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温]暧昧的演讲者(番外)
番外·虚假程序
是恋爱if条件下,时间线大约在温皇产生之前。
赤羽信之介从感官影院里出来时脸色黑得可怕,他的嘴唇上还残留刚才观看时留下的酥麻。对于感官影院赤羽早有耳闻,只是他并非喜爱用这种事消磨时间,来暮都三年之久,也是他第一次尝试接触上流社会的娱乐项目,初出茅庐就碰了个雷。
对于公放电影来说尺度算不上很大,但是擦边球剧情太多,比起视觉感受更像给予观众身体感知上的快感。通俗来说像有个看不见的人对你动手动脚和性骚扰,这就导致他开场不到二十分钟跑出来。
这是不喜欢和讨厌的直白表达。
赤羽站在门口点着根烟,嘴唇上该死的触感后劲还......
番外·虚假程序
是恋爱if条件下,时间线大约在温皇产生之前。
赤羽信之介从感官影院里出来时脸色黑得可怕,他的嘴唇上还残留刚才观看时留下的酥麻。对于感官影院赤羽早有耳闻,只是他并非喜爱用这种事消磨时间,来暮都三年之久,也是他第一次尝试接触上流社会的娱乐项目,初出茅庐就碰了个雷。
对于公放电影来说尺度算不上很大,但是擦边球剧情太多,比起视觉感受更像给予观众身体感知上的快感。通俗来说像有个看不见的人对你动手动脚和性骚扰,这就导致他开场不到二十分钟跑出来。
这是不喜欢和讨厌的直白表达。
赤羽站在门口点着根烟,嘴唇上该死的触感后劲还挺大,就连抽烟时那种酥麻还要宣示存在感。
温皇在里面还没出来。
暮都人喜爱感官电影不亚于贫民窟知识分子对书籍的兴趣,可假的毕竟是假的,再怎么对感官造成刺激那也是假的。
赤羽抽一根烟要五分钟,捻灭烟头时身后传来机械轮椅旋转时齿轮碰撞的声音。坐着轮椅还看电影的人除了温皇不做第二人选。赤羽没有回头看他,轮椅碾过烟头行驶到赤羽面前。这些看感官电影的人出来之后不是面红就是耳赤,但这些都不会在温皇身上提现。用温皇的话说他早就在诞生之初被赋予各个感官的刺激,这些不过是冰山一角。
“赤羽大人不喜欢看感官电影吗?”温皇的声音里带了笑意,在赤羽看来这顶多算是嘲笑。他不禁翻了个白眼回嘴:“下流。”
“赤羽大人对下流的定义略微广泛,艺术不能称之为下流。”
“官能电影也能称为艺术?”
“胴体艺术。”
赤羽被他的言论搞得无语,只能推着轮椅离开感官影院。西凤街是上流贵族们喜欢出没的地方,也是暮都刺激视觉的中心。这里有电影院、剧院等能够给人造成视觉享受的地方,尽管都是电子数据生成的模型,但不乏有些真正能感动人心的东西。
温皇把这些东西叫做旧社会遗留的人性。很多时候并不是剧情或者表演感动人群,而是人们心里的期望刺激内心中脆弱之处造成的自我感动罢了。赤羽一直不能认同温皇的想法,从他自小所得教育中,这叫共情,而并非自我感动。
他推着轮椅走在路上,路过坤仪街,一些劣质香水味冲得他头脑发昏。坤仪街的女孩子们总是能从各种地方寻找香料做成香水,用来吸引顾客,尽管她们已经被多数顾客蹂躏过,但仍旧在生活的压迫下对那些曾经伤害过她们的人面露桃花。
这些在贫民窟都是没有的,他只在书上看过,还有个专属名词,叫卖身。
“赤羽大人知道为什么一些人喜欢喝花酒吗?”温皇冷不丁冒出一句话,赤羽在他身后,看不到他的表情,但还是能想象得出掺杂笑意的话是用怎样的表情讲出来的。
“各取所需。”赤羽不假思索地回答。
“就像现在,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
温皇说得没错,赤羽信之介需要神蛊温皇的支持,神蛊温皇在瘫痪时需要赤羽信之介的保护。
这就是他们说的各取所需。
赤羽用沉默回答温皇,他作为人造人,比普通人造人高级太多。不是生命却拥有生命,不是人类,却具有人性。
红黄相间的霓虹灯把整条街道染得花花绿绿,空气粘稠而潮湿,巨大全息投影在半空缓缓挥动触手,烟花似的转瞬即逝又在另一道光芒中出现,压迫感十足。
那他们的爱情呢?如果是普通人,那就叫爱情,如果是人造人,那是否也是程序驱使他们做出名为爱的行为?
这是一个矛盾的问题。
在赤羽走神间,温皇突然从轮椅上起身,这是少有的行动自如时间。他转身面向赤羽,面容被霓虹灯照射得看不真切,他说:“既然赤羽大人不喜欢感官电影,那做一下感官电影里的事就不讨厌了吧?”
对,他不讨厌。
屠苏街离这里很近,温皇的医馆也在那里,除了研究院,温皇还是附近知名度较高的医生。夜晚的医馆静悄悄的,连个看守都没有。
温皇带他来到最里面的房间,里面各种医疗器械齐全,巨大玻璃容器中是任飘渺的身体。任飘渺身上插满了电线和管道,赤羽知道温皇要做什么,并且在做这件事之前,他就被温皇赶了出来。
十分钟后门开了,任飘渺穿着多年前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衣服,白色长衫和紫色马褂,他还是那么年轻。赤羽的目光下意识越过任飘渺去寻找温皇,却发现温皇的身体像没有能量支撑的傀儡倒在地上,像具尸体。
看样子温皇已经把意识转移到任飘渺的身体里了。
赤羽不太明白,既然能拥有更好的身体,为什么温皇还要执意留着那具总是瘫痪的身体里。他没有问过,也能猜出原因。
神蛊温皇是个懒人。
赤羽从任飘渺身边走过,来到没有生命气息的温皇身边把他抱起来。没有程序驱动的身体变得很轻,就像人之将死那般轻盈。他将温皇放在实验室的桌子上,这副身体连尸体也称不上,只是一具人造物品。手放在身体的胸膛上也感觉不到呼吸起伏,但还有正常人的体温。
“这只是一件物品。”任飘渺走到赤羽身后,前者双手背在后面,脸是年轻的,可行为动作却越发老成。
“任飘渺,温皇,究竟有何不同?”赤羽问。
“不同吗?”任飘渺打开实验室的白光灯,灯光照在温皇脸上,为他增添了一分死亡的色彩,这种感觉像是在黑夜中沤出的白光,冰冷而麻木。从另一个意义来说,失去程式就等同于死亡。任飘渺顿了顿继续说:“我们都是毫无意义的零和一组成的程序,如何拥有意义,就在于进入不同的身份。就像人类一样,一生中不同角色所拥有的不同意义,做出的选择就不同。”
“你想说你完全可以脱离温皇的身份活下去?”
“只要我愿意。”
“我不认同。”
“你放心,我已经把你编入我的程式,无论我是温皇还是任飘渺,你都是爱人的存在。”
“住口。”赤羽平静地打断他,与任飘渺争论是没有意义的,对方除却基本道德之外还缺乏所谓的人性,无论人类做什么,在任飘渺看来无疑就是系统短路产生的残次品行为而已。
赤羽转身面对任飘渺,尽管他知道这幅壳子里是温皇,他已经完全丧失对面前这个程序和意识的欲望,甚至连最基本的原始欲望都没有。
“信,作为人造人,你的瑕疵太多。”任飘渺轻轻摇头,从口袋里掏出巴掌大小的笔记本记录了什么,“我观察你许久,你比残次品还要欠缺修复补丁。”
从刚才赤羽试图在任飘渺身上寻找温皇的影子,但对方从行为举止、言语、感觉上与温皇判若两人。
这是另外一个全新的人,是他小时候在贫民窟广场上见过的容易破碎又完美的艺术品。很陌生,陌生得让他无法相信这就是温皇。
他俩又一次因为人造人的问题不欢而散。
赤羽走后,任飘渺轻轻抚摸温皇的脸颊,肉体的温度通过手指传感器进入中枢。在旧时代文明中经常会出现一种低端文学,人在爱上某个人时不会因为这个人形貌改变受影响,可在赤羽这边是完全相反的。
总有些问题让他的程序陷入死机般的空白,无法思考。这么想着他开始修复温皇身体各个部位的残缺。
但新的问题总会来临。
比如,制造温皇的生态材料太过老旧,与新型材料无法匹配。如果全部换成新的,尽管保持了温皇的形貌,那还是以前的温皇吗?
赤羽信之介,你的想法也是悖论。任飘渺想。
FIN
[四智/主赤温]暧昧的演讲者(1.1)
(神蛊温皇,一)
一、暴动
温皇来的时候竞日孤鸣已经站在巨大阳伞下看着电子屏幕中形形色色的仿生人了。默苍离坐在桌旁,手里拿着一枚铜镜,近看才能辨认出是铜镜样的平板电脑。
听到轮椅靠近的声音,竞日孤鸣先转过身对温皇点点头:“这次又是温皇先生迟到了。”
温皇整个身子靠进轮椅靠垫里,整个人僵硬似的不动弹分毫,“竞日先生也要明白作为优秀的上司,每时每刻都被安排得妥当。”言外之意就是为自己的迟到开脱。
他张张嘴还不等说些什么,竞日孤鸣立刻接了话:“此等大事,温皇先生总是迟到,让我很担心先生的诚意啊。”说完,竞日孤鸣叹了叹气,又继续说,“商业街有例人造人记...
(神蛊温皇,一)
一、暴动
温皇来的时候竞日孤鸣已经站在巨大阳伞下看着电子屏幕中形形色色的仿生人了。默苍离坐在桌旁,手里拿着一枚铜镜,近看才能辨认出是铜镜样的平板电脑。
听到轮椅靠近的声音,竞日孤鸣先转过身对温皇点点头:“这次又是温皇先生迟到了。”
温皇整个身子靠进轮椅靠垫里,整个人僵硬似的不动弹分毫,“竞日先生也要明白作为优秀的上司,每时每刻都被安排得妥当。”言外之意就是为自己的迟到开脱。
他张张嘴还不等说些什么,竞日孤鸣立刻接了话:“此等大事,温皇先生总是迟到,让我很担心先生的诚意啊。”说完,竞日孤鸣叹了叹气,又继续说,“商业街有例人造人记忆开关被打开正毁天灭地呢。”
没有人接他的话,气氛似乎有些诡异的可笑。神蛊温皇似乎也觉得这份安静中隐藏的尴尬让三个人之间产生了一定的信任危机,他说:“是毁天灭地还是崩溃至极,我可不清楚。”这话还要看默苍离怎么接,出乎意料的是默苍离没有讲话,从一开始他就安静坐在一旁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除了呼吸外,他宛如一座蜡像。
“B5型号,该是温皇先生管辖的批次。”竞日孤鸣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了眼,温皇看到他松了口气,好像不准备管这件事,他的话也透露出不准备介入的想法,“温皇先生最近对我们合作的事不太上心,不知道是不是和近期频繁出现在府上的小执行官有关。”
温皇当然知道身边不乏孤鸣家的眼线,他与赤羽的事本就不准备隐瞒。倒是默苍离那边给出了回应,意料之外。
“什么执行官,怎么回事?”默苍离慢慢抬起头,目光也从荧光屏幕转移到温皇的脸上,还是不带一丝表情。
温皇明白默苍离因为一些事被调离研究部,现在守在血色琉璃树当看守员,消息几乎是完全封闭的。
温皇注意到竞日孤鸣一脸等着看好戏的样子:“看来你们有话说,我得去接乖苍狼放学了。”
竞日孤鸣走后,温皇才回答默苍离的问题:“赤羽信之介。”
“现在二批次还有谁?”默苍离问。
“欲星移,宫本总司,赤羽信之介。”温皇回答。
默苍离手指在空中点了几点,巨大屏幕投射出三个人的照片和简单的资料数据,他指着其中一处对温皇说:“这里的精神数据分析和认知程序与四十年前实验数据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你也该抽抽懒筋了。”
听了默苍离的话,温皇用眼神示意他看自己无法动弹的身体,语气颇有些欠打:“苍离先生说哪儿的话,你看我这副模样,像是长懒筋吗。”
“建议自销。”
“你怎么不自己去?”
“看门和自由,你选哪个?”
“我选看感官电影。”
默苍离不说话了,他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温皇,就像看到只巨大的机械蟑螂。
“VIP明天过期,九点一起?”温皇选择无视,他心里门儿清默苍离从来不喜欢感官电影,但又忍不住想恶心对方一下。
“七点。”
默苍离只说了两个字,就开始埋头整理数据资料,他是首批人造人里唯一一个动态系统生来缺陷的残次品,不能维持动态太久,体能耐力比其他同批次人造人低,但手指灵活的模样堪比钢琴家,让人不禁吐槽是不是制造者把默苍离全身动力指数都加在手上。
于是温皇期待已久的趣味并没有到来,只是按照约定在晚上七点和默苍离一起去影院。
能来影院的人不多,多数是因为票价太过昂贵和没有这种兴趣。略显安静的影厅里,巨大屏幕投射出最近新上映的电影。现在社会已经没有人从事演员这一职业,电影几乎全是科技制作的,尽管有人长得和里面的人物一样也是后天整容。
环绕立体声制造的氛围让人身临其境,温皇坐在轮椅上,当画面中的主角双手交握时他手上也传来模拟真实的温度与触感。感官电影,顾名思义,就是观众会感受到剧中人的五感,包括但不限于牵手,接吻,拥抱,甚至做爱。
今天是很平常的文艺片,温皇不太爱看,默苍离则是给平板电脑贴了遮光膜,换了个地方工作。
正当剧情进行到高潮,主角站在屋顶,风将他的碎发吹得乱七八糟,他声音嘶哑朝下面的队友喊到“点火”,几乎是同一时间在影厅观众席后方传来爆炸声。地面震动让温皇的轮椅左右摇晃,车锁咔嗒打开,侧面重重撞在墙上。不多的观众们开始尖叫着四散逃开,伴随一声声“杀掉温皇”的嘶吼。
默苍离不紧不慢地抬起头,语气颇为平静:“你又惹了谁?”
温皇只是回他一个无辜的表情。
紧接着二三十个人造人从被炸开的缺口处涌进来,他们穿着不同职业的衣服,面容不一,却有一致的目标:杀掉温皇。
人造人们的暴动让小小的感官影院里混乱不堪,有好几个拿刀的人造人从温皇身边冲过,似乎不认得他。
温皇此时身体处于高位瘫痪状态,没有人推他的轮椅就寸步难行。从这些人造人还是一堆零件的时候温皇就已经将制造者的形象从程序中抹去,照理说他现在是安全的。
“喂?喂?监管院吗?快派个执行官过来,西凤街出现人造人暴动!你们他妈的快派人来镇压啊!”混乱中有人报警,这人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尖叫声中。
这场骚乱中只有两个人泰然自若,一个是默苍离,一个是神蛊温皇。
默苍离把平板放进公文包里,起身推着温皇的轮椅走出去,路上目睹了人造人们找不到温皇而惊慌愤怒滥杀无辜的现象。温皇皱皱眉毛,对默苍离说:“这一批还是不行。”
“无能人的作品总是无能。”
这句话涵盖了太多含义,温皇也懒得细想。两人把这个小型战场扔在身后,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离开现场。
距离人造人暴动已经过去三个小时,新闻还在报道这件事,现在闹事者已经变成无用部件被运往坟场。
神蛊温皇的轮椅缓缓在人行道上行驶,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光随着他前行变换色彩,给他的脸蒙上一层梦幻的光芒。现在他是自己推动轮椅的,自我行动时间是未知而宝贵的,说不定下一秒他就会恢复成不能动弹的植物人,这种念想使得他每动一次内心中就多一分自我毁灭感。
多年前,温皇蹭研究过二批人造人体能动态方面的数据,发觉科学家在制造他们时运用的程序远远高于首批。对于追求甚至超越二批人造人的想法起初并未在他心里激起涟漪,直到他在贫民窟见到一个小孩。
那孩子名叫信,当时温皇看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是人造人,这源于代码和程序在他不长不短生命中所留下的烙印造成的条件反射。
温皇确信那孩子对自己是人造人的事一无所知。
不久后温皇被授予狩猎令,负责回收核心,而从最后的科学家口中他知晓核心就放在二批某个人造人的胸腔中。与二批人造人为敌,首先自己要变成二批。这个在自我愉悦感达到临界值的人造人部长将这些系统程序强行植入自己的身体中,这种感觉是奇妙的眩晕和疼痛,虽然只是一瞬间,可他明白,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可逆地走向毁灭。
温暖的雨丝打在温皇脸上,恢复感知的身体贪婪地享受湿润的快乐。他打开通讯设备,从耳朵后方拉出一根连接usb的硅条,给凤蝶发了消息说明地点后才缓缓停在路边。
“你还好?”头顶上方传来熟悉的声音,与此同时温暖湿润消失殆尽,他整个身体开始冰冷起来。人造人是不怕寒冷的,现在他只觉得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
赤羽信之介穿着薄膜披风用一把恰好将两人罩在下面的雨伞隔绝了雨水,也阻断了他对感知的渴求。
“这话说的,不好我还能在这?”温皇回答。
“我们那边接到消息,说人造人暴动。”赤羽信之介把伞卡进轮椅背后的凹槽里,自己则是站在雨中,腰间凤凰散发出的热量让雨水不等落下就变成雾气旋转升腾。
温皇下意识将手伸到凤凰刃前,像旧社会中烤暖炉一样暖手,语气轻快:“人造人暴动又不是我暴动,一群人嚷嚷着杀掉温皇,我是受害者。”
“你把人家当奴隶,就不要怕人家杀你。”
“这么闲?”
“处理完了,来看看老板。”
“老板没有私活给你。”
似乎是被私活两个字噎到,赤羽沉默了几秒,继续说:“我来就是告诉你,我要辞职了。”
“不做执行官了?”
“不做了。”
“不接我的私活了?”
“不接。”
“理由。”比起反问更像命令。
“我说过很多次。”赤羽信之介皱皱眉毛,“人造人也是个体,是活生生的,他们不是程序,不是系统,更不是代码。”
“你指的是记忆、生命、过去都是人为捏造的自由个体吗?”温皇问。
赤羽没有回答他,而是说出两个字:“是你。”如同指认罪犯一样斩钉截铁。
“对。”温皇没有否认,就是他打开了记忆开关,让人造人们知道过去是虚假的,一些在社会中生活一段时间的人造人太过脆弱,经不起丁点儿挫折。让他们接受自己的虚假,比让他们明白自己虚假困难得多。神蛊温皇承认后笑了,带着不屑与嘲弄:“说什么下层阶级的民主主义,服从命令和恪尽职守就是他们存在的意义。”
人造人本身就是为了服从命令而存在,就连温皇自己也是一样,他的思想观念都是服从代码和程序。作为人造人,他们并没有真正的自由,或许说是没有找到真正的自由,他的一切都是被程序操控。
“无法做出违背程序的选择本身就是一种程序。”温皇说,“你来就是想跟我说辞职?”
“我要带你走。”
雨已经停了,湿漉漉的地面映衬着霓虹灯光,巨大人造四肢的全息投影还立在半空,修饰漆黑的夜。
“有趣。”
TBC.
[四智/主赤温]暧昧的演讲者
剑无极(一)
【写在前面】
☑本文除了赤温和一些官配cp之外,其他同性或异性之间均不存在暧昧关系(肉体关系除外)
☑不会有性描写,放心食用(都在番外)
☑多线进行,时间我理不清,你们帮我理,反正极其混乱就是了(?)
☑第一次尝试pov写法,除了剑无极,目前暂定其他视角为:赤、温、俏、默
☑既然看了,就不要骂了,不喜欢可以点退出
以上都能接受,可以看了,短小。(剑无极不是主角,只是旁观者)
沙窟自然是一点维生素都没有的。
剑无极扯下兜帽,风沙吹得他差点睁不开眼,放眼望去周围只有无尽的黄色...
剑无极(一)
【写在前面】
☑本文除了赤温和一些官配cp之外,其他同性或异性之间均不存在暧昧关系(肉体关系除外)
☑不会有性描写,放心食用(都在番外)
☑多线进行,时间我理不清,你们帮我理,反正极其混乱就是了(?)
☑第一次尝试pov写法,除了剑无极,目前暂定其他视角为:赤、温、俏、默
☑既然看了,就不要骂了,不喜欢可以点退出
以上都能接受,可以看了,短小。(剑无极不是主角,只是旁观者)
沙窟自然是一点维生素都没有的。
剑无极扯下兜帽,风沙吹得他差点睁不开眼,放眼望去周围只有无尽的黄色,核战之后这片土地就不再适合人类居住,毫无遮挡的毒辣阳光以及稀缺的水分让沙窟大部分人都跑去贫民窟。
剑无极也想过去贫民窟生活,可当时他还太过年幼,没有多远就被风沙赶了回来。
这里连风都灌注了太阳的热能,越吹越能汗湿衣服,当他以为自己要被吹上天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剑无极就是在这时候遇到宫本总司的。
有时候剑无极也会好奇为什么像宫本总司这样的人也会来沙窟,宫本总司看起来四十多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体力也好得不像挨过饿,甚至整个人看起来和暮都贵族有几分相似。他曾好奇问过,宫本总司只言不可说,被敷衍的次数多了他也就不再问了。
这几年他跟师父学习,也算小有所成,之前那个被风沙吹得满地乱滚的孩童如今已是十五岁的少年,有了大人的影子,但爱饿肚子的毛病却越发得寸进尺。
现在胃袋叫嚣着想要摄入更多食物,尽管三个小时前才吃过几块硬面包。从前宫本总司经常会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给他带来能够果腹且新鲜的食物,这更加重剑无极心中“师父是贵族”的想法。也正因如此,宫本总司失踪之后有段时间剑无极是没有理会的,因为只要是贵族,归属地就是暮都。
几个月后也打听不到师父的消息,他这才感觉不对劲,先前无论宫本总司离开多久都会给他写信。虽然现在用纸和笔写信的方法已被淘汰,但沙窟没有高级通讯设备,用纸笔保密性也更好些,不容易被信息海盗发现。
距离宫本总司失踪过去半年,没有得到任何消息的剑无极才开始寻找,第一站就是暮都。
这一带再往前就是大海,大海是万物初始,也是万物归属,现今成为垃圾坟场,数不清的人造人残骸堆在沙滩上散发出金属潮腥混杂海腥的怪异味道。
剑无极看看自己这身破烂流丢,再看看不远处暮都接上光鲜亮丽的模样,狠了狠心选择下水道作为入口。好在暮都的下水道不如贫民窟那么脏,里面连水都是清澈的,只有一点点污泥味儿。
他不禁在心里暗骂这群人纸醉金迷,连下水道都比他小时候住的地方干净。
在地下总归是不好行动,也无法辨明方向和时间,他只记得自己走了好久。前方隐约透着一丝光亮,凑近才能看清是月光照在水篦上。
剑无极爬上一旁生了锈的钢筋梯上撑住水篦,好在不是很重,轻而易举就出来了。他双脚踏上地面之后在心里夸了至少三遍天才无敌,才准备整点吃的慰劳一下肚子。
这里建筑很奇怪,像旧文明时期的古建筑,青墙白瓦,干净得不像住过人,他只在纸质书上见过,书上说这种地方叫旅游景点。
周围大片矮树丛能够很好地遮住他消瘦的身躯,一看就是大户人家。正当他准备离开时,听到矮树丛另一边传来对话。
“赤羽信之介,你是人造人。”
“神蛊温皇,我不是人造人,我有父母。”
剑无极好奇地扒开一些叶子,只露出一双眼睛,对面有两个人。一位坐在轮椅上,穿着蓝色长衫,看起来像是瘸子。另外一个身形高挑,披散红发,身穿西装,腰间别着把赤红的刀。无知如剑无极也知道这个瘸子摊上麻烦了,惹上执行官这不是找死吗。
他还年轻,可不想惹上这么危险的人。正当剑无极转身跑路时突然手肘蹭在一簇茂盛枝叶上发出不小动静。只听一声“凤蝶”,剑无极只觉一阵冷风直袭脊梁柱,什么东西从他后面靠近,速度极快,当他反应过来扭头想一探究竟,头部却钝痛难忍,他尖叫着倒在地上,眼前顿时流星飞舞夹杂超新星爆炸。
过了几分钟,阴影笼罩在他身上,剑无极这才睁开双眼,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这是个铁做的姑娘吗?
这女孩看着跟他差不多大,穿着旧文明时期的女仆装,白围裙上带着不知名的散发出甜腻香气的污渍。她面容清秀,脸上不带一丝表情,马尾上有个和她表情气质极其不搭的蝴蝶结。从两个隆起的袖中伸出两条泛着冰冷寒光的胳膊,裙摆下也是两只机械足,不知刚才是踢的还是打的。
不管是什么,都差点将剑无极脑浆打出来。
剑无极捂住头,到嘴边的脏话也讲不出了,甚至忘记疼痛,直直盯着人家姑娘的手看。机械手和机械足在贫民窟也很常见,但做得如此漂亮还真不多见。他觉得有点无法呼吸,胸腔里活蹦乱跳的小东西失了神智,就算对方是个机器人,那也是漂亮的机器人。
不时,刚才两个男人也过来了。红头发那个见了他愣了愣,缓缓将出鞘的刀收回,蒸汽和喷出的火星也逐渐熄灭,跟泡了水的铁块似的发出滋滋声响。
离近剑无极才发现这个红毛自己是认识的,他曾翻过师父的笔记本,里面夹着张旧照片,色泽泛黄,看起来年头许久。上面是六口之家,其中一个就是面前的红毛。
“偷窥?”这声音来自坐轮椅的男人。
这人剑无极也认识。
沙窟虽然穷得叮当响,但也有些暮都或者贫民窟不要的电子垃圾。捡垃圾的人会挑挑拣拣把性能不错还能用的捡回去修理修理,废物利用。其中有一台电视机,装了信号器就能看,剑无极经常和同龄孩子们在闷热傍晚挤在一起看新闻,只有这一个频道,不想看也得看,新鲜。
新闻频道总是播放暮都的事,什么人造人研究突破天际啦,哪里又有人造人暴动啦,谁家少爷被祖叔叔接放学遭遇偷拍啦,大总统有女装癖啦等等。播放许多的就是人造人,坐轮椅的男人就是经常在这种节目里出现的面孔,他还有个让剑无极想不到怎么吐槽的名字,叫神蛊温皇。
神蛊温皇坐在轮椅上,活脱脱生活不能自理的模样,他看向剑无极的眼神中有丝嫌弃,又带有莫名其妙的情绪,这种感觉让剑无极想起捡垃圾的人看见新鲜垃圾的兴奋。
很快剑无极就被这个想法恶心到了,因为神蛊温皇不是捡垃圾的,而是制造垃圾的,并且他也不是垃圾。
“家里闹了老鼠,让赤羽大人见笑了。”神蛊温皇说着,那个女孩子一言不发地走到轮椅前,不等剑无极醒过味儿来,她就非常熟练地拿起神蛊温皇的右手,手肘撑在轮椅扶手上,摆出一个支着下巴的姿势。
剑无极要受不了了,无语至极,一个瘫子摆什么谱。他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回了句:“你说谁是老鼠,瘫子!”
神蛊温皇肉眼可见地额头青筋跳动,但还是保持笑容,“私闯民宅,非奸即盗,不是偷东西难道是来拐我的蝴蝶?”他说着目光瞥向那个姑娘,剑无极心里咯噔一下,这人明摆着是逮着他刚才看这姑娘的眼神说事儿,除了骂他是小偷,还损他是流氓。
剑无极偷偷用余光打量凤蝶,那姑娘脸上没什么表情。怎么看都是他没理,何况这里还有个极度危险的执行官。
一不做二不休,三十六计走为上。
剑无极当然没走成,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也知道了这姑娘的名字,叫凤蝶。
tbc
下章换赤羽,不同视角风格和时间线不同,不影响(假装有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