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赚了)要再赌一次吗?
要怎么办才好呢……我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笑),说不定会当场再赌一把(笑)本来在赌场我是绝对不会赌上全部钱的,但也可能抱着当场玩的钱全部输掉也没关系的心态,拿赢的部分再赌一次(笑)。
大胆派?还是慎重派?
买点儿东西什么的,不是慎不慎重的问题,只是觉得腰酸背痛很麻烦,不买其实也行来着。但是我一般做出重大决定只在一瞬之间。有想去的地方就马上去,想买大件东西就立刻买。还有就是我很喜欢搬家,每次很快就搬家(笑)经常检查住处是必不可少的,就是这样!一想到就马上给房产中介打电话,有时候不看房屋情况就搬家了(笑)只要一个星期,从签约到搬家就能轻松搞定!
有...
(已经赚了)要再赌一次吗?
要怎么办才好呢……我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笑),说不定会当场再赌一把(笑)本来在赌场我是绝对不会赌上全部钱的,但也可能抱着当场玩的钱全部输掉也没关系的心态,拿赢的部分再赌一次(笑)。
大胆派?还是慎重派?
买点儿东西什么的,不是慎不慎重的问题,只是觉得腰酸背痛很麻烦,不买其实也行来着。但是我一般做出重大决定只在一瞬之间。有想去的地方就马上去,想买大件东西就立刻买。还有就是我很喜欢搬家,每次很快就搬家(笑)经常检查住处是必不可少的,就是这样!一想到就马上给房产中介打电话,有时候不看房屋情况就搬家了(笑)只要一个星期,从签约到搬家就能轻松搞定!
有大钱了怎么用?
首先我会花很多的时间来享受这个地方吧。如果这里是外国的赌场,我会马上换个高级酒店,回程的飞机也会重新预订更高级的,为提高在当地的生活水平可能会花很多钱。但是没怎么想过要攒呢(笑)。
觉得自己运气好还是坏?
我没想过是好还是坏嘞,但是没有觉得不好的事是…这样说好吗?(笑)如果说“运气好”的情况,感觉全都是巧合,所以我尽量不这么想。与其说是偶然的运气好还是不好,不如说是自己做了那样的选择导致了那样的结果。
人生中最幸运的时刻是?
我很喜欢抽奖,但除了抽纸巾以外的可能都没有抽到过(笑)但是不管结果如何,我觉得转动那个机器是有意义的。虽然每次只有纸巾(笑)。另外在便利店看到“购买多少多少日元以上就抽一次”的情况,为了抽奖就会用更多的钱(笑)。然后喝喝得到的饮料什么的也就过了。这种小小的幸运很多了,期待以后能抽到大的!
打赌的一瞬间?
养猫的事吧,因为没有经验,很难想象。因为一开始就想养只东奇尼(一钟暹罗猫和缅甸猫杂交的猫),就拜托了繁育者在有猫出生后联系我。但是因为很远感觉去看很不容易,虽然这样想,在接到了生了5只的消息后,我还是抱着有机会带一只回去的想法去看了。最后,我让茶子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起回家了。刚开始的时候很辛苦,还差点患上“育儿神经衰弱”(笑),不过它最近已经两岁了,变得越来越好了呢。一开始看它瘦瘦的很担心,能顺利长大真是太好了。
千钧一发的瞬间?
在BADDY中我演女役时穿着一件很蓬松的裙子。到了最后的男役群舞,换装速度必须很快。有一天,裙子的拉链怎么也拉不下来,谢幕时我又必须走在最前面下大台阶,左冲右突结果连拉链都断开了。虽然总算赶上了,但真是简直急得要命。
想要拼命守护的是?
在盖茨比中,我扮演了拼命保护心爱女人的终极男性形象。而且不是很显眼的庇护,是默默守护,真是太浪漫了。作为男役,我觉得能挑战这种角色真好。作为自己,像发生地震的时候我首先要保护猫!在衣柜后面正颤抖的猫猫叫了一声,我抱它进搬运用的笼子的速度和不论如何都要先到猫身边这种想法让我自己都有点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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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hhhhhh,边看边笑,我一开始没有想到玲子居然是这么这么幽默的人,霸道中透露着一丝小傲娇,她可是几人中唯一说要再赌一次的!喜欢搬家是怎么回事哈哈哈ꉂꉂ(ᵔᗜᵔ*)原来全世界都一样呀抽奖总是抽到纸巾什么的太真实了(噗,看来玲子有些时候是特别大胆敢于去冒险的,有时候赌徒心理上头hhh。我记得玲子有一只柴柴的(带着上村里的宠物节目了来着),没想到也是猫派。
【reikoumi】爱情哲学
【写在前面】
之前写《戒烟》的时候,被问过说感觉没写完,有没有后续。其实我当时是觉得那个结局就是我最满意的结局了,有足够的留白给予包括我自己在内的同好去编织将来的梦。但就架不住正主喂饭,于是有了后续。灵感来源于reiko的花絮照以及神尾老师的设定,感谢R老师不厌其烦地回答reiko那断网且记不住细节的亲ee的各种问题。
老规矩,全是我造谣,私心和私设满篇乱飞,ooc都是我的锅,不要来ky,谢谢合作。
......
【写在前面】
之前写《戒烟》的时候,被问过说感觉没写完,有没有后续。其实我当时是觉得那个结局就是我最满意的结局了,有足够的留白给予包括我自己在内的同好去编织将来的梦。但就架不住正主喂饭,于是有了后续。灵感来源于reiko的花絮照以及神尾老师的设定,感谢R老师不厌其烦地回答reiko那断网且记不住细节的亲ee的各种问题。
老规矩,全是我造谣,私心和私设满篇乱飞,ooc都是我的锅,不要来ky,谢谢合作。
为被我冒犯的名作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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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时钟的指针走向21点,月城将手机息了屏,抱起猫咪狠狠亲了一口。
“和你一样任性!这么晚了非要坐电车回家。”
是责怪的话语,却透着亲昵又宠溺的语气。换好衣服正准备出门,包里的手机又震了震——“别忘记戴围巾,外面冷。”
月城不着痕迹地挑挑眉,转身回衣帽间随便裹了条围巾便朝着车站的方向走去。
如墨的夜色裹挟着刺骨的寒气向月城袭来。她躲在大围巾里缩了缩脖子,一边感叹手机那头的人对自己的性格了如指掌,一边逆着人流哼起了轻快的曲调。家和车站的距离不近不远,时间充足,月城倒是不如归家的人们那般行色匆匆。行道树上还挂着圣诞节之后没来得及撤下的彩灯,哈一口白气,灯光便氤氲成模糊的光斑笼在眼前。
好像万华镜里的世界。
月城脑子里突然蹦出这样的想法,对海乃的思念便再也克制不住。她加快步伐直至小跑起来,气喘吁吁赶到目的地,身上微微发了些汗,正要抬手解开围巾,不知怎的竟变成用手将围巾裹得更紧。短讯里叮嘱月城戴围巾的字眼仿佛化作了海乃的体温,让月城舍不得放开一时半刻。车站旁边的大型商场早就已经打烊,月城虚虚靠在墙边,她摸出手机给海乃打了个电话,线路刚刚接通她便抢先开了口——
“不用说话,连着线就好……”月城顿了顿,终于还是把“我担心你”四个字吞回了心里。
也快四十岁了,都是成年人,这样讲出来好像不信任对方的能力似的,矫情又没用。月城心里想着这些,眼睛朝着车站口没有焦点地望着,嘴巴却一直念念叨叨——
“我看到一个男人拎着公文包从我面前急匆匆走过去了。”
“刚刚有只小鸟……也不知道是不是落单了,肯定很冷吧。”
“啊……怎么闻到了面包的香气?”
“猫猫今天不怎么喝水,等下我们到家要不开个罐头骗骗它?”
……
琐碎又无聊,毫无重点和意义的话语终于在十分钟后榨干了月城的脑汁。她止住话头,一瞬间周围的世界仿佛开了静音键,所有的嘈杂都消失不见,唯独剩下自己坚定有力的心跳擂鼓一般敲击着月城的耳膜。
海乃默契地用温柔的呼吸声回应着月城,一下又一下,终于让月城从混乱的思绪里抽丝剥茧找到了焦躁的源头。
深呼吸——寒冷的空气涌进鼻腔,月城平静下来。
“我在来接你的路上,透过呼出的白气看到彩灯折射出万华镜那样的世界。我好像是个挺无趣的人,但是有你在,平淡的生活就算按部就班也总是色彩斑斓。可我一想到它被我摔碎过一个角我就心慌……我该怎么找回失去你的那几年?”
月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注意到线路那端的呼吸乱了节拍。
“umi总是在回应我,会不会很累?”
“不会。reiko有很多迷人的优点啊,像戒烟好戒,戒reiko比登珠穆朗玛峰还难。”
“umi又笑话我!那我最迷人的优点是哪一个?”月城被海乃逗得起了玩心,“可不要多得让某人挑不出来。”
“怎么会?最迷人的优点当然是reiko喜欢umi咯!”
月城被厚厚的围巾阻挡了寒气没有冻红的脸颊此刻陡然升温。
“你怎么不说话?”
“围巾太厚,我热。”
“那你的脸热红了没?”
月城含含糊糊“唔”了一声,又鼓起勇气小声说了句:“红了。”
被海乃狠狠嘲笑了一番,月城才反应过来不知不觉竟然在和海乃对话。
“笑这么大声?不怕别人瞪你?”
“我都快过闸机了,谁那么多管闲事不准别人打电话吖!”
“你怎么不说你到了呢?我进车站来接你!”
“诶?不用,你出口等我就行。”
月城并不听话,倏地站直身体,跑着进了车站。扶梯刚下到一半,就看见海乃踩着高跟鞋迈上了上行的扶梯。她赶紧三步并作两步下了扶梯,立即绕到上行的一侧,朝着海乃奔了过去。
距离出站还有三分之一的距离,熟悉的帕拉迪诺花园9号立刻把两人和周围隔开一个结界。月城很想抱抱海乃,最终却只伸出食指勾住了海乃的小拇指。
就这样走出了车站。海乃很注意保暖,但依然在告别车站暖气之际被扑面而来的冷风刺地一激灵。
“好冷,还好叮嘱了你一句,出门肯定没戴围巾吧?”
“那我身体好嘛……”月城觑着海乃的眼色话头一转,“但我听umi的话,中途有点热我也没有取下来哦!”
“嗯嗯,reiko是乖宝宝啦!”海乃微微侧身,笑着摸了摸月城的头。
“umi把我的围巾拿去吧,我不冷。”
“你要把我裹成茧吗?不用啦,我提前看天气预报的,不像某人那样大大咧咧。”
被揭了短的月城也没生气,又往海乃身边拱了拱,伸手指着前面的装饰彩灯,道:“刚刚就是这里,umi你哈一口白气试试看,光斑真的很好看。”
海乃跟着月城瞎胡闹,还没看到那“万华镜”一般的世界,就被月城批评道:“怎么满嘴都是酒气,你到底喝了多少啊!”
“首先,”海乃伸出食指,“我没有醉,思路清晰,语句通畅。这一点你认可吗?”
月城乖乖点点头。
“其次,”海乃伸出中指与食指并在一起,“走这么远你才闻到酒气,那证明我还是喝少了嘛!”
“你见我之前肯定偷偷去洗手间补过香水了!香水味盖住了酒气。”
“你简直强词夺理。”
“你都出门工作一天了,还和同事聚了餐,怎么会见我的时候扑面而来的紫罗兰香气嘛,那个是前调,我闻习惯了的!”
“reiko一会儿笨笨的一会儿又很聪明,就知道欺负我呜呜呜呜呜……”
这下月城心里明白,海乃十有八九是已经喝到位但尚且处于意识清醒的阶段。
“欺负你就不会同意让你坐地铁了,证明是相信你的呀!”没办法,自己的媳妇自己哄。
“我今天聚餐其实根本没吃东西,我想吃reiko煮的咖喱饭。”
海乃转身和月城面对面,小拇指不愿意放开温暖的食指。
“小心一点,背着走路当心摔了。”
“这个也是reiko的优点之一,会保护我不受伤。”
“但这一点我好像得分不及格。”
“你怎么又提那几年?干嘛要提不开心的事?”
“好好好,不提。我们吃咖喱饭,回去就煮。”月城一边哄一边暗暗盘算还得让海乃吃点胃药,空腹喝酒真是折腾胃。
一路打打闹闹,竟是花了平日里两倍的时间才走到家。吹了一路冷风,海乃的酒意清醒了不少。她从托特包里翻出一个稍稍有点压变形的小面包递给月城:“电话里你说闻到面包香气,但是我们爱吃的面包店已经打烊了,这个是我在便利店买的,你将就吃吃,我明天给你烤新鲜的小蛋糕。”
“谢谢umi大小姐记挂着我的无心之言,快去美美洗个热水澡,我去给你煮咖喱饭。”
海乃乖乖去了浴室,月城把小面包拿到厨房,又从冰箱里取出一些杂蔬,在牛肉和鸡肉之间选择了更易消化的鸡肉。
胡萝卜土豆洋葱和鸡胸肉都被月城利索地切成小块,鸡胸肉加了从中国物产超市买来的葱姜料酒加少许盐和淀粉拌匀腌制了一刻钟,火速将鸡胸肉煸炒熟后加入杂蔬和咖喱块配料一起熬煮,与此同时海乃从便利店买的小面包被月城放进烤箱复烤,又在另一炉灶火上把切好的培根无油煸炒干,用厨房纸吸好油后加入圣女果和小葱碎,再撒上黑胡椒和海盐拌匀,小面包瞬间被改造成简易三明治。
“umi~你洗好了吗?”毕竟海乃是酒后洗澡,虽说酒意已散了大半,她的酒量也还不错,月城总归是担心的,怕她体感冷把浴室温度打太高蒸晕在里面。
“快洗好啦!”
月城在心里掐了下表,时间完全来得及,甚至还能给咖喱饭摆个盘。
“哇!这么快,你就煮好了咖喱饭,还把小面包改造啦?”
“嗯嗯,你先把我给你冲的太田胃散喝了,再慢慢吃一些,咖喱饭比较油腻,我没做多少,晚上就少吃一点,免得不舒服。”
“好~”
“那我们碰个杯?”
海乃舀起半勺米饭半勺菜,在半空中和月城的简易三明治碰了一下。
“cheers!”
吃饱喝足,月城收拾妥当躺上床,已经是第二日凌晨。海乃似乎已经睡熟了,月城悄悄靠过去将她捞进怀里,正要闭眼就听到海乃突然出声——
“生日快乐,reiko桑。”
“谢谢umi酱。”月城亲昵地吻了吻海乃的额头,“我以为你睡着了。”
海乃并未睁眼,又朝着月城怀里拱了拱,“其实很困,但就是想第一个给你祝福。”
“乖,快睡吧,明天也是满满的行程。”
“唔,都睡。”
“好。”再亲亲海乃的眼睛,月城也终于睡了过去。
今年12月31日的天气不太好,云层低低地压住大地,灰蒙蒙地让人喘过不气。海乃照例七点起床,她惦记着今日是月城的生日,一早便在厨房里忙碌。烤箱中迸发出蛋糕胚体的麦香,表面微微鼓起,然后从正中心悄然裂开人字形的浅浅缝隙。冰箱的保鲜室很好地保存着鲜红可口的草莓,海乃将它们拿出细心清洗干净,挑出四颗品相完美的放在一旁,剩下的都切成指甲盖大小的果肉颗粒。放凉的戚风胚体被海乃完美脱模并三等分切开,现打发的纯白香甜的奶油一部分混匀了草莓颗粒被堆在戚风胚体之间作为夹层增加口感,剩余的奶油被海乃作为抹面涂在蛋糕表层。拿过精心挑选过的草莓,在它们尾部轻轻一划去掉草莓蒂,然后将鲜红香甜的草莓围在蛋糕表面的正中心处。她轻轻转动着盘子,仔细检查不完美的细节,待到最后一处不平整被她用刮刀艺术般处理完成,简单却满满心意的生日蛋糕便被装进盒子放进了冰箱。
海乃没有习惯在工作开始之前吃饭,虽然今日本该是假期,身为艺术工作者却并无法严格执行休假。做完蛋糕,她已经来不及为月城准备午餐的便当,看来今日两人只能在剧场附近草草解决。
海乃抬起手腕看看时间,倒是还来得及给月城冲一杯咖啡再去叫醒她。从餐边柜取出月城精心挑选过的咖啡豆,仔细研磨成粉,烧到91度的软水经由手冲壶弯曲细长的壶嘴浸湿漏斗形的滤纸紧紧贴住杯壁,滤掉的废水似乎有一股独特的纸香。海乃拿过磨好的咖啡粉放进漏斗,轻轻摇晃铺平,又将手冲壶举起注入水流。她以咖啡粉正中心定点后向外绕圈,精准地控制着出水量,将咖啡粉全部浸湿后,电子称重仪正好读数30克。闷蒸30秒,海乃再次举起手冲壶,定点在咖啡粉中心匀速注入水流。水柱始终垂直,咖啡香持续被激发出来,第二次注水结束,停留了约15秒,海乃开始了第三次注水。她一圈一圈地绕着,手腕平稳地维持着一个漂亮的弧度。
“好香!”
话音落下的同时,海乃完成第三次注水。她放下手冲壶,笑道:“醒了也不说一声,偷看这种事怎么老是玩不腻?”
“我可没有偷看,是你太认真。看你做手冲咖啡真的是一种享受。”月城的梨涡盛满笑意,她举起手中的手机晃了晃,“两分钟,完美的时间。”
“那请reiko桑来品鉴一下咯?”
“umi的手艺自然没得说咯。”月城从背后将海乃圈进怀中,举起咖啡杯凑到鼻下深深吸了一口,“今天冲的巴拿马瑰夏?我最喜欢。”
“狗鼻子一样,那么多产地,怎么偏偏就最爱巴拿马的?”
“玫瑰,柑橘,果香,每一种都和夏日有关。可能生在冬日,就对夏日的一切——”月城顿了顿,“尤其是生在夏日的人,特别喜欢。”
“咦?夏天出生的人千千万,你喜欢地过来?”
“那倒没有,可以对号入座的那个人不已经在身边了嘛。”
黏黏糊糊温存一阵,两人已经到了出发时间。在海乃故作严肃地催促下,月城拖拖拉拉收拾到最后一秒才换鞋出门。明年是中日建交50周年,虽说在某种关系上说来两国之间并不怎么热络甚至针锋相对,但向来艺术无国界,文艺界推动着两国在其他方面实行一些友好举动,其中一项便是戏剧节的举办。中方代表团带来了系列优秀话剧作品,有的直接由中方剧团上演,有的则是为日方重新编排的作品。其中经典话剧《雷雨》便是中方重新编剧制作并确认由日方演员出演的一部经典作品。《雷雨》的演出家似乎对月城十分熟悉,在她本人的强烈要求下,月城在从宝塚退团之后首次又以男役身份出演周萍一角,蘩漪则由海乃出演。时间紧任务重,今日则是首次全员带妆稽古。
第一次合演,演出家挑了重头的戏份先走一遍。舞台气氛暗沉压抑,四凤和父亲在一起说着家事。楼上突然传来几声压抑的咳嗽声,四凤和父亲赶紧分开,一袭墨绿旗袍的海乃身段柔弱地扶着楼梯的铁制扶手,自黑漆漆的二楼朝着客厅走下来。她眉眼中带着愁绪,声线里也带着些许哀怨。坐在客席的演出家见到这幕,表情由开场的赞赏转为眉头紧锁,似乎不太认同海乃在舞台上的演绎。
演出家在手边的笔记本上刷刷记录着,台上的剧情推进至蘩漪痛斥周萍虚伪之处,海乃指着月城扮演的周萍气得快要发狂——
“父亲,父亲,你撇开你的父亲吧!你也说体面?”
海乃死死盯着月城,嘴角扯出一个冷笑:“我在这样的体面家庭已经十八年了。周家家庭里做出的罪恶,我听过,我见过,我做过。我始终不是你们周家的人。我做的事,我自己负责任。不像你们的祖父,叔祖,同你们的好父亲,偷偷做过许多可怕的事情,祸移在别人身上,外面还是一副道德面孔,慈善家,社会上的好人物。你父亲就是第一个伪君子。你父亲对不起我,他用同样手段把我骗到你们家来,我逃不开,生了冲儿。十几年来像刚才一样的凶横,把我渐渐地磨成了石头样的死人。你突然从家乡出来,是你——”
海乃的感情推到一个爆发点,蘩漪无法克制住心里的爱和恨,她想留住周萍,却又无法改变现状。
“是你把我引到一条母亲不像母亲,情妇不像情妇的路上去。”海乃眉间染上雷雨前天空独有的阴翳,“是你引诱我的!”
演出家的眉头并未舒展,记录的手速变得更快。
剧情来到当天半夜两点钟的周家客厅,周萍着急去周朴园的书房拿介绍信和四凤私奔,蘩漪将他堵在了客厅,周萍无法摆脱繁漪,痛苦又窝囊地求她放自己走,蘩漪质问周萍对她遭遇的无动于衷,月城染上无奈的又索性一了百了激怒蘩漪的哭腔:“我母亲不像你,她懂得爱,她爱自己的儿子,没有对不起我父亲。”
“你有权利说这样的话吗?你忘了三年前在这个屋子里你说过的话吗?”蘩漪软弱的声音突又凶狠——
“你才是真正的罪人!”
见周萍似乎无法承受,蘩漪又软了语调,带着些犹豫徘徊:“好了,萍,这一次我求你,我最后一次地求你,你知道我从来不肯低声下气地对人说话的,这次我求你可怜可怜我吧,这个家我再也呆不下去了,今天一天我所受的罪你都看见了,以后这样的日子不是一天,而是整年整月,一直到我死才算完。”
《雷雨》的剧本是个完完全全的悲剧,剧情前期一直压抑直至最后冲突完全爆发,演出家挑的又全是重头戏,演完后各位演员都感受到了情绪和体力上的消耗,好在各位都是历经磨练的专业演员,第一次合演出彩的地方不算少,可以看出演出家还算满意,耐心地举着自己的笔记本对需要注意的地方一一点评,可独独略过了海乃饰演的蘩漪。众人仔细听着演出家的意见,海乃双手握在身前,月城察觉到她的不安,悄悄在背后拍了拍她。
“好了,大家先休息消化一下,随后我们再完整走一遍。”演出家顿了顿,“海乃桑,麻烦你跟我来一下。”
剧场里面有个偏僻不起眼的露天小角落,海乃心下忐忑,思绪开始在脑海里乱飞,一会儿想这么隐秘的地方演出家一个外国人如何能找到,一会儿又想自己的表现是不是让演出家很生气才会在众人面前对她没有一句点评。
“抽烟吗?”演出家虽然是位女性,却留一头帅气的短发,指甲修剪整齐,夹着一包开着盖的柔和七星朝海乃递了过来。
海乃有些迟疑,演出家似乎看出了她的犹豫,笑着收回手道:“以前看过umi酱出演私底下烟酒都来的大明星,很喜欢,所以……抱歉,我失礼了。不知道我可以抽一支吗?”
“啊!请便。”海乃听罢有些惊讶,“白木老师,您以前就认识我?”
演出家把烟夹在两指之间,摸出打火机点燃,深吸一口后贴心地将手伸到下风口处以免熏着海乃。
“不然我为什么一定要坚持让你和reiko酱出演?”
“但我好像辜负了您的信任。”
“为什么这么说?”
“您刚刚一句都没有点评我,我想应该不是因为我的表演没有瑕疵。”
“umi酱喜欢过谁吗?”演出家没有看海乃,她朝着空气懒懒地吐了个烟圈,“或许我换个准确的说法,是爱而不得。”
“我……我在国外那两年,是会抽烟的。”
“哦?”演出家起了兴趣,“这可是连文春都没挖到的消息。”
“回日本之后,戒了。”
“这样……有强烈地恨过吗?”
“没有。我感觉爱而不得是很难说清楚的一种迷茫。因爱而生的恨其实是爱的另一面吧,我曾经最丑陋阴暗的想法里,也没有哪怕一次想过要毁了对方。白木老师,我自认是很偏执的人,可我依然不能理解蘩漪的行为,我找不到人物性格的立足点。”
“蘩漪不止偏执,她根本就是发疯。”
“诶?”
“蘩漪的悲剧在于她处于一个极度压抑女性觉醒意识的时代,你还记得你演的安娜卡列尼娜吗?她们身上的共同点在于敢爱敢恨,面对沦为时代牺牲品的婚姻,她们都敢冲破束缚,追求爱情,面对个性和尊严的摧毁能够拒绝‘服从’。”
海乃神色认真,她顺着演出家的话分析道:“安娜选择和沃伦斯基私奔,蘩漪同样也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周萍比沃伦斯基窝囊,他不敢带蘩漪走。可是安娜和沃伦斯基充其量是出轨,蘩漪与周萍却多了一层乱伦,这件事哪怕是放到今日依然是不被认同的行为,我认为周萍对这段关系感到耻辱的做法是可以得到理解并且有立足点的。”
“没错。但安娜的个性里更多地是追求自己‘真正的人生’,而蘩漪呢?”
“安娜公然挑衅流言蜚语,要把自己的爱意热烈地公之于众。蘩漪却只求周萍不要走,‘哪怕日后你就是要把四凤接来,我们一块儿过,都可以,只要你不离开我’。”
“umi酱从未让我看错过。”
得到演出家的鼓励,海乃有了信心,继续道:“蘩漪说自己被磨成了石头一样的死人,极端地压抑造就极端地报复,就如同雷雨前的天气总是阴暗消沉,等到黑云再也无法承受住那种郁热的压抑,电闪雷鸣狂风骤雨便报复似的倾泻而出。”
“umi酱说自己偏执却无法理解蘩漪,我想大概是umi酱首先是作为一个独立的人,而后再去谈爱情里的得失,不会把自己生活下去的希望寄托在对方身上,所以umi酱的偏执应该是一种积极的、不涉及‘报复’的占有与渴望。蘩漪出身名门,身上有着浓厚的阶级观念,封建思想的局限使她意识不到自己应该具有独立的人格,她没有为自己奔走的想法和能力。虽说一部剧作离不开每一个角色的精心塑造,但蘩漪的人物形象与情绪推动自始至终都和《雷雨》这部作品的悲剧氛围是一体的,她是冲突的中心,戏剧节奏推进的关键,是整部剧作的‘题眼’。”
“白木老师,我想我对蘩漪有了新的理解,谢谢您的指导。”
“不客气。”
“那我的表演细节……”
“既然对人物有了新的理解,我相信稍后的合演umi酱会展现新的蘩漪。你可是芝居之月元娘役top,从未让我失望过。”
“白木老师……”
“走吧。”演出家熄灭了香烟扔进垃圾桶,“等下下班之后,别忘了帮我向reiko酱说一声‘生日快乐’。”
舞台灯光再次阴暗下来。一袭墨绿旗袍的海乃看似柔弱,却端着高贵的身段,扶着楼梯的铁制扶手,自黑漆漆的二楼朝着客厅走下来。她眉间挂着些许病容,眼里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审视,漫不经心地和四凤拉着字字意有所指的家常话。
新的蘩漪有了不少变化。她的偏执和疯狂被海乃压抑进身体里的每一处,痛斥周萍虚伪时,海乃不像之前那般冷笑,她走到月城面前,目线自下而上,眼神里带着些天真,语气却是十足十地不屑——“周家家庭里做出的罪恶,我听过,我见过,我做过。我始终不是你们周家的人。我做的事,我自己负责任……是你!”
海乃用食指指着月城微微后退,克制住内心对周萍的爱,任凭恨意疯狂滋长:“是你把我引到一条母亲不像母亲,情妇不像情妇的路上去。”海乃身体立在台上并未有更多的动作,腕间的手镯却轻微晃动起来,像是狂风骤雨前被阴翳的云层裹住的闷雷,她的语调乖戾且偏执,“是你引诱我的!”
表演上的改动海乃并未事先同月城沟通,但多年的默契让月城非常顺畅地接住了戏。周萍面对蘩漪的指责愈发愧疚,又对这不伦之恋感到深深的耻辱,突然他想起他还有四凤,对四凤的感情成为他的救赎,他渴望着这份光,为此懦弱地挣扎着。
剧情一层层递进,周萍决定与四凤私奔,苦苦哀求蘩漪放他离开。蘩漪步步紧逼,周萍似乎狠下了心,他故意激惹蘩漪,海乃眼中迸射出疯狂的火,身体却控制着自己的气口,放缓了语速逼问周萍——“你忘了你自己才是个罪人?”
周萍身形一颤,悔恨侵袭而上,面部肌肉轻轻抖动着,他不愿回忆起这间屋子里发生过的事,蘩漪眼中的怒火朝着他蔓延,烧掉了他色厉内荏的虚伪外衣。
看着精神已快被激成一滩烂泥的周萍,海乃又软了语调,蘩漪带上失望的哭腔乞求道:“好了,萍,这一次我求你,我最后一次地求你,你知道我从来不肯低声下气地对人说话的,现在我求你可怜可怜我吧,这个家我再也呆不下去了,今天一天我所受的罪你都看见了,以后这样的日子不是一天,而是整年整月,一直到我死才算完。”蘩漪像是被什么可怖之物吓得身子突然僵住,她神经质一般地重复:“他厌恶我,他厌恶我!萍!你的父亲,他知道我明白他的底细,他怕我,他怕我!于是我成了怪物,他愿人人看我是疯子!萍!求求你——”
海乃急切地向月城的方向伸出手,周萍像躲脏东西一般闪开,蘩漪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条件可以用以交换周萍的爱,急切地恳求道:“你带我走,带我离开这二,日后,甚至于你要把四凤接来一块儿住,我都可以,只要——”海乃的语气燃起一股热切的期望,像是溺水之人终于触到了岸边的石块:“只要你不离开我!”
月城被海乃眼中濒死挣扎的疯狂慑住,她惊惧地往后退着,像是要摆脱什么怪物的追赶一般。可是一切都晚了,这个家烂透了,每个人也烂透了,他只想立刻带着四凤逃走,可是一切都晚了。众人被蘩漪锁在了门里,她已经全无理智,甚至失了本该有的母性,她苛责自己的儿子窝囊,神经质地冲这个腐烂的世界喊着:“我没有孩子!我没有丈夫!我没有家!我什么都没有,我只要你说——”海乃脸上带着乖异的笑容,声线疯狂且刺耳:“我只要你说:我——我是你的。”
海乃完全沉浸在蘩漪的悲剧里,她全身心感受着这个女人的悲鸣,她感到自己想要毁了这一切的心,得不到,索性就不要了,都一起下地狱吧,她驱使着蘩漪叫来了周朴园,她要让着一屋子的人都同她这被禁锢致死的人生陪葬。
……
剧终,客席和舞台袖的staff们热烈的掌声把各位演员从悲剧的人物人生中解脱了出来。海乃很累,月城不着痕迹地将肩膀悄悄挪到海乃的身后,让她可以稍稍借力站着。
演出家毫不掩饰地夸奖着各位演员的演绎,这一次她没有略过海乃,连最细小的微表情都被演出家用毒辣的眼光拎出来品评一番。月城轻轻捏了捏海乃的胳膊,孩子气一般扬了扬下巴,很是骄傲的样子。
第一次合演十分成功,演员们下了早班,staff们被留下来商议一些舞美细节。天色已经微微擦黑,高空餐厅的落地窗外景色因着灰蒙蒙的空气看上去并不怎么好,但月城和海乃被心情却很轻快。
“我觉得白木老师很厉害,不管是批评还是夸赞都有满满的说服力。”
“那是自然,不然也不会那么年轻就可以担纲经典大作的演出家。她真的看得好仔细,甚至是我们自己在台上没有注意到的细节,她都能看出来。”月城撑着下巴,笑着注视着海乃,“她是给你开小灶了吗?出去一趟回来你的演法就变了。”
“怎么,让萍接不上戏吗?”海乃换了一副蘩漪的倨傲神态,“但我认为reiko桑是在吃醋,毕竟白木老师也很帅。”
“比我帅?”
海乃故意不回答,笑道:“她让我跟你说生日快乐。我觉得她好像不止是认识我们,还挺了解我们的。”
一顿晚餐吃的时间不算久,海乃不愿意在节假日的时候去挤人流车流,餐厅离家不算远,便打算散步回家。
“你记不记得以前我俩在团时,神尾老师给的设定是在巴黎的上班族新婚夫妇。”
“记得。是那种会下了班就西装革履去约会的类型。”
“现在像不像?”
“嗯。”月城牵着海乃的手,指尖轻轻抚着海乃掌心的纹路。
华灯已上,明天就是新年,节日氛围笼罩着整个城市。空中开始飘起了雪花,落在海乃挽起的发髻上恰好撞进月城微微倾斜的目线中,惹得她心下微动,很想吻一吻爱人。明明年纪已经不小了,但此刻天地间纷飞着细雪,身边站着兜兜转转又再度走到一起甚至还能同台共演的爱人,竟让月城产生了一种少年般的心情。
“下雪了。竟然在你生日今天迎来初雪,我以为今年是暖冬,看不到雪了呢。”海乃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少女般的轻快,她朝着眼前哈了口气,摇了摇月城的手臂:“哇!模糊的光斑,我看到啦,你说的‘万华镜’般的世界吗~”
“umi,我昨天说的话……”
“reiko,我早上给你做了生日蛋糕。”
海乃打断了月城,笑道:“还有肚子吃得下吗?生日蛋糕可没有第二天再吃的道理。”
月城有些失落,但也不想拂了海乃的心意——“我趁你换衣服时偷偷看过,是草莓蛋糕!我们等下回去开一瓶甜白佐餐怎么样?”
“好呀,都依你。”
路虽然不长,到家时却已经霜雪满头。月城细心替海乃拂去身上的浮雪,又担心她受凉感冒,催着人先去洗头洗澡,自己则进了厨房忙前忙后。等海乃收拾妥当,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生日蛋糕,两个水晶高脚杯里盛着颜色漂亮的白葡萄酒,淡淡的柑橘香经由蜡烛的燃烧扩散到了整个房间。
庆生的流程并无新意,闭上眼睛许了愿,吹灭蜡烛分食蛋糕,这个生日便算过完了。无外乎是在普通的一天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了而已,倒也谈不上多重要。月城不是个很能记事的人,相反海乃却总是仪式感满满,因此与其说月城会盼着什么日子,左不过是为着能够让海乃的心意不要落空,也借此来抚平自己失而复得后总萦绕在心间的那份不安。
相爱的恋人待在一起,就算是沉默无言时间也过得飞快。月城心里有事,借着吃蛋糕的机会喝了许多酒,她酒量不如海乃,洗完澡出来仍还留着三分酒意。她把自己重重砸进床里想要引起海乃的注意,却只换来海乃一句:“怎么啦?小孩子似的。”
海乃靠在床头看书,并不理会月城孩子气般的行为,月城把自己一点一点拱进海乃的怀抱,委屈控诉道:“在看什么?都不看我。”
“在看雪莱的诗集。”
“雪莱?我知道他!”借着酒意装疯卖傻的某人努力博取爱人的关注,“She walks in beauty,她走在美的光彩中,我喜欢这首诗,感觉就是你的写照!”
“哈哈哈哈哈……”海乃被逗得大笑,引得月城不满地又拱了拱她:“笑什么!你笑什么……”
“我很荣幸被你用这首诗形容,但是宝贝,拜伦的传世名作被你安在雪莱的头上,人家棺材板是会压不住的。”
月城脸唰地涨红,不肯认输道:“那,那谁让外国人都长得差不多,名字还一长串,我记不住嘛!”
话音刚落,月城便伸手抽出了海乃手中的书放在床头:“看什么书,看我!我生日还没过呢,就算过了,那也是新年,看我,不许看他!”
“好呀,那我好好看看我们最漂亮的reiko!”
如愿和海乃贴贴的月城找了个舒服的角度靠着,因为喝酒上头的缘故,她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热热的呼吸一下下打在海乃的颈窝,逗得海乃有些发痒。
“你有心事?”
“嗯。”
“那让我来猜猜——碎片,是吗?想问我的看法?还是确认我的答案?”
“不知道……”
“想清楚你要什么,我才能回答你的问题。”
“不知道,umi很好,我也很幸福,但没有我参与的那段日子,或者说从我没能正确认识到自己的心而反复推开你开始,我好像怎么都还不清,我不知道我还应该向你苛求什么。但我心里堵,umi,我一想起来就难受。我无法体会到在我把工作和生活混为一谈又不肯给你想要的答复时你煎熬的心情,我体会不到。”
“reiko。”海乃语气变得郑重,“我能理解你的不安,但我不希望你一直把这件事作为你的负担。我当年不告而别,确实抱了这辈子不和你再有任何瓜葛的心思在。可是我也讲过,戒烟容易,割舍爱人却很难,何况爱人是你。彻底把自己封闭在国外的那两年,何尝不是我对这段感情的思考和审视?幸运的是兜兜转转,你能认清自己的感情,而恰好我也割舍不下,我都不敢相信宇宙是给了我们多恰当的时机才能让我们遇上这样双向奔赴的事件。我始终认为,没有谁的人生会如万华镜那般完美无缺,从始至终大圆满的人生太过梦幻,倒像是水中花,只需轻轻一碰就碎甚至消失殆尽。因此心上的碎片缺失了找不回来也好,有缝缝补补的痕迹也罢,正因着这份残缺美,我们才有追求幸福的资格和勇气。reiko,你有没有和我一起面对未来的勇气,会不会坚定地握着我的手?”
“会。”
“那请你不要再因我们之前的波折而不安,不要把我当初单方面的付出当作负担,而要当作我们现在更加珍爱彼此的根基,我会回应你的所有,请别再担心失去。”
“umi……”
“我们的文艺伤感玲子女士有什么感言吗?”
“我就是觉得春日万物勃发,夏日晴空万里,秋日红枫烂漫,冬日霜雪白发。我的人生很普通,世间万物也很普通,但因为你愿意牵着我的手,我才觉得宇宙造就的这一切有了意义。”
“三岛由纪夫写‘雪让我们产生少年般的心情’还没真写错,我们reiko很少这样直抒胸臆。所以你还等什么?”
“嗯?什么?唔……”
海乃不认为月城能明白自己话里含义,于是主动吻上了月城。
客厅的时钟走到了十二点整,现在已经是新的一年。恋人依偎在暖和的被子里睡得正酣,徒留床头柜上新鲜插瓶的玫瑰花未眠。小夜灯亮着柔和的光,将玫瑰花瓣的影子描摹在床头摊开的诗集上。海乃睡前读到的诗被笼在一片浪漫里,无声地为有情人送来新年的祝福——
你看那山峰吻着苍穹,
波涛呼吸偎依;
花朵儿也如姊妹弟兄,
姊姊绝不能厌弃弟弟;
阳光搂抱着大地,
月光亲吻着海波;
这般的柔情有什么意义,
如果你不吻我?
THE END.
《戒烟》的续篇……我是真的一滴都无了,真的。
感谢看文,希望你们看文愉快。
【月城×海乃】逃跑非常可耻,而且没用
“哎?这不是小玲子吗?”
高档餐厅里,独自等待的月城本就有些局促,一见来人,眼珠都掉进茶杯里。
“……”
退团多年的早雾,留中长发,穿男士西服,风采不减当年。月城以为自己睡过了头,现在肯定还在梦里……难道我约错人了吗?不可能啊……早雾根本不在她的常用联系人列表里,而且今天包场,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呢?
“小玲子?”早雾在月城眼前晃晃,见她仍六神无主,几分嗔怪。“真失望啊……这么久没见,不跟我来个拥抱吗?”
“不、不……”月城的舌头磕磕绊绊,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她盯了早雾几秒,又捏了捏自己的脸颊——不是做梦!
侍者见她这副模样,忙上前圆场,“牛田女士,之前提起过...
“哎?这不是小玲子吗?”
高档餐厅里,独自等待的月城本就有些局促,一见来人,眼珠都掉进茶杯里。
“……”
退团多年的早雾,留中长发,穿男士西服,风采不减当年。月城以为自己睡过了头,现在肯定还在梦里……难道我约错人了吗?不可能啊……早雾根本不在她的常用联系人列表里,而且今天包场,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呢?
“小玲子?”早雾在月城眼前晃晃,见她仍六神无主,几分嗔怪。“真失望啊……这么久没见,不跟我来个拥抱吗?”
“不、不……”月城的舌头磕磕绊绊,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她盯了早雾几秒,又捏了捏自己的脸颊——不是做梦!
侍者见她这副模样,忙上前圆场,“牛田女士,之前提起过,有两位过结婚纪念日的客人也想在今日包场……”
“!”
月城刚拾起的眼珠再次掉进茶杯。“我是说过,如果对方是过结婚纪念日的话,我愿意共享空间……”她脸部肌肉抽搐着。“所以、所以这个人就是……”
“敝人是之前预定的千北。”早雾对侍者笑笑,侍者接过她的西服外套,请她落座。
完全被吓到了!她结婚了吗?没听说啊!是我消息太滞后吗?啊啊对方是谁呢?
早雾被月城丰富的面部表情逗笑了。“喂喂,我也没想到那个提前包场的人会是你,日本真小啊……”她玩味托着下巴,笑肌快被八卦之心撑破。“那么,听说你邀请的人今天过生日?到底是什么人让你如此大费周章?”
“呀、呀、不是什么特别的人……”月城摇着手,拼命解释,“倒是早雾前辈……原来已经结婚了啊……”她努力维持下级生谦恭的姿态,顺便将自己剥离话题台风眼。“虽然有些迟了,祝前辈纪念日快乐……”
早雾嘿嘿直笑。月城错愕的反应过于有趣,玩心和“坏心眼”作祟,她还想贱兮兮继续“捉弄”她。“哎?怎么叫早雾前辈?这么生分?再说我已经不是圈内人了啊……”
“啊,抱歉……千、千、千……”月城抬起头,由侍者带领的两位衣着可爱的女士,出现在她面前。这场面她无法应对,并不是来人她不认识,事实上她也很想与她们再会,只是现在……真的非常非常想逃。
怎么会这样?啊啊,出门忘看运势了呀!
“玲子前辈?”咲妃拉着海乃,左顾右盼又惊又喜,“所以……刚才在楼下,你说为你包场庆生的人,原来就是玲子前辈啊!怎么不早说呢!啊啊,真是太巧了!”她看向早雾,对方一副“掌控全局”的样子。“原来只有我被蒙在鼓里吗?你们是说好的?好过分呀……”
“不,确实是碰巧。”早雾接过咲妃的包,请她落座。“我到的时候看见小玲子,也吓了一跳呢。”
哪里是“吓了一跳”,明明在很恶趣味调侃好吧……月城碎碎念。
“啊啦,这一定是命运哦,命运的相遇呢!”咲妃神秘兮兮对海乃道,“这间餐厅我是托人打听才知道的小众约会地哦,没想到玲子前辈也知道呢……”
海乃爽朗地笑着,“当然,因为这里是我的老家呀!”
“嗯?”早雾挑眉。“你老家,她怎么会熟悉呢?你们出身地不一样吧?”
海乃瞟了瞟月城,对方站在早雾身后瞪大眼珠、摇头如铃鼓。早雾倏地转身,月城呆呆定在原地,好不容易挤出一个脸部变形的尬笑。
“是我告诉玲子前辈的。希望她带我来这里庆生,感谢她满足我的任性……”海乃又一次“包庇”了月城。如果说出实情,月城大概下一秒就想变成餐厅玄关的掩面者雕塑。
“真的是这样吗?”早雾肯定是不信的。
咲妃琢磨出端倪,从她在楼下与海乃相遇,闻到熟悉的香水气息……就能窥测一二。
早雾胳膊搭上咲妃的肩,不满道,“你们三个元月组,联合欺负我这个‘外人’是吧?”
海乃立即接话,给了早雾面子,自己又不失分寸。“要说三位都是元雪组,我才是那个‘状况外’的人呢。”
早雾眯缝着眼睛,开始认真打量海乃。这个姑娘她听说过,可几乎没说过话。“你挺机灵呀!”她看起来相当中意海乃。“我该怎么称呼你合适?”
海乃俏皮地笑着,“请叫我‘水母’吧。”
“水母?”早雾的笑肌一如既往夸张,向海乃行绅士礼,“有趣,那么,请多指教了小水母。”
“非常荣幸。请多指教,前辈。”海乃右手点胸低头回礼。
要说真正一直在“状况外”的人,非月城莫属。直到侍者问她,乐队能否开始演奏,才把她拉回现实。
“还有乐队呀……”咲妃羡慕道,“玲子前辈很用心呢!”
月城只好陪着咲妃呵呵笑着,不敢看海乃一眼。海乃时而大方和早雾攀谈,时而回应咲妃,游刃有余,她瞧月城软瘫瘫的状态,几分好笑,那么稍微“欺负”她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啊,都是我们演唱过的曲目呢。”海乃故意挑起话题,“谢谢玲子前辈,这些旋律真的永远不会忘记……”说着她轻轻跟唱了两句。“玲子前辈还记得吗?”
“啊……退团已经快一年了,我已经记不清了。”月城搔搔后脑勺,不看任何人,心虚地切着盘子里的肉。
早雾接茬,“虽然退团了多年,但演过的剧目,旋律一响起,身体记忆还是很好保留下来了哦。”说罢,她比划了双人舞动作,咲妃也极为配合,迎合早雾,接着对视,谁也没绷住,两人默契笑成两只吵闹的山雀。
真是令人羡慕的漂亮笑容呀。海乃想。
“所以……”月城还是问出了那个最想问的问题。“两位是已经结婚了吗?”
“是哦!”咲妃丝毫不遮掩。“我们一起去了美国,在那里的教堂,在神父大人的见证下,结婚啦!”
早雾狸猫般把嘴抿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喂喂,我们都是日本人,这不作数的哦。只是因为你说想要体验在美国的教堂办婚礼,我们才做做样子呢。”
“什么叫做做样子呢!”咲妃习惯了早雾“别扭的害羞”,叉着腰故意生气道,“难道在神父大人面前说的誓言,全部都是假的吗?”
早雾扳着手指,“不论生老病死我都会照顾你,这是真。”她狡黠地笑着,“剩下的嘛……”
“那你说‘你爱我’,这也是假的吗?”咲妃不依不饶。
咲妃的大胆令海乃震惊。原来是可以这样“逼问”上级生吗?
早雾装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哎呀,这是哪一幕的台词呢?”
月城快速眨眨睫毛:原来还能这么“逃跑”啊……
“才不是台词!”咲妃抗议道。
“肉要凉了哦。”早雾戳了戳咲妃的脸颊。
咲妃轻轻“哼”了一声,摆出淑女礼仪,小块切着肉。
海乃不忍打破这可爱的气氛。但再不换话题,月城的脸忽红忽绿,水母都要笑出声了。“所以,两位是在旅行中吗?”她招呼侍者添酒,举止优雅,侍者不由得看呆,不小心将红酒洒在月城的西服上。
年迈的店长上前解围,“啊呀!真是抱歉!尊贵的客人,我们会赔偿清洗费的……”
月城反而松了口气,让她有了暂时离席整理心情的时间。
——
“所以两位目前在环日本旅行啊,真好……”海乃盛情邀约,“难得来到这里,我的家乡,不如来家中小坐,如何?家里人一定会非常非常惊喜的!”
早雾和咲妃只是对视了一下,用笑容达成了共识。
“叨扰了。”咲妃向海乃客气点头。
“太好了!附近的海景真的很美,两位一定会不虚此行的!”海乃马上跟母亲联络,隔着听筒,早雾和咲妃都能听依稀听见对面爆发出惊呼。
三人都是行动派。待完全不知情的月城返回坐席,简单说明后,就准备打车去海乃家。
急性子搭档已经先一步下楼,月城故意落在后面,小声问海乃,“刚才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要去家里?是她们提议的吗?”
海乃接过店长送的伴手礼,对月城抿嘴一笑,“是我主动邀请的。”
“主动邀请?”月城抱头望天,“那我的那些东西……你都收起来了吗?”
海乃微微摇头,“没有哦,考虑到玲子前辈什么时候突然又想来住了,拖鞋牙刷洗漱杯……那些全部都在。”
月城捂脸,“那些可以丢掉的……拖鞋、拖鞋可以帮我藏起来……”
海乃从包里取出手机,从月城那里收到的礼物之一已经在使用了——蓝水晶般的小水母挂坠似海洋之心,搭配的小铃铛音色清脆明亮。“请母亲帮忙‘收拾’一下?”
“不、不……”月城抓住海乃拿手机的右手手腕。“别、别给伯母添麻烦了……”她担心抓疼了对方,哗一下松了手,手也不知往哪放,只好插进裤袋。“总之,就算让她们看见你的房间摆着两只洗漱杯,也没什么觉得奇怪吧……”
可另一只洗漱杯是紫色的啊……海乃在心里无奈笑道。
——
“好温馨……有好闻的香气!”进入松原宅,咲妃像小兔般嗅了嗅,挽着早雾的臂弯问道,“好特别的熏香?是松枝?”
早雾点点头,收紧了臂弯。
不光是海乃的家人,连周边的邻居听说了早雾和咲妃要来,也都忍不住堆在门口,想一睹风采。
海乃的母亲接过早雾送的礼物,连连鞠躬,“多么好看的人啊……多么精致的礼服……早知道我也好好打扮一下了……”
海乃见母亲穿着只有节庆才会穿的和服,暗暗偷笑:哪里是没有打扮,会不会反而用力过猛呢?
早雾也携咲妃向海乃家人鞠躬,“伯母别看我们今天穿这样,其实都是租的,因为我们在旅行,带的都是轻便的户外服饰……”
“听说了!多么碰巧的偶遇啊!”母亲双手合十,“小女生日,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她注意到角落的月城,见她身上的红酒渍,大惊失色,“啊这孩子……玲子受伤了?”
月城以为红酒渍处理过,看不大出来,没想到还是被眼尖的伯母发现了。“没事的,只是红酒而已哦。”她上前安慰道。
“啊呀,吓死我了……”海乃母亲踮起脚,拍了拍那团红酒渍,确定不是伤口才罢休。“脱下来吧,换上干净的。”
月城从衣橱里翻出一件暂披上。“红酒渍,店里会理赔清理的费用。”
“知道了。”母亲嘱咐海乃和月城,“先招呼客人,我去准备点心。”她转身问早雾和咲妃,“两位,茶,咖啡,有什么偏好吗?”
“什么都可以。麻烦了。”早雾点头致谢。
“玲子是要咖啡的吧?”
“如果大家都喝茶,那也请给我茶吧。”月城浅浅鞠一躬,“不然太麻烦伯母了……”
“这孩子今天真见外呢……”伯母看了看女儿,女儿挤挤眼努努嘴,又看了看客人,耸耸肩,“唉,年轻人……”
——
会客厅只剩下她们四人。
“伯父的衣服还挺潮?”早雾揶揄月城。她对海乃家的玄关衣橱如此熟悉,还能准确找出适合自己的,显然不是只来过一两次。
“是我弟弟的。”海乃抢先一步答道。
“原来是弟弟的呀——”早雾故意拖长音。
“是的,我还有一个妹妹。”海乃对着桌上的全家福合影向客人介绍,“姐姐已经结婚了,弟弟和妹妹在外居住,我退团后暂时和父母住在一起。父亲今天还有些事要忙,晚点再来打招呼。”
面对海乃,早雾又回到“和善前辈”人设。“不忙不忙。”
“我们还没互关呢!”咲妃拿出手机,问海乃,“能把今天拍的合照发出来吗?一定会有很多人喜欢的!”
“好呀!”海乃操作着界面,“悠美前辈,我已经回关啦。”
“玲子前辈呢?”咲妃问。
“啊……我不怎么用,只会发一些小动物的照片。”月城也不忍直接对咲妃说“别带上我”,斟酌半天才吞吞吐吐,“合照……能不出现我吗?”
早雾揽着月城的脖子,“我们都已经是‘圈外人’啦……但偶尔出现一次,也没什么关系嘛!大家会看到你‘她一直有在好好生活啊!’那样不是很好嘛?”
月城低头,发胶都沮丧了,定不住型,几根垂了下来。“既然前辈大人都这样说了……”
“愉快决定啦!”咲妃和海乃轻轻击掌,两人开始商量用什么贴图和标签。
早雾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小水母的家乡,真是个好地方啊!”她看向窗外,“哟,还有个迷你篮球场?”
海乃应道,“是呢,我很喜欢各种运动。”
早雾把月城从沙发上拉起来,“来两局?”
“算了吧……”入夏了,月城还是希望待在有冷气的地方。“小心中暑喔,前辈。再说了,撑破这么贵的西服,真的不要紧吗?”
“啊说的也是。”早雾把西服外套脱下,“里面这件衬衫是我自己的,所以不要紧哦。”
月城木木地看着早雾,搞不清她的脑回路。“那裤子呢?”
早雾一拍脑门。“啊呀,对啊!”她指挥月城,“把你的运动裤拿一条给我换换,吼,就刚才,我看到你有那么多裤子在这呢!”
月城一看掩饰原来都是徒劳的,红着脸说,“我的裤子前辈大人穿起来可能会拖地哦?”
早雾一下勒紧月城的脖子做锁喉状,“说谁‘小只’呢?”
——
“怎么就变成我和你一对一呢?”早雾见海乃自告奋勇,叉腰叹气,“叫我怎么下得去手……”
“前辈请放马过来吧!”海乃干劲十足,额间绑着发带。
观战的两人坐在木制长椅上,咲妃很自然地挽上月城的胳膊,这个过去再自然不过的动作,令月城心中一惊,下意识看向海乃的方向——对方已经突破了早雾两次,早雾抹着汗,手指脏污把脸都抹黑了,“年轻真好啊,但我不会输给你哦”——月城莫名心虚,她想不通这心虚是来自哪里。
“玲子前辈?”咲妃察觉到月城的僵硬。“你还好吗?”
月城调整了呼吸,目视前方,“很好哦。”
“这样啊……”咲妃歪头依靠着月城的肩膀,“听松原伯母说,两位在退团后,约定到对方的家乡小住一周,开始是一周,后来不知过了多久,可能快一个月,玲子前辈才说要回去。”
“……”
咲妃突然觉得自己像靠着块即将风蚀殆尽石头。
“刚才参观房间的时候,卫浴旁的架子上,有两只漱口杯,其中一只是玲子前辈喜欢的薰衣草紫?”
石头动了动,依然没有说话。面对咲妃,她不是个寡言的人,可对方现在说话的套路,像极了早雾,令她难以招架。
“比如,玲子前辈现在身边坐着的人是我……那么,玲子前辈的眼睛在看哪里?心里又在想着谁呢?”
月城听着听着,大夏天汗毛竖起……开始怀念过去那个软绵绵的咲妃了。
“小悠美……”她打断咲妃,心跳加速,喘着粗气,“你考虑过未来吗?”
“未来?”咲妃笑了,像极了灿烂的无尽夏。“现在不是很好吗?有她在我身边,她选择离开艺能界,作为我的经纪人……我们一边旅行,一边学习,难道还有比这更美好的生活吗?”
“听起来是很好……”月城长叹一声。“但是——”
“请不要说‘但是’!”咲妃伸手捧住月城的脸,迫使她看着自己。“玲子前辈,眼下你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呢?”
月城的头被紧紧箍住,无法逃脱,只好老老实实道,“我想去留学。”
“那就去啊!”
“但……”
咲妃的士气让月城把话咽了回去。
“玲子前辈告诉她了吗?想要留学的事?”
“还没有……”
“为什么不呢?”
月城轻轻拍了拍咲妃的手,示意她放开自己。咲妃激动地快要哭了,手握成拳,慢慢放回自己腿上。
“这里的海多美啊,她怎会愿意离开家乡,跟我去那么遥远的地方呢?”月城又反过来安慰咲妃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反省……我对这里的贪恋,已经成为了她的负担……”
“如果她也是这样想的呢?如果她也想去留学呢?”咲妃边哭边道。容易共情是她的优点,也是她的缺陷。“玲子前辈如果不告诉她,她怎么会知道呢!如果一直不说,才会成为‘负担’呢!”
——
“体力不错啊!”早雾放下球,对海乃说,“中场休息!”
“是!”海乃递给早雾毛巾,又给了她一瓶电解质水。“前辈辛苦了。”
早雾谢过海乃,毛巾搭在脖颈上,“呀呀,非常开心啊!好久没这么畅快了!”
“我也这么觉得……”海乃解下发带,擦拭汗液。“真的非常畅快!”
“哇呀,她们俩去哪里了呢?”早雾手搭在额前,做眺望状,“是不是躲在哪里亲亲我我呀?”
海乃依然保持着最浅的礼貌笑意。“这……这我也不大清楚呢,可能在那边的长椅上休息吧……”
早雾心思何其细腻,早就觉察到海乃的心情。她小心翼翼碰了碰海乃的肩头,“我开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呀。”
“怎么会……”海乃看向早雾——她身形虽不高大,但给足了安全感,精神层面。“倒是前辈,一点也不介意呢?玲子前辈她……很喜欢悠美前辈吧……”
早雾嗷了一嗓子,冒出男役浑厚的嗓音。“是啊——那是很喜欢啊——”她转身故意逗海乃笑,“我——可是——相当——介意呢——”
海乃背过身捧腹,笑到肚子吃痛。如果能早些认识这位前辈就好了。她想。
“如果是你的话,我想我们也能成为很好的搭档。”早雾凑近了,海乃能感受到对方的鼻息。她缩了缩脖子。早雾语速飙到快咬舌头,“别过脑子,看你的身体第一反应,我现在在这里,你的眼前看见的是谁?心里想的又是谁呢?”
“……”
在早雾面前伶牙俐齿的海乃语塞了。对方完全是个大型的“随机事件”……
那个人的轮廓一直都在自己眼前,挥之不去。她以为退团一切都结束了,没想到似乎比在团时的联系更加“紧密”。
“你会不会因此讨厌我?”在那个“技术失误”的吻之后,她便刻意拉开了她们台上台下的距离。尽管自己的答案永远是“我怎么会讨厌你呢?我……绝对不会讨厌玲子前辈的”然而对方总是在意,直到退团也无法释怀。
她始终希望那不是一次失误。卸妆时,她发现了唇印……手碰上去,心快要跳进镜前的脂粉盒里,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掩饰自己的羞涩。
而对方只是问她“你会不会因此讨厌我?”这让她怎么回答呢……
“前辈,你有考虑过未来吗?”海乃本不想和早雾的对白变成这种“进路商谈”,她不再是个孩子了。可早雾就是有种魔力,让她觉得她“可以这么做”。
“有啊,每一分每一秒……”早雾收起夸张的表情,回到了认真的前辈人设。“我跟那家伙说,如果有一天厌倦了我,想跟别人结婚,尽可以去做……那家伙就哭啦,哭个没完……我说,你总有一天会厌倦的吧?她说她不会。我只能说,好吧,那就在你厌倦之前,我都会陪着你。”她总是用轻松的语调说着沉重的内容。“就是这样啦。”
“前辈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咳,什么温柔呀……一点也不。”
“不,非常温柔呢。”
“咳,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海乃抿起好看的唇线,“我可以理解为前辈在害羞吗?”
早雾摊手耸肩呲牙,“哎呀,你呀……”
气氛真好……但如果此时不说,不知何时才能找人倾诉。“前辈……”海乃对上早雾真诚的视线。“我决定去留学了。”
早雾扎实拍了拍掌心,“好事啊!有自己真正想做的事!”
“但……”
“舍不得小玲子?”
“……”
“舍不得我?”
“前辈!”
早雾的笑声似积聚了许久、终于找到豁口的山洪。“不打算告诉她吗?如果她也想去呢?”
“那是玲子前辈自己的人生……我也一样。”水母的眼眶渐渐发酸。“如果能有万分之一可能,我们能在异国相见……哪怕擦肩而过……”她合起双眼,不想在早雾面前露出脆弱的底线。“下周我们要去录退团作的副音轨,这或许是我作为‘海乃美月’最后的工作……我会好好珍惜。”
——
解下绳结,拉起窗帘,海乃穿着无袖睡裙,安抚好爱宠,也准备休息。
什么声音?
有人在敲窗户?
这么晚了……海乃拿起扫帚背在身后,猛地拉开窗帘——穿着睡衣的月城踩着梯子,头发支棱,像是和两只软枕反复磨蹭后的产物。
“玲子前辈?”海乃差点以为对方在梦游。赶紧打开窗子,把对方放进屋。不然向来注意形象的月城,怎么穿着睡衣就跑到街上来了呢。“不是今晚住酒店……是睡得不好吗?”
“酒店完全睡不着啊!”月城搓了搓脸颊,倒在海乃的床上。
“那可是全市最高级的酒店呢,床垫一定比我的要贵许多倍。麻伦子前辈和悠美前辈都说这家的床品很舒适呢。”海乃说着,点着了熏香——月城喜欢这气味伴而入眠。
“麻伦子前辈……”月城翻了个身。“叫得好亲近呀……”
海乃嘟嘴,“那玲子前辈不也叫‘小悠美’吗?”
“那是习惯了……”
“没听过玲子前辈叫‘小会里’呢……”
“……”
熟悉的默不作声……海乃苦笑,“话说回来,怎么不走正门?哪里借的梯子?万一摔伤了可怎么办?”
“走正门,让伯父伯母听见,实在太不好意思了……明明是我要求住酒店的,深更半夜却又跑回来……至于梯子,大概是路边园丁的……”
“路边园丁?哪里的园丁……门口在修路,莫不是把人家抢险的梯子搬来了?”
“只是借用嘛……”
“我去放回原位。玲子前辈先睡吧。”
她的睡裙裙摆被拽住了。
“玲子前辈?”
夜灯暧昧,微笑月亮的图样投射在屋顶。月城幽幽地盯着她,令她误以为方才从窗外放进来的,是变身后的可怕夜行动物。
“会里,愿意跟我聊聊吗?”
——
月城搭着海乃的手,海乃慢慢下梯,直到踩着地面才踏实。
“这样,你也成‘共犯’了。”
月城露出得逞后的得意笑容。
“很乐意成为玲子前辈的‘共犯’。”海乃望向天空璀璨的繁星,感叹道,“真美……晚上穿着睡裙出逃,这样的事,真的很有趣!尤其是和玲子前辈一起……”
“我说吧?”月城更得意了,昂起头颅,路灯照得额顶和鼻尖,锃光瓦亮。“接下来,一鼓作气去海边吧!”
“等等……”海乃扶住梯子一面,“去海边之前,要把人家的东西还回去哦。”
月城只好扶住另一面,懒洋洋道,“知道啦,姐姐大人。”
——
走过无数次的路线,这回却无比陌生。凌晨本该凉风习习,为何如此燥热不堪呢?
哼,是你约我出来的,说是有话要说,可真正出来了,又一言不发了……
还第一次叫了“会里”,这可真是……
虽然是晚上,但眼前比白昼还要闪亮,难道出现了走马灯吗?
海乃用余光关注着月城的一举一动,生怕一卷浪花的声量,覆盖了对方难得开的金口。
“今天的生日……”海乃先浪花一步失去了耐心。她还是决定先打开话题。“啊,已经是第二天了……又长大了一岁,谢谢玲子前辈昨天陪我过生日。抹茶蛋糕很好吃。”
“是嘛……那就好。”月城摸了摸耳垂,看向大海。
“照片……悠美前辈做了处理,用可爱的贴纸挡住了玲子前辈和麻伦子前辈的脸,但也有粉丝留言说是知道是谁了,大家再一次看到了我们的动态,很意外,很开心,也很感动。我也……很感动,这样的偶遇,或许以后很难再有了,我会永远珍藏这段回忆。”
“嗯……”
“最近千夏前辈邀请去看月组,朝美前辈邀请去看雪组,雪组最近的剧目很有趣啊,大家是都打扮成了小动物的模样吗看起来毛茸茸的,宣传影像里,‘尼克狐尼克你被捕了’好可爱,朝美前辈很适合演这样帅气的狐狸呢……”海乃寻找着话题。其实确实有“话题”可聊,但她觉得永远没有好时机。不如就这样,顺其自然到出发的那天吧……“我打算和美弥前辈一起去。”
“哦。”
“同期邀请去看花组,我打算和同期的城妃一起去……从她结婚后,就好久没见面啦。啊,还有小亚里,邀请去看星组,打算和莲一起。”
“瞳子和小亚里怎么没邀请我?”
“也许她们是担心打扰到玲子前辈吧……”
月城停下脚步,眺望漆黑的大海,“人气真高呢,真好呀……都没人邀请我。”
“那是玲子前辈退团后,就不再出现公众视野了……大家很少有知道近况的,虽然她们有问过我,但我觉得玲子前辈大概是不想透露任何行踪,所以缄口不言。”海乃越说越小声,“所以,玲子前辈,其实是想去的吗?我……其实做错了?猜错了玲子前辈的想法……”
“不,不是你的错,而是我自己……我真是个麻烦的人啊,一边想要清净的生活,一边又想作为普通观众去观剧……可是我的立场,坐在我周围的客人们,肯定很难把我等同于‘一般观众’……这可真难啊,不然怎么办,乔装?那样又太累了……我希望能自然些,但又不想被围观。”
“确实是很难呢……但其实退团后我再作为‘一般观众’去观剧,坐在我周围的客人们,会跟我友好地打招呼,不会再进一步了,不过自知不能跟玲子前辈的人气相比,对于玲子前辈再次出现、不引发围观的可能性,我不敢估计……”
“所以只能乔装了吗?扮成老奶奶怎么样?”
海乃双手合十,偏头笑道,“啊,那请务必让我协力,我可以准备假发和服饰……”
“兴致很高啊?”
“是!当然!”
月城看向海乃,“那么你呢?”
“我?”海乃不解。“我也可以一起去吗?”
月城认真点头,“对,你也要一起去。”她刻意顿了顿。“跟我一起。”
“非常乐意!”小水母兴奋地跳起来,拽着月城的睡衣袖子,“那么,我们要穿什么好呢?一定会根据玲子前辈的搭配,好好思考的!”
月城直往后躲,“现在就要决定吗?”
“对,现在就要决定!连下周去录副音轨的衣饰也要搭配好,不要再放过玲子前辈了!”
“不再放过……”
“以前每次上节目,我问玲子前辈穿什么,玲子前辈都说没想好,让我自己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我真的很苦恼啊,每一次都很苦恼,要是穿得没别人登对,我都会觉得不甘心呢……”海乃喋喋不休地说着,顺势拽向月城睡衣衣襟,力气过大,还扯开了一粒纽扣,露出里面的演唱会T恤——真令人怀念!“啊,抱歉……”她放开月城,眨眨眼睛,表情无辜,好像方才拉扯月城的是志怪小说中的海女。
“原来你这么在意啊……”月城没有重新系好移位的纽扣,自顾自敞着领口。在海边,这样能让她有种自由的感觉。“我们当时不是说好了?有什么在意的地方,一定都要说出来,特别是‘不满意’的地方,很显然你‘不满意’。”
“我该怎么开口呢……我请教过另外四位娘役,她们的方式,我没法拷贝,这不现实……我不可能问玲子前辈‘哎?穿什么好呢?好像没有可以搭配的,下个休息日我们一起去逛街吗?’‘我可以背前辈监修的包吗’‘前辈觉得我这身怎么样’这样的话我是怎么也问不出口的。”
“为什么问不出口呢?”月城反问,“我会让你觉得可怕?还是……”她吸了吸鼻子,语气幽暗地说,“你是不是还讨厌着我……因为那件事……”
又来了……
“月城前辈!”海乃牟足了劲冲她喊,不顾唾液会飞溅在对方脸上。如果这能让对方清醒清醒,当然也是好的。“最后一次,我不讨厌你!你要是再问,我就要讨厌你了!”
月城的表情由惊骇慢慢过渡到理解,由理解慢慢渐变成欣喜,最终化作一个圆满的笑。“这样啊,这样啊……这才是真实的你,这样才有趣嘛……”
“有趣?”海乃强忍着怒气,却憋不住眼泪。“如果只是想看我生气,那我是不是应该早点泄愤,这样就满意了?”
“我……”
月城还未说出口,警车的鸣笛声响起,巡查拿手电照向月城,令她躲闪不及。“喂,那边的小哥!”巡查大喊,“你因为诱拐女性被捕了!”
“诱拐女性?”月城手指蹭了蹭鼻头,笑道,“搞错了吧?”
巡查坚持道,“没搞错!就是你!这么晚了,衣衫不整,还在大马路上!弄哭了女性!”
妈耶,退团一年,还被人看不出是女性?是头发生长速度太慢?
海乃上前解释,“大叔?是我,我们不是什么可疑的人。”
巡查定睛一看,“啊!这不是我们观光大使大人吗?这么晚了,这是……”他立刻变了张脸,恶狠狠对月城说,“一定是被这小哥胁迫的吧?还好被我发现了,你可以安心了!”
“不、不是的,大叔……”海乃一把拉过月城,对巡查说,“这位是我的恋人……我们只是在外走走,不是被胁迫的。你看——”她亲吻月城的侧脸,“我们关系很好,所以没事的。”
月城像看外星生物一样看着海乃。
“恋人?”巡查狐疑地打量着她们。“是父亲大人不同意你们的婚事,所以你们私奔了吗?”
“正是如此……”海乃扣紧了月城的手,声泪俱下。“我……和牛田君……内心苦闷,所以想出来走走……”
月城一脸:你被白天那莫名其妙出现的两位,传染了什么“大型随机事件”?
海乃本以为巡查会放过她们,谁知——
“哎呀,那你们穿成这个样子,万一去殉情了怎么办?不行不行!”热心的大叔非把她们请进了警车,带到值班室“谈心”。
——
趁海乃去洗手间整理,月城问大叔,“巡查先生,我们来这里被‘问询’,不会留下什么‘案底’吧?”
大叔摆摆手,“不会不会,我连小哥你的名字都没问,所以不会有问题的。”他准备了零食和茶,“就当陪我这个大叔聊聊天吧。”
月城看了看四周的装潢,木地板没太多使用痕迹。“这里的治安很好吧?巡查先生的工作看起来很轻松呢。”
大叔不满道,“什么轻松呀?我每天要开着小车转好几圈呢,今天还帮谁家把猫找回来了,可忙呢!”
“哈……”月城憨厚地笑着,“那……确实是了不得的大事。”
“可不嘛。”大叔点点头,跟月城分享一包薯片。“小哥,刚才你问‘案底’,是在担心什么吗?”
月城点头,“是的,我快要去留学了,目前正在办理签证,如果在这里出现了‘不好的记录’,那就非常不妙了。”
“喔!小哥你一定是和会里小姐一起去留学吧?”大叔心领神会,“会里小姐自去年退团后就在准备留学了,她报了班学习外语,上个月来更换了护照,你们都是要去美国吧?”
“……”
手中的薯片是大叔爱吃的海盐醋味,可她全然吃不出咸,只剩满嘴的酸涩,碎渣梗在喉咙里,吞咽困难。
她有点生气了。在她信任菜单永远排列靠前的美弥前辈,她的同期好友,甚至昨天才结识的麻伦子大人,她都不介意,怎么这样一个大叔,你都能吐露心声,面对我却……
“喔!会里小姐回来了。刚才我和小哥聊到你们要去留学,都要去美国吧?啊,美国到底是怎样呢?会不会发生枪战呢?啊,还是这里安全呀……”大叔舔舔手指清理薯片渣。
“大叔……”海乃的眼神不一样了。“我想……请让我们单独谈谈。”
“喔!值班室收留的小花怎么样了,我得去看看。”滚胖的大叔跳下凳子,嘱咐月城,“小哥,可别再把她弄哭了呀。”
“唔……”
活泼大叔走后,房间里的空气令人消化不良。
“听到了多少?”月城问。
“从玲子前辈说去留学开始。”
“那基本上就是全部了。”
“……”
“我决定去英国学习戏剧,上次回家,也是去办手续。”月城装饰着公式化笑容。“美国啊……那录完副音轨的工作,之后恐怕很难再见面了。”
“是的。”海乃也尽可能平淡地陈述着。“退团后的第一份工作,我作为家乡的观光大使,去美国的一个小城缔结了友好城市。在那里参与拍摄制作了宣传短片,非常有趣,正好对方邀请了,所以萌生了去留学的念头。”她自嘲道,“语言真是一道难关,终于合格了,但和母语者流畅对话还是很难,不像玲子前辈很擅长呢……”
“我的程度也完全不够,也在担心能不能好好适应生活。”
“玲子前辈的话,一定没问题的。”
“会里也一定没问题的。”
海乃笑着摆手,“玲子前辈不必勉强自己这样叫我……”
“我没有在‘勉强’。”
“不,我的意思是……”
“是什么?”
“我想说……”
“说吧。”
茶包在杯中泡得虚软,膨胀,而被拎回现实——那根线始终在牵制。
望着月城的眼睛,海乃的脚下像踩着滩涂,湿滑,泥泞,沙窝里涌出无数小蟹,惶惶不安,搔弄着她的脚心。
“还是说……让我来说呢?”月城叹了口气,“我本想在生日的时候,和你说这件事的。但被‘意外’打断……并且之后也没有合适的时机。可你似乎完全不想让我提前知晓这件事,打算悄无声息离开吗?”
水母抓皱了裙摆。
“会里找到了想做的事,我很开心。但如果这件事从‘圣诞节只能收到你一张义理卡片’再变成‘收到你的婚礼请柬’……我不喜欢也不想经历这样的事。”
“玲子前辈原来已经想到那么遥远了……”水母傻气地笑了。“我既不会给玲子前辈圣诞节寄义理卡片,也不会给玲子前辈送婚礼请柬。相对的,我也不想只收到玲子前辈的义理卡片,但婚礼请柬……我想我会‘很心痛但很幸福’地收下。”
“为什么?”
“因为我是玲子前辈的粉丝,玲子前辈穿婚纱一定很美……作为粉丝,怎么能错过呢?退团后,幸亏玲子前辈没有解散粉丝俱乐部,我还跟代表偷偷说了加入……”
“……”
“我相信即便不是在日本的人们,也能够理解玲子前辈的美丽……玲子前辈说要去深造,专攻戏剧,那不就说明,将来还是有机会再次见到舞台上的玲子前辈,对于粉丝来说,当然是最幸福的事……”
月城起身,踱步到窗前,打开窗子,海风灌进来,薯片袋哗啦作响。
“前段时间,我没打招呼就来了,但你不在,我便独自在海边走走。我以为这里的海会和以前一样,安抚我,让我感到舒适。可事实并非如此。”
“那天我去东京参加最后一次语言培训,结业表演,我和几个同学组了临时乐队,唱了几首英文歌。”
“从没听你提起过……有时我自认为和你在一起时间久了,足够了解你了,可每一次谈话,都有令我感到意外的东西……”
“玲子前辈也是。在团的时候,我甚至很期待我们两个上节目,只有我们两个。因为跟别人不同,只有在录节目,玲子前辈才会跟我说很多。每次……都会有很意外的因子产生。退团之后更是如此。”
“也许是因为我们都一直在‘学习’。”
“也许吧。”
“昨天我和小悠美,也是面对这片海域的长椅坐着,同样的,我依然没有熟悉的安逸感。”
“那是什么原因呢?”海乃捏起一旁的零食夹把薯片袋口封好。她的心似乎也不漏风了。
“是啊,那是什么原因呢……”月城走到她身边,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微微颤抖。“原本以为自己是贪恋那片海,令我安心,好像能暂时放下所有不快……然而,这些天我才发现,我比滩涂上那些蠢笨的贝类还要钝感,这片海不是一直就在我身边吗?”
水母细细思忖着,另一只手也覆在月城的手背上,“我想……我大概听懂了?”
月城如释重负,这才牵起水母的双手。“既然听懂了,那就请不要用‘疑问句’。”她想了想,补充道,“也不要不辞而别。再也不要。”
水母欢快地微微笑着,“我知道了。”
“那么……天好像快亮了,回去吧?”
“嗯,父亲刚才发来消息,说是麻伦子前辈和悠美前辈送来了脸盆大小的蘑菇,是远足路上摘的……父亲出门时,被吓到了,以为约是松鼠的礼物?”
月城汗颜,“确实很像她们会做出的事。蘑菇有毒吗?”
水母咯咯咯笑道,“也许只是想让我们观赏。麻伦子前辈还留下口信,她们已经去往下一个城市……”她学着早雾的口吻,中气十足,“再会哟!”
“哈哈哈……”月城念叨着,“她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
“我倒是很感激她们的出现……”海乃挽着月城的胳膊,“回去后要商量副音轨穿什么呢,请别再让我一个人做决定啦……这次我会好好看着玲子前辈挑衣服哦!”
“哈哈哈……”
“这次柚香前辈她们也会去呢,在不同的棚里。柚香前辈很懂搭配……不能输给她们!”
——
“会里,圣诞快乐!”
海乃伏案后腰酸背痛,睁开眼,是一同通宵制片的好友。
“佩吉,圣诞快乐。”她顶着黑眼圈,打着哈欠,看了看表。“你快回去吧,我做完也准备回去了……”
“回去做什么?睡觉?”好友翻着手机,搜寻着活动。“有舞会哎,你的老本行,感兴趣不?”
海乃按下保存键,坚决道,“我要睡觉!跟陌生男人跳舞,还不如跟我的床约会!”
“呀,说不定有好男人哦!”
“得了吧……”
“那追求你的托马斯?穆罕默德?亚历山大?哪个都不错哎!”
“别提了……”
“还在惦记‘前男友’?”
“什么‘前男友’……”
海乃的目光停留在粉丝俱乐部刚寄来的新年桌历,有私服也有演出服……啊,依然很帅很美……
可她就是个大写的骗子!
别说义理卡片了,连半封信都没有!话说自己好像还没告诉她地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圣诞假期她肯定有很多邀约啊,跟谁愉快喝着热红酒呢?
“骗子!”她用日语大喊道。“最讨厌了!”
好友被声波摄魂,抖了抖,突然拍着她的肩,连声音都开始抖了。“前、前、前……”
“什么?”海乃不耐烦道。
“门口!前男友!就在门口!长发的那个!看到了吗?”
写字楼一楼,巨大的圣诞树下,穿着黑色皮衣的高挑长发青年,冷到以为在跳踢踏舞。她快跑几步,还是被门夹住,“请等等!”也想过圣诞的观光电梯,还是先她一步翘班溜走。
“可恶!”她朝地面踹了一脚,瓷砖光滑,没站稳,歪个趔趄,迎面撞上披萨外送员。
“嘿,圣诞快乐,兄弟。”外送员把她稳住。“在等你的女孩吗?这样可不行啊……”
海乃就站在二楼,低头看着她。她抬起头,玻璃大吊灯太晃眼,但她还是一眼抓到了想逃的水母。
“别跑!”
她直接跑楼梯,台阶三级三级地爬,“慢着!”她忍不住用日语大喊,“会里!停下!”
可水母一溜烟没了踪影。她左顾右盼,一个混血美女扭着腰肢跟她搭讪,“嘿,我叫佩吉,你一定是会里的‘前男友’!我在录像里见过你!虽然你现在留长发了,但你的脸还是很‘带劲’呢……”
“前男友?这什么人设……”她像得了哮喘,“女士,告诉我,她躲哪了?”
“我猜是扫除间?”
“猜?”
“这层有60多个会议室……”
坐了红眼航班,杀到对方家里,却扑个空。好心的房东告诉她,她的女孩在哪里上班,打车堵一路,又下车狂奔,好歹赶上了!
“出来!”她用日语大喊着,“你要不出来,我让广播喊你了!‘前男友’是吧?好啊,你要是不出来,整栋楼都知道你有个疯疯癫癫的‘前男友’!”
可真奏效。
一小朵水母,素颜,顶着黑眼圈,犹犹豫豫出现在她面前。
“玲子前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我问了代表,得到了你的地址……为什么要躲?”
“这不是基本常识吗?我是你的粉丝,你就这样……就这样出现在蓬头垢面的我眼前?当然想逃啊!”
“基本常识难道不是很惊喜,然后给我个重逢的拥抱吗?”
水母的胶质渐渐变红。“如果你想的话……”接着她被抱紧,紧到无法呼吸。“这样的圣诞礼物也太犯规了……”
长发的“前男友”点了她的鼻子。“刚才那个骂我是骗子的,又是谁呢?”
月组餐厅🍴
[图片]
起因:
柴:她手里的香香好像头盔 尤其是没点开的时候特别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ika:hhhhhhhhhhhhhh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柴:就这头盔骑车上路的话 10个红绿灯绝对查八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想到个奇怪的注意点 还好那个球体部分是突出的,不然凹进去的话得像个盘子 帅气top在线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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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因:
柴:她手里的香香好像头盔 尤其是没点开的时候特别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ika:hhhhhhhhhhhhhh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柴:就这头盔骑车上路的话 10个红绿灯绝对查八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想到个奇怪的注意点 还好那个球体部分是突出的,不然凹进去的话得像个盘子 帅气top在线传菜
我是分割线
月组餐厅
组子:月组餐厅 欢迎您来~~
你走进月组餐厅 看见一堆漂亮妹妹手里端着香气扑鼻的餐食 平稳地送到每桌 于是你赶紧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这时 白雪姐和juri(天紫珠李)走了过来 两人手上各自拿了一本菜单
白雪姐:您好客人 这是我们的菜单 招牌菜是川雾之桥和浪漫剧场 都非常好吃哦~(双手递上一本封面是玲玲的菜单)川雾之桥是日式菜品 浪漫剧场是更趋于西式的哦
juri:这是我们的饮品单 客人们点的最多的是Dream chaser新梦和full swing 分别是用莓果和黄桃为原料制成的 获得了米娜的一致好评(双手奉上✖️2)
你礼貌接过 打开菜单里面的菜看着就赏心悦目 感觉好不好吃已经不重要了‼️
粗略地扫过菜单之后 你按响了桌面上的服务铃 杏子一路小跑地向你前进
“您好 我要翅膀烩 黑杰克汉堡套餐 饮品的话就要…嗯Dream chaser好了 谢谢!”
杏子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那就确认一下一份翅膀烩一份黑杰克汉堡套餐一份Dream chaser对吗?您是第一次到店对吧 这边送您一份我们老板最新公演的签名板 以后常来哦~”
你看着面前的女人像变魔术一样变出了一张签名板 上面是你玲的帅气定妆和签名 你一时间失了神 沉浸在喜悦中过了一会才接过去
杏子向你礼貌道别 把单子往厨房的地方贴 不一会一直骨节分明的手伸了出来 将单子拿了进去
菜还没上 你一点也不无聊 看着自己面前忙忙碌碌的组子们有一种自己在做梦的感觉 你赶紧掐了一下自己的脸 嘶~好痛 这是真的!!!
“31号桌的翅膀烩好了!”厨房里传出一声充满磁性的声音 你一听就知道是你最爱的玲子
“嗨~”一名小娘役小步跑了过去 将菜品往你这边送 等送到桌上你才发现 这怎么长得和菜单上不一样?你按下服务铃 杏子又闪现到你面前 还没等你说话 她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不好意思 我马上为您换”
过了一会 你看见那个时常在你梦里出现的女人向你缓步走来 还未说话 她先鞠了一躬 “真的很抱歉 新来的下级生没培训好 是我们的失职 请随我来”说完绅士地朝你伸手 你搭上去后 玲子牵着你往一处包厢走去
进了包厢 玲子安排你坐下 不一会儿桌上就被塞满了各式各样的精美菜品 玲子在你身旁坐下 拿起一旁的公筷 为你布菜 嘴里一边念叨着:“这道盖茨比烩饭是用了奶油蘑菇和白芸豆米饭制成 在确保美味的同时也不会长胖 这道死神来做客 是烤面包上面放了荷包蛋 再淋上特色酱汁…”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你感到特别幸福 就算这一切只是梦 你也想永远在梦中沉沦
等你吃的差不多了 玲子“您能喝酒么 我们店正在研制新品 可以让您帮忙尝尝给我反馈么”
你“当然可以”
之后的一幕让你感觉鼻血马上就要碰涌而出 这哪是调酒啊 这是在你心上跳舞 没错 玲秀了一手top私服版禁欲系调酒
调好后然后缓缓端起,微笑着满脸柔情走过来,倚身坐在你身旁的沙发,手指轻轻撩起你耳边的碎发别在耳后,再把杯口递到你唇边蛊惑的说了一句“尝尝我最近研制的新款~”
而你的耳根已经彻底红透了 就着杯口尝了一口 水果香和酒香在你嘴中交织共舞 让你欲罢不能
这下不止是耳根 眼尾也染上了一丝绯红 你眼神迷离地看着面前的玲子 嘴里呢喃“reiko桑”
“我在”玲子揽住你的肩膀 温柔地说。
“其实 在___(你的名字)小姐第一次出现在ss席的时候 我就关注到你了 坐在下面眼睛直勾勾看着我的时候 真的很像一只小猫 那个时候就被吸引住了 今天在这里见到你 实属是意外但是我甘之如饴 要不要和我交往”
“好…”
场刊里的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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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田对Yeston的仰慕:
Yeston的这一部作品于2011年的外百老汇上演,制作这一作时,Yeston近于古稀。2017年Yeston与生田有过一面之缘,终于在2023年夏天生田将这部作品搬上了日本舞台。场刊里,生田谈到了他对Yeston的仰慕,“是先生的超级粉丝”。他谈到五年前,与先生的聊天仍然像梦一样。正是那一天,Yeston递来一片Death takes a holiday的CD,对他说,“如果那个时刻来了,请联系我。”使得这一段缘分由此开启。只是一张CD就可以令人沉浸其中,“那是我最幸福的时光”,生田如此谈到。
月城的适配性...
生田对Yeston的仰慕:
Yeston的这一部作品于2011年的外百老汇上演,制作这一作时,Yeston近于古稀。2017年Yeston与生田有过一面之缘,终于在2023年夏天生田将这部作品搬上了日本舞台。场刊里,生田谈到了他对Yeston的仰慕,“是先生的超级粉丝”。他谈到五年前,与先生的聊天仍然像梦一样。正是那一天,Yeston递来一片Death takes a holiday的CD,对他说,“如果那个时刻来了,请联系我。”使得这一段缘分由此开启。只是一张CD就可以令人沉浸其中,“那是我最幸福的时光”,生田如此谈到。
月城的适配性:
熟悉作曲家Yeston的会了解到,其音乐作品本身就具有极高的自洽性,他曾表达要将音乐剧打造成即使剥离了舞台服化道元素也能独立存在的听觉产品——可以在收音机上播放的东西。如果说一部作品的作曲可以拿来作教科书,那死神假期可以算其一。Yeston身上有一种强烈的绅士感,如果形容他的作品,可能是一种安静的深刻、精致的工整、自由的宏阔。巧的是,月城也是一位绅士感很重的男役,演出家生田形容月城:“纤细的豁达,虽然是矛盾体,但共存于一人身上。”可以说,由她来演绎死神,真的是太合适不过了。
这部作品也让我明白了一件事,即将退团的月城曾在采访中的自问:“在月组漫长的历史中我是怎样的存在?”答案是,也许正是因为她,月组的这一舞台才有如此这般的新古典主义之风。
(LC扫图:佳佳)
轰悠一家之家长签字
月城叶音没考好。
“哎,真是屋天不灵,人却要祸从天降!"
月城叶叶音叹了口气,将书本往桌上重重的一拍,无力的躺在长椅上。
就......
月城叶音没考好。
“哎,真是屋天不灵,人却要祸从天降!"
月城叶叶音叹了口气,将书本往桌上重重的一拍,无力的躺在长椅上。
就在这时,縣千也拿着考试卷走到了他身旁,坐在了长椅上。
月城叶音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小叔子縣千,问道:"你考得怎么样?"
縣千摇了摇头,叹道:"不咋地。"
月城叶音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心里却想着,如果是自己考试,肯定会考得很好,但是小叔子嘛,肯定考不好,毕竟这个小叔子只比自己几个月而已......
“回家可怎么交代啊?"
月城叶音无奈的叹了口气,又躺了下来,眼睛盯着天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縣千也同样盯着天上那轮明月发呆。
过了许久,月城叶音突然说道:"不如你给我签了吧!”
“这……这样行吗?”
“咱们都是一家人,还有什么不行的呢?"月城叶音说完,縣千只好妥协,在考卷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到了第二天,爱加あゆ打着电话叨叨着:“喂,老师,好的,好的,我马上过去,好的......"
挂断了电话之后,爱加のゆ立刻叫醒沙发上的壮一帆,对壮一帆吩咐道:"你跟我去学校。"
"去学校干啥?"
“你儿子在学校闯祸了。"爱加のゆ说完,转身向外跑去。
壮一帆听到这句话之后,连忙穿上鞋子跟在爱加のゆ的身后,刚出门,便碰见了站在门外的父母,于是连忙问道:"爸妈,你们去哪?"
轰悠站在门口听到这句话之后,吞吞吐吐的说道:"其实吧……我们……也接到电话了,你……弟……他在学校惹事了。"
轰悠的话让爱加のゆ和壮一帆顿时惊讶万分,四个人赶紧到学校,夏河尤拉把她们安顿好后,就开口道:“今天叫你们来,就是你们的考试试卷你们看了没有。”
轰悠听了老同学说的话,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于是开口道:“什么试卷?"
轰悠的这句话,让夏河尤拉一阵无语,她无奈的解释道:"怪不得你们不知道,我还以为字真是你签的呢。”
说完,夏河尤拉把俩人的试卷递给他们,一看见试卷就傻眼了,因为字根本不是他们签的。
壮一帆和爱加のゆ两个人相互望了一眼,气的浑身颤抖,他们没想到自己的成绩居然这么差。
夏河尤拉把月城叶音和縣千叫进来,一进门,壮一帆直接上前打月城叶音,怒吼道:"臭小子,考这么差还模仿爷爷签名?"
轰悠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做出这种丢脸的事,连忙对縣千说:“你也是,你非得模仿你哥签名干嘛,再说了,你模仿的像一点不好吗?"
月影瞳拿着縣千的卷子也是气的浑身颤抖,立马打断轰悠的话,道:"什么叫模仿的像一点不好吗?你看你儿子写的,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是,媳妇,这不能怪孩子啊,儿子才多大啊,再说了,不就是考砸了吗?"
月影瞳听到这句话立马对轰悠咆哮道:"你还敢说,考砸了还不是你儿子搞出来的!你又不管孩子。"
“那也不是你儿子吗?什么叫不管孩子,我这不是教育了吗?”轰悠还是不服气的争辩道。
月影瞳一听这话,更加火冒三丈:"你什么时候管过了?我每次让你辅导儿子,你都说你忙,你哪次有认真辅导过?!"
"不是,考砸了能考多少分啊。”
月影瞳赶紧把试卷递给他,"你自己看,看完了你再说别的。"
轰悠不以为然的打开试卷,看了起来,一看试卷,就愣住了,立马瞪圆了眼珠子,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然后对月影瞳说道:“十二分!媳妇,你别动手,让我来。”
于是,轰悠二话不说上去动手。
[月辉]爱在黎明前
本来国庆准备更海仙但是被你村一波接一波的震撼到我,我喜欢的这两个雪组小朋友没法同时作为top同时登台了,我想先写写她们。
时间线在小灰灰成为top后,并没有不尊重现任花组top咖喱的意思,仅仅是文章设定,往后拖怕我忘了这个脑洞。(唉,本来的设定是同为桃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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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的雨从天空落下,月城东京的退团公演已经到了后半部分,因为天气原因出待被取消了。月城将物品交给代表,吩咐说今天想自己慢慢走回家。
由于下雨,大剧场的周边没有多少行人,大家都撑着伞神色匆匆。月城在伞下一边走一边回望着东京大剧场旁边的景物,这一年数次在其中唱跳的地方,居然以后很难有......
本来国庆准备更海仙但是被你村一波接一波的震撼到我,我喜欢的这两个雪组小朋友没法同时作为top同时登台了,我想先写写她们。
时间线在小灰灰成为top后,并没有不尊重现任花组top咖喱的意思,仅仅是文章设定,往后拖怕我忘了这个脑洞。(唉,本来的设定是同为桃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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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的雨从天空落下,月城东京的退团公演已经到了后半部分,因为天气原因出待被取消了。月城将物品交给代表,吩咐说今天想自己慢慢走回家。
由于下雨,大剧场的周边没有多少行人,大家都撑着伞神色匆匆。月城在伞下一边走一边回望着东京大剧场旁边的景物,这一年数次在其中唱跳的地方,居然以后很难有机会造访了。在这里演出的一幕幕如电影般划过月城的心头,想到新公时期在雪组的种种,月城突然想起来那个小家伙。那家伙居然已经是花组的top了,没能再坚持一年和她作为top同台大运会和村晚有点可惜,不过这事件哪得全然没满。希望那家伙大运会别拿倒一又哭成小哭包,她会窝在谁怀里哭呢,月城撇了撇嘴。
思绪收回来,月城突然发现前面有个瘦弱的身影在徘徊,没有打伞,隐隐约约看出来身上已经湿漉漉的了。虽然不认识这个人,但月城还是好心的走过去为她撑上了伞:“あの ......”
突然,面前湿漉漉的小猫咪抬起了头。月城瞪大了眼睛:“hitoko???”
月城揉了揉眼睛,一定是刚刚自己一直在想hitoko这会把路人认成了hitoko。
再睁眼,眼前的小猫咪正泪眼汪汪的看着自己,这不是那只叫hitoko的猫咪是哪只?永久辉虚弱的从嗓子里挤出一声:“reiko桑……”张了张双臂想扑上来,又想起来自己身上湿漉漉的,会沾湿reiko桑,又委屈的放下了双臂。
月城从愣神中回过神来,将自己的在外套脱下来裹在永久辉身上。一手撑着伞一手将hitoko搂在臂弯里,手上拿着手机给刚刚开车离开的代表打电话。
月城凶道:“你今天不是前批初日吗?怎么跑这来了。”
“呜呜呜呜……reiko桑还知道我初日啊……”
这下月城更懵了,月城本身就不太擅长说话,组替后偶尔会约hitoko吃饭。不过最近确实退团作太忙了,没有来得及关心刚上top的hiyoko。
代表不一会就赶来了,看着月城怀里裹着衣服的一只看不见脑袋的小猫,也只是懵了一下便为月城打开了车门,坐在副驾驶好似是在等月城的指示。
“回家。”
永久辉就静静的趴在月城腿上,也不吭声,月组top捡一只湿漉漉的人回家已经够重磅了,要是后面那个名词变成花组top只会是更炸裂的新闻。到门口后,永久辉刚想下来,月城就蹭的把人横抱了起来。怎么轻的真的跟一只猫一样,月城甚至能腾出一只手撑伞。到家以后,永久辉嗖的就窜进了浴室。月城无奈的给她找出一身新的睡衣。好吧,其实是一条睡裙,裙子上印着猫爪,后面还有一条猫尾巴。月城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要买这件衣服,很显然她自己不会穿。
哗啦啦的水声渐弱,不一会,头发湿漉漉的永久辉穿着月城准备的睡衣,不知道是不是浴室的热水闷的,脸上有些红晕:“reiko桑……”也不顾头发是湿的就朝月城扑过来。月城眼疾手快随手拽过一条毛巾裹在永久辉头上:“别闹,去吹头发。”
永久辉还是抱着月城不撒手,月城道:“我给你吹?”
永久辉好像吃到糖的孩子,兴高采烈的拉着月城往卫生间走,月城拉出一把椅子让永久辉坐下,一手拿着电吹风,一手揉着永久辉的脑袋好让水分快点蒸发。
电吹风嘈杂的声音中,月城隐隐约约的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自己的亲友都知道自己忙,没有急事基本不会给自己打电话。月城暂时关闭了电吹风,刚一起身却又被猫爪拽住了。“hitoko,我就去接个电话,一会就回来好嘛?”
“那reiko桑亲我一下再走好不好。”月城一脸震惊的摸了摸永久辉的额头,没发烧啊,但月城凑近的时候,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酒味。你这小子,等你清醒了得好好收拾你,公演期间喝酒给自己喝的神志不清。但抬头对上永久辉委屈巴巴的眼神,瞬间又凶不起来了,轻轻的在永久辉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永久辉趁机在月城脸颊上也吧唧亲了一大口,这才放月城离开。
月城好不容易拿到了自己的手机,来点人是代表:“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了tsukishiro桑,今天您带回家的是towaki桑吗?我跟towaki桑的代表是好朋友,她说towaki桑这两天情绪很不对劲,今天前批初日出现了一点失误,再再加上下雨出待取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她这几天一直在念叨您。”
月城沉声道:“她在我这里,明天休演日,我会送她去正常参加公演。”
“好的,知道了。打扰您了”
月城挂掉电话,永久辉已经自己吹干了头发。看上去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月城道:“你去睡觉吧,你明天还有公演,我先去洗澡了。”月城赶紧逃进了浴室,不敢再多看一眼永久辉。
当月城吹干头发回到房间,却看到一只小猫正安然的躺在自己床上正中间。月城叹气,不知道她明天早上醒过来看到这一切会不会羞耻的直接裂开。
月城躺在了永久辉旁边,没想到永久辉却直接抱住了月城,月城一僵,低头看永久辉,却是一副安然熟睡的面容。月城轻轻的把手揽在永久辉的腰上,她这是把自己当她家的大型玩偶了,她记得永久辉总是爱抱着一直大熊玩具睡觉。
月城刚闭上眼,却感觉唇上一凉,怀里的小猫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开始啃她的嘴。月城掰开小猫脑袋道:“hitoko……?”
“reiko桑,喜欢我吗?”永久辉犹豫了很久问道。
月城眨眨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怎么突然问这个。”
“reiko桑退团是不是要去结婚?你都那样跟记者说了。”
“额?”月城一时想不起她在说什么,退团发布会上自己可能胡说八道什么了吧,反正都是敷衍记者的,这孩子怎么当真了。
“没有。”
“那为什么新年过后从来没有给我发过消息?reiko桑就这么急着和我撇清关系吗?”永久辉甚至抽泣起来。
“每次我跟你说我喜欢你,你都不回应我,但又总是约我出来吃饭,reiko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是我在团里唯一的牵挂,没想到转眼间你居然要走了,留我一个人站在这个又高又冷的位置,没有你在身边我根本抗不下所有……”
月城搂紧永久辉枯瘦的身体,这孩子最近真的累坏了,110周年的新top岂是那么好当。自己也只当她是胡闹,没想到这孩子居然执着到今天。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这一点不会因为退团而改变。”
“作为什么呢?”永久辉不住的用脑袋蹭着月城的胸口。
“hitoko……”月城艰难的低下头,轻吻了永久辉的唇。
永久辉得意的笑了,仿佛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真是变扭的摩羯,这件衣服我一看到就明白了。”
“果然合适……”月城嘀咕道,不好意思的翻过身去,任凭永久辉怎么扒拉都不转过来了。
清晨,月城率先醒来,看着还在沉睡的永久辉,起身做了永久辉最喜欢吃的乡村派。把永久辉喊醒。
永久辉看了看时间道:“才这么早……多睡一会嘛”
月城毫不客气的把人拖了下来道:“top就要又top的样子,出现了错误就得去弥补,早点去乐屋,让大家看看你的决心。”
永久辉刚刚还迷迷糊糊的,出卧室嗅到了香味一下子清醒过来,我闻到土豆泥的味道了,是乡村派!
“好可惜啊,白天不能和reiko桑作为情侣大摇大摆的走在大街上。”
月城看着狼吞虎咽的永久辉,看着窗外缓缓升起的旭日道:“爱在黎明前。”
七夕与你《星逢一夜》
2023 Takarazuka Sky节目《月城かなと名場面》
△对《星逢一夜》的印象是?
Reiko:《星逢一夜》新人公演,这是回忆非常深刻的作品,实在是太怀念了!这也是我最后的新人公演,正因为明白本役桑究竟如何削减自己进行公演的,所以我们必须好好地理解作品,必须得拿出新人公演成员能做到的那样,在那个时候能与一些成员一起演戏,深深地留在了回忆里,自己的演技也在其中提高了很多,是非常珍贵的机会。
[图片]
△来自神奈川县的ishutaru 桑的提问:成为大人后向泉表明心意并相拥的场面,之前抑制的思念提现在表情上,观看时很令人难过...
2023 Takarazuka Sky节目《月城かなと名場面》
△对《星逢一夜》的印象是?
Reiko:《星逢一夜》新人公演,这是回忆非常深刻的作品,实在是太怀念了!这也是我最后的新人公演,正因为明白本役桑究竟如何削减自己进行公演的,所以我们必须好好地理解作品,必须得拿出新人公演成员能做到的那样,在那个时候能与一些成员一起演戏,深深地留在了回忆里,自己的演技也在其中提高了很多,是非常珍贵的机会。
△来自神奈川县的ishutaru 桑的提问:成为大人后向泉表明心意并相拥的场面,之前抑制的思念提现在表情上,观看时很令人难过。充满着月城桑精湛演技的画面,让人想反复观看。
Reiko:是呢,这里真的是很苦涩的场面。这次的新人公演是由上田久美子老师负责的,和饰演泉的相手役michiru也会在新人公演整体排练结束后,和上田老师三个人一起在一个小教室里,反复练习这一段的场面。想尽办法怎么能和拼上生命演绎的早雾桑对作品的想法更接近,我也想有一样的理解,是以这样的想法挑战的新人公演,现在想起来还是很怀念,让人印象十分深刻的一部作品。
△能跟大家讲一讲在小教室练习的场景吗?不只是我,我想观看节目的人也很好奇呢?
Reiko:(笑)唔...上田老师对我帮助很大,可以说是让我对表演有了全新的认识,是在之前的表演中从未体会过的。
△听到reiko桑说有全新的认识?是受到很大的冲击吗?
Reiko:对(瞪大了双眼)在之前的表演中,对于台词我都是拿着台词本一条一条去念,稽古时也是边演边看着台词本。上田老师看到后立刻制止了我,说如果只是机械的念着台词去表演,对于剧目中的角色体会永远达不到深刻理解,真正的演员是可以做到角色等同于本人,要将人的骨血融入角色中,而不是演员与角色相剥离,哪怕不看台词本想象自己身处那种环境,会怎样对话,会有怎样的情绪。
上田老师的这番话给了我很大的冲击,当时脑子变得晕乎乎的,一直到那天稽古结束都在思考这番话的意思。
△看来对reiko桑确实是全新的认识呢,那reiko桑是如何去理解这番话的呢?
Reiko :当时想着必须要将上田老师的话运用到表演中去,特别是纪之介与泉重逢相拥的场景,我总是做的不够好,因此也被上田老师提醒过很多次(无奈的笑)。
纪之介在此之前一直压抑着思念,但是身份的差异让他不知如何去面对泉,后来...他为了使命杀了源太,这对泉来说又是一次伤害,他怕泉因恨离开,又怕自己再也没有机会把爱说出口,所以在泉刺向他时,纪之介的情感是很矛盾的,如何演出这种矛盾的感情,对我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
△听到reiko桑说的如此困难,那肯定是经历了一个艰难转变的过程?
Reiko:是,与相手役michiru私下相处时,也是以泉与纪之介的模式,想让自己尽快投入进去,有时会把michiru叫成泉,但上田老师说做到这些还远远不够。新人公演上映时间是7.7日,稽古距离正式演出只有不到一周的时间,时间很紧迫,可我总是找不到上田老师说的那种感觉,相手michiru也为我着急,所以那段时间很煎熬。
△正式演出时的reiko桑完全演出了隐忍的悲痛感!那是如何转变过来的呢?发生了什么?
Reiko:《星逢一夜》其实不仅让我的演技得到了全新的发展,也让我坚定了自己的心意,是对相手役michiru的感情,也正是这份坚定让我真正领悟了上田老师的话。
△埃???(惊讶的表情)居然是这样的转变?
Reiko:是,那天稽古结束后,我与michiru一起走在回公寓的路上,路上还在对台词(笑),michiru突然快走到我前面停下,转身对我说“私は君にとって何なの?”,我的思绪还停留在刚才的台词上,突然不知道如何往下说,michiru看到我的沉默眼睛红了,好似啜泣了一下,她的声调提高了一度又对我说“在我刚来雪组时你对我的特别关心、在我成人礼生日时你送我的红色爱心蛋糕、为我做红褚形制的饼干(红褚—michiru家的猫),这些对reiko桑来说又算什么呢?”。
对啊,对于我来说算什么呢,当时我的头脑中不断回放与michiru之前相处的场景,第一次见她时像一只又乖又可爱的猫咪,当时想如果能做我的学妹就好了,她被配属雪组时,我心里很高兴,想着一定要结识她,与她相熟后,发现她是那么好沟通的人,交流力满分,又很俏皮和善良,她的一举一动总是牵动我的心,让我忍不住去看她,那时想着如果可以一直这样陪着她就好了,可是我又想michiru是一个独立的人啊,我不可以自私的把她占有,很想把这些告诉她,但是她会不会因此害怕我呢。
在我还没从回忆中脱离出来,又听到她说“私のことどう思うの”(你是怎么看待我的呢),只是把我当作关系很好的下级生吗?亦或者交流方便的学妹?”,我看到michiru在说这段话时,眼睛失去了往日的光芒,浸满了泪水,在那些泪珠里我看到了如此懦弱的自己,这与纪之介曾做过的事有什么区别呢?为什么要害怕说出口,为什么要错过呢?如果当时就坚定地牵起泉的手,纪之介与泉会有幸福的人生吧。在这一刻,我突然领悟到上田老师所说的“骨血感”,也理解了早雾桑所说的“拼上生命去演绎”,于是我决定听从内心的声音,将michiru紧紧地抱进怀里。
△像纪之介对泉那样的拥抱?
Reiko:对,是想把对方刻进骨髓里的相拥,那天我对michiru说了很多,像是在做自我剖析(类似把自己里里外外的所思所感都说了一遍),“很久以前rei桑问我想要什么样的相手役?我的回答是想要一个像小猫咪一样的,rei桑说果然reiko 无论做什么都要与众不同,也不愧是爱猫人士呢”。
直到99期的入团,我在人群中看到了michiru,像一只小猫咪一样俏皮可爱,我的眼睛无法在michiru的身上移开,从那时开始我对自己说“你终于拥有了猫咪的相手役”,其实对michiru的接近是我的蓄谋已久,每当看到你时,我无法控制我的心神,我的肢体永远是心神的忠实拥护者,忍不住向你靠近。
喜欢你每次绽放的笑颜,每天看到你元气满满的样子,好像自己也被充入了活力一般,想你所想,思你所思,在我身边可以永远做最快乐的人,你的蹙眉、你的眼泪,都令我慌恐不已,我嘴比较笨,不知如何安慰你,为你做红褚形制的饼干,是想让你重绽笑颜,也是我的一点私心,期待你吃到饼干会是怎样的神情。
michiru成人礼生日的红心蛋糕,包含着我对你喜欢的心意,只有在你成年后才敢再进一步,也为自己曾经的那种心思感到愧疚,看到你收到蛋糕后笑弯了眼睛,我也会想你是否对我也有一丝欢喜?我们在蛋糕前留下的合照,我一直有好好的保藏,放在我的床前,按下快门键的那一刻,我以最快的速度将脑袋贴近你,感受michiru的温度,让我的心脏狂跳。
能与michiru表演《星逢一夜》我很开心,在稽古场与michiru的每一次对话每一次拥抱,让我产生在美梦中的感觉,不愿醒来。今天在月光下对michiru说下这些话,想让michiru看到我的真诚心意,我不愿像纪之介那般错过你,是我的泉也是我的michiru更是我的“妻”。 我对michiru说“我爱过的只有你,所以从今往后我会握紧你的手一直走下去,也请michiru可以放心的交予我”,michiru对我的回应是肯定,也是从那一刻我真正理解了纪之介对泉的感情。
所以在后来的稽古场,上田老师说这样已经很好了,匕首抵在胸前时矛盾的情感,有悔恨、遗憾、释然、还有对泉不变的爱,将泉紧紧拥抱在怀里时,好像花光了身上所有的力气,感受到泉身体的颤抖,还有泉的眼泪的灼伤感,我的心好似被那把匕首戳穿一般的痛,这份痛感从心脏蔓延到全身,失了神一般,我已分不清是剧情还是现实,啊~如果当初没有错过就好了,好想时间停留在拥抱的这一刻。
正式演出时间是七夕节,演出结束后我牵起michiru的手,对michiru说这是与你度过的第一个七夕节,从今往后的七夕都要一起度过,只有跟michiru在一起的七夕,才有意义。看到michiru笑着答应,我想“今晚月色真美”(这句话在樱花是一句情话—l love you )。
△(拿手绢擦眼泪)真是羡慕reiko桑与michiru酱的爱情~ reiko桑还有没有想对观看节目人说的话
Reiko:感谢各位收看Takarazuka Sky《月城かなと名場面》节目,辛苦大家听我讲了那么多,希望能以我的经历给大家带来对《星逢一夜》不一样的体会,希望大家在遇到“钟意”之人时,勇敢一点,错过实在太令人惋惜和遗憾了,祝愿大家都能与所爱之人牵起手,长长久久得走下去。
注:①“星逢”有七夕的意思
②新人公演《星逢一夜》演出时间为7月
③部分文字内容来自2023 Takarazuka Sky节目《月城かなと名場面》、《月辉·京都打工日志》宝物篇
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伪采访向
2019小天空节目《十问十答》
7.至今为止演的角色里,跟自己最接近的角色是?
Reiko:应该说是最能理解的?演的时候印象最深刻的..嗯是新人公演《星逢一夜》里的天野晴兴这个角色。第一次产生那种感觉,就是..分不清到底是在演戏还是自己感受到的,那时候真的很难受了,印象非常深刻。
[图片]
主持人:埃???居然是这样的感受,那一定是很投入吧。
Reiko:(笑)对,那段表演期间好像全部都是自己亲身经历一般,非常在意,就算是练习,演完之后整个人也像失了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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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那让reiko桑记忆最深...
伪采访向
2019小天空节目《十问十答》
7.至今为止演的角色里,跟自己最接近的角色是?
Reiko:应该说是最能理解的?演的时候印象最深刻的..嗯是新人公演《星逢一夜》里的天野晴兴这个角色。第一次产生那种感觉,就是..分不清到底是在演戏还是自己感受到的,那时候真的很难受了,印象非常深刻。
主持人:埃???居然是这样的感受,那一定是很投入吧。
Reiko:(笑)对,那段表演期间好像全部都是自己亲身经历一般,非常在意,就算是练习,演完之后整个人也像失了神一般。
主持人:那让reiko桑记忆最深刻的是哪些画面呢?
Reiko:嗯...脑子里感觉装了很多,不知道该说哪个好了(笑)
主持人:那就从剧目最开始说起吧!
Reiko:那时间会不够用的(笑)→(咽口气开始讲),剧目是讲纪之介一生的每一步都与星星紧密相连。最开始是少年时期,邂逅了好友还遇到了挚爱-泉,那段时光是纪之介一生中最幸福最快乐的,嗯特别是与泉相伴的日子。
主持人:嗯?很幸福对吧。
Reiko:对,非常的快乐和幸福。(脸上表情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主持人:那后来呢?
Reiko:青年时期开始了纪之介悲痛的一生.....
主持人:哦?具体怎么讲呢?
Reiko:这也是表演时最让我难受的部分,因为人物介绍里,纪之介是不受待见的庶子,只能作为家族政治的棋子,去上任都是为了顶替死去的哥哥,维持家族势力。纪之介本人是非常痛苦的,因为家族的任务不得不去背负.....
主持人:我现在已经开始感受到reiko桑的痛苦了....
Reiko:对,因为阶级的差异泉和纪之介是没有可能的,是没有办法像少年时期那样相伴。
主持人:但泉对于纪之介来说很重要
Reiko:对,是很难割舍的人,但是没有办法,为了家族使命,两个人终究会结束的。所以在练习时表演到这一段,让我非常痛苦,毕竟需要表演出隐忍的委屈和悲痛感,是很有难度的,需要投入全部的感情,所以那时把相手役michiru直接看作是泉。
主持人:所以是把相手役当作挚爱吗?是喜欢对吗?
Reiko:(笑)是完完全全的真心意的喜欢
主持人:哇,那真是很棒的体验(揶揄语气),所以michiru是真正的爱人
Reiko:(笑)点点头
主持人:(拍手鼓掌) reiko桑后面又发生了什么呢?
Reiko:后面是藩族新历法推行困难重重,嗯..因为阶级差异,新历法跟农民阶层相冲突,所以农民发起了起义,纪之介少年时一起看星星的好友的村子也不例外...
主持人:是有很大的冲突?
Reiko:对,可以说是兵戎相见
主持人:那泉应该也有很大的变化吧,在那样的环境下这么多年...
Reiko:(叹气)是,泉跟好友源太组成了家庭,还有了孩子。而且在新历法上还有冲突,所以那时的纪之介面对源太和泉是很矛盾的。
主持人:是很复杂的感情?
Reiko:对,对泉还有感情,源太也是曾经最好的朋友,但是自身背负的使命与之相矛盾。
主持人:那泉也是对纪之介有感情的?我看片段中有一段泉和纪之介的双人舞。
Reiko:是爱恨交织的舞( 顿了一下)“我”为了使命杀了源太,对泉说跟我走吧。是杀夫仇人、屠村坏人,却又说那样的话。
主持人:所以泉很痛苦
Reiko:(点头),相手役michiru在稽古场时流下的眼泪滴到了我的手上,莫名的有种灼伤感,所以泉在用纪之介送的刀抵在胸膛时,我是真的感受到了戳心的痛。
主持人:哪怕没有真正戳进去?
Reiko:对,只是抵在那就感到无限的悲伤,是不愿泉再痛苦,michiru对我来说很珍贵,哪怕是在稽古时也忍不住想要帮她擦掉眼泪(不愿让她悲伤流泪)。
主持人:但是最后泉和纪之介也没有在一起,你对这个结局有怎样的看法呢?
Reiko:如果以我个人的想法是希望泉和纪之介幸福的,但是为了使命,也为了守护心中那一抹星光,“我”选择了流放,泉也要抚养自己的孩子,牺牲我一个人就好了,泉可以平平安安的活下去是我最大的幸福。
主持人:真是催人泪下的故事,那星星对你来说是什么呢?
Reiko:对于纪之介来说大概是少年时期的纯真、希望、快乐和幸福,但是对于我来说,星星就在我身边,是我的相手役michiru,星星是一直陪着月亮的(我名字里有月这个字),幸福一直与我相伴不是吗(笑)。
主持人:真是令人羡慕的感情!!!
Reiko:因为在台上的泉和纪之介不是圆满的,但我也是投入的全部的感情去演绎,泉与纪之介在台下有圆满的结局不也是一种幸事吗,毕竟我和相手役michiru确实是融入了骨血的角色。所以《星逢一夜》对我来说是非常印象深刻的作品
主持人:reiko桑还有没有想对观看节目的人说一些话?
Reiko:感谢各位收看Takarazuka Sky的节目,辛苦大家听我讲了那么多,也希望大家能与我一样“星逢”一位可以久久的放在心里的人、挚爱的人、遇见你是最幸运的事(笑)
注:部分内容来源2019小天空节目《十问十答》、新公《星逢一夜》talk
渣翻,期待大家指正交流!
上田久美子(演出)
私がこの原稿を書いているということは、れいこが私から一言いって欲しがっているということに違いないが、これは罠か…挑戦状か…
れいこ…私だってなるべく、これから王道に臨む人にぴったりくることを言いたいと思うのだが、さあそれであなたは何を書くのかな、フッ…と酷薄に微笑む唇がもう目の前に見えるようだ。
ちょっと良いことを言ったって簡単にその気になるタイプではないのだ。現実に気付いていて、複雑で、その悩みや夢を推し量りきることはできない。
れいこはだからこそ、図抜けて芝居が上手い。芝居の月組の今後はさらに楽しみで仕方ない。でも…と、れいこも思った...
渣翻,期待大家指正交流!
上田久美子(演出)
私がこの原稿を書いているということは、れいこが私から一言いって欲しがっているということに違いないが、これは罠か…挑戦状か…
れいこ…私だってなるべく、これから王道に臨む人にぴったりくることを言いたいと思うのだが、さあそれであなたは何を書くのかな、フッ…と酷薄に微笑む唇がもう目の前に見えるようだ。
ちょっと良いことを言ったって簡単にその気になるタイプではないのだ。現実に気付いていて、複雑で、その悩みや夢を推し量りきることはできない。
れいこはだからこそ、図抜けて芝居が上手い。芝居の月組の今後はさらに楽しみで仕方ない。でも…と、れいこも思ったから、私にボールを投げたのかな?
前に、誰からもおかしがたい、心の中の場所の話をした気がする。信じるもの、自分だけの貴いもの。今の難しい世界の、むらがってくる有象無象の現象に影響されない大切な場所。
れいこが感じている、その「もっと本当は」の次なるフェーズ。
そこに行け!腹括って悔いなく!!!
思い切りやってみて、悩んだら話しに来てよ。
ボール、ありがとう、れいこ。字数が足りないからあと四文字に真心を込めます。がんばれ!
上田久美子(演出)
我写这篇稿子就意味着玲子其实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话,这是圈套还是挑战啊…
玲子…我也想尽量说些与即将走上王之道的人相符合的话,噗…我感觉似乎已经能看到她嘴角带着微笑,有些邪恶无情地对我说:如果是你会写些什么呢?
她好像不是那种容易被几句好话打发的人呢。她对现实的复杂有清醒的认识,所以你猜不透她烦恼和梦想。正因如此,玲子才特别擅长芝居,戏剧之月的未来也更令人期待。但是…玲子也这么想才把“球”(指为新生top和月组说点什么)扔给我吗?
我觉得我谈到了人们心中的一个地方,那是不受当今世界纷乱影响的重要之地,这在以前很难让任何人感到惊讶的:你所坚信着的东西就是只属于自己的珍贵之物。
玲子的下一个阶段让人感觉会“更真实”。
去那里吧!(指前面心中的重要之地)下定决心就不要反悔! ! !
尽情试试看吧,有什么烦恼就来告诉我。
玲子,谢谢你抛给我的“球”。字数有点不够,那接下来四个字我要拿出诚意:那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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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买到小地主新top集的歌剧那天,她就退团发表了😔没想到是上田老师给她写的上T寄语,看到就激情翻译了😂。很多人都觉得玲子是i人,但其实在我第一次看到她在罗马假日里演那个理发师的时候就觉得她真的很有喜剧人天赋,是可爱帅气又有趣的人!听上田老师这么一说,其实有点明白为什么当年让她到月组上了,玲子确实芝居上手,看最近的死神假期狠狠get了,把死神初为鲜活之人的那种新奇感以及面对人世间悲欢离合的百感交集演得很好,让人很入戏。
这俩真处成同期闺蜜了www
按照我的经验,在宙组咖喱棒现场那么老远试图第一次找波辉,居然是裸眼就能一眼看出来的地步。只要你按照找chinatsu的脸的目的去看,一找一个准,就是那么像哈哈哈哈~波辉比chinatsu还高,妆容因为头一次組み回り的时候就去的月组,被全月组起哄长得像前辈,于是chinatsu单独手把手教她化妆过,按照组长的话说,那可真是侧面看上去一模一样的两张脸www
seo是我在星组的老相好了,我原来星组唯一会为了她去买小剧场的票的就是seo。她的脸真的很华很好看,就像reiko一样是真·大美人,但是演技风格也真的是不一样。不过我就是喜欢这种长相的脸www...
这俩真处成同期闺蜜了www
按照我的经验,在宙组咖喱棒现场那么老远试图第一次找波辉,居然是裸眼就能一眼看出来的地步。只要你按照找chinatsu的脸的目的去看,一找一个准,就是那么像哈哈哈哈~波辉比chinatsu还高,妆容因为头一次組み回り的时候就去的月组,被全月组起哄长得像前辈,于是chinatsu单独手把手教她化妆过,按照组长的话说,那可真是侧面看上去一模一样的两张脸www
seo是我在星组的老相好了,我原来星组唯一会为了她去买小剧场的票的就是seo。她的脸真的很华很好看,就像reiko一样是真·大美人,但是演技风格也真的是不一样。不过我就是喜欢这种长相的脸www她俩当初可是被94期说是音校双胞胎的!(seo呀,替来月组吧!真的和玲子演美青年二人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