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多年的女生误以为我是夜店男模该怎么办?在线等,急!
钟令第一次见檀舟,是在光影散漫,吵闹浮躁的场合。
他坐在闺蜜帮她预留的桌位上,姿势放松,面色沉静,一双长腿无处安放。
她坐下问他叫什么。
檀舟转脸与她对视,回答她:“檀舟。”
钟令心想,这人长得不错,身材还好,闺蜜这八千块没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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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舟(Ryan Tan),圈子里最有名的富二代,手下篮球俱乐部上赛季刚摘得联赛总冠军。
传闻他相貌出众,清隽矜贵,但性格冷漠不易亲近,回国后从未在社交场合露过面。
年轻,有钱,事业有成还低调,哪怕他只是活在传闻之中,依然成为了千金们最向往的联姻对象。
打听他消息的人无数,但处在话题中心的男人,此时正将钟令堵在卧室门口问:“......
钟令第一次见檀舟,是在光影散漫,吵闹浮躁的场合。
他坐在闺蜜帮她预留的桌位上,姿势放松,面色沉静,一双长腿无处安放。
她坐下问他叫什么。
檀舟转脸与她对视,回答她:“檀舟。”
钟令心想,这人长得不错,身材还好,闺蜜这八千块没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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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舟(Ryan Tan),圈子里最有名的富二代,手下篮球俱乐部上赛季刚摘得联赛总冠军。
传闻他相貌出众,清隽矜贵,但性格冷漠不易亲近,回国后从未在社交场合露过面。
年轻,有钱,事业有成还低调,哪怕他只是活在传闻之中,依然成为了千金们最向往的联姻对象。
打听他消息的人无数,但处在话题中心的男人,此时正将钟令堵在卧室门口问:“昨晚我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钟令有心逗乐,回答他:“你说让我包养你,算是奇怪的话吗?”
时间倒退十一年前,盛夏蝉鸣之时。
她穿一身白裙站在篮球场的长椅之上,粉白指尖夹着一张蓝色银行卡,神情傲娇对他说:“以后我养你了!”
他抱着篮球看着长椅上娇俏的少女,唇边笑容干净明朗。
他记得很清楚,那时候他的回答是...
“好,以后就靠你养我了。”
有人已经忘了,但他永远记得。
所以他找上门,要她负责。
-
雨后清晨,浅薄日光从窗帘透进些许,青衫绿的真丝薄被下隐隐能瞧见一个熟睡身影。
枕边手机震动许久,许是吵得烦了,那抹绿意之下才伸出一截素白手腕。
钟令整个人埋在被子里,也不睁眼瞧,胡乱点了点屏幕,电话那头就传来闺蜜容卓清亮的声音。
“依依?你醒了吗?”
日光透过薄纱在床面印下浅淡光斑,卧室里,一时静谧无声。
“依依?”
“......”
“喂?”
许是不耐,容卓喊了声:“钟令!”
依稀听见自己的大名,钟令这才迷糊着眼从被子里钻出来。
屏幕光刺眼,她只睁着一只眼睛瞧,看清楚容卓这两个字她才懒懒开口:“什么事?”
容卓开口就问:“你没事儿吧?”
昨日午后突降大雨,钟令从马场回来的时候踩滑摔了一跤,好巧不巧脚下青石板松动,一不小心滑进了自家睡莲池子里。
虽说只是腰上擦破了点儿皮,但这“为了晏明逸寻死觅活”的消息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容卓的耳朵里,她人在巴黎还赶了个大早给她打电话问情况。
换做旁人,钟令是一句都不想解释,但容卓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多说些她也愿意。
她拖着长长的尾调应:“创业未半,哪能现在就想死......”
电话那头的人明显松了口气,也颇是笃定地说:“我就说,怎么能有这么离谱的谣言传出来?”
钟令没答,曲着手指拨开散乱在面颊的长发,蹙着眉睁了眼。
这边没声儿,那边却是骂开了。
“晏明逸这个不知好歹的,还跟我玩儿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那套,当初信誓旦旦说的那些话简直就是放屁!年纪轻轻就瞎了眼,看上个样样不如你的网红,等他回国我高低给他挂个眼科急诊,让他好好治治脑子!”
“那不正好?”钟令听着她这怒不可遏的话反倒是笑:“他俩挺配的。”
挡在面上的长发拨开了,那双浮肿的眼睛也暴露在日光下。
虽说她和晏明逸这段异国恋聚少离多,但好歹是牵挂了三年,要说一点儿不难过,那也是假话。
容卓闻言,咬牙切齿骂了句:“是挺配的,渣男贱女,迟早遭报应!”
那边没听到钟令应声,容卓又问她:“明天是你生日欸,打算怎么过?”
钟令撑着起了身,长长舒一口气说:“随便吃顿饭就过了吧,等你回来。”
“好。”容卓干脆应下:“等我时装周结束立马回来,对了,上次你说你想要一只粉色的mini kelly是吧?等我这边忙完了我去福宝总店看看。”
“不用了。”钟令的声音有气无力:“你在那边没有消费记录,他们就算有也不会给你的,你能早点回来就行。”
“没事儿,我试试,反正是刷我哥的卡,最近他盯我盯得紧,烦都烦死了,正好趁你生日打劫他一番。”
...
那边多聊两句便撑不住说要睡了,钟令便挂了电话起床开窗。
雨下整夜,庭前桂花落了满地,青石板上装点嫩黄,清浅的香浮在洁净空气里,让她舒心静气。
眼眶还泛着红,却不掩双眸潋滟,日光为她瓷白肌肤添了分通透,是剥了壳的荔枝,莹润诱人,让人忍不住想尝一口清甜。
钟令是个从小美到大的姑娘,听惯了别人夸赞,也愈发不将自己的美貌当回事,容卓不在身边她连美容院都不去,偶尔见她精心打扮,那她当天一定是要去见客户。
她小时候叫秦依,大概是钟若薇女士不想让她一生依附于人,和她父亲秦成文离婚后便给她改名钟令。
也许一开始是想取“令者,持节以号召于人”的气势,但她接管家业的时间不长,这个“令”还不足以“号召于人”。
云姨适时敲了门,她转头应了声:“我醒了,云姨进来吧。”
钟女士病逝后一直是云姨在身边照顾她,如今外公也走了,这个家里就只剩下她和云姨相依为命。
云姨把她刚刚熨烫好的套裙提了进来,说傅樱姐姐在客厅里等她。
傅樱是容卓的嫂子,她们三个志趣相投,关系一直很好。她应了声好,简单洗漱完就下了楼。
傅樱坐在外公以前的茶台边上泡茶,见她面色憔悴,还打趣说:“我看这传言,好像说的大差不差,咱们令总是为人辗转难眠黯然神伤来着吧?”
听过容卓早上的吐槽,她这会儿听着傅樱的话反倒是想笑,她故意叹气,故作遗憾:“我当初怎么就没瞧出琛哥的好呢?”
傅樱白她一眼,“你又不喜欢老男人。”
她起身,端茶跟钟令进了餐厅,“大早上巴巴来看你,今天怎么着都得请我吃顿饭吧?”
“行。”钟令应下:“但你得先跟我去趟马场。”
钟家家业,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早些年钟老爷子在外环南边盘了块荒地,在大家都忙着往中环内投资的时候,钟老爷子在荒地上盖起了苏式园林别墅,周边配套马场和球场,环境清幽,设计考究又清雅,一举成为长海最受富人青睐的豪宅。
只是钟家子嗣单薄,钟老爷子就钟若薇一个女儿,手头的项目不放心交给别人,便也没有继续扩张。如今这项目交到了钟令手里,也得要她抓破脑袋啃上几年才行。
钟令是实打实的富家千金,她被晏明逸劈腿的消息才一传开,不少人就已经打起了她的主意,傅樱今天就是为这事儿来的。
她端茶慢条斯理嘬着,边饮边说:“昨晚容琛的表姑特地来我家送礼,你说这年不年节不节的,她突然来这么一出,我和我婆婆都傻眼了。容琛知道了还早早回来陪着吃饭喝酒,结果聊了半天,你猜怎么着?”
钟令慢吞吞喝了口牛奶,顺着问她:“怎么?”
“是想给她家儿子往你这儿牵线搭桥!”傅樱翻了个白眼:“你是没瞧见我婆婆那张脸,比我都黑!就差当场下逐客令了。”
傅樱嘴角扯了扯,语气轻蔑:“她也不看看她家那个儿子是个什么德行?留学回来天天躺家里啃老,不是飙车就是混夜店,身边的女人一个接一个换,现在还敢打你的主意!他也有脸?”
钟令默默吃着早餐,没有应声。
傅樱瞧着钟令楚楚可怜,又忍不住说:“这晏明逸真是个白眼狼,受了你们钟家这么多好处,如今拿了冠军身价一涨,立马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傅樱骂了句:“不知好歹的东西。”
和晏明逸的事情,还得从好多年前说起。
晏明逸不是本地人,父母都是普通职工,他的母亲当初为给他求个好学校,又是卖房子又是辞工作陪读,全家都指着他能出人头地。
一次偶然的机会求到了她外公这里,钟老爷子顺手就做了个人情,后来晏明逸能被选进长海篮球青训队也是她外公从中帮忙。
晏明逸渣归渣,倒是没有辜负他母亲的期望。
18岁成为国家一级运动员,20岁代表长海拿下国内篮球联赛冠军,第二年就以五百万的价格签到了著名篮球俱乐部Eagles麾下,正式开启了他的职业篮球生涯。
那些年晏明逸常来钟家拜访老爷子,这一来二去的,两人便日渐熟络。
钟女士生前一直不同意她和晏明逸来往,所以早早就将她送去了法国。
本来两人渐行渐远,但钟女士突然生了病,晏明逸又特地请假回来陪着她,这才有了后面的故事。
傅樱想了想,叹气道:“不过也好,毕竟你们还没有结婚,早点看清楚他的为人,对你是好事儿。你手上有这么些个家业,正好断了晏家想吃绝户的心思。”
“算了。”钟令放下勺子说:“不提他了。”
傅樱知道她心情不好,忙应:“好,不提了。”
谈话间,钟令的早餐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她起身朝厨房喊:“云姨,我中午就不回来吃了,别等我。”
其实最近的事情也不多,但她总想自己能忙一点,这样才不至于想起来晏明逸的事情。
从事情败露开始,晏明逸一直给她打电话,但她一个都没接。
那位女网红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在观赛席的第一排了,这次被拍到两人牵手出入同一家酒店,也确实不需要他再多解释什么了。
他早已不需要钟家的助力,她对他的感情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深,趁早断了也好。
-
钟家的马场和高尔夫球场都是会员制,平时多是生意场上的客户来谈合作,从不接散客。
人员来往简单,服务质量高,加之环境幽静,团队管理严格,那些不缺钱的会员每年都乐此不疲往她这儿交高昂的会费。
今天财务送来季度报表,常经理又是天花乱坠把她一顿夸。
她知道自己要学的地方还很多,也不敢居功,只是简单交代了两句就换好衣服准备去马房巡一圈。
傅樱每回来都要吐槽:“你能不能别老往那马房跑?那给马洗澡的事儿是你干的吗?你就不能和我坐下好好喝杯茶?”
钟令从抽屉里找了个抓夹,随意将长发绾了起来,笑说:“你不是在我家刚喝过茶吗?”
傅樱不情不愿跟她出了办公室,路上忍不住问起来:“你知道檀园吗?”
钟令在脑子里过了一下,问她:“是东边那个别墅区?”
“是呢。”傅樱笑着凑近她说:“我听说檀家那个小少爷回国了,容琛昨晚跟我说,最近不少人都在打听这位小少爷的消息,你感不感兴趣?”
钟令拍拍身上的围裙,反问她:“你看我这样,像是感兴趣的吗?”
傅樱不死心,追着她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晏明逸球队的老板!你要是能跟他处上,不得把晏明逸气晕过去?我可打听了,这檀家小少爷今年才26岁,这年龄,家世,都是跟你门当户对的吧?你就不能考虑考虑?”
“别。”钟令打断道:“檀家的产业多到我数不清,光是一个Eagles在球员交易期的交易额随随便便就是十位数,我这点儿小家业可不敢高攀檀家。”
“况且这位檀少爷常年生活在国外,为人又极其低调从不在公众场合露面,谁知道他人怎么样?在国外又有没有女朋友?像他这样的条件,多的是人往上贴,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傅樱撇撇嘴:“没公开那就是单身!”
“再说了,我这不是为你好吗?你找个有钱的,好歹是势均力敌,不比找个像晏明逸那样觊觎你家业的凤凰男强多了?”
钟令淡淡一笑:“你不提让我找男朋友就已经是为我好了,我现在既不想找凤凰男也不想找富二代,我就乐意自己过。”
“算了算了,说不过你。”
傅樱太清楚不过,她这个闺蜜看上去好拿捏,其实骨子里倔得很,认定的事情旁人基本很难改,除非她自己愿意。
等到钟令从马房出来就已经是中午了,她去休息室洗了个澡,出来正陪着傅樱吃中饭,容卓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刚接通,那边就兴高采烈说:“依依,我给你找了个大帅哥陪你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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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大帅哥?我能见见吗?”
电话那头的容卓听出来傅樱的声音,语气里满是防备:“我不能告诉你。”
傅樱满不在乎轻嗤一声:“你可把你那小心思收起来吧,咱依依现在可是一门儿心思扑在事业上,你别找男人给她添堵。”
“此男人非彼男人。”容卓傲娇道。
傅樱提了一口气,话还没说出口手机就响了,一看是容琛,她拿着手机就去了阳台。
那边没听到傅樱的声音了,又赶紧说:“依依,我托人给你找了个绝的,晚上九点在Rex等你,你可一定要去啊,我花了八千呢!”
正在喝汤的钟令猛地呛了一下,澄澈眼眸漾了丝红,连抽了几张纸捂着咳了两声。
那边却像是听不懂一般,颇是得意道:“你别这么激动嘛,我保证肯定是比晏明逸强多了!”
“省省吧你!”钟令缓过气一口回绝:“什么男人还得花钱才能见?我不去。”
容卓向来是个先斩后奏的主,听她不去又劝说:“反正我钱都花了,总不能便宜了那男的,而且你和晏明逸连亲都没亲过吧?平白在他身上浪费了三年时间,现在好不容易甩掉了,你不好好享受,难道等到老了再找小鲜肉吗?你在想什么?”
钟令被她逗笑,又往阳台瞧了眼,低声道:“你说你帮我找男人这事儿要是让琛哥知道了,会是什么后果?”
“喂喂喂,你有点良心行不行?我这是为了让你开心欸!这要是让我哥知道了保准给我把卡停了,以后谁带你出去找乐子?”
那边傅樱已经挂了电话,钟令只好应承:“行,我知道了。”
傅樱走进来之前,容卓先把电话给挂了。
她最了解她这个嫂子,耳根子软,嘴上也没个把门儿,什么事儿都要跟她哥说。他俩结婚这几年,容卓没少被容琛管束,这时间一久,容卓长了教训,出去玩也不爱带上傅樱了。
傅樱回来拎包,说琛哥找她有事儿需要出门一趟,生日就等容卓回来再一起过。
她含笑说好,目送她出了门。
马场的事情忙完了,她又去了趟茶坊,这间茶坊占用了她外公私人花园的一角,光是这一角就足够来客逛上些时间。
曲径通幽处亭台楼阁,修竹掩映间流水落花,园林设计钟家从不省钱,因此才能做到眼观景,耳听韵,鼻闻香的景致。
这时节木芙蓉开得正盛,一簇簇粉白的花开在深绿里,颇有点儿“一树芙蓉消寒愁”的意思。远远瞧着倒是心情好了许多。
来往茶坊的客人多,需要她多花心思,最近雨水也多,她喊来物业部的人一块块检查花园里的青石板,若有松动让客人撑伞赏花时踩一脚水就不美了。
晚上准备回家,拿起手机正好看到云姨给她发的消息。
[晏母在家等你。]
后头紧跟着容卓的消息。
[桌号R13。]
看这样子,她今晚是不去不行了,总不能真的让容卓白花钱。
打定主意,她在办公室简单化了个妆,踩着时间让司机张叔送她去了目的地。
Rex是长海数一数二的夜店,高消费,高质量。这个高质量,通常指的是来往顾客的颜值。
容卓是这儿的老客户了,她怕容琛发现她常年混迹夜店,开卡的时候特地用的钟令的名字,所以她只需要自报家门,侍应生自会带她去预留好的位置。
一楼中央是个舞台,偶尔会有人气rapper来炸场,一般散客都在一楼集中,像她这样的“贵宾”,自然是要和散客区分开来。
她今天没来得及换衣服,还穿着香家的细花呢套裙,纤细笔直的长腿骨肉匀停,瓷白肌肤映着一楼斑斓光晕,为她这身稍显素白的装扮添了分彩。
她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太吵太浮躁,往往压力没有得到释放,烦恼徒增不少。
比如现在,她被人拦下来问微信。
她面无表情推开眼前人的手机,淡道:“结婚了,俩娃,今晚来捉奸的。”
钟令生得美,这几年平白少了许多笑意,那唇线平直的时候,“冷”字就差写她脸上了。混夜店的人往往没什么耐心,一听结婚带俩娃,再漂亮也淡了心思。
由着侍应生指引上楼,她在背光处见到了那个男人。
乍见,着实惊艳。
内敛的黑衬衫若是穿在气质不对的人身上,极易显得穿着之人油滑,许是肤色冷白,黑衬衫又板正不足,这一身黑倒衬得此人清冷超然。
他姿势放松,散漫靠坐在沙发,单手支颐侧目望向玻璃围挡外,一楼淡紫的氛围光在他侧脸流转,柔和了那冷厉线条,也往那幽潭眸中添了分生动,平白带走她的注意力。
离得近了,那人视线微垂,瞧见她那双白色高跟鞋接近他才抬眸淡然望来一眼,片刻怔然,又迅速平复,叫人难以捕捉这变化。
钟令在他对面坐下,正眼瞧着,惊艳未少,又添几分欣然。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不是男香里常见的厚重木香,是冰泉下被冲淡甜味的凤梨,落在熄了火的木炭堆上,和青苹果一起蒸腾一缕烟,清冽得刚刚好。
若非此时音乐声重,她这声询问定是让人觉得唐突。
她问:“你叫什么?”
檀舟眸色稍闪,却也依言回答:“檀舟。”
钟令并未深究这两个字,她在垂眼确认桌号。
R13,没找错人。
沉默打量眼前人,她这心里生了分恍然,她竟觉着容卓这八千块,花得值。
一时沉默,檀舟悠然开口:“你......”
“我叫钟令。”
这声音清润,饶是突兀打断也并未叫人生恼。
钟,令。
双唇翕张,有人正在细细品味这两个字。
不好直勾勾盯着眼前人,钟令移开视线,用他刚好能听清楚的音量问:“带你出去需要加钱吗?”
“?”
他的视线在钟令那张巴掌脸上来回,那双清眸通透,像深涧泉水不搀一丝杂质,只是这句话说的......像是常来,也常点,同样的话也常说。
所以他该说加还是不加?
反应过来这话可能让人误会,钟令又解释:“这里太吵了,我不是很喜欢。”
嗯,懂了,喜欢二人世界。
楼下的氛围灯由紫转了红,正正好映在她面上,一时间,说不清究竟是灯红还是脸红。
成年人的游戏无需说得太清楚,他浅色的唇微扬,只答:“不加。”
甫一抬眸,钟令与他视线相对,音乐循规蹈矩,心跳却错一拍。
她兀自起了身往来时路走,檀舟长腿一迈跟上去,又始终与她保持两步的客气距离。
行至楼梯口,檀舟绕到她身侧抬起右臂。衬衫袖口被他挽至臂弯,光线越是昏暗,这只手臂传达的意味越是明显。
男人手背脉络清晰,那腕骨撑着霜白皮肤凸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她抬手搭上,肤色冷,触感却是细腻温热,指腹贴着他脉搏,滚动的血液似乎和嘈杂的鼓点一般躁动。
稳稳下了台阶,她收回手轻说一声:“谢谢。”
他颔首:“客气。”
举止绅士,动作优雅,进退有度,令人舒心。钟令扬眉,暗叹这Rex倒是教得好。
两人刚出大门,向思筠拿着瓶酒从吧台后头绕出来,没瞧见檀舟,他喊来侍应生问:“人呢?”
客人多,侍应生没太注意檀舟去向,他面露抱歉答:“不好意思向总,实在是没留意。”
向思筠挥手,碎碎念:“让他随便坐,这是坐到哪儿去了?”
钟令这辈子都没想过她会从夜店带走一个男人。
但就这么发生了,她也说不上来究竟是个什么感觉。有些新奇,也难掩欣喜,毕竟是花钱嘛,总是让人开心的。
只是这人带出来了,她该带他去干嘛?
Rex开在闹市区,南越江边上,这里灯火通明,不眠不休。
两人迎着路灯并肩而行,青黑影子在身后重叠,晃眼看着像是情侣一对。
钟令按捺不住好奇,稍稍偏头打量身侧的男人。檀舟身量高,她穿着8厘米高跟鞋也只到他下巴,那下颌线紧致明晰,小小的黑痣生在颌角,随他说话微微而动。
“好看么?”
没了音乐作底,这嗓音听来沉缓,颇有质感。
与他视线相对,她不躲闪,含笑应:“好看。”
起了话头,她便顺着问:“你平常和客人出去都做什么?”
猛然察觉这个问题可能涉及隐私,她又仓惶补充:“我第一次带人,你可以不回答。”
她垂眸盯着自己鞋尖,却听身旁人轻笑一声:“巧了,我也是第一次被人带出来。”
路灯下钟令莹润的一双唇微微张着,显然是惊讶于这样的回答。
檀舟侧首与她对视,眉梢微抬:“实在是没有经验,不如就让钟小姐说了算。”
这音色听来散漫,后面那句“让钟小姐说了算”又颇有些玩味的意思,寻不出来为何,她只觉得“钟小姐”这三个字被他咬得格外性感。
左不过是打发时间的消遣,她大着胆子调笑:“做什么都可以?”
身旁人眸色微暗,唇线微弯,定定望着她:“做什么都可以。”
眸光在夜色里胶着,他的这双眼睛生得极好,眉睫如墨,灿眸若星,暗处深不见底,亮处......独独映着她。
鬼使神差地,她的右手就搭上了他臂弯。
她故作轻松:“跟我走。”
在我的生日会上,他吻了我的闺蜜
*酷酷学妹&闷葫芦学长 VS贱男渣女闺蜜组合
*微虐转高甜
我追了三年的男孩居然在我的生日趴上当着我的面向我闺蜜表白了!
而我最好的闺蜜路佳佳,明明在知道我喜欢陆宇的情况下,却还是欣然接受了表白。
他们相拥相吻,好似一幅神仙眷侣的壁画,而我就是衬托他们的杂草,卑微地发着绿光。
1
我叫唐小希,和所有憧憬爱情的女孩一样,我也会鼓起勇气去追逐属于自己的幸福,陆宇就是我心中的白月光,让我奋不顾身,犹如飞蛾扑火。
我和陆宇是高中认识的,他比我大一届。我为了追逐他的步伐,倾尽全力考上了盛大。
大一那天下午,盛大滑板社团招收新鲜血液,为了促进积极性,滑板社的高手们带头在广......
*酷酷学妹&闷葫芦学长 VS贱男渣女闺蜜组合
*微虐转高甜
我追了三年的男孩居然在我的生日趴上当着我的面向我闺蜜表白了!
而我最好的闺蜜路佳佳,明明在知道我喜欢陆宇的情况下,却还是欣然接受了表白。
他们相拥相吻,好似一幅神仙眷侣的壁画,而我就是衬托他们的杂草,卑微地发着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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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唐小希,和所有憧憬爱情的女孩一样,我也会鼓起勇气去追逐属于自己的幸福,陆宇就是我心中的白月光,让我奋不顾身,犹如飞蛾扑火。
我和陆宇是高中认识的,他比我大一届。我为了追逐他的步伐,倾尽全力考上了盛大。
大一那天下午,盛大滑板社团招收新鲜血液,为了促进积极性,滑板社的高手们带头在广场上表演特技。
陆宇就在其中,我还记得那天他穿的是红格子衬衫,戴着黄色鸭舌帽,做了个炫酷的花样滑板三百六十度跳跃,引得一阵学弟学妹欢呼雀跃。
我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他,立刻跑过去和他打招呼!
他看到我表现得很开心,可后来他一个朋友出现,他就迫不及待地给我们介绍:“孤男,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酷酷的学妹,介绍你们认识!”
酷酷的学妹!
我心里很窃喜,原来他很在意我!可下一秒我的心就如临冰窟!
“我的学妹长得不赖吧,要不要追她做你女朋友,我可以舍命陪君子做个媒婆,给你们牵个红线。”
被他叫做孤男的是他的室友,名叫顾蓝,因为名字的关系总是被室友以谐音孤男嘲讽,不过他就像个没有感情的雕像,表情不悲不喜,基本不会在意这些小事。
孤男眼底淡漠地扫了我一眼,滑着滑板离开,留下一句:“不需要,假月老!”
靠!
我瞬间火大,表情就像是个苦逼的苦瓜,本姑娘青春靓丽,身材火辣,你个噔儿还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你呢!
可谁能想到,孤男会是我伤心欲绝痛不欲生时,第一个借给我肩膀依靠的人。
……
路宇大四毕业前夕,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我的生日,急匆匆地给我发信息,让我一定要让他做我的生日趴体办理者。
以往都是我记得他的生日,这次他却转性了。
我心里微微一甜,难道是我的行动终于打动他了?以前都是我主动给他送礼物。
可感情的事只有付出没有回报,当时的我太傻了。
于是在我的授意下,陆宇拿着鸡毛当令箭,以我的名义邀请了几个朋友一起去玩,甚至还跑到我的宿舍给我的舍友闺蜜送去了请帖,还说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重要的事情!会是什么?我当时一愣。
舍友们收到请帖,纷纷贺喜贺喜,调侃我是游了三年的猫终于上岸了,闺蜜路佳佳还给我发了999的生日红包,我给乐坏了!
我过生日当天,陆宇掏腰包租下一个包间,“豪气冲天”的点了一大桌子好菜,我有些咂舌,担心凑的钱可能不够,他却拍拍胸脯表示别担心,都安排好了!
酒足饭饱我们去到陆宇临时找的房子里开始了狂欢嗨皮,我也一直期待着陆宇宣布他说的“重要的事情”,心里激动的小鹿乱撞,不知所措。
2
吃完蛋糕,陆宇突然叫停了所有人!
时间到了!
我紧张地坐在桌子上荡着脚,和我那无处安放的手。
陆宇突然绕过人群走向我!
看着他一步一步靠近,我屏住呼吸不让自己出丑,装作一脸镇定自若。
“唐小希,谢谢你,你真好!”
陆宇一开口就给我发了张好人卡,一般这种开局主角都是悲催的,可当时我根本没有意识到。
他没有了下言,而是转过身背对着我,变魔术般从手里变出一束玫瑰花,对着另外一个女孩儿展开了深情告白!
“路佳佳,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和我共患难,共欢笑,做我唯一的一生一世!”
路佳佳看都没看我一眼,喜悦地掩面哭泣,接过那捧玫瑰花回答:“我愿意!”
“轰隆隆!!”
我呆呆地楞在原地,好似一记晴天霹雳劈中了脑袋,整个人嗡嗡作响!
发生了什么!
这不是做梦吧?!
我咬了咬舌尖,疼的直咽口水,可还是麻木了,因为我的心更疼!
明明是我的生日才对,为什么我却成了那个局外人?
这太不公平了。
难怪陆宇会进我宿舍发送请帖,原来是因为路佳佳。我甚至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什么时候产生了交集,发展迅速。
一个是我追了三年的男孩,他曾以学习为由拒绝了我三次,并且表示毕业前不会谈恋爱,却足足换了几个漂亮的女朋友!
一个是我掏心掏肺的闺蜜,她曾经给我出了很多主意表白,并且鼓励我勇敢去追求真爱,可却毫不犹豫夺走了我的执着!
最后在气氛的烘托下,陆宇和路佳佳相拥热吻,然后二人就手牵手离开,不用想也知道是去干什么了。
他们干柴烈火的释放激情,而我像是一个角落里的小丑,孤独地坐在江边的台阶上喝着闷酒。
就在我借酒消愁时,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了,是顾蓝。
他气喘吁吁地跑到我面前,还是那副冰山般的表情。
我醉醺醺打了个嗝儿:“怎么,你个孤男也来嘲笑我啊?”
我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我身边默默地充当一个倾诉者,将外套披在我身上。
悲痛欲绝的我蛮不讲理,将酒塞到他手中逼着他喝酒,不能总是我一个人出洋相呢,最后根本不记得自己靠在顾蓝肩膀上哭诉。
后来我居然喝断片儿了,我唐小希第一次喝得伶仃大醉,醉得不省人事!
醒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宿舍,一断片就忘事,除了陆宇和路佳佳的缠绵告白,根本什么也不记得了。
……
第二天,陆宇和路佳佳如胶似漆般的大肆秀恩爱,就好像故意刺痛我一样,刻意地出现在我眼前。
陆宇笑得如沐春风:“唐小希,待会儿我请客,一起去吃饭吧。”
路佳佳也全程微笑着邀请我,可她的笑容月灿烂,在我眼中就越恶心,越虚伪!
他们是怎么做到以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无视我的心酸?
越热情,就好像是故意在我面前炫耀一样!
3
我还是接受了陆宇的邀请,这些年,我已经习惯了被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就好像一颗皮球滚来滚去。
我点头答应时,路佳佳原本灿烂的笑容猛的一僵,非常不自然。
果然。
她邀请我只是出于客气,并不是真心实意,但没想到我这个二货居然借杆往上爬,居然真的答应了。
我立马后悔了,可能这个世界最傻的女孩就是我唐小希了吧。
吃饭时的气氛很尴尬,不,准确来说尴尬的只有我一个人。
只能默默地夹着牛肉,陆宇和路佳佳全程欢声笑语时,我就是那颗比太阳还闪烁的电灯泡……
路佳佳不断的夹菜给陆宇:“陆宇,你最喜欢的爆炒鱿鱼,多吃一点。”
“谢谢你。”陆宇微笑着回答。
我看着他大口大口地吃着爆炒鱿鱼,自己却全然没了胃口。
我也很喜欢爆炒鱿鱼。
有一次,我按照自媒体视频精心烹饪了一份爆炒鱿鱼,做成爱心便当兴高采烈地跑去滑板社送给陆宇,这是我第二次向他表白心意。
可陆宇打开便当尝都没尝一口,直接将便当给了顾蓝:“打不起,我不爱吃鱿鱼,孤男,朕赏你了!”
最可笑的是,给我出这个主意送爱心便当,就是此时和陆宇情意绵绵的路佳佳!
他们不愧都是一个音调的姓,连嘲讽的做派都一样!
……
我魂不守舍地回到宿舍,几个舍友也知道我身上发生的事,对我好言相劝让我看开点。
路佳佳也回到宿舍,她就睡我前面,一进宿舍就掏出一堆礼物开始收买人心,刚刚还劝我的几个舍友瞬间就转变阵营。
路佳佳嫣然一笑,给我塞了盒礼物,皮笑肉不笑地跟我讲起:“小希,你知道吗,陆宇在外面租了套房子,离学校很近。
唉,正好有两间房,我和陆宇住楼上,你住一楼怎么样?”
她这是在变相警告宣示主权,不管以前有多亲密无间,现在我和她已经产生了一层透明的隔阂。
路佳佳担心我死缠烂打,不知羞耻地抢走陆宇。
而我,心里还很不争气的对陆宇那个渣男心存幻想。
……
当初为了追陆宇,我能从最不起眼的高中考上盛大专业。
我能努力地学习街舞,学习滑板,学习他喜好的一切爱好。
我甚至为了周末能和他靠近点,加入了机车俱乐部,就是为了能在跑山压弯的途中让他的眼睛能够注意到我身上。
可他的目光从来都不会放到我身上,颜值,身材,我都竭尽所能追求完美,哪怕他只是看我一眼都是值得的!
可是没有……
我在陆宇眼中就和顾蓝一样不冷不热,只是个可以分享喜悦的“好朋友”,却永远不能突破友谊的幕布,真正坦诚相待。
我还喜欢陆宇,尽管他的所作所为伤透了我的心,可三年的喜欢,怎么可能轻易地忘却?
所以我还坚信一点!
陆宇和以往一样,只是和路佳佳玩玩而已,热情磨灭了就会分手。
等他和路佳佳分手了,就会还是那个让我可望而不可及的男孩……
4
我的印象中,顾蓝一直是个闷葫芦的形象。
他会在打球和玩滑板时自己买好饮料,防止别的女孩强行搭讪。
他会周末独自一人坐在图书馆看小说,不去参加舍友安排的聚会。
这样的人本来应该很不合群,他们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但凡事总有例外,顾蓝就是那个例外中的例外。
他会修手机,会修机车,会修电器,而且从不拒绝别人的请求,就像那天使晚上我要他陪我喝酒一样。
他长得很帅,和陆宇和阳光自信不同,顾蓝更多的是安静和自律,但我从来没想到他会走入我的世界,我偏执地认为陆宇才是我的那束光。
当我从陆宇口中得知顾蓝是酒精过敏的体质,因为喝酒过敏症复发已经在医院躺了四天后,才猛的想起那天晚上的无理取闹。
愧疚,自责,充斥着我的心里,因为顾蓝一直不肯说出他为什么喝酒,这让我更加惭愧了。
我立刻去医院看望顾蓝,但当我走到他的病房时,他却正在办理出院。
他看到我波澜不惊的脸上透漏出些许惊讶:“你怎么来医院了,你不是讨厌消毒水的味道吗?”
嗯?
他居然会知道我讨厌消毒水的味道?
我耸肩低着头忐忑不安地走到他面前心如火灼:“抱歉……都是因为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顾蓝没有说话,接过我带的果篮,然后将手机递给我:“我没有你微信。”
我瞬间才想起,这个认识了三年的闷葫芦几乎没有多少交集,明明经常见面一起搞活动,却连联系方式都没有。
交换完联系方式,为了表达诚恳的歉意,我特意带他去到一家很好吃的餐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抱歉,刚刚过完生日,钱花得差不多了,只能请你吃这些……”
顾蓝看了半天菜单,却就点了两个菜,一个爆炒鱿鱼,一个麻婆豆腐。
我窘迫地跟他讲可以多点几个菜,月底可以勒紧裤带,他却十分平淡地表示:“不用,你喜欢爆炒鱿鱼,我喜欢麻婆豆腐,不浪费。”
吃完饭他还轻轻地补充一句:“这里的爆炒鱿鱼没你做的好吃。”
然后就拎着果篮打车回去了。
我本想送他,可看了看自己的机车后座,还是算了……
……
因为路佳佳的关系,我一回到宿舍就感觉烦闷无比,路佳佳的床铺就在我前面,她几乎什么也没有带走,就放在宿舍。
水杯,牙刷,拖鞋,毛巾,都和往常一样和我的挨在一起。
以前这个是显得我们姐妹情深,现在看见却觉得心里一阵厌恶和恶心,如果把她的这些东西扔掉,又会显得我小家子气,不够大度……
这个宿舍不能住下去了,否则我会窒息的。
我决心搬出宿舍去租房住,一个人好好清醒清醒,但奈何钱包瘪了。
晚上,陆宇突然问我需不需要一份兼职,他和路佳佳正好还需要一个人组团。
我浑身凉飕飕的……
原来我唐小希只是他陆宇眼里的替补,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人。
我暗暗自嘲,做备胎做到这个份上也是一朵奇葩。
于是我回了他一句:“没空,就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
5
“滴滴滴滴!”
第二天一早,就被手机铃声吵醒。
我钻出被窝一看,居然是顾蓝发来的四十六条“你在吗”的表情包。
我回了句:“干嘛?”然后倒头就睡,可顾蓝回信息的速度超快,几乎一秒钟就发来了一条广告招聘。
“唐小希,日结工,一天260包吃住,你来不来?”
一寻思正好缺钱,干嘛不去?
很快,我就骑着机车赶到他发过来的位置。
顾蓝拿着一杯饮料在路口等了很久的样子,我客气地接过饮料,问他兼职的一些情况。
他告诉我,是附近的网红打卡甜品店招人,要工作到晚上十一点,很辛苦,能不能坚持。
我流氓的嘿嘿一笑,拍了拍他了肩膀:“不是还有兄台你陪我吗?”
……
不知道是有意无意,陆宇和路佳佳下午居然牵着手来到了甜品店。
原来是路佳佳看了我的朋友圈告诉了陆宇,他是来生气质问我的。
“唐小希,我昨天喊你去兼职你不是说没空吗?怎么今天又跑来这里工作?”
我本想随便找个借口敷衍,路佳佳却十分刻意地挽住陆宇的手给他喂蛋糕。
我脾气也上来了,为什么躲着你心里没点逼数吗?明明知道我喜欢了你三年,还和我最好的闺蜜勾搭上!
“陆宇!我的事儿和你有关系吗?你凭什么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质问我!”
我甩出一副不好的脸色,以工作为理由把他撂到一边。
不知为何,虽然有些于心不忍,但看到他那副气急败坏的态度心里还有些暗爽。
可能这就是名为报复的快感吧。
这时,负责送奶茶的顾蓝回到店里,有些惊讶陆宇也在。
陆宇看到他的一刻表情明显的不自然,虽然背对着他,还是能感受到他瞪了我一眼。
顾蓝态度很客气:“陆宇,你们想喝点什么,我请客。”
陆宇就像吃错药了一样,拉着路佳佳直接往外走,怨气十足地扔下一句:“不必了,我不喜欢甜食!”
不管是有意无意,我都能感觉到他这话是针对顾蓝。
就好像是…属于他的那只跟屁虫突然拐弯跟着别人跑了一样,不适应的愤怨,却又找不到任何借口发作。
因为这事,陆宇几乎一个星期没有和我说话,即使是在滑板社遇上了,也仿佛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
他的态度宛若冰霜,将我拒之千里之外,尽管我并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从来没想到,那个热情洋溢的陆宇会如此小肚鸡肠,这和他以前根本不像。
那如剑刃般锋利的眼神像一道道无形刃锋,毫不留情地割伤着我的身体,还有那颗已经被他玩弄得千疮百孔的心……
6
陆宇向路佳佳求婚了,就在昨天……
临近寒假,滑板社团也开始举办最后一次集体活动,非常忙碌。
社长周洪明年就要毕业了,他无比认真的提前计划着明年开学的纳新仪式,想要离开前给这个兴趣爱好社团画上一个圆满。
但这些都不是我该关心的,我关心的是陆宇。
他今天一大早上就喊人弄了一箱蜡烛和满后备箱的玫瑰,然后笑嘻嘻地铺在了社团活动的广场上。
我隐约感到了一丝心慌,果然,这个家伙突然朝我走了过来,没心没肺地说:“唐小希,我这边人手不够了,能不能请你帮帮忙?待会儿我请客。”
我愣神几秒,没想到快半个月没搭理我,他居然主动找我说话。
我不争气的点点头:“好啊,要我干什么。”
陆宇:“你帮我把玫瑰花瓣和蜡烛在地上铺成一个爱心形状就够了。”
顾蓝这个多才多艺的专业人员也被陆宇喊了过来调试音响,顾蓝看我的脸色明显有些诧异,他问我:“你怎么在这儿?”
我有些懵逼他这话的意思,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虽然天天顾蓝一起工作,可他的表情我依旧看不透。
到了傍晚六点,太阳日落黄昏,在天边的云彩上留下一抹火烧云。
路佳佳突然被曾经的室友们蒙着眼睛带来了广场,我意识到了什么,目光瞟向调音的顾蓝,他也在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陆宇站在爱心形状的蜡烛中央,现场播放着“老人与海”。
等路佳佳睁开眼,才看见站在一片玫瑰花瓣中的陆宇,她瞬间感动无比,如同被偏爱的公主一样迎着漫天飞舞的花瓣和灯光一步步走向陆宇。
他们就像牛郎织女,深情的眼神超越了时间和距离的阻隔,无际的银河也无法阻拦他们相拥而泣。
陆宇:“路佳佳,嫁给我好吗?”
周围围观群众立刻起哄大喊:“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陆佳佳也不负众望,站在我亲手铺好的玫瑰花瓣中含蓄点头,幸福的泪水流出眼眶:“我愿意!”
顾蓝突然出现在我身旁,给了我一个精致的盒子,说:“陆宇说了,希望你能以最真挚的祝福将这两枚戒指给他们送去。”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