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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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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見歡
之前画的晏殊和晏几道……原图在...

之前画的晏殊和晏几道……原图在我微博上lof就不放了怕平台用ai给我融了。。。

之前画的晏殊和晏几道……原图在我微博上lof就不放了怕平台用ai给我融了。。。

衣锦昼行

一则韩富《宁安如梦》换头……激情整活👌🏻

富弼:还请韩相公,高抬贵手……

韩琦:你惦记希文,挂心子美,牵系宽夫,顾念晏先生。他们需要你,你就可以什么都不顾,替他们上书分辩……为何到我这里就只剩一句高抬贵手!时至今日,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富弼:韩相公今日刚经历过濮议,必定疲累,是弼不好,不该现在来问这些,还是改日再说吧……

韩琦:(抓住他的手)你又想逃避!其实你什么都知道对吗?你知道官家的难处,你知道我身上背负的责任,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可你一直在装病,一直不敢面对是不是?难道我之性情,我之目的,让你生厌、害怕、想逃?

富弼:(挣开他的手)我对你本就毫无心意可言,你让我面对什么!?

韩琦:你是觉得我真有那么蠢?还是说觉...

富弼:还请韩相公,高抬贵手……

韩琦:你惦记希文,挂心子美,牵系宽夫,顾念晏先生。他们需要你,你就可以什么都不顾,替他们上书分辩……为何到我这里就只剩一句高抬贵手!时至今日,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富弼:韩相公今日刚经历过濮议,必定疲累,是弼不好,不该现在来问这些,还是改日再说吧……

韩琦:(抓住他的手)你又想逃避!其实你什么都知道对吗?你知道官家的难处,你知道我身上背负的责任,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可你一直在装病,一直不敢面对是不是?难道我之性情,我之目的,让你生厌、害怕、想逃?

富弼:(挣开他的手)我对你本就毫无心意可言,你让我面对什么!?

韩琦:你是觉得我真有那么蠢?还是说觉得自己藏得真有那么好?若当真毫无心意,几度生死为何不弃?你敢指着自己的内心再说一次…当真…毫无心意!

富弼:(眼神躲闪)…………

韩琦:你就这般怯懦,这般胆小,试都不敢试上一次,就要当临阵逃兵!就像你对宽夫那样……

富弼:你我之间的事,提他做什么!?

韩琦:那你告诉我为何不敢面对?

富弼:面前就是无底深渊,明知跳下去就会粉身碎骨,难道还要纵身往下一跃吗?

韩琦:跳了又怎样?

富弼:疯子才会跳!

韩琦:你还没有明白,是吗?你同我,不过就是这庙堂之上的两枚微不足道的棋子罢了!你的才华我知,我的抱负你晓,生来老天就没给你我当无能废物的机会!必须要千般谨慎,万般顾虑,才能稳住这大宋江山……人活一世,你没我明白……你若是怕就逃啊,无论你逃到哪,我都能找到你。

富弼:韩稚圭,世间事并非强求就能有结果,不过是互相折磨!

韩琦:苦果亦是果!

-----欧阳修:螃蟹螃蟹,好吃好吃----

韩琦:(一把拉过富弼)彦国,你告诉我,你究竟在怕什么?你到底在怕我什么?

富弼:倘若你杀过我呢?

韩琦:(把刀递到他手上,并指向自己)来,杀我……

富弼:你放手!你疯了!快放手!!

韩琦:(狠狠捅向自己)现在,可以不怕我了吗?

富弼:(震惊的看着他)……

韩琦:(捂着伤口,跪倒在地)

富弼:韩稚圭,你可真是个疯子!(转身快步离开)

(富弼出门遇到欧阳修)

富弼:去请个郎中……

(欧阳修疑惑地向里面看去,看见倒地的韩琦)

欧阳修:稚圭!(迅速跑向韩琦),稚圭你没事吧?

韩琦:(望着富弼远去的背影缓缓地落下一滴清泪)


是治平年间的韩富,他俩真的好帖。永叔我答应你,下次让你当男主hhhh



唔博客至

大宋燃冬3

   苏轼和苏辙在苏家关系蜜里调油。王安石和司马光关系最近也重修于好。

  司马光关心王安石,众人都看在眼里,王安石也接受司马光君子的好。

  欧阳修这边却出了事,是有人诽谤欧阳修陷入谣言风波。

  韩琦听了倒是炸了!

  “永叔,那些市井之徒,碎嘴子的不行,不理小人!”

  欧阳修倒是不在乎这些流言,

  “我这两天你帮我告假,我不想上朝了!”

  

  富弼在家里等着韩琦欧阳修吃饭,他做了很多美食,等着韩欧二人吃饭。

  曾布跟吕惠卿逛街,突然发现章衡鬼鬼祟祟的去药馆里。

  “子宣,你说章子平在干什么!”

  “这,我也不知道……”......

   苏轼和苏辙在苏家关系蜜里调油。王安石和司马光关系最近也重修于好。

  司马光关心王安石,众人都看在眼里,王安石也接受司马光君子的好。

  欧阳修这边却出了事,是有人诽谤欧阳修陷入谣言风波。

  韩琦听了倒是炸了!

  “永叔,那些市井之徒,碎嘴子的不行,不理小人!”

  欧阳修倒是不在乎这些流言,

  “我这两天你帮我告假,我不想上朝了!”

  

  富弼在家里等着韩琦欧阳修吃饭,他做了很多美食,等着韩欧二人吃饭。

  曾布跟吕惠卿逛街,突然发现章衡鬼鬼祟祟的去药馆里。

  “子宣,你说章子平在干什么!”

  “这,我也不知道……”

  吕惠卿笑了笑,最近王安石恩宠于他,他要教曾布受尽恩宠法子。

  “什么!你说子平去了医馆!”

  “是阿!”

  曾布小心翼翼的在床上看向章惇,章惇有些迟疑好奇

  “我明天问问子平去医馆干嘛!”

  章衡最近确不是很好受,前一段时间他嫌肚子里恶心,没有想到今天去医馆查,自己是怀了女胎,

  太医说自己有两个月孕相。

  章衡决定和叔叔商量暂时不要这个肚子里的孩子,

  毕竟他还要工作,总不能挺个大肚子工作吧,而且这是国朝第一个男子怀孕的,章衡后悔当初喝老家郎中开的药了,哎。

  “叔叔,我怀孕了,我不想要这个孩子,我怕遭人非议!”

  章惇听了怒气冲冲,

  “胡说!章子平你给我好好养胎!我的孩子!不许打!”

  “叔叔,你还年轻,以后会有孩子的!”

  “你好不容易三十多岁有自己的孩子,给我安心养身体!你和小孩最重要!”

  章衡沉默的同意了。

  曾布在一旁为章衡求情道

  “子平怀孕这是个好事阿,子固!”

  “那叔叔,我的工作……”

  “别做了,我跟陛下提交你的辞职申请。”

  “不要,叔叔”

  章衡跪着拉着章惇的腿,“叔叔再让我干个两月工作吧。”

  章惇连忙心疼章衡怀着身子,把章衡抱起,“那好,到时候我派几个人在你身边照顾你。”

  “地上凉,为了你和孩子,别跪地上。”

  章惇隔天就跟皇上说自己侄子有孕的事实过一会要休产假,消息一出,震惊朝野。

  “不是章子厚这真的是!真厉害!”

  吕惠卿倒是佩服章惇能力太强了。

  韩琦对富弼说

  “这年轻人嘛,就是有活力。”

  章衡要苦恼死了,因为怀孕,同僚都让着他,而且自己身边跟了很多侍从 平常出个门堵的,他都快成人群焦点了。

  章惇陪章衡来到了一家卖荷包香料的地方,老板一看章惇连忙跑过来恭维道

  “章大人快看我们家新进的香料!这个是对孕妇好的!”

  章衡脸红的要钻进去,章惇倒是笑着挑选荷包。

  范仲淹和晏殊也来店里了,晏殊看见章衡二人后,连忙拉着章衡的手嘘寒问暖道

  “子平,用这个兰花香包好,之前我家夫人怀小山时,就用的这个香包。!

  章衡连忙脸红脖子粗的挑选晏殊推荐的香包。

  范仲淹笑着问晏殊

  “同叔打趣小年轻干什么!我倒是觉得章家二人都是英才,来日必不在你我话下!”

  章惇开始研究菜谱,不过他做的菜实在是很难吃。

  “子瞻,你帮子平做做饭吧!”

  苏轼爽朗一笑

  “章子厚,你得给我开条件,子平怀的是你的孩子,又不是我的。”

  章惇咬咬牙

  “二十斤老酒!”

  苏轼狡诈的如狐狸轻笑。

  王安石倒是羡慕章家叔侄有孩子,

  “别人都能生!为何我王介甫生不了!”

  因为章衡怀孕了,所以照顾章惇的重担就在曾布身上。

  司马光看了日历,得,今天是他的生日,往年生日他都会吃长寿面找几个好友庆祝。

  苏轼拉了王安石等人聚会,说是要筹划给司马光办的生日惊喜 。

  曾巩提议道

  “君实最喜欢的人就是介甫了,不如獾郎你给君实一个惊喜……”

  “不如介甫给君实亲手做碗面!”

  王安石愣了愣,

  “可是我不会做饭阿,子固你们是知道我的。”

  “不要怕!”

  苏轼一开始说要做饭,结果在座的男人除了苏轼苏辙章衡三人,其他人都不会做。

  章惇倒是心疼侄子怀孕也要干活,

  章衡温柔的说一点小活没关系的。

  王安石在苏轼的指挥下和面,

  他们这次搞君实的生日宴会,请的都是大佬!

  

  章惇温柔的给章衡揉背,一旁的曾布跟章衡洗菜聊天。

  曾巩负责切菜,王安石负责擀面

  子由负责切肉给苏轼帮帮下手

  苏轼在炒菜

  吕惠卿在收拾好宴席要准备的东西……

  

  司马光一下班,看见王安石高兴的朝自己走来

  “君实,晚上你能去我家吃饭玩嘛!”

  “好阿!”

  司马光他最近工作繁忙,他也想知道介甫他们会不会给他生日惊喜呢”

  到了晚上,夜色迷蒙。

  司马光穿了当年进士服,红装更魅惑,

  司马光一进王安石的家,众人连忙拿礼物祝他生辰快乐,

  让司马光很是感动。

  欧阳修范仲淹老师他们也来了。

  “君实,你快看这长寿面!”

  司马光一看碗里的面条又粗又短,便好奇问苏轼

  “子瞻,这该不是介甫做的吧!”

  众人哄笑,王安石不好意思的挠头

  “某第一次下厨房做面汤,还望君实喜爱。”

  

  “怎么会,介甫你给的什么我都爱。”

  王安石红了眼,司马光还是一如当年初见的样子那么爱她。

  

  饭桌上众人乐融融,苏轼等人斗酒,范仲淹晏殊作情诗唱和,欧阳修富弼韩琦互相吐槽

  “叔叔,少喝点酒你!”

  “子平,我知道了,你多吃点虾,对孩子好。”

  “子固,我今天做的算是执着了。”

  “介甫,其实我也和君实一样会永远守你,让你不孤单……”

  

  

  

  

  

旧时烟涛

闲谈一二·晏殊

  如果说最羡艳谁的人生?个人最羡艳的就是晏殊的人生,才华横溢,人生平顺,真的是很幸福的一生了。

  晏殊生于淳化二年,薨于至和二年,享年六十五岁。晏殊虽然算不上长寿,但是比起四十多岁就病逝的尹洙、苏舜钦好多了。

  晏殊七岁时就以神童文明天下,十四岁就面见真宗,获得赏识,第二年就成了太常寺奉礼郎。彼时范仲淹还在断齑画粥。等范仲淹、滕宗谅等人考上进士时,晏殊成了礼部侍郎。

  就相当于一个现代人七岁以神童之名上电视,十四岁大学毕业还有了编制,等旁人考上编制时,他已经有十多年工龄了。(看起来就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整体而言,晏殊的仕途整体上比较平顺,除了年轻时反对张耆,找个理由被贬...

  如果说最羡艳谁的人生?个人最羡艳的就是晏殊的人生,才华横溢,人生平顺,真的是很幸福的一生了。

  晏殊生于淳化二年,薨于至和二年,享年六十五岁。晏殊虽然算不上长寿,但是比起四十多岁就病逝的尹洙、苏舜钦好多了。

  晏殊七岁时就以神童文明天下,十四岁就面见真宗,获得赏识,第二年就成了太常寺奉礼郎。彼时范仲淹还在断齑画粥。等范仲淹、滕宗谅等人考上进士时,晏殊成了礼部侍郎。

  就相当于一个现代人七岁以神童之名上电视,十四岁大学毕业还有了编制,等旁人考上编制时,他已经有十多年工龄了。(看起来就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整体而言,晏殊的仕途整体上比较平顺,除了年轻时反对张耆,找个理由被贬出京(去的地方还是宣州和应天府),因为李宸妃的事被贬,晚年被弹劾出守外,晏殊大部分时间都在京城做官。而且晏殊在外时基本在现在的河南、安徽、江苏一带,没有去苦寒之地。与晏殊年龄相仿的范仲淹从做官起就没少被贬,而小辈后生苏轼更是一生都在被贬……

  再说与领导的关系,真宗、章献太后都很欣赏晏殊,对仁宗而言晏殊就是他的先生。真宗欣赏晏殊,让晏殊做了太子舍人,给仁宗讲学;晏殊建议章献太后垂帘听政,后来章献太后提拔晏殊为枢密副使(此时晏殊大概三十四五左右,大概相当于今天的国//务//委//员?)。

  而仁宗更是器重晏殊这位先生,因为李宸妃之事晏殊被贬,不久后仁宗就召回晏殊,出任三司使。(三司使掌管税收财政大权。)后来在外出守,晏殊病重想要回京养病,仁宗立即允准,并且特许晏殊的待遇同宰相一致。后来晏殊病重时仁宗还想去探病,晏殊病逝后仁宗还为他罢朝两日。

  晏殊与同僚关系也极好,基本没有什么死对头。景祐党争的双方都争成那样了,可无论是吕夷简还是范仲淹都和晏殊关系不错。因为李宸妃之事被贬时,吕夷简还曾上书求情。和范仲淹的关系更是终生为友。且范仲淹、孔道辅等人都受过晏殊的资助。

  从家庭关系来看,晏殊有六个女儿,八个儿子,除长子早逝外,其他的儿女都没有什么病难。(仁宗表示欲哭无泪……)

  而且晏殊的两个女婿,富弼和杨察都是品格忠正,颇富才干之人。富弼这个女婿还是范仲淹给晏殊介绍的。晏殊的第七子晏几道也以诗文闻名。

  至于晏殊本人的才干和诗文,那更是一绝。据传晏殊有一万多首词,但是大多散佚,只留有珠玉词一百多首。

  

  最后贴几篇比较喜欢的晏殊的词水水字数:

  《浣溪沙·一曲新词酒一杯》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

  

  《浣溪沙·一向年光有限身》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酒筵歌席莫辞频。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鹊踏枝·槛菊愁烟兰泣露》

  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清平乐·红笺小字》

  红笺小字,说尽平生意。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 斜阳独倚西楼,遥山恰对帘钩。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东流。

  

  《诉衷情·海棠珠缀一重重》

  海棠珠缀一重重,清晓近帘栊。胭脂谁与匀淡,偏向脸边浓。 看叶嫩,惜花红,意无穷。如花似叶,岁岁年年,共占春风。

  

  《渔家傲·画鼓声中昏又晓》

  画鼓声中昏又晓,时光只解催人老。求得浅欢风日好,齐揭调,神仙一曲渔家傲。 绿水悠悠天杳杳,浮生岂得长年少。莫惜醉来开口笑,须信道,人间万事何时了。

  

  

(说起来个人还是很喜欢喻恩泰饰演的晏殊,有一股很干净的浪漫风流气质)

甜甜圈

【范晏】疑怪昨宵春梦好(上)

放在半架空半考据历史里(好像还参考了清平乐…)的墨魂皮范仲淹×晏殊(请点立绘这里魂设 ,是因为瓜瓜老师的画入的,始于颜值,忠于乱磕,我是史盲,全文脑补。)

⭕️如果你觉得和历史不同那我就是参考墨魂的

⭕️如果你觉得和墨魂不同那我就是参考历史的

⭕️如果你觉得两个都不沾那就是我是乐色

  简要:一直做关于灵魂伴侣的春梦怎么办?男子与男子可成婚生子背景。

  

  1、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十四岁过神童试后的一日,晏殊开始做难以启齿的梦。

  梦中是一派斑斓颜色,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

放在半架空半考据历史里(好像还参考了清平乐…)的墨魂皮范仲淹×晏殊(请点立绘这里魂设 ,是因为瓜瓜老师的画入的,始于颜值,忠于乱磕,我是史盲,全文脑补。)

⭕️如果你觉得和历史不同那我就是参考墨魂的

⭕️如果你觉得和墨魂不同那我就是参考历史的

⭕️如果你觉得两个都不沾那就是我是乐色

  简要:一直做关于灵魂伴侣的春梦怎么办?男子与男子可成婚生子背景。

  

  1、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十四岁过神童试后的一日,晏殊开始做难以启齿的梦。

  梦中是一派斑斓颜色,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绒绒绿意扎着肌肤,他与另一人耳鬓厮磨,极尽狎昵。少年不识鱼水滋味,却已然为唇珠春雨一般的甜与凉神魂颠倒,迷醉乱花深处。

  醒来的时候,床褥湿润,在殿试的大堂尚且能不惧进士千人侃侃而谈的晏同叔涨红了脸,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回避家人“长大了”的揶揄目光,羞臊中又隐隐噙着期盼,总是暗自描绘梦中人的情状。

  少年慕艾,随着潺潺延延的春色流淌,绵绵长长点缀了三年的时光,待到他十八岁于集贤院任职时,终于能约莫看清些春梦明晰些的颜色了:揉开肩胛的手掌有些粗糙....扑打在后颈的呼吸滚烫,行凌乱之事,把持着他的腰却稳稳当当的。最深深印刻在心中的,不是几近将他吞噬的热火,而是那人灿若星辰的双眸,蕴含着一种坚韧的,强大的,利刃一样的力量和情悸,仿佛要将顽石剖碎似的。

  晏殊确同顽石一般被碾碎了。

  做的多了,做的久了....他不再羞恼撩人的反应,而是挥墨描摹出那双眼儿,开始思索是否真有其人的哲学问题。庄周梦蝶....蝶梦庄周,二十及冠,成家大事迫在眉睫,虽说因着前程一片光明、仕途蒸蒸日上还素有才名不愁娶妻,但晏殊本心不想随意寻人家过日子的——能找到梦中人最好不过,不论身心都很接受。

  这么一考量,就考量了十余年。

  他也不是那等苦守的痴人,梦中人怎么找都找不着,便放下去娶妻生子,奈何两任妻子都命薄,早早离他而去。他去求神,去问佛,去占卜,去算卦,得到的答案都是“需求得正缘”,这倒是让而立之年的晏殊有些埋怨了:

  难道不寻到所谓“正缘”,自己就要孤苦伶仃不成?

  私事不顺,公事受阻,由于违命当朝,晏殊被贬宣州,后知应天府。明明已经越来越不寻常陷入梦魇了,偏偏被玄虚的箴言与一团乱麻的工作搅得神思不属,那恼人的雨露又频频湿漉枕颊,让人怎么睡都不安稳:

  “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楼阁里石凳冰凉,他昏昏沉沉,脚踮不到地,腿儿绷得生疼;发丝散乱,一些垂在眼侧,一些被衔起,这般被抓着手臂使劲儿,再深深深几许的庭院都要上下求索透了。“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梦旖旎多汁,他跌倒下去,像是什么酥饼被两面煎,要费劲去看,去听,一如既往难堪又失望的糊涂,只有自个儿作的风花雪月诗篇如雪般飘飞而来。

  “小园香径独徘徊.....”徘徊的也太漫长了些。

  梦中一塌糊涂,醒来也一塌糊涂。晏殊侧卧于榻,由着手臂向外展开,指间被汗濡湿得黏腻,似乎还隐隐有攀附人的温热留存。明明只是一席泡影压床,却惹得他全身娇气,被褥蹬在一旁、发髻腻在脸周——多少年没做过糟蹋床铺要偷偷处理痕迹的事了,现下似乎又回到了稀里糊涂的少年时期,一样的羞恼。

  只是羞意渐消,恼意却更上层楼,种种情绪激荡害他不顾什么君子风度重重捶床,一口浊气吐下面色泛青。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晏殊词作的清婉,人却峻切,不肯屈服于这“魑魅魍魉”!都是闲来生杂念,恰巧府学的事兴办繁多,他便快刀斩乱麻让自己溺在公务中,筹措资金、增辟学舍、援请大贤样样都来的——属下的人见他这么脚不沾地操持自然也跟着忙碌——效率高了,任务也更多了,乱棉絮一般塞满了晏知府的脑子,再容不得他想七想八“血气方刚”。其中“选才执教”是头等大事,听闻素有孝贤之名的范仲淹守丧在家,大好人才赋闲不用不行,为应天书院倾尽心力的晏大人决定修书邀请范生当一当教席。

  这神来一笔,就走出命中注定。

  

  2、

  怎么会有人而立之年才遇着灵魂伴侣呢?

  这事儿不是没有,情不知所起,起了也没辙。回忆起与范希文某种意义上看对眼的初遇,晏同叔总是一而再,再而三,三声叹息。

  叹息若是能早些遇见,他便不至于满腹牢骚,又是喜爱又是烦恼不知如何是好的,别看各个同僚称他最“慎密得器”不过,少年不识愁滋味,日日夜夜想着追了人跑,现在,现在他都是一双儿女的父亲了,哪里能随随便便就交付出去呢?

  那是在学府门前,莘莘学子不信一介“布衣”受邀来应天府任教。晏殊赶来,尽管通达世事,在对上那头戴草笠、身着布衣的农人看来的目光时,他仍然腿一颤,很没出息的差些就要栽了。气血上涌,手肘发颤,他穿着那身紫袍进退维谷左右为难,明明是官老爷,气势倒是软下去一截。下属告诉那就是范仲淹了,他脑中一片空白,若不是一身华贵骨头支撑着依礼作揖,怕是丢脸丢到落荒而逃。好烫.....他抿着嘴呼范兄,魂魄都被这眼神灼烧到行止之外,借机教育围观的学子的时候,余光却如一把尺把人一遍遍量:

  不会有错,这般明锐的神采,的确是那个人。高他一些,按着梦中.....行事去算,大概能嗅到发髻.....想什么呢?!!失礼,失礼,他遮遮掩掩地转回目光,清清嗓子挽起架势,对那群“以貌取人”的学童表明的确是自己请的人,再来几句场面话,

  “范兄已食朝廷俸禄,却依旧不改稼穑之能啊。......”

  范仲淹笑了,若是晏殊拿出面圣时察言观色的本事来,自然会发现此人笑的有些别有意味;可惜他心神不宁,步履一转就开始朝着学生们“言传身教”,“周公《尚书》无逸曰,君子所其无逸,先知稼穑之艰难乃逸,则知小人之依......”

  待到范仲淹将行李卸下来了,他也说的一干人心服口服了,适才精神无状也定堂些,能端正领这位从梦里跳出来的人儿进学府了,只是面上看不出什么,偕同行至门槛的地方,又差些跌跤——

  被稳稳扶住,热从那人的掌心一直烧到手臂再烧到耳根。紫衣的官人这下是彻底难过地肯定了:华胥怀抱几多,便是个西瓜也摸熟,范仲淹啊范仲淹,你是何方神圣扰鄙人清梦啊!他舌根发苦,强捱着送人进学堂观览,赶着探头探脑的小兔崽子们入学,等范仲淹好歹愿意步入正轨上课了,深深泄气。

  瞒着!必须得瞒着!这诡谲的梦必得烂在肚子里,他当他的晏知府,他做他的范教席,天上参与商,地上胡与越。

  打定主意后,晏殊不想多留,叫了车急急地走,破了以往的八面玲珑——按着他的处事,不心力憔悴那准保儿是要舍了范仲淹一顿饭陪书院唐突之罪的。

  

  3、

  日有所遇,夜有所梦。

  入睡之前晏殊便已有预感,公务理完听了听曲子纵饮浓茶,点着油灯熬了半宿,实在撑不住战战兢兢地阖眼,眼一闭一睁果然周公相会。

  这梦还挺真,他站在学堂的窗外听着里头书声琅琅,身后人靠过来虚虚拥住,什么发乎情止乎礼统统九霄云外,热烘烘的手贴着背一直抚到腰线,搂的他人都快化了。约莫现世中有原身,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影子摹明了形状,夯实了触感,如果不是他心知肚明放在真实范希文定不会那般孟浪,恐怕真就分不清——要在真的那人面前,他也不会莫名的委屈,不会这么一声不吭由着“范生”得寸进尺抱还屈膝顶进腿间嵌得紧密,手儿也交握在一块最亲昵不过。熟门熟路的,白天拘谨的不行的晏大人缩了缩脖子,颤着眼睫感到侧面落下吻来,心理怎么想的不知道,身上却欢喜的紧,蹭过去得来珍重。

  碍着还在书院里,细细吻了一阵就不吻了;仗着在梦里怎么舒服怎么来的知府正迷蒙着呢,拢着他胡作非为的人一顿,声音惊雷一般传来,

  “知府.......”

  怎的说话了呢?晏殊被唬得跳脚,本能觉得不对劲,曾经梦里哪哪儿都是假的,便如现下书院台阶曲折,念经也听不清嗡嗡一片,颇有南柯之荒谬;那人也从不出声,除了低低的喘息,以及云雨间偶有的音响,成字成调的话是一句都没说过的。只是、只是,今日不同往昔,他是真的寻得有那么个人了,莫非是这个缘故让旖旎都有理有据有血有肉仿佛愈来愈靠拢现实来?

  下意识忽略了最最匪夷所思的可能,晏殊瞅着“范仲淹”一派情深似海的样子,觉得自己癔症般的“预兆”又升级了。瞧瞧,竟然能连贯着对他说上一长段话,什么被学生看见了不好云云:

  笑话,真要在学府,他定是恪守本分,一见到范教席便躲得远远,才不会带坏风气。

  结果硬是被这个“范仲淹”半拖半哄地隐在角落里,好似真的做了什么狎昵之事一样。

  其实也没做什么龌龊事,再怎么两人都是读书人,不至于白日宣淫。只是难得梦着与之前与众不同的“情人”,晏知府便生起俏皮心思去撩拨老虎屁股,

  “今日终于见着范兄,好生冷淡。”

  “范仲淹”无言以对。

  晏殊麻木了他的沉默,做梦做了十几年习惯成自然么。他自顾自地絮叨一会儿,陷在那人怀里宛如一枚软绵绵的紫菊汤丸,又伸手去触摸“他”泌出细汗的额角,摩挲下棱角收紧的面庞,“梦里不知身是客.....”

  一响贪欢,几处闲愁。

  意料之中入寐,自然而然寤觉,醒来又是那位波澜不惊的晏同叔了。他睁着眼半响,慢吞吞从榻上起来,床前的几子上堆叠着纸笔,上面满是睡前焦躁涂抹的圈,仿若自设的牢笼。此中事犹如水中藻荇,波光中浅浅摇曳,根须却扎深难解:他怎么做,范希文怎么想,两边的子女、宗族、亲友......纠缠万分。赵宋对结契之事宽松,男子与男子之间努力一把也能有后裔——

  等等!笔一歪,墨汁团下好大一个污点!晏殊扶额长叹,八字没一撇呢,想的痴了!这梦好生可恶,让他心动,又不让范兄知晓——不知者无罪,他苦恼的很,范希文指不定仅仅视他作应天府的个官呢!

  就昨儿遇见的场面,情同陌路,客气至极。

  如何是好?.....为之奈何?“不如怜取眼前人,免更劳魂兼役梦。”他垂头将墨污的词句推至一旁,重又誊写一番,一边落笔一边咂摸在心里,渐渐安慰自个儿,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又一村,先这么顺其自然吧。

  儿女情长哪儿有府学的事重要?据他缘分,莫把身心自萦绊。

  

  4、

  他想顺其自然,另一位当事人却不按常理出牌。

  范仲淹在书院执教得如火如荼,他督学勤勉,以身示教,倡导时事政论,初塑严以律己端正品德之学风。晏殊巡视的时候很满意,两人“一见如故”,“情投意合”,颇有“相见恨晚”之意。谈及应天府教学改革谈的意犹未尽,晏殊早将什么“梦顾之忧”抛之脑后,那叫一个“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范仲淹家贫苦读,于寒门进学颇有心得,着实裨补了晏殊眼界上的缺漏。在细细了解范希文是如何穷学上来的经历后,中神童试后富贵悠游顺顺当当的晏殊由衷敬佩,情爱轻率之意都被尊重压下许多,感慨得知交如此,夫复何求?

  然而晏殊放下了范仲淹不放过他。可能觉得他年轻力壮经受得住吓吧,一点儿委婉的转折都没有,说完学府的事马上转移到最近研读的杜工部诗,说到杜诗便从袖中取出一纸诗笺,请晏殊品读一二。

  晏殊正高兴着呢,一看诗,当头棒喝:

  三夜频梦君,情亲见君意。(出自杜甫《梦李白二首·其二》)

  晏殊:.........眼瞎了,什么都没看到。

  他像是被捏住命运的后颈皮,瞠目结舌,若火中取栗般要将烫手山芋扔开,却被范仲淹一把揪住,手胆大包天地交扣在一起,纹丝不动;手上动弹不得,被吓住了的晏大人勉强挽尊,嘟哝道,“这是友人之谊、友人.....”

  范教席微微一笑,将诗笺一翻,出来另一首,正是:

  夜来携手梦同游,晨起盈巾泪莫收。(出自白居易《梦微之》)

  没什么好说的了,装傻都装不成,还真是惊掉下巴之几回魂梦与君同了!

  晏殊一想到梦中那些荒唐事都是....与眼前人一同做尽的,后知后觉满脸臊得通红,根本不敢看他,眼神飘忽,话语里也全是恍恍惚惚自暴自弃,“范兄......”

  范仲淹手指往上捏住那截探出袖袍的腕子,指腹一磨人就受不了打颤。他用最温和的调子说最狠的话,“晏知府.....晏贤弟,范某此次前来不为论诗,而为议亲。”

  就事论事,在梦里不尴尬,现在尴尬的割袍断义也不稀奇....议,议——嗯?本来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的晏殊被一榔头捶得措手不及。他在内室穿着随意了些,卸掉官服与青黑幞头一席乌发散在肩头,眼儿一圆颇为楚楚可怜,给范生瞧的心都要暖融融化了,声音也压得潋滟春水一般,

  “若是晏大人看不上某,便只好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在下尽量不惹了大人的眼罢了。”

  “范希文,哪有你这么、这么作弄人!”先是挑破窗户纸,又头铁的不留后路,叫人吐不出气,又咽不下窘迫,晏殊被逼着头皮发麻,火气也蹭蹭腾起来,手上使了力挠人,毛都炸了。注意到他一派气急得往几子上什么砚台啊什么能扔的东西看的模样,逼婚的范仲淹不敢再闹了,掰碎了和他商量,

  “吾自舞象之年便梦遇知府,至今十余载。初时只当梦魇精怪,无缘与知府相逢.....”说到底,范仲淹也同晏殊一般,好几年都不曾寻到梦中人。当是时梦里的“情郎”不甚明晰,母亲又迫切想着他结亲,他性情纯孝,为那番责任自是娶妻生子不提。好景不长,妻子早逝,母亲病逝,他为母守丧,又着了魔似的频频做“噩梦”——并非恶了梦里人,只是人生遭逢伤痛,岂能不合时宜春梦缠身?机缘巧合,晏殊请他赴应天府执教......想着找点事洗洗脑子的范仲淹就这么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与困扰良多的灵魂伴侣相见了。

  潺续那般久的梦,怕是后世牡丹亭里游园的丽娘都要称一声奇缘,范仲淹怎么不日久生情呢?便是块石头都要焐热了。今儿遇着“真有其人”的晏殊,大惊之下更是欣喜若狂,那时晏知府光顾着教育学生去了,哪里看到表面明月清风的“范兄”错把行李当沙袋,卸了几次还没卸下来的失态呢?

  再后来,比晏殊窥察得更细,心态比晏殊放的更开,脑子也比晏殊更敢想的范教席经过多方考证,油然而生异地同梦的猜测;又入梦时,存了试探的心思,成功从那一句“梦里不知身是客”坐实晏知府南柯相会的真相——若不是有血有肉的人儿,又怎能知晓身在黄粱一梦中?当局者迷,酗酒者醉,唯有置身梦外的晏殊,才能发出几声感慨,朝范生自投罗网了。

  既然同梦了,说开了,范仲淹郑重其事,也不顾晏殊脸青了白,白了红,红了青,张口就来一首《越人歌》,偏偏他唱的也不好听,“山有木兮木有枝”听得晏殊想“自挂东南枝”。

  晏殊:范希文这张嘴能杀人,以后官大了肯定因言废事。

  他避开那人灼灼的目光,抽走手放下袖子,目光落在地上,琢磨着这木材是哪个地的金丝楠木....天知道那只是普通的花梨再怎么瞅也瞅不出花儿来。气氛渐渐冷下来,一阵凄凄静默,他听到情悸收敛下来的范某喟然一叹,话语如同石灰洗了一遍似的冷凝固化,敲打在心弦上:

  “心悦君兮,君何意?”

  “..........”

  “也罢,”范仲淹刹那“怅怅不乐”,拱手,“是在下打搅了。”

  晏殊慌忙扭头辨白,“我非此意,我,”他只觉向来不涉足的湍急水流骤然漫上来要淹了口鼻,焦虑又不知往哪儿劳神,但顾着先稳住范仲淹了,“我亦对你有情。”

  “那末两情相悦,为何不能成亲?”范仲淹可是拿出平生舌战群儒的劲儿来套路人了,以退为进,坦率重击,“可是府上忧我家资不丰,不能门当户对——”

  “范兄!”嘴被温热的手掌捂上,晏殊眼儿澄亮,总算是脱了士大夫之优柔寡断被过于耿直的情人牵着鼻子走的困境,一瞪还想据理力争些什么的家伙气到脸都鼓了,“这事听我的!”

  他理清思路,找回一点圆融谨慎的影子来,严密规划好了,“踏”出第一步,“成亲事大,还需多多考量,”他与范仲淹都没有老人在世,牵线势必麻烦到宗族,又都是再婚再契,各自的家庭也是一处牵绊,徐徐图之为妙;“先处一段日子......”

  就见范仲淹捉住他的手亲了亲,亲的脑子周转都周转不过来的晏大人腾的缩手呛个不停——他并非不识风月烟尘,只是对上范希文就大失方寸,要怪就怪那靡靡梦境,硬将艳色往他魂里塞,让他魂魄溢体,手脚不灵。

  很想赶人走自个儿冷一冷的晏知府预备送客了,范教席也松了口气预备缓一缓流程:天知道他冷汗涔涔,颇为孤注一掷,全靠一股劲儿掼着来表明心意的。他看出晏殊本打算等一等,但他等不了,十余年,即便除去婚姻的年岁也足够漫长,他艰苦打熬寒窗就学的时候是梦中人陪同,他焦头烂额调官治仕的时候也是梦中人陪同,怎么就不算“结发之交”?况且他也打听好了....晏同叔如今孤身一人,中馈犹虚,最是要他“趁虚而入”之机——还等什么?朝堂中人都看得出晏殊圣眷在身,待他步步高升,他范仲淹又能把握能追的上么?又能有把握那乏人的中馈不添点人么?

  晏同叔啊.....他看着还有些闷闷的人儿,即便简装在身,依旧有一份气度,这气度犹如水中花,镜中月,如花隔云端,如月出东山,好似高楼星辰,好似隔岸宴饮,远远望着平咫尺可摘、平易近人,走进才觉出清泠泠的隔阂来。

  便如珠玉词,富贵闲雅岂人人得乎?

  因此——给他找着机会便不撒手了——范仲淹至情至性,骨子里有一份不撞南墙不回头,九头牛都拉不回的执拗在的,晏殊要么死撑着不应,要么应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儿。不过如今既然得了奉陪的承诺,迈一大步的两人其实都默契地打算停一停脚,隔日继续推磨。

  奈何天公不作美(拉红线),落花风雨拂人面。范公一近窗,发鬓都湿了,料峭湿寒钻入户,吹得他一声咳嗽。他连忙将窗掩上,去向晏殊讨蓑衣雨笠,没想一直被动的晏大人胆子这么肥,仰着脸请他“留宿”了。

  “不是客房?”范希文明知故问,讨厌的很。

  晏殊咬牙,挤出几个字,“难道还在梦里一道么......”

  便是客房,也就隔墙,作甚么此地无银三百两!!

  范教席怎么夜宿晏府的具体我们不知道,但很久很久之后文正公凝魂墨痕斋了,还念念不忘这段往事,流连许久表示:

  挺软。

  TBC

⭕️这是一篇生子文堡煲们…晏几道还没来呢。

⭕️看出来我在努力卖弄我的小学生文笔,其实都是抄的,珠玉词看的我想亖,查找时间查的我………

⭕️还可以看出我努力写过审了其实本来只想写他们怎么大透特透。

⭕️这tag文太少了太少了太少了参考少的我满地乱爬…逻辑好乱嗯嗯你们就当没品簧文看吧。

数墨斋

山亭柳 赠歌者 

北宋 · 晏殊

家住西秦,赌博艺随身。花柳上,斗尖新。偶学念奴声调,有时高遏行云。蜀锦缠头无数,不负辛勤。

数年来往咸京道,残杯冷炙漫消魂。衷肠事,托何人?若有知音见采,不辞遍唱《阳春》。一曲当筵落泪,重掩罗巾。

山亭柳 赠歌者 

北宋 · 晏殊

家住西秦,赌博艺随身。花柳上,斗尖新。偶学念奴声调,有时高遏行云。蜀锦缠头无数,不负辛勤。

数年来往咸京道,残杯冷炙漫消魂。衷肠事,托何人?若有知音见采,不辞遍唱《阳春》。一曲当筵落泪,重掩罗巾。


数墨斋

告绝诗

(元稹《会真记》,崔莺莺诗)

弃置今何道,当时且自亲。

还将旧来意,怜取眼前人。


胜事无穷境,流年有限身。

(元稹《酬乐天早春闲游西湖颇多野趣恨不得与微之同赏因思在越官重事殷镜湖之游或恐未暇因成十八韵见寄乐天前篇到时适会予亦宴镜湖南亭因述目前所睹以成酬荅末章亦示暇诚则势使之然亦欲粗为恬养之赠耳》)


浣溪沙

北宋·晏殊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酒筵歌席莫辞频。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木兰花

北宋·晏殊

帘旌浪卷金泥凤。宿醉醒来长瞢松。海棠开后晓寒轻,柳絮飞时春睡重。

美酒一杯谁与共。往事......

告绝诗

(元稹《会真记》,崔莺莺诗)

弃置今何道,当时且自亲。

还将旧来意,怜取眼前人。


胜事无穷境,流年有限身。

(元稹《酬乐天早春闲游西湖颇多野趣恨不得与微之同赏因思在越官重事殷镜湖之游或恐未暇因成十八韵见寄乐天前篇到时适会予亦宴镜湖南亭因述目前所睹以成酬荅末章亦示暇诚则势使之然亦欲粗为恬养之赠耳》)


浣溪沙

北宋·晏殊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酒筵歌席莫辞频。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木兰花

北宋·晏殊

帘旌浪卷金泥凤。宿醉醒来长瞢松。海棠开后晓寒轻,柳絮飞时春睡重。

美酒一杯谁与共。往事旧欢时节动。不如怜取眼前人,免更劳魂兼役梦。


旧时烟涛

扒一扒范希文的故友……

  1.尹洙(字师鲁)

  若说谁和范希文关系最好,首推尹洙。景佑党争中尹洙自讼与仲淹师友,且尝荐己,愿从降黜。这绝对是真爱啊,否则为何要主动贬谪到郢州呢?

  庆历六年时范希文还曾寄信给尹洙,探问病情(师鲁帖)。据说,尹洙快死时还曾向范希文托付后事(出自与韩魏公书)。彼时离景祐党争已经过了二十二年。这样一份跨越二十二年生死相托的友谊怎么能不令人羡慕?

  (算起来尹洙要比希文小十二岁啊,这也是跨越年龄的友谊了……)

  2.晏殊(字同叔)

  宋史记载“殊平居好贤,当世知名之士,如范仲淹、孔道辅皆出其门。”说起来范仲淹也是得到了晏殊许多帮助,但其实晏殊还比范仲淹小两岁……(没办法,...

  1.尹洙(字师鲁)

  若说谁和范希文关系最好,首推尹洙。景佑党争中尹洙自讼与仲淹师友,且尝荐己,愿从降黜。这绝对是真爱啊,否则为何要主动贬谪到郢州呢?

  庆历六年时范希文还曾寄信给尹洙,探问病情(师鲁帖)。据说,尹洙快死时还曾向范希文托付后事(出自与韩魏公书)。彼时离景祐党争已经过了二十二年。这样一份跨越二十二年生死相托的友谊怎么能不令人羡慕?

  (算起来尹洙要比希文小十二岁啊,这也是跨越年龄的友谊了……)

  2.晏殊(字同叔)

  宋史记载“殊平居好贤,当世知名之士,如范仲淹、孔道辅皆出其门。”说起来范仲淹也是得到了晏殊许多帮助,但其实晏殊还比范仲淹小两岁……(没办法,晏殊是七岁就闻名天下的神童,工龄长得可怕……)

  后来在应天府时,晏殊还请范希文过去教书:数月,改应天府,延范仲淹以教生徒。自五代以来,天下学校废,兴学自殊始。

  不过说起来两人的风格是真的相差很大,范希文的诗文平实开阔,晏殊珠玉词却总写小儿女的心思……

  3.韩琦(字稚圭)

  老实说,韩琦和范希文年龄上是差下辈分的。范希文出生于公元989年,稚圭出生于公元1008年。

  自宋夏之战开始(1040年),到庆历新政失败(1045年),稚圭和希文基本上都在为了同一个方向努力。这也是一种特殊的“革命友谊”吧?(虽然韩琦不听希文劝阻打了败仗,但是毕竟还是一起在边境带来两三年……)

  宋史记载:琦与范仲淹在兵间久,名重一时,人心归之,朝廷倚以为重,故天下称为“韩范”。

  随后进行的庆历新政,才进行不到三年年,范仲淹、韩琦、富弼等人相继贬谪,所以只能走向失败。由于庆历新政得罪了不少既得利益者,关于希文的“朋党之论”也声势浩大。这种情况下韩琦依然愿意为友人出头:

  仲淹、弼继罢,琦为辨析,不报。尹洙与刘沪争城水洛事,琦右洙,朝论不谓然。因为此事,韩琦去了扬州。

  此后,韩琦与希文还有书信往来(与韩魏公书)。

  4.欧阳修(字永叔)

  算起来,欧阳修比韩琦还小一岁,但因为希文怼人的事一点也不少。因为景祐党争的事,欧阳修怼高若讷,然后就被贬了……

  范仲淹以言事贬,在廷多论救,司谏高若讷独以为当黜。修贻书责之,谓其不复知人间有羞耻事。若讷上其书,坐贬夷陵令

  后来,庆历新政时,范仲淹再度被贬,欧阳修做了《党朋论》。杜衍被罢相时,欧阳修又上书:

  “杜衍、韩琦、范仲淹、富弼,天下皆知其有可用之贤,而不闻其有可罢之罪,自古小人谗害忠贤,其说不远。欲广陷良善,不过指为朋党,欲动摇大臣,必须诬以颛权,其故何也?去一善人,而众善人尚在,则未为小人之利;欲尽去之,则善人少过,难为一一求瑕,唯指以为党,则可一时尽逐,至如自古大臣,已被主知而蒙信任,则难以他事动摇,唯有颛权是上之所恶,必须此说,方可倾之。正士在朝,群邪所忌,谋臣不用,敌国之福也。今此四人一旦罢去,而使群邪相贺于内,四夷相贺于外,臣为朝廷惜之。”

  (抱歉,这段实在写得太好了,所以全粘贴上来了)

  欧阳修和希文也算脾性相投了,范希文也怼人,只不过是在朝堂上怼,欧阳修也怼人,只不过是写文章怼;范希文被贬后心态好,欧阳修也能被贬后自得其乐。而且缕缕被贬也往往是因为同一件事😂

  5.滕宗谅(字子京)

  对,滕宗谅,就是《岳阳楼记》里那个滕子京。滕子京算起来与晏殊同岁,但是仕途也是真的坎坷。

  1015年,范仲淹和滕宗谅是同科进士,后来又举荐滕宗谅协助张纶修捍海堰。宋夏之战时,滕宗谅又守庆州。(仲淹与琦开府泾州,而徙彦博帅秦,宗谅帅庆,张亢帅渭。

  庆历年间,滕子京被疑挪用十万钱,实际上是在修书院。于是滕子京把账本烧了,虽然得范仲淹相救,最后查明此事是有人诬陷,但是还是给了政敌攻讦的借口,于是最后滕子京被贬巴陵郡。

  宗谅恐连逮者众,因焚其籍以灭姓名。仲淹时参知政事,力救之,止降一官,知虢州。(老实说,烧账本这操作也太……这本来没错都有错了……)

  后来,滕子京重修岳阳楼,并且寄信给希文,希望他写篇文章纪念此事。庆历六年十月,希文写了《岳阳楼记》,庆历七年滕子京调任苏州,随后不久病故。个人倾向于滕子京看过岳阳楼记,从邓州到岳州也没那么远,三个月内信应该能送到吧?要不然滕子京也太惨了……

  

  (或许还有后续?以后翻到了再补充……)

  

  

  

紫雾梦铃
最好不过,是微凉的午后,小睡片...

最好不过,是微凉的午后,小睡片刻。

  

  

最好不过,是微凉的午后,小睡片刻。

  

  

子枫

我看了一下我后桌的教辅书关于晏殊的浣溪沙的解释

上面写晏殊政绩平平

我:???

(他政绩平平怎么当上宰执的,靠主编当上的吗,而且关于晏殊政治的诗词大部分都失传,主编是怎么知道的,咋的你去问晏殊了,他人在哪呢?介绍我认识一个呗主编我劝你今晚睡觉时最好双眼轮流站岗)

(占tag,抱歉)

如果有相关文献,请告知我并狠狠批评我!


我看了一下我后桌的教辅书关于晏殊的浣溪沙的解释

上面写晏殊政绩平平

我:???

(他政绩平平怎么当上宰执的,靠主编当上的吗,而且关于晏殊政治的诗词大部分都失传,主编是怎么知道的,咋的你去问晏殊了,他人在哪呢?介绍我认识一个呗主编我劝你今晚睡觉时最好双眼轮流站岗)

(占tag,抱歉)

如果有相关文献,请告知我并狠狠批评我!


-棠月怡卿-

【清平乐&大宋少年志】今心成念(系列番外)· 白马度春风(三)|元仲辛篇02

     打算搞点有意思的,所以,让我们欢迎元仲辛(第一季结束后)的到来。

  

  彩蛋是碎碎念&下篇预告(王宽你不在现场怎么都克我),下篇王宽个人,应该也得分两篇()

  

  【“我要是信命的话,我走不到今天。”


  “一个人的跋涉前行,看似受不了伤,但其实难以呼吸,寸步难行。”


  “天上地下,刀山火海,不管赵简在哪,我都一定要找到她。”


  “就算是皇城,我也去救。”


  画面闪过元赵二人并肩作战的场景。


  “我喜欢她,可我不能娶她。如果我娶了赵简,我会害了她性命。”


  “他早就知道,他...

     打算搞点有意思的,所以,让我们欢迎元仲辛(第一季结束后)的到来。

  

  彩蛋是碎碎念&下篇预告(王宽你不在现场怎么都克我),下篇王宽个人,应该也得分两篇()

  

  【“我要是信命的话,我走不到今天。”


  “一个人的跋涉前行,看似受不了伤,但其实难以呼吸,寸步难行。”


  “天上地下,刀山火海,不管赵简在哪,我都一定要找到她。”


  “就算是皇城,我也去救。”


  画面闪过元赵二人并肩作战的场景。


  “我喜欢她,可我不能娶她。如果我娶了赵简,我会害了她性命。”


  “他早就知道,他大哥在战后跟夏有牵连,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你。”王宽向来知道元仲辛的心思。


  ……


  “陆南山让元天关对你爹下手。”


  “王宽不会扯谎,你又没这毛病,随便编个理由骗她不就完了?”


  “我要是在这种事情上说谎,我这个人就毁了。”


  元仲辛如实告诉赵简陆南山说了什么。


  ……


  “我输了,给她答案。”元仲辛被亲生父亲打残,也没忘给赵简要个答案。


  “愿世间万物不再阻你。”赵简知道父亲临终遗言,泣不成声。


  “伯父,前半段路是你陪赵简走的,后半段路我会陪她看到终点。”


  元仲辛在赵简父亲灵前许下承诺。


  ……


  “今天天气不错。”


  “是啊,阳光明媚。”


  “元仲辛,我们成亲吧。”


  赵简蹲下,把一份生辰帖放在元仲辛无法动弹的手中,目光与元仲辛双眼直视。


  “相隔万里,岁月侵蚀,皆不能改。”

  



  赵简元仲辛大牢定亲,画面定格在二人的同心结。】


  “这真是亲爹么……”晏几道不理解,怎么会有亲爹能忍心下如此重手,爹爹平时对自己大声半句都舍不得。


  “爹爹,你真好。”看到影像中元父把元仲辛打残那幕,晏几道觉得自己父亲真的不要太好。


  “现在知道为父的好了。”晏殊摸了摸幼子的头,逗他道。


  “小七一直都知道!”


  “元父应该是之前出现的蚩尤旗,感觉他也很有故事,估计后续会揭晓。赵父的遗言是他告诉赵简的,不知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赵简离家时说,世间万物阻我,不死便不屈。她父亲临终遗愿是,愿世间万物不再阻她,一片慈爱纯然肺腑。可惜了,这样看来,他们父女没见到最后一面。”范仲淹看着晏殊晏几道父子二人相处,不由感怀。


  “他大哥真与夏有牵连?”赵祯敛了神色问道,正因为他欣赏元仲辛,所以这种事情更要问个明白。


  晏晴曦思索片刻后答道:“牵连是真,忠心也是真。至于有何牵连,各位之后应该会知道。”


  “古往今来,都没有人在大牢里成亲的吧?”在场大部分人表示震惊。


  “是那位郡主倒也不奇怪,她向来不拘这些。”晏清素想起之前影像中的赵简形象,她应该是不在乎那些的,这样的女子,真想能见她一面。


  “赵简勇敢无畏,元仲辛小心翼翼,虽然他们对情之一事的处理不同,但他们永远奔向彼此。”


  他们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也是灵魂契合的爱人。

  

  【“你知道他从小就是个混混吗?坑蒙拐骗,奸诈油滑。”


  “他从小是个小混混,为什么呢,因为这个做父亲的,从来不让他回家,他只能在绝望中挣扎着成长,他无路可选。所谓的奸诈,不过是他的保护色。但即使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依然选择用笑来面对这一切。”


  “我见过他的生死关头,见过他的绝处逢生。”


  “这样的元仲辛,一样地了不起。”


  元仲辛早已习惯父亲对自己的态度,但赵简不习惯。


  ……


  “你和我们才是同根同源。”


  “炎黄二帝时,天下只有中原,一个个姓氏的融入,才能成就现在的华夏之威。家族的过去,只是史书上的印记,生在大宋,长在大宋,写一样的字,说一样的话,就是宋人。”


  “或许有一天辽、西夏,也会成为大宋的一部分,有可能那时候都不是大宋了。”


  “但是华夏永远都在啊。”


  “元仲辛,你是七斋一员,这件事,永远都不会变。”


  元仲辛因为元昊的话心思有些乱,幸还有七斋众人相伴。


  ……


  “元家弃你,身无可依,你自己挣扎着长大,见过太多人间险恶,却依旧保留一份赤子之心,难能可贵。要除心中之魔,就要堪破人心狠毒,面对狡诈之徒,就要比他们更奸更狠。”北河星向元仲辛阐述选他继承衣钵的原因。


  ……


  “小时候没法子,什么都得学,什么玩意儿都得会。不然真活不到现在。”


  ……


  “祸及稚子,过分了。”


  “今天若不是元仲辛,那孩子命都没了。”


  元仲辛在夜市救下被追杀的孩子。


  ……


  “我不想嫁人。”


  “和亲?你不想嫁人想逃回大辽,说明要嫁的人是宋人。你是郡主身份,若非是和亲,有谁会逼你成亲呢?”


  “既然是和亲,应该有旨意,驿馆那边为什么会没有动静,既然没有旨意,你提前知道了和亲,又是谁告诉你的?城外客栈那晚你到底去见了谁?诬陷刘生杀人也是那人指使吧,这背后指使一切的人,传达给你这个信息,让你诬陷刘生杀人,目的是为了扰乱我们的视线。你和小花都没有进屋,就知道田虎死在了屋里,说明杀手告诉你,屋里死了两个人。幕后指使和杀人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


  “韩断章。”


  元仲辛仅凭大辽郡主的一句话推理出了全部。


  ……


  “北河星想在书院寻找志同道合,确实没错,但是路走偏了。”


  “只要好处给得够多,别说信鬼神,就连祖坟都能卖给你。”


  元仲辛惯以人心做局,除魔亦不例外。


  ……


  “此事不公。”


  “世事本就不公,你又待如何?”


  ……


  “你看韦卓然,八成是大宋暗线,一心为国。赵氏一族更不用说,皇家血脉。薛映的父亲身为军户,天命守疆土。王宽更是名门子弟。裴景虽是外族但与辽邦有仇,裴家投靠大宋,也是理所应当。他们为国杀贼,重情重义,那是生来就该如此,家学渊源,血脉传承,实实在在的佳话。”


  “你呢,元仲辛,你从根子上就是烂的,有我这样的爹,你根本没东西可传承……你跟着他们舍生忘死,这不是傻吗,人家有传承有底蕴,而我呢,就是一自私小人……老子进牢城营,儿子被骂成贼,这种事情你该见多了。人家锦衣玉食地长大,你在烂泥里滚爬。泥潭里生出来的,都是腐败之物。”


  “我既没有家学传承,也没有父辈忠烈,我跟他们不一样。”


  “凡事得有一个开始,我既然没有传承,那就从我开始传承,既然没有门风,那元氏门风始自我起。我要让你知道,深渊泥潭里,也能生花。”


  元天关与元仲辛父子对峙。

  



  ……


  “这种赴死之心多出于少年的志气,人不能永远是少年。”


  “但谁说,千帆过尽,人不能仍是少年。”】

  

  “千帆过尽,仍是少年,希望他们莫要失了本心。”晏殊见过太多成长后失去本真的少年,他希望七斋不会如此收场。


  “我本来还觉得他这性格很适合走仕途。”韩琦叹道,论洞察人心的智慧,元仲辛不输自己;论权衡利弊的周全,他也应该和彦国不相上下,怎么偏偏是鲜卑族人……


  晏殊稍加思索就明了韩琦的意思,他倒是没有那个成见,可他没有,其他人未必……自家两个孩子不用说,他这个做父亲的,自然清楚。


  至于……他向来知道赵祯的心思,也能猜到范仲淹富弼的想法,随即心生忧虑,希文还好,彦国因为这事不会在这就跟稚圭争起来吧……


  “为家族所不容却仍怀光明,又谨慎聪慧洞察人心。他先前历练已经够多了,若走仕途,仅凭他的能力,能为百姓谋多少福祉?稚圭怎么发出本来这样的感慨?”在富弼眼中,元仲辛的能力和心性都是数一数二的。


  “可他是鲜卑族人,与元昊同根同源。”


  “那又如何?”富弼反问。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戎狄志态,不与华同。”韩琦一字一句地说道,他也欣赏元仲辛,可元仲辛他到底是外族。


  “他本就为元家不容,又怎能将一切再加罪于他?”


  “可他终究是元家的人,以及,他大哥可是与夏有牵连的。”


  “刚才晴曦也说了,他大哥一片忠心。再者他们七斋可是抱着必死之心去刺杀元昊的。”


  “好,就算他与他大哥都怀着一颗赤子之心,那谁说得准将来?”


  “所以,你是在为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而担忧,何其荒谬!”


  “再者,正如他们所言,家族的过去只是史书上的印记,若将来四海归一,或许会发现,他们与我们也是一脉同源,那现在谈这些,不也很可笑吗?”


  “你这也说的是将来。”


  “华夏永远都在,自古便是一体。”


  ……


  欧苏二人对此事也有自己的看法,他们是有点倾向于富弼的,但是碍于情义,选择闭口不言。


  “同叔,真就任由他们两个就这样下去?”范仲淹看着依旧没有停下来论战的韩富两人有点头疼。


  “官家看着兴致还挺高。”晏殊无奈道。赵祯不发话,他们自然不太好开口,他眼神扫向晏清素。


  “夫君,官家还在呢。”晏清素自然知道父亲的意思,拉了拉富弼的衣袖,小声提醒道。


  “臣御前失仪,还请官家降罪。”两人刚才都有些忘我,差点忘了赵祯也在此处。


  “无碍。朕知晓稚圭的忧虑,也懂得彦国的惜才之心,只是元仲辛自己既然已经说了,元氏门风始自他起,朕想见见他,看看他能不能当得起元家家主。清宁可有法子?”他倒是要看看,深渊泥潭里长出的花到底是何模样。


  “单只请元公子一人,小女倒是有些法子,还请陛下稍候。”晏晴曦起身打算去想办法带来元仲辛。


  “先不要告诉他我等身份,清宁受累。”


  待晏晴曦离去,赵祯说道:“如若元仲辛和赵简或是王宽一同前来倒是没有隐藏身份的必要,既然是他一个人前来,朕想先试试他。今日再请先生同谋,成不成?”


  “官家做主便是。”这种事情,晏殊从来都是纵着的。


  ……


  “元公子。”晏晴曦刚说完就被蝴蝶刀锁住了咽喉。


  “姑娘,你带我到这到底意欲何为?”


  “元公子,我并无恶意,只是带你见一些人以及让你看一些你的同伴的故事,请随我来。”晏晴曦倒也会些武功,不慌不忙地躲开元仲辛的控制,然后说道。


  “有意思。”


  元仲辛跟着晏晴曦来到了赵祯他们所在之地。出于本能,元仲辛自进来之后就在暗暗观察众人,这些人看着都不一般,但很明显以中间那位为首,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一种帝王之气,莫非……


  “见过官家。”


  元仲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这点倒是在赵祯他们的意料之中。


  “反应还算快,不错。”赵祯点了点头,示意晏晴曦将前后缘由解释与他。


  元仲辛皱了皱眉,他如今到了这边,其他人怎么办,赵简还没找到,他这又没了踪影,但愿王宽和他们不要走散……


  “元公子不必担心,你们七斋会重聚的。”

  


  

  

  

  

  

-棠月怡卿-

【清平乐&大宋少年志】今心成念(系列番外)· 白马度春风(二)|元仲辛篇01

     本篇是元仲辛个人向上篇,有大量宽辛提及。

[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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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篇是元仲辛个人向上篇,有大量宽辛提及。



-棠月怡卿-

【清平乐&大宋少年志】今心成念(系列番外)· 白马度春风(一)| 陆观年&赵简

  这篇系列番外是清平乐与大宋少年志联动,想让清平乐前朝众人看看大宋少年的经历。


  后期会让七斋穿越过来和他们见一面。


  有这样的少年,大宋才有希望。而这样的少年,不应孤立无援,应该有个好的结局。


  ▷时间线:正文结束回归现实的一年后(正文主时间线为晏殊离京时也就是庆历四年,所以本篇番外时间线为庆历五年)


  ▷人物:依旧延续正文(赵祯、晏殊、晏几道、晏清素、韩琦、富弼、范仲淹、欧阳修、苏舜钦)


  引路人:晏晴曦,晏溥之女(私设)


  ————


  不知欧阳修与孙甫蔡襄二人中的书信提到了什么,但最终结局是孙蔡二人在次日朝会又言自己见识浅陋不识晏...

  这篇系列番外是清平乐与大宋少年志联动,想让清平乐前朝众人看看大宋少年的经历。


  后期会让七斋穿越过来和他们见一面。


  有这样的少年,大宋才有希望。而这样的少年,不应孤立无援,应该有个好的结局。


  ▷时间线:正文结束回归现实的一年后(正文主时间线为晏殊离京时也就是庆历四年,所以本篇番外时间线为庆历五年)


  ▷人物:依旧延续正文(赵祯、晏殊、晏几道、晏清素、韩琦、富弼、范仲淹、欧阳修、苏舜钦)


  引路人:晏晴曦,晏溥之女(私设)


  ————


  不知欧阳修与孙甫蔡襄二人中的书信提到了什么,但最终结局是孙蔡二人在次日朝会又言自己见识浅陋不识晏相赤子之心,这才有当日之谏,自请降罪。


  “朕信卿等的为国之心。既已知错,朕自不会怪罪。”赵祯并不会因为此事怪罪孙蔡二人,他们虽有私心但也是尽谏官之责。


  “晏相。”朝会过后,二人满怀愧疚,深深一礼。


  “你们昔日所言也算不得诬蔑,直言劝谏本就是谏官之责,不必如此。”晏殊摆手说道。


  ……


  一年后,众人故地重游。


  “也不知道这次将我们带来是要给我们看什么,总觉得这次应该跟我们的故事没什么关系……”苏舜钦跟身边的欧阳修说道。


  “等清宁过来吧,硬猜是没有意义的。”晏殊开口道。


  “晴曦见过各位,景初哥哥在另一个空间,他还有别的事情,我先行过来与各位解释一二。这次主要是想请各位看一看一些大宋少年的故事,但他们跟各位所在的时间不同,所以暂时不能让他们跟各位见面,之后如若有机缘,我尽力让各位见见。”晏晴曦缓缓走来,向众人行礼后说道。


  “大宋少年?有意思。你这么笃定官家和我等一定会想见他们?”欧阳修挑眉道,君子与君子以同道为朋,若不同道,不见也罢。


  “清宁这么说自然有她的道理,先坐吧。”赵祯找了个位置坐下,随后其他人落座。


  “影像即将开始,请各位坐定。”


  【白马度春风


  乐音起,只听一人吟道。


  “少年负壮气,奋烈自有时。”


  “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


  画面闪过秘阁众人的身影。


  “枢密院与中书省合谋,借秘阁之名,创千古未有之学院。”


  “自成立起,秘阁散布耳目,遴选天下少年,选有才忠贞者,汇聚开封,为大宋培养奇才。”


  “秘阁因何而立?”

  “北辽虎视眈眈,夏雄主崛起,繁华幕后,大宋实是已经到了危亡之际。秘阁所取人才,于无人所知处,扫魑魅,荡风云,为大宋除恶降魔,保天下平安、诸生安宁。”】


  “嗯?这事儿朕一点印象都没有。”若是枢密院与中书省合谋,绝不可能瞒过自己。再说还有先生,赵祯眼神询问晏殊。


  “官家,臣也不知此事。”


  “先前说过他们与各位不是同一时间,仁宗陛下和曾祖父不必在意。”


  “扫魑魅,荡风云,除恶降魔,保天下平安……听着倒也波澜壮阔。”范仲淹有被那段话触动到。


  “少年负壮气,奋烈自有时。想必这些少年大有作为,只是秘阁走的路怕是见不了光,这些少年的未来堪忧啊。”富弼长叹一声道。


  “富卿这洞悉人心的智慧更胜当年啊,这一年来在青州也是政绩卓著。”


  “心忧社稷、照拂百姓八字,山高水长,弼绝不敢忘。”在青州的这段日子,富弼亲见民生多艰,再次说出这句,更多了分坚定。


  【「风是穿山过水拂面而来」


  “我才是九千战士枉死的元凶。”


  “当年宋夏之战,大宋兵力不足,败势已成定局。夏虽然在战场上赢了我们,但是民心不容乐观。朝廷关闭了榷场,封锁了贸易,致使夏物资匮乏,民怨载道……”


  “当时主战主和争论不休,官家的意思是,再拖一拖。”


  “可前线的战士拖不下去了,百姓拖不下去了,大宋的家业根基同样拖不下去了。”


  “官家总还抱有幻想,与其这样,不如用一场痛痛快快的失败,让官家改变主意。”


  “断指求生,对大宋来说,这是最小的损失。”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当年的数千将士,是回不了家的几千英魂。”


  “九千英魂还在他乡异土,你说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你觉得我们会输,就可以害死自家将士,你要是觉得大宋有难,是不是可以亲手杀了官家?你觉得自己想得都对,你就有权利决定别人的生死吗?”


  陆观年怕旧事乱局,匆匆赶来祁川寨。当年送出布防图的是他,并非周悬,元伯鳍不理解他的做法。


  “为官以来,一直都在暗战交锋,见了太多的阴谋诡计、人心险恶。我自认为在黑暗中争斗,是为了守护和平,可是万万没有想过,在黑暗里待久了,心理被扭曲了,被黑暗所改变了。我犯下了滔天大罪,罪不可恕。”


  陆观年回想起吕简的教诲。


  “可是你曾坚守过的道义,沸腾的热血,也因此而冷却破灭。”


  “可你在黑暗里沉得太久了……”吕简深深叹息。


  (小字:二十余年天下相。)


  ……


  “我希望把我的本事教给年轻人,大宋暗战还要继续,让年轻人接我的班,让他们能在黑暗中托起大宋。这就是我成立秘阁的真正原因,希望有人能接我的班。”


  “我说在黑暗中不要相信任何人,可你们却偏偏相互信任。我说在危难的时候可以不择手段,你们却行有底线……在你们身上,我看到了相互的信任,你们充满了希望,在黑暗里行走的人,心中更应该有光,只有这个光,才能真正保护大宋,守护我们内心,七斋是我教的最好的学生。今后不管遇到什么,不要忘掉自己最初的希望,不要丢掉人心的温暖。”


  陆观年给他的学生留下了最后嘱托,后为护战旗而殉国。


  “大宋少了一个陆观年没什么,只要战旗一日不倒,战魂就一日不灭。”】


  “祁川寨……九千将士……这是三年前定川寨那次?但这影像所呈现的,与范某所知却是大相径庭。”范仲淹对那场大战记忆犹新,他当时任环庆路经略安抚使,率兵支援时元昊已经听闻风声撤兵了,接着就是宋夏和议……


  “他们和我们不是同一时间,一些事情有出入也是正常,毕竟秘阁培养少年这个背景首先就不存在。崇文院中堂秘阁,选三馆善本图书及书画等入藏。景祐元年,官家命宋祁等校定整理三馆与秘阁藏书,删其伪滥,补其遗缺,摘其重复,刊其讹舛,编成书目,是为《崇文总目》。庆历元年十二月,永叔等上“新崇文总目”六十卷。希文也曾任过秘阁校理,二位应该比我更清楚秘阁情况。”有秘阁之事在前,三年前那场大战内情有出入,再正常不过,晏殊很快接受影像内容。


  “定川寨,好水川……朕之过也。朕想要一份武功计入史册,却害了这么多无辜将士惨死。”赵祯眼中已有泪意,他垂眸说道。


  “官家不必自责,胜败乃兵家常事,且正如影像中所言,战旗不倒,战魂不灭。”晏殊看着定格的陆观年死守战旗的画面,静静道。


  “二十余年天下相……不就是吕相么,影像中看着也不太像,好生古怪。”富弼自言自语。


  【「花是零落成泥常开不败」


  “好歹是一个郡主,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赵简有赵简的样子,何必与他人相同。”


  ……


  “爹,我今日走,是为了求我心中之路。世间万物阻我,不死便不屈。”赵简离家跪别父亲,表明心志。


  “身为女子,如果不在秘阁,就要嫁人生子,慢慢变老,然后依附他人活过一生。我不愿意,我要为我自己而活。”


  两家交换生辰帖和赵简退还生辰帖的场景一一闪过。


  ……


  “女子为何就不能像男子一样,建功立业,兴国安邦?”


  “你不是要超越天下男子吗?”


  “我超越也是女儿身,我从来没把自己当男人。”


  “我要改变大宋女子的命运,让天下人看看,我们女子一样能够建功立业。”


  赵简谋划布局与提剑杀敌场面依次展现。


  “我发过誓的,这辈子我要做个自由自在的人。你的出现,是个意外,我大概,有点喜欢你。”


  “我的不甘是因为我看见元仲辛面前有一条死路,我想拦住他。”


  赵简终遇到了同行之人。


  ……


  “我们心里隐隐明白,元昊必须死,或许他的死并不能消除世上战乱,但能为边境百姓博取一丝休养生息的可能,便已足够。”画面闪过赵简等人持剑冲向大殿的场面。


  “防天下战乱,保大宋未来安宁。”


  “大宋万万子民,血脉各异,却在用同一种语言,说着相通的爱恨、悲欢、聚散、荣辱。百年千年,我们与这片土地相连,无法分割。国家是我们共同的名字,所谓爱国,便是爱我们自己。”


  “少年人,只懂热血,哪懂世故?”


  “有错吗?”


  蚩尤旗似有所触动。】

  “这些孩子胆子太大了……杀元昊,谈何容易啊,不是明摆着去送死吗?”赵祯叹道。


  “愿得此身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范仲淹以前朝诗答之。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众人齐道。


  “朕自知卿等忠心,也知影像中少年的赤诚,可正因如此,更不愿见他们枉死西夏。”可惜不是同一时间,纵然有心,也是无能为力,赵祯心情有些低落。


  “他们成功了,但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晏晴曦沉沉说道。


  “改变大宋女子的命运,建功立业,兴国安邦,这位郡主倒是气魄不凡。”同为女子,晏清素自认远不如赵简。


  晏殊笑道:“为父记得当初你虽敦静寡言,到议亲之时,也如这位郡主一样,说什么不愿嫁人虚度一生。我倒也不愿拘着你,一世在家,也自和乐。之后你不愿见我为难,说提亲者,不看家世门第,只看文章人品。如今你和彦国琴瑟和鸣,倒让我想起来当初怎么都不肯嫁人的晏姑娘来。”


  “爹爹,你怎么……”晏清素悄然看了富弼一眼,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长姐害羞了!”此时的晏几道还小,说话没太大顾忌。


  “晏小七!”晏清素作势要打。


  “长姐,我错了。”晏几道认错积极,晏清素本来也只是吓唬,见他态度良好,就此作罢。


  “岳父您别拿阿素开玩笑了,她……”富弼握住妻子的手,为她解围道。


  “看看,我还没说什么呢,彦国这都护上了。”


  “彦国他与别人不同,想必那位元公子也绝非一般人,大概能与她并肩作战,也没有偏见能让她实现自己的抱负,她才会动了心,也不知什么时候能看到他的故事。”晏清素觉得,赵简心系天下,她的意中人自不会是凡夫俗子。

  


  

  


星澜紫霞(崖山三顿首)

晏敦复的简介+现存诗句

      晏敦复字景初,丞相殊之曾孙。少学于程颐,颐奇之。第进士,为御史台检法官。绍兴初,大臣荐,召试馆职,不就。特命祠部郎官,迁吏部,以守法忤吕颐浩,出知贵溪县。会有为敦复直其事者,改通判临江军,召为吏部郎官、左司谏、权给事中,为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


  淮西宣抚使刘光世请以淮东私田易淮西田,帝许之。敦复言:"光世帅一道,未闻为朝廷措置毫发,乃先易私亩。比者岳飞属官以私事干朝廷,飞请加罪,中外称美,谓有古贤将风。光世自处必不在飞下,乞以臣言示光世,且令经理淮南,收抚百姓,以为定都建康计,中兴有期,何患私计之未便......

      晏敦复字景初,丞相殊之曾孙。少学于程颐,颐奇之。第进士,为御史台检法官。绍兴初,大臣荐,召试馆职,不就。特命祠部郎官,迁吏部,以守法忤吕颐浩,出知贵溪县。会有为敦复直其事者,改通判临江军,召为吏部郎官、左司谏、权给事中,为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


  淮西宣抚使刘光世请以淮东私田易淮西田,帝许之。敦复言:"光世帅一道,未闻为朝廷措置毫发,乃先易私亩。比者岳飞属官以私事干朝廷,飞请加罪,中外称美,谓有古贤将风。光世自处必不在飞下,乞以臣言示光世,且令经理淮南,收抚百姓,以为定都建康计,中兴有期,何患私计之未便。"权吏部侍郎兼详定一司敕令。


  渡江后,庶事草创,凡四选格法多所裁定。敦复素刚严,居吏部,请谒不行,铨综平允,除给事中。冬至节,旨下礼部,取度牒四百充赐予。敦复奏:"兵兴费广,凡可助用度者尤当惜,矧两宫在远,陛下当此令节,欲奉一觞为万岁寿不可得,有司乃欲举平时例行庆赐乎?"遂寝。有卒失宣帖,得中旨给据,太医吴球得旨免试,敦复奏:"一卒之微,乃至上渎圣聪,医官免试,皆坏成法。自崇宁、大观以来,奸人欺罔,临事取旨,谓之'暗嬴指挥',纪纲败坏,驯致危乱,正蹈前弊,不可长也。"汪伯彦子召嗣除江西监司,敦复论:"伯彦奸庸误国,其子素无才望,难任澄清。"改知袁州。又奏:"召嗣既不可为监司,亦不可为守臣。"居右省两月,论驳凡二十四事,议者惮之。复为吏部侍郎。


  彗星见,诏求直言。敦复奏:"昔康澄以'贤士藏匿,四民迁业,上下相徇,廉耻道消,毁誉乱真,直言不闻'为深可畏。臣尝即其言考已然之事,多本于左右近习及奸邪以巧佞转移人主之意。其恶直丑正,则能使贤士藏匿;其造为事端,则能使四民迁业;其委曲弥缝,则能使上下相徇;其假宠窃权,簧鼓流俗,则能使廉耻道消;其诬人功罪,则能使毁誉乱真;其壅蔽聪明,则能使直言不闻。臣愿防微杜渐,以助应天之实。"又论:"比来百司不肯任责,琐屑皆取决朝省,事有不当,上烦天听者,例多取旨。由是宰执所治烦杂,不减有司,天子听览,每及细务,非所以为政。愿详其大,略其细。"


  八年,金遣使来要以难行之礼,诏侍从,台谏条奏所宜。敦复言:"金两遣使,直许讲和,非畏我而然,安知其非诱我也。且谓之屈己,则一事既屈,必以他事来屈我。今所遣使以诏谕为名,傥欲陛下易服拜受,又欲分廷抗礼,还可从乎?苟从其一二,则此后可以号令我,小有违异,即成衅端,社稷存亡,皆在其掌握矣。"时秦桧方力赞屈己之说,外议群起,计虽定而未敢行。勾龙如渊说桧,宜择人为台官,使击去异论,则事遂矣。于是如渊、施廷臣、莫将皆据要地,人皆骇愕。敦复同尚书张焘上疏言:"前日如渊以附会和议得中丞,今施廷臣又以此跻横榻,众论沸腾,方且切齿,莫将又以此擢右史。夫如渊、廷臣庸人,但知观望,将则奸人也,陛下奈何与此辈断国论乎?乞加斥逐,杜群枉门,力为自治自强之策。"既又与焘等同班入对,争之。桧使所亲谕敦复曰:"公能曲从,两地旦夕可至。"敦复曰:"吾终不为身计误国家,况吾姜桂之性,到老愈辣,请勿言。"桧卒不能屈。


  胡铨谪昭州,临安遣人械送贬所。敦复往见守臣张澄曰:"铨论宰相,天下共知,祖宗时以言事被谪,为开封者必不如是。"澄愧谢,为追还。始桧拜相,制下,朝士相贺,敦复独有忧色曰:"奸人相矣。"张致远、魏矼闻之,皆以其言为过。至是窜铨,敦复谓人曰:"顷言秦之奸,诸君不以为然,今方专国便敢尔,他日何所不至耶?"


  权吏部尚书兼江、淮等路经制使。故事,侍从过宰相阁,既退,宰相必送数步。敦复见桧未尝送,每曰:"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寻请外,以宝文阁直学士知衢州,提举亳州明道宫。闲居数年卒,年七十一。


  敦复静默如不能言,立朝论事无所避。帝尝谓之曰:"卿鲠峭敢言,可谓无忝尔祖矣。"


                 题梵隐院方丈梅

                      宋·晏敦复

 亚槛倾檐一古梅,几番有意唤春回。

 吹香自许仙人下,照影还容高士来。

 月射寒光侵涧户,风摇翠色锁阶苔。

 游蜂野蝶休相顾,本性由来不染埃。 


该用户不可见

万千柔情萦蕴心中

又为什么叫“万千柔情胜娇娘”啊😂谁能给解释一下——这算是后解么?还是哪篇野史又横生枝节?果然很在意啊……

又为什么叫“万千柔情胜娇娘”啊😂谁能给解释一下——这算是后解么?还是哪篇野史又横生枝节?果然很在意啊……

山鬼

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

须愁春漏短,莫诉金杯满。遇酒且呵呵,人生能几何。

唐·韦庄 菩萨蛮·劝君今夜须沉醉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宋·柳永 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


劝君莫作独醒人,烂醉花间应有数。

宋·晏殊 木兰花·燕鸿过后莺归去


时光只解催人老,不信多情,长恨离亭,泪滴春衫酒易醒。

宋·晏殊 采桑子·时光只解催人老


此恨谁堪共说,清愁付、绿酒杯中。

宋·晏几道 满庭芳·南苑吹花


醉里...

须愁春漏短,莫诉金杯满。遇酒且呵呵,人生能几何。

唐·韦庄 菩萨蛮·劝君今夜须沉醉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宋·柳永 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


劝君莫作独醒人,烂醉花间应有数。

宋·晏殊 木兰花·燕鸿过后莺归去


时光只解催人老,不信多情,长恨离亭,泪滴春衫酒易醒。

宋·晏殊 采桑子·时光只解催人老


此恨谁堪共说,清愁付、绿酒杯中。

宋·晏几道 满庭芳·南苑吹花


醉里且贪欢笑,要愁那得工夫。

宋·辛弃疾 西江月·遣兴


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唐·李白 客中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唐·李白 将进酒


谁能辞酩酊,淹卧剧清漳。

唐·李商隐 夜饮


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

宋·苏轼 临江仙·夜饮东坡醒复醉


渔父醉,蓑衣舞,醉里却寻归路。轻舟短棹任斜横,醒后不知何处。

宋·苏轼 渔父·渔父醉


我醉歌时君和,醉倒须君扶我,惟酒可忘忧。

宋·苏轼 水调歌头


空将笺上两行书,直犯龙颜请恩泽。

唐·李贺 致酒行


劝君终日酩酊醉,酒不到刘伶坟上土。

唐·李贺 将进酒


壶中唤天云不开,白昼万里闲凄迷。

唐·李贺 开愁歌


黄菊枝头生晓寒,人生莫放酒杯干。

宋·黄庭坚 鹧鸪天·座中有眉山隐客史应之和前韵即席答之


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

唐·岑参 凉州馆中与诸判官夜集


今日鬓丝禅榻畔,茶烟轻飏落花风。

唐·杜牧 题禅院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五代十国·李煜 相见欢


高楼送客不能醉,寂寂寒江明月心。

唐·王昌龄 芙蓉楼送辛渐


我持长瓢坐巴丘,酌饮四坐以散愁。

唐·元结 石鱼湖上醉歌


若对黄花孤负酒,怕黄花也笑人岑寂。

宋·刘克庄 贺新郎·九日


酒酣耳热说文章。惊倒邻墙,推倒胡床。旁观拍手笑疏狂。疏又何妨,狂又何妨?

宋·刘克庄 一剪梅·余赴广东实之夜饯于风亭


高冠长剑浑闲物,世上切身惟酒。

宋·刘克庄 摸鱼儿·怪新年


殷勤花下同携手,更尽杯中酒。美人不用敛蛾眉,我亦多情,无奈酒阑时。

宋·叶梦得 虞美人


但办道傍常醉倒,不须解作藏真草。

宋·陆游 昔人有画醉僧醉道士醉学究者皆见于传记及歌


愁眉紧皱,仙方可救,刘伶对面亲传授。满怀忧,一时愁,锦封未拆香先透,物换不如人世有。朝,也媚酒;昏,也媚酒。

元·陈草庵 山坡羊·愁眉紧皱


长醉后方何碍,不醒时有甚思。糟腌两个功名字,醅渰千古兴亡事,曲埋万丈虹霓志。不达时皆笑屈原非,但知音尽说陶潜是。 

元·白朴 寄生草·饮


不知何事萦怀抱,醒也无聊,醉也无聊,梦也何曾到谢桥。

清·纳兰性德 采桑子·谁翻乐府凄凉曲


休为西风瘦,痛饮频搔首。

清·纳兰性德 霜天晓角·重来对酒


岂曰无感,忧为子忘。 

晋·陆机 短歌行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汉·曹操 短歌行

凝夢小玥卿

【年年今夜】梦醒时分

 我又来建设冷圈了qwq


--正文--


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温暖午后,欧阳修正专注在电脑屏幕前肝稿,方形的镜片反着光。虽然手机开的是勿扰,但有消息时总归还是会亮屏的,加之电脑右下角不断闪烁的小企鹅,心不在焉的某人终于还是忍不住点开了。


小窗只能看到最后一条消息是“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这一点也不像晏殊平日里的风格,欧阳修寻思着今天又是玩的什么新花样,点进去才知道四条消息中只有一个陈述句有用,那就是他今天下班不用去花店带他一起回家,至于为什么则只字未提。相识这么多年,说话早已没了什么讲究,欧阳修也没多想,随手就是一个问号敲过去。


出乎他意料的是,一下午晏殊都没有回消息...

 我又来建设冷圈了qwq


--正文--


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温暖午后,欧阳修正专注在电脑屏幕前肝稿,方形的镜片反着光。虽然手机开的是勿扰,但有消息时总归还是会亮屏的,加之电脑右下角不断闪烁的小企鹅,心不在焉的某人终于还是忍不住点开了。


小窗只能看到最后一条消息是“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这一点也不像晏殊平日里的风格,欧阳修寻思着今天又是玩的什么新花样,点进去才知道四条消息中只有一个陈述句有用,那就是他今天下班不用去花店带他一起回家,至于为什么则只字未提。相识这么多年,说话早已没了什么讲究,欧阳修也没多想,随手就是一个问号敲过去。


出乎他意料的是,一下午晏殊都没有回消息。


车辆驶过熙攘的街道,欧阳修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点忐忑的。他忍不住又将往日再熟悉不过的路线原封不动地走一遍,只能看到店门紧闭着。夕阳透过落地窗酒在斑斓的鲜花上,尘埃在闪光灯下翩跹,一首暮春的欢歌。


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被抽走一样,欧阳修的心里愈发空荡,下班的晚高峰,走走停停的间断,给了他充足的思考时间。与其说是思考,倒不如说是放空,或多或少有点像在自欺欺人地浪费时间,他只能希望是自己多虑了。


正是下班回家的点,电梯里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有些是欧阳修相熟的邻居,有些面孔看起来则略显陌生。今日的欧阳修一改往日健谈的状态,只低头默不作声地刷着手机,邻里只当他是工作琐事烦扰,只打个招呼之后就没多问。因为几乎所有认识他们俩的人都会交口称赞一句类似于他俩感情真的很好之类的话,所以不会有人猜到今日欧阳修心中的烦忧竟然来源于晏殊。


出了电梯,房门在楼梯间的另一头,隐约听见有两人说话的回声,但不真切,欧阳修稍稍加快了脚步,但却小心翼翼地不敢出声,攥着匙钥的手又紧了几分。待到能听清楚的时候,他才发现这是再熟悉不过的两人,一个声音来自他心中事件的当事人,另一个声音来自隔壁的邻居。


两人的对话差不多快结束了,晏殊最终是会心一笑,欧阳修看出了这是他平日里惯用的为人处事的客套技俩,而后转身回家。欧阳修本以为他已经看到了自己,一直悬在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但门却被重重地关上了,嘭的一声响,欧阳修有些难以置信。


他先是整个人僵在原地愣了半秒钟,而后不顾一切的跑到门前重重的敲,嘴里还大声的喊着那个熟悉的名字,没有人见过他如此失态的模样。然而没有任何回应,空荡荡的世间仿佛只剩下他一人。把手伸进包里,却无论如何也翻不到钥匙在哪里。阴暗潮湿的楼道内,心灰意冷。


一眨眼的功夫,入目即是自家的天花板,欧阳修看着觉得不真切,一个习惯性的动作去拿手边的眼镜。待视野清晰,他才能真切地感受到自家温馨的空气,舒适的沙发和眼前人。


“做噩梦了吗?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吗?”就连那人的问候都是再熟悉不过的,这么温柔又爱他的人怎么会忍心把他拒之门外呢?这不过是个根本不可能发生的梦罢了,欧阳修在心里自嘲道。


但他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把这个梦讲与晏殊听,虽说梦都是虚幻的,大多都不太能相信,讲出来无非也就图个乐子,但晏殊向来是不喜分别的,别离之痛,思念之苦仿佛就这么横亘在他的记忆深处,不愿再被揭开。


可是逃避总不是办法,有时候有些事总是会不可避免的发生,比如梦中冷漠的态度,关门时的决绝,没有人会想让它在现实中重演。欧阳修把晏殊拉至身边坐下,一五一十地给他讲述了梦里发生的事。他时不时抬眼看看晏殊的反应,却感觉不出什么波澜,不愧是总以圆滑处事而闻名的人,喜怒不形于色的感觉多少有点成为了他的生活常态。


欧阳修讲到最后,晏殊却突然会心一笑 ,双手搭在他因攥紧而微微冒着冷汗的手上,用开玩笑似的语气忍不住调侃道:“亏你想的出来,人都说日有所思 夜有所梦,我在你心里就这般绝情吗?”


梦中人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一个梦而已,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现实的生活更美好,不是吗?爱人的浅笑低语,房间里花香四溢,桌上紫色的鸢尾花开的正好,梦早就该醒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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