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规则类怪谈:看不见的他 05
“怎么样,预演里看见了什么?”甫一走进书房,明诚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让我理一理,信息很多。”
明楼把预演中看到的情景给明诚讲了一遍。一番复述后,屋里留下长久的沉默。
“现在可以大致确定几个人的身份了,”明诚拿出纸笔,写下了几个名字,“明台确定是军统的人,且级别不高;王天风是军统的人,是明台的非直接上级;‘毒蛇’是看来也军统的,而且是明台的直接上级。”
“他们要在除夕刺杀的汪芙蕖,是伪政府的,”明楼接过了笔,写下汪芙蕖的名字,又在旁边写下了“汪曼春”,“记得【餐厅规则】里提到的汪曼春吗,汪并不是一个太常见的姓氏,我怀疑这两人有亲缘关系。”
“也很可能是同一势力,现在看来,应该都属于伪......
“怎么样,预演里看见了什么?”甫一走进书房,明诚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让我理一理,信息很多。”
明楼把预演中看到的情景给明诚讲了一遍。一番复述后,屋里留下长久的沉默。
“现在可以大致确定几个人的身份了,”明诚拿出纸笔,写下了几个名字,“明台确定是军统的人,且级别不高;王天风是军统的人,是明台的非直接上级;‘毒蛇’是看来也军统的,而且是明台的直接上级。”
“他们要在除夕刺杀的汪芙蕖,是伪政府的,”明楼接过了笔,写下汪芙蕖的名字,又在旁边写下了“汪曼春”,“记得【餐厅规则】里提到的汪曼春吗,汪并不是一个太常见的姓氏,我怀疑这两人有亲缘关系。”
“也很可能是同一势力,现在看来,应该都属于伪政府,”明诚拿过笔,将两人的名字圈在一起,又在汪曼春的名字上画了个圈,“这个汪曼春,可能和咱们家什么人走得比较近,否则根本不会有来家里吃饭的可能。”
“再看大姐,她应该是延安或者军统的边缘人物,”明楼将话接了过去,“明台说他盯过。盯过……那就恐怕不是同一方的。我倾向于大姐属于延安。”
“我同意。”明诚点了点头,看着纸上的名字,忍不住笑了出来,“厉害啊,一家四个人,至少表面上聚集了三方势力。那最大的问题就是——”
“你和我,属于哪方势力?”
明楼翻着桌上的文件,试图找出些头绪。
伪政府的身份当然是一层伪装,可他实际到底属于谁?军统?还是延安?还是什么他们目前还没发现的势力?
还有个最可怕的问题——
他和明诚,会属于同一方势力吗?
如果不是,最后会不会一定要刀剑相向?
“不,不能这样想。”
明楼甩了甩头,把这个想法赶了出去。造成任何困境的都是诡异世界,不是任何一个参与者。如果真的有刀剑相向的那一天,他会选择杀死控制这一切的不可言说。
他相信明诚也会是一样的选择。
“其实有一个办法。”
“嗯?”明楼抬起头来。明诚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水波,将他从翻涌混乱的思潮中拽出来。
“我们可以去找毒蛇,通过明台这条线。”
“有点困难啊。”明楼扯了扯嘴角,尽量笑得自然些,“他们是地下工作者,哪会那么容易让我们查到?”
“先别急,这不是还没出过家门吗,等明天去工作,肯定能获得不少信息。”
“那今天……”
“今天先休息吧,已经做了不少了。”明诚将纸从明楼的手中抽出来,掏出打火机点着。
“等一下!”
明楼站起身来,喊住了正要走出门去的明诚。
“为了方便以后行动,你可以允许我进入你的房间吗?”
第二天一早,明楼是被明诚的敲门声叫醒的。迷迷糊糊地打开门,却见对方已经穿戴整齐了。
“起这么早,你这样显得我很不自律啊。”
明楼笑着低声说了一句。
“确实要早起一些啊,你忘了,我是你的秘书。”
明楼轻轻叹了口气。恐怕还要多用些时间才能适应有秘书的生活。
走出家门坐上车,是明诚在开。院门外就是虚空的迷雾,不多时迷雾又散去,显露出繁华的街道。西装、汽车、大背头,要不是时不时有警卫拿着枪路过,很难让人相信这座城市之外正战火纷飞。
“大哥,你看那。”
“手放回去,专心开车……旭日银行?”
眼前的建筑堪称气派,是整条街里最高的楼。建筑简洁又充满设计感,让人远远一看就知道是服务于哪一类人。
“好,我预演一下。”
(预演开始!)
(你让明诚停下车,在车里等你)
(你拿着钥匙走进了银行,说是要替明镜取东西)
(银行里的人似乎都认识你,接待得非常热情)
(你顺利用钥匙打开了保险柜,发现没什么特别的,都是钱和金条)
(你不甘心,又翻了翻,确实没有什么别的东西)
(你的余光瞥到有个黑影一闪而过,转过头去,见有个戴帽子、穿黑色风衣的人挤进了人群里,脚步明显比一般人快)
(你推开了在一边拍马屁的工作人员,跟了上去)
(那个人路线非常灵活,你瞪大了眼才勉强不跟丢,但感觉他在绕圈子)
(那人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向你)
(你掏了掏口袋,发现自己没带任何可以防身的东西,而现在身处人烟稀少的小巷,大呼救命恐怕也没人帮你)
(可是对面的人没掏枪,反而双眼空洞,对你说“我带你去看你想看的”)
(有人拍了拍你的肩膀,你转过身,发现是明诚)
(明诚把一把手枪塞到了你手里)
(你们跟着那人往前走,并一直催促他走快点)
(五分钟还是太短了,他回过神来,掏出枪想杀你们)
(明诚一脚踢飞了他的手枪,用枪指着他的太阳穴,逼他带路)
(那人激烈反抗,你和明诚合力才能摁倒他)
(你们的打斗声引起了众人围观,不一会儿也引来了警察)
(那人突然一笑,还没等你反应过来,他就七窍流血,死了)
(你们看着他,非常震惊,但警察似乎没有为难你们的意思,只是把你们拉开,收拾那人的尸体)
(一辆黑色的汽车在一边停下,一个女人走了下来)
(你发现那个女人长得无比精致美艳,但她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
(她似乎很担心你,跑过来拉住你的手,反复检查,在确定了你没有受伤以后似乎才松了口气)
(一个警察过来,说:“汪处长,什么都没搜出来,这人身上干净得很。”)
(姓汪……你猜测她可能是汪曼春或者汪芙蕖)
(你决定赌一把,小声说了句“汪芙蕖”)
(她很疑惑地看着你,问你为什么要说他叔父的名字)
(你谎称刚刚打斗间那人说漏了嘴,他们计划对汪芙蕖不利)
(她似乎很震惊。你又故技重施,小声说了句“汪曼春”)
(她说:“师哥?”)
(她对你说话的语气很温柔,和对那些警察说话时的气质完全不相同)
(你让她别担心,并且提醒她注意汪芙蕖身边有没有异常)
(她似乎没有起疑,甚至对你有些感激)
(你松了口气)
(她转头就命令把附近的房子全部抄查一遍,一众警察听到以后,驾轻就熟地闯入附近的铺子,粗暴地把里面的人拽了出来)
(你提醒汪曼春这样不好。你感到袖子被扯了一下,好像是明诚)
(汪曼春没说什么,但眼神变得暗红)
(你怕她被激怒以后变成诡异,赶紧又夸她办事雷厉风行)
(她的神色恢复了正常,但站在一旁的其他人看你的眼神多了几分怀疑)
(你发现那些警察完全就是在趁机抢劫,但是明诚在用眼神制止你,你就没说什么)
(你问汪曼春那人是哪方势力,汪曼春反问你为什么会和他打起来)
(你说是取钱的时候见他行为异常,于是跟踪他)
(汪曼春明显没信)
(你只好说是怀疑大姐在秘密干些什么,于是透了大姐的钥匙想查个明白)
(汪曼春变得十分兴奋,眼睛变成血红色,嘴角咧到了耳后)
(她大笑着说抓住了明镜和延安通气的证据,这下可以除掉明镜,和你在一起了)
(系统提示:出卖家人,罪不可赦)
(你死了)
一个急刹车,明楼直直地撞上了驾驶座的椅背。
“推演完成了?”通过后视镜,明诚看到明楼额头上冒着冷汗,“你还好吗?”
“没事,”明楼拍了拍脸,清醒了些,“查出来了,大姐在帮的是延安,应该是在对那边进行经济支持;汪芙蕖是汪曼春的叔父,汪曼春是个什么处长,抓反抗分子的,好像还是我师妹,还很喜欢我,但是被大姐反对,所以特别恨大姐。这人似乎不太把人命当回事,挺危险的。”
“你说她喜欢你?!”
明诚一个急转弯,差点把明楼撂倒在车后座上。
“猜测,只是猜测。”
“最好别是。”明诚的声音依然平稳,但明楼无端听出了几分怨气,“但让明台去当杀手,刺杀高官亲属……我总觉得很违和。”
“你就完全相信我?”
“嗯?”明诚转过头来,一脸狐疑地看着明楼,“你觉得我不该信你?”
“可能确实不该信我。毕竟我所说的都是我的一面之词,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我刚刚说的就真的是预演中所看到的,而且……”
明楼直勾勾地看着明诚的眼睛。一双鹿眼里全是疑惑,竟没有半分警惕。
“你怎么能确定,我和你就属于同一势力呢?”
成婚
郭毅雄穿过人群,绕了几个巷子,与他的新上线见面。
“终于见面了,志奇同志。”
“毅雄同志,久闻其名。”
郭毅雄必须接受这个新的变化,中国共产党已经有能力带领他们破局。
与此同时,岩井美子坐在空旷的公园等待周知舒的到来。
“岩井美子,记住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周知舒接下来的话给她会定下一个方向。
“共产国际中国站现在逐步解散,你们由中国共产党接手。但是,考虑你的特殊身份,我党还是希望你以无党派人士的身份提供帮助。”
“我没有组织了,是吗?”
“我话还没说完呢。”周知舒安抚岩井美子,“在这里,我是你唯一上线,如果我这条线断了,你需要想方设法回到日本,去找菊池卓夫,...
郭毅雄穿过人群,绕了几个巷子,与他的新上线见面。
“终于见面了,志奇同志。”
“毅雄同志,久闻其名。”
郭毅雄必须接受这个新的变化,中国共产党已经有能力带领他们破局。
与此同时,岩井美子坐在空旷的公园等待周知舒的到来。
“岩井美子,记住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周知舒接下来的话给她会定下一个方向。
“共产国际中国站现在逐步解散,你们由中国共产党接手。但是,考虑你的特殊身份,我党还是希望你以无党派人士的身份提供帮助。”
“我没有组织了,是吗?”
“我话还没说完呢。”周知舒安抚岩井美子,“在这里,我是你唯一上线,如果我这条线断了,你需要想方设法回到日本,去找菊池卓夫,和他一起找到其他同志,重建日本共产党。”
“菊池?他……不是已经退党了吗?”
岩井美子是小野太郎和菊池卓夫的同校师妹,她很清楚当年发生了什么。
“日本共产党已经几番遭到当局的清洗,为了保留己有力量,只能让菊池先退党,等待机会。这也是小野当时定下的策略。”周知舒叹道,“如今小野已经不在了,菊池必须承担起他的责任。”
“我真不知道,要该怎么办了……”岩井美子此时有一些迷惘。
“你希望日本未来是什么样子,就去做吧。”
“共产国际真的不存在了?”
“存在,但它不是很重要了。美子,共产国际太远了,它在远东呢,共产主义必须基于本国国情制定,否则就会很教条,很虚无。现在战争已经白热化了,上午的情况到下午又变了,如果还按照远东的指令,是无法打赢这场战争的。”
“我明白了……这也许是最好的选择了。”
“不用多想,走一步算一步吧,莎翁的话剧要开始了,还有心情去看吗?”
岩井美子起身拂去裙子上的灰尘,“小舒酱,走吧。”
上海由春转夏,难得进入一段平静的时间。
周佛海开始操心起明楼的终身大事,敦促明楼尽快成婚。
经组织研判,为了更好行动,允许明楼和周知舒成婚。
于是上海的盛夏还有另一件大事。
周知舒身披婚纱,在教堂里与明楼宣誓。
“周秘书终于如愿以偿了。”渡边利寺特意对身边的高桥秋彦说道。
高桥秋彦冷哼一声,一言未发。
丁子群看了一眼李啸英,“李处长,你看,真是一对才子佳人啊。”
李啸英面带微笑,“他俩的结合,是我们上海政府的殊荣,是76号的荣幸啊。”
“哼,你真的不会以为周秘书忘记你干的破事了吧?”
“我什么也没干,我还打算给他们十根大黄鱼,丁处长,你是我的长官,份子钱不能少给啊。”
丁子群肉疼地抽了抽嘴角,“当然!”
周知舒看了台下心怀鬼胎的宾客,对明楼说悄悄话,“你看看,他们的脸色看起来像是来奔丧的。”
明楼环顾,看这些魑魅魍魉,不禁抱紧周知舒的腰身,“先别管他们了,你说要做高官太太,心想事成的感觉如何啊?”
周知舒脸色一红,“你怎么还记得这个?”
摄影师给他们拍完照,宾客们才与他们交谈。
“明楼啊,你可终于结婚了。”
“周先生,明楼不敢负您所望,成家了,我更好地为政府办事。”
周知舒也附和道:“政府好久没有这样的大喜事了,相信我们会给汪主席和周先生带来一些好运。”
周佛海哈哈大笑,对身边的佐藤原贤道:“你看看,明楼和弟妹还是会说话的。”
“恭喜明先生,祝明先生和周秘书百年好合。”佐藤原贤送上贺词。
“我替汪主席,替政府祝贺你们喜结连理。”周佛海送上红包。
政府高官和商界的贺词一一送上,明楼和周知舒一一招待,又一一送走他们。
这才轮到76号和下属们。
“周秘书好大的本事啊。”
曹才新此话一出,周知舒的脸色微变。
“曹秘书!”李啸英低声喝斥,替他跟周知舒说话,“曹秘书是我老相识了,他向来不会说话。”
明楼正在送走周佛海,曹才新偏偏在她落单的时候才说这种话,其心可诛。
“曹秘书会不会说话,我不太清楚。倒是你,李处长,你给人添堵的手段,还真是高明。”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周知舒立即打断李啸英的虚情假意。
“李处长,你是什么东西,你自己不清楚吗?”
“明太太,我替我的下属给你道歉。”丁子群终于抓到机会表现自己了,“回去我一定好好批评他。”
“周秘书,对不起,我刚才说错话了……”曹才新这时才出来道歉。
周知舒冷笑,“真的吗?”
她看见明楼和阿诚已经回来,立即落泪,“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众人摸不到头脑。
“我知道是我高攀明长官了!没有周先生的牵线,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成为他的太太!但你们也不能欺辱我!”
丁子群立即后退几步,“周秘书,我可没有说你,是李啸英他针对你!”
明楼和明诚对视一眼,立即过去。
“怎么回事?”
丁子群立即甩锅给众人,“明长官,曹秘书他说你和周秘书的结合是错误的!李处长附和了!”
“胡说八道,我压根没说这句话!”对丁子群的添油加醋,曹才新厉声反驳。
周知舒遮面痛哭。
“曹秘书,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明楼说话声很轻,“你太扫兴了。”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周秘书眼光很好。”
“明长官,刚才他不是这样说的!李处长,你也看见了,对吗?”给李啸英添堵的事情,丁子群必定要干。
李啸英百口莫辩,他力图解释,“曹秘书的本意是好的。”
“那就是说错话了。”明楼立即抓住李啸英语言上的漏洞,“我不希望我的太太遭人非议,曹秘书。”
曹才新结结巴巴,还想解释什么。
“从今天起,你不用来上班了。”
“明长官,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阿诚,叫内务司给我调来一个新秘书。”
“明长官!”
“出去!”明诚拦住曹才新,“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丁子群立即叫了两个小弟拖着曹才新出去,根本不用明诚代劳。
李啸英哑口无言,他理亏还损失了一个人,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了。
“别哭了!听得我生烦!”明楼嫌弃说道,仿佛刚才的恩爱不复存在。
周知舒立即擦掉眼泪,“明楼,我……我是个女人……”
“我不喜欢女人哭,请你记住。还有,不要以为当了我的太太就可以不工作了,别懈怠。”
周知舒的脸色难看至极,“知道了。”
李啸英还想说什么,却被明楼打断。
“我希望诸位铭记,我们与政府休戚相关,让我知道谁损害政府利益,绝不姑息!”
李啸英自知惹了大麻烦,立即认错,“是,卑职谨记!”
“李处长,你是个聪明人,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以前那些小动作,我可以当做没看见,以后就免了。”
李啸英芒刺在背,连连道是。
敲打众人后,明楼就让他们自行离开。
丁子群松了一口气,第一个离开。
李啸英随后,走向了远处的一辆车上与人私谈。
高桥秋彦听闻事情的过程,说道,“明楼这个人贪恋权位,看来结婚这件事情不过是顺了周佛海的心意,根本不是他本来意愿。哼,周知舒,你想要的,真的会得到吗?”
“那我埋下的钉子……”
“让冯成飞继续,我就不信明楼不生嫌隙。”
“是。”
李啸英告别高桥秋彦,又与渡边利寺会面。
“哦,有好戏看了。”渡边利寺只觉得有趣,“高桥可真努力啊,让我们静候佳音吧。”
明公馆。
明楼给周知舒解开婚纱,看着洁白的婚纱,明楼心中相当激动。
“小舒,我们终于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以前他们偷偷摸摸地相会,现在可以正大光明地进出了。
“是在一起了,却更麻烦了。”周知舒叹道,“李啸英得到了特高课的授意,高桥秋彦他不会让我舒心的。”
“见招拆招了,今晚,我们不谈任何事情。”
明楼抱着周知舒倒在床上,他仔细抚摸周知舒脸上的每一处。
“我这张脸,还看不够吗?”
“永远不够。”
“我怕你看腻了。”
“漂亮的躯壳很多,你周知舒只有一个。”
吻轻轻落下,然后变得狂野,具有侵略性,恨不得把人家吃掉。
“明楼……不可以!”一个快感让她忍不住闷哼一声。
一次又一次,明楼禁锢她,不让她逃离,“还好吧?”
“求求你……”周知舒的眼里一汪情水。
无论怎样求饶,眼前的男人永远不会放过她。
明楼抚摸她的乌发,继续耕耘,“再坚持一下。”
“每次都这样……”周知舒失神地抱怨。
明楼失笑,“看来你还有力气说话……”
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新婚之夜,作为新郎的明楼是相当重视的,所有的礼节习俗都很到位。
虽然这并不是他们想要的婚礼,但在这个地方能有一个陪伴自己的爱人,也算很知足了。
【楼诚】规则类怪谈:看不见的他 04
(你朝厨房走过去,碰见了女佣阿香)
(你说想进厨房看看,阿香没有阻挡)
(你在厨房里发现了【仆人手册】,粗略一看并无新信息,与大姐设立的其他规则风格相同,大多是道德要求,以及禁止打探家人隐私)
(你在厨房里绕了一圈,并没有什么特别。于是上楼去明台的房间)
(阿香拦住你,提醒你不能随便进别人的房间)
(你随口编了个理由,说要查明台有没有去不该去的地方,阿香就放你进去了)
(你推测仆人对家人并没有什么约束权力)
(你进了明台的房间,发现房间布局和你的房间并没有什么差别)
(你查看了明台的书桌,发现一块手表,上面磨损很多,不像是他这种被保护得很好的小少爷会有的东西)
(你看到他有几......
(你朝厨房走过去,碰见了女佣阿香)
(你说想进厨房看看,阿香没有阻挡)
(你在厨房里发现了【仆人手册】,粗略一看并无新信息,与大姐设立的其他规则风格相同,大多是道德要求,以及禁止打探家人隐私)
(你在厨房里绕了一圈,并没有什么特别。于是上楼去明台的房间)
(阿香拦住你,提醒你不能随便进别人的房间)
(你随口编了个理由,说要查明台有没有去不该去的地方,阿香就放你进去了)
(你推测仆人对家人并没有什么约束权力)
(你进了明台的房间,发现房间布局和你的房间并没有什么差别)
(你查看了明台的书桌,发现一块手表,上面磨损很多,不像是他这种被保护得很好的小少爷会有的东西)
(你看到他有几件衣服挂在衣架上,开始掏他的口袋)
(你掏出了一个奇怪的小机器,仔细一看,发现竟然是微型相机)
(你索性拉开衣柜,开始疯狂翻找,最后在衣柜深处发现了一把小型手枪)
(楼下传来说话声,还有明诚明显刻意放大的声音:“大姐,明台,你们回来了!”)
(你加快了动作,又把明台的包翻了个底朝天)
(你发现只有几本课本,书页还很干净,他绝对不是在读书)
(你听到上楼的脚步声,还有明诚说话的声音,他显然在阻拦)
(你使出平生最快手速,掏一切可以掏的地方,终于在书包夹层掏出一张纸,上面写着“汪芙蕖,除夕。毒蛇”)
(门开了,大姐和明台站在门口)
(他们看到一地狼藉,又看了看你)
(他们的脸开始变形,由人形变为诡异,天花板滴下鲜血,你被虚无吞没)
(你被吓死了)
“啊!”
虽然只是脑内预演,但死亡的恐惧却是无比真实。再次睁开眼时明楼感到心脏剧烈的跳动,仿佛真的刚刚死里逃生。
“还好吗,是看到了什么很可怕的?”
明诚扶着他坐下,抓着他的手腕不敢放开。眼前的人只是闭上眼睛不到五秒,却在霎时间脸色苍白、满头虚汗,不知在预演中看到什么。
“没事,”明楼抹了把脸,鼓膜突突地跳,指尖还不由自主地颤抖,“第一次亲眼见到诡异,以后估计就习惯了。”
缓了口气,他把刚刚看到的情景大致描述了一下:不像明家东西的旧手表、明台藏起来的微型相机和手枪、不像学生的课本,还有最重要的纸条。
“他这是……参与了什么军事行动?!”
明诚一时间听愣了。他一直把明台当个提供信息的工具人,怎么都没想到他会在外面干这么大的事。
“我怀疑他没在上学,不在家的时候不知在跟着哪个组织混。关键恐怕在那个手表,还有所谓的‘毒蛇’。”
“这一点我回头问问他。”
明楼点头表示同意。刚刚他也领略了“控制”的威力,而且要不是明诚事先说明了他的天赋,他甚至感受不到自己是受到了控制的影响。
一声汽车刹车的声音,另两人都警觉地站了起来。
“大姐!明台!”
明诚立刻一脸笑容地奔向门口迎接,明楼则使出比预演中还要快的手速收拾残局。
果然,真正的死亡威胁比死亡模拟可怕多了。
“大哥,阿诚哥,我们回来了!”
明台的声音在偌大的房间里回荡着,声音中透着朝气。可明楼眼前却是预演中那张扭曲变形而又血腥的脸。他摇了摇头,想把这奇怪的想法赶出去。好在抽屉向内一滑,重重地挤到了他的手指,倒是让人清醒不少。
晃了晃不慎清醒的脑袋,再次确定一番屋里已经没有被暴力翻找的痕迹,明楼快步走了出去。
这一天的晚饭氛围倒是轻松了不少。明楼试着问了问和家中产业有关的事情,果然和大姐聊得热火朝天。
“明天我要去进一批货,就不回来了。”明镜放下碗筷,目光在三人身上来回扫视,最后停在明楼脸上,“不要惹是生非,别欺负明台,听见了吗?”
“噗!”
明诚一下子没憋住笑,差点被汤呛到,于是毫不意外地收获了明楼的一记眼刀。
“大姐放心,我怎么会欺负两个弟弟呢。”
明楼脸上笑着,标点里都透着咬牙切齿。
“大姐,哥,”明台也放下筷子,“我下周二约了和同学吃饭,晚上回来得晚,你们别等我了。”
“下周二?”明诚低声重复了一遍。按照刚刚看到的日历,那天正是除夕。
“除夕节不回来吃饭?这算什么事啊。”大姐的眉头皱了起来,明楼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不行,和同学说,早点回来,年夜饭一定要一起吃。”
“那要晚两个小时呢。”明台小声嘀咕。
明楼朝右边瞄了一眼,正对上明诚的眼神。虽然现在不确定明台的身份,但他这么神秘地计划着军事行动,反伪政府的嫌疑很大,也就是说,很大可能会与他们站在同一条战线。
“大姐,你就让他去吧。”明诚脸上堆着笑,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明台要是不去,之后因为这件事被同学笑话了,那多不好。”
“嗯。”
明台撅着嘴点点头,此刻像一个很乖很乖的弟弟。
“明台,等一下!”
晚饭过后明台正打算上楼,明诚将他叫住,三步并作两步走了上去。明楼会意,也跟了上去。
“明台啊,”明诚向后瞥了一眼,确定明镜看不见,才神秘兮兮地开口,“刚刚我帮了你,是不是也该报答一下哥哥啊?”
明楼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明诚的表演,评价是这演技歹毒得令人发指。
“行吧,你们说怎么报答。但是先说好!”略一犹豫后,明台立刻重新拾起了“大不了就找大姐打报告”的气势,“我有权利拒绝。”
“有权利有权利,”明诚半推半哄着明台往房间走去,“但是这件事大姐知道了要生气,进屋聊。”
明台打开了房间门。踏进房间的一瞬间,明诚与明楼交换了个眼神,明诚立刻发起控制技能,控制明台全部如实相告。
与此同时,明楼开始了预演。
(预演开始!)
(你确定明台已被控制,拿起了那块格格不入的手表)
(你问明台这是什么时候买的表,怎么有这么多划痕)
(明台说是“王天风”给他的)
(你追问王天风是谁)
(明台表现出了抗拒,但明诚稳住技能,令他没能反抗成功)
(明台说王天风是他的教官,这半年他其实没在学校,一直在王天风那里接受训练)
(你又问王天风是哪一方的人,以及为什么要训练明台)
(明台说王天风是重庆的人,在秘密反抗伪政府,而自己回到上海也是带了任务)
(你又问王天风现在在哪里,明台说他也不知道)
(你问明台回来以后有没有进行过什么行动)
(这次明台表现出了强烈的抗拒,差点挣脱开明诚的控制)
(明台说他炸过“樱花号”火车,车上有一群日本高官。这次行动还与延安的人进行了合作,要不是他们恐怕很难成功)
(你预想过很多种可能,但万万没想过这个富家小少爷竟然会炸过火车,大脑瞬间宕机)
(五分钟到了,明台不再受控制)
(明台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变成了诡异形态)
(你们被吓死了)
“啊!”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明楼忍住没喊出来,只是在心里发出了一声呐喊。他朝明诚眨了眨眼,表示自己已经完成了预演,并且问出了大信息。
明诚微微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把旭日银行保险柜的钥匙:
“明台,你知道大姐在这个保险柜里放了什么吗?”
明台的脸上露出了无比疑惑的神情:“知道,你们问这个干嘛?”
“你大哥在官场上混,总要有些额外的开支,”明诚面不改色地说下去,“但是要让大姐知道了,可能得挨家法。所以……就想着如果这个柜子大姐不常用,我们就偷偷拿点。”
明楼站在一旁,听得满脸黑线。好在明台正被控制,否则这理由谁听了都不会信。
“那不行,这个柜子大姐经常用,每次还神神秘秘的。每月15号,大姐都和一个男的通过这个柜子交易。”
“你怎么知道?”
明楼觉得很蹊跷,这种事大姐应该是严格保密的,怎么能让明台看见?
“有人盯过,我自己也盯过。”
说到这里,明台抬起头来,对上明楼的眼睛,竟有几分请求:
“大哥,你劝劝大姐,她这样太明显。要是再被发现,我也护不住。但是……我没法说,我应该一直在上学,也不该管家里的事。”
“当然,我会想办法。”
明楼点了点头。明台出乎意料的谨慎,他倒是放心了不少。至于明镜,做法明显没什么经验,很可能并不是那边的核心势力,而只是一个外围的支持者。
但是明台说“护不住”……护着不让谁知道呢?伪政府?还是军统?
大姐到底是哪一边的人呢?
明诚伸开五指又握成拳,示意五分钟已到,技能失效了。
“明台,谢谢你,”明诚说着站起身来,“我们找个机会,一定会提醒大姐谨慎些。”
“不是找个机会,是一定要尽快。”
“当然,尽快,”明楼点了点头,“上海看似歌舞升平,这地下暗流涌动,千头万绪,不是一般人能理清的。大姐没什么经验,这样行动实在太危险。”
他特意强调“不是一般人能理清”。说到这几个字时,明台的眼底明显闪过一丝心虚。
“好了,我们该出去了,你好好看书,开学功课别落下了。”
明诚走过书桌,敲了敲桌上堆着的崭新书籍,然后跟着明楼出了屋,大步朝书房走去。
【楼诚】规则类怪谈:看不见的他 03
明楼感到此刻脑子似乎不太清醒。不,是太清醒了,总想着看向明诚的脸,每一个细节都看得一清二楚。
以至于在砸了二十多个核桃之后才突然意识到,这是个规则类怪谈游戏,自己怎么玩起砸核桃了?
“你……一直能看见我的,对吧?”
“对,”明诚吃着核桃,点了点头,“但是明台告诉我家里有规则,与对方交谈的时候,双方要有眼神交流。你的眼神飘来飘去的,所以我不敢对你说话。”
“眼神交流吗……”
突然明楼眼前一亮。
“串上了!我明白了!”
他倏地站起来,差点撞翻了核桃。
“我现在有个猜想,关乎这个副本的底层逻辑,”明楼抓住明诚的肩膀,他感觉自己的手都在激动得颤抖,“这个世界的核心逻辑就是‘唯心’,只有......
明楼感到此刻脑子似乎不太清醒。不,是太清醒了,总想着看向明诚的脸,每一个细节都看得一清二楚。
以至于在砸了二十多个核桃之后才突然意识到,这是个规则类怪谈游戏,自己怎么玩起砸核桃了?
“你……一直能看见我的,对吧?”
“对,”明诚吃着核桃,点了点头,“但是明台告诉我家里有规则,与对方交谈的时候,双方要有眼神交流。你的眼神飘来飘去的,所以我不敢对你说话。”
“眼神交流吗……”
突然明楼眼前一亮。
“串上了!我明白了!”
他倏地站起来,差点撞翻了核桃。
“我现在有个猜想,关乎这个副本的底层逻辑,”明楼抓住明诚的肩膀,他感觉自己的手都在激动得颤抖,“这个世界的核心逻辑就是‘唯心’,只有相信才能实现。一开始我不知道你的存在,所以除了下楼的脚步声什么都听不见;后来坚信你存在,所以呼吸声都听得到。家里的部分规则是大姐为了保护家人制定的,那条‘交流时双方必须有眼神交流’,就是为了让我们交流的时候不断确认对方存在,让交流可以持续顺利进行。这个世界还有条‘铁律’,是家人之间相亲相爱,这也是明府所有规则的核心!所以家人都可信任,只要真的把家人当作自己一方,就可以获得很强的助力!”
一番话说得明楼有些气喘吁吁,可令人有点扫兴的是,明诚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不错,倒是和我的信息对上了。”
明诚点了点头。
“还没告诉你,我抽到的天赋是SR级的【控制】,初始精力点60,上限60,每次发动技能消耗10,睡眠10分钟恢复1。发动技能时可令对方在5分钟内听从我潜意识的控制,技能冷却时间为半小时。游戏刚刚开始,明台进了我的房间,我当时就对他动用了天赋,听他把家里的规则大致都说了一遍。可惜5分钟太短,没来得及让他好好解释。”
听完一番话,明楼肃然起敬。
“你这SR级怎么用得比我的SSR级还好。”
明楼把自己的天赋简单说明了一下,在客厅里找了纸笔,开始与明诚梳理收集到的规则。
除了之前的规则,家里还有【家庭规则】【客厅规则】【餐厅规则】。
【家庭规则】
1、明家的良好名声需得到维持;
2、如有令明家蒙羞的嫌疑,需跪父母认罪;
3、长兄如父,长姐如母;
4、兼爱怀仁;
5、忠君报国。
“这表述挺有年代感。”明楼停下笔,看着规则,“还挺笼统,要想完全遵守,还真不太容易。”
“我看倒不用完全遵守,”明诚的声音似乎更轻松一些,“你之前不也说了,有些规则是家人自己制定的,违反不会触发立死flag。这些规则更像祖训,可以视为建议,但不是必须遵守的规则。不过,这对于我们探索真相应该有很大用处。”
“也是。长姐如母,这也能解释大姐对家里的照顾。忠君报国……”
明楼再次陷入了深思。现在的一切已经足以证明,自己对伪政府绝不是绝对忠诚,真实身份必然隶属于军统或延安之一。所谓目标,大概也与反抗侵略有关,而不可言说估计也化形于侵略者中。
“再说说客厅规则吧,这个可以明天验证。”
明楼再次拿起了笔。
【客厅规则】
1、兄弟间要和睦相处,有话好好说,不能打架;
2、两个哥哥不能欺负弟弟;
3、在家里不聊国事;
4、不要过分打探家人的行踪,哪怕是家人也没必要总报备行程。
“一看就是大姐写的,”明诚说完,忍不住吐槽,“明摆着偏心明台,心都偏到南洋去了。”
“怎么就这么偏心呢,仅仅因为明台年龄最小吗?”
明楼眉头紧蹙,原以为明台只是家里一个普通的NPC,可大姐反复强调的偏心,让他总觉得明台身上还有什么天大的秘密等待发掘。
还有大姐,为什么要反复强调不要打探家人行踪?她有什么不能打探的秘密?
“有什么问题吗?”
明诚见明楼神色分外凝重,虽然他没看出这几条简单的规则有什么特别,但他没来由地相信明楼的判断。明楼虽然有时与自己相比过分谨慎,但他总会想得比自己更深几层。
“还是要注意查一下家人的身份,他们没那么简单。”
说完,明楼拍了拍明诚的手背:“好了,继续说吧,还有个餐厅规则,对吧?”
【餐厅规则】
1、只有明家人可以来吃饭,外人禁入,尤其是汪曼春;
2、吃饭时举止要文明,且不能浪费食物;
3、吃饭时不要吵架;
4、不要挑食,多吃青菜。
“还是大姐的风格,我现在怀疑厨房规则也会是这样。”
明诚伸了个懒腰。家里的生存难度比预想中低了很多,竟让他有种放松的感觉。
明楼在“汪曼春”三个字上画了个红圈。
“这是会带来精神污染的诡异?还是说只是单纯不被大姐喜欢?”
“我倾向于后者,”明诚重新凑了过来,“如果一开始就把诡异是谁点出来了,那这个副本的难度未免太低。”
“还是谨慎些好。”
明楼的手指又划到“多吃青菜”四个字下面:“青菜?”
“大概属于抵御精神污染的药物。大姐不会在规则里坑我们,对吧?”
“很有可能。”
明楼把三张写了规则的纸拿起来,重新整理了一番。其实只要不产生太过强烈的抗拒心理,在家里甚至拿不到规则都不一定触发立死flag。这样的环境放在诡异游戏里,简直是沙漠中的绿洲。
“所以按照难度守恒原则,门外的世界必然是危险重重了。”
“怕什么,”明诚无所谓地拍了拍明楼的肩,“你不是能预演吗?提前把坑全都踩一遍,再走过去不就安全很多了?”
“这个技能听着唬人,其实还挺鸡肋。”
明楼摇了摇头,把自己前两次聊胜于无的预演经历给明诚大致说了一遍。
“我还是觉得这个技能非常有用,”明诚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就是你太过谨慎了,都预演了,怎么还畏手畏脚的?要是我有这个技能,说不定我会在预演里把明台绑了,逼他把所有信息都告诉我。”
“你这……”
明楼很想反驳,可仔细一想,竟还有几分道理。
一整个白天都只有明楼明诚二人在家,趁着违反规则不会被发现,两人抄家般地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
“真有钱啊。”
这是明诚不知第几次感慨。
“确实是……嗯?”
明楼拉开一个看不懂但绝对价值不菲的抽屉,里面竟是好多把钥匙。
“这钥匙是……银行保险柜?”
明楼拿起三把钥匙仔细观察着。钥匙风格各不相同,上面分别刻着银行名字:旭日银行、龙腾银行、康庄银行。
“这么多个银行?就算是家里有钱,也不至于存得这么分散吧?”
明诚凑了进来,在钥匙堆里翻了翻,竟又看到了来自其他四家银行的钥匙。
“难道……大姐在做什么黑市的生意?”
想到大姐神神秘秘的举动,一个念头浮上明楼的心头。
“黑市……现在是乱世,这种大商人与黑市有交集,倒也合理,”明诚始终眉头紧蹙,“可我觉得不像。大姐她对于家人的道德要求很高,不像是会做黑市生意的人。”
“现在的判断都太武断。”明楼摇了摇头,拿了把卡在角落里、似乎最不常用的钥匙,“我的预演范围不能超出某一地域,等有机会去银行附近,我试试能不能在预演里看到保险柜里的东西。”
“滴!”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你获得了【富康银行保险柜钥匙】。”
“你听到了吗?”
明楼转过头来,对上了明诚的目光:“系统提示音?听到了。”
“没有增加剧情探索度,这个恐怕不是关键信息。”明诚说着,拿出另一把钥匙塞到明楼手中,“要不换成这把?”
于是明楼握住了钥匙,可提示音并没有响起。家里只听得到钟表走动的声音,和窗外隐隐传来的乌鸦叫声。
“怎么……连提示音都没有了啊。”
“或许你应该把台词重新说一遍。”
“啊?”明楼刚想反驳,却见明诚一脸严肃,只好清了清嗓子开口,“等有机会去银行附近,我试试能不能在预演里看到保险柜里的东西。”
“滴!你获得了【龙腾银行保险柜钥匙】。”
“有用!听见了!”
明诚似乎十分兴奋,又换了一把钥匙塞进明楼手里:“再说一遍。”
“……”明楼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等有机会去银行附近……”
“滴!你获得了……”
…………
“滴!你获得了【旭日银行保险柜钥匙】,剧情探索度上升至10%。”
“终于找到了!”
明楼长舒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才发现自己的腿快要蹲麻了。
“快到五点半了,大姐和明台是不是该回来了?”
明诚看了看表,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突然回过头盯着明楼。
“你个浓眉大眼的别这样盯着我,怪吓人的。”明楼竟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时间不够了,你快用预演把家里探索一遍!还有……”
明楼还没反应过来,突然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自己,什么东西流入心中,悄悄改变着他的想法。一瞬间的恍惚中,他听到了明诚的声音:
“我命令你,使用预演的时候大胆一些。”
“好,”明楼几乎是不受控制地点头,随后闭上了眼睛,“预演开始!”
复职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明楼被停职后,他就不能再和周知舒天天见面了。他反而有点不习惯了,闲暇时,他总是想起周知舒的模样,狡黠的,可爱的,甚至她哭泣的样子,明楼都记得一清二楚。
“知舒……”深夜躺在床上,他才轻叹一声。
他和阿诚尽管被停职,也不得不应付许多人情世故。周佛海力保他,因此他的责罚才轻了一些。
他拜访周佛海家的次数逐渐多了起来,周佛海甚至向他透漏自己早年的心理历程,明楼也依然附和。
不过在私下,他对阿诚说:“若在和平年代里,他这种人一定会步步高升。不到关键时候,你永远不知道碰见的是人还是鬼。”
“跟鬼待久了,你也不怕成为鬼啊?”明诚调侃道。
“鬼没有躯壳,我怕他作甚?”明楼...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明楼被停职后,他就不能再和周知舒天天见面了。他反而有点不习惯了,闲暇时,他总是想起周知舒的模样,狡黠的,可爱的,甚至她哭泣的样子,明楼都记得一清二楚。
“知舒……”深夜躺在床上,他才轻叹一声。
他和阿诚尽管被停职,也不得不应付许多人情世故。周佛海力保他,因此他的责罚才轻了一些。
他拜访周佛海家的次数逐渐多了起来,周佛海甚至向他透漏自己早年的心理历程,明楼也依然附和。
不过在私下,他对阿诚说:“若在和平年代里,他这种人一定会步步高升。不到关键时候,你永远不知道碰见的是人还是鬼。”
“跟鬼待久了,你也不怕成为鬼啊?”明诚调侃道。
“鬼没有躯壳,我怕他作甚?”明楼笑着,又叹道,“历史会记住他们这幅丑陋的嘴脸,但历史会记住我吗?”
明楼想堂堂正正站在阳光下,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共产党人,是一个战士,是一个军人。
“我不知道历史有没有我们的一笔,不过周秘书绝对忘不了你。”
提到周知舒,明楼的眼神柔和了一些。红酒摇曳,他的想念更甚。
“静默一段时间吧,给大家放一个假。”
“是。”明诚领命,“大哥,高桥秋彦最近又有动作了。运矿失利,渡边利寺也被责罚了。高桥他又和南京那边勾结了。”
“他还能因祸得福?也正好牵制渡边利寺了,这个人还有点用处,先放着吧。佐藤原贤有没有动静?”
“佐藤原贤现在求稳,责令手下们近期不要有太大的动静,先度过这个风头再说。看来他尽快结案是怕南京责怪。”
“日本人就这副德行,事情到自己头上,又怕乌纱帽掉下,自然是快快结案,快快结束了,实在不行找个替罪羊顶一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也方便我们行动了。”
“不能再有大动作了,否则特高课就会怀疑我们。76号那边你和知舒可以搞一搞小动作嘛。”
“明白,李啸英的手伸得太长了,是时候该收拾他了。”
“那个曹秘书,我记得是中统出身的,你调查到什么消息了?”
“这个人1937年在武汉待过一段时间,曾捣毁一个我们的据点,抓了三个人。”
“这么说还是有点本事的?”明楼听闻有点咬牙切齿,他沉住气思索,“拿他开刀吧,秘书处得安插我们的人,想想办法。”
明诚神情凝重,尽管任务有些难,他还是答应了。
“是,让知舒和他交锋吧。”
“也行,他俩的关系是最近的。”
周知舒接到这个任务有些无语,“啊?”
复职的日子临近,她和明诚会面,谈一些工作。
“大哥确实是这么说的。”
“你不知道吗?曹秘书有多烦人!你大哥上嘴唇下嘴唇这么一碰,累的是我们。”
“服从命令。”明诚忍俊不禁,“如果有异议,你可以向上级复议。”
“我做,保证完成任务。”周知舒立即改变口风,“还有别的事情吗?”
“他想你了。”
周知舒有些害臊,“知道了,大前天不是见过了吗?”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不想吗?”
“行了,我该走了。”
周知舒没有正面回答,转身就走。明诚心中偷笑,会话结束后,他开着车随意看了一些掠过的风景,他瞥到朱徽茵在买一份报纸。
如今的世道啊,骨肉分离,爱人别离竟成常事了。
“明诚同志,您好,我是朱徽茵。”
明诚回忆起当时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原来夜莺是一个女同志,她竟然要进76号。
“这个任务很危险,稍有不慎,就性命难保,你可想好了?”
“我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
她的话不太多,但明诚喜欢她身上那种百折不挠的感觉,像是宁死不屈的牡丹。
小时候,他曾经问过大哥,“为什么我们家里只养牡丹?”
大哥就给他讲了一个故事。
女皇武则天曾在冬天命令百花齐放,唯有牡丹不从,女皇盛怒将牡丹贬到洛阳,又放火烧牡丹园,浴火重生,来年春日,牡丹竟盛开怒放。
年幼的他或许不理解,现在嘛,他已经见识到了,无论是朱徽茵,还是周知舒,她们都是铁铮铮的好儿女。
周知舒再次踏进明家,明楼放下书,“来了,我前几天让你买的领带,买了没?”
“买了买了,后天复职,你的新礼物。”
一条崭新的红蓝条纹领带递到明楼眼前。
“还不错,跟我来吧。”
周知舒跟着明楼进卧室。
门一关,他们立即干柴烈火,难舍难分了。
“等一下,这可是白天!”周知舒缓口气。
“阿诚会给我们把守,你大可放心。”
“可我饭都还没吃呢。”
“你都没有在这里留宿,这都多久了。”
“高桥秋彦的人就在你家门口看着呢。”
“门一关,他看不见。周小姐,良宵苦短。”
明楼不会给她时间,时间很紧,他得吃到一些东西。
明诚从楼上下来,随口问了一句:“阿香,我大哥呢?”
“他和周小姐在卧室呢。”
“我知道了,你先去厨房准备菜。”
他只好坐在客厅里等着。
“菜好了!”阿香端着饭菜过来,她看见明楼没有出来,想过去叫人。
“阿香,你去休息吧,我来叫他。”
大哥遇上周知舒就丧失了一些理智,对此,明诚也无可奈何。
“大哥,知舒,吃饭了。”
明诚敲了半天的门,明楼才终于开门。
“别敲了,我听见了。”
“她不吃饭吗?”
周知舒磨蹭了半天才愿意出来,方才她的脸很红,现在才消下一些了。
“今晚就住这里吧。”明楼眼里的欲望毫不掩饰。
明诚不敢说话,夹起几个菜扒饭吃。
“我能说不吗?”
周知舒有点害怕,明楼的兴致一上来,真的挺吓人,有的时候她应付不了。
“你说呢?”
“独裁者。”周知舒低头嘀咕。
“知舒,我只想多和你在一起,消磨点时间。”
周知舒的耳根子又软了下来,“行吧。”
明诚心中啧啧叹道,别人家里都是妻管严,他们这是夫管严啊。
在月圆时分,明楼环着周知舒看月亮看星星。
“你看,北斗七星!”
“你不会就认识北斗七星吧?”
“当然不是啦,明楼,你看,那是织女星、牛郎星,它们中间有一条银河,看见了吗?”
“好像看见了,很美。”
“我不喜欢牛郎织女的故事。”
“为什么?”
“我讨厌所有的悲剧。”
“一年相会一次,也算美好的结局了。”
“那我和你一年相会一次……”
“不行。”明楼立即打断,改口道,“好吧,是个悲剧。”
明楼越抱越紧,“知舒,你就是我身上的肋骨,休想要离开我。”
“我怎么会离开你呢?”
“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你好像会离开我,而且离开我很久了,可能是上辈子你狠心抛下我了。”
“明楼,我们都是唯物主义者,哪来的上辈子?”
“请原谅我的忐忑不安,我很爱你,知舒,我不想放你走。”
“我知道,我尽量待在你的身边,可是……这事情说不好的。”
“如果你非走不可,我也会放手,我想你好好活着。”
“我明白,”周知舒知道明楼在担心什么,“请放心,我会努力活着,让你啊,每天都看到我。”
周知舒心中感慨,人前威严的明长官,和她一起窝在这个小小的卧室里,虽然谈不上什么风花雪月,但倒也算抱团取暖了。
“后天下了班,你去这个地方。”明楼低头附耳说了一个地址,“不要迟到。”
“这是干什么?”
“兑现你的承诺。”
明楼开始亲吻她的脖子,亲得她迷迷糊糊,第二天一大早才想起这件事情。
明楼办公室终于开始正常运转。
明楼回来时意气风发,投入繁忙的工作中。
积攒的文件多如牛毛,周知舒哀呼一声便将头埋入工作里了。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周知舒下班立即去了那个地方。
明楼早早就等在那里。
“董书记?”
“坐这里。”
明楼叫她过去,她坐了下来。
“这是你们的结婚报告。明楼同志,知舒同志,恭喜。”
周知舒看这一张纸,有点紧张。
“签字,摁手印,就行了。”
“你可别后悔。”周知舒说,“娶了我,你这辈子都甩不掉我了。”
“乐意至极。”
明楼眼里含笑,毫不犹豫地在结婚报告上签了字摁了手印。
“该你了。”明楼看出周知舒的退缩之意,“别想逃,说话要算数的。”
“我只是觉得有点草率。”
“婚礼我会补上,先签字摁手印。”
“明楼同志有点咄咄逼人了,知舒同志,你没想好可以不签嘛。”
董志奇有点想看好戏了。
“董书记,你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哪敢不签啊?”那赤裸的眼神一直盯在她的身上,“我要是不签,明楼就不高兴了。”
“知舒同志,他不高兴关你什么事情,别理他。”
“董书记,哪有你这样劝人的?”明楼无奈说道。
“君喜我喜,君忧我忧。”周知舒笑道,“没办法,我不忍心他难过。”
她也签字摁手印。
明楼欢喜,“太好了。”
“恭喜你们,从今日起,你们就是夫妻了,我会跟组织提交这份结婚报告。”
周知舒回抱着明楼,“我是不是有家了?真不敢置信。”
“时候不早了,赶紧回去吧。”董志奇说。
“明天见,好好休息。”明楼终于如释重负。
回到家中,明诚赶紧问他,“怎样了?”
“董书记已经同意,在任何情况下,我都可以保护知舒了。我这颗心总算放下一半。”
“那就好,知舒这张牌就没法用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这张牌永远都别用。阿诚,我们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我差点失去大姐,不能再失去爱人了。”
“大哥,身不由己啊。”
“走一步算一步吧,我相信我们兄弟俩,相信知舒,一定会把事情办妥。”
周知舒今夜睡不着,翻来覆去,漫漫长夜,她的脑子里全是结婚报告。
她,竟然结婚了?
她,竟然有家了?
无根漂浮的人,此时此刻,竟然和另一个人成为夫妻了?
爸爸,妈妈,我结婚了。
爸爸,妈妈,我有家了。
她起身坐在床上,愣了很久,哭了起来。
爸爸,妈妈,他人真的很好。
如果你们还活着,你们一定会喜欢他。
过了一会时间,她擦掉眼泪,又傻笑了起来。
又过了一段时间,她恢复了平静。
她睡得很香,梦里的她有了一个新房子,房子里鲜花种满,一回头,就看到明楼站在那里等着她。
【楼诚】规则类怪谈:看不见的他 02
吱呀一声,门打开又关上,一阵冷风吹动桌子上摊开的纸张。
明楼差点吓得从椅子上弹起来,但理智告诉他,进来的是明诚,如果表现出惊恐,显然不“相亲相爱”。
“阿诚,有什么事吗?”
明楼对着空气询问,一边想着要不要先发动推演试试错,以免一会儿回答得驴唇不对马嘴。
很幸运,明诚一边走一边摆弄着桌子上的纸张,让明楼得以看向正确的方向。
纸张的移动停了下来,两个文玩核桃悬到了半空。
“盘得挺圆润的吧……等等,核桃?东边路口的核桃?”
两个核桃对碰了一下,大概是同意的意思。
对啊,核桃!第一份规则里就说了要吃核桃,怎么现在才想起来?这样明晃晃地列在规则里,显然是通关的关键啊!
“但是现在天太......
吱呀一声,门打开又关上,一阵冷风吹动桌子上摊开的纸张。
明楼差点吓得从椅子上弹起来,但理智告诉他,进来的是明诚,如果表现出惊恐,显然不“相亲相爱”。
“阿诚,有什么事吗?”
明楼对着空气询问,一边想着要不要先发动推演试试错,以免一会儿回答得驴唇不对马嘴。
很幸运,明诚一边走一边摆弄着桌子上的纸张,让明楼得以看向正确的方向。
纸张的移动停了下来,两个文玩核桃悬到了半空。
“盘得挺圆润的吧……等等,核桃?东边路口的核桃?”
两个核桃对碰了一下,大概是同意的意思。
对啊,核桃!第一份规则里就说了要吃核桃,怎么现在才想起来?这样明晃晃地列在规则里,显然是通关的关键啊!
“但是现在天太晚了吧?卖核桃的还在吗?”
两个核桃在空中摇了摇,表示否定。
“那我明天去买。”
核桃在钟表数字7上敲了两下。
“7点开张?我知道了。”
明楼不得不感叹自己真是幸运,竟然遇到了这么心善的npc。或许家人也要遵守规则,现在明诚尽量让他通关,也算是“相亲相爱”。
信息收集得差不多,11点半明楼走出书房,洗漱后进了自己的卧室。
进入卧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规则,这一点他已驾轻就熟。
“哈,果然。”
拉开柜子,一张规则赫然躺在里面。
【卧室规则】
1、每天12点前睡觉,7:30起床,除明台外全家禁止赖床;
2、卧室是睡觉的地方,不要将工作带进卧室;
3、未经他人允许,不可随意进入他人卧室;
4、从卧室看得见院子,如果有人正在院子里交谈,请拉好窗帘。
明楼猜测,这里的规则分为两类:诡异制定的“原始规则”,和大姐制定的“附加规则”。原始规则触犯即触发立死flag,大姐制定的规则触犯不一定致死,且只要不被大姐发现就没事。
卧室规则的第1条带着很强的个人情感,看来一定是大姐制定的。
唯一有点问题的是第四条。院子里的交谈究竟有什么不得了的?为什么不让卧室里的人看?
明楼决定一定要找机会用预演能力触犯一下这条规则。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却比之前明台的敲门声明显稳重很多。
“请进。”
门开了,门关了。明楼知道,是看不见的明诚进来了。
床头的柜子被拉开,里面的纸笔悬空而出,纸上刷刷刷出现几行字。
明楼瞪大双眼。怎么,这个副本的npc这么好,这样明晃晃地给提示?
提示被直接塞进了手里,短短四行,令明楼愣了四次。
“双人副本
多重身份,至少三重
大姐、明台身份待定
还有规则,明天交流”
明楼拿起笔,刚要继续写,笔却被空气抢了过去,敲了敲他的手表。
“怎么……11:50?”
纸笔被迅速放回柜子,明楼立刻熄灯躺倒,一气呵成。
这搭档真强。这么想着,明楼心里轻松了不少。
第二天六点半,明楼就清醒了。真是神奇,紧张的生存环境竟然把赖床的坏习惯治好了。
躺在床上,明楼决定先进行一次预演。反正距离能起床还有一小时,正好技能冷却结束。
“开始预演!”
(你在床上等到7:30,起床,洗漱吃饭一气呵成,然后站在楼下大声喊明诚)
(大姐似乎对你大声喧哗的行为感到不满,但是没说什么)
(明台要出门。你想到他作为唯一有赖床特权的人,竟然没有赖床,感到很神奇)
(你拉住明台,问他去干嘛)
(明台说:“有些事你能做,我也能做。”)
(明台很快就出门了,动作相当利索,比起富家少爷,更像个军人)
(明镜也要出门,你问她要去哪里,她说:“我不想你,我记得我是什么人。”)
(明镜也走了。你听到脚步声靠近,最后在你身边停下。你和明台一起走出了房子)
(你的眼前一片空白)
(推演结束)
“什么意思,所以推演过程中如果走出了一块‘势力范围’,推演就会自动结束?”
但是也足够了,已经获得了不少信息。
首先,明台的身份必须搞清楚,说不定他背着家里人有了军事背景,而这个背景和自己有很大的关系。
其次,明镜绝不仅仅是表面上一个商人这么简单。她反对自己目前供职的政府,并且与某个势力有联系。初步判断要么是军统,要么是延安。
而且明镜掌握的信息应该没有明台多。明镜应该只知道自己最表面的身份,而明台可能与自己的隐藏身份有很深的联系。在之后的行动中,要好好注意一下明台。
“很好。接下来……就等吃核桃了。”
七点半,明楼一下从床上弹起来,简单洗漱后直奔楼下。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可以在一个规则类怪谈副本里这么兴奋。
和预演中一样,吃过早饭后,明台急匆匆就要走。
“这么急,要奔赴理想了?”
明楼问了句模棱两可的话,试图套点信息。
“我知道你担心,我也知道他是个疯子。但要实现我的理想,的确要变成疯子。”
明台压低了嗓音,看来是不想让明镜听到。
明楼点了点头,假装出一点无奈。
接着是大姐也要走。
“大姐,我不反对,但这种事,还是小心为上。”
“好,你放心吧。”
大姐的态度明显比昨天晚上温和很多,正印证了明楼关于明镜立场的猜想。
哒,哒,哒。脚步声逐渐靠近。
“来了吗?那就走吧。”
走出院门的那一刻,明楼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
门外是白雾,无穷无尽的白雾,甚至脚下都不像地面般的坚实。没有声音,没有人影,仿佛行进于空虚。
唯一能带来点慰藉的,大概是他能听得到明诚的呼吸声。明楼发现当他开始相信明诚的存在后,他对明诚的实感也越来越强烈。这大概也是怪谈世界的底层逻辑:越是相信,越会验证。
白雾骤然消失,天地霎时明朗。仿佛空间转移一般,眼前突然出现了卖核桃的摊位。
“明长官,又来照顾生意了?这次要多少?”
“呃……”
明楼犹豫了一下,正寻思着说多少比较自然,就看见摊贩瞪大了眼睛。
“十斤?好好好。”
明诚的出手倒是阔绰。
拿着核桃转过身,天地再次陷入虚无。明楼默念着“前面就到家”,果然真的几步就走进了院子。很好,果然是一个唯心的世界。
一尘不染的楼梯上,明楼西装革履地坐在那里,左手从巨大的麻袋里掏出一个核桃,右手握着锤子。
“砰”!
“咔”!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房子中。
“你要吃吗?算了还是我吃吧。第一个砸的,有点碎,等我砸出更完整的再给你。”
明楼说着,将一把砸得稀碎、或许还混着核桃壳的核桃倒进了嘴里。
这味道很奇怪。的确是核桃的味道,但口感与任何吃过的食物都不相同,仿佛一块“空”,一种咬下去完全没有摩擦、断面极为整齐、脆度极高又说不上柔软的东西。
“这个味道……诶?”
只一回头,他就愣住了。
之前空荡荡的右手侧此刻出现了一个人,一脸好笑地看着他。
“滴!”一个声音在脑中响起,“你与明诚建立联系,剧情探索度上升至5%。”
“你——明诚?”
明楼差点喊出来。身边突然多出个人是件很吓人的事,但他自以为此刻是惊讶大于恐惧——谁会对一张帅脸感到恐惧呢。
眼前的人是典型的剑眉星目,笑起来文质彬彬又柔和近人,加上一身西装,一看就是教养良好的贵家公子。那双眼睛亮晶晶的,似乎有用不完的活力,可又不失稳重,让人下意识觉得值得托付。
“终于能看见我了?”
明诚轻轻笑了一下,又拿出一颗核桃。
“这次该给我吃了吧,相亲相爱的哥哥?”
【楼诚】别理那个姓明的7
(7)回去揍你大哥
阿诚有些诧异在女生宿舍门口看见接着电话的于曼丽,旁边还站着明台。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于曼丽把电话递给阿诚,阿诚看了一眼明台,想起之前于曼丽告状说明楼来打听他们住哪,因此他在于曼丽说电话那头是谁之前就已经猜出来了。
阿诚伸手拦住递过来的电话,正想挂掉,于曼丽说了一句:“哥,他们冤枉你杀人!”
电话那头,明楼头皮都麻了:我只是说阿诚有牵扯,什么时候说人是阿诚杀的了,这待会儿怎么和阿诚说话。
不容他多想,阿诚的声音从听筒透了过来:“什么杀人?”
“没有,没有,没有说你杀人,就是……”这要他怎么说,凡事都没有证据,都是凭自己的猜测和感觉。
“就是什么?”
“...
(7)回去揍你大哥
阿诚有些诧异在女生宿舍门口看见接着电话的于曼丽,旁边还站着明台。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于曼丽把电话递给阿诚,阿诚看了一眼明台,想起之前于曼丽告状说明楼来打听他们住哪,因此他在于曼丽说电话那头是谁之前就已经猜出来了。
阿诚伸手拦住递过来的电话,正想挂掉,于曼丽说了一句:“哥,他们冤枉你杀人!”
电话那头,明楼头皮都麻了:我只是说阿诚有牵扯,什么时候说人是阿诚杀的了,这待会儿怎么和阿诚说话。
不容他多想,阿诚的声音从听筒透了过来:“什么杀人?”
“没有,没有,没有说你杀人,就是……”这要他怎么说,凡事都没有证据,都是凭自己的猜测和感觉。
“就是什么?”
“电话里有些事说不清,我得和你当面聊。”
阿诚在电话那头轻哼一声算是回应了。
“阿诚,你这次去香港是做什么?”
“跟船送货,顺便看看曼丽,怎么了?”
“去过皇家酒店吗?”
“去过那附近送货。”
“只是送货?”
“那你以为……这次也不全是,还看了场热闹,死了很多人的热闹。”
“你没事吧?”
“我只是看热闹,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这不是怕误伤你嘛,那你……”
明楼还没问完,被阿诚打断了:“我一会儿急着走,还要和曼丽说会儿话,你自便吧!”说完把电话递给了明台,牵着于曼丽走开了。
留下明台对着电话那边的明楼“面面相觑”。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别理那姓明的,离姓明的远点,怎么就不听呢?”
“我不是故意的,我一直不想理他们的,可那明台他老是在校园里堵我,今天是找别人把我从宿舍叫出来,我看到他还没来得及跑,就被拽去接电话了。”
“唉……”阿诚叹了口气,转身对着身后一个角落招了招手,明台从那个角落钻出来,小跑着赶到阿诚面前。
“阿诚哥……”
“我之前只警告过你哥,可能他没能给你传达清楚,那我这次也和你说清楚,我们家和你们明家一点关系都不想沾染,请你们离我们家曼丽远点儿!”
“阿诚哥,我是真的喜欢曼丽的。”
“喜欢?你懂什么叫喜欢?你要真的懂什么叫喜欢,就不会在这纠缠曼丽,而是和……”阿诚一激动差点说错了话。
“和什么?”明台抓住了这个没说完的重点。
“没什么!记好了,别再纠缠曼丽,也别跟着我们不放,不然我回去揍你大哥!”
说完,阿诚也不等明台回应,牵着于曼丽走了。
阿诚没在学校和于曼丽呆多久,陪她买了点东西,又叮嘱她一会儿,让她照顾好自己,别惹是非和姓明的。
几天之后,阿诚跟的船返沪,忙乎了一天,正奇怪明楼居然没有到码头去找他,就在自家门口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阿诚,回来了?”
“嗯,什么事?”
“不请我进去聊吗?”
阿诚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开了门,放明楼进来,多日未归,干净整洁的家具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灰。
明楼看着他简单收拾了一下后,进了厨房,不多时端出两碗面,递给了明楼一碗。
明楼吃了一口,瞬间哽住了,这个味道和上一世阿诚每晚做给自己的宵夜的味道一模一样,只可惜当年自己尝过好吃了之后,每晚都端给明台吃了,只有在明台不在家时,他才会留着自己吃,阿诚一直都知道,却怎么也不肯再多做一碗给他,现在想想这一举动里不知蕴含了多少失望。
“真好吃啊,真想天天都能吃到。”
明楼不说还不要紧,他一说反倒激起了阿诚的回忆,眉头轻微一皱,嘴里的面瞬间没了滋味。
顿了顿,也不理会明楼,忍着心里的不舒服继续把面吃完,起身去于曼丽房间拿了纸笔递给明楼。明楼抬头,有些莫名的看着他。
“我不识字,我说你写,我把怎么做的说给你,你记了带回去找厨师做来吃吧。”
闻言,明楼的心沉入湖底,一方面是因为阿诚闯荡多年,为了活下去,为了养活于曼丽,而放弃了自己接受教育,另一方面,阿诚已经不愿意再做吃的给自己了,他不想吃别人做的。
明楼没有接过纸笔,只是低头看着碗里的面,一根一根挑着吃,心里想着这也许就是最后一次吃阿诚煮的东西了。
不甘心的明楼抬头看向阿诚:“以后我能常来吃吗?”
阿诚很是抗拒的皱眉,丢开纸笔,坐在对面,忽略明楼这个问题,转而问他:“你今天找我什么事?”
“能给我看看你的手吗?”
阿诚自然不会听话:“你想干嘛?”
“我看看。”
“理由?”
明楼不好说是想看看他手上是不是有枪茧,只能闭口不言,伸手拉阿诚。阿诚试图挣脱,却怎么也甩不开。
明楼用着特工技巧压制着阿诚,赌的就是阿诚有没有带着前世记忆。
最终阿诚不敌,被明楼紧握住双手。
这一瞬间,明楼不知道是该庆幸阿诚没有前世记忆,自己还有机会和他重新来过;还是该失落阿诚没有前世记忆,眼里心里不再只有他一人。
明楼摩挲着阿诚的手,在长期握枪应有茧的地方之外,整双手上都遍布着厚茧,明楼甚至记不起上次握住这双手是什么时候,但仍旧记得那双手的温润触感,如今再次触碰,却如刀割一般,只是不知道是手上的还是心里的。
“阿诚,留在我身边吧?你该有更好的生活。”
“我该有?现在这样才是我的生活,大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我……我想给你更好的生活,来我身边好吗?”
“去你身边做什么?不也一样做仆人,至少现在还不用像仆人一样看人脸色。”
“谁说你是仆人?”明楼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怒瞪着阿诚。
阿诚在这一瞬间仿佛看到了那个新春夜,那个唯一一次为他情绪波动的明楼。
Tbc.
@胭脂雪冷 辛苦啦
[明诚同人]琉璃染青瓷(71)
院内本是一片喧闹之声,但看到从楼上款步走下来的白清影的时候,方才的那片喧闹竟都不见了。欢快的曲调此刻落在那些孩子们的耳中,竟也有了些淡淡的悲伤。为首的明台见到白清影下楼来,忙快步迎上了前。今日的他身穿着一袭白色的西服,愈发衬得那身段笔挺俊朗。他看着白清影,唇角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明台代阿诚哥来接嫂子上车。”他微微欠了欠身,向白清影鞠躬致意。透过面前的一层轻纱,白清影微微抿了抿唇,点头道:“辛苦小少爷了。”“嫂子,时辰已经差不多了,咱们也该走了。”明台看着她,深深沉了口气,院子里那忽然变得有些沉郁的气氛,他自然也是察觉到了的。
“嗯。”白清影轻轻点了点头,她慢慢......
院内本是一片喧闹之声,但看到从楼上款步走下来的白清影的时候,方才的那片喧闹竟都不见了。欢快的曲调此刻落在那些孩子们的耳中,竟也有了些淡淡的悲伤。为首的明台见到白清影下楼来,忙快步迎上了前。今日的他身穿着一袭白色的西服,愈发衬得那身段笔挺俊朗。他看着白清影,唇角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明台代阿诚哥来接嫂子上车。”他微微欠了欠身,向白清影鞠躬致意。透过面前的一层轻纱,白清影微微抿了抿唇,点头道:“辛苦小少爷了。”“嫂子,时辰已经差不多了,咱们也该走了。”明台看着她,深深沉了口气,院子里那忽然变得有些沉郁的气氛,他自然也是察觉到了的。
“嗯。”白清影轻轻点了点头,她慢慢的转回过身来,向着院中的诸位兄弟姐妹们缓缓鞠了一躬,随即便任由作为伴娘的于曼丽轻轻挽住了她的手臂,向着停在院门前的婚车走去。
车辆缓缓地向前开走,将那并不算十分起眼的院子甩在了身后。透过车窗,白清影看着那十分熟悉的街景,脑海中一时间竟有些恍惚。还记得爹爹将她丢在这里的时候,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人生中的绝望。在她本以为自己的一生都会如同戏本子上的那些个角儿一样,在花团锦簇与一掷千金的热闹中凄凉的度过一生的时候,师父忽然出现在了她的生命里。他教给她的,不仅仅是吃饭的本领,还有立身的信仰……
也正是因为这份灼热的信仰,才能指引着她在这昏暗的世界中不断前行,才能指引着她……走到如今这一步。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了白清影的视线,也让她的眉心不禁微微动了动。然而飞驰而过的汽车很快便将那人的身影远远甩在了车尾,转瞬即逝的街景让白清影不由得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精神的恍惚而看错了人。
“怎么了?”察觉到她那微微绷紧的身子,于曼丽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轻声开口问道。“没什么。”白清影微微扬了扬头,唇角露出了一个充满安慰的微笑,“只是……方才好像看到了一个很久都没有看到的人。”她缓缓舒了口气,内心中带着些许说不出的感觉。
林英……
白清影并不知道那一闪而过的身影究竟是不是他,毕竟……他早已与戏班没有任何关系,与她……自然也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事实证明,白清影并没有看错。那天,林英确实去了戏班。他隐在人群中间,看着那如同天仙一般的美人坐上明家迎亲的轿车。本来……作为师兄的他,还有机会送她最后一程。只可惜,现在的自己,莫说是要为她送亲,想来便是想要踏入戏班的大门,也会被阿越他们给赶出去吧。
毕竟……师父就是死在日本人手里的。他们又怎么可能允许他这样一个汉奸,登上戏班的大门呢?
看着渐行渐远的车队,林英一时间竟有些恍惚。他紧紧地皱起了眉,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声音:“你……后悔了吗?”点点晶莹润湿了他的眼,恍惚间,他竟也有了些许冲动。他知道,白清影虽然面上冷淡,可心底里却最是温柔热忱。若是他真的将这一切开诚布公,真心的寻求他的原谅,或许……
“林君竟真的在这里?”一个有些低沉的男声在林英身后响起,猛然将他的思绪打断。听到他的声音,林英的背影显然僵了一下,他慢慢的转回过头去,脸上已再次挂上了一副逢迎的表情:“藤田先生怎么亲自到这儿来了?这里实在太过简陋了些,您身份如此尊贵,怎么能到这陋巷之中来呢?您若是有什么吩咐,只管让底下人招呼一声,由我去找您便是了。”林英一边说着,一边弓下了腰,将脸上的落寞收了起来,亦将方才那转瞬即逝的念头,牢牢地埋藏在了心里。
他很清楚,日本人早已对明家人产生了怀疑。如果他方才的那点小心思被藤田芳政他们知道的话,只怕自己还没来得及想好退路,便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我只是想不到,林君竟然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坐上其他男人的婚车。”藤田芳政冷冷地哼了一声,对于林英那貌似恭顺的话语,似乎并没有一点动容。他一双已经有些泛白的眉毛轻轻蹙起,冷声问林英道,“今日一过,你若再想得到你那小师妹,只怕就更难了。除非……”
“藤田先生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帮您探听清楚明长官的真实身份。只是……若我真的能够坐实明家的抗日背景,还望藤田先生您能够信守承诺,放清影一条生路,把她交给我来处置。”林英听到藤田芳政那忽然停顿的话语,不禁轻轻蹙了蹙眉。他深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将目光落在了藤田芳政的身上,似乎在期待他的允准。
“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军人,素来都是言而有信的。况且……我要一个女人也没有什么用,你若是真的喜欢,我自会将她留给你。不过……可莫要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藤田芳政轻轻哼了一声,面对着林英这样一个贪婪而又缺少些魄力的人,想要完完全全的掌控他,并不是一件难事。他只希望他能够不负自己的一番栽培,探听出明家人真实的身份。
还有那个‘九岁红’……若说能够有人即使身死还能够让他如此耿耿于怀的话,大概也只有这位不成器的林英的师父了。他实在不相信,那样一个面对着特高科的重刑仍能够咬紧牙关、不屈不挠的花甲老人,能够与共党和抗日分子之间没有一丝一毫的关联。
“新娘子到了。”与此同时的明家,却是一副别样欢腾的氛围。明台自从车上下来走在前头,身后跟着的是纱裙曳地的白清影和身姿绰约的于曼丽。伴随着一声清凉的喊声,所有宾客的目光几乎都立时投向了白清影的方向。而在人群注视之下的白清影,却将那两道温柔的目光牢牢地落在不远处的明诚身上。
白色的礼服衬得他的身形高挑匀称,更衬托出他那如清风朗月般仙逸脱俗的气质。如流水一般的钢琴声自白清影的耳边传来,每一个跃动的音符都似乎在见证着他们此刻的快乐与幸福。
她在于曼丽的搀扶之下慢慢的走上了前,透过头纱,向着明诚扬起了一个清浅从容的微笑。
一切都好像是她梦里的样子,可这一切却又偏偏是那样的真实。
明诚的唇角微微扬了扬,似乎是在回应那个淡淡的笑容。在主婚人的呼喊声中,他率先从红丝绒的礼盒里取出了一枚戒指,戴在了白清影的无名指上。他修长的手指触碰到她带着白手套的指尖时,白清影的思绪一时间竟有些恍惚,仿佛似回到了他们在戏楼之内。那时候,她与他虽是心意相通,可到底前途未卜。她也从未想过,他们二人竟然真的会有今日……
白清影慢慢的取出红丝绒盒子里的男款婚戒,小心翼翼的将其戴在了明诚的手指之上。他那纤细而修长的手指便仿佛如同画里的人一般,实在是描摹山水的不二选择。若非生在这乱世,或许……他会是个很优秀的画家。
那时候……她带着戏班走南闯北登台唱戏,他携着画板描摹几分春意,似乎也实在是分外快意的生活。
“请新郎新娘亲吻。”主婚人的声音再次传入了白清影的耳中,也让她那微微有些发散的思绪逐渐收了回来。她缓缓抬起了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明诚,那轻纱之霞的面颊上似乎已染了几分春色。明诚也在看着她,只见她那一双美眸中眼波横流,精致打扮过后的面容竟真恍若西子貂蝉。他自上前走了一步,将她面前的轻纱微微掀起,低头便稳稳地噙住了她的双唇。
白清影的双臂慢慢环在了明诚的脖颈上,忘情的回应着他那炽热的吻。从两小无猜走到举案齐眉,他们之间实在经历了太多太多。虽然白清影与明诚在那个时候都无法断定,自己的未来究竟会在何方。但他们仍就觉得很庆幸,至少在这一刻,在这样一个充满了神圣与仪式感的地方,他们两个人……能够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的心交给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