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野获编·复壁诛赏之滥
天顺元年正月,南内夺门之功,开赏过滥,不必言矣。乃至无目人刘智,亦拜漏刻博士。以致教坊司乐工高监升司乐,俱见之明旨。不亦重辱此盛举哉!以故朝天宫道士朱可名、大兴隆寺僧本金,皆以诵经所祝乞官。而山西按察司俞本,亦以曾祷关羽庙祐上还京,且录告神诗文以献矣。若于谦、王文诸大臣,即云得罪主上,僇其身,永戍其子孙足矣。何至藉没其家?祖宗来非叛逆不用此法。此时已过于惨烈。至如阁臣岳正,仅以漏泄圣语,罪止戍边,亦以其室庐及所有家具,尽赐通事达官李铎,无乃更甚耶!乃至都督范广,战功与石亨相亚,特以于谦爱将,为曹、石辈所恶,即抵极法,且以其第宅并妻孥赐降虏皮儿马黑麻,则尤国朝...
天顺元年正月,南内夺门之功,开赏过滥,不必言矣。乃至无目人刘智,亦拜漏刻博士。以致教坊司乐工高监升司乐,俱见之明旨。不亦重辱此盛举哉!以故朝天宫道士朱可名、大兴隆寺僧本金,皆以诵经所祝乞官。而山西按察司俞本,亦以曾祷关羽庙祐上还京,且录告神诗文以献矣。若于谦、王文诸大臣,即云得罪主上,僇其身,永戍其子孙足矣。何至藉没其家?祖宗来非叛逆不用此法。此时已过于惨烈。至如阁臣岳正,仅以漏泄圣语,罪止戍边,亦以其室庐及所有家具,尽赐通事达官李铎,无乃更甚耶!乃至都督范广,战功与石亨相亚,特以于谦爱将,为曹、石辈所恶,即抵极法,且以其第宅并妻孥赐降虏皮儿马黑麻,则尤国朝怪事。一时诛赏不遵祖制,不厌人情,一至于此。成化二年,广妻宿氏诉冤,宪宗恻然哀之曰:“范广骁勇,为一时诸将冠,中外奸臣以计杀之。“命其子升仍袭世职,仍还所没家赀。则广之妻小,辱于匈奴者十年矣。后来忠义报国者,
绰罗斯·祁镇干的“好事”×1
乃至都督范广,战功与石亨相亚,特以于谦爱将,为曹、石辈所恶,即抵极法,且以其第宅并妻孥赐降虏皮儿马黑麻,则尤国朝怪事。一时诛赏不遵祖制,不厌人情,一至于此。成化二年,广妻宿氏诉冤,宪宗恻然哀之曰:“范广骁勇,为一时诸将冠,中外奸臣以计杀之。“命其子升仍袭世职,仍还所没家赀。则广之妻小,辱于匈奴者十年矣。后来忠义报国者,能无丧气自沮耶?
乃至都督范广,战功与石亨相亚,特以于谦爱将,为曹、石辈所恶,即抵极法,且以其第宅并妻孥赐降虏皮儿马黑麻,则尤国朝怪事。一时诛赏不遵祖制,不厌人情,一至于此。成化二年,广妻宿氏诉冤,宪宗恻然哀之曰:“范广骁勇,为一时诸将冠,中外奸臣以计杀之。“命其子升仍袭世职,仍还所没家赀。则广之妻小,辱于匈奴者十年矣。后来忠义报国者,能无丧气自沮耶?
【胡濙】真武
胡濙写完书稿的最后一个字时,天才蒙蒙亮。
他活动腿脚,一阵刺激麻木的疼痛浮了上来。他隐约感觉到自己的腿脚快要废了。他常盘坐写字,时常晚睡,又常不知疲倦地走路与爬山。这是自找的,书里任何一个方子也没用。
“要入秋了。”他对方才提着篮子进入大殿的年轻道人说。
“要入秋了。”年轻道人重复道。
年轻道人恭恭敬敬地叩拜了殿中的真武像,换了新的贡品。他又从篮子中拈出三根檀香,举与额齐,躬身行礼。
胡濙呆呆地看着这一切。今年以来,他一直在这座新落成殿中撰写书稿。这座大殿没有金殿宏伟辉煌,殿中却也供奉着一座铜鎏金真武大帝像,威姿丰仪,神色舒展安详。每晨道人进香,总是遇上又熬了一宿的他,呆滞地看着道人...
胡濙写完书稿的最后一个字时,天才蒙蒙亮。
他活动腿脚,一阵刺激麻木的疼痛浮了上来。他隐约感觉到自己的腿脚快要废了。他常盘坐写字,时常晚睡,又常不知疲倦地走路与爬山。这是自找的,书里任何一个方子也没用。
“要入秋了。”他对方才提着篮子进入大殿的年轻道人说。
“要入秋了。”年轻道人重复道。
年轻道人恭恭敬敬地叩拜了殿中的真武像,换了新的贡品。他又从篮子中拈出三根檀香,举与额齐,躬身行礼。
胡濙呆呆地看着这一切。今年以来,他一直在这座新落成殿中撰写书稿。这座大殿没有金殿宏伟辉煌,殿中却也供奉着一座铜鎏金真武大帝像,威姿丰仪,神色舒展安详。每晨道人进香,总是遇上又熬了一宿的他,呆滞地看着道人的每一次叩拜。
“写完了。”胡濙搁笔,说。
“终于写完了。”道人说。
道人为他的灯中添了油,躬身退去,轻轻地带上了大殿的门。室内又恢复了阴暗,只有胡濙案前和真武像供桌上的灯在燃烧。等听不见道人的脚步声,他站起来,撞开了门。
雨终于开始下起来了。云雾正浓,看不见山顶的金殿。庭院中有两株苍劲挺拔的古松。此间宫观是玉虚宫提点任自垣盛情邀请他住下的,只因一句“侍郎庭前有双松,至今古色摩苍穹。”
他认识任自垣,还是在永乐十年。任自垣是道录使,奉命一同与他寻找三丰真人,便从山西过风陵渡走到陕西,从陕西经金州走到四川。
“我算哪门子的侍郎?”他向任自垣自嘲道,“你有见过侍郎在武当山上闲游的吗?”
他不知道任自垣是被指派督工的还是怎样,倒也没有丝毫改变往日习惯,真人没寻到,各地药方倒访辑搜求了不少。永乐十一年,任自垣升任玉虚宫提点,奉命往武当营造,这才摆脱了小尾巴。
他听着沙沙雨声,忽觉很困,又踉跄回去,枕着蒲团,在地上和衣而卧。
过一段时间,任自垣会来帮他把最后的手稿收走,重新核对誊抄之后,移交雕版之人。自此,这书也算付梓了。
胡濙每天反复数着回京述职之前还剩下的日子。辛酉,壬戌,癸亥,甲子。他知道自己应了任自垣的要求留下一篇真武祭文,却一直拖着难以完成。他发疯一般地写着,总觉语句不合意,将纸揉作一团扔到角落去。他最终也不知道自己写了个什么东西,洋洋洒洒近两千字,有药性歌,有自条陈。他人生第一次如此真诚地叩拜真武像,乞求真武原谅,乞求真武救赎自己离京十六年以来蹉跎的岁月。最后,这一沓稿纸留在了武当,没有随身带回京城。
任自垣与胡濙在晋、陕、川中,访道观,访青庙,访黄庙。曾经问他,侍郎你是信释者啊,还是信老庄呢?胡濙笑道,我是庚辰年二甲第三十四名,我是儒家弟子。
宣德二年,任自垣托人从武当把所有的雕版送入京城。书印出十余套,装了线,胡濙才发现自己疯疯癫癫写的祭文也被任自垣收录了进去。重新回顾,不忍删去,只好又写了一篇新的书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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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按:精神不正常的时候不要写东西。
【在杨士奇流亡的路上发生了什么(1)】滩声响未休
杨士奇这条命,是杨文宪捡回来的。
洪武二十年秋,杨士奇在江夏去岳州的路上弄丢了荷包和驴,只剩一纸广昌县学官批复的游学呈子和几件破烂衣物。
他已经一日余日未进食,只道是再坚持坚持,沿官道逆长江走到水陆程图上说不远的石首县,将那呈子交与学官,再拜会拜会当地士绅,最好能再寻些儒师教馆的活计,讨点支持自己到岳州的吃食盘缠。
忽然,他眼前一黑,便倒在地下,再无知觉。
杨文宪从荆州押送了五车边酒去江夏。回程的官道上,他美滋滋地想着,给妻儿带了些江夏的吃食,正好中秋当天能赶回荆州石首的家中。这时,车队却停了,为首那车的伙计报来,是前面有个书生晕倒了。
杨文宪赶紧跳下车查看,此人身着沾了不少泥水的襕......
杨士奇这条命,是杨文宪捡回来的。
洪武二十年秋,杨士奇在江夏去岳州的路上弄丢了荷包和驴,只剩一纸广昌县学官批复的游学呈子和几件破烂衣物。
他已经一日余日未进食,只道是再坚持坚持,沿官道逆长江走到水陆程图上说不远的石首县,将那呈子交与学官,再拜会拜会当地士绅,最好能再寻些儒师教馆的活计,讨点支持自己到岳州的吃食盘缠。
忽然,他眼前一黑,便倒在地下,再无知觉。
杨文宪从荆州押送了五车边酒去江夏。回程的官道上,他美滋滋地想着,给妻儿带了些江夏的吃食,正好中秋当天能赶回荆州石首的家中。这时,车队却停了,为首那车的伙计报来,是前面有个书生晕倒了。
杨文宪赶紧跳下车查看,此人身着沾了不少泥水的襕衫,面色苍白,嘴唇干裂,正兀自抽搐。
“你醒醒!”杨文宪蹲下,掐他的人中。见那书生睁开眼,挣扎地坐了起来,便又问道:“你怎样?”
“没事,没事。”书生缓缓站起来走了两步,又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我看不见了......”书生说。
杨文宪行走湖广各府县几十年,听到“看不见”便料定了是因过于饥饿劳累路途中晕厥,仔细问过,发现此人上次吃饭还在昨日午时。杨文宪又看了看他的舌苔,更加确定,取了一包麻糖和一壶水给他。
杨士奇像一个木偶一样被抬到杨文宪运货的驴车上。面对杨文宪询问,他道自己姓李名易,字叔达,江西抚州府人,师从广昌县何景明先生,尚无功名,近一年多都在四处游学,此番来湖广,是为了去岳州游览,不料却遇到了贼人,这才沦落至此。
“小相公如此年轻,功名总会有的。”杨文宪笑呵呵地说。“我家有个孩儿,唤作杨溥,”杨文宪道,“天天就琢磨些尚书释读,几近走火入魔。小相公不妨随我去石首家中住个几日,再雇船家过洞庭湖看岳阳楼去,正好与那孩子谈谈,杀杀他的癫气。”
此番正合杨士奇去石首县四处讨吃喝之意,便欣然应允。
谈起杨溥,杨文宪一会儿长吁短叹,一会儿又洋洋自得。杨溥是独子,家境优渥,自小吃的好的,见的好的,难免有些傲气,又不喜与人争。杨文宪惟愿孩子平安顺遂,守住家业,可孩子又经先生教了,想搏个功名出来。
不到两个时辰,一行人马便到了杨文宪的庄子中。只见一个十六七岁、身材颀长的少年远远地向他们招手。
“还以为你们今天回不来呢,”少年笑着端了水给伙计们喝,“今天好巧,遇到了有渔家叫卖洞庭的母蟹,弄了二十多只,已经吩咐去治了,一会儿大家都去拿。”
“二十多只,”杨文宪兀自重复了一下,“那要是我们今天回不来怎么办?”
“那我就和妈妈、姊姊把它们全吃了。”少年开玩笑道。
“还是溥哥儿对我们好。”一个伙计从水碗中抬起头来,说。那少年便是杨文宪口中的杨溥了。杨士奇只觉此少年甚是活泼灵动,全然无他父亲口中的痴癫。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杨溥走到杨士奇身边,递给他一碗水,见他虽未蓄须但已束冠,行礼问道,“先生怎么称呼?”
“某姓李名易,字叔达,江西抚州人士,幸会幸会。”杨士奇想赶忙回礼,又发觉自己端着水,一阵慌乱。
”客人上座,客人上座。“杨文宪招呼道。
杨士奇自中秋往后在杨文宪家中盘桓了十余日,日日与杨溥胼手胝足,讨论书义,讨论金石,讨论游历见闻,好不快活。九月晦日,二人搴舟垂钓于长江。秋气瑟瑟,才下过小雨,江上雾气弥漫。
杨士奇躺在船尾,看着茫茫水天发呆。
“叔达兄?”坐着看钓竿的杨溥问。
“嗯?”
“叔达兄四处游学一两年,就像这江中鱼儿一般,好生自由。”
“嗯。”杨士奇继续躺着。
只听杨溥悠悠地说:“船中不敢坐,暂且坐船头。”
”溥哥儿,我们可是在船尾。你心不静,你在想什么?”杨士奇忽然坐起来,凑近杨溥,问道。
“我昨日随父到县府取去长沙营商的新路引,你没有跟着。晚上回程船上,见一老者,衣衫单薄,却无座处,我便让了他。”
“那便是:渔火燃将灭,滩声响未休,好了。”杨士奇略一思忖,为他续上了一句。
船中不敢坐,暂且坐船头。
渔火燃将灭,滩声响未休。
杨溥没有看他,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我昨日拿到了今年八月湖广乡试的题册。”
“我朝自洪武十七年开科取士,你进县学后,自然是要考的,”杨士奇说,“你有了功名,你家那几十亩地就免于税课了。”
“叔达兄,看完岳阳楼,便要回江西温书么?”杨溥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杨士奇,“一次未中,不会往后就不考了吧?你才二十三,年轻得很。”
杨士奇有些不快,他早已说过自己参与过洪武十七年的江西乡试,可惜现在还尚无功名,现在又被后生盘问起课业来了。“某给你讲个故事。”杨士奇又凑近了杨溥一些。
“有个江西吉安府的人,和你一样姓杨,唤作杨寓,字士奇。士奇少时家贫,为了补贴家中用度,从十五岁起便常被延为座师,教馆谋生。洪武十七年,某赴南昌府乡试,在客馆中结识了他。
”士奇蹉跎举业,自是未中。后受人推荐,去琴江做学官,领教事半载,不料,竟丢了官印。按我朝《大明律》,凡遗失制书、圣旨、符验、印信、铜牌者,杖九十,徒二年半。士奇知犯事严重,便连夜逃匿。
“从此,犯事之人,便无法再考科举了。”
杨溥听罢,只是默默地站起来收钓线。“好大一条江鲈鱼!怎么吃?”杨溥说。
杨士奇回到杨溥家中,虽然杨溥没再过问功名之事,杨士奇心里终究不是滋味,意兴阑珊,吃过了江鲈鱼,便寻思着明日启程过洞庭往岳州去。他去书厢寻杨溥不见,只见桌子上有一笺纸,上书:
船中不敢坐,暂且坐船头。
渔火燃将灭,滩声响未休。
君亲常在念,忠孝两难酬。
时值晴无雨,民穷重我忧。
杨士奇叹了一口气,怏怏退去。
翌日,杨士奇推辞了杨文宪和杨溥的挽留,要坐了杨文宪帮忙雇的船启程。
杨溥递给他一个绣布包着的卷轴,说:“叔达兄,我不知送些什么。惭愧得紧,几月前写过一卷《岳阳楼记》,装裱好了,兄若不弃,可以带着。”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范文正公高行,某只能仰望。”杨士奇说。
杨溥自然知道杨士奇指自己无从考举入仕,也便不再多说什么,作揖辞别。
船沿长江下行到洞庭湖入口处,杨士奇轻轻地将卷轴打开,之间里面整整齐齐地包裹着十枚品相极好的合浦明珠。
建文三年三月,杨士奇被举荐进入翰林预修《类要》,正领了任务回到自己的桌子。迎面走来一个刚开始蓄须的翰林,正拿了成稿要去交差。
杨士奇愣了一下,小声问道:“你是石首的溥哥儿吗?我们应该见过。”
未想,却被旁边的一个好事之徒听去了,于是众翰林一声又一声戏谑地喊起那人“溥哥儿”来。
“少师东里文贞公少游湖湘,与大宗伯东吴杨先生为布衣交,继而公仕登朝,致为丞弼,而宗伯先生亦累官翰院,交谊甚笃,诗筒尺牍之往还者殆无虚月。先生之门人汤原静得公与先生遗墨若干幅,装潢成卷。”
——何乔新《椒丘文集》
笔者按:说实话笔者不确定这里的东吴杨先生是不是杨溥,但是那时候姓杨的大宗伯还有谁呢。嗯,荆州怎么不算东吴呢,是吧(狗头保命)?
这篇文章不太考据。关于明初文人出行相关制度的资料快查烂了,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姑且写之。
【资料】王骥:龚泰行状
(笔者按:当然不会放弃之前需要花280块现在却免费的资料啦王骥官职“前兵部尚书”,应作于正统——景泰年间。括号内是原有的异体字。)
——我—是—分—割—线——
皇明有死节之臣曰龚君,浙之金华义乌人也。
方建文间,君以户科都给事中居南京,岁壬午六月,太宗师渡江,君与其配傅诀曰:顾事至此,我且分死矣。尔苐(第)赍敕(勅)携幼稚以归,否则俱溺于井,辱可免也。言未既,火起内庭,泰驰赴之,道为兵校所执。见上于金川门,命非奸籍者尽释之。君亦释,遒(逎,怀疑衍字)遂投城以死,实是月十三日也。
其配收君之丧,与其孤,以其年十一月五日迁葬君于县南崇德乡青严里先莹之次。后十八年为永乐庚子,其孤永吉以明春秋...
(笔者按:当然不会放弃之前需要花280块现在却免费的资料啦王骥官职“前兵部尚书”,应作于正统——景泰年间。括号内是原有的异体字。)
——我—是—分—割—线——
皇明有死节之臣曰龚君,浙之金华义乌人也。
方建文间,君以户科都给事中居南京,岁壬午六月,太宗师渡江,君与其配傅诀曰:顾事至此,我且分死矣。尔苐(第)赍敕(勅)携幼稚以归,否则俱溺于井,辱可免也。言未既,火起内庭,泰驰赴之,道为兵校所执。见上于金川门,命非奸籍者尽释之。君亦释,遒(逎,怀疑衍字)遂投城以死,实是月十三日也。
其配收君之丧,与其孤,以其年十一月五日迁葬君于县南崇德乡青严里先莹之次。后十八年为永乐庚子,其孤永吉以明春秋领乡荐,缮书,中秘监,擢兵部职方司主事。
又十年宣德庚戌,给敕命授承直郎赠君如永吉官,傅封太安人。君之友太子少保礼部尚书兼武英殿大学士临江金公幼孜追之铭。既昭雪矣,永吉于是转武选郎中,谒告归省复来请曰:先君死时,不肖孤才(纔)四岁耳,于事未有知,惟母氏以记忆先君之言以教我者,犹在也。幸惠(蕙)畀之,【亻弁】揭之墓上,斯存殁之大感也。
曩永乐初,余忝进士为兵科给事中,闻君之事甚迩且详,心窃叹之。比承乏兵部,西讨寇,经略三边,永吉以僚(聊)属日相与居,端序详整,犹足器,爱信仁者之后也。
于君之书,有不得辞。君姓龚氏,讳泰,字叔安,以字行。汉渤海太守逯之后。六世祖明之,仕宋宣教郎,有绯银之赐。曾祖珪,祖仲宝,俱以隐行闻于乡。殳印可,以君贵,尝赠户科都给事中,母傅氏,封太孺人。君生而岐嶷,甫九岁遭殳丧,太孺人躬教育之。遣就外傅,能自刻励,日记数百千言,无所遗殆。长益明习法,县令大夫识其贤,引为庠生,获从景濂宋公之门人宗思睿游。因大有所造诣,取洪武丙子书经乡选,明年上礼部,补国子生。奉旨阅青州齐王府卫,众咸为君危之。君综画周密,终其事莫敢有扰之者。及监视安东护卫仓储,廉平惟引,人用畏服。吏部策试第一。初除户科给事中授迪功郎,寻改从仕郎,其迁都给事中则辛酉之命也。敕授𠄘事郎,得赠封其二亲。
君性教友,矜名节,遇事则刚果有为。尝作安节堂所居绣湖之上以奉太孺人,而能得其欢(懽)心。若博士王若仲缙、助教朱公子建咸有著述。与弟叔宁处,尤无间言。
始居县庠,出息学宫之阴,俄有狂者至,挤君于池,几溺弗救。或请讼之官,君曰:彼诚病狂,于我何较?卒不纳。乡人赵文庆者为盗所窃,迹之弗得。有谓巫言其应如响叩之,当得其实,愿君俱往。君曰:此罔人耳。及往,巫见君,瞠不能出一语,众由是服君之明。故君之死,乡之缙绅莫不悲之。
配太安人柔顺靖嘉妇道,母仪蔚为世楷。子男一,即永吉;女二,长适王徽,次适王宝,皆名宗子。孙男五人,潼、澂、汉、深、溥。
君以元至正丁未二月廿日生,得年三十六。呜呼!自道丧教衰,世之士读书问学,不资为利禄之媒而己,其于义命蓋蔑如也。有若君之从容所事之死【】忒,卓卓然无愧于古,岂非所谓志士仁人者哉?然一时死者亦众矣,至身为齑粉而子孙宗族或不保,君则遂其首丘,而允嗣之贤方进未已,孰谓天道福善祸淫果可得而诬哉?是宜揭之以为世道之劝,且以慰永吉无穷之思云。
推诚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柱国靖远伯前赐进士前兵部尚书束鹿王骥撰
笔者按:
对人造成的创伤大概是——
亲历者金幼孜、胡濙:永吉啊,该写的给你写完了,自己拿走,啊。
非亲历者王骥、曾棨、王复、商辂:啊!!!对!!对!!对!!啊啊啊是的是的!!!好样的!!永吉你爹牛*啊!!打call!!!伟大!!!balabala......
【资料】忠节公像赞
笔者按:
出处为国图官网——古籍特藏——中华寻根网——松门龚氏总谱十卷(民国三年)。应为“忠愍公像赞”,但是家谱似乎有另一套修法,笔者不甚了解。录入断句是笔者自己做的。
———我—是—分—割—线———
浩然其气之充,蔚然其文之懿。貌逾中人而心雄万夫,迹殊流俗而才高一世。仡中流于砥柱,障狂澜之东注。年未及于方强,位已进乎近侍。孝于亲则顺志承颜,忠于君则舍身取义。忠孝两全,俯仰无愧。噫!是虽古稠之人,亦天下之士也。
资政大夫工部尚书大理寺卿王复赞
(笔者按:就是那个假冒礼部侍郎去见也先的王复。按任官职,似乎此文作于成化年间?)
又赞
威仪肃肃,相貌堂堂。幼则从游乎芹泮,壮则高蹈乎帝乡......
笔者按:
出处为国图官网——古籍特藏——中华寻根网——松门龚氏总谱十卷(民国三年)。应为“忠愍公像赞”,但是家谱似乎有另一套修法,笔者不甚了解。录入断句是笔者自己做的。
———我—是—分—割—线———
浩然其气之充,蔚然其文之懿。貌逾中人而心雄万夫,迹殊流俗而才高一世。仡中流于砥柱,障狂澜之东注。年未及于方强,位已进乎近侍。孝于亲则顺志承颜,忠于君则舍身取义。忠孝两全,俯仰无愧。噫!是虽古稠之人,亦天下之士也。
资政大夫工部尚书大理寺卿王复赞
(笔者按:就是那个假冒礼部侍郎去见也先的王复。按任官职,似乎此文作于成化年间?)
又赞
威仪肃肃,相貌堂堂。幼则从游乎芹泮,壮则高蹈乎帝乡。质美而襟怀洒落,行敏而节操坚刚。侍亲笃于孝敬,莅政极乎精详。和以处众,蔼若春阳。存忠义于颠沛,致声誉之弥彰。虽寿年之蹇浅,幸嗣续之荣昌。卓哉斯人,万古流芳。
正统十年岁次乙丑五月既望
资德大夫正治上卿礼部尚书前太子宾客国子祭酒毗陵胡濙赞
(笔者按:真**高情商,夸像主也能顺带夸像主儿子)
(发疯文学)你这能走吗
就一发疯文学,别纠结历史如何,比心。
谭乔:“前方有个人他他他怎么开着11路公交车上高速了,还牵着头…小动物,这可不行,我们得赶紧过去,让他停下来…”
(挥手,拦下)
谭:“师傅,您好~”
胡濙:“警官好。”
谭:“师傅,您这走的什么路啊?”
胡濙:(有些不解,沉默了一下)“成都路?”
谭:“什么成都路?我知道你在成都,我们现在都在成都,我是说这个道路的名字。”
胡濙:“这…四川布政使司?”
谭:(没听懂胡某的常州口音)“四川什么?”
胡濙:“四川承宣布政使司。”
谭:“我跟你就扯不清楚,师傅,你这是驴还是骡子,拉这么多东西上高速,他能走吗?”
胡濙:“一天只能走三...
就一发疯文学,别纠结历史如何,比心。
谭乔:“前方有个人他他他怎么开着11路公交车上高速了,还牵着头…小动物,这可不行,我们得赶紧过去,让他停下来…”
(挥手,拦下)
谭:“师傅,您好~”
胡濙:“警官好。”
谭:“师傅,您这走的什么路啊?”
胡濙:(有些不解,沉默了一下)“成都路?”
谭:“什么成都路?我知道你在成都,我们现在都在成都,我是说这个道路的名字。”
胡濙:“这…四川布政使司?”
谭:(没听懂胡某的常州口音)“四川什么?”
胡濙:“四川承宣布政使司。”
谭:“我跟你就扯不清楚,师傅,你这是驴还是骡子,拉这么多东西上高速,他能走吗?”
胡濙:“一天只能走三四十里,不能走多了。”
谭:“我说他能走吗?”
胡濙:(迷茫)“只能走三四十里,不能走多了。”
谭:(指向胡濙身后满载的驴子)“你你你…你拉这些是要干嘛?”
胡濙:“找朱允炆。”
谭:(把手凑上耳朵)“什么?”
胡濙:“这些都是fang火的,找朱允炆。”
谭:“什么?你要放火?”
胡濙:“防——,防火。”
谭:“哦,他是去防火的。”
谭:“又扯远了,师傅,你走的是什么道啊?”
胡濙:“益州道。”
谭:“嗨……我不管你走什么益州大道天府大道,我是说,你走的这是什么路?”
胡濙:(迷茫)“非要说的话,是成都路。”
谭:(连忙摆手)“师傅,你这样不行,啊,你看你就一个人,一头驴,还拉着这么多东西,能上高速路吗?”
【资料】金幼孜:故户科都给事中赠承直郎兵部职方清吏司主事龚君叔安墓碣铭
在爱如生方志库查胡濙写的东西时,偶然查到了商辂《龚忠愍公祠记》,顺蔓摸瓜查到了金幼孜写的墓志铭和王骥写的墓表……至于为什么该帖只有金幼孜写的墓铭,没有其胡濙写的像赞及王骥写的墓表的原文呢?
那是因为网络查阅需要支付CNY290,所以鄙贫穷人士觉得还不如跑一趟上海图书馆查阅原籍呢(反正鄙人九月中旬要去上海考试,哈哈……
本文复制于维基文库,根据爱如生明成化四年金昭伯刻弘治六年重修本金文靖集校对。标点是我自己加的。感谢 @雨魄云魂 提供的“阴间”断句咨询服务。
按“龚君叔安既卒之三十年”,本文应写于宣德六,也就是金幼孜人生最后的一年。所以整篇读下来,感想大抵是一句,“先生...
在爱如生方志库查胡濙写的东西时,偶然查到了商辂《龚忠愍公祠记》,顺蔓摸瓜查到了金幼孜写的墓志铭和王骥写的墓表……至于为什么该帖只有金幼孜写的墓铭,没有其胡濙写的像赞及王骥写的墓表的原文呢?
那是因为网络查阅需要支付CNY290,所以鄙贫穷人士觉得还不如跑一趟上海图书馆查阅原籍呢(反正鄙人九月中旬要去上海考试,哈哈……
本文复制于维基文库,根据爱如生明成化四年金昭伯刻弘治六年重修本金文靖集校对。标点是我自己加的。感谢 @雨魄云魂 提供的“阴间”断句咨询服务。
按“龚君叔安既卒之三十年”,本文应写于宣德六,也就是金幼孜人生最后的一年。所以整篇读下来,感想大抵是一句,“先生可还念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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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君叔安既卒之三十年,其子永吉惧公之徳善或久而弗彰,乃奉其父友前长沙府同知朱肇所为事状一通,泣拜请予追铭其墓。顾予辱交于君,尝同朝,同给事内廷,知已莫逆,谊不容辞,乃序而铭之曰:
君讳泰,字叔安,姓龚氏,义乌人。其先汉渤海太守遂之,后传至宋,有曰应之者,累官右史中大夫直宝谟阁,则君之七世从祖也。曽祖讳兴,祖仲宝,俱蓄徳弗耀。考讳印可,以君贵,赠户科都给事中。母傅氏,封太孺人。
君生九岁丧父,太孺人躬勤教育,遣从乡先生学。比成童,能记诵经史无虑数万言。及长,复精于吏事,吏有公牍不能辨者,必资君以助。然尤为县大夫所器重,遂以选充邑庠弟子员,受业于景濓宋先生之门人宗思睿,讨论问难,昼夜不辍,故其学益进,业益充。洪武丙子,以书经举乡贡进士,明年会试春官未第,复肄业太学。
已而承命往青州阅齐王府护卫,君奉法惟谨,按视有方,人无敢干以私者。又尝监视安东护卫军,储廉公不欺,人用畏服,自是,声籍籍闻于朝著。未几,吏部以六科缺人,欲得勤敏廉慎者以充其任,君被选擢户科给事中,授迪功郎,改从仕郎岁。辛巳,升都给事中,授承直郎,给以勑命。
壬午,太宗皇帝以肃清内难,师至金川门,君从文武群臣谒见,遽得疾,坠城下以死,实六月十又三日也。享年三十有六,以其年十一月五日葬县南崇徳乡青岩里先茔之次。
娶傅氏,封孺人。子男一,即永吉,业春秋,举永乐庚子贡士,以工书入秘监,擢兵部职方清吏司主事,授承直郎。适朝廷推恩,君所赠封秩皆如其子,孺人傅氏亦加封太安人。女二,皆适士族。孙男二。
君为人刚劲,有气节,遇事一据于理,不为他岐所惑。始居乡校时,人有病狂者,挤君几溺于池,弗救。人皆谓宜置之法,君曰,彼狂至此,若论以法,是予不仁也,一无所较。有赵文庆者失盗,众言巫有灵,叩之,其应如响。君曰,此罔人者,宁有是理哉?众莫之信,及视之,巫瞠目不能启一喙,众始服君之明。君居家,孝恂恂然,恪守礼度,尝构堂所居绣湖之上,婉愉承颜,日以奉母为事,当时贤士大夫皆赋诗以为母寿,至今乡党称之。
君有弟叔宁,待之极其友爱,凡田庐资产悉委之不较,未尝有一毫自私。然叔宁尤恭谨和顺,朝夕事君肃如严父,家事无巨细必资禀而行,未尝敢自专一门,雍睦为乡里所推。
君平生寡嗜好,不妄言笑,不喜谀佞,与人交常厚于自责。居官敬其事兢兢焉,以理法自卫,未尝敢湏臾怠。忽殁之日,人莫不悲之。呜呼!士之所志,莫先于操存,以君之制行卓卓如此,诚无愧于古之君子者。虽享年不永,然于死生之际,志安而理得,九泉之下,无复遗憾矣!是宜琢铭贞石以掲诸墓隧,使后之人于此有所考徴焉。铭曰:
惟士之仕,将行其学。志有弗偶,以求无怍。伟欤龚君,操履之确。之死不惑,增重山岳。九原日逺,知君者稀。君殁无憾,后人之思。君有贤子,跻于显融。追荣泉壤,报施攸崇。惟善不替,惟名永存。刻铭墓道,百世有闻。
今天七夕,就随手抄了首诗,然后就突然想到了他的名字。
我凭着我对他的印象写下了这两个字。——我很希望我写的能和他的笔迹有哪怕半分相像之处,这样也许我就有那么一瞬间能和他心灵相通。
我记得去年下雪的时候,我甚至在楼下垒了一个雪堆,上面插了三根树枝。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烧掉这张纸。但我从破碎的纸灰中窥见了他的一生——也许是很多人的一生。
历史好像从来不是歌舞升平闲情逸致,所以我一直在怀疑我自己是否是在叶公好龙——我喜爱的也许只是我对过往世界的奢望和幻想?
“学历史有什么用?不就是天天守......
今天七夕,就随手抄了首诗,然后就突然想到了他的名字。
我凭着我对他的印象写下了这两个字。——我很希望我写的能和他的笔迹有哪怕半分相像之处,这样也许我就有那么一瞬间能和他心灵相通。
我记得去年下雪的时候,我甚至在楼下垒了一个雪堆,上面插了三根树枝。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烧掉这张纸。但我从破碎的纸灰中窥见了他的一生——也许是很多人的一生。
历史好像从来不是歌舞升平闲情逸致,所以我一直在怀疑我自己是否是在叶公好龙——我喜爱的也许只是我对过往世界的奢望和幻想?
“学历史有什么用?不就是天天守着几本老古董书,琢磨一些已经发生过的陈年旧事吗?”
说的很对,但这似乎就是历史的意义——看似无用,但是通过它,我可以窥见我这辈子都触碰不到的权利中心,以及在漩涡中挣扎的许多人。
我试图理解他们的所作所为,感受他们的喜怒哀乐;虽然我可能永远都看不清历史的真面目,但是我总愿意去尝试一些不切实际的猜想。
直面历史,而不仅仅只是把它当做逃避现实的故事。
也许我就是在胡思乱想,但是这似乎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
我会发自内心地仰慕过去的一些人,可以说是神交已久——因为当我翻开书的时候,我就感觉他们是鲜活地站在我面前,不会因为肉体的消逝而被人忘记。
未完待续
《明史中的回响》是我很早之前就构筑在脑海中的故事,今年终于有机会将它落实成文字,而就在这一次小小的创作实践中呢——大概按照大纲推进了1/20吧,我也真切地发现了自己在创作中的很多不足,这都是不实际动笔写所感受不到的,所以我准备慢下来,针对这一阶段发现的问题对自己的能力进行一个提升,也制定了具体的方案,从补充客观的明朝(古代)知识到主观的文字表达能力都有相应的方法,我相信,短暂的沉淀是为了之后笔下流淌文字更轻松顺畅,更恰当精妙。我想好的是一个线索盘根错节,情感百转千回的故事,那就更需要好的文字功底来表达出我心中的立意,爱恋是刻骨铭心的,但绝不会是小说唯一的旋律......
《明史中的回响》是我很早之前就构筑在脑海中的故事,今年终于有机会将它落实成文字,而就在这一次小小的创作实践中呢——大概按照大纲推进了1/20吧,我也真切地发现了自己在创作中的很多不足,这都是不实际动笔写所感受不到的,所以我准备慢下来,针对这一阶段发现的问题对自己的能力进行一个提升,也制定了具体的方案,从补充客观的明朝(古代)知识到主观的文字表达能力都有相应的方法,我相信,短暂的沉淀是为了之后笔下流淌文字更轻松顺畅,更恰当精妙。我想好的是一个线索盘根错节,情感百转千回的故事,那就更需要好的文字功底来表达出我心中的立意,爱恋是刻骨铭心的,但绝不会是小说唯一的旋律。
发在LOFTER上最初只是想像记日记一样留一个存档,所以也没按一些攻略来推广或增加曝光度,没想到也会有朋友能看到这篇文,在这里也特别感谢再见吾爱冷妆的支持!
明年我就要从中戏的戏文系毕业啦~希望自己能创作出一部属于自己的作品,写一部小说——这件事本身就是值得我全力以赴的。我一直觉得,有一个“世界”是自己创造的,里面的各种设定,人物关系是自己刻画的,可以让读者心系情动,魂牵梦绕……如果能完成,一定是最幸福的事。
【附:明朝小说创作的实用书籍】
以下都是我从学校图书馆相关书籍中一本本筛选出来的,对明朝历史、小说感兴趣的可以参考吖。
综合:
《明朝那些事儿》
《大明王朝三百年》
《故宫退食录》
《明朝的皇帝》
《明史讲义》
《中华图像史》
《中国古代文学常识》
衣着:
《我在明朝穿什么》
饮食:
《天子脚下的百姓吃食》
《饮酒与行令》
《古今食事》
艺术(技艺):
《明朝宫廷织绣史》
《明朝宫廷戏剧史》
《艺眼千年:名画里的中国,明代卷》
《明朝宫廷绘画史》
宫廷:
《明北京》
《正谊明道》
《明朝宫廷女性史》
《明代皇家营建的运作与管理研究》
民间:
《南京明代城墙》
《明清生活掠影》
外交(包括地图):
《郑和远航与世界文明》
《海与帝国》
写作能力:
《写作辞林》
《文学描写辞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