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庆贺赵阳老师生日,也为了纪念一年以来喜欢赵阳老师带来的每一份幸福和感动,约稿制作了这枚金属徽章。 【非卖品,仅为同好互赠使用】
徽章的设计理念,是记录和赵阳老师荧幕形象的相逢。
“公孙策”对很多朋友这都是一抹惊艳的回忆,与赵老师的新角色相逢后,发现曾经的缘分总是令人欣喜。
“曹建军”则是我个人最偏爱的角色形象,正是八里河的曹警官令我开始关注赵老师,也随着赵老师的演绎经历,遇见了更多的精彩。
演员赋予角色生命,角色记录演员成长,经典不会褪色,也相信赵阳老师会带来更多的经典。
演员隐于幕后,角色呈现台前...
为了庆贺赵阳老师生日,也为了纪念一年以来喜欢赵阳老师带来的每一份幸福和感动,约稿制作了这枚金属徽章。 【非卖品,仅为同好互赠使用】
徽章的设计理念,是记录和赵阳老师荧幕形象的相逢。
“公孙策”对很多朋友这都是一抹惊艳的回忆,与赵老师的新角色相逢后,发现曾经的缘分总是令人欣喜。
“曹建军”则是我个人最偏爱的角色形象,正是八里河的曹警官令我开始关注赵老师,也随着赵老师的演绎经历,遇见了更多的精彩。
演员赋予角色生命,角色记录演员成长,经典不会褪色,也相信赵阳老师会带来更多的经典。
演员隐于幕后,角色呈现台前。
随着对角色的喜爱,也引起对演绎者的关注,聆听观看赵阳老师的采访,听他讲述自己和角色故事,他的言谈拥有安抚心灵的魔力。
真诚是可以感知到的一种美好,谢谢@赵阳0911 老师,也期待您的更多角色。
【守军】心病
“所长还让我转告您,您以后不再是警察了”
杨树的这句话在曹建军脑子里猛的炸开,他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望向杨树宽阔的胸膛,随后又失落的低头,尽力掩藏自己低落的情绪
曹建军失业了,他整日整日的枯坐在家里,不开电视,不玩手机,他怕看见屏幕上大大的“警察酒驾肇事”,他怕对外提起自己曾是个警察,可他是那么热爱那个行业,所以他将自己那身警服洗了又洗,把那枚勋章擦了一遍又一遍,看着衣服在阳台上飘动,看着奖章闪着耀眼的光
曹建军提着东西站到王守一家门口,他抱着一丝希望,试图求所长让自己当回警察,哪怕深切的知道所长做不到,也不可能去做
王守一见门外的人,并不感到吃惊,只是...
“所长还让我转告您,您以后不再是警察了”
杨树的这句话在曹建军脑子里猛的炸开,他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望向杨树宽阔的胸膛,随后又失落的低头,尽力掩藏自己低落的情绪
曹建军失业了,他整日整日的枯坐在家里,不开电视,不玩手机,他怕看见屏幕上大大的“警察酒驾肇事”,他怕对外提起自己曾是个警察,可他是那么热爱那个行业,所以他将自己那身警服洗了又洗,把那枚勋章擦了一遍又一遍,看着衣服在阳台上飘动,看着奖章闪着耀眼的光
曹建军提着东西站到王守一家门口,他抱着一丝希望,试图求所长让自己当回警察,哪怕深切的知道所长做不到,也不可能去做
王守一见门外的人,并不感到吃惊,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转身将曹建军让进屋里
“建军,这几天…过得还好吧?”
曹建军坐在沙发上,头深深的低着,双手局促的捏着水杯,直按得手指关节都泛出白色
听到王守一问话,曹建军小心翼翼的抬头,舔舔干裂的嘴唇,稍稍笑笑,又低下头去
王守一看着面前的人,感到一阵陌生,他印象里的曹建军,意气风发,无论自己怎么训他,怎么打击压制他,他永远撑着口气,一股劲的往前跑,何曾像这么狼狈过啊
王守一知道他在想什么,可他不能等曹建军主动说出来,他要主动出击,从根掐灭他的执念
“…建军,当警察这事儿呢你也别惦记了,不如趁早找个安稳的工作,好好照顾周慧和孩子”
“建军,我说了这么多,你听见没啊”
曹建军仍是安静的低头坐着,青色的胡茬几乎要与头发相连,颓唐的不成样子。王守一叹口气,伸手摸摸人扎手的头发,顺手揽过他的肩,几乎将人圈在怀里,安抚性的轻拍着他的肩臂“没事的建军,都过去了”
连着一周,曹建军都去敲了王守一的门,每一次王守一都是笑眯眯的让他进来,然后留他吃顿饭,但每次都刻意避开那个敏感的话题
直到那天,曹建军提着东西又敲开了王守一的门,又一次提出那个让人烦躁的想法,王守一变得严肃起来,眉毛紧皱,一言不发的盯着面前的曹建军。对上王守一的视线,曹建军心虚的低下头,恨不得把地面钻出洞来
看着曹建军,王守一仍旧拧着眉头,对他说“干嘛那么死脑筋,你曹建军这一辈子又不是当不了警察就完蛋了,我还是那句话,这事我办不了”
“…宋局是您徒弟,您要去说他肯定答应的”
听着曹建军不知好歹的话,王守一火噌噌往外冒,他发现似乎是自己对曹建军太过纵容了,让他还抱着这种可怕的执念
“曹建军,你我都当过警察,肯定知道警队里最忌讳什么,是贪污受贿。你给我拿那些东西,你的事我要是给你办,我的警服就穿到头了,曹建军,我不希望被你拖下水”
王守一狠下心,板起脸来痛斥着曹建军
曹建军沉默半晌,站起身,在出门前回头“所长,给您添麻烦了”
曹建军很久没再来,王守一以为他已经找了别的工作,安心赚钱养家了
这天夜里,王守一家的门铃又被按响,王守一心头一沉,开门见到曹建军,王守一的火涨起来,他倚着门框,冷冷的盯着曹建军,有意无意的堵住门框,把曹建军压在门外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曹建军自是不敢抬头看王守一,却也不肯就这么离去
终于王守一忍不住了,他扯住曹建军的颈子,一把将人扔在床上,不等曹建军反应过来,王守一带着怒火的皮带就落在曹建军身后
曹建军一声不吭,忍着这明显带着怒火的责打
王守一不久便停下,他老了,经不起如此高强度的运动,他的孩子也长大了,该学会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了
王守一大口喘着气,他系回皮带,看着小徒弟趴在床上疼的发抖,隐隐中,他的腰又开始疼了
曹建军颤抖着爬起来,几乎是哀求的说“师父,您,您打我,您消气了,我求您,求您,让我当回警察吧”
王守一站在床边,扶着腰,他点着曹建军的胸口“曹建军,我很明确的告诉你,你犯了错,犯了大错,是犯了国家,犯了人民都不允许的大错!你问问你自己,还有资格能当警察吗”
“曹建军,你已经被开除警籍了,以后警察这条路,八里河这条路走不通,不管以后有什么事,都和你没关系!”
王守一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睛,他的泪几乎要忍不住,他看着他的孩子,是那样的苍老,那满头的白发,差不多要跟上自己
可他不能不这么做,用这种残忍的方法,他曹建军是痴了,是疯了,是落水找不到浮木了,所以跑到这里找稻草,找这根救命的稻草。可曹建军不知道,这次没人能帮他,也没人忍心告诉他。可王守一不能不说,他的小徒弟,他最偏宠的小徒弟,就那样泣着,跪着,等着他给他宣判命运的死刑
曹建军呆呆的立着,半晌才抬起头,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几乎是落荒而逃,连句再见也没好好留下
王守一躺在床上,夜不成寐,睁眼闭眼都是曹建军,前半段尚是鲜活傲气的曹警官,可一转眼就成了身形佝偻,点点银丝的失足青年
——砰——
王守一颤抖着手揭开白布,曹建军静静地躺在那里。胸前的血洞,脸上未擦干净的血迹,无一不冲击着王守一,他又想哭了
他看着曹建军,视线渐渐模糊,“不听话”他抬手,狠狠给了曹建军一个耳光,惊的陈新城忙上来阻拦
“为什么,为什么不听话啊”王守一呢喃着,郑重的给曹建军盖上白布,一如那年给他戴上二等功勋章
“我志愿成为一名中华人民共和国警察,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我愿献身于崇高的公安事业,为实现自己的誓言而努力奋斗”
【育树建军】【树军】红线
本文前情为《替换和弦》一文,曹建军单身设定,属于有表白无拒绝,忙工作未发展的情况。
归根结底,只是想让一切故事,有一个走向圆满的拐点。
滴滴滴……滴滴滴……
菜市场里人声嘈杂,王守一正和相熟的摊主拉扯应时海鲜的价格,他有信心再磨几句就能获得最大的实惠。手机铃声就在这时钻进王所长的耳朵,看到屏幕上的备注姓名,王守一先是一愣,眉头不自知地皱了起来。
他接通了电话,听筒里传来一阵混乱。
“所长,所长对不起,交警他们……”
杨树在最近一年的时间里,一次又一次地更新着对如坐针毡这个成语的理解。
年轻人并不是热衷社交的性格,就算是和相熟的朋友聚会,他也...
本文前情为《替换和弦》一文,曹建军单身设定,属于有表白无拒绝,忙工作未发展的情况。
归根结底,只是想让一切故事,有一个走向圆满的拐点。
滴滴滴……滴滴滴……
菜市场里人声嘈杂,王守一正和相熟的摊主拉扯应时海鲜的价格,他有信心再磨几句就能获得最大的实惠。手机铃声就在这时钻进王所长的耳朵,看到屏幕上的备注姓名,王守一先是一愣,眉头不自知地皱了起来。
他接通了电话,听筒里传来一阵混乱。
“所长,所长对不起,交警他们……”
杨树在最近一年的时间里,一次又一次地更新着对如坐针毡这个成语的理解。
年轻人并不是热衷社交的性格,就算是和相熟的朋友聚会,他也是做聆听者的那一个。而这样全是陌生人的酒席上,他的视线偶尔和旁人接触,都会隐隐不适。
偏偏曹建军一直把众人的目光引向他。
“……那谁,你之前不是有个什么事,问杨树。他可是正经的法学生,外面那些律师不一定比他强。”曹建军又一次给杨树“引荐”人的时候,杨树也终于觉察出他师父的本意。曹建军只是要让他忙于应付,以便牵扯他的精力,让他无暇制止对方端起酒杯。曹建军早已经喝醉了,他说了很多,杨树从密密的话语缝隙间却只听出两个字。
委屈。
“师父,您真不能再喝了。”
杯尽酒空,曹建军站起身就要喊酒来,抬起的手被杨树强硬压了下去。“各位,我师父是真醉了,不能让他再喝了。”曹建军不满地嘟囔着,他不断地挣扎,肩膀撞在杨树胸口,杨树只能夹紧手臂把人固定在怀里。“没有,杨树,你别管。”万幸没多久他就挣得累了,头靠在杨树肩膀,一点一点向下沉,默许了杨树替他结束这场匆忙凑起的“庆功宴”。
今天这场酒,曹建军喝的一点都不痛快。刚刚获得嘉奖,他本该是得意又畅快的,可是这份喜悦他分不出去,压在心上不多时就成了新的重担。喜酒入愁肠,明明是佳酿他却只品出酸苦味,裹着辛辣的酒气涌上头,令曹建军眼睛都湿润,想哭,可是又不愿在眼前一桌“外人”面前哭。他叫来杨树的时候就已经想结束这场无趣的酒局,可又不想自己一个人等杨树到来,就只能继续饮酒,继续整场错位的热闹。
杨树来了,杨树看着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曹建军不想要这个。他好不容易证明了自己,却依旧到哪里都得不到认可。本来杨树看他的眼神里是有他要的那种东西的 ,此刻也消失了。曹建军又后悔了,他这一晚多做多错,好像没有一时是正确的。“你别管。”他想摆师父的架势,心里却发虚,知道自己是在胡闹,却又不想在杨树面前服软。“师父,师父,咱们不喝了。”杨树想控制他的手,曹建军想,这也太小看他了,就是什么时候他也不会被杨树制住。可他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又听到杨树小声地恳求。“有话咱们回家说,师父。”杨树长得高,为了和他视线相平要弯下腰来,捕捉到曹建军眼神的同事,杨树也用自己填满了对方的视线。
我不是想要树儿这样为难才叫他来的。
曹建军脑中清晰地责备着自己,他的委屈独不能责备到杨树身上,他一瞬卸下了力气,发出一声沉闷的回应算是应承了杨树的请求。年轻人的脸上立时见了晴,曹建军不敢看下去,就当自己真的醉了,把自己藏在了杨树怀里。
曹建军闭了一下眼睛,许是被夜风吹得头脑昏沉,杨树的声音在他耳旁也是时隐时现。对方大概是和他说了什么,他没听清,身边的依靠忽然消失了。睁开眼睛的时候,曹建军发现自己一个人,站在车前。
“曹建军!”
曹建军从椅子上跳起来,险些一头撞到匆匆赶来的王守一身上。两人一打照面都是一愣,王守一将曹建军从头看到脚,没看到有什么伤势才呼出一口气,曹建军则是被想说的话堵住了嗓子,急得嘴唇微颤却只叫了声“所长”,便又没了声响。
“怎么回事,什么情况,杨树人呢?”一口气问出好几句,曹建军却答不上来,王守一越发急了,“建军,你徒弟怎么了?他没受伤吧。”他板着曹建军肩膀摇晃,试图让对方打起精神,这时候老所长终于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味。“曹建军你喝酒了?”随即他又推论出更严重的情况。“……你和杨树喝酒,他开车被抓了?”
“没有,杨树没喝。”曹建军终于醒了神,却还是讲得支支吾吾,稍微平定心绪后,他早有些后悔自己慌乱中叫来了王守一。“是我喝酒,叫树儿来帮我开车,和别的车蹭上了。也不严重,就是小刮蹭。”
王守一注意到曹建军在躲他的视线,这也难怪,对方讲的话明显有所隐瞒。“小刮蹭?那交警队要把你们带回来?杨树还不见人?”他骤然高了声调,厉声问询。“曹建军!说实话!”
“所长,杨树真没喝酒,我保证!”曹建军条件反射一下站得笔直。“大概是他们交警那个仪器出问题了,所长你别问了,你看能不能帮着沟通一下给杨树抽个血,报告出来什么都清楚了。”王守一在心中衡量着曹建军的话,他觉得至少可以信上一半,现在不见人影的也是杨树,他这个不省心的徒弟可以暂放一旁。之后便是找关系打听情况,都是一个系统内的同事,没多久,交警队就有人来和王所长沟通,说了几句后王守一也放下心来。杨树确实没什么事,曹建军说的检查,在杨树到达后第一时间就做过了,现在只是在配合完成材料。“我想也是,杨树那孩子是心中有红线的,他多久能出来啊,明天所里还需要他值班的。”王守一和交警的大队长套着交情,跟着对方往办案区里进,正要进门,两个人都感觉出身后还跟着人。王守一回头,就见曹建军闷着头跟在身后,正好抬眼看他和他对上视线,差一点就把王所长给气笑了,可又不能在外人面前发作。“建军,你就在外面等着吧。”“所长……你可千万别训杨树。”曹建军眼神乱飘着,心里的盘算都露在了外面,王守一不做声等着他继续,能看出他明显一咬牙,脸色都隐隐涨红几分。“有错处也都是我的,我写检查。”
“不急。”王守一的脸色好了些许。“今天这事情,我等你俩慢慢说清楚。”
“把事情讲清楚就可以了,我们这里做个记录。”
杨树坐得笔直,他自觉没有很紧张,事实很清楚,他在开车时分神造成了事故,所幸对方车损不严重,这本来是一件交由保险公司处理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但他又确实坐进了询问室里,和往日相反的位置,接受询问好审视。这种身份上的不适应确实令他苦恼,但也不是不能忍受。
“我师父当时喝醉了,他和保安有些口角,我担心他……”杨树边回忆边叙述,他看到对面的警员眼神从他身上离开,于是他也向对方目光落去的位置转身看去。王守一神情严肃的脸出现在门上的玻璃窗外,杨树只看了一眼,心里多少想法一时间争先恐后冒出来,僵住身子动也不敢动。
王守一征得许可推开门,对杨树点了下头,安慰了他一句。“没事,杨树,事情说清楚就行,我和你师父在外面等你。”
有王所长在外沟通,流程走得很快。走出交警办案区的铁门,杨树一口气还没松,就因为看到大厅里坐着等待的王守一,又重新提起了心。他师父曹建军正站在王所一旁,边上一排的空位他都没捞到坐处,昭示着接下来等待着他们师徒二人的绝对是场狂风暴雨。
“树儿……”曹建军本来低着头,杨树走出来的时候他像是有感应一般,抬头后目光立刻捉住了年轻人。只是还没有机会多问几句,王守一也站起身,开了口。“出来了,那走吧。”
“所长,这个事情你听我说。”“所长,真的是我没注意,不是我师父。”师徒两个争着开口,王守一抬手止住两人在错误归属上的“争功”。“车钥匙拿来。”王守一习惯性向曹建军伸手,杨树急忙从口袋里拿出了东西。“所长,我开车送您回去吧,还有师父。”
“我开车,你刚出车祸,我信不着。”王守一收过钥匙,气哼哼扫视一遍曹建军和杨树,转身领着两人出门。“我可真是没想到,曹建军杨树,你们两个可真是联手给我了个大惊喜。”他碎碎念念的声音传了一路,杨树和曹建军亦步亦趋跟在王所长身后,一边聆听教训,一边向对方比比划划无声沟通。“我今晚横竖是睡不了了,到了地方,给我一五一十把发生的事情讲清楚!”走到车前,王守一停住回身,看到一老一少都站得比旗杆子还直,各个都像是纪律标兵。老所长按开车门,在杨树打算跟着曹建军挤上后座的时候把人拦了下来。“不许串供,坐前面去。”
一回到车上,曹杨二人的思绪就免不得回到几个小时前,尤其是杨树,坐在之前他师父的位置上,闷着头回忆,一点也没收到他师父从 后视镜里频频递来的“消息”。曹建军捉不到杨树的目光,心里着急,悄悄挪动位置到杨树身后,趁着车辆过坎,推了下杨树的椅子。杨树正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猛地一惊,还没细想就开了口。“师父?是不是不舒服?”
杨树是真的担心曹建军有哪里不适。
师父心里不爽快,杨树清楚原因,却讲不出太多安慰。如果要说曹建军的优点,他自然能说出许多。只是他一个人说得多并没有用,刚刚酒席上一群人说也没有用,曹建军要的东西并不存在确切的数量和形式,所以也很难在这一时半刻找到开解的诀窍。杨树认为自己大概是懂得曹建军的感受的,到所里的第一个夜晚,下着雨的村路上,讲出的法律条规被厉声喝断,那个时候他也找不到自己一路走来的落点。曹建军的出现成为了杨树破开迷雾的晨光,所以杨树也想帮师父找回方向。
可还没等杨树做些什么,曹建军险些落入歧途。
杨树拿着曹建军落下的手机,走路过程中莫名心悸,他不由得加快脚步,最后竟是跑了起来。冲出酒店大门,他一时没看到曹建军身影,四肢的血液好像都被抽离,夏末闷热的天气里,杨树出了一身冷汗。他奔向与曹建军分离的地点,红色刺眼的光亮起,转瞬消失,像是夜里的惊叹号。杨树冲过去,脑中一片空白,他按住了车门,随后才看清楚曹建军的身影。“师父!你要干什么?”
“……保安说要挪一下车,我……”曹建军停住了,他有些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更不明白杨树为什么如此严肃地瞪着他。酒精令他的大脑迟缓,他反应了一分钟,或者几分钟,伸手攥住杨树的衣襟,脱力般虚弱开口。“我不能开车,树儿,我喝酒了。”
“是,师父,你说过喝酒绝对不开车的。”杨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轰隆隆响着,像是在他耳边的惊雷。他扶住曹建军,当对方将身体的重量托付给他,他也找回了自己的重心。“所以我来了,师父。”
车子启动后要留一段时间给发动机减慢转速,冷气还不好开启,车厢里格外闷热,杨树按键摇下车窗,半途却被曹建军又升了回去。年轻人不解地看向他师父,如果这样的行为是为了彰显情绪,那未免有些幼稚。曹建军盯着车窗回到原位,转回头就对上杨树的审视,他的脸已经不能更红了,眼神却飘开,含混解释了句。“看车那人,特烦。”
“但我想开车,就不对。”杨树还没说什么,曹建军的声音忽然澄清,车厢里持续着引擎的白噪音,他又重复了一次自己的错误,这次话音的尾巴重新变得模糊。“我也知道不对。”
“但是我就想停在路边,不给人添麻烦,大家都高高兴兴的。”中年人垂着头,絮絮数着自己的脑中出现过的那些念头,酒精令他的思绪跳跃,杨树却全都听得明白。“师父,大家真的都为你高兴。”权衡再三,杨树凑近了曹建军,把本该藏起的秘密悄悄说给对方。“老周大哥他们说想偷偷聚一下,但要等这次备勤之后,他们不让我说……”曹建军的神情变了几变,欣喜有之,羞赧有之,最后只含着笑看着杨树。“好啊,树儿。”曹建军眨眨眼,杨树抿了下唇停住,他师父抬起手,在他后脑勺揉了一把。“都说了就都说了,你是我徒弟。”他的手在杨树背上拍了拍,还觉得不够,有够上年轻人肩膀晃了晃,好像这样才能讲完他们两个人的亲密。“师父不瞎想了,咱们回家。”就在曹建军说完这句,好巧引擎声也在这瞬消了下去,就像是冥冥中点了个句号。曹建军愣了下,脸上终于有了畅快的笑意。
杨树自顾自帮他师父去系安全带,身子挤在曹建军面前,冷气开始运转,车厢里的空气一新,曹建军的心情也轻松得要飘起来。他看着年轻人的侧脸,有点奇妙的陌生。他徒弟长了个高个子,平常免不了要仰着头看,这样近距离观察,他才发现杨树睫毛很长,总归是长得很好的孩子。
然后他就想起,这样好的孩子,隐隐约约是喜欢他的。
案子连着案子, 当初他把杨树哄着留在身边,如今却变成了需要对方来哄他。
太不像样子了。
曹建军亲在杨树脸颊上,脑子里还在想自己这个师父当得实在糊里糊涂。
“师,师父!”杨树明显转了好久的脑筋才想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想退,只是车厢里本来也没有太多空间。曹建军又偏偏贴上来。“不喜欢吗?”杨树哪里答得上来,他终于直面了眼前人醉酒状态的危险性。“树儿,你也高兴点。”曹建军说得很真诚,他还伸手碰了碰杨树的脸,指腹的热度像是会传导,点在杨树脸颊上升起红晕。曹建军又靠近了一些,好清清楚楚看着杨树的双眸,他去碰了碰自己很感兴趣的年轻人长长的睫毛,微微笑着,认真说道。
“谢谢你,杨树。”
杨树的吻撞在曹建军唇上,他控制不住地颤抖,畏惧被推离,却不料曹建军揽住了他的肩膀,用一只手按住他的脖颈,同样的热切回应着他。微微的酸涩被他吞进口中,杨树觉得自己才是酒醉的那个,他觉得自己在乘人之危,可是又舍不得离开。于是杨树尽量延长着这一吻,吻到舌尖都发麻,他自己都晕晕沉沉,被同样气喘的曹建军用双手捧着他的脑袋才将两人分开。“你这,亲的什么……”曹建军缓了缓,咳了一下就再止不住笑声。“师父什么都得教,是吧?”杨树眼看着曹建军的脸再次放大,他真的觉得自己彻底醉昏头了。
咚,咚,咚。
车窗玻璃也不只是什么材质,指节敲打倒像是在擂鼓。
车内的二人慌乱归位,曹建军一抬头,车窗外是个熟悉的人物。
“曹建军!你还想酒后驾车!”
王守一遍寻四周,实在是没什么工具能用,他自己的手都拍疼了,但还是攥了拳狠狠锤了几下身前的茶几。“你还干扰杨树开车,怎么,你当时还要下车和人打一架吗?”
“那个保安盯着我们催,又不是说不走……”曹建军的解释并没让王所长消减火气,倒像是火上浇油。“你自己丢人还带着你徒弟!杨树今天因为你遭了多大的罪!你这个师父怎么做的!你还不反省!”
“我反省啦!”曹建军接话,就看见王守一又瞪起眼睛,立刻端正站直表明态度。“所长,真的,我真的反省。”一晚上折腾下来,曹建军格外清醒,见王守一看自己的目光里还有质疑,就知道空口白牙指天发誓是不够的。“杨树,杨树!”他急急寻找援助,杨树在一旁正襟危坐听了半天,一直都没有插话的权利,见师父向他招手,立刻站起来走到曹建军身边,随即就被对方牵住了手。“所长,杨树走进他们交警的办案区,我当时感觉心脏都要停了,我真反省了,以后绝对不任性闹这些了,杨树监督我。”话是对王守一说的,可是曹建军的眼睛却错也不错盯着杨树,他的坚定,都传达到了杨树眼中。“我相信我师父。”杨树点了点头,用力回握着曹建的手,他还想笑,胳膊上却挨了一巴掌。
“少听他忽悠,还监督他,他大晚上折腾你你就跟着跑,我算看清楚了。”王守一已经把眼前两人都划成了“高危人员”,一个都信不过。“都写检查,周五早上晨会读,不让你们俩丢脸,你们根本不长记性。”
“事情都给我写清楚喽!”许是夜深,王守一只觉得再和曹杨二人同处一室,自己什么隐疾都要忍不住发作了。懒得多看那二人一眼,他就往门口走去。到了门口,却又转身。“杨树,你也和我走,别想留下来帮他写材料。”
“我想照顾我师父。”“杨树可以歇我这儿。”
得到的是异口同声的回应。
王守一看着那曹建军和杨树对视一眼,两个人一个要响应他号召的都没有。
老所长头更疼了,却也奇怪地,稍微放下了心。
我的同事是真猫,也是真狗
沙雕/顺便迫害高所(bushi)
正文:
拜托你们各位啊,下次再变成猫猫狗狗之前,能不能提前打个化形申请……
1.
语言不通能造成的事故千奇百怪,鸡同鸭讲在沟通时简直是泥石流一般的灾难。
当然在立刻就能出警解决问题的派出所里,什么场面都不在话下,不过。
包括但不限于自家宝贝徒弟一个没注意变成了叼着裤脚乱转的哈士奇,汪汪的嚎叫,一会儿跑出去,一会儿溜回来。
吵的中年人一个头两个大,妄图捏碎手里的空玻璃杯震慑似的,蹭地站起来。
于是...
沙雕/顺便迫害高所(bushi)
正文:
拜托你们各位啊,下次再变成猫猫狗狗之前,能不能提前打个化形申请……
1.
语言不通能造成的事故千奇百怪,鸡同鸭讲在沟通时简直是泥石流一般的灾难。
当然在立刻就能出警解决问题的派出所里,什么场面都不在话下,不过。
包括但不限于自家宝贝徒弟一个没注意变成了叼着裤脚乱转的哈士奇,汪汪的嚎叫,一会儿跑出去,一会儿溜回来。
吵的中年人一个头两个大,妄图捏碎手里的空玻璃杯震慑似的,蹭地站起来。
于是,办公区很快迎来一上午第N次克制的吼声:“李大为!你消停点不行啊。”
哈士奇应声坐下,尾巴扫地,响亮的冲他,“汪呜!”
陈新城眼皮跳跳,彻底服了,他嘟囔着自我安慰,一堆烂摊子就够不如意了,何必要和只狗生气,看开一点儿,我不生气。
紧着李大为随他脚跟拔地而起,钻挤过陈新城倒腾的两条腿缝,首当其冲领头奔向饮水机。
走的好好的,窜出来这么个玩意儿,陈新城恍身往前踉跄的时候脑袋里闪过一万个善良的问候,他真想薅过来李大为的狗头,问问他是不是故意找事儿。
什么时候折腾折他这把老骨头就死心了。
然而,无论陈新城现在说什么,李大为回复他的永远都是。
“汪!”
2.
翻译不是那么好当的。
对此,八里河派出所刑侦毕业,十多年奉献一线,积累一身宝贵工作经验的民警,高潮,我们浑身是胆的高大宝,默默站在一人一狗中间。
魁梧的身板像缩水了似的。
他正在打心底里佩服从事翻译工作的“同事”,吐槽这真不是个好活儿,然而此刻,距他被安上临时翻译官头衔才过去了五分钟。
“他什么时候能变回人形?”陈新城铁青着脸。
高潮颇为为难的往后稍稍,“城哥,这个…要看大为自己。”
“他自己不想变回来!?”陈新城声音一下高上去,大小眼圆睁,凌一眼比他壮出一圈的领导。
领导又往后挪了半步,显然高潮丰富的办案经验对这种场面主打一个专业不对口,泥石流预料之中的滑坡了,他好想逃,能不能出个警情救救他。
逼得警察都开始盼着出案子了。
高潮在内心双手合十,你们师徒之间呛就呛,把无辜同事夹中间,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
终于,求了一百八十遍让我出警后。接警台平淡的站起一位同事,那身上如临圣光。
“前街小区出警,供电设施出问题,业主聚众去物业…”
“杨树!走一趟。”曹建军叫住刚要往工位上瘫的倒霉徒弟,一抹满脑门汗,被突然压过来的黑影摁住。
“建军,带我一个。”
声音传递的份量因为说这句话的人,而变得更加沉重。
曹建军一脑袋问号,以他同样丰富的出警经验,当即出口否决,“这点事儿还用你出去,我和杨树分分钟解决。”
沉吟的男中音十分坚定反驳道:“不你不明白,建军,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高潮捏紧他肩膀,就差揪着这黑大汉的领子,胁迫人带他离开。
慢半拍的曹建军挠了挠脸,高潮冲他挤眼睛,撇身后老警察和围着老警察打转的狗。
你懂了吧。
曹建军眉头褶子展开,恍然大悟,他站起来,在高潮眼里也发着光。
“城哥,我这人手不够,跟我们出趟警吧。”他利落的戴好警帽,拍拍石化在原地的高潮,“走了高所。”
“汪汪汪!”
“诶,高所,那大为说啥呢。”曹建军回脸戳戳定在那当思考者雕塑的高潮。
高大宝欲哭无泪的表情碎了一地,从这个世界找回自己的声音,看开了似的喃喃,“师父,还有我,我也要去。”
3.
四人一狗一同时下来警车的场面吸引了不少路人驻足。
为防止李大为被城管和偷狗的逮走,陈新城还贴心的给他脖子上挂了八里河派出所小警牌。
这一下往身上添了什么特殊加持,给李大为神气的,昂首阔步撒欢往前跑。
“李大为!你乱跑什么,再跑就把你栓所长门口看门去。”陈新城一下车又被气着,瞧着塌下去耳朵的狗灰溜溜跑回来,老实巴交跟在裤腿边。
随后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太凶了的善良老警察,在后边悄悄俯身,揉了一把狗头。
李大为立刻兴高采烈,尾巴摇成螺旋桨,围着陈新城两腿打转。
果然,是他多想了。陈新城被绊的踉跄,一脸的无语凝噎。
4.
一次平平无奇的纠纷,聚齐了八里河派出所半边天的警力,当然李大为暂时算警犬。
事情像曹建军说的那样,根本用不着他跟杨树之外的任何人,还有狗。
多一个人没有多份力,反倒要多操一份心。
所以,高潮是换了个地方当翻译。
而陈李师徒俩也只是从派出所换到了小区,接着呛,接着生气,顺便让李大为来回叼树杈子解放四肢。
高翻译站树荫底下,左边不远处的曹杨二人耐心调解业主,右边不知疲倦的人狗激烈追逐。
他望望蓝天,和陈新城扔远的棍子,忽然很想化形……
5.
“喵,喵。”
几声猫叫掐断了高潮浮在云层里的肖想,他寻声音来源,低头,是只橙黄花色的橘猫。
于是短暂的翻译生涯惨遭滑铁卢,这猫,打扰了,他还没有不同科属语言翻译的工作经验。
“真好啊,你不用当人,也不用当翻译。”高潮感慨着蹲下去摸猫。
“喵,喵喵喵。”橘猫躲开他的手,往前走几步,回头又冲他叫。
再不济,还是能看出来意图,高潮正正帽子,一瞬间想起自己本职技能,选择立刻出警,查清这只猫的目的。
6.
所以谁能来告诉他,李大为是怎么把自己脑袋卡墙洞里的。
哈士奇不聪明算是坐实了,高潮跟着橘猫蹲在摇摆个不停的狗尾巴旁边,和一脸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的猫咪对视。
“汪!”
“大为,你怎么卡这儿了,你师父呢?”高潮伸手测量这洞的大小,听另一边的狗汪汪的回答。
很好,所以谁能来再告诉他,陈新城为什么说变猫就变猫了,高潮斜一眼那越看越眼熟的橘猫,陷入了沉思。
刚才他还克制了想化形的冲动,一眼没移开蓝天白云,这玩丢树杈的师徒俩就把自己玩成动物了。
八里河动物园的园长该是王守一啊,高潮接受了两位同事变成猫猫跟狗狗的事实后,火速吐槽一句。
把李大为的脑袋从洞里弄出来是首要的,这只猫,啊不,这城哥倒稳的住,不慌不忙的找他来帮忙。
“城哥,你跳过去,去墙那边推李大为一把。”
“别忙活了高所,我师父他也变不回去了。”李大为叫着,七八月的夏天,给高潮当头浇了一桶凉水。
不愧是你们师徒,佩服。
7.
为避免引人注目的场面在八里河派出所门口又上演一遍,杨树把车拐进了后院。
原因可想而知,那猫那狗都不想大张旗鼓从正厅进去接受同事们的注目礼,尤其是陈新城,他可没李大为那种厚如钢板的脸皮。
“李大为。”
头顶的声音掰过这几人的脑袋,王守一在二楼,痒痒挠指着地上的狗,又挪向旁边的猫。
“这,什么情况?”
8.
形势不算太严峻,就是减了俩警力,有什么大不了的,猫狗一样能干活儿……
王守一洗脑自己不成,打算严肃处理这一屋子人,先撇了沙发上伸爪子摁狗头的橘猫,再瞪了地上趴着精神十足的哈士奇。
“高潮,建军,杨树,你们是太闲了,手里没活儿是吧,拉着他俩出去乱,这下好了,直接开动物园儿,我这派出所所长变园长。”
“所长,真改啊?”曹建军真诚的发问当场噎住王守一喋喋不休的嘴。
腰疼,现在看谁都疼。王守一想退休了,现在立刻跟宋大明打申请。
“你要怼死我啊,我看你们是想上天。”
“天是上不了,熊不会飞…”曹建军被眼疾手快的杨树捂住了嘴。
想把自家脑子一根筋的倒霉师父打包拖走的高材生苦着脸,“师父,你少说两句,所长,我师父他不是那个意思。”
“汪!”
“师父咱下班咋回家…啊…”高潮下意识翻译脱口而出后,办公室里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王守一是真想把他们一股脑踹出去。
9.
“只能先这样了,城哥,你和大为在所里住,宿舍有为意外化形储备的东西。”高潮拎了猫粮和狗粮,一手托着两个饭盆,在陈新城工位临时铺了两个窝。
李大为很亢奋,嗅嗅地上的毯子,转悠两圈直接卧下了。
“城哥你慢慢吃,明天我来收。”高潮自动往身上贴了铲屎官的标签,无奈的拨弄两下猫耳朵,陈新城喵喵回他,点点头。
李大为翻滚过来,被陈新城摁住狗头。
“别闹腾了,赶快吃饭。”
“师父,这么看你,真可爱啊。”李大为仰着脸,伸舌头舔陈新城下巴,嘴上接着挨了一爪子。
小狗不说话了,小狗老老实实起来,对着饭盆里的狗粮一顿挖掘机掘地似的进食。
等碗里空了,才抬头去瞄一旁小猫吃食的陈新城,拱过去自己的饭盆,疯狂摇尾巴。
“师父你不夸夸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