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乙女】协议结婚真的需要亲密到这种程度吗?
内含景元/刃/丹恒
ooc致歉
-
「景元」
神策将军被一众下属以年龄大了为由催婚数月之事,已在罗浮广为流传。
景元一贯维系的温和微笑此时透露着几分微妙,仿佛下一秒这缕笑意就会溃散。
他拿着两封协议,无奈又恳切:“好知己,帮个忙。”
金色长眸里好似噙满落日余晖的碎光,看你时眼睛一眨一眨的,像是和主人撒娇讨好的大型猫科动物。
一封结婚协议,一封离婚协议。按照约定,你同景元扮演夫妻,三年内他会以性格不和为由离婚,往后若再有人提及婚姻,他也能以受到爱情创伤为由拒绝,以绝后患。
“...
内含景元/刃/丹恒
ooc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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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
神策将军被一众下属以年龄大了为由催婚数月之事,已在罗浮广为流传。
景元一贯维系的温和微笑此时透露着几分微妙,仿佛下一秒这缕笑意就会溃散。
他拿着两封协议,无奈又恳切:“好知己,帮个忙。”
金色长眸里好似噙满落日余晖的碎光,看你时眼睛一眨一眨的,像是和主人撒娇讨好的大型猫科动物。
一封结婚协议,一封离婚协议。按照约定,你同景元扮演夫妻,三年内他会以性格不和为由离婚,往后若再有人提及婚姻,他也能以受到爱情创伤为由拒绝,以绝后患。
“当然,我知道此事或多或少会让你受委屈。只要你在罗浮一日,我便承诺你钱权无忧,往后你若另有心仪之人,我也可帮你解释,如何?”
你几乎没有犹豫,迅速按好指印——
“巡镝管够就行!”
婚后你和景元保持着人前恩爱人后兄弟的相处模式,偶尔去神策府替他端茶揉肩做表面功夫。
只是当符玄或彦卿同在时,景元会不分由说地拉你入怀,于额间落下一吻,表面仍笑意盈盈,掩盖在衣物下的手却紧紧按住你,在你掌心写下“做戏”两字。
彦卿睁大了眼,转而红着脸跑走:“将军,有伤风化!”
符玄:“啧。”
两人离开后,你愣愣跟景元四目相对,他脸上仍是那副不变的浅笑,终是你先压不住声音:“没必要演到这种程度吧?”
“你不了解他们。”骨节分明的手轻抚过你后背,像是安抚炸毛小猫,“这两个孩子精明得很,若是我不演得逼真些,怕是会叫人瞧出端倪来,日后再想和离便困难了。”
好像有点道理。
于是你板着脸,一字一句:“这是另外的价格。”
景元一怔,盯着你瞧了片刻,爽朗笑道:“好说好说。”
如果忽略景元偶尔的越界行为,那么这段协议婚约还是很成功的。
譬如他醉酒后会耍无赖爬上床搂着你睡,心情低落时会不讲理地抱住你充电,七夕节装可怜求你给他绣荷包,美其名曰其他男人有的他也要有。
如今三年之期已到,你难按激动,就等拿到景元的离婚费,潇洒离去,于群星间逍遥快活——
“等等,景元,你把离婚协议烧了干什么?”
你表情凝固的同时,景元眼里笑意更甚,端的却是一副无可奈何的委屈表情。
“我与你成婚三年,人前郎情妾意恩爱非常,可却迟迟未得子嗣,近来谣言四起,说神策将军患有隐疾。”
烛火摇晃在金色眼眸里,白玉似的指节一下一下轻叩桌面,景元悠悠然抬眼看你,笑着问:“夫人,你说我冤不冤?”
你思忖片刻:“你可对外说是我身子虚弱,无法生育。我接下来打算去其他星球旅行,反正无人对证,只要你别抹黑我高大伟岸的英雄形象就行。”
听到你要离开,景元的手微不可察一顿,而后浅笑道:“这法子我自然想过,可自幻胧一战后,人人都说开拓者是个雄鹰般健壮的女子——”
“没人会相信一个一天能翻数十余快递箱的女子,身体虚弱。”
“夫人。”
景元忽而起身凑至你面前,宽大身形挡住了烛火与月光,一时间你眼里盛满了他,也只能盛满他。
“不如我们…假戏真做?”
-
「刃」
完成几段开拓之旅后,你的仰慕者忽然多了起来,星核传递给你的资料库并不包含男女感情,在这方面你像一张洁净的白纸,面对形形色色的男子,卡芙卡开始担心你的终身大事。
最后,她做出了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决定,为你和刃定下婚约。
一来你和星核猎手认识已久,也算有些感情基础;二来刃知根知底,卡芙卡不用担心你被欺骗感情。
卡芙卡那边是皆大欢喜了,可两个当事人这里——
“不嫁。”
“不娶。”
你握着棒球棍,刃怀抱古剑,隔着一步之遥两相对峙,皆是面无表情,冷漠非常。
你第一次来星核猎手基地时,就和刃大动干戈,若不是卡芙卡及时以言灵压制,恐怕你和他总得半残一个。
尽管后来你知道那时刃因为魔阴身发作才精神混乱,可一想到那场战斗你处处劣势,心里便有些不甘,总想再和他打一架。
可这个人为什么挨打越多干架越猛啊!
你有点崩溃,有点沮丧。
可没想到这场持续数月的战斗还未分出胜负,卡芙卡便为你二人拟定婚约。
母命难违,你摆烂地决定暂且先和他协议结婚,过几年随便寻个理由离婚就是了。
“卡芙卡可不好糊弄。”刃一圈圈缠着绷带,勾勒出紧致的肌肉线条,眼中猩红未褪,“你觉得什么理由能让她接受我们离婚?”
现在暂时是休战时间。
你戳他怕痒的腰窝,笑嘻嘻道:“说你不行呗。”
“你知道,卡芙卡肯定不会让我受委屈,夫妻房事不和睦这种事,她肯定不愿让我经历吧?”
除了结婚那天不得不按照流程在卡芙卡面前结婚,其他的你都暂且能接受。毕竟刃很有分寸,始终与你保持距离,婚后几乎从不回家,整日在外执行任务——
然后就被卡芙卡骂回家了。
一言不发地,刃默默缠着绷带,清冷月霜从窗外倾洒而进,极为偏爱地落在刃身上,黛青额发半掩着绯红的眼,这个沉默寡言的人此时看上去竟有些脆弱。
你也是近来才知道的,刃过去经历的事。
“喂。”
你捧着脸坐在一旁,有些别扭地开口:“要不你跟我认输,我俩以后不打了。”
刃没应声,甚至连看都未曾看你一眼,你恼羞成怒就要离开,恶狠狠撂下一句话:“等你伤好了咱俩继续打!”
“过来。”
分明是平静无波的声音,却好似拥有巨大魔力,让你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刃向你招手。
“帮我缠绷带。”
你很拽地拿起绷带胡乱缠着,也不管手下轻重,打不过刃是事实,可至少气势上不能输。
“你赢了。”
“什么?”
没想到刃竟然会如此轻易认输,你一时没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趴在他后背,下巴抵在刃肩膀上,再次确认:“你说什么?”
刃稍一转身,捞你进怀里,距离近得几乎是鼻尖相抵,呼吸散出的热气扑打在彼此脸上。他就这样静静看着你,绯红的、妖冶的彼岸花仿佛正在他眼里绽放。
良久,他轻声说——
“你赢了。”
“我输了。”
-
「丹恒」
说到协议结婚这事,你还真得感谢丹恒。
其实是你的烂桃花太多,不得已才拉丹恒来当挡箭牌。当然,事发之前你早就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毕竟丹恒这样一位清冷寡淡的青年,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会答应你无理请求的样子。
可没想到他听你说完后,只稍微思忖片刻,便点点头:“好。”
做戏要做全套,你搬进资料室和丹恒共住。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层虚假婚约的关系,丹恒待你似乎比以往更体贴了。
比如以前你想摸摸他的龙角龙尾,他是万万不肯的。而昨天夜里你读了悬疑侦探小说,吓得翻来覆去睡不着时,那条翡翠似的青绿尾巴竟钻进你怀里,尾尖安抚性地戳戳你掌心,让你顿时安心不少。
“怕的话,可以抱着睡。”
的确睡得很香,不过你似乎流口水沾到了他尾巴上,因为第二天醒来就看见丹恒在浴室抱着自己的尾巴洗刷刷,表情极为无奈。
可这种默契的和谐并未维持太久,因为某个极为偏激的仰慕者找上门了——
“开拓者,你和他只是在做戏,对不对?”
你心里咯噔一下,你对这种事情一向束手无策,顿时愁成张苦瓜脸,装满垃圾箱的大脑飞速运转,可不待你想出个解释来,便被人强势地揽进怀里。
熟悉的淡薄荷香瞬间裹挟周身,是丹恒的味道,你和他用着同一款沐浴露。
“请你不要打扰我的妻子。”
丹恒表情是一贯的冷淡,可凭你朝夕相处对他的了解,他现在似乎是有些生气的,而且这怒意还不轻。
像有了靠山似的,你立刻依偎在他怀里,胡乱附和:“就是就是!”
或许是你的表演太过虚假,那人明显不信,还想出言挑明真相,可不论是你的思绪,还是那仰慕者的思绪,都在下一刻中断了——
丹恒抬起你的下巴,温柔至极地触碰你柔软的双唇。
大概是害怕你反感,他还小心翼翼地盯着你看了一会,才转而冷眼看向那人:“门在左边。”
见他离开,你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总算清净了。”
丹恒却在听到你的话后骤然紧绷,小声问你:“那…你还要和我继续装下去吗?”
“嗯?”你一怔,认真考虑了一番,“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不介意,你可以一直和我装下去。”丹恒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于急切后微红了脸,然后再次斩钉截铁,无比认真地说——
“换句话说,我想和你来真的。”
-
喜欢的话留个红心蓝手吧~₍˄·͈༝·͈˄*₎◞ ̑̑
彩蛋是假戏真做后的甜甜日常
【崩铁乙女】明明是多余的那个,可为什么列车组会和星核猎手一起争夺你啊?!
*你是星核猎手几人的基因组成,大多时候被当做【女儿】看待
1.
你是被分化出来的一个多余的载体X。
另一个你,也就是载体Y,他的体内顺利的被安放进了星核,然后被星穹列车的人带走了。
而没啥用的你则被星核猎手留了下来,毕竟是他们创造的,不能乱丢。
不过自从上次你被星穹列车劫走一星期,又被卡芙卡他们抢回来后,卡芙卡就要求你把逃跑的技巧再训练几次。
其实是故意没跑的你:……
你看着卡芙卡欲哭无泪,一点也不想训练,你只想当条咸鱼。
卡芙卡轻笑:“到时候要检查哦,得从阿刃手底下逃掉......
*你是星核猎手几人的基因组成,大多时候被当做【女儿】看待
1.
你是被分化出来的一个多余的载体X。
另一个你,也就是载体Y,他的体内顺利的被安放进了星核,然后被星穹列车的人带走了。
而没啥用的你则被星核猎手留了下来,毕竟是他们创造的,不能乱丢。
不过自从上次你被星穹列车劫走一星期,又被卡芙卡他们抢回来后,卡芙卡就要求你把逃跑的技巧再训练几次。
其实是故意没跑的你:……
你看着卡芙卡欲哭无泪,一点也不想训练,你只想当条咸鱼。
卡芙卡轻笑:“到时候要检查哦,得从阿刃手底下逃掉才算合格呢。”
你:啊?!
卡芙卡当然知道你之前是想和同为一体的载体Y待一起才没跑的,只是你那么久都没主动回来,还是需要一点小惩罚的。
看着训练场你被刃追着跑的样子,卡芙卡乐呵呵的。
你气喘吁吁,被身后的男人追上,带着剑鞘的剑在你头上轻砸了一下。
你顺势跪坐在地上:“真的跑不动了……”
二舅他怎么体力那么好啊,你全速跑都跑不过他。
刃就要拉着你胳膊起来:“这才多久,继续。”
你:?已经断断续续跑两个多小时了啊……
你平日里就不怎么出门,更别说被刃拿着剑在后面追了,每次被追上还得挨一下。
直到你真的跑不动,喘着气不要脸的抱着刃的腿让他别追后,这个【训练】才结束。
2.
你悠哉的瘫在沙发上,听着星核猎手们讨论计划,作为吉祥物,你十分懂得安静,半点声音都没有。
其实你很想听明白他们的计划,可奈何星核猎手的众人喜欢当谜语人。
艾利欧:“记住了卡芙卡,不能那样做。”
卡芙卡抿了口茶:“我知道,那么……那样应该可以吧。”
艾利欧:“那样的话,可以。”
你:啊?哪样啊?
但是看刃和银狼好像都是听懂了的样子,你装作听懂了,煞有其事的跟着点头。
看向表情似是很严肃的你,卡芙卡轻笑:“那件事,就交给你了。”
你:“嗯……嗯?”
等等?!哪件事??
好像被给予了众望,你被送去了罗浮。
走前你千般万般想问清楚,究竟要你做什么。
可每次对话都会被拦截。
你拉着刃,做出可怜巴巴的样子:“那个,具体是要做什……”
突然出现的银狼:“刃,卡芙卡叫你了。”
“来了。”刃赶紧离开了。
你又转头去问银狼:“小姨,你们都有什么计划啊?”
银狼低头看向游戏机:“糟了,到时间了!我先走了。”
你呆了几秒,跑去找艾利欧和卡芙卡。
毕竟你真的不知道要做什么啊!
结果刚到两人面前,你就被推进了星舰内。
卡芙卡跟你挥手:“路上小心,一定,要完成任务哦。”
你狂拍玻璃窗:“妈咪!什么任务啊!?我要做什么?!!”
但星舰的隔音效果很好,卡芙卡好像什么都没听到,就那样看着你离开。
到最后谁也没告诉你,你到底要做些什么事。
他们甚至……发信息也不回!!!
问所有人都只有统一的回复:
“相信你可以的。”
你双眼无神瘫在星舰里,只希望永远不要到达罗浮。
卡芙卡回到基地,刃有些担心你:“这样做没问题吗?她好像很害怕。”
拖开椅子坐下,卡芙卡想起你慌里慌张问人的样子就想笑一笑:“回来也有些天了,她该学会自己思考问题了。”
卡芙卡继续道:“比如,想想我们有没有真的给她布置任务。”
艾利欧适时点头:“你们太宠她了,她是该自己出去一段时间,但不能跟星穹列车的人混在一起。”
银狼瞥了眼艾利欧:“我记得上次就是因为你把她送去雅利洛Ⅵ号,她才会被星穹列车抓走的。”
艾利欧:“……”
那不是看那孩子很难受吗,想着跟本该融为一体的载体Y待一会应该会好些,谁知道载体Y那小子居然直接把你掳走了。
“好了,大家谁都别说谁,还有你阿刃。”
被卡芙卡点名,刃抬眼看去。
卡芙卡:“你这次可不能事先去见她了哦。”
刃移开目光。
看来上次偷偷去见你的事还是被发现了。
毕竟你被星穹列车带走了一个多星期,万一列车那边的人对你不好怎么办,他去看看不是很正常吗。
刃在心里这样为自己辩解。
3.
你坐在罗浮某处屋顶上,借着建筑挡住自己的身形,朝底下看去。
是星穹列车的人,在你眼里最重要的当然是载体Y。
和你长相如出一辙的青年正表情严肃的听这人讲事情,但根据对面那人的唇形,你推断出。
他们在聊小说内容。
你瘪瘪嘴,真是悠闲啊,要不给他找点事做?
你猜想,星核猎手难道打算让你给列车组找麻烦?
可是按照目前计划而论,星核猎手反而要帮助列车组才是。
你在上面思考了多久,下面载体Y就跟别人聊了多久。
在载体Y身边你还看见了丹恒,先前在被列车带走,谁有空你就缠着谁,希望有人能嫌你烦把你赶走。
丹恒首当其冲受到你的迫害。
毕竟看长相,你还以为丹恒绝对受不了你的,结果在丹恒左耳进右耳出的情况下,你很多时候是被丹恒带偏,帮他扩充了智库的一些信息。
你记得卡芙卡说,刃一剑把丹恒捅出了持明相。
可惜你还没见过呢。
——
不过幽幽半响后,你觉得知道你的任务了。
是要帮星穹列车建立声望,这样之后可以更顺利的得到仙舟联盟的帮助。
你开始披着黑袍在罗浮上传播星穹列车的伟事,不过这些都是事实,你只是夸大了点而已。
每次传播你还要在结尾附上一句:“这可是秘密,我只说给你听,你不要乱传啊。”
果不其然,不出几天,全罗浮都知道景元将军的贵客们能力十分强悍,再困难的事委托给他们都会很出色的完成,报酬只需60星琼。
你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
列车组那边奇怪,为什么这些天一下子多出那么多委托?!还有源源不断找到他们联系方式的人在竞价他们的时间。
载体Y躲过了追着他拜托他接委托的人,叹了口气,最近事情特别多,还有一堆莫名其妙的头衔被扣在他头上。
而当他抬头,看见那个和他外貌几乎一致的少女时,瞬间就明白了一切。
你躺在屋顶上晒太阳,还在乐呵呵的认为自己做得很好,这几天街上的人都在讨论开拓者如何如何厉害,完成委托的速度很快,丰饶孽物在他手下撑不过两回合。
这样下去相信你的任务很快就能完成了,回去卡芙卡肯定会夸夸你。
4.
一个身影挡住了你的光线,你奇怪的睁开眼,寻思自己在这也没熟人啊。
载体Y弯着身子,眸子直盯着你:“真是...好久不见呢。”
自打上次让你被星核猎手带走后,载体Y总是气恼,他就该用绳子把你和他捆在一起的,这样就不会乱跑了。
受到惊吓的你身体一滑,差点从屋顶摔下去,还好载体Y手疾眼快一把将你拉住,顺势拽到了他怀里。
你朝他露出尴尬却不失礼貌的微笑:“哈哈哈是有些天没见了呢......”
上一次还是在穷观阵,趁着载体Y被卡芙卡吸引,你悄悄逃走了。
看载体Y的表情你就知道这厮肯定记着你那几天装乖卖巧,就为了让他放松警惕好溜走。
之前丹恒并没有跟着众人来罗浮,现在从鳞渊境出来后丹恒就跟着大家一起行动了。
只是看见载体Y把你强行拖拽过来时,梦回第一次抓到你的情况,也是这样,像是他们在绑架一般。
“这就是绑架啊!”你不满道。
载体Y一手抓着捆住你双手的绳子,一手跟丹恒打招呼:“丹恒老师,帮我看一下她,我去找个铁链。”
你:啊?
“这,这就不必了吧......我真不跑了,我保证!”你使劲拽着青年的外套,阻止他去寻铁链。
丹恒知道进入罗浮后你就和星核猎手一起逃跑的事,又想起你在列车上为了离开刻意的亲近,他慢慢接过载体Y手里的绳子。
“你去找吧。”
你震惊看向丹恒,这小子看着冷清清的,怎么说话也这么冰冷。
(彩蛋:真的被载体Y锁起来)
【星穹乙女】有一种可爱,叫猫猫觉得你很可爱
*内含景元/丹恒/三月七/刃/卡芙卡/银狼
*全员自由向 意识流无限延长脑补 没头脑ooc
*被一群猫猫围住照顾了
01.
景元是一只猫,一只蓬松的白毛大猫,浑身毛蓬蓬的,远看像一坨飘过来的蒲公英团团。他的猫猫嘴看起来好像还是笑眯眯的,总之是一只出门在外就会被人类拐回家狂亲的大猫咪。
最近他看上了一个人类。
那个人类有着浅灰色的发色和琥珀色的眼睛,是这片区域里在附近高中上学的小姑娘。
景元觉得她非常可爱,现在他的猫猫嘴里叼着一袋从猫窝里掏出来的小鱼干,决定去看望这个时间点还在上课的小姑娘。......
*内含景元/丹恒/三月七/刃/卡芙卡/银狼
*全员自由向 意识流无限延长脑补 没头脑ooc
*被一群猫猫围住照顾了
01.
景元是一只猫,一只蓬松的白毛大猫,浑身毛蓬蓬的,远看像一坨飘过来的蒲公英团团。他的猫猫嘴看起来好像还是笑眯眯的,总之是一只出门在外就会被人类拐回家狂亲的大猫咪。
最近他看上了一个人类。
那个人类有着浅灰色的发色和琥珀色的眼睛,是这片区域里在附近高中上学的小姑娘。
景元觉得她非常可爱,现在他的猫猫嘴里叼着一袋从猫窝里掏出来的小鱼干,决定去看望这个时间点还在上课的小姑娘。
景元是怎么认识小姑娘的。
——这件事说起来很糗。
他某天在钻猫洞的时候,因为浑身猫毛毛太蓬松,给卡在猫洞里了,半截猫猫在墙的这边,剩下带着毛蓬蓬的猫尾巴的后半截在墙的另一边。
他努力地刨着面前花园的土,试图把自己扯出来,可是他虚胖得太厉害,浑身猫猫毛都卡在猫洞里,牢固得纹丝不动。反正他自己无法把自己从猫洞里钻出来,需要有人在外面把他扯出来。
“有只猫。”
恰好此时有人轻声了一句,很清冷的声音,像是无意经过却发现被卡在墙的猫洞里的景元大白猫。景元看着这个小姑娘蹲下来,琥珀色的瞳孔瞧着他,眼里安静得像是什么都没想,就是单纯看到一只笨猫被卡在猫洞里的眼神。
这不科学——怎么会有人看到他就不喜欢他,明明每个人见到他都想把他拐回家,这个人类好冷漠啊。这是景元第一反应。
然后小姑娘伸手握住他的前半截猫身子,她的指尖带着点微凉,透过严重膨胀的猫毛触碰到景元,景元甩了两下毛蓬蓬的尾巴,还没来得及发出不满的喵喵,就被小姑娘一把给扯出来了。
非常干脆利落。
景元甚至还没反应过来。
小姑娘把他放到平地上,既没有伸手拍去大白猫身上的墙灰,也没有趁机撸一把手感极好的大白猫。她只是看了平稳站在地上的景元,琥珀色的安静眸子依旧没有波澜,看起来无欲无求,然后拎起刚刚还放在花丛里干净地处的书包,就这样直接走了。
走得也干脆利落。
什么都没被撸的景元都懵了。他看了自己毛蓬蓬的身子,又看了看自己毛蓬蓬的猫尾巴,有些难以置信。
不可能啊,难道是他的魅力下降了吗。
不可能啊,难道是这个人类抵抗猫猫,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他。
不可能,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他,一定是这个人类不喜欢猫,她绝对是对猫过敏。
景元用他聪明的脑袋给小姑娘组织了一份措词,嗯,小姑娘不喜欢他肯定不是单纯的不喜欢他,小姑娘不喜欢他肯定是有原因的。
景元甩了甩毛蓬蓬的猫尾巴。
第二天景元蹲在墙角,等小姑娘。他问过附近的老鼠了,这里好像是小姑娘放学回家的必经之路。
果不其然,在类似昨天的时间段,傍晚时分,小姑娘一个人安静地背着书包路过,大老远地看到他,她也只是很安静地看了一眼,然后就收回视线,看景元的眼神就跟看路边的石头花草一样。
精心打扮、满心期待她来撸他的景元:?
景元大白猫:我恨。
他决定跟着小姑娘去她家,说不定她家也养了只猫,所以对他才不感兴趣。
嗯,就蹲在屋外看看,不进去。
小姑娘是一个人生活。
景元跟着她回家,然后蹲在屋子外的窗边,看着小姑娘自己一个人打开屋子的门,开锁,脱鞋进屋,打开空荡荡屋子里的客厅的橘色灯。再然后就是一个人打开冰箱,掏出很少很贫乏的食材,动手打开炉灶开始做晚饭。
小姑娘屋子里客厅的橘色灯光看起来有些昏暗,景元大白猫蹲在外面的树上透过窗往里看。
小姑娘一个人安静地坐在餐桌前吃着手艺不太好的面,客厅开着电视,综艺节目的声音充斥着整个空荡荡的屋子。小姑娘偶尔会抬起眼睛看看电视,但更多的还是安静在吃面,吃完面后又安静地打开水龙头洗碗,收拾好后又从书包里安静地掏出作业在写。
自始至终小姑娘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家里除了吵闹的电视声以外就很少有她说话的声音。
空荡荡的屋子就算被开得很大声的电视声填满,也依旧遮不住屋子里的孤独,跟隔壁邻居家一家人热闹温馨的欢声笑语形成了鲜明对比。
景元大白猫在树上舔了舔猫爪子。
好吧,好惨的人类崽子。
景元决定下次明天要给可怜的小姑娘送去他喜欢的小鱼干。
然后第二天的第二天,也就是景元遇到小姑娘的第三天,他从这片区域生活的老鼠全都抓出来开会,恐吓他们说出小姑娘的学校年级班级和桌子座位号。
景元叼着小鱼干放到她桌面,满心期待地蹲在她学校窗外的树上,看看这个孤独的小姑娘收到礼物会是什么反应。
然后他看到这个冷酷无情的少女把她桌面上来路不明的可爱小鱼干,干脆利落地丢进了垃圾桶。全程行云流水,不带任何一丝感情,她甚至还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
景元猫炸毛,整只大白猫膨胀成一团白球球。路过的学生还以为树上长了坨蒲公英花,掏出手机照了照才发现那其实是只长得非常符合人类喜好的炸毛蓬松的大白猫。
景元猫:这小姑娘是块石头吧,我恨。
02.
丹恒和三月七是生活在这附近的流浪猫。
丹恒是只漂亮高冷的黑猫,三月七是只稀有的带着粉粉蓝蓝的可爱小猫。两只猫猫都长得很好看,在这片区域生活得如鱼得水,凭借着自己的漂亮无往不利,经常有路过的路人一边把零食和猫粮喂给他们,一边嗷嗷叫地给他们拍视频。
附近的居民也很喜欢丹恒猫和三月七猫猫,经常也有大妈和善心的老伯给他们倒猫粮。
但是跟亲近人类喜好蹦蹦跳跳的三月七不同,高冷漂亮黑的丹恒猫不太喜欢被人亲亲抱抱和撸来撸去,他的捕食能力很强,经常能捉到一些麻雀和小鸟,不用倚靠居民大妈和路人的投喂也能活下去。
他还照顾经常惹事又笨的三月七猫猫,所以就算丹恒猫很高冷,但他是一只可靠的好猫猫。
但是他的高冷除了一个人类例外。
是一个有着浅灰色的发色和琥珀色的眼睛的少女,在这片区域的附近高中上学。不过她是一个人住,孤零零的,人很安静,有时候路过丹恒和三月七的时候,会把手里的火腿肠喂给他们。
她的眼睛很安静,看他们只是出于尊重。三月七有时候气恼地说,少女看别的小猫也是这副表情,这副安静的眼神,这让三月七很吃醋。
三月七很喜欢她,每次看到她的时候都蹦蹦跳跳地从草丛里跑出来,一爪子扒拉在少女的裤腿上不让她走,喵喵咪咪地连声撒娇,各种黏黏糊糊得让丹恒都差点看不下去。
浅灰色少女安静地蹲下来,撕开手里的火腿肠包装,还没伸手摸三月七,三月七猫猫就自动钻进她的掌心里。就算少女想拿走她的手,三月七也不给,三月七会咪呜咪呜地不满地叫。
少女安静地看着三月七小猫欢快地一边吃吃吃她手里的火腿肠,又一边黏黏糊糊咪咪叫地蹭着她,然后她一转眼,看到旁边同样安静蹲着已久的丹恒猫。
少女认得这只漂亮的黑猫,跟她一样很安静,她也见过他捕猎,又迅捷又狠,猛地一下就把眼前的麻雀一把叼在嘴里。但吃东西时又很得体,很安静地在吃,青蓝色的猫瞳像是漂亮的青翡石。
“猫猫,过来。”少女朝他招了招手,从书包里掏出另一根火腿肠。
然后她看到那只矜持高冷、从不让人摸的黑猫走过来蹭了蹭她,然后黏在了她的另一条裤腿上,跟三月七形成两猫夹人的形式。
浅灰色高中少女:?
丹恒知道,少女的书包里一般只有两根火腿肠,是她放学后拿来暂时缓解饥饿的食物。而且她一般更喜欢活泼可爱的三月七,喂他只是附带的。
丹恒和三月七认识她很久了,哪怕她只见过他们几次,但丹恒和三月七经常跑去看她。
两只猫猫蹲在窗边的树上注视着她。
看她一个人上课时安静地坐在课桌窗边托着腮走神;看她站在教室门口被别的男生告白;看她一个人安静地在班级里却像格格不入的样子;看她一个人安静地上学放学,望着天空的夕阳发呆。
她叫星,黑夜星空的星。
从她从别处搬过来的第一天,丹恒就喜欢上了她,三月七也是。
三月七也不是什么人类都给摸,她也是个矜持骄傲的小姑娘猫咪,人类只有喂美味的食物、并且要得到她许可的才可以短暂轻微地摸摸她两下,而且只给摸两下。但是少女不一样,三月七很喜欢她,喜欢到想让少女一直摸摸她,或者把她带回家里养。
小猫咪咪叫,表示对少女的喜欢。
但是丹恒和三月七总看到她一个人坐着走神或者发呆,跟被朋友簇拥的其他女孩子不一样,她永远清冷,一个人表情清淡,垂着眸看着人来人往,好像与热闹的世界隔离开来,琥珀色的眼里虽然澄澈却也安静,看不到倒影,没有任何寄托。
丹恒和三月七想亲亲她。
…………
过了几天,你在家会偶尔看到一只黑猫和一只粉蓝猫不请自来。
粉蓝小猫会在你看电视的时候用爪子帮你摁遥控器上的按键,帮你换台,然后用很甜的声音朝你咪咪叫,看起来很自豪地好像想要夸夸和表扬。
丹恒猫还会抓老鼠,然后他叼着奄奄一息的老鼠,放到门前,见你开门后错愕地站在原地,丹恒猫还会伸出猫爪子,把老鼠往你的方向小幅度地推了推,然后他矜持高冷地蹲好。
“……”
虽然不怕老鼠,但是听说猫猫给老鼠是觉得笨蛋人类不能捕食,于是他给你老鼠是给你投喂,希望你不要被饿死。
谢谢猫猫。但是我不吃老……
看到了丹恒猫眼里好像期待的眼神。
……嗯,欲言又止。
“谢谢你,我爱吃老鼠,”你蹲下来跟他平视,眼神虔诚又真挚,“非常感谢你,送得好,但是下次不要送了。”
高冷酷哥的丹恒猫矜持地动了动猫尾巴,他伸出爪爪,用粉红色的肉垫贴了贴你的鼻尖。
——沟通成功,看起来应该是答应了。
03.
刃猫是他们家的捕猎猫,负责出门找东西吃,家里还有卡芙卡猫和银狼猫,偶尔刃猫也会带着她们俩一起出门找吃的。
不过最近,找到了长期饭票。
是个小姑娘。
其实是刃先遇到小姑娘的,在某个寻食的夜晚,他偶然闯入她家的阳台。睡得迷糊却被阳台动静吵醒的小姑娘揉着眼出来看,结果看到一只很凶的大猫在朝她凶狠哈气。
小姑娘看见这么大只的刃猫时明显一愣。她打了个哈欠,隔着阳台的落地窗玻璃跟他对视。刃看着她进屋了一会,再次出现的时候,单手端着个猫猫碗,碗里放了很多很多的猫粮,多到几乎要溢出来。
小姑娘把落地窗玻璃门小心翼翼地拉开一条缝,然后把猫猫碗放出去,嗖的一下放到很凶很凶的刃面前。刃看见她白皙的手腕在他面前一闪而过,又很快地缩回玻璃门那边,唰的一声把玻璃门关上了。
“这只看起来有点危险性,”刃听见她一边打哈欠,一边迷糊地嘀嘀咕咕,“也有可能是饿的…没事,喂饱了应该会好一点。还好丹恒和三月七不在,把他们俩的猫粮先偷偷拿点出来用……”
小姑娘看起来困极了,现在确实是半夜三更,凌晨四点,她还要去上学,虽然是周四,即便明天是周五,但是也要早起,睡眠不足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刃看着小姑娘蹲在玻璃门那边一边盯着他吃猫粮,一边打瞌睡。她打着打着,险些脑袋磕到玻璃门上,咚的一声,她捂着额头又将脑袋抬起来了,满眼迷惑和困倦。
刃没有多打扰她,他安静地吃完他的那份猫粮,还剩下一些他装起来了,带回去给银狼和卡芙卡。
他轻巧一跃攀出阳台,冷漠地蹲在阳台的扶栏边上往回看。小姑娘见他走了之后,先是慢吞吞地从地上起身,揉着惺忪的睡眼,慢吞吞地汲着拖鞋往卧室里走,然后走到半路又拐回阳台,发现丹恒和三月七的猫猫碗被刃一起叼走了。
她:“……”
刃看见小姑娘清醒了点,站在原地嘀嘀咕咕,还拳打脚踢起来,似乎在发出无声的抗议。
有点好笑。
刃猫看着她重新回到卧室,趴在床上倒头就睡之后,他才蹑声离开。
黑夜中,此时夜已经很深。
银狼已经团成一团入睡了,卡芙卡在黑夜里猫瞳明亮,她瞧见刃叼着个猫猫碗回来,里面装满了猫粮,她笑着问:“回来了?”
刃:“嗯。”
“看你今天出门,回来的时候心情很好哦。”
“……”
刃猫没承认但也没否认。
第二天,丹恒和三月七来到家里时。
发现自己的猫猫碗不见了。
丹恒和三月七像侦探一样,鼻尖贴在地上的毯子边嗅了嗅,然后一路循着气味追寻到了阳台。
你胆战心惊地看着两只小猫到处闻来闻去,最后丹恒猫停在阳台昨天大猫停过的地方。
丹恒猫青黑色的猫瞳盯着你。你感到压力很大,似乎在里面看到了几分“你为什么要把我的猫猫碗给别的猫吃,而且那只猫还是我讨厌的坏猫,你不爱我了”的谴责。
不一会儿,你肩上一左一右地趴着两只猫,老实地在两只猫猫无声的注视下,出门,带着他们俩去超市买了新的猫猫碗。
丹恒和三月七这才满意。
自己的猫猫碗不见了。
但是换了两个新的。
一个黑色,一个粉蓝色,上面都有可爱的小猫和小猫爪子印的图案。
行叭,原谅了。
…………
第二天晚上。周五放学后,你蜷在沙发上看电视,屋子里即便家具齐全,暖色光的橘色灯光温暖地照落屋子的每一处角落,却也依旧冰冷如常,空荡荡,安静得只剩下电视里综艺和广告发出的声音。
你困得迷迷糊糊,四周很安静。听见小区里居民楼外,不睡觉的蟋蟀在静谧的夜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你困倦得很,几乎睁不开眼。
半晌后,听见阳台处有动静,有什么在拍了拍你阳台那边的玻璃门。
你去厨房抄起平底锅,攥在手里,小心翼翼地挪去阳台。你蹲在阳台玻璃门的另一侧,小心地把眼睛睁开出一条缝,看见是一个软乎乎的粉红色猫爪垫礼貌地拍了拍你面前的玻璃门。
是昨晚那只很大很凶的大猫。
他有着很凶狠的外表,却有着最软乎乎的爪子。你迷迷糊糊地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爪子,心想,看样子,丹恒的爪子还没他的软。
你着实困到不太能思考,你见那只大猫拍门,猜想着他是不是想进来,于是你晃晃悠悠地起身,把阳台的玻璃门打开,放他进来。
刃进来了。你发现这只大猫真的很大只,他凑到你身边,然后抬起爪子,你害怕地闭了闭眼,还以为他要抓你,结果他只是用肉垫拍了拍你的腿,轻轻的,却又有着不可忽视的爪感。
你这才发现他嘴里叼着猫猫碗——就是之前被他叼走的丹恒和三月七的那个。
你反应过来了:“哦哦,饿了,想要猫粮?”
那只大猫蹲在你面前,叼着猫猫碗点了点头,蓬松的大猫尾巴顺从地放在地上。
他看着你噔噔噔地跑去厨房,打开柜子掏出里面的大袋猫粮,吃力地拎出来。刃走过去帮你叼住,在你惊奇的目光下他帮你把十斤多的猫粮给叼到客厅里。
你想摸摸他:“好猫猫……”
刃猫冷漠地蹲着,他是流浪在外的野猫,一般来说是警惕性很强,不给人摸。但他看了你一眼,见你的指尖动了动,说着想摸却也没有过来摸。
刃冷漠地甩了甩大猫尾巴,见你只是嘴上说说,眼里又没真的有这种想法。你的眼睛里很安静却又很沉寂,说白了就是没有挂念。他主动凑过去,用猫脑袋顶起你在给他勺猫粮的手,喉间滚出几声低沉的含糊声,表示示好。
你看了他一眼,不小心给他多勺了一勺。
刃叼着猫粮多到快溢出来的猫猫碗回去了。
第三天,大猫来讨饭。
第四天,大猫来讨饭。
第五天,大猫带着另外两只猫猫来讨饭。
原来他也养着小猫!你恍然大悟,打开阳台门把门外的三只猫猫放进来,新来的两只猫猫围在你脚边朝你喵喵叫。紫色的那只猫咪很优雅,但是你总感觉她看到你之后顿时眼睛发亮。她跑过来摁住你的裤腿,然后你看着她转头跟刃一直咪咪咪,估计是在交流。
嗯?似乎在刃猫的脸上看到几分无语。
刃带着两位同事来找长期饭票讨饭。
卡芙卡猫和银狼猫也很喜欢她,刃把两位同事猫带到小姑娘家里吃猫粮的时候。卡芙卡猫看见小姑娘的第一眼,就兴奋地对刃说。
卡芙卡猫:阿刃!你看!这里有个人类小姑娘,她想跟我回家!
刃猫看了看被卡芙卡摁住裤腿跑不了的看起来有几分无措的小姑娘,又看了看找到猎物一样开心高兴的卡芙卡。卡芙卡咬着小姑娘的裤腿往他们的猫窝方向那边拽,银狼跟在她旁边蹦蹦跳跳,沉稳寡言的刃猫沉默半晌。
——你到底哪只眼睛看到她想跟你回家的,卡芙卡。还有,银狼,你就算表现得不在乎的样子,但是你转成陀螺的猫尾巴不要高兴得太明显。
你的家里莫名其妙地又多出了三只不请自来的猫。
习惯了之后,每晚你在客厅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时间差不多了,你都能听到阳台那边传来准时又礼貌的猫爪拍玻璃的拍门声。
你起身,开门把刃、卡芙卡和银狼放进来。
刃轻车熟路地在你屋子里逛了一圈,然后他熟练从厨房里咬出一个纸袋,然后走到阳台,咬起猫猫碗,把纸袋里的猫粮都扒拉进猫猫碗里。
卡芙卡和银狼蹲在旁边看刃倒猫粮。
你也坐在阳台的地毯上看刃倒猫粮。
跟刃猫熟了之后。
他很大一只,你见他胸脯鼓鼓的。刃猫有个很毛绒绒的胸膛,是那种伸一根手指去摸,能把整根手指淹没的毛绒绒。
有一次,你试着把你的手指戳过去。
毛绒绒把你的手指全都吞没了。
你感叹:“哇哦!好多毛绒绒!”
“……”刃懒洋洋地看了你一眼,颇为无语。
04.
丹恒猫和三月七猫总觉得家里有异常,他们俩严重怀疑,你最近背着他们有了别的猫。
直到他们看到了阳台多了三个没见过的猫猫碗,不祥的预感成真了。
丹恒猫和三月七猫炸毛。两只猫猫蹲在三个猫猫碗面前,弓着背,四爪子抓着地,浑身的猫毛竖起,一副警铃大作的姿态。
“嗤。”身后传来一声嗤笑。
丹恒和三月七回头看,看到有只漆蓝中带着点深红色的大猫出现在阳台。他带着迫人的气势走过来,旁边还有只优雅含笑的慢悠悠踱步的紫色猫猫和动了动须须的灰银色小猫。
冷酷的大猫朝底下的丹恒和三月七嗤笑一声,似乎在嘲笑他们这副警惕的模样在做没用功,尽是些无聊的挣扎。
当刃看清了丹恒的模样,笑得更是嘲讽。
刃嘲讽地笑:“喔,是你。”
丹恒整只猫都炸了,朝他龇牙咧齿:“滚出去!”
丹恒是认识刃的。在他还是只野猫的时候,他们两只猫互相抢过地盘和猎物。虽然丹恒打得过刃,但是这只卑劣的野猫总是喜欢纠缠不清,最后丹恒干脆换了个区域生活,才有几分清净日子。
丹恒猫喉咙里发出低吼,警告刃:“地盘已经给你了,我本无意挑起争端……没想到你现在换了个区域,还来跟我抢人!”
丹恒猫吼他:“滚出去!”
刃对此倒是不放在眼里,他朝发怒的丹恒咧齿讽笑,“怎么,她又没盖你的章,凭什么算你的人。我又为什么要你听的。”
“……”
丹恒猫真的很想撕碎这个跟他抢人的野猫。
你一回来的时候,刚一开门,还没来得及脱鞋,就见三月七猫和银狼猫跑过来朝你喵喵叫。你一看到白天档的猫猫和晚上档才会出现的猫猫凑到了一起,一直以来防备的修罗场结果还是发生了。
要死,这两边的祖宗们怎么都凑到一起了。
你匆匆换了拖鞋,跟着两只猫猫跑到阳台。你拉开玻璃门,发现阳台一片狼藉。阳台的花草都被打翻了,花坛的碎片撒了一地。
料想中的猫猫打架没有发生,因为你来的时候已经分得胜负。你原本还在担心刃那么大只的猫,丹恒猫会不会受到欺负。
结果你到的时候一看,丹恒猫表情凶悍地踩在刃猫的脑袋上,刃被压得猫脸摁在地上,还时不时挨着丹恒猫的一拳猫爪子。
而卡芙卡猫蹲在旁边看,依旧很优雅。见你来了,卡芙卡还朝你咪了一声,算是打了个招呼。
“……”你震惊。手还维持着拉着门框的姿势。
你以为三月七是来找你搬救兵的,没想到银狼才是那个来找你求外援的。三月七猫猫是来拦人的。
丹恒猫喉咙里咕噜咕噜地发着低吼,朝刃恶狠狠地哈气。见你来了,他一愣,看你表情复杂地站在阳台门口,他露出一种“糟糕,不良被发现了”的僵硬姿态。在你的注视下,他同手同脚地从刃的脑袋上爬下来。
呃,呃,没想到,嗯,你一直以为刃猫看起来凶凶的会占上风。结果,丹恒生气了比刃更凶,看他那双带着狠意的青蓝色猫瞳,还有一下比一下更凶的猫猫拳,把比他大了一倍半的刃给摁在地上打……你看完都想给刃猫默哀一下。
你把丹恒猫抱起来的时候,他浑身还是僵硬的,僵硬如棍的那种僵硬,看起来非常不自在。他觉得被你发现了他凶狠的样子,让他的眼神根本就不敢看你。
你撸着他背后的猫毛,顺毛哄着他:“没事,没事,不怕。”
丹恒猫被哄了一会,他瞧了瞧你,你难得地对他表现出纵容的神情,看起来并没有生气。他才从浑身竖着毛的逆毛状态放松下来,小心翼翼地靠在你怀里团起来。
三月七贴在你裤腿边扒拉扒拉,喵喵叫着她也要抱抱。
你看了一眼阳台那边的刃,他盘着蹲在地上看着你,不知道为什么你在里面看到了几分委屈,像刃那样的凶狠大猫也会委屈。你沉默半晌,决定今晚给他多点猫粮。
嗯……背着丹恒偷偷地给。
你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本想去收拾一下被猫猫们打翻的阳台。你一边用脖颈上的毛巾擦着滴着水的长发,一边踩着毛绒拖鞋往那边走。
走到阳台的时候,发现卡芙卡猫和银狼猫在叼着花坛碎片,丹恒猫和三月七猫把簸箕给挪到了阳台上,让刃猫用他的大猫尾巴把散落一地的土给扫进簸箕里。
“……”猫猫们的分工合作,你大受震撼。
你原本以为丹恒猫和卡芙卡猫、刃猫他们那边水火不容,结果现在看来,好像意外地可以好好相处。
刃只要不去挑衅丹恒就没事,丹恒的情绪一般都很稳定;而卡芙卡和银狼一般都是平和的状态,偶尔三月七炸毛,那估计是被卡芙卡逗的,她有个喜欢逗猎物的恶趣味。
好……家里突然多了很多只猫,你原本还以为自己要跪搓衣板才能换来丹恒猫和三月七猫的原谅嘞。
然后第二天被他们俩押着出去买猫玩具。你的包里揣着两只猫猫,丹恒猫和三月七猫从你的单肩包里探出毛茸茸的猫脑袋,跟着你出去逛街才是重点,买猫玩具只是让你陪他们的借口。
好吧,果然还是太心软,轻易地就原谅了。
你是他们的可爱宝贝,根本就不舍得让你跪搓衣板。这是两只猫猫的想法。所以,那就只能让你多陪陪他们啦。
有一种可爱,叫猫猫们觉得你很可爱。
你觉得猫猫们很可爱,哪料猫猫们也觉得你很可爱。他们想一直陪着你,亲亲你噢。
05.
近来,你在学校发现,你的桌面上老是出现不明的一袋小鱼干。
小鱼干的袋子很可爱,是粉红色的,上面有可爱的猫猫爪子印图案,很符合女孩子的审美。
你一开始还以为是哪个暗恋你或者想追求你的男生送的,你扔了好几次,在班里和年级里逛了一圈都没有发现隐藏目标,一直都没找出是谁。
直到某一次,你在打算继续扔掉小鱼干的时候,不小心跟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树上的一只大白猫对上了眼。你看见他的视线落在你手里的小鱼干上,看你要去扔,你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心碎。
“……?”
你震惊地看了看大白猫,又看了眼手里的粉红色袋子小鱼干,又震惊地看了看大白猫。
大白猫点点头,认领了他送的小鱼干。
大白猫见你终于发现他了,他的鎏金色猫瞳发亮,顺着树枝踱步过来,轻巧地跳到你窗边的窗台上,蹲在窗台上跟你对视。
你看清了大白猫的样子。是一只有着很蓬松白毛的大猫,鎏金色的眼里有着像太阳一样的笑意,你看着他的猫猫嘴,看起来也好像在朝你礼貌地微笑,总之让人看完心情就会变得很好。
你:“你好眼熟。”
大白猫见你不认得他,眼里再一次表现出心碎。景元他要心碎成烟尘,随风消散囖。
景元:我恨,但是不能着急,要徐徐图之。
景元已经跟周边的老鼠打听过了,你家里有养着两三只猫,但是没关系,猫咪不讲究先来后到,猫咪只要更可爱就能获得人的喜爱。景元咪咪叫,心想,他也想要住进你家。
景元是一只让人第一眼就会喜欢上的猫,每个人见到他都会变成“小猫小猫来亲亲”、“噢,饱饱,你是一只可爱的小猫咪”这样的痴汉。但景元见识过你的冷酷无情后,他对自己的魅力其实也不是很确定。
不过没关系,就算外表的优势不大,但他还是只聪明的猫。
景元猫:该出奇兵了。
听过鳄鱼和牙签鸟的故事吗,两者是互惠互利的共生关系。景元也会召唤小鸟。他的白毛可以让小鸟钻进去取暖,小鸟们都很喜欢这只散发着亲和力的蓬松大白猫。
你上课的时候,景元蹲在你旁边的窗台上。景元大白猫的存在吸引了你的同学们和老师的注意,毕竟窗台边杵着一只笑眯眯的蓬松大白猫谁会忽视啊,上课时大家都没什么心思再上了,纷纷向景元和你的方向投去视线。
景元猫吸引了全部人的视线,唯独没有吸引到你。你托着腮看黑板,直到你的后桌用笔戳了戳你的后背。
你转过去看她:“什么事。”
她小声地跟你说:“你快看看你旁边的那只猫。”
你转过头去看景元猫。
不知何时,毛毛膨胀的蓬松大白猫身边已经挤了一排圆滚滚的团雀。小团雀加大白猫像排排坐吃果果那样挤成一排,笑眯眯的温柔大白猫带头歪了歪脑袋看你,然后一群小团雀也跟着歪了歪小鸟脑袋,总之场景特别可爱。
“……”糟糕,心脏暴击。
景元从不做无用功,他知道你老是被猫猫碰瓷,现在看猫已经跟路边的草一样,但是小鸟不一样,小鸟蹦蹦跳跳的,他有很多次见你盯着窗外的小鸟发呆。
果不其然,刚刚他都没见你看他,但是等到一群小团雀被他吸引过来之后,景元看着你盯着他,然后你的眼神逐渐发直。
你颤巍巍地伸手:“小、小鸟……”
景元让小团雀们挨个从你的掌间蹭过去,他好笑地看着你被可爱到痛苦闭眼,终于不是无欲无求的那副样子,反而一边露出拒绝的表情,一边又忍不住捏了捏可爱的小团雀。
你看着小团雀,景元猫看着你,露出心满意足的猫猫嘴表情,他觉得你真的真的非常可爱。
“你想跟我回家吗……不,请务必跟我回家。”你虔诚地握住景元的爪子。
——上钩了。
景元、心眼子多多、大白猫:计划通.jpg
这天你放学,回家的时候,手里抱着一只蓬松的大白猫。景元猫心安理得地窝在你怀里,他不仅跟你贴贴,还朝下面准备扑你裤腿的猫猫们露出一个上位成功的笑容。
家里的五只猫猫都愣住了。
然后他们统一地露出了不爽的表情。
内讧暂停,先去对付外面来的情敌。
家里又多了一只猫。
这下一共有六只猫了。品种还都不同。
过了几天,跑到外面的景元还带回了两只鸟,一左一右地插在笑眯眯的景元像异次元口袋的猫毛里跟着回来。一只叫彦卿,一只叫符玄,两只鸟瞪着小豆豆眼看着你。你也瞪着他们。
好,多了两只鸟。
家里现在一共有六只猫和两只鸟。
开始了跟猫猫们和小鸟同居的日子。
06.
在家里,六只猫偶尔会打架,会找你争宠,两只鸟会围着你叽叽喳喳。
不管走到家里的哪里,就算在拉屎,抽纸巾的时候都会发现不知何时在卷巾盒上蹲着一只猫。一开厕所门,又发现门口又蹲着一排猫。
你:“……”
到处都是喵喵叫和唧唧叫的。从前一个人住的清冷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屋子里变得很闹腾,一点都不安静,就连写作业都有猫在旁边黏黏糊糊。
吵死了。
———
但是你为什么会露出幸福的笑容呢。
嘴上说着猫猫和小鸟们黏黏糊糊的嫌烦,一边却又很温柔的目光看着陪伴你的猫猫们和小鸟,你摸着他们毛茸茸的脑袋,有时候抬头看着傍晚的天空,会觉得好像自己活了过来。
从以前的一个人,独自走在世界里却感觉格格不入;到现在,走到哪里,一想到家里还有猫猫在等你,就会露出很幸福的笑容。
你开始学会回应别人跟你打招呼,会主动跟邻居说早上好,会帮社区的大妈搬东西。然后你会收获到社区大妈给你的香蕉,邻居奶奶送你的自己做的包子,学校女同学们送你的小猫橡皮筋和DIY小猫本子手链。
你在学校里身边的朋友逐渐多起来,他们纷纷跟你表示,以前大家觉得你是冷美人不敢靠近,现在的你变了好多,像一块融化的冰,露出掩藏在寒冰下的小花小草,开始变得生机勃勃。
你会自豪地跟大家分享你的小猫和小鸟。
你的小猫们,他们不打招呼地闯进你的世界,毛绒绒地却给你带来了鲜活。
猫猫们教你,你应该爱这个世界。
猫猫们觉得,他们喜欢的人,应该幸福和快乐。
你在日记上记下。
「有一天,被一群猫猫围住照顾了。」
「他们来到我身边的那天,春暖花开,阳光明媚,往后,那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从办理手续,离开孤儿院的那天后,你以为世上没有人爱你。但是有一天,一群猫猫闯入了你的世界,他们鲜活而温暖。
你想了想,提笔在日记里继续写。
「我觉得猫猫们很可爱,猫猫们也觉得我很可爱。他们围住我,亲亲我,给予我温暖,牵着我的裤腿,跌跌撞撞、磕磕绊绊地带我往前走。」
「有一种爱,叫我的猫猫们都爱我。」
「我也爱我的猫猫,我也爱这个世界。因为漂亮的世界是我的小猫们带给我的。」
——你现在还孤独吗?
——不孤独了,因为我有猫。
写完这篇日记的第二天,你发现你的日记本上有个乌漆麻黑的猫爪子印,非常明显。
你拎着日记本去找你的那群猫:“是谁偷看了我的日记?”
你冷酷地站在猫猫们面前,一手拎着本子,一手撑着腰,“是哪只坏猫,不要躲,自己老实站出来。”
猫猫们一片安静,全都抬着脑袋望着你,水汪汪亮晶晶的猫瞳里满是无辜。
你:“快点,不要装无辜,我不吃这一套。”
猫猫们动了,一群猫猫四散开,集体往后退,然后露出站在前面的一只大猫。大猫看起来桀骜不驯,表情又凶又冷,蹲在原地。
猝不及防被送出来抵抗怒火的刃:?
他难以置信地回头看了一眼其他猫咪。
丹恒对付刃简直是首当其冲,三月七跟着丹恒同仇敌忾;卡芙卡笑眯眯地看回阿刃,猫猫嘴里说着“拜托了哦,阿刃”,而银狼看起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景元笑眯眯的表情从头到尾就没变过,他甚至还把想要跳出来自曝真相的彦卿和符玄往自己蓬松的猫毛里塞了塞。
你看着那群干了坏事的猫把刃送出来抵挡你的怒火:“……”
——不要觉得刃老实就欺负他啊喂!
看起来最凶的猫,其实最好欺负。
…………
猫猫们有话说。
猫猫都看了你的日记啦。
猫猫们都很欣慰。
猫猫们也很喜欢你——亲亲。
End.
*****************************************
【番外.】
*跟猫猫们和小鸟的同居生活。
拉屎/
“……”
“你们给我滚出去。”
“不要围观别人拉屎啊!”
你的猫猫很担心你,因为你在厕所里待太久了。
实际上你在厕所里一边拉屎一边玩手机,游戏打到一半,你突然发现你的厕所门渐渐打开,门把上吊着一只摇着尾巴的猫,门缝那里也探出了几个毛茸茸的猫脑袋。
坐在马桶上举着手机的你:“……”
你跟担心你的猫猫们面面相觑。
你指了指门外:“不许进来,快点出去。”
你的猫猫们用担忧又忧愁的眼神被你踢出厕所。
这么久不出来,原来不是掉进shi坑。
好担心啊,怎么还坐在马桶上,不会是便秘吧。
【猫咪饲养指南】
条例之一:不要当着猫猫的面在厕所里待很长时间,你的猫猫们很担心你。
清洁问题/
关于猫猫们干不干净,能不能在你身上蹦来跳去的问题。
这群猫会自己解决。
你洗完澡出来后,浴室里一股沐浴露的香味,家里装有浴缸和沐浴用的莲蓬头,你往你头上抹了点护发素,发现猫猫们挨个排队进浴室。
你探头过去看。
刃用尾巴转动沐浴莲蓬头的开关,景元跑到莲蓬头下面淋水,三月七挤了泵沐浴露在身上搓了搓,卡芙卡和银狼自在地在浴缸的浅水区里浮来浮去。
丹恒在一旁臭着脸看着。
猫猫们短暂地克服对水的不喜,挨个洗香香之后,身上带着跟你同款香味的沐浴露味,甩着尾巴乐颠颠地朝你跑过去。
在那之前,他们会在浴室里抖干身上的猫毛,你坐在小圆凳上举着呼呼呼的吹风机朝他们招手,他们又乐颠颠地跑过去吹干身上的猫毛。
很有趣的一点是,景元是只毛毛很膨胀的大猫,他进去洗澡出来后,整只猫都变得很苗条,湿漉漉的猫毛贴在他身上,但是在你手里吹风机吹干之后,他又从缩水的猫变成了蓬松的猫。
好了,香香,爪子肉垫和蓬松尾巴也香香。
今晚他们就可以爬上床跟你一起睡了。
小偷/
女孩子单独一人住的话,不太安全。
小偷在附近蹲守了好多天,他在你家附近观察很久了。最后得出结论就是有户人家里只有一个小姑娘住,而且小姑娘好像还没有亲近的人。总之就是很好下手,到时候偷完东西再报警的话他早就逃之夭夭了。
于是小偷鬼鬼祟祟地挑了个半夜的好时间。
这个时间点,往往是人熟睡最深的时候,只要他轻一点,就可以偷走很多东西。
小偷哼着小调,用铁丝撬门。
当他成功打开门时,小偷得意洋洋地准备踏进门,他站在门口准备进去,突然好像察觉到似乎有哪里不对。
黑暗中怎么会有呼吸声。
小偷开始毛骨悚然。
然后,黑暗中,有什么东西睁开了眼,一双、一双、又一双,在黑暗中像是眼睛发着光的野兽的注视,又像进了什么恐怖故事里的场景。
密密麻麻的,全都在盯着他。
小偷:卧槽,进了什么妖魔鬼怪窟——!
第二天警察接到报案,有个浑身是抓痕的猥琐男子自称自己是小偷,哭着跑来警察局自首。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只很大只的猫,看起来眼神凶狠,虎视眈眈的。警察小哥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窗边趴着两只流浪猫,窗外的大树上蹲着一只笑眯眯但眼神锐利的大白猫,还有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警察局里、已经俘获女警员芳心、被抱在怀里的优雅舔着爪子的紫色猫咪。
在猫猫们的注视下,警察小哥悟了。好好好,这小偷估计是捅了猫猫窝,被猫猫们制裁了。给猫猫们一路押着送过来警局自首。
好,小偷坏,活该!
关于食物/
这群猫是不是成精了。
他们竟然会帮你去买菜。
你有时候放学得晚,菜都被人抢光,当冰箱空了的时候,你又懒得去采购东西补充冰箱。然后就这样饿着,或者去煮一些很奇怪的泡面。
有一次你尝试了一下后桌女同学推荐的螺蛳粉,当着家里的几只猫的面煮的。开始吃的时候,你似乎看到平常很黏你的猫猫们都不敢靠近你。
卡芙卡实在是担心你,你见她担忧地走过来,先是凑近你的螺丝粉瞄了一眼,又担忧地看了看你。然后她快速跑开了,跑的老远的香薰旁边,一脑袋扎进银狼的猫毛里进行换气。
三月七很勇敢地跑过来闻了闻。
然后她当着你的面,挪开脑袋“yue”了一声。
你:?
螺蛳粉是可以吃的。为了证明这点,你在猫猫们惊悚的眼神下吸溜吸溜地把整碗都吃完,还嗦完了碗里全部的汤。
放下碗的那会,你看到丹恒猫和刃猫老远地看着你,特别是丹恒,眼里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满脸担忧地写着“你为什么要吃shi”的神情。
你:……
第二天,你收到猫猫们给你送来的小鸟、老鼠,摆在房间门前一共六只,摆得整整齐齐。
“……”
你的猫猫们看着你食奇怪的食物,怕你饿死,于是第二天送来了他们给你捉的食物。
快说,谢谢猫猫。
困得睡觉/
你常常会在沙发上,身边围着一群猫猫,一边开着电视放着声音,然后看着看着,困了就会逐渐睡着。
三月七猫会在遥控器旁边帮你调台,她喜欢用小爪子踩在遥控器上面帮你摁键,见你老久了都没喊她一声,她转回脑袋一看,你已经蜷在沙发上睡着了。
三月七蹦下沙发旁边的欧式小桌台,一路踩踩踩,踩到沙发上,咬住你的长袖的袖口往外扯扯,见你没醒,她干脆扒拉着你咪呜咪呜地叫。
丹恒拍了拍她,他指了指你桌上的一堆资料,最近你整理学生会的资料而过度劳累,很容易睡着,丹恒想让你多休息会,所以他让三月七别吵醒你。
但是一直睡在沙发上也不是办法。
智识的景元猫和聪明的卡芙卡猫出了个主意。
……
你睡到一半,感觉自己好像在平移。
你:?
似乎有哪里不对。
你困倦地硬是睁开半边眼睛来看,发现刃猫叼着你的衣领,景元猫叼着你的裤腿,丹恒猫顶着你的腰,还有另外几只猫用脑袋顶着你,把你抬去你的卧室。
你往上看,彦卿和符玄这两只小鸟用鸟爪子抓着一条毛毡毯子,两只小鸟拼命扇动翅膀,抓着厚厚的空调被一样的毛毡毯子跟着飞。
你:?
干什么,干什么,迪士尼的白雪公主是吧?召唤小鸟帮你拿毯子,小猫们又叼又抬地把你挪回卧室。
嘶,刃的牙有点尖,差点咬烂睡衣的衣领。景元把你的裤腿咬出他牙一样的几个小洞,而丹恒毛绒绒的脑袋顶着你的腰的时候你差点被他的猫毛刺激到像条蛆一样扭起来。
但是不碍事,这些都是小事。
你整个人安详得像金字塔里的法老王,双手交叉双腿伸直,享受家里猫猫们和小鸟给你带来的100%帝王服务。嗯,不用自己走路,直接闭上眼就能平移回卧室的床上,多么美妙。
很牛逼,一键好评。
做噩梦/
你老是做噩梦。
以前是这样,当时刚从孤儿院出来的时候,一个人孤零零地住,有时候时常半夜会被噩梦惊醒,然后摸了摸后背,是一身冷汗。
然后你不知道干什么地坐在床边等天亮,因为睡不着,想了想,最后还是强迫自己躺回去闭眼再睡一会,毕竟等会要上学。
至于现在,养猫了之后。
你半夜睡觉,做了噩梦,你闭着眼陷入梦魇,没有睁开眼却偶尔还发出几声难过的闷哼,梦魇让你很难过,头痛欲裂,想醒却又醒不来。
黑暗里,有毛绒绒们窸窸窣窣地打开房间门,然后窸窸窣窣地悄悄爬上床。
猫猫们听见你在梦里的难过哭泣,丹恒猫和三月七猫从你的被子上踩过去,猫爪给你的被子印了几个浅浅的软绵绵的爪印。三月七钻进你的肩窝处,丹恒趴在你的脸边,伸出猫舌舔走你脸上滚落的眼泪。
刃、卡芙卡和银狼在你身侧逛了逛,似乎在考虑找个什么地方把自己塞进去。
景元猫虽然比较虚胖,但是不妨碍他也跟着钻进你的怀里。你在梦里好像感觉到抱住什么手感很好的毛绒绒,下意识地抱紧了些。被你抱紧的景元笑眯眯地舔了舔你,然后也闭眼缩在你怀里睡。
被噩梦环绕的你原本走在一片光怪陆离的黑暗世界,突然现实中被毛绒绒包围,你在梦里突然从噩梦变成非常保暖的童话风美梦,从光怪陆离的恐怖故事变成了猫猫包围的曲奇饼干味童话故事,还有猫猫似乎在舔你的脸颊。
你的眉头逐渐舒展,呼吸变得平缓,温柔地在被包围中安然地深睡了过去。丹恒他们见你不哭了,也亲了亲你的脸,贴着你一起进入梦乡。
“……”
然后,但是。后半夜,你被热醒了。
你睁开眼,发现你被猫猫们包围。猫猫们一共有六只,全都毛绒绒,身上的猫毛毛簇拥着你,你还盖着棉被,过于暖和……就连房间里开着绝对冷气的空调都救不了你。
……好热好热。
你推了推包围你的那群猫,猫咪们睁开眼睛缝缝看了你一样,又像没骨头一样粘了回来。
好吧,你想了想,又钻回被窝里跟他们一起睡。今晚就做一个被猫咪们包围和做着猫咪曲奇饼干味童话美梦的幸福的人吧。
继续睡,晚安。好梦。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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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给猫猫们写了番外,不知道塞在哪里,于是就放在正文的后面。写得意犹未尽,这篇好可爱,写的时候很开心,自己也很喜欢。
希望你们也喜欢,祝大家看的开心。
【星铁乙女】世界破破烂烂,小猫缝缝补补
“小猫治愈全世界!”
#开拓者猫塑,内含星核猎手/罗浮/列车组亲情友情向。全员满好感开拓者,欢乐向。
#if线是云上五骁和开拓者小猫互动~
#第三人称。8k字短打,祝大家都抽到大青龙——
【1】
手里端着刚冲好的咖啡扭头,在从走廊那头走来的刃身上看见一个格格不入的猫头时,萨姆以为自己是昨晚没有休息好。毕竟,任何一个休息好的人都不可能在现实中看见胸口长着猫的人。
刃的衣服向来都只能包住他的身体,萨姆还从来没想过,原来这件衣服的料子弹性这么好。因为等刃走进以后,他才发现,猫并不是从刃胸口长出...
“小猫治愈全世界!”
#开拓者猫塑,内含星核猎手/罗浮/列车组亲情友情向。全员满好感开拓者,欢乐向。
#if线是云上五骁和开拓者小猫互动~
#第三人称。8k字短打,祝大家都抽到大青龙——
【1】
手里端着刚冲好的咖啡扭头,在从走廊那头走来的刃身上看见一个格格不入的猫头时,萨姆以为自己是昨晚没有休息好。毕竟,任何一个休息好的人都不可能在现实中看见胸口长着猫的人。
刃的衣服向来都只能包住他的身体,萨姆还从来没想过,原来这件衣服的料子弹性这么好。因为等刃走进以后,他才发现,猫并不是从刃胸口长出来的,而是不知道从哪里钻进了他的衣服里,又从胸口那个原本扣了一个蝴蝶结的上方缝隙里探出脑袋。
似乎是嫌刃的衣服里没有新鲜空气,所以死命将脑袋挤了出来;灰色的猫脑袋挂在衣服外边,带着那双金色的眼睛左右打量。小猫虽然小,但依旧可以把刃的衣服撑出一个奇怪的形状,在他的胸口,看起来就像是刃的胸口又长了一个长条状的发射器。
不过刃似乎并不在意,因为他不仅没有把猫抓出来,甚至一只手按着“发射器”下端,防止小猫滑下去的时候被卡在领口。
“哪儿来的猫?”银狼嘴巴里叼着一片涂满蓝莓果酱的吐司,手指在屏幕上上下翻飞。不看屏幕盲打似乎是每一个网瘾少女都拥有的技能,而银狼更是网瘾中的网瘾,连游戏都可以根据背景音乐的进度来判断接下来该按哪里。
“捡的。”刃隔着衣服拖着小猫,在它滑下去、下巴卡在胸口的蝴蝶结上边时,将它身体往上挤。小猫爪在衣服上蹬出几个脚印,有些狼狈地喵了一声,又在刃低头看它时抬起脑袋,似乎是想蹭蹭他。
他来餐桌是想给小猫找点吃的。不过刃显然是对星核猎手的生活质量有着过高的期待。这群“亡命之徒”之中,虽说不乏优雅之辈,但在普通的日子里,早饭都靠果酱吐司牛奶应付。而这些,小猫不感兴趣。在嗅了嗅刃撕下来的吐司之后,它转头不再碰。
萨姆凑过来,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尖摸了摸灰色脑袋。艾利欧也养了一只黑猫,但是不怎么喜欢让除了艾利欧和卡芙卡之外的人碰,更何况萨姆总是能让小动物本能后退。如今总算碰见一只不怕他的小猫,萨姆摸得有些起劲。
刃能够透过紧贴的胸腔感受到小猫被摸到舒服地呼噜时身体的震动,昨晚他摸她下巴的时候,她也是这个反应。原本刃以为,这是她本能亲近他,可是现在看来,对于这只猫来说,谁都是可以亲近的。
刃推开萨姆的手,将被萨姆摸得有些乱的猫头捋顺,问道:“有什么可以给猫吃的吗?”
“或许你应该去问问艾利欧或者卡芙卡。毕竟他们养猫。”萨姆毫不意外自己会被推开,转身端起咖啡继续喝。倒是银狼嚼完了嘴巴里的吐司,也结束了手中游戏的对战,推开椅子起身,在刃边上站定,说道:“小、猫——能摸摸吗?”
“先让她吃点东西再和她玩。”刃端着小猫从银狼面前转身,往卡芙卡的休息室走去。
不去找卡芙卡是有原因的,譬如——
“咦?刃,哪里捡到的小家伙?”原本坐在沙发上看电影的女子站起来,走到刃面前,冲着将脑袋从他胸口的衣缝里钻出来的灰色脑袋打招呼,“嗨,小家伙,要不要妈妈抱?”
譬如这样,这个看起来温柔得不得了的女人,不仅能够一眼看出猫的本质是什么,甚至还乐在其中。
刃看着卡芙卡用手指头逗小猫的眼珠子跟着转圈,说道:“昨天晚上从罗浮的垃圾桶里捡的。”他微微抬手,捂住小猫挂在他怀中的下半身。因为他猜得没有错,在确认这只灰毛金眼睛的小猫是开拓者之后,卡芙卡绝对不会让小猫再待在他怀里。
“嗯,很乖的小家伙,来妈妈怀里……”或许是小猫实在是太小,连张嘴哈人时都奶声奶气的,让卡芙卡原本就热衷于陪她角色扮演的心又一次怦怦作响。她诱着小猫将爪子也从那个缝里边伸出来,来追她的手指。
再然后,她作势要把小猫从刃的衣服下边拽出来——刃一把捂住小猫正在乱动的爪子,将它按在怀中:“猫粮拿来就好,我喂她吃。”
卡芙卡笑容依旧温柔,可是在抬眸的瞬间,刃就意识到瞬间的不对劲。
“阿刃,听我说,给我。”
心灵操控生效的瞬间,即便有些不愿意,刃还是将小猫乖乖交给了卡芙卡。灰色的毛在他的衣服和身体之间已经被挤得一团乱糟,看得卡芙卡不由得放软了声音:“妈妈给你梳毛,别理你刃叔,他根本不会照顾小猫……”
原本用来喂黑猫的猫条和罐头现在成了小猫的嗟来之食,她躺在卡芙卡腿上,一边任凭卡芙卡用小梳子梳背上的毛,一边伸爪去探卡芙卡抓在手里的猫条,想要在更短的时间里吃更多口。原本小猫是翻着肚子的,但是在卡芙卡看见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坐下的刃后,她默默把小猫翻了个面。
于是黑猫迈着优雅的步子来时,看见的一幕便是向来关照自己的卡芙卡此刻竟然抱着一只陌生的猫,还将属于自己的罐头和猫条分给那只猫。
黑猫还来不及生气,就看见了小猫在觉察到同类之后本能转过来的脑袋。
“咪——”小猫声音小小的,在看见它的时候,尾巴也竖了一下。黑猫这才注意到这只猫真的很小,可能是刚学会走路和奔跑的断奶小猫,声音小小的,根本构不成威胁;而且,这只灰猫似乎还是雌性……
就在卡芙卡提防两只猫是不是会打架的时候,黑猫轻巧地跃上沙发,钻进卡芙卡的手臂下边,将小猫团在怀里,伸出舌头替她舔脑袋上被萨姆摸过、刃摸过、卡芙卡摸过的毛。
不过和他们的抚摸不同,黑猫的舌头上边长满了倒刺,每一次从后边往前舔毛,似乎要把小猫的头皮和灵魂一起舔飞,舔得小猫面目狰狞。奈何猫条还没有吃完,她没打算直接逃走。
在卡芙卡挤完手中猫条的一瞬间,灰色小猫突然起身,像是弹簧一样从卡芙卡和黑猫边上飞出去,在刃慌忙起身的声音之中,一头撞在了界域定锚之上。
“星——”
“星!”
“喵!”
在三声截然不同甚至连种族都不同的惊呼之中,小猫的身影消失了。
【2】
“嗯……咪咪、别钻、我还穿着睡衣……”
景元时常以为自己从集市里买来的狸奴还是小时候巴掌大时那副小巧可爱的模样,可以在他的被窝和睡衣之间钻来钻去,带着一身柔软的毛和一身热气钻进他怀里,和他一起睡个回笼觉。
可是当景元真的想要搂着耳朵边上热乎乎的东西再睡一觉时,忽然想起来,咪咪早就长成了五大三粗,撒起娇来能把他压得喘不过气的大狮子模样,然后意识到了不对劲。
睁开眼睛后,金色的眼睛和金色的眼睛面面相觑。果然,一只景元没有见过的灰色小猫,此刻正大摇大摆地躺在他的枕头边上,看着他喵喵叫。
虽然没见过,但是很可爱。
私心对咪咪长得太大抱有遗憾的景元愣了片刻,就将小猫往被窝里带了一点点,佯装诱拐无名小猫根本没有问题那样,重新闭上眼睛:“嗯,再睡会儿。”
这一次,小猫躺了一会儿就不安分起来。她钻进被窝里,像是浪里白条入了河那般自由自在,从景元的身上爬过去,钻进他披散在身后的头发里,然后又沿着宽襟大袖的罗浮款式睡袍往里钻,再一次从他胸口探出头。舒服地咪了一声。
“小色猫……”景元无奈地笑笑,不去管自己已经被挤得松开的衣服带子,虚抱着小猫咪了一会儿,然后在她爬下去之后,从被窝里坐起来。
睡衣彻底松开,露出一片春色。景元叹了口气,也不去管有多少被小猫看见,披着睡袍下了床。
小猫蹲在地上看他换衣服。或许是因为不喜欢云骑卫标配的戎装盔甲,在景元打算像往日一样穿上红裤子、带上护甲时,小猫叫得尤其大声。他垂眸看了一眼蹲在地上仰头看他的小猫,蹲下去问她:“不喜欢?”
坏景元不好好收拢胸口,敞开的领口下还带着淡色的疤痕。小猫原本想像在被窝里那样抓着衣服爬上去,可是抓到后来,除了他的皮肤,抓不到别的不那么滑溜的东西。
“好好好。”景元抱着她,将她放在桌子上边,解开睡衣,说道,“左右也退休了,今日就穿常服吧。”
淡色屏风隐约透出男人着装时一举一动的影子和身体流畅的曲线。好在小猫看不懂这些,已经开始扑弄桌子上那盆绿植的叶片了。
常服出门的景元先生手里拿着一把折扇,肩膀上趴了一只灰色小猫。
昨日约了符玄交接文书工作,于是景元背着小猫一同往神策府走去。一路上,他给小猫买了一杯不放糖的热浮羊奶,在吹凉之后送到她脑袋边让她喝。小猫似乎已经吃过了,所以喝了几口就没再喝,反倒是用热乎乎湿漉漉的舌头舔了舔景元的耳垂,舔得他轻轻发笑。
神策府里还有一只大猫。
在看见咪咪之后,景元将小猫从自己的肩膀上抱下来,举到咪咪面前,笑眯眯地嘱咐道:“咪咪,这是你的妹妹,照顾好她哦。”
雪狮子以前很少见同类,毕竟狮虎可称万兽之王,寻常猫狗见了基本都绕道走,因此景元也没想过要给咪咪找个伴儿。如今突然来了一只比咪咪小上太多的小家伙,连咪咪都不敢轻举妄动。
灰猫陷进白毛的海洋之后,差点迷失了方向。好在咪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让小猫在它身上游来游去,因此景元看了一眼也没多管,任凭小猫在咪咪身上打滚、摔跤和舔舐。
倒是负责对接的另一个人,以及原本站在边上学习的另一个人,眼睛情不自禁地就往那团白里灰飘去。几次三番之后,景元哑然失笑:“符卿、彦卿,你们究竟还做不做正事了?”
被点名的二人下意识低了头。尤其是符玄。之前为了树立“能够当好罗浮云骑将军”的形象,她总是刻意让自己再冷静、再稳重一点。可实际上,她还是很喜欢那种可爱的东西的,尤其是小猫小狗这些——
或许是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太多又太过浓烈,小猫在咪咪身上玩了一会儿便腻了,吃力地抓着沙发的布料,从后边爬到符玄那一侧。
“喂、小、小家伙,别、别随便爬上来哦……”她的声音有些色厉内荏的不充沛,以及隐隐的期待,“要是把我头发弄乱了,等下就罚你给本将军摸肚皮……”
“当然,本将军的衣服还是很结实的,你可以从这里爬……”
还没等符玄将衣袖递出去,小猫突然腾空而起。原是被彦卿抱了起来,还说:“符将军,您还是先将公务交接完成比较好,至于这只猫,彦卿先替你抱着……”
少年的目光也有些许飘忽,显露出他此刻并非真的是公事公办,而是藏着些许私心。好在小猫不动人类心思的弯弯绕绕,只要有人愿意抱着她、陪她玩,就是好人。
于是小猫就趴在彦卿怀里,趴到少年的眼神越来越柔软,还有些欣喜。灰猫任凭他揉搓脑袋,甚至闭上眼睛,亲人得很。
彦卿虽然少年老成,但本质上还是个喜欢小动物、需要陪伴的孩子,因此在见到灰猫如此乖巧的一面之后,他不由得在景元和符玄喝茶休息的片刻开口询问:“师父……您是从哪里捡到的这只猫?”
“彦卿,你为什么不认为这只猫就是我的?”景元手中折扇轻扣,拍打着虎口,为徒弟的提问挑眉。
少年愣了一下,本能地反应过来,或许自己的师父也很喜欢这只小猫,因为在今天之前,彦卿从没见过景元养这样的,现在却说的斩钉截铁。
可是他还是觉得,或许比起自己来说,师父对于小猫的喜爱没有那么强烈:“唔……那彦卿能否问问,师父可有长久养这只猫的打算?”
景元垂眸,为彦卿那点小心思而轻轻摇头。
“自然是要养的。”景元仰头,看向彦卿时,目光温柔,“彦卿若是喜欢,也可以自己去市集上找找喜欢的小猫。”
当然,景元不会告诉彦卿这只灰猫是早上从天而降到景元怀中的,而非市集上边买的。
“咳咳,依本将军看,小猫不如养在神策府。二位都可以过来看看——”
“咦,符将军呀,我的小猫,为何又要养来神策府?”
“神策府开阔热闹,而且也不用担心买不起猫粮和零食……”
“符卿,神策府开给我的退休金,养一只猫,也是绰绰有余的。”
“彦卿也有自己的工资……”少年在一边巴巴地开口。
灰色小猫原本趴在彦卿肩膀上边,任凭彦卿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毛,从她的脖子摸到后背。可是,当她看见窗外站着的某个人时,那双懒散的金色眼睛突然竖了起来——
那是个人影,但是和她现在见过的所有都不一样,那个人有一条会动的尾巴。
会动的逗猫棒——
小猫闪电一样从彦卿怀里钻出去,后腿蹬在彦卿肩膀上,往窗台上一落,随后又四肢发力,头也不回地向外奔去。
“小猫!”
彦卿最快反应过来猫跑了,可第一个翻出窗户的却是坐在窗边的景元。将军退休,身手依旧不减当年,灵活得就像是第二只猫。只可惜景元千算万算,算错了一个变数。
第二个跨出窗户的是咪咪,还将正在翻窗的彦卿挤了挤,庞大的白色身躯化作一道闪电,追着小猫和景元,向视线尽头的白露出去。龙女似乎是溜出来的,正披着一件外套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殊不知自己的尾巴早就漏在了外边,成为小猫的“掌中之物”。
就在她听见有些响的爪子声和脚步声时,下意识抬头,却看见了冲她飞扑而来的白色大狮子——
踏浪此刻正朝着灰色小猫一跃而起,却忽略了常乐天地砖和神策府地砖材质的不相似,一个不小心就冲过了头、刹不住车,于是在景元伸出手的瞬间、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白露撞得像炮弹一样飞去,冲着常乐天蓝色的界域定锚。
而灰色的影子,也眼疾手快地在白露消失前一秒,抱住了自己垂涎的尾巴——
“咚”一声,一人一猫消失在界域定锚之中。
【3】
“醒了醒了!帕姆列车长!水、水、给小猫喝的水……”
粉发少女在车厢里忙碌地跑来跑去,和她一样忙碌的还有迈着小短腿的帕姆,正着急忙慌地陪着三月七着急。
几分钟前,罗浮的衔药龙女突然通过界域定锚出现在星穹列车的车厢里边,尾巴上还带了一团毛乎乎、灰扑扑的东西。只不过白露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撞过来的,从界域定锚浮现之后还在空中飞了两三米,最后“咚”得一声砸在车厢地板上。在她落地的瞬间,一团灰色的东西也被甩到了一边,砸在列车的沙发椅背上边,然后落回柔软的沙发座垫上。
在白露晕头转向走了几步回复清醒之后,她替小猫做了检查,给出了“只是晕了”的结论。
龙女不愧是精通医术的龙女,几分钟之后,小猫的耳朵突然抖了一下,然后费力地,在三月七、帕姆和白露的注视下睁开了眼睛。
下一秒,小猫满血复活,一把扑过去,抱住了白露的尾巴。冲得太猛,她的下脑壳砸在白露的尾饰上边,发出清脆的“咚”一声。看着又怕痛又不舍得松开尾巴和尾巴毛的小猫,三月七哭笑不得。
“所以这只小猫是谁的小猫?”三月七端着碗追过去,想要让小猫喝点水。
“如果是没人要的小猫的话也可以养在列车上帕。帕姆会好好照顾它的……”帕姆也迈着短腿凑过来。对于这只灰毛小猫,帕姆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列车长甚至在说出这句话的瞬间,用蓝色的大眼睛扫过列车车厢里干净的地板、没有受到爪子迫害的沙发以及它最心爱的绿植。
然后,这些东西就在小猫奶声奶气的咪咪声中全都化作了不重要的泡沫。
帕姆上前一步:“帕姆一直留在列车上,可以陪它玩帕。而且,帕姆也知道该怎么处理毛发……”
三月七凑过去,盯着小猫金色的眼睛,摸摸下巴:“小家伙看起来真像开拓者……我们是不是其实很有缘分!收养它吧列车长!”
“列车长义不容辞帕!”
小猫躺在沙发上,两只前爪追着白露的尾巴跑,却在三月七凑过来的时候,亲近地靠过去,刚喝完水,微凉还有些湿漉的舌头舔了舔三月七的脸颊,表达了自己的喜欢。
“——!列车长!养它!”少女惊喜地靠得更近,几乎与小猫的鼻尖相抵,“小猫,你是不是也想和我们回家?”
“咪……”小猫的眼睛里只有少女的倒影。
白露说,她也不知道这只猫是谁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走丢的。说这些话的时候,小猫不亦乐乎地和她的尾巴玩你跑我追,玩得灰色的猫毛满天乱飞。
“虽然小猫养在你们这里确实好一些……但是她似乎很喜欢我的尾巴……”龙女看着身后不亦乐乎的猫咪。确实,方才她试着站起来,竖起尾巴,还没过三秒,猫咪就像膏药一样黏了上来。
“帕、帕姆也有尾巴帕……”列车长转过身,将自己的尾巴球露在小猫面前。
“三月七也有带着猫尾巴的衣服!让、让我去找找!”
少女急急忙忙地从会客室跑到房间,路过智库时,惊动了里边的丹恒。
“怎么了三月?”丹恒从智库里走出来。
“小猫——外边——喜欢尾巴——”三月七头也不回。
小猫?尾巴?
丹恒皱着眉出去了。
等三月七换好之前的猫咪玩偶服打算出去晓之以情动之以尾巴,让小猫愿意留在列车上时,发现丹恒已经拎着小猫回来了。
活泼好动的小猫在他的手指底下特别安分,脖子那块被抓住,就像是命门被拿捏了一样,直直地挺着身子,叫都不叫一声。
丹恒解释道:“母猫会像这样咬着小猫。只要抓着她的后颈,她就会保持一段时间的安静。”说罢,他抱着小猫进了智库,还关上了门。隔着门传来他清冽又模糊的声音:“方才把她从白露的尾巴上弄下来,她可能有些不高兴。麻烦你和帕姆送白露离开,我要在里边,让她玩一会儿……我的尾巴……”
“啊?哦、哦……忘了你也能变身了……”三月七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
“我用我的尾巴给她顺顺毛。”智库里已经传来东西飞来飞去的声音了。
“好!不过丹恒,等下小猫不生气了,你要把他带出来见我哦!到时候开拓者回来之后,你也要给她看看。我们一起养小猫,好不好?”
门后边没有再传来回答。
智库的桌子上,摆着丹恒的通讯器,亮着的屏幕上,是他和开拓者的通讯界面,孤零零地躺了几条丹恒发过去的信息。
“星,从昨晚开始你就没回来,是在罗浮吗?”
“杨叔今日问我你去哪里了,怎么联系不上你。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需要我帮忙的话,给我发个地址就好。”
还有一条只输入了一半,没有点击发送:“星,都快一天了,你怎么还不……”
这条信息没有再发送的必要,因为丹恒看着随着尾巴从他身后跑到身前,又从身前跑到身后的灰色小猫,干脆用尾巴卷着她举到自己面前。
金色的眼睛望向他后,多了几丝迷茫和温柔,然后在下一秒,变成了尾巴近在眼前却玩不到的愤怒。
“咪!咪!哈……”生气的小猫愤怒地叫了几声之后,又开始哈人。
丹恒将她放下来,控制着那条长到可以让小猫当山爬好几圈的尾巴,逗弄小猫兴致勃勃地来回跑。直到她玩累了,一脚深一脚浅地爬上了丹恒盘坐的腿,在上边躺下,肚皮朝上。
“玩够了?”青年修长的手指轻轻挠着小猫的肚皮。
“呼噜呼噜……”
“玩累了就变回来好吗?”
“……”小猫爬起来,将屁股对着他。
“还没玩够?做小猫很快乐吗?”丹恒哑然失笑,顺着后背往前抚摸,摸得小猫咪的后背和浪花一样随着他的动作收缩。
丹恒没有再追问,反倒抱着小猫,一起在沙发床上边躺下。
他说:“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既然回家了,多做几天小猫也没事,只要别跟着不明不白的人乱跑,待在我身边。”
灰色脑袋轻轻地蹭了蹭他的下巴,柔软的咪咪声贴着丹恒的下巴,一声一声。丹恒搂着小猫,替她按摩后背和爪子,动作温柔如同波浪中摇曳的水草,哄得东奔西跑了一天的小猫也眯起了眼睛。
“回家就好。”
【4】
刚送走白露的三月七和帕姆不知道,等下还会有一堆人寻猫而来。
“阿刃,银狼说按照界域定锚的记录,星星可能已经回星穹列车了。走一趟?”
“走一趟。”
“说起来,昨夜捡到星的时候,怎么没告诉我?”
“……”
“呵。怎么,怕我占了你和她独处的时间?”
“……”
“景元,卦象显示开拓者应该是回列车上了,要去吗?”
“去,为什么不去?”
“师父,我也要去!”
“嗷——”“咪咪,你不许去。若不是方才你把她撞飞,我们也不至于需要现在跑过去。”“嗷……呜……”
“说起来景元,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只猫是开拓者了?”
“怎么会呢符卿,可别冤枉好人呀……”
……
距离星穹列车变成小猫归属权战场仅剩三秒。
【5·if云上五骁×开拓者小猫】
对于突然出现在酒桌上,打翻了两只酒盏还踩碎了六块点心的灰色小猫,云上五骁并没有“严格”地惩罚这个从天而降的罪魁祸首。
白珩是第一个接触小猫的。在确定小猫不惧生人,也不会咬人之后,她将小猫抱了起来,和镜流一起用干净的手帕将小猫擦了一通。
小猫不仅不怕生,甚至还喜欢凑到他们身边去,惹得白珩欢声笑语不断。灰色小猫先是在白珩怀里吃了两块不那么甜的糕点,舒服地将爪子开成小梅花,然后又跑过去玩弄镜流的玉佩,却一不小心将镜流的剑从剑鞘里扒拉了出来。剑气与寒光吹动小猫灰色毛发的瞬间,小猫便闻风丧胆、慌不择路地冲到了坐在一边,没有表露出对这只猫有任何情绪的应星怀中。
只不过当他摆在腿上的手碰到小猫发抖的身体时,应星愣了片刻,随后还是将小猫轻轻地抱起,抚摸她的后背。
小猫用温柔的舔舐回应应星的抚摸,发出轻微的呼噜声,连眼睛都快闭上了。
不过温柔还没持续多长时间,小猫又“手贱”地盯上了应星的耳饰,在他肩膀上扑来扑去,玩弄得应星的耳垂都微微泛红。他也不恼,自顾自喝酒,只是在小猫滑下去的瞬间将小猫扶到肩膀上。
最后是景元将小猫抱到了自己怀里。金色的眸子望向金色的眸子,景元笑着说:“小猫,我们的眼睛颜色一样——是不是缘分?”
“我给你取名,你以后跟着我好不好?他们个个都舞刀弄枪、不是捣药就是打铁,不如跟着我。”景元的鼻尖抵着小猫的鼻尖,在她金色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轮廓。她的眼睛澄澈得像是星星。
“叫你咪咪好不好?”
“你就只会取这种名字。”坐在一边的白珩嗤笑一声,“小猫咪,跟姐姐回家吧。姐姐每天都带你去吃不一样的好吃的东西。”
“我会带着她喜欢的吃食来看她。”镜流在一边补充。
景元还没等来小猫的回应,一条青色的尾巴从他眼前一晃而过,也从小猫的眼前一晃而过。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的小猫毫不留情地把景元的手当做了跳板,往前冲过去——
一言不发的丹枫不知是何时放出了自己的尾巴,此时就像个超大号逗猫棒一样,把小猫迷得不要不要的。尾巴左一下右一下,小猫也跟着左边跳一下、右边扑一下。
“小猫跟我回家。”丹枫盖棺定论。
“饮月,你这也太狡诈了吧。”景元无奈地看耍诈的饮月,最后却也只能看着丹枫在宴席散了之后,抱着玩累了、睡在他怀中的小猫往持明族的方向走。
毕竟,小猫对尾巴的喜欢,大家都有目共睹。无论是白珩的点心,镜流变的法术,应星的耳饰还是景元毛绒绒的头发,都没能让小猫多看他们一眼。
“狡诈。”丹枫轻笑一声,将小猫抱得更紧,也更温柔了些,“你呢?你怎么看我?”
小猫往他脖子上蹭了蹭。
“你喜欢我,是吗。”丹枫低头轻笑,“好,那以后你就跟我一起生活。”
小猫忽然想起,自己曾在哪里听谁说过,“看起来丹枫也是内心有一半柔软的家伙啊。”
她轻轻喵了一声。
“好,那我们就说定了。我是丹枫,是你未来的家人。”
【fin】
【崩铁乙女】身为多余的载体,毫无安全感的你其实是星核猎手的团宠
1.
你是和【载体Y】同时诞生的【载体X】、作为容纳星核的容器。
只是最终和星核融合在一起的是载体Y,你变成了那个多余又没用的载体。
——
你醒来时看见的就是卡芙卡将那颗星核放入青年的身躯。
那个青年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啊,这边这个醒了。”银狼说道。
卡芙卡朝你看来,她轻声问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你的头还有些发蒙,下意识点点头。
只见卡芙卡皱眉:“这样啊......”
在她还想说什么时,青年慢慢醒来。
他还迷糊着,却本能拉......
1.
你是和【载体Y】同时诞生的【载体X】、作为容纳星核的容器。
只是最终和星核融合在一起的是载体Y,你变成了那个多余又没用的载体。
——
你醒来时看见的就是卡芙卡将那颗星核放入青年的身躯。
那个青年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啊,这边这个醒了。”银狼说道。
卡芙卡朝你看来,她轻声问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你的头还有些发蒙,下意识点点头。
只见卡芙卡皱眉:“这样啊......”
在她还想说什么时,青年慢慢醒来。
他还迷糊着,却本能拉住你的手,想朝女人问话:“卡芙卡......”
卡芙卡阻止了他:“听我说。”
一种不妙的感觉涌上来,你和青年相握的手收紧。
你看着卡芙卡快速的对他使用了言灵后,青年昏迷过去。
还想说什么的你被银狼打断:“走吧,X。”
你们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少女在说话:
“快点快点,万一这里还有人怎么办。”
两人扯开你和青年握住的手。
你们身后,星穹列车的人带着载体Y离开,而你被卡芙卡拉着,回到了星核猎手的基地。
萨姆看着从卡芙卡身后跟着回来的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感叹:
“是X回来了啊。”
你不记得他,但不说话好像不太礼貌,只能小声嗯了一句。
没有人多说什么,他们现在都还有其他未完成的任务,暂时没时间安抚你。
卡芙卡给你安排了单独的房间后就先走了。
你进到房间,感觉浑身都很冰凉。
意识到卡芙卡的能力后,你猜测自己也曾被控制着删除了记忆,或许就是在载体Y醒来前几分钟内。
目前的你记忆一片空白,对卡芙卡有天然的好感,却又不知如何表达,也不敢说太多。
你静静在房间里待着,过了许久,终于有人敲响了你的房门。
“可以出来一下吗?”
是卡芙卡回来了!
你动作有些急促,打开门跟着卡芙卡出去。
星核猎手的几人看样子正在做战后复盘。
你拖着椅子坐在了卡芙卡身边。
艾利欧多看了你一眼,决定先把你的事处理了。
介于是他们创造出来的载体,哪怕没有放入星核,那也是不能乱丢的。
况且星核猎手不至于养不起一个人,于是你顺理成章被留了下来。
说是当一个后勤人员,但实际你觉得【吉祥物】这个词可能更合适。
2.
银狼接入了贝洛伯格的街道监控,用来观测列车组一行人的。
不过艾利欧说的预言还没有错过,所以这个监控大屏一般也没有人看着。
只有你会坐在大屏前,眼睛跟着那道身影移动。
你没有记忆,但从卡芙卡嘴里你知道了自己其实是多出来的那个。
原本载体应该只有一个才对,却不想出现了两个,还是从同一个里面分化出来的一男一女。
载体Y是男性的那个,你则是女性的载体X。
可以说你们除了性别,其他都是一模一样的,就连性格、爱好都会一样。
所以在你看见载体Y去徒手翻垃圾桶时,双眼放光。
还特意调大了监控。
一般路过的银狼:?
骇客不理解,所以当没看见好了。
你一点一点调节着监控,操纵着往载体Y身上看。
每回有人路过都能见到你坐在大屏前,萨满悄声道:“她可真是喜欢Y啊。”
银狼头都没回:“本来就是该一体的,喜欢很正常。”
你听见了,但他们说的不错,你真的很喜欢载体Y。
倒不如说是因为和他分开,所以你会有很强烈的不安,只能靠看监控来缓解一下情绪。
可惜列车组进入下层区后监控就再也捕捉不到他们的身影了。
3.
你开始跟着星核猎手学习,无论是枪械还是刀剑,电脑技术也学。
所有人都愿意教你,好在你是个吸收能力不错的学生,虽然达不到天才的标准,但努努力还是可以稍微弥补一下的,更何况你的老师们都是星际中出名的人。
在学习方面你不敢落下,生怕哪天星核猎手意识到你的无用。
可其他人身负任务,外出是家常便饭,你一个人守在基地是常态。
每次独自一人时你都觉得四周十分寂静,就会突然一阵寒颤。
曾经在梦里,你睁开眼发现其他人都离开了,自己被抛弃在了这儿。
毕竟只是基地,以星核猎手的能力,另寻一个很简单。
所以只剩你一个的时候,你总会控制不住去想,他们还会不会回来。
你觉得自己没有地方可以派上用场。
在卡芙卡出门前问你,想要什么礼物时,你也只会摇头对她说:“你回来就好。”
你有羡慕过载体Y,他成为了无名客,也是星穹列车的一员。
虽说你们一开始都是作为容纳星核的容器出生,但已经是截然不同的人了。
星核猎手没有明确表示不让你出去,却也没提过这件事。
当你询问能否离开基地时,众人会问你想要什么东西,他们可以帮你带回来。
你想,可能是担心你耽误艾利欧的计划吧。
毕竟如果被一些人看见你的长相,但凡后面他们见到了载体Y,那就不好了。
4.
这次出来是一场意外。
你没想到自己只是窝在箱子里睡觉,醒来后却已经来到了罗浮。
睡箱子只是你一个独特的小爱好,小小的空间,再把盖子盖上露出一点缝隙能呼吸就成。
缩在里面会给你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所以你找了个成人缩进去还算舒服的箱子,垫上一张毯子就睡下了。
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一觉起来,基地已经离你十万八千里远了。
星核猎手基地内,卡芙卡找遍了你可能去的地方都没发现人。
她皱眉:“究竟去哪了?”
银狼查看了基地的出入记录,也没有异常,按道理来说你没有星船是离不开的才对。
看了两眼银狼调出的记录,萨姆指出:“在我们回来前,刃离开了。”
可这个记录显示,刃是去送交易货物的,那些货物被箱子装好安放在星船上,一般刃送完就会回来。
而且他们之中刃是最不放心你的了,又怎么可能私自带你出去。
艾利欧闭上眼,半响后他缓缓道:“是我们之中的人送她出去的。”
这又怎么可能,他们可是统一想法不让你出去的。
就在大家左思右想时,萨姆慢慢开口:“这次的货物箱子,是不是银白色的?”
银狼:“对,一共是十个。”
回忆起什么的萨姆开始迟疑:“那、全部都是已经装上星船,没有漏掉吗?”
骇客摇头,这种交易都是她在负责,装箱她当然是数清楚了的。
“啊...这样啊......”
看出大机甲的心虚,卡芙卡盯着他:“萨姆,你不会是......”
萨姆赶紧慌张离开:“我去找他们!”
当萨姆找到刃时,刃已经准备回去了。
得知你大概率在那堆货物中,刃感觉自己的魔阴身好像要犯了。
【彩蛋:被卖了,甚至第二次被卖给了载体Y
你:啊?】
【星铁乙女】警惕仙舟男狐狸打○情牌
——警惕一岁小星核精打直球牌。
#钓鱼执法的网黄主播(刚上任)景元和急哄哄想变成大人的小星核精
#开门,云骑军!
#警惕男狐狸精骗财骗○,下载防诈骗app人人有责。
#游戏背景微架空,罗浮组、列车组和猎手组相互认识且熟悉(关爱小星核精,提防仙舟男狐狸,人人有责)
#全文1.9w,篇幅较长,请合理安排阅读时间~
【1】
仙舟的互联网上最近出现了一股歪风邪气。铺天盖地的○情网站小广告见缝插针地出现在互联网的角落,在你点进去阅读网页、网上购物甚至在和互联网上的人聊天时,总会一不小心就点到莫名其妙的地方,最后...
——警惕一岁小星核精打直球牌。
#钓鱼执法的网黄主播(刚上任)景元和急哄哄想变成大人的小星核精
#开门,云骑军!
#警惕男狐狸精骗财骗○,下载防诈骗app人人有责。
#游戏背景微架空,罗浮组、列车组和猎手组相互认识且熟悉(关爱小星核精,提防仙舟男狐狸,人人有责)
#全文1.9w,篇幅较长,请合理安排阅读时间~
【1】
仙舟的互联网上最近出现了一股歪风邪气。铺天盖地的○情网站小广告见缝插针地出现在互联网的角落,在你点进去阅读网页、网上购物甚至在和互联网上的人聊天时,总会一不小心就点到莫名其妙的地方,最后跳转到一个IP在境外、还总是换域名的○情直播网站。
仙舟人民风淳朴,过往拿着玉兆,做得最出格的事情可能就是在网络上虚拟地搓两把;赢了或者输了,只有贪心的人才有可能会被网络诈骗。可是自从出现过“美丽狐仙在线陪聊”之类的案件之后,仙舟人老实的大脑忽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对于接下来出现的○情直播陪聊,更是没有任何防御能力。短短一周,地衡司就收到了数十起财务被诈骗的案件。
大毫派出了技术人员追查直播网址,最后只拿到了“IP不在仙舟联盟,域名也总是变来变去。最近更是猖獗到外边套一层正常网页的皮,包住里边诈骗的意图,到处欺骗仙舟子民”的结论。大毫和下属一商量,决定将这件有点难以处理,而且影响不断扩大的事件上报到神策府。
景元接下了这个案子。
他说,符玄暂代了将军职务,忙着应付六御,处理罗浮其他重要事项;这种网络诈骗的事情,让他来替符玄分担就好。
“将军打算怎么做?”大毫看着像散步一样散到了地衡司,此刻正坐在那张堆满公务文件的桌子前的景元,声音都有几分不自觉的紧张。早知道将军会亲自过来,他一定会先好好收拾自己的桌子——
不过景元似乎对这种一团乱糟的办公环境并不在意。他拿起地衡司职员提交上来的报告,左手摩挲着下巴沉思片刻,说道:“对于这种套皮的网址,抓到网站背后的建立人才是最重要的。”
大毫被点了一下,立刻收拢无关紧要的心思,认真回答:“是,将军。不过我们的技术人员和网站的创始人有过接触,对面是个狡诈无比的家伙,借着他不在罗浮,不仅四处留下假线索迷惑我们,甚至还给我们发来了挑衅信息。”
景元将手里的资料翻了一面。大毫说的他都看见了,不过,他也注意到了报告中提到的“网站交易方式”那一块。
“报告上说,成为头部主播之后,或许可以和网站的站主见面?”景元沉吟片刻。
“是的。前段时间有个主动投案的狐人,也正是根据此人的口供和提供的聊天证据,我们对这个网站站主的了解才能更进一步。此人说,在某天累计收到打赏超过100万信用点后,曾借着星槎偷偷出海,在某个空间站里和那位站主见了面。两人一起吃了顿饭之后,站主问他要不要入股,入股的话签署一份协议书,然后将收益都拿去入股。此人见钱眼开,当即将原本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收益转给了站主。结果前脚刚离开空间站,后脚就发现对面把自己拉黑了,他的账号也被封禁了。网站跑了,站主跑了,那几十万信用点自然就泡了汤。”大毫将助纣为虐反被骗钱的投案人的事情娓娓道来,最后补了一句,“在听说地衡司接手了这一系列的案件之后,他就主动来投案了。”
景元一边听一边挑眉。从这出黑吃黑的闹剧里,他们获得了一个有效信息,那就是只要收益足够高,就可以接触到站主本人。毕竟站主还想从主播们那里也赚一笔快钱,所以只要能够展现足够的价值,就有可能把站主钓出来。
景元将资料放到桌子边,看向大毫,金色的瞳孔里写满了兴致:“大毫,拜托你们的技术人员帮我注册一个主播的账号,ip不要放在罗浮。”
“将军大人——”大毫愣了一下。
白发将军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越过文山书海,伸了个懒腰之后,转头望向身后面露不安的大毫,笑着解释道:“大毫,仙舟有句古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件事情欺诈了仙舟百姓,还带出了一系列不良风气,必须尽快处理。”
“但是将军!”大毫依旧不肯退步。堂堂云骑将军去做○情主播,说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笑掉大牙?
只可惜景元冲他眨了眨眼睛,手指压唇,作出噤声的姿势:“大毫,这件事情,只有你和我知道。”
好吧,看来这个网黄,将军大人是非做不可了。
【2】
夜晚九点,正是罗浮夜市喧嚣时刻。往常的这个时间,景元要么在神策府加班,要么就在家中喝茶下棋,对月自饮自弈。
可是今天,他却坐在了家宅闲置的屋子里,在背后摆上些许装饰,就打开了镜头。
今天是他上岗成为“网黄”的第一个夜晚。手里拿着大毫给的做好了所有伪装的账号,今夜他不再是罗浮将军,而是一个试图“欺骗”观众为他打赏的○情主播。不过打赏不是真打赏,因为景元和大毫商量好了,他这个账号不会做任何营业,所有的打赏也由神策府承担,以大毫的名义打到他的直播间。
在开播之前,景元还专门去看了看别人的直播间都在做什么。和他最坏的预测不太一样,这些可以点进去的直播间似乎还算收敛,基本都是主播坐在镜头前闲聊,没有其他过火行为。不过大毫补充道,最过分的部分只面相钻石用户付费开放。
他是新来的“主播”,自然也要从最普通的做起。
下午交接账号卡的时候,景元听见大毫嘱咐技术人员,一定要以最快速度、最强力度寻找追捕这位站主。然后在技术人员离开之后,大毫背对着景元喃喃自语:可不能拖到将军真的需要去卖……
镜头前的白发男子轻笑一声,为下属真诚又莫名其妙的忧虑。他在点击开播之前,再一次对着屋子边上的镜子确认了自己一些特征的隐藏。
披肩的白发被他用一根簪子束在头顶,露出光洁的脖颈和清晰的耳廓;往日常穿的云骑戎装换成了宽松的常服,甚至为了应和○情主播的身份,这件衣服的领口是敞开的,随着他盘腿坐在桌前的动作而敞开了一大块,露出起伏明显的锁骨,衬着男人的下颌线,倒真有几分欲看不看的滋味。而男人身躯上边因为常年握阵刀而明显的肌肉线条,也随着贴身的衣服肆意展现。
景元对着镜子轻笑一声。镜子中的男人笑容清浅,垂落的金色眸子在光线的氤氲之下,将镜面灼烧出一片柔软的金。他眼角的泪痣是今夜风情之中最风情的一笔,随着他的颦蹙闪动,好似清澈湖面之下唯一一点深渊,引诱旁人不自禁去探索。
只可惜,嘴巴以上的部分,全都不出镜。
景元是明白大毫的担忧的。毕竟他这张脸只会在钓到大鱼之前打草惊蛇,所以千万不能露出来。
摆好姿势之后,景元打开了直播间。按照和大毫的约定,大毫会在直播间开播之后,每天往直播间打赏1万-10万信用点不等,直到满足100万的营业额。可是在景元打算沉默地对着镜头度过这段“营业”时间时,忽然有一条消息跳了出来。
【银河球棒侠:你好,我一拿到手机就来这里了。听说这个网站可以看○情,请问该怎么操作?】
景元的目光落到屏幕左下角的聊天框上。竟然在他没有像其他主播那样开口,大毫也没有打赏之前,就有人发现了自己的直播间——景元挑眉,为观众的突然出现意外,又为观众发的这几句话而疑惑。
什么叫“一拿到手机”“听说”“怎么操作”?
这些话怎么都不像是那些到了年龄的用户会有的发言。景元面色一冷,为自己的猜测而微微沉了沉心。莫非这个网站的目标用户甚至放到了未成年群体上?
或许只是不接触网络的成年人,有些生疏。景元清了清嗓子,在心中安慰自己,然后问道:“这位名叫银河球棒侠的观众……只要您按心情打赏,应该就可以了……”
“是吗是吗?充值按钮在哪里!”观众的互动很积极,以至于景元都愣了一下,劝诫道,“这位观众,您可以先看一会儿我的直播,再考虑是否打赏……”
景元觉得得劝劝这人。虽然他开播的目的确实是为了打赏,但这部分钱会有神策府拨款,到时候追回也会少很多麻烦。他并不需要观众,更不需要观众的钱。反倒是这位观众,热情主动得让景元想要越过屏幕劝劝这人三思而后行,否则电子诈骗骗的就是这种人。
“嗯?为什么要等呢?我很喜欢你。刚才登录网站之后,我一眼就看中你了。你的声音也很好听,能不能和我多说几句话?钱已经给你打了。”观众的回答斩钉截铁。如此热烈的答案让景元不由得看了一眼屏幕上的镜头反馈窗口,思考自己是否在哪里露了馅。循着本能,他将脑袋凑到麦克风边上,迟疑地问了一句:“请问您几岁了?”
回答他的是直播间冲天的火箭和烟花,巨大的金额撞进景元的视线里,帮他从一个籍籍无名、工作不积极的主播直接冲到了历史榜单的最前方。
银河球棒侠说的“钱已经打过来了”,竟然足足有两亿信用点,超过了目前所有头部主播加在一起的总和,让见惯了大金额来去的景元,也不由得愣了愣神。可是更加可怕的是屏幕上跳出来的下一句话:
“妈妈说我今年一岁!不过我感觉我已经是个能肩扛责任的大人了!对了,钱收到了吧!能不能再多讲几句话给我听,我好喜欢你!”
景元缓缓地按下了麦克静音的按钮,甚至关闭了直播间。大毫的电话在2亿这个超级大金额入账的瞬间就已经打来,而景元也接通了电话,手指按压着鼻梁,有几分头痛:“大毫,查一下这个观众。顺便再问问十王司……最近是不是有记忆没处理干净的人漏出来了,刚刚、这人说自己一岁……”
【3】
○情网站、诈骗、2亿、1岁。这几个词语放在一起,无论用什么姿势去读,都是比较炸裂的。
地衡司和云骑军连夜出动,最后锁定了金人巷的某一间宅子。可是当云骑军以冰冷的声音敲开房门之后,站在云骑军后边的景元,却隔着蓝白戎装,看见了一对金色的瞳孔。
屏幕上那句有些过分热烈的“我好喜欢你!”忽然就这样跳进了他的脑海里。原本在○情网站上的时候,景元以为这不过是观众为了以少量的钱让主播多说多做的滑稽手段;可是当他看见这样一双清澈到毫无防备,因为半夜被敲门所以还蓄满疑惑的眼睛时,忽然觉得,那如同眼花一样在空中炸开的五个字,可能是真的。
“将军?”小姑娘眼珠子转了转,在一堆陌生面孔之中看见了熟人。她有些奇怪景元今天怎么把头发盘起来了,还穿着平日里不怎么穿的衣服,出现在这一堆看起来是要逮捕她的云骑军之中。
“开拓者?”景元也没想到,给自己打上了2个亿,在屏幕那边大胆地说我喜欢你,而且还背着长辈偷看○情,说自己1岁的人竟然会是开拓者。
既然是熟人,景元便松开了原本负在身后的双手,拨开云骑军和地衡司的工作人员,对同样惊讶自己搜捕竟然搜捕到了开拓者的大毫挥了挥手,说道:“大毫,辛苦你回去之后随时盯着资金的动向,以及站主对这个可能发来的联系。云骑军要随时配合地衡司做抓捕工作。至于开拓者——”
景元走到她面前,看着这个仰起头才能和他对视的“1岁小星核精”,声音里充满了些许无奈:“开拓者这边我来处理。”
【4】
开拓者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不仅仅是因为背着家长不在偷偷看网黄结果被云骑军逮了个正着,还有一些景元约莫知晓,又不太确定的答案。
开拓者是这段时间暂住在罗浮金人巷的,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星穹列车明明有好几个靠谱的成年人,可是今天却一个都不在,只留她穿着白色衬衣和灰色短裙,对着一台打开的通讯终端,浏览一些完全不应该被她浏览的○情网站。
景元走过去,瞥见了她的屏幕还留在自己已经关闭的直播间页面上。聊天框里,有她打出去却因为他紧急下播没有收到的消息。景元视力好,瞥见了“主播,你怎么不播了?我给你打钱了,麻烦你多播一会儿”“主播,主播?主播是不喜欢我吗?”“主播……”
察觉到他的目光,开拓者本能往屏幕边上挡了挡,底气不足地说道:“将军,晚上来找我干吗?”
还想装作不知道。景元轻笑一声,走到小姑娘面前,笑眯眯地问道:“2亿信用点要做几个委托?”
他看见面前的少女面色大变,嘴角笑意更深。
她嚅嗫着开口:“不、不用将军操心……卡芙卡给我的零花钱很多,杨叔和姬子姐姐也会给我。”
景元挑眉。他知道面前的小姑娘是星穹列车的掌中宝,但是没想到星核猎手也那么喜欢她,出手竟然如此阔绰:零花钱都能凑到2亿,而且从她的口气听起来,这2亿似乎并不是她全部的积蓄。
话虽如此,即便有再多钱,也不应该便宜诈骗犯。考虑到她的长辈暂时都不在,景元觉得自己应该让小姑娘有一点基础的防诈意识,免得以后动不动就被人骗钱。他向她招手,然后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示意她过来说话。
长辈训话小辈一般都是这个架势,开拓者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按照景元的手势走了过去。
“不要随便给陌生人转钱,知不知道现在的网络诈骗骗的就是你这种人?”景元看着她,耐心叮嘱道,“出手就是2亿,换作别人可做不出这种事情,你知不知道今晚大毫和我看见那笔钱的时候,都吓了一跳?”
小姑娘瘪嘴,轻声反抗道:“不是诈骗,是喜欢的人。”
景元看着她低垂的眉眼,再一次想起她在直播间里打下的那几句“我好喜欢你”,心头忽然轻轻掠过一种不明不白的感觉。就像是在沉闷的夏日雨前,忽然吹来一阵凉爽的风,让人心驰神往,却在想要深究时了无痕迹。
他哑然失笑,手指轻点她的额头,推得她不得不抬头看向他:“你这小家伙,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她抬头看着他,下意识摇摇头,又感觉自己已经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了,于是立刻重重地点了点头。她说:“我知道什么是喜欢,我已经知道什么是喜欢了。”
“那你说说,你喜欢这个主播什么?”景元也没有去揭露她失败的伪装,顺水推舟地问下去。
小姑娘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说:“我喜欢他的皮肤,白白的;而且他说话的声音也很好听。”
“这就是你的喜欢吗?”景元的手指从她脸颊边上划过,替她挥去从耳朵后边漏下来的头发丝,“你这根本就不是喜欢 。”
“怎么可能!我已经很明白什么是喜欢了。距离我变成一个大人,只差去看○情——”
少女的嘴忽然被捂住。原本坐在她对面的人向前倾身,于是他的小半个身体侵占了她全部的视线:暧昧的下颌线、优美的脖颈、宽厚的肩膀、随着动作而滑落的衣领,以及底下露出的一截莹润锁骨。
景元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平静之下带着淡淡的怒意:“谁教你这些的?星核猎手?”
她忽然有一种景元很像她今晚一眼看中的、打赏了2个亿却逃跑的主播的感觉。
可是无端罪名戴在头上,她不得不暂时不去思考这些,而是为自己、为星核猎手辩护:“不是卡芙卡他们,是我在网上认识的一个人,他说距离我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银河球棒侠还差走向成人的最后一步,学会○情!”
吓得景元扭头咳嗽了几声,才消化完这惊世骇俗的一句话。
“成为顶天立地的银河球棒侠不需要懂那些东西……”景元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喜欢也不是这种方面的喜欢。你以后就不要再去那个网站了,也少给无关的人打钱。这次的2亿打赏,我和大毫会尽力帮你追回来。”
摸完脑袋之后,他起身,想从屋子里出去。既然受害者是熟人,后续就好处理许多,也不需要一直留在这里。景元打算先回一趟神策府,和青镞商量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可是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一只微凉的手忽然拽住了他的手指。
金色的眼睛定定地看向他:“将军,你说我的喜欢不是喜欢——那麻烦你教教我,什么才是真正的喜欢?”
【5】
站主的联络迟迟不来,但是根据技术人员对其他主播情况的监视,确定站主并没有察觉他们的计划、就此跑路,就怀疑站主可能是觉得2亿的金额实在是大得匪夷所思,所以接触起来也会更加谨慎。
倒是开拓者的消息频频发来。在景元为了不打草惊蛇而上播的时间里,她就像是附骨之疽一样,不停地刷一些消息,从一开始带着委屈的“我都给你打钱了,你怎么反而不理我”到后边的“主播我喜欢你,能不能多说两句?”
她的消息被淹没在一堆闻声而来的观众之中。毕竟2亿砸下去之后,景元成功成为了○情网站的榜首,吸引来一群猎奇的人们,想看看是怎样的主播,才会引来榜一大哥怒砸两亿。好在她的名字前边有一块宇宙无敌金光闪闪的名牌,让大家将话头逐渐都对向她。
【榜一大哥让主播说几句呀】
【主播能喘吗?咱们大哥都付两个亿了,难道还不能听几声?】
【你们别说,搞不好主播和榜一大哥都做过了,两亿诶,哪怕要我线下去叫爸爸也没问题……】
……
愈发污秽的言语从屏幕里边跳出来,将她那几句单纯到好笑的“我喜欢你”淹没。景元看得眉心直跳,提前关了直播,然后让大毫去金人巷把开拓者请到他家里来。
再一次遭遇了喜欢的主播突然下播的开拓者原本还在屏幕前泄气,思考是不是因为自己打的钱还不够多,结果门又一次被敲响。这一次来的云骑军里边没有景元,可是他们却将她带去了景元的私宅。
“将军?”
坐在对面的男人依旧穿着那一身熟悉的常服,挽起的头发有几缕散落下来,垂在肩膀上。他的眼神不复往日平静,以至于开拓者也不敢多问将军大人晚上找她来干吗。没想到他开口就问:“想不想我教你什么是喜欢或者爱?”
上一次被否定的那口气还郁结在开拓者心口,此时听他这么一说,她忽然来了劲儿,应道:“好啊!”
他从椅子上起身,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锢着她手腕的手有些用力。
“接下来几天你跟我住,我来教你。别再去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直播了。”景元的声音低沉,他走在前边,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开拓者有点心虚,怎么自己看网黄又被他发现了?景元是在她们家装了摄像头吗?怎么每次看○情网站都会被他抓住?
将开拓者送到闲置的客房之后,景元站在门外的走廊底下,越过屋檐看向月亮,吐出一口躁郁之气,平了平今夜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怒火。他仰头看向月亮,然后意识到,他或许是不想看到她跟着那些纵情○情网站的人学坏。什么做了、喘几声。她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连什么是喜欢都不知道。
景元愤愤离去,在心里将这位站主再一次送上断罪台。
【6】
有着景元监督,开拓者还真就一天都没找到打开○情网站的机会。而他也像个赋闲在家的退休人士一样,一边用丹鼎司的方子养身体,一边带着小姑娘在仙舟闲逛。
“这是琼实鸟串,你喜欢吗?”
“喜欢。”
“好,那你记住,这也是喜欢的一种。热浮羊奶喜欢吗?”
“不太喜欢。”
“那你更想要什么?”
“琼实鸟串。”
上一次像这样从头开始教人的记忆模糊得无处寻找,毕竟,哪怕是彦卿也没有像面前人这样,在对于“情感认知”这一块不仅毫无知识储备,甚至还有些迟钝。
而在曾经的曾经,他甚至是云上五骁里边年纪最小的那一个,其余四位挚友,都算得上是他的良师益友。从来都是他们教会他如何去承担职责,如何去珍惜情谊,如何去学会放手,如何坚定地走向自己的路。
百年过去,四位朋友都走向了自己的道路,他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或许会在年轻时幻想年纪大了以后,在罗浮担任教书先生,安逸地度过生命的末尾的景元最终肩负起了与自己的才能相衬的责任,成为罗浮的云骑将军,一肩扛起重任,一边抱怨罗浮的事务繁杂得像是杂草一样处理不净,一边又勤勤恳恳地解决每一个问题。他是一个被人称赞的好将军,是被人信任的好上司,也是被徒弟敬仰的好师傅。
曾经送给丹枫的评价或许在某种层面上也可以送给他自己的。“在人们的心中,他是云骑军之首,是闭目将军,是罗浮的定海针,但绝对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景元看向蹲在自己身边吃琼实鸟串的小姑娘,顺势摸了摸她乱糟糟的脑袋。
被责任和选择框定在“将军之位”之上的景元偶尔也会在休憩和遗忘的过程中怀念起曾经无拘无束的滋味,但是对岁月的抵挡已经让他不得不放弃去记得很多东西,所以连曾经鲜活的情感,都在大部分时候沉寂下去。唯有在某些闪着光的片刻,才会重新填满他的胸膛。
可是今日,陪着身边“一岁的星核精”一点点学习分辨对东西的喜爱与占有的区别、对人和物的喜爱的区别的景元,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心,就像是埋在干涸土地之中僵硬了百年的种子遇见了活水,再一次尝试吐露苗头。
教育是一个奇妙的过程,且不说教学相长,当他为了能够让小姑娘明白喜欢和爱、爱和占有一码归一码的时候,他就将自己曾经在成长过程中,一瘸一拐试探出来的正确途径重新走了一遍。一颗种子重新踏上向爱生长的旅途,他尝试、他感受、他体会,最终,再一次变得鲜活。
“瓦尔特先生、姬子小姐,三月七小姐和丹恒,你喜欢吗?”
“喜欢。”
“那你看的主播,你喜欢吗?”
“喜欢。”
“你对他们的喜欢是一样的喜欢吗?”
“……”小姑娘被问得有些怔忡,随后她的表情又变得黯然,“我对他们都是喜欢,但是杨叔、姬子姐姐、小三月和丹恒都喜欢我,但是那个主播不喜欢我。他几乎不怎么和我说话,甚至不愿意看见我发的消息。他下播。”
景元看着面前垂头丧气的少女,意识到自己某些行为可能是给她造成了什么误会。毕竟,作为○情主播本人,景元本身并没有讨厌她,不怎么开口是怕她认出来,提前下播都是有前置原因。
但是他给不出回答,于是只好抓着她的手,像是安慰她一般地岔开话题:“是主播没眼力见,我们不说他。那么,你对你的杨叔他们,和对这位主播,在说喜欢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区别?”
先前景元给了她很多旁敲侧击,暗示她“喜欢”是有好多种类的。譬如口腹之欲、譬如亲情、友情和爱情。他就像是一个教孩子蹒跚学步的耐心老师那样,不厌其烦地举例子,甚至带她出去转悠,给她买东西,请她吃东西,只为让开拓者明白,喜欢和喜欢是不一样的。
他的教育终究是起了效果。小姑娘沉思片刻,不甚明确地说:“好像确实不一样。杨叔他们……我觉得他们是会一直陪在我身边,他们喜欢我,所以我也喜欢他们。但是主播……我可能只是觉得……好看。”
景元松了口气,随后心头又撇过淡淡的遗憾。
小姑娘很会察言观色,在发现景元眉目舒展之后,就意识到自己答对了。于是她洋洋得意,还有几分好奇:“那景元,你说,○情和喜欢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那个人说我距离成为顶天立地的大人就差○情了?”
景元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
开拓者说的“那个人”,景元已经拜托大毫底下的技术人员去查了。但是效果可能不是那么好,因为大毫说,现在技术人员将地点框定在距离仙舟很远的一颗星球,或许光凭借星槎,很难直接到达。
他握紧了小姑娘的手,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她就学坏了。
“那个人骗你的。”景元叮嘱她,“喜欢、爱然后才能有最后一步。而且那也不是○情,而是性。当你发现你很爱一个人,想和他探索生命存在的意义之后,你才会碰到这个层面。而在这之前,你要先学会爱,而且会先变成一个认真负责的大人。”
“答应我,不要再去看那些网站了,好吗?”
“……”
【7】
大毫的传来站主可能会在一周后约他见面的消息之后,景元就将开拓者送回了金人巷。在与她走过夜凉如水的街道之时,景元忽然想起自己教了她那么久喜欢什么的,还没问过她对自己的看法。
或许是一见面就被她追着说“我好喜欢你”的热情透过心,以至于景元在不知从何处来的慌乱之中问出“你对我是什么感觉,是喜欢吗”之后,心跳得竟然比之前更加快了。他有些害怕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是和“我好喜欢你”差了十万八千里的答案,却又害怕她像网上那样冒出一句“我好喜欢你”。
毕竟景元摸不清自己对她究竟是什么感觉。或许是责任,是觉得她年纪轻轻就受骗,被骗财骗○有些可怜,而自己身为长辈,在能够拉她一把就应该拉她一把。或许还有长辈对后辈不自觉的欣赏和爱护。他都好几百岁了,若不是天生白发,估计到这个年纪,也该满鬓斑白;而她是货真价实的“一岁小星核精”,虽然能力出众,思维也很快,但是在涉及情感这一块,却单纯得像一张白纸。
可是陪她区分情感的这条路上,景元却突然回想起自己曾经也年轻过的岁月,模糊不清的、却又闪着光的。那种伴随着情感而来的记忆,让他陷入了另一种陌生的状态之中。曾经在最好的岁月将悸动封锁在责任之下的他,好像终于走过了背负着沉重责任的仙舟岁月,然后一脚踩入逆流的河,顺流而上,触动百年前亲自锁上的锁。
“将军啊。”小姑娘开口,他屏息,“将军是个很厉害的人。”
然后就没了。
没了吗?
察觉到他疑惑的目光,开拓者摊手:“我就是觉得将军你很厉害。”
只是很厉害,然后就没有了。景元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目光在一瞬间黯了些许,不过很快又被他掩饰得完好如初。
“为什么呢?”他笑吟吟地问。
小姑娘走在他身边,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因为我觉得,将军你好像可以轻易地作出选择,比如你说你也喜欢吃琼实鸟串,但是吃一串之后说不能吃就不吃了;在鳞渊境那会儿也一样,你笑着就和符玄说,如果你回不来,就让她接替你的位置。我不太理解为什么一个人可以这么轻松地就做出那种选择,眼睛都不眨一下?思来想去,可能是因为将军和我不是一路人。如果我喜欢你,你会不会和那个主播一样,说下播就下播,根本不在乎我的想法?”
她看向他,金色的眼睛里写满疑惑。
景元解答不了。
【8】
曾经有人在戏文里这样写云上五骁:他们曾经立誓成为永生永世的挚友,结果却在第二年就分崩离析。狐人死了,剑首失踪,龙尊酿下大祸,匠人死生不明。唯有将军被留在罗浮,留在这个可悲可叹的盟约里,带着罗浮一路向前。
景元觉得这是不对的。
并不是他被他们“抛”在罗浮,而是他也主动选择了“抛弃”他们。为了罗浮,他选择埋藏这些旧日情谊,就像为了能够延缓堕入魔阴身的时间那样,他会选择抛弃对自己来说无比重要、甚至让他成为今日的他的记忆。是他为了自己的责任、自己的道路做出了选择,选择了遗弃。
他主动走上了百年来的这条路,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也不理会这是否也算是一种“背叛”。他想要的只有罗浮的安稳,这是曾经的云上五骁教会他的道理,也是在他们分崩离析之前,种在他心中的种子。
有血有肉的景元被他亲手藏在身后,而台面上站着的,永远都是理智又足智多谋的云骑将军。他笑、他叹、他喜、他悲,都是为了更好的罗浮仙舟。
“景元,如果我说喜欢你,你是不是也可以在某一天为了别的事情随便把我抛了?”
小姑娘定义的喜欢,是星穹列车那样,能够作为她家人陪伴着她的喜欢。
可是他呢?
按照大毫要求定时上播的景元看着弹幕里依旧热切的“主播,我好喜欢你!”,破天荒地在聊天框里打下一句话:“嗯,我也是,我也喜欢你。”
他不敢开口,生怕嗓音暴露了自己。
在可以看得见的生命结尾之前,他却意识到,自己其实也是一个人,而不是背着罗浮向前的机器。纯粹的喜欢让他心动,纯粹的爱意让他沉迷。
景元轻叹一声。
然后,宽慰他的消息就像雪花一样发进他的通讯器里。
【9】
景元还记得自己明明在和她分开之前,嘱咐她不要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网站,也不要再和主播联系了。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小姑娘当时似乎并没有答应。她只是沉默地听他讲,然后在他讲完之后,仰头看他,那双亮晶晶的、澄澈的眼睛给了景元一种“我听明白了”的伪装乖巧。
景元苦笑一声。果然对于她来说,自己作为一个“太遥远”的将军的分量,在她心中还比不上一个○情主播的网黄。
一边安慰自己给她联系方式是为了更好的监督她,一边又为自己的助纣为虐不断自责的景元,最终还是添加了开拓者的联系方式。而现在,在他叹气又下播之后,垃圾桶头像的用户就不停地发来消息,问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是钱不够用吗?要不要我再给你转一点?你放心,钱是我自己做委托赚来的。”
“还是有人欺负你?要不要我替你打抱不平?我很会打架的。”
“身体不舒服的话要去看医生,知道了吗?”
看着明明待在他身边的时候还要被他照顾的小家伙此刻竟然像个大人那样关怀起这位“素昧平生”的主播来,景元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于是他缓缓地按下几个字:“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很喜欢你。”
她给主播的回答永远干脆利落又坚定。
“是哪种喜欢呢?”鬼使神差地,景元追问道。
我教过你的,喜欢有很多种。那么,现在的你,对这个主播,又是哪种喜欢呢?
对面迟迟没有回应。
——看来自己的教育还是有效果,至少小姑娘不会那么轻易地说“喜欢”这个结论了。
就在他稍稍得到了宽慰的时候,对面头像一闪,发过来一条新消息:“是觉得你很好的喜欢。有位长辈教过我,喜欢分很多种,我暂时不知道对你是哪一种喜欢,但我觉得你很好,所以也想对你好。”
原本放下去的心又一次揪起来。所以她终究还是没有学会吗?可是他不知为何,没有质疑、没有讽刺,只是耐心地开启了下一个话题。
“你那位长辈还会教你这些?”
“嗯,他人很好。”
“那你喜欢他吗?”
“喜欢的。但是我没有告诉他。”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他是一个很重要的人。他不仅仅对我来说很重要,对其他千千万万人都很重要。我朋友告诉我,那位长辈背负着很重很重的责任,每天都在不停地做选择,而且为了更重要的东西不得不放弃重要的东西。别人都觉得他温和的外表底下是冷酷的心脏和绝对的理智,但是,他应该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只不过为了自己的责任,所以不得不放弃了那么多。他已经很辛苦了,我的喜欢不能变成他的负担。”
小姑娘用了整整十分钟打这段话。
而景元,伸手触摸着屏幕,竟然也来来回回地读了十分钟。
他最后一次发问:“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10·开拓者的自述】
认识将军是一个意外。
列车原本没有打算前往仙舟,却在星核猎手的干涉下,成为了闯入仙舟的“通缉犯”。将军的出现太过恰巧,他卖了列车一个人情,把我们当做劳动力差来差去,打完幻胧又让丹恒去修复建木封印。我曾和将军开玩笑,丹恒是列车组的不动产,别想把丹恒留在罗浮,那时候我是真的担心丹恒会因为他和将军的旧日情谊留下。
丹恒告诉我,将军的眼睛里没有笑容。
他在说那些话的时候,似乎也只是在认真计算丹恒作为龙尊留在罗浮,还能够为罗浮做什么。所以在我反驳他丹恒不能留下之时,他并没有展现出愤怒或者遗憾。将军只是笑了笑,用惯用的半真半假的笑意,祝我们一路顺风。
在丹恒和我说了之后,我有些不解。我不解连丹恒都会被过去之记忆影响,对旧友有着不忍推绝的矛盾,为什么将军明明作为没有转生,也没有离开过罗浮的人,能够那么平静地对待自己过去的感情。
丹恒给我的解释是,因为将军是将军,所以注定走上一条旁人无法理解的道路。
他对罗浮人太过重要,重要到他有时候需要牺牲自己来推着罗浮向前。
——“他其实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这是丹恒收尾的评价。
我对他的评价没有丹恒那么深刻。我只是觉得,他有时候望向我的时候,会笑得不会那么半真半假。
他夸赞我的思路有趣,赞赏我的胆识,却在教我分辨爱和喜欢的时候,笑得尤其自在。
他发自内心地笑很好看。金色的眼睛弯成了天上的月亮,白色的刘海是月亮边上的云彩。他的眼睛下边有一颗痣,笑起来之后,就像是白玉一般的湖面之下的一眼漩涡,诱惑路过这里的游人跳进去看看里边究竟是什么。丹恒说将军为了责任束缚了自身的感情,可是我在他靠近我的时候,却能够感受到那种暖烘烘的感觉。
像是一个火炉,静静地燃烧。
他人很好——我忽然明白了。他是个很好的人。在学会到底哪种喜欢是喜欢,哪种是错觉,哪种是本能冲动之后,我发现我对他的情感不但有喜欢,而且有本能的冲动。我想亲亲他的眼睛,想要在他拉住我的时候顺势把他压在沙发上,舔一舔那颗痣,到底是什么感觉。
但是我不可以。将军是很重要的人,对我很重要,对罗浮千千万万的人更重要。如果我告诉他我喜欢,或许他会被困扰到。也有可能他对我根本没有想法。
总之,还是不告诉他了。干脆彻底否定,让他能够继续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一往无前。毕竟,他是罗浮的将军啊。
【11】
少女对主播打下了最后的一句话:“和你说完之后,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我一眼就觉得很喜欢你,你会是个很好的人。”
“原来,是因为你很像他。遮掉他的脸和身体之后,我感觉,我好像透过你看到了他,看到了绝对不可能出现在○情网站,抛掉将军的重担,卸下过往的宿命,需要我关心、可以被我帮助到的,不那么完美的将军。”
“对不起。”
【12】
对网站站主的抓捕行动只能说是顺利又不够顺利。在景元和大毫布下的天罗地网之下,所谓的“站主”终于出现在他们面前。那是一个深色短发的男人,一双绿色的狐狸眼笑得畏畏缩缩,似乎被景元和云骑军的阵仗吓到了。可是下一秒,他却像是真正的狐狸一样,借着他伪装出来的胆怯和害怕,溜之大吉。
大毫只来得及弄清楚这个男人的故乡,遥远的寒冬星球,雅利洛。而景元的阵刀只来得及挥下几根头发丝,然后斩空。
不过,既然知道了这个站主是雅利洛星球的人,事情就要好办上许多。印着罗浮仙舟官印的信件被送往了雅利洛,六天之后一封印戳古朴的信封随着使节回到了仙舟,对方自称是雅利洛的大守护者,为雅利洛星的桑博在仙舟犯下如此重大的罪行感到抱歉。名为布洛妮娅的大守护者说,桑博设立的窝点全都被剿毁了,就是这个人像泥鳅一样狡猾,所以还在追捕。顺便信上说,发现桑博和开拓者也有私下的联络,如果开拓者也在罗浮的话,烦请将军转告她千万不要上当受骗。
景元想起那个从自己眼前凭空消失的男人,知道这个将野心与游乐人间的荒唐藏在眼皮底下的男人并不会那么简单就被抓住。不过大毫已经确认过了,网站确实已经捣毁,受害人充值的钱、属于主播的部分也按照账户原路退回,只有一个账号无法退回,因为账号已经注销了。
景元摸着手中的通讯设备。
那个垃圾桶账号已经将他的主播账号删除拉黑了,在留下那句“对不起”之后,等他再去回复,发出去的消息就变成了红色感叹号。
原本,景元做○情主播只是想把这个祸害罗浮的网站一锅端;没想到最后还让他碰上这么一出。景元没有告诉任何人,因为哪怕是他自己想想,都觉得有些奇怪且好笑:小姑娘把他伪装的○情主播当成他自己的替身,而自己还在纠结为什么她整天看一些不好的东西,甚至把她带到身边,像长辈一样越位地教会她如何正确地对待自己的感情。
他和大毫说,把那些钱交给他,他再去转交给开拓者。
于是将军带着一张储存了一亿信用点的卡踏上了金人巷。出乎意料的是,从屋子里出来的人并不是开拓者或者星穹列车上的任何一个人。拿着扫把的妇人说,这间屋子之前短租给了几位外来客,不过最近已经退租了。
“不知将军大人是否需要他们的联系方式?”妇人将笤帚放到一边,双手在围裙上抹了抹,就想拿出通讯设备,替景元翻找租客的联系方式。
景元挥了挥手,示意自己不需要:“不用了,他们是我的朋友,我也有联系方式。叨扰了。”
开拓者虽然删掉了他作为主播的那个联系方式,却没有删掉“景元”这个身份的联系方式。于是白毛大狮子对着垃圾桶发送了新消息:“有时间吗?有时间可以来我家一趟。”
“将军,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垃圾桶的回复快得很,小姑娘一如既往地精力充沛,隔着屏幕,景元就可以幻想出她中气十足的声音。
景元原本想说,其实也不能算是帮他忙,毕竟一亿信用点是她出的,现在由她亲自来取,理所应当。可是“不是帮忙”四个字刚打进聊天框里,景元就想起她说的“你是需要我关心、可以被我帮助到的,不那么完美的他”那句话。
于是将军大人删掉了那四个字,坦然地换上了“是的”两个字,然后在她积极的态度之下,将时间定在了晚上八点。他没什么心理负担,尤其是在知道这个明明只有1岁的小星核精竟然还想照顾他、关心他的时候,他便顺理成章起来。
是啊,景元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需要被人关心、照顾,有什么错?他想、她愿,两人一拍即合,多好。
小姑娘在面对他的时候总是比较拘谨,拘谨到甚至没有体会出“晚上八点去将军私宅帮忙”多少在时间、地点和动机上都不太对劲。抑或她对景元忽然的求助很感兴趣,总之还是兴致勃勃地来了。
门口的石狮子主动为她放了行,在少女的身影消失之后,就恢复了“今夜谢绝见客”的状态。而开拓者兴致勃勃地穿过将军精致小巧的庭院,最后按照景元的消息,沿着挂满了走廊的灯火,找到了庭院里唯一亮着的房间。轻叩房门三下之后,她小心翼翼地在门外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屋子里传来的“进来”二字隔着雕花木门和夜色,沉得像是一碰就化的蜜膏。开拓者觉得今晚的将军有些怪怪的,感觉就像是突然脱掉了平日的软甲,卸下了重担,一下子变得真实又虚假起来。
推门之后,她看见了背对着她坐着的男人。他穿着云骑军上门抓她看小网站还充钱的那个晚上穿的衣服,是一件浅灰色的,罗浮款式的常服。原本较高的衣领因为他的坐姿问题,从左侧的肩膀上边微微下滑,露出半截白皙的肩膀。白日里扎着一个小小的高马尾、剩下部分都披散在肩膀上的头发被梳到了头顶,用一根朴素的发簪簪起,露出优美的脖颈线条和轮廓分明的耳廓。
他似乎是在写字,因此邀请开拓者进去之后,只是伸手拍了拍身侧的另一个软垫,言简意赅:“坐。”
她噌噌噌跑过去,在软垫上坐下之后,没有说话,只是探头去看景元在写什么。
他似乎在写什么回信。开拓者觉得自己看错了,毕竟景元一个罗浮将军怎么可能会给布洛妮娅写信。她偷偷地瞄了景元两眼。
灯光下边,执笔的男子五官轮廓愈发分明,认真书写时专注的神情更是为他添上些许难言的魅力。两只金色的瞳孔,凝望着手下边的信纸,像是两朵金色的莲花。
署名落笔之后,景元将信纸拿起来,搁到一边,然后说道:“桌子边上那个箱子里装的是你当初打赏的钱。因为我们只销毁了网站,所以只能拿到属于直播的那一部分钱财,先退还给你。”
少女明显慌了一下,在他的余光里。她的劲头蔫了,声音也低下去几个台阶:“不用给我,就当是我送给主播了。”
景元将笔搁在笔架上,活动活动了手腕,然后才转过身,望着她的眼睛,无奈地说道:“我的小祖宗,一亿信用点,也就你,说送就送。知不知道网络诈骗骗的就是你这种人?”
她将脸别过去,嘟囔道:“是我送给他的。不是诈骗,我自愿的。”
景元坐在自己的坐垫之上,上身微微向她靠过去:“可是他说不要,交给了我。那我自然只能交给你。”
他的手撑在她身前。凑得有些近了,景元能够感觉到她紧张时身体的僵硬。
“你,你见过他了?他是不是……”后半截话被小姑娘硬生生地吞回,不愿再说。
景元猜,她想问的是,他是不是和你有点像?
他伸手,轻轻扶着开拓者的肩膀,手指轻点她的脸颊,示意她转过头来。在她不情不愿地转头之后,景元笑着望向她,说了一句“你且看着”,便扭身拿起了原本放在桌上的折扇。
折扇打开时扇骨发出的接连轻响在空气中滑出流水一般的乐曲,白色的扇面遮住了景元的左眼、右眼、鼻子,只剩下一张嘴、在灯下如玉的耳垂以及下颚和脖子。薄唇看上去没有多少温情,但衬着优美的下颌线又很是合适。一直藏在软甲里、不怎么见阳光的脖颈白皙得像是居家人士,而那截莹莹锁骨从她的视线一直延伸到可遇不可求的衣领之中,剩下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味。
开拓者感觉自己的脑子里突然“哔啵”地响了一下,就像是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脉。毕竟眼前这个造型怎么看怎么熟悉,连带着现在这个房间的背景也怎么看怎么熟悉。
很像那个被她怒掷两亿的○主播和他的直播间。
就在她努力否定自己的猜想时,扇面被寸寸挪开,露出灯下含笑的眼,缀着幽深的眼角痣,带着几分促狭,定定地看向她。
好一只大白狐狸,似乎今夜叫她过来,就是为了看她笑话。
被顺势扑倒的那一刻,开拓者的脑子里还晕晕乎乎的,心想自己真是一点心眼子都没长,在见过主播的衣服和那一日景元穿的衣服之后,却依旧傻乎乎地觉得主播只是和景元相似,一点都没往主播=景元上边去想。
她甚至还傻乎乎地和主播讲了自己对景元的感情,以及对自己把他当做替身的歉意,还想送钱给被自己误会的主播。没想到替身替到了本人,还被当事人现场揭穿,太可怕了。
——她只是个一岁的小星核精,不应该经历这些。
景元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刻意压低之后的嗓音和那位主播就更相似了,相似到好像屏幕里的人走了出来,正在问她那个她想要避开的问题:“像吗?”
“我和他,像吗?”
能不像吗?都是同一个人了……开拓者愤愤地想着,景元怎么放着好好的云骑将军不当,趁着本该躺在家里养病的时间里,做起了○情主播?
质问的话没有说出口,因为景元低下了脑袋,将脸埋在她肩胛骨上边,紧紧地贴着,甚至还蹭了蹭。那根将他头发簪住的发簪因为他的动作而有几分的松散,白色的头发落在她脸上,看上去像极了夏日飞雪。
“看○情网站的时候想起我?真不知道你这个脑袋里边藏的究竟是什么。”他贴着她的胸口笑出声,声音先传递到她的胸口,然后再传进她耳朵里,闷闷的。
开拓者的声音硬邦邦的:“既然你就是主播,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景元听出了她声音里藏着的怒气,讨好似地握住她垂落在身侧的手,说道:“其实一开始我不打算告诉你我就是那个主播这件事情的。毕竟和你想的那样,一个罗浮的将军跑去做○情主播,无论是为了将网站后边的人员一网打尽还是别的什么,传出去都不是什么好事情。但是后来你告诉了我那些事情,就由不得我再装下去了。”
“明知道你喜欢我却还要装作不知道,多少是我不解风情了。”景元抬头看她。他的膝盖抵在她身边,轻轻一用力,就轻松地与她平视,“所以,现在我就在你面前,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散落的头发垂在她脸上,痒痒的,有一种她身上也在发芽的感觉。
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意识到自己做的这些事情已经被最大的当事人识破,再掩盖也没有任何意义,她干脆全盘承认:“我没什么想和你说的。该说的、不该说的,你都已经知道了。”
景元轻笑着低头,却在触碰到她之前止住:“真的没有任何想说的东西了吗?”
小姑娘瞟了他一眼,然后将眼睛闭上,彻底放弃了治疗:“没有什么好重复说的了。如果真要说的话,那应该只有我喜欢你。”
毕竟解释和理由只要说一遍就可以停止,接下来是否被相信,全看听者有意无意。荒诞的事情是她亲自做的,哪怕景元不理解、不原谅都是她该受着的结局。
唯独“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值得长长久久、反反复复地说,无论说多少遍,爱都不会褪色。
“嘶——还真是——”景元忽然低头,在她以为自己要和他脑门相撞的时候,他歪了歪脑袋,与她擦着脸颊。原本简单的握着她手掌的修长手指沿着她的骨节微微发力,像是穿针引线那般与他的五指紧紧相扣。
“还真是什么?”她的声音里还带着恼羞成怒,却也没有从景元的动作中挣脱开来。如她本人所说的那般,她是喜欢景元的,但是害怕自己的喜欢会变成将军前行的负担,所以一直没有主动去接近他。原本她只想藏好自己的小心思——她藏得确实蛮好的,跟景元同吃同住了几天,甚至跟着景元学习何谓正确的喜欢、爱、占有或者欲,都没有露出一点马脚,却因为在背着他的场合里难以埋没单纯又炽热的感情,竟然闹出了这样一个乌龙。
“还真是直接。像你在网站上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那样,大胆又直接地告诉我,我好喜欢你。”景元的声音有点无奈,“感觉心脏有些受不了。不如你多说几次,让我习惯习惯。”
“景元。”将军也不愿意喊了,她用手指戳了戳身上人的背,“信用点我拿走了,这件事情,你不要告诉列车或者罗浮的任何一个人。”
身上人纹丝不动。他今夜似乎是先洗了澡,再换上的这身衣服,凑近了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说不清是什么香味,有点甜滋滋的,像她喜欢吃的琼实鸟串。
“走?为什么要走?我向符玄打听过了,最近除了你之外,列车上的其他人似乎都在忙碌自己的事情。长辈不在家,我替他们管着你,免得你再去什么○情网站看乱七八糟的东西。”身上人懒洋洋的,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荒谬。
就在小姑娘想把他拉开的时候,他忽然抱住了她的腰。
“我有点累。”
坚不可摧的罗浮将军忽然低下了头,与她额头相抵。他闭上了眼睛,再睁开后,那双往日温柔如玉的眼眸中,也写着丝丝的茫然和疲惫。
“如你所说,我是罗浮的将军,一边应付着六御,一边处理罗浮内务,还要管理云骑军,提防外敌入侵。今日写文书,明日跑校场,世人皆视我为金刚不坏的金身将军,又调侃我总是逗鸟、喝茶、闭目养神,是闭目将军,但其实我也挺累的。”
“而且,当故友一个个出现在面前,还想要我继续维持无动于衷,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应星从一个短生种变成了堕入魔阴身、不死不灭的怪物,白珩转生成了时时刻刻需要担心是否会被持明龙师们下暗手的衔药龙女,师父与我再见面时只剩下刀剑相向,连丹枫也变成了今世独立的丹恒。我如何不感慨、如何不动摇?百年来若木亭依旧屹立在神策府边上,而一起喝茶弹琴的朋友,却一个个离去,物是人非不歪于是。”
“我不是不会累、不怕累,我只是不敢累、不能累。”
“好在如今符玄能勘天机,能掌事理,足够肩负起将军之责任,彦卿也在一点点长大。听说他已经能够接下镜流一剑——这比同年龄的我,要强上太多,假以时日,也一定能够成为优秀的战士。罗浮已经走向了没有云上五骁、没有景元也可以平稳前行的时代了,而我,也可以稍稍放放肩上的担子,试着做做‘景元’了。”
他望向她。
“我知道……”她的声音也有些哑,“杨叔和我分析过罗浮的情况。他说,你们或许有借这一场乱子试试罗浮究竟能不能平稳过渡的意思,所以才会借乱生乱,直到火候差不多了,再一网打尽。丹恒也和我说过,你不是那种脸谱化的罗浮大英雄……但是景元,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她平静地望向他,在差不多的夜晚、差不多的地方,问出了景元曾经问过她的问题:“你喜欢我吗?你的喜欢,究竟是哪一种喜欢呢?”
景元从她身上退开。他似乎是去找什么东西了,在开拓者撑着地板坐起来,揉了揉一团乱糟的头发之后,他拿着一枚小小的玉兆重新走了回来。和当时答谢星穹列车给的那枚虎形玉兆不一样,景元现在塞给她的,是一枚小了许多,形状是八卦太极图的其中一半。
他说:“这枚玉兆是我私人的玉兆,和我手上的另一个玉兆是成对的。以后无论你在不在罗浮,去了哪里,只要你想见我,你就握紧这枚玉兆,唤景元这个名字。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跨越星海,赶到你身边。”
玉兆被他系在她的腰上,可是小姑娘握在手心里,握得玉兆都发烫之后,她将玉兆解了下来,说,我要系在脖子上。
【13】
开拓者打赏出去的那两亿剩下的部分,最后是由星核猎手归还的。
本该离开仙舟的卡芙卡重新出现在景元的私宅边上,身边跟着抱剑的刃,让饶是养病期间,自称提不起劲儿的景元都重新捏起了阵刀,与靠着墙的两人针锋相对。
卡芙卡抿了抿嘴,柔声说道:“将军,我们不是来吵架的。我们只是来接小姑娘走,顺便把她的钱还给她。”
“接走?”景元阵刀横举,将身后的房门严严实实地挡住,问道,“开拓者最近一直跟着星穹列车行动,真要说接走,也不该是你们吧?”
卡芙卡不急不缓:“一开始,我们只是想查查小姑娘究竟是被谁骗走了2亿信用点。您猜接下来发生了什么?银狼骇入已经被捣毁的网站记录之中时,却在她的收款者那一栏的影像里边,看见了罗浮的将军。”
卡芙卡回头看了一眼刃。还是刃认出来的。做了那么多年的老友,终归还是熟悉。
“我们不放心让小姑娘留在一个○情主播身边,所以决定带她走。”卡芙卡一锤定音,看向景元。
景元冷笑一声:“我已经和她现在的监护人打过招呼,在他们没有回罗浮之前,她由我暂时照顾。”
身后的移门忽然被推开。这间庭院里最大的起居室里边,赫然走出穿着小熊睡衣的小姑娘。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在看见卡芙卡之后,有些开心地跑过去:“卡芙卡!你们怎么在这里?”
卡芙卡将她接入怀中,拍了拍她的背:“走,妈妈带你回家,等星穹列车的人回来,我们再送你回去,好吗?”
“不用那么麻烦,我留在景元这边也很好。睡觉前他都会替我暖手暖脚……”
开拓者没看见卡芙卡越来越黑的脸色,等她抬头的时候,卡芙卡又把表情调整到了温柔的模样。卡芙卡心底讥讽,都暖手暖脚了,景元这厮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不过既然小姑娘主动开了口,她也不好强硬起来。于是卡芙卡轻叹一声:“唉,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再强求,倒显得多管闲事。妈妈这次来,还有一件事,就是银狼替你把信用点追回来了,你收着自己花,不够就告诉我们。不要再随便地把钱打给那些主播了。”
意识到自己做的傻事还有别人知道之后,她把脑袋往卡芙卡怀里缩了缩,嚅嗫道:“以后不会了。”
“多长个心眼,哪怕是身边人,也不一定全都是好人。”卡芙卡轻轻拍了拍开拓者的脸颊,觉得再让她穿着睡衣站在外面多少也不是办法,最终还是让她回去睡觉。
小孩走了,大人才好说话。于是卡芙卡临走之前,再度深深地看了景元一眼,说:“将军大人,也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法子才让小姑娘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
景元适时插嘴:“卡芙卡女士方才不是说了,○情主播嘛。”
卡芙卡笑容不减,眼中的寒意也不减:“小姑娘年纪还小,若是您真的下得去手,那也不怪到时候我来找你算账了。”
景元耸了耸肩,目送二人远去,没有阻拦,也没有辩解。
他转身回到了有她在的起居室,脱下了外袍,穿着内衬,缩进了已经被她的体温捂得温温的被窝里。
“你好冷。”小姑娘钻进他怀里又钻出来,因为太冷而选择背对着他。
景元没有得寸进尺,只是将手放在她腰上,借着她睡衣里偷出来的热气,热热自己微凉的双手。
“可怜可怜我,也替我暖暖手吧。”
他的声音里掺着笑意,含混不清。
【后记】
开拓者曾问过景元,既然他说过,桑博说的那一系列“想要成为大人必须先弄明白○情”的理论是假的,那按照正确的理论,○情又应该在什么时候去了解。
1岁小星核精对于成为一个真正的大人,还是耿耿于怀。
景元没有告诉她,其实在对付你的时候,我已经偷偷用过○情牌了,只不过没有那么过火,毕竟他不是冲动压过理智的人,在欲望之前,也想和她一起,再好好走一遍彻底的、毫无杂念地爱一个人的路。
“在你长大了、能够肩负起属于你的责任之后吧。”他把她抱在怀里,两人一起躺在摇椅上,看着天上的星星,明明灭灭。那里有广袤无垠的星海,有着数以万计的生灵和跳动的心脏,但是唯有他们,在这一望无际之中,遇见了彼此、捉住了彼此。
小姑娘不满足这样的答案,愤愤扭头:“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做委托、可以赚钱,还可以给你转2亿信用点……”
景元的手指压住她的嘴。他说:“除了我以外,不要随便对别人说这样的话。”
他搂着她一起看星星看月亮,像是哄小孩儿睡觉那般,温柔地拍着她的肩膀,说道:“你就像是一颗种子,直到你开花之前,都不适合了解○情这种东西。在那之前,你只要去爱,或者被爱就好。等到你开花那一天,我会亲自来教你。”
“编童话哄小孩呢……罗浮说书人说得可比你精彩多了,景元。”
“好好,那我们明天就去听说书人说书。上次你听到哪儿了?”
“嗯,我听到年轻的景元大破敌军……”
“唉,不是说好不要听我的那些故事了吗?你想知道什么,我来告诉你。”
“你都忘了,不听你说。”
……
夏末凉风习习,景元搂着和他一起躺在摇椅上边的人,一边看着明灭不定的星星。过去之事如繁星一般点缀在他的身体里,其中有些被他主动选择遗忘,有些则是不得不去遗忘。譬如曾经炽热的爱恨,也像一枚种子一样,还没来得及开花结果,就被他的责任束缚到再无生长之日。
好在现在罗浮已经不再那么需要他,而她也炽热又全心地爱着他。一点点被后辈们接过去的重任,还有一腔温柔纯粹的爱意,足以让这颗种子重新生长,和她一起,慢慢长成参天大树。
景元将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那枚被她挂在脖子上的玉兆从她的睡衣领口滑出,又被景元小心翼翼地放进去。玉兆捏在掌心里的时候,散发着她的体温,贴着景元的手指,让他的十指、五脏六腑,都跟着她的心一起跳动。
他低头贴着她的额头。
好吧,再等等,等她再长大一些,就告诉她○情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
希望那时候的小姑娘已经大到不会在他身下哭了。
【fin】
【星铁乙女】当卡芙卡选择了穹,再见面时,你死在她面前:妈咪,一切如你所愿
内含穹、卡芙卡、丹恒、三月七、瓦尔特、银狼、桑博等
ooc致歉,私设如山,介意慎入
————————————————
“选择了穹吗?那么另一个怎么办?”
“销毁吧。”
女人慵懒的声音像只猫咪,带着那么一点可有可无的惋惜。
她说,“作为备用材料,实在有点脆弱了,销毁或许才是最佳结果。”
不!不是的!
梦中被一片迷雾笼罩,你看不清两个人的脸,但你忘不掉那个慵懒的声音。
那么温柔,那么慈爱,那么残忍。
“销毁程序启动倒计时,滴——”
“三——”...
内含穹、卡芙卡、丹恒、三月七、瓦尔特、银狼、桑博等
ooc致歉,私设如山,介意慎入
————————————————
“选择了穹吗?那么另一个怎么办?”
“销毁吧。”
女人慵懒的声音像只猫咪,带着那么一点可有可无的惋惜。
她说,“作为备用材料,实在有点脆弱了,销毁或许才是最佳结果。”
不!不是的!
梦中被一片迷雾笼罩,你看不清两个人的脸,但你忘不掉那个慵懒的声音。
那么温柔,那么慈爱,那么残忍。
“销毁程序启动倒计时,滴——”
“三——”
“二——”
“一——”
“不要!”
你猛地睁开眼,耳边嘈杂的声音告诉你刚刚的一切只是梦。
但摸了一把额头的汗渍,你才后知后觉那场梦有多真实。
“又做你那不值钱的噩梦了?”
来人把一罐酒扔在你面前,大大咧咧地往你对面的沙发上一趟,灌了一口冰凉的酒,发出畅快的喟叹。
“不值钱?”你皱了皱眉,自顾自拉开酒罐,但没喝。
“噩梦这种东西呢,就是要偶尔做一次才吓人,天天做,再恐怖的鬼也看腻了。”
男人深蓝色的头发随着他的解释晃动起来,一张写满了花心大萝卜的脸带着贱兮兮的笑容,让人挪不开视线,自然也就无暇分辨他话中的真假。
你知道他这张笑脸有多蛊惑人——当初你就是被他这张脸骗来的,到现在已经一年了。
“我说你啊,真是无趣。”男人叹气,指了指不远处的门外,墙上挂着的照片,“明明跟他长了一样的脸,他能拯救贝洛伯格,你却要在贝洛伯格下层区的酒馆里躲着。”
你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随即露出一抹茫然,盯了许久才收回目光。
“要不是知道他的家人都在列车上,我还以为你是他的妹妹什么的呢。”男人往沙发上窝了窝,一点儿也不看你。
但你知道,他一直在关注你。
就像这样——
你飞一般地冲向门外,冲向那张海报,下一秒,一阵风吹过,门就在你眼前被关上了。
“你看看,跑那么快,把门都带上了吧?”男人仍旧不起身,只是用一双星星眼笑盈盈地看着你。
你没有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只是冷冷地盯着他,“下次再敢试探我,你就试试看这扇门能不能关住我,桑博·科斯基。”
桑博撩动头发,“啧”了一声,终于把他的金腚从沙发上抬起来,慢悠悠地走向你。
“小妞,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没有我,你早就死在贝洛伯格的寒潮里了,你就是这么报答恩人的?”
桑博似笑非笑地看你,潋滟的目光落在你身上,叫人分不清他看的是不是心上人。
或许是吧,毕竟也是他放在心上的人。
“恩人?是指把我从星际列车上打晕丢在贝洛伯格的冰原上,再假装成陌生人把我救回来,关在酒馆仓库,不让我出门的恩人吗?”
你学着他,古怪地语调中透露着不屑。
桑博看着你抱臂、摊手的样子,竟然觉得有点可爱。
于是他戳了戳你的脑袋,被你躲开也不伤心,只是俯身问你:“那么,想不想给你自己报仇呢?”
“我终于可以打掉你的门牙了吗?”你配合地眼前一亮。
桑博微愣,下一秒爆发出狂笑。
你掏了掏耳朵,朝他吹了一下,他揉乱你的半长发。
“一年多了,你的头发怎么就不长呢?”桑博似乎有些期待,下一秒又凑到你的耳边。
强烈的男性气息侵入你的世界,令你蓦地一愣。
“小姑娘,你不想见见他们吗?”他在你耳边,声音低沉,呢喃着咒语一般的话。
“谁?”
你还没反应过来,问出口才意识到桑博说的是谁,但你已经来不及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了。
你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桑博深蓝色的头发成了你最后的记忆。
哦,还有他的话。
“好戏即将开场,小姐,是该你报复回去的时候了。”
*
“诶?你这么快就醒啦?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要不要给你请大夫?”
你刚睁开眼,就看见一个粉毛在你眼前晃悠,女孩叽叽喳喳的声音像极了桑博口中另一个已经被毁灭的星球上的百灵鸟。
他曾经送给你一只百灵鸟……的骨架,但或许是看你真的很喜欢那只鸟,他外出行商时给你带回了一只很逼真的仿真鸟。
逼真到什么程度呢?很长一段时间贝洛伯格的下层区都以为酒馆的仓库养了一批鸽子准备给他们当下酒菜。
……怎么想到他了?
你摇摇头,把桑博从脑袋里摇出去,然后才打量这里的环境。
好像是一辆行驶在宇宙中的列车,而你面前的,一个粉毛女孩,一个冷漠青年,还有一个复制粘贴人。
哦,严格来说,你应该叫他一声哥哥。
“穹,你好呀。”
你才不会叫他哥哥,就像你不会叫那个女人妈咪一样。
穹的眼神突变,他探究的目光像是要把你的底细挖穿,但看见你身上的贝洛伯格的衣服,换了一种问法。
“你是贝洛伯格人?那怎么会在仙舟罗浮昏迷?”穹似有防备,细究之下,还有一丝什么东西在他眼底流动。
“我是跟我叔叔一起去行商的,但是他嫌弃我碍事,于是把我扔了。”你垂下眼眸,神色落寞。
“可恶!这是啥人啊?仙舟凭什么让这种人渣经商!穹,丹恒,我们现在就去找驭空!”三月七咬牙切齿地往回走,还不忘伸手拉你。
你反拉住她的手,在三月七疑惑地目光中,在穹抽搐的嘴角中,缓缓摇头:“那位叔叔也只是捡到我的人,没有把我卖掉已经很好了。如果不是我太能吃,他也不会想要丢下我吧?哎,被抛弃是我的命运,我了解。”
等你说完,三月七已经难过地扑了过来,在你身边一阵心疼,“没关系,咱们都是被抛弃的人,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
“三月。”一直不说话的丹恒突然开口,视线在你身上打了个转,“我知道你是好意,但至少应该问问列车长和杨叔他们的意见。”
“你等着,咱现在就去问!”三月七拍了拍你的肩膀,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丹恒目光凛冽地盯着你,一言不发,却威严满满。
“让我和她聊聊吧。”穹开口,算是为你解围。
丹恒看着你,说道:“我去给找娜塔莎医生买一些药。”
你不假思索道:“别去了,下层区的人本来就辛苦,你问娜塔莎买药不如找我……我叔叔,娜塔莎可不是我叔叔。”
他在试探你,不过你不怕。
谎言就是要掺杂在七分真相里,才能骗过别人。
丹恒一脸防备地离开,只剩下穹和你面面相觑。
你看着那张脸,总觉得贝洛伯格的照片和通缉令一样,太过失真。
你们明明一点都不像。
“是你,对吧?”穹开口,说的话莫名其妙,但你听得懂。
你只是想装作不懂。
“是我什么?”你赶紧举起两只手,一脸仓惶,“我和叔叔去仙舟的时候,仙舟的危机都已经解决了,我可没有害人!”
见他不为所动,你又发挥你这一年里学到的东西——跪地求饶撒泼打滚果断认怂。
“对不起,大侠,我错了,要杀要剐随您便,但能不能念在我八十岁的叔叔的面子上留我个全尸?”
“……你这些年都学了个什么东西!”
穹咬牙切齿地拽住你的衣领,不客气地把你丢到床上,恶狠狠地朝你走过去。
“穹,丹恒,杨叔答应——啊!你在做什么!放开那个女孩!”
三月七兴奋的声音瞬间变成惊恐与呵止。
她几乎是薅着穹的头发,让他不得不面对你,一步步倒退着走去车厢。
这个姿势正好能看见你歪头轻笑的样子。
你眨眨眼,伸出大拇指,然后倒转方向,朝下比划。
你还以为星核载体有多厉害呢,没想到不过如此。
切!
那个女人看走眼了吧!活该!
*
也许是因为对你的愧疚,列车全员都赞同把你留在车上,一起出任务,顺便让丹恒保护你。
你没有拒绝,能赚钱何乐不为?
但你身边那个青色的身影实在太烦了,尤其是在现在的视野环境中。
这次的任务是在一个四季如春的星球上,都说这里有星核即将爆发,但怎么看都是绿意盎然,青翠欲滴。
虽然好看,但总有一种令人不安的诡异。
“这哪里像是星核爆发?倒像是世外桃源。”三月七无心的一句话,瞬间点醒了你们。
星核爆发后,哪有这么生机勃勃的地方?唯一的可能就是幻境——一场蒙骗了所有人的幻境。
三月七的话音刚落下,你就听到了常在梦里听见的那个声音。
“恭喜你们,终于发现了不对劲,我还以为,你们要很久才能——”
这声音慵懒而又熟悉,像一只偷懒被发现的小猫百无聊赖地伸着懒腰一样,令人舒适,却难以安心。
女人修长匀称的腿出现在你们面前,傲人的身姿和额头上的墨镜搭配散发出来的成熟魅力无人能挡。
但她却在看到你的一刹那,话音戛然而止。
“好久不见啦,你想我吗?”
你歪头看她,笑容澄澈,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颤抖,薄唇吐出那两个字,似乎是渴求已久,又似乎是在赌。
“妈咪。”
她愣住了。
“妈咪,你是来带我回去的吗?”你又问。
卡芙卡从未想过会在这里见到你。
她来之前,艾利欧从未说过这趟旅程会让她见到另一个……孩子。
但她同样没忘记,这个孩子在银狼下达销毁指令后,竟然逃了出去,从此成为星核猎手的追杀对象。
“这么多年,你还好吗?”卡芙卡温柔地注视着你,就想看着自己不听话却又惹人疼的孩子一样。
对于你和穹,她都是爱的,只是命运不允许出差错,不被选择的那一个,注定要……
“我很好,妈咪,我终于活着见到你了。”你笑容甜美,一步步向她走去。
三月七着急地在你身后喊:“你别听那个坏女人的话!她她她是星核猎手啊!”
闻言,你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三月七,认真地摇头,“可我的身体里又没有星核,妈咪是来带我回家的?三月,我终于有自己的家人了。”
你笑容灿烂,一改往日的颓唐迷茫,满脸都是对未来的希望。
三月、丹恒和穹都忍不住红了眼。
——那是他们从未在你脸上见过的幸福。
可是此刻,那个令你无比幸福的人却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你的脑袋。
“小心!”丹恒和小三月大喊着向你冲过来。
你挥挥手,语调轻松,“再见啦,丹恒,小三月。”
“卡芙卡,不要!”
“再见啦,哥哥。”你向着穹挥手。
你转身,就像离巢的幼鸟终于得以归家一样,步伐坚定地向她走过去。
可这一回,卡芙卡却无法下手。
既然艾利欧没有预测到你的出现,是不是就证明你是命运之外的人,是不是就证明她不用……突然,她的手被一阵温暖包裹。
“妈咪,我永远爱你。”
“砰——”
【星穹乙女/原神乙女】被提瓦特四神养大的你竟能在星铁的世界大杀四方~
*你≠开拓者
*内含提瓦特四神/丹恒/景元
*彩蛋是四神来接你回家
*全文加彩蛋共5067字
“别担心,孩子成长到一定年龄都要出门探索,就像小鸟最后会飞出巢穴一样。”
纳西妲扯了扯雷电影的衣摆示意她不要担心,但影却依旧皱着眉头盯着你离开的地方,好像下一秒就要撕裂空间把你拉回来一样。
“可她没必要离开提瓦特去另一个世界探索。”
影还是不甘心,明明对于你而言留在提瓦特才是最好的选择,神明的视线可以时时刻刻投注在你身上,为你挡去危险提供帮助。
这听起来可比孤身一人去到人生地不熟的异世界要好多了。
......
*你≠开拓者
*内含提瓦特四神/丹恒/景元
*彩蛋是四神来接你回家
*全文加彩蛋共5067字
“别担心,孩子成长到一定年龄都要出门探索,就像小鸟最后会飞出巢穴一样。”
纳西妲扯了扯雷电影的衣摆示意她不要担心,但影却依旧皱着眉头盯着你离开的地方,好像下一秒就要撕裂空间把你拉回来一样。
“可她没必要离开提瓦特去另一个世界探索。”
影还是不甘心,明明对于你而言留在提瓦特才是最好的选择,神明的视线可以时时刻刻投注在你身上,为你挡去危险提供帮助。
这听起来可比孤身一人去到人生地不熟的异世界要好多了。
温迪大抵明白这位老朋友在想些什么,已经失去过一次亲人的影是他们几人中最不希望你离开羽翼庇护的,真的离去带给她的伤痛绵延持久,让她无法承受又一次的离别。
更何况即使你在人类社会已经成年,对于神明而言也不过是弹指一挥的时间,她会不放心再正常不过了。
“放轻松,就当是给孩子一点自由活动的时间。”
温迪出声安慰,总归你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 ,等待的时间同样短暂,也许对于影而言,不过是在一心净土中喝一杯奶茶的时间。
她的神色这才舒缓了不少,站在旁边一直未说话的钟离此刻才开了口,像是给众人又喂下一记定心丸。
“若真是不放心,我们过一段时间再跟过去看看也未尝不可。”
01.
对于另一边的大家长们谋划着什么,你一无所知,你只是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起这个作为你旅途第一站的世界,并试图从中获取到一些信息,以方便你进行下一步计划。
只是你越看越觉得这里有一股说不出的璃月味道,虽然在配色和许多设计上都大相庭径,但你就是莫名有这样的感觉。
想到这里,你对异世界的第一站又期待些,也许是爱屋及乌,钟离曾说他就是在璃月捡到的你,那时的你还是婴儿模样,魈抱你的时候甚至不敢用半点力气。
你摇摇头把这些画面从脑袋里甩出去,冒险才刚开始就想家可不太符合你的预期,你再次检查过从提瓦特带来的物品没有因为空间的跨越而丢失,这才满怀期待的踏出了第一步。
“站住。”
只不过也只踏出了第一步就是了。
身后传来的声音使你停下脚步,你并不觉得自己会在这里有什么熟人,但周围又确确实实不见其他生物,于是你只好疑惑的转过头去寻找声音的来源。
景元就站在你的身后,身形高大的男人偏生了一双桃花眼,眼下的小痣更为他平添几分风情,你敢打赌,这要是放在提瓦特的卡池里,旅行者一定又要为这张脸不眠不休几个月。
“不知异世界的小姐来罗浮有何贵干?”
在他不动声色的观察你时,你也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这是你来到异世界后见到的第一个人类,你并不知道异世界的风俗习惯,因此只能尽量的让自己的态度看起来友善些。
“我是来旅行的,你说这里叫......罗浮?很美的名字,我也是恰巧会降落到此处。”
时空的跨越解释起来太过麻烦,简化过后便是这样的结果,你有些笨拙的从景元的话语中提取信息,试图朝他传递友好的信息。
只不过景元似乎并不买账,身为罗浮的将军,他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你这样突然拜访的异世界访客更是重点关照对象,他不相信在你出现在先走仅仅是因为所谓的巧合。
更何况此刻的罗浮还处在如此关键的时期。
想到仙舟如今的局势,他的神情下意识的染上了些许倦色,不管是药王秘传,星穹列车,还是搅乱这团浑水的幕后黑手,现在仙舟乱做一团,你这样的陌生势力出现实在算不上好事。
他又仔细的辨认你身上的气息,像是揉杂混乱的星神祝福,力量却又十分庞大,景元辨认不出这样的祝福究竟来源于哪一个星神,但令使的出现总是伴随着阴谋与纷争,这也是他一感受到你气息就匆忙赶来的原因。
“罗浮确实美丽。”
景元开口回答你的话语,你还以为是你努力表达友善的行为得到了结果,因此顶着一双晶亮的眼睛注视着他,试图在异世界交到自己的第一个朋友。
可景元的下一句话却给你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但眼下的罗浮并不欢迎阁下,您还是请回为好。”、
你呆呆的看着他金色的眼睛,试图从中读出一丝玩笑的意味,只可惜你注定要失望了,景元浑身上下都表达着抗拒的气息,让你有些无措起来。
你与人交往的经验本就不多,大部分时间都只是与四位神明或是眷属待在一起,很少会有与陌生人交谈的经历,也正因为如此你才会独自一人踏上异世界的旅途。
抛开神明的宠爱,走出过往的舒适圈,仅仅是作为一个普通的冒险家来到这里旅行,开启属于你自己的故事。
只不过第一步就碰了壁。
你的眼神中是克制不住的失落,就连发丝都蔫哒哒的垂了下来,你想着也许抛开神明滤镜的你是真的不讨人喜欢,于是恹恹的应了声好,便朝着与景元相反的方向走。
事实上,你连怎么离开罗浮都不知道。
景元并不了解你的心理活动,只是看着你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视野里,他才松了口气,像是终于送走了什么大麻烦。
你这令使倒是好说话。
他在心中如此评价道,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给却青鏃发去了信息。
“看紧一个人。”
他对你可没什么信任可言。
02.
你还尚未找到离开仙舟的路,就又出现了新的问题。
感受到身后始终不肯散去的注视,你有些恼怒的加快了脚步,却还是没能甩开那道恼人的视线。
自打你与景元分道扬镳后没多久,这道视线就像铲不掉的牛皮糖一样紧随你的身后,任你怎么甩也甩不开。
你觉得自己有点讨厌异世界了,甚至开始后悔起自己当初的决定,只是这样的想法很快又被你抛在脑后,你抿起唇继续加快脚步朝前走,打定了主意要和它死磕到底。
风却送来一声叹息,轻柔的拥抱了你。
是温迪的祝福,风托起你的身子送往远方,任由讨厌的家伙怎么追也追不上,被监视的感觉终于消失不见,你只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想要拥抱温迪却也只能感受风从指尖溜走。
最后的最后,你也只是低下头亲吻了那片被风送到你手里的树叶,笑着说了声谢谢。
“丹恒你看,这地方怎么除了我们还有别人?”
惊讶的女声想起,从她的话听来你似乎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刚刚只顾着感动,你现在才抽出空来将周身的环境打量一遍,目光就对上了那个被称作丹恒的青年。
丹恒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鳞渊境中怎么会有陌生人的身影,直到感受到你身上不知名的星神祝福,他才想起景元几日前的提醒,说是有不知名的令使登上了罗浮。
那时景元还说你已经离开,现在却出现在这样敏感的地方,丹恒皱起眉头,聪明的脑袋里下意识的就想出一系列阴谋论。
谁会相信你是被风送来的呢?
丹恒并非武力派,但放任一个立场不明的令使在决战之刻实在是有太大风险,只是简单的权衡了利弊,丹恒便提起击云攻了上来。
他的动作太过突然而迅速,几乎没有留给你躲闪的时间,你甚至已经做好了接下这一击的准备,甚至在心里骂起了异世界的这群家伙黑白不分。
随后却传来了武器被阻挡发出的铮鸣声。
击云落在金棕色的盾上,似乎是因为承受了伤害的缘故,盾上的鎏金短暂闪烁。
没有人比起更熟悉这样的祝福了,曾经无数次在你因为玩心闹出事故,惊动丘丘人或史莱姆时,钟离都会无奈的替你套上盾,拎着后衣领将你从怪物堆里揪出来。
而如今他也依旧沉默的保护着你。
“存护的令使?”
也不怪丹恒如此判断,这样的祝福表现形式确实会让人在第一时间就想到克里珀,丹恒在心中又加深了对你的提防,只是他依旧不清楚你的目的是什么。
长枪又尝试着几次落在盾上,可那鎏金只是闪烁,丝毫没有要破碎的意思,丹恒不再做无用功,将武器握在手里做出防备的姿态。
“别耍花招。”
他这样警告,似乎是认定了你的不怀好意,也不知怎么的,这时你反而难过不起来了,只觉得异世界的人实在奇怪,不仅戒备心重的很,还不愿听人解释。
幻胧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抬起巨大的手掌便要朝着你们挥来,丹恒急忙拉上三月七和开拓者朝着旁边闪,只留着你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你有些烦了,巨大的手掌朝着你的方向打过来,若是挨上这一下,就算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
丹恒皱起眉头看着事情的发生,即使理智告诉他你的护盾不会让你出事,但这样的架势依旧叫人心惊,就连匆忙敢来的景元也深吸了一口气。
“此刻,寂灭之时。”
被影常挂在嘴边的话语此刻从你口中流出,伴随着轰天的雷鸣,幻胧的手还没碰到你的护盾就变得焦黑,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掌,不明白一介凡人怎么会有如此力量。
“你信仰的星神在给予力量方面还真是不吝啬。”
她嘴上如此评价,心中却升起了隐隐恐惧,你没有理他,只是有一次拔刀挥向她,留下泛着电弧的伤口。
景元和丹恒彻底弄不清你的来意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干净利落的解决幻胧,速度快到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像一场闹剧。
也许你真的没有恶意。
景元皱起眉头,脑袋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又闪过无数想法,你的行为的确从头至尾都没有危害到罗浮,甚至还替他们解决了大问题。
也许他该找机会向你道个歉。
景元在心中叹了口气,这还是他头一次因为冤枉好人而道歉,也许是罗浮最近的危机让他的心情过于紧绷了,总是草木皆兵的对待一切。
丹恒的心情也没比他简单多少,刚刚他还在向你挥枪,你不仅没有反击,甚至还替他们解决了大问题,就算他平日里再怎么情绪冷淡,此时也感到了不好意思。
更何况刚刚幻胧的攻击落下时,他没有选择救你。
丹恒绷紧了唇角,对于刚刚的行为,他有千万个借口可以用来说服自己,可却没有一个能驱散他内心的愧疚。
他该向你道歉。
在场的所有人各怀心思,连幻胧的惨淡退场都显得平淡起来,你将刀收回刀鞘正准备走,却感受到了熟悉的时空波动。
波动的异样很明显,以至于其他人都有所感受,神色戒备的盯着你的身后。
“我感受到神力痕迹,她就在这里。”
影的声音率先传来,你的眼神一亮,立马转过身等待着她的到来。
很快你又听到了温迪的插科打诨,钟离沉稳的引路声,一直到最后,你听见纳西妲稍显失落的声音。
“我的神力还没有被用过。”
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你的面前。
“下午好呀,我们来看你啦。”
温迪笑着说话,眼神却从后面的几人身上扫过。
“影可是已经等不及啦!”
【崩铁乙女】你身为星核猎手的吉祥物,被星穹列车的人绑走是要闹哪样啊??
你不懂,为什么载体Y还记得你,甚至想办法把你绑架走了。
你是和载体Y一起出生的载体X,其实本来应该只出现一具载体的,可不知为何分化成了两人。
但星核猎手们心很大,两个就两个,反正又不影响后续计划。
在卡芙卡随机抽取中,载体Y被放进了星核被星穹列车带走了,而你则是留在了星核猎手之中。
星核猎手不缺你一口饭,再说你是他们制造的,怎么能把你乱丢呢,于是你成为了星核猎手的招牌吉祥物。
毕竟有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偶尔出任务时让你打头去吸引注意力会很方便。
你:……算了。
外人不知道星核猎手多加了一个吉祥物...
你不懂,为什么载体Y还记得你,甚至想办法把你绑架走了。
你是和载体Y一起出生的载体X,其实本来应该只出现一具载体的,可不知为何分化成了两人。
但星核猎手们心很大,两个就两个,反正又不影响后续计划。
在卡芙卡随机抽取中,载体Y被放进了星核被星穹列车带走了,而你则是留在了星核猎手之中。
星核猎手不缺你一口饭,再说你是他们制造的,怎么能把你乱丢呢,于是你成为了星核猎手的招牌吉祥物。
毕竟有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偶尔出任务时让你打头去吸引注意力会很方便。
你:……算了。
外人不知道星核猎手多加了一个吉祥物,加上善后做的好,所以根本没人认识你。
以至于你可以大大方方走在任何一颗星球上,然后在星核猎手们的通缉令前拍一张合照发到星核猎手的群内。
星核猎手对你的行动没有限制,因此你经常出去玩,一般玩个两三天就回主动回到基地,没回去也会报个平安。
但这一次你足足五天没有任何消息,星核猎手们感觉到了不对劲。
——
旅馆房间中,你和青年面对面,你身子往后缩了缩。
手机被没收,身旁的青年还一刻不停歇的守着你,你根本没有机会逃走。
你咽了口水:“那啥,要不你休息休息?”
载体Y轻笑:“不用,我三天不睡都行。”
你苦不堪言,早知道会被载体Y逮到,还不如尽快离开罗浮,真是失策了!
毕竟你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只是赴个约,却落到了为你布置的陷阱中。
你其实比星穹列车早了很多到达罗浮,当初知晓星穹列车要来,你急匆匆收拾行李准备溜走,但云骑军得到指令提前就掌控了出入口,让你很为难。
虽然在星核猎手轮番教导下你武力值不错,只是对上那么多云骑稍微还是比较棘手的,更别说里面还有彦卿。
你认识彦卿,自然清楚他的实力和外表不符。
虽然没真正交手过,但你见过他和丰饶孽物战斗,反正短时间内你是没办法从彦卿手底下溜走的,这孩子很难缠的,时间久了就会有人来支援他,那你可跑不掉了。
还是不要自讨苦吃。
于是只能躲到一处藏身点,等待事情过去再离开。
你时间充足,倒也不着急。
只是在罗浮玩时你没有刻意掩藏容貌,不过是多带了副眼镜。
一旦载体Y踏上罗浮,就必然会有人察觉你和他的相像。
这段时间你最好是不再出门了。
但卡芙卡知道你的位置,她和刃还特意过来看了你,给你带了不少东西。
吃食衣物应有尽有,你高兴的同时还很好奇,他们究竟是怎么躲过那么多巡逻的云骑军的?要知道现在卡芙卡和刃的通缉像可是在罗浮贴遍了呢。
拿出一瓶热浮羊奶递给你,卡芙卡摸摸你的头:“最近不要乱跑,到时候我们来接你走。”
刃抱着剑站在门口:“有事就发信息,我看不见银狼也能看见。”
刃不擅长用手机,但信息还是会看的,就算他和卡芙卡在出任务看不了手机,那还有银狼。
你比了个OK,随后犹豫一下问道:“载体Y、见到了吗?他怎么样?”
作为本该是同一人的两具载体,你其实挺想念载体Y的,在还没被放入星核前,载体Y和你一直都是在一起的,无论是训练还是单纯窝在基地。
不过后来为了计划,载体Y不得不被清除记忆,除了卡芙卡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自然不会记得你。
“挺好的。”刃淡淡道,反正他看那小子精神状态挺不错,好像还去翻了罗浮上的快递箱。
卡芙卡笑着看向你:“担心他吗?放心,他没事,你们以后会有机会再见面的。”
两人离开后你靠在窗前百无聊赖,拿出手机跟网友聊天。
你:【被关起来了。】
徒手翻遍宇宙:【?谁囚禁你了?】
你:【那倒不算,就是不能外出了,有危险。】
有被抓紧幽囚狱的可能,刃能从幽囚狱里逃脱,你可做不到。
你和网友有一下没一下的聊着,这人是你在冲浪时认识的,他当时在网上发了张一排垃圾桶的图片,前面两个垃圾桶明显被翻过了。
大概意思是在垃圾桶里翻到了好东西。
其他网友都在询问他是否脑子瓦特了,要不要去检查一下。
只有你放大了他发的照片,感觉后面几个还没翻的垃圾桶好像在闪着银光。
你当即回复,让他再翻两个看看,你觉得后面第三个垃圾桶里肯定有宝贝。
其他网友不了解但尊重。
果不其然,几分钟后他私聊你:【真的有宝贝!】
你跟这人对上了电波,一拍即合加上了好友。
之后发现你们的共同话题太多了,几乎所有感兴趣的事都一模一样,任何事情都能聊得来。
人生在世知己难遇,上一个和你完美对上信号的人是载体Y。
自从载体Y离开后你都不知道多失望,主要是载体Y失忆了,你也不能和载体Y联系。
星核猎手的众人都很好,可你的脑回路跟大家不太一样,再者其他人出任务的时间很多,所以你才会经常自己出去玩。
没料想在网上还能遇到这样一个知己,真是太棒了。
对方是个会到处旅游的无名客,正好和你差不多,你寻思不能透露身份,所以说自己同样是位无名客。
徒手翻遍宇宙:【这么危险,你现在在哪个星球?】
你随手回复:【罗浮仙舟。】
对面一下激动了起来,连发数条信息。
徒手翻遍宇宙:【我也在罗浮!你在哪个位置?我来找你玩?】
说着,他开始跟你讲起自己刚到罗浮时被误认为嫌疑人的事,你目前身在罗浮,他这下是找到个可以诉苦的了。
这么巧?
之前你们从未提起对方所在的星球,这次只是随口聊到,你并没有想太多。
但是这算网友面基啊?要不还是算了吧......
你这样想着,输入框里来来回回删减字,毕竟对面是你聊了那么久的网友,拒绝的话需要委婉点。
徒手翻遍宇宙:【来看看快递箱?我找到一些堆积很久无主的快递,人家要我帮忙处理了。】
说完,对面发来一张照片,满满的快递箱堆积在面前。
你:!
啊这,这......
你:【地址发来!】
不行啊!这谁拒绝得了?!而且还是需要处理的、完整的快递箱,究竟会翻出什么东西这是无法抗拒的魅力。
结果就是你被抓了。
被埋伏已久的载体Y逮个正着。
青年从一堆快递之中冲出来,用极快的速度在你双手手腕上绑好绳子。
快到你都没反应过来,手已经被绑在一起了,绳子另一端被青年圈在手上。
做完才笑盈盈的看向你:“惊不惊喜?”
他这操作震惊你一整年,不是!?钓鱼执法啊?!
你磕磕绊绊想要离开:“额,你抓错人了吧,我、咱们也不认识啊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青年挑眉,早有预料般拿出一面镜子,勾住你脖子往他那边扯。
你们靠的很近,镜子里倒映出你们二人几乎一样的面容。
任谁看了都说不出一声你们之间没关系,就算你大喊救命,别人也只会以为是兄妹闹别扭罢了。
你被载体Y来了一记沉默,只能默默试图解开手上的束缚,但这好像是个死结......
(彩蛋:被绑架了,绑匪不要赎金只要人)
【星穹乙女】点击就看具有星神猫薄荷体质的你被开拓者带去模拟宇宙后的奇妙旅程
*你≠开拓者
*内含星/岚/药师/纳努克/阿哈/Ⅸ
*彩蛋是你被困在模拟宇宙后
*全文加彩蛋共5119字
“求你了求你了,我都和黑塔商量过了,你就陪我去吧。”
星缠着你一路走到智库,试图将你一起拉进新开的模拟宇宙坐牢,你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正在整理智库的丹恒,他却在短暂的沉默后干脆扭过头装作看不见了。
打从寰宇蝗灾一开,列车组的各位就都被星带去坑了个遍,三月七套盾套的手都酸了,也挡不住精英怪一波攻击,到现在,也就只剩下你还没有经历过开拓者的摧残。
再不通关的话,别说星了,列车上的其他各位也要跟着发疯。
......
*你≠开拓者
*内含星/岚/药师/纳努克/阿哈/Ⅸ
*彩蛋是你被困在模拟宇宙后
*全文加彩蛋共5119字
“求你了求你了,我都和黑塔商量过了,你就陪我去吧。”
星缠着你一路走到智库,试图将你一起拉进新开的模拟宇宙坐牢,你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正在整理智库的丹恒,他却在短暂的沉默后干脆扭过头装作看不见了。
打从寰宇蝗灾一开,列车组的各位就都被星带去坑了个遍,三月七套盾套的手都酸了,也挡不住精英怪一波攻击,到现在,也就只剩下你还没有经历过开拓者的摧残。
再不通关的话,别说星了,列车上的其他各位也要跟着发疯。
倒不是你有心拒绝,只是就连丹恒杨叔都摆下阵来,你又不是什么版本大c,非要说的话也是仓管那一类角色,怎么想找上你都不是个好选择。
“星,我的战力你是知道的。”
你有些无奈的提醒她,却看见星完全没有气馁的意思,而是顶着你的视线,朝你竖起了大拇指。
“没关系,毕竟你是星神猫薄荷体质嘛!”
01.
星倒是没开玩笑,诚如她所说,你这个人确实有点招引星神的体质。
可可利亚一战引来克里珀投下视线,在罗浮时又先后得到丰饶巡猎两种祝福。
你到现在都忘不了你离开仙舟时候景元看你的眼神,就好像看一只名贵的波斯猫出去滚了一身泥回来一样。
即便如此,站在模拟宇宙前准备进入的时候,你依旧感到有些紧张,毕竟星神的赐福终究具有随机性,你也不敢肯定自己真的能引来模拟宇宙中星神的视线。
“没关系,咱们就试试。”
似乎是察觉到了你的紧张,最后进入前,星握紧了你的手朝着你微笑,她的身高算是女生中的佼佼,因而看你时甚至要稍微低下些脑袋,在你的视角看来,显得她的面容格外温柔。
这种时候看着倒是靠谱,完全没了平时那副孩子气的样子。
你的心在这时变得安定下来,用力的回握了那只温暖的手,被她带着踏入了模拟宇宙的大门。
“具体的规则就让开拓者讲给你听吧,我会在外面时刻关注。”
黑塔女士的声音响起,星点了点头正准备开口进行简单讲解,却又听到黑塔严肃中难掩激动的声音。
“等等!有谁来了?”
你并没有过这样的经历,于是身体在一瞬间就紧绷起来,倒是星眼神亮晶晶的看着你,在心中高呼这趟带上你真是正确的选择。
能让黑塔露出这样情绪的,除了星神还能有什么。
不论是你或星,又或者是屏幕外的黑塔,都屏住呼吸等待着这位不速之客的出现,能够感受到的威压愈发强大,几乎不像是模拟宇宙透射出的投影。
是巡猎的星神岚。
你曾经见过这位半人半马的星神,在仙舟上,他也曾短暂的向你投来目光,似乎是因为你身上庞大的丰饶祝福而片刻疑惑。
但他却没有对你下手,只是在经历长久的沉默后,伸出手在你身上留下祝福。
属于岚的羽箭落在你的手中,就连景元见了都要称一句好纯粹的力量,你不知道他此举意欲为何,只知道他似乎是在向你传达善意。
没想到他会在模拟宇宙中第一个找上门来。
巡猎的星神此刻已经站在眼前,你并不明白他的意图,因而无法完全放下警惕。
岚似乎也意识到你对他的警惕,因而没有继续靠近,只是站在原地垂头注视你,他的面容被面具包裹,让你看不清他的表情。
只是你无端觉得,他应当是没有恶意的。
他手抬了起来,星神的体型与人类相比实在过于巨大,只是这样简单的动作也叫人感到心惊,星站在一旁甚至后悔起来,生怕你在模拟宇宙中出些什么意外。
他的手向下落,你听见星和黑塔都在呼唤你的名字。
你没有躲。
于是岚的手就落在你的面前,他还是那副垂着头沉默注视的样子,就好像不论旁人是怎样情绪,他都毫不在意一样。
牵住他的手。
从他沉默的面容中,你无端读出了这一点,像是被蛊惑一般,可星神的手对你而言过于巨大了,你将两只手都努力的贴上去,也只能捧住他的一个指尖。
[你已获得巡猎命途全部祝福。]
又一张写着祝福效果的牌面从星的眼前闪过,她已经来不及去数清究竟有多少,只是呆呆的看着岚最终轻轻的抽回手,身形消散在模拟宇宙的空气中。
“你还真是带来了个宝贝。”
黑塔难掩激动的说道。
02.
全部的巡猎祝福挂在身上,星从来没开局就打的这么爽过。
就算在战斗力多了你这样的拖油瓶角色,她也没有丝毫不满,甚至在又一场战斗结束后十分虔诚的双手合十,搞怪的说道
“赞美伟大的猫薄荷星神。”
你被她逗得笑了起来,你始终觉得她将星神比作被猫薄荷吸引而来的小猫这一点十分可爱,因而从来也不反驳她。
“伟大的猫薄荷星神祝你打通寰宇蝗灾。”
得到了你配合后,星觉得整个人都有力量了不少,就算现在来三个史瓦罗先生,她也完全不在怕的。
开个玩笑。
这支由你和星两个人组成的队伍,事实上有着不小的生存压力,巡猎的祝福也无法保证血线的健康。
你没打过模拟宇宙,但按照现在你们的进度来看,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大概也是无法达成通关的。
想到这里,你又感到有些是落下来,就好像最终还是辜负了星的期待,即使你知道单纯的开拓者一定不会怪在你头上,但你还是忍不住想。
若是你再强一些,又或者是辅助能力再强大些,是不是就能够真的帮到她了。
战斗结束,星原本还在三张祝福牌中精挑细选,似乎在三张一星垃圾中找出一张有点用处的。
可卡牌的虚影却突然变得闪烁起来,灰色的牌面转为金色,还没等星高兴,就看见三张牌面仍然闪烁,不停的在丰饶与毁灭间来回更改。
“黑塔,你这玩意出bug了。”
她朝着空气喊道,却没有得到黑塔的回答,估计是在为了突然出现的漏洞忙个不停,星鼓了鼓嘴,双手环抱在胸前一副不满的样子。
你伸出手想要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冰凉的触感触碰,你还没来得及回头,那家伙却贴住了你整个后背。
“令诸有情......所求皆得......”
星时常会在模拟宇宙中听到这句话,药师的赐福总是要付出些代价,她看了看你们两人不健康的血量,决定忍痛放弃这莫名出现的丰饶祝福。
可能你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你试探着摸上了抚着你肩膀的冰凉的手,小声的疑惑道
“药师?”
他似乎很高兴,与你贴的又进了些,你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香气,诡异的,诱人堕落的,让你忍不住为此着迷。
星眼看着你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仿佛下一秒就会向药师祈愿与他融为一体,她这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可在她上前拉开你前,药师却却先一步与你拉开了距离。
你的眼神逐渐恢复清明,转过身便对上药师温柔看着你的眼睛,他的唇角永远噙着微笑,小幅度的对你摇了摇头。
所求皆得,却总要付出代价。
不需要你祈愿,药师甘愿将甘霖降下,金色的光点将你和星全部笼罩在内,战斗带来的疲惫被一扫而空,星甚至觉得自己还能再打一轮。
药师像个操心的家长,一遍又一遍的又祝福将你洗刷,直到确认你的身上不再有不良状态存在,他才心满意足的又凑过来,捧住你的脸,似乎是想要将唇瓣印在你的脸颊上。
你屏住了呼吸,那双眼睛太过勾人,几乎让你忘记了要推开他。
可就在亲吻即将落下的那一刻,金色的光芒的攻击却打在了你和药师之间,迫使你们分开。
随后你便感觉到自己被庞然大物提起了后衣领临到半空,又被轻轻放置在粗糙的掌心。
纳努克也来了。
星忍不住捂着脸蹲在地上,她这才明白刚刚的祝福为什么在丰饶与毁灭之间来回乱窜,恐怕就是药师与纳努克在争夺。
你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星神,他身上爬满了鎏金色纹路,其间隐隐有金色流动,也许是今天的星神含量过高,以至于你竟然忘了一开始的紧张,好奇的将他上下打量。
纳努克也不恼,他的脾气或许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差,从他对待你时小心的动作,以及现在努力保持手心平稳不让你掉下来的样子,甚至显得他有些乖巧起来。
“你是来帮助我们的吗?”
纳努克的权柄从来都是毁灭,破坏,没有一个词与守护有关。
他低头看着你,竟然也变得有些局促起来,这种局促不同于星神之间打架输了后灰溜溜的逃走,而是一种更让他不知所措的,不知道该如何应付的情绪。
他没有过类似的经验,于是只好将毁灭的祝福一个又一个叠加在你的身上。
只要力量足够强大,就能够在别人伤害你前解决战斗。
星说不清这是今天第几次被祝福闪的眼花缭乱了,她甚至已经能做面不改色的面对了。
她相信以现在的祝福量,就算是草履虫来了也能通关模拟宇宙。
最后一个祝福降下,纳努克将你重新放回地面,他的视线始终落在你的身上,从头至尾都没有离开过。
“谢谢你。”
你笑着抱了抱他的手指,纳努克似乎有些不适应,下意识的就想要弯曲手指,又怕这样细微的动作也会把你整个掀翻,于是只好抿着唇克制住自己。
等你松开手,他就立刻头也不回的,消散在空气里了。
“应该没有了吧。”
星不确定的望着你问道。
“嗯......应该?”
03.
一直到首领关卡结束,也没有再见到一个星神的出现。
星悄悄松了口气,虽然是她把你带到这里,但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星神出现,她真怕哪位星神一个不留神就把你们两个踩扁在地,变成两片薄薄的小饼。
寰宇蝗灾通关的喜悦在这时才涌上来,星的眼睛亮晶晶的,迫不及待就拉着你的手往出口跑,准备跟所有人都分享她的喜悦。
她决定了,从此以后她就信仰猫薄荷星神了。
你任由星拉着你的手向前,原本以为事情就到此结束。
可在出口处,却突然感受到一股阻力将你和星分离,强制将你困在了模拟宇宙里。
星的身影消失不见了,也许是已经脱离了模拟宇宙,可不论你怎么尝试,却都有一道看不见的屏障挡在你面前,身后像有一双手在拉着你的肩膀,让你无法从模拟宇宙中脱离。
你有点慌张,这是你第一次进入模拟宇宙,并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该如何处理。
就在这时,你却又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出现。
而且不止一道。
【星穹乙女】给男朋友误发“他走了,你来吧”
内含景元/刃/丹恒
ooc致歉
-
「景元」
摆又摆不烂,躺又躺不平,睡又睡不醒——
这是你每天的精神状态。
景元环住你的腰,试图把你从床上捞起来,你瞬间抓紧床单,抱着被子大喊:“谁都不能把我和我的床分开!”
“夫人昨日才说过,今天一定勤奋工作,让我好好监督你。”
你选择性失忆忘掉承诺:“很喜欢睡觉,有种回到墓里入土为安的感觉,你就别拍我棺材盖了。”
景元笑着捏捏你压出红痕的脸:“夫人倒是比小狸奴更为贪睡。”
怎么能怨你贪睡呢——
毕竟你早上起不......
内含景元/刃/丹恒
ooc致歉
-
「景元」
摆又摆不烂,躺又躺不平,睡又睡不醒——
这是你每天的精神状态。
景元环住你的腰,试图把你从床上捞起来,你瞬间抓紧床单,抱着被子大喊:“谁都不能把我和我的床分开!”
“夫人昨日才说过,今天一定勤奋工作,让我好好监督你。”
你选择性失忆忘掉承诺:“很喜欢睡觉,有种回到墓里入土为安的感觉,你就别拍我棺材盖了。”
景元笑着捏捏你压出红痕的脸:“夫人倒是比小狸奴更为贪睡。”
怎么能怨你贪睡呢——
毕竟你早上起不来,景元得负七八成责任。
你懒床许久,待景元外出上班后,立刻掏出手机兴奋地给青雀发消息:
【他走了,你来吧。】
难得碰上青雀这样志同道合的朋友,她不仅向你传授一百零八种摸鱼方法,还热心肠地要教你打帝垣琼玉。
发完消息后,你抓紧时间再睡几分钟,青雀很快就提着箱小麻将来了。
“今日起卦,不宜工作,打牌打牌!”
“诶你别说,这种在老板家拐他老婆打麻将的感觉还蛮刺激的!”
青雀兴奋地洗牌摸牌,常年在上司眼皮子底下偷懒打牌的她早已练出一身超绝听力,门外隐隐响起脚步声时,青雀立刻打开衣柜迅速躲进去——
“不是吧这里面都啥啊你两口子玩这么花?!”
房门被推开的瞬间,青雀禁了声。
你还游离在状况外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站在门口的景元:“你怎么回来了?”
余光瞥见床边还散落着几块麻将,你一惊神,连忙遮掩着捡起。
而你这幅慌乱的模样,让景元半永久的笑容濒临溃散。
“夫人这是在藏什么?”
!
难道他发现了你和青雀悄悄在家里打麻将的秘密?
虽然景元不会把你怎么样,但青雀可是要被扣工资的!
毕竟是你叫青雀过来的,自然得帮她打掩护:“我就是一个人在家闲着没事找乐子。”
你撒谎时不自觉攥衣角的小动作落在景元眼里,身后跟进来的小猫喵喵喵地叫起来,宣告着房间里有陌生人气味的事实。
景元的笑容终于破裂,径直走向房间里唯一能藏人的衣柜。
“别!景元你别过去!”
慌乱、紧张、担忧。
你的表现让景元心跌到了谷底,他提着斩刀心情复杂地拉开门——
在衣柜里艰难生存的青雀:“将军你听我解释我没有旷工没有摸鱼没有教夫人打牌QAQ……”
你猛地冲上前护住青雀,气势汹汹:“你不准扣她工资!”
景元:……?
趁景元还没做出反应,青雀迅速抱着麻将开溜,末了还回望一眼,大喊道:“将军,祝您早生贵子!”
-
「刃」
由于你整天抱着游戏机玩,近期视力有所下降,刃不容拒绝地没收了你的游戏机。
你装乖几天,直到刃终于又要外出执行任务。
同以往一样,刃抱着你亲了亲:“等我回来。”
他一离开,你立刻给银狼发消息:【他走了,你来吧。】
毕竟星核猎手一家亲,银狼那么多台游戏机,趁阿刃不在带一台来给你玩,并不是什么难事。
“想玩什么?”
银狼吹着泡泡糖,拎来一整袋游戏机和卡带,你感动得差点就要垂泪而下抱着银狼喊二妈。
“上次打到一半就被阿刃收走的那个游戏!”
你和银狼盘腿坐在床上,她熟练地指导你通过每一个关卡,喜庆的通关音效响起时,银狼突然皱了皱眉。
“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刃回来了。”
“什么?他不是刚走没多久吗?”
银狼调出微型电脑操作片刻,摇了摇头:“这里有屏蔽装置,我现在溜不掉了。”
门外已响起阿刃沉重的脚步声,迫不得已之下你直接扯过被子盖住银狼。
“阿……阿刃,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刃拎着剑,眼眸猩红,自前几日魔阴身得到言灵压制缓解后,他很少露出这样重的戾气。
“你在干什么?”
难道银狼带游戏机来的时候被他看到了?
不行,还不能不打自招!
“咳……我就是太久没运动了,在床上练练瑜伽。”
被按在被子里的银狼大概是被你这可信度约等于零的理由逗乐,忍不住无声笑起来。
刃冷眼看着床上耸起的一坨被子不停颤抖。
然后举起剑,步步靠近。
不是吧?偷偷玩游戏的后果这么严重吗?
你怕银狼真被他伤到,连忙护在这坨被子前面:“是我要她来的,你别伤害她,要怪都怪我!”
看你这副毅然决然要保护床上之人的样子,刃眼眸里的光彩顿时黯淡下去。
“你让他出来,我不懂他。”
“等等——”
在你惊恐的目光里,银狼一脚踹开被子。
“我怎么越听越奇怪?你俩在玩什么奇怪的扮演play吗?”
银狼一脸莫名其妙。
刃一僵,然后沉着脸拉住银狼把她连人带机一块推出房间。
银狼趴在门口听了一会。
卡芙卡是不是快抱上外孙了?
-
「丹恒」
最近肠胃不好,老是胃疼,丹恒就给你下了饮食禁令。
一日三餐都由他亲手给你做,健康是健康,可未免太过清淡,食之无味。
但好姐妹三月七答应帮你买堆罗浮小吃——为了健康考虑,近期只会给你买这一次。
丹恒监督你喝下胃药后,拍拍你脑袋:“我去鳞渊境还有事务处理。”
“嗯嗯嗯!”你捧着药碗乖巧点头,“放心去吧!”
丹恒一离开星穹列车,你就给三月七发消息:【他走了,你来吧。】
你收拾出小桌子,捧着碗筷开心地等待投喂。
“久等啦——三月速递为您服务——”
你和三月七挤在小沙发上,久违的甜辣味道刺激你的嗅觉和味蕾,一口口炸串下肚,你感觉自己灰暗的世界再度变得鲜活。
你和三月七喝酒撸串正高兴时,观景车厢那边忽然响起叮铃一声提示音——
姬子和杨叔早就歇下,其他人没通过访客认证也不能上列车,唯一的可能就是……
来不及细想丹恒为何如此快便去而复返,你抱起这堆炸串就往浴室跑:“快快,你先和宝贝们躲进去!”
浴室门被关上的同时,丹恒推开了车厢门。
眉眼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可那双苍绿眼眸里分明噙着淡淡怒色。
“丹恒,那个……”
你正要解释,躲在潮湿浴室里的三月七大概是脚滑,不小心装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又摁开了花洒——
哗哗——
好,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怎么回事?”
丹恒语气平静,声音却不免在颤抖,朝夕相伴的你熟知他每一个细小的表情,他微微荡漾的眼波里分明流露出难过的情绪。
原来偷吃炸串这种事情会让丹恒伤心吗?
“你和我解释清楚。”
“我……”
“解释什么解释!”落汤鸡三月七骂骂咧咧地从浴室冲出来,“开拓者偶尔吃一次炸串怎么了!”
“我陪她吃的,丹恒你有点人情味好不好!”
丹恒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然后对三月七说:“我没怪她,你先出去。”
三月七被推出去后扒着门缝看了一眼——
哦,丹恒是想补回当时那个被打断的人工呼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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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是收到信息时他丰富的内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