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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丕x曹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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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猫儿

【丕植】内有狐鸣

究极阴间文学,be,我爱你你爱他狗血狂炖,极度虚弱丕丕,为满足我病弱美攻的兴趣而写

正文为植第一人称视角展开

  

[图片]


究极阴间文学,be,我爱你你爱他狗血狂炖,极度虚弱丕丕,为满足我病弱美攻的兴趣而写

正文为植第一人称视角展开

  



一捧冰酒.

忘川组丕植|要怎么惩罚乱喝花酒的弟弟

  忘川组,xxs文笔致歉

  轻喷啊轻喷

  就是一个小植喝酒被打pp的故事

  彩蛋有900字后续

  

  

  

  

  

  

  

  “来…再…再喝一杯。”

  曹植红着一张小脸,笑嘻嘻的举起酒杯。可能是因为喝了酒燥热的缘故,曹植的衣襟已经半开,露出了一小节精致的锁骨。

  按照平时,曹丕是绝对不会放弟弟出来喝酒的。为了得到自由,曹植便撒谎跟曹丕说自己病了,要去孙思邈那里看病。曹丕本来想着一同陪他去,最终被曹植拒绝了。

  其实曹丕对于曹植喝酒这方面管的严,是很正常的。曹植一醉就耍酒疯,能干出点啥谁也说不准。而此时,他就坐在醉花楼的包厢里,几个衣着妖...

  忘川组,xxs文笔致歉

  轻喷啊轻喷

  就是一个小植喝酒被打pp的故事

  彩蛋有900字后续

  

  

  

  

  

  

  

  “来…再…再喝一杯。”

  曹植红着一张小脸,笑嘻嘻的举起酒杯。可能是因为喝了酒燥热的缘故,曹植的衣襟已经半开,露出了一小节精致的锁骨。

  按照平时,曹丕是绝对不会放弟弟出来喝酒的。为了得到自由,曹植便撒谎跟曹丕说自己病了,要去孙思邈那里看病。曹丕本来想着一同陪他去,最终被曹植拒绝了。

  其实曹丕对于曹植喝酒这方面管的严,是很正常的。曹植一醉就耍酒疯,能干出点啥谁也说不准。而此时,他就坐在醉花楼的包厢里,几个衣着妖艳的歌女正围着他,素白纤细的玉手时不时划过他的肩。歌女们伺候的贵人多了,自然也就知道该如何哄人开心了。娇艳的红唇一开一合的说着调笑的话语,整个包厢里都散发出几分春色。

  正当曹植与几个歌女喝得正欢时,身后突然伸来了一只手。这只手二话不说提起曹植,曹植刚想反抗,耳畔就传来了一个冰冷而又熟悉的声音:“曹子建,孤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喝酒伤身。”

  曹植听到这声音愣了愣,随即立马绽开一张讨好的笑脸:“阿兄…就一次嘛,要不,阿兄也陪我喝两杯?”

  曹丕听到这里冷哼了一声,看向弟弟散乱的衣襟更是火冒三丈。他一句话也没说,丢下一个钱袋付了酒钱后就在众歌女惊讶的眼神中拉着曹植往外走去。

  “阿兄!”曹植差点摔个踉跄,有些惊魂未定的开口询问:“阿兄…你、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要不是你甄姬姐姐路过,我都不知道你还在这里喝花酒。”曹丕皮笑肉不笑的回答。

  啧,什么都料到了,怎么就没料此地是甄姬去挑衣服的必经之路呢。曹植懊恼的想着。但很快就没有思考的时间了,曹丕一路扯着他,转眼就回到了自己的住处,顺便锁上了们。

  “阿兄,不对,你听我解释…”曹植抬起头语无伦次的打算开口:“阿兄,我实在是太久没喝酒了,今天放纵了一时,是我的不该。我、我下次再也不去那种地方了,只跟阿兄喝!”

  “解释什么?”曹丕笑笑:“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不近人情吗?”

  “阿兄…我知错了…”曹植低下头。

  曹丕也没出声,默默地站起了身去拿纸笔。曹植突然注意到,今天兄长拿了一根一直舍不得用的雕花狼毫和几叠上好的宣纸。难道是要和自己讨论诗文?一想到这里曹植就开心起来,故作矜持的等着兄长的邀请。

  “子建,过来。”曹丕冲曹植笑了笑。

  曹植起身慢慢挪了过去。

  

  

  

  

  

  

忽如一夜

洛神赋

  ❶曹植:“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吾虽德薄,位为藩侯,犹庶几戮力上国,流惠下民,建永世之业,流金石之功,岂徒以翰墨为勋绩,辞赋为君子哉!”(轻辞赋翰墨而重治世实学,该言论和薛宝钗学问观同类,另:南宋愣是把一心想成为保家卫国武将的辛弃疾逼成了文坛大佬)

  《七哀诗》

  明月照高楼,流光正徘徊

  (明月照在高楼之上,洒下的光芒在楼上游移不定)

  上有愁思妇,悲叹有余哀

  (楼上有一位哀愁的文人,正在伤时叹息)

  借问叹者谁?言是宕子妻

  (请问楼上唉声叹气的是谁?回答说是被君王遗弃的怀志良臣。)

  君行逾十年,孤妾常独栖

  (王兄离开身边超过了十...

  ❶曹植:“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吾虽德薄,位为藩侯,犹庶几戮力上国,流惠下民,建永世之业,流金石之功,岂徒以翰墨为勋绩,辞赋为君子哉!”(轻辞赋翰墨而重治世实学,该言论和薛宝钗学问观同类,另:南宋愣是把一心想成为保家卫国武将的辛弃疾逼成了文坛大佬)

  《七哀诗》

  明月照高楼,流光正徘徊

  (明月照在高楼之上,洒下的光芒在楼上游移不定)

  上有愁思妇,悲叹有余哀

  (楼上有一位哀愁的文人,正在伤时叹息)

  借问叹者谁?言是宕子妻

  (请问楼上唉声叹气的是谁?回答说是被君王遗弃的怀志良臣。)

  君行逾十年,孤妾常独栖

  (王兄离开身边超过了十年,我常常一个人独自栖身、孤影无助)

  君若清路尘,妾若浊水泥

  (王兄像是路上的清尘般飘忽,我像是污浊的水中的淤泥)

  浮沉各异势,会合何时谐?

  (浮尘和沉泥各自相异,你我什么时候才能相互汇合相互和谐?)

  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

  (可以的话,我愿意化作西南风,在人间消失而进入王兄的怀抱中!)

  君怀良不开,贱妾当何依?

  (可是王兄的胸怀早已不向我开放了,我还有什么依靠的呢?)

  屈原:“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

  “众女嫉余之蛾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那些奸臣小人嫉妒我的才德,造谣我伪君子的恶名)

  李白:《古意》

  君为女萝草,妾作兔丝花。

  轻条不自引,为逐春风斜。

  百丈托远松,缠绵成一家。

  谁言会面易,各在青山崖。

  女萝发馨香,兔丝断人肠。

  枝枝相纠结,叶叶竞飘扬。

  生子不知根,因谁共芬芳。

  中巢双翡翠,上宿紫鸳鸯。

  若识二草心,海潮亦可量。

  杜甫:《佳人》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

  自云良家子,零落依草木。

  关中昔丧乱,兄弟遭杀戮。

  官高何足论,不得收骨肉。

  世情恶衰歇,万事随转烛。

  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

  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

  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

  侍婢卖珠回,牵萝补茅屋。

  摘花不插发,采柏动盈掬。

  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

  “此先生自喻之诗。自古贤士之待职于朝,犹女子之待字于夫。其有遭谗间而被放者,犹之被嫉妒而被弃。”“夫少陵冒险以奔行在,千里从君,可谓忠矣,然肃宗慢不加礼,一论房琯而遂废斥于华州,流离艰苦,采橡栗以食,此与“倚修竹”者何异耶?吁!读此而知唐室待臣之薄也。”

  古代君臣关系好比夫妻(@鱼水玄亮),文人“托志帷房”的作品正与君臣吻合。古时候文人/才士有顺利施展抱负的情况,也有差强人意且终身遭遇埋没的悲剧,以情怀志、以美人空房寓怀才不遇,失意文人好比失宠美人,借女性/闺情口吻抒发仕途不顺、生不逢时等

  “欲偿白帝宜清洁,不语婷婷日又昏。”“兴复汉室,还于旧都。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陛下之职分也。”

  “珍重芳姿昼掩门,自携手瓮灌苔盆。”“白日掩荆扉,虚室绝尘想。”

  《洛神赋》

  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无良媒以接欢兮,托微波而通辞。(欲求别见独谈,论及时政,幸冀试用,终不能得。既还,怅然绝望)

  感交甫之弃言兮,怅犹豫而狐疑。(曰黄昏以为期兮,羌中道而改路!)

  悼良会之永绝兮,哀一逝而异乡。无微情以效爱兮,献江南之明珰。虽潜处于太阴,长寄心于君王。(哀念欢乐的相会就此永绝,如今一别身处两地,不曾以细微的深情来表达慕君之心,只能赠以明珰作为永久的纪念。自己虽然深处太阴,却时时怀念着君王。)

  夜耿耿而不寐,沾繁霜而至曙。揽騑辔以抗策,怅盘桓而不能去。(路修远以多艰兮,腾众车使径待。抑志而弭节兮,神高驰之邈邈。)

  《洛神赋》与其说植甄丕三角家庭伦理爱情(如果曹丕知道弟弟觊觎嫂子这样严重违礼的举动,按照他的性情还不直接斩了弟?古代男尊女卑的背景下男性是将妻子私有化、且礼法远高于现代,曹丕能有多少容忍度?会像历史上那样宽恕曹植吗?),不如说是曹子建借用对女神的深切心意来抒发自己对王兄的情感,“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曹子建不仅有曹老板其才、更继承其志。

  子建虽才高八斗却一生郁郁不得志、壮志难酬、报国无门,满怀抱负偏偏无处施展,失信于父王曹操的器重、遭受王兄曹丕的打击,子桓也不可能允许子建参政。

  兄弟之情→be,君臣之义→be,个人志向→be

  事与愿违,求而不得(父子的be剧本是亲传的吧)

  “嗟乎植!其音宛,其情危,其言愤切而有余悲,殆处危疑之际者乎!”

  昔年意气风发陈思王,今朝鄄城行路难,“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史料明文记载曹子建:“植常自愤怨,抱利器而无所施”“常汲汲无欢”“愿蒙矢石,建旗东岳,庶立豪氂,微功自赎。危躯授命,知足免戾,甘赴江、湘,奋戈吴、越。天启其衷,得会京畿,迟奉圣颜,如渴如饥。心之云慕,怆矣其悲,天高听卑,皇肯照微!”“志或郁结,欲逞其才力,输能於明君也。昔汉武为霍去病治第,辞曰:‘匈奴未灭,臣无以家为!’夫忧国忘家,捐躯济难,忠臣之志也。今臣居外,非不厚也,而寝不安席,食不遑味者,伏以二方未克为念。”“僻处西馆,未奉阙廷,踊跃之怀,瞻望反仄。”“巍巍大魏多士之朝,而无慷慨死难之臣乎!”“臣敢陈闻於陛下者,诚与国分形同气,忧患共之者也。冀以尘雾之微补益山海,荧烛末光增辉日月,是以敢冒其丑而献其忠。”“退念古之授爵禄者,有异於此,皆以功勤济国,辅主惠民。今臣无德可述,无功可纪,若此终年无益国朝,将挂风人‘彼其’之讥。是以上惭玄冕,俯愧朱绂。”“植每欲求别见独谈,论及时政,幸冀试用,终不能得。既还,怅然绝望。”

  生不逢时、不堪入选、终身埋没,《三国演义》《红楼梦》两本名著都有异曲同工之处[谈论三国演义和红楼梦⑦ ]

  ❷为什么《红楼梦》贾惜春拼命要与宁国府划分界限?

  “不但不要入画,如今我也大了,连我也不便往你们那边去了。况且近日我每每风闻得有人背地里议论什么多少不堪的闲话,我若再去,连我也编派上了。”

  “我清清白白的一个人,为什么教你们带累坏了我!”

  男主外女主内的社会现象固化,导致女性频频处于性别劣势,名声、贞洁等原本为男性无足轻重的事物却可以将女性进行疯狂吃人的压榨

  社会对知名女性的关注度往往艳情史居多,白的都能说成黑的,没有也能凭空捏造弄虚作假,导致甄夫人等女子上千年被卷入艳情纠葛,长期沦为后人玩戏取乐的渠道。

气鼓鼓

【丕植】会向瑶台月下逢

  众所周知,丕植是大写的be,希望两人最终能以这样的方式相遇。(这篇文以前发过一次,不知道为什么被我删掉了,修修改改再发一次,把旧饭热一热重新塞到大家嘴里。 (*꒦ິ⌓꒦ີ)够咩那塞)说不定,也许,可能,应该,会有后续。

  叫这个标题是因为,两人最终在漫天星光之下相逢,颇有瑶台月下的意境。

  废话不多说,↘

  ————————————————————

  司命神宫是由星宿组成的神宫,深蓝色的穹顶上繁星闪闪,满天星斗。神宫地表上有数不尽的星脉,就像一条条闪烁着细碎光芒的星河,星空倒映在平静的河面上,随波上下舞动,时现时灭。

寂静了几千年的神宫,突然热闹了起来,缘由...


  众所周知,丕植是大写的be,希望两人最终能以这样的方式相遇。(这篇文以前发过一次,不知道为什么被我删掉了,修修改改再发一次,把旧饭热一热重新塞到大家嘴里。 (*꒦ິ⌓꒦ີ)够咩那塞)说不定,也许,可能,应该,会有后续。

  叫这个标题是因为,两人最终在漫天星光之下相逢,颇有瑶台月下的意境。

  废话不多说,↘

  ————————————————————

  司命神宫是由星宿组成的神宫,深蓝色的穹顶上繁星闪闪,满天星斗。神宫地表上有数不尽的星脉,就像一条条闪烁着细碎光芒的星河,星空倒映在平静的河面上,随波上下舞动,时现时灭。

寂静了几千年的神宫,突然热闹了起来,缘由是因为贪狼星君带回一个孩子,众星君们纷纷前去围观,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贪狼,这是你的孩子?”

“好你个贪狼,儿子都这么大了!他的母亲是谁?”

“你这次下凡不会和凡人有了孩子吧?”

“神与凡人不得相恋!更何况还有了孩子,你不守神德!”

众星君们七嘴八舌,丝毫不给贪狼一个解释的机会。

脾气最火爆的七杀星君甚至都要指着鼻子痛骂贪狼一顿了。

一袭黑袍的年轻星君窘迫地将小孩护在自己身后,这小孩儿身高只至人膝身处,柔顺的长发用一根黑木簪挽起,圆圆的脸蛋上长着秀气的眉,眉毛下是一双玲珑剔透的眼睛,正怯生生地望着众人,让人不由得心生怜爱。

曹子建心头惊疑不定,他明明在自己的府邸中,怎么转眼间就来到了这个地方?还有一群奇怪的人围绕着他,而且他怎么会变成幼童的模样

贪狼终于找到了一个插嘴的机会,大声解释道:“这不是我的孩子,他是廉贞星君!”

众星君沉默了,又是一阵死一般的寂静。谁人不知,天人也有五衰,几百年前,廉贞星君神数已尽,神力耗尽后,便会化作天地灵气归于混沌。

是那位大神官,拼尽全力,将廉贞的最后一缕神魂送入了人间的轮回。那位大神官却受到天罚诅咒,至今仍被困在天牢内。

贪狼洗清嫌疑,保住了神德,终于可以松一口气:“我前段时间下凡,是奉大神官之命,去接廉贞回来。”

众人得知这是廉贞星君,皆激动不已,和廉贞交好的星君们,纷纷对着曹子建抒发自己几百年来的相思之情。

曹子建躲在贪狼身后,心里又惊又疑。谁是廉贞星君?这帮人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这又是哪里?

贪狼见他这幅懵懵懂懂的模样,连忙推阻众人道:“廉贞他才刚回来,神力不稳,只能以孩童样貌示人,他神魂尚未恢复,记忆不全,你们不要吵闹他。”

众人听他这样说,只能悻悻离去。

贪狼低头看向他,只见廉贞一双清澈澄净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他心底一片柔软,蹲了下来柔声道:“廉贞,你看到那条星脉了吗?”

曹子建忽视了他哄孩子的语气,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在众多璀璨夺目的星脉中,有一条白茫细弱,涓若微流的星脉犹,静静地淌在无尽的虚空中,灿烂的星群在其中闪烁,星脉一直延伸到好远,不知尽头是在哪里。

曹子建点了点头。

贪狼动作轻轻地推了他一把,说道:“去吧,顺着星脉一直往前走,那里有人在等你。”

曹子建被他推了一个趔趄,再回头时,贪狼已经消失不见了,偌大的神宫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只得顺着那条星脉往前走,这神宫也不知道有多大,仿佛没有尽头,曹子建走了好久很久,这具身体似乎感受不到疲惫。

也许自己已经魂归天际了吧。

这样也好。

得知先帝晏驾的那日起,他心中仅存的那一丝煌煌明火也骤然熄灭了。 

说来也奇怪,那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与七年前的那天一模一样,众人在太子潜邸享宴酣之乐,白日曜青春,时雨静飞尘。他仍记得阿兄坐在上座,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清醴佳肴,轻歌曼舞,都不能让他一展欢颜。两人貌合神离,目光偶尔相撞,就好像两个疏莽的狂徒在幽壑深渊狭路相逢,稍有不慎,就有粉身碎骨的危险。

他无知无畏地想,粉身碎骨就粉身碎骨,那又如何。

再后来,他被迫前往封地。自那以后,两人见的就少了。雍丘一别,竟是最后一面。

星脉一路延伸到前方,曹子建内心有些焦躁,就在他以为什么都不会发生的时候,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叶小舟,船头上似乎端端正正地坐着一个人。

那个人似乎是在等他。

他迈起小短腿,奋不顾身地跑了过去。

星脉就像一条河,将小船托了起来,船上端坐着一人,那人手里拿着一柄钓竿垂钓,他头戴玉冠,身着繁复华丽的衣袍,上面绘着日月星辰,飞禽走兽,他的脸庞俊美,修眉如剑,斜入鬓角。一双亮若星辰的眼眸里,闪烁着迷离之色,眉宇间流露出淡淡的孤寂。

这人和他阿兄长得一模一样!

“阿兄!”他着急地跑着,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小了,一个不稳,脚下摔了一跤,重重得摔在了地上。

一股温柔又强大的力量将他的身子托起,曹子建发现自己居然凌空腾起了,他的身子晃晃悠悠飞到了那人身边。

小船看着不大,容纳两个人却足矣。

曹子建仰首看向那人,心里激动不已。他开口唤道:“阿兄。”声音稚嫩清脆。

那人俯首看过来,眼眸中含着笑意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曹子建点点头:“知道,你是我阿兄。”说完,他便大着胆子手脚并用地爬到了这人的膝头之上,无比依恋地靠在这人的怀中。

这人的怀抱和他阿兄的一样温暖,身上的味道也是一样的清泠好闻。曹子建可以肯定这人一定是他的阿兄。

这人愣了片刻,随即朗声大笑,鱼钩在星河里浮动,溅起银色闪亮的碎屑。

“阿兄,你怎么也在这里?”曹子建仰首看着他,却只能看到他瘦削好看的下巴。

这人揽着他,半是玩笑地说道:“我为什么在这里呢……唔……我是来钓鱼的啊。”

“阿兄,你不是已经……”曹子建神色晦暗了一瞬,随即又想到自己也死了,现下应当是与阿兄在黄泉重逢。

这人收起玩笑,似乎能看穿他的内心,低声道:“此处可不是黄泉。”

曹子建震惊地睁大了眼睛,然后在他怀里蹭了蹭,小声道:“若非不是黄泉,你我怎么相逢。”他心底涌起一阵酸涩之意,这世间生离死别大都如此,若非举步赴黄泉口奈何桥,又如何能与朝思暮想的那人相见。

“阿兄,你是特地在这里等我吗?”

抱着他的人在曹子建头顶轻轻一抚,柔声道:“嗯,我在等你,等了你好多好多年。”

这人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脸道:“带你回来的人可曾交代过,这里是司命神宫,我亦是此处神官。”

心底的温度渐渐冷却,曹子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开口问道:“你是贪狼说的那个大神官吗?”

他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那你还是我的阿兄吗?”

“是,也不是。”这人用曹子建无比熟悉的眼睛凝视着他,说道,“当初送你下神界,我亦把神魂也分了一缕,一并同你下凡。我既是司命神宫的紫薇神官,也是你的阿兄。”

听闻此言,曹子建稍稍安下了心。

紫薇神官抬首望向穹顶的璀璨星空,他的神情恍惚,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他薄唇轻启:“此地的每一颗星便意味着一个人的生魂,凡人有万万千千,星辰又何止万千之多。”

曹子建随着他的声音也抬头望向穹顶,繁星闪烁,他好奇道:“哪个是你呢?”

紫薇神官遥遥一指,曹子建抬眸望去,一颗大而亮的星星挂在穹顶上,一瞬间,光芒绽放,盛大璀璨,满天星斗,居然都不及那一颗星辰。

曹子建还注意到,这颗星的不远处,还有一颗星,似明珠一般,晶莹剔透。两颗星遥遥相望,相互辉映。

可能是此情此景太过于适合回忆,紫薇神官居然回想起那一天,司命神宫星盘动荡不已,预示着有星君要陨落。

他急忙赶到,却见到了此生最不愿见到的场景,一颗流星拖着长尾巴似的的蓝色磷光,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向天边坠落。

只是幸好,廉贞回来了。

今后,他们不会再分离了。

请君为我倾

青山依旧在,二人依旧坐。

青山依旧在,二人依旧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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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丕植】七步诗

(寒假作业要编七步诗的剧本……第一次接触剧本,不太会写。感觉没收好尾【哭】不知道会不会有后续了)

———————————————————————————

·第一幕

·地点:曹植府邸

·场景:屋子里,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一壶酒,旁边有一酒杯,有一人正在喝酒解闷。突然,进一小厮,弓着身子,诚惶诚恐道:

·小厮:王爷,宫里传话来,说是请王爷速去一趟。

·曹植:(苦笑道)终是要来了是么?


·第二幕

·地点:魏国皇宫正殿

·布景:一般朝堂布景,两侧分为文武百官,交头接耳,皆神......

(寒假作业要编七步诗的剧本……第一次接触剧本,不太会写。感觉没收好尾【哭】不知道会不会有后续了)

———————————————————————————

·第一幕

·地点:曹植府邸

·场景:屋子里,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一壶酒,旁边有一酒杯,有一人正在喝酒解闷。突然,进一小厮,弓着身子,诚惶诚恐道:

·小厮:王爷,宫里传话来,说是请王爷速去一趟。

·曹植:(苦笑道)终是要来了是么?


·第二幕

·地点:魏国皇宫正殿

·布景:一般朝堂布景,两侧分为文武百官,交头接耳,皆神色晦涩,看见正殿大门进来曹植,议论声随即变为窃窃私语和眼神交流。忽听的一声尖锐而高昂的声音响起。

·某公公:皇上--驾--到。

.(众大臣赶忙整理仪容,低下头来鞠着身子站定了,待曹丕坐到龙骑之上时,众大臣皆举起手成环状至于胸前,双膝着地,扣头至臂上,顿时,大殿内响起一声整齐划一的声音)

·众大臣:微臣(末将)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曹丕抬眼微微扫过众大臣,才看到了在中间俯身的曹植,挑了一下眉,便道声)

·曹丕:众爱卿平身吧。

·(众臣起身站定后,突听的曹丕道)

·曹丕:大胆陈王曹植,你可知朕今日宣你所为何事?

·(曹植本已起身,听得这一句,只得又重新跪下俯身道)

·曹植:臣弟迂腐,不知所犯何事,还请皇兄相告知,臣弟定当加以改之。

·(曹丕怒起拍桌子,一声好喝)

·曹丕:你身为陈王,却整日沉迷酒色,且借酒疯调戏朕爱妃甄妃,你可认罪?

·(众大臣皆将头埋下,眼睛看着地下)

·曹植:(抬头苦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况且,皇兄应知我对甄妃……

·大臣A:皇上息怒,王爷口出狂言,定是喝过酒,肯请皇上待王爷酒醒后再审……(话没说完,又一大臣冷喝到)

·大臣B:相国与陈王(即曹植)关系真是非同一般,相国如此替陈王说道,莫不抱眼与陈王一般,对皇上有忤逆之心不可?

·大臣A:(立马跪下)皇上明查,臣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臣只是怕皇上气坏了龙体,才出此言,望陛下明察啊!

·曹丕:(冷笑道)相国不必如此,朕谅你也不敢,先且退下(顿了一下,又突提高声音,看着众大臣道)若胆敢有人替陈王求情,当同罪处之!

·(大殿上一片唯诺之声过后,便安静的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

·(忽听得殿外一声公鸭嗓喊到)

·公公B:甄妃--到

·曹丕:宣

·(殿内进一女子,脖颈细长,下颚秀丽,嫩肤微露,不施粉黛。走起路来凌波微步,神态却是过于悲伤,一双美眸毫无波澜,此人正是甄妃甄宓,她进来后看了一眼跪在殿中央的人,神情上终是有了些变化,但随即又调整好,快步走过去,欠身道)

·甄妃: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俄儿,转身又道)参见陈王,陈王千岁千千岁。

·曹丕:爱妃这边来,朕今日宣你来是想你为朕解惑的。

·甄妃:解惑不敢,臣妾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曹丕:爱妃果然聪慧。是这样,朕于昨日收到一份密信,信中所写“陈王于三日前在御花园冲撞了甄妃娘娘”,朕想知道,可有此事?

·甄妃:(忙起身跪在地上)皇上,三日前臣妾一直待在寝宫内,未曾至御花园处,臣妾不知何人要如此污蔑陷害于臣妾与陈王,求皇上明鉴。

·曹丕:当真?

·甄妃:(抬起手拿帕抹眼泪)皇上,不管此人为何要如此做,但可以肯定他居心叵测,是想给皇家颜面抹脏啊,望皇上明查,定要抓住那人,还皇家和臣妾一个公道啊皇上。

·曹丕:(深思了一下)众爱卿怎么看?

·大臣A:臣觉得娘娘所言极是,定是有人要抹黑皇家,才造此谣言。

·大臣B:尽管如此说,但微臣认为,陈王举止有辱皇家颜面,不可不罚。

·曹丕:陈王有何话说?

·曹植: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弟清者自清,但凭皇上做主。

·曹丕:好,朕姑且相信你。但是,这件事不论真假,毕竟已经辱了皇家颜面,死罪能不能免,还要看你!(转过身道)父王在世时,常在朕面前夸陈王才华横溢,可下笔成文,出口成诗,不知可否?

·曹植:回皇上,未曾像皇上说的那样了不得,只做过几首小诗罢了!

·曹丕:(冷笑道)陈王何必谦逊,这样,若陈王可在七步之内做出一首诗来,朕免你死罪,(又对着众大臣提声问到)众爱卿觉得如何?

·众大臣皆附合道:“此法甚好,吾皇圣明!”

·(曹丕又重新看着曹植道)

·曹丕:陈王觉着如何?

·曹植见桌上有一碟子,碟子里有豆子,便不再回答曹丕,只是向前跨出一步。

·曹植:(站定,看着那碟豌豆道)

·“煮豆燃豆萁”

·(定了定,又缓缓向前迈出三步,却听得曹植道出)

·“豆在釜中泣”

·(众大臣又惊又异,看着曹植迈出左腿,又跨出右腿,随即心里都默念'五步’,默念完便听得曹植道)

·“本自同根生”

·(一些文官被其悲伤所感染,皆携袍抹泪。)

·(曹植又跨出一步,随即抬头看着曹丕,曹丕亦看着曹植向他踏出了最后一步,泪水掉落下来)

·“相煎何太急?”

·曹丕惊坐在龙椅上,大殿内悄无声息。

·落幕 

气鼓鼓

撞破我哥的好事儿该怎么办③

  曹植奋力地睁开眼,想要看清眼前的人。怎奈他此刻真是狼狈至极,身子疲软发热,后背在不停地淌着汗水,濡湿了内衬,湿哒哒地黏在身上好不难受。


  双腿酸软无力,能站在这儿也是费了极大的力气。


  曹丕长眉紧蹙,话语间尽是不耐,“怎么弄得如此狼狈。”他将曹植脸上的湿发拨弄到而后,干燥温暖的手掌贴在曹植湿热泛红的面颊上。


  “阿兄......”曹植抬起头,沉静的黑眸蒙上了一层湿亮的水雾,瀛溶浮动。


  曹丕猛得抽回手,他那双冰冷的眼睛,正灼灼注视着曹植。天已经大亮了,日光从窗外照在他身上,亮一块,暗一块。可他的身子却是冷的。


  “住嘴。”他一把提起曹植的腰封,直接将...

  曹植奋力地睁开眼,想要看清眼前的人。怎奈他此刻真是狼狈至极,身子疲软发热,后背在不停地淌着汗水,濡湿了内衬,湿哒哒地黏在身上好不难受。


  双腿酸软无力,能站在这儿也是费了极大的力气。


  曹丕长眉紧蹙,话语间尽是不耐,“怎么弄得如此狼狈。”他将曹植脸上的湿发拨弄到而后,干燥温暖的手掌贴在曹植湿热泛红的面颊上。


  “阿兄......”曹植抬起头,沉静的黑眸蒙上了一层湿亮的水雾,瀛溶浮动。


  曹丕猛得抽回手,他那双冰冷的眼睛,正灼灼注视着曹植。天已经大亮了,日光从窗外照在他身上,亮一块,暗一块。可他的身子却是冷的。


  “住嘴。”他一把提起曹植的腰封,直接将人扛在了肩头。


  这座豢养私娼的暗楼为三层砖木结构,长梯盘旋而上,楼顶斗拱交错。曹丕扛着人急冲冲地下楼,衣袍带风,木质长廊被他踩得咯吱作响。


  吴质还在饮酒作乐,身边又多了两三人,曹丕一眼看过去,竟都是些熟人。这些人纷纷熟络地和他打起招呼来,他不冷不淡地应承着,心中却有些烦躁。


  吴质见他神色微冷,肩膀上还扛着一个人。他心中暗暗揣测,又是谁惹了这位公子心中不快了。他笑嘻嘻地端起一杯酒,亲自递到曹丕跟前。


  “曹公子消消气,一杯温酒下肚,万事都无忧啊。”


  曹丕眼底泛起笑意,他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他的口中似乎有轻雾溢出,“呼”地长舒一口气后,他幽幽道:“这明明是杯冷酒。”


  他昳丽冷艳的眉眼氤氲在一片轻雾中,吴质看得愣了,他心中一动,喃喃道:“曹公子,你......”


  “阿兄。”肩上半死不活的人忽然有了力气,微微挣扎着说道:“我们回去罢,我在这里难受的紧。”


  曹丕笑骂道:“娇气。”


  


  那辆车停在巷口,曹丕带着人上了车,忙不迭离去了。回府后,家中还是无人。曹植仍旧迷迷糊糊,曹丕应当庆幸,阿父还未归家,否则看到他这幅鬼样子,免不了一顿打。


  他将曹植带回房内,将人扔到榻上,用棉被裹了丢在一旁。而他吩咐下人备好水和干净的衣物,打算祛一下身上的酒味和脂粉香。


  曹植似乎是睡着了,嘴里偶尔发出几声含糊不清意味不明的呓语。这会儿,曹丕还能想起吴质狂浪的笑声,和那女子周身的幽幽暗香。可四周寂静无声,兴许是那杯酒的问题。还有那座楼,整座暗楼浸在催情的香中,他是风月老手,这点香对他来说自是没什么,曹植却受不了。


  下人备好水后,还未来得及备澡豆和玉胰,他便脱了个精光一头扎进水中。曹丕靠在内壁,两臂撑在桶侧,昏昏沉沉地揉弄着太阳穴。他只觉浑身燥热,四肢无力,胸腔中仿佛有一团火呼之欲出。


  “这水是不是烫了些,再兑些凉的来。”


  “烫?”侍女伸手在水中试了试,“这水刚刚好,郎君若是觉得烫,那我再添些凉的来。”


  曹植蜷缩成一团,裹着被子酣睡着。侍女用水打湿了帕子,绞干净后要为他擦脸。


  “慢着。”


  侍女手中动作一顿,无措地看着他,不知该如何是好。


  曹丕掬了捧水,泼在脸上。那股燥热又涌了上来,就像下了一场黏湿的雨,淅淅沥沥宛如春蚕食叶,在他心中清晰刻骨。


  他站起身来,随手拿了件衣服披在身上,“你出去吧。”


  侍女没再多问,放下帕子便出去了。


  曹植神志不清的样子仍旧是得体的,还是那个矜贵自持的公子。酡红的脸,宛若莹润白玉浸了一层醉人的薄粉。精致的眉目虽尚未张开,但依稀可见日后清雅绝伦的模样。他的才情样貌都是一等一的,爱他的人会更爱他,恨他的人.....


  怎么会有人恨他?这样的人,怎会有人不爱他。曹丕坐在塌边,将帕子敷在曹植脸上。


  这人这副样子,他这辈子是忘不了了,这世间还有谁能与他平分秋色。


  曹丕觉得自己疯了。


  他叹息道:“我还是离你远些吧。”


  这声叹息轻似梦,稍纵即逝。


  

临川与辞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依米花  微微笑

求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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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骨公子

《洛水》

  是从别的太太那儿得到的灵感,随便写写,没有深入考据。大家也随便看看。

  想知道灵感出处的去我的主页找一下。合理转载过。现在再发一次是为了收在合集里面。谢谢大家。且,占tag致歉

  

  

  曹丕总是在看河。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

  他心里知道,他从来不是父亲最喜爱的孩子。

  曹冲的才华远超过他。若不是少年早逝,他永远得不到他人的青眼。

  父亲悲哀地说:“冲儿之死,是我的不幸,是你的幸运。”

  他知道。

  但是他也会为曹冲感到难过,不止是父亲。若曹冲还在,他日登位,天下说不定会多几分安定。

  他随父亲征战,见天下满......

  是从别的太太那儿得到的灵感,随便写写,没有深入考据。大家也随便看看。

  想知道灵感出处的去我的主页找一下。合理转载过。现在再发一次是为了收在合集里面。谢谢大家。且,占tag致歉

  

  

  曹丕总是在看河。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

  他心里知道,他从来不是父亲最喜爱的孩子。

  曹冲的才华远超过他。若不是少年早逝,他永远得不到他人的青眼。

  父亲悲哀地说:“冲儿之死,是我的不幸,是你的幸运。”

  他知道。

  但是他也会为曹冲感到难过,不止是父亲。若曹冲还在,他日登位,天下说不定会多几分安定。

  他随父亲征战,见天下满目疮痍。父亲吟咏自己的壮志时,他俯视见到人世苍凉的悲哀。

  —

  所有的兄弟中,父亲最爱的是才情与他相似的曹植。

  曹植的才华轻易得到他人的喜爱,包括曹丕自己。

  他起初并不关注自己的这个弟弟。他很忙,曹冲死后,他需要做的事多了起来。

  他想成为一统天下的英雄,也想做结束乱世的悲悯之人。

  他一半是征战沙场的将军,一半是手捧希望的神佛。

  当他的拥护者们提醒他时,曹植已出类拔萃,落落大方地出现在他视野中。

  谈吐不凡,玉树临风。

  曹丕耳目一新。

  他深知,曹植会成为他此生绕不开的对手。

  —

  论才智他不如曹冲。

  论文采,他不如曹植。

  他被夹在中间,不上也不下。

  世间最尴尬莫过于此。

  然,他也不忿过,但最终他只能释怀。

  曹冲已经逝去,曹植终究与他差了年岁。

  他胸中是颠沛流离的百姓,曹植心中是无尽绵延的山河。

  他比曹植更适合做俯瞰众生的人。

  山河终会改,鬼神赖人言。

  —

  他会羡慕曹植。

  他就这样轻快地欢,这样沉重地愁。他坦率自然,自信傲然。

  他有才,有不少人拥护他。

  他任性,恰入父亲法眼。

  但是最终,登位的是曹丕。

  他的理想报负终于能实现了。但是他背负的,亦有谩骂。

  他悲愤过,也无奈过。

  他想过杀了曹植。作为君王,除去不安定因素是常事;为政权更迭造成的动荡考虑,拥有可观支持者的曹植已然是威胁。

  但是他心软了。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心软,给了曹植吟《七步诗》的机会。

  他本可以用更合适的方式杀了曹植。

  舍不得?

  舍不得。

  这么多年,他不喜欢曹植是假的。

  他对这个干净纯粹的人,只有深情,无狎昵之意。

  可是曹植不领情。字字都在质问“相煎何太急”。

  他黯然。

  曹植不合适做君王。

  —

  也许在曹丕眼中,世间如一条河流,时而有序,时而混乱,把所有人都卷入,不断沉浮。

  曹植却见洛水,洛水上起舞的女神。

  那样的曼妙美丽。

  在曹丕眼里,曹植也如洛水上起舞的人。在混乱中任性之人,在世俗的卑躬屈膝中依旧挺直身躯的人。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

  他一夜不知何种心绪,走进了曹植所住之处。

  曹植借酒消愁,不起身行礼。

  他大曹植五岁。曹植正是最迷人的时候,而曹丕——因为操劳国事早早生出白发。

  曹丕满面憔悴,他疲惫不堪。

  他以囚困的名义保护着曹植,曹植因失去自由而愤慨。他不能开口说我在保护你,因为这样只会得到曹植的冷笑。

  曹植饮醉了,把酒杯摔在了地上。

  “兄长,你到底何时杀了子建?子建啊活得不耐烦了。”

  曹丕无言。他身着华袍,雍容华贵,不怒自威。他低下头,弯腰拾起了酒杯。

  冠冕与曹植视线持平,曹植被刺激了。他愤然地怒吼:“你杀啊!你不是早就想杀我了吗?”

  “我不跟你争,我不想要!你就不能放过我吗?”曹植的质问撕裂了夜的寂静,“我这样活着有什么意义!我像笼中的雀儿一样。皇兄,杀了我吧。”

  曹植说着就流下泪,又哭又笑。

  他伸手抓住曹丕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

  曹丕沉默地屈伸手指,握住他白皙脆弱的脖颈。手上慢慢用力。

  曾手握兵器沾满鲜血的手在颤抖,说不清是害怕还是兴奋。

  心怀天下的慈悲之心在说,从了他的愿吧。

  无论怎么割裂自己,都在说:

  杀了他吧。

  可是内心最深处,最细微的声音在说:

  往后,你们永远不能再见了。

  曹植的笑容肆意而狰狞,面色渐渐发紫,泪水顺着眼角流下。

  如针刺般的疼痛由心而起。他猛地松开了手。

  曹植大口喘气,露出了孩童般的笑:“兄长,怎么停手了?”

  曹丕转过身:

  “明日放你自由。只是往后不要怪辛苦。”

  —

  曹丕被贬。离开前留下一句话:

  “若不为兄弟,兄长不为君王,心慕久矣。”

  “朗声道矣。”

  如果我们不是兄弟,你不是君王。我心慕你许久,会朗声说出来。

  然而,堪堪已迟。

  曹丕稳重温和,运筹帷幄的哥哥,终不能做他的洛神。

  再见时,不知何年。

  —

  人们从诗人的诗句里,选取自己心爱的意义。但诗句的最终意义是指向你。——泰戈尔

  凌波不过横塘路,但目送、芳尘去——贺铸

  —

  作者有话说:

  咳,对魏晋了解的不是很深,所以写得很浅显。本人不是考据党,写得很随便,是自己瞎歪歪。

  “凌波”据说出自《洛水神赋》。后世用来比喻自己心爱的女子。泰戈尔那句是贺铸的词的注解,合起来作为洛水的注解。

温照

关于后续

正在构思下一章+后续大纲

(虐文警告)

正在构思下一章+后续大纲

(虐文警告)

温照

『丕植』桃花醉8

  ^丕植文

  ^偏扭三+史向+追妻火葬场

  ^新坑且私设较少

  

  曹操自赤壁败后,常思报仇,但疑孙、刘并力,因此不敢轻进。时建安十五年春,造铜雀台成,曹操乃大会文武于邺郡,设宴庆贺。

  

  其台正临漳河,中央乃铜雀台,左边一座名玉龙台,右边一座名金凤台,各高十丈,上横二桥相通,千门万户,金碧交辉。

  

  是日,曹操头戴嵌宝金冠,身穿绿锦罗袍,玉带珠履,凭高而坐,文武侍立台下。

  

  「今日铜雀宴请,乃为观赏这新建成的铜雀台,因而遍邀诸卿。」

  

  曹操挥袖,一展磅礴雄姿,一双因常年抚剑征战而带有薄茧的大手轻托铜铸酒杯,随即将美酒一饮而尽,嘴角...

  ^丕植文

  ^偏扭三+史向+追妻火葬场

  ^新坑且私设较少

  

  曹操自赤壁败后,常思报仇,但疑孙、刘并力,因此不敢轻进。时建安十五年春,造铜雀台成,曹操乃大会文武于邺郡,设宴庆贺。

  

  其台正临漳河,中央乃铜雀台,左边一座名玉龙台,右边一座名金凤台,各高十丈,上横二桥相通,千门万户,金碧交辉。

  

  是日,曹操头戴嵌宝金冠,身穿绿锦罗袍,玉带珠履,凭高而坐,文武侍立台下。

  

  「今日铜雀宴请,乃为观赏这新建成的铜雀台,因而遍邀诸卿。」

  

  曹操挥袖,一展磅礴雄姿,一双因常年抚剑征战而带有薄茧的大手轻托铜铸酒杯,随即将美酒一饮而尽,嘴角微微湿润,水珠闪闪。

  

  「今日孤使近侍将西川红锦战袍一领,挂于垂杨枝上,下设一箭垛,以百步为界,有能射中箭垛红心者,即以锦袍赐之;如射不中,罚水一杯。」

  

  曹操言罢,即有百十武将前来应战,个个雄姿英发,均有剑拔弩张之势,众人纷纷拍手叫好。

  

  曹丕列二,曹彰列三,曹植列四,曹彰擅武,前去赴试,因而此时丕植两人之间已无间隔,曹植偏头,看见曹丕俊朗的侧脸,失神一瞬,却发现他有些不自在,因着前些天甄姬的那些话,以为是曹丕与自己坐的近了有些羞颜,不禁失声一笑,红着脸靠近了些曹丕,轻轻问道。

  

  「二哥怎么了?」

  

  曹丕一惊,抬头对上曹植温润如玉、桃花含水的眼眸,看着他皮肤白皙透着淡淡红晕,自己的耳根子不禁也泛红起来,而后却是肃正了神情,板着脸说。

  

  「方才饮了些酒,无妨,子建坐过去吧。」

  

  曹植看他也不看自己,虽摸不着头脑,却也是不想脸皮厚到非要贴上去,于是只好失落的又回到自己的坐席,饮下几杯酒,继续心不在焉地看着赛事。

  

  因是宴试,难分伯仲,曹操便教诸将尽都上台,各赐蜀锦一匹,诸将各自称谢。曹操命各依位次而坐,乐声竞奏,水陆并陈。文官武将轮次把盏,献酬交错。

  

  武将一试完了,自然又是文臣的较量。

  

  「孤观群将雄姿英发,甚慰,因而心想,不若也请诸位擅诗作的爱卿作些文章,写写今日之感?」

  

  曹操此言一尽,自然引得群臣窸窣私语,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哪里是作诗,明明是歌颂曹操功德和劝进的,因而都绞尽脑汁地组织着言语,妄想借此一步登天。

  

  「臣闻四公子素来极通诗文,文采斐然,臣斗胆,不如请四公子赋诗一首,为臣等做个样子。」

  

  不知是谁先说了一句,引来不少人附和,曹操见状,也只好令曹植先来作诗一首。

  

  得令,众人的目光纷纷转向曹植,只见他脸颊微红,似是有些小醉,随后站起身,先是拱手作揖应下,而后又轻轻拿起酒杯小酌,思索片刻。

  

  「从明后而嬉游兮,登层台以娱情。


  占位见太府之广开兮,观圣德之所营。


  占位建高门之嵯峨兮,浮双阙乎太清。


  占位立中天之华观兮,连飞阁乎西城。


  占位临漳水之长流兮,望园果之滋荣。


  占位仰春风之和穆兮,听百鸟之悲鸣。


  占位天云垣其既立兮,家愿得而获逞。


  占位扬仁化于宇内兮,尽肃恭于上京。


  占位惟桓文之为盛兮,岂足方乎圣明!


  占位休矣美矣!惠泽远扬。


  占位翼佐我皇家兮,宁彼四方。


  占位同天地之规量兮,齐日月之晖光。


  占位永贵尊而无极兮,等年寿于东王。从明后以

嬉游兮,登层台以娱情。


  占位见太府之广开兮,观圣德之所营。


  占位建高门之嵯峨兮,浮双阙乎太清。


  占位立中天之华观兮,连飞阁乎西城。


  占位临漳水之长流兮,望园果之滋荣。


  占位立双台于左右兮,有玉龙与金凤。


  占位连二桥于东西兮,若长空之虾蝾。


  占位俯皇都之宏丽兮,瞰云霞之浮动。


  占位欣群才之来萃兮,协飞熊之吉梦。


  占位仰春风之和穆兮,听百鸟之悲鸣。


  占位云天亘其既立兮,家愿得乎双逞。


  占位扬仁化于宇宙兮,尽肃恭于上京。


  占位惟桓文之为盛兮,岂足方乎圣明?


  占位休矣美矣!惠泽远扬。


  占位翼佐我皇家兮,宁彼四方。


  占位同天地之规量兮,齐日月之辉光。


  占位永贵尊而无极兮,等君寿于东皇。


  占位御龙旗以遨游兮,回鸾驾而周章。


  占位恩化及乎四海兮,嘉物阜而民康。


  占位愿斯台之永固兮,乐终古而未央!」

  

  一赋毕,众人叹为观止,一瞬后,纷纷夸赞不已,曹操听罢也是十分自豪,笑纹掩饰不住,大为赞赏道。

  

  「吾儿子建真是才思敏捷,此诗文辞华美,言藻跌宕,令众人都又惊又叹,不愧是建安才子!今孤封你为平原侯,以彰嘉奖。」

  

  此言一出,众人神情各异,有慕有妒,却极力掩饰,纷纷道贺,而曹植也谢下恩典,心中却不甚欢心,一是方才曹丕的态度,二是他怕曹丕因着这事多想,因而在觥筹交错,应付群臣的同时,也在私付着要不要在宴后找曹丕谈一谈。

  

  曹植这里道贺不停,热闹不已,曹彰也在和他那几个刀剑兄弟同饮。相比之下,曹丕这里就显得冷清几分,他的身边唯有司马懿一人。

  

  「先生,你看,子建是否有与我相争之心?」

  

  曹丕神色淡漠,凌厉的眼眸紧盯着曹植那方,却不耽误嘴上看似漫不经心的轻言轻语。

  

  司马懿城府颇深,他何等聪明,怎么会不知道眼前这位二公子有争位之心。

  

  「防人之心,不可无。」

  

  说罢,他轻轻撇过头去,看向曹丕,眼前人虽已极力掩饰眼中的冷峻凶狠,却还是被他看了个透,司马懿微微摇头,那边曹丕轻吐一口浊气,却是不言。

  

  正值两人沉默之际,下首那边却传来曹植醉倒不省人事的消息,曹丕一听,哪里还来得及想别的,立马不假思索的冲了过去,一把把曹植打横抱起,给曹操和众人赔了个罪,随即往自己府上走去。

气鼓鼓

撞破我哥的好事儿该怎么办②

  车轮压在老旧的青石板上,吱呀作响。牛车越走越偏僻,两边店铺林立,曹植坐得端正,侧耳悄悄听着外面的动静。人们都陆陆续续开门做生意,人声渐渐窸窣吵嚷起来。


  “到了,麻烦两位爷屈尊下车走两步。”吴质露齿笑道。


  车突然停住,曹丕懒洋洋地坐起身来,他随口嘱咐道:“你就在这里等着。”


  “我不,我要跟着你。”


  曹丕挑眉看过去,曹植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无声且执拗地和他对峙着。那眼神并不坚定,在和他冷漠的眼神相触时,分明有一丝闪退。


  曹植从未这样跟他的兄长这样说过话,他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曹丕突然笑了,那笑意味不明,“那你便跟着来吧。”...


  车轮压在老旧的青石板上,吱呀作响。牛车越走越偏僻,两边店铺林立,曹植坐得端正,侧耳悄悄听着外面的动静。人们都陆陆续续开门做生意,人声渐渐窸窣吵嚷起来。


  “到了,麻烦两位爷屈尊下车走两步。”吴质露齿笑道。


  车突然停住,曹丕懒洋洋地坐起身来,他随口嘱咐道:“你就在这里等着。”


  “我不,我要跟着你。”


  曹丕挑眉看过去,曹植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无声且执拗地和他对峙着。那眼神并不坚定,在和他冷漠的眼神相触时,分明有一丝闪退。


  曹植从未这样跟他的兄长这样说过话,他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曹丕突然笑了,那笑意味不明,“那你便跟着来吧。”


  吴质漫不经心道:“你们这样倒不像亲兄弟。”


  曹丕无意道:“不像亲兄弟?那你说像什么?”


  吴质思忖了片刻后,笑着摇头,“我也说不清楚。”


  曹丕扯嘴皮笑肉不笑:“那就少说几句。”


  街上的铺子一半开着,一半关着。牛车停在一处巷道口,三人顺着路口的路往里走,这般隐秘的地方嫌少会有人发现,清越悠扬的丝竹声从深巷里飘出来。


  来到一扇半掩着的门前,吴质上前扣着门环敲了五下。一张花似的的脸在门缝处一闪而过,曹植看清了那是一个长得极俊俏的姑娘。


  深红色暗纹的裙裾在眼前飘过,这女子推开了门,她粉黛未施,白净的脸上有些赧意,长发未挽,不扎不束披在身后。


  她的眼神如水波,从吴质身上再溜到一旁的曹丕身上。


  她简单地行了礼,细声细气地说道:“吴公子,这两位是你的朋友么。”


  自打这姑娘出现,吴质的眼睛便黏在了她身上,就没移开过,“山红姑娘,这两位都是熟人。”


  “来的这般早,姑娘们都还没起身。”山红娇嗔道,她倚着门,眼神却在曹丕身上好奇地打量着。


  这人她是没见过的,这般的身段气度,如果来过她不会不记得的,想来是第一次到这里。


  曹丕轻声笑了,曹植愣愣地看着他,一贯冷漠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美人懒起,弄妆画眉也是一番美景,虽然是有些唐突,但还望姑娘成全我等这些心思。”


  山红抬袖,掩唇娇笑道:“这位公子油嘴滑舌,梳洗打扮有什么好看的。你都说唐突了,那就更不能让你瞧着了。”


  曹丕看着她的动作,唇边的笑意更盛,眉角眼梢都透露着随和。曹植没有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个神情,阿兄很少和他说话,更别说这样笑了。


  这一来二去,吴质也看得出来,山红是对曹丕有意。他叹了口气道:“唉,怎奈我这襄王有心,神女不肯入梦来啊。”


  山红噗嗤笑出声来,让开身子轻声道:“不逗你们了,快些进来吧。”


  三人侧身要进入。


  山红发出疑惑的声音,“呀,这怎么还有个小公子。”


  曹植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涨红了脸。他站直身子,行了一礼道:“姑娘有礼,在下是随着兄长一起来的。”


  他一板一眼的做派逗笑了山红,“年纪这么小就来这种地方。”


  曹植很少和女子这般说话,更别说是这样......


  这时,曹丕一把薅过曹植,将人拉到身后。曹植不解地抬眼看着他,嗫喏道:“阿兄......”


  曹丕道:“劳烦姑娘单独给他一间房,不要人伺候。”


  曹植挣扎道:“阿兄我不......”


  曹丕投去暗含警告的一瞥,又随和地对山红说道:“再给他拿些茶果点心。”


  吴质啧啧叹息:“可怜啊,本想带着他长长见识的。”


  这里是一处暗坊,很多官家子弟的暗娼和外室都悄悄养在这里。这里的姑娘和一般卖身的女子不同,他们大多是有权有势之人花大笔银子培养出来的雅妓,能文能舞,无一不精。这里隐蔽,若没些门道引见,是进不来的。


  曹植看着屋内的摆设出神,紫兰花帐,红釉瓶,熏香伴着花香,一看就是某个女子的闺房。他拍了拍发红发烫的脸颊,桌子上摆着一些瓜果点心和香茶。


  此时,花楼内厅,曹丕歪着身子盘膝坐在桌案前,吴质见他酒食未动,连姑娘都不碰,一副心事重重地模样


  吴质左拥右抱着,他叹了口气:“我说曹公子啊,你这根本就不像来玩乐的。你是不是怕丞相......”


  曹丕皱眉:“唔......”


  “我知道你忧心,但咱们既然来了,就抛开一切享受,身前哪管身后事。你看你这副模样,哪个姑娘敢靠近你?”吴质语重心长道,“和你出来吃个花酒可真别扭。”


  曹丕蹙眉,带着几分不耐烦道:“我晓得了。”他端起桌前的酒嗅了嗅,酒液清澈中带着一丝薄粉,混杂着醉人的香味。


  一旁一名红衣女子,扭着纤细的腰肢,款款而来,顺势坐在了曹丕的怀中,从善如流地搂住了他的脖颈。


  曹丕在酒气香雾中睨她一眼,发现是方才的那位山红姑娘。她红唇微微勾起,桃花眼中满是媚惑,她伸出白皙的柔荑,将曹丕手里的酒杯接了过来,柔声道:“公子,我喂您喝。”


  曹丕侧脸躲过,捏着她的手笑出了声。却不曾想,这一偏头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那道身影在楼上一闪而过,看的并不真切。


  曹丕刚想看个仔细,山红便凑近了,趁着曹丕愣神的功夫,将杯中酒尽数喂给了他。


  曹丕回过神来,酒液大半入口,香滑甜腻,是女子们常喝的果酒。他轻佻地在山红柔滑白皙的脖颈上轻轻摩挲的一下,然后用不重的力道推开身上的女子,“我去去就回。”


  


  二楼多雅间,来这儿的客人一般都是品茗赏乐。曹植有些不安,他漫无目的的溜达着


  这里熏香缭绕,烟雾直往人头脑里钻,曹植闻了几下,脚步便飘忽了起来。薄幔轻纱,环佩叮当作响,一名华服女子拂帘而来,她容貌清丽,仪态婀娜。


 “这是哪里来的小公子?”


  曹植感觉脚步有些飘,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起来,他乖乖回道:“我是和阿兄一起来的。”


  那女子笑道:“你阿兄是哪个?”


  曹植道:“阿兄他就在这里。”他环顾一周,却没看到熟悉的人影。


  “那小公子要不要来我房里坐一坐,等你阿兄来接你。”


  曹植被她柔软的手拉着,她身上的暖香飘来,让人几欲沉醉。


  他觉得自己有些醉了,行动也不受控制起来,“好......”


  “好什么好,谁让你乱跑的。”一声熟悉的轻喝从身后传来。


  曹植回头,看到了曹丕。这人浑身上下连根头发丝都没有变乱,穿着倒还是得体。但就是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怎么,面上泛着薄粉,从眼角到脖颈,都晕着一片艳丽的浅红。与以往冷漠自持的样貌大大不同,仿佛平静的水面被人丢进一块石子。


  那双泛着涟漪的眼睛看了过来,不冷不淡。


  “让你待在那里等我,谁允许你到处乱跑的。”



  曹植一抬头,就望入了曹丕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倒映着小小的他,仿佛这人满心满眼都是他。


  曹植皱着眉,他似乎是难受极了,又很不理解自己此时的情况,“阿兄,我明明没喝酒,为什么就醉了呢?”

冯梦龙现世分龙

救命啊啊啊!!!

真的没人觉得忘川这个丕植设定很适合写文吗?!

失忆诶!!!失忆!!!

然后两个人酱酱酿酿,植因为没了记忆所以对丕属于是日久生情可能还有一点是出于潜意识反正就是喜欢上丕了

丕知道这样趁着植失忆占他便宜不道德,但是出于私心没有阻止植喜欢上自己

然后两人已经搞上好久了之后某一天植突然恢复记忆……

嗷呜嗷呜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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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快吧你们的丕植好文好图交出来吧【图穷匕见(×)

我没有雷点!!!丕植或者植丕都可以!!!求求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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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照

『丕植』桃花醉7

  ^丕植文

  ^偏扭三+史向+追妻火葬场

  ^新坑且私设较少

  

  且说甄姬方才从曹植处出来,足刚刚踏入曹丕府的门槛,就有个小厮急急忙忙地过来请。

  

  「甄夫人,二公子请您即刻过去一趟。」

  

  「好,有劳。」

  

  甄姬莞尔颔首,轻移婀娜莲步去了。

  

  「宓儿来了,坐吧。」

  

  甄姬玉手轻扶着门槛迈进门,恍惚抬头间,却看见曹丕捧着竹笺书端坐台上。此时已是酉时三刻,落日在帘构,窗外鹊啼不歇,雁群衔起夕阳余晖挂在将将有些墨意的天际。一道残阳入屋,不偏不倚的洒在曹丕俊朗潇洒的面容上,他的鼻梁在暖融融的光影下更显高挺,深邃的黑金色眼眸里...

  ^丕植文

  ^偏扭三+史向+追妻火葬场

  ^新坑且私设较少

  

  且说甄姬方才从曹植处出来,足刚刚踏入曹丕府的门槛,就有个小厮急急忙忙地过来请。

  

  「甄夫人,二公子请您即刻过去一趟。」

  

  「好,有劳。」

  

  甄姬莞尔颔首,轻移婀娜莲步去了。

  

  「宓儿来了,坐吧。」

  

  甄姬玉手轻扶着门槛迈进门,恍惚抬头间,却看见曹丕捧着竹笺书端坐台上。此时已是酉时三刻,落日在帘构,窗外鹊啼不歇,雁群衔起夕阳余晖挂在将将有些墨意的天际。一道残阳入屋,不偏不倚的洒在曹丕俊朗潇洒的面容上,他的鼻梁在暖融融的光影下更显高挺,深邃的黑金色眼眸里溶了些愁绪,眉头微微蹙起,一身英气,真可谓“君子温如玉,公子世无双。”

  

  甄姬愣了一瞬,随即又回过神来,窈窕身姿微微施了一礼,随即去侧旁坐下。

  

  「子桓急着让妾身过来,是有何要紧事?」

  

  甄姬偏头看向曹丕,他也未抬头,只是微微张口说。

  

  「宓儿过来帮我磨墨可好。」

  

  曹丕并未着意答话,却是放下了手中之物,抬手拿起桌旁的毛笔。

  

  「好。」

  

  甄姬起身,走至曹丕身前。两人谁也不曾说话,只是墨色浓淡间,一片岁月静好。

  

  「宓儿晓通诗书,想必战国策也是读过些的,今日我重读一遍,倒是有个地方想要请教宓儿了。」

  

  曹丕搁下手中的毛笔,修长的手拂上甄姬的纤纤玉手,轻轻柔柔地摩挲着,他抬头,眼神温柔静和,笑眼看着甄姬,全然不似方才的愁意。

  

  「子桓莫要打趣妾身了,我不过是平时闲时读来打发时光,可不敢在这里班门弄斧。」

  

  甄姬娇嗔着偏过头去不看曹丕,曹丕眼神闪过一丝狠戾,但马上恢复正常。

  

  「宓儿莫谦虚了,你只当是咱们两个间的悄悄话,如何?」

  

  闻言,甄姬柔柔扑在曹丕怀中,玉臂勾上他的脖颈。

  

  「那子桓说来听听。」

  

  「魏策记载战国时有魏王与龙阳君素有断袖之癖,我读来深觉奇特,不免问问宓儿怎么想。」

  

  甄姬眼神闪过,思考一瞬,随即轻轻摇头,青丝上的白玉步摇随着晃动玲珑作响。

  

  「妾身觉得,此行不妥。」

  

  曹丕闻言抬眼,眸中神情不测。

  

  「宓儿何以见得。」

  

  「“龙阳之好”“断袖之癖”自然是古人的癖好,若是在古书中记载,那以后自会流传千古,为世人所知。」

  

  「就如战国的魏王,西汉的汉哀帝,他们皆因此种癖好家喻户晓,因此人人提起他们都会联想到龙阳断袖,而无人再知他们的政绩如何了。」

  

  「再说,这种癖好也是不被世人接受的,他们身为君主,只顾自己享乐,却不顾民坊百姓的议论和遗传万世的名声,实为不妥。」

  

  甄姬头头是道,引经据典,曹丕也不禁思虑起来……他抬头看向甄姬姣好的面庞,忽而失神一瞬。

  

  「宓儿说的有理。」

  

  曹丕的手抚上眼前人的青丝,眸中满是爱怜。

  

  情浓之际,突然有小厮前来禀报。

  

  「禀公子……」

  

  「说。」

  

  曹丕手缓缓落下,平静看向这个卑躬屈膝的小厮。

  

  「下人坊死了个小厮,名叫小七,有人禀报说……是被毒死的。」

  

  曹丕勾唇,冷笑着盯上眼前冷汗直流的人。

  

  「嗯,知道太多的人,是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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