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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三千五百字。是v13的篇章。

Quest 水晶之梦（二）：普朗托（1）

-新历756年9月21日

-P.M 8:45

-路希斯王国，殷索姆尼亚，平民区，普朗托家

普朗托不安地看了一眼表上的时间，又将视线落在正在直播签订仪式的电视屏幕上，雷吉斯国王正在讲话。普朗托没听进去雷吉斯的演讲，抱着胳膊在狭小的起居室来回走了两圈，终于下定了决心，提起墙角的吉他琴箱，打开——里面是一堆枪械组件。普朗托确认了一下子弹带的数量，感觉好像差点什么，又往腰间别了一把左轮手枪。合上琴箱，背上，整理一下发型，看起来就像是个玩音乐的小年轻。普朗托戴上可以连接到王都警备队加密频道的无线耳机，并且将一枚包含骷髅头侧脸和翅膀要素的银质徽章别在了胸前。这样就算被拦下了能解释一下。

普朗托打开了无线耳机，在迈出家门的时候，对着玄关摆着的他和诺克提斯的合影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合影从相框里抽了出来，放在夹克内兜里。普朗托回头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家，他在这里独居了十五年，诺克提斯也曾来这里做客，还抱怨过他住的地方太小——今晚过后，这里应该什么都不剩了吧。

普朗托心情复杂地关上了门，步行前往诺克提斯所在的王都都厅。他知道他出门比预计时间要早很多，违背了父亲的要求……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反正父亲只是想让他继续保护诺克提斯（并且将诺克提斯的动向报告给帝国）。

街上人有点少……普朗托环视四周，今天这么特殊的日子，平民都在家里看签约仪式的转播吧。普朗托这么想着，在路过熟识的报刊亭时停住了脚步，这里的老板还挺照顾他的，那什么，说两句话当做告别吧。

“大伯！要四个巧克力能量棒！”普朗托向着窗口里喊了一句。

听到外面有动静的老板从货架上拿了巧克力能量棒，慢悠悠地走出来，“是普朗托啊，去练习吗？”

“晚上好～”普朗托操着惯用的轻浮语调，“是呀，乐队那帮人好像不太在乎签约仪式呢。”接着他像是注意力被摆放的报纸吸引了似的，盯着头版的签约仪式报道。

看到普朗托对签约仪式的报道很感兴趣，老板忧心忡忡说，“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和平日子了……”

普朗托知道平民对于雷吉斯国王接受伊德拉皇帝的要求签订协约是抱有不满的，但平民也知道国王为了守护殷索姆尼亚付出了一切。战局已经是一边儿倒了，路希斯高层束手无策，所以平民只能祈祷有什么神迹发生——难道神明的旨意就是让尼弗海姆帝国统一伊欧斯吗？对此普朗托也不敢肯定，他只知道今天将是改变伊欧斯历史进程的一天。“……但愿吧。”普朗托掏出了一张纸币，“不用找零了。”

地铁上也几乎没有人。普朗托看向两侧空荡荡的车厢，只有枯燥的车轮碾过轨道的噪音。他将琴箱放在一旁，开始在脑海里复习父亲曾告诉他的作战计划。普朗托摸了一下戴在左手手腕上的智能手表，按父亲的话来讲，这东西能让尼弗海姆帝国的底层魔导兵将他识别为帝国的人，避免误伤——其实是为了避免诺克提斯遇到尼弗海姆帝国主力。他接到的指示很简单，就是跟着王子，别让王子在混乱中丧命。普朗托有些困惑，为何父亲会十分看重王子的生死——但普朗托又回想了一下当时父亲的神态和语气，应该是转述的另外某个人的要求。因为作为间谍长时间潜伏在诺克提斯身边，普朗托感觉到父亲有些提防他——

普朗托意识到这点，心里就愈加难受。确实没错，当父亲问他是否还能对诺克提斯下手的时候，普朗托虽然立刻回答了“可以”，但心里的答案是“不能”，而父亲严厉的目光仿佛是看穿了他的谎言，流露出一丝失望。

而想到诺克提斯还一无所知地信任着他，普朗托的不安就会变成惶恐和愧疚。目前为止，普朗托还没有对诺克提斯做出什么有威胁的事，但他确实和帝国高层有密切联系……就算如此，普朗托还是想前往诺克提斯所在之处，保护诺克提斯的安全……

普朗托感觉他已经分裂成了“想要继续保护诺克提斯”和“递送有关诺克提斯的情报”的两部分，而且这两部分还在互相拉锯……迟早有一天，普朗托会做出选择加入某一方，接着普朗托会被另一方认定为叛徒，失去了所有的信任，兵刃相向。普朗托已经在脑海中做过很多次预演了，失去父亲的信任叛离尼弗海姆帝国，亦或者是失去诺克提斯的信任回到尼弗海姆帝国——普朗托意识到失去诺克提斯的信任让他更难过。

这是为什么呢……普朗托想。

普朗托十四岁时，不知道是哪位帝国高层的主意，亦或是伊德拉皇帝的亲自授意，在高层的后代中选一个年纪与路希斯王子岁数差不多的，送往路希斯王国，看能否潜伏在王子身边进行间谍活动。在几个同样优秀的少年少女中，选中了普朗托。普朗托至今都不明白为何会选中他，也许是身为帝国研究主任的父亲极力推荐吧。于是他离开了故乡格拉雷拉，踏上前往殷索姆尼亚的旅程。

与早就活动在殷索姆尼亚的帝国间谍顺利接头后，普朗托的新身份是父母在战场上死亡的殷索姆尼亚人，没什么朋友，靠着抚恤金和打工维持生活的开销，非常了解市井生活。这种身份该怎么接近路希斯王子啊……

普朗托研究了很久路希斯王子的资料，按照帝国情报网收集的信息，普朗托的目标——诺克提斯·路希斯·伽拉姆，作为路希斯王国的首位继承人培养，极少出现在公众视野下，从十二岁开始就随军出战。一开始只是旁观和后方指挥，过了两年也开始加入前线的战斗了。与路希斯王子近卫军交过手的帝国将领表示，路希斯王子头脑灵活，谋略多端，使用各种魔法和圈套妨碍和拖延帝国军队的推进，是个棘手人物。不仅仅是路希斯王子棘手，他的近侍，伊格尼斯·斯图皮欧·赛恩提亚，也十分麻烦。伊格尼斯是雷吉斯国王指定给诺克提斯的近侍，作为路希斯王国的下任丞相培养，经常替王子参加各类会议，早早地介入了王国权力中心。诺克提斯十分信任伊格尼斯，伊格尼斯对诺克提斯也十分忠诚，这大概与路西斯王族和赛恩提亚家族的遥远血缘无关。如果诺克提斯和伊格尼斯顺利接班，在他们的治理下，路希斯王国可能还会集结抵抗力量……

当然，继丧母后，路希斯王子人生中的第二个坎坷出现了：诺克提斯在战场上偶尔无法控制情绪，会用着暴虐且残忍的手段将敌人撕成碎片。

利用诺克提斯从前线撤回、休养身心的机会，普朗托终于和诺克提斯“偶遇”，并成为了诺克提斯的朋友。

普朗托很久之后才意识到他很孤独，早早离开家乡，用着假身份而无法信任周围的任何一个人；而诺克提斯同样也十分孤独——并非说伊格尼斯不是朋友，只是伊格尼斯带着的王族气息无法让诺克提斯从责任感中完全剥离。只有在面对普朗托的时候，诺克提斯才敢放松下来，并将积蓄在心中的情绪一口气抒发出来。

诺克提斯说了很多和战争、和死亡相关的话题，普朗托惊讶地发现诺克提斯对于路希斯王国的未来是悲观看法。在诺克提斯话语之间隐隐流露出的自毁倾向也让普朗托感觉不妙——那是普朗托第一次产生保护诺克提斯的想法。

不知不觉十年过去了啊……

“王都都厅西站到了。”

普朗托背起琴箱，走下地铁。当他确认时间的时候，从地表传来了一声巨响，震动从地表传导至地下，连他也晃了两下才站稳。同时，无线耳机里的情报乱成一锅粥。

“谈判失败，帝国皇帝和国王正在武力对峙。都厅三支队正在保护国王，请求支援！”

“有多艘运输船向王都都厅楼顶飞来，附近楼层的警备队员自行组织人员撤离！”

“平民区万群支队报告，帝国投放了四架魔导兵器！

普朗托看了一眼智能手表，九点二十三，袭击殷索姆尼亚计划开始了三分钟。普朗托系紧琴箱背带，伴随着地铁紧急事态广播的声音，尽量快地跑上楼梯。他一边躲避着惊慌的人群，一边给伊格尼斯打电话——占线，可能是在联系诺克提斯，按照计划诺克提斯此时正在王都都厅的宴会厅，而帝国会在那里直接投放魔导兵。普朗托想了一会儿，给伊格尼斯发了短信，说明他已抵达王都都厅附近，随时可以集合。

从地铁站口出来后，普朗托从马甲口袋里掏出单筒便携望远镜。在望远镜的帮助下，他看清楚王都都厅的楼顶被掀开，只剩下魔导兵的残骸——起码诺克提斯逃出宴会厅了。这时普朗托才分心观察四周，有平民上了汽车夺路而逃，也有平民被流弹波及身受重伤，尖叫和绝望足以击溃没有见过战场的普通人；帝国的魔导运输船规避王国的防空火力，在道路上随意投放魔导兵器和死骸武器——目的很明确，就是毁灭整个殷索姆尼亚。夜空彻明，巨响阵阵，王者之剑和王都警备队自顾不暇，忙于掩护和疏散平民，看见逆流而上的普朗托胸前的路希斯王族徽章，也没有多说什么，就让他进入了王都都厅警戒范围。

此时普朗托的手机在裤兜里震动起来，是伊格尼斯。太好了，普朗托立刻接起电话，“伊格尼斯，情况怎么样？”

伊格尼斯的呼吸声有点重，“诺克特在的宴会厅被魔导兵器攻击了，我去接诺克特。你在哪里？”

“都厅的喷泉前面。虽然一片混乱，但魔导兵暂时没进入这里。”

“那当然，他们直接从高处进来了。你在那里等一会儿，十分钟以内集合。注意安全。”

“我知道了。”

普朗托挂了电话，打开琴箱，熟练地组装好枪械组件，随着他扣好最后一个组件，出现在他手里的是一把精致的、装有魔导机构的双管猎枪。普朗托确认了一下双管猎枪的状态，上好子弹，准备集合。

普隆普特别喜欢拍照，尤其是喜欢拍诺克提斯。

他有很多相册，电脑终端里也有没整理出来的私货。但唯独他有专门的相册文件夹，里面都是关于诺克提斯的。

在普隆普特家里打游戏过了一夜，诺克提斯早上睁开眼就看到了手机镜头。他连哈欠都没来得及打，就强迫自己的眼睛聚焦，寻找拿着相机的主人。

但他不必费心，因为手机很快挪开，顶着几颗雀斑的普隆普特笑的得意，早就不管刚睡醒的王子，独自蹲在床边下查看起刚才拍的杰作。

“你到底要拍几张啊？”诺克提斯揉着眼翻了个身，已经对随时随地的拍照习以为常，“每次我留宿你都拍我睡觉的样子，不都差不多？”

“不不不，还是有区别的！”

“有那个容量，你倒是拍我几张帅的呀。”

“意！外！的！”普隆普特压低声音，夸张的宣布到，“王子殿下的睡颜每次都格外帅气！仿佛摆拍！”他操着记者一样的口吻，却只把他自己逗笑了，诺克提斯都没搭理他。

停顿两秒，普隆普特一低头，发现对方又蜷缩到被子里埋着枕头睡觉回笼觉。

“你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啊？今天不是说要去主题餐厅的吗！”普隆普特推了一把被子里的人，然后也没继续催促，反而拎着自己的手机兴致勃勃的去收拾东西。为了今天喜欢的游戏的主题餐厅，他把深爱的角色痛包都准备好了。

他身后的被子动了动，诺克提斯居然坐起来了，并且揉着脖子慢慢苏醒，嘴巴里念念有词，“对哦，没错，今天要去主题餐厅…”说到这里他似乎总算清醒了，顿时斗志满满，“如果可以一发抽中那个杯垫就好了！”

“嗯！赶紧收拾后干劲满满的出发吧！”普隆普特回头竖起大拇指，给了对方一个闪亮亮的笑容。

他们预约了时间，但因为人很多所以去了也不一定立刻能入座，反正不迟到是最好的。

诺克提斯来普隆普特家过夜不是没有过，但最近变得频繁都只因为他们俩正式开始了交往。

普隆普特的父母因为工作所以总是不回家，基本上绝大多数时间普隆普特都一个人度过。小时候的他便已经习惯，而现在则可以称之为一种“自由”。

随便带自己小男友回家的自由！

因为是好朋友，以前诺克提斯来他家里的时候也碰到过两次对方的父母，因此即使对方父母突然回家看到他在，也不会很意外。

更何况为了做客方便，普隆普特的柜子里还有一套专门给诺克提斯备好的洗漱用具，就连睡觉用的衣服和床具都有，可谓一应俱全。

只是…他们的发展还没告诉家长。

而最近两天，因为屋子里就他俩，诺克提斯的牙刷牙杯都直接摆在外面的厕所洗漱台上，跟在自己家里没什么区别。

诺克提斯刷完牙吐了沫子，却瞄见已经收拾完东西并无所事事的普隆普特靠在了门口，手里的相机对准他。

虽然也没狠心到呛对方，但他还是顶了一句“我的吐司面包想挤上奶油”，随后又为了满足对方的回头随手比了个Y。

也不知对方拍没拍到，反正普隆普特“嗯嗯”的应着，光顾着看手机屏幕。

诺克提斯无话可说，他低头开始洗脸。谁知等到他拿起毛巾捂住脸开始擦的时候，居然从镜子里看到普隆普特就站在他的身后，并且很明显举着手机对着他按下快门。

“呜哇，你吓死我啊？”虽然也没怎么大惊小怪的反应，但诺克提斯还是回头挤着眉毛抱怨了一句。

“抱歉抱歉，不是要吓你啦，”翘起一只手在嘴边，普隆普特敷衍了事的道了个歉。

“你怎么还在这里啊？”本以为对方去速度烤个面包的诺克提斯，抛下手里的毛巾逼了过去。普隆普特呜呜哇哇的叫着他也不管，伸手就想抢手机，“你到底拍我什么了啊？给我看看嘛！”

“哎哎哎，不行。啊不对，也不是不行，但你不要抢！”普隆普特哈哈笑着，一只手拿着手机到处躲，另一只手挡着够过来的诺克提斯，在自己家厕所墙边被逼得走投无路。

“给我看，现在就给我看！”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昨晚玩的太疯，今天的行程又太叫人激动，此时的诺克提斯格外精神饱满且毫不客气

当然最后普隆普特还是拿给对方看了，至少诺克提斯也沉住了气。

而照片则是……………

诺克提斯鼻子后颈下的吻痕。

一个黑紫色的小斑块居然歪歪扭扭如同一颗没雕好的爱心。

而这个铸造者正式普隆普特本人。

“唔？！”看到真相后的诺克提斯顿是一阵脸红，从普隆普特身前跳开，一把往后拍上后颈。

他频频回头，但因为扭动的角度，所以背对着镜子完全看不到。不过普隆普特的照片不会骗人，他自己也能看出来真的就在脖子后面。

“骗人的吧…？”他喃喃自语，即使看不到也扭向镜子用掌心揉了好几下。

而他脖子侧面已经贴着一个创口贴。不是因为伤口，而是也因为普隆普特的亲吻。

他们昨晚打游戏尽兴时，普隆普特亲了他。也不知道谁先开始的，两人不约而同的掉进同一个氛围里。

虽然他们没有继续其他大动作，但后来的游戏剧情诺克提斯都窝在了普隆普特的怀里。两人一前一后坐在地毯上，普隆普特靠着沙发，诺克提斯靠着他。

最后听着游戏完结后的片尾曲，彼此三言两语感慨着结尾的哀伤与那一丝希望，普隆普特从后方搂住自己的王子亲吻起来白皙干净的脖子。

诺克提斯没挣扎，从一开始有些痒痒的扭动到后来舒服的瘫软，他都留在普隆普特怀里。

就这样亲吻，然后去睡觉。

仅此而已。

但他刚才洗漱时已经发现了脖子上的痕迹，所以才为了出门用了创口贴。他猜得到今早普隆普特也许在他睡觉时拍脖子则面的那个痕迹，但他也没在意，毕竟如果男朋友想要留下来纪念的话，就随他好了。

可是现在出现了他没发现的吻痕，还被对方提出来，自己还差点没遮掩就这样出门，一想他就脸红的要命。更何况…形状那么微妙…

所以他更多的不是因为太害羞而紧张，反而是因为兴奋而脸红心跳。

“很厉害吧？很可爱吧！”普隆普特举着手机，美滋滋的感叹。

哪里像是当着本人说话？他更明显是在相信自己的杰作！

“怎么样诺克特？我的技术还不错吧？”

“啊啊，”诺克提斯冷静几秒后哼哼两声，“这只是偶然形成的吧。”说完他转回身，抬手拉开比例后面的橱柜，拿出来创口贴。

“但是能偶然亲出来桃心也很厉害啊！正可谓是奇！迹！”乐呵呵的普隆普特今日完全不浸凉水，举起手指肚就这样顺着诺克提斯的脖子上的的爱心吻痕滑了一下，调侃起自己的小男友。

可想而知，诺克提斯一个激灵，创口贴盒子都掉在了水槽里。他啪的一声扣住镜子门，差点把镜子的玻璃震碎，而上面映入的自己的脸，明显在脸红。

“普——隆——普——特———！！”

“别激动，别激动嘛，诺克特～”金发男孩立刻举起手投降，但他可爱的雀斑下却在笑嘻嘻，“爱心吻痕和诺克特你配起来太可爱了啦，禁不住就…”

“真是的…”诺克提斯无奈的叹口气，捡起创口贴重新撕开。

“我都想把它设成手机屏保了。”

“？！”诺克提斯可从来没听过对方说这么大胆的话，他一个后腰挺起，立即回头瞪去，但早会料到他如此反应的普隆普特，立刻回答说“这是开玩笑”。

或许是因为诺克提斯一害羞，平日的吐槽毒舌风就跑没了，普隆普特顿时玩得乐不可支。

于是等到诺克提斯贴完创口贴，回头刚要质疑他怎么还在这里呆着不动时，他就则举起手机给诺克提斯看。

手机上面是他们四人好友群的聊天界面，而下方被选中发送的照片正是吻痕的那张，就差点击发送了。

“呀～～因为太成功了，好久没拍到这样有意义的照片了，我都想发出去炫耀一下了呢。”普隆普特开着玩笑，用指头满意的搓搓鼻子，仿佛他会凭借这张拿到什么摄影大赛冠军。

“你傻了吗？！”诺克提斯故意夸大的摆出震惊的表情，以为这样可以击退对方的想法，但其实自己心跳得发慌。

“说我傻也太过分了吧！”金发男孩垂下肩，来回看着照片和恋人，可怜巴巴，“明明那么可爱？”

“可爱你个头啊，快给我停下！”诺克提斯红着脸，这次真的开始抢手机。

立即两个人就成一团，从厕所追到了寝室。谁知就在一个没站稳，两个人绊倒在了床上时，诺克提斯感觉到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诺克提斯停止打闹拿出来查看，谁知不是短信，而是聊天软件提示的四人聊天群里，《普隆普特发来了一张图片。》

“啊……不小心按出发送了…”同样起身坐在床边的普隆普特盯着手机小心翼翼的说道。

诺克提斯心底一沉，划开界面果然是那张吻痕的照片清晰巨大的显示在对话框内。

“快撤销！”

刚发出命令，手机就接连震动两次。伊格尼斯和古拉迪欧很有默契的上线，纷纷对照片发出糟糕的观后感。

伊：《我记得你们今早是要出门的，但你们两个却在干些什么？》

格：《一大早就相亲相爱是好事，但也不用特意告诉我们。》

伊：《虽然我们很关心你们的情况，但这个就免了。》

普：《这是昨晚！昨晚！》

“这不是重点好吗！！”诺克提斯差点把一旁打字的人踹下床。

果不其然，对话朝奇怪的方向发展。

格：《昨晚？昨晚你们干了什么，能都明确说一下？》

伊：《我希望你们两个还是矜持一下比较好。》

格：《但也不用非要发照片来闪瞎我的眼。》

普：《这是个意外！》

“普隆普特？！？！？”

“是因为诺克特你非要抢，才慌乱之下——！”

“怪我？！啊？怪我？”

“抱歉抱歉，怪我怪我…！”

伊：《诺克特呢？还没醒？》

格：《你们再不出发就要迟到了。》

伊：《为什么他们俩约会，我们俩操心？》

格：《这不是常态吗？》

伊：《也是，希望下次不要在我们百忙之中还发来这种照片。》

格：《同感。》

“不饶你啊，普隆普特！”

“呜哇！我都道歉了啊？”

“今天一天不许亲我！”

“哎？！？！这样太过分了！！诺——克——特——！！！”

。・゜・(ノ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