候刘催眠忽地明白过来为何是一间卧房。从最开始,这次碰面就已被准备好随时演变成一场幽会。实际上,这里也确实是能够困住他的囚室,而能让他抽身走开的那把“钥匙”,很早之前就被他有意无意地交付到了张罗的手里——那个张罗,这个张罗,每一个张罗。

  

  房间并不算小,刘催眠却突然觉得逼仄,空气像在被抽走,他的手心温热过头,嗓音干涩,听到自己说:“你知道我跟张罗不是……”

  

  无论他之前在话里怎样藏一半露一半刻意地暗示一个秘密,也许他享受大家误解对于他和张罗的关系,以填补他被“不可得”之苦侵蚀出的空洞,以满足他在心中对那位好友影影绰绰的欲念,但归根究底,他始终再明白不过。于是到此刻,言语混乱着想要坦诚的,也还是他自己。

  

  言辞无力,他竟然无法再多挤出几个字,或者是他究竟不愿直白道出真相。然而他看到张罗抿了抿唇,说出来的是“我知道”三个字。“但你现在想吗?”张罗维持着最后的一点镇定,依旧做局势的掌控者,“我说了,我会给你理由。所以,你想吗?”

  

  这才是最终的砝码。刘催眠缓慢地眨了眨眼,张罗仍旧握着他的手,一秒都没有松开;也依旧是那个距离,一步没有退后。他们已然走到这里,刘催眠到底还是抬起没被占用的那只手,轻轻地摘下了张罗的那副眼镜,这下他们得以无遮无拦地对视。

  

  现在的他还不知道那个张罗为什么死去,但他感到自己在监狱里同他一起死过一遍,然后他获得新生,又在此刻抛弃其他的想法,为了眼前人再彻彻底底地重新生长一副血肉躯体,塑造一种新的魂灵与思想。

  

  他必然与张罗站在一起。他太想念两人共同度过的日子,这种可能性再次降临,他势必紧紧抓住,永不放开。

  

  恰好是黑色与白色的衣裳。两者凌乱地剥落在地,不分你我,搅成不清不楚的灰色。蛇嘶嘶着,树上的果实被摘下吃掉。他们的手交叠在一起,将要到达那所谓的美丽新世界。

  

  

本来构思的时候这个故事不是这样的,但最后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随便吧我也不知道我写了个啥……

酸梅铁锈屑

  救命一个6枚碎片一个5枚你俩别太双黑了我说

  救命一个6枚碎片一个5枚你俩别太双黑了我说

PsTissue

柴哈:超深渊带的魔法师 v.1

#小鲛人(小仙鱼)x张希希#

#现幻系突发本#

/* 流水大纲体。

/* Guest:刘催眠&张罗。

※:超深渊带(Hadal zone)海平面6000米下的深区,其名源于冥王Hades,意为地狱。


某天酸奶店长张希希上班途中遭遇意外,被一股不明力量卷进一个看似普通正常,实则全然陌生的异世界。


希希还来不及搞清楚状况就接连面临险象环生的大型追捕行动,每每千钧一发之际却总有转机——他得以侥幸逃脱全靠善良的小鲛人即时伸出援手。


原本小鲛人只是顺路拉一把或带路、或帮着掩护,走前再给点粮食和生存建议让希希自求多福。兜兜转转,当再次发现希希缩在他砂...

#小鲛人(小仙鱼)x张希希#

#现幻系突发本#

/* 流水大纲体。

/* Guest:刘催眠&张罗。

※:超深渊带(Hadal zone)海平面6000米下的深区,其名源于冥王Hades,意为地狱。







某天酸奶店长张希希上班途中遭遇意外,被一股不明力量卷进一个看似普通正常,实则全然陌生的异世界。


希希还来不及搞清楚状况就接连面临险象环生的大型追捕行动,每每千钧一发之际却总有转机——他得以侥幸逃脱全靠善良的小鲛人即时伸出援手。


原本小鲛人只是顺路拉一把或带路、或帮着掩护,走前再给点粮食和生存建议让希希自求多福。兜兜转转,当再次发现希希缩在他砂屋附近的海草堆中瑟瑟发抖后,小鲛人实在看不下去了。


海洋无垠,这人类怎么总困在这片海域出不去呢?小鲛人认为就希希的智商水平基本没有返陆的可能,于是把人拎回自己的砂屋,表示愿意收留希希,让希希成为自己的宠物以保他性命无虞。


这个看起来与陆地无异的深海世界由鲛人主宰,如果不是逃亡过程中发现这儿的惯用词汇特别奇怪,希希一直以为他是被扔到地球上某个不知名的国家,最起码在陆地;而掉进这世界的陆地人如果不是合法宠物,就是原料——等着被淬炼成精髓以供深海世界能量循环之用。


成为小鲛人的法定宠物后希希终于不必东躲西藏,餐风露宿还成天提心吊胆的。

虽然小鲛人并不富有,下阶鲛人通常发展有限,最多就到灰鳞等级,但他仍十足用心地教导和饲养希希,让希希能在深海中活得形同在陆地上一样自如。

希希和他努力踏实的饲主渡过了一段称得上幸福的安稳日子。


好景不常,连灰鳞都还不到小鲛人居然能养上宠物——这事在白鳞圈逐渐传开——而且那只宠物本是圣戟鉴定为能炼出第五精髓的上等原料佳品,却给小鲛人抢先一步登记为私人宠物,珊瑚塔也只能作罢。

这时有人提出为什么不将希希上交珊瑚塔呢?希希本来就不是宠物属,是小鲛人作弊耍手段,更别提他还是个下阶鲛人,珊瑚塔不方便动手,但他们可以啊。


后来,小鲛人为了想让希希回到陆地,带他逃往超深渊带:那是最冰冷也最炎热、最黑暗和最寂静的区域。

传说超深渊带的海沟底层有位魔法师,是比时间更古老的存在,万年前七柱圣戟以六王陨落的代价才将其封禁于此。

小鲛人认为这魔法师要真有这么厉害,肯定能把希希送回陆地世界。这样希希就能活下来,即便他将永远看不到,也再没办法喝到希希做的莓果酸奶,但活著,就足够好。


只是直到最后,小鲛人也没能带着希希找到魔法师。

他没能逃过巡海黑鲨那敏锐迅猛的行动力,在被黑鲨军截尾拔翅、脔割分食之前,小鲛人将希希推入热泉烟柱间——如果希希瞬间给烟柱吞没,也好过被带去珊瑚塔。


烟柱将希希垄罩住,令他无法动弹,眼睁睁地见证小鲛人从有到无的下场。

超深渊带中无论发出的声音多大、多凄厉皆杳不可闻。

深海雪和烟柱喷发的低鸣令希希眼前一片混浊。接着希希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他直觉就是那位魔法师,于是立马开口求魔法师救回小鲛人,他愿意用自己换小鲛人重生。

魔法师质问希希的一条命真有这价值?珍贵到能令他施法起死回生,只为换具尸体和一个对他来说毫无用处的下阶鲛人。

“这交易不合理啊,小小的陆地人。”魔法师说。


希希不知什么促使魔法师改变主意,只见眼前瞬间敞亮,浑身黑的魔法师告诉希希比起死回生,还有另一个更快速简单的方法。

回到过去、改变未来。希希一听瞬间整不明白了。

倒转时间难道不更耗费魔力吗?

魔法师却说相比起死回生这种严密精确一丝不苟的时间魔法,倒转时间可粗暴简单多了。然后问希希愿不愿意?

希希说好,但魔法师得给他拯救未来的时间,他要看到小鲛人好好的。

魔法师微笑道:放心,小小的陆地人。我从你身上取走的代价不会影响你救他,去吧。


然后希希一次又一次地看著小鲛人在不同地点、以同样的方式死去,他也总是以同样的方式出现到魔法师眼前。

希希认为魔法师根本是骗他的。

可魔法师一次又一次的耗损魔力倒转时间,只为骗个普通的陆地人?

魔法师到底从他身上取走了什么?


魔法师告诉希希,他用的方式不对。单纯将事件节点转向毫无意义,小鲛人和他的悲剧光靠改变事件节点根本不够。

“你俩最大的问题就是太弱。如果他或你之一拥有力量,珊瑚塔和那群什么金银铜铁鳞的鲛人便不再是问题。”

希希信了,可他怀疑自己能不能支付拥有力量的代价。

魔法师说现在的希希才足以支付那份代价,只要希希同意拥有力量之后能帮他废掉珊瑚塔,取来塔底神殿的七叉戟。


希希自以为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毫不犹豫地魔法师指导下顺利完成灵魂碎片的契约仪式,一阵碎骨扒皮的疼痛加上天旋地转之后,希希回到了七柱圣戟奠基初时。

尔后希希取得魔法师说的誓约之杖,以碾压式的力量真 ‧ 折戟沉砂,成为深海世界的暴君,直到小鲛人出生。圣戟之主的希希更是变本加厉,不仅统治手段暴虐严苛,还将小鲛人培养成任性残酷的小仙鱼,纵容他的所有恶行,娇惯他以鲛王身份践踏他之外的所有生物。

希希想,他的小鲛人再也不会被欺负,不会被撕碎、吞食,会活得富足无忧,即便去撕碎、吞食他人又如何。

但多行不义。

希希能看见自己的结局,知晓毁灭已经在终点伫候。

他准备将七叉戟交给小仙鱼,让小仙鱼同魔法师谈条件以确保他死后,小仙鱼依旧有所仗持,继续优渥无虑的日子。


可预言中的救世主临现之日比希希预想得更快。


他长年苛政,令深海子民饱受苦难折磨,这位来推翻暴君的救世主自会受众人拥戴、得道者多助,他的覆灭只是时间问题。

但他还得再撑一撑。

希希找来天鲲,问天鲲他若身死,魔力彻底消散后整个深海世界能维持多久?

天鲲深入极渊之境,探寻古往今来凡数万般脉络,告诉希希,圣戟之主若身殒,您建构的这片无垠虚海也将一并消散,当您接受运命的那一刻。

于是希希命小仙鱼带上七叉戟立即前往超深渊带,他则留在深海带与拥护救世主的反抗军一决生死。


小仙鱼途中遭遇由救世主率领的小分队,在七叉戟加护下小仙鱼毫发未伤、势如破竹,救世主眼见七叉戟将要进入超深渊带,便告诉小仙鱼他被希希蒙骗多年,希希让他持戟往超深渊带就是要将他当作启动冥海的祭品。

因为希希和自己一样是陆地人,能成为深海圣戟之主,都是因为小仙鱼一族的血祭。

小仙鱼嗤笑救世主临危应变的谎言过于低劣,救世主却问小仙鱼,难道从未怀疑假称是他父亲的希希为什么需要大量鲛珠吗?


传说希希的魔力及术式是超深渊带中的古老魔法师所授,但没人见过这位魔法师,这世界的历史从上古至今,没有一丝关于希希的纪录。希希就是凭空出现的,拥有强大的魔力、无法参透的术式,然后制霸深海世界,孕育了小仙鱼。可他与小仙鱼完全不同种,小仙鱼真的一点都不怀疑?从小到大都不觉得疑惑、完全没有探询调查过?


小仙鱼想起幼年自己与希希之间的一段对话。

他问希希为什么有时候看起来跟自己不一样,希希不是父亲吗?希希瞬间冷下脸,神情严厉地打量他,沉默半晌,希希才恢复往常和蔼的模样,伸手揉蹭他的头发,边说自己其实有病在身,但为了不让逆贼有机可趁、也为维持大海生态循环,他必须撑着,直到……直到命运向他招手。


自幼被希希娇惯纵容的小仙鱼不敌救世主的心计,最终七叉戟落入救世主手中,至于深海带的战况则毫无悬念——七柱戟王的残党顶多站到御座之下,无法再进一步。

即便人多势众采取各种围攻、轮战,御座仍金碧辉煌、凛不可犯,反抗军之所以保住性命全身而退,只因为希希不想浪费魔力赶老鼠。


尔后救世主以脑雾动摇小仙鱼并撷取他的思绪,从而直达御座。

御座之上的暴君居高临下,威严且冷酷。

希希垂眸凝视小仙鱼,想仔细看看小仙鱼,希望能窥见最初那个小鲛人的模样。

他知道,命运正向他招手。


圣戟御座一战的细节不为人知。

小仙鱼不曾存在过。

深海世界没有暴君。

但超深渊带的海沟底层确实有位魔法师;

他的存在比时间还要古老,他的力量比时间与命运所及之处还要幽远。


七叉戟贯穿希希胸口的那瞬间,魔法师的怀表开始走动;当希希被无数利刃脔割时,魔法师的双眼看见歪曲正在溃解。


救世主成功剪去因时间线歪曲而形成的异能畸生点,让不该存在的深海世界随希希和小鲛人,一同湮灭于无从知晓的次元裂缝内。


救世主抵达超深渊带,来到魔法师眼前,将引发歪曲的能量增幅具,七叉戟,交给魔法师。

“你是为了这东西?”救世主问。

魔法师一边检查七叉戟,一边瞥过救世主:“是,也不是。”我只是让他在想明白之前,至少拥有过。七叉圣戟逐渐光粒子化,最终如尘埃漂浮翾回,缓缓溶进魔法师的一身漆黑。

救世主点点头:“不愧是最资深的时序者。请多指教,我是刘催眠。”

魔法师瞅眼伸到前方的手,没有一丝配合对方友善之举的意愿,或表现未来将和睦共事的迹象,随后视线上划,盯住刘催眠的脸。

“张罗,幸会。你做得很好。”

张罗说话时声音毫无起伏,刘催眠听着却觉得其中有股温柔,只是非常稀微、又埋得太深。他识相地收回手,对着始终面无表情的张罗抿嘴一笑。



【其实是科幻系。没了喵(´‐ω‐)

After:

令超深渊带的时异探知针悬停之后,刘催眠问张罗为什么非要引导张希希走那条路。

“需要再刷一次入职训练吗?”张罗反问。刘催眠露出忠诚真实恳切的眼神:“我不过是想确认罢了。原来真是那样,而你也真会那么处理。”

“张希希作为能共鸣七叉戟振幅的音叉,他的存在导致这个时异点变得稳定,如果不让他自取灭亡弹震出更大的能量,再拖下去,会使得这条轴度可测范围内的时间视点连锁异变。”

张罗迳自穿入落日闸道,没管身后的刘催眠是否跟上。

PsTissue

柴哈:养生汤茶(Squall.3)

#然少x昀少#

/* 传统ABO门当户对包办婚姻老梗。昀少前任京东现注意,abortion注意。

/* 画风漂移梦游体中二口味。


希望,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比爱更致命。


#8

回程车上谁都没开口。

沉默贴着金砂般的午阳在车内浮动,茶昀望着车窗外的浮光掠影,没有半点打破这份静谧的想法。

他与汤然自上车时的简单交谈便再无话,二人似乎对于保持这样的沉默心有灵犀。隔热纸淡去热度,薄阳于他们之间游走抚摸,将那些乍然冒现又顷刻陨落的思绪捺平,覆上一层暖金色的柔光,令他们的面貌显得温暖而模糊。

但他们的缄默不语却是各有心思。


茶昀的...

#然少x昀少#

/* 传统ABO门当户对包办婚姻老梗。昀少前任京东现注意,abortion注意。

/* 画风漂移梦游体中二口味。







希望,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比爱更致命。


#8

回程车上谁都没开口。

沉默贴着金砂般的午阳在车内浮动,茶昀望着车窗外的浮光掠影,没有半点打破这份静谧的想法。

他与汤然自上车时的简单交谈便再无话,二人似乎对于保持这样的沉默心有灵犀。隔热纸淡去热度,薄阳于他们之间游走抚摸,将那些乍然冒现又顷刻陨落的思绪捺平,覆上一层暖金色的柔光,令他们的面貌显得温暖而模糊。

但他们的缄默不语却是各有心思。


茶昀的目光透过车窗眺向远方,心中盘算着后座纸袋内的所谓见面礼,以及茶余饭后之际,秦老师几次对他露出的眼神。

那是不含恶意敌意的,纯粹的观察端详,好像当他是个病例准备摆上钢台切开研究似的,充满科研热情的眼神。

除此之外,他没想到汤然说的是真话。

这就只是顿普通的饭局,没有其他特殊或隐藏目的,没有必须达成的任务,也不必计算这一步要踏到哪儿、踏出几分力才不会失足跌落。

轻松得……茶昀抿抿唇,将头倚到椅枕上。轻松得不像是跟业界知名的汤氏父子吃饭,而是跟他的好朋友,以及朋友家长一起用餐的氛围。

简单,惬意,撇开秦老师的科研目光,最大的压力来源只有——他不太习惯看家长秀恩爱——幸亏汤然事先提过汤董的恋爱大剧,要不他真会当场手足无措被狗粮淹没。

秦老师的确很不一般。茶昀瞅见鸟儿掠过树梢,撩起一阵枝叶摇曳,浅阳轻荡,这么鲜明悠闲的景色,他很久没仔细注意了。

茶昀唇角微扬,慢慢抹下眼皮。



#9

茶昀将秦老师的见面礼取出盒子一瞬间,证实他的疑心并不多余。

表盒的绒垫下方有张对折成名片大小的淡米色纸卡。

盯着纸卡,茶昀不禁疑惑:秦老师有什么话非要通过这样的方式传达。

虽然仅凭一顿饭、一杯午茶的短暂时光不可能真摸通一个人,但最起码能有点轮廓,以他的经验推测,大约是秦老师不方便,或不想让汤家父子知道。

茶昀小心地捏起纸卡端详。

此前他与秦老师是毫无干系的陌生人,此后,也不过是晓得有这号人物存在的程度。

连交情都谈不上。

为什么?

总不会是因为抹茶生巧乳酪派吧。

茶昀莞尔。虽然这念头挺荒谬,可说不定呢?他走到窗边,翻开纸卡。

光线抹过纸卡上的文字,明亮得让茶昀有些难以置信。


上头写到“熟识的产科医师,老伙伴,可信。去给她看看。”下面一排小字则是该医师的姓名、联络方式与看诊地点、时间。



#10

“老秦介绍你来哒?”

茶昀不确定是否错觉,替他做检查的李医师一听是秦老师介绍的马上态度丕变,瞬间换上逛动物园的游客表情,还是一副走到猛兽区后大开眼界、兴致勃勃倍感新奇的模样。

“想不到啊,你这算老秦的儿媳吗?”

茶昀礼节性地笑了笑;虽然略为僵硬,但胜在温柔雅致。


“看起来状况不错,挺健康,胎床和宫膜也很稳。”李医师边说,边露出捉挟的笑脸,看上去毫不违和反倒显得亲切,连带勾起茶昀的嘴角。看到茶昀情绪稳定下来的李医师松口气,镜架一推,眨巴着眼凑近他:“需要待产手册和妊娠须知123456册吗,儿媳?”

茶昀一愣。

涌到嘴边的话顿时难于启齿。

按理说,照计划,他得问属于“茶昀”该优先确认的信息。

——处理的最后时机、如果在某个时间点处理会不会留下什么后患、有什么手段能看起来自然一些。

这些问题犹如成串鞭炮炸出的星火在他脑内反复迸溅。

茶昀直楞楞地凝视李医师,嘴唇翕动着,微凉的指尖有些轻颤,微弱而不可见,却令他冷到极点。

那反应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



#11

在那之前,他打算先确认汤然的想法。

毕竟这是两家联姻程序中相当重要的一部分。

无论他或汤然,手上都必须有个牢不可摧的信物:一个象征合法干涉权力的证明。

比起婚姻关系、配偶身份,血统序列在关键时刻才是最有力、最受法律认可的天然武器。


茶昀坐到窗边小方几旁,任凭夜风趁隙而入,拂过他一脸凉意。茶昀望着窗外夜景,目光无法聚焦似的在漆黑中巡梭,像是左顾右盼想要寻找一缕微光点燃手灯,以照亮前路的游民。


那街上太冷,而他游荡得太久。

手中的油灯早已枯尽,只是他未曾察觉。

这是座没有出口的钢铁丛林,偶尔射入一丝阳光,却照不过深壑和高耸参天的铁壁。

他总是匍匐潜行,总是努力不让自己露出衣衫褴褛的事实;那儿的晴天转瞬即逝,唯有终日阴雨淋得他满身疮孔。

但是有没有可能,这一次,那怕就一次,他终于能找到让阳光透进来的裂缝。


茶昀浑身轻颤,无法顺畅操控肢体似的,以漫长而迟缓的速度将双掌掌心贴到腹间。

突然想起那条他最喜欢的小粉帕。



#12

茶昀正敞开车门,后头传来的叫唤声倏地冻结住他。

他感到浑身冰冷、心脏抽紧,骤然而至的压迫感仿佛一把猛火在他脑杓延烧。

他的脑髓、神经和脑皮质尽数点燃,灸烫的高温顺著脊椎直下;他的双肩无法挺起,像是只差一吋,他就会被来自过去的业火烧得渣也不剩。

那团火呲哩吧啦地烧着,他甚至能嗅到焦烂恶心的烤腐肉味。


鞋底踩踏石泥地的声音朝茶昀缓缓接近,然后止步于两米开外。


他不敢回头确认。

即便那些虚像早已湮灭殆尽,他心底仍保存一份感念对方即时伸手扶住他的情谊——茶昀总是这么以为。

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面对那份残破不堪的往日情谊。

构筑于迷雾之中的冓火什么都照不清,因为那里毫无生机,没有光、没有人,也不会有心。

虽然归根结底是他的愚昧所致,他自以为那是根浮木,然后一厢情愿地让自己相信凭空描绘出来的晴天。

他知道自己始终都在暴雨之下。

汤然的疑问,只是迫使他看见一直以来被他涂抹遮掩的破损,逼他正视其实他早已丧失某个最重要的部份。

汤然看得远比他清晰,如同他看汤然。


“好久不见。”


熟悉的语调响起,依旧云淡风轻,如同对方言行举止间那份从容沉稳的气质。

茶昀想,这儿没有什么恍如隔世的感慨,也不会有仓皇退场的怯懦;他闷抽口气,干脆地转向声音来源,把视线对准那张其实是陌生人的脸。


“有事吗?”



#13

茶昀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有吞吐难言的一刻,过往协商洽谈的闲熟话术彷若无物,仿佛初出社会唯恐犯错的小菜鸟,只落到个与汤然四目相接,然后僵笑退场的地步。

这分明不是什么禁忌,也并非不能敞开来谈的话题。

但茶昀总缺口气,弄得自己不上不下,更惹来汤然两次三番的关心,问到莫非茶家有事需要他出手?如果长照案情况有异,茶昀不必顾忌只管开口就是。

茶昀绷住翻腾的情绪,反过来安抚汤然源于忧虑的好意,表示茶系目前没有状况,如果有变他必定第一时间告知。

他明白汤然不是真正地放心,仅仅是基于尊重他个人的意志而不追究。在这样的时刻,他既感激汤然观察入微的体贴,又忍不住怀疑这份体贴是不是纵容他摇摆不定的源头。


如果要找到能让阳光射进来的裂缝,他就必须确认汤然……

汤然会不会愿意站到他身旁、和他一同动手,把狭隘窄小的裂缝拓出一道足够走出去、足以被照亮、温暖的洞口。


他希望。


茶昀双手攥紧那块早已泛黄的小粉帕。

母亲抹来的力道温柔沉定犹如昨日,慢慢地、一吋吋地,揾去他心口上的惶惑、忐忑犹疑。


“我想——”茶昀喃语道:“希望总不是坏事。对不对,妈?”


茶昀将小粉帕轻轻熨平,慎重地放回属于过去的宝盒中。



#14

黄昏对茶昀而言既熟悉,又总令他感到莫名不安。

就像是个老朋友,但时至今日,他早已无法确定这个老朋友是不是依然如故、有没有他不知道的一面,以及什么时候会开始张牙舞爪地朝他露出陌生的、或许包含未知噩耗的笑容。


他此刻的不安还有个更重要的因素。


汤然约他周六外出晚餐顺便逛街散心,虽然他的厨艺令人垂涎,可这阵子他俩都忙得早9晚9,假日总该放松当回大爷吧。当时他一听,心想是天赐良机便欣然同意,还挑了间湾岸码头附近的河景餐厅,说晚餐之前可以先去码头上观赏落日海平线。

汤然随即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刚警觉,汤然立马岔口说餐厅你挑、车我开,昀少应该没有异议吧?说完一脸叫我车神的帅劲。

茶昀打心底松了口气。


时值红霞斜晖,云雾缱卷,金铜色的光泽自天际一端漫过水波粼粼,铺覆整片大地。


“汤然。”茶昀不著痕迹地抚过胸口,转脸看向身边的人。

汤然应声回望,夕阳为那副年轻的轮廓镀上一层薄光,柔和而朦胧。他目不转睛地凝视轻声叫唤他的人,眼神专注得像从遥远的过去横越时间、直穿空间杳然寻至。

茶昀被那道蕴藏力量的定眸以视钉得出神。

他记得这付眼神。

婚礼进行到最后的环节,本该用吻来结束仪式的汤然就这么瞅着他,紧迫且深邃地一眼不眨;当时场内充斥各种声响,窃窃私语拢成一片杂噪,现场演奏的乐曲悠扬而隆重。

同样是黄昏,同样纹风不动只静静望着他的汤然。

现场沉寂下来的须臾片刻,汤然缓慢地握住他戴戒指的手,牢牢地攥着;当时他甚至感觉有些微疼,转念一想或许是汤然过于紧张。

之后汤然提起他的手,翻手背朝上,将吻印到那枚婚戒间。


“小昀。”汤然转向茶昀,正面对着他,“这是你的身体,你以外没人能做决定,你不需要和别人商量。”

茶昀瞠大了眼,轻抿住唇。

“我希望你自己决定,你也绝对有决定的权力。你愿意,就留下来;不愿意,就处理掉。”

汤然此刻的声音听起来格外低沉沙哑,神情却并不沉重,那副稳定自若如岗岩般的气势令茶昀倍觉压迫,同时又感到有某种力量支撑着他,使他伫立在他当属之处。

“虽然基于彼此的立场和目的,我们必须例行公事做些什么好完成你我的任务。但最终,决定权永远在你。”

汤然垂下脸,停顿片刻再度抬起头:“我不会有任何意见。”说完,原本充满气势的表情随即切换成往常茶昀所熟知的模样。

“有件事,我不说你也清楚。”汤然狡黠一笑,却眉头微蹙地接道:“孩子,必须随我姓。”

茶昀点点头,收敛眉目把视线移到汤然外套上的车线;打从接受安排那天起,他就深知这规则所代表的意义。汤然忽地轻蹭他手臂两下,要他抬头看看自己。

“但我向你保证——”汤然掐住他的手肘,“我名正言顺接手汤氏的那天,你可以随便让孩子要姓什么姓什么。”


那一瞬间,茶昀感觉自己没法做出最茶昀、最适当也最合乎规则的反应。

绚日极其缓慢地没入大海,金辉灿火般的黄昏只剩余烬。



【欸嘿♥ 先这样(•͈⌔•͈⑅)

zoei

谁能告诉我到底咋回事儿啊【上】

非典型史密斯夫妇梗 欢乐没脑ooc向

咋写的这么乱七八糟呢


  

  

  

这个故事该从何说起呢,愁人。


咱主人公一位是远近闻名英姿飒爽律师刘昊然,著名事迹包括但不限于开庭时就算被对面律师攻击得委托人委屈巴巴,咱们刘律照样开瓶矿泉水歪起嘴就喝出大杀四方的气势,摘下眼镜就解除了封印,开口震住全场,讲究一个动作要快姿势要帅。


另外一位是人美心善温柔可爱的翻译张若昀,西装穿上领带打上那叫一个板正,声音安定婉转又坚决自信。


以上两位已婚两年,啥都没育,正在各自奋斗发展事业,就算平时好像在跟手机谈...

非典型史密斯夫妇梗 欢乐没脑ooc向

咋写的这么乱七八糟呢

 

 

  

  

  

这个故事该从何说起呢,愁人。

 

咱主人公一位是远近闻名英姿飒爽律师刘昊然,著名事迹包括但不限于开庭时就算被对面律师攻击得委托人委屈巴巴,咱们刘律照样开瓶矿泉水歪起嘴就喝出大杀四方的气势,摘下眼镜就解除了封印,开口震住全场,讲究一个动作要快姿势要帅。

 

另外一位是人美心善温柔可爱的翻译张若昀,西装穿上领带打上那叫一个板正,声音安定婉转又坚决自信。

 

以上两位已婚两年,啥都没育,正在各自奋斗发展事业,就算平时好像在跟手机谈恋爱但也感情稳定。

 

可就算再亲密感情再好再深厚的夫妇也会有各自的秘密,虽不至于同床异梦,但保不准哪天东窗事发。

 

就好比某天晚上晚了张若昀一步到家的刘昊然,看到自己爱人穿着围裙站在门口迎接自己,很难不想抱上去好好亲热一番。于是便那么做了。张若昀一下子没站稳脚跟,两只手向对方身后环抱时碰到个硬实的东西。他靠在刘昊然颈侧问他是什么,是给我的惊喜吗。爱人尴尬着打哈哈,一边把家门钥匙放鞋柜上一边解释,噢,跟办公室同事学的把钥匙挂腰上了。

 

张若昀说啥时候你变得跟中年大叔似的了,收拾好吃饭去吧,转身进了厨房。他抹了把冷汗,这时候才把后腰上别的枪塞进包里收进柜子里。

 

大概就是这样的秘密。刘昊然其实是个杀手,代号龙抬头阿柴。那肯定有人问了,这代号是为啥啊,可能有段故事?反正他长得像柴倒是真的。这各行各业都有世界排名,杀手这一行里他肯定得排个前十,梦想是跟第一名也是他偶像同台竞技。其实什么律师啥的都是幌子来的,为了和张若昀在一起他也是竭尽全力,更是因着自己本职危险才瞒着。

 

该不该说夫夫就是默契,就连这点秘密都有共通点。

 

说白了真狗血,好巧不巧张若昀就是那个榜上第一,大名鼎鼎绝命剪刀腿哈士奇,战术一流技术也强悍,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任务,死了之后不早点切上帝视角都来不及看清是谁杀的,长期处于断层领先地位。

 

某天早饭香气准时飘进刘昊然的鼻子,手往床另一侧探去余温已经散了不少。刚收回手将被子往自己身上拉拉,卧室门就被打开了。

 

“我先出门上班了噢,晚上有个酒会就不回来吃了,你记得自己弄点啊。”

 

哥有老婆,他很爱我。有老婆的美好生活你们真不懂。今天又是美滋滋的一天,早点儿收工早点儿到家就可以给咱老婆打扫卫生邀功还能贴贴。

 

 

 

 

魏大勋今天很委屈。有多委屈呢,大概就比当年他跟刘昊然俩人搭伙杀手出道时候给组织写申请,申请批下来才后知后觉哎唷嘿您猜怎么着,这人大大的不对劲,就不说对榜上第一有一种奇妙的执着,还尤其热衷哈士奇。不就是狗吗怎么还看出花来了呢,魏大勋轻轻放下一句,嘿你也挺像狗的,就那什么柴犬你知道不。

 

从此哈士奇单狗solo从对方手机里消失,变成柴哈双狗没羞没臊的日常生活,而刘昊然的表情让魏大勋更加坚信这孩子没救了。

 

要了命了,在路上见到这两款狗没法正眼瞧了。

 

这不重要,这玩意儿其实问题不大,重要的是他已经委屈两年了,他俩都从couple变成好几个人的team。自从两年前某个阳光明媚的上午,魏大勋终于见到了他休年假休的比阳光还要灿烂的好搭档,却不料好搭档手上还多了枚亮晃晃的戒指。

 

我草!速度这么快!大勋很难过,大勋真的要被闪瞎了,从未得过的近视要严重了,两年后的现在已经要瞎了了,全怪刘昊然天天搁他面前炫。

 

这边刘昊然一个喷嚏把魏大勋从他那委屈劲儿里打出来,三口两口快速解决刚在魏大勋面前晃晃炫耀的爱心早饭,嘟嘟囔囔的问他今天又来啥活了。

 

不管在哪一行,抢别人生意都是不道德的。上回他俩接上边儿的任务吭哧吭哧的就去了。扑了个空倒也好说,气的就是准备下手了“砰”的一声响人就搁面前晃悠倒了。刘昊然四周环顾,正好看见对面楼上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的黑影儿。

 

可把咱柴哥气的啊。跟着他俩开车去的小伙子仍记忆犹新,他柴哥抢了方向盘就要去追,还得是劝了又劝把人拉回后座儿。

 

转头回到组织里跟何老师打报告,一边给新整来的匕首开刃一边把过程描述的绘声绘色。何老师听着也气啊,怎么这么没道德呢,这手就往桌子上一拍。魏大勋在门外听的可热闹,嘭嚓嘭嚓的。

 

正好撒贝宁路过,这热闹劲儿可不太常见,逮着魏大勋问咋了咋了。魏大勋也不好说,可能是年关将至正在准备年会,哎撒老师你记得去年那歌唱的的多灾难啊,那刘昊然难道真是开窍了觉醒艺术细菌了?撒老师说不一定,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俩在骂人。魏大勋挥挥手说怎么可能呢,咱组织关系那么好气氛那么和谐你要不进去报多个节目整个高音助助威。

 

扯得有点远了,没关系。总之故事就是这么个故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这十天后机会就找上门来。

 

何老师人脉了得,听说抢了咱功劳的还是个排名靠前的老同行更是杀意渐起,这不得当着他的面抢个十次八次那这事儿可不算完。今晚酒会上那个case必给他搅和了,他要杀人那咱就去抢了,管他三七二十一,抢个人什么的肯定也不在话下。

 

这单子给到二位手里,两个人叫上队里几个人着手准备。这把大家听得就解气,三下五除二就把目标特征狠狠记住:长得高白白净净脸上有痣温文尔雅一男的。

 

一般冲锋陷阵在一线战斗的是刘昊然跟魏大勋俩人,何老师一人给发了一套身份,从出生年月到小学逃了几次课事无巨细,即便如此他刘昊然还是有些许疑问。

 

“为啥我非得是靠踩单车发电建立商业帝国的,这听着就不靠谱啊。”

 

好问题,何老师表示他爱莫能助。目前能塞进晚会现场还不被人怀疑的身份就这俩了,除非说你精通音律之美及他国语言且搞得定美丽可人的白雪公主身份,也许你觉得你可以但是我觉得我不可以那么就这样吧。

 

听到别人提了语言二字刘昊然还有点上头,不禁想到自己精通多国语言才华横溢的爱人。也不知道今晚能不能赶在张若昀之前到家。

 

 

 

张若昀今早出门去了一趟安全屋,其实更像个军火库。早年他也曾加入过这样那样的组织,有人视他为圣人自然也有人唾弃他陷害他,不过现在都不重要了,既然做不成一方附属,自己独来独往也不是不能闯出一片天地。

 

他在低谷之时遇见了自己的挚爱,小狼狗精会叼着骨头围着他转,有的时候确实有些烦人但也让他清楚自己是被人深爱着的。而这样的关系在婚后也被平衡得更好,成年人的远近疏密在张若昀手里拿捏的很好,却又总有那么一小块地盘装满了对方。被小狼狗精咬上了真是甩不掉啊。

 

可惜张若昀单枪匹马,后背不能完全留给一个干净得能生出花来的人,他不仅要把自己抛出安全之外,还要保护好活泼乐天派的小狼狗。

 

张若昀,或者说堂堂杀手榜上第一,今晚的任务算不上困难,仅仅只是保护目标。这样的工作其实用不着他出手,问题是人家给的是真的多,勤俭持家哈士奇很难不心动。

 

 

 

你好,我是大张伟。

 

是一名平平无奇的,呃,富二代吧算是。

 

您肯定猜不到,从不知道那里得来但据说十分靠谱的消息,今晚的酒会上有人要搞事,而且是专门奔着我来的。本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万也不算多我也可以多给点的精神,我聘请了一位保镖。

 

这位大哥有点来头,某世界排名第一,平时干杀人那一块儿的。这么一看我还有点大材小用,可万一人家派的世界第二来搞我,至少排名上压了一头,花大钱买个心安很ok。

 

但我万万没想到,今晚不是技术压了别人一头,是精彩的让我觉得这笔钱花的实在是…太他妈值了。

 

八点我准时与绝命剪刀腿哈士奇,噢就是我的保镖到达酒会现场。然而我还是稍稍迟了些许,这迟到的五分钟的确有彰显我身份的成分在,并且我很愉快的和这位有意思的哈士奇畅聊了美好五分钟,很遗憾根据我对他本人的表情分析,这美好的五分钟里美好的可能只有我。

 

然而当我与他步入宴会厅,我们两人接过侍应生提供的酒杯,他左手无名指根闪烁的,灯火摇曳中更为耀眼的银光使我有些惊讶。

 

哎哟喂,这位结婚了啊。

 

虽然戴戒指不一定结婚,杀手有了软肋更是要命,无论如何这枚戒指的存在都婉拒了稍有些道德观念莺莺燕燕,有效打击了一些妖艳贱货。他果然是一个认真对待工作的人,酒会上需要应酬而变动的人一向不少,他仍时刻注意着周遭,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这钱真没白花,我准备伸手接过面前人递过来的酒杯,却被他从一旁截过。

 

我向他投去疑惑的目光,他从西装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机,快速敲上了一行字后扯扯我衣袖并向我靠近,在我们二人身体夹角处将屏幕亮给我。

 

“有人下了东西”

 

他真的牛,我都没看出来。

 

然而下一秒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躁动,我还没来的及回头看看发生了什么就被哈士奇先生拉着走了。他也不跟我多解释,左拐右绕的穿过还没反应过来的人群,闪身进了宴会厅外的楼梯间,向楼上客房区跑。期间塞给我一张房卡嘱咐我,你先躲进去,我一个人应付得来。

 

这怎么应付得来,这么大动静咱们真的很难不担心,可人家比我会打还会杀人,躲进屋子里偷摸着吃瓜可能才是我的part。我麻溜儿进了门就把耳朵贴住了门,一手拿出手机随时准备叫人来支援。

 

我以为我会听到刀光剑影高手过招,噢这玩意儿本来也听不见,但至少也有拳拳到肉,噼里啪啦,再激烈点儿或许还有枪响。男人至死是少年,谁又能抵抗武打片的魅力。

 

抱歉,以上内容全都没有出现。

 

我只听到了“张若昀那个男人是谁”“不是你听我解释咱回去再说”“我不管你今晚在这里必须给我讲清楚了”“你能不能冷静一下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眼睛都看到了你跟他贴那么近你给他看什么了你是不是心里有鬼”“安静一下刘昊然你现在太激动了”“你换了我你能冷静吗你不想过了是吗没爱了是吗”“……这里是酒店有人在休息你安静一下好吗”“你还知道是酒店你还跟他来开房!!”……

 

太牛了,太牛了,这钱真的值了兄弟。我一直听到他们声音减弱,估摸着也是家丑不可外扬换了个地方吵。

 

不对啊,榜一大哥没出轨有啥家丑啊。

 

不对啊,他喜欢男的啊!!!!!!!!

 

……好吧这有什么关系呢

 

 

 

对,是我,你的目前是美丽的勋白雪。

 

今儿绝对是我最无语的一天,尊滴。

 

我虽然逃过了成为一生致力于蹬自行车本应因膝盖被玩崩而郁郁终生却不曾想因此发家致富的霸道总裁,但祸从天降逃也逃不掉。我说这几天咋没下雨呢,全淋我头上了。

 

任务前期很顺利,真的,好吃好喝谁不喜欢,我就不明白了这一群人拿着杯酒也不喝就聊,见一个上去搭一句话,咋滴吃的喝的都堵不住你几个的嘴啊。

 

过了一会儿刘昊然拍了拍我肩,懂了,听着熟悉的声儿找着人了。我跟他眼神一对,悄悄地就往那儿摸过去。也不知道这人是咋了,被人踩到狗尾巴了还是马屁股被人拍了,突然给我脚来了一下跑另一边儿去了。

 

我嗷嗷一声弯下腰感觉此时此刻穿在我身上的服装已经有点不对劲,同时还想拉住他问他干哈呢不吧兄弟当人了不想过了咋地,不了一手向前一手向下,整一个无言无语五体投地,甚至扒住了面前人的脚。

 

对不起兄弟,这个状况我也很难搞的兄弟。

  

  

  

  

  

后续随缘

PsTissue

霍唐:金主的品格 (4/?)

#代言人霍先生x金主唐经理#

#Drunken candy酒后失误番外#

/* 酒庄设定为Astral Flow同系背景。

/* Attn:专业部份全瞎掰,勿当真。


#6

工作日午后的巴赛黎馆客人并不多,倒显得高阔繁丽的厅堂此刻格外敞亮静谧。


唐经理举目而望,华美巧艳的穹顶装饰每次都能叫他赞叹艺术家们的匠心独具,以及那盏瑰奇绚烂的枝叶形水晶吊灯,数年如一日,黄铜灯架被抹得灿亮,水晶石清艳剔透,衬得整间餐厅典雅堂皇,气派尊荣。


接待员领着唐经理往柱廊另一侧的拱窗墙区走去,停到竖着三面遮屏隔间的临窗雅座前。他刚靠近,里边那位埋首书中...

#代言人霍先生x金主唐经理#

#Drunken candy酒后失误番外#

/* 酒庄设定为Astral Flow同系背景。

/* Attn:专业部份全瞎掰,勿当真。







#6

工作日午后的巴赛黎馆客人并不多,倒显得高阔繁丽的厅堂此刻格外敞亮静谧。


唐经理举目而望,华美巧艳的穹顶装饰每次都能叫他赞叹艺术家们的匠心独具,以及那盏瑰奇绚烂的枝叶形水晶吊灯,数年如一日,黄铜灯架被抹得灿亮,水晶石清艳剔透,衬得整间餐厅典雅堂皇,气派尊荣。


接待员领着唐经理往柱廊另一侧的拱窗墙区走去,停到竖着三面遮屏隔间的临窗雅座前。他刚靠近,里边那位埋首书中的客人立马抬起头,和他对上视线。

唐经理不禁眉头轻蹙。


霍先生那身与其说是乔装,更类似日常打扮——一个普通的好学青年,有些厚重的粗框眼镜,白棉衫搭黑色运动外套,手里捧着关于黑洞与时间及量子科幻大三角修罗场的科普书。


唐经理的眼神随即缓和下来,不过片刻,又换回一脸冷淡浑身备战的氛围。可惜唐经理的微表情变化之于霍先生形同慢动作特写,他看得清晰如呼吸般自然;好像只要轻轻一嗅,他就能嗅到唐经理手腕上的古龙水香调、判断出是什么牌子。


霍先生扑闪着圆亮的黑眸冲唐经理笑得腼腆,连忙摘掉眼镜,边招呼他坐下,边将书放进背包。从唐经理视角看过去,如果只是初见,他肯定会以为对方是个朴素内向的大学生,甚至会因为对方的言行举止而给出什么彬彬有礼、善良单纯等等普遍好感的评价。


第一印象通常会有偏差,有时还偏得离谱。


唐经理不得不承认,他从未正确辨明霍先生的底色;虽说心里有数,但霍先生总能在暧昧地带游走、进退得宜令他始终无法摸透。

可吃完这顿饭之后他必须有个定论。

至少那件事。


虽然霍先生那身打扮颇为眼熟,叫唐经理有些迷糊,他的海马回也开始劈哩啪啦地开闸通电,试图为此捉摸出一缕星火——但这不是重点——霍先生私下如何从来与他无关,他只在乎霍先生接近自、不对,接近酒庄的真实意图。


唐经理是这么想的。

于是他刚入座,正打算开门见山单刀直入,霍先生却早他一步抢他个措手不及。


“我是别有目的,你没想错。”霍先生轻叹口气,仿佛改到一份总是只对半题的试卷:“但也没想对。”


“什、为什么?”唐经理反应过来的第一问他自己都弄不明白。


霍先生笑而不答,摇铃招来侍者要对方取酒单过来。等酒单入手,霍先生才说当然是因为有兴趣啊。


唐经理脑内瞬转过824个念头,无论好坏总之都极其荒谬。因为什么有兴趣?

霍先生从酒单中挑起眼:“对自己睡过的人感兴趣很难理解吗?”唐经理立马一个天雷猛劈头骨碎裂的表情,霍先生抬手让他稍安勿躁,又叫来侍者点完酒之后接着解释。

“你对我半点不好奇是你恪守原则,也是你相信我不会声张,不仅没采取任何行动来对付我,甚至还认真斟酌我的提议,并且只因为商务考量才调查我。”


霍先生凝视唐经理,还有他脸上那些难堪、疑惑,以及微微泛红的耳廓。


“这是令人仰慕的美好品质。很可惜,我跟你以为的不一样。但你放心,我对酒庄没有敌意,虽然确实不怀好意;不过我保证没有什么整垮酒庄、窃取商业机密的秘密任务,只是——”


唐经理眉头深攒,仿佛正在犹豫要不要拔出腰间的贝雷塔*


“只是现在我还不能说呀。”瞧唐经理如临大敌,霍先生表情天真地笑出他的小虎牙:“至于你,我的金主,为了善尽被包养人义务,我自然要查遍你的情史才能投其所好,鞠躬尽瘁伺候得你舒坦服贴嘛。”


“这有什么稀奇啊。”霍先生眨眨眼,表示自己就差没掘地三尺把他喜欢哪种姿势查出来,笑讽他实属大惊小怪。


唐经理现在是真希望自己手上有把贝雷塔,就算不能开枪,至少也能用枪托揍这小子一顿。


“你现在最担心的,其实才是最不需要担心的。”


窗外午阳水似的流进座位间,把一切都抹得柔和隐约,雾光四溢。霍先生直瞅住唐经理,眼底烂漫如春,殷殷切切,好像在等待冰霜融解后的那抹垂眸一笑。


唐经理没有加入霍先生营造的广告片浪漫氛围,而是更为锐利地质问不需要担心什么?

霍先生噗嗤一声,笑得摇头晃脑,仿佛怜悯唐经理可爱又愚昧的问题般包容地看着他:“不说我没这爱好,明星可是个商品,而上镜演出属于商业行为,得收钱的。”


唐经理瞇了瞇眼,用10年份的家教与17年份的个人素养把想白眼的冲动奋力摁死。


“当然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霍先生猛踩到唐经理雷点上,然后使劲再跺两脚,“如果留下你可爱的呻吟,我怕哪天会真拿来威胁你。人不能给自己制造犯罪的契机,对吧?”


怔愣片刻后唐经理面无表情地闭上眼,深吸长叹,支手抚额,看着特别纤弱无助。

唐经理突然想破窗而出;或让霍先生被破窗而出。

他满脑子都是被核武轰过的残垣断璧,尸横遍野,致命辐射垄罩大地无人生还。



#7

唐经理并不全然相信霍先生的说词。

这点霍先生一清二楚,还包括唐经理的那些琢磨推论。

他不在乎唐经理是否相信、或相信到哪种程度,他只要唐经理明确地知道自己有他要的答案,以及要得到答案就得支付代价。

规则粗暴简单,但对唐经理却完全适用。

因为那是个有美好品质且精巧纤细的小古董。

原本他只能在防守严密的玻璃罩之外观赏,现在命运站到他身后,他终于可以不必只是一个观赏者,不必再对着展架上的隽美珍品望而兴叹,或扼腕。



#8

“你非得现在知道是谁、具体有什么目的,那就交换吧。”霍先生掐起红酒杯轻抿一口,态度不痛不痒,聪明如唐经理迅速举一反三,立马想掀桌子。


“……霍震霄,你别得寸进尺!”


唐经理压低声音,避免自己的咬牙切齿过于明显。可霍先生惬意如常,还用酒杯轻碰唐经理的,示意他也品品这酒。帕苏尔的大君系列总是非同凡响,唐经理虽然酒经过敏但至少该尝一口,体会酒液在味蕾间绽放解构的美味。


美酒入喉,霍先生一脸满足地晃动酒体,力道拿捏得恰好让血红色酒体在杯沿飞舞却半滴不漏,边望向唐经理:“一码归一码,能说的我已经说了,得寸进尺的是你。”

唐经理战意瞬发,看着再没平日那付温雅沉静的内敛气质,霍先生深知唐经理此时的狠劲绝非玩笑,但那又如何?

“或者你有足够能耐迫使我不得不说,不然,除非跟我交换,你别想从我这得到更多信息。”霍先生撇撇嘴,摆出少见的严肃,语气也格外强硬。


唐经理凝结似的瞪着霍先生一眼不眨,那模样如同手持巴雷特正瞄准目标的狙击手——似乎霍先生再有半分偏差,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扣下板机——相较于唐经理剑拔弩张,霍先生则好整以暇,俨然无所畏惧。他盯紧唐经理双眼,不急不徐地把可能踩爆唐经理地雷的话语摊到两人之间。


“或者你也可以干脆别问,你不是打算随机应变看我出什么花招吗?”


这是霍先生第一次没料准唐经理的反应——唐经理听完他的话瞳孔没啥变化,只是对他打量一阵便冷笑着别开脸、掐起白酒杯醒酒嗅香,接着浅抿一口,然后吐进水盅。


“大君系列不合我的口,我更喜欢花神狼珠的渊海飞星,其纤细迭丽,柔润而清爽,果香木氛与土壤腥气均衡恰当,能呈现流星划过大地,一瞬灿烂的景色。”


唐经理放下酒杯,对上霍先生那一脸他无法理解的复杂神情。

霍先生咧嘴而笑显得十分开心,唐经理不明白他眼底闪动的情绪为什么既熟悉又遥远,远得模糊不清,只剩下黑暗边沿凋零的残影。


“我说过,不会对你的酒庄造成伤害。唐山海,你最起码相信我这一点。”


霍先生目光极其专注,不带虚掩,没有任何矫饰,像是对唐经理祈求一份也许从不存在的信任。



【唐经理是个酒精过敏的隐藏版品酒天才(要素过多?

【*贝雷塔:Beretta 950 Jetfire,全长115mm素有掌心雷之称。

A User's Guide to the Universe真的很有趣喔♥

PsTissue

柴哈:养生汤茶(Squall.2)

#然少x昀少#

/* 传统ABO门当户对包办婚姻老梗。昀少前任京东现注意,abortion注意。

/* 画风漂移梦游体中二口味。


#4

周日的闹铃响得比平日略迟。

春色飞扬的四季旋律将茶昀打捞出下意识,他吭唧两声,磨蹭着温软被窝打算翻个身再躺躺的那瞬间——

即便睡眼惺忪,茶昀也隐约感觉不对劲。

这空间除他以外似乎还有另一道呼吸,正描绘着不属于他的温度;这份温度不仅包含重量,还压住床被让他动弹有些困难。


终于意识到床上有别人的茶昀霎时惊醒。


这是个温暖且阳光灿烂的早晨,也是个令茶昀震怔且不知所措的早晨——瞪着半张脸埋进枕头的汤...

#然少x昀少#

/* 传统ABO门当户对包办婚姻老梗。昀少前任京东现注意,abortion注意。

/* 画风漂移梦游体中二口味。







#4

周日的闹铃响得比平日略迟。

春色飞扬的四季旋律将茶昀打捞出下意识,他吭唧两声,磨蹭着温软被窝打算翻个身再躺躺的那瞬间——

即便睡眼惺忪,茶昀也隐约感觉不对劲。

这空间除他以外似乎还有另一道呼吸,正描绘着不属于他的温度;这份温度不仅包含重量,还压住床被让他动弹有些困难。


终于意识到床上有别人的茶昀霎时惊醒。


这是个温暖且阳光灿烂的早晨,也是个令茶昀震怔且不知所措的早晨——瞪着半张脸埋进枕头的汤然,茶昀开始产生自我怀疑,并试图从汤然身下拽出些床被方便挪动身体。

如果他没记错,茶昀回忆到:昨晚睡前阅读时汤然捧着两块Pad来找,说是反正隔天假日嘛,老同学开发的东西请他测试他不好推辞,偏偏这游戏又得双人连线才能进行;他朋友少,只能找不排斥游戏的茶昀了。

茶昀对“朋友少”这点不予置评,至于汤然的小心思,他并不反对。

于是随剧情推进,汤然的位置从床旁矮凳逐渐跨上床舖边沿,最后直接躺近他身边方便讨论。

他与汤然互喂提示一直从序章解到第二案的转折点,眼看凶手即将呼之欲出,他抵抗着生理时钟的箝制解完自己那部份后终于撑不住眼皮,按下暂停。至于汤然……


茶昀瞅住酣睡中的床被强盗,手上动作小心地贴着床垫摸东摸西,终于摸到Pad的一角。茶昀缓慢地将那块Pad轻轻抽到眼前一看,是汤然那块。

虽然不该窥探对方的进度,但游戏嘛——茶昀放任自己的好奇心划掉保护模式。

原来汤然在游戏中的真实身份是那个角色?茶昀无声地笑瞅汤然一眼。这心机真是厉害啊。他点开几个关键词条稍微看个大概,满是佩服地又望向汤然。

躺在床被上的汤然只覆着条薄毯,呼吸十分浅缓,有片刻茶昀以为他没了呼吸特意凑近确认。汤然喷出的气息远比体温还要灼热。他侧着身蜷缩成一团,像是无意识的自我保护状态,但脸上的神情却格外安稳沉静。

与那时大相庭迳。

茶昀小声地叹气,挣扎半会终于自床被牢笼中脱身。


他应该叫醒汤然,让对方回自个房间续睡,等自己准备好早餐再喊人——按他一贯的思维与行为准则——但汤然的睡姿让他不禁忆起蜜月期间的水土不服事件。

那时,陷在梦境中的汤然拼命地把自己整个蜷起来,浑身颤抖像似抽搐,那一刻他差点以为汤然有癫痫并且即将发作。

庆幸的是汤然只是不停地抖着,蜷着,低喃如泣地反复呓语着。

从头到尾都是“妈妈、我要出去、开门、我会听话”之类的哀求,在一滴接一滴混杂冷汗的泪水泛滥间汇聚成肉眼可见的地狱。

汤然有着和他类似的心结,对于“母亲”这样的存在,或许可能更严重。只是汤然选择切除掉那一部份,连因应而生的期待那般美好的情感也丢弃了。

他很清楚,汤然不会允许自己产生期待。

因为期待底下是个深渊,那儿仅有一片沉黑,即便寸光乍入也只会淹没其中。

那么又何必非要叫醒他呢?


茶昀轻手轻脚地滑下床,每个动作都格外留意尽量不发出声音。洗漱完毕茶昀换套便服,悄悄地带上房门,往厨房准备早餐。



#5

简单的早饭过后茶昀就里外走动不停,各处闪现。

汤然回房换衣服前他还在厨房,换好衣服出来客厅厨房起居室都不见人,找进阳台旁的晒衣间才看到他正在收衣服。

汤然本著好奇上前帮手,边问为什么赶现在收衣服?茶昀无奈笑说总不能把家里的琐事都留给家政员吧。人是日常家政处理,不是保母佣人跟后面收拾杂务善后的。

汤然提议要不让汤家的熟面孔来帮忙打理,茶昀瞟他一眼,嘴角抿出不以为然的浅笑,接着指使他把装有干净衣服的收衣篮带回房间,自己差不多该准备了。

说完茶昀迳自离开晒衣间,留下汤然一手一个收衣篮,满头雾水他还要准备什么。


这副阵仗难道是为了中午的饭局?

汤然想不出以外的原因,更想不出茶昀如此慎重其事的必要性。

虽然茶昀看上去并不严肃,也不紧张,就是一股……汤然琢磨半会:一股类似跃跃欲试、整兵待发,像邻近校外旅行前的情绪高昂感。

为什么?

汤然尝试设身处地模拟茶昀的心理状态,一番沙盘推演后没有意外——他果然无法感同身受,也难以理解。

如果立场对调?

不可能,茶董那作风绝不会让人有机会接近他真正的城堡;至于他家汤董,那是个喜欢站到悬崖边沿享受俯瞰大地、脚踏险境的人。

所以无关生理属性,他和茶昀本就拿的不同剧本,或许永远都不可能感同身受对方真正的处境。

也无法体会过去在彼此身上凿刻出的痕迹深浅代表什么。


真要说起来,汤然认为父亲是想借此试探茶昀的反应——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便当引发的后续效应——其实他同样不明白区区一个便当,怎么就能令自家老爸改变角度,连带着也希望他随之转换想法。

虽然一直以来他都抱持着拿捏茶昀、尽量善待维护,好让茶昀能更为称手成为制衡两家或更甚是均衡三家的利器,进而达成他最终目的的想法,但他从未轻视过茶昀。

毕竟茶董身边的机要职不是光靠血缘就能行,这点他很清楚。婚前他就见识过几次茶昀的手段,加上蜜月期间进行私下洽商的布局;从陌生到婚后,茶昀的行事作风再再显示他是个绝佳的合作者,但……


对于茶昀,离所谓真正的放心信赖,还有一段连汤然自己也无法言明的遥远差距。

他相信茶昀的秉性,也深知其人品。

可没有黑暗面的人太虚无、太脆弱了。茶昀总有崩塌的一天。直到那天来临之前,他不能彻底地放心。



#6

汤然刚结束第三盘周常地狱数独挑战,工蜂茶昀终于停下来。

他抬脸看去,茶昀刚好站在阳光扑身的位置上对他微笑颔首,整个人丰神异彩仿佛裹了层柔光膜。茶昀见汤然忽地一副尴尬且难以启齿的微妙表情,心里顿时以为哪儿不对劲、立马摸头探脚地自检,沙发中的汤然却默不吭声,直接拔起走向他。


“不是的。”汤然莞尔,“你今天特别好看,像个大明星。”


汤然刻意压低的声音仿佛正透过满室暖光轻震,弹出一节谁也听不见的弦丝低吟,在呼吸间反复回响。

很快地,茶昀不可多得的腼腆以坠楼般速度消失在汤然闷头喷笑的片刻。茶昀憋着一脸绯红转身疾走回厨房,汤然见状立马追上喊道:“不是啊小昀,我不是笑你,是你那样非常可爱,真的,你听我说……”

与脑羞无关,茶昀就是莫名觉得不好意思。

被人态度郑重地夸赞他当然开心,却又感觉不太自在,让他格外想找个什么钻进去掩埋住。


“等等,这是什么?”汤然瞪著茶昀手上极为朴素的方形白纸盒。

纸盒外没个店名图标,款式他也不曾见过,合理推测应该是茶昀自订的纸盒。那里头该不会是……

茶昀没撘理汤然质疑的目光,将纸盒从冷藏柜取出后直接放进保冰小箱、扣上扣锁,确认没有遗漏后才面向不停朝他砸来的问号。

“抹茶生巧乳酪派。”

茶昀表示是前几天研究出来的新品,打算送给秦老师和汤董试试味道。

汤然一听,旋即横眉竖目,表情夸张地抱怨:“我居然不是第一个吗?”看破汤然戏精模式的茶昀顿时哭笑不得。

“午饭后大家就能一起吃到了呀。”

茶昀好声好气哄到,但汤然瞬即摆出心灰意冷的表情,直勾勾地瞅住茶昀,脸上写满看透红尘的超然无我,边点头边说:“我晓得,果然是手作达人的竞争意识吧。”随著一声哀叹,仰脖望天。


茶昀默默拎起保冰箱,挂上公事用的微笑盯着汤然。


“还要不要出门?”

“我去拿钥匙。”



#7

“你不好奇秦老师的来历?”

经过出门前的小短剧余兴而心满意足的汤然难得乖巧、不再车神附体,宛如新手驾驶般稳扎稳打地维持在足以闲扯谈天的安全速度下。

茶昀知道汤然想八卦,他也确实好奇;但比起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茶昀更希望能尊重他人私隐。

汤然瞟过左侧一眼,茶昀的笑而不语他自然明白。

“也是,没啥大不了的,归根结底与我们小辈无关。”汤然点点头,随后又不死心地追上:“那你至少好奇一下我爸怎么套中他的。”

茶昀被逗得莫可奈何:“你要说就说吧,我不会泄露的。”

“是你让我说的喔。”

“汤然。”

茶昀扭头瞅住汤然,感觉到压迫性视线的汤然开始支支吾吾,难以启齿似的:“其实也没什么……”

“你现在不说,之后就得求我听你说了。”茶昀干脆地别开脸直望出窗外,车内迅速被沉默填满。汤然用力控制住自己的嘴角肌肉,目光巡梭,游移小半会儿确认路况车速后,在红灯之前逐渐缓下。

“小昀——”汤然弱弱地发出投降信号,“求你听我说。”

茶昀仍旧对著窗外的街景,没有循声回头:“在听呢。”



“汤董真是……的确是相当与众不同。”听完汤董充满青春气息的霸道总裁热爱剧本,茶昀沉吟良久才开口。


汤然的嗤声过于嘲讽,理所当然撩起茶昀略带责备的一睨。他摇头笑道:“把看上的牢牢攥进手里才是正确之道,其他都是虚的。什么默默守候、常伴左右啊,说到底就是不够坚定,或没有力量足以支持那份坚定而已。”


汤然这番说法令茶昀颇感讶异,同时也觉得有些讽刺——他想起上次汤然在外与人冲突的斗殴事件——如果这是汤家的感情观,那么汤然是在自嘲没有力量能把握住自己喜欢的人吧。

茶昀不知怎么回应才算妥当,琢磨一阵挑了个最安全、也较为适合他想法的路线。

“如果秦老师真没意思,汤董再执拗、再坚持也不过背道而行吧。哪有感情能不顾他人意愿,只凭一股蛮劲盲目坚持就真能累积出结果呢。”


汤然笑得讳莫如深,那模样仿佛细针般地扎到茶昀的某根神经上。


“昀少这方面还是天真啊。”汤然一副阅遍世间的老司机优越感,把茶昀极其罕见的胜负欲给挑了起来:“敦请然少赐教。”


时候正好,汤然想。


“就比如……你的前任吧。”汤然补充说就单论情感这一环,不管其他因素、不准多想。

“他是怎么能入你眼、怎么能博得你信任,让你交付感情的。你扪心自问,当时究竟是什么原因促使你产生那份意愿,进而给了对方机会?”


汤然彷若当初,轻而易举地将茶昀早已装箱密封、收进地下储藏室可能永远不会取出的支离破碎再度摊开来,摆到他眼前。


“那份意愿,是出于你也喜欢他吗?”


汤然的口吻平淡普通没半点私人情绪,就事论事,仿佛茶余饭后扯个陌生人的感情案例闲聊。

那些问题如诅咒般地瞬间冻住茶昀。

他瞠眼直视前方,闪动不停的红色信号灯宛若催眠,让他陷入全脑放空的恍神状态。

那枚炸弹从他心底深处爆发,他连看都来不及就只剩血肉糢糊。他想从成堆焦红溃烂的组织碎块中寻找一份能解开过去的答案、一份至关重要之物,但里头似乎什么都没有。


那份意愿,是出于他也喜欢阿现吗?


茶昀脑里反复悠荡着汤然轻淡的声音。



【_ノ乙(、ン、)_出门约会好难

昨晚的白西装昀气质特别符合想像中的茶昀♥

酸梅铁锈屑
  我好慢我好慢第十一案都看完...

  我好慢我好慢第十一案都看完了我才画完第十案🛐

  我好慢我好慢第十一案都看完了我才画完第十案🛐

胖大熊

【昊昀/磊昀】《神奇女巫的产地及生活习性——魏大勋著》(一发完)

一个和HP没什么关系的霍格沃茨辍学AU,很怪


《神奇女巫的产地及生活习性——魏大勋著》


摘要:

MG大学优秀学生魏大勋,深入实地调查,勇探都市传说真相。


1、

魏大勋在错综复杂的旧城区绕了一下午,才照着抖音上的地址找到一栋老旧的居民楼。

这里已经属于城市郊区,老式步梯楼的外层瓷砖斑驳剥落,露出肉红的砖块来,排水管长满锈斑。

他要找的那户在顶层,门板上挂着一只盗版玲娜贝儿的玩偶——山寨水平义乌看了会沉默迪士尼看了会嚎啕大哭——在他经过时用尖锐的电子杂音欢快地叫起来“欢迎光临!欢迎光临!”。

沙发上一只黑猫闻声转头看了...

一个和HP没什么关系的霍格沃茨辍学AU,很怪

 

 

《神奇女巫的产地及生活习性——魏大勋著》

 

摘要:

MG大学优秀学生魏大勋,深入实地调查,勇探都市传说真相。

 

1、

魏大勋在错综复杂的旧城区绕了一下午,才照着抖音上的地址找到一栋老旧的居民楼。

这里已经属于城市郊区,老式步梯楼的外层瓷砖斑驳剥落,露出肉红的砖块来,排水管长满锈斑。

他要找的那户在顶层,门板上挂着一只盗版玲娜贝儿的玩偶——山寨水平义乌看了会沉默迪士尼看了会嚎啕大哭——在他经过时用尖锐的电子杂音欢快地叫起来“欢迎光临!欢迎光临!”。

沙发上一只黑猫闻声转头看了他一眼,又不感兴趣地转回去,望眼欲穿地看着厨房。

 

2、

厨房灶台前一个高挑的身影在颠锅,穿着简单的白衬衫牛仔裤,衬衫下摆规规矩矩塞进裤子里,束出干净简练的腰线。衬衫外面裹了一条围裙,系带在后腰栓了个蝴蝶结垂下来,搭在两个圆滚饱满的裤子后口袋中间,让人忍不住多瞄两眼。

腰很细,腿很长,臀很翘。

但似乎是个男的。

“算事业50,算桃花500,魔药都在柜子上自己挑,我会熬的就这些。”厨房里忙碌的人没有回头说道。

声音低沉,吐字清晰,句末的尾音带着含羞带怯的儿化音。

确实是个男的。

魏大勋有一瞬间想直接打电话向导师申请延毕,他从嗓子里挤出颤抖的四个字,“我写论文。”

 

“我早就不干代写业务了。”白衬衫男沧桑地说道,手下颠锅的动作不停,“你上淘宝找去。”

 

 

——文献综述——

 

3、

魏大勋,MG大学社会学在读学生,还有大半年毕业。

他的同学们早就开好题了,只剩他,论文选题毙了一个又一个。导师天天拿幽怨的眼神追着他,搞得他快神经衰弱,“我从来没有被一个男的!这么纠缠不休!我是直的!”

室友白敬亭打开学校通知看了一眼,“距离中期答辩还有137天,距离毕业答辩还有193天。”

魏大勋蔫了下来,“但我是一个有追求的学生,我要写一篇让所有人都顶礼膜拜、载入校史的论文!”

“比如研究南门口卖碟老黄的库存?”

老黄是卖盗版碟的,扎根校门外居民楼深处几十年,为一届又一届莘莘学子提供知识与信仰。魏大勋一开始计划毕业论文写《从东亚到欧美——特殊题材盗版碟销量反映出的当代大学生审美变迁》,约了他做访谈,结果第二天老黄被扫颜色打非扫走了。

“再比如揭秘北门外张大饼的独门秘方?”

张大饼是学校后门小吃街一个推着车卖葱油饼的小贩,大众点评上小吃街第一名的存在。魏大勋遂决定对他进行参与式观察,研究《私房菜谱与大学生生活品质的关系》。结果他跟着出摊收集研究资料的第一天,城管来了,追着张大饼跑了五条街。魏大勋也跟着跑,一边跑一边喊,“城管蜀黍别抓我的研究对象!”路过的新闻系学妹只听见了对象两字,瞧着这一串以为遇上了校园情鲨案,当即拿出手机全程直播。

魏大勋两战成名,从此成为学校周边生态圈中比城管还可怕的存在。

 

4、

学校周围是找不到论文的研究对象了,魏大勋愁得天天躺在床上刷小视频。大数据对他的喜好进行了人性化分析,推荐了一系列各式美女抚慰他焦虑的心情。

他刷着刷着,刷到一个同城直播塔罗牌占卜的神秘美女,直播间标题是——《嗜</a>血女巫,在线算命》。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束照在牌桌上的聚光。身形高挑的女巫披着哈利波特同款黑袍,罩着兜帽,全身都笼罩在阴影中,只看得到一个小小的下巴。她用了APP的变声器,丰满的嘴唇没有像大部分主播那样涂上艳色的口红,淡色水润的唇开开合合,连机械的电子合成配音都变得有温度。她的手指很长,从黑袍里伸出来,没有涂指甲油,动作间还能看到一点伶仃的腕骨和充满力量的小臂线条。

弹幕如同养鸡场一样,尖叫姐姐不要洗牌了快洗我,直播间天天在危险边缘反复试探。

她说话慢条斯理,解读牌义时井井有条逻辑严谨,玄学在她口中如同科学一般,由逻辑、定理、公式组成。你此刻在直播间掏钱算一单,就是支持人类科学进步,就是推动文明进化发展。

魏大勋补完她所有的直播回放,断定这是一个冷淡下隐藏着智慧与温柔的成熟御姐,为凡人指点迷津,和其他开美颜滤镜的主播一点都不一样。

 

“我决定了,我要去采访这位女巫姐姐,她一定有很多的故事。”魏大勋把手机按在心口,虔诚宣布。

白敬亭问,“你想过她可能是个骗子吗?”

魏大勋翻身坐起,“弹幕都说她算得可准了!”

白敬亭很冷漠,“网上也说发改委玄学很准,她可能都不是个女的。”

魏大勋拍床而起,“她肯定不是发改委!她是我的论文之光!”

白敬亭打开学校官网,开始查询延毕的申请条件。

 

 

——1.1.1 女巫的定义——

 

5、

魏大勋说:“我找女巫。”

白衬衫男说:“我就是女巫。”

魏大勋冷静指出,“你是个男的。”

白衬衫男头也不抬,“谁规定女巫一定得是女的。”语气极其理直气壮。

魏大勋梗住。

22岁少男的心、直播间的粉红回忆、兜帽下脸庞的绮靡想象、科学进步与文明发展,都在这一刻被“女巫是不是女的”命题击碎。

 

“我、我原本想来采访女巫姐姐的故事,写成毕业论文。”他期期艾艾道,眼泪差点掉下来。

“你可以采访我,我也有故事,”白衬衫男终于放下锅,转过身来,一手拿着锅铲,一手举起旁边的料酒瓶子,“我还有酒。”

魏大勋吞了一口口水。

“而且你可以直接住在我家,进行参与式调查,获得一手资料。”

“成交!”魏大勋立即同意了。

白衬衫男从围裙口袋掏出一个二维码,“那先把食宿费交一下吧,你们学校给多少科研补贴啊?收你一天120可以吗?学生证复印件带了吗?”

 

6、

“你很缺钱吗?”魏大勋扫码交了食宿费,隐隐觉得虽然对方是个男的,自己为什么还是感觉被骗财骗身(份证)了。“你们魔法学校这几年就业形势也不行吗?要来做直播这种灵活就业?”

白衬衫男把二维码收起来,“我叫张若昀,霍格沃茨肄业生。”

魏大勋尖叫起来,“你没有毕业!”

肄业的男女巫退后两步逃过攻击,“我国教育部不认霍格沃茨的学位证书,我毕没毕业有什么区别吗?”

“对我来说有区别啊!你到底是不是女巫啊!”

 

魏大勋,距离毕业答辩还有179天,开始认真思考要不要申请延毕。

 

 

——1.2.1 女巫的形象符号:宠物——

 

7、

“我给你讲,你不能骗我!我要是毕不了业,你得负全责!”魏大勋郑重地告诉张若昀。

“是是是,保证不骗你,哥!我真的是个女巫,如假包换!”张若昀给魏大勋碗里夹了一筷子菜。

“这是什么?虾?你不是在煮魔药吗?魔药可以放虾?酸酸甜甜还怪好吃的。我吃了不会变异吧?”

“哥,这是你的晚餐——百香果柠檬虾,女巫也是人,女巫也可以吃虾,女巫也需要吃晚饭。”张若昀漫不经心。

他今天和魏大勋一番讨价还价,很晚才做好晚饭。小黑猫看起来快饿死了,守着张若昀看他慢条斯理地剥好壳剔除虾线,立即凑过来搭上爪子,看看虾再看看他,一双大眼睛弱小无助又可怜。

张若昀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手中干干净净的虾肉,放进黑猫的碗里。

魏大勋感慨:不愧是女巫养的猫,都上桌吃饭的。

他掏出手机给黑猫拍了张大头贴,插入论文文档中,作为珍贵的研究论据。

 

8、

女巫的猫不仅上桌吃饭,女巫的猫还上床睡觉。

晚上,黑猫当着睡沙发的魏大勋的面昂首挺胸地跟着张若昀走向卧室。

然后卧室门“啪”地一声在它面前关上了。

黑猫:“……”

 

门突然又打开了。

黑猫立马往里窜,被一条腿挡了出来。

张若昀探个脑袋出来,跟挂在腿上仰头喵喵喵的黑猫交待,“大勋今天晚上会和你一起睡沙发。”

他给了黑猫一个手动假笑。

门又一次在黑猫面前关上了。

 

“瞅瞅你这主人,怎么对待小猫咪的。”魏大勋拍拍沙发上临时铺的被褥,“来吧小黑!我允许你睡我脚下。”

黑猫打量他一眼,跳上他的枕头,踩两圈,躺了下来。

“嘿你这小猫咪怎么还抢我枕头!过去一点,给我留一半!”

魏大勋关上客厅的灯,“晚安小黑!”

“喵~”黑猫应了一声,睁开眼,大眼睛在黑夜里幽幽冒绿光。

“闭上眼睛睡觉!先说好晚上不准跑酷!”

 

9、

一人一猫相安无事同沙发共枕了平静的一晚,第二天早上,魏大勋睁开眼,那双幽幽的绿眼睛还守在他面前。

“嘶~”绿眼睛的主人吐着信子跟他问好。

 

…………………………………………

 

?????????????

 

“啊!!!!!!!!!!!!”魏大勋的尖叫声响彻云霄。

 

“怎么了怎么了?”张若昀举着椅子从卧室里冲出来。

“蛇……有蛇……”魏大勋瘫坐在地上,哆哆嗦嗦往后蹭,颤抖的手指着枕头上盘着的蛇,气若游丝。

魏大勋,祖国未来坚实的栋梁,为了观察采访一个男性女巫,清早从观察对象的沙发上醒来,发现枕头旁边有一条蛇。

只差那么一点点,享年22。

 

“哦,今天是蛇啊。”张若昀看起来松了口气。

他放下高举的椅子,掸平凌乱的睡衣,翘腿坐上去,脚尖勾着拖鞋摇晃,“你怕什么呀?昨天还叫人家小黑,今天就蛇蛇蛇。”

魏大勋呆滞地转头望向他。

“介绍下,这是刘昊然,也是昨天的小黑猫,还是你的学弟。”

 

10、

刘昊然这个名字魏大勋听过,入学没多久就成为学校的风云人物,追求者众多,包含但不限于男女老少。但听说他一个都没接受,统统婉拒了。

“他的一个仰慕者,追求不成因爱生恨,诅咒他当一辈子的单身狗。”

魏大勋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蛇,头顶一个大大的问号。

“下咒的人可能魔咒课和语文课都没及格,单不单身不知道,反正人当场就变成狗了。而且咒语还不太稳定,你也看到了,昨天变猫,今天变蛇,一个人就是一座动物园。”

魏大勋沉思了5秒,女巫家有个每天变动物的王子多么正常,他指指趴在脚边吐舌头的哈士奇,“那这只单身狗……”

“哦,皮特是真的狗。”

 

 

蛇从沙发上游下来,顺着腿一路攀上张若昀的身体,最后把自己盘在后者的脖子上假装真皮围脖。

张若昀跟挠猫逗狗似的搔搔它……他的下巴,“这个咒语是不是变异了,之前都只变哺乳动物,今天变爬行动物了。”

小蛇——刘昊然垂头丧气地把头垂在张若昀的胸前,用蛇的脸完成了深沉叹气的高难度表情。

张若昀摸摸他的脑袋,“没关系,我会想办法的。先吃早饭吧。”

他脖子上缠着蛇就进了厨房。

 

11、

魏大勋软着腿站起来,把自己勉强挪到沙发上,抱着被子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写毕业论文可真是太难了。

 

这时门突然开了。

“若昀哥,我买了豆浆油条……你是谁?”

 

一手拎早餐一手拉开门的是个年轻大男孩,浓眉大眼,一笑露出八颗大白牙阳光普照,不笑的时候剑眉压眼轮廓锋利,一秒小奶狗变狼犬。

此刻,狼犬用凌厉眼神审视的对象——魏大勋,情不自禁抱着被子站起来,给自己申明,“我、我不是小偷!我交钱入住的!”

而脚边的皮特……皮特已经摇着尾巴冲到来人面前蹭了三圈,对着早餐口水掉下来。

 

张若昀挂着刘昊然从厨房探头,“磊儿来啦!”

他托着蛇头举高给来者看,“看!昊然今天是条蛇!”

刘昊然配合地吐出信子打招呼。

小奶狗八颗大白牙阳光灿烂的笑容丝毫不减,“若昀哥,昊然,我给你们带了早饭!”

 

12、

吴磊,刘昊然的同学和室友,魏大勋的另一个风云学弟。在刘昊然被诅咒当场变狗后,沉着冷静,向校医院寻求帮助未果,经人介绍在抖音上找到了新手上路的张若昀,恳请女巫能让好兄弟重新做人。

“等会儿!新手上路这个设定之前没说过啊!”魏大勋震惊。

“我以前接的都是占卜算命的活,这不是第一次遇到解咒这种高级活吗!”张若昀举着蛇头对着魏大勋。

“我觉得若昀哥很靠谱,一定可以帮昊然解除诅咒。”吴磊在旁边怎么看都是无脑吹捧。

“嘶~”刘昊然朝着魏大勋吐信子。

魏大勋立即(被迫)接受了这个设定。

 

吴磊每天来看望刘昊然的病情发展,不仅帮带早饭,还给好友买了各式猫粮狗粮兔粮牧草——刘昊然全部拒绝食用,坚持伙食待遇要和他们相同。

“这怎么好意思,说了多少次了不用带早饭!”张若昀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把碗筷摆好了。

吴磊配合地把豆浆油条都盛出来。

“我有个问题,”魏大勋举手,“蛇可以吃豆浆油条吗?”

“应该可以喝豆浆吧。”张若昀拿了个小碟给刘昊然倒了一点,还托着他的头免得蛇身上沾上豆浆。

“若昀哥好细心啊。”吴磊举着半杯豆浆,笑眯眯地看着张若昀。

“蛇肉炖了大补吧?”魏大勋叼着一根油条,直勾勾地盯着刘昊然。

 

 

——1.2.2 女巫的形象符号:魔药——

 

13、

第三天早上醒来,面对枕头旁硬邦邦的龟壳,魏大勋已经很淡定了。

不管是哺乳动物爬行动物还是水生动物,都是他石破天惊的毕业论文的一手资料!

 

张若昀顶着鸡窝头从卧室出来,看到乌龟,突然嘟囔了一句,“刘昊然!你把马甲穿上我也认识你!”说完自己盒盒盒盒盒地笑起来。

乌龟刘昊然、魏大勋和早餐外卖小哥吴磊齐刷刷望着他。

张若昀叹口气,“现在的小朋友连赵本山宋丹丹的春晚经典都不知道,真的是有代沟了!”遗憾地摇摇头去洗漱了。

“不小了。”吴磊倒着牛奶突然说。

“。”刘昊然探出头。

 

吃完早饭后,张若昀埋首于他的一堆瓶瓶罐罐里鼓捣了半天,魏大勋好奇围观,确信女巫熬魔药和自己中学时做化学实验差不多。

2小时后,女巫端着一杯粉红色散发着诡异味道的饮料出来了,狞笑着靠近刘昊然。

动物求生的本能让刘昊然转身想跑,然而乌龟连脚都还没抬起来,就被助纣为虐的吴磊一把抱起来。

 

“你这是把解药做出来了?”魏大勋搓搓手,很是激动,没想到自己来了三天就要见证奇迹。

“若昀哥好厉害!”吴磊举着动弹不得的刘昊然说。

“!”刘昊然从龟壳里伸出头。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解,但是乌龟命比较硬,就算魔药有问题,喝下去也死不了。”张若昀端着杯子很坦然。

刘昊然伸长脖子咬了他一口。

 

张若昀和吴磊强迫刘昊然灌下了满满一杯魔药后才放开他,后者打了个粉红色的饱嗝,随即头和四肢一缩,收进壳里,在今天剩下的时间里毫无动静。

魏大勋心急地每隔十分钟就敲敲龟壳,确认研究材料是挂了还是变了。他在论文里建了个表格,记录乌龟的心跳和体温。也不知道乌龟壳温几度算正常。

 

吃晚饭的时候张若昀用筷子头敲了敲龟背,“吃饭了,昊然。”

刘昊然伸出个脑袋,和早上比毫无变化。

“往好了想,至少没变半人半龟,那问题就更严重了。”张若昀安慰他道。

刘昊然趴在碗边叹口气,真的不想再72变了。

魏大勋端着碗也叹口气,不知道要在张若昀这里住多久。

只有吴磊吃得很香,“若昀哥这个尖椒肉丝炒得比我们食堂小炒好吃多了!”

 

14、

摸着良心说,张若昀做的饭确实比食堂好吃多了,而且盛菜时不颠勺。

魏大勋特别能理解吴磊天天来这儿蹭饭,他自己在女巫家住了一周,长胖五斤。

张若昀很谦虚地说自己的厨艺都是学习煮魔药练出来的。

“魔药的原材料全是什么老鼠、蝙蝠,身上带了多少细菌啊!”张若昀脸皱成一团,一脸嫌弃,“而且现在对这些传染病携带大户管得很严,不让网购了。”

所以张若昀对魔药配方做了干净卫生并且色香味俱全的改良,“这些鸡鸭鱼猪肉牛排都是我在菜市场亲手挑的,绝对干净卫生新鲜。”

他在视频APP上直播制作改良版魔药,播放量大涨,观众纷纷当美食番看,弹幕刷屏女巫姐姐能不能出个减肥魔药,要健康,还要好吃。

 

“若昀哥做得太好吃了,我现在每天要在健身房多泡两小时。”吴磊不好意思地笑笑,不经意地撩起T恤,露出八块腹肌。

张若昀啧啧摇头欣赏了一会儿,回头跟魏大勋咬耳朵,“我要做个快速长出腹肌的魔药,肯定很好卖。”

魏大勋说那我肯定买。

今天是条帅气郊狼的刘昊然在张若昀面前躺下翻出肚皮,示意后者应撸尽撸,过了今天就没机会了。

张若昀伸手rua了rua,“手感真好啊。”

他举起手给魏大勋看,“毛也掉得好多。”

刘昊然闻言挠了他一爪子,被吴磊中途截住整条狼从张若昀身边拖开,“昊然小心点,别不小心伤了若昀哥。”

魏大勋在写论文:大型猛兽服用女巫的魔药后,一夜长出八块腹肌,代价是掉毛。

 

 

——导师批注:建议重写——

 

15、

今天下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

今天的刘昊然非常快乐,快乐到飞起。

真的飞起。

因为他早上醒来,发现自己今天是一只鸟。

他最近一段时间不是大型猛兽就是牢底坐穿兽,只敢在张若昀的客厅转悠。现在,终于可以自由翱翔在广阔的蓝天。

小鸟放声高歌:“自由的味道~是甜的~~~”

 

然后,

BIAJI!

被院子里的野猫扑了。

 

如果不是张若昀直播中还分神关注着窗外,飞身英雄救鸟,魏大勋的毕业论文就要终止在今日了。

 

“叽叽叽!”刘昊然羽毛秃了几块,惊魂不定,被吴磊抱着让张若昀检查。

“叽叽叽叽叽叽!”人落平阳被猫欺!

“有几道血痕,我上点药吧。”张若昀掀开羽毛看了半天,诊断道。

“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他们等着!我明天就变大型猛兽!

“要不要打针狂犬啊?”吴磊看着张若昀问。

“叽叽!叽叽叽叽!”吴磊!你听听你在说什么!

“昊然没事儿吧?我刚刚给导师发了论文初稿,他可千万不能有事儿啊!”只有魏大勋真诚关心刘昊然的感受。

 

 

“主播呢主播呢?主播怎么突然消失了?是穿着隐形衣在直播吗?”被遗忘在直播间的观众深情呼唤。

 

16、

导师阅卷很快,第二天就回复了魏大勋——

“社会学的研究对象一般是人类社会,像这种《野生动物饲养图鉴》是明显偏题的。

备注:缅甸陆龟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牢底坐穿兽,建议自首!

又备注:银环蛇有剧毒!!

再备注:大勋你要是能活着被抓,千万不要供出你是我的学生!!!”

 

“我觉得我写得很好啊,研究深度和广度都有。”魏大勋读了导师的评价,感到委屈,回头向张若昀寻求认同,“卧槽你在做什么!”

“我在试图让昊然活下来。”张若昀很严肃地回答。

 

今天的刘昊然是条色彩华丽的热带鱼,不仅无法向昨天的野猫报仇,连生存问题都很严峻。

“……适宜水温为20~30℃,超过这个范围的上限或下限,对大多数热带鱼来说都有生命危险……”张若昀裹着羽绒服字正腔圆地朗读百度百科,末了特别忧愁,“这大冬天的,怎么养热带鱼啊!”

 

于是他在鱼缸下面架了一个电磁炉。

魏大勋胆战心惊地看着,生怕他下一秒再往鱼缸里洒点盐。

刘昊然在水里吐出一个泡泡。

 

17、

魏大勋戳戳旁边的吴磊,小声说,“你就不怕他一失手把昊然炖了?”

吴磊撑着脸看张若昀在那儿调节电磁炉的档位,“放心吧,若昀哥心里有数。若昀哥看着玩世不恭喜欢开玩笑,其实特别成熟,而且很温柔。”

魏大勋面无表情抱着笔记本往旁边挪远一点,“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特别完蛋。你完了你!”

吴磊假装没听见,他看着张若昀的背影,自顾自笑起来,“昊然被诅咒以后,我带着他找辅导员、找校医,他们都说我骗人,说我再搞这种恶作剧就要被处分。我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来找抖音上的女巫。若昀哥见到我们的第一面,就跟昊然说不要怕,他会帮他变回来。”

吴磊很认真地看着魏大勋的眼睛,眼底闪闪发光,“他真的很想帮昊然变回来。”

魏大勋捧着笔记本嘟囔,“希望他真能做到,我的论文全指着他了。”

 

 

——2.1.1 如何成为女巫——

 

18、

魏大勋重新建了一个文档,痛定思痛,决定要研究女巫,首先得知道女巫为什么是女巫。

 

“你看过《哈利波特》吗?”张若昀瘫在沙发上嗑瓜子,刘昊然(仓鼠版)瘫在他的肚子上。张若昀剥一颗给刘昊然,自己吃两颗。

“看过啊,国民文学,我从小看到大,买的盗版碟都盘包浆了!”魏大勋叼着瓜子骄傲挺胸,同人他都看过好多,主要吃官配。

“如果我告诉你霍格沃茨真的存在呢?”张若昀又投喂了一颗瓜子,刘昊然一颗还没啃完,特纠结地抱住新的这颗,摸索半天,塞进了还不太熟悉的仓鼠颊囊里。

“那我立马去买飞英国的机票!不就是冲火车站柱子嘛!哪个麻瓜不想去霍格沃茨上学!”魏大勋放下瓜子拿起手机。

张若昀瞥了他一眼,“你收到猫头鹰的入学通知书了吗?”

魏大勋放下手机又抓了一把瓜子,“你收到了?”

“我小学五年级的暑假收到了。我跟爷爷奶奶谎称学校组织夏令营,蹭了个团去英国,在9又1/4站台看到了我妈妈,带着我素未相识的两个弟弟妹妹,他们一人有一只猫头鹰。”

 

19、

魏大勋打开笔记本噼里啪啦打字,虔诚地记录一个女巫的成长轨迹,“所以你的女巫血统是传承自你妈妈?”

张若昀一颗接一颗地给仓鼠塞瓜子,“其实我从小都没怎么见过她。我站在站台上,突然意识到自己小学五年级的英文水平去霍格沃茨上学可能听不懂课,就从英国回来了。”

“就回来了?”魏大勋想掐死他,那可是霍格沃茨!麻瓜的圣地!

“对啊,我回来苦学英文完成了九年制义务教育还参加了高考英语考了三位数。”张若昀冲他眨眨眼。

“合着你根本就没进霍格沃茨啊!连肄业都算不上!”魏大勋连Ctrl+S都没有按,啪地一声扣上笔记本。

他指指张若昀又指指张若昀肚皮上摊着的圆滚滚仓鼠球,“他还有救吗?”

张若昀戳了戳仓鼠球的肚子,“还有救,吃撑了,我待会儿给他喂半片吗丁啉。”

“不是!”魏大勋着急上火,又怕刘昊然听见,他掩耳盗铃地凑到张若昀耳边,“你都没去魔法学校上学,你怎么帮他破解咒语啊?”

“我自学呀!”张若昀笑得像只狐狸一样狡黠,“我翻了我妈留下的东西,找到一些女巫的衣服和魔杖,又在ebay和咸鱼上淘到一些二手教材,什么《咒语语法结构通论》啦、《魔药原材料图鉴-中草药篇》啦、《女巫形象管理》啦……”

他骄傲地拍拍胸脯,“我,自学成才!消费者好评率100%哦亲!”

刘昊然在他腿上打了个饱嗝。

 

20、

“那你怎么几个月了还没把人变回来?”魏大勋越发怀疑地看着他,就算他自学的吧,没考过试,没拿过证,听着还是挺不靠谱。

“我毕竟没实践经验嘛!平时也就在网上算算命卖卖加好感度加魅力值的魔药。”张若昀特诚恳地望着他,两只眼睛都瞪成大小眼了,“你让霍格沃茨毕业生来,新手上路第一次,也不一定能一下子把这么高级的咒语解开,还是得有个实习期,是吧?”

魏大勋敷衍地点点头,“行行行,再信你一回!”

他低头在论文里写道,本文深度访谈的对象,是家族传承的女巫,血统纯正,积极好学,热心实践。

还有一颗温柔善良的心,平等照顾所有物种,从飞禽到走兽,从仓鼠到热带鱼。

 

保存了文档,他小心翼翼问张若昀,“你一直穿你妈妈留下的女巫衣服直播,是因为想她?”

“不是,”张若昀把刘昊然交给(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旁边的)吴磊,挺胸给魏大勋秀袍子上硕大的LOGO,“是因为这是正版的霍格沃茨校服!”

 

 

——3.1.1 传统女巫行业在现代社会的思考与转型——

 

21、

临近年关,魏大勋和吴磊都买好了回家的机票,刘昊然只能留在张若昀这里过年。

时值春节,平时配合治疗的刘昊然也难免有点失落。

张若昀摸摸他的脑袋安慰他,“大勋会给你带酱牛肉和大肘子回来。”

魏大勋:???

魏大勋拖着行李箱挥手拜拜,“等着,我给你们带土特产回来。”

 

等他拖着两个行李箱从老家回来的时候,客厅里一半都堆着快递箱子,装着各种封面奇怪的书籍,张若昀坐在其中埋头苦读,靠在占据客厅另一半面积冬眠的棕熊身上。

“咋的,终于意识到自己学艺不精了?”

“我觉得自己应该把格局打开,不能局限于霍格沃茨课程表。”张若昀头也不抬,翻过一页,“最近特别多直播算塔罗牌的,我一点竞争优势都没有。我必须要拓展一下业务领域,才能从直播中杀出一条血路。”

他给魏大勋展示正在阅读的书的封面——《墓地选址风水学:从入门到入土》,作者龙虎山教育学院。

 

魏大勋在论文中尽职尽责地记录了张若昀的努力:经过多次实验证明,东方的道术无法破解西方的诅咒。

 

22、

但张若昀确实很有商业头脑,当其他主播还在玩塔罗牌时,这位从不露面的高冷女巫,直接在直播间挂出了一排菜单,从东方八卦到西方魔法,从佛学到道法,甚至极具技术前瞻性地支持量子力学和AI算法。还贴心地提供组合套餐,你可以同时选择星座星象紫微斗数占卜套餐,提高准确率;你也可以同时进行捉鬼驱邪跳大神破解水逆套餐;你还可以办理会员,享受从算生辰八字到开光事业桃花再到挑选风水宝地的终身服务。

 

短短一个月,张若昀成功跻身百万UP主。

百万粉丝福利是直播教大家熬一款家常魔药,用各类野生草本与牛的脂肪中提炼出的油脂,大火熬煮数个小时,味辛辣,无毒,服用后可以强身健体、活血生津、健脾祛湿,实乃冬季居家旅行必备魔药。

围观的魏大勋抽抽鼻子,“我怎么觉得这个魔药闻起来有种熟悉的味道。”

旁边的吴磊打开冰箱看了看,“若昀哥这熬的是火锅底料吧。”

关了摄像头下播的张若昀招呼他们,“快把冰箱里切好的肉端出来!哥请你们吃火锅!”

 

 

两个人便愉快地搬了凳子过去。

刘昊然被用毛巾仔细包好放在了柜子最上面,因为他今天是一只小龙虾,张若昀很担心喝上头顺手就把他下锅了。

 

魏大勋也喜气洋洋地给两人汇报,他给导师发了论文的第二稿,导师非常满意:本文向读者展示了《自媒体UP主如何做到百万播放量》,虽然写得跟公众号软文似的,但是努努力可以毕业。备注:大勋啊,你可千万别沉迷女主播啊。

魏大勋喜滋滋地举杯说:“等我获得优秀毕业论文,一定在最后的鸣谢上谢谢你们俩!还有小龙虾昊然!”

说完一口干了,下一秒趴桌上不省人事。

吴磊镇定地干了酒,起身一肩把他扛回张若昀前不久收拾出来的客房,他张哥在背后看着弟弟隆起的背肌很是羡慕,快速增肌的魔药,现在!立刻!马上!必须安排上!

 

张若昀此时也不太清醒了,满脸通红,眼神对不上焦,他就着杯底最后的一点酒,举杯遥祝高处趴着的刘昊然。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就像天气预报说的,

春天来了。


 

——3.2.2 女巫的责任——

 

23、

又到了动物释放天性的季节。

 

院里的野猫天天半夜大合唱。

因为睡不好,刘昊然最近很暴躁。

不过这是他认为的理由,其他三人一致认为刘昊然也到了需要释放天性的时节,平日里没少调侃他,被刘昊然一人留下一个牙印以示警告。

但是他内心也有点打鼓,不会真的有本能反应吧。

那可实在太丢人了,以后变回人怎么在张若昀………………还有吴磊面前做人!

 

大老虎趴在角落无意识地舔毛,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嘛,赶紧呸呸呸!

“你今天掉得我满屋都是毛,我怎么打扫啊。”张若昀的声音突然在他头顶响起,老虎猛地抬头,正对上张若昀笑眯眯的眼睛。后者揉了一把虎头,状似苦恼地继续说,“可是无毛的品种又没有这么好的手感,真纠结啊。”

刘昊然翻了个白眼甩甩尾巴,感情不是你天天变身,还点上菜了。

 

张若昀又蹲下来,捧起虎头,直视刘昊然的眼睛,收起漫不经心的腔调,说道:“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是自然万物延续到现在的守则,没有什么好羞怯的。”

他说:“如果你同意,我来帮你。”

 

他的眼睛不大,眼尾微微下垂,用上目线看人时,就会给人一种把你当作世间最紧要的事情来对待的错觉。刘昊然愣愣地看着张若昀的眼睛,过了2秒才意识到张若昀说了什么。

今晚的月色正好,野猫高声吟唱,人类的指间残留着今晚煎牛排的香气,眼神泛着水一样的光芒。刘昊然想大声咆哮,谁要跟你搞人shou play!

但是他口不能人言,只觉得气血上涌,在浓密的毛发下面红耳赤。

老虎还有倒刺,可不能乱开玩笑!

 

完了,不会春天到了,真的有动物的习性吧。

 

 

张若昀也不说话,就蹲在他面前玩手机,等着他自己做出决定。

刘昊然伸出厚厚的爪子,又尝试收起指甲,才搭在张若昀的手上。

他还没想好要说什么。

想说什么?

院里的野猫又绵绵地嚎起来,一声叠一声,嚎得老虎心烦意乱。

 

刘昊然终于下定决心,清了清嗓子。

 

张若昀把手机屏幕亮给他看,“我在淘宝搜了,不知道最大号给猫用的安抚老师你能不能用。你想要毛绒的还是硅胶的?哥给你买!”

 

……

……

……

 

刘昊然的猛虎咆哮吓跑了方圆十里的野猫。

吴磊闻声冲了进来,“怎么了怎么了!若昀哥你没事吧?”

张若昀一边给墙角自闭的刘昊然顺毛一边回答:“没事儿,春天的正常反应。”


24、

继刘昊然之后,魏大勋最近也越来越焦虑。

无它,唯死线将至。

 

他天天以身相逼张若昀,“你不把他变回来,我就写不完论文!我毕不了业,我就一辈子赖在你家!”

张若昀说你想做我的经纪人吗?

魏大勋一秒冷静,“分成多少?”

吴磊和刘昊然一个架胳膊一个扯衣角把他从张若昀身上撕下来。

 

无论如何,张若昀确实也觉得很对不起刘昊然,这么久了,还没能让他重新做人。

“昊然对不起,我太菜了。”他诚恳道歉道。

刘昊然呜咽了一声。

 

被诅咒的王子自觉自己已经进入了哲学的心境,人类的灵魂超脱了动物的外皮,本我已经慢慢习惯了呆在张若昀家里,每天醒来体验一种全新的动物,和朋友们打打闹闹。

而刘昊然的超我,已经学会和动物共生。

 

张若昀和吴磊都很担心他。

 

 

“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张若昀把所有人都叫到客厅,郑重其事地宣布,“有一个古老的魔法,可以破解一切诅咒。”

魏大勋赶紧把笔记本打开建了一个新文档,“你早说呀,是要用什么龙血麒麟血之类珍贵的材料吗?淘宝能买吗?”

张若昀摇摇头,他无意识地揉搓着趴在脚边的皮特,很少见地组织了一会儿语言,才慢慢开口,“这个魔法很简单,但也是世间最难的咒语。”

 

 

“只需要一个真爱之吻。”

 

 

今天是条可爱的柴犬的刘昊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尾巴摇成了螺旋桨,他的心脏像一个气球,又被期待充满。

原来他有这么渴望变回人类。

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

吴磊死死盯着张若昀。

魏大勋噼里啪啦打了半页字,才想起抬头一脸迷茫地问:“吻……谁?”

 

 

张若昀慢慢环视了一圈,在不同意味的视线中,不带标点地飞速说道,“今天昊然刚好又变成了狗我们就试试可能性最大的对象。”

 

 

 

“上吧皮特!”

 

说完趁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动作敏捷地把皮特的狗头按到了呆滞的刘昊然嘴上。

 

 

 

The End.






——特别鸣谢——

 

“什么都没发生,看来皮特不是昊然的真爱。”刘昊然完成了‘死机-重启-从张若昀的魔爪下弹开’的一系列行动后,张若昀看着毫无变化的柴犬,遗憾地宣布实验失败。

“呵呵,”趁乱拍照的魏大勋收起手机,代表刘昊然控诉张若昀,“你这是新型赛博骗局,你都没问人家昊然的意见。”

 

“哦?”张若昀从善如流,转头笑眯眯地问正在疯狂擦嘴的刘昊然,“那昊然愿意吗?”

呸呸呸!刘昊然把头扭到一边,再也不要上这个玩弄柴心的女巫的当了!


张若昀伸手把狗头扳了回来,“为了大勋的论文,为了你的未来,我们再试试吧!”

刘昊然甩开他的手,鼻孔朝天,又拿眼角悄悄瞅他。

果然张若昀转头问魏大勋和吴磊,“你俩来试试?”

 

魏大勋一脸惊恐地后退,“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是刘昊然的真爱!”

吴磊也皱着眉摇摇头,“不会是我的。”

他欲言又止。

 

张若昀叹口气,“那没办法了。”

他又伸手把狗头扳回来,直视着柴犬又黑又亮的豆豆眼,“那我来试试吧。”

 

在魏大勋的快门声和吴磊倒吸一口气中,他倾身向前。

 

……

……

……

 

 

感谢张若昀先生为魏大勋同学的毕业论文完稿作出了重大的贡献。

 

 

全文完。

 





芦苇

  这是一个“他爱他,他爱他,他爱她” 的故事。

  这是什么四角恋修罗场,好狗血,好抓马,好混乱,好喜欢。

  

  这是一个“他爱他,他爱他,他爱她” 的故事。

  这是什么四角恋修罗场,好狗血,好抓马,好混乱,好喜欢。

  

这个冬天不太冷❄️

[甜奶] 选择 (刘到家×张希希)

我的cp必须甜 这集的糖我来磕

以下是刘到家视觉 之后会有张希希视觉和后续

请多点心心和评论 感谢感谢


      进行生命循环并且拿回上一世的记忆了,我一定要去救郝朋友。终于等到16岁这一天的来临,要选择以什麽性别在今后的人生活下去的时候,其实我在很早之前就决定好了。上辈子是我没有相应的身体素质才反抗不了,这次就让我以男性的身体去把你救出来吧。


     误打误撞的知道了把我们关起来的是甄情,他办了一家 甄心之家看来就是现在的据...

我的cp必须甜 这集的糖我来磕

以下是刘到家视觉 之后会有张希希视觉和后续

请多点心心和评论 感谢感谢


      进行生命循环并且拿回上一世的记忆了,我一定要去救郝朋友。终于等到16岁这一天的来临,要选择以什麽性别在今后的人生活下去的时候,其实我在很早之前就决定好了。上辈子是我没有相应的身体素质才反抗不了,这次就让我以男性的身体去把你救出来吧。


     误打误撞的知道了把我们关起来的是甄情,他办了一家 甄心之家看来就是现在的据点吧。我找了一家快递店做了全村最快的送货员,改名刘到家,抓紧机会接近调查甄,怎么也要想办法救她。人鱼一年是人类的四年,很快我的身体就长成比较强壮的成年男性了。


     我爬进去通风口到了地下室,但没有发现水缸也没找到郝朋友。找着找着就看见一份生命体征监测报告,上面的字显示她已经死亡并且旁边还留着红珊瑚项链的事实让我无法接受。想起刚才进来的时候安检响了,这里有一份报告写一号生命体征检测报告,看来是我身体里被植入芯了,他一直在追踪我并知道生命循环的事了。


     不行!我得赶紧杀了他为郝朋友报仇。


     几天后是勇士节,或许我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把他杀掉。我杀他不必把自己盘进去,找人合作制作不在场证据。当我在思考谁可以跟我合作的时候,我隐约看到海边有个人影对着大海道一定要杀了甄情。凑近一看,是跟我上辈子一起玩的张希希。


     说真的,这辈子一心为救人和复仇,无论是一起玩的张希希或者以前喜欢过的晨住气,*都不重要了。张希希会跟我合作吗,晨住气就算了,毕竟他好像喜欢上小海。好吧,我先去试探一下张希希,把塞了纸条的漂流瓶故意放到他会经过的位置。

     隔天,当我看见他门前放着那个漂流瓶,我就知道他同意我们的合作计划了。到勇士节,我看着已经晕倒的甄情,我知道张希希成功实行了。我进去把他杀了之后实施我的密室计划,最后从风口爬出去。

     

    拍卖完头鱼,大家都发现甄情死了,要一起讨论找出真凶,不过我一点都不担心,计划是完美的。第一次讨论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张希希喜欢我啊。也是,那个时候我好像专注力都在晨住气的身上,还经常嘲笑他游泳不行,怎么会喜欢上我的。


    过了一会,原来晨在我失声被抓后就喜欢上小海,难怪之前让她回大海都不愿意。算了,现在我对于这份感情早就淡忘了。到了后来,在我说出自己上一世的感情时,晨好像挺惊讶,他说在他印象中小章鱼是喜欢小仙鱼的,的确绰号都是张希希改的。

    晨住气还说在我教张游泳的时候,他每次都不停的夸赞我,就算他失明只是凭声音,都听出来张希希情窦初开。他怎么急着否认感情问题啊,我那个时候连这么明显的喜欢都看不出来也是挺厉害的。


    他现在还喜欢我吗。

     

     ……?

    

    我去!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他现在肯定不喜欢作为男生的我了吧,而且也与我无关,与我无关!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讨论下去。一讨结束,等侦探有了初步的了解后大家回到现场准备搜身。看着张希希从背后绕着晨搜身的时候,心情莫名有点不悦,再看到晨熟悉地直接把手伸进张的口袋的时候开始感到不爽。

   

     他俩不是刚相认吗,怎么就这么相熟了,还有他喜欢的不是我吗,现在怎么都不看我一眼。当我还沈浸在自己思绪的时候,大家发现张希希的喷雾没开封,他没有成功迷晕甄情。后来,大家都说出了自己今晚的计划,我大约猜到是谁跟我阴差阳错的合作。没想到张希希被我说服上没投给我,我稍稍的逗了一下他,装作不是自己的样子,他还站过来假装跟我是合谋的凶手。虽然现实如此,但可惜这次跟我意外联手的是何爱海。果然,当他知道我是凶手之一的时候表情可真丰富,嗯,有点可爱。

    

     甄情是该死的,从结果而论并不是坏事。我们在场的人都决定互相帮忙隐瞒下去,伪装的方法多的是,就让大家开始一个新的人生吧。

     我先继续当着快递员,本身打算直接回海里生活的,但不由自主的有点在意起某人。


     自从知道张希希喜欢自己后,我的思绪就一直有关于他,路过酸奶店的时候会偷偷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他是名副其实的阳光开朗大男孩,皮肤白哲,对客人很有礼貌,经常微笑着像个小太阳一样,还有点奶。比起几年前的他,现在长高了,身材比例好腿也长,平时工作露出的手指更是骨节分明。简直怎么看怎么好看,弄得我都觉得自己像个变态似的。


     有一天可能看得入迷,直到对上他的视线才发现张希希也在看着我。我尴尬地微笑了一下,慢慢转过头准备离开之时,他叫住了我问要不要进去喝杯酸奶。我说你请客不,他说他请,然后我就自然地走进他店内休息了。过程中我们默默不语,他突然问我现在还喜欢晨住气吗。我说不,早就淡忘了。又过了一会,他问为什么我不回深海了。这次我沈默了很久,毕竟我连自己的想法都还没搞懂。他看我没有响应,缓缓地站起身来就说了一句话便继续看店了。


     “今晚来店一趟帮我送点快递吧”


     一直到了晚上,我把快递都送完了,虽然脑子一头雾水,还是走到酸奶店门口。当我推开门就看到晨住气手搭在张希希肩膀上,两人有说有笑的。晨见到我进来跟张说了一句先走了,跟我打声招呼就离开。听到关门声音,我控制着表情冷冷的问他快递在哪。眼看张希希一步一步的走到我面前,距离近得呼吸都能感受到。

 

     “我可以追你吗?”


     他的声音微弱且颤抖着,带着点小心翼翼也带着紧张。我捋了一下,意思是他还喜欢我吗。我低头思考了很久,的确栽他手里了。看着他跟客人的寒喧,我会不悦,看着他跟晨的亲密,我会生气,而且看着他平日的笑容真的能治愈我,让我愿意再一次相信人类也有善良的。

     许久,我抬头对上他的眼睛,这人已经泪水在眼框边打转了,像是下一秒就要掉下来的样子。

     我轻笑了一声并说了不能二字,他明显的懵了一下,果不其然下一秒眼泪就脱框而出。还没等他响应,我伸手擦掉他眼泪,他想拨开我的手却被我用力抓着手腕。


     “是我要追你啊小傻子。”

   

     看着他貌似呆住了,我又趁机补上一句


     “请问张希希先生愿不愿意与作为男性的小仙鱼交往呢?”


     “真的吗?”


     “真的。”


     相比眼泪,他更适合脸上出现笑得比阳光更温暖的笑容。


     END~ 

     请多多支持和留意后续噢

PsTissue

柴哈:养生汤茶(Squall.1)

#然少x昀少#

/* 传统ABO门当户对包办婚姻老梗。昀少前任京东现注意,abortion注意。

/* 画风漂移梦游体中二口味。


——两个月前。


#1

闹铃响起前,茶昀已经转醒。

醒得突然且干脆,像是大脑直接结束他的睡眠模式瞬间切入日常待机状态——没有睡眼惺忪,也毋须适应环境变化,甚至能捉摸出大约还多久闹铃才会响起。


茶昀小幅度地侧过头,瞥向床边壁柜上的嵌入式电子钟确认时间。


半小时。


茶昀庆幸自己的时间感知一如既往,没因生理变化受到影响。

起码日常生活没有。

表示这变化还算轻微仍在可处理的范围内,他能随时处理掉...

#然少x昀少#

/* 传统ABO门当户对包办婚姻老梗。昀少前任京东现注意,abortion注意。

/* 画风漂移梦游体中二口味。







——两个月前。


#1

闹铃响起前,茶昀已经转醒。

醒得突然且干脆,像是大脑直接结束他的睡眠模式瞬间切入日常待机状态——没有睡眼惺忪,也毋须适应环境变化,甚至能捉摸出大约还多久闹铃才会响起。


茶昀小幅度地侧过头,瞥向床边壁柜上的嵌入式电子钟确认时间。


半小时。


茶昀庆幸自己的时间感知一如既往,没因生理变化受到影响。

起码日常生活没有。

表示这变化还算轻微仍在可处理的范围内,他能随时处理掉也不因此产生负担。

他希望是这样。

但在处理掉之前……这个变化有必须要实现的使命。


房内隐约漂着一股土臭素味,淡薄却持续不散地在空气循环间迂回行进,贴着茶昀缓慢的呼吸亦步亦趋。


茶昀有时感觉命运是可预见的。

比如或许再过不久就会听到雨声、再过三个月的初次进度会报前或许会有意外;而他,将以那份地价案为支点,支持汤然与两家的从今往后,使那些愿景落地扎根、茁壮结果。

以及至少还有半小时,他才需要回归现实。

这让他多少有些安心。


茶昀没如往常般随即起身洗漱打点——自归籍茶家后他从未赖床——反倒像具失去电源的人偶再也无法活动只能静止似的躺被窝里,直望着晨阳抹亮的天花板。

即便他什么都不做,新的一天仍旧照样展开。

在时间的尺度下他真正拥有的,恐怕仅止于昨晚那场清晰如回忆一般的梦境。


茶昀再度阖上眼。

还有半小时。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再也记不清做过的梦。明明知道曾有梦境发生,醒来脑海却空无一物仿佛身处浓雾弥漫之中,一切都模糊不清,他什么都看不见,唯有梦境引发的情绪在心口留下痕迹,告诉他:即便曾经有过,也再不能及。

但这次不同。

那座由潜意识搭造的舞台中央宽敞而虚无,但上头有东西正微微发光宛如黑暗压境后仅存的残片,持续不断地闪动着,吸引他趋步上前。

他捡起那物,双手顿时鲜血淋漓。


梦里他坐在公园小亭子的木椅上;他总是坐那看书,或直接就亭内小桌写作业和复习。黄昏自天际烧开一片残红,抹过云端直扑而下,气温稍嫌闷热,整个街道着火似的闹闹哄哄、人声迭起,可除他以外周遭再无别人。


他丝毫不觉得怪异,这是梦,他只想看看梦境最后会不会有另一种结局。


没有多久,总是迟归的母亲步伐匆忙慌张地穿过公园、直奔公寓的红色铁门,然后驻足不动,回头望向公园的小亭子,对坐小亭子里一直观察她的男孩无奈笑到。

看起来困扰又满是歉意,笑得令他有些心疼。

一直神情紧张的母亲终于松懈下来,边笑边朝他走来。明明距离不远,但母亲在他眼前走了很久,似乎永远不可能走近他身边。

这个念头刚起,母亲就消失了——像粉末那样地被突如其来的狂风彻底吹散。

他连做出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梦境开始融化;包括他、小亭子、整个街道和殷红似火的黄昏,全数融解在他心脏即将裂开的须臾之间。


那天以前,他从不担心等不来母亲。

直到母亲奔跑的身影换成几个大人欲言又止的脸:他们当中有他熟识的、有他知道但不熟的。接着一辆黑得发亮的大车驶入社区,从车上下来的都是些他未曾见过的西装大叔。


对于母亲再也不会回来这件事,他很平静地接受了。

母亲从他的人生中被取走、被放到另一个再与他无关的位置上,是他不可能改变的现实。

所以他没为此哭闹过。

因为哭泣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母亲总是这么说:在不爱你的人面前哭闹,只会让人更讨厌你,什么用处都没有。

老去的汪汪不会复活变得年轻、你吃掉的那颗软糖不会从嘴里跳出来恢复原状,错误不会因此消失,时间不能逆转。

你没有的,也不会因为哭闹而拥有;你失去的,更不会因此回来。

明白吗?母亲把漂着洗濯剂香味的小粉帕递到他眼前。他咽住哭声,点头说明白,边伸手想接下他喜欢的小粉帕。母亲非但没有松开反倒轻轻掠过他的手,替他擦去糊花脸的泪水鼻涕。

那副温柔至极却分寸细致的力道直至今日,依旧能为他擦去心口上所有的脏污。


当时的他其实并不明白,只是单纯死记:不能为他做不到和无法改变的事情哭;不能在母亲以外的人面前哭。

后来他发现,他能做到、能改变的实在太少了。

他也再没有哭的筹码。


闹铃还差几分钟,茶昀再次睁开眼,回到他该待的现实。

进驻专案中心的头两天,汤然住附近酒店便于机动行事,接下来,只要长照案正式签约启动就能打开新的局面,届时自然少不了他预想中的难堪。

虽然他希望大家各自安好、一起获益,但凌家这条线牵扯太多,必定有场混战。

茶家不是非要从中得利,可也绝对不能败阵,汤家如是。


收拾好一切确认材料准备齐全,茶昀站到穿衣镜前做最后整理,左右端详总觉得哪儿不太对劲。他对穿衣镜中的自己研究半会儿,又踌躇半会儿,终于下定决心把衣物柜的配件盒里那东西取来用。

汤然与他初次见面时送过一套白晶蓝银配饰,很合乎他的审美,可由于价格夸张根本不是能日常配戴的等级,所以他从未用过。反正汤然也不在意,这组配饰便一直没离开过配件盒。


今天的会议不同于以往。茶昀仿佛仪式般地指尖轻轻抚过袖扣上的白晶,以及被称作蓝银的砂金蓝钻,对镜中的自己微一颔首。



#2

吃饭?

茶昀停下手,转向后方的汤然。正倚着中岛柜的汤然一手托腮,一手在平板上来回点划两下才抬起头。

“是啊,怎么啦?”

汤然接住茶昀投去的视线,瞧茶昀把处理到一半的肉卷搁回去,还特意擦手走近打算仔细询问的认真样不由得想笑,于是边伸懒腰,边侃吃顿饭也值得我们昀少大惊小怪嘛?

这种态度通常只有一种结果:茶昀瞅他的目光逐渐加重——与他预设的反应分毫不差。


如果深思熟虑是茶昀人生的基本配置,那么明知故犯就是他从茶昀身上获得乐趣的日常;对此,汤然毫不怀疑。


“我爸约的,你要拒绝找他吧,我就是个传声筒。”汤然耸肩,敞开双臂朝茶昀一摊手以示无辜,茶昀随之攒眉,一秒进入高速运作的推算模式。

汤然无声笑到,他知道茶昀为何慎重其事,甚至能摸出茶昀面露忧色、显然不赞成这份邀约却又无法拒绝的思维底下,究竟有哪些顾虑。

毕竟是要跟家翁的情人吃饭,以茶昀的性格来看多少会觉得不合常理。虽然他能接受这种现象存在,不代表他能处之泰然。

不是因为反对或反感,而是因为……汤然收起逗弄的心思,正襟危坐,摆出一副足以对称茶昀表情的严肃。


“别担心那些不该你担心的。”汤然说,“好歹你也叫他声爸,跟他的身边人吃顿饭不合情合理吗?”


茶昀眼中力道逐渐缓去,但汤然晓得还没结束,原地等着他反应过来。于是茶昀眉心舒展开来不过几秒,黑眸扑闪两下又紧瞅上汤然。

“需要我准备些什么吗?”

汤然哑然失笑,绝不是因为问题好笑——他总能发现茶昀的某些反应单纯得不像话。还有那些一秒瞬间的神情,过于天真美好。

刺得他浑身发痒。

茶昀眉头将要堆出小山之前,汤然识相地敛笑肃容,讨好似的追加说明:“这就是个简单的社交活动,联络感情用的,不必整那些商务套路。”

汤然又补上一句“你真正要担心的是:那天肯定由我开车”其效果显着,茶昀立马瞪大了眼,眸光轻晃,一副小毛鼬受惊后心有余悸的模样。

简称汤然车技PTSD。


汤然喂了声提醒茶昀表情控制失败,虽然茶昀看上去丝毫不尴尬、表情无缝切换得当,但汤然还是忍不住扬起嘴角。

即使他讲的清楚,茶昀也一定会准备点什么免得失礼。总想着面面俱到,反倒可能哪个都顾不到。汤然是这么想的,但他从不泼茶昀冷水。茶昀性格中的执拗因子含量并不比他少,只是他不能表现出理解的态度,走个过场劝阻一番是必要的程序。


“如果你非得准备些东西做个礼貌孩子,我先说,对方可是连全套西装都能自己设计裁制的手作达人,而且喜怒不形于色,又毒舌,还是个逻辑狂。我真不知道什么才适合他。”

汤然盯着茶昀,扫描仪似的专注茶昀脸上的每分变化,“与其费心耗力还弄巧成拙,不如学我,做个只会坐下等吃的野孩子。”

茶昀闻言视线下滑、嘴角微微地绷紧,那表情叫汤然有些讶异。

他向来以为茶昀的字典里没有任何关于竞争意识的词汇,与生理属性无关,单纯是他觉得茶董会从教育上刻意压抑这方面的发展。

毕竟工具要能拿捏才便于使用,也才会是好工具。

但他确实没看错,刚刚茶昀眼底瞬光闪掠,那是他最熟悉的东西。此前,他几乎没在茶昀眼中见过那种异色。

为什么?

汤然忍不住怀疑,莫非……是手作达人的竞争意识?

茶昀不会这么幼稚吧。汤然想是这么想,依旧指出条前往锡安的捷径:“你非要试的话,不如考虑一下小点心?但秦老师对甜点是甚么态度我不确定喔。”

谨记免责声明的汤然一说完,就瞧见茶昀睫毛半掩的眼珠子滴溜两下,心底倍觉好笑嘴上也不忘亏他:“先别管那个,我们什么时候能吃饭呢?”


茶昀啊的一怔,脸上瞬间泛红遮都遮不住,对侧的汤然却装得可怜无助,眨巴着眼嗷嗷待哺。立马识破他幼稚心思的茶昀佯怒瞪他一眼,旋即转身走回流理台边,汤然边笑边跟上,直嚷到让我来帮手啊Chef!

如果没有前车之鉴,茶昀确实会让汤然帮忙。但经过某天的现场操作后,茶昀直接点破汤然在国外生活的那段期间肯定95%都叫的外送和外烩,剩下5%绝对是靠各种聚餐或学校餐厅饱腹。

汤然抗议:那至少我可以削皮摘菜清洗嘛。

茶昀叹气:行,我要看到你摘完后还有菜可用。

“简直小片蛋糕。”

“不是小然……那个……你先停下手。”

“说吧,你就是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我只是想加快速度。你不是饿了吗?”



#3

最近汤然越发觉得不对劲。

这阵子的茶昀似乎过于……那个词汤然连想都不愿去想。他不知道那个词到底有什么含意,是不是某种神秘力量的开关,但茶昀那些变化实在太明显——宛如沐浴暖光煦风而熟成的果实,晶莹艳润。


茶家的小可怜、联姻工具正逐渐朝某种后患无穷的方向转变,汤然无法确定自己是否乐见这样的变化。

因为他太清楚了。

打从收到那人去找过茶昀的情报,他心里已经有底:那人会有什么心思、打什么主意会有多恶毒,他完全能够想像。


这是一场豪赌,按理说他不该在意成功以外可能付出的代价,但他却希望茶昀披回以前那副可怜兮兮的保护色,最起码能避开一些他不乐见的情况。

他不是在乎茶昀受伤,汤然反复鞭笞心底深处那点莫名的疙瘩,他只是……

只是要保证这个联系两家的纽带能够完好无损。



【总之就是呢……(◍•ᴗ•◍)

PsTissue

霍唐:金主的品格 (3/?)

#代言人霍先生x金主唐经理#

#Drunken candy酒后失误番外#

/* 酒庄设定为Astral Flow同系背景。

/* Attn:专业部份全瞎掰,勿当真。


#4

拍摄进入第五天,唐经理终于察觉情况远比他以为的严重。

不是因为他必须驻留酒庄监督进度,还得远程处理部门业务全天班似的压力令他身心俱疲、导致他一时轻忽大意;也不是因为霍先生屡屡踩雷给他收尾,让他领悟到监督与保母本质上没有区别的现实,使他分身乏术、无暇省思。


对于霍先生浑然天成的“哪有地雷我踩哪”爆破式扫雷技术,唐经理的态度从惇惇善诱到杀意迭起,最多不过一抹阳光灿笑的...

#代言人霍先生x金主唐经理#

#Drunken candy酒后失误番外#

/* 酒庄设定为Astral Flow同系背景。

/* Attn:专业部份全瞎掰,勿当真。







#4

拍摄进入第五天,唐经理终于察觉情况远比他以为的严重。

不是因为他必须驻留酒庄监督进度,还得远程处理部门业务全天班似的压力令他身心俱疲、导致他一时轻忽大意;也不是因为霍先生屡屡踩雷给他收尾,让他领悟到监督与保母本质上没有区别的现实,使他分身乏术、无暇省思。


对于霍先生浑然天成的“哪有地雷我踩哪”爆破式扫雷技术,唐经理的态度从惇惇善诱到杀意迭起,最多不过一抹阳光灿笑的距离。

“引爆了就不用再担心踩着啦。”

霍先生俊雅爽朗的脸上找不到一条属于反省的肌群运用,而且眼神清澈、坦直,蕴含著明星特有的光芒,十分迷人——


个屁!

唐经理的儿茶胺酚正绝赞好评、惊涛骇浪中。


当然唐经理这样方兰竟体的翩翩公子、隐藏版文艺青年,绝不会口出鄙言。

唐经理认为直接动手才是最有效的解决方案,可现实这道残酷冰冷的巨墙横在唐经理与他的理想之间,小不忍则乱大谋,唐经理开始考虑学秦总培养点独特的小兴趣,以作为平衡情绪稳定杏仁核之用。


他不能任由霍先生挟持他的杏仁核。

唐经理闭眼、深呼吸、吐气,再睁开眼;霍先生披着午后的暖阳一身柔光走远,在摄影机前站定位。与导演沟通过分镜与表现重点后,霍先生神情不若刚才对话时的故作天真,摇身一变专业感十足的知性青年,沉稳却不失少年风采,一股大地之子的天动气质,瞬间就换上了。


不愧是。


唐经理不得不承认,虽然霍先生明知故犯的率性而为令他火大,但一码归一码——身为酒庄日后的看板,霍先生不仅完美匹配,在表现力与配合度上也十足专业,无可挑剔。

针对酒庄代言人这块他确实没看错,至于其他方面……


或许察觉到唐经理的死之射线,霍先生倏地转头看过去,给唐经理一个包容且情感丰沛的微笑。

至于是什么情感,唐经理解读为挑衅,霍先生则自认是专属于唐经理的私人鼓励;虽然有一种“加油,好吗?”的引风吹火之势。


霍先生这一转头的深情凝视过于明显,连带周遭工作人员也纷纷将视线投向唐经理。

唐经理正努力控制杀气腾腾的眼神,瞬间成为众所注目的焦点整得他嘴角一抽,立马抓紧气质型男雍容闲雅的形象,淡定地颔首以应、从容地快步离开。


如果霍先生只是单纯无脑踩雷讨人厌,这还算容易处理;问题霍先生踩雷踩得恰到好处、受害者一般不会对霍先生反感,委屈全转嫁到他身上。

几乎是刻意挖坑给他跳。

明知他迫于形势不得不跳、恶感也会因而骤升,可霍先生仍旧乐此不疲,也没有什么“先道歉以后还敢”而是——“阿甘说过人生就像吃巧克力,总要吃了才知道有多美味啊。”


“那句台词不是这么说的,也不是你掰的那意思。”唐经理人在南极,身心皆是冰天雪地。

霍先生咧开嘴,小虎牙忽隐忽现:“原来你也看过啊,要不我们一起重刷复习下,就明晚呗。”


???


唐经理开始怀疑霍先生的路数过于复古,仿佛某种幼稚的小学生行径。

这时候唐经理还没认知到真正的关键:霍先生的人生字典与一般人相比,不仅仅是有些不同而已。


于是短短四天内,橡木厂、葡萄园、各部酒窖和研究室等,霍先生所到之处都能扎实地踏上雷点;特别是秦总的。诸如此类的情况层出不穷,唐经理感觉自己的边缘系统即将松脱,差不多就要开始恐龙狂奔之前,秦总的那句话一下把他心口奔跑的恐龙摁进冰河里吃水。


“拍摄进度,稍微慢了点。”


秦总刚用肉刀切完那块火侯完美的薄牛肉,接着杓了一球洋芋泥、挟些罗曼生菜和烘培根末进食盘里,再顺手取了块金黄色的牛角包。

美味丰盛的早餐已于秦总食盘内就绪:主菜副食配菜位置分布一丝不苟,就连酱汁多寡计量也挑不出问题。


唐经理心底的赞叹与战逃反应同时讴歌起舞,并因此感到口干舌燥、正拎起杯子想来口茶的那一刻,秦总再度拿起刀叉,抬眼看向唐经理示意他审题时间结束,该作答了。


唐经理浅浅一笑,像被图钉针住嘴角般不自然,杯子定格在脸前不上不下,整个人看起来仿佛什么红茶广告海报。

刚到的林总监一只脚停在茶室门口,开始琢磨起那句他忘记是谁写的经典台词:tobe or not tobe。


明媚怡人的早晨、香喷喷的早饭,淡金色的阳光像层薄纱轻覆其中。

如此温馨和睦的场景,林总监却感受到一股命案现场的冷锋氛围——仿佛下一秒秦总就会砰地变出一个Forensic Kit,然后手势俐落地打开它,取出里头的采样刀。

至于死者,那肯定是唐经理,要不就是方才他看见的那位随摄影营车入庄的大明星。


林总监眉头一皱,深知此事并不单纯。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林总监决定到厨房替秦总磨几袋咖啡豆修身养性,顺便趋吉避凶。

如果唐经理没有当机立断,朝林总监投出犹如神来之笔的那一眼、继而引发秦总的注目,林总监可能已经在磨豆机旁为唐经理惋惜。


情势逼人,林总监挣扎大约30秒后决定与唐经理同甘共苦,也许能分散火力。


“我说老秦啊——”林总监悠闲入座,想缓颊的心只有5个字的硬度,很快就消灭在秦总停下刀叉瞅他的瞬间。“我说唐唐啊,你跟那啥影视团队调整一下拍摄计划吧。这里不是渡假景点,是货真价实的酿造酒庄啊。”

其实林总监想说的是:你找的代言人你赶紧搞定啊,你哥学什么的你懂?


唐经理眉心一抽,顺着林总监的话锋表示他会尽快处理,然后闷头喝他的茶,没敢再看秦总。


“看来你有难言之隐?”

其实这是肯定句。只是秦总说话向来低声轻语,总让人以为有解释的余地;但唐经理没有忽略秦总那股冷飕飕的腔调。

他没有难言之隐,他就是……有点难以控住霍先生这个小学生似的,任性的踩雷高手。或者说他不愿意、不能也不想给霍先生发挥那些见鬼小情趣的机会。

他以为霍先生的踩雷大业并未引起除他之外的人不满,没想到秦总会注意这事。

为什么?

边起疑,边想着快乐早餐的唐经理灵光一闪,把无脑蠢货的标签贴到霍先生脑门上希望避过秦总的神探直觉,但秦总却不拐弯抹角,直接明示了。


“我不介意他像个无脑蠢货、横冲直撞,我介意的是他装得像个无脑蠢货来横冲直撞。”


气氛瞬间沉寂下来,连作壁上观的林总监也一脸陷入深思的严肃。


唐经理暗叹连他都有感的不对劲,秦总又怎会无法察觉。但他之所以持保留看法,主要在于霍先生始终没有显露出对于QM模型、酒庄酿造技术上的暧昧点以及14号实验室的兴趣。

诚然霍先生常有脱轨之举,但程度仍在范围之内,尚未发现可能造成酒庄损害的迹象。


把嘴里食物完全咽下去之后,秦总啜口咖啡,边看向唐经理:“你喜欢他?”


热茶与咖啡同时迸溅,唐经理和林总监从未有过如此默契的一刻。

这默契一刻令两人中间的秦总猛地皱起眉头——以秦总表现的嫌恶指数来看,如果表情能杀人,唐经理和林总监已经在解剖台上了。



#5

对于霍先生的午饭邀约,唐经理没有犹豫太久就答应了。

从进书房就表现得惶诚惶恐的小助理一听他同意,整个人欢天喜地就差借瓶香槟庆祝,连离开的脚步也远比进来时轻快许多。

唐经理没有深思自己的形象问题,反倒开始疑惑霍先生平日对待自家工作人员是个什么态度。瞧那小助理传信时殷切讨好的模样,仿佛生怕他拒绝难以交代向霍先生似的。


除了媒体形象与确定商务合作后的私下接触之外,唐经理很难想像霍先生的其他面貌,纵使霍先生总给他惹麻烦也是一副阳光灿烂、能博人好感的明星魅力。

人都有几副面具,霍先生自然也不会例外。

但这不是他该琢磨的。唐经理暗忖,眼下他最该专注到彻底解决霍先生那些明知故犯的小学生行径上。

与其静观尔后随机应变,不如……


唐经理使劲捏紧霍先生特意写的邀请纸卡。


这小子。


即便目露凶光,唐经理还是能把握住文艺青年的纤细气质;虽然他感觉血清素正降至地心、而多巴胺和肾上腺素已暴冲到半人马座α星。

反向调查金主隐私这事或许并不稀奇,求个保险总要手里有筹码,他可以理解;但像霍先生这样明目张胆地告知对方“我调查过你”无疑是蹬鼻子上脸想单挑他。

瞅着纸卡上写的地点,唐经理像给冰水淋头似的忽尔冷静下来。

为什么?

莫非霍先生是激他先主动撕脸?

如果想走这一步,霍先生大可单刀直入地表明,大家把话摊开来谈就好,何必周折?

不对。

唐经理咬咬唇,用力抿掉刚才的推论。会约在他和前女友分手的地点吃午饭,应该不只这么简单。

这霍震霄到底打什么主意?

如此肆无忌惮,丝毫不担心他直接取消合约,难道是……


唐经理的脑回路瞬间通亮,一直以来他始终模糊处理的那晚,其实存在某种可怕的隐患。

他的潜意识晓得这隐患可能会造成极大影响,所以替他粉饰过去、不使他因此陷入另一个或许后果更为严峻的困境。


唐经理没像现在这样懊恼过,完全是悔不当初想立马失忆的程度。

至少他得先解决掉姓霍的。


唐经理瞪向窗户,不知何时窗外已是一片灰蒙惨白,撞到玻璃上的雨滴越渐频繁密集。才过片刻,书房内所有的声响都溶解在骤雨倾盆之间。唐经理如处深林幽谷般神色肃静,之前剧烈的情绪波动仿佛不曾存在他脸上。



【一个金主受难记的概念(੭ˊᵕˋ)੭

姬无笠

【甜奶】七楼的住客

翻文件夹才发现居然还有去年的存货……


十二点半。刘源已经数不清自己从床边滚到墙角多少次了,当他烦躁地钻进被子,楼上又传来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然后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刘源终于失去了耐心。他一把将被子甩在墙上,气冲冲地跑出卧室。楼上激烈的战况依然没有停止,他听到追逐的脚步声又往另一边去了。


刘源顺着动静到了厨房。从厨房的窗户能看到其他住户的阳台,只有斜对面还亮着灯。刘源确定就是他楼上的邻居正在制造令人暴躁的噪音,嘴里骂了几句,正要转身离开上楼敲门理论,这时七楼的房间忽然灭了灯,接着又亮了起来。


刘源在开灯的瞬间停住了,他抬眼看向楼上的阳台。只见两个身影冲到了阳台上,后进......

翻文件夹才发现居然还有去年的存货……


十二点半。刘源已经数不清自己从床边滚到墙角多少次了,当他烦躁地钻进被子,楼上又传来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然后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刘源终于失去了耐心。他一把将被子甩在墙上,气冲冲地跑出卧室。楼上激烈的战况依然没有停止,他听到追逐的脚步声又往另一边去了。


刘源顺着动静到了厨房。从厨房的窗户能看到其他住户的阳台,只有斜对面还亮着灯。刘源确定就是他楼上的邻居正在制造令人暴躁的噪音,嘴里骂了几句,正要转身离开上楼敲门理论,这时七楼的房间忽然灭了灯,接着又亮了起来。


刘源在开灯的瞬间停住了,他抬眼看向楼上的阳台。只见两个身影冲到了阳台上,后进来的男人挥起了什么东西向另一个男人砸去——


昏黄的灯光下男人毫无抵抗地倒向窗户,头上的鲜血映衬出诡异的红中发黑的颜色,玻璃上流淌的血迹像做着最后的挣扎,便随着生命一起消逝在黑夜中了。


瞳孔中刻录着骇人的场景,刘源搭着门把的手指已经捏出了汗。行凶者拽住了那个男人的脖子,就在此刻楼上楼下的二人对上了眼神——


刘源摔门跑回了卧室,再次把头蒙进被子。那个男人死了,他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凶手的模样,更糟糕的是对方也看见了他。


报警吗?他拿起手机。这时楼上又传来慌乱的脚步声,刘源屏住呼吸。凶手要逃跑吗?还是在处理尸体?他甚至想着,如果刚才他去敲门,会不会也落得和那个男人一样的下场。


过了十几分钟,周围渐渐恢复了寂静,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刘源掀开被子大口呼吸着,紧紧攥着手机的右手早已失去了感觉。那个男人头破血流的画面反复在脑中倒带,他知道这个夜晚注定要失眠了。


********


刘源无精打采地站在电梯间。他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那股血腥的阴霾仍然笼罩着他。直到出门前他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报警,最后勉强想出个折中的方案:先观察七楼还有没有人在,在确保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再报警。


电梯到了六楼,在开门的刹那,刘源瞪大了眼睛,早起的倦怠被新的惊惧瞬间驱散——他看到那个被砸得头破血流的男人,此时正完好无损地站在他的眼前,白净的脸颊没有半点受伤的痕迹。


刘源绝对不会忘记这张脸,只是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或者是做了一场噩梦。电梯下行时,他一直盯着旁边的男人,而对方似乎并未察觉到自己正被人以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端详着,依然神色如常地看着手机。


所以他并没有死,也没有受伤?看他西装革履戴着金丝边眼镜的样子,似乎应该有着体面的工作……可那个砸他的男人呢?刘源越想越迷惑,在电梯到达一楼时,他终于鼓起勇气拦住了那个男人:“抱歉,你还好吗?”


“请问你是?”对方露出疑惑的表情,抬手扶了扶眼镜。


“请问你是七楼的住户吗?我是你楼下的邻居。”刘源少见地在陌生人面前紧张起来,他想对方一定觉得他很神经质。“对不起,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凌晨的时候你家里有一些动静,我去窗边看,你家灯亮着……”


刘源没有说完,他已经看到对方平静的脸上泛起了波澜。那个男人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接着又按下了上行键:“不要在这说,去我家说。”


等等这就要去家里?刘源猝不及防但还是跟着他到了七楼。进门后,他暗暗观察着这间可能曾是案发现场的屋子:客厅倒是很整洁,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厨房的门开着,还有两间房锁着门。


“请坐,现在你可以说,昨晚看见什么了?”男人在刘源落坐后,在他旁边坐下。对方高度警觉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使得刘源又紧张起来。


“我……那时候我看到一个男人追着你到了阳台,然后他用什么重物砸中了你……我看到你满头是血。”刘源撇眼瞟了瞟旁边的人,这次距离更近了,现在的他完整又漂亮得让人不寒而栗——我到底看见的是什么?


“天……”那男人忽然瘫倒在靠背上,再次看向刘源时带上了乞求的目光:“请你不要和别人说你看见了什么,也不要报警,好吗?”


“可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受伤了吗?”刘源指了指男人的头,对方似乎对他的问题有些意外,在短暂惊诧后又露出苦笑:“我没事。受伤的不是我,是我的孪生哥哥。”


“原来是双胞胎?那个凶手呢?你哥哥又在哪呢?”原来那可怕的场景竟然真实地发生了,刘源继续追问着。


“我醒来时我哥已经走了。其实你看到的并非是全部。”男人的声音微微颤抖起来,似乎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中。


“在那里。”顺着男人手指的方向,刘源打开了卫生间的门。浴缸里躺着一个人,准确来说是已经碎成几块的肢体勉强拼凑出来的人形,仔细看才发觉那副血肉模糊的面孔正是那个行凶的男人。


“呕——”刘源连忙关上门,他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向沙发上的人:“为什么死的是他?”


“其实平时我和我哥很少联系,但是昨天他突然到我家,说要待几天。我也不好赶他走。快十二点的时候,有个男的敲门,就是你看见的那个‘凶手’,他叫甄必行。我哥让我开门,那个男人进了门就拿着刀向我砍过来,我吓得躲进了卧室,我只听到外面他们打斗的声音。”


那个男人依然心有余悸,他的眼神有意回避着卫生间的方向,毕竟没有正常人愿意去停尸间——刘源赶紧远离了那个恐怖的房间,站到衣架旁边,“原来昨晚是他们在打打杀杀。但是你哥呢?”


“外面的动静停止后,我才从房间出来。我看到我哥满头是血从阳台走出来,拖着甄必行。他说甄必行用花瓶砸破了他的头,但最后还是被他用刀反杀了。他说要在我这处理尸体,我不答应,和他吵了起来,他把我捆在椅子上,让我眼睁睁地看着甄必行被分尸……”刘源看到男人纤长的手指紧紧攥着靠枕上的流苏,整个身体僵硬地像要折断的枯木。他们同时经受着恐怖的记忆的折磨,想到这,刘源忽然共情起男人的处境。


“甄必行和你哥是有仇吗?还有,你哥就把那些,呃,那些‘东西’扔在这不管了?”刘源回避着使用“尸体”这个词语,浴室里的场景实在让他反胃,他难以想象这个人还要和那些尸块共处多久。


“我不知道甄必行和他有什么恩怨,我平时很少和他联系。昨天我昏过去了,我醒来时他已经把尸块放进浴室了,他说这几天会来处理。”男人像抓住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向刘源投去乞求的目光:“求求你,不要说出去也不要报警好吗?我可以给你钱,或者别的什么。”


刘源看着这人低声下气的样子,没来由地有些恼怒,事到如今他还在维护着那个残忍的不择手段的同胞兄弟。“他会连累你的,要不然你就自己报警吧。”刘源坐回沙发,他看到男人沮丧地垂下了头。


“我做不到……”男人抬起头,眼角已经微微泛红。刘源没有再说什么,伸出手想要拍拍那个无措的身影,手指不小心触碰到衣领上露出的一点皮肤,两人不自然地弹开了一段距离。


“呃……那我先回去了。你再冷静一下吧。”刘源说完又后悔了,和尸体共处一室能冷静下来才怪。“我看也快到中午了,要不你先出去吃饭吧,或者,或者去我家点外卖吃。”


“抱歉,刚才失态了。”男人摘下眼镜抹了抹眼角,用带着歉意的语气向刘源说道:“你住在楼下吗?毕竟也给你带来很大的困扰,如果不嫌弃的话,中午我可以去你家吗?”


“没事。对了,我还没说我的名字,我叫刘源。”二人一起下了楼。刘源庆幸自己昨天刚整理过屋子。


“我叫张亦可。你也是一个人住吗?”男人站在玄关看了几眼屋里。


“是。你可以先在手机上看看吃什么。”


“我可以做饭。”


“啊?”刘源正要递手机的手停滞在半空。


“你家有什么菜吗?我可以做的。”


“呃……我不怎么做饭,好像只剩面了。”


于是午餐时间刘源便呆呆地看着张亦可在厨房忙前忙后,直到吃进第一口味道还不错的西红柿鸡蛋面时,他还在想自己是否进错了门。


“咳,你手艺还蛮好的,谢谢。”第一次来家里的邻居反而反客为主,使得刘源有些局促。


“独居总该有点技能在的。”被夸赞厨艺的人似乎也有些羞涩,用手指推了推眼镜。


“但是你回去还是得对着那些‘东西’啊。”刘源尽量抑制着自己不要去回想浴室看到的场景,张亦可却要独自面对那些令人作呕的玩意儿。


“我会想办法联系我哥的,他应该很快会回来。”张亦可努力扯出一丝苦笑。刘源有一个瞬间萌生出留宿的念头,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实在不行先搬出去住吧。”


“没事,我觉得他会解决的。”张亦可放下筷子,“我吃完了。收拾完就回去了。”


“不用,我来洗碗吧。”刘源阻止了张亦可准备继续干活的举动,清理完餐桌后送他到了门口。“还是要谢谢你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张亦可在离开时突然回头抱了抱刘源。


空气中残存的熏苔香气和灼热的体温让他一时大脑空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上了楼梯后,才说出一句“不客气。”


*******


刘源再次按下门铃,还是没有人开门。端着咖啡杯在门前踟蹰了几分钟,最后还是决定先回家等张亦可回来。


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这个口味呢,早知道昨天离开时和他留个联系方式好了。刘源把咖啡放进冰箱,回到客厅看了一会手机。大概坐了半小时,又端着咖啡到了楼上。


“叮——”这次大门很快便打开了,刘源有些忐忑地举着纸杯退后半步:“今天去的店里卖的咖啡还不错,给你也买了一杯。”


张亦可愣了几秒,在反应过来后莞尔一笑,接过咖啡杯:“谢谢。”


“主要是上次去我家,我招待不周。你吃饭了吗?要不今天晚上出去吃?”这次刘源主动发出了邀请。


“不了。我有事。”刘源有些奇怪的是对方的态度忽然冷淡下来,他注意到张亦可没有戴眼镜,那双眼中却多了一丝昨天没有的阴戾——眼前的这个人和张亦可的面容几无二致,气质却截然不同。


“你不是张亦可!他去哪了?”刘源马上反应过来自己撞见了张亦可的孪生兄弟,而对方昨天刚犯下命案,这更令他担心起张亦可的安危。


“你和他很熟吗?”男人喝了一口咖啡,露出一副令刘源极其不适的笑容:“味道不错。看来你很清楚他喜欢什么。难不成,又是一个往他床上凑的人?”


“你!”刘源愤怒地冲上前揪住男人的衣领,对方却不愠不恼:“你以后最好别来这。”说完刘源的后颈被猛地击中,然后便失去了知觉。


*******


不知昏迷了多久,刘源总算睁开了眼,“你终于醒了!”他听到耳边一个急切而惊喜的声音,正要起身,又被床边的人阻止了。


“你回来了?哎我的头……”见张亦可完好无损地坐在身旁,刘源稍稍松了口气,但随之而来的眩晕感让他迅速躺回了枕头。


“头还疼吗?”张亦可俯下身关切地查看着刘源的情况,带着热度的熏苔香气渐渐迫近,他轻嗅着那股气息,让自己安下心来。“几点了?”他问到。


“已经十点了。”


“什么?我竟然昏迷了这么长时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下午我来给你送咖啡,结果碰上了他……然后我就被他砸晕了。”


“天……真是太不巧了。他应该是趁着我出去买东西的时候来的。后来我回家的时候就看见你晕倒在沙发上。”


“你碰见他了吗?他能进你家,他有钥匙?”


“他之前说过要回来处理那些东西的。我来的时候他还在。还好你没事。”


刘源也庆幸自己躲过一劫,他见张亦可面带愧色,手指小心翼翼地滑向床边,轻轻扣住那人的手腕。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敏感,但他偏偏就瞥见了那挽起的衣袖上点点的污迹——


“这是什么?”张亦可慌乱地要抽回手,刘源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查看着,“这是血迹?你受伤了?”翻过手腕又仔细检查了一番,却没有发现伤口,张亦可躲闪的态度让他产生了不好的感觉。


“我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这血是从哪来的?”刘源从床上坐起来,张亦可却盯着床头柜一言不发。


“他是不是找你麻烦了?”陡然拉近的距离让张亦可侧过头,刘源索性钳住他的手腕,“不告诉我的话我就不走了。”


张亦可叹了口气,在沉默了将近一分钟后,才无奈地坦白:“我回来时他正在处理那些东西,我看到你晕倒了,质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说我不该让外人来家里,还说处理完甄必行就要处理你,于是我们起了争执。”


原来就在几小时前自己险些成了侩子手的刀下冤魂,刘源惊出一身冷汗,不自觉地靠向了床头。但他直觉当时发生的事没这么简单。“所以你们打起来了?袖子上的血是谁的?”


“不是我的……也不是他的。”


刘源低头检查着自己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在这间屋子里还有谁会流血呢……他突然反应过来:“是甄必行的血?你怎么会蹭上他的血呢?”


“因为我哥当时要杀你,我们吵起来了,我只能答应他的要求,帮他处理甄必行的尸体。”张亦可抿了抿嘴唇,没有再说话。


刘源扶额,事情无法避免地朝着他们都不想经历的方向发展着,“哥,你……”想了想还是咽下了后面的话,毕竟自己没有立场去谴责当时的张亦可,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做出这样的选择。


“哥,既然他都已经把那些东西处理掉了,要不你搬走吧,这地方住着晦气,他说不定还得给你惹麻烦。”刘源对这个刚认识的邻居有种说不清的惋惜,他只是不想看到张亦可被那个冷酷残暴的兄弟连累。


“如果我能走,我肯定会离开,但这里是父亲留给我们的,我的父母早已去世,我真的……很难离开这里。”张亦可面对刘源,难得神情激动起来:“父亲临终前告诉我们要相依为命,可是当你唯一的亲人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呢?让我去大义灭亲吗?我做不到。有时我还会想起小时候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


张亦可哽住,屋内的空气凝滞了几分钟。刘源只好从床上坐起,缓缓挪向张亦可,让对方靠在自己肩膀上。他的脑子依然昏昏沉沉,想不出任何安慰的话,只有肩头偶尔的颤动敲打着他的脉搏,此刻沉重的心绪将他们紧缚在一起。


刘源轻嗅着鼻尖神秘的香气,微醺的抽离感竟使他有种微妙的惬意,小心翼翼地回应着嘴唇上绵软的触感。张亦可微红的眼眶边还泛着若隐若现的泪光,不再压抑喉间细碎的愉悦的叹息声。他们向着更深邃的密境走去——刘源想这个痛苦的人总算能和他共享这份愉悦,肢体在黑暗中默契地纠缠,难解难分。


“不然我们一起搬走吧,不要住在这了。”刘源闭着眼把弄着手中纤长的手指,在热潮褪去后逐渐冷却下来。


“去哪?你不是还在上学吗?”张亦可转过身,一股热流拂过刘源的身体。


“艹,我才想起来明天早上还有课!”


“今晚就在我这将就一下吧,别折腾了。”刘源听到旁边传来一声轻笑,他拍了拍那人的手背。或许还是有机会说服他离开这的。


******


刘源下了楼,又回头看向楼上。张亦可正在阳台上打电话,似乎无意间瞥到了他,透过玻璃向他挥了挥手。刘源也挥挥手,这才安心骑车离开了。


周一的课程安排得很满,刘源好不容易挨到最后一节课,心情愉悦地骑着车回到家。他讲不清从昨晚开始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但是他期盼着每天看到那个慵懒的身影倚靠在栏杆上,似笑非笑地冲着他打招呼。 


停好车后,刘源正准备掏钥匙开门,这时坐在花坛边的一个男人忽然起身,跟着他进了电梯。当刘源按下六楼的按钮时,那个男人突然开口问道:“你住六楼?楼上有人住吗?”


刘源忽然警惕起来,“你不是这栋楼的住户?”


“我是准备租房子的,先看看小区环境。”


“我白天上学,也不太认识邻居,不知道住人没。”刘源看着男人按下了八楼的按钮,没再说话。


下电梯后,刘源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沿着防火楼梯到了七楼。透过门缝他果然看到那个男人在张亦可家门口徘徊。不要开门,不要开门,他在心里嘀咕着。好在家里似乎没有人,那个男人打量了几分钟后下了楼。


刘源回到家后一直坐立不安,思前想后他又到了楼上。敲了几下门后很快便开了门,刘源这才发现张亦可似乎是刚洗完澡,身上还穿着浴衣,熟悉的香味带着残存的热气熏红了他的耳根——他又想起了昨夜缱绻的场景,只得尴尬地定在门口:“抱歉,要不你先去换衣服吧。”


“没事,你不是都看过了吗?”张亦可拉着刘源进屋,后者坐到沙发上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不好意思地蹭了蹭鼻子:“半个小时前你不在家吗?”


“我在洗澡,怎么了?”张亦可在刘源身边坐下,替他理了理衣领。刘源反倒更加紧张起来:“刚才有个男的跟着我上楼,我看到他在你家门口转悠。”


纤长的手指停顿在肩膀,张亦可像是预料到了什么,“也许又是一个来寻仇的。你要小心,这几天别来我这了。”


刘源反握住那双手,时时浮现的危机提醒着他践行那个承诺:“哥,你才应该小心。要我说咱们还是搬走吧。”


他捕捉到张亦可的眼中涌现出的一点点亮光,但很快便消逝在黑暗中。“哥,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这样你会很危险。”张亦可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刘源的下巴,蹭得他心里直痒痒。


“不用担心我。”刘源突然抱住张亦可,“你是在顾虑你哥吗?”


“他也许比我们想象的更麻烦。保护好你自己。”张亦可拍拍刘源的脸颊,无奈地苦笑。


刘源没再说话。那个男人不断扩张的阴影蚕食着张亦可生活中仅存的一点光彩,他害怕他们最终都会湮没在那片黑暗中。


******


刘源已经两天没有去七楼了,手机成为了他们唯一的联络方式。有时他也会看到张亦可穿着睡衣站在阳台上目送着他离开住所,仅有的目光交汇足以使他安心,除了有时会想念那股若隐若现的香气。


回家时已经天黑了。刘源刚把钥匙插进门锁,一个尖锐的物体便抵住了他的后背,接着被推进了门。


“谁!”突然亮起的灯光晃得他闭上了眼,待看清来人的面孔时,他立刻警惕起来:“是你?你要干什么?”


“你果然认识张不可,我看到你去他家了。”站在面前的不速之客正是刘源前两天碰到的鬼鬼祟祟的男人。


“张不可是谁?”刘源皱起眉头,对方起先露出了诧异的表情,接着冷笑一声,“别装傻了,你们上下楼还装不认识吗?”


张不可,张不可……刘源这才意识到自己从来没有问过张亦可兄弟的名字。“我不知道你和张不可有什么过节,但是你找错人了。楼上不是张不可。”


“不可能!”那个男人忽然激动起来,用刀抵住刘源的脖子:“我不可能弄错!你和张不可是一伙的吧,你去他家干什么?”


“我都说了楼上不是张不可,是张不可的孪生兄弟张亦可。”刘源向后抻着脖子,努力躲避着游移的刀尖,“我就是个学生,不信你看看我背包里的学生证啊。”


男人将信将疑地翻起了刘源的书包,又拿出学生证和校园卡反复比对,最后大概是看出眼前这人懵逼的模样确实不像伪装,对张不可的行径更加嗤之以鼻:“哼!那个贱人真会骗人,都骗到学生头上了。”


“你还没说你是谁?你来这干嘛?”刘源暂且认为男人对自己放松了警惕,壮着胆子反问起对方。


“看来又有人上钩了。


张亦可早就死了。”


“什么?这怎么可能?那我在楼上看到的是谁?”


刘源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对方却像看一个被人愚弄已久的傻子:“绝不是张亦可,因为张亦可早在三个月前就被我杀了。所以你看见的只能是张不可。”


“张亦可”“张不可”的名字像幽灵般飘荡在眼前的黑雾中,刘源已然无法看清那个真实的身影。“不,不可能,他亲口对我说他叫张亦可,而且他对我的态度很好。”


男人一脸不可理喻地看着刘源,似乎思索着什么对策,放下了手中的刀:“这样吧,我可以告诉你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作为条件,你得带我去张不可家。”


刘源咬了咬嘴唇。这必然会使他七楼的邻居陷入危险,然而他同样介意张亦可是不是真的蒙骗了他,这将是他最接近答案的一次机会。“你说。”他艰难地决定倾听所谓的真相。


“我是甄必行的手下甄一。半年前甄必行在前往宴会的路上险些中枪,当时刺客逃脱了。我作为他的手下奉命调查,锁定了刺客吴鱼,但找到吴鱼时他却死了。不过我发现吴鱼是受命于一个赏金猎人的组织,于是我便开始调查谁是幕后主使。”大概是自觉说来话长,甄一直接坐到沙发上掏出了香烟,刘源嫌弃地站到一边:“我家没打火机。你说的这个幕后主使,难道是张不可么?”


“可以说是。”甄一举了半天香烟,最后又塞回了口袋。“我们当时都怀疑是甄必行的死对头郝老大买凶杀人,可蹊跷的是郝老大在吴鱼死后不久也死了。”


“但是这和张不可有什么关系呢?还有你刚才说张亦可被你杀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刘源依然听得云里雾里。


“郝老大生前和一个叫张不可的书店老板来往密切,据说……这两人有不正当关系。只是郝没想到自己也栽进去了。”


听到张不可的名字,刘源稍稍向沙发靠近了一些,“你是怀疑张不可杀了吴鱼又杀了郝老大么?但是他杀吴姑且还能说成是替郝报仇,他杀郝又是图什么?”


“我查到郝的一部分资产其实在他生前就已经被张不可以各种名义转移了,郝死了之后,张不可又拿走了他所有的钱,还谎称两人一起出国。”


“但我还是不明白,按你的说法,你今天来是找张不可寻仇的吧?张不可杀了郝和吴,相当于变相给甄必行铲除了隐患,其实他和甄必行没有什么直接的仇恨吧?”刘源刻意隐瞒了那天晚上目睹的骇人场景,他需要谨慎地探查消息。


“你脑子转得挺快,但你还是被张不可骗了。”甄一嗤笑了一声,神情明显嫌恶起来:“大概三个月前我在酒吧里找到了张亦可,当时我以为他是张不可,他向我求饶,说他不是张不可,他的孪生兄弟已经和郝老大逃离芒国了。不过鉴于张不可的所作所为,拿他的兄弟祭祭旗也无所谓。”


刘源攥紧了拳头,他忽然感到无力的愤怒——七楼住客向他微笑的样子、他们在夜晚旖旎的时光,究竟是真实还是幻象。那个对自己有着谜之吸引力的男人在他人眼里一文不值,最后成为魔鬼的替罪羔羊,而始作俑者还在戏耍着他们。


“我认为我在七楼碰见的是张亦可,而你又坚持张亦可已经被杀了,那么我们可以检验一下。”刘源强迫自己保持着镇定,为了答案他愿意做出危险的赌注。


“你说。”甄一见他露出了一点合作的倾向,立刻坐直了身体。


“我带着你上楼,你跟在我后面。他开门以后,你假装挟持我,看看他的反应。如果他是张不可,你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我也不会往外说。如果他不是,我恳请你能放过他。”


“可以。我动手的时候你可以先走。” 甄一同意了刘源的建议。


二人沿着防火梯到达了七楼。刘源按下了门铃,甄一在身后蹲下。屋里传来了脚步声,刘源忐忑不安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他不知道屋内的人会作何反应,如果没有人开门,他大概才能稍微松口气。


房门打开了。“进去!”甄一用刀抵住刘源的脖子,开门的人震惊地举起双手后退着进了屋。“把刀放下!这和他有什么关系?”面对对方的质问,甄一不屑地笑出了声:“杀一个你的同伙,不亏。”


“我再说一遍,赶紧放了他,他不是什么同伙,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诉你。”镜片后的双眸透出愠怒的眼色,刘源绷直了身体,他等待着答案。


“甄必行是不是你杀的?”甄一松了松手腕,刘源屏住呼吸,等待着回答。


“甄必行是被我哥杀的,尸体已经被他处理了。当时他突然来家里,我都没搞清楚他为什么突然联系我。结果甄必行追着他来,错把我认成我哥,可以说不巧撞到枪口上了。我可以保证我没有杀你哥,我只是一个目击者。不过,我当然记得三个月前你在湖区工厂九号集装箱里,捅了我七刀。”


刘源已经感受到甄一架着刀的手开始颤抖,果然他打断了张亦可冷静的陈述:“不可能!你不是张亦可,他早就被我杀了!在湖区工厂、那么多血,怎么可能还活着!”


刘源听着他们的争执不寒而栗:一个人连中七刀生还的可能性很小,即使抢救回来,恐怕也是伤痕累累,然而他非常确定眼前这个人没有任何伤疤——他依然有着温润平和的气场,只是多了一分冷静和凌厉,这让刘源产生了微妙的错位感。


“我知道你想要张不可的下落,我只能告诉你他在处理完尸体后离开了M市。”张亦可说着走近了一步,甄一却像见了鬼连连后退,挥舞着刀子:“不!你是张不可!张亦可早就死了!早就被我埋了!”


刘源被重重地甩到了一边,他听到背后叫骂的声音,回头时便看到甄一手中闪烁的寒光,直冲着张亦可袭来——


“小心!”刘源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那两人便扭打在一起。“啊——!”争斗中突然传来一声惨叫,他只看到甄一狰狞的面孔和喷溅而出的腥红液体。


刘源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叫出声,这是他第一次目睹一个人在眼前被活生生地割喉。甄一痛苦地倒在地上,那个曾经温和的沉静的身影疯狂地挥舞着那把短刀,与恶魔的影子逐渐重叠在一起。一、二、三、四、五、六、七,刘源的大脑随着手起刀落的动作忽然丧失了任何判断力,仿佛自己才是那具千疮百孔的尸体。


张亦可摘掉了眼镜,拖着尸体向卫生间走去。他精致的轮廓蒙上了血红的面纱,那副委屈的神情却不复存在,暴露出狠戾嗜血的底色。刘源不敢相信他又看到了那张令人不安的面孔——张亦可绝不会有这样的神情。他趴在地上不敢动弹,只得听着尸体在地板上摩擦的声音渐渐离他远去。


卫生间的门锁上了,隐隐约约传来流水的声音。刘源从客厅匍匐着爬到门前,顺着门底的透气孔,他看到张不可娴熟的手法已经卸掉了一只胳膊——他忽然不寒而栗,眼前血腥的场景在自己和张亦可初识的夜晚,在张亦可家昏迷时,甚至在从前自己一无所知的时间里上演了多次。甄必行,甄一,郝老大,吴鱼……知道张不可秘密的人永远都无法开口了。


刘源踉踉跄跄地跑到洗碗池边干呕着,血腥的场景侵蚀着心中的幻象,他憎恶那张嗜血成性的面孔——讽刺的是,张亦可至死都只是张不可利用的一张面具,那副温和的脆弱的皮囊已经永远埋葬在地下了。


刘源扶着柜门勉强站起来,重新走回客厅,他的眼光在茶几上停留了片刻,直到卫生间的流水声停止,他才回过神,屏住呼吸向那间紧闭的门走去,靠在门边。


“吱——”合页还在互相挤压着发出干涩的摩擦声,刘源冲上前挥舞起手中的烟灰缸——正如无数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发生的情景,有人头破血流,有人被捅了七刀,有人被大卸八块,只是今晚他的指尖沾满了红黑色的血。


水流淹没了浴缸里血肉模糊的人体组织,刘源拧紧水龙头,把刀甩进垃圾袋,趴在马桶边干呕着。那股血腥气仍然侵蚀着屋内唯一活着的人残存的意志,剧烈的呕吐和咳嗽使他难以呼吸,他瘫倒在墙边,像被人踩扁的甲虫颤颤巍巍地爬到了房间外。


“张亦可……”混沌的脑雾中闪过一个身影,刘源抱着头趴在地上啜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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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源搬到大学城附近和同学合租了一间房子。没有人知道他搬家的真实缘由,当然也没有人知道一个多月来他几乎每时每刻都倍受煎熬。


有时他会幻想警察来敲门,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下被带上警车;有时他会梦见张亦可倚靠在阳台上冲着自己微笑,但下一刻便被血肉模糊的脸惊醒;三天前他甚至偷偷回到原来的公寓,但这里看上去平静如初,街坊并没有流传所谓的“碎尸凶案”传闻。


刘源抬手,轻轻敲了几下门,许久没人回应。那些碎肉早就腐烂发臭了吧……他停止了脑中令人作呕的想象,转身便要离开。


“吱——”熟悉的合页摩擦声让刘源停住了脚步,他警惕地回过头。门开了一条小缝。


刘源最终还是踏进了那间屋子。他第一反应便是冲向卫生间——浴缸里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看上去什么都没发生过,但这更让他不寒而栗。


“咔哒——”背后传来关门的声音,他僵直在原地动弹不得。一股幽幽的熏苔香气渐渐包裹了他,接着他便从背后被抱住了。


“很高兴你还能回来。”在听到熟悉的声音时,刘源瞬间崩溃,他奋力挣脱了那个怀抱向门口跑去,然而下一秒就被绊倒在地。


“你知道当我被你切成一块一块的时候,我有多伤心吗?”刘源几乎丧失了反应能力,任由纤长的手指捧起面颊,耳边拂过的热气却令他每个毛孔都冰凉透顶。


“你……你到底是谁?”刘源躲开了那双手进一步的抚摸,努力向浴缸挪了挪。对方佯装出伤心的样子,摸了摸胸口:“看来你还是忘不了你的张亦可。”


“张亦可去哪了?你搞了什么鬼?”刘源已然分不清自己是生气还是害怕,他只知道面前这个人带给他的恐惧是真实的。


“如果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过张亦可呢。”对方摘掉了眼镜,和刘源四目相对,金丝镜框后的眼睛流露出的怜悯却带上了几分嘲笑的意味。


刘源如五雷轰顶,错愕地看向这个一直欺骗自己的男人:“所以甄必行就是你杀的,那些人都是你杀的!我在这里昏过去的那天是你趁机在处理尸体!甄一在湖区工厂杀的人也是你,是你顶着张亦可的名号骗过了我们所有人!”


张不可蹲下身,像在看一个答对了问题的学生,露出了赞许的表情:“你终于发现了。甄必行,甄一,郝老大,吴鱼,哎,我的记性不好,还有很多人我都不记得名字了。哈哈哈哈哈。”


刘源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所以你准备让我怎么死?”


张不可的笑声戛然而止,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我怎么会让你死呢?你和他们是不同的。”他忽然掐住刘源的脖子,后者已然做好了窒息的准备,然而那双手停留在喉结上,没有做出危险的举动。


“我是想过杀你的,那天晚上你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但是你表现得像是这世界上唯一介意我的人,你甚至让我和你一起走。”刘源恍惚间又看到了张亦可,只觉得这一切十分讽刺,心中隐隐刺痛:“是不是只要没被戳穿,在我面前你就一直是张亦可?”


“我说过,这世上只有张不可。”张不可的眼神透出了冷峻的底色,仅存的温煦消失殆尽。


刘源向后挪了挪身体,靠在浴缸边,嘴角边的苦笑像在嘲讽着当初的自己:“可是我只记住了这个名字。”


张不可哂笑,不以为然地看向窗外:“是的,只有你在意他是不是真的存在过。他只不过是我的一张面具而已。”


“所以你的目的就是戏弄我们?”


“我可太爱看这些人的面孔了。哄我上床时有多殷勤,恐吓我时有多嚣张,把我勒死、推下楼、切成一块一块的时候又有多狰狞,结果呢?最后当我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那副失魂落魄像是见了鬼的样子,跪地求饶让我放了他们,哈哈哈哈!”


放肆的笑声如同死神带着地狱的音讯,回荡在将死之人身旁,在魔鬼陶醉于杀戮的欢愉时,刘源使出最后的力气冲到窗边,一跃而下——


“刘源!”在失去意识前,他只听到了张不可愤怒的惊叫。原来魔鬼也会被激怒。刘源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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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全部的报酬。”郝燃把黑色的箱子向前一推,示意坐在对面的人打开。


“谢谢。话说有这些钱你们早该找到更好的猎人了,不能次次都让我来收场吧。”张不可瞥了一眼箱子里的钞票,冲对面的两人笑笑。


“说真的。你倒是很适合干这行,有谁能拼得过一个从来不会死的杀手呢?怎么样,不考虑一下? ”张思睿轻轻敲了敲箱子。


“等下次你们搞砸再说吧。”张不可露出自以为友善的笑容,只是对面的两人只感受到了其中的嘲讽,郝燃撇过脸翻了个白眼。


“又或者我不要钱,我要一个人的命,如何?”张不可说完,郝燃和张思睿面面相觑,又不约而同地转向张不可。


“你要做买家?”郝燃对这左手腾右手的买卖感到费解。


“不,我的意思是,你们应该是有方法让植物人恢复意识吧。我知道张医生可是神通广大呢。”


“原来这个怪咖还是有点自己的小九九。”郝燃有些吃惊,和张思睿咬起耳根。张思睿也有些意外:“可以做移植意识的手术,但他没法恢复原来的记忆。”


“没关系。把我的一部分给他。今天就可以签协议。”张不可把箱子推回张思睿面前。


张不可离开后,郝燃立刻关上大门:“真要给他们做手术啊?不过话说回来,移植这种人的意识……想想都可怕,这是还嫌世上的魔头不够多么?”


张思睿把箱子锁好,叹了口气:“不管当初吴鱼有没有搞砸,张不可恐怕都要插一手,他以此为乐趣。更何况那个男孩确实是被牵连的。”


“这倒是,不是每个猎物都能逃过一劫。”郝燃撇撇嘴。


“但侥幸存活的猎物就要与魔鬼同行吗?”张思睿像是在问郝燃,又像是在问自己,若有所思地看向了玻璃门后的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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