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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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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溟有弦

MRC公主日记(1)

小迪契卡视角揭秘

关联篇:《抱薪救火》

都说了我们迪老师铁好!!!!

GO→


我叫小迪契卡,是一名异能者。

— — — — — —

一般来说,所有的超级英雄都会有一个非常炫酷的异能来源,就好像蜘蛛侠之所以成为蜘蛛侠,是因为他被蜘蛛咬了一口。


……好像也不是很炫酷,但我问过凉哈皮,他说他绝对没被蜘蛛咬过。


— — — — — —

不过遗憾的是,我并不清楚我的这种能力是怎么来的。


在童年一次几乎要了性命的大病之后,我获得了这份近乎神迹的力量。自此,每个人的命运在我......

小迪契卡视角揭秘

关联篇:《抱薪救火》

都说了我们迪老师铁好!!!!

GO→


我叫小迪契卡,是一名异能者。

— — — — — —

一般来说,所有的超级英雄都会有一个非常炫酷的异能来源,就好像蜘蛛侠之所以成为蜘蛛侠,是因为他被蜘蛛咬了一口。


……好像也不是很炫酷,但我问过凉哈皮,他说他绝对没被蜘蛛咬过。


— — — — — —

不过遗憾的是,我并不清楚我的这种能力是怎么来的。


在童年一次几乎要了性命的大病之后,我获得了这份近乎神迹的力量。自此,每个人的命运在我眼中都似乎有迹可循——他们的手腕上都栓着一根红线,有长有短或轻或重,我一眼看过去,就像是命运早已明码标价的礼物。


而我,是柜台上唯一的售货员。


— — — — — —

第一次用这种能力杀人……十一岁?要不就十二岁,我有点记不清了。


……真的。


厮打,哭叫,泼在门上的红色油漆,烟头,菜刀,“欠债还钱”的标语,不知真假的字据。


我的额头撞在沙发上,磕开一大块口子,鲜血止不住地往下淌。那一刻我盯着那个闯进我家的人,我想要是他死了就好了。


我抓起他掉在地上的那把刀,像老一辈人给小孩剁捆脚绳那样,用尽全身的力气砍向了地面,割断了他拖在地上的红线。


好笑吗,他本来是要长命百岁的。


那个人以为我要反抗,抓住我的衣领把我往楼下拖,我的脸蹭在粗粝的地面上,鲜血和泥沙混在一起,全身上下和散架了一样痛。而那个满目疮痍的家静悄悄的,我拼命地抬起头去看,在污言秽语的辱骂中去听,可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然后他掉下去,脖子弯折成一个诡异的角度。


他死了。


我一身血地瘫坐在地上,伤口还火辣辣地疼。我生物学意义上的父母正躲在那扇一塌糊涂的大门后窥视,周边的看客叽叽喳喳地围上来,有人热心地打了120。


那一年我十二岁。


— — — — — —

然后?然后我就来这了呀。


异能管理局很像那种典型国企,效率不高但监控一流,我第一次用异能犯罪就被抓了个正着。当年还很年轻的凉哈皮带着文件找到我,他一看就是好家庭里出来的孩子,进来的时候被门上大片的红油漆吓了一跳,看着我遍体鳞伤的样子连话都说不出来,眼眶一个劲地发红。


他说小迪,管理局也可以给你一个家。


— — — — — —

我也不知道凉哈皮究竟用了什么方法瞒过了那对夫妻——也许是告诉他们我打工还钱去了?


不过也不太重要了。


凉哈皮坐在我身边帮我抱着包,他问我难过吗,我想了想说,可能我就是父母缘浅吧。


他开玩笑说没关系,姻缘会长。


— — — — — —

……天杀的我当年才十二岁!


 — — — — — —

不过有一件事凉哈皮没骗人,管理局确实成为了我的第二个家。


认识卡梦是在建队仪式之后,朱雀的队长不同于传闻中杀伐果决的冷酷,一脸温和地笑着,礼貌地向我伸出手:“你好,我是AK。”


我当然知道他为什么会找我搭话,毕竟金色的皇冠徽章现在正戴在我的身上。于是我也笑着,但没有去握他的手:“小迪契卡,久仰大名。”


他愣了愣,忽然反应过来,立刻不好意思地朝我笑了笑:“抱歉,忘记你的异能了。”


和聪明人讲话就是不用费劲。


我摆了摆手说没事,目光落在他身边那个红毛的年轻人身上。这小子似乎对我稍显轻慢的举动很不满意,一脸气鼓鼓地瞧着我,一看就是个藏不住事的。我有心逗逗他,就故意和他说:“一会走路小心一点哦。”


“要你管!”小铁瞪了我一眼,扭头就走。


……然后左脚绊右脚摔了个大马趴。


我和AK笑成一团,小铁脸涨得和头发一样红。有一瞬间,我几乎担心他会和我过往人生遇到的那些人一样,称呼我为“乌鸦嘴的怪物”。


但他没有。小铁手忙脚乱地爬起来,低着头缩回他家队长身边,绞着手指纠结了半天才硬邦邦地丢下一句“对不起”,看起来险些要了他的命。卡梦啧了一声,照着他的脑瓜就来了一下。小铁抱着脑袋跳脚,而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问他:“你不讨厌我吗?”


小铁愣愣地眨了眨眼:“为什么要讨厌你,你都提醒过我了,是我自己没注意啊。”


“……你不觉得是我诅咒了你吗?”


“?我觉得你超牛逼诶,小迪契卡。”


— — — — — — 

我是MRC的小迪契卡。


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几乎忘记了那段不堪的少年时光,管理局的生活辛苦而充实,我也成功地在队里找到了合适的定位。


谢邀,我的体验卡建议全局发放——所有成员都应该接受这个强度的训练,我说的。


— — — — — — 

我遇见了一个新人,他的名字是星河。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这孩子还是个青涩的男大学生,自称骗家里人说去参加封闭实验才办了休学。我们和他大眼瞪小眼,扬sir当即抓起报告要去找高层给他开了——“他妈的大学生也招?有病吧!”


星河傻在原地,不懂我们为什么反应这么大。我想他应该出生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里,父母慈爱亲朋和乐,以至于他的人格健全到足以承受这份异于常人的能力——他某种程度上对自己依然存在英雄主义的幻想,不知道自己放弃的是一种怎样的人生。


一种我们永远没有机会去过的人生。


扬sir最终还是把报告递了上去,高层没有回应,隔了几天才派了个炮灰下来——不错,就是倒霉蛋凉哈皮。年轻的小战术师看了看惴惴不安的星河,叹了口气把我拉到一边,低声说,你们劝不住他的。


我说我知道,我就是想试一试。


他说:“这是他自己的意愿,小迪契卡,星河也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


我说你放屁,他就一个小兔崽子能知道什么。我怒气冲冲,抬头却看见小兔崽子委屈地看着我,那个时候星河还没有黑眼圈,一双眼睛湿润而清澈,像是江南不期然的一场梅雨季。


他说小迪老师,你们别不要我。


— — — — — — 

他妈的,这小子搞美人计!!!!!


— — — — — — 

我有次遇见AK和他提了这件事,朱雀队长笑得一脸不怀好意。那个时候我能看姻缘的小道消息早已流传IVL,卡梦朝我挑了挑眉:“红鸾星动?”


我翻了个白眼:“明明是鬼迷心窍。”


不过这种事情即使是身经百战的指挥位也说不清,我们的话题也就到此为止。AK向我挥了挥手算是告别,我盯着他离去的背影,没敢说其实他的队员对他的感情经历也很好奇(


AK会爱上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的一生究竟是顺遂还是有所遗憾?可惜我和AK已经算是熟人了,那份足以窥探天机的异能理论上也对他失去了效力——这些问题的答案,只有卡梦自己会知道了。


— — — — — — 

只是造化弄人。


— — — — — — 

再一次和AK谈话是在一个极其平常的夏夜里,风声喧嚣,树林寂静。


卡梦问我:“你真的看到了我的命运?”


我明白他的意思,毕竟我的异能局限人尽皆知,说和他不熟估摸着被我俩联手迫害的小铁得第一个不答应。可事实就是这样意外而残忍,在朱雀荣光加身后的短短几个小时之内,AK一片迷雾的未来在我眼前徐徐拉开了帷幕——我避无可避。


那条红线系在他的尾指上,我看见残破的废墟,苍白的藤蔓,烈火,枯枝,冻僵的鸟,看见一生中下不完的雪,和一场永远都不会醒来的,荒唐梦境。


他大概也从我的神情中觉察出自己的命运恐怕并不如愿,即使是朱雀有史以来最优秀的指挥也不由得茫然了一瞬。他的眼神有一刹那的凄惶,我明白那是人类对于不可知物的最大本能。


“……怎么啦,”他勉强地扯了扯嘴角:“我将来过得不好?挨欺负啦?”


不,AK。


我感到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正朝我压来,面前好像布满了重重的枷锁,它们疯狂地叫嚣着,要我噤声,要我缄默,要我作壁上观,要我视而不见。


可我做不到,我拼了命地抓住他的衣袖:“你的一生……”


你的一生已然是一场注定的悲剧。


这句话脱口而出的一刹那,灭顶的剧痛铺天盖地地朝我涌来,某种咸腥的液体从我的嘴角溢出——我想我的样子一定狼狈极了。


……我,我还没说完,卡梦,你……


— — — — — — 

他突然伸手按住了我的肩膀,沉声道:“你不要讲了。”


那一瞬间温和的幻境在我眼前铺开,海浪轻柔地涌过来,一点一点地稀释了我脑海中的剧痛。我仿佛劫后余生似的呛咳了几声,还没来得及道一声谢,卡梦就已经把手收了回去。这位无论面对何种险境都能处变不惊的指挥位脸色苍白,指尖不受控地微微颤抖着,从衣袋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烟盒,僵硬地朝我笑了笑:“……来一根吗?”


我愣愣地看着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我不抽烟。”


他倒也没坚持,低下头给自己点了一根。微弱的火光在夜色中转瞬即逝,他却只是将烟夹在指间不动,怔怔地看着烟灰一点一点地落下去。尼古丁的气味在我们之间氤氲开来,卡梦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轻轻地问我:“如果……如果你不告诉我任何的信息,我的结局……会是什么样子?”


“……你会死掉,”我咬着牙回答他。


“……那其他人呢?”他问我:“我的队友呢?朱雀呢?”


“朱雀会重组,他们都会在那场灾难里生还。”


可为什么偏偏只有你牺牲?我忍不住想,你他妈是朱雀队长又不是朱雀坟场,凭什么所有人的结局都尚有余地只有你好像非得和这个番号同生共死,那场永不停息的大雪为什么非得落在你一个人头上。


为什么啊卡梦,到底为什么啊。


我有心顶着异能的反噬向他揭示未来,即使我百般尝试也没能找到任何一种破解的办法,然而卡梦似乎并不想领这个情——事实上他在听到我的回答后便忽然肩膀一松,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一样,笑着说,那就够了呐。


“如果和朱雀一起死掉就是我的宿命,”骄傲的指挥位这样说:“……如果死亡就是我无可避免的宿命。”


“我想选择那个,利益最大化的结局。”


我忽然感到一种巨大的悲哀,卡梦在栏杆上碾灭即将烧尽的烟头,回过头问我:“真的不来一根吗?小迪老师?”


那个普普通通的称谓被他刻意咬重了音一喊,很有点调笑的意味。我本来还在伤春悲秋,闻言顿时有种多管闲事的荒唐感,仿佛一整个替皇上着急的小太监,不由得怒从心头起,张嘴便骂道:“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我都说了我……”


我骂不下去了,天台下万家灯火正亮,卡梦的身影被衬得又单薄又孤独,霓虹的光影从他脚下纷纷而过,整个世界都好像和他再无关联。似乎是不解我为何突然失声,卡梦偏了偏脑袋,在半明半暗之中向我投来一眼。


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整颗心都酸涩得厉害。T0级别的指挥博弈起来或许就是这样,两个老变态竞相往对方身上捅刀子,谁先被戳中软肋谁认输。就好像我现在被他这一眼看破了防,套几个搏命都不好使,只能悻悻地把含妈量极高的后半句咽了回去,冷着脸朝他伸出手:“……拿来啊。”


他好像一点都不在乎我恶劣的态度,联盟著名的心动男嘉宾笑着把烟盒递过来,动作郑重得像是交付了什么信物。我的目光闪了闪,最终还是妥协似的从里面抽了一根,学着他的样子夹在指间不动,换来后者轻轻的一声笑。


“好啦,”他说:“拿了我的烟,我就当你同意了啊。”


— — — — — — 

那是某种特定时刻下的心照不宣,某种香烟的共济会。


我知道,接过这根烟,我就再也不能干涉卡梦的未来了。朱雀的队长已经决心走向既定的死亡,我只能目送。


“……可是幻贺呢?”我心有不甘:“你考虑过幻贺吗?”


他的身影忽然一顿,然而就在这个瞬间,那个百般尝试却无力改变的未来却突然在我眼中发生了变化。


烈火将熄,大雪消弭,红色的神鸟振翅飞向长空。


有人心动亘古。

别管吾啦

〔星河退役向/星迪〕

他知道时间无法再回牌,可到此刻,他仍然贪恋屋檐下的人

——————————

  像秘密一样,星河想,他听到队友们一句句的“三次顺利”,只是不希望这里面夹杂着温柔的声音

  他不想听到小迪说再见,只是希望最后一眼是一个温柔的脸庞朝自己笑

  最好什么也不要说,如果一定要,那他希望是一场告白,贴在他耳边说吧,用仅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

  心照不宣的,他们什么也没有发,什么也没有做,短短几天他们都打算出去玩,手指在欢笑的队友们身后勾在一起,双颊悄悄被晕红,默默享受最后的时光

  小迪的话好...

他知道时间无法再回牌,可到此刻,他仍然贪恋屋檐下的人

——————————

  像秘密一样,星河想,他听到队友们一句句的“三次顺利”,只是不希望这里面夹杂着温柔的声音

  他不想听到小迪说再见,只是希望最后一眼是一个温柔的脸庞朝自己笑

  最好什么也不要说,如果一定要,那他希望是一场告白,贴在他耳边说吧,用仅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

  心照不宣的,他们什么也没有发,什么也没有做,短短几天他们都打算出去玩,手指在欢笑的队友们身后勾在一起,双颊悄悄被晕红,默默享受最后的时光

  小迪的话好像多了,星河有些幸福的想,他总觉得自己如传言那样是一个只属于小迪的“恋爱脑前锋”

  可是眨眼间,他已经不能再去证实了

  时光即逝,他好像从未想过自己会从这片净土上学会这些,只是在这时,它一遍遍浮游在脑海

  太快了,以至于他如何想定义这份留有轻狂的彩纸,也无能为力,过去的星河似有无数的冲动,他曾勇于微笑,在赛场上笑的谦逊,却也是自大的。他曾勇于睁眼,在无数场对决中明辨是非

  他也曾勇于爱恋,数不清多少次的在昏暗的角落亲吻过小迪

  但刘博文不能,他曾劝过自己,两年有限。可是记忆不是假的,他们曾干过的疯事也不是假的

  刘博文和“星河”,不能比拟的。净土和学堂也不能比拟罢

  好像一切都好,同学很好,老师很好,只是当他回忆起来时,这里好像缺了点阳光

  这里没有小迪,没有小程的尖叫,没有身侧的温声细语

  也没有星河

  “刘博文,我们迷路了”他听见小迪这么叫自己,他笑的好看,一双亮晶晶的眼就这么看着自己,好像昙花那般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理小迪

  “秋天就这么到了”他好久没有这么叹过, 可是此刻一如当年,他仍然执着幼稚的在等一只手抚上他的头

  “你抬头”

  武汉的天向来不错,不像广州一般仅剩黑夜,星星点缀在空中,尽管不多,但仍然能照亮整片天空

  “那里没有星河”他听不出来小迪是怎么想的,但是不舍的大火即刻间早已燎原,小迪知道的

  刘博文也知道的

  他才发觉他们已经没有时间再在秋天谈一场恋爱,没时间把他按进椅子亲吻,也没时间靠在一起诉说欢喜了

  只需要两天,再过两天,他们也许就不再相见。

  “我该怎么办呢?”

  “MRC没有刘博文呐”

————END————


绮想(发疯版)

【星迪】未命名悸动

预警:


还是想写一个故事啊,不知道该起什么名字。本来想写一个很励志的淋金雨的故事,没来得及写完于是东改西改产物,一贯的奇怪文风,超矫情文风,半夜激情发疯短打完,沿用上文的一些架空私设,还有新的一火车皮私设,时间线乱七八糟~OOC,OOC。别上升,架空,半现实背景产物,要不就当全架空看吧。


抽象流我流阴暗爬行星迪。钓与被钓的逆转故事~?


写的不好别骂我。HE。


——


0.


这小子指定心不在焉的。


星河维持着这一个姿势好久了——盯着呼呼冒热气的锅,握着一双竹筷子,在锅里搅啊......

预警:

 

还是想写一个故事啊,不知道该起什么名字。本来想写一个很励志的淋金雨的故事,没来得及写完于是东改西改产物,一贯的奇怪文风,超矫情文风,半夜激情发疯短打完,沿用上文的一些架空私设,还有新的一火车皮私设,时间线乱七八糟~OOC,OOC。别上升,架空,半现实背景产物,要不就当全架空看吧。

 

抽象流我流阴暗爬行星迪。钓与被钓的逆转故事~?

 

写的不好别骂我。HE。

 

——

 

0.

 

这小子指定心不在焉的。

 

星河维持着这一个姿势好久了——盯着呼呼冒热气的锅,握着一双竹筷子,在锅里搅啊搅,也不见他夹起个什么东西。小迪吃着肉,腮帮子一鼓一鼓,眼睛半步不离地睇他,心里想道。

 

锅里煮的牛油汤底咕嘟咕嘟冒泡,像在呼吸,呼吸间破裂绽开的气泡鲜红辛辣,生出了些滚烫烫的白烟,那些白烟趴在星河脸上,反衬得星河一张脸红红的,看起来好呆。

 

小迪不再看他,下了桌子上最后一盘肉,嘀咕:“吃饱了没星河?饱了我去买单了啊。”

 

星河应了一声,用勺子舀了一碗肉,朝窗外一瞥,天色渐晚,外头却刮起大风,火烧云的裙摆泛灰,树在天幕之下狂舞。他咽下嘴里的肉,擦干净嘴,没话找话说:“这大晚上的还刮风啊。”

 

小迪听完乐了,拿起手机准备结账,随口回道:“风哪管那么多的,他想刮就刮了呗,啥时候都刮。”

 

结完账,星河疑心要下雨,他打了个车,结果在回去的车上犯困,一开始只是肩膀紧靠着小迪,后来不知怎地,头也靠到小迪身上,呼吸轻轻,渐渐趋于平稳,他睡着了。

 

小迪摸摸他的手,发现星河真睡熟了,扭头看他,从眉毛开始,眉眼,鼻子,嘴巴,全部细细看了一遍,星河睡着时的眉眼比平时舒展好多,黑色的眼睫下他的眼眶呈现出一种青灰色。

 

小迪用食指盖住了星河的眼眶,他的黑眼圈全被盖住了,这样不太像他。忽然大雨倾盆,像是有个什么人拿舀子泼水,天一下子暗了。小迪又把手指稍稍下移了一点儿,昏昏暗暗中,这会儿就像了——

 

像那时的星河。

 

那时小迪整日忙得焦头烂额,队伍一口气来了两个新人,老的战术体系要磨合,新的战术体系要研发,忙到开赛前几天都还在忙。

 

今年秋天热的出奇,窗外头有棵梧桐树,叶子黄了一半,风一吹就落到地上,好颓废,可能是它的叶子被热死了,小迪热了一脑门子汗,跑去冰箱找冰水喝,一过去就看到星河。

 

小迪就没再过去了,他站在门边,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看着了星河鼓起腮帮子的半张脸,星河躲在冰箱投射下的一面阴影里偷吃苹果,影子黑乎乎的,星河也黑乎乎的。这让小迪不由想起来楼下那条流浪的小黑狗,有人给它喂食,它会叼到没人的地方才吃。

 

说起来惭愧,星河来了好一阵子了,小迪在今天才和人头一回独处,他的眼睛好像燃起了火——当星河吃完苹果,朝着他跟前来时,没有任何其他暧昧的情愫,只因这是一种多怀念,好熟悉的眼神。

 

对方的眼神很平静,眼珠子圆溜溜,黑漆漆。小迪想笑,他伸手摸了一下星河的眼眶,他猜这是一头野心勃勃的狼,狼不需要别人引路,狼会自己去狩猎。

 

他太懂这种感觉了,人有野心不可耻,野心和抱负本质上是同一类东西,谁还没有个自己追求的事物了?在ivl野心家本来就满地都是,包括那一个很年轻的小迪契卡。

 

只是那一眼,就让他喜欢上这个孩子了呀,那双眼睛实在是具有致命似的吸引力。

 

只是。

 

他收回手,于是,那些被遮掩住的,时间遗落在星河身上的疲惫去而复返,小迪光看都觉着累,可能疲惫是成长必须要还的一笔债,以年为单位,够一个人成长了,不管他是什么人。

 

小迪叹了口气,车窗外低掠过几只鸟,黑白相间的,他不认识,叫不上名字。

 

也许是燕子吧。小时候,一到冬天,老家的房檐下就有燕子来垒窝,电线上总乌泱泱的站一大群燕子,像堆逗号画在天上。它们叼来干草,衔来泥巴,在红土房檐下垒半个球样的,圆圆的窝,第一年来两只燕子,孵出来一窝叽叽喳喳的小燕子,第二年还是两只燕子来,第三年也是两只燕子来。

 

他小时候好奇,为什么第二年小燕子不跟着来?

 

后来他就知道了,鸟翅膀长硬了是要自己飞的。

 

小迪握住星河的手,叹了第二口气,好像释怀一般,叹完气又笑了。

 

我好像也老啦。他想。

 

有好几次,小迪睡醒睁开眼,一阵无边无际的疲倦泛上来。

 

小迪契卡已经很老了。他的头发乌黑乌黑,他眼睛也很黑,这种沉默的,仿佛能吞没所有色彩的颜色主要汇聚在他的瞳孔里,而将这双眼睛粉饰明朗的是一圈金棕色的虹膜,它们像日出的朝霞一样簇拥着瞳孔,他的脸颊圆润有肉,他走路时的步伐轻快,比赛时的双手很稳,他的身体健康,有力,因而老去的并不是小迪的身体,他二十多岁,怎么看都正是年轻。

 

他在第五人格里驻足的时间实在太久,你要问起他,哪年哪月开始玩的第五人格,他自己大抵都说不上来,只记得那时才刚刚开服。

 

小迪自赛事职业化后就加入了MRC。版本更迭,有人登台,有人落幕,这地方最不缺的就是人,有些俱乐部早就无声无息中失去最初的模样,直接卖队的有,新赞助商改名的也有。

 

MRC也早已不是最初的模样了。三年有多久?三年有一千多个日夜,最初并肩的队友除了小程都已远去。咖哥决定退役的那一天,小迪压在小程身上问小程,你说咱俩谁先送谁走?小程笑起来,一边大笑一边叫他快滚,笑的喘不上气,可小迪怎么会看不出个中百般心酸苦楚?

 

你多心酸,我多心酸。伴随着这样经年长盛的心酸苦楚,褪去自恃而骄的铅华,那个天才的羸弱指挥位自稚嫩模样一步步长成这样——成熟,稳重,可靠,MRC人队的灵魂。小迪太知道自己每天应做什么了,什么时候训练赛,什么时候复盘,什么时候直播,他全都知道,全都记得一清二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日积月累中他对于MRC的感情早就不能以几个简单片面的词汇描绘清楚,是爱,是喜欢,是责任?他给MRC的太多,连心气都给出去一部分,比MRC给他要多,多很多。

 

小迪契卡自稚嫩变得成熟,庞舰开始逐渐老去。

 

1.

 

星河看了一眼表,满打满算播够了,他赶紧胡诌一个借口下播,小程在背后喊他,他没理,泥鳅似的钻回房间里,从桌肚里掏出一个本子,掀开第一页,上面的正字正好差一笔写完。

 

他板板正正地写了这最后一划。

 

第二十次!

 

星河合上本子,向后一躺,倒在床上,他沮丧了。他的第二十次告白行动又以失败而告终,又或者说,他的计划胎死腹中——小迪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扫弟机,一整天,一大群人绕着打转,星河根本没逮着他。今天想告白的理由有点不可告人,早上他被一个不可言说的梦激醒了,醒来后跑进卫生间,一照镜子,脸比猴屁股红,冷水洗了五次脸,脸色才恢复正常。

 

他有时会想起那一个,如梦似幻,海市蜃楼般的夜晚,他质疑过,那一个夜晚是否只是极尽苦痛中的旖旎妄想?他洗了一趟冷水澡,嘴唇冰至发白,确信了——并不是一场妄想呀,是真的,它存在的,它发生过。

 

他们只是很短暂的交融一瞬,又很默契地分开,不约而同保持了沉默。第二天星河起晚了,一出去小迪在和别人双排,他坐上座位,横竖都不自在,他想他是被下蛊了,亦或是什么更高级的情咒?

 

不然要怎么解释呢?

 

怎么解释无法遏制的,自然而然的,会被小迪吸引走的视线呢?星河装作要找水喝,从小迪身后走过,小迪穿了件黑T恤,上面没有任何花纹,他瞥见小迪领口下藏匿的一小块玫瑰色斑,赶紧加速走过去。

 

星河真的跑去喝水了,咕咚咕咚喝了两大杯,他害怕自己露陷,会把那些心思昭告四方。他颤栗着,这一种颤栗并不是出自恐惧,他的心灵被由内自外的充实了,填满了,再塞不下别的东西了,像饿坏的小动物终于饱餐一顿,餍足着,愉悦着。

 

道理都懂,欲壑难填。

 

再怎么迟钝,也应该明白了。星河摸着心口,细细品了品,他一想到小迪,一股子酸涩涌上心头,抽得他心脏突突疼,像被啃了一口。这是这个年轻的男孩子,在前半载人生里闻所未闻的东西。

 

他没有办法熄灭生长期欲/望蓬发的爱火,星河切身体会过小迪同他带来过的无上欢愉,他太迷人,太懂得怎么去爱护人了呀,叫人依赖,叫人上瘾。

 

他好像天生的,轻易地,就叩开别人心门。

 

星河其实也试过去疏远小迪,以熄灭这不合时宜的爱火,隔天小迪喊他吃饭,立刻就破了功,他想人是无法遏制自己的本能的,人不也是动物的一种吗?

 

既然它要生长,就让它肆意生长吧。

 

星河的上一次告白行动,也就是第十九次告白,是某个特别晴朗的日子,一点风都不起,暖呼呼的,大片卷曲的云交叠,有点像基地里那只猫软软的肚子,天气明媚,多适合告白。他先跑去了小迪特别好评的那一家火锅店定了位置,又在隔壁的花店定了一束红玫瑰,花店的招牌是一个有白波点的红色大蘑菇,卖的却是花,星河好奇地问,老板娘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笑眯眯地同他讲,是因为自己姓莫。

 

而那天小迪没来赴约,电话那头小迪身旁似乎人声鼎沸,星河都听不太清他说话,只搞清楚小迪充满歉意地讲,他赶不及了。

 

星河很乐观,他一边想着赶回俱乐部又可以给自己的小本本上多加一笔,一边打量四周等锅开,不由得犯了嘀咕,从他这桌往后再数三桌,坐了个怪人,一个人吃火锅不说,还带了张大报纸聚精会神地看。

 

聚精会神这一点是星河猜的,那张报纸被那人完全舒展开,遮住了身形,这时候他的锅开了,他一股脑把菜全扣进了锅里,没功夫再张望了。

 

如果他再认真地多看一看,应该会发现——那个人把报纸拿反了。

 

星河把那束玫瑰落在了火锅店,想起来的时候他已经走到半路了——吃的太饱,决定走路回去消食,于是就没有回头拿,反正花还可以再买。回到俱乐部小迪捧着个碗正在吃面,手指上缠了一个OK绷。

 

星河有些意外,问:“你手怎么了?”

 

小迪一抹嘴巴,满不在乎地说:“不知道,反正不知道啥时候搞到了嘛。”

 

星河转过身,张罗着要去找碘伏消毒,小迪溜去厨房放碗,他用洗洁精洗干净了碗,星河或是还没有找到碘伏,一点动静也没,小迪又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确信星河真不在附近,把手伸进了裤兜里。

 

他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朵红玫瑰。

 

2.

 

这当然不是星河最后一次告白行动,二十二次那天他大病了一场。

 

星河躺在床上,脸对着墙,看雪白的墙壁和米白的空调,门被人推开了,他又看过去,看到小迪从门缝里钻进来。

 

星河想要坐起身来,却被按回去,小迪的面庞在他眼里急速放大,他掉入了小迪漆黑如水的瞳孔里,他们的额头紧密相贴。

 

小迪担心了,握他肩膀的手用了点力,软绵绵地问,唯恐惊着他:“好烫哟。你生病了吗,星河?”

 

星河烧得稀里糊涂,他好像看见了好多个小迪,又好像看见了一个小迪背后绰影重摇,那些影子聚拢起来,变成一个框,小迪跑进了屏幕里。

 

屏幕里的小迪好像在讲话,红润润的嘴巴一张一合,他好像在问。

 

你喜欢我吗?

 

我当然喜欢你啊..我喜欢你好久。

 

星河看着小迪,回想起少年时期隔着屏幕的分缕悸动,他笑起来多牵人心弦啊,小迪一个笑,一个精彩操作,一句话,他的身体都汩汩分泌出一种情感,这种情感散落在大脑里,心脏里,沉积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当时懵懂无知,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当他触到小迪的手的那一天,这些早就满溢在他身体里的情感汹涌而出,羽化成蝶,他如同在神像下被人点拨惊悟——原来是一见钟情呀,那些旧爱还那么鲜活,那么富有生机,旧爱和新爱混合成了更为牢固的爱意,来的那样猛烈。

 

他听见万籁寂静中自己的心脏千军万马。

 

星河热血冲头,借病发挥,他一下变回了一个幼稚无耻要糖吃的小孩儿,他迫切地想要晋升的特别——小迪总是见谁都笑,仿佛天生微笑唇,他学着小迪软乎乎的口吻,好可怜地说:“小迪,我喜欢你好久了。”

 

小迪用手摸他的头,用嘴唇亲昵的亲他的脸蛋:“我也喜欢你,来吃个药,快睡觉快睡觉。”

 

真和哄孩子似的。

 

星河敏锐地察觉到两个喜欢所被赋予的不同含义,他急了,说话颠三倒四,粘糯成一团,小迪权当他是烧的糊涂,轻拍着他滚烫的身体。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依稀记得几个糖果似的,甜腻的吻。睡醒时已经到了晚上,吃过药,烧退了个七七八八,明明才过了半日,却好像在梦里度过半生,星河心里隐约哺育出一个想法,但他不愿去细想,潦潦草草便扼杀了它。

 

像这样临时起意,不怎么像样的告白也不止一次。

 

在属于MRC星河的最后一场比赛输掉的那一瞬间,星河微张着嘴,反复看了两遍自己的手,手背上踞着三两青筋,这是一双属于成年男性的手。

 

没有愤怒,没有悲伤,他失去了一切过于强烈的情绪,好像成了一张白纸似的孩提,很惶惑地等待长大成人的未来。

 

我要长大了吗?

 

星河问着自己,现在他就要长大了,他要回到学校里去,在早上的七点起床吃早饭,八点赶进教室上第一堂课,再和三两个舍友交好,毕业了找一份工,最好别是996。

 

台下有人大声喊他的名字,听起来好像要哭了,星河低下头使劲掐自己的手,掐出几个紫红色的月牙,很疼。他真哭不出来,可是这是为什么?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哭出来,哭离别愁,哭遗憾种种。

 

他无措地看周身,已经有人哭了,这个时候星河缓上劲了,他忽然开始觉得不甘,那个未完成的盛大梦想如同一个瑰丽至极的艺术品未上色的一角,它已经那样美丽,谁能忍住不去触碰它,完成它?

 

星河小声地对刘博文说,再来一年吧,要不要再来一年?

 

夜晚,星河阖着眼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没睡着,这好像注定是一个无眠的夜晚,窗外虫不睡觉,喳喳喳叫,风也不睡觉,呼呼呼扑他的窗,他从床上爬起来,换了衣服,带上手机,直勾勾地出了基地。

 

他漫无目的地走,路边有一个路灯,它坏掉了一半,八个小灯球有三个没亮,却有好多飞蛾扑它,地上掉了一群灰扑扑的飞蛾尸体,星河停下来,恶劣地用脚碾碎一只半死的飞蛾。

 

“又睡不着了,对不对?”旁边一个声音轻轻软软地说话了,口气里竟有些娇嗔意味。

 

他不睡觉跑出来,够叛逆,小迪不睡觉尾随他跑出来,更破格。

 

星河一下被他问住讲不出话,沈默了一会,居然咬牙切齿地恨起来,也许这种感情也不能称之为恨,人类毕竟是一种较为高级的生物,那些个错综复杂的情感,哪能样样都有贴切的词形容?

 

你那么厉害,什么把戏都瞒不住你,为什么不来看一看我的心?

 

然他舍不得对小迪说些疯话,星河抹了一把脸,比赛输了,他没哭,现在他越抹脸上生水越多,他说话像神话故事里一块流光溢彩的鲛绡纱,细细软,又在风里缥缈。

 

他低声细语地讲。

 

庞舰,我喜欢你啊庞舰。

 

小迪上前一步,两只手捧住星河的脸,食指在他眼框上揩,擦掉了他的眼泪,他没有松开敛星河眼眶的手,叹息似的说:“我好喜欢星河的。”

 

他好喜欢星河的。

 

短短几个字,却像天大的馅饼给星河砸的眼冒金星,下一瞬,他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因狂喜而颤栗,他想起来好多解说在比赛里不吝赞美地赞扬他们的默契,万般苦难,都成赞歌,他终于迎来了生长期前所未有的绚烂北极光——

 

多默契,我喜欢你,你喜欢我。

 

他颤抖着看向小迪,想要说些什么,万千言语却被一束目光塞回喉咙口,小迪明明还那样年轻呵,他抿着唇,不像往日那样笑了,眼底里有一种漠然的,疲惫的,很苍老的死气。

 

刘博文如遭雷击,庞舰没有说话,他生平又一次恨起来,恨他和庞舰这该死的默契,因为他察觉到极尽凄凉的一种可能性。

 

庞舰透过刘博文在看着谁?

 

他看着星河,他看着河子哥,他看着刘破轮...

 

他看着赛场上那一个背着金色小翅膀技惊四座精才绝艳的前锋,他看着那一个在渔女重重水沼里奔月而来的孩子。

 

他唯独不看刘博文。

 

星河抓住小迪的手,缓慢又坚定地将他遮盖黑眼圈的手挪走,他现在说话像哀求了:“小迪老师,你说我再打一年...”

 

话音未落,小迪亲了上来。

 

一个漫长到足以窒息的吻。

 

两人同时推开了对方,都喘着粗气,星河又看着小迪,小迪正凝视着他。

 

那一种死气被极致的哀伤淹没了,他目光哀哀,凉薄诡谲如天上那轮死灰死灰的月亮。

 

他说,够了啊,刘博文。这是一种不容置喙的口吻,一如小迪契卡在赛场上剑刃之锐利。

 

刘博文很颓然地松开手,随着话音落下,那个年轻气盛的孩子终于同他握手言和,向理想道别,屈服于现实。那个孩子带上行李向着旧时光出发了,行李里打包着他的一腔热血。梦想,疯狂,幼稚,不甘,什么都被打包带走了,等到天亮,大梦将醒。

 

他由衷怀念起过去星河和小迪在赛场上天衣无缝的配合,尽管他此时此刻就和小迪一起站在这儿,他哪里敢细想未来的事,他怎么敢去奢求刘博文和庞舰会有怎样的未来,一切都没发生,一切都好未知。

 

人类惧怕黑夜,一如惧怕未知。

 

他在生长期终末的最后一个黑夜落荒而逃。

 

小迪站在原地没动,他眨了眨眼睛,想哭,他哭不出来,眼睛比七八月的沙漠还干旱,夜风说起就起,刮起老大一阵风,凉的要命,还吹了几粒沙子到他眼里。

 

于是他哭了起来,他也没有办法,他不只是庞舰,他是属于MRC的小迪契卡。

 

3.

 

小迪回到基地里,懊恼得失眠了,他一闭眼睛就想到星河,想起他黑黑亮亮的眼睛,想起那双眼睛里流出来的泪,那些泪水有的掉在地上消失了,有的留在了小迪的指尖,他好像都嗅得到自己指尖酸涩的苦味。

 

哦豁,完蛋,被钓了!

 

他郁闷的转过个身,卷成一团。

 

小迪多聪明通透一个人,如何要骗过自己。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星河喜欢他,小程时常阴阳怪气地对着他挤眉弄眼,对此他的对策是玩笑话般让他们全都快滚,他太聪明,因而太狡黠,既不走近,也不走远,就在一个正正好的距离里若即若离,双方都感知到对方温度,仿佛触手可得。

 

好了吧,遭报应了吧。

 

他不愿意骗自己,他们相处那样多个日夜,他不知道究竟具体哪一个瞬间,还是日积月累,水滴石穿?总之,他确实习惯了星河守护在身后的日子,那双明亮的眼睛总为他流转,聪明的小迪发现这一点后不置可否——这多好呀,有他在身边,多心安。

 

有次比赛,小迪居然脱口而出一句“我不知道”,他那时脑子确实一时糊涂,星河温柔的接过话茬,人自远古时代以来就是群居动物,说那会儿一点都不心动那是假的,谁能拒绝,仿佛不再是孤身一人的温暖呢?

 

可送走每一个队友的沉疴都发痛,是阴雨天里久治不愈的顽疾,只需要某一个夜晚,仅仅想起某一个瞬间,都心酸至呼吸困难,无以再复加。

 

小迪他自觉老了,不愿一口气多两个心结,他就是怕了,安安稳稳地带着队伍走,也未尝不好。

 

如果只是旧疾复发,他应该也受的住吧?

 

属于MRC的小迪契卡可是无坚不摧的啊。

 

这场失眠一来就是好几天,故事的另一位主人翁星河却若无其事,开直播打排位样样不落,连带着黑眼圈都淡化了不少,小迪气的牙痒痒,趁所有人都去找饭吃,把星河的矿泉水瓶拧成了麻花,他一琢磨,这样似乎明显的过头,干脆把所有瓶子都拧一通,拧完又噔噔跑上楼捣鼓。

 

吃饭回来的小程拿起剩了半瓶的麻花矿泉水一头雾水。

 

当离别真正来临的时刻,小迪反倒也开始若无其事起来,他开玩笑似地戳了戳星河的头:“星河记得来看我们,知道不?”

 

星河满口答应,抿着嘴微笑,树隙里洒下来三两个光斑,调皮地俯冲到他清秀的脸上,好像在发光,他的脸是那么的真挚可爱,小迪恍然间竟看见了几年前一头冲进职业联赛,那个腼腆又纯真的孩子。

 

他突然产生一种错觉,这个时候开口,是不是多无礼的要求,都会被答应?

 

小迪心里发痴狂想法,脸上一副眉眼弯弯,笑意盈盈,目送星河拖着箱子走远,转过身时才撇嘴往下掉泪珠子,小程目不斜视的从他面前走过,仿佛失了明,破天荒的没耍贫,他一边走一边摇头晃脑,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泪水洇湿了小迪的衣袖,他路过星河的房间,一下子又想起星河,明明才做道别,他微微垂下眼睑,心里警铃大作。

 

他想起来他们曾在这里接吻,夜风徐徐,吹落衣角。

 

4.

 

便利店里,小程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怀里抱一大堆,眼睛还看着货架。小迪什么都不买,站在店里等小程,中途接到两个电话,第一个是领队,催他们好回来了,第二个是新来的小孩儿,问他晚上可不可以双排,顺便有问题要请教。

 

他一边接电话一边翻口袋,翻出来一块捏起来发软,快化的巧克力,他咬了一口,低头看了一眼包装,奶香白巧克力,简直甜的要他老命。

 

小迪东张西望,突然像是看见什么,两眼看得发直,赶紧拍了结账的小程一巴掌,急切地问:“你刚刚看外面没?”

 

“什么?什么?”小程刚结完账,拆开一根绿豆冰棍叼在嘴里,手里还提了一大个购物袋,他莫名其妙,问:“我敲,我没事看外面干嘛?”

 

“我怎么看到星河了?”

 

“你想他想疯了吧!”小程嬉皮笑脸,嗤嗤地笑。

 

“狗儿子,快滚快滚!”小迪愣住了,过了两秒才骂。

 

小迪的手机滴滴嘟嘟响了一天,没一条是星河发的。星河回去上学以后两人还是经常联系,有时候星河会向他抱怨早起有多么难,亦或是考前读书看的他头大,而小迪很乐于收集男大学生星河生活碎片的一角,好似窥探到这些秘密会使他们仍然亲密,仍然在彼此的生活里。

 

小迪一翻聊天记录,上一条是他在便利店里发的,配图是那块他只咬了一口的白巧克力,他埋怨实在太甜,上上条是星河邀他双排,他拒绝了,再上上上条是星河的一些酸话,大意就是比赛加油之类的,那彩虹屁看得小迪自己都羞。

 

星河没回他。他本来想再发点什么,又惊觉这副架势真真幼稚的很,他有什么立场管别人回不回他,前队友吗?小迪就此打住,他口袋里那块巧克力还在,又咬了一口,脸皱成一团。

 

比赛前,小迪点开那个对话框,还是没动静,心里无名冒股火,又失落,他看了一遍上次星河发的酸话掩耳盗铃,天才指挥位一向很会整理自己的心情。

 

备战间里空间不大,憋得慌,比赛有惊无险的赢了,场馆里空调功率很小,人一多就热,热的发疯,今天采访没有小迪事,他去找了个自助贩卖机买一听可乐,机器好像出了什么故障,小迪蹲了好半天,没东西掉出来。

 

一只手替他拍了拍机器,一阵丁零当啷,有什么东西滚出来,小迪还蹲在地上,回头想道句谢,却被来人胸口上的一张纸吸走注意力。

 

那是一张很简便的工作证,装在塑料的卡套里,仅用一段红缎带吊在脖子上,名字那一栏不是印刷的,取而代之的是黑色水性笔龙飞凤舞写了三个字。

 

刘博文。

 

“好久不见,刘博文~”小迪站起身,不紧不慢地笑起来,眼珠黑黑,一副很平和的模样,他故意拖长了尾音,说话听起来像撒娇。

 

星河蹲下身替他拿出来那听可乐,也跟着笑:“是哇,庞舰老师,跟我出去走走?”

 

小迪乖乖地跟着星河出了场馆,星河走到一旁的阴影里,推出来一辆涂着绿漆的自行车,他骑上去,一只腿支在地上,显得腿好长,手拍了拍自行车的后座:“走吧。”

 

他们路过了一座学校,这个点学校好像刚放学,门口有好多小贩卖炸淀粉肠,孜然和油的香气飘了老远,穿着校服的男孩子,女孩子,三三两两地结伴而行。

 

“要去吃饭吗?”星河先开腔了。

 

风一吹一吹,星河头上一撮头发一抖一抖,小迪看了好久,随口反问道:“吃什么?”

 

“火锅?”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最后一次去和星河吃火锅,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来着?

 

风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吹啊。

 

原来风真的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吹。小迪的胸膛紧贴着星河的后背,城市烟火喧嚣,在这一刻陡然静谧。

 

砰砰砰。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多轻快,多沉重。

 

砰砰砰。

 

他听见另一股心跳。心跳默契,同频共振。


小迪哼哼笑起来,他拉了拉星河的衣角,示意他停下来。

 

星河说好,他推着自行车走上座桥,停了下来。

 

晚风四起,半轮夕阳在云里风情万种,万千橙色郁金香被神灵细细绣入云间,天上的鸟,河里的鱼,地上的人,因而看起来都是浓墨重彩的橙红色。

 

少年时第一眼就心动的人,难道看第二眼,第三眼就会不心动了吗?

 

人一生会遇到约2920万的人,有的人在街边随便瞥上一眼,也许就是这一生你最后一次见到他,相识,正好相爱,可能就已穷极这一生所有缘分。

 

他想,就让这终年不息的大风在我心里一直吹吧,吹得理想埋没,吹得年岁渐长,但请别吹走爱。再见这人时,风吹心弦依然心动。

 

夕阳晕红了他的双腮,他眼神是那样的熟悉,不改当年。

 

我们是知心爱人,相隔千万里,时至今日,仍旧默契。

你我旧情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个眼神便死灰复燃。

 

我祈求旧人万岁,旧情万岁,别随便老去。【←此句引用歌词

 

“我喜欢你,刘博文。”

 

“庞舰,我喜欢你好久了。”

 

他们在夕阳余晖中牵起彼此的手,朝一条长路走去。

 

End。


爱与疼的边缘
“小奇迹的队标变了,赛场的背景...

“小奇迹的队标变了,赛场的背景变了,大家的年龄变了,赛后采访再也不是我们,以后在你身边的人也会变的,小迪老师,我该以怎样的方式与你告别呢,我甚至都说不清对你的感觉,崇敬?钦佩?还是——喜欢?我不清楚,但好像你身边所有的人,都能很自然地流露出对你的情感。

  对我,你是值得尊敬的老师,是配合默契的队友,像很多很多人一样,是我生命中的过客,但想了想,还是家人更适合你。所以,致我最亲爱的家人:请永远记住我望向你时的眼神,那是澄澈的,欣喜的,小心翼翼的,是永恒不变的,是我对你无声的告白,时光漫漫,一去不返,但我仍希望你能将我铭记于心,以后的以后,你还会想起我吗?我是星河,那个腼腆......

“小奇迹的队标变了,赛场的背景变了,大家的年龄变了,赛后采访再也不是我们,以后在你身边的人也会变的,小迪老师,我该以怎样的方式与你告别呢,我甚至都说不清对你的感觉,崇敬?钦佩?还是——喜欢?我不清楚,但好像你身边所有的人,都能很自然地流露出对你的情感。

  对我,你是值得尊敬的老师,是配合默契的队友,像很多很多人一样,是我生命中的过客,但想了想,还是家人更适合你。所以,致我最亲爱的家人:请永远记住我望向你时的眼神,那是澄澈的,欣喜的,小心翼翼的,是永恒不变的,是我对你无声的告白,时光漫漫,一去不返,但我仍希望你能将我铭记于心,以后的以后,你还会想起我吗?我是星河,那个腼腆内向,看见你就会忍不住笑的星河。”

爱与疼的边缘

之前朋友想到的注意,觉得很有嗑点就画下来了

“他们都跟你很像,但我拥有你的心。”

之前朋友想到的注意,觉得很有嗑点就画下来了

“他们都跟你很像,但我拥有你的心。”

吃吃喝喝快快乐乐
饿死了,有没有人给口饭恰

饿死了,有没有人给口饭恰

饿死了,有没有人给口饭恰

吃吃喝喝快快乐乐
能不能看清啊……先发了试试

能不能看清啊……先发了试试

能不能看清啊……先发了试试

春江花月夜

白日梦

主线相关,星河的回忆录

 

————————————

 

1.

又是一年春天,俗话说得好,春困秋乏,这句话反映在人身上再合适不过。现在是早上9点,难得的没有任务,小程抱着椰子抱枕睡得正香,花辞躺在床上身上盖了个薄毯,工作台上还放着只做了一半的燃烧弹,奈奈睡的四仰八叉,小迪裹着被子,桌子上放着还差一个结尾的任务报告。MRC的众人此刻正沉溺于温柔的梦乡中。

 

但是除了星河,或许是因为实验的后遗症,又或许是大学生特有的阴间作息。他的睡眠质量简直是惨不忍睹,昨天凌晨3点才睡的河子哥在9点便醒了过来。

 

睡眠不足对一个人的影响还是挺大的,比如...

主线相关,星河的回忆录

 

————————————

 

1.

又是一年春天,俗话说得好,春困秋乏,这句话反映在人身上再合适不过。现在是早上9点,难得的没有任务,小程抱着椰子抱枕睡得正香,花辞躺在床上身上盖了个薄毯,工作台上还放着只做了一半的燃烧弹,奈奈睡的四仰八叉,小迪裹着被子,桌子上放着还差一个结尾的任务报告。MRC的众人此刻正沉溺于温柔的梦乡中。

 

但是除了星河,或许是因为实验的后遗症,又或许是大学生特有的阴间作息。他的睡眠质量简直是惨不忍睹,昨天凌晨3点才睡的河子哥在9点便醒了过来。

 

睡眠不足对一个人的影响还是挺大的,比如说星河现在迷迷糊糊的出了房间,像是游魂一样走下楼梯倒了一杯热水放在桌子上,然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

 

他向后靠在沙发背上,似乎整个人都要陷进里面,困意又粘粘糊糊的缠上来。在哪睡不是睡,秉承着这个想法的星河闭上眼睛再次沉入梦乡。

 

迷迷糊糊的,他好像看到了小迪的脸。

 

绝对是在做梦呢。他这样想着,然后就看到小迪的脸越来越清晰。他感觉到了阳光洒在他身上,暖洋洋的。

 

这是在做什么梦呢……星河有些疑惑,他看见小迪的嘴巴一张一合,神情也有些焦急,星河努力的听着小迪的话。

 

“抓住我的手……别松开!”小迪一只手紧紧地抓着星河的手腕,一只手抓着栏杆支撑着两个人不至于从高楼掉下去。

 

星河感觉自己在风中摇摇晃晃的,像是一片随时都会从树上掉落的枯叶一样。他突然想起来这是什么梦了,这是他和小迪的第一次见面啊。

 

年轻的治疗师抓着他的手将他拯救,他透过防护服看见了对方的眼睛,明亮而热烈。

 

然后一眼万年。

 

2.

星河第一次遇见小迪是在某个高风险区,就读于安全区某所大学的大学生星河在做他的野外考察作业时误打误撞来到了高风险区。

 

那是他第一次在除了课本以外的地方见到III级异常植物。他站在废弃的高楼上,深绿色的藤蔓直冲天际,在他踏入这片区域的一瞬间那株藤蔓就锁定了他,迅速生长出枝条向他冲来。

 

完了。这是星河脑子里的第一反应。他知道自己应该跑,却又因为人类自身的本能而愣在原地动弹不得。

 

这个时候,一抹红色的身影从他身边冲过,像是一只离弦的箭,直冲着向他袭来的藤蔓。小迪抓住法杖的的末端,扬起几乎他一人高的法杖狠狠地砸了下去,顶端的尖刺深深的扎入藤蔓,绿色的汁液溅在他的脸上。藤蔓像是拥有痛觉一样颤动了一下,随后又一根藤蔓狠狠地拍向了小迪所在的地方。

 

小迪轻巧的跳起躲开了藤蔓的攻击,落到了其他的藤蔓上,MRC的队服衣摆在空中飞扬,许是阳光太过耀眼,星河竟然被晃了眼睛,但是他的眼神依然追随着那道身影。

 

小迪灵活的与那株藤蔓缠斗,法杖被他挥的嗡嗡作响,如果不说谁又会知道那把法杖曾经救过无数人的性命,这个神情狠厉的人只是一个治疗师。

 

小迪抓住机会跳到一个离楼比较近的藤蔓上又借力跳回天台,用花辞特制的燃烧弹丢向藤蔓。霎时间整株藤蔓便被火舌吞噬,被火焰灼烧的藤蔓散发出烧焦的味道。

 

也许是垂死挣扎,也许是觉得黄泉路不能只有自己一个人……一个藤蔓走必须得拉个人下去,于是藤蔓选择了还在一旁懵b的星河,用藤蔓缠上他的脚踝将他拉下高楼。

 

星河立刻被甩了出去,他有些无措的看向小迪,便看到了对方慌乱的向自己冲来。

 

我是不是要死了?他当时想着。

 

然而并没有,小迪在他掉下去前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腕他的左手抓着栏杆,他的右手死死的扣着星河的右手腕。星河模糊的想起教科书上教过的这种拉人方法,生死扣。要么一起生,要么一起死。

 

小迪也是久经训练的人,承受一个普通成年男子的重量还是很轻松的,但是星河的脚踝被藤蔓缠绕,藤蔓也用力的将星河向下拉去。

 

“……抓住我的手,别松开!”他听见小迪吼道。

 

“不……放开我吧,这样下去你也会坚持不住的!”星河这样说,“你是开拓者,你的命比我更有价值,不应该为了救我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

 

“你在说什么屁话!”小迪有些急了,手上也用了几分力,星河感觉自己的手腕骨有些痛,还感觉到自己在被向上拉去。

 

“如果我连你也保护不了的话……那我还算什么开拓者!!!”

 

小迪咬牙,同藤蔓的力量对抗着,那个坚定的眼神星河记了很久很久。

 

到最后藤蔓的根系被火焰烧成灰烬,缠绕着星河脚踝的藤蔓也无力的垂落下去,小迪也趁着这个机会把星河拉了上来。

 

过度的体力消耗让小迪无力的坐在地上喘息,他抬手擦了擦脑袋上的汗看向星河,露出一个笑来说你看,我把你救下来啦。

 

之后小迪把星河送回了安全区,他躺在宿舍的床上透过窗户看着月亮发呆。在那个深夜,他决定加入MRC成为一名开拓者。

 

但是他没有异能,怎么办呢。星河坐在图书馆里,手中拿着一本专业书。偶然间,他在墙上瞥到了中枢的海报,有关“余烬”计划的海报。

 

3.

凉哈皮看着面前这位学生有些疑惑:“小伙子你有什么事儿吗?”

 

“……我是来报名‘余烬’计划的。”星河这样回答道。

 

“报名参加‘余烬’计划啊,好啊没问题……等等你说什么???”那时他看到凉哈皮的表情从怀疑转为不可置信再转为惊愕,嘴唇翕动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千言万语汇聚成一句——

 

“啊——?!!!!”

 

由于这一声声音太大惊动了对面办公室的安酱,他推开门一脸凉哈皮你没事吧的表情询问道:“不是发生了什么啊你这么大声。”

 

凉哈皮看向安酱,眼里满是不敢相信:“他说他要参加‘余烬’计划!”

 

然后……

 

“啊!!??!”

 

最后几乎整个中枢的人都来看到底是哪位勇士敢去参加这个在中枢内部被誉为‘大冤种’计划的,结果他们只是看到了一个懵懂的大学生。

 

“不是,星河啊,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了解过我们的这个……”潇潇陪他坐在椅子上给了他一杯热水。

 

“我知道,我有了解过了,我就是想试试。”星河很认真的说。

 

“但是你有可能会死。”潇潇严肃起来看着他。

 

“……我知道,但是我也有活着的机会不是吗。”

 

“……”潇潇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小子怎么就这么犟呢,“这个死亡率很高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不开我真的不希望你……”

 

“我已经决定好了,让我参加吧。”星河看着她,眼神坚定隐隐带着亮光。

 

“……”潇潇不说话了,最后她也妥协了。

 

“好吧,那么……祝你好运。活着出来,星河。”在走近实验室前,潇潇对他这样说。

 

他似乎从潇潇脸上看出了敬佩,敬佩他这个普通的大学生吗?星河不明白,也就没再去想,躺上了白色的手术床。

 

他看着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从冷冻柜里取出了一个针管和一瓶红色的药剂。针扎进瓶中,透明的针管里装满了红色的粘稠的药液,星河感觉到有冰冰凉凉的东西扎进了自己的静脉里。

 

他抬眼看去,针管里的药液已经被全部注射进他的血管,穿着防护服的人叮嘱他不要从这个房间里出去后就离开了。

 

他从手术床上下来,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蓝天,上面稀稀疏疏的飘着几朵白云,太阳挂在上面。似乎和他第一次和小迪见面的天气一样,是个很好的晴天。

 

然后他感觉到喉咙涌上腥甜,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的气管,他剧烈的咳嗽起来,血沫溅在玻璃窗上。

 

他开始不断的咳嗽,最后大口大口的吐血,深红的血液不断的滴在地上。他开始耳鸣,眼前一片模糊,心脏剧烈跳动像是要从身体里硬生生的挣脱。

 

然后呢?他听到了门被强行破开的声音,凉哈皮在门口大声的喊着他的名字。他为什么不过来呢?星河保持着最后的意识这样想到,他抬起沉重的眼皮向门口看去,从尖刺丛中隐约的看到了凉哈皮的脸。

 

我是不是……成功了?这样想着,他倒了下去。

 

4.

星河一醒来就看到中枢的人团团站在他床边,几双大眼睛瞪着他犹如动物园里的珍稀动物。

 

星河:……

 

怪咖看到星河醒了立马叫出声来:“哎哎哎这小伙子醒了快看看啊他还活着!!!”

 

然后旁边的几个人欢呼出声。

 

“好好好他还活着好好好好好!”

 

星河无语了,要不要他再死一死?

 

“我……可不可以去……MRC了……”他开口,喉咙干涩。

 

“当然可以!这简直就是奇迹!你就应该是MRC的人!”怪咖激动的抓住他没有扎吊针的手说,“我现在就去和小迪说,你等着。”

 

啊,小迪。那可真好。星河想着便又睡了过去。

 

他就这样昏昏沉沉的过了一周,医生站在他的床前翻着他的病历本眉头跳了跳。

 

“……小伙子勇气可嘉,运气也不错,但是有些后遗症我还是要和你说一下的,实验改变了你的基因,但是毕竟只是个初级实验,你平时还是要多注意的,异能不要过度使用,以及你的睡眠也会受到影响,这你也能感觉出来对吧?”

 

星河迷迷糊糊的睁眼反应了半天才明白医生说的都是什么,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医生收拾好病历本就出了房间。

 

然后过了不到五分钟他的病房门被大力推开,接着星河就听到了充满活力的声音。

 

“哎你就是星河吧小迪有事让我来看看你!”

 

刚睡过去又被吵醒的星河:6

 

他艰难的睁眼看向声音来源,小程正笑嘻嘻的看着他,手里提着一大篮子水果,一看就是从医院旁边的水果店买的,这玩意在潇潇他们来看他的时候见到不知道多少回了。

 

小程也不客气,把果篮放在桌上就找了个椅子坐在他旁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他简单的回答道。

 

“医生说你三天后差不多就可以出院了,那天我们去接你到MRC,你的行李我们已经帮你收拾好了。”小程这样说道,又似乎想起来什么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长盒子打开,里面装着一把短刀,“对了,这是花辞给你做的,欢迎你加入MRC。”

 

“……谢谢。”

 

三天后星河出院了,他坐上了去往MRC的车,还是小程来接的他,一路上小程喋喋不休嘴几乎都没听过,烦的星河想把他的嘴堵上。

 

伴随着小程的念叨,他们到了MRC,小程一把把门推开喊道:“新人来了都出来迎接一下啊——”

 

奈奈一脸懵的把他的卧室门打开,看了一眼星河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他就又接着去睡觉了。

 

“这个也不怪他,他昨天晚上出任务,一个小时前刚回来。”花辞说道,“你好星河,我是花辞。”

 

“你好。”星河点了点头,心思却又不在这儿。

 

“你是不是在找小迪?他出去啦。”小程注意到星河这样说。

 

哦……原来他出去了。

 

“哎呦我回来了,诶小程?你把人接回来啦?”小迪刚从中枢开完会回来,一进门就看到客厅里的几个人。

 

“诶是你啊?原来你就是星河啊,欢迎你来到MRC”小迪看到星河,愣了一下,然后笑弯了眼。

 

“谢谢小迪老师。”星河这样回答道。

 

“那么作为MRC的一员以后就要多多关照啦!”

 

5.

“星河?星河?河子哥醒醒啊——河子哥你不能死啊——”小程在星河耳边喊到。

 

“行了,星河好不容易睡这么熟你让他再睡会。”是小迪的声音。

 

星河听清楚了是小迪的声音,悠悠转醒,然后和小程四目相对。

 

星河沉默了,然后他一把把小程推了出去。

 

“哇啊——河子哥要谋杀我啦——”

 

星河懒得理他,他看了看时间,现在是11:30。

 

“星河?醒啦?做什么梦了?笑的这么开心。”小迪走过来问他。

 

星河看了看小迪,又看了看旁边已经坐在餐桌上准备吃饭的人。

 

“……是个美梦。”

吃吃喝喝快快乐乐
赛前整活的那两套衣服( ´▽`...

赛前整活的那两套衣服( ´▽`)

赛前整活的那两套衣服( ´▽`)

吃吃喝喝快快乐乐

夏日已尽

没有be,be我的仇人

不是文手但快饿死了,自己脑点



 01


小迪的手有一些酸。

这种感觉他很熟悉,平日训练过头经常会有这样的感觉。酸痛的指关节给他宽慰和满足感,好像只要练到这种地步,就可以隔绝一切负面的评价。

 

英雄暮年啦、状态下滑啦、操作跟不上啦。小迪经常看到这样的评价。

 

但是今天他的手又疼了起来,紧张的比赛和大脑高强度的运转导致心率无法平复,宽慰和满足不见了,迄今为止最有希望的夏天结束了。

 

只是手疼,好疼,发烧让脑子越来越混沌,好想休息,好难过。

 

如果换作以前,他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只是打太......

没有be,be我的仇人

不是文手但快饿死了,自己脑点



 01


小迪的手有一些酸。

这种感觉他很熟悉,平日训练过头经常会有这样的感觉。酸痛的指关节给他宽慰和满足感,好像只要练到这种地步,就可以隔绝一切负面的评价。

 

英雄暮年啦、状态下滑啦、操作跟不上啦。小迪经常看到这样的评价。

 

但是今天他的手又疼了起来,紧张的比赛和大脑高强度的运转导致心率无法平复,宽慰和满足不见了,迄今为止最有希望的夏天结束了。

 

只是手疼,好疼,发烧让脑子越来越混沌,好想休息,好难过。

 

如果换作以前,他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只是打太久了想要休息,只是这次是真的运气不好,这次队友的失误,自己的失误,与冠军失之交臂,如果换作以前,他只会一笑了之,下次加油吧。小迪会这样安慰自己。电竞不就主打一个心态好嘛~

 

这次不一样,他能安心牵制不管其他,已经很久没有自己被抓后看着倒了一地的队友无能为力的感觉了。一遛四台队友救不下来,天神下凡堪堪保平,十连败也好,早早滚出季后赛也罢,小迪从来不会觉得委屈,他前所未有的享受这次的比赛,除了发烧实在难受。

 

只是甚至没有第三名,让小迪有一些遗憾罢了。只是小迪知道再过不久,他容错的三分之一就要走向未知的未来了。只是有一些难过,一点点委屈罢了。

 

好奇怪。

 

脑子烧成浆糊,眼睛也烫的睁不开,委屈的感觉因为发烧找不到源头,被塞进回酒店的车的前一秒,模模糊糊的透过生理泪水瞥到站在人群外围的星河,小迪闭上眼睛。

 

好奇怪,你在想什么,还不能说出口吗?

 

 

 

最后一场比赛开始前星河就觉得不妙,小迪平时根本不会这样沉默,可爱的下垂眼从来都不会如此疲惫。星河自己经常看小迪所以没觉得有什么,反而小程歪歪斜斜挂在旁边的椅子上插嘴。

“咋啦,都快把他盯穿了,我说你平时经常看也就算了,今天怎么还频率变高了?”

星河白了小程一眼,“我看小迪不舒服。”

 

“我以为你也整看一眼少一眼那套。”

“爬。”

星河懒得跟小程废话,挪到小迪旁边的椅子上,细细看小迪的脸。反正都被发现了。

 

小程觉得再待下去就会发生一些祖国的花朵不能涉足的事了,找了个根本没人听的借口溜出了备战间。

 

星河有点后悔没随便应付两句留下小程,他看着小迪靠在墙上安静的呼吸,脑内紧张和尴尬造成的轰鸣马上就要化作实体。

 

怎么大家都出去了,交际圈这么广的吗?

 

“星河,”小迪因为发烧,声音软了几个度,但还是吓了他一跳,“别紧张。”

 

 

我当然不会紧张,他习惯于在小迪面前说很少的话,大部分接茬都很小声,或者不出声,在小迪面前他不想轻易开口,一开始是不想给崇拜的选手留下冲动和头脑发热的印象,后来,“好。”

 

参杂了数不清的、野心很大、混合了少年时期末端的自尊心的告白。

 

后来他要离开Mrc了 ,自己一个人蹲在俱乐部反复回味短暂的职业生涯,借口刷时长高强度开播,隔壁小迪咕卡的粉丝流下了羡慕的泪水。

 

他的cp粉多得很,直播的时候弹幕提他乱七八糟配对的粉丝也有一些,星河可不是什么单纯乖巧的小白花,他明白自己每一部分热度的起点都有些不同,他不反感所谓cp,虽然没像瓜瓜一样直接在cp视频下面留言,但他也偶尔会看到一些剪辑。

 

自己的cp粉多的要命,只要排过大家好像都能嗑,小迪的cp更是别提有多少,他清楚ivl扫弟机的含金量。刚进入Mrc 的熬夜大师半夜搜小迪契卡,本想看看夸夸或者技术流切片,手一抖点进了星迪的剪辑。

 

绝没有故意的成分。

但是熬夜大师没想到,他和小迪没排过也能嗑,cp粉也太显微镜了。

 

熬夜大师根本不想想有没有可能是自己平时双标的问题。

 

看够了之后顺手往下滑,视频下边有关联视频,各类留言也让他知道小迪作为老人皇有多少他知道或不知道的联系,赛场上角色间的互动,偶尔开摄像头和其他人的肢体触碰,熬夜大师第一次痛恨自己有觉不睡刷什么视频。因为星迪的剪辑产生的笑意荡然无存,他知道这不对劲,小迪只是自己以前崇拜的选手,现在想要成为队友的人。

 

但是星河根本停不下点开一个又一个视频的手,后来热度高的他都看了一遍,又回到了关联小迪契卡技术流的剪辑上,还有小迪至今为止令人遗憾的职业生涯。

 

小迪本人他不清楚,但谁喜欢输呢。采访里的小迪笑得很可爱,可爱的跟一米八的身高不沾边,他说自己一开始打比赛是为了赚钱,后来是喜欢局势反复扭转后赢的感觉。

星河知道小迪对游戏的兴趣没有那么大了,大部分人的爱好成了职业之后都是如此,打了这么久,抗压是常态,面对自己的状态不再能时刻保持巅峰,拿不到冠军,并肩作战的伙伴挨个离开,老对手也不剩几个……看cp向的剪辑升起的一点有关风月幻想一点点消失。

 

星河熄了屏幕,在脑子里反复回忆小迪每一次输比赛时候的表情,其他的事情不能在意。对小迪契卡隔着屏幕的情感全部都该放下,他现在只想小迪赢。

 

在Mrc 的最后一个夏天也过去了,星河百无聊赖的读读弹幕,突然意识到自己一个梦想都没实现。

 

 

比赛结束后大家回家的回家,被抓走打ivs 的也痛并快乐的离开,小迪滞留在俱乐部的宿舍里等着隔两天回家的飞机。

 

杨sir走的时候嘱咐他按时吃药,也说阿姨会回来给他做饭之类的,有事给他打电话,小迪半梦半醒答应了两句,杨sir看他烧的不知道东南西北的样子,怀疑他到底听没听进去,看了看表快来不及去机场,没办法,只能担心的放下应该不会出大问题的小迪赶飞机去了。临到机场才想起来他没跟小迪说还有人在俱乐部。

 

小迪必然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三阳本来就很痛苦,因为行程问题还得自己熬,好嘛,自己是想休息来着,但不是被突如其来的病毫无回旋余地的按在床上休息。

 

昏昏沉沉睡了不知道多久,他嗓子发干,活活渴醒,坐起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到处找水,杨sir放在床头的水已经喝完了,小迪没办法,坐起来缓了缓眩晕感,准备挪动一下生锈的四肢自己去找水喝。

 

看了一眼电量危的手机,不过是季后赛回家后第二天中午而已,睡了不是太久,还好还好,小迪胡乱安慰自己,看来也没有病入膏肓。

 

从宿舍出门下楼,小迪晃晃悠悠走到厨房,路过训练位,脑子里还在轰鸣,眼睛也模模糊糊,根本没注意还有一个星河阴暗的缩在电竞椅后面直播。

 

星河打打游戏偶尔读读弹幕,没有特别用心,他还在想自己一个都没达成的愿望,突然弹幕变密了很多,星河从自己的思绪里抽出了一些看了看大家在说什么,结果都在喊小迪。

 

啊?我想什么这么明显了吗?

星河瞳孔地震。

 

反应了有一分钟才明白小迪还在俱乐部没走,刚才路过了他的摄像头。星河凭本能也知道小迪病的昏天黑地,肯定看起来乱七八糟,称职的骑士关掉摄像头保护公主的形象只用了0.1s。

 

在星河直播间看一眼少一眼的粉丝看摄像头一黑:你清高。

 

早知道不提醒他了。

 

没想到丢下粉丝的星河还有记得把麦关掉。不愧是你,恋爱脑前锋。

 

「第五的界面真好看啊」

「是啊,完美的ui ,失调的建模」

「刚来,主播呢」

「为爱冲锋去了」

「绿色主播,绿色主播」

……

 

弹幕开始自娱自乐,星河是一句也没看到。

 

小迪飘进厨房喝到了水,感觉自己又活了,而且没有那么难受了,众所周知发烧难受一半是免疫系统高强度抵抗让身体疼痛,另一方面是水被蒸干了,小迪昏昏沉沉觉得自己好了被蒸发的一半,猛男的身体素质真不错。

全然不觉星河已经站在厨房门口。

 

星河走到厨房边突然后悔自己直接冲过来了,他能跟小迪说什么呢,道歉?反省?表达遗憾?小迪肯定会反过来安慰他,这不是他想要的。

星河站在门口看着大口喝水的小迪,这时才意识到他甚至还不明白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小迪自以为猛男已经恢复了一半,实际上还是脑子里装浆糊,放下水杯满意的准备回去大睡特睡,解决另一半不舒服,回头就看到了在门口表情复杂的星河。

 

他本能的认为星河在自责,或者在为不尽人意的比赛结果难过,下意识的要出声安慰星河,“星河,你没走呀,”下了比赛到喝到水一直没说话,嗓子哑的可怕,小迪好笑的看着被他的破锣嗓子吓了一跳的星河“怎么这个表情呀,想什么呢?”

 

想什么呢。

 

星河对小迪有问必答,但是这个问题实在太难,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答不上来结巴了一会儿,星河决定回答个务实一点的,“我…我不知道你还在,你好…好点了吗?”

 

“你觉得呢?”

“没…没好多少……”看来并不务实,没话找话罢了。

 

好嘛,星河这小子怎么又像刚来俱乐部一样拘谨,一板一眼的,没有意思。小迪看星河欲言又止的样子,收了逗他的心思,何况他暂时也真的没有更多精力关心别人的情绪了。

 

星河见小迪不再搭话,侧身让开了厨房的门,“我送你回去睡觉吧,小迪,你…你有没有药吃?我可以去…呃,出门买点。”

 

“你刚刚在干什么?”小迪没接星河的话。

“啊?我在直…直播……?”星河莫名其妙的有点心虚,转而不纠结了,应该是在心虚小迪老师意外出镜。

“还开着吗?”小迪又问。

“对,”星河还是摸不着头脑。“但是我关了摄像头和麦。”

“别让粉丝等啦,开着直播就快去播。”

 

这下星河明白了,小迪在拒绝他。

 

明白也没有什么用,他已经不是他的前锋了。

夏天已经过去了。

 

 

小迪路过他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星河感觉平时让他倍感安慰的肢体接触无端沉重了起来,无论他的沉默里有什么告白,在小迪从始至终妥帖的善解人意里都显得搬不上台面。

 

他在粉丝面前游刃有余的怀念快要过去的夏天,但现在小迪的态度好像又把他打成了一朵蘑菇,一句话咀嚼很久才说得出口。

 

即使小迪可能没想那么多。但星河会想,小迪他太坦荡了,坦荡的让他心虚。

春江花月夜

人员档案整理(2)

星河

 

异能:尖刺

 

星河会从地底召唤尖刺对植物进行攻击,铁质尖刺刺穿植物的根系,斩断植物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人。

 

与其他开拓者不同,星河的异能其实是通过“余烬”计划的实验获得的。

 

没有什么人愿意在自己身上接种高致死率的孢子只为了赌那不到两成的机会,如果有那一定是疯子,而恰巧星河就是那个疯子。

 

幸运地,他活了下来并且拥有了异能,成为了MRC的一员。

 

如果要问他为什么会去做这个百害还没什么利的实验,他会说为了保护想要保护的人。那个时候他的目光坚定的简直像要入党,对此小程表示不屑。

 ......

星河

 

异能:尖刺

 

星河会从地底召唤尖刺对植物进行攻击,铁质尖刺刺穿植物的根系,斩断植物保护他想要保护的人。

 

与其他开拓者不同,星河的异能其实是通过“余烬”计划的实验获得的。

 

没有什么人愿意在自己身上接种高致死率的孢子只为了赌那不到两成的机会,如果有那一定是疯子,而恰巧星河就是那个疯子。

 

幸运地,他活了下来并且拥有了异能,成为了MRC的一员。

 

如果要问他为什么会去做这个百害还没什么利的实验,他会说为了保护想要保护的人。那个时候他的目光坚定的简直像要入党,对此小程表示不屑。

 

“他那哪是为了保护别人啊,他完全就是为了小迪老师来的!”

 

那一天,MRC的治疗师对着星河伸出了手,从他抓住他的那一刻起,星河的命运就被改变了。那一幕星河记了很久很久,直到最后之战的时候,他兑现了他的承诺。

 

“……我有成为你的骄傲吗?”

 

「鱼生」

 

异能:雨云

 

鱼生的周围时常会围绕着一团乌云,灰色的云手感摸起来像是被烤过的棉花糖,松松软软的,可惜不能吃。

 

在战斗时乌云会变大笼罩天空,降下的雨会因为渗透压的不同导致藤蔓不断吸水最后炸裂开来。每当这个时候鱼生便会撑着一把黑伞从混合着植物汁水的雨里离去,要多潇洒有多潇洒,之后乌云便会在一段时间后消失回到他的身边。

 

在刚获得异能掌握的还不熟练的时候,鱼生常常会被飞溅的植物汁液弄的满身都是,最后只能臭着一张脸在队友的嘲笑下去洗自己的衣服,这也是为什么他会随身携带一把黑伞的原因。

 

虽然同样是召唤物,但是鱼生的乌云和低保的藤蔓有明显的不同,低保是只有在需要的时候藤蔓才会出现,虽然他几乎每时每刻都需要藤蔓吧,而鱼生的乌云却是一直存在。低保的藤蔓有实体,但是鱼生的乌云是没有实体的,所以它抓不住,在某种角度上,它是自由的。

 

“之前在训练营的时候我就觉得他的异能很nb”低保如是说道,提起在训练营的时光他的眼里带上了一丝怀恋,“后来……也聊过一两句吧,但是不熟。我挺想和他交个朋友的,不过现在也没机会了。”

 

在一次任务后,鱼生便下落不明,目前处于失踪状态。

 

小迪

 

异能:神圣回响

 

作为MRC的治疗师,小迪在MRC基地里向来是有着非常高的地位。他几乎可以治愈一切伤口,小到还差一秒就愈合的划伤,大到几乎要被切断的手臂。只要给这位治疗师足够的时间,他就可以抚平伤痛还你健康的身体。

 

虽然是治疗师,但是小迪也拥有着恐怖的单兵作战能力和指挥能力。据不可靠消息传言,小迪曾经靠着一人一法杖击退了III级异常植物并且救下一人。至于这个消息是谁传出去的这个我们不得而知。

 

小迪的法杖几乎和他的身高齐平,法杖通体白色,顶端是金色的太阳,花纹有些锋利,用来防身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作为公主,小迪的骑士有很多,包括家庭弟位的小程,逐渐被同化成社交恐怖分子的星河,还已经被调往中枢的怪咖等。但是靠谱一些的似乎只有星河。

 

他第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自己曾经救下的男孩,他惊讶于他竟然有勇气参加“余烬”计划,也为他捏了一把汗。他不敢想象这个男孩究竟是怎样一步步走到他身边,成为他的队友的,之后他就对这个能力与勇气兼具的男孩多了许多关注。

 

如果问小迪有没有无法治愈的伤口,他会回答是心灵上的创伤。治疗皮肉的治疗师也会对心理创伤毫无办法,但MRC的每一个人几乎都很健康,他也不需要操心这个问题,但如果最后留下心理创伤的是他自己呢?

 

“你是我的骄傲哦。”

北溟有弦

王荡辣!知乎小说入侵艾薇捞辣!

如题,最近沉迷知乎小说的产物,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后续的那种

重生穿越真假千金梗(?)

CP提及梦幻,微冻7低限星迪虾觉

总之就是群像()

创到大家了不好意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GO→


1、

我是卡梦,我重生了。


上一世,我与wolves的幻贺签订婚约。谁料造化弄人,幻贺竟然不是wolves的亲生血脉!真千金487高调回归,我与幻贺的婚约也被迫转移,无奈之下,我与幻贺双双跳海殉情,相约来生再续前缘!


这一世,我一定要守护我们的幸福!!!


2、

Gr的训练室里,卡梦呆滞地坐在座位上,对着脑海中突然多出的这段记忆陷入沉思。


……不......

如题,最近沉迷知乎小说的产物,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后续的那种

重生穿越真假千金梗(?)

CP提及梦幻,微冻7低限星迪虾觉

总之就是群像()

创到大家了不好意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GO→

 

1、

我是卡梦,我重生了。


上一世,我与wolves的幻贺签订婚约。谁料造化弄人,幻贺竟然不是wolves的亲生血脉!真千金487高调回归,我与幻贺的婚约也被迫转移,无奈之下,我与幻贺双双跳海殉情,相约来生再续前缘!


这一世,我一定要守护我们的幸福!!!

 


2、

Gr的训练室里,卡梦呆滞地坐在座位上,对着脑海中突然多出的这段记忆陷入沉思。


……不是,心动男嘉宾目瞪口呆,你有病吧。

他险些被这充满知乎狗血小说味儿的剧情创死,整个人搁原地僵直十几秒之后觉得独创创不如众创创,当机立断摸出手机给另一位苦主打电话。微信通话的铃声响了没几秒就被接起,电话那头的小贺姬同样惊慌失措,上来就冲着他的耳膜一顿疯狂输出:“卡梦!你你你有没有看到辣个!辣个辣个!”


哎哟我滴个亲娘啊,卡梦苦着脸揉了揉耳朵,刚想先说点什么安抚他,嘴却好像忽然不受他控制似的,张口就是:“你放心贺儿,我爱的永远只有你一个,和你的身份无关!”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在卡梦几乎以头抢地的尴尬中,幻贺颤抖着声音,字正腔圆地说出了第五人格玩家最爱说的那一句话——


“啊?”

 


3、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两人终于弄清,他们的世界好像被载入了某种奇奇怪怪的知乎小说系统。被牵扯进去的倒霉蛋们依旧保留着原本的社会身份和意识,只是会被强制性地在某些关键节点走一走剧情——说你呢,卡傲天()


卡傲天不想说话。


在他率先社死之后幻贺也终于惨遭剧情毒手,广西假千金对着他的前未婚夫兼前双排前队长声泪俱下,嘤嘤哭诉“这本就不是我的姻缘我不应该同妹妹抢的对不起卡哥哥你要和77妹妹好好过我会祝福你们的”,茶得卡梦脸绿油油的一片,好悬没给绿到头上去。真千金487在旁边笑得打鸣,捏着嗓子叫他“幻贺姐姐”,不料贱还没犯完就也同样被系统制裁,狼队姐妹花真·扯头花大戏重磅上演。卡梦听热闹听得正开心,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哆嗦,感觉后背一阵发凉。他福至心灵,赶紧插了个空问487:“哎,那小果冻是什么人设呐?”


487回答他:“好像是我们的管家啊我不确定诶我再问问——果冻!你小子干嘛来的?”


电话那头的小果冻似乎远远地说了一句什么,可惜他们都没听清,487骂骂咧咧地扔下电话跑过去找他问明白。幻贺终于抢回了自己的手机,窸窸窣窣一阵后做贼似的小声跟他讲:“我劝你最近不要出现在果冻面前喔。”


“为什么啊?”卡梦莫名其妙:“他是什么角色?我的商业竞争对手?来暗杀我的刺客?”


幻贺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听起来有些怜悯:“不是捏,他就是个管家喔。”


“可是他是个暗恋真千金的管家喔。”


 

4、

……一觉醒来和便宜丈人成为情敌了怎么办。

在线等,挺急的。

 


5、

总之,知乎病毒第二次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席卷了整个艾薇捞。


……第一次是夏季赛但不太正常()


“……所以你的意思是,”卡梦两眼发直:“这些都是被牵扯进来的人呐???”


GR的豪华别墅此时已经被来自十个战队甚至解说主持的受害者们塞的满满当当,487一脸沉痛(这小子明显憋笑)地向他点了点头:“差不多吧。”


卡梦:……


“我想请问了,”他向着已经退役但不知为何也出现在这里的妹克诚恳发问:“您又是怎么个事啊?”


妹克窝在沙发里安详地捧着保温杯,整个人散发着普度众生的光:“哦,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你妈。”


 

6、

当前剧情:家财万贯的椒家少爷(卡梦饰)与wolves的千金(幻贺饰)年少定亲,二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两小无猜日久生情。然而在腹黑管家(小果冻饰)的推波助澜下,早年被抱错的真千金(487饰)高调回归,wolves的家主(抽疯饰)当即放弃培养多年的继承人转而为真千金铺路,狼椒两家的亲事也换成了真千金。椒家少爷与假千金痛苦万分,却迫于椒母(妹克饰)的压力和家族重担不得不接受现实。最后二人跳海殉情,用年轻的生命表达了对钱权的抗争与不屈。


豆瓣评分:1.695()

 

7、

心安勿梦不满意,说这个剧情简介没提他。

487说你快闭嘴吧你个真千金的塑料闺蜜,表面一起迫害女主实则觊觎男主,好哇我就知道你要和我抢男人——


两个平均年龄不满三岁的幼稚鬼再度打成一团,皮皮虾和小果冻一边一个把他们拉开,两个人的脸色都黑如锅底——倒也不全是因为系统。


皮皮虾委屈巴巴:“原来你真的喜欢卡梦……对不起,是我打扰你的生活了……”


小果冻面沉如水:“呵,我费尽心思把你带回这个家,不是让你去抢男人的!”


心安勿梦&487:……哇。


默默守护爱得卑微的深情男三和腹黑危险占有欲强的禁欲男二,不愧是你们,在角色把握这块属实是有点牛逼(点赞


 

8、

“我敲一茶这个b怎么也来了。”


“闭嘴小果冻,”一茶说:“我是男主的医生朋友,你懂的。”


一直沉默的小迪契卡闻言幽幽地抬头,看看卡梦又看看幻贺,语出惊人:“凌晨四点?”


这梗太阴间了,星河连忙捂住他的嘴。

 


9、

病毒是治不好的,排位是要打的,人是精神状态良好的,艾薇捞是要王荡的。


在商量无果后IVL们一致决定索性在GR大别墅搞个团建,于是那一天整个艾薇捞的粉丝共同见证了史上最混乱的排位直播。不管你是哪家的粉丝也不管你推的设备质量到底有多高,只要蒸煮在直播就都能从一个麦里听到至少四个俱乐部的声音——并且除去常规破防之外还混杂着一堆奇奇怪怪的发言,甚至大部分都围绕着卡梦幻贺二人展开,吓得梦幻批险些心跳骤停。


他娘的,蒸煮舞脸,还是整个艾薇捞。


从小马充满愧疚的“对不起皮皮虾我对卡梦一见钟情”到小果冻冷着个脸质问487“幻贺和卡梦两情相悦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从487充满茶味的“我不是故意要和你抢卡梦的幻贺我也不想的”到妹克撞车卡梦脱口而出的“乖儿子听妈的话跟真千金结婚去”,艾薇捞的各位再次给了所有人一点小小的艾薇捞震撼。而两位当事人的直播间更是挤满了受到震撼到处乱爬的水友,大家排排坐吃手手,眼睁睁看着临时恢复双排的两个人在粉丝跟前愈舞愈烈,千言万语再度汇聚成那一句话——


啊??????


“我永远爱你。”这是幻贺前锋ob定点撞失误后遗憾飞天的卡梦:“虽然你莽球前锋救不下人还起二挂节奏,但我还是永远爱你呐。”


“你也永远是我的嘤熊捏,”这是卡梦古董商丑陋一棍送出闪现后狼狈倒地的幻贺:“不管怎么样我都会爱——你——的——哦——”


不幸被安排在男女主旁边的小迪契卡感到一阵恶寒,偷偷戳了戳旁边的星河:“你觉得他俩真的只是因为剧情才这样的吗?”


“……怎么可能呢小迪老师,”星河困得头一点一点的:“他俩一看就是早有预谋呀。”


小迪骂他排位不许睡觉,又狗狗祟祟地捂住耳麦痛斥隔壁俩人借着剧情不要face。星河垂死病中惊坐起,支着个脑袋安安静静地听他叨叨,顺带着偷偷伸手去桌子底下勾那个人的小指。小迪瞪了他一眼,年下小狗却仿佛毫无所觉,故意清了清嗓子,凑到他耳边轻声说,哎呀小迪,我也不是因为剧情才爱你的呀。


 

10、

……啊你问低保?


低保没开播,但他在和皮皮限贴贴。从后者的麦里几乎听不到他的声音,但眼尖的粉丝还是从别人的摄像头里捕捉到了鸽子,好奇地问啊原来ddd也在吗ddd怎么不说话,皮皮限盒盒一笑,说对啊你怎么不说话呀。


杨乐哼哼唧唧地把脑袋往他肩上靠,皮皮限被他可爱到,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两个人苟在角落里一个人认真打排位,低保搁旁边托着腮和皮皮限的弹幕聊天。水友问你们艾薇捞在搞什么角色扮演吗怎么个个都和卡总仙女有点爱恨情仇,ddd想了想说可我们俩就没有哦,我们只是一般路过跟男女主关系不大。


皮皮限利索地打了个震慑,赞同地点了点头,对对对,我们俩就是一般路过的普通小情侣呀。

世末
  想看哈哈哈,有大大写吗,或...

  想看哈哈哈,有大大写吗,或者有这样的文吗

  想看哈哈哈,有大大写吗,或者有这样的文吗

北溟有弦

眼色

星河退役向纪念 星迪CP向

小迪契卡视角

BGM:Seto《世间所有的蓝,都是你的背影》


再见了,星河选手

继续勇敢而坚定的,走向下一段人生吧


彩蛋是一点点星河视角


GO→


Summary:“我那天也听见很多人喊着你的名字,他们说刘博文,不走好不好啊,刘博文。”


从武汉回广州的高铁上,星河破天荒地坐在了我旁边。


我看着他:“这是小程的位置。”


“我知道,”他闷闷地回答,过长的刘海没做造型,有气无力地搭在眼前,看起来像一只淋湿的小狗:“我把他赶到后面去了。”


我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后面远远传来小程的嚎叫,没一会就被扬sir以“公...

星河退役向纪念 星迪CP向

小迪契卡视角

BGM:Seto《世间所有的蓝,都是你的背影》


再见了,星河选手

继续勇敢而坚定的,走向下一段人生吧


彩蛋是一点点星河视角


GO→



Summary:“我那天也听见很多人喊着你的名字,他们说刘博文,不走好不好啊,刘博文。”


从武汉回广州的高铁上,星河破天荒地坐在了我旁边。


我看着他:“这是小程的位置。”


“我知道,”他闷闷地回答,过长的刘海没做造型,有气无力地搭在眼前,看起来像一只淋湿的小狗:“我把他赶到后面去了。”


我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后面远远传来小程的嚎叫,没一会就被扬sir以“公共场合禁止喧哗”的理由按了回去。而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就这样并肩坐着,一直坐到列车启动,一直坐到武汉站渐渐变成这段返程的起点,或者说,终点。


“……星河。”


他滑动手机屏幕的指尖一顿,几乎是立刻便抬起了头:“嗯?怎么了?”


我歪着脑袋看他,这位熬夜大师依旧是那一副被第五人格吸干了精气的样子,挂着两个大黑眼圈活像一只营养不良的熊猫。大熊猫河子见我不说话,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很耐心地又问了一遍:“怎么了?小迪?”


其实没怎么,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想叫叫他——但我肯定不能这么说。于是我搜肠刮肚试图找个别的什么理由,但星河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双眼睛一如既往的明亮温柔,就像是江南期期然的一场梅雨。


我忽然说不出谎话。


“没关系小迪,”像是看出我的窘迫,星河弯起眼睛笑了笑:“我就当你是想我了好吧。”


在后面偷听的花辞和奈奈齐齐发出噫——的嫌弃声,小程捏着嗓子乱叫哎哟刘博文我想你了刘博文。我老脸一红,忍无可忍地回头骂他们:“闲着没事干了是吧!公共场合!公共场合给我注意点!”


小王八羔子们一哄而散,我的心跳却仍然紊乱得几乎失速。星河继续低头刷他的手机,而我偷偷地看他,觉得他的睫毛长长的,很适合落点什么上去,比如我们再一次错过的金雨。


我明白,我想喊他的名字,是因为喊一次少一次。



星河没来之前我就知道他是MRC的粉丝,准确来说,是我的粉丝。


很难形容我知道时的心情,有点自得,也有点惶恐。那是我第一次切切实实地体会到“小迪契卡”这个名字的影响力,我这才发现原来真的会有一个人因为我而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这是一种很难以言喻的感觉,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要感谢星河。


在一个职业选手未曾夺冠的生命中,他以另一种方式,证明了我的存在。


他刚来的时候一整个纯情男大,跟人没说上两句话目光就会不由自主地垂下去,声音也小,是可以完全淹没在MRC菜市场里的地步。那个时候我天天看着星河发愁,生怕孩子被那群老王八蛋欺负,每次训练比赛都恨不得上手提溜着他的耳朵要他抬头挺胸大声说话。不过事实证明我的担心纯属多余,MRC古往今来就出不了一个社恐。等我再回头看他的时候,他已经变成那个腼腆内向刘博文了——哦,还他妈多了一箩筐CP。


真快啊……真快。


这个赛场改变了他,更让我高兴的是,这些改变都让星河成为了更好的人。


他开始变得自信,变得乐观,变得坚韧,也变得更强大——所以即使离开赛场,男大学生刘博文也不会做得比MRC-XingH差,他依然会活得热烈而恣意,而这也是我一直以来都坚信的事情。


至于某些其他的东西,我或许小有遗憾,不过也没那么重要了。



我有的时候会想一些关于我们俩的问题。


星河太狡猾了,有时我会觉得他所谓的崇拜只不过是我单方面的幻觉。他可以在菜市场似的背景音中悠悠地回忆和我相关的往事,说完他以前看我直播学习我的盲女之后又说他其实也学了很多人。而我坐在他旁边偷偷听着,胃里像是有一千万只蝴蝶正在飞舞,七上八下,却又呼之欲出。


你小子他妈钓我是吧,我无能狂怒。


唐人街一战后星河被授以“恋爱脑前锋”的光荣称号,他表面装作不在乎,实则私下把那段天秀操作的剪辑刷了个遍。我坐在他旁边有时也看到几眼,标题明晃晃地写着“运气不好,对面前锋恋爱脑”,而画面里金色小翅膀的龙司踏着岌岌可危的水汽向我奔来,从唐人街到湖景村到军工厂,再到我们并肩作战的每一个日夜。


“星河!星河太勇敢了!”


“好撞好撞——”


“抓小迪契卡那星河就跟疯了一样。”


视频里没有剪我的声音,在那段近乎叙利亚战场的队内语音中,我作为指挥位,罕见地沉默了一瞬。


……在那个瞬间,我是真的想要和他在一起。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任何一种环境或个人,初次见面就预感到离别的隐痛时,你必定是爱上他了。”



我倒也不敢说我爱上了他,但我的确在第一次见到星河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两年后的今天。毕竟这个赛场总是在更新换代,休学两年来到MRC的星河就像夏日傍晚转瞬即逝的云霞,热烈燃烧后又终将归于寂静,我无力挽留。


“……小迪?”


我眨了眨眼,星河正微微低头看着我,我这才惊觉我又看着他出了神。气氛再一次陷入尴尬,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该作何解释,星河却笑得一脸狡黠,仿佛了然地点了点头:“我又知道了。”


你又想我了,小迪契卡。他说。


下一秒列车冲进漆黑的隧道,车厢的光线暗得近乎黄昏。我看着他,感到内心某些肆虐的欲望正在破土而出——那是一种错位的心跳,一瞬的窒息,多巴胺的紊乱和语言系统的失常,以及这具躯壳中飞舞的,一百万只蝴蝶。


如果时间充足,我想我会不顾一切地吻他。


但我们没有时间了。


“……我只是想起从场馆出来的时候,我也听见很多人在喊你的名字。他们说刘博文,不走好不好啊,刘博文。”


星河的目光几乎是一瞬间就黯淡了下去,而我移开目光,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轻轻地说,


“我告诉他们,不要喊刘博文,要喊星河。”


“喊刘博文留不住你。”


“星河。”

。

[ivl/前祭cp群像]你是我的命中注定

·内含卡壳,星迪,岁闭

·这其实是个挺早以前的脑洞,最近修改了一下,岁闭篇是我后来加的,所以可能比前两个都长一点

·全是私设,ooc预警,禁升三,禁舞脸

――――――――――――――――――――


IVL的前祭是命中注定。


[卡壳]


“我撞,你赶紧走。”


黑兔子前锋一个小陀螺撞下了还在气球上挣扎的引路人祭司,耳边是熟悉的、带着潮汕口音的男声。


妹克嘴里哼着的《富士山下》断断续续不成调子,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曾经那些和卡梦双排的片段,场景的真实感让他仿佛身临其境。


他忽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

·内含卡壳,星迪,岁闭

·这其实是个挺早以前的脑洞,最近修改了一下,岁闭篇是我后来加的,所以可能比前两个都长一点

·全是私设,ooc预警,禁升三,禁舞脸

――――――――――――――――――――


IVL的前祭是命中注定。



[卡壳]


“我撞,你赶紧走。”


黑兔子前锋一个小陀螺撞下了还在气球上挣扎的引路人祭司,耳边是熟悉的、带着潮汕口音的男声。


妹克嘴里哼着的《富士山下》断断续续不成调子,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曾经那些和卡梦双排的片段,场景的真实感让他仿佛身临其境。


他忽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其中玩家CCmksdf跟您组队次数最多,达到18906次。”


当时卡梦拿着截图向他炫耀,说这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他们同队三年,从野队打到职业,一路相伴直至分隔两地,最后连能够彼此相依的备战间之间也隔上一层墙板。


好像斩断了他们的过去。


后来两人都换了双排,甚至连ID也变过许多次。排位撞车时,他们似乎是心照不宣地都没有开口,又或许只是没认出对方。


他又想起来,他们输给朱雀之后卡梦的那一通电话。


比赛虽说遗憾,但他的最后一舞也算是光彩谢幕,妹克倒也没有过多悲伤的情绪,反正打比赛这么多年有些东西早就看开了。


那天晚上卡梦说了很多很多,有对现实的惋惜也有对未来的祝福,多到连妹克自己都有些记不清了。


但是他记得卡梦说:“妹克,前程似锦,你要幸福。”



[星迪]


“我要不要撞一波?”


“行,我在中场。”


“诶前锋上班了啊,哇星河这个小陀螺。”解说们的职业素养让他们尚且还能客观的评价,可到了其他主播那里就彻底放开了。


“抓小迪契卡星河就跟疯了一样。”


一战成名。


别人都叫他,恋爱脑前锋。


“前锋去修机,别ob了。”


小迪不愧为T0指挥,他总能最精确的判断场上局势,然把每个人的任务安排的明明白白,后完成三跑或四跑赢下整场对局。


星河在修机之余偷偷用余光去瞥小迪,后者操心着所有人,此刻无暇脱身,根本没注意到望向他的炽热的目光。


又是一场三跑,下场时小迪还在不停地复盘刚才的对局,伴随着愉悦的“芜湖”宣告他们的胜利。


星河紧紧跟在他身后,几乎要把小迪整个包裹在他的阴影里。又像是讨好一般别扭地夸耀自己的操作,哪怕是得到小迪一句鼓励或者只是拍拍肩膀,就能看到他仿佛得了糖果的小孩洋溢着满足的笑脸。


没关系,蓝兔子会永远守护他的梦之使者。


我的公主,请放心,骑士会永远陪伴在您的身后。



[岁闭]


朱雀和ACT二换一。


三岁庆幸那些终日萦绕在自己身边,如同梦魇般的讥讽和谩骂终于消散,另一边又期待着自闭的到来。


他们之前在CPG就是队友,这么一想也已经三年过去了。


“三岁!”书山喊他,“你跟我去接一下自闭吧。”


“诶,来了。”


“你们好,我是自闭。”


顶着一头金发的少年转过头,对三岁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好久不见啊。”


像小兔子一样。三岁心道。


一个ob位一个辅助位,俱乐部理所当然地安排他们俩双排。


上分之路似乎并不太顺利,不过也没关系,至少他们收获了欢声笑语。


“真的,三岁,别用冬了。”在三岁又一次快乐拉球没撞晕后自闭有些无奈的开口,“我怕你真请到fox上身。”


“好好好,我听阿闭的。”他微微偏头,瞥见身边人泛红的耳尖,“下把我穿速滑种子好了。”


自闭言语中含着笑意:“再遛不动我可不给你打洞了。”


要倒了。三岁想,前锋的橄榄球只剩了一丝球皮,不过好在是逼出了监管的闪现,场上密码机也将近三台,这是个能平局往上的节奏。


他正准备倒的离椅子远一点,没想到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个辅助洞,身披厄运时装的祭司如同天神下凡前来保佑她的子民。


自闭扛刀保他安全进洞,这样一来多拖了监管者很长时间,最后凭借一波大洞配合打出完美的四跑。


“三岁。”


“嗯?”三岁转过身子盯着他看。


自闭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额前的碎发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


“你脸能不能给我捏一下。”


只见对面的人“噗嗤”一声笑出来,这样的反应让自闭脸又红了几分。


下一秒三岁就把自己凑到他跟前,扬着小狗般亮晶晶的眼睛,仿佛身后有一条尾巴正在雀跃地摇晃。


自闭轻轻捏了一下,软软的。


“长胖了呀,岁宝。”


月里

致小迪老师

  星迪向

  刘博文视角

  现背,刘博文即将退役向

  

  

  其实我还是想对小迪老师说一句

对不起。

  

  其实那天我很自责,我为什么不能再强一点,我如果当时能预判到是不是就能做的更好,我是不是就能救下你?


  小迪老师,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如果你不记得也没关系,其实我的前锋,是跟你学的。当时我在前锋榜上经常看见你,看见你的s1前锋活跃在赛场上,其实我,一直在追随着你的影子。


  不知道也好,一厢情愿也罢,我是因为你,所以来到了mrc,我说我仰慕mrc,其实有一半是骗你的,我是因为仰慕小迪契卡,所以才来到的mrc。


  后来你不玩前锋了,开始玩祭......

  星迪向

  刘博文视角

  现背,刘博文即将退役向

  

  

  其实我还是想对小迪老师说一句

对不起。

  

  其实那天我很自责,我为什么不能再强一点,我如果当时能预判到是不是就能做的更好,我是不是就能救下你?


  小迪老师,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如果你不记得也没关系,其实我的前锋,是跟你学的。当时我在前锋榜上经常看见你,看见你的s1前锋活跃在赛场上,其实我,一直在追随着你的影子。


  不知道也好,一厢情愿也罢,我是因为你,所以来到了mrc,我说我仰慕mrc,其实有一半是骗你的,我是因为仰慕小迪契卡,所以才来到的mrc。


  后来你不玩前锋了,开始玩祭司盲女,我就看你的直播,偷着学你的盲女,哈哈但是我没有小迪老师你那么强啦,盲女溜了不到两台就倒了,盲女好难玩啊,小迪老师……


  你好强啊,好想真的能成为你身边的骑士啊,能一直保护着你就好了,可骑士怎么可能真正的拥有公主?所以我只能打幌子,我只能磨练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强,这样我就能在你需要我的时候,站出来,成为你唯一的骑士。


  其实小迪老师,我想对你说,就是耳朵难受别经常刺激的戴着耳机,棉棒稍微沾点碘伏擦一擦就好,一定要注意耳朵,怎么办,已经开始害怕分别了,有点怕早上起床坐在电脑边,往旁边一撇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的身影。


  哈哈,其实我不在的话,奈奈最近也在打ob了是吧,奈奈的古董商最近打的也手感火热,他一定能成为一个好的ob,然后保护你吧小迪老师,然后花辞溜鬼也那么稳健,小迪老师可以稍微放松一下吧。


  哦对了小迪老师,冰箱里的酸奶别喝了,我放了一个星期了一直忘记喝了,千万别让花辞奈奈小程偷喝了,坏肚子恐怕会受一会罪,当然小迪老师你也是,千万别喝了。


  小迪老师,没有我的话,也有很多人会保护你的对吧,我很高兴我能来mrc,我能见到我梦寐以求的偶像,能见到我最爱的你,也谢谢你小迪老师,能在我不自信的时候夸我安慰我,不是你的夸赞,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敢撞过,没有你的话就没有今天的星河吧。


  小迪老师,你好像从来没叫过我刘博文,花辞小程奈奈都叫刘博文或博文的时候,可你依旧叫着我星河,小迪老师是不喜欢叫我的名字吗?不过如果是小迪老师,叫什么都可以,我无所谓。


  不知不觉写了好多废话啊哈哈,可是我是真的不想结尾啊……结尾就意味着要跟小迪老师说再见了吧,可是我还是会怀念我们曾经一起比赛的日子,怀念你夸我的日子,回到学校我一定要跟朋友使劲炫耀使劲夸!说我天天都跟第五人格的老人皇小迪契卡打游戏哦!


  小迪老师,我其实,一直喜欢你,从接触这个游戏时,我就喜欢你,我喜欢mrc,是因为你在mrc,我经常跟小程胡闹,是因为小程现在是唯一一个陪你从老mrc走过来的人,我现在开始外向,是因为你曾经说过我要多说话多交流,小迪老师,我喜欢你,一直一直喜欢你,是前锋会永远保护祭司,是佣兵永远会救邮差,是永远不会卖掉你,是永远会相信你可以溜,是星河会永远喜欢小迪,是mrcxingH永远会跟随mrcxiaoD,是刘博文跟庞舰,是xiaoD跟刘博文。

  

  

  

  -END.

沵沵

终云靡

一.

  是几年前了,其实并不太久。只是慌乱急促里把时间忘却了,连同现在也不愿意重新勾勒。倒不是健忘,相识与道别都是一次性的,他无法再次演绎,只是空留些落寞罢。

  夏天过得很快,它不留给只是途径之人一个善终,遗憾便层层节生。没有人可以永远留在夏天,但夏天可以到来无数次。只不过不胜相似,有时却只重合了那一声蝉鸣,其他的,连投下的树荫也满是新色。

        他沉浸于昨日的云里,不经意重合了更旧的时光。他轻轻翻动那片叠影,倏然落在了最远的一篇——那时他不过是个小小的看客,停留在小迪直播间众数观众中的一个。他...

一.

  是几年前了,其实并不太久。只是慌乱急促里把时间忘却了,连同现在也不愿意重新勾勒。倒不是健忘,相识与道别都是一次性的,他无法再次演绎,只是空留些落寞罢。

  夏天过得很快,它不留给只是途径之人一个善终,遗憾便层层节生。没有人可以永远留在夏天,但夏天可以到来无数次。只不过不胜相似,有时却只重合了那一声蝉鸣,其他的,连投下的树荫也满是新色。

        他沉浸于昨日的云里,不经意重合了更旧的时光。他轻轻翻动那片叠影,倏然落在了最远的一篇——那时他不过是个小小的看客,停留在小迪直播间众数观众中的一个。他还没想要打职业,只不过多有钦佩和向往。

        到最后站在他身边时,反倒有点轻飘的不真实。他想他们并肩了,想他们的比赛一次又一次。好像是他打碎了屏幕,只是这疼痛感到落幕时才迟迟到来。

二.

  车厢里人言渐涨,星河这才从浅梦中醒来。他看向窗外成片的云,明晰的粉盈满白天所留下的空白,眼见的反倒有些不清晰。星河靠在椅边的一侧,耳边传来开瓶的汽水声,裹挟着邻座人的笑闹,他突然短暂想起,自己所身处的,夏天的末尾。

        临近的站点已经很熟悉了,星河感觉很久没回来了,似有些陌生。他拖着行李,打了辆回家的车。司机话很多,以为他是外地人。星河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没什么心思。他第一次觉得家好远,还是天黑得快了。

        有人发消息问他到了没,他刚想回还早,抬眼已经看到了家门口,匆匆改了要发的内容,此刻是彻彻底底脱离了广州。他像漂泊了许久的影子那般,家是勾勒他最后的灯光。

        晚上他收到了很多消息,大多都是关切。他耐心地一条条回复着,不经意扫过一个名字。他一惊,很快点开了和小迪的聊天框。

        你东西没带——小迪还附了一张照片——要寄给你吗。

         星河点开了图片,不过是个水杯,他放在那半年没用了。他想发“不用了”,但这几个字似乎显得生硬了。愣愣的,他在前面加了句谢谢。

         他马上熄屏了手机,惊讶于小迪的联系。直到再次返回验证的时候,才发现还没发出去。

         小迪是秒回的,他只发了“好”,再没下文。星河此刻有很强的预感,什么联系啊,什么见面,也许再也不会有了。

三.

  临走些的前些天,星河只嫌季后赛开始的太晚。总要结束的,为何不洒脱些。他得承认,预演了太多次离别,他想早点脱离这种沉闷的情绪。冠军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但他们还是拼命去够。这些年来,期待的落空和不完善消磨了太多热情。他们会稀里糊涂地拿下比赛,也会在迷茫里输掉大势。结局如何他不知道,只是过程充斥的喜悲,明亮灯色下的细语和无数个忳郁之隅,拼拼凑凑,倒也算完整了。

         只是夏天着急着要走了,只得仓皇收尾。他们又迎来了一个遗憾的谢场。只是对于他,对于他们,句号已经端正地圈好了。

         星河只记得胜负局时赛场的灯光亮得刺眼,观众席的声音又深又闷,他像浮晃在海面上,挣扎着去分清天空和大海的蓝色。他的头晕乎乎的,他唯一能做的,只有侧过头去看小迪。他知道,今天他不舒服。所以他不敢频频挪动目光,他怕是一种打扰,怕是一种生冷的折磨。星河清楚地窥见了他余留的迷离和迷离之下偷渡的祈祷。但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只会失掉比赛。队旗从清晰到模糊,最后似乎成了一把白色的大旗,空洞的记录着他们的全部。一瞬间,周围什么都消失了,只有小迪还在,只是自己是第一次登上赛场,他们回到了最初,他们还能从头来过,他们还是拥有无限可能的少年,他们还有拿冠军的勇气。

         他们最后的夏季赛,结束的似乎不怎么光彩。

         后来大家的最后一顿饭,也许是点错了,端上来一瓶酒品饮料,谁都没注意。星河给自己倒了一杯。借着几乎没有的醉意,星河悄悄凑到小迪耳边:“其实我喜欢过你。”

         小迪不信他是醉了,更不信他会主动说出这种话。

         他突然笑了,笑得止不住了:“你现在说有什么用,哪有人离别时想着开始。”错过就将错过,他们给不了彼此承诺。电竞梦总会结束,这其中映衬的他们,谈何永远。空落了奖杯,一个要抽身离开,另一个只好目送,再介入不了。他想不出任何理由他们能够走下去,想不通最开始的爱意从何处起。他们一直在小心维系着一种平衡,谁都不会开口说喜欢,只是更加默契的队友而已。他们沉浸于异类的暧昧里,只是仅次于对视时的温热。所以到最后只要好好道个别,于人于己才不会太狼狈。他们只是彼此人生中一段小小的插曲,电竞的背景一熄,他们都不会在原地。

         小迪轻轻和他碰杯,他说希望他学业有成。

四.

  星河开学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断层的记忆里,只一抬头,发觉秋已入半。他对学校的作息早已适应,只是偶尔起床时,会恍惚还在俱乐部。

        室友早就换了一批,不过星河很快就和他们混熟了。大家都玩游戏,不过没有玩第五的。星河刚来这个寝室的时候,还幻想过会不会有人也看ivl,然后指认出来他。

        他有了全新的生活,当然也会时不时看几场比赛,偶尔私信骚扰小程和花辞,或者组几局游戏。他还蛮喜欢点评新人的操作,不过大多带着开玩笑的口吻。他总说,我当年怎么怎么样,带点前辈的风范。

         有旧圈子的人问他喜不喜欢大学生活,他说也就那样。

         “和在俱乐部比呢。”

          星河一愣:“那肯定…”他顿住了,没再说什么。不经意的回忆总带着点刺痛。

五.

  他去高铁站的时候并不是所有人都来送的,小迪就没有来。他扫过人群,到底有些失落。

        但星河还是给小迪发了一些话,算是对他这两年的交代,他说了自己想说的,但没有私心表达闭涩的情感。当然这段话的发出,已经全是私心了。

         他等过了撤回时间,突然自在了很多。胆小鬼到最后也不敢多说爱,没有结果的结果才会是最长久的结局。他又抬头去看云,夏天的云虽说是成片的明晰,却带着剥离得厚重感,它不像夏天本身一样轻快,反倒冗杂,被寄予了零碎的情感。他们就是两朵即将背离的云,他们都将往天空深处走去。

六.

  他们也有过一段深埋谷底的日子,战队似乎一蹶不振,比赛一打就输。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只是不能过多流露低迷和消沉,职业选手的身份还在,他们就还得打下去。

        小迪的冠军梦已经做了太多年了,他的热枕早就消耗的差不多了。他很多时候是个固执的人,当然,他不想再固执下去了。奖杯的有无,到最后反倒成了磨人的执念。

         他觉得自己异常疲倦,这种疲倦很难去摆脱,至少身处游戏中时,它们只会加深,伴随出入繁复的情感。但小迪至少希望他们是赢着的。混沌的不明确里,小迪好些时候喜欢把专注力放在一个模糊的位置,他不用去明探,像截取了一半的梦,它只顾向前流动,轻轻载着现实的硬涩。

          星河经常悄悄哼几句歌,但除了在直播前,其它时候并不乐意被谁听见似的,只是偷偷的。小迪有时打趣让他给自己唱两句,他都笑着摇头。

          印象里星河只给自己唱过一次歌,那是他某次藏匿起的很多失落,那时也只有他们占着一隅半间。小迪的声音很哑,他突然想听星河念几句歌词了。他开了口,星河侧过目光和他对视,他没再拒绝。

         星河唱得很轻,只是对着他唱的,房间里厚重的种种摆件,停滞愚讷的空隙,他们都不被分享,像只有他们的密谈,像小孩之间的悄悄话,宛若一份郑重的约定。其实这不是星河对着小迪唱的第一首歌,但那些不过都是存在于童话里的词。

        小迪没听过这首歌,但莫名觉得熟悉。他想问,但不忍心打扰,他想要这首歌再久一些。

        当然不存在没有结尾的曲子,他们也会有结尾。

七.

  星河记得小迪曾递给自己一颗糖,是常见的橙子味。他一直没吃,时间长了,也就忘了放到哪里了。后来某场比赛前,星河又收到了小迪的糖,这次他没再藏,尽管是他不怎么喜欢的薄荷味。可这片记忆,却被染上了橙子糖的味道。在东拼西凑里,他总想弥补那些失去的。

        他只看向他,不经意的,只是注视。某一刻他短暂忘却了他是谁,在突然的对视下,才让他有所惊醒。他们就这样彼此相望,几处人影,几声场外的喧闹,几抹比赛余韵的惊惶,他们都在对方眼眸中看到了,一闪而过。顺着灯光一明一暗,星河想到了某片永远。

八. 

  夏天是一个很奇妙的季节,既是开端,也是章末。会是轻慢着拢过的风,也将是摔裂的琉璃,刺痛着责罚折腰捡起而活在夏天回忆里的人。

        星河很难去描述夏天,除了深处七八月的烈阳中,其它时日,夏天对于他来说是模糊的,就像是孩童时期最珍视的糖纸,他则通过其离散的颜色去窥视。微微晃眼间,又不知涌浪的夏意涌落了几回。

        他说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醒来后赤霞已经是最后的余晖。他轻轻朝身后的人挥手,自然得像是明天还会见。

        “还会见吗。”他在问自己。他们的两年好快啊,他们的时间给了一场场比赛,也算是给到了对方。他说他还想玩前锋,你却不怎么打祭祀了。他说他还会毫不犹豫的开球,但周围已经没有你的声音了。他说你很少上场了,他说原来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他记得他们做了很久的同桌,好像一直都在彼此身边。我们听着对方的话,在心里悄悄接应。静悄悄的,以为这样就可以不惊动时间,以为这样就可以延长夏天。赛场上少了好多东西,在小迪退出后,旁观者才终于辨清少了什么,只是这是带着两个人的份量。

九.

    “你好…”记忆中的少年有些青涩,“我是新来的星河。”小迪抬眼看他,冲他浅浅一笑。

  “我们是第一次见,怎么觉得你很眼熟。”小迪托腮看他。

  星河呆呆的,错开对视的目光——我早就认识你了,但你应该没见过我。

  小迪见他这么害羞,倒想逗逗他。“你玩ob位是吧,要好好打啊。”

  星河乖乖地点了下头。

  小迪又开口了:“我看你前锋玩的不错…”

  “没有没有,一般般…”星河忙着摇头,万一他打不好,小迪不就白期待了。

  “为什么来mrc。”短暂沉默后,小迪随口问了这么一句。

  “因为想打比赛了。”所幸你也在。

  小迪看着这个羞涩的男孩,料定他以后一定会有出色的表现,他突然多了些信心,很想看他走向赛场。

  “要加油哦…”忘记这句话是谁说的,也许并不出现在这里,只是拼凑上去的。因为星河只记得,那天第一次见到屏幕后的人,第一次和他说话。那个人有着一双温柔的眼睛。

  他那时就在想,一定一定要打的好一些,他好不容易才在这里的,不能让他失望。

  他就这样想着,期待他们更好的未来。

  

  

  

初晨

我的星迪be了……

  开的坑还没填完,星河已经要离开MRC了,好难过。

  有的人出现,真的只是为了陪你走过一段路。

  开的坑还没填完,星河已经要离开MRC了,好难过。

  有的人出现,真的只是为了陪你走过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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