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我都不被束缚
各位夫人们好
这是一篇讲梵优(文中用我代替)迷茫百年后的生活的小烂文,也是最近迷茫的我同样想给迷茫的夫人们看的,文笔不好还请轻喷,ooc致歉
月影别墅内风平浪静的一个晚上,今天饭统早早不知道跑到哪去了,白色吸血猪也睡了。
看着身边人熟睡的侧颜,我不经把思绪拉回了从前。
在他的身体被藤蔓击穿的那个晚上,寒冷的风中,他说出了“你身上的印记,是我的啊。”
当时这句话给我带来了极大的震撼,为什么......
各位夫人们好
这是一篇讲梵优(文中用我代替)迷茫百年后的生活的小烂文,也是最近迷茫的我同样想给迷茫的夫人们看的,文笔不好还请轻喷,ooc致歉
月影别墅内风平浪静的一个晚上,今天饭统早早不知道跑到哪去了,白色吸血猪也睡了。
看着身边人熟睡的侧颜,我不经把思绪拉回了从前。
在他的身体被藤蔓击穿的那个晚上,寒冷的风中,他说出了“你身上的印记,是我的啊。”
当时这句话给我带来了极大的震撼,为什么是他,为什么偏偏是他?换做任何一个鬼我都不会这么难受,因为我们的命已经绑在一起,无法分开。
印记或许是把双刃剑,它能带给你印记那端吸血鬼的能力,又能让你和这只吸血鬼同生共死。
他是吸血鬼,过了这个百年还有许多个百年。但我呢?过了这个百年,下一个百年我又会记得吗?我一直都不认为现世的自己要承担前世的东西,可是我现在很爱这只吸血猪,很爱很爱。要是我走了,他一定可以重新找到我,但我又会重新爱上他吗?
身边某白色吸血猪翻了个身,我的思绪猛然回笼。
今晚窗外的月亮很亮,衬的旁边的小星星都多发出了几分光彩。
我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去了四楼阳台。金色蔷薇花在风中摇摆,他最喜欢的花,也是我们共同的记忆。风并不是很大,只能微微吹起发梢,但今夜的我却觉得很冷。
以前有人说过,只要把子弹打进吸血鬼的心脏里就能解除印记,那人类的心脏呢?能解除吸血鬼身上的印记吗?好像只有吸血鬼亲手杀掉这个人才能解除吧。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明明现在的生活就很好啊,每天上班,喂猫,逗吸血鬼,不,是被吸血鬼逗……所以为什么好考虑以后呢?
突然,我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一回头,银发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出了潇洒。
艾尔看着我,睡眼蒙浓的问我:“梵优,你怎么大半夜不睡觉啊,害的我找的好辛苦。”
我知道,他又要演戏了,于是上前两步立刻堵住了他的嘴。
他怨毒盯着我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说着什么。
我鬼使神差的开口:“艾尔,我们会不会有下一个百年?”说完这句话,我把堵着他的手收了回来
艾尔明显一怔,他也没想到我会这么说吧。
月被云遮住,而旁边的小星星已经不见了,或许隐匿到了云中?
过了许久,艾尔才开口:“无论你在哪,我都会找到你,重新跟你相恋。”他收起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眼神认真的看着我。
“我是说,下一个百年我没有了现在的记忆,可能不会再爱上你了。”
“那我就想办法让你爱上我。”
我听到这句没忍住笑了,或许百年后我也是颜狗呢?阳台上的风好像也不是那么冷了,云也飘开了,月亮和小星星又露了出来,在夏天的夜里这或许也是一种惬意。
艾尔看到我笑了,又气鼓鼓的站在一边:“我可是很认真的。”
“好好好,很认真,那回去吧?”我拉起他的手,准备下楼。
没想到艾尔直接抱起了我,我的耳朵就这么贴着他的胸口,很暖和,而且……可以听到他的心跳,笃―笃―笃―,这颗心就这么有力的工作着,为了他,也为了我。
等我回过神来,我们已经到卧室了,他把我轻轻的放在床上,然后自己鞋一脱脸朝着床重重摔了下去。
咚——我旁边的吸血猪发出了一声闷哼,等到他在抬头的时候已经向我扑来了。
“鬼鬼痛,要人类女朋友才能好~”他的趴在我怀里撒娇。合着你小子刚刚就是故意摔的是吧。
我的手钳住了他的脖子,他吓得立马弹开。
“杀鬼啦——没有王法了——”他假惺惺的对窗外喊着,眼睛还时不时的偷看我一眼。
我没理会他,盖了被子翻身睡觉。艾尔停止了喊叫,躺下从背后抱住了我。
“不要再说今天的话了,一定会有的。”他在我耳边轻声道。
【艾尔×我】昨日浮光(5)
*艾尔×我 港风文学
*加拉赫家族的千金大小姐和她忠诚的骑士先生(≈黑道大佬来我家当保姆)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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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后搬迁于白加道的雄伟计划得以提前实施,我没有底牌再与舅父作斗争。每每因为临近的搬家日期,我都会在与舅父吵架的边缘试探,最后愧对于舅父那种只属于家长关怀后辈的眼神,我无奈败北。
表哥曾经告诉过我白加道的景色有几多几多好,从卢吉道小径上可以眺望远处向来繁忙的维多利亚港,可以在日落中看见港岛与九龙。当时我并无一言,其实我想反驳他那里再高也看不见低矮的环荷里环道与干诺道中环的交界处,可那里偏偏就是我的心脏。
1.7...
*艾尔×我 港风文学
*加拉赫家族的千金大小姐和她忠诚的骑士先生(≈黑道大佬来我家当保姆)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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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后搬迁于白加道的雄伟计划得以提前实施,我没有底牌再与舅父作斗争。每每因为临近的搬家日期,我都会在与舅父吵架的边缘试探,最后愧对于舅父那种只属于家长关怀后辈的眼神,我无奈败北。
表哥曾经告诉过我白加道的景色有几多几多好,从卢吉道小径上可以眺望远处向来繁忙的维多利亚港,可以在日落中看见港岛与九龙。当时我并无一言,其实我想反驳他那里再高也看不见低矮的环荷里环道与干诺道中环的交界处,可那里偏偏就是我的心脏。
1.7公里的路上我活成孤岛。这里安保严密,巴士、的士等消失殆尽。如若要出门,要么徒步要么得请求舅父驾驶已登记的小车载我一程。
我尤记得搬家那日,天气也是那般好。货拉拉的货车驾驶仓小得可怜,我们三个人缩在一起,旧车的配置使得迎面而来的空调冷气十分廉价。
我仍然恋恋不舍地回望空落落的小洋房。
那时舅父仿若自言自语般说道,那时候怎么就不觉得这间房很小一个呢。
表哥回应道,那是你前几年做生意发迹而已啦。
17
白加道的富裕生活让我很好地养成宅在家里的习惯。表哥总嗔怪道怎么不出去玩了呢,我翻了一个白眼将房门锁上。
众所周知白加道不是一个平庸之地,默塔·加拉赫的名声自从与白加道的房产挂在一起,我在学校便又成为风口浪尖似的人物。那里的歪瓜裂枣都虚伪得可怜,他们一定不会想到加拉赫家族的千金大小姐曾理所当然将没钱两个字写在脸上并不知廉耻地在超市收银台前拣东西。
在网速发达的年代,我将周末时光投入进平板电脑,无聊时会看看电视剧。爱情剧里的男女主在期待中相爱,视频软件的三倍速快进总让我在一天中经历不同的季节。
某日我正在赶紧赶慢在补习班上课前想将大结局追完,还剩最精彩的十分钟结尾,男女主将在阳光初生的地方重逢,而房间里的门又被隔三差五敲响。
我摘下耳机愤愤不平于表哥的变相恶作剧,猛然将门拉开,才发现外面空空如也。我才记起表哥和舅父一齐出工去了。
我有些不知所措。此时又响起那阵噪声,我才发觉声源是窗框上的玻璃。
怎么会有人用石子砸窗。
我嘟嘟囔囔这里的安保怎么粗心大意到这种地步,推开窗户大骂一声:
「喂!」
然后我视线往下落、往下落、落到不远处沥青路上伫立在路灯旁的男人。他蓝黑的发丝、平淡地仰头见我的神情,我能想象他暗红色的眼眸与嘴角难以察觉的幅度。
这个场景我想象与演绎过很多次,致使那刻我辨认不出是幻想还是现实。末了他略微歪头,若有若无困惑于我的呆滞。
我强抑不正常的心跳,用此生最快的速度收拾自己冲下楼,我害怕在我转身那一眼梦就醒来。打开大门的一瞬间,原本应该被阳光铺满的玄关被他的身影抵挡出一方阴影;他是真实存在的。
我们都在沉默。
「要不要出去玩。」他终究作出提议。
我像当初第一次与他见面时那种宛如鸡崽般乖巧地点头,头颅垂直摇晃得让颈椎不堪重负。其实补习班缺一节课也无所谓,这世界上存在太多太多比补习更重要的事情、可以让我感知到心脏跳动的事情。
我追上他的步伐,僭越般抓住他的黑色风衣的衣角。我又嗅到他身上那股很好闻的洗衣粉味道。
「你怎么进来的啊。」我问他,他甚至开着自己的车一路长驱直入。
「一些人类不懂的魔法。」
「为什么消失那么久。」
「去内陆出差了,」他一边说话一边启动汽车,我自觉地拉上安全带,「一堆烂摊子让我收拾,我不干了。」
「你辞职了?」我大惊失色。
「假的。重点在涨薪上,所以现在我绑架了长老的外甥女。」
但是人质心甘情愿。
我提议去当时我们上次没吃到的敏华冰室,我放肆点餐,落单后长长一串热敏打印纸上全部都是甜品或小菜。我确信我大可凭借一大块阿华田西多士撑饱肚皮。
我一边吃一边提议待会儿我们可以一起去逛街,塑料梳子上多一个齿少一个齿都无所谓,到了快要日落时可以去太平山顶,去狮子亭去山顶广场的green terrace或是凌霄阁摩天台428。
我手舞足蹈地规划著不远的未来,眉飞色舞之际他只是仍然平淡地凝睇我。我在一瞬间里突然止住话,停顿片刻后埋下头继续吃。
他拣起纸巾,伸手替我擦嘴。
「你舅父说,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我握住的刀与叉同时摔在盘子中。巧克力酱从破裂的面包皮中流出,乌泱泱一片。
「那,今天算什么?」
咽下去的甜腻巧克力酱此刻在发苦。
「算好好道个别。」
我斩钉截铁:「不要。」
我相信很多事情是相互的。我相信命运等诸如此类的话题,但我仍然保存抗争的权利。我将手覆在膝盖上,那里的伤痛已经被治愈,但它在发疼。我埋下头以极轻的声量道:我咁钟意嚟。
我特地用的是粤语,我并不指望他听清又或是听懂。
那句言语如同瘙痒的耳旁风,他只是追问道:「什么?」
「没有。不要就是不要。」
他却没心没肺地笑,我第一次见他笑得如此清楚可见、如此释然好似破土的久远春天。我不明所以。
「我也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
他再三强调,我没有理由听错。文字一笔一划我都会写,我很清楚不管是白话还是普通话的每一个字的发音,但在那一刻我没由来怔愣住,仔细咀嚼他的言语却又不知所措。
「为什么一脸受害者的神情看我,」他困惑,「明明就是你先表白的。」
我条件发射般张口想要狡辩,但是无法说出任何一个字。回神的那刻我才意识到我整张脸都在发烫,膝盖上的手有些局促,想要换个地方放置,比如口袋,但上下摸索一遍后竟发觉上下衣都没有任何一个口袋能容纳我的无措。
我想过很多次我们的重逢,在阴雨天、在晴天,在十字路口、在巷尾;无一是如今这般,我从未想过任何的应对预案,像十足的傻子。
他反而仍然在发扬他的厚脸皮,轻车熟路又理所当然地带我离开,牵著我的手。那种温度令我熟悉,仿佛我们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这样做过,所以理所当然、所以轻车熟路。
18
「我们可以去逛街,可以去太平山顶,去狮子亭去山顶广场和凌霄阁;只要你愿意。」
我们站在山顶广场的栅栏旁,视线越过近在咫尺的树林,可以看到密密匝匝的城区。
「如果你想回去中环荷里活道,我可以载你,车程也就几十分钟——而且不收车费那种。」
那时候正值日落,我侧脸看著身旁的他。风掠过的时刻,他的发丝在纯金色的空气中无序浮动。
最末我为了好好地再看看他,我转过了身,我背过了所有的中西区风景。我睇向了他。
「送给你。啊对了,听说人类送礼物都是在某些重要的时刻,那就算是庆祝……」他将口袋里成色并不算太好的花骨朵递给我,我依稀认出来这好似是金蔷薇,「庆祝我们的重逢?可以这么使用这个词语吗。」
我确信这是金蔷薇,是神甫都不应该纠正我的想法。我就那样如同定格在那一刻般没有动作,他顺手将金蔷薇别在我的耳后。
「我们见过对不对。」
「是。你很健忘,你三个月前闯祸了,我们刚分开。」
「我是说,在我八岁的时候,你住在我们家隔壁,你给我捡过公仔熊。」
「我在这座城市里每一处都住过——也许大概可能见过?我一千多岁了记性不是很好,你让让我吧。」他的发丝一瞬间燃烧成白色,仿佛并不重视地偏过头去。
「以及我五岁的时候,我家发生了火灾,你也来见过我吧。」
他想出声,但最后出于某种意义而止住。
那个瘦弱苍白得如同断翅白鸟的女孩啊。她就那样坐在路边的花坛基台上,抱著脏兮兮的公仔熊,她的眼睛里填充着世间最极端的慌乱。你就那样不动声色的走近,你对她说,别哭了好不好,送你一朵金蔷薇可以吗。
她的金蔷薇在医院里枯萎,在回忆里死亡。
此刻的他突然笑出声,示好又含糊地靠在我的肩头。
「你怎么突然这么多问题,不要问问题了好不好,我的脑子转不过来了啊。」
他就靠在我的肩头,很安心地闭上了眼。夕阳扑打在他的皮肤上,一切都是奢侈的温和静谧。此时我也闭上眼,但泪水涌出眼睑,不可止息。
我抱著他的时候,他身上好闻的洗衣粉味会给我一种错觉,让我误以为我在抱著我丢失了很多年的公仔熊。
19
我们终究归于沉默。这种沉默与先前以往所有世俗的定义都不相同,是我可以感知到他的心跳他可以感受到我的呼吸的沉默,为了更好感受空气里因对方所激起的扰动的沉默。
他仍然开着他的车载我回家。我终于知道他是如何躲过白加道严密的安防,毕竟白发的他拥有吸血鬼天生的魅惑能力,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成为任何人。
当我问他,你在我面前好像一直是这个样子从未装过其他人。他嗤笑道:「因为你太好骗了,在你面前装就特没劲。」
我就当做玩笑话。他在我家门口放下我,我眼见家里灯光已然亮起,就深知舅父和表哥应该返家已久。他却在我没来得及发声制止时就下了车,黑发的他牵著我的手将我往大门口带去。
我有些做贼心虚,心脏嘭嘭直跳,拥抱后在他的目视下迈上两级台阶,与此同时我又犹豫了。然后我坏笑着又转过身,跳下为数不多的两级台阶又钻进他的怀抱。仍然好闻的洗衣粉味。
「明日你会来吗?」
「嗯。」
「那后日呢?」
「会。」
「大后日呢?大大后日呢?一直一直会吗?」
「当然。」
我仰头看著他,他以与我相似的安和神情与我对视。某一瞬间,我幻想这也是一集翡翠台的电视剧,我有权利按下暂停键,让进度条让整个被创造的世界凝定、暂停、永远不动,现在立刻马上大结局。
我刚要开口与他说晚安,可在我半个音节都没有吐出的时候,某把我异常熟悉的声音突然从我头顶上传来,鬼哭狼嚎——
「梵优·依瑟希!!」
吓得我立刻挣脱出老大的怀抱,往后退的时候差点被台阶绊倒。我慌张地往阳台上睇去,那里晕倒着我的表哥韦克·默塔。
当时我确实感受到了某个暂停键在我的脑海里被一口气按下,大脑无比空白,一瞬间我不知所措。
倒地的表哥又立刻从地板上弹射起身,如同丧失方向的苍蝇一般到处碰壁,发疯乱嚷着冲下楼去。
「啊,我们被发现了吗,」老大和我安详地目睹全过程,「我们的地下恋竟然持续了不到十二个小时。」
「老大,现在不是说风凉话的时候……」
老大却安然牵起我的手,仿佛举起军旗:
「走吧。现在是plan B,我要在你家里人面前撕票。」
我担心舅父首先将他撕成八块,舅父一定不会吝啬他的圣水。所以进家门口的时候我自告奋勇,挡在他面前。
我以为首当其冲的将会是表哥,未想到我刚把吸血鬼带进玄关之时,舅父那把声音就已然从客厅飘过来,语气不明:
「你白天没去补习班?」
一针见血,我龇牙咧嘴地缴械投降。毕竟是自己理亏,于是我操持起逃兵的优秀素养,缩去老大的身后。
「你又跟那个衰仔出去玩了?」
我一个劲地推搡着老大向前,他应该秉承绑匪之勇而去进攻了。结果他仍然不发话,害我不浅地一直把我往他身前拽。我们在争执谁做挡箭牌。
「你们两个不要再扭来扭去了,」舅父终于从沙发上起身,我立即摆出良好的军姿并敬礼,「你们两个吃饭了没有?留下来吃顿饭再走吧。」
我一瞬间无法理解舅父话里的意思,惊恐地睇向身旁的老大。对方此刻的表情十分精彩,我第一次见到咬牙切齿的愉快表情,让人捉摸不透。
我扯了扯他的衣角,低声问询,我舅父是不是接纳你的意思了?
他却磨了磨后槽牙:该死,气氛这么好我都没有办法提涨薪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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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才明白老大踏进我家门时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自信从何而来。弄明白这件事的时候我气得发疯,几乎要朝他身上泼圣水,直到他以两个形态向我轮番求饶。
他从一开始就在虚张声势。当时舅父和表哥还在出差时我闯了如此大的祸,老大作为全然的帮凶竟然一点惭愧之色都没有。
舅父在客厅里质问他:「让你过来照顾她,你就这么照顾?当时看你之前在这边住过觉得方便,到头来你跟外面的衰仔有什么区别?」
老大不言语,表情纹丝未动。
「十三年前的事情给她那么大的创伤,我用了这么多年给她看心理医生让她好好生活,你为什么要揭这个伤疤?她无知你就跟她一起不知分寸吗?你没有权利管她的事!」
老大神色平和:
「你也没有权利。这是她自己的人生,只有她有权利。」
舅父险些犯了高血压,但被这句话堵塞得再也说不出任何语句。仿佛十三年唯一一次打破专制主义的醍醐灌顶之词刺痛了他,他挥了挥手,打发掉了对方,甚至放弃了与对方争个高底对错的执念。
当我了解到那日的真相时感激涕零,但泪目后突然意识到不对劲——那么在冰室里的那番话如何得来?老大回内地出差既然是单纯的工作而不是被贬谪,何来「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除非,除非他是故意套我的话。
「艾尔你死定了。」
我面目狰狞地从厨房拿出刀具,抱上充军的饭统就义无反顾地直冲恶魔的房间。
【艾尔×我】昨日浮光(4)
*艾尔×我 港风文学
*加拉赫家族的千金大小姐和她忠诚的骑士先生(≈黑道大佬来我家当保姆)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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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膝盖挫伤得严重,鲜血直流看似可怖但事实上伤口并没有特别痛。老大将我搀扶起来,我便一瘸一拐倚靠他行路。那时候天光已然接近破晓,我可以清楚地听见周边的鸟叫,这与我十几年以来所习惯的黎明并没有太大不同。
我与他之间仍然保持沉默。直到他将我安顿好在汽车的副驾上时,我才慢慢悠悠回神,察觉一大队人马零零散散从烂尾楼中走出,狼狈受伤的大有人在。
他眺望遥远的东方,长叹一声。
尔后他坐上驾驶座,轻车熟路地脚踩油门、打转...
*艾尔×我 港风文学
*加拉赫家族的千金大小姐和她忠诚的骑士先生(≈黑道大佬来我家当保姆)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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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膝盖挫伤得严重,鲜血直流看似可怖但事实上伤口并没有特别痛。老大将我搀扶起来,我便一瘸一拐倚靠他行路。那时候天光已然接近破晓,我可以清楚地听见周边的鸟叫,这与我十几年以来所习惯的黎明并没有太大不同。
我与他之间仍然保持沉默。直到他将我安顿好在汽车的副驾上时,我才慢慢悠悠回神,察觉一大队人马零零散散从烂尾楼中走出,狼狈受伤的大有人在。
他眺望遥远的东方,长叹一声。
尔后他坐上驾驶座,轻车熟路地脚踩油门、打转方向盘,车子缓慢驶入返家的道路。
血液随著重力顺著我的小腿直往下流。我只是看向一旁,对于窗外黎明的景色却没有任何一丝头绪。
「你的腿,」老大突然打破沉寂,「疼吗。」
他这句话并不是疑问句,所以我没有回话。与之而来的是我们之间的缄默。
他拿起手机拨出电话,设置了免提所以拨号时的机械声音使人尤为烦躁。我疑心这个时间接电话的人并不一定起得了床,大概还在接近昏厥的睡眠中挣扎。
许久后对方接通,经过电流的模拟传出的女声竟然让我有些熟悉。
「嘿厌世脸♪~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竟然给我打电话呀♪~」
老大不急不缓回答对方:
「离任务现场最近的协和医院,通知他们准备净化药剂——当然,医药费我不负责。」
我的目光转向身旁的人。此时天幕透过的些许阳光与忽闪而过路灯让我能清晰看见他无可挑剔的侧脸。
「哎?你受伤了吗♪~」
老大一边打转方向盘一边瞥向我,言语停滞著几秒后沉声道:「嗯,工伤。」
「哎呀♪~好稀奇♪~但是这种报销什么的我们部门不负责呀♪~」
「那你们找默塔要钱。」
老大迅速挂掉电话,总有些最后通牒般的叛逆。我在谈话都最末听及舅父的名字,有些措手不及,只能以困惑的神色睇向他。我的目光长久贴在他的脸上,他终于妥协般开口解释:「默塔,算是我上司——当然很快我就要与他同起同坐了。」
我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我的视线又回归到车窗外。他有些许介意我的态度,在短暂的间隙中瞥向我。我们都不约而同地默不作声,仿佛在维护某些脆薄的事物。
最后我以微不足道的声量道,我还以为你混黑道啊。
电影不要看太多,他只是这么一句。
14
短短十分钟的路程,车子逐渐驶入市区。那个令我习惯与心安的中西区又展现在我眼前,崭新的、陈旧的、繁华的、杂乱的。我和他所处的道路尽头就是协和医院——凭借我的记忆我可以肯定。
老大将我抱下车,继而我被推进急诊室。给我处理伤口的是莲姨,我惊异于在这里又遇到熟人。小时候因为入学体检的时候舅父总动用人脉让我插队,一来二去莲姨回回见到我都同我说长这么大了啊,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才这么大一点。
莲姨用碘酒与某种刺激性药水给我清洁伤口,挫伤的部分她一用劲我就嗷嗷大叫起来。她嗔怪:「怎么搞成这样?」
我支吾着说不出所以然,只是目光嫖向站在一旁的老大。莲姨顺著我的目光,审视着那个身高一米八的年轻人。她压低声音向我问询:你拍拖了?
我羞了脸赶忙说不是。莲姨并没有信,声量大了些显然在针对谁:「这么小一个孩子也太不小心了吧,周边人都不在意?」
老大张口想要说话,可惜苦于没有合适的身份与合适的言辞,最后仍然继续保持缄默。
最后莲姨处理完毕,嘱咐了几句话就替我去开药。她绕过老大时用一种长辈式眼光扫视他,对方并没有因此激起任何波澜。
伤口处理室中又是沉默,在模拟同类的烂尾楼与汽车车厢。我仍然是那个仰头眺望窗外的动作。
「刚才那些……」我声带震动,「都是吸血鬼吗。」
我的句式并不是严谨的陈述句,但我确信句子里不含问号。可他仍然回话:「低级的无识血族。」
我听得不甚明晰,但仍然佯装恍然大悟的样子。沉吟几许后道:「吸血鬼抓吸血鬼吗,好新颖。」
此刻他无法回话。
就在那个刹那我的泪水像是被划开的血管一般无止境流淌出液体。感觉是大动脉受到伤害,否则液体怎会如此凶猛,似不会退潮的海水亦或是暴雨天里的水浸街。
在我的记忆里,哭得如此之凶猛只有十三年前。
那时候我才五岁,小孩子嗓门更是扰人。那一晚我在一片焦黑的碎屑前,火光仍然在曾经被称作「家」的地方零零星星彰显它的顽固。我身着白色睡裙,抱著浑身是汗水而变得湿黏的公仔熊跌坐在马路旁。
警笛与人群的纷乱填充我的耳畔,它们阻碍著我的思考。
苍白瘦弱的肩骨如同断翅的白鸟。当我被身着粉色护士服的阿姨叫唤四五次名字时我才知道那刻的现况。
那时候我才开始哭,为了不可能再尝到的可乐鸡翅、刚拥有便融化在炽热中的八音盒与不再有续集的睡前故事。
十三年了。
我的哭声仿佛穿越了长久的时间,在苍白的诊室里的墙壁上反复回弹,被扩大了音量。我无法抑制那些情绪,无尽地吐出哭泣又无尽地吸入氧气。我开始害怕是否会造成呼吸碱中毒。
他将手置于我的肩膀上,以轻柔的力气揉按。
「阿爸阿妈……都是因为它们、因为它们离开我的吗?」
他的沉默就是最显然的肯定。
也是我持续十三年的梦境中最大的裂口。
其实我想过很多种可能,但我习惯装聋作哑默不作声自我安慰。我有好奇当然更会有恐惧,而欺骗乘虚而入成为最好的解决方案。但如今我走出了那一步,我踏过了梦与现实的界限,我看到了月球因坑洼而丑陋的另一面。
我知道很多时候北美是一个虚拟的词,我知道整个寸土寸金的港城没有一处热气球降落场,我知道十三年可以让这个世界发生多少沧海桑田的巨变。
全身上下都在剧烈地疼痛。
那时莲姨闯进诊室,推开我身旁的人便俯下身安慰我,不知疲倦地反复问我怎么了、怎么了。我无法回答,她又转身劈头盖脸地对他无差别扫射,说的什么我根本听不清。
我拽住莲姨的衣角,我反复又反复说道,「不关他的事啊」、「又和他没关系」。可惜哭声使得我的解释沿溯阻绝穿不透空气中的分子。
15
舅父终究还是知晓了此事,我接到舅父怒气冲冲的电话后一直反思,得出的结论是莲姨走漏的消息。本来在内陆出差的舅父和表哥立即买了那天最早的一班飞机,在那天下午准时踏入小洋房的玄关处。
我执意不坐轮椅,老大尊重我的选择便直接将我抱回卧室。然后他仍然似平常那般给我做午饭,我们之间仅仅少了言语。下午时,我记得天气难得晴朗;我能辨别出家里大门打开的声音,我听见楼下一阵喧哗。
表哥连背囊都没有脱就上楼查看我的状况,我拉住他的手臂,在他嘟嘟囔囔里我一瘸一拐又心急地跑下楼。
客厅里舅父的行李箱仍然搁置在玄关处,本人却坐在沙发上神色凝重,老大在茶几前神色如常。我记起当时他刚到我家时也是这番光景,只不过少了些主客分明的礼貌气氛。
「舅父……」我刚要开口。
「你回房,大人谈事情跟你无关。」他将茶盏里的白开水一饮而尽,由此反复三四次才能止渴。
「舅父,这件事情都是我自己一个人的责任,跟艾尔先生没有关系。」难得驳嘴,我并没有退让,反而脱离开表哥的搀扶,跌跌撞撞朝老大的方向走去,挡在他面前。老大并无一词,只是无言地托著我的手臂,让我得以拥获一个支点。
「我说第二遍,让你回房。」舅父提高了声量。以我十三年的了解,我知道他在发火的极限点。
很荒谬的是这明明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自己的事情,但唯独只有我没有发言的权利。我红了眼眶,回头看向老大。对方只是浅浅扯出一个笑容,伸手抚摸我的发顶。
「没事。」他安慰道,有些力不从心。
那一刻我与生俱来的第六感在发作,焦作的不安、心脏的隐隐作痛让我看到我和他之间空白的未来。我在表哥的搀扶下一步三回头,直至我被塞回自己的卧室。我坐在席梦思床上,我被发旧的空气与空间所裹挟,一瞬间我无法呼吸。
事实也如此,那是我与他的最后一面。
等到很久之后,久到我挫伤的膝盖恢复如常,我才佯装漫不经心偶然提起他,表哥只是回话,「他很早之前就回内陆了啊」。我当时装作恍然大悟的平淡模样,疯疯癫癫又大大咧咧与我先前所塑造的形象无异。可那个夜晚我却一口气哭了一个小时,哭累了便半盖著被子睡着了,像是昏厥。
我埋怨至少也好好的说个再见吧,哪怕后会无期;但我知道他没有身份向我道别。他也没有留给我任何联系方式,我与他唯一的联结不过是我百无聊赖又期盼地回头一眼,事实上他所谓的「天赋」也只是假话,他从那日过后不再会等待在我的背影中。
他仍然是我人生的过客,哪怕他曾经替我捡回过公仔熊、身上散发好闻的洗衣粉味,他仍然会乘搭名为时间的列车一路远去,也许是作为吸血鬼的一千年又或一万年,可中途总有一站我必须要下车。
那是一条单行道。就像我这辈子不可能再寻回我在巴士里遗失的公仔熊。
可曾经的细路仔已经识世事了。我不会再因此悲伤愧怍;我很感激这份必将的成熟。
【if向】The End
成长向 ooc算我的
夜雨划过天际,打在我面前的玻璃上。落地窗映照着我的脸,在远山之处,以华纳德大厦为首的城市中心散发着纸醉金迷的梦影。
人们总期望片刻的休止成为无尽的永恒,但心如明镜的那一份虚无,使他们投身于大众所相信的、最后的乐土。
布鲁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后。
“和吸血鬼皇帝谈判,紧张?”
他闲散地靠在我旁边的矮桌上,注视着我。
“不。在这个时间点,这是已经注定了的事情。”
在过去的轮回中,公会、约兰和我的命运曾被改动过无数次。但有些事情却...
成长向 ooc算我的
夜雨划过天际,打在我面前的玻璃上。落地窗映照着我的脸,在远山之处,以华纳德大厦为首的城市中心散发着纸醉金迷的梦影。
人们总期望片刻的休止成为无尽的永恒,但心如明镜的那一份虚无,使他们投身于大众所相信的、最后的乐土。
布鲁斯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我身后。
“和吸血鬼皇帝谈判,紧张?”
他闲散地靠在我旁边的矮桌上,注视着我。
“不。在这个时间点,这是已经注定了的事情。”
在过去的轮回中,公会、约兰和我的命运曾被改动过无数次。但有些事情却在一以贯之的努力下,从未被改变过,就比如,吸血鬼王国、和它的君主们的路途。
“唉,梵优同学,你变得和该隐一样没趣了。”
我转了转被皮质手铐攥痛的手腕,之后摸了摸胸前的永恒月光。在我获取了能量源之后,它变得更加明亮了。
“变成他那样不好吗?”
妮克亚斯仍在位的时候,人类与吸血鬼的战争旷日持久。即使是在风和日丽的天气里,我依然能回忆起该隐站在阳光之中的模样。
而在黑夜中,他白色的羽翼曾让四散奔逃、寻找着避难所的人类误以为是久旱逢甘霖般的、天使的降临。
该隐微笑着对他们说,
“天使不会杀人,但我会。”
不过顷刻,他的身边便会寂静无声。
我想他终结妮克亚斯的跌宕命运的时候,大概也是这样的心情吧。
布鲁斯听了我的话,脸上浮现出“搞不懂你们小情侣”的表情,开始拨弄那个正播放着古典乐的留声机。
留声机嘎啦嘎啦地粗糙响着,我的目光从雨幕深夜之中抽离,落在布鲁斯忽明忽暗的脸上。
“一切结束之后,你会去哪里?”
“回到原本的世界?继续往下走?其实并不重要,梵优同学,只要不困在原地。”
“你知道,我在这里已经太久了……甚至记不清自己到底从何处来。”
是啊,就像至今我也仍不知道,消失过十三年的这一半灵魂当初究竟去过哪里。
韦克从走廊的尽头走过来,带我们前往罗塔尔之歌的布设地点。
“对于公会来说,这可真是生死存亡的一夜啊——”
摆脱了暂时的迷惘,布鲁斯又戴上了他往日里的那个乐子人面具。
韦克瞟了他一眼之后,又转过头来看我。
“族妹,我相信你能谈赢的。”
我们并肩走在去往公会大厅的路上。湿冷的空气向胸口蔓延,永恒月光开始微微发热,象征着契约另一头吸血鬼的接近。
我仔细地提着公会为我准备的、淋了圣水的红色裙子,那些紧张的元老们甚至也将它命名为“罗塔尔之歌”。
“当然,族兄,我还等着你兑现上次答应出钱帮我重修一下月影别墅中那片湖的承诺呢。”
想到那泓温柔而又充满力量的湖水,我的心也变得安定下来。
我们走进大厅,华丽的顶灯照亮了宽阔的房间。
从敞开的大门向外看,窗外的街上没有行人,只有雨声在持续地蔓延着。永恒月光忽然变得冷寂,证明着契约的真正到来。而罗塔尔的力量似乎能让我的视野跨越千年,回到同样充满雨雾的金色湖畔。
这次该隐笔直的身影从大门处隐现。
我站在罗塔尔之歌的阵眼处,等候他走到我面前。
“夜安,美丽的小姐。”
为了表示尊重,我们最终还是面对面坐下谈判。
其他人已被清出大厅,只剩下记录谈判细节的布莱恩特。
谈判条件的洽谈如我们所料般地顺利。
“此后人类与血族互惠互利,期限是我仍在摩绪涅掌握着话语权的所有时间。”
简而言之就是只要该隐活着,与人类的约定便一直生效。
用个缺德笑话来形容:不老不死、实力超群的吸血鬼皇帝,回归永恒的唯一可能就是他自己不想活了吧。
谈判结束,布莱恩特去打印条约,我们则在大厅内暂且等候。
该隐握住了我的手。
“在许久以前,我以为小姐会站在我这边。”
我摇了摇头。
“我是中立的,只是为了人类与血族之间的和平服务而已。”
该隐温和的目光注视着我。
“你如今已站在和我同样的高度。有依瑟希小姐这样的对手,我很荣幸。”
他想要吻我的手,却忽然看到我手腕上的黑色皮质手铐。
“这是什么?”
“限制能量源的带来的力量而已,没什么。”
我抽出匕首将手腕砍断,又面无表情地将自己的手臂复原。
“陪他们玩玩而已。”
这只是获取信任的手段,该隐了然。
该隐与公会签订了合约,而作为交换,我需要同他回到阿卡拉德。
传送门的白光在我眼前闪耀着,我下意识地回头去看那些正在退出大厅的元老们:那些充满欢喜与疲惫的背影好似一个时代的落幕。
而我——
彻底脱离原本的族群,去到几乎完全陌生的世界,会怎么样呢?
能量源带给了我停滞的时间和无上的力量,我的存在,早已模糊了人类的界限。
我随着该隐走入传送门。
漫无边际的白光尽头,我在维奥拉湖底见过的始祖幻影向着我招手。
他似乎也曾是充满了热血的青年,为了世间族群的和平奔走在大地上。
“我该以什么身份回到摩绪涅呢?”
“神明俯瞰众生,时间会见证一切。”
“我的恋人——
太阳将会因你而升起,照耀在摩绪涅的大地上。”①
而该隐牵着我的手,走在我身旁。
ps:①来源于古埃及阿布辛贝勒神庙对拉美西斯二世的王后奈菲尔塔利的形容“太阳因她而闪耀。”
【该隐 x 你】与人类同行
该隐视角 ooc算我的
01
从内心的真实想法出发,我认为,人类的确是富有旺盛生命力的一种物种。而据我在书上所读到的结论,无限活力也是质量良好的血液的创造来源。
所以我对人类的吵吵嚷嚷并不十分排斥。当然,这其中也有着我身边几乎从不存在人类的原因在。
不过自从人类小姐到我身边后,我便对人类这一物种产生了新的认识。
我的概述并不全面,因为我的样本只有我的恋人一个人。
如果有谁在读这本《与人类同行》的话,无需太过计较研究细节,只当作是血族角度出发的闲谈即可。
...
该隐视角 ooc算我的
01
从内心的真实想法出发,我认为,人类的确是富有旺盛生命力的一种物种。而据我在书上所读到的结论,无限活力也是质量良好的血液的创造来源。
所以我对人类的吵吵嚷嚷并不十分排斥。当然,这其中也有着我身边几乎从不存在人类的原因在。
不过自从人类小姐到我身边后,我便对人类这一物种产生了新的认识。
我的概述并不全面,因为我的样本只有我的恋人一个人。
如果有谁在读这本《与人类同行》的话,无需太过计较研究细节,只当作是血族角度出发的闲谈即可。
02
今日要记录的是人类的喜好:
我的恋人想要与我到永恒之河边钓鱼。虽然我已向她解释了这条河中大概率是没有鱼的,但她仍然兴致盎然。
“有没有鱼不重要啦——”
她牵住我的手把我拉出了书房。
“重要的是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光。我要带你尝试一下人类的活动!”
“《带吸血鬼王子体验人类生活》的第1563项活动?”
“BINGO!”
我的恋人很兴奋,并且对于我能够记住这些恋爱小事感到很惊奇。
我摸了摸她的长发。
“我会记得你的一切的。现在我们出发吧。”
我们坐在河边。
有些阴沉的天气让河上笼罩着一层薄雾,风很大,吹来了河上潮湿的空气。
“我的恋人,你冷吗?”
她点了点头,把马扎搬到我旁边坐下,我用我的披风把她裹在我怀中。
浮在河水中央的鱼漂并没有上下活动的迹象。永恒之河里也许真的不会有鱼,看来等下要叫瑞吉儿和塔吉特去想想办法。
或者在克罗托之园里修一个水池,养几尾鱼,也不是不可以。
那些紫罗兰应当也是乐意在身边增添一些生机的。
“有点无聊啊——我们打游戏吧!”
我的恋人打开了手机页面,选中了一个叫俄罗斯方块的游戏递给我,并简单告诉了我该如何操作。
“这样?”
我为紫色的、不明形状的物体调转了方向。
“是的!快开始吧!”
人类小姐满是急不可耐的模样催促着。
但我很快就失败了。理由是我想把所有颜色的都堆在一起,而不是只按照形状无序地堆叠。
“虽然……不是这样玩的,但是你的想法很新奇。”
“按颜色分配,更整齐。”
“你会按颜色给你的属下分类吗?”
我不得不承认,有时人类的思想很跳脱。
“按什么的颜色?”
“头发?翅膀?眼睛?之类的?”
“不会。是按爵位高低和能力分类的。”
“等级很低的会怎么样呢?”
我不由得想起前几日送错了一大批物资的某位男爵,并且他送过来请罪的信件里有许多语法错误和拼写错误,书写得也很不整洁。
我闭了闭眼睛,忍住长叹一口气的冲动,抚了抚我恋人的腰。
“……扣太阳石然后赶走吧。”
这时候我的恋人又拔了一些身边的芦苇过来。
“不要不开心啦,该隐。我们编个花环来玩吧。前几天我在网上刷到了教程哦。”
经过案例的验证,人类的思维的确很跳脱,并且难以捉摸。但喜爱人类的乐趣就在这里。
对着教程编好有些松垮的花环,我们将自己编制的花环戴到对方的头上。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注视着我的脸。
“我要给你拍张照片!”
“我们可以一起拍。”
也许人类也很喜欢用手机记录生活的轨迹,我是这样推测的。
咔嚓。
她将图片发到我的手机上,又将图片的两侧分别设置成了我们的头像。
“这样就不会再有人问你要不要买花了。”
“为什么?”
“因为这种图片叫情侣头像。也许你可以反过来卖给他们狗粮。”
这显然已经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但大概是人类网络上的流行风俗吧。
就好像她是我的黄金酥脆大鸡腿,这种不成熟的论调。
起码应该是最醇美的酒液。
你x艾尔(生日)
注:本篇将以第一人称视角描写,以便代入。
早晨,阳光从房间的窗帘透入一点光,我迷迷糊糊睁了睁眼,看了看时间,早上的八点整。
我看了看公会的消息,今天并没有任务。又是一个休息日。下了楼,艾尔今天又没在家。
这个坏饼干吸血猪,怎么总是悄咪咪出去。
"今天的午饭自己解决。"
看见纸条,是老大留的。午饭自己解决,只好出去凑活凑活了。
今天的天气感觉还不错,今天下午去买一点小熊饼干吧。
到了餐厅,我看着成双成对的路人,竟然不由的想起了艾尔。他现在在干什么?我没再想,因为菜上齐了,吃饭最重要。
我正打算打个电话给艾尔,可恶啊!他居然敢...
注:本篇将以第一人称视角描写,以便代入。
早晨,阳光从房间的窗帘透入一点光,我迷迷糊糊睁了睁眼,看了看时间,早上的八点整。
我看了看公会的消息,今天并没有任务。又是一个休息日。下了楼,艾尔今天又没在家。
这个坏饼干吸血猪,怎么总是悄咪咪出去。
"今天的午饭自己解决。"
看见纸条,是老大留的。午饭自己解决,只好出去凑活凑活了。
今天的天气感觉还不错,今天下午去买一点小熊饼干吧。
到了餐厅,我看着成双成对的路人,竟然不由的想起了艾尔。他现在在干什么?我没再想,因为菜上齐了,吃饭最重要。
我正打算打个电话给艾尔,可恶啊!他居然敢挂我电话!!他真该死啊!!
回到月影别墅,我环顾四周,完全没见到吸血鬼的影子,于是我把目光放到了饭统身上,我揉了揉它脑袋,今天居然出奇的安静。
晚上,我看见一头白毛在窗户外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他看见了我,居然还朝我露出了个笑容。我想出去看看他在干什么,但他居然把门给锁上了!!他真可恶啊!我躺在床上百般聊赖。
我望向窗外,意外发现外面居然有人放烟花,我拉开窗帘打算看一会儿,突然一张大脸出现在我眼前。
"艾尔!!!"
我被吓了一跳,他打开我的窗户,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从外面爬上来的,但他就是从我的窗户进了我的房间。这次他居然没踹我窗户!!
正当我想问他今天一整天都干什么了的时候,他突然拿出一个小蛋糕,虽然样子算不上好看。
"生日快乐,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但我觉得你会喜欢。"
我才想起,今天是我的生日。我看着那做的不是很好的小蛋糕,笑出了声。
"可恶的人类!!今天伟大的吸血鬼一整天都在给你准备生日,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看了看正满怀期待的艾尔,凑了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
"我很喜欢。"
End.
【艾尔×我】昨日浮光(2)
*艾尔×我 港风文学
*加拉赫家族的千金大小姐和她忠诚的骑士先生(≈黑道大佬来我家当保姆)
2/5
——————————
6
我与他的生活,简而言之起来,还算半斤八两,似我刚开始费尽心机地讲着普通话他费尽心机地听,后来我们在无形中达成共识,我循序渐进般仍讲回白话,异语言的交流稍微比先前舒心些。
这种距离刚刚好,互相并不会生觉冒犯。每日我安然地起身莫名的默契让我们也不必争洗手间,他穿着印著熊仔的睡衣顶着凌乱的鸡窝头,茫茫然与我问好,还像模像样地用白话说「早晨」。
然后我下楼吃早餐,某日蓝罐曲奇见底,我只能多喝一盒鲜牛奶充饥,他则悠然在沙发上看今...
*艾尔×我 港风文学
*加拉赫家族的千金大小姐和她忠诚的骑士先生(≈黑道大佬来我家当保姆)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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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我与他的生活,简而言之起来,还算半斤八两,似我刚开始费尽心机地讲着普通话他费尽心机地听,后来我们在无形中达成共识,我循序渐进般仍讲回白话,异语言的交流稍微比先前舒心些。
这种距离刚刚好,互相并不会生觉冒犯。每日我安然地起身莫名的默契让我们也不必争洗手间,他穿着印著熊仔的睡衣顶着凌乱的鸡窝头,茫茫然与我问好,还像模像样地用白话说「早晨」。
然后我下楼吃早餐,某日蓝罐曲奇见底,我只能多喝一盒鲜牛奶充饥,他则悠然在沙发上看今日报纸,自然内页政.坛专栏什么党.派又某某委员会的他一概不看,快速翻过之余评头论足道,「愚蠢的人类。」
礼拜日时他总爱在白天看电视,巨大的液晶电视屏带来良好的功能体验,他四下翻找遥控器然后选择回放,美滋滋看起一几年内陆十分流行的《回家的诱惑》。剧情喧嚣又跌宕起伏,人物在显示器里转瞬哭号又转瞬狂笑。我在一旁逗猫的同时抬眼环视这一切,有种错觉是显示器里外的人都不会变老。
这种生活仍旧循规蹈矩地运行,与十几年前并无太大不同,我便如此宽慰着自己。
虽然有时这种完美的生活会出现一些意外的裂缝,但不久总会回归沉寂。比如某日我上学时沿街走,旧洋街的尽头是凯瑟琳大教堂。那个季节花圃中载满白铃兰,我记得神甫当年纠正过我以为其是白蔷薇的错误。而神甫对我如此宽厚的原因,好似是他能看见我与这座教堂极深的渊源。
就在那时我见到不少街坊身穿深色正装陆续进入教堂,那日明明不是礼拜天。午间放学时才听闻是东边菜市场开理发铺的皮叔走了,走的还是「诡异又不明不白」的横死,明明只是五十出头的年纪。
「皮叔走了,」那日中午我吃饭时,向饭桌对面的老大讲道,「以后只能去南边那间理发铺剪头发了,贵了十五蚊钱。」
「怎么这么突然,」他秉承着礼貌,却有些心不在焉,「不过最近世道不太平。」
我并没有听进他的话,只是自顾自地讲,想去外边买点东西给皮叔,小时候我吃了他好多小布丁雪糕呢。我以为老大仍会心猿意马,未承想他一口应下,就明天周六吧,也该买些食材了。
而那天显得有些兵荒马乱。大型商场得往街外走出很远一段距离才能到达,于是我们明智地选择打的士。时代再发展也无法洗去的士车身上的痕迹,连皮质座椅都破了洞,里面露出窘迫的土黄色海绵。
那也并不阻止我趴在窗下,感受倒灌进来的风与匀速后退的繁华景色。我后知后觉他在看我。
「那没办法嘛,」我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舅父很少让我出门。」
所以他必须得理所当然接受我四顾的目光与随意的乱蹿,经常是他一不留神我就消失在她身边。到了人满为患的广场上时他无可奈何,「再敢乱跑我就用绳子把你绑起来」,然后他不由分说抓住我的手腕,像遛小宠物一样将我裹挟着穿过被高楼大厦包围的巨大十字路口,直至吉之岛门口。
他把我托管到三楼的儿童玩具中心,心情很好地开始去一楼生鲜区购买食材。
后来我玩腻了乐高,随意乱逛。看到二楼的饰品区有售非常小孩子的塑料小梳。我想起我房间里那个老古董的桃木梳,决心购置一把对于高中生来讲刚刚好的美丽废物。
正当我纠结究竟是买闪钻半的hello kitty还是闪钻版的pc狗时,老大冷不丁地出现在我身后。
「这个。」他指向仿佛得了开心病的一直在傻笑的hello kitty。
「为什么?我觉得pc狗也很可爱啊。」
「因为——这两个一样价钱,但这个比那个多两个齿。」
我没话说,悻悻地放下梳子,推开他走出饰品区。他却几步路跟上我,将手中所有食材塞进我的怀里。在抗争无效的情况下,我吃力地负重前行至楼下收银台。
排著非常之长队伍,在我不断责令他怎么不推小车时他才如梦初醒,演得非常之假,我心知肚明他就是在刁难我。而他购置的物品之多也让人恼火,收银员拿著扫描枪滴条形码码足足滴了十分钟。
总之是一个四位数字的价钱。
「两位刷卡还是现金?」
当收银员提醒时,我才发觉我们两个都不为所动。
「嗯?」他惊异于我的不作为,然后理所当然地把我推上前。我只能咬牙从包包里掏出钱包夹,一股脑倒在台面上。
「小姐,还差七百五十五。」
我转头向老大投去求助的目光。后者从口袋里翻找半日才磨磨蹭蹭交出两百蚊。
「没了?」我死死盯著他同是茫然的脸。
「啊但是,」他显得尤为困惑与不解,冥思苦想后发问,「你不是千金大小姐吗,千金给我,大小姐你留着,不是吗。」
「地主家也没余粮!」我通红着脸驳嘴。
他稍显心碎了,叹一口气后扣住我的肩膀,郑重其事地将我推去柜台前。
「那没办法了——所以你们超市可以抵押吗?她家里很有钱,你们可以等她舅父回来赎她,趁机再讹一笔利息。」
「额先生……现在是法治社会。」
我跳起身来捂住他的嘴,给他的肩膀狠狠一击后给收银员道歉。此时我被羞耻感压弯了头颅,脸上灼热地烧起来。在队伍后方的人群吵吵嚷嚷着控诉不满下,我和老大硬着头皮从一堆物件中挑挑拣拣出一小部分,当然,他的厚脸皮使得脸色并无波澜。
出门口的时候我羞耻得快要落泪,却仍得用仅剩不多的钱吃午饭、打车回家。在敏华冰室中我掰着指头加加减减,竭尽全力保护口袋里的纸币。
而那个烦人的家伙看着菜牌却执意要点最贵的套餐,我的业火燃烧至头顶,含泪大骂:「你平时都不食饭的啊点那么贵!」
「你好凶,」他又露出假惺惺的可怜模样,「我很心寒,你已经忘了谁是老大了。」
于是我计划潜逃。我借着去洗手间的名义,留下五十蚊给他就跑出冰室,拦下一辆的士就报了中环荷里活道的地址,还好我手里剩下的钱足够我回到家。中途在车上我还偷偷抹眼泪,终究还是太羞耻、太丢人,搵食十七快十八年从来没有因为钱如此窘迫过。
一直到我抽噎着回到中环荷里活道,空着肚子已然是下午快傍晚,想起手上还有特意买的花束,家也没有回就往凯瑟琳大教堂跑去。脚下踏过无数的石板,让我记起这条街的另名为砵甸乍街。
我找到神甫,将花束交于他。我不太清楚皮叔姓甚名谁,只知道如此一个外号,好在神甫能够明白我的意思,向我表达了诚挚的感谢与祝福。
那时候已经夕阳西下,灿烂的余光照在地面镶嵌的石板上。我疲惫地往家的方向走。
转角时我险些撞上来路的人。
在我急忙刹停脚步时,对方长舒一口大气。
「天都要黑了,我刚好去找你。」
我无视老大的言语,埋头向前走。
「生气了?」他不费气力便抓著我的胳膊。我只能顺着他的意思站定在他面前,却倔强得像绝食抗议换猫粮的饭统。
「中午只是想让你吃点好的。你们自己说的,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怕你饿着。」
「哪里有钱食饭啊,还要坐的士回家的。」
「也不是非要打车回家。」
「那么重的东西,你是想步行还是瞬移?」
他以气声轻笑着,哄小孩般拍拍我的发顶,如此撸猫的手势愈发熟练。
「怎么都好,但唯独不要突然消失。」
其实气已然消了大半,不知如何回话之下我仍然死要面子装作扭捏,耷拉脑袋开始往家的方向走。那时已然夜幕降临,风吹过巷子摩擦斑驳的墙壁显得很是阴冷。他就那样不发声地跟在我身后,让我觉得心安。
「反正你总会找到我,」我嘟囔着,「对啊为什么、为什么你总能找到我呢。」找到我徘徊在两把梳子前,找到我在教堂至回家的路上。
「只是凭感觉而已,一种天赋吧。」他如此说道,手却覆上他心脏的位置。
7
我更情愿将老大比喻为拥有南瓜马车的男版辛德瑞拉,只不过这位辛德瑞拉在夜幕降临前就必须逃离。
他将我送回家后,我才开始收拾白天的食材,感叹他一个人竟是如何将这些东西搬回家时,我转头才发觉他已然消失。我在物件的海洋中咒骂他的恶劣行径,破罐破摔抱起零嘴就往自己房间走。
礼拜天的时光更应该投注在平板电脑上。我一边啃着平日里表哥严格控制我吃的燥热食品,一边美滋滋看着翡翠台热播的电视剧。
半夜十二点钟我马马虎虎地打起哈欠,熄灯睡觉。就在关上台灯的一瞬间,我目睹一道黑色的影子从我床脚边一闪而过。我经验十足地抄起手机打开手电,一扫而过的灯光也能使我清楚看见那只不受待见的生物。
还是长了翅膀的。
那一瞬间我懊悔我的零嘴成为最大的诱饵,焦灼之中不知如何是好。一般这种时候我会给表哥打电话,将他吵醒后指使他替我解决房间里的骚乱;而此时我分外思念远在外地的他。
当与小生物周旋了足有五分钟之后,我义无反顾地跑出房间,心脏哐哐直跳之余直径朝老大的房间跑去。
「老大老大老大!」
我从未一次性喊叫过这么多次他的称谓,我使劲力气去拍门他也没有回应。焦急当中我骤然发现他的房门并没有反锁,不顾当时我们条约里的禁忌便推门而入。
里面一片昏暗,窗帘严严实实地遮挡著落地窗。我凭借卓越的感知摸索着前进,膝盖顶撞到床沿,全然不顾磕得生疼就伸手往他的被子里摸索。
「老大、老大?」
被窝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末了对方伸出一条手臂打开床头柜的台灯。
「老大,我……」
我趁著还算光明的灯具定睛一见眼前坐立在床上的人,分明是将白色的鸡窝头顶在脑袋上的陌生人。
我内心以各种语言骂了意思相近的脏话,刚要尖叫时对方却一手伸出将我拉入怀中,死死捂住我的嘴巴。
「别吵,再吵我就要吃小孩了。」
我的手覆在他的手上,紊乱的呼吸全部拍打在他的掌心,湿热、频繁。
「唔……你是哪位?是劫财还是劫色?劫财的话我可以给我的舅父打电话,他有好多好多钱,他在白加道有房子的。劫色的话,我长得丑不好看,但我们家保姆长得特别特别靓,你可以去劫他的。」
对方沉默许久,拉紧圈著我的手臂,我清楚感知到他的下巴抵在我的肩头,而我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此时我竟然可以感受到两个人的呼吸与两个人的心跳。
「真有趣呢,可惜我不劫财也不劫色;我就冲着梵优你来的,我就是要让你很不好过。」
我有些气馁,用指腹在他的指关节上轻轻搔痒,示意让他放下手,末了他也如此做了。我转过身而他不愿松开,我便用手臂挡在我和他之间。
他却不由分说用力将我扯入他的怀抱,我的鼻尖撞在他的心口引出轻微的疼痛。
「害怕了?」他将我两只手腕一手掌抓住,欲哭无泪的我就这般被活捉,「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
我被迫盯著他的脸,除开惊吓后的仔细端详让我意识到面前的人拥有一张帅得惨绝人寰的脸蛋。猩红色的眼睛让我想起——
「你是……老大?」
他们如此相似的眉宇。
对方眯起眼睛展露出玩味的笑意,又佯装起很虚假的心碎神情歪头说道:「梵优花费这么长时间才能认出我,我很伤心。」
我立刻以毕生最大的气力弹开,我站直身后远离床沿一米以上。原本已经安抚下来的肾上腺素又再次飙升,缘由是我猛然记起小时候表哥给我讲的吸血鬼的故事。
「你是……吸血鬼!」
对方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此时才慢慢吞吞地从床边抓起背心换上,那刻我才意识到他是裸着上身睡觉的——方才我们的接触仅仅隔著我那单薄的一层布料。
巨大的眩晕感袭击我的脑袋,我眼前发黑,本能地从自己身上翻找手机,语无伦次讲道,我要告状我要告诉舅父我要让你暴露身份我要让你身败名裂,结局是我发现我根本没有随身带著手机。
他见我如此狼狈的模样,同时起身向我走近:
「一个坏消息。默塔很久以前就知道我是吸血鬼——多少年了,那时候梵优刚出生不久吧。」
我头脑空空,只顾得上不断后退,后退直到我的尾椎骨僵硬地撞上结实的墙壁。他一手撑著墙,一手抓著我的脖颈,我被迫露出这处身体最柔软与脆弱的部分。
「你不准欺负我,你欺负我我会告状,你会拿不到工资……就算是吸血鬼也没有特权。」
他的指尖在我的大动脉上轻触二下,一字一顿提醒道:
「你不要忘记白天把我一个人扔在路边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你算账——我很记仇的啊梵优。」
我唔唔两声以作求情。他的这个形态的性格实在难以琢磨,刁钻的性行比我更甚。「好吧,你报仇吧!」我被迫仰著脖子,只能这般松口,否则这个姿势容易使得我的脖子脱臼。
「好哦梵优,」他表现出高度的赞同,「现在,我饿了。」
我刚想驳嘴你自己去厨房温热晚餐的剩饭时,话语还卡在喉咙就被他一口咬上,脆弱脖颈的肌肤传来剧痛。
他在啃.咬、吮.吸。
我的腿脚发软,逐渐丧失意识。
8
我再次得到意识时,模模糊糊感觉眼皮之外有光。努力睁开眼皮时我就有预感,这里并不是我自己的领域。
我躺在老大的床上,正在压著老大的一条手臂;而老大躺在我离我极近的身边,侧著脸仍在睡觉。
饭统正在床边疯狂撕咬着窗帘——难怪有光透进这个习惯性封闭的房间——此刻我又疑心饭统该不是吃了狗粮后罹患狂犬症,虽然我绝对不承认昨天在商场我没看清楚商品名前缀误买下一大袋狗粮。
但是我全身无力,头昏昏沉沉,似乎发生了什么事一般。
老大被我折腾醒,睡眼朦胧地从床上坐立起。
我以为黑发的他见我至少会怀有一些惊诧亦或是愧疚,未承想他扭头看见我时只是轻微停滞片刻,打着哈欠向我说道:「早晨。」
「早晨。但是老大,昨晚……」
「哦,」他下床,好似梦游般朝房间门口走去,「你失血过多昏过去了,多习惯就好,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此刻惊诧的人是我,我不明白他是如何做到如此云淡风轻的。同时我也确信两个形态的他不过是同流合污,一致地以欺负我为乐。
人的丑恶嘴脸只有时间能够揭开,鬼也不例外。自从我那晚捅破他的另一面时,他便有破罐破摔的意味,夜幕降临后顶著张扬的白发在我眼前游荡;以及他会通过各种方式刷存在感,比如偷吃光我的一整袋小熊饼干,往里填充一团写满字的纸条,大概是「伟大的吸血鬼艾尔到此一游」诸如此类的弱智言论。
「吸血鬼又不食饭,你抢走我的零嘴做什么!」我气得跳脚。
他将整幢房子里最后一个小熊饼干塞进嘴里,咬碎时发出咔哧咔哧的噪音:「因为这是梵优的小熊饼干。你知道吧,这对我很重要。」
「我上辈子没欠你吧。」
他半笑,显得有些微的意味深长:「难讲。」
被气昏的我曾在放学回家路过派出所时,有过迈进去报案的念头。在派出所矗立良久,我目睹穿着灰色警.服与佩有镗亮徽章的阿叔们进进出出,恍然大悟他们并没有权限逮捕吸血鬼——还是如此不要脸的吸血鬼。
更过分的事情也随著时间日益浮出水面,零食可忍、诱拐饭统可忍,但家丑外扬这项罪状不可忍。那时恰好进入学期末,学校领导比几百位学生仔更为紧张考试成绩,一声下令加课从而导致放学时间延迟到晚上七点半。
当时我还烦恼舅父和艾尔一致的要求该如何处理,在日落前回家瞬间变成不可能之事。我承认相比起来艾尔就是一个粗暴的问题解决者,一句话不曾同我商量便兀自出现在校门口。
吸血鬼魅惑的外表自然引起各路女学生的注意,我刚下教学楼时就能远远看见那头如同接见大明星般的热闹。
那我当然是逃。成为众人嘴巴里的谈论对象并不是什么美差事,于是我佯装陌生,低头只顾走路。
其实我一开始就知道这注定是失败的,毕竟他亲口承认过寻找到我是他的天赋。我正一脚踏出校门,手臂立刻被拉住。
「又不认识我了?」
我感受到了无数道目光穿透过我脆薄的身体,然后只能勉强笑着乖乖被他栓著,踏上回家的道路。那一刻我识命,学校论坛里又会乱写一气。
某日一个同学仔恰好顺路同我一起走,艾尔就识相地走在我们身后。同学挪揄地问我,他是你的谁啊,boy friend?
我慌忙摆手,招供道:「不是啦……只是,保姆。」
艾尔自然能听见我那把声音,被最末两个字狠狠刺痛,因此他至少三天没同我说过一句话。我当时还安慰他道,其实现在做家政的很赚钱啦,职业不分贵贱嘛。
他给我回馈的眼神仿若要杀掉我。